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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瓜不如产粮

【砚朗】笼目(七)

前文见合集

祝食用愉快

我就想问问老福特这到底有啥?死活不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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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见合集

祝食用愉快

我就想问问老福特这到底有啥?死活不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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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UIOP

【九尾狐传/砚朗】相报

正剧太无聊了,只看了小狐狸cut。

弟弟转世后的现代世界,兄弟向,随便摸摸。


李朗上高中的第一天,李砚站在校门外看着他。夏日的天气刚刚好,海滨城市的风里还带着海洋的咸味,学校临海,往后看去,能看到一片银白色的波光在阳光下变成金色的鳞片。


高中的夏季校服是普通的白衬衫黑长裤,当李朗还是狐狸的时候,经常穿着白西装来家里找他喝酒。可惜那样的好日子不长,一茬接一茬的风波吞噬了他们之间本应漫长的好时光。


少年的脸庞青涩,下颌线还是圆润温和的,黑色的刘海前发柔和地拢在额头上,整个人在夏季的光里闪烁着青葱少年该有的亮光。


那段黑暗的时光,终究用死亡和不舍,换来了和平...

正剧太无聊了,只看了小狐狸cut。

弟弟转世后的现代世界,兄弟向,随便摸摸。


 

李朗上高中的第一天,李砚站在校门外看着他。夏日的天气刚刚好,海滨城市的风里还带着海洋的咸味,学校临海,往后看去,能看到一片银白色的波光在阳光下变成金色的鳞片。


高中的夏季校服是普通的白衬衫黑长裤,当李朗还是狐狸的时候,经常穿着白西装来家里找他喝酒。可惜那样的好日子不长,一茬接一茬的风波吞噬了他们之间本应漫长的好时光。


少年的脸庞青涩,下颌线还是圆润温和的,黑色的刘海前发柔和地拢在额头上,整个人在夏季的光里闪烁着青葱少年该有的亮光。


那段黑暗的时光,终究用死亡和不舍,换来了和平的结局。


从那以后李砚就时不时去李朗的高中看他,也不接近,就坐在车里,看着李朗上体育课时躲在树荫底下偷懒,上学快迟到时冲进校门之后又缓下来的脚步,还有课间靠在窗户上一个旋儿的头顶。


李砚觉得有点可惜,那样自由自在的李朗,却不再是自己弟弟了,九尾狐的寿命漫长,悠久的岁月对他而言不过是沧海一粟,人类寿命撑死百年,这百年里他的弟弟,是人家的孩子。而下一个百年,他的弟弟,也是别人家的孩子。


只有李砚,千百年来是自己,只有自己。


今天是学期的最后一天,对高一生来说没有特别需要注意的地方,假期也不用回校,高一生们懒懒散散地站在操场上,直线队伍早就散得不成样子,男生女生们挤在一块儿,灵魂出窍般听着校长的总结发言。


李朗在上周末就去染了红发,本周在头上戴着黑色的假发上了一周学,现在在烈日下熬了快半个小时,他的额头耷在前面的男生肩上,小声叨叨:好热啊……我觉得我流的汗都要变成红色的了……


谁叫你非要赌这么大。男生的肩膀抖了抖,哎哎哎你不要把汗流我肩膀上啊难受死了。


李朗从小到大都怕热,也不知道随了谁,一到夏天就进入省电模式,能不动就不动,现在头上顶着假发,对他来说无疑是酷刑。广播里宣布结束以后,他火速往楼道里冲,缩着脖子一路跳着回了开着空调的教室里。


哎,李朗,等会去吃冰吗。收拾东西的时候同桌喊住李朗,走廊里已经全是迫不及待离开校园的学生,闹哄哄的一团,李朗应了一声,好啊。


夏天就应该吃冰,这大概是全人类的共识。


一群男生挤在食堂窗口前七嘴八舌的跟卖刨冰的大妈说要什么味道,李朗跟同桌决定还是先跑路,暑假再约着去外面的商场吃冰。


李朗单肩背着书包,衬衫一大半从裤腰里跑出来,衬衫扣子也没扣好,整个人潇洒地出了校门,当着教导主任的脸,把头顶的假发摘了,露出里面的红发,在金黄的阳光下闪着橙红色的光。


教导主任顿时血压攀升,李朗嘿嘿一笑拔腿就跑。


李砚在校门口目睹完全过程之后血压也有点攀升,我弟弟呢?我那个黑发的可爱弟弟呢?我弟弟的黑发呢?


他想也没想就踩下油门追了上去,把李朗堵在一条路口前,红色头发的高中生无路可走,沉默半晌后敲了敲车窗:你好?


李砚冷着脸把车窗降下来,问他:你的黑发呢。


李朗啊了一声,盯着李砚的脸半天,反问:叔叔,我们是不是见过?


本来李砚也没打算再次出现在李朗面前,等过热的大脑冷静下来之后,干咳一下:是吧。


李朗又啊了一声,趴在车窗边眼睛发光:小时候那个叔叔是吧!我骑单车摔了还把我扶起来的那个!


大概李砚也没想到李朗会这么问,等了几秒钟,李砚才慢吞吞地找回主场:你怎么把头发染了。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鬓角:打赌打输了……可叔叔你是谁啊?


堵着路口太久了,大家都好奇地望过来,李砚问他,要不要去吃冰。李朗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我想吃啊!


我还知道你怕热。李砚把车门打开:上车。


李朗想都没想就坐进去,李砚踩下油门往商场的方向开,人类每分钟呼吸20次,狐狸每分钟呼吸30次,不管是作为人还是狐狸,李砚现在的呼吸频率都远超这个范围。


红头发的年轻人规规矩矩地坐在座位上,还系好了安全带,好奇地扫着四周,手指还在皮质座椅的边缘来回摩挲,李砚把他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问他:你都这么随便上陌生人的车吗。


李朗摇了摇头:不是啊,我们不是见过吗。


都快十年前的事情了。李砚撇嘴:你记得倒是清楚。


是哦,因为会染红头发的叔叔我还是第一次见。李朗的视线集中在李砚的红头发上:这么多年我也没见过第二个。


李砚翻了个白眼:我这是天生的。等红灯时他把手摁在方向盘上,转头问李朗:那么你呢,打赌打输了是什么意思。


喔。李朗的声音里带着郁闷:期末排名啊,我本来还挺有信心进年纪前二十的,就赌了。


那……排名?


二十二。


李砚一瞬间不知道该摆出安慰还是欣慰的表情,但五官因为憋笑而扭在一起,在李朗眼里看起来十分别扭:你是不是想笑啊,笑吧。他对着后视镜里摆弄了一下自己的红发:我倒是没什么所谓,自己还挺适合红发的。


确实,看来人类的父母把他养得很好。


李砚的眼神放在李朗的脸上。他小时候的样子跟以前长得一模一样,别说现在整个人长开,比起还是狐妖时候的李朗,现在以“人类”身份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李朗,小机灵跟以前一样不减反增,更多了一份会正面表达的善意。


李朗的皮肤很白,在红发下更白了一个度。李砚的视线落在后视镜里的两个头顶,李朗的红发比他更鲜艳更有存在感,但洗多两次估计就会掉成金棕色。


感谢现代科学。李砚在心里默默祈祷,弟弟赶快染回黑发吧。


李砚带着李朗去了刨冰店,西装革履的红发成年人跟穿着高中校服的红发少年并肩走在一起,过路的人群都会偷偷望他们两眼。李朗没一点不自在,书包丢在一旁,坐在靠窗边的小沙发上伸懒腰感叹:啊啊——真好,终于放假了。


桌子上放着会震动的叫号器,李砚坐在他对面,奶茶棕的西装外套打开,双手合十,手肘撑在大腿上,问他:上学不好吗。


好啊。李朗的脚岔开,在桌底直直伸开,脚靠在李砚的凳子凳脚上:但夏天太热了,如果能在家上学就好了,我只想跟空调过一辈子。


今天的最高温有三十五,少年像死掉的金鱼一样,仰着身子,后颈靠在沙发椅背上,李砚看着他,整个人像等着空调的冷气给他充电,逐渐找回精神。


突然桌子上的叫号器震动了,李朗“哦”地一下跳起来,眼睛放光,拿着手里的叫号器就往取餐处跑:我去拿刨冰!


李砚心想,充满电了。如果这时的李朗还是狐狸的话,应该能看到他露出来的狐狸尾巴,一下一下地扫在地上,皮毛柔顺,摇曳的尾巴漂亮又灵巧。


小狐狸李朗长大的过程里并不那么顺畅,把他从恶鬼之林里带出来以后,就迎来了成年期。成年期时间很长,李朗很难掌握人与狐狸的界限,每每夏日炎热时,他总会控制不住变成狐狸,躲在山涧溪流的阴凉处,背着太阳和万物生灵,一个人睡觉,直到李砚找到他,把他带回山上的小屋。


李砚用手机偷偷拍了一张李朗的侧脸,少年在灯光下的脸柔和而青春,想必再过不久,脸也会像身体那样,如同青竹拔节般迅速长开,再过一个月,或者是一周,就会变成不同的样子。


李朗端着两碗冰回来时,李砚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没变,他把那碗薄荷味的冰淇淋放在李砚面前:你这个怎么看起来更好吃的样子啊。


李砚把冰淇淋往李朗面前推了一下:要试试看吗。


好耶。李朗倒是一点都不见外,拿起勺子就挖了一口,塞进嘴里,整个人被冷得打颤:好冷啊,薄荷味也太爽了吧!


李砚笑了一下,眼角弯弯,李朗愣愣地看着他:叔叔,除了小时候我们是不是还在哪里见过啊?


为什么这么问。李砚顺着刚才李朗挖的地方,给自己挖了一勺冰淇淋。


因为我总觉得我们很熟啊!李朗忽然敲了一下瓷碗的碗沿,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我知道了!


嗯?李砚眉毛一挑,看着他,眼里有期冀,也有痛苦。


你是那个对吧!李朗压低声音,靠近他:三神婆婆之类的?


李砚沉默半晌,终于笑开了,笑声传到李朗的耳朵里,少年不依不挠:不然你怎么都不会老嘛,我小时候见到你,你就长这样。我现在见到你,你也没变。不是三神婆婆,那也肯定是神仙啦。


李砚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被路人看多了两眼的李朗挂不住面子,耳朵泛红地拦住他:别笑了!不是就不是!


