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网易轻博

*与退休笔记有些关联但是不影响阅读

*if线设定，私设如山，介意慎入

MBCC特遣队临时安置休息室里。

迪蒙刚卸下装备，就有队员拿着一封信走了过来。

“怎么，有人寄信给我？”

拿着信的人摇了摇头，表情有些迟疑。

“这封信没有署名也没有收信人，我本来想拆开看看，但是火漆封着，有队长你的记号就没敢打开。”

迪蒙皱了皱眉，把信封接过，干净的信封角落确实有一个他的私人标记，特遣队的队员们都知道。

可是，他最近并没有写过什么信。

谢过队员之后，他收拾完东西拿着信准备回家再看，下楼的时候在电梯遇见了那位最近声名赫赫的青年。

“是迪蒙队长啊，最近在MBCC还适应吗？”

青年摁了下行的键，回头打了个招呼。

“很好。”似乎是觉得回答有些冷淡，又补了一句“合作很顺利”。

特遣队的一个特殊外派任务需要和MBCC合作，迪蒙作为队长便带了几个人过来商讨合作事宜。但在签订协议完成之后出了些意外，只能在MBCC暂留来推进合作进程，估计得有个一周才能完成任务离开。

电梯门打开，青年侧了侧身让男人先进去，随后自己才踏进电梯里。

一路无言。

回到家后他与薇拉打了个招呼便回到卧室里把信件拆开。

【见字如晤。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热衷于让我写信，或者说是你所谓的“情书”，但是既然答应了就还是写了，你看着不会调笑我就行。

花圃里的玫瑰你不让我换，昨天我就把假花换上去了，以后就不用怕它们枯萎了。

你让我给自行车焊的后座我还没动工，你真的不会觉得它会爆胎吗？

嗯……一直想说戒指很好看，我很喜欢。

——迪蒙·谢尔德】

迪蒙的瞳孔都惊讶得收缩，这个字他看了三遍都没找出伪造的痕迹——确确实实是他自己的笔迹。

这么一封古怪的“情书”，就算说是有人想要坏他声誉都有些牵强。

他皱着眉，把信纸放回去，然后放在保险柜里便不再想。

第二天下班的时候迪蒙在茶水间碰到了青年，青年突然轻轻拍了一下额头，把兜里的信拿出来递给他。

“喏，刚才收到一封信，特遣队那边的说是你的，我就顺带拿过来了。”

青年疑惑的看着男人并不想接的表情，信件往前推了推。

“……谢谢。”

“没想到现在还有人写信啊，迪蒙队长跟我想的不太一样，明明看起来像是计算好每分每秒的人——中午的时候倒是意外发现在翻漫画杂志。”

青年略带着些调侃，却又是恰到好处的社交距离。

“局长倒也不用这么客气，工作时间和休息时间还是分开的，今天的咖啡不错。”迪蒙面无表情地举起杯子夸了一句，表情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变化。

如果不是这两天的接触让他大致了解了这个男人的话，他会以为这是在嘲讽。

青年无奈摇了摇头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我办公室那儿杂书多，休息时间不知道有没有这个缘分等迪蒙队长来临幸呢。”

“叫迪蒙就好。明天我会去看看。”

“我的荣幸。”

回到家后迪蒙犹豫了一下还是拆开了信件。

【见字如晤。

虽然不知道你在家门口弄个信箱让我投递的意义在哪儿，还要攒够一周再看。

和你说了我不会什么情话，不要抱有什么奇怪的期待。

今天锻炼你偷懒了没去，路上看到花开了，顺手摘下放这儿给你。

——迪蒙·谢尔德】

或许他确实不该看这封信，还是有些打乱他的心态了。这个花很新鲜，甚至没特意晒干。而据他所知目前被污染的环境里不可能有这样干净的花。

像是他从未设想过的，未来的恋爱中的他在写情书——但是却寄到了恋爱前的他的手里。

很怪异的一个情况，明天的信还是不要打开了，他沉默地想。

但是他睡前又突然想起来，那朵未受污染的花，竟然恍惚间有些期盼着那样的未来。

本文有大量私设，前方大型ooc现场！！！
前文链接走评论。

两人在大床上和衣而眠，静待半夜。楚遗风沾着枕头大咧咧的睡着了。

然而楚遗风睡觉不老实，一偏头撞到了向来浅眠的萧疏寒。

萧疏寒是彻底清醒了。看着打扰自己清梦的罪魁祸首，萧疏寒油然而生了一种无力感。不过这倒是让萧疏寒第一次近距离“欣赏”起了楚遗风的睡颜。

楚遗风的睫毛有点长，合上眼睛的时候没有白日里那么跳脱，反而有了几丝乖巧的味道。不知是平日里皮的缘故，让楚遗风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摸上去感觉有些糙。

看的萧疏寒是口干舌燥，难以平静，干脆起身背对着楚遗风调息，在默念起《清心咒》来。

想来今晚是厨子在膳食里放多了盐吧。萧疏寒心想。

到了夜半时分，楚遗风醒了，看着萧疏寒的打坐的背影，试探道：“老萧?你好了没……”嗓音中带了一丝丝沙哑，就像小钩子一样。

萧疏寒强忍着回头欲望道：“我准备好了。”楚遗风得到回应很是惊喜。

于是俩人打了个商量就出发了。考虑到店小二还在休息。于是他们两人从窗口一跃而下，一者乘风，一者御鹤，直指有“女鬼”出没的城东。

路上看着月光照在萧疏寒脸上，楚遗风在心里不住感叹：萧疏寒他真好看。真呀真好看。

突然空气变冷，月光被乌云掩盖，萧疏寒与楚遗风意识到前面情况有变，两人随即加快速度。

长街冷冷清清，从阴暗的角落里传来呜呜的哭泣声，似男非女，丝丝缕缕，让人头皮发麻。更夫是早已消失不见，丢下一盏昏黄的灯笼萧瑟的照着斑驳的路面。

突然大街上出现一人。披头散发，着左衽白衣，衣裳无风自动，露出白的发青的皮肤，很是渗人。

“恨……呜呜呜……我好恨啊……恨啊……”那人一边游荡着一边呜咽着。

楚遗风在树上找了个可以看见全景的位置趴着，萧疏寒则是站在高高的屋顶上，两双眼睛密切关注着那“人”的一举一动。

这时一个醉汉跌跌撞撞的闯入进两人的视野中，楚遗风眯起眼睛，严阵以待。

那白衣人似乎是感觉到有人来了，停下脚步低低的吼了一声，好似饥饿的野兽发现猎物时兴奋的吼叫。

“吼——”那白衣人突然露出长长的指爪，冲向那醉汉的心口！

楚遗风立刻翻身下树，拔剑阻止。楚遗风一脚踹开那个醉汉，一剑堪堪挡住了那人袭向心口的一击，指爪与剑碰撞竟擦出星星火花！高处的萧疏寒亦起指御剑，拉开那白衣人与楚遗风的距离。

