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网易轻博

禁止上升 很多梗半真半假 也有很多是我自己的一些想象

BGM：真相是真

灵感来源也是这首歌

  

  1.

　　“刘小怂不一样”

　　“刘小怂会记得你的好”

  这是戴士对刘小怂的真心评价。

  

　　戴士不是一个吝啬的人，他年纪稍长几岁，走过的路也多。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扮演着风旅途中很靠谱的那支风向标，也没少对人抛出橄榄枝。遗憾的是，被他拽过一把的人很少有回头感念道谢的，他邮递的温柔也多数消散在风里。

　　确实是个很现实的问题。

　　戴士也曾想，是不是应该改掉自己这个毛病，看谁难都想尽所能帮衬一把，到头来自己没落下一点好，反而惹得自己心里怪难受。

　　刘小怂是他遇到的不说唯一，但也屈指可数的，会知恩图报的人。

　　像是混沌泥泞里的一股清流，洁白无瑕，干净的让人想要去保护和珍视。

　　他认准了戴士的好，就会忠贞的跟从他。少年的他捧着一颗热忱的心，一腔孤勇，真挚也真诚。

　　这是他与别人不一样的地方，是他让戴士改变了对世界的看法。

　　戴士终于意识到，也不是人人都会令他失望，至少他遇见了刘小怂，像一轮明月那样，独树一帜的皎洁，是他的白月光。

  

　　

　　2.　　

　　JY图我什么？

　　刘小怂看着弹幕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向摄像头。

　　“他图我的未来。”

　　刘小怂做出回答时，眼里闪着光。

　　像是自豪，又像是炫耀。像成绩一向平庸的小孩意外考到了满分的成绩一样，迫不及待地向大家宣布。他自己就是那个平庸的小孩，像每个普通人那样，从未想象过自己的人生也能有一些意外的偏差。几年前，坐在观众席，抱着一张局外人的身份牌，默默无闻、远远观望，可偏偏途中碰巧拿到了加成道具，被一路领进大众视野，事业也渐渐迈上了正轨。所以，刘小怂总结道，遇见戴士，是他人生中很值得庆幸的一件事。

　　

　　两个人互相扶持着走过的一年一年里，充斥着美好同样也布满着荆棘。

　　他们互为对方的底线，但又默契的谁都没有明说过。

　　

　　戴士生日，刘小怂不远千里。

　　上海飞北京，由于疫情严峻，落地需要隔离三天才能自由走动。刘小怂就提前订票，找好酒店，准备好礼物。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死死的守口如瓶。

　　临生日一天前，他打电话给戴士骗他自己临时有工作，去不了了。为了装的像一点，还特意转账888作为歉意的礼物。

　　当然，也免不了一顿撒娇去哄人。

　　“我不配怂哥请假呗，关系还是不到位呗？行啊刘小怂，我生日你都要缺席了。”一开口就是熟悉的阴阳怪气，刘小怂在电话那头笑的不能自已，又不能出声，憋的脸都红了。

　　轻咳一声，假装委屈的赔礼，矫揉造作的语气拿捏的十分恰当，听的JY心直痒痒。

　　JY怎么会看不穿刘小怂的那点小把戏，但他也不会拆穿。准备惊喜和被准备惊喜的人都是沉浸在幸福里的，JY很乐得陪他演戏，也深深享受其中。

　　

　　生日那天刘小怂提前躲进KTV包厢里，小心仔细的把准备的礼物藏好在角落，然后钻进了自己定制的超大号礼盒里，又一点一点挪动着，把自己摆在了最显眼的地方。

　　虽然这样大的礼盒也很难不显眼。

　　JY推门而入的时候，一眼便看见了包厢正中间的盒子，忍不住走过去仔细地从上到下欣赏了一翻。盒盖上精美的系着一个标志的蝴蝶结，绸缎上染着闪闪的细粉，在屋内氛围灯的作用下显得更加靓丽，很是漂亮。

　　JY轻轻敲了敲盒身，然后掀开了盒盖的一角。他看见刘小怂仰着头看向戴士，脸上挂着灿烂的笑，笑的那样明媚。

　　他捧着蛋糕盒站起来，目光与眼前的人平齐，然后撇开了口音，用超级正经的语气说了声，“戴士，生日快乐。”

