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今可以复盘了,解语花先生
我站在戏台上,水袖扬起又落下,台底下的喝彩声像潮水般涌来。指尖掐着戏腔里的转音,心里却想着雨村那头的吴邪——也不知道他今天又把胖子的鱼篓踢翻了几回,或是蹲在溪边看小哥磨那柄黑金古刀。
戏台子的灯光晃得人睁不开眼,我忽然想起八岁那年第一次扮上青衣,镜子里的脂粉盖住了脸上的泪痕,台下的叔伯们拍手叫好,却没人问我,这水袖底下的手,正攥着解家账本的边角,被冷汗浸得发皱。
01:被戏服勒紧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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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戏台上,水袖扬起又落下,台底下的喝彩声像潮水般涌来。指尖掐着戏腔里的转音,心里却想着雨村那头的吴邪——也不知道他今天又把胖子的鱼篓踢翻了几回,或是蹲在溪边看小哥磨那柄黑金古刀。
戏台子的灯光晃得人睁不开眼,我忽然想起八岁那年第一次扮上青衣,镜子里的脂粉盖住了脸上的泪痕,台下的叔伯们拍手叫好,却没人问我,这水袖底下的手,正攥着解家账本的边角,被冷汗浸得发皱。
01:被戏服勒紧的人生
九门解家的担子砸下来时,我还没学会怎么系玉带。他们说“解家无幼主”,于是我踩着木箱去够供桌上的青铜鼎,学着爷爷的样子给生意场上的人敬茶。
第一次跟着叔叔去谈矿脉生意,对方故意灌我酒,我攥着袖中藏的解酒药,笑盈盈地喝完第三盏,指甲却在掌心掐出了血——那时候就懂了,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不如把自己炼成刀,才能在这吃人的江湖里活下去。
有人说我是“京城解语花”,可谁知道这朵花从抽芽起就带着刺?我八岁盘清解家十三处铺子的烂账,十二岁在新月饭店拍下陨玉碎片,十六岁带着黑瞎子端了汪家在长沙的暗桩。
他们夸我“玲珑心窍”,却没人看见我在吴山居的地下室陪吴邪拼汪家势力图时,用发簪挑开油灯芯,看火星子溅在他画红圈的“古潼京”三个字上,忽然想起自己童年里,连一盏能安心写完作业的灯都没有。
02:甘做棋子
最初帮吴邪,不过是九门旧债。直到沙海计划启动,我看着他在地下室把沙盘推翻无数次,烟灰缸里的烟头堆成小山,腕子上的刀疤新叠着旧——他连自己的命都能算进局里,何况是我这个活在戏里的人。
“黎簇的费洛蒙植入需要黑瞎子配合。”他的钢笔尖戳破“汪家核心”四个字,“小花,你能搞到十年前的密陀罗体液吗?”我看着他眼下的青黑,想起解家祠堂暗格里的腐液,那是我八岁跪了整夜才打开的秘密。
沙盘上,我的名字用红绳绑在“诱饵”与“后援”之间,像根勒在脖子上的丝线。他计算黑毛蛇投放路径时,笔尖划过“解家医药渠道”,连我新月饭店的密道图都成了棋盘上的棋子。
当我穿着戏服站在新月饭店戏台,水袖拂过暗藏的爆破装置,听着台下汪家人跟着《长生殿》摇头晃脑时,忽然暗暗咋舌——这局算得太狠,连我的退路都碾成了沙。
可我还是笑着甩开水袖,替他唱起了这出戏中戏。解家的钱生来就是给人兜底的,何况是他?
03:解家银行的流水传奇
胖子的装备清单永远像《山海经》复刻:“三箱荷枪实弹,五套防蛇服,十斤加辣压缩饼干——再给爷来箱二锅头!”
我对着瑞士银行账户叹口气,转了八位数过去,顺便给黑瞎子多打两百万佣金——怕他嫌胖子事儿多撂挑子。
最绝的是沙漠里那次,胖子说“缺辆能飞沙的车”,解家越野车队隔天就被他炸了三辆,账单寄来的时候,我正在给吴邪挑千年雪参,差点把参须子揪下来。
小哥的消耗则无声无息。某天我去雨村送药,看见他蹲在溪边用古罗马剑油磨黑金古刀——那瓶剑油是我上个月刚拍的古董。
吴邪蹲在旁边啃玉米,玉米粒掉在小哥的装备箱上:“这刀该换鞘了,得用南海砗磲配金丝楠木。”我咬碎后槽牙,笑着应下,心里盘算解家哪个矿脉能挖出这宝贝。
至于吴邪本人……他嘴上说“雨村养老”,实则把我送的和田玉手串当了换蜂蜜,我不得不花三倍价钱从当铺赎回来,还得假装“顺路”送给他:“听说你缺蜜,我那儿刚好有几罐。”他接过罐子时眼底闪过狡黠,像极了沙海那年骗我替他挡汪家狙击手的眼神。
矛盾的甘之如饴:贵他人,贱己身?不过愿者上钩罢了
有人问我,解家的钱都填了这几个“无底洞”,值吗?我摸着被胖子蹭了油的戏服笑:“你见过用兰博基尼拉货的吗?我不仅见过,还得替他付油钱。”
可当我看见吴邪在雷城捡回条命,瘸着腿给小哥编草帽;看见胖子把辣椒炒成炭,小哥在旁认真记“黑暗菜谱”;忽然就觉得,这钱花得比给佛爷修地宫值当多了。
昨夜吴邪发来张照片:三人蹲在雨村门口分吃半个西瓜,胖子的油手在小哥背上按了个印子,吴邪嘴角沾着瓜籽——像极了我八岁那年在街头看见的寻常少年。
我给他们转了十万块:“买个冰箱,别吃坏肚子。”三分钟后,胖子发来语音:“花爷仗义!明天给你寄雨村蜂蜜!”背景里吴邪在笑,小哥似乎说了句“谢谢”。
我关了手机,走进解家祠堂。供桌上的青铜鼎映着月光,炉子里的檀香快燃尽了。
沙海那年,吴邪咳得呕血还攥着沙盘,我夺过他的钢笔骂:“你他妈想把自己累死?”他擦了擦嘴角:“小花,你知道为什么老九门斗不过汪家吗?因为我们总想着留退路。”
现在我懂了——他从来没给自己留过退路,却在所有人心里铺了条回家的路。而我解雨臣,心甘情愿做这条路上的铺路石,哪怕用解家百年基业作筹码,也要看他走完这一程。
——我是解雨臣,是吴邪的“花呗”,是铁三角的移动银行。他们在前面疯,我在后面兜底,这事儿没什么道理可讲,不过是戏子动了真心,愿为那盏永远亮在雨村的灯,赌上整个江湖。
毕竟“一人赚钱五人花,我是京城解语花”——这花呗,我开得心甘情愿。
【黑花】掠夺呼吸
解雨臣已经很久没有亲自下过斗了,同样,他也很久没有登台唱过戏了,他最近忙着公司的事,忙着解家伙计的事,忙着家里家外的事。像这种杂事,人越忙,脑子里越满,越没空想别的,但内心深处却越空。
这样的生活过了一段日子之后,就容易让人思考与往常的反差,于是解雨臣就发现,这解家家大业大,二老板却不知身在何方。
确实,有一阵子没见到黑瞎子了。黑瞎子临走的时候,只说要去祭奠故人,说的时候仿佛随意地出去一两个小时,可是一去二三里,身影却是不知所踪了。而铺天盖地的事情也像黄河之水天上来,将解雨臣环绕裹挟在其中,抽不开身来,待到他从诸多事宜中得到一丝喘息的时机,却发现黑瞎子已经走...
解雨臣已经很久没有亲自下过斗了,同样,他也很久没有登台唱过戏了,他最近忙着公司的事,忙着解家伙计的事,忙着家里家外的事。像这种杂事,人越忙,脑子里越满,越没空想别的,但内心深处却越空。
这样的生活过了一段日子之后,就容易让人思考与往常的反差,于是解雨臣就发现,这解家家大业大,二老板却不知身在何方。
确实,有一阵子没见到黑瞎子了。黑瞎子临走的时候,只说要去祭奠故人,说的时候仿佛随意地出去一两个小时,可是一去二三里,身影却是不知所踪了。而铺天盖地的事情也像黄河之水天上来,将解雨臣环绕裹挟在其中,抽不开身来,待到他从诸多事宜中得到一丝喘息的时机,却发现黑瞎子已经走了十几天了。
适才有伙计来告诉解雨臣,黑爷从内蒙传来消息,说是大部分事情已经了了,还帮当家的多做了几件事,不日就要回程了。
解雨臣深吸一口气,挥挥手让伙计下去了,他现在只想休息,不想去想别的事——尤其是有关那个人的事。
一旦想起来容易没完没了。解雨臣带着点怨气地想。
解雨臣回了四合院,吃了安眠成分的药,昏昏沉沉地睡去。
再醒来是第二天早晨,他看着空荡荡的床边,感觉怨气越来越重了,他缓缓走下床,无意摸到旁边一张掉落的宣纸,上面是某个贵胄子弟附庸风雅地给他写的几句词:…岂在朝朝暮暮…
解雨臣眯着眼,伸手用肉眼看不清的速度把那张宣纸撕得粉碎。
做完这些之后,解雨臣目不斜视地哼了一声,然后转手把熟宣的碎屑往空中一撒,如撒盐空中般纷纷扬扬的纸屑便全部飘落到了地上。
解雨臣又哼了一声。
反正这个四合院里没有佣人,尤其没有能出入正厢房的佣人,所以卫生都是黑瞎子打扫的。
做完这一些事,解雨臣似乎解了些气,但是心中的不安却越发浓了起来。谁让他对黑瞎子有一辈子的戒断反应。
解雨臣的脸色有些苍白,他于是便沉着一张脸,恹恹地重新缩回了被子里,他又吃了一片安眠药,试图沉沉睡去。
不管他现在因为那人而多么狼狈,过会醒来都会神采奕奕,都能游刃有余地解决接下来的各种事情。
解雨臣再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居然是自然醒的。
很久没有自然醒过了,既然他没有被各种事宜的消息和电话吵醒,甚至没有被闹钟吵醒,那只能说明一件事——要处理的事不会凭空消失,若说有谁能越过他直接处理这些事,那就只有一个答案,黑瞎子回来了。
解雨臣觉得浑身上下哪哪都不舒服,可能是他内心感想的真实映射,一瞬间他想掀过被子蒙着头,什么都不管了,彻彻底底地赌气,可是他还是走下床,站了起来,换衣服整理仪容,准备接着料理剩下的事。
刚走到庭院,一只手轻拽他的胳膊,把他拉到了长满青苔的墙壁边。
解雨臣想黑瞎子想到疯了,他的怨气也要没顶了,但他还是淡淡的,冷冷的。他没有明显暴露情绪地撇开目光,“黑爷回来了?”
黑瞎子不动声色地看着面前这个内心有问题的小孩,只是笑着,“托小九爷的福,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解雨臣冷笑一声,一时却去留难以决断了。
他好想转身就走,狠狠地生气一场,却又深知转身的一瞬间,他内心的安全感就会被消磨殆尽。
黑瞎子叹了一口气,伸出手一下子把解雨臣抱了起来,是托着臀部抱的姿势,解雨臣的两条大腿岔开,分别搁于黑瞎子的身体两侧。黑瞎子这么把解雨臣抱着,往相反的方向走着。
黑瞎子稳稳地托住解雨臣,“现在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尽情发泄吧,解雨臣。”
解雨臣听了这话,一下子有点气笑了,他用力挣了一下,没挣开,随即瞪着黑瞎子的眼睛,怒极反笑,“你倒是允许我做点什么啊?”
可随即他又想,黑瞎子做错什么了吗?
黑瞎子打断了他的思绪,抱着他往外走去了,“等等。”
解雨臣一言不发,只能闻嗅着黑瞎子的衣服上飘来的淡淡烟草味。
越是这样的时候,解雨臣越是说不出话。因为在黑瞎子面前,他本来就是这样的。因为一件没有必要的事情而生气,即便生气了却仍然不能减少对对方的依赖,甚至严重到了一旦看不见对方,就会涌起近乎失去般的不安。可偏偏,嘴里却一句话都没有。
解雨臣觉得自己憋闷到了极点,于是他狠劲一推黑瞎子,自己落了地,剧烈呼吸了片刻,转身就走,进入了地道。
黑瞎子未曾停顿,跟着他走了进去。
忽地周围的烛火灭了,解雨臣一下子处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他正适应着夜视,却倏地被抓住了肩膀——
黑暗中只有他们两个人,解雨臣被按住后颈,他无端觉得对方此时在顺势决策着什么,这念头才刚一出,嘴唇就接受到了猛烈的攻势。解雨臣感受到了对面动作的粗暴和粗暴中的小心避开咬伤,一时心里得到了一丝慰藉。
逐渐地,解雨臣发现自己有点呼吸不过来了,一般到了这个时候他不至于呼吸不了才对。于是他尝试撕咬,在空隙间寻找喘气时机。
却发现怎么也获得不了喘息的机会。
解雨臣面露出痛苦之色。被黑瞎子尽收眼底。
解雨臣觉得自己渐渐站不住了,膝盖在往下坠,黑瞎子便捞住他的腰,不过几秒钟,带解雨臣离开了密道。
等到出了地下密道之后,解雨臣就一下子把额头靠在黑瞎子的肩膀上,乍一获得空气的解雨臣猛烈地呼吸着,身上一瞬间失了些力气。
解雨臣心里想,谁把密道另一边的门给关了。是谁?是……
但没来得及多想几秒,又被黑瞎子抱了起来。
黑瞎子恢复了抱小孩的姿势来抱解雨臣,他给解雨臣顺着气,等解雨臣呼吸平稳了,才收手,“这是什么感觉?”
解雨臣深深地看了一眼黑瞎子。
这是呼吸的感觉。他心说。
黑瞎子蹭了下解雨臣的侧颊,像是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解雨臣,记住了,你是个活人,一呼一吸,不必恪守规则。”
“偶尔沉醉一下吧,在我这里是允许的。”黑瞎子说。
解雨臣沉默了一会。
自己明明已经这样了,不论管教多少遍都是这副拧巴的样子,为什么他还没放弃?
