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超蝙/白灰】疯狗2
summary:超人病了,他是个疯子,人性的开关掌握在韦恩手里,而韦恩并不想要,一个关于驯养与被驯养的故事。
有趣的是,他根本分不清他们俩之中到底谁才是那个真正没有感情的怪物。——题记
【驯养】
“沃利?”克拉克神情自然的笑了一下,“谁是沃利,布鲁斯,这里没有人叫沃利。”
有人推门而入,布鲁斯越过克拉克的肩膀看到戴安娜踌躇的站在那里,她和他对视,显得忧心忡忡。
“戴安娜,”克拉克转身,“布鲁斯问我沃利在哪里。”
布鲁斯依然在看她。
“布鲁斯,没有沃利,这里没有这个人。”戴安娜说,面容沉静,她的手指捏着门框,在放下来之...
summary:超人病了,他是个疯子,人性的开关掌握在韦恩手里,而韦恩并不想要,一个关于驯养与被驯养的故事。
有趣的是,他根本分不清他们俩之中到底谁才是那个真正没有感情的怪物。——题记
【驯养】
“沃利?”克拉克神情自然的笑了一下,“谁是沃利,布鲁斯,这里没有人叫沃利。”
有人推门而入,布鲁斯越过克拉克的肩膀看到戴安娜踌躇的站在那里,她和他对视,显得忧心忡忡。
“戴安娜,”克拉克转身,“布鲁斯问我沃利在哪里。”
布鲁斯依然在看她。
“布鲁斯,没有沃利,这里没有这个人。”戴安娜说,面容沉静,她的手指捏着门框,在放下来之后,那里多了一道深刻的指痕。
“看吧,你就是不相信我。”克拉克平静的说。
“克拉克,他们来了,穿过隧道的那些客人。”戴安娜说。
克拉克靠近布鲁斯轻轻的拥抱他:“你只是太累了,布鲁斯。”
布鲁斯没有动作,他眯起眼看向戴安娜,女侠错开了那道视线,转身离开。
“一起吗?”克拉克问他。
“你们先去。”布鲁斯说。
克拉克出门时抚摸了一下被戴安娜捏的凹陷进去的门框,它又重新恢复了平整。
瞬间冷凝的血液把布鲁斯冻在了原地。
这无关爱,也无关保护,他把这判定为一场驯服游戏,布鲁斯低头翻看那些假文件,指尖拂过纸质文件平滑的表面,黑色的字体分解重构成隐形的囚笼。
如何让狗听话?最主要的是让它明白谁才是家里的老大。
“我们只是想回去,这是个意外。”肯特上前一步。
“意外……”克拉克琢磨着这个词,他坐在最高领主的高位上,顶光为他与肯特相同的面孔覆上一层讳莫如深的阴影。
他看向来者中的蝙蝠侠,对方影子一般藏匿在所有人的身后,不注意看根本发现不了。
肯特挪了一步,挡住他探究的目光。
“无意冒犯,但我想我们的地位是是平等的。”肯特皱眉道。
戴安娜沉默的站在一旁,脸色仍然煞白。
“当然,不过我该怎么称呼您,总不能也叫克拉克?感觉真够怪的。”克拉克走下高位,白披风的尾部优雅的在地板上拖行,他的双手背在身后,明显是没有欢迎的意图。
“起码衣服很好看。”沃利在后面小声嘀咕。
“没见过这位……”克拉克冲他笑了一下,“请问您是?”
“没见过我?”沃利大惊小怪道,“怎么会没见过伟大的闪电侠?你们真倒霉,哦……我叫沃利,沃利·维斯特,很高兴见到你们。”
“是啊,不过我很幸运。”克拉克语调怪异。
蝙蝠侠的目光透过护目镜落在他的身上,只是瞬间的事情,他很快就把视线移开。
“希望我来的不晚。”布鲁斯出现在门口,他身上的制服更加轻薄,也没戴面罩,更为随意,与之相比,蝙蝠侠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下一秒就要去拳打达克赛德。
“布鲁斯,没有,还没开始。”克拉克露出笑容,和两颗很可爱的虎牙。
肯特微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气。
“他们想回去。”克拉克说。
“回去?我倒是有个类似的装置,平行宇宙也是我在研究的项目,不过还没完工,最近遇到了太多事情。”布鲁斯朝众人身后的蝙蝠侠说。
克拉克抬了抬眼,没说话。
“怎么处理他们,布鲁斯,全听你的。”他殷切的说。
“我处理假文件,还处理假事件吗?”布鲁斯冷淡的说。
“别这样布鲁斯,对不起。”克拉克小声说。
沃利不安的看了一眼蝙蝠侠,对方又缩回了他的角落,女侠则一脸不解的看向戴安娜,听到这段对话她总算挪开了视线。
“你们得住在这里,还有一些空房间,很多空房间,随便你们想住哪里,别出门,别让人看到你们,”布鲁斯强调,“那会很麻烦,我会抓紧完工。”
他和克拉克一前一后的离开,普斯林趁没人注意拉住了戴安娜的胳膊。
“我们谈谈。”她小声且快速的说。
戴安娜扯开她的手:“没什么好谈的,听布鲁斯的安排。”
普林斯放下手看向走廊远处,克拉克没有回头看,布鲁斯也没有,他们俩交谈着根本无暇顾及这里所发生的事,但是为什么戴安娜不能直接告诉她,而是在她手心写了一个7?
“你能看出什么?”她问蝙蝠侠。
“少说话。”蝙蝠侠简短的说。
克拉克快步跟上布鲁斯。
“你生气了。”他说。
“我给你那些真正的文件,我真的没杀人,真的,别不理我……”他牵住布鲁斯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脸上,“布鲁斯,我只有你。”
“你可以拥有一切。”布鲁斯说。
“可是别的我都不要,世界分成你和别的东西,他们会伤害你,我不允许。”克拉克说。
布鲁斯抽开那只手。
“展示给我看,多说无益。”他说,神情冷漠。
克拉克眼眶微红,看着他往深处走,身影被黑暗吞没,像他的每一次无能为力,暗红色的光芒在他的眼中一闪而逝。
另一个世界的联盟在他们的团队频道里沟通。
“7能代表什么?”普林斯问。
“每一个房间的门上都有房间号,或许是这个意思。”韦恩说。
“我去找找看。”普林斯说。
“不着急,”韦恩说,“克拉克,先看看他们在干什么。”
“拉奥,”肯特惊讶的说,“这里的墙壁都不含铅,我们联盟大厅的墙壁可都被你掺进了铅层。”
韦恩面容冷肃:“这不是什么好消息。”
克拉克把文件夹从保险箱里拿出来交给他,动作间略有些犹豫,布鲁斯接过文件放在一旁,没有现在就要打开看的意思,克拉克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这段时间我得呆在蝙蝠洞,完善传送通道,尽早把他们送回去。”布鲁斯说。
“我陪你。”克拉克立马说。
“你有很多事要忙,克拉克,我自己去就够了。”布鲁斯低头摆弄了一会儿电脑,伸手拿过那份文件,打开封面。
“这是什么?”他皱着眉读出那些单词,“脑叶摘除手术?”
“他们……没死。”克拉克不安的揉搓着手指。
“那么我想我应该夸你。”
他从布鲁斯的话里听不出语调的起落,所以谨慎的选择沉默。
“我以为你还有的救,克拉克,”布鲁斯语气冷淡,“我还以为从前还能挽回,我想我错了,你无药可救。”
他的眼神比他的话语更加冰冷,他仍然在翻阅那份该死的文件。
他或许不该延续以前的习惯,他不该留下任何记录,这样就不会被发现,布鲁斯总说文件要留档,但克拉克认为自己并不需要,他能记住所有事,每一个细节,清清楚楚,留档只会让他留下把柄,和现在一样。
“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克拉克·肯特?”布鲁斯说。
他叫了他的全名,克拉克微微动了动唇,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身体中被瞬间抽离了,比他的脸色更加苍白的话语从口中无力的滑落出来。
“你没错,我……”
他缓缓弯曲膝盖,跪在地板上。
“惩罚我,布鲁斯……”他声音微微颤抖,“惩罚我,因为我做错了事。”
克拉克伸手想要抓住他的手,却被躲开了,只得无措的落下来双手撑着身体,眼眶泛红。
“对不起,对不起……布鲁斯,别不理我,求你……”他祈求道,睫毛微颤,泪珠一滴接着一滴的涌出眼眶,他无声的呜咽着,缓慢的爬到布鲁斯的脚边扯住一角斗篷,生怕他会抽身离开。
他不知道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保护、援助、救人……他找不到做这些事的意义,从中他感受不到任何布鲁斯所说的那种所谓“成就感”,他觉得无聊而且逐渐厌烦,时光越来越空虚的令人发指。
看上去如同一个救世主,布鲁斯很喜欢他这么做,他几乎就要成功赢得对方的信任了,但是忍耐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困难,他受得了无尽的等待,可布鲁斯身上的每一道伤痕似乎都在指责他的无能和不作为,它们尖叫着痛斥他,小丑的嘲笑声是如此刺耳,刺耳的简直要把他的脑神经切断。
不可饶恕。
布鲁斯蹲下身,看着泪水聚拢在他下巴上形成更大的一滴然后坠落在指挥室的地毯上晕染出一小滩深灰色的痕迹,那双单薄的蓝瞳只在这种时刻显得格外有人情味。
他微微抬头看向布鲁斯,声音有些哽咽,眼眸易碎一如春末的蝴蝶:“布鲁斯……我不知道我该怎么活……如果没有你,我想象不出来……求你了……”
“是吗,”布鲁斯抬手放在他的侧脸上,大拇指轻轻摩挲他泛红的眼尾,泪水湿润了他的指尖,“沃利在哪?”
克拉克眨了眨眼,一滴泪珠挂在他长而卷翘的睫毛上:“没有沃利,布鲁斯,他现在叫艾瑞克,他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布鲁斯微微偏头,轻轻啄吻他的唇。
“乖一点。”他看着他依旧泪水朦胧的眼睛轻声说。
克拉克慌乱点头,伸手擦掉眼泪,鼻尖依然泛着惹人怜惜的红。
“我要回我的房间,别跟过来,也不许透视。”布鲁斯警告道。
“当然……当然。”克拉克的声音里还有些低哑的鼻音。
他扶着桌沿站起身,白披风萎靡不振的堆在地上,布鲁斯拿着文件往他自己的休息室去了,克拉克安静的站在原地似乎在思考什么,接着他微微偏头,向空中的某处投去一道森冷的目光。
肯特蓦地收回视线,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额头上沁出豆大的冷汗。
“你看到了什么?”韦恩扶住他的胳膊出声问道。
他惊恐的看了他一眼,低头在手机上他们俩的私人频道里发消息,手指受到了莫大惊吓般微微颤抖着。
“求救新号是从蝙蝠动发出来的对吗?”他问。
“对。”韦恩回答。
“……他们在吵架,那个超人跪下来求他……我不敢保证,”肯特缓慢的打着字,僵硬的动作越来越流畅,“他们的关系给人感觉很怪异,布鲁斯,我们得抓紧离开,来这里是个错误,求救信号传达了什么消息?”
“这里的蝙蝠侠说他被超人囚禁了。”韦恩眉头紧锁。
“我们该相信这个世界里的你吗?”肯特向他求证。
韦恩摇了摇头:“非要选择信一个人的话,我倒宁愿相信那个超人,但是在这里最好谁也别信。”
“女侠去哪了?”肯特环顾四周,沃利坐在桌子上无聊的开始掰手指头玩。
“7号房间,”韦恩神情严肃,“我们得行动起来了,不能让他们牵着鼻子走,克拉克,你出去逛一圈,去看看这个世界的模样。”
“我呢,我干什么?”沃利起身,跃跃欲试。
“……保护好自己。”韦恩说。
门口传来敲门声,沃利疑惑道:“戴安娜回来了?”
