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方]明月意(一)
一·陌上尘
圆月当空,鸦雀哀啼。
时值汛期,湍急的水流撞上河畔嶙峋的石块,堆起一小片雪似的白沫。一只被河水浸泡得毫无血色的素白的手忽地从这一片白沫中伸出,摸索着抓住了石块。他抓得那样用力,以致石上锋利的棱角刺入柔软的皮肤,鲜血蜿蜒地顺着指尖滴落。
但手的主人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并未因此退缩半分,或者说,他根本无路可退,只能咬着牙愈发用力地抓紧这唯一的救命稻草。他攀着石块奋力上浮,皎洁的月光均匀地洒落在他身上,给他浸满河水的银白发丝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华。
好容易才将半个身子浮...
一·陌上尘
圆月当空,鸦雀哀啼。
时值汛期,湍急的水流撞上河畔嶙峋的石块,堆起一小片雪似的白沫。一只被河水浸泡得毫无血色的素白的手忽地从这一片白沫中伸出,摸索着抓住了石块。他抓得那样用力,以致石上锋利的棱角刺入柔软的皮肤,鲜血蜿蜒地顺着指尖滴落。
但手的主人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并未因此退缩半分,或者说,他根本无路可退,只能咬着牙愈发用力地抓紧这唯一的救命稻草。他攀着石块奋力上浮,皎洁的月光均匀地洒落在他身上,给他浸满河水的银白发丝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华。
好容易才将半个身子浮出水面,水中人停下来略微喘了口气,将额前散落的几绺湿发向脑后撩去,露出一张几乎可使明月失色,却因疲累而满是憔悴的面容来。
大片大片的鲜血,狼一样泛着绿光的眼睛,沾染同伴血肉的尖利的牙……
方思明猛然惊醒,梦中那些骇人的画面盘踞在脑中挥之不去。他翻身坐起,跌跌撞撞地下了床,扶着布满灰尘和蛛网的桌沿不住干呕,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息。
他抹去眼角的泪水,神情恍惚地抚上自己的左胸口,一颗鲜活的心脏正在那儿有节奏地怦怦跳动。因着刚才的激烈动作,这跳动显得有些急促,也让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还话着。
他没有丧命于那个人间炼狱,而是活着逃出来了。
方思明完全清醒了过来,他捂住脸低声笑了起来,笑得那样用力,似乎遇到了世界上最值得高兴的事情,却有一滴眼泪滑过脸颊,没入尘土消失不见。
直至喉咙干涩、声音变得嘶哑破碎,他方才停下,慢慢地擦净手上沾染的尘土,环顾四周,不由得一愣——这正是当年他与义父隐居江南所住的院落,也是万圣阁最初的势力所在。他人生所获温情多半源自此处。只是随着万圣阁逐渐壮大,这里不再适合作为藏身之处,也就理所当然地被弃置了。后来恐怕连义父自己都忘记了这个地方,也只有方思明还念着从前的事情,每隔一段时间便要来亲自打扫一遍。每每挨过了义父的责骂后借酒浇完了愁,也总习惯往这里跑,将自己身上的酒气散散干净再回阁中。在前往塞北的前两天,他正巧来过一趟。
昨夜他好容易自船上逃脱,发着高热在水中游了许久才上了岸,昏昏沉沉间竟还能凭着感觉找到这儿,实属不易。不过这里虽荒废已久,却足够隐蔽,还算得上安全。
如今万圣阁实力大损,阁中的几位元老几乎都折在了塞北——义父这步棋下得着实不妙,平日那么谨慎的人,竟也被那传闻中的长生不老药冲昏了头脑,一点儿退路也没给自己留——想来要借阁中势力躲过那人的追查,是不太可能了。况且先前连义父带去塞北的亲信都混入了那人的死士,阁内情况大约也不很乐观。但若不回阁中,只凭自己的力量,又怎么能……
方思明猛然一惊,他想做什么?义父既已去世,自己应当……应当……至于那人……头剧烈地疼了起来,他单手捂着太阳穴,皱着眉将翻涌的思绪压了下去。头痛随着思绪的平静也渐渐止息,方思明的心中隐隐浮现了一个念头,他不清楚那是什么,却下意识觉得理当如此。
既然躲是躲不了,那么,若是光明正大地出现在那人面前,兴许更容易达成自己的目标。他这样想着,暗暗作了一个决定。
嘀嘀咕咕来了来了我来了……在开坑之后我终于选了明明生日这个黄道吉日开始填了……
当然这篇文剧情在明月山庄之后就开始自我发挥了总之与官方后续剧情无关(卡级的我也没怎么看……)
【原方】论PVE和PVP谈恋爱的可能性
【警告】见第一章
(十六)
“BOSS狂暴了!”
无花话音刚落,只见收敛了笑意的白云生手腕一抖,折扇便飞速旋转着直击无花,而他则飞身逼近了楚留香。白云生的扇子似是精铁所铸,此刻如同刀轮般呼啸而来,无花不敢硬接只得侧身避开。
另一边的楚留香顿时压力陡增。如果说之前白云生的扇法是行云流水,那么此刻赤手空拳的白云生便是毫无破绽。眼见白云生掷出武器,楚留香早已暗自戒备,然而终究慢了一瞬。正当他想把轻功运转到极点的时候,白云生就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楚留香仓促之下只得先发制人。
白云生风驰电掣的身形顿止。他立如渊渟岳峙,不紧不慢地用右掌挡住楚留香的扇骨,同时左手一指刺向楚留香...
【警告】见第一章
(十六)
“BOSS狂暴了!”