快吃吧。李砚抬眼,笑意和释怀落在眼里,他说:吃完了我送你去车站,早点回家。


李朗吃冰的速度很快,碗里的刨冰还没有完全融化之前,就已经全部被他扫进肚子里,李砚握着车钥匙说:走吧。


李砚开车把李朗送到附近的车站,李朗下车前李砚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腕,红发的少年不明就里地看着他,发现李砚的眼睛变成了金色,泛着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李朗一瞬间失神,全身动弹不得,明明是夏季,指尖却带着凉意。他对时间和现实的印象全部丧失,眼前只剩黑色的竖瞳,以及听见一个男声对他:你从未见过我。


车站的公交车来的很快,站在站台上的红发少年终于回过神来,掏出口袋里的车卡上了回家的车。他挑了一个窗边的位子坐下,手机在震动,他掏出来,发现是同桌发来的消息:

 

明天去吃刨冰吗?顺便安排一下暑假作业。

好啊,今天都没吃到,明天我一定要吃!

 

/END

 

松鼠鱼o

“何时杖尔看南雪

我与梅花两白头”


明四家集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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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老

(旭润)邝露重生.26

第26章 神魔大战


三个月后,七政殿,润玉握紧了手中的奏报。


“旭凤在魔界成了魔尊,如今已经陈兵忘川?”他脸色难看至极。


“陛下,魔尊称天界囚禁其父母,陈兵忘川要求陛下释放废天帝天后,如今破军星君已与卞城公主交手数次,魔界此举是对天界赤裸裸的挑衅,在臣看来,这场恶战怕是避免不了啊!”太巳仙人忧心忡忡。


润玉沉默片刻,道:“你速带兵去忘川与破军会合,本座稍后调遣其余七方天将前去支援。”


“是。”太巳仙人领命,又道:“但凡天魔大战,历代天帝都会亲临战场,鼓舞士气。此次乃陛下继位以来第一次天魔大战,若陛下能去前线领兵,统领将士,定能让各路天兵天将更加忠心臣服陛...

第26章 神魔大战


三个月后,七政殿,润玉握紧了手中的奏报。


“旭凤在魔界成了魔尊,如今已经陈兵忘川?”他脸色难看至极。


“陛下,魔尊称天界囚禁其父母,陈兵忘川要求陛下释放废天帝天后,如今破军星君已与卞城公主交手数次,魔界此举是对天界赤裸裸的挑衅,在臣看来,这场恶战怕是避免不了啊!”太巳仙人忧心忡忡。


润玉沉默片刻,道:“你速带兵去忘川与破军会合,本座稍后调遣其余七方天将前去支援。”


“是。”太巳仙人领命,又道:“但凡天魔大战,历代天帝都会亲临战场,鼓舞士气。此次乃陛下继位以来第一次天魔大战,若陛下能去前线领兵,统领将士,定能让各路天兵天将更加忠心臣服陛下。”


“本座明白,你先退下吧。”


“是。”


太巳仙人离开后,邝露看着润玉担忧道:“陛下的身体不宜与人动武,战场刀剑无眼,您不该以身犯险。火神殿下不感激您的救命之恩也就罢了,如今成了魔界魔尊,还要无缘无故挑起战端,这是完全不顾及您的死活啊!”顿了顿,她又道:“陛下,火神殿下是不是不知道是您救了他?不如我们派人告诉他实情,或许他会因此退兵。”


润玉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容我想想。”


他怎么也没想到旭凤会这么极端,依照邝露所说,那一世的旭凤是被他剥去神籍,父帝母神又双亡才入了魔界成为魔尊,而最后的大战也不是旭凤先挑起的,是他为了夺回锦觅而陈兵忘川,引发了最后的神魔大战。可此次他什么也没做,太微荼姚没死,他也不曾剥夺旭凤神籍,他只是不想旭凤待在天界看他一日日走向衰亡,旭凤却因此发动神魔大战。


大战在即,他根本没有时间多想,急召了水神替他代管天界事务,让邝露辅助之,润玉就带着七方天将赶赴了战场。


邝露想跟他一起去战场,润玉却拒绝了,命令她留下,“邝露,若是有个万一,我在七政殿留了一份遗诏,届时天界必乱,诸多锁事都要靠你操劳了。”


“陛下!”邝露慌张地拉住他,“陛下你会平安回来的对吗?”


润玉点头,“放心,我说的不过以防万一。”


“没有万一!陛下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好,没有万一。”


忘川河依旧碧光莹莹,至毒又至美。忘川两岸,天兵魔将分列而立,战鼓擂擂。


润玉到达战场时他们前面已经打过两场了,两边各有输赢。见到天帝亲临,天界将士果然士气高涨,润玉被人簇拥着站到众将士之前,直面忘川对面的魔尊旭凤。


旭凤看着铠甲覆身的润玉,眼中闪过一抹兴奋的光彩,“天帝陛下终于来了。”


润玉看向旭凤,“天魔两界近来相安无事,并无争端,魔尊何苦挑起战事,至两界生灵涂炭?”


旭凤看着他漫不经心道:“天帝陛下说笑了,陛下囚禁了我父母,我哪有置之不理的道理?我魔界将士都是性情中人,为了成全我这孝心,也为了争这一口气,怎么不能开战了?”


鎏英在他身边笑道:“凤兄说的不错,我魔界儿女没有贪生怕死之辈,既然天界欺我,那就反了这天界。”


润玉看着他,目色冰凉,“如此说来,魔尊是一定要开战了?”


“怎么?难道天界怕了?”鎏英持鞭站在旭凤身前神采奕奕道。


润玉摇头,“怕倒不至于,本座只是不希望为这些无谓之事徒造杀孽。我们双方即便血流成河也不定能分出个胜负来,不若本座与魔尊比试一场,至死方休。若死的是本座,天界释放太微荼姚,若是死的是魔尊,魔界退兵,五百年内不得再越忘川一步。”


“陛下!”听得他此言,太巳仙人第一个反对,陛下没必要拿自己的性命去拼个输赢啊!


旭凤此时的面色也难看至极,这场比试无论输赢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他怎么可能杀了润玉?而他也不甘心被润玉所杀,他想要的不过是这个人!


“既然是规矩,怎么能天帝陛下一个人说了算?你我毕竟是亲兄弟,至死方休就不必了,输的一方成为俘虏如何?”


“陛下,我们可以战斗,您不必为此冒险!”破军星君忽然开口道。


润玉摇头,“诸将士听令,若有万一,你们不必与魔界谈条件救我,天界诸事我已做安排,你们回去待命便是。”


“陛下!”八方天将与太巳仙人齐声道。


这本是他们两人的旧怨,何苦赔上那么多无辜之人的性命?润玉看着旭凤的方向想。


“魔尊的条件,本座接受了,但此战过后,双方退兵,百年内不得再起战端。”


“同意。”旭凤爽快道。


最终天魔大战成了润玉和旭凤两个人的战争,忘川河上灵力激荡,水与火不断碰撞,强大的灵力对抗将周围扫出一片真空。


润玉如今的身体确实不宜动武,他能和旭凤拼个势均力敌至今尚未落败靠的是丹药的支撑,他在透支未来的体力。


这一战他不愿输,不能输。


最后润玉凝出全身灵力挥出一剑的时候,旭凤却忽然僵住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那日九霄云殿一剑刺穿旭凤胸口的恐慌再次袭上心头,润玉顾不上灵力反噬,硬生生将这一剑转了一个角度劈向虚空,与此同时,旭凤的剑却刺穿了他的肩胛。


“噗”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润玉的身体支撑不住地从半空坠落,旭凤赶紧将他接住,“兄长!”


刚刚那一瞬,旭凤确实晃神了,他想着眼前的人是他的兄长,他心心念念的爱人,可他的兄长他的爱人却这般想置他于死地,那一瞬他有种心如死灰的感觉,待反应过来剑势已近在眼前,他避不开,下意识地反手刺出一剑。


润玉受到反噬,此刻体内灵力紊乱,浑身的力气也在这一刻散尽,他倒在旭凤怀里,口中不断溢出鲜血。


旭凤慌了神,抱着他就返身往魔界而去,留下天魔两界将士面面相觑。


“如今怎么办?陛下被魔尊带走了!”破军星君急道。


“方才那一战,应是陛下输了,我们如今是按陛下的旨意回天界?”廉贞星君道。


“刚刚若不是陛下最后手下留情了,最后鹿死谁手还不好说。”武曲星君道。


“那我们如今怎么办?”贪恋星君问。


太巳仙人皱着眉头一脸愁苦,“既然陛下说他在天界已有安排,我们不如回去跟诸仙家商议过后再做决定?”


文曲星君点头,“我们留在这里也没用,陛下不愿意我们开战,看魔尊的模样也不像是对陛下毫无情谊,不如还是破军镇守忘川,我们其余人先回天界与众仙家商议。”


“此言有理。”


另一边,旭凤带润玉回了魔宫就召来了魔医要给他诊治,润玉却无论如何也不让魔医触碰他。旭凤无奈,只得让魔医退下,自己转化灵力给他疗伤。


待理顺润玉体内的灵力,旭凤已是一脸疲态,但他依旧神采奕奕地看着润玉,“兄长,你方才忽然收回剑势,是不愿伤到我吗?”


润玉冷淡地看了他一眼,道:“怕不小心杀了你,魔界大军与我们拼命。”


旭凤却不相信他的话,他喜滋滋地抱着润玉,“你骗人,你就是心疼我了!”


他的怀抱很温暖,也很熟悉,润玉有一瞬间就想这么靠在他怀里安睡过去,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管。可他始终太过理智,伸手推开旭凤,他道:“你如今是要将我作为俘虏了?”


旭凤一愣,才想起在忘川之上说过的话,他弯眸看向润玉,点头,“嗯,你是我的俘虏,天界拿什么条件我都不换。”


“是吗?”润玉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这一战下来,他的身体再次受创,不知还能有多少清醒的时日。娘亲的魂魄还需他喂养,他不能把时间都耗在这里。


旭凤也不在意他的回答,他解开润玉的衣襟给他肩胛处的伤口上药,完事了还不忘在那白玉似的肩头偷香一口。


为了防止他逃跑,旭凤锁了他的灵力,又在寝殿设了结界,“兄长,我要去处理后续的事,你乖乖在这里等我回来知道吗?”