良久,解雨臣摸上黑瞎子的心口,然后轻轻往后一推,黑瞎子配合地倒退几步,刚好抱着解雨臣退到了没有屋檐遮荫的地方,他把解雨臣稳稳托着,甘之如饴地笑了起来。
半晌,解雨臣也笑了。
他们一起站在日光底下笑了起来。
限定采撷
蔷薇花开得很快,他俩小别胜新婚一下,隔天解雨臣再上班时公司门口已经成了花海。
行政安保和园丁围在门口不知道在鼓捣什么,解雨臣走过去才发现他们搞了一个很大的牌子,“请勿摘花”四个字加粗放大,后面缀着好几个感叹号。
员工们都很宝贝这一墙的花,园区都是车道和小楼,砖石瓦缝里只能长草,而鲜见葱郁的绿色,解雨臣办公室门口那株大银杏几乎成了独苗,现在又添一排五彩斑斓的花,保安开玩笑说这下值班巡逻都倍儿有面子,公司好像建在花园里一样。
解雨臣笑一笑,顺口嘱咐园艺师注意防虫,让行政买一点驱蚊熏香在工位边点上,...
蔷薇花开得很快,他俩小别胜新婚一下,隔天解雨臣再上班时公司门口已经成了花海。
行政安保和园丁围在门口不知道在鼓捣什么,解雨臣走过去才发现他们搞了一个很大的牌子,“请勿摘花”四个字加粗放大,后面缀着好几个感叹号。
员工们都很宝贝这一墙的花,园区都是车道和小楼,砖石瓦缝里只能长草,而鲜见葱郁的绿色,解雨臣办公室门口那株大银杏几乎成了独苗,现在又添一排五彩斑斓的花,保安开玩笑说这下值班巡逻都倍儿有面子,公司好像建在花园里一样。
解雨臣笑一笑,顺口嘱咐园艺师注意防虫,让行政买一点驱蚊熏香在工位边点上,再和工程部接洽,给门口的岗亭装两扇纱窗。
爱民如子的解老板把在场三个下属哄得高高兴兴,回头看一看笑眯眯站在身后的齐助理,决定雨露均沾,使唤这人去食堂替他打包一份早饭。
——倒也不是发小脾气,主要是大早上闹过一场,现在腰还酸。
黑瞎子一声不吭百依百顺的样子其实蛮少见的,解雨臣因此心情很好,退后两步看了看,大手一挥让他们把牌子拿回去修改,
“改成一人限摘一朵吧。”
他好脾气地讲,又冲三位员工笑一笑,“你们回去也和同事说一下,可以摘了花放在工位上,不过蔷薇有刺,要注意安全。”
行政的小姑娘挺雀跃地走了,保安兴冲冲地要把花别在窗边,老王最务实,说还是得备一把花剪,剪几朵花能帮助植物平衡营养,但不能握着花枝野蛮撕扯。
喧闹的背景音里,解雨臣悠闲地坐在花墙掩映的长椅上查看工作邮箱,一边等着齐助理送餐上门。
大约九点十分的时候他伸了个懒腰,抬眼正撞见高挑的人影提着餐厅配发的保温袋溜溜达达地向他走来,黑瞎子走到他面前,拆开袋子给他看了一眼,一边乐陶陶地和他分享——员工们都在讨论老板的限摘计划,园艺部种的又恰好是七彩蔷薇,擦肩而过都觉得要看花了眼,更别提从中选一朵最中意的带回家。
解雨臣拆开筷子挑了一个小笼包,闻言“唔”了一声,不怎么惊讶的样子,
“我猜也是这样,不准摘的时候很多人都会随便偷一朵就跑,只准摘一朵的时候,反倒不能确定哪枝最合心意。”
是啊,现代人浮躁的内心。
黑瞎子似模似样地附和道。
解雨臣好笑地看他一眼,接着不出所料地听见他借题发挥,理直气壮地接上下一句,
“不像我这种封建老古董,只认一朵花。”
解雨臣也笑起来,四顾没人,凑过去轻巧地在他唇角亲了一下,
“好啦,花也会保证你的专有采摘权。”
【黑花】戏子岂无情?(甜文)
一曲《霸王别姬》开场,解雨臣向台下一瞥,果然又看解雨臣微微弯唇笑了一下,随后开腔。
下了戏台来到幕后,桌上整齐地摆着十块大洋。他坐下来看着那些大洋,不由地又笑了。
到那个穿着军阀大衣戴着墨镜的身影。
快一个月了,每天都来看他的戏,每天都打赏十个大洋,但又每天都不亲自当面打赏。
虽然不太符合他作为一个军爷应有的作风,但也比那些浪荡子的打赏好了不知多少倍,
不可否认,解雨臣对这位齐姓军爷有了些许好感。
另一边,焦老板正看着今天的入帐眉开眼笑,就突然听到后边来了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
"焦老板倒是清闲。"
他寒毛倒竖,赶忙转身笑脸相迎。
"哎,黑爷!贵客...
一曲《霸王别姬》开场,解雨臣向台下一瞥,果然又看解雨臣微微弯唇笑了一下,随后开腔。
下了戏台来到幕后,桌上整齐地摆着十块大洋。他坐下来看着那些大洋,不由地又笑了。
到那个穿着军阀大衣戴着墨镜的身影。
快一个月了,每天都来看他的戏,每天都打赏十个大洋,但又每天都不亲自当面打赏。
虽然不太符合他作为一个军爷应有的作风,但也比那些浪荡子的打赏好了不知多少倍,
不可否认,解雨臣对这位齐姓军爷有了些许好感。
另一边,焦老板正看着今天的入帐眉开眼笑,就突然听到后边来了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
"焦老板倒是清闲。"
他寒毛倒竖,赶忙转身笑脸相迎。
"哎,黑爷!贵客贵客!令儿的戏可还满意?"谁知对方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不满意。我从来满意的都只有人。"
焦老板这个人精当然明白黑瞎子指的是谁当然是他梨园里的第一名角﹣﹣解语花了。
但他可不甘心这么拱手让人。
一来,解语花的《霸王别姬》场场满客,座无虚席,票价极高。
二来,他还指望着哪天让解语花"接客",大赚一笔呢!
这黑爷给的钱肯定不会比日后赚的多的。
"那我就替解语花谢黑爷厚爱了。"
黑瞎子眯了眯眼睛,他对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十分不满意。
下一秒,焦老板就感觉一个冰凉的东西抵在了他脑门上。
而黑瞎子,扣动了板机。
"咔嗒"
是空弹。
"德国进口的枪,金贵的很。你说,它再金贵,会不会比一个戏园子老板的命金贵?嗯?"
焦老板蠕动嘴唇,不知该说"是"还是"不是"。
枪在黑瞎子手间被把玩着。
"三天后,我要解语花进我齐府的门。听明白了吗?"
黑瞎子用手枪一下一下地敲着焦老板的头,焦老板惊恐地点头。
"哎﹣﹣对了,我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说完,黑瞎子收枪迈着长腿带着一个副官离开了。
焦老板瘫倒在地,身上的衣服已被冷汗浸透。
解雨臣刚卸下一身行头擦去脸上浓妆,就看见焦老板一脸似哭似笑的表情。
"焦老板。"出于礼数,他打了个招呼。
"解语花,三日后黑爷来抬你入齐府。你准备准备,剩下的时间好好休息,不用上台了。"
解雨臣震惊了一瞬,随即换了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
"我不会去的。"
焦老板还想劝。
"黑爷府里……"
"您什么也不用说,我不可能去。"
算他解雨臣看走了眼,这个黑爷也是那种货色!
"这由不得你!"
"我,宁死,不去!"
解雨臣的态度把焦老板惹火了。
"宁死?好哇!来人!给我把解语花拖到黑房去!"
黑房是这个梨园专门用来惩罚与人私奔的戏子的,只有一个出口,四面不透光。里面还有各种刑具,具体用处都心知肚明。
解雨臣也不挣扎,只是冷冷地看着焦老板。
焦老板又火了。
"我今天非得扒了你这身傲骨!"
三天后,黑瞎子带着八抬大轿、三书六聘到梨园来接解雨臣时,身边的军犬就叫了。
黑瞎子蹙了蹙眉。
这军犬只有闻到硝烟和血腥味才会叫。硝烟味人也能闻到,但人闻不到的就是距离稍远的血腥味了。
大喜的日子见血,这可不吉利。
"皇帝,去!"
随着指令一下,这条名叫皇帝的军犬立马带着主人往黑房赶去。
在黑房,血腥味已经是黑瞎子能闻到的了。门是锁的,黑瞎子几枪打断了锁,踹开了房门。
黑房内,解雨臣浑身上下血肉模糊,几乎不成人样。他脸色惨白,已经因失血过多休克了。
他被人用生锈的铁链捆住双手吊了起来,铁链已经勒入皮肉之中。
黑瞎子怒从心中起。
他看中的人,才三天,就成了这样。
黑瞎子上前两枪打断铁链,把解雨臣抱在怀里。
"解语花,咱们回家。"
他低声说。
刚出黑房,就看见焦老板慌张地迎上来。
"黑爷,您听我说,他﹣-"
焦老板还没说完,油光锃亮的脑门上就多了一个黑窟窿。
黑瞎子一点也不在意身后焦老板倒下的声音,只是抱着解雨臣向梨园外走去。
外边几个副官一看就懵了。
高高兴兴来迎嫂子进门,怎么黑瞎子抱个血人出来了?
"令儿个的喜事不办了,快去请医生!"说着,他抱着解雨臣上了马,赶回齐府。
解雨臣此时其实恢复了一点意识。
他感觉自己正被人抱着,很颠簸。
抱着他的人身上有一股烟草的冷香。戏园内的客人很多身上都有这种味道,但都不及这一次让他安心。
到了齐府,医生也赶来了。
中医把脉,西医检查。两位最终得出一致结论。
"内脏轻微受损,皮外伤严重。需严加护理,防止伤口感染引起败血症。"
据齐府下人说,黑瞎子几天衣不解带地守在解语花床边,上药灌汤等事都亲力亲为,寸步不离,直到解语花醒来。
解雨辰再睁开眼,已经是七天后的事了。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守在床边托着下巴小歇,明显瘦了一大圈的黑瞎子。
黑瞎子胡若已经长了出来,头发也不甚整齐,看看很累的样子。
难道他昏迷的时候,一直是黑瞎子在照顾他吗?
他刚挣扎着想坐起来,黑瞎子就惊醒了。他看见解雨臣醒来,脸上露出欣喜之色。
"醒了?怎么样,哪里还痛?先喝口水。"他一边帮解雨臣坐起身,一边倒了一杯茶递给解雨臣。
解雨臣润了润干到沙哑的喉咙,就问了起来。
"你是黑爷?"
"焦老板呢?"
"死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解雨臣突然笑了。
"你就这么想娶我做小妾?
瞎瞎疑惑,瞎瞎震惊。
"谁说的?!!谁家娶小妾用入抬大轿三书六聘啊?!"
八抬大轿,三书六聘?
这不是正妻的待遇吗?
解雨臣也懵了。
他,黑瞎子,一个军爷,要娶一个戏子当正妻?
据齐家下人透露,解语花醒后与黑瞎子谈了快半个时辰,然后全府人就被吾知以后见到解语花要叫夫人了。
【黑花】当黑爷得知自己是替身后,决定离开……
he!he!小虐怡情~
黑爷:我自己虐自己
全文字数9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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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时,解雨臣的指尖正悬在黑瞎子的领口。今天黑瞎子要陪他出席正式场合,真丝领带在他手里像条滑不留手的鱼,第三次从指缝溜走。
“紧张什么?”黑瞎子靠在床头笑。
解雨臣的睫毛颤了颤:“怕系太紧,先生不舒服。”
这话半真半假。其实他更怕自己失控——黑瞎子的喉结近在咫尺,随着呼吸微微滚动,锁骨上还留着他昨夜不小心咬出的红痕。
他们在一起三个月了,但每次触碰都像在...
he!he!小虐怡情~
黑爷:我自己虐自己
全文字数9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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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时,解雨臣的指尖正悬在黑瞎子的领口。今天黑瞎子要陪他出席正式场合,真丝领带在他手里像条滑不留手的鱼,第三次从指缝溜走。
“紧张什么?”黑瞎子靠在床头笑。
解雨臣的睫毛颤了颤:“怕系太紧,先生不舒服。”
这话半真半假。其实他更怕自己失控——黑瞎子的喉结近在咫尺,随着呼吸微微滚动,锁骨上还留着他昨夜不小心咬出的红痕。
他们在一起三个月了,但每次触碰都像在偷尝禁果。
心中的不安还在剧增。
“花儿。”黑瞎子突然握住他手腕,拇指在脉搏处摩挲,“我教你用刀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畏手畏脚。”
解雨臣耳根发烫。正是这种时刻最让他心慌——当黑瞎子用十年前教他握刀的口气,说着现在床笫间的亲昵话。
他总忍不住想,这个人到底把他当什么?是当年那个拽着袖子喊先生的孩子,还是真正的……
“叩叩叩。”
敲门声解救了他。伙计在门外汇报:“当家的,拍卖行的车到了。”
“就来。”解雨臣迅速打好自己的温莎结,手指在领带夹上多停留了一秒——这是黑瞎子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
黑瞎子看着他匆忙起身的背影,嘴角的笑慢慢淡去。
他伸手抚平被单上的褶皱,那里还留着解雨臣的体温。他太聪明,聪明到能完美隐藏所有不安,可他忘了黑瞎子最擅长观察。
比如昨夜假装睡着时,解雨臣偷偷数他呼吸的频率。
比如现在,镜子里反射着解雨臣检查领带的侧脸——那种小心翼翼的珍重,不该是对着伴侣的神情。
黑瞎子眼底阴翳。他活得太久,久到能分辨依赖和爱的区别。他害怕解雨臣对他的感情,永远停留在那个需要庇护的少年。
窗外,海棠花瓣落进茶杯。黑瞎子端起杯子,又放下。茶凉了。
01
九门季度会议的茶歇时间,庭院里的桂花香混着茶叶的清气。黑瞎子靠在廊柱上,墨镜后的目光穿过半开的雕花窗棂,落在屋内解雨臣身上。
解雨臣正与张日山核对账目,修长的手指在账簿上轻点,偶尔蹙眉思考。阳光透过窗棂在他侧脸投下细碎的光斑,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尊精致的瓷器。
黑瞎子嘴角不自觉上扬。
三个月了,每次看解雨臣工作时的专注模样,他都会想起那个曾经拽着他袖子喊‘先生’的少年。如今少年长成了独当一面的解当家,却依然会在夜里蜷在他怀里,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兽。
“……听说解当家十七、八岁时疯魔过一阵子,喜欢上个男的……”
偏厅传来的低语让黑瞎子的耳朵竖了起来。他不动声色地往声源处挪了两步,假装欣赏廊下的盆栽。
“那人擅使左手刀,爱穿黑衣,总戴着副圆墨镜……”
黑瞎子心头一跳,这不就是在说他吗?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鼻梁上的墨镜,心里泛起一丝得意。原来小朋友那么早就对他……
“可不是?他书房里现在都收着那人送的刻刀……”另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遐想。
黑瞎子的手僵在半空。
刻刀?
