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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520的贺文！终于表明心意了可喜可贺🥹

*两人是双向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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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中已经批改完的文件，鲍里斯靠进椅背，长长地舒了口气：“呼，总算改完了。”

 “辛苦了～”科普契夫一边接过那叠文件，熟练地归类归档，一边笑着提议，“下班之后去喝一杯吧？”

鲍里斯点点头，站起身去换下制服。两人并肩走出警局，向公寓附近的那家熟悉的酒吧走去。那是他们经常光顾的地方——酒吧老板和他们也算是老相识。早年这里曾闹过不少事，醉鬼打架、混混捣乱层出不穷，直到某次科普契夫一个照面就将肇事者按倒在地，鲍里斯紧随其后把人戴上手铐送进警局。从那以后，酒吧的治安就奇迹般地好了不少。

鲍里斯推门而入，里面酒香混着低语的背景音乐扑面而来。他对老板点了点头：“还是老样子。”说着径自挑了个靠墙的小角落坐下，科普契夫跟在他身后，坐到他旁边。

酒吧的灯光昏黄，洒在桌面和玻璃杯上，仿佛给这安静角落镀上一层柔和的光。人声嘈杂却不刺耳，恰好隔绝了喧嚣世界。

他们一边等酒一边闲聊。鲍里斯皱着眉头，语气带着一丝烦躁：“新来的几个家伙又出事了，我今天一整天都在给他们收拾烂摊子。”

“太惯着他们也不行。”科普契夫笑了笑，斜倚在椅背上，“偶尔让这群菜鸟吃点苦头，反而记得更牢。”

酒被端上来，琥珀色的液体在玻璃杯中微微荡漾。鲍里斯轻啜一口，没再说话，只是低着头，似乎在咀嚼刚才的话。

科普契夫却忍不住悄悄转头看他。

下班后的鲍里斯虽然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但眉眼之间少了白日里那股压迫感。也许是一整天窝在办公室批文件的缘故，他看起来有些疲倦。科普契夫知道他不适合待在办公桌前——他似乎天生就是在街头巷尾奔走侦查、破门而入、追击犯人的精英民警。

他一边想着，一边盯着鲍里斯看。对方握杯的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微微弯起的指尖在杯壁上敲出细微的声响。他黑色的眼睛在灯光下显得出奇地深邃温润，整个人沉浸在一种难得的安静里。

而鲍里斯完全没有察觉，或者说——在科普契夫身边时，他总是格外放松，从来不会防备。

与此同时鲍里斯抱怨着新人一届比一届难带：“这都要上岗了连几种枪械都分不清，训练时还他妈把无线电当望远镜使呢。”

科普契夫笑出了声，把身子挪了挪，坐得离他更近了些：“上次那个连坦克都开不明白的，你还记得吧？”

“当然记得。”鲍里斯冷哼，“我那天真想把他塞到车底去。”

“你还是心软。”科普契夫的声音轻飘飘的，但他整个人已经不着痕迹地靠到了鲍里斯身上。

一开始鲍里斯还以为他是喝醉了，刚想推开，偏头一看，却发现科普契夫的眼神是清醒的。那张总是挂着笑的脸离他极近，呼吸之间都是淡淡的酒味。可下一秒，鲍里斯自己却也只是低下头掩饰般喝了一口酒——他也真的喝得有点多了，脑子有点发热。

科普契夫借着醉意，轻轻把他揽进怀里，亲昵地蹭了蹭他的发顶，再试探地在他脸颊落下一吻。

鲍里斯的动作顿住了。

他刚想说“胡闹”，但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心跳乱了节拍，身体却没拒绝。

“太晚了。”他低声找了个借口，撑着站起身，“回家。”

