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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君一肖】杜鹃与海棠(上)

*架空背景

*私设如山

*请勿上升真人

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留住他了。


王一博与肖战初见那天,是杜鹃花开满山头的日子。现在的王一博想想那时他活了二十多年里最美的一天。


冬末春初,王一博正在他和肖战一起买的小院种植他刚买的海棠花幼苗,肖战从来没有看过一片海棠花盛开的样子,趁他这几天不在家,王一博想着赶紧种好,等到春天,就会盛开了。那时候,肖战一定会非常开心。


想到这里,王一博种的更带劲了。嘴角都是隐藏不住的笑。连泥巴沾染了他最爱的鞋子都不在意。


王一博种好一株海棠,准备下一株时。意外的,他的友人来访。


李岩推开小院的栅栏走进来时,看见的就是王一博蹲着锄地。可...

*架空背景

*私设如山

*请勿上升真人

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留住他了。


王一博与肖战初见那天,是杜鹃花开满山头的日子。现在的王一博想想那时他活了二十多年里最美的一天。


冬末春初,王一博正在他和肖战一起买的小院种植他刚买的海棠花幼苗,肖战从来没有看过一片海棠花盛开的样子,趁他这几天不在家,王一博想着赶紧种好,等到春天,就会盛开了。那时候,肖战一定会非常开心。


想到这里,王一博种的更带劲了。嘴角都是隐藏不住的笑。连泥巴沾染了他最爱的鞋子都不在意。


王一博种好一株海棠,准备下一株时。意外的,他的友人来访。


李岩推开小院的栅栏走进来时,看见的就是王一博蹲着锄地。可能是热吧,拿沾了泥巴的手擦了脸,脸上都沾染了些许泥巴。但泥巴最多的还是他的那双鞋。


李岩无声的笑笑,那双鞋,是肖战给他买的生日礼物,以前王一博也就是逢人拿出来秀秀,从来都不穿。李岩是一群朋友里第一个见到这双鞋的,那时候的王一博眼睛里闪着亮光,开心得像的到了全世界。


还有肖战,那个在这个城市里有名的设计师。王一博拿鞋出来秀的时候,他在干嘛?哦,对,他在笑,是不是拍着王一博,让他不要欠打。


李岩准备再往前迈一步时,王一博转过身站起来,说:“你别过来,别踩了我好不容易挖出来的土。”王一博指指对面的那个小亭子,“你就去那边坐着吧。”说完,又蹲了下去,准备往旁边的筐子里拿出一株海棠幼苗。


李岩开口道:“我去坐着,你这个主人呢?不陪我坐吗?”


王一博顿了一下,继续拿起幼苗,“不了,没看我正忙着吗?水屋子里有,要喝自己去倒。”


李岩扯了扯嘴角握紧拳头,“肖战知道你这样,会有多伤心。”


王一博背僵了一下,没回他的话,继续种着自己的幼苗。


李岩等了半天等不到他的回话,认命地往屋子里走,准备自己去倒水喝。结果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根本没有水壶的影子。只好打开冰箱,找矿泉水。正当他往冰箱走时,一本散开在地上的本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李岩慢慢蹲下,缓缓拿起那本本子。看着笔迹,就不像王一博的,那就只能是这个屋子另外一个主人的。他小心翼翼翻开本子,本子的扉页就是肖战和王一博的合照。


合照里的肖战笑的见牙不见眼,而王一博颇有一种被迫营业的感觉。照片的落款——————致我最爱的一博。


李岩手轻轻摸过那张照片,然后往下翻。


“8月5日    晴     心情超好


今天是一博的生日,我给他买了一双鞋。是他看上了,结果因为忙忘了,错过了预售,而我在一个相熟的朋友里买到了。刚刚给他看的时候,他激动的把我抱起来转了圈圈,真是,老大不小了,还做这么令人害臊的事情,不愧是他王一博。


哦不对,一博本来就年轻,是自己老了,这6岁的年龄差有时候还是让人感到力不从心啊。


最近脑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不记得一些事了,还时不时的疼,一博说可能是我最近跟甲方爸爸磨的累了,要我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好好休息,他来赚钱养我。但我还是一个巴掌拍到了他的背上。但我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礼物早上就给他了,现在趁他还没回来,我要赶紧去做蛋糕了,虽说外面的蛋糕更好看,但还是自己做的蛋糕吃的比较放心,就这样。”


李岩心想,果然一博生日那天那个丑丑的蛋糕是肖战做的,肖战真是白瞎了自己设计师的称号。


李岩忽略了中间几篇一看就是秀恩爱的,表示自己一个单身狗受不了。


翻着翻着,看到了9月2日。


“9月2日    雨        心情一般


今天王一博那个大傻逼居然敢跟我吵架,真是气死我了。而且吵架的理由居然是我夸了一部剧的演员长的好看,你说他幼不幼稚。


好吧,虽然我当着他面夸别人好看确实不对,但是他也没必要跟我闹一天脾气吧,我夸别人好看,又不可能去找人家,我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他居然一天都不接我电话,也不回我微信,看他晚上回来我会不会理他。真是一个小屁孩。


怎么说我们都在一起两年多了,彼此之间的信任呢!王一博,你扪心自问一下你是人吗!干脆把我关起来,不让别人看,也别看别人好了。


算了算了,看在他年纪小的份儿上,我让让他,待会儿他回来,我先服个软好了。


就当是今天接了个大案子我心情好,不跟他计较。


大的嘛,总要让着小的的。


不过最近这头是越来越疼了,还是抽空去个医院好了。”


李岩是记得那天的,那天王一博又一次和家里谈崩,跑到酒吧一顿滥喝,李岩那天光知道他和家里谈崩,没想到还有这一茬,难怪,那天,李岩用王一博手机打给肖战的时候,肖战那语气,啧,重庆小辣椒果然不是盖的。


不过李岩那天没跟来接王一博的肖战说他和家里谈崩了,肖战肯定以为王一博是因为吃醋而跑去喝酒。因为他了解王一博,王一博从来不会让肖战多想,从来都是最好了所有的事情,再让肖战去,是个实干派。


李岩回忆起了王一博刚和肖战在一起那会儿,嘴角都是藏不住的笑。


王一博一直都是少年老成,年纪轻轻就有了中年人的稳重,这跟他从小在国外读书,所以事情都要自己来做是有关系的。王一博那会儿刚从国外回来,国内朋友除了李岩,可以说是几乎为零,国外读书时也差不多。大家都称他为“高岭之花。”


所以当“高岭之花”都能露出这样微笑的,肯定是谈恋爱了。在李岩威(软)逼(磨)利(硬)诱(泡)下,王一博终于愿意带他的“女朋友”给李岩看了。


那也是李岩第一次见肖战。李岩从来都不是思想古板之人,所以看到王一博的“女朋友”是个男的,也没有太惊讶,他早就怀疑王一博喜欢男人了,毕竟王一博之前可是“唐僧”一般的存在。但他还是感叹于肖战的美貌,感觉他要是出道,绝对秒杀一大片小鲜肉。在他得知肖战比王一博大了六岁之后,他不得不感叹王一博的技术,如此直男的一个人,居然能撩到一个年上的小哥哥。


李岩觉得自己一定是书读的太少了。以后要多读书。


当他问到是谁先告的白时,一直笑着看着王一博的肖战开口道:“我们之间没有谁先告的白,我们是情到深处,水到渠成。”两个人对视的笑。眼里除了对方,什么都没有。


李岩顿时发现自己好像太多余了。


自此以后,王一博就很少在外面聚餐了,每天一下班,就回他和肖战的家,成了一个十足十的“妻奴。”唯肖战马首是瞻。


李岩继续往下翻了几页。停在了10月7日。


“10月7日       阴       毫无心情


今天天气不太好,阴沉沉的,压得人心里难受,画的设计初稿,甲方一直都在否定,让我的头更疼了,结果就因为头疼的晕过去了,被同事送到了医院。医生说是太劳累了,一博赶到医院了,我已经在药房取药了。


一博在那么多人的医院直接把我抱入怀中,别人都说我们兄弟情深,嘻嘻。一博不放心,非要我在查查,但我因为还有工作在身,左哄右哄终于打消了他的念头。


也想着什么时候要来医院做个大体检了,一博也要,他工作比我还忙,他父亲公司那边应该是很想培养他为接班人的。


一博虽然不说,但是我也知道,他父母那边一直都在给他施压,但他不跟我提,那我就也不提了吧,省的他忧心。


我很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日子,总感觉这日子过一天少一天。算了,不想了,到真正要分开的时候,就分开吧。”


原来肖战什么都知道。果然是心思玲珑之人。


他会在李岩生日时,第一时间给祝福,准备生日礼物,会在过年时,给王一博每人准备一份精美的拜年礼,当然都是以王一博的名义。会在王一博通宵加班时,给所有人都定一个夜宵,然后陪着王一博一起工作。通常都是王一博在看文件,而他在画设计图。


有一回李岩看到了肖战落在了王一博办公室的绘画本,打开一看,都是王一博的画像。李岩看了一眼,都觉得自己眼睛要瞎。


“李岩,你在干什么,倒个水需要这么久吗?”王一博终是觉得把李岩晾在一边不太好,决定去招待一下李岩,毕竟肖战讲过,待客要有待客之道。结果他等李岩倒个水就等了半天。就决定进来看看。


李岩闻声赶紧放下日记本,迅速走到冰箱前,拉开冰箱门,准备拿矿泉水,结果他在冰箱里面发现了大大小小的便利贴,整整一冰箱的食物。便利贴上细细的写了每一种食材的做法,保质期。便利贴上的字有些歪歪扭扭,可见写字的人,当时已经······


王一博看见李岩呆在冰箱面前,脸上终于有了一些表情,大步走向前,用力地关上冰箱门,对着李岩大声呵斥道:“李岩,谁允许你开我家冰箱了。”说这边用手推着李岩出门,“你出去,不准再踏进我家,出去。”


李岩被动地移动,艰难转过头跟王一博说:“我不是,我没找到你的水壶,所以才会开冰箱的。”


王一博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停下了手,是啊,水壶被自己丢了。他慢慢垂下手,转过身,走进厨房,在厨房的橱柜里拿出两瓶矿泉水,慢慢走出了屋子。李岩亦跟着王一博慢慢走出了屋子。


冬末的阳光很好,晒在身上让人感觉到很暖和。王一博和李岩坐在亭子里许久都没有讲话。


李岩正在纠结要不要开口的时候,王一博开口了,“这是阿战设计的时候说过最喜欢的地方,他说这里冬天一定很舒服,现在看来,还是真的。很舒服。”


李岩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一博继续说:“这个院子是他一手买下,一手设计的。”王一博用手指指刚刚种花的地方,“他原来说要在那里种满杜鹃花,可是他去了一趟花市,回来跟我说,他要在那里种满海棠,那一定很美。我问他为什么不种杜鹃了,他说杜鹃花海他看一次就够了。”


在王一博的絮絮叨叨中,李岩才知道原来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隔壁市的一个小村子里的一片杜鹃花海里。


那时王一博刚回国,没见过杜鹃花的他一个人去了那里,而肖战,则去了那边写生。


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妙不可言。


四夕啊.

蔚蓝心脏 2

【仿生人x科学家】

伪替身文学

赛博朋克世界观

喜欢记得三连🥰


肖战是被顾魏的一通电话叫醒的,顾魏说陈宇这次接手的案子很棘手,希望肖战能过来看一眼,特意强调了就让肖战一个人来。


肖战推开里屋的门,王一博还在睡,被子被他皱巴在一起扔在床的另一边,侧身把胳膊垫在枕头底下,睡得沉沉的。


肖战确认之后,轻声关门,动身去往顾魏的医院。


陈宇是特种警察,主要负责的大多都是由非全人或其他利用人工智能犯罪的案件。这种案件一般破案难度大,风险高,普通的警察应付不来,就需要陈宇这种特种警接手。


陈宇刚出的任务是几起恶意谋||杀案,死||者都是非全人,shī体都被肢##...

【仿生人x科学家】

伪替身文学

赛博朋克世界观

喜欢记得三连🥰




肖战是被顾魏的一通电话叫醒的,顾魏说陈宇这次接手的案子很棘手,希望肖战能过来看一眼,特意强调了就让肖战一个人来。


肖战推开里屋的门,王一博还在睡,被子被他皱巴在一起扔在床的另一边,侧身把胳膊垫在枕头底下,睡得沉沉的。


肖战确认之后,轻声关门,动身去往顾魏的医院。


陈宇是特种警察,主要负责的大多都是由非全人或其他利用人工智能犯罪的案件。这种案件一般破案难度大,风险高,普通的警察应付不来,就需要陈宇这种特种警接手。


陈宇刚出的任务是几起恶意谋||杀案,死||者都是非全人,shī体都被肢##解的残缺不全,作案手法极其残{}忍。


陈宇说,一开始我们普遍认为都是人种矛盾引发的蓄意杀|人。但是随着案件推演和法医递交的鉴定报告发现,死者之间的关联并不密切,人际关系也并没有明显的问题,所以排除了熟人作案的可能。


“他们是无差别攻击?”肖战问道。


“未必,”顾魏推了一下眼镜,“这些人很了解非全人的身体构造,他们的身体机械部分都有过非常明显的拆除痕迹。”


陈宇接着顾魏的话说:“而且凶手的目标都是高度改造的非全人,他们很多都是肠胃或者血管皮肤改造,这里面…”陈宇看了一眼顾魏,他脸色很差,从肖战进病房的时候就面色阴沉。陈宇嘴抿成一条缝,不敢继续再往下说了。


“这里面还有我的病人。”顾魏痛苦地说,“是我三年前的病人,女孩得了细菌感染的结核病,家属找到我的时候她的肺已经不工作了,全靠呼吸仪外力作用维持生命,我给她做的肺部改造,她原本可以活得跟普通女孩一样……”顾魏的声音颤抖,白大褂的一角被他紧紧揪成一团,陈宇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肖战沉默良久,转身问陈宇,“怎么受伤的,你们已经找到凶手了吗?”陈宇的左臂有一道10cm左右的伤口,虽然不深,但是害怕后续有感染风险,顾魏还是带着他做了很全面的治疗。


陈宇摇摇头,“是凶手来找我了。”


肖战惊地瞪大眼睛,立刻更靠近一点,“怎么回事?!”


陈宇说,大概是案件调查的第三天,那天我值夜班,局里就我一个人,突然就有两三个人破窗进来,拿着匕首就刺向我,我反应挺快的,拉警报,队友赶来的时候他们都跑了,对方有人接应,没追上。


“胆子真够大的,跑到警局里面袭警。”顾魏咬紧后槽牙,满眼都是愤怒。


“你怎么确认的是这个案件的凶手?”肖战问陈宇,陈宇说他们的动作手法很像法医推测的行凶手法,喜欢攻击非要紧的部位,好像并不打算直接一击毙命,而是想先把人弄晕。


“一个人可没有这个胆子,肖战,这件事情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做出来的了。”顾魏拉住了陈宇没有打吊水的手,眨眼收起来徘徊在眼眶附近的眼泪,他转向肖战说,“陈宇是全人,他们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去伤害他。”


从解刨被害人,到拆除机械改造的器官,再到偷袭陈宇。顾魏没点明说,但是肖战也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们的目标是你。”肖战说。

“也可能是你。”顾魏也说。



肖战和顾魏早些年刚开发应用这项技术的时候就经常担心会被人威胁,怕技术被人拿去做黑手术。顾魏跟陈宇在一起之后就不用老是担心自己某天突然被人绑|架了或者威|胁了,肖战那边也和警方建立起联系,警方可以保护肖战的安全。


但任何安全都不是绝对的。


“战哥,你真的也要小心。”陈宇说道,“不光是你,还有小博,小博他总往外面跑,我看最近还是少让他出门的好。我们警方也会随时关注他的。”


肖战听到王一博名字的时候拳头握的更紧,他神色凝重。随后又释然,抬起头对陈宇笑了笑:“有劳陈警官,拜托你们了。”


顾魏起身拍了一下肖战的肩膀,低头笑眯眯地跟陈宇说我和肖老师出去一趟,让他好好睡一觉,回来给他换药。


顾魏带肖战去了他的主任办公室。

“战啊,这件事的严重程度只有我们俩最清楚。”顾魏面色不悦,他把眼镜摘下来放到桌子上,眼镜旁边是他向法医申请的被害人尸检报告。


“他们没办法掌握<永生>,心脏和大脑一直都在我们这里,他们…闹不出来大风浪。”肖战故作轻松地说,他真的庆幸自己提前终止了大脑和心脏的研究。特别是大脑,他是人体的神经系统最高部分,这能控制人的思维,大脑一直都是人与非人之间的屏障。


“我怕他们想要的不是完美无缺的身体或者长久的寿命,我怕他们要的是…”顾魏说得很快,他知道肖战明白他的意思,也对肖战现在这种故作无事的态度很着急。


“只要人脑还在,就还算是一个人,那如果人脑不在了,那就是机器。人和机器是不一样的,人会有自己情绪和感情,而机器没有。”他突然停顿了,沉默之后缓声道:“那如果机器也有感情呢,他是不是也是一个‘人’呢?”


“够了!”肖战厉声打断顾魏,嗓子哑的,好像刚刚哭过一场,“机器是不会有感情的。”


机器是不会有感情的。

如果有,那也只是程序运作出来的结果。


顾魏低下头,也不生气,只是颇为无奈的点点头,“王一博绝对不能落到那些人手里。他是屏障,屏障不能消失。”


顾魏记得几年前他和肖战吵过一次架,吵得两个人都选择离开对方不再见面,他就自己一个人呆在诊所里,他想:肖战真的是很自私的人。


之后他遇到了一个棘手的病人,一个孕妇,她的子宫出现了严重的病症,宝宝再在里面会有窒息的风险。五个月大的宝宝根本没办法提前出生,他必须需要一个能顶替母亲子|宫的东西延续宝宝的生命。


医生的责任感让他重新敲响了肖战实验室的门。运气很好,改造子|宫肖战已经做出来了,宝宝出生,母女平安。


手术结束的那晚,顾魏蹲坐在手术室的门口。肖战给他递去纸巾,让他擦汗。


“我知道你会讨厌我这么做,可是顾魏,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我离不开他。”肖战站在顾魏的前面掩面而泣,豆大泪珠从指缝渗出,落在顾魏的手术服上,顾魏仰头看着情绪崩溃的科学家,沉默良久,他摘掉手套,伸出手说:“肖战,拉我起来吧。”



思绪回到现在,顾魏觉得肖战变了,好像又没变。他不准备在这个尴尬的气氛下待着,转身回到病房去给陈宇换药。


肖战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桌上的报告单,心里五味杂陈。


云通讯的提示音响了,提示音是像海浪一样的声音。


肖战接通了,电话那头的王一博气的不行,大声说你怎么出去这么久,也不说干嘛,云通讯还关了。威胁肖战说你再失联我就炸掉你的实验室。


肖战笑笑,说:“我来看看你小宇哥。”


王一博一皱眉,“?小宇哥怎么了?”


“受伤了,不过已经没事了。”


“啊!那我去看看,是顾医生的医院吗?”王一博一边说一边查看肖战的定位,收拾东西,拿了一筐水果就要出门。


肖战抬手关了定位,“别来,你小宇哥让你在家好好待着。”随后就挂掉了通讯。


“啊!”王一博一脸茫然,“怎么就挂了?”然后不甘心的去通讯到陈宇那里去告状。


得到禁足令之后的王一博气不打一出来,看了一眼关机的机器人,心生歹意,重新把机器人开机,跟他玩起了纸团大战。王一博逗它,说你扔的再多最后也都是你收拾。机器人气得用身体去撞王一博的脚踝,王一博才不会让它得逞,一跳就灵巧躲开了,那机器人滚到肖战的屋里生闷气。


王一博抱着胳膊跟着机器人走,走的也很慢,边走边看肖战的房间,是十分整洁、简单的,大多数都是蓝色的布置,蓝色的床单被子,蓝色的墙纸,蓝色的书桌。


王一博在十八岁之后就去染了头发,是肖战喜欢的蓝。每次发根出长出一点黑,他就要去补色,肖战说这很伤头发,让他不要染了,王一博不听。其实从发现肖战喜欢蓝色的那一天开始,王一博就想去染头发。


肖战的房间对他来说,很熟悉又很陌生。王一博进入青春期之后,肖战就不允许他和自己睡在一起了,无论王一博怎么求,肖战都不让。


12岁的小孩扒在门框上哭,肖战坐在床的最里面,后背对着王一博,态度很坚决,每到夜晚都会把门关上,将小孩留在门外面哭。


小孩有时候哭累了会睡着,脑袋一下一下磕着门边,肖战偷偷开门把王一博抱进他的卧室,替他盖好被子之后再回屋睡觉。


机器人挑了一个角落待机,王一博坐在床上,见机器人不理自己就顺势倒下,躺在肖战的床上,一阵很熟悉的木调香飘在空气中,王一博舒服地眯上眼睛。


再睁开眼发现机器人在拉扯自己的裤管,好似再报刚才的仇。


“你这破铁球怎么还没完了!”王一博起身想机器人拽开,奈何机器人抓的死死的,一人一铁陷入僵局。


王一博还是力气更大一点,一个使劲抢回裤子的管理权,机器人因为惯性向后撞到了肖战的书柜,书柜上掉下来一个瓶子,瓷的,落地就碎了。


机器人看着满地的碎片吓得直接关机。


王一博也很苦恼,大骂机器人不道德,留下烂摊子让他收拾。


正当王一博准备捡起碎片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一个完好无损的指环,环身是金属做的,上面镶了一颗蓝色的宝石,王一博听肖战说过,这种蓝色的宝石叫做帕拉伊巴碧玺。


王一博凑近想把戒指捡起来,却被人拍住了肩膀。


熟悉的声音在耳后传来,“怎么搞的?”


