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为什么格外喜欢这一段!百年后重逢的那个夜晚!大师兄给小潜傀儡符的时候!终于放下心头一副重担的时候!李筠心想总还是有希望的时候!
虽然很平淡但是好戳我萌点!先画两张爽一下!本来想画完的但是画不动了(主要是后面的情景还没想好怎么表达)条漫好难!不会画分镜(*꒦ິ⌓꒦ີ)
不知道为什么格外喜欢这一段!百年后重逢的那个夜晚!大师兄给小潜傀儡符的时候!终于放下心头一副重担的时候!李筠心想总还是有希望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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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封来信
ABO世界观,Venice是VP亲儿子。
第一人称,全文1w2➕,很流水账对不起。
请读完以下预警并确保接受良好再看正文:
VP的爱情占比不多,主要是Venice的故事。
有不止一个角色死亡。
(我是看了大家关于第一季Pete死亡可能的讨论和有关癌症母亲能给孩子留下什么的知乎高赞回答产生的脑洞)
用了大量女性向称呼。介意女化的可以退出了,因为确实是女化。
只是讲述一种可能性。文笔很烂,欢迎吐槽和讨论,但不要骂人,因为我看见了会忍不住诅咒骂人的吃方便面没有调料包外加便秘两礼拜。...
ABO世界观,Venice是VP亲儿子。
第一人称,全文1w2➕,很流水账对不起。
请读完以下预警并确保接受良好再看正文:
VP的爱情占比不多,主要是Venice的故事。
有不止一个角色死亡。
(我是看了大家关于第一季Pete死亡可能的讨论和有关癌症母亲能给孩子留下什么的知乎高赞回答产生的脑洞)
用了大量女性向称呼。介意女化的可以退出了,因为确实是女化。
只是讲述一种可能性。文笔很烂,欢迎吐槽和讨论,但不要骂人,因为我看见了会忍不住诅咒骂人的吃方便面没有调料包外加便秘两礼拜。
以下正文:
我快十八岁的时候分化成了Alpha。
毫不意外的结果,毕竟我爸是Alpha,我妈在二次分化成Omega之前也是Alpha。
分化的时候没啥特别感觉,只是上着自习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发烧。所幸我们班主任是个有经验的,直接给我拎到分化隔离室来了一针。全程什么乱子都没出,从医院做完检查出来我甚至还赶上了下午的英语课。
但是我二伯母很担忧,“十八岁会不会太早了。”他说。
“不早啊,”我回,“现代人营养这么好。我很多同学都是十六七就分化了。”
二伯母不说话了,眉头皱得死紧。我知道他不是想和我讨论青少年成长问题。
我二伯见气氛不对,插嘴试图转移话题:“所以你想要什么作为十八岁生日礼物?”
我大伯在旁边吐槽:“越老越死板,哪有直接问人家要什么的。”
“我可是来者不拒的,”我耸肩,“贵的都行,多多益善。”
大家都笑了,笑完接连陷入沉默。
气氛又开始变得诡异。我二伯母终于还是没忍住,他犹豫着开口:“今年的信......不在我这。在你Chan伯那里。”
“我知道,”我说,“前几天问了他,到时候他会给我寄过来的。”
信是我妈写给我的。
从我两岁生日开始,每年一封。其实我真的很好奇他是怎么做到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写信的。
当然没人能回答我。
我妈离开的时候我才一岁多一点,属于刚会用“Pete”造句的年纪。
那是在早春,天气挺凉但是很晴朗,我妈给我穿上了曾祖母织的毛衣。我为了躲避餐盘里的胡萝卜满院子跑,边跑边喊:“不吃胡萝卜。Pete吃胡萝卜。Pete是贪吃鬼。”
我妈被我逗笑了。他放弃喂我,开始吃自己的午餐。
我跑了两圈就累了,又回到我妈旁边眼巴巴地看他吃咖喱。
“Venice想尝尝咖喱吗?”
我点头。我妈就拿小勺子舀了一点点喂我。
没咂巴几下我就吐了出来。
“胡萝卜!”我大喊,然后因为毛衣被弄脏而哇哇大哭起来。
这算是我为数不多的和我妈相处时的直接记忆。
可惜的是,我脑海里我妈的面容是模糊不清的。我只记得那被午后阳光染成金色的头发和有点粗粝的帮我擦掉脸上咖喱的指腹。至于什么“颊边的酒窝”和“笑起来弯弯的月牙眼睛”,大多是我二伯母他们讲给我听的。
这就导致我上幼儿园时,很难完成老师布置的画自己爸爸妈妈的作业。
那天晚上我用十分钟画完了我爸,然后花了一晚上画我妈,边听我大伯他们讲故事边画的。
第二天交上去的时候老师指着那个金头发大眼睛的小人问我:“这是Venice吗?”
“不是,”我说,“这是Pete。”
“哦,这是Venice的妈妈呀。妈妈怎么和Venice一样高呀?”
我没回答。
老师又指着旁边的图案问:“那这些小鸟和花儿是妈妈养的吗?”
“不是。小鸟是Pete,小花也是Pete。这个太阳,也是Pete。”
我可没瞎涂,我是听了Arm叔和Pol叔他们的话之后认认真真画的。也就是我那时候不会画天使,不然那张图上还能再多一个天使。
最关键的是,我妈也说了,可以把路过的飞鸟和院子里的玫瑰当作他。
他是在给我写的第一封信里说的。
“Venice最近有没有吃到什么新的好吃的呀?是不是有点想妈妈了呢?
妈妈小时候,比Venice现在大一点的时候,也会很想很想妈妈。可是妈妈的妈妈没法回来,妈妈就学会了一招:把院子里的大树当作妈妈,有什么想说的都说给她听。妈妈会给大树讲,今天练拳击好累呀,但是明天就能去外婆家,吃到好吃的煎蛋卷了。
Venice要是想妈妈了,也可以这样做哦。你可以和院子里的小鸟还有爸爸种的玫瑰聊天。你知道吗,妈妈其实是能听到的,因为妈妈虽然看起来不在你身边,但其实妈妈就坐在小鸟的背上或是花朵里,一直陪着Venice。”
我当时字还没认识全,信是二伯母念给我听的,念了很多遍。
我妈把十六封信都交给了我二伯母,他认为Porsche可能是唯一一个看见信封上的“For my sweetheart Venice”就能忍住不拆开的人。事实也的确如此。
直到我不再问“所以我为什么在花里看不见Pete”而真的开始照我妈说的那样做以后,二伯母才郑重地帮我把信收起来,放在我最爱的巧克力盒子里。
我捧着那个大盒子,仰头问二伯母:“所以Pete是不是去了很远的地方。我问老师的时候,她是这么告诉我的。”
Porsche艰难地开口:“对。”
“真奇怪,”我说,“我老师不认识Pete呀,她怎么知道Pete出远门啦。”
二伯母没说话,我继续道:“她还说,我可能要很久很久以后才能看见Pete。很久很久是多久呢,大大大后天吗?Vegas回来的时候,Pete也会回来了吧?”
二伯母还是没说话,他只是发着抖,蹲下身,把我搂在怀里。
大大大后天,我妈没回来。我爸回来的时候,我妈没回来。
我把他写给我的几封信读了好几遍,在院子里和花鸟连续说了六百多天的话,我妈还是没回来。
突然有一天我就明白了,很久很久指的是我妈不会回来了。
因为他在喂我吃完咖喱的一月后就死了,被不知道是意大利人还是日本人开枪打死的。
他死了一周后,我二伯他们从我爸手里抢过了我妈快要开始腐烂的尸体,给他换上干净的衣服遮住了胸前的窟窿,把他埋到了春蓬的地下。
除了给我的十七封信和给我爸的一句话,我妈好像什么都没留下。
我那时不知道也不关心我妈给我爸留了什么话,我只关心我的信。
四岁那年二伯母带我去了春蓬。但我不想去我妈的坟前,我坐在我曾祖母家门口的台阶上撒泼:“我要Pete的信!我要Pete的信!”
“可是你前几天才收到他的第三封信,不是吗?我们说好的,每年一封。”
“我要Pete的信!”
“Venice,我知道你想妈妈了。我们现在不就是去看他吗,你有什么话都可以和他说啊。”
“我要!Pete的!信!”
Porsche不明白的,和那块刻着我妈名字的石头说话有什么用,就像和花鸟说话一样,永远得不到回应。
但他不愧是我妈信任的人,他就站着,看着我哭晕过去也没拿出第四封信,甚至夜里我发起高烧时也没有。他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念着我妈写的前三封信,让我在我妈写的故事里安定下来。
后来我想想,其实我那时真不算难搞,哭闹了几次就好了。
要说烦心,那还得是我爸。
所有人都以为我妈尸体被发现的第二天我爸就会和他一起去了,但他没有。他把自己和我妈关在房间里,一遍遍地听我妈临死前发给他的语音。
我二伯三叔破门时就做好了被枪打的准备,但又一次出乎大家的意料,我爸在听见大伯喊的“你是想让他生生世世都不得安息吗”以后就撒了手,让人把我妈的尸体带走。
我妈葬礼的法事持续了七天。我爸在第三天就因为几天没进食睡觉而昏倒了。
他醒过来后我二伯母来了一趟,只说了一句话:“你要么是把Pete说的话听进去了,要么我现在就给你一枪。”
我不知道我爸那时反应如何,反正他出院把我妈灵柩送回春蓬之后就忙碌了起来。他忙公司的事情,也忙着杀那些意大利人和日本人。
其实对我来说没差别,我妈还在时他就很忙。
但奇怪的是,我妈走后,我爸回家的频率也没变低。
虽然我基本见不着他,但有时候夜里迷迷糊糊地,会听见我爸和我叔交谈的声音。我会嘟哝一声:“Vegas?”,然后没等到回应就又睡过去,早上醒来时才听我叔说我爸确实回来过,很早又出门了。
我往往“哦”一声就过去了。没所谓,左右我饮食起居是保姆阿姨管,出去玩有我大伯二伯母带,晚上我和我叔睡,所以我爸在不在真无所谓。
只有在我生日前后那段时间,事情可能会有所谓一点。
我听我二伯说,我两岁生日的三天后,他大清早打开门发现我爸蹲在他房门口,身上还血呼啦差的,开口就是:“Porsche在吗,我知道Pete把给Venice的信交给他保管了,我就只看第一封。”
我二伯没好气地表示信已经给我了以及让他务必先去收拾一下自己。
所以那天我睁眼就是我爸手臂上滑稽地缠着绷带,目光炯炯地坐在床头看我。于是我只好把那个被我塞在枕套里的巧克力盒子给他,并且威胁他看完了就还我,因为我晚上不抱着这个睡不着觉。
一页纸的信我爸看了一整天,到了晚上我都准备和我叔告状了我爸才把信还我。
他看着抱着盒子的我,问:“Venice......今天晚上想不想和爸爸一起睡?”
我瞪大了眼睛,摇摇头,但想了想,又觉得也行。
我叔的眼睛比我瞪得还大。
其实和我爸一起睡与和我叔一起睡差别不大,然而我大伯知道以后长叹一口气,他在那嘟囔:“Macau还真是心大,也不怕Vegas半夜把孩子掐死再一枪崩了自己。”
我那时不理解我大伯为什么这么说。
虽然我不像别的小朋友一样有坐在父亲肩上骑大马的经历,但我也没有被我爸打骂的经历,所以我不怕我爸。
Vegas只是有点奇怪,我想,我爸只是有点奇怪。
转变是在我快上小学的时候发生的。
那天晚上我和我大伯他们一起看电视剧。看着看着,我突然发现,房间里就只有我一个人了。我把电视声音调小,听到楼下的吵闹声。
我下了楼,看见客厅里站着很多人。
我爸站在客厅中央的地毯上,他一只手揪着一个人的头发,另一只手把枪口抵在那人的太阳穴上。
按辈分我该叫那人一句大爷爷,但我爸从不让我这么叫,他只让我叫“Korn老爷”。
我从没见Korn老爷这么狼狈过,鼻青脸肿地被按在地上。
他在喊着什么:“我不知道那些意大利人会真的开枪。Pete他......”
