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翔霖】百里挑一 5
*另类直掰弯
想到这里严浩翔苦笑了下,头也不回的离开寝室。
关门的声音很轻,耳边淅淅沥沥的水声贺峻霖还是听见关门的声音了,他抹了把脸上的冷水抓起浴巾随便掩了掩就要出去,手指触到门锁突然又缩了回来。
视线虚虚的定格在空气中良久,然后缓慢地低下头看腰间因为太过用力搓红了的皮肤。
他做不到,还是会觉得恶心,那些腐烂在记忆深处的陈年旧事全部侵袭而来,犹如附骨之蛆甩也甩不掉。
贺峻霖抱了抱胳膊,既然接受不了,现在挽留迟早还会伤他一次。 ...
*另类直掰弯
想到这里严浩翔苦笑了下,头也不回的离开寝室。
关门的声音很轻,耳边淅淅沥沥的水声贺峻霖还是听见关门的声音了,他抹了把脸上的冷水抓起浴巾随便掩了掩就要出去,手指触到门锁突然又缩了回来。
视线虚虚的定格在空气中良久,然后缓慢地低下头看腰间因为太过用力搓红了的皮肤。
他做不到,还是会觉得恶心,那些腐烂在记忆深处的陈年旧事全部侵袭而来,犹如附骨之蛆甩也甩不掉。
贺峻霖抱了抱胳膊,既然接受不了,现在挽留迟早还会伤他一次。
他好像突然想明白了。
从浴室里出来,只有他一个人在的寝室,心里还是空了一块。
严浩翔走了,他让他伤心了。
贺峻霖浑身颤栗,无助的抱着胳膊蹲下来,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脑子里是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声,扯着他的小胳膊反复追问,“碰你哪儿了?”
“他到底碰你哪儿了?”
女人瞪着眼睛,表情愤怒又绝望,扯着他身上的小短裤脱下来,“让你贪吃!让你随随便便跟人走!”
他害怕的不停瑟缩,眼眶里的泪水滚落下来,“妈妈别打!别打!我怕疼……”
女人看着他腿上的痕迹,愣了一秒大哭了起来。
那个怀抱紧的让他窒息,手上蓝色的玩具小汽车被丢进了垃圾桶。
搬家那天刚初秋,天气依旧很热,他的头发贴着头皮剪的很短,戴着一顶鸭黄色的渔夫帽,长裤,长袖,外面还套了件外套,热得不停冒汗。
他蹲在大货车旁边的阴影处和蚂蚁玩,小区里之前一起玩过的小伙伴在沙坑刨沙子,堆城堡。
扎两个羊角辫的望过来,“是贺峻霖,我去叫他过来玩儿。”
皮肤黑黑的男孩用手背擦了下鼻涕,又吸溜一声,“不要去,他好奇怪的,不爱跟我们玩儿,上次还推我。”
羊角辫又看了眼,“那好吧。”
这个梦显得零零散散的,他又听到了小汽车发条的声音,轮子在地面滚动着,一辆特别漂亮的蓝色小汽车撞到脚边。
他捡起来,拨弄了下轮子,楼道旁边半掩着的门突然开了。
男人站在门后微笑着看着他,“进来啊,叔叔带你一起玩儿。”
贺峻霖挣扎着满头是汗。
他看着他坐在沙发上小腿都还够不到地面,电视机里的两个人好奇怪,他想看动画片但不好意思开口,只好从沙发上滑下来,蹲在茶几前,拿着小汽车往后蓄力,手指一松汽车滑了出去。
汽车跑到茶几尽头栽了下去掉在地上,他挪过去捡起来,抬头叔叔脱了裤子敞开腿正对着他。
贺峻霖生了一层冷汗,“不要……不要答应……快走……”
梦里那个小男孩眼睛空洞,直愣愣的看着他,还拿着那辆小汽车很天真的对他笑,和死气沉沉的眼睛形成极大的反差。
稚嫩清脆的声音说,“是你答应的啊。”
——是你。
贺峻霖满头大汗,瞬间惊醒。
赵晨听见动静看过来,“贺儿,你好些了吗?”
贺峻霖嘴里喘着粗气,反应迟钝,“好,好些了。”
赵晨见他脸上汗涔涔的,担忧道,“到底怎么了,下午回寝室看你躺在地上吓了一跳。”
“你也是,怎么不顾着身体,还敢用冷水洗澡。”
贺峻霖脑袋里还是乱的,勉强回答,“洗到一半卡里没钱了,忘了缴费。”
赵晨见他还难受也不多说了,“饿了吗?浩翔应该快回来了。”
贺峻霖愣了一下。
“他去食堂给你打包了,下午那种情况真的吓死我了,还好打电话浩翔还在学校,我们一起送你去的校医院。”
“贺儿,你要有心事不要瞒着哥哥几个啊,身体不舒服要及时去检查。这次,浩翔准备这么久的考试都翘了……我也是慌了神,不然就叫其他人了。”
贺峻霖耳朵嗡嗡的。
赵晨听见钥匙声了,走过去开门,严浩翔手里提着打包好的热粥进来。
贺峻霖慌了神,手指攥紧被角,想看又不敢看他,心里感到十分愧疚。
严浩翔注意到他逃避的眼神,神色如常,他踩下鞋子换了拖鞋,“是在床上吃还是下来吃?”
他毫无嫌隙待他像以往,贺峻霖心里更难过了,不禁想到这不就是他一直想要的俩人还可以做朋友吗?
恢复到以前,他又觉得怅然若失。
贺峻霖忍不住看向严浩翔,严浩翔不着痕迹的避开他的目光,“下来吃吧,你不喜欢在床上吃东西,吃完记得把药喝了。”
赵晨心里过意不去,“浩翔,那你考试怎么办?”
严浩翔摘下头上的鸭舌帽,把桌面整理了下,不以为意的说,“这次准备不太充分,很可能考不过,下次再报名。”
这明显是怕他们心底介意的说辞,赵晨正准备说些什么,贺峻霖心不在焉听他们讲话脚下踩空,整个人往后倒。
严浩翔一大步上前搂住腰,干脆把他抱了下来,贺峻霖惊魂未定的看着严浩翔,严浩翔沉着脸,放开他,往后退了一步。
贺峻霖感冒鼻塞,依旧闻到严浩翔身上很浓的烟味,一时诧异又被他很快松开不合时宜冒出的委屈混合在一起。
赵晨从刹那的惊险当中反应过来,“贺儿,你慢点啊。”
贺峻霖愣愣的点了点头,严浩翔拉开椅子坐下了,赵晨从阳台拿了只桶,把脏衣服一股脑塞桶里。
“我去楼下洗衣服,你们有衣服带着一起洗没有,我正好一起塞洗衣机里。”
严浩翔今天刚回寝室,“我没有。”
贺峻霖拆着外卖袋子,摇头。
“那好吧,我不带钥匙,待会儿给我开下门。”
赵晨走了,寝室瞬间安静下来,贺峻霖食不知味喝着粥,捏着塑料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搅拌,留意身旁的动静很想说点什么。
他突然注意到桌面,上次借的台灯一直还没还回去,找到了短暂的话题。
“翔哥,你的台灯。”贺峻霖说话还带着鼻音。
严浩翔眼也没抬,只是从他手里拿了过去。
贺峻霖有些失落又补充了句,“电已经充满了,不用再充了。”
严浩翔轻轻“嗯”了声就没有其他的话了。
无法回应的感情,这不是他期待的相处方式吗?
贺峻霖自我矛盾的快难受死了,他努力压抑着,指尖用力到泛白,“对不起。”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不用感到抱歉。”
“我已经想明白了。”
严浩翔声音很平静,不带一丝情绪,在这份平静里,贺峻霖感到很可怕。
是不是真的放弃了,才对他已经没有任何期待了。
他忍不住看去,突然愣住了,眼睛里控制不住的泪意翻涌上来。
贺峻霖睁大眼睛,那明明已经看清楚的黑色字体一次又一次的在眼前模糊。
电脑上是学校交换生的文件。
贺峻霖转过头,死死咬住嘴唇才忍住不让自己狼狈的哭出声。
这刻他清晰的分辨出,他对这个人的依赖很有可能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纯粹。
那颗亟待破土发芽的种子在过往黑色经历笼罩下,不敢发芽。
贺峻霖埋着头,眼泪无声无息的掉进粥里,他捏住勺子饿极似的大口往肚子里吞咽。
那个怯弱的自己,那个有着不堪过去的自己注定什么都留不住。
快到元旦,孟朗签了一个大单子,说正好过节请他们吃饭。
贺峻霖从医院出来,寝室群里消息聊到吃养生汤锅,贺峻霖把药装进背包里才有空回消息。
眼底有很重的黑眼圈,脸上一丝笑意也无,他嫌弃天气太冷了,手指缩在袖子里不愿拿出来,但打字不如语音方便。
可想了想又实在说不出轻快的语气来,哆嗦着移动到背风的地方,在群里插科打诨,一连又发了好几个表情包。
他坐公交车到学校,从南门进去,临近元旦了各个系都在准备舞台,有个晚会。
从南门进去离学校礼堂很近,贺峻霖踩着几片枯黄的树叶,远远的就看到树下的人。
暗绿色格子大衣,脚上一双马丁靴,身高腿长的背对贺峻霖站在那里,正在同身前的人说些什么。
那人贺峻霖不陌生,最近和严浩翔走的很近,法学系大一,康宇。
贺峻霖之前下课在食堂二楼吃饭还碰到过他们,逃避似的准备去另外一家店。
严浩翔看到他了,让阿姨又煮了份三鲜砂锅米线,贺峻霖站在一旁听他们聊专业上的事,插不上嘴,很多余,离开又显得刻意了。
他们先来,快煮好了,贺峻霖盯着沸腾的砂锅发呆,悄悄松了口气。
严浩翔停下交谈,突然说,“阿姨,有份不要香菜。”
贺峻霖的心紧了起来。
康宇笑了笑,“谢谢你啊学长,聊着我都搞忘了。”
贺峻霖的心又沉了下去。
原来不是还记得他的喜好,阿姨已经在起锅了,贺峻霖从筷子篓里面挑出两双干净的筷子和勺子递过去,“你们先过去吧,我等会儿就过来。”
那顿饭贺峻霖不想再想起来了。
他垂下目光,绕过这条路准备从其他路回寝室。
贺峻霖失眠快一周了,总是浅眠,多梦,睡不着。
能短暂睡一会儿,梦里总是有小汽车发条的声音,他就害怕的睁眼到天亮,气色可见的差起来。
贺峻霖把安眠药装进维生素的瓶子里,下午没课,他吃了药准备睡一会儿。
他太久没睡一个好觉了,爬上床之前,贺峻霖突然看到严浩翔放在桌上的烟,心里一动。
严浩翔是突然开始抽烟的,贺峻霖很想问,又觉得自己那份关心可能会给他造成困扰。
严浩翔不在室内抽,贺峻霖看到他抽烟的次数也少,但他身上总有一股烟味。
有天贺峻霖半夜睡不着起来上厕所,碰到严浩翔在阳台抽烟。
空气里有薄荷的味道,男人隐在暗处的脸有些许落寞。
薄荷,严浩翔身上的味道。
贺峻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他从烟盒里抖落出一支烟,拿上打火机去了厕所。
他开了排风扇,手拢住护住火苗,火舌席卷下,一缕白烟飘散出来,喉咙里很辣,贺峻霖呛出了眼泪,咬住烟头狠狠吸了一大口。
贺峻霖狼狈的抽了大半支烟,开门的动静让他做贼心虚,掌心出了层冷汗。
是谁回来了?
孟朗不可能。
是赵晨还是……严浩翔?
贺峻霖心里惴惴不安,将剩下的烟冲进厕所,打火机还在手里不知如何是好。
他又紧张的闻了闻还有没有烟的味道。
直到又在厕所待了两三分钟才出来,贺峻霖到洗手池边洗手,同时往推拉门里看了眼。
严浩翔已经脱了外面的大衣穿着黑色毛衣坐在椅子上,正把烟放进抽屉里。
贺峻霖心里咯噔一下,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他在紧张中又感到一丝疲惫,应该是药效开始发挥作用了。
贺峻霖强打起精神,“翔哥,你回来了。”
严浩翔“嗯”了声,又问,“看到我桌上的打火机了吗?”
贺峻霖紧张了下,“没有,”他抓住扶手往床上爬,“我有点困,翔哥待会儿走把灯关一下吧。”
话音刚落,贺峻霖睡裤裤兜里的东西随着抬腿的动作掉了出来。
一只黑色的打火机躺在地上。
那刻万籁俱寂。
严浩翔眯了下眼睛,贺峻霖硬着头皮没有说话。
“解释。”
贺峻霖从扶梯上下来,低头看着脚尖,“我拿的。”
“为什么?”
贺峻霖抿着嘴不肯说话。
严浩翔又问,“那是什么?”
贺峻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可能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面不改色道,“维生素。”
严浩翔的表情几乎可以称得上生气,“撒谎。”
贺峻霖也就愣了两秒,然后径直走到桌边拿起瓶子,“对,我是撒谎了,我不仅拿了你的打火机还偷偷抽了你的烟,这个瓶子里面也不是什么维生素,装的是安眠药。”
他居然承认了,恐慌却一点没有减轻,反而死死地扼制住咽喉。
贺峻霖声音越说越轻,他有些焦躁不安小心翼翼的看向严浩翔,生怕他觉得自己很奇怪像是神经病。
他很小声的说,像只是说给自己听,“我只是很害怕,每晚每晚的睡不着。”
“我,我没问题的,药也没有多吃。”他盯着地板的缝隙,手指甲剐蹭着掌心,还在试图解释什么。
严浩翔起身走到贺峻霖身前,“那你在怕什么?”
怕什么?
贺峻霖只思考了半秒,像打针疼怕了的孩子,看到银色的针头习惯性往后缩,他不停的摇头,目光一直游移不定。
严浩翔没再追问,突然说,“可以把手给我吗?”
贺峻霖愣了愣,疑惑的看向他,他搞不明白为什么,掌心的汗水又让他有些迟疑。
严浩翔耐心等待着,贺峻霖没答应也没拒绝,察觉到他并不抗拒,严浩翔缓缓伸出手靠近。
贺峻霖睁大眼睛看着他的举动,放在身侧的手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安静的垂放着,指节处的青白显露出一丝紧张。
他无措地看着严浩翔,又慌乱的移开目光。
严浩翔先是试探的在他手背碰了碰,贺峻霖的手像是害羞的往裤腿后躲了躲,仍茫然着不懂严浩翔要干什么,可就是说不出明确的拒绝,有几分期待。
严浩翔不疾不徐的牵住他,先是勾住了尾指然后错开指节一把扣住,彼此的温度瞬间从紧贴的掌心分享给对方。
贺峻霖这才缓慢地看着他,他眼里有皎皎明月撒下一地银霜的温柔。
“霖霖,我在,你别怕。”
【亓清】霍校那些事儿 02
【二次编辑:修正关于级长盥洗室的BUG】
02
约会地点选在了霍格莫德村的三把扫帚酒吧,其实程以清没觉得简亓一定会来,所以他只给自己和贺呵呵点了两杯黄油啤酒,简亓和严邈邈进来时就看到顶着厚厚的泡沫胡子的程以清,胡乱而狼狈地低头擦嘴。
可太尴尬了,程以清瞪了贺呵呵一眼意思是你怎么不提醒我一下,小贺摊摊手表示无辜,严邈邈已经大喇喇坐了下来,抬手又叫了两杯黄油啤酒,扭头看到简亓还站着没动,忍不住拽了拽他的长袍下摆:坐啊。
简亓瞥了他一眼,背过身坐下,靠近他耳朵问了句,所以你看上的那位程以清是左边那个还是右边那个?
严邈邈瞬间涨红了脸,捂着嘴说程以清啊,大名鼎鼎的格兰芬多魁地...
【二次编辑:修正关于级长盥洗室的BUG】
02
约会地点选在了霍格莫德村的三把扫帚酒吧,其实程以清没觉得简亓一定会来,所以他只给自己和贺呵呵点了两杯黄油啤酒,简亓和严邈邈进来时就看到顶着厚厚的泡沫胡子的程以清,胡乱而狼狈地低头擦嘴。
可太尴尬了,程以清瞪了贺呵呵一眼意思是你怎么不提醒我一下,小贺摊摊手表示无辜,严邈邈已经大喇喇坐了下来,抬手又叫了两杯黄油啤酒,扭头看到简亓还站着没动,忍不住拽了拽他的长袍下摆:坐啊。
简亓瞥了他一眼,背过身坐下,靠近他耳朵问了句,所以你看上的那位程以清是左边那个还是右边那个?
严邈邈瞬间涨红了脸,捂着嘴说程以清啊,大名鼎鼎的格兰芬多魁地奇院队队长啊哥,你怎么好像失忆了一样。
简亓转回身不着痕迹地打量了面前两个局促的人,试探性地问贺呵呵:你是程以清?
贺呵呵连忙摇头,随机看到了简亓脸上一闪而过的复杂表情。
“我是我是,”程以清连忙伸出手,简亓看着他的手愣了瞬,被严邈邈撞了一下肩膀才伸手握住,程以清笑眯眯地说,“简级长好啊,我一直听说你不好亲近,这不是还挺平易近人的嘛。”
贺呵呵听完只想挖个地洞溜走,在桌子底下拧程以清大腿让他不要把自己的桃花给谈吹了,程以清给了他一个要不你自己来的眼神,贺呵呵还没反驳严邈邈倒是突然蹦起来拍开了程以清和简亓交握的手:握够了吗?没完了吗?
程以清打着哈哈松开手,正好简亓和严邈邈的黄油啤酒也端上来了,给了彼此一个缓解尴尬的机会,贺呵呵在偷瞄简亓的表情,往旁边暼时看到严邈邈也在偷瞄程以清,于是抬脚装作不经意地在对面严邈邈的鞋子上猛地踩了一脚。
“噢——”严邈邈狠狠地瞪过来,贺呵呵也耍横地瞪了回去,程以清揉完自己大腿抬头不知道他们俩发生了什么,咳嗽了一声举起酒杯说一起干一个?
简亓默默举起了杯子撞了一下他的酒杯,算是干过了,倒是沉迷battle的贺呵呵和严邈邈互相狠狠怼了一下酒杯差点没撞碎,忽又同步猛地仰头往嘴里猛灌,好像谁喝不完谁就输了,程以清举着酒杯尴尬地等了半秒,又打圆场说那你们干了吧我随意。
于是这场约会莫名其妙变成了贺呵呵和严邈邈的拼酒大赛,程以清一开始还给简亓解释一下小贺同学平时真的不是这样的,简亓不在意地摇摇头,直到桌上都堆不下那俩人喝完的空酒杯时他突然抬头问程以清要不要出去走走。
正是假期时分的霍格莫德村,街上洋溢着过节的气氛,简亓和程以清一前一后出了三把扫帚酒吧,身边路过的形形色色的同学大多也是成双成对,程以清跟简亓并肩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心虚地挠了挠鼻尖说其实我是替别人约你的,简亓说不重要。
不重要这个回答就还挺妙的,程以清在舌/尖上品了个来回,觉得简亓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简亓和程以清最近都在校草榜上的原因,还是他们本身就都是校园风云人物,这样并肩走在街上未免有人侧目,搞得程以清有点臊,打着哈哈说大家可别以为我们是一对啊。
简亓轻声说也没什么不好的。
程以清没听清,反问了一个啊?
简亓说我们两个学院的魁地奇比赛快要到来了,程以清愣了一下说是,又要跟严邈邈同学拼个你死我活了,简亓沉默了片刻说去打比赛前要好好休息,程以清想说我当然知道,简亓蹭了蹭自己鼻尖突然说了句:
“级长有独立盥洗室。”
“……啊?”
程以清感觉自己跟不住他的思路,可他一反问,简亓反而局促了起来,甚至有点慌乱地说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们格兰芬多的级长也可以进去的、打比赛前去泡个澡对你没坏处……抱歉是我冒犯了。
“没、没事。”程以清摸不着头脑地傻看着简亓不自在泛红的侧脸,努力让自己不要想太多。
“所以严邈邈上场前都会去那间盥洗室?”程以清的脑回路莫名其妙得出了这个结论。
“没有!”简亓突然强烈反驳,“那里不会让人随便进的。”
“啊哈哈……”程以清眨了眨眼,“我们那位级长可能不会带我去吧……”
“我可以带你进去、我的意思是……”简亓又一次局促起来,“就只是带进去而已,抱歉……我现在脑子有点乱,你当我在胡说也没事。”
“没事、谢谢你?”程以清努力让自己镇定地笑出来,“这算不算违反校规?”
【翔霖】回到十七岁
/双重生/沙雕潦草吐槽流/3.3k字
/祝阿拉小赵 @他的眉梢 生日快乐!!耶!
01.