王一博回头笑笑,“哥…不好意思啊。”


肖战颇为无语得摇摇头,说:“你属狗的么,这才关了你一天,你就开始拆家了?”


王一博蹲着转过身体,朝肖战笑笑,“那我也是肖战哥的修勾!”


肖战被王一博突然而来的土味呛住了,不耐烦地挥挥手,“你快出去吧,我来收拾。”


王一博立刻起身,鞠躬,退场。临走时,他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戒指,问肖战那个戒指是什么。


肖战把戒指捡起来,在手上摩挲一会儿揣进口袋里,“没什么,之前实验用的材料,觉得好看就留着了。”肖战看向地上的碎瓷片,眼神里充满哀伤,和昨天日出时候一样。


王一博没再多问,但是那枚戒指绝对有问题,肖战特意把它嵌在瓷器里,就注定那个戒指就不是随便的东西。但是直觉告诉王一博,他还是先假装不知道的好。


他总是觉得肖战和他并不是无话不说的,肖战总是瞒着他一些事,但是肖战对王一博也真心实意的好,所以以前的王一博愿意忽略那点隔阂。


可是最近他总感觉这个隔阂变大了,尽管变化很小,但是依然感受得到。


王一博打开云通讯相册里那张千钧一发拍下来的指环照片,“你到底再瞒着我什么呢?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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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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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人,他有一颗蔚蓝色的心脏。

我不是yibo-85,我是王一博,我爱你。


角逐场的比赛枪声一响,笼外的观众就开始控制不住的呐喊助威,手臂猛烈拍打赛道外围的笼子,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巡逻警徘徊在场地的四周,扩音器一直在重复不要离赛道太近、会被碾碎身体零件,不过机械的声音一点威慑力没有,全部湮没在鼎沸的人声中。


超速机车赛从来都不需要人类警察,因为人类警察几乎起不到任何作用,还容易被误伤。


当然,人这么多也是因为今天的比赛有鬼火——这辆号称全球第一快的赛车的主人在。


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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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人,他有一颗蔚蓝色的心脏。

我不是yibo-85,我是王一博,我爱你。





角逐场的比赛枪声一响,笼外的观众就开始控制不住的呐喊助威,手臂猛烈拍打赛道外围的笼子,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巡逻警徘徊在场地的四周,扩音器一直在重复不要离赛道太近、会被碾碎身体零件,不过机械的声音一点威慑力没有,全部湮没在鼎沸的人声中。


超速机车赛从来都不需要人类警察,因为人类警察几乎起不到任何作用,还容易被误伤。


当然,人这么多也是因为今天的比赛有鬼火——这辆号称全球第一快的赛车的主人在。


超速机车赛的选手可以肆意改装自己的车,目的就只有一个,就是以最快速度到达终点。因为过高的速度会导致车体离心失重,超速机车赛一直都是用笼网将四周圈起来,也被戏称为圈赛。


圈赛上一届的冠军握在一个21岁的少年手里。


他叫王一博。


值得一提,这一届的冠军,也是他。



王一博的鬼火类似很多年前的摩托车,与赛道摩擦会呲出蓝色的火花,和少年的发色一样,都是十分耀眼的蓝。


过终点线的瞬间,全场的气氛被推至顶峰。呐喊声从会场迸发出来,刺激着本就不平静的夜晚。


赛后王一博在休息室接受了记者的采访,录音的云朵飘在他脸的右侧,他颇为顽皮地碰了碰。


“您对于这次卫冕成功有什么想法吗?”采访的记者是个非全人,她的右手指都是金属结构,食指被改造成摄像头的设计,随时拍摄王一博的回答。


“意料之中。”王一博得意地笑笑,揉了揉蓝色的碎发,汗水差点溅到录音云朵上,云朵立刻躲开了,王一博小声说了句抱歉,那云朵竟抖了抖。好像说原谅他了一样。


“那作为所有参赛选手中唯一一个全人,您在训练过程中有什么特别的方法吗?”



全人,就是传统意义上的人类。


非全,就是身体有被机械改造过人类。


还有非人,就是完全机械的人,但理论上讲,他们不会思考,没有情绪,就根本算不上人。


王一博看向记者的食指,话语里多带一份挑衅,“没什么特别的,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因为身体里多了铁片,怎么开的慢成这样。”此话一出全场哗然,有叫好的,也有不服的,年轻人用金属的身体撞击铁笼,刺耳的声音与人声混杂在一起。


王一博把已经飘远的云朵拽过来,然后晒出了特别阳光的笑,说:“不过也要感谢肖老师,把我的鬼火改装的这么适合我!”说罢还对着镜头挑了下眉。


鬼火少年王一博的采访顿时席卷了整个云通讯里,“王一博挑眉感谢肖教授”的词条更是荣登榜首,热度不断攀升。


顾魏刷到热搜,喝的茶险些喷出来。他拍了拍旁边的肖战,“采访你一下,什么感受啊?肖教授。”


肖战颇为无语的捂住眼睛,胳膊支在茶桌上,整个人病怏怏的窝在沙发里。


“又胡闹去了。就不应该答应给他改赛车。”肖战小声说,语气轻轻的带着一点疲惫感。


“你给小博改车,是不是又熬了几天大夜?”顾魏医生的职业病犯了,一看到肖战不睡觉就心里犯堵,嘀嘀咕咕说了一大堆注意休息不能不吃饭之类的话。


“顾医生还说我,你做手术的时候我看也不吃不喝的。”


“那不一样,我救死扶伤,那可是与时间赛跑的。”顾魏把最后一盏茶喝光了,茶碗被家政机器人收走,“陈宇出任务回来了,受了点小伤,我去医院看一眼,不打扰了。”顾魏把新的白大褂收拾好装进压缩包里,临出门前还提醒肖战要好好睡觉。


肖战笑着让他快走。


肖战是个科学家,被誉为现世纪最伟大的科学家。


并非徒有虚名,因为他研发的许多产品和项目都在深刻改变这个世界。比如,他是第一个成功研发出能代替人体组织和器官的机械零件,这意味着即使在身体遭受重创的情况下也能有生还的可能,而顾魏是完全掌握这项机械移植技术的医生,肖战和顾魏在现世纪的地位非常之高,是真正的绝世双骄。


肖战的成名作是他十七岁研发的MR游戏《幸存者》,一经问世就掀起轩然大波。也是从此以后,肖战就被赋予天才科学家的名誉和声望。


肖战看着云通讯里网友的激烈讨论,无非离不开“天才”、“科学巨匠”等的字眼,这些盛誉在肖战眼里沉甸甸的,很沉重,仿佛不像他拥有的一样。


有人说肖战的成就可以与很多年前的核武器相媲美,唯一不同的是,后者是为了毁灭人类,而前者是为了拯救人类。


拯救?

肖战从来不这么觉得。



看了良久,肖战抬起头看着星空顶的天花板,这是那个鬼火小屁孩的作业。这个技术早就已经非常常见了,以前的人们还会觉得这种科技很浪漫,现在早就见怪不怪。


但是那个小屁孩研究了很长时间,肖战要帮忙,被他拒绝了,鼓起个腮帮子嘟囔说你再帮老师又该说我作弊了。想到这里,肖战突然笑了一下,给王一博发消息道:我去实验室了,晚上你自己吃一口。


王一博在收到消息后立刻联系自己的机车发烧友,说我哥不管了今天我们飙车飙个尽兴。


等王一博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赛博朋克的城市即使在夜晚也灯火通明,霓虹灯照亮天地之间,人们喜欢叫他不夜城,每到子夜都是不夜城年轻人的狂欢。


肖战还泡在实验室里,王一博摊倒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等人出来,因为王一博在动手能力上一点没学到肖教授的好,上次溜进实验室里打翻了肖战的荧光液,过去一个月人还冒着绿光,肖战命令他不准再进入实验室,晚上不准出门,关了他一个月的禁闭。


肖战做完实验出来发现王一博还在沙发上,二郎腿还在翘,就是头已经歪向一旁睡着了。肖战拍拍王一博的肩膀。


“怎么不去床上睡?”肖战缓声说,嗓子有点哑。


“唔,”王一博迷迷糊糊的,看清楚来人后立刻精神了,从沙发上站起来,急匆匆地从怀里掏出一枚合金的奖牌。“哥,你快看!”


奖牌是由稀有金属做的,牌身刻着赛车的旗帜和信号枪的图案。


在这个世纪,无法合成、用之即少的金属依然是非常珍贵的存在。


“恭喜。”肖战接过奖牌,对着光看了看,奖牌衍射出一点镭射的光。肖战满意地笑笑,“不错,是个好材料。”


王一博一听肖战的话,刚才那点激动顿时泄了气,撇撇嘴:“合着肖老师是观察试验品呢,我得赶紧藏起来,不然什么时候进锻烧炉了都不知道。”


肖战闻言赶紧把奖牌扔回去,抬手揪了一下王一博的耳朵,佯怒道:“胡言乱语!”


王一博被揪了耳朵,也不恼,笑嘻嘻地说肖老师力气真小,没事记得多锻炼身体。


“不过,”肖战抱起手臂靠在墙的一端,墙上浮现出有关于圈赛的赛制改革说明,肖战点出来一个放给王一博看,“比赛规则改了,没有不允许攻击他人这一项。”


王一博喝了一只营养液,随手扔到后面,家政机器人立马跑过来接住,机器人的表情很愤怒,他很讨厌王一博,一点没有肖战主人好。


“这有什么的,速度够快,他们想做手脚也追不上我。”王一博戳戳机器人的头,机器人骂他没有礼貌,王一博满不在乎地笑。


“不一样,王一博,机械改过的人体是很可怕的,你不知道他们会对你和车子发动怎样的攻击。”肖战戳戳紧皱在一起的眉心,“而且圈赛已经不是普通的比赛了,赌车的人太多,比赛幕后有太多的利益,你知道那些人为了钱会…”


“我知道,”王一博靠近肖战,抓住那只不停揉眉心的手,王一博双手包裹住科学家的手,这只手经常触碰器材,即使在合适的温度下也是冰凉的。“可是这是我的爱好啊,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肖战还想再劝,被王一博打断了,“而且还有你和顾医生,受伤了我也不害怕的。”


肖战看向明媚的少年,眸子暗了暗,“研究人体改造,我的本意并不是现在这样。”


他原本只是想让更多人活下来,残缺的人也没有那么多痛苦,研究机械工程也只是想为医疗服务。可是现在即使身体健全的人也会改变自己的身体,将原有的血肉替换成钢铁,只为获得所谓的“更完美”。


用顾魏的话说:每多一个器械的人体,都会愈发的不值钱。


顾魏从来只接受病人,而不接受有钱人。以前只有顾魏会这项移植技术的时候,事态的发展还算可控的范围内,但是科技不是停滞不前的,越来越多的机构照猫画虎按图索骥,当他们也能掌握部分移植技术的时候,这个世界就开始乱套了。


所幸,人脑和心脏的技术,还握在肖战和顾魏手里。这个世界的人还没有完全的推翻自然的演变规律,还能让历史真正的发展下去。


王一博放开肖战冰冷的双手,转而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怀抱,他比肖战要高一点,刚好能把下巴垫在王一博的肩膀上,王一博抬手摸了摸肖战的后脑,尽可能的把人往怀里带。


这个位置,王一博能听得到肖战的呼吸,肖战能感受到王一博的脉搏。


每一次肖战陷入困境的时候,王一博都会这样抱着他。他不知道这会不会起作用、能让肖战感觉好起来一点;他只知道小的时候他不开心,肖战就会用同样的方式抱着他,他一直觉得肖战哥哥是全天底下最好的人。


太阳升起了,世界反倒安静了。


肖战迷眼看了看从窗户斜进来的阳光,笑着说:“走吧,去睡觉。”


王一博瞥了一眼肖战脚边的家政机器人,小东西讨厌他,一直躲在后面,露了小半个后脑对着王一博。“真的很有意思,全人日出可能还没起床,非全日出可能刚睡下没多久,只有非人会在这个时候醒着。”机器人好像感应到什么,转过来看向王一博,王一博直接使坏拔了机器人的开关,机器人的“讨厌”还没说完就被强制关机了。


王一博哈哈大笑,说估计下一次开机又会生我的气朝我扔纸团了。


肖战垂下眼睫,看了一眼关机的机器人,“只有非人会在这个时候醒着。”他眼神落寞,重复了一遍王一博说的话。


王一博敏锐地捕捉到肖战情绪的变化,若在往常,肖战会顺着他的玩笑话一起笑,今天却是一反常态。他俯身歪头看向肖战,笑吟吟地问他怎么了?


“仿生人也会在这个时候醒着。”肖战回避了男孩的笑脸,太阳完全升起来之后就会耀眼的迷眼睛,肖战伸手挡住,阳光从指缝里渗出一点,手变成了好看的橘黄色,但是脸却完全落在阴影里,看不出神色的变化。


“现在还没有仿生人呢,哥哥。”


王一博把窗帘拉好,房间又变得暗下来。他停在窗边回头看向肖战,黑暗里男孩的眼睛依旧很亮。王一博瞳色很深,深的像黑曜石。但是肖战总对他说,你更适合蓝色的眼睛。



蔚蓝色,像海和天空一样的颜色。





新坑开了!是我想了很久的脑洞~

喜欢的宝宝们记得多留言点赞捏!


四夕啊.

男朋友太痞怎么办?(完结)

【骚气痞子王攻&傲娇野玫瑰受】

·完结章

·感谢相遇,后会有期


——正文——


报考的时候,肖战王一博都选择去了上海。


那是一座有海风的城市。海,重庆没有,洛阳也没有。


重庆飞上海的飞机上,肖战问王一博:“你真的,没有作弊吗?”


一个假期,肖战几乎都在重复问这一个问题。


你作弊了,说好竭尽全力,你却偷偷放水。


王一博揽过肖战的肩膀,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头发,“我没作弊,我发誓。”


王一博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总是亮晶晶,像小狗一样,只不过,他总会不经意的看向下走嘴角的痣。


肖战知道他在骗人,每次王一博骗人的时候都.........

【骚气痞子王攻&傲娇野玫瑰受】

·完结章

·感谢相遇,后会有期


——正文——


报考的时候,肖战王一博都选择去了上海。


那是一座有海风的城市。海,重庆没有,洛阳也没有。


重庆飞上海的飞机上,肖战问王一博:“你真的,没有作弊吗?”


一个假期,肖战几乎都在重复问这一个问题。


你作弊了,说好竭尽全力,你却偷偷放水。


王一博揽过肖战的肩膀,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头发,“我没作弊,我发誓。”


王一博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总是亮晶晶,像小狗一样,只不过,他总会不经意的看向下走嘴角的痣。


肖战知道他在骗人,每次王一博骗人的时候都会偷看他的痣,每一次问他这个问题,他都会偷看。


他早知道原因,可是王一博一直不肯告诉他。他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弥补,所以他只会一遍遍的询问,让王一博一遍遍欺骗自己。


肖战和王一博的学校离得不算太近,不过上海这种地铁密集的城市,交通根本不算问题。就是他们没有办法一起飙车,一起吃中辣的火锅,一起站在楼底看山顶。


在山里住惯的人,会晕平原,会晕车楼。


王一博先送肖战去的学校,帮忙搬好行李,两个人收拾完已经是黄昏了。


王一博瘫坐在肖战对床的座椅上,拍了拍桌面上的灰,突然笑了。


肖战问他笑什么。


王一博说我在笑我们第一次在寝室见面的时候。


“我感觉你那时候贼嫌弃我。”王一博说


“你感觉的不错。”肖战插科打诨道。


“我那边报道还有几天,你这一个室友都没来,先让我再陪陪你。”王一博打开手机搜索上海好吃的和好玩的地方,截图了几张发给肖战,肖战打开微信发现聊天已经有28个小红圈提醒了。


“我要在上海呆四年呢,你这干嘛啊?这么多让我怎么选?”肖战费解道。


“你先都保存,然后慢慢吃,我有几个画圈的环境好,你得跟我吃,不许跟室友!”


肖战被他逗笑了。说他像一只小狗,笨笨的。


最后他们去吃了一家上海的生煎,赶上地铁去吹外滩的风,回来的路上和东方明珠合了影。


最后停在了王一博的学校门前。


学校路口有很多摊贩,肖战要了两碗冰粉,难吃到尝了一口就推给王一博。


王一博笑嘻嘻地说:“这边吃的好淡,看了大学要瘦了不少咯!”


肖战说太难吃了让王一博扔掉,王一博不让扔,说老婆吃过了就变甜了,肖战嫌弃地给他好几个脑瓜崩。


王一博的学校有门禁,肖战进不去,所幸王一博带的行李少,来回一趟就能搬完。行李都搬到楼上了,王一博的室友来了两三个,互相介绍一下就各玩各的。王一博在座位上瘫了一会儿又突然起身,要出门。


“已经快宵禁了。”室友提醒他。


王一博说我就去大门看看。


果然,肖战一直没走,蹲在门口的保安亭旁边。明明183.6的大个头,蹲下来却小小的一只,像那种小仓鼠。


王一博三两步跑到仓鼠面前,也蹲下来看他。“怎么还不走呢?”王一博笑着问。


“怎么还下来找?”肖战反问他。


“感觉你在等我。”王一博揉了揉肖战的头发。


上海夏季的风比重庆来的更凉爽,吹的头发乱糟糟的,一些头发丝离眼睛很近,肖战不舒服的揉了揉。


“同学!我们要关门了!”保安提醒道。


“走吧,周末我再去找你。”王一博起身拍了拍肖战的头。


“王一博,你后悔吗?”肖战没有起身,头放的低低的,高帮鞋的鞋带被他解了又系,系了又开。


王一博轻笑一声,“其实都不重要了,来都来了,我也不可能再去复读。”


“抱歉,有些事情是一定要说清楚的。”


“我不后悔。”王一博突然说道,好像又觉得力度不太够,又坚定的重复了一遍,“我不后悔!”


肖战抬起头看他,王一博的头圆圆的,脸在月光的阴影里,看不太清楚。


“你现在可能不太能理解,没关系,时间久了你就知道了。”王一博看着肖战已经泛起泪珠的眼睛,“我不会后悔的,喜欢你这件事,我可以从16岁坚持到很久。”


他擦掉肖战的眼泪,“我会给你证明的,我来上海,一点错都没有。”王一博又蹲下来,目光扫了一下周围,很安静,保安在听收音机,没注意到他们。


他在肖战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


一触即分,温热很快散在风里。


王一博把肖战拽起身,“回去吧,路上小心。”


上海的月亮好像比重庆的月亮更圆,这里没有雾,是近乎完美的月亮。


返程的路上,肖战拍了一张月亮,手机的画质压缩了,看起来只是一个黄色的圆圈。


他把照片发给王一博,“给你拍个月亮,每天都拍给你看。”


“又不是每天都有月亮。”王一博笑着回复他。


“那我就给你画一个月亮。”


王一博新买了一个手机,旧手机删除了所有软件,只留一个相册,里面装满了肖战的月亮。


我当然不会试图摘月,我要月亮奔我而来。


我当然不会离开月亮,我将月亮视为永恒。


往后余生,都来日方长。


——end——


有话对大家说!


首先很感谢大家的支持与陪伴,男朋友是时间线拉的非常长,尤其高三那年严重断更,结果还有人会继续喜欢继续看,我尊的超级感动!🥲


其实男朋友没有什么技术含量,都是一些流水账,里面有一部分是我的高中生活的缩影,但是美化过了(因为我的高中一团乱)算是一种遗憾和向往吧~


其实lof在当年的动荡之后很多人都离开了,在受众群体缩减很多的前提下还有人支持我,我真的特别特别感动,也真心希望我的文字能带给别人快乐o(≧v≦)o 也真的庆幸自己是百香果,能有这么多的好朋友,喜欢博君一肖真的是超级幸福的一件事!


