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苌楚

印调

突如其来的印调

1.《尘埃落定》一刷,收录尘埃落定正文和两个未公开番外,《日常生活》正文和两个已公开番外,本子工艺暂定裸脊锁线,封面烫色。

2.《久病难愈》二刷,工艺和一刷一致,下册新增一个番外,以后线上会公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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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n 9235517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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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盐巴

【带卡】鬼王の新娘(中)
(过度章,剧情碎片跳很快,实在没精力画太完整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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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c要好好学习鸭

总之打样已出!五月上架代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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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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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則

OBKK/帶土單人/卡西單人/全年齡向/輕微擦邊ok

盡量不要太多文字、長篇、小短文⋯⋯😢

可以的話請簡單一點像是下面的填空題

-◯◯土x◯◯卡(ex:戰犯/六火)

-◯◯paro/AU的(ex:末世AU)

-◯◯裝扮的(ex:泳裝kks)

-誰(們)做(某件事) (ex:仔土卡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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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則

OBKK/帶土單人/卡西單人/全年齡向/輕微擦邊ok

盡量不要太多文字、長篇、小短文⋯⋯😢

可以的話請簡單一點像是下面的填空題

-◯◯土x◯◯卡(ex:戰犯/六火)

-◯◯paro/AU的(ex:末世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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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們)做(某件事) (ex:仔土卡釣魚)

我會非常感謝❤︎❤︎❤︎

⚠️拆逆不可

⚠️一人一點梗,不要重複點

㊋

天啊⋯

(並不是完全正確的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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苌楚

【带卡】Inside You 41

本文由 @阿野 定制,感谢约稿!

两个人的狗血三角恋

两土一卡&嫂子文学&明明是我先来的

清明节发点应景的吧

跃动的橙色固执地残留在黑暗中,耳边一时嘈杂喧嚣,一时又一片死寂,他拼尽全力想抬起手或者发出声音,却被困在了一具无法掌控的躯壳里。那些不断跳跃的鲜亮色彩被更沉重的黑暗淹没,他的意识和火光一样彻底熄灭。


越过漫长的无知无觉的状态,当疼痛不再只有本能的肢体反应,而是被大脑清晰地感知和判断出来,他在被眼皮框出来的细长视域里看见了一片白色。伴随着越来越清晰的温柔呼唤,一个熟悉的面容出现在画面中。他正想喊出她的名字,空白迷茫的大脑中...

本文由 @阿野 定制,感谢约稿!

两个人的狗血三角恋

两土一卡&嫂子文学&明明是我先来的

清明节发点应景的吧

跃动的橙色固执地残留在黑暗中,耳边一时嘈杂喧嚣,一时又一片死寂,他拼尽全力想抬起手或者发出声音,却被困在了一具无法掌控的躯壳里。那些不断跳跃的鲜亮色彩被更沉重的黑暗淹没,他的意识和火光一样彻底熄灭。


越过漫长的无知无觉的状态,当疼痛不再只有本能的肢体反应,而是被大脑清晰地感知和判断出来,他在被眼皮框出来的细长视域里看见了一片白色。伴随着越来越清晰的温柔呼唤,一个熟悉的面容出现在画面中。他正想喊出她的名字,空白迷茫的大脑中开始浮现出那些弥漫着烟尘的混乱记忆,那让他立刻瞪大眼睛试图坐起来。


“卡卡西,不要动。”琳轻轻按着他的肩膀,“你断了一根肋骨——”


“小鸢……”卡卡西感觉到喉咙一阵刺痛,但还是奋力发出沙哑的声音,“带土……他们在哪……”他努力抬起头,脖子僵硬,一根根青筋鼓起来,“他们怎么样了?”


“带土就在隔壁房间。他前天就醒了,不要担心,他会好起来的。”


“那小鸢呢?”


“他——”琳垂着眼帘,认真整理乱了的被子,“也在隔壁……”


“我要去看他们。”卡卡西掀开被子就要起身,琳扣着他的手臂拦住他,“你现在不能起床……”


卡卡西用力推开她,动作粗暴地拔掉手上的输液管,撑着手臂坐起来,他急切地把双脚放到地上,这个动作带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令他头晕目眩,他扶着床头柜艰难地站起身,却在往前迈了一步时就向下跌去。


“卡卡西!”琳伸手扶着他,眼眶发红,“先回床上休息,等你再好一些——”


“他们在哪?”卡卡西脸色煞白,双眼发红,眸中翻涌着从未有过的激烈情绪,“我要见他们……”


“卡卡西……”琳抱住他,声音微微哽咽,她的嘴唇颤动着,却没再说出一个字。


这个拥抱里带着一种对于无力挽回之事的痛苦和悲伤,卡卡西感觉心脏如同铅块一样下坠,他的大脑停止了思考,只有身体在机械地往门口走,嘴里喃喃道,“我要见他们……我要……”


他还没走出去两步,病房门忽然被打开,几个医生和护士满脸紧张地涌进来。那些白大褂之后露出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卡卡西瞳孔一颤,停下了挣扎的动作。医护将他送回床上,重新扎针,检查伤处,然后又向他低声询问着什么。他一个字也没听清,视线一直盯着那个最后进来的拄着拐杖的病人,他腿上打着石膏,脸上贴着几块纱布。琳看了他们一眼,带着医护去外面交谈,把两人单独留在病房里。


那人借着拐杖缓慢地挪到床边,每走一步脸上的肌肉就跟着抽搐一下,最后他在椅子上坐下来,伸出缠满绷带的手触碰卡卡西输了液的左手,轻声道,“拳头松开,针管里都有血了。”


“带土……”卡卡西上身前倾,猛地撞在带土的胸膛上,他把头埋在他的侧颈,深深地呼吸,浓重的药味里独属于带土的气息涌入鼻腔,跃动的心跳沿着骨骼传递到他身体里,他那绷紧到割伤内里的心弦终于微微松开。


“没事了,卡卡西,你安全了……”带土在他耳边低声说。


卡卡西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小鸢呢?”