他从未送过解雨臣刻刀。
“千真万确,当年当家的还为那人学过篆刻,而且家里那时常备着那人爱喝的龙井。”
这次他听出来了,是解雨臣的伙计解柳的声音,“而且我们当家的这些年闲时偶尔会去城西老茶馆,不见客户,都是一个人……”
黑瞎子的心沉了下去。
解雨臣确实缠着他学过一阵篆刻,但从未说明原因。
他也并不爱喝龙井……
“听说那人回来了。”
解柳最后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狠狠扎进黑瞎子心口。
他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纹丝未动,手指却无意识地掐进了掌心。
活了这么多年,他太清楚流言往往有几分真实。擅使左手刀、爱穿黑衣、喝龙井、送刻刀——这些细节太具体了,不像是凭空捏造。
“先生。”
解雨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黑瞎子转身时已经调整好表情。解雨臣站在廊下,阳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领带上的领带夹闪闪发光。
“下午临时有事,先生自己先回去吧。”解雨臣说这话时睫毛微垂,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领带夹。
黑瞎子点头,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其实已经很整齐的领口:“注意安全。”
他的拇指在解雨臣颈侧动脉处停留了一瞬,感受到那里平稳的跳动。小朋友撒谎时心跳会加快,但此刻一切正常。黑瞎子说不上是松了口气还是更加困惑。
解雨臣匆匆离开后,黑瞎子在庭院里又站了一会儿。桂花香突然变得甜腻到令人作呕。他揉了揉眉心,决定先回解家。
02
解家的宅子安静得出奇。黑瞎子径直走向解雨臣的书房。书房收拾得一尘不染,黑瞎子的目光落在角落的一个红木抽屉柜上。
他知道那里放着解雨臣的私人物件。抽屉没上锁,解雨臣从未禁止他查看,但他也从未想过要窥探解雨臣的过去。
现在,那个抽屉像潘多拉的盒子一样吸引着他。
黑瞎子的手悬在抽屉把手上方,犹豫了几秒才拉开。里面整齐地码放着一些旧物:褪色的红绳、生锈的弹壳、几本笔记本……和一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
他的心跳突然变得很响。
打开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把刻刀,刀柄上缠绕着已经泛黄的细绳。
黑瞎子拿起刻刀,刀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刀柄上的缠绳已经泛黄,但依然牢固,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缠法——不是解雨臣的风格,也不是他教的。
“原来这就是那个人送的东西……”
黑瞎子轻声自语,拇指抚过刀身上细微的磨损痕迹。这把刀被使用过,又被小心珍藏。他几乎能想象解雨臣年轻的手指如何珍爱地摩挲它。
黑瞎子小心地把刻刀放回原处,关上抽屉。
他站在书房中央,突然觉得这个他住了三个月的房子陌生起来。墙上挂着的字画、书架上摆放的书籍、桌上的茶具……每一样东西都可能藏着他不了解的故事。
---
天色渐暗时,解雨臣回来了。黑瞎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见前门打开的声音,然后是解雨臣换鞋的动静。
“先生?”解雨臣出现在客厅门口,有些惊讶,“您还没休息?”
黑瞎子抬头,目光在解雨臣身上逡巡。解雨臣看起来有些疲惫,但眼睛很亮,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是见了什么人才会有的表情。
“等你。”黑瞎子说,然后他闻到了,解雨臣身上有一股陌生的沉香味道,不是他常用的那款。
是去见了那个人吗……
这个发现像一根刺,扎在他心上。
解雨臣走过来,自然地坐在他身边:“今天见了个老客户,谈得还不错。”
“嗯。”黑瞎子应了一声,伸手拨开解雨臣额前的碎发,“累了就早点休息。”
解雨臣点点头,靠在他肩上。黑瞎子搂住他,沉香的味道萦绕在鼻尖,让他想起那把藏在抽屉里的刻刀和茶馆的传言。
---
夜晚,黑瞎子靠在床侧,低头看解雨臣的侧脸,他的花儿已经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平稳。黑瞎子轻轻吻了吻他的发顶,心里翻涌着无数疑问,却一个字也问不出口。
窗外,夜色笼罩着一片静谧。黑瞎子抱着熟睡的解雨臣,第一次感到他们之间横亘着某种看不见的隔阂。
03
黑瞎子发现自己在用右手泡茶。
水壶悬在半空,他盯着自己的右手,眉头微蹙。滚烫的水汽蒸腾而起,模糊了镜片。他放下水壶,摘下墨镜擦了擦,左手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镜框边缘。
三天了。自从听到那些话,他发现自己在无意识地改变一些小习惯。
甚至昨天穿衣服时,他拿起黑色皮夹克的手突然顿了一下——那个人也爱穿黑衣。
最终他还是穿上了那件皮夹克,却在镜子前站了许久。
“真是活回去了。”黑瞎子自嘲地勾起嘴角,把泡好的茶放在茶几上。茶汤清亮,映出他略带疲惫的脸。
窗外传来汽车引擎声。黑瞎子走到窗边,看见解雨臣的座驾驶离院子。今天解雨臣去见客户,地点在城西。
城西。黑瞎子的手指在窗框上敲了敲。离那个茶馆很近。
他转身回到茶几前,茶已经凉了。碧螺春冷掉后泛着淡淡的苦涩,像他此刻的心情。
04
解雨臣确实去了城西茶馆。
客户见面结束得比预期早,他看了看表,离晚饭还有两个小时。初夏的阳光温柔地洒在石板路上,他让司机先回去,自己步行穿过两条街,来到那家老茶馆。
“解当家,老位置?”掌柜见他进门,熟稔地招呼道。
解雨臣点点头,径直上了二楼。最里面的包厢门楣上刻着一朵小小的海棠,他推门而入,窗边的方桌上已经摆好了一壶龙井。
这个包厢窗外的视野很好,能看见对面街角的邮局和旁边的小广场。
解雨臣倒了杯茶,热气氤氲中,他仿佛又看见那个男人,漫不经心地翻着报纸,偶尔抬头看天,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
那时候他十六、七岁,刚正式接手解家不久,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只有路过这里时,会故意放慢脚步,偷偷看那人一眼。
后来他发现了这个茶馆,这个正对广场的包厢成了他的秘密基地……
茶杯见底,解雨臣看了看时间,该回去了。
——
黑瞎子站在茶馆对面的书店里,透过橱窗观察着那栋古旧的二层小楼。
今天解雨臣去城西见客户,他鬼使神差地跟了过来。见客户的地方离这里只有两条街,如果解雨臣顺路……
正想着,茶馆的门开了。黑瞎子的呼吸一滞——解雨臣走了出来,阳光在他发梢跳跃,衬得他侧脸如玉。
黑瞎子的目光不自觉地越过解雨臣,望向茶馆内部。里面光线昏暗,看不清有没有其他人。
他想知道解雨臣是不是一个人,又怕真的看见那个人跟在他身后。
“先生?”
黑瞎子回过神,解雨臣已经站在他面前,眼里带着疑惑和一丝惊喜。
“这么巧。”黑瞎子自然地接过解雨臣手里的公文包,“路过买本书。”
他指了指书店的招牌,目光却落在解雨臣的衣领上——没有陌生的气息。
“客户谈完了?”他揽过解雨臣的肩膀,两人沿着街道慢慢走。
“嗯,挺顺利的。”解雨臣靠在他身侧,“要买什么书?”
“随便看看。”黑瞎子随口答道,又忍不住问,“去茶馆了?”
他感觉到解雨臣的身体微微僵了一下。
“嗯,见完客户顺路去坐了会儿。”解雨臣的声音很轻。
黑瞎子点点头,没再追问。两人一路闲聊着回到家,气氛看似与往常无异。但黑瞎子注意到,解雨臣在说到茶馆时,眼神飘向了远处。
---
晚饭后,解雨臣去书房处理文件。黑瞎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本书,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他的思绪又回到了那个茶馆,解雨臣独自一人在里面做什么?见什么人?还是只是……怀念什么人?
05
黑瞎子一夜未眠。
第二天傍晚,他还是来到了那个茶馆。可到了才知道,那家茶馆现在已经是解家的产业了——解雨臣早就把它买下来了。
是舍不得什么吗?黑瞎子胸口泛起一丝酸涩。
茶馆里,黑瞎子调出了近几年的备份监控视频。屏幕的蓝光映在他脸上,显得格外冷峻。
解雨臣确实每年都会来几次,每次都独自坐在二楼最里面的包厢,喝杯茶就走。黑瞎子调出最近的监控,看见解雨臣昨天也是一个人,坐在窗边望着外面发呆,全程没有与任何人交谈。
但这并没有让黑瞎子好受些。相反,解雨臣那种怀念的神情像一把钝刀,慢慢割着他的心。
他关上电脑,上了二楼。
最里面的包厢门上刻着一朵海棠,推开门,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方桌上。黑瞎子走到窗边,向外望去——对面是个小广场,空荡荡的,只有几盏路灯亮着。
黑瞎子站在窗前,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突然觉得很累,不是身体上的疲惫,而是一种从骨子里渗出来的倦意。
解雨臣对他的温柔,是给他的,还是透过他给另一个人的?
---
刻刀在黑瞎子指间泛着冷光。
凌晨三点,书房只开了一盏台灯。黑瞎子坐在解雨臣常坐的那把椅子上,手里拿着那把被珍藏的刻刀。
刀柄末端有一个极小的凹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磕碰过。黑瞎子突然觉得呼吸困难——这个凹痕太刻意了,像是专门做的标记。
是那个人留下的吗?解雨臣每次拿起这把刀,指尖都会碰到这个痕迹,想起送刀的人?
他猛地将刻刀放回抽屉,仿佛那东西烫手。抽屉关上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黑瞎子深吸一口气,隔着墨镜揉了揉眉心。
这么多天,自从听到那些闲言碎语,他就像个可悲的侦探,四处搜集自己是个替身的证据。
……
06
解雨臣的小时候的日记本躺在黑瞎子掌心,皮质封面已经有些磨损,边角微微翘起。月光透过天窗照进来,灰尘在光束中飞舞。
这不是偷看,他告诉自己——这些日记本就放在他们共用的书房里,解雨臣并未对他隐藏。只是他以前从未想过要翻看。
但现在,他迫切需要答案。
黑瞎子的手指悬在封面上一会儿,终于翻开了第一页。
「今天又在茶馆见到他。他坐在那个位置看书,手指敲着椅面的节奏和我心跳一样快。」
黑瞎子的胸口像被重击。城西茶馆……
「他今天来家里了,穿了黑色高领毛衣。他拿茶杯的样子真好看,他走后我练了一整天,还是模仿不来那种优雅。」
「他喜欢龙井。」
黑瞎子的手开始发抖。日记中间有几页被茶水浸湿过,字迹模糊不清。
「听说他要离开北京了。也许这样最好,我永远不可能成为站在他身边的人。」
「今天去了一次茶馆。老板娘说他已经半个月没来了,应该是真的走了。」
黑瞎子合上日记,发现自己的掌心全是汗。月光照在纸页上,那些字迹像有了生命,一字一句都在告诉他:
解雨臣曾经深爱过一个人,那个人像他,却不是他。
而现在,那个人回来了……
---
黑瞎子把日记本放回原处,动作轻得像在放置一个易碎的梦。
他坐在阁楼的地板上,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些天的行为有多可笑——改变惯用手、穿衣服时的犹豫……他居然在试图抹去自己的习惯,就为了不像那个人。
可如果解雨臣喜欢的就是那个人呢?如果他越不像,解雨臣就越不爱他呢?
这个想法让黑瞎子胃部绞痛。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尝到这种滋味——嫉妒一个人,害怕自己爱的人透过自己在看别人。
---
回到卧室,解雨臣还在熟睡。
黑瞎子听着身旁解雨臣均匀的呼吸声,轻轻起身去了阳台。夜风微凉,他点了支烟,却只是夹在指间任它燃烧。
月光下,他能看清卧室里解雨臣的睡颜——他的小花儿睡觉时总喜欢蜷着身子,像只寻求安全感的小动物。黑瞎子想起这三个月来,有多少个夜晚他就是这样看着解雨臣入睡,然后轻轻把他搂进怀里。
如果那个人回来了,解雨臣会不会也这样蜷在那个人怀里?
烟烧到了手指,黑瞎子这才回过神来掐灭。他走回卧室,站在床边凝视解雨臣许久,然后弯腰轻轻吻了他的发顶。
如果他喜欢的人回来了,他这个‘替身’该怎么办?