最后希望大家三次元的生活都快乐,肖战王一博星途璀璨走花路♪


就这样吧,感谢相遇,后会有期🥰


四夕啊.

男朋友太痞怎么办?(六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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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倒计时咯~

·喜欢请三连,迟来的627快乐🎋


——正文——


成人礼是在早上十点钟。


高考之后的第一天,肖战自然醒的,起的时候天都没亮,这可怕的生物钟…


早上约了一个tony做发型,tony给出好几个方案都被肖战否了,肖战直接掏手机画了一个,tony苦笑说没见过这样的顾客。

成果是好的,肖战做完头发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真的很帅。tony很喜欢这位异常美丽的顾客,非要给他化个淡妆拍照,照片留作店里的招牌广告。


衣服是肖战找的,纯米白色,有刺绣,像婚纱。脖子那...

【骚气痞子王攻&傲娇野玫瑰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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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倒计时咯~

·喜欢请三连,迟来的627快乐🎋


——正文——


成人礼是在早上十点钟。


高考之后的第一天,肖战自然醒的,起的时候天都没亮,这可怕的生物钟…


早上约了一个tony做发型,tony给出好几个方案都被肖战否了,肖战直接掏手机画了一个,tony苦笑说没见过这样的顾客。

成果是好的,肖战做完头发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真的很帅。tony很喜欢这位异常美丽的顾客,非要给他化个淡妆拍照,照片留作店里的招牌广告。


衣服是肖战找的,纯米白色,有刺绣,像婚纱。脖子那里很空,肖战加了一缕飘带。


小王子的飘带跟他去了他的殿堂。


因为新校区的场地更大,所以成人礼会在新校区举办,场面异常热闹。


平时关学生的大门跟监狱一样,今天一直开放,里面摆的气球鲜花好不热闹。


肖战进校园的时候觉得自己好像误入了英国的皇宫,参加一场盛大无比的名媛茶话会。


男生穿着昂贵的西装,头发梳成大人模样,皮鞋打得透亮,有一种不符合年龄的成熟。


女生穿的花样就很多了,最多的就是晚礼服,拖尾的裙子上缀着碎钻,阳光一晃闪闪亮亮。走起来就仪态尽失,18岁还没有熟悉高跟鞋,走的颇为勉强。


肖战很吸人眼球。他刚进校门的时候就有路过的人发出惊叹,女生窃窃私语,男生愤愤不服,西装革履居然被比了下去。


不管多昂贵的衣服,男生都是黑灰蓝的配色,只有肖战,他是一身白,还绣着雕花、系着丝带。


“你好像拍婚纱照外景的新娘子。”班长说。8班的女班长穿了一身深红马面,眉眼像欧美人的她穿出了一种不同的韵味。


肖战笑而不语。


当然啦,这可是我和王一博的婚礼。


后续的流程很多,先是听一堆没有用的领导讲话,然后是学子越过龙门,说起来这龙门也挺简陋的,就一个气球拱门,好像饭店酬宾的开业大吉气球门。


在此之前,王一博一直没来。


王一博说要在成人那天求婚,肖战把他之前送的戒指,刻琑字的那个还给王一博。王一博说这是定情的,婚礼要送个其他的戒指。


肖战低头看了一眼定情的戒指,指肚摸索一下戒指的字,将它从无名指转移到中指。


无名指要留给新的求婚戒。


后面有一个流程是要学生去拍毕业留念,学校特意弄的鲜花桥和气球,排号去合影,到时候做一本纪念册,一个学年的人都在,明着是纪念,实际上就是想在最后捞一笔。


拍照的老师从拍第一个同学开始就盯着肖战,太特殊了,太美丽了。莺莺燕燕中的一处白,美的不似世间俗物。


终于拍到肖战了,摄影师找了一个很好的角度,按下快门。


然后,拍糊了。


屏幕中出现了一双黑手套的残影。


摄影师“啧”了一声,王一博低头致歉,“老师,我想和肖战同学一起拍。”


肖战转头看向王一博,他今天居然使坏穿了增高的皮鞋。王一博注意到他的目光,还得意的用鞋跟跺一下脚。


王一博今天是一身黑,真的一身黑,没有一点黑色之外的颜色存在,就连手上都带了翻皮的手套。


而且王一博身上的黑,好像那种黑洞一般的存在,看不见一点棱角。从肖战的专业来讲,这种黑也叫Vantablack,梵塔黑几乎反射不了光,看上去没有凹凸起伏。


不过王一博的胸口处还是戴了一个胸针,放射银丝,这枚胸针成了黑衣唯一的亮点。


胸针反射着亮眼的银光,好像黑衣也没有那么黑了。


摄影师摆手表示同意,准备拍照,王一博左手轻拿肖战的飘带。


一张照片,两个人。


毕业留念的…婚纱照。


成人礼结束了,学生就可以陆陆续续离场,当然有不少还都在合影留念记录三年的感情。王一博拉着肖战去了一处比较偏僻的小路。


“好漂亮。”王一博望着肖战含水的眼睛,手指捻过肖战胸前的飘带,轻声说道。


“要开始了吗?”肖战四处寻找可能藏戒指的地方,但他没找到,难不成王一博还会像北京之夜那样,给他变一个魔术?


王一博看透他的小心思,轻笑着摇摇头,把胸前的胸针摘了下来,黑衣失去银针,顿时陷入无边的黑暗。


胸针的卡扣可以变形,会变成一枚戒指。


王一博摘下黑色的手套,牵起肖战的左手,将戒指戴在他的无名指上。指环很凉,体温很热。


王一博双手包裹住肖战的左手,轻轻摩挲几下,说:“肖战,带我走吧。”


遇见你之前,我就是梵塔黑。无法接纳光,也做不了别人的光。肖战就像那枚戒指一样,银丝碎钻,很微小,很闪亮。


肖战紧紧抓着王一博的手。


“我带你走,我们一起。”


该用什么形容夏天呢?

淡香味的圆珠笔,教室里的洗发水,轻轨车窗的一格格电影胶片。


夏天快乐,来日方长。


*internal


高考之前肖战幻想了自己的假期。


旅游,打工,考驾照或者其他紧凑时间没法完成的事。


最后肖战决定奖励自己一趟旅行。


他选择了洛阳。


但是他没有和王一博一起,高考之后王一博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重庆没有他的身影。王一博说,他去了德国,他想去海德堡大学看看。


肖战记得王一博以前说过这个学校,他初中就很喜欢很海德堡,本来是想不走国内高考直接出国读书的,签证都办好了,他没去。王一博轻飘飘地说:和老妈吵架了,就没去。


最后去的95读高中,中途也没有反悔过。


半球的时差让这两个人的联系很少。


去看了龙门石窟的佛像,老君山的日出,还交了智商税买了两串珠子。唐城的晚上的确热闹无比,莺歌燕舞,承平盛世。


极尽繁华,可那都不是肖战想要的。


洛阳返回重庆的高铁上,肖战还在郁闷,好憋屈的旅行。虽然王一博很早就跟他说毕业的时候会出远门,没有办法陪他一起。


肖战隐隐觉得王一博在瞒着他什么事情。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未知情绪让他很压抑,越是不安他越是不敢去想。


一个月之后,高考出分了。


半夜11:30的时候沈禾就dd肖战去查分,肖战睡的迷迷糊糊爬起来登录网站,一个假期的生物钟已经调整到和正常人无异,现在让肖战半夜起来查分真的很缺德。


果然,网站处于卡顿的状态。


肖战觉得很好笑,多一点查分能多高几分似的。


沈禾最后靠黑科技挂了加速器,查到了,他688分。


肖战跟沈禾说自己登不上去,沈禾兴奋的非要帮肖战查,最后磨的肖战没脾气,把准考号发给他。


肖战,585分。


肖战轻舒一口气,还行,超常发挥了一点。


沈禾知道平时肖战模拟得分,肖战要比平时高了差不多30分,他是真心替肖战高兴。自己考的也好,没有什么比大家一起上岸更兴奋的了。


“老王呢?他也考的挺好吧!”


肖战看了一眼微信弹窗,许多气泡拥挤在一起,偏偏没有他最想看的那一个,如果按照德国的时差,现在应该是慕尼黑早上6点。


“可能…还没起来。”肖战说。抿抿嘴,又来了,那种不安又来了。


沈禾也知道王一博去德国的事,打趣地说恋爱脑怎么不陪自己对象过暑假,自己跑去德国犯什么浑。


肖战苦笑说:“可能,是去弥补什么遗憾吧。”


肖战挂掉电话后叹了一口气,一段时间的不安在此刻爆棚,“王一博,你可别做傻事。”


慕尼黑时间早上10点。


王一博被阳光刺了眼睛,果然他还是适应不来这边的时差,手机的界面还停留在高考查分的网站。


德国人的作息规律有着欧洲人一贯的风格,没有被上班逼着往前赶的人,没有痛苦的生物钟,王一博透过法纹雕花的磨纱窗帘看向太阳,突然苦笑一声:“挺牛逼的,王一博。”


王一博起床之后,惯例沿着河边的小路散步,沿途会有可爱的德国小孩看向这个不寻常的东方面孔,有勇敢的会和王一博打招呼。通常,王一博会行一个绅士礼回应。


他手机开了勿扰模式,除了应急电话,他谁的电话都不会接。


早上他刚跟妈妈大吵一架,妈妈很少那样说他,骂他一点出息也没有,中考任性就算了,高考拿什么弥补过失?!


王一博说:“妈妈,对不起,我尽力了。”


王一博,665分。


可能在别人眼中已经是很完美的成绩了,但是对于王一博来讲,这真真的是滑铁卢。


已经与清北无缘了,复交还要拼拼才能进。


妈妈在那边很崩溃,问他到底是什么原因,为什么英语的分数会比平时差的离谱。虽然她知道高考阅卷的分数是追不回来的,她还是不甘心的去查,直到王一博的低分确认无误。


王一博接着电话的手轻轻颤抖,小声说:“我不清楚,对不起,妈妈,对不起。”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妈妈轻叹一口气,“王一博,你自己的路,你自己走,别后悔。”


在妈妈的电话之后,王一博不接任何人的电话和消息,他想一个人静静。


有时候他真的觉得自己挺疯的。中考他不写作文,考试睡觉。就是因为有人说他小时候在国外生活,英语好是应该的。年少轻狂的小孩赌气说我英语放水也照样可以去一个好学校。而且,就算去不了最好的高中,我的高考成绩依然可以很耀眼。因为我是王一博,我靠自己,从来不靠老师。


可是,高考之后,他几乎没有机会了。可以考研可以考公,可以有很多方式翻身,但是最公平,最重要的机会,还是被他错过了。


而且是他主动放弃的。


在听到肖战落榜北京之后,他就决定放弃了。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去努力,并不是真的要考到多么好,而是演给他的爱人看。


肖战太聪明了,平白无故的落榜,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原因。如果肖战知道了,王一博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段感情,面对自责的爱人。


午间时候,已经是北京时间的夜晚了。


王一博拨打号码过去的时候,肖战接的很慢。王一博听到他在哭。


“你知道我的考号,对吧。”王一博轻声说,“你考的很好,哥哥。”


他很久没有叫过肖战哥哥了,每次肖战哭的时候,他都会叫一两声哥哥,年长的哥哥会被气笑,眼泪珠挂在扬起的嘴角边。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肖战觉得很不公平,明明王一博付出那么多,结果却是这样,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上岸了,只有王一博,偏偏最重要的那个人没有拿到理想的成绩。


“运气,英语的题,我有些看不懂。”


“你胡扯,王一博!你不可能看不懂。”


“我理解不了,我不认为答案是对的。这没办法,现在给我正确答案,我也不认为是对的。”


也是,阅读理解,如果理解不了,那是真的很难拿分。


肖战在手机那边哭,王一博仰天忍住要掉下来的眼泪。


王一博,接着演。如果现在放弃了,那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他一定要和肖战在一起,一定要,哪怕放弃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机会,他也要和肖战在一起生活。


或许会被别人说恋爱脑,会被别人不理解,但这都无关紧要。不需要别人知道,这份委屈,他自己含着就是了。


“那你怎么办?”肖战啜泣不止,他真的很难过,高考超常发挥了,他一点也不开心,甚至想倒回去重考,如果命运的结果就是这样,他宁愿不要这30分,只希望王一博能发挥出他正常的水平。


“不清楚,不过都考完了。”


“王一博,你真的甘心吗?”肖战觉得王一博真的过于冷静了,平时普通的考试砸了王一博都会生闷气,偏偏最后这一次,他居然这么冷静。


“不甘心。”王一博吸吸鼻子,“多重要啊,谁甘心?”这话是真的,虽然心里暗示自己这么做是心甘情愿的,但他还是很遗憾,清华北大的名声多响啊,谁不希望自己身上响一点?“不过考完了,人得朝前看。”


肖战那边没了话音,爸妈都在庆祝他的成绩,手机里也都是亲戚朋友的祝福,朋友圈都是晒成绩庆功的,这种欢愉的气氛让肖战觉得很割裂,他想哭,却只敢躲在被子里偷偷哭。


怎么会有人高考超常发挥还在哭呢?


对啊,怎么会呢?


肖战那天晚上才意识到,原来王一博对他而言已经重要到可以忽略掉生命中的其他。


事实上,王一博考砸,对他而言,算一件有助于他的事,王一博不去北京了,肖战可以有和王一博选择同一座城市的机会。不过肖战根本不愿意这样,他宁愿自己忍受异地恋很久,他很能忍的。就算不能像其他的情侣一起吃饭散步,一起过每一个情人节,只要王一博还爱着他,他也可以“年假”谈恋爱,一年见一次也无所谓,只要王一博还爱着他。


肖战说:“运气是守恒的,王一博,你的运气会在后面应验的。”


王一博说:“可是,肖战,遇见你我就已经花光了所有运气了。”


——tbc——


文是文,生活是生活,还是学生的宝们千万不要学wyb这种行为哦!自己的前途最重要啦!


快完结了,会在近几天就都写完~



四夕啊.

男朋友太痞怎么办?(六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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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高考前两天的复习,和往常一样。看看笔记看看书,顺手做两道题保持手感。肖战的爸爸请假回家了,王一博的爸爸还没回来。


爸妈都是肉眼可见的紧张,轮着做很多好吃的,怕肖战心里压力大,天天说好话来安慰他。肖战倒是没有多紧张。


倒计时归零,是在6月7日早上的七点。


肖战在酒店里吃早餐,买的麦满分,他印象里麦当劳不是这么小的。手边是老师发的背诵小红本古诗集,封面上还写着“时刻准背着!”


王一博赶在肖战把手机给爸妈之前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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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高考前两天的复习,和往常一样。看看笔记看看书,顺手做两道题保持手感。肖战的爸爸请假回家了,王一博的爸爸还没回来。


爸妈都是肉眼可见的紧张,轮着做很多好吃的,怕肖战心里压力大,天天说好话来安慰他。肖战倒是没有多紧张。


倒计时归零,是在6月7日早上的七点。


肖战在酒店里吃早餐,买的麦满分,他印象里麦当劳不是这么小的。手边是老师发的背诵小红本古诗集,封面上还写着“时刻准背着!”


王一博赶在肖战把手机给爸妈之前发了条短信:老肖,加油。


肖战已经站在安检处安检,没办法回,他知道回消息了王一博也看不见,他也在考场安检。


语文的题型变了很多,不过肖战应付得来。


中午去吃了一家韩餐,想吃炸鸡,怕吃坏肚子就没点。爸妈去考场附近的文殊院了,说要给他烧香祈福。


下午的数学,一如既往的让肖战头疼。感觉比之前模拟考的要难,出考场的一路上光看到痛哭流涕的考生,18岁的大小伙子,把头埋在妈妈怀里哭,看起来倒也是挺好笑。


肖战认为对自己影响不大,他数学本来也不好,我不会的别人也不会,题考难了说不定对他还有益。


晚上王一博骑车停在肖战酒店的门口,肖战骂他疯了,不怕被老爸看见。王一博笑着说他倒是很想认识一下岳父大人。


肖战骗爸妈今天数学考的脑袋昏了,想自己出去转转。爸爸以为他因为数学考得不好难过,怕他想不开,说了好多安慰话。肖战笑着说没事,真就是出去转转。


爸爸不信,非要跟着肖战一起。妈妈倒是看出来肖战“转转”的目的,但是这次居然没和肖战站在一起,执意也要跟着肖战一起出去。


于是王一博就被迫在高考的第一天见家长。


肖战永远不会忘了,王一博看到肖爸爸那一刻完全崩溃的脸。


战哥啊,我就随便说说,你怎么还来真的。


“叔…叔叔…好。”


“嗯,一博是吧。”


“嗯,呃,对!”


最后回酒店的时候,爸爸说王一博这个小孩哪都好,就是说话不太利索。肖战把原话转述给王一博,王一博难堪的想打个洞把自己埋了,他绝对是世界上最难堪的“儿婿”。


6月8日,高考的第二天。


肖战依旧在进考场前收到了“老肖,加油。”


文综还是老样子,不难不简单。但是考场上看到了最近刚看过的类型题,押题押中了,不知道是爸妈祈福的原因,还是因为那句“老肖,加油”。


下午有点困,考英语前想买一杯咖啡,进了星巴克之后却换成了冰摇红梅黑加仑,怕凉到肚子疼也不敢喝,就一直在考场放着。


英语很顺利,没有陌生的单词。肖战心情很好,写完作文还有20分钟,以前肖战是一定要检查到最后一刻的,但高中的最后一次考试,他不想检查了。


他的位置靠窗,可以听见树叶婆娑的声音,阳光斜进来,把黑加仑的冰晒化了,周围浮上一层水珠,蓄不住的水珠沿着杯壁落下来,落在考场的阳台上。


肖战什么都没干,看着时针一点点走向终点,他的高中就要全部结束了。他的心平静异常,最后的20分钟,结束了他十二年的许多。


王一博在跟他看同一片天,阳光斜进来,照在半篇空白的作文答题卡上。


下午的阳光有点刺眼了,他扭头看了考场周围的人,有抖腿激动的,有皱眉检查的,还有不怎么学习睡觉的。


王一博记性确实不太好,这些人的脸出了考场可能就记不住了。不过他还是很感谢这些人在人生的节点,陪他度过了一段时间。一段重要且遗憾的时间。


铃响,高考结束。


学生如潮水般涌出考场,一路上有鲜花,有掌声,有频闪的闪光灯。


此刻,应当是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刻。没有升学,没有工作,连作业都没有。所有求学生涯的辛苦都到此结束了。


考场门口都是家长和考生一起拍的合影,不管考试是否如意,都掩盖不了学海到崖的激动。肖战的爸妈也拉着他拍了好多照片,还有好几大盆的花束,某个姑姑姨姨送的。


肖战顶着太阳笑的好开心。


下午肖战就被拉去吃庆功宴了,没约上王一博,吃蛋糕的时候手机看的特别勤。妈妈让他不要总玩,爸爸说考都考完了,就别管那么多。


晚上肖战跑到长江索道那里等人,高考之后好多带着孩子一起玩的家长,人潮拥挤中等待摩托车的轰鸣。


江桥口那里堵车了,喇叭和人的叫骂声混杂在一起,川渝人的嗓门都高,盖过了江水拍打桥墩的声音。


王一博的机车真的是很拉风,别的汽车堵的水泄不通,摩托的一道黑影左拐右绕躲过挡路的汽车,最后直冲过来,一个帅气的压弯,停在肖战面前。


王一博单脚撑地,头盔取下,随手揉了一把湿润的碎发。


天气热了,头盔很闷。


果然很拉风,吸引了一群人的目光。


太帅了,鬼火少年。


王一博拉开胸前的机车服,怀里是一大束红山茶花。“飞吗?”王一博问他,给他一个带兔子耳朵的头盔,这个头盔跟黑绿色的车体一点不配,但肖战特别喜欢,因为头盔上印着自己的名字。


Sean。


“飞!”肖战眼睛亮晶晶,戴好王一博给他的头盔,抱起那一大束红山茶。


太好了,不是玫瑰,是山茶。


Yibo跟别人总是不一样!好爱!好喜欢!


摩托车不适合载两个人,但肖战还是一抬脚上车了。坐的有点挤,肖战前胸贴着王一博的后背,胸腔挨着胸腔,心跳连着心跳。


肖战坐稳之后,王一博一脚飞出去了,江桥的另一边没有车,他骑的很快,肖战感觉到了推背感。


好爽,好刺激,就像王一博说的那样。


“腿挺长,一般人骑不上来。”王一博在头盔里喊。


头盔隔音效果很强,声音又被周围气流冲散了,肖战也对着王一博喊:“你还让别人坐你的车?”


