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翔霖】天生就叛逆
/ 大明星严VS服装师贺
更衣室里传来一些不和谐的调子,地上滩涂了一片。偌大的房间充斥着冲撞的声音,还有压得很低的喘息声。
贺峻霖实在扛不住他这般折腾,手掌猛的拍在墙上,整个人往后仰。
“啧,这地儿太小了,不好发挥啊。”
严浩翔松开捂住贺峻霖嘴巴的手,另一只手把他整个人抱住,防止他虚脱摔到地上。
贺峻霖上半身撑在墙上,大口大口喘着气,严浩翔靠近他的脖梗,深吸一口气。
“宝宝,体力跟不上啊。”
更衣室已经关门一个多小时了,严浩翔这都还没尽兴,贺峻霖就不行了。
他委屈的小声啜泣,“你以为谁都像......
/ 大明星严VS服装师贺
更衣室里传来一些不和谐的调子,地上滩涂了一片。偌大的房间充斥着冲撞的声音,还有压得很低的喘息声。
贺峻霖实在扛不住他这般折腾,手掌猛的拍在墙上,整个人往后仰。
“啧,这地儿太小了,不好发挥啊。”
严浩翔松开捂住贺峻霖嘴巴的手,另一只手把他整个人抱住,防止他虚脱摔到地上。
贺峻霖上半身撑在墙上,大口大口喘着气,严浩翔靠近他的脖梗,深吸一口气。
“宝宝,体力跟不上啊。”
更衣室已经关门一个多小时了,严浩翔这都还没尽兴,贺峻霖就不行了。
他委屈的小声啜泣,“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我很努力了。”
严浩翔确实看出他很努力了,至少能体验多一个姿势,这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严浩翔把他转过身,提着他整个人就抱起来,贺峻霖的大腿环住他的腰身,支撑全身的重量。
“宝宝,再努力努力,我们再来一次。”
说完,他就顺着这个姿势继续折腾,两人又闹了一会儿才离开更衣室。
贺峻霖的双腿都在微微颤抖,严浩翔笑着扶着他在办公椅上坐下。
“这体力,看来得好好练练了。”
“你……”贺峻霖索性不搭理他了,这人一开口准没好话。
他将电脑转过来,将上面的设计图展示出来。
“你看看,还有哪里要改的吗?”
严浩翔摸着下巴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个图片,这是一套深v的蓝色丝绒西装,胸膛处准备绣一朵红玫瑰,整件衣服如果穿在他身上,那只能有耀眼来形容。
他蹙眉,指了指胸口那朵花,“把玫瑰花换成洋桔梗吧。”
“洋桔梗?有什么寓意吗?”
“真诚不变的爱。”
贺峻霖脸羞红,他默默点头,记在心里了。他在浏览器上搜索了洋桔梗的图片,想找一个好一些的角度去画设计图。
身旁站着的严浩翔脸越变越黑,略带怨气说道:“还要画吗?”
“你是老板,什么时候交稿你说了算。”
言外之意,画不画取决于你。
这是严浩翔特意定制的西装,他将出席半个月后的电影节盛典,作为年度最有人气的演员,他当然要重视这次活动。
因此他特地联系贺峻霖工作室定制一套衣服,之前他也在这里定制过,不过这些事情都是经纪人在管。偶然一次,贺峻霖去送衣服,严浩翔才认出他。
他们两人以前是同班同学,多年没联系了,认出来后两人就加了联系方式,联系也越来越密切。
久而久之,严浩翔就把贺峻霖拐上了床,两人也成了床伴。
贺峻霖从小到大都是规规矩矩的,家里对他管的很严,因此他从来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情。
活了这么久,他感觉他的叛逆期来迟了。自从遇见严浩翔,他就像没底线一样,没确定关系就和他滚在一起了,而且越滚越厉害。
他承认,一起上学那一会儿他确实对严浩翔心动过,可这都过了这么多年,该放下的早就放下了。
可现在,只要严浩翔稍微勾一勾他,再哄一哄,他就放下防备,整个人从外到里都被吃干抹净。
就如同现在这般,严浩翔俯身,脑袋撑在他的他的肩膀上,往他耳边吹气。
低哑的嗓音在他旁边响起,“不画了,明天在画。”
他的手沿着贺峻霖的背脊往下滑,停留在一处难以言喻的地方,“东西留在里面太久会不舒服,我们回酒店,我给你好好清理。”
清理两字被他念得很重,贺峻霖浑身一抖,身下兜不住,裤子晕染了一块。他喘着粗气,手里的画笔都拿不动了。
“走吧。”
严浩翔把大衣留给他遮挡,自己率先走出工作室,他是个公众人物,这点自觉还是要有的。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开去严浩翔居住的酒店。
刚进酒店,他就把贺峻霖压在门上索吻,抱着人往浴室走去。
“洗个鸳鸯浴吧。”
门被狠狠关上,窗户和排气口都没打开,水雾慢慢地充斥了整个浴室,欲盖弥彰的遮住一片春光,朦胧间加大了情yu的感觉。
水声越来越大,夹杂着欢愉声……
……
贺峻霖终于把成品做好了,按照严浩翔的意思,把玫瑰改成洋桔梗,一件完美的衣服呈现在他眼前。
刚看的第一眼,他都能想象严浩翔穿上的模样,几日前酒店荒唐的场景逐渐浮现在脑海里,惹得他不禁害羞。
太yu了!
这件衣服估计只能由严浩翔来驾驭。
今天工作室没多少人,他决定亲自去送衣服。
严浩翔这会儿刚好下班,他直接在酒店等他,见人刚进来,他就站起来迎接他。
“严浩翔。”
“宝贝,衣服做好了?”
“嗯。”
贺峻霖把衣服拿出来,展示在他面前。严浩翔抚摸着这件衣服,手感还不错。
“你要试试嘛?要是不合适的话,现在改也还来得及。”
“好啊,你来帮我试。”
“你自己换不行吗。”
严浩翔本来只想逗逗他,没想到这小家伙是这种反应,他很满意。
逗完了之后,严浩翔拿着衣服,就地换起来了。贺峻霖捂住眼睛,不去看他。
严浩翔换好后,喊了他一声,贺峻霖转过头来看,整个人呆在原地。
太好看了!
不得不说,严浩翔这张脸真的很对得起消费者。不管他穿什么,都有一种独特的魅力,贺峻霖心想他就算披个麻袋也能迷倒一群人。
白皙的皮肤露出来,深v将他的肌肉完美展现出来,这件西装有些紧身,更贴合他的身体曲线,
严浩翔噗嗤笑出声,走到他面前打了个响指,“干嘛呢?我就这么帅,让你看得这么入迷?”
贺峻霖才怔怔反应过来,手连忙摸摸嘴角,心里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流口水。
“帅吗?”
贺峻霖点点头,严浩翔轻笑,凑近他索了一个缠绵的吻。
“你来看我领奖吧。”
“什么?”
“我说,邀请你来看我领奖。”
“我、我能去吗?”贺峻霖有些受宠若惊,严浩翔居然邀请他。
要知道,这种场合,一般人是去不了的。
但是严浩翔为什么要邀请他呢?他们连恋人关系都不是,顶多是个床伴,他去真的合适吗?
见贺峻霖犹豫,严浩翔也没给他回绝的机会,“就这样定了,时间地点等会发你手机上,记得联系我助理哦。”
“哦,好。”
从酒店出来,贺峻霖回到工作室继续画稿子。还没画多少,就接到家里来的电话,他忙不迭的接听。
“喂,妈。”
“儿子,你什么时候回来一趟啊?”
贺峻霖皱着眉思索,“回来干嘛?”
“相亲啊,我和你说,我们楼下王阿姨家的女儿这两天从国外回来了,这小姑娘长得够水灵的嘞,人也乖巧得紧,我看着就喜欢。我特意去悄悄打听了一番,王阿姨家的女儿还没有男朋友,你抓紧点,说不定能成呢。”
“我不回去,我不相亲。”
“儿子,人家真的挺好的,你来见见也可以呀。”
贺母还在喋喋不休的劝他,一个劲的夸赞那个小姑娘。贺峻霖扶额,他妈这个月已经是第三次催他了。
贺峻霖有些生气,声音变得不耐烦,“我说了,我不相亲。”
对面明显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一吓,没反应过来,电话就被挂断了。
贺峻霖烦躁的把手机静音,安心的将手里的图稿继续画完。等他收拾好了一切,看着初稿,这才松了口气,他把手机翻出来。
里面有几条未接电话,全是他爸打来的,想也不用想,估计是来骂他的。
他没回拨,去听了语音。贺父说:“我不管你什么时候找对象,但你就是不能乱搞,给我安分点。”
贺峻霖懒得回了,他给贺母发了一条道歉的信息,就把手机丢在那边不管了。
……
几日之后,盛典开始,各路明星陆陆续续来了,这是一场盛大的宴会。
严浩翔穿着蓝色西装坐在内场,似一个完美的胜利者,把控全场。
当台上主持人激动的公布获奖名字时,他淡定自若的坐在台下,他的名字被主持人喊出,聚光灯一瞬间聚焦在他身上。
严浩翔从容的站起身,对着周围的前辈礼貌的鞠躬,然后走向台中央,发表他的获奖感言。
今天晚上他是大满贯,连着领了几个奖,晚会结束后,他被领到采访间。
作为名气最大的演员,采访时间自然是最多的。
“想问问浩翔,这件衣服的设计概念是什么,你为什么会选择穿这件衣服来参加盛典?”
严浩翔反应一会儿,清潭般放眼睛弯弯一笑,他轻声的解释,“这是出自一家小众工作室的设计师之手,我很喜欢他们家的风格,也很喜欢他们设计师的作品。因此我这次特意上门,联系了他们的设计师为我专门定制一件衣服。这上面有一束洋桔梗,代表真诚不变的爱意,我希望有人能感受到我的这份爱意。”
采访老师以为他说的是粉丝,“天呐,作为浩翔的粉丝好幸福啊……”
采访继续进行着,好不容易结束了,严浩翔才回休息室。刚刚在采访间,他看到了贺峻霖的身影,他知道贺峻霖能听到,这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这么明显,贺峻霖总能明白他的心意吧。
他回到休息室,贺峻霖早早在这里等着他了。
“恭喜恭喜。”
“谢谢。”
周围的人识趣的离开,给两人留下独处的空间。
严浩翔走到贺峻霖身边,搂着他的腰身把人圈在怀里。
“我的礼物呢?”
“什么礼物?”贺峻霖来的匆忙,他都忘了还有礼物这回事。
不过,严浩翔这么大的人物,居然还主动找他要礼物,他也是猝不及防。
谁知严浩翔意不在此。
“我想要你。”
贺峻霖被他磨得耳朵痒,但又逃脱不了他,只能转身吻上他。一点一点,慢慢吻,如蜻蜓点水般。
严浩翔知道,这是他在讨好他。
“回去弄,好不好?”
“去你家。”
“好。”
严浩翔的酒店外面估计全都是私生围堵了,这时候和他一起回去,无非是自掘坟墓。
盛典是公开行程,人多眼杂,严浩翔担忧贺峻霖被曝光,于是让助理先把他送回去。
紧接着,严浩翔坐车去到了贺峻霖的家里。
两人如往常一般,厮磨良久才开始进入主题。贺峻霖问起严浩翔他在采访间说的话,他像早就知晓了一般,现在就需要一个肯定的回答。
“严浩翔,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恋人。”
严浩翔也不糊弄他,直接开口回答。贺峻霖心里一暖,脸上挂上灿烂的笑容。
他敞开身子,任由严浩翔采撷夺蜜。濒临昏睡之前,他耳畔响起沙哑的声音。
“做我的御用服装师,我就疼你一个人。”
状态不佳,写的不多,祝各位美丽的女神们节日快乐🌹🌹
【祺鑫】后来者居上
温柔专情医生马×笨蛋美人职员丁
年上甜宠|双向暗恋
ooc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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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降的暴雨让重庆积压热气尽数冲走,入秋后天气多变,明明前两天还穿短袖的高温,却在一场大雨后刮起冷风来,吹落枝头渐红的枫叶,也吹落了长在丁程鑫心头的花儿。
父亲病重去世,他却因加班错过了见父亲最后一面的机会,赶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咽气了,头却往病房门口的方向倾斜,大抵是在等儿子的到来,可终究抵不过病痛的折磨,抱着深深的遗憾而离世。
丁程鑫跪在病床前眼眶红了又红,眼泪不停的顺着脸颊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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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降的暴雨让重庆积压热气尽数冲走,入秋后天气多变,明明前两天还穿短袖的高温,却在一场大雨后刮起冷风来,吹落枝头渐红的枫叶,也吹落了长在丁程鑫心头的花儿。
父亲病重去世,他却因加班错过了见父亲最后一面的机会,赶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咽气了,头却往病房门口的方向倾斜,大抵是在等儿子的到来,可终究抵不过病痛的折磨,抱着深深的遗憾而离世。
丁程鑫跪在病床前眼眶红了又红,眼泪不停的顺着脸颊往下掉,打湿的袖口贴着皮肤冰凉凉的,他心里也是冰冷的,好像一下子进入了寒冬,在漫无目的的冷风中流泪。
好不容易缓过来,丁程鑫勉强答应母亲出医院走走,去买点东西填饱肚子。
乘电梯到一楼,丁程鑫最后出的电梯门,不远处的长廊拐角,一个熟悉的身影让他身形晃了一晃。
顾锋。他看清楚了。
对面的女人丁程鑫也认识,是顾锋的女同事小李,顾锋在他面前提过几次,小李也经常给顾锋发消息问各种工作上的事情。丁程鑫原本没有放在心上,只当作是个年轻小姑娘初入职场需要人照料,他向来不太喜欢干涉对象的社交,更别说顾锋在他眼里足够让人信任。他自觉谈恋爱三年多,对顾锋还算知根知底。
但就在上个月,丁程鑫在顾锋车上发现了避孕套,他当时心里疑惑,问了一句,谁料顾锋神色仓皇,说话有些不太自然。即便他后来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但丁程鑫心里也就此埋下了颗猜忌的种子。
而今他居然在这里看到了顾锋。
走廊墙上大大的产科标识落入丁程鑫眸中,他不由自主的绷紧了身子,那种熟悉的窒息感再度涌上心头。为了证实猜想,他慢慢地走向拐角处背对自己的两人,他们似乎在吵些什么,以至于根本没有注意带着卫衣帽子掩面的丁程鑫坐在了他们身旁的椅子上。
“我现在根本找不到理由跟他说啊,而且我还等着他那笔钱给我投资,现在不能和他提分手……”
“可我怎么办呢?顾锋,孩子快四个月了,可我现在还没个名分,你难道要我等到孩子生下来吗?”
“小微,你冷静一点,这个月底,好吗?这个月底我钱到手投资后我就跟他提分手。”
“你已经不止一次这样说了……”
“小微,我这次认真的,真的,你要相信我。”
急促的话语一句一句的钻入丁程鑫的耳里,他好像在一瞬间失聪,骤然什么都听不见了,僵直的身子差点要坐不稳,幸好手指及时抓住了扶手,这才让他摇摇欲坠的身体重新归位。
顾锋出轨了。
五个字的认知如同惊雷劈在心中,丁程鑫感到神经崩裂呼吸困难,他太难受了,疼痛和缺氧双重作用下他几乎要晕倒过去,但丁程鑫强撑着这具破旧不堪的身体,他猛地站了起来。
还想说些安慰人的话语的顾锋被突然站起来的人给吸引了注意力,然而下一秒他的瞳孔极速放大,掩在帽子下的丁程鑫的脸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啪——”
清脆的声响在产科走廊回荡,丁程鑫的手停在半空中,这一掌他用尽了所有力气,掌心至手指都麻的彻底,然而他却感觉不到任何痛意。
看着顾锋惊恐僵硬的面容,丁程鑫恨不得把他骂个狗血淋头接着再打一巴掌,可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堵的不行,然后没等他说出话来,他眼前一黑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直至后脑勺撞在坚硬的地板上,嗡嗡的响声带走了他最后的理智与神识。
—
“12床病人状态良好。”
朦朦胧胧听见这个声音时,丁程鑫的意识尚且处于一片混沌之中。
而当他竭力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站立在床头的一道颀长的白色身影。
“去通知家属,12床病人醒了。”清越低沉的声线在耳畔低低响起,没有打破丁程鑫心中难得的静谧,反而让他的心情蓦然舒坦了许多。
这声音有些耳熟,但丁程鑫不太能想起来是从哪里曾听到过,眼前模模糊糊的影子在反复眨眼后逐渐变得清晰,几秒过后,他终于可以清楚的看到面前的医生。
银框薄片眼镜后的丹凤眼贵气且凌厉,优越的直鼻所带来的清冷感十分少见,同时也为面部增添了几分骨骼感,唇角的小痣在记忆深处隐约出现,丁程鑫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仔细的在脑海中搜刮相关记忆,却在与男人对视后的第十秒,从那双眼里回溯起了些画面。
高中时期视线前方笔直挺拔的背影,永远冷淡的态度与口吻,偶尔泄露的恼怒与紧抿的唇瓣……这是他高中最深刻的记忆,而这通通来自于马嘉祺。
“认出来了?”马嘉祺盯着他眼里的情绪起伏,轻轻地问了一声。
“你是马嘉祺。”
丁程鑫沙哑的声音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还没等他开口讨水喝,马嘉祺便先一步接了杯温水,然后他托起丁程鑫的头,缓慢的将水喂到他唇边。
“谢谢。”喝了水后嗓子明显好受了很多,丁程鑫吸气间闻到马嘉祺身上淡淡的香味,那香味很温和,与马嘉祺格外贴切。
“你的心脏病还没好。”马嘉祺放下水杯后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目光轻柔的落在丁程鑫身上。
“好不了的。”丁程鑫手不自觉的搭上胸口,苦笑了下,“说不定哪天就死了。”
听到这句话马嘉祺的手蓦然捏紧了些,接着他抬头:“不会的,现在医疗水平这么发达。”
“……你要是放心,以后我可以帮你治疗。”末了,马嘉祺又低声补充了这么一句。
从前的马嘉祺是典型的不近人情,而今听到这句关心的话语,丁程鑫蓦然有些破防。短短几天内经历这么多,任谁也会为这么一句安慰所动容,千疮百孔的心忽而就缝合了一道伤口,雪中送炭远远比什么都要温暖。
“谢谢你,马嘉祺。”简单的谢谢你或许过于苍白,但丁程鑫这句话却是发自于肺腑,微红的眼眶替他作证,也让马嘉祺的目光刹那间柔软了下来。
他们并没有说太多话,丁程鑫的母亲便来到了病房,几天内苍老了许多的女人抱着丁程鑫嚎啕大哭,马嘉祺自知需要留点空间,所以和丁程鑫对视一眼后就离开了病房。
关上门的同一秒,前所未有的满足充斥在马嘉祺的胸膛,也让一颗沉寂多年的心重新跳动起来。
—
处理好父亲的后事,丁程鑫按照马嘉祺的建议请假调养了几天,然而工作上的事情不等人,上级突如其来的出差安排让丁程鑫有些手忙脚乱,连夜收拾好东西后,第二天早晨七点的飞机折磨的他一夜都没怎么睡好。
出差的地点在南城,到达后丁程鑫马不停蹄的跟着同事领导前往酒店,路上还要帮领导提行李跑腿做苦力,丁程鑫心里有怨言但还是强忍着没发作。
交流会一共要开十五天,这期间丁程鑫哪都不能去,只能跟马嘉祺聊天吐槽一下领导的苛刻抒发心中苦闷。中途他原本想和同事一起出去逛夜市,可刚出酒店门领导的电话就打的没完没了,不是送什么东西给某位老总,就是要他们去买什么送到领导房间,丁程鑫听的心里冒火,刚想骂人却被同事制止。同事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看着他无奈的表情,丁程鑫不得不强行憋下火气打道回府。
晚上躺在床上,丁程鑫从浴室里出来擦了擦头发,手机这时忽然响起,偏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他想都没想直接滑向接听。
“阿鑫……我真的错了,我马上跟那女的分手,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
顾锋的鬼哭狼嚎从电话听筒那边传来,丁程鑫眉头一拧,心里嫌恶的不行,当即挂断了电话。这段时间顾锋像是疯了一样的开始骚扰他,拉黑了一个又一个号码不说,顾锋还跑到他家门口来堵人,幸好那两次他打电话叫来了马嘉祺,不然顾锋指不定会发疯做些什么出格的事来。
一想起那天自己所听到的话,丁程鑫便由衷的对顾锋这个人犯恶心。
吹好头发准备上床,手机却再一次响起,来电显示依旧是个陌生号码,本就心情不好的丁程鑫被顾锋弄的濒临爆发边界,这个电话霎时点燃了他心中的火线。
“顾锋你他妈有病滚去治行不行,你再骚扰我我就报警了!”接通电话后先发制人的话语让电话那头顿时沉默了下来,正当丁程鑫以为顾淮怂了要挂断电话时,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一声轻笑。
丁程鑫愣了下。
“好像还是第一次听到你骂人。”是马嘉祺的声音。
丁程鑫一时间有点尴尬,抓耳挠腮嗫嚅了了半天,最后才憋出来弱弱的一句:“怎么是你啊……”
“我换了个手机号码,特地告知你一下。”马嘉祺的声音在电话里有些失真,但即便如此还是特别的温柔,轻而易举的抚平了丁程鑫内心的烦躁。
特地,这两个字被丁程鑫捕捉到,他不由得弯了弯嘴角,在马嘉祺看不到的地方扬起笑容。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啊?”丁程鑫慢步走到阳台前,手拨开纱质窗帘,露出深沉的夜空。
“我在写报告,医院里最近搞评选,选上了就能加薪。”马嘉祺似乎翻动了一下纸张,听筒里传来翻页的沙沙声。
丁程鑫伏在栏杆上望着星空叹气,“唉,我这两年肯定是加不了薪的,老板抠死了。”
电话那头传来笑声,莫名听的丁程鑫脸颊微绯。
“小心被你老板听到了。”马嘉祺低声道。
“我又不怕。”丁程鑫撇撇嘴,“被他知道了正好,我要臭骂他一顿,然后辞职走人,天涯何处无芳草,哥们骂完赶紧跑。”
莫名其妙的押上了韵,丁程鑫被自己给逗笑了,笑的一抽一抽的,心情也慢慢地放松了下来,像个泄气的大气球,把负面情绪放的一干二净。
笑完后,他们之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而打破这沉默的,是马嘉祺的忽然凑近的呼吸声。
片刻后,马嘉祺的声音蓦地响起。
“丁程鑫,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有的时候真的很可爱。”
短短的几秒钟,丁程鑫体会到了左胸膛下失控的心跳与直线上升的温度,分明是冷冷清清的秋日,却拥有酷暑般的灼热。
—
交流会结束的前一天晚上,丁程鑫得知机票定在晚上十一点后不禁有些不爽,回到房间,他忍不住跟马嘉祺发语音偷偷吐槽,结果那边很快回过来一句:
【凌晨不方便打车,我去接你?】
看着这行文字,丁程鑫纠结了好一会,最后还是犹犹豫豫的打字回复:
【算了,不打扰你休息,你最近也挺累的。】
这条消息发过去后,马嘉祺隔了老久才回复过来:
【好,那你注意安全。】
虽然马嘉祺的回复在情理之中,但看到他没有再坚持时丁程鑫还是不受控制的有一点点失落。
这种失落不知从何而来,偏偏又汹涌的过分。
他捂着心口,把手机放在胸膛上,接着看着天花板,似乎想要从漫无边际的白色当中寻找到答案。
可答案其实就在他心里。
—
飞机降落在渝城已是满天星斗,一点三十四分的夜景丁程鑫还是第一次见到,领导和同事都分别被家人接走,跟他们分手告别后,丁程鑫环顾着街道,想打辆车赶紧回家,把这半个月以来的疲惫褪尽。
可天不尽人愿,丁程鑫站在街道旁像块望夫石张望了半天也没有等到,唯一的一辆还因为他家离机场太远而被无情拒绝。
望着空荡荡的长街,路灯孤注的矗立在街边,同丁程鑫的身影一大一小的应和着。
“唉。”丁程鑫拖着行李箱慢慢地往家的方向走,摩擦地面的咕噜咕噜声在夜里显得十分嘈杂,丁程鑫卸了力任由行李箱自己滑动,由内而外的疲惫令他的身体叫嚣着罢工,恨不得原地倒下。
走着走着,远处轰隆隆一阵干雷震的丁程鑫浑身一怔,他抬头看了看天,心道,完了,要下雨了。
正在丁程鑫加快脚步想找个地方躲雨时,他的身后忽而由远及近响起车喇叭声,骤然亮起来的大灯把丁程鑫周边全都照亮了。
他眯着眼睛回头,逆着光看见车上那张熟悉的脸,心里倏地踏实下来。
马嘉祺来了。
—
把行李搬到后备箱,丁程鑫真正坐到副驾驶位的那一瞬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
马嘉祺的车里有淡淡的柠檬香薰味,不浓郁也不刺鼻,闻着特别舒服。
“你怎么来了啊?”丁程鑫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噙着笑问道。
“怕你不安全,就打算过来等一等。”马嘉祺打着方向盘低声回答。
这样一句话让丁程鑫在夜里分外有安全感,靠在适中软度的座椅上,丁程鑫没由得的心情很好。
“听歌吧?”丁程鑫忽而问。
马嘉祺看了一眼,接着道:“手机在那里,密码021212,你打开之后连蓝牙放歌,想听什么就放什么。”
见马嘉祺这么轻松的就把密码告诉了自己,丁程鑫心里有点微妙,拿起马嘉祺的手机一个一个按下数字,锁屏解开后里面呈现出来的桌面壁纸霎时让丁程鑫一愣。
而这时,马嘉祺也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样,猛地转头过来,嘴里的话呼之欲出。
却被丁程鑫呆愣的表情给生生的憋了回去。
他的桌面壁纸,是丁程鑫的照片。
准确来说是高中时期,丁程鑫参加校元旦晚会时跳舞的照片,照片拍的特别好,时隔多年居然也还是很清晰,看着壁纸上年轻而鲜活的自己,丁程鑫喉间发哽,居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沉默在车里蔓延,马嘉祺停下车来,手搭在方向盘上不断的组织着语言。
半晌之后,马嘉祺忽而低低的叹息了一声,丁程鑫顺着他的方向看,只见马嘉祺捏着眉心似乎有些纠结,又过了几秒钟才轻轻开口:
“我原本想过几天再坦白的。”
“丁程鑫,其实一直没有告诉你,我瞒了你很久很久的事情。”
“我喜欢你。”
三句话让丁程鑫再度愣住,眼睛在马嘉祺脸上流转,雀跃与惊诧交杂盘旋,心咕咚咕咚,跳的又快又急。
“从高中的时候开始,但现在已经喜欢你很久很久了。”
一字一顿的告白砸在丁程鑫耳旁,他渐渐的流露出欣喜,忐忑不安的马嘉祺也因为他的笑容而逐步松了口气。
“马嘉祺,你要是再迟一点,说不定我们就遇不到了。”
他喃喃说着,慢慢地扬起一个漂亮的笑容,眼里的光亮映入马嘉祺心中,燃起一片火焰,在他浩荡的草原里拥有燎原之势。
“不过啊……”他忽地伸手抱住马嘉祺,声音低低的说:“幸好我现在是单身哦。”
“所以马嘉祺先生,我很愿意成为你的男朋友。”
—
接了个深吻,丁程鑫迷迷糊糊的被马嘉祺送回家,本来送到楼下就行,谁知马嘉祺坚持要送丁程鑫上去,无可奈何,他也拗不过马嘉祺,只能妥协下来。
送到家门口,丁程鑫下意识摸自己的口袋想拿钥匙,结果口袋里的钥匙环却不知什么时候散掉了,钥匙零零散散的落在口袋里,他暗道糟了,连忙把钥匙翻出来一个一个数,最后发现其他的钥匙都在,只有家门的不见了。
丁程鑫懵然抬头,与马嘉祺面面相觑。
然后马嘉祺猝不及防的笑出声,揉着丁程鑫的头,看着他垂头丧气的表情不禁轻声哄道:“好啦,明天再解决这个问题,今晚回我家,先好好休息一下。”
没办法,钥匙丢了只能听马嘉祺的话了。
马嘉祺拖过行李箱,又摸了摸丁程鑫的后脑勺,接着十分满意的牵着他的手原路返回,丁程鑫一步三回头,最后不免在心里头偷偷想:
虽然刚确定关系就留宿对象家不太好。
但……这是马嘉祺,就勉强破例一回吧!
—
我虽迟来一步,
但满怀爱意,只为你而来。
——fin——
后续在彩蛋🌹
【祺鑫】论马老师手上的戒指是谁的
温柔宠夫教师马×神秘知名写手丁
论坛体|校园论坛
问:高二年级那个留锡纸烫的老师是谁?
——
1L楼主
这个问题对我很重要!真的!
2L
本高三生到现在都还没认清整个学校的所有老师……
3L
我我我,我知道!
4L
是不是那个冬天经常穿黑色风衣,然后,戴一个金框眼镜的老师?
5L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去年冬天经常看见这个老师
6L
你们说的…是不是马老师啊?
7L回复6L
等一下,马老师是哪个?
8L
我好像知道有这么一个老师,好像...
温柔宠夫教师马×神秘知名写手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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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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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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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那个冬天经常穿黑色风衣,然后,戴一个金框眼镜的老师?
5L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去年冬天经常看见这个老师
6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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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马老师是哪个?
8L
我好像知道有这么一个老师,好像是教数学的吧
9L
想起来了,他是文科实验班的数学老师
10L
对对!长得超级超级帅,当时后悔没选文科
11L
马老师放在人群里都非常显眼,完全长在我的XP上
12L
所以有文科实验班的同学吗?有了解马老师的吗?
13L
高一的时候有幸被马老师带过,只了解一点点
14L回复13L
you say quickly please
15L
马老师叫马嘉祺,今年应该26了,被学校聘请过来的研究生
16L
然后呢?
17L
没了,就这么多了,他就讲过这么多
18L
……?
19L
我们想问的不是这些啊!
20L
???不是,我真的了解这么多
21L
你们难道看见帅哥不想多了解一些吗😭不是文科实验班的都要被他帅迷糊了
22L
同意楼上
23L
+1
24L
马老师难道就没有什么……感情经历吗?
25L
撤了这个问题,我来问
26L
有吧
27L
???真的假的
28L回复27L
当然……是蒙的
29L
。。。
30L
劝那些幻想和马老师在一起的同学们,别想了
31L
本文科实验班学生回应,马老师有对象的
32L
?!
33L
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34L
楼上的同学请你冷静
35L
不能,根本不能
36L
马老师一直都有对象的,在一起有八年了吧,听他说是高考结束的时候告白的
37L
对对
38L
我有话说,有一次马老师要导课件,在白板上登录他的微信,然后我们班看到他有一个置顶人
39L
印象非常深刻,马老师给那个置顶人备注了“阿程乖乖”
40L
不信,楼上的同学请你展开说说
41L回复40L
算盘打的外太空都听到了
42L
那天下课马老师忘了退出微信了,主页就在那挂着,时不时有消息传过来,我们班的人就挤上去一直看
43L
然后?