我爸眼睛通红,又给了他一拳:“你不知道吗,只是不在乎吧。别挣扎了,我可没想过像你这样的人也会害怕。”
Korn吐出嘴里的血,突然笑了:“是啊,知不知道的,反正都只是一条不再忠心的想要逃跑的狗。不过死了,还是有点可惜的,毕竟养了他这么久。我也是没想过他这么聪明,猜到了我要利用他威胁你。但是猜到了又怎么样呢,他就算死了也得把你交出来,帮我处理那些人。”
周围,我大伯二伯和三叔都站着,他们都没有把枪口对着我爸。
Korn笑得更大声了:“现在,Vegas,你可以杀我了,你赢了。你赢了,但那又怎么样呢?”
他看看我爸,又看向楼梯上呆立着的我。
我爸扣动扳机的时候我大伯挡在了我身前,用手捂住了我的耳朵。
我抬起头,在无声中看见他满脸泪水。
那天我爸抱着我回了家,我站在卫生间门口看他慢条斯理地擦掉脸上的血之后洗干净手。
“想吃泡面吗?”我爸问我。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
于是我爸泡了两碗面。我吃了半碗,他吃了一碗半。
晚上年幼的我第一次失眠,脑子里一会是我大伯说的“把孩子掐死”,一会又闪过很多人的脸。
我爸杀了他大伯,我想,那我大伯二伯和三叔应该不会让我去他们家了。
但我爸没有来掐我,反正在我陷入睡梦之前他都没有把手放到我脖子上过。他背对着我躺着,过了一会又窸窸窣窣地从睡裤口袋里掏着什么。
他又在听我妈留给他的语音了,我知道。
我也很想从我的盒子里拿出那几封信来看,但灯已经关了。所幸我记得每一封的内容,于是我强迫自己别想别的,就开始回忆我妈写给我的信。
“......
妈妈是在沙地上学会的骑自行车。可不是那种有另外的小轮子的,专门给小朋友的自行车哦,是有着大轮子的大车。一开始妈妈老是摔,不过沙地上软软的,摔了也不疼,就是可能会有小螃蟹在旁边嘲笑我。于是妈妈就跑到旁边,摘了一大片芭蕉叶折了个盒子,把那些小螃蟹都抓起来放在了盒子里。
怎么能嘲笑我呢,对吧。唉,可是啊,等妈妈骑完一圈回来,那些小螃蟹已经都跑光了。没办法了,妈妈只能多折一点芭蕉叶回去让外婆多做点黄糯米饭啦。
......”
第二天我醒的时候我爸还在睡觉。
从那晚之后他就闲了下来,对此我觉得无所谓。
这个家族的父子关系就是这样奇怪,就像Korn死后两礼拜我又能自如地进出我大伯房间和他一起看电视剧了。
平时我爸除了打卡式地送我上下学就是睡觉,睡不着了也躺在床上闭着眼。
我知道他是在想我妈。可等我放了学,他非要我和他一起呆房间里。本来也还行,我写作业,他睡觉,我们从来不交流。但之后也许是睡多了头疼,我爸躺着躺着,会起来找止疼药吃。
我听着他在背后持续发出动静,就说:“爸,能不能小声点。”
他不理我,找到了药,哗啦啦倒水,吃完药消停了几分钟,又开始闹腾,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本讲手相的书,非要给我看手相。
我那时手还没现在一半大,被烦得受不了了就把右手给他,左手继续写作业。我爸捏着我的手,兴致勃勃地翻着那本书,大声分析着按照书上的什么什么,我将来会如何如何。我嗯嗯应着,一句也没听进去。
末了,他在我掌心拍一下,大喊:“哎呀Venice,你是个大富大贵长寿命啊。”这话听起来像个江湖骗子,而且我爸是穿着半卷裤腿的旧睡裤,胡子拉碴地在卧室里说的,就更没什么信服力了。
我觉得要不是我发现了垃圾桶里的那几板空药片包装,我爸还得烦我很久。
我叔给他送到医院洗了胃,医生建议留院观察。还是我大伯站出来说,不用留院,送去春蓬吧。
去春蓬的时候我叔什么药都不敢带,连我爸在地里被虫咬了都是用的我曾外婆的土方子。
没得药吃,我爸就迷上了潜水。
可能是因为我曾外婆说我妈在离开家去曼谷之前最遗憾的就是没有完全学会潜水,总之我爸开始陷在那个没有重力没有声音的生死临界空间里无法自拔。
最初还好,他在水里呆两三个小时就出来了。可是有一天他到了黄昏都没回家,我叔急得团团转,他不会游泳,最后还是我曾祖父把昏迷的我爸捞了上来。
我曾祖母念了半宿的经,我爸才醒。老人家看着我爸,什么话都不让他说,只是自己不断念叨着“醒了就好,活着就好”。
她去厨房做吃的了,我就拖着腮坐在床边看我爸,问他:“爸,你是想死吗?”
“我在水下......看见Pete了。”
我摇摇头,我爸是真奇怪,我三岁就明白我妈不会真在花里,我爸快三十了还没明白。
他不明白归不明白,对上我曾祖父曾祖母还有我叔的泪眼他还是开不了口,只能一边吃黄咖喱一边诺诺地说“对不起”,也不知道是对一大把年纪了还要下水的曾祖父说的,还是对大晚上还要给他捣鼓晚饭的曾祖母说的。
潜水昏迷之后他短时间内没再作妖。我那时觉得我爸那样已经挺好了,起码不再整天躺在床上。
他最开始不愿意让我回曼谷,不停地和我讲我妈小时候是多么渴望在春蓬长大。
我从早上还在犯迷糊就开始听,要一直听他讲到月上树梢。我一开始也乐意听,可后来发现他反反复复讲的都是我妈写给我的信里的事情,我就问他:“你没有别的关于Pete的故事吗?”
我爸愣住了,他站在那里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说什么。
我觉着没意思,刚要走,我爸就开始说:“别别!有的,有的!你妈妈......怀你的时候,很挑食。他之前只要有米饭,有肉,饭后有零食,就足够了。但是从发现怀孕开始,他就不爱吃米饭了。”
“那他吃什么呀?”
“他有时候想吃面包,有时候想吃米糕。”我爸逐渐陷入回忆,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平和温柔,“有一天早上,我醒过来,发现他比我醒得还早,我就问他怎么啦。他那时候看上去委屈的呀。他和我说,他想吃栗子。”
“然后呢?”
“然后我就和他说,以后想吃什么就直接叫我。我就出门给他找栗子去了。可是那时候大夏天,哪有栗子啊,我就……”
我听着故事入了神。
但最后我还是和我爸说,我得回曼谷,要么我就在春蓬上学。反正我得上学,我妈在信里说的,希望我在学校里多交一些朋友。
我爸想了想,第二天还是给我送回去了。
他自己倒是在春蓬又呆了很久,期间一个电话都没给我打,等到我快生日了才出现。
我识字之后每年生日都是这样的,二伯母把信交给我。我会先自己看好几遍,再给我爸看,然后我们俩会念给对方听。只要我爸看见我没在写作业,或者看电视,他就会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于是我便去把我的盒子拿出来,再一次打开那封信。
那几天应该是我和我爸说话说得最多的一段时间,尽管讲的都是重复的内容。
初中的时候,我开始上生理课。我才知道原来Alpha和Omega在丧偶后,他们之间的连结就会消失,所以按理来说我爸还是需要度过发情期的。
但是我妈死后,我爸再没有过别的Alpha或者Omega。
他也不用抑制剂,每次发情期就会把自己关进房间里。
我还没分化,所以闻不见满走廊的红酒味。但我好歹是我爸的孩子,我多多少少能感觉到什么。有时候我把耳朵贴在我爸房门上,隔着厚木板还是能听见他在哭。
“所以我妈二次分化前后都是橙子味吗?”我问二伯母。
他很吃惊:“对,气味没变过。是Vegas告诉你的吗?”
我摇头。我爸才不会和我说这些,我是看他每次发情期三五天都不吃饭,只吃提前放进房间里的那箱橙子。
由此可见我爸确实是有病且病得不轻,可惜能治好他的药早在十几年前就开始在土里腐烂。
生理课后我拦住了老师,问了他关于二次分化的事。
“二次分化的话......原因可能有很多。大部分情况下,是在生理或心理上遭受过一些伤害。当然也存在特例,先天会二次分化的人也是有的。”
老师语焉不详,但我没有继续追问。其实我心里也隐隐有预感,我爸我妈当时确实是一笔烂账。
那些事我爸是不会和我讲的。我大伯和二伯母也不太乐意和我说,当然他们知道的也不多。我问了很多次才知道原来我妈当年知道怀了我后,还是从我爸身边逃走,带着一身伤回到了我大伯那。
“所以他其实不想要我。”我往嘴里塞着胡萝卜沙拉,对我二伯母说。
“不是的,Venice,不是的。你妈妈很爱你,也很爱你爸。你看,他后来还是选择了你爸。那是他自己的选择,没有人逼他的。”
可是他选Vegas,就代表着选我吗?还是因为有了我,他才选了我爸呢?
我搞不懂。
我在生理课上看过那些Omega怀孕时的照片,肚子像被吹胀到最大的气球,在干瘦四肢的衬托下更显诡异。
我清楚Pete怀我时不爱吃饭老是吐,清楚他会在夜半因为突如其来的阵痛而无法入睡,清楚他当时因为浮肿的脸和双腿哭了几礼拜,最后还是我爸为他种了一院子花并答应推迟婚礼才哄好。
但是,我永远不可能像其他同学那样摸摸妈妈腹部侧边的伤口问他疼不疼,然后问他生我时是不是欣喜占了大部分。
我只能再看几遍我妈的信然后反复告诉自己要相信Porsche的话。
初一下半年的秋天,发生了一件谁都没想到的事:
我被绑架了。
绑匪和绑我妈的那群人有点交集,等我从校车上一下来就动手了。
我清醒时发现自己被吊在一个废弃工厂里,第一反应是:完蛋,乘校车第一天就遇到这档子事,我这辈子都别想坐校车了。接着我开始猜是我三叔先派人来呢还是我二伯母先找到我。
反正不可能是我爸,他来也没用,他都不当大哥多少年了,我这样想着,有点想笑。
我觉着我妈当时应该也是这样,被吊着,被鞭笞,被逼问,最后被一枪打死。如果我能和我妈一样死去,好像也还行。
可惜我没死,甚至都没人出现来打我。我只是被吊着饿了一会。
晕过去前我听见了很多声音,都很熟悉,分辨不出是我二伯还是三叔,又或者,是我爸。
除了手腕破皮我什么伤都没受,但还是在医院躺了一周。因为我发了三天的高烧,陷在一个梦里,谁叫都醒不过来。
准确点说,那是一段记忆。
在我还会和玫瑰说话的时候,曾经在院子里遇到过一只鸟儿,叫不出什么品种,左边翅膀受了伤。我一靠近她就努力振翅,但怎么样也飞不起来。
我费了些劲捉住了她,没找到笼子,就拿了一根绳子绑在了她右脚上,然后找来Top医生给她治伤。
我找虫喂她时本来应该在公司的我爸不知为何突然回来了。我摆了摆手算是和他打招呼,结果他没回屋,就站在我身后看着我和小鸟。
“你在做什么?”他的声音听上去很奇怪,像是生气又像是悲伤。
“救她呀。”
“那你绑着他干什么?”他突然大喊起来,吓了我一跳。
“不绑着她会跑的。”
“他不会跑的。他不会跑的!”他蹲下来,要解小鸟腿上的绳子。
“你干什么!”我也急了,“她受伤了,要是跑了可能会死的!”
