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百年豪何】改口
刘宇宁是个女儿奴,那让小蒋替他圆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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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俊豪是个实实在在的女儿奴,自从何欢怀孕之后,他总是我闺女长我闺女短地跟别人炫耀,家里的食谱也贯彻了酸儿辣女的原则,柠檬水是根本不可以出现的,辣椒恨不得放到甜品里。这可为难了子墨,虽说他平时不排斥吃辣椒,可是按照这个吃法他怕是要小小年纪菊花不保。
“大哥,咱们能不能吃得清淡一点啊?”
“男子汉怎么能吃不了辣呢?你还是不是江都人?”
不过蒋俊豪就是嘴硬而已,第二天,子墨看着饭桌上的清炒西兰花眼睛发直,那一抹青翠的绿色在一片红花中显得格外鲜艳,像在红...
刘宇宁是个女儿奴,那让小蒋替他圆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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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俊豪是个实实在在的女儿奴,自从何欢怀孕之后,他总是我闺女长我闺女短地跟别人炫耀,家里的食谱也贯彻了酸儿辣女的原则,柠檬水是根本不可以出现的,辣椒恨不得放到甜品里。这可为难了子墨,虽说他平时不排斥吃辣椒,可是按照这个吃法他怕是要小小年纪菊花不保。
“大哥,咱们能不能吃得清淡一点啊?”
“男子汉怎么能吃不了辣呢?你还是不是江都人?”
不过蒋俊豪就是嘴硬而已,第二天,子墨看着饭桌上的清炒西兰花眼睛发直,那一抹青翠的绿色在一片红花中显得格外鲜艳,像在红色的沙漠中突然出现的一片绿洲,让他这个烈日下几乎蒸完了身上水分的苦旅者奋不顾身地跳进这上天恩赐的甘霖。要知道,平时想这孩子吃口青菜可是难上天了,何欢一直发愁的问题竟然用是这种方式解决的。
何欢觉得自己这次怀孕的确和怀子墨时不一样,在她的印象中,怀孕是一个极其痛苦的过程,孕早期的恶心,孕中期激素分泌导致的妊娠斑,孕晚期迅速增长的胎儿几乎挤占了她的五脏六腑,让她的每一次呼吸都是一种折磨,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肚子里的那个小人像寄生虫一样,永无止境地榨干着她身上的营养,等到把她吃干抹净,就伺机而动,划开她的肚子钻出来。可是这次,整个孕期几乎没有什么不适,她胃口好得惊人,身型却没什么变化,六个月都根本不显怀,甚至连皮肤都变好了,节目中的她面色红润得从粉底里透出来,在知性的气质中更增添了不少温暖。
晚上,蒋俊豪搂着她在沙发上看她的节目,电视里的老婆别有一番韵味,但是他还是更喜欢自己身边看得见摸得着的她,未施粉黛的脸颊在发丝的遮挡中欲说还休,似有若无的体香顺着他的手臂爬到他的鼻腔里。他把手放到她肚子上,丝绸的睡衣虽然轻薄,却还是没有肌肤之亲的真实感,他的手在丝滑的绸缎上摩挲着,偷偷解开她的衣扣,像一条蛇在沼泽地里蜿蜒,伺机钻到草窝子里面。
“啧,干嘛呢!”
何欢扭了扭身子,想把蒋俊豪的手推开,却被越抱越紧,最后,他干脆把自己的脸埋到她的肚子上。或许是被母亲呼吸的变化所扰动,或许是感受到了父亲的气息,竟然活跃起来。
“我闺女跟我说话呢!”
何欢把手抚在蒋俊豪的头上,他刚洗完澡,头发顺顺的贴在头皮上,氤氲着水汽。她任凭手指拂过他的发丝,携带着水汽滑落到他的脖颈、后背。
“妈妈,大哥,我作业写完了,我可以看会儿电视吗?”
子墨从卧室出来,看到眼前这一幕,语气从高兴变得有些迟疑,他多少是有点嫉妒的,自从妈妈怀孕之后,全家人对他的关注被那个没出生的小宝宝分走了大半。
“子墨过来,听听你妹妹说什么呢。”
蒋俊豪起身招呼他过来,子墨有些迟疑地走到妈妈身边,轻轻坐到沙发上,虚拢着把耳朵贴上去,小心翼翼地怕碰坏了这个宝贝。自从知道有这个妹妹存在之后,他便有意无意地疏远何欢。他不在要求和妈妈一起睡,也不会像往常一样,在放学时像炮弹一样扑到妈妈怀里。他对妹妹的到来既期待又害怕,三分期待是即将有一个和妈妈一样美丽的小姑娘,叽叽喳喳地跟在他的屁股后面喊哥哥哥哥,七分害怕是他毕竟是个孩子,父母的爱是他的一切,做了十一年独生子的他还没有准备好与另一个人争夺父母宠爱。
“子墨,我和你妈妈决定,把妹妹的取名权交给你,怎么样?”