“遗风，过来。”萧疏寒开口。

“好嘞。”楚遗风答应的干脆。

白衣人见一击不逞，顿时气急败坏，对楚遗风的攻击愈加疯狂，楚遗风虽是边打边退，但依然是游刃有余，配合着萧疏寒的剑招将那白衣人引到相对空旷的地方。

只见萧疏寒手诀翻飞，在地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八卦阵。而此时白衣人的注意力集中在与楚遗风的揪斗中完全没有注意脚下。

“敕！”八卦阵法骤然缩紧。一点火光从萧疏寒指尖飞驰而下直指白衣人额心！楚遗风见状虚晃一招立刻脱离战斗。

那白衣人同时中萧疏寒两招，趴在地上喘着粗气。

阴霾散去，月光又透过云层，静静地洒下。

“呼——”楚遗风长长的吁了口气。“老萧，下来看看，这就是那小二说的‘女鬼’。”说着楚遗风将剑收回剑鞘。萧疏寒缓缓落地，冷冷的看着那白衣人。

“小样儿，力气挺大吗。让爷看看你长啥样。”楚遗风蹲下用剑鞘挑开那人的头发想看看那个人到底长什么样。萧疏寒也上前观察。

那人双眼空空荡荡，右眼还在往外潺潺的流着污血。鼻子不翼而飞，嘴唇似乎被什么东西咬去了。五道很深的爪痕从额头一直划到了脖子，面目全非，皮肉外翻。

不过仔细看五官轮廓，这人应该长的挺清秀的。

只看了一眼就吓的楚遗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女人已经死了很多天。”萧疏寒总结道。“啊？！死人还能动?还有你怎么知道这是个女人?”楚遗风表示难以置信。

“嗯。你仔细看右耳，有耳洞。耳钉还在上面。”说着萧疏寒从那人的天灵盖上取下三根牛毛粗细的针，放在手掌里。“控制的人不光用了银针还用了某种不知名的药物。”

“嚯，这么厉害的吗？”楚遗风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凑近来看那些针。

萧疏寒突然示意楚遗风，不要说话。

他们被包围了。

【蝙蝠聚会开始啦，迪克似乎接触到了事实的真相……？】

与堪萨斯那边其乐融融的家庭聚会的氛围不同，蝙蝠洞内的气氛凝固的好像小丑刚刚和卢瑟一起在瞭望塔上跳了脱衣舞似的——这当然不是报复，真的，别傻了。 

哎，这么严肃的气氛配上蝙蝠电脑上的论坛页面居然没有违和感。

不过，嘿，这说明蝙蝠侠终于要和他的罗宾摊牌了，虽然不知为何，剩下的那两个，夜翼和罗宾，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

迪克在蝙蝠洞里原地蹦了几下，敲敲电脑又敲敲自己的脑袋，最后才特别惊喜地蹦豆子一样快速说道：“嘿布鲁斯我都不知道你也知道这里哦我说什么呢你是蝙蝠侠你什么都知道你知道SUPPY和黑暗骑士吗我觉得他们俩的文最好当然RED和CUTE也不错不过我还是最喜欢他们俩的哦最近还新出了一个太太专写家族粮食以及二代CP的叫蓝胜于绿还是叫绿胜于蓝来着哎不对倒带倒带！”

他深吸了一口气，特别期待地说：“吃安利吗？”

布鲁斯看起来对他那副仿佛浸淫论坛多年的形象有那一丢丢的震惊，而达米宝贝则是完全没有给他面子，嗤了一声后，留给他一个相当高冷嫌弃的侧脸。

提姆？提姆看起来也有点震惊。他非常不可置信地说：“你觉得我的文比不上布鲁斯的？”

“啥？”迪克有点懵逼。

达米安踉跄了一下。

蝙蝠侠掩饰般的抖了抖披风，解释道：“我是黑暗骑士。”

“我当然知道你是黑暗骑士！”迪克说道，随即他睁大了眼睛，“哦……！你是那个黑暗骑士！那个黑暗骑士！”

波澜不惊的夜翼觉得自己接受的信息量有点大需要先消化一下。

但提姆不给他这个时间，红罗宾咳嗽了一下，补刀道：“我是那个你认为文不如黑暗骑士的RED。”

夜翼把祈求的目光转向他亲亲的达米宝贝，然而达米安呵呵一笑，给了他最后一击。

“我是绿胜于蓝。”他转向红罗宾和蝙蝠侠，高高挑起眉毛，“虽然我对德雷克和父亲的身份同样有点惊讶。”

夜翼有点想死，程度不下于上一章的孔克南。不过他调整情绪的速度明显要比孔克南快的多，所以收起那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能让这么多人聚在一起的一般都是什么大事。

不好的那种。

“好了，”红罗宾咳嗽了声，严肃地说：“这次召集的原因就是夜翼刚刚说的那些，我们现在知道黑暗骑士、RED、绿胜于蓝分别是蝙蝠侠、我和罗宾，那么——”他压低嗓子，指向被明晃晃地投影在屏幕上的那篇最近特火的【手机议案】，“这几个，或者说，这个对我们，对超人一家非常了解的人是谁？”

