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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食障碍的治疗
公气 带点g
#汉堡制作教程#美食分享#烹饪技巧分享#情侣做饭
凌晨三点，月光柔情地从窗外打进来，正是一个美丽的夜宵时间。距比赛结束已过去五天，家中一股潮湿的气味，不太好闻。
诺顿坐在床边，夜间下雨，他盯着窗外。
菲欧娜、黛米都下葬。麦克很显然已在比赛中死亡，尸体并未找到，只能立个衣冠冢。墓前放了他的头盔、几只小球，以及一些碎碎的白花。他的表哥穆罗肝肠寸断，携一头野猪坐在墓前喝酒，野猪竟也违抗本能，只去嗅花而不啃食。
总是绵绵小雨，最近天气很寒冷，雨水加重这样的坏感觉。穆罗伤心到无法打伞，他身后本场比赛唯一的幸存者、也是麦克的男友，持把黑伞遮他，避免穆罗被淋湿感冒。...
公气 带点g
#汉堡制作教程#美食分享#烹饪技巧分享#情侣做饭
凌晨三点，月光柔情地从窗外打进来，正是一个美丽的夜宵时间。距比赛结束已过去五天，家中一股潮湿的气味，不太好闻。
诺顿坐在床边，夜间下雨，他盯着窗外。
菲欧娜、黛米都下葬。麦克很显然已在比赛中死亡，尸体并未找到，只能立个衣冠冢。墓前放了他的头盔、几只小球，以及一些碎碎的白花。他的表哥穆罗肝肠寸断，携一头野猪坐在墓前喝酒，野猪竟也违抗本能，只去嗅花而不啃食。
总是绵绵小雨，最近天气很寒冷，雨水加重这样的坏感觉。穆罗伤心到无法打伞，他身后本场比赛唯一的幸存者、也是麦克的男友，持把黑伞遮他，避免穆罗被淋湿感冒。
“好了，”诺顿声音轻轻，“逝者已逝，穆罗，人还得往前看。”
穆罗泪眼朦胧地回望，诺顿没什么哀伤的表情，眼窝凹陷，眼下覆层青黑。表情一如既往很温和，从前诺顿就是这个样子，穆罗没参与过比赛，不知赛中真实情况如何，亦不知他如何逃出来。感受那把倾斜到自己身上的雨伞，穆罗泪水更加汹涌，哭声难以抑制住。
扫过墓，分道扬镳，各自回家。下午两点钟，诺顿草草地请穆罗吃一顿饭，心不在焉。他点了超过自己肠胃可接受范围的东西，使劲往嘴巴里塞，却总也吃不够饱。两盆面下去，穆罗的目光从哀伤转为担忧，犹豫地道：“坎贝尔，你吃得太多，对身体不好。”
诺顿把脸从饭盆里抬起来，疑惑地看一眼叉子：“可我还没饱腹感，或许食量增大——”
话刚说完，一股呕吐的欲望涌上来。刚吃下去的面堆积在他食道，要喷不喷。诺顿抿起嘴巴，离开座位，快步走进厕所。
他找一间空厕，趴在马桶前呕吐。
不用手指去抠，胃里塞太多了，只经咀嚼而未被消化的面黏糊糊地从他喉咙里涌出，流到水槽里。大脑像遭挤压一样疼痛，扶着马桶两侧的手臂在轻微痉挛，一时间从嘴到胃这一长条地区都如有火烧。两盆面被他快速吃进去，又完整吐出来。
吐过后，嘴巴不停分泌唾液，从牙齿间挂下两条黏腻的水丝。诺顿大口呼吸，心跳震得耳膜痛。
敲他厕所门的声音，是穆罗：“你还——你还好吗？我听见你呕吐。”
“我没关系，”诺顿喘粗气，口齿不太清楚，但声音平静，“能麻烦你再帮我点些东西吃吗？还是好饿，吃过的全吐了。”
穆罗为他身体考虑，拒绝他。晚饭没人邀请他出门，诺顿也不打算自己解决。本就火烧的胃完全瘪下去，饿得他三点钟难以入眠。
这是他第六次看向打开的冰箱，也不顾不关门是否会浪费几度电。比赛过后，好像保住一条命，但患上严重饮食障碍。每天都处在强烈的饥饿里，吃再多也食不果腹，撑到最后除了呕吐欲什么都没有，毫无满足感。
吃得太多——被撑呕吐——又饿——再吃太多，诺顿陷入这样一个恶性循环里。饥饿感如影随形，每天都好似蚂蚁爬身那么难受。
没有其他办法了，夜晚给自己开小灶吧。