回答他的是一片不详的沉默,带土绷紧的嘴唇纹丝不动,却已经用无言说出了最沉重的答案。卡卡西按在带土手臂上的指头如铁钳一样扣紧,异色眼眸里的光芒一点点碎裂。


带土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他轻轻握住卡卡西的手,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那枚在火灾现场找到的戒指,它还是光亮的银白色,却有了一道显眼的划痕。在它还完美无瑕的时候,他曾经千方百计阻止卡卡西戴上它,但此刻他亲手把它放在卡卡西的掌心里。


戒指落在手心的感觉就像是火场那一瞬间的重现,卡卡西浑身一颤,那最后的画面在脑海里不断重复,火光里年轻人的眼眸明明灭灭,似乎含着笑意又似乎涌动着悲伤,那一刻的鸢和过去所有的样子重叠起来,带着比火焰更高的温度,灼痛他的每一根神经。


卡卡西握紧那枚戒指,那场火似乎还在体内燃烧,将五脏六腑都灼成灰烬,呼吸里都是滚烫的烟尘,他垂下头缓慢又深重地吸气,在晕眩与混乱之中一个坚实的肩膀接住他的额头,一只手揽在他的后背上。在泪水从刺痛的眼眶里涌出之前,他先感受到了后背的湿意。


*

日向菅也第三次为了Akatsuki的事情出现在医院的时候,带土已经转到了康复科。蓝条纹病号服被换下来丢在床边,他身上穿着一件浅灰色的圆领卫衣,黑色的棉质长裤,整个人显得前所未有地柔和,没有丝毫攻击性。他的头发剪短了一些,脸上的伤也好了大半,虽然一边侧脸到耳后留下了烧伤的疤痕,但看起来比之前精神了许多。他腿上打着厚厚的石膏,只能坐在轮椅上。两个星期前他执意去参加鸢的告别式,甚至一路跟到墓地,这让那条右腿伤上加伤,接下来必须花很长一段时间来恢复。


“带土,请你再考虑一下,团扇没有了你的位置,但Akatsuki失去了会长。”菅也蹲下来,平视他的脸,那张和鸢几乎如出一辙的脸,“你们是亲兄弟,他手中所有的股权本就应该由你继承——”


“他说得没错,我没有尽到过一个当哥哥的责任,从一开始没有,最后也没有。”带土低头盯着手机,似乎在看一张照片。


菅也的视线落在带土手机里那张三人合照上,背景是大阪的环球影城,卡卡西端着一杯饮料倚在栏杆上眼睛微微眯起来,带土在他右边,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鸢站在另一边,嘴角带着柔和的笑,抵在栏杆上的手肘和卡卡西的左臂紧贴着。天气很好,光线明亮,三人都眼眸澄澈,神采飞扬。


屏幕暗下去,带土抬起头对菅也说,“比起我,你才是更有资格拿那些股份的人。”


“我只是个局外人而已。”菅也叹了口气,“他做了很多错事带来很多麻烦,他曾经满心怨憎,最后却只想救你们。无论过去发生了什么,他是在意你们的。最后这场意外,你们都尽力了,其实就没有谁亏欠谁。”


阳光从窗外投进来,带土深邃的五官在脸上形成一片片阴影。那样强烈的日光也照不亮他的眼眸,只看见深刻的痛楚浸透眼角眉梢。在被肉体疼痛拉长了的夜晚里,在那场葬礼的哀乐声中,在昏迷不醒梦魇不断的卡卡西的病床前,他反复思考对错,探究过去与未来,却得不到任何答案。那场大火,好像把他们的一切都焚尽了,所有人之间都只留下了名为“亏欠”的灰烬。


“对不起,我知道这种轻飘飘的话没什么意义。”菅也垂下眼睑,“也知道你,你们都很需要休息一段时间。但是斋藤集团的事情揭露以后,Akatsuki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压力。远在大洋彼岸的斑在推波助澜,跟前富岳和团藏也有趁火打劫的意图,现在晓处在风雨飘摇之中,很可能就此倾覆。现在没有比你更适合接手的人,所以我冒昧地来打扰你……就当是替鸢守护他的心血可以吗?”


带土眼帘闪动,紧绷的嘴角缓缓松开。最终他同意代理一段时间,但鸢留下的股份却坚决不肯接手。


有了带土坐镇,斋藤的案子如摧枯拉朽一般推进,所有相关人员都定罪入刑,随后他出了院,用强硬的手段清洗了斋藤集团并进行拆分,顺势重整了Akatsuki的架构,又抵抗住财务和舆论的压力,顺利度过危机。那时他还离不开轮椅。


但为斋藤提供了帮助的富岳却没能得到惩处,他早已准备充分,如今又拥有团扇的绝对控制权,对他的调查最终得出证据不足的结论。另一个问题是,富岳手上还拥有一部分Akatsuki的股权。除了带土透过私募基金占有的晓的那7.6%,剩下的股份都随着团扇控制权的转让而转到他手中。解除调查状态复职之后,富岳试图借着手中的股权把带土先前对晓的吞并计划进行下去。没有了鸢,再加上斋藤的事情,他进行得很顺利。


但正当他高歌猛进之时,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媒体却曝出了轻井泽酒店的丑闻,富岳迅速进行了公关,但网络舆论紧随其后,并有账号披露了他的公关细节,像是预料到他的反应一样,随着舆论发酵起来,轻井泽酒店背后的违法违规事件越来越多,所牵涉到的人也越来越位高权重,富岳终于成了抛出来的弃子。