说来很难以置信,但是贺峻霖重生了。
他先是照镜子半晌、看日历半晌,又对着自己家楼下老板还没回老家的馄饨铺子感慨了好半晌,心情翻江倒海地很是复杂,捏着自己的脸对着手机确认自己重新回到了十七岁,也就是高三开学前的那个暑假。
请问,到底,在开什么玩笑。
贺峻霖把额头重重磕在书桌边沿上,脑子里反复盘旋着2021年、2021年、2021年……辛辛...
/双重生/沙雕潦草吐槽流/3.3k字
/祝阿拉小赵 @他的眉梢 生日快乐!!耶!
01.
说来很难以置信,但是贺峻霖重生了。
他先是照镜子半晌、看日历半晌,又对着自己家楼下老板还没回老家的馄饨铺子感慨了好半晌,心情翻江倒海地很是复杂,捏着自己的脸对着手机确认自己重新回到了十七岁,也就是高三开学前的那个暑假。
请问,到底,在开什么玩笑。
贺峻霖把额头重重磕在书桌边沿上,脑子里反复盘旋着2021年、2021年、2021年……辛辛苦苦许多年,一朝回到没有事业、没有老公、没有孩子的2021年,甚至,没有高考。
他想起严浩翔,依稀记得,严浩翔是在哪个学校读的高中来着?
02.
张真源被贺峻霖拉出来补课,整个人有些茫然,他脾气好,一叫就出来,但坐在了图书馆里还是没忍住小声问:“你怎么突然就要补课啦?作业不是前几天就补完了的吗?”
贺峻霖面无表情道:“前几天一觉醒来……”他顿了顿,“发现自己脑子空了。”
“?”
“就好像有个外星人来把我脑子里的知识点全偷走了,所以需要重新灌输回去。”贺峻霖惆怅地托腮叹了口气,满怀愁绪地想怎么就回来了这个2021年。
教育行业岌岌可危,课后作业被迫没有,学习上试图自救也求救无门。同时今年又全球经济疲软,基金总在大跌绿成一块色板,想要提前致富基本妄想。甚至,今年已经出台了未成年人的游戏防沉迷政策,贺峻霖看看自己目前只有十七岁的身份证,看看手机里每个都只能在周六晚上八点到九点玩的游戏……
他怎么会重生回了这个2021年。
他重生的契机到底是什么?是上个星期谈判的时候压价太狠还是严浩翔那人得罪了谁,是有人请小鬼给他弄回来了还是躺在双人床上被雷劈了?都没有吧,贺峻霖很清楚地记得重生的前一天他还在和严浩翔研究领养回来的那个小孩儿,并且想了几天几夜pass无数方案后确定下来那个小孩儿的名字叫“严贺”。
一觉睡醒,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样的外星人会连地球知识都稀罕。”张真源失语半晌,边把自己的笔记摸出来边说:“那也太没档次了。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你想从哪里补起来?”
“行,不愧是张哥。”贺峻霖很感动,他拍拍张真源的肩膀,他很郑重地说:“你以后会有一个很好看很好看还温柔的老婆的。”
“?”张真源没反应过来,呆呆地说:“我没打算早恋。”
“也没说你早恋。”贺峻霖用牙咬开笔盖,准备复习已经抛弃了很多年的高中知识,同时继续说:“昨日夜观天象,发现你的桃花运在你二十三岁那年,然后你会二十六岁结婚二十八岁有一个女儿,没能成功拥有女儿的马嘉祺那是嫉妒得眼睛发红……”
张真源沉默半晌,悄悄在桌底打字,发消息给马嘉祺:【马哥,我看贺儿最近好像有点失心疯,还没高三呢压力就已经这么大了么?】
“对了,张哥。”贺峻霖又想起什么,“你认识一个叫严浩翔的人吗?应该就在本市或者隔壁市,也读高三。”
03.
张真源并不认识,故而拜托了刘耀文。小刘同学比他们小一级,开学高二,闲很多,代表校篮球队市内市外打过不少比赛,认识的人也多,听了这个名字反复念几遍后,猛地抬头:“哪个严浩翔?是不是严格的严飞翔的翔?”
贺峻霖没想到刘耀文真认识,反复回想了几遍重生前这两个人的交往,愣是没发现什么端倪,但他急着找到年少时的老公,没细问,“是的。”
小刘一拍大腿,恨铁不成钢:“贺哥你网速慢啦!你不看QQ空间表白墙的吗?今年你们班新转来的那个人就叫严浩翔啊!”
啊?
什么QQ空间?什么表白墙?什么他已经不用很久很久了的社交聊天软件?还有,什么转校生?
贺峻霖机械地拿出手机,不太熟练地打开QQ这个软件,花了些时间在联系人里找到“T中表白墙”这个账号,如隔经年地看着上面的寻物、骂人、吵架和……表白,难得深刻地感受到自己真的是在十多年后重生回来的沧桑灵魂。
有一条确实提到了高三十一班今年会转来一个转校生,帅得天怒人怨天打雷劈,投稿人前些天去教导处理资料,提前遇见了人来办手续,特地留心了下,记住了那个转校生叫严浩翔。投稿人甚至断言:严浩翔,绝对能空降成为T中校草。
……严浩翔会转学过来?
贺峻霖握着手机迷茫地想:虽然十多年前的久远记忆是比较模糊的,但他也不至于连这种大事都记错。按照正常的时间线来说,他和严浩翔是在大学毕业之后才认识的。
04.
懂了,原来这不是一篇重生文,这是一篇双重生文。
05.
贺峻霖开始重新学会使用并习惯QQ这个社交软件,并且在重拾起之后第一千一万次感叹它怎么会这么好用啊。他在班群里窥屏了几天,围观十七岁的少年们一边狂补暑假作业一边热血讨论新转校生。
高三的缘故,他们八月二号就得提前开学进去受罪。贺峻霖难得会为开学这种事情感到焦虑,他提前一晚上开始很沉重地思考得穿些什么好好震撼一下目前年仅十七岁的老公。贺太太大晚上出来吃宵夜,悄悄儿子房门想问要不要也来一口的,结果就被满床的衣服给震慑到了。
“开学当天不是规定要穿校服吗?”贺太太问。
贺峻霖:“……”强装了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把那些衣服一件一件又给塞回衣柜里,徒留贺太太扒着门框无声狂笑。等笑完了,贺太太又兴致勃勃地问:“我说宝,怎么突然就打扮起来了,什么情况,说出来妈妈也听听。”
这怎么能说呢?这该怎么说呢?难道说妈妈明天很不一般不仅是开学还是能见到你未来儿婿的重要时刻么?
所以贺峻霖只能说:“没有,你不要瞎猜。”
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穿着校服去的学校,一路上不停有人打招呼,贺峻霖好不容易进了班,在门口犹豫片刻。
忘了自己是坐哪儿的。
不过好在同桌宋亚轩已经到了班里,见他便抬手招呼,“贺儿,贺儿,这里!”参考物找到,贺峻霖才顺利坐下。课代表劳心劳力地收暑假作业,宋亚轩给贺峻霖看自己暑假新养的狗的照片,叫鼠标,是边牧。
现在照片里的小狗还小小乖乖的一只,贺峻霖没忍心告诉宋亚轩再过几年你每次带狗出来,那都是能抵你半个人的好大儿了。
躁动一直持续到第一节课,班主任拎着数学一轮复习的教案和水杯上讲台,旁边跟着一个穿校服的男生。男生看着高瘦,好看得惊人,宋亚轩没忍住掐了把贺峻霖的胳膊,贺峻霖的表情瞬间狰狞起来,整个教室都在小声抽气。
还能是谁,还能是谁!搁一块儿睡了五六年,严浩翔烧成了灰贺峻霖也能精准地认出来再撒向大海。
“嗯,这是转来我们学校跟大家一起备战高考的新同学,叫严浩翔。”班主任显然不是形式主义的人,她永远风风火火,“小严你把名字写黑板上给大家认识一下,然后那边儿有个空位你就坐那儿吧。高三了,多的客套话也不说了,大家来学校主要还是学习的,认识完新同学我们就开始上课哈。”
严浩翔转身在黑板上写字。
很熟悉的笔锋,确实就是贺峻霖认识的那个严浩翔。也不知道为什么,贺峻霖从重生开始从来没有产生过的委屈情绪在此刻尽数冒出,汹涌而至,鼻子酸得险些就要落下泪来,还好他憋住了。
严浩翔写完名字,好像扫了眼班里的其他人,与贺峻霖的视线对上。
贺峻霖眨了眨眼,觉得依靠他和严浩翔结婚多年来的默契,对方应该能够领会自己的意思。
06.
白天的时候根本没有时间空隙说得上话,他们位置隔了大半个班,一轮复习又着实紧张,贺峻霖毕竟有十多年没上过高三了,骤然回到这个高强度的学习节奏中,头疼得太阳穴一跳一跳。
直到晚自习才有了那么口松气的时间,他支着额角眼前发黑,身边忽然坐下个人,并不是宋亚轩的气息,又相当熟悉——
贺峻霖抬起头,绷住表情,装作今天刚认识严浩翔,“啊,严浩翔同学,你好。”
严浩翔定定地看了他半晌,忽然笑了笑,用那把又低又沉的嗓子说:“嗨,老婆。”
前桌的笔“啪嗒”一声,掉了。
07.
贺峻霖装没听懂,轻轻皱了皱眉,一本正经道:“你说什么?”
“说你长得真的很像我以后的老婆啊,贺峻霖同学。”严浩翔理直气壮地说,“一见你就像,像政策开放了以后去跟我领证,还生了个儿子叫严贺的老婆……”
“谁生的?”
“老婆呀。”严浩翔说:“可能你不知道,你在未来很爱我很爱我,大概就十年以后吧人造子宫这东西也就被研制出来了所以现在可以买生物科技的基金……”
贺峻霖实在听不下去了,他“啪”地按住严浩翔的手,忍无可忍道:“买个鬼的生物科技!严贺是领养来的,生什么生,你有病啊严浩翔!”
严浩翔眨了眨眼,几秒之后,含着笑意说:“老婆,你果然也回来了。”
前桌刚捡起来的笔,又“啪”的掉了。
08.
前桌颤着手在班群里发消息。
【贺峻霖和严浩翔有一腿!】
【他俩还都失心疯了!】
【严浩翔他上来就嗨老婆!!!】
END.
【亓清】霍校那些事儿01
【许愿体检算暗示吧,我来复更了】
hp paro
因为之前被数据组除名所以祺鑫/亓清的tag不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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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呵呵今晚第六十四次哀嚎想约斯莱特林那位帅哥级长出来玩时,程以清真的很想用他红金色的床帏把他嘴堵住。
“还让不让睡觉了?”程以清扔过去一只落了单的手套以示警告,翻个身把脑袋捂进了被子里。
“哎我说这么久了,你也没过来瞧瞧他这张惹人爱的脸啊——喂程以清你给我起来……”
贺呵呵说着就扑过来他被子顶上硬掀,于是程以清在被睡意折磨得半死不活时被迫跟贺呵呵手上那张动态...
【许愿体检算暗示吧,我来复更了】
hp paro
因为之前被数据组除名所以祺鑫/亓清的tag不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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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呵呵今晚第六十四次哀嚎想约斯莱特林那位帅哥级长出来玩时,程以清真的很想用他红金色的床帏把他嘴堵住。
“还让不让睡觉了?”程以清扔过去一只落了单的手套以示警告,翻个身把脑袋捂进了被子里。
“哎我说这么久了,你也没过来瞧瞧他这张惹人爱的脸啊——喂程以清你给我起来……”
贺呵呵说着就扑过来他被子顶上硬掀,于是程以清在被睡意折磨得半死不活时被迫跟贺呵呵手上那张动态照片里微扬嘴角的简亓打了个照面。
是……挺帅,但天王老子来了现在也得先睡觉——
“也就那样吧,”他口是心非道,“他们斯莱特林的帅哥还得是那位魁地奇院队的找球手。”
“啊?那个嚣张地在天上拿扫把画了个鬼脸的臭小子?哪里帅了,烦得要死。”贺呵呵一脸难以置信,凑过来摸他额头,“你该不会发烧了吧程以清。”
“什么臭小子,人家有名字,叫严邈邈。”
“哈?什么鬼名字。”
“我觉得你好像没资格说别人的名字……”程以清默默吐槽,把他的爪子从自己额头上扒拉开,“说完了吗,大晚上的,你又没有隐形斗篷,进不去斯莱特林休息室,先睡行不行?哥明天帮你去约他不就得了。”
“好欸!说定了哈!”贺呵呵这才高高兴兴地躺下了,还不忘把简亓的照片抱在怀里,程以清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会儿总算能好好睡觉了,反而有点清醒了。
其实他跟简亓也算有过几面之缘,可毕竟不是一个领域的人,他在魁地奇球场上大杀四方时,简大级长泡在图书馆里研究作业,近距离接触的除了当年分院仪式上前后脚上台擦肩而过,就是上一次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魁地奇比赛颁奖时礼貌性握了一次手。
要不是这几天霍校校报上新开了一个版面要选举校草,愣是靠一张校友推选的参赛照片把颜控晚期的贺呵呵同学迷了个正着,他都不敢相信在校期间还能和这位风云级长有什么新的交集。
可他毕竟答应了小贺,第二天怎么的也得想个法子去找一下对方,该怎么开口比较好呢,程以清想着想着冷不防睡着了。
第二天吃早饭时程以清一抬头就看到了坐在一群斯莱特林学生堆里的简亓,按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历史遗留敌对氛围,实在不适合这么贸贸然地冲上去问,程以清咬着吃草莓布丁的勺犹豫了半天,时间久到贺呵呵差点以为他打算把勺子啃了。
贺呵呵本着不能让他们院魁地奇明星球员缺了门牙的初衷伸手为他拔出了勺子,并向他致以诚恳而笃定的眼神:勺,不能吃。
程以清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再回头时眼前突然一抹绿光,仰头一瞧,居然是那位叫严邈邈的蛇院找球手。
“有……事吗?”程以清突然被抓包有点猝不及防开口都不利索。
“你盯着我们简级长想干什么别说你没有我都注意你半天了鬼鬼祟祟一看就没想好事难不成你想把我们级长从校报校草选拔榜单上弄下来好让自己夺冠我警告你想都别想——”
严邈邈语气不善,程以清倒是惊异于他居然能说这么长一句话不换气,甚至忍不住想鼓个掌。
贺呵呵一把按住了程以清想鼓掌的手一扬下巴都迎了上去:“哎呦我说大早上的怎么空气这么浑浊,原来是对面的乌烟瘴气飘过来了啊,欸你不盯着我们怎么知道我们在盯谁,哇你该不会是对以清有意思吧,现在早就不流行这么跳地吸引对象了兄弟。”
严邈邈眉梢一跳仿佛还打算再来一回合,程以清连忙站起来挡在两人中间:
“啊……是!我找你们简级长有点事,这不是看他在人堆里不好打招呼嘛,要不你跟他说一声?”
程以清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全盘托出,态度还特谦卑,搞得严邈邈都不好意思起来,挠了挠脑袋说行,要跟他说什么?
“嗯就说……”程以清想了想,回头看到贺呵呵在猛烈地冲他摆手,大概意思是“别提我!你疯了吗!”,于是程以清沉吟片刻再次抬头时说道——
“就说格兰芬多程以清,找他约个会。”
【翔霖】百里挑一 2
*另类直掰弯
宿醉的后果就是早上头痛欲裂,贺峻霖坐在画室回想起整件事,只能用后悔莫及四个字概括。
学姐喜欢严浩翔,那是在他没有喝酒,头脑清醒的状况下亲眼所见。
这件事对贺峻霖的震惊以及强烈冲击在后者对比之下显得微不足道,他是有几分鸵鸟心态,以及无法面对的惶恐和不安。
更准确来说,是超出了认知。
在今早醒来那一刻贺峻霖都一度认为是自己受了刺激并且做了一个十分荒诞的梦。可身后不可忽视的感觉将他自欺欺人的想法击碎,全身僵硬心惊肉跳的将身体挪开,对啊,晨//bo不过是男生正常的生理反应。
贺峻霖可以找到无数理由将自己撇...
*另类直掰弯
宿醉的后果就是早上头痛欲裂,贺峻霖坐在画室回想起整件事,只能用后悔莫及四个字概括。
学姐喜欢严浩翔,那是在他没有喝酒,头脑清醒的状况下亲眼所见。
这件事对贺峻霖的震惊以及强烈冲击在后者对比之下显得微不足道,他是有几分鸵鸟心态,以及无法面对的惶恐和不安。
更准确来说,是超出了认知。
在今早醒来那一刻贺峻霖都一度认为是自己受了刺激并且做了一个十分荒诞的梦。可身后不可忽视的感觉将他自欺欺人的想法击碎,全身僵硬心惊肉跳的将身体挪开,对啊,晨//bo不过是男生正常的生理反应。
贺峻霖可以找到无数理由将自己撇开,让他和严浩翔之间的关系回归正常。
总之他就是不想面对。
毕竟一件看似不可能的事它竟然发生了,好似天方夜谭。
不是可怕的世界末日一切都将毁灭,也不是同学借用颜料没洗画笔将白颜料弄脏他会忍不住抓狂。
是严浩翔喜欢他,他们竟然还接吻了。
在贺峻霖看来这比前两者更加严重还要棘手。
他在心里已经反问无数次了,事情为什么会变得这样糟糕。
他甚至还在想严浩翔为什么是同性恋,喜欢的还是自己。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尴尬到窒息。
贺峻霖反应过大往后弹开,脑袋“咚”的声撞到墙面,都顾不上疼率先躲开了那只手。
他迟钝的补救,开始装傻,试图将自己无法面对的难题忽略掉,“我昨晚喝多了,头好疼啊。”
昨晚,很糟糕的开场白。
贺峻霖暗自懊恼着。
严浩翔沉默,贺峻霖这才看向他,发现他什么表情都没有,眼睛里好像有一点失落和果然如此的难过在。
贺峻霖有点喘不上气,无法面对,他从被窝里爬出来,装作轻松的语气说,“我先去洗漱了,翔哥。”
他叫严浩翔一声哥,他们能不能就像以前是好室友,是好朋友。
他坐在床尾,脚踩着扶梯,忽然听到身后的人说,“我以为你至少会问我。”
贺峻霖无力,他想要粉饰太平并没有成功,其中夹杂着被“逼”急了的恼怒,他逃避的态度已经说明了问题,为什么严浩翔非要问。
显而易见他给不了他想要的答案,为了避免尴尬不是应该保持沉默吗?
因为他喝醉了亲他,如果之前玩游戏碰了下嘴不算真正的吻,那么……在寝室,贺峻霖面红耳赤的想,他的初吻彻底没有了。
还有严浩翔希望他问什么?
问学姐真的向你表白了,还是问你真的喜欢我吗?
这对他来说都不算好事,一个是还未表白就失恋,爱情的萌芽被扼杀在摇篮,另一个是他注定负担不起还会因此感到困扰的感情。
他心里既矛盾又纠结,这叫什么事啊,学姐喜欢严浩翔,严浩翔应该算自己的情敌,可好家伙对方喜欢他……
贺峻霖只觉得被雷劈了,现在细想,学姐和严浩翔要是两情相悦他是可以祝福可以接受的,唯独严浩翔不能喜欢他。
“我不想知道,以后也不要提了。”
这话是不是说太重了,贺峻霖犹豫着没再解释什么,表明态度就好。
他火速的洗漱好,换好衣服去上课,出门前也没打招呼。
因为昨晚发生的事,贺峻霖一上午没法集中精力,画出来的作品简直没法看。
在画室里多待了会儿才去食堂,食堂没那么多人了,也不怕遇到,严浩翔下午还有课不会拖到这么晚才吃饭。
贺峻霖不太有胃口挑着碗里的米粉,他忘给阿姨说了不要香菜。
手机消息进来时,贺峻霖正把最后一点香菜挑出来,可米粉已经沾上香菜的味儿了只能将就吃。
贺峻霖嗦着米粉点开消息。
—峻霖,你昨天喝醉了头还疼吗?
贺峻霖心情复杂,一直意会错了学姐对他的好,可能就是普通的对学弟的关照吧。
对话框里的消息删删减减。
—谢谢学姐关心,没事了。
—峻霖你下午是不是没课,能见一面吗?
学校外面那条街,纸包鱼旁边的奶茶店此刻人不多,贺峻霖点好奶茶坐了会儿学姐才挎着包进来。
“不好意思啊我约你还来晚了。”
“没事的学姐,我也刚到一会儿。”
秦子仪今天穿了件风衣,长卷发扎成了低马尾,唇色没有昨天的亮眼也足够好看了。
贺峻霖低头喝了口奶茶,不像以往一样不停地主动找话题,倒不是刻意疏远,实在他作为知情者心情还很复杂。
“怎么了?今天话这么少。”
秦子仪只是随口问,倒不是真想知道什么原因,自顾自说,“峻霖,我昨天向严浩翔表白了。”
贺峻霖嘴里的奶茶一下子呛到,狼狈的咳了几声,早知道的事情没必要感到意外,他只是没想到学姐会很直接和他说这些。
他和学姐关系是还不错,可没好到可以随便谈论感情。
秦子仪抬手抽了几张纸巾给贺峻霖,微笑着问,“怎么了,很意外吗?”吸管上沾了点口红,秦子仪皱眉干脆把口红用纸巾擦了,“你可能会觉得我和严浩翔都不怎么熟吧怎么就喜欢他,还表白了?”