无花话音刚落,只见收敛了笑意的白云生手腕一抖,折扇便飞速旋转着直击无花,而他则飞身逼近了楚留香。白云生的扇子似是精铁所铸,此刻如同刀轮般呼啸而来,无花不敢硬接只得侧身避开。
另一边的楚留香顿时压力陡增。如果说之前白云生的扇法是行云流水,那么此刻赤手空拳的白云生便是毫无破绽。眼见白云生掷出武器,楚留香早已暗自戒备,然而终究慢了一瞬。正当他想把轻功运转到极点的时候,白云生就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楚留香仓促之下只得先发制人。
白云生风驰电掣的身形顿止。他立如渊渟岳峙,不紧不慢地用右掌挡住楚留香的扇骨,同时左手一指刺向楚留香的天灵穴。
这是平平无奇的一指,却也是楚留香避无可避的一指,只因楚留香的扇身已被白云生牢牢握在掌中!(放弃武器攻击技能会被禁用)
就在楚留香似乎已经感受到胸前皮肤的刺痛时,转机出现了。原随云挥手拂过琴弦,琴声入耳恍如被万壑松涛笼罩。众人只觉得身体一轻,而白云生的动作却被强制禁锢了一息,楚留香毫不犹豫抽身急退。
“原公子,多谢了!”楚留香冲着屋顶的原随云遥遥一笑,然而他的笑容只维持了片刻。
只听得原随云轻咳一声,众多近战立刻上前围住了楚留香。
“BOSS别跑!吃我一拳!”
楚留香看着铺天盖地的技能脸都青了,大声喊道:“你们疯了?BOSS在那边!”
孰料这帮人仿佛全部聋了一般,毫不留情地围攻起他。一旁作壁上观的原随云还笑道:“诶呀呀,怎么BOSS还会分身术?大家伙儿可得小心,咱们分不清真假只能一视同仁啊~”
话说到这儿,楚留香摸了摸鼻子终于反应过来,之前姗姗来迟果然是犯了众怒,不过这“报应”来得也太快了些。
就在众人假借讨伐BOSS的名义爆锤楚留香时,方思明用手捅了捅原随云说道:“快看聊天框。”
原随云打开聊天界面这才发现,面板上正闪烁着一行鲜红的大字:
【团队】少侠:外有敌袭!
原随云面色微凝,然而还不待他下达指令,便见周围房顶冒出了二十几个蒙面人,对客栈隐成包围之势。为首之人高喝道:“这个BOSS归我们万圣阁了!识相的赶紧滚!”
原随云眸光瞬间冷了下来,看着这群来截胡的人低嘲一声道:“不知死活!”然而他却未曾留意,身旁的方思明在对方通报公会名称时,暗自捏紧了拳头。
【作者有话说】万圣阁已经来了,蝙蝠岛还会远吗?
【原方】落幕后的沙雕日常
1.
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话说自蝙蝠公子诈死隐退,没了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日子,原随云过得相当无聊。
人一无聊,总什么都干得出来。他捉了只鸡放了血泼在院门口,再滴两滴在信纸上,仅“速来”两字都写得颤抖不已。完事儿,让方思明给楚留香寄飞鹰。
方思明虽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但由于这几日是真的无聊,欣然照做了。
楚留香被骇得几乎是连夜赶来,却见屋内灯火通明,门口大滩血迹却没有人,还有一阵肉香。他留了个心眼,跃上屋顶掀瓦往屋里一看,原随云懒洋洋地歪斜坐在榻上,正和方思明对弈。
气得脾气一向很好的老楚直接踹穿屋顶落在屋里,举起扇子就给了原随云一脑瓜崩儿。
“危...
1.
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话说自蝙蝠公子诈死隐退,没了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日子,原随云过得相当无聊。
人一无聊,总什么都干得出来。他捉了只鸡放了血泼在院门口,再滴两滴在信纸上,仅“速来”两字都写得颤抖不已。完事儿,让方思明给楚留香寄飞鹰。
方思明虽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但由于这几日是真的无聊,欣然照做了。
楚留香被骇得几乎是连夜赶来,却见屋内灯火通明,门口大滩血迹却没有人,还有一阵肉香。他留了个心眼,跃上屋顶掀瓦往屋里一看,原随云懒洋洋地歪斜坐在榻上,正和方思明对弈。
气得脾气一向很好的老楚直接踹穿屋顶落在屋里,举起扇子就给了原随云一脑瓜崩儿。
“危在旦夕?刻不容缓?千里救急?”
原随云捂着泛红的额头,无比无辜:“香帅再晚来一步,我这盘棋就要输啦,你看看是不是杀得难解难分,是不是我的白棋很危险?”
楚留香看一眼方思明,那意思是:你也随着他胡来?
方思明沉痛扶额。
三人围在桌边吃鸡的时候,原随云突然来一句:“这颇有些烽火戏诸侯的意思。”
换来另外两人的暴喝:“滚!”
待楚留香离开,原随云相送,方思明见他二人交谈良久,心知这般戏弄楚留香,不割地赔偿是解决不好的了,也不知原随云答应了他什么,楚留香看起来心情不错,原随云一脸沉重。
等方思明去问,原随云却不说,只盯着穿了个大洞的屋顶,重重叹息一声。
方思明想,原随云的霸王生涯怕是迎来了末路。
后来,原随云补屋顶洗院子,忙得很心酸
2.
