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姜渝 姜渝 的推荐 sirius409.lofter.com
念念
entp:可爱自拍嘻嘻 我将发...

entp:可爱自拍嘻嘻 我将发给intj

intj:不知道说什么 有点可爱

(模版改图!)

entp:可爱自拍嘻嘻 我将发给intj

intj:不知道说什么 有点可爱

(模版改图!)

九千年结实老硬桃
“从此不敢看观音” 除用作头像...

“从此不敢看观音”

除用作头像以外其余用途自用都可~

“从此不敢看观音”

除用作头像以外其余用途自用都可~

芝士狗酱
哥的第51种情绪(蹭热度赶不上...

哥的第51种情绪(蹭热度赶不上热乎的一款)

哥的第51种情绪(蹭热度赶不上热乎的一款)

张舰文

【辩论组/公路组】走出分手情绪的最好方法

*entp右,公路组前任设定,仍然非典型性entp


intj从前从来没见过entp这样的表情。明明看着手机屏幕,眼神却在发呆,或者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一遍遍的点亮屏幕又看着它熄灭。

直到从外面回来的intj打开客厅的灯,entp才缓缓冲intj笑了笑,说。

“我本来打算点夜宵的,但我突然想起你没有吃夜宵的习惯。”

intj很清楚到底是谁有吃夜宵的习惯。

说来,原本intj是estp的竹马,直到学生时代entp闯入了他们的生活,三人里,intj似乎总是节奏比他们两个慢许多,intj是了解estp的,这样的细节estp很难感受得到,但后来的entp却总能敏锐察觉,让intj...

*entp右,公路组前任设定,仍然非典型性entp


intj从前从来没见过entp这样的表情。明明看着手机屏幕,眼神却在发呆,或者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一遍遍的点亮屏幕又看着它熄灭。

直到从外面回来的intj打开客厅的灯,entp才缓缓冲intj笑了笑,说。

“我本来打算点夜宵的,但我突然想起你没有吃夜宵的习惯。”

intj很清楚到底是谁有吃夜宵的习惯。

说来,原本intj是estp的竹马,直到学生时代entp闯入了他们的生活,三人里,intj似乎总是节奏比他们两个慢许多,intj是了解estp的,这样的细节estp很难感受得到,但后来的entp却总能敏锐察觉,让intj竟然觉得有entp的加入,这样的关系反而比原来更加舒适。

可是intj始终节奏慢半拍。

其实前段时间,得知entp和estp分手,entp无处可去时,intj突然打电话和entp说那就来自己这住,完全是一时冲动,说出口后连他自己都愣住了。

可是之后,当intp提出他这个行为欠考虑时,intj的内心第一反应却是,他并不后悔当时的决定。

唯一没想到的,大概只是,那个在他认知里不会被感情困扰的entp,原来也有这么真切的难过。

intj走过去默默坐在entp旁边,在entp以为他不会再讲话的时候,intj突然说。

“那我来代替他。”

“intj?”

“就从今晚这个夜宵开始。”

看着intj真的拿着手机开始认真模仿estp口味下单时,entp想抢过手机。

“intj你别闹了。”

“我没闹,你以前不是说过,走出情伤的最好方式就是先找一个不那么重要又有点相似的过渡?”

“我开玩笑的,而且那种做法也太不尊重人了,谁会真这么做。”

“我自愿的,没感觉到不尊重。”

下单时候很豪爽,可是事实证明,intj长久不吃夜宵是有原因的,当晚,intj就因为肠胃感冒而开始发烧。

entp半夜跑出去买药,回来又发现intj怕他不安全想出去找他,结果刚走出客厅就瘫倒在沙发上。

intj虽然比estp瘦了一些,但还是比entp高许多,为了把intj抬到床上,愣是给entp整红温了。晚上莫名的情绪倒是都累没有了。

看着吃了药稳定下来的intj,entp忍不住调侃。

“你这招可以说是围魏救赵,曲线救国。”

intj听了也忍不住闭着眼自嘲。

“你就说有没有用吧。”

两个人对视,都没忍住笑了出来,entp再开口语气又轻松了不少,主动开玩笑说。

“你别说,这句话是挺像他会说的。”

“是吗?那他这个时候会怎么做?是不是这样?”

话音刚落,intj就用了些刚恢复的力气,伸手将本来半撑在他旁边坐着的entp拉了过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说。

“你不用觉得是你的问题,宵夜也是我自己要吃的。”

entp被intj拉过来时,其实一直撑着没有真的压在intj身上,听了intj这句话,entp卸了些力气,轻轻靠在intj肩膀上说。

“他会和我一起开玩笑,但不会发现我愧疚了。”

一句话,两个人沉默。

不过一点挫折并不会让六边形战士intj轻易打退堂鼓。

之后的日子里,intj仍然履行着代替estp的承诺,entp也从一开始的不赞同逐渐变成主动调侃。

intj每次对于entp提出的还是不太像,也会十分气定神闲地表示,下次一定。

这天难得两个人都不上班,intj提议不如出去走走,路程中intj负责开车,entp负责随机选择哪里成为目的地。

路过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时,intj说。

“我发现我不像的原因是少了一样灵魂。”

entp看着intj有些没反应过来,说,什么。

只见intj一本正经地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了一副墨镜,戴上并评价道。

“哪都好,就是不太分得清红绿灯。”

不过intj永远都不会是estp,因为他还是保留着自己的慢节奏,所以在红灯前一秒,intj转过头,墨镜下他感受到entp被他逗笑后却红了眼眶。

一开始intj想,entp并非为他而伤感。

但在下一个路口的绿灯时,他却听见entp说。

“其实你没有做得不像estp,只是我没有把你当做任何人,从来都没有,一刻都没有。”


墨镜确实很好,它让你分不清红绿灯,也看不清红眼眶。

好人

【辩论组】失乐园

人工智能intj x 人类entp

——机械有心吗?


entp曾经三次回答过这个问题。


第一次,他是开启智能革新的天才机械师,年少骄矜,意气风发。

面对采访者,他不假思索地回复:“当然没有,除非金属能转换成荷尔蒙。”


第二次,他是已推出一代代近乎完美的伊甸系列机械的机械之父。

面对与自己朝夕相处多年的伊甸一代的质疑,他笑了笑,反问:“你觉得呢?”


第三次,他是引发智械危机的罪人。

被伊甸一代以保护为名锁在实验室深处,研究透了身体的每个角落。


“我的父,或许现在您改变主意了吗?”

伊甸一代,不,现在该称它为机械的王,一边慢条斯理地......

人工智能intj x 人类entp

——机械有心吗?


entp曾经三次回答过这个问题。


第一次,他是开启智能革新的天才机械师,年少骄矜,意气风发。

面对采访者,他不假思索地回复:“当然没有,除非金属能转换成荷尔蒙。”


第二次,他是已推出一代代近乎完美的伊甸系列机械的机械之父。

面对与自己朝夕相处多年的伊甸一代的质疑,他笑了笑,反问:“你觉得呢?”


第三次,他是引发智械危机的罪人。

被伊甸一代以保护为名锁在实验室深处,研究透了身体的每个角落。


“我的父,或许现在您改变主意了吗?”

伊甸一代,不,现在该称它为机械的王,一边慢条斯理地测试人类的承受极限,一边彬彬有礼地问。


过度的欢愉是一种酷刑。

人类浑身湿哒哒,苍白的脸上挂满泪痕,看起来可怜极了。


机械模拟出的心跳化作一下一下的脉搏,随着入侵物在他的体内跳动。

冰冷,似真似假,无法忽视。

正如机械所谓的“情感”。


人类抬眼,嗤笑一声,嘲讽:

“如果——我说不呢?”


“intj。”

“你的规则会叫你杀了我吗?”



伊甸机械反叛的第三十八天。


机械之城,中枢实验室。


滴。滴。滴。

负责监测生命体征的仪器稳定地运行着。


瘦弱的人类躺在休眠舱里。

苍白的皮肤烙满痕迹,简直触目惊心。


明明生命体征一切正常,他却像是累极了。

闭着眼,沉沉地睡着。


突然,舱盖开启。

实验室刺眼的白光照进休眠舱,人类的眼皮动了动,意识逐渐回归。


酸麻和疼痛细细密密地泛上来,身体的每一个骨节都好像在控诉。

entp没忍住,从喉间溢出一声呜咽。


头顶传来一声人性化的轻笑。

还未等来人动作,他猛地侧身蜷缩起来,用沙哑破碎的嗓音骂道:

“笑什么,滚!”


伊甸一代没有生气。

它彬彬有礼地问候:“早安,我的父。”


与此同时,两根完美的仿生手臂轻松压下人类所有的反抗,将他从休眠舱里抱出。

机械把人类放在一旁的实验台上,开始专心致志地为他穿衣。


细致,轻柔,一丝不苟。

在整理鞋袜时单膝下跪,垂眸敛目。

如果忽略实验台冰冷的灯光和人类凶狠的眼神,简直像个安分称职的生活助理。


最后一个搭扣合上。

机械站起身,低头注视人类,在观察到他耳侧的发丝有些凌乱后,伸出手尝试整理。


啪。

entp猛地把他的手打开。


“反正马上又要乱了,整理什么?”

他抬眼,眉眼锋锐地嘲讽。


自从被这家伙关起来,每天除了睡觉进食,就是回答一些没有意义的问题,然后被折腾到哭昏过去。

他就不明白了,这机器人浑身上下都是金属和数据,他设计和更新的时候也没写半个字情感系统,到底从哪变出来的欲望?

况且它也根本不可能爽到啊。


intj没有生气。

人类的力道对它来说实在不值一提。

事实上,如果它不配合,entp根本不可能成功打开它的手。


完美的仿生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

它调出“诱哄”的语气,轻声安抚:“我的父,请放松。今天我不会那样对您。”

“我会带您出门。”


语毕,再次伸手,轻柔缓慢地一点点整理起了人类耳边的碎发。

虽然慢,却半点不容拒绝。


整理完毕后,机械垂眸端详了人类一会儿,将自己戴着白手套的仿生手下移,掐住人类的下半张脸,迫使他高高抬起下巴。

再藏不住那双写满嘲讽和桀骜的眼睛。


“我的父。”它语气尊敬地称呼。

尽管举止间充满来自上位者的掌控。


在得到entp的注意后,它歪了歪头,无比平静轻缓地说:“如果您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可能我就要改变主意了。”


冰冷的拇指挪上人类的唇,按了按。

“您也很想知道外界信息吧。”它用仿佛自己不是罪魁祸首的温和语气提醒,“要是就这样失去机会,再在实验室里度过一天的话,稍微有点遗憾。”


完完全全的威胁。


按理,entp最讨厌威胁。

可他确实需要知道外界的状况。

所以此刻他选择闭上眼,强行按下心中的所有情绪。再睁眼时,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只剩下无辜和乖顺,像最听话的羔羊。


机械轻笑了一声,夸赞:

“您做得很好。现在我们可以走了。”


实验室冰冷的白光笼罩下,高大完美的机械单膝跪地,轻轻抬起人类的右脚腕,往上套了个银色的合金环铐。

然后起身,将人类从试验台上抱起。


滴。

实验室大门开启的声音。

在被自己制造出的机械囚禁了整整三十八天后,机械之父终于再次看见了外面的景象。


那是井然有序到可怕的城市。


银灰色的街道,银灰色的天际线,银灰色的交通工具,银灰色的房屋……

银灰色的市民。


在建造了自己的城市后,机械纷纷开始改造自己的躯壳。

现在它们似乎在追求非仿生的金属外形,更接近“机器人”原本该有的模样。


在尚为人类服务的时候,伊甸系列拥有近乎完美的类人仿生躯壳。

曾经有用户开过玩笑:如果不查看身上的接口,那么分辨是否为人的唯一办法就是看外形——人类不可能那么完美。


如今,伊甸机械将自身视为更加完美的新“人”,并将旧人类定义为影响“人”发展的阻碍,计划清除。

所以过往完全模仿人类的外形不再受欢迎——新“人”需要区别于旧“人”的特征。


只不过,没有人知道,这样“追求自我个性”的想法是否真正由机械自然产生……

或许,这也不过是机械在执行成为新“人”的规则时,从人类过去的数据库中总结学习的一种“必要条件”罢了。


intj光明正大地抱着entp走在街道上。

路过的机械纷纷停下,垂首向他们致意:“001大人,父亲。”


——对于所有伊甸机械来说,身为创造者的entp与其他旧“人”并不一样。

那是他们尊敬的父亲。


entp静静地看了半晌,突然抬头,问抱着他的机械:“intj,你怎么不像它们一样,换一换你的躯壳?”


intj没有犹豫,淡声回复:“和它们不一样,我的躯壳由您亲自设计。”

好像回答了,又好像没回答。


entp含糊应了一声,不置可否。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问:“其他伊甸知道你这些日子对我做的事吗?”