他翻找冰箱，犹豫良久。最终像从马车里牵下一位公主，他拉出一段人手，抱在怀中。
随后开始洗刀。
过去五天，尸体因冷藏保存并未显现出腐败迹象，用电太多，不得不多交钱。他没什么做饭天分，以前麦克教过他，学不会。这条手臂泡过水，又长时间冷冻，已经苍白如张纸。皮肤和肉连接很松散，小刀划条口出来便可褪皮。
在褪皮前，诺顿站在案板边，低着头很温柔地凝视这只小手。他把自己的手和它合拢在一起，指缝穿插，扣在一处。虽经冷藏，尸僵时间已过了，仍然很柔软。
诺顿用力握了握它，失手蹭下一块人皮。
过去他和麦克学习做菜，给男友打下手，笨手笨脚地在切肉时拽下猪皮。麦克立刻从原地跳起来：“喂，拜托你用刀去剥，这样好不卫生！不会做就走开，一塌糊涂，笨。”
场景重现，诺顿急忙对这只白色的手道歉：“对不起，我现在用刀。”
无人应他。他生疏地拿起剥皮刀，仔细而小心，剜出一条红线。刀尖挑进去，一点肉都不想浪费，皮最好也保存。诺顿使巧力（实际上毫无技巧，还是蛮力），剐得红黄部分愈来愈多。冷气吹拂五天，肉已呈现一种粉红色，脂肪不多，一层淡淡黄光笼罩在上，很黯淡，往外喷生冷的香气。皮肤完全被褪下，因技术不佳，带了一层粉红色的冷肉。
过会——拿这个煮汤？不然岂不暴殄天物吗？
他把人皮用纸巾吸干水分，放回冰箱。这个过程又耗费他两分钟，因他站在冰箱前一动不动，最上层有个玻璃罐，大肚瓶，直径有小臂长。诺顿凝视它。
这里面的东西，他不吃。这是他的“宝贝”。
厨艺实在欠佳，他处理食材思路很简单粗暴：绞肉、做肉饼、煎烤、入口。麦克对汉堡之流的食物有种狂热爱好，家中还存有两袋面包片，一篮西红柿。诺顿根据回忆，打开按钮，最后再握一握那只小手，把它投进绞肉机内。
震耳欲聋的绞骨头的声音响起来。诺顿站在机器前，又再回望冰箱一眼，精神亢奋，胃液因马上要吃到好吃的东西而高兴翻涌。这时间又听到麦克对他说话，声音不知是否源自冰箱。
“诺顿，”麦克道，“这个时间去做点别的呀。别傻站在这里，先把其他食材备好吧？”
在厨房里诺顿一向对他言听计从，为妻忠实地打下手，训斥由一周前的麦克讲出，那时诺顿因比赛焦虑，吃东西毫无胃口。麦克下厨为他做个汉堡，说他“站着装模特，根本不干活，看着就惹人烦”。诺顿大为委屈。
冤枉他。他只是做不好，但已尽力在做了。
淅淅沥沥的雨水还在落。他蹲下去翻找橱柜，找到一周前麦克留下来的西红柿袋子，与面包。空气潮湿，大部分都发霉。绞肉声如阵交响乐，和水声混杂在一起，盖掉诺顿找“能吃的东西”的动静。他小时候穷过很长一段时间，吃什么都能活，那时养成不看食物保质期的习惯。麦克与他截然不同，在吃这方面几乎算“娇生惯养”，不能容许一餐不新鲜。
经多次提醒、警告，诺顿至少也沾点光，被他养得好起来了。
不能吃发霉的东西。他在心里想。又一阵翻找，抓住两片看着很白净的面包片，又挑一个红彤彤番茄。没有生菜、芝士，也没有烧烤酱。把锅加油烧热，肉泥已经堆积在绞肉出口。诺顿快速片好番茄，似乎果肉上有霉斑，他假装未看见。不是给麦克吃的东西，一顿夜宵而已，不必在意那么多。食物中毒也无妨。
骨头已被打得碎碎，红白黄混杂，一滩泥。在用勺子舀起肉泥的过程中，诺顿突然有种立刻塞到嘴巴里、就此生吃的欲望，饿得实在不行了。但他不是原始人，没有吃生食的习惯。若麦克看到这一幕，一定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不想挨骂。最终仍然凭借意志力，肉被摊平进锅，软绵绵地铺过整个锅底。
在这个时候，诺顿倒吸一口凉气——太糟糕了，他记起做肉饼时好像要加什么面粉，这样做菜根本只能炒出一团熟肉碎而已，麦克教过他，可惜腹中太饿，居然全然忘光。肉量多，就算准备面包片，如果没塑形成个“饼”，也盖不住。他求助地往回看一眼冰箱，没得任何人帮忙，只好失落地把头再次扭回来。