*

“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的。”带土把卡卡西面前的笔记本合上,“你不要再操心了,好好休息。”


卡卡西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带土看见他唇边的一点水渍,很自然地抬手去抹,指尖凑近卡卡西脸侧,却突然停在了半空中,转而移到一旁抽出一张纸巾递过去。卡卡西擦干嘴唇,靠在椅背上,用指节按压胀痛的眼窝。带土的视线在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停留了片刻,然后迅速垂下眼帘,他捏着一张文件的右下角,“时间不早了,让三上送你回去吧。”


“嗯。”卡卡西正要起身时忽然扭过头看向三上,“对了还有一个事情,你们跟媒体沟通的时候把那件招标案的时间说得模糊一些,要么牵扯到违规贷款,要么他就只能承认自己主观帮忙串标还从中抽了成。”


三上立即在面前的材料里找出对应的那份,做好标记。带土离开团扇之后知道富岳不会善待他,问他要不要到Akatsuki来,他毫不犹豫就辞了职,成为了晓的会长特助。


坐在一旁的菅也合上文件夹,长出一口气。他们先前处在团扇和富岳的强压之下寸步难行,但卡卡西出院之后没有第一时间回木叶科技,而是踏进了Akatsuki的大门,他和带土在鸢的办公室里见面,压抑着所有的情绪,决心联手对付那个参与制造了悲剧的人。随后带土提供了团扇的内部信息和轻井泽酒店背后的细节,卡卡西策划了针对富岳的这场围剿,他们并肩作战,配合默契,所向披靡。


除了公事上的对接,卡卡西陪着带土跑医院,照顾他的日常行动一直到他不需要轮椅,带土也会安排安排卡卡西的饮食,监督他按时吃药,但他们之间的氛围却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两人都沉默寡言,客气得有些疏远。带土全身心忙于Akatsuki的事务,一直表现得很冷静,但菅也常常发现他一整夜都在办公室里抽烟。平时的他眼中几乎一潭死水,只有见到那个特定的人时才涌出一丝鲜活气息。直到今天下午,卡卡西走进办公室的时候,他们都发现他左手戴上了那枚戒指。那瞬间带土眼里最后的光芒熄灭,脸上的表情就好像一个一直在等待判决的人,终于听到了死刑的宣告。


“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卡卡西站起来,收好自己的公文包,“以后我就不过来了,如果还有什么问题,可以给我打电话,或者到科技找我。”


三上起身鞠了个躬,菅也也站起来。带土垂着头半晌都没有回应,直到菅也碰了碰他的肩膀,他才抬起头,那双大而浓郁的黑色眼眸里光芒闪烁,他凝视着卡卡西,嘴唇颤动着,最终却只是说,“路上小心。”


“嗯……”卡卡西半垂眼帘,轻轻点了点头,“你的腿,记得还是要按时去复查。”片刻后他又道了一句再见,然后转身快步离开。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带土按着桌面猛地站起来,右腿一阵钻心的疼痛,他的声音在发抖,“卡卡西——”


卡卡西的脚步停住,却没有回头。


“路上小心……”带土用滞涩的嗓音把那句叮嘱再重复了一遍。


那个背影走远到看不见的时候,带土缓缓地坐回沙发上,他的双手按着膝盖,脊背挺直目视前方,脸上表情还和刚才一样保持着平静,菅也转过头的瞬间,却发现他已泪流满面。

tbc.

-并肩作战怎么不算一种双神威对敌呢

-距离完结还有两章

-弟弟清明节快乐吧就

-因为薅羊毛非常需要评论心心和蓝手,求求,爱你们!


椒盐巴

【带卡】《鬼王的新娘》(上)

鬼王堍 x 驱鬼师卡

设定:

    驱鬼师卡:19岁天才驱鬼师,旗木家是非常强大的驱鬼师世家。

      小鬼王带土:外表约10岁,实际年龄未知。前期发育较慢,还未觉醒全部力量,由于鬼王血脉仍然比大多数鬼强,但是比这时的卡卡西弱。

      卡卡西身上有旗木家单传的护身咒印,能保护驱鬼师不受大部分妖鬼之气侵蚀,但并非绝对防御,可以被极个别实力强大的妖鬼破解。卡卡西正值年轻气盛,因为又有护咒加...

【带卡】《鬼王的新娘》(上)

鬼王堍 x 驱鬼师卡

设定:

    驱鬼师卡:19岁天才驱鬼师,旗木家是非常强大的驱鬼师世家。

      小鬼王带土:外表约10岁,实际年龄未知。前期发育较慢,还未觉醒全部力量,由于鬼王血脉仍然比大多数鬼强,但是比这时的卡卡西弱。

      卡卡西身上有旗木家单传的护身咒印,能保护驱鬼师不受大部分妖鬼之气侵蚀,但并非绝对防御,可以被极个别实力强大的妖鬼破解。卡卡西正值年轻气盛,因为又有护咒加身,所以很自信,且感受到小带土此时的力量不足以威胁自己,在他面前比较放松。

(封面与内容不符,以后会长大哒!)


苌楚

【带卡】任务结束以后( 中)

完美全员存活的世界线再启动

上忍土×暗部卡

小情侣谈恋爱,纯糖无刀大甜饼

本文为 @  六七  约稿,感谢!


*

这是汤之国最有名的风俗街,入了夜以后五光十色的招牌都争先恐后地亮起来。虽然下着小雨,空气潮湿,但丝毫不妨碍来自各国的客人在街上逗留,被站在路灯边发传单的漂亮女孩或者男孩拉进店里去。


黑发和银发的两个年轻人流连了一番,勾肩搭背地走进拐角处那家张贴着性感海报的俱乐部。


穿过幽暗的通道之后他们进入大厅里,在一个吧台旁边坐下来,点了两杯气泡酒。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舞台上今晚那位正在表演...

