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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羽悠真单人向[繁华欲落尽]上

剧情含有❗️ooc致歉 记忆错乱❗️大概主要是悠真剧情,可随意观看 这个会有后续

“我们……还能去有风的地方吗…?“恍惚间,幻影中的少女诉求着彼此的希望

清爽的微风伴随着记忆中的那条纯黄色头巾,将无数碎碎念念不忘的回忆飘散而入

那是无形中的执念,是不可黏转的信念

“哇!今天也有下午茶,谢谢师傅!”孩童时期的浅羽摇晃着自己小小的脑袋,明灿灿的笑容依旧挂在脸庞,而那时的眼瞳多出了一份坚定

“……悠真记得的吧,在吃点心之前 ,要做什么?”前来的男人手托着简单朴素的点心,笑盈盈的面向半躺在病床上的悠真,满脸的宠溺

“当然记得!要做[那件事]!”随即,一根纤细的银针扎进了悠真白暂的脖颈...

剧情含有❗️ooc致歉 记忆错乱❗️大概主要是悠真剧情,可随意观看 这个会有后续


“我们……还能去有风的地方吗…?“恍惚间,幻影中的少女诉求着彼此的希望

清爽的微风伴随着记忆中的那条纯黄色头巾,将无数碎碎念念不忘的回忆飘散而入

那是无形中的执念,是不可黏转的信念

“哇!今天也有下午茶,谢谢师傅!”孩童时期的浅羽摇晃着自己小小的脑袋,明灿灿的笑容依旧挂在脸庞,而那时的眼瞳多出了一份坚定

“……悠真记得的吧,在吃点心之前 ,要做什么?”前来的男人手托着简单朴素的点心,笑盈盈的面向半躺在病床上的悠真,满脸的宠溺

“当然记得!要做[那件事]!”随即,一根纤细的银针扎进了悠真白暂的脖颈上,深深地留下来一个红印

“好啦悠真,不过再此之前师父想问悠真一件事.”男人如同少年悠真的父亲,轻轻的弯下身子,蹲在少年的面前,胳膊也不自觉的抚上少年的额头

“那我肯定是想要师父的头巾!”顿时,站在面前的少年的瞳眸中似乎溢出耀眼的璀璨,眼神一直望着师父额头上的纯黄色的头巾

“嗯…不过悠真要师父的头巾做什么?”

“当然是只要戴上师父的头巾,就可以变得像师父一样厉害了!”年幼的悠真虽不懂什么叫英勇无畏,但独自收养他的师父却使他的世界充满了情谊

“那等悠真病好了 就送给你.”


“报歉,悠真,师父临时要出去 ,不过很快就会回来……”


离开时,悠真始终忘不了师父对于他而言的歉意,他最终得到了纯黄色头巾,但他也因此走上寻找师父的旅程


“当然啦,我可是很惜命的呀………”悠真前往录像店时正巧碰见了哲铃两兄妹,不过…

“喂喂,那你也不能那样说自己吧?”铃站在电脑前期,气的剁了剁脚,但随即脸上的怒气逐渐消失掉,换来的是对于眼前人的温和

“好啦,这会找你来是为了一个很久之前的案子…也就算一个委托吧…?”浅羽悠真有些不自在的抱了抱双手,垂头叹了口气,便抬头望向在一旁干站的哲铃两兄妹

“那还真是稀奇,没想到赫赫有名的对空六课竟然会找上我们这种身份卑微小小的绳匠?”铃怀抱着两个胳膊,不屑的盯着眼前的人

“哎呀放心,不过只是私人事情啦…”浅羽包含着歉意便向铃回复到,但并不带着一点恶趣味

“唉…好吧,话说回来,你要找我们帮你什么忙?”

“还是铃店长理解,当然,不会亏待你们啦~”虽面对于铃店长而言,自已还是有点过意不去啊……毕竟可是帮了自己忙的恩人

“你们应该听说过几年前的以太综合实验吧?而我,来这里自然也是为了那件事而来”闻言,铃哲二人双双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

“可是,关乎新艾利都安全的事件不应该是由治安管进行处理吗…?”

出言不逊,点名直了……不愧是铃店长

“当然啦,不过既然你已经答应委托代理,不应直言不讳的反问委托人吧?”还是尽快解决完吧……,拖时间过长并不能有多充沛……解决完师傅的事就能享受月病假了…

“如你而言,委托我和哥哥会定下时间,到时候你直接进入空洞内等待就可”

“真是麻烦啦~那两位店长不送客?我便离开了,下次再会~”待随着门框架关闭之后,久违的寂静

 ———————

“早安哦店长,在吗?”



没名字的小安

景元元!我有一句话想对你说!!

绘:@pikorin_1 

译:名字不好说的小安

景元元!我有一句话想对你说!!

绘:@pikorin_1 

译:名字不好说的小安

白毛咸鱼

【悠长岁月/第77棒】勇者悠真?新的冒险!

*葬送的芙莉莲x绝区零,是一段治愈的冒险故事。

*葬莲时间线为芙莉莲与辛美尔分别后的十几年左右,绝区零截至1.5版本

*ooc归我,私设众多,不喜勿喷

 

“所以...你是类似于大陆魔法协会里的一级魔法使?”

芙莉莲趴在一根粗壮的、伏在潮湿泥土中的树干上,单手托腮,目光垂落。

她含糊不清地总结。

靠坐在树干另一侧的少年将手臂搭在支起的膝盖上,摆了摆手,“我可不擅长魔法。”

“知道了。”芙莉莲拍拍袖子上的灰,“不会魔法的魔法使。”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可莫名就是让浅羽悠真听懂了。

他不由失笑,林间的风轻轻穿过,带来不知名的花香。清爽的空气随着少年的呼吸浸入全身,将离家...

*葬送的芙莉莲x绝区零,是一段治愈的冒险故事。

*葬莲时间线为芙莉莲与辛美尔分别后的十几年左右,绝区零截至1.5版本

*ooc归我,私设众多,不喜勿喷

 

“所以...你是类似于大陆魔法协会里的一级魔法使?”

芙莉莲趴在一根粗壮的、伏在潮湿泥土中的树干上,单手托腮,目光垂落。

她含糊不清地总结。

靠坐在树干另一侧的少年将手臂搭在支起的膝盖上,摆了摆手,“我可不擅长魔法。”

“知道了。”芙莉莲拍拍袖子上的灰,“不会魔法的魔法使。”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可莫名就是让浅羽悠真听懂了。

他不由失笑,林间的风轻轻穿过,带来不知名的花香。清爽的空气随着少年的呼吸浸入全身,将离家的愁绪悄悄吹散。

 

“总而言之,你的委托内容是想让我把你送回去?”

“嗯。”浅羽悠真扬起嘴角,半开玩笑地又说,“如果能快点那就更好啦~”

 

【离开对空六课后的第一百三十天】

 

白发精灵正像往常一样,拎着方方正正的小皮箱,踏在青石板上,身边偶尔有三两个小孩笑着跑过。

少女目不斜视,表情淡淡的,目的明确地向巷子深处走去。

不远处的影子里,店铺门前的挂牌在穿堂风中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实木门板已经有了些风霜的痕迹,一道道刻痕遍布其上,看上去堪称触目惊心。

芙莉莲推开门,门内是一个并不算宽阔的空间,目之所及,成堆的魔导书随意散落在地上。柜台上落了一层浮灰,许是没料到还会有顾客来访,店长并未将明亮的灯盏放于此,只剩昏黄的油灯放在手边的台面上。

一墙之隔的里间似乎传来了书页翻动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格外明显。她俯下身,将门口的魔导书捡了起来。

 

似乎是因为听到了门口的动静,沙沙声有了些停顿。半晌,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拄着拐,神色复杂地看向站在魔导书中央、若无其事地整理凌乱头发的精灵。

“你真的来了啊......”

“毕竟报酬是很多年都没出现过的魔法。”芙莉莲理所当然地说。

老人略显浑浊的眼定定地看着依旧明媚的精灵,“是有个孩子需要你的帮助。”

 

芙莉莲疑惑地向通向里间的门内望了望,又扫了眼身旁的布置。

“你有孩子了?”

“怎么会。”他笑出了声,只是很快就变成了一连串的咳嗽。

 

“莱斯爷爷,我...”老旧的木门又被推开,门板与地面的摩擦带来的噪音压过了来人说的话。

青年将外袍解开搭在小臂上,亮黄色的发带被他缠在手腕上,黛蓝坎肩下的素衫齐整地勾勒出他恰到好处的身形,玄色下裤并不是修身款,却总给人一种身穿燕尾服的优雅。

他手中的篮子里装了些松松软软的面包,想来是并未料到芙莉莲的突然拜访,他看起来有些惊讶。“莱斯爷爷,东西我都买回来了。”他用撑着衣服的那只手托起面包篮,另一只手随意地拂过柜台台面,本就薄薄一层的灰尘随着他的动作散到空中,变得没什么存在感。

将篮子放下,青年这才闲下身来去收拾凌乱的书籍。

“悠真,这位是我跟你提到的那位传奇魔法使。”老人把浅羽悠真怀里的魔导书全部接过,温和地笑了笑。

闻言,还蹲在地上的浅羽悠真猛地抬头,灿金色的眼和精灵青色的瞳孔相视,他哑然。

老人轻轻地拍了下青年有些单薄的肩,“悠真,有些事情是一定要下定决心去做的。”

“毕竟......”他笑得依旧温柔,只是带了些过来人的无奈,“一味逃避是真的会错过的。”

 

【离开对空六课后的第一百三十二天】

 

浅羽悠真抱着怀中还热气腾腾的面包篮走在林间小路上,身前是一言不发的精灵,身后的城镇愈发得小了。

就在那个气派的城门将要彻底变小、在树木茂盛的枝桠中淹没前,他回了头,平静地注视着这个他停留了不过四个月的地方。

“芙莉莲女士。”

“叫我芙莉莲就好。”

“我想知道...莱斯爷爷的委托是什么?”

芙莉莲脚步并未停顿,她略有些感叹。

 

还记得一天前的傍晚,老人独自来找她。

“芙莉莲大人,他是来自异界的孩子。”在芙莉莲看到青年的第一眼,就能隐约猜到她这次的委托内容了。

怎么说呢......那是一个收敛了锋芒的人。

他的手心有并不薄的茧,进门后下意识做的第一件事是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

这些战斗本能是经过系统训练的,在这里太罕见了。

 

芙莉莲垂下眼,她权衡了片刻,“所以,委托是送他回去?”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做到嘛......她甚至不知道这个异界的人是从哪里来的,何谈送他回家?

“不不。”老人摇了摇头,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浮现怀念的神色,“这孩子...从我捡到昏迷不醒的他之后,帮了我许多。”

“如今,我也想尽可能地帮帮他。”

“我是指,我的委托是——希望你能带他一起旅行。你知道的,这孩子绝对不会让你费心。”

 

青年的疑问犹在耳畔回响,精灵眨了眨眼,“或许他的委托是让我带小孩呢。”

浅羽悠真肉眼可见地卡壳了,他的目光在芙莉莲和自己的身上不断徘徊。

“不要这么惊讶啊,我可是活了上千年的魔法使。”

千年......

不知道新艾利都千年前后会是什么样子,想来他也是没机会再看了。

浅羽笑着摊开手,他身后背着的眠花暗水在树荫斑驳中反射寸寸光芒,“那我就负责保护芙莉莲女士的安全吧。”

 

“老实说,我并不觉得你现在跟着我是什么好的选择。”芙莉莲慢慢停下脚步,转身遥望早就看不见的城镇,“因为接下来我要走的地方可能比较...”

“呃...”年岁漫长的精灵抚摸着下巴,思考着如何才能准确地措辞,“偏僻?”

“虽然我答应了他的委托,但你也可以等着我下次路过,再跟我同行。”

 

奇怪的第六感突然变得明显,“下次是什么时候?”

“一会?”精灵白色水滴状的眉毛紧紧蹙在一起,不是很确定。

浅羽悠真状作考量,实则悄悄观察着芙莉莲的表情。

见她似乎真的在思考此处的“一会”到底是十年还是百年,青年摆摆手,将落在身上的露珠抖掉。

“还是现在就出发吧,毕竟我的时间确实很少了。”他表情如常,芙莉莲有些狐疑地看着他。

终了,还是介于目前萍水相逢的关系,没有问出口。

 

两人一路上并没有过多的交流,大多时候是他指着一株植物向芙莉莲询问。

精灵对大部分不能成为魔法药剂原料的植物都没什么兴趣,因此答不上的时间居多,不过他们都不是在意这种小细节的人,气氛虽称不上热络,但也还算和谐。

 

【离开对空六课后的第一百四十一天】

 

穿过这片森林,是一条开阔的河谷,顺着向下看去,郁郁葱葱的平原景致无声地铺开。

浅羽悠真站在崖边,脚边是沉静的水流,缓缓地顺着河道蜿蜒向前。

 

白发精灵坐在河边的大石头上,对着水中清晰的倒影整理垂在两侧的马尾。每天早晨,睡得昏昏沉沉的芙莉莲从睡梦中渐渐醒来,大多时候就能看见一个已经收拾完整的行囊和坐在旁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浅羽悠真。

独独今天,她在一阵剧烈的颠簸中猛地睁眼,青色眼瞳中几乎能倒映出一张完整的血盆大口,她下意识地抬手,法杖顶端的红色宝石绽放璀璨的光芒,巨大的能量将带着血腥与热气的呼吸彻底吞噬。

芙莉莲移动的速度似乎变慢了,转头去检查漏网之鱼。

一偏视角,一截后腰暴露在精灵的视野中。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此时的她应该是以一个“Π”的姿势被浅羽悠真夹在右手臂弯里。

周围“嘶嘶”的声音愈发明显,一个行动迅猛的生物再次窜出,直直朝着芙莉莲面门冲去。

精灵一边不爽地生闷气,一边再次挥动法杖。

这个姿势一点也不舒服。颜色花里胡哨的毒蛇在她面前爆开,又被防御魔法通通挡下。

他该不会是为了报复我睡这么久,故意的吧?跟在后面的蛇群纷纷在几米处被“逝魔魔法”命中,直接化为灰烬。

“处理完了,可以放我下来吗?”理亏的精灵小声抗议。

“抱歉。”早在芙莉莲还未起床的时候,浅羽悠真就已经处理了不少伺机而动的蛇,只是没想到那边的蛇会越来越多,实在是无奈只能带着还在睡梦中的芙莉莲一起先行离开。

 

浅羽打开地图,辨认方向无果后认命地看向芙莉莲。

河对岸着实是有点遥远了,河上别说桥了,就连突起的、能借力的石头都看不见。

“芙莉莲女士,我们怎么过河?”