我爸一听这话就松了手,在旁边巴巴地看着我喂。
“你不能养他哦。”他突然开口说。
“我没想养她。”
“你不能养他。他会死的。”我爸几乎是在我耳旁诅咒似的低语。
“她不会死的!我也不养她!”我生气了,推了一把我爸就回房了。
结果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发现那只鸟儿不见了,绳子还在。
我怀疑是我爸把那只鸟儿放跑了,但我联系不到他,抬头望望四周的天空,没看到鸟儿的身影。
我又担心是她伤重没挺过来,于是开始一寸寸地检查草坪上有没有新出现的小土坡,找了很久也没看见。
我放不下心,就一直找,一直找......
最后是我爸给我叫醒的,他说:“Venice,你醒过来了,我就给你看Pete的照片。”
我就醒了,带着满腔怒气。
我只在去春蓬的时候看过我妈的照片,看他从一个瓜皮头小孩长成一个瓜皮头青年。可惜曾祖父母那里的记录停止于我妈上完高中来曼谷。
在我大伯家工作时我妈只拍过一张照。
保镖是不用拍照的,一张照片足以用来做证件,人脸识别,和葬礼上的遗照。
我大伯在喝醉时曾哭着和我说他买了那么多投影仪和彩电,却从来没有想过买一台相机,但他不愿意把我妈那张证件照给我,他说不吉利。
他不知道,我九岁的时候就去我妈坟前把碑上的遗照拍了下来,然后P成了彩色,打出来和那些信放在了一起。
那张照片是独一无二的,因为我妈的头发是金色的。
天地良心,我一直觉得既然我妈怀孕时不愿意拍照,生了我又忙着拍我,所以我爸没有他照片是正常的。
但我没想到他有,还不止一张。
我躺在病床上接过我爸递来的照片,约莫有十多张。
“就这些?”
“就这些。”我爸摸摸鼻子。
我没力气拆穿他,开始看照片。
那个记忆里顶着金色瓜皮头的青年变成了一个黑发的有酒窝的男人,他站在我大伯家门口,右手拿着雪糕,笑着和我二伯母说着什么,二伯母则指着他左手的烟皱眉。
“你偷拍他。”我说。
“是。”我爸承认得很快。
后面的照片也大多都是偷拍,隐秘的镜头记录了我妈睡着时头发汗津津的样子,在院子里看玫瑰花的样子,还有在摇篮边抱起我的样子。
我知道那张照片我爸裁过,我只能看见我妈的半张侧脸,光裸着的圆润的肩和向我伸出的双臂。
我爸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我看完整的,所以我干脆没问。我只是说:“我能把这个做成相册吗?放在客厅,你和我都能看。”
我爸点点头,又叮嘱一句:“但是别告诉你大伯他们。”
初二生日那天,我照例在早上拿到了信,看完之后把它给了我爸。我爸正在厨房里煮咖喱,见我拿着信过来赶忙在围裙上擦干净手,靠在料理台边上看了起来。
一开始他的反应都和之前差不多,就是那副一贯的柔和神色。
看到第三页时他不知为何突然激动起来,手克制不住地开始颤抖,眼眶也莫名红了一圈。
“我要这封信。”他说。
“什么?”我没懂他的意思。
“我要这封信,我想要收着。”
我本来在餐桌旁坐着,听他这样讲便慢慢站起身来。
我明白了,那封信里,有我妈写给我爸的一句话。
“......唉,妈妈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雪糕吃多了,牙有点疼。Venice你现在应该换完牙了吧,就更需要注意牙齿健康啦。Vegas,你看到的话,记得定时带Venice去看一下牙医。你自己也要定期检查......"
我看着我爸,“不行。”我说。
“就这一封,就一封,”我爸几乎是在恳求了,“那就这一页。”
“不。”我说。
我伸手去够那张信纸,但我爸没有撒手。
锅里的咖喱已经开始沸腾,但没人管。
我喊起来:“这是我妈写给我的!”
不知道是我和我爸谁先用的力,总之那张纸突然就四分五裂了。
有小半张纸飘向灶台,我爸赶紧去捞。纸倒是没事,但是他不小心把灶台上的锅弄翻了,滚烫的咖喱泼了他一腿。
他没有去管身上的烫伤,只顾着把信纸碎片放在桌上。
“能拼上能拼上,没弄脏......”他神经质地念叨着,然后抬眼看我,眼里满是泪花。
我愣愣地看着他,还是没能说出那个“好”字。
“Venice,Venice,求求你。”我爸终于哭嚎出声,
“他给你写了那么多信,但他除了那句话,什么都没留给我。”
我叔进来时,我爸抱着头跪在那摊咖喱上。他穿着可笑的粉色围裙,腿上都是水泡,脸上满是眼泪和鼻涕。
我叔和保镖把我爸拉走的时候我还呆立在桌边,我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哭得这么伤心,这么歇斯底里。
其实现在想想,我当时应该狠狠反驳我爸的。
他什么都没留给你吗,他几乎把所有的爱都留给了你。
但我那时候是真被吓到了。我知道我爸是个疯的,只是没想到他能疯成这样。
我去找保姆要来拖布,自己把那一片狼藉收拾好,然后带着那些碎片回了房间,仔仔细细地把那页纸粘好。
我想了一晚上,还是把那页信给了我爸,是趁他打完镇定剂还没醒放在床头的,所以没瞧见他欣喜若狂的样子。但我知道他后来在所有衣服里都缝了一个内袋,用来装那张被封进透明塑封袋里的信纸。
那天之后我爸似乎真的下决心要开始扮演好一个父亲的角色了,他渐渐不怎么讲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开始每天下厨做饭给我吃。
我是没想到那信的效果这么好,但再好我也不会给了。
我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模仿我妈的笔迹,在我生日那天的零点先去找了我二伯母要来了信,看完之后自己抄了一份。
如果我爸还找我要,我就把这份假的给他,我想。
可我爸没来找我要,好像一页纸足够让他满足很久了。
十六岁时我把女朋友带回了家。
她叫Wendy,那时候已经分化成了Omega。
“我喜欢上她的时候,只知道她叫Wendy,不知道也不在乎她是个Omega。”我说。
喜欢她的原因也很简单,她是唯一一个我愿意和她讲而她也愿意听我妈给我写的那些故事的人。
我二伯他们接连走过来,揉揉我的脑袋,表示Wendy很好。
我爸倒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在Wendy临走时剪了院里的几支玫瑰让她带回家。
一切开始看起来朝着好的方向去了。
但我心里隐隐有预感,不是的。
高中毕业前夕学校组织了亲子露营活动,我问我爸要不要去。
他从沙发上直起身子,露营吗,他说,我能去吗?我从来没露营过。
为什么不能,我说,只要我们买个帐篷买点装备就行了。他凑过来饶有兴趣地看我加购物车,边看边让我多买点泡面。
露营前一晚他兴奋地像个小孩,我半夜起来上厕所发现他还在蹲在客厅里清点要带的东西。我赶他回房间睡觉,并且警告他第二天下午别迟到。
但到了第二天,我站在校门口,没等到我爸。
老师同学们乘着大巴先走了,我打不通我爸的电话,就一直打,一个人从中午等到了傍晚。
当我终于放弃准备回家时,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我爸进局子里了。
理由荒唐得要命。他在庙里和一个小孩吵架,然后和小孩的父亲打起来了。
我和我叔把他接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了。我靠在副驾驶一言不发,车里只有我爸在喊:“你们知道那个小孩说什么吗?他说人死了之后只会分解,说我问僧人关于往生的问题真的很蠢!”
我叔小声安抚他:“那小孩子不懂,不要和他计较了。”
那孩子不懂吗,我心想,他虽然还要靠在他母亲怀里撒娇要糖吃,但他什么都懂。
进家门的时候大伯他们也在,我爸还在不停嚷嚷,动静很大。
他看见了我肩上的露营包,嘴里还在骂小孩,手下意识地伸过来要接过那个沉重的背包。
我把他的手甩开了。
“去你的,Vegas。”我终于开了口,“那小孩说得一点没错,Pete就是死了,烂了!”
我把包扔在地上,死死盯着我爸的眼睛:“如果我能选,我也不想他死。如果我能选,我希望陪在我身边的是我妈,不是你。”
其实我心里是应该是有个声音在阻止我的,但我没听见,我只是下意识地选择说出最能伤害我爸的话:“也许Pete最大的不幸,就是认识你。而我最大的不幸,就是被他生出来!”
四下寂静无声,只有我站在原地喘着粗气。
我爸像是被定住了,过了很久他才动起来,他好像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显得有点呆呆的。他挠挠自己的头,又蹲下身去收拾我那个露营包。
其实也不是收拾,他只是拉开拉链又合上,重复好几次之后开始掏里面的东西,慌慌忙忙地捧了一大堆很着急似的回房去了。
是我大伯先走过来,他已经有些哽咽了。
“Venice,我曾经也以为,如果Pete不爱上Vegas的话一切都会变好。可是这么多年了,我发现,我们谁都没资格这么说。”
我叔在旁边用手掌盖住脸,哭着说:“Venice,即使是你,也不能那么说。”
等到大家的情绪都稳定一点以后,我叔让我在沙发上坐下。
他拿出手机,问我:“你知道,你妈妈临终前给你爸留了什么话吗?”
我摇头。
他点开一段语音,让我自己听。
手机里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我很久很久没听见那个人说话了,但很奇怪地,我就是能想象出他说话时的样子。
他应该是很努力地做了一个深呼吸,明明没有人看也要挤出一个微笑来才开口。
“Vegas,”Pete说,“我希望,你可以努力去成为Venice的好父亲,去给他我们俩都不曾拥有过的东西,好吗?Vegas......”
语音在这里被掐断。我妈应该还想说什么,但他没有时间了。
所以这就是我爸在每个深夜要听上百遍的语音,就这十几秒。
“原来他没疯。”我说。
“什么?”我叔没听清。
原来我爸没疯。我一直以为他是疯了,但不是的。
他是死了。
我妈死的那天,他也死了。
只是我妈的语音成了唯一能牵动他的线,时刻提醒着他早上要记得睁眼,要记得吃饭,要去度过无数个没有Pete的日日夜夜来把他们的孩子抚养长大。
那天晚上我煮了一碗泡面,然后一直敲我爸的房门,直到他开门站在门口把那碗面吃完。
可我到底没有说出“对不起”。
十八岁生日那天,我很早就醒了,吃过我爸煮的面之后就站在门口等邮差。
接到邮件时我就明白为什么我妈不把今年的信给我二伯母了。
里面是一个U盘,这是一封视频信。
我回房间拉上窗帘,克制不住颤栗,费了好些时间才把U盘插进电脑里。
没有密码,里面只有一个视频文件。
我做了一个深呼吸,努力挤出一个笑来迎接我妈写给我的第十七封信。
最开始出现在画面里的是我爸。他应该是在调试镜头,过了几秒后他离开画面,露出了坐在沙发上的我妈。
“我不理解,你每天都和Venice待在一起。干嘛还要给他录视频。”我爸走到我妈身边。
“哎呀你不觉得这样很有意义吗,好啦好啦,你答应我不偷看的,快上班去吧。”我妈把沙发上的公文包递给他。
我爸接过包,俯下身和我妈接了一个吻才离开。
确认他离开房间后我妈才看向镜头开始说话。
他先是有些拘谨地打了个招呼:
“你好啊,Venice。
你看到这个视频的时候,应该已经十八岁了。不知道你这些年过得开心吗,和你爸相处得还好吗?
