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海铃立希】惩罚
(有道具,微调(?))其实我不会写车,这是第一次,望大家见谅(
“谢谢大家,一直支持我们迷子……”
刚刚结束了这次演出的所有曲子,椎名立希尽量让剧烈跳动的心脏慢慢地平静下来。为了乐队的这次演出她这周连续通宵了三天,加起来只睡了不到几个小时,眼下又刚刚进行了如此激烈的演出
她觉得自己可能下一秒就要昏过去了,但总之结果是好的,乐队的表现对得起她这几天的不眠不休
真是……太好了……椎名立希在失去意识之前如此想到
坏消息,立希刚下舞台就晕过去了
“……是这样的……还要多谢你们……没关系,她看起来好很多……真的很抱歉……我会好好看管立希的健康问题的………好,麻烦了……”迷迷糊糊中听到熟悉的声......
(有道具,微调(?))其实我不会写车,这是第一次,望大家见谅(
“谢谢大家,一直支持我们迷子……”
刚刚结束了这次演出的所有曲子,椎名立希尽量让剧烈跳动的心脏慢慢地平静下来。为了乐队的这次演出她这周连续通宵了三天,加起来只睡了不到几个小时,眼下又刚刚进行了如此激烈的演出
她觉得自己可能下一秒就要昏过去了,但总之结果是好的,乐队的表现对得起她这几天的不眠不休
真是……太好了……椎名立希在失去意识之前如此想到
坏消息,立希刚下舞台就晕过去了
“……是这样的……还要多谢你们……没关系,她看起来好很多……真的很抱歉……我会好好看管立希的健康问题的………好,麻烦了……”迷迷糊糊中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说话,立希用最后的意识勉强辨认出那是海铃的声音后,顿时放松了下来,一口气又睡了过去
更坏的消息,椎名立希醒不过来了
眼皮被压迫着,无论如何都睁不开来,世界一片黑暗,嘴中不知道被塞入了什么东西,拼尽全力也只能发出“呜呜”不成语调的声音
自己是要死了吗,这也太不妙了。大量过长时间的睡眠让椎名立希的大脑又胀又痛,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发疼,立希难过的皱起眉头,却只能够发出微小的呜咽声。
“很难受吗?”清冷的声音如同平地惊雷一样炸起,立希受惊的缩了一瞬身子,然后听出来是恋人的声音。
被蒙住眼睛的立希看不见自己的此刻正坐在自己面前,她下意识地想音源处靠近,无声地乞求海铃的体温与安慰,随即身子一侧,差点歪倒在床上。
椎名立希需要一个拥抱,椎名立希想要一个拥抱,在心脏不堪负重地剧烈起伏跳动,胸口如同被巨石挤压一般喘不过气来,体验过差点猝死一般的濒死感后。
即使是迟钝如椎名立希,自作自受如椎名立希,也明白自己此刻迫切的需要一个能够证明自己存在的,带着体温与安慰的,来自爱人的拥抱。
她随即发现了自己的双手早已被拷起在背后,此时只能狼狈的如同木偶。
“呜呜…”……海铃?
椎名立希被无声的拒绝了。
她的恋人只是伸出手,将她扶正靠在床上,然后冰凉清冷的手指按住自己的太阳穴,轻轻对揉动起来。椎名立希感觉身体上的不适在一点点地消除,可心理上的无措与恐惧却成倍的递增。
八幡海铃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可无论如何,却是拒绝了自己。明明只是一个拥抱。劣等感和自责如同潮水一般涌来,淹没了小小的无法挣扎的自己,带着难以言喻的委屈。
海铃生自己的气了吗?她肯定生气了吧,明明去外地巡演前还特意叮嘱过自己不要熬夜过度,一回来却看见如此不堪的自己。果然还是好讨厌自己……
等到的却是一两滴水滴滴落在自己脸上。
“……你差点就要死了。”海铃的音色带着一些颤抖,“如果不是爱音同学她们及时做了急救,livehouse里设施齐全……”
今天我还能看见你吗
“无论如何,立希同学。”海铃的声音突然恢复了平常,“惩罚是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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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希】不是我怎么就给猫x了
(前文:奇怪的味道)
(请各位别玩爱猫梗,此梗鄙人绝赞厌恶中)
被猫x了。
颤抖的手和无力的双腿,让她根本无法履行鼓手的职责。
倒不如说连走路都十分艰难。
物理意义上以泪洗面的立希决定叫停今天还未开始的训练。
不过在那之前——
“……你做了什么啊?”
压着嗓子朝要乐奈怒吼,生怕声音传到休息室外。
罪魁祸首舔着嘴唇,一脸无辜的歪着头,“游戏哦。”
“谁教你的游戏!”
“素世和爱音。刚刚就这样玩。”
我x你x的千早长崎!!
有那么一个瞬间,椎名立希怒目圆睁,恨不得立刻冲出去撕了那对x女女,但她很快就放弃了,因为现在真的连站起来都做不到。
那里还在痉挛着,因为刚刚乐奈无休...
(前文:奇怪的味道)
(请各位别玩爱猫梗,此梗鄙人绝赞厌恶中)
被猫x了。
颤抖的手和无力的双腿,让她根本无法履行鼓手的职责。
倒不如说连走路都十分艰难。
物理意义上以泪洗面的立希决定叫停今天还未开始的训练。
不过在那之前——
“……你做了什么啊?”
压着嗓子朝要乐奈怒吼,生怕声音传到休息室外。
罪魁祸首舔着嘴唇,一脸无辜的歪着头,“游戏哦。”
“谁教你的游戏!”
“素世和爱音。刚刚就这样玩。”
我x你x的千早长崎!!
有那么一个瞬间,椎名立希怒目圆睁,恨不得立刻冲出去撕了那对x女女,但她很快就放弃了,因为现在真的连站起来都做不到。
那里还在痉挛着,因为刚刚乐奈无休止的吮吸而阵阵收缩。
……必须先擦干净,等它不流了才行……
“混蛋野猫……你出去,跟她们说今天的训练取消!”
“不办live吗?”
“……哈?哈哈……哈哈哈……”
原来人被气到极致时真的会发笑的。连爱音都没做到这一点,要乐奈做到了。
房间只剩她一个人。
椎名立希抹了把脸,满是汗水和泪水。
刚刚乐奈进来时就很不对劲,脸上写满了好奇和行动欲。
而她正坐在长椅上换着制服,刚好便宜了乐奈。
仅剩的那一层遮掩,伸手一扯就抓掉了。
强烈的惊愕感让立希瞬间失声,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长椅上,乐奈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头一次对这孩子产生了恐惧。
“野猫你……你干嘛!”
要乐奈皱着眉,思索着该如何描述刚刚那俩队友背着所有人,在自动贩卖机旁干的事情,但想了半天,也只想到了“舔毛”一词。
既然嘴上不知道怎么说,就用行动来告诉rikki吧。不过是“舔毛”而已。
震惊之下的立希双腿用力夹住乐奈的头,她伸手推着乐奈的脑袋,要她滚开。
但乐奈顺势抓住了立希的手,放在自己的头上。
那么多投喂她的女同学里,她最喜欢椎名立希的抚摸。
但立希不怎么摸她,立希好像不喜欢和人有身体接触,即使她天天跟在灯的身边,也仿佛隔着一个宇宙。
没关系,rikki可以摸我。
夹住头的两条腿刚好帮她固定了位置,距离足够,鼻尖都可以伸进去,接下来只要用舌头就好了。
椎名立希对这种接触的耐受度几乎为零,更何况她才刚熬过夜,身体本就处于虚张声势但外强中干的状态。
一阵又一阵的舔舐如同海浪滚滚袭来,她瞬间跌入了不时缺氧且无法发力的处境,很快就沦为野猫爪下那脆弱无助的渺小猎物。
刚刚素世和爱音也在做这种事情吗?她们是恋人吗?虽然早有预感,但什么时候……
我是不是太不关心队友了……
我为什么推不开这个家伙……
我怎么会觉得“这样下去”也挺好……
我在做绝不能让爸爸妈妈知道的事情……
我好像听到了灯的声音,是错觉吗……
我真糟糕……
对不起……
那个瞬间,她眼前出现了许多重叠的面孔,仿佛平生所有认识的人都站在她和乐奈身边,戏谑地观赏着她的忏悔,和那强烈到几乎要让心神决堤的羞愧。
她咬紧牙关,拼命忍受着那不可阻挡的感官洪流,她用手臂捂住脸,中门大开,任凭乐奈对她为所欲为。
直到视野被白光所填满,大脑也无法思考任何事情。
…………
“rikki,这个游戏到底有什么意思啊?”
回过神来时,要乐奈回到了她的身边。
“她们回去了。”
“……你是怎么说的?”
“rikki抹茶芭菲吃多了肚子疼,训练不了。”
“……臭野猫。”
立希抱住双腿,脸埋在乐奈看不到的地方。
小猫用指尖拨了拨她的耳朵。
“爱音好像很喜欢这个游戏,但是rikki不喜欢。”
“她和素世什么关系?你和我什么关系?她们是恋人!”
“我也可以是,我也可以和rikki当恋人。”
……哈?
这只小猫脑袋瓜里装的都是啥!?
立希满头黑线,她瞥了眼乐奈,无奈的啧了一声。
也是。这byd孩子简直就是野猫本猫:真的很可爱,但社会性这方面并不聪明,擅长的领域非常能干,但不服任何人的管教。
但这不是把我椎名立希雷普的理由!
“混蛋野猫,为什么你要和我成为恋人?”
“因为rikki给我吃抹茶芭菲。”
“……这些东西她们也会给你吃。”立希捏着太阳穴。
“rikki不经常摸我的头。”
“……这是什么理由啊,这样的话你该更讨厌我才对吧?”立希不耐烦地摇头。
“rikki,要我呆在你的身边。”
“……诶?”
立希一愣,思绪回到了那个午后。只有她们两个人的停车场里,她与要乐奈的那个午后。
“rikki的话,和她们的话听起来不一样。”
“……到底哪里不一样……”汗颜。
“rikki要我呆在你的身边,我走了你会跑过来。”
“……既然这样你就别乱跑啊你以为我想找你啊……”无语。
“rikki很累的样子,很好玩。”
“……你果然只是想看我出糗……”愤怒。
“rikki生气想打我却没打下去的样子,也很好玩。”
“……我她x……”捏紧拳头。
“rikki要让我闻到好闻的空气,刚刚闻到了。”
“……够了你不用再说了……”
立希猛地并拢双腿。
“rikki。”
要乐奈停住了。
椎名立希抬起头,她看到了一对美得出奇的双眼。
“rikki,这种事情,以后也想做。”
诶?还来?
“刚刚的rikki好有趣,想看更多。”
不是吧……
“而且也想让rikki对我做。”
……哈!?
“如果必须是恋人才可以的话,那就和rikki当恋人。”
“现在,换rikki来。”
乐奈在她面前坐下,身体后仰。
椎名立希连忙拉住乐奈的手,心如乱麻地呵斥她停止,长椅和地上必须立刻清扫才行,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得赶在户山学姐和山吹学姐发现前处理好。
可不能让学姐们知道这件事……太出格了。
“你去外边点个抹茶芭菲,等我出来。”
快滚粗,现在看到你就烦的不行。
野猫蹦蹦跳跳得出去了,立希扶着腰,嘴上哎哟哎哟的沧桑起身。
和她成为恋人吗?可以吗?她只是个初中生,道德上没问题吗?
扫除结束出来时,居然看到乐奈乖巧的坐在柜台前等她,没有芭菲,也没有抱着吉他撒野。
那只猫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将“人,等你好久了”写在脸上。
那张稚嫩的脸带着些许不耐烦和许多许多的期待,好似在等待工作晚归的饲主,那样的乐奈,让立希仿佛看到了天使与恶魔两面一体的化身。
今天姐姐去女朋友家,爸妈旅游……
野猫刚刚说,她也想感受那种事……
“好了,小乐奈,消息已经发送了哦。”
柜台后,温柔的山吹学姐将手机递给了野猫,关切地问,“没问题吗?和妈妈说,今天要住朋友家……啊,小立希。原来你要住小立希家吗?”
乐奈盯着立希躲闪的眼,点了点头。
“如果是小立希的话就绝对没问题啦。小立希可靠谱了。”
被这么说了的立希,再次陷入了愧疚的深渊。她很想否认,那个要将乐奈捏在手中尽情享受的冲动,但心中的躁动却压制着她的理智。
她只能沉默的对山吹学姐点点头。
小猫的手很小,软软的,乖乖的就自己钻进了她的掌心。
野猫尚存野性,却开始向一条温顺的家猫转变。
她只是被立希牵着,只是看着立希的侧脸而已。
那股天真的炽热却令立希更加躁动。
立希捏了捏她的手,告诉她别急,先回家再说。
不听话的猫就该乖乖进笼子。
“路上小心~~”
身后山吹学姐的关心,令人如沐春风。
但浑身汗湿的椎名立希却抖了抖。
被那样信任着的我……
果然……才是最糟糕的那个……
乐奈扣住了她的手,手指交错着握在一起。她看到许多女孩都会对女同学这样做,她猜rikki也喜欢这样。
立希哽咽着,一行泪从眼角滑落。
那一晚,椎名宅里传出了幽长的猫叫。
冬迹于冬1、
※ABO设定的世界观,桃香A仁菜O。和温泉+4爱mm27是同一个时间线。
※mm27去北海道的故事。
※意外的相当严肃(。)
1、
或许是气候全然不一致的关系,闹钟还没有响就已经醒来了,仁菜从床上坐起,望着渐渐变白的窗户发呆。坐落于四楼的旅馆客房,从自己位置望出去能看见沿街家家户户的屋顶都披上了银装,和盖着的棉被一般雪白的外景在眼前展开。旅馆的暖气开得很足,室内温暖如春。不适应,喉咙被蒸得口干舌燥了。
并不太习惯的,南方人首次来到北方的差异感,遥远的札幌甚至需要坐飞机才能到达,对于仁菜来说,北海道是横跨了本州岛与津轻海峡的北之国度,四面环海的孤岛,到这里的体感仿佛像到......