作为俘虏润玉没有说不的权利,他不言不语,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


旭凤在他唇上狠狠亲了一口,才心情舒畅地转身离开。


待他出门,润玉没有试图逃离,他在床上躺下,即便旭凤给他疗了伤,他的身体依旧疲弱不堪,需要静养。


夜里,旭凤回来,给润玉带了些食物。


“魔界食物口味偏重,但也别有一番滋味,兄长尝尝这烤羊腿,皮焦肉嫩,很是美味。”旭凤给他夹菜,润玉来者不拒,总归他如今什么味道也尝不出。


“好吃吗?”旭凤问。


润玉点头,不欲在这些小事上惹他不快。但没过一会儿他却感到肚子疼,想来是他长期饮食清淡,如今身体已不如从前,一时之间习惯不了魔界的重口味食物。


旭凤再一次给他夹菜,润玉摇头拒绝,“不要了。”


“兄长你吃的太少了。”旭凤看着还剩了满盘的菜不满道。


润玉道:“是你准备的太多了,我平日也吃的不多。”


旭凤一想觉得也是,兄长平日里吃些果蔬糕点就能充饥。他一手搂住润玉的腰笑道:“难怪兄长这么瘦,腰这么细。”


润玉不语。


晚上上了床,旭凤就开始在他身上摸索,润玉抓住他的手,“改天好吗,今日我身体不适。”


旭凤抚摸着他受伤的肩头,又垂头亲了亲,“我会小心不碰到你的伤口的。”


“可我今日不想要。”他道。


自他们在一起以来,润玉极少拒绝旭凤的求欢,旭凤闻言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兄长恐怕忘了,你如今是我的俘虏,没有说不的权利。”说着,他已经褪去两人的衣裳,垂首在润玉白玉肌肤上流连忘返。


旭凤对他的身体熟悉至极,没多久就挑起了他身体的情欲,“看,兄长,你也想要的不是吗?”


润玉转开头不言语,如今他说什么都没用,而他也不愿在旭凤面前露出难堪的一面。


这晚旭凤折腾了他很久,用尽各种手段想逼他说一句想要,润玉却始终没有说出口,身体再兴奋,可他的心里一片荒凉,实在说不出这些淫言浪语。


旭凤对他的死不妥协很生气,又无可奈何,本来想折腾他,结果自己却先忍不住了,于是只能缴械投降,转而越发凶狠的索要。


润玉将指甲死死扣进手掌,手上体内不断传来的痛感才没让他过早陷入昏迷。


魔界在情事一道上的奇淫巧技甚多,旭凤一一拿来在润玉身上尝试,有时候润玉实在承受不住了,流着泪求他放过,可旭凤却只把这些都当作情趣,甚至喜欢看他被弄哭的模样。


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润玉清醒的时间大多是和旭凤在床上度过的。


这日情事结束,润玉难得的清醒,他对旭凤说在屋子里闷了太久,想出去走走。


润玉在床下轻声细语地和他说话的时候,旭凤还是很乐意满足他不过分的要求的。


“那我今日带兄长去集市逛逛,你还记得那个我们交易灵芝的地方吗?我们先去那里看看可好?”


润玉点头。


旭凤牵着润玉的手走在人来人往的街市上,他们两人一人白衣如雪,一人黑衣似墨,容貌俱是绝色,不时有魔族觊觎的目光朝他们投来,却碍于旭凤身上强大的气场,始终也没人敢靠近。


“凤兄!”一道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会这么喊旭凤的就只有卞城公主了。


他们转身,就看到鎏英拉着暮辞朝他们走过来。


鎏英看了眼旭凤身旁的润玉,讥讽地笑道:“天帝陛下看着清减了不少,怎么?在我们魔界住的不习惯?”


鎏英看不惯他,润玉也不自讨没趣,沉默是金。


“陛下的口才可是让鎏英大开眼界的,今日怎么不说话了?”


“鎏英!”暮辞在她身侧拉住她道。


鎏英瞪他一眼,暮辞很快就怂了。


“鎏英对兄长似乎有些偏见,不知兄长怎么得罪公主了?”旭凤忽然道。


鎏英见他还帮着润玉说话,顿时气道:“他都杀过你一次这还不算得罪我?”


旭凤看了润玉一眼,润玉容色无波,他又转头对鎏英道:“我知你是好意,但润玉是我兄长,这六界神魔只有我能欺负他,而且兄长曾放过暮辞一命,你还欠他一个人情。”


鎏英撇了撇嘴有些不以为然,她始终觉得暮辞是旭凤救的,但此时旭凤态度这样明确,她也就识趣道:“行吧,既然凤兄你都这样说了,鎏英自然不会再为难天帝陛下。”


鎏英本想和旭凤一聚,但有个润玉在场,说什么都不方便,当即就与他们告辞,和暮辞一起走开。


“暮辞,你说凤兄为什么还要护着他那个兄长?”在餐馆坐下,鎏英转着一双筷子道。


“鎏英,天帝陛下身世也十分可怜,如今他已经落得如此下场,我们不要再落井下石了。”暮辞道。


“他怎么可怜了?天后对他再怎么不好也将他抚养成人,天帝后来对他也十分倚重,凤兄对他更是处处维护,结果他是怎么对他们的?而且他曾经还要杀你,你怎么还替他说起话来了?”鎏英不满道。


暮辞摇头,“鎏英,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世人都说如今的天帝陛下弑父杀弟,可我们都没有亲眼所见,鎏英,我觉得天帝对魔尊不是没有情谊的。他当日要杀我我也无话可说,确实是我领了穗禾公主的命令去刺杀他,而他生母的死也有我的参与,他想杀我无可厚非,而他最后还是放了我不是吗?”


鎏英抿了抿唇,“如果不是他杀的凤兄也没见他否认啊?凤兄对此也默认了不是吗?当初他会放过你是因为凤兄替你求情了。”


暮辞道:“他们两人的事我们外人都不清楚,既然魔尊护着他总有他的道理。”


鎏英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那日在忘川他确实对凤兄手下留情了,不然当日落败的也不一定是他。不过凤兄一直把他困在魔宫不让任何人接近,也不拿他跟天界谈条件,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暮辞沉默了会儿,夹了一块排骨放进她碗里道:“魔尊总有他的考虑的,以后他们的事我们就不要瞎掺和了。”


“嗯。”鎏英点头,吃着暮辞夹来的菜。


九墨

【旭润|ABO】情丝绕(二)

*ABO的设定主要是为了开车,然而我也不知道开不开得起来
*本文私设众多,时间线混乱,因为蠢作者也没看多少原剧,全靠剪辑过活
*人物OOC属于我
*后附本文ABO设定

第二章
  这厢,战神一赶回来,却是先往璇玑宫跑了去,任凭天界众人到处寻他们的二殿下,却不想,他们的二殿下此时正待在璇玑宫中生闷气。
  
  战神觉得自己十分的委屈,一回来便来了璇玑宫,连父帝母神都未曾见,就来寻兄长,却不料竟扑了个空。
  
  然而二殿却不想想,天界到处寻他的众仙又有多委屈。
  
  大殿一回璇玑宫,便察觉到了火神殿下的气息,不觉几分诧异。
  
  快步进了内殿,就见堂堂的天界战神,连盔甲都未曾脱下,坐在桌边,状似一脸的委屈...

*ABO的设定主要是为了开车,然而我也不知道开不开得起来
*本文私设众多,时间线混乱,因为蠢作者也没看多少原剧,全靠剪辑过活
*人物OOC属于我
*后附本文ABO设定

第二章
  这厢,战神一赶回来,却是先往璇玑宫跑了去,任凭天界众人到处寻他们的二殿下,却不想,他们的二殿下此时正待在璇玑宫中生闷气。
  
  战神觉得自己十分的委屈,一回来便来了璇玑宫,连父帝母神都未曾见,就来寻兄长,却不料竟扑了个空。
  
  然而二殿却不想想,天界到处寻他的众仙又有多委屈。
  
  大殿一回璇玑宫,便察觉到了火神殿下的气息,不觉几分诧异。
  
  快步进了内殿,就见堂堂的天界战神,连盔甲都未曾脱下,坐在桌边,状似一脸的委屈。
  
  大殿看着他那模样,不由唇边泻出一丝笑意,走到桌边,“这堂堂的天界战神,怎的坐在我这璇玑宫内,这般委屈?”
  
  战神一听见那人的嗓音,这才高兴了几分,却仍板着张脸,“我千里迢迢回来,先见的就是兄长,兄长却是快活,在外面玩耍。”
  
  大殿在桌边坐下,倒了杯茶,“火神殿下说的哪里的话,我不过去了一趟姻缘府,哪里算得上玩耍。”
  
  旭凤觉得自己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似是要沉到无底的深渊去,任那冷彻骨血的水将心冻结。
  
  去姻缘府,莫不是在这半月内,兄长遇见了自己的意中人,去央叔父给他牵了一段红线?
  
  他本想着只要兄长在他身边,就算他日后娶妻生子,自己也是受得了的,却不曾想,他还是低估了自己。
  
  他抬头去看兄长,却在那皓如明月的腕上看见了不该属于他兄长的红色,那红色刺得他双目发红。
  
  旭凤从不知晓,那他平日里喜着的红色,竟是这般的不堪入目,恍若要将他的双目刺伤。
  
  他痴痴地去瞧他的兄长,他正低眉摆弄着茶杯,眉间的神色温柔,那由冰雪铸成的眉眼,竟不知为哪个坤泽融化了半分。
  
  旭凤承认,他嫉妒的发狂,为何他是自己的兄长?为何他与自己同为乾元?为何这般如画中的人不能是自己的?为何兄长要与他人在一起?
  
  可转瞬一想,他又觉得可悲,他若不是自己的兄长,他又如何能结识他?如何能赖着他?怕是他们二人,连陌生人都不能是。
  
  他明明是只凤凰,理应不惧任何严寒,此刻,他才发觉,他不是不惧,只是未遇到。
  
  情之一字,与世间所有严寒相比,怕都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连他的琉璃净火都不能击退半毫。
  
  “…兄长去姻缘府,可是已有心悦之人?”
  
  他忍着从心脏处扩散的寒意,开口问道,嗓音却是十分之沙哑,惹得润玉不免放下茶杯,去探他灵息,“此番可是有伤到?怎的突然脸色这般难看?”
  
  旭凤却是白着张脸,声音发颤地继续问道:“兄长先回答我。”
  
  润玉眉头紧蹙,见他还是不肯松口,只得先回了他的问题:“未曾,只不过去还一样东西罢了。”
  
  旭凤却是继续追问道:“那兄长腕上的红线又是谁送的?”
  
  强自压下心头浮现的几分怪异,润玉却也不愿去多想,只回道:“是位友人所赠,让我送与心上人的。”
  
  不待旭凤继续发问,润玉难得严肃了神色,问道:“你先不要问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我探你灵息,并未察觉什么异样,可你却通体寒冷,这是怎么回事?”
  