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妈妈之所以给你写信,是因为我感觉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怀上你之后,我就下定了要让Vegas和Macau远离这个圈子的决心。可我还是天真了,Korn先生不会放你爸走的,也不会放你走。”
他看向隐隐有笑声传来的窗外,脸上忧虑重重。
“最近家外面多了很多盯梢的,还真是怕我们跑啊。”他低下头苦笑,“怎么可能跑得掉,外婆还在岛上。
“哎呀,不过事情未必会走到最糟糕的地步,是吧?也许这时候妈妈正和你一起看这个视频呢,你肯定要笑妈妈了。
但是......Venice,无论这个时候妈妈在不在你身边,妈妈都希望你能记得下面的话:
妈妈以前总会想,我会不会有自己的孩子呢,如果有了孩子我该让他成为怎样的人呢?
我在看见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了答案。
我的Venice,不需要成长为什么大人物,大英雄,他只需要从一个可爱的小婴儿成长为一个健康、快乐且可爱的大人就好了。
所以如果你不喜欢吃胡萝卜,那咱们就不吃了。如果你分化成了Alpha而你又爱上了另一个Alpha,那就勇敢去拥抱你的爱。
妈妈希望我的Venice会因为晴朗的天和好吃的饭而感到快乐,会喜欢上在雨天的街道上漫步的感觉,会因为遇到一颗星星或是一只小狗而微笑。
希望Venice可以收获很多很多的幸福,也给予很多很多的幸福,
妈妈这一生啊,有很多幸福的时刻,知道怀了你的时候是其中一个,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是其中一个,你第一次开口叫我的时候也是其中一个。
Venice,我的宝贝,请你不要怀疑,每一天我都会比前一天更爱你一点。
Pete说到这里时已经泪流满面,他缓缓凑近镜头,把额头贴在镜头上,说出了最后一段话:
“所以,宝贝,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不要怕。
如果你爸想做些什么,妈妈恳求你,不要拦他。我知道你舍不得他,但是我......我也会很想他的。
对不起,Venice。
我爱你,我的宝贝。”
我学着我妈的样子,把额头靠在冰冷的电脑屏幕上。
我想起来了,我刚学走路的时候,老是摔,摔了就哭。我大伯会在旁边笑,说我一点都不像我妈的孩子。
我妈走过来,把我抱起来,拍掉我身上的草叶,用他柔软的额头贴上我的,对我说:“哭怎么了,疼了就是要哭呀。但是,Venice,不要怕。”
我走出房门的时候我爸正在和Wendy一起看电影,看的是一部老动画片。
他完全是一个中年老男人了,看电视的时候会睡着。
我走到他身旁坐下,看他脸上的皱纹。他和视频里的Vegas一点都不像了,我心想。
“爸。”我喊他。
“嗯?”我爸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他说:“吉他是Hector的。”
“对,吉他是Hector的。”我说。
“你应该会想看看妈妈的信。看完不需要向我确认什么,毕竟,你还欠他一个婚礼。”
我爸在我十八岁的一周后死去。
没有什么原因,他只是没有在早晨睁开眼睛。
葬礼那天,天蓝得不像曼谷,像在春蓬。院子里满是玫瑰的芬芳。我爸躺在未盖上的木棺中,明明已经是一具苍白的尸体,却前所未有的英俊。
Wendy穿着蓝色的长裙站在我身边。我和她估计是葬礼上唯二不穿黑色的人了。
她轻轻牵住了我的手。
我想,我要走上前去,让乐队奏一首轻快一点的歌,然后把一大束玫瑰放在我爸胸口,对他说一声:
新婚快乐。
-THE END-
“我没有杀人,只是在去下田的路上遇见一个小哥哥,那天下过雨,路途潮湿,我们路过瀑布,我们无家可归。”
——田中裕子 饰 大冢花《天城峡疑案》1983年
故事描写一位老刑警回忆起30年前一位14岁少年跟途中认识的妓女大冢花一同旅行越过天城山而发生的杀人事件经过。
因母亲偷人而离家出走的少年倾心这位热烈烂漫的同行美人,分别后悄悄返回偷看,却发现大冢花正与一流浪汉“做❤”。少年在她离开后愤怒冲头杀了流浪汉,警察们却怀疑大冢花杀了人,严刑逼供,懦弱且恶心的少年却不敢承认罪行……
“我没有杀人,只是在去下田的路上遇见一个小哥哥,那天下过雨,路途潮湿,我们路过瀑布,我们无家可归。”
——田中裕子 饰 大冢花《天城峡疑案》1983年
故事描写一位老刑警回忆起30年前一位14岁少年跟途中认识的妓女大冢花一同旅行越过天城山而发生的杀人事件经过。
因母亲偷人而离家出走的少年倾心这位热烈烂漫的同行美人,分别后悄悄返回偷看,却发现大冢花正与一流浪汉“做❤”。少年在她离开后愤怒冲头杀了流浪汉,警察们却怀疑大冢花杀了人,严刑逼供,懦弱且恶心的少年却不敢承认罪行……
结婚纪念日
赫敏在结婚后对她的好朋友哈利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受够罗恩了,哈利还记得他们上次吵架是在三天前,罗恩的袜子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厨房门口,被厨房里的清洁魔法识别成抹布,并捡了回去,等赫敏发现的时候,罗恩的袜子已经把碗碟洗干净了,正和其他抹布挂在一起,等着晾干。
发现这件事的时候他们俩刚回家,赫敏打算去厨房拿点喝的,罗恩累得瘫在沙发上,喊赫敏帮他也拿一罐,饮料还没拿到手,罗恩小动物般的直觉就亮起了警灯,他猛然一抬头,看见赫敏的头发像只暴怒的母狮子一样炸开,赶紧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赫敏把自己手上的饮料丢向罗恩,罗恩脖子一缩,电光火石间把它定在了空中,这几年的傲罗生涯让他的反应快不少,他小...
赫敏在结婚后对她的好朋友哈利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受够罗恩了,哈利还记得他们上次吵架是在三天前,罗恩的袜子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厨房门口,被厨房里的清洁魔法识别成抹布,并捡了回去,等赫敏发现的时候,罗恩的袜子已经把碗碟洗干净了,正和其他抹布挂在一起,等着晾干。
发现这件事的时候他们俩刚回家,赫敏打算去厨房拿点喝的,罗恩累得瘫在沙发上,喊赫敏帮他也拿一罐,饮料还没拿到手,罗恩小动物般的直觉就亮起了警灯,他猛然一抬头,看见赫敏的头发像只暴怒的母狮子一样炸开,赶紧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赫敏把自己手上的饮料丢向罗恩,罗恩脖子一缩,电光火石间把它定在了空中,这几年的傲罗生涯让他的反应快不少,他小声问:“呃,赫敏,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过来,你自己看。”赫敏指着厨房,虎视眈眈地盯着罗恩,罗恩看着赫敏的眼睛,一边移动一边试图用肢体语言安抚她的情绪:“放松,放松,先冷静一下,让我先看看发生了什么。”
他站在厨房门口,惊喜地说:“噢!我就说怎么昨天穿的袜子不见了,害我到处找......呃,我是说,这太不对了,怎么能这样。”
赫敏抱着手靠在门边:“嗯,所以要不要先给我解释一下怎么会这样,你的袜子怎么会出现在厨房,还被当成了洗碗抹布。”
“也许是克鲁克山?它对我的东西向来不是很友好,就,说不定它会把它嫌弃地拨来拨去......”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罗丝嗒嗒嗒跑下楼,还抱着克鲁克山,她气愤地说:“克鲁克山才不会动你的袜子,它最爱干净了。”
罗恩有点尴尬:“啊,是这样,那朱薇琼呢,我前几天还看见它站在一堆衣服旁边,它又很喜欢走厨房的窗户,说不定是它干的。”
小儿子雨果坐在楼梯上看着下面的战场,他冷静地说:“爸爸你忘了吗?朱薇琼前几天被你派出去送信了,晚上才能回来。”
“好吧,全是我的错,”罗恩有些垂头丧气,“但我真的不记得这件事,昨天抓到一个黑巫师,我和哈利喝酒去了,很晚才回,回来就睡了,为了不打扰到你我睡的还是阁楼呢。”
赫敏点点头:“所以为什么你要把事情推到克鲁克山和朱薇琼身上?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昨天喝醉酒了?”
“我知道,我只是......”罗恩没有继续说了,赫敏对他和对小动物一点都不一样,他一直都知道,只是想起来有点伤心,“算了,你对我总是很严厉的,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赫敏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做错了事不承认也就算了,居然还怪我?”她气得泪花都溅出来,那点眼泪落到地上,像落到罗恩心上,罗恩有些后悔,但他低着头没有吭声,任由赫敏跑到房间里摔上了门。
他想说他想要赫敏对他温柔点,起码在今天,今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上班的时候罗恩无数次想去找她,把礼物悄悄放在她的大衣里,然后假装忘了这件事,给她一个惊喜,但都被各种事摁住了,结果他的礼物才藏起来,事情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罗丝拉了拉他的手,罗恩蹲下来看着她,看着她和赫敏很像的眼睛:“怎么了宝贝?”
她小声说:“爸爸,那我们还出去吃饭吗?”
雨果也凑过来:“爸爸虽然为今天做了很多准备,但还是把妈咪气跑了。”
罗恩苦笑道:“嗯,爸爸也不知道怎么办了,也许我们自己在家吃怎么样?”
“不行!”姐弟俩异口同声地说:“你的袜子把我们的碗都搞脏了!”
他轻轻笑了:“好吧,我忘记这个事了,那我跟你们说一声对不起,我们去买点新的碗回来吧。”
“为什么你对着我就不会说这种话?”赫敏站在楼梯上看着罗恩,罗恩看到她眼睛都亮了,红发柔顺地垂在耳旁,像一只鼻子湿漉漉的大狗。
她手里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它被塞到了大衣口袋里,也不知道罗恩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他试探性说道:“也许是因为我看到你就不会说话了?”
赫敏挑眉:“今天怎么黏黏糊糊的,这就是结婚纪念日的威力吗?”