王一博突然笑了,笑的好大声:“如果我让呢?”


肖战也笑了,喊回去:“那我就一直不让你停下来,一直开,开到车子报废,你的后座上也只能是我!”


疾驰的速度冲散了肖战怀里的山茶花,红色的花瓣随着气流向后飞,落了一路。


肖战回头看那些散落的山茶花瓣,不心疼。飞机飞过天上还要留下两道白,他和王一博飞过的地方必须也要有浪漫。


“王一博!”


“我在听!”


“我爱你!”


“你爱我!”


声音果然淹没在车流和江潮里,但是王一博听到了,他说:“你爱我,就像我爱你一样!”


肖战眯眯眼睛,头盔夹的脸很紧,眼泪一直被拦在头盔上,没落下来。肖战心想,还好没哭完。


6月的重庆还不是旅游旺季。除了高考生,没人会放假这么早。


肖战和王一博就一直在山城里转,看一看这座城完整的样子,可能在开学的时候,就是告别山城的日子了。


洪崖洞灯火通明。他们要总来江桥这里,赶在人多之前。


——tbc——


成人快乐。



四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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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距离高考还有…


5天。


肖战真的觉得上半年过的很快,好像在北京考试完之后看的烟花就在昨夜刚熄灭一样。距离高考还有一个月的时候,他变得异常焦虑,甚至出现许多生理状况。

胃痛,过敏,和没理由的暴躁。

妈妈带他去看中医,老头说让他作息规律一点,早睡觉,别有压力。


怎么可能早睡觉。肖战有时候会困的精神恍惚,分不清自己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他总是会在课间休息的时候以为被王一博叫醒,等真正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根本没人叫他,他自己醒的。


大概是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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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距离高考还有…


5天。


肖战真的觉得上半年过的很快,好像在北京考试完之后看的烟花就在昨夜刚熄灭一样。距离高考还有一个月的时候,他变得异常焦虑,甚至出现许多生理状况。

胃痛,过敏,和没理由的暴躁。

妈妈带他去看中医,老头说让他作息规律一点,早睡觉,别有压力。


怎么可能早睡觉。肖战有时候会困的精神恍惚,分不清自己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他总是会在课间休息的时候以为被王一博叫醒,等真正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根本没人叫他,他自己醒的。


大概是高一的时候王一博总打扰他睡觉。


“嘿,好兄弟,起来陪我唠五毛钱的。”


肖战迷糊着揉眼睛,上课铃已经响过,老师坐在讲台上刷手机,底下的学生不停的刷题。这个时间段,老师其实已经没有实质性的用处了,偶尔有同学跑到讲台上问题,犯了低级的错误会挨打,不过没有同学抬头笑,没有时间去笑。


肖战周末也不回家了,妈妈看不得他熬夜,每次一熬夜妈妈也睡不了,陪他一起熬。肖战年轻,妈妈可没有什么时间成本了。


现在距离高考只有5天。可能五天也决定不了什么,所以有一种很像摆烂的心态。学校会在高考前放假两天,其实能留在学校的时间也就三天而已。


可能因为早自习大家都很困,所以老师决定说点什么让大家醒醒神,就提了一嘴成人礼的事,就在高考的后一天。


本来昏昏欲睡的学生都炸锅了,一瞬间都在讨论成人礼。可以穿西服和晚礼服,又是高考之后,人生最放肆的那一段时间。


肖战把头扭向窗外,成人礼,王一博会穿什么衣服?按王一博的拽逼性格,大概率会把那套机车服穿来,狠狠装个逼。


骚动之后,又是刷题、问题和睡觉。


高考的两天是两个工作日,妈妈担心堵车的问题,特意订了酒店,在考场附近。考点在渝中,可以望见长江。


考完之后要坐王一博的摩托车,在千厮门大桥上再飞一次,无所顾忌地飞,一边飞一边喊。


声音可以淹没在江潮和车流里,他不用怕。他只喊给王一博,喊王一博我爱你。


这几天有很多人给肖战递桌布、校服和同学录,肖战写的自己的名字都快认不出来了。还有女生鼓起勇气说了忍住三年的话,像是预料到自己会被拒绝,在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之后,笑着仰头流泪。


逐渐清空的书桌,东西都搬走的宿舍,逐渐归零的倒计时,属于高中的时间真的要结束了。


总说毕业遥遥无期,转眼我们各奔东西。


肖战还记得自己刚来高中时候的伤感。不同的是,因为高中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这种伤感远比初中的更深刻。


距离高考还有3天。


今天只有一上午的课,下午就要放假离开了。平时很不得把校服踩在脚下当地毯的学生都破天荒的穿起校服。课间去拍毕业照,肖战跟着文科班一起,拍照结束之后有很多女生哭,三两团聚在一起说一直在一起。


很神奇,他和这个班级有两年的相处时间。但是现在涌出来的回忆都是高一的时刻。军训校服里的巧克力、吵架之前走过的小路、泼过颜料的彩绘、唱过感光的舞台。


王一博给他发了一张照片。是8班的毕业照,他站的很靠边,和旁边的人有一段距离。


肖战:不像你啊,居然没占个C位。


王一博的镜头感真的很强,拍照要永远站在最合适的位置,说他就适合C,如果有人挡他,直接一挥手把挡他的人脸盖住。


王一博:特意的,我的旁边是你。


肖战眼睛突然酸了,把嘴唇咬紧,今天风很大,吹的有点迷眼睛。


王一博会给他留一个毕业照的位置,他永远跟他站在一起。


老师也基本不管学生了,这一上午,有买蛋糕的,有打水仗的,有一起和老师唠家常的,有这三年都不敢玩手机一起联机打游戏的。


肖战站在阳台上吹风,回头就看到沈禾被人抹了一脸奶油,笑的捧腹。


“被误伤的,抹我的人也被抹奶油了,他误伤我之前甚至都不认识我。”沈禾头发上还有一点奶油,头发擀毡在一起,扯的呲牙咧嘴。


肖战偷笑:“我就知道,所以提前躲起来了。”


“算你心眼多。”


“肖战,”沈禾突然走近拍了拍肖战的肩,“以后联系别断了。”


“下次去清华看你。算旅游了吧。”


“你少捧杀。”


“哪有,你早就知道自己的结果了吧。”肖战笑着看他,沈禾最近的模拟都非常稳定,只要没出现重大纰漏,收到清华录取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到时候要是被王一博欺负了,你可得帮我说话。”


“不知道王一博会去哪,说不定不去清华呢。别操心了。”肖战说,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了。一想到王一博要去北京,他心里就好不舒服。


“肖战,考试加油。”


“嗯,顺利上岸。”


肖战出校门的时候,校长主任都站成一排,穿着高考必胜的衣服,一边挥手,一边说加油。平时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想到再也没有挨骂的机会,居然还有点伤感。


肖战离校了,也没有完全走,他跑到老校区去了,去找王一博。


王一博陪肖战逛了一遍校园。他们在褪色的彩绘墙边合影,跑到演播厅的舞台唱《感光》,坐在教室的窗前一起听歌,挤在宿舍的床上讲鬼故事。

王一博把那只像肖战的兔子捐给慈善机构了。“不好拿回家,就送到可能需要的地方。”


肖战把小小啵带回了家。能拿回家,也送到了可能需要的地方,他说。


太阳落山的时候,肖战王一博躺在草坪上,任由落日余晖洒在脸上,阳光下王一博脸颊上的小绒毛很清楚,阳光下肖战的眼睛亮亮的像玻璃珠。


王一博从裤兜里掏出来一个信封,皱皱巴巴的,上面印着95中的logo。


是军训时候老师要求写的父母感谢信。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东西,王一博居然还留着。


“没打开过?”


“嗯,你是不是以为我一个字没写。”王一博轻笑一声,把信封展平,沿着边缘轻轻撕开一个口子,里面的信纸也不算很平整。


肖战探头过来看,“写的什么?”


皱巴巴的纸,只有中间两个字。


“肖战”


肖战扭头看王一博,脸上写满不解。不是给家长写吗?你写我名字干什么。


“我从小就记性不好,初中同学都忘了好几个了。”王一博把信纸展平,反复抚摸中间的那两个字,“当时觉得你是个有趣的人,跟你也不算太熟,没有联系方式。”王一博说到这里停顿一下:


“写一个你的名字,我不想很多年以后把你忘了。”


王一博回头看肖战,发现他玻璃珠的眼睛比之前更水润了。“我其实都不记得这信封里面是什么了,但就是直观感觉这是对我很重要的东西,不能扔。”


不能扔。


天色已经暗了,月亮跑了出来,可是西边的太阳还没有完全消失。肖战眼里的天,一半深蓝,一半橘红。


王一博的眼睛,一半深蓝,一半橘红,眼睛以外的部分,全部落在阴影里。


肖战抬手把王一博的眼睛盖住了。


“烧穿了。烧出一个窟窿。”肖战说。


王一博勾勾嘴角笑了。他的视线是黑的,但是能看见一个窟窿,在胸口的位置。


肖战吻了王一博。


在学校里,在草坪上,在一半深蓝一半橘红的天空底下。


这是他刚跟王一博在一起的那天就想的。


要在学校里,要在高考前,要吻我的爱人。


“成人礼那天,你一定要穿一件白色的西装,要像婚纱那样。”王一博说。


“怎么?你要向我求婚?”肖战看着他笑。


“想吗?”


“想。”


肖战把胸口的戒指项链摘下来,放到王一博的手心里。“你一定要超级真诚,不然我会哭。”


王一博握紧戒指,低头虔诚的一吻。“我一定,我答应你。”


你一定要穿一件白色的西装,没有其他的男生会穿白色的西装,我会在人群中一眼看到我的爱人。我会拉着你的手,跑出校门,跑进世界。


“肖战,你知道白芍药的话语吗?”


“是告别想念?”


“是心有所属。”


——tbc——


呜,快高考的那段时间真的很难忘

谁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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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高三的生活是相当枯燥的,没日没夜的刷题,熬的学生们一个个都跟丢了魂一样。学都学不完,更懒得关心别人的八卦。


但是肖战回来的事却是小小的轰动了一下。


肖战半夜搬回宿舍,掏出钥匙刚推开门就听见里面的沈禾叽里呱啦的在背书,背的法律条文很流畅,就是一点感情没有。


门一开,两人脸对脸,着实有点尴尬。


“回…回来了?”沈禾硬着头皮问道。


“嗯。”肖战拉开凳子准备坐下,低头就看见好多不...

【骚气痞子王攻&傲娇野玫瑰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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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高三的生活是相当枯燥的,没日没夜的刷题,熬的学生们一个个都跟丢了魂一样。学都学不完,更懒得关心别人的八卦。


但是肖战回来的事却是小小的轰动了一下。


肖战半夜搬回宿舍,掏出钥匙刚推开门就听见里面的沈禾叽里呱啦的在背书,背的法律条文很流畅,就是一点感情没有。


门一开,两人脸对脸,着实有点尴尬。


“回…回来了?”沈禾硬着头皮问道。


“嗯。”肖战拉开凳子准备坐下,低头就看见好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嗯?什么?”


那是之前王一博跟着他一起卷的时候留下的练习册,沈禾暗骂:丫的,这小子怎么都不知道收拾一下拿回去?!


“他来找你麻烦了?”肖战问。


沈禾急忙摇头,“没有没有,他来…就是…呃…”沈禾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说,坦白的讲他都不理解王一博为什么非要来这里和他比着卷,“可能,想你了,你又不在。”


肖战看穿了沈禾的假话,轻笑一声,摇摇头。


“怎么样,考试?”沈禾问。


“还行吧,成绩还可以,但北京…估计很难了。”肖战把王一博留下的书和笔记整理一下,每本书都破破烂烂,丢页少字的。肖战莞尔,王一博这是真的努力学了,他之前的练习册挂闲鱼上都能原价卖出去。


沈禾明白肖战的意思,他不懂艺考的具体情况,但也下意识地安慰他:“你已经很棒了。”


肖战耸肩,“我也这么想,不管怎样都结束了。”说完叹口气,“现在就看文化课了。”


“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沈禾说道。意思是肖战落下的课程他会提供尽可能的帮助。


肖战冲他笑笑,眼眶底下卧蚕很明显,一笑就鼓起来一小块,只不过长期熬夜导致的有点乌青。


把东西收拾好后,他瘫坐在椅子上,瞥眼望见台灯边上的一盆绿植。


是多肉,肖战叫不出名字,花盆上戴着标签:“小小啵”


“噗。”肖战一个没忍住笑出来,沈禾已经上去睡觉了,现在拉开窗帘探头看他。


“小小啵,他什么时候买的?”


“他刚来那就买了,”沈禾看着肖战手心里的小绿植,打趣道:“他说学的有点缺氧,养点绿色有益健康。”


肖战心情极好,给王一博发微信:小小啵就托付给我了呗。

王一博也笑:好好养,下次去我要检查!


肖战刚回来的第一周,落下很多东西,上课完全跟不上,私下里废了好多功夫才勉强追回来。


晚上去自习的路上,肖战会戴上蓝牙耳机,把手机藏在裤兜里,电话那边是王一博的碎碎念。


路途大概15分钟,这是属于高三以外的时间。


轻松、惬意、浪漫。


考试和模拟接踵而至,学生已经麻木到闭眼接卷子,睁眼就刷题。学校的滚屏上是倒计时,时间精确到秒。学校把间操的时间占用了,广播一些励志的话。


“低头是题海,抬头是远方。”


肖战抬起头看了看蓝天,如果自己和王一博不在一个城市,那他又会去哪里呢?


以前肖战的目标就是北京,他知道王一博一定能考上清北,他要努力考到一座城市,他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规划的。


可现在北京似乎与他无关了,他又能去哪里呢?


天气升温的很快,肖战的脖颈出冒出细小的汗珠。等到天气完全热起来的时候,也到了尘埃落定的日子。


班主任把肖战叫到办公室详细询问了一下情况,班主任提议他找一些补习班把之前落下的内容捡起来,艺考已经结束,现在的任务就是竭尽全力的冲文化课成绩。


“一对一其实是最有效果的。”老师说。


“嗯,我已经在找合适的老师。”肖战不是没去了解过,可是一对一的价格昂贵到他不愿和父母提起来,也许他们会无条件支持肖战,但是肖战不愿意。


“其实也没什么时间了。”老师暗示的很明显,强调他这几个月就不要再心疼钱。


肖战随便应付下来,放学的时候给王一博发消息:你有找一对一吗?


王一博回复他:找了,但是过一段时间就得再换。


肖战:为什么?


王一博:讲不明白。


肖战:……,那你觉得有没有适合我的?


王一博:我看我挺适合你(^з^)-☆


肖战:凸^-^凸


王一博:我说真的,别的能耐没有,讲讲题还是可以的。


肖战叹气:你的时间不是时间?


王一博无语:又不差那一会儿~


肖战还想回复他,被中途来的视频电话打断了,肖战下意识想接,犹豫一阵跑到了教学楼边上的角落里接通。


“我说真的,挑个周末就来吧,自己瞎琢磨更浪费时间。”王一博在电话那头说。


“你爸爸不是回来了吗?不方便吧。”


“他…早就走了,你来吧,我妈出去做脸,不回来的。”

肖战抿抿嘴,有时候他真的觉得王阿姨和王一博很像,儿子高考她去做脸,这俩人的没正形倒是一摸一样。


肖战答应下来,把最近没弄懂的都汇总一下,由于文理不同,王一博的帮助比较有限,所以他看的主要就是数学。



周末肖战去王一博家的时候,发现家里没人。他给王一博发消息,王一博也没有及时回复。他倒不认为是王一博故意放他鸽子,极大可能是遇到什么突发状况了,想到这里,肖战手心里蓄满了汗。


然后他就看到王一博骑着他那辆死重的摩托回来了。车主人摘下头盔,揉揉碎发。


肖战有那么一瞬间想直接踹王一博一脚转身离开。看到王一博手里拎的两个煎饼放弃的这个念头。


“还热的,进屋吃。”王一博把摩托停好,转身拍了拍肖战的肩膀,没有穿机车服,就只是简单戴了一个头盔。


肖战进屋很自觉的坐在餐桌上,环视四周,发现还和之前来的时候一样,要说有点不一样的就是多了几盆绿植。


“怎么开始养花了?”肖战问。


“呃,”王一博尴尬的一咳,“陶冶情操。”


肖战接过热乎乎的煎饼,一口咬进去,煎饼皮还是脆的,他细心的发现他的煎饼没有葱花。看来平时挑食的小毛病都被王一博注意到了,想到此处不禁一笑。


“别笑,这可都是我的心血,万草从中才挑出来的小小啵。”


“所以这些都是淘汰品?”


“嗯,”王一博吃东西的时候鼓起的腮帮子很像仓鼠,一耸一耸的。“这些都不适合你。”


肖战看了剩下的小半个煎饼,思索半天,嘟起嘴,“我吃好了。”


王一博一皱眉,“你才吃一点。”他看肖战嚼东西的速度变慢就知道这家伙又不想吃东西了。


“我已经吃很多了!”肖战小嘴撅的老高,还粘着小油花。


王一博学他撅嘴,又咬了一大口,“看你吃饭真不得劲。”


肖战嘻嘻笑,眼睛往上一瞟,很像那个“哦?不信”的表情包。


王一博总是很喜欢肖战这种不经意的小表情,一个没忍住,就在小油嘴上来一口。


“走开!你嘴里有葱味!”肖战笑着推他,却一点力气都没用。


“我都没嫌弃你嘴巴油!”

“你懂什么!这是我的新唇釉!”


两个人大眼瞪大眼,随后都笑了,把东西收拾好了一起进到王一博的卧室。


房间很香,有一种蔚蓝香水的味道。王一博拉开转椅,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肖战坐过去,很软,转了好几个圈圈。借机看了看王一博的桌面,很简单,有一张相框,里面是他们去滑雪的时候拍的照片。相框旁边是两个订做的乐高像素小人,一个戴着头盔,一个拿着画笔。


王一博拍了拍肖战的头,“想什么呢?”


肖战没躲,抬头看他,眼睛水汪汪的。“想亲亲。”说完就很诚实的亲了一口奶膘。


“嘶——你这,还怎么学习!”王一博脸憋的通红,要不是今天还有授课任务在身,他肯定就抱着肖战////啃好几口。


王一博拽了一个凳子过来坐在肖战的对面,王一博的学习桌靠的不是墙,更像一个吧台桌,从肖战的方向看,可以看到耸立的高楼,山上建楼层层叠叠,肖战第一次感受到3D打印城市的魔幻。


肖战翻出来自己的练习册,勾画了很多知识点,一个一个的问,王一博也有耐心的回答他,他发现肖战去艺考的这一段时间里真的落下挺多东西的,知识点稍微一跳跃肖战就听不懂了,眉心皱巴在一起,笔盖都快被兔牙咬烂了。


王一博用手指点点肖战的脸,说:“要不我们休息一下?”