知道学姐喜欢严浩翔是一回事,这也确实是他困惑的地方,毕竟两人接触不多。
贺峻霖回想了下,好像是严浩翔帮他搬画材去画室,学姐和严浩翔第一次见面,后面碰到一起吃过几次饭,关系好像也只是停留在点头之交。
贺峻霖点了点头。
秦子仪摆弄着吸管,“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想,只能说那是严浩翔第一次认识我,我们同届的,哪怕不是同系谁不知道严浩翔啊。”
贺峻霖有些惊讶,也是,他们大二了,在学校见过不奇怪。
秦子仪用手托着腮,“我喜欢他很久了,在严浩翔认识我之前。”
“我都没想到当新生志愿者认识了你,阴差阳错和严浩翔有认识的机会。”秦子仪语气有些挫败,“我以前尝试过,他不理人的。”
“你知道他的性格,对不熟的人很客气,也不怎么说话。”
“哪怕是认识了你,微信添加了他两次才成功,第一次扫码他没通过,我让你推荐了名片才添加了。”
“学姐……”
秦子仪满不在乎笑了笑,“哪怕这次被拒绝我还是很喜欢他。”
贺峻霖突然醍醐灌顶,他一直没往深处去想,生日学姐问了他两次,叫寝室的人一起最终只是想让严浩翔来。
有时问他在干嘛,如果在打篮球,会不经意问有哪些人在。
包括有时候请客喝奶茶,会点四杯,他曾以为的特殊才是沾了殊荣。
贺峻霖脑袋发懵,是他太迟钝,竟然是这样。
他突然感到难堪和愤怒。
“峻霖,你可不可以……”
椅子在地面刮出“刺啦”一声,贺峻霖突然站起来,有些失态的说,“学姐,我还有事,有什么事下次再聊吧。”
回寝室的路上,贺峻霖一直在想,严浩翔知不知道这件事?
学姐要是一直向严浩翔示好,他会察觉不出来学姐对他的心意吗?
而他喜欢学姐在寝室一直都是公开的事。
严浩翔一直闷不吭声,看他有时在寝室诉说对学姐的爱慕,熬夜每天给学姐准备生日礼物肯定特别傻吧。
这人怎么可以这样,让他处于这种境地当中还无动于衷。
看他难堪很好玩吗?
如果不是他撞见学姐和他表白,他还兀自沉浸之中,真的特别傻逼。
贺峻霖打开寝室门,他记得没错,严浩翔上午满课,下午四点多钟有节大课。
他随手甩上门,响声很突兀,严浩翔回头看向他。
贺峻霖气昏了头脑,口不择言,“严浩翔,你太让我恶心了!”
他懂这句恶心对严浩翔意味着什么,用这两个字刺伤他。
可贺峻霖并没有感到畅快,他又低声质问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学姐喜欢你?”
严浩翔诧异,“你知道了?”
“是啊。”贺峻霖自我讽刺说,“害你遗漏一场大戏很遗憾是吧?等我向学姐表白,学姐在说明心里一直有人,是你,那场面确实会很搞笑。”
“以及她对我的关照是想知道你的消息,那些可笑的心动,感到被关怀的瞬间,都只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
“严浩翔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贺峻霖双眼发红。
严浩翔站起身,试图接近,贺峻霖防备的躲开,他苦涩,“你怕我了?”
“你没想过我不告诉你的原因吗?”严浩翔说,“秦子仪喜欢我,还是喜欢谁都不关我的事。”
“贺峻霖,你也知道的我不可能喜欢她。”
“是啊,你不喜欢她。”
贺峻霖还很生气,“你是同性恋当然不喜欢女孩子,可严浩翔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
严浩翔瞳孔紧缩,沉默了很久,起身将要用的书收了收,错身离开时低声道,“对不起,给你带来了困扰。”
贺峻霖和严浩翔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赵晨平时都待在图书馆,最近严浩翔比他和偶尔需要加班应酬的孟朗回寝室都要晚,差不多都是在快要熄灯的时候。
“浩翔,你最近在忙什么?每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忙着考证。”
贺峻霖还在赶作业,听着没吭声,他知道严浩翔是特意避开自己的。
严浩翔拿着睡衣进了浴室,贺峻霖看眼时间快要熄灯了,他作业还没赶完,台灯又忘了充电。
赵晨在床上看书,台灯等会儿肯定自己要用,贺峻霖没好意思开口,“朗哥,我用下你的台灯。”
“在桌上,自己拿。”
贺峻霖抱着侥幸,孟朗实习很久了,台灯一直是摆设,果不其然灯光微弱。
贺峻霖有些郁闷,没办法打开手机电筒放在书架上凑合用。
孟朗准备睡了,听声音严浩翔已经从浴室出来了,下床准备去趟厕所,“贺儿,我的台灯是没电了吗?你用手机照着怎么能行。”
“用浩翔的台灯吧。”
贺峻霖都还没来得及拒绝,孟朗已经将严浩翔桌上的台灯拿了过来,贺峻霖尴尬的要命正要还回去,严浩翔从阳台进来。
贺峻霖张了张嘴,“我,我不是……”
严浩翔移开目光,“你用吧。”
他头发没吹直接上了床,贺峻霖有些不舒服,严浩翔怕太晚吹头发影响别人休息,可他回来晚好像和自己脱不开关系。
贺峻霖纠结了几秒钟,忍不住问,“你不吹头发吗?”
赵晨说,“最近降温了,湿着头发睡可不行,容易感冒还容易头疼。”
“没关系,我拿毛巾擦一下。”
本来吵架了心里不愉快,贺峻霖心里负着气,不听算了。
贺峻霖画到一点多钟才上床,眼睛干的要命,他关了台灯,拿着手机往床上爬。
孟朗砸吧了两下嘴含糊不清说了几句梦话,压抑的闷咳声在其中很低。
贺峻霖停顿片刻,下了床,重新打开台灯在抽屉里拿了包冲剂。
接了饮水机里的热水冲泡好,贺峻霖站在严浩翔的床下,“你睡了没有,把药喝了。”
贺峻霖说着伸手撩开帘子摸了下严浩翔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严浩翔声音有些哑,“你睡吧。”
“你把药喝了我就睡。”
严浩翔半坐起身,接过杯子,发现用的贺峻霖的。
他停下往嘴边送的动作,台灯的灯光照着书桌那一方,他脸上的表情看不清,“倒我杯子里面吧。”
贺峻霖愣了会儿。
严浩翔对他说的那两个字是介意的,至少他认为贺峻霖会介意。
贺峻霖抿着嘴,心里有点难受。
“翔哥,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像之前一样好吗?”
严浩翔握着杯子,掌心应该是温暖的,可他觉得很冷。
像之前一样多简单的几个字,可代表着他的喜欢毫无希望,也代表着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分享自己暗恋时的心情,只能让他被刀扎一样还不能喊痛。
因为他没立场,没那个权利。
严浩翔一口未动,把杯子递还给贺峻霖,然后背对他躺下了,“我没事,你早点睡吧。”
感情被拒绝没什么,可怕的是被忽视。
是他自己选择挑明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
//啥都没写卡我🤧
【文轩/翔霖】逃跑计划 8
*带球跑
*金主/小明星
贺峻霖躲进楼梯间的时候还在想有什么可躲的,可面对严浩翔第一想法就是躲避,身体只不过听从了大脑的指令。
脑子清醒过后,贺峻霖想娱乐圈对严浩翔来说就是一个大型的狩猎场,猎人闻见血腥味会很兴奋,到手的猎物还在垂死挣扎,无疑于更加取悦这个冷漠的男人。
贺峻霖暂时被圈养在严浩翔的领地当中,他不愿束手就擒坐以待毙,哪怕“垂死挣扎”看起来很可笑,还是不自量力蜉蝣撼树他都要拼死一搏。
有什么可躲的,他现在虽然只是一个...
*带球跑
*金主/小明星
贺峻霖躲进楼梯间的时候还在想有什么可躲的,可面对严浩翔第一想法就是躲避,身体只不过听从了大脑的指令。
脑子清醒过后,贺峻霖想娱乐圈对严浩翔来说就是一个大型的狩猎场,猎人闻见血腥味会很兴奋,到手的猎物还在垂死挣扎,无疑于更加取悦这个冷漠的男人。
贺峻霖暂时被圈养在严浩翔的领地当中,他不愿束手就擒坐以待毙,哪怕“垂死挣扎”看起来很可笑,还是不自量力蜉蝣撼树他都要拼死一搏。
有什么可躲的,他现在虽然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不可能涉及到严浩翔会出席的场合,可偶尔在外面碰见了,首先心态上就不能畏惧他。
贺峻霖调整好心态,正准备推门出去,脚步声和交谈声渐近,清晰的行内八卦涌入耳朵,贺峻霖对这些并不太感兴趣,此时出去迎面撞上肯定会尴尬。
贺峻霖转身顺着楼道往下走,那两人果然推开门进来,掩不住兴奋说,“陈清的角色是内定了吧?你是不是听到什么苗头了?”
贺峻霖的脚步在拐角处倏地顿住。
“你小声一点啊,严家那位都亲自来了,顾桑森要转型,反正八九不离十了。”
内定?
贺峻霖心底疑惑。
怎么可能?
以霍为的处事风格真的会这样做吗?
“那这次为什么还弄这么大的阵仗?”
“这还不好理解吗?做给外人看呗,像魏知周的经纪人昨晚就得到消息了试镜男三,《青鸟》要是真的获奖了,以后有部作品傍身,毕竟含金量不一样,现在国内的奖太水了,能买到的指不定别人在后面怎么嘲讽呢。”
两人又低声交谈了几句而后离开。
贺峻霖脑袋有些乱乱糟糟的从楼梯间里出来,一个工作人员迎面走上来。
“贺峻霖,你跑哪儿去了?我找你好半天了,试镜马上就要开始了。”
男人塞给贺峻霖一张号码牌,给指了路,试镜在会议室。
贺峻霖找到会议室,他算最后一个进去的,入眼评委席上严浩翔侧着脸和霍为低声交谈,工作人员在调试摄像机,看来准备存些试镜的影像资料,准备试镜的演员都坐在后面。
贺峻霖不由的往评委席多看了几眼,脑海里浮现楼梯间听到的八卦。
严浩翔眯了眯眼,眸光突然扫了过来,随后若无其事又转了回去。
贺峻霖捏了捏手指,锐利的目光钉在身上那刻是紧张的,几乎形成了条件反射。贺峻霖暗骂自己没出息,挑了个单独的角落坐了下来。
他需要冷静下来,想想陈清这个角色,不能听到一些八卦就影响了心态。
如果真是那样,他也只有认了。
毕竟在这个圈子里,真正的公平公正少的可怜,毫无背景,没有靠山,只有努力抓住每次机会。
试镜很快就开始了,按照号码牌的顺序贺峻霖排在后面,急着赶通告的邓殊应该和工作人员沟通过了,他第一个试镜。
贺峻霖看得目不转睛,现场一时很安静。
“你觉得他演的怎么样?”
贺峻霖正聚精会神,猝不及防一道贴的很近的嗓音流入耳朵,与此同时还闻到那股女士香水味。
魏知周不知何时坐了过来,挨贺峻霖很近。
贺峻霖脑海里还在回想邓殊饰演的陈清,沉浸在思索角色当中,眼里少了很多防备,他没说不好,只是说道,“陈清好像不应该是这样的。”
魏知周闻言轻笑了声,手臂搭在贺峻霖椅背上,姿势过于亲密了,一下一下晃着腿,“你倒评价的挺委婉的,演的痕迹太重了。”
他说话声音没收敛,会议室很安静,贺峻霖感到一阵头皮发麻,他虽然没说什么,但魏知周这句话太给人猜想的空间了,他突然也意识到这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人坏话还被听到了简直太尴尬了。
他埋着头,会议室里其他人投过来的目光让他脸颊一阵发烫。
魏知周大概脸皮真的很厚,额头顶着贺峻霖的肩,轻笑了声,“脸怎么红了?让别人以为我在这里对你做了什么坏事怎么可好?”
贺峻霖咬牙,这人为什么随时都不分场合胡乱发散脑内的废料,他正准备回嘴,皮鞋鞋跟踩在地面的声音在身旁停住,贺峻霖抬头就看见严浩翔阴沉着张脸,眼眸阴鸷的仿佛要在他身上灼出一个洞来。
贺峻霖心里忐忑了下,攥紧了手指。
脑内有无数疑问。
严浩翔真的莫名其妙会生气,他没招惹他吧。
贺峻霖生怕严浩翔嘴里会说出什么话来,他不想他们之间的关系被其他人知道,这对贺峻霖而言无异于公开处刑。
毕竟当别人笼子里豢养的小宠物,仿佛猫猫狗狗,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贺峻霖被盯的发怵,这个男人到底要干什么?
魏知周探究的目光饶有兴趣的在贺峻霖和严浩翔之间来回打量,气氛好像突然降到了冰点。
贺峻霖都在思考要不要说点什么打破僵局,这样太奇怪了,迟早会被人看出什么来的。
“阿严,该我试镜了。”是顾桑森。
因为在对视,贺峻霖明显看到严浩翔眼睛里的情绪有所松动,他又深深的看了贺峻霖一眼,回到评委席上。
贺峻霖松了一口气,没想到顾桑森也正看着他,对着他笑了笑。
贺峻霖想传言应该都是真的,严浩翔和顾桑森的关系不一般,而这种不一般是和他与严浩翔之间不一样的。贺峻霖眼睁睁的看着盛怒中严浩翔的转变,没来由想到被驯服的野兽,顾桑森就是能驯服严浩翔这头即将亮出锋利的牙咬死猎物的驯兽师。
阿严?
单从称呼上就已经不一样。
贺峻霖为了避免后面再发生什么他招架不住的矛盾,挪了位置离魏知周远了一点。
接下来的时间贺峻霖都沉浸在顾桑森的表演当中,不可否认,顾桑森太强了,陈清这个角色最后落到他头上是有说服力的,顾桑森完全有实力,不像资本家操作。
顾桑森表演完准备离开了,贺峻霖看着严浩翔从评委席上起身,两人一前一后走了。
不久前严浩翔站在身边带来的压迫感,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应该说算不上什么吧。
贺峻霖抛开一些杂乱的思绪,暗自给自己打气。
试镜完快十二点了,贺峻霖走出大楼,太阳正毒辣。
他抬手挡在眼前,顶着大太阳往地铁的方向走,刚路过喷泉下了台阶,一辆黑色的小车停在身边。
“上车。”
贺峻霖诧异的看着车内面无表情的男人,严浩翔为什么还没走?
医院给宋亚轩安排了更大的单人间,宋亚轩知道是谁的意思,没有拒绝。
泡泡在身边的第二天,病房里多了很多东西,窗台上摆了鲜花,一层绵软的地毯光脚踩着很舒适,泡泡的衣服玩具都快放不下,光是奶粉就有好几种,看牌子都是国外进口的。
温女士来看过,陪宋亚轩坐了很久,这个保养得当,优雅的女人说,“作为母亲,作为奶奶我很愧疚。”
事情发现到现在,好像所有人都不能独善其身。
温女士抱着泡泡逗弄了会儿,送给泡泡一个平安锁。
“轩轩,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宋亚轩愣了愣地点了点头。
温女士温柔地拉住宋亚轩的手,“一个人把泡泡带到这么大很辛苦吧?”
宋亚轩下意识想摇头,看着温女士真挚的眼神,想到以前那些过往。
他怀泡泡不小心摔倒,那时候月份已经很大了,挣扎着自己从地上爬起来。
还是泡泡只有几个月时半夜发高烧,宋亚轩吓出了一身冷汗抱着孩子去医院,一边安抚烧得不停哭的泡泡,心疼的看着输液的针头刺进泡泡的头部,手臂酸麻坐着一刻不敢合眼到凌晨三四点钟。
还是有次改稿子,没发现泡泡醒了,泡泡从床上翻了下来,摔疼了哭得鼻尖红红的,头上肿了个大包。
太多宋亚轩一个人应付不了的事。
贺峻霖问过宋亚轩后悔过没有,有时在外面吃个饭,喂个奶粉的功夫饭菜都凉了,小孩身体长的快,很多衣服只能穿个几次,衣服鞋子宋亚轩从来不吝啬花钱,衣柜里自己一件衣服穿了好几年。
太多心酸,太多无奈了,宋亚轩也崩溃过。
可却从未后悔过,泡泡带给他的欢喜有很多,从第一次感受到胎动,泡泡蹒跚学步,还有初次奶声奶气叫爸爸。
那些数不清的可以让他激动落泪的场景,对比一路走来的艰辛,后者就显得微不足道。
因为父亲的角色,他确实常常忽略自身。
好像除了贺峻霖,很少有人问他累不累。
此刻宋亚轩面对温女士的询问,鼻头一酸还是忍住了,笑着把一个人带孩子的艰辛说的轻描淡写,“累啊,但很满足。”
温女士走后,宋亚轩连日以来的疲惫,加上从楼上摔下来还没完全好,哄泡泡睡着后,自己也很快睡着了。
病房里有张小床,空着,宋亚轩把泡泡搂在怀里才能稍微减轻那些恐慌。
刘耀文看完助理发来的调查保姆的资料,收起手机走进病房。
入眼就是一大一小蜷在床上,睡觉的姿势如出一辙,刘耀文心里突然有些柔软,盯着泡泡含着手指嘴角流出的口水,准备抬手去擦。
睡梦中紧蹙着眉心,睡得不太安稳的人突然捉住他的手。
喉咙里发出小动物一样的呜咽,脸颊贴着手背蹭了两下。
刘耀文盯着宋亚轩,浑身都僵住了,不太自然地把手轻轻的抽了回来。
宋亚轩轻声梦呓着,好像在做噩梦,下意识寻求安全感。
刘耀文眼神古怪的盯着看了会儿,在一边沙发上坐下,有什么东西硌着腰,拿出来是个奥特曼。
刘耀文的手指不知道碰到哪儿了,突然发出一阵音效。
“战斗的意义不是憎恨,是为了守护我们一起描绘的梦想。”
他手忙脚乱的去关,边往床上看去,打理好的发型都狼狈的垂下几捋来。
刘耀文拧着眉心,这玩具到底怎么设置的,手上一用力,奥特曼的脑袋和身子分了家,终于安静了。
刘耀文再次抬眼,葡萄般黑漆漆的大眼睛正看着他,小手朝他伸着。
刘耀文手里还拿着被分尸的奥特曼,一时分不清泡泡是想要他手里的玩具,还是想要他抱。
心里没来由有些局促,刘耀文把人为损坏的玩具放到一边,走到病床边又盯着泡泡看。
小孩刚睡醒,正精神着。
刘耀文手伸出去又缩了回来,几番犹豫着,最后伸手握住软乎乎的小手准备把泡泡的手指从他嘴里拿出来。
泡泡另只小手揪住刘耀文的衣袖,刘耀文不确信带着忐忑问,“泡泡,要不要我抱?”
他不自觉放低了声音,“我们轻轻地,爸爸抱你。”
刘耀文姿势别扭的将泡泡从宋亚轩怀里提了出来。
就几分钟,额头出了层汗,仔细回想了下好像要托着屁股,护着腰?
刘耀文有些笨手笨脚,把泡泡放到地毯上,将衬衫衣袖卷到手肘,松了领带随后在地毯上坐下,两条长腿将泡泡圈在中间。
泡泡趴在刘耀文怀里,小手揪着领带,小孩对稍微鲜亮的颜色好像都会比较感兴趣。
揪着揪着,然后就上嘴啃,刘耀文没来得及阻止,领带上糊了口水。
领带夹还别着,刘耀文怕戳到泡泡,将领带夹取下来随手塞进裤兜,顺手把兜里的手帕拿出来,“你说你脏不脏,嗯?”
“缺你吃的吗小东西。”
小孩腿还不太有力,站了会儿就要坐下来。
刘耀文护着泡泡坐下,小手什么都爱抓,眼睛滴溜溜四处乱看。
突然心念一动,刘耀文说,“不是会叫爸爸吗?”
“泡泡,我也是爸爸,叫声爸爸好不好?”
泡泡正在揪地毯上的绒毛,蹬着小腿撅着屁股往别处爬。
刘耀文两手掐住泡泡腋下把小孩拎了起来,泡泡一个喷嚏打出来,冒出一个鼻涕泡。
刘耀文有些嫌弃拿纸巾去擦,看眼空调,起身把空调温度调高两度。
桌上放了几本图册。
刘耀文拿起来,把泡泡抱在怀里认,指着黄色的刚从蛋壳里出来不久的小鸡问,“这是什么?”