罗恩不好意思地挠头:“可能是因为这事实在是太丢人了,没有人会想承认的,起码在今天我得保持一个稳重靠谱的丈夫的形象吧。”
罗丝和雨果大笑起来,他们的父亲总是在某些事上格外坚持,可大家都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大事上确实很值得依靠,但生活中琐碎的小细节总是让他没什么办法。
“那就让我期待一下我的结婚纪念日吧。”
赫敏从楼梯上走下来,笑吟吟地看着他,罗恩拉起她的手,把他们常年挂在脖子上的婚戒轻轻戴回赫敏的手上,就像他们结婚那天。
(后续:罗恩对赫敏说千万千万不要告诉哈利,不然我这一年都得被钉在耻辱柱上,赫敏笑了笑,罗恩有些心慌,隔天乔治来函嘲笑,莫丽来函骂人,所有人都知道罗恩不小心把袜子丢去厨房还被当抹布使了,over)
连理症【kunsa】
kunsa only 圈地自萌,你骂我我骂死你
是abo背景下的姐弟,不喜勿入
3 .私设如山,ooc严重
连理症是一种性免疫功能缺陷综合症,在全球感染率小于五千万分之一,患者集中在基数稀少的omega和alpha中。感染的omega和alpha会对除自己连理对象以外的异性信息素失去嗅觉,同时omega的肝脏逐渐陷入功能性衰竭,一个追爱无望一个死。
医治的途径是在一次偶然发现的,要么两个连理对象交换体液,抵死缠绵,要么去除腺体,方可得救。但是茫茫人海,这样的几率如同上帝的骰子。
“中科院传来捷报...
kunsa only 圈地自萌,你骂我我骂死你
是abo背景下的姐弟,不喜勿入
3 .私设如山,ooc严重
连理症是一种性免疫功能缺陷综合症,在全球感染率小于五千万分之一,患者集中在基数稀少的omega和alpha中。感染的omega和alpha会对除自己连理对象以外的异性信息素失去嗅觉,同时omega的肝脏逐渐陷入功能性衰竭,一个追爱无望一个死。
医治的途径是在一次偶然发现的,要么两个连理对象交换体液,抵死缠绵,要么去除腺体,方可得救。但是茫茫人海,这样的几率如同上帝的骰子。
“中科院传来捷报,由xx带领的xx实验室对于连理症永久性治疗有了重大突破……”
蔡徐坤随手切掉了近期中央轰炸式宣传的新闻,听见化妆间外由远及近传来的“Lisa老师”、“Lisa老师好”。他收好手机,站起身来迎接这个颇负盛名的年轻爱豆。
作为爱豆界少有的omega组合,blackpink颠覆了以往女团甜美直线的风格,用实力将自己送上了韩娱的金字塔顶端,包揽多项世界级奖项。当初听说节目组请到了bp中的“人间芭比”Lisa时,年少成名的蔡pd也惊叹于这次的大手笔。
伴随着叽叽喳喳的轻笑谈话,蔡徐坤看清了被几个女助理簇拥着的纤细少女。
Lisa个头小巧,粟色的头发柔顺地披在肩上,灵动的眸子有别于视频里睥睨全场的样子,看起来懵懂天真。
但是这些都没拉回蔡徐坤的注意,因为从刚刚开始,一股清甜的奶香就萦绕在他鼻尖,挥之不去。
Lisa不解地看向这个陌生的弟弟,试图用新学的蹩足中文跟他打招呼。“kun pd,你,你好~”蔡徐坤这才发现眼前细白的小手,似乎在空中悬了一会儿了,顿时尴尬万分,大力回握回去。
掌心太烫了,而且力气好重,这是Lisa的第一感觉。然而想要挣脱的念头在看见他紧绷的身躯和通红的耳廓后慢慢消弭了。“kun还是个孩子啊。”Lisa在心里一声轻叹。
被想成孩子的蔡徐坤呆坐着。愣愣地凝视着自己的掌心,哪怕过了十几分钟也无法释怀,到底是哪里来的奶香,害自己公然出丑。
路过的导演眼睛一亮,对于和Lisa公司谈崩几次的炒cp计划有了新的想法。
出于尴尬和对自己的莽撞的不满,蔡徐坤让助理工作人员每人送了块蛋糕,包括但不限于Lisa。Lisa看着蔡徐坤助理送来的牛奶蛋糕,挑了挑眉,将其扫进了垃圾桶。
第二次嗅到那股奶香是在云发布会现场,舞台上的两人是自在的,自己和Lisa一起表演捣蒜舞,低头就能看见毛茸茸的粟色脑袋有模有样地晃动着,飞扬的发丝似乎都透露着可爱,还有若有若无的清甜奶味。
这下再不明白这是Lisa的信息素他蔡徐坤就是个傻子!
蔡徐坤一时有些头晕,怎么回事,Lisa没有贴信息素抑制贴吗!她的团队怎么做事的——
他有些心虚地扫过会场,在场的alpha不少,但是注意到这处的似乎没几个。
身旁的小脑袋仰了起来,还适时地皱了皱鼻子似乎疑惑弟弟的奇怪做派。蔡徐坤看着始作俑者懵懂所知的样子,忍下某些怪异的情绪,唇瓣轻轻擦过她耳边“follow me.”
在旁人看来这是一副奇特的情景,平日里微笑挂脸上的蔡pd面色铁青,步履如飞,期间还撞到一个工作人员。而总是言笑晏晏的舞蹈老师Lisa紧随其后,一边微笑一边左右道歉“sorry” ,留下一众懵逼的吃瓜群众。
左拐右拐到了无人的杂物间,听到“砰”的一声震响后,Lisa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小狮子一声震吼吓到了“Look,Lisa!I don't mean to offend you, but, it's your ,pheromone【信息素】,yeah.”说到这里蔡徐坤脸憋得通红,还被人打断了,Lisa先他一步问道“Did you smell it?”
见蔡徐坤没有反应,Lisa又重复了一遍,得到对方一个犹豫的点头后,Lisa沉默了。
长久的沉默。Lisa在黑暗中凝视蔡徐坤的眼睛,这个异国的弟弟,仿佛今天第一次认识他。
Lisa的声音透着奇异的情感,:“You are a good person,i'm sorry ,I once thought you were provoking【挑衅】 me.”挑衅?蔡徐坤突然想起来那个牛奶味的蛋糕,不恰当的时机送人家信息素味道的蛋糕,肯定会被当成猥琐男登徒子,他咬牙切齿地暗骂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欺负女生,听到Lisa的声音又在空荡的房间内响起“but you are not,you even reminded me . ”
世界突然变得安静,杂物间的窗帘被微风带起水浪似的波纹,斜阳如裁,细小的尘埃飞舞,每一粒都折射出温柔的色彩。
“阿嚏!”过敏体质的蔡徐坤率先用喷嚏打破了沉默,Lisa“噗”的笑出了声。说,没想到kun这种故作老成的人居然会那么冲动地找她过来,蔡徐坤也悻悻笑道,没想到顶流Lisa老师还会偷偷记仇,不知不觉间尖利的语言软化成流水,Lisa真诚不设防地谈起自己在泰国的地位,韩娱顶端的洋娃娃、omega界的标杆人物、打破种族歧视的异国爱豆,命运的丝线越缠越密,彼端不是政治便是经济。一路走到今天,她见识过很多讥讽谩骂,在一次印尼的演唱会上甚至遭遇了恐怖分子的生命威胁。再笨的少女也会学聪明。所以来到中国,这个alpha冒犯的举动在她眼里不过又是一粒投湖的石子,掀起一阵涟漪,终归于平静,顶多稍稍增加对中国的失望罢了。
“少年老成”蔡徐坤一再破功,他解释道这是一个乌龙,蛋糕不是有意为之,自己刚刚才知道Lisa的信息素泄露,想要提醒她,所以才莽撞把她带到这里。蔡徐坤和这样一双俏的眼睛对视着,渐渐觉得喉咙发干——她都明白,这个年轻爱豆刚刚不顾一切地想要帮助她,就像学生时代为第一次来月经的女同学递上白色外套的男生。故而报以同样的真诚。同样的年少成名,未变的赤子之心。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蔡徐坤也给这个大自己一岁的姐姐讲述了孤身一人打官司开工作室的经历,Lisa只是专注地听着,并不插话。这样的交心其实不合时宜,但是小狮子误打误撞释放了好意,她也要平等回应这份善意。
他们就坐在门边,在一干急成热锅蚂蚁的工作人员的呼喊声中聊了一下午的天。
最后提起信息素这事时,Lisa已经站起身拍了拍灰尘准备走人了。闻言她撩起颈边的秀发,把脖子后的抑制贴露出来给他看,并且说道:“I can smell yours,too!”蔡徐坤愣了,因为颈后贴的严严实实抑制贴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事,但它确实发生了。Lisa想了想又补了一句,“lemon,it seems that only the two of us can smell each other”,弟弟脸红了,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后颈,姐姐在出门后脚步加快,没人注意到她红的滴血的耳垂。
拥有共同秘密的两人好像比其他人更相熟一些,在录制中途,蔡徐坤自然地说出“Lisa,everytime u want to talk,just let me know,don't worry.”其他两个导师都惊叹于他的不避嫌。Lisa遇到难以决断的问题时会下意识地看向这个稳重的弟弟,第一期播出后cp大势愈演愈烈。那么多心有灵犀,他们的相处像轻快明亮的小调,有条不紊地演奏着。
在今天一切戛然而止。
先是录制前Lisa冷眼避开了自己的问好,在节目里Lisa也是目不斜视,完全没有要cue自己的意思。可她还是尽心尽力地给出了中肯的指导,和Ella老师也同往常一样有说有笑,除了对自己,仿佛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对自己又有什么奇怪,男女导师本就要保持距离,自己也是坚决抵制炒CP的。
蔡徐坤鲜有的感受到了暴躁,弥漫会场的奶香和酸涩的柠檬香气融合在一起,除了蔡徐坤没人能闻到。蔡徐坤觉得自己像个不得要领的学生,在迷蒙雾气中抓到了一点线索,又看不清它的全貌。
第二天第三天,蔡徐坤慢慢耐下心思考发现Lisa的反常和与日俱增的信息素浓度可能有关,录制一结束Lisa就会匆忙赶回房间,简直像是咋掩饰什么。于是他谨慎地嘱托助理从外面带了几只昂贵的抑制剂送去给Lisa。同时自己着手查资料,只有彼此能闻到的信息素是什么。
Lisa拎起一支晶莹的试剂,居然到现在才来思考自己和kun的关系,她泄气地趴在桌子上。kun以为自己的抑制贴有问题,谁能想到是身体出了问题,她开始得知自己感染了连理症并且连理对象是kun时,也曾迁怒于他。这个拥有中国古诗词意象的美好名字,在印度给了强奸犯犯罪不受刑的机会,毕竟“alpha的一夜,omega的一生”。但是后来和他保持距离只是为了延缓发病的时间,kun同为受害者,她可以平静接受,割掉腺体,为舞台奉献一生,但kun呢,会不会想结婚生子,这对他来说一定是个打击。每每思及kun到时候的反应,Lisa就不知道如何开口。Lisa在两天前就联系了团队跟上层沟通,想等到检查结果出来就告诉蔡徐坤,这其中有多少心虚的成分,只有Lisa自己才知道。
没想到Lisa这次发情又急又猛。蔡徐坤接到Lisa电话时是在深夜,电话铃在一片静默中格外刺耳,一两秒后他听见了Lisa带着哭腔的低喘,被电话放大。
等到他赶到Lisa的房间时,铺天盖地的奶香几乎是让他双腿一软。半掩的房门夹缝出泄出昏黄的灯光,幸好其他人都睡熟了。蔡徐坤把门抵上,视线转到床上后,目光一滞。
手机屏幕一明一暗,蔡徐坤猜想刚刚那通电话应该是她混乱中按错的结果,他依稀看见Lisa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睡裙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勾勒出过于纤瘦的腰肢,脸颊通红,仿佛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眼见她的手臂磕碰到散在床单上的抑制剂和针管,蔡徐坤急忙阻止,走进了才发现Lisa手上已经有几个注射孔了。想到自己下午查到的病症,蔡徐坤面沉如水。
“Lisa,can u hear me?”蔡徐坤为她拢了拢衣服,凑近她的耳边,“can u hear me?”