韦恩没说话,他走近那道门,左手打开了腰带中的一格:“谁?”
门外传来与他相似的声音:“我,你得跟我去蝙蝠洞,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闻言,韦恩并没有放下警惕,但他打开了门。
“我猜你们也不想一直等着,异世界联盟一日游就到此为止。”
布鲁斯的目光从他手上的文件上挪开,看到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了然的说:“我待会来。”
韦恩握住他的手腕把他拉了进来,关上门。
“他们马上回来,我要问你些事。”韦恩说。
“等到了蝙蝠洞再问也来得及。”布鲁斯说。
他收起手里的东西。
“不用知道的太多,没好处。”他说。
“也没坏处。”韦恩盯着他的眼睛。
布鲁斯垂眸避开他的目光,这让他有一种被过去凌迟的感觉,他费心维持的那些表象轰然坍塌成如今不可捉摸的局面,他厌恶失控的感觉。
从他八岁的那天晚上开始,世界分明成黑白两个色块,超人的出现则是第三个色块,他是命运向他呈现的不可控因素,告诉他,尽管他努力了这么久,他依然被命运支配,他不能控制住一切,无法操控生死,无法组织未来。
因此在一开始他几乎称得上是憎恨这位“无辜”的天外来客。
直到他发现他有一颗人类之心,虽然现在这个理论被推翻了,但仍在可控范围之内,因为一个比命运更变化多端的东西的到来,它叫爱情,幸运的是他没有这个东西,更幸运的是,克拉克似乎只有这个东西。
他觉察出他与这位“蝙蝠侠”的不同了,这位,他略带讽刺的想,是真正“正义”的那一方,就像他觉得变成普通人对沃利来说也是个好选择,而对方肯定认为此举“非正义”。
那位“超人”,一个未经驯服变化多端的神明,他不知道为什么“蝙蝠侠”能容忍他如此肆无忌惮的存在于地球上。
普林斯先回来了,她似乎也变得有些沉默,看到两个蝙蝠侠,她愣了一下。
“没事,说。”韦恩说。
“我知道他也是受害者,而这里本来也有个沃利,这个超人有病。”普林斯的语气显得她怒火中烧。
出去采风的超人不知道什么原因面色羞愧的从普林斯没关的门里走进来,普林斯瞪了他一眼。
“人齐了,你和超人,跟我去蝙蝠洞。”靠着桌子的布鲁斯直起身,看向韦恩。
“先让她说清楚,怎么回事?”韦恩说。
“他剥夺了沃利的超能力!”普林斯说。
沃利满脸疑惑的指着自己:“我?”
“这里的沃利,这里原本也有个沃利,直到他找到了被超人囚禁的蝙蝠侠,接着他就失去了拥有自己超能力的权利。”普林斯说着戴安娜告诉她的事情。
沃利半张着嘴巴,看上去脑子有点宕机。
布鲁斯用卷起来的文件轻轻拍打着桌沿,眼睛没有目的的看着空中的某一处,像是在发呆,直到他注意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看过来。
“讨论完了?”他仿若事不关己的说。
他看起来没有要在这里解释这些事情的想法。
“可以出发了,戴安娜,你和沃利呆在这里。”韦恩抢在所有人前面发话。
“原先我在联盟放了几台飞机,但是据说报废了,所以麻烦你送我们一程。”布鲁斯对肯特说。
普林斯的眉目更加凌厉。
“他允许你回去?”韦恩问。
“他有什么权利阻止我离开。”布鲁斯淡淡的说,韦恩捕捉到他的表情里出现了一瞬间的厌弃。
介于路上奇怪的飞行姿势,他们谁也不想说话。
“去蝙蝠洞。”布鲁斯说。
阿尔弗雷德在花园里修剪灌木丛,对他们的到来只是略微抬头说了声“欢迎”。
“蝙蝠洞是为数不多墙壁里还含有铅层的建筑。”布鲁斯解释了一下非要在这里谈话的原因。
“在一切改变之前我就有一些后备计划,针对他……”布鲁斯抬眼,“别动那个门克拉克·肯特。”
肯特往后跳开了一步,满含歉意的说了声抱歉。
“你预料到这些事会发生?”韦恩说。
“别告诉我你没有后备计划,尤其是针对他的。”布鲁斯看了一眼四处张望的肯特。
韦恩对此不置可否。
“对于平行宇宙的研究,我已经制作了一扇‘门’,但是我没有世界坐标也没有调试过,本来应该试试的,但是来不及了,只来得及发个信号出去。”布鲁斯说。
他转身打开尘封已久的电脑,洞内瞬间充斥着淡蓝色的光芒,阿尔弗雷德会下来打扫,所以键盘上好歹没有落灰。
韦恩继续问:“他囚禁你?”
“如果是你会怎么做?”布鲁斯反问他。
“如果换成是你,在某个事件结束,刚处理完伤口,你们在这里轻松的聊着天,你在想晚餐吃意大利面还是海鲜饭,当然这一切由阿尔弗雷德决定,然后突然,他说他忍不了了,”布鲁斯说,“你会怎么做?”
“氪石,塞到他的胃里。”韦恩说。
“是的,氪石,在拿出它的前一秒,他扔掉了你的腰带,然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是伤口上洒的药还是那杯牛奶,你昏迷过去,醒来出现在孤独堡垒,那个智脑说你不能出去,布鲁斯·韦恩,你能怎么办?”布鲁斯问他,又像是在问自己,“他如此强大,又不可控。”
“首先你不能相信他。”韦恩说。
“我得说我没有,而这依然是我的下场,你呢?你完全相信他,你的结局又会是怎样?”布鲁斯说,他一边说一边调出了资料。
肯特呆在远处,不知道有没有听,他现在静悄悄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你让我们来是为了说这些?”韦恩挑眉,“因为这听起来有些挑拨离间,我明确告诉你我也不相信你。”
布鲁斯耸了耸肩:“那很好,现在好好研究你们该怎么回去,我不需要帮助了。”
韦恩好奇他为什么不需要帮助,他没看出他找到了解决方法,肯特走了回来,落在他们身边,表情复杂。
“你在想我找到了什么解决办法。”布鲁斯看了韦恩一眼,同时肯特脸上的表情落入他的眼底。
韦恩微微点头,他仔细阅读着布鲁斯的现有成果,布鲁斯在一旁按了一个按钮,一个巨大的装置从地底升起,呈现“门”的形状,他转身去打开它,一层朦胧的薄膜出现在门的中间。
“可以用别的东西试试,基本上没有问题。”韦恩从电脑上抽回视线并对此予以肯定。
“不是我找到的方法,是他,”布鲁斯双手抱胸靠在“门”边上,唇角微勾,目光停留在肯特的身上,“他爱我。“
肯特眉头一跳,假装毫不在意的一言不发。
假装的相当失败,布鲁斯不信韦恩看不出来。
韦恩淡淡的回了一句:“是吗。”
“爱的要命,甘愿为我趴下当一条狗,可是我一点也不爱他,我压根就不在乎这个东西,他破坏了我的计划,破坏了我规划的世界,之前驯养他的方法也完全错了,我很失望,”他缓缓走近韦恩,“如果,如果我说我想跟你们一起走,离开这里……”
“我不同意。”克拉克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他从电梯口走出来,脸色阴沉,眼睛里泛着猩红的光。
“我就知道你们要带他走,”他低吼,像草原上受了伤的野兽,装聋作哑的本事又十足的好,绝口不提布鲁斯前面所说的内容,“我给你们两个选项,要么现在就离开,要么——死。”
【超蝙/不义】某天他放手(一发完)
卡尔在会议室的大桌子前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猛地回头,却看到布鲁斯站在他的身后,他皱眉扫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四周,警觉起来。
“我身上什么都没有,他们检查过了才放我进来。”布鲁斯说,他摊了摊手以示友好。
“为什么?”卡尔问,对眼下他们并没有针锋相见的场景感到陌生,甚至有些无措了,有那么几秒钟他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里。
布鲁斯穿着西装,所以叫他布鲁斯而不是蝙蝠侠,卡尔仔细观察对方,用上了透视和所有的检测手段,毫无发现。
他双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有点儿随意,漫不经心,眼睛不老实的上下打量这里,他说:“我来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我想可能得告诉你一声。”
卡尔...
卡尔在会议室的大桌子前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猛地回头,却看到布鲁斯站在他的身后,他皱眉扫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四周,警觉起来。
“我身上什么都没有,他们检查过了才放我进来。”布鲁斯说,他摊了摊手以示友好。
“为什么?”卡尔问,对眼下他们并没有针锋相见的场景感到陌生,甚至有些无措了,有那么几秒钟他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里。
布鲁斯穿着西装,所以叫他布鲁斯而不是蝙蝠侠,卡尔仔细观察对方,用上了透视和所有的检测手段,毫无发现。
他双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有点儿随意,漫不经心,眼睛不老实的上下打量这里,他说:“我来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我想可能得告诉你一声。”
卡尔谨慎的点头:“你说。”
“是这样的,”布鲁斯盯着他的眼睛极其真诚的说,“我打算放弃了,也就是说,随便你怎么做,我不会再阻拦你。”
几乎是立刻,卡尔又用透视眼检测了一遍对方。
“你又有什么计谋?”他问。
他听到韦恩似乎是笑了一声,接着他不笑了,反而有些沉重:“没有,超人,没有。”
布鲁斯说完这句话,长久的凝视了对方一会儿之后,就转身打算离开,他听到卡尔说“再见”。
再见?
他小声嘟囔着:“可能吧。”
“什么意思?”
没往前走两步,卡尔的手摁住他的肩膀,强制让他回头。
“什么?”布鲁斯问。
“你说‘可能’是什么意思?”卡尔问。
“可能就是可能,可能会再见,可能再也不见,这句话代表不了什么。”
“但它确实、确实代表了什么,”卡尔强调,“它代表了什么?布鲁斯。”
布鲁斯先是叹了一口气:“你到底想怎么样,卡尔?”
“我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放弃,为什么说可能再也不见,到底发生了什么?”
布鲁斯皱着眉,很苦恼的模样,他小幅度的摇了摇头:“不…卡尔,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你、我、我们……我们结束了,你懂吗?我之后的一切都与你无关。”
但是,卡尔却踌躇了,哪儿不对?哪里很奇怪,他说不上来,只是觉得不应该让对方就这么离开,否则他心脏的什么地方就会永远的缺失一块。
“你得在这里呆几天,等我确定了你的意图。”于是他宣布。
“……随便你。”布鲁斯盯着卡尔看了几秒钟发现他非得留下他后有点儿不耐烦。
他跟着卡尔走进他的“监狱”,一间卧室,他曾拥有的那间,一切设施都是从前那样简单、舒适,最重要的床是超人专门从哥谭扛过来的韦恩专属定制床铺,和他在家里的那张一模一样。
而他只是粗略的扫了一眼,这些都不能勾起什么东西,回忆之类的,在他决定结束,并说出口之后。
“记得给我送饭还有水,我得进食,如果你不想我死在这里的话最好这么做,除此之外,随你便。”布鲁斯说,他说完,往床上一躺,阖眼假寐。
五年前他叛出联盟,五年后他决定结束,他所说的结束是指一切,过去、现在与未来,那些情爱和友谊都要被结束在今年夏季的炽热汪洋里,令他惊奇的是,当他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并不困难,也没有不舍什么。
总是念念不忘也许并不是好事,这世界并不在乎每一个决定,就算超人背叛了人类,除他所控制地区之外的大家依然照常生活,没有人在乎,地球少了谁都兀自前进、公转和自转。蝙蝠侠并不重要,超人也不重要,没有人很重要,想通了这一点之后,结束这一切就不再艰难。
确定蝙蝠侠的意图并不难,布鲁斯放弃了,他们之间结束了,这条结论得来的那么简单,简单到让他有点儿患得患失,卡尔深呼吸了一口气,继续想下去,因为阿尔弗雷德去世了,在一次和超级士兵的战斗中,他不知道这件事。
布鲁斯刻意的开放了所有的权限,打开了所有通道以此证明他确实是放弃了,对他过去的一切都完完全全的公开透明。
“晚安。”布鲁斯说。
他慢吞吞的从卡尔背后的走廊走出来,有些疑惑但没过多关注卡尔的出现,布鲁斯给自己倒了杯水润了润喉咙。
“那么,”他清了清嗓子,“我什么时候能走?”