“不过河啊。”

芙莉莲将法杖横放在双膝上,白皙的手指了指河岸。

“人类解析飞行魔法时间不长,即便是我也很难带着一个人安全地飞过这么宽的河谷。”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当然,如果你不介意被我失手摔下去的话也不是不行。”

 

浅羽悠真几乎是同时就想到了那个离谱的可能性。

他低头看了看水中的倒影。

明明是平静的水流,影子里的他却在不住摇晃,落水击石的嘈杂声从远处传来。

“不会是要从瀑布下去吧......”

 

“嗯。”

嗯???

 

浅羽悠真欲言又止,似乎这个路线能更早的宣告死亡吧。

“放心,莱斯给的魔导书非常实用。”

他们沿着河岸,向瀑布走去。

夏日的太阳格外毒辣,在树荫下本就喜欢温暖的精灵还是因为疾病而体温偏凉的浅羽悠真都没什么不适,唯有站到了毫无遮挡的岸边,那热到几乎能蒸发呼吸的温度才扑面而来。

 

浅羽悠真向下探了探头,水流在巨大的落差下溅起冲天的水雾,将下方的一切都笼罩在一片白纱下。

“下面是一片巨大的湖泊,当然,实在不行的话我们也可以绕路从其他地方下山。”

芙莉莲俯下身,她血红色的耳坠随着她的动作而前后摇晃。

“你来过?”

“之前和辛美尔他们来过,大概是三十多年前了吧。”

 

她还记得在那个没有飞行魔法的时代,他们也是在这个河谷犯了难。

因为看不清下面的情况,谁都不敢贸然往下跳。

天知道瀑布下的湖泊到底有多大?偏差几分会不会直接砸到土地上直接变成肉泥?

芙莉莲举着法杖,一脸理所当然地说要下去看看。

勇者颤着手,但还是表情镇定地驳回她的请求。

“我顺着水流下去,这样大概率能落在湖中。”辛美尔如此说到。

矮人摇了摇头,就像平常每一次遇见强敌一样,走到所有人前面,然后一跃而下。

在空中的这几秒,是万籁俱寂的一刹那。

惊人的水花绽开,几乎能飞到悬崖上的他们身上。

艾泽的声音逆着瀑布而上,就像那阵拨开浓雾的微风。

后来,关于这段回忆,留下的只剩他们倒下悬崖时海塔在空中扑腾的尖叫、水中艾泽的大笑——和辛美尔舒展四肢,躺在风中的轻笑。

 

微风轻轻托起芙莉莲的发丝,闷热的、久不回转的空气开始流动。

精灵手中的法杖泛起光,回忆中的景象渐渐与现实重叠,那三个身影也变得透明,凝聚成青年的模样。

“你会没事的。”芙莉莲踏空而立,她垂眼认真看向浅羽悠真。“我可是拿到了传说级魔法的魔法使。”

什么嘛,这种自信的样子。

就像雅课长一样,让人生不出一点质疑。

 

浅羽悠真将手腕上的发带再缠得紧了些,站在悬崖边,闭上眼向后倒去。

似乎是因为不断地下坠,耳畔风的声音变得愈发大,他并没有在意。

——直到他下落的速度越来越慢。

 

睁眼,面前是广阔的大地,无边无际的花草覆盖其上,他正在一团风的簇拥下,短暂地停留在风中。

浅羽悠真几乎是惊愕地动了动手指,下一秒,失重的感觉再次将他包裹,彻底坠入湖中。

冰凉的湖水并不像大海一样漆黑,湖泊底部不知长了什么植物,远远看去散发出蓝色的幽光。

他将头探出水面,就见精灵正双手叉腰,颇为骄傲地看着他落水的方向。

“这是......那个传说级魔法?”

“哼哼,这可是【令风起的魔法】,怎么样?”

浅羽墨色发丝依旧在风中凌乱地舞着,他无奈地笑。

“我以为这是【体验低空跳水的魔法】呢。”

 

“没办法嘛,这魔导书我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已。”毕竟最近一直在尝试解析浅羽悠真。

芙莉莲挥了下法杖,将刚刚爬出来的青年衣服上滴答的水蒸干。

 

浅羽悠真靠坐在湖边倒下的树干旁,放松地摊开手。

发带尾端的那一抹亮黄色从手心中滑落,垂在空中。

“芙莉莲。”他第一次这么叫这位精灵,“为什么会答应这个委托?”

 

白发精灵手持法杖,趴在倒下的树干上,语气平淡:“因为报酬是传说级魔法。”

“这有什么好传说的。”

她笑着转头,看向和繁茂树叶起舞的微风,“谁知道呢。”

 

【离开对空六课后的第二百八十三天】

 

浅羽悠真熟练地将眠花暗水拆开,踩着岩壁上细小的突起就腾上了天空。

他带着巨大动能的压迫感使下方的龙类生物不由忌惮,嘶吼着抬起脖子就要躲。

青年灵活地变换发力方式,手腕用力将弯刀掷了出去。

速度极快的刀刃硬生生地将龙类壮硕的脑袋在前进的道路上逼停,半截刀身都狠狠地插入了夯土的岩壁上。

凶恶的气势立刻调转,直直迎上还在空中来不及避开的浅羽悠真。

微冷的空气从侧边汹涌着扑来,魔龙再也来不及转头,映照了半边天的魔力光芒已经来到了它的面前。

一阵几乎是惊天动地的晃动过后,浅羽悠真才将挡住眼睛的那只手臂放下,淡蓝色的防御魔法笼罩了他和他脚下的地面。

他抬头同山崖上探头探脑的精灵对视。

配合默契,衣角微脏。

 

“谢谢你们,芙莉莲大人。”年迈的村长将一本看上去就很有年代感的魔导书放到芙莉莲手中,“这是【能使弓箭飞得更远的魔法】,希望能对芙莉莲大人您有帮助。”

白发精灵道完别,向村外走去,浅羽悠真逗完村里的大鹅,笑嘻嘻地拍拍衣袍下摆的灰尘跟上。

“又收集了什么奇怪魔法?”

“事实上,我觉得这个魔法的适用人群并不是我们魔法使。”芙莉莲捧着魔导书,边读边评价。

“嗯?”

“浅羽悠真,我们找个地方比比射箭吧?”

“欸——这个的话,我可不会输的哦。”

 

【离开对空六课后的第二百八十三天】

 

“浅羽,对你那个世界壁垒的解析已经完成了,你的委托准备什么时候结束?”芙莉莲捧着一瓶魔法药剂,左摇右摇,时不时再对着光仔细端详。

“芙莉莲,为什么不回去看看?”青年却并未回答。

夜晚的草原是宁静的,星空清晰又明亮,这是在新艾利都难以见到的景色。

“回哪里?”

篝火噼啪地跳动着,浅羽悠真一圈圈绕着手中细长的草,却注视着精灵迷茫的双眼。

“辛美尔也好,海塔也罢,艾泽也行。”他压了又压的咳嗽终究还是忍不住发出了声,“怎么后来再没去找他们?”

芙莉莲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过一会儿就回去......”她的声音愈发小了。

浅羽悠真有些惆怅地抬起系着发带的手臂,“一会啊...等着等着就见不到了。”

或许当时的莱斯爷爷正是因此才一定要让芙莉莲带他走。

 

“其实我一直不太明白。”芙莉莲的声音平淡,“明明这世界有号称‘行走的魔导书’的赛丽艾,为什么会找上我?”

气氛似乎陷入了无言的沉默。

良久,浅羽悠真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或许就是为了让我补全我的委托内容吧。”

迎着芙莉莲疑惑的目光,浅羽悠真带着笑意,认真地说:“我的委托是希望你能再经历一段冒险。”

或许是穿过一片泥泞的沼泽,或许是探索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迷宫,或许只是去不远处的田野看一场花开。

“和辛美尔他们一起。”

 

微风轻轻拂过篝火,将他手腕上的发带吹得上下翻飞。

原来...这就是它能被评为传说级的原因吗。

 

【离开对空六课后的第二百八十五天】

 

冰凉的雨丝轻轻落在浅羽悠真的身上,他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指,空洞内的天气一如既往的差。

手边是一个硬邦邦的、像书一样手感的东西,他愣在原地。

是那本记载了【令风起的魔法】的魔导书摹本,是他看不懂的古文字和熟悉的笔触。

想来应该是芙莉莲在晚上的时候写下的。

 

带着潮意的风吹过,带起书页翻覆。

一个纸条夹在书中,并不显眼。

上面也只写了寥寥一句话:“你最喜欢的魔法,送给你了。”

 

什么啊。

明明很懂人类嘛。

 

 

 

 

 

 

 

 

 

 

 

葬芙小剧场:

芙莉莲拜访辛美尔的那天,是一个平凡的午后,恰逢海塔和艾泽聚在勇者家。

明明是一段看起来格外无聊的旅程,怎么莫名其妙的,有这么多旧可以叙?

“辛美尔,我来......”

精灵一抬头,对上了客厅三双眼。

其中一双湛蓝色的眼睛,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后,转到了她皮箱上挂的小挂件上——那是一个圆滚滚的小团子,亮黄色的发带系在头上,甜甜圈一样的眼睛搭配灰白色的兔耳朵可爱无比。

“这个是一个委托后的报酬。”

芙莉莲将这个名为“邦布”的小挂件拎起来。

“要不要再去一次无聊的冒险?”

眼里带着笑。

innocent.C

【悠长岁月/第76棒】回家的诱惑(特别版if)

  

观前须知:境界触发者x绝区零,跟我写的同名连载有少许联动,本篇是独立篇章。

  

 

  

 

  

近界科技的巅峰也不过于此了,玉狛众如此想着。此刻,他们身处完全陌生的环境,几人尝试过后发现无法紧急脱离,一旦触发体被强制解除,就必须以肉身承受所有伤害;在他们周围疯狂肆虐着的,是从未见过的不可名状的怪物——他们被完全逼入了窘境。

玉狛众因一时不慎,被门传送到这个奇怪的地方,结果还没休整好就遭受了不明生物的袭击。本以为只是近界的新手段,像平时一样见招拆招就好——他们的确发现了...

  

观前须知:境界触发者x绝区零,跟我写的同名连载有少许联动,本篇是独立篇章。

  

 

  

 

  

近界科技的巅峰也不过于此了,玉狛众如此想着。此刻,他们身处完全陌生的环境,几人尝试过后发现无法紧急脱离,一旦触发体被强制解除,就必须以肉身承受所有伤害;在他们周围疯狂肆虐着的,是从未见过的不可名状的怪物——他们被完全逼入了窘境。

玉狛众因一时不慎,被门传送到这个奇怪的地方,结果还没休整好就遭受了不明生物的袭击。本以为只是近界的新手段,像平时一样见招拆招就好——他们的确发现了这些怪物的弱点就是头顶的黑色球状物体——没想到这些怪物没完没了,无法全部消灭。

这下可没办法了,这明摆着是消耗战,一旦他们被迫解除触发态,后果不堪设想,但谁都不知道破局之法。眼下最好的消息,就是几人没被分散开,只要大家都在一起,就总还有办法,毕竟拥有“未来视”的迅悠一也在。迅悠一还是一副从容的样子,只不过他说出的话却——

“什么叫唯一的办法就是等人来救我们?!迅你这家伙给我靠谱一点啊!难道说还有人会被传送到这地方……”

小南的话还没说完,迅若有所感,偏头看向远处某个位置。

“来了。”

与他的话音一起落下的是几支带着电光的箭矢,将他们周围的怪物逼退,随后是凛冽的刀光。神奇的是,他们明明身在刀光中,却没有被伤到一分一毫,但冰霜的寒冷却扑面而来,连触发体都能感受到。刀光精准无比地落在每只怪物的弱点部位,瞬息间就将几人周围清出一大片场地。

刀光渐息,一位手持弧月型武器的少女出现在被冰霜席卷后的空地上,只是……

“狐狸耳朵?!”

类比一下休斯的角,这位少女头上的狐狸耳朵难道也是储存三离子的器官,所以刚刚才能使出威力那样巨大的一击?话说回来,好真的狐狸耳朵,原来近界也有狐狸吗——不不不,这时候是不是应该感叹“这就是近界科技吗”……三云修震惊。其他人反应程度各异,不过总体来说也是在惊讶。

“游真,原来近界还有这样的国家吗……?”三云修感到自己的三观正在被刷新。

“不,据我所知,是没有的哦,”空闲游真眯起眼,“就算是我也有不知道的近界国家,不过我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近界国家呢。休斯你呢?”

被点到名的休斯摇摇头。

正在几人纠结狐狸耳朵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既没有‘萝卜’,也没有领航邦布,就到零号空洞碰运气,现在的盗洞客真是越来越胆大了~”

系着黄发带的青年站在旁边的高楼上,还举着一把造型特殊的弓瞄准着,解决了少女背后的一只怪物。

“多谢,悠真。”少女朝楼上的青年点点头。

青年从楼上借着支点跳下来,站到众人面前,刚刚还只从声音上觉得熟悉的玉狛众彻底看清了青年的模样——

“看清楚,他不是哦。”迅悠一在其他人出声前慢悠悠地说了一句。虽然没有明说,但另外几人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个浅羽悠真不是他们认识的浅羽悠真,也不是认识他们的浅羽悠真,因为此刻站在他们对面的青年虽然脸上还挂着笑容,眼神却十分锐利,带着些许怀疑。

“不是什么?”