※ABO设定的世界观,桃香A仁菜O。和温泉+4爱mm27是同一个时间线。
※mm27去北海道的故事。
※意外的相当严肃(。)
1、
或许是气候全然不一致的关系,闹钟还没有响就已经醒来了,仁菜从床上坐起,望着渐渐变白的窗户发呆。坐落于四楼的旅馆客房,从自己位置望出去能看见沿街家家户户的屋顶都披上了银装,和盖着的棉被一般雪白的外景在眼前展开。旅馆的暖气开得很足,室内温暖如春。不适应,喉咙被蒸得口干舌燥了。
并不太习惯的,南方人首次来到北方的差异感,遥远的札幌甚至需要坐飞机才能到达,对于仁菜来说,北海道是横跨了本州岛与津轻海峡的北之国度,四面环海的孤岛,到这里的体感仿佛像到了国外,虽然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但唯有亲身踏上这片冻土,才有一种更加接近爱人的实感。
桃香是北海道人啊,然后,这里就是北海道。
自己所爱着的那个人,此刻正在身旁安然入睡着。伸出棉被的胳膊和赤裸的胴体,留下了昨晚缠绵的痕迹,桃香那过于雪白的肌肤和染成浅金色的长发,以及比自己更大只一些的身材,都和外面的雪景相匹配似的,会让人发出‘果然是北方人’的那种感慨。
很爱她,和桃香交往的两年来对她的爱意没有丝毫衰减。‘下个月,带你去看流冰吧,其他人没有空的话,就我们俩一起’,以此为始的,坐飞机来札幌了;第一天在札幌,第二天去旭川,然后再去网走观赏流冰。能被桃香邀请一起来北海道玩真的很开心,也倍感荣幸。这里,是桃香的故乡吧——在出发前满心期待着能见到桃香的家人。会把我带去见家长吗,要带什么礼物呢,过去了要怎么自我介绍好呢?那个…初次见面,我是桃香的恋人井芹仁菜——像这样说吗?在飞机上也预演了很多,心情跟着砰咚砰咚地雀跃。可能是自己太过开心的缘故,之前并没有察觉到桃香变得不对劲,仔细想想的话,桃香确实,从来都没有跟自己提过她的家庭——简直就好像‘家庭’这个东西并不存在一样。
“我不会回去的。”
坐在里侧的桃香把脸对着舷窗冷淡地说道。永远也不会回去。外面是万丈高空之上的灰色云海,桃香的表情也和那片冰冷的灰海一般阴沉。咦……仁菜看着她的侧脸愣住。这才觉察到阴影之后似乎是自己无法触碰的话题。对话中断了,乘务员端来了咖啡,矿泉水和茶。您好,请问二位要什么饮料呢?乘务员询问道,桃香一点反应都没有,仁菜只好代她回答了。绿茶,两杯,谢谢——小心地把装了热茶的杯子放到她面前的小桌板,换了说明天要去札幌啤酒厂和北海道神宫的话题,桃香的脸色才有所好转。但是,打从之前那一刻开始,走向就哪里开始变化了,原本满心期盼的旅行由此笼罩上了一层阴霾。
和口中的干燥类似的,喝水就可以了,不提就可以了,是小到可以忽略的事情。从飞机下来的桃香恢复了常态,当晚也一如既往地欢爱了,两人都到达了高潮。现在也……桃香安静又无防备地睡在自己身边,轻抚她脸颊的动作弄醒了她。仁菜……热乎乎的手掌,抓住了自己的手腕,桃香慵懒的灰瞳睁开来看了看,打着哈欠爬起来,将脑袋依偎在恋人的肩膀。
“……早上好。”
“嗯,早上好。”
“现在几点?…”
“快六点吧。”,仁菜起来时候看了一眼手机是五点半这样,北国的天色比在川崎亮得更慢,设的闹钟还没响,所以应该是还没到六点。桃香的身子也很温暖,柔软的胸部和光滑的肌肤,热热地贴在背上。只能再睡五分钟哦,今天要去好几个地方呢。好……桃香懒懒地应了声又眯回去了,环住身子的胳膊紧了下又马上放松掉下来。收拾好心情,起床铃也在此时响起来,仁菜把挂在肩上的桃香摇醒了。嗯,是错觉吧,不安的感觉一定是错觉。
旅馆二十四小时都提供热水,桃香先洗漱的时间里,仁菜烧水泡了速溶咖啡,早餐是昨天从便利店买的面包,电视机打开在播放本地台的晨间新闻。移动设备的普及让电视这种东西逐渐淡出年轻人的生活了,桃香家和仁菜自己的住处都没有电视。新闻里采访到当地居民时候,会听到大约是北海道地区的方言,语调和通用语不太一样,和熊本方言也不一样,有些词稍微会有点听不懂,正是如此才更让仁菜有“自己在旅游”的体验。
“听得懂吧,札幌这边方言还好,和东京差别不大。”
见仁菜一直盯着电视看,坐在沙发上啃面包的桃香说道。
“桃香也会说吗?”
“会一点吧,听还是能听懂,说不一定能说准,有些老头老太太口音很重我也听不明白,伤脑筋呢。”
“唔嗯……”
电视机背景音响着,一边喝咖啡和吃面包,有种在春游的感觉。
穿戴好外套和围巾,检查没有遗漏的东西,和桃香一起退房从旅馆出去了。连着几天都会在不同城市跑所以不要带太多东西——出门前有被桃香叮嘱,所以这次仁菜只背了自己的双肩包,保暖外套太厚了,书包肩带卡在肩膀有点紧……帽子围巾手套也都戴了,活动起来超级不方便的。倒是桃香,穿的衣服只比在东京再多了件墨绿色的外套。“好像熊啊,有这么冷吗?”,一边笑着一边帮忙把书包肩带放松点,桃香拍了拍仁菜的脑袋。
“桃香才是,不冷吗?明明冰天雪地的。”
“还好啊。习惯了,而且室内都很暖和啊。”
“倒也是……”
别的暂且不论,室内是真的很暖和。
走在街上,天才刚刚亮起来,天色泛着鱼肚白,除了零星驶过的车辆,基本没什么人活动。札幌有着在熊本和东京都不太能看到的厚雪,白色就像厚厚一层棉花糖一样覆盖着每家每户的屋顶,昨天来的时候还有下雪来着,现在放晴了,雪后银装素裹的札幌市观赏起来别具风情,初升的阳光照在雪上,闪闪发光就像鱼鳞一样,空气里也有种只有在北国才能体会到的神清气爽。
前往公交站的路上,仁菜一路都对雪景赞叹不已,时不时就忍不住拿手机拍下来。好漂亮,住在这样的地方会很开心呀。
“才不会呢,仁菜是外地人才能说出这种话,本地人来说相当困扰啊。”
“为什么?”
“下大雪就意味着哪里也去不了,还要上房除雪和清扫门前的积雪,很累人的。一连好几天都要吃同样的剩菜……开店做生意的话也会受影响,雪下得太大就根本没人会来,赚不到钱……总之很麻烦。”
——不久后就会离开的人,和命中注定被封闭在这片土地上的人的想法是不同的。走在桃香身旁的仁菜听到她小声自言自语,白色的雾气从她的口中呼出。啊…不要拐到那种表情……和飞机上近似的神情又开始让仁菜不安。对了,桃香,最近的那个电视剧看了吗——自觉踩到会让她不快的话题,赶紧掉转了。
跟着桃香坐车到圆山公园站,出站通道的地砖上画着很可爱的动物们,猴子、 鳄鱼、大象、松鼠、骆驼。好可爱——仁菜拍了下来。地砖也要拍啊?嗯,很可爱嘛。在便利店顺手买了热饮,两人从地铁出来了,沿着出闸口一路往公园方向行走就可以到达北海道神宫,天在这时已经完全亮了,行人也比在旅馆附近时要多了一些。
“天气再暖和一点游客会更多,这边可以看到樱花,不过樱花全国各地都能看。而且太暖就没有流冰了。”
桃香一只手揣在衣兜,另一只手拿着罐子喝着热红茶。周围都是参天大树,不晓得已经存在了多久,应该远远大于自己的年纪吧,抬头似乎都看不见顶,蔚为壮观。那是什么,松树吗?不,好像是杉树。两人在路边停下,为了搞明白种植的是什么树种上网查阅着。答案是杉树和连香树,明治时期就已经存在了,也还有很多别的树种和野生植物,宽广的公园连接着圆山原始森林,当然仁菜和桃香都只是门外汉,所以对于查阅结果也就只是:喔……地作为豆知识看看过了。
好老的树啊,比我和桃香年纪都大呢。
是啊……
沿步道继续行走,路旁松软的雪土上有插着木牌,写着“乌鸦可能会抢夺你的食物,为保护安全,请不要在乌鸦面前进食”。桃香不要再喝红茶了哦,可能会有乌鸦来抢……
哪有乌鸦会来抢红茶的啊。人家牌子上画的明明是汉堡和饭团。
不过真的会有乌鸦吗,没见到呢,有的话还是想被抢一下。
天气太冷,乌鸦也躲起来了吧。
桃香笑了,一口气把红茶喝完然后找了垃圾桶扔掉罐子,仁菜追上去挽住了恋人的胳膊,桃香似乎是被她的举动轻微吓了一跳。这还是在外面呢……没事啦,反正游客也很少。好吧……桃香没有拒绝,挽着仁菜一起走了。明明身高差得有点多,步调却很合拍……仁菜低头看着自己的雪地靴和桃香的靴子,以同样的步速行走,在心里想着。还是这样的气氛好,和桃香一起就算只是逛公园也很开心。
……喜欢你,所以请不要露出那种表情,好吗。
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没有预料到仁菜会突然停下,桃香那边忽然感受到另一个人拽着自己的重量。
“怎么了?”,桃香转过头微微笑着,温柔的表情,什么都没有发生。
没什么…
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往前走了。
爬上长长的石制台阶,写了‘北海道神宫’的石碑映入眼帘,穿过古朴的棕色鸟居就进入到神社领域,在手水舍洗手漱口,桃香调皮地把洗完手的水弹到了仁菜脸上。
“呀!好冰!…不要这样啦桃香,对神明不敬畏。”
“抱歉抱歉,这个不可以吗?”
“嗯最好不要,是不敬畏的。不过神明大人很宽宏大量,这点小事也不会放在心上。”
虽然被冰水溅到脸上好冷,但看到桃香又变得活泼,仁菜放心了一些。你啊,真的很喜欢神社啊。桃香说道。仁菜从包里拿出来自己收集御朱印的收藏册。是的,超级喜欢!梦想是收集完全日本神社和寺庙的御朱印!
这个倒是真的,从小学时候就开始收集了,已经集满了一册放在家里,这是第二本。里面也包含了和桃香一起去的几处神社和寺庙的回忆,是自己的珍宝。可以的话,想今后的每个地方都和桃香一起……
“就随便逛吗?先参拜还是先去盖章,盖章的话好像是走这里……”
仁菜把收藏册放回书包。看起来没有觉察出心意的桃香,挠了挠脑袋,笨笨地准备往前走了。
按自己的习惯一般是先去参拜然后再去抽签,再返回去参拜一次,没有去过的神社也会逛一遍。北海道神宫是北海道这边最著名的大社,原以为人会有很多,结果游客意外的少,比和桃香去浅草寺那次要少很多,一方面是淡季另一方面是天气太冷吧,不过人少的话,就会觉得特别清净,有种和桃香一起独占了神社的感觉。
一边想着自己最在意的事情,一边抽了签。最近乐队和学习都没什么问题,只抽一次最在意的还是桃香,都交往两年了还抽这个有点,其实自己也不觉得和桃香的感情有不稳定,硬是去抽签反而有种会被应验感……嗯…但是,最后还是抽了。神明大人,我和桃香会顺利吗?——抱着这个想法,抽了签。
小吉。不好也不坏……吧。桃香那边是中吉。问她许了什么愿,桃香说问了今年能不能赚大钱,没有抽到大吉看来是没戏了。
“仁菜呢?”
“诶、啊……不告诉你。”
“啊?小气。”
“嗯,秘密,不告诉你。”
“抽了什么奇怪的签啊,不会是又想对我做什么奇怪事情吧?”