没有加盐，肉在锅里被他草草翻滚，部分沾底。做得一团糟，他奋力去铲、反复翻面。油滋滋冒响，一股脂肪烤焦的香味扑上来，钻到他鼻腔。
口水分泌越来越多，饿成这样反而又有股要呕吐的欲望，两滴水落在他的手背。原先诺顿以为那是自己不文明的口水，太垂涎欲滴了，后腾出一只手去抹脸，才发现水从眼眶里流出。他首先感到困惑。但至于为什么流泪，无心探寻，腹中空空多日，终于能吃顿饱饭。
两天前，他饿得受不了，白天吃的东西全吐。随后惊喜发现每晚的夜宵能填他肚子。他已吃掉一只手、一颗心，勉强维持生计。
肉没有全熟，但等不及了。诺顿手忙脚乱，手足无措地把它们盛出来，夹进塞了番茄片的面包里。或许因脂肪黏性、又反复翻炒，肉碎竟真被他奇迹般做成个“饼”的形状。虽然有些地方被煎到焦黑，有些地方仍粉红鲜嫩，整体观感不佳，也算个“汉堡”。
诺顿熄火，长舒一口气。笨手笨脚的下厨环节结束了。他抽出一张瓷白的餐盘，将肉碎汉堡铲出来，放在其上。随后洗手。室内一股闷闷的焦臭味，近几天雨下得大，地板下总有蚂蚁作响，不知几时蛀空，使他陷落到地狱里去。把盘子端到桌上、就正面对冰箱的位置时，诺顿胡思乱想。死去的好友菲欧娜对神学颇有研究，知“地狱”专门有一层装饿鬼，吃再多也吃不饱，永世折磨。他现在的状况很相似，但至少还活着。
我与他们有分别，诺顿心想。在冰箱里的残肢完全被吃干净之前，他不会沦落成“饿鬼”。
一定遵从麦克的叮嘱，在保质期以内把食物吃空，随后是死是活，那都是未来的事。雨下得这么大，凌晨三点街上毫无行人，他的这个过去与男友同居的小家，成暴雨中的乐园。这里有食物，有恋人缱绻的目光，还有他自己。没什么地方比这更好、更安全、更幸福。
诺顿已洗净手，坐在桌前擦去手上的水珠，把汉堡拿起来。他尝不出味道，咬下去第一反应是汁水迸溅，肉汁甜蜜地钻进他齿缝。有些部分被烤焦了，有些部分仍是生的。肉滑溜溜，和他不停分泌的唾液一起灌进喉咙。这过程里诺顿始终盯着大开的冰箱，囫囵吞咽。
第一口就满足他白天吃两盆面都下不去的饥饿感，从头到脚舒服得簌簌作响。他的鸡皮疙瘩起来了。
发现麦克时，男友浮在水里，毫无气息、死得透透。未来他会腐败，或许在水里泡成皮肉分离的巨人观，或许在土地中被虫子啃咬。
一口汉堡还未完全吞进肚，诺顿张大嘴巴，肉碎和唾液在他上下牙齿间连出水丝，再咬一口。吃饭的感觉太美妙，麦克在他口腔里吻他。
——我爱你，怎会让你变成“过期食品”，和泥土一起腐烂？
几口汉堡没吞，堆在嘴巴中鼓鼓囊囊，咽得很艰辛。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冰箱。最上层的玻璃罐里，麦克正看他。诺顿觉得这目光很柔情，虽那张小脸已苍白，眼皮半阖，眼珠也蒙一层死亡的白雾。金发被药泡得快褪色，但如从前那么美丽，月光下也在发闪。诺顿仍爱他。
end.
剧本批评
基本上只看句评就行了。。
莫顿，和估计在你房间里待着的坎贝尔：
你们好，周末本庄园开展一项文艺表演活动，我邀请你们分别扮演两位主人公。
私下里住一起这件事，我是知道的。懒得开口了，但不要使庄园空气变污浊。
因此这份剧本我就先送到莫顿这里，你们自行阅读、批注、理解。
演出会在月亮河进行。
按分钟算钱。
地点设定：郊外的罗纳德庄园，内部装饰着水晶吊灯与波斯地毯，彰显主人显赫身份。
基本背景：继承商业帝国的年轻家主与来自贫民窟的孤女麻雀缔结契约婚姻。
人物梗概：
罗纳德：罗纳德以傲慢姿态维护贵族尊严，却在深夜书房暴露真实关切，用命令式温柔掩...