  旭凤心中不免苦笑,暗道,这哪会是无关紧要的事,要知我这通体寒冷皆是因它而起。
  
  但此时心中疑虑已解开,旭凤当然不会坦白,只说道:“兄长不必担心,只是此番我还未将灵息调过来,因此有些不适罢了。”
  
  这拙劣的谎话自是骗不过向来聪慧的大殿,润玉见他不肯言说,心中也知他定是存了心要瞒他,也不揭穿,只叮嘱道:“那你还是早些回栖梧宫,让燎原君助你将灵息快些调整过来,也免得父帝母神担忧。”
  
  旭凤点头应是,便出了璇玑宫,只是在璇玑宫宫门处停了下来,回头望着那如同主人般冷清的宫殿,抬手抚上自己的心口,眼底的神色晦暗不明。
  
  随即,飞身往栖梧宫而去。
  
  旭凤甫一进门,便听见月下仙人与锦觅两人在拌嘴,他本想绕过两人,却不想就被眼尖的月下仙人发现了。
  
  “哎,凤娃,你回来了,这次可有受伤什么的?”
  
  旭凤行了礼,回道:“多谢叔父挂心,旭凤无碍。”
  
  月下仙人点点头,走过来拉着旭凤就往里走,“那就好,你这下回来,刚好给老夫评评理。”
  
  一旁的小葡萄呛声道:“你哪有什么理,与你说了小鱼仙倌不过是来还发簪给我,我俩什么也没有,你还不信!”
  
  月下仙人叉腰回道:“小锦觅,是你前些日子说碰到位温柔可亲,俊美非常的仙人,还说十分欢喜他。今日老夫见了才知是我那大侄子,老夫又瞧他平日里除了老夫和凤娃外,也不跟谁亲近,这才好心要替你们搭一把。你竟然还埋汰老夫?”
  
  小葡萄皱了皱鼻,“我喜欢他,那你又不知他喜不喜欢我,怎么可以乱来。平日里你不是说,这要双方都互相喜欢才能在一起吗?”
  
  旭凤一愣,这才明了今日兄长去姻缘府所为何事,所为何人。
  
  他微微眯了眼,看向锦觅,眸间神色下意识带上了几分冷冽,只把锦觅看得起了鸡皮疙瘩,“凤凰,你这般瞧着我作甚?莫不是你也赞同狐狸仙说的话?”
  
  旭凤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眉间神色淡淡,并未回答锦觅的问题,只道:“叔父,这事你还是不要乱来,兄长的心意你我不知,莫要徒惹兄长烦恼。”
  
  狐狸仙不满地嘟囔,“随便你们,老夫的话,现在你们是一个都不听了。唉,还是小时候可爱。”
  
  火神殿下却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询问道:“叔父,你身上是否带了红线?”
  
  月下仙人一下兴奋起来,笑道:“有有有,我家凤娃要,叔父肯定有,你要几根?一根还是两根?还是多要些?”
  
  旭凤无奈道:“自是一根就够了。”
  
  锦觅凑了上来,问道:“凤凰,你这是有意中人了?”
  
  他只是笑了笑,道:“佛曰:不可说。”
  
  锦觅撇了撇嘴道:“哼,不说就不说。”
  
  旭凤看着手中刚拿过来的红绳,将它收好,抬眸向锦觅看去,“你来天界也有段时间了,可准备回去?”
  
  锦觅一惊,忙摇头道:“不行,我修为还未到家,而且我还没长够见识,怎么能回去?”
  
  旭凤却道:“天界总共也就这么大,你这看了这么久,怕也是厌了。”
  
  “我在花界待了这么多年,才叫厌了!”锦觅没想到怎么着就将火烧到了自己身上,却也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束手就擒,“总之,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能赶我回去。”
  
  “就是,凤娃,这小锦觅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哪有将救命恩人赶回家的。”
  
  月下仙人好不容易碰见个与自己谈得来的小辈,却不知旭凤是怎么了,但也不舍锦觅就这么回了花界。
  
  旭凤却是不说话,思虑到今日他险些以为兄长有了心上人时的感觉,不免脸色难看了几分,却如月下仙人所说,他怎么也不能将锦觅这般毫无缘由地赶走,只得暂时妥协道:“你要留在天界倒也是可以,只是,你今后除了栖梧宫与姻缘府,不得再去其他地方。”
  
  “特别是璇玑宫,你不能去找兄长。”
  
  也不顾自己最后一句话有多令人不解,旭凤说完,便转身离开,回了自己的寝殿,只留月下仙人与锦觅两人,相对无语。
  
  半晌,锦觅才开口问道:“凤凰是发了什么疯,难不成他要让我回花界,是不想让我见小鱼仙倌?”
  
  月下仙人也琢磨不透旭凤的心思,只得随口安慰道:“许是他怕兄长被你抢走,这孩子,从小就黏他兄长。”
  
  锦觅却是不解道:“这也未免太黏了,而且他都那么大了,莫不是还要黏上一辈子?”
  
  月下仙人哑口,却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沉默了下来。
  
  旭凤回了寝殿后,重新拿出那红线,回想起润玉手腕上的那条红线,眉头不由紧了几分,想道明日定要让兄长换了去,要带也只能他送的红线。
  
  第二日一早,火神殿下便老早就去了璇玑宫,恰逢夜神值夜回来,便随他一起进了庭院。
  
  “火神殿下今日怎么一大早就来了我这璇玑宫?灵息可否调过来了?”
  
  “劳兄长关心了,我并无大碍。”旭凤正不知该怎么说,便接了话头顺过去,“前些日子我得了一壶上好的酒,便想着与兄长一同尝尝。”
  
  他顿了顿,“兄长刚值夜回来,是否需要歇息一下,我可有打扰?”
  
  润玉似是笑了一下,“无碍,布完星我有时会小憩一番。火神殿下相邀,我又怎能推辞。”
  
  旭凤挥袖,幻出两只酒杯,随后便拿出一壶酒,“我与兄长似是久未如现下这般对饮了。”
  
  润玉怔愣了一下,摇了摇头,“你白日里需在校场练兵,而我昼伏夜出,这也是自然。”
  
  听了这话,不知怎的,旭凤心下突地生了几分委屈,他想起那无意间被自己带回天界的小葡萄精,竟是一月未满,便与兄长如此亲近,而兄长却是与自己日渐生了嫌隙,越发疏远起来。
  
  一时越想越是委屈,旭凤张口便道:“那兄长与那锦觅倒是娴熟,一月未到,互相便叫起了昵称。而我这弟弟,却是半分不愿唤我名字。”
  
  这话本就是赌气的成分居多,却也是含了几分试探的意味,期望着这从小便心生爱慕的兄长,能亲昵地唤着自己。
  
  只是令他失望的是,润玉却是默不作声,只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道了声:“莫要多想,你自是我的骨肉至亲,又有谁能比拟。”
  
  旭凤一颗心猛地冷了下来,骨肉至亲?他又何曾要的是这骨肉至亲?他要的明明就是……
  
  自觉不该将那话说出口,旭凤唇边的笑多了几分自嘲,“方才是我未喝先醉,让兄长见笑了。”
  
  “旭凤自罚三杯!”
  
  对面的人冷清的眉眼微动,似是要说些什么,最后却是将话吞入腹中,转口道:“哪有请人喝酒,自己先喝的道理。今日,我便陪着你一醉方休。”
  
  说完,便往自己的杯中倒满,仰头饮尽,不再多话。
  
  旭凤抬眼去望润玉,想起自己原本的打算,应道:“今日凭着兄长这句话,我定舍命陪君子。”
  
  酒过三巡,润玉一向甚少饮酒,不免犯了酒困,未多久便倒了下去,只剩下旭凤一人倒是喝的双颊泛红。
  
  他起身在润玉身旁蹲下,戳了戳酒醉的兄长的脸,笑道:“兄长说好陪我一醉方休,我还没醉,自己倒是先睡了。”
  
  眸间流露出丝丝笑意,正准备扶人进寝殿休息,却瞥见润玉腕上的红线,不由皱了眉头,这才想起昨日自己的话。
  
  将润玉腕上的线解下,旭凤随手燃起业火将它燃烧殆尽,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昨日自己讨来的红线带上了那皓如凝脂的手腕,这才露出一抹心满意足的笑。
  
  “兄长此生只能带我赠予的红线,又怎可让他人的红线误了兄长的姻缘。”
  
  旭凤附身将人拦腰抱起,直直往寝殿内走去,又轻柔地放下,眸间的神色极尽温柔。
  
  抬手触上那熟睡的面容,目光随着手指而动,一寸寸地描摹出那不知早已何时刻入心间的容貌,最后停在了那刚刚喝过酒,被酒水浸润得格外艳红的唇上。
  
  旭凤一早便知晓他的兄长,九天上身份尊贵的天帝长子夜神大殿生的如何好看。
  
  也不会有人知道,从见到润玉的第一刻起,他心中便悄然滋长的占有欲,直到如今,恨不能将他的兄长吞吃入腹。
  
  旭凤此生最大的心愿并非如外人所想登上天帝之位,享无上荣光,而是他的兄长在成年之时分化为坤泽。这样,他便能将他的兄长标记,成为独属于他的存在。
  
  但事与愿违,润玉终是未辜负他与生俱来的高贵血统,成为了这天地间操控他人命运的存在——乾元。
  
  旭凤才不愿知晓九天上有多少坤泽欢欣鼓舞,他只知自己决不能任由心中暴躁的怒意控制,他必须得装作最开心的样子去为他的兄长送上祝福。
  
  可无人知晓,在那祝福之下,是少年掩盖于皮骨下日益发酵的疯狂占有欲。
  
  ——无论你是什么,此生兄长只能属于我!

[评论见链接]

TBC
alpha-乾元  omega-坤泽  beta-中庸
发情期-雨露期  抑制剂-清息丹  信息素-信引 
暂时标记-咬破腺体就好
永久标记-需先咬破腺体,再成结
A和O之间有契合度,契合度越高,诞下子嗣越优秀
标记之后,契合度高的AO之间,信息素只对彼此有作用,但其他人可以闻到

今天只有渣都屏了,以后要怎么办?无奈

廾Gongag

[李辞]乾小四和傅恒的双向暗恋(负一)⑥

接上⑤ 

这章画风突变_(´ཀ`」 ∠)_

以及~皇上hin想咬死讷亲。但是我前段时间写的时候对讷亲生出了点同情,就像有句话说的4的,坏人也有他好的地方,好人也有他恶的一面吧。想尽量写出这种感jio。(甚至感觉创造了一对新西皮…??当然我还是最爱乾傅(ᵒ̴̶̷̤́◞౪◟ ᵒ̴̶̷̤̀ )

走起~

————————


“姐夫,如何?”小满替他撩起轿帘问道。 

“还能怎样,差事落我头上了呗”,李卫说着钻进轿子里。 

小满喊了声起轿,轿子便被缓缓抬起稳稳向前。满师爷顺嘴夸道:“姐夫真是神机妙算啊。” ...