更反人类的物种出现了——那是一个长着鬼角和尾巴、浑身蓝色的女孩,但身上却扛着一看就很重的铁旗。三云修不知道自己在看到这小女孩时脸上的表情如何,但在感受到那女孩把那扇铁旗搁在地上时地面的震动后,他的大脑已经完全宕机了。

跟千佳一个体型的女孩扛起了比她人还高的重物,空闲游真试着想象千佳扛起那东西的样子……真了不得呢——一边这样想着,一边露出了三3三的表情。

“应该是认错人了,把浅羽君当成他们认识的人了吧。”

一位拿着薙刀的粉发女性推着眼镜站到狐耳少女身边,表情冷漠的少女这才有所表示:“柳,接下来我们?”

“零号空洞的特殊以太波动起因需要调查,但当务之急还是把这些人送出去,以及——”名为“柳”的女性说道,“浅羽,你去吧。”

  

 

  

 

  

 

  

写不完了,先发,发完继续写,写完补上。

  

狐狸不糊(废物版)

浅羽悠真|段子四则短篇


  搬运一些在微博无聊时写的小段子


  

01.

   

  作为一个合格且优秀的对空六课执行官,浅羽悠真一向是众新生学员的仰慕对象,跟年轻的虚狩星见雅小姐不相上下。

  

       “哎呀呀没办法,谁让我这么优秀呢!”浅羽悠真故作苦恼摊手,“病弱从来都不是我的代名词。”

  

         月城柳不语,只是一味沉默,看着越来越厚的“浅羽悠真请假合订本”陷入深思。

  

  ...


  搬运一些在微博无聊时写的小段子


  

01.

   

  作为一个合格且优秀的对空六课执行官,浅羽悠真一向是众新生学员的仰慕对象,跟年轻的虚狩星见雅小姐不相上下。

  

       “哎呀呀没办法,谁让我这么优秀呢!”浅羽悠真故作苦恼摊手,“病弱从来都不是我的代名词。”

  

         月城柳不语,只是一味沉默,看着越来越厚的“浅羽悠真请假合订本”陷入深思。

  

         半饷待拿到参加他理论课和实践课的学生名单,不多刚好满满四张“爆员”名单。他尝试捂住胸口假装咳嗽,睁着一只眼睛看向部长,语气中带着若有若无的虚弱,“部长,你知道的,给我分配这么多工作量,我这种柔弱的身体承受不住需要请假的。”

  

         星见雅不语,只是一味共鸣,看着手中跟浅羽悠真一样的“爆员”名单陷入沉思。

  

         最后浅羽悠真拖着有气无力的身体站在大型阶梯教室。人员满座甚至大多都拥挤的站在过道,等待着对空部优秀的执行官授课——浅羽悠真不语,只是一味想逃离。

  

         苍角不语,只是一味不理解,“明明很受欢迎是件好事,为什么悠真不开心呢?是因为占用他的假期时间吗?”

  

                 —25.2.3—


  

02.

  

  

  除去对空六课的任务,浅羽悠真还有一项业余爱好——摄影。

  

          他的大多数摄影都被刊登在都市日报摄影板块,甚至有不少人联系他获得授权亦或者书刊图画,对此浅羽悠真这样回应:“这些都只是我随手拍的而已。”

  

          即便是在战斗中,卡在腰间专属位置口袋中的相机也能发挥重要作用,拍下他战斗中的帅气身姿作于留念。

  

          同时,浅羽悠真也认识不少制作相框或者绘画人员。家中客厅墙面上挂满各种照片,有和粉丝的合影、有和被救市民的合照、有对空六课温馨照片、有对空六课在空洞作战的照片等等,每一张照片都细心标注着时间和地点,就连粉丝都标注着名字。可一连看下来,唯独没有他自己一个人的照片。浅羽悠真回应说:“我觉得墙上挂些大家一起的照片会更显得温馨饱满一点。现在看到照片都还能回想起当时的情景。”

  

         浅羽悠真喜欢摄影,并不只是为了留存记忆。

  

        “我其实是不太相信永恒的人……也许是不敢信。只要能活出一些瞬间,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无论如何,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我很珍惜。”

  

  

                  —25.2.10—

  

03.

  

  

  好久没摸浅羽悠真小段子了

       

    今天来点不一样的人鱼悠真

  

          人鱼的歌声往往美妙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他们是海洋的精灵亦是大海的守护神。而浅羽悠真则是人鱼一族罕见的天才,生时数不清的鱼群萦绕献上祝福,泡泡五彩斑斓透射阳光似星辰般耀眼。

  

          他是天才,亦是英雄。从出生起命运便早已深刻在他身上,我们从不期待他拯救世界,因为在我们眼中他也只是普通孩子而已,只是多了天才的枷锁。

  

         族中年龄大的老爷爷带着年幼的孩子一遍又一遍讲述着浅羽悠真的故事。在人鱼一族的最中央,阳光透过深海落在巨大的泡泡上,如梦似幻,沉睡在里面的小鱼儿盈盈笑着,仿佛做着永远不会醒来的美梦。

  

           那是浅羽悠真。蓝白相间的鱼尾鳞片闪烁光泽,鸦发微微卷起翘着一根呆毛,额间黄头巾是他师父送给他的礼物。浅羽悠真闭着眼睛沉睡在梦中,嘴角勾起露出浅淡的笑容。看上去很开心,很幸福,却又那么孤独。

  

         老爷爷,他为什么沉睡在泡泡里?小男孩轻触泡泡荡起一圈圈涟漪。

  

          因为他牺牲自己,拯救了人鱼一族。挺可笑的,像所有的童话故事一样,英雄拯救世界这种老套普遍的无聊故事。老爷爷低头轻笑,笑声透露着穿越千百年的冷寂,好似在哀伤,说,可他还是选择了这种结局。

  

          远处走来三位人类少女,小朋友们先是诧异然后躲在老爷爷身后,瞪着大大眼睛看着她们。随后不少人鱼看到她们纷纷让出一条去往浅羽悠真方向的小路,静默微微欠身看着她们。

  

          老爷爷,她们为什么会在海里呼吸?还能找到我们人鱼一族。

  

           她们停在老爷爷面前,很恭敬的颔首问候,静默在浅羽悠真面前沉默不语。她们是海神的祝福者,英雄的朋友和家人。老爷爷说。

  

          星见雅一行人站在浅羽悠真面前,她们不清楚为什么每月这一天总要抽出时间来到这里,也不清楚面前的人鱼到底是谁,但总是在看到他的第一眼,眼泪就已经止不住留下来,心中沉闷,有许多话都说不出口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你是谁?为什么在沉睡?为什么我们又那么难过?

  

          我们……是不是认识……

  

          没有人鱼回答她们,仿佛是道诅咒缠在她们身上,而人鱼也遵守着曾经许下的约定,没有告诉他们真相。

  

          英雄拯救世界总要伴随代价,而代价便是遗忘。

  

          曾以为那只是梦。

  

  直到梦醒眼角那滴未落的泪划过脸颊,颤抖的手指难以触摸那道浮影,恍惚间还能听到少年爽朗阳光的笑声,记忆在顷刻间破碎,他的身影逐渐模糊。

  

          藏匿于深海的故事见证阳光下泡沫的消散,回头瞥见沉睡的小鱼儿,他静静的说:别哭,我的朋友,带着我的那份希望活下去。

  

          那明明是海,是一望无际的洋,却容不下一个浅羽悠真。

  

  

  (鲸落未眠于梦碎片预告)

                 —25.4.23—

  

04.

   

  今天学校运动会

  

         摸点运动会上的浅羽悠真

  

         我觉得浅羽悠真是那种很有活力很阳光的标准男大学生,被汗浸湿的白衬紧贴在身上,莹绿色数字马甲套在身上显然刚结束男子1000米长跑。撩起鸦色发丝,额间黄头巾正如他此刻笑脸那样闪耀。

  

         他微微弯身双手撑在膝盖喘气,抬手擦擦脸上的汗水,接过朋友撂过来的矿泉水,一口气灌很多进肚子里。

  

         “咔嚓!”

  

         拍立得相机是很考验拍照技术的,但在哲、铃兄妹手上,尤其是在拍摄对象为浅羽悠真的前提下,随手一拍都是在学校校园墙疯狂表白的程度。

  

         “悠真!恭喜又拿到一个第一!”铃甩了甩手中的拍立得,立马迎上去,“看来今晚某人又要成为全校女生的不眠之夜了。”

  

  

  

《某学校浅羽悠真学长论坛》

  

1L(楼主):有人知道今天男子一千米冠军是哪个系的吗?校外人,那个男生长得很好看,想认识和了解一下,问问有没有对象?

  

2L:这位哥们还是姐妹,下次装的像一点,都来悠真学长论坛了,还不知道是谁吗?

  

3L:鬼知道今天有多少人给校园墙发消息求学长信息和照片的,一整个朋友圈翻下去全都是。

  

4L:说来有些不好意思,鄙人今天给墙墙也就发了十几条而已。

  

5L:今天跟悠真学长说话的学长和学姐是谁?我看他们手中有相机,想要悠真学长的高清图。

  

6L:我知道,他们是院摄影部的学长哲和学姐铃,他们拍照技术超厉害。我也要求图!

  

7L回复4L:我丢,破案了!原来是你这家伙,鬼知道我今天休息被消息提醒打扰了多少回!这校园墙爱谁做谁做!

  

8L:有人知道怎么接近悠真学长吗?求学长学姐告知。

  

9L:楼上的,如果你能成为学生会一份子,每天都能见到悠真学长。就比如我。

  

10L:严重怀疑楼上这家伙是来炫耀的。

  

11L:学生会不好进啊!副会长月学姐有点难搞,但是学生会的吉祥物小苍角好可爱!

  

12L:难进就对喽,要是都进去了,悠真学长就不新鲜了。还是要有些距离感的。

  

13L:【图片】

  

14L:楼上,你是我的神!求原图

  

15L回复14L:私我。

  

16L:舔舔悠真学长美图,意满离。

  

  

  

          躺在宿舍床上准备休息的浅羽悠真刚打开论坛就看到格外显眼的〖法厄同〗三个字,在论坛上发了几张自己运动会上的照片,还没等自己点进去,就已经网络加载缓慢,顿时爆出来99+消息提示音。

  

         难道照片比我本人还更有吸引力吗?

  

         平时也没见你们遇到我有这么热情。

  

  

               —25.4.26—

  

  好久不见,我回来啦

  希望你们还没忘记我

  ♥(。→v←。)♥

  五一之后应该每周六或日稳定更新。应该吧……(ᇂ_ᇂ|||)

  

  

       (删了很多文,不补档,部分微博有存。有想看的可以单独私我,所有文我都单独有存。观影文笔自己实在看不下去全删不写了,前七章有存。很抱歉dT-Tb)

诗绫是拖更人/高三躺平版

「绝区零」特供糖果不限量(4)

浅羽悠真中心,原作向

全员cb日常短打,有oc现代pa串场

昼颜→白鸟梦

◆◆◆◆◆◆

08.我们长命百岁

“真是好厉害啊,白鸟小姐……”

悠真不得不承认,看到报纸上「以太侵蚀医疗取得进展」的消息,他想到了前阵子那个稍有冒犯的猫希人。正巧,再往下一个板块就是「医学怪才白鸟梦」,只不过都是些什么零零碎碎的八卦新闻。

“梦小姐其实跟过六课出任务的。”月城听到悠真的自言自语,跟着接话。苍角发现那个眼熟的名字,惊喜地欢呼了一下:“是上次送我蛋糕的医生姐姐!”

原来大家早就认识她了嘛。其实要是悠真能按要求准时回访,他就能知道他的主治医生工位隔壁,就是白鸟梦的位子。所以说白鸟梦已经听着同僚...

浅羽悠真中心,原作向

全员cb日常短打,有oc现代pa串场

昼颜→白鸟梦

◆◆◆◆◆◆

08.我们长命百岁

“真是好厉害啊,白鸟小姐……”

悠真不得不承认,看到报纸上「以太侵蚀医疗取得进展」的消息,他想到了前阵子那个稍有冒犯的猫希人。正巧,再往下一个板块就是「医学怪才白鸟梦」,只不过都是些什么零零碎碎的八卦新闻。

“梦小姐其实跟过六课出任务的。”月城听到悠真的自言自语,跟着接话。苍角发现那个眼熟的名字,惊喜地欢呼了一下:“是上次送我蛋糕的医生姐姐!”