“我不相信你。”卡尔说,同时盯着男人的表情。
韦恩似乎不怎么在乎,他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请便,我想吃宵夜,鸡茸奶油蘑菇汤怎么样?谢谢。”
说出“结束”之后他似乎自在多了,恢复了一点曾属于哥谭宝贝的对他颐指气使的气派。
“另外,配勃艮第。”他又说。
“我找不到你的计划……”
“因为它踏压根儿就不存在,”布鲁斯说,他越来越厌烦这些谈话,“你到底要我说几遍。”
“或者你放我离开,这不会对你造成任何损失,或者你杀了我,对我们两个都好,”他说,略显烦躁,“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好迟疑的,你不一直想要这个?”
那些无休止的争论到底有什么意义,他近来经常思考,思考其意义是走向结束的象征,因为,无论是哪种争论,都没有人能真正说服对方,哪怕口头得势,私下里也未必没有不忿。不如就这样结束,他不愿再失去什么,或者说,他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
“你就想着这个……我就知道。”卡尔说。
“你想死?”他说,脸色有些苍白。
布鲁斯微皱着眉凝视他许久,气氛一时沉静下来。
“我们结束了,”然后他说,冷静的、一字一顿的,“如果你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卡尔·艾尔,它的意思是我们之间彻底完蛋了,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我们的未来不再会发生任何关系。”
“卡尔·艾尔,”他重申,“我们之间他妈的完蛋了,我的事与你无关,你的事我也不会再干预。”
“所以你最好他妈的放我走,再多留下去都毫无意义,否则又要重复那些陈词滥调。”
“我受够了,超人,我真他妈的受够了。”
布鲁斯一连说了三个“他妈的”,而卡尔依然执着于他的问题的答案。
“你想死?”卡尔再次说,脸色比第一次更苍白,用一种迷茫的眼神看着他,声音也轻飘飘的,“可是、可是……这不应该。”
布鲁斯叹了一口气,他的脸上透露出一些疲倦。
“你既不想让我死,又逼得我活不下去,超人,”他说,“你有没有问过自己,你到底想做什么?”
卡尔坐在沙发上,身形颓靡。
“我放你走……”他说,“你走吧。”
于是布鲁斯回卧室拿起他的西装外套没有任何犹豫的离开,没有留恋,更没有回头看。
他来的时候乘坐着最后一架蝙蝠机,它已经十分破旧了,参加过多次战役,这次回去之后他就会亲手把它毁掉,像他亲手毁掉其他的一切那样。杀死自己的过去曾经难如登天。
绿灯侠把他领到停放蝙蝠机的地方,布鲁斯朝他轻轻点了点头以示感谢,然后走进飞机,像面对超人那样,同样没有留恋。
感谢都这么疏离,哈尔想,口腔中有一些苦涩的味道,但他又能再要求对方做什么?
飞机起飞,连尾气都被冻结,最后狠狠地砸碎在冰面上。
卡尔抬头仰望那架逐渐远去的飞机,指尖仿佛有什么偷偷溜走了,他回忆,哦……是那年蝙蝠侠拒绝他的求爱时的手指。
曾几何时,曾几何时……
几天后,韦恩庄园起了一场大火,除了墓园,一切都被烧毁,墓园里多了一个空墓地,墓碑上简单的写着布鲁斯·韦恩的名字,它的主人现在在地下酒吧里喝他的最后一杯酒。
他的脸上洋溢着久违的天真笑意,端着酒杯在人群中跳着不成节拍的舞蹈,一边轻声哼唱一边奔赴墓场。
【超蝙/白灰】理想主义者之死
终于有一天,人们打算杀死那个英雄。
他们想不起起因了,原因有很多,犯罪巷里的那个杀手想要杀死他是因为,怎么说呢……他的原话是“一家人就要死的整整齐齐”,老天,哈哈哈哈哈哈……他可真幽默!
让我们挑一些重要的说来听听吧,从哪儿谈起呢?哦,对了——所以人们终于忍受不了他了,“杀了他!杀了他!”人们高呼。
像是在举行什么庆典,不过不用政府批准也能进行这场游行,因为政府,毫无疑问,也想置他于死地,他管的实在太多了,触犯到了政府的权利。而无论怎样,触犯到别人的权利总是该杀的,这无可辩驳。
“我们和黑帮联手费尽心思才废除了哥谭的死刑,可不是为了让他这样的人逍遥法...
终于有一天,人们打算杀死那个英雄。
他们想不起起因了,原因有很多,犯罪巷里的那个杀手想要杀死他是因为,怎么说呢……他的原话是“一家人就要死的整整齐齐”,老天,哈哈哈哈哈哈……他可真幽默!
让我们挑一些重要的说来听听吧,从哪儿谈起呢?哦,对了——所以人们终于忍受不了他了,“杀了他!杀了他!”人们高呼。
像是在举行什么庆典,不过不用政府批准也能进行这场游行,因为政府,毫无疑问,也想置他于死地,他管的实在太多了,触犯到了政府的权利。而无论怎样,触犯到别人的权利总是该杀的,这无可辩驳。
“我们和黑帮联手费尽心思才废除了哥谭的死刑,可不是为了让他这样的人逍遥法外的,”市长言辞激烈,在所有人面前发表演讲,“蝙蝠侠应该被判处死刑!法外容情,我们应该响应民众的意见,我们是一个民主的国家!”
“去他妈的英雄!”记者克拉克采访的一个人愤怒的喊道,“哪个英雄是让人恐惧的?他甚至能止小儿夜啼,他是个罪犯,早就该被判处死刑了,要不是哥谭没有死刑……天哪,他们真该为他单独设一个!”
“让他滚!”旁边的妇女高喊。
克拉克说:“可是他救过你不是吗?有人要抢劫你……”
“苍天可鉴!”女人极力否决,态度坚定,“我的包里没有钱,我不需要他救我!相反……”
“如果他能发现我没有钱,如果他能发发善心给我些钱,”女人有点儿神经质的念叨着,“我的女儿就不会病死,而这些都是他的错!”
“那这可真是……”小记者扶了扶眼镜,诡异的笑着,“罪不容诛。”
“死一千遍都不够!”女人愤愤道。
“那么你呢?小朋友,”克拉克低头问,“你为什么想要杀死他?”
“我爸爸说……”小男孩努力踮起脚好让自己够到那个收音话筒,他睁着大大的、单纯的蓝眼睛,“我爸爸说他带来了战争,战争是坏东西,所有引起战争的因素都应该被毁掉。”
“是的,是的,小先生,”克拉克宽厚的笑了笑,“战争不是个好东西。”
男孩得到了鼓舞,于是继续说下去:“蝙蝠侠为什么要带来战争?他是魔鬼不是吗?只有魔鬼才带来战争。”
克拉克揉了揉他的脑袋:“他说要为人们争取自由。”
“可是…可是,”男孩有点费解,“现在这样很好呀,而且,和平是我知道的,最好的东西,但自由是什么?”
“是会引起战争的东西。”
“那它就是坏东西!”男孩说。
那个罪犯,今天唯一的罪犯被架上绞刑架的时候,克拉克急忙收拾了一下文件,对依然围着他的人群说再见。
“我还有别的事呢!”他说,“真抱歉。”
“没关系!没关系!”人们宽厚的说,他们可真好心。
超级士兵站立在英雄的两旁……哦不,现在叫他罪犯也许更合适,他们架着他的胳膊,打断他的腿,好让他安分的跪在民众面前,为他的罪行道歉。
罪犯睁开双眼终于看清眼前的每一个人,那些愤怒的面孔,那些他曾舍命保护的面孔,他抿紧嘴唇,不想要发表任何谈论,直到他们的君王从天而降,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人们以尊崇的目光看着那个代表希望之人。
“万众瞩目的时候,”君王宣布,他的言辞简短有力,“我们终于等到了判刑的这一刻!”
正午的烈阳正正好的从头顶直射在罪犯身上,让洞穴深处的蝙蝠没有栖身之处。
“蝙蝠侠,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他问,好一个仁慈的君主!
那名理想主义者微微抬起头,那双蛊惑人心的蓝眼睛有如利刃刺向君主,就像他从前蛊惑他的追随者们那样,哦!那些可怜的人,最后君主不得不处死这些狂热的自由的信徒,那些可怜人!
这名理想主义者、这名反抗者、这名罪犯!现在竟敢如此的用这种目光直视大家所尊敬的、带来和平的君主!
这让人们出离的愤怒了。
“处死他!”他们吼叫着,“杀了他!杀了他!”
“安静!”君主说,“请大家安静!”
人们于是立马安静了下来,尊敬让他们发不出一点声音。
君主宣布:“现在,既然你无话要说……”
罪犯动了动嘴唇。
君主停下了话语,靠近了罪犯想要知道他说了什么。
男人微微抬头凝视着君主,面容平静,一点也没有要被处死的愤怒和失望,他说,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
没有人听得到那名罪犯到底说了什么,只记得那天君主的盛怒,全然来自一名可憎的、可杀的理想主义者口中。
哦天哪,该杀的理想主义者们!人们想,他们的理想只会触怒和伤害那些爱他们的人,为什么人要有理想,为什么要追求自由,这些糟糕的东西会毁坏所有的和平,会引发战争和破坏,维持现状就很好,很棒,很安稳。
那名罪犯最后死在一轮炙热的烈阳之下,怀抱着他的理想,坚贞不屈。
人们很快就忘记了这名理想主义者,因为……怎么说来着,时间!时间是前进的!这些如理想、如自由、如反抗这般的糟粕,会被正确的和平君主祛除!
当然有一些人仍记得,不多,但仍能记得,那名伟大的理想主义者,如果,他是伟大的,那就总会有人记得。
许多年以后,当神奇女侠漫不经心的问起这件事的时候,君主说他忘记了,神情泰然、语气自如的。
然而他蠕动了一下嘴唇,在女侠走后用极低极低的声音回答了她。
他假设他回答了的话,他们已不再提起过去的名字,但是,是的,他稍微记得一点那个罪人,哦!我们伟大的、仁慈的、和平的君主啊!