　　戴士看着他认真的模样，看着他眼底倒映的自己，心里不免跟着颤动了一下。接过蛋糕，又伸手揉了揉对方的头发。戴士看向刘小怂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要逗逗他，于是他轻声问道，“怂哥，那我的礼物呢？”

　　“我不就是你最好的礼物吗？”

　　刘小怂盯着他的卷毛，浅浅地笑了一下，然后勾起嘴角，带着点俏皮的意味反问他。实际上，很少主动撩人的他此刻耳根烫的通红，甚至连带着脖颈都有些发热。

　　在JY眼里，这样的刘小怂简直可爱到极点。

　　刘小怂的衣领上夹着一个跟礼盒盖上相同材质的蝴蝶结，只不过是缩小版，显得更加精致。

　　JY伸手取下来攥在手心里，对着刘小怂眨了眨眼，“那我就收下了。”

　　

　　戴士在唱歌方面不算擅长，但今天是他的主场，总不好一首不唱扫兴似的。

　　于是刘小怂心照不宣的替他点了首五月天的知足，刘小怂开玩笑说这是戴士仅会的一首歌了，一边把一个麦克风塞进戴士手里，而自己紧紧拿着另一个。

　　戴士开口，音色里明显听得出些许紧张，甚至有些抢拍和轻微的跑调，但是一点也不妨碍刘小怂听的认真，就像戴士只唱给他一个人一样。

　　“怎么去拥有一道彩虹”

　　“怎么去拥抱一夏天的风”

　　这歌词巧合到有些夸张，但又不得不承认，他们两个的确相遇在词曲谱写的那个夏。

　　是缘分吧。刘小怂在心里想。

　　刘小怂会在戴士唱歌时用手给人打着拍子，然后用很轻很小的声音映衬着他，帮他找调。刘小怂唱歌的时候跟说话声音完全不一样，一个东北人唱起情歌来有种台北人的温柔韵味。

　　戴士很是沉醉在他的歌声里，他对他开玩笑，以后你别说话了，嗓子只用来唱歌吧。

　　

　　

　　3.

　　京城大师赛录制完最后一天的最后一场。

　　还是熟悉的酒局、熟悉的味道、身边是熟悉的人。

　　只要有戴士在，刘小怂的椅子就会永远偏向他那边一点。

　　他的头歪向戴士，呶呶嘴示意戴士给他夹那个菜码里最大的那只虾。甚至不用说话，戴士也能轻而易举的看明白他的意思。

　　刘小怂很懂得拿捏分寸，他知道戴士宠他，所以在他身边，他可以理所当然的做一个持宠而娇的小朋友。会撒娇，又不矫情，像一只小黑兔一样，有着自己的小心思但同样也通情达理，从不过分作闹，实在会讨人欢心。

　　戴士又很吃他这一套。

　　刘小怂酒量算不上好，所以当大家碰杯不知道第几次时，JY偷偷把刘小怂的酒杯挪到了自己面前，然后给他叫了杯酸梅汤缓缓酒劲儿。

　　刘小怂注意到戴士的举动，心里暖的忍不住的发笑。这种生活里的小细节对他来说很是受用。

　　自己被别人在意的感觉，或者说，自己被照顾的感觉，真的很让人享受且贪念。

　　

　　酒店距离饭店很近，一行人玩到凌晨，吹着风溜溜达达几分钟就到了。

　　房间基本上都是相邻的，大家都陆续回房之后，戴士在自己的房间门口停下，他拿着房卡对刘小怂说。

　　“怂哥，进来我屋待会儿。”

　　“不是吧戴士，这点小b酒给你喝多了？”刘小怂挑挑眉，不屑的以为戴士还在跟他开玩笑。

　　“没有。这不是想你了，好久没见了，想和你唠唠嗑。”戴士难得认真，没有阴阳怪气，也没在扯皮，态度诚挚的让人讶异。

　　“行，怕你孤单，我去陪陪你。”

　　戴士，不知道你有没有喝多，但我说的是心里话。

　　“陪伴”是一个很浪漫的词，它在我心里的分量很重，你也一样。

　　我们从凌晨聊到天明，酒精作用下，聊天的具体内容我已经记不清了。

　　只记得第二天醒来，我睡在你身边，身边有你的温度，鼻间能嗅到你身上的沐浴露的味道。这种感觉很奇妙，让我一边感到安心，一边又有些慌乱，是一种莫名的患得患失。

　　我在想，我们是什么关系，如此亲密，又没有合适的名分。

　　又或者，有一些越界了。

　　我不反感，反而享受，你呢？

　　