接上⑤ 

这章画风突变_(´ཀ`」 ∠)_

以及~皇上hin想咬死讷亲。但是我前段时间写的时候对讷亲生出了点同情,就像有句话说的4的,坏人也有他好的地方,好人也有他恶的一面吧。想尽量写出这种感jio。(甚至感觉创造了一对新西皮…??当然我还是最爱乾傅(ᵒ̴̶̷̤́◞౪◟ ᵒ̴̶̷̤̀ )

走起~

————————


“姐夫,如何?”小满替他撩起轿帘问道。 

“还能怎样,差事落我头上了呗”,李卫说着钻进轿子里。 

小满喊了声起轿,轿子便被缓缓抬起稳稳向前。满师爷顺嘴夸道:“姐夫真是神机妙算啊。” 

李卫坐在轿里翻了个白眼,呸…什么神机妙算,皇上巴不得折腾我呢。只不过平日里都是想跑跑不掉,这次倒是难得的“你情我愿”了。 

半晌小满问道,“哎姐夫,咱是回府还是去哪。” 

“先去趟张廷玉大人府上,我要讨个名单。” 

 



 

话分两头,这边挥退了李卫,乾隆让讷亲赶紧起身,还欲伸手扶他。讷亲跪的久了膝盖本就软着,见皇上伸手,便急忙强撑着站起,腿上一较劲,脚踝便被狠崴了下,疼的他直吸气。 

乾隆见状眼睛一眯动了心思。他抽手背身,咳嗽了两声唤来王普:“赐座。” 

 

自古帝王面前能赐座的只有亲王和老臣,讷亲自是不敢受这待遇。听到赐座,一甩箭衣就又跪倒。 

“奴才惶恐!” 

他的腿尚还木着,往下一跪的也没个力道把控,咚的一声磕在金砖上,脆生得连王普听了都直皱眉:这哪是赐座,分明就是主子耍了心眼啊。 

君王们纵有玲珑心思也可百无禁忌,那称为帝王心机;但为人臣子即使百般无奈,为臣之道却是不可不从。再加上讷亲现在腿脚都生疼生疼的也就没想到旁的,只当是天恩浩荡便跪着没有起身。 

 

乾隆瞪着讷亲后背冷哼了声,一撩龙袍转身坐回龙椅。这才摆摆手让王普给他扶起来身来坐好。 

 

“刚刚李卫在场,朕不得不给他些面子。他好歹是阿玛留给朕的封疆大吏,不过年纪大了废话也多。时方才委屈讷卿了。” 

。。。 

有时候大臣们真得感谢大清律,多亏了律法明令他们才省去了多少心惊胆战的面圣时刻。比如正因为‘仰面视君有意刺王杀驾 斩立决’这条,讷亲才只得左右掸下袖口,目光低垂叩谢隆恩,倒是幸运地错过了乾隆的一脸寒意。 

本来依着皇上的性子,不玩够一人撒够火是绝不撤手的。可也不知怎的,刚见了李卫的圆滑老练,再看讷亲简直稚子心计,是怎么看怎么不入眼。原本盘在乾隆心头的种种谋划瞬间只剩下一条。 

 

乾隆挥手让他平身,语调平缓地问道:“你可知朕留你下来所为何事?”,言语间甚至带上了一丝笑意。 

 

讷亲也不是傻子,知道主子平日是个什么心性,皇上这黄鼠狼般的口吻听得他直皱眉。于是便低头拱手道:“还请主子明示。” 

乾隆点点头,“好。朕要和你说说万年茂参傅恒之事。” 

讷亲听的心头一惊……这事做的本就欠些考虑,皇上这私下特意提起,不知意欲何为。 

 

 

其实他也不比傅恒年长几岁,但傅恒地位特殊升的又快,五年不到便行走军机;加之其素来口碑很好,意欲攀附他的大臣们大有人在。 

而讷亲则暗暗将一切看在眼里,深知傅恒日后对自己的威胁必是有增无减,心里难免不快。 

也有人劝过他不必与傅恒硬碰硬,面上不好看。但又有人说:讷大人您乃我主万岁的左膀右臂,青年才俊guo家栋梁,缺之不可,何须忌惮那傅恒;况且皇上压着三朝老臣张廷玉是为了谁,那就是为了能让您坐稳这军机首辅的位置啊。如今满汉之争,明眼人都看得出皇上向着满臣,而您又是满臣之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纵观朝野谁能与您抗衡,也就唯独那个傅恒,仗着自己姐姐有些受宠,无功无绩竟也平步青云;许多人挣了大半辈子的东西他眨眼便握于掌间,凭什么! 

讷亲听罢眯了眯眼没有作声。 

 

凡事最怕人撺掇。 

这心底里若是有了火苗,旁人吹得一阵耳旁风,那星火霎时便可燎原。 

 

前几日乾隆瀛台设宴,文武百官皆参皆入。说来也巧,讷亲本是和同门寒暄着路过的,正往前走着,不经意间看见一座挺清静的小亭子立于水中,亭中坐着一人。这儿拿眼一打,便计上心头。遂推说自己有些不适,想去湖心散散酒,众人也没留他便自顾自走了。 

他们走后讷亲便站在回廊之上注视着湖心,待四下无人了自己便朝湖心走去。 

湖心那人便是万年茂。 

 

“万大人,许久不见,一人独酌真是好雅兴啊。”讷亲笑着走近石桌,抬袖示意了一下空座,万年茂抬头扫了一眼是他便生硬地拱手道:“讷大人请便。” 

 

万年茂祖祖辈辈都是关内人,世代忠良清风传家,骨子里就带着文人清高的脾气。虽入仕做了官,可朝堂上的权术算计他一向不屑;少年时与讷亲也算旧有交情,但也一直听不惯讷亲的那套权谋论。

以前讷亲问过他,‘你这样的何苦入仕,做个教书先生也好啊’,说实话,万年茂自己也无法解释……;后来讷亲平步青云,而立之年已然位极人臣,但他几次拉拢万年茂却总被冷眼相待,此后二人便也渐行渐远。 

如果话已至此,那万年茂该是归位张廷玉一派了。现今朝廷上满汉相争,既是看不惯讷亲,又身为汉臣,理当归于这边。可他偏偏又听不了张廷玉私下对讷亲“此人无心,唯遵圣听”的评价,照理说评价非虚可他就是不爱听。 

总而言之,万年茂虽身处官场却又过着游离于官场的日子。一来无朋无党,二来身为御史不避台阁,参人上谏,自然也没什么知己朋友…… 

总听得李卫嚷着要辞官,可万年茂知道他要是真回家了也得操心天下,哪像自己…不如归园啊。这儿想着又灌了口酒。 

 

 

讷亲看出他有脾气,不过他那态度也是以前见惯了的,无需在意便一撩箭衣坐下了。见万年茂还是没理会自己,他便伸手拿过酒盅自己斟了一杯,笑道:“万大人年少十四时便能秉笔执文,文章无双惊艳四座啊。后入得我朝也主持过几次山东礼闱,可谓门生满天下…” 

 

万年茂这喝着酒也不抬头,心说你不是八百年前就知道我十四岁写过什么了吗,第一个看的不就是你吗,此番在这没头没脑的说这些作甚。而且本想一个人躲点清静,耳边就听得讷亲叨叨叨的着实恼人便红着脸应声道:“讷大人屈尊至此究竟所为何事?” 

这有来言有去语的便好说话了。 

讷亲推杯和他轻轻碰了下说:“屈尊那是大大的谈不上,只不过皇上瀛台赐宴,文武百官都在前头,好些还是你门生呢,你怎的一个人坐这了?人缘还是这么差?” 

万年茂懒得解释,仰头灌下一杯便说:“你讷大人不也在这么。” 

 

讷亲闻言先是一愣没有说话,之后放下酒杯,那杯底磕在石桌上叮的一声。万年茂皱了眉抬眼看他,只见讷亲目光低垂,叹了口气:“唉……我也不瞒你,这世道变了,皇上那已不是我等伺候的上的了…”说完又斟了杯一口灌下,满面的愁容。 

要说讷亲,那绝对是当年的演技派,当然比起皇上是差一点了,不过唬弄万年茂一向是绰绰有余。

万年茂这人虽然嘴上刻薄,倒意外的是个软心肠。细细想来人家也没把自己如何,倒是多年未见,自己对讷亲失礼在先。这么想着他便开口问道到底怎么了。 

讷亲摆摆手直道算了算了,本是我一人的愁事,不说也就罢了,说出来徒增你万大人烦恼又是何必,咱们喝酒吧。 

话已至此,万年茂便觉着讷亲或许真遇着什么难事了,一心软便给他倒了杯酒让他直说。讷亲看了看他,犹豫半晌问道, 

“你可知傅贵主儿的弟弟吗?” 

“傅恒?” 

讷亲点点头,“我想让你帮我个忙。” 


…………… 

万年茂抬头端详着讷亲,眼里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看得讷亲心里直发毛。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又低下头轻晃着酒杯,直盯着杯底的小波纹,末了万年茂终于放下酒杯淡淡道,“要我参他?” 

讷亲端杯的手顿住了,“你说什么?” 

万年茂叹了口气:“许多年了,讷大人还当我只若十几岁那般吗?你一直是你,我却不是我了。” 

讷亲还想说什么却被万年茂抬手止住,“说吧是何罪名?” 

“受学士屈膝请安之礼…” 

“施礼者为何人?” 

“学士陈邦彦及于振…” 

“何时何地。” 

“今日时……” 

万年茂掏出随身的小墨盒和小狼毫提笔就写,讷亲终于回过神来按下他手,“你何时开始随身带折子了!当真是喝多了罢!尚未问全原委就拟,若我诓骗于你又当怎般收场?” 

“所以讷大人是否诓骗于我了?” 

讷亲心虚地收回手,“这……人证自会有的。” 

万年茂摇摇头笑了笑,兀自拿过毛笔继续低头写着什么:“我相信你讷中堂自是会有证据的。不过你当也知道无论有无证据,我都参不下傅恒的吧。 

“此一奏折兹要是递上去,十之八成龙颜大怒,下官人头不保。” 

讷亲皱着眉头不说话。 

一别数年,万年茂已将他看的透彻。 

 

“不过与我而言也无妨了,也算这么多年我能替讷大人做的最后一事吧,毕竟朋友一场。”说完万年茂便合上本子推过去, 

“折本要递要压全凭你愿,可权欲无底,我只望你……罢了,是我多嘴了。你且当我是醉言吧。”说罢万年茂一拱手便离开了。 

 

讷亲没料到此事如此容易,该要的要到手了,照理说该安心了,可讷亲愣是没觉出一丝轻松之意。他攥了攥奏本揣进怀里站起身来,临行之前看了一眼水面,心想或许这一纸心机该沉进湖底,于我于他都好。 

可湖心的风带着冰冷的水汽,直吹的人心也跟着降了温。 

讷亲眼底一凛,再不作多想,转身便走。 

 

 

。 

。 

。 

。 

。 

 

 

 

 

“奴才愚钝…还请主子明示。” 

“朕让你后于李卫去调查人证,便于定下口供。” 

定下口供?皇上在说什么?定下口供那傅恒不就…? 