原来大家早就认识她了嘛。其实要是悠真能按要求准时回访,他就能知道他的主治医生工位隔壁,就是白鸟梦的位子。所以说白鸟梦已经听着同僚吐槽悠真有段时间了,不认识才怪嘞。

“她大概在进行「救治蜜蜂」的修行。至少白鸟是这么告诉我的。”

咱们的小医生去研究蜜蜂…是也听过雅课长的摸鱼蜜蜂长寿论吗?悠真稍有惊讶,毕竟月城试图警醒他,反倒被雅很认真的反驳,还以为这件事就到此结束了。

那天,白鸟梦正巧是随访日程,顺道去对空部看看悠真的情况。主要是悠真的主治医生受不了,喊着“不想看医生,那就让医生来看你吧!”让白鸟梦上门逮人。

路边偶遇站在HAND门口的雅铃哲三位,白鸟梦就想着要不要绕路。她其实没打算去打扰他们,但是听到悠真的名字,还是停在几步之外观望了片刻。

丹红的眼睛直直看进二位绳匠的眼底,狐耳少女语气平淡,但盖不住真切的喜悦从话音里溢出:“要是悠真能成为那只能活60天的蜜蜂,不是也不错吗。”

铃正想着回答,抬眼看见了提着医疗箱的白鸟梦在几步之外发呆。白鸟梦自知很容易被发现,只是没想到话音刚落就撞上了铃的目光,才默默移开视线。

“阿梦——”

“嗯…各位好。”

“最近在忙吗?好像你来HAND的次数少了不少。”雅在奇妙的地方倒是敏锐。虽然很想反驳平时也不怎么过来,白鸟梦只是抬头看天,答非所问:“我在考虑怎么延长蜜蜂的寿命…有人问过我,有点好奇。”

医生也要研究这些吗?铃和哲对视一眼,想到雅的蜜蜂理论,似乎又顿悟了。

能聊天的时间总是很短暂,白鸟梦估摸着自己也劝不动悠真,手上还有其他要紧事,所以淡定拿出主治医生的录音,让二位绳匠发敲敲给悠真。

当时的悠真收到消息,人刚刚从厄匹斯港摸鱼回来,多少是有点不想去医院。不管是不想看到自己病情恶化,还是摸鱼心理作祟,总之悠真又鸽了复查。

嘛,反正现在他还是好好的就是了。

悠真恰巧收到白鸟梦的消息,这倒不是催他复查了,只是很短一句。

「你一定会长命百岁,浅羽。」

嗯。

当然了,大家都会长命百岁的。

——end

原神

《原神》幕后的故事:从挪德卡莱说起

“三月女神早已逝去,新的月神将要重临。” 一同跟随《原神》制作组的脚步,了解挪德卡莱与全新「空月之歌」系列创作幕后的故事。

感谢各位旅行者的支持与陪伴,请大家继续期待更多挪德卡莱的最新消息~

兑换码:NODKRAI0910

本次兑换码将于2025年5月3日12:00:00失效,记得尽快兑换哦~

《原神》幕后的故事:从挪德卡莱说起

“三月女神早已逝去,新的月神将要重临。” 一同跟随《原神》制作组的脚步,了解挪德卡莱与全新「空月之歌」系列创作幕后的故事。

感谢各位旅行者的支持与陪伴,请大家继续期待更多挪德卡莱的最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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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海的引渡人〈安辰〉

/观影体/六课cb./直到真相大白(4)

大概随时都会更一下,但不多。顺序可能是/角色演示/-/秘闻/。这里指的大家只是指兄妹和六课。感觉每次写关于悠真的文都在写中心向。

————

^询问结束

继续播放^

*射出的箭矢不知何时变成一管药剂,扎进小孩的后颈。

画面闪烁,他捂住脖颈,有蓝黄色的裂痕蜿蜒上脸颊*

“这……不是那个……”

*他踉跄的脚步伴随着刺眼的血花,结晶肆虐,最后归为平静。小孩捂着头,蓝黄色的异瞳和变色的裂痕格外显眼。

“我没有变成以骸……不是我干的……不是……”

他再次惊醒,手机又有显示。缓过来后,抓起手机。他看了一会后,便揉着眼走向洗手间,但是一抬头就看见镜子上的水雾有几个字。

‘看清楚,就是你’...

大概随时都会更一下,但不多。顺序可能是/角色演示/-/秘闻/。这里指的大家只是指兄妹和六课。感觉每次写关于悠真的文都在写中心向。

————

^询问结束

继续播放^

*射出的箭矢不知何时变成一管药剂,扎进小孩的后颈。

画面闪烁,他捂住脖颈,有蓝黄色的裂痕蜿蜒上脸颊*

“这……不是那个……”

*他踉跄的脚步伴随着刺眼的血花,结晶肆虐,最后归为平静。小孩捂着头,蓝黄色的异瞳和变色的裂痕格外显眼。

“我没有变成以骸……不是我干的……不是……”

他再次惊醒,手机又有显示。缓过来后,抓起手机。他看了一会后,便揉着眼走向洗手间,但是一抬头就看见镜子上的水雾有几个字。

‘看清楚,就是你’

他伸手去触摸镜子,随着冰凉的指尖触碰到表面,镜面碎裂开来,一只透明的白乌鸦向他冲来。

……

在解决完最后一只以骸后,他站起来。

‘小朋友,被吓得不敢动了吗?’他一步一步地走向那个男孩,大雨刮得生疼,却似乎并没有感觉到。

‘不怕不怕,哥哥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随着他的靠近,男孩的表情逐渐变得惊恐。

‘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哥哥……送……送你回家’

他的身影在男孩的瞳孔中逐渐变成一只塔纳托斯。*

“悠真你……”苍角转头看向人已经麻了的浅羽悠真。

不是,都得变塔纳托斯啊?

*画面重新变回房间,只不过床上已经没有人了。

床头柜上的病历本的照片不见了,手机又亮了起来。

{你有一条新消息}

{生日快乐,恭喜你坚持到现在}*

^影片结束

请选择走向:

1.观看‘此地长眠者’

2.第二次讨论会^

——结束——

选择走向交给你们。








嘟噜噜

【空散】雨衣

*婴儿车预警,这个不至于发不出来吧(愁)

须弥的雨季总是来得突然。  

空抱着一只包装精美的纸袋,兴冲冲地推开咖啡馆的大门,目光扫视一圈,最终锁定在角落里安静喝茶的流浪者身上。  

“【  】!”他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把纸袋往桌上一放,“我给你买了礼物!”

流浪者堇色的眸子淡淡扫了一眼纸袋,又移回手中的咖啡杯:“什么东西?”

空神秘兮兮地笑,从纸袋里掏出一件折叠整齐的雨衣——黑色的防水布料,帽檐上还缝着两只可爱的猫耳。  

“……”流浪者沉默了一秒,然后继续喝起咖啡。

“你不觉得这个猫猫雨衣超可爱吗?...

*婴儿车预警,这个不至于发不出来吧(愁)

须弥的雨季总是来得突然。  

空抱着一只包装精美的纸袋,兴冲冲地推开咖啡馆的大门,目光扫视一圈,最终锁定在角落里安静喝茶的流浪者身上。  

“【  】!”他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把纸袋往桌上一放,“我给你买了礼物!”

流浪者堇色的眸子淡淡扫了一眼纸袋,又移回手中的咖啡杯:“什么东西?”

空神秘兮兮地笑,从纸袋里掏出一件折叠整齐的雨衣——黑色的防水布料,帽檐上还缝着两只可爱的猫耳。  

“……”流浪者沉默了一秒,然后继续喝起咖啡。

“你不觉得这个猫猫雨衣超可爱吗?!“空眼睛亮晶晶的,“我看你每次下雨都只戴斗笠,羽织还有脚上都淋湿了,这个可以更好的挡雨。”

流浪者面无表情地把雨衣推回去:“不需要。” 

“可是雨大的时候,斗笠只遮得到头啊!”空不死心,又把雨衣往他那边推,“这个能遮全身!”

说着,他还伸手戳了戳其中一只猫耳。

流浪者深吸一口气,语气冷淡:“说了我不需要这种幼稚的东西。”

“【  】——”空拖长音调,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就收下嘛,我挑了好久……”

见流浪者不为所动继续喝茶,空随即换了个策略,直接往桌上一趴,开始假哭,“呜呜呜,我辛辛苦苦挑的礼物,【  】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流浪者额角跳了跳:“……别演了。”

空继续假哭,甚至夸张地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我的心好痛,你不爱我了呜呜呜……”

酒馆里的其他客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流浪者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抓起雨衣塞进自己的行囊里:“……行了!我收下就是……”

空瞬间抬头,笑容灿烂:“真的?”

“哼……”流浪者别过脸,“但别指望我会穿。”  

几天后,雨下的很大,空和流浪者走在须弥城的街道上。空瞥了一眼身旁的人,流浪者依旧戴着那顶宽大的斗笠,雨水顺着帽檐滴落,打湿了他的衣角。  

“【  】……”空小声提议,“要不要试试那件雨衣?”

流浪者脚步一顿,冷冷扫他一眼:“不要。” 

“可是你都淋湿了……”

“不碍事。”

空瘪了瘪嘴,委屈巴巴地跟在他身后,像只被冷落的小狗。  

流浪者走了几步,突然停下,回头看他:“……你这是什么表情?”

空耷拉着脑袋哼哼唧唧,嘴里小声念叨“没有爱了”云云。

流浪者盯着他看了几秒,最终叹了口气,低声嘟囔:“……回到尘歌壶再说。”

空一愣,随即眼睛一亮:“真的?”

“……再问就反悔。”

尘歌壶内,雨声被隔绝在外,只剩下温暖的灯光和淡淡的熏香气息。  

流浪者站在卧室中央,手里捏着那件猫耳雨衣,表情复杂:“……真的要穿?”

“嗯嗯!”空坐在床边,双手捧脸,满眼期待。  

流浪者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妥协了。他脱下外袍,将雨衣套在身上,帽檐的猫耳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空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雨衣是短款的设计,下摆只到大腿中部,流浪者修长的双腿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看够了吗?”流浪者扯着衣角,语气别扭,“真不明白你的品味,这根本不适合我……”

空眨了眨眼,突然笑了:“多谢款待。”

流浪者:“哈……?” 

下一秒,空已经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他,脸颊蹭了蹭他的颈窝:“【  】好可爱!猫猫雨衣也好合适!” 

“一点也不合适……放手!” 

“不放!我要和【  】贴贴!”

流浪者挣扎无果,最终放弃抵抗,像只小猫崽被空抱到床上。

月光在床幔上投下摇曳的剪影,空的手指穿过流浪者紫色的发丝,在又一次深吻间隙轻笑着咬住他发烫的耳尖。流浪者喘息着偏过头,后颈的三重巴纹泛着羞赧的青色荧光。他试图扯过滑落的雨衣下摆,却被空扣住手腕按在枕边。

猫耳帽子歪斜地挂在发间,随着空突然顶入的动作剧烈颤动。流浪者猛地仰起脖颈,喉间溢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呜咽,缠在空腰间的双腿不自觉地收紧。

“明明很适合【  】……”空舔去他眼角的泪珠,身下的动作却愈发凶狠,“特别是现在这样……”

雨衣的防水面料在纠缠中发出暧昧的声响。当黎明的第一缕光穿透雨云时,流浪者蜷缩在凌乱的被褥间,身上还挂着那件皱巴巴的猫耳雨衣。空从背后将他环住,亲吻着他的后颈。

“下次下雨……”空的声音里带着餍足的笑意,“再穿上这件雨衣好吗?”

回答他的是迎面飞来的枕头,和某人藏在被子里通红的耳尖。

纸嫁衣

壁纸分享 | 寻寻觅觅终不悔,百转千回待子归


让我们和莫琪一起欢迎!初代男主·五星战神·一直在出差的宁子服,回—家—啦——!

阿纸顺便也带来了首曝PV中的壁纸,不仅有老朋友还有咱们的新朋友哦~嘿嘿希望纸迷们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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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和莫琪一起欢迎!初代男主·五星战神·一直在出差的宁子服,回—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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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wmmm
上划助力六课斥候加班   

上划助力六课斥候加班

  

上划助力六课斥候加班

  

汐见雪枝

【悠长岁月/第75棒】瞎子

*联动为明日方舟x绝区零浅羽悠真,是黎博利种族的信使悠真真,来自拉特兰,含大量原创情节,不喜请左上。

我差一点就成为了瞎子,也差一点就死了。

我是在东国出生的感染者,除了知道自己的名字以外已经忘了自己的父母长什么样子,有幸被一个善良的萨科塔带回了拉特兰抚养。

后来?后来那个让我叫他当师父的拉特兰人被处死了。

我还记得公证所来收他的尸体的时候的样子。

那个时候,他和叛徒同归于尽了,他们都在那一刻举起了铳,并且同时作为堕天使死去。

于是等公证所回来的时候,我被告知堕天使是不允许被葬在拉特兰城中的。

……那之后吗?那时候我的记忆已经变得很混乱了,但是我最后还是决定提交辞职申请,离开了拉...

*联动为明日方舟x绝区零浅羽悠真,是黎博利种族的信使悠真真,来自拉特兰,含大量原创情节,不喜请左上。

我差一点就成为了瞎子,也差一点就死了。

我是在东国出生的感染者,除了知道自己的名字以外已经忘了自己的父母长什么样子,有幸被一个善良的萨科塔带回了拉特兰抚养。

后来?后来那个让我叫他当师父的拉特兰人被处死了。

我还记得公证所来收他的尸体的时候的样子。

那个时候,他和叛徒同归于尽了,他们都在那一刻举起了铳,并且同时作为堕天使死去。

于是等公证所回来的时候,我被告知堕天使是不允许被葬在拉特兰城中的。

……那之后吗?那时候我的记忆已经变得很混乱了,但是我最后还是决定提交辞职申请,离开了拉特兰这座城市,好在我的手中还算是有点积蓄,足够我自己生存。

后来的我成为了一名信使,在我离开的一开始我先来到了炎国,据说这个国家对感染者的态度还算不错,不过……我也说不准自己能不能干好这份活。

我应该不会再回拉特兰了……

……

在刚成为信使的时候,浅羽悠真在炎国的某个小城市见过很多不同的人们。

虽说他是一个信使,但那个偏僻的小地方可以说是无信可送。

他照常醒来,和公寓门口坐着嗑瓜子的房东打了个招呼。

“嘿,先生,今天天气怎么样?”浅羽悠真在走到门口的时候被冷风吹的闷声打了个喷嚏。

“不好不坏,半年前你来的时候正是最热的时候,半年后也快到冬天下雪了。”房东拿出烟枪装上烟草,烟枪在门口台阶上不轻不重地磕了两三下,吐出几个歪扭的烟圈。

“那我走了,如果今天能接到帮忙送信的委托我会搬走的。”三个月前到现在他每天都是如是说着,仿佛只要有人愿意让他送信他就可以马上离开这里。

“嗯,行,没有信送就照常回来吧,左右我这里也没几个人愿意住。”房东咂吧着嘴尝着烟草的辛味,挥手和浅羽悠真道别。

深秋后的第一场雪来得有些早了,也就是在这天,浅羽悠真收到了成为信使以来的第一封需要他帮忙送出的信件。

“您好,请问这户有什么信件需要我帮忙送出去吗?”悠真照常在公寓楼的门卫那里询问,并且递给了对面一个早上面包店送的剩面包。

“啊,谢谢你啊小伙子……但今天还是没有人想要你送信。”门卫也叹了一口气,接过已经不算多么新鲜的面包咬了一口,他知道这是城东那家面包店好心送给浅羽悠真的,后者常常以自己吃不了多少为由转交给他。

“是吗?那很遗憾了……”浅羽悠真曾经下定决心,如果有一个人想要他送一封信出去,那么他就会踏上新的旅途。

如今看来,这里的人是因为各种原因被留在了这样一个偏僻的小城。

“等一下。”在和门卫打过招呼以后,公寓楼梯那里传来一个稚嫩女孩的声音。

“你是想要送一封信出去?”佩洛女孩走到浅羽悠真面前,仰起头盯着他的眼睛,“你不是骗子对吧?我,可以相信你吗?”