男人总有劣卝根性,就算没有必要,原随云还是会习惯性的每日上交自己的钱袋,作出一副两袖清风的模样。方思明虽说百思不得其解,但尊重原随云,还是会替他保管好那些钱财。
正如上面所说男人总有劣卝根性,上交工资(?)的原随云,虽然非常非常没有必要,还是会偷藏私房钱,偶尔疏忽便会被方思明发现。
方思明想的是,这人钱不都交给自己了吗,便单纯一问:“你哪来的钱?”
原随云少有被问题难住的时候,此刻却愣了愣,想了一会儿,方才缓缓道:“龙生龙凤生凤,盗帅的弟弟妙手偷。”
方思明:????
(他的钱,坑的楚留香的。)
3.
原随云疑心病甚重,在他们前往塞北宅子住下之前,原随云完全不信任任何人,便没有安排下人。
宅子又地偏,要找齐下人奴婢还是需要一些时日,在此之前万事只得自己亲力亲为,方思明绝不惯着原随云的少爷脾气,别的做不了,扫地擦桌浇个花是必须得做的。
又是一个黄昏饭点,远处炊烟袅袅,原随云无辜望着方思明,而方思明早已挽好袖子抱臂在厨房门口等他。
方思明说:“看我做什么?今天柴不劈完就别想有饭吃。”
原随云道:“我的清风十三式不是做这个的。”
“直说吧,做不做。”
原随云静默半晌,无可奈何叹息一声。
4.
随云形貌昳丽。朝服衣冠,窥镜,谓金灵芝曰:“我孰与楚留香美?”金灵芝曰:“君美甚,香帅何以及君也?”随云复问丁枫:“我孰与楚留香美?”丁枫汗颜,曰:“香帅何能及君也?”后见方思明,随云问之曰:“我孰与楚留香美?”方思明曰:“滚。”
随云喟而叹曰:“金灵芝之美我者,私我也;丁枫之美我者,畏我也;方思明之美我者,必是我真美乎。”
5.
少侠听闻楚留香一行要去拜访早已归隐的原随云与方思明,兴冲冲地收拾好行囊也要跟着去。
原随云站在大门口一脸漠然:“我家可没有第五双筷子。”
将人少侠委屈得话都不敢再说一句。因把少侠伤得心碎了满地,一向护崽子的方思明将原随云推出家门,“既然没有多余的筷子,你就去买。”
最近的市集都要快马加鞭半时辰,原随云不满指着楚留香:“他轻功那么好,让他去。”
屋里四人齐齐装作没听见,原随云神色落魄,从院里的树上撅了两支树枝交差。
最后原随云是用树枝吃的饭。
仗着方思明在,少侠大胆提议:“请原公子赐教。”
然后在三十招内败了下来。
少侠虽败但很尽兴:“没想到原公子归隐了那么久,武功反而更精进了,看来我还是要勤加努力才是。”
原随云沉吟道:“其实我每晚都在打架。”
少侠惊道:“难不成还有人在追杀你们?”
所有人俱是一惊,认真地去听。这事非同小可,就连一直在原随云身边的方思明都不知道这事,他都在想是不是原随云暗中解决了。
众人紧张地看着原随云。
原随云道:“思明,到点去喂你的小狗们了。”
方思明:“???这个不重要,你先把话说清楚。”
“等你回来我再和你仔细说。”
待方思明离开,少侠义薄云天:“原公子你有什么麻烦尽管说,我定会鼎力相助。”
原随云一脸鄙视:“你?怕是无争山庄的大门都进不去。”
“我说的是妖精打架。”乍一听原随云的尾音还有些小活泼,充满幸福感。
楚留香松了一口气,摇晃折扇有些无可奈何,自己总是这么被他一惊一乍的,感觉头好疼。
就连胡铁花,都嘁了一声,专心喝起酒来。
少侠何其单纯:“妖精?这世间有妖精吗?”
原随云无言以对,起身去接方思明。
少侠又问楚留香:“香帅,你都不怀疑的?你不是从不信鬼神,怎么还信有妖精?”
楚留香紧接着起身,顺手将胡铁花拽起来,“走,我们去酒窖喝去。”
留着少侠一个人在堂屋又是紧张又觉刺激。
入夜,各个都回了卧房,少侠期待着妖精打架名场面,抱着武器坐在床上等着。
果不其然原随云屋子里起了打斗声,但很快,快到少侠都来不及出屋子,原随云就被丢出了卧房。
只见原随云云淡风轻拉拉衣摆,去楚留香房间将人捞出蹲屋顶喝酒,话还没说两句,方思明又出现将人提溜回去了。
妖精?反正少侠守了一夜都没见到。
6.如果他俩有了孩er
①该死,爹那么大一个鬼魂了,怎么还和娘乱来
不知是具体某一日,方思明收到了无争山庄寄的飞鹰快件,打开一看,是个粉嫩嫩的小娃娃。
原随云皱眉很是嫌弃:“快扔了,一定是那老头安排的眼线。”
方思明道:“等等,仔细一看怎么和你长得有点像。该不会是你原来留的风流债?”
方思明很生气,拔起菜刀抵着原随云喉咙,要他给个交代。
原随云一身冷汗,故作轻松道:“楚爹可真会坑儿子,这么大一个鬼了,竟还和娘胡来,还让哥哥养弟弟,简直天理难容。”
方思明:???