讷亲懵了。 

 

乾隆笑了,“朕曾说过朕于宫眷等亲属管束极严,从不容其在外滋事。恐他们不知谨饬,妄欲以国戚自居,则大不可。 

“这些不是空话。而今朝野上下已然出现了些苗头,你身为宰辅当知朕所指谓何。所以你此番的参劾,朕有借你之手,行敲山震虎之意,你可明白。” 

“奴才…” 

讷亲愣住了,皇上这话茬听着有些不着前后。若说傅恒有了外戚结党的苗头…哪怕从自己的角度看也为时尚早了吧,若说震虎,难道是……他不敢想。 

乾隆转着玛瑙串接道,“朕希望你此事做的漂亮,别被李卫看出来。他们都是一干老臣,朕还不想让他现在就嗅着些什么一溜烟就跑了,日后或许还有用到他的地方——而那件事是你们都做不了的。” 


他们?


皇上说着又拿过案头的奏折随手翻着,边翻边问道:“对了,问津书院你可还有印象?若朕没记错的话,当年皇阿玛为广纳四海有学识的汉人而推行儒学之时,你父亲尹德为了讨他老人家欢心,曾派你去那书院研习过孔孟之道吧……”

说完他合上凑本冷冷道:“若此事你如朕所愿,看在万年茂还算是个忠臣的份上,朕可以留他个人头。如若不然。”说着啪的一声将奏本摔在讷亲面前。 

 

讷亲一抖便重重跪倒,只觉着后背一阵阵地往上窜凉气,双手用力握拳想要止住浑身的冷颤也无济于事。 

 

原本只当是给傅恒添堵,即使参不下来自己也有法子保住万年茂,可没想到皇上竟然真的为了傅恒起了杀心。 

再说书院……那书院位于黄冈,正是万年茂少时求学之地。既然查到了书院,那必然是知晓他二人少时就是相识的了。 

最后那句“你此番参劾”,而不“万年茂此番参奏”,亦是将万年茂的折子是受自己指使之事挑明开说了。 

一桩桩一件件皇上全都清楚! 

讷亲想的冷汗直冒,整个人是遍体生凉。 

 

然而最令他心惊的是皇上的将计就计,其幕后之意居然直指承恩公。 

其实讷亲本还不敢确认,直到皇上点到老臣。既是外戚老臣,又私下结朋营党的还能有谁!若不是自己歪打正着给了皇上敲打承恩公的机会,怕是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谈什么保全他人。 

放在平日里事关承恩公,讷亲是该去提醒一二的,可今日皇上已经把话说死了,一旦漏出口风便杀了万年茂……

 

都说聪明莫过帝王,伶俐莫过江湖。 

讷亲今天是真真的领教到了。 

 

如果说皇上这儿起了动承恩公的念头,那日后最大的受益者便是傅恒姐弟。想到这儿讷亲不禁一阵黯然,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啊。早知如此听他的就好了……。 

 

他缓缓俯下身,叩首道: 

“主子吩咐,奴才自当谨遵圣谕。” 

乾隆笑了。 

 

“朕要你坐实傅恒妄受学士屈膝请安之事。” 

——————————

TBC.

————————

b.问津书院真的是万年茂上学的地儿hhh

这就是赵翼同学前文里查到的东西了

b.感觉资料里万年茂是个挺,非常,特别正直的人…我实在想不通历史上他何苦诬告别人_(:з」∠)_这是我能脑补的唯一gay里gay气的 理由了

贴一个我脑补的青年时代的讷万???万讷??啊随便吧~依然是点不点开都随意辣。→你人缘真差 

希望大家放飞寄几~随便聊聊啥的~留言和我玩⸝⸝⸝⸝◟̆◞̆♡

廾Gongag

[李辞]乾小四和傅恒的双向暗恋(负一)②

接上 

篇幅有点长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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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戚骄矜之嫌” 


这罪名可轻可重,往轻了说也不过就是仗着身份摆些架子,都是同殿称臣,朝臣们看着难免心中不快,皇上批评两句责令改了便是。 


不过这又加上受学士屈膝请安之礼可就难办了…… 


早在圣祖康熙年间,曾有一老臣和贝子亲王们同殿议事,老臣屈膝跪着回话,而王爷们则端坐绣墩之上;后老臣因年纪大了便体力不支倒在那了,王爷们非但不体恤反而指责他不懂礼数。


这事后来就捅到康熙爷那去了,康熙爱惜人才,觉议事时大臣的确无需向...

接上 

篇幅有点长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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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戚骄矜之嫌” 

 

这罪名可轻可重,往轻了说也不过就是仗着身份摆些架子,都是同殿称臣,朝臣们看着难免心中不快,皇上批评两句责令改了便是。 

 

不过这又加上受学士屈膝请安之礼可就难办了…… 

 


早在圣祖康熙年间,曾有一老臣和贝子亲王们同殿议事,老臣屈膝跪着回话,而王爷们则端坐绣墩之上;后老臣因年纪大了便体力不支倒在那了,王爷们非但不体恤反而指责他不懂礼数。

 

这事后来就捅到康熙爷那去了,康熙爱惜人才,觉议事时大臣的确无需向皇亲跪拜,遂“凡会议时,大臣见诸王,不得引身长跪。着为令。” 

 

这令啊延着今日,非隆重之时,大臣们亦无需向王爷贝勒们行屈膝之礼,何况只是个国舅呢。 

 

这礼数往小了说都有僭越之嫌,要往重了说,治一个对圣祖康熙爷的大不敬之罪都有理有据。 

 

 

 

要说傅六爷受了这礼,汪由敦他们自是不信,平日里连个拱手礼都不受,能直接扶起下属的人,怎可能那般糊涂。

可这一刀又着实戳在了皇上软肋上。

满朝皆知皇上很是看中傅恒,“朕陶成傅恒”也是当着人面儿说的———这就如同皇上摆在明面上的逆鳞,触之不得;

所幸傅恒低调谦逊,既能保全自己更能顾及皇上的颜面。 

 ‘陶成:陶冶使成就’

 

 

 

想到这,汪由敦和赵翼都不由地心头一紧,再不济也能明白这哪是什么御史的问题,这摆明了就是讷亲冲着傅恒这外戚身份去的。

既是冲着傅恒,这奏折自然不能被他们看到。

傅恒性子素来温和宽容,他们二人平日里常受他照顾;况且赵翼能进军机处,更直接的原因还是因为傅恒看中了他的才能,亲自录用的;若说汪由敦是赵翼的老师,那傅恒就是他命里对他有提携之恩的贵人了。 

 

 

 

汪由敦抿嘴:“怪不得绕过了我们。” 

 

张廷玉摆摆手:“要我说啊,他绕的好!” 

 

汪由敦抬头答道:“恩师何出此言,您不是也看得过傅大人么,再说这事…说句大不敬的话,怕也是冲着圣上去的啊。” 

 

赵翼走过来轻轻道:“皇上莫不是…要试他?” 

 

张廷玉微微点头不作回应。 

 

汪由敦在旁听着是起了一层白毛汗啊,他本不愿往那边想,心说皇上对讷亲该不至于啊,可看恩师这意思…果真帝王心计深不可测啊。

拉朋结党排除异己自古就是帝王心结。讷亲一步踏错便步步踏错,踏到哪步栽了下去…到时候全凭皇上心意。 

 

 

 


 

 

赵翼他们略一盘算都能想得到的事,更别说乾隆了。他挥退了讷亲和张廷玉后就拧着眉心坐在桌案之后,偌大的养心殿只留王普一人伺候着。 

 

王普看皇上就这么坐着,着实有些心疼,便端了茶递上去轻声问道:“主子,时候不早了,您一上午可还什么都没吃呢,要不要先传些膳垫垫。”乾隆接过茶盏不做声,半晌后抬头道:“你挑个人去傅恒府上看看他身子怎样,风寒好些了没,顺便……算了,此事还是别告诉他了。” 

 

王普当然知道皇上想问什么,自然是傅恒和那万年茂有无甚么纠葛,但皇上转念又作罢了王普也就不好说什么。 

 

王普喳了声便欲低头告退,乾隆又叫住他。 

 

“还是你亲自去吧,朕信得过你。” 

 

王普这才领旨告退。 

 


要说王公公能做到这份上,能伺候着两朝君王依然如鱼得水,不光是他心思活泛察言观色,更多的是他的忠诚和思王所想。

有人说他一太监说破大天能怎样,不就是一奴才吗,能忠到哪去。

可放眼天下谁又不是个奴才呢,就连皇上都道自己是这江山的囚徒,何人还能再高人一等?

所以王普的心摆的正,该闭的嘴一句不多,该拿的小便宜一文不少,可这该端的忠心他也照样一两不差。真遇上什么事,他想着的还是皇上。 

 

乾隆把王普看的明白,所以有些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小情绪也只能当着王普的面说道说道。 

能说出口,有个应承,总比窝在心里好。真要是对上傅恒眼底那一片清澄,皇上纵有万语千言也能憋出内伤。最后依着皇上霸道的性子,总难免下意识地想往回找补些面子,也就容易摘了些口不对心的句子伤了傅恒。 

 

想到傅恒他又是眼神一凛。 

朕千般陶成,万般护佑,他岂是尔等可污之人。 

好个讷亲,朕如此重用你却换来了什么! 

可他转念又一想,官场上抹黑博弈倒也屡见不鲜,滋要是做不大也就无妨。

不过……此事内情或有可利用之处。

 

 

 

 

乾隆冷静下来回忆起早朝时,那广西道御史万年茂似乎在殿——按律御史品阶是不够同殿早朝的,有本上奏才可入殿。 

 

既然入得大殿,那么说他确是准备要参傅恒。 

 

可他为何不提?或许那时奏折已交于讷亲,讷亲不言他亦不语?既是受人指使,奏折也已交于讷亲,他又何必再亲自前来?留在城中暂不离京,等着召见也就是了,没必要入得早朝啊。 

 

这逻辑皇上抹不通,不合理。他思忖片刻召来殿外伺候的内监,“今日军机何人当值?” 