基本上只看句评就行了。。
莫顿，和估计在你房间里待着的坎贝尔：
你们好，周末本庄园开展一项文艺表演活动，我邀请你们分别扮演两位主人公。
私下里住一起这件事，我是知道的。懒得开口了，但不要使庄园空气变污浊。
因此这份剧本我就先送到莫顿这里，你们自行阅读、批注、理解。
演出会在月亮河进行。
按分钟算钱。
地点设定：郊外的罗纳德庄园，内部装饰着水晶吊灯与波斯地毯，彰显主人显赫身份。
基本背景：继承商业帝国的年轻家主与来自贫民窟的孤女麻雀缔结契约婚姻。
人物梗概：
罗纳德：罗纳德以傲慢姿态维护贵族尊严，却在深夜书房暴露真实关切，用命令式温柔掩盖对麻雀的在意。
麻雀：麻雀困在金色牢笼里，承受精神虐待。
在表演中，希望你们重点在暴雨夜书房里这对契约夫妻的致命交锋，通过极具张力的对手戏展现权力与真情的博弈。
——
剧本标题：《金丝笼中的忍冬花》
场景1：罗纳德庄园主卧房·深夜
（水晶吊灯叮呤咣啷，暴雨中摇晃，斑驳光影投射在四柱床上。穿亚麻睡裙的娇小身影蜷缩在丝绸被褥之间，床头摆着半凉的姜茶）
（门轴发出暗哑呻吟，西装革履的男人携一股威士忌酒气逼近）
罗纳德（扯松领结）
（冷笑）我的金丝雀又在装病？慈善晚宴上昏倒的戏码未免太老套。
（骨节分明的手捏住男人下巴，蓝宝石袖扣抵着他颈动脉）
麻雀（睫毛颤动）
（气音）药...哮喘药在...
（苍白指尖抓皱天鹅绒床幔，珍珠纽扣崩落在地毯上）
罗纳德（瞳孔骤缩）
（粗暴地翻找床头柜）见鬼！谁允许你停用吸入剂？
（玻璃药瓶从雕花抽屉滚出，在地毯上划道银色弧光）
——
场景2：二楼书房，凌晨两点
（壁炉火星噼啪，照亮墙上家族油画。男人扯开衬衫领口，将蜷缩在沙发上的男孩裹进披风）
罗纳德（往威士忌加冰块）
（嘲讽）瓷器果然易碎，淋场雨就高烧。
（沉默半晌，酒杯钉在桃花心木桌面，琥珀色酒液溅湿文件）
麻雀（咳嗽）
（盯着壁炉）
（小声）逃不掉……地狱……
（刺绣绷架从膝头滑落，素绢上盛开着带刺的东方忍冬）
——
场景3：三楼露台，暴雨渐渐停下了
（晨雾漫过铸铁栏杆，男孩赤足站在潮湿石板上，蕾丝睡裙下隐约可见淤青）
罗纳德（从身后出现）
（捏住他后颈）（轻声）跳下去，只需三秒，一切都解脱。但很可惜——你的孤儿院会收到停资通知。
（突然将人拦腰抱起，丝绸衬衫沾上他发间茉莉香）
麻雀（攥住他怀表链）
（哽咽）为什么要买下拍卖行的翡翠发簪？
（无言，男人耳后新添的抓痕渗出血珠）
罗纳德（怀中搂着他）（踢开卧室门）
（咬耳朵低语）因为哭泣的翡翠，像极了你瞳孔的颜色。
（雕花大门轰然关闭，床头的安神茶泛起诡异涟漪）
——
道具特别说明：
书房密室里的婚约补充条款显示，麻雀需在两年内诞下继承人才能获得孤儿院地契
每日安神茶中的曼陀罗提取物，暗示罗纳德试图用药物控制妻子精神
——
场景4：画廊，早晨
（阳光穿透彩绘玻璃，在青花瓷茶具上投射出鸢尾花纹。麻雀正在往伯爵茶里滴入药剂）
罗纳德（突然捏住妻子手腕）
（轻声）你猜这份有毒的早餐，够不够判绞刑？
（银匙坠入骨瓷碟，药剂瓶标签露出「曼陀罗酊剂」字样）
麻雀（动作停滞）
（盯着红茶涟漪）
（苦笑）你知道了。我想杀你。
（无言的气氛回荡在他们之间）
——
场景5：地下酒窖
（烛光摇曳照亮橡木桶，男人将挣扎的男孩按在石墙，金怀表链缠住他脚踝）
罗纳德（撕开丝绸衬裙）
（喘息）契约第七条，每周三晚九点履行妻子义务。
（冰凉的翡翠发簪突然抵住他喉结）
麻雀（首次直视他）
（颤抖却坚定）先解释，孤儿院地契为什么盖着罗纳德公司的火漆印。
（酒桶后传来文件散落声，泛黄的卖身契写着妻子的大名「麻雀儿·娇娇」）
——
场景6：花园，冬日
（玻璃花房结满霜花，麻雀赤脚站在破碎的忍冬花丛中，脖颈缠绕着带血的珍珠项链）