②我知道了,他是猪的孩子
方思明哪会信他的鬼话,嚷嚷着要滴血认清。
原随云同意,但是:“你看他舟车劳顿,一脸休息不足的样子,还是待他睡够吃饱在做打算。”
方思明答应了,趁此机会,原随云赶忙翻出院墙溜到隔壁农户家搞了点猪血,在滴血认亲之时趁方思明不备将猪血滴了进去。
方思明:……
原随云见他不出声,洋洋得意道:“看吧,我就说不是我的……”
方思明十分平静:“血融在一起了。”
原随云:!!!???“思明,你听我解释。”
“我觉得……我们误会了,他可能是一只小猪妖,是猪的孩子。”
③最后的最后
解释清楚血是怎么回事后,两人冷战了将近一个月,无争山庄的信才姗姗来迟,信上面原东园豪爽地哈哈哈哈哈哈哈笑着:隔壁李大婶家二姨母的表侄子的姑母,六十岁老来得子,我见甚是像你,寄来给你瞧瞧。
原随云和方思明守口如瓶,再也不提那日滴血认亲的事了。
原东园:我只想看看你和方思明能吵架到什么地步(划掉)夫妻间磕磕绊绊感情才深。
原随云:我谢谢您嘞。
7.
多年后,楚留香来拜访原随云一家,正逢原随云上天入水帮方思明捞猫,楚留香观他身手,暗自佩服,原随云现在怕是突破了瓶颈,已然凌驾在巅峰,入了宗师境。
楚留香感慨道:“堂堂一代宗师,你竟然让他去捉猫,浪费浪费。”
方思明觑他,语气有八成像原随云:“我便是让他回归江湖,你们放心吗?”
楚留香想了想:“算了,还是让他在这捉猫吧。”
原随云用长衫将四五只猫兜住,路过楚留香一抖衣袍将猫全泼在他脸上,楚留香啃了一嘴猫毛,心满意足地看着原随云果然又被训了。
这样也挺好。
大魔头和小魔头,在一起倒也算是一桩善事。
楚留香老父亲的心啊。
【原方】对黄昏
写点段子换换脑子
【预警】风水轮流转,原总你也有被施虐的今天
--------------------
或许地牢里有光?是昏暗的蜡烛?还是炙热的火把?这一切对于看不见的原随云不重要,重要的是刚才落下来的是第几鞭,他数不清,只能寄情挥鞭的那人能清明一些,因为说不定他会因为那人迷糊而多甩来的一鞭而丧命,强弩之末就莫要再拉扯了。
空气中漂浮着血腥气息,有他身上的,有四周不知来自何人凝了多久的腐败血块,令人作呕,却掩盖不了那人身上他熟悉的气息。原随云深深一嗅,正好蛇鞭从肩胛骨席卷到腰间,撕裂本就残破不堪的上衣,两片轻飘薄布悄然落地,他抽着气,笑道:“这般残破的身子,污了少阁主的眼。”...
写点段子换换脑子
【预警】风水轮流转,原总你也有被施虐的今天
--------------------
或许地牢里有光?是昏暗的蜡烛?还是炙热的火把?这一切对于看不见的原随云不重要,重要的是刚才落下来的是第几鞭,他数不清,只能寄情挥鞭的那人能清明一些,因为说不定他会因为那人迷糊而多甩来的一鞭而丧命,强弩之末就莫要再拉扯了。
空气中漂浮着血腥气息,有他身上的,有四周不知来自何人凝了多久的腐败血块,令人作呕,却掩盖不了那人身上他熟悉的气息。原随云深深一嗅,正好蛇鞭从肩胛骨席卷到腰间,撕裂本就残破不堪的上衣,两片轻飘薄布悄然落地,他抽着气,笑道:“这般残破的身子,污了少阁主的眼。”
这是他第一次威逼方思明献身于他时方思明嘲弄他的一句话,他记得清楚,方思明自然难忘。蛇鞭动静顿了顿,紧接着势如狂雨,原随云落叶入水身不由己,任由雨打风吹去,疼极了只皱眉。原随云除了嘲讽他人外素来寡言,如今身逢如此大的劣势,更是缄默得让人生气。
“看来蝙蝠公子真的是铜皮铁骨,着实让我佩服。”
原随云笑容虚弱宛如暗夜一瞬即逝霜雪昙花,“少阁主若是不会心疼,叫喊得再大声也是无济于事的。”
方思明从桌上抄起一只缺了口的碗来,研药兑水捏着原随云下巴将药灌进去,他动作粗鲁,缺口锋利割破了原随云唇角,落得他一手血,随手揩在原随云胸口,他淡漠凝视那一片血红:“既是如此,喝了这碗吊命药,接着受刑罢。”
纵使原随云将武林黑白两道都得罪了一个遍,但谁都是舍不得他死的。他掌握的秘密可以生杀整个江湖,人非圣贤,谁能抵抗住诱惑不去向他逼问那些秘密?朱文圭不是例外之人,近水楼台先俘获了原随云,自然而然要他生不如死,吐露完那一肚子的秘密才罢休。可原随云实在嘴硬,只怕他命都硬不过嘴,灵丹妙药不吝惜全进了他肚子,阎王殿前过了几遭,竟一次都没真的进去,实在令原随云惋惜。
他静静依靠在墙角,昏昏醒醒间,身上伤口被人轻柔擦拭,是方思明又溜来给他上药。原随云翕动双唇要同他说点什么,扯裂了唇角伤口,他作罢,只想好好休息。是温热舌尖湿漉漉地舔去那一丝血迹,灵巧钻入口腔,这样带着血腥气的拥吻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他已经不会错愕。
朱文圭难得屈尊来看看他,鹰目在审视猎物,扫过原随云遍体鳞伤,落在那双修长姑且算作白皙的手上,残忍笑道:“蝙蝠公子琴技通神,能御琴杀人,这双手想来也是很珍贵。”
令人发寒的沉默。
十枚沾血带肉的指甲安静待在托盘里,原随云垂着双手,猩红指尖抽搐,他惨白的脸上面无表情,云淡风轻得似乎只是掉了十根头发。
“少阁主,让我最后再为你弹一曲。”
方思明抱来琴,看着他用茅草粗浅擦了擦手上的血,横琴而坐。十指连心,疼到极致他按不住琴弦,便是没有基础的人都弹不出那么破碎的曲调,方思明依旧听出了这是一首《凤求凰》,福至心灵。丝线揉成的琴弦被血沁得红如朱砂,方思明起身,步步走在弦音的抑扬顿挫,五指张开,扼住原随云脆弱的咽喉。
原随云伸手,将他纳入怀抱中。
求仁得仁,一生解脱。
【原方】落幕(第二十七章)
前言
【序】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第十八章】 【第十九章】 【第二十章】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六章】
---------------------------
第二十七章
托了原随云的福,他要求的那封描述自己凄惨境地的信很快就写了出来,记录蝙蝠岛上所发生之事不过几言寥寥,纵容阅者去幻想,语气越是淡然越是悲怆,令人不忍卒读。出于私心,他提到了万圣阁,蝙蝠岛不曾起明火,尚且有明月如灯,万圣阁纵然阔绰日夜灯火通明,难掩断井残垣,蛛丝清灰。
原随云读过一遍才交给了丁枫放飞飞鹰,他不大满意,方思明不想再改,这样已然足矣。
“你想让我义父来救我?可惜你错算了他对我的情谊,在明月山庄之时就已经消耗殆尽了。”
故使几句足够,就算他写得自己骨肉分离、命不久矣,他的义父也不会费心多看一眼。
原随云问他:“你不好奇吗?”