结账时鲍里斯手有些抖，却强作镇定地拉着醉醺醺的科普契夫走出酒馆。

外面雪还没停。灯光下，一片片雪花在夜色中缓缓落下，天地仿佛被雪悄然隔绝。街上静得出奇，除了两人的脚步声和雪落下的细响，世界安静得像是不存在了。

鲍里斯一手扶着科普契夫，一边低声数落：“怎么才喝这么点就倒了，重得跟头熊似的。”

“嘿嘿……”科普契夫笑着乱答话，“但今晚的雪景真漂亮啊。”

他话音刚落，鲍里斯突然停住了脚步，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心里下了什么决心，轻轻开口：“……科普契夫。”

“嗯？”他不假思索地回应了。

“我喜欢你。”

声音很轻，带着些颤抖，像雪花一样轻轻落在地上。但说出口时，他自己都觉得耳根发烫。于是他不敢抬头看科普契夫的眼神，只盯着落在脚边的雪，像是在赌对方醉着听不懂。他的心跳得飞快，鲍里斯打心底里觉得自己太过狡猾——趁着对方醉酒才敢说这话。可他更怕此刻再不说，心就没地方安放了。

而就在他后悔得几乎想收回时，科普契夫忽然抱住了他，力气大得恨不得把他揉进身体里。

 “干嘛...！怎么突然....”

“我也爱你，鲍里斯。”

 科普契夫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低沉而坚定。他伸手拉住鲍里斯的手腕，望进那双深黑色的眼睛，仿佛要把自己的心意一寸寸注入其中。他一字一顿地开口，尽力克制住那几乎快要溢出的雀跃与颤抖：“我希望，我可以一直陪在你身边。不是作为搭档，而是作为你的爱人。”

鲍里斯怔住了。他忽然懊恼自己为什么早些时候没注意到，那双紫水晶般的眼睛里，一直都藏着如此炽烈汹涌的情感——只是他从来不敢正视，而这份感情，如今终于将他整个吞没。

鲍里斯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科普契夫，眼神里仿佛闪过一瞬复杂的挣扎与松动。然后，他突然长出一口气，像是终于卸下了压在胸口多年的重担一般。他低下头，把脸埋进科普契夫的胸前，就像一只突然逃避现实的鸵鸟。

“…鲍里斯？”

科普契夫微微低头，小心翼翼地唤着他的名字。他甚至下意识担心鲍里斯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或者——是不是对自己刚才的告白感到生气了。

可事实却不是任何一种。趁着他低头，鲍里斯眼疾手快地捧住他的脸，在他嘴角印下一个迅捷的吻。

“这样一来我们就扯平了，”他扬起一个得意的坏笑，“算是给你的回礼吧。”

他忽然觉得，自己之前拐弯抹角地试探、回避、犹豫，全都像个彻头彻尾的蠢货。可刚冒出这个念头，就被反应过来的科普契夫狠狠按住了后脑勺，那个原本轻轻落下的吻瞬间被拉得更深。

由于两人都不太熟练，磕碰在一起的牙齿发出轻响，但谁都没有退让，唇齿间交换着彼此的气息。

当唇分开时，两人都有些喘，额头轻轻抵着额头，呼吸交融成一团氤氲的热气，在这片雪色里悄然交织。四周是城市边缘的寂静夜晚，雪还在下，打着旋儿落进街灯的橘黄里。

鲍里斯的眼神还有些游移，像刚从一场突如其来的风雪中醒来，但他表情却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你亲得真烂。”他低声嘟囔，耳尖却红透了。

 “第一次嘛。”科普契夫笑着，鼻尖几乎要蹭到鲍里斯的，“不过我可以学。只要你愿意教我。”

鲍里斯别过脸去，咬着牙轻轻哼了一声，像是极力掩饰住嘴角那抹止不住上扬的笑意。

远处街道一片安静，雪落无声，路灯投下的光在地面泛出一圈圈淡金色的晕。他们就这样紧紧贴在一起，谁也没再说话，像是终于放下了一颗长年紧绷的心。

爱早就在悄无声息中生根了，只是此时此刻，他们终于不再试图掩盖它。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