44L
看了半天才发现人家在给自己的乖乖汇报工作呢
45L
谁懂啊,马老师在男朋友面前真的非常温柔
46L
请具体描述
47L
他很少给男朋友打字,几乎都是发语音,班里人都挺八卦的,打开语音经常听,总也能听见马老师“宝宝”“乖乖”的称呼男朋友
48L
这何止温柔…太宠了吧…
49L
我之前加马老师的时候,还能看见马老师的朋友圈
50L回复49L
里面有东西吗?
51L
当然有,他隔三差五发自己的照片,不过大部分都是和男朋友的照片
52L
说起这个,早知道当时就不点赞马老师的朋友圈了,我就点了一次,之后就再也看不到了
53L
为什么啊?
54L
因为被屏蔽了
55L
……?
56L
卧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57L
楼上的你别太大声
58L
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屏蔽我,我只是点赞了他和他男朋友的照片而已
59L
不对啊,我们都看不到他的朋友圈,是不是忘记屏蔽你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60L
好了,现在很好奇,这个“阿程乖乖”到底长什么样子
61L
我只能说,长得好元气好漂亮
62L
真的,放在人群里显眼的存在
63L
你说他长得帅,看着还蛮可爱的,但是你说他可爱,某种意义上又得用帅形容
64L
所以说了半天到底该怎么描述……
65L回复64L
你只需要知道和马老师很配就好了
66L
正解
67L
拜托,求你们,越说越好奇
68L
那还是不说了比较OK
69L回复68L
……请你出去,please,快点
70L
突然想起之前马老师的男朋友来过学校,难道你们都没注意到过吗?
71L
……?持续懵逼,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72L
附中这么大你能找见就有鬼了……
73L
避暑亭那边看到的,讲实话,和马老师没什么上下,身高也差不太多,所以……拥有马老师的男朋友就等于拥有马老师
74L
楼上的你是不是疯了,别太离谱
75L
你们没发现马老师的无名指上最近戴了钻戒吗?
76L
之前不就有吗?
77L
之前都是在中指啊
78L
啊?你们居然观察这么仔细
79L
死到铺,你们不知道吗?马老师要结婚了
80L
??
81L
……???
……
124L
卧槽?
125L
你们为什么都在扣问号……发生了什么
126L
不是,等一下,什么东西?他结婚?
127L
你们难道……算了,这件事还是我们班同学最先知道的
128L
诶对,就是前天的事
129L
???芥末快
130L
不是,他才26岁怎么就…就结婚了?!
131L
不奇怪吧,他和男朋友三年前就领结婚证了,订婚都是去年的事了
132L
?(这不是普通的问号)
133L
这么迅速吗……
134L
我靠!你们根本不能懂我们那天的感受😭
135L
那天数学课的时候马老师一直都非常开心,他没怎么讲内容,让我们自己做题,后来站在讲台上整理教案的时候,被眼尖的同学看到了手上的钻戒
136L
真的,不骗你们,好多同学起哄,他就低头一直在笑,耳根都红透了
137L
谁懂啊,当时真的有人八卦的问他是不是要结婚了,他让我们保持安静,然后看了眼戒指,又看向我们
138L
楼上的同学你别说话大喘气啊🥺,我要听完!
139L
他就是声音里含着笑忽然跟我们说,“下个月的事呢”
140L
妈的,我一直以为他戴戒指只是为了给手上添点装饰而已,虽然那双手不戴东西也好看。。。
141L
马老师还说,下个月要请我们吃喜糖
142L
插个话题,喜糖能分隔壁理科实验班一半吗
143L
怕自己班还不够分呢……
144L
要疯了
145L
马老师对他男朋友真的特别特别好,是人都羡慕的程度,反正,不在文科实验班的你们肯定是体会不到的
146L
楼上,请滚
147L
所以说了这么多,楼主呢?
148L楼主
楼主在认真看你们发的每一条消息
149L回复148L楼主
so,楼主是哪个年级的?
150L楼主
妈的,楼主马上高三要毕业了,只是从高二开始就对这个老师非常好奇,根本没想到,遇到一个自己长在自己xp上的老师,不仅不是自己年级的老师,还是要结婚了的……
151L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152L
捏马笑死了
153L
没事,下个月专门抓一把喜糖送给你🌹
154L
你显眼包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155L
好了各位,关于马老师的话题就到这里吧,再说就伤心了
156L
想到一个问题,这个论坛,老师们看得到吗?
157L
当然……会啊
158L
看见其实也没什么事吧
159L
有没有可能他们是最八卦的那一波人
160L
怎么办,越想越好奇,好奇马老师的男朋友到底什么样子
161L
……你真的,我哭死
162L
这话题是不是又转回来了
163L
停!不要再说了
164L
对了,马老师讲过他男朋友是个写手,写过他和马老师的故事,听说人气还蛮高的
165L
!!who?
166L
不清楚,他从来,没告诉过我们
167L
fine,看得出来他们非常恩爱了
168L楼主
OK朋友们,到此结束,让我们祝这对即将结婚的新人百年好合
169L
赞同
170L
+10086
—封贴—
我是第一次写论坛体,有什么问题大家及时说嗷
【祺鑫】全球直播:马影帝追妻火葬场
超人气爱豆鑫X默默无闻十八线祺
3.8K一发完
丁程鑫是家喻户晓的大明星,娱乐圈当红艺人,前“怪物男孩”组合的主舞爱豆。
为什么说是前爱豆呢?
因为他突然一天官宣,说自己结婚了,还大大方方在微博上晒了自己的结婚本。
粉丝们在震惊悲痛的同时更加疑惑的是:跟丁程鑫结婚的这个人是谁啊?!
这人叫马嘉祺,也是一个演员,但仔细看了看他的演员表……似乎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作品,好像一直在跑龙套。......
超人气爱豆鑫X默默无闻十八线祺
3.8K一发完
丁程鑫是家喻户晓的大明星,娱乐圈当红艺人,前“怪物男孩”组合的主舞爱豆。
为什么说是前爱豆呢?
因为他突然一天官宣,说自己结婚了,还大大方方在微博上晒了自己的结婚本。
粉丝们在震惊悲痛的同时更加疑惑的是:跟丁程鑫结婚的这个人是谁啊?!
这人叫马嘉祺,也是一个演员,但仔细看了看他的演员表……似乎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作品,好像一直在跑龙套。
整个娱乐圈大跌眼镜,丁程鑫居然为了个十八线的艺人放弃他大红大紫的事业,脑子被驴踢了吧?!
更有人开始研究这个马嘉祺:到底是怎么凭借十八线艺人身份把丁程鑫这种娱乐圈炙手可热的爱豆骗到手的,要说这人没一点绿茶段位,没人信!
但丁程鑫在微博上说的很实在,马嘉祺暗恋他很多年,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甚至在被他拒绝之后仍然对他关照有佳,就是这份真心打动了他。
整个娱乐圈:你的文案很美,但我们完全不相信。
在现实物质的娱乐圈谈真爱,这不扯犊子吗?
马嘉祺肯定有点东西,只是大家没有挖掘出来而已。
刚刚结婚的那几年间,马丁之恋就是娱乐圈的笑柄。
所有人都在打赌,看丁程鑫几年离婚。
然后就有人发现,丁程鑫没接通告的时候会开车载马嘉祺去试镜,即便马嘉祺演的只是一个几句台词的角色,丁程鑫都会在剧组外面等他。
大家都觉得丁程鑫对马嘉祺真是太好了!
这样的咖位真心对待一个十八线演员,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甚至还有富豪在公众场合下发话,只要丁程鑫现在离婚,人家立即就娶,让他嫁入豪门从此不必那么辛苦。
但丁程鑫并不在意外界怎么说,他还是会在没有通告的时候跟马嘉祺出去玩,两个人过着很快乐的小日子。
日子长了,两个人从最初的热烈爱情到了平淡过渡期。
外界对于马嘉祺的嘲讽依然不减当年,甚至他每次去剧组试戏,导演编剧还会问:你老婆不是丁程鑫吗?如果丁程鑫能在我们戏里客串,我们就让你演男四,如果不行的话,喏,出口就在那边。
有些人甚至不避讳地说他是软饭男,剧组干嘛要你?还不是看在你老婆是丁程鑫的份上。
开始马嘉祺能忍,跟丁程鑫结婚时他就是高攀,所以对于这种言论也一直忍受。
但时间久了,他的自尊心也受不了多年来的打击,有些时候外面说的过分了,他会背着丁程鑫出去买醉,自己一个人发泄情绪。
有次丁程鑫等马嘉祺半夜喝得醉醺醺回来,发现他拳头有伤口,追问之下才知道,马嘉祺是一个人喝闷酒发泄情绪,把拳头锤在墙上把自己的手弄伤了。
丁程鑫很心疼的为他包扎:“你别介意他们怎么说,过日子重要的是我们自己。”
“我知道,但……所有人都在说。”马嘉祺哽咽。
“没有所有人,至少我都没这么想,在我心里你就是最棒的!我老公最厉害!”丁程鑫夸赞他。
马嘉祺早就没了平时里那种坚定的意志,冲他发火道:“全世界就只有你一个人看得起我!那有什么用,除了我老婆别人都看不起我,我就是一个没用的人!”
丁程鑫被他吼得愣住了,坐在沙发上怔怔掉眼泪。
马嘉祺也知道自己过分了,羞愧又难过地低下头,最终对他说。
“阿程,我们离婚吧。”
“你趁着年轻,还能嫁到豪门。”
“是我不配,我高攀不起。”
他说完这话,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卧室。
马嘉祺能不难过吗?
他难过的快要死了。
最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就连他躲着哭泣的被子都是丁程鑫从国外买回来的真丝被。
这一家里的一针一线,一砖一瓦都是丁程鑫的钱。
马嘉祺就是一个软饭男,他住不起这么宽敞的房子,也不配一个万人敬仰的爱豆默默扶持。
后来没多久,娱乐圈果然来了大瓜:丁程鑫马嘉祺离婚了。
马嘉祺净身出户,财产房子完全没要。
众人议论纷纷,都说马嘉祺的段位还是不够高,怎么不骗丁程鑫一辈子呢?
也有的说马嘉祺这是傻到家了,丁程鑫做爱豆那么多年,家财万贯,随便瓜分他一点财产都够马嘉祺十辈子花了,他居然选择净身出户,你说傻不傻?
人离了婚有两种表现:一种是自暴自弃,一种是奋发图强。
丁程鑫属于后者,他很快回到公司跟怪物男孩重组,又开始新的爱豆事业。
当年他不计较马嘉祺身份结婚,离婚之后也从不说前任坏话,娱乐圈对丁程鑫的风评还是很好的,所以他的事业很快回归正位,又成了炙手可热的大明星。
而马嘉祺就不如他那么潇洒,离婚之后一下子好像失去了生活的动力,天天跑到酒吧买醉,衣衫褴褛,不修边幅。
小报舆论还拍下他凌晨喝醉酒睡在大马路上的照片,满嘴络腮胡子,活脱脱像是一个流浪汉,网络上对他的评价也是Loser。
但马嘉祺不在意了,失去了丁程鑫对他来说就是失去了全世界。
直到有一天,马嘉祺在街上游荡,在商店门口看到里面TV对丁程鑫的访谈。
记者们很尖锐的提问:“丁先生你知道你前夫睡大马路上的事情吗?”
镜头里,丁程鑫甜甜的笑容僵在脸上,眨着眼睛说:“不知道,我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
记者仍然不依饶问:“那你现在知道了,请问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这分明就是在故意挑事儿!
商店外的马嘉祺狠狠握住了拳头,如果不是因为这是电视,他真想冲上去给这嘴贱的记者一拳。
但丁程鑫身为爱豆肯定不会这么做,只是笑了笑说:“他对于我来说是个很优秀的人,那时候他明明可以吃软饭,但是他却选择靠他自己,所以他应该不会做出你说的那种事。”
“可是他真的睡在马路上耶,跟乞丐一样。”记者仍然追问。
丁程鑫的嘴角抽了抽,看向那位记者无奈的笑。
这对于明星来说大概是最尴尬的事情了,往人家心窝里捅刀子,叫人家怎么回答?
但偏偏这是现场直播,丁程鑫只能强行应付。
就在马嘉祺担心他回答得不够妥当的时候,突然镜头里的丁程鑫脸色骤变,一巴掌拍在那个记者的脸上。
“你说谁是乞丐,你再说一次看看?!”
这一拳不仅让现场记者们都震惊了,就连商店里买东西的人都抬头看向电视。
马嘉祺也是惊呆,虽然他自己都很想冲上去揍那个记者,可真没想到丁程鑫居然真的做了!
这可是直播啊!
TV里的现场一下子混乱起来,丁程鑫还要叫嚣着去打那个记者,但被经纪人很快抱住。其他记者想拍这画面,也被保镖们制止,导播立即切了镜头。
但已经晚了,该看见的都看见了,用不了明天网上就会掀起轩然大波。
丁程鑫还爱着马嘉祺,甚至可以为了维护他跟记者大打出手……
马嘉祺望着电视,呆呆在街头站了好久。
回到出租房,马嘉祺刮掉了他蓄了很久的络腮胡子,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
他给经纪人打了电话,希望经纪人帮他安排试镜。
本来像马嘉祺这种十八线艺人,经纪人根本当回事,但看到丁程鑫在网络上流传出的打人视频,马嘉祺又有热度可蹭,经纪人立即给马嘉祺联系试镜。
这一次,马嘉祺似乎是下了决心,一定要在圈子里闯出个名堂。
每天早起晚睡锻炼身体,练习武打和舞蹈技能,即便剧组不需要他做演员,也可以做替身帮忙打戏或者舞戏。
他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浑身充满了动力。
马嘉祺的努力,很快引起了一个导演的注意。
正好他有一部戏里缺一个大反派,他觉得马嘉祺的形象刚好符合。
这个角色很复杂,属于心理变态,演得好观众又爱又恨,演不好就是让人骂的。那些有点名气的都怕演砸了,不肯冒险,这个机会才轮到了马嘉祺身上。
马嘉祺拿到剧本回去研究了很久,到开拍的第一天,他的剧本早已经翻得破烂不堪。
后来这部电影大获成功,马嘉祺也因此拿到了当年的最佳男配。
反派角色是很难获奖的,绝对不像男主一样,而且大部分最佳男配角都会颁发给男二或者男三,像反派能获得男配角的那确实是因为实力碾压了。
这时候业界人士才不得不重新审视马嘉祺:哦,这人还是很有实力的!只是之前被丁程鑫盖着光芒,没人注意到他的能力。
当天晚上的颁奖典礼丁程鑫也去了,当马嘉祺上台的时候,镜头似乎是有意给到了台下的丁程鑫,双镜播放两个人的画面。
马嘉祺从颁奖嘉宾手中接过奖项,平复了一下心情,对着话筒说:“能获得这个奖项,首先我要感谢张导,还有我的经纪人,以及父母的支持,最重要的是,我要感谢我的前妻。”
当马嘉祺话到这里的时候,丁程鑫脸上出现了一丝慌乱,他知道镜头正在对准他,立即又表现的很镇静,可是内心早已经是动荡澎湃。
“在那些所有我艰难的日子里,所有人都说我没本事只会吃软饭的时候,是他坚定不移的陪在我身边,一直鼓励我,支持我,像粉丝一样天天都给我吹彩虹屁,说我是最棒的……”
马嘉祺话到此处,声音哽咽了。
“但是我却没有好好珍惜,只是因为自己的自卑在自暴自弃,甚至还把怒火牵连在他身上,让他痛苦难过,这都并非我的本意……”
“我这辈子最幸运的是娶了你,最后悔的是和你离婚。”马嘉祺说到这里,全场都被他和丁程鑫多年以来的爱情和守护打动。
马嘉祺眼中泪光闪烁,紧握着奖杯说:“今天我终于获得了这个奖,被业界认可了我是有能力的,但我还是想对那个我对不起的人说,阿程,能再次回到我身边吗?”
话音落下,镜头下的丁程鑫终于绷不住了,泪洒当场。
马嘉祺也是潸然泪下,继续大声说:“让我以一个配得上你的身份,重新在你身边,对你照顾爱护,这次我不会再那么傻对你发脾气,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这场颁奖典礼,活脱脱成了马嘉祺的告白秀。
但此时已经没人在意了,所有人为他们的爱情感动,跟着起哄说:“答应他,答应他!”
屏幕前的丁程鑫已经是泣不成声,接过旁座递过来的纸巾擦眼泪。
导播好像是有意继续把舞台留给他们,让工作人员给丁程鑫递去了话筒,要他当着直播的面回答马嘉祺的求婚告白。
“我……”丁程鑫接过话筒,才说了一个字眼泪就又绷不住了,被身边的好兄弟搂了搂,才继续说:“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可以的。”
“马嘉祺,我相信你的实力。”
隐藏结局:马影帝复婚了,还是继续吃软饭
二次恋爱【极禹】
全文5.6k+
破镜重圆+校园
私设如山
🚫在文中找三观
🚫上升
张泽禹站在班级后门处看着白板上的座位表陷入了沉思,新学期新气象难道不该是正能量的么?所以为什么和张极是同桌?亏他今天好好整理了仪容仪表,兴致冲冲的带着第一次写完的暑假作业来上学,这下都白瞎了。
他下意识的回头想找老李换座位,把沉甸甸的书包往桌子上一放就要往办公室走,可到了门口,他却卡住了,换座位总要有个理由吧,他能跟老李说什么?不想跟前男友坐所以换座位?可是那就是个地下恋情,而且老李严禁早恋。
张泽禹咬了咬牙,走回班里,算了,忍一时能成大志,不就是个前男友么,还是个和平分手的前男友,怕什...
全文5.6k+
破镜重圆+校园
私设如山
🚫在文中找三观
🚫上升
张泽禹站在班级后门处看着白板上的座位表陷入了沉思,新学期新气象难道不该是正能量的么?所以为什么和张极是同桌?亏他今天好好整理了仪容仪表,兴致冲冲的带着第一次写完的暑假作业来上学,这下都白瞎了。
他下意识的回头想找老李换座位,把沉甸甸的书包往桌子上一放就要往办公室走,可到了门口,他却卡住了,换座位总要有个理由吧,他能跟老李说什么?不想跟前男友坐所以换座位?可是那就是个地下恋情,而且老李严禁早恋。
张泽禹咬了咬牙,走回班里,算了,忍一时能成大志,不就是个前男友么,还是个和平分手的前男友,怕什么?
张泽禹是给自己说通了,但张极情况就没那么好,他在张泽禹去找老李的时候就到了班,没见人,先见了书包,这个书包可太熟悉了,毕竟谈恋爱的时候都是他给张泽禹背的。
一段对张泽禹来说是和平分手的恋爱,对张极来说可不是,毕竟张泽禹提完分手后,他自己没出息的抽了两包烟都没放下,当时还喝醉哭着问左航,说好的先试试,为什么才试了三个月就分了,还什么不合适,他到现在都没搞明白不合适是什么意思。
张泽禹的咳嗽声把张极拉回现实,侧身给张泽禹让了位让他进去,两个人都是一言不发,中间跟隔了个银河一样,左航来的比较晚,刚进门就看到了弥漫尴尬的两个人,落井下石的给张极发了信息。
左航:爽吧。
张极:滚。
左航:祝你俩幸福。
张极:你他妈信不信我现在去弄死你。
左航:你急了。
张极:滚。
左航:嘁。
张极把手机塞回书包里,没有再理他,开始勤勤恳恳的补作业,这个暑假,他一个字没动,临开学的前几天就后悔了,但还是没战胜懒惰,直到昨晚补了个通宵也没能创造奇迹。
他一直补到老李来班里安排课代表收作业都没补完,挺绝望的,但是当老李说出那句“没写完作业的出去”他就释怀了,毕竟一大半的人都磨磨蹭蹭的低着头走了出去,左航和苏新皓还有余宇涵也在其中。
“张泽禹没出来啊。”真就应了余宇涵的话,左航欠收拾,哪壶不开提哪壶,当然他也存着报复心理,毕竟张极烂醉的那一天,把他刚买的两千多的外套吐的光荣牺牲。
“他出来没出来跟我有关系?”张极白了左航一眼,倚在墙上等着老李的审判。
过了没多久,估计是班里的作业收完了,老李拿着扫把棍走出来,挨个问几科作业没写,几科没写就是几下,张极又开始绝望了,他补了那么久只补完了两本,还都是英语,毕竟选择题多,抄抄答案就过去了。
“几科没写?”老李喘着气瞪张极,打了那么多学生都给他打累了。
“老师,你都累了,要不……”
“别废话,几科?”
“五科……”张极刚说完,就被老李拽着袖子强制性的侧身,接下来就是屁股上传来的剧痛,他咬着牙没出声,脖子上的青筋都给憋出来了,打到最后一下听到‘咔嚓’一声,棍断了。
张极:……真的不至于……
老李把剩下的半截棍扔在地上,又补了张极一脚。
张极:???
“我跟你说张极,要不是看你上期末数学是省状元,我今天绝对不手软。”张极比老李高,老李只能仰视张极,手指点着张极的肩膀。
张极没说话,只是心里在吐槽“我寻思你也没手软啊……”
“你就不能学学张泽禹?作业都写完了”老李说完这句话,周围传来了熙熙攘攘的笑声,他回头挨个扫视了一眼,等他们乖乖的闭上嘴,又转过头继续训张极,“你再看看你,好歹你俩是同桌,你!”老李恨铁不成钢的甩下手
老李的这段话声音不小,前后门和窗户都没关,所以张泽禹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玩手机的手顿了顿,抬起头果然看到不少人在看着他笑,这都啥事?
张极揉着泛疼的屁股,脚步蹒跚的进了班,他打完架都没这么疼,疼就算了,他还憋屈,憋屈就算了,老李还拿张泽禹跟他比,比就算了,两个人还是同桌,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嘶。”张极坐下后,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绝对肿了。
张泽禹听到音儿差点没忍住,笑卡在嗓子眼里,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冷静下来后清了清嗓子继续低头刷手机。
第一天开学没什么课,就一直上自习,老师都在会议室开会,身为纪委的苏新皓担起了看管纪律的责任,张极就开始理所应当的补觉,一直睡到下课都没醒。
张泽禹看看坐在外侧的张极,再看看门口,对厕所望眼欲穿,可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张极说,后排还有那么多人,翻桌子不太现实,就这么纠结了五分钟后,张泽禹还是向膀胱低头,伸出手指戳了戳张极,见张极没动静,他又低下头去喊。
张极在睡梦中听到了有人在叫他,声音是他几乎每晚都能梦到的,现在的梦里又出现了那个人看着他笑的样子,他想去拉那个人的手却扑了个空,只能对着四周到处呼唤。
“乖乖……”
张泽禹愣了一下,鼻头忽然有些发酸,眼前也蒙了一层水汽,张极那些日子叫的乖乖开始在他耳边回荡。
“要出去么?”不知何时,张极已经醒了,额前的发丝有些乱,懵懵的看着张泽禹。
张泽禹把喉口的酸涩咽了咽,低下头去嗯了一声,在张极起身后头也不回的走向厕所。张极还在看着他的背影发愣,梦里的人出现在眼前却不能去亲近,他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摸出烟盒拉上左航和余宇涵一起到四楼逃课,把苏新皓一人扔在班里,苏新皓看着他们淡然的离去,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泪,终于,昔日情同手足的兄弟如今还是要分道扬镳,命运啊!
四楼,张极含了一根烟,点燃后从嘴里呼出了第一口最浓的白雾,说道:“我刚刚又梦到他了。”
“你他妈喜欢就去追呗。你俩上次算啥?哦,一个告白都没有,就一句你想不想谈恋爱就在一起了,我都不想说你俩。”余宇涵皱着眉吐槽张泽禹和张极的草率。
“他不是,他和童禹坤不一样,不是哄哄就能回来的……”张极揉了揉头发,继续说道,“关键是我连怎么哄都不知道。”
余宇涵:“……”
“你当时为啥答应他分手啊?”左航坐在桌子上,弹了弹烟灰,但凡张极把私下的不舍摆出来十分之一给张泽禹,两个人都不可能分手。
“他想分……我总不能揪着他不放,但是我就想不明白啊,你说手也牵了,嘴也亲了,他给我来一句没感觉?我他妈亲他的时候他的手还在我脖子上他跟我说没感觉?”张极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
“小点声,你想把谁招过来?”左航提醒到。
张极沉默着没说话,倒是一旁的余宇涵生气的来了一句:“真的麻了兄弟们,童禹坤又生我气了。”
“因为啥?”左航不耐烦道,“不谈恋爱逼事没有。”
“这不是你哭没对象的时候了。”
左航瞪了一眼张极,古话说的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几个人一个比一个欠打。
“今天我来学校的时候,有个女生书掉了,我给她捡起来。”
“不对啊,童禹坤不应该因为这点小事就生气啊?”左航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然后……我把那个女生送回班了……”余宇涵心虚的说完,又急促的解释到,“主要是我看她东西太多……就……”
“你俩。”左航伸出食指在张极和余宇涵两个人之间来回指了指,说,“没一个省心的。”
“翻墙去吧,我得买蛋糕哄人,童禹坤前几天提了一嘴想吃学校门口的慕斯了。”余宇涵上下翻了翻屏幕,熄了屏把手机揣回兜里。
张极把烟踩熄后约过两个人下楼,有点不是滋味的说:“你们去吧,我不去了。”
“他又犯啥病?”
“理解一下,对象生气了你还能哄回来,他不行。”左航摇了摇头。
张极一只脚都踏进班门了,又收回来,往厕所走去,把外套脱下来使劲抖了抖,吹了会带着热气的风,确定身上的烟味少了才回班,他记得张泽禹不喜欢他抽烟来着,谈恋爱的那段时间抽了烟张泽禹就不让亲,索性戒了,结果现在又开始抽,瘾还大了不少,左航还调侃他张泽禹是他的解药,现在看来说的还真没错。
回来没一会,张极就后悔了,人就坐在身边,但是一句话都说不上,还离得老远,越想越难受,又趴在桌子上开始补觉。
两个人的尴尬状态一直持续到开学考完,那天数学卷子下发后老李给了一节自习课的时间让小组讨论,张泽禹和张极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四分之二,还有两个是他们俩各自的前桌。
前面的题都还好,他们这组成绩都不错,一些有点难的题一点就透,直到最后一道压轴题,前面的两个人知道自己做不出来,就不再去考虑,张泽禹却讨论上了头,来来回回试了几个方法都不行,问了前面两个人他们又不会,最后猝不及防的跟张极对视上,两个人都是一愣。
张泽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张极的卷子,上面一个大大的对勾和用红笔写的十二,好吧,全班甚至全校可能只有几个人会,张极就是其中之一。
“呃……”张极先打破沉默,指了指那道题,“我给你讲讲?”
“好……”
张极心下一喜,拿着铅笔就开始在卷子上标记,但才讲了一半,隔壁班的老师就来拜访了他们班。
“李哥,借一下你们班张极,给我们班学生讲道题。”
张极愣愣的看着前门:“……”
老李笑着点点头,对张极说:“去吧。”
张极:……人权,有?
“那个我……”
“没事,你去吧。”张泽禹把卷子抽回自己的桌子上。
“等我。”张极说完就跑出来班级,留下张泽禹一个人因为他那句‘等我’发愣。
张极去了没多久就回来了,坐下后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侧头问张泽禹:“继续?”
张泽禹又是一怔,心跳开始加快,好像要冲破胸腔,之前张极吻他,吻到一半会给他喘气时间,再要吻的时候也会说这一句。
见张泽禹迟迟没有反应,张极小心翼翼的问:“你会了么?”
“啊,没有。”张泽禹把卷子放到两个人中间,“继续吧。”
一道题讲完,讲个人的隔阂小了不少,偶尔也能说上一两句话。
第二天张泽禹带杯冷饮放在张极面前,看着张极疑惑的表情说道:“谢礼,谢谢你昨天给我讲题。”
一句话让张极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高兴因为冷饮是他最喜欢的口味,就证明张泽禹还记得他的喜好,难过因为张泽禹跟他好见外,还需要买杯冷饮来道谢。
张极在脑子里已经纠结出了八百字的分析,说出口却只有两个字:“谢谢。”
这杯冷饮,张极喝的及其慢又及其珍惜。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由于老李的‘自主学习’政策缓和了不少,讨论题的时候还是能说话的,只是张泽禹总是一愣一愣的,张极讲题讲到一半也总会顿一下。
这天下午,张泽禹坐在张极旁边只感觉气氛不太对,自打中午上学开始,张极就一直保持低气压,他下意识的以为自己是不是哪里惹到张极了,做了一下午的心理准备,想到晚自习的时候问问张极,结果人却消失了,一起消失的还有左航余宇涵和苏新皓,再结合这几个人下午都是冷着脸,张泽禹心里大概有了个数,八成是又打架去了。
张泽禹一直都知道张极没有在面对他的时候那么温柔,反而是一天天拽的二五八万的,要不是成绩不错,妥妥就是一社会小青年,抽烟喝酒打架斗殴一样不落。
这样的人却会一遍一遍的喊他乖乖,声音软的没话说,会每天送他回家,再在家楼下讨个亲亲,还会在各种大小节日给他准备礼物,因为他的一句话哪怕横跨半个城都要买到他想吃的东西。
张泽禹低下头笑了笑,准备重新来过的一个学期,还是猝不及防的对张极心动了,行吧,就算是栽在张极这里了,当初哪里是不合适,只是他觉得张极对他那么好完全是出于男朋友的责任,毕竟两个人在一起的那么草率,不想一直耗着张极才提了分手。
可是张极直到放学都没回来,这让张泽禹更加肯定了他的想法,第二天一大早赶到药店卖碘伏和棉签还是迟到了,在班级后面站了一整节课,老师才放过他,但是这节课他也没认真听,眼神一直在往张极身上瞟。
不喜欢没关系,大不了就追他一次。
下了课,张泽禹走到座位上把袋子放在张极桌子上就一声不吭的去了厕所,直到下节课上课才回来,他就是不好意思,不知道该怎么跟张极解释,回来后却看到张极撩着裤腿和袖子皱着眉上药。
张极看到张泽禹回来,站起身给张泽禹让位,期间他一直盯着张泽禹,赤裸裸的盯着,一点隐藏都没有,太多话想说了,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老李进班,他也只能憋着到下课。
好不容易熬了一节课,老李却在临下课前把张极喊了出去。
“北京有个数学竞赛,今天下午出发。”老李把报名表和笔递给张极。
“这么急?什么时候回来?”张极把报名表放在墙上,用墙做支撑开始填写信息。
“一周后,三轮比赛,初赛复赛和决赛。”老李对张极一直有信心,所以当校长把这个任务交代下来后,他就带着私心给了张极一个名额。
看张极皱着眉,以为他不情愿,老李又说道:“赢了有奖励。”
“这样吧老师。”张极把填好的表递回给老李,开始谈条件,“我要是赢了比赛,拿下冠军,你就答应我一个要求。”
“行。”老李答的很果断,正好借此看看张极数学实力是止步于一百五十分还是卷子只有一百五十分。
张极走的很仓促,把所有的话都放在了赢得比赛回来后跟张泽禹说。
竞赛是节目形式的直播,在每天的下午四点到六点两个小时,学校就把这段时间的课改成在班里看直播。
张泽禹就这么看着张极一路杀进总决赛,一直游刃有余,最后一场比赛是张极和北京当地一个选手的决胜赛,五道题,正确率高的获胜,前面四道题的比分是2:2,就最后一道题是关键,当最后一道题出来后,全场哗然,是几年前被称为历年来最变态的那道高考题的改编题。
张极皱了皱眉,看了好久才开始写答案,另外一位选手却很自信,他被称为数学天才,名字上过报道,还接受过采访,这道题的原版他早就吃透了。
最后出答案的时候,张极和另一位选手只差了一个数字,进位的区别。
张泽禹在这一刻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声,全场屏息,直到正确答案出来后,全场才爆发出欢呼,张泽禹眼眶忽然就红了。
张极每次数学满分是因为满分局限了他,而不是他的实力就是一百五十分。
“能算尽,多算几遍就好了。”张极笑着对镜头说,他其实只算了一遍,那时候脑子里满是赢比赛回去拉着张泽禹的手挑衅老李。
张极算是确确实实的火了一把,学校的表彰流程走了一遍才消停,下了领奖台正准备去找张泽禹就被一个女生拦住了去路,他还没来得及拒绝,就看到张泽禹冷着脸从他面前经过,那样子一看就是吃醋了,张极赶紧应付完女生去追张泽禹,终于在空荡荡的教室看到了独自做在位置上撑着下巴看窗外的人。
他喘了一口气走上前,对张泽禹说:“我没收她的东西。”
张泽禹没回头,但肩膀肉眼可见的动了一下。
张极继续说道:“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都不会收。”
张泽禹这才回过头,红着眼看张极。
张极笑了一下,走上前扶着张泽禹的后脑勺把人按进自己的怀里:“乖乖,我从小到大就喜欢过你一个人,挺不容易的,你别折腾我了,成么?”