子墨抬起头,忽闪着自己的大眼睛向何欢寻求帮助,何欢摸了摸他的小脑瓜,笑着说:
“对啊子墨,你作为哥哥应该给妹妹起名字。”
得此殊荣,子墨有些惶恐,可他内心还是骄傲的,摆起小大人的架子来。
“妹妹应该和我一样中间是个子字,以我们家文房四宝的起名风格,那妹妹就应该叫子砚。”
“哇塞子墨,你怎么这么厉害?子砚,又好记又好听,砚台又有兼容并蓄的含义,真好。”
“子砚,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子墨轻轻对着未出世的妹妹说,她好像开心了,像鱼一样游了过去,大概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看来她很喜欢子墨起的名字哦。”
子墨感觉自己好像干了天大的事,一遍一遍地念叨着“子砚,子砚,我是哥哥”,这个小东西好像不只是爸妈的宝贝,她还是他的宝贝。
接下来的日子,在全家人忙碌的期待中溜走。客房被改造成婴儿房,刘林度送的婴儿床在父子俩的努力下装好,子墨是乐高达人,看着说明书像包工头一样指挥着蒋俊豪,装好之后还亲自蜷缩进去躺了一下,以验收合格。子砚的房间和蒋俊豪想象的一样温馨,小小的实木婴儿床被嫩粉色的墙面包围着,婴儿蓝的天花板上装饰着云朵样式的挂灯,一小块鹅黄色的地毯垫在床下,像一片秋叶轻托着一弯月色在傍晚的霞光里摇荡。何欢知道,两岁之前的小孩儿睡觉是离不开人的,婴儿的吵闹最终会变成主卧深夜的背景音,可是她也不忍心打破一个男人对自己女儿可爱模样的想象:蒋俊豪每天都会拉着子墨,坐在婴儿房里幻想子砚出生之后,会在他们布置的房间里,在他们亲手搭起来的小床上,做一个充满棉花糖香气的好梦。
生产的日子在忙碌但从容中到来,蒋俊豪早已准备好待产包随时待命,何欢有过一次生产经历已经应对从容,子砚准时在预产期当天报道。
生产很顺利,从何欢破水来医院到进产房只用了半天的时间,等到外公把子墨接到医院,妹妹已经在病房里静静地躺着了。
“子墨,去看看妹妹。”
子墨蹑手蹑脚地走进病房,屏气凝神,仿佛自己的呼吸会把这个娇嫩的蒲公英一般的小人儿吹散。妈妈还躺在病床上,生产的劳累让她显得十分憔悴。他总归还是更爱妈妈的,挤到她的床上抱住她,眼泪已经啪嗒啪嗒地掉下来。
“妈妈,你辛苦了。”
“没事的宝贝,妈妈虽然很累,但是很幸福啊,快去,抱抱妹妹。”
子墨下床绕到婴儿床旁边,妹妹还在睡着,两个小手举在脸的两侧,肉嘟嘟的小脸儿圆鼓鼓的,浑身散发着奶香味儿。她朦胧地睁开眼睛醒了,似乎还不太熟悉这个世界,大眼睛眨巴眨吧地寻找着什么,子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然后,他们四目相对,子砚盯着他愣了,似乎是认出了这是给她取名的哥哥,竟咯咯地笑起来,小脸儿上笑出了两个梨涡。
“大哥,我不敢抱。”
蒋俊豪仔细回忆着护士教的抱孩子的细节,两只手从孩子背后传过去,先一手托住头,再托住屁股,抱起来放在臂弯里,好像很简单的样子。可面对女儿,他也不知所措起来。刚出生的小团子实在是太软了,他无法想象世界上还有这样极致柔软又极致沉重的东西。他笨拙地把孩子抱起来,又以极快的速度把她放到何欢的怀里,仿佛是一块烫手山芋。子砚直勾勾的看着妈妈,又笑了起来。
“妈妈,妹妹长得真像你。”
蒋俊豪坐到床边,搂住何欢和孩子,用手指轻轻滑着女儿的脸,她的眉眼都很像妈妈,尤其是那一对梨涡,简直与何欢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过他的基因也没有浪费,女儿的一双大长腿又细又直。
“对了,子墨,今天是你的大日子,应该为你庆祝一下。”
蒋俊豪起身去把病床的帘子拉开,墙上装饰了气球和彩带,还贴了横幅,“恭喜子墨当哥哥了!”子墨有些不知所措。
蒋俊豪拿着礼物走到子墨面前,那是一整套乐高战舰,他梦寐以求期盼了好久。礼物上用心形便利贴写了一段文字。“谢谢哥哥这十个月对我的照顾,初来乍到,请多多包涵哦!”
“子墨,这是妹妹送给你的礼物,喜不喜欢?”
他当然知道这是大人们准备的礼物,而且大概率是蒋俊豪出的主意,可是看到那张粉色便签上故意歪歪扭扭写的文字,他似乎看到了子砚扎着两个小辫子,吃力的用铅笔在纸上写下这句话。
“蒋俊豪?”
“怎么了子墨?”
“我以后...可以叫你爸爸吗?”
蒋俊豪把子墨一把搂到怀里,这一年他长高了不少,已经到他的胸口,他朝儿子的头顶亲了一口,他搂着子墨走到病床前,用自己宽厚的臂膀把他一生中最爱的三个人紧紧抱住,
“我会永远永远,用我一生去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