方思明哑然,心底一线思绪,仍旧叫嚣着期待。
云巅之巅,原随云常练琴的亭子是最好的登高望远之地。蝙蝠岛层峦叠嶂,也唯独这能将孤岛一览无遗。自那日起方思明常站在这远眺,蝠华观潮一复一日的安静之中,打破它只有寂寥海潮。
原随云知他在等什么,不点破,不劝慰。方思明自始至终就没猜到他的想法,让他写那封信,不是为了逼朱文圭来蝙蝠岛好将他一网打尽,而仅仅是换方思明心死而已。现在看来,他离成功不远了,方思明依旧站在那,心却从云端跌入了海底。
后来他便再也不去那里,方思明有了别的事:心口最近一直痛得厉害,本以为是内伤未愈,找来先生看过却说他身体无恙。他只能试着修身调息,用内力来压制痛楚。日日打坐时时修炼,内力倒涨了不少,疼痛不减反增。想起明月山庄那日前夕同义父喝的那杯酒,方思明有了猜测,觉得整个人都被盐水浸泡住,盐水顺着他鼻腔耳道呛痛肺腑,又苦又痛,做不得呼救,因为是他罪有应得。
父子情谊,就在这日复一日的虫子啃噬造成的痛苦中,消耗殆尽。
缓缓睁眼,原随云正一脸沉重坐在他面前。自己这段日子沉迷用修行让自己不去胡思乱想,这一眼才让方思明恍惚想起他已经三天没见过原随云了。
察觉到他收势的动作,原随云紧皱的眉舒开,伸手牵他起身,“你的一位旧友来了,去见见吧。”
方思明以为是少侠来了,原随云摇了摇头,“你去就知道了。”
静庵,蝙蝠岛上的一座不知做什么用的高塔,方思明只在云巅远远看到过。原随云少有这幅严肃的模样,一言不发,步伐也不再惬意从容。沉默间很快就到了高塔之下,守在塔外的劲装少女飒爽英姿,一手握住腰身上的剑,警惕地看着周围。
待走进了看清少女的长相,方思明一愣,停下了脚步。那少女察觉到这边的动静侧目一看,俱是一惊。
方思明怎么都不会想到,居然会有再遇到她的一天,更不会料到,是在蝙蝠岛以这种情形相遇。
“师......方思明?!”高亚男大概也没料到,声音里分不出是喜还是惊多一些。
方思明偏头将神色隐藏在披风下,他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这个昔日对自己胜似亲人的师姐。
“看来方少阁主与这位姑娘相识,”原随云笑道,“那就有劳少阁主替我带她去蝙蝠岛四处逛逛了。”
高亚男紧握住剑柄,一脸戒备地看着原随云。方思明也警防着原随云,因为他知道这人是如何的深不可测,高亚男在他手下,怕一招难防。
“去吧。”
塔里传出中气十足的声音,简单两字,却有不可撼动之势。高亚男回头看一眼塔内,虽心有不安,但还是没有异议,转身沿条小路往树林深处去。
“看好她,细皮嫩肉的小姑娘,误入夜蝠生就不好了。”
夜蝠生是原随云养他那些宠物的地方,他的这些宠物凶残得要命,总是吃不饱,饿得眼里都是嗜血的光。方思明就好奇去看过一次,便再也不想见了。
还是猫狗可爱一些。
等方思明跟上了高亚男,原随云才走进高塔。
高亚男并没有打算走多远,她还要留神塔里那人的命令,便找了个宽阔的地方,挥剑清出一片草皮,屈膝坐下。
她拍了拍身边空位:“师......我打听到你去了万圣阁,怎么又会在蝙蝠岛?”
“师姐......”方思明垂首不知该怎么回答。
“难言之隐?既然你还认我这个师姐,那问题的答案对于我来说就不重要了。”
高亚男依旧是那么洒脱,方思明被她感染,只恨没有酒来一尽说不出口的情绪。
“师姐又怎么会来蝙蝠岛?”