肖战还低着头研究题,没理。


王一博抬手就把练习册合上了,“不许看了。”换来肖战的一个瞪眼。


王一博起身跑到肖战的后面给他捏肩,“你看你都学糊涂了,刚才十以内加法都算错,休息休息吧。”


本来肖战没弄懂就很烦,一听王一博挖苦他,笔尖在本子上戳了好几个洞,之后又很恶趣味的把几个洞连在一起。


“多大了,还在课本上涂涂画画。”王一博突然探身过来,把肖战罩在阴影里,从上至下地看着肖战,嘴角勾出玩味的笑。


“你管我!”肖战把笔一摔,抬眼看向王一博,一点不避讳王一博的视线。


以前他总是不敢看王一博的眼睛。没在一起前觉得王一博的眼睛很凶,不能直视。天生的丹凤三白眼好像可以看穿一切,让肖战所有的想法无所遁形。再一起之后,肖战更是不敢看太久,尤其是王一博很认真的时候,用肖战的话,“太热,会把我烧穿,烧出一个窟窿。”


果然,对视没过多久肖战就把眼睛移开了,向一旁撇嘴,“我好笨。”


王一博心底一软,轻笑着吻了吻他的发旋,“别急,能学会的。”


下午,有窗户吹进来的风,咖啡的苦涩味,笔尖擦过纸发出的声响,和面对面沟通的心跳。


王一博很少写字,他习惯用脑去思考,每次落笔的时候肖战都能发觉,每次都忍住不去看,写完最后一道文本题,他决定遵从自己的内心,沿着笔尖的方向看过去。


王一博垂头写字,睫毛很长,影子被阳光打在脸上,眉头微皱,把眉间的痣耸高,那颗痣和肖战的距离变得比平时近了很多。


肖战后来想过,自己的高三是很幸运的。


低头是题海,抬头…是远方。


——tbc——


大学牲就是条狗😅


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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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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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海 上: 点这里 


肖战找到了珍珠海。


就在海的中央,没有人类探索到珍珠海是因为他们都死在了入口的风浪里。


进入珍珠海,需要人命来献祭,笔记里一点没有说错。


肖战发出人鱼才能听懂的声纳,传给云海的种族。他们会迁徙到这里生存,人鱼会蛊惑人类为他们打开珍珠海的入口。


至于他们的死活,人鱼才不在乎。人类糟蹋他们的领地,无底线捕杀开采,凭什么得到同情和怜悯。


肖战闯入人类领地之前他的族人就和他说过一定要骗取人类的信任,只有人类才能为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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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海 上: 点这里 



肖战找到了珍珠海。


就在海的中央,没有人类探索到珍珠海是因为他们都死在了入口的风浪里。


进入珍珠海,需要人命来献祭,笔记里一点没有说错。


肖战发出人鱼才能听懂的声纳,传给云海的种族。他们会迁徙到这里生存,人鱼会蛊惑人类为他们打开珍珠海的入口。


至于他们的死活,人鱼才不在乎。人类糟蹋他们的领地,无底线捕杀开采,凭什么得到同情和怜悯。


肖战闯入人类领地之前他的族人就和他说过一定要骗取人类的信任,只有人类才能为他们开路。


肖战按部就班的实施自己的计划。


他差一点就失败了,王一博抱着他睡觉的时候,他很想让王一博回去,我们不要出海了。


塞壬的姐姐帕尔塞洛珀就是爱上水手而亡的。


他靠在海底的珊瑚礁上,掉了一地的珍珠。


父亲告诉他绝对不可以在人类面前掉眼泪,否则会被他们抓去当作矿山一样开采。


没有人类了,只有他熟悉的海洋。


希望王一博还活着,如果能再见到他…


肖战愿意用永生去补偿他。






王一博真的没死,他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荒岛上,但是真的和死亡没有区别。


王一博从来没想过自己能活下来,但是现在的处境更为痛苦,没人人烟的荒岛,在海的中央。他没被淹死,但是可能饿死、病死、或者崩溃自杀。


老天爷你可真搞笑,大难不死留到以后是吧?


王一博苦笑着摇头,在岛上寻找庇护所。


命捡回来了,说什么也得努力活几天。还好,平时打发时间没少看贝爷的节目。


作为原始人生活快一周,王一博动起了吸引船只的点子,他会点燃荒岛最高处的树木,形成狼烟、在沙滩上踩出巨大的sos,把衣物食物全部摆在海岸线上。


但他没有吸引来船只,他吸引来一只鲨鱼。


鲨鱼不敢靠前,一直在浅水区巡航,主要王一博下水到深的地方捕鱼就会偷袭他。


王一博腿上伤痕累累的,鲨鱼个头比他大得多,他还不敢硬拼。


饿了很多天,王一博终于坐不住了,他制作一把鱼叉决定和鲨鱼决一死战。


反正这里也没人,要是被鲨鱼吃了,窝囊死就窝囊死!


大鲨鱼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奇怪的是,鲨鱼没在浅水区游,而是在更深的水域。


王一博拿起鱼叉对准鲨鱼的方向起威慑作用,鲨鱼并没有靠前,而是逐步往更深的地方去游。王一博没敢贸然向前,正当他准备退回海滩上时,小腿突然剧痛——他被另一只鲨鱼给咬了!


草,这年头,鲨鱼都会玩战术了!


眼看小腿要被洞穿,王一博拿起鱼叉扎向咬他的鲨鱼。那只本来在深海区的鲨鱼却加速冲过来,张开血盆大口。


完犊子了,这下真要窝囊死。


但是,鲨鱼没咬成,而且被一只漂亮的玫瑰红鱼尾甩上天,砸到岸上,没扑腾几下就死了,鱼身被切出好几条血痕。


那鳞片果然很锋利。


咬王一博腿的鲨鱼也不顾及背上插着的鱼叉,往深水区逃跑,速度赶不上海底红色的身影,也是被抽的翻了肚皮,鲨鱼的血染红了一片海。


肖战从那片血红的海水里抬起头,脸上挂着几滴红色,可怕又诱人,像个邪//:魅的艳///鬼。


王一博愣住了,他没想过暴风雨后还能再见到肖战,也没有想过他们会在这里遇见。


实际上,肖战也没有想到。


他的族人和濒危的其他物种都陆续赶到了珍珠海,作为开拓珍珠海位置的人鱼,肖战本应当接过领主之位,统治那片海洋。


但是他的寿命没有了,他不能永生。


不能永生的人鱼——没有资格做领主。


父亲把他关在鲸落里逼问他到底把命给了谁,肖战不肯说。


他好怕鲸落,那里只有难闻的味道和恶心的寄生物。


可他不能说,命是可以要回来的,他怕父亲去要王一博的命。


王一博抬起鱼叉对准肖战,时刻防备着他。虽然他知道如果肖战攻击他,他也根本抵抗不了。


肖战浮在水面上,也没有靠近他,也没有退后,就那么漂着。眼睛还是深蓝色,像海洋。


肖战知道自己无法永生的那一刻,他就知道王一博活下来了,他要去找他,给他道歉。


他找的很辛苦,要提防人类,也要提防会把他抓回去的族人。


“痛不痛啊。”肖战问。


王一博的左小腿扎出了一排小洞,现在不停的在渗血。


怎么可能不疼?


王一博害怕伤口感染,逐步退后靠近海滩,鱼叉始终对着肖战。


肖战依旧没有靠近他,停留在原地。血水被稀释,海水恢复明亮的蓝。


“我可以帮你,我可以让伤口愈合。”


“你还想继续骗谁!”王一博突然吼道,“你害死了一船的人还不够吗?!”


“他们…他们…本来就是要去那里的…”肖战被吼的掉眼泪,眼泪落在水里变成一个一个小珍珠。


“你知道会有风浪,那你为什么不说?你知道他们会死,为什么还有故作姿态跟他们要好?!”


原来王一博根本没睡着,他有在听他和科考队员说话。


“你在岸边趴着,是不是为了吸引人去帮助你,为你送死?!”


每一句话都扎在心里,每一句话都是事实。


肖战低着头,珍珠越来越多,轻轻的漂在海面。


“我可以给他们偿命,但是让我先帮你好不好?这种鲨鱼的牙齿里有寄生菌,你会死的。”


王一博气的没有声音,喘着粗气,小腿疼的愈发厉害。他把鱼叉扔到一旁,坐在沙滩上。


肖战游到岸上,拿起鱼叉在手心里划出一道血痕,将手悬在受伤小腿的上方,血滴过的伤口,正在慢慢愈合。


人鱼的血可以愈合伤口。


肖战的皮肤还是那么白净,手心里流的血很刺眼,晃的王一博太阳穴痛。


小腿的伤愈合了,但是肖战的手心没有。


王一博露出惊讶的神色,“为什么?”


肖战之前在浴室里不小心把淋浴的花洒弄掉,里面生锈的铁片把肖战的肩膀划伤了,当时王一博害怕地跑去卧室拿纱布和碘伏,结果回来的时候肖战的肩膀又恢复如初了。


“嘻嘻,我们人鱼不害怕受伤哦~”肖战看着惊慌失措的王一博笑,嘲笑人类用的消毒药水一点也不好使。


现在伤口不会愈合了。


因为愈合伤口,是永生的特权。没有特权了,伤口也就会继续疼着。


肖战低头,不去回答王一博。


王一博退到海滩的最里面,再往后走一步就是土坡。


他其实不确定肖战是不是那场风浪的帮凶,他只是想试探。如果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小鱼,一定会拼命证明自己的清白的。


可是肖战偏偏没有说,沉默认证了他的罪行。


王一博坐在沙滩上沉思,肖战在海里看他。海岸线边的柴火在燃,这是恼人的夜晚。


第二天早上,肖战依旧没有走,手心的伤也没有好。


“你打算陪我耗到什么时候?”王一博问他。“不回去当领主证明自己吗?”


“回不去了。”肖战回答他,眼底充满哀伤。


王一博觉得心很痛。分不清是被欺骗的愤怒,还是有人葬于海底的悲痛。


肖战说过人鱼要迁徙到珍珠海,意味着就得有越来越多的人命搭进去。


这让他更加痛苦,眼看着生命的流逝,却无法拯救他们。


没有人类文明存在的荒岛,总是度日如年。王一博躺在岸上去看飞过的海鸥。


肖战一直在那个位置,不会搁浅,也没有到深海,就那么一直看着王一博。他抓了很多鱼,整齐的码在岸边,王一博从不看一眼,绕到岛的另一边去找吃的。


第三天的早上,肖战不见了。


王一博很震惊,不是因为肖战的消失,而是海面上一道用血勾勒出来的“路”。


这要杀掉多少鱼能用血铺成路?


人鱼,可以肆意的扼杀任何一种生物,不止人类。


路一直延伸到很远的地方,消失在海平线。


王一博不理解肖战这么做的理由,为他指路吗?他怎么可能横渡大洋?








下午的时候,荒无人烟的岛屿终于赢来第二个拥有智慧的生物。


有一搜远洋轮船发现了王一博,幸运的是,船体画着本国的国旗。


船跟着路找到王一博。


船员把王一博救上来,为他展开一些检查和治疗,海医说他的身体很硬实,简单修养就能完全恢复过来。


“你好,请问您有没有看到一只红色尾巴的生物?”船员走到王一博身边问。


王一博犹豫一下,“没有。”


“我们在航海过程中发现了一只红尾人鱼,搜寻时发现它消失在这条血水组成的路,沿着路,我们找到了你。”船长说。


“人鱼?”王一博试探地问。


“对,前不久我们海军部队顺利捕获一只人鱼,但是受到其他人鱼的群体攻击,导致人鱼被救走。”船员叹口气说,“因为人鱼的攻击,导致很多同志牺牲,所以想尽快捕获一只人鱼,来调查是否人鱼攻击与频繁的海难有关。”


晚上,王一博躺在远洋轮船的船舱里,这里有他久别重逢的床。


海上的月亮很圆,没有城市的雾霾,也是亮的。深夜的海可以吞噬所有光源,海与夜连成一片,带给人最深的恐惧。


王一博站在甲板上,额头的碎发被海风吹起,月光只能照亮一小片海,那里闪着与众不同的磷光。


磷光中,王一博看到了船队苦苦寻找的红尾人鱼。


肖战只露出一个头,像他们第一次见面一样,抬眼去看船上的王一博。


海风轻了,可以听到浪。


“走吧,不要回来了。”王一博轻声说话,声音全部掩盖在海浪里。


肖战听得到,声音会被淹没,但声波不会。


他听得到王一博的频率,可惜,王一博捕捉不到他的回应。








王一博在船上飘荡了几天,由于船队还在探索途中,所以无法将王一博送上岸。


“我什么时候能回家呢,长官?”王一博找了个机会去驾驶舱问船长。


船长面露难色,很抱歉地说:“我们已经再向上级汇报,但是上级始终坚持要抓到人鱼。”


王一博愣神良久,半晌回复一句好。


本来他就是被救的那一个人,没理由提出太多要求,只是在海面漂泊太久,已经对这蔚蓝色的海洋充满厌恶。


每个夜晚,王一博都会在甲板上吹风。他始终不解,自己是怎么流落到那个岛上的。


船员有给他看过科考船遇难的地方,那里距离荒岛有一段距离,以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抵达。而且,冥冥之中,王一博总觉得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


后半夜浪很静,王一博又看到那抹熟悉的红影,悄悄地跟随在船的后方,稍有不慎就会被船的涡轮机剐蹭到。


王一博不明白肖战跟着他的意义在哪里。肖战救他出岛,他替肖战隐瞒行踪,他们明明已经互不相欠了。


突然,警铃大作。


肖战用他的鱼尾抽打船体,被巡逻的船员发现,船长立刻下令抓捕。


王一博顿时慌了,远洋船的船体可不是一般的金属、虽然肖战的鱼尾是红色的,但他还是看到了伤口,鱼鳞被蹭掉一大片,伤口往外渗///血、染红了一片海。


肖战很宝贵他的鳞片,之前在浴室里不小心弄掉一个他就会哭好久,每次他哭,王一博就会想尽办法哄他开心,尽管他知道肖战是故意哭给他看,因为人鱼愈合功能很强,鳞片没过多久就会重新长出来。


但是这次没有,被蹭掉的鳞片没有长出来,伤口也没有愈合。


王一博此时无暇再去思考这个问题,他朝肖战喊,让他快跑。可是肖战就呆在原地,任凭渔网把他兜住,鱼叉扎在他的鱼鳍上,好像故意被抓一样,不做任何反抗。


自始至终,肖战一直在盯着王一博看,眼睛里因为疼痛溢出些许泪水,混杂在脸上地海水里,抓他的船员看不到,王一博却看的一清二楚。


王一博要疯了。


他妈的!!!你为什么不跑啊!!!


肖战被抓上来后,船员第一时间给他打了一针麻醉,肖战晕了过去,鱼尾还在流血,船的甲板上,都是他的血。船长让船员那容器收集这些血水,说人鱼血可以愈合伤口!


王一博狂奔到甲板上去看,却被船员拦住了。


“抱歉先生!您不能过去。”


王一博近乎失声的喊到:“他还在流血!他会死的!!!”


“人鱼不会死,他们是永生的。”船长从甲板返回说到。


“不会死,但是会疼。”王一博非常不爽船长冷冰的语气,仿佛肖战不是一个生命,而是一个物体一样。


“这就是我们的工作了,不劳烦您的关心。”船长抖了抖手上的血水,“人鱼已经抓到,我们明日就会启程送您回家。”


那血水刺的王一博眼睛生疼,他把头扭到一边不去看,“人鱼要怎么处理。”


“船上有实验室,他会被关在特制的水族箱里供我们研究,”船长冷笑一声,“在找到人鱼总部之前,他还不、会、死。”


王一博突然瞪大眼睛,瞳孔不可控的颤抖。


“怎么了?王先生。海难和人鱼脱不了干系的,这您知道。”船长说话愈发冰冷,不带人类会有的一丝温情。


王一博痛苦地闭上眼睛,“我…知道。”


这时船长突然笑了,“您马上就可以回家了,祝您旅途愉快。”


虽是祝福,却不带任何感情。


王一博浑浑噩噩地熬到晚上,他找到了实验室的入口,船员拦住不让他进入。


“实验室有监控,我不会乱来的,长官。”


“抱歉,您不能进去。”


“我是海难的幸存者。”王一博对船员说,眼神已经暗淡无光了。


船员刚想继续阻拦,被船长拦下来,“没关系,让他进去吧。”说完冷笑一声,“或许,人鱼见到他,就愿意醒过来了。”


王一博进去的时候浑身都僵住了。


肖战被关在一个只比他身形大一点的水族箱里,双手被锁链铐在箱顶,身上密密麻麻的插着的针孔连接着旁边的仪器,仪器旁边有一堆//鲜红色的鳞片和珍珠,那些鳞片甚至还带着血。


肖战鱼尾上的伤口根本就没有愈合,大片地伤口暴////露在王一博眼里。王一博感觉心脏被人捅了好几下,双腿不可控的疼起来,仿佛那些伤口是在自己身上。


王一博缓慢地走近,隔着水族箱摸了摸肖战的脸,哽咽道:“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自投罗网?为什么啊…”


肖战听到他的声音,缓慢地睁开眼,珍珠还是一颗一颗的从眼睛边掉落下来,他真的好怕疼,一疼就忍不住地哭。


“你可以回家啦。”肖战抬起头,明明很狼狈,却非要挤出来个笑容给王一博看。


“不要闹了!”王一博突然喊道,“快把伤治好!”


肖战发现王一博在抖。那是一种濒临崩溃的颤抖。


他以为王一博不会再在乎他了。


肖战又笑了笑,没去回答王一博的问题。


王一博真的不懂肖战为什么还在笑,他那么怕疼的一个人,为什么还要笑给他看???


“一博,我真的好喜欢你啊。”肖战轻轻地说,带着铐链的手艰难地抬起来,隔着玻璃,轻轻摸王一博的脸。


王一博听的一愣,不可置信的抬起头,一颗泪珠顺势从眼眶里掉出来,“什么?”


“你上岸以后,就不要再出海了,海里面真的好危险。”肖战自顾自地说道。


“你在说什么!不要说了!快把伤治好!快点!”王一博要疯了,他听不进去肖战在说什么,他只希望肖战能够愈合伤口,就像在浴室里那样。


“如果可以,不要把我忘了。”肖战一边笑一边掉珍珠,“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是没关系,你不要忘了我就行。”他又掉了好多珍珠,不过不是因为鱼尾和针孔疼,而是心脏的震动,震的他眼睛模糊了。


“肖战,”王一博整个人趴在玻璃上,崩溃地喊肖战的名字,“求求你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边喊边用拳头锤水族箱,像个疯子一样。


肖战低下头身体,因为身体的变化,一些针管回流了,血水从针孔里溢出来,但是肖战不在乎这个了。


他凑近王一博,在他的嘴唇上落下一个吻。


只不过,隔着一层玻璃,肖战没能感觉到从前的体温。


王一博再也绷不住了,眼泪失控的从眼眶里溢出来,心脏拧巴在一起的钝痛,痛的他快要窒息了。


“再见。”肖战说。


“不要!”王一博拍打着水族箱,“我不要上岸!你不能留在这里!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肖战冲他笑了笑,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闭上眼睛,就像最开始那样。


“你别睡!肖战!”王一博失控地喊,“别睡!”忽然又压低声音,“我放你走,你游得很快,你能跑,这东西栓不住你,你快跑!”


船长在门外敲了敲,“时间差不多了,王先生。”


进来两个船员,把瘫坐在地上的王一博架起来,王一博挣脱出来,抓住船长的肩膀,死死盯着他:“海难和他没关系,他是救我的人!你们放他走吧,船长!我求求你,放他走吧!”


船员看王一博失控了,立刻上去牵制住他。王一博拼了命的想挣脱开,却被压制在地板上。


“您累了,先生,去休息吧。”船长居高临下地说,冷笑了一声。


“船长!”


“就算我们放他走,人鱼也不会离开。因为他知道他跑了,你就永远也无法上岸。”船长冷着语气说。


王一博突然不再挣扎,“你早知道他会找上门,拿我当人质?”


船长挤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瞧您这话说的,我们只不过是想好好利用一下机会而已。”


王一博突然泄了气,趴在船板上,好像死了一样。


船员把王一博拖进一个船舱里,临走时船长在门外驻留了一会儿。


“想想那些因为人鱼而葬送的生命,那群怪物根本就没有心!”船长终于不再是那副伪君子模样,恶狠狠地骂道。


王一博瘫坐在地上,眼神暗了暗。


有的,他有心,在胸腔骨的正中央。


王一博失魂落魄的抬起手,手落在自己腔骨中央,那里也能感觉到心跳,但是远不及肖战的心跳那般强烈。


“一博,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虚弱的声音,响在王一博耳边,王一博痛苦的皱紧眉头。









第二天,船员打开王一博船舱的门,阳光刺的王一博眼睛生疼。


“您可以上岸回家了,王先生。”船长笑眯眯地说。


“他呢。”王一博没有起身的意思。


“那人鱼咬死是他一人所为,和其他人鱼都无关,”船长冷笑一声,“倒挺重情义的。”


王一博眉头锁的更紧。


“无所谓,把他晾在甲板上,”船长一挑眉,扯出来一个很恶心的笑,“一刀一刀///剜掉他的鳞片,我不信他的族人能视而不见。”


王一博突然起身,手扣紧船长的人肩膀,眼眸通红的盯着船长看,“你还是个人吗?!”


“人鱼不会死。”船长不屑地说。


王一博瞳孔一顿乱颤,嗓子哑的说不出话来,抬手就是一拳揍在船长脸上,他不会打架,只会发疯的乱打乱踢,不过很快就被船员牵制住了。


船长摸了摸脸,也不恼,就是笑的更加难看。“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人鱼自己好像没法愈合身体,看来是个残疾。”


王一博疯了地大喊,想挣脱却挣不开。


“给他打一针麻醉,扔到岸上的医院里,别让他坏事。”船长看着乱动王一博,冷冷说道。


“是。”船员回答道。


针管即将打进的一瞬间,本来风平浪静地海突然掀起巨浪,船舱警铃大响,船长立刻慌了神,“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船员从甲板上飞奔下来,“船长!是珍珠海!我们误入珍珠海的入口了!!!”