“才不是呢!真是的,把我想成什么人啊,是很正经的!只有桃香才会许那种会遭雷劈的愿望。”
“我哪里许过遭雷劈的。”
“之前不是才抽到过‘凶’吗。”
“呃……那是…”
好吧。两人都回想起过于激烈的回忆。桃香投降似得举起手。
绕着在神社各处都转了一圈,仁菜感慨这真的是很壮观的神社了,是以前北海道地广人稀的缘故吧,北海道神宫建设得很大,除了主社末社外还有一片很大的樱苑梅苑,还没有到樱花盛开时节,只有梅花开着,落雪的梅花观赏起来格外美丽,在里面走了很久可能也不能说是彻底逛完。绕了一圈回来感谢参拜,盖完御朱印后,心满意足地拉着桃香去商店购买伴手礼。
“这个、这个…这个也要。”
“买好多啊。”
“难得来嘛。”
“只能说多亏仁菜这种狂热爱好者才拉动了北海道经济吧……”
“怎么这么说,刺绣御守做得多漂亮啊。神札也好好看。”
“嘛,你喜欢就好…”
给刺刺的各位都买了必胜御守,希望爸爸妈妈和姐姐身体健康,买的是健康御守。桃香和卢帕经常要开车所以再加上交通安全守,可以挂在车里。自己的则是学业守……还有出于私心的,买了一对结缘御守,其中的一枚跟着交通安全守一起塞进了桃香的手里。
要说为什么买了结缘……因为不知为何北海道神宫并没有售卖恋爱御守。想着意思反正也差不多……自己只是祈愿和桃香的感情能顺利地继续下去。
桃香把压在米黄色交通安全守下的粉色结缘守拿出来看了看,“谢谢。”,她说着,平静地接受了,拉开斜挎包的拉链放了进去……桃香没有做错什么。只是,就只是感觉,仁菜觉得她的反应比自己想象的要平淡,结缘御守是……那个意思啊。虽然是因为没有恋爱御守才买的,但是更高层的意思,桃香似乎并没有理解到……是自己的脑袋总是容易想太多吗,对于桃香平静的反应,稍微会有点失落。
算了。桃香不是故意的呀。虽然是恋人,也不能每件事都完全心意相通。时间已经接近十点,在神社逛完该去下一站了,今天还要去札幌啤酒厂和狸小路街呢。仁菜收拾好背包,和桃香一起往回走了。
路过神社开的甜品店“神宫茶屋”,桃香突然停下了脚步,问想不想吃冰淇淋。
大冬天吃冰淇淋吗?仁菜想问,不过确实看到也有游客手里拿着冰淇淋,桃香解释说北海道特产就是牛奶,做的冰淇淋也是特产之一,会比平时的更醇厚,冬天吃冰淇淋也没什么奇怪的。
”等我一会哦。”,她走进店里,大约一分钟后出来了,手里拿了印着‘神宫茶屋’的纸杯,里面盛了宝塔状打好的牛乳冰淇淋。和夏天拿出来就开始倒计时的冰淇淋不一样,外面气温比冰淇淋本身还冷,白色的五层宝塔完全没有会化掉的迹象,感觉有点神奇。
不挡在门口占了过道,两人移动到甜品店边上的杉树下。
“来。”,桃香挖了一勺,递过来到仁菜嘴边,仁菜伸了下脖子叼过来含住,冰淇淋柔顺又松软的冰沙口感,和浓郁的奶香在嘴里化开,很甜,也很冰,舌头和牙齿一下子就被冻住了,仁菜想自己是很怕冷的,但甜蜜的部分超过了冷,所以感觉并不坏。
“好吃吧。”,一个人吃一杯的话太多了,两人吃一杯的话就刚好,既体验了味道也不会吃得身体太冷。桃香也挖了冰淇淋,放进了自己嘴里。
平静地接受了结缘御守,但又自然地用同一把勺子分食同一杯冰淇淋……眼前这个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呢。再度吃了一口冰淇淋,奶味冰沙在嘴里融化,随之而来的是硬邦邦的木制小勺压迫舌头的触感。
“桃香。”
拿过来她手里趋近于空的杯子,拉住她脖颈的围巾迫使她弯下腰来接吻了,不管是自己口中还是桃香的口中,都还残留着冰淇淋的冰凉和浓郁的牛奶味,又甜又冰……想要确认她是否还是爱着的心情,也许大概是的。缠绕上她的舌头接吻了。桃香的表情先是因为还在公众场合的缘故很是惊讶,继而也和接受结缘御守般地,平静地接受了,她闭上眼,仁菜的腰际传来被她搂抱住的触感。被冰镇过的口腔和舌头在一会后就变得很热,或者已经可以说是烫了,烫得仿佛会灼伤喉咙。
……足够了吗。
仿佛是在这样说。桃香一直等到仁菜想要放开,两人的唇瓣才在冰天雪地中分离,她走去店铺旁的垃圾桶把纸杯扔进去。没有哪里错也没有哪里对……不明白……感觉桃香和自己的距离好远。
《斐玲》小斐说,今晚要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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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斐窝在沙发上,抱着手机看大玲子的采访直播,一脸的姨母笑。果然,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审美。
就在今天早晨,大玲子非要穿一件蓝色的衬衣,小斐好说歹说,大玲子才同意换一件白色的,可是翻遍了衣柜也没见一件白色衬衣。
小斐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自己身上不就穿了一件白色衬衣嘛,随即脱下来递给大玲子,“姐姐,你看,现在咱俩的衣服可以随意换着穿了。”
大玲子伸手接过,衣服上还残留着小斐的体温,她......
小斐窝在沙发上,抱着手机看大玲子的采访直播,一脸的姨母笑。果然,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审美。
就在今天早晨,大玲子非要穿一件蓝色的衬衣,小斐好说歹说,大玲子才同意换一件白色的,可是翻遍了衣柜也没见一件白色衬衣。
小斐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自己身上不就穿了一件白色衬衣嘛,随即脱下来递给大玲子,“姐姐,你看,现在咱俩的衣服可以随意换着穿了。”
大玲子伸手接过,衣服上还残留着小斐的体温,她一边扣扣子,一边挑着眉笑,酒窝浮上脸颊,“你这是笑我以前太胖了嘛。”
小斐嘟起嘴,“哎呀,姐姐,我才不是这个意思呢。不管姐姐怎么样,我都是喜欢的。”说着,便仰起头,主动整理抚平肩膀处的褶子。
大玲子一低头,在小斐额头轻轻一吻,“这么紧张干嘛,我是跟你开玩笑的。”
小斐撒娇的轻哼一声。
大玲子换完衣服,转了一圈,“怎么样?”
小斐眼睛闪着光亮,白色衬衣凸显的大玲子更加干练,胳膊上的线条若隐若现,总是能不经意的抓住人的眼球。
搭配经典黑色的西装裤,干练中又带着些许的霸气。
小斐看着看着 ,禁不住面红耳赤。
大玲子扫过一眼,“嗨嗨嗨……宝贝,你这眼神一下子回到了十八岁哈……一副小花痴的样子。”
小斐被大玲子戳破,羞的不得了,立马双手推搡着她,“哎呀,你要迟到了,快走吧。”
大玲子刚走出门口,又回过头,“你今天真的不跟我一起了嘛,晚上应该有免费的晚宴啊。”
“我才不要去。一周七天,跟你吃了六天免费晚宴,今天只想在家吃点素的。”说着就关了门。
随即,又掏出手机,迅速给大玲子发了个微信:出门在外,不要招惹烂桃花!
……
演播厅里,采访结束,大玲子往后台走着,主持人小许一边喊着“玲姐留步,”一边小跑着追上去。
大玲子听到喊声,顿住脚步,“怎么了?”
主持人娇羞的低着头,“姐,我想跟你拍张合影可以嘛?我很早之前就开始看你的节目。”
大玲子亲切的一笑,“当然可以。”
面对忠实粉丝,大玲子总是很慷慨。
合影拍完,小许双手递上来一杯果汁,“姐,我知道你最近不太能喝外面的饮料,这是我自己在家做的鲜榨果汁,一直放在保温杯里带来的。你……”
大玲子看着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一脸的羞涩却又不乏阳光活力,不免被她的诚意感动,可是果汁含糖太多了,实在没办法,“谢谢你啊。” 大玲子还是委婉拒绝了。
“哎呀,玲姐不喝就给我吧。”摄像师嬉笑着从旁边走过来,一把抓住杯子。
“哎。不行,不是给你的。”小姑娘仅仅抓着杯子不放手。
“哎呀,给我尝尝嘛,好小气。”
两个人抓着杯子都不肯放手,拔河一样的往自己怀里拽。
下一秒,摄影师一放手,“哗……”
杯子直冲着小姑娘的怀里去,果汁洒了她一身。
原本白如雪的工作服此时像是被涂鸦了一样。
“啊……”小许惊呼一声,“我马上还有节目……”说着眼睛就红了,“这怎么办啊……导演不得骂死我……”眼泪不自觉的就落下来。
“哎……对不起,我又不是故意的啊,我只是不想争了嘛。”
“小许,15分钟后准备,下个节目马上开始。”导播发话了。
小许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我今天出来就只这一件衣服啊。”
大玲子皱了一下眉头,“不然……你先穿我的,反正都是白衬衣。”
小许往大玲子身上一看,连忙拒绝,'这怎么行呢……'
“这不是没别的办法了吗?”大玲子说着就把小许拉到化妆间。
衣服换好,小许再三的鞠躬致谢。大玲子摆摆手,穿着这件被果汁弄脏的衬衣回了家。
重重的敲门声惊吓到了正在玩游戏小斐。
她一边胡乱的划动手机,一边去开门。
“哎?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在外面吃饭吗?”
“我这……不是想你了嘛?”大玲子眼神躲闪着,快速往里走。
小斐一脸的狐疑,盯着大玲子上下打量,忽然大喊一声,“站住!”
大玲子站住。
小斐绕着她转了三圈。
四目相对,大玲子立马扭头到一边。
“贾大玲!”
一声怒斥,吓得大玲子后脖颈哗哗冒汗,结结巴巴反问,“咋……咋了……斐儿……”
……
【斐玲】每天都在等姐姐分手
>>张小斐×贾玲
>>ooc致歉
贾玲最近谈恋爱了,但对象并不是张小斐。
关于张小斐是如何发现这件事的,自然是因为她全天候整颗心都扑在姐姐身上。
最近时常发现贾玲盯着手机,时不时就开始发呆傻笑。
张小斐心里已经有种不太妙的预感,加上那天还听到贾玲在办公室里偷偷打电话的声音。
“喂,亲爱的,你放心吧没人知道我们的事,我不会让别人发现的,好我还在忙……先这样,晚上再去你家说。”
别人……张小斐心底一凉,原来她对姐姐来说竟然被归属在别人那列里面吗?
...
>>张小斐×贾玲
>>ooc致歉
贾玲最近谈恋爱了,但对象并不是张小斐。
关于张小斐是如何发现这件事的,自然是因为她全天候整颗心都扑在姐姐身上。
最近时常发现贾玲盯着手机,时不时就开始发呆傻笑。
张小斐心里已经有种不太妙的预感,加上那天还听到贾玲在办公室里偷偷打电话的声音。
“喂,亲爱的,你放心吧没人知道我们的事,我不会让别人发现的,好我还在忙……先这样,晚上再去你家说。”
别人……张小斐心底一凉,原来她对姐姐来说竟然被归属在别人那列里面吗?
张小斐的人生遇到过无数低谷,都不及贾玲这句别人对她的杀伤力来的大。
她倒是要仔细瞧瞧,姐姐看上的这个人究竟是谁。
一整天张小斐都紧紧盯着贾玲的行踪,直到下班时间,眼看着天色逐渐变黑,贾玲也突然开始鬼鬼祟祟往地下停车场方向走去。
张小斐一路紧随其后,为了彻底摸清贾玲到底要去哪里,甚至打了辆出租车跟着贾玲的车越开越远。
慢慢地贾玲的车竟然开出了市区。
张小斐原本只是以为贾玲在谈恋爱,没想到这偷偷摸摸的劲儿现在更像是在偷情。
她努力压制着心里的怒火,想着昨天晚上应酬之后,贾玲坐在出租车后座倒在她肩上红着脸的模样。
当时贾玲说的话,她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小斐……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张小斐当时红着脸颊,伸手过去扶着贾玲的脑袋,让她更舒服的靠在肩上。
“小斐……其实我好像……喜欢你了……但是我不敢说……”
回忆结束,张小斐马上就被打回了现实。
她本来想着今天约贾玲好好说清楚,告白就得趁早才行。
没想到就是在今天发现了贾玲的秘密。
贾玲的车已经停下了,张小斐也从后面的出租车上走下来。
她真的看到贾玲很亲密的搂着另一个女人的手腕,好像贾玲从来没有如此亲密的对待过她。
张小斐感觉到自己的心在原地碎成了两半。
她已经弄不清贾玲喝醉酒后说出的那些话是真是假,但她已经亲眼看见了贾玲做出的选择。
之后,张小斐努力压抑着对贾玲的感觉,减少了跟她碰面的次数,免得忍不住想靠近姐姐。
但再三纠结之下,张小斐还是无法舍弃对贾玲的感情。
只要一回到家闭上双眼,她脑海里就能浮现出跟贾玲从刚认识到现在……那么多年的画面。
每个重要的瞬间,都能清晰的回想起来。
她没有办法,只能接二连三的请假,要么就故意接一些出差的行程。
贾玲也不是傻子,很快就感觉到她跟张小斐之间的关系产生了距离。
她最近也开始茶饭不思,甚至跟女朋友的约会都推了又推。
直到这天下午,还是她女友把她约出来的。
“贾玲,其实你根本不喜欢我对不对?”
面对女友的质疑,贾玲的眼神也有些闪躲。“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跟你在一起之后,你在我面前永远提起的都是另一个女人。或许你自己都没发现你有多在意那个叫张小斐的姑娘吧?”
贾玲低垂着脑袋,她的确是一直以来都不敢正视自己对张小斐到底是哪种感情。
临时找了女友谈恋爱,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故意试图躲避什么。“对不起……可能我也不清楚自己的心……我们还是分手吧。”
贾玲主动提了分手之后,前女友也欣然接受的离开了餐厅。
她马上给张小斐打电话,但却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贾玲急的直接冲到了张小斐家门口,却被路过的邻居告知她这几天都没回过家。
贾玲马上去她家附近到处寻找,直到天都黑了,才在她们之前经常一起去的那家酒吧看到她的身影。
等贾玲冲进去的时候,张小斐身边已经坐着一个陌生男人在跟她搭讪。
眼看着男人的手差点从身后搭上张小斐的肩膀,贾玲上去就一把将他推开。
“再敢靠近她一步,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彩蛋是贾玲被张小斐用话语激怒后在酒吧直接强吻了她……带着醉意的张小斐被贾玲抱回了家,晚上哭着闹着要贾玲分手……)
风灵玉秀【钰铃】论猫猫发情应该怎么办?
捉妖师袖袖✘猫妖铃儿 现代风,假如现代有妖怪存在……文笔比较烂,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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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钰袖是白家的后代,从出生起就是一名捉妖师,风铃儿是白钰袖的恋人,而风铃儿其实一直瞒了白钰袖一件事情,她其实是一只猫妖,到发情的那个时候猫耳和猫尾就会暴露出来,而且会全身发热,会想得到安抚,还好两人暂时还没有同居,到时间风铃儿忍几天就过去了,不过这一次,她的这个秘密兜不住了,论发情时被对象撞见了有多尴尬……就是今天,白钰袖告诉风铃儿要过几天才工作回来,实则早就工作完了想给风铃儿一个惊喜,确实是一个惊喜,她刚来到门口便感到了妖气,还很浓,怕铃儿出什么事,白钰袖慌忙...