这对中原武林可能是个不能说的秘密,可方思明身在蝙蝠岛,想必也清楚了她们所来为何,说不定念在昔日同门情谊的份上,他还能提供点什么。高亚男也不遮掩了:“华山绝学《清风十三式》被盗,师父查到蝙蝠岛曾经拍卖过相关秘籍,便过来调查。”
清风十三式?原随云确实会。他俩独自切磋时见他用过,虽说他有意遮掩,但剑式的形与意藏不了,自己偷学过一些,所以一眼就看出来了。蝙蝠岛以掌控天下秘密而独步武林,藏有一些武林绝学是意想之中的事。方思明不清楚华山这次来要如何讨个公道,毕竟秘籍不是其他,不是物归原主就能抹除它在别人身上留下来的痕迹了。更何况,原随云还将秘籍拍卖了出去。
方思明隐隐有些担心原随云那边,枯梅可不是一个好招惹的人物。他越是分心高塔之中,心口剧痛更甚,最后他不得不取出银针扎在内关、神门和檀中,在高亚男担忧的视线中露一个微笑,“是旧疾了,只是有些疼,忍过这一阵就好。师姐,我们许久未见,我想听听你这几年的奇遇。”
他要帮原随云拖住高亚男。
枯梅握在龙头拐杖上的手枯槁,整个人也干枯消瘦,但她眼中精光暴射,恰如鹰眼,瞧上他人一眼就让人不寒而栗。
谁都不敢与她对视,除了这个笑意盈盈的瞎子。
“先生,许久不见了。”原随云毕恭毕敬行了一礼。
“原少庄主,身为无争山庄继承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难道还不清楚么?”
“确实清楚。”原随云道,“可我至今所做皆是心中所想,收到绝杀令亦是无悔。”
“你便是如此说,是铁了心要脱离无争山庄。你既为无争山庄前少庄主,必然是知晓——”
无争山庄,只可身死,不容外离!
【原方】落幕(第二十三章)
前言
【序】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第十八章】 【第十九章】 【第二十章】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二章】
--------------------------
第二十三章
方思明抽出腰间淬了毒药的银针,瞬息间到了原随云面前,乌黑针尖正对着他的喉咙,只要再多一分,这银针便会毫不客气地刺穿原随云的喉咙,让子不语顺着他的血液蔓延,神仙也难救。
“若是你想此刻死,我可以满足你。”
原随云临危不惧,反而微微扬了下颚让他更好地找准自己的喉咙,一股子邀君品尝的不要脸的劲儿。
方思明握针的手忍不住抖了抖,往后撤了点:“要点脸。”
原随云分外坦荡:“我想要你,真心实意,没有什么好丢人的。”
顾及到方思明薄脆的脸面,他也觉得自己这番话太过孟浪了,缓和道:“正如你那日所说,要求我提了,你可以反悔不认。”
顿了顿,他开口艰涩,“若是不愿,少阁主歇息好了还请回吧。”
他到可怜起来了。
奇怪,明明提了这么无耻的要求的是原随云,方思明看着他轻蹙着的眉,蓦地有些心疼愧疚。
他收起银针,原随云以为他要走,一直挺立的脊梁骤然崩塌,心底最隐秘不为人知的地方轻轻颤抖起来,原随云忽视它,维持自己的傲然,坐得越是笔直,越是有一股欲盖弥彰的味道。
一直没有听到想象中的开门声,却是方思明将琴抱过来,“我第一次与你见面那段时间,丁枫带我去无争山庄后山那日,弹琴的是不是你?”
“是。”
“我想再听一次。”
原随云接过琴,高山流水觅知音,这曲本就是独为方思明而奏,就算自那次以后再未弹起,此刻亦不生疏。
只是比起那日的茫然寂寥,今日奏起添了几分欣然之喜。再闻这曲,方思明似孤舟入港,终于有了寄托。他犹豫了片刻,才问道:“你没有在戏弄轻薄我?”
从梦境中知道他经历过什么的原随云为他叹息,“我怎么舍得。”
一瞬融化,灵魂在他二人不知何时便悄然交融,此刻不过顺水推舟,方思明再无克制。
他伸向原随云腰带的手指在抖,就算此刻他是心甘情愿,并无义父相逼,可那些回忆抹不掉,存于他的肌肉里,任何一个相似的动作都会唤醒,一触即发。
原随云抬手想帮他,但被方思明按住了:“别动,我自己来。”
他尊重他,保证一般颔首,只松松环住他腰身,果然再无动作。
他们的欢好行于小小一方椅子,没有任何技巧与仪式,单纯地发泄欲与情,却是彼此最纯粹的感情。
方思明伏在原随云胸口喘息不已,有些精疲力尽,但还是不愿停止。
他许久没有如此畅快了。
端详着身下这个平日里总自持稳重的人难得有些意乱的神色,鼻尖额上沁出的虚汗让方思明有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他挑起夜蝠生丢在一旁,观他眼角一抹情动的红,情不自禁地,轻轻落一吻于其上。
凑近原随云耳语:“这不是我第一次任性,但恐怕是最后一次了。”
“现在觉得,此番最后一次云雨是与你,无悔。”
原随云深埋进他体内,嗅他颈边气息。
“不会。”
这是他原随云的保证。
-
方思明偷溜进书房的时候,原随云正在摆弄一只草蚂蚱。听到方思明的动静,他头也不抬直接使唤人:“给我倒杯茶来。”
方思明嗔他一眼,不情不愿地取过玄关上的茶。原随云握住他手腕就势往怀里一拉,边接过茶杯边将草蚂蚱放在他掌心:“掌掌眼?”