“嘿，你知道粉丝也能做到这一地步的对吧？”夜翼皱起眉头，正经起来，“我们并没有切实的证据来说明这个人一定会对联盟不利。”

“重点不在了解，格雷森。”罗宾轻蔑地嘲笑道，“我假设你真的像你所表现出来的那样了解这位你最喜爱的SUPPY大大的文，那以你的感觉，不会察觉不到字里行间散发出来的悲观主义以及最主要的，‘超人威胁论’。”

“说实话这种人竟然会写CP文，这样的目的就很奇特了，”罗宾干脆利落地作了总结，“再说了，祂的笔下只要是蝙蝠家族和超人家族在一起的根本没有走在一起过，而唯一一篇疑似在一起的【手机议案】据德雷克描述，和之前在手机店真实发生的事情几乎一模一样。”

“而卢瑟也在那里。”

红罗宾还在为罗宾的话做补充说明：“CUTE的主攻方向，是我和超级小子的CP向，大体情况和SUPPY相同，但在祂文中，超级小子的结局一般都是‘消失’而非‘死亡’，我们知道卢瑟一直都想回收超级小子。”

“所以你们认为这几个大大是同一个人——卢瑟？”夜翼感到自己的舌头打结了，嗓子干涩得几乎说不出话。

蝙蝠侠犹豫了一下，朝他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我那么喜欢的大大怎么会是反派！！！我一直觉得SUPPY和黑暗骑士那么配！！！他们俩在我就不愁吃不到最好吃的粮！！！夜翼在心底疯狂地尖叫起来。

“你们觉得……有没有可能就是本人？”迪克满怀希望地说：“说不定是超人写的呢……我是说，他当然了解他自己对吧……”

别傻了迪克，他在心底唾弃自己，你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接受事实吧。超人怎么会写‘超人威胁论’呢？

他抬起头，发现剩下三个个个都用谴责的目光看着他，眼里满是：

我的氪星人明明那么傻白甜！！！

最近的一个脑洞，估计会在三章左右结束。

参考了《海底两万里》《神秘岛》《亚特兰蒂斯》《庞贝古城》混合了一些。

主要是人鱼设定，人鱼是人身鱼尾的那种（虽然我的确想过鱼头人身这个设定，但是考虑到鱼的眼睛的长在两侧，这可能会影响到两个主角之间的对话就放弃了）。

故事主要发生在历险过程，会远离哥谭和大都会，主要以探寻克拉克的由来为主，目前只想到这么多。

---------------------------------------------------------------------------

后文链接：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布鲁斯看着墙上的屏幕，电视里正在播放一个访谈节目，讨论着时下最火热的“人鱼先生。”

这位奇怪的“人鱼先生”是最近才崭露头角。事情还要从半年前说起，那是一个飓风来袭的月份，响应政府的警告，大部分靠近或是在预计路线上的地区里，人们纷纷离开家园出去躲避。

就像凡事总有意外，也有些人不愿就这样离开自己的故土，不想驱车回来后看着自己的财产化为一堆废墟。他们组成了一个当地的联防组织，留了下来，想要直面飓风。

飓风带着不可撼动的力量一路席卷而来，它带来了滔天的洪水，街道渐渐看不见原本的模样，肆虐的狂风卷走了一切，它还引起了一场火灾，袭人的热浪轰轰烈烈的吞噬了一条街的房屋。联防的人们才发现，在大自然的力量下，人类太过渺小。

其中的一些人逃了出去，但更多的只能聚集在屋顶上，祈祷泛滥的洪水不要再涨高。放眼望去，你很难看见什么建筑物还存在，浑浊的水面上到处都是碎裂的木屑和其他的一些破碎的不成形的东西。

人们越来越颤抖，很显然，水越来越高，这样的天气里，任何救援都难以到达。

就在这样的一个时刻，一个像鱼雷般的物体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人群更加慌张。显然这个物体看上去在水中非常自如，它速度奇快，体型较一般大型鱼类还大了不少。

紧接着，就像是回答人群的疑问，它露了出来。

它是一个人鱼。

准确的说它看上去像是一个男性人鱼。

即使在这种糟糕的天气和情况下，也没有减弱人们看到他的惊讶程度。

他目测身长超过两米，如果算上那看上去非常健壮的深蓝色鱼尾。上半身全然赤裸着，肌肉扎实，胸肌饱满，脖颈处戴着一个小小的深红色S挂饰，那红色看上去非常鲜艳，就像海中红珊瑚那种新鲜。覆盖在棱角分明的面庞上，是轻柔略微湿润的黑色头发，他的嘴唇看上去非常诱人，眼睛就像大海一样蓝。

他就像一个人类一样，靠着下半身鱼尾的支撑，在水中直立着。人鱼先生开口了，令人惊异那发出的不是奇怪的嘶鸣或是传说中魅惑人心的冷冽歌声，而是一口美式英语。

“需要帮助吗？”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是飓风带来的什么引发了这场奇怪的相遇，但无论如何，这位好心的人鱼先生最终将所有的人都转移到安全地区后，在一个转身的功夫，就消失在了水面下。

如果说飓风带来超过五个州的经济灾害，那这位人鱼先生就是引发了全球性的讨论热潮。

接下来的时间里，越来越多的事情表明那不仅仅是联防组织的一场白日梦。在世界各地，都出现了这位人鱼的踪影。他有时候是救助溺水的人，也有时候是帮助被捕鲸船刺伤的鲸鱼。除了在广阔海域，他还出现在城市水道内，最著名的莫过于那起绑架案，处于大都会和哥谭相连的大桥上，发生的绑架案。

一伙逃窜的银行抢劫犯，带着人质和现金在大桥上被围堵住，为了让警察退后，他们将其中一名人质推下了大桥。

大桥距离水面的高度，无论是什么样的姿势入水，都相当于一场自杀。人质惊恐的呼叫和SWOT队员的喊声都显得那么微弱，就在这个时候，他从水中一跃而起，在空中稳稳的接住了人质。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更出乎了所有人意料。