　　这个问号从出现开始就像颗种子，在我心底埋了很久很久，即便没有任何可以滋养它的养料，但它仍旧发了疯似的生根发芽。无数个失眠夜里我都会重新细数一遍我们的过往，我们共同经历的无数个日月。

　　那种并肩而行的踏实感总会在我心头翻涌，像反噬一样，奇怪的磨蹭着我躁动的心。

　　我把不安归结于思念，人与人的交际是需要见面的，相隔两地的联系都太过虚无缥缈，网线也不能搭建思绪的桥梁。我是说，我们太久没见了，我想你了。

  

　　不出意外的，我如期收到了你新一季京城大师赛的邀请函。

　　我期待已久的见面终于要实现了，但我更在意的是几个月的录制后又要分别。这种滋味，矛盾又矫情，我也想不明白我到底想怎样。

　　

  

　　4.

　　那天，北京很冷，雨也很大，簌簌地砸在漆黑的夜里。

　　是很正常的京城大师赛散场，好似与往年没什么不同。但刘小怂站在风里，大衣口袋里的手冻得通红，冰凉手心里紧紧攥着那张回程的机票。他只看向戴士，看向戴士手里的自己的行李箱。

　　他心里揣着事，忐忑的要命。

　　明明自己已经是戴士亲口承认的“最好的朋友”，可他还是不知足。他对戴士的感情不一样，不是朋友之间的那种。他希望得到的更多，又不敢想象自己如何真正插足到戴士的生活中去。他知道，戴士对他也是不太一样的。但他仍旧摸不准那份程度，像是有一道透明的线，看不见也理不清，但就是固执的牵绊着两个人的脚步。

　　面对分岔路口，刘小怂一直是犹豫的。过去的这些年里，他选择的是停滞不前，但人总是要做出改变的。他不想清醒着沉沦了。虽然他没有告白的勇气，也不甘就此别过，但今天是他给自己下的最后通牒，人总要逼自己一把。

　　面对面站着的两个人少有的沉默，眼神交汇间，他努力的想要传递一些情绪。他需要戴士给他一些底气。

　　戴士，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他身子不受控制的抖，不光是因为天气冷。

　　刘小怂自诩不是个唯诺的人，他活的其实蛮坦荡洒脱，唯独面对戴士。他会胆小、会害怕，他其实怂的要命。

　　当局者迷，是这样的。一向机灵清醒的刘小怂与戴士处了这么多年，却仍旧摸不清戴士的底牌。

　　可一直坐在狼王身边，只他能独享他的温柔。他却未曾盘过这条线的逻辑，戴士的偏爱在外人眼里看已经快要满溢出来，仅刘小怂沉溺而不自知。

　　还好戴士足够了解刘小怂，也不会让刘小怂去主动。

　　在狼人杀的桌子上戴士骗过刘小怂无数次，但他从未抿错过刘小怂的身份，在狼人杀以外也一样。不一样的是，他在游戏之外舍不得骗刘小怂一句。

　　他能抿透刘小怂的底牌，却仍旧忍不住试探。人或许都会这样，面对感情，没人做得到极度自信。他人生中少有的紧张不是在说谎，反而是在要对刘小怂说真话时。

　　那个曾对视了无数次的眼眸里写满了真挚。

　　这一刻，刘小怂甘愿为戴士倒牌，而戴士选择了交牌。

  

　　“这次你愿意站我的边吗，我的八号金水。”

　　“当然站你。”刘小怂终于笑了，笑的开怀。多年浮在心里的秘密终于亲手被当事人盖了章，圆满又适值。

  刘小怂上前几步从戴士手里接过自己的行李，又把兜里的机票掏出来交给戴士。

　　“干嘛，不回去了？”戴士随手接过机票塞进兜里，然后重新握住刘小怂冰冷的指尖。

　　“不回去了，留在北京，陪你。”

　　或许真的没想到刘小怂已经做好了选择，戴士有一点没反应过来，怔了几秒钟后，他握着刘小怂的手紧了又紧。

　　“好”

　　其实，刘小怂根本不会在乎戴士摸的什么牌，因为戴士就是他的底牌。

  那句歌词怎么说的来着

  “若不是他我怎么走过籍籍无名”