捉妖师袖袖✘猫妖铃儿 现代风,假如现代有妖怪存在……文笔比较烂,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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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钰袖是白家的后代,从出生起就是一名捉妖师,风铃儿是白钰袖的恋人,而风铃儿其实一直瞒了白钰袖一件事情,她其实是一只猫妖,到发情的那个时候猫耳和猫尾就会暴露出来,而且会全身发热,会想得到安抚,还好两人暂时还没有同居,到时间风铃儿忍几天就过去了,不过这一次,她的这个秘密兜不住了,论发情时被对象撞见了有多尴尬……就是今天,白钰袖告诉风铃儿要过几天才工作回来,实则早就工作完了想给风铃儿一个惊喜,确实是一个惊喜,她刚来到门口便感到了妖气,还很浓,怕铃儿出什么事,白钰袖慌忙将门打开,“铃儿!你没...事...吧……”正在沙发上乱滚的风铃儿被白钰袖撞了个正着,风铃儿此时身穿居家的简便睡衣,睡裤较短,一双白花花娇嫩的腿因为翻滚染上一丝粉红,猫尾一摆一摆的,睡衣有些零乱,白皙的腰和腹部那川字若隐若现,风铃儿脸颊泛红,棕色的头发散开凌乱,一对猫耳在头顶耷拉着:“钰...钰袖?你...你先别看!”白钰袖看着这一幕咽了咽口水,铃儿原来是只猫妖?风铃儿软软的一声差点让白钰袖控制不住,画面冲击太强了,要不是白钰袖从小教育良好,早已学得隐忍克制,这一幕要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就忍不住了,白钰袖忙关上门,背过身,等到风铃儿整理好了才转过身去,走向沙发将风铃儿拉起,而早就被热浪侵蚀的风铃儿在感受到白钰袖指间的清凉时不由自主蹭了蹭,活像一只乖乖的听主人话的猫咪,乖的想让人看看她其他的表情,白钰袖此刻指尖和脸颊都变得滚烫,风铃儿努力的将自己团成一团,保持着意志跟白钰袖说话:“钰...钰袖,对不起啊,一直瞒着你这个秘密,但...我...我绝对一个人都没有伤过!”白钰袖语调柔和:“好了,铃儿,我相信你,而且我有说过我们要永远在一起,不管你是人是妖,其实你不用瞒着我的。”“我...我不是知道你是捉妖师怕你...怕你知道我是妖之后就不要我了吗……”风铃儿声音到后面越来越小,白钰袖被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哈哈,铃儿,你怎么会这样想啊,怎么可能嘛!”突然,一个温暖柔软的躯体贴上了白钰袖,猫尾死死缠着白钰袖,风铃儿现在什么也不管了,丢脸就丢脸吧,反正人是钰袖,刚才的话风铃儿是用最后的意志解释的,既然钰袖也不在意,那她就可以放心了,冰冰凉凉的,好舒服啊,白钰袖明显的有些僵硬,感受着怀中人儿的热度,不由皱了皱眉:“铃儿,你怎么全身发烫啊,是发烧了吗?”风铃儿将脑袋埋进白钰袖怀里道:“没...没有,是发...发q……”白钰袖红了脸,将风铃儿打横抱起,不知道现在处境很危险的风铃儿还在“不知死活”的蹭着白钰袖,她只是想在白钰袖怀里解解热的,但白钰袖可不这样想,她的理智线已经完全断了,等到被压在软软的大床上时,风铃儿才惊觉不对:“等等,钰袖!钰袖……”白钰袖单手禁锢住风铃儿的双手压过头顶,对着铃儿的猫耳轻呼一口热气,道:“铃儿刚才可是那么主动,现在火都燃了,你就必须灭了,正好帮铃儿你过一下热……”风铃儿意识逐渐沉沦,口中溢出甜腻的轻喘,被单上留下一片片水渍,但白钰袖似乎并不满足,她可还没累呢,手不安分又动了起来,风铃儿此时眼神有些空洞,开始怀疑人生了,钰袖平时看着文文静静,温柔端庄的,怎么一到床上就跟个女变态似的,白钰袖也想过要冷静,但面对铃儿,她有时候总是控制不了……风铃儿的发情的时间提前过去了,比以往快了不止一星半点,但腰疼指数也很高啊……
【铃袖】心月
ooc警告
是钰袖视角
铃儿视角在这里
summary: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
古人曾云:“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然而酒这个东西,有人熟之若友,有人则是惧之如虎。白钰袖就属于后者,无他,只是因为她们白家好像人人都不胜酒力。她长这么大,白沐贞很少在她面前饮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钰袖年纪尚小才有所收敛。至于她的姑姥姥白月,也是一个虽然喜酒但不能多喝的人。
一代一代下来,白钰袖更是不用多说。上次与风铃儿在崔府初试,不仅自己断片了不说,还闹得人家府里鸡犬不宁,第二天再顶着众人的眼神,差点把她的脸都给丢光了。...
ooc警告
是钰袖视角
铃儿视角在这里
summary: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
古人曾云:“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然而酒这个东西,有人熟之若友,有人则是惧之如虎。白钰袖就属于后者,无他,只是因为她们白家好像人人都不胜酒力。她长这么大,白沐贞很少在她面前饮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钰袖年纪尚小才有所收敛。至于她的姑姥姥白月,也是一个虽然喜酒但不能多喝的人。
一代一代下来,白钰袖更是不用多说。上次与风铃儿在崔府初试,不仅自己断片了不说,还闹得人家府里鸡犬不宁,第二天再顶着众人的眼神,差点把她的脸都给丢光了。
然而除夕夜,总是要有些例外的。她与白月皆是浅尝辄止,应当是不会出什么事情。白钰袖喜欢美食,不过对酒却没有什么大兴趣,可那一夜她实在是有些忍不住自己的思念。就连向来不爱管小辈的私事的白月都忍不住说道,你这一年可是没少提铃儿。
白钰袖喜欢风铃儿,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亲近的人都能或多或少感觉出来,然而作为被暗恋者的风铃儿却好像对此无知无觉一般。说来也是,白钰袖在众人面前一直是那般含蓄内敛的温婉样子,谁又知道心里能藏这么一段感情。
一点都不意外吧,毕竟对方可是铃儿呀。白钰袖拿着酒觞放在眼前晃呀晃,心想。她还是有些醉了,不然怎么能把眼前的月亮硬生生看出一张灵动又俊俏的脸呢?
南笙说风铃儿像个小太阳,又有时候像个小孩子,这些白钰袖都很认同,不过在她心里,风铃儿更贴切地像一束月光。
一束带着清风的轻轻摇曳如风铃花一般沁人心脾的月光。
自白沐贞不知所踪后,家里的下人都不敢有半分逾矩,能和白钰袖说话的人少之又少,于是白钰袖就像被严丝合缝关在名为“孑然”的小屋里一般。唯一的小窗外面没有一颗星星。然而就是那一束月光,从外面照进来,刚好照在了屋子里伫立着的她身上。
她在风铃儿身上看见了自由自在和不羁潇洒。传说中的劫富济贫的侠盗真真正正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白钰袖是欢喜的——她可以将自己的幻想与风铃儿一起实现。
有一个人能陪着自己,白钰袖因此而快乐。可她心里有一处隐秘的角落在贪心地想,如果能像话本子里说得那样“一生一世一双人”就好了。
所以当心魔说出“你的那个小朋友”时,她没有反驳。
白钰袖会为风铃儿的高兴而快活,会为风铃儿的受伤而愤怒,会不自觉地更包容和原谅对方,会无条件地支持和相信对方。
而且她知道,不管铃儿对自己的感情如何,所作所为同样如是。
在被酒熏入梦时,白钰袖好像看到了阔别一年的风铃儿走进了这片树林。虽然对方的表情和服装都和自己记忆里的不太一样,但是白钰袖知道那还是她的铃儿,这就够了。
她问怎么了。
风铃儿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然后说如果做了不想做又不得不做的事情她会不会怪她。
怎么会呢?
白钰袖忍不住笑了出来,对面可是她喜欢的风铃儿,如果不相信她还能相信谁呢?
她们做了“很快就能再见”的约定,风铃儿的笑容忽然就变得和原先一样活泼灵动了。白钰袖喜欢这样的笑容,总是让她觉得如沐春风一般。
“醒了?”
再睁眼时,眼前便是白月。外表是小姑娘的老前辈一脸戏谑地看着白钰袖,搞得温婉佳人耳尖泛红,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怯怯问道:“姑婆?”
“挺是时候的。”白月负手转身看着天空,稚嫩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沧桑:“前几天你感悟的时候有人在树林外面放了几个孔明灯,我研究了一下发现里面还装有花火粉末,估计是你那铃儿拿来的吧。”
白钰袖闻言,顿时回想起一年前风铃儿制造的不夜天,便面露惊喜。白月见状接着道:“在这里燃放不大安全,我托人到树林外围处放了,还想着你再不醒就要错过去了。”
话音刚落,不远处的树林上的天空便绽放起火树银花,炸开在一整个夜幕上,一下便能够让人回忆起来曾经看过的皮影戏。白钰袖眼里盛满花火,倒映着星辰,她忽然便涌起来一阵感动,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想念她的心上人。
铃儿现在怎么样呢?
好在一年之期将至,她们很快就能再度重逢。白钰袖还记得风铃儿说过,她们的故事才是刚刚开始呢。
大漠落日圆、千山鸟飞绝、向晚霾残日、依依墟里烟。
真好啊,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做呢。
“江湖可是很险恶的,”这时,白月低下眉眼转头去看那因烟火痴笑的傻姑娘:“身不由己的事情多的是,你们切不可误入歧途。”
“我知道了,姑婆。”
白月笑了一下,这时的她有了些长辈的模样:“人生难得一知己——不过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罢了。”
这番话对白钰袖来说或许还是有些难以理解,可聪慧如她,即使是一知半解也足够了。即使如此,她依然相信她们能不论过往,携手共济。
多么幼稚,又多么无畏。
“听闻天下一最近有个新弟子风头不错,若是你日后相见便一定要小心留意。”
“嗯?”白钰袖眨了眨眼睛,先前白月曾与她浅谈过江湖,同样分析过天下局势,因此她便也是略知一二的。可是比起她自己的形势,却是关心风铃儿的安危更多一些的。但愿那个喜欢冲动的小燕子不会太出风头,有什么事情等着她出来再一起面对。
说到燕子……
铃儿的师父应该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沉飞燕吧,白钰袖想。听说那个大盗劫富济贫,是一个侠盗,还把铃儿教得那么好,性格应该也是潇洒自在的吧,希望这次能够见到本人呢。
是不是要送一些礼物呢?
此时的白姑娘还没意识到,她的思维与那日在舟上抓鱼的风铃儿出奇的一致。
希望对方能喜欢自己吧。
她轻轻笑了一下,白月见状知道这妮子又在出神了,便叹了口气,转身入了房屋,留着丫头一人空想月亮独相思。
不过她也知道,月亮是跑不掉的,能飞奔遥远千里的,不过是一颗心罢了。
恰如空谷传响。
铃儿生贺
微博贺文补发,写于2021.6.8
本文8k左右,补发的文章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些纪念
——
六月炎夏,正值酷暑,九州大地如被蒸笼一般严严扣住,热浪涌动而不得释放,由东至西,从南到北,几乎无一幸免。灼日悬空,刺眼的光晕下没有幸存云雾,均匀照晒每一寸焦土,甚至于光线下的场景都灼烧扭曲起来,闷热燥气来回推搡,涌得人胸腔憋闷,热得人几近昏迷。
平日邻里街坊都约定俗成地零散出行,生怕挨着太近便被散发的热气所烫。孩童也只敢在树荫斑驳处嬉闹顽皮,待不住几刻,便如受病秧苗恹恹弯腰地回屋寻阴凉。
幸得一方水土,靠着江海,得以送来些清凉海风。日光隐去,海风便趁势高涨,带着海面薄凉的水雾飘至干裂......
微博贺文补发,写于2021.6.8
本文8k左右,补发的文章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些纪念
——
六月炎夏,正值酷暑,九州大地如被蒸笼一般严严扣住,热浪涌动而不得释放,由东至西,从南到北,几乎无一幸免。灼日悬空,刺眼的光晕下没有幸存云雾,均匀照晒每一寸焦土,甚至于光线下的场景都灼烧扭曲起来,闷热燥气来回推搡,涌得人胸腔憋闷,热得人几近昏迷。
平日邻里街坊都约定俗成地零散出行,生怕挨着太近便被散发的热气所烫。孩童也只敢在树荫斑驳处嬉闹顽皮,待不住几刻,便如受病秧苗恹恹弯腰地回屋寻阴凉。
幸得一方水土,靠着江海,得以送来些清凉海风。日光隐去,海风便趁势高涨,带着海面薄凉的水雾飘至干裂碎土上空,为白日酷暑降温缓解。百姓们放下一天的劳作,把着蒲扇乘着晚风,纷纷出街散步。沿江的古街最为热闹,楼台灯火映于江面,泛起粼粼微光波澜起伏,灯火倒映的极远处是一弯素淡白影,如碎玉沉底,朦朦胧胧地漂浮于江面,即是银月。
此消彼长的笑谈声之上,是这片繁华盛景的阁楼建筑。屋檐上正穿梭着一位步伐雀跃的姑娘。
她身着的枣红裋褐利落干净,衣摆齐整无褶,明显是被精心换洗晾晒过。身形矫健灵敏,脚下云靴如有生风之势步步轻点屋瓦,寻常的街坊高楼只需三步便能跃过,束发、围巾、衣袂各自潇洒飞摆。星眸映空,弯唇似月,行动气势中俏皮且不失英气。以行人所见,宛如赤色傲燕低飞长空。
——
今日是风铃儿生辰,白钰袖以忙备贺礼为由央求她先行江边吹吹晚风,待皓月升空再回客栈。风铃儿再三劝说不必备礼,可还是拗不过她这份好意,只得答应。此时正是约定之时,她已是迫不及待想去见见钰袖的惊喜了。
再往前跑,便到了临江一片的阁楼高台,一侧赏海,一侧靠街。路面行人渐密,风铃儿只闻得瓦片下模糊不清的吟诗谈笑。她停下动作,落在一座稍高的庑殿顶屋脊上歇了口气。这庑殿顶分一条正脊与四条斜出的垂脊,四角檐端如海浪般的弧线翘起,十分灵动。
或许是求知欲在作祟,她确实心急过头了,连跑几条街都不带喘气,这会儿清爽干燥的皮肤已经开始沁出薄汗,黏糊糊的感觉自是不好受,她站住脚,接应着海风阵阵清凉。
“谁?!”