他就像一只轻盈的鸟儿，径直从大桥底部冲上桥面，在令人咂舌的速度和时间里，他用健壮的深蓝色鱼尾，狠狠的将几个绑匪拍翻到地面上。

直到他把人质轻轻的放到安全地带，所有人都还没有从这场突如其来的转变中回过神，他将人质手上的绳子解下，询问道：“你还好吗？“

最先反应过来的SWOT队长立刻冲上前将绑匪制服，充当人质的银行经理显然还没有从变故中缓过来，只是呆滞的点了点头。

他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相信我，你会好起来的。”

随后一个鱼跃，就消失在了冰冷的河水里。

从那之后，关于他的话题再度大爆发出来。

与他低调做事的风格不同，在接受了露易丝莱恩的特别专访的时候，他显得非常自信和健谈。谁也说不清到底露易丝是怎么让这个人鱼接受采访的，更不用说捕捉到他的照片和只言片语。

人鱼先生自称是一族遗孤，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来自何方。布鲁斯很确认这绝对是一个谎言，他不是那些傻子，他很确定，挂在这条人鱼男脖子上的项链，材料是特殊合金做成的抗压抗锈蚀，专门用于潜水的特殊用具。而这个东西也非常凑巧的运用到了他在哥谭夜晚里的一些装备上。这个条人鱼为了可以随身携带那条项链，特意用这种材料，就说明他要探索非常深的水下，而明显身上一丝不挂，仅仅携带这条项链，更足以说明它的重要性。

无论他看上去多么诱人和无辜，那身上强壮的肌肉，可以飞行的能力，毫无源头可查的出身，标准的英语，精通社会术语，他可不像看上去那么无害。

布鲁斯紧了紧嘴角，电视里的节目还在继续。现在的很多新闻大肆，甚至毫不掩饰的表示对人鱼的爱慕和暗示性意味，他们甚至还给他起了一个外号，“阿拉达”。对此，布鲁斯只能翻翻白眼，毕竟，海里生存的动物，从生物学上来讲，根本无法从外貌判断出雄雌。也许这个看上去像是健美先生的人鱼，会像异形一样在地球上，依靠开膛破肚繁衍呢？

布鲁斯对于网上的那些爱慕阿拉达的言论不置一词，当然，他也不是没注意到另一位有同样想法的人：莱克斯卢瑟。

卢瑟的想法显然更朴实高调，他先是声明了对人鱼的质疑，然后是不吝言辞的描述了其可能会带来的可怕前景，最后是公开表示要求人鱼以坦诚的态度接受更多的来自人类社会的质询。

当然了，卢瑟私底下可不是这样彬彬有礼，他习惯将人掌控，揉捏在手心中。所以当卢瑟找来雇佣军秘密派捕鲸船追踪人鱼的时候，布鲁斯一点也不吃惊，他时刻都在监控雇佣军的状况，力求获得第一手资料。

作为韦恩家族的现任管家，目前韦恩宅内最具话语权的阿尔弗莱德，对此则诚恳表示：“布鲁斯少爷，虽然对你夜间的小运动我所能起的作用最多是帮你缝补，但现在还是白天，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去外面交际一下，最好可以找一个诚实的女孩回来。”

布鲁斯对于自己老管家的执着习以为常，并且喷了喷鼻子，用一声“哼”间接惋惜自己的老管家对目前人类存在怎样的威胁知之甚少。

阿尔弗莱德挑起的眉毛一如既往的充满了嘲讽意味，布鲁斯转过身：”生物入侵，阿弗，这是物种入侵。”

“可是我相信他绝对不会是你想象的那种，怎么说来着？开膛破肚式侵占地球。”

“我们现在甚至都不能确定这条该死的物体是男是女，而我们的社会和媒体就已经纷纷在用眼光和言语表达对他的爱慕了，甚至还用他是一个多么引人眼球的男人来描述。如果说哪一天，地面上出现群涌的小怪物都丝毫不会让我吃惊。”

阿尔弗莱德对自己少爷的顽固毫无办法，有点后悔在他幼小的时候，将作为礼物的《异形》三部曲送给布鲁斯少爷，可能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克拉克在水中自如的翻了个身，他着迷于和海豚一起在水面飞驰的感觉，时不时的跃出水面，让阳光洒在深蓝鳞片上的感觉非常的好，他喜欢这种竞速。

不像其他人想象的那样，他并不生活在海中，事实上，他大部分的时间都生活在陆地。海中形态只是一种自由的解放，就像是回到家扯掉打了一天的领带那种畅快感。

肯特夫妇还在很小的时候领养了他，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正常的人类小男孩。当然，六七岁以后，对水的渴望和与日俱增的各种力量，让肯特夫妇认识到自己可能领养的不是一个人类小孩。但这并没有阻挡他们对克拉克倾注了全部的爱。

克拉克有着明显异于普通人的成长速度，他的幼儿期非常短暂，可能也是为了适应陆地生活，他在八岁的时候飞速生长，只用了两三年的功夫就长到接近人类小孩17岁的样子，此后他的生长才逐渐平稳，和别的孩子同步。

肯特夫妇生活的地方远离任何一个和海沾边的地区，那里没有无垠的海洋，倒是有着数不清的金色麦浪。得益于此，很少有人会注意到肯特夫妇收养的小孩有着怎样的奇怪之处。碍于地区等因素，他们直到克拉克稳定生长后才谎报了岁数将他送去上学，在那之前，一直都是家庭教育。

克拉克经常会坐在谷仓或是水塔顶望向远方，飞行的能力在那个时候，充其量也只是蹦蹦跳跳的程度，但这足够他明白自己的不寻常。

直到去上大学前，父亲才将当年领养他时，疑似亲生父母放置在他怀里的物品，交给了克拉克。那是一个未知金属弯曲呈“S”型，克拉克便将这个做成了项链挂在胸前。

至于到底是何时到达大海，惊奇于自己的变化，那又是另一段漫长的时光了。克拉克拉回自己的思绪，他歇下来坐在大块礁石上，阳光正好，他想晒晒日光。被阳光烫烤了一天的礁石散发出惊人的热气，克拉克俯下身，将自己彻底放平，背部的鳍缓缓展开，尾巴舒服的轻轻摇晃。