船长立刻跑到指挥舱那边,船员也都接二连三地跑走,没人看管王一博,他立马跑到甲板上去找肖战。


“你疯了!这么大的浪也敢往甲板跑!”一个船员冲他大喊。


王一博才不管,跑到甲板上紧紧抱住奄奄一息的肖战,风浪当真好大,巨浪拍打甲板,好像要把这艘船生吞了一样。


肖战虚弱地睁开眼睛,“快跑。”


王一博紧紧地搂住他,“我不!”


肖战皱紧眉头,“快走,我已经没法再给你命了。快走啊!”


王一博突然一愣,“你说什么?什么命?!”


突然掀起来一股巨浪,把船打出了个窟窿,船迅速下沉,人崩溃的尖叫尽数淹没在风浪之中了。


肖战和王一博双双掉入海里,肖战突然发力,抱起王一博就往海面游,鱼尾的伤很重,此时又裂开好几处伤口,但是肖战不管,他只想让王一博活下来,拼了命的把他往岸上带。


刚扔到岸上没多久,肖战就又被卷进海里,他再想去拉王一博的手,却被浪隔开了。


一大波人鱼突然冲过来,阻拦在肖战和王一博之间。


“父亲?!”肖战诧异地喊。


“肖战,你究竟在干什么!快跟我回去!”


王一博趴在岸边,伸手往肖战这边晃动,因为呛了太多水没什么力气,手很快就抬不动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肖战。


“我跟你们走,停了风浪吧父亲!”


父亲皱紧眉头,转身看了一眼岸上的王一博,“偷了你命的,就是这个人吧!”


王一博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肖战。肖战脸色很难看,恐惧地一把抓住父亲的胳膊。


“不要!是我自愿的,我自愿的,我喜欢他,我想让他活在这个世界上!求求你,放过他!别把命拿回来!”肖战拦在父亲和王一博之间,明明已经受了很严重地伤,却还是扬起尾巴,不让任何族人靠近王一博。


那种崩溃,很像王一博在船舱里求船长放肖战走。


“你疯了!就为了一个人类!你居然放弃永生!”父亲气的半死,其他的人鱼脸色也都异常难看,“你知道吗!如果我们还不出现,你就会死在那艘船的甲板上!”


王一博趴在岸上一动不动,但是脑子里翻江倒海。


所以,他能在海难中幸存,是肖战把永生的命给了他?!


他不能愈合伤口,也是因为没了永生的命!


他刚刚,差点就永远失去肖战了!


“父亲,如果失去了王一博,我宁愿死。”肖战抬起头看向王一博,眼神无比的坚定。


父亲气的不行,准备上前袭击王一博,被岸上一颗子弹击退了。


“海里的人鱼!立刻停下风浪!”陆地上的警官大喊。


人鱼们都看向父亲,虽然他们不会死,但是肖战会,他们不敢冒险。


父亲抬手停止了风浪。


陆地上的警官继续拿喇叭大喊,“我知道你们不断制造海难就是去寻找珍珠海。”


“我们愿意协商,将云海的大部分管理权尽数还给你们!人类停止海洋的开采工作!但是你们必须停止海难,不再袭击人类!”


其实人类并不傻,人鱼杀不死,就算拼个你死我活,也终究是人类这一方代价更大,倒不如交出一份合理的条件,各退一步永不干涉。


人鱼们都在等父亲的回话,他的态度将决定于人鱼所有的行为。


父亲锁紧眉头,看了一眼肖战。


肖战挡住王一博的身体,眼神非常坚定,闪着蔚蓝色的光。


“好吧,”父亲叹了一口气,“但是你们要保证我儿的安全!并且永远不会再污染伤害海洋。”


“是的,我们保证!”警官回复道。


人鱼们都陆续返回海洋深处,父亲转身骂道:“还不走!”


肖战抿抿嘴,“我能,留在他身边吗?”


“什么?!”父亲瞪着眼睛,胡子快飞天上去了。


肖战顿时没了方才那样的底气,小声嘀咕:“好吧,不让就不让吧……我可以偷偷来看他……”


肖战灰溜溜地游向父亲。


“领主大人!”王一博突然喊道。


王一博艰难的爬起来,跪在海岸上,双手撑着地,看起来还没有完全缓过来。


父亲回头看他,肖战立刻紧张起来,朝王一博摇头。


“我想,我想让肖战留在我身边!”王一博喊了一句,咳嗽好几声,咳的肖战直皱眉。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儿留在你身边?”


“是,我没资格。是我害的肖战受了这么多伤,是我拿了他的命,是我对不起他!”


“你没有!”肖战说,“我自愿的跟你没…”


“可是我喜欢他!”王一博突然喊道,打断了肖战,肖战愣住了,“什么?”


“我说,我也喜欢你。”王一博看向肖战,眨了下双眼,“能给我个机会补偿你吗?我一定会倾尽所有对你好的。”王一博双膝跪地,眼神无比虔诚。


父亲撇了一眼肖战,没说话。


肖战身形一抖,“你不是…”说话声音虚虚的,“讨,讨厌我吗?”


“怎么会!我怎么会让一个我讨厌的人跟我回家!”王一博缓了好久才站起来,“我喜欢你,但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你就这么走了,我…我……”王一博低下头,握紧拳头,“我也宁愿死。”


父亲锁紧的眉头展开一些了。


肖战眨巴几下眼睛,又掉了几颗小珍珠,“你真的喜欢我吗?”


“喜欢!”王一博大喊,“当然喜欢了!”


肖战感觉王一博好像也哭了。


“……要是我儿在你那有任何差池,你别想活了!”父亲说罢便游走了,留下一人一鱼在海岸附近。


王一博缓慢地走近肖战,伸出手,“走吗?”


肖战抬手覆在王一博的手上,倾身向前亲了王一博一下,鱼尾立刻变成一双腿,就是腿上伤痕累累的。“走!”


王一博抬胳膊将肖战拦腰抱起来,吓了肖战一跳,“干什么!你还…没好利索呢!”


王一博抱着他走向岸边,笑道:“我没事了,水都吐出去了,先带你去医院。”


肖战伸手环住王一博的肩膀,“鳞片还会再长的,就是比较慢,你不要嫌我丑。”


“不会的,你最好看。”王一博亲亲肖战的额头,弄的肖战满脸通红。







自此,珍珠海再也没出现过。人类和人鱼也再没有什么交集,那些遇难的家庭会时不时在岸边捡到一些价值连城的珍珠,不过他们也不知道究竟是谁给的,以为自己捡了便宜,就开开心心收下了。


云海的污染也逐渐减少,海洋恢复了以往的蔚蓝,像某人的眼睛一样。


王一博又买了一个巨大无比的水族箱,虽然一下子花没了他三个月的工资。


每天下班回来,就能看到一条鱼冲他吐泡泡。


他放下一兜子的海鲜,虾还是活的,在袋子里扑腾。


王一博走近水族箱,被溅了一身的水,也不恼,抬手擦擦脸上的水,鱼缸里的鱼笑的特别开心。“嘻嘻,天气热了!给你凉快一下!”


王一博把手伸进鱼缸里摸摸肖战的头,肖战被摸的开心了,尾巴甩出来好几朵漂亮的水花。


肖战的尾巴已经完全好了,新长的鳞片还是玫瑰色的,很好看。


“你要做饭吗?”


“嗯。”


“我要吃油爆虾。”


“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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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夕啊.

男朋友太痞怎么办?(五十九)

【骚气痞子王攻&傲娇野玫瑰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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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肖战走出考场的那一瞬间就感到浑身轻松。


太阳还未完全落下,天空是呈现出橙蓝色的渐变,夕阳的时候又落下几片雪花。


北京的雪很干,地面能挽留住它。12月份的雪意味着他的北京之行告一段落了。


考完的同一时间,唐朝就发微信问他怎么样,肖战说还行。


其实对于美术生而言,临场发挥的能力非常重要,美术生讲究一个手感,而日复一日的练习,就是为了手感能在考试时不掉链子。


至于结果怎样,那就要看阅卷老师...

【骚气痞子王攻&傲娇野玫瑰受】

·校园pa小甜饼

·记录一些温馨日常

·突然诈尸,还望三连支持一下!


——正文——


肖战走出考场的那一瞬间就感到浑身轻松。


太阳还未完全落下,天空是呈现出橙蓝色的渐变,夕阳的时候又落下几片雪花。


北京的雪很干,地面能挽留住它。12月份的雪意味着他的北京之行告一段落了。


考完的同一时间,唐朝就发微信问他怎么样,肖战说还行。


其实对于美术生而言,临场发挥的能力非常重要,美术生讲究一个手感,而日复一日的练习,就是为了手感能在考试时不掉链子。


至于结果怎样,那就要看阅卷老师了。还是有相当大的运气成分在里面。


当肖战准备艺考的时候,很多人阻挠他,因为不可控的因素太多。文化课高考,仍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公平的考试,没有之一。


“战战,辛苦了!”妈妈在电话那头说。天气很冷,肖战一只手接电话,用不了多久就要换另外一只手来接。


每次考完试后,妈妈都会鼓励他。以前肖战总是疑神疑鬼,总觉得自己涂卡错了,或者构图出现问题等等。


“傻孩子,不管怎样,考完了就是胜利。”


肖战把嘴埋在围巾里,鼻头冻的红红的,呼出来的哈气在眼镜片上结了霜。


“什么时候走?妈妈好订票。”


“很着急吗?”肖战试探性的问。因为他即使现在回去也无法参加期末考试了,由于今年过年早,元旦刚过就要放寒假了。


“嗯,你舅舅生小孩了,我得去看看我的侄子。”妈妈在电话那头很兴奋,掩饰不住的情绪让肖战跟着笑了笑。


“战战是不是还想留在北京一段时间?”


“嗯。”


“什么事?”


“等人过年。”


妈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同意了。虽然肖战没说等谁,但是妈妈心知肚明。


“小王最近怎么样?”妈妈笑着问,“你这样不会耽误人家学习吧。”


肖战实在冷的受不了,躲进了一家咖啡店里取暖。“不会的,是他说要来看雪。”


“我记得,小王老家那边经常下雪啊。”


“嗯。但是今年他想看点不一样的。”肖战没耐住店员的注视,点了一杯摩卡,结果破大费,不知名的小咖啡店要价比星巴克都高。


果然北京的物价不是常人能想象的。


他还记得开在学校里面的瑞幸,他和王一博一起买两杯,再叠加各种优惠劵,算下来一个人不到15块钱,奶茶价买咖啡,美滋滋。


“那好,注意安全。”


肖战挂掉电话,手围在杯子边上取暖。咖啡感觉一般,烘培味不是很重,不过拉花挺好看的,是一只小狗。


肖战拍了一张给王一博发过去,不过王一博没时间回复,他还没有期末考。


果然,王一博回复他的时候已经晚上11:30了。


-小狗马上去北京!


肖战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先好好考试!


*internal


王一博飞机落地的时候,北京也下了场雪。


取托运行李的地方距离出站口很近,王一博等行李的时候看到肖战在栏杆外面看他,裹的严严实实。


“你还真是胡闹啊,家里人让你随便出来玩吗?”肖战接过他的一个手提包,沉甸甸的,拉锁没有拉紧,半个滑板轮子漏在外面。


“我这次期末考的挺好,我妈准了。”王一博知道那个滑板沉,又从肖战手里抢回来。一只手拎包,一只手塞到肖战的羽绒服口袋里。


他没有戴手套的习惯,冷的不行就塞“别人”兜里。


肖战捧腹,“你还真是到哪里都带着你的宝贝滑板。”


“想学吗?”王一博问。


“会摔死吗?”


“不会,我接着你。”


“可以试一试。”肖战记得小时候大人们总想培养他的一些运动天赋,如果不是他表哥玩滑板摔折了后脚跟,他可能也会被迫去尝试这种运动。


现在是北京时间11点整,王一博订的票精准避开了所有公共交通工具的运营时间。


肖战约了车,不过师傅被堵在路上了。北京嘛,堵个两小时也没什么问题。


“反正也没车,”王一博指了指航站楼一层的空地,“来玩板子试试?”


肖战盯着板子犹豫良久,“先说好,我要是受伤了,你得赔。”


王一博眯眼笑了笑,“好。”


王一博的带的板子是肖战自己设计的,板子本来是空的,肖战设计了许多砂纸图案,王一博再贴上去拼装好。


一直以来王一博都不舍得用,说这个是工艺品应该供起来观赏。


这次倒是不心疼拿出来用了。


肖战踩在滑板上,脚还算稳,就是手不停的在抖,王一博伸出双手,肖战立马抓住,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


“别紧张,”王一博说,“左脚再往边上一点。”


肖战轻轻挪动一下,“然后呢?”


“我数三二一,你就跳起来,两脚同时离地,落地的时候右脚先压住板子。”


“好。”


“三、二、一。跳!”


王一博踩起板子,让滑板翻转了一圈,时机把握的很好,肖战刚好落在滑板上。


“嗯,很有默契。”王一博笑着说,不知道在夸谁。


“再试一次。”肖战重新站好起跳的位置,双手紧紧握住王一博的双手,十指紧扣,最安全的握法。


这次,王一博喊快了,肖战最后一下没站住,因为惯性倒向王一博那边,王一博顺势把人拦进怀里。


吓得肖战一身冷汗,下巴枕在王一博的肩膀上,羽绒服的兔毛戳的脸很///痒。


“你故意的。”肖战说。


王一博把人往怀里抱了抱,“是,我接着你。”


后续王一博没有故意使坏,肖战很聪明,没用多久就可以不抓住王一博自己跳起来了。


“好玩吗?”王一博坐在机场的台阶上问,翘起来一个二郎腿。


“不好玩。”肖战咂嘴。


王一博笑道:“没关系,那我们有机会再试试别的。”


肖战挑眉,“别的?跟你一起飙车嘛?”


“别,这个太危险了。”王一博笑着摆摆手,“我可以跟你一起骑小电驴~”


“小电驴?你不嫌掉价啊。”


“怎么会,”王一博又笑了,他今天真的超级开心,“能驮着你出去玩,没有比这更快乐的事情了!”


“嗯,”肖战抬眼看去机场外面的夜景,在北京,即使是机场附近也异常繁华。两个人挤在一辆电瓶车上,车水马龙中为生活奔波,很辛苦,也很浪漫。


如果自己能留在北京,以后,也是这样的生活吧。


闲聊一会儿,司机给肖战打了电话,他们从机场离开去住的地方。


肖战这次租了一间民宿,是一间loft的公寓,花了不少钱,但是肖战很舍得。


有厨房的地方烟火气就会很重。


“你还没试过我的手艺吧?”


“嗯,”王一博摊在懒人沙发里面,他很喜欢这间屋子,简约文艺,有肖战的感觉。“但是我感觉你做饭应该很好吃。”


“你感觉很准,想吃什么?”肖战得意地笑道。


“可乐鸡翅,”王一博托腮想了想,“还想吃红烧肉,水煮鱼也不错!”


“你还真不客气。”肖战撇嘴笑道,嘴上说着麻烦,却还是把食材拿出来清洗准备。


“过年了嘛!”王一博翻身起来,从背后揽住肖战的///腰,“宝宝你想喝酒吗?”


“哦?”肖战停下菜刀,“喝啊,啤的白的?”


肖战感觉到背后的人突然一僵,他偷偷笑了好几声。


“我不能喝那么多,”王一博把头埋在肖战的肩膀上,头发扎的肖战脖子很////痒。明知他痒,王一博还故意//:蹭//了好几下。


“你去,买瓶红酒吧,”肖战说,“我给你做热红酒。”


“好,”王一博起身,“还要别的吗?”


“买点春联什么的。”


“好。”王一博松开肖战的腰,临走前//吻///:了下肖战后脖颈处突出的脊骨。“还要什么微信跟我说。”


王一博走之后,肖战摸了摸自己的后颈,脸涨得通红。


臭小子,总知道他哪块最不经/:::撩!


等到他们吃好,已经凌晨几点种了。肖战喝的有点多,醉//醺/醺的趴//在王一博的腿上。王一博也喝的不是很清醒,手指埋在肖战细软的发丝里面,轻轻///揉搓就能闻到洗发水的木兰香。


新年夜的烟花在黑夜中炸裂开来,王一博探头望了望五颜六色的风景,若有所思。


“哥哥,进屋去睡吧。”王一博低下头,贴近肖战的耳朵说道。


肖战哼唧两声,一只胳膊//:缠住王一博的腰,倒头接着睡去。


王一博叹口气,悄悄地把外套盖住肖战的///:/身体。


算了,先这样吧。


北京的新年夜自然是热闹的,尽管已经到了应该休息的时间,外面也照样灯火通明,烟花绚烂。


*internal


肖战早上醒过来发现自己右胳膊麻了,活动许久才缓过劲来。他居然在饭桌前睡了一晚!


见他醒了,王一博才起身离开。


王一博居然就这么在饭桌前坐了一晚!


可能因为肖战压在他身上太久了,刚起身的时候,王一博险些没站住,两条腿都抽筋,扶着桌子活动许久才好。


“呃,”肖战避开王一博的目光,“抱歉。”


“没事,练舞蹈的总抽,习惯了。”王一博笑着说。说罢就去捡昨夜剩下的碗筷。


“我来!”肖战转身要帮忙,被王一博拒绝了,“做饭的就不用刷碗了,我来。”


肖战挠挠后脑,真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王一博一看就总是洗碗,速度之快堪比保洁的阿姨。


“想好去哪里了吗?”王一博关掉水龙头问。


“随便吧,赖在家里也挺好。”肖战回答道。


“那就赖在家里。”


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家。


一整天的时间,没有去景区,也没有电影院,两个人,就在房间里一起看书打游戏,一起煮个咖啡喝下午茶,没有新年那般轰轰烈烈,很平淡。


下午的时候,肖战想吃蛋糕,王一博要去好利来给他买一个,肖战说好利来太甜了。


“我想吃自己做的。”肖战说。


“那我做,你教我。”王一博很自觉的系上碎花小围裙。


肖战偷笑,他真的很佩服他和王一博之间的默契。


王一博当真是没什么做饭的天赋。一个丑蛋糕还塌了一边。


“原来王一博也有不会的东西。”肖战笑道,他一直觉得王一博是天才,没有什么是他不会的,但是截止于现在。


“王一博不会的东西有的是,”王一博撅撅嘴,手指剜了一勺奶油抹在肖战脸上。


被偷袭的肖战很是无语。


“给点鼓励呗~”


“好,你最棒了。好吃。”


确实给点鼓励,就是有点敷衍。


蛋糕虽丑,味道却不错。肖战本不喜欢吃甜食,但是这一个小蛋糕居然被他全吃没了。


“晚上出去玩玩吧。”王一博说。


“好,想吃点什么?”


“去捞一把。”王一博惦记道对面的海底捞很久了。


“好。”


两个人吃的前胸贴后背,在北京的大街上溜达消食。


人来人往,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羽绒服底下牵着的手。


新年的第一天,热闹无比,尤其在北京这种地方,总是烟火鼎沸。无论是一家三口,还是小情侣,亦或者还在北漂的跟家人视频聊天的年轻人,都会在这一刻无比幸福。


“听歌吗?”王一博问,递给肖战一只耳机。


“听。”肖战接过来。


他以为王一博会喜欢听那种Kpop很强的流行曲,没想到是纯音乐。


“有品位。”肖战肯定地说,下一秒耳机里就响起来天王的恭喜发财。


“………”肖战很自觉的降低音量,“你这兴趣涉猎范围挺广的。”


“新年嘛,听点应景的。”


走了不知道多久,王一博看到路边上以物换花的小摊贩。


那是一个绑着星星灯的伞,伞下是一大把玫瑰花,上面立着牌子:以物换花,新的一年要天天快乐!


王一博在兜里摸了摸,掏出来一把棒棒糖。


“从哪拿的?”肖战略无奈地问。


“海底捞的姐姐给的。”王一博微微一笑,把手里一大把棒棒糖都放进装礼物的盒子里。那盒子里已经有许多交换的礼物了,还有换礼物人留下的便签。


“顺顺利利,平安喜乐。”肖战写了一个便签贴到盒子上去。


“我以为你会不感兴趣。”王一博侧身笑道。


“没有,我是个很幼稚的人。”肖战把手缩进袖子里搓搓,才写了几个字手就冻僵了。


“哈哈,还好我也是个幼稚的人…”王一博笑着起身,顺走了一只玫瑰花,别说,还挺好看的。


肖战笑了笑准备离开,走了几步发现王一博没有跟过来。


“?”