细微异常的声响悄然发出,风铃儿顿时敛眉转身顾盼,自幼练成的敏锐感察觉到一闪而过的暗影。可环顾一周,也未发现丝毫可疑,除了古色的砖瓦屋脊便是静承月光的海面。或许是错觉?
风铃儿再确认一番后,这寂静空旷的屋脊竟遭得她心里发毛。
总不会闹鬼了吧。
她细缓咽下口水,打算一鼓作气跑回去。可正在此时,又一块瓦片被踩动发出清脆声响。她旋即看去大喝道:“谁!出来!”
那瓦片无辜歪斜在排列整齐的众瓦片中,虽说年久破损不易察觉,但对于她而言,已是格外显眼。
看来被人跟踪了,不过只要不是鬼都好说。
比起惊觉,更多的是不解:来到此地后她们都安分守己,从未炫武露富,又会招惹什么麻烦?
可惜跟上了我风铃儿,算你倒霉。她轻咧嘴角,哼哼两声便念起轻功,登时间消失地无影无踪,仿佛有法术相助。
——
过了半盏茶功夫,除了晚风吹奏的轻微呜声,屋顶再也没有其他动静。跟踪男子安奈不住跃上屋脊,在静谧银光下显露真身。
他身着藏蓝外袍盘领白衫,腰系深红革带侧配横刀,生得骨相清秀面相却粗糙凶恶。走在屋顶正脊,左右警惕,每一步下脚都万分谨慎。忽听屋檐角处传来窸窣碰撞,他略微前伸着脑袋凑近观察,屋檐前端弧面朝上,弯弯翘起的瓦当富足美感,可在此刻显得多余——完全遮挡了檐下视野。
就在他迟疑一刹,风铃儿两腿勾起斗拱腰身猝然发力攀回檐端,一手拽住他的长靴铆足劲地往下扯。
“哇啊!”
他张口大喊一声,嘶哑的嗓音与其年龄很是不符。
风铃儿本以为胜券在握,却不想他身后还躲着同谋帮忙。一上一下同时猛拽,长靴不堪重负即将脱离,“我的鞋!!”他惊慌大喊,就连面部肌肉也跟着用力挣脱,“快松手松手!”
风铃儿被檐端挡住大部分视线,几乎看不清上面的状况。本想趁机拽他下去,但若不止一人,这招就不大管用了。她眸子溜溜一转,松手去捉身前翘起的瓦当,纵身一翻便如登云般轻盈跃起,将落弧面便猝不及防地朝着二人一脚踹去。
“哎哟!”伴随着由近及远的哀嚎声,风铃儿得意偷笑,遂即驾飞燕诀迅速逃去了一旁更为高耸的攒尖顶檐上。
这是一座杏黄砖瓦且雕饰云纹的重檐四角攒尖顶酒楼,形似宝塔,高足八重,耸入云端,盖有宝顶,约是方圆几里内最为繁华高峻的一座酒楼,亭榭楼台立江边,纵观风云变。不仅如此,这酒楼本身以菜肴桌宴闻名,即便想来一尝鲜美也难有闲桌,来往商贾、书生、游人等不胜枚举,登台望江,吟诗作对,热闹非凡。
风铃儿站在第六层檐斜面,立稳后两手抱臂,傲然俯视着那座庑殿顶屋檐,勾玉洒下月光,混入那明火光辉,一同映在她身上,清风撩拨长发与衣袖,更彰显几分侠气。
摔倒的男子狼狈地坐在正脊上整理长靴,他身旁站着的“同谋”笔直站立于一旁,目光扫过一切直至风铃儿身上。相比摔倒的男子,他看上去瘦小得多,站姿倒有几分端正模样。
待风铃儿想好该怎么教训二人,却逐渐发觉此时并不简单。
这眼熟的官帽,眼熟的官服,眼熟的横刀……捕、捕、捕快?!!这是两个捕快?!
——
风铃儿登时惊得下巴直掉,面部表情都不受控制地抽抽起来。她平生最怕遇着捕快,即便没有犯事,见着这身服饰也没由来地想躲远些。
钰袖还等着我回去看惊喜呢,得罪了官府的人,这还走得成吗……
风铃儿旋即硬着头皮重新回到庑殿顶,讪笑一番调解:“两位官差大人,误会啊误会。”
大侠小民无缝切换,因为钰袖教过,不拘小节是君子的宝贵气节。
她说罢抬头对两位捕快迅速上下打量一番:一高一矮,那矮个子甚至没比自己高多少,肤色黝黑,满嘴的络腮胡以至于根本看不见下半脸,与之差异明显的是修得整齐干净的发丝,被规整地框在幞头里。还有那双眸子,即便肤质再糟胡须再杂,也遮不住它的氤氲灵气。
风铃儿心中不免腹诽,真是行径古怪的两个捕快……
“误会?你说说是个什么误会?”高个子没好气地抖抖身上的灰尘,哑着嗓子故意问。
“打扰到两位官差大人办案,是在下有错在先,该罚,该罚。”毕竟官府的人,少惹为妙。
“哼!你确实是妨碍到我们捕你了!”高个子说话底气越来越足,腰板直挺挺地杵着,下巴微抬地看着她。
“啊?”
“劝你别做多余的挣扎,现在就跟我们回衙门!”高个子正说着,矮个子已抬起带鞘横刀堵在风铃儿身后。
风铃儿登时傻眼,“什、什么!我又没犯事,平白无故抓我干嘛!”
“月黑风高夜,你鬼鬼祟祟在人房梁上跑来跑去,怕不是个梁上君子。”他凹着造型继续回,语气抑扬顿挫显得尤为嚣张。
“怀疑就能乱抓人吗?”风铃儿撇过头气得咬牙低骂,“官府的果然没有好东西!”
“你说什么!”高个子又往前凑了一步,前后围攻逼得风铃儿退无可退。他微眯两眼,大喇喇地从腰间取出一张简易的墨笔画像,大声质问:“这上面画的是不是你,风——铃——儿——?”
“这,这……”她瞠目结舌,抬起手臂颤抖地指了指画像,又把目光挪到高个子脸上。她眨眨眼,不知所措地愣着。自从遇到崔玉后她基本没再偷过银钱,如今在这待了不过几日的小城里怎会莫名出事?
一想到钰袖还在客栈等她,风铃儿恼得焦头烂额。
“我又没有犯事,仅凭一张画像干什么抓我啊!你们当捕快怎么不讲理呢?”
“有没有犯事,回了衙门自然清楚。带走!”高个子横横说罢,矮个子即刻从腰后掏出一副轻质手铐,面无表情地晃了晃,手铐与铁链轻微碰撞发出清亮的打击声,给风铃儿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去衙门?去了再回来也不知猴年马月。谁愿耗谁耗,我可不陪你们玩了。
风铃儿被无端生事惹怒,眼眸闪烁一道清冽光芒,她浑身筋脉暗暗蓄力,心中已经规划好逃跑路线。
“乖乖跟我们走吧,”高个子笑嘻嘻地等着她束手就擒,“里面的牢饭可都送到嘴边,可无需你再偷——”话音刚半,矮个子倏地抬头闪闪眸子,高个子顿时住嘴收了性子。
风铃儿冷眼瞥见镣铐,轻笑:“不好意思,我风铃儿骨头硬,就不爱吃送到嘴边的饭。”
她言罢后又朝两人各踢一脚,高个子一个踉跄险些滚下斜面屋脊,矮个子则眼疾手快以刀鞘平举胸前挡住。待二人回神,她已再次落回酒楼高瓦。
庑殿顶虽高,却与她所处攒尖顶不能相比,那是常人不能触及的高度。若非没有足够的轻功造诣,根本飞不上这第六层檐。她故意大喊,“恕不奉陪!”
情况如她所料,小如米粒的两位捕快在屋脊仰视着她,也不知在密谋些什么。高个子隔着幞头挠挠脑袋,旋即便坐在直长的正脊上歇息下来,风铃儿见状刚想偷笑,却发现矮个子一手提刀轻轻松松跃了上来,身法飘逸轻巧不带丝毫冗余,遗世独立羽化登仙,尽管官服幞头束缚,却仍不能遮掩他由内而外散发的气质。长靴点瓦后身体缓缓落地,稳立在了风铃儿面前。
他居然上来了!这小个子捕快轻功这么好?!
太诡异了,这两个人太诡异了。风铃儿根本没料到一个看似矮小笨拙的捕快轻功竟能这么好。而且……
他的轻功招式,太像了……
最关键的是,这个人暗藏武功还沉默寡言,难道是不会说话?
两人站在同一片檐上,他再次举起镣铐示意,风铃儿咽下口水,“嗖”地转身便要溜走。可那捕快反应更加敏捷,提手又拽住她的右臂。蹬起的身体顿时又被猛拉回来,再次惊住了风铃儿。
这个人武功不可小觑。
“看在你是官差的份上才没有动手,你可别把良民逼急了啊!”风铃儿气鼓鼓地警告,但其实她已经开始为自己捏把汗了。
他仍旧不言,一张糟乱的面孔只剩眉眼能表达情绪,可偏偏他眉眼飘忽,不带感情。就连风铃儿同他说话他也不曾直视。
高楼迎风,呼呼卷来,吹得每层檐角所挂的四盏亮红灯笼翩翩摇曳。银辉与灯烛交映下显现出座座楼台边沿,高低交错,或精或简,样式各异,唯独最耀眼的攒尖顶第六层,额外立着两竖细小黑影。他们暗中对峙,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
风铃儿隐约有了猜测,只待一探身手。
他亦默默将横刀和镣铐收回腰间,看架势是默认要和风铃儿来一场对决了。
选在这酒楼着实考验身手,由着重檐悬高,屋瓦不平且四面斜坡,唯底三层有外设廊以供观赏行走,其余只设有雕花纸窗可开,所以他们毫无歇脚之地。有不慎坠落西侧便会砸下青石板浑身碎骨,坠于两边则是处处翘角瓦片,即便是东侧看似温和的海面,以这高度大抵也是头破血流。
可恰恰高险之地是风铃儿最为擅长,她自有信心斗赢。
又是一阵晚风袭来,高楼四面贯风,吹得他们顶上檐的灯笼左右乱摆,其中正有一盏摇摇欲坠,悬线长久不修已有断裂迹象,此时灯笼左右乱摆更是加速了摩擦,晃得那捕快也多看几眼。
眼瞅着他分神一瞬,风铃儿蓦地出招点穴,两指几近他肩部穴位,他也即刻警觉侧身致使风铃儿点了空。他不再遮拦,趁风铃儿扑空之际擒住手腕。风铃儿则心中毫无慌乱畏惧,顺势转身来了招金蝉脱壳躲过一劫。二人再定住时已相隔一面斜坡,她愈发觉哪里不对。
方才的招式太过熟悉,且他使招也毫无用力,在保留什么吗?手指柔软纤细,不像是干粗活的。还有那一身怪异的味道,像是新缝衣料的冲鼻味,这两个捕快新来不久?细看的话,连他们的官服样式都有些不对,难道是因为各地衙门要求不同?
“喂,你怎么不说话?你拿出令牌我瞧瞧。”风铃儿故意试探。
他还是闭口不言,眼神乱飘。
“……”她捱不住疑惑,歪歪头,“你究竟是男是女啊?”
这话一出,一直飘忽的眼神瞬间怔住,他二话不说抽出手铐就朝风铃儿跃去。风铃儿露出一抹坏笑,“噌”地上跳攀住它敦实檐柱上的角云,再一眨眼,人影转而消失。楼阁内酒香四溢,欢声弥漫,透过纸窗缝隙一一传来,惹得他心急,亦驾轻功跟上一层。
可眼前景象却让他落了个空,第七层檐空无一人。酒楼纸窗只可内开,她理应无从进入。仔细巡转一圈,亦未发现踪影。这个功夫早够她风铃儿飞几层檐了,如今在上在下已难以确认。
拿着镣铐的手抬起支撑着带有扎手胡须的下巴,轻轻长叹一气。轻功长进不少啊。
“在这儿!”银铃般的笑声从头顶传过,他抬头,原来风铃儿早就站在了最高层的屋顶上偷笑。
——
他紧跟上了最高处,顶层屋檐由染色砖石建造而成,四角檐端做以流畅的下凹曲线,中心建有圆形鎏金宝顶,恢宏端庄的形象几乎成为当地标志。淡白流光直照着二人,过于瞩目的身影与高度使得街上行人也纷纷围观。
“哟,你瞧那酒楼顶上!”
“太高了看不清啊,莫不是两位侠客在比武?”
“除了侠客也没人上得去那般高度了吧……”
……
“轻功不赖嘛。”风铃儿笑意颇深。
捕快偷撇一眼楼下,引来太多人围观着实不好,他只想速战速决逮住这好动兔子。
“咱们再比试比试吧!”
街上来往行人愈加密集地驻足,如一簇簇杂乱花圃围挤在酒楼周遭,甚是惹眼。酒楼顶上二人纠缠一气,难分伯仲,长发以拳速压制,势如破风,来回穿梭在面积极窄的屋顶,几乎只见残影;戴帽则有条不紊,招招化解,当有四两拨千斤之巧,在气势上更胜一筹。
二人虽在比试却收放有度,轻快应招,一个如玄鸟点栖勾玉,一个如灵雀戏行云端。
围观众人看入了迷,竟也跟着紧张起来。忽见长发脚下踩滑半身下倾,众人惊诧大喊,她两腿勾住檐角便化险为夷落下一层,众人哗然,她再转到临海一侧的屋檐故意躲起,戴帽急忙赶下,亦是围转查看。
——
八楼雅间,男子正吃得欢,忽抬头一楞,半信半疑地伸臂推开纸窗,窗外的街坊古巷之美景一如既往。对面友人询问何事,他喃喃说道:“好似看见两个人影掉下。”
友人停筷放声大笑:“定是你眼花,这可是顶层,任谁能爬上顶层的屋脊啊。”
“嗯,也是……”
——
捕快三步并两步地跑到临海一侧,果见风铃儿在此,这才舒心叹气。
她借风吹汗,看着捕快如释重负的眼神,乐呵着:“担心什么,我怎么可能摔下去。”他欲言又止,趁风铃儿放松之际再次掏出镣铐,“咔嚓”一声,正面绑住了她的双手。冰凉凉的镣铐挂在她纤细手腕,好生怪异,她风铃儿何事遭过此等屈辱。
“你来真的啊?!”她瞪大眼睛,抬手看看牢固镣铐,试图挣脱却无功而返。“你你你、你真的要绑我走?”