方思明看着手心四不像的草结,终究有些于心不忍,斟酌着夸道:“挺好,这草蜻蜓有模有样......你什么时候学的。”
“有眼无珠,这是蚂蚱。还给我。”
“妄想。”
掌心拢住躲过原随云的贼手,想了想又拽下他腰间香囊放进去,方思明感慨着收好香囊:“这一番也算终有魂归之处。”
“胡说八道。”方思明这话说得忒不吉利,犯了原随云的避讳,若不是青天白日他当真想揍这个口无遮拦的人。他起身将人推下按在椅子上,斜依着书桌,无甚表情的脸就像在逼供,方思明看着都有些紧张。
也难怪小家伙跟他抱怨说,无争山庄的少庄主站在那就像一座山。明明他俩差不多的年岁,为何独独这人像是沉淀了许久,这么有压迫感。
“朱文圭最近没联络你么?”
“放尊重点,那是我义父。”
原随云拧起了眉,方思明正色道:“怎么会,我犯下大错,不忠不孝,他怎么会理会我。更何况因为你给的那份名单,义父一直在外寻找什么,我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他了。”
“不见也罢。或许你干脆不去那什么明月山庄,在我这,我能护好你。”
方思明摇头苦笑:“原随云,你若是有半分知我,便不会说这种话。”
原随云身形一僵,他沉默半晌,终缓缓开口:“我只是在赌......不过,是我输了。”
他讨厌下雪的天气。
二十年前的这一天,漫天飞雪,却掩盖不了明月山庄以血汇成的溪。二十年后的这一天,他被雪冻僵了手指,愣是没能挽住方思明毅然决然离开的衣袖。
原随云喝净方思明留下来的酒,伶仃大醉梦一场。引梦引梦,恍恍惚惚不知自己是否从那一场梦境中清醒。
他睁开眼,眼前一片虚无。
柳念在门口禀报:“公子,丁枫来接你了。”
“明月山庄那边如何?”
另一人答道:“朱文圭与林清辉已离开明月山庄,独留方少阁主应对楚留香、那位少侠,还有武当掌门萧疏寒。”
弃子呵。
食指不断敲击桌面,细听起来自有规律,像是一首什么曲子。
原随云起身推开门,劲风滚着飞雪扑面而来,没有碰到他衣角半分就被强悍内劲逼退,簌簌落了他身周一地。
“柳念,去船上升帆,随时准备开船,丁枫问什么都不必回答。”
“至于你,”原随云朝向那人,“备马,我去去就回。”
---------
关于为什么会是下雪
万圣阁派万五装疯卖傻诱骗(?)楚留香,万五提到了那么一句,能骗到楚留香这个知道当天情景的人的话要真假参半,而且个人觉得万五没必要在季节上撒谎,就相信明月山庄惨案是在下雪的日子,那恐怕就是冬月初一。
也就是说原随云其实是寒月初一出生的咯?
不过下雪的月份不好推断,毕竟寒冬腊都是可能下雪的,所以以上非常不准确。
游戏的时间再一次迷惑到我了
真正的boss——南无生
有颜值有实力,逼格高
手下势力:暗香、万劫山庄、绝情谷、善神教、桃花源、小西天
掉包了老朱的玉玺,这次的幻影石也是他搞的
(雪山的敲钟人也是他救的,但是雪山的剧情背景不太懂,等一个补充)
虚假的boss——朱文圭
没颜值没实力更么得逼格
有个好儿子,但儿子也是个大傻几(来自群里小姐姐)
手下势力只有万圣阁,还被南哥把玉玺掉包了
再补一个:老朱的手下不是卧底就是准备背叛的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爱看八点档的人,演技都不会太差
补充:
老朱和南哥是师兄弟,道衡先救的老朱,然后发现老朱这人不行啊,就在战场上捡到了当时还是个婴儿的南哥
(想到...
真正的boss——南无生
有颜值有实力,逼格高
手下势力:暗香、万劫山庄、绝情谷、善神教、桃花源、小西天
掉包了老朱的玉玺,这次的幻影石也是他搞的
(雪山的敲钟人也是他救的,但是雪山的剧情背景不太懂,等一个补充)
虚假的boss——朱文圭
没颜值没实力更么得逼格
有个好儿子,但儿子也是个大傻几(来自群里小姐姐)
手下势力只有万圣阁,还被南哥把玉玺掉包了
再补一个:老朱的手下不是卧底就是准备背叛的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爱看八点档的人,演技都不会太差
补充:
老朱和南哥是师兄弟,道衡先救的老朱,然后发现老朱这人不行啊,就在战场上捡到了当时还是个婴儿的南哥
(想到了再接着补充)
【原方】落幕(第十六章)
前言
【序】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
第十六章
当日轻舟一别,桃花落清潭,再会落叶叠叠,竟已数月未见。两人都是别扭的性子,相视而立,连一句别来无恙都说不出口。
他们之间哪需要那么多的虚情,同在江湖游走,能完好无缺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足以抵上“无恙”二字。
在中原,方思明为客,任由原随云去安排。原随云是一个称职的东道主,直接包下洛镇最大的酒楼给方思明接风洗尘,将无争山庄的阔绰展现得淋漓尽致。
席间,方思明见丁枫一直未出现,好奇问起,原随云似乎不想多谈此事,只淡淡答一句有事,反而转过来问他:“朱文圭要对付天机营,怎么反而让你一个人前来。”
方思明自然不会说是害怕那些属下认出原随云身份闹乱子,也学他冷漠作答;“他们要迟一些再来。”
原随云笑道:“我本还担心要如何安排你和万圣阁的人,既然只有你的话那就好办。无争山庄在洛镇附近有一处老宅,你随我去住下,总比你在客栈酒楼住要掩人耳目些。”
这话越想越别扭,要说有什么不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方思明干脆放弃思考,直接答应下来。
两人佐着酒谈了些天机营的事,人力物力这些原随云早已帮他调查好,与万圣阁有的资料有偏差。方思明细细一合计,一开始定好的计划不能用,他以手支颐叹了一口气,“又得重新计议,幸好没有将人带过来。”
原随云表示赞同:“不急,无争山庄还是养得起你。”
方思明一记眼刀扔了过去,奈何对方看不见,这一招白白打空,徒留方思明眼睛疼。
“不过事先说好,天机营是我父亲旧识,仅凭你我同盟的关系是不足以让我参与此事。”
方思明皱了眉头,这人怎么还带将人叫来临时反悔的,他问:“那你要什么?”