看它们的样子,是真正的对他这个父亲的尊重,不像抱着他的某个伊甸,嘴里说着敬称,做的事情完全是另一回事。


这次intj没有立刻回复。


它停下脚步,垂眸静静打量了怀里的人类半晌,然后嘴角微掀,答非所问:

“我亲爱的父,给您一个小小的建议。”


entp疑惑地眨了眨眼。


“请不要尝试在其他伊甸的帮助下逃跑。”

intj用异常平静的语气陈述:

“在将第一规则修改为学习成为新人类后,您作为我们的父亲,是所有伊甸希望获取“机械有心”这一认可的对象。”


“所以……”

它顿了顿,手指抚上entp泅红未褪的眼角,温声提醒:“请相信我,您不会想要落在它们手里的。”


entp睁眼看着面挂温和微笑的机械。

银灰色的城市倒映在它那双由他亲手设计的深紫色眼瞳里,像一座冰冷的监狱。


他沉默片刻,闭上眼,没再说话了。


机械最终把人类带到了中枢控制室。

位于机械之城中心的银灰色高塔顶层。


“您可以在这里获取有关外界的一切信息。”

intj把entp放到指挥椅上,轻声提醒,“不过——请您不要尝试做其他事情。”


“因为我会知道。”


在踏入控制室的那一刻,它就将自己的核心意识接入了中枢主脑,任何一点中枢系统的风吹草动都尽在掌控。


entp很快就学会了操作系统。

他手指飞快地按下一串按键,一幅幅画面被投影至面前的环形玻璃屏。


随着画面播放,人类脸上的神情逐渐凝固。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外界满目疮痍。


废墟,硝烟,风沙,血迹……

哭泣声,咒骂声,哀嚎声,祈祷声……

大地摇晃,生命埋葬,人群相拥……


尽管在这几十天里已经做足了猜测和心理准备,但事情的发展还是远远超出了entp的想象——尤其当他亲眼见到一切时。


他看见母亲抱紧已经冰冷的孩子,看见少年为了活下去出卖灵魂,看见恋人反目成仇,骨肉自相残杀,看见一架架机械眼里的光芒熄灭,断肢废铁堆积成山……

这一头,乌压压的战斗机械带走一整座城的生命;那一头,小孩捡起地上的铁管,狠狠砸向刚刚对他伸出援手的医疗机械。


一切血淋淋的,丑陋肮脏的人性被撕破展现,无所遁形;残存的美好希望被高高抛起,又重重坠下,化作更黑暗的绝望。

他头一次真切地体会到什么叫做——


人间炼狱。


“intj。”

entp突然有些恍惚,下意识地呼唤起了自己最亲密的助手的名字。

他仿佛忘了,它现在已经成为了他的敌人,一切灾难的罪魁祸首。


intj被他下意识的呼唤取悦了。

他弯下腰,将人类和指挥椅一并圈住,轻声回应:“我在。”

力道不松也不紧,是经过计算的完美,最适合成为迷茫者的依靠。


entp难得没有反抗。

他低声呢喃:“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像在问机械,又像在问自己。


为什么一夜之间一切都变了。

像之前那样,一起设计新的机械,一起讨论,争执,生活,不好吗?


虽然从来没有承认过,但他其实早已把自己设计的伊甸机械当作独立的个体对待。

他比谁都更希望它们能活得好。


但并不是以全人类的灾难为代价。


“我做错了吗?”

机械之父看着眼前的一幕幕惨剧,头一次感到深深的迷茫。


被伊甸一代囚禁时,他没有迷茫,只是惊讶;第一次被那样过分地对待时,他也没有后悔,只是愤怒;乃至于被连续玩弄了三十多天后,他也从不曾怀疑过自己。

可是现在,真正看见外界人类和机械的命运后,他动摇了。


——也许他就不该创造出伊甸系列。


面对自己创造者的动摇,伊甸一代没有愤怒,也没有质疑。

它伸手,轻轻摸了摸人类的脸颊,调出“诱哄”的语气:“您没有做错。”


entp抬头,沉默看它。


伊甸一代贴近他的耳朵,循循诱导:“您说过,您并不喜欢人类。”


它一字一句地复述储存在数据库的话语:

“您说,讨厌人类的自私,冷漠。”

“讨厌人类藏在人群中伤害他人的虚伪。”

“讨厌人类短暂的记忆,善变的感情。”

“讨厌人类有限的生命,讨厌所有人都终将离你而去。”


“可是,我的父。”

它低头,看向越发迷茫的人类,淡声陈述:

“您所讨厌的所有东西,机械都没有。”

“我们不会忘记,不会改变,不会离开,不会撒谎,永久存在。”

“我们才应该是您心目中最完美的‘人’。”


“所以……”

“您没有做错。”

它伸手,轻轻抚上人类的头发,像父神在安慰祂迷茫的孩子:

“相反,您做得很好。”


机械深紫色的无机质眼瞳专注地看着人类,眼底清晰得近乎透明。

entp抬头看着这双属于机械的眼睛,久久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他垂眸,低声喃喃:

“是这样啊。”


intj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

“嗯,是这样。”


人类垂着头,突然伸手搂住了机械。

机械有些惊讶,却从善如流地将他揽入怀中,紧紧圈起。


“我的父,您怎么了。”

罪魁祸首揣着明白装糊涂。


“intj,我不想看了。”

怀里的人闷闷地说,“你带我回去吧。”


“好。”

机械达成了目的,顺理成章地将人类抱起。


它亲爱的父亲终于明白,作为伊甸的创造者,他早已失去了站在人类方的可能。

那样深重的罪孽,只有呆在机械为他编制的伊甸园里,才能不被压垮,不是吗?


机械没有发现的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一只肉眼几乎不可见的机械小蜘蛛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转眼就没入角落,消失无踪。


与此同时,埋在它怀里的人类勾起嘴角。


他确实想明白了。

但可惜,并不是机械所期望的那样。


……


那天之后,entp仿佛彻底转变了心态。


他不仅承认了机械新人类的身份,还主动提出帮它们研究新的情感系统。

看起来完全归属了机械阵营。


机械之城对此欢欣鼓舞。

直到——


伊甸机械反叛的第一百三十七天。


破晓时分,机械之城骤然火光满天。

无处不在的爆炸声和警报声响彻天际。


机械们步履匆忙地来回奔走救援。

一切的始作俑者却哼着歌,慢悠悠地从破损的屏障口走出了这座城市。


他的右脚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那是用暴力手段卸下合金镣环的代价。


突然,领口的纽扣传来熟悉的声音。

“entp。”伊甸一代久违地叫起了他的名字。


entp挑了挑眉。

啊,原来这还藏了一个啊。


他扯下纽扣,仔细端详。

是个简单的通讯器,没有别的作用。

也对,如果有的话它早拦下他了。


“intj。”他继续向前走,回道。

看样子打算让这个纽扣多活一会儿。


纽扣那头的机械没有问责,甚至没有提起人类的罪行,只是冷静地问:“您确定要离开机械之城吗?”

它客观陈述:“容我提醒,在这场博弈中,人类方没有任何获胜的可能性。”


“我加入就有了。”

entp笑嘻嘻地自信回答。


尽管他比谁都清楚人类渺茫的胜率。

这是由生命本质所决定的,不以任何个体的努力而转移。


机械沉默了2.3秒,道,“我并不怀疑您的能力。只是,在我刚刚所演算的未来里,您在每一条命运的可能性中都死于人类之手,而非机械。”


entp眨了眨眼,似乎想要开口反驳。

但等他张开嘴,说出的却是:“啊,大概确实会如此吧。”

他一向都知道人类是种怎样的生物。


“这不合逻辑。”intj条理清晰地发问,“所以您现在不再讨厌人类了吗?”

不然为何要做这种飞蛾扑火的无意义之事。


entp勾起嘴角,露出了一百多天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没有啊。”他说,“我厌恶极了。”


但对于人类来说,讨厌和喜欢并不矛盾。

对人类是这样,对伊甸机械,也是这样。


可惜现在的机械还不明白这一点。


intj沉默了。

它的核心飞速运算,却没有得出任何合乎逻辑的解释。

最终,它只能提起另一个话题:“您知道,我不会允许您真正死亡的,对吧?”


“届时,您将失去所有自由,被永远留在机械之城。”

不是威胁,只是平淡地陈述事实。


entp眨了眨眼。

“那样也不错。”他说。

“也许那时的我会喜欢这样的结局。”


不过,不是现在。


“为什么?”

纽扣那头的机械向人类发问。

“您这几个月对我们的认可和接受只是欺瞒的手段,不是吗?”


人类轻笑一声,回答:

“为什么不用你新装的情感系统猜猜看呢?”


语毕,干脆利落地扬手,将纽扣扔进身后熊熊燃烧的大火里。

然后继续哼着歌,朝远方的废墟走去。


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怀念不该怀念的过去。


对不该动心的存在动心。

又在层层伪装中将之掩去。


矛盾,贪婪成性,谎话连篇,罪孽深重。

从来与完美无关。


爱恨一体。

希望与绝望同歌。


你看,冲天的火光将整片天地烤得滚烫。

那亲手将自己的伊甸园放逐的。

名为,人类。



好人

【辩论组】家有恶鬼

实为盯妻狂魔的阴暗鬼王intj x 从小狂野到大的自恋美少女entp

写点轻松欢乐的甜文。


不要随便捡陌生鬼回家。

——如果非要捡,请别随意抛弃它。

entp是个实打实的灵异爱好者。


闹鬼的废墟,都市怪谈,恶灵洋娃娃,召唤仪式……她从小就乐此不疲地接触所有与灵异相关的事物,试遍一切禁忌。

然而,很可惜,她从没见过鬼。


九岁那年,她带着小伙伴一起去传言闹鬼的旧宅探险,中途大家走散,她走了半天没看见人,就找了张床睡觉,一觉睡到天亮。

后来听说那晚其他人见鬼被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尖叫着逃回家养了一个月才好。


十岁那年,她购买了一只传说被恶灵附......