他的头发在入水后会变成鳞片状，不会被水彻底打湿，皮肤也变得异常坚韧，蹭过珊瑚或是礁石的时候丝毫不会受伤。当然克拉克也曾被一些海中动物袭击，其结果是连一点伤痕都没有，虽然他确实能感觉那些牙齿狂乱的在皮肤上撕咬的感觉，不过很显然，这些都无法伤害他。

不过人类形态的时候，他就要虚弱的多，他的头发会服帖柔软的垂下，皮肤也变得柔软，他虽然可以免疫一些伤害，但防护性就要大大降低了。这也是他一直不在近海区域休息的原因。展露出自己人类那一面时，他还是习惯躲藏起来。

布鲁斯站在河边，面色不悦。今晚追逐的罪犯为了逃命，不顾一切的开进了河里。正当他跳出蝙蝠车准备戴上呼吸器跳进河水，就看见那辆车缓缓地从河面升了起来。

没错，就是那个东西，他把车子举了起来。

克拉克用两只手支撑起了一辆汽车，如同放置一片积木一样，轻巧的扔到了岸上，发出轰然一声巨响。

布鲁斯叉着手看着这一切，怒火中烧。似乎感觉到这股怒气的来源，克拉克回过头。

“滚出去。”

克拉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嗨，我帮了你的忙。”

“滚出去，你这个。。”布鲁斯停顿了一下，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面前的这位，“人身鱼尾的哺乳动物。”

克拉克在水中不由直起身子，他刚才是被侮辱了吗？克拉克也做出一个非常傲慢带着股子愤怒的姿势，“你那双长在脑袋上面的耳朵就是为了弥补你听力不足的摆设吧？”

蝙蝠侠不应做出一个烦躁或是怒火熊熊的状态，他应该是一个给人带来恐惧和黑暗的角色。绝对不应该是一个站在湿冷的河岸边，跟一个上身赤裸的野蛮鱼人，为了到底谁拥有处置权而争吵的人。

克拉克甩了甩头，他头上的水珠随之纷纷坠落，他被这个穿着黑色奇怪衣服的哥谭街头义警人物感到气结。在几番轮回的讥讽后，他决定不再争论下去，毕竟蝙蝠侠总不能跳下水来教训他。克拉克做出一个“你的本期作业我只能给你评F”的讽刺眼神，故意用了一个动作非常夸张的鱼跃跳进河里，甩了无设防的蝙蝠侠一身河水。

蝙蝠侠虽然紧急退后将披风拉起，但还是免不了被夹杂着泥沙和落叶的河水从头喷到脚。他牙齿紧咬，水顺着披风滑落，心中暗暗搓火，这事没完。

莱克斯卢瑟喷出一口沉闷的烟雾，他坐在这颠簸的破船上已经有好几天了。这艘捕鲸船已经在这片海域转悠了不少时间。人鱼最喜欢在这片海域的信息并不是空穴来风，《和海豚嬉戏的人鱼》是这一带小孩子嘴里经常说的故事，虽然大人们对此讳莫如深。

这片海域距离最近的城市需要开船好几个小时，附近只有稀稀散散的几个小岛。部分小岛上还居住着一些族群，他们至今还在进行着最原始的人类活动。

蓝眼人鱼一直都是岛上素有的传说，它并不是现在才出现在这个信息发达的时代，它来自于于岛上一直流传的故事。

据岛上的大首领说，在非常遥远的过去，这片海域有着非常宽广的大陆，郁郁葱葱的树林，美丽巍峨的建筑和居住在其中的人群。

他们可以在空中和水中来去自如，科技发达，是海域的王者。族长用一个非常晦涩的词语称呼他们，用现代的词语解释就是，超能。

但是在一个晴朗的夜晚，地面震动，像是裂开一个深渊，一夜之间，所有的一切都消失在咆哮的海水之下。不论是广袤的大地，还是华美的建筑，都被拉近了黑暗之中。

并没有多少人生还，大陆被吞没后，留下的零星岛屿上还存活着极少数的人。他们逐渐组织起生活，在他们的传说里，存活下来了唯一的两个蓝眼人鱼，他们是一对夫妻。

蓝眼人鱼这个族群并不自然生产繁衍，在他们之间有着非常严格的审查和控制，全部的生育都是交由矗立在那片大陆中央的一颗树。

在老首领的叙述中，那棵大树被描述成小岛一般大小，异常广袤，有着数十种珍惜奇异的动物生存，只有在这树下才会产生人鱼，然而随着大灾变，一切都毁灭了。后来这对幸存的人鱼夫妻屡次出去寻找同伴，但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时光荏苒，夫妻两也不再找寻，他们通过自然孕育，产生出了一个小人鱼。此时距离族群毁灭已经是几百年过去了，他们最终决定进行最后一次的寻找。于是将孩子托付给了自然的朋友，一群海豚。

自那以后，岛上再也没有了人鱼的踪迹，至于传说中的小人鱼，那也是许多年前淹没在历史卷中的一个猜测。

卢瑟非常满意带来的历史学家和语言学家，自从了解到这个故事，他就直觉的知道，这一定是那个神秘的人鱼的出生地，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躲藏地点。而根据岛上岩壁的壁画，这个岛可能一直以来都是传说中人鱼国的一部分，虽然这并不能解释距离现代这么久远的时间里，他到底是如何存活下来，并隐匿在世人之外的。不过卢瑟不急于知道一切，毕竟这都可以等到抓住他之后慢慢解答。

而且小岛上给了他一个非常好的武器，这个岛上的岩石，蕴藏着一种物质，据传可以影响人鱼的体制，这可能也是传说里海国内一直无法靠自身繁衍的人鱼却有遗孤可以诞生的原因。

卢瑟又吐出一口烟雾，指挥站在捕鲸船上的手下，将那些捉来捆绑住双手的岛民推进大海。他知道，人鱼肯定会来的。

下一章：第二章

龙！本蝙/亨超

龙和龙的伴侣AU，会有发情设定，会有生子养娃。文由一个个短篇小故事组成，每个小故事都是完整的，大概会结合我很多想写的梗，随时更新（这样就不会有连载的苦恼了，对读者和写手都是种解脱（明明是作者不负责（不要说出来！