07
城西茶馆的伙计第三次来添水时,黑瞎子依然坐在二楼那个靠窗的位置,面前的茶早已凉透。
“先生,我们要打烊了。”伙计小心翼翼地说。这个戴墨镜的男人从下午就坐在这里,一动不动像尊雕塑,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黑瞎子点点头,掏出几张钞票放在桌上。窗外,最后一缕夕阳也被夜色吞没,广场上的路灯亮起来,照着空荡荡的长椅。
黑瞎子站起身,木质地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他最后看了一眼窗外,转身下楼。楼梯拐角处挂着一面镜子,他瞥见镜中的自己——墨镜下的嘴角绷得死紧,像个输不起的赌徒。
真是难看。
黑瞎子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强迫自己放松面部肌肉。
茶馆外,夜风带着初夏的暖意。黑瞎子点了支烟,深吸一口,尼古丁暂时麻痹了胸口的闷痛。他掏出手机,翻到一个很少联系的号码。
“老康,上次说的云南那批货,我接。”
电话那头的老康明显愣了一下:“现在?那批货至少得去半个月——”
“明天就走。”
【黑花】你活我才能活
“瞎子......”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在昏暗的墓室里回荡着。
解雨臣看着黑瞎子的身影消失在洞口之中,他的手还在努力的向前伸着,希望能抓住自己心爱的人。
“小花,咱们先离开这里。”
吴邪上前想把小花拖起来,“吴邪,你自己走吧,我不走了。”
解雨臣声音沙哑,让人很难跟那个唱戏的小花联系起来,更不是众人眼里那个一直处事杀伐果断的解当家。
解雨臣失魂落魄的趴在地上,眼神里是浓浓的死意,没有什么比看着爱人消失在自己眼前更加痛苦的了。
吴邪知道哀大莫过于心死,可是黑瞎子豁出性命为他们争取时间,自己不能让小花折在这里。
“小花,你要是不走了,瞎子做的这一切不就白费...
“瞎子......”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在昏暗的墓室里回荡着。
解雨臣看着黑瞎子的身影消失在洞口之中,他的手还在努力的向前伸着,希望能抓住自己心爱的人。
“小花,咱们先离开这里。”
吴邪上前想把小花拖起来,“吴邪,你自己走吧,我不走了。”
解雨臣声音沙哑,让人很难跟那个唱戏的小花联系起来,更不是众人眼里那个一直处事杀伐果断的解当家。
解雨臣失魂落魄的趴在地上,眼神里是浓浓的死意,没有什么比看着爱人消失在自己眼前更加痛苦的了。
吴邪知道哀大莫过于心死,可是黑瞎子豁出性命为他们争取时间,自己不能让小花折在这里。
“小花,你要是不走了,瞎子做的这一切不就白费了吗,况且南瞎北哑,我不相信能跟小哥齐名的黑爷会这样随随便便的死去。”
“小花,我们先出去,然后商量一下怎么救瞎子。”
吴邪站在一旁耐心的劝解雨臣。
解雨臣在听了吴邪的话以后,声音颤抖的询问道:“他,真的还能活吗?”
那脆弱的模样,仿佛在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会,一定会活着。”
吴邪坚定的说着,事后他回忆起那时的解雨臣还是会后怕,如果那天,他少一点点的坚定,或是小花没有相信他,估计这世上就没有小九爷这个人了。
解雨臣出来之后就立刻调动了解家全部的力量去搜山,寻找黑瞎子。
王胖子看着解雨臣疯魔的样子,心惊胆战的对吴邪说,“天真,我们是不是应该劝劝花儿爷呀,这样下去估计解家人会有意见呀!”
“我会跟小花说说的,但是我估计用处不大,小花对黑瞎子的感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的多。”
还没等吴邪跟小花商量他的做法是否欠妥当的时候,解家的一位长辈就来找解雨臣了。
“当家的,你这么不惜一切代价的寻找一个伙计,实在是有些过了,做这一行的向来都讲究个生死由命,黑瞎子死了,当家的要是实在过意不去,大可以给他多烧点纸钱,何必要如此大费周章的寻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话还没说完,解雨臣就轻笑出声,眼神漫不经心的看着眼前的解家长辈,“黑瞎子是死是活,不由旁人说,我是当家的,我的决定也不由你来做主。我敬你是长辈,留你在解家养老,但是你要是敢挑战我的底线,我不光不会放过你,还有......”
解雨臣一边说着一边把一个长命锁放到面前的桌子上。
那人看见长命锁瞬间瘫软在地上,身上抖的如筛糠一般,瞬间苍老了十多岁。
“我看你也是老了,回去带孙子就好,解家的事就不要掺和了。”
“是,是,当家的说的是,我老头子是老糊涂了,一切由当家的做主。”
说完话那位解家长辈,就赶紧退了出去,仿佛身后有恶鬼追他。
吴邪看到小花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眼睛也是熬的通红,就知道这些日子他一定没合过眼。
解雨臣不停扩大搜救范围,可每天手下人来汇报的依旧是一无所获,没有找到黑爷,每当这个时候,吴邪都觉得解雨臣快碎了。
“小花,你要不要歇歇。”
“吴邪,我不能停,瞎子还在等我呢!”
“小花,你有没有想过,也许黑瞎子他......”
“吴邪。”解雨臣尖锐的声音打断了吴邪的话,他眼睛死死盯着吴邪,半晌后他无力的瘫在椅子上,呢喃着“吴邪,你不懂,他活我才能活。”
【瓶邪】张起灵命悬一线,需要取最爱他的人的心脏作药引
只是下了一个凶险异常的斗,张起灵就突然生病了。
“这个病几乎是绝症。”张海客眉头紧锁,“需要取最爱他的人的心脏作为药引。”
吴邪脸色煞白。
救他,还是救自己?
其实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他掏出了那把黑金古刀。
正文:
1.
“吴邪,你考虑好了吗?”张海客从房间里出来,对蹲在地上的吴邪说道。
吴邪拿着那把好不容易从蛇沼里找回来的黑金古刀。即使过去十几年了,它依旧没有生锈的迹象。如此顽强坚固的材质,让所有人为之一叹。
就像小哥的生命一样。
可是张起灵活不久了。
一个月前,他们回了一趟蛇沼。一是为了寻找陈文锦的下落,二是还想再探索一下西王母宫。
虽然一路上凶险万分...
只是下了一个凶险异常的斗,张起灵就突然生病了。
“这个病几乎是绝症。”张海客眉头紧锁,“需要取最爱他的人的心脏作为药引。”
吴邪脸色煞白。
救他,还是救自己?
其实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他掏出了那把黑金古刀。
正文:
1.
“吴邪,你考虑好了吗?”张海客从房间里出来,对蹲在地上的吴邪说道。
吴邪拿着那把好不容易从蛇沼里找回来的黑金古刀。即使过去十几年了,它依旧没有生锈的迹象。如此顽强坚固的材质,让所有人为之一叹。
就像小哥的生命一样。
可是张起灵活不久了。
一个月前,他们回了一趟蛇沼。一是为了寻找陈文锦的下落,二是还想再探索一下西王母宫。
虽然一路上凶险万分,但还好他们收货不少。张起灵甚至在一片丛林中找到了那把丢失的黑金古刀。
可是正好就在他们折返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条相当奇怪的毒蛇。
这条蛇不是野鸡脖子,它直接咬住了张起灵的手臂。
然后张起灵就昏迷不醒。吴邪慌了神,送他回了墨脱。
张海客和喇嘛有经验,查阅了好几本古籍,熬制了各种汤药,总算让张起灵醒了过来。
可他还是虚弱异常。喇嘛花了几天时间,总算找到了关于那种毒蛇的资料记载。
“传说此蛇名为情根落地,极为罕见。一旦中了此蛇毒,需要中毒者所爱之人的血做药汤,爱他之人的心作为药引。方可解毒。”
喇嘛念完这段话,面色凝重的望向吴邪。
张起灵所爱之人,毋庸置疑是吴邪。血好说,可是这爱他之人的心脏……
吴邪浑身颤抖。为了给张起灵找草药,他翻遍了墨脱的雪山。他伸出长满冻疮的手,指着自己:“我来。”
喇嘛摇了摇头:“一定还有办法的。”
“来不及了。”张海客望向那个一直紧闭着的房间,“族长时日不多了,真的。”
吴邪握紧拳头。他辛辛苦苦了那么久,到头来却获得了一个身患绝症的小哥。
这不是他想要的。
2.
张海客对吴邪的意见一直很大。但此刻他也不得不承认,吴邪是真的很爱张起灵。
不分昼夜的搜寻草药,吴邪的身体素质已经很差了。他蹲在门口,感到头昏眼花,几乎要晕过去。
“族长……想见你。”张海客低下头,抿了抿嘴唇,“你进去看看他吧。”
吴邪拖去疲惫的身体,每走一步都感觉有千斤重。
他哆哆嗦嗦地打开房门,看见张起灵躺在毯子上,嘴唇苍白,紧闭着双眼。
吴邪几乎就要跪下来了。他坐在张起灵面前:“小哥……我是吴邪,我来看你了。”
张起灵总算睁开了眼睛。他抬了抬眼皮,似乎相当困倦:“我想见你。”
“嗯……我也是。”吴邪眼中满是泪水,“所以我来了。”
“好好吃饭。”张起灵把手缓缓伸向吴邪,想要抚摸他的脸蛋。他很少做这样的动作,吴邪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容了。
“好好睡觉……夏天也要把衣服的扣子全部扣上,不要着凉。”
吴邪摇了摇头:“不……我会忘记的……你要替我记得,张起灵。”
张起灵只是露出了一个很浅的微笑,他又闭上了眼睛。
吴邪把他的手抱在怀里,几乎是要嚎啕大哭。张海客走进来,探着张起灵的脉搏:“还有救,你先别哭。”
有救?吴邪苦笑着摇头。
他的命,需要他来救。
雪山上大雪纷飞,张起灵已经站在悬崖边上了。他对着下面的人伸出手。
吴邪攀附在悬崖峭壁上,几乎要被风刮下去。
喇嘛说张起灵还不想离开这个世界,所以一直在靠自己坚强的意志力支撑着身体。
他们再次翻阅古籍,加上小花那边的帮助,总算找到了一个能延缓病情的方法。
在长白山上有一种雪莲,沿着温泉生长。它所在之处,寸草不生,暴雪万年不停。
在某个夜晚,张起灵突然醒了过来。
他知道了吴邪可能要以命换命的方法。
喇嘛对张起灵突然的回光返照已经束手无策了。在张海客愤怒的目光下,喇嘛让吴邪带走了张起灵。
吴邪决定去长白山寻找雪莲。张起灵不顾众人的劝阻,坚持要跟着吴邪一起去。
吴邪咬着牙,伸手去够张起灵的手。
在如此寒冷的环境下,吴邪早就已经失去了辨别温度的能力。他现在和张起灵一样,依靠自己的意志与身体作斗争。
张起灵的手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很温暖。吴邪好不容易站在了他的身边,呼出一口寒气,装作很轻松的样子:“你看,我还能再战五百年。”
张起灵默默地盯着他满是伤口的手:“找到雪莲我们就回去。找不到……”
“一定会找到的!”吴邪信心满满道,“小哥你一定会活着。你等着吧,你就是死也要死在我后头。”
“别说这话。”张起灵沉声道。
他们一步一个脚印地踩在雪地上,两个人都很安静。
吴邪默默跟在张起灵的身后,看着他以前那么令人有安全感的背影,已经微微有些驼背。
他一直在强撑着。
吴邪真的很心疼。可以的话,他不想让闷油瓶来陪他找雪莲。
只要……只要自己的心和血,他就可以好好的活下去。
吴邪记得张起灵苏醒过来的那一天。他跪在他的身边哭泣,拿出一把短刀来,准备献祭自己。
就在刀刃要碰到他的小臂的那一刻,张起灵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握住他的手臂。
“你要干什么?”
吴邪低下头,不想再去回忆那个令人痛心的夜晚。
简直是噩梦般的开始。
突然,他发现自己的脚下,似乎有些不对劲。
(彩蛋:如果张起灵可以活,吴邪义无反顾,没有小哥,他活不下去)
【瓶邪】在你左右
吴邪举着手电筒,在青铜门后的甬道中小心翼翼地前进。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手电筒的光束在斑驳的墙壁上投下摇曳的影子。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突然,一阵阴风从背后袭来,吴邪猛地转身,手电筒的光束扫过一个黑影。那东西速度极快,几乎是贴着地面滑行,转眼间就消失在黑暗中。
“小哥?”吴邪下意识地喊道,声音在甬道中回荡。他记得张起灵说过要去找些补给,让他在这里等着。但此刻,他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手电筒的光束突然闪烁了几下,吴邪用力拍了拍,光线却越来越暗。就在这时,他听见身后传来细微的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
吴邪举着手电筒,在青铜门后的甬道中小心翼翼地前进。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手电筒的光束在斑驳的墙壁上投下摇曳的影子。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突然,一阵阴风从背后袭来,吴邪猛地转身,手电筒的光束扫过一个黑影。那东西速度极快,几乎是贴着地面滑行,转眼间就消失在黑暗中。
“小哥?”吴邪下意识地喊道,声音在甬道中回荡。他记得张起灵说过要去找些补给,让他在这里等着。但此刻,他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手电筒的光束突然闪烁了几下,吴邪用力拍了拍,光线却越来越暗。就在这时,他听见身后传来细微的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他屏住呼吸,缓缓转身——
一张惨白的脸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吴邪倒吸一口冷气,踉跄着后退,后背重重地撞在墙上。那东西没有五官,只有一张布满褶皱的脸皮,正缓缓地向他逼近。他想要逃跑,却发现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
就在那东西即将碰到他的瞬间,一道寒光闪过。吴邪听见熟悉的破空声,紧接着是重物落地的闷响。
“别动。”张起灵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一如既往的平静,却让吴邪感到无比安心。
手电筒的光线终于完全熄灭,吴邪感觉到有人拉住了他的手腕。张起灵的手很凉,却让他感到一阵暖意。
“跟我走。”张起灵低声说,语气中带着一丝罕见的急促。
两人在黑暗中奔跑,吴邪能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他们。张起灵的手始终紧紧抓着他的手腕,带着他在错综复杂的甬道中穿行。
“前面右转。”张起灵突然说,同时用力将吴邪往旁边一拉。吴邪感觉到一阵劲风从耳边掠过,紧接着是金属碰撞的声音。张起灵的黑金古刀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银光,将扑来的黑影劈成两半。
紧接着更多的黑影从四面八方涌来,吴邪甚至能闻到它们身上散发出的腐臭气息。张起灵将他护在身后,黑金古刀在手中舞出一道道寒光。吴邪能感觉到张起灵的呼吸变得急促,这让他心里一紧——小哥很少会这样。
“小心!”吴邪突然看见一个黑影从张起灵背后扑来,他几乎是本能地扑过去,将张起灵推开。尖锐的疼痛从肩膀传来,吴邪闷哼一声,感觉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胳膊流下。
“吴邪!”张起灵的声音里带着少许的慌乱。吴邪感觉自己的身体被轻轻抱起,张起灵的速度突然加快,周围的景物在黑暗中模糊成一片。
不知跑了多久,张起灵终于停了下来。吴邪听见石门移动的声音,然后被轻轻放在地上。张起灵的手在他肩膀上摸索,动作很轻,却让吴邪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忍着点。”张起灵低声说,随即传来布料撕裂的声音。吴邪感觉到冰凉的药粉洒在伤口上,然后是绷带缠绕的触感。
“对不起。”张起灵突然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吴邪从未听过的情绪:“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待着。”
吴邪想说什么,却感觉一阵晕眩。他听见张起灵急促的呼吸声,感觉到对方的手在微微发抖。这让他心里一暖,原来小哥也会担心他。
“我没事。”吴邪勉强笑了笑:“倒是你,刚才跑那么快,累不累?”