 

小太监答道:“回皇上,汪大人和赵大人。” 

 

皇上笑了,“传。” 

 

 

 

 

 

这边军机处的师三代还商量着这事怎么弄啊,要不要咱们谁去傅大人那问一下,也不知道他病好些了没,哎要不赵翼你去吧,傅恒就看重你,赵翼说别我了,您二位是看我还不够遭皇上嫌弃还是怎么的。 

 

这边正说着,那边小太监就来了,说皇上请二位大人去一趟。

这二位回头看了看张廷玉,心说嘿您这嘴是不是开过光啊!好的不灵,

坏的特别灵! 

张廷玉扭脸喝茶装作没看见。 

 

汪赵二人转身也就随小太监去了。 

 

 

 

没一会功夫,张廷玉喝完了茶便也离了军机处。

皇上让他和讷亲速查这事,张廷玉本该是打道回府处理差事的,可这和汪由敦他们聊了聊后,他决定还是先去趟傅恒府上吧。遂行至东华门撩帘上轿。

“去趟傅六爷府上,走稳当着点,不急,离着富察府一条街的距离时停下”,

说着又唤来管家:“对了,张元你来。” 

 

“哎,老爷您说。” 

 

“一会你脚步勤着点,跑快点先去他府门口看看,要是有什么宫里的人啊就避着点,等他们走了你再折回头找我们来。” 

 

“得嘞老爷您放心,您坐稳了。来,起轿——” 

 

 

 

 

 

 


 

约摸半个时辰前,王普带着御医,拎着雪莲人参乱七八糟一大堆,又张罗着内务府挑了好些个进贡的新鲜瓜果,还顺便去了趟御膳房选了几食盒的点心,满满当当一行人刚来在了傅恒府上。 

 

富察家管家一通禀,还在喝药的傅恒放下药碗披了件毛领大氅就迎了出来。

王普拱手弯腰见过傅恒,傅恒赶忙扶他,“王公公不必多礼。外面天寒快些进屋。”说罢招呼着管家安顿好王普身后的随从。 

傅恒看了看这浩浩荡荡一行人,又看了看家丁们从王普这接过的正往里搬的家伙事,轻轻笑了,“王公公这可见外了。” 

 王普也不知道傅恒是真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些东西哪里是自己能带的来的,还不是宫里那位。 

 

王普答道:“六爷高抬奴才了,我哪能请的动内务府啊,您瞧见了么,这可都是前两天刚打南边进贡来的新鲜瓜果,一会儿啊您可得尝尝。特别是那梨,清肺的,给您多带了些来,煮个甜汤啊炖个川贝什么的都好着呢。” 

闻言能使上内务府的还能有谁,傅恒点了点头,“劳烦公公挂心了,公公回去以后帮我和傅贵主儿说一声不碍事的。” 

王普听了心里直跺脚,唉!那哪是您姐姐哟! 

 

傅恒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开口道,“对了皇上那边…” 

 

王普赶忙应上:“主子很是惦念六爷啊。” 

 

傅恒抿了抿嘴,自己这一告假也不知皇上会不会怪他身子骨差难堪大用,军机处堆的折子也不知赵翼他们是否处理的及,自己不在,怕是师苕又要受气了… 

这么想着他叹了口气,“怪我病的实属不是时候,好不利索又不敢回去,怕万一再害同僚们染上此疾那罪过就大了。” 

王普心说您是真心善啊,还担心同僚呢,您的同僚都恨不得将您拆骨吃肉了… 

虽是这么想着,王普却还要咬着牙堆着笑把他往道上引, 

“六爷说的是,说句大不敬的话,若是主子一个不留神龙体有恙的,咱们更是担待不起了。” 

傅恒老实点头,“嗯,我就是很担心这个才不敢回去。皇上总招我晚面,回去了便避不开…” 


 

傅恒忽然想到,皇上最近越发喜欢在晚面时围着他踱步。他低头奏对时只能看见皇上走来走去,可却总觉得有道视线钉在自己脸上。傅恒疑惑却不敢抬头,偶尔还会被这道过热的视线扰乱思路,心神恍惚间原本流利的奏对突然就卡了壳。这时他便能看到皇上停下脚步面对着他,而傅恒自知失职,面上腾地就红了,转而只能将头埋得更低,心想奏对误了便快改回来啊,可这心怦怦跳个不停又是为何。 

 

 

 

想到这儿,傅恒忙端起茶杯灌了口茶,这番回忆竟又引的自己心神不宁,他摸了摸微烫的耳尖,实在想不通这道理。 

 

趁着喝茶的功夫看见管家引上一人,王普道这是主子特意让我带来的张太医,这些日子就住您府上给您调养身子,皇上说了,您什么时候没事了他什么时候回去。 

傅恒推辞说无需劳烦太医,我这出了门不远就有家医馆。 

王普说您别推了,奴才这也是上命所差,否则皇上那实在不好回话,六爷您疼呵奴才就允了吧。 

张太医也帮说是啊,心说自己还得按时上报傅恒的身体状况,这不留下来我怎么上报,不能上报这可就是抗旨不遵了。 

 

都知道傅恒耳根子软,几句话一说也就罢了。王普见皇上交代的事都办完了,起身就要告辞,傅恒还想送上一程又被王普拦下,“六爷就别出屋了,我听您这咳嗽怕是还要些个时日才得好,您可别出门受寒了,奴才这就回去了,六爷留步。” 

 

傅恒答道好,便让管家代为送行,这正遂了王普的意。待送至府门,王普对管家道:“回头啊有什么新鲜玩意啊,我再给六爷送来。” 

管家也是个体面人,拱手替老爷谢过王普,说多谢总管惦记。

王普摆摆手,“这算什么呀,今儿听内务府说,过两天广西要进点稀罕物,赶明儿啊我讨了便来。” 

 

管家谢道:“不愧是圣上身边的人,还是您疼人。我们爷啊打小也没怎么离过京城,更别说广西了。有什么好物什多亏皇上想的周全,您也帮衬着,倒也没少赏的。这点辛苦钱您拿着。” 

 

王普心说他把我当要好处费的了,不过不拿又不是他的风格,便接了过来,转头回宫了。 

 

 

 

管家回屋禀告了傅恒一声,欲拱手退下。傅恒转念一想又叫住他问道:“怎的去了这么久,王公公可还有什么交代?” 

管家答道并无甚特别,只道过两日内务府会到一批稀罕物,他讨了再来看您。 


“稀罕物?可说了出自何处?” 

 管家道,广西。 

 

傅恒挥退了管家默默思索,广西……好远的地方… …… 

 

那绝不是会被王普随意提起的地方。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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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皇上要开始鼓捣谋划了

下一章张廷玉大人超倔预警hhh~

你的孤岛

[瞳耀/枫考/破谅]良辰-贰拾捌

白羽瞳x展耀

江枫x伯邑考

轩辕破x陈友谅

不拆。古风ABO 

全部都是我xjb写的,极度ooc致歉。

谢谢各位的红心蓝手以及评论。

不是我不想写,我一个小时真的最多只能写出四百字。

而且……没什么人看这个?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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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如此也不能减轻展耀因信期来到而缠身的疼痛,可他幽幽梅香此刻只有酩酊大醉的白羽瞳才能嗅到。他连支撑自己走出东宫院外寻人的力气都不足够,步履蹒跚方才走到院中的石桌前,脚下发软只能撑住桌面。


       “展太傅...

白羽瞳x展耀

江枫x伯邑考

轩辕破x陈友谅

不拆。古风ABO 

全部都是我xjb写的,极度ooc致歉。

谢谢各位的红心蓝手以及评论。

不是我不想写,我一个小时真的最多只能写出四百字。

而且……没什么人看这个?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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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如此也不能减轻展耀因信期来到而缠身的疼痛,可他幽幽梅香此刻只有酩酊大醉的白羽瞳才能嗅到。他连支撑自己走出东宫院外寻人的力气都不足够,步履蹒跚方才走到院中的石桌前,脚下发软只能撑住桌面。


       “展太傅?”


       江枫寻得蓝爵一家之后,与他们一回了都城,在城外分手,蓝爵他们径直去了陈斌的婚礼,江枫又去了城外校场耽搁片刻,这才入宫复命。他确实来的巧,刚进院内便瞧见展耀唇上皆是鲜血,面色发白大汗淋漓的撑在桌旁,如此骄傲的一个人,却狼狈的站在那里,甚至连好好站着都勉强。江枫嗅不见展耀的味息,以为他是病了或者受伤,伸手打算扶他进殿休息,展耀尚有清明,摆手让他送自己去了蓝太医处。白羽瞳那边由宫娥内侍照顾,也应当没有大碍,展耀心念着,反正熬了三年也多少不差这一次。

       

       展耀自从上次蓝太医塞了纸条叫他们小心驿馆,便对他稍有信任,此时保留几分只对他说自己想要阻断这次信期。而蓝太医确实也未曾多问,只再三叮嘱他,他多次强熬信期,内里亏耗,看似无恙内里虚空,需要调养。展耀随口应了,并未多记挂心上。


       陈斌结婚折腾得陈国公府上下不得安宁的反而是陈二少爷,陈明俊。他太过热情导致新科状元何晓冬连午间筵席都没参加,扔下贺礼匆匆拜别。可陈明俊不依不饶的追着人家何状元的轿子,一路从陈国公府追到了状元府,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何状元命人紧闭大门。陈明俊也不走,非要进去不可,满街百姓可都看的真切。还没到晚宴,陈二少爷倒追何状元的故事在坊间传开,好事者添油加醋绘声绘色。


       陈国公连晚宴都未出席,派人将陈明俊押在他自己的院里,还派了家丁看守。镇国公府上接连出了这些事,陈国公面上挂不住,那些客人也都识趣,用过饭便告辞,连半分热闹都未曾留下。陈斌怕阿宽觉得自己轻视了他,连婚礼都不热闹,命人去婚房瞧瞧阿宽。来人回报阿宽穿着婚服在榻上睡得正香,陈斌不信,今日好歹也是他二人的头等大事,阿宽会心宽到如此地步?他亲身去看,或许称作扒墙角更贴切,窗推开一道缝隙,屋内明晃灯下,阿宽枕着鸳鸯枕蜷在龙凤塌上睡得正酣。少年尚有些青涩稚气的眉眼晕着一团胭脂红似的光泽,双颊微醺,贴着红锦缎面的袖口,衬着他肤白如雪。