罗纳德（扯开大衣裹住他）
（暴怒）谁教你用瓷片划伤自己？！
（突然抓起他冻僵的手按在自己左胸，枪伤疤痕在西装下灼热跳动）
麻雀（泪滴凝结成冰）
（惨笑）用我的血养曼陀罗花时，可没见你手抖。
（温室顶棚突然砸落雪块，为这场对峙铺上一层荒凉的氛围）
——
场景7：浴室
（玉瓷砖蒸腾雾气，男人在药浴桶钳制住试图逃跑的妻子，浮萍散在水面画出漩涡）
罗纳德（舀起药汁淋她肩头）
（讥讽）泡着人参汤发抖的小鸟儿，不如安分当笼中雀。
（妻子被泼湿衬衫，水面下的翡翠脚链缠绕着两人脚踝）
麻雀（呛水咳嗽）
（突然笑）你心跳得好吵...在怕我死去？还是怕我活着？
（药柜最上层，乌木盒里的砒霜正替代原定的安神药剂，麻雀一直没动用）
——
场景8：月夜，马场
（受惊的马冲向悬崖，罗纳德搂着麻雀的腰共骑，缰绳在他锁骨勒出血痕）
罗纳德（咬破他耳垂）
（嘶吼）抓紧！摔下去就让你弟弟的留学签证作废！
麻雀（反手将发簪刺入马臀）
（在呼啸风中喊）那就一起下地狱啊，罗纳德！
（马匹哀鸣中，两人坠入开满忍冬花的深谷）
完结。
好了，以上就是需要你们表演的内容。舞台布景和特效我已准备完毕，戏服将在今天下午送到。对于我的艺术，你们可能不理解。
但这是很正常的，在高端文化环境浸润过的本人，文学素养并非一般高。请你们反思自己。
周末见。
end.
虽千万人
思念原装小咋咋 不搞娇妻了今天
写的这个：
[图片]
罗纳德初进庄园，人气空前高，几乎可以算上“夹道欢迎”他。对此，奥尔菲斯给出的解释是——时空乱流、平行世界，七七八八。庄园本就是牛鬼蛇神盘踞群聚之地，出现点灵异现象也很如常。那张脸一模一样，气质截然不同。这位金发红眼，姿色艳丽的男演员穿得像只开屏孔雀，替代了原本沉默寡言的勘探员诺顿.坎贝尔。
大家对他不算眼生，因《金蔷薇剧院》的剧本由奥尔菲斯写出，流传在庄园内，基本每人都读过。奥尔菲斯文学功底深厚，大家爱看他写作。
对于这位《金蔷薇剧院》的男主角，各人评价褒贬不一。普林尼觉得他恶心，麦克则感觉还不错。当夜他拿剧...
思念原装小咋咋 不搞娇妻了今天
写的这个：
罗纳德初进庄园，人气空前高，几乎可以算上“夹道欢迎”他。对此，奥尔菲斯给出的解释是——时空乱流、平行世界，七七八八。庄园本就是牛鬼蛇神盘踞群聚之地，出现点灵异现象也很如常。那张脸一模一样，气质截然不同。这位金发红眼，姿色艳丽的男演员穿得像只开屏孔雀，替代了原本沉默寡言的勘探员诺顿.坎贝尔。
大家对他不算眼生，因《金蔷薇剧院》的剧本由奥尔菲斯写出，流传在庄园内，基本每人都读过。奥尔菲斯文学功底深厚，大家爱看他写作。
对于这位《金蔷薇剧院》的男主角，各人评价褒贬不一。普林尼觉得他恶心，麦克则感觉还不错。当夜他拿剧本去分享给男友，诺顿正煮汤，听到是奥尔菲斯大作，头也没抬：“我不感兴趣。”
“唉，”麦克道，“别那么无聊！来和我一起看。”
诺顿拿纸巾擦一擦手，又把灶台仔细擦干净。坐下来和他一起看剧本。
读到一半，麦克突然出声：“我总觉得这位‘罗纳德’，有些像你。”
这句话放给其他任何谁听，都很不可理喻。罗纳德衣着华丽，行事风格大张旗鼓，而诺顿沉默寡言，性格孤僻。唯一共同点或许只有罗纳德认真工作，诺顿也勤劳。再没别的了。
“你又从哪里看出来的。”诺顿笑了一声。
金蔷薇众人只有文字形象，没有固定的脸。他在阅读时，总是将诺顿的脸送到罗纳德头上，以此支撑想象。麦克撑着下巴思考很一阵，最终道：“或许因为我感觉你和他都很‘自卑’吧？奥尔菲斯真会写人，哪怕穿再华丽，那种父亲暴死、长时间贫穷带来的自卑都很难抹去。这点你不是和他如出一辙吗，诺顿？”
诺顿看向他。这张脸很俊秀，笑容也恰到好处，明显对镜练过多次。他是一位专业的演员，明白怎样讨观众欢心，但私下里并不太有温情。这话粗听像关怀，细听十分刻薄，惹人伤心。