王一博抬手看了看表,转过身来,冲肖战笑了笑,“哥哥,给你变个魔术吧。”


不知道怎么回事,王一博今天的眼神格外珍重和…深情。这种几近灼热的目光,烧的肖战眼睛里也有点暖乎乎的。


只见王一博拿出那朵玫瑰花晃动几下,翻手竟变出来一只仙女棒,此时正噼里啪啦的燃着,崩出来的花火映在肖战的眼睛里,亮晶晶的。


王一博走的离他更近些,“喜欢吗?”


肖战的鼻尖冻得红红的,嘴巴埋在围巾里,时不时露出一股热乎乎的气,熏的眼睫上都是霜。“喜欢。”


“那我再多送你一些!”王一博突然抬手挥了一下那个快要燃尽的仙女棒,仙女棒落下的那一刻,肖战突然听到一声烟花在自己身后炸开,他立刻回头,烟花绚烂多彩,把黑夜映的五颜六色。


四周也有小朋友兴奋地喊着:“烟花!烟花啊!”


黑夜的花火,映在肖战眼里,亮晶晶的一片。


此时,肖战的耳机里响起来《感光》,那首王一博特意写给他的歌,那首肖战被告白那晚听到的歌。


肖战感觉眼睛里温热的东西快盛不住了,泪珠从眼眶里溢出来,被风一吹,带着些许凉意。


王一博走近,把他圈在怀里,笑吟吟地说:


“新年快乐,哥哥。”


“爱你的第三年,马上要开始了。”


——tbc——


新年快乐.

大年初一要去看无名!o(≧v≦)o

四夕啊.

男朋友太痞怎么办?(五十六)

go to 围脖

服了,怎么发都发不出去

回来记得三连

(气死了

go to 围脖

服了,怎么发都发不出去

回来记得三连

(气死了

四夕啊.

男朋友太痞怎么办?(五十五)

·骚气痞子王攻&傲娇野玫瑰受

·校园pa小甜饼,恋爱异地恋日常

·喜欢要三连,么么


——正文——


王一博没说话,确认肖战没事就好,至于其他人…


“记得跟大哥说句抱歉。”王一博非常敷衍地说。


“好,大哥其实没事了,没为难我,别担心哈。”肖战背对着唐朝,后背接收着唐朝诧异地目光。


电话结束,肖战回头冲唐朝不好意思地笑笑。“我高中的朋友,关系很好?”


“他姓苟吗?”


“啥?”


“苟啊?不然你为什么叫他小狗啊?”


肖战脑海里惊现一道霹雳。


不行,得把备注改了。


“呃…长得比较像小狗…...

·骚气痞子王攻&傲娇野玫瑰受

·校园pa小甜饼,恋爱异地恋日常

·喜欢要三连,么么


——正文——


王一博没说话,确认肖战没事就好,至于其他人…


“记得跟大哥说句抱歉。”王一博非常敷衍地说。


“好,大哥其实没事了,没为难我,别担心哈。”肖战背对着唐朝,后背接收着唐朝诧异地目光。


电话结束,肖战回头冲唐朝不好意思地笑笑。“我高中的朋友,关系很好?”


“他姓苟吗?”


“啥?”


“苟啊?不然你为什么叫他小狗啊?”


肖战脑海里惊现一道霹雳。


不行,得把备注改了。


“呃…长得比较像小狗…”


唐朝捧腹,怎么会有人像小狗呢?再说了形容别人像狗…多少有点不尊重吧……


肖战替王一博道歉,唐朝大手一挥说不在乎,两个人排到诊室打完针就回去了。肖战把伤口的事和老师说了,没有明确指哪个人,只是暗示老师让自己和刘岩保持距离。


老师很容易懂,说肖战如果再遇到“困难”可以申请调班。肖战为了避嫌,也坐到了中间的位置。


现在肖战习惯性提防刘岩和跟在他旁边的女生,说是他的女朋友,叫李紫云。


李紫云在女生堆里也不太受欢迎,女生长得一般,行为不检|点,经常可以看到她和刘岩在训练营水房里暖///mei。每次提起来就很自豪地贬低别人母胎solo。


日子过得不算好,浑浑噩噩的半个月,肖战很快地适应了这种冷漠的生活。人养成习惯需要21天,肖战只用了15天,6天的时间差,都是他颠沛流离的辛苦换来的。


*internal


重庆的半个月,也像从前。潮//湿/的空气,淅淅沥沥的小雨,人像泡在天然蒸箱里,直到立秋才会出笼。


王一博托着下巴望向窗外,新教室窗户糊了一层玻璃纸,以防靠窗的同学溜号,可惜时间久了,玻璃纸被人为的抠出一个洞,洞外,是高二体育课的篮球场。


后黑板上贴着大学的地图,墙壁上贴着的泡沫板,拳头、旗帜、口号、一切都和王一博想象的高三一样。寒窗苦读十二年,血汗藏匿在这一间振奋人心的教室,等待六月梦想的光顾。


“王一博。”新换的物理老师是个老头,博的音发不准,会念成bé。老师第一次叫全校第一的名字时,班级同学哄笑了好久。每次物理老师叫他,他都莫名的烦躁。


“不要走神,最近状态很不好!”老师推推眼镜,丢掉一根粉笔头,砸中讲台旁边睡觉的差生。在笔盒里翻找出一根新的粉笔重新写。


王一博没理会他。


现在高三老师也不会拉着你学,口头提醒算是看你是块料,学年的吊车尾成绩少的可怜,还有一些直接休学回家。


王一博很烦。


跟肖战有关系,但也不是全部。


他答应过肖战要努力冲刺,等他认真把学习当回事了,发现这工作也没那么简单。


学好容易,学精很难。


分数到了一定阶段,很难再往上走,感觉学到了一个刷题不好使的死循环。


很苦恼,王一博很讨厌这种摸不着方向的感觉,一点节奏也没有,被分数牵着鼻子走。


班级同学也是,全部右手拿笔,左手挠头,感觉大家都到了一个节骨眼儿,全然没了前两年的活泼。


放学的时候,城市的表面已经入眠了。在一些角落还闪着霓虹灯,灯下是那些被白天压抑到崩溃的人,他们发疯的灌|醉、忘我的跳舞,挽留舞伴度过一/ye////春//霄。太阳升起后,又是压抑的一天。


沈禾回到寝室,手机才开机,屏幕显示出一个陌生的未接来电。


“喂,您好。”


“能出来吗?”


王一博的声音,像蒙古的奶酒,明明闻着很甜,灌下一口却烧的喉咙痛。


沈禾很意外,站在走廊里环顾左右,大部分都上床睡觉了,有一些窝在被窝里打游戏,蚕丝被盖不住光,学渣总是做些自欺欺人的事。


宿管阿姨上年纪了,熬不起这些高三的学生,经常翘班睡觉,不来查寝。


“没人管,怎么了?”


“我在3号门,带东西来的,接我。”


沈禾踩上拖鞋,提着手电筒出去找3号门。手机学校不查,学生有点眼力劲儿,背地玩、不敢明目张胆的用。


灯光晃到了王一博的眼睛,他眯眯眼。


“东西呢?”沈禾问。王一博穿了一身黑,手上没拎东西。


他把背上的包卸下来,从栅栏上面扔过去。沈禾去接,低估了书包的重量,险些摔倒。


还没等沈禾站稳,王一博就翻栅栏过来了。


“?”


“走,去你那,没人吧…”王一博把书包重新背好,拍拍尚没反应过来的沈禾。


“没人。”沈禾的腿比脑袋先作出反应,没理解王一博的意图,脚已经不自觉地给人带路。


路上沈禾回忆起肖战临走前嘱咐他和王一博好好相处……他记得他是拒绝了的……


寝室走廊有应急灯,显得没那么吓人,不然这妥妥的是午夜凶|铃校园灵异|鬼片。


肖战去北京之后,沈禾旁边的床位就空了,肖战收拾的很干净,什么都没留下。空空的床板,好像那个好看的男生从未来过。


点开台灯之后,沈禾才发现王一博的书包很大,里面东西塞的很鼓,有一节拉链没法合上。


鼓包里抬出一个便携式台灯,几只笔,和一沓的练习册笔记。


“这是…干什么?”沈禾相当不解,看来王一博有留在这里学习的打算。很可怕,他需要确认下。


王一博最后掏出一瓶罐装樱花舒芙蕾星巴克放在沈禾桌上,应该是刚从冰柜里买的没多久,瓶身挂着水珠,能清楚的看见王一博指头抓过的痕迹,那里没有水滴。


“请教些事情,打扰。”


沈禾眨巴眨巴眼睛,最后接过王一博的咖啡,还是双手接的,霓虹式礼貌。“请讲。”


篮球赛之后,他和沈禾关系不那么僵,但绝对算不上好。沈禾和王一博唯一的沟通途径就是肖战,肖战走了半个月,两个人几乎没联系过。电话号码也是当时篮球赛的时候存的,当时是方便约球练习,很商用。


王一博简单复述一遍自己的学习困扰。句子很精简,用词很妥当,概括能力极强。不是语文考的分高,就是检讨写的不少。


沈禾皱着眉,认真思考措辞,最后轻叹一声抱歉。“看来我们都有相同的困扰,这个我真的没办法给予帮助……”


王一博坐在肖战曾经坐过的椅子,身体扭过来和沈禾说话,腰部扭曲,沈禾相当担心他老了会不会得腰间盘。


“不过我挺好奇,你怎么会这么上心学了?”沈禾打岔问。


“高三了,我想上大学,”说完王一博自己都乐了。自己要是都没法上大学,那全校剩下的一千多名理科生就集体挖掘机技术哪家强。“肖战去北京了,我答应他的,好好学。”


“嗯?他告诉你了?”


王一博觉得可笑,“人消失半个月,他要是不告诉我,整个重庆都能看见肖战的寻人启事…”


沈禾也觉得自己问的很蠢,于是第二次转移话题,“你想考哪里?”


“不知道。反正不会出国。”


“清北吗?”


“……”王一博愣了一下,随后摇头说,“考不上。”


沈禾拍拍王一博的肩头,“不会吧…我觉得你OK的…”


王一博笃定,“考不上。我处罚过,没有自招名额,没竞赛牌子,没推荐理由。”


拿分硬考,王一博没自信。


其实每年学校清北的人绝大部分是竞赛和自招,自己想考…怎么说呢,95中前面还有一个第一好的学校。


“你呢?想去哪里?”王一博反问道。


“肯定想去清北啊…”沈禾苦笑一声,“我在我老家那边,想上个好的985都难…”


人多,学生卷。同样一套题,分数要比人少的省多很多才能上同样的大学。


两个人倾诉衷肠到凌晨,聊的尽是一些学习上的事,本来不对付的两个人忽然找到些沟通的相同点。沈禾诧异,像王一博这种天赋异禀的人会规避开自己的苦恼,学的很easy,一夜之后,发现大家都是一样的学海无涯。


沈禾喝了王一博的咖啡,效果很显著,没有眼皮子打架了。


王一博看看手表,拍屁股准备走人,沈禾说你的东西忘拿了,王一博说放这吧,我明天还来。


沈禾摊手,“我可不能每天陪你这么熬……”


“我明天来学习,”王一博把台灯摁灭,室内变得昏暗,“我隔壁有人摔扑克,吵。”说完就把门带上,走了。声音很轻,没有任何文科生发现这里混进来过一个理科生。


第二天沈禾的咖啡效应不太好使,有点犯困,借了前桌的清凉油抹在太阳穴上,薄荷脑熏的他流眼泪,但是提神的功效是有了。


墙壁上挂的时钟将高考倒计时精确到秒,时间的流逝驱赶着高三考生向前。沈禾本来没有那么多紧迫感,可昨晚的谈心,像是什么东西苏醒过来。他握紧笔头,记录着复习的重点。


王一博那边也是,每天懒散的痞子王突然开始咬笔头学习,同班的人一边私底下议论,一边催促自己也跟着王一博卷起来,兴许看到那么不屑于学习的人都开始拼命,自己再懒下去就心虚了。


渐渐的,王一博总会去光顾老师办公室,下课也不飞出去打篮球了,练习册写完就堆在脚边,越堆越多,他的座位…无从下脚。


只不过每天晚上都看不见王一博在寝室里睡觉,他会骑摩托去新校区。在沈禾的宿舍里,和他一起卷。


每天半个小时的摩托车,似乎是他放松的唯一方式。


王一博记得肖战想考央美,央美在北京。


那就有冲清北的必要。


他一定要和他在一座城。大学的周末,他可以骑着摩托带着心上人去兜风,可以望着堵车高架桥窃喜,欢声笑语都撞进驶过的疾风,留在耳边的…是同频共振的心跳。


*internal


有事干的时间总是很快。


夏天落幕,落叶的季节要来了。


北京要比重庆冷很多,街道两侧是落下的枯叶,堆成一坐小山,土黄色的叶面覆盖棕黑色的斑,像是扑火无果后命/殒的蝴蝶。


肖战在画室里裹着秋衣,手缩在袖子里,凉的发红的指尖握住笔头在画纸上摩擦。


课休时,唐朝给他带了一杯热拿铁。


“谢谢。”肖战去洗了手,训练营的水流是凉的,冻得手发红,握住杯子的一刻,暖|流从指尖涌/进心尖。


“一起吃饭吗?”唐朝问。


“不了,最近有点胃疼,我自己吃。”肖战抿一小口咖啡,奶泡站在嘴唇上,nai|香黏|腻。


训练营附近开了一家砂锅粥,肖战打算去那里暖暖胃。


豆腐丸子锅,丸子小小的一个,像是面坨坨。肖战想起来重庆的滑肉汤,丸子大大的一个,全是肉。


吃到一半,就发觉面前本来空着的座位…坐上了人。


肖战皱眉。


刘岩和李紫云。


——tbc——


好像有点限流…大家一般什么时候比较闲…好怕你们看不到(:з」∠)_


四夕啊.

男朋友太痞怎么办?(五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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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请三连,咪啾


——正文——


肖战去训练营报道,老师看过他的成绩,虽然没什么天赋但是看得出努力的痕迹,老师很欣赏这样的同学,就多关照肖战一些,上课的时候也是让肖战坐在前排。


一间教室,汇集了五湖四海的人。


不熟悉的口音,不熟悉的交往方式。


肖战来的第一天,没有做自我介绍,同学们抬头看一眼就匆匆低下头继续画画,一点也没有对新同学的惊奇感。


过去快一周,仍有的同班同学撞见他会问是不是走错了教室。


这些人中,有肖战熟悉的声音。


“哎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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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肖战去训练营报道,老师看过他的成绩,虽然没什么天赋但是看得出努力的痕迹,老师很欣赏这样的同学,就多关照肖战一些,上课的时候也是让肖战坐在前排。


一间教室,汇集了五湖四海的人。


不熟悉的口音,不熟悉的交往方式。


肖战来的第一天,没有做自我介绍,同学们抬头看一眼就匆匆低下头继续画画,一点也没有对新同学的惊奇感。


过去快一周,仍有的同班同学撞见他会问是不是走错了教室。


这些人中,有肖战熟悉的声音。


“哎呀,你看那个崽儿,刚来几天就被安排到前面去了,不晓得和老师是啥子关系…”


是四川口音。


川渝不分家,肖战多少听得懂些。


南方人对于“C位”几乎有着天生的冲动,什么都要争,就好像坐的离老师近就能进步的快一样。


一堂课的时间,肖战完成一幅作品简直轻松,可是老师执意他在细节处多磨一磨,毛躁地画画可不行。


老师示意下课,同学们都陆陆续续往外出,肖战也起身想走,老师却把他摁回到座位上。


“肖战同学,麻烦你晚留一点打扫教室。”


那几个四川的同学路过肖战的位置还不忘说风凉话。


“以为是画的好,没想到是笨鸟先飞哟~”四川人说话又尖又快,肖战莫名的烦躁,但是妈妈曾经再三叮嘱他去了训练营要“莫生事端,吃亏是福”。


连续一周,肖战都要留下来打扫卫生,他实在不理解,这难道是坐前排的代价?那还不如坐的远点。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老师端详肖战的画,露出了那种考古学者研究文物的表情,然后淡淡的说,“打扫完了就再练习一遍,阴影不够立体,结构也有点问题。”


肖战愣了,老师拍拍他的脑袋离开。


老师是不可以当众开小灶的,房间里有监控,如果每个学生享有多一点的特权都会被制止、或者需要学生掏一点开小灶的费用。老师这么做,明着让肖战打扫卫生,暗地里是想让肖战用多一点的时间接着画。


良苦用心。


肖战捏住未装进笔袋的铅笔芯,铺开张画纸重新描轮廓,轮廓勾完了就去清扫地上的橡皮渣,扫完后接着上暗色,一边打扫一边练习。每次打扫完起身看自己的作品都能看出缺陷的地方。


身在局中难出谜。


只有跳脱出画画的状态,远距离的观看才能看出问题所在。


好牛逼。


虽然用词不雅,但肖战打心底佩服这个老师。


回到集训营的宿舍,那里有住在一起一周的室友,却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北京的房价很贵,同样的租的公寓也是贵的离谱,肖战为了节省开支提出住宿,妈妈则被她在北京的同学照顾了。


室友看了肖战问他从哪里来的。


“重庆。”


“那你普通话真好。”那个室友说。


“还行吧,你是哪里的人?”


“我是沈阳的,东北人,嘿嘿。”室友说话声音很大,笑声也很爽朗。尽管有点吵,但是肖战很愿意和北方人相处,他们大都很单纯,少了那么多勾心斗角。


“我叫肖战。战斗的战。”


“我叫唐朝,就是你想的那两个字!”


肖战莫名戳中笑点,轻轻笑了声,“没有人和你开玩笑吗?”


“有,我高中的同学总说我女朋友叫栗子,哈哈哈哈真亏了他们哈哈哈哈…”唐朝说到一半就笑了。肖战觉得这个笑话很冷,不怎么好笑,但是奈何这东北大哥笑声很魔性,直接传染给肖战,他也不由自主的笑了好久才停。


“所以你之前为什么不和我说话啊?”肖战平稳气息,确定不会再笑了,缓缓问道。


“因为之前那两个南方棒子都在,你离他们可远点,他们心眼儿贼坏!”


“可我也是南方人啊。”


“所以我一开始也没太跟你熟啊,今天那两个四川人欺负你我都看到了,我们东北人最见不惯仗势欺人!”唐朝摸摸鼻子说,“我观察你一周,发现你人还不错,话少脾气好,长得也乘漂亮,做个朋友吧,以后我罩着你~”


这一段话把肖战讲的一愣一愣的,然后笑了笑说:“以后要承蒙大哥照顾…”


唐朝抬手就把肖战揽过来,勾肩搭背好像武侠小说里的结义兄弟。


肖战被这个姿势弄的有点尴尬,敲了敲架在自己后脖颈的手臂,“那个大哥…我不是很理解你们东北人表达喜欢的方式哈……”


唐朝立马松手,挠头说不好意思,没和南方人接触过,不知道交往方式。


“没事,就是不是很习惯别人离我太近。”


唐朝双手合十表示尊重理解。


肖战心里想东北人好像也没有传说中那么凶神恶煞见人就打。


后来他和唐朝加了微信,头像居然是蜡笔小新,真猛男情怀。


肖战晚上躺在床上若有所思,没想到这高中几年室友都换了三个了。


王一博,大拽逼。


沈禾,中二病。


唐朝,老大哥。


呵,都那么个性鲜明啊。


手机在肖战枕头低下轻轻地震,肖战迷迷糊糊接起来,好家伙,是大拽逼。


“喂?”肖战懒散地接话。


“听阿姨说你住校了,室友怎么样?有没有欺负你。”


肖战起身看一眼酣睡的唐朝,呼噜声此起彼伏,还不时的磨牙。刚开始肖战一点儿也不习惯,唐朝面向凶也不敢贸然去说,时间久了竟然可以无视呼噜声入睡了。


“还行吧,是个东北的大哥,人挺好。”


寝室熄灯了,肖战买的拍拍小夜灯,鸭子的形状,充电就能亮一会儿,借着小鸭灯的微弱光亮和王一博煲电话粥。


“宝儿,惹你生气就跟我说,别和他刚,你打不过记得跑。”王一博快速浏览微博上东北地区打架案例,一边分屏聊天,越说越害怕,最后居然说让肖战去学散打。


“……”肖战笑着叹口气,“没事,人真的很好。”


“你呢?”肖战切换话题谈论的主角,“最近累吗?”