“哦,这是……斯罗小姐,您需要浅羽先生送什么呢?他虽然还没有送过信,但我们附近的人都知道,他很想当个信使。”门卫戴上老花镜眯着眼睛仔细辨别了一下来人之后帮浅羽悠真说了句话。

“哦,刘伯,今天是您值日吗?没事……我就是问一句,要送出去的信什么的……我还没有写呢,所以……”斯罗点点头,转头又看着浅羽悠真,“你要帮我写出一封信吗?”

“我?帮您写信吗?”浅羽悠真呆了一会儿,看见斯罗肯定的眼神以后略微无措的稍微降低了声线,“可是我甚至还没有送过信。”

“不需要,我只是担心……写信写到一半会忍不住把这封信撕掉。”斯罗抱着手臂转身,“就这样吧,我觉得……随便写点东西就可以了,所以谁来帮我都无所谓。”

“好……”浅羽悠真跟上斯罗的步伐。

……

“如果要写信的话,我们是不是需要坦诚地交流一下?那我先介绍一下自己,我叫斯罗,这一封信,写给我的母亲,仅此而已。如果你不着急的话,我就和你讲一下自己想以什么样的心情来撰写这封信。”斯罗的声调归乎和缓,但浅羽悠真能看出这个孩子的年龄不算很大,至少没有成年。

“我明白了,不过下次……为了你着想,别让陌生人随便进你家大门,可以吗?”浅羽悠真坐到一室一厅的书桌前,信纸和钢笔被递到了他的面前。

“哦哦……那有什么关系?反正有刘伯,我在房间里吼一嗓子他就跑上来了,可别小看他,老当益壮着呢。”斯罗随意地坐在了床头,微微咬着指尖发话,“你也不像坏人,之前不在这里吧,是从哪里来的?”

“拉特兰……但我小时候是在东国,因为成为了感染者然后被父母抛弃了,一个萨科塔捡到了我并把我带了回去。”浅羽悠真试了一下笔,还算流畅。

“那我们还挺像的……我的爸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直接把我丢在了这栋公寓自己远走高飞了……好在房东不算太坏。”斯罗仰躺在床上,冷淡地补充道,“而且明明应该是家里的顶梁柱的父亲最后却是最先逃跑的,你说好笑不好笑?”不知为何,悠真觉得这孩子应该是想哭泣的,而且这些话她应该也不常和人说。

“妈妈对我是有感情的,但一个女人独活肯定是比一个女人拉扯着一个孩子更容易的……所以那个时候的我哪怕年龄蛮小的,但也懂她为什么会默不作声地离开。”她懊恼抠着自己手上年年都不缺席的冻疮,嘴里低声说的话浅羽悠真没有听清。

“……要是她能像这些冻疮一样每年冬天都回来找我,我可能就忘记那年的寒冷了吧。”

“所以你想写的这封信是想要交到你的母亲手里吗?”浅羽悠真依照从前在公证所工作的习惯转了两下自己手中的笔,有些不确定地转头看着斯罗,“你有她的照片吗?我不确定自己能否找到她。”

“有,而且我知道她在哪里……崔姨在我大一点的时候就告诉了我,她已经回拉特兰了,以后大概也不会在从那里离开。”斯罗吃痛地呼了一声,甩了甩右手冻疮上被抠出血的疤,左手拽住窄小的床边上挤着的柜子抽屉拉开。

里面的玩意儿叮叮当当响了一阵子之后,斯罗熟练地摸出一个边缘已经开始掉木屑的相框。

“喏,这就是她。”合照的右上角被狠狠刮了一刀,照片缺了一个大的圆角,只留下了一个男人的衣服和左侧的萨科塔女人和佩洛小女孩。

“这张合照上的那个畜生是被当年的妈妈刮下来的,那个时候他什么也没说,然后就去投奔据说在外面有关系的老弟兄了。”斯罗看着浅羽悠真疑惑的表情,为他解答了这个疑惑。

“所以,你想对你的妈妈说什么?”浅羽悠真仔细地记下了女人的面容,然后把相框退还给斯罗,谁知女孩又伸出手把相框推了回去,“我不要了,从这封信开始撰写的时候,我就没有必要保留这个相框了。”

“你难道不担心这封信最后送不到你妈妈的手上吗?”浅羽悠真略微叹了口气,伸手把相框搁在了书桌上面。

“不担心啊。”斯罗微微偏头看着浅羽悠真的背影,“这封信被写出来的之后就注定了不论它是否能到达它应该到达的终点,我都已经到达了我和血亲的结局。”

“好,那我开始写了。”于是浅羽悠真应答了一声之后提起笔在信件上划出墨迹。

亲爱的妈妈:

  如果你拿到这封信,那就说明我已经长大了,原因就是我找到了一个信使并独立委托他送到了这封信。

  在你离开我之后,我独自一个人在这个小城市继续生活,一直存活到了这封信被撰写出来的时候。我思考了很长的时间想要在给你的信中写什么内容,哪怕是到现在我还是很犹豫……

  ……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是否愿意恨你,我只希望你不要再做一个懦弱到只敢在那个男人主动离开你以后才逃离这里的瞎子。

  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对你产生“爱”,但是,我大概没有遗传你这个抛弃自己女儿的人的怯懦基因,因为我希望你能看到这里,然后直视我这样不知所云的感情。

  你留给我的除了这条命以外大概就是这栋楼里仅剩的人情促使邻居们同情我……他们对我不赖,所以我能活到今天,也不知道算不算是老天开眼。

  就这样吧,和你没什么可说的了。

  女儿:斯罗.雷彻

这封带有特殊含义的信件在这里迎来结尾,浅羽悠真搁下笔按照老习惯反复检查了三遍是否有书写错误后把笔迹干了的信件装进信封。

在浅羽悠真走出居民楼的时候迎面撞上了介绍自己打零工的老狄哥,他照常例问了浅羽悠真一句:“怎么样?今天接到送信的委托了吗?”

“接到了。”不同于半年来的否定回答,老狄哥听见这话很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拨着胡须笑起来,搭在了自己的黎博利同族肩上,悠真也露出笑容,“这段时间谢谢你照顾,狄哥。”

“哎,不打紧……本来今天是咱妹妹阿春的大喜日子,俺想找你帮忙来搬点东西来着。”老狄哥拉着悠真到街道,指了指那边敲锣打鼓红纸纷飞的氛围,咧嘴笑着,“既然你都要出发送信去了,不如来我们这里吃完酒席再走。”

“酒席我是要吃的,但难为狄哥特意照顾我那么久,这样,东西我帮你搬,这酒席我也吃定了行吧?”悠真也不推脱,跟着老狄哥往那热闹非凡的街道走去。

“你请了多少人?”悠真一边把折叠圆桌往空地上搬,一边问两手提着酒箱的老狄哥,“这么多酒,喝的完么?”

“这就是你不懂我们炎国的风俗了,好酒好菜向来是不嫌多的,大喜事要是备酒备的少可是要遭大家笑话的。”老狄哥点了一下东西的数目然后拉着浅羽悠真去迎宾,“你小子是好皮相,要不是哥知道你没有那想法,都会想着帮你看看哪家好姑娘到年纪了,指定啊,给你说说媒。老天有眼愿意赏你好日子过的。”

“哎呦我的好狄哥,就饶了我行吗?”红桌子上坐着的崔姨抬眼一看两个大老爷们儿勾肩搭背地过来迎宾不耐烦一招手:“不是来帮我记账的就去搬你们的东西去……一身的臭汗莫要让那么多客人看了笑话。”

“哎,岂敢啊,谢谢你来帮咱们的忙啦崔姐,阿春那孩子平日里多亏你照顾。”老狄哥在崔姨面前都还得矮半个身子叫声姐,毕竟人可是年轻的时候拿着农民们的请愿书出了小镇子往大城市里面跑还帮住户们减免了大概百分之二十税收费用的钱,这事连悠真都听了好几个弟兄嘴里添油加醋的好多个版本了,没曾想今个儿反倒遇上了平日故事里的真主人公了。

“哎,阿柳,今个儿学堂下的没那么早吧?这是特意请假来了?”不远处走来的在镇子上不算多见的文质彬彬的青年向着老狄哥小河边走来,悠真和他一块儿干过零工,也举起了手笑着冲他打招呼。

“狄哥的妹妹出嫁再加上浅羽兄的离别宴,我哪儿有不早点来的道理……您不也和我讲过书这东西,耽误一天不算是很要命的,所以今天我就放学生们的假了。”阿柳向着二人点头,“更何况既是杨兄与阿春大嫁,我两边都能送出个人情不是?”

“哎,了得,就你小子最懂得这些。”老狄哥一边笑说道一边耐不住摸出了包烟,跑去忙大喜日子剩余的事宜去了,倒没有再让阿柳和悠真二人帮忙。

“浅羽兄,你今日便要走了么?”阿柳和悠真二人被崔姨嫌称帮不上什么忙就这么打发了,干脆就这么在宴席附近的河岸边散步,顺带作一个告别。

“对,吃完这场宴席我就回去带点行李就走了,大概有些日子回不来。”悠真的语气带着些惋惜,“可惜,再次相见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古人一般是折柳送别的,可惜现在那棵老柳树光秃秃的像个扫把杆一样,而且有个瞎子呢在秋天冬天还不喜欢人们靠近这柳树。”阿柳也惋惜地摇着头。

“瞎子?”悠真略微疑惑了一下,阿柳也才反应过来:“嗐,你才来半年,正赶上那个瞎子不守着那柳树的时候,我也想起来了,这个瞎子春天秋天的时候当老狄哥那高粱田的守田人,不知道是不是职业习惯什么的,秋天冬天就守着柳树不让大家折腾那可怜的细木头。”

“他耳朵可灵着呢。”阿柳看着时间差不多要到良辰吉日了领着悠真往宴席那边走,“可惜的就是老天要让他瞎啊,什么都看不到的日子肯定是很难熬的,但这瞎子运气很好,守着的那棵柳树就是能捱过一个个冬天,前几年有个春天柳树发了很多绿芽,满地的绿色引来了好多外地人来看,那年收成也很好,几乎人人都赚了那么一笔来年的保障,可见老天爷他还是有眼的,愿意给我们这些苦日子的主一点甜头。”

“你们今年也是喜事将近,我听闻前几天在策划着往山里搬那种青石板来修石楼吸引外地人来你们这里旅行呢。”悠真笑了起来,两个人坐下来边喝酒边看着新郎新娘一步一步成亲。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浅羽兄啊,我亲眼看到阿春成这个亲是真的心安了。”阿柳好像是喝醉了,吞吐着的话都变得不大清楚,“郎才女貌,两小无猜的吧,夫家可好着呢,老狄哥都看好的……”

“什么?阿柳,喝醉了别强撑,你今天也累,要不去睡会儿?”悠真只是为了多品一次老狄哥的高粱酒便留下来一会儿,到后来便摇头看着趴在桌上的阿柳,找老狄哥要来个毯子。

印了黄色桔梗花的手织毯子被悠真盖在了阿柳身上,那边老狄哥也喝大了,这毯子还是阿春碰见悠真往老狄哥那边走的时候问了一句之后让崔姨帮忙取来的,好一个心细的姑娘。

酒过三巡浅羽悠真就和崔姨简单道别了,作为难得清醒着的主操接待的女性就是靠谱,悠真也想起了斯罗说的是这个阿姨告诉了她妈妈去了哪里。

“崔姨……不知道我能不能这么叫您,我想向您请教一下,斯罗小姐的母亲这些年一直在拉特兰吗?”悠真看到崔姨环顾了一下周围,稍微往他这边走近了两步才开口:“不知道。”

“哎?”悠真愣了一下,然后看着崔姨无奈地撑了下额头:“这些年那个女人没有写过任何信,摆明了不想再和这个小地方有什么瓜葛,定然是过上了好日子……我也听过你的来历,浅羽先生,拉特兰那个国家不就是让天使们都过上了好日子的地方吗?”

这个说法让浅羽悠真没办法反驳,他只能仓促道谢然后走上了回去取物资的路上,即使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离开的那么仓促。

等收拾好下楼的时候房东还是坐在那旧台阶上敲了两下烟斗,仿佛是等着今天的到来一样结果悠真退还的钥匙,平淡地和他道了别。

至此,他踏上了前往拉特兰的旅程。

这意味着他将会回到那个他并不陌生的地方。

……

“师傅,过了这条河再穿过两个镇子就到拉特兰国境线了对吧?”悠真确认着自己的记忆力应该没有问题,一边看着船夫收起来半张网里的两尾小鱼。

“对,就快要到了。”沙哑的嗓音应和着,然后略微吸了一口气,“最近天气这么冷你还想着越国送信呢,信使们都是这样的吗?”

“差不多吧,可能是因为帮别人送出去的是一份重要的心意,所以想快点,再快点。”浅羽悠真搓了一下手背上被冷空气激起的鸡皮疙瘩。

“我干这行倒也没多久,纯粹是因为擅长这行也就干了,但我感觉你不是那种必须靠当信使才能有活路的人。”他顿了顿,语气略微生硬地补充了一下,“今天晚上又有一轮圆月,小时候我特别爱看,所以也是希望自己年年都能在船上看那枚亮亮的明月,老天开眼,今晚这条河既不会结冰也不会起雾,空气干燥的恰到好处,正适合赏月,给你也烤条鱼吧,再喝上我带的半壶酒,虽然这个天也只有我这种谋不到生计干自己爹老本行的愿意载你渡河。”

半暗的残夜里,渔火微弱但轻微地照着月夜的湖面,遥远的圆月缓慢地落下湖中的纱影。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浅羽悠真到达了这条长河的另一头岸边,看着船夫一边饮着半壶酒一边架船远去……

……

圣城拉特兰,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地方,算算时间倒也不是许久未曾见面。

但不同的是,这一次在拉特兰不是他回心转意了希望重新搜寻师父那场意外的证据,而只是单纯地作为一个信使来送信。

不过,斯罗小姐的母亲并不是那么好找的,正因如此,悠真到达拉特兰以后的第一件事是在公证所老相识常光顾的甜品店等人。

“我没看错吧?你是……悠真?”埃文格勒一进店就看到自己常坐的位置已经坐了个熟悉到让他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的人。

黎博利的耳羽下意识抖了几下,悠真抬起手对着埃文格勒打招呼:“埃文叔,好久不见。”

“……的确是好久不见。”天使的光环说不上是什么情况明了一阵又暗了一阵的,但他坐下的时候还是很放松的,“你怎么突然回来也不说一声啊,悠真?”