“kun”Lisa的喉咙滚出低低的小奶音,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蔡徐坤在听到自己名字的瞬间眼神一暗。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放松,清晰,他说,Lisa,我要对你临时标记了。
Lisa点点头。蔡徐坤叼住她后颈的软肉,轻柔又坚定地破腺体,Lisa轻颤了一下,发丝刮过他的耳廓,痒痒的。
接下来是一问一答,蔡徐坤问Lisa是不是得了连理症,Lisa点头。蔡徐坤问他是不是也得了,Lisa似乎很不忍,脸都皱一块儿了,蔡徐坤用手轻轻抚平她眉间的川字。“we are the same ,Lisa.”
我们是一样的,一样的注重作品苦心孤诣,一样的年少成名,一样的逆水行舟,一样的故作老成,现在还得了一样的病。
蔡徐坤又问Lisa是不是三天前发现的症状,Lisa点头。问Lisa为什么不告诉他,是怕他告诉导演组吗?Lisa摇头,沉默片刻,蔡徐坤又问,那是怕他伤心吗?Lisa点头。
她真的好笨啊,可是好可爱。她在这方面比自己想象的更迟钝,是不是认定了只有一条解决途径,剜去腺体,不影响我继续事业,结婚生子,反正alpha留有标记能力,但omega一方失去生育能力,然后两人老死不相往来。
明知道自己是omega界的吉祥物,还执意走第一条路,失去腺体的你会成为团内的弃子,蔡徐坤不敢想了,同时感到恼怒,明明已经对我这么信任了,为什么从来没有想过第二条路。太高傲了,Lisa像月光一样干净得可怕。
蔡徐坤用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句地念道:“It is your tears that keeps my heart in bloom.”Lisa瞪大了双眼,似乎这个弟弟的话十分令她费解。然而狂轰滥炸不止于此,他又说“I like u”
“For your beauty,”【因为你的鲜妍容貌】
“For your ”【因为你的……】
因为你下意识投来的信赖的目光,因为你不吝分享训练经验的认真态度,因为你在异国也不忘加练的背影,因为你撸猫的样子居家又可爱,因为你和我一样热爱舞台,因为你不想从我身上谋求任何东西,因为你的干净和复杂,因为你是你,只因为你是你。
蔡徐坤想模仿电视里的霸道总裁,以吻缄默,因为他很怕听到不想要的答案。可是二十二年深入骨子的教养让他的唇堪堪停在距Lisa的脸两厘米处,真有够没出息的,眼泪还出来了。想象中的拒绝迟迟未到,恍惚间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贴到脸上,是少女柔软的唇瓣。
Lisa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起来了,蔡徐坤伸手揽过她的肩,将她轻轻放倒在沓高的枕头上,因为情潮,她的声音还有些嘶哑,但不妨碍语气的坚决,她说“Like u, too,for what u have said.we are the same.”
本就是个很简单的问题,不期而遇的两个患者,像是两颗运行轨迹相似但从未相遇的星球有了交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让也/雅漾】Lost Stars
*清水向无差一发完
*半架空现实向,与两位老师无关
*梗来源于群里一位姑娘,感谢授权✓
*渣文笔致歉
*可配合bgm《Lost stars》——Adam Levine食用
*最后,我可以拥有评论红心小蓝手吗:P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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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无论在哪里,无论是什么年龄的人,聊天八卦总是必不可少的。
“哥啊,我今天好像听到老师说有人要到咱们这里训练呢。”
“哦我也听到了呀,好像是中国那边来的人,都是可以参加节目的...
*清水向无差一发完
*半架空现实向,与两位老师无关
*梗来源于群里一位姑娘,感谢授权✓
*渣文笔致歉
*可配合bgm《Lost stars》——Adam Levine食用
*最后,我可以拥有评论红心小蓝手吗:P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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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无论在哪里,无论是什么年龄的人,聊天八卦总是必不可少的。
“哥啊,我今天好像听到老师说有人要到咱们这里训练呢。”
“哦我也听到了呀,好像是中国那边来的人,都是可以参加节目的练习生的。”
“很多人被送过来训练吗?”
“哎,中国来的训练生啊,那ryan哥你有消息吗?”
“啊?”穿着被雾气蒸潮的短袖,正一边擦头发一边埋头背歌词的少年突然被叫到,有些怔愣地抬起头,“不,我没有听说过。”
他说完就继续把头埋了下去。
看他没有进一步聊下去的意思,提问的人也不再问,旋即开始了下一个话题。时间随着屋子里挂的钟表滴答过去,很快每日例行的信息交换环节就此结束,几个人七嘴八舌商量好顺序,回身拿起毛巾和衣服说笑着钻进了浴室。
而刚刚被询问的少年摸一摸觉得头发已经干透,便换下t恤打个呵欠,伸长手将歌词本放在枕头旁边,一个用力翻上了床铺,同每一个平常又疲惫的深夜一样沉沉睡去。
/ Please don't see /
/ Just a boy caught up in dreams and fantasies /
他是十五岁的赵让,正在韩国做练习生。
2.
太阳会在一个相差不多的时候落山,鸟鸣会在一个相差不多的时候响起。
然而从第二天早上醒来开始,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
赵让努力从熟睡中艰难唤回神智,闭着眼睛摸出手机按开,刚亮起屏幕就看到朋友说自己来不及了要先走的消息。
他继续闭着眼睛打滚,消化了一会儿刚才看到的短信,然后突然清醒过来,猛的一下从床上弹起,飞快钻进浴室收拾好自己,又飞快背起包跑向教室。
路上的声音出奇的多,拐角处平日里不开的小食堂今天也打开了门,阿姨挥舞着大扫把扬起灰尘。他略略扫过一眼丝毫没有心情考虑发生了什么,只匆匆忙忙买了个面包就继续狂奔。
但当他终于跑到教室的时候,敲开门却是完全陌生的脸,他努力向里面张望,发现认识的人一个也不在。
给他开门的人看是个半大孩子也有点懵:“你有什么事情吗?”
赵让踟蹰了一下:“哥……你们来之前有看到这个教室的老师吗?”
路上有一个汽车响亮地按动了喇叭。
对面的人睁大眼睛和他对视两秒,最后还是放弃般回过头向屋里喊了句中文:“来个人看看,他说啥我没听懂。”
中国人?
原来是睡觉前他们说的那些练习生,竟然来这么快。赵让飞快转动思路,把眼前的人和昨天晚上听到的消息对上了号,开口阻拦。
“不用不用,我是中国人。我本来应该是在这个教室训练的,你们来的时候屋里有人吗。”
“待着吧别过来了!”开门的人笑了起来,“我刚才到的时候看里面3号练习室突然亮灯,八成是换过去了,你去那儿找找。”
那人挠了挠头又继续补充,“找不到回来找我,我们帮你找,个小孩儿就别再乱跑了,哦对了我叫刘也。”
赵让连忙道谢,正打算接着说点什么却被背后扑过来的好友撞了个踉跄。
“就知道你肯定是没找到教室,快走吧现在过去还能有时间再吃点东西。”
赵让回头想告诉对方自己的名字,但那人早就进了屋。
他抿抿唇,脑子里想着交换名字和联系方式这种两句话的事以后有的是时间,边跟着好友一起走了回去。
3.
事实证明这种想法往往都是反奶,很长一段时间内,赵让都没能找到和刘也说话的机会。
只是在周围人无尽的闲聊中对他们的来历知道的越来越清楚——从一档节目里经过半海选模式,选出来的几十个素人被送来训练,一边训练一边录着节目,录完没准还能出道。
好运气,旁边聊天的人口中最常念叨的就是这三个字。
还没有做练习生就先上了节目,怎么不是好运气。
他们或羡慕,或嫉妒的看向那一伙人所身处的,立着摄像机的练习室,然后只能叹着气将视线拉回自己充满未知的未来。
赵让安安静静地喝完最后一口汤,站起身将盘子送到回收处,从食堂门口的喧闹声中穿梭而过,话题渐渐溜到了抒发不满的方向,语气难免酸起来,他不想再听下去了,打算走回去睡个午觉,或者去给自己加个训。
哪怕他的未来也一样的充满不确定因素,甚至比其他人更过,但他已经没有什么想法了,只是每天把老师留的作业完成好。
然后呢?
他不知道。
午饭后的大楼很安静,有人午休有人三三两两聚起来游戏,但即使是加训的人也不会放出多少声音,他走过长长的走廊,竟然被穿堂风吹出了困意。小吃街的香气卷着汽车鸣笛的声音渐行渐远,阳光在瓷砖上留下斑驳树影,带一点温度,更催人倦怠,他完全是凭着身体记忆压下门把手,迷迷糊糊半阖着眼走进去。
“小孩儿醒醒,咋困成这样,快去睡一会去吧。”
赵让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个激灵,困意消散,干干净净,抬头看到是那天开门的人,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换练习室了。
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发,却还嘟囔着:“谁是小孩儿,我有名字。”
诶呦,刘也一乐,这小孩还带点青春期的脾气。
“上次也没来得及问你叫啥,算我错了,我是刘也,93年的,那你怎么称呼?”
赵让被眼前哥哥最后一句突然正经闹了个大红脸,不过十五岁的莫名其妙的好胜心还是让他压住了脸上温度。
“我姓赵,叫赵……”
门被人突然推开,赵让一惊挺直后背飞快向后退了一步,刚好撞到刘也下巴,两人齐齐“诶呦”了一声。
这一下子真实诚,磕的眼泪都要冒出来了。
刘也揉着下巴看向门口装凶:
“你们几个回来的时候能不能先敲个门。”
走进来的几个人也不甘示弱地举起了手中东西:
“刘也你想好,午饭可在我们手里呢。”
“去。”刘也接过袋子翻出一个面包头也不抬地问,“你要不要吃点啥。”
没有人回应。
刘也抬起了头:“刚在这儿的小孩呢。”
周围几人摇了摇头,没看到啊。
赵让不喜欢一下子碰到太多陌生人,早就悄悄从门边溜走了。
又没说上自己叫什么,他猛拍大腿,早知道说快点好了。
4.
但其实赵让那天并没有直接回练习室,他站在走廊里看刘也跳舞看了一个中午。
没有音乐,没有节奏,没有鼓点。
只有鞋底摩擦着地板留下的声音。
他站在无声中跳舞,面对着大镜子,日影是追光,脚步是重音,动作是旋律。
虽然还没有练习生特有的表情管理和表现力,跟他们练的舞也不太一样,但是动作里有另一种味道。
流畅,厚重,带有攻击性。
恍如一个人做出的歌。
赵让站在走廊里,踮起脚尖透过玻璃看着,手搭着的那一块墙壁被体温捂热。
他好像触及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就只管向自己的教室跑去。
他突然想跳舞了,很想很想。
从此斯人常做梦里客。
5.