完美全员存活的世界线再启动

上忍土×暗部卡

小情侣谈恋爱,纯糖无刀大甜饼

本文为 @  六七  约稿,感谢!


*

这是汤之国最有名的风俗街,入了夜以后五光十色的招牌都争先恐后地亮起来。虽然下着小雨,空气潮湿,但丝毫不妨碍来自各国的客人在街上逗留,被站在路灯边发传单的漂亮女孩或者男孩拉进店里去。


黑发和银发的两个年轻人流连了一番,勾肩搭背地走进拐角处那家张贴着性感海报的俱乐部。


穿过幽暗的通道之后他们进入大厅里,在一个吧台旁边坐下来,点了两杯气泡酒。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舞台上今晚那位正在表演舞蹈的美人脱下了她的外衣,露出性感的短裙。


“为什么我的外套皱成这样?”卡卡西搓着袖口,试图捋平难看的褶皱但不起作用。


“玄间买的劣质品。”带土板着脸,一双眼睛四处打量,“不过今晚的主角又不是你,你穿那么好看做什么?”


卡卡西无奈地端起酒杯,“吊车尾,你不要一副比巡逻队还警觉的样子,会让人觉得奇怪的。”他舞台上跳舞的女人,嘴角微微勾起,眼眸里光芒流转,低声道,“要像这样,让你的眼神看起来是想跟别人来一发,而不是想把人揍一顿。”


即使穿着如此糟糕的衣服他看起来也足够有魅力,更不用说露出那种勾人的目光。带土一瞬间就满脸通红,但他的视线在卡卡西和脱衣舞女之间转了转,胃里直泛酸水,他扭过头冲卡卡西质问,“你为什么这么熟练?你是不是背着我来这种地方很多次了?”


“你的胜负欲能不能不要这么强。”卡卡西翻了个白眼,“无论什么事情,只要做了功课就可以很熟练,是你自己懒。”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才不是迈特凯那种什么都想着比试的白痴——”


“闭嘴,有人过来了。”卡卡西用手肘怼了带土一下。两个化着浓妆的女人绕过吧台走到了他们身旁,一开始装模作样地聊天,然后半露的胸脯贴到了他们的手臂,带土脸色铁青,用喝酒的姿势避开。但卡卡西这个平时像是有皮肤接触恐惧症的洁癖没有露出一丝抗拒,不仅面带微笑地和她们越凑越近,甚至被拽去跳舞。


刚进店时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已经彻底消失,带土只感觉到怒火中烧,他死死盯着舞池中那贴在一起的身影,几乎咬碎了牙齿。但他还记得说一不二的队长下的命令,于是端着酒杯假装苦闷地——其实这完全不需要演技——坐在那里。


室内光线昏暗又越来越热,带土不得不脱了外衣,那件普通的背心显露出他充满男性力量的身材,不断有女人甚至男人来打扰他,但他心烦意乱满脸凶狠,把来搭讪的所有人都吓走,甚至连服务生都不敢靠近。


带土喝了五杯酒以后,按下无线电的对话开关,捂着嘴低声说,“队长,你这是在借着公务调情吧?那女人的手都他妈快伸到你裤子里去了。”


耳机里玄间发出了莫名兴奋的惊叹。


“没有的事,而且——”卡卡西压低的声音响起,“说过了不许开写轮眼。”


“没开写轮眼也看得见,她在摸你的腰——”


“目标出现,正在路口。”守在门外的阿斯玛忽然切进来,“往店门口去了。”


“行动。”卡卡西发出指令。扮成员工的玄间立即安排夕颜登台。


一切都很顺利,队长的计划时间精准,那男人进来的时候,夕颜已经在唱第一首歌。


带土把目光从队长身上扯回来,看向那个梳着背头的男人,他被称为“猎隼”,有一张很硬朗方正的脸,身形高大,锐利的暗褐色眼眸的确很像狩猎的猛禽。他坐在那个专门为他留的卡座,端着一杯山崎威士忌,仰头看向舞台。


卡卡西搂着自己的舞伴,从她肩头暗中观察猎隼。当他感觉到视线向着舞池投来,他垂下眼帘,并带着女孩转了个身。


那首歌唱到快结束的时候,带土观察着猎隼的神情,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上身向前倾,显然是产生了兴趣。但他的目光却似乎不在舞台上,带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见卡卡西和那碍眼的女人分开了,正侧着身体在人群里穿梭。带土眼皮一跳,嘴角绷紧。


山本的手下拦住卡卡西,对他低声说了什么,卡卡西点点头然后跟着他往卡座的方向去,带土立即站起身,但卡卡西敲击耳机发出信号——待在原地。


“我就说这个鬼计划不靠谱,先前分析得头头是道,说什么夕颜这种类型一定能够攻破他,结果呢?他连一首歌都没听完。”


“怎么了?他不感兴趣?”外面的阿斯玛还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他很感兴趣,但好像感兴趣的对象出了点偏差。”夕颜说,“他感兴趣的是我们队长呢。”


阿斯玛沉默了片刻,“那也不能说卡卡西分析得不对,他喜欢的也确实是这个类型嘛,只是性别错了……”


“这和计划不一样,情况会很不可控。”一向主张随机应变的带土忽然变得特别推崇计划,他义正词严地说,“队长,我们应该撤退,现在,马上。”


卡卡西的频道又传来几下规律的敲击声,那代表按计划行事。带土远远地看见他接过了猎隼递给他的那杯酒,面无表情地将它一饮而尽,他用一种和火热环境截然不同的冷淡眼光看那男人,但对方仿佛被取悦到了似的露出了令人恶心的笑容。


*

“我不喜欢在还穿着衣服的时候对你这样的人粗暴。”猎隼站起身按着银发少年的肩膀强迫他坐下来,然后拿起桌上的骰子,“不如我们玩点有意思的,如果你赢了我就让你走,如果你输了,就喝一杯,怎么样?”