肯定OOC，至于OOC的程度大家自由心证。

大量私设！氪星不是一个星球，只是代表一个种族。然后，我想让他们都永生，不老。

在很久很久以前，在高贵善良的女神玛莎的保护下，龙族和来自遥远异乡的氪星人世代通婚，互为伴侣，他们力量相当，彼此保护：龙不惧怕氪星人害怕的绿宝石，氪星人能在龙变成人时保护他不受伤害。后来，氪星人佐德杀死了龙，并带领一部分族人与龙为敌。他们打了很多年，死伤无数，从此龙和龙的伴侣近乎绝迹。大超和老爷是最后的一对，在久寻不到彼此后，守护神玛莎帮助了他们。

不要问我孩子咋生，生下来大概就是可以变成人型的龙，和老爷一样，人型时还能飞，和大超一样。也可能不是。

龙和氪星人不住在一起，这个世界有神话元素，也有人类村庄，因为两位主角青春不老，所以没准还能有现代社会。是一篇看起来很正经，但并不的文。

总之第一个故事的灵感来源是BVS里老爷把昏厥的大超扔下楼那一段。太美！！

就是孤独成狂的老爷龙，和莫名其妙被揍了一顿心情很不爽的大超（并不是

P.S.  觉得设定眼熟的姑娘们，对，这文的部分片段我BVS的时候在微博上发过，今天终于把它补全了（挨揍

1.Clark

***

巨龙的巢穴是一座废弃的城堡，伫立在哥谭靠近大都会的地方，斑驳的墙面露出里面石块的颜色，苍老却坚固。想要割龙皮、喝龙血的猎人去了又回，一代又一代，终于在时间流逝中接受了与巨龙共存的生活。

它的猎物从城堡上方坠落，在被旋梯围成的圆环里向下。红色披风包裹着身躯，像片厚重多汁的花瓣。他躺在城堡大厅的石堆上——巨龙最爱的休憩地，四肢张开，展示着包裹在深蓝紧身衣下的的肌肉线条，迷人却不自知——他还在昏迷之中。

巨龙在城堡上空盘旋，看着地面上的猎物慢慢变小成一个深色的点。它忍不住发出胜利的嘶吼，春季总是让它躁动，那些气息混在空气中让它的皮肤发痒，使它的灵魂颤抖，变得脆弱，开始渴望。

有什么开始崩塌。

它从高空俯冲而下，巨大的翅膀撞破了老旧的木旋梯，那些破碎的木石也跟着它向下，为它最后的降落制造声势。

猎物理应醒来，在哥谭阴霾的天空下颤抖，跪趴在石砾中哀求，用眼泪和鼻涕恶心它，让它把他们放回村舍，或者送回天堂。

它宽长的鼻吻凑上前去，鼻翼蹭在猎物的脸颊上，留下水渍，在日光下发亮。

男人干净的味道和其他人相似，却又不同。它深深地嗅闻，寻找那股被人类气味掩盖的，它曾经渴望但如今已不敢奢望的麝香味。

仿佛高筑的城墙开始倾塌。

它又一次嘶吼，对着昏迷的人的脸。

“醒过来！醒来！”

那双紧闭的眼睛突然张开，它只来得及看清那抹深蓝。鼻吻被有力的双臂箍住，在非人的力量下，它被抡起，毫无防备地砸过石柱，狼狈地躺在废墟里。

红色靴子踏在地上。厚重的披风垂下，在他的脚边卷起波浪。

“如果我想伤害你，你早就已经死了，龙族的韦恩。”靴子的主人严厉的说，声音威严，带着点恼怒。

它翻转身体，把压在身下的翅膀解放出来，开始一次次的舒展翅膀。活了三百年，它已经懂得不去希冀。龙族的伴侣已经绝迹，即使有，也不会出现在苍凉的哥谭。

那股麝香味又开始飘散，混在浮灰之中被它吸进鼻腔，融合在血液里。又一波躁动即将开始。

“冷静下来。”男人站在它眼前，整个人比它的头部高不了多少。

宽大的鼻翼中呼出的气体像硝烟。它的胸膛起伏着，漆黑的龙鳞在光线下泛着幽光。

“你是来毁灭我的！”它瞪着他，不等人回答就把他按在爪下，“休想！”

男人在黑色尖爪下望着他，地上的灰土都不敢沾污他的脸庞，“是玛莎女神的启示。”

龙爪的力道变轻，很快又变得更重，压迫着男人强壮的骨骼，让地上的青砖出现裂纹。

“玛莎？”巨龙的鼻子发红，硫磺味和彼此的麝香味混合起来，

“你我的守护神。”

巨龙歪过头，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再和心中的欲望搏斗。男人没有等到龙的温柔，他被龙用力抓起向外掷去。他灵活地悬在半空得意地看着地上的龙，后者对他的能力彻底激怒，吼叫着向他飞去。

巨大的翅膀展开，将城堡里的石柱撞歪，发出巨石破碎的响声。翅膀扇动着带起狂风，将地上的灰土扬起。死寂的城堡犹如地狱。

漂浮在空中的氪星人被未来的伴侣抓住，被恶狠狠地掼回城堡中央的石砾中。可怜的石块因为撞击向外散开，露出里面埋藏的绒布宝箱。

原本光滑的天鹅绒被砂石磨破，带着百余年的灰。原本精美的箱锁被捏成了铁疙瘩，仿佛它的主人害怕有人把它打开。箱子边缘镶嵌的钻石在灰尘下毫无光泽，暗淡的像是被彻底遗忘。遗忘在高垒的城墙之上。