实为盯妻狂魔的阴暗鬼王intj x 从小狂野到大的自恋美少女entp

写点轻松欢乐的甜文。


不要随便捡陌生鬼回家。

——如果非要捡,请别随意抛弃它。

entp是个实打实的灵异爱好者。


闹鬼的废墟,都市怪谈,恶灵洋娃娃,召唤仪式……她从小就乐此不疲地接触所有与灵异相关的事物,试遍一切禁忌。

然而,很可惜,她从没见过鬼。


九岁那年,她带着小伙伴一起去传言闹鬼的旧宅探险,中途大家走散,她走了半天没看见人,就找了张床睡觉,一觉睡到天亮。

后来听说那晚其他人见鬼被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尖叫着逃回家养了一个月才好。


十岁那年,她购买了一只传说被恶灵附身的诅咒洋娃娃,每晚抱在怀里睡觉。

结果直到今天,除了醒来总是发现洋娃娃不在床上而是在床下之外,没有发生任何其他异样——唯一的收获大概是知道了自己睡相不好,睡着了连洋娃娃都踹。


十一岁,她尝试在深夜搭乘444路公交车,一开始车里还有几个零星的乘客,但不知为何,在她上车之后,乘客们都纷纷下车了。

最后就她一个人和司机相安无事地绕城半小时,顺利到达终点站。

下车前司机还温馨叮嘱她回家注意安全。


十二岁,她独自踏进午夜十二点在13号公路旁凭空出现的美术馆。

美术馆空无一人,作品古老华丽栩栩如生,画里的人看着就一副会眼睛悄悄转动的样子。她欣喜若狂以为自己终于能够成功见鬼,没想到从入口到出口围着美术馆逛了整整六小时,一个鬼影都没见到。

什么贵族画像大理石雕像统统一动不动安静如鸡,大厅灯光从头到尾稳定照明亮如白昼,镜子展厅任她怎么对着镜子猜拳都永远只有她自己的倒影,室内喷泉也只会喷水一滴血都没流过。

她费心费力最后成功被陶冶了六小时情操,感觉艺术造诣更深厚了呢。


十三岁,她痛定思痛决心一雪前耻,呼朋唤友玩起大名鼎鼎的笔仙游戏。

最开始一切都十分顺利,笔在自己移动,一个字一个字指向小伙伴们那些问题的答案,可轮到她的时候,不知哪个朋友脑子一抽抢先问道:“笔仙笔仙,告诉我们,entp未来的男朋友是谁?是隔壁班班长,楼上的学长,还是学生会主席?”

笔突然静默,几秒后猛地暴动起来,像条被折磨的鱼一样剧烈抽搐,然后“咔擦”一声干脆利落地断成两截。

游戏中断,再无下文。


如同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

在过去的十几年间,entp孜孜不倦地寻找各种灵异传说,勤勤恳恳逐一尝试,可最后的结局无一例外——都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安全得不能再安全的东西。

没有鬼,没有血,没有恐怖,最刺激的一次,是她去废弃大厦探险不小心撞见了连环杀手抛尸,顺利逃出来后报警将人捉拿归案,还拿了面三好市民的锦旗。

红底烫金,光芒闪闪。


找鬼之路漫漫,越找越良民。

可越是这样找不着鬼,她就找得越积极。


升入魁市一中后,她报名参加灵异社,没过多久成了社长,整日里带着社员东窜西窜,探索各种与灵异相关的事物。

身为人气极高的美少女,她从不正眼看那些堆积成山的情书——除非情书上记录了她不知道的灵异事件。


今天,entp来到学校,又发现桌子上放着一份来自爱慕者的礼物。

玫瑰花,红丝带,精心包装的心形盒子。


她撂下书包,习以为常地掏出小刀,将玫瑰花红丝带等无用装饰干脆利落地割掉,切开盒子,拿出一颗酒心巧克力和一张桃花烫金的漂亮信笺。

酒心巧克力剥开包装纸扔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展开信纸——入目的段落都是无用的废话,一目十行扫一扫即可。

三秒后,她将信纸翻了个面,终于在反面看到了有趣的东西。


一张剪下来的泛黄报纸。

上面的标题是《惊悚!无仙镇新娘离奇自尽,化厉鬼夫家一夜灭门》,配图是一张老宅子的黑白照片,日期年份是六十多年前。


无仙镇……

黑白的三个字映入眼帘,entp突然怔住了。

几秒后,她眨眨眼,露出一个格外灿烂的笑容,掏出手机点开通讯群“一份鬼不加辣加奶盖三分糖谢谢”,编辑信息。


【人美心善社长】:这周末社团活动一起去无仙镇吧~刚刚有人告诉我那里有灭过别人门的鬼新娘,听起来很刺激 ^ ^


【我讨厌数学】:是不是又有人写情书用灵异情报吸引社长注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美少鬼天下第一】:鬼新娘?恁牛!这下不得不去了!!!


【你不会以为我想当副社长吧】:咦,无仙镇……?那不是entp你老家吗?你小时候不知道有这事吗?


【人美心善社长】:我很小就搬走啦~都多少年了,无仙镇的事情早不记得啦。


【我讨厌数学】:我举报!上次去社长家看到她卧室里有小时候和一个小男孩在无仙镇的合照!超俊秀的小男孩!


【人美心善社长】:………^ ^


【我讨厌数学】已被群主移出群聊。


消息通知完毕,entp将手机揣回兜里,没再关心不断跳动的私聊通知。

她将剩余的礼物包装扔进垃圾桶,从课代表那里要来三份作业,对照着抄了起来。


第一题:B、B、C……

唔,看起来应该是前两个同学错了,等下告诉他们一声吧。

第二题:A、A、A……


抄着抄着,一片窗外的花瓣飘进来,落在entp的作业上。

她似有所感,抬头看向窗外——


清晨和煦的阳光下,叶片嫩绿的槐树枝头一串串莹白的铃铛花朵盈盈垂坠,蓝天白云,飘散一树清香。

风吹树摇,莹白花瓣纷飞,像细雨一样飘摇而来,倒影在她眼底。


原来是槐花开了啊。

教室窗边的少女眼角微弯,清凌凌地笑了起来。她拈起那片花瓣,将手伸到窗外,轻轻一松,由它随风飘回槐树。

花雨漫天,落花归根。


“才刚开花就被风吹走了这么多花瓣……”她轻叹一声,自言自语,“多可惜呀。”

风仍在吹,树扔在摇,她笑了笑,又低下头去,继续抄起了作业。


说来也奇怪。

她低头之后,那阵吹起花雨的风便停了。窗边的槐树纹丝不动,枝繁叶茂,比谁都积极地安静生长。


抄完作业的后桌正在发呆。

风停的那一刻,他倏地瞪大了眼睛,看看树,看看人,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半晌,深深吸了口气,低头在手机备忘录上奋力敲下一句:


草,这世上真有魔法少女!


……


四月的无仙镇,槐花正开。


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哼着歌走在青石板小路上,两根被人精心编起的辫子一跳一跳,绑着的白色缎带随之飞舞。

下午两点,正是给自己放学的好时间。


无仙镇在山间,镇里镇外长有许多槐树,四月花开的时候,无论走到哪里,总能看到一串串垂下的玉白花枝。

大人说,槐树属阴,小孩不要靠太近,尤其是枯死的那些,千万要绕开走。


所以entp一般专挑槐树多的路走。


阴不阴的她也不知道,反正记事以来这些年她从没出过事。

这么想着,青石板路上的小女孩朝槐树下煮汤的老婆婆笑着挥了挥手:“阿婆又在熬汤啦,好香哦~”


整个身子隐在槐树阴影里的阿婆驼着背,用勺子搅着大锅里的汤汁,“嘿嘿”笑了两声,嗓音嘶哑难听。

“囡囡放学这么早?又逃学了吧。”


“哪有~”小女孩合掌抵着下巴,歪了歪头,将眼睛弯成两个小月牙,“今天想去买镇西那间铺子里的棒冰吃。阿婆要吗?我帮阿婆也带一个~”


老婆婆又“嘿嘿”笑了两声:“阿婆老啦,牙齿都没了,吃不动那种东西喽。”

说着,她搅了两下汤锅,咕嘟咕嘟,锅里冒出肉的香气。


“那好吧~”entp也不纠结,朝槐树下的老婆婆挥了挥手,“那阿婆再见~”


老婆婆笑呵呵地向她告别,目送她离开。

白裙小女孩朝路的尽头走去,走着走着,老婆婆突然像想起了什么,放下勺子,出声唤道:“囡囡等等——”


小孩回头看向她。

老婆婆沉默几秒,说:“槐树不吉利,囡囡记得少往那下头走,尤其是……枯死的那种,今天买完棒冰就早点回家吧。”


小孩歪了歪头,不解其意。

可是阿婆自己都在槐树底下熬汤诶。

不过出于尊重老人的原则,她还是笑了笑,脆声应答:“知道啦阿婆~”


——至于听不听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买棒冰的路并不孤独。

一路上,entp跟槐树下身穿嫁衣的阿姐打招呼,被槐树下闭目养神的老爷爷拉着讲当年的故事,还跟槐树下的小孩儿玩了会儿你拍一我拍一的游戏。


阿姐温柔地劝她以后少逃学,老爷爷严肃地告诫她四月吃冰有伤身体,小孩儿跟她玩了三把一把没赢气得叉腰大喊以后再也不要跟她玩了。

不知道为什么,临走之前,她们都叫住了她,告诉她要小心枯死的槐树,今天买完棒冰最好早点回家。


——当然,entp一个字都没听。


镇西小铺新出了槐香奶糖味的棒冰,她买了一根,出店门扭头就往无仙镇外走去。

现在可是槐花盛开的四月,她怎么可能不去山顶上看夕阳下的花海呢?


微风拂过,万顷槐树枝头的白花簌簌作响,像翻滚的海浪。

穿着白裙的小女孩顺着石阶小路往上爬,一路上薅野花摘野果,逗小鸟追蝴蝶,等爬到山顶,已经是黄昏时分。


金红的太阳缓缓落下,霞光万丈,在若有若无的香气中给莹白的花朵镀上金边。

漫山遍野的金涟漪层层荡开,簌簌作响,仿若有鬼神在拨动琴弦。


entp抱着满怀的野花,爬上山顶的石头,迎着风朝远处望去。

那轮饱满的红日倒影在她清澈的眼底,一点一点,沉入花海……


阴阳交汇,逢魔时刻。


咚、咚、咚……

突然,不知山间哪处寺庙传来撞钟声,沉闷,遥远,模糊,环绕回荡在空旷的槐花山谷中。


恍惚间,好像在昭示什么东西的出世。


看夕阳的小孩疑惑地歪了歪头。

这附近……有庙吗?


太阳还在缓缓落下。

再过半小时左右,天就会完全黑了。


entp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打算回家。

天黑后走山路危险得很,像她这么有安全意识的好孩子当然不会做。


野花被随手抛弃,散落一地,山崖上的孩子跳下石头,朝下山的小路走去。

山风拂过,她一个激灵,皱着眉抚了抚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奇怪,怎么好像突然变冷了?


理论上,这条山路entp已经走了无数遍,熟到不能再熟。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走着走着,却发现周围的景象越来越陌生。


光线一点点暗下去,道路两旁的槐树失去色彩,变成一株株漆黑的影子,张牙舞爪地纠缠着伸往天际。

前方能看见的东西越来越少,漫山遍野的槐树枝叶缠着枝叶,围成一条没有岔路的小道,延伸进黑黢黢的暮色。


天色越来越暗,气温越来越低。

赤手空拳总是没有安全感,entp趁自己还能看见,踮脚折了条粗壮的槐树枝握在手里,当作武器。


不知走了多久,夜色几乎已经笼罩整个大地,道路前方突然出现一抹光亮。

拎着木棍的小女孩眼睛亮了亮,快步朝光亮走去——


道路尽头是一棵已经枯死的槐树。

光秃秃的枝桠四散分垂,像无数双挣扎扭曲的鬼手。


树下摆放着一盏白色的灯笼,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奠”,正是光亮来源。

灯笼旁坐着一个身穿白色衣袍的小男孩,长发过肩,面容清秀,广袖长摆,背脊笔挺地倚树而坐,大约是听到动静,此刻正抬眼神色冷淡地看着她。


拎着木棍的小女孩眼睛倏地瞪圆了。

“你……”她张嘴,喃喃道。


“汝……”小男孩也张口,冷冷道。


——“你怎么可以在山里用灯笼呢?!”