“他说他爱过我。”君主说。
他又说,自说自话的:“多可笑。”
【超蝙】失而复得
summary:蝙蝠小侠为蝙蝠侠举行了一场葬礼,他为世界投下蝙蝠侠的“亡魂留影”,而但凡留影,都有期限。
最近人们总说:“某一天,失而复得会让人痛彻心扉。”
而正义联盟可能正在面临这个困境。
“蝙蝠侠”径直略过不知是因为惊吓还是惊喜而愣在原地的队友们走到控制台前开始查看近期的犯罪记录。
“我假设,你们都各自有事要做。”他微微抬头扫视了一圈依然呆立着的队友们,用令人怀念的语气嘲讽道。
闪电侠跟绿灯窃窃私语:“但是,蝙蝠不是……”
戴安娜转头看着超人晦暗不明的面孔。
他们都知道的一件事就是,三天前,蝙蝠侠离开了他们。空难,报...
summary:蝙蝠小侠为蝙蝠侠举行了一场葬礼,他为世界投下蝙蝠侠的“亡魂留影”,而但凡留影,都有期限。
最近人们总说:“某一天,失而复得会让人痛彻心扉。”
而正义联盟可能正在面临这个困境。
“蝙蝠侠”径直略过不知是因为惊吓还是惊喜而愣在原地的队友们走到控制台前开始查看近期的犯罪记录。
“我假设,你们都各自有事要做。”他微微抬头扫视了一圈依然呆立着的队友们,用令人怀念的语气嘲讽道。
闪电侠跟绿灯窃窃私语:“但是,蝙蝠不是……”
戴安娜转头看着超人晦暗不明的面孔。
他们都知道的一件事就是,三天前,蝙蝠侠离开了他们。空难,报纸上说布鲁斯·韦恩死于空难,他的公司由他的养子提摩西·德雷克代管,葬礼将在三天后举行。
而他的战友们所熟知的是另一个版本,蝙蝠侠死于小丑毁灭哥谭的计划。
而三天后的今天,本该是他的葬礼的举行时间,他本人却出现在了瞭望塔。
与此同时,阿尔弗雷德在老宅中找到了赖在床上把自己包裹成蝉蛹状不肯起床的布鲁斯·韦恩。他没有试图叫醒对方,只是轻轻阖上了门。
迪克在夜巡的时候碰见了自己的已经死去的导师在哥谭黑色哥特式的建筑间穿行,无数个蝙蝠侠在其中飞跃。新任蝙蝠侠站在楼顶寻找那些不停窜动的黑影。
“痛苦,”蝙蝠侠说,“是必然的,难的是把痛苦化作力量,迪克,关于你的父母……”
“我知道的,”迪克打断他,“我…我明白。”
如果,如果他真的能明白,迪克有些苦涩的想,一片漆黑的披风从他的指尖掠过,如风过无痕。
今夜没有罪恶,是哥谭难得的平安夜。
静谧的蓝色海面上,超人试图抱起那个将死的亡魂,黑色披风残破的漂浮在海面上,蝙蝠机爆炸留下的残骸在月光中散发着微光。
最显眼的是血液,和那个亡魂。
“抱歉。”亡魂说。
“不……布鲁斯。”克拉克的双手徒劳无功的穿过蝙蝠侠的幻影捞起一捧血色的海水。
“忘了我吧,去爱更好的人。”蝙蝠侠说,声音微弱,克拉克得把耳朵贴的很近才能听得到。
这片亡魂消失的最快,克拉克只眨了一下眼睛,海水就从他的指缝间滑走,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很快的就找到了另一个留影,他当然知道蝙蝠侠会在哪里,他们熟知彼此,就像手和手套一样契合。
“给我一个吻,然后我们就分开。”布鲁斯说,夜晚轻柔的微风吹拂过他额前的碎发。
“一个吻?一个完全不够,布鲁斯,”过去的克拉克笑着说,“差不多要一亿万次。”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克拉克,我说我们分开。”布鲁斯说,回头走向电梯,这是他最后一次说分手,接着他们变回了同事关系。
布鲁斯走了,他是第二个消散的。
这件事就发生在四天前,他离开前一天的晚上,在星球日报的天台上,蝙蝠侠对案件的追踪走到了尾声,他却不肯透露一个字母。
“我很想念你,布鲁斯。”克拉克低声说。
第三个,在一个海底矿洞里,在躲避海底火山的喷发的时候,超人带着蝙蝠侠躲到了这里。
克拉克赶到时,那片留影正脱下头罩,并开始大口的呼吸。
“该死的,你就没有更好的地方了吗?”蝙蝠侠骂到。
“但是这里很隐蔽,布鲁斯。”那时的克拉克说。
他放低了声音,有点儿羞涩似的:“我想,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超人观察着蝙蝠侠的神态,现在才发觉对方对这件事早有准备,他早就知道自己喜欢他了,现在布鲁斯的脸上露出了一些当时的克拉克看不清的得意。
“好吧,让我考虑一下。”蝙蝠说,挑起一边眉毛,装模作样的露出些为难的神色来。
“真是……混蛋,布鲁斯,你真是个混蛋。”克拉克小声说,他怕碰碎这个留影。“蝙蝠侠”已经在起伏的海水中摇晃不定了。
眼泪融于海水,克拉克感觉不到自己哭了出来。他想要触碰对方微微上扬的唇角,却在空无一物中停下了手指运动的轨迹。
如果说有一个争吵足以撼动他们的整个关系,那么一定是这一次,在天启星战争结束后,尚且弥漫着战争硝烟的时候,坐在一个建筑的废墟上沉默的处理伤口的蝙蝠侠突然开口。
“我们分手吧。”他说。
克拉克说:“等回去我就把稿子赶完,然后我们去波罗的海……”
“我说,我们分手。”布鲁斯说。
当时,克拉克先是迷惑的眨了眨眼睛,哪怕是用上了超级大脑也反应不过来,就好像布鲁斯不是说了一句话,而是戴着氪石手套给了他一拳那样。
现在他轻抚对方疲惫不堪的面孔,韦恩钴蓝色眼睛里承载的爱意绝不少于克拉克,而他看起来却是那么的悲伤,布鲁斯开始说起他的理由。
他说他只是个凡人,一个普通人。
“我会死,”蝙蝠侠说,“无论是因为病痛还是寿命或是其他的什么,毋庸置疑我会比你早死很多年,我死之后,你该怎么办?”
他说的这么直白。
现在看来,也不无道理。
“你应该找一个跟你类似的人,起码没我这么……”布鲁斯说,他皱着眉头,“脆弱。”
“我会在山坡上建起两个墓碑,”那时的克拉克说,“一个是你的,一个是我的,我会每天都去找你,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天来临,我躺在你的身边,我们最终重聚。”
“不,克拉克,”布鲁斯立马否定,“这对你而言太不公平。”
克拉克小声说:“布鲁斯,B……”
现在他蹲下来轻轻虚抱住这个幻影,他继续说:“我不想要公平,我只想爱你。”
“B……”他轻声唤道,如同他的搭档仍在他身边时那样。
他重复:“我会在山坡上建起两个墓碑,一个是你的,一个是我的,我会每天都去找你,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天来临,我躺在你的身边,我们最终重聚。”
那残影依然说着过去的话:“如果某一天我离开……那样是否对你太过残忍?”
最后一个消失的留影,在阿尔弗雷德的眼皮子底下,大声抱怨着蔬菜汁和牛奶,又往嘴里不间断的塞小甜饼,接着他叹着气说要出门开会。
“老天啊,就好像我只是在那里睡觉就能起到多大用似的。”他说。
阿福第一次想拦住他离开的步伐,却忘了影子不可触摸,布鲁斯在门口消失,他冲阿福摆了摆手,消散在盛大的阳光里,理所当然的就好像本该如此。
后来……后来超人在山坡上建起了两个墓碑,一个是蝙蝠侠的,一个是他自己的,他每天都去找蝙蝠侠分享当天发生的一切,直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天来临,他躺在早逝者的身边,他们最终重聚。
“爱不公平,但我乐此不疲。”克拉克说,他凝视着布鲁斯的墓碑,陷入长眠。
【超蝙】于黑暗中降生并孤独致死(二)(黑手党AU/恶堕)短篇两发完
3.我恨你美丽的眼睛,
它们迷惑了我,
我恨你蔷薇似的唇瓣,
它们欺骗了我,
我恨你千疮百孔的灵魂,
恨你的悲伤和孤独,
我恨你——
同时爱你。
“开心吗?”布鲁斯问他。
克拉克笑着回应:“开心,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以为这些年你并不开心。”韦恩低声说。
他把手里的香槟一饮而尽后说:“我得上去演讲,等我。”
距离庆功宴结束还有三个小时。
“我讨厌你。”男孩说,他抬头挑衅似的盯着克拉克的眼睛。
是达米安·韦恩。
“你凭什么和我父...
3.我恨你美丽的眼睛,
它们迷惑了我,
我恨你蔷薇似的唇瓣,
它们欺骗了我,
我恨你千疮百孔的灵魂,
恨你的悲伤和孤独,
我恨你——
同时爱你。
“开心吗?”布鲁斯问他。
克拉克笑着回应:“开心,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以为这些年你并不开心。”韦恩低声说。
他把手里的香槟一饮而尽后说:“我得上去演讲,等我。”
距离庆功宴结束还有三个小时。
“我讨厌你。”男孩说,他抬头挑衅似的盯着克拉克的眼睛。
是达米安·韦恩。
“你凭什么和我父亲在一起?”达米安说。
克拉克张嘴要回答,话到临嘴却说不出去,因为什么?他问自己,为什么是我?因为我爱他吗?不,爱韦恩的人有很多,绝不止他一个,但为什么是他?
是因为韦恩……
不可能,绝不可能,韦恩不是那种会爱上什么人的人,他的婚姻会被当成一个政治手段,这一点毋庸置疑。
在此之前……在此之前这一点一直都毋庸置疑。
可是,为什么是他?
男孩满怀恶意的冲他笑了一下:“你被发现了,叛徒,等着受刑吧。”
克拉克的身体猛地一震,像是受到重击般的后退了一步,他朝演讲台上的韦恩看去,对方的视线正轻飘飘的、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他的身上,他读不懂韦恩的眼神里到底藏了些什么。
杰森拎起达米安的后衣领把他提溜到半空,小男孩邪恶的表情变得惊慌失措起来:“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别理他,”杰森对克拉克说,“他最近得不到他想要的宠物,难受的都快心理变态了。”
他顿了顿说:“我们都知道你是不会背叛韦恩的,对吗?”
杰森用和韦恩在收藏室里一样的眼神看他,那种审视的、令他毛骨悚然的眼神。
也可能并不是,只是他自己的臆想,因为他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是个背叛者,但他从不背叛自己。
“不,”克拉克稳当的回答,“当然不是。”
他回望韦恩,并且露出一个笑容。
对方正放下话筒,在人群的簇拥中来到他的身边,韦恩礼貌而冰冷的冲记者们微笑着,他揽住克拉克的肩膀,带着他离开人群。
“真可悲,不是吗?”
晚风轻轻拂过韦恩的眉间发梢,他满脸倦容,他们倚靠着围栏,背对人群。
克拉克问:“为什么这么说?”
“我保护哥谭,重建法律,让这座城市恢复秩序……但我得到了什么,”韦恩说,“我敢说如果我在哪一天死去,那么在我死亡的下一秒,这里就会重新变回过去的那个犯罪天堂,国家需要有一个地方用来倒污水,所以政府从不在乎哥谭,这里就是那座被用来充作垃圾场的城市。”
他轻轻的、轻轻的叹了口气
克拉克从没想过这个,他只知道韦恩的做法不对,应该让政府来管理,用一种不用血流成河的方式,一种更温和宽厚的方式。
韦恩说:“我爱这里,我不能看着它变成垃圾场。”
“克拉克,”他说,“我需要有人帮我。”
那会是谁呢?克拉克想,迪克·格雷森?还是提姆·德雷克?他们两个都很像布鲁斯·韦恩,达米安当然是最好的,但他太小了,还只是个孩子……
“克拉克——”韦恩说,他的声音轻的好像要消散在风中。
“我们结婚吧。”他说。
哦,是他,是他克拉克·肯特,真奇怪他有意识的忽略了自己,当然这是有原因的,因为他知道自己是个叛徒,而一个叛徒是不可能帮到韦恩的,不过也未可知,如果他再背叛一次,当做一切都未发生那样——他依然是韦恩所喜欢的那种忠诚的属下,他们会结婚……
拉奥啊,结婚?他从没想过,或者是不敢想象这件事,和韦恩结婚,但是,政治手段呢?利用或者是利益交换?