半晌,张泽禹点了点头,手环上张极的腰。
几节课后,张极牵着张泽禹的手站在老李面前。
“老师,你答应我的,我拿下冠军就满足我的要求。”
老李:……打我脸呢?
“谢谢老师。”张极鞠了个躬,张泽禹见状也赶紧弯下了腰。
老李:拜堂呢?
——END.
12.16 周四 凌晨02:30
【祺鑫】乖乖牌10
腹黑毒舌电竞大神马×笨蛋美人小爱豆丁
娱乐圈|电竞|甜宠文学|伪替身梗
私设ooc归我
10.
说这句话的最初含义只不过是想调侃一下丁程鑫,为自己沉闷的心情增添些乐趣,马嘉祺也没有真的让丁程鑫答应自己。
但丁程鑫“啊”了一声,然后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问他:“那我也给你唱歌?”
马嘉祺愣了愣,低声说,好呀。
随后丁程鑫清了清嗓子,顿了两三秒后,他开始柔柔的哼起一首不知名的歌曲的调调来。......
腹黑毒舌电竞大神马×笨蛋美人小爱豆丁
娱乐圈|电竞|甜宠文学|伪替身梗
私设ooc归我
10.
说这句话的最初含义只不过是想调侃一下丁程鑫,为自己沉闷的心情增添些乐趣,马嘉祺也没有真的让丁程鑫答应自己。
但丁程鑫“啊”了一声,然后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问他:“那我也给你唱歌?”
马嘉祺愣了愣,低声说,好呀。
随后丁程鑫清了清嗓子,顿了两三秒后,他开始柔柔的哼起一首不知名的歌曲的调调来。
他真的在“哄”自己开心。
第一次看到丁程鑫唱歌的视频时马嘉祺并不大认真,而现在从失真的听筒里传出来的,微微带着电流的歌声却唱进了他心里。
他唱的好真挚,马嘉祺握着手机想。此时,他眼前的路灯一个接一个的亮起,纯白的光球在夜里明亮且皎洁,灯杆隐入夜色,已然看不大清,唯有圆形的灯好似悬浮在半空,又像是种满了一地的星星,熠熠生辉。
尾音落下的时候,小朋友吸了吸鼻子,打破了余音后的沉默,马嘉祺短促的笑了下,问他:“感冒了吗?”
对面答:“可能有一点,昨晚睡觉空调温度开的很低,没盖好被子。”
“看来我没说错,你还真是个小朋友。”马嘉祺无奈的温柔声线带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感,电话那边的丁程鑫呼吸一紧,而后才略带抱怨口吻的回:
“说了别这么叫……”
听起来更可爱了。
“好了好了,谢谢阿程小朋友的安慰,我现在满血复活了,以后多哄我几次吧,你唱的歌很好听。”
一边往回走一边说出这番话,马嘉祺自己都觉得有些不要脸,但他向来厚脸皮惯了,自然也没当回事。
“那不行。”丁程鑫声调拔高了些,“听我唱歌可是要钱的,这次给你免费是看你太可怜了,下次就没这种好事了。”
丁程鑫这傲娇的回应在马嘉祺心里掀起一阵不大不小的涟漪,他嘴角的笑容愈发的温柔宠溺,然后问他:“那,多少钱一次啊,我的小明星。”
“那怎么也得一千一次,我很贵的。”听到马嘉祺这么问,丁程鑫也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一千一次?”马嘉祺笑着呢喃。
“嗯哼。”丁程鑫哼道。
“那好。”
这句话话音落下后,那边就没了动静,丁程鑫又“喂”了声,但只能听到呼吸,听不见回应,他拧着眉头不知道对面在搞什么,正打算再试探一声,结果这时微信忽然就传开了一声消息提示音,与此同时出来的消息弹窗让丁程鑫一下子就愣住了。
是转账通知。
他迅速点开,回到聊天的界面,数字一后面跟着四个零,一排数字十分嚣张,丁程鑫被他这出给惊的说不出话来,压根没想到自己一句玩笑话对面居然也当了真,一万块钱说发就发,简直豪横。
“你干什么啊,我就开个玩笑,你想听我就给你唱呗,我不收你钱。”语无伦次的说完这句话,丁程鑫又感觉自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一万块钱就吓成这样了。
“你收下来,就当做提前给你的……”马嘉祺故意咬着最后的字不脱口,听的丁程鑫一头雾水,没明白他在说什么。
“提前给我的什么?”丁程鑫疑惑的问。
“没什么。”这次马嘉祺答的特别快,他看了眼时间,估摸着费宁要醒了,为了避免被丁程鑫盘问,他又迅速转移话题道:“好了,我这边有点事先挂了,你记得吃感冒药,好好盖被子。”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还想追问些什么,可电话却先一步挂断,马嘉祺轻舒一口气,接着为自己说出那样的话而感到一丝丝的懊恼。
毕竟他们之间还什么关系都没有。
回到病房,费宁果真已经醒了,靠在床头被赵易扶着喂粥,马嘉祺进门的时候余光瞥见两只迅速送来的手,他抿了抿唇,但并未对这种小动作说什么。
“马哥。”费宁的气色还是很不好,但好歹说话是有力气的,他冲马嘉祺笑了笑,然后略带歉意的说:“对不起。”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也没有对不起谁,身体最重要。”马嘉祺淡淡出口,而后在旁边的小沙发上坐下。
赵易这时和马嘉祺对上视线,下一秒便放下碗快步走了出去,把病房空下来留给马嘉祺和费宁谈话。
等他离开后,病房里陷入了寂静,马嘉祺调整了个坐姿,终于面向费宁把之前打了腹稿的话和盘托出。
“费宁,首先我很抱歉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你这次……”
“马哥,我知道的,退赛,对吗?”
未等马嘉祺说完,费宁便打断了他,直愣愣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把马嘉祺都弄得怔了一下。
“赵易告诉你了?”他问。
费宁摇摇头,然后苦笑了一下:“他怎么可能会告诉我,他怕我承受不住,但我自己清楚,要是想继续打比赛获得荣誉,那么必须舍弃掉一些东西。”
他这番话说的通透又大气,明明也只是个十七岁的男孩,大大咧咧的外表下却掩藏着一颗细腻的心,马嘉祺既替他惋惜又同时对他产生了更多的赞赏。
什么也说不出来,听到他的话,马嘉祺起身走到费宁身前拍了拍的肩,费宁笑笑,接着说:“马哥,谢谢你能够第一时间赶来看我。”
看着他灿烂的笑容,马嘉祺也只能笑着答他:
“不用谢。”
“下次,我等你拿FMVP。”
费宁眼眸微微闪烁,“好。”
郑重的承诺,包含着两人不同的情感,马嘉祺恍惚间好像从费宁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的那股骄傲劲,从不收敛的,由内而外散发出的自信。
*
新节目播出后反响十分不错,短短的几天内丁程鑫涨粉近百万,热度也肉眼可见的上涨了许多,尽管黑词条也源源不断的出现,但张丽这次花了功夫一个一个的压,总算让丁程鑫糟糕的路人缘好转了些许。
王者荣耀的发布会定在明天下午,开完后晚上八点还要赶飞机去首都录制音综,丁程鑫作为特邀嘉宾出演。
密密麻麻的行程表看起来着实有些头晕眼花,丁程鑫洗完澡倒在床上不止一次觉得自己命苦,为什么想不开选了这个职业。
张丽特地发来嘱咐他今晚早点睡,明天要早起,一条一条的消息吵的丁程鑫聊天都聊不安心,敷衍性的回了句好后,他又戳开同马嘉祺的聊天框,对面的人刚刚问他打不打游戏,丁程鑫咬着唇回:
【灯灯灯灯:今晚要早睡,不能打了。】
斟酌片刻,丁程鑫随后摁了个眼神空洞的熊二表情包过去。
【CC66:有工作?】
【灯灯灯灯:对。】
【CC66:那现在还聊天?】
看到这个,丁程鑫屈起膝盖换了个姿势躺着,然后有些小叛逆的回:
【灯灯灯灯:才十点。】
【CC66:早睡早起身体好,而且明天肯定要熬夜,所以早点休息有利无害。】
消息发过来落入丁程鑫眼中,他下意识挑眉,接着回:
【灯灯灯灯:你怎么知道我要熬夜?】
【CC66:猜的】
【CC66:现在放下手机睡觉,明天给你个惊喜,好不好?】
接连两条消息过来,丁程鑫的眉毛也越来越高,视线停留在最后的“好不好”上面,莫名其妙的,丁程鑫感觉这句话好像在哄小孩。
虽然他不是小孩了,但看到惊喜两个字,心中还是不受控制的生出些期待来,轻轻巧巧的落在心上。
【灯灯灯灯:什么惊喜?】
终究耐不住好奇心,丁程鑫还是忍不住打字问道。
【CC66:乖乖睡觉,听话的小朋友才有惊喜】
靠。又叫小朋友。
吐槽归吐槽,丁程鑫默默的在心里抱怨完,也没有再反驳,而是如对面所说放下手机充好电。口嫌体正直的躺下后,丁程鑫闭上眼睛不到两秒钟又猝然睁开,然后拿起手机连忙补上一句。
【灯灯灯灯:晚安。】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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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敲-02
年龄差|师生恋|避雷!
\禁欲系腹黑老流氓*微茶系可爱机灵鬼
\忌上升忌抄袭
\有错字麻烦私一下哦😗
一路上张泽禹都在反思刚刚那盒冰淇淋是不是买的不值当,由于想的太投入,出电梯时直接撞上了没开全的铁门板,那股子酸爽劲疼得张泽禹捂着脑袋缓了半天,在他缓神的空档, 旁边传来一阵敲敲打打的声音,他这时才注意到对门竟然有人搬进来了。...
年龄差|师生恋|避雷!
\禁欲系腹黑老流氓*微茶系可爱机灵鬼
\忌上升忌抄袭
\有错字麻烦私一下哦😗
一路上张泽禹都在反思刚刚那盒冰淇淋是不是买的不值当,由于想的太投入,出电梯时直接撞上了没开全的铁门板,那股子酸爽劲疼得张泽禹捂着脑袋缓了半天,在他缓神的空档, 旁边传来一阵敲敲打打的声音,他这时才注意到对门竟然有人搬进来了。
这层楼总共有四户,就这间房空了差不多小半年,五月初就开始乒乒乓乓一阵装修,没想 到隔了这么久人才住进来。
张泽禹抻着脖子往里望了一眼,门就开了一条缝,里面什么也看不着,显得门口堆着的一大摞书格外打眼,但看见上面花花绿绿的彩色字母后,张泽禹顿时没了兴趣收回视线转身进了屋。
家里没人的好处就是薯片配着泡面吃也没人管,酒足饭饱后,屋里浓烈的泡面味有些熏人,张泽禹一刻也等不了,快速收拾完垃圾就拎着就出了门。
垃圾桶放在楼梯道口,得走到过道中间才能行,张泽禹抬手往桶里一扔,正准备转身回屋,对面半开着的门缝里突然挤出个黑乎乎的东西,正在冲着门外吸吸嗅嗅。
张泽禹先是吓了一跳,定下神隔着两米再仔细一看,发现是个狗鼻子,他觉得这样子怪好笑的,下意识悄悄走近,蹲下身子用手指戳了戳,湿湿软软的触感很神奇,下一秒,一个狗头猛地顶开门缝钻了出来。
张泽禹瞬间愣在原地:“小骗子......你怎么在这?!”
啵啵张着嘴呼呼喘气,舌头都快掉到地上了,它半点不认生,一个劲用脑袋蹭他的手心。
张泽禹穿过门缝朝里偷偷望了一眼,听不见人声也没见着人影,胆子也随之大了起来,他随手呼噜了两下啵啵的脑袋,这一摸那狗反而更兴奋了,蹦蹦跳跳想往外跑,但门口设了一个二十厘米高的小栅栏,它腿短根本出不来,只能用小爪子往张泽禹腿上扒。
张泽禹见它这么热情,有些狠不下心往回走,于是往旁边挪了挪身子,尽量把自己藏起来,就这么半蹲着跟啵啵唠嗑。
“你们什么时候搬过来的?”
“呜呜哼呜呜唧......”
“那个骗子叔叔不在家吗?”
“哼唧哼唧......”
......
张极洗完澡裹着浴袍出来,就看见啵啵撅着屁股,后腿踢踢跳跳的半趴在门边,张极只当是屋内油漆味太重,它在呼吸新鲜空气,也没理会,挂着毛巾去吧台倒了杯水,等走近厨房离门口再近了些,就听见有人在嘀嘀咕咕说小话,音量还不小。
“你这爪子要这样展开刨才能把那个沙发给拔起丝,”
“对对对,就跟扒我腿这个力度差不多,”
“给我看看你的牙,哎哟!这牙咬桌子腿蛮合适的诶!也不知道你家桌子是木的还是铁的?要是铁的就算了,怕把你牙给崩着......”
这一套损招给张极听乐了,在他印象里初来乍到应该没得罪过什么人,这么狠的招式也不知道是为了报复他什么?
张极端了杯水,不紧不慢地擦着头发悠悠走近,隔着门板往外瞥了一眼,就看见一个穿着软乎乎绿色睡衣的小孩,缩成小小一团蹲在门边,毛茸茸的脑袋正跟啵啵抵在一块,看样子说的正起劲。
不知道是那句话戳中了啵啵,它屁股猛的一甩将门顶开了一半,门前门后的两人同时出现在了对方视野,对视的瞬间明显都怔了一下。
张泽禹悬在狗头上方的手僵在了半空,直愣愣的盯着眼前这个湿发、帅气且高大的男人,明明只是简单端着水杯站在那里,一股莫名的压迫感却震的张泽禹大气都不敢出,脑子乱成一团浆糊,根本无法进行思考,连给自己找个合适的薅狗毛的借口都做不到。
沉默了几秒后,张泽禹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没头脑的话脱口而出:“哥......能给我摸摸吗?”
话音刚落门口站着的那人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带着玩味的表情上下打量他,张泽禹瞬间清醒过来,意识到这话有极大的歧异,于是连忙摆手疯狂解释:“不是不是不是!!我是说狗,我想摸的是狗......”
这不解释还好,现在这话越说越别扭,尴尬到张泽禹根本不敢再出声,心虚地仰头望了那人一眼。
张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仰头将手里的半杯水灌进了喉咙,下巴扬了扬像是无声说了句“随意”,然后直接转身进了屋。
张泽禹歪着身子偷看他的背影,确定走远之后才松了口气,将手搭在狗头上快速搓了两下,压着嗓子小声感叹:“好吓人啊!你平时没少被揍吧?”
这个小插曲让张泽禹不敢再多呆,甚至那点想报仇的心思都没了,跟啵啵轻轻碰了碰脑袋,站起身就蹭蹭往家跑。
隔天睡到日晒三竿张泽禹才想着起床,但无论是坐着还是躺着,满脑子都是那颗会流口水的狗头,手痒痒心也痒痒,忍了一上午还是没憋住,借着扔垃圾的由头出了门。
今天那门也半开着,啵啵将脑袋放在小栅栏上,探出个狗鼻子,眼睛一瞅见他立马蹦了起来,前腿噔噔噔地猛踢。张泽禹一见它这模样,什么臭脸帅哥大骗子忘了个精光,垃圾袋往桶里一甩,偷偷摸摸的就凑了过来,一人一狗隔着小栅栏亲亲热热聊了会小话,但他也不敢待太久,没两分钟又快速溜回了家。
一人一狗像是在偷情,就这么来来回回碰头五六次,张泽禹每次都是蹲两分钟就逃命似的往回跑,生怕被人逮着,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运气太好,竟然一次都没碰见人。
张极也在沙发上坐了一天,正前方是镶嵌在墙内的花玻璃,不偏不倚的对着大门口,张泽禹今天来了多少趟,他就看了多少场人狗分离的苦情大戏,到后面张极索性放下手头的工作,专心致志看了好几次全过程,那感觉就跟看电影似的还怪有意思。
可能张极对他的“探视”行为过于放纵,导致这人的胆子越发大了起来,如果说周六的张泽禹还算克制,那周天他的态度和行为可谓是极其嚣张,不仅每次待的时间变长,还过分到自带坐垫跟狗凑在门边畅聊,每次都是把狗毛都摸顺溜了,才拎着小垫子一步三回头的往家走,但这人也讲究,大多时候还会带点伴手礼来,不是牛肉干就是火腿肠,到了下午甚至还极其贴心的剥了两蛋黄送来,张极看了眼旁边装的满满当当的狗碗也不知道是该哭该笑。
张泽禹正忙着碾蛋黄,结果门突然被拉开了,吓的他没蹲稳直接往前一倒撅着屁股趴在了地上,手里的碗差点被甩了出去,抖出来的小半块蛋黄掉在胳膊上,啵啵舌头一卷又进了嘴里。
现在这个行大礼的姿势让张泽禹尴尬的抬不起头,蹲坐了半天的腿不合时宜的又酸又麻,他根本使不上劲,手里端着碗半个掌心杵在地上动弹不得,当下的情形就是他想直起身也没办法。
张极手里夹着半支烟,低头看了他半晌,从鞋柜里翻出一双拖鞋扔到他面前,淡淡道:“小崽,你还要跪多久?”
张泽禹往后蹬了蹬腿,麻的他差点喊出声,只能支支吾吾的求助:“哥......你......你你捞我一把,这腿......不听使唤了。”
张极被他这动作逗笑了,把烟往嘴里一叼,俯下身子胳膊拦腰往上一提,跟拎小鸡仔似的把人拎了起来,张泽禹磕磕巴巴地说了好几声谢谢,结果一抬头前方的人早没了,就剩下一双拖鞋和地上眼巴巴望着他的啵啵。
张泽禹瞬间有种飞上枝头变凤凰,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错觉,他麻溜地换上拖鞋往里走,这鞋有些大,就像脚上套了艘船似的,脚丫子在里面有些晃荡,走起路来啪嗒啪嗒很难听。
张泽禹往屋内看了一眼,简单的黑白灰风格,简约大方,往里走能闻见一股刺鼻的油漆味,但不算太浓,混着淡淡的香水让人勉强能够忍受,转过酒柜就进了客厅,张极正仰靠在沙发上,腿上支着台电脑,看着像是在忙工作。
“哥......”张泽禹近十八年的人生旅程中,他这算是第一次体验到了社恐的感觉,手指拽着裤兜呆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张极闻声抬头看了他一眼,手指夹着半截烟送到嘴边呷了一口就将烟头碾灭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抬手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去那边坐着玩。”
张泽禹木讷地点了点头,穿着不合脚的鞋子步子迈得很含蓄,啵啵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后,等他一坐上沙发,就熟练一跃直接跳到了张泽禹的腿上,圆滚滚的身子还险些没站稳。
张泽禹就这么抱着狗在沙发上乖巧的坐着不敢发出任何声响,整个房间安静的只能听见轻微的呼吸和键盘敲动的声音,张极余光里的小孩坐拘谨,眼睛有一下没一下的往这边瞟看着像只没人陪可怜兮兮的小狗。
听见电脑关合的声音,张泽禹视线立马转了过来,张极笑着扔过来一个遥控器。
“自己先看会电视吧。”
张泽禹下意识伸手接,只觉得这东西有些烫手,在手里转了好几圈才拿稳,再转头张极已经进了厨房。开放式的厨房没有遮挡,往里望还能清楚的看见走动的背影,没人在跟前张泽禹轻松自在不少,随手摁开了电视,武侠剧打斗的声音又大又杂,反而把气氛变得轻松了些。
等张极再回来就看见张泽禹侧卧在沙发上,眼睛直溜溜地盯着电视看,感觉下一秒就该把腿翘起来前后荡了。
一个半大的瓷碗里装满了洗干净切成拇指大小的各式水果,边上还配了个圆形的小铁勺。
“自己乖乖吃吧,”张极把碗往他跟前一推,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心想着这次总该能安安心心工作了,但张泽禹瞄了两眼却没动作,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要人喂吗?”
张泽禹立马摇头,刚想伸手捧碗,张极又开口了:“先去厨房洗洗手。”
张泽禹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摸了一下午的狗,于是他把啵啵轻轻放在了地上,划着脚上那双不合脚的拖鞋进了厨房,啵啵正想跟上去,张极用脚点了两下茶几,啵啵又立马颠颠跑了回来。
“等他吃完再去磨人。”他声量压得低张泽禹听不着,但啵啵应该是听懂了,等张泽禹甩着手回来,它也没往腿上跳,耷拉着脑袋安安静静趴在张极脚边。
张泽禹一边看电视一边悠闲的剜水果吃,都吃了快一半才想起来仰头问张极,“哥,你吃吗?”
张极看着伸过来装着满满水果的铁勺摇了摇头,张泽禹带着些小失落扭正身子又专心看起电视来。
“没成年吧?”
张泽禹坐的随意,听见他这话脑袋上下点了点:“已经十七了。”
张极看了眼桌上的烟盒,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随手剥了颗薄荷糖放进嘴里,笑了笑像是在自言自语:“十七?十七......”
❤已二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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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天生个是艳丽苗子,他自己比所有人更清楚。
若是比起落叶在初秋更印象深刻的,是踩碎那薄薄凋零,迎着金黄晚霞,微风吹灭烈阳燥热,踏入石路细嗅季节交替。
他今年大一,在入学时面对一窝蜂涌入的社团招生,扬扬手便报名了辩论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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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比起落叶在初秋更印象深刻的,是踩碎那薄薄凋零,迎着金黄晚霞,微风吹灭烈阳燥热,踏入石路细嗅季节交替。
他今年大一,在入学时面对一窝蜂涌入的社团招生,扬扬手便报名了辩论队。
宋亚轩其实不爱说话,连与人的基本交流都提不起兴趣,若非要问他为何能打破寻常抛头露面,辩论队的主席便是他唯一的回答。
第一次见到刘耀文时,是在南广场社团招新的红棚子下。
他似乎与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忙碌的脚步嘈杂,行李箱拉动撞击的声响,飞速划过的残影中,宋亚轩看见那低头写字的身影。
倏而勾嘴笑出声。
他的黑框眼镜真的太呆了,中规中矩挂在鼻梁上,不算笨重的框架压住垂在眉眼的碎发,镜片后的那双眼似乎有魔力。
比雨天雾蒙蒙的天空更加让人捉摸不透。
宋亚轩挤过人群,将行李箱立在支柱上,他弯低了身子,将嗓音提高。
“请问学长,我可以报名吗?”
长袖的卫衣出了点汗,热气将体温烘发,宋亚轩脸色有些闷红,却笑着,双眼如挂了轮弯弯月亮。
他抬手抹去鼻尖上的薄汗,袖口划出一阵清风,嗅过是栀子花的气味,比春日朝阳大道上的百花争艳愈发勾人心脾。
如愿以偿,他写下了名字和班级。
“谢谢学长。”
对方不说话,甚至连头都只微抬,透过那死气沉沉的黑框眼镜,宋亚轩能清楚看见他抿成一条线的薄唇。
唇纹很淡,嘴角弧度平缓微扬,干燥,颜色是健康的红。
鬼使神差的,宋亚轩眨眨眼,长睫飞速闪过几道阴影。
“学长,你嘴角上有东西…”
似乎是担心谎言被戳破,宋亚轩拉起行李冲进烈阳,手里紧拽着的报名表被风吹得快要展开翅膀飞走。
身后是辩论队学姐扯着嗓子的通知。
“哎同学!新社员今天晚上八点大礼堂开会哈!”
宋亚轩不敢回头看那人的表情,小恶作剧过后是紧张澎湃的心跳,他顺着教学楼指示牌的方向放慢了脚步,忽而想起他会是什么反应而乐开了怀。
错愕,还是惊讶?不知所措的舔舔那干燥温热的唇吗?
还是不好意思的垂了头,趁着人多的杂乱偷偷用手去触碰紧闭的嘴角?
路旁是连成一行的树荫,刚入秋的季节落叶才零散几片,宋亚轩越过匆匆往前赶的新生人群,寻到了自己的寝室楼。
寝室是标准的四人间,其他三人早已到齐,他们从各自床铺上探出头朝宋亚轩打着招呼,男生与生俱来的随意让大伙短短几分钟便处成了朋友。
“你们说,这儿的食堂饭菜会好吃吗?”
微胖的室友是个小寸头,憨厚老实的摸了下脑门笑呵呵发问。
宋亚轩耸耸肩表示不知情,他自顾自收拾着床铺,枕头摊上床的瞬间,他又想起校门口戴着黑框眼镜的学长。
食堂饭菜好不好吃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那黑框眼镜下的脸,足以让他心跳都雀跃。
晚上八点,会议如期举行。
宋亚轩拿好本子和笔,提前十分钟便到达了大礼堂,人很多,他挑了个靠前的位置坐下。
在一众走入礼堂的正装人群中,宋亚轩在毫不起眼的角落,捕捉到那高挑出众的身影。
随着掌声雷动,他抬脚踏上讲台。
黑西装,白衬衫,左胸口别有辩论队的徽章,宽实的肩将正装版型撑起了形状,那被领带束紧的脖颈处,突兀喉结轻缓滑动。
他抬手用指尖敲敲话筒,低沉得发哑的嗓音将礼堂震慑得鸦雀无声。
似有与生俱来的压迫感,让众人为之臣服敬仰。
“大家好,我是校辩论队主席刘耀文。”
…
宋亚轩忽而觉得,那厚重的黑框眼镜突然不呆板了,是清冷,禁欲得用束缚克制。
若是把他的眼镜取下,能看到他双眸中浑浊的,为他而起的欲望吗?
宋亚轩真想试试看。
会后的走廊,人都散了大半,只余三三两两填写着未完成的资料,大礼堂的灯被关闭,遁入黑暗是最好的安全感。
宋亚轩做了此生最大胆的决定。
他将刘耀文拦在离去的楼梯口,无人路过,无人察觉的角落。
“主席,我可以追你吗?”
他看见他眉头微皱,深沉的眼随雾色逐渐加深,那薄唇还未张启,宋亚轩率先一步再次主动出击。
“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如果追不到,我就主动放弃,怎么样?”
好似谈判,又好似胜券在握。
宋亚轩长得好看,杏眼圆润微亮,他伸手挡住刘耀文离开的方向,等待着他许久许久的沉默。
沉默就是默认,宋亚轩是这样认为的。
讲台上的刘耀文太过于耀眼,宋亚轩走了神,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他被困进了一个叫渴望的牢笼。
他的领带能取下吗?能看到筋络膨胀的肩颈,那白衬衫的扣子能解开一颗吗?匀称的锁骨和突兀喉结,哪怕是耳廓后的细小绒毛,宋亚轩也想用水渍弄湿。
能舔///舔吗?让他皱紧眉头闭眼,脖间青筋随大口//喘//_气曲张炸裂。
宋亚轩做*梦了,梦里如火灼烧,却湿了大地一片…
这是追求刘耀文的第一天。
宋亚轩其实没有过追求人的经历,他感情一片空白,仅凭看了几部偶像剧的经验便风风火火的下手。
好吧,送奶茶什么的确实有点土,可他只会这些。
反正都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如果追不到,就给他来个终身难忘的回忆吧。
宋亚轩指尖一挑,卷起刘耀文胸口的领带把玩。
那错愕眼神只一瞬又恢复了平静。
刘耀文垂了眼,沉沉目光在宋亚轩纤细白皙的指尖上停留,看着他扣住顶部,企图解开。
“你干什么?”
他忽而开口问,语气如周身气场般清冷淡漠,他属实想不明白,这不知从哪冒出的人,才刚见面就对他动手动脚。
不知是否语气重了一点,跟前人杏眼一耷拉,红唇一撇,下一秒就像是要委屈起来。
刘耀文叹了口气,无奈拍开他不知所措的小手。
“你追人就是耍流氓啊?”
宋亚轩缩缩脖子,触碰他领带的指尖有点痒,他伸回衣袖下勾着布料打转。
可不嘛,我就是奔着睡你来的。
…
宋亚轩的追人方式好像回到了正道,他开始如所有情窦初开的小男生那般,会躲在观众席看完他原以为枯燥无聊的辩论赛。
会无数次往返训练的场所,不打扰,只静静躲在门口,看着刘耀文游刃有余的指挥部署。
举止投足皆斯文隽贵。
宋亚轩总在想,如若把辩论场换成床//_上,他是否还能像现在这番冷静疏离。
还是会乱了呼吸心跳,连淡漠的双眸都浑浊不堪。
宋亚轩咬咬牙,每晚都陪他训练到十点半,只为了能与他并肩同行,走过短短五分钟的回寝路程。
他会悄悄的越靠越近,小心翼翼将指尖放入刘耀文温热的掌心中。
虽然每次都会被他沉默抽离。
宋亚轩也不恼,加快速度追上他的步伐,又再一次,探出指尖,勾住他没过腕骨的黑色制服袖口。
这一次,他没有拍开。
记不清这是追求他的多少天了。
宋亚轩抬脚从头顶摘了片微黄的落叶,他径直放入刘耀文的口袋。
晚风有点凉,发丝都被吹得凌乱,寝室楼下的路灯兴许要换了,暗烁不定,连倒影都模糊不清。
“学长,明天陪我看个电影吧。”
他垂头,白色帆布鞋去轻碰刘耀文的鞋头,不敢迈前一步,只蜻蜓点水的让爱意融化在这夜晚。
“明天是期限的最后一天了。”
宋亚轩勾嘴笑,路灯斑驳的光亮倾袭上刘耀文的肩头,一缕残缺,他想抬头去捕捉,光线却从指缝间流失。
“如果明天你还是不答应,那我就放弃了。”
他笑得眉眼都弯起,漆黑的瞳孔被这昏黄光亮印得朦胧易碎。
刘耀文不说话,他将手伸出口袋,掏出那片不明所以的银杏叶。
清甜的栀子花香倏然靠近,如初见那般飘过鼻腔,黑色碎发散乱处是他清秀干净的眉骨。
刘耀文听到他说,气息扑面而来,热浪过后扫过耳廓的只余微凉。
“礼物,陪我看电影的报酬。”
呵,哪家小笨蛋会用银杏叶来当礼物。
宋亚轩其实不爱喷香水,他的沐浴露就是轻调的花香款,袅袅漫过袖口,经久不散。
他与刘耀文约定八点在电影院门口见面。
他来得很准时,兴许打辩论赛的人都很有时间概念,褪去正装制服的身形依旧挺拔高挑。
刘耀文似乎很喜欢黑色,简约的休闲款衬衫,黑色宽松裤,领口敞开了一两个纽扣,不是正经严肃的打扮,却难改斯文有礼的风格。
他还是戴着那厚重的黑框眼镜,默不作声,只抬手往鼻梁上推了推。
太禁欲了,连指尖都泛着凉。
宋亚轩弯弯嘴笑,前齿轻咬下唇,若是将他唯一的衬衫褪去,他还会披着矜贵克制的外表吗?