“鸭鸭……”
“不是旁边的。”刘耀文手掌盖住小鸡旁边的鸭,“是这个,嘴巴尖尖的是鸡。”
“这是小鸡,泡泡。”
“鸭鸭……”
“是鸡。”
“鸭鸭……”
“……”
刘耀文沉思,这孩子智商应该不随他。
请以实物为准(11)
★高中校园向+网恋双掉马,轻松甜文
★表面傲气X表面冷淡 的双双滑铁卢
★本文又名《我的老婆怎么是男人?!》《网恋真的有风险,险就险在死敌变情人》
★每周日中午12:00更新,请多多支持w
Chapter 11
“对,他女朋友。”
“张哥早,贺哥早……”李久迷迷瞪瞪地起床打招呼,刷牙刷到一半的时候刚反应过来,“翔哥呢?”
现在七点半,张真源在全身镜前面整理发型,贺峻霖在恶狠狠地把昨天补完的心得塞进包里,不见严浩翔的踪影。...
★高中校园向+网恋双掉马,轻松甜文
★表面傲气X表面冷淡 的双双滑铁卢
★本文又名《我的老婆怎么是男人?!》《网恋真的有风险,险就险在死敌变情人》
★每周日中午12:00更新,请多多支持w
Chapter 11
“对,他女朋友。”
“张哥早,贺哥早……”李久迷迷瞪瞪地起床打招呼,刷牙刷到一半的时候刚反应过来,“翔哥呢?”
现在七点半,张真源在全身镜前面整理发型,贺峻霖在恶狠狠地把昨天补完的心得塞进包里,不见严浩翔的踪影。
不会又打算翘夏令营吧?李久咕哝,何苦呢,翘一个白天苦一个晚上,看他俩昨天都补到了凌晨,心情不好得甚至好像还在上铺打了一架。
到底打没打?他在下铺什么都看不到,只能装鹌鹑。李久瞥一眼贺峻霖沉郁的脸色,也没敢过去问。
只能装不知道了。
“砰。”宿舍的门被人从外打开,没刷完牙的李久受惊,下一秒才看清来人是他早上没见踪影的翔哥。
严浩翔今天格外规矩,穿了夏令营统一下发的T恤,白色的均码T恤桃宝定制不会超过三十块钱,在他身上硬是穿出了三千的效果。他拎的袋子里是早餐,豆浆、包子、煎饼,什么都有。
李久刷完牙,看着那袋早餐不敢动。贺峻霖瞥了眼,当没看见,继续叠自己的被子。张真源左右不是人,很痛苦,但也得硬着头皮上,“哈,哈,浩翔你今天竟然还带早餐了啊。”
“嗯。”严浩翔轻描淡写地说:“赔罪。你们随便分了吧。”
赔罪。
在场只有贺峻霖知道赔的是什么罪,像是对暗号,话是对所有人说的,又像是只跟他说的。贺峻霖脊背一僵,当听不懂。
他做梦。
这就赔罪。
贺峻霖想起思绪混乱的昨天晚上,脊背僵得更厉害,面部表情一时都控制不大好。严浩翔有病,莫名其妙跑过来,莫名其妙发那些消息,莫名其妙就,就——
接吻。
日。
贺峻霖想起那个漫长的吻就五脏六腑都在烧,烧得他心焦。
那个吻的最后,严浩翔好像扶住了他的肩膀,说早点休息,自己却看样子精神了一整晚,清早还有精力出去买早餐回来。
贺峻霖憋了一腔骂人的话在嗓子眼摇摇欲坠。
“今天要拍合照,群里发了说要统一穿发的那件T恤。”严浩翔倚着书桌,不紧不慢地提醒。
“……”贺峻霖屈辱地换上了同款T恤。
但还是不想说话。
李久使了个眼色给张真源,快步走在那两个人很前面,低声说:“他们俩……”
“不用管。”张真源闭了闭眼,满脸慈祥,“儿孙自有儿孙福,就当看不见。”
“……”李久先是被震慑到,接着深以为然。
今天拍合照,还有益智竞赛。贺峻霖在大屏前站了半晌,意识到这个“益智竞赛”包含但不限于高级版俄罗斯方块、高阶模仿速拧盲拧、飞花令、数独、心算速算、桥牌等等,似乎还有计算机系的学长特地过来跟他们玩写代码。
真是,太益智了。
旁边一个戴着厚厚眼镜的男生神采奕奕,似乎是隔壁学校的,“今天太轻松了吧!”
益智竞赛的内容涵盖了理科文科甚至于本科工科的内容,以学校为单位积分比拼。贺峻霖原地站了半晌,有些萧索,接着被领队老师叫过去集合。
领队老师一番鼓励一番激将,大致意思就是随便玩,分数能拿就拿,毕竟学校分高了得好处是还是小崽子你们自己。
“你去玩哪个?”解散后,严浩翔亦步亦趋地跟在贺峻霖身边。
贺峻霖目不斜视,“关你什么事。”
严浩翔笑了笑,没在这个问题上车轱辘,却继续跟在贺峻霖的身边,甩也甩不掉。
这个人的态度,可以说是天翻地覆地改变了。
贺峻霖却还是心气不顺。
他们路过飞花令的教室,成子涵已经拉着她姐妹上场了,余光瞥见门外并肩路过的两人,一时没控制住,在麦克风前又打了个响亮的抽噎。
“不不不好意思,”成子涵连忙跟其他人解释,低眉顺眼地藏住上扬的嘴角,“今天不知道吃什么了,有点打嗝。”
而贺峻霖和他的随身跟宠严浩翔已经走远了。
说实话,这些益智游戏,他上哪个都行。贺峻霖漫不经心地想:有没有什么严浩翔不擅长的?去玩个严浩翔不擅长的,让他非要跟着。
可细细一想,好像,并没有。
……六边形战士。
校园版六边形战士甚至在给他提建议,“心算那边人太多,魔方又远,不如就近数独。”
贺峻霖在叛逆,“不,我就不。我要去魔方。”
“好,魔方。”严浩翔却仍然弯眉,破天荒地、又极其自然地后退半步。
“……”
贺峻霖别扭地进了魔方的教室。他心气不顺地坐下从最普遍的三阶开始拧,随手拧完,坐去四阶,一偏头,严浩翔手里的四阶魔方都已经拧到一半了。
贺峻霖收回目光,装看不见。
“那个人玩魔方好像比过赛。”旁边有人嘀嘀咕咕,贺峻霖拧完自己的四阶后等下一轮安排,顺着旁边人的目光看过去。
目光尽头的严浩翔正在低头对付手里的魔方。
“不要以谣传谣。”贺峻霖皱眉,“严浩翔没有参加过什么魔方比赛。”
“啊,可我说的是他下轮的那个对手。”旁边人略略尴尬。
贺峻霖:“……”他强自镇定,“哦,这样啊。”
已经在心里开始骂严浩翔了。
严浩翔拧魔方的速度不算快,比完这轮,下轮是盲拧。贺峻霖心知专业培训过的与业余的选手之间差距是几何倍数的,他观察那个玩过比赛的人半晌,越看越是从对方能称作帅气的脸上看出些狰狞。
心理作用。
贺峻霖难以自控地看着严浩翔放下手里的魔方,他被判进入下一轮,和那个专业学过的人面对面坐下。赛场负责人又拿来两个刚打乱的魔方。
“那个是你同学啊?”旁边人尴尬驱散得很快,好奇地重新搭话。“你们是哪个高中的?”
“T市一中。”
“哦哦,T市一中啊。”旁边人恍然大悟,“听说你们学校有两个煞星。”
贺峻霖分了丝注意力出来:“?”
“就是那种一山不容二虎的,针锋相对的大佬。”旁边人比划,“我也是听说的,不知道叫什么,就是听说他俩关系特别僵,见了面就要打架,死对头什么的。”
……越说越离谱。
贺峻霖低头看看自己,再抬头看看准备下一轮的严浩翔。
他皮笑肉不笑道:“其实我俩就是。”
旁边人一愣,“嗐”了声,“别逗,兄弟。我可知道你俩是一块儿过来的,关系好成这样了都。”
贺峻霖托腮:“那就不是吧。”
桃花源记里村人对武陵人说“不足为外人道也”,也是有道理的。
“你看谁赢。”旁边人问。
“我朋友。”
“他也是专业学过的?”
“不是,但他是六边形战士。”
“?”
旁边人觉得T中这帅哥多半不太正常了。
这轮盲拧,严浩翔随意打量片刻,观察时间到之前忽然听见熟悉的声音。
“西西加油!”贺峻霖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挥了挥,笑得眉眼弯弯,灿若春花。
西西。
严浩翔有半秒的心脏停跳,台下那人更张扬了,甚至挑衅地挑眉,喊道:“要是输了,我就把这事儿告诉樱樱!”
“……”严浩翔低头笑了声,给自己戴上眼罩。
选手不能与外界交流,所以他也只是在心里说:知道了。
“樱樱是谁?”旁边人也兴致勃勃,“他女朋友吗?”
“……对,他女朋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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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彩蛋:六边形战士数据分析表(bushi
【翔霖】天真悖论
/定期捡到小猫咪的严X定期变成小猫咪的贺
/不科学,微量架空娱乐圈,演员X演员,睡前甜文一发完,1.2W字
/“他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小猫咪,我很爱他,他很爱我。”——严浩·妥耶夫斯基·翔
01.
我是贺峻霖,我在休假中途意外变成猫了,现在急需好心人喂养,给我吃喝给我睡,给我梳毛给我吹风,只要我变回人来了必有重谢。
——贺峻霖相当绝望地想:以前看到的那种“我是秦始皇现在急需钱,只要你现在帮助我等我从墓里出来就让你做大将军”的诈l骗l短信也许也不完全是诈l骗l短信。...
/定期捡到小猫咪的严X定期变成小猫咪的贺
/不科学,微量架空娱乐圈,演员X演员,睡前甜文一发完,1.2W字
/“他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小猫咪,我很爱他,他很爱我。”——严浩·妥耶夫斯基·翔
01.
我是贺峻霖,我在休假中途意外变成猫了,现在急需好心人喂养,给我吃喝给我睡,给我梳毛给我吹风,只要我变回人来了必有重谢。
——贺峻霖相当绝望地想:以前看到的那种“我是秦始皇现在急需钱,只要你现在帮助我等我从墓里出来就让你做大将军”的诈l骗l短信也许也不完全是诈l骗l短信。
也许人家是有苦衷的,比如说真的一觉睡醒变成了秦始皇什么的。
就像他现在,一觉睡醒变成了猫一样。
02.
一只……通身雪白沾着黑灰,眼珠湛蓝如水的长毛小猫咪。
周围是放大了无数倍的透着无限熟悉的场景物件,贺峻霖有些晕晕乎乎地试着审视自己身在哪里、这到底怎么回事。
布景板、灯光师摄影师收音师的长枪短炮、道具组堆在旁边各种各样的大箱子、场务的呼喊声……这是个正在忙碌工作状态下的剧组。贺峻霖愣神片刻,呆呆地想:他不是刚拍完《浮生梦》杀青才四天吗?
经济人迟姐明明答应了给他放长假的!
然而贺峻霖很快回过神,意识到这里并不是《浮生梦》剧组,自己现在也不是童星出生的流量演员贺峻霖了,而是一只不起眼的、很突兀的小猫咪。
猫的身体轻盈,平衡性又相当好。贺峻霖轻易地便一跃而上距离这儿最近的木箱,他试图看清这个剧组的全貌。
“哇!哪里来的猫!”场务最先发现了他,一声惊叫,条件反射地摸出手机来想要拍摄,“救命,好漂亮啊。”
场务小姑娘这一嗓子叫来了周围正闲着的人,相对于猫咪而言,“人”实在是太过体型巨大了,扑面而来的压力让贺峻霖忍不住连着后退两步,他本能警惕地弓起背部,呲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围过来的工作人员里没有一个贺峻霖眼熟的人,他猜不出这是哪个剧组。更要命的是有小姑娘大着胆子想要伸手撸猫,被贺峻霖浑身僵硬地躲开了。
他心中顿时无限悲凉,中学语文老师教的知识霎时间重回大脑,贺峻霖有些伤心地想可能这就是拔毛凤凰不如鸡,虎落平阳被犬欺。他好歹一个几千万粉丝的明星,现在却要被人摸头揉毛。
“猫?附近谁养的么?”似乎有些熟悉的女声,贺峻霖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这个熟悉的女声三言两语把围在这儿的工作人员给打发走,“别看猫了,季导在催。”而她自己凑到了贺峻霖面前,凝视半晌说:“翔哥,这看着像流浪猫。”
“你别吓到它,我来看。”更熟悉的男声回答道。
……啊。
脑子里“轰”的一声,电光火石间,贺峻霖僵在原地。
他忽然就想起了那道熟悉的女声是谁了,是他同事——严浩翔的生活助理,叫小陈的那个。
严浩翔。
严、浩、翔。
贺峻霖僵硬得连喵都喵不出来一声,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尚未卸妆换衣服的那个放大版的严浩翔凑到他面前来,黑沉沉目光里放的是他从来没见过的那种柔和温存。
这样见鬼了的温柔的严浩翔伸出手来,试探性地在他后脖颈那儿摸了摸,轻声说:“咪咪?”
……贺峻霖炸毛了。就是物理意义上的那种,猫咪炸毛。
03.
贺峻霖,童星出身,九岁出道演不谙世事的天真民国小少爷,那双溢满了灵气的眼眸立刻惊艳观众,随着那部电视剧成为了经典。
现如今二十三岁,表演系本科刚毕业,正儿八经根正苗红的科班出身演员,又从小漂亮到了大。
——贺峻霖是真的漂亮,骨架纤细,覆在细骨上的皮肉精勾细勒,肤白、面嫩,一双黑泠泠的眼眸盛满碎光。
漂亮到会让观众恍惚觉得都这么好看了,当个漂亮废物也不是不行,可他又偏偏灵得很。
贺峻霖从小的资源就好,精挑细选剧本,每年的工作量也不大。他出演了好几部大热剧的男二男三,毕业后终于选到本合心的男主剧本,还没拍呢,先变成猫了。
想到这,贺峻霖就抓心挠肺,气得不行。
而严浩翔,虽然和贺峻霖一样都是内娱目前炙手可热的流量明星,走的却完全是与贺峻霖截然不同的发展道路。他并非科班,甚至在因为一首原创rap大火出圈前没有任何的娱乐圈相关背景,似乎是从中学时代就随家人在国外读书,读的还是金融相关。
但他轻易就凭一首原创rap火出圈,老天爷已经不是赏他饭吃了,大概是老天爷端着个饭盆看准了机会往严浩翔头上扣——绝佳的时尚表现力、音乐天赋,以及自然而有无限潜能的演技。
虽然差不多火,严浩翔和贺峻霖几乎算两个世界的人。
贺峻霖认真地回忆起之前看到过的媒体和粉丝对严浩翔的评价,说他是个酷哥,keep real,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对世l俗l欲l望需求相当低。
他眼睁睁地看着严浩翔表情放松地伸手捏他的后脖颈,姿势和手法熟练得像个猫咪届专业按摩几十年的推背师傅……贺峻霖整只猫都快酥了,从骨头想要懒洋洋地伸个懒腰。严浩翔的助理小陈从保姆车上翻出带来片场的零食,严浩翔翻了翻,撕了截香肠摆在小猫咪面前不远处。
贺峻霖:……
小香肠香喷喷,对小猫咪贺峻霖很有吸引力,他很想吃,但又有些不安。试探着朝前走了一点点,严浩翔充满鼓励地对他点点头。
看来严浩翔也不是媒体和粉丝说的那种很冷酷的拽哥啦,贺峻霖快乐地往前挪了点点,用鼻子轻轻顶了顶小香肠,嗷呜一口张开嘴。明明严浩翔还会投喂陌生小猫咪呢,可见心地善良——
严浩翔垂眸见这只小猫几口吞掉了小香肠,眼巴巴抬起头来看他,心中一动,手上的动作却相当干脆利落——他伸手掐住无名小猫的前肢咯吱窝,熟练地把小猫咪拎起来向下摊开,目光向下一扫。
是只还没做绝育的男孩子。
严浩翔泰然地把小猫咪放下,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徒留贺峻霖一人还没反应过来,原地发呆,他呆呆地想:刚刚、他、在、看……什么?
“翔哥你小心!”助理小陈相当震惊,直呼使不得,“哥你别上来就这么莽,野猫都很凶的,要是抓你怎么办?快放下哥。”
“没事。”严浩翔不放在心上,他凑近了直视小猫咪呆愣而失去灵魂的一双漂亮无机质大眼睛,很像个天生的坏蛋,“脏兮兮的野生小猫,没有主人,我有点想养你了,可以吗?”
这句话刚说完,好像是踩中了什么机关,被乖乖架着的小猫咪忽然回过神来,愤怒地喵呜喵咪一通叫,趁着人类还没防备过来,恶狠狠地就伸头在严浩翔劲瘦的手腕上咬了一口!严浩翔松手,小猫咪趁乱扭身就跑走,只剩身后助理小陈的尖叫“哥你被咬了!!要快点去医院打针!!”
04.
贺峻霖醒了,醒的时候整个人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轻微发抖。室内的空调温度打得太低了,贺峻霖有些冷,他晕晕乎乎地坐起来去卧室抱了床被子,接着摁亮手机,发现今天是《浮生梦》杀青的第五天。
太奇怪了。贺峻霖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回忆起一些什么东西。他在沙发上就睡着了,还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猫,还在严浩翔现在的那个剧组里,被一大群人围观了,被严浩翔拎起来看蛋蛋了,还……咬了严浩翔一口。
贺峻霖喝了口热水,整个人感觉好多了,变成猫的梦应该只是压力太大造成的,他得想办法润色一下这件事,去跟经纪人卖个惨,争取更长的假期才对。贺峻霖歪在床头想通了这件事,他快乐地给自己点了个外卖,刷起朋友圈。
他擅长交际,出道又早,在圈里认识的前辈和朋友还有同事都不少,贺峻霖的朋友圈相当丰盛。他往下翻翻,某个导演晒出居家爱心早餐,某个编剧熬夜看动漫因为角色被刀而狂哭不止,某个流量女性凌晨才发收工照,妆容都有些憔悴了……贺峻霖偶尔点个赞,不停往下翻,直到看见严浩翔的朋友圈。
哦?哦:[图片]第一次知道野猫咬人还能咬不破皮的,果然是力气太小的小野猫吗?
是一张拍自己手腕的照片,腕骨优美,皮肉白皙,上面清晰可见一个小小的、又浅浅的猫咪牙印。
共同好友里有人在惊讶剧组竟然有猫,有人关心问去医院打过针了吗,还有人调侃,说我们keep real 的翔哥其实还是个爱逗猫的人。
……贺峻霖陷入了长久的呆滞中。
那不是梦。
贺峻霖缓慢地意识到。
他好像真的咬了严浩翔一口。
回过神时,他的身体已经给严浩翔的那条朋友圈点了个赞。
“……”
贺峻霖丢开手机,狠狠地把脸埋进了枕头里,意图把自己闷死。
05.
“你怎么一点生活常识都没有啊浩翔?”经纪人听小陈说了野猫的事情,吓得赶紧打跨国电话给严浩翔,听完来龙去脉和知道没破皮后才稍稍放下了心,“野猫都敢逗,听说它要不咬你你还想养?真要养猫你跟姐说,我正好去亲自给你挑一只健健康康干干净净的品种猫接回来……”
严浩翔敷衍地应付着自己的经纪人,垂眸看左手手腕上那个几乎已经看不见了的小小牙印。哪有凶相毕露的小猫咪只咬这么浅的,像根本没敢用力气一样,可惜猫已经被吓跑了。他想了会儿,对经纪人说:“知道了姐,我下次会注意的,先挂了。”
经纪人这才挂掉跨国电话:“你在《青城》剧组好好拍戏注意休息哈,多发微博少熬夜,有事就让小陈去做,我在国外还要待段时间。”
小陈战战兢兢,今天小野猫那一张嘴咬下去,简直要把她吓死。拍摄的间隙,小陈送了冰水和小风扇,边给严浩翔吹边听见自己老板说:“……你去附近宠物医院买点猫粮。”
小陈有了不好的预感。
“网上买快递还要送个一两天,没你跑腿快。”严浩翔把某些事说得理所当然,“咪咪今天被我们吓到了,我怕他明天不敢再过来,得准备点儿吃的,骗他过来。”
小陈:“……”
到底是谁被吓到了啊?不是我快被吓死了么?!死猫奴!怎么会有这种被咬了还要问猫咬得累不累的啊!
小陈死谏失败,说服不了昏庸的帝王,只能含泪驱车去买猫粮,还得每种口味来一样,因为不知道小野猫的口味。
昏庸啊陛下,陛下!!!