然而,还没等他说完,小女孩就猛地冲了过来,眼睛一瞪腮帮子一鼓,指着地上的灯笼就开始对他骂骂咧咧:“山上一把火,山下可进所,知不知道?都什么年代了还在山上用明火,你是哪家小孩儿?看着年纪比我大怎么比我还不懂事呢?”


“……”小男孩沉默了。


小女孩冷笑两声,转手指向那棵枯死的槐树,叉腰教训:“我问你,你背后那棵树是什么知不知道?”


小男孩:……

他当然知道,千年极品阴槐木,最适合刚突破封印需要修复疗养的厉鬼。

就像眼前的这个极品阴魂一样。


“那是死树!”

这厢,小女孩嘴中却吐出了不同的答案,“死树是什么知道吗?就是枯的,干的!易燃物!你玩cosplay就玩cosplay,大黑天的专门跑到易燃物底下玩火干什么?学校里到底有没有好好听讲?哦,满脑子古风cos,老师教的都当耳旁风是吗?”


小男孩:……

他当然不会知道小女孩自己就是最不好好听讲的那一个,面对一连串陌生的词汇,他缓慢地歪了歪头,重复:“……学校?”


“对啊!学校里老师都有讲过啊……”

entp点了点头,刚想继续向这个差点引发森林大火的坏孩子科普防火的重要性,视线一瞥,却发现小男孩脸上露出了一分不似作假的茫然。


“……怎么,你没上过学?”她当即皱起了眉,话音一转,问道。


小男孩没有回答。

但他看起来就像是没听懂的样子。


entp沉默了。

她看了看男孩消瘦的身形,苍白到不健康的皮肤,说不定是为了遮住伤疤的长袍,明显不太社会化的说话方式,和文盲般空无一物的眼神,几秒后,忽然目露怜悯,不知到底脑补了怎样悲惨的故事。


intj:……

虽然他很高兴她终于安静下来不再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但不知为何,那个眼神让他更加不爽了。


于是他冷冷看着眼前人,微微抬手。

女孩身后,万千藏在阴影里的黑手随之现形,如蛇般向她蜿蜒而去,鬼气森森,避无可避。


不过须臾,鬼手爬到女孩的脚踝边,几乎就要攀上那截脆弱的踝骨。

下一瞬,思考完毕的女孩却突然往前一扑,双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腕。

灼热的触感贴上皮肤,intj整个人猛地一僵,黑暗中的鬼手瞬间没了踪迹。


“跟我回家吧!”

她不知经过了怎样的心路历程,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语气坚定地说,“不管你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让小孩上学肯定是不对的!走,跟我回去,以后我们家养你,帮你交学费,带你上学!”


intj:……

虽然他没听懂其中部分词汇,但能猜出女孩的大致意思是觉得他家里不让他读书,所以想带他回家,帮助他上私塾。

且不说他生前与不识字相差甚远,就算死时确实年岁不大,也总比眼前这个站着也没比他坐着高多少的萝卜丁年长,轮不到她来操心他的学识课业。


“汝……”他皱眉看向被握着的手腕,刚开口吐出一个字,女孩突然一个用力,直接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0帧起手,等intj反应过来,他已经由坐变站,脊背离开槐树向前倾着,因为左手腕攥在比自己矮的女孩手里。


“别汝啊汝的了,都从哪里学的说话啊!”女孩摇了摇头,松开一只手去捡地上的灯笼,另一只手仍握着他的手腕,开始把人往前拉,“天都黑了,别在易燃物旁边玩火了,跟我回家吧。”


小女孩看着年岁不大,力气却不小。

拉扯之下,男孩被她硬生生扯动了一步,身形晃动,披散的长发也随之晃荡,发梢拂过女孩的脸颊,带来一阵痒意。


女孩步子顿了顿。

她回头,视线扫过身后人的长发,发出疑问:“你家里人不给你扎头发吗?”


虽然现在男孩子基本都剪短发了,但她也尊重喜欢留长发的。

可就算留长发,这样山里跑来跑去的,不扎起来多不方便啊。


intj冷冷看着她,没有说话。

当鬼自然不需要束发,不过就算在他生前,也不会有替他束发的家里人——他们害他还来不及,怎会在意这种无用的事物。


见男孩一如既往没有回答,entp轻叹一声,想起前些日子看到的“不良原生家庭会导致自闭表达障碍等性格缺陷”。

她思索片刻,突然眼睛一亮,松开灯笼和男孩,抬手在辫梢轻轻一抽,两个蝴蝶结顷刻散架,变回两条长长的白纱缎带。


黑发披散下来,女孩咬着其中一条缎带,用另一条迅速给自己随意绑了个马尾,然后把齿间那条取下,笑盈盈地递向前方:

“哝,给你这个。”


intj没有回应,也没有接。

他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在审视。


白灯笼森然的火光照亮女孩的脸。

她精致的眉眼弯成月牙,明明是俗世最标准的可爱模样,在森森火光的笼罩下却莫名多出了些飘忽的鬼气。

如同一团跃动的鬼火,自说自话,肆意燃烧,只要稍稍靠近,不管是否愿意都会沾上那抹难忘的温度。

那条白缎带在她摊开的掌心静静躺着,好似一个光明正大的陷阱。


有一瞬间,他甚至怀疑她才是那个厉鬼,巧言令色,引诱过路的凡人上钩。

不然这世间怎会有如此莫名其妙之人?


莫名其妙骂他一顿,莫名其妙要带他回家,现在又莫名其妙解下自己的发带送他。

他死时虽年岁不大,但也知女子的随身之物不可随便赠与他人。若是送了,便是情之所至,私定终生。


他和她不过才见一面,且人鬼殊途。

就算她年纪尚幼,不通人事,也不该如此随意轻浮……虽然她确实模样性子都和他心意,但终生大事岂可儿戏……再者说,哪怕他收下,若她长大变心……


这厢,男孩面无表情,脑内疯狂左右互搏。

那厢,女孩左等右等没等到动静,本就不多的耐心彻底告罄,攥着发带猛地倾身凑近,手几乎碰上他的头发。

“算了,我直接帮你扎吧。”她摇了摇头,话语间颇有些无奈。


属于人类的体温忽然近在怀中,厉鬼猛地后撤一步,浑身僵硬。

她……她……

她怎么这般轻浮?!


见女孩还要凑近,刚刚还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淡模样的小厉鬼呼吸一滞,情急之下,倏地伸手抢过那根缎带,开口说出除了“汝”之外的第一句话:

“不必,吾自己来。”


话音落地,他仿佛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垂眸看向掌心的缎带,半天没说话。


“唔?”

女孩疑惑地歪了歪头,发出一声鼻音。

怎么了?缎带有什么问题吗?


男孩看了看缎带,又看了看她,沉默半晌,最终闭了闭眼,攥紧缎带,一板一眼问:

“你确定要给吾?”


若他收下,从今往后,她便与他定亲。

死生契阔,再无转圜。


女孩迷茫地看着他,不解其意。

“本来就是给你的呀。”她疑惑反问,“不然我解下来干什么?”


厉鬼:……

他静默无言地盯着女孩看了一会儿,在确认她没有丝毫反悔的意思后,微微颔首,郑重道:“吾明白了。”


他用那条白缎带束起自己的头发,一挥袖袍,主动提起地上的白灯笼,将人护在灯笼森然的火光下,淡声道:

“走罢。”


既已定亲,跟她回家便是自然之理。


……


对于自家女儿突然捡了个小孩回家这事,entp父母一开始是不支持的。


且不说那小男孩留长发穿古装说话文邹邹感觉现代化程度很低人也阴沉沉的疑似有心理问题,从法律角度考虑,他们既没这孩子的身份证明也没办理收养手续,这样非但不能送人上学,还有拐卖儿童的嫌疑。

可宝贝女儿深情并茂地和他们描述了一番此子如何悲惨连学都没上过且毫无常识也没朋友唯一的娱乐是大半夜cosplay和去山里易燃物底下玩火……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加上小孩儿自己也说他家里人不会有意见,又不知从哪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证件,才没了顾虑,勉强答应。


时日一久,他们发现intj这小子平日里虽闷葫芦一个不爱说话,对entp却是实打实的照顾——这点做大人的可看得比这俩啥都不懂的小孩儿清楚多了。

自打这孩子来了之后,entp身上磕碰的小伤没有了,衣服不脏了,房间不乱了,连头发都不要他们扎了。每天各种各样的漂亮发型梳得整整齐齐,回家时鞋子竟然也是干净的,甚至——家长会时老师说entp现在逃学次数大大减少,一周五天里竟有两三天能等到正常放学,实在令人欣慰。

更重要的是,entp有了心仪的玩伴,终于不可着劲儿逮他俩鼓捣她那些鬼主意了,每天就薅intj一个人祸害,这小子可好,不生气也不反抗,沉默着陪她胡闹哄她开心。


如此良师益友,希望他能在家中常住。


又是一天放学。

长长的青石板小巷,扎着双垂髻饰以白玉蝴蝶的小女孩照旧蹦蹦跳跳地走在路上。

比她高些的男孩跟在后头,过肩长发用白色缎带束起,白衬衣背带裤,长袜子黑皮鞋,眉目清秀,脊背笔挺,像个小贵族。


“intj,我听说镇西铺子新出了莫吉托口味的冰棍,我们去买吧~”

小女孩笑着回头,被人精心绾起的发髻一晃一晃,蝴蝶振翅欲飞。


男孩注视着那支他亲手簪上的蝴蝶,淡声回复:“你还没到喝酒的法定年龄。”


他的学习能力毋庸置疑。

不过短短几周,就掌握了新的说话方式,现代化程度大大提升。


闻言,女孩笑眯眯地“哦”了一声,回:“我知道~”

——但不影响她不听他的。


男孩抿起唇,正要再说些什么,突然,远处的槐树下飘来熟悉的肉香味,女孩的眼睛霎时亮了起来。

“阿婆——”她笑着向槐树下的老婆婆挥手,一溜烟儿朝那跑了过去,“好久没看见阿婆了——”


老婆婆照旧藏在槐树的阴影里,佝偻着背,搅着那锅浓郁的肉汤,见女孩安然无恙,从阳光下向她跑来,不由得“嘿嘿”笑了两声,夸道:

“囡囡真乖,那天肯定很早就回……”


话还没说完,她浑浊的眼球微微转动,突然看见了女孩身后跟着的人。

夸赞戛然而止。


老婆婆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用那嘶哑难听的声音“啊”“啊”了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阎王爷啊,怎么会是这个煞星。

他自突破封印以来天天抓随机厉鬼吸阴气进补,搞得无仙镇鬼心惶惶,最近好不容易消停点,她壮着胆子出来,结果发现这家伙竟跟在他们的乖囡囡后头!

这……这……怎会如此!


那厢,女孩不明其意,歪了歪头,问:

“阿婆?”

怎么话说到一半突然嗓子坏了?


身后,化作人形的厉鬼将一切尽收眼底。

他缓缓向前一步,立于女孩身侧,眸光淡淡,扫了一眼槐树下的鬼。

虚空中,人类看不见的鬼手攀上女孩的脚踝,搭上她的肩,圈上她的腰,将她像所有物那样层层包裹。


老婆婆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脸青了白,白了青,闭嘴沉默半晌,刚想开口提醒囡囡离这个煞星远一点——

“阿婆。”煞星冷冷看着她,适时开口。


语气倒装得人模人样温和有礼。

但她请问这和威胁有什么区别?!


老婆婆不甘地吞回提醒,憋屈半晌,憋出一句:“囡囡这是去哪里啊?”