张起灵没有回答,但吴邪感觉到他的手轻轻握住了自己的手。黑暗中,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有彼此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过了许久,张起灵突然站起身:“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些水和食物。”
“等等!”吴邪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衣角:“我跟你一起去。”
张起灵沉默了一会,似乎在权衡利弊。最后,他轻轻叹了口气:“跟紧我。”
吴邪摸索着站起来,肩膀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但他顾不上这些。他不想再让张起灵一个人面对危险,也不想再经历那种等待的煎熬。
张起灵走在前面,步伐比平时慢了许多,似乎在照顾吴邪的速度。吴邪能感觉到他时不时回头确认自己的位置,这种细微的关心让他心里暖暖的。
突然,张起灵停下脚步,吴邪差点撞上他的后背。
“怎么了?”吴邪小声问。
张起灵没有回答,而是伸手将他拉到身后。吴邪听见前方传来细微的水声,还有某种生物蠕动的声音。他屏住呼吸,感觉张起灵的身体微微绷紧。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轰鸣,整个洞穴都开始震动。吴邪感觉脚下一空,整个人向下坠去。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感觉到一双手紧紧抱住了自己。
“别怕,”他听见张起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在。”
当吴邪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石室里。张起灵正坐在旁边,专注地检查着他的伤口。石室里点着一盏油灯,昏黄的光线下,张起灵的侧脸显得格外柔和。
“你醒了。”张起灵转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吴邪点点头,想要坐起来,却被张起灵轻轻按住:“别动,伤口还没愈合。”
吴邪这才注意到,自己的上衣被脱掉了,肩膀上缠着干净的绷带。他脸一红,小声说:“谢谢。”
张起灵没有回答,而是递过来一个水壶:“喝点水。”
吴邪接过水壶,发现里面的水是温的。他惊讶地看向张起灵,对方却避开了他的目光:“我找到了一些干粮,等你好些了再吃。”
石室里一时陷入沉默,只有油灯的火苗轻轻跳动。吴邪偷偷打量着张起灵,发现他的衣服上有几处破损,手臂上也有细小的伤口。显然,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张起灵经历了不少危险。
“小哥,”吴邪轻声说,“其实你不用这么照顾我的。我······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张起灵转过头,深邃的眼睛直视着吴邪:“你不是负担。”
简单的五个字,却让吴邪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看见张起灵的喉结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站起身:“休息吧,我守夜。”
吴邪看着张起灵走到石室门口坐下,背影挺拔如松。他突然觉得,有些话不必说出口,有些感情也不必明说。在这个充满危险和未知的世界里,他们彼此就是最大的依靠。
闭上眼睛前,吴邪轻声说:“小哥,晚安。”
黑暗中,他听见张起灵低沉的声音:“晚安,吴邪。”
这一刻,所有的恐惧和不安都烟消云散。吴邪知道,无论前方有什么在等着他们,只要有小哥在,他就无所畏惧。
【黑花】同居
ooc致歉
文笔差致歉
一切致歉
————
(设定是:2004年十月出张家古楼在一起,
(现在是04年十一月,处在亲亲抱抱的阶段
---
【01.夜召】
解雨臣的家用办公室里,两台显示器在午夜依然亮着刺眼的光。黑瞎子这周第三次被叫来"紧急核对拍卖数据",他瘫在人体工学椅上转着圈,手里捏着一沓刚打印出来的拍品目录。窗外是北京城深夜的灯火,车流声隐约传来,而室内只有键盘敲击的声响和中央空调的轻微嗡鸣。
"花老板,"黑瞎子用目录轻拍自己额头,拖长了调子,"这批当代艺术品的估价,跟下周的珠宝专场有半毛钱关系?"...
ooc致歉
文笔差致歉
一切致歉
————
(设定是:2004年十月出张家古楼在一起,
(现在是04年十一月,处在亲亲抱抱的阶段
---
【01.夜召】
解雨臣的家用办公室里,两台显示器在午夜依然亮着刺眼的光。黑瞎子这周第三次被叫来"紧急核对拍卖数据",他瘫在人体工学椅上转着圈,手里捏着一沓刚打印出来的拍品目录。窗外是北京城深夜的灯火,车流声隐约传来,而室内只有键盘敲击的声响和中央空调的轻微嗡鸣。
"花老板,"黑瞎子用目录轻拍自己额头,拖长了调子,"这批当代艺术品的估价,跟下周的珠宝专场有半毛钱关系?"他故意把纸页抖得哗啦作响,目光却从文件上方瞟向解雨臣。
解雨臣头也不抬,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出一串数字,屏幕的蓝光映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睫毛投下细密的阴影。"关联性在数据库备注栏。"他声音平稳,公事公办,可黑瞎子敏锐地注意到他的耳廓在冷光下微微泛红。
黑瞎子无声地笑了一下,脚尖一蹬,转椅滑向解雨臣的方向。他的膝盖"不小心"撞到解雨臣的转椅,力道不轻不重,恰好让两人的距离骤然缩短。解雨臣的手指顿了一下,屏幕上正在编辑的Excel表格突然多出一行乱码——他的指尖悬在回车键上,像是被按了暂停键。
"脚滑。"黑瞎子毫无歉意地咧嘴笑,目光扫过解雨臣绷紧的脖颈线条,又落在他微微抿起的唇上。他忽然意识到,这些深夜的"数据核对",或许和拍卖行的KPI没多大关系。
解雨臣清了清嗓子,伸手去拿咖啡杯,却发现杯子早已空了。黑瞎子眼疾手快,拎起桌上的保温壶给他续了一杯,手指若有若无地蹭过他的腕骨。解雨臣猛地收回手,咖啡在杯子里晃出一圈涟漪。
"谢谢。"他低声道,语气依然冷静,可喉结却轻轻滚动了一下。
黑瞎子撑着下巴看他,笑意更深。他知道解雨臣的借口拙劣——哪家拍卖行会大半夜核对毫不相干的数据?可他不拆穿,只是懒洋洋地转着椅子,任由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窗外,北京的夜色更深了。
---
【02.邀约】
下午的阳光斜斜地穿过百叶窗,在解雨臣的办公桌上投下细密的光影。他正低头编辑着一份拍卖预展的文稿,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眉头却微微蹙起,像是被某个念头困扰着。黑瞎子懒散地窝在对面的沙发里,翘着二郎腿,指尖捏着瓜子,一颗接一颗地嗑着,瓜子壳在茶几上堆成一座小山。
"最近半夜你总被叫去整理数据,来回跑太耽误时间……"解雨臣突然开口,眼睛仍盯着屏幕,语气像是随口一提,可指尖却在键盘上无意识地多敲了两下空格。
黑瞎子闻言,慢悠悠地吐出嘴里的瓜子壳,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是啊,花老板给不给涨工资——"他故意拖长了尾音,目光直直地落在解雨臣脸上,像是要把他那副故作镇定的表情看穿。
解雨臣的手指顿了一下,终于从屏幕上移开视线,却仍不与他对视,而是转向窗外,声音平静得近乎刻意:"我在朝阳区有套空置的别墅。"
黑瞎子眉梢一挑,手里的瓜子停在半空:"所以?"
"安保系统需要升级。"解雨臣转回身,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语气公事公办,仿佛真的只是在讨论工作,"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不如搬过去住——顺便测试新安装的防盗程序。"
黑瞎子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肩膀微微抖动:"花老板,你这是邀请我同居?"
解雨臣的耳根瞬间染上一抹薄红,他迅速别过脸,语气冷硬:"别想太多,这只是战略合作。"
黑瞎子笑意更深,索性放下瓜子,双手抱胸:"花老板这套说辞,跟上次说'这么大一个办公室空一半浪费空间'一模一样。"他故意模仿解雨臣的语气,连那副故作正经的腔调都学得惟妙惟肖。
解雨臣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他抓起桌上的文件夹,转身就往门外走,背影僵硬得像块钢板:"爱去不去。"
黑瞎子不慌不忙地从解雨臣放在座位上的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张门卡,在他背后晃了晃,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笑意:"那物业费谁交啊?"
解雨臣的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从你工资扣!"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在走廊拐角,只留下黑瞎子一个人坐在阳光里,笑得肩膀直颤。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门卡,指尖轻轻摩挲着卡片边缘,心想——这大概是他见过最别扭的邀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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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同居】
搬家公司的工人刚离开,朝阳区别墅的客厅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纸箱。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在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黑瞎子两手拎着两个28寸的行李箱,故意在楼梯口转了个圈,行李箱轮子在地板上划出夸张的弧线。
"花老板,"他倚在楼梯扶手上,拖长了声调,"主卧归谁啊?"说话时眼睛直勾勾盯着正在拆箱的解雨臣,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
解雨臣蹲在地上整理拍卖目录,闻言手指一顿,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他头也不抬,声音刻意放得平稳:"你睡次卧。"
黑瞎子挑了挑眉,拎着行李箱"噔噔噔"上了楼。经过主卧时,他故意把箱子往门口一放,发出"咚"的一声闷响。解雨臣在楼下听见动静,抬头往上看,正好对上黑瞎子倚在门框上的身影。
"次卧空调坏了。"黑瞎子单手解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露出锁骨,"而且床太小,我睡相不好,容易掉下去。"他边说边往解雨臣的方向走,最后停在距离他不到半米的地方,故意压低声音:"要不...你床分我一半?"
解雨臣猛地站起身,差点撞到黑瞎子的下巴。他红着脸后退两步,抓起手边的抱枕就砸过去:"胡说什么!次卧空调昨天刚检修过,床也是标准双人尺寸!"
黑瞎子稳稳接住抱枕,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花老板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他往前逼近一步,"该不会早就——"
"再废话就睡沙发!"解雨臣一把抢回抱枕,转身就往楼上走。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警告道:"不许半夜溜进来!"
黑瞎子看着他同手同脚的背影,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他慢悠悠地晃到次卧门口,探头往里看——果然如解雨臣所说,空调运转正常,双人床上铺着崭新的床单。他摸了摸下巴,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黑瞎子看着解雨臣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慢悠悠地晃到次卧门口,手指轻轻抚过崭新的床单——这哪是什么战略合作,分明是花老板精心设计的温柔陷阱。
"装得挺像那么回事。"黑瞎子低声自语,眼底闪着狡黠的光。他太了解解雨臣了,这人越是端着公事公办的架子,心里就越是在意。同居都主动提了,同床还会远吗?
黑瞎子伸了个懒腰,故意把脚步声踩得很重。他倒要看看,这位口是心非的花老板,什么时候才会卸下那层故作镇定的伪装。反正来日方长,他有的是耐心陪他玩这场心照不宣的游戏。
---
【04.
吴邪的茶杯砸在红木茶几上,碧螺春泼出几滴褐黄的渍。
“他哪儿来的工资?!”
黑瞎子陷在解雨臣的真皮沙发里,两条长腿交叠着架在扶手上,啃到一半的苹果在指尖转了个圈。果肉脆生生的响,汁水溅在沙发缝里,他也不擦,只是笑:“感情投资,懂不懂?”
解雨臣从二楼下来,手里捏着一沓文件,西装裤线笔直得能割伤人。他扫了眼沙发上的水痕和果核,眉头都没动一下,只对吴邪点了点头:“早。”
吴邪指着黑瞎子:“他就这么住进来了?”
“战略合作。”解雨臣说,语气平静得像在谈一桩小生意,“他负责测试防盗系统。”
黑瞎子把苹果核精准投进两米外的垃圾桶,冲吴邪咧嘴一笑:“包吃包住,还有年终奖。”
吴邪张了张嘴,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突然抓起茶杯猛灌一口,结果被烫得直吐舌头。黑瞎子哈哈大笑,解雨臣则从口袋里抽出一条手帕,递过去时袖口掠过吴邪的手背——丝质的,冰凉,带着极淡的沉香气。
吴邪接过手帕,突然福至心灵:“等等,这手帕……是不是上个月苏富比拍卖的那条?”
解雨臣没回答,转身往餐厅走。黑瞎子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几步追上去,胳膊搭上他肩膀,凑近了说了句什么。解雨臣侧头瞥他一眼,唇角极轻地扬了一下。
吴邪低头擦着茶渍,心想,这俩人绝对有问题。
---
FIN.
【黑花】解雨臣:“在我的家,用我买的东西,躺在我布置的床睡我??”
OOC预警!OOC预警!!OOC预警!!!
雨夜,解雨臣和黑瞎子一起漫步,空气中的水汽浓稠地挂着,吸附在衬衫上黏糊糊的。
一如两人之间的距离。
很近。
近到手背贴着手背,默契地朝一条没太多人的小路走。
黑瞎子的手很热,手指也是,时不时摩擦着解雨臣的小指,蹭的解雨臣心发慌。
“我记得前面有个茶馆,要去坐坐吗?”