少年垂着眼帘思索了片刻,接受了这个提议。猎隼暗中用忍术控制骰子的点数,少年连输了四把。那张冷白的脸泛起红色,他盯着猎隼小臂上的符咒,皱起眉,“你是忍者吧?这不公平。”


猎隼眯起眼睛,“你见过忍者?”


“见过啊。”少年扬起下巴,“通常半吊子水平的忍者接不到任务,所以会到这里来,把他们那点可怜的能力用在对普通人出老千上面,骗一些钱财。”那双清漂亮的眼睛里露出鄙夷。


“我可不是什么半吊子水平。”猎隼抚摸着手臂上的符咒,勾起嘴角,“我做过很多了不起的事情。”


“是吗?”少年把那枚骰子扔在桌上。


猎隼知道这种年纪的男孩一向对惊险刺激的故事感兴趣,于是提起两次委托任务的情况,果然他的戒备放松了一些。发现他的眼神里露出专注的光芒时,猎隼把骰子放进他手心里,“下一把我绝对不用忍术,如果你赢了就离开,如果你输了就跟我上楼去玩。”


*

卡卡西输掉了最后一把,然后被男人半强迫地带上楼,进入走廊深处的一个房间。室内灯光昏暗,正中间放着一张圆张大床,床边挂着玫红色帷幔,三面墙包括天花板上都是镜子。进门的架子上陈列着各式各样的“工具”。卡卡西抽了一口气,脸色无法控制地变得僵硬。他从《亲热天堂》学来的知识并不包括应付男人,但刚刚在楼下喝酒时,根据已知的情报,他从对方的话里推断出了那个首领和他联络的时间,他不能放过这次难得的机会。


猎隼凑过来想亲他,他闪身避开,走到柜子旁边,指着酒和扑克,“不如接着玩下去,我输了就脱衣服,你输了就喝一杯。”


“好啊。”猎隼眼里放光,脱下外套走上前。两个人坐在地毯上玩扑克。六轮之后,卡卡西把鞋子和外套都脱掉,又过了几轮,他不得不把衬衣也脱下来,猎隼兴致高涨,讲起了参与的又一次“了不起”的行动——埋伏某个强国的大名守护忍。卡卡西不动声色地引导他说出了同伴的一些能力和联络地点的特征。但他很快失去了耐心,不想再废话,扔掉酒杯把卡卡西扑到地上。


此时“砰”地一声,房门忽然被撞开。两人都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转过头,黑影一闪,然后又是一声巨响,猎隼被一拳砸到了地上。


猎隼缓过气来才看见一个黑发黑眼的青年,他穿着黑色背心,肩膀宽阔,肌肉结实,一张脸看上去凶狠阴鸷。猎隼眼神一凛,正准备翻身而起,但身体的反应却比平时慢了许多,他还没起身,又一拳砸在脸上,他伸手想结印,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动不了。然后他眼前一片漆黑,双手剧痛,脖颈上仿佛压了一座山。


“计划好像不是让你用膝盖把他扼死吧?”卡卡西从地上爬起来。


“计划也不是让你来色诱啊。”带土甩开那只被自己扭成怪异角度的胳膊,冷声道,“而且他没死,还有一口气。”


“本来还指望他亲自给我们引路呢,还好已经得到了最关键的情报。”卡卡西立即通灵出帕克找它要了卷轴,将情报写下来封存好。然后他走到带土身旁,蹲下身检查了不省人事的猎隼,“突袭加幻术,没留下丝毫反击的空隙,不错啊。平时怎么不见你效率这么高?玄间他们呢?”


带土没回答,他丢开猎隼,捡起地上的衬衣披在卡卡西身上。面对那张一贯刻薄的嘴里难得吐出的夸奖,他没有一点得意或兴奋的神色,反而黑着脸。当他看见卡卡西白皙手腕上的指印,表情更是难看。


“你早就该给我们发信号!”带土忍不住又踹了地上那男人一脚,“都让人占便宜成这样了还在发愣,你是什么天才是笨蛋吧!”


“反正都是男人。”


“男人之间也……”带土咬牙切齿,欲言又止。


卡卡西低头闻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味道,压抑一晚上的洁癖终于发作了,皱眉道,“这人你处理,我洗个澡再回去。任务结束,明天一早回程。”他拿着衣服转身走进浴室,快速冲了个澡之后,他穿上衬衣和裤子走出去,地板上的猎隼已经不见了,但带土还站在墙边。


“那家伙呢?”


“玄间和阿斯玛弄走了。”


“夕颜呢?”


“回旅馆了。”


“你留在这干嘛?”卡卡西挑起眉毛,想起刚刚带土一直盯着和自己跳舞的那个女孩,讥讽道,“舍不得楼下哪个美人啊。”


带土对他翻了个白眼。


“你要是想留下来消费,不用向我请示。任务已经结束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卡卡西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冷淡。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带土走近了几步,“你说的。”


“是,不过这次我不会给你报销的。”卡卡西拿上外套,“不管是酒水还是甜点——”他的话忽然被截断,因为带土突然堵住了他的嘴。他瞪大眼睛,愣了片刻才伸手去推这人,外套从手上滑落。


带土一手扣着暗部的后脑,一手揽着暗部的腰,嘴唇相接的瞬间,他浑身的血液都在奔流,不自觉闭上了眼睛。这太真实了,和梦境那种虚无缥缈全靠想象的亲吻不一样,他闻见他的气息,他感受到他嘴唇的柔软,牙齿磕着牙齿让他的心更加混乱地跳动,探进湿滑的口腔里,舌尖接触时他全身都在细微地颤抖。直到小腿挨了一脚,他被一把推开。


卡卡西一脸惊愕,下巴带着水光,嘴唇红肿,哑声道,“你干什么?”