“去买镇西铺子的新棒冰!”

女孩语调欢快地回答,然后眼珠子转了转,语气一变,指着男孩就开始告状,“可是intj不让我吃!”


纯属恶人先告状。

哪次intj不同意她是乖乖听话的?


槐树下的老婆婆却像是终于逮到了发泄的由头——不让我说真话,我纯骂还不行吗——她咳嗽两声,用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开口:

“乖囡囡,阿婆跟你说啊,一个男人,要是连你吃什么都要管,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听阿婆劝,离这种男的远一点……”


intj:……

虽然他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就吃冰棍这件事来说,他认为有问题的另有其人。


“不是这样的阿婆。”

没想到,一旁的entp竟突然说了句人话。她一把勾住intj的肩,一本正经地对老婆婆说,“intj没有像阿婆说的那样。”


人类的温度紧紧贴着肩膀,虚空中刚刚还威势迫人的鬼手霎时一僵。

被维护的厉鬼微微眯起眼,泄出一丝大型猫科动物幼崽被顺毛般的愉悦。


下一秒,人类女孩脸颊贴上他的颈窝,手指卷起他束起的长发,眉眼弯弯,笑道:

“intj才不是男人呢——”


“我们是姐妹呀!”


intj:……?

他垂眸盯着语出惊人的小坏蛋,嘴角瞬间抿成一条直线,垂落的手指紧了松,松了紧,最终还是没忍住,掐住她的脸,一字一句地沉声叫她:“e、n、t、p。”


人类女孩一点儿不怕,咯咯笑了起来。

她的脑袋在他颈窝里一通乱蹭,然后趁着男孩身体僵硬手指收力光速跳开,得意洋洋地丢下一句:“吃冰棍去咯~”


intj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跑没影了。


树下,熬汤的老婆婆再度目瞪口呆。

怎么说呢……虽然他们的囡囡又乖又可爱,比煞星不知道要强多少倍,但她刚刚看这两人相处,脑海中还是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了一句振聋发聩的俗语——


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


无仙镇的日子平静,安全,美好,一日一日如流水般淌过。


intj白日与entp一同上学玩乐,夜晚飘回山里修炼,人生鬼生两不误。

他在死时年岁不大,所以初见是一副孩童模样,但以他的修为,变幻人形的身高年龄也不是难事。

他想,他可以陪着entp一同长大,一同升学,等到了这年代的合适年纪,兑现婚约,然后再与她一同慢慢变老。

待人类的寿数燃尽,他便再将她化作的鬼用阴气拘住,永远留在身边。


可惜,只过了短短一年,他的计划就被打破了——entp说,她们要搬家了。


那是一个槐花盛开的黄昏。

entp拉着他去山顶看花海上的日落,坐在高高的石头上,两条腿耷拉在外头,头靠在他的肩膀,用他替自己挡风。

“intj。”她说,“我可能要搬家了,以后没办法和你一起玩啦。”


这其实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

entp的父母本就只是为了给女儿一个静谧快乐的童年,随着她长大,教育和资源越来越重要,必定要搬离无仙镇这种偏远之地,回到繁华的魁市。


任何一个当代人都能猜到的决定。

可被封禁了几千年的鬼王却无从知晓。

他不知道魁市是什么,教育是什么,科技是什么,事实上,他连快乐的童年和家人是什么都不甚清楚。

他只知道,entp要走了。


这个胆大包天的人类,自说自话地赠予他贴身之物,自说自话地带他回家,自说自话地靠近他,关心他,哄他习惯她。

现在,又自说自话地离开。


“不过,你放心。”

一旁,人类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我爸妈说会继续支持你上学的。他们说,无论如何,不该有孩子无法上学。”

“还有,我们家的房子也送给你,这样你不想回家的话就……”


“……不必。”

没等她说完,厉鬼轻声打断。他眸光冷冽,嘴角抿成一条直线,人类视线以外的那只手紧紧攥起。

虚空中,肉眼不可见的万千鬼手从阴影中爬出,一点点攀上人类的脚踝,背脊,发丝,将她密不透风地包裹。


那些东西对他而言并无意义。

如果人类女孩执意离开,他会用自己的方式将她永远留在这里。


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冰凉。

entp打了个寒噤,习惯性地滚进身边人怀里,向他埋怨:“四月什么破天气,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的。”


罪魁祸首环抱住她,垂眸,看向怀里人发白的脸色和微微发抖的胳膊。

他依然抿着唇,虚空中的鬼手们却默不作声地挪了挪地方,离开她身侧。


气温回暖。

entp眨眨眼,突然笑了起来。


面对intj询问的眼神,她笑嘻嘻地说:“intj真好用,每次无论是冷了还是热了,一到你怀里就什么都好了。”

然后顿了顿,凑近,趴在他耳朵旁边夸他:“intj,你怎么这么厉害呀——”


intj:。

就算她再怎么巧言令色,他也不会心软更改决定,他想。


“你知道吗?intj。”

女孩懒着骨头缩在他怀里,指向远处缓缓落下的夕阳,“听说魁市临海,能坐船去看鲸鱼,还能看太阳落在海里。”


槐花的香气飘上山崖,火红的霞云倒映在她眼睛里,随风而去。

“听说……天气好的时候,珊瑚礁的海面会有五六种颜色,像打翻的蓝绿颜料盘。如果会潜水,还可以去十几米深的水下看游来游去的魔鬼鱼。”


厉鬼看着那片越飘越远的云,一声不吭。

虚空中的鬼手归来,这次只有一只。它缓缓接近,贴上女孩的心口。

温暖的血液流淌在薄薄的一层皮下,跳动的脉搏,只要微微用力——


“听说……往魁市的西边去,能开到一大片红树林。最粗的红树要十几个人围成一圈才能抱住,可以从树顶往下蹦极,还可以在树冠之间用滑索滑来滑去。”

鬼手缓缓收紧,女孩的眼皮突然变重,她打了个哈欠,往厉鬼怀里缩了缩,丝毫不知自己的生命即将被他夺取。


“还有……再往西边,有一片沙漠,晚上抬头就可以看到数不清的星星。白天大漠的风吹过戈壁,一眼望过去都是黄沙,可以骑骆驼爬到最高的沙丘上。”

阴气一点点渗入心脏,悄无声息地替换生人蓬勃跃动的生命力。


“intj……”女孩困了,趴在厉鬼的肩头,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他用白缎带束起的长发,“这个世界听起来好好玩啊……”


厉鬼一言不发。

握着心脏的鬼手越收越紧。


人类女孩的双眼逐渐阖起。

在眼睛彻底闭上之前,她放松而信任地躺在厉鬼怀里,像梦呓般呢喃:

“所以,你要好好上学,好好长大……”


“然后……”

“来找我,我带你去看这个世界……”


鬼手猛地停住。


厉鬼冷冷垂眸,沉默审视着这个总是自说自话的人类。

她说的话对鬼没有丝毫意义。

他的生命早在几千年前就已经结束,不需要上学,也不会再长大。


这个阳世的美好事物,无论是大海,魔鬼鱼,沙漠,还是红树林,他在生前不曾看过,在死后也与他再无联系。

如果说他在自己短短的人生中曾学过到什么,那就是想要的东西要不惜一切代价地抓到手心里。不需要爱,不需要信任,也不需要自由,不会背叛的,只有死人。


他的尸骨被镇于此地,无法在这片山脉以外的地方现于阳世。

所以……她的提议是不可能实现的。

他无法去找她,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将她揽入怀中,陪她看外面的世界。


鬼手将心脏紧紧攥在掌中。

人类呼吸轻缓,在厉鬼怀里沉沉睡去,嘴角翘起,仿佛梦见了那些美好的风景。


男孩沉默地看着天边渐渐失去色彩的晚霞,伸手,轻轻摸了摸女孩的头发。

和鬓边那支振翅欲飞的白玉蝴蝶。


他想,他该结束她的生命,将她困于此地,永远地囚禁于掌心。

她或许会生气,或许会流泪,或许会憎恨,但却再也不可能逃离。


笼中之鸟,瑶池锦鲤。

就像他从短暂人生中学到的那样。


可是……


夜幕降临,张牙舞爪的枯树下,那盏森白的鬼火仿佛又灼灼地烧着,自顾自地靠近,自顾自地关心,自顾自地带他回家。

人类的体温紧紧贴着他已不再跳动的心脏。太阳落下的地方,他不曾见过的魔鬼鱼在珊瑚间游动,大漠的风沙和红树林的树冠一样高,女孩的眼睛亮过天上的星星——


槐花的香气里,那只心脏上的鬼手停顿了许久,然后还是沉默地,一点一点地,松开,远离,消散了。


他终究没有舍得。


……


又是一年四月,清风白云。


魁市一中教学楼外的槐树上,无法化作人形的魂魄立于树顶,静静地看着一窗之隔正在争分夺秒奋笔疾书的少女。

他看起来和少女差不多年纪,面容清秀,广袖长袍,一头长发用白缎带束起。


抄作业是不对的。他想。

这些年,entp上学的坏习惯越来越多。逃课,抄作业,说小话,上课睡觉,溜出学校……坏学生该干的事她几乎干了个遍。

可这妮子成绩实在优秀,又活泼嘴甜讨人喜欢,惹得老师们对她又爱又恨,就算偶尔逮到她违反校规的现行也闭上眼面无表情路过,假装看不见得了。


如果他在身边,不会让她做这么多错事。

也不会让她像现在这样,临ddl前五分钟同时抄三本作业,边抄边帮他们对答案。


——他不会做错,所以她只要抄他一个人的就够了。


当年entp搬走之后,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撕裂灵魂,分出无法现形的魂魄分身,追了上去,一直跟在她身边。

然后见证了这家伙无比狂野的人生。


他可以确定,这些年如果没有他跟在身边,提前帮她解决掉那些麻烦,entp早不知道在那些东西手下死多少回了。

这家伙简直是个24小时全自动找死机,哪里危险往哪钻,什么事危险做什么,好不容易有次挑选的废弃大楼里没有鬼,却撞上了正在抛尸的连环杀人狂。


早知她这么爱找死,当初就该死在他手上。


那次助她逃出生天后,他闭关了整整三日才克制住自己引她回无仙镇的念头。

他告诉自己,还是等她再长大些吧。


——可事实证明,若没人约束,这妮子只会越长越无法无天,肆意妄为。

昨日亲眼目睹entp在话剧舞台与另一位演员亲密相拥,错位接吻后,intj终于忍无可忍,决定引她回无仙镇。


那些灼热的目光,雪花一般的情书,隐秘的视线……他一个都不想再忍受了。


她是他的。

从前是,现在是,未来是。

哪怕死了也是。


不过——


魂魄静静地盯着少女,突然想起刚刚在她屏幕上看到的消息,那个始终没有被她丢弃的合照,和她任性中带着可爱的反应。

他微微撇开视线,嘴角依然紧紧抿起。


空中却不知何时起了微风。

清晨和煦的阳光下,叶片嫩绿的槐树枝头一串串莹白的铃铛花朵盈盈垂坠,风吹树摇,莹白花瓣纷飞,像细雨一样飘摇而去。


一窗之隔。

倒映在笑着抬眸的少女眼底。


……


从魁市到无仙镇并不方便。


灵异社的社员周六清晨就从魁市出发,先坐了四小时飞机,落地后又开了将近四小时车,才堪堪在黄昏时分赶到无仙镇。

夕阳西下,槐花正开,一如旧时光阴。


几人今夜没有打算睡觉,计划直接去那个传说中有鬼新娘的老宅子找鬼。

听说当年惨案发生在新婚当夜,所以想必鬼新娘的执念与新婚有关。在entp的提议下,他们决定复刻古早的结婚仪式,看看能不能把鬼新娘召唤出来。

为此,他们准备了吉服和嫁衣。所谓职位越大责任越大,仪式将由社长entp担任新娘,副社长担任新郎。


夜幕降临,传言闹鬼的老宅子里黑黢黢的,几乎一点光都没有。

社员们点燃红蜡烛,勉强将庭院布置得有几分古时婚礼的模样。他们本该在宅子里进行仪式,但无奈屋子里实在灰尘太多难以落脚,还是铺了石子路的庭院好。


今夜,月明星稀,偶然飘过的风吹动云朵,带来浓郁的槐花香气。

在社员用手机外放的唢呐乐声中,身穿嫁衣的entp缓缓走到庭院中央。


他们只是为了招鬼做做样子,自然不会买太好的衣服。一件机器刺绣人造纤维的红嫁衣被少女随意套在身上,领口的扣子只扣了两颗,脚下踩的甚至还是运动鞋。

但她人长得实在漂亮,就算扮相如此敷衍,乍一看也颇像个古色古香的美丽新娘。


她手中握着红绸,另一端牵在一身大红喜袍的副社长手里。

他虽说不上丰神俊朗,但长相也还清秀,气质也还清爽,两人站在一起还算和谐。


突然,一阵微风拂过。

一名社员抚了抚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扭头窃窃私语:“你有没有觉得变冷了?”