　　

　　属于刘小怂的戴士温柔的快要溢出水来。

　　属于戴士的刘小怂娇柔的快要化开余韵。

　　你去问问外人，定会得到答案——他们本不是温柔和娇柔的人。

　　一切都是因为，我选择对你例外。

师生\HE\又A又奶小黑总※怂包旺仔王九龙

不就是谈恋爱妈妈给你们把路铺平

重修补文\评论评论\眼熟的再收吧之前的被封了

01

王九龙最讨厌夏天。

比如哈根达斯袋里的干冰撑不过两节课，教室的空调永远不凉，篮筐的边漆被太阳曝晒的一摸一手绿，还有女孩儿们矫揉造作的涂防晒霜又坚持把胳膊腿脖子露出来的奇怪逻辑，至少他就不止一次见到过约他的姑娘脚踝处一层没抹匀凝固的白，像温莎牛顿的固体水彩。

所谓美女都是人民币一张一张堆出来的。王九龙如是感叹。

星期三的下午最后一节惯常是自习，前排的女生又开始补口红，红色和紫色换来换去让王九龙想把火龙果皮撕两片按在人嘴上。牌局到了关键时刻，最后一排的课桌下显然塞不下王九龙的长腿，他烦躁的蜷起来踩在张九南的凳子上，两张红心二甩了出去。

“对儿二，报单。”

“嘿，”奥特曼头的男孩儿愤愤的把牌扔出去胡乱摸了一把，“儿子手气真好。”

“嗨，差你这点儿便宜。”男孩儿露出得瑟的笑容冲人一个wink招来一圈女孩儿或明或暗的目光，“愿赌服输。”

媚眼抛给瞎子看，众目睽睽也不好赖账。张九南看人恨得慌开始语言攻击，“你就仗着你长的好看吧你，今天团支书明天学生部部长，冲你这浪劲儿早晚给你拍在澳大利亚黄金海岸上。”

把十块钱随意揉成一团塞在校服兜里，王九龙神清气爽。“你就是嫉妒我。告诉你，能拿住你爸爸的人还没出生呢！”

“祖国未来的种马！”

“社会栋梁的疯狗。”

兄弟感情太好，三句话就打成一团这铁瓷儿认证就算是包了浆了。张九南正打算用为了打击报复好不容易留长的小指甲盖儿反抗王九龙的身高压制，一只手就伸过来转变了战局。张九南被人抓住头发，转过身看见一张陌生的娃娃脸，气不打一出来。

“好好的事儿都让你搅和了！你出去扫听扫听，小霸王张九南和大渣男王九龙没听过？跑来掺和我俩的事儿你疯了吧你！”

王九龙朝张九南啐了一口揪着头发往上提了提，“闭嘴。”

娃娃脸穿着黑色皮衣，歪过头一双大眼睛平静的看着他俩，头发顺着弧度落下去晃了晃，像王九龙在日本心心念念最后也没有买到的钢琴风铃。

叮铃叮铃，就那么正好撞到王九龙心里。

男孩儿想起昨天广播站学姐夸他的词，这人也太萌了。

“对不住啊兄弟，打扰你们办事儿了。不过今儿我不拦着你们俩我上班第一天的工资就得搭进去了。”娃娃脸毫无波澜，微微笑了一下拍拍逐渐石化的张九南，“初次见面，我叫张九龄，你们新班主任。”

王九龙盯着张九南左脸被人拍过的地方，头一次后悔自己191的身高。

他怎么就没这被老师特殊待遇的艳福呢。

张九龄在一片寂静中从后排走上讲台，脖子上挂的金链子半边锁骨从T恤的领边露出来，晃进王九龙从刚才就被萌翻了打上鼓点的少男心。

齐德隆齐东强齐德隆的咚得隆咚锵。

“刚才听到了吧。有事去二楼英语组找我，晚上六点半到班，开班会。”

太酷了。

王九龙盯着人说话的样子心里冒满了粉红泡泡，直到张九龄快走出教室了才猛然清醒。他大喊了一句，“老师！”

“有事儿？”

有道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管他俗套不俗套。

“你有女朋友吗？”

“没，怎么了？”张九龄转过头来看着高个子的男孩儿双手插兜，带了点儿调笑的意味。

这孩子长的挺好看。

“能……”