        陈斌叹一声,悄然退出院子,去了书房,或许只是自己想得太多,阿宽并未在意这场婚礼。


        蓝爵多年未曾回到中原,离这都城繁华也有些时日,他和郝明轩动身匆忙随身携带行李不多,再说他本就是为了蓝家的事儿回来的,今晚必定要歇在蓝府才妥当。他手掌心扣着马缰,若有所思。郝明轩抱着儿子骑着另一匹马,稚子好奇,见着繁华热闹许多新奇玩意儿都要叫郝明轩讲给他听。他问郝明轩必答,因此走的也慢,蓝成霖他们是坐轿来的,却只能憋屈的跟着蓝爵他们的马匹后面,一晃一摇。


      不过蓝府也离得不远,有消息灵通的小厮过来牵马,喊了一声大家主,蓝爵颔首应了,却没说话。即使过了几年,蓝爵依然不会忘记这座府邸,郝明轩和蓝慕宣却是第一次进入。郝明轩也曾因家中的买卖进过都城,但也只从这条路上匆匆而过,都是些高门望宅,官宦人家。倒不是因为商贾之家身份低微,士农工商他们排在末尾,郝明轩只是不喜欢那种官腔十足的做派。


       蓝爵依旧住了他当年的院子,主院是蓝成霖在住,虽说有心要压他一头,也没必要步步紧逼,再者蓝爵并不觉得主院有什么好。正如他当年仕途一帆风顺,却也能为了郝明轩而放下一般,功名利禄荣华富贵都比不过他心口上的人。


      次日清晨,蓝爵回来的消息不胫而走,白羽瞳揉着因宿醉而疼痛不已的额角,听轩辕破禀报,眉头凝着沟壑,神情严肃。


      “既然事情都办妥了,那便等展耀首肯。”


      轩辕破在白羽瞳的眸子里瞧出了喜悦,不知为何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平常谅谅总会敲着他额头说他笨,可今日,虽然展太傅和圣上依旧无进无退相互耗着,轩辕破却觉得阴霾散尽,苦尽甘来。蓝家的家主被枫哥寻回,蓝少卿在朝堂之上说话的分量便没那么重,那些往日被他煽动的老臣,如今也得盘算几分。


       白羽瞳着好朝服,意气风发走出寝殿,轩辕破跟在他身后,看见朝霞万丈光芒,从这冰冷石板绵延远去的地平线露出,而白羽瞳昂首迎着这光而去,身上的白锦袍不再素寡肃穆沉重,反而变得璀璨夺目,带着鲜活热烈的希望。


        这是白羽瞳继位后少有的场景,轩辕破揉了揉因困觉而尚显懵懂的眼睛,才舒一口气,嘀咕一句,“果然是我看错了,还当是那年我们一群人围着太子殿下胡闹去御花园烤肉结果翌日起的迟了,匆忙早朝的景致。展太傅今日可不在圣上身边,斥责他仪容不整,也不会伸手替他整理束发冠带。”


        轩辕破伸了一个懒腰,却隐约觉得,再不过不久又能看见刚才的场景。


       而此时在府中掩门告假,称病不上朝,熬着信期的展耀突然伸手捏住了那对玉牌。被无数次摩挲早就润泽无比的玉牌在展耀汗涔涔的掌心里滑动,展耀因信期失了力气便只能努力将玉牌捏着抵在鼻尖下,仿佛这样便能嗅到仅存在他记忆里白羽瞳的味息一般,自欺欺人罢了。


       他这三年来每一次信期都不如此时疼痛难忍,竟然发起了高烧,浮浮沉沉在眼前的都是往日的记忆,展耀知道折磨人的并不是信期强忍生生熬过去的拆肉刮骨之痛,折磨人的是有白羽瞳的回忆,像用滚烫的烙铁在他的灵魂上反复烙印。一层一层的叠起来,经年累月结成坚硬的痂,可虽如此,白羽瞳却还是那块最烫最热的烙铁,烙在展耀灵魂最娇嫩的地方。


        永生难以磨灭。


        可白羽瞳也是展耀最好的药,温柔的敷在伤口上,让那些伤害都成了堡垒般的硬痂。


         等到痂掉了,便会长出新肉。

小乘九十九

【剧版镇魂】【清水无差】色若春晓 -1END

#剧版镇魂同人!设定是剧版里的,不喜勿入!

#主要是对教授美貌的花痴,沉迷教授美貌无法自拔

#只有眉来眼去,清水无差

色如春晓

赵云澜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家里还能更乱。

他是个基本不收拾的人,垃圾桶里都是泡面盒子,自己要穿袜子穿拖鞋还得到处去找,现在可好,地上水流成河,所有的家具都泡在没脚深的水里,他的储备泡面真成了“泡”面了。

一般来说,赵云澜都是油瓶倒了只管叫别人去扶的人。眼看这也收拾不出来,他站门口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打给物业,告诉他们自己家里漏水里明天帮忙派个人来修;一个打给家政,请他们帮忙找个靠谱的钟点工。接下来他就敲了对面住户的房门。

沈巍比他回家早,现在已经洗好澡准备...

#剧版镇魂同人!设定是剧版里的,不喜勿入!

#主要是对教授美貌的花痴,沉迷教授美貌无法自拔

#只有眉来眼去,清水无差

色如春晓

赵云澜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家里还能更乱。

他是个基本不收拾的人,垃圾桶里都是泡面盒子,自己要穿袜子穿拖鞋还得到处去找,现在可好,地上水流成河,所有的家具都泡在没脚深的水里,他的储备泡面真成了“泡”面了。

一般来说,赵云澜都是油瓶倒了只管叫别人去扶的人。眼看这也收拾不出来,他站门口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打给物业,告诉他们自己家里漏水里明天帮忙派个人来修;一个打给家政,请他们帮忙找个靠谱的钟点工。接下来他就敲了对面住户的房门。

沈巍比他回家早,现在已经洗好澡准备休息了。他一身酒气和烟火气,站在沈教授泄露清冷暗香的房门口,对着头发软踏踏铺了满额头的年轻教授,粲然一笑。

“江湖救急。我家水管爆了,家里水淹七军,今天能收留我一晚么?”

沈巍先是愣了一下,接下来往对面的房门里瞥了一眼,又转向赵云澜,最后垂下目光往旁边退开半步,让出一个进门的通道:“请进。”

赵云澜不是第一次来沈巍家里,但留宿却是第一次。这让他有暗暗的兴奋。沈巍为他倒了茶,又问要不要洗澡、换衣服?

“要,当然要。”赵云澜特别厚脸皮的岔开腿坐沙发上,把湿了的袜子脱下来团成一团放自己怀里,又把湿了的裤脚卷起来,样子活像一个旧社会老农民,“我也不想再三九天淌水去拿衣服了,把你的借我穿穿行不?”

他说不想淌水的时候,沈巍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什么。但等他说完,沈巍却没有马上答应,往门口瞟了瞟,说:“我帮你去拿。”

说着,他换了夏天的凉拖,挽起裤脚,不由分说的拿起赵云澜随手甩在他家茶几上的钥匙,就这么出门去了。

赵云澜赶紧穿上鞋子追过去:“你别,天气冷!光脚踩冷水里你不难受啊!我家水管爆了下水堵了可难收拾了,要不我干嘛找你求收留啊……”

他穿着沈巍的棉拖,不好直接追进没过脚背的水里,就看到沈巍光着脚在水里趟。他家里有多乱他是知道的,沈巍进去他房间半天才面有难色的露个头,问:“你袜子平时都放哪儿?”

赵云澜靠在门口抽烟,夹着烟对沈巍挥挥手:“别找了吧。我平时就往抽屉里一塞的。借你的穿穿嘛。”

他不好意思说我每次买袜子都买7双一摸一样的,依次穿过来,一周洗一次,要是忘了洗,就从这7双里再拎两只干净点的再凑合一天。

但是沈巍不死心,继续埋头在他卧室里找。赵云澜自己光个脚穿着棉拖站室外都觉得脚有点冷,想沈巍光脚泡冷水里这可怎么得了。他拍着大腿说:“教授,找不到就别找了,我光着脚也行的。”

沈巍后来终于抱着一抱衣服出来了。赵云澜直替他冷,赶紧把他拉进门,拿毛巾给他擦脚,一边擦一边埋怨:“看你这脚冰得,我说你就这么嫌弃我吗,袜子都不肯借我穿?”

沈巍赶紧说:“我是怕你不习惯。”

赵云澜几乎脱口而出:“看看你家,看看我家,我能嫌弃你吗?我能不习惯你吗?我能不喜欢……穿你的袜子吗?” 

沈巍抿着嘴轻轻一笑,两颊浮起红晕。

和这人接触久了,赵云澜对他也越来越了解。沈巍谦逊守礼,差不多可以算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了。尤其话到嘴边还会留半句,给人一种云山雾罩的疏离感。

然而,他的一双眼睛干净又清澈,什么情绪都像水上的涟漪,藏不住又抹不去,逗逗他还会脸红。

赵云澜还想逗,但沈巍已经缩了脚规规矩矩的坐好,问:“你不去洗澡吗?”如果是魏晋时代,只怕他会端端正正的一揖,说什么岂敢劳烦赵兄之类的。

赵云澜向后靠,似笑非笑的问:“那我要先问问,我晚上睡哪里?”

沈巍看看卧室,说:“你睡卧室吧。”

“那你呢?”

沈巍局促了一下,说:“我就睡沙发。”

“那不行,”赵云澜断然否决,“哪有客人霸占床把主人赶去睡沙发的?你觉得我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吗?”

沈巍似乎是犹豫了一下,然后才抬起视线,端端正正的看着赵云澜,说:“那你觉得呢?”

赵云澜又听到了视线相对时心里咯噔的声音。别人形容眼睛,都说像秋水,像明镜,他想,这就算是水,也是凝聚在深潭里的水,但更像是钢水上的火,毫无杂质,毫无遮掩,无可置疑,无从逃避。

他就顺着自己心意说:“我们睡一起,行么?”

 

沈巍睡相安稳,双手交叠放在肚皮上,整个人动也不动。赵云澜一开始怕他不自在,也不敢动。但过了一会儿,就收敛不住形骸,侧过身就往他身上靠。

他也没有其他更多的动作。他活了三十多岁,暧昧过,和男男女女恋爱过,遇到过倒贴,也死缠烂打的追求过。但是在沈巍身上,他对他移不开眼睛,也移不开心思,但夜深人静时想一想,激情绮念都是其次,只是想和他在一起。

吓跑了他,可是万万不能的。

 

这一夜他们都睡得很好,被子里温暖如春。两个人睡始终比一个人睡要温暖安心。赵云澜在晨光中睁开眼,不期然却对上了沈巍的视线。

沈巍正看着他,目光沉静,不知多久了。

两人目光一撞,沈巍忽的脸又红了。

赵云澜心里高兴,说:“早上好。”

END

今天晚上有新的剧嗑了

我一想起来就激动得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