也许是小陈感动了上天,也可能是别的什么原因,接下来的三天,剧组一点都没有那只小野猫的身影。它不再出现,甚至好像从未来过,连严浩翔手腕上的那个牙印也早在当天晚上就消褪无痕了。
小陈感到庆幸;《青城》剧组的其他人并不把一只小野猫放在心上,早忘记了;只有严浩翔有些失望,他只说了很少的话,心想果然是被吓跑了,把助理买回来的几大袋猫粮码在墙角,第三天的时候猫玩具快递也到了,快递盒拆也没拆的跟猫粮码在一起,显得有点落寞。
06.
一天没变猫,两天没变猫,三天没变猫。
贺峻霖每天睡醒都很谨慎地检查自己身在何处,什么物种,连续三天都是正常的人类后他稍稍放下了心,越发觉得那应该就是个非科学的短暂bug……
出于愧疚的心理,贺峻霖悄悄地时刻关注着严浩翔的朋友圈与微博。这人在《青城》剧组拍戏,今年的推理悬疑大IP,微博五六天才发一条,饿得他家粉丝整天都在寻人启示找儿子。而朋友圈……最新一条只发了照片,文案都没配,看得贺峻霖心惊胆战。
靠着墙的那几大袋猫粮啊,快递箱上没撕下来的条条上面写着猫玩具,整整齐齐就放在墙角,看得贺峻霖一阵头晕目眩,意识到严浩翔说的那句“我有点想养你了”可能不是在开玩笑……日,你们rapper出身的人就是这么言出必行的吗!
其实他跟严浩翔真的不熟,没合作过,不在一家公司,定位天差地别……最大的交集是去年黄台的跨年晚会他们都是受邀嘉宾,都上去表演了。充其量是点赞之交,微信小窗都没说过几句话的。
贺峻霖的心情有些微妙,他看着这条朋友圈,想象了一下看起来很酷很拽的严浩翔把猫咪用品整整齐齐码在墙角等一只不会回来的小猫咪发样子……
算了,不想了,这也不是我的错。贺峻霖有些痛苦地想,祝你早日找到喜欢你的小猫咪。永远都不要知道你的微信好友里曾经有个熟悉的陌生人冒充过你的小猫咪。
06.
他祝福早了。
贺峻霖再次睁眼看到熟悉的《青城》剧组,发现自己又变成了那只脏兮兮的小猫咪时,第一反应是:严浩翔的东西没白买。
他这次变成猫咪有经验多了,上次咬了口严浩翔跑掉之后贺峻霖探索了一圈《青城》剧组,上蹿下跳搞清楚了剧组构造,最后太累了,找了一个空箱子窝进去睡觉。一觉醒来变回了贺峻霖。
其实按照经验,他这次也可以找个偏僻的角落躲过去睡一觉了事的。贺峻霖想,可是严浩翔看起来好像真的很想那只小猫咪。
他是个很容易心软的人。而且,上次是他咬了严浩翔的,虽然没用力,连皮都没咬破,但他也应该过去喵呜喵咪地给严浩翔道个歉。做一只讲礼貌的小猫咪。
说服自己后不再犹豫,长长的尾巴在地上一扫,贺峻霖迈步朝A棚走去,他记得严浩翔好像是在A棚拍摄。这里是影视城的警察局布景,A棚正在拍摄,小陈站在旁边,贺峻霖就知道严浩翔在上戏。
他有些好奇,悄无声息地往前走,找了个视野好的位置蹲坐下来。工作人员没低头注意到这么只小猫咪,还在专注地看严浩翔和老戏骨的对手戏。
贺峻霖在短视频网站上看过一点严浩翔拍的电视剧片段,但没见过严浩翔演的模样。《青城》是都市悬疑剧,严浩翔饰演的是十年前的受害人家属,如今的冷酷法医,老戏骨演的是当年的老刑警。
法医的装束很适合严浩翔的设定,尤其他冷着一张脸的时候,显得尤其像个大魔王。专业、冷淡、理智、克制……贺峻霖蹲坐在旁边,眨眨眼,心想严浩翔下次应该去演个警察的。
明明穿警Ⅰ服会更好看。超级会挑剧本的贺峻霖想,严sir什么的。
老戏骨和严浩翔今天的状态都不错,这段对峙一条过。周围的工作人员立刻拥上去,贺峻霖有点怕被人踩到,紧张得尾巴和毛都竖起来,喵呜喵咪了刚一声,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
“你还知道回来?”
严浩翔又把他给抱起来了。
07.
小猫咪没被吓跑,大概是躲在暗处谨慎地观察了几天就又自己回来了。严浩翔拍戏到一半,余光忽然瞥见旁边有个很乖的小东西正在很乖地看他。
那只小猫咪,歪着头,湛蓝色的眼睛澄澈明净。
严浩翔忽然心情变得很好。
他还有戏要拍,脱不开身,又怕小猫咪像上次那样被吓到跑掉,干脆决定先发制猫。严浩翔在小陈惊恐万状的目光里把猫抱起来,在小陈和猫惊恐万状的目光里把猫塞进小陈怀里。
“你现在就带它去宠物医院洗个澡检查身体。”严浩翔沉痛道:“我还要拍戏,晚点过去。”
小陈和猫面面相觑。
现在,小陈的老板不再是严浩翔了,而是她怀里的那只猫。
贺峻霖晕晕乎乎地想:有说严浩翔那么喜欢猫的吗?
身体检查下来很健康,就是有些偏瘦,宠物店的小姑娘给他洗了个澡,吹干毛发,没忍住捧着贺峻霖的猫脸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沉醉地说:“你好乖好漂亮哦。”
贺峻霖:“……”
小陈领走被洗干净吹干的小猫咪,期间在路上买了串烤肠,分了一小截给贺峻霖。又买了几盒臭豆腐,对上贺峻霖的眼睛后沉思片刻,谨慎地摸出手机搜索:猫可以吃臭豆腐吗?
百度说可以吃,于是贺峻霖又分到了一小块臭豆腐,被辣得眼泪汪汪。
小陈送他回到酒店房间,这时候严浩翔已经下班了,甚至洗完了澡,带着一身水汽在床沿坐着玩手机。可靠的助理小陈把贺峻霖和臭豆腐一起交给严浩翔,离开了房间。
贺峻霖谨慎地看着严浩翔,严浩翔却自在多了,他把左手伸到小猫咪的眼皮子底下,用右手食指点点上次被咬的地方——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出了。
“看见了吗?上次是不是你做的坏事?嗯?”
严浩翔诱导小猫咪,也不管小猫咪听不听得懂。
贺峻霖是听懂了的,于是小猫咪愧疚地咪呜了一声。
“那你要怎么办呢?”严浩翔继续诱导小猫咪。
他的意思是最好小猫咪卖身给他,让他狠狠地埋肚子吸几口。
贺峻霖踌躇了片刻,谨慎地走进一些。严浩翔看着他,他又试探地往前挪了挪,终于挪到了合适的位置。于是他做了下心理建设,在严浩翔鼓励的目光下凑近那截腕骨,观察片刻后伸出舌头,飞快地舔了舔。
猫科动物的舌苔有倒刺,轻轻舔那么一下像很多小钩子挠过去。严浩翔一愣,他的愣怔之下贺峻霖飞快后撤,相当端庄地在几步之遥坐好,满眼都是“好了这就两清了我道过歉了对不起”。
严浩翔:“……”
这猫真成精了吧?
贺峻霖见严浩翔脸色有些古怪,猜想他可能还是不是很开心,毕竟自己作为小猫咪跑路了三天。猫哄人要怎么哄呢?贺峻霖仔细思索了下,接着起身朝墙边那些快递箱走过去,用鼻子轻轻顶了顶,再大发慈悲地看向严浩翔。
好了,你可以过来拆玩具了,今天可以大发慈悲地作为猫陪你稍微玩一下。
严浩翔的眼神更奇怪了。
小猫咪都是这么聪明的吗?还知道那里是猫玩具,让自己陪他玩。
“听得见我说话吗?”严浩翔点了点小猫咪的鼻子。
贺峻霖假装无知地喵呜喵咪了几声,甩甩尾巴敷衍,他注意到了把玩具拆出来之后空空的快递纸箱,觉得这个纸箱看起来很好睡很安全很心动,满心想要爬进去试试看,没打算搭理严浩翔。
“给你换个名字,叫咪咪就得和全中国的猫撞名了。”严浩翔看着猫扑腾进了纸箱里,舒服得不得了的样子,心念一动,“叫楹楹吧?”
贺峻霖竖起飞机耳,警惕地看向严浩翔,心想是哪个“ying”入了他的法眼。
“你太年轻了,没看过《鹤唳》。里面有个叫莫请楹的漂亮小少爷,眼睛最好看,没人不喜欢。你的眼睛和莫请楹好像,就叫楹楹。”严浩翔低着声说。
……莫请楹?《鹤唳》?
贺峻霖呆住。
《鹤唳》就是他九岁那年的出道作品,他饰演天真纯善、最终死于父亲手下军队的莫小少爷,最后一滴泪哭动了无数观众。
他、他是我的粉丝吗?贺峻霖不确定地想。
08.
这次变成猫的时间有两天。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还是只猫的时候贺峻霖有些慌张,他心不在焉地陪玩,满脑子都是不会变不回去了吧?甚至有点想在严浩翔白天拍戏的时候在房间里用脚踩键盘。
可是严浩翔没给他这个机会。白天拍戏的时候把他一起带去片场了,交给小陈照顾。工作人员发现严浩翔带了猫来,围过来夸,小陈向大家介绍严浩翔给这只猫起名叫“楹楹”,没人能联想到这个名字和莫请楹有关,也没人认出这就是前些天脏兮兮的那只。
贺峻霖心不在焉,趴成一团。
小陈起先是抱着猫看的,可是这天实在太热了,是人是猫都受不了,于是贺峻霖折腾了几下,顺利地从小助理的怀里出来落地。
他围着剧组的A摄影棚绕了几圈,偷听了几耳朵工作人员鸡零狗碎的八卦,抬头又敏锐地看见了几个趴在远远的某个屋顶上的人,她们举着摄像机在拍A棚。贺峻霖知道这是站姐,拍的是《青城》的路透,大概率都是严浩翔家的站姐,毕竟A棚里严浩翔的流量人气断层第一。
所以严浩翔是他的粉丝吗?这么多电视剧里的经典美人多了去了,为什么就要给一只小猫咪起名楹楹呢?
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惊呼,打断了小猫咪的沉思。
贺峻霖茫然抬头,他身边原本还在八卦的几个工作人员也没搞清状况,往声音来源的地方走了几步,“怎么了?”
有人暴怒的声音从A棚那里传来——“赶紧打120!!那个灯掉下来了!!!”
贺峻霖忽然明白了什么,他和那几个八卦的工作人员一起跑过去,那里被团团围住了,人挤不进去,小猫咪却可以。贺峻霖小心地从匆忙的脚步中一点点往前挤,今天拍的还是室内戏,可是头顶的那个吊灯忽然掉下来了,在地上碎成无数瓣,他看见了一点红色的东西在地上,心慌得要命。
他还想往前,但被人给发现了。
“怎么有猫?”现在没有人管猫了,所以那个人把他往外赶,“一边儿去,你在这儿挡着碍事。”
贺峻霖只能找了一个被磊得很高的箱子跳上去,但他不是真正的猫,没有从小就习得的对身体掌控力度,所以跳一个很高的东西对他来说有点点难。他摔了一次,才跳上去。
他看见远处的救护车很快开过来,脚步更嘈杂了。被团团围住扶上去的是严浩翔,贺峻霖认出来了,一个是因为严浩翔长得实在是太高、太出挑了,另一个就是严浩翔身边的助理小陈崩溃的样子真的很显眼。
救护车开走,远处屋顶上趴着拍照的站姐有人离开了屋顶,跟着救护车一路拍了。
A棚里的人惊魂未定,没有人注意到那只昨天刚刚有了新名字的小猫咪。
09.
连小陈也是到晚上才想起来这件事的。
吊灯忽然砸落,当时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原先站在吊灯下的人不是严浩翔,是那个老戏骨,可是严浩翔反应最快,灯刚松的时候他就发现了,把老戏骨往旁边推,自己抬起手臂挡,所以受伤的是一整条胳膊,流血流得很吓人。
除了那条胳膊,吊灯的水晶飞溅,有些蹭到了严浩翔的脸,留了几道很浅的血痕。其实加上胳膊也不是什么多严重的伤,毕竟骨头和筋都没事,但看起来是真的很吓人。小陈是个她老板被猫轻轻咬一口都能吓出尖叫的人,这一下被结结实实地给吓到了,一路很崩溃地跟着把严浩翔送来医院。
接着她去缴费,去给严浩翔买饭,去给经纪人打电话交代事情,还很紧张地上网时时刻刻刷新消息,热搜第一已经爆了,词条就叫“严浩翔受伤”。经纪人毫不留情地把她骂了一顿,说明明只是胳膊出血的事情,被营销号拍到小陈崩溃流泪的照片,现在全网都觉得严浩翔在医院里快要不行了。
小陈:“……”
她做完这一切,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被遗漏了,但又想不起来。严浩翔的胳膊已经被处理好了,包得严严实实坐在病床上。剧组要查道具出事故的这件事,所以他们暂时不回去。小陈拎着宵夜走进严浩翔的病房,床上的人抬眼。
“楹楹你喂了吗?”
小陈花三秒钟时间想起来“楹楹”是谁,接着电光火石间终于想到那件被遗漏了的事情——她忘记楹楹了!小猫咪饿一顿虽然对身体不会有大障碍,可是楹楹是刚被养回来的小野猫,很容易找吃的跑掉的。
她赶紧开车回剧组,同时给还在剧组的工作人员打电话,问她们有没有看见楹楹在哪里,就是严老师最近刚养的那只小猫,毛是白的,眼睛蓝的,看起来很乖。工作人员在周围看了圈,没看见有什么猫。于是小陈只能等回到剧组自己找,她拎着猫粮把A棚和B棚都翻了一整遍,也没看见有楹楹。
严浩翔又没有小猫咪了。
10.
他一定会很伤心的。
本来出道具事故就已经很可怜了,还被小猫咪抛弃。
两天后,在自己家里醒来的贺峻霖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他艰难地翻身坐起来,发现这个身体两天没用竟然没有什么很强烈的饥饿感,他好像只是蒙头睡了长长的一觉那样,从骨头缝里透出一点疲劳。贺峻霖来不及管这些疲劳了,他下床叼了个三明治,打开手机看到微博热搜第一就是严浩翔。
#严浩翔受伤#
营销号说得有鼻子有眼:《青城》拍摄现场惊魂一刻,道具吊灯忽然砸落正中演员严浩翔,现已送往医院抢救。流出来的图里没拍到严浩翔,但拍到了他的助理小陈,小姑娘哭得天崩地裂跟着上救护车,谁看谁觉得严浩翔要不行了。
贺峻霖心里很不是滋味,尤其是意识到严浩翔如果醒了想要看楹楹那只小猫咪的话是找不到楹楹的,就更不是滋味了。
他想了很久,发消息给自己的经纪人。
【姐姐,你认识严浩翔的经纪人吗?】
经纪人姐姐回了一个问号。
贺峻霖深呼吸一口气,【我想去医院看看严浩翔。】
经纪人姐姐发来了更多问号,然后直接给贺峻霖打了个电话过来,第一句就问:“怎么回事?你和严浩翔很熟吗?怎么还要去探病?”
贺峻霖思考了一下:“我和严浩翔的猫比较熟。”
经纪人姐姐:“……”她一时间不知道该问严浩翔什么时候有猫的,还是问贺峻霖怎么会和人猫比较熟,她停顿的这片刻里贺峻霖说“拜托你了姐”——然后,快四十岁的经纪人姐姐又控制不住自己本质溺爱的母爱了,“等着,我去问一下。”
几分钟后,医院地址和病房号一起发到了贺峻霖手机里。经纪人问要她一起去么?贺峻霖婉拒了,说他一个人低调一点过去。
他戴上了帽子和口罩,自己开车去了那家医院。门口围着不少人,有些是直接从剧组一路跟过来的。贺峻霖从住院部的后门直接溜进去坐电梯,看见了很憔悴的小陈。小陈在打电话,声音很低,听得出来她很愧疚,而且小陈的眼睛红红的。
“对不起哥,我没找着楹楹,可能它又躲起来了……我就把罐头什么的放在地上了,楹楹要是看见了也能吃。都怪我,当时看见了楹楹也没有理它……”
原来小陈去找猫了,当然找不到楹楹,因为贺峻霖就在这里。他有点想跟小陈说你别哭了,那不是你的错,但是他又没办法说。他跟着小陈一起上楼,出电梯,往严浩翔的病房走。小陈终于发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转头警惕地看向那个“跟了她一路的可疑青年”,贺峻霖把口罩稍微拉下来,有些尴尬地说“你好”。
他很难跟别人说明自己和严浩翔是什么时候成为朋友的,也很难说明自己怎么会两手空空地就过来探病了的,怎么看都很蠢。
贺峻霖推开病房门的时候很绝望地在心里想:他完了。
11.
然后他和正身残志坚用单手喝粥的严浩翔对上目光,看了眼他的伤,看了眼他喝粥的姿势,在心里又骂了一遍无良营销号。
到底为什么把人搞得好像快不行了的样子啊!他还以为严浩翔被那个吊灯开瓢了——
小陈从后面赶来打破尴尬,收拾好了心情和面部表情说:“那个,严老师,贺老师说是来给你探病的。”
现在轮到严浩翔疑惑什么时候和自己成为朋友了的。贺峻霖面无表情地心想,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于是他往前一步,用尽从九岁开始到现在二十三岁的全部演技,亲近、热情、又担心地问:“听说你在剧组受伤了,网上说得太严重了,我就打算过来看看。你这样看起来没什么事,那我就放心了。”
Fine,制造出了他俩很熟的假象。贺峻霖眨眨眼。
于是严浩翔也很自然地接住了他的话,用一种随意的语气说:“本来就不严重,蹭到了手而已,营销号越说越过分。”
贺峻霖真情实感:“就是。什么营销号。”
小陈放心了,觉得看样子她哥和贺老师私下里好像真的是朋友——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事儿啊,男人交朋友什么时候这么隐蔽了。
贺峻霖在病房里坐了半个多小时,和严浩翔东拉西扯客客气气地聊了会儿,最后想提猫,没想出来怎么提,觉得怎么说都太刻意了,他就只能再绕一个弯,夸了一下严浩翔出道演的第一部电视剧。
希望严浩翔可以从中领悟。
从他的出道作联想到贺峻霖的出道作,再联想到贺峻霖演的莫请楹,再联想到那只叫楹楹的猫。最后贺峻霖要走,还是感觉自己空着手来不好,干脆脑子一抽在微信上给严浩翔发了个转账红包,真情实感地祝福他早日康复。
他睡了个好觉。
醒来觉得自己搞通了一些事情。
比如说对严浩翔的补偿机制。
既然让严浩翔失去了一只小猫咪楹楹,那他补偿严浩翔一个真诚的圈内好友贺峻霖不就好了吗?一进一出,等于没多没少啊。
贺峻霖安心地结束假期开始工作,拍广告,拍综艺,拍采访,三不五时和补偿出来的圈内好友严浩翔聊几句关心病情,连续一个月,他都没有再变成小猫咪。
严浩翔的朋友圈里也没有关于楹楹的动态,可能丢了就是丢了吧,小野猫就是这个样子的。贺峻霖隐晦地问严浩翔最近没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吧?严浩翔说没有,《青城》也快杀青了,他马上也能放假。
看样子是不会再为楹楹伤心了。贺峻霖松了口气,又隐隐觉得有点点难过。这样子对严浩翔很好,对贺峻霖也很好,就是对贺峻霖变成小猫咪时候的楹楹不太好。
12.
贺峻霖上一部剧要播了,他开始进入忙碌的宣传期,采访一个接着一个的做。有个采访的最后固定环节是由上一期接受采访的人送给下一期接受采访的人一个礼物,并且能够提一个真心话问题,算是明星之间互相整蛊和表现朋友关系的环节。
主持人问:“那峻霖知道我们上一期的嘉宾是谁吗?”
贺峻霖摸摸鼻尖说不知道。
于是主持人笑眯眯地说:“那来看一下回放吧!”
屏幕上出现上一期采访的末尾,仍旧是这个主持人,对坐在绿色沙发上的严浩翔说:“又来到我们的传统保留节目啦!可以透露给你哦浩翔,下一次接受我们‘星光问问问’的嘉宾是贺峻霖——所以你有什么想留给贺老师的礼物和问题吗?”
采访中,贺峻霖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间。
“有。”严浩翔弯腰从沙发底下摸出一个礼物盒,不大,他在镜头面前展示了一下,主持人问可以拆开吗,严浩翔说不可以。于是主持人又笑盈盈地cue流程,“那浩翔有什么想问贺老师的吗?”