还是猩红着眼,气息如火,亲手挣脱束缚欲念的绳索。
将他碾碎,将他拆解入腹。
这才是宋亚轩心目中,斯文主席该有的真实模样。
“走吧学长,电影快开始了。”
宋亚轩只觉嗓子都快冒了火,他匆匆吸了几口晚风,凉意顺着四肢血管蔓延至脑部神经,他终于从自我遐想中清醒。
电影是部暗恋的爱情片,宋亚轩特地挑的。
影院光线很暗,闪烁飞速转换的画面在眼前闪过残影。
主人公苦苦暗恋的经过与宋亚轩很是相似,躲在背后只为偷偷看上一眼,无数次制造了俩人之间的偶遇。
连懵懂记事的日记本里,也密密麻麻写满了给他的情诗和爱意。
主人公的暗恋青涩且羞怯,连对视都会红了脸颊和耳廓。
宋亚轩觉得,这点与他不相似。
咬了一颗爆米花,宋亚轩余光幽幽打量起一旁的身影,发现他脊背挺直而坐,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连搭在椅侧的手背都慵懒随意。
只是那条条凸起的青筋,像无声的禁锢铁链,拽着扯着宋亚轩引诱他以细腰软骨令它曲张膨胀。
这宽厚手掌,扣住自己腰侧的时候,会是怎样的力道和形状…
喝了口冰可乐,宋亚轩继续将目光投回大屏幕,主人公满含笑意在日记本写下暗恋对象的第一个名字。
一样,却又不一样。
他不胆怯,他只想和刘耀文上///_床。
“学长…”
宋亚轩压低嗓音,十点的街道行人稀少,天好似要下雨了,入秋后的天气总是阴晴不定。
“最后几小时的期限了,你考虑得怎么样?”
空中漫起了潮湿的雾气,薄薄一层蒙在鼻腔处,宋亚轩觉得呼吸都困难,气管如梗了海水,又潮又咸。
许久许久的沉默,静到车辆过后只余头皮发麻的凉意。
天上飘起雨了,不大,点点晕在肩头,丝丝凉凉透过面料传入皮肤。
他默不作声,以寂静表达了拒绝。
宋亚轩第一次觉得,入秋后的雨天,比寒冬腊月还要刺骨万分。
“那…晚安。”
路边的叶子被沉重雨水砸得掉落几片,飘飘扬扬最终又落在了宋亚轩脚边,他刻意抬步跨过,不忍再摧毁这消尽的生命。
毕竟生机泯灭过后,和他一样都是可怜人。
宋亚轩回到了寝室,薄凉雨水已将衣服微打湿,他察觉不到冷,反手脱下衣服进入浴室洗了个澡。
热水从头顶浇落,坏心情烟消云散,宋亚轩从未有过如此放松过,心里压着的石头终于彻底粉碎。
念念不忘的一件事结束了。
宋亚轩的第一次明恋以失败告终。
…
隔天是周末,宋亚轩一觉睡到了正午,直至闻到室友帮忙带回的饭香,他趴在床上才终于有了点动静。
一夜大雨,雨后天晴。
阳光不算刺眼的,半开窗口渡来清爽的风,宋亚轩伸展了下懒腰,浑浊大脑渐渐清醒。
不就是个男人嘛,他长得那么好看,还怕找不到比那呆子更优秀的?
胡乱扒了几口饭,宋亚轩的重心第一次放回了学习上。
他开始反复往返两点一线,图书馆和运动场也成为了课后消遣的地方,生活似乎逐渐步入了正轨,可宋亚轩始终缺乏再次见到那个人的勇气。
他开始刻意躲着刘耀文,连去食堂吃饭也刻意避开他会在的时间点,甚至迎面碰见时,也会装作不认识,连余光都从未给予。
遗憾的是,刘耀文也从未主动与他打过招呼。
宋亚轩逐渐认识了新的人。
比他高一届的学长,叫许言,校篮球队的,二人在运动场的休息室认识,共同运动爱好让俩人成为了无话不说的朋友。
只是朋友,仅此而已。
宋亚轩会来看他打篮球,看那健硕身影奔跑在宽敞的球场,迎着烈阳挥洒汗水,无拘无束,阳光青春。
明明这才是大多数人的理想型,怎么宋亚轩却总能想到那常年窝在会议室,戴着眼镜不爱说话的书呆子。
宋亚轩答应了与他一起吃饭的请求。
可悲的是,他再一次碰到了刘耀文。
身旁没有熟悉的室友,宋亚轩安全感激烈缺失,他下意识的攀上了许言的手臂,身体不由自主往他身侧倚靠。
许言一瞬间诧异,他侧头耐心询问,手掌却贴心的按住宋亚轩不知所措的肩膀。
在外人看来,他们好似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宋亚轩摇头,暗示许言匆忙加快步伐,熟悉的气息和压迫感逐步逼近,一瞬间的窒息,他们与刘耀文擦肩而过。
无风亦无浪,宋亚轩沉沉吐了口气。
可更糟糕的事情却还在后边儿,宋亚轩收到消息,今晚九点,辩论队成员集体开会。
靠!宋亚轩掩面哀嚎,怎么半个月都不开会,偏偏这个节骨眼上出事。
今晚过后一定退出!
秉着礼貌待人,宋亚轩哪怕再不愿意,还是硬着头皮再次坐上了会议室的椅子。
他再一次见到了刘耀文。
他还是没变,整齐的衬衫西裤,连腕骨处挽起的袖口都如以前般恰到好处,黑框眼镜沉重的,压在凌冽硬朗的鼻骨上。
一晚上的会议内容都没听,宋亚轩如坐针毡,他抬手撑着头,脑海里开始盘算着无数个退出社团的理由。
幸好刘耀文并不啰嗦,只短短十几分钟,会议结束。
宋亚轩刚想抓起纸笔跑路,熟悉的嗓音叫停他即将迈出门口的脚步。
“宋亚轩,你留下来。”
上天真是爱捉弄人…
待人走尽,空荡荡的会议室顿时无声,宋亚轩警惕的,将自己隐在长长的课桌后。
他看着刘耀文抬手摘下了眼镜…
冷冽,如狼锐利的轮廓寒光阵阵,没有镜片遮挡的眸深不见底,漆黑的,幽邃无光。
薄唇轻言,气温骤降。
“什么意思?”
如神高高在上的审问,压得宋亚轩无法呼吸,还未反应过来,他又追着逼问。
“又换目标了?”
脑子几乎是嗡嗡作响,宋亚轩没了思索能力,他在绝处中逢生,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脱口而出。
“你不同意我,我还不能再去追别人了?”
几乎是下一秒,他被刘耀文扯过按在墙后接吻。
急烈的,比骤雨更加汹涌野蛮,蛮横的堵住他后续的话,又似想将他方才伤人的话重新渡回口腔。
他像头恶狼,宋亚轩终于如愿以偿看清那扣在他腰侧的手背青筋。
还有隐藏在他深邃瞳孔里,浑浊浓烈的情感。
仿佛宋亚轩如果再敢提及别的男人,那有力的手腕下一秒便会出现在他的脖子上。
他听到刘耀文沉得气息重重的嗓音。
“没有拒绝你,只是在想着,下雨了你不方便回来,带你去酒店又怕吓着你…”
考虑久了,你这个小笨蛋竟然跑掉了。
宋亚轩躲不过那危险嚣焰的目光,他脑子一片空白,软化间被刘耀文搂入炙热滚烫的怀,他使坏在他耳边吐气。
“你嘴角有东西…”
下意识用手去擦,手腕被宽大掌心握住,宋亚轩后知后觉,竟被他以同样的方式调戏了回来。
他只笑不语,微凉指尖顺着脊背去托住宋亚轩白皙纤细的后脖。
“也给我一星期时间追你。”
刘耀文的话戛然而止,这不是宋亚轩的原话,明明还有后续。
“如果追不到呢?”
宋亚轩头脑发热,不经过思索将话语抛出。
他褪去了斯文守礼,举止隽逸也化欲念缠身,刘耀文抬步,踩碎掉落在地的黑框眼镜。
“那就焯死你。”
…
宋亚轩逃不掉了,亲手把自己送入狼坑,这学长,假斯文,兴许还是个惹不起的病娇。
END.
彩蛋可解锁超甜小番外~!!
(有小涩涩!!看大灰狼如何诱导小白兔!!)
【翔霖】属于我的
*教授严x大学生贺
*勿上升
严浩翔明明就是个大混蛋,说好一个月开一次荤,昨晚只不过是洗完澡没搭浴巾而已,又让他逮住机会趁虚而入,疼得要死。
冷战了一个上午,下午是躲不掉了。上他的课,果不其然被抽上讲台做题。
腰杆疼得直不起来,这人也不安抚他或是给个抱抱。贺峻霖气得不行,胡乱写下一通连自己都看不懂的东西后退回到座位上。
...
*教授严x大学生贺
*勿上升
严浩翔明明就是个大混蛋,说好一个月开一次荤,昨晚只不过是洗完澡没搭浴巾而已,又让他逮住机会趁虚而入,疼得要死。
冷战了一个上午,下午是躲不掉了。上他的课,果不其然被抽上讲台做题。
腰杆疼得直不起来,这人也不安抚他或是给个抱抱。贺峻霖气得不行,胡乱写下一通连自己都看不懂的东西后退回到座位上。
整堂课都无精打采提不起精神,严浩翔讲的却比平常更起劲,好像根本不在意昨晚怀里哭哭啼啼的宝宝现在正瞪眼盯着他。
下了课提起步子往外跑,衣领从后面被牢牢锁住整个拎进了办公室。
贺峻霖跨步一跃躺到沙发上,毛绒绒的脑袋埋在角落里噤声抽噎,不看正脸也知道他气鼓鼓的表情到底有多可爱。
严浩翔拿来毛毯给他盖上,觉得不满意又塌下身子覆盖上去,而后环住某人的腰,柔声安慰道:
“是霖霖太乖了我忍不住,不过我保证,绝对没有下次。”
“别哭了,明天献完血带你去买包。”
听到包包二字突然变得安分了,小手一抹,硬生生憋出个苦脸来。皱巴巴的,惹得严浩翔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教授!我来还资料!”
闻声吓的一颤,贺峻霖摆手推开严浩翔,努力平复情绪去开门。
“小贺,你也在这。”
林升是他认识的第一个190男生,记得之前办走读扛行李,最大最重的那个就是他帮贺峻霖放进车子后备箱的。
委婉点头回应,完全没有顾忌的接过他手中的资料。转身放回办公桌上时还没发现身旁有双虎视眈眈的眼睛正上下打量着他。
“干嘛这样看着我,林升很好的,经常帮我忙。”
“不像某些人,不是这里急就是那没空。”
出言不思索后果代价会很大。贺峻霖只是单纯想内涵一下自己的男朋友陪他的时间少而已,传进严浩翔的耳朵里却成了另一层意思。
腹部忽的感到一股重力,落实坐好的瞬间立马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
以为要重蹈覆辙昨晚的交锋,出乎意料的是严浩翔仅仅抱着他,凑近耳边小猫似的蹭了蹭贺峻霖的耳朵后忐忑抱得更紧。
“这点是我不对,一定改。”
表面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实际比任何人都更关心贺峻霖。口头表达不来的东西严浩翔可能只会做给他看,说他笨却是个教授,也许单单是在恋爱方面脑袋一根筋而已。
就因为这点,贺峻霖总是被他吃的死死的。大一刚上他的课,总感觉凶凶的不好接触。熟悉一阵后,藏存心底的爱慕在一次醉酒中吐露真言。
那时贺峻霖还是个毛毛赖赖的小屁孩,哪懂什么叫喜欢什么叫爱。大着胆子踮脚去够严浩翔的嘴唇,碰上那一刻酥麻感传遍全身。
反应过来准备开溜,手腕一攥就被人拽回来,硬是被他逼在墙上亲得喘不过气才放过。
贺峻霖红着脸,第一次近距离观察严浩翔的眼睛,温情脉脉的,跟学校里那个看谁都如仇人般的教授可不一样了。
也是自那天起,严浩翔的课再也没板着脸上过。被他训过的学生课下都跑去问是不是嫂子有了,他却不语,微笑着朝贺峻霖坐的地方看。
“以后别这样看着我…”
“怎么?害羞了?”
严浩翔人前人后的模样可是极致反差,摘下眼镜那斯文败类撩逗贺峻霖的样子既痞又帅。
“下面可不是这么说的。”
该死…他是怎么做到心不跳脸不红的说出那些话的…
洗完澡下楼买套顺便到处逛逛,商店旁边篮球场听清声音后仔细一看确认是林升。
想起他总帮自己忙也没请他吃过饭,于是拿了瓶水要递过去却被突然出现的严浩翔夺走。
“家里有水,拿这钱不如多买几个套。”
林升下了场走过来离他们不远,声儿不小应该让他听见了,贺峻霖尴尬肘了肘严浩翔让他闭嘴,脸黑得让他也确实不敢再说话。
林升拐了个弯去拿帕子擦汗,“微信聊。”
说罢贺峻霖慌乱从人群中逃窜,想着甩掉身后那个粘皮膏药把卧室门锁上不让他进来,哪知前脚刚上床后脚就被牢牢擒住。
“你跟林升很熟?”
“之前帮忙扛过行李加了微信,算聊的来。”
“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滚,他有女朋友。”
来不及撤回的脚被抓的更紧,严浩翔拉住贺峻霖的双腿往床边拖,戏谑着似笑非笑的问,
“不是还没男朋友?”
贺峻霖无语翻了个白眼,顶着腮帮奋力往后退。这人平时占有欲也没很强啊,遇上林升是忍不住开大招吗。
“微信上聊啥,当我面说要犯法?”
“聊190和185哪个更帅。”
手中的活忙到贺峻霖的裤腰带,严浩翔明显一顿,目标点转到他的耳根,
“哪个更帅毋庸置疑,我还能告诉你哪个更大”
“…神经病。”
参加完青年献血志愿活动临近中午,贺峻霖撑着墙无精打采下了两节阶梯,眼前忽的一黑要摔幸好被林升扶稳。
彼此一路搀扶到食堂,忘却了手机里的特别来电,脑袋懵呼呼的只想先填饱肚子。
趴在桌子上快要入睡的前一秒,林升打好了饭走过来轻轻碰他的肩膀。
“饭来了。”
拉开椅子挨着他坐下,筷子刚递过去身旁人就被整个提起来。
“严…严教授”
“昨天的题都没弄明白有什么心思吃饭,跟我去一趟办公室。”
说罢要离开,林升放下筷子抓住贺峻霖的手要把他拉回来。
“我知道您操心学生,但现在是他的自由时间。我想您应该”
“我没听错?你在教我应该做什么?”
卡在两人中间还一脸懵的贺峻霖瞬间困意全无,左手右手都被擒住往两边拉,还没搞清楚状况眼睁睁看着两人要吵起来。
“我没有顶撞您的意思,可这是他的自由支配时间。”
严浩翔嘲笑着松开贺峻霖的手腕,叠着臂不屑地问林升,
“好啊,那你问问他,是想跟我去办公室还是坐在这吃饭?”
见气氛不对,贺峻霖识相往严浩翔身后走,
“林升…你先吃”
严浩翔得意洋洋跟在贺峻霖身后走着,表面气呼呼实际心里乐开花。
拐进楼梯间,贺峻霖说了几句责怪他的话差点把他弄哭。
“行行行我的错,我的错行了吧。”
透过门缝看见林升找上来,趁他往这边走严浩翔偷偷拉开了门,劣气着眼扒开贺峻霖的衣领咬上去,顶着眉挑衅,
“不准遮,再让他碰又咬。”
不是…吃醋就吃醋,又抽什么风…
【翔霖】拥抱冰山
先婚后爱/双总裁/字数1.2w+
心机撩人翔x掩情“冰山”霖
部分梗源cp宇宙:cp宇宙传送门
*私设不要上升
-我的小冰山,你可没藏住对我的爱。
-贪恋这一刻拥抱。
01.
生活真是时不时就有些“小惊喜”。就像是没有一点点信号突然砸下来的暴雨,突然到让人发愣。
贺峻霖捻了捻眉心。一向沉稳的他突然不能完美地应对变故了。
变故就是,他眼前坐着前几天刚抢过他们公司活儿的对家公司总裁严浩翔。遇到对家老总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两个现在坐在民政局。更要命的是,他要是如自己一样也难以接受这件事情也罢,谁料平时不苟言笑的他现在正满脸委屈样。...
先婚后爱/双总裁/字数1.2w+
心机撩人翔x掩情“冰山”霖
部分梗源cp宇宙:cp宇宙传送门
*私设不要上升
-我的小冰山,你可没藏住对我的爱。
-贪恋这一刻拥抱。
01.
生活真是时不时就有些“小惊喜”。就像是没有一点点信号突然砸下来的暴雨,突然到让人发愣。
贺峻霖捻了捻眉心。一向沉稳的他突然不能完美地应对变故了。
变故就是,他眼前坐着前几天刚抢过他们公司活儿的对家公司总裁严浩翔。遇到对家老总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两个现在坐在民政局。更要命的是,他要是如自己一样也难以接受这件事情也罢,谁料平时不苟言笑的他现在正满脸委屈样。
“贺儿不想跟我结婚?”
真的要命了,他那张可以冷言一声下令签下几百万合同的嘴,怎么能拖着尾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贺峻霖的心是乱的。怎么会不乱?今天他的母亲突然笑着对他说,不要压力太大了,要带他出去缓解一下。正好贺峻霖被抢了生意不再那么忙,便也答应了。然后他母亲的车就稳稳停在了民政局的门口。
她笑着对他说:
“可以找一个人与你共同分担缓解忧愁与压力啊是不是。安排了你跟严家联姻,先过过试试看,实在不行签一个有期限的合同也可以。人家小严人可好了,具体你自己跟他商量吧。”
说完她拍了拍贺峻霖的肩,潇洒地转身走了。
只留下贺峻霖一个人面对严浩翔。
严浩翔见贺峻霖一直没有回应,便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合同,推到贺峻霖面前。
“为期一年,不办婚礼,到时候我们两清。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永远不离婚。”
他说着微微挑了挑眉,
“考虑一下,这是双赢的事情。”
贺峻霖眼里闪过一丝震惊,震惊于对方对比于自己的周全考虑。他心里估摸着商业联姻,感情对人家来说大抵是不重要,有没有都一样,是谁都一样。他轻轻笑了一声,放下了已经阅读完的合同。
“严总,这是什么双赢的事情,谅我眼界太浅,实在是没看出来。”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前些日子才刚抢了我们公司的活儿。”
严浩翔笑了。
“是,我故意抢的。”
“至于双赢……你跟我结了婚,我的就是你的,你便没少活儿。”
贺峻霖觉得好笑,也觉得他看不透眼前的人的意图。又回问他:
“说是双赢,那你得到了什么?”
“我先说好,我的东西可不是你的。”
“我得到了个老婆。”
02.
贺峻霖还是同意了。
一方面是迫于母亲笑里藏刀的威严,另一方面是就冲严浩翔一句“我的就是你的”,若当真的话,那他就也是不亏了。当然最大程度上还是由于前者。
只是让贺峻霖没想到的是,他同意过后,严浩翔的欣喜溢于言表,扯了个证后,严浩翔就马上说要带他去看新家。
贺峻霖表面应了一声,坐上了严浩翔的车,而他心里却惊颤了一下。新家?他们的家?
贺峻霖不禁揣摩着。很明显,严浩翔绝不是像他一样毫无准备的,反倒是个明明白白的知情人。这次联姻大抵也是严家安排的,甚至可能是严浩翔要求的。至于他的目的,贺峻霖想不清楚,也索性不去管了。
大不了就当是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过。
过了一会儿,车停下了。
“到了。”
严浩翔说着下了车,绕到贺峻霖那一侧给他开了车门。贺峻霖也不过假的客气,就小声道了句谢。严浩翔到后备箱去取下一个箱子,看来是他打包的生活用品。
“严总倒是把自己东西带来了?”
贺峻霖本想阴阳怪气一下,该收到的是对方的认真回答。
“我提前收拾好了。像洗漱用品什么的我都给你准备了,明天我再陪你回你家去拿你的东西。”
贺峻霖不得不承认严浩翔准备的确实细心妥当。他应了一声,就跟着严浩翔进了房里。
本还有些许期待严浩翔会装一个什么风格的房子,可进门只见大片白花花的墙壁和天花板,转了一圈,房里只置了一些基础的家具。
“还很空,我没有添置别的家具——”
“因为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喜欢什么样就可以装什么样?”
贺峻霖的声调上扬,有几分错愕的惊喜,也是满心的疑虑。他可没曾想结婚了是这样的,没想到平日里给人印象如此威严的严总这般考虑他的意见。
严浩翔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应道:
“是,都听你的。”
“那改天我们一起在网上看看吧,叫人送来就好了。今天不早了,我想先休息了,那就不奉陪了严总。”
“有两个卧室不是?我睡这间你睡那间,可以吧?”
严浩翔脸上还是不变的笑,只是此刻看起来笑得更勾人了一些。
“为什么一定要分床睡?”
“我们都是合法夫夫了诶。”
贺峻霖看他一副装的“求知欲渴”的样子,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甩冷脸不搭理他了。只觉得他莫名其妙,他怎么可能真的没数他们是什么个关系,商业联姻为什么要往真了做。
“合约关系而已。”
贺峻霖摆了摆手说。
听了这句话严浩翔也没再回别的,轻轻应了一声,表情有一瞬微微的变化,随即又马上恢复了原样。
贺峻霖没在意,就转身往房间里走,还是给他留下了句“晚安”。
今天坐了挺久的车的,再加上这么突然的事情,贺峻霖有些头脑晕乎乎的疲惫,简单洗漱后换上严浩翔备好的睡衣就躺在床上睡了。
他的睡眠实在一直是不深,凌晨无缘无故的醒来一两次是常态。睁眼摸了摸身旁的手机一看时间是将近凌晨一点,可通过他房间的门能看到外面好像隐隐约约亮着。他有些不解,疑惑难道是严浩翔晚上睡觉不关灯?便迷迷糊糊起身出房门去看。
客厅的灯果真还亮着。严浩翔还坐在桌前抱着电脑工作。
凌晨一点了诶。
贺峻霖不禁开口问他:
“怎么还没睡?你工作很紧急吗?”
身后突然响起贺峻霖的声音,把精神投入在工作中的严浩翔吓的一抖。随后他马上调整好状态,转身去看贺峻霖。
“我失眠。”
贺峻霖盯着严浩翔看了看。他的眼底是有淡淡的青黑,仍扯着熟悉的笑,可眼神看起来有些许疲惫。贺峻霖不禁有些心软。
“早点去睡吧。”
“听你的。那我得去吃点安眠药。”
严浩翔说着起身。
贺峻霖自己都没察觉到地皱了皱眉,声音已然变得有几分轻柔,
“能不能不吃药,老吃对身体不好。”
“可能睡不着。”
“我能不能抱着你睡啊?这样会更安心一点。”
严浩翔的语气里带着的是恳求,眼神里闪的是期待,又放软了一点语调:
“要不然我自己真的睡不着。”
贺峻霖松动了,叹了口气。
“随你。”
贺峻霖转身回房去,暗暗瞟了一眼严浩翔,对方正收拾着工作的电脑。他又自顾自的背对着门口躺下,不一会儿就感觉到一双手缠上他的腰间。严浩翔把头埋在他的肩颈处。两人贴的很近,严浩翔呼出的热气打在贺峻霖的耳旁。
贺峻霖感到过分燥热,心跳不停加快。他好像有点失了困意,一瞬间清醒的很,但又有些恍惚。
“严浩翔,你确定这样有助于睡眠吗?”
严浩翔又将他往怀里搂了搂,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轻声道:
“嗯,这样很安心。”
贺峻霖懒得再反驳他,他缓缓闭上眼,又觉严浩翔的怀抱里让他放松了,像是沉溺在云间的温暖,一丝缥缈,却又无比真切。
他心里像是被不同颜色的情感死死缠绕。又是享受、贪恋这个怀抱,又是没由来的疑虑、心慌。他不懂严浩翔的心思和意图。
在他看来,商业联姻没有真爱。曾经他也试想过,憧憬过,直到他弟弟在他面前哭诉,他陷入了联姻对象的温柔乡,怎么就动了真情。合约到期,他苦苦求他不要离婚,他已经离不了他了。可对方眼中虚假的温柔早已抹去,只换上冰冷的厌恨。
“商业联姻,各取所需而已,动什么真情。”
动情的人败得最惨。
想到这贺峻霖只觉得心里又一阵旧痛。他又想去起弟弟脸上再没了笑,想起那天家里散落的药瓶,弟弟残落的最后的一句话,刻骨铭心。
“哥,不要自以为是,不要对不该的人动情。”
心冷。贺峻霖原以为他不会再与任何荒唐的联姻沾染一点联系,明明那时母亲心痛地紧紧抱住他说绝对不再让他重蹈覆辙,可现在又是为什么,严家如何说服了母亲,怎么会枕边睡上一个人。
他好想转身去质问严浩翔到底为什么,他在想什么,怎么说服的贺家。他恨自己,为什么一心软就应了他荒唐的请求,他们贴的好近,好让人心乱。但他竟又真是心疼严浩翔的失眠,他已并不安稳的睡下,怎么忍心叫醒他。
耳旁已经传来身边的人儿均匀的呼吸声,而贺峻霖却觉得,自己今晚是要失眠了。
03.
贺峻霖起来时,枕边已经失了温度。贺氏没了新生意,交给助理来管就好,他难得休息。严浩翔倒是忙里忙外的一大清晨就去公司了。
严浩翔给贺峻霖发信息说开了三小时的会好累,贺峻霖看到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触,有心疼他浅浅几时的睡眠又投入工作,也有真心恋爱的不真实感。
【活该。不抢我的活就没事了】
这话是有几分违心的。他早就不计较这不痛不痒的小事,在做生意的过程中这种事太常见了,更何况现在对方怎么还是名义上的丈夫。只是表达出来,就暗暗发狠,违心,也可以是一层保护的外壳,嘴硬,才看不到他发软的内心。
严浩翔收到贺峻霖这样的回复也不恼。
【我干了活你不就可以休息了嘛,反正我的就是你的】
【下午没事,我马上回去陪你吃午饭】
【等我。】
贺峻霖盯着对话框里对方回来的消息愣了一会儿,抿了抿唇,索性把手机一关,没再回复。眼前好像已经浮现出严浩翔忙里忙外还急忙赶着回来的身影,没由来的心软,摇了摇头,仍然挥之不去。
臆想出来的一厢情愿罢了。贺峻霖有些是无力的对自己强调。
贺峻霖闲来无事,索性去自己做饭了。他的烹饪技术不算差,只是许久未碰有一些生疏,平时都在公司吃食堂盒饭的。
严浩翔回家看到贺峻霖从厨房端菜出来的时候真的感到惊喜了,放下了从公司带来的两人份盒饭。
贺峻霖没抬头,把菜放到桌上然后坐下,
“盒饭晚上再吃吧,忙回来吃点热的。”
严浩翔笑着应好。
一顿饭下来严浩翔一直夸赞着贺峻霖,贺峻霖埋头吃饭,偶尔点点头回应。倒也没有过于夸大其词天花乱坠,贺峻霖抬头对上他清亮的眼睛,竟觉得是真情实感。
“我就不怎么会做饭,不像贺儿这么全能。”
“真的好喜欢你。”
喜欢。一句喜欢,让贺峻霖脑内警铃大作。
别信。弟弟说不定就是如此被感情害了的。
一想到这里,贺峻霖攥紧了拳头,柔软的手心上留下一串甲印。
他的声音忽的发冷。
“喜欢什么?喜欢我给你带来的便处?”
严浩翔似乎是完全没想到贺峻霖会这样说,他少见的失了笑容,愣在了原地,他的嘴角微微颤动,眉头皱起。
“我说的只是我喜欢你,而不是什么利益。”
“我可以肯定,我……”
严浩翔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贺峻霖沉默良久,只回了一句:
“严浩翔,别违心。”
声音颤抖。
04.
午饭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像是结了冰一样,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一整个下午两人无言,贺峻霖就说要去公司看工作情况做安排,就出了家门,全程脸上的神情再没丝毫变化。
终于贺峻霖看不到的时候,严浩翔脱力瘫坐在了沙发上。他揉着隐隐发痛的太阳穴,一方面是缺少睡眠后高强度工作导致的疲惫,还有对贺峻霖,对感情的焦虑与无奈。
他没成想,贺峻霖竟只是认为他是要在商业联姻伴侣身上占够利益的人,也许认为他的所有都是虚情假意。他自嘲的笑了,也是,谁会不提防无缘无故的人莫名其妙的感情。苦涩蔓上心头。
他果真认不得我了。
我们从前,见过的。
从前是儿时。严浩翔的儿时不太快乐,小时候本就是缺玩伴的时候,同伙伴一起真心快乐是每个人长大之后仍在憧憬怀念的。但是他的出身,貌似就完完全全阻碍了他遇到真诚的人。小学时去到同学家玩,一进门对方家长就唤他为小少爷,在小朋友们面前阿谀奉承着他,听得他心里隔应。久而久之,小朋友们要么就是排挤在所有人口中受到夸赞的他,要么就是和厚脸皮的大人一样上来贴金。
他便放弃了交朋友,整日里一个人独来独往的。在这个渴望尽情嬉闹的年纪,他却总是在晚上远远望着小朋友们一起踢足球。她安安静静的独自在球场的角落里蜷起身子坐着,望着球场上打成一片的人们出神。
他隐隐约约看到一个身影在朝自己走来,这才回过神来,将目光聚集在来人身上。那人和自己差不多大,走近一看,他的眼里是亮晶晶的,好像发着光一样干净。
那人半蹲下身来,用十分好奇的声音问:
“你怎么自己坐在这个角落呀?”
严浩翔眼神飘忽,垂下眸,淡淡地说:
“我喜欢自己一个人呆着。”
当然是谎话,他只习惯孤独,并不喜欢孤独。
那人却摇了摇头,看起来像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自顾自地一屁股坐在严浩翔旁边。
“可是你眼睛里有眼泪。”
严浩翔半信半疑地抹了一下自己的眼尾,感受到眼处的湿润才发觉他真的哭了,不自觉的。他胡乱地揉了一把眼睛,把头埋进了膝间。
“你是不是没有好朋友才不开心啊?”