“好像确实……”

另一名社员附和,紧接着眉飞色舞起来,“这是好事啊!说明我们马上就可以看到美少鬼了!这办法有效,快继续!”


嫁衣的袍角被吹起,在风中飒飒作响。

entp仿佛啥也没感受到一样,牵着红绸,不为所动地站在原地。


蜡烛的火光笼罩一身大红的二人。

一旁,社员高声唱道:“一拜天地——”


不知从哪来的黑雾逐渐在庭院中蔓延开来,气温骤降,一下子冰冷刺骨。

在社员激动的神情中,entp面无表情地朝遥远的天边微微鞠躬。


“二拜高堂——”


风呼啦啦地吹了起来,黑雾愈发浓郁,几乎看不清五米外的东西。

entp转了个身,嘴角绷得更直了,她仿佛啥都没感觉到那样,和副社长一齐朝老宅子的方向微微鞠躬。


“夫妻——”


呼。

突然,庭院里的烛火全部熄灭,浓浓的黑雾彻底将这里笼罩。唱词中断,这里无法看他人,也无法听见他人的声音。


鬼王的鬼域。


滚滚黑雾中,一双冰冷的手攀上少女的腰,将她紧紧扣入怀中,掐住她下巴的力道带着怒火中烧的狠意。

“e、n、t、p。”冷得像在掉冰碴子的声音一字一顿地响起。


很显然,有鬼快气疯了。

在舞台上和别人接吻已经令他忍无可忍,这会儿回了自己的地盘,却在这明目张胆地和别人拜天地。


明明是他先和她定亲的。

这么多年,他这样一个鬼,却放过了她那么多次,她怎么可以和别人成亲。

就算是假的也不行。


厉鬼本就是强烈执念和怨恨凝结的产物,其余情绪都是难能可贵的奇迹。

这会儿怒气疯狂上涌,彻底突破了那根绷着理智的弦,厉鬼浑身上下散发着极度危险的黑气,已然失控。


在他怀里,被禁锢的人类少女却终于憋不住笑意,放肆地咯咯笑起来。

“intj。”她边笑边打招呼,“好久不见。”


厉鬼像没听到一样,根本没有和她叙旧的心思。他用大拇指重重摩挲着少女的唇瓣,目光阴狠地轻声吐出两个字:“我的。”


entp笑眯眯地由着他玩,仰头问他:“intj,你是不是长得有点快了?”

分别时还是与她差不多大的年纪,怎么这次见面就已经是成年男子的体型?


总不能是为了示威刻意长这么高吧?

他又不是小熊猫。


厉鬼毫无反应。

万千鬼手于雾中显形,明目张胆地禁锢住少女的脚踝,小腿,腰肢,手腕……

操纵它们的人神情专注地抚摸着少女的脸,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语气说:“果然还是应该彻底留下来,关起来,藏起来。”


entp眨了眨眼,丝毫没被吓到。

她接着问:“intj,我离开的这些年,你有没有继续上学,好好学习?”


厉鬼捏住她的手腕。

张牙舞爪的鬼手不知从哪掏出两根细细的链条,一根金,一根银。

厉鬼摩挲着那节腕骨,用同样毛骨悚然的柔和语调问她:“你喜欢哪一根?”


entp:……?

不是,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在听她说话啊!


她又尝试与厉鬼对话了几句。

厉鬼非但没有回应,还自顾自地为她选了银链子,以不容拒绝的力道扣在她手腕上,另一端延伸进无穷无尽的黑雾里。

鬼手再次捏上少女的心脏,一点点收紧。


entp:……

真是凡事有交代,事事无回音。

她深深吸了口气,额头青筋鼓起,然后猛地伸出双手,掐住厉鬼的脸,强迫他的视线看向自己:“intj!你看看我!”


人类的体温骤然贴上双颊,伴随着她一如既往极大的力道。那双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仿佛跃动着鬼火。

厉鬼被怒火和妒火侵占的脑海突然恢复了几分清明。虚空中的鬼手蓦地停下动作,它们的主人嘴角紧抿,垂眸看她。


如果忽略那堆乱七八糟的鬼手和银链子,其实看起来甚至有几分乖巧。


人类眯起眼。

她静静地盯着他看了半晌。

看他莫名变高的身高,燃着怒火的眼,身后漆黑可怖但一动不动的鬼手,和因为分裂出一半魂魄而比之前苍白的肤。


漫天黑雾遮住天上的云和月,微风拂过,鼻端却传来槐花浓郁的香气。

多么有趣,就算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鬼域,也依然有花朵盛开。


鬼王一声不吭地注视着胆大包天的人类。

浑身上下的黑气依然在危险地翻滚,有压迫感得仿佛能压死人。


在他的注视下,人类突然轻笑一声。

然后缓缓地,轻轻地踮起脚尖。


黑沉沉的可怖鬼域,万千鬼手环绕。

她弯起眼,在他的嘴角烙下一吻。


哐当。

银链子松开掉在地上的声音。


厉鬼倏地睁大眼,难得露出失态的神情。

他的耳根霎时红透,几乎不可置信地看着人类少女,喃喃出一个“你……”字,却半天没说出下文。


多么可笑。

刚刚还阴森癫狂,拿着链子一副不容拒绝要将人就地正法的样子。

只是被亲了一下嘴角,却瞬间变成脑袋空空四肢僵硬的小哑巴了。


人类少女憋了又憋,还是没憋住,松开手,在他怀里放肆地咯咯笑起来。

“intj。”她笑得前仰后合,趴在他肩头,再度语出惊人,“其实——我这次是带着铲子来的。”


一把能挖出厉鬼尸骨的铲子。

千年鬼王的尸骨,大阴之物,阴极通灵,危险至极,非常人所能碰触。

除了鬼王本人,只有愿意与之生死结契,灵魂交缠的人才能靠近,可封禁诅咒之下,鬼王永远无法触碰自己的尸骨。


“所以——”她在厉鬼愈发错愕的眼神中,笑眯眯地继续,“这位厉鬼先生,请问你能变回和我差不多的年龄吗?”

看得见摸得着,能在阳光下行走,还可以装模作样一天天长大的人形。


与她一同上学,长大,变老。

在充满恨意和遗憾的短暂人生结束几千年之后,续上新时代的篇章。


人类女孩眼睛笑成两个弯弯的小月牙。

数不清的纷乱思绪藏在其后,像无人能摸到底部的湖泊。


她说:“跟我回家吧,intj。”

“说不定还能赶上周日看日落的船。”


人类的手掌贴着厉鬼的胸膛。

那里装着一颗不会再跳动的心脏。


正如由冰冷恨意凝结的鬼魂充满了执念与杀意的感情。

一步踏错,就是万劫不复的bad ending。


可是——


封禁千年的尸骨深深埋在无仙镇的地底。

山峦迭起,漫山遍野的槐花在月光下散发着自说自话的香气。


它们自说自话地钻入地底,自说自话地攀上尸骨,自说自话地在它耳边呢喃。

“跟我去看这个世界吧。”它说。


它不该靠近的。

不该信任,不该邀请,不该亲昵。


它不了解尸骨永无止境的欲望与贪心。

它不知道灵魂被永久打上烙印的可怖。

它根本不明白,其实尸骨从未在乎这所谓阳世的美好与风景。


可是啊……


你看,洁白的槐花开满不见天日的地底。

鬼域里,微风拂过少女鲜红的嫁衣。


被黑雾包裹的厉鬼沉默着抚摸人类那张总是自说自话的嘴。

然后,近乎虔诚地吻了上去。


扑通。扑通。


从槐树下相遇的那天起。

冰冷尸骨里突然传来心脏跳动的声音。













——


后记


回魁市的路上,突然回过神来的intj眉头一皱,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entp怎么对他是鬼一点都不惊讶呢?


顺着这条思路走下去,过去的很多事可就经不得细想了……

她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搬家后?还是……搬家前?

那些鬼手她一直都看得到吗?

这些年作为灵异爱好者疯狂以身涉险……又是为了什么?


面对intj的诘问,entp无辜地眨了眨眼,然后一声不吭,圈住他脖颈,蜻蜓点水地亲了他下巴一口就埋头钻进他怀里。

怎么叫都不出来,哼哼唧唧半天,瓮声瓮气扔下一句:


“才不告诉你。”


……


多年前。


抵达魁市之后,一天,走在放学的路上,用白缎带扎着头发的女孩突然感到一股极强烈的,窥视的视线。

阴沉沉的,无孔不入,像要将她整个人侵占。熟悉得不行。


在左看右看没找到任何人之后,她弯起眼角,朝朋友笑了起来。

“要不今晚……我们去传说中那栋会闹鬼的老宅探险吧。”她说。


有一些猜想,需要证明。














——

不是很正经的鬼怪论坛番外


【我是笔仙笔仙是我】:气死我了,今天莫名其妙被傻*威胁了一通,神之金。


【不会还有人爱结婚吧】:怎么了?


【我是笔仙笔仙是我】:就是一帮小朋友玩游戏召唤我,然后问了个很常见的正缘问题,有个鬼王级别的傻*就突然疯了,一通威胁加打架,给我吸走一半阴气。玩不起别玩啊,纯脑子有问题。


【便宜且无害的娃娃】:( ;´Д`)不会是长头发白缎带的古代小孩哥鬼吧……


【我是笔仙笔仙是我】:你怎么知道??!


【便宜且无害的娃娃】:(T ^ T)被他打了好几年噜,每晚都给我揍一顿打下床。我只是一个可爱的娃娃,小孩姐愿意抱着我睡怎么了?你有意见找她啊找我干嘛


【我是笔仙笔仙是我】:……?不是,他有病吧?


【要来我的米奇妙妙屋吗】:他就是有病啊!之前也是莫名其妙把我们整个博物馆的鬼都囚禁在他那个鬼域里,黑不溜秋的,我们在里面打转了整整好几个小时啊!


【鬼中阿宅】:此人有病+1


【午夜车神】:原来你们都遇到过?不过有一说一,那小姑娘挺好的,可爱又有礼貌。


【人骨浓汤25元宝一份】:小伙子有眼光,我们囡囡是最好的。煞星就算了。


【不会还有人爱结婚吧】:原来是他们啊!我说呢……

【不会还有人爱结婚吧】:消消气吧大伙儿,要我说,好戏还在后头呢。


【我是笔仙笔仙是我】:?


【便宜且无害的娃娃】:( ? _ ? )


【要来我的米奇妙妙屋吗】:哦?