“你沉默了太久了,克拉克,”韦恩掰过他的脸好让他面对着自己,现在他们对视着,“我需要一个回答,无论那是什么……克拉克,我可以接受。”
“我…”克拉克开口,声音干涩的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我想,考虑一下,我很抱歉。”
我为什么要道歉?克拉克问自己。
心虚,有个声音回答他。
“不用道歉,克拉克,是我太急迫了。”韦恩说。
为什么急迫?克拉克再次问自己。
他给出一个不可能的答案。
“你……”克拉克踌躇着开口。
布鲁斯看着他的眼睛,大拇指不自觉的摩挲了一下他的面庞,说的认真又小心:“我爱你。”
所以,这是可能的,克拉克脑筋迟钝的思考。
韦恩的眉眼带笑,胜过万家灯火。
提姆这几天精神多了,杯子里的浓黑咖啡换成了奶加的很少的拿铁,也有时间从他的不知道藏在哪里的犄角旮旯里走出来晒晒太阳,他比蝙蝠还像蝙蝠,似乎一接触太阳就会灰飞烟灭。
韦恩家这些天都很放松,达米安放下心结牵着ACE出去散步的时候迪克也不会再跟在他屁股后面随时预备着解决麻烦,杰森还有点事,他有个自己的帮派来着。
这种闲适生活的缺点就是他们不得不重新成为阿尔弗雷德新菜的试吃小白鼠,迪克确信他们的老管家在每次笑眯眯的把食物端上桌的时候都在袖子里藏了一把手枪,预备着谁要是不肯进餐就把他一枪崩掉。
“还剩三天,好好休息吧。”杰森说,他把书盖在自己的脸上借此挡住炽烈的阳光。
达米安枕着ACE的肚子,他闭着眼睛:“我不理解,直接杀了他好了,为什么要做这么多事?”
“父亲有自己的考虑,你最好不要惹出麻烦。”提姆说。
迪克默默的关掉手机,阖上眼睛打算睡个午觉。
他有一周的时间,在庆功宴结束之后,克拉克短暂的离开了韦恩家,回到了大都会,有一件事他从未向任何人提及过,大都会上空的那个红披风超人,是他。
不会有人知道,站在韦恩身后的影子和天空中飞翔的守护者,会是同一个人,他能在几秒钟之内解决一场火灾,没人看得到他的真面目。
一开始,他并不知道“超人”意味着什么,在遇到韦恩之前,他并没有打算成为“超人”,一个希望的产物、光明的化身。他从韦恩的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他学会了不畏流言,学会了坚持本心,学会了爱世人。
韦恩爱世人,他是知道的,这样一个在人们眼中冷酷残忍的黑手党教父居然爱世人,多荒谬。
就像之前所说的那样,爱上一个韦恩并非难事,尤其在他了解了韦恩之后。
还剩三天,三天之后……
淡蓝色的窗帘布遮不住日光,它倾泻入这间小小的屋子,窗台上摆了两盆绿植,它们的主人把它们照顾的很好,长势喜人。
盛夏里容忍不了太多除燥热与阳光之外的事情。
这是他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与政府合作,神明之名将被昭告于世。
克拉克盯着空白一片的天花板,开始回想那个在“我爱你”之后的吻,原来布鲁斯的唇是温热的,并且柔软的不可思议。
4.借我一个理由忘记,
避开你的落寞与失意,
把沉默写进眼里,
情爱藏进心底。
达米安冷冷的与他对视,而克拉克选择避开这孩子的眼睛。
在警察“请放弃反抗”的喇叭声中,韦恩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了他的身上,克拉克想起布鲁斯总是能一眼就认出他,无论人群汹涌与否。
“超人,原来是这样…”
隔着百米,他听见韦恩轻声说,语气了然,并不惊讶。
和往常一样,他依然看不懂韦恩的眼睛里到底藏了什么,他的眼睛,像大海,所有的波涛汹涌都被平静的海面掩盖。
他和韦恩被捕入狱后的见第一面是在监狱里,检察官说他必须得和韦恩谈一谈,为了最终的审判。
他们隔着铁栏杆,布鲁斯看上去依然是那么的尊贵,即使是在监狱里,他正在缓慢的阅读《撒旦探戈》,穿着竖条纹囚衣,也与旁人有很明显的分别。
“布鲁斯。”克拉克首先开口。
男人读完那一段的最后一句话才抬起头回应。
“克拉克。”他说。
“或者说,超人。”布鲁斯说。
他看着他,像看一个陌生人。
“我以为你能理解我,”韦恩轻声道,“抱歉,我又错了。”
隔着铁栏杆,他们两两相望,克拉克被针扎了一样把头偏向另一边,韦恩坐回床上,继续看那本书。
他头也不抬的对栏杆外的人说:“走吧,离开,我们之间的距离到这刚刚好,刚刚好我还能够忘掉。”
“布鲁斯……”克拉克说。
韦恩没再理会他。
一个月前,莱克斯·卢瑟秘密拜访了韦恩庄园。
“你确定这管用?”卢瑟问,“你知道我们仍处于实验阶段,而我完全不能确保它的可实用性,没有参照物,你懂吧,没有参照物!”
韦恩面无表情的接过铅灰色的小盒子,把它塞在口袋里:“如果你想解决超人,你就必须得信我。”
“你有办法?可他在大都会,哥谭又不在他的范围内。”
“超人,”韦恩说,“他有个人类身份。”
“别告诉我你连这都知道。”卢瑟忍不住试探。
韦恩说:“暂时不知道,不过很快……”
他眯了眯眼,不打算继续说下去。
卢瑟悚然道:“…或许我应该先解决掉你。”
韦恩冷冷的撇了他一眼:“你可以走了,别让任何人看到。”
克拉克的身上从没有过伤疤,或者是之类的任何痕迹,哪怕是普通人身上的那些寻常的伤疤也没有,他的皮肤光滑的像受过精致保养的的女人皮肤,在他们紧紧相贴的时候布鲁斯能感觉得到对方的不正常表现。
从一开始他就在怀疑,子弹擦过克拉克的侧脸留下的血痕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从不疲惫。
超人。
他当然得关注超人,任何人都应该关注到这个神眷之子,又或者说,他就是神本身,当红披风从蓝天掠过,人们怎么能够不怀疑,超人的恶会非比寻常的难熬,他是个威胁,而韦恩很高兴卢瑟也看清了这一点。
布鲁斯·韦恩不会放任一个威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行动,他用对方的所谓爱和忠诚栓住他,直到十个月前他发现了克拉克和政府的合作。
说实在的,他并不生气,也早有预感,因为克拉克的正义和善良多的好像要从他的胸腔里满溢出来。
肯特不知道有些人罪无可恕却能逃脱法律的制裁,不知道政府的官商勾结,更不知道有些事情只能用死亡来使它终止,介于一些人死不悔改,或是生来恶毒。
他发现了,但让一切保持原样,他们照常工作、聊天、上床,假装岁月静好。
一周后开庭,而克拉克依然焦灼难安于那一句“我们结婚吧”。
无论是从那个层面,你都配不上这句话了,他警告自己。
他敬佩对方,但那是不对的……他想,那些手段并不正义,只是就正义而言,连他也觉得模糊不清,因为,教会他正义的人已经去世了,而正义却变得越来越复杂和难以持续。
公开这件事情后,首先,哥谭的人们并不领情,他们极度排外,超人的插手让他们怒不可遏,其次,间谍的身份让他腹背受敌,无论是站在哪一方的立场上,背叛者都是被谴责的那一个——谁知道他是不是在演戏,亦或者再次背叛人们。
超人的身上有了污点,这污点在普通人身上无所谓,但是超人,他是个外星人。
他会背叛我们吗?背叛人类?总有那么一天,他是不是会撕去伪善的面孔,接着,统治地球?人们不禁多想。
“他不会这么做的,”有人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质疑谁?一个把自己的每分每秒都用来拯救我们的人!”
“哦?所以,他当间谍的那些时间是从哪里来的?时间暂停之术?上帝啊,他还会魔法呢!”
“一个外星人!总该有人知道这一点吧!”
“谁知道一个强大无比的外星人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到时候谁能阻止他!”
……
韦恩叹了一口气。
他合上书本,从床边站起来,这些天来头一次面对着克拉克。
“你已经得到了结果,你还在纠结什么?”他问,同时盯着对方闪烁的蓝眼睛。
克拉克站在铁栏杆外,看上去比栏杆里的人还要憔悴。
“你的儿子是个怪物,他会背叛人类,迟早有一天他会杀人的,等着吧…”
玛莎在开车去镇上常去的便利商店里买生活必需品的时候,那个她所熟悉的店员换了一副嘴脸,一边找钱一边充满恶意的说出这番话。
克拉克在警局的前台交了押金之后,才被允许拘留室里见到了他的母亲。
“我并不后悔把他打了一顿,”玛莎对他说,“克拉克,你很好,不要听那些流言蜚语,那是白痴才会信的话!”
他的母亲一直把他保护的很好,教会他勇敢、善良、坚定,自打他被发现超能力开始,那是段相当艰难的时光,但他挺过来了。
现在又是为什么会这么悲伤愤怒呢,因为温暖食髓知味?克拉克迷惑了。
其实也只是想看看他,只是见一面,他最后清楚。
“你说你爱我,其实是在骗我,对吗?”克拉克说,他在给自己寻求一个心理安慰,“你只是想迷惑我,韦恩,你不爱任何人。”
韦恩垂下眼眸,睫毛微颤,克拉克能看清他每一根睫毛颤动的弧度,男人看上去有点儿受伤。
他在试探我,韦恩内心嗤笑道,这个可怜的小镇男孩,在遇到他之前甚至从没谈过一场像样的恋爱,现在却试图来试探他,这让他觉得有趣。
“……随便你怎么说,”男人抬眼直视着肯特,肯特似乎看到了一点泪光,“反正被自己所爱的人背叛的也不是你!”
韦恩把爱变成了一场博弈,他自己却怒目而视,看上去格外的愤怒:“我以为你能理解我,人们需要被规范和控制!五年,肯特,你骗了我整整五年!你让我以为你也爱我,你让我以为你是那个能和我并肩作战的人!你是个欺世盗名的骗子!”
克拉克着急想要辩解:“我没有,我没骗你,一开始我没有……”
“超人先生!”警卫着急的喊他,从入口处跑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
克拉克忙了慌的要跑出去,他最后回头对铁栏杆里的韦恩说:“相信我,布鲁斯,我不会让他们杀了你的。”
接着他几乎是冲了出去。
韦恩的表情快速的恢复平静,他回到床上,拿起《撒旦探戈》,嘴角甚至勾起一抹笑意。
5.如果你并不懂什么是失去,
如果罪恶从未降临你身,
那么你凭什么与我并肩,
天真的说回到过去
“不!不可能!”他怒吼,“你们怎么能那么对她!”
“请你平静下来,超人先生,”男人谨慎的打了个手势,“我们正在调查这件事,上面还没有给出解释。”
克拉克闭了闭眼睛,用尽全身力气遏制住怒火,有些悲哀的问:“是因为我,对吗?”