“想追我？”小黑总眯起眼睛。

“是……啊不是不是！”王九龙真想原地被蒸发再也不剩一点儿渣子留在张九龄面前，“没事儿了老师。”

张九南都听不下去了，一指头戳到王九龙腰上，又被狠狠地抓住。

“都是你，老师眼里我成什么人了。”王九龙恶人先告状巴不得把人手指头拆下来，咬牙切齿憋出来一句。

张九龄已经走了。

那天王九龙破天荒在回家路上买了一本白色的日记本，扉页处印了一只趴在地上的小黑兔子。在成堆摊在书桌凌乱的素描画上，男孩儿在本子第一页认认真真写下一句话。

“王九龙，十七岁四个月零六天，对张九龄一见钟情。”

02

“‘就我而言’这句怎么翻译？”张九龄抬头扫了一眼，一排小脑袋瓜瞬间矮了下去。

好嘛，谁能想这上课跟打地鼠似的。

第三排窗边坐着一个XL号的真人旺仔，正扎在自己胳膊里和周公幽会。张九龄顺着拥挤的过道走下去，提高了音量，“王九龙！”

“哎哎哎怎么了老师！”大白娃娃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鸡窝头站起来努力睁大眼睛想假装自己没睡觉，却被小臂上的红印子出卖个干净。

“我问你，‘就我而言’用英语怎么翻译。”小黑总俯过身去从王九龙塞满破卷子的书立里翻英语书，男孩儿被他的突然靠近整成一张大红脸，说话也语无伦次起来，“那个……”

“As far as I'm concerned 。”张九南悍不怕死。

“爱死……爱死……”

“表白的事儿先等会，”张九龄一插胳膊一歪头，殊不知又给大白娃娃一个暴击，“爱死我的话留着下课去我办公室单独说。”

全班哄堂大笑。

从那个星期三的惊人壮举之后，王九龙从风骚的白孔雀变成畏畏缩缩的狗尾巴草，隔着几百米看着张九龄扭头就走，狂奔的身影都成校园的一道风景线了。偏偏张九龄跟他较上了劲，节节英语课点他，他答不上来还总说些让他脸红心跳的话。

事实上哪用得了这么多，张九龄冲他笑一下王九龙觉得春天都跟着脑子短路噼里啪啦炸响了。

想他北辰小霸王怎么就这么怂呢？王九龙拿着地理书偷偷瞄坐在讲台上看晚自习的张九龄。二十三四岁的娃娃脸看起来跟高中生没什么两样，细细软软的头发从两鬓剃出一个A字，剩下的盖住头皮。他脸上还有一点点没消去的婴儿肥，被班里的小女生逗的害羞时会不好意思的捂脸笑，露出小虎牙来。

王九龙前十七年向来直来直往，喜欢就开口，想去就约会，舍不得放手就追上去挽回。情圣到了张九龄就像被抽了筋扒了骨，就留下当年第一次手握情书紧张的把火漆封口都捻掉的少年。

当然，在张九龄眼里他就是个毛头小子，甚至还是个每天收女生情书的大渣男。

追人不易，王九龙叹气，他不敢啊。

张九龄弓着背缩在讲台下面改卷子，一抬头就对上王九龙直愣愣看他的眼神。他一挑眉，伸了个懒腰，冲着王九龙眨了眨眼。

嗷。

太可爱了。

王九龙红着脸趴下去在纸上写写画画，笔尖无数次画到下巴的弧度，又划掉重来。不一会一个可可爱爱穿着黑色皮衣的小人在纸上看着他，男孩儿又随手加了一根呆毛。

所以他没看到张九龄饶有趣味的眼神。

“从见他第一面开始，我就想每天早晨看到他在我旁边睡眼惺忪的样子。”

03

“团支部的五四青年节晚会，咱们班出什么？”班长听着一片乱哄哄用力的拍了拍桌子。

“咱们班漂亮女生这么多，不怕没有就怕挑不出来啊。”张九南吊儿郎当倚着教室后面的书架，一副浪荡子弟的样儿。

“是，”小姑娘也是个狠角色，笑眯眯的看着张九南，“我正打算让你跟九龙你们哥几个跳四小天鹅呢。”

“还真行。”张九龄不知道什么时候倚在班门口，手指上飞速的转着钥匙圈，“人家用脚跳，你们用头，别出心裁，而且声音肯定好听。”