女主持眨眨眼,暗示道:“我们的问题是真心话问题,一定要回答的,所以问什么都可以哦~”
历届采访中,这个环节的嘉宾都玩得很大,是观众想要看的那种。比如“圈内对那个演员最有好感?”、“上部戏XXX中有没有真的对YYY(角色名)动过心?”、“谈过恋爱吗?”这一类。
贺峻霖配合地露出紧张的神情,然后他看见回放里的严浩翔也礼貌扯了扯嘴角,用最标准的普通话说:“我想问贺峻霖,你觉得我最喜欢哪部剧里的你。”
“……”
“……”
回放里的女主持还在佯装不满:“哎呀,浩翔你真的对贺老师也太好了吧?问这么一个友善的问题?那你这里有标准答案吗?我们期待下贺老师到时候能不能回答正确!”
严浩翔点头:“有啊,就是——”
他被消音了,女主持暂定回放,巧笑倩兮地对贺峻霖说:“严老师真的是留了个非常友好的问题给你呢,峻霖,请回答。回答完了我们就能把严老师留给你的礼物转交给你了哦。”
贺峻霖的喉咙有些发痒,他感觉自己有点像个特工,在这里和严浩翔对暗号、打哑谜。
“是《鹤唳》里的莫请楹吧?”
女主持又播放回放。
严浩翔:“有啊,就是楹楹。”
《鹤唳》里的莫请楹才十岁,他的母亲和姐姐都喊他楹楹,所以有些观众也爱喊他楹楹。并不很奇怪。
女主持说:“哈哈,果然对你们实在是太简单了,那现在峻霖你可以拆开严老师留给你的礼物了哦,快看看是什么吧,我们和观众朋友们都没见过呢。”
贺峻霖有些手忙脚乱地打开礼物盒,发现里面是一只毛毡戳戳乐戳出来的小猫咪。
全身是白色的,脚脚上有些黑,眼眸湛蓝。
“哇,是亲手做的小猫咪戳戳乐诶……”
女主持的声音被贺峻霖自动屏蔽了,他满脑子想:是楹楹诶。
13.
严浩翔有条仅他自己可见的朋友圈,贺峻霖刷不到,小陈刷不到,经纪人也刷不到。能看到那条朋友圈的只有他自己和突然又变成小猫咪楹楹的贺峻霖。
严浩翔是什么时候发现小猫咪就是他的呢?这件事贺峻霖一直想不通,明明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严浩翔却猜到了。而且,他到底是喜欢楹楹呢?还是喜欢莫请楹呢?还是喜欢……贺峻霖呢?
再次变成小猫咪的时候不再是在《青城》的剧组了,小猫咪保持着消失前的状态,睁眼发现自己端坐在严浩翔私人住处的书柜顶端,正俯视检查。
贺峻霖:“……”
浴室里传来水声,严浩翔应该是正在洗澡。小猫咪勇敢冒险,贺峻霖小心地从书柜上下来,轻巧地绕着严浩翔的卧室转了一圈,在床头发现了严浩翔的手机。他相当小心地走过去,用爪子摁亮屏幕,一张猫脸猝不及防地被人脸识别了,接着毫不意外地被人脸识别失败了。
贺峻霖:“……”
其实他本人不是什么好奇的人,但小猫咪都是好奇的小猫咪,小猫咪们有着好奇的天性与破坏的本能,于是他蠢蠢欲动,还是趁着浴室水声没停,开始猜密码了。密码很好猜,严浩翔用的就是自己的生日,贺峻霖打开了他的微信,发现自己的聊天框被置顶了,备注还是HE。
小猫咪莫名感到了强烈的满足感。
他接着好奇地用肉垫爪爪点开严浩翔的朋友圈,想看有没有没给自己看过的内容,往下翻翻竟然真的翻到了一条仅自己可见,顿时来劲。
【他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小猫咪,我很爱他,他很爱我。我的楹楹,我的霖霖。】
贺峻霖:“……”
浴室的水声停了,一片安静,贺峻霖敏锐听见衣料的窸窸窣窣声。他飞快地退出微信摁灭屏幕,用爪子把手机往旁边一推。结果推得太用力了,小猫咪一巴掌就把手机拍飞下床。
“又干什么坏事了啊。”严浩翔从浴室出来,对猫的破坏本能很有心理准备,贺峻霖转了个方向,用猫屁股对着他,假装刚才的事情与自己没有关系。严浩翔弯腰捡起手机,打开看了看,贺峻霖虽然背对着他,但还是紧张地竖起了飞机耳。
“哦,你看到了啊。”严浩翔泰然地说,他走过来,像第一天遇见时候的那样把变重了很多的小猫咪给抱起来视线齐平,鼻尖抵着鼻尖,“楹楹,霖霖,嗯?”
END.
又是生死时速的一篇…喜欢的话请给我点赞和评论吧w
【文轩/翔霖】逃跑计划 1
*带球跑
*金主/小明星
酒店总统套房里光线很暗,严浩翔刷卡进去的时候套房的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这次送来的是一个小明星,严浩翔偶然在杀青宴会上看见他,小明星不知道在剧中饰演男几号宴会当晚只能和其他工作人员拼桌坐一起的那种。
严浩翔坐在主桌,只有这个小明星在认认真真的吃饭,隔着两张桌子一个斜对角,严浩翔见他叫来服务员要了一个打包盒,笑眯眯的和同桌吃饭的工作人员说了什么,开开心心的把整盘糕点装进打包盒里。
严浩翔看不太清,每桌菜色都是一样的,他往桌面看了一眼,小明星打包的那盘好像是白色兔子形状的桂花糕。严浩翔产生疑惑,真有那么好吃吗?用筷子夹起一只兔子,一口咬掉兔子脑袋...
*带球跑
*金主/小明星
酒店总统套房里光线很暗,严浩翔刷卡进去的时候套房的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这次送来的是一个小明星,严浩翔偶然在杀青宴会上看见他,小明星不知道在剧中饰演男几号宴会当晚只能和其他工作人员拼桌坐一起的那种。
严浩翔坐在主桌,只有这个小明星在认认真真的吃饭,隔着两张桌子一个斜对角,严浩翔见他叫来服务员要了一个打包盒,笑眯眯的和同桌吃饭的工作人员说了什么,开开心心的把整盘糕点装进打包盒里。
严浩翔看不太清,每桌菜色都是一样的,他往桌面看了一眼,小明星打包的那盘好像是白色兔子形状的桂花糕。严浩翔产生疑惑,真有那么好吃吗?用筷子夹起一只兔子,一口咬掉兔子脑袋,他不喜欢吃甜的,味道其实也一般。
严浩翔在抬眼看去,小明星用餐巾纸擦了擦嘴,将打包盒塞进包里,座位靠后反正没人注意,小明星挪开椅子猫着腰准备提前溜走。
当真认认真真来吃饭,一刻都不耽误。
小明星猫着腰,两个橙子从衣兜里骨碌着滚了出来,他忙捡起来,不经意回头撞进一双墨色的眼睛里,严浩翔见他伸手挡着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从出口处快速离开。
这一桌多的是眼睛盯着严浩翔,毕竟作为这部电影最大的投资方怠慢不得,导演对身旁的统筹说,“刚刚离开的那是小贺吧,小贺这孩子不错啊,演技好又能吃苦耐劳。”
严浩翔权当没听见,小坐了片刻提前离席,助理跟在身后走出宴会厅,“严总,剧组这边给您安排了房间。”
助理跟在严浩翔身边很久了,察言观色是基本的,他也观察到老板把目光放到小明星身上很久,才接下了房卡。
严浩翔按下电梯,“资料有吗?”
助理早有准备,把iPad递上前,严浩翔看了几眼,上面资料和普通的个人简历不同,小明星身家背景都调查的很清楚。
助理了然,拿出房卡给严浩翔,“严总,明早我几点过来接您?”
“八点。”
电梯到达一楼,助理走出电梯后,严浩翔抬手按了顶层。
贺峻霖坐在沙发上手心冒汗,严浩翔开门的动静把他吓了一跳,他欢快的离开宴会厅还没搭上电梯,剧组的工作人员就找了出来,然后塞给他一张房卡。
意味深长的说这是一次好机会。
贺峻霖在娱乐圈不温不火待了三年,他又不傻,这代表什么意思不言而喻,打工崽的片酬还有一半没给呢,贺峻霖脑补了把房卡丢在工作人员脸上扬眉吐气一回,但会面临以后男十几号都没得演,只能去装尸体跑跑龙套,工资微薄入不敷出,没钱吃海苔,吃章鱼小丸子,吃烤肉……顿感人生无趣。
他心里痛骂几十遍是哪个色眯眯的,赔着笑脸接下房卡,准备见招拆招。
宋亚轩刚给宋泡泡洗完澡,抱着小崽子放到床上,贺峻霖给他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的情况下只好亲自杀上门了。
两岁多的宋泡泡晚上睡觉之前还要喝奶,宋亚轩把冲泡好的奶粉滴在手背上试了试温度,拿给泡泡让他自己抱着喝。
贺峻霖当真十万火急,直接道,“亚轩,把你的娃借给我。”
贺峻霖把宋泡泡抱起来,在白嫩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泡泡听话,不哭哦。”
半个小时后酒店顶楼的总统套房内,贺峻霖用房卡刷开房门,先把泡泡放到床上,拿出包里的眼药水滴了几滴,等那个秃顶老男人来了势必给他表演一出单亲爸爸闯荡娱乐圈,宁折不弯的苦情大戏来,意思我都有娃了你还好意思下手。
贺峻霖觉得自己的计划简直完美,可当男人进了房间,他还是没出息的浑身冒冷汗,严浩翔见他坐着不动,沉声道,“过来。”
贺峻霖的计划因为这一句全部打乱了,男人的嗓音不怒自威,虽然没有胁迫,但贺峻霖仿佛受到了驱使,不自觉的走了过去。
严浩翔抓住贺峻霖纤细的手腕将人拽进怀里,眸光紧紧锁住他不停闪躲的眼神,身体因为紧张不停发抖。
严浩翔手掌抚了下贺峻霖的后背,“很害怕?”
贺峻霖别开脸,躲开男人落下的吻,“我、我有话要说。”
严浩翔松松领带,手肘撑着墙壁把贺峻霖围困在中间,“要说什么?”
贺峻霖掐着掌心组织好措辞,歪头不确信说,“老板是想包养我吗?”
严浩翔思付贺峻霖这番话的意图,难道是想提前讲好条件,他反问,“每个月二十万不愿意?”
贺峻霖眼睛亮了亮,吐槽万恶的资本家,他故作羞涩,“那买一送一,老板愿不愿意?”
贺峻霖再接再厉,“其实我有一个两岁多的儿子,老板要是真想包养我的话多给一点奶粉钱吧。”
贺峻霖身为男人,怎么可能不知道男人的通病,拿钱养别人的小孩儿肯定没人接受的了,他心里不停盘算着小九九,何况这种有阅历有身份的男人又怎么会受这样侮辱。
贺峻霖暗自窃喜,殊不知他脸上任何微表情都一丝不落的看在严浩翔眼里,严浩翔不是看过他的资料的话还不知道兔子也是狡猾的。
他一把将贺峻霖托抱起来,贺峻霖还在惊愕事情的走向就被堵住了嘴唇,严浩翔的吻和他这个人一样强势,根本不给贺峻霖留可以拒绝的余地。
贺峻霖仰着头被迫承受着,敲打在男人肩头推拒的手被严浩翔单手制住压在头顶,贺峻霖衬衣纽扣都被解开了两颗,压着他的男人似乎觉得这样太慢不太满意,手下用力扣子直接绷开,胸口一凉,又贴上一具热烫的身体。
贺峻霖在迟钝也感受到男人是真的想和他嗯嗯了,贺峻霖急的眼泪都出来了,在激烈的缠吻中想要说话,“孩子,床上……”
严浩翔热切的吻把话堵的断断续续,贺峻霖发觉根本不能忤逆他,要顺着男人才有机会脱身,他一想到泡泡还在卧室床上就羞耻的不行。
贺峻霖青涩的回应严浩翔的吻,严浩翔感觉他乖顺了很多,喑哑道,“皮带。”
吻转移到脖颈,贺峻霖被吻到有些缺氧喘了几口气,终于有机会把话说完整,“真有孩子,我没骗你。”
严浩翔还以为贺峻霖在耍什么把戏,眼里多了一点不耐烦。
贺峻霖防备的用手肘隔开他,对着卧室叫道,“泡泡!”
“呀?”
很可爱的小奶音传来。
贺峻霖急着说,生怕严浩翔在强硬着来,“看吧我没骗你,不能嗯嗯,宝宝还在呢。”
贺峻霖怕泡泡掉下来,用被子和枕头把泡泡困在中间,泡泡见到贺峻霖伸着小手咿咿呀呀的喊,“抱抱……”
严浩翔目不转睛盯着泡泡,看着这张脸若有所思,“这是你的宝宝?”
贺峻霖目光看向一边,尽量让自己显得有底气一点,“当然了!”
“巧了。”严浩翔不紧不慢的说,“宝宝的爸爸我刚好认识。”
贺峻霖真的被吓到了,险些魂飞魄散,他在清楚不过泡泡是怎么来的了,当初宋亚轩跟他说自己怀孕了,贺峻霖怪他不仗义,谈恋爱瞒的严实都要结婚生娃了才告诉自己。
“没有谈恋爱,没有要结婚。”
贺峻霖一句人渣含在嘴里。
宋亚轩石破天惊,“借精怀的。”
贺峻霖因为严浩翔的话吓得语无伦次,眼泪都要出来了,是他把泡泡带出来的,泡泡就是宋亚轩的命,泡泡要是有什么闪失那可怎么得了。
严浩翔看着贺峻霖,打电话让助理理好的合同让贺峻霖签字。
贺峻霖抱着泡泡坐在床上一脸委屈,“泡泡的事,你真的不说出去吗?”
严浩翔说,“选择权在你手里,要看你怎么做。”
贺峻霖咬着牙,看也没看合同,飞快的签了字。
这个孩子确实挺麻烦的,偏偏是在这个节骨眼,刘耀文都要订婚了。
十一点钟的时候,宋亚轩发信息问贺峻霖什么时候把泡泡带回来,可信息贺峻霖一直没有回复。
他开始心神不宁,在房间转了好几圈,突然听见敲门声。
宋亚轩小跑着过去开门,脸上挂笑,“泡泡?”
可下一秒笑容就僵在脸上,直到变成一个惊恐的表情。
门外高大的男人宋亚轩和他曾有过一夜欢愉,何况泡泡长得又像他,宋亚轩怎么可能忘记这张脸。
刘耀文审视宋亚轩几秒。
宋亚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此刻的场景已经有了答案,刘耀文知道了泡泡的存在。
宋亚轩上前一步,急切的问,“泡泡呢?你是不是把他带走了?”
刘耀文对宋亚轩的质问感到很可笑,他掰开宋亚轩攥着他衣领的手指。
“你三年前偷了我的精子,泡泡是我的孩子。”
“看样子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
“你没资格见孩子。”
宋亚轩愣在原地,如遭雷击。
刘耀文整整衣领,指尖夹着一张卡,他对宋亚轩的行为背后的意图好像并不难猜测,眼神不禁有些鄙夷。
每个字都像尖刀剜在宋亚轩心上,“这就当代孕的费用,泡泡以后和你没关系了。”
【祺鑫】你为什么不抱我 01
tips:恋爱同人世界的角色穿越到现实世界
01
他这一觉睡得实在是不太安稳,迷迷糊糊中醒过来好几次,头疼欲裂之下又睡回去,如此往返了几遍,已经快要把自己搞疯魔了,只好捂着震疼的脑仁子勉强坐起来,转身想找马嘉祺,却发现他不在自己床上。
奇怪,他不在这能在哪?
丁程鑫摸黑在床头柜上找到自己手机,解锁后看到的居然不是他和马嘉祺的合照,而是一张不知道什么时候拍的风景图,丁程鑫皱了皱眉头,排除法检索了一下知道自己手机密码的人,难不成是马嘉祺被公司约谈了要和他保持距离避避嫌……
他心里咯噔了一下,立马翻身下床出门去敲隔壁房间的门,马嘉祺迷迷糊糊地顶着一头乱毛来开...
tips:恋爱同人世界的角色穿越到现实世界
01
他这一觉睡得实在是不太安稳,迷迷糊糊中醒过来好几次,头疼欲裂之下又睡回去,如此往返了几遍,已经快要把自己搞疯魔了,只好捂着震疼的脑仁子勉强坐起来,转身想找马嘉祺,却发现他不在自己床上。
奇怪,他不在这能在哪?
丁程鑫摸黑在床头柜上找到自己手机,解锁后看到的居然不是他和马嘉祺的合照,而是一张不知道什么时候拍的风景图,丁程鑫皱了皱眉头,排除法检索了一下知道自己手机密码的人,难不成是马嘉祺被公司约谈了要和他保持距离避避嫌……
他心里咯噔了一下,立马翻身下床出门去敲隔壁房间的门,马嘉祺迷迷糊糊地顶着一头乱毛来开门,看到他愣了一下,说丁哥?这么早啊。
丁哥?
这就开始了是吗,要避嫌了是吗,丁程鑫深呼吸了两次问他为什么睡在单人间,马嘉祺一脸莫名其妙:“这本来就是我的房间我不睡这我睡哪?”
“可你之前一直是跟我睡的啊。”丁程鑫理直气壮。
“之前……哦你说去年啊,那不是没有房间吗,而且又得拍那些综艺啊啥的……欸你到底怎么了,一大早的叫我起来就是问我为什么不跟你睡?”马嘉祺两眼都快直了,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
丁程鑫看着他的脸没有读出任何撒谎的痕迹,面前这个像极了马嘉祺又完全不像他认识的马嘉祺的人彻底把他惹毛了。
“没事,”丁程鑫听到自己的声音毫无感情的说着,“我就是有点头疼,起来喝口水,你继续睡吧。”
“头疼?”马嘉祺疑惑地凑过来摸了摸他额头,“没发烧吧?”
“没,”丁程鑫在他掌心下一顿,躲开了一点距离,“我不太舒服,你……你最好跟我保持距离。”
马嘉祺又一愣,保持距离?感冒传染吗?
没等他想明白丁程鑫转身就走了,马嘉祺想叫住他但不知道还要问他什么,只好看着他走回了房间。
丁程鑫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他拿出手机想给马嘉祺发消息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可却看到了他和马嘉祺的聊天记录,全是满满当当的兄友弟恭和睦日常,而且他从来不记得自己发过那些话,他不是跟马嘉祺在一起很久了吗?怎么会聊得这么生分。
他带着疑惑把列表所有人的聊天记录都翻了一遍,甚至还翻看了自己所有的备忘录,除了兄弟就是工作,一本正经的人生,没有半丝半分热恋期小情侣的蛛丝马迹。
……拿错手机了?
他甚至打开了自己的购物账号翻找那些他印象里买过的各式礼物和情侣装,可依然一无所有,直到这会儿他才隐隐感觉到了问题所在。
——他可能不是他自己。
太诡异了,丁程鑫站在自己熟悉又不熟悉的房间里,对着镜子查看自己的模样,桌子上琳琅满目的东西没有一样是他知道的,衣柜鞋柜里的东西比他所记得的还要满满当当,但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马嘉祺,或者说这个时空的马嘉祺,和他真的只是普通的队友关系而已。
他们没有对彼此告过白,没有一起出去甜蜜约会,没有在星空下交换过戒指,没有无数个日日夜夜在同一个房间同一张床上交换体温、唾液和所有的热忱。
在这里,他和他,没关系。
丁程鑫呆在了原地,可他的脑袋突然不疼了。
周遭一切的变化都有了原因,他的手机相册里充斥着的都是干干净净的少年友情和赤诚澄澈的一腔梦想,但唯独没有那个人。
原来是这样啊,丁程鑫自嘲地笑了起来原来刚才马嘉祺的表情和反应是这个意思。
对他来说,自己就只是一大早扰人清梦还莫名其妙问他一些不可理喻的问题的普通同事,他探他额头的手也只不过是以队长身份在关心队员。
他还叫他“丁哥”。
丁程鑫深呼吸了两次让自己冷静下来,告诉自己没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时空错乱嘛,回去就好了,回去就要找马嘉祺好好讨个安慰——
【祺鑫】花花万物 01-03
tips:双海王,不干不净
01
马嘉祺这天突然收到了丁程鑫的微信消息。
“和我谈个恋爱吧。”
他不假思索地点开回复界面,慢条斯理地敲下一个冷酷的“不”,秒收到丁程鑫的回复“不好意思群发的”,他挑了挑眉,原来是这个套路。
“知道,”马嘉祺给他发语音,“我收到一堆了,大家都想赶520前脱单嘛,理解理解——”
他松开手发送了出去,继续按下发第二条:
“但我只对你说了‘不’。”
02
丁程鑫,T大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著名海王,鱼缸里的鱼加起来可以绕T市半圈,之所以是半圈,因为另一半都在马嘉祺的鱼缸里。
两个人也算是老相识了,逢年过...
tips:双海王,不干不净
01
马嘉祺这天突然收到了丁程鑫的微信消息。
“和我谈个恋爱吧。”
他不假思索地点开回复界面,慢条斯理地敲下一个冷酷的“不”,秒收到丁程鑫的回复“不好意思群发的”,他挑了挑眉,原来是这个套路。
“知道,”马嘉祺给他发语音,“我收到一堆了,大家都想赶520前脱单嘛,理解理解——”
他松开手发送了出去,继续按下发第二条:
“但我只对你说了‘不’。”
02
丁程鑫,T大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著名海王,鱼缸里的鱼加起来可以绕T市半圈,之所以是半圈,因为另一半都在马嘉祺的鱼缸里。
两个人也算是老相识了,逢年过节就拿对方开涮,每一个忙碌的情人节都没忘记跟对方打嘴仗,在某种层面来说也算是棋逢对手。
马嘉祺这边给丁程鑫回完消息,还觉得自己先下了一城,没得意两秒丁程鑫又打了视频电话过来吓得他一激灵,赶紧调整好表情正面迎上去。
“你什么意思?”丁程鑫仰着脸问他。
“字面意思,不然你以为。”马嘉祺答。
“那如果我说不是群发的,你会怎么回答?”丁程鑫又说。
马嘉祺算了算时间,距离520还有五天,冷不防笑出声:“难不成你想玩星期恋人?太老土了吧丁程鑫。”
屏幕里的丁程鑫像断线般静止了半秒,复又笑起来:“对,你敢不敢跟我玩?”