“干你。”带土脱口而出,“不是你让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卡卡西张着嘴说不出话,双眼瞪大,胸膛剧烈起伏,精明的大脑似乎过载了似的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他知道带土长大了之后偶尔会露出强势的样子,但那仅限于某些极度危险的任务里不是这种场合吧。


一脸阴沉目光凌厉的带土微微抿紧了嘴唇,他的内心一部分变得更加黑暗,对自己说就该这么做,要是不出手这个家伙就会被抢走,可能是女招待,可能是同伴或队友,甚至可能是不知道什么男人,到时候后悔都没地方哭。但另一部分在尖叫,天呐,他强吻了卡卡西,还对他说出这种虎狼之词,也许接下来他得躺着回到木叶,或者卡卡西会跟他绝交从此把他当空气,他现在就开始有点后悔,也许他不该这么冲动,但是……


两人沉默着,但房间里的灯光和香薰让这个场面并不僵硬而是诡异地暧昧。


“你有病是不是?”卡卡西不管那件掉在地上的外套了,挺着背步伐僵硬地向门口走去。


“如果喜欢你是有病的话——”带土扣着他的手臂拦住他 ,“那我想我就是有病。”


卡卡西的脚步顿住,但没有回头,“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没开玩笑……”带土绕到他面前,脖子一横,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样子,“就算你会杀了我,我还是要说我喜欢你,我每天都梦到你,我想跟你做爱。”带土面红耳赤,“不是,我的意思是……不对,我就是那个意思,但是,我不是一时冲动,是一辈子,我想一辈子都跟你,只跟你……”带土吸了口气,胡乱抓了抓头发,“总之我……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暗部那张向来辞色锋利的嘴此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的睫毛颤动,眼神闪烁,脸上露出罕见的慌乱。


一个颠三倒四,一个张口结舌,半晌之后,卡卡西终于憋出了一句话,“我是男的。”


“看得出来。”带土说


“我脾气很差。”卡卡西说。


“看得出来。”


“我……”那双纯黑眼眸中的炽烈目光让卡卡西的心不受控制地撞击胸膛,但他假装冷静地说,“老师和琳一定接受不了,还有阿斯玛他们肯定会觉得很奇怪,还有你们家族肯定也……还有我爸爸——”


带土的心忽然定下来,他凑近银发暗部的脸,“如果要拒绝表白的话,只需要说你不喜欢对方。《亲热天堂》没有教过吗?”


卡卡西偏过头,嘴唇却轻轻抿起来。他跟带土虽然三天两头争执吵闹,但他如此习惯他在身边,他珍惜那些并肩作战的时刻,也享受在他们共同的宿舍里鸡飞狗跳的平凡日常,他容忍带土冒犯地侵入他全部的生活空间,他曾经看着那双盈满泪水的澄澈黑眸内心柔软,也偶尔因为对方裸露的身躯不自在地别过视线。从前他不去想这其中微妙的感情,但今晚带土揭穿了伪装。


“无论你是什么人,无论别人怎么想。”带土目光执着而坚定,“我就是喜欢你。”


从左面墙上的那片镜子里,卡卡西看见了自己的眼睛,他没办法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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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遲到了但是愚人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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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察官土/律師卡

更了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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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貂白鹿

[自汉化]带土身上的味道好闻到让卡卡西着迷

作者:누하(twi:chandanuha)

翻嵌:我本人

自汉化仅供交流,二传禁止,有条件的请支持原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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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汉化]带土身上的味道好闻到让卡卡西着迷

作者:누하(twi:chandanu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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苌楚

【带卡】Inside You 39


本文由 @阿野 定制,感谢约稿!

两个人的狗血三角恋

两土一卡&嫂子文学&明明是我先来的


一路下了三层楼之后,带土听见从下方大厅里传来的纷乱脚步声,他看了一眼手表,皱起眉头目光幽暗。从富岳那里得知位置之后,他就带着可用的人手先赶过来,同时止水去通知其他人并召集人手接应,但理论上没有这么快。跟在身边的另外一个保镖跨过栏杆跳到下一层,向下看了看,又按了按耳机,仰起头对带土说,“是斋藤的支援,下面守不住了,先生,我们只能上去。”


卡卡西脸色微变,“让我下来,我自己——”


“别说话。”带土把手臂收得更紧,抱着卡卡西转过身,几步...


本文由 @阿野 定制,感谢约稿!

两个人的狗血三角恋

两土一卡&嫂子文学&明明是我先来的


一路下了三层楼之后,带土听见从下方大厅里传来的纷乱脚步声,他看了一眼手表,皱起眉头目光幽暗。从富岳那里得知位置之后,他就带着可用的人手先赶过来,同时止水去通知其他人并召集人手接应,但理论上没有这么快。跟在身边的另外一个保镖跨过栏杆跳到下一层,向下看了看,又按了按耳机,仰起头对带土说,“是斋藤的支援,下面守不住了,先生,我们只能上去。”


卡卡西脸色微变,“让我下来,我自己——”


“别说话。”带土把手臂收得更紧,抱着卡卡西转过身,几步跨过台阶上楼,保镖在他身后。到了四层之后,楼上的两名保镖下来和他们汇合,但身后那群持刀的暴力分子逼得越来越近,最后将他们包围起来。