卡尔直接用眼睛在箱子上烧了个洞。

狂怒的巨龙裹挟着风，让四月像寒冬。

“你怎么敢！”降落在地上的是个穿着黑色盔甲的男人。

打开的宝箱被扔在一旁，窥视巨龙珍宝的男人虚弱的伏在地上，在他不远处是一块莹绿色的宝石。

“你……你怎么敢……”红色披风下的男人回敬道，锐利的目光开始涣散，在巨龙拾起宝石前昏了过去。

即使过去了那么那么多年，龙的伴侣还是习惯认为龙会为他们收集最宝贵的礼物。打开龙为他们珍藏的宝箱，是只有他们拥有的权利。

最宝贵的礼物？如果世上只有一种武器能伤害你，我便将它关押、保存，让你在世间英勇无敌。

听起来很浪漫，但每位龙的伴侣都不觉得。

在卡尔能站起来的第一时间，就向对方扑了过去。红色的披风搅在蓝黑之间，在他们的腿上纠缠。

“你会为此付出代价！”只需要一拳，巨龙的头盔就破碎开来。这是卡尔第一次见到伴侣的样子，但他现在没心思感受那双狭长的眼睛或者突起的颧骨，他咬着牙都给了龙第二拳，“如果你想要打架，我们就来打一场，韦恩。氪星反叛者佐德曾和你们打了五十年，我不在乎成为第二个……”他的话一开始恶狠狠地，却越说越无力，到最后连抬起的拳头都垂了下去。

被卡尔压在地上的龙任对方捶打，头盔被氪星人用力拽下来扔在一旁。布鲁斯·韦恩，居住在哥谭的孤独的龙，看着他早已不再奢求的，属于他的伴侣，犹如看到神迹。

在年幼的他躲在洞穴缝隙里，亲眼看到父母倒在氪星反叛军的刀下时，就认定守护神已经离去，认定龙族和氪星人不再属于彼此。后来，他听说氪星人的城邦被氪星反叛军攻陷，他听说那些拒绝和龙族决裂的城邦被付之一炬，带着绿色幽光的火焰烧了三天三夜，伴随着氪星人的怒吼和哭喊，龙族已无处可寻。

他用了一万个日夜憎恨氪星人，用了一万个日夜唾弃守护神的背弃，又用了数倍的时间默默祈求神的慈悲。他变得喜怒无常。

守护神早已离他而去。

布鲁斯握住对方无力的拳头，将对方推向一旁。他站起来，用膝盖压在那人的胸膛。他的心剧烈的跳动，疯狂的节奏。他看着对方蓝的不真实的眼眸，看着那双眼中盛着的孤独和绝望。

“我们是唯一还活着的……”卡尔的话断断续续，他不再反抗，用忧伤的口气诉说他的过去，“我去过南方的丛林，有吃人的鲜花、会说话的蟒蛇；我去过北方的雪原，见到巨人和他们的极光……我能听见风中有精灵低声细语，却听不见他们说的龙的吟唱，我能看见森林里圣洁的独角兽、沙漠里孤独的沙虫，却从未看见衔着玫瑰叶的小鸟，从未看见龙。”

布鲁斯抬起的拳头迟迟无法落下。

卡尔英俊的脸庞仿佛泛着光，他看着他的眼睛，“我确信自己是最后一个，被选中在这世间流放。”

布鲁斯的胸膛起伏着，放下了举起的拳头。

“我想你也知道流放的滋味，布鲁斯？”

他的话低缓，隐约透着忧伤，像咒语一样，让跪在他身上鼓鼓喘气的龙慢慢平静。

龙终于肯说话：“你知道我的名字。”

“在五天前，我得到了守护神玛莎的启示。”

布鲁斯看着他，“她什么都没和我说。”他放开了身下的氪星人，坐在一侧的石台上。

“她说你要亲眼见到才肯相信。”

布鲁斯没有说话，他放在身后的手仍旧握紧。

卡尔看透了他，“你我间的对抗毫无裨益。我父母当年为了阻止佐德牺牲了性命，我不会伤害龙的。”

布鲁斯看着他，没有说话。

由神指引而来的氪星之子站在瓦砾中，也看着对方。男人狭长的眼眸苛刻的打量着他，双唇紧抿着，唇角向下。他身上散发出黑暗和孤独的味道。

英俊的布鲁斯·韦恩，那本该可能成为他的伴侣。他们的神大概没想到，仅剩的龙已不再信任他的伴侣。

“如果你不再相信我们，也别让这一切毁了你，B。”卡尔决定亲昵地叫他一次，或许这之后，等待他的就只是无声的流放。

“珍重。”

氪星之子浮在地上，他厚重的红色斗篷低垂，擦过被扔在地上的破旧宝箱。在氪星人昏迷时，龙用铅板盖住宝箱被灼烧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压在石块中。他拒绝对方唐突的来访，他暗喜对方终究还是来了。过去带给他的愤怒，在孤独中反复发酵，犹如漆黑的墨汁污浊他的灵魂，那本属于布鲁斯的温柔、宽和被腐蚀，只剩下残渣，搅在一团暴风的中心。

“我父亲。”布鲁斯终于开口，人形的他失去了盔甲，声音不再如死神般粗哑。

那飘起的人在空中轻微晃了一下，停住。

龙看着空中的背影，想起年幼时，他的母亲也经常这样飘在地上看着远方，“我父亲很爱我的母亲。他们抓住了她，强迫他变回人形。在我父亲死后，我的母亲本可以离开。但她不愿放弃为父亲报仇的权利。”

卡尔转回头看着他，双眼低垂，眼角闪亮。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布鲁斯看着卡尔慢慢降落，看着一滴泪水从那双漂亮的眼眸中滑落。

“卡尔·艾尔，我的氪星名字。”对方回答，转过头偷偷把泪水擦掉。

“你们的城邦早已被焚毁。”他去过那片残骸，风雨洗礼下的倾斜房屋，残柱碎瓦，没有人生活的痕迹。

“我在人类的村庄长大，直到照顾我的夫妇死去。”卡尔想起那年大火，三岁的他被留在人类村庄边缘，他的父母离开时紧紧拥抱他，说他是氪星最后的希望。

“人类很喜欢给别人起名字。”布鲁斯知道哥谭山下的村民们说他不过是只大个儿蝙蝠，说他是长有獠牙的吸血鬼。

卡尔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布鲁斯发现那很好看，像是初夏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洒在嫩绿的草地上，那些阳光像是阿波罗弹奏的里拉琴琴弦，倾斜着带着金色的光芒。