沉默稍微蔓延了一瞬后,悠真开口道:“我不是来继续追查真相的,只是来送一封信……嫂子现在还是住民流动那边的管理层吧?可否帮我找一位十年前这个时间段左右从炎国来的姓雷彻的萨科塔女士?”

“哦,可以。”埃文答的相当爽快,毕竟他和悠真搭档过不短的时间,知道他在一些事情上倾注的多就会特别追求效率,“和信使们合作的部门那边手续确实不算太快,找我帮忙也不是不行,不过……你是不是该有什么见面礼作为你一声不吭像羽兽空降在我面前的弥补?”

“这顿我请。”悠真苦笑了一声,他知道对方就等着他主动说这句话呢,“别的不用担心我,我就住在信使统一的住处,嫂子查到了就麻烦通知我一声……你要是想给她打包的话,我也照请不误。”

“你就是在这种地方比你师父大方才更讨我们喜欢,放心,最多两天的事。”埃文也没客气,反倒是突然冒出了一句感叹,“但你师父的执拗你是继承的完完全全啊。”

……

“瑟奥菲斯.雷彻,这是那位从炎国回到拉特兰的女子的曾用名,当年的她因为和一位佩洛男子私奔导致她的家人在她那时候回来的时候很不待见她。”只过了一天埃文格勒就联系浅羽悠真再次在甜品店见面,因为机密资料不可以随便带出所以他直接口述了一下自己爱人转述的大概内容。

“等等,曾用名?这么说她现在是不叫这个名字了吗?”悠真有些疑惑地抿了一口没加糖的黑咖啡,看得埃文格勒倒吸一口凉气:“因为她八年前结婚了,随丈夫家改了一个姓氏。”

“可是她的女儿还活着,就在炎国。”浅羽悠真的表情不是很好看,联想到他之前也是被父母抛弃的,埃文格勒很快就明白了悠真如此着急地找上他动用关系,就为了能快点把这封信送到那个女人手上的原因。

“浅羽,那孩子的父亲是不是……”他看着一声不吭地坐着不回应这个问题的人的反应便得出了答案,不由得叹了口气,“你已经尽力了,她的地址我也查到了,你如果觉得自己的情绪会影响到你们见面时你的举止的话,我可以下班的时候顺路帮你转交。”一张纸条被他推到了桌面上,埃文格勒问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悠真的性格不会答应他的提议,但其实他希望悠真可以听他再说点别的事情。

“不用了,埃文叔,非常感谢你到现在还愿意这样帮我……我会当面见到她并转交这封信。”悠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照旧抢先结了账后走出甜品店的门……

“唉,悠真还是没怎么变啊,我本来以为他的师父一走以后这孩子在外面游历了以后回来会换个样子。”悠真走的早,又着急着去给那位女士送信,来晚了的另一位曾经照顾他的前辈便坐到了埃文格勒对面。

“要告诉他吗老埃文,说实话,我觉得他回到拉特兰是一个契机,他有权知道他师父那件事最后的调查结果。”那位前辈让服务生撤走了微凉的苦咖啡,转而点了一杯焦糖玛奇朵和一个芒果布丁,“等他忙完以后再约他一次吧,该说不说,主的眼睛和明镜似的,它到头来还是愿意让那孩子有机会知道结果。”

“他师父那老家伙毕竟在临死前那一刻教他学会放下。”埃文格勒无奈地喝了一口果汁,“那就看命吧,希望主睁开双眼眷顾那个孩子。”

……

“你好,我是从炎国过来的信使,请问是斯罗小姐的母亲瑟奥菲斯女士吗?”浅羽悠真敲响了公寓楼三层的其中一扇门,门内的声音沉寂了好一会儿 ,悠真几乎是要再敲一次门的时候门内才传来了女人的声音:“你说你是一个信使?你送来的信件……是斯罗给我的?她还活着吗?”

浅羽悠真并不急于回答门内那位女士的问题,只是把信件放到了地上,然后才出声:“既然信件已经送达,我就不打扰您了,女士。”

待悠真转身迈开几步的时候门就打开了,萨科塔女人先是看到了地上的信件,她快速捡起后叫住了浅羽悠真:“等等,信使先生,请你留步。”悠真顿住了脚步,他缓慢转身,脸上勉强露出笑容:“您好,女士,请问还有什么其他事情吗?”

“斯罗还活着的话……她过的好吗?”瑟奥菲斯开口问道,悠真注意到她的脸庞有些浮肿,还有小腹,她出来的时候脚步略微有些不稳,悠真看到她的样子眼睛里流露出一丝不忍:“她过的不算很糟,但是您……女士,您还好吗?”

“我,还好,过的也勉勉强强吧……她,对你说过我抛弃她的事情了对吧?”瑟奥菲斯一眨不眨地低头盯着信件,手指微微颤抖着,仿佛信件是一簇灼伤她手指的明火,但她却捏着不敢放开。半晌以后她才缓缓吐出一口气,“信使先生,谢谢你,我……我能托您帮我向她带一句话吗?求您了……”

浅羽悠真有些不忍地看着她摇摇欲坠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扶她:“女士,您的爱人这个时候应该在家中照顾您吧?”

“啊,他今天出去工作了,毕竟不是在公证所或者其他好地方,家里总是需要有人出去工作赚钱来养家糊口的……但斯罗的爸爸是个混蛋,当然了,抛弃了她回到拉特兰的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其中应该有不少的辛酸故事,导致当事人的话虽然带着抽噎和吸气声,却涵盖着冷淡和麻木。

“您希望我为您带什么话呢?”悠真没有多少兴趣听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不过瑟奥菲斯也没有兴趣多说,只是勉强稳着情绪开口:“我希望她以后能一个人幸福地活着……只是这样告诉她就可以了。”

瑟奥菲斯闭了闭眼推开浅羽悠真扶住墙:“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因为那些炎国人口中的老天爷和拉特兰的主都是眼瞎的混账。”她眼中蓄满了泪花,“都逼着我们当和祂们一样的瞎子!

信件被泪水打湿,点滴略显清脆的微弱声音让瑟奥菲斯回过神来,她后退到门内,伸手拉住门把手想要关上门。

“等等,瑟奥菲斯女士,我最后……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浅羽悠真仰着头看向和炎国公寓的破旧忽闪着的墙灯完全不同的温和明亮,脸上的表情让对方没能看清,“您爱斯罗小姐吗?”

“我?爱不爱斯罗?”她的声音颤抖着像是晚秋扑簌簌落下的残叶,“你问我吗?你,竟然是要问我这个问题吗?”浅羽悠真猛然回过神来,那道缓慢吱呀着拉上的门剩下一道小小的缝隙。

“我不知道啊。”那微弱的呜咽和那重重的关门声相比简直是一片羽毛在雷鸣声中落下,却在悠真心里狠狠地砸了一下。

……

本来已经打算就此离开拉特兰,但临行前一天的下午,埃文格勒又约了悠真在甜品店见面。

“悠真,你明天就要走了,对吧?”埃文格勒深吸一口气,推了一杯尚且温热的清茶在悠真面前,“尝尝这个吧,你可能知道了我想和你说什么,你有多聪明我们都清楚。”

“嗯,我知道,毕竟……当我离开拉特兰的时候你们都很疑惑,因为一开始我说要帮师父找出真相的坚决比你们更甚。”悠真微微笑了一下,接过还热着的茶抿了一口。

“其实,你的师父他……”

“你们已经查出那年师父和叛徒同归于尽的真相了对吗?”

埃文格勒暗自叹笑着自己真是老糊涂,他们几个老家伙分明都知道这孩子当初离开拉特兰不是因为真的放下了,恰恰相反,他特别清醒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已经不仅仅只是想要那个真相的全貌了。

“总之,谢谢您和师父的战友们这些年以来一直坚持追查真相。”悠真站起来想要鞠躬,但是被埃文格勒阻止:“放心,你也和他希望中的别无二致,他生前就对对你很满意,不论如何你都是他的骄傲,也是我们的。”

……那个叛徒本来是希望嫁祸于浅羽悠真的。

他只是一个黎博利,哪怕击杀黎博利萨科塔也不会堕天。

但是阴差阳错的,在一片枪林弹雨之时,不知道是早有预料还是纯属意外,那个被叛徒摸清了的支援点位的人变成了悠真的师父。

他应该是早有察觉的,悠真一直都记得那天师父无意中让他尝试了在前方为后方支援掩护的位置,用的是他已经成熟了可以试试接替他这把老骨头了。

是的,他一直有这个想法。

但怎么偏偏就是那一次呢?

“悠真……你是一个天才……所以,你应该,能懂的……对吧?苦难,他是不会因为你闭上眼睛……就不会降临在你身边的……

那是师父的遗言,至今他都记得那天师父血流下来积成了一个小水泊,嘴角也吐出鲜艳的红色,然而最后的一句话在他决定离开拉特兰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都被他遗忘了。

“我希望……你是自由的,悠真,你不必被仇恨束缚……你要用眼睛去看看……外面世界的景色啊……

正因如此,他才离开了这个地方……

“既然如此,我也不需要再多说了,这件事背后的人已经得到了相应的惩罚,这对于我们来说大概都足够了。”悠真撑着头看着远处放晴的天空,也跟着埃文格勒笑起来,他们碰了一下手中的茶杯。

“悠真,一路平安。”

……

除了斯罗的信件以外,悠真在途径路上其他村落的时候也送了几封信,再加上天灾的影响在其中,三年以后他才有机会再次踏上前往那个小镇的路。

码头这一侧有一艘熟悉的略微破旧了些许的船和一个同样有些眼熟的船夫。

“没想到三年后回小镇的路上还会碰到你。”悠真认出来这个船夫,脸上的笑容带着温柔和在外三年闯荡的沉稳气质。

船夫稍微愣了一下:“没想到你还记得我这么个撑船送你过路的船夫啊。”他瞎了一只眼睛,但撑船的动作依旧很稳。

悠真并不打算询问船夫眼睛的事情,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来回一些这段时间在外的见闻,作为信使的这三年他更能直观地感觉到人们的善意和恶意,更何况和旧日朋友重逢在即,这位船夫便也瞧着愈发亲切。

“我也记得你,毕竟是很难得的出船生涯的第一位顾客和一个品性良好的信使。”船夫的声音相比起三年前更加粗哑低沉,透露着一种沧桑的感觉。

“嗯,见到故人总是令人感到怀念的,谢谢您的赞誉。”悠真感受着河岸边吹来的风,支着头看着行船在水面上划起一道道涟漪。

船夫手中的桨缓慢滑行着,过了许久他才缓慢开口:“三年之期,那个镇子可能和你想象中不一样了,即使是这样你还要回去吗?”

“我曾经答应过一个孩子帮她送信,之前总是没有机会告诉她收信人的回答,但现在总算是有机会了,我就想着把话带回去,虽然三年前的她并没有要求我带回什么回答。”

“可是你知道吗?老天有眼,人间的报应来得总是很快的,它比你想象中的更猝不及防。”船夫一只手摸上自己空荡荡的眼眶,“我想,我只是一个送你渡河的人,河那边的故事要等你自己去看,我能诉说的只有属于河流上最平平无奇的事情。”

“我的眼睛瞎了,渡河的人不是每一个都像是你这样的,多的是走投无路的在某个瞬间就崩溃的人,如果他们看不到前路,总是会把带他们渡河的人变成瞎子。”

船夫手中的桨突然晃起来一片巨大的水花,他的笑容中带着意味深长的释怀和轻松。

“就在半个月前,那曾经弄瞎我眼睛的贼人被一个剑客所斩杀,那个剑客站上我的船,身上全是那个贼人的血,滴到船的甲板上,我甚至擦了很久才终于擦干净了,但那个时刻,我感到放松又愉悦,大概是上帝终于让我得以从仇恨中解脱,就像是历史重演一般,船舷上残留的殷红如今不在让我感到可耻。”

他张开双臂抱着风,那空荡荡的眼眶却已无法再度流下泪水。

“我想老天是看着这人间的,他一直就这么看着我们……你做的好事坏事他都看得到……”

……船渐行近岸,悠真结了摆渡的钱,看着船夫不再拿起那个熟悉的酒葫芦,他一边抹着仅有的眼睛溢出的泪水,船桨缓慢地摆渡在宁静的河面,人与船的影子随着涟漪的摇晃变得模糊不清。

……

时隔多年再度回到这个镇子,悠真心里也清楚这个地方绝对不会和他走时一个模样,甚至有的人一旦走出这里,也不会再回头看一眼自己都来处了。

但好在,有的人还在。

“前面的小伙子,你看着有些面熟啊。”一个略带着熟悉的但变得模糊不清的声音叫住了他,等浅羽悠真回头一看却是一个佝偻着背的花白头发的带着不少皱纹的脸。

“狄哥,是你吗?”

“哎,我年纪大了,小伙子,我们之前是见过的吧?你是多大的时候从这里走的?”晚秋的风声中这句话连同风一样模糊又锋利地刺在了浅羽悠真的脸上。

“老狄,你又糊涂了,这是悠真呐,三年前帮斯罗送信到她妈妈那里,住在这里的时候你经常照顾他。”出声的是崔姨,她从另一个方向快步走来,却和悠真记忆中的没什么差别。

……

“老狄的高粱收成很差,这几年镇子上走的年轻人越来越多……但这些都不是让老狄变成现在的原因,你还记得自己走之前参加过他妹妹的婚礼吧?”自己开的茶馆变得更破败,桌子上那些混浊的污渍早几年前就擦不干净,桌角附近生潮起了一些黑色的霉斑,崔姨喝着茶,继而开口,“他的妹夫因为盖那座石楼在山上不甚误挖到了沉积着的源石,最后工程不了了之,他也因矿石病死去,那个时候的阿春每天都以泪洗面,后来她也死了。”

“老狄说的什么老天有眼呢?真是可笑,那些因果报应难道就应该这样降临在他们身上吗?”崔姨不屑地笑了一下,悠真却感觉这嗤笑并非对老狄和阿春二人。

“万幸的是斯罗还住在老地方,不过你最好快点去找她,因为明天她刚好就要离开这个没什么值得留恋的镇子了。”崔姨终究是忍不住抖出一根烟抽着。

“她要离开?”