“别怕。”带土低声在他耳边说。然后抱着他踹开正前方的男人,和几名保镖冲破阻拦,在四层的厂房里穿梭。


混乱的视野中卡卡西看见闪烁的刀光逼近带土的后颈,带土一言不发,手臂仍然死死地揽着他,刀刃几乎贴上皮肤了他才一个转身猛地把那个黑西服的男人踢飞出去,然后他稳住身形,冲进那间堆满废弃仪器、桶装试剂的破旧厂房,又穿过一排测试室。


卡卡西一阵晕眩,胃里翻涌。耳边是震耳欲聋的心跳,还有急速起伏的胸膛,他仰头看见带土凌厉的下颌角,汗水正沿着那利落清晰的线条滴落。他的手抓在带土肩头,粘稠温热的感觉让他的心脏陡然下沉。


“你受伤了?”指尖颤抖着探了探,他看见带土的眉心拧得更紧,“放我下来……”


“别动。”带土投下一个安抚的眼神,步伐稳健地抱着他继续向前。在几个保镖的掩护下,他们进了一条狭窄的长廊,长廊尽头有间设备室,带土撞开门冲进去。他放下卡卡西,然后锁上门,并奋力把室内的几个重型仪器推到门口堵住门板。门口先是一阵踢门砸门的声音,然后是混乱的打斗。全身紧绷着屏息等待了半晌,门口渐渐没有了动静,带土抹了一把汗水走回卡卡西身边。


“你的伤——”卡卡西刚才看见带土右肩后方的布料一片深色痕迹,鼻腔里闻见血的味道。


“小问题,破了皮而已。”带土轻描淡写,他环顾四周,发现屋顶上的一块胶合板有松动的迹象,于是他把卡卡西抱起来挪了个位置,又脱下风衣披在他身上,“你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带土的手掌按住他的肚子,“胃怎么样了?吃过药吗?”


视线向下看见那双纤细白皙手腕上狰狞的紫黑色勒痕时,带土脸上的线条瞬间绷紧,锋利得如同刺刀,“斋藤这个渣滓……”他正准备掀开衣服仔细检查,卡卡西拦住他的手,“我没事,回去再说。”


带土犹豫了一下,收回手,“止水很快就会过来,我们在这里等一会儿,你再坚持一下。”手机已经在刚刚的战斗里遗失,好在具体定位他已经在上楼的时候就发给止水。


“小鸢那边怎么样?”卡卡西问。


带土眸中闪过一丝不安,“情况和我们的计划有些出入,但晓的人会去接应他。他顺利脱身不会有问题。”


卡卡西抓着带土的手臂,满眼忧虑,“你不该就这么过来,太危险了……”


“我一秒钟也等不了了。”带土那双布满血丝的黑眼睛里流露出难以抑制的痛楚,“从得知你失踪到现在,这四十个小时,简直像是四十个世纪……我脑子里都是一些可怕的场景,我后悔得想死……我疯狂地想,如果我陪你回家,如果我不去破坏订婚式,如果我早点察觉你的处境,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月光从西墙上的那扇狭小的高窗里透进来,铁栏杆在地上投下一道道阴影。带土借着那光线仔细端详卡卡西的脸,他用掌根轻轻贴着没有伤痕的地方,手指颤抖着摩挲发凉的皮肤,一边感到庆幸一边心疼得要命,


“这不是你的问题——”


“是我的问题。如果我有勇气面对自己的感情而不是无能地发泄情绪说伤人的话,如果我一早就明白你沉默的心……”带土用指腹擦去卡卡西轻轻唇边的血渍和脏污,“我们就不会浪费这么多年,你也不必受这么多苦……但是……”带土吸了口气,嗓音嘶哑低沉,“但是你怎么能总这样,一个人承担所有,在背后牺牲却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我都说过我会生气的……”


卡卡西的浅色睫毛颤动着,“鸢都告诉你了?”


“嗯。”


“你不要有压力,我其实只是不希望你们——”


“在这个时候,你还不肯跟我说实话吗?”带土的眼中泛着水光,“这些年我们真正的感情,连承认也不值得吗?”


卡卡西嘴唇翕动,却没发出声音。


“我没有逼你的意思。”带土吸了吸鼻子,“是我让你失望,是我辜负你,你无法原谅我,无法接受我,我也理解……”


“没有,我知道你只是情绪化不是真的用刻薄的方式看待人。我没有怪你——”


“但那些时刻的感受是真实的,你的心碎和受伤是真实的。”带土看着那张憔悴的脸,再次想起他度过了怎样煎熬的时光,心中阵阵绞痛,他松开握着他肩膀的手,“对不起,我跟鸢都是混蛋,我已经又揍了他一顿,以后我绝不会让他再缠着你,我也不会打扰你。但我会像阿里萨一样,等你一辈子,只是我的心房里永远也不会有过客……”


“带土。”卡卡西别开视线,“你跟我不一样,你从前喜欢女人,想要正常的婚姻,想要孩子,这些我并不能给你。我不希望你被错误的关系牵绊住。”


带土捧着他的脸,微微摇头,“我从前以为人生只有这一个答案,甚至为了这个所谓的‘正常’答案而逃避自己真正的欲望。但那根本没有用,遇见了你,我人生的答案早就写好了。”他深深看进那双异色眼眸,“我那些愚蠢的自欺欺人的话让你困惑痛苦是我的错,但我们之间从不是错误,我没喜欢过别人,也从来没把你当成过替代品,从始至终,我都只喜欢你。否则我怎么会用尽理由把你留在身边,无法自控地想着你记得关于你的一切,狭隘扭曲地嫉妒靠近你的每一个人,听到你的声音就想见你抛下什么都无所谓,看见你的背影就想拥抱再也不放开,互相依偎着在沙发上看电视就恨不得时间永远停下来……我也努力克制过,但对你的感情还是会从骨头里冒出来,这难道不是爱吗?”