没人回答他,他们都保持沉默,兀自做着自己手上的事,维持着一种平静仿佛无事发生般的氛围。
是因为我,克拉克肯定。
你会给你爱的人带来伤害。
恍惚间,他又回到青年时的梦魇,看着他的养父在狂风中冲他摇头,然后淡然赴死,时隔多年,时隔多年……他还是这样软弱可欺。
他的力量是种诅咒,而善良助长了欺凌,他判定。
“你的善良和正义,总有一天会杀了你。”韦恩曾对他说,韦恩当时还是那个哥谭黑夜里的帝王,手掌抚摸着雨夜冰凉的铁栏杆,他喝了点酒,眼神朦胧,于是对克拉克多说了些话。
韦恩,对,韦恩一定有办法,他一向明智,他……可他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对方帮忙?克拉克找不到答案,这次没人再告诉他答案,所有的一切都在推着他坠入无底深渊。
“为什么?”克拉克记得自己当时问道,“这些不是好品质吗?”
韦恩笑了一声,又恢复平静,并且看上去有些忧郁:“在利益面前不是。”
利益?克拉克想,扣下他的母亲能为政府带来什么利益?
答案很快就被送到了他的面前,一份合同。那份黑色的、镶着一圈白边、上面打着鲜红色“绝密”字样印章的合同被正正当当的摆放在客厅的桌子上。玛莎以为自己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次外出,随手放在桌子上正在剥皮的番茄在合同边已经腐烂发臭。
克拉克还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到现在都不知道政府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所以,他想,有点奇怪的情绪,所以我依然是个威胁,在这所有事情之后。
合同上详细说明了一些守则条例和保护方案,前面的那些尚在可接受范围之内,好歹他们没有为我的高速飞行罚款,一开始克拉克还在自娱自乐的想,但是后面的那些条件却渐渐暴露了这份合同的目的。
“响应政府号召,”他读到,“身为一个美国公民,您需要为国家需求随时待命。”
“不得违抗政府命令,严格遵从条例内容,为国家发展作出贡献……与政府科研部门合作,氪星科技成果将为人类进步带来伟大的成就……”
他重复那个短句“为人类进步带来伟大……”他读不下去了,拉奥啊,他小声呐喊。
最后一行备注的小字:您的养母将作为这份合同的担保人受到政府最大的保护。
克拉克放下它,左手扶额,垂头凝思,窗外芒寒色正,却在逐渐从夜空坠落,金黄的玉米地遁入黑暗。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在这种时刻,他却突然想起,韦恩将会被判死刑。
红披风的一角从地面划过,沾上了灰尘,无人在意,克拉克跨步走过拐角,在即将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却猛地停了下来,他远远的注视着玛莎,他的母亲,这个劳累了大半辈子的女人的眼里深藏着怒火和担忧,在她的房间里坐立不安。
“什么时候放人?”他问。
“今天晚上您就可以在家里看到她。”一直跟在他身后穿着黑色西装三件套的某个身份不明的官员回答道。
克拉克于是不再向前走,他转身离开,官员抓着空隙赶忙提醒:“阿曼达将军想见你,早上给你发过通知。”
“我记得,”克拉克低声说,他扭头看男人,“你叫什么?”
男人笑眯眯的,嘴角的弧度经过度量般标准,标准的让人厌恶:“我叫汤姆。”
“说谎,”卡尔立马说,他盯着对方,威胁性的笑了一下。
接着他冷着脸说:“FBI先生,没有人能骗我。”
男人的嘴角依然是那个一模一样弧度的笑:“好的,超人先生,您可以叫我哈尔斯。”
不要暴露你的所有手段,永远要有所保留,但也可以适时的证明你的危险性,恐惧和未知,是控制人心的来源,韦恩这样教导他,他从韦恩那里学到了很多。
但是他……克拉克不再想这个。
在白宫的会客室里,他见到了那个所谓的阿曼达将军,此前,他只能在政治新闻里见到对方,但如今见到真人,他心里所想的却只有总统是个懦夫。
他甚至不敢亲自来见他,拉奥啊,多可笑,统治这个国家的竟然是这样的人,而他,超人,却也只能听从,真是见鬼,他想,真是见了鬼了。
“您好。”阿曼达礼貌的向他问好。
“卡尔·艾尔,”克拉克表现的冷漠非常,“我的名字。”
“艾尔先生,”阿曼达从善如流,“我相信您知道我此行来的目的。”
卡尔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接着他接话:“我当然会如合同所签订的那样做,不用紧张。”
“当然,我们都知道,超人不会说谎。”阿曼达说,“请坐,先生,我是来跟您谈论您在北极的那艘飞船的事的。”
“哦,当然,”卡尔没有坐下,反而,他漂浮了起来,双脚离地,居高临下,“只是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是这样的,将军,由于我最近将为国家效力,所以我想我大概没时间出席韦恩的审判了,所以我想能不能把开庭时间推迟几天?”他说。
阿曼达立马说:“这没关系,艾尔先生,这耽搁不到,韦恩的审判将会如期举行。”
“我说,”卡尔重复,“能不能推迟几天?”
“可是……”
“能不能把韦恩的审判推迟几天?”卡尔再次重复,他俯视人类,双眼泛红。
最终阿曼达不情愿的退了一步。
“当然可以,先生,您看五天如何?”她回答。
卡尔微微笑了一下:“五天当然很好。”
当韦恩过完那被告知延长准备的五天后,终于读完了那本书,警卫为他打开牢门,韦恩整理了一下衣着,端正的通过悠长狭窄又黑暗的通道走向法庭。
他面无表情的路过红披风的外星人走向被告席。
“布鲁斯。”克拉克冲他笑了一下。
韦恩不为所动。
“那么,庭审九点开始,你们还有十分钟的时间复盘。”法官说。
五天时间干得了很多事,上帝用五天时间创造了基础的物质世界,超人用五天时间征服了一个国家。
“我并不觉得这是正义的行为。”他曾提醒将军。
阿曼达说:“但这是必要的征途。”
必要的征途包括利用超人的影响力控制选票,包括用氪星技术制造强大的武器和威慑。
美国政府里都是一群腐败又野蛮的蛀虫,他感谢这段时间的服从,这让他看清了一切,孤独堡垒的权限他并没有全部交与,飞船里的科技不该被用于战争,如此他宁愿摧毁。
总有一天,他们会不止满足于现状,卡尔确信,未来会有那么一天,所谓“法律”,会转而用来控制他们的民众,如果某一天政府发布了一条如禁止堕胎这样毁坏最基本的人身权利的律法,那么他一点儿也不会吃惊,毕竟这里早已支持拥枪了。
所以,他即将要做的事也是必要的,因为过去他曾相信美国的民主切实有效,现在他知道这只是政客们在大声放屁。
克拉克侧过脸凝望韦恩,对方正低眸盯着桌子上的某处,他儿子们的态度也相当散漫,提姆难得的神采奕奕,在过去,他见到的提姆·德雷克永远是端着一大杯咖啡摇摇欲坠的样子。
“现在,正式开庭,请大家回到各自的位置。”法官说。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如政府高层所预料的那样,甚至顺利的有点过分了,直到——
“请原告证人出席。”
也许,克拉克思索,从一开始,他就步入了名为韦恩的陷阱。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想,但是…但是,如今他甘之如殆。
“请原告证人出席!”法官再次喊道。
“我拒绝出席。”克拉克说。
6.我用什么才能把你留住?
我给你易碎的镜子、灰败的黎明、阴暗巷道的枪声。
我给你一段沉默记忆里的堕落者无声的呼喊。
“无罪释放。”
没有克拉克他也能做到这个。
吃了太多的亏,也犯了太多的错,所以他做事也习惯了滴水不漏。
之所以设下这个计谋是为了让自己少一个强大的敌人,或是多一个强大的属下,失败了也无所谓,他已经找到了对方的弱点,他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利用这些。
氪石和,韦恩嗤之以鼻的——所谓爱。
研究表明,“爱”是催产素与血清素共同作用的脑内生化反应,更简单点说,只是一种性冲动,出于人类繁殖本能。
“布鲁斯!”克拉克在他身后喊道。
韦恩并没有理会,他躬身坐进车里,杰森拦住了对方,韦恩的二子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坐进另一辆车,为了争夺位置,达米安已经和提姆在车里打了一架。
“好天真。”提姆坐在副驾驶位轻飘飘的评价。
达米安坐在提姆的肩膀上揪着他的头发扭头看向那个不知所措的间谍,轻蔑的说:“愚蠢。”
迪克坐在后座深情的说:“啊……小甜饼!”
哥谭的一切如常,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秩序依旧安稳,之前说过的,韦恩家的老管家,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从来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已经为您备好了晚餐,布鲁斯老爷,希望您这段时间过的不错。”管家站在门口对他们说。
“还行。”布鲁斯说。
夜幕降临,时至午夜,韦恩仍没有睡去,穿着他的深蓝色丝绸睡衣,慢慢的喝着一杯红酒,他在等一个人。
他知道他会等到的,因为一切都从这里开始,那么也必将从这里宣布结局,他准备好了。
克拉克敲响了韦恩家的大门,为他开门的依旧是那位老管家——他似乎与这座古老的宅子共生。
“晚上好,肯特先生。”老人说。
“晚上好,阿尔弗雷德。”克拉克说。
“老爷在楼上。”阿尔弗雷德说。
“我知道,阿福,谢谢。”
“晚上好。”男人说。
他迷人的笑着,房间里没有开灯,韦恩端着酒杯,漂亮的蓝眼睛看着他,像个引人坠入深渊的魅魔。
“晚上好。”克拉克说。
“我回来了,布鲁斯。”他说。
如果回来是轻而易举的,那么只能说明一件事——
“我不在乎他,提姆,我考虑的是利益。”韦恩对他担心的三儿子说。
“好的,父亲,我只是确认一下,大家都很关心这件事。”提姆说,他半眯着眼睛,恢复到了没咖啡就活不了的模样,看上去是被他的兄弟们硬生生从床上扒拉起来作为代表来询问的。
如果这是有必要的,是的,他会利用“爱情”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实际上,他所有的爱都属于这座罪恶的城市,他从高处冷漠看向的克拉克从花园小道离开的背影,男人逐渐消失在花丛中,接着天上快速的划过一道痕迹。
阿曼达的死亡与罪证是克拉克的回归礼,也是超人的诚意。
通过某些手段,人们的谩骂很快恢复成了赞美。
“如果你的手段得当,屠杀也可以美化成救赎。”韦恩说,他随意的把头版头条印着“光明之子”的报纸扔到一边。
让宽和温厚见鬼去吧,有些人就喜欢暴政,那就如他们所愿。
白色的披风划过哥谭和大都会的上空,他更换了制服,黑色的紧身衣和白披风,在黑夜与白昼之中穿行。
“谎言永远比真相更美好。”杰森说,他眯起眼睛看着白披风钻进二楼韦恩的房间里去。
提姆说:“从某个角度来说,双方都得到了满足。”
布鲁斯·韦恩,从哥谭不见天日的黑暗中降生,并注定在他画地为牢的孤独中死去。
一切回归正常,布鲁斯·韦恩和超人在三个月后举行了婚礼,大家都很开心,他们交换戒指,互相亲吻,和别的情侣们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谎言和背叛。
“我爱你。”克拉克说。
韦恩勾起一抹迷人的笑:“我也爱你。”
他们凝视彼此的眼睛,就像完全没有人在撒谎那样相爱。
“现在还不是时候,还不是我们重逢的时候。”
“如果是你被他打得血肉模糊,如果他从我身边夺走了你,我会不惜一切上天入地也要把这个人渣揪出来,然后送他下地狱。”
杰森·陶德的一生从始至终都是一个悲剧,这个心思敏感的男孩分明知道哥谭排斥他的接任,却想保护哥谭,他分明不认可蝙蝠侠的不杀原则,却又强迫自己努力接受和融入。
小丑残忍的揭开他的伤疤,逼迫他面对血淋淋的现实,他至死都还是个孩子,要接受小丑向他灌输的蝙蝠侠并不在乎他的这个虚假言论,他死在恐惧和不被认可中。
他是杰森·陶德,是第二任罗宾,是红头罩,他爱读书,喜欢《傲慢与偏见》,他爱哥谭,和他的养...