最终还是解雨臣忍不住说了话,手指轻轻在他指尖剐蹭一下,试探着他的态度。
“解老板请客?”
黑瞎子依旧是那副欠欠的模样,但又夹杂着些许演技,蜷起手指将指尖放在手心摩挲。
“嗯,哪回不是......
OOC预警!OOC预警!!OOC预警!!!
雨夜,解雨臣和黑瞎子一起漫步,空气中的水汽浓稠地挂着,吸附在衬衫上黏糊糊的。
一如两人之间的距离。
很近。
近到手背贴着手背,默契地朝一条没太多人的小路走。
黑瞎子的手很热,手指也是,时不时摩擦着解雨臣的小指,蹭的解雨臣心发慌。
“我记得前面有个茶馆,要去坐坐吗?”
最终还是解雨臣忍不住说了话,手指轻轻在他指尖剐蹭一下,试探着他的态度。
“解老板请客?”
黑瞎子依旧是那副欠欠的模样,但又夹杂着些许演技,蜷起手指将指尖放在手心摩挲。
“嗯,哪回不是我请客?”
解雨臣轻笑一声,淡淡的嗓音刮在黑瞎子心头,痒的发胀。
“解老板?今天怎么晚上来喝茶?回去是不打算睡觉了吗?!”
茶馆老板和解雨臣很熟悉,见了面先打招呼,随后就是一句调侃。
“天气有点湿,过来坐坐烤烤你的炉子。”
“行行!这一场秋雨带来的寒气不少,来,二位楼上雅座,我去给你们泡茶。”
“嗯。”
解雨臣微笑点头,抬手勾着黑瞎子衣角,把人往上带。
“你对这很熟悉?”
上楼的楼梯不算很宽敞,解雨臣和黑瞎子一前一后地走着。
前者听见身后人说话,停了下来。
黑瞎子没想到解雨臣会停顿,抬腿就往上迈,正好撞上解雨臣的后背和臀。
一瞬间,解雨臣就像是被刺了似的,赶紧转身。
只不过转身还不如不转身,这下变成面对面贴着,就连衬衣上的纽扣都扣在一起。
“抱歉……我不知道你转身,撞到你了。”
黑瞎子盯着解雨臣看,从他的锁骨一直盯到嘴唇,盯的解雨臣嘴唇一阵酥麻。
“没、没事,你……别跟太近……”
“嗯。”
解雨臣不知为何咽了下口水,黑瞎子却是勾起了唇,压住解雨臣停在栏杆上的手,又往前逼近半步。
两人之间贴的很紧,呼吸交错着,暧昧的气息笼罩两人。
“不、不是说了别跟太近?”
解雨臣第一次与黑瞎子靠的这样亲密,也情不自禁地望向他的眼睛,睫毛打着颤。
只是因为被黑瞎子的外套拉链刮了下侧腰,就止不住乱了呼吸节奏。
“我不太明白解老板说的近是那种近,是一步?半步?还是像现在这样?”
“你故意的?”
与眼前这个家伙相处那么久,解雨臣自然也知道他什么时候是开玩笑,什么时候是认真说话,不过也没有选择后退。
“故意的又怎么样?你生气了?”
黑瞎子的手悄悄往他那边移动,勾缠上解雨臣的手指,缓缓挤进他的指缝,十指相扣。
手心的暖意烘着他的,解雨臣也不自觉勾起唇角,迎接着黑瞎子的嘴唇。
但黑瞎子却没有吻在他唇上,而是吻在了他的下巴,轻轻咬一下。
“解老板很期待我亲你?”
冷不丁地听见一句破坏气氛的话,解雨臣皱了眉头,突然压着黑瞎子按在栏杆上。
“磨磨唧唧,张嘴~”
解雨臣被这暧昧的气氛折磨的难受,扣着黑瞎子的后脑勺吻上去,吻技略显生疏。
“嗯~”
尽管是不熟练,但这对黑瞎子来说已经够刺激了,再也忍不住去争夺掌控权
吻的解雨臣脚步不稳,半靠在他身上。
好舒服……
仅是接吻就这么喜欢,不知道……
吻着吻着解雨臣就开始胡思乱想,腰自然地就被黑瞎子的手折弯,粉色衬衣被揉的发皱。
黑瞎子也没好哪里去,比解雨臣激动多了,像是要把解雨臣吃了一样。
嗯?
什么东西?
解雨臣僵了一秒,眯起眼睛。
结果就看到像头饿狼急切啃着他的黑瞎子,陶醉非常,完全没感觉到身体的异样。
刚才还故意不亲自己,现在啃的跟头饿狼似的。
装货。
不过解雨臣也没打算笑他,倒是直接软下身子,继续投入这个吻。
……
最后两人差点把栏杆压坏,才依依不舍结束这个吻。
有了这次的吻,两人之间的暧昧直接升华。
总是在无人的场所缠在一起,并且每次都以黑瞎子太激动而结束。
可今天却发生了点不一样,亲吻间解雨臣被黑瞎子捞在右腿上坐着。
黑瞎子的腿包存在感太过明显,没一会解雨臣就有了特殊感受,推着黑瞎子的肩膀,暂停接吻。
“怎么了?”
黑瞎子明显意犹未尽,额头抵着解雨臣的额头。
墨镜下的眼神一直盯着那被吻红的性感嘴唇,手臂也没有丝毫放开的架势。
“我……我歇会。”
“歇会?”
接吻应该不会把人累着吧?
更何况是解雨臣。
“嗯,不是累,就是……嘴唇有点破皮。”
解雨臣赶紧找借口,起身坐在一边,抓来薄毯子盖住腿。
但又难受地拢了下头发,往黑瞎子那边瞥着。
如果现在和黑瞎子发生点什么,会不会太早了?
他会愿意在下面吗?
解雨臣这副沉思的模样,黑瞎子怎么可能忽视,搂着他躺在沙发上,掀着他的嘴唇看。
“哪里受伤了?解老板骗我?”
黑瞎子抬手摩挲着他的唇瓣,解雨臣完全没在意,只是把注意力放在了两人现在的位置上。
黑瞎子愿意躺在自己下方抱着自己索吻,那是不是就代表他是能接受做承受方?
“怎么不回答我?”
“没有,我今天没兴致,让我抱着你休息会吧?”
“没兴致?这么快就厌烦我了?!”
他说的夸张,解雨臣看的想笑,试探性地埋向他的脖颈,在哪里留下一个吻痕。
“该我了!”
黑瞎子见他留下吻痕,也扣住他的后脑,咬了他的脖子。
打哪之后,解雨臣时不时就把黑瞎子按在被动方,导致解雨臣有了自信。
【黑花】分手?三盒伺候!!!
“解雨臣,你能耐了。”黑瞎子生气了将解雨臣抵的墙角。
“我没跟你开玩笑,分手吧。”解雨臣的眼神坚定而又无情。
黑瞎子简直都要被气笑了,在一起得由着花爷同意,分手了,竟也是被对方通知。
黑瞎子掏出早就准备好了特制版手铐,“咔”一声将人锁了起来,撂倒在床上。
“好啊,分手可以。那么分身,我可不答应。”
黑瞎子趁其毫无防备之时,迅速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红绳,家人捆成了一个粽子。
说来可笑,黑瞎子为了取悦解雨臣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这根长长的红绳,本身是用来绑自己。他打算将自己包装成一个精美的礼物,供...
“解雨臣,你能耐了。”黑瞎子生气了将解雨臣抵的墙角。
“我没跟你开玩笑,分手吧。”解雨臣的眼神坚定而又无情。
黑瞎子简直都要被气笑了,在一起得由着花爷同意,分手了,竟也是被对方通知。
黑瞎子掏出早就准备好了特制版手铐,“咔”一声将人锁了起来,撂倒在床上。
“好啊,分手可以。那么分身,我可不答应。”
黑瞎子趁其毫无防备之时,迅速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红绳,家人捆成了一个粽子。
说来可笑,黑瞎子为了取悦解雨臣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这根长长的红绳,本身是用来绑自己。他打算将自己包装成一个精美的礼物,供他家花儿肆意玩乐。
奈何他家花儿,不近人情。
事情还要从几天前说起。
吴邪这边,为了找到吴三省得到真相。自行组织的一致前往西沙的考古队,可你知道。我们小三爷,那可是出了名的穷。
这不为了经费,找上了解雨臣。这正怀他意,当解雨臣还在忧愁解连环的去向时,吴邪就递来了瞌睡时用的枕头。
解雨臣不但全程资助,还提出了必须一同前往的要求。面对金主爸爸吴邪也是无法拒绝,毕竟,花爷给的太多了。
就这样,解雨臣跟着吴邪上了去西沙的贼船。没想到,他们还没找到海底墓的墓门,就死的死,伤的伤。最终除了
铁三角和解雨臣无一人生还。
此次回到长沙,解雨臣重新整备人马。打算跟吴邪再探西沙海底墓。
不过眼下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先是保证他家瞎子不会跟着自己一起去。毕竟,他本身就不在局内,解雨臣爱他更舍不得让他陪同自己一同冒险。
黑瞎子不知为何,自家老婆跟好朋友出去了两天。回来之后对自己格外的冷淡,就连平时他最喜欢用的小皮鞭也在没有拿起用来抽自己。
今天,黑瞎子将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镶着金边的蕾丝暗纹高开衩旗袍。还带着兔女郎的耳朵,在解雨臣一进家门时就打开骚里骚气的音乐,挂着“花儿勇敢飞,瞎子永相随。”的大横联就这么水灵灵得展示在解雨臣面前。
要是放在平时,解雨臣肯定无奈的笑着让他把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收拾起来。
然后就是被某人连拐带骗的哄上床,被该穿在黑瞎子身上的衣服,最终都莫名其妙的套在了解雨臣的身上。
可是今天,解雨臣只是疲惫地扯开领带,脱下自己白色的西装放在一旁。
上前抱住黑瞎子说了一句:“瞎子,我累了,早点睡吧。”
然后,解雨臣便起身离开卧室走向书房,全程没有丝毫拖泥带水,速度极快的就锁上了书房的门。
黑瞎子心中简直大受挫败,他不敢相信。打扮成这样的自己,竟然被他家花儿狠狠地拒绝了。
解雨臣纠结,不知道如何跟黑瞎子解释。只能选择逃避,苦了黑瞎子一晚上都穿着撑大的旗袍和兔儿,略显狼狈的在网上搜索
老婆拒绝和我亲密接触是因为什么?
男人出轨的表现有以下五点
守身如玉?那是因为他爱的人不是你。
……
一晚上,黑瞎子在互联网中遭受的打击,不亚于自己被解雨臣拒绝还要深刻。
可是,黑瞎子怎么会甘心自己好不容易拐到的宝贝被他人骗走。
一大早,黑瞎子特意没有穿衣服,只是堪堪围上平时解雨臣做饭用的粉色围裙,将煮好的饭一样一样端到解雨臣面前。
解雨臣只是胡乱的扒拉两口,眼神却一直没有离开手中的手机。
“我吃好了,先出门了。”
解雨臣拿起外套就要离开,像是想起什么又回头看着黑瞎子开口:“粥很好喝。”
然后他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黑瞎子大受挫败。更加坐实了他在网上刷到的恋爱小贴士。
对方要是外面有人了,每天的注意力都将会在手机上。以及,如果他对你平时相同的付出不再有积极的反馈时,那么他一定是不爱你了。
黑瞎子在家中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么时候?是那个不要命的竟然敢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勾引他家花儿!
到了晚上,被折磨了一天的黑瞎子决定寻个真相。这一次他再没有穿什么情爱之服。工工整整地坐在解雨臣书房的老板椅上等待对方。
可是,他又转念一想。若是今晚自己勾引成功了呢?
因此,黑瞎子又准备了手铐和红色的捆绳。想着一定让自家的花儿排解排解。
然后就有了下面这一幕,解雨臣眼神复杂的看着黑瞎子:“瞎子,我们分手吧。”
黑瞎子还以为自己耳朵坏了,自家花儿竟然真的说出了分手这种话。
不过,他想。解雨臣毕竟还年轻,若是外面真的有人了他不计较,只要正宫还是自家其他人终究是妾。
黑瞎子反复追寻解雨臣理由,可他的嘴巴像是被502粘住一样。什么也不说。
两人之间的气氛逐渐僵硬起来,解雨臣的态度也逐渐强硬起来。
黑瞎子简直被气笑了,当初在一起时说同意的也是他,现在说分手的也是他。哪能什么好事都让他占了。
黑瞎子将人绑好扔在床上。
今晚必须让他知道,口不择言的下场。
解雨臣微微皱起的眉头显示了他现在的生气。
“放开我。瞎子,别让我讨厌你。”
黑瞎子现在正在气头,面对解雨臣的狠话根本听不进去。
他粗暴的将解雨臣工整的衬衣撕开,精致的纽扣瞬间弹飞落在地板上。
黑瞎子凑到解雨臣的耳朵旁,声音中是控制不住的颤抖:“让我看看,你身上有没有那个奸夫淫夫的痕迹。解雨臣,敢提分手,你好样的。”
解雨臣生气时身体会泛红,他的表情充满了无语。
可惜,在黑瞎子看来,这完全是在保护那个奸夫。
黑瞎子头一次这么生气,手上的动作更是发了狠。粗暴的将人翻来翻去,检查他身上有没有不属于自己的痕迹。
结果,还真在腰肢左侧靠近盆骨的位置发现一个青紫的痕迹。
黑瞎子简直怒火中烧,这个奸夫怎么敢!怎么敢将痕迹留在这个位置。
当解雨臣趴着时,正好能让黑瞎子清楚的看见他。果然,对方不但勾引人有一套,耍心机更是阴的没边了。
解雨臣跟黑瞎子解释:“那是我自己磕的。”
没错,这个淤青其实是解雨臣在西沙的时候,禁婆出现时他转身磕的。刚好是一个及腰的石头,也刚好是一个拇指盖突出的大小。
黑瞎子才不信,从柜子中掏出三盒。
【黑花】只是心甘情愿
花儿爷追夫火葬场预警(虽然也没怎么追,黑爷他超爱)
时间线混乱,以及随便拉了一家当龙套反派
He
雨滴砸在青石板上的声音像钝刀子割肉,解雨臣第三次把手机从耳边拿开确认信号满格。黑瞎子的语音信箱提示音冷得像后厨冰柜里的冻鱼,他握着手机的手掌在二月寒风里沁出冷汗。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您……”
机械女声一句话还没说完,解雨臣的脚已经毫不犹豫地踹开了四合院东厢房的门。那扇老旧的木门发出“嘎吱”一声,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解雨臣走进房间,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积灰的博古架上,半罐过期的黄桃罐头孤零零地立在那里,仿佛在默默地等待着什么。
这罐黄桃罐头,是上个月黑瞎子半夜翻墙买回来...