捕快的眉宇和眼眸中添染嗔怪,抓着她的镣铐就准备拖走。
风铃儿猛地后撤挣脱他的束缚,心中又生一计。束发长飘,月光照出她精巧的五官和顽皮的笑颜,
“这位捕快大人,一双手铐可捉不住我风铃儿。”
果真,正面铐住的双手依旧能灵活捉拿檐角,当着他的面直降第四层屋脊。到手的兔子再次溜走,气得他暗暗跺脚。
——
“那两位侠客怎么转到对面就消失了?”
“是啊是啊,不是还未分出胜负嘛。我脖子都抬酸了!”
“毕竟侠客,说不定早就去了别处比武!”
众说纷纭后,行人们咂咂嘴,意犹未尽地开始散去。
——
被手铐禁锢后,两臂不得分开,风铃儿下至四层便微感双臂酸麻,几乎没了气力。尚未喘过一口气,捕快也紧接着下来。
四层高度正好对齐庑殿顶,高个子捕快见她手上被镣铐困住,得意忘形地吆喝:“小贼,逃不掉了吧!”
“谁说我逃不掉了?”风铃儿看着矮个子捕快,背对海面,回头再次确认罢后,暗咬下唇,咧嘴一笑,旋即身子后倾飘然落下。
“铃儿!”捕快失声大喊,霎时间全身运气,一个箭步飞去紧紧攥住了风铃儿两臂,顿时捏出两道红印。
风铃儿悬空的身体被牵住,依旧面色不改地看着她,像是早就料到了结局。嫣红眼眸甚是勾人魂魄,嘴角坏笑仿佛初见一面,她两手反捉捕快双臂,蜷起腰身蓦地朝屋檐蹬去。
四脚踏出屋檐,衣袂凌空飞舞,发尖如微刺笔尖点过二人肌肤。
噗通!
无数细小白沫顿时于江面腾起,被打破平静地泛起一圈又一圈涟漪,就连远处水中月影也被惊扰晕散。两个脑袋接连从水下窜起,酷暑炎夏,唯有海水清凉。
风铃儿看着渐渐掉妆的白钰袖,喜笑颜开,扑腾着凉爽江水四处溅洒。
“钰袖,你怎么不长记性呀,又被我骗了吧哈哈哈哈——”
白钰袖脸颊酥红,瘪嘴道:“原是你故意跳下,好让我露馅……”
风铃儿笑盈盈地看着她别扭又可爱的模样,如鱼似水中游一般蹬腿凑到她身前,以戴着镣铐的双手帮她卸下毛糙胡子,
“你的轻功,你的招式,你的眼睛。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白钰袖抬眼羞惭地看着她。
风铃儿又用海水轻轻揉洗她脸上的妆容,“况且哪有捕快不带追捕令,官服异味也大,借的是新的吧?镣铐得从身后铐,不然困不住。还有老崔的演技,太拙劣了!捕快能嚣张那般?”
她拿去那幞头,柔顺的黑假发耷拉下来,“我就说嘛,胡渣都不修理,头发能这么顺?”
黑发取下,白发才得以释放地滑落在海面,经由月光照映,更是如白雪洗染尘埃,勾勒清雅面容。雪裹琼苞,又透淡粉,眸若美玉,眉尖微蹙,牢牢困住风铃儿的心跳。
何彼浓矣,华若桃李?
崔玉气喘吁吁地跑到岸边呼喊道:“你们没事吧!我喊南姑娘来帮忙!”
“没事!顺手带两套干净的衣服!”风铃儿大声回应。
见崔玉走后,风铃儿又看看身旁羞怯又鼓气的白钰袖,想必是大费心思的惊喜反被戳穿逗弄,不免赌气。简直顽童心性。
风铃儿细想,眼睛都快笑成一条缝了:“钰袖,你扮什么不好,偏偏扮捕快?”
“还不是因为铃儿你总想看我换衣裳,”白钰袖嘟嘴气鼓鼓地解释,“原本是想绑着你直接进酒楼,再逗逗你……我们都订好桌宴了!谁知你一再溜走,还故意骗我落水……”
准备已久的惊喜失败告终,捉弄的计划也早被看穿……还有,她真的不明白喜欢看人换衣裳是什么癖好。
风铃儿一听“换衣裳”心里悄悄咯噔一下,确实,她总让钰袖换新衣裳,只为自己一饱眼福。可毕竟这是她认识钰袖之后探索的一大爱好,制止不了。
更何况钰袖自己玩性也不小嘛!还想着故意逗弄,险些被她骗了过去。
“钰袖,你换什么都好看,除了捕快……”风铃儿嗫嚅着,又赶忙住了嘴。
也不知哪来的一股子勇气,她改口道,“不不不,捕快也好看!钰袖穿什么都好看!”
说罢却害臊起来,戴着手铐耸耸肩膀,用食指轻抓挠绯红的脸颊。
两人不约而同悄悄撇过脸。
气氛又逐渐微妙,风铃儿心尖烫得发痒,海面波纹压得她胸腔似在推波助澜。她故意岔开话题:“你刚刚说——准备了桌宴?”
“嗯,已经晚了半时辰左右。”白钰袖飘乎乎地回答,心跳则越来越快。
虽说适才夸赞有些俗了,但出自铃儿之口,她还是十分受用的。
“没事,晚了半个时辰而已。”风铃儿跟着飘飘摇摇地回答。
——
南笙赶来,见状后哭笑不得。
投下绳索,见两人准备上岸,她略感不可思议地翘起眉梢:“小铃子,先解开手铐会方便些吧?”
水中的两人似是被海水蚀了心智,堪堪回神,“噢对对对……”
南笙歪头看看崔玉:“她们怎么了?如此呆滞。”崔玉耸肩,使劲摇头。
白钰袖在身上摸索了好一会也没有找出钥匙,顿时慌神,她抬头急切询问:“崔公子,钥匙可由你保管?”
“不是你保管的么白姑娘?你忘了?”
“我?……该不会,掉海里了罢……”
“啊?”风铃儿再次晃动镣铐,“可一会不还得吃饭?”
“抱歉铃儿,勒得疼不疼?都怪我心急……”
“倒是不勒,只是一会吃饭会不好看。”风铃儿眸子不停转溜,又故意咳嗽两声。
白钰袖涨红的脸在雪白发色下衬得更加夺目,她声若蚊蝇,支支吾吾,“那、那我喂你?”
风铃儿阴谋得逞,噗呲一声低头大笑:“哈哈哈——放心吧钰袖,哪有什么我风铃儿解不开的锁。当然,若是你执意想喂我——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白钰袖听罢,顿时整个脑袋都热气滚烫,羞得她不知作何应对,几缕不存在的青烟从她脑袋缓缓升腾,火烧红云般的脸颊险些烫染了整片海。
本想在生辰日戏弄戏弄铃儿,终究又反被铃儿戏弄两番。
——
(后续)
六层雅间热闹非凡,觥筹交错,酒杯相碰的叮当脆响此起彼伏,唯有一间静悄悄,显得格格不入。
“吱吖——”
这是店伙计第27次推门。
墨云趴在冰凉凉的桌布上呼呼大睡,正与周公聊得畅快。随着一声推门,半梦半醒间又坐直了身子:“公子你们回来了?”
他揉揉惺忪眼睛,看清来人,转而歉意一笑:“那桌宴,能再温温么……”
“好嘞,”店伙计露出职业性笑容,热情道,“来咱这酒楼的,一为桌肴,二为待客。所以小公子若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我没什么要求,到时候人来齐了我再寻你。”墨云着实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行!”店伙计情绪饱满地应了一声便关上门。随之便如换了脸谱一般,愁眉苦脸地长气猛叹,两条浓眉几乎被拧成麻花。
“怎么样?能上菜了吗?”躲在门外角落的另一位店伙计急切询问。
“那一桌镇店菜肴先端去别桌吧,再温都不新鲜了。”他拍拍酸麻的肩,一边离开一边嘟囔,“半个时辰前就说人到咱酒楼了。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呐!他们究竟是从酒楼哪——到这,需要走半、个、时、辰!!”
一路低声的骂骂咧咧中,店伙计第27次离开了。
—完—
(一些小伏笔)
1.钰袖眼神温柔,以防被看穿所以一直不敢直视铃儿,但铃儿站在酒楼上她一直注视,因为她看呆了。
2.钰袖拿起镣铐故意晃了晃就是想看铃儿害怕的可爱模样。
3.崔玉说吃牢饭的时候钰袖立刻眼神示意他住嘴,因为她担心这话会冒犯到铃儿。
4.铃儿墨笔画像是钰袖认真准备的。
5.钰袖善用刀剑,所以下意识想拔出横刀,又担心伤及铃儿,所以一直带着刀鞘追拦。
6.钰袖想速战速决是因为绑着直接从窗户进酒楼更快,而且她们已经失约半个时辰了。
7.崔玉讲话的嚣张姿态太过脸谱化,铃儿就产生怀疑,在钰袖初次飞上酒楼时铃儿就已经猜到,后面对打时是故意戏弄,从顶层摔下也是假装的,所以才毫无防备地被铐住。
8.铃儿故意降到第四层就是为了骗钰袖入水,因为太高处坠海会受伤。
9.崔玉的嗓子是南笙配的短时间药,两人妆容是崔玉找人帮的忙。
10.这次故事对应她们初遇和第六集比试轻功。
11.6层和8层对应铃儿生日6.8
义理?NO!是本命!
(是七夕活动贺文)
p.s. 现代pa,设定借鉴了新的ed,一个老梗hhh
窗外正下着大雨。
“哗啦——哗啦——”伴随着风扇的嗡嗡声,有节奏地为教室配上背景乐,加之闷热潮湿的室温,使得困倦在学生中迅速蔓延。
而造成此番情景的“罪魁祸首”,那位以“下雨天天气凉爽,开风扇为学校节约电费”为由,资历丰厚的历史学教授,正用他离奇般催眠的音调,加剧着学生们无精打采的状态。
台上滔滔不绝,台下昏昏欲睡。
风铃儿单手撑头,无精打采地望向窗外,呆呆地数着沿屋檐滑落的水滴。
“1、2、3……”...
(是七夕活动贺文)
p.s. 现代pa,设定借鉴了新的ed,一个老梗hhh
窗外正下着大雨。
“哗啦——哗啦——”伴随着风扇的嗡嗡声,有节奏地为教室配上背景乐,加之闷热潮湿的室温,使得困倦在学生中迅速蔓延。
而造成此番情景的“罪魁祸首”,那位以“下雨天天气凉爽,开风扇为学校节约电费”为由,资历丰厚的历史学教授,正用他离奇般催眠的音调,加剧着学生们无精打采的状态。
台上滔滔不绝,台下昏昏欲睡。
风铃儿单手撑头,无精打采地望向窗外,呆呆地数着沿屋檐滑落的水滴。
“1、2、3……”
不一会,她便也成了瞌睡大军中的一员,上半身虽仍坚强地立着,却止不住地点着头,似乎轻轻一碰,就能立刻倒下。早已停滞在书面地笔尖逐渐点出一个黑色的小圆圈。
混沌的大脑终于再也无法支撑身体坐立,风铃儿猛地向前重重栽去,惯性作用下,手部带着签字笔在纸上划出一条长而歪曲的线。
这一摔,倒是把她摔清醒了。
“噗嗤~”身旁的少女见状,嘴角微扬,轻笑出声,似有一抹淡淡霞光从她眼底飘过。风铃儿又惊又恼,只觉得羞涩又尴尬,慌忙从桌上爬起,嘟着嘴不敢看那人的眼睛。好在少女并未说什么,只是从桌下悄悄递来一张已经撕开的薄荷味湿巾,“擦擦脸,醒醒瞌睡吧~”直到铃儿乖乖接过纸巾,少女才满意地点点头,而后便转身继续写起笔记来。
薄荷的清香还未完全消散,风铃儿低着头假装看书,实则将目光悄悄锁在了身边的少女身上——被簪子随意盘起的头发、不时从额角滑落的汗珠、还有……还有她身上传来的淡淡花香。少女轻微而平稳的呼吸声像小猫的爪子一样挠得她心底发痒,刺激着某种不受控制的情绪悄悄生根发芽。风铃儿再次陷入昏睡的状态中,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渐渐下坠。
清脆的下课铃适时响起,将风铃儿从这种坠落感中拉了上来。
这让人烦躁的下雨天可真是要了命了!
察觉到了铃儿的失神,白发少女关切地抬起手,贴在了对方的额头上。“怎么了铃儿?不舒服吗?刚刚上课时也一直无精打采的。”
“没……没关系!就是我昨晚一直在想比赛的事,没有睡好。啊不说了,钰袖,我们赶紧去吃饭吧!再晚食堂就没位置了!”铃儿说着便提起完全没打开过的书包,站了起来。
“好。”钰袖此刻也收拾完毕,两人就这样一左一右,并肩向人流中走去。
“其实,铃儿你没必要陪我上这些课。毕竟你也没有选这个课。”半路中,钰袖冷不丁地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那可不行!”