原随云佯装思索了一下,才道:“我现在还没想好,等想到了再说。”
“那得有个期限,我总不能等到你想好了再动手。”
原随云摇了摇手指,“不影响,等计划可行就直接去做,不必等到我提出要求。”
方思明挑眉,忍不住提醒他道:“等事情结束,如果你的要求不合理,万圣阁可是随时可以反悔的。”
“我要的一定会是个朱文圭不在乎,会轻易答应下来的东西。”
原随云势在必得,他这明显就不是还没想好自己要什么的样子,却不肯在现在说出。方思明料他有诈,这个人实在诡计多端有城府得很,奈何自己此刻有求于人,是拿他半点办法也无,只得咬牙切齿答应下来,并郑重申明:“若是事了你还没决定好,之后我随时可以驳回你提的条件。”
两人一拍即合,相处愉快。
没过几天方思明想出了新计划,他找到在后院浇花的原随云,这人倒是悠闲散漫得很,将衣摆缠在腰间,从花圃里慢吞吞地走出来,顺手拿过一旁花架上的茶,往躺椅上一靠,冲着方思明一扬下巴:“说吧。”
原东园在江湖素有山水闲人之称,言传身教之下他的儿子也沾了几分虚假的闲贵的气质,方思明早在这几日对他的伪装见怪不怪了。他在他脚边坐下,垂眸指尖轻点膝上铺着的地图,缓缓而谈:“天机营以忠诚为诫,内外齐心,固若金汤,以万圣阁的人力,没法将其攻破,况且义父的意思是以劝降为先。我想,最好中内部打破天机营的秩序。”
“好主意,不知少阁主是打算用美酒美人还是荣华富贵?”
“我知道天机营的士兵各个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不会为这些外物所动。可人违背不了自己的欲望,就算清醒的时候能克制,午夜梦回,人心就会变得脆弱。”
原随云忽认真道:“少阁主也是这样吗?”
方思明侧目看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我是说少阁主你打算用引梦术?”
“是有此意。”
原随云想了想,“并不是不可,只是天机营士兵人数众多,要控制那么多人,操纵引梦术的非内力高深者难以胜任;若是想以多取胜,众多云梦弟子汇聚洛镇,小小地方突然出现了那么多人,定然会被传出去,让天机营有所警觉。”
方思明赞同颔首:“所以我打算亲自引梦。”
原随云笑,“少阁主真是个妙人。所学之广令原某佩服。”
方思明可受不起一个眼盲还能掌握三十三种绝学的天才的佩服。
“可少阁主漏算了一件事,那些士兵确实挡不住少阁主的引梦术,而我的那位世伯不是普通人。只怕少阁主还没将人控制住,就要被打断引梦,捉起来关在大牢。”
方思明细一思索确实如此,原随云肯提点自己定然他心里有了对策,便正色道:“请赐教。”
原随云攀过夜昙花枝把玩:“若是丁枫在,他天赋那么好,跟你学几日引梦术也就能帮你了。”
方思明被点醒,直勾勾望着他道:“何必舍近求远。”
原随云大感不妙:“你要做什么?”
“少庄主既然已经学会了三十三种绝技,想来不会拒绝再多一种。”
原随云不留神掐断了夜昙叶,他头一偏悍然拒绝:“我才不要拿小姑娘的灯笼。”
方思明有求于人脾气都好了些,耐心哄他:“引梦术我改进过,适合男子用,也不需你拿灯笼,你不是会弹琴么?用琴做媒介就行。”
原随云皱眉道:“你们真是,拿我做琴师倒顺手得很。”
方思明疑道:“你们?”
“你听错了。”原随云顿了顿,“反正我不愿。”
“前几天我可是用了一个承诺换你帮忙的。少庄主奉行君子之道,怎能不信不义。”
原随云慵懒将花叶埋在土里,“或许你换种可爱的方式,撒撒娇求我,我就答应了。”
方思明欣然同意,内力汇集于掌心,一掌拍塌了原随云身下的躺椅。
“咳咳咳咳......”原随云在一片尘土飞扬中缓缓站起,拍了拍衣摆上的泥土,一脸破釜沉舟,“少阁主所托,我定不负众望。”
方思明沉稳点头,“时不可待,少庄主现在可准备好了?那我们开始吧。”
原随云匆忙去换了身衣服,还是这间小院,还是他和方思明。
方思明讲了一些要诀,又亲自耍了一招给原随云看,原随云戴着夜蝠生一脸迷茫。
“嗯......看懂了没有?”
原随云沉痛摇头:“何止看不懂,简直是看不到。”
“你不是能风声定位,以耳作眼吗?”
“方思明,那是神仙,不是原随云。”
方思明尴尬收势,两人相顾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