花儿爷追夫火葬场预警(虽然也没怎么追,黑爷他超爱)
时间线混乱,以及随便拉了一家当龙套反派
He
雨滴砸在青石板上的声音像钝刀子割肉,解雨臣第三次把手机从耳边拿开确认信号满格。黑瞎子的语音信箱提示音冷得像后厨冰柜里的冻鱼,他握着手机的手掌在二月寒风里沁出冷汗。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您……”
机械女声一句话还没说完,解雨臣的脚已经毫不犹豫地踹开了四合院东厢房的门。那扇老旧的木门发出“嘎吱”一声,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解雨臣走进房间,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积灰的博古架上,半罐过期的黄桃罐头孤零零地立在那里,仿佛在默默地等待着什么。
这罐黄桃罐头,是上个月黑瞎子半夜翻墙买回来的,当时解雨臣还抱怨说:“有这闲工夫不如多接两单生意。”
黑瞎子已经很久没回来了……
解雨臣的目光落在窗台那盆蔫头耷脑的仙人掌上。这盆仙人掌原本应该是生机勃勃的,但此刻却显得无精打采,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
解雨臣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黑瞎子蹲在花架前,用瑞士军刀修刺的模样。那时,黑瞎子的嘴角还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看上去有些漫不经心,看见他时那人还笑着说让他瞧瞧他修得怎么样。
只是那时候解雨臣因为着急去盘口查账,甚至连看一眼这盆仙人掌的时间都吝啬,自然也没回答黑瞎子的话。
现在他自然是后悔的,黑瞎子失踪了有多久,他就有多后悔曾经没有珍惜每一次同对方在一起的时间。每当松香混着烟草的气息漫过窗棂,他总会神经质地抓起那半包潮软的玉溪烟,指尖摩挲着烟盒边角凹陷的齿痕——那是黑瞎子某次翻窗进来时,随手将烟盒砸在他砚台上留下的印记。
雕花木床的榫卯在雨夜里咯吱作响,恍惚又是那人带着血腥气翻进卧房的凌晨。潮湿的皮衣蹭过他的枕畔,金属拉链贴着耳垂厮磨:"借个火?"他总嫌恶地别过脸去,却从未察觉黑暗里对方凝滞的呼吸比枪膛更滚烫。如今对着空荡的衣桁,那些未说出口的"小心背后"与"留下过夜"都化作铜钱大小的霉斑,在墙纸上蔓延成褪色的地图。
昨夜撬开西厢房的暗柜,最上层躺着枚翡翠袖扣,正是三月初三城隍庙灯会上,自己嫌累赘扯落的那枚。当时黑瞎子弯腰去捡,玄色唐装的后领滑出半截纱布,洇着早该结痂的旧伤。
时间在解雨臣沉浸回忆时一分一秒过去,直到入夜时分,他听到一个戏谑的声音突然在他背后响起:“解当家的这是来查岗?”
解雨臣听到他的声音猛地转过身,却不小心撞翻了案几上的紫砂壶。紫砂壶在空中翻滚着,眼看就要摔到地上,然而一只手如同闪电一般迅速伸出,稳稳地接住了半空中的茶壶。
解雨臣看着眼前的人,目光几乎钉死在了对方身上。
黑瞎子倚着墙,嘴角挂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容。他的冲锋衣领口沾着暗红色的污渍,右手缠着渗血的绷带,显然是受了伤。
解雨臣闻到了血腥味里混着古墓特有的阴冷潮气,他嗓音干哑着开口,“你果然跑去探秦王照骨镜的虚冢了?”他的尾音不受控地拔高,“还是单枪匹马?”
“解家当铺新收的东西挺有意思啊。”黑瞎子漫不经心地将茶壶放回原位,然而当他的食指不经意间蹭过解雨臣的手背时,冰冷的触感却让解雨臣不禁打了个寒颤,仿佛对方刚刚从冰窖中爬出来一般。
解雨臣并没有搭理黑瞎子的阴阳怪气,他的注意力完全被黑瞎子手上的绷带所吸引。
他抬手一把抓住黑瞎子的手腕,定睛一看,只见那绷带之下的伤口狰狞可怖,皮肉外翻着,“这是尸毒?”
他的指甲几乎要掐进黑瞎子的皮肉里,“你他妈不要命了?”
面对解雨臣的质问,黑瞎子却显得异常淡定,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要命的人可不会在解当家开会的时候,像个幽灵一样蹲在房梁上给你当保镖。”
黑瞎子猛地一抽手,那力道之大,令解雨臣一个踉跄,直直地撞向了身后的多宝阁。
只听“砰”的一声,解雨臣的后腰狠狠地撞在了青铜簋的棱角上,一阵剧痛袭来,让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然而,这点微不足道的疼痛比不上听到黑瞎子接下来说的话之后心中泛起寒意的百分之一。
“上个月云南墓里那支弩箭……”
黑瞎子的声音在解雨臣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从你让伙计把我从手术室赶出去的那一刻起,这条命就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了。”
雨声突然大得震耳欲聋。解雨臣想起监护仪刺耳的警报,想起自己隔着玻璃看见黑瞎子苍白的脸浸在呼吸面罩的雾气里,想起手下的账房故意说“医疗费够买三件明器”时自己点头的模样,他当时远比黑瞎子更心痛。
那天暴雨把四合院的西府海棠打得七零八落,如今想来,碎的是别的东西。
“哑巴张说你最近接活不要命。”
【黑花】好吧,我喜欢你
解雨臣这次是被人抬回来的。
血淋淋的胳膊露在外面,平时那张傲气的脸,此时因为失血而惨白的几乎透明。
黑瞎子活了许多年,从没有像这时候一样不知所措。
这次太过意外,解雨臣只是去视察一下新开的场子,没带几个人,没想到就被仇家盯上,自杀式偷袭直接炸掉解雨臣半条命。
那时候黑瞎子还在和解雨臣通话,黑瞎子照例给他报菜名,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花儿爷想吃什么?
解雨臣在电话那头打趣说想吃蒸熊瞎子。
黑瞎子喜不自胜,手中掂着一个红彤彤的戒指盒,马上说好啊好啊,等你回来我就洗干净……
话还未落,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巨大的响声,透过手机把黑瞎子震得几乎心脏骤停。
“解雨臣……”黑瞎子对着手机发出颤抖的...
解雨臣这次是被人抬回来的。
血淋淋的胳膊露在外面,平时那张傲气的脸,此时因为失血而惨白的几乎透明。
黑瞎子活了许多年,从没有像这时候一样不知所措。
这次太过意外,解雨臣只是去视察一下新开的场子,没带几个人,没想到就被仇家盯上,自杀式偷袭直接炸掉解雨臣半条命。
那时候黑瞎子还在和解雨臣通话,黑瞎子照例给他报菜名,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花儿爷想吃什么?
解雨臣在电话那头打趣说想吃蒸熊瞎子。
黑瞎子喜不自胜,手中掂着一个红彤彤的戒指盒,马上说好啊好啊,等你回来我就洗干净……
话还未落,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巨大的响声,透过手机把黑瞎子震得几乎心脏骤停。
“解雨臣……”黑瞎子对着手机发出颤抖的、轻微的呼喊,回答他的只有嘟嘟的忙音。
他没准备和解雨臣表白,他是准备直接跟解雨臣求婚的。
毕竟他俩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都做了。黑瞎子有时候在床上耍无赖,想要求一个名份,但解雨臣的嘴跟封上了似的,就是不开口,气得黑瞎子把被子一拉,跟受气小媳妇一样背对着他睡下了。
不过解雨臣何尝不想答应呢,他总是有太多的顾虑,思前想后,想他的家族,想黑瞎子的岁月,越想越难过,越想越惶恐,但现在只能看着黑瞎子的后脑勺叹气,也默默睡下。
这时候黑瞎子又把手搭在解雨臣的腰上,抱怨他不解风情、毫无人性,这件事情就算翻篇了,两个人亲密无间地睡了。
后来黑瞎子也不再提了,提了解雨臣就要伤心,他也跟着难过,反正周围的人都默认他俩的关系了,解雨臣点不点头都一样。
解雨臣的顾虑还是有现实依据的,就比如现在,他觉得浑身都痛得要命,肌肤如火烧一样,巨大的爆炸声让他产生了耳鸣,也看不清前方的事物,濒死的恐惧让他呼吸急促,心跳越来越快,直到有一个焦急的声音传进来。
“解雨臣,冷静,醒一醒,看着我。”
黑瞎子的声音仿佛镇定剂一般,解雨臣慢慢平静下来,他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板,这是医院?
然后黑瞎子的大墨镜映入眼帘,从墨镜的反光来看,自己很狼狈,仿佛快要死了。
墨镜下是黑瞎子焦急泛红的眼睛。
解雨臣的嘴巴张张合合,黑瞎子把耳朵贴近,希望听到他想说什么。
“……你是不是熬夜了,眼睛好红,这样不好。”
黑瞎子几乎要气笑了,他脱力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解雨臣,身上连着各种医疗管子,单薄的像个纸人。
“解雨臣啊解雨臣,你让我说什么好?”
解雨臣露出迷茫的表情,然后又昏睡过去。
医生来检查,说是暂时没有大碍了,要好好休息。
黑瞎子承担起护工、厨师的工作,在外成了解总的传话人,顺便把袭击解雨臣的人连根拔起,没有丝毫手软。
之后他带着炖了两个小时的排骨汤,开着解雨臣的车来到了私人医院。
这家医院解雨臣入股了,环境好,私密性强,很适合解雨臣养病。
黑瞎子轻车熟路地扶着解雨臣坐起来,在腰背处垫好枕头,把小桌板支起来,并说解雨臣的胳膊好没好全,开始亲自喂他。
一两次解雨臣还有点不习惯,次数多了,就开始享受黑瞎子的伺候,路过的医生护士都免不了要多看几眼。
解雨臣已经习惯了,他看着黑瞎子,眼神里比之前多了一些汹涌的情感。
黑瞎子假装看不见,一勺一勺地喂他。
有时候解雨臣想要说些什么:“瞎子,我想了一下……”
“食不言寝不语,吃饭。”黑瞎子很无情地堵回去,并投喂了一块易消化的山药。
解雨臣在临死前最后悔什么?
他这一生做过太多决定,有错误的,有正确的,总的来说是正确居多,错误的以解总的能力多半可以收场,商场得意情场失意,解雨臣在被那波爆炸波及的前一秒想到的是黑瞎子。
他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还好没有答应他,否则自己就这样死了,瞎子得多伤心,下一秒他就否定自己,必须要黑瞎子伤心,自己都死了,得让他把“解雨臣”这个名字牢牢记住,记到他死的前一秒。
然后他活了下来,醒来的第一秒就看见了黑瞎子,很幸运。
不过真让高高在上的解总袒露心扉,还挺不容易的,往常都是黑瞎子死皮赖脸,现在他不闹了,安安分分,解雨臣反而无措起来,黑瞎子是故意的吗?
是的。
黑瞎子都要气坏了,这么大个人了,也不知道谨慎一点,他后悔没多嘱咐一句,又后悔没有跟着他去,好在解雨臣回来了,否则他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解雨臣醒了之后明显变了,黑瞎子心里堵着气,佯装看不见,解雨臣之前拒绝过他这么多次,他也得让解雨臣尝尝被忽视的感觉。
黑瞎子这样想着,把切成小块的苹果插上牙签,端给解雨臣。
黑瞎子本来想多吊几天,结果第二天解雨臣就恢复成病之前的模样,不再用那种眼波流转、欲说还休的眼神看着他,黑瞎子坐立难安,这下换他欲说还休了。
直到解雨臣装作无意地用左手抚摸了一下发丝,黑瞎子才看见他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
黑瞎子一摸口袋,戒指盒果然不见了,而解雨臣手上带的,正是他在解雨臣受伤之前,准备拿来求婚的。
黑瞎子认输一般地轻笑,果然,解雨臣到哪都不会低头,但是他会用别的方式暗示,告诉他,我喜欢你,我准备好了。
黑瞎子当机立断,直接捧着解雨臣的脸,亲了一大口,解雨臣没推开他。
彩蛋是:全世界都知道解雨臣和黑瞎子很早之前在一起了,除了解雨臣。😎
[黑花]雨夜重逢(续)
晨雾笼罩着城西的老茶馆,木质招牌在微风中轻轻摇晃,发出吱呀声响。黑瞎子比约定时间提前了一小时到达,选了二楼靠窗的位置坐下。从这个角度,他能看到整条街道的动静,包括那个正在对面杂货铺前徘徊的熟悉身影——解雨臣也早到了。
黑瞎子端起茶杯,热气氤氲中,他那只完好的右眼微微眯起。解雨臣今天换了一身深蓝色唐装,衬得肤色越发苍白。他不停地看表,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右腕——那里应该藏着长生会的契约印记。
"先生,您的龙井。"服务员放下茶壶,黑瞎子注意到他虎口处的老茧——特情处的人。
"有动静吗?"黑瞎子低声问,假装在欣赏窗外的景色。
服务员不着痕迹地摇头:"...