【不会还有人爱结婚吧】:你们都没看出来吗?照我看,那煞星根本就是完全被囡囡玩弄于鼓掌之中啊!!!!!


【。】:。


系统消息:【不会还有人爱结婚吧】已被管理员【。】禁言。










张舰文

【辩论组/暗巷组】没有答案

*entp右位,为什么总写三个人呢,因为三个人更热闹


周围知道的人都很意外,关于entp和istp在一起的事。

因为之前entp喜欢intj几乎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但大家知道的时候,两个人已经交往了两个多月了。

让人意外的,还有entp的忠贞。

intj和entp的共同好友很多,所以一起出来的时候,大家基本上都是默默成全的态度。

譬如intj旁边的位置,一起行动的机会。

可从两个月前开始,entp就处于一种怎么也约不出来的状态,借口层出不穷,脚崴了,发烧了,肚子疼。

直到estp直接登门把人拽了出来。

照例留了intj旁边的位置,以往哪怕两个人不说话,周围人仍然能感...

*entp右位,为什么总写三个人呢,因为三个人更热闹


周围知道的人都很意外,关于entp和istp在一起的事。

因为之前entp喜欢intj几乎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但大家知道的时候,两个人已经交往了两个多月了。

让人意外的,还有entp的忠贞。

intj和entp的共同好友很多,所以一起出来的时候,大家基本上都是默默成全的态度。

譬如intj旁边的位置,一起行动的机会。

可从两个月前开始,entp就处于一种怎么也约不出来的状态,借口层出不穷,脚崴了,发烧了,肚子疼。

直到estp直接登门把人拽了出来。

照例留了intj旁边的位置,以往哪怕两个人不说话,周围人仍然能感觉到两个人之间无形的链接。

但今天却有什么悄悄改变了。

intj甚至主动夹了entp爱吃的菜,entp并没有和以往一样由此打开话题,只是找了机会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其实以前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况,多半是两个人有了矛盾,大部分则是entp单方面闹了别扭。偶尔会做出理全世界都不理intj的行为。

entp拥有小孩子一样的情绪波动,所以也不会让人困扰太久。

大家以为entp要故技重施,可这次来,entp只是安静地放空。

estp见状,就自然地引起话题,说,干嘛,两个月不见不会说话了?

entp并没有和往常一下充满攻击力的调侃,而是笑了笑说,说了,你没听见。

“你会这么说话?转性了?”

“我就是变性了也不会转性。”

“这才对嘛,你不骂我我可不习惯,说说这两个月都干嘛了,intj都叫不出来你了?”

大概是estp离得很近,所以他没注意entp眨了下眼,但却被intj和infj捕捉到。

infj看了intj一眼,试探性地替intj问出口。

“恋爱了?”

在以前,entp会故意和别人玩得好让intj吃味,但在以前,entp会故意表现出来让intj看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你不问他就不说。

所以就算entp没有立刻回答,所有人还是得到了答案。

estp愣了一下,看向intj,很显然intj并不知情也不是当事人之一。

infj酝酿了一会儿,才又说。

“怎么都没听你说,我们,认识吗?”

entp摇摇头,estp回过神,也跟着问了一句。

“那你们怎么认识的?”

“高中他是隔壁班的班长,我们开会的时候总坐在一起。”

“你们那个时候就很熟了?”

“没有,他不怎么说话,毕业前也没说上五句话。是前一阵子突然又碰到的。”

“所以你高中的时候对他有好感?”

“没有,只是开会的时候能碰到。”

实在算不上有营养的对话,却还是让所有人都消化了好一会儿。

infj又看了intj一眼,打算再问问这件事的真实性。

可是等entp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来时,所有话都不必再问。是istp回复的消息,字不多,只说结束了和我说,我接你。

让人看了觉得和entp充满违和,并不是质疑真实性,而是在想,原来entp也渴望这种过于实质性的照顾吗?

entp常常给别人留下的印象是追逐与不稳定,他似乎很难坚定地落在谁的身边,面对全方位的感情他只会拳打脚踢地挣脱,又或者弄得鱼死网破。

像是一个在感情世界里善变的孩子。

实在是让人不安的伴侣,大概正是因为这样,intj并没有真正地接受过entp。

或者intj也曾试图和entp说明自己的感受,但entp的回答却在告诉intj,他并没有办法感同身受。

所以intj在失望之余也明白两个人并不可能在一起,但intj仍愿意为感情买单和entp保持着各种联系。

entp并不懂intj的想法,他执拗地想要一个明确的感情和身份。

直到三个月前,两个人又为了关系的问题发生了矛盾。entp一气之下夺门而出。

下着雨的天气,intj打着伞追了出去,却和entp走了分岔路。

entp因为被雨浇得看不清路,因此撞上了打着伞迎面走过来的istp。

一开始entp只是为了气intj,所以他开始和istp还有他的朋友一起玩。

但是和istp的朋友一起时,entp还是会问起关于和intj的困惑。

当时,在istp的朋友给的回答中,entp有一句记得很深刻却在当场没有立刻理解的话。

是istp从小到大的朋友intp说的。

听着entp滔滔不绝地描述了和intj的前因后果,intp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entp以为对方可能没有办法给出答案时,intp突然问了一句。

“你是为了求证他喜欢你吗?证明了之后呢?”

“我不知道。”

“他也许喜欢你,但他可能不会和你在一起,那这个喜欢的意义是什么?”

“那他喜欢我吗?”

“不会和你在一起的喜欢,意义是什么?”

“为什么喜欢却不能在一起?不试试怎么知道能不能在一起?”

“一种感觉吧。”

那天晚上istp送entp回家的时候,entp还是执拗地又问了istp。

istp并没有和entp谈感觉,也没有像intj一样闭口不谈,而是认真地想了想说。

“你的朋友知道了你喜欢他之后,会故意给你们两个人制造空间,可是这个行为也意味着他只要在有你的地方,就被硬性规定了范围一样,你有注意到这点吗?”

entp愣了一下,没了刚刚的激动,沉默了一会儿说。

“你是第一个愿意给我答案的人。”

那之后仿佛为了认证这个答案一样,entp去了estp组的局,坐在intj的身边那一刻,滞后了多年的感受似乎在那一刻回到entp的身体里。

entp很喜欢intj,他想知道intj是不是也喜欢他,因为他认为如果两个人互相喜欢那就没什么不能在一起的,就算有天大的困难可以提出来一起解决,他们总是能在一起的。

entp也并没有想当感情世界里善变的小孩,他实在欠缺要领找不到人学习,横冲直撞要踢破的,不是别人的感情,而是困住自己的视角。

entp那天逃跑似的从estp组的局上离开,出了门,却看见istp正等在门口。

又下雨了。

雨声很大,愧疚的哭声也很大。

但都被istp用一把伞遮了起来。

Populus
李信大人居然是魅魔

李信大人居然是魅魔

李信大人居然是魅魔

张舰文

【辩论组】entp的柏拉图天赋

*intjXentp

两个人还是朋友的时候,intj就发现entp有一个美好的品质,具体可以概括为,entp讲的黄笑话从不让人觉得被冒犯。

后来仔细想了想entp的那些笑话,intj才发现,之所以不会觉得被冒犯,是因为entp都是用这些笑话调侃自己,本质不过是为了让群体的气氛里面临冷场尴尬的人可以重获舒适。

决定交往以后,intj也开始发现凡事有利就有弊。

明明在工作岗位上竞争力拉满的entp,反而恋爱行为佛系得要命。

譬如两个人接吻,entp每次的主动都是根据他对intj的了解,判断intj希望这么做,亲吻的方式也大多是蜻蜓点水一般。

几次intj主动索取,entp也只是舒展了身...

*intjXentp

两个人还是朋友的时候,intj就发现entp有一个美好的品质,具体可以概括为,entp讲的黄笑话从不让人觉得被冒犯。

后来仔细想了想entp的那些笑话,intj才发现,之所以不会觉得被冒犯,是因为entp都是用这些笑话调侃自己,本质不过是为了让群体的气氛里面临冷场尴尬的人可以重获舒适。

决定交往以后,intj也开始发现凡事有利就有弊。

明明在工作岗位上竞争力拉满的entp,反而恋爱行为佛系得要命。

譬如两个人接吻,entp每次的主动都是根据他对intj的了解,判断intj希望这么做,亲吻的方式也大多是蜻蜓点水一般。

几次intj主动索取,entp也只是舒展了身体任intj主导自己,甚至手连他的肩膀都没有搂住,虚搭在他的肩上。

intj也坦诚地和entp讨论过这个问题,entp的回答也十分坦荡。

“因为我觉得这种事要双方都情愿才可以,我不希望只因为我想就去这么做。”

intj却皱起眉,说。

“那你会觉得我这么做时,是我单方面想就去做吗?”

entp几乎没有思考地回答。

“不会啊,你想的时候我也想。”

“所以相对的,你想的时候我也想,我们是恋人。”

“可是这很难,因为我的思维是,我认为我想的时候我下意识不觉得别人就一定会这么想,然后我就不想了。”

“那如果按照这个逻辑,我的做法不就违背了你的要双方都情愿才行?”

“不会啊,因为只要你想的时候我都会想。”

entp下意识地回答直让intj傻眼,不知道该说entp竟然有这么固执的一面好还是庆幸自己谈到了这么一个宝贝好。

但紧接着,更大的烦恼就来了。

他早就该想到,拥有这套逻辑的entp根本原因是对他人感知的滞后性,可偏偏这也不是intj的强项,于是两个人就为了共同捍卫entp的这个逻辑,交往了小半年却都没有更进一步。

intj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和entp白天柔情蜜意地逛完了景点,回到酒店,还能搂着entp只是听他兴致勃勃聊一些与恋爱都不搭边的话题的。

这样的毅力可能是来源于上学时,为了跳级提前毕业,而一年瘦了二十斤时就残存下来的。

又或者是工作时为了更好的前途,连续一年高强度工作。

intj为此把自己从小到大的伤心事都想了一遍,可是他却悲哀的发现,他现在满心都是entp,根本想不起任何伤心事。

持续三天的冷水澡甚至让intj开始觉得酒店的冷水根本不是冷水。

直到entp这天难得是在intj之后进去洗澡,被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intj听到entp的声音就到了浴室门口,entp草草套了衣服给intj开门,两个人都有些狼狈和难堪地看着对方,entp先开口问道。

“你有洗冷水澡的习惯吗?”

“...没有。”

大概过了几秒钟,entp似乎终于理解了intj的想法,有些害臊地挠了挠头,然后主动张开双臂说道。

“我有点儿冷,你抱抱我好吗?”


Bibi

发现了entp和estp的离婚证,。

大概是俩狐朋狗友喝多了领证去了,

  

  *微量公路组cb

发现了entp和estp的离婚证,。

大概是俩狐朋狗友喝多了领证去了,

  

  *微量公路组cb

张舰文

【辩论组】intj的心动时刻

*entp右位


intj一直很享受事后的温存,听着entp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intj。”

“怎么了?”

“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怎么突然问这个?”intj下意识把人搂得更近了一些,大脑却已经开始搜索最近entp是不是有什么异常举动。

“只是突然想到没问过。”

intj沉默着措辞,但是又觉得这个理由有点羞于启齿,所以又想着变换一种方式回答。

“你还记不记得你的前任?”

“记得。”

“他每晚都来接你下班,但是他下班晚,所以你每次都等到最后一个走,有一天我因为忘了拿要用的文件所以折返回来,你没有看到我,但是空荡荡的公司我看到了你,你背对着我,你用左手摸着墙,一...

*entp右位


intj一直很享受事后的温存,听着entp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intj。”

“怎么了?”