“我有朋友,但也许他们都是为了我们家有钱,我没有真心朋友。”
“我叫贺峻霖,交个朋友吗?”
严浩翔又抬头看去他,他真诚的眼神认真的脸庞,打动了严浩翔。而最让他对贺峻霖感到好奇以及亲近的是,他说的他们家也有钱,他没有真心朋友,这是与他相似的经历。
“…我叫严浩翔。”
“我家也是,我觉得他们对我太虚假,不想和他们做朋友。但是我总希望有人真心跟我玩。”
那天他们两个就意外的聊起来了,因为经历相似,话多的说不完。落日的残光披撒在两个小朋友身上,好像这才感到童年单纯的快乐。
后来严浩翔回家在日记本上用歪歪斜斜的字记上了贺峻霖的名字,他也不知道是哪个字,是用拼音记的。
可惜的是从那天以后,严浩翔就再没见过贺峻霖。小朋友不善于考虑未来,他们畅聊的那天没有交流一点儿关于对方在什么学校,也没留什么联系方式,只是最后互道了一句,“下次见,好朋友。”
严浩翔后来再去过那个球场找他,也没有再见到那双干净动人的眼睛。但是小时候总是很古怪,第一个好朋友记得就是这么印象深刻。贺峻霖这个名字,伴随了他好久。不论他什么时候交到朋友,还是自己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心里浮现的都是贺峻霖的名字,他亮晶晶的眼眸,那晚映照在身上的余辉。他总是轻念贺峻霖名字的音节。
下次见是什么时候呢?
是在一场聚餐上他意外看到一份名片,贺峻霖的。他便在聚会上暗暗观察,那双动人的眼眸他一眼就能看出,在一片混浊中,他的眼睛格外清澈。可能因为长大后的人情世故吧,他的眼睛也没有以前那么那么亮了,但是严浩翔感觉好熟悉,一眼就认出,一瞬就想起从前。
“贺—峻—霖—”
他轻轻念出声。
就是这熟悉到烂熟于心的音节。
肯定了就是他后,严浩翔的第一个想法是,原来贺峻霖的名字是这三个字。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名片塞进了口袋里。
严浩翔一直在找他,哪怕是生活中不经意的留意。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们能再相见,大概是贺峻霖家里也有企业,当他当上总裁了,总是留意着,贺氏。
生活总是这样意外,意外于这样在意一个一晚之缘的人,意外于还能寻到他这样的执念。
而当他真正再次看到那双动人的眼睛,那个他所执念的人,他还真有些恍惚。看着那人,有不变的地方,也有变化的地方,他的每个动作似乎都牵动着严浩翔。看着贺峻霖,他心里仿佛炸开了花儿。他这才有些幡然醒悟,不管是从前这么执着的对一个人,还是现在人在眼前让他心慌激动,可不是友情。不管是儿时情窦初开,还是现在的一见钟情,只见了两面,感觉分明就是迷上了那人儿。
怎么办呢,爱就是这么奇怪的情感。恰好的人,出现在了恰好的时机,重回到了恰好的人的眼前。
严浩翔又实在是感觉自己这样儿时仅仅做了一晚好朋友,就记上一辈子的执念太强,他记得贺峻霖,而贺峻霖不一定记得他,他们甚至不能像老同学一样叙旧,这点旧又有什么好叙的。他便想以别的方式重新从贺峻霖的生活中出现,第二天就将贺氏的生意抢了去,只为博贺峻霖一个注意。
然后他开始跟贺峻霖的父母商量联姻的事,好不容易再次相遇还认清了自己的情感,儿时不考虑未来他现在可要抓住机会。可他不知为何,贺家似乎对联姻有些抗拒,他只得撕开他的外表,跟他们讲了他儿时的事,一五一十的全讲了,这才算掏出真心,只是不知对方是否接受。
“如果贺儿不喜欢我,我不会强迫他,一年后我们就离婚。只要他不想,我就不会离。”
“我是真心喜欢贺儿的。”
严浩翔一下讲了很多,很久,嗓子都有些微微发哑。贺母还是回忆起了,被揭开了沉痛的小儿子去世的伤疤。她本想狠言拒绝,可是听了他十分认真的话,她看着严浩翔同样发亮的眸子,蓦然感觉和他儿子真诚的眼神好像,好像。他便没由来的在心底就选择了相信他。另外就是现在贺氏的发展大不如严氏,她知道严浩翔若是单纯想要捞取利益还有更好的选择,所以她最终还是同意了。
“愿不愿意还是看小贺,明天他不同意就是不同意了。”
这是她松口的表现。
她拍了拍严浩翔的肩,
“一定好好对小贺儿。”
从回忆中脱离被拉回到现实,严浩翔闭上眼睛,头缓缓靠上沙发的扶手。
或许,他选择商业联姻的关系,本就是错误。谁不恨只取利益的虚情假意,这样的先例多了,好像也给他的真心蒙上了一层雾。
他只是太心急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又找到贺峻霖,恨不得马上把他留在身边,急切地绑了个联姻夫夫的名分。怕他反悔,才一时嘴快提了一年的期限。严浩翔想,就赌一年吧,贺峻霖不爱他的话,一年后分离当然是怎么也拦不住的。
这些,便是严浩翔的欲言又止。
没关系,就当贺峻霖是一个冰山,严浩翔愿意用真心去融化他的外表。
05.
贺峻霖下意识地想要躲避严浩翔一下,凌晨才回到家来。
主要是他不得不承认严浩翔对他很好,且他对他也有莫名的喜欢的感觉,怎么可能毫无情感。只是他总在意识上说服自己,狠心劝阻自己不要陷进所谓温柔乡,总是想到被欺骗了的弟弟。他一定试想着严浩翔都是为了利益虚情假意的对他。可是他真这么假想了,还是觉得心里有些痛。他不接受严浩翔对他的示好与喜欢,是因为他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严浩翔要这么对他,何谈喜欢。
可他还怕过于冷漠,愧对了严浩翔。也不是没有想过他是真心的,贺峻霖只是不敢想,怕自己真的陷进去,然后和弟弟一样,最后被抛弃。
所以有情感也藏掩着吧。
可是当他踏进家门,客厅还是熟悉的,亮着灯光。严浩翔还是没睡觉。贺峻霖一边叹气于终究还是躲不过,一边有些生气严浩翔凌晨又不睡觉。
但不一样的是,贺峻霖回到家里面转身关上门后,才发现严浩翔没有在工作,而是靠坐在沙发上,好像在出神。
贺峻霖心里有些疑惑,以为严浩翔是在沙发上睡着了,走近一看,发现他眼角挂着泪痕,眼里好像还有些泪花,贺峻霖瞬间慌了。
“严…严浩翔,你你你怎么哭了?”
“我哭了?”
严浩翔被他这么一叫,从愣神中回过来。不可置信地用手抹了一下眼下,又是湿的。他赶紧蹭去泪痕。
“……我怎么老是不自觉地掉眼泪。”
怎么像小时候一样。丢人。
贺峻霖有点被吓到了,呆在了原地,愣愣的看着他擦完眼泪才慢慢坐到他身边。声音微微发抖着发问:
“你……怎么了?”
“没事,有点想到以前的事了。”
贺峻霖看严浩翔兴致不高,眼眶红的好像下一秒又能落下泪来,着实有些不知所措。
一段沉默以后,严浩翔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
“可以抱一下你吗?”
贺峻霖被他突如其来的提问问得又愣了一下。严浩翔已经伸出手来但好像不经过允许就没有下一步动作。
“…可以。”
几乎是立刻被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严浩翔把脸埋在他肩上,嗓音有些微微发哑,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委屈地埋怨的感觉。
“贺峻霖。”
“你一点也不记得我了?”
“……啊?”
贺峻霖被他这么问傻了。随后又感到肩上一片湿润,严浩翔抬起脸看他,眼角还有泪。贺峻霖没有经过思考,僵硬地帮他抹去眼泪。
“不是,我忘了什么我再想,你别哭啊……”
他越说越小声,少见的慌的说不出话,他完全没想到,年纪轻轻经营起家族产业,在业内混得风生水起的严总严浩翔,这么容易掉眼泪,好像还是因为他惹的。
“抱歉,我没想哭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哭了,哭是不自觉不受控的。从小到大都这样。”
严浩翔顿了顿,突然笑了一下,继续说:
“小时候还有一个人看到我问我怎么了,他要不说我还不知道我哭了呢。”
他直勾勾地注视着贺峻霖的眼睛,盯得贺峻霖眼神飘忽。
“那个人就是你呀,贺儿。”
贺峻霖仿佛觉得大脑炸开一片空白,想了好一会儿,那天的情景突然浮现在眼前。他记得了,他记得有一个哭都不自觉的小孩。小时候,在足球场看到的那个自己呆着的小孩,那个哭了还嘴硬的小孩,那个与他畅谈的下午。他们是见过,见过那么一次。贺峻霖的记忆仿佛像是一连串的全部涌现出来,他记起他后来也试图去找过那个小孩,但是他他的连名字都没有记住,后来父母带着他搬家,换到了新的地方,小孩子有一些没心没肺,就将寻找那个一晚好友的事抛于脑后了。
贺峻霖恍然大悟,随后又冷静下来有些迟疑地问:
“你是……那个一个人在足球场角落哭的人?”
“虽然有点丢人不想承认,但确实是我。”
严浩翔笑着点头,他本没想贺峻霖还能主动想起他,他有一点点意外之喜。
“抱歉啊,没认出来你,主要是当时忘了你名字了。”
“你忘了我名字了?”
严浩翔又问,撇了撇嘴,有些置气地补充说:
“我记你的名字,从小时候记到现在。”
“原来不知道是哪三个字,但是你名字的音节我都烂熟于心了。我在上次聚会上认出你了。”
“说喜欢你也没违心,真心的。”
贺峻霖惊异于严浩翔的话,没想到他让严浩翔一直记得,没想到严浩翔会一眼认出他,没想到严浩翔会说出是真心的。他觉得他的心好乱,跳动的频率有些过快。他觉得他的心已经被严浩翔打动了,可是他的大脑在不断告诉他,别信,真心也能装的。一切都怪罪于弟弟的死太过于刻骨铭心。
“贺峻霖,我真的喜欢你。”他又重复了一遍。
贺峻霖咬了咬唇,含糊不清的应:
“……啊。”
几分慌乱,几分逃避。
慌乱于他的告白,逃避自己砰砰加速跳动的心。
而严浩翔看起来像是不满于他的回答,稍微有些用力的将贺峻霖又拉进了他的怀里。
“贺峻霖,你真的好像一个看不透情感的冰山。”
“我这么抱着,可以融化一点吗?”
06.
严浩翔在意外讲通让贺峻霖回忆起从前以后,像是又重拾了信心一般,像一开始一样,只是更不吝啬于示爱。
贺峻霖是十分动容,但是他就是过不去最心底的那道坎。他怕严浩翔所做的一切,所表现的真心都是装出来的,他一旦当了真就会惨败。
自从那天晚上以后,严浩翔总是笑着叫贺峻霖“小冰山”,在他没有表示时总要开玩笑的埋怨几句。
贺峻霖总是被他说得面热,而情感就好像在心中躁动,他却只敢将情感死死关起来,不敢表露出来太多。他有一天终于按耐不住,少年的真诚不允许他忽视严浩翔的示好,他告诉他说:
“我很难完全相信你的真心。”
“你说,以婚姻的名义关系,你让我怎么相信真心呢。”
严浩翔的回答是,
“你就当我是在追你。你说的,婚姻是一个名义,那你就当我现在是在追你。”
贺峻霖不甘示弱,继续问道,那为什么要结婚呢。
严浩翔笑着说,
“很自私的为了把你困在我身边,跑不掉。”
06.
严浩翔真的很喜欢拥抱,总是拥贺峻霖入怀。贺峻霖一开始会违心反抗,可久而久之,在他怀里,总恍惚觉得是单纯的相拥,纯粹的喜爱。便索性短暂的放下了顾虑,享受每刻,贪恋怀抱。
他们共同的家中有两间卧室,而真正有人在上面睡眠的只有一间。严浩翔每晚都明目张胆的跑来贺峻霖房间,用的还是同第一晚一样失眠的理由。
人们向来都希望寻求最安稳的,所以可能人们都喜欢不断试探,检验一个人真心的方式,是将他一遍又一遍的推开,直到确认对方不会走。这个方式成功率很低,因为人都是会累的,再炽热的真心也许都会被一盆又一盆的冷水浇灭,可是人就是这么“作死”,明知道会造成伤害,却还要将人推开。
贺峻霖也是这样,他是在试探严浩翔的真心。如果说人出于对安全感的追求,而对爱人的试探过程有一个进度条的话,贺峻霖的这个进度条大概比别人还要长,甚至于他自己都不知道何时才能完全安心。
于是有一晚他狠心甩开严浩翔缠在他腰间的手,冷冷地对他说:
“严浩翔,我不知道我对你的失眠有什么帮助,我认为也不会有帮助,你可以不用这样抱着我。”
不过有些出乎他意料的是,严浩翔没有再重新缠上来,只有些失落地轻声说了一句,
“好吧,你不喜欢就不抱了。”
贺峻霖竟然觉得有些失望,他在心里悄悄反驳:我也没说不喜欢啊,他真就不抱了。他过会儿反应过来这样好像有点矫情,明明自己的话里就是那么个意思,人家照做了还不开心。他其实并不是一定不想让他抱的。
贺峻霖觉得心里莫名发酸,还有一点烦躁。此刻他其实无比清楚,他喜欢严浩翔的怀抱,甚至是喜欢严浩翔。他每次意识到这个想法,脑内都要发出警报,警告他,商业联姻不要动真情,不能喜欢,不能表现出来。
给人一推,将怀抱推开了。但道理就是,自己推开的人,有什么资格难过。他看了看眼前的严浩翔,他其实怕自己真的把严浩翔推开了。
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也闭上了眼睛,事实上他困意全无。
没了怀抱,他怎么也有点睡不着了。
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不睁开,私心是严浩翔也许真的会失眠然后看着他,他便一直保持着看起来已经睡着的样子。但事实上是严浩翔那边也没有任何动静。
不知如何熬过了很久,贺峻霖感觉将近有一个小时,他的意识终于开始困乏,这才将要睡着了。
突然间,他感受到腰上又搭上了熟悉的手臂,严浩翔动作很轻,往他那边蹭了蹭,两个人的距离又近了,贺峻霖重新回到了那个温暖的怀抱。
本来正昏昏欲睡的贺峻霖,又被他的动作给惊醒了。他大概是以为贺峻霖睡着了,这才重新抱了上来,原来严浩翔真的没睡着,睡不着。贺峻霖虽然又少了一些困意,但在严浩翔温暖的臂弯里好像有安抚的作用,又很快就要睡着了,但他还是在睡觉之前先听到了严浩翔均匀的呼吸声。
怎么真的抱我就睡着了啊。
07.
早晨是严浩翔先睁眼的。贺峻霖的睡颜映入他眼帘,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
严浩翔有些暗喜,还以为贺峻霖全然没发现他的拥抱,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他一边又立马感叹,自己没了贺峻霖还真是不行了,怎么多年的失眠抱上他都化为乌有了。贺峻霖身上有淡淡的飘香,虽然或许只是洗发水的味道,但就是让他很安心,很着迷。
他又享受了一会儿身边人的温暖,才恋恋不舍地抽走了圈抱住贺峻霖的手臂,起身去买早饭。
严浩翔的脚步声渐渐消失,贺峻霖立马睁开了眼。他的睡眠实在是浅,在严浩翔抽走手臂的一瞬间就惊醒了,但他没有睁眼。失去怀抱的一瞬间,他竟强烈地想去挽留。
像往常一样一起吃过早饭,贺峻霖说要去公司开会,便匆忙地走了。
严浩翔撇了撇嘴,他今天不去公司,本来想和贺峻霖一起多待一会儿,是觉得多一点陪伴就能多一点情。
可他现在有些郁闷,存疑贺峻霖对他到底有没有哪怕一丝情感。他知道追求人需要长久,坚持,但受了好几次挫难免会感到有些打击。
表白不被信服,晚上想抱一下都只能偷偷的。
打个巴掌也要给一颗糖吧,哪怕贺峻霖给一点明显的回应,他都不会郁闷成这个样子的。
不过放弃是不可能的,哪怕对方一点回应也没有,他愿意赌这一年。成功,就皆大欢喜,失败,就老老实实放手,虽说肯定也不会甘心。
于是下午他又重振旗鼓,像只小狗一样,失落与挫败只是一时的,冷落一会儿还是要重新摇着尾巴。他给贺峻霖发了条消息: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等你吃晚饭】
等了半个小时,对方才回复:
【不用等了,我晚上有酒局】
一条消息又给严浩翔堵回去了,真是又一次碰壁。严浩翔长舒一口气。
【那地址给我,完了我去接你】
【少喝点】
等了一会儿对面没再有回复了,严浩翔耸了耸肩,就当他是有事,也不再去打扰了,自己简单吃了个晚饭,就沉入到了工作中。
一投入工作就容易忘我,时间流逝得飞快。严浩翔最后给文件点了一下保存,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肢体,眼神却瞟见外面天都黑了。他忙慌张地抓起手机查看,晚上十点多,五分钟前有一条贺峻霖的消息,点开一看是地址。所幸,看见的还不算太晚,他的手机开了静音,暗暗想着及时看见属实是心有灵犀。
【等着】
赶忙扣上电脑,给了贺峻霖一个回复,就拿上车钥匙,披上一件西装外套出门去了。
地方不算太远,严浩翔很快赶到了。贺峻霖正对对面的老总陪笑,老总很客气地问他怎么回去,可以送他。严浩翔朝贺峻霖挥了挥手,贺峻霖便笑着回应。
“不用,我爱人到了。”
老总有一些微微惊异,本是想照顾一下小年轻,他口中说出爱人是有点出乎意料。老总笑着跟严浩翔握了个手,明知故问道:
“您就是……?”
“贺总的爱人,严氏严浩翔。”
“失陪了,我先带贺儿走了。”
“我知道严总,”老总说着起身来,“那就不送啦。”
贺峻霖也起身,笑着说:
“合作愉快。”
08.
严浩翔扶着贺峻霖的肩,后者和平常倒是没什么两样,若无其事的走着。严浩翔心里疑虑起来。
“贺儿,喝的不多吗?”
没想到贺峻霖仍然平淡地说:
“醉了。”
哈?怎么会有人一点反应没有反而还说自己醉了啊。
在开车回家的路上,严浩翔不停瞄着坐在副驾驶的贺峻霖,对方偏过头去,看不太清脸上的神色,许是在闭目养神,一路上静得出奇。
到家停下了车,严浩翔转身去看贺峻霖,他仍然头倚着窗边,没有想要下车的动作。严浩翔便帮他解开安全带,然后下车绕到副驾驶那边给他开车门。他这才看清,贺峻霖竟然在小声地啜泣,脸上凌乱地挂着泪痕。
严浩翔被这有些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但他马上搂住了贺峻霖,拥抱是给予安抚。
“怎么啦贺儿?不舒服吗?”
贺峻霖乖乖伸手回抱他,把头靠在他的肩颈处,发丝来回蹭了蹭他的后颈。现在严浩翔相信了,他真的醉了,若是平常不可能会这样的。
严浩翔忍俊不禁,抬手揉了揉贺峻霖的头发。两人就这么依偎着,良久谁都没有改变动作。贺峻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严浩翔感觉到了。
贺峻霖吸了吸鼻子,声音是带着浓浓的鼻音的哭腔。
“严浩翔……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你了怎么办啊……”
贺峻霖知道,自己贪恋他的怀抱,开始因拒绝他一起吃晚饭而感到惋惜愧疚,方才在酒局上,他突然好强烈的希望严浩翔来接他,而不是像从前一样,自己一个人打车回家,这是产生了依赖,是存起的信任。
“可是我是不是不该喜欢你啊……我不能相信商业联姻,我始终记得,我弟弟……被辜负了真心啊……”
他说完又把头埋在严浩翔肩头落泪,酒精上头人多少有点犯晕疲惫,又用委屈的音调轻声倾诉了一会儿就趴在严浩翔身上睡着了。
严浩翔无奈一笑,抱起他回家去了。
严浩翔心里自然是又惊又喜,还有一些心疼。他隐约明白了也许是以前贺峻霖的弟弟对商业联姻的对象动了真情,但结局也许很不好,贺峻霖才会这么抗拒,始终不让严浩翔确定他的情感。不过他现在知道了,只不过小醉鬼睡着了,该专心照顾他了,明天再谈谈就好了。
严浩翔不得不发自内心的感叹——
感谢酒精。
09.
贺峻霖一早起来感觉有些头痛。他酒量本就不怎么好,昨晚的的确确是醉了,坚持到跟老总告完别已经是极限了,后面的事也跟断片一样不记得了,只记得严浩翔很快就来接他了。
严浩翔在他身边工作,见他起来便笑着询问,贺峻霖莫名感觉他的笑容比往日还要真心灿烂。
“醒啦?”
贺峻霖点了点头,酒后的嗓音感觉都像尘封已久,他清了清嗓子,有些忐忑又小心翼翼地问:
“我昨天喝多了没干蠢事吧…?”
他问的模棱两可,因为他真的全然记不起昨晚后来发生的事了。
严浩翔给他递了一杯水,听他说完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眼神勾人,发亮。他回答:
“没有,只不过是在大街上拉着路人说你喜欢严浩翔。”
贺峻霖听他一说,差点喝水把自己呛到。
“啊??!真的假的?!”
“完了完了完了这也太丢人了……”
严浩翔笑得更加灿烂,摸了摸贺峻霖的头发。
“假的,骗你的。”
“只对我一个人说了。”
“严浩翔你耍我?”
贺峻霖气得炸毛,但马上又反应过来:
“不对,我跟你说了…?”
“是啊,贺峻霖,我现在可知道了——”
“你喜欢我。”
“我的小冰山,你可没藏住爱。”
贺峻霖被严浩翔得瑟的样子凝噎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刚想警告说严浩翔我喜欢你你也别得意,你要是敢变心我肯定不会吊死在你这一棵树上。
但是严浩翔靠近他说:
“我知道你弟弟的事,你才抗拒感情的,但请你放心——”
“我从小到大找你这么久,是为了找到你然后和你过一辈子的。”
贺峻霖红了脸,没再说话。
只是主动的,给了严浩翔一个拥抱。
这次拥抱,没了逃避与畏惧,只留真心和庆幸。
严浩翔听见贺峻霖轻声说,
我的爱人,来日方长。
-end-
喜欢的话小红心小蓝手什么的求求啦!
(´▽`)ノ♡这篇真的写了很久😢
赠礼有彩蛋【严总的醉酒后记录】
*上次更新戏影:【翔霖】抚平乌烟戳戳下划线就可以看啦
【祺鑫】专属温柔
#影帝马 x 医生丁‖恋爱中#
#来看马老师传授恋爱小技巧‖全糖主义#
#感谢贺老师出镜‖禁上升‖ooc归我#
这温吞世俗人间烟火
只有你是我的江河湖泊.
————————————————————
朦胧月色之中,单元楼下的楼道灯应声而亮,一身黑的男人挂断电话,大步走进楼道。片刻之后,消失在一扇门前。
丁程鑫近来睡得不深,稍有一点动静人就会醒。迷糊之间感觉到...
#影帝马 x 医生丁‖恋爱中#
#来看马老师传授恋爱小技巧‖全糖主义#
#感谢贺老师出镜‖禁上升‖ooc归我#
这温吞世俗人间烟火
只有你是我的江河湖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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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月色之中,单元楼下的楼道灯应声而亮,一身黑的男人挂断电话,大步走进楼道。片刻之后,消失在一扇门前。
丁程鑫近来睡得不深,稍有一点动静人就会醒。迷糊之间感觉到身旁的位置塌陷了一块,紧接着鼻尖满是熟悉的味道。尽管身体疲倦困乏到了极致,他还是下意识去碰身边的人,小声喊着那人的名字。
“嘉祺……?”
下一秒他被人搂了满怀,伴着贯有的低沉温柔的嗓音:“吵醒你了?”
确认过真的是马嘉祺,丁程鑫彻底软了身子窝在人怀里,“嘉祺。”
马嘉祺轻笑,那微凉却倾注了滚烫爱意的唇就落在了丁程鑫的额头上,“在呢阿程。”感受到丁程鑫更紧地贴着自己,马嘉祺轻轻拍着他的背,“睡吧。”
没过一会儿,马嘉祺就听到了丁程鑫均匀的呼吸声。窗帘没有拉紧,借着外头微弱的月光和街道路灯的光,丁程鑫脸上还未风干的泪渍被马嘉祺看得一清二楚。
他最近一个月都在组里拍戏,跟丁程鑫的对话也只能是白天抽空聊天和晚上的视频通话,再加上丁程鑫经常值夜班,两人几乎很少有时间同频联系。
近几天视频发现丁程鑫的脸色越来越差,马嘉祺问他发生了什么,丁程鑫也只是糊弄了几句就过去。知道丁程鑫不愿提起这个话题,马嘉祺也没有逼着他继续,转头联系了和丁程鑫同在一个科室的贺峻霖。
贺峻霖沉默了几秒,而后叹了口气,告诉了马嘉祺整件事。
“丁哥的一个病人走了。她是个很可爱的小女孩,我们科室都很喜欢她。其实本来送来的时候就差点救不回来了,结果丁哥愣是把她救了过来,一治就是大半年。我们以为她会很快恢复,结果没想到…病情突然恶化…”
“丁哥因为这事儿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锁了半天,出来的时候眼睛又红又肿,也不跟我们说话。”
“虽然他还是很正常地进行工作,但是他的状态根本不对劲。马哥,只有你能安慰他了。”
看着丁程鑫的睡颜,马嘉祺想起了他第一次遇见丁程鑫的场景。
那天他从国外飞回来,和恰巧进修结束的丁程鑫同一航班,飞机飞行到一半,客舱一位乘客突然发病,丁程鑫毅然冲到现场进行急救的背影就这么刻进了马嘉祺的眼里。
下了飞机,因为一些极端粉丝的过激行为撞到了跟他恰好前后走着的丁程鑫,马嘉祺至今都能记得自己拽住丁程鑫手腕时扫过的白净修长的手指。也幸好他这一拽,没让这双救死扶伤的手受到伤害。
再后来,马嘉祺意外受伤,接手他的恰好是丁程鑫,两人又顺理成章交换了联系方式,慢慢侵占对方的生活,最终水到渠成,谈起了恋爱。
“别走……”一声嗫嚅,马嘉祺的思绪被拉回了现实。丁程鑫紧皱着眉,伸出的右手好像想要抓住什么却没能如愿。
马嘉祺握住丁程鑫的手放在自己胸前,然后继续轻拍着丁程鑫的背,“我在,阿程别怕。”啜泣声慢慢变小,马嘉祺的心却更疼了几分。
他的阿程啊,太善良,也太美好了。
“马嘉祺。”丁程鑫的声音陡然响起,还夹杂着哭过的沙哑。
“乖宝怎么醒了?”马嘉祺微微颔首亲了亲丁程鑫的发顶,“做噩梦了?”
丁程鑫不语,只是把头埋进了马嘉祺的锁骨处。马嘉祺能感受到渐渐增加的濡湿感和怀里人的颤抖,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马嘉祺也没有说话。
“马嘉祺…她在我面前……闭眼的时候还在笑。她还对我说…说她会一直喜欢我想我……她要我也记得她。”丁程鑫终是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和坚强,在爱人的怀里释放出自己这么多天来的委屈、难受和痛苦。
“她还那么小,她那么可爱……为什么就这么走了啊…我真没用……”丁程鑫想不通,眼泪打湿了马嘉祺的衣领,后者却恍若无事,轻柔地抚摸着丁程鑫的脊背。
“阿程已经很棒了,你让她开心快乐地度过了生命结束前最后的时间,这不是很棒吗?”马嘉祺等到丁程鑫有所平复才柔声安慰着他,“不要怀疑自己,你很棒。”
“你会离开我吗?”丁程鑫闷闷的声音传来,马嘉祺听到了那里头的不安与脆弱。
“永远都不会。”
马嘉祺当然明白丁程鑫会知道自己的答案,但他也知道丁程鑫不过是想听到自己亲口说出来,这会让现在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儿得到慰藉与温暖。
“生老病死,我们没有办法扭转这个事实,她的去世是必然,但是阿程已经从死神手里为她多抢了半年时间,这就足够了。”
“我没办法准确告诉你我能不能陪你到最后,但我一定会告诉你的是,就算阎王爷要来收我,我都不会跟他走。因为我还要陪着我们阿程一直到最后。”
“你不用担心我会离开你,因为我会一直陪着你,好吗?”
丁程鑫慢慢放松了下来,安安静静躺在马嘉祺怀里,听那人哄自己,告诉自己他有多爱自己。蓦然想起之前看过的马嘉祺的采访,记者问马嘉祺,如果有了对象,在对方情绪不稳定的时候愿不愿意哄人。
“你不应该问我愿不愿意,你应该问我会怎么哄人。”当初一句开玩笑转移话题的话,就是马嘉祺的答案。
丁程鑫想问马嘉祺为什么这么说,而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如果是我让你情绪不稳定,那一定是我的不对,所以一定要哄好我的宝贝。”
“如果是因为其他一些事和人,既然在别人那儿受了委屈,那我更不能不哄你,因为我知道在你这儿我是你最有力的底气和后盾。我不会对待整件事情黑白不分,但我首先会无条件站在你身后。”
“阿程,这个答案满意吗?”
丁程鑫笑了,尽管鼻子一酸,眼眶又蓄满了泪水。他的大影帝,在他面前,也永远都是他可以依靠的小马蹄。
“马嘉祺,我好喜欢你。”丁程鑫抬头摸索着触及马嘉祺的唇瓣,连日来压得他喘不过气的情绪早已被马嘉祺温柔而热烈的爱驱散,现在,他只想告诉爱人自己的心意。
“所以阿程不用怀疑,安心做我未来的马太太好吗?”
“谁是你太太,我是男的!”丁程鑫捶了下马嘉祺的肩,“老贫嘴。”
马嘉祺轻笑,“是是是,我说错了,丁老师一定是我的合法丈夫。”
“这还差不多。”丁程鑫轻哼一声,又找了个更舒适的姿势窝住。
“心情好点了吗?”丁程鑫把玩着马嘉祺的手指,后者配合着他的动作。
“嗯。”
“那快睡吧,已经快三点了。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我大概都会空着,明天给你做糖醋排骨好吗?”
“真的?”如果开着灯,那一定会看见丁程鑫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兴奋和激动,马嘉祺想。
“真的,小馋猫。”
一个黏黏糊糊的吻结束,两人终于准备相拥入眠。然而在马嘉祺即将睡熟前,他听到了丁程鑫小声地说。
“可是我是因为你不走才开心的。”
隔天早上,丁程鑫醒的时候还被马嘉祺抱在怀里。
“不是梦啊。”丁程鑫呆愣愣地眨了眨眼。马嘉祺找准了丁程鑫的眼睛轻轻一吻。
“怕你醒过来看不见我以为是梦,所以一直陪着你,没想到还是个小朋友。”
“那你歇一个月真的没问题吗?”