接下来又是很长一段没有交集的时间。
公司开始准备出道组的粗选,练习生的训练时长和强度都成倍地上涨,没有人再去午休也没有人再去拿这个时间玩游戏,甚至有关系好的几个人会排上顺序,带着大袋子轮番去买午餐回来吃,无论什么时间练习室里都有人在滴落汗水。
和泪水。
刘也他们的节目也进入到这一季的后半段,整日忙得天昏地暗,开门的声音一天都听不到几次。
气温渐渐升了起来,花树被蛊惑开了骨朵,只是不知道明早睁眼时迎来的,是艳阳天还是一场迟来的倒春寒。
往往是赵让早晨开始训练时,斜对面的屋子里还空无一人;当他中午结束课程走下去吃饭的时候,对面的老师还再被缠住问东问西;而在刘也溜达到走廊里歇气的空当,溜过去的眼神只能捕获到一排毛茸茸的小脑袋,偶尔碰到其中的一个正坐在地板上喘着粗气,他们也不敢做什么动作,就悄悄对上一个眼神。
这些都只是高压生活中小小的轻松。
很快就到了考试周,各种考核轮番上阵,墙上的排名一日一变,上上下下,哭哭笑笑。
数不清的人开始捡回放弃的梦,数不清的人转身离开付诸了最好年纪的造梦工厂。
首尔的土地留不下任何一滴泪水。
最后一项考核结束的那天有个少见的假期。赵让早就盘算好要睡个懒觉,等中午再爬起来随便找点什么东西填一下肚子,然后按着这几周养成的习惯,先去看一会刘也跳舞,再带着被调动起来的热情泡练习室。
这次考核折磨大家太久了,估计再加训的人不会太多,运气好的话没准能独享大镜子。
计划圆满执行。
他在十一点睁开了被晒得发热的眼皮,下床洗个头发,仗着夏天已经开始侵占温度,任由发梢的水滴落,在宽大t恤上留下一小片深色的水痕,晃悠着包带站在走廊里。
刘也正带着人一起练舞,像舞蹈老师一样站在最前面,不时停下来看右边的几个人跳,然后给他们扣几个动作再拍手让大家一起往下顺。
评委导师的身后跟着摄像机,红灯一闪一闪,导师让他们先展示一下,又不肯爽快给出评价,非要问他们自己有没有信心得到赞许。
六七个人全都笑开了,少年人可不甘藏锋,镜头里的眼神怕是一个比一个明亮,话筒按顺序传过去,轮到刘也的时候他用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说当然有信心,毕竟是他编的舞。
导师组也都露出了笑容。
赵让没再看下去,已经可以了,初夏的风足够吹凉发热的头脑,也足够激起在寒冬冷下的满腔热血。
他也想成为这类人,以后能在镜头前斩钉截铁的说出类似于“当然有信心”之类的话。
所以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去练习嘛。
他颠了一下包,转身奔向教室。
6.
只可惜今天的运气似乎不太好,他打开后门时发现镜子旁已经聚了好几个人,带着毛线帽的几个脑袋听到声响后转过来,赵让下意识捏紧了水瓶。
恰是平日里不对付的那些人。
他还没有说话,对面的人反倒先开了口。
“喂,没长大的毛孩子也需要加训吗。”
“还是坐在旁边吃奶嘴吧。”
话音刚落,人堆里便爆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
“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学会反抗了啊,要打架吗,挨打也不会出道的哦,一旦被老师知道你就收拾东西滚回家吧。”
赵让不想沾上这种胡搅蛮缠的人,他默默向后退了一步。
没想到他们却像看到了想看的东西一样。
“怕了吧,他这是怕了吧。”无聊的人仿佛发现了多好玩的东西,表情夸张的互相装作询问的样子。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熟悉的滞凝感又袭遍了全身。
“就好像你们打架不会被罚一样。”
赵让向后看去,没有丝毫意外看到了刘也等一行人,他突然安心下来,甚至还有心思想这个人是来训练了多长时间韩语说的好差劲。
站在刘也身边的人看那几个刺头要动手,索性往旁边挪了一步,露出还没有关上盖子的摄像机,负责摄像的大叔低下头认真摆弄着镜头,
“你确定?”他接着又说了一大串,赵让没听明白,刘也同样没听明白,但是那几个人听明白了,他们耸耸肩,离开了练习室。
刘也顺手拉住赵让,“走吧,请你吃点东西去。”
“啊,不用了,谢谢你。”
刘也一时没有说话,但是赵让从他眼神中读出了一个大大的“傻”字。
“走吧,他们一会要是再回来你自己一个人也不行。”
“啊……哦……也对哦,谢谢你们。”
小食堂很安静,桌子椅子都是小小一个,像咖啡厅一样。
刘也和同行的人去食堂买了午饭,给赵让带了杯冰沙,一回头就看到小孩正抱着包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刘也凑过去把冰沙往他旁边一凑,丝丝的凉气就引得赵让打了个寒颤,他抬起头来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人,想了想认真开口。
“你跳舞好厉害啊,我们完全没有办法比的,真的是第一次做练习生吗?”
“啊?你们知道的这么多呢。素人也不是完全没有基础的素人,我来之前是舞蹈老师,跟我比干啥。”
“……怪不得。”
刘也好笑的看着赵让贡献出今天第不知道多少个大红脸。
“哦对了,我叫……”
“我知道你叫啥,还知道你是01年的,身高……”
赵让猛吸了一大口冰沙,“别,这个就别说了。”
“没事儿啊,你这还没开始长呢。”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墙上有贴排名单啊,旁边还一蓝底照片。”
冰沙开始融化了。
“以后遇到事儿别躲啊,你越躲他们越来劲,你怕的他们也怕,没必要怂。”
“还是不敢……”
“那就摆个冷脸,跟老师走的近点,他们要嚼舌根就任他们说去。”
“记住了。”
“导师问话的时候你好自信。”
“倒也没那么自信,就是镜头前怎么也不能露怯是吧。”
午后的温度要返上来了,汗开始浸湿后背,但这不重要。
“你也是东北人吗,听口音像。”
“我是广东的,但我爸妈是东北人。”
“那算半个老乡。”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接着话,直到冰沙完全融化,沾得指尖黏糊糊一片,留在关于初夏的记忆里。
而直到赵让晚上在床上挺了两三个小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今天似乎过度兴奋这一事实。
7.
入了夏就很快燥热起来,赵让一连几天都没能睡好,整日心慌慌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做。
考核成绩取代了墙上的旧名单,大概是前几天的魔鬼训练起了效果,赵让在第一轮里被选进预备出道的队伍,立即就要回总部进行其他的训练。
他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一边压腿一边数云发呆,总部的人催得很急,他手忙脚乱地收拾好东西坐上了大巴。
其实赵让抽空去找了刘也,刘也擦着汗装作打量的样子,眼里闪着碎光。
“可以啊你,就说你舞跳那么好肯定行。”
“真的好吗?!”
“自己跳成啥样心里还没点数咋的。出道了记得回来请我吃冰棍。”
“那你会在这里待多久?”
“很久。”
就如同每一个平常或不平常的离开和归来。
他坐在大巴上继续数云,心里很满,又很空。
耳机里的歌兀自飘着。
/ Please see me /
/ Reaching out for someone I can't see /
8.
等到大半年后赵让因为落选最终出道的位置而再次回到熟悉的分部时,刘也他们不知道因为什么早已经提前结束训练回了国,突如其来,猝不及防。
一时间曾经熟悉的同期生又离开了不少,新的脸庞被填进来,梦工厂里从来不少失败品,也从来不缺原料。
刘也他们空出的教室给了新的练习生使用,墙上名单也换成了新的名字,音响被搬动地方,三脚架留下的痕迹渐渐消失,每一年的夏天都被又一年的夏天覆盖住。
他曾经在电视上看到过刘也,那个节目出了很多季,刘也作为已经出道的前辈坐在观看席上,和之前好大不一样。
考核表上的魔王位里也逐渐三番四次地出现了赵让的名字,他开始学会驾轻就熟的收拾好东西坐上驶向总部的大巴,然后又坐着大巴回到熟悉的旧楼里。
一次次的往返在路上,就好像一次次穿梭在某个午后的热血之中。
少年人飞快地抽条拔高,四肢身形开始变得修长,婴儿肥逐渐被肌肉所取代,只有脸颊上一点嘟嘟的肉证明这还是一个十几岁的男孩。
他快要走到自己最好的时候,但他最好的年岁尚且无处安放。
9.
练习,考核,入选,落选。
练习,考核,入选,落选。
没日没夜,无休无止。
这样的日子结束于一通打了很久的视频通话。
熟人家的姐姐毕业后在娱乐公司工作,辗转联系到了一个业内的经纪人,经过半个多钟头的分析讨论,最后经纪人长叹了一口气。
“回国吧,国内相对还好一点,明年有个选秀也你能去试试。”
于是赵让便再次熟门熟路地背好行李回了国。
落叶被扫到路的两边,他也算归了根。
没想到的是,回国以后的事情都很顺利。
他只面试了两个公司就签下合约,过选可以参加节目的通知也没隔几个月就交到了他手上,哥哥们苦大仇深啃着沙拉,郁闷地看着他喝饮料,他嘿嘿一笑使劲灌了一大口,满足地呼出一口气,做个鬼脸仗着腿长光速逃离。
而阳光下的一串脚步声,仍是梦里客。
经纪人从镜子旁挖出满身大汗的几个人,把他们按在桌子两侧听讲。
公司给的人设是什么、营业力度到哪里可以接受、需不需要藏手机怎么跟外面联系、如何判断自己的人气、蹲守的站姐是怎么一回事、甚至还有参加的选手哪些是有粉丝积累的哪些是没有出现在大众眼前的实力派,第一次参加选秀的人要学的东西太多,方方面面事无巨细。
经纪人说得口干舌燥,端起水来猛灌一气,用眼神示意他们把资料翻到下一页:
“哆啦A梦舞团,不是一家公司但这五个也挺厉害,姚琛是jyp的,朱微之科班,剩下三个都当过舞蹈老师,尤其是往下数第四个叫刘也的……”
赵让本来昏昏欲睡的头脑被惊醒,“刘也?他不是出道了吗?”
“对,我想说的就是这个,他是从选秀节目里出道过一次的,欸赵让你知道的人不少呢。”
“那他为什么又来参加节目啊?”
“还能因为什么,公司不行呗,人总要吃饭的。他自带的粉丝量也不是很大,你们别在哪儿唉声叹气的,这次虽说老人多了点但也绝对是有机会。”
刘也又要重新开始了吗?
赵让有点庆幸自己回来参加节目,也有点遗憾。
天气凉下来,他裹上羽绒服,在还没散尽的年味中飞向青岛。
/ Who are we /
/ Just a speck of dust within the galaxy /
我们只是一点灰尘。
10.
节目组营造的氛围足够振奋。
巨大的照片墙预示着接下来四个多月的疯狂。
只是旧友再见面却没有那种久别重逢的感觉,当年意气风发地谈天说笑的人仿佛早已远去。刘也开始带着很温和的笑容站在边缘的位置,会在主题曲考核时念叨着觉得自己不行缩进人群中,他在那个夏天也曾说太热了想去游泳,如今却站在垫子上不敢起身。
只有站到舞台上时能从聚光灯下捕捉到一点以前的影子。
似乎哪里都不一样了,又觉得也没什么不一样。
更要紧的是,刘也完全没有找赵让叙旧的意思。
是在回避吗?还是忘记了?
菠萝屋总会变形,海绵宝宝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再回想这几年,恍如向阳而生的夸父最后找到的却只是一盏煤油灯。
或许依旧明亮,但不再是记忆里追的那束光。
于是梦里的不速之客换了场景,脚步声远去,出现的是灵动的表情和弯弯笑眼。
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但他终归能擦净灯身上的灰尘。
Yesterday i saw a lion kiss a bear.
结局会开始变化的。
11.
赵让气鼓鼓坐在床上,怀里的海绵宝宝被勒成了派大星。
“所以你是真的没认出来我?!”
“你也没用本名。”
“哪有记名不记人的!”