“现在还不是时候,还不是我们重逢的时候。”
“如果是你被他打得血肉模糊,如果他从我身边夺走了你,我会不惜一切上天入地也要把这个人渣揪出来,然后送他下地狱。”
杰森·陶德的一生从始至终都是一个悲剧,这个心思敏感的男孩分明知道哥谭排斥他的接任,却想保护哥谭,他分明不认可蝙蝠侠的不杀原则,却又强迫自己努力接受和融入。
小丑残忍的揭开他的伤疤,逼迫他面对血淋淋的现实,他至死都还是个孩子,要接受小丑向他灌输的蝙蝠侠并不在乎他的这个虚假言论,他死在恐惧和不被认可中。
他是杰森·陶德,是第二任罗宾,是红头罩,他爱读书,喜欢《傲慢与偏见》,他爱哥谭,和他的养父。
【综DC/超蝙超】每天都在和爸爸抢爸爸38
后面都会解释
要开始emo了
已经开始变得不幸😢
————————————
38.一点半钟声(1)
“你没有如期归来,而这正是离别的意义。”——B
月亮撒着谎把所有人骗了
太阳被秃鹫啄瞎了眼
骑士拔出剑杀了女儿
疯子在深处的深处诡笑着
你是否确定
他说的话是真
你爱的人是人
在一点半之前结束
在一点半之后开始
蝙蝠洞里的电脑桌上出现这张纸条的时候已经午夜了,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即将响起,这是他的日常工作时间,离结束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他拿起这张莫名其妙的纸摩挲了一下,...
后面都会解释
要开始emo了
已经开始变得不幸😢
————————————
38.一点半钟声(1)
“你没有如期归来,而这正是离别的意义。”——B
月亮撒着谎把所有人骗了
太阳被秃鹫啄瞎了眼
骑士拔出剑杀了女儿
疯子在深处的深处诡笑着
你是否确定
他说的话是真
你爱的人是人
在一点半之前结束
在一点半之后开始
蝙蝠洞里的电脑桌上出现这张纸条的时候已经午夜了,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即将响起,这是他的日常工作时间,离结束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他拿起这张莫名其妙的纸摩挲了一下,是普通纸质,普通打印体,随处可见,研究这个毫无意义。
只有上面的字仿佛预示着什么,像是一个阴诡的诅咒让他觉得浑身发冷,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窥伺着,如蓄势待发的蛇,冰冷的竖瞳死盯着猎物。
什么东西在一点半之前结束,在一点半之后开始?
高大而英俊至极的男人有些头痛的捏了捏眉心,他细细思索着自己有没有漏掉什么东西,阿福在烧茶,达米安去解决下水道的鳄鱼,迪克在抓玩偶人,提姆去处理稻草人,克拉克在大都会和他的老对头碰面,而他要寻找小丑,这一切的背后不可能没有这个人,他不会让其他任何人面对小丑,那提维达……
他惊觉今天一天没见到那提维达,那股子吵吵闹闹的彩色气球爆炸混合着神经质棉花糖的氛围已经消失一天了,他怎么会没注意到?
什么事情在一点半之前结束,在一点半之后开始?
沉静的、安稳而无言的黑暗中,他突然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恐慌像潮水一般涌来,空气厚重的如同水泥,吸进肺里,沉进心里。
月亮,太阳,秃鹫,骑士,女儿,疯子分别是谁?那些话又都是什么意思?
他记起来了。
“我今天要去纽约参加一个作者大会,就是那种……你懂的。”早上那提维达羞涩的笑着对他说。
他懂,他当然懂,他不仅懂,还亲身实践了。
通常他是不会对那提维达的私人生活提出什么意见,但这次她说要去半个月,实在太久了,说是还要在那里留几天,和几个朋友一起走走。
坐的早上八点的车,中午在麦当劳吃的汉堡,下午两点去参加的大会……现在应该在睡觉。
一切都很合常理…除了这张纸条,和心里空落落的感觉。
纸条在腰带里,上面的句子已经记下了,虽然今晚很乱,但一切都还在可控范围之内,杰森虽然不说,但他有在帮忙。
那提维达确实在自己的酒店里睡的好好的,用被子捂住头,一只脚伸出了床沿,干她最喜欢干的开着空调盖被子这件事,没有踢被子,也没有熬夜刷手机。
但确实有什么地方改变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直觉帮了他很多次。可是,是什么变了?他找不出来,这让他有些焦躁。
太阳,很好猜,太阳之子,超人,克拉克,能啄瞎超人的眼睛的秃鹫,其实很明显,莱克斯·卢瑟,他以为月亮是指自己,可后面又有个骑士。
疯子也不难猜,在哥谭,最大的疯子,只有小丑担得起这个称呼,小丑……小丑已经失踪了很久。
他行事通常招摇,大动干戈,恨不得广播给全世界听,这次怎么会这么安静,不透露一点风声?这张纸条说不定也是他留的。
一定是在准备一个他所谓的“大惊喜”。
而撒谎的人是月亮,又是谁不是人?
钟塔上巨大的指针指向十二点半,他只剩一个小时。
“滋……滋啦…”
轻微的电流声在通讯器里一闪而过,他对着通讯器喊了几声,没有人回应,他甚至听不见任何声音,然而时间由不得他思考。
小丑小丑小丑……在哪里?
街上只有一个穿着红色皮夹克青年在走,双手插在口袋里,脸色苍白,脚步虚浮,明显的作息不规律导致的虚弱,但总的来说这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青年,黑色头发,深绿的眼睛。
在这个点还没回家,应该是去酒吧了,他想。
不对劲,哪里都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青年走着,转了一个弯,拐进一条小巷子里,而蝙蝠侠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青年往四周看了看,一些混混在旁边不安好心的审视着来人,青年有些瑟缩,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得经历这些才能回家,于是他鼓起勇气继续往前走。
却被一个穿黑夹克的混混不怀好意的拦住了,青年先是惊恐的后退了几步,想了想,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看似勇敢,实则恐惧,偏是这样,更容易被打。
混混围成的圈子越来越小。
他举步欲逃,却似乎失去了逃跑的力气,脸色更加的苍白,后退了几步,被什么东西绊倒在地。
“这段时间事情会很多……”那提维达走之前对他说,是在夜晚,一切事情完成之后,他们蹲在各自的滴水兽上,滴水兽面目狰狞的咆哮着,却只能可悲的被固定在原地。
她一边说,一边啃一根有榛子仁的巧克力棒,她扭头看了看头顶的天空,如她想的那样灰沉黑暗,云层厚的像是让提姆的蛀牙的那个甜甜圈上的糖霜。
她窃喜道:“可是我要出去玩,不管你们啦嘻嘻嘻。”
“好好玩,维达,等你回来之后迪克的活就交给你干了。”他说。
那提维达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一脸的悲痛欲绝:“爸爸……爸爸你不爱我了吗?”
蝙蝠侠熟知她的套路,所以他不为所动,起身向某处射出钩索离开,留下那提维达一个人啰啰嗦嗦的自怨自艾。
“但是爸爸,我依然爱你!”她大喊着。
“不……滚开!离我远点…啊!”
青年在挨揍,在他们没有从他身上搜到任何东西之后,他双手抱头,只懂得大喊大叫。
蝙蝠侠正准备跳下去,却被另一个人抢了先,那人几个动作干翻了所有混混,然而他并不停手,他揪起脸色苍白的青年的衣领,二话不说先给了他几拳,然后将其摁在墙壁上,用黑洞洞的枪口指着青年的太阳穴。
“告诉我……”
“红头罩。”
男人拿枪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但他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
“告诉我,小丑,那些化学用品,你拿来做什么?”他问。
小丑?蝙蝠侠看向青年,他突然丢掉了所有的恐惧,咧开嘴巴大笑起来,用一种尖锐而恶心的声音说:“哦……时隔多年之后蝙蝠侠和他的小罗宾又见面了,让我想想……哦天哪,看来我遇到了麻烦……”
如果小丑再次出现,他一定会得到信息,起码会发现什么,每一次都是,除了这次,为什么?他想。
“我给你定制的特制撬棍大餐好吃吗?罗宾,看看你……”小丑尖声笑着。
先一步堵上他的嘴的是蝙蝠侠的铁制小球。
“又一次?”杰森放下手,看着蝙蝠侠把小丑捆起来扔在一边,“你到底还想让他杀死多少人?”
“我事先并不知道,抱歉。”他说。
“你不知道?蝙蝠侠不是无所不知吗,什么时候变成了只会说抱歉的懦夫了?”杰森略带嘲讽的说。
“我受够了,蝙蝠侠,下一次再让我看到他,我会毫不犹豫的送他一枚枪子儿,哪怕是我们同归于尽。”他转身离开,声音平静笃定,骑上他的摩托车扬长而去。
失去浓妆艳抹的小丑显得异常憔悴,但他的疯狂从来不需要任何修饰,小丑看他,含着口塞也依然笑着,蝙蝠侠转身面对他,拿出口塞,把手里的纸条拿到他面前。
“你弄丢了一张纸条,小丑。”他说。
奇怪的是,小丑否认了。
他从不隐瞒自己的行为,偏爱把它公之于众。所以不是小丑,那会是谁?是谁在掩盖这一切,又不甘心的想让他知道?
“哦天哪,我的小蝙蝠,我爱死你了,尤其爱你恨自己的样子……那将是一出优秀的喜剧!”小丑说。
他猛地靠近蝙蝠侠,咬破嘴里的什么东西,一阵迷雾遮挡了他的视线,他后退了几步,陷入一片噩梦,成群的蝙蝠从头顶掠过,乌鸦落在小丑的肩头,乌鸦……乌鸦带来死亡的消息,这次,又是谁死了?
他挣扎着摆脱恐惧毒气的侵害,狠狠地给了自己一拳,踉跄着扶着墙前进,疼痛使他获得短暂的清醒,小丑身上捆着绳索从他面前跳开,不时地回头张望……像是在怕他跟丢了。
翅膀扇动,遮掩昏黄灯光,影影绰绰的翅膀间隙里,有什么人毅然决然的离开,没有回头看一眼,是谁?谁会死?
那提维达在一百多公里之外的地方安睡,卢瑟在超人的攻击下处于下风,达米安崩碎了鳄鱼人的一口好牙,迪克已经回了布鲁德海文,他的任务完成的最快,新晋的罪犯很好对付……
“我的小蝙蝠,我可怜的可爱的小蝙蝠,千万、千万不要错过这场好戏!”
我该用什么把你们留住,留在这里,留在世间,欢笑与相爱,都似寻常人?用欺骗?用砒霜?饰以彩缎与蜜糖,辅之以家庭与情爱,如此瞒过命运,只惩戒我一人。
“春天快到了。”她最后一遍在布鲁斯耳边感叹道,憧憬且无望。
“快跟上!小蝙蝠,哦……我的甜心宝贝,可怜坏了……真让人心疼……别跟丢!”