“陪我的阿程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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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尤其温柔
人间皆是浪漫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祺鑫】上车不上床
痞帅耙耳朵赛车手马×泪失禁美人赛车手丁
炮友转正|对家|甜宠向
私设ooc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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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口拐角处的老灯泡坏了有一段时间了,苟延残喘的微光在夜里不起丝毫作用,一只融入墨色的黑猫窝在红砖上,澄澈的绿眸警惕的盯着斜对面街道上的一抹猩红,直至那抹红掉落在地湮没掉,这时路灯下蓦然多了道人影。
马嘉祺踩灭最后一支烟,找遍全身都没发现自己最初带来的烟盒,肯定是落在丁程鑫家了,他想,可十分钟前他才被丁程鑫从床上踹下来,现在回去拿烟盒可能不大合适。...
痞帅耙耳朵赛车手马×泪失禁美人赛车手丁
炮友转正|对家|甜宠向
私设ooc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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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口拐角处的老灯泡坏了有一段时间了,苟延残喘的微光在夜里不起丝毫作用,一只融入墨色的黑猫窝在红砖上,澄澈的绿眸警惕的盯着斜对面街道上的一抹猩红,直至那抹红掉落在地湮没掉,这时路灯下蓦然多了道人影。
马嘉祺踩灭最后一支烟,找遍全身都没发现自己最初带来的烟盒,肯定是落在丁程鑫家了,他想,可十分钟前他才被丁程鑫从床上踹下来,现在回去拿烟盒可能不大合适。
回想起丁程鑫要哭不哭,一双眼睛又羞又愤的模样,马嘉祺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太窝囊了,那种时候居然都能被丁程鑫踹开。
当时丁程鑫把他关在房门外,狠狠地骂他是不是属狗的,马嘉祺这才从一头雾水的状态中脱离出来,意识到原来是自己把人咬疼了。
没办法,丁程鑫不知道是用的什么沐浴露还是香水,反正身上自带一种特殊的香味,马嘉祺每次一上头就想咬他亲他身上,总感觉哪哪都是香香的。
因为准备比赛的缘故,马嘉祺这一段时间基本都没有怎么见过丁程鑫,一是怕被拍到看到影响不好,二是最开始和丁程鑫有过约法三章,比赛阶段不允许做,怕影响对方的状态。
马嘉祺也是憋了很久终于见到丁程鑫,内心可能激动的过了头,摸着丁程鑫光洁的背,软玉在怀一时把持不住,所以难免下嘴重了些。
不过或许还有个原因。
在昨天刚刚结束的比赛中,马嘉祺以零点几秒的差距领先丁程鑫率先过终点,拿下了比赛的冠军。
他和丁程鑫,在赛车场上已经互相拉扯了三年之久,从第一次碰面打成平手开始,二人便把对方当成了职业生涯中的劲敌。此后的三年里,他们在赛场上比过许多次,从私人到职业,每一场比赛对方几乎都是以微弱的优势获胜,并且获胜的次数十分平均。
丁程鑫性子要强,一心一意想超过马嘉祺,但却在马嘉祺身上不断的栽跟头。
结果比赛还没能分出来个胜负,两人比着比着就莫名其妙的到床上去了。
记得他们的第一次是在马嘉祺赢了丁程鑫一场比赛后,那晚马嘉祺在微信上调侃了丁程鑫几句,语气有点犯贱的成分在,谁知他把丁程鑫逼急了,当晚就跑到了马嘉祺家里气势汹汹的想干架,但话没骂完眼圈先红了一半,他蓄着泪眼睛和鼻头都红红的模样马嘉祺至今都记得清清楚楚。
不偏不倚的,直接戳中了他的弱点。
所以马嘉祺看到的瞬间便心软了下来,他忽地把正在哽咽着骂人的丁程鑫一把抱住,怀中人明显一愣,然后马嘉祺又小心翼翼的在他脖子侧边一点一点的亲。他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想的,反正就是亲了,现在想起来,如果丁程鑫是个性情刚烈的人,说不定嘴都得给他打歪。
不过幸好丁程鑫不是。
那晚他们稀里糊涂的上了床,细节马嘉祺记不太清了,但他记得自己亲了丁程鑫很多地方,记得丁程鑫身上是香的,记得丁程鑫哭了,记得丁程鑫挠他的背,还娇气的喊他名字,喊的马嘉祺整颗心都酥了。
站在街头回忆曾经的“美好”,马嘉祺看着自己现在的“凄惨”,顿时忍不住唏嘘起来,目光猝然对上墙角的那只猫,马嘉祺和它大眼瞪小眼,最后黑猫很不耐烦的叫了一声,听起来好像也在驱赶马嘉祺走的样子。
不得了,人不得志,连丁程鑫家附近的猫都嫌弃他了。
*
近十二点的老城区,打车也成了一件难事,入秋后夜晚冷风簌簌,马嘉祺外套也落在丁程鑫的床上忘记拿出来,此时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卫衣,被风一吹冷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因为打不到车,所以马嘉祺只能在附近找个酒店将就一夜,恰好左拐一百米处就有一家,马嘉祺每次来丁程鑫家都可以看到,但还没有进去过,也不知道条件怎么样。
前台小姐坐在电脑后面撑着下巴昏昏欲睡,艳红的指甲在惨淡的灯光下十分显眼,马嘉祺走到前台敲了敲瓷石桌子,小姐惊醒过来,见到眼前的男人忙不迭的说了声“欢迎光临。”
房间在二楼,办理好手续后马嘉祺捏着房卡往楼上走,出现在眼前的昏暗走廊和略显陈旧的地毯给人一种卫生很差的感觉,马嘉祺有点洁癖,不禁皱了皱眉,蓦然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再等一等车,或者在丁程鑫门前死皮赖脸一阵也好。
房间的卫生环境倒比外面看起来要干净许多,马嘉祺松了口气,当即就进了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来,马嘉祺十分尴尬的想到自己没有内裤穿了,在浴室绞尽脑汁耗了半天,他最终点了个外卖,很卑微的请外卖小哥给自己买条新内裤来,为此还多花了十块钱的辛苦费。
吃完外卖躺下时,时间已经将近一点,马嘉祺关掉灯,倚靠在床头打开手机,微信没什么动静,这个点大家几乎都睡了,可马嘉祺毫无睡意。
他还是想丁程鑫。
往常这个时候,他早就抱着丁程鑫睡着了,但现在怀中空荡荡,马嘉祺莫名像个闺中怨妇一样感到寂寞空虚冷。
如果现在丁程鑫在,那么马嘉祺可以看着他睡熟后轻扇的睫毛,可以偷偷地摸他柔软的嘴唇,可以好好的端详他乖巧的睡颜,可以如同一个伴侣一样的,安心的把丁程鑫搂紧一些。
这些事情在这三年的无数个夜晚里马嘉祺都做过。
手机相册里有一个专门为丁程鑫而开的合集,里面保存了几百张丁程鑫的照片。大部分都是马嘉祺偷拍下来的,还有一些是丁程鑫和他phone sex以及聊天的时候保存下来的图,包括他们与其他人的合照,只要有丁程鑫,马嘉祺都舍不得删掉。
他在很多时候都喜欢点进合集里,一张一张的浏览过去,照片一天天增多,浏览的时间一次次变长,他在这段感情中投入的东西也早已超乎自己的预想,朝着一个不可明说的方向越走越远。
最初只有单纯的激情和朦胧的好感,但后来逐渐认识到丁程鑫,不仅限于肉体,更多的是他的性格、言行、生活习惯,这些在朝夕相处中摸索出来的东西被马嘉祺珍藏在心底,成为了他心目中丁程鑫最好的样子。
翻过不同的照片,马嘉祺眸内神色逐渐变得温柔起来,手机屏幕映亮的一张脸上,满满的填充了丁程鑫带给他的欢愉。
手指无意间翻到了最近一段时间的照片,内容显而易见的变得有些不太正经起来。
因为比赛不能见面,所以马嘉祺和丁程鑫常常都是通过phone sex的方式来纾解,丁程鑫喜欢录一些有的没的,马嘉祺被他影响,每次看到丁程鑫可爱的情态也忍不住录下来,久而久之手机里就存了这么十几段视频。
马嘉祺手指一顿,看着视频里丁程鑫忽明忽暗的脸,以及耳机里传来的声音,他的喉结蓦然滚动了下,眼睛直直的盯着屏幕上丁程鑫,想,糟糕。
晚上未能尽兴,压制下去的情绪在这一刻又重新迸发出来,马嘉祺莫名口干,脑子里想着丁程鑫,眼睛看着视频,被子里藏着自己,一阵又一阵的热潮让他欲罢不能,丁程鑫的一颦一笑全都在脑海中电影放映般的闪过。
夜深深,房间里空调温度有点高了,否则马嘉祺也不会出了一身的汗。
停歇下来之际,马嘉祺松开手机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紧接着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掀开被子后对着自己拍了张照,然后发给了丁程鑫。
图片发过去后,他又顿了几秒,补充了一句:
【好想你。】
最后,马嘉祺关掉手机,倒在床上望着漆黑的天花板在心里悄悄说:
晚安,丁程鑫。
*
一觉睡醒已经是十二点过,拉开窗帘后灿烂日光沐浴着睡眼惺忪的马嘉祺,穿上衣服裤子后再打开手机,满屏幕的消息着实让马嘉祺愣了一愣。
【教练:人呢??】
【老哥:你昨晚没回家吗?】
【赵羽:哥,今天啥时候约一个啊】
……
目光机械性的浏览过消息,马嘉祺面无表情的打了个哈欠继续往下翻,直到丁程鑫的名字出现,马嘉祺迅速点了进去。
【丁程鑫:在哪?】
昨天才被丁程鑫凶过,现在得到了一点点关心马嘉祺马上抛却了昨日的憋屈,很快回复了一句:
【马嘉祺:昨晚睡大街。】
结果几秒钟后,丁程鑫回复给了他一串省略号,
【马嘉祺:今天还能不能过去?衣服都没拿。】
【丁程鑫:只是拿衣服?】
【马嘉祺:……别的也不是不行】
【丁程鑫:今天我要和你再比一场。】
【丁程鑫:你赢了,你想干嘛干嘛,你输了,你就只能拿衣服。】
【丁程鑫:比不比?】
看着丁程鑫这一串话,马嘉祺顿时扬起了眉,心想自己果然了解丁程鑫。
这么要强的人,怎么可能甘拜下风。
马嘉祺只沉默了五秒钟,心中便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于是他答:
好。
*
下午五点,马嘉祺准时出现在了俱乐部门口。
俱乐部的老板认识他们,所以丁程鑫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时候装的很冷淡,看都没看马嘉祺一眼。
做好准备工作,马嘉祺戴上头盔坐进卡丁车,调整完毕后他望向内道后面的丁程鑫,那人脖子上还残留着他昨天的吻痕,莫名地让马嘉祺有种所有物的错觉。
随着比赛开始,马嘉祺一脚踩下油门飞驰而过,丁程鑫也在同时追赶而上,仅仅五秒不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微便乎其微,随时都有可能被对方超越过去。
第一个拐弯后,马嘉祺稍微领先半米,但很快在第二个拐弯处丁程鑫又超过了马嘉祺暂时走在前面,看着那道穿着红白色赛车服的身影,马嘉祺眼里忍不住荡漾起笑容。
也许是因为只顾着看丁程鑫分了神,以至于马嘉祺在过障碍物时出了意外,差点就要飞出跑道,不过他还是控制住了车,但这时的丁程鑫已经甩了他很大一截。
他想,这次丁程鑫一定会赢。
马嘉祺没有放弃,而是继续追赶在后面,他不想让丁程鑫觉得自己在故意让他,所以后半段马嘉祺开的非常快,可距离已经拉开,无论再怎么追,丁程鑫也依旧保持在前面。
眼看着终点就在前方,丁程鑫距离终点已经不到两米的距离,马嘉祺心想马上就要结束了,也准备冲刺过去。
谁知就在马嘉祺猛踩油门一路向前之时,眼前的赛车却突然停了下来,马嘉祺根本来不及反应便冲过了终点,大屏幕上显示出他获胜的英文字样,下一秒丁程鑫才重新启动冲过终点来到他身边。
马嘉祺没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
他摘下头盔,看着丁程鑫久久说不出话来。
然而丁程鑫率先站起来,低垂下眸,落日余晖使他的睫毛被刷上一层金闪闪的光,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马嘉祺,这模样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温顺。
马嘉祺怔怔的看着他,好似在刹那间明了了丁程鑫的意思。
“你赢了。”丁程鑫轻声说。
“你可以对我提要求,我说了,我都会答应你的。”
不用丁程鑫说太多,也不用他再暗示些什么,马嘉祺便懂了他的意思。因为他们是如此默契,如此心有灵犀。
既然丁程鑫愿意放下一身傲骨甘拜下风,那么马嘉祺又岂能让他失望?
他笑盈盈的锁定丁程鑫的目光,眸内神色无比虔诚且认真。
然后他说:
“我的要求是,做我男朋友,和我一辈子,可以吗?”
看到丁程鑫笑出来的那秒钟,马嘉祺就知道自己没有猜错他的意思。
而后丁程鑫把手递给马嘉祺,很清晰的回答:“我答应你,说到做到。”
TBC.
“精彩”后续在彩蛋🌹
【祺鑫】温柔舔舐
年上会撩黑帮大佬马×纯情易害羞少爷丁
爹系男友|甜宠向|7岁年龄差
私设ooc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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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处理好最后一批货物从公馆大门出来时,夜色已经完全入侵了视野。
萧萧北风在冬夜肆虐横行,裹挟着冰碴的风似刀般割的脸生疼,脚下踩着厚厚的积雪来到车上,内室的温暖与外面的凄冷形成强烈对比。
脱下外套,褪掉手套,马嘉祺倒在后座柔软的靠椅上拿起方才签过的合同又仔细浏览了一遍,目光在自己潦草的签名上停滞,他放下,继而又拿起手机,摁不亮屏幕的一瞬间马嘉祺才意识到手机...
年上会撩黑帮大佬马×纯情易害羞少爷丁
爹系男友|甜宠向|7岁年龄差
私设ooc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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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处理好最后一批货物从公馆大门出来时,夜色已经完全入侵了视野。
萧萧北风在冬夜肆虐横行,裹挟着冰碴的风似刀般割的脸生疼,脚下踩着厚厚的积雪来到车上,内室的温暖与外面的凄冷形成强烈对比。
脱下外套,褪掉手套,马嘉祺倒在后座柔软的靠椅上拿起方才签过的合同又仔细浏览了一遍,目光在自己潦草的签名上停滞,他放下,继而又拿起手机,摁不亮屏幕的一瞬间马嘉祺才意识到手机没电关机了。
“充电。”
把手机递给副驾驶位的副手,后者连忙扯过充电线帮他插上,手机也顿时开了机。
本来马嘉祺是想趁着回家的短暂路途先睡一会,但手机开机后接二连三的消息提示音却搅的他无法入眠,他略显不耐烦的掀起眼皮,俯身过去看消息,结果入目便是来自于丁程鑫的一个未接电话和十余条消息。
出事了。第一反应就是这个的马嘉祺心脏猛地一坠,慌张油然而生。
来不及看消息,马嘉祺选择最快的方式联系上丁程鑫,于是抓起手机反拨过去,在经过漫长的十秒钟等待后,电话终于传来“滴”的一声。通了。
“喂?阿程,在哪里?”
马嘉祺没有问他怎么了,而是单刀直入的询问起地址来,他知道丁程鑫一般情况下绝对不会给自己打这么多电话,所以想都没想,直接就要去找他。
果然,电话那边的人先是很久都没出声,马嘉祺没有催促他,只不过手指收缩把手机捏的更紧。这是紧张的表现。过了一会儿后,他听见听筒里闷闷的声音响起,丁程鑫说:
“马嘉祺,我有点冷,你来接我。”
他这个样子马嘉祺几乎没有见过,他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事情可以让一直以来都很乐观的小孩情绪低落成这样,但马嘉祺清楚,现在的丁程鑫需要他。
“好,我现在就去接你,把地址发给我,乖乖等我,好吗……宝贝?”马嘉祺放柔了语气,有几分哄人的意思,对面的丁程鑫似乎吸了吸鼻子,闷声应好,然后马嘉祺收到了他发过来的位置信息,与此同时还有一句小心的补充:
“那你要快点来。”
这么一句话,狠狠地揪紧了马嘉祺的心,他恨不得马上就到达丁程鑫身边,可距离不允许,他只能暂时按捺下自己所有的担忧和关切,以最稳重的声音回答丁程鑫,给予他充分的安全感。
他说:
“我马上到。”
*
车子驶入寂静的街道,白茫茫的雪地在夜里也十分清晰,马嘉祺的目光在车窗外探寻,直至落在一家小面馆门前台阶上的人。
“停。”
马嘉祺低声喊停,接着快速推开车门下车,外套也来不及披上,一心只想着去到丁程鑫身边。
在雪地里跑步发出的脆响吸引了丁程鑫抬头,他看向黑夜里奔跑的马嘉祺,男人穿的也单薄,足以见得其焦急与匆忙。
本来他还能忍住的,可当马嘉祺跑到自己跟前,一句话不说拥抱住自己的一瞬间,丁程鑫的眼泪霎时夺眶而出。
烫在心上。
丁程鑫用力的环抱住马嘉祺的臂膀,他身上的温暖是丁程鑫此时此刻急需的救命稻草,他从没这样急需过马嘉祺的怀抱,他的眼泪随着动作滑过眼睛、脸颊、鼻子、嘴唇,胡乱的在脸上纵横,最后被马嘉祺尽数擦掉,微凉的指尖蹭过发烫的眼睛,使他要命般的战栗。
“不哭了,我们回家好不好?”马嘉祺替他擦干眼泪,而后低低地在他耳畔发问。丁程鑫的手紧环着他的脖子,头在埋在他颈窝里,这种亲密无间的姿势让马嘉祺感到一阵强烈的保护欲,好像他怀里的是一只受了伤的可怜的小猫。
“回哪里?”自怀中传来这么一声哽咽的询问。
“我那里,你不想回你家,就到我这里来。”马嘉祺轻拍他的背脊,抚慰丁程鑫的情绪,后者把他搂的更紧,轻轻地“嗯”了一声。
得到了丁程鑫的回应,马嘉祺没有让他松手,而是当即提起他的腿,把丁程鑫整个人都给抱了起来。
骤然的失重让丁程鑫不知所措,他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自己就已经被马嘉祺抱上了车。
面对着马嘉祺的副手偷偷看过来的眼神,丁程鑫脸上一阵发热,紧接着把脸藏进马嘉祺的颈窝,让别人看不见自己才最好。
这个姿势丁程鑫隐约感觉有些奇怪,但又无法拒绝,看到做出这样举止的对象是马嘉祺,一切似乎又变得合理了起来。
上一次马嘉祺这样抱他……大概已是几年前了。
那时候的丁程鑫十三岁,而马嘉祺二十岁。
丁程鑫想着既然已经到车上了,再这么抱着也不太好,更别说车里还有两个人,叫他有些不太好意思起来。他试图松开手从马嘉祺身上下来,可马嘉祺却不让他松手,反而把他的头按到自己肩头,接着说:
“别走,我也有点冷,让我抱抱。”
听到这句话,丁程鑫迟钝的愣了好一阵。
知道自己下不来了,丁程鑫索性也没再挣扎,幸好马嘉祺的车够宽敞,不至于让丁程鑫觉得拥挤难受。
这么抱着虽然别扭,但还是挺舒服的。
至少他嗅到马嘉祺身上的香味就感到很安心。
*
在马嘉祺怀里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丁程鑫感觉自己半梦半醒间又被马嘉祺给抱下了车,等到彻底清醒过来,还是马嘉祺轻拍着他的脸跟他说要洗澡了,丁程鑫这才睁开眼睛,不太适应房间里的灯光,又眯了眯眼。
这栋房子对丁程鑫来说再熟悉不过,他曾在这里生活了三年的时间,也在年长自己七岁的马嘉祺身边待了三年。
丁家与马家本来是世交,同样是黑道上赫赫有名的家族,但到了丁程鑫爷爷这一代决定弃暗投明,洗白产业链做正经生意。马家走黑道,生意广阔,家大业大,丁家金盆洗手后只经营房地产业,因为竞争力大自然也就逊色了许多,不知不觉就落后了马家一大截。
到了丁程鑫父亲这一代,丁家就更加没落了,因为决策有误,丁程鑫的父亲丁振国当年欠下很多债,无奈之下只能跑到马家借钱还债。面对昔日世交的恳求,马嘉祺的父亲没有说话,而是让马嘉祺做决定。那时候马嘉祺已经是独当一面的少主,言行举止都有了杀伐果断的威严,看着长自己一辈的男人牵着十三岁的丁程鑫哭的涕泗横流,马嘉祺指尖微微一挑,指着丁程鑫说:
“借钱可以,你儿子留下,什么时候钱还回去了,什么时候来接人。”
“你也放心,我不会虐待他。”
丁振国听到马嘉祺这话犹豫了很久,看了看丁程鑫又看了看马嘉祺,最后还是低声应下了马嘉祺的话,把十三岁的丁程鑫交给了马嘉祺。
在马嘉祺身边的日子可以称的上是丁程鑫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原以为这个比自己大七岁气质冷漠戾气很重的哥哥会折磨自己,谁料马嘉祺却从未对他动过手,反而对他照顾有加。
在旁人面前不怒自威的马嘉祺,在丁程鑫面前温柔的好像换了个人。
三年的宠溺陪伴让马嘉祺在丁程鑫心里占据了很大的位置,以至于他现在也觉得马嘉祺是自己除了母亲以外最重要的人。
被丁振国接走的时候,丁程鑫已经十六岁,少年无法任性的要求留下,也说不出太多死心塌地的肉麻话语,只能在马嘉祺复杂的眼眸中上了父亲的车,把心脏最里面的一块留在了马嘉祺那里,从此以后都空了一块。
毫不夸张的说,这栋房子的每一处地方丁程鑫都记得清清楚楚。
因为处处都有他和马嘉祺的痕迹。
*
洗过澡,丁程鑫从浴室里出来时穿着马嘉祺为自己买的睡衣,一小时前的狼狈都被热水澡冲洗干净,现在只剩下一种莫名地温顺。
马嘉祺也已洗完澡,这时正在床边铺被子。
真正躺下来关灯,时间差不多接近十二点,刚刚被马嘉祺亲手吹干的头发还残留着温度,丁程鑫窝在马嘉祺的被子里,对面就是马嘉祺的脸,这种奇妙的感觉好久都没有过,而如今终于又一次来临。
马嘉祺替他拢了拢刘海,在黑夜里看着他,很温柔的问他:“今天怎么回事?跟哥哥说说?”
哥哥。简短的两个字无形中触碰到了丁程鑫的软肋,晚上的难过和无助再次淌进胸膛,他往马嘉祺的方向挪近了些,下一秒马嘉祺抓住他的手紧握,他们之间的距离逐渐消除。
“我……”回想起伤心事,他声音又猝不及防带了些哽咽,“今天才从家里阿姨口中知道,我妈是被我爸逼死的。”
听到这,马嘉祺一怔,随即他很快反应过来更靠近了点,把丁程鑫虚搂在怀里。
“我一直以为我妈是病死的,但阿姨告诉我,我妈生病期间我爸出轨,还把小三肚子搞大了,他威胁我妈不许说出去,生怕毁了他的名声,我妈是被他和小三活生生给气死的。”
“他现在要和那个小三结婚,还来跟我说要接受这个后妈,可我现在一看到他们就打心底的恶心。”
“就是我替我妈委屈,嫁了这么一个猪狗不如的男人,最后还死的这么痛苦。”
说到这里,丁程鑫又有些哽声,马嘉祺心情沉重,既心疼又愤然,只得把丁程鑫抱在自己怀里,缓解他心里的难过。
“马嘉祺。”丁程鑫忽然抬起头喊他,“我现在只有你了,我不想回去,不想见到他们。”
“你会要我的,对吗?”
面对丁程鑫的问题,马嘉祺罕见的沉默了一阵,他的心情已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概括完整的了,他从未想过会在这种时候听到丁程鑫问出这种话,这么多年来的感情全都在这一刻到达高潮,汹涌的让他难以招架。
在沉默过后,马嘉祺猝然捧着丁程鑫的脸,不管不顾的亲了下去。
带着侵略性的吻,把丁程鑫杀的片甲不留。
涩情的银丝在双唇间拉开,丁程鑫浑身滚烫好像架在炭火上烘烤,他有点慌张,又无端的兴奋,看着马嘉祺在夜里也深邃的眼,他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没完。
“我要你,我爱你,丁程鑫,你能接受吗?”
马嘉祺沙哑的声音反复碾压着丁程鑫的神经,这个十八岁的男孩怔怔的望着自己最依赖最亲近的男人,听着这直白炽热的告白,竟不知道该如何答复。
可这么多年来的相处与惦念早就有了答案,丁程鑫清楚的知道自己离不开马嘉祺,而究其原因,除了那三年种下的情种开始发芽以外,丁程鑫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合理的解释。
在丁程鑫有了懵懂的情感意识起,他的身边就一直都是马嘉祺,从来都没有过别人。
这个大他七岁的男人用尽一切办法在丁程鑫心里留下了磨灭不去的印记。
“我……”丁程鑫迟疑的出声,心跳的频率越来越快,他觉得自己要抵挡不住了。
“……也喜欢你。”羞赧小声的话语一出口,丁程鑫便十分慌乱的缩进了被子里,然而下一秒马嘉祺把被子掀开,温热的大手在他头顶抚摸,轻笑也在同时泄露在他耳畔。
“宝宝。”他轻喊一声,丁程鑫羞的简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耳朵红透了,脸也烧熟了,又没地方可以躲,直接被马嘉祺蛮横的拉进了隔着一层薄薄布料的胸膛。
“亲我一下。”
马嘉祺接下来的话更让丁程鑫不知所措,他犹豫了好半天,最后才迅速的在马嘉祺下巴上亲了一下。其实他本来要亲马嘉祺的嘴唇的,但或许是因为太紧张了,导致他亲错了地方。
“怎么这么可爱……”马嘉祺被他的笨拙行为逗笑了,男人的调侃让丁程鑫有些不好意思,只能装凶一般的拍了一下马嘉祺的手。
马嘉祺再度亲过来的时候,丁程鑫也开始学着回吻,只可惜他实在青涩,渐渐地就要喘不上气来,燥热一并袭上心头,以至于胸前衣衫逐渐被褪去他都毫不知情。
直到马嘉祺开始揉捏。
TBC.
“精彩”后续在彩蛋
🥵🥵🥵
【翔霖】你也是粉色的
狼尾rapper严×卷发小甜豆贺
娱乐圈丨一见钟情丨甜
全文1.1w+ 一发完
ooc勿上升
中秋晚会的后台一片嘈杂,有在补妆的也有在试衣服的,除了各个节目单独的候场室,走廊里也堆满了来回奔跑的化妆师和造型师,台前音响的躁动回荡在后台,总的来说不是很太平。
严浩翔对着镜子给自己戴上一条脸链,又转了转手指上的古巴链戒指,没其他人的时候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眼神淡漠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乐乐姐,你怎么又不来——”门被推开,四目相对让贺峻霖愣在原地,木讷的说完这句话:“不来...接我...”
贺峻霖看着...
狼尾rapper严×卷发小甜豆贺
娱乐圈丨一见钟情丨甜
全文1.1w+ 一发完
ooc勿上升
中秋晚会的后台一片嘈杂,有在补妆的也有在试衣服的,除了各个节目单独的候场室,走廊里也堆满了来回奔跑的化妆师和造型师,台前音响的躁动回荡在后台,总的来说不是很太平。
严浩翔对着镜子给自己戴上一条脸链,又转了转手指上的古巴链戒指,没其他人的时候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眼神淡漠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乐乐姐,你怎么又不来——”门被推开,四目相对让贺峻霖愣在原地,木讷的说完这句话:“不来...接我...”
贺峻霖看着化妆桌前坐着的男人,黑色的嘻哈裤和有些低领的开衫,脸上带着一条链子被鼻梁撑起,再加上这个发型,很难看不出这是个rapper。
“有事?”严浩翔看见有人很自然的变了神色。
“我来找我的候场室,这里不是014吗?”贺峻霖稍稍退出去些看了看门上的贴纸,又折返回来,坚定道:“就是这里啊,没找错的。”
严浩翔看着染了一头冷棕色的小卷毛,眼里浮现出一丝笑意,rapper的职业病上来了,他就喜欢逗这种看着没心眼的小朋友。
“可是我就是在014啊。”虽然知道这种可能性很小,但严浩翔还是顺着说:“可能人太多了弄岔了,这次晚会安排是挺一般的。”
“那我怎么办啊...现在还有别的空房间吗?”贺峻霖下意识的撅了噘嘴,涂了口红的嘴唇像颗樱桃,粉红的脸蛋又像个水蜜桃,这样看起来他很可口。
严浩翔挑了挑眉,看了一眼边上的空位,叫他:“小卷毛,这还有地方,要不先和我凑合一下?”
“可以吗?”贺峻霖眼睛亮了亮,瞬间露出甜甜的笑容,贴着亮片贴纸的颧骨因为这个笑容微微上移,映的眼角妆容更闪,他关上门走到严浩翔边上坐下,很有礼貌道:“谢谢你!”
严浩翔被他的笑容甜到了,常在rapper圈里待着很少看见这种级别的爱豆,一看就是会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那种,况且在私下还见人就笑又有礼貌的人在娱乐圈里还真不多,这个人看上去乖巧又灵秀,一看就没受过什么欺负。
“那个...我叫贺峻霖,是solo歌手,你叫什么名字啊?”
“严浩翔。”
果然这个圈子的人都又冷又酷,贺峻霖内心暗自悱恻,然后道:“不好意思啊,我不是很熟悉你们说唱的圈子,认识的人不是很多。”
言下之意就是他没听严浩翔的名字。
严浩翔没觉得诧异,反而笑道:“没关系,我也没听过你。”
贺峻霖眨眨眼,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严浩翔不仅又冷又酷,说话还直白,可能是他不懂他们的企业文化吧。
严浩翔没等他说话,又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是说唱不是别的?”
贺峻霖看了看他的发型,肯定道:“你有狼尾。”
“这就是理由?”严浩翔弯起唇角,问他:“如果明天我换个发型,就不搞说唱了?”
“也不是...”贺峻霖也觉得这个理由勉强了些,于是为自己找补:“反正你一看就是,很有rapper的气质。”
严浩翔逗人的心思停不下来,平常总是跟人battle不相上下,遇到个乖巧听话的反而忍不住想跟他多说几句。
“rapper是什么气质?”
“就是很酷啊,而且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气质。”
“生人勿近?我看起来很难接触吗?”
贺峻霖看着他发笑的脸庞,一只耳朵上带着耳钉显得他有些不正经,虽然长得又帅又冷的,但是看相处起来好像还挺平易近人的。
“你没有。”贺峻霖:“但你很酷。”
他看着严浩翔那身衣服,嘟了嘟嘴,有些不满道:“我也想穿你那样的衣服,多好看啊,好羡慕你。”
严浩翔仔细打量了一下贺峻霖的穿着,粉色的牛仔裤配了一件暗紫色的短袖,手腕和脖子上还各自系了一条粉色的方巾,整个人都被映的泛起粉色,在他眼里有些幼稚又难以搭配的颜色放在贺峻霖身上变得合理起来,浑身上下都写着两个大字——可爱。
棕色的小卷毛几根翘起在头顶上,像是做了一个爱心的形状,这样子的小甜豆严浩翔还真是第一次见。
“你这身不是挺好吗?”严浩翔眼神赞赏道:“很可爱,适合你。”
贺峻霖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方巾,有些丧气道:“可我想换个风格,我哪里有那么可爱啊!”