“你长高了。”
“不是理由。”
“你长变样了。”
“没变多少。”
“你还变声了。”
“……来,接着狡辩,连戴景耀哥都认出来了,你认不出来。”
刘也无奈放下手机翻过身来。
“认不出来你早点跟我说不就行了,非得憋那么长时间。”
“我不是以为你不想认。”
“有啥不想的啊。”
“没认出来那你初评级那两天看我那么久。”
“第一天是眼镜度数没带够,第二天看你站上去好看多瞅几眼,咋的不让啊。”
坏了,疑似第二人格要爆发。
赵让曲线救国怂哒哒,长手长脚缠着年长的恋人碎碎念。
刘也忍无可忍翻身而起,一只手扶住他后脑往怀里一按,另一只手拍灭了床头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多久的事儿了,睡觉!”
赵让伸手去挠他腰腹部的痒痒肉,奋力把头钻出来,然后收获了一个落在脸颊上的吻。
枕边人转过去留下一个单薄的后背,他放轻动作躺下,将一只手搭在随着呼吸起伏的腰间。
“乖了,睡吧。”刘也的声音闷闷传过来。
“睡了。”
12.
/ I thought I heard you out there crying /
/ But just the same /
/ But don't you dare let our best memories bring you sorrow /
/ Yesterday I saw a lion kiss a deer /
/ Turn the page maybe we'll find a brand new ending /
这就是不一样的结局。
END.
——————————————————————
其实有很多想写的东西没有写进去,也有没说清楚的地方,可能会再说点什么作为补充(?)
原梗是群里的姑娘说16年让让和也哥都在韩国,或许他们那个时候就知道对方。
是一个很温柔的想法呢,后排再次感谢,希望没有让你太失望。
不管怎样,
感谢阅读。
【让也/雅漾】舞后的午后
根据今天双人舞之后的时间线dream的,然后自己展开想象具体写了。
第一次写文,文笔不好请见谅!
我就喜欢这种纪实文学,希望你们也喜欢!
其中有很多梗哦,你们都看得懂吗哈哈哈哈
刘也打开音响,准备开始他三天三夜的跳舞。在东北老家呆了快两个月,可算回来了。反正还要隔离十多天,别说三天三夜了,跳到可以出门都不为过。
刘也正在选音乐时,突然听见开门声,抬头一看,原来是赵让。
还未等到刘也开口问他,赵让先蹦哒蹦哒的过来了:“刘也,我来陪你跳舞啦~”
刘也的狐狸眼中充满疑惑:“你怎么来了?不知道我现在还在隔离期吗?还有,叫哥。别没大没小的,大家早就发现你管其他人叫哥管我就叫刘也...
根据今天双人舞之后的时间线dream的,然后自己展开想象具体写了。
第一次写文,文笔不好请见谅!
我就喜欢这种纪实文学,希望你们也喜欢!
其中有很多梗哦,你们都看得懂吗哈哈哈哈
刘也打开音响,准备开始他三天三夜的跳舞。在东北老家呆了快两个月,可算回来了。反正还要隔离十多天,别说三天三夜了,跳到可以出门都不为过。
刘也正在选音乐时,突然听见开门声,抬头一看,原来是赵让。
还未等到刘也开口问他,赵让先蹦哒蹦哒的过来了:“刘也,我来陪你跳舞啦~”
刘也的狐狸眼中充满疑惑:“你怎么来了?不知道我现在还在隔离期吗?还有,叫哥。别没大没小的,大家早就发现你管其他人叫哥管我就叫刘也。”
赵让露出海绵宝宝的呲牙笑脸:“因为我想你啊,前几天弹唱的想见你我今晚当面再给你弹一次好不好?”说着说着赵让就蹭到刘也身上抱着他,把头发埋在刘也的颈窝里。
刘也没有应答,只是随弟弟这样闹着。赵让见刘也没有抵抗,就更加得寸进尺了,开始撒娇着嘟囔:“好不好好不好~我陪你跳舞你看我唱歌~”
刘也一向受不了别人的撒娇,而且其实他早就知道赵让会用这一套,可是他还是一点抵抗力也没有,像是习惯了弟弟的任性,习惯了妥协,只能随他去。
刘也轻轻地拍了拍怀里人的后背:“好啦好啦,那就一起跳吧。”
赵让这才松开抱着的刘也,可刘也又突然指责:“你干嘛不戴口罩啊?”
“因为我想亲你……”
“亲什么亲,不怕我传染给你啊?”
“我当然知道你没有病。”
“没有病也不知道注意一下吗?真的是。算了算了,我戴吧。”
说着刘也找出了一个口罩准备戴上,却被赵让一手拦住。
“干哈呢你?”
“先亲一个。”
说着赵让就上前捧着刘也的脸,趁脑回路长的刘也还没反应过来赶紧吧唧一口,亲完就笑嘻嘻地站在一旁。
“我是不是得揍你?”刘也这才反应过来,挥起手假装要揍这个小坏蛋。
“赶紧的刘也,快跳舞。”小坏蛋扯开了话题,躲到一旁,播放了音乐。
刘也跟着音乐freestyle 中,赵让在旁边笑脸盈盈地看着他的伊人。
“刘也,你的freestyle 不错嘛。”
“那可不。”刘也得瑟地对着跃跃欲试的赵让扭扭自己的屁股,却未料到扭屁股的后果极其严重。
“你有本事今天晚上在床上也敢这么扭。”此时黄色方块海绵宝宝一点也不方,只留下了颜色。
刘也白了赵让一眼,把他推到镜子中央,让他也来一个。
赵让蓄力准备耍帅中,没想到突然音乐变奏了,搞得他手足无措群魔乱舞。
“鹅鹅鹅鹅鹅鹅!”爆发出一阵狐狸打鸣。
“我去,哎哟我去,这怎么还变奏了呢。”
海绵宝宝跟着狐狸一起捧腹大笑。
本来还想在哥哥面前大显身手,结果整段垮掉,算了自暴自弃吧,开心就好。
“赵让你这跳的啥玩意儿呢,来跟我一起认真的来一遍。”
换了一种打开方式,赵让和刘也跟着音乐认认真真的跳了一段期待已久的双人舞。
舞后,两个人躺在沙发上休息。刘也躺在赵让的腿上,举着手机看着刚刚录的视频。
“我把视频发给线线吧,我就不发微博了,光明正大秀恩爱不太好,这么多人看着呢。”刘也软绵绵的声音抓人耳朵。
“刚刚fc发的打篮球那个还不光明正大吗?又不差这一次。我用小号在超话里看到大家都在尖叫。”赵让继续刷着微博,潜伏在超话里。
“冰箱里有草莓吃不吃?”刘也有气无力的问。
“你喂我我就吃。”赵让继续看着超话里尖叫的补水批,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懒得理你。”说着刘也便起了身,去冰箱里拿了草莓,突然收到线线的微信说已经发出去了。
“线线跟我说他已经发出去了,我们去看看他剪的怎么样。”刘也一边嚼着嘴里的草莓一边招唤赵让过来吃草莓。
“等一下,我先发个自拍庆祝一下。”赵让打开相机,觉得不能把开心表现得太明显了,虽然他们俩的恋爱已经人人皆知了,但是还是低调点吧,免得怕补水批们今天被甜齁过去,那就用个黑白滤镜吧,这样比较高冷,帅就完事。
刘也这时候正在摆盘给草莓拍照,在绿洲编辑文案,“和甜甜的人一起吃甜甜的大草莓”。
可能是两个人呆久了心有灵犀吧,刘也也觉得不要太高调,删去了几个字,反正他曾经说过“你哥不善言辞”这种话,还是发些简短的吧。于是文案变成了简单粗暴的“吃大草莓”。
赵让发完自拍过来坐在刘也身边:“刘也,喂我~”
“你自己没手吗?”
“没手。”赵让像幼儿园小朋友一样,把手背在后面,挺直了身板,张开嘴等着投喂。
“那你自己用嘴叼吧。”
“哼,自己叼就自己叼。”赵让嘟起了小嘴,还真的跟小鸡啄米一般试图叼起盘里的草莓,可怎么也叼不住。盘里的草莓快被刘也吃完了,赵让还一个没吃着,这下心急了。
“刘也,快帮我~”
“你不厉害吗你?”刘也这才回头瞥了他一眼,继续吃着他的大草莓。
“也哥~”
“行了行了你咋戏这么多捏?”虽然嘴上吐槽着皮让,可还是拿起一颗塞到他嘴里。
可能是没想到刘也这么快就被妥协了,赵让有点受宠若惊,嗓子眼本来就小的他被吓噎着了。
“咳咳咳……”赵让有点被这颗大草莓呛到。
刘也突然眉头一蹙,从刚才的嬉皮笑脸一瞬间变得焦急。
“别急别急慢点慢点这草莓太大了早知道应该切好给你……”刘也不断的拍着赵让的背,略有点懊悔,不应该塞一整个草莓给他的。
“没事没事了。”赵让看着满眼怜悯的刘也,突然又使坏起来,“刘也,你说我甜还是草莓甜?”
“我是不是得揍你?”还没从刚才的紧张中缓过来的刘也突然又挥起拳头,“还有跟你说了多少遍,别叫我刘也,叫哥!”
“我评论了,你快回复我快回复我。”赵让试图转移话题。
“干哈呢你,我都还没评论你那么快干啥,我看看你评论了啥……”说着拿起手机打开微博,定睛一看,“哎呀妈呀,自己翻车了还那么得瑟。”
“我就得瑟,我和你一起跳舞我当然得瑟,快回复我。”
“行吧行吧,给你点面子回复你一下,五个哈加一个笑抽,不能再多了。”
“我哥不善言辞。”
“现在知道我是你哥啊?”
“不,我要当哥哥,你就是个小奶宝宝哈哈哈哈。”
“你这是giao 死我才开心呐?”
“你又学我哈哈哈!上次在fc学我还没学够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海绵宝宝的魔性笑声和狐狸打鸣又混在了一起。
草莓吃的差不多了,赵让潜伏在超话里的小号看到超话里大家说还没从下午fc的糖缓过来又有新的一波糖砸过来。
“火嚯,好像超话里大家都很激动啊,要不要再激动一点,我去点赞这条微博,活跃一下气氛。”
“你可憋叭叭了,还活跃呢?都活跃成什么样了。”
“赶快你也点个赞,咱们一起。”
“我不要,幼稚鬼,我要把这段记录下来。”说着拿起手机打开摄像头假装要拍他,就像上次在柯洁哥哥家一样记录这个可爱的瞬间。
“快点啦一起赞才有意思嘛我都赞了!”说着赵让一把抢过刘也的手机,并举得老高老高。
“咋的,你是老大啊,快还给我!”
刘也试图抢过手机,可赵让又站起来了,还把手机高高举着,刘也踮着脚一蹦一蹦也拿不到手机,真的是无奈,这年头小孩都吃什么长大的怎么会长那么高。
赵让仰起头,看着高举的手机和身下无奈的人儿,“诶,你手机密码不是1115吗?怎么不对,你背着我改密码?诶,我试试0424,诶,居然进去了……”
然后赵让打开微博也点了个赞,“嘿嘿,这样才叫真正的光明正大嘛,对吧,刘也?”
此时他终于低下头看着一脸无奈的伊人,看着他生气的样子真的有点好笑。
“好啦,去我房间弹想见你给你听。”赵让试图拉起刘也的胳膊往房间走,可刘也却钉在地上站着不动了。看样子是真的有点小情绪了呢,赵让把手机放到餐桌上,弯下腰低着头,看着眼前这个嘟着嘴气呼呼的小奶宝宝,不经意的笑了。赵让捧起这张白皙的脸蛋,轻轻地亲了他撅着的嘴,温柔的说:“以后除了亲我的时候嘟着嘴,其他时候都不许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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