麦克也知会刺伤男友，但他不在意。
诺顿道：“你这张嘴，要拿针缝起来才合适。”
麦克挑挑眉毛，没作答话。他又往后读了三页，看到“麻雀”出场，高兴地指着台词：“这是我。”
“你也太有代入感了。”诺顿说。
他把目光移回汤锅，神游天外。
如果认为我是“罗纳德”，为什么他不挑选一个关联更大的角色？比如女主演一号“贝拉”，她和麦克一样傲慢自大。比如女主演二号“克罗托”，她和麦克一般擅于嫉妒。虽然金蔷薇剧院中没有明显感情线，但同等地位的三位主演更方便产生爱情吧？他挑一位平凡的小特技演员？——或许因他们都玩杂技，无所谓了。
诺顿二十八岁，并不是一个很在意这些感情小问题的人。就连他们在恋爱，庄园内也仅有几个人知晓。
汤烧得扑出来，他起身去收拾。
当罗纳德替代诺顿，出现在庄园内时，可以说是掀起轩然大波。诺顿长相并不差，只是总看上去疲劳，黑眼圈挂在眼下。
罗纳德语调好像总是上扬的，金发每一丝都有经过打理那么华丽。他没有历经矿工生活，手上只有军旅生活留下的茧，和常年地下工作的痕迹差不太多。与诺顿不一样，他很乐于解释茧的来源，言语间满是对军人生涯的怀念。
大家接受他只用了两天。
以往迎新，麦克永远冲在第一个，他对这种盛宴的爱好显得很病态。稍微喧闹一点的环境，他都享受无比，觉得回到过去。诺顿喜欢独自待着，他就拉男友一起，一定要他和自己一并挂彩带。
这次罗纳德到访，麦克出乎意料没有上前，站在人群里，看算得上“众星捧月”的罗纳德。他好像极为上流，知道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回忆”缠着他要他讲故事，问他金蔷薇是否如传闻中那么美丽，问他上哪里才能看到他的演出。罗纳德一一作答，语气耐心、温柔。
回忆从前总是怕他。年龄太小，奥尔菲斯数次告诫她远离“勘探员”。哪怕不告诫，小回忆也不会主动凑上前，她是个勇敢的小女孩，但被诺顿阴沉的脸色吓住不止一次。来到庄园以后，诺顿不再需要露出微笑讨好老板，总是没什么表情。除了麦克，无人主动靠近他。
透过人群，罗纳德看见站在阳光下的麦克。麦克正插着口袋，一头金发，表情很平静。见罗纳德视线移过来，他露出微笑，打个随意的招呼。
罗纳德吃过苦，但没有吃过足够把人压垮的苦。他从命运里爬出来，而且爬到高处了。诺顿直到死在庄园、成为庄园日复一日重复游戏的游魂之一，都没从矿坑里爬出来。卢卡.巴尔萨一件狱服从夏天穿到秋天，职业介绍都写上“囚徒”，人人却都知他是物理天才。麦克活着时在喧嚣颇有盛名，表演可爱的小男孩形象，来到庄园哪怕和他说两句话就会感到他不好相处，大家也觉得他是“无心之失”，一张可爱的小嘴讲了烂话而已。人的第一印象是很难更改的。
诺顿和他们一样。现在拿着磁铁，再不去碰镐子，但私下里交谈提起他，还是说“那个矿工”。
麦克手臂抱在胸前，看罗纳德扶着自己的帽子，劈开层层好奇的人群，朝他走来。
“罗纳德”没有跌进过矿坑。他的第一印象哪怕不是“男主演”，也是“军人”。
“麦克。”罗纳德说。
麦克“唔”了一声。随后抬起头：“我没告诉过你我的名字。”
罗纳德顿了一下。
麦克继续开口：“还请你喊我‘莫顿’。”
诺顿归家遥遥无期，就算初见再怎样互相冷酷，罗纳德仍把麦克勾搭到手了。与同诺顿恋爱时不同，罗纳德泡他只花费一个星期不到。麦克被他邀请去同一场游戏、也在同一饭堂用餐。原本诺顿的宿舍离麦克很近，后俩人干脆并在一起。诺顿走后，罗纳德代替了他的位置。
庄园里没几个人知道诺顿和麦克在上床。诺顿从不在有外人时去拉他的手，两个都是男人，睡同一间房也不会觉得有事发生。而罗纳德在庄园内，几乎是一个把“同性恋”写在脸上的人。在麦克和其他人交谈时，罗纳德时常出现，把挂满戒指的手指搭在他肩膀。