严浩翔就看着贺峻霖露出可爱的表情用可爱的语气说着可爱的话,回应道:“嗯,你说得对。”
就像得病的人永远不会承认自己有病,可爱的人也永远不会承认自己可爱。
两个人在一个屋里待了很久贺峻霖才接到来自自家经纪人的电话。
贺峻霖接起就听见对面着急的喊他,问他在哪。
“我在这啊,不是014吗?”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贺峻霖瞬间变了神色,没过几秒挂了电话,有些迷茫又有些难以置信,跟严浩翔说:“我好像记错号码了...”
严浩翔笑意难掩,道:“原来不是安排岔了啊。”
贺峻霖感到一丝窘迫,红着脸避开严浩翔的视线,突然觉得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像在做梦,荒唐又缥缈,第一次见面就发生这么尴尬的事情,他脸皮薄实在是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
“那我...我先回去了...你好好准备...再见...”
“等等。”严浩翔叫住他,开口:“在我这待了这么久,我还当了陪聊,没有什么报酬吗?”
“...你应该不缺钱吧?”
“确实不缺,所以给点别的。”严浩翔:“比如...你的联系方式?”
和爱豆要联系方式的人不少,贺峻霖在这方面警惕性很强,但严浩翔也是明星一个,给个号码应该没什么关系。
他飞快的报了一串号码,说:“微信也是这个。”
说完不再做停留一溜烟的跑出门口,严浩翔记忆力不算太差,在心里重复了几遍之后拿出手机慢慢输入搜索,一个名称是小太阳表情的名片出现,头像是Q版小人,没看错的话应该是贺峻霖本人。
严浩翔点了发送请求,手机放在边上开始等待他的同意。
加别人的联系方式其实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严浩翔就是有这样的习惯,rapper本就好打交道,见了谁嘴皮子都溜,贺峻霖自然也不是第一个被他加好友的人,但是第一个被他加好友的爱豆。
贺峻霖回了自己应该去的候场室,里面坐着化妆师和造型师,经纪人在一旁看着贺峻霖,打量了一下,开口:“妆造都差不多了,再给他头发上夹一个小星星吧。”
“乐乐姐...”贺峻霖为难的看向她,软软道:“能不能不弄啊...”
“可以啊。”经纪人笑着,充满期待的开口:“那就在你脸上画一个吧,肯定也很好看!”
她花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贺峻霖自知是逃不掉了,只好道:“还是在头发上吧。”
给贺峻霖补妆的功夫,经纪人才凑到他边上询问:“刚刚跑到哪屋去了?”
贺峻霖如实道:“一个rapper,那里面就他一个人,他说可能安排岔了就让我和他待在一起了。”
虽然她是花痴颜狗,但她对贺峻霖不是单纯的看颜,更有一种至高无上的母爱使命感,很多rapper都不是什么好相处的,她怕贺峻霖被人使绊子,焦急道:“是哪个啊,你认识吗?叫什么名字?欺负你了吗?”
贺峻霖知道她担心,安慰她:“没有欺负我,还陪我聊天来着,他叫严浩翔,你听过吗?”
经纪人听见这个名字短暂的定住几秒,随即变了脸色,从刚刚紧张的情绪脱离换上笑脸,“那没事了,你见到他真人了,帅不帅?我看他的照片拍的都很帅的,早知道我刚刚就过去找你了,好可惜啊!”
贺峻霖:“.....帅。”
果然乐乐姐还是那个乐乐姐,颜值即正义。
她又在边上说了什么,贺峻霖没细听了,但也猜到是些犯花痴的话。他从桌上拿起手机,看见了严浩翔发来的好友申请。
虽然给了联系方式肯定会被训,但是看乐乐姐这个样子,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
贺峻霖自我肯定了一番,然后点了同意,给严浩翔备注了他的名字。
他想着要不要主动跟严浩翔说句话,手点在他明信片头像上不小心就变成了拍一拍。
....
贺峻霖看着严浩翔暗色的写真照头像上出现的话,耳朵慢慢红了起来。
‘我拍了拍“严浩翔”的床说:一起睡吗?’
怎么会这么不正经...rapper都是这样吗...
贺峻霖飞快的点进聊天对话框,发现对面已经发来了消息。
严浩翔:?
严浩翔:可以。
贺峻霖不知道他这句可以是什么语气,连忙打字发送:“我刚刚点错了…不是那个意思...”
严浩翔:嗯,是那个意思也没关系。
贺峻霖看了半天不知道该回什么,只知道自己脸烫的要命,犹豫了半天最后只说:“我要去准备了,你也好好准备吧,拜拜。”
“诶,你脸怎么这么红?”经纪人从自己的遐想里跳出来,注意到贺峻霖不正常的脸色。
这么一说他更热了,连忙低下头道:“有吗?可能空调开太高了。”
经纪人疑惑的看了一眼空调数字,“18还高?”
“那可能...我穿太多了吧。”贺峻霖起身走到空调面前,“我吹一下就好了。”
严浩翔看着贺峻霖略显急躁的回复,不自觉的勾起唇角,已经能想象到贺峻霖现在是什么状态了。这个拍一拍是他刚换的,果然逗小朋友很有趣。
门被推开,场务戴着喇叭喊:“快到你了严哥,去后台准备!”
“知道了。”
贺峻霖想去个洗手间,刚出门就撞上迎面而来的严浩翔,刚刚压下去那点燥热又爬上耳根,他看着严浩翔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然后整个身子罩住他。
刚刚大家都坐着还没发现,原来严浩翔这么高。
他有些颤抖的开口:“你...要去准备了吗?”
严浩翔点点头,问他:“没什么和我说的?”
贺峻霖戴着棕色美瞳的眼睛眨了好几下,开口:“加油,祝你演出顺利。”
严浩翔注意到他头发了新加了配饰,本想摸摸他的头,但又怕弄毁了他的发型,最后抬手在他下巴上勾了一下,笑道:“谢谢小卷毛,你也加油。”
贺峻霖看着严浩翔远去的背影,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刚刚严浩翔的举动是什么意思,脸又开始发烫。
怎么会有人一举一动这么随便还能让人觉得他又帅又撩啊!
*
演出结束的当晚贺峻霖回到公寓疲惫的瘫在床上,听见手机的提示音在床上胡乱的摸了摸找到手机,看见的是严浩翔发来的微信。
几张照片,都是高清的,是他在台上表演时候的照片,不过看这个角度应该不是站姐或者台下粉丝拍的。
严浩翔:我拍的,好看吗?
贺峻霖从床上惊坐起,一边保存下来这几张照片一边问他:“为什么拍这些?”
贺峻霖等着严浩翔的回复,结果等来了他的一通语音电话。
他翻出蓝牙耳机戴好然后接起,严浩翔充满磁性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贺峻霖觉得这个耳机好像给他的嗓音又增添了不少音效。
“这么久才接,在干什么?”
贺峻霖按了按手机的音量键把声音调大些,然后道:“在找耳机。”
严浩翔:“你没回家?”
贺峻霖:“回了。”
严浩翔:“家里有人?”
贺峻霖:“只有我。”
严浩翔:“那你为什么还要戴耳机?”
贺峻霖突然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是这个耳机他戴着也没觉得哪里不好,严浩翔好听的声音没有通过扩声器而是顺着耳机悉数落进他耳朵里。
“因为这样听的更清楚。”贺峻霖问他:“干嘛突然打电话?”
“你刚刚没回答我的问题。”严浩翔笑道:“好看吗?我想听你亲口说。”
几个字敲打过耳膜后又敲到心上,贺峻霖心头浮上一丝很奇妙的感觉。今天是他第一天认识严浩翔,也是几小时前才刚加到的好友,却感觉他们像是认识了很久的旧友一样,而他也是第一次和一个认识不到几小时的人交流的这么自然。
“好看。”贺峻霖回答他,接着道:“可是我还是想穿你那套衣服。”
严浩翔在对面失笑,明明是个小甜豆怎么就喜欢这种风格呢,都结束了还惦记着,他的笑声传进贺峻霖耳朵里,然后道:“有机会给你穿穿。”
贺峻霖垂着的头突然抬起,语气兴奋道:“真的吗?我穿上会不会太大啊?”
“给你找小一码不就好了,还是说,你就要穿我穿过的这套?”
“那...那就小一码吧,你不许骗我。”
“我从来不骗人的。”严浩翔:“给你拍了这么多照片,你没有什么给我吗?”
贺峻霖摸了摸自己的卷毛,轻声道:“啊....我....我没有给你拍照片....”
他也没有想到严浩翔会拍他,刚刚还说要给他穿他想要的衣服,可他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严浩翔。贺峻霖突然有点沮丧,严浩翔对他这么好,他居然都给不了回应。
“那怎么办啊?”严浩翔:“你过两天有空吗?”
“过两天是什么时候,我明天有空,后天要去拍杂志。”
“那就等你拍完杂志吧。”严浩翔说:“陪我去livehouse,就当抵了这次。”
贺峻霖心道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既然严浩翔都提了,那他不如就顺着来好了。
“好,那我到时候再联系你。”
严浩翔:“为什么?”
贺峻霖:“我们不是要出去吗?”
“可是我们不是每天都要联系吗?”严浩翔:“还是说你不想和我联系?”
贺峻霖张了张口,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任何否定的话,“没有不想...”
严浩翔得了逞,笑道:“那每天都打电话。”
“每天晚上吗?”
“什么时候都可以。”
“哦...好...”
太乖了,严浩翔想。如果让他和贺峻霖battle一番的话说不定他能把贺峻霖说哭,可他对这种事情并没有兴趣,也对贺峻霖说不出什么重话,就只想逗一逗而已,不过这么乖的性格现在倒让他产生了些别的心思,具体是什么他说不清楚,只知道不止是单纯的逗着玩了。
严浩翔声音比刚刚柔些:“太晚了,早点睡吧。”
贺峻霖的耳朵被这温柔的声音攻击的有些发软,身体都跟着发酥,小声回道:“嗯,你也是。”
“晚安,睡觉记得关窗户。”
贺峻霖回头看了看开了个缝隙的窗户,道:“好,晚安。”
晚上贺峻霖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和严浩翔一起去了那场livehouse,很多人挤在一起让他站不稳差点摔倒,严浩翔伸手把他抱进了怀里,然后摸了摸他的小卷毛,他就那样躲在严浩翔怀里看了一整场,即将结束的时候严浩翔突然像今晚那样勾了他的下巴,然后离他越来越近....
贺峻霖突然从睡梦中醒来,屋外已是天光大亮,周围的一切都很平静,只有他的心在剧烈的跳动。
他捂着脸靠在床头,想到刚刚的梦就觉得羞耻,怎么会做这样的梦,还是和一个才刚认识的人,最荒唐的是在梦里他居然完全没有要躲的想法。
贺峻霖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了,有几条微信的消息,来信人正是刚刚梦里的主人公。
严浩翔:早,醒了吗?
严浩翔:记得吃早餐。
怎么办啊,他心跳真的好快,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他也变得和乐乐姐一样有花痴病了吗?
贺峻霖没有立刻回复,而是先下了床去浴室洗漱,然后去厨房给自己做了个三明治,配了一杯牛奶,拍了张照片发给严浩翔。
“早,在吃早餐。”
对面秒回:“太阳都晒屁股了,还吃早餐。”
贺峻霖看着这条消息,觉得自己被严浩翔嘲笑了,正想着回什么好,对面又发来一条消息。
严浩翔:地址给我。
贺峻霖知道随随便便把自己的住址给别人不好,但他还是发给严浩翔了,就和那天给自己的联系方式一样爽快,他总是在心里莫名的寄予严浩翔信任。
外卖来的很快,不出二十分钟就送到了。
贺峻霖又看见了严浩翔发来的消息。
严浩翔:今天没空,改天去给你做。
贺峻霖摸了摸自己心跳不太正常的胸口,深呼吸了几口,然后又自暴自弃的趴在了餐桌上。
他今天注定要在心里撞死一只小鹿了。
*
两人一起去livehouse那天是严浩翔开车来接的贺峻霖,相比较贺峻霖来看,他的打扮简直不要太正常。
贺峻霖戴了一副墨镜还有一个帽子,穿着一身蓝色的卫衣套装,还有一个...画满小猫咪的白色口罩。
严浩翔只戴了一个黑色的鸭舌帽,其余一概没有。
贺峻霖看着他过于放松的状态,担心道:你不怕被粉丝认出来吗?
严浩翔边开车边回应他:“怕什么,我去livehouse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而且一会儿天就黑了,没人看到的。”
好像确实是这样,贺峻霖收起担忧的心思,老老实实的坐在副驾驶被严浩翔带去了目的地。
进场前每个人发了一个手环和荧光棒,来看livehouse的人太多,严浩翔怕贺峻霖被挤丢了,出于一种负责且友善的私心,他毅然决然的拉住了贺峻霖的手把人往自己身边带。
被牵着的人早就在两个人指尖相触时变得迟钝,大脑只剩一片空白,他看了看两人交缠的手指,又抬头去看严浩翔,看见他淡漠的侧脸。
严浩翔感受到他的视线便低头看过去,惊的贺峻霖瞬间收回自己的视线,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被严浩翔牵着走。
严浩翔带着他来了一个比较靠前的位置,问他:“这边能看的见吗?”
贺峻霖往前望了望,除了舞台最后面的位置需要垫脚,其他的都没问题,于是道:“可以的。”
严浩翔松开他的手道:“好,那就在这。”
手心突然空荡,心里也跟着失落,贺峻霖不适应的攥了攥拳头,然后感受到严浩翔搂住自己的肩膀。
刚刚那点低落瞬间荡然无存。
“你和他们认识吗?”
贺峻霖刚刚注意到台上的人好像跟严浩翔有眼神交流,而且还有他看不懂的手势。
严浩翔低下头贴近他耳边:“有几个认识。”
这程度不亚于他带着耳机听严浩翔讲话。
“哦...知道了....”贺峻霖耳朵往边上偏了偏。
演出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严浩翔突然伸手拉下了贺峻霖的口罩,贺峻霖一瞬间就提起心来,脑海里不断播放着那天晚上做的梦,该不会...真的要成真吧...
贺峻霖屏气静神,思索着自己到底是躲还是不躲,然后左边脸颊上突然感到一片冰凉,一个荧光的爱心贴纸被严浩翔贴上,随后口罩又被拉上了。
贺峻霖木讷的眨眨眼,意识到严浩翔只是想帮他贴个爱心的时候一瞬间羞耻心爆棚,他刚刚在想些什么不可能的事情,要是被严浩翔知道了一定会笑话死他的!
严浩翔看着他这样子没觉得不对劲,毕竟他遮的实在太严实了,完全看不出什么来,于是道:“来这边玩脸上不贴点东西不好看。”
贺峻霖闻言逼着自己忘记刚刚的窘迫,问他:“那你为什么不贴?”
严浩翔摊开手掌,上面是各种各样的贴纸,颜色也多种多样,随后他弯下腰和贺峻霖平视,勾起嘴角道:“你来选,给我贴。”
贺峻霖隔着墨镜都被严浩翔的眼神溺到,支支吾吾的开口:“你...你刚刚给我贴的是什么颜色?”
“蓝色。”
贺峻霖从他掌心里拿起一片粉色的爱心,对着他右侧颧骨贴了上去,指尖还在上面按了按,然后道:“贴好了,粉色很适合你。”
明知道他是rapper,还要这样说。
严浩翔看出他那点小心思,但没戳破,只是拉起他的手再一次抚上粉色的爱心,然后道:“你也是粉色的。”
贺峻霖给他的印象,就是粉粉的。
贺峻霖心跳漏了一拍,耳边的歌声也变得有些悠远,摸在贴纸上的指尖微微发颤,严浩翔已经拉着他的手放下,然后帮他戴上卫衣帽子,直起身揽着他的肩去看台上了。
后半场贺峻霖都没怎么看进去,记忆里都是刚刚严浩翔说的那句话和他的眼神,他现在的心率一定很不正常,如果不是戴着口罩脸色肯定也很不正常。
为什么严浩翔说完什么反应都没有,他是不是对谁都这样的?
这个认知让贺峻霖有些不开心,导致活动结束之后他们一起回去都没主动开口说话,严浩翔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主动和他说了几句话也只得到几个敷衍的回答。
车开到贺峻霖家门口的时候他还是不愿意说话,严浩翔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倾身过去,摘下了贺峻霖的墨镜,大手扶着他脑后跟他对视。
“怎么了,是演出不好看吗?”
“没有。”
“那是怎么了,我给你贴的贴纸你不喜欢吗?”
说到贴纸贺峻霖就不高兴,他不是能藏住情绪的人,只要有一点心情不好他都会说出来,所以此刻也没想着这些话哪里不对,直接问严浩翔:“你是不是之前也带别人去livehouse?”
严浩翔挑眉,开口:“没有,你是第一个。”
贺峻霖心情稍微好一点,继续道:“那你是不是也和别人那样说话。”
严浩翔回忆了一下自己刚刚说过的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然后露出一个笑容,回答道:“没有,只有你是粉色的。”
贺峻霖不自然的避开他的视线,躲在小猫咪口罩下的嘴角微微翘起,然后道:“哦,那我回家了。”
严浩翔看到他松动的眼神,知道这是哄好了,又帮他解开安全带,然后把墨镜给他戴好,在他下巴上勾了勾道:“回去吧,小卷毛猫咪,晚上记得接我的电话。”
贺峻霖对这个突然变化的称呼有些不适应,但他也知道今天自己戴的口罩上面确实画满了小猫咪,于是没有反驳道:“知道了,我走了,注意安全。”
严浩翔看着他进了公寓才重新系好安全带启动车子。
进了家贺峻霖摘掉跟了自己一晚上的累赘,整个人神清气爽起来,又摸了摸脸颊上的小爱心,伸手摘了下来。
看着还是挺好看的,所以贴在手机壳上应该也没什么吧?
洗过澡出来他又和严浩翔通了电话,挂断后不出一分钟严浩翔便发来一条消息。
严浩翔:拍拍我。
贺峻霖没多想就对着严浩翔的头像点了两下,然后弹出一句话。
‘我拍了拍“严浩翔”的头顶说:晚安宝贝。’
紧接着他看见对面发来一句一模一样的“晚安宝贝。”
*
严浩翔去livehouse这件事第二天就被发出来了,虽然一个rapper去这种演出是很正常,但他边上还跟着一个人就不正常了,还被拍到了互动,虽然没拍到贺峻霖被摘下口罩的照片,但大家还是猜测这个人和严浩翔不是一个圈子的。
由于贺峻霖捂的太过严实,大大的墨镜就遮住半张脸,大家推测很久也没有猜出是谁。
别人不知道,身为贺峻霖的经纪人,就算贺峻霖把自己裹成蚕宝宝她都能一眼认出来。
“乐乐姐...反正她们又不知道是我...没关系吧?”
经纪人先点点头,然后又反应过来,大声道:“什么没关系,没被发现是你走运,要真被发现了你怎么解释?”
贺峻霖:“就...就跟朋友去也很正常啊...”
“正常?”经纪人甩了两张照片给他,一个是在livehouse的时候严浩翔低头给他贴纸的照片,一个是车停在家门口严浩翔帮他解安全带的照片。
“大家都说你俩在接吻啊!哪里正常啊!也就是这个狗仔有良心没爆你的地址,你自己说说这哪里正常了?”
贺峻霖很清楚这两张照片只是拍的借位了而已,于是解释道:“可是我们没有啊,这照片拍的有问题。”
“行,那先不说这个照片。”经纪人姐姐继续道:“你为什么会和严浩翔出去?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就是上次走错了房间,然后就加了联系方式,然后就一直在联系了。”
“加联系方式!”经纪人:“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怎么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贺峻霖:“啊...可是你看起来很喜欢他诶...”
经纪人轻咳两声,然后道:“还好是严浩翔,换了别人我肯定要生气的。”
“乐乐姐,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少来,就算是严浩翔你也不能那么放松警惕。”经纪人看儿子似的看着贺峻霖,又联想到那几张照片,“我们家孩子长这么可爱又单纯的,被人带跑了可怎么办。”
她似乎已经开始思考这个问题,嘴里念念有词:“我还没同意呢,过不了我这关谁都不能把我家孩子领走,再帅都不行!没房没车也不行...有房有车也不行,不给点彩礼怎么行,不行,那得先让他过五关斩六将才行...”
贺峻霖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说这些,然后伸手晃晃她的手臂,开口:“乐乐姐...你在说什么啊?”
“我在说不能让严浩翔那个臭小子随随便便把你拐走!”
贺峻霖看着自家经纪人满脸愁容,小声开口:“我又不是那么好骗的,而且...他也没这么想啊...”
经纪人里面拿起那两张照片,愤懑道:“屁!他明明就是有!亏我之前还是他的颜狗,他居然想要我家的小孩!”
贺峻霖看着她头顶冒出无形的火焰,赶紧安抚道:“好了好了,没有的事,别多想别多想,我这不还在这呢吗。”
经纪人不知道从哪变出两张livehouse的票,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对着贺峻霖道:“不能让这个变成他的独一份,这周末陪我去!”
贺峻霖看着她不容抗拒的眼神点点头,“好,那这周六我们一起去。”
他拿起票根看了看,上面并没有写演出人是谁,他疑惑道:“乐乐姐,这场里面都有谁啊?”
“我也不知道啊。”她看了眼票道:“好像未公开,管他了去了就知道了。”
贺峻霖答应了,当天晚上他又收到了严浩翔的邀请,问他周六有没有时间,想起乐乐姐那副要吃人的样子,他还是拒绝了严浩翔,都答应别人了再推了不太好。
周六那天两个人按时到场,贺峻霖还是打扮的很严实,但是被经纪人摘下了墨镜,“跟我出来怕什么,戴着墨镜看不好。”
“好吧。”
他们的位置比上一次和严浩翔一起稍微靠后了点,但也不至于看不见台上。
音响开始传出声响,还未上台的人已经开始拿麦和大家打招呼,只不过这声音越听越熟悉,怎么总觉得像是那个每天晚上和他打电话的人呢...
准点一到,今晚的未公开演出人员纷纷上台,贺峻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梳着狼尾戴着某品牌的新款项链的严浩翔,他下意识的看了经纪人一眼,果然她眼神变了。
“什么?怎么是严浩翔?!”
贺峻霖努努嘴,看向台上的人,而严浩翔好像和他有心灵感应一样,顺着他的视线就看过来,两个人刚好对视上,看见严浩翔对自己露出笑容,贺峻霖也弯起笑眼。
某冤种经纪人正好目睹了两个人‘眉目传情’的场面,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问贺峻霖:“他告诉你今天他要来了?”
贺峻霖无辜道:“没有啊。”
“那你告诉他今天你要来了?”
贺峻霖更加无辜:“也没有啊。”
经纪人有些崩溃,“这么多人,他怎么看到你的?”
“我不知道啊...”贺峻霖:“可能是凑巧看到了吧?”
经纪人:“....”
贺峻霖好像没看到她那副绝望样一样,和上次严浩翔一样摊开自己的掌心,问她:“乐乐姐,贴贴纸吗?”
“贴个屁!”经纪人带着自己对贺峻霖仅剩的那些母爱忍着没有上手,“你俩的定情信物,我才不要!”
“什么定情信物啊...”贺峻霖慌乱的看看周围,又想起严浩翔给他贴贴纸的场景,低声道:“这不是很多人都贴了吗...”
经纪人已经彻底不想说话了。
刚开始她还一直处于无语的状态,但奈何帅哥太多她也控制不住自己,最后还是跟着一起欢呼了,尽管看见严浩翔有事没事就往贺峻霖这边看她还是很气,但还是忍下去了,也就是看在严浩翔长得还不错的份上了。
贺峻霖是第一次看见严浩翔在台上表演,他唱rap的时候和平常晚上打电话一点都不一样,又帅又拽的,比平常更让他心跳加速了。
他拿出手机给严浩翔拍了不少照片,然后都发给了严浩翔。
演出结束的时候他正要随着人群散开,突然看到了严浩翔的消息,让他等一等。
他有些为难的叫住了经纪人:“乐乐姐...”
“怎么了?”
他还没开口,严浩翔已经跑过来了,自然的搂住贺峻霖,对着经纪人笑笑:“姐姐,把他借我一下,很快还回来。”
经纪人还沉浸在严浩翔迷人的笑容里没反应过来,贺峻霖已经被带走了,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不对,冲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大喊:“等等,卧槽,他没戴墨镜啊!”
这里本来就嘈杂,离去的两个人早就听不见她的呼喊了,严浩翔戴着贺峻霖去了后台更衣室,然后找出了一套衣服递给他。
“不知道你今天要来,只有我的尺码了。”
贺峻霖接过来,发现是他之前一直跟严浩翔说的那套衣服,问他:“现在试吗?”
严浩翔:“嗯,择日不如撞日。”
他其实还挺想看贺峻霖穿上是什么样子的。
“那好吧,等等我。”
贺峻霖拿着衣服进去了,大概三分钟左右才从里面出来,他摸着上衣衣领边的花纹,有些不自在的看着严浩翔,问他:“是不是有点奇怪啊?”
严浩翔的尺码大,低领的衣服穿在贺峻霖身上便变得更低,白皙的皮肤露出来显得亮眼,跟他清纯可爱的长相形成鲜明的对比,透露出一种纯欲的感觉。
看见的第一眼严浩翔就觉得自己呼吸有些不顺畅,再对上贺峻霖无辜的眼神。
怎么办,好想欺负他。
严浩翔几步走到贺峻霖面前,抓住他摸在领子上的手,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小卷毛,低哑着嗓音道:“不奇怪,很合适。”
贺峻霖有些诧异,然后道:“真的吗?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经常这样穿?”
严浩翔眼神变了变,开口:“不可以。”
他看着贺峻霖疑惑的眼神,一边告诉自己要控制自己,一边忍不住的靠近他,距离近到贺峻霖都感觉到了不对劲,想往后躲却被严浩翔扶住了后脑动不了。
“只能穿给我看。”
他听见严浩翔说。
接着严浩翔就替他完成了那时候他没做完的梦。
双唇相触的时候贺峻霖还在发懵,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了,宽松的衣服因为严浩翔的亲吻变得摇摇欲坠,他搂着贺峻霖的腰越来越用力,衣服从一侧肩膀滑落,又被人及时的拉住。
严浩翔带着贺峻霖进来的时候锁了门,于是两人的亲吻被门外经纪人的喊声和敲门声打断。
分离时还带着暧昧的丝线,贺峻霖被亲的嘴唇泛红,眼睛亮亮的看着严浩翔,看的严浩翔差点没忍住又亲上去,但碍于门外一直吵闹不断的声音,他还是控制住了,不过嗓音还是哑的不行。
“去换衣服吧,我让她进来等。”
贺峻霖木木的被推进更衣室,严浩翔已经开门放进来经纪人。
“我们家小孩呢?”
严浩翔指了指更衣室:“换衣服。”
“换衣服?!”她震惊道:“干什么了还要换衣服?”
“就是让他试了一件他一直想穿的衣服而已,别担心。”
只是亲了一口而已,别担心。
经纪人将信将疑的看着他,越发觉得严浩翔不是什么好人,等贺峻霖换好衣服出来她连忙走上前拉住贺峻霖,对着严浩翔道:“我先带他走了。”
严浩翔点点头,“走吧。”
两个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严浩翔又勾了一下贺峻霖的手指,贺峻霖随即回头看他一眼。
经纪人一脸我是瞎子的表情走在前面拉着贺峻霖,她都没眼看,又是调情又是含情脉脉的是在干什么?真当她这个经纪人不存在了!
两个人回到车上,经纪人看着贺峻霖开口:“你刚刚跟他走的时候没戴墨镜知不知道?”
贺峻霖点点头:“知道。”
“有可能被拍到了知不知道?”
“知道。”
“到时候大家都知道上次和他出去的就是你了,那借位图又要被人拿来说了知不知道?”
贺峻霖迟疑了一下,然后说出一句气死人的话:“好像现在没有借位了...”
“你说什么?没有借位...你们...?”经纪人姐姐差点一口气背过去,“那怎么办!到时候怎么给你公关!”
手机响了一声,贺峻霖点开看见严浩翔的消息。
严浩翔:拍拍我。
贺峻霖这次依旧照做了,然后他和经纪人一起看见了那句话。
‘我拍了拍“严浩翔”的肩膀听见:做我男朋友吗?’
贺峻霖嘴边难掩笑意,刚刚被冲击到的某经纪人听见一句更让她高血压的话。
“要不别公关了,直接公开吧。”
END.
填坑啦!
无脑小甜饼的进展就是这么快!喜欢就要上!
剧情需要 但是大家如果去livehouse一定要戴口罩!
祝大家中秋节快乐呀!
任何一个人没被甜到我都会沮丧!
彩蛋看两个公开xql
【祺鑫】全部的你
#警察马x画家丁
#先婚后爱的甜饼
#3.6k+ 一发完
#私设 勿上升
丁程鑫拖着行李箱站在这个只来得及知道个进门密码的房子里面不知所措。
自己的画具之类的家当昨天就被马嘉祺开车拉走,说是今天他过来的时候能少点负担。确实少了很多负担,他现在手里的箱子轻的单手拎起来还能做两个蹲起。
但是体力上的轻松换来眼前的迷糊景象。
他简略打量了一下家里的布局,发现昨天马嘉祺拉过来的那一套被安置在一间屋子里,空灵的窗帘包容着刺眼的太阳,刚刚好把迎接的韵味撒在画板上,无声地欢迎着他。
但隔壁的房间才是那个明显看起来...