晨雾笼罩着城西的老茶馆,木质招牌在微风中轻轻摇晃,发出吱呀声响。黑瞎子比约定时间提前了一小时到达,选了二楼靠窗的位置坐下。从这个角度,他能看到整条街道的动静,包括那个正在对面杂货铺前徘徊的熟悉身影——解雨臣也早到了。
黑瞎子端起茶杯,热气氤氲中,他那只完好的右眼微微眯起。解雨臣今天换了一身深蓝色唐装,衬得肤色越发苍白。他不停地看表,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右腕——那里应该藏着长生会的契约印记。
"先生,您的龙井。"服务员放下茶壶,黑瞎子注意到他虎口处的老茧——特情处的人。
"有动静吗?"黑瞎子低声问,假装在欣赏窗外的景色。
服务员不着痕迹地摇头:"长生会的人在三条街外待命,解小姐被关在东郊仓库。林队已经就位。"
黑瞎子点点头,服务员退下。他看了眼手表,7:55。按照计划,解雨臣会带他去见长生会的人,然后...
"嗒、嗒、嗒"——木楼梯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轻而稳,却在第三个台阶处总是会稍重一些,这是解雨臣特有的节奏。黑瞎子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了茶杯。
"你来得真早。"解雨臣在他对面坐下,声音比昨天平静许多。
黑瞎子抬眼看他,晨光透过窗格在解雨臣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显得他眼下的青黑更加明显。他注意到解雨臣的衣领下隐约露出绷带的边缘。
"受伤了?"黑瞎子脱口而出,随即懊恼地皱眉。他不该表现出关心,这不符合"独眼狼"的人设。
解雨臣下意识拉了拉衣领:"没什么,不小心碰到的。"他转移话题,"关于那座墓,我有更详细的信息。"
他展开一张手绘地图,黑瞎子一眼就认出这是云南边境的地形。当解雨臣的手指指向某个山谷时,黑瞎子注意到他指尖在微微发抖。
"这里有个隐蔽入口,需要特殊方法才能打开。"解雨臣的声音越来越低,"他们说...需要你的眼睛。"
黑瞎子冷笑一声:"终于说到重点了。"
解雨臣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你...知道?"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得多。"黑瞎子突然抓住解雨臣的手腕,强行扯开他的袖口——暗红色的契约印记赫然在目,比昨天更加鲜红刺眼。
解雨臣像被烫到一样挣扎,但黑瞎子死死扣住他的手腕:"这是什么?别告诉我是新纹身。"
"放开!"解雨臣压低声音喝道,眼中浮现出黑瞎子熟悉的倔强,"你根本不明白情况有多危险!"
"那就说明白!"黑瞎子也提高了声音,"五年前你骗我一次,现在又要重演?"
茶馆里其他客人纷纷侧目。解雨臣深吸一口气,突然倾身向前,嘴唇几乎贴上黑瞎子的耳朵:"他们在监听我们。小棠被关在东郊,如果我今天不带你去见他们,她就会..."
黑瞎子瞳孔骤缩。这与特情处的情报一致,但解雨臣主动坦白意味着...
"你在向我求救?"黑瞎子同样压低声音,嘴唇擦过解雨臣的耳廓。
解雨臣的呼吸明显乱了:"我有计划。等到了墓里,你找机会逃走,我会..."
"愚蠢。"黑瞎子打断他,同时从怀中摸出那枚青铜戒指塞进解雨臣手心,"看看这个。"
解雨臣低头一看,脸色瞬间煞白:"小棠的戒指?怎么会在你..."
"你妹妹很安全。"黑瞎子快速说道,"昨晚特情处已经救出她了。长生会给你看的戒指是假的。"
解雨臣的手开始剧烈颤抖,眼中浮现出水光:"不可能...他们今早还..."
"那是录像。"黑瞎子松开他的手腕,转而握住他冰凉的手指,"听着,我需要你继续演下去。带我去见他们,就像原计划一样。"
解雨臣死死盯着戒指,突然将它攥紧在手心:"你一直在调查这件事?"
"五年。"黑瞎子简短地回答,"从你'死'在墓里那天起。"
这句话像一把刀插进两人之间。解雨臣的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但楼下突然传来汽车急刹的声音。
"他们等不及了。"黑瞎子迅速恢复冷漠表情,提高音量,"既然你这么想带我去那个破墓,走吧。"
解雨臣怔了一秒,立刻进入角色,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你会得到你想要的,幽冥珠确实在那里。"
两人一前一后下楼,黑瞎子注意到解雨臣的后颈沁出细密的汗珠。茶馆外停着两辆黑色越野车,车前站着三个穿黑衣的男人,领口的青铜纽扣在阳光下闪着诡异的光——长生会的标记。
"久仰大名,'独眼狼'。"为首的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我是陈九,负责带你们去目的地。"
黑瞎子冷冷地扫视他们:"我只跟解雨臣交易。"
"恐怕由不得你。"陈九突然拔枪对准解雨臣的太阳穴,"解先生,告诉他规矩。"
解雨臣的身体僵直,但声音异常平静:"他们会在墓外留人看守小棠。如果我们三小时内不带着东西出来..."
黑瞎子假装犹豫,实际上在计算时间——林雅的小队应该已经包围这里了。他故意露出挣扎的表情:"我要先确认幽冥珠真的在那里。"
"当然。"陈九收起枪,做了个"请"的手势,"上车吧,路上有的是时间...交流。"
车门关上的瞬间,黑瞎子注意到解雨臣悄悄比了个手势——这是他们五年前常用的暗号,意思是"相信我"。
越野车驶出城区,窗外的景色逐渐变得荒凉。黑瞎子靠在座椅上,看似闭目养神,实则通过藏在眼罩下的微型耳机接收特情处的信息。
"目标车辆后方五百米有跟踪,确认是长生会增援。"林雅的声音传来,"东郊仓库已控制,解小姐安全。"
黑瞎子轻轻敲击座椅扶手两下表示收到。他微微睁开眼,看到解雨臣正望着窗外,侧脸在阳光下几乎透明。一滴汗珠从他额角滑落,沿着下颌线滚入衣领。黑瞎子突然想起五年前在云南的某个夜晚,解雨臣也是这样汗湿着脸,在他身下喘息...
"到了。"陈九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
车停在一处隐蔽的山谷入口,陡峭的岩壁上爬满藤蔓。陈九的手下拨开植被,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入口需要特殊方式开启。"陈九意味深长地看着黑瞎子的眼罩,"据说只有'被诅咒的眼睛'才能看见真正的门。"
黑瞎子冷笑:"所以你们需要我这个瞎子当钥匙?"
解雨臣突然插话:"我来解释吧。"他转向黑瞎子,眼中带着恳求,"幽冥珠的诅咒改变了你的眼睛结构,即使在失明状态下,它仍然能感知到特殊波长。这个入口被施了障眼法,只有你能'看'到真正的机关位置。"
黑瞎子盯着解雨臣看了几秒,突然伸手摘下了眼罩。周围的长生会成员倒吸一口冷气——他的左眼窝里嵌着一颗漆黑的珠子,正是幽冥珠。
"你!"陈九惊骇地后退一步,"什么时候..."
"五年前。"黑瞎子平静地说,"解雨臣把它给了我,就在你们逼他背叛我的那天。"
解雨臣的脸色变得惨白:"不...不可能...那颗珠子上的诅咒会..."
"会让人痛不欲生?确实。"黑瞎子转向岩壁,那颗漆黑的珠子突然泛起诡异的蓝光,"但你们不知道的是,当诅咒完全发作时,它反而会成为钥匙。"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幽冥珠射出一道蓝光,照在岩壁某处。伴随着轰隆巨响,岩石表面浮现出一道雕刻精美的青铜门。
"现在,"黑瞎子转向陈九,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该算账了。"
他突然出手,一记手刀劈在陈九颈部,同时解雨臣也制服了最近的一个守卫。藏在暗处的特情处探员一拥而上,迅速控制了场面。
"墓里还有他们的人!"解雨臣焦急地说,"他们设了陷阱..."
黑瞎子抓住他的肩膀:"听着,小棠已经安全了。林雅会带你去见她。我必须进去解决剩下的长生会成员。"
解雨臣摇头,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我和你一起。那座墓...里面的东西会要你的命。只有我知道怎么避开机关。"
两人对视片刻,黑瞎子终于点头。他们并肩走向青铜门,就像五年前一样。
在踏入黑暗前,解雨臣突然拉住黑瞎子的手:"五年前我选择牺牲自己,今天我们一起面对。"
黑瞎子反手与他十指相扣:"这次谁都不准死。"
青铜门在身后缓缓关闭,黑暗中,幽冥珠发出幽幽蓝光,照亮了前方错综复杂的墓道。而这一次,他们不再孤军奋战。
牺牲才能摧毁长生会的阴谋,而这次的选择将彻底改变两人的命运。
【瓶邪】当吴邪将死,想给小哥生个宝宝
【全文四千➕】
【当吴邪瞒着小哥怀了宝宝】
屋里开了一盏壁灯,昏黄的光线晕撒在卧室里,影影绰绰映出两道的人影,要多旖旎有多旖旎。
也不知过了多久,吴邪挣扎着坐起来,上身裸露,他就那么坐着,眼神温柔地望着还在熟睡中的张起灵。
“小哥……”
在那满含着深深爱意和无尽不舍的目光里,吴邪缓缓地伸出手掌,想要轻轻抚摸一下张起灵的脸颊。
然而,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对方肌肤的瞬间,一种莫名的恐惧突然涌上心头——他不想让小哥担心。
吴邪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能将手落下,而是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想到他们曾经一起度过的日子,吴邪双肩忍不住地颤抖,就像是风中摇曳的残枝败叶一般无助而脆弱,原本清澈明亮的...
【全文四千➕】
【当吴邪瞒着小哥怀了宝宝】
屋里开了一盏壁灯,昏黄的光线晕撒在卧室里,影影绰绰映出两道的人影,要多旖旎有多旖旎。
也不知过了多久,吴邪挣扎着坐起来,上身裸露,他就那么坐着,眼神温柔地望着还在熟睡中的张起灵。
“小哥……”
在那满含着深深爱意和无尽不舍的目光里,吴邪缓缓地伸出手掌,想要轻轻抚摸一下张起灵的脸颊。
然而,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对方肌肤的瞬间,一种莫名的恐惧突然涌上心头——他不想让小哥担心。
吴邪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能将手落下,而是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想到他们曾经一起度过的日子,吴邪双肩忍不住地颤抖,就像是风中摇曳的残枝败叶一般无助而脆弱,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眸此刻早已被晶莹的泪水所淹没。
“我舍不得你……”
吴邪没多少日子了。
现在被锁着的抽屉里还藏着他的检查报告——肺癌晚期。
他只有两年不到的时间了。
拿到报告单的那一刻,吴邪眼前一片昏暗,医生告诉他,他的肺癌是基因突变,目前没有好的治疗办法。
说白了就是等死。
若是没遇到小哥的时候,吴邪想他肯定会躲在一个偏僻地角落里,偷偷死去,不让任何人担心。
但现在他有爱的人了,他不敢想象,若是自己死了,小哥会不会疯,会不会为了找救自己的办法受尽折磨。
人定胜天却又胜不了天。
明明他没做过什么坏事,凡是经他手的文物都有了正确的归宿,他善待了世间万物,可“天”没善待他。
吴邪想,人活着要有个念想,只要世间还留着自己和小哥的一丝血脉,小哥就还会活着,有希望地活着,而不是行尸走肉。
吴邪坐在那里,思绪如潮水般翻涌着,不知不觉间,喉咙里一阵瘙痒袭来,他知道自己又要咳嗽了。
他下意识地伸出双手,紧紧捂住嘴巴,生怕那压抑不住的咳嗽声会吵醒熟睡中的爱人。
他强忍着不适,身体微微颤抖着。每一次想要咳出声音的时候,都被他硬生生地憋了回去。额头上渐渐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依然不敢松手,直到进入厕所后,他轻轻关上门,仿佛松了一口气一般,然后才敢稍微放松捂嘴的力度,让那早已按捺不住的咳嗽声轻轻地释放出来。
次日清晨,吴邪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乏力,软绵绵地提不起劲来。脑袋更是昏沉得厉害,就像是有千斤重担压在了上面,让人喘不过气来。
但他没空思考现在的情况,只是第一眼就是看看旁边的抽屉有没有被打开,见还上着锁,钥匙也还在便放下心来。
“呼,幸好他没有发现。”吴邪长呼一口气,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见一声开门的响声,紧接着是小哥疑惑地声音。
“发现什么?”小哥斜倚着门框而立,上身赤裸着,仅系了一条蓝色的围裙,健硕有力的手臂此刻更是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吴邪眼前,肌肉线条分明,充满了力量感。
与此同时,他的手中还拿着一份精心准备的早餐,热气腾腾的香气从食物中飘散开来,弥漫在空气中。
“没……没什么!”吴邪转过眼睛,心虚地回答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见小哥身材的原因,他感觉自己浑身热腾腾的,脸蛋烫的能煎蛋了。
“还难受吗?”小哥把早餐放到一边,额头贴到吴邪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
“怎么比刚刚更烧了?”
只见吴邪不自觉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喉咙微微滚动了一下,白皙的耳廓瞬间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宛如春日里初绽的桃花般娇艳动人。
此刻的他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红润的嘴唇也被轻轻抿起,
总不能说自己是沉迷美色的原因吧。
见吴邪这么害羞,小哥也不逗他了,笑着摸摸他毛绒绒的头发,轻声哄道:“没关系,吃了早饭再喝了药就会好了。”
吴邪最讨厌喝药了,以前每次生病喝药都要小哥哄好久,但今天吴邪格外听话,一口把难以下咽的药片喝了下去。
“真乖!”
小哥微微勾起唇角,眉眼愈发温柔。
“要睡吗?”
刚喝了药,吴邪又感困意袭来,他点点头,在吴邪的搀扶下躺在被子里。
看吴邪闭上眼睛,小哥正要离开,便感觉自己的衣角被人拽住,低头便看见吴邪眼角泛红,脸色苍白,可怜兮兮地缩在被子里望着他。
“小哥……”
“你……想要一个宝宝吗?”
吴邪阖了阖眼,略微沙哑的嗓音带着轻颤。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小哥蹲下身子,攥着他的手,以为吴邪是缺乏安全感的原因,他俯下身子,也不怕病毒,轻轻吻了吻吴邪的唇角,眼中是如海水般汹涌的爱意。
“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体,等你好了我们再谈好吗?”
吴邪点点头,再也撑不住眼皮,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