“肯特夫妇把我当成他们的孩子。”卡尔鼓起勇气，坐在了布鲁斯身边。

对方听到后，发出不赞同的声音。氪星之子用眼角观察对方的表情，发现他并没有什么不满。他鼓起勇气转过头，撞进对方深邃的眼神中，或许是他的错觉，看向他的眼神不再带着黑色的风暴，犹如夜空下的大海，舒缓柔和，那夜幕墨蓝色一片，零星几点星光，带着沉默的希冀。

在那眼神的蛊惑下，他“如果你愿意，可以叫我克拉克。那让我觉得舒服。”像是回到了肯特家老旧舒适的房屋中，回到了他被人疼爱、关怀的时光。

布鲁斯看着他的伴侣，他们本该成长在父母的看护下，在阳光下，在山谷中，在合适的时间得到守护神的启示。布鲁斯会让罗宾鸟带去最新鲜的玫瑰叶和花瓣，让卡尔将它编在葡萄藤蔓编织的花环上，他会在每天清晨和黄昏为他哼唱龙族古老的曲调，被他的父母嘲笑，但义无反顾。他们会在正确的时间，在守护神的指引下相遇，他会让对方触摸他赤裸的皮肤，卡尔会在他的凝视下微笑，或者羞红了脸。他们会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在森林边，在溪水旁，在雨后彩虹跨过苍穹坠落的地方。

可他们只能坐在阴暗的乌云下，废弃的城堡中，经历了战乱、伤痛、几乎永恒的流放，在孤独的深渊里相遇，期盼能够携手走向阳光。

在长久的凝视中，布鲁斯握住卡尔伸来的手，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你好，克拉克。”

他的伴侣在他吻过来时微笑，微微羞红了脸。

—END—

起名苦手真无奈。

   实在被冷哭了，于是自己写……写的不好可以提意见，但是不要打我！我只是个被冷哭的可怜人。
☜ 

                                   （1）
       桐城今天发布了暴雪橙色预警，谢衣上完课后想着雪天路滑，汽车、公交难走，反正家也离的不远就打算撑着伞直接走回去。        
       校园里不少学生在积了雪的车上直接抓一把就往同学身上扔，然后一团人就开始嬉笑着打雪仗。桐城是个南方城市，极少下雪，难得下这么大雪学生难免兴奋。偶尔几个上过谢衣课的学生看见谢衣都停下战争跑过来笑着和他打招呼"谢老师好。"谢衣含笑一一回应，同时也提醒他们雪天虽兴奋也要注意安全。
       出了校园没走多久就进了谢衣现在住的小区，草地上已经垒起了不少形状各异的雪人，一场大雪使得整个城市都兴奋了起来。谢衣恍惚想起很多年前他居住的那座城池，终年严寒，常年飘着鹅毛大的雪花，族人痼疾缠身，城中少有人气，那个时候他有师尊友人在身侧，满腔少年意气，总想有一天能打破那个结界，让他们都看看这人间真正的四季景色，那个时候他觉得那座落满大雪的城池像一个囚笼，囚住了一城人的生死，然而现在想来，那大概是他一生中最无忧无虑的时光。　　　　
       没多久就到了楼道里，谢衣收了伞，还未来得及抖掉上面的落雪，抬眼就看见楼梯旁边蹲了个人，看身形是个少年，蜷成一团，手臂上一道伤痕几可见骨，与少年白皙肤色对比起来异常刺眼，地上已经有了一小摊血，这么冷的天气少年上身也只穿了个短袖，也不知道他在这里蹲了多久，身子一直在微微颤抖。
       那少年也许是听见了声音抬起头来满眼戒备的盯着谢衣，他脸色已经冻的有些青白，嘴唇微微发紫，但是仍能看出他五官生的极好，最特殊的是他的眉毛，眉尾微微分叉，是谢衣曾经最熟悉的那个人年少时候的样子。
      谢衣如遭雷击，手中雨伞落地，几乎有些踉跄的往前，伸手就想触碰少年，还没碰到就见他往后退了好几步，站在楼梯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里全是戒备和不易察觉的害怕，身体微微弓起，像是猫科动物受惊后想要攻击的姿势。　　　　
      谢衣怔了一下，用手抿了一把眼睛，勉强自己冷静下来，恢复温和神色，站在原地，温声说“别怕，我就是想看看你的伤。我就住二楼，我.....我叫谢衣，不是坏人。”说到最后，谢衣还是没忍住，声音有些发颤。
        然后就是一片静默，少年不说话，谢衣实在担心他手臂上的伤，试探着往前一步，就见少年又往后退了两步，看着谢衣，眼里透出惊慌来，下一秒少年身上透出薄薄一层光晕，原地变成了一只黑猫。黑猫弓起身子直勾勾地盯着谢衣，尾巴高高翘起，喉咙里发出呼哧呼哧威胁的声音，前爪一道刀伤深可见骨，附近皮毛被血打湿黏在一起。
       谢衣眼睁睁看着眼前活人变猫，心里掀起滔天巨浪，然而脸色一丝未变，他知道不能让少年觉得自己有一丝威胁，因此强行压下所有情绪，只想先把少年带回家再说其他事情。他蹲下身与眼前的黑猫对视，不再说话，眼里都是温柔，眼角微微泛红，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
       一人一猫大眼瞪小眼又是对峙许久，谢衣想干脆我拿灵力捆住他算了，反正他也不记得我，等以后我再和他赔罪，这么想着，他手指微微一动。眼前的黑猫却不再看他，自顾自蹲下来舔了舔自己伤口周围的皮毛。谢衣知道自己得到了默许，终于露出一个笑来，他上前小心翼翼的抱起黑猫，怀里的小动物在僵了一下后又放软了身体乖顺的躺在他怀里，谢衣觉得自己眼睛有点发热。
　　他红着眼眶在心里默默叫了声“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