#警察马x画家丁
#先婚后爱的甜饼
#3.6k+ 一发完
#私设 勿上升
丁程鑫拖着行李箱站在这个只来得及知道个进门密码的房子里面不知所措。
自己的画具之类的家当昨天就被马嘉祺开车拉走,说是今天他过来的时候能少点负担。确实少了很多负担,他现在手里的箱子轻的单手拎起来还能做两个蹲起。
但是体力上的轻松换来眼前的迷糊景象。
他简略打量了一下家里的布局,发现昨天马嘉祺拉过来的那一套被安置在一间屋子里,空灵的窗帘包容着刺眼的太阳,刚刚好把迎接的韵味撒在画板上,无声地欢迎着他。
但隔壁的房间才是那个明显看起来可以称为卧室的地方。
轻奢银灰的床品倒是很符合丁程鑫对马嘉祺为数不多的印象,地毯上绣着一只窝着的柴犬,表情过于栩栩如生引诱着丁程鑫去踩一踩地毯的绒毛,落地窗倒也是没辜负这二十层的高度,外面的烟火川流尽数俯瞰眼底。
所以丁程鑫纠结地不知道要把行李箱拖进哪间房间。
从自己的东西被归置的地方,加之两个人刚刚才领了证的关系,丁程鑫并不能确定马嘉祺是保守派选择让他和自己的画具住一间还是会遵循俩人现在已婚的关系将过去的单人卧室赋予双人的含义。
是的,他们两刚刚才领证。
丁程鑫国外留学归来不足数日,许是回到安心熟悉的地方让人产生了惰性,丁程鑫每日睡到日上三竿,沏一壶茶慢悠悠地品。
醒好了盹就在小区周围散步溜达,爸妈问起就一本正经地回答自己这是跟家乡的自然深度交流,寻找灵感。
但毕竟是比自己多吃了二十几年盐的人,拿着他的照片出现在相亲角的父母充耳不闻他留给自己的gap期,主张这么大年纪了还不成家自己下楼遛个弯儿都要被隔壁王妈李叔暗戳戳比较的感觉不好受。
所以丁程鑫消闲日子没过几天就被通知说是看上了不错的一个选择,对方是个警察,双方父母都了解的差不多都挺满意,让丁程鑫收拾收拾下午就去见一面。
不知道是不是刻板印象还没太适应过来,听到警察的时候满脑子都是肌肉块要撑破衣服的壮汉形象。
丁程鑫皱着眉头尝试拒绝,说自己不喜欢过度健身的肌肉男,被妈妈一句又不是给你找了个健美冠军给堵了回去。
现在想来也有点好笑,当时只顾着一个劲儿抗拒,忘了要张照片来看看,否则也不会抱着劝退的想法随便搭了件衣服就去赴约。
路过门口的全身镜都硬是没分出一点眼神给自己,就顶着脑后兴冲冲立起来的几根呆毛推开了咖啡厅的门。
清扬挺拔的人从座位起身微微鞠躬跟他握手介绍自己,清隽的眼尾含着点初见的疏离和礼貌的周到。
不是想象中靠肌肉称霸的形象,反倒是一身西装着的贴身,连袖扣的精致都在无声地阐明对面这人对这次见面的重视。
丁程鑫茫然地伸出手去回应,感受到一丝温热的触觉后才后知后觉自己和对面比起来潦草的过分的装扮,不好意思地头越来越低,直到落座还在心里暗骂自己怎么就这么出了门。
马嘉祺看着眼前的人从刚进门到落座脸上一系列的表情变化弯了嘴角。
天知道他值完晚班回到家准备倒头就睡的时候他妈推门进来,兴高采烈地跟介绍宝贝似的给他絮叨的时候他心里有多烦躁。
说是和他爸蹲了好久终于物色到不错的人选,马嘉祺困得眼皮都睁不开,意识完全消散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那小孩儿是个画家,刚从国外留学回来。
本着无论如何都要对对方尊重的态度,出门前还是服帖打扮了一番,在看到推门进来站到他面前的人的时候暗自夸了自己一把,今早熨西装的决定没有做错。
丁程鑫的头就是不肯抬起来,这个视角看过去,马嘉祺刚好能将后脑的几撮呆毛收入眼底。
不知道是不是主人的情绪变化太明显,连呆毛都蔫蔫的耷拉着,看着着实可爱,马嘉祺没忍住打趣了一句。
“你们艺术家果然都是随性洒脱的性格啊”,说完就后悔,因为他看见丁程鑫猛然抬起的头,脸上的害羞夹带着一些愠怒,他反应过来这人怕是把他被可爱到的打趣当成了对他穿着的调侃。
马嘉祺连忙解释说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手摆了半天才看见丁程鑫因为小生气涨红的脖颈有恢复的迹象这才放了心。
后续的交谈也算顺利,两人都是奉父母之命来赴约,简单了解一番话题也算投机,在回家交代的饭桌上都向父母表达了可以试试的意思。
没想到还没试个几次就被堤拎着耳朵说先把证领了,这么好的对象不抓紧怕一觉醒来就挽着别人的手了。
丁程鑫直到出了民政局的门脑子里还是懵的,甚至觉得自己早上的盹儿还没醒全手里就多了个红本,更离谱的是马嘉祺在民政局的工作人员给红本盖戳的时候接到警局的电话召集紧急归队。
他想给马嘉祺打个电话询问眼前这个问题如何解决的时候想起人是被紧急归队的命令叫回去的,现在打电话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工作,遂打消了这个念头。
把行李箱立在一旁,干脆两个屋都没进,往沙发上一瘫等着人回来再说。
所以马嘉祺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今天的任务急,收队进家门已经过了凌晨一点的头儿,打开门却看见缩在沙发上的丁程鑫,似乎是在等待中睡着了,眉头还蹙着,看起来睡得并不安稳。
马嘉祺不知道要如何形如自己现在的心情。这种一回到家发现还有一盏灯留给自己的感觉在听无数前辈说过之后终于自己也体会到了的时候心里塌陷一块,但又因为丁程鑫缩在沙发上腿都展不开的睡姿感觉心疼。
这人,家里这么大的床怎么非要挤在沙发上。
回头看见立在墙根处的行李箱才反应过来丁程鑫压根就没进卧室,马嘉祺戳了戳丁程鑫的睫毛把人唤醒,看着眼前的人迷迷瞪瞪坐都坐不稳的样子,语气不自觉地就柔了下来,靠近了点问怎么不回房间睡。
丁程鑫缓了会儿神才让意识勉强回笼,许是被强行叫醒的缘故,带着点抱怨的给马嘉祺说自己不知道是要和画板住一间还是和他住一间。
马嘉祺听这话被逗笑了,没忍住上手摸了把人蹭的毛茸茸的头发,解释说画板在的房间是给他准备的画室,都结婚了当然要住同一间。
看着人恍然大悟的样子起了坏心思,趁人不甚清醒勾着人的小拇指问,怎么刚结婚就要分居吗,意料之中得到个大红脸赶紧收住,把人从沙发上拉起来塞进银灰色的被窝里。
日子平平常常倒也算过得温馨自在,但慢慢地丁程鑫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
马嘉祺因为职业的缘故经常早出晚归,相比之下丁程鑫的工作弹性就宽松了许多。他自由惯了,只要能踩着交稿的点完成,平日里都随着自己的性子安排一天的生活。
想着做做饭,溜溜弯儿,还有不久前去花鸟市场淘回来的几盆多肉和几尾金鱼可供消遣。
但马嘉祺不让他进厨房,说来奇怪,他搬进来后第一次下厨就被下班回来的马嘉祺急忙推出了厨房,手上的锅铲甚至还在滴着油。
马嘉祺从他身上解下围裙套在自己脖子上,接过他手里的锅铲支使着他去沙发那边看电视,丁程鑫一头雾水。
直到坐在饭桌上,马嘉祺才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看着他的眼睛说画家的手是要拿画笔的,被油烟熏坏了可不成。
过于大题小做的正经让丁程鑫有些好笑,他说自己这么多年在国外总得让自己能讨口饭吃,做饭这种事又不难,哪有人做顿饭就能把手熏坏的。
但马嘉祺就是不松口,夹了筷子炒茄子放到丁程鑫碗里,说的话让丁程鑫手里一顿。
“之前是之前,现在你是我的小画家,就得好生养着。”
马嘉祺这句话之后丁程鑫才后知后觉,俩人距离领证已经过去了不少日子。
每天早上起床就准备好的早餐,每天都接到的马嘉祺抽空打回来的电话,每天晚上额头上的晚安吻......原来不知不觉间日子已经刻上了两个人的印记。
他说丁程鑫是他的小画家,丁程鑫弯起的眼角在饭桌这边回应,原来两个人的心里早已经给对方划分了专属领域。
偶然的一天马嘉祺晚间归来,开门声其实已经唤醒了入睡不深的丁程鑫,翻了个身面向马嘉祺经常躺的那侧,等着人进来洗漱完毕相拥入睡。
但等了好久也没有听见人掀被子的声音,丁程鑫有些疑惑,下床去探探究竟。
在客厅的拐角处看见了靠在沙发上揉眉头的马嘉祺,是自己没见过的疲态。丁程鑫这才知道这么久了他一直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
马嘉祺从没有在他面前表现出一次疲惫的样子,没有给他说过工作中的难事,到他耳朵里的都是又结了什么案子,又取得了哪些进展,换句话说,从没有把会让他担心的一面展现出来。
就像现在,马嘉祺听见了他的脚步声,立马舒展了眉头,戴上温柔的笑轻声问他怎么还不睡。
丁程鑫突然觉得有些泄气,甚至极端地想到自己好像一只被饲养的金丝雀,但金丝雀还能莞尔一声引得人身心舒畅,他却从没有为马嘉祺分担过半分。
结婚这么久,好像一直都是马嘉祺在各个方面照顾着自己,他却从未接受过马嘉祺本该丰满的其他情绪。
想着心里的酸涩已经能拧出来水,把双脚钉在原地不得动弹。
马嘉祺见问话没有应答,当是人刚醒还处于懵乎的状态,起身向丁程鑫走过去,低了点头对上人耷拉着的眼皮,问他想什么呢,怎么不答话。
“想抱抱你”,丁程鑫被情绪塞满的喉咙哑涩着开口。
“想让你埋在我的颈窝,愿意把全部的自己交给我,哪怕只有一分钟。”
(免费粮票可换取隐藏结局嘿嘿)
【祺鑫】痕迹
*半现实向 含微量私设
*勿上升勿上升勿上升
*甜度值满分
什么痕迹?少年恋爱青涩莽撞的痕迹。
回家那段时间马嘉祺吃起来一点,至少脸上看着不像之前那样线条分明,大概人心情愉悦就会什么都好起来一些。回来后丁程鑫也总捧着他的脸看来看去的,好像是在确定手上的真实感,当然也有一部分是存心想逗逗马嘉祺。
“真胖了?”
“没有。骗你的,现在就正好。”...
*半现实向 含微量私设
*勿上升勿上升勿上升
*甜度值满分
什么痕迹?少年恋爱青涩莽撞的痕迹。
回家那段时间马嘉祺吃起来一点,至少脸上看着不像之前那样线条分明,大概人心情愉悦就会什么都好起来一些。回来后丁程鑫也总捧着他的脸看来看去的,好像是在确定手上的真实感,当然也有一部分是存心想逗逗马嘉祺。
“真胖了?”
“没有。骗你的,现在就正好。”
马嘉祺笑了两声撑着地迅速起身去抓他,丁程鑫跑了几步没跑开被人勾着脖子捞了回来。夏天太热了,训练结束后衣服都被汗打湿,可两人谁也没嫌弃谁就这么“缠”着彼此,刚才因为用力挣脱而在小臂留下一片红痕的人,现在举着胳膊在告状。
“干嘛抓这么紧……”
马嘉祺也跟着凑过去看了看,“不抓紧点能行吗?你不就跑了?”
他们站在角落里,因为被揽着距离也挨得近,说话间能感受到对方缓缓吐出的气息。丁程鑫抬眼看他,原本是没什么的,可偏偏累过之后眼底有些红红的,带着点不自知的责备。
马嘉祺笑了笑,摸着人胳膊的手举起来假模假样挡了下他的眼睛。
“错了错了。”
其实马嘉祺还挺喜欢逗他的。倒也不是欠,就是总喜欢看丁程鑫有点不一样的反应,当然也不是每次都能成功。
之前拍摄的时候丁程鑫怀里抱着一堆灯管和他讲话,整个人站在那儿跟颗发亮的小星星似的,马嘉祺心不在焉的听着,一边点头一边使坏给他递更多的灯管。丁程鑫随意瞟了一眼就都接过来,到后面抱不住了,马嘉祺还给他塞,就这样怀里的灯管也掉了一部分在地上。
当时马嘉祺还觉得完了,要给搞生气了,结果丁程鑫只是看着他笑,示意他快点捡起来。
依稀记得好像是因为拍摄前一天丁程鑫还在外面忙工作,借着拍摄才赶回来,所以那天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特别多,还躲在摄像机后面不远处看着他拍照。
思绪被工作人员吵吵闹闹的叫喊声打断,丁程鑫走在他前面,结果被人抓来抓去的又不得不和马嘉祺并肩一起走。
“以前不是教过你吗,吹口哨。”
丁程鑫不知道他要干嘛,下意识照做,试着吹了几下,没响。马嘉祺凑过去吹给他听,两人对视了一眼,“去洗个手?”
偶尔心照不宣的默契。
隔着薄薄的木门,门外走廊隐约还能听到说话声。没来得及擦干的手搭在马嘉祺的肩膀上,密密的吻混着薄荷的味道,丁程鑫小声抱怨,要他以后不要随便试这些清新剂,好呛。
“知道了。”
紧贴着唇挤出的一句话,连呼吸都喷洒在鼻尖。捧着脸的手下意识腾出拇指摩挲唇瓣,丁程鑫放空时突然听到一声轻笑,下一秒就感觉牙关碰到了指尖,马嘉祺问他长这么好看怎么不会吹口哨呢?
丁程鑫推他,但也没真用力,看起来拉拉扯扯的更暧昧。
“就你会。”
吃饭的时候丁程鑫忍不住咬嘴上起皮的地方,被马嘉祺在桌下用腿碰了碰表示警告,不过没用,他就看着丁程鑫揪来揪去,然后顶着丝丝冒血的上唇继续啃排骨。
马嘉祺扒了口饭,心想难管得很。
丁程鑫当然也不总是要和人杠着来,其实他觉得大多数时间里,只要和马嘉祺待在一起,感觉就特别不一样。
好像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有这时候压抑已久的疲惫才会来势汹汹翻到明面上来。
录活动时丁程鑫按位置站在他身后发呆,马嘉祺转过身去看他,理好他耳边弄乱的头发又顺势碰了下他的耳垂。丁程鑫有些困,但不太敢表露出来,只是紧挨着舞台那侧的手默默勾住了身前的人。
没有回头,甚至没有停顿,马嘉祺就在与队友说话间将手又向后送了送。漆黑的台下没有人看到这样的小动作,马嘉祺的掌心只包裹着一根手指,丁程鑫能清楚的感觉到他说话时喜欢下意识用指腹去刮自己的指尖。
“困是不是?”
“有点儿。”
没有太多的对话,丁程鑫闭着眼感受手上的温度好像短暂休息了一下。
是不是和喜欢的人待在一起就心安呢?是不是和喜欢的人说话,语气也会拐十八个弯?
“你刚才不是这样说的?”
“我就不是。”
马嘉祺笑着被推走,就在十分钟前棚里突然跑进来一只小猫,丁程鑫没注意被突然从自己腿边窜过去的东西吓了一跳,马嘉祺挡着他往外面走,看丁程鑫站远了才凑过去和大家一起逗猫。
“哎呀,你不要搞那个嘛,不然等下它咬破你了。”
小猫在咬他的手指,大概太小了也没什么力气,所以根本没感觉。丁程鑫微微皱眉捏着他的袖子,好像随时要把他的手拉回来似的,即使马嘉祺再三表示“真的没事”。
“你别动了。”
很小声的一句警告,但因为拉长了调子听着软了气势,马嘉祺学他的语气凑过去重复了一遍,又被丁程鑫瞪了一眼。
“好好好,不动了。”
等洗完手回来两人还在因为刚才那句话的语气争论,气的马嘉祺拿出手机要拍视频证明,丁程鑫才不管他,倒是旁边弟弟们以为要录什么纷纷凑过来“捣乱”,丁程鑫不得已又被拉回到镜头前。
“马哥在录什么啊……”
“在自拍吗?”
虽然嘴上说的都是问句,一个个身体倒是都挺诚实,姿势都摆好了不拍两张感觉也说不过去。拍照时马嘉祺悄悄透过镜头里的画面去看丁程鑫,大概是被人发现了,所以丁程鑫一会儿看看他一会儿又去看屏幕。
好可爱啊,像小猫一样。
因为现在分开住的缘故,工作完之后两人就一起坐车回去了。之前放在宿舍的东西也差不多都搬到了这边,丁程鑫还是喜欢摆弄他的投影仪,马嘉祺回来后更是开的勤快。
“今天有点晚了,等下你看一半又睡着了。”
丁程鑫靠过去没说什么,电影后半段开始他就有些困了,注意力也不集中,下巴挨过去垫在人胳膊上发呆。房间里昏暗,投影仪的光映在马嘉祺身上勉强让人能看得清对方,勾在一起的手指互相缠绕,丁程鑫低头亲了下他右臂上的那颗痣。
“别咬我。”
马嘉祺戴了牙套,平时笑起来其实不很明显,但接吻的时候肯定会感觉到。丁程鑫抬手去抱他,隔着薄薄的半袖什么都能感受到,少年温热的体温,还有按一下就能隐隐摸到的脊骨。
“你太瘦了马嘉祺。”丁程鑫呼吸还有些不稳,“这么瘦不好你知道吗,你得吃起来……”
“现在还瘦啊,我以为胖了。”
“瘦啊。”
丁程鑫抬头看他有些发怔,下意识伸手去摸他下巴上的痣,又凑过去吻他的嘴角。马嘉祺不饶他,额头抵过去问他想到什么了,丁程鑫只是摇头用手心去贴他的唇。
想到上次考试结束,他连抱怨人太瘦的话都堵在心口,没能说出来。
即使是复工后马嘉祺的状态也不很好,“小马不差”这句话半玩笑半认真的被他反复说了不知道多少遍,似乎是怕人不相信,丁程鑫有些无措的慢慢降低了音量,沉默在两人之间扩散,压的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那段时间马嘉祺最常说的好像就是“没事没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人大概总需要点心理安慰。夜里关了灯翻来覆去睡不着,丁程鑫问他怎么了,过了好久才听到一句“没事,有点闷”。
丁程鑫握他的手,慢慢展开他的掌心抚掉那一层薄汗,紧紧握着,少年坚硬的指骨交叠在一起硌的生疼,可谁也没先松开手。
隔天起来手背都还留着昨晚用力攥过的痕迹,丁程鑫看着红痕发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消,也不知道留在人心里的印记什么时候才能忘。
偶尔排练休息的过程中,丁程鑫喜欢从背后抱过去抵在人的肩膀上,他太常这样做,所以大家见怪不怪。马嘉祺去哪儿他就跟在后面一起去哪儿,马嘉祺看手机他也靠在后面跟着一起看。
“出汗了,不热?”
丁程鑫没说话拱了拱,运动过后好像体温也更高了一些,又累又困让他没了“站样”,往下滑的时候感觉马嘉祺抓住了他的手又把他拉了回来,丁程鑫顺势将两只手都搭在他的肩上,身前的人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就把住他的腿将他背了起来。
“放我下来,累。”
这话说出口就让人挺不服气的,马嘉祺没松手,甚至把着他的腿弯把人往上颠了颠,丁程鑫趴在他背上干脆闭了眼。训练室里的灯很亮,说话的声音也好像逐渐离他越来越远,别人讲什么他都听不清,只有马嘉祺回的每一句都从身体里传出来,一清二楚飘进了他的耳朵。
明天练一下那个,集体走一下。
回去有饭,先别买东西。
快了,估计九点多十点就完了。
……
这种感觉很难说,但如果可以丁程鑫真的不想睁开眼。
“不背了?”
感觉到身后的人有些想下来,马嘉祺回头看了一眼慢慢将人放下,失重过后再落地丁程鑫腿软了一下,扶着人勉强站好。
丁程鑫摆摆手,“要睡着了。”
心口的体温依旧没落下来,少年的肩膀不知何时变了模样。
“你肩宽了好多。”
马嘉祺笑笑,“因为在练啊。”
是,但好像也不是。马嘉祺的肩上好像一直承着什么,不属于他的,却很沉很沉的东西,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背了太久,期待与泪水混为一体变得更加沉重,需要人不断成长,才足以背起。
也许正因如此,他才偶尔会愣神,原来一直枕着的肩膀早在看不到的某些时刻,变为能够托起更多依赖的地方。
出外景拍摄休息时,镜头到处找不到他俩的身影,也许是没想到他们跑去几百米开外的地方拍果树。
丁程鑫隔着衬衫领碰了下马嘉祺的侧颈,昨晚洗完澡出来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扑过去抱住人一顿亲,马嘉祺大概也没反应过来,闹出的声响还不小。
夏天,马嘉祺没穿上衣,他从浴室出来没来得及兜裤子,可想而知这么折腾一通下来是什么场景。
后来丁程鑫随手扯过来浴巾搭在腿上,挡住了腿根留下的痕迹。马嘉祺下手不算轻,基本属于被咬多疼就用多大力,他颤着腿靠坐在床头时看到马嘉祺爬起来去找衣服,后背和肩颈一片一片的红。
“疼吗?”
“能不疼吗。”
“哎,谁让你也没穿件衣服……”
“丁程鑫!”
合着他还错了?
原本还在找人的工作人员忽的就看到不远处跑来两个身影,丁程鑫一边笑一边跑,“嗖”的一下就躲进了棚里,马嘉祺跟在后面追进去没差几步就把人拉住了。
大概是觉得被人夹着脸这么困住不太有面儿,丁程鑫强烈要求换个姿势,马嘉祺没松手只是让人站直,“错了没?”
“没错。”
“还没错?”
“没啊,我可是丁程鑫啊。”
丁程鑫笑眯眯的看着他,马嘉祺愣了一下突然就被逗乐了。
上午一起看的视频,小猫把家里窗帘抓坏了,被捏着脖子按在地上依旧“昂首挺胸”,好像下一秒放开它后就要打回去似的,看完后满脑子飘的都是“小猫咪当然不会反省,因为我是小猫咪啊!”。
回到拍摄场地马嘉祺依旧笑意难掩,镜头移动过来时问他在笑什么,马嘉祺只是摆摆手走到另一边,丁程鑫暗暗掐他的腰,结果越掐他越想笑,只有两人知道到底在笑什么。
有时候大概就是这样,明明很小的一件事却莫名让人心情也好起来。星星点点藏在生活里的喜欢,压抑在心底的话,接吻后脸红心跳的感觉,都会在不管多久之后被清晰的记起。
因为发生过,所以留下了痕迹,因为在意,所以不会忘记。
马老师的吻有魔力,爱意总是有“迹”可循。
彩蛋:一个晚安故事 祝大家好梦😴
《橘柚香》
《橘柚香》
文/晚了
ABO|破镜重圆|非典型先婚后爱
急诊科医生O×雇佣兵军人A
02.
Z大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大课上,睡在最后一排的贺峻霖迷迷糊糊,大课许些嘈杂的环境让他无法睡得安稳。半梦半醒间,一股清淡的柚子香突然窜入鼻息,贺峻霖晃晃悠悠地直起身子,朝着味道的那边探了探脑袋,深呼吸了一口。
“好香…”
严浩翔的眼皮一跳,下意识地转头。只见坐在自己身边从开课睡到现在,睡了整整两个钟头的Omega用手撑着白中透粉的脸,闭着眼睛朝着自己,樱红的嘴唇嘟囔着什么,上下煽动。
“是柚子味儿的…”严浩翔闻言抿了抿唇,...
《橘柚香》
文/晚了
ABO|破镜重圆|非典型先婚后爱
急诊科医生O×雇佣兵军人A
02.
Z大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大课上,睡在最后一排的贺峻霖迷迷糊糊,大课许些嘈杂的环境让他无法睡得安稳。半梦半醒间,一股清淡的柚子香突然窜入鼻息,贺峻霖晃晃悠悠地直起身子,朝着味道的那边探了探脑袋,深呼吸了一口。
“好香…”
严浩翔的眼皮一跳,下意识地转头。只见坐在自己身边从开课睡到现在,睡了整整两个钟头的Omega用手撑着白中透粉的脸,闭着眼睛朝着自己,樱红的嘴唇嘟囔着什么,上下煽动。
“是柚子味儿的…”严浩翔闻言抿了抿唇,收起自己的味道,才明白这个Omega不是在叫自己,而是闻到了自己的信息素。严浩翔刚分化不久,还不太习惯控制自己的信息素。
闻不到柚子香了,贺峻霖无意识地朝着严浩翔靠近,像极了一只偷喝牛奶的小猫,Omega身上淡淡的橘子味在凑上来的第一瞬间被无限放大,严浩翔把背挺得笔直,耳尖竟微微泛红。
严浩翔小幅度地低头,眼前的人已经凑到了自己的脖前,鼻尖似有若无地蹭着自己的下巴,红唇呼出的热气喷洒在严浩翔的下颚上,痒痒的。严浩翔难忍的仰起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暧昧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橘柚香悄悄地交融,挥之不去。
下课铃措不及防地响起,贺峻霖吓得打了个寒颤。睁开眼,和一双陌生却清亮的眼眸对视,脑袋卡壳,愣在原地。
贺峻霖生的好看,清澈的桃花眼里星星点点,刚睡醒的眸子蒙上一层水雾,柔情流转,倒是让严浩翔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两人靠的很近,贺峻霖下意识地又抬了抬头,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贺峻霖这才慢慢清醒过来,猛地屏住呼吸,脸颊涨红的像被晚霞染红的云朵。
“抱歉,你的信息素太好闻了,没忍住…”贺峻霖轻飘飘地扔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完东西,将书一股脑儿塞进书包里,飞速离开教室。
严浩翔咬了咬后槽牙,眼里带着戏谑。他习惯性地撩了撩头发,露出额头,衬得他眉间清秀。他挑了挑眉,单肩背起书包,拿上挂在椅子背上的外套,走出了教室。
几乎是小跑着到小超市的,贺峻霖缓了缓神,脑子里不合时宜地想起刚刚的画面,只要严浩翔再低一点头,两人就可以吻上…
“别想了别想了…”贺峻霖跺了跺脚,从架台上取下一瓶矿泉水,付过钱。一边走出超市,一边猛罐了两口,才压下心底的燥热。
手机振动了两下,贺峻霖有条不紊地将矿泉水的盖子盖上。拿出手机轻车熟路地解锁,点开微信。
文哥:贺医生,带两杯冰的珍珠奶茶呗~
hjl:没得谈,你们军区我进去就是送死/微笑
文哥:晚上夜宵请你吃火锅呗
hjl:成交,我就在门口等你。
贺峻霖犹豫再三,还是抵不过火锅的诱惑。看着刘耀文抢着手机备注地“文哥”两个字,怎么看怎么别扭。
刘耀文妈妈和自己的妈妈是好到不行的姐妹,贺峻霖和他一起长大,把他当弟弟,自然事事纵容他。贺峻霖叹了一口气,将手机收回口袋里,走出校门。
Z大三年前和军校合并,本是以医科闻名的大学,如今训练出一批又一批的军人,更是名声大震。但Z大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军区禁止Omega入内。
军校收的都是Alpha和Beta,浓烈的信息素混杂,很可能会刺激Omega直接发情,导致种种不必要的麻烦。
贺峻霖扯了扯嘴角,自暴自弃地握紧了提在手上两杯奶茶。他站在铁门前,看着迈着欢脱的步伐向自己跑来的刘耀文,小孩去年还只有一米六左右,一分化成Alpha直窜一八五,生生比自己高出了半个头。
刘耀文一把搂过贺峻霖的肩,练出一点肌肉的手臂搁着贺峻霖疼得慌,贺峻霖不重地拧了一下刘耀文的手臂上的肉,将奶茶递给刘耀文。
“记得夜宵请我吃火锅。”
“小问题,凌晨两点,全场五折。”
怪不得这么爽快,贺峻霖扬手拍了一下刘耀文的后脑勺,“成,滚吧。”贺峻霖看着刘耀文捧着奶茶跑回自己的部队,才回头刚准备迈出步子,就看到脚下一只警犬蹲在自己面前,摇晃着尾巴,吐着舌头。
贺峻霖不自在地吞咽了下口水,他后退一步,警犬就起身上前一步。贺峻霖怕狗,但偏偏他从小就是招狗喜欢的体质,他站在原地和警犬大眼瞪小眼,后背蒙上了一层冷汗。
“那个!同学!”贺峻霖不受控制地叫住了从不远处经过的两个穿着迷彩军服的同学。严浩翔和马嘉祺寻声望去,马嘉祺盯着贺峻霖前的警犬看了会,“诶,这不是长官的警犬吗。”
严浩翔没说话,他看向那个慌张的Omega,眼眸流露出焦急的神色,明明是害怕的不行的样子,却让明眸皓齿的少年显得愈发动人。
两人朝着贺峻霖走去,马嘉祺摸了摸警犬的头,“走了,长官找你该急了。”警犬舒服地眯了眯眼睛,作势要和马嘉祺走了。贺峻霖这下才松了一口气,他已经踏进了军区,再不出去,被发现了可是要扣学分的。
“谢谢你们。”贺峻霖向两人道谢,走出去没两步就发现身后的警犬跟的紧紧的,不停摇动着尾巴。“救命啊我的天!”贺峻霖条件反射般乱跑,警犬也跟在他后面撒开了步子。
贺峻霖撞上一个人的后背,想也没想直接往上一跳,挂在那人的背上,说什么也不下来,警犬不满地叫唤了两声,重新蹲坐在地上。
熟悉又陌生的柚香突然包围住自己,贺峻霖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缓慢地睁开紧闭的双眼,动作僵硬地扭头看向背着自己的人。
严浩翔清秀英朗的脸又一次放大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你好…又见面了…不是…不好意思…我…”贺峻霖挣扎了两下,还是耐不住脸皮薄,放开了环在严浩翔脖子上的手臂,整个人往下滑。
下一秒,严浩翔的手穿过贺峻霖的膝盖,稳稳地将人往上提了提,将Omega背了起来。因为出过汗,贺峻霖的橘子味浓了很多,严浩翔心猿意马地勾起嘴角,又恢复了自己严肃的神情,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将橘子味盖住。
“谢谢…”身后的Omega小声的开口,声音糯糯的,清越又好听。严浩翔清了清嗓子,还没说话,穿着军服的一支队伍向自己的方向走来。
马嘉祺看着严浩翔震惊地张了张嘴,又立刻站直身子,标准的军姿,敬礼。“长官好!”中气十足。严浩翔也背着贺峻霖站直了身子。
贺峻霖觉得自己的心情就在坐过山车,他敬畏军人也有些害怕,贺峻霖冷不丁地对上为首的长官的眼神,抱着严浩翔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向长官的问候还带着颤音:“长…长官好!”
不知是不是错觉,贺峻霖竟感觉到背着自己的人轻笑了一下。
“怎么回事?”刚刚闹出的动静不小,警犬的叫声响彻整个操场,长官的眉头紧皱,贺峻霖的心也跟着紧了起来。
“报告长官!您的警犬缠着这位同学不放!这位同学不得已跳上严浩翔的背!报告完毕!”马嘉祺不等严浩翔开口,立刻汇报,声音嘹亮,却带着笑意和戏谑。
果不其然,军队的人都发出此起彼伏的起哄声,军区的训练虽严格,但在训练之余,学生和长官的关系十分融洽,插科打诨也是常有之事。长官的眉头也舒展,跟着笑了两声。
贺峻霖把头缩到严浩翔的背后,故作镇定的眨着眼睛,脖颈到耳垂一片粉红。他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但这位同学好像不是军校的吧?”在一片嬉闹的末尾,长官重新扫视了一遍贺峻霖,看那纤细白皙又修长的手指,怎么看也不能和自己的那些毛糙的学生挂钩。
贺峻霖的心“咯噔”一下,他紧张地有些缺氧,小声的低估:“完了完了要死了。”心里把刘耀文敲打了上百遍,就当贺峻霖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建设,准备自报家门迎接惩罚时,背着自己的人猝然开口。
“抱歉长官,这是我的Omega。”
tbc.
作者有话说:
OCC我编的 一切责任都在我 不要上升小孩
大概校园时期回忆和现实应该是穿插着写 然后就是回到现实的故事了吧 严浩翔护妻第一名 我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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