“对啊,毕竟这孩子成年了,不能总在这个小地方窝着,这里的人渐渐的都会走,这是人之常情,没人想一直这么活完一生,就算有,你看老狄这样的老实人活成现在这个样子,又怎么敢不逃离这里?”

……

再次见到斯罗,悠真更多的想法是庆幸,但他的到来显然稍稍让对方感到了些许的意外。

“你竟然回来了,这么快就把信送到了还回来了?”斯罗因为没有去过镇子以外的很远的地方,听着崔姨说的时候总以为拉特兰特别远特别远,在浅羽悠真的解释下才知道他其实是回来的晚了。

“没事,我本来也不是为了求什么回答,你想替那个女人传递什么?”斯罗看着自己每到秋天就开始冻的发红的手,稍微忍住了想要抓挠的欲望,但很快又摇头,“算了,你要不干脆就别告诉我,这样我就能控制自己游历的时候不要去拉特兰这个地方。”

“你能猜到她要说什么?”悠真当然没有硬要把瑟奥菲斯的话传递,因为他自己也明白,换做他在斯罗这个位置,亲生母亲这个答案无法为她带来任何解脱或者释然。

“猜不到,但……抛下了我的她,不就是个骗子吗?”斯罗点着自己的行李,把一个破旧的棕灰色披风往身上比了一下。

“斯罗小姐,您这是?”悠真有些疑惑地看着那顶棕灰色斗篷被斯罗披上,对方略微得意地回答道:“这是崔姨给我的,她说像我这样的女孩子走在路上最好假扮一下自己不是什么好惹的山贼或者别的什么,游荡的时候不容易被那些坏家伙欺负。”悠真哑然失笑,稍稍有些担忧地提醒了一句,“遇上那些剑客和捕快可要解释清楚,不过……你这样的小姑娘出门在外这么扮也情有可原。”

斯罗从斗篷底下对着悠真轻轻笑了一下,“狄伯明天要用自己的黄粱酒存货为我送行,你来吗?”

悠真没有抬起头来看她的视线,只是摇了摇头也露出了微笑,“不用,我祝你一路顺风,斯罗小姐,这样就够了。”

……小镇的变化也不仅仅只有这样。

至少当悠真经过茶馆看到另一个熟悉的人影和崔姨争执的时候,他是有些惊讶的。

“崔大姐,我敬您当年为了我们这个镇子孤身一人去谈判的勇气,但是您为什么要逼死阿春?为什么!”崔姨看着阿柳一边大吼着一边砸烂了两个茶杯,仍旧只是淡淡的,语气也十分的云淡风轻,“我没有害死她,只是带着她到石墙最顶上看了看初秋的残柳。”

“那她为什么会从那里摔下来?在场的除了坐在那棵树附近的瞎子以外只有你,不是你到底还有谁在,狄哥现在变成这样你敢说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吗?”

“哪怕是眼睛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的。”崔姨的话语竟然带上了少到难以察觉的伤感,近乎是有些悲哀了,“我知道的,你喜欢那孩子,当年却只能在台下看着她成亲,又看到她失去了疼爱她的丈夫始终都郁郁寡欢,而去年的秋天你看到她死,你也快疯了,但你始终都知道并不是我做的,你的质问是想让我说出还有什么害了她的人,因为你不会相信,是她自己跳下那个石墙的。”

悠真在门口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本来他是想和阿柳打个招呼,却无意间听到这么多讯息。

三年前参加的那场大婚啊……

红纸碎屑一路和天上飘扬的雪屑一般掉落,大红色的宽绸缎铺在地上形成了一段长长的供婚轿子抬过来的路,十二口大鼓打得震天响,八个打锣的交替着穿插在鼓声里面,四面镲类乐器和两个吹唢呐的气势昂扬的送出来一台八角大轿,本来阿柳是会吹笙的,老狄哥还想让他去作陪,结果当时被拒绝了,这是宴席上这两人喝醉的时候摆出来聊过的。

“是啊,我应该多陪着,我不应该考虑那么多避嫌的事情,或者说,我其实知道在他哥哥给她提亲的时候我本就有机会……我,我……”阿柳抱着头扯着较三年前稀疏不少的头发,悠真也不太能稳稳地站在原地,急忙跑到桌子旁边安慰阿柳:“柳兄,你别这样。”

“是啊,人已经走了,回不来了。”崔姨叹了一口气,不顾阿柳愤恨的目光缓慢地开口道,“你要么去找老天爷那个瞎子说罢,什么因果报应啊都是报应错了人。如果是阿春和你成亲,结果究竟如何我是不知道的,恐怕你没办法给她像她丈夫那样的生活条件。”

想必这才是阿柳最终没有敢向阿春表明心意的原因。悠真对这一事实心下了然,但也不免有些想要叹气了。

最终阿柳和崔姨的争吵也不了了之,出了茶馆后阿柳又变得和悠真印象中的相差无几:“浅羽兄,几时回来的?怎么都不让村子里面传信的来通知一声。”还没等到悠真有所反应,阿柳又自顾自地补充,“哦,我忘了,那个传信的已经离开这里去大城市谋生计了,也就我们这些人还留在这里……我接下来去给阿春扫墓。”

那个巧舌如簧文质彬彬的阿柳好像变了,但又好像还是那个阿柳,把他领到了自己的屋里让他今晚自便,然后一晚上都在外面守着墓没有回来。

……

阿柳还没有回来,悠真用卷边的旧线纸给他写了个字条放上了桌子。

他路过茶馆从崔姨口中得知斯罗一早就已经离开了小镇子的消息,但没留下和喝着茶的老狄哥说话。

他感到不是些滋味,不知不觉间散步着走到了那座未建成石楼的残垣断壁附近,有一棵老柳树孤零零地立在旁边,露在外面的树根上躺了一个略显邋遢的瞎子。

“这个声音……是个外地人啊。”瞎子两只眼睛的眼皮都睁不开的,只是听着这个脚步声觉得陌生就开口问了。

“您好,老伯伯,我是一个信使,名字是浅羽悠真。”悠真的语速放的比较慢,他缓慢地走到老瞎子面前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你是来找那个小伙子的吗?他不在这里,那个姑娘死了之后他虽然坐了三天三夜但之后再没有来过。”老瞎子慢慢地说着,悠真却明显地愣了一下,“您为什么觉得我……”他有些说不下去了,虽然是担心着阿柳,不过他不觉得过多干涉别人是一件好事。

“你在那个没建成的石楼废墟面前脚步放慢了一会儿,但心跳声却变快了一点。”老瞎子微微笑起来,指着自己都耳朵,“我虽然从出生的时候就看不见,但我听到的信息未必比你们所看到的要少啊。”

“谢谢您告诉我,老伯伯。”即使对方的眼睛看不见他,悠真依旧是点头致谢,空气略带突兀地安静了几秒钟。

“孩子,或许你可以和我说说那些经由你眼睛看见的事物道理。”老瞎子的笑容还是平和而宁静,而悠真缓慢地提出了疑问:“炎国人为什么这么愿意相信老天爷呢?对于他们来说,那是精神寄托还是自我欺骗呢?”

“大家经常用老天有眼安慰自己生活里总会有好事发生,那你倒是说说,没有眼睛的我就当真是一辈子否没有任何的好事眷顾吗?”老瞎子这番话让悠真陷入了思考。

显然并不是的,因为老瞎子活的甚至比更多平常人更加豁达。

“您既看不见老天爷附加的恩惠,也看不见老天爷施加的仇恨,所以哪怕是瞎子的您也能像我们这样生活。但是……人们的偏见应该伤害过您吧?”悠真的提问带上了自己的些许情绪,依然被老瞎子察觉到了。

“偏见从来不由异类而生,不论是守着这棵曾经为这里带来经济的老柳树的我还是只身一人给整个小镇子带来了好处的崔老板,在利益的面子上,人们会忽视我们……反之亦然。”

只是因为父母自己都无法在那个时候活下来,只是因为他感染了矿石病,只是因为他是拉特兰的黎博利而不是萨科塔,仅仅只是如此。

“崔老板比我更加不幸,你可能见过她雷厉风行冷淡无情的模样,但你不知道,她是以什么代价换回让整个镇子得以喘息的条件的。”老瞎子的声音变得有些惋惜,“对于那些大官来说,他们在意的不是一个这么小而破的小镇子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利益,而是一个平日里没怎么接触过的偏僻地方来的新鲜姑娘,相应的,那些小钱只是他们随手一挥就扔出去的子儿。”

悠真的神情有那么一瞬间是带着愣怔的,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老瞎子脸上和他同样有些痛苦的表情,没有打断这个长时间没有和什么人倾诉的孤独老人。

“她之前差一点就从山上的悬崖跳了下去,但最后她没有,有人发现了她站在那附近提醒她危险,这让她想起来大家看在利益的份上都只当她是以自己的手段谈判成功的,如果她就在那里自杀了,最后人们又会怎么念叨呢?”

到这里,两个人俱是安静地感觉一阵风吹了起来,老瞎子苦笑了一下。

“孩子,你还有大把的时光过活,你不必管老天爷,你可以在适当的时候选择当一个瞎子和哑巴,有些时候这是为了别人好。”

“嗯,今天您说的事情我不会告诉别人。”悠真点点头答应下来。老瞎子只是摆摆手:“我知道你不会随便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往外面说,你是个好小伙子。”

悠真和老瞎子道了别,往镇子那边的方向走。

老瞎子只是听着连绵不断的风声缓慢地叹出一口气。

这个石头废墟,崔老板来过一次,阿春是来过两次的。

那两个姑娘在石楼低层建好的平台上面共舞,说了许多的话,方才和那个小伙子说的,是他去年初秋从崔老板听到的

她最先看出了阿春想寻死的念头,先所有人一步带她来这里散心。

但不过几天后阿春在那里孤身一人跳了最后一支舞纵身从最高处落下。

那舞步轻盈地像是柳条随风飘荡,但落下地面的瞬间却重的像是狠狠地砸了他的心脏一拳。

石楼某块石头的缝隙间应该长着一折孤枝的桂花,他那天闻到了这花的香味,混着铁锈和少许香脂粉。

恍惚间,他好像记起了一首自己很小的时候从奶奶那里学到的歌。

……

好好的月亮用它喂天狗,

好好的生活总是有人走,

好好的光阴啊,碎成一地少年愁。

好好的河流用它渡兰舟,

好好的姻缘难成三叩首,

好好的人儿啊,长出一场雪满头。

好好的牡丹用它等深秋,

好好的石头用它起高楼,

好好的高楼啊,塌成一地黄花瘦。

好好的杨柳用它拉衣袖,

好好的黄粱用它酿美酒,

好好的美酒啊,醉出一场新与旧。

……

过了一天,悠真向崔姨和阿柳两个人分别辞了行,他还是离开了这里去别的地方送信,毕竟这里已经没有人想要将一封信寄到谁的手中,他自然也没有什么留下的理由了……

但悠真人还没有走到那条河,一个略微带着血腥气的佩洛男子就迎面向他走来。悠真心下一凝,手默默按上了弓弦。

面前这个佩洛男子曾经应该是当过山贼或者做过别的什么烂勾当,已经阅历不浅做过好几年公证所的工作和三年信使的悠真能看出来。

哪知男人没有释放出什么明显的恶意:“哎,信使兄弟,问你一下,前面是不是有个镇子。”眼看悠真的表情带着警惕,佩洛男子先是举着手表示自己无害,笑容甚至带上了一点老实人的憨厚,“俺是去找俺女儿的,她在那个村子,俺不是山贼,没想打劫你,放心。”

悠真半信半疑地稍微放松了一点架势,心里涌现出一种奇怪的感觉:“那里是有一个镇子,你沿着这条路走,然后跟着路牌指引就行了。”

“谢谢你啊信使兄弟,最近这里是不太平,我昨天下午碰到个披着棕灰色斗篷的山贼,真是老天瞎眼啊,还好我先一步出手,不然见到女儿可就狼狈了。”

悠真有些愣怔地停了下来:“那个……”

“嗯,怎么了?”佩洛男子回头看着他,这张脸的五官悠真看着有些眼熟。

“没什么……你……一路顺风。”悠真反而回过头,没有再说出一个字。

佩洛男子就这样急急和他擦肩而过走上了那条和他反方向的路。

雪突然就下了起来。

今年初冬的第一场雪,来得好像太晚了些。

……

老天瞎眼吗?

老天有眼吗?

还是说,那是人们假装自己如同瞎子一样闭着眼睛走路的谎言。

睁着眼睛的人们是自愿成为瞎子的。

对我们说了谎。














芒果慕斯必不会失败!

【论坛体】美食交流会真好啊,没手欠与阿帽换甜品就更好了

虚空保留聊天论坛功能的平行世界设定

人物归米哈游,OOC归我


  

匿名区

1楼 楼主

  我宣布,美食交流会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活动!

  

2楼 

  不看不知道,教令院厨神真多啊

  

3楼 楼主

  如果我没手欠和阿帽换蛋糕卷吃那就更好了

  呜呜呜呜,那个蛋糕卷吃得我灵魂飞升

  

4楼

  没事的楼主,这次和阿帽换的人不少呢

  人家本来拿着自己吃的东西抄近路来着,结果一个没剩下全被换走了哈哈哈

  

5楼

  不会拒绝别人好意的阿帽同学失去了他的甜点,悲

  

6楼 楼主

  不许管那个叫甜点...

虚空保留聊天论坛功能的平行世界设定

人物归米哈游,OOC归我


  

匿名区

1楼 楼主

  我宣布,美食交流会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活动!