“玩就玩谁怕谁——”马嘉祺下意识答完才发现自己着了道,眼皮一跳看到丁程鑫在屏幕里笑,眯了眯眼道,“你给我下套?”
丁程鑫笑弯了眼睛:“哪有,跟帅哥交往我向来都是认真的。”
03
作为交往的第一顿饭,丁程鑫约马嘉祺出去吃,两个人刚坐下来就不约而同开始看时间,丁程鑫瞥他:点什么吃?
马嘉祺翻着行程表说吃快点的。
“看来有事要去忙?”丁程鑫微笑着看他,缓缓放下了自己跳动着一堆数字的微信屏幕。
马嘉祺抬头看了他一眼,本着多年对他的了解,知道今天是个两败俱伤,只好也放下了手机:“没有,这不是陪你吗。”
说完在心里宽慰自己,只有五天罢了,五天就能结束这场噩梦,但当然他们俩的乐趣只要还在于看这场较劲里谁先扛不住投降——赢了对方就是赢了全世界,他们俩都这么认为。
于是丁程鑫率先开始点菜,马嘉祺趁他去看海鲜的时间给微信里所有的对象发消息解释今天不能一起共进晚餐的原因,同时丁程鑫也在生鲜区抓紧时间安抚各路对象,还不忘点了一堆不可能很快吃完的生鲜,掐着时间回到餐桌边,看看马嘉祺那一脸佯装淡定的表情。
上了第一菜以后丁程鑫开始套路他,欸马嘉祺,今晚本来有约几个呀?
马嘉祺尝了尝菜,还算合口味,往他碗里也夹了一块,不为所动滴水不漏地说我只有你呀,丁程鑫张了张嘴示意他直接上筷子喂,马嘉祺愣了一下没办法地给他喂,丁程鑫却后缩了一下,笑着说逗你的,我自己会吃。
马嘉祺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摆上笑脸:“乖,张嘴。”
丁程鑫僵了片刻,咬咬牙凑上去尝了马嘉祺筷子尖上夹的菜,咀嚼时一脸纠结仿佛难以下咽,又觉得自己不能输,努力咽下后开始继续套路马嘉祺:“今晚你本来打算跟谁睡?”
“不是说了只有你嘛,”马嘉祺边说边自己咯噔了一下,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今晚别回去了,我带你去外面住。”
丁程鑫保持着笑脸,却满心满脑的mmp,趁第二道菜上来的时间想了一下怎么回,可愣是没想出来,只好反其道而行之先给对方下马威:“我只在上面噢。”
马嘉祺看着他冷笑了声:“知道了,让你祺程。”
“???”
爱情是一场晦涩的文艺复兴/
怪诞小说家✖️疯批小美人
请勿模仿*请勿上升
灵感来源于:《布劳提根诗选》
『在咖啡馆』
“我看见一个男人在咖啡馆里卷起面包片
像折起一张出生证明,或者
他正注视着一张死去的爱人的照片。”
01.
在去年冬天,我终于得到了一个采访马嘉祺的机会。
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个咖啡馆,他穿得像法国中世纪的绅士。进门以后,我就向他打了招呼,但他并没有看向我,眼神依旧停留在窗外的一只狗身上。
那是一只阿富汗猎犬,看上去价格昂贵。
我问,您喜欢那只狗吗?
他终于缓慢地看向我:...
怪诞小说家✖️疯批小美人
请勿模仿*请勿上升
灵感来源于:《布劳提根诗选》
『在咖啡馆』
“我看见一个男人在咖啡馆里卷起面包片
像折起一张出生证明,或者
他正注视着一张死去的爱人的照片。”
01.
在去年冬天,我终于得到了一个采访马嘉祺的机会。
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个咖啡馆,他穿得像法国中世纪的绅士。进门以后,我就向他打了招呼,但他并没有看向我,眼神依旧停留在窗外的一只狗身上。
那是一只阿富汗猎犬,看上去价格昂贵。
我问,您喜欢那只狗吗?
他终于缓慢地看向我:
“什么狗?”
“我是说那只阿富汗猎犬,它的毛发很漂亮。”
他笑了笑:
“没有,只是觉得它像我爱人新买的一双鞋子。”
老实讲,我从不认为有什么人会将一只狗比喻成鞋子。这种离奇的语言方式也许只有放在马嘉祺身上才能说得上是合适。
我绕过了鞋与狗的话题,单独抓住了那句话中我感兴趣的部分:
“您…爱人吗?”
“对,他是个很甜美的人,是个好人。”
他言简意赅地形容着,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在采访之前,我了解到这位作家曾有过三任妻子:第一任死于车祸,一辆白色卡车的轮子直接轧在那可怜女人的脑袋上;第二任死于意外,她与朋友去滑雪,掉下山崖,尸骨无存;而第三任在与马先生结婚两年后诞下一名女婴,本人却因术后调理不周大出血,死在了病床上。
人们都说他是天煞星,这辈子也许只有孤独终老才是他的归宿。
可连续经历三次生离死别的马先生本人似乎并不难过。谈起那些妻子们的时候他只是说,她们与我没有缘分,像咖啡和糖浆。
说这话的时候他正将咖啡馆配套的廉价糖浆抹在面包上,然后小口吃下去,露出尝到顶级鹅肝的享受表情。
“那您现在的爱人呢?”
他闻言顿了顿,继而更加兴奋地抬头看我:
“你想见见他吗,我保证你不会失望。”
“阿程他…”
马先生放下了那片面包:
“他像一场融化在我床头柜里的文艺复兴。”
02.
“床头柜里的文艺复兴。”
这句话被我写在便利贴上,贴在我的冰箱门边。
每天早上我会读一遍这句话,然后再去过我那回环往复的无聊人生。
我想是否艺术家都是如此,或多或少拥有常人无法理解的癫狂思想。
我也不得不承认,这很有趣。
再次见到马先生便是来年的春天,他刚结束旅行,面色看起来比上次见面要红润一些。显然,这次旅途十分愉快。
同时我也终于见到他的那位爱人,他那场床头柜里的文艺复兴。
那是一位长相十分优越的年轻男人,纹理烫过的卷发看上去很洋气,一双眼睛像极了小鹿,或者是中国古代志怪小说里讲过的九尾狐。
很奇怪,那些话本里插图的九尾狐大多凶神恶煞,可我在那一瞬间就是觉得他像九尾狐。
“程先生,您好,我是B城时报的记者。”
他捧着一杯卡布奇诺看向我,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困惑,旋即笑了起来:
“很高兴认识您,可是,我不姓程。”
不姓程吗?
可我分明记得那次马先生叫了“阿程”两个字。
“你又跟别人叫我的小名是不是?”
他语气有些娇嗔,抬起胳膊轻推了一下马嘉祺。
“我姓丁,你叫我小丁,或者直接叫我丁程鑫就好。”
他认真地对我做着自我介绍。
那天往后的交流,马先生看上去兴致不是很高,大多数问题我是从丁先生那里得到的答案。
他还给我详细地描述了他们的旅行,提起火车在半路上突然临时停车,是因为前面的山中发生了一起矿难。
丁先生的表情有一瞬的惋惜,但很快他兴奋地跟我说,他很羡慕。
我问,羡慕什么?
矿难吗,还是火车晚点?
这都说不通。
他回答说,你不知道,那个发生矿难的山坡非常漂亮,漫山遍野都是花朵,我想如果是死在那里,总比死在烟尘滚滚的大沙漠里要舒服吧。
他又说起临时停车的那半天,他和马先生在车上玩扑克。
“嘉祺他总是输给我呢,输了几次他就讲没意思,然后……”
说到这里我注意到马先生突然抬了一下头,面色有些不悦。
气压一下子低了,丁程鑫口中的话也戛然而止。
“然后火车就开了。”
他改口,我便意识到大概是不小心窥探到了他们的隐私事,也就不好再问下去。
那天一直到结束,马先生的表情都不是太友善,我甚至从他最后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丝敌意,顿觉四月的春风也没有那么和煦了。
但他最后还是跟我说,记者小姐,下次见。
03.
在后来的一段时间里我忙于工作,甚至被编辑部派去西北采风,也因此中断了我对马先生的专栏访谈。
从西北回来后,有天下午我突然接到电话,是丁程鑫打给我的,他问,记者小姐,您现在有空吗。
他发来的定位是一个郊外的墓地,前些年因一方坟墓卖至天价而上了新闻,我很熟悉,因为那篇报道正是与我关系很好的同事撰写的。
到了墓园,我靠直觉走到了那排卖价最贵的位置,果然在那里看到了丁先生。
他穿着当下最时兴的少女套装,里面是白色的针织吊带,外面是短款的白色外套,下身穿着一条微喇的牛仔裤,春意阑珊的模样与这片寂然的墓园格格不入。
白皙的皮肤也让我这个刚刚感受过西北紫外线的人感到无地自容。
我走到他身边,并没有打扰他虔诚的悼念,可墓碑上赫然写着的,是马先生前妻的名字。
“她是个好女人,生下笑笑那么漂亮的宝贝,也让我有机会做妈妈。”
丁程鑫闭上眼睛讲着,把我的心思洞穿得彻底。
笑笑就是马先生前妻为他生下的女儿,小姑娘如今五岁,每次新闻上窝在马嘉祺怀里的模样都十分乖巧。
祭拜过后,我跟着丁程鑫去了隔壁的教堂。
那片建筑是上世纪初法国人在这里修建的,后来因为战争被炸掉了一部分,现在成了历史遗迹,里面的天主教堂也经常有人前来礼拜。
丁程鑫的表情很虔诚,甚至在念完祷告后流下眼泪,我便拿出餐巾纸来递给他。
他的脖子上甚至还有红紫色的吻痕,我原本不好意思直视,可他这副模样又着实可怜。
他见我皱眉,回过神来,有些抱歉地笑了笑。
“让你见笑了,记者小姐。”
“不,没关系。”
我答道,同时好奇地问他,您在祈祷什么。
他擦了擦眼泪告诉我,是在为他的先生祈祷。
马嘉祺。
“人们都说他是罪徒,可是我不希望这个世界不喜欢他。”
“您喜欢他吗,记者小姐?”
他近乎哀切地问我,惹得我只能点头回答说喜欢。
“您先生是个很有才华的人。”
“是的,没错的。况且……”
他笑着,眼眶里还是亮晶晶:
“我们每个人都会有罪过,对不对?”
从教堂出来,外面是一片玫瑰园。
这些年来经常有年轻的艺术家在这里办展览,修花场。原本断壁残垣的那截被他们做成一条玫瑰花的瀑布,花朵倾泄而下,相映之中有种怪诞的美。
丁程鑫站在瀑布边抬头望了望,便回头对我讲,记者小姐,可不可以帮我拍张照,这里很漂亮。
我打开手机,将他白色的身影连同那玫瑰的瀑布记录下来。
回去的路上我终于问出我的疑问:
“您今天是…专门来祭拜的?”
他脖子上的红痕非常明显,白色的针织套装丝毫起不到任何掩盖的效果。
也许这是来此肃穆之地的大忌,但我对丁先生心生偏爱,也出言委婉,开始把这一切归结到是我个人的思想滞后。
丁程鑫很聪明,意识到我是在问他的着装,但没有生气,只是笑了笑:
“心诚就好,神明也会喜欢我这样漂亮的人,不对吗?”
他说着,对于自己的魅力认知清晰。
我便哑口无言。
车子一路开到他们的家中,我在门口看见了一只阿富汗猎犬,毛色甚至比那次咖啡馆外见到的那只更鲜亮。
“嘉祺新买的狗,我不懂他为什么这么喜欢这只狗。”
丁程鑫有些不悦地向我解释。
“因为他觉得这只狗像你去年冬天新买的鞋子。”
我说。
他听到后思考了一下,继而笑了起来。
“那确实是哦,你不说我还没想到。”
进门后他拿出那双鞋子给我看,那只是一双常规的翻毛皮靴,和阿富汗猎犬毫无任何关联,甚至颜色都不相同。
但我无法继续问下去,毕竟看着丁程鑫的神情,我想只有他会懂马先生的意思。
他们的确天生一对。
04.
那天稍晚时候,马先生带着小女儿回到家里,见我也在,便提出一起吃晚饭的邀请。
我对小姑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于是也欣然接受。
正如丁程鑫所说的,他拥有了做母亲的机会。
我听到他们的小女儿一进门就冲他喊,妈咪,我好想你,你今天开不开心。
而他真的像个娴熟的小母亲,把小姑娘抱起来哄着,说,笑笑开心,妈咪就开心。
马先生那天心情不错,拿出了他封在储藏室的朗姆酒招待我,期间聊了很多他们的私事,比如很早以前留学的时候就认识,后来丁程鑫回国做了律师,第一任妻子的保险纠纷刚好就是他处理的。
“真的很巧。”
马嘉祺有些醉了,拉着丁程鑫的手,脸上充满着深情与迷恋。
“也许真的是老天安排的吧。”
丁程鑫笑着答他。
饭后,马先生因为喝了酒不能驾车,便说让丁程鑫开车送我回去。
他们的住处在很远的郊外,我没太大把握能打到出租车,于是便接受了。
丁程鑫没有喝酒,面色却很红润,一路上同我讲着一些做律师时的趣事,讲到他曾经那个古板的上司,硬要将大家的电脑配套成黑色。
“所以我后来就辞职啦。”
丁程鑫笑着说。
“为什么,因为你不喜欢黑色的电脑吗?”
“当然,我喜欢白色。”
他的语气很天真,我也被他的执着逗笑了。
话题到了这里突然断掉,我低头去看手机,发现报社通知我明天早上要外出。
就在我回消息的同时,我听见丁程鑫问:
“记者小姐,你不好奇,嘉祺他在我面前是什么样的吗?”
我忙于回复领导的指示,只敷衍地回答说,好奇,但是我都看到了,你们的样子。
车子突然停下,我才抬头。
“没有呢,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
丁程鑫的语气很神秘。
“比如你不知道火车停下的那天下午我们做了什么,嘉祺输掉了扑克,他很生气,所以s/h/e在我的身体里。”
他指着自己的肚子,画了个圈。
而我还沉浸在被迫听到他们情事的震惊里。
“还有那天我们在咖啡馆见面后呀,他也生气了,责怪我为什么要跟记者您讲我们在床上的事,可我很冤啊,我明明都没讲出来呢。”
他的表情很委屈。
“不过我还是很喜欢他生气,因为这样他才会都给我,把我c/a/o晕过去,或者咬伤我,骂我b/i/a/o子。”
说完这句,丁程鑫又重新发动了车。
长达十几分钟,我沉默着,开始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也想不明白为何他会叙述这样的事情给我听。
但那天下车之前,我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也是我这期专栏采访的最后一个问题。
我问:
对于马先生,外界都说他命不好,克死爱人,您害怕吗,对于这段感情您的心态是什么?
我机械地重复着备忘录里的问题,却觉得这个问题毫无价值。
半分钟后,我听见他的回复。
“不害怕,这世界上只有我最没理由害怕。”
“对于这份感情…”
他笑了,降下车窗对我招手作告别,
“我朝思暮想,求之不得。”
夜色下我看到他的样子,这才注意到他的锁骨正中心,纹着一枚很眼熟的白色花朵。
05.
采访结束后的一个月,我的脑子里经常浮现出那朵白色的花。
我想不起来那是在哪里见到过,但它的确非常眼熟。
“小唐,记得整理材料,马大作家的新书发布会马上就到了,我们要在那之前把采访赶出来。”
我又被发配到材料室做整理,整段采访可以说是我亲力亲为,如果这次顺利,也许我能得到一个升职的机会。
我按时间顺序把资料整理出来,包括马嘉祺的生平,和他前三段凄然的感情。
就在整理第一任妻子车祸现场照片的时候,我的视线中闪出一朵白色的花。
它诡异地出现在画面中,白色货车的边角,模样并不像车祸现场留下的,而更像是印在镜头上的感觉。
我迟钝了一下,疯了一般地翻出后面两起事故的照片,白色的滑雪场,白色的手术间,无一例外,印在镜头上的,半透明的白色花朵。
“我不喜欢黑色的电脑,我喜欢白色。”
脑海里浮现丁程鑫的那句话。
一个荒诞的念头在我的脑海里拼命闯荡,闹得我开始生理反胃,跑到卫生间干呕了很久。
我突然明白了。
为什么丁程鑫会说,这世界上只有他没理由害怕马嘉祺。
两星期后的新书发布会,我有幸作为唯一受马嘉祺亲自邀请的记者,坐在了第一排的位置。
而我对他的专栏报道也在前一天发出,题目叫做:《爱情是一场晦涩的文艺复兴》。
报道里删减了我所听到的那些话,对马先生前三段感情也一笔带过。
那场发布会丁程鑫也在,他穿了一身白色的休闲西装,牵着身穿粉色公主裙的小女儿。
他看到我,点头微笑致意。
而我整个人仿佛跌入一片冰湖里,始终麻木地坐在椅子上。
马嘉祺感谢了他的爱人,并在台上同他接吻,手上的戒指闪闪发亮,昭示着他的第四段婚姻刚刚开始。
人群中有些杂音,他们都在唏嘘,更有甚者对马嘉祺的新爱人做起祈祷,希望那样的美人能多活一阵子。
而只有我知道,也许这是马先生人生中最成功的婚姻,也是最后一场婚姻了。
发布会结束,我在后台同他们告别。
丁程鑫依旧很甜地笑着,说,记者小姐,下次见。
我只能笑着也回他,下次见。
回去的车上,我拒绝了升职加薪的机会,并主动提出了离职申请。
一切做完后,我打开窗,试图缓解一下内心没由来的窒息。
同事在旁边的闲聊也让我感到不适,我逐渐听不清他们在聊些什么。
“对了,小唐,你知道马先生今天这部作品是讲什么的吗?”
同事的问话敲破我的耳膜。
我只知道马嘉祺的新书会在今天零点全面公开上市,预售销量已经突破了一个很惊人的数字。
但我不知道这本书讲了什么。
“不知道,我没问过。”
我心不在焉地答道。
“其实还挺有趣的,是讲一个年轻的记者,在报道了一个惊世骇俗的故事后就疯了,再也没有人见过她。”
我看着同事真挚的目光,突然脑海里冒出第一次在咖啡馆见到马先生的场景:
他把抹了糖浆的面包片折起来,动作优雅,神情满足。看上去像在折一张出生证明。
或者是,
他正注视着一张死去爱人的照片。
END
(文中所提到的教堂和玫瑰瀑布)
我们的破家
✨又名哥哥们崩溃的一天
全团
一发完
沙雕预警
正文……
众所周知宋亚轩是管不了孩子的,这句话在马嘉祺推开久违的家门那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高考结束,三个哥哥推开久违的家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如果六月的风可以吹散考试的酷暑,马嘉祺现在希望这风同样可以吹散丁程鑫脑袋上的火苗。
“宋亚轩!我需要一个解释!”丁程鑫从马嘉祺身后探了探脑袋环顾四周,他至今也没想明白自己的教育到底哪一步出了问题。
他依稀记得走的时候沙发上还没有堆积如山的衣服,窗台上的灰也没有一指厚,马嘉祺看着丁程鑫铁青的脸色,急忙拉住他。
身后的张真源见状感觉脱鞋跑进...