“可这种课对你来说一定很无聊吧?还要麻烦你抽出训练或者休息的时间……”
“不麻烦!”风铃儿摆摆手继续说道,“再说了,我还可以帮你占占位置。”
并且防止一些臭小子趁我不在打你的歪主意。当然,这话是不能当着钰袖的面说的。
“那不如我也陪你上你的那些选修课吧!”钰袖沉思了半分钟,而后双手一拍,似乎已经下定决心,并且跃跃欲试。
“欸?可那样会耽误你练琴的时间……”
“就这么决定啦~”就像完全没有在听铃儿说话一般,钰袖背着手,自顾自地边走边说:“对了,中午我想吃两份青椒炒肉,还要一杯芒果双皮奶,再加一份鸡柳怎么样?买一个大份的,这样我们可以一起吃!哦!差点忘了,我听说食堂新开了一家奶茶店……”
哎~又被她拿捏得死死的。望着少女欢快的背影,铃儿无奈地想着。虽这么想,但她心中却止不住地开心,看着钰袖掰着手指一件件数着中午的菜单,撑着伞的手不自觉地向右边倾斜。
雨势渐小,却依旧没有要停的迹象。
————
午后的校园沉浸在静谧中,只有运动场上还有学生嬉笑打闹的身影。
文艺汇演已迫在眉睫,无论是表演人员还是幕后工作者都在加足马力,全身心投入到节目的排练之中,一分钟也不想浪费。被分配了任务的钰袖自然不敢懈怠,这不,刚吃完饭还来不及休息,就马不停蹄地赶到了琴房。
而我们可怜的风铃儿以“无关人员”为由,被老师无情地关在了门外。她只好坐在门外过道的椅子上等待自己的好友,尽管钰袖已经交代她可以提前回去。
铃儿喜欢听钰袖弹琴,只要没有训练或其他安排,她总是会陪着钰袖直到最后一首曲子结束。不过今天的排练着实让她有些不高兴,因为从今天开始钰袖就要和同系的学长练习合奏了。关于他们俩的八卦早在演员名单公布时,便在校内传得沸沸扬扬。郎才女貌,谁会不喜欢呢?
想到这里,铃儿便恨得牙痒痒。她忍不住偷偷扒在门框边,借着门缝窥视屋内的情形——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可把她气得直跺脚。
可恶啊!那臭小子是什么眼神?哎呦喂!怎么可以挨得这么近?!欸欸欸?手放哪儿呢!
风铃儿急得快要叫出声来,可又无可奈何,只得自顾自地坐在门口生闷气。
嫉妒的种子一旦扎根,便会在心底野蛮生长。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她对这位友人,早已生出了别样的感情。
————
“情感问题?”南笙一边摆弄着手中装着透明液体的试管,一边带上蓝牙耳机,过了大概两三分钟,她才一脸不可置信地望向手机屏幕,“小铃子你也会有这种困扰?”
“不是,我是说我一个认识的朋友。”风铃儿觉得自己在画蛇添足。
“好吧,你遇到什么情感问题了?和袖袖吵架了?”不知又加入了什么不明液体,南笙手中的试管渐渐出现蓝色的沉淀物。
“都说了不是我!算了……不对!这和钰袖又有什么关系?”后知后觉中,铃儿涨红了脸。
南笙此刻正弯腰写着什么东西,“这种事,我会看不出来?欸?这次实验数据看起来还不错啊!那个谁?小李!帮我再拿一个干净的试管啊!”
“……南笙姐你有没有在认真听我说话?”
“啊?哦哦哦!在听在听!当然在听!”南笙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试管,抬头看了眼实验室的挂钟,“但是小铃子啊~手机上交流不太方便,这样,我们去图书馆负一楼的咖啡厅聊,十五分钟后见!”不等铃儿回话,南笙便挂掉了视频。
十五分钟后,她果然准时出现在了咖啡厅靠窗的座位上,还顺便换了一件衣服。果真是行动派!风铃儿这样想着,和南笙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了?我要一杯美式,你呢?”刚一落座,南笙就迫不及待地打开话题。
“热可可,谢谢。”铃儿将菜单递给服务员,继续说到,“大概就是,嗯……你觉得喜欢一个人,怎么才能知道对方是不是也喜欢自己呢?”
南笙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歪着头地盯着对方看了好久,然后略带不解地问:“所以,你还没有向袖袖告白吗?我都以为你们在一起好久了呢!”
铃儿的脸涨得更红了,可一会她便又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焉焉地趴在桌上,“还没呢!再说了,我都还不确定钰袖是不是……那个。”她又抬起头,露出一副“你懂的”的神情。
“嗯……“南笙沉思片刻,“确实是一个问题。袖袖有收到过男性的告白吗?”
“可多了。”
“那她的反应是?”
“也就那样,你知道的,温柔地拒绝他们。”
“那女生的呢?”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我一般不会问钰袖这些事的。”铃儿说罢便觉得更加苦恼了,她不停用勺子搅拌着杯子里的褐色液体,直到杯中出现类似于龙卷风的小漩涡,“最近不是在彩排文艺汇演的事嘛?你一定也听说了,毕竟学校到处都在传——音乐系的系花和系草。哎~大学之后,我们两人专业不同,连见面的时间都变少了。”她端起杯子猛灌了一口热可可,那动作,就像是在喝陈年老酒一般。
“意思是你觉得她对你冷淡了?”南笙试探性地发问。
“这倒没有,哎——”才说几个字铃儿便又忍不住重重叹气,“主要是,你知道的,以前中学的时候,我们基本上每时每刻都在一起,她身边的朋友我都认识,我身边的朋友她也很熟。本来还庆幸考到同一所大学一切还可以和以前一样,没想到大学的生活变化会这么大。大到我们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大到彼此之间开始有了对方未能涉足的领域。”
而她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
南笙理解性地点点头,“所以你害怕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直到最后出现无法越过的鸿沟?”
“对,差不多。”
“可是袖袖呢?她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你们有彼此交流过吗?”南笙旁敲侧击地发问。
“呃,这倒没有。”
“为什么不聊聊呢?”
“就…我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了,我现在也只是她的一个好朋友,这样直接告诉她,说不定还会给她造成困扰。”
“又来了哦~小铃子,你既然想要和袖袖进一步发展,就不能一直这么畏畏缩缩!”南笙笑了笑,抬手起身,在她额头轻轻弹了一下。
“哎~南笙姐你说的我都懂,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向钰袖开口。而且,万一她对我不是这种感情……我可不想和她连朋友都做不成!”
南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所以总的来说,你现在的问题在于想给袖袖表白,又怕人家因为不喜欢你而疏远你。”她这样说着,右手撑着下巴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她才重新开口,缓缓说到:“你知道再过三天是什么日子吗?”
“?”
“七夕节,那可是专门给情侣过的日子。”
“可是我和钰袖还不是……”
南笙摇摇头,示意铃儿停下来听自己说,“也有不少借助七夕节这个特殊的日子来向暗恋对象表达心意的人哦~”
铃儿瞬间明白了,“你是想说,我可以在那天向钰袖告白?”
“bingo~”
“可这不还是之前那个问题嘛,万一钰袖拒绝了我,我岂不是很尴尬了?”
“别急,虽然我是觉得你成功几率很大,但既然小铃子还是这么担心……”南笙说着打开手机,双手大拇指在飞速敲击了几下,她将手机递到铃儿面前,“你看这个,这是我们校学生会搞的‘七夕烛光晚餐挑战’,通俗来说,也就是通过和陌生人匹配体验一次情侣约会,更通俗一点来说,就是相亲。”
“你是想让我带着钰袖去参加这个游戏?”
南笙颇为欣慰地点点头,“没错没错,孺子可教啊!你看看这个,上面说既可以选择与陌生人进行随机匹配也可以是自己带人一起参加。而且!最重要的是,可以免费体验一次学校门口的西餐厅,袖袖绝对喜欢。七夕节那天你就可以直接以免费吃大餐为由,邀请袖袖。据我所知,中途他们会安排一些小游戏。你要是想谨慎一点,可以先和袖袖一起玩玩那些游戏。到时候看准时机,要是感觉和袖袖擦出火花了,你就立刻行动!”
风铃儿听得云里雾里,她半信半疑地盯着手机屏幕中充满粉红泡泡的海报,“校学生会什么时候这么阔绰了?学校会允许他们搞这种活动?怎么看都觉得可疑。再说了,万一钰袖不想去怎么办?她好像一向不喜欢这些活动。而且我觉得……“
“万一万一,你每次都有一百个‘万一’。不管这个活动正不正经,你都该迈出第一步了!不是我吓你啊小铃子,你再这样磨磨蹭蹭,纠结来纠结去的,黄花菜都凉了!到时候袖袖说不定对你失望,就和别人跑了!”
“哎哎哎!南笙姐你到底是帮我还是咒我!”铃儿赶忙伸手捂住了南笙的嘴。思考许久,她终于摊手妥协,“…好吧,你说的这个办法也有点道理。那我就…试试?”
南笙听后,欣慰地点点头。最后一口冰美式顺着吸管缓缓触碰到她的味蕾,杯中残留的两三冰块正随着融化的速度渐渐缩小。
在两人的前方,同样靠窗位置的女孩终于从漫漫书海中抬起头来。
“要下雨了啊…”她望着灰沉沉的天空,喃喃自语。
————
“她会喜欢我吗?”
白钰袖纤细的手指缓缓游走于黑白琴键,起起落落间,舒缓的旋律缓缓飘出,带着少女的思绪飞至远方。
钰袖又想起了那天自己被人告白后那人的表情——圆嘟嘟的小脸气得铁青,又不想让别人发现,所以一直憋着的可爱模样。
像只炸毛的小猫。
“她果然是喜欢着我的吧?”
想到这,钰袖嘴角扬起笑意,连琴声都变得欢快起来。可这种愉悦的心情很快就被另一种情绪所替代——“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不向我告白呢?”突然间急促的旋律昭示了少女内心的波动。
“是因为害羞吧?还是……她只把我当朋友?”
红衣少女因羞涩而通红的脸庞又出现在钰袖的脑海里,还有她拼命掩饰而做出的傻傻的动作、被自己表扬后得意忘形的表情、课堂上偷偷望向自己的眼神……
铃儿她,真的是好可爱啊!
有某种情绪在她心中翻腾,扰乱了少女的思绪,也打乱了悠悠琴声。
“你的琴声乱了哦~在想什么呢?我的小袖袖~”母亲的话语从身后突然窜出,将钰袖的思绪拽了回来。
“唔,妈妈!你什么时候来的?”
“嗯…我想想,15分钟之前?”说话的中年女性穿着米色风衣,内搭月白衬衫,镶着天蓝碎钻的玫瑰胸针别在右胸处,雪白长发随意散落于双肩。她将风衣脱下轻轻搭在门边的衣架上,然后走到钢琴前习惯性地将双手搭在钰袖肩上,带着满脸笑意,“没有什么悄悄话想给妈妈说吗?”
面对母亲温柔的询问,钰袖一时不知如何开口,这种小秘密实在让她羞于向长辈表达。她想了想,然后说:“就是,我有一个朋友……”
“不行哦~”母亲将食指竖在钰袖嘴边,“即使是妈妈,也不能说实话吗?”
被母亲看穿后的钰袖显得有些窘迫,她害羞地低下头,双手不知该是摊开还是握紧,最终十指交叉呈祈祷状放于胸前,“好吧…其实我遇到了一个很喜欢的人,可是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怎么做才会让她也喜欢我呢?”像是突然鼓起勇气一般,说到最后一句话时,钰袖抬起头看向自己的母亲,音量也随之变大。
白沐贞略带惊讶地眨眨眼睛,而后瞬间露出少女般俏皮的表情,“哦~我们家袖袖长大了呢~让我猜猜,是隔壁家的崔少爷?”
“不是啦,妈妈,我说过我不喜欢崔同学!”
“那就是上次送你回家的那个男生?”
“不是!我们只是顺路,妈妈你就别再猜了!”看着自己女儿着急又气鼓鼓的脸,白沐贞笑得合不拢嘴。
“好了好了,妈妈不逗你啦!”白沐贞心里其实早有人选,看来有必要和沉飞燕好好聊聊了,她默默将这项安排添加到自己下周的行程中。“喜欢就直接告诉她呀!”见女儿沉默不语,她继续问到:“怕被拒绝?”
钰袖笑着摇摇头,“也不是。”
见女儿少有地向自己寻求帮助,还露出不常出现的迷茫表情,白沐贞有了一种久违的感觉。她轻轻在女儿身边落座,如儿时那般温柔地抚摸起女儿柔软的秀发。“袖袖,听我说,我们有时候会因为太珍视一段关系,害怕失去,又不甘于现状,所以渐渐在这段关系中变得畏手畏脚,患得患失。可是感情这种东西,不说出口,对方又怎么会知道呢?哪怕最后可能会被拒绝,也好过因怯弱而让这段感情无疾而终,你说对吗?”
见钰袖依然有些迟疑,白沐贞继续说到:“是不是不好意思告诉人家呀?我们家袖袖也有害羞的时候呢!”
仿佛被说中一般,钰袖痴笑着点点头,然后向母亲投来求助的目光。
“要不先从送礼物开始?”
————
可可粉、黄油、糖粉、牛奶、模具……钰袖对着烹饪书,一遍一遍清点着自己的工具是否齐全。
“本命巧克力。”钰袖又想起刚才母亲的话,“这是一种在日本流行的情人节示爱方式。与之相对的是义理巧克力,这种巧克力的对象广泛,朋友、亲人、领导等等,是一种表达感谢的礼物。”
“妈妈的意思是?”
“再过几天就是七夕了,袖袖你可以做一些巧克力,送给朋友们,并把本命巧克力混在里面送出去。这样即使对方并不喜欢你,你也可以以送的是义理巧克力为借口。怎么样?妈妈我是不是很聪明?”
“可是两种巧克力的区别是什么呢?”
“这个嘛…可以是包装不同,也可以是巧克力的味道不同,看看袖袖你想怎么做咯!”
窗外的雷声将钰袖从回忆拉回现实。
“最近总是在下雨呢!”白沐贞关上窗户,自言自语。
钰袖看着面前的材料陷入沉思——独属于铃儿的本命巧克力应该是什么呢?也许可以比其他巧克力甜一点?要不在巧克力的包装上也做点手脚吧!
于是,她将多一倍的糖粉带着自己青涩的爱恋一起,悄悄混进一份巧克力中。
————
“巧克力?!”风铃儿的手胡乱飞舞,不知该如何接过自己心上人的七夕节礼物,“这这这是送给我的吗?”
钰袖笑着点点头,“是我亲手做的哦……”
哪还用等到晚上的活动,这不就是好时机?铃儿于是激动地抓起钰袖的双手:“钰袖,你听我说,我xi——”
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了铃儿的激情告白,她差一点就要破口大骂了。
“抱歉,铃儿。”接完电话后钰袖显得有些慌张,“汇演的彩排好像出了点问题,我必须马上过去。”
“好吧……”
晚一点表白也没什么关系…吧?