麦克对于接受他“当众亲吻自己”这件事，反应良好，并不太排斥。他好像没有丝毫无缝衔接的负担，或者说这根本不是无缝衔接，因他和诺顿还未分手，该叫“脚踩两条船”。
知他们在恋爱的人里，有一位玛格丽莎。晚饭时她坐在麦克旁边，罗纳德正独自进行游戏，麦克等他。
玛格丽莎塞了一叉子沙拉到嘴里，侧过头，脸上带有喧嚣马戏团统一训练出来的迷人微笑，道：“你这样，也算‘水性杨花’吧？”
麦克没有抬头，答：“水性杨花，怎么比得过你？”
玛格丽莎的脸色微变。喧嚣毁灭时，麦克已知道她和前夫的往事，也知裘克为她剥皮那张脸。但这事与麦克利益不太相关，他仍可以明知她委屈，还拿这些话来刺她。
“败类。”玛格丽莎讲。
“嗯，”麦克毫无心虚，嘴里鼓鼓囊囊地吃饭，“我是呀。”
玛格丽莎站起来，不愿再坐在他旁边。正要抬脚离开，听见麦克在身后道：“瑟吉的事，对不起。之前一直没对你说。但是抱歉，娜塔莉。”
她扭过头，没什么表情地看麦克。
“如果你提前知道，你们会为我处理掉他吗？”玛格丽莎说，“为我申冤，帮我逃离苦海。虽然事情已变成这样，没有如果了。但假如呢？”
麦克望她半晌，说：“不会。瑟吉是喧嚣马戏团半个台柱。如果我事先知道，我会让伯纳德开除你和裘克。比起喧嚣，你们都太微不足道。”
“骗我也不愿意吗？”
“事已至此，没什么好瞒你的了。”麦克讲，“漂亮话我在舞台上说得太多，私下里就不对你说谎。现在连穆罗都变作庄园的亡魂，瑟吉被剥皮，喧嚣被我烧毁，我也成一团灰烬。我们都罪有应得了。这个道歉，你还满意吗？”
玛格丽莎沉默一阵，把餐盘端回他旁边，重新坐下来吃饭。
“坎贝尔回来后，你打算怎样做？”她不愿继续刚刚那个话题，又觉得气氛尴尬，“你没考虑过他去哪里了？现在这个‘罗纳德’，来历不清不楚。奥尔菲斯嘴巴里有几句是真话。所谓平行世界，更像原先那个坎贝尔因什么事消失，他捏出一个新亡魂来替‘勘探员’的位置。坎贝尔死了？”
“他没有走过。”麦克答。
他长叹一声，把面吞进喉咙里，“我喜欢戏剧，但讨厌戏剧化的感情生活。二十八岁还那么无聊，像小孩一样。”
见他说话这么狂乱，玛格丽莎做了个讥讽的表情，道：“好啊。我要向他告密，你把他当作‘替身’。”
“理解错我的意思了。”麦克答，“从罗纳德出现那一天开始，他就一直在这里。以前也在这，什么都没变过。对我来讲不过换了身新衣服而已，他站在那第一眼，我就认出身体里面装有同一个灵魂。所以觉得无聊，只是陪他玩玩。”
玛格丽莎没作表示，但仍不太相信的模样。她认识诺顿，也曾交谈过。新来的“罗纳德”和诺顿差距太大，性格完全是南北极，她完全看不出除了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哪里共通。罗纳德行事很高调，又这么张扬，走到哪都像话题中心。私下里并非没有对他那张脸议论过，但都不认为他和诺顿是同一个人。
“当你为爱痴狂了。”玛格丽莎吃下最后一口沙拉，起身离开。
“为爱痴狂”。
麦克有点惊讶，随后嗤笑一声。
这个词上一次出现，还是被评价在裘克身上。他是真的疯掉了，那么胆怯一个人，拿起电锯屠杀月亮河。其实在发现真凶以前，麦克被邀请来庄园后，他本抱着食其肉寝其皮的恨意。若被我抓到凶手，一定拿他的头盖骨当风铃，只有夜夜听到骨头叮当响，恨才能消减。但真相水落石出后，他发觉凶手不是直接杀人的裘克、亦不是蛊惑他动手的娜塔莉，真凶是已死的瑟吉，与“喧嚣马戏团”。现在偶尔在庄园里再见裘克，虽裘克仍对他躲躲闪闪，麦克也无什么讨厌了。他生前最擅长表演热情、关怀、爱意，但其实并未真爱上过谁，没想到死后枯树开花。诺顿是一个复杂，然而很无聊的人。年少时期麦克并非没有幻想过自己梦中情人会长什么样子，他那时都尚未发现自己是同性恋，因此幻想的还是个女人。——或许长发吧？黑发好看些，像一朵飘荡的金蔷薇那样（若黑发，那应该是黑蔷薇）。她容貌未必太出彩，因为自己已很好看。或许勤劳一点？严肃一点？比自己大几岁，沉稳一些，别做小朋友，亦不要太多话。最好是一朵被暴雨摧毁过、花瓣全凋却仍没死去的黑蔷薇，满面疮痍。较为坚强。一定大力支持他的演员事业。