✨又名哥哥们崩溃的一天
全团
一发完
沙雕预警
正文……
众所周知宋亚轩是管不了孩子的,这句话在马嘉祺推开久违的家门那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高考结束,三个哥哥推开久违的家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如果六月的风可以吹散考试的酷暑,马嘉祺现在希望这风同样可以吹散丁程鑫脑袋上的火苗。
“宋亚轩!我需要一个解释!”丁程鑫从马嘉祺身后探了探脑袋环顾四周,他至今也没想明白自己的教育到底哪一步出了问题。
他依稀记得走的时候沙发上还没有堆积如山的衣服,窗台上的灰也没有一指厚,马嘉祺看着丁程鑫铁青的脸色,急忙拉住他。
身后的张真源见状感觉脱鞋跑进房间,只不过脱下自己球鞋的张真源从穿上拖鞋那一刻起,他的袜子就已经和这个拖鞋紧密的连在了一起。
“是谁把可乐洒在了拖鞋上!还没有刷!”张真源感觉脚底一阵粘意,好嘛,这双袜子和拖鞋都不用要了。
打败张真源的不是天真,是无鞋。
听到客厅有响动的弟弟们纷纷探出头,本以为时隔那么久不见会是兄友弟恭的画面,结果却是………
丁程鑫叉着腰看着排排坐的宋亚轩和刘耀文:“你是怎么看弟弟的,这还是人待的地方吗?你是住在猪窝迈?”说完就一巴掌下去…
刘耀文惨叫了一声,然后眼泪汪汪的盯着教育自己的丁哥委屈的说:“不是训宋亚轩吗?打我干撒子?”
张真源在一旁咳嗽两声示意刘耀文不要再说话了,结果刘耀文非但不听反而变本加厉:“我就瞧不惯你们这种社会上的娃儿…”
没等把嚼的很这三个字说出来,他的耳朵就被丁程鑫揪起来,想当年刘耀文还有一个伟大而有朴实的梦想,那就是把他哥dia起来打,不过2021年了,他这个愿望还没有实现。
一旁的宋亚轩幸灾乐祸的吐着舌头,丁程鑫恨铁不成钢的说:“天真的不是你,是我。”然后叹了一口气。
马嘉祺拍了拍丁程鑫的肩膀,抬眼问宋亚轩:“贺儿和浩翔呢?怎么没见到他俩?”
宋亚轩低着头没吱声,捂着耳朵的刘耀文则是无比坦然的说道:“贺儿跟翔哥在给你们做饭,说什么接风洗尘。”
如果我堵住耳朵是不是就听不到这句话,贺儿跟严浩翔是不是就可以从我的宝贝厨房里出来,马嘉祺如是想。
“孩子长大了啊。”一旁的张真源担心的向厨房方向看去,还不停的解围,想起闭关的时候对弟弟们嘱咐的话,他发觉…自己当初不应该说那句“玩的时候放开玩。”
马嘉祺和丁程鑫听到这俩厨房杀手在做饭,小心脏都快跳到了嗓子眼,不过万一呢…万一这俩祖宗真的好好学习做饭了呢?
幻想总是带给人希望,马嘉祺牵着丁程鑫的手一步一步同即将面临生死抉择的超级英雄般,走进了厨房。
如果可以,小张张请帮忙拨打120。
马嘉祺迈着沉重的步伐怀着悲痛的心情,推开了厨房的门,至今马嘉祺也没明白为什么做饭要牵手?
“小马哥!你回来啦!”贺峻霖听到响动,扭头端起自己从电视剧里学到的菜品,兴致勃勃的拿给马嘉祺看。
一旁的丁程鑫发出了疑惑的声音:“贺儿,你这是什么菜啊,咋黑乎乎的一片…”丁程鑫说话声音越来越小,他只求自己的好弟弟不要热情的喂他。
严浩翔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红烧胖大海,清热解毒败火解暑,哥你尝尝。”
在旁边看着都直冒冷汗的张真源拦住了严浩翔罪恶的双手:“哥哥们就不尝了啊,咱们一会出去吃。”
如果我有罪,会有法律制裁我,而不是让我吃这俩倒霉孩子做的红烧胖大海。
马嘉祺和丁程鑫已经张真源得出一个结论:少让孩子看点武林外传,天知道会从李大嘴那里学来什么。
当然,红烧胖大海还不是最让马嘉祺崩溃的,丁程鑫拿起自己的小粉锅时,两行清泪顺着脸庞留下:“马嘉祺,你送我的锅,锅底漏了…”
一旁的严浩翔挡在贺峻霖前面试图解释,结果就听到了炸厨房二人组的惨叫:“哥!我发誓!下次再也不会了!”
“你俩还想有下次?你俩把这盘红烧胖大海给我吃了!”
“没有了没有下次了…”
小张张默默退出厨房,毕竟场面过于血腥…主要是小张张怕被误伤…
回到自己房间的张真源拿起那把落了灰的吉他,顺手拨了一下弦:“这吉他音怎么不对啊。”
以为是太久不弹跑弦了的张真源,一顿操作猛如虎,结果再拨弄一次音还是不对。
他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的吉他内板箱裂了一个口子。
“你们这四个小混蛋!给我过来集合!”
距事后贺峻霖的描述,这是他这么多年见过张真源最无奈的一次。
宋亚轩拽着袖子扭扭捏捏不敢抬头,刘耀文扬起头颅吊儿郎当,严浩翔牵着贺峻霖的小手谈情说爱。
张真源和丁程鑫二人扫视了一眼这四个人,初步可以断定,嫌疑犯是宋亚轩。别问马嘉祺在做什么,他现在正在给厨房里那些不能用的餐具举办葬礼。
“宋亚轩,请如实交代你的犯罪过程。”张真源双手合十,表情严肃,眼神狠戾,然后然后然后宋亚轩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撒了个娇??
“张哥~别生气,我赔你一把新吉他嘛…”
众所周知,张真源心软,吉他案件就这么草率的结束了。
等马嘉祺和丁程鑫张真源打扫完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月亮早早的挂在了树梢。而就在马嘉祺刚要坐下的那一刻,灯突然全部灭了,硕大的别墅里没有一丝光亮。
这三个哥哥紧张的抱在一起,却发现弟弟们捧着蛋糕拎着火锅外卖,一步一步唱着《相遇》走过来。
贺峻霖端着蛋糕,眼眶有些湿润:“欢迎哥哥们回家!”一旁的严浩翔附和道:“我保证我们两个再也不进厨房了!”
马嘉祺被逗笑然后打趣说道:“你俩能不能有点志气,下回哥手把手教你俩做饭,你说以后没有我们你俩可咋办,还能天天吃外卖啊。”
“怎么可能会没有你俩呢,我们可是要赖在哥哥身上一辈子的人。”贺峻霖把蛋糕放下,刘耀文拎着一大堆火锅食材放在了桌子上,严浩翔则是把灯打开。
张真源一眼就发现宋亚轩不在,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亚轩儿呢。”
话音未落,吉他和歌声就从家里的一个小角落里传来。
“就回来吧 回来吧 有人在等你呢
有人在等你说完那句说一半的话
就别走了 留下吧 外面它太复杂
多少次让你热泪盈眶却不敢流下
可时光啊 不听话 总催着人长大
这一站到下一站旅途总是停不下。”
宋亚轩唱着一首叫《盛夏》的歌,他和哥哥们的初见是在盛夏,他们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的盛夏。
有些哽咽的宋亚轩,把吉他递给张真源:“张哥,这把吉他送给你,欢迎回家。”
“马哥,丁哥,欢迎回家”
七个小孩抱在一起,头顶着头肩挨着肩,他们说好要一起陪伴彼此长大。
哥哥们欢迎回家,虽然弟弟们很调皮,但是有哥哥在弟弟永远可以是小孩,弟弟也会永远爱着哥哥们。
回到房间的三个人发现了桌子上的一封信,马嘉祺张真源丁程鑫这三个小脑袋瓜凑在一起,读着读着信就湿了眼眶。
亲爱的哥哥们:
太肉麻的话我们几个当面说不出来,于是我们决定用书面表达来传递我们的爱意。
我们真的好想好想你们啊,自从你们备战高考,原本七个人的练习室瞬间变得空空荡荡,总觉得心里不踏实,真的好想吃马哥做的饭啊,外卖天天吃真的吃腻了,一点都没有马哥做的好吃。
丁哥丁哥能看出我的字体吧,我是贺峻霖,我要跟你讲,刘耀文不好好练舞我就拿“你信不信我给丁哥打电话 。”这一招治他特好使,我好想你啊,原来有你陪大家一起扣动作,这个重担到了我的身上时,我才发现原来小丁哥哥这么累啊…还有还有,我要悄咪咪的告状,亚轩说好叫我们起床,可每次都是我起来叫他,唉…我真的好想你啊
马哥,我也能唱戏腔了,小时候咱们一起唱霍元甲和将军令的时候就是你教我的,可这回你去闭关了,戏腔是我看着当时的视频一遍一遍模仿你学出来的,亚轩厉害吧,我好想打电话给你啊,可是我又害怕你担心打扰到你学习,你一定要好好考啊。
小张张,张哥!回来我们两个掰手腕吧,我这几个月可有认真举铁哦!说不定你回来的时候掰手腕就掰不过我了呢,所以你可不可以快点回来,弟弟有点想你,我发誓就一点点,我可以把我的乔治给你,以后有危险如果我不在身边,乔治会来保护你的。
阿程哥,我好想你,贺峻霖他老揪我耳朵,你要好好高考啊,还有张哥马哥,浩翔等你们回家呢。
你们最最最可爱的弟弟
三人合上信,环顾了四周,虽然被弟弟造的有点破,可是有弟弟在的地方就是家啊。
end………
写的不好临时兴起三千字
希望哥哥组可以取得好成绩
弟弟们不要作妖
顺便,真的各位别舞父子人设了,玩梗真的要适度,孩子们其实没差几岁,让刘文管马哥叫爸比妈咪金豆豆的……真的挺一言难尽的,兄弟情不好嘛。
当然仅代表我个人观点别骂我
我爱你们
over
甜蜜暴力
又名《论丁程鑫为什么这么喜欢打马嘉祺》、《我的野蛮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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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有时觉得丁程鑫像猫咪,脾气一上头就挥着爪子拍人。
开他一句玩笑要被拍,对戏忘词了要被拍,走位失误了要被拍,甚至有时候莫名其妙就被拍。
丁程鑫打人前总是先瞪大眼睛撇你一眼,仿佛很凶的样子。然后一掌拍下来,力道却不算轻。好几次打在马嘉祺身上,都啪地一声响。
马嘉祺刚见到丁程鑫的时候,对方还比较文静矜持,举止都客客气气,搭配上他过分好看的脸,使马嘉祺以为他就是个负责美貌如花的乖乖门面。但没过几星期丁程鑫就藏不住自己长江国际大哥...
又名《论丁程鑫为什么这么喜欢打马嘉祺》、《我的野蛮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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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有时觉得丁程鑫像猫咪,脾气一上头就挥着爪子拍人。
开他一句玩笑要被拍,对戏忘词了要被拍,走位失误了要被拍,甚至有时候莫名其妙就被拍。
丁程鑫打人前总是先瞪大眼睛撇你一眼,仿佛很凶的样子。然后一掌拍下来,力道却不算轻。好几次打在马嘉祺身上,都啪地一声响。
马嘉祺刚见到丁程鑫的时候,对方还比较文静矜持,举止都客客气气,搭配上他过分好看的脸,使马嘉祺以为他就是个负责美貌如花的乖乖门面。但没过几星期丁程鑫就藏不住自己长江国际大哥大的真面目。
某个外来务工组聚众夜聊的晚上,马嘉祺问贺峻霖:“你们鑫哥还是蛮凶的,你们平时怕他吗?”
贺峻霖措辞委婉:“我们那是……比较尊敬他。”
“他会不会朝你们发火?”
“我们没做好就会被他说呗。他这个人很有责任心。”贺峻霖说,“怎么,鑫哥老是凶你吗?”
“没有。”马嘉祺解释,“就是看他脾气比较躁,以为你们心里对他会有意见。”
“鑫哥他对事不对人,我们没什么意见的。”
李天泽在一旁说:“我觉得鑫哥人挺好的,对我挺柔和的。”
马嘉祺说:“他对弟弟的确都很好。”
宋亚轩的话永远一针见血:“那你是嫌他对你不好咯?”
马嘉祺瞪大了眼睛,连忙辩解:“我哪有这么说。鑫哥人不错啊。”
然而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贺峻霖拍了拍马嘉祺的背,安慰道:“鑫哥可能不喜欢在身高上对自己有威胁的。你看他对陈玺达也凶巴巴的。”
老丁对弟弟们是温柔而不失严厉,对同辈好友则是时而互怼时而互宠,唯独对马嘉祺没有展露过半点温柔。
马嘉祺对于这种团内暴力,向来是乖乖承受。他一贯的表现是退后一步,假意躲闪,并露出无辜又退让的笑容。一开始是因为不熟,心里有隔阂,面对这种特殊的“情感交流方式”,拿捏不准尺度,因此不敢轻易回应;后来则是因为认可丁程鑫的话事地位,也清楚了丁程鑫的习性,加上他生性忍让包容,因此也加入了十八楼“惯着丁老大”大队的行列。
这么甜的人,一点点野蛮霸道只能算点缀个性,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看脸。
丁程鑫的不温柔行径难免被摄像机捕捉到。马嘉祺在b站上看自家视频,发现粉丝对丁程鑫的暴力往往冠以特殊的形容词,譬如“娇蛮”,再譬如“嗲”。
马嘉祺当时笑得差点一口水喷到键盘上。粉丝心里的丁程鑫怕不是个阔家大小姐,恃宠而骄,撒娇弄俏,瞪人带电。
更可笑的是,马嘉祺细细一品,竟然觉得有几分道理。
心中一旦埋下了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马嘉祺反而在丁程鑫爱的鞭笞中感受到几分亲密。
因此他也终于有立场评论丁程鑫的攻击行为:“你这是团内暴力。”
届时他们正在排练新舞,马嘉祺忘记走位,被丁老大挠了一爪。
丁程鑫没想到马嘉祺会回嘴,瞪大眼睛说:“你自己老做错这个动作,都第三次了。”
马嘉祺说:“你从来不打刘耀文他们。”
“耀文是弟弟嘛。”
“其实我也比你小。”
丁程鑫语塞了三秒,又往马嘉祺的背上赏了一巴掌,说:“你跳错了还这么多话。”
在一旁目睹了全程敖三爷露出迷之笑容,说:“丁程鑫,我劝你善良。”
丁程鑫回过头就去抓敖子逸:“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搞你。”
敖子逸立刻进入身娇体软的人设,自觉倒地投降,但嘴上却还没有服输,挑衅道:“有本事你去这样压马嘉祺!”
丁程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脸红了起来,随便糊了几下敖子逸的头发就放手起身,出门接水去了。
敖子逸躺在地上,老神在在地说:“你看,他打你是因为他只敢对你上手。其实他还是有点怕你。”
马嘉祺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解释,不仅折服于敖三爷的电波系逸言逸语:“这哪叫怕我?这是……”
结果他自己都没想出个所以然,只好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算什么,马嘉祺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词。弟弟们受了欺负,往往第一时间就求助大哥二哥;然而二哥受了大哥欺负,还能怎么办,只能原谅他啊。但是大哥为什么要欺负二哥呢。
由于马嘉祺的纵容,丁程鑫的野蛮有增无减。他们并排走的时候丁程鑫会突然撞马嘉祺的手臂,他们面对面坐的时候丁程鑫会把马嘉祺放在桌面上的胳膊推下去。诸如此类意义不明的没断奶行为层出不穷,久而久之两人间形成了一种暧昧的默契,但谁也没点破。
直到有一天,他们私下对戏时马嘉祺忘记接词,丁程鑫一爪子拍过来之后,马嘉祺顺势抓住了对方的手。这是个下意识的行为,两人都一时僵持在原地。
马嘉祺没有松手。丁程鑫也没挣脱,故作镇定地怼了句:“你想干嘛。”
马嘉祺突然福至心灵,来了一句:“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丁程鑫顿时哑口无言,一半边脑子想奔跑到世界尽头大喊啊啊啊啊,另半边脑子拼命思考要怎么回话。
但他没想到的是,在他努力寻找合适答案的空档里,没控制住的表情已经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展露无遗。
于是两个青春期少年红着脸相顾无言了好一阵子。最后还是丁程鑫先做出反应,甩开马嘉祺的手,啪地又给了马嘉祺一爪子,然后若无其事地转身走开了。
留马嘉祺在原地,看着丁程鑫逃走的背影,摸摸自己的肩膀。
这是迄今为止丁程鑫下手最重的一次,却是最最最甜的一次。
马嘉祺低下头,很努力想控制自己的嘴角,却还是忍不住笑得像个傻子。
那之后丁程鑫的甜蜜度和暴力度持续升级。他们两个都笨拙,对着粉丝能一个劲撒糖,对着彼此却说不出太害羞的话。马嘉祺表达爱意的方式便是毫无保留地向丁程鑫分享自己的生活,路上见到有趣的东西,看杂志发现很美的地方,他都会拍照发给丁程鑫。而丁程鑫表达爱意的方式则更加粗暴,那便是直接上手。
如果说交往前丁程鑫对马嘉祺的拍打用的三分力度,交往后肢体接触的力度可就是实打实。经常他们早上一见面,丁程鑫一走过来就锁住马嘉祺的肩膀使劲给他开肩,把马嘉祺搞得措手不及,连连叫唤。身旁的刘耀文被这个阵势吓住,说:“鑫哥你是昨天双排被小马哥坑了吗?”
然而马嘉祺知道,丁程鑫只是想亲近自己,但在人前又不好做别的什么,只好暴力宣泄自己激动之情。若是没人,丁程鑫肯定会张开手臂,乖乖蹭到他怀里,然后仰起头等马嘉祺的亲吻。
马嘉祺在重庆待的时间很有限,往往飞机一落地就来公司排练、录节目,私人时间寥寥无几。丁程鑫只好见缝插针地带马嘉祺出去吃吃逛逛,他甚至好几次都想找借口留宿外来务工组的宿舍,但马嘉祺还是把他劝走了,说:“这几个people啊,一个比一个机灵,绝对会看出来的。”
因此两人格外期待全团跑外务的机会,然而时代峰峻不愧为拆CP能手,此后每一次都将两人分在不一样的房间。
有一次丁程鑫直截了当地找到马嘉祺当夜的室友张真源,说:“我晚上要跟小马哥打游戏,跟你换个房间吧。”
结果不巧经纪人听到,立刻提醒道:“明天起很早的,你打什么游戏啊?乖乖回去睡觉。”
气得丁程鑫一回房就给马嘉祺发了二十个气到变形.jpg。
马嘉祺盯着手机屏幕乐了好久,没过多久贺峻霖却来敲门了,站在门口一本正经地说:“鑫哥把我赶出来了。”
马嘉祺没能憋住笑。他把贺峻霖请进门,然后给丁程鑫发了条短信:“你对小朋友要善良。”
丁程鑫言简意赅地回他:“你赶紧过来。”
结果马嘉祺一进房间就被迫与丁程鑫摔跤,两个人跟幼儿园小孩似的缠斗了好一会,最后丁程鑫使劲往马嘉祺背上跳,马嘉祺背着他走了几步,就倒在床上。
丁程鑫压在马嘉祺的胸口,不动了。两个人的体温相叠,格外暖和。马嘉祺想这个时候他是不是该凑过去吻丁程鑫一下,或者丁程鑫会不会下一秒就凑过来吻自己。结果下一秒丁程鑫确实凑过来了,并且一拳压在马嘉祺胸口上,借力起身。
马嘉祺痛得呃了一声,笑得很无奈。
但是下一秒丁程鑫又确实给了他一个吻,轻轻地落在鼻尖上。
马嘉祺愣愣的看着丁程鑫,丁程鑫则撑着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尽管头挡住了屋顶的灯光,也依然面如桃花。或许被马嘉祺呆呆的样子取悦,丁程鑫裂开嘴笑了几声。他笑的时候的眼睛又弯又亮,跟湖水倒映出的月牙一样。马嘉祺忍不住探着脖子,在他眼角处亲吻了一下。
他心想,跟丁程鑫谈恋爱真的太有趣了。这个人会用猫爪子拍自己,会瞪着眼睛凶自己,但也会凑上来抱自己,亲自己,暴击后全是巨大的甜蜜。
他心里一时松懈,就把脑中想的东西说了出来:“我有一天可能会被你可爱死。”
丁程鑫趴回马嘉祺的胸口,说:“你不可爱吗?你也可爱死了。你不可爱我会亲你吗?”
说完又拍了马嘉祺胸口一巴掌。
马嘉祺想,大概对谁来说,爱都是一种甜蜜的暴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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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夏日运动会和第二人生花絮里喜欢打(liao)人的老丁给甜到,脑补许多,但是写出来后好像又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实在是笔力有限。脑补再多,还是正主最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