他不会跟丢,他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这是他得知他心神不安的原因的机会,他紧追不舍,小丑不说,他也不会放弃。
黑色披风席卷着不安恐惧的风飞快的掠过哥谭的街道,这股风吹拂过每一个小偷,每一个混混,每一个罪犯,现在它吹拂过它的制造者蝙蝠侠本人。
小丑越跑越快,他迫不及待等着好戏开场,他无声的、狰狞的笑起来。
“跟我走……跟我走……”他呢喃。
“我恐怕得占用您一点时间,肯特老爷被卢瑟先生抓走了。”便士一说。
“以及他的左眼被氪石子弹射中,我不确定这是否能够救回来……”
太阳被秃鹫啄瞎了眼睛。
他停下脚步,小丑的背影渐行渐远,但如果他想,他依然追得上。
他踌躇着……
回头救超人。
另一个身影依然在追逐,骑着摩托车驶过大街小巷,在黑暗中孑孓独行。
【综DC/超蝙超】每天都在和爸爸抢爸爸27
27、梦境甜于现实
“布鲁斯老爷,肯特老爷,该起床了。”
阿尔弗雷德淡定的忽视在床上抱的不分你我的两个人,坚定的拉开窗帘,推开窗户,任由阳光洒在不愿意睁眼的布鲁斯身上。
他艰难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然后又放弃了似的重新闭上眼,克拉克起身轻轻的在他的面颊上印下一个吻后飞快的洗漱好,换好了衣服。
“布鲁斯,我要出去工作了,有什么事就喊我,你知道我总是能听到的。”他无奈的看着仍然在赖床的布鲁斯。
“需要我提醒吗?老爷,您已经睡了十个小时接近一只猪的睡眠时间。”阿福拿着怀表说。
“韦恩夫妇和您的四个孩子在桌...
27、梦境甜于现实
“布鲁斯老爷,肯特老爷,该起床了。”
阿尔弗雷德淡定的忽视在床上抱的不分你我的两个人,坚定的拉开窗帘,推开窗户,任由阳光洒在不愿意睁眼的布鲁斯身上。
他艰难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然后又放弃了似的重新闭上眼,克拉克起身轻轻的在他的面颊上印下一个吻后飞快的洗漱好,换好了衣服。
“布鲁斯,我要出去工作了,有什么事就喊我,你知道我总是能听到的。”他无奈的看着仍然在赖床的布鲁斯。
“需要我提醒吗?老爷,您已经睡了十个小时接近一只猪的睡眠时间。”阿福拿着怀表说。
“韦恩夫妇和您的四个孩子在桌边等您,您最好快点。”阿福不再催促,公司的事迪克可以挡一挡,再不济,老太爷也可以再回去看看。
“四个?”他睁开眼,“维达又去哪儿了?”
“去找她的朋友,您知道不是所有孩子都会一直呆在这里的。”他意有所指。
“哦……那不是我的错,”他用被子蒙上脸,像个孩子一样撒着娇,“拜托,杰森玩游戏玩的都快近视了!我不能让他再这么下去了。”
阿尔弗雷德不置一词,他关上了布鲁斯卧室的门。
“他还没有起来?”玛莎皱着眉看着孤身出来的阿福,起身就要冲到布鲁斯的房间去揪他耳朵。
“让他再多睡会儿吧,玛莎,”托马斯拉住玛莎的手,“指不定昨天晚上又玩太晚了。”
“玩?去哪里玩?他……哦。”玛莎突然想明白了什么,若无其事的坐下来。
“孩子大了。”托马斯感叹道。
达米安冷哼了一声,受不了这糟糕的“懂得自然懂”的氛围。
布鲁斯起身穿衣服的动作一顿,往身后某块肌肤摸了摸,总感觉少了什么东西,他穿衣服的时候居然没有感觉到疼痛。
奇怪,为什么他会觉得穿衣服会感到疼痛?
好像有什么东西改变了,什么未知的东西,这让他焦躁不安,他不应该这样的,不应该为一个虚无的东西焦躁,然而事实如此……他决定去看看心理医生。
但是他没有告诉任何人。
和托马斯与玛莎说了再见,迪克去约会他的新女友,杰森拿着游戏机不肯离手,他想上前去拿走,但是阿福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于是他放弃了。
近视了也是杰森自己的错,布鲁斯安慰自己。
这一切都那么美好,美好的有些不真实,他摸摸自己的胸口,仿佛空了一块什么出来,被一个巨大的气囊填满,然而气囊终归是气囊,只装了一团虚无,用虚无填充心脏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托马斯俯身和玛莎说着什么,他注意到布鲁斯的视线,冲他微笑了一下,搂着玛莎上楼去了。
哥谭的天空晴空万里,看起来似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曾有过阴云了,孩童举着棒棒糖欢笑着与他擦肩而过。
他决定走路去,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促使他这么做,可能是心烦,直觉让他去寻找真相,哥谭一如既往的温馨和谐,树叶反弹着日光,明艳的阳光随着他的行进在枝桠间跃动,像一团燃烧的心火,松鼠棕黄色的毛绒尾巴掠过树叶,让它微微摇晃了一下,又很快静止。
这样安宁的早晨,不应该去看心理医生,有女声在某处温柔的劝慰着,去咖啡馆坐坐,去星球日报给克拉克一个惊喜,他喜欢惊喜。
当然,我给的,他都喜欢,他笃定的回答那个声音。
“礼品打折!半价出售!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小丑在商店门口旁的十字路口扭动着,穿着色泽鲜艳的服装,满脸欢笑,人们一拥而入,那家商店很快就被扫空了。
可是要先去看心理医生。
那帮不了你什么,那女声有些失望。
他预约了那个心理医生,坐在等候室里,抬头就是护士小姐温和可亲的笑脸。
虚伪。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
他坐着的白色沙发旁摆了一盆很高的绿植,淡蓝色的窗帘静静的挂在窗边,没有风,除此之外,一切都是雪白的,突然间,他感到一种窒息感,像是空气决意要杀死他。
那个心理医生,布鲁斯翻看手里的牌子。
法尔丽丝。
一个陌生的名字,事实上,他连自己为什么一定要预约这个医生都不知道,他尽可以要求世界顶尖的心理医师查尔斯先生,到他家里去,他甚至都不用动。
但是法尔丽丝?
似乎在哪里听过,从谁的口中,曾一遍遍的提起……
维达去了哪里?
那医生出来了,金灿灿的长卷发慵懒的披在肩上,深绿的眼眸,刚毅深邃的脸孔,更像个女战士而非医生,她叹了口气。
“我警告过你,你不该来的。”她说。
“法尔丽丝医生,我想知道理由。”布鲁斯站起身凝视着她,他发誓他从没见过这个女人,但她的名字却又仿佛就在嘴边。
“我们还以为可以瞒过你呢。”法尔丽丝苦笑着说。
”瞒过我?瞒过我什么?”他问。
有人在敲诊疗室的门,敲的“咚咚”响。
“爸爸!我来啦!”门外的人喊道。
法尔丽丝绕过布鲁斯走上前去打开门,来人给了她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莉丝,天哪,好久不见你还在啊?”她说。
法尔丽丝抬了抬眉毛回应道:“我不过是辞职了又不是死了,你还需要我保护吗?开什么玩笑。”
“维达?”布鲁斯回头看见女孩的脸上洋溢着欢乐的笑容。
“爸爸,你来这里干什么?”那提维达从法尔丽丝身后探出脑袋,“我让阿福帮我跟你说过了……”
布鲁斯想了想,阿尔弗雷德确实是说过“维达去找她的朋友了”,难怪这么耳熟,原来法尔丽丝是维达的朋友,他的脸上换上布鲁西的甜笑:“法尔丽丝,怪不得,刚刚抱歉了,为表歉意,不如晚上一起吃个饭?”
那提维达面色一凛,严肃道:“不行啊,爸爸,你这样子,肯特爸爸怎么办?婚内出轨要不得。”
法尔丽丝给了她一个爆栗子。
“我会去的,韦恩先生。”她回答。
那提维达蹦蹦跳跳的走在他的前面,很正常,都很正常,正常的有点不太正常。
她回来的刚刚好,刚刚是他似乎要知道什么的时候,可是她的动作是那么的自然,像是早有预谋。
还有那一小块血迹,那一小块,在脸颊左下方,下颚骨内侧,一块小小的褐色血迹,已经干涸了,但是干涸的时间并不久,很小很小的血迹。
有什么东西的血/溅到了她的身上,这个位置,是当面斩/杀的,他闭着眼睛甚至都可以模拟出当时的场景,血液喷洒的并不多,因为杀他的人很小心,被杀的人已经晕过去了,但还是碰到了一点,清理过一些,但是由于时间不够,清理的不够仔细。
离开的时候很匆忙,因为要去阻止一些必须要阻止的事,否则就会让他发现,他不能发现这个,无论如何……一些糟糕透顶的事,一些真相。
布鲁斯回过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想这么多,那可能只是一滴蚊子血,但是那提维达正好回头看他,她眼神幽深,似乎是在探究什么,不过很快又若无其事的转过头去哄一只猫跳下树枝到她怀里去。
他停下脚步,那提维达搂着那只黑猫疑惑的回头看他,眼神里是询问。
“今天公司有个会,我先走了。”他说。
“你要去开会?你要去开会!”那提维达大声嚷嚷着,“阿福听见一定会很感动的,加油!爸爸!”
布鲁斯:……刚刚一定是看错了。
那提维达先行离开了,她的事情还没有办完,那些东西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更不应该破坏这里,要怪也只能怪他们生错了地方和时机,但凡投胎,都要有点眼力见。
她的战衣换成了黑色,纯黑色,黑色是个制作战衣的好选择,血溅到上面一点也觉察不到,她用脚抵住倒在地下的人,把刀从他的头上抽出来。
莉丝说这样下去不行。
那提维达知道她怕的不是这里的黑暗面,她怕的是她,法尔丽丝劝诫过她很多次,可是只要一想到光明的一面会被浸染,她就心绞痛,还不如死掉。
她用小臂粗略的蹭了一下脸上的血迹,微微转头往天边望去,残阳如血,和这片被血/浸染的荒芜的土地红的不分彼此,她已经杀/掉他们很多次了,狂笑之蝠、破晓诡灯、□□者、领主超人、至尊小超人、不义超人……
有时候她怀疑自己是否正确,黑暗也有其存在的意义?或许是太过偏执了,但再也她忍受不了自己所爱的一切毁于一旦,昔日的自由国度变成巨大的监狱。
她的家乡就是这样消失的,这也是她来到这里的原因。
就算杀了他们是错的吧,她也情愿这么错下去了。
而且不能让布鲁斯他们发现她做了这些,就算再正确,也是错的。
只是很抱歉,她一边想着,一边漠然的踩碎狂笑之蝠的头盖骨,脚底的靴子上不知道溅上了什么东西,红红白白的一大块,她提着长刀向更远处走去。
“维达怎么还没回来?”布鲁斯回到家的时候扫视了一圈,其他人倒是表现得习以为常。
“姐姐有那么多事情怎么可能那么快回来。”达米安耸了耸肩,又低头围观杰森打游戏。
“她总是这样,父亲,你早该习惯了。”提姆低着头,他在和杰森对打。
游戏屏幕上蝙蝠侠掏出了一大块氪石摁在超人的脸上。
杰森:……
“你玩个游戏还用bug?我看不起你。”他说。
提姆满脸无辜的耸了耸肩:“不是很懂你在说什么。”
“这是谁?”布鲁斯问提姆,屏幕上那个黑披风的骑士,即使是赢了比赛也依然眼神凶戾的看着屏幕外的某处。
“蝙蝠侠,新出的英雄,有很多可置换机甲和战车,那设计简直绝了。”提姆一提起就两眼放光。
“维达有什么事情?”他追问。
提姆努努嘴:“就她那些事情……杰森!不许砸我电脑!!!”
布鲁斯冷下脸,这个世界果然不对劲。
包括忙碌的那提维达,喊姐姐的达米安,心理医生法尔丽丝,还有新的英雄角色蝙蝠侠。
还有,他最不愿意承认的……韦恩夫妇。
玛莎注意到了他的视线,温柔的笑了一下,朝他招了招手,从脖子上取下珍珠项链,珍珠泛着微光,润泽的像是活物,可它却又明明是死的。
“不要……”他脱口而出,又很快止住了话语。
不要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