“嗯,挺忙,没有休息日了,只有一个下午可以回家。晚自习到十一点,没翘班,放心吧。”


肖战很满意的嗯了几声,最近有偷偷去贴吧看,没有人传王一博怎么样,倒是有闲不住的人传肖战是被王一博气走的,造谣他俩分手。


但这都无所谓了,从他俩刚在一起没多久就有造谣的,刚开始王一博还会激情芬芳发言,后来看肖战不在乎,自己也懒得做警察。


晚上十二点,到了鬼故事的时刻。


“睡吧。”肖战轻轻地提醒。


“还会做噩梦吗?”王一博问。


肖战看着憨态可掬的小鸭灯,说应该不会了。


“晚安。”


*internal


第二天肖战和唐朝搭伴去画室,路上问起来学画画的原因。唐朝其实长得不像个画家,个子高高的,皮肤也不算白,头发很短,摸上去估计会扎手。喜欢穿无袖上衣,会露出手臂线条。


像个体育生。


“学习走不通,还不甘心当个废物。”唐朝不太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


“为什么不去打球呢?你好高的。”肖战说。


他在重庆属于海拔高的一伙,现在头顶才到唐朝嘴巴那里,他有说话看人眼睛的习惯,和唐朝对话的时候,甚至脖子会仰的有点痛。


“呃,先天性心脏病。”唐朝好像有点介意这个,因为个子被很多人建议打篮球,疾病这一道天堑断了扣篮的命。


“抱歉。”肖战小声说。


宿舍和画室距离不远,话题没有进行完就到达目的地,唐朝抿嘴想多说点什么,最后也只能用“没事”来了结路上的闲聊。


肖战依旧被安置在前排。


不太幸运的是,那两个四川人中的一个坐在他的旁边。


上午的课程结束,学生着急吃饭,把工具胡乱塞在兜里就往食堂跑。肖战有强迫症,非要把笔记号向上一支一支塞到笔帘里才满意,等他准备走,又是最后一个,起身的时候,那个四川人从他旁边经过,离的很近,让肖战很不舒服。


等那个人离开教室,肖战忽然觉得膝盖窝一痛,一摸,挂了一指尖的血。


肖战心底一沉,以为是碰到画架上支出来的钉子,拿纸巾简单包扎一下准备去看个医生。画家上的钉子常年粘着铅笔灰,有的甚至生了锈,他流血了,得去看看有没有打破伤风的必要。


出门的时候,正好碰上隔壁画室的唐朝。


唐朝眼尖,一下就看到肖战膝盖窝处的伤口。


“怎么了?!”唐朝着急的时候会提高音量,“怎么出血了?!”


“被什么钉子划的吧…我去医务室看看……”刚才兴许只注意到出血了,大脑来不及反应,现在膝盖窝那里隐隐做痛,血也从纸巾里面渗了出来。


“走,我跟你一起。”唐朝立刻改变原有的前进方向,搀着肖战下楼梯去医务室。


肖战心想只是划个口子又不是残疾了,真没必要的大哥。


医务室的人给肖战的伤口消毒,用的双氧水,肖战疼的直嘶嘶,唐朝浓密的眉毛拧在一起,好像也感觉到肖战的痛苦。


医务人员说建议去打个破伤风,钉子有锈,会感染。


肖战请了半天的假,唐朝执意要陪着,说了半天他的老师才同意给假。


“不是钉子划的,是用刀划的。”


肖战的伤口那里粘着纱布和胶带,腿不能回腕,打车的时候只能把腿伸向唐朝那里。


“什么刀?”肖战不解。


“壁纸刀,就是咱们削铅笔用的,伤口我都看见了,整整齐齐的一个口子,边上还有铅笔灰,肯定是有人故意划的。”


肖战耸肩,大概是猜到了。


唐朝回忆起第一天上大课那两个四川人的针锋相对,说是刘岩干的吧。


“刘岩?”


“对,就那个之前骂过你的那个人,长得黑的那个。”


肖战仔细回忆一下,刘岩好像真的今天坐在他旁边,还跟他贴了身。“好像是。”


唐朝气的锤下腿,把开车的司机吓了一跳。


“小肖,去医院打完针报警吧。这种人你不给他点厉害的,就会一直欺负嫉妒你。”


“报警?……没必要吧,画室没监控,谁能证明是他干的?”肖战撇撇嘴,“而且这点伤,连轻伤都不算。估计警察都不会记档,直接劝你认命了吧…”


“可是…”


肖战打断唐朝的话,“哎呀大哥,心意领了,以后我防着点人就是了………”说完拍拍唐朝的后背。


“那你也得跟老师说一下,让老师安排他离你远点…”


肖战点头,连续嗯了好几声。


医院人有点多,处理室要排队,肖战去上厕所,让唐朝帮忙看一下背包。


电话响了。


来电显示:我的小狗🐶


唐朝一愣,犹豫要不要接,看备注应该是熟人吧……


半分钟后,他接起电话。


“喂,你好?”


“你是谁?”电话那边的语气顿时冷了下来,充满着警惕,“肖战呢?”


“我…我是他的室友……呃…肖战现在不在……”唐朝说话没底气,其实按理来说他的东北话应该是会震慑人的那一个,但是不知道怎么的,面对王一博的质问,瞬间没了硬气的味道。


“你跟他在一起?你们在哪里?食堂吗?他跟你很熟吗?他怎么不带手机?”


王一博夺命五连,问的唐朝很是无语。


相当冷的语气,是那种平淡的言语,却透露出杀气。


我的小狗…这哪是你的小狗啊,这是你的野狼吧!


“我们…在医院…呃…”


“医院?!肖战呢!他怎么了?你快说?!”


“不是…小狗先生,你可不可以让我把话说完?!”唐朝也急眼了,东北人眼里,面子是最不能丢的东西,容不得其他人这般不礼貌地说话。


两个人吵起来,唐朝声音越说越大,引来周围人的围观,护士长出来制止,被唐朝的身高和骂人的架势又给吓退回去了。


“我说…”唐朝没等说完,手机就被肖战抢走了。


“你别说了,我说。”肖战冲他摇手,示意他安静下来,周围人都在看你。


“一博…你别急,我没事。”


“宝宝,你怎么了?没事吧?我…”王一博显然还没从焦虑中缓过来。肖战,医院,陌生人,这几个词足够拉响他的警报了。


“没事,刚才那个就是我的东北室友大哥,他不小心让单车撞了,我陪他来挂号看病。”


肖战心念一万句对不住了唐大哥。


“他让车碰了,为什么要你陪?”


“呃,”肖战火速撒谎,“因为撞他的人…是我。”


——tbc——


粗|大|长!

最近在看🧊🌧️🔥,所以更的有亿点慢

喜欢要表达哦~(^з^)-☆



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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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的人,晚上也可以欣赏一下!做梦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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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的人,晚上也可以欣赏一下!做梦对象


四夕啊.

男朋友太痞怎么办?(五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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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请三连


——正文——


肖战的飞机一落地,就收到了十个未接来电,划开屏幕后不出所料的都是王一博,正当他措辞准备接通的时候,妈妈的电话/插/进来了。


“到了吗?”


“嗯,已经出飞机了,在等行李。”


“好,公寓的地址发给你了,路上注意安全。”


肖战挂掉电话,重新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


“你怎么了?怎么不接电话?你在哪里?”王一博一连串的问题问的他有些烦躁,他让王一博安静一点,他会一个一个如实回答。


“我坐飞机了,人在北京。”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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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肖战的飞机一落地,就收到了十个未接来电,划开屏幕后不出所料的都是王一博,正当他措辞准备接通的时候,妈妈的电话/插/进来了。


“到了吗?”


“嗯,已经出飞机了,在等行李。”


“好,公寓的地址发给你了,路上注意安全。”


肖战挂掉电话,重新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


“你怎么了?怎么不接电话?你在哪里?”王一博一连串的问题问的他有些烦躁,他让王一博安静一点,他会一个一个如实回答。


“我坐飞机了,人在北京。”


“你去北京干什么?书不念啦?”此时王一博还没意识到肖战将会几乎一年的时间不会再回去,以为他只是压力大了出去旅游,说话还是开玩笑的口吻。


“我现在取行李,等我回去和你说好吗?”


王一博沉默了一会儿,他没挂电话,但是肖战听到电话那头老师骂人的声音。


“还在上课,先挂了。”


估计他是没法好好上课。


等肖战和妈妈顺利汇合后,肖战瘫倒在旅店的床上,手机显示一条微信。


臭屁小王:宝贝,午休了,吃饭了吗?


肖战回他:吃完了。


其实没吃,北京今天38度,刚才奔波地很热,现在在空调房里也一时半会缓不过来,索性就不吃了。


臭屁小王:可以和我说说吗?怎么回事?


肖战手指在键盘盘旋一阵,最后觉得自己打字没有王一博快,说不清楚,干脆一个电话直接打过去。


“喂,一博。”


“嗯,你说。”


“我…12月会有一个考试,是终考,我…现在是在集训。”


王一博语气里夹杂着震惊,“你要一直待到12月份?”


“嗯,很抱歉,现在才和你说。”


肖战有点心虚,鼻子酸酸的,他也舍不得。这边一个朋友都没有,只有他坐在空无一人的画室,追求着孤独的世界。


王一博抖着语气,“你会放假吗?”


“不会。”肖战咬咬嘴唇。


王一博像是打了鸡血,突然说了一句:“那我过去看你。”


肖战立刻拒绝,“你给我好好待着,你来了我也不见你,好好备考不许管我!”


说话空有一副架子,心底却懦懦的。


王一博还真被吓唬到了,委屈巴巴的像个小狗,“那…那我想你怎么办?”


“你不是有兔子吗?”


哦,那个棕色的大兔子。


肖战和王一博分开校区之后,肖战和沈禾分到一个宿舍,王一博就在老校区的宿舍,本来学校想给王一博重新安排个室友,但是王一博本人直奔校长室说不需要。


虽然但是,房间不太大却只有他一个人,怕黑的王一博只能抱着肖战的替身——那只棕色大兔子睡觉。


后来肖战发现兔子有点脏,就扔到洗衣机里洗,结果把王一博点的痣给洗掉了,王一博哭嚷了好久说你还我赞比呜呜。


“赞比不是活的…他不会动……”王一博语气里充满委屈。这和肖战想的不太一样,他以为王一博会闹脾气,结果却是这样一副可怜修勾的模样。


“无语了,那你没遇见我之前是怎么活的?”


“遇见你之后才活着,在那之前就是个魂…”


肖战已经凉快下来了,然后慢条斯理的告诉王一博自己在北京的这段时间多么多么重要,希望他理解。


“那我…可以和你打电话视频吗?”


“练习时间不允许。”肖战看了一眼老师发的日程表,“早6点到晚10点半。”


电话那头的王一博直接沉默了,酝酿半天就说出来一个“行”字,还是咬牙切齿的。


肖战寻思着感觉不告诉他擅自跑了终究是不太礼貌,又说了两三声抱歉,王一博少见的没有回应。


生气了吧。


“还有谁和你一起吗?”


“我妈妈。”


“照顾好自己。”


然后电话就断了。在肖战的印象里,这还是头一次王一博主动挂掉电话。


嗯,肯定生气了。


肖妈妈说旅途劳顿,今天先好好休息,晚上出去吃点好吃的。


肖战木讷的点头,心不在焉的,打开微信把自己的微信状态设置成emo中。


又把头像换成了一个黑暗中闪着星星光辉的灯泡。


这个是之前王一博求他画的头像,之前的是一匹狼,肖战嫌弃说好像葬爱男高,于是就给他换了一个,后来王一博说太亮了不适合他,就没用。


肖战想从细枝末节中表达自己的情绪,在没有勇气跟王一博对线的时间里。


北京的空气很干,晚上也没有星星,一眼望去的高楼大厦,缺少那山城独有的错落。


肖战站在天桥上看着拥堵的车流,恍惚间看成了长江的水冲击桥柱的漩涡。


那座城有他的一切。


肖战拥挤在人潮中,擦肩而过的陌生人,五彩斑斓的霓虹灯,这是座热衷夜生活的城市。


回去躺在床上,指针落在了零点。肖战以前跟王一博讲过鬼故事:夜晚的十二点钟会有恶灵附身在不眠的人身上,把王一博吓得要死,鬼故事的效果是显著的,王一博从那之后就没有零点睡觉的情况。


故事是他编的,他应当不怕。


妈妈就在隔壁的房间,这里是安全性很高的地方,可他却止不住的颤抖,意识很清醒,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身体沉入梦中动弹不得,拼命的叫喊却发不出声音。


这个…好像叫鬼压床。


是精神压力大的人一种睡眠质量差的表现。


肖战活了17年,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害怕极了,那种明知是噩梦却无法醒过来的撕裂感。


肖战眉头紧锁着,不停的流着冷汗,此刻他真的希望谁可以叫醒他。


“we are made to love…”


是手机铃声,有人打电话给他。


肖战猛的惊醒,吓出来一身汗,手紧紧攥着被角,大口的喘\着粗气。


屏幕亮着一张王一博的照片,昵称是我的修勾。


肖战惊魂未定的接起来。


“宝宝,”王一博那边率先开口了,“别害怕。”


肖战呜呜的直接委屈起来,说他被恶灵附身了,被压在梦里起不来。


王一博立刻放缓语气,温柔的像一滩水:“嗯,我也梦见你被欺负了,所以梦醒了就给你打电话。没事了…鬼已经被我打跑了……”


肖战抽搭着鼻子,鼻头红红的,像个被人拎着后颈的兔子,紧张的抖动着红鼻尖。


“你也会这样做噩梦吗?”肖战哭唧唧的问。


“以前会,现在不会做噩梦。”王一博用极尽柔和的语调说,“现在脑袋里有人了,没空去和鬼闹。”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每个夜晚,都是我对你最眷恋的告白…


——tbc——


七夕快乐.



四夕啊.

男朋友太痞怎么办?(五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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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两个人折腾到后半夜才睡,挤在一张单人床上,听着时针转动的声音。肖战呆呆的望着天花板,王一博怕挤到他,侧过身体面对着墙。


此情此景,就像回到了最开始,肖战王一博军训时候挤在下铺的时候。


那个时候睡不着,现在也一样。


肖战戳戳王一博的后背,抬起点身子观察王一博的面部表情。


王一博在装睡。


肖战趴在他耳边小声说:“你可不可以转过来?”


王一博眼睛眯成条缝,装作被吵醒的感觉,转过身体。


糟糕,好像更加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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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两个人折腾到后半夜才睡,挤在一张单人床上,听着时针转动的声音。肖战呆呆的望着天花板,王一博怕挤到他,侧过身体面对着墙。


此情此景,就像回到了最开始,肖战王一博军训时候挤在下铺的时候。


那个时候睡不着,现在也一样。


肖战戳戳王一博的后背,抬起点身子观察王一博的面部表情。


王一博在装睡。


肖战趴在他耳边小声说:“你可不可以转过来?”


王一博眼睛眯成条缝,装作被吵醒的感觉,转过身体。


糟糕,好像更加失眠。


肖战满意的躺下,也侧着身体面对着王一博,与他不同的是,肖战睁着大眼睛观察着王一博的五官。


王一博第六感很准,他感知到肖战的目光,硬是闭着眼睛不敢睁。视线太暗了肖战不知道,王一博已经脸红的像熟苹果。


肖战轻轻点了一下王一博的眉间痣,温柔的触感给王一博整破防了,睁开眼睛抓住肖战为非作歹的小手。


“宝贝你不睡吗?”


“我不困,你睡,我看你睡。”


王一博心里无语。抬手盖住肖战的眼睛,“快睡,不好好睡觉的小孩会被狼吃掉。”


“?”肖战心里疑惑,这怎么劝小孩睡觉编的故事都不一样?


“嗯…吃小孩的狼是你吗?”


王一博眨巴眼睛,在肖战的鼻尖上啄了一下,“是,再不睡觉…就吃掉你。”


肖战很配合的闭上眼睛,身体缩在王一博怀里,头枕在王一博的下巴下面,整个人窝在怀抱中。


王一博抽出条手臂环抱住他,在他额头上留下一个晚安吻。


*internal


肖战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昨天没有拉窗帘,几束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脸上,温度让他缓慢地清醒过来。


他还和王一博贴在一起,是昨晚入睡的姿势。


王一博还没醒,他很能睡。


肖战悄悄起身准备去买早餐,王一博身边没有人,手胡乱的摸着空空的床铺,大抵是怀抱扑空了,不耐烦的哼唧几声。


肖战塞过去一个枕头,估摸着王一博人也是在做梦,竟然搂紧枕头继续昏睡过去。


肖战回来的时候王一博也没有醒,骑着枕头睡的好香。


肖战打开音乐软件,十分残忍的搜索好运来,把听筒凑到王一博耳旁,点开,播放。


房间顿时喜庆起来。


王一博被肖战的祝福惊醒,一脸幽怨地看着肖战,“肖老师,你是人吗?”


肖战摸摸鼻子,“不是,我是神,你可以崇拜我。”


“你不是神,你是神经。”


肖战暂停播放好运来,坐在床上凑近王一博,“我看你睡的好香,吃饭啦!”


是肯德基早餐,不知道肖战从哪里薅的羊毛,还挺便宜。


王一博跳个油条嚼啊嚼,有点齁,喝杯豆浆忽然也很甜。


肖战打开点的粥,顿时很失望,“哎呀,我告诉他不要放葱花的…”


王一博瞟了一眼扶着一层葱芯的粥,面不改色的接过来,把嘴里叼着的半个油条递给肖战,“你先吃这个。”


肖战结果来开心的嚼着,他觉得好好,甜丝丝的好喜欢。


王一博一点一点的用木质勺把葱花挑出去,知道粥里面一点绿色都没有才还给肖战。


肖战赶快把油条噎进嘴里,囫囵地说谢谢老王。


“别噎着,不烫了喝吧。”


木质勺勺窝太浅,喝粥费劲,肖战把勺子撇到一旁,端起粥碗喝,喝了一半递给王一博,“好喝,尝尝。”


王一博接过仔细端详,找到刚才肖战喝过的留下唇印的位置,轻轻抿了一口。


肖战托腮,一脸得意地看着他。“我的口水好喝吗?”


“嗯。”王一博放下碗,看向肖战,“好喝。”


肖战yue了好大一声说王一博你真恶心。


王一博捂嘴笑道:“哇塞肖老师是你先说的吧…”


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来了,肖战看了一眼表催促王一博快吃,马上要去学校了。


两个人火速收拾完跑去地铁站,他们跑进相当拥挤的6号线。


肖战没出抓把手,只能紧紧搂住王一博的腰,王一博则凭着身体的力量保持平衡。他们在车厢的最后,上班族低头看着手机,学生党聊着无关紧要的八卦。他们独居一隅,无人知晓。


坐了几站,王一博要下车换乘其他线路了。最后一站行驶过程中,王一博给肖战的双手安置在一个安全的扶手上,准备侧身下车,却被肖战扯住衣角。


“一博,”肖战躲开别人拥挤的后背,望向他的爱人。


“再见。”肖战说。


地铁旁边有列车经过,一阵轰鸣声,王一博没有听见。


“什么?”王一博提高音量。


“没事,好好上课哦!”


肖战已经没有勇气再说第二遍再见了。


列车到站,王一博挤着人群下车,他很瞩目,即使在很多人中也格外亮眼。


有些时候,两个人无需什么矛盾,就会自然而然的离开。


就像他们一样。


再见到王一博的时候…


他还能再抓住他吗?


在王一博下车的第二站,他换成了其他线路,望着更换线路的地铁的终点——机场站。有一种宣泄不出来的烦躁。


“喂—妈妈?”


“嗯,别担心能赶上。嗯…北京见。”


距离高考360天。


肖战,再去追一次你的梦想吧。


*internal


沈禾去学校看了一眼空空的座位,意识到肖战可能已经走了,有跟肖战关系处的还可以的同学路过问了下情况,沈禾就说不太清楚。


老师看到了沈禾旁边的空座,不做任何解释的就开始讲课。


周遭又恢复了往常一样,好像肖战从没有来到过这个班级一样。


沈禾难得的溜号了,看着窗外无云的天气,觉得肖战应该在这片天空中的某一朵云里吧。


“沈禾。”老师突然发问。


沈禾立刻站起来。“老师好!”


老师皱皱眉说:“你可是北大预选班的苗子,不可以溜号知道吗?学校还指望你考出个文科状元呢!”


沈禾摸摸后脑,浅浅鞠躬道歉。


状元吗?


记得中考的时候就有人说他是天选之子。


可是最后一次考试是他高中生涯的最差,他现在还记得父亲生气无奈的样子,还记得母亲面对亲戚质问的尴尬。


沈禾摁出自动铅芯的一小截,在手上扎出一个十字。


绝对要赢。


——tbc——



山犬子
失去的 最终会讨回来

失去的 最终会讨回来

失去的 最终会讨回来

西域儿

“天空真漂亮,多罗罗也很漂亮”

“天空真漂亮,多罗罗也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