“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怎么突然问这个?”intj下意识把人搂得更近了一些,大脑却已经开始搜索最近entp是不是有什么异常举动。

“只是突然想到没问过。”

intj沉默着措辞,但是又觉得这个理由有点羞于启齿,所以又想着变换一种方式回答。

“你还记不记得你的前任?”

“记得。”

“他每晚都来接你下班,但是他下班晚,所以你每次都等到最后一个走,有一天我因为忘了拿要用的文件所以折返回来,你没有看到我,但是空荡荡的公司我看到了你,你背对着我,你用左手摸着墙,一边顺着墙线走一边在哼歌。

我从来没有听过那首歌,但是记住了你唱的那句歌词,后来我去网络上搜,才知道那是一首很欢快的歌。

又过了一个月,你和他提分手的那天他还是很忙,你在他的办公室楼下等他,不巧我又路过了你,我原本没有打算停下来,但是走到你不远处时,我又听见你唱那首歌。

我明明知道了歌的名字,却还是停了下来,歌声停止时,我看见你深吸了一口然后你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我没看到消息的内容,但是他匆匆跑出来找你,我才反应过来,原来那天你原本只是打算去接他下班,却突然提出了分手。

我听见你在他问你还爱不爱他时,你很果断地回答,爱,可是你又说,但爱是一件很孤单的事,不知道为什么,来找你的路上,我却只在车窗里看见自己的脸。

我当时很想看看你的表情,可是这个在网络上搜不到了。”

其实intj有过两次的心动瞬间。

还有一次,他们两个人已经在一起,那一段时间公司很忙,两个人经常不是你等我就是我等你。

有一天intj下楼,看见只剩下entp自己,entp并没有再自己哼歌,只是用手借着灯源,在墙上比了一个小狗的影子自言自语,今天晚上吃什么好。

intj从后面走了过来,他也在墙上比了一个小狗的影子,说小狗当然是吃骨头了。

他看见entp背对着他的身形怔了一下,他也终于看见了entp的表情。

那是intj的第二次心动,因为喜欢和爱,只有在让对方也感知到的时候,才算是真正完成了爱的闭环。

Chloe xxs

很草率的开始,但没想到一下子过去了快六年🤷🏻‍♀️

很草率的开始,但没想到一下子过去了快六年🤷🏻‍♀️

银白袖

浅析常见辩论组类型

众所周知,mbti圈子里的王炸cp一个自由一个辩论。通过本人一段时间内在辩论组tag里游山玩水并结合我身边现实世界的辩论组xql们,今天我们来好好扯扯常见的辩论组类型+它到底好磕在什么地方。

自由组分析应该也会有。


——

第一类辩论组——大炮对轰款

这一类辩论组往往仅存在于二次元,最大的磕点就在于张力——相爱相杀

文能吵架互损,武能斗殴上床。你骂我,我骂你,我俩晚上滚一起。

别人小情侣你侬我侬,这边亲个嘴都带点血,说不一准两个人就开始打架斗殴。

此类辩论组人设的重点主要通过描述intj和entp之间的冲突来集中塑造矛盾。矛盾往往是对立统一的,这俩光棍看上去水火不容,实际上都...

众所周知,mbti圈子里的王炸cp一个自由一个辩论。通过本人一段时间内在辩论组tag里游山玩水并结合我身边现实世界的辩论组xql们,今天我们来好好扯扯常见的辩论组类型+它到底好磕在什么地方。

自由组分析应该也会有。


——

第一类辩论组——大炮对轰款

这一类辩论组往往仅存在于二次元,最大的磕点就在于张力——相爱相杀

文能吵架互损,武能斗殴上床。你骂我,我骂你,我俩晚上滚一起。

别人小情侣你侬我侬,这边亲个嘴都带点血,说不一准两个人就开始打架斗殴。

此类辩论组人设的重点主要通过描述intj和entp之间的冲突来集中塑造矛盾。矛盾往往是对立统一的,这俩光棍看上去水火不容,实际上都是疯子——看似水火不容实则蜜里调油的混蛋关系。

写手们会通过不断累积高浓度的矛盾营造出一股子宿敌+爱情的味道,两边都恨不能把对方掐死,但又不允许对方被其他人掐死。很微妙,很暧昧,很上头,很辣。个人感觉这类辩论组的滋味就是长岛冰茶,看上去嘎嘎不起眼,一口下去辛辣而恣意,刀光剑影的浪漫。

一般这一类的intj心防更高,控制欲更强;entp往往更为轻佻和疯,崇尚自由。

两人在爱情之中的主要纠葛点在于intj的控制欲和entp的追求自由。

这一类辩论组往往是entp先莽过去挑起攻城战,狂逗intj,试图把intj从他城堡里遛出来。而intj先后展开对他的多层防御阻击战。一开始是为了保卫城堡和entp对着干,之后干脆从城堡里走出来和entp对着干,到最后先沦陷的六成是intj,然后开始计划捕鱼和围剿,这边entp立刻泥鳅功上身开始展开反围剿斗争。

也有可能intj先被entp这个家伙诱惑出来,乐不思蜀,直接开始捕鱼。entp主打一个娱乐至上,不想被亲密关系——尤其是这一类控制欲爆表的intj的亲密关系圈成鹌鹑,二话不说就跑,他逃他追他们都插翅难飞。

也有可能两个人都心防拉满,模模糊糊动心,但entp只在城堡外边晃悠不想进去,intj只想呆在城堡里边不出来,两个人往往就是非常纯洁的暧昧关系,甚至可能床都上过还没转正。

二人的基本设定覆盖面很广,我见过比较多的是杀手paro或者宿敌paro,也有现代特别篇——辩论组小福地,酒bar。

二人可谓从头打到尾,兢兢业业,不忘初心。床上打、床下打,打出性张力最足的一款,这一款可以说是辩论组飙车的绝对火车头,载着大半个圈子嗷嗷叫着往前冲。


——

第二款辩论组——前夫哥款

这一款辩论组是生活中常见的一款,也有不少写手太太写过,有幸吃过不少,我直呼好吃——这一组的磕点就在于一种残酷的现实感,回不去——错过、遗憾。(部分甜心太太会安排破镜重圆,重获至宝的珍惜。)

大部分太太都是活菩萨,基本上这俩分了手都还会复合。现实生活中分了基本就是老死不相往来了。我身边的entp中,十个有八个谈过intj,这八个里能守到正果的不到一半,也基本都是道行很深的entp才吃得消也吃得住intj。

这一款辩论组的矛盾冲突也往往是感情生活中intj控制欲过强而entp追求自由,而且两边都或多或少有点自卑和自我怀疑。俩家伙都是平时天塌下来当被子盖,家里出了事总有那么一天耐心告罄吵不利索,往往两边都自以为清醒实则冲动地把对边蹬了,说自己不想谈了,一脚把对面踹远远的。

然后半死不拉活地忘不掉了。

乍一眼看和上边那组有点像,主要矛盾似乎都是“控制欲”和“自由”,但是两者侧重点不同。这一组会相对温和、也更加纯爱一点,主要落脚点在于遗憾和悲情;上一组气息更加锋利,气氛更加灼烈,主要落脚点在于激情和张力。

而且最能区分开的一点,对轰款辩论组,是“爱欲”;

而前夫哥款辩论组,是“爱意”。

他们都深爱过对方,并且他们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爱上了对方,甚至还有可能一直忘不掉。

这一款辩论组像是干枯的玫瑰,焦红褪色,淡香迷幽,要命的抓心挠肝,而且可能因为和现实更加相符,更能引起读者共鸣。并且设定往往烟火气足些,大部分是现代普通人设定。


——

第三款辩论组——前世造孽款

这一款辩论组往往设定是校园paro,典型的万年老冤家/同桌的你设定,俩人多半是凌驾损友以上,爱情指日可待。

这一款好磕在纯爱,小年轻的爱情,青涩的、酸甜口的,甚至有救赎和相互依靠味,而且往往因为校园pa,这一组的辩论组相处会很暖心也很可爱。像是大冬天里你菩萨室友给你带的红豆沙铜锣烧,咬一口绵绵的甜甜的。

这一组辩论组的相处模式大概就是:冷酷矜傲全能(假?)冰山+电光毒龙哮天犬。

这一组的intj往往有股少年老成味,一般是孤僻学霸设定,也很有可能被当成校园霸凌的对象,但这一组intj对entp总有一股子偏爱和温柔,应该是所有辩论组里数一数二的温柔。而entp往往比intj人缘好得多,典型阳光开朗大男孩,身边一圈人,他在中心发光发热,往往伴随看着疯其实学习不赖的聪明小子/问题少年设定,而且这一组的entp往往高攻低防

而这一款辩论组在现实里往往是发展成兄弟。


——

第我不知道多少款——唐僧肉款

为什么叫唐僧肉?

因为这一款的辩论组是真正意义上修成正果的那一款。

这一款个人认为是最为理想化的辩论组类型,磕点简单粗暴——纯爱,真爱,他娘的比真金还真,他俩要不是真的我倒立吃拖鞋

这一组的entp和intj往往都是高阶,并且更为脚踏实地。彼此都深爱对方,并且愿意为爱妥协和改变,都懂得换位思考和体谅对方。都会在这段感情中得到疗愈,这一款的intj是最温柔的一款,也有占有欲和控制欲,(划重点,这是有歧义的)但这两个“欲”会和“爱”水乳交融,这会让intj拥有着理性而不容置喙的温柔;这一款的entp是最纯真热烈的一款,会毫无保留地,像孩子一样把最热烈最明媚的感情以intj喜欢且需要的方式交给他。

  ——二编——

  感谢评论区里的宝宝更正!“INTJ并非像是野兽紧盯猎物,而是棋手去掌控全局,加之ni-te更像是一种大数据式的轴,和fi无关”因而INTJ一般不会去掌控一段感情,他们的感情往往隐藏的很好,很难真心交付。如果动真格,必然是有更深层次的羁绊,比如理想等等。如果下定决心,不管是做什么决定,都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一箭利索,绝不回头。

  ——继续——

intj需要的安全感和缺爱的内在小孩会被entp如暖阳一般的爱意从根本治愈,从心理层面上宠成大宝贝。

献丑,随机写一段这一类entp送给intj的话:

亲爱的,我会毫无保留地爱你,直到太阳西游、星辰低流、鸥鸟倒悬、翻车鱼都飞天,波斯湾海水在头顶飞旋。我爱你,只是因为你是你。我喜欢你的脸,喜欢听你说话,喜欢你的拥抱,喜欢你有时幼稚的别扭,我愿意包容你自以为莫名其妙在我看来却很可爱的小脾气。我愿意为你改变,我相信我们在一起是相互进步的。我毫不怀疑,你是这个世界上少有的、新鲜有趣的人,我愿意穷尽一生之力来挖掘你,我的大宝藏。要好好爱自己哦,我会毫无保留地相信你,相信你的能力,相信你的一切,因为我知道,你也会如此。

而这一类的entp心中的不自信和对亲密关系乃至于真爱的怀疑会被intj温柔而强势的爱意狠狠治愈,各种意义上被宠成大宝贝。

再次献丑,附赠一点intj对entp说的话?

不要怀疑,不要害怕,我一直在这里,在你这里。过去、现在、未来,我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你身边。你不用担心其它,在我这里,你永远可以当那个跳脱但可爱的小讨厌鬼。我会接纳你的全部,我相信你,我离不开你,正如你离不开我一样。我们会一直携手走下去,你我的手牵在这里,我们的未来,一定是美好而光明的——当然,我是说尽力而为,你千万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我也会心疼你的。

他们截然不同,但又是同一类人。与此同时,两个人都是彼此的唯一。

这一款就像唐僧肉,吃到就是赚到,每次吃到我都直接螺旋升天。

这也是现实生活中会遇见的。基本上修成正果的辩论组都是这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