“对了!”钰袖跑了一小段路后又折返回来说,“今天晚上,一起吃饭吧?我还有一些话没说完。”
“好!”铃儿心里盘算着,正好可以邀请钰袖一起参加那个活动,再趁机把未完成的告白说出来。她又看了看手里的巧克力,红色的口袋上系着偏粉色的丝带,上面似乎有一些淡蓝色字迹。“钰袖送我这巧克力是什么意思?莫非她也…”想到这铃儿高兴得快要跳起来,可得好好保管这个小礼物。她小心翼翼将巧克力放进书包,又拨通了南笙的电话。
“嗨,小铃子!计划进行的怎么样?”南笙周围声音嘈杂,似乎又在做着什么实验。
“我觉得钰袖肯定喜欢我!”
“哦?”
“她刚刚送了我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情人节礼物?”
“嘿嘿~秘密~总之今天晚上我成功的机率很大,改日请你吃饭啊南笙姐!”不等南笙回话,铃儿便挂断了电话。南笙无奈地笑笑,看来她们俩进展得还不错?
挂断电话后铃儿去了球场,在钰袖结束彩排之前,她准备先练练球。她一边系着鞋带,一边想着晚上要穿的衣服,也许吃完饭后她们还可以去看电影。陷入思考的铃儿完全没注意到迎面飞来的篮球,直到那球不偏不倚地砸中自己的后脑勺。
“哎哟!谁啊!”
“抱歉抱歉,同学。咦?风铃儿是你啊!”
“是我就不用道歉了吗?”风铃儿没好气地看向面前的崔玉,“算了,今天我心情不错,就不和你计较了。”
见铃儿没有像之前那样继续为难自己,崔玉忍不住发问:“怎么?遇到什么好事了?”
“关你什么事?”铃儿正准备走,突然想到什么,从书包中掏出钰袖的巧克力,那动作就像是在拿一件价值千万的宝物一样。“喏,钰袖刚刚送了我巧克力。今天是情人节,崔大少爷不会不知道吧?”她炫耀似地在崔玉面前晃来晃去。
“你说这个啊!哎~我一开始也和你一样兴奋呢,崔玉说着也拿出同样包装的巧克力。结果我发现白同学不止给我一个人,连墨云都有。”
“!”铃儿顿时惊得瞪大眼睛。她一把抢过崔玉手中的巧克力,和自己的来回对比,形状一样、份量一样、包装也一样,都是红色袋子!
合着这礼物还是批发的?
————
风铃儿无精打采地瘫在客厅的沙发上。窗外又开始下起绵绵细雨,风扇沙沙作响,吹得她心烦意乱。她赌气般拿起枕头将风扇砸倒在地。
哎……
铃儿拿出相册,翻看着自己和青梅竹马的童年时光,回忆着还未告白就已经宣告结束的暗恋。她觉得眼眶有些湿湿的,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嗡嗡作响的手机铃声将铃儿从睡梦中迷迷糊糊地唤醒,定睛一看,已经晚上七点了。她“蹭”得一下坐起身,然后又负气般缓缓躺下。算了,那人一定不缺人共进晚餐吧……
手机铃声还在不停地响着,铃儿烦躁地拿起来接通电话:“喂!谁啊?”她没好气地说。
“怎么了?小铃子,约会进行得怎么样,现在活动是不是快要开始了?”南笙疑惑的声音传来。
“呜呜呜!南笙姐,我失恋了!”
————
南笙来到铃儿家客厅时,那人正躺在沙发上没个正形儿,见自己来了,她委屈巴巴地扑上来,大声说到:“南笙姐,我没想到钰袖她,她居然是一个海王!”
“……小铃子,造谣是违法的。“
“我有证据!”铃儿拿起桌子上的巧克力,递到南笙面前,“这个巧克力,我有、崔玉有、墨云也有!”
“我也有。”南笙平静地说。
“?你们什么时候背着我?”
南笙终于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对不起对不起,小铃子,没想到你还挺呆的。袖袖原来没有给你说吗?她也是,怎么都不说清楚?”
铃儿感到有些恼火,“到底什么情况啊?”
“你知道本命巧克力和义理巧克力吗?”见铃儿露出疑惑的表情,南笙扶额叹了口气,“你果然没听过,也不知道袖袖从哪了解到的这种洋玩意。听我说小铃子,我们这些人收到的都是表达感谢的义理巧克力,只有你,是袖袖表达‘爱’的本命巧克力。”
这一听让铃儿更加懵了,“啊?这有什么区别吗?”
“你当时难道没有认真对比过自己和崔玉的?”
“看了的,是一样的。”
南笙略带疑惑地接过铃儿的巧克力,拿在手里来来回回观察了好久,然后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你看看这个粉色的丝带。”
铃儿拿起绑在礼物上的丝带,隐隐约约有一串淡蓝色英文字迹印在上面——“You are the one for me”
“这是,只有我的包装才有?”
“当然!”
“可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啊!”
南笙有点无语,她打开袋子,拿出一颗巧克力递到她面前:“你还没吃吗?现在尝尝?”
铃儿半信半疑地接过巧克力放入嘴中,冰凉的小圆球在入口的瞬间便开始融化,香醇丝滑的口感让铃儿很是喜欢,就是,有点太甜了。
“有点甜,怎么了吗?”
南笙差点被气笑了,她从包中拿出自己的那份,“你就感谢我还带着袖袖的巧克力吧,小呆瓜!再尝尝我的试试。”
和自己的那份不一样,南笙的巧克力明显苦了很多。可是这代表什么呢?难道是……
“你是她的特例!小铃子。”实在是忍不住了,南笙决定直接点醒对面还在绞尽脑汁,费力思考的女孩,“你的巧克力更甜,并且,只有你,袖袖是单独送的。”
“所以,意思是,只有我的巧克力是那个什么?哦对!本命巧克力?!”
见女孩终于开窍,南笙不住地点头,“没错没错,所以现在明白了吧?袖袖是在暗暗向你告白呢!可惜她忘了,你是个木头脑袋!不过也不能怪你,这种含蓄的表达方式,一般人也不会想到。”
“那现在怎么办?”铃儿的语气明显着急起来。
“你不是报名了那个活动吗?赶紧带着袖袖去啊!”
“呃,怎么说呢…我下午就把它退了,而且现在也来不及了。”
南笙哭笑不得,对着铃儿竖起大拇指,“绝!”
可铃儿心里似乎已经有了主意。她感激地握了握南笙的双手,然后拿起手机,拨通了钰袖的电话,穿上鞋子就向外面跑去。
“南笙姐,谢谢你——”
尾音拖在空中被细雨轻轻撕碎,可暗藏其中的欢喜之情仍然穿越阻碍抵达南笙耳边。
“哎…这两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拐弯抹角的,就不能好好说话嘛……”
望着像风一样越跑越远的人,南笙暗自想着,下次可得让她们好好请自己吃顿饭。
————
接到,铃儿的电话后,钰袖还没换衣服就马不停蹄地跑了过来。
下午结束排练后,她一直都打不通铃儿的电话,可铃儿怎么会不接自己的电话呢?明明还说好了一起吃晚饭。是生气了吗?是不是没有发现自己藏在礼物里的小心思?钰袖百思不得其解。果然是因为自己的方法太不明显了?要不等会再打电话问问?或者直接去她家?
正这样想着,那个不接电话的小家伙就突然主动把自己约到了她们儿时相遇的公园里。
是有什么惊喜吗?
她带着期待小跑过来,雨水混着扬起的泥土,弄脏了雪白裙摆。
可她完全不在意这些。
抵达公园时,风铃儿正不安地来回踱步,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如何向钰袖解释自己不接电话,又忘记与她共进晚餐的一系列行为。
“铃儿,你下午不接电话,害我担心了好久。有什么事吗?我做错了什么吗?对…对了,我还有话想给你说!”剧烈运动后钰袖显得有些气喘,她脸颊微红,急促的呼吸声又开始像猫爪一样,轻挠着铃儿的心。
突然出现的心上人一下子打乱了铃儿心中的全部思绪。她呆呆望着钰袖,好久好久,久到钰袖迟疑地伸手摸向她的额头,“生病了吗?”
“巧克力我吃了!”她应激般说出一句毫无逻辑的话。
“真的吗?好吃吗?我第一次做……”
“啊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下午没接电话不是在生你的气,我太困了就睡着了。因为我昨天有点失眠,你知道,今天是七夕节嘛,呵呵。其实,我想说的是参不参加那个活动都无所谓。”风铃儿真想扇自己一巴掌,她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活动?”
“对!活动!其实我今天晚上本来报名了那个七夕活动,因为我想和你一起去!”
她抬起头,明亮的眼眸注视着自己的爱人。
钰袖觉得自己的心怦怦直跳。
“那个,本命巧克力的事我从来没听说过,所以没能发现你的表白,抱歉。我承认我下午有一些生气,因为我看见崔玉那家伙也有你的巧克力。”
原来是这样,看来自己有些本末倒置了。钰袖恍然大悟,正欲开口向铃儿道歉,却又被她打断。
“但是,我很开心,今天能够收到钰袖的巧克力。以后的每一年,我都想收到钰袖的七夕礼物。”铃儿觉得自己的脸现在一定红的像个苹果。昨天晚上偷偷背的那些高级表白话语早已被她抛之脑后,她觉得自己讲了一通前言不搭后语的废话。
但是,好像也没什么坏处?
她看向面前的白发少女,而那女孩也正直勾勾注视着她的眼睛,带着一丝欣喜与期许,也一如往常一般,温柔平静。
早已扎根心底的某种情感如今正如雨后春笋般野蛮生长,被她小心翼翼藏起的爱意就如今就快要喷涌而出。
她于是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拉起那女孩的手说:“我在想,明天如果不下雨的话,你愿意和我约会吗?以女朋友的身份。”
风灵玉秀【钰铃】百合色系春楼(上)
白钰袖等人行走在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也温暖,“哇~那是什么楼啊?为何以前从没看到到过,进去的全是女子欸”白钰袖目光停留在眼前这有些微妙的楼,南笙坏笑了一下:“袖袖连这都不知吗?我看小铃子好像知道,袖袖你不妨问问?”从刚才风铃儿撇了一眼楼后,神色就有些慌张,南笙自然注意到了这点也知道这楼是什么地方,看小铃子的反应好像是来过这地方啊,风铃儿受不了白钰袖盯着她的那道满是疑惑的目光,赶忙拉着白钰袖的手岔开话题往前走:“没什么啊,这就是一栋普普通通的楼而已,没什么好看的啦,额……我们往前走走,你看那边的东西是不是很好看的?”白钰袖自然觉察到了自家铃儿的不自然,这楼绝对有什么古怪,晚上去探探好了,就看一...
白钰袖等人行走在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也温暖,“哇~那是什么楼啊?为何以前从没看到到过,进去的全是女子欸”白钰袖目光停留在眼前这有些微妙的楼,南笙坏笑了一下:“袖袖连这都不知吗?我看小铃子好像知道,袖袖你不妨问问?”从刚才风铃儿撇了一眼楼后,神色就有些慌张,南笙自然注意到了这点也知道这楼是什么地方,看小铃子的反应好像是来过这地方啊,风铃儿受不了白钰袖盯着她的那道满是疑惑的目光,赶忙拉着白钰袖的手岔开话题往前走:“没什么啊,这就是一栋普普通通的楼而已,没什么好看的啦,额……我们往前走走,你看那边的东西是不是很好看的?”白钰袖自然觉察到了自家铃儿的不自然,这楼绝对有什么古怪,晚上去探探好了,就看一下,应该不会怎么样的吧……此时的风铃儿还不知道白钰袖已经知道了什么?还在继续说着,南笙跟在后面坏笑着,看来小铃子今晚有好玩的了……风铃儿此前确实来过这楼,毕竟不挂招牌没人在外招呼吆喝还有人进去,而且进去的全是女人,这更加激起了当时风铃儿的好奇心,于是便进去了,里面坐着的全是姿色一等,貌美如花的大美人,进去之后风铃儿就明显感觉到有数道目光打在她身上,像是要把她看穿一样,顿时风铃儿就有种危险想逃的冲动,但是进都进来了,不顺点东西或者了解一下这楼是干什么的就不是风铃儿了,她将围巾往上拉了拉遮住下半张脸,谁知视线更多了,风铃儿毛都要炸了,这些姑娘是怎么回事?!突然,几个姿色不错的姑娘朝风铃儿走了过来,那几个姑娘明显比风铃儿大几岁,风铃儿像是脚下抹了油一般往门口溜去 “站住!”其中一个姑娘开了口,门被啪一声关上,风铃儿一僵,看来跑不掉了,只希望一会儿能抽出匕首反击一下,几个姑娘离她越来越近,风铃儿手紧紧攥着藏在衣服里的匕首,谁知下一秒几个姑娘的话直接给风铃儿整懵了“小妹妹,可以捏一下你的脸吗?”“……啊?”不等风铃儿回答,几个姑娘便上手揉捏着她的脸,见风铃儿并没有很激烈的反抗,又有姑娘围了上来,揉着风铃儿毛茸茸的脑袋,“脸和头发的手感好好啊!”姑娘们从风铃儿刚进来的时候就盯上了,这个小妹妹真的好可爱,如果说刚才只是炸毛,那风铃儿此时已经炸成刺猬了,她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事情几个大胆的姑娘更是亲在了风铃儿脸上(只是脸上,没有其他地方哦!铃儿此时的内心:讨厌没有边界感的人)风铃儿觉得再被撸下去她迟早会秃掉并且贞操不保,这些姑娘是变态吗,一个二个逮着她脑袋和脸又揉又亲,她算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风铃儿拼命逃出人肉墙,然后从窗子跳了出去,她脸颊被揉的有些泛红并且带着吻痕,头发被揉的跟鸡窝似的……这就是风铃儿在看到自家钰袖问这楼时的慌张了,可以说风铃儿对这里已经有阴影了,简直恐怖如斯,她才不会让自家钰袖去接触这种地方呢,所以就在半夜,白钰袖觉得风铃儿已经睡着了的时候,悄悄运行轻功飞了出去,在她走后风铃儿立马睁开了眼跟了出去,她就知道钰袖肯定会去看的,距离从里面逃出来已经有个一两年了吧,里面的人应该把她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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