  

2楼 

  不看不知道,教令院厨神真多啊

  

3楼 楼主

  如果我没手欠和阿帽换蛋糕卷吃那就更好了

  呜呜呜呜,那个蛋糕卷吃得我灵魂飞升

  

4楼

  没事的楼主,这次和阿帽换的人不少呢

  人家本来拿着自己吃的东西抄近路来着,结果一个没剩下全被换走了哈哈哈

  

5楼

  不会拒绝别人好意的阿帽同学失去了他的甜点,悲

  

6楼 楼主

  不许管那个叫甜点!!!!!!它不配!!!!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7楼 楼主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8楼

  阿帽的蛋糕卷怎么了,卖相很好啊

  

9楼

  哈哈,我这辈子第一次吃风味这么足的抹茶巧克力卷,下次我要带着我的学弟学妹们一起吃

  

10楼

  这次把人家午饭全换走还想有下次?

  下次怕不是直接从天上路过

  

11楼 

  9楼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和你的学弟学妹有深仇大恨

  

12楼

  所以蛋糕卷怎么了?

  

13楼 楼主

  好消息,是抹茶巧克力的经典搭配,是微苦不甜的蛋糕卷配上——

  100%的纯巧克力

  

14楼

  坏消息:是100%的巧克力

  

15楼

  哈哈,下次再从因论派的大帽子手里换吃的的我就是狗

  

16楼

  我能给阿帽捐点糖么

  苦死我了

  

17楼

  随个白糖批发商

  

18楼

  随个白糖分销商

  

19楼

  随个白糖工厂

  

20楼

  随个白糖产线


21楼

  随一亩甘蔗一亩甜菜

  

22楼

  随……

  随不下去了,只能随个第一个与阿帽换蛋糕卷的经历

  我拿着爸爸做的剁椒酱满场乱转,本来想换点璃月风味来着,一眼看到了人群中那顶漂亮的帽子。

  然后我夸的一下冲了上去,勇敢开口:

  大佬!换一个行吗?

  他好像有点懵,问我:“你确定?”

  我疯狂点头,换走了第一个蛋糕卷

  

23楼

  是你小子开得头啊!

  

24楼

  22楼别跑!!我用酸菜和榛蘑换剁椒酱!

  

25楼

  还在换还在换

  

26楼

  一生爱吃的璃月人

  

27楼

  榛蘑是啥?没听过唉,好吃吗

  

28楼

  在现场,确认22楼眼神不好

  什么叫懵?那分明是嫌弃!

  

29楼

  好吃的,常常用来炖璃月国家二级保护动物

  

30楼

  吃完直接进去了是吧

  

31楼

  他明明不爱吃重口的东西,却还是和你换了,他真的,我哭死

  

32楼

  我坛网友特有各聊各的

  

33楼

  24楼你带酸菜别带榛蘑,我剁椒酱剩的不多了,而且我这儿没东西配它吃

  

34楼

  不就是蘑菇,至于么

  这儿可是须弥啊,有的是蘑菇好吧

  

35楼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须弥榛蘑还真少见

  

36楼

  须弥产榛蘑的地方不多,主要还是太热了,好多地方夏天都50℃了

  

37楼

  没事,我们可以带着酸菜,剁椒和榛蘑去找阿帽

  那天我用榛蘑换的蛋糕卷,之后他还托人给我送了炖菜诶,超好吃

  

38楼

  ……

  

39楼

  好家伙,你俩把阿帽当餐品加工使是吧

  

40楼

  我有一个问题,须弥这么热,你酸菜没坏吗

  

41楼

  哈哈,须弥超绝高温

  

42楼

  须弥,一款大型食物腐败加速器

  

43楼

  所以楼上们的意思是,你们换走了阿帽的午饭后,他还得给自己再做一顿是吗?

  

44楼

  可怜的阿帽,要挨饿了

  

45楼

  是已经挨饿了

  

46楼

  悲

  

47楼

  悲

  

48楼

  悲……

  不对,阿帽真的会饿么

  我怎么记得有段时间他天天靠咖啡过日子,压根不吃饭啊

  

49楼 

  咖啡大概也算能量摄入?

  

50楼

  能让我困得要死却还精神奕奕地赶论文,怎么不算能量摄入

  这能量可太棒了

  

51楼 

  自从有个璃月老板在教令院附近开茶社以后,阿帽喝咖啡的次数明显减少

  

52楼

  咖啡:坏了,我是替身?

  

53楼

  嗯,你是提神

  

54楼

  把楼上的赛诺叉出去

  

55楼

  哇,是开盒诶~

  

56楼

  知道是大风纪官还敢开盒

  狗头.jpg

  

57楼

  请问是大风纪官赛诺先生吗?

  

58楼 大风纪官赛诺(管理员)

  警告:本贴某些内容涉及侵犯他人隐私!

  

59楼 楼主

  ?


60楼

  不是……真是赛诺啊!

  

61楼

  啊?来真的?

  

62楼

  让你们乱玩梗,这下搞到真的了吧

  

63楼

  大人!我冤啊!我就开个玩笑而已!!!

  别封我号啊啊啊啊!

  

64楼 霞幕倾松风(管理员)

  本贴已封,禁止回复

未泷苒遥杉

天地辽阔,层云连绵到天边,风斜雨细。

冒雨,攀树,漫无目的只是徐行。

也算讨得个自在清净。

天地辽阔,层云连绵到天边,风斜雨细。

冒雨,攀树,漫无目的只是徐行。

也算讨得个自在清净。

夜夜夜酱

【流浪者中心】无关遗忘

*趁四月还没结束,写个流浪者回稻妻扫墓的故事,cb


  悬崖逐渐远去,流浪者急速坠落。

  他看着逐渐模糊的人影,叩问自己:

  救谁不好,为什么要救巴尔泽布?

  饱含深渊气息的一击,在人偶身上凿出一个大洞。深渊之力影响再生,飘散的血液像烟花一样,四散而开。

  很快,流浪者双眼失去焦距,如同过去许多次一样,坠落损毁。

  沾染深渊的祟神之念,在众目睽睽之下窜进他体内,稻妻管理层不至于放任不管,他很快会被打捞出来……

  人偶之身会暴露...

*趁四月还没结束,写个流浪者回稻妻扫墓的故事,cb


  悬崖逐渐远去,流浪者急速坠落。

  他看着逐渐模糊的人影,叩问自己:

  救谁不好,为什么要救巴尔泽布?

  饱含深渊气息的一击,在人偶身上凿出一个大洞。深渊之力影响再生,飘散的血液像烟花一样,四散而开。

  很快,流浪者双眼失去焦距,如同过去许多次一样,坠落损毁。

  沾染深渊的祟神之念,在众目睽睽之下窜进他体内,稻妻管理层不至于放任不管,他很快会被打捞出来……

  人偶之身会暴露,巴尔泽布只要翻看他的记忆模组,便会知道一切,然后将人偶就地销毁。

  大仇未报,罪孽尚未还清,答应旅行者帮忙一事也无法完成——所以为什么要挡下那一击?

  她甚至连你是谁都不记得,替旅行者、布耶尔亦或是雷电五传的后人去死,都比这有价值多了。

  可惜,身体违背原定计划行动。

  得到这结果属咎由自取。  

  流浪者模模糊糊地想着,等待冰冷的海水将自己吞没。

  

时间回到稍早之前

  桂木的忌日接近盂兰节,其它人则无法考究,流浪者会在稻妻的公祭日回来一起拜祭。

  离岛人群熙攘,祭乐隔岸可闻,家家户户提着祭品登上船只,可谓热闹非凡。而踏鞴砂依旧空无一人。

  浓厚的雾气像踏入另一片天地,经过泽维尔和旅行者的努力,它们不再带有毒性。——本该如此的,流浪者却在踏入北岸时感到一丝异常。

  那气息极为不详,像深渊魔物群聚一起。没走几步,在山坳里发现一个极其复杂的结界,似是为封印魔物而设,里面却无人镇守也没关押任何东西,很是诡异。

  流浪者飞过大片山地,气息在西南的山崖最为浓郁。

  此处同样布置了结界,有净化、拘束之用,精细程度却不及北岸那个。

  这次他看到不少镇守巫女,她们以面巾包裹口鼻,眼神肃穆。

  神无冢来这么多神职人员,他只觉得是一个不祥之兆。

  

  果不其然,往前探去有一辆囚车停在结界中心,贴满符咒的囚门破开一角,八条锁链从法阵而生,将里面的东西缚在原地。看起来是出了事故,里面的东西突然发难,不得不将它就地封印。

  人偶的目力远超常人,流浪者看到囚车内部禁锢着一个小孩——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一具尸体。

  它挣扎不已,腐败的气味随之逸散开来。乱蹬的脚丫套着一只草鞋,用来编鞋的草叶独长于八酝岛,若非本地幸存者,没人会去战乱污染之地采集编织。往躯干看,腹部衣衫褴褛,七八根晶化骨髓从肚内穿刺而出、长短不一地长了出来。祟神产物在此生长,道出一个残酷的事实——它生前不止一次将晶化骨髓当做食物吞下。

  已被镇压的祟神,本不该造出如此怪物。深渊伺机而入,赋予它行动力,将其变作自己的走狗。

 

  紫光骤现,雷电轰鸣。阴郁的薄雾被划开,远在天守阁的神明,竟现身此处。

  绣着椿花的振袖飞舞,影扬起薙刀。

  一股愤怒涌入空荡荡的心房,流浪者紧攥五指,关节微微颤抖。直到雷神降临,他才终于反应过来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为什么八酝岛的怪物会出现在踏鞴砂?

  它同时拥有深渊与祟神之力,十分棘手,必须由雷电将军亲自处理。而八酝岛祟神污染一事,乃幕府将领鹫津所为,此事在幸存者中引发诸多猜测。这些人仍有少数继续居住在八酝岛,有的没能力离开,有的疏散外地又因讨不到生活而无奈返回。

  若将军当着他们的面,斩杀一名形似难民的儿童,定会引发恐慌。

  不如将它移到踏鞴砂?

  那里砂荒废已久,毗邻九条阵屋,既方便调配兵力,又不必担心影响难民,遗留的污染可以跟炉心问题一并处理,一箭三雕。

  流浪者甚至看到那狐狸女人似笑非笑提出此策的模样。

  如今,在踏鞴砂外围、靠近九条阵屋的区域,有一小群渴望改善这片土地的人停留,西岸的花海、北边的贝壳渔场正是他们努力的结果。

  一旦封印完成,踏鞴砂未来数年将会受祟神与深渊之力影响。这片饱受摧残的土地,好不容易萌发出些许生机,却因神明的一个决定,瞬间付诸东流。

  无论那是人偶将军亦或是巴尔泽布,流浪者都无法在不泄漏污染的前提下,一边与她对抗,一边转移这怪物。

  多年过去,他依旧无法违逆神明的任何决策,真是废物……

 

  封印仪式不会等待躲在暗处的人偶平复心情,禁制层层追加,法阵亮起莹莹白光,怪物周身黑气逐渐驱散。

  仪式进行顺利,似乎不需要神明出手,维持结界的巫女们不禁松一口气。

  就在这时,囚车、锁链悉数震碎!

  深渊精于利用环境变化,不过稍微松懈,怪物周身爆出浓烈黑气,兼具祟神与深渊的腐蚀之息,比之前强烈数倍不止。

  净化结界随之破碎,主祀巫女被震得跪地难起。在场人类大多没有神之眼,吸入黑气非死即伤。

  透明紫光筑起,巫女或瘫坐或倒地,雷电结界将她们护在其中。

  防御非雷神所长,筑起结界有三,无法完全覆盖八个方位的巫女,没被罩到的匍匐前行,狼狈地穿过腐蚀之息,进入结界范围。

 

  影与怪物交战数十息,后者只被削弱些许。

  战况出乎意料,以雷神之威,降下神罚何其简单,至今不见落雷。是临时救场?抑或是之前受伤,导致她左半躯体有一丝不协调?

  恐怕都不是,怪物眼珠已腐败脱落,空洞的眼眶溢出一道血泪,孩子的灵魂仍困在躯体之中,受两股力量撕扯挤压,痛苦不已。

  巴尔泽布似乎是想找到三方连接的交点,一刀斩断,将它的灵魂解救出来。而她大部分招式威力太大,施于怪物身上,孩子的灵魂必然会灰飞烟灭。

  为此,她处处受制。

  救一人,而将在场数十人置于危险之中。若真如此在意,为何在那孩子生前,吃下晶化骨髓的每个瞬间,神明都不曾降临?

  真是随心所欲,恣意而为。

 

  那怪察觉到影不会置它于死地,攻击越发有恃无恐。

  激烈碰撞间,它皮肉上的裂痕拉大,一大块干瘪的肉块从手臂脱落。

  原来,它不仅保有尸体特征,连肉体也同样脆弱。

  这变故狠狠刺激到它,攻击变得急躁而疯狂,影却像一块铁板一样无法突破。

  怪物终于失去耐心,孩童身躯一阵颤动,从嘴里吐出一团黑色物质,往落单的巫女飞去!

  ——竟想换一具身体逃跑!

 

  影不允许它就此逃逸,斩击因左腕不协调慢了一瞬,让它逃出控制范围。

  雷光闪烁,影瞬移到巫女身前,到这份上她依然没放弃解救灵魂,以己身抵挡怪物的侵蚀。

  这与流浪者过去远远望见的很不一样,即便是人偶之身,中这么一下算重伤,后续影响不可预估,足以动摇那劳什子永恒。

  不过,她受击的瞬间,对他来说是个机会,届时可以同时移走巴尔泽布和那尸体怪物,随便扔到别的地方净化。

  只需看准时机出手——

  无声风轮现于背后,黑色物质击中影的瞬间,流浪者冲了出去。

  

  青绿风压从侧面横扫而来,影提刀防御,竟将她击退三尺。

  与风一起到来的少年,面貌与她极为相似,袭向自己的攻击,悉数落到少年身上。

  他闷哼一声,冲力将其击飞,掉落悬崖。

  几滴血溅到影的脸上,竟与自己一样——是凉的。  


——TBC——

感谢阅读。

请不要轻易建议作者修改正文内容,尤其是文章还没完结。我也有自己的见解和坚持。

产出基于发布时间,截至原神当期版本所出剧情延伸来写,没有严格遵循官方文案的部分,当做私设我也不介意。如果阅读过程中让你产生不适,直接点x即可。(免费文也没有坑你解锁的退出成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