被那双执拗澄澈的黑眼睛注视着,卡卡西避无可避,他一直想着要斩断他们的关系,却总是拖泥带水反复纠缠,正是因为他们在一起的那些平凡的瞬间,具有囚禁人心的力量,难以割舍,正是因为感情会源源不断地从骨血里渗出来,无法克制。他挣扎了这么多年,还是无法否认无法抹杀,自己的爱。


他张开嘴,想说点什么,但一滴眼泪不受控制,猝然滚落下来。


带土不断凑近他的脸,贴着他那只带有疤痕的血红色左眼,轻轻吻去下一滴眼泪,“你对我来说,并不是星星,也不是月亮,是空气。你占据了我的整个世界。”


“你……”卡卡西眼帘抖了一下,“你翻了我的推特?”


没有月亮,星星也好。那是他曾经用小号在推特上发过的模棱两可的感想。


带土挑起嘴角,不太诚恳地道歉,“不好意思,为了找线索——”


铁门外忽然传来嘈杂的声音,带土警觉地扭过头,下一刻,咣咣咣的砸门声响起,卡卡西浑身绷紧,带土从角落里抄了一根铁棍,挡在他身前,“别怕,有我呢。”


带土起身往门边走去,站在堵着门的液压泵旁边,举起手中的棍子,屏息等待。几分钟之后,砸门的声音停下来,门外似乎变得安静。他侧耳听了半晌,没再听见打斗的声音。卡卡西扶着墙站起来,他们对视了一眼,带土对他做了个待在原地的手势。然后低下头看了一眼手表,止水他们应该到了,思索片刻后,带土把堵在门口的液压泵和大反应釜挪开,正试图打开门看看情况,但当他握住把手的时候,门锁忽然发出两声沉重的闷响,他立即用自己的身体堵在门口这样门打开的瞬间卡卡西可以被完全遮挡住。但接下来那扇门并没被推开,他意识到刚刚的声响不是开锁,而是……


“锁住了?”卡卡西穿着那件过于宽大的风衣,按着腹部脚步虚浮地向门口走去,他的视线落在那扇门上,“有顶部和底部井字插销的防盗门。”


带土拧了一圈把手下的锁,然后压了压门把手,果然打不开。


“他们先前还想打开门抓住我,匆匆离开前却落了锁。”卡卡西的眼珠缓缓转动,“总会有人来救我们,这个动作没有意义,除非……”卡卡西的脸色愈发苍白,“我们困在里面越久就会越危险……”


那句话的尾音飘在变得更热的空气里,带土闻见了一种不详的味道。


*


包间里一片狼藉,伪装成“证人”的保镖踹了一脚先前踢翻的桌子,将堵在门口的几人都击倒。鸢对他打了个手势,然后快步冲出门去。和斋藤的人缠斗了一番后,来接应的菅也和鬼鲛按时出现,鸢把现场留给鬼鲛,钻进菅也的车里,两人立即往杉并区的化工厂赶去。


跟斋藤的会面以彻底翻脸结束,这早在预料之中,但对方察觉异常的速度比预计得要快。谈了不到半个小时,斋藤健太接到了一个电话,便果断起身离去,留在原地的保镖们对鸢当场发难。


听完描述菅也脸色沉重,“他提前收到了消息,难道是富岳想趁机对带土下手,可鼬守着他他应该没有这种机会……”


鸢抹去额头上血,墨色眼眸里涌动着不安,“先不要管这个,他们那边怎么样了?”


“还不太清楚,但止水应该赶过去了,警方那边也出动了。”菅也目光幽深,“无论如何,斋藤只是在垂死挣扎而已。”


鸢按着疼痛的膝盖看向车窗外,今晚的天气很好,干燥又凉爽,晴朗的夜空里星月同辉。灯火通明的高楼大厦和流光溢彩的霓虹灯不断后退,鸢感觉自己的心脏在不受控制地跳动,像是某种预兆。他用掌心抵着胸前,口袋里那枚订婚戒指硌着他的皮肤。


当他们转过路口,距离那个化工厂只有两百米的时候,鸢的心脏一瞬间停止了跳动似的。那一排废弃的黑洞洞的建筑最尽头,是一片橙红刺眼的火光。


菅也的脸色变得煞白,但还是维持着镇静。他让司机把车开过去,然后立即开门下车。


一股热浪袭来,菅也仰起头,看见这栋楼的三层和四层窗口里火苗翻腾,黑烟直冲夜空,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味道。那火势无法控制地蔓延,围在楼下的人群正一团混乱,几个警员拦着想要鲁莽冲进去的迈特凯和御手洗红豆,止水正拽着一个警官的领子,以一种很少见的粗鲁方式大吼。


菅也的视线不死心地环顾了一圈,始终没有见到卡卡西和带土,这让他的胃里沉重不堪。他走上前去询问情况,得知是斋藤找来的那群极道人士,在围堵人质的时候砍坏了老化的电路,电火花碰上试剂室里那些易燃易爆的有机溶剂,火势迅速蔓延开,从三层下来,已经堵住了楼梯间。没有消防支援,又不清楚地形,现在很难进去救人。


“五分钟!”警官大声吼道,“五分钟内,最近的消防一定会赶到,各位都冷静一些,现在没有装备不能贸然进去——”他忽然瞪大眼睛看向大楼入口,“喂,那个小子!”


菅也猛地回过头,发现鸢已经冲到了最前方,趁着警察和另外两人纠缠时,一闪身钻进了楼里。

tbc.


-虽然上章成功会面,但风暴并没有结束

-但无论如何,哥嫂终于互通心意了(总是要见到棺材才落泪的两个犟种)

-完结倒计时了,求评论心心蓝手,爱你们!

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