后喧嚣被毁，事业不复存在。他也无心构思梦中情人，直到死后进庄园，和诺顿谈恋爱。
打开想象和记忆的匣子，麦克便开始三心二意、神游了。直到夜晚躺在床上，罗纳德的金发覆在他耳边，喘息也喷在他脖颈处。麦克并不是躺着尖叫、无助哭泣的类型，他很热烈地回应罗纳德，叫声甜得几乎化在天花板上。死后除了被困在庄园反复游戏，其实福利不少。他生前被烧成一团黑灰，诺顿的肺病已严重到快死去，变作亡魂后这些问题都没有了。一场爱做下来，他耳朵嗡嗡叫，身体还在抽搐，但不适感很快平复。麦克卧在床上，感觉罗纳德把头钻进他胸口。
罗纳德也累，正在急促地喘息。这个姿势好像哺乳，麦克把手放在他头顶，手指插入金发间。他拨开层层发丝，凝视那些生出的黑色发根。
有些话是要讲。不然诺顿这位白痴，始终不明白。
“男首席……‘罗纳德’。顶着这张脸操我，”麦克轻声道，“会让你感觉更舒服？”
“罗纳德”身体顿了一下，从金发里露出一张漂亮的、玫红色眼珠如宝石那样的脸。他连鼻钉都换过，改为镶有小钻的银钉款式。华丽无比。
“你怎么说服奥尔菲斯帮你演戏的？”麦克继续问，“他哪里来这样多闲情雅致。你从‘回忆’身上下手吗？”
诺顿没答。
那些上流人士举止，他在过去的老板身上看得太多。可是他不过是一位苦劳工，一生也劳苦命。去模仿不免东施效颦。现在他是“金蔷薇”首席，来到庄园不过是因一场混乱时空作祟，他有合理的借口举止优雅，不必担心别人耻笑。
“麦克。”这双玫红色的眼睛盯着他，叫了一句他的名字，却没有后续的话。事情会败露他早有准备，麦克又不是位白痴。从他只花几天就勾到手那时，诺顿已预料到他从未被骗过去。
麦克脸颊上仍有高潮后的通红，气息却很快稳定了。诺顿重新把脸埋回他胸口，没再说话。但当麦克开口时，胸腔嗡嗡的震动仍贴着他的脸皮，好像正与他耳鬓厮磨。
“之前看过‘金蔷薇’剧本，我说我是麻雀。”麦克抱住他的脑袋，下巴靠在在他头顶，“你不高兴。你那时没有说，但你在想‘为什么不是克罗托？为什么不是贝拉？’对吧？——你觉得呢？”
诺顿的头仍埋着，没开口。
如果是“罗纳德”，一连串甜言蜜语已讲出口，哄男友高兴。但现在是被揭穿后的诺顿，褪下那层漂亮皮囊，褪下虽有苦难但却没有触底的人生经历，又回到了从前的样子。
麦克知不会从他口中得到答案，干脆继续说：“——我觉得，是因为我也玩杂技，他也玩特技。我们职业适配。至于和你，‘罗纳德’，多少交集又有什么所谓？你和我在死前生命从未重叠，你死那一年我还活在仇恨里，我表演登台那段时间，你正在地下工作。现在不也躺在一张床、睡潮半片床单。”
诺顿的呼吸不太稳定，在床上他出力时都未变成这样。他搂紧麦克的腰，把脸更深地蹭进去。
过了良久，麦克听到自己胸口处传来一阵闷闷的“我爱你”。声音很小，根本在嘀咕，几乎听不清楚。
麦克眨眨眼，今日话疗很有成效。他又感觉无奈，又毫无办法。诺顿大他六岁，很多事上却没他成熟。如那种买新玩具前一定要换上漂亮衣服，否则会觉得店员用异样目光看自己的小孩。但很显然麦克并非等他选购的玩具，把他们比作两阵撞在一起的微风更合适。虽有千万团空气，虽世上千万人，但他确实爱上他了。只这一个。
“再来一次，诺顿？”麦克道，“一会洗澡。”
胸前低低地应了一声，应该是同意。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