要不说张九龄是社会人呢。

小黑总看了一圈小哑巴们心情大好，目光特意在王九龙那多停留了一会儿。他低头把班长叫出去，王九龙心里的小本本又记了他一笔。

跟班长的距离不超过三十厘米，哼。

自从那次心理课老师提到了人和人之间的距离代表亲密程度，他巴不得长成一把尺子在张九龄身边量着，碰到小警报就啪啪打对方几下，拒绝一切靠近张九龄的人型生物。可惜张九龄年纪轻业务强，性子温柔长的又好看，请一次假都能记住你下个月生理期免掉你体育课的老师，谁能不喜欢。

三十厘米叫什么来着？远程亲密距离。

他跟他从来都没有过。男孩儿咬牙。

“发什么愣呢？”胳膊上一阵剧痛疼得旺仔呲牙咧嘴，张九南登时搬着凳子往后退了老远。“老大叫你。”

他们班男生都爱管张九龄叫老大。

“啊？”

“张老师叫你。”奥特曼chua伸出两根手指头，“别犯相思病了，赶紧去。”

呸。

少男当然不会承认好哥们的调笑，但并不妨碍事实的真假。十七八岁的男孩子血气方刚，篮球场和网吧消耗不掉的荷尔蒙就全成了每天早上内裤里的一片湿凉。

对象当然是张九龄，有露出一口白牙咬在他左肩的，有在他身下眼角飞红的，还有高高在上，汗珠顺着胸膛淌进腹沟的。

王九龙看着微微抬头的小兄弟，不可置信的想自己居然能在班主任办公室门口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规规矩矩敲门。

“进来。”张九龄上课的声音跟私下里截然不同，讲语法的时候总带着点男生变声期时的沙哑，下了课却是软软糯糯像猫咪一样。

“坐。咱们班参加五四，你有什么想法？”

“我没啥想法。”

“我听说你唱歌挺好听的。”

“没有的事儿。”王九龙瞪大了眼睛，张九龄忽然觉得他现在像一只试图像主人证明自己没有偷吃骨头的大狗狗。他把脚翘在桌子上，动作帅到不行，偏偏又是一副笑眯眯可可爱爱的样子，让王九龙一时看入了迷。

张九龄怎么这么好看呢。

“长话短说。教职工参加的名额落在我头上了，反正我也不会放过你，”张九龄晃了晃头发，“干脆咱俩整一个。”

“啊？”

小黑总彻底乐出声了，这孩子长的是好看不假，怎么到他面前总是呆呆愣愣的呢？想到这他坏心思上来猛地凑到王九龙面前，不过五公分，小孩儿一下子慌乱的呼吸打到了他的鼻翼。

这是真喜欢他了。

“咱们俩出一个节目。”

王九龙心脏都快爆炸了，张九龄身上大吉岭茶的香味太迅猛，让他盯着人粉色的嘴唇咽口水。

夜空金色的烟花被时光倒流机装回了牛皮筒，所有以往的幻想缩成一个愿望。

想亲他。

“少带隐形眼镜儿，对眼睛不好。”张九龄弯起一双狗狗眼，甜的让男孩儿想抛掉所有理智去拥抱他入怀。他揉了揉王九龙每天为了见他精心打理的头发，凑过去在人耳边留下一句黏黏糊糊的话。

“还想勾搭小姑娘呐。”

热热酥酥，全钻王九龙心缝儿里了。

五厘米，还勾搭个屁啊。

04

第二天王九龙就换上了黑色边框的眼镜。

“呦，终于不冒摘掉眼角膜的风险啦。”小霸王一向说话欠揍，挨了一脚也不停嘴，“爱情的力量真伟大。”

“去。”王九龙往鼻梁上推了推镜架，“你懂个屁。”

张九龄的意思多明白，把他心思摸得门儿清。

所以能不能勾搭他啊。王九龙瞪着黑板上政治老师列出来的一片提纲唉声叹气。

他不是傻子，他也不相信哪个老师没事儿会离学生这样近。可是张九龄究竟想什么呢？想起那天悬而未决马上就能得到的一个吻，王九龙是真后悔自己在人面前没一点儿胆量。

趁着老师板书的时候他低头掏出手机，微信是从家长群里偷过来的，头像是一只杰尼龟。不是好友只能盯着朋友圈那三张自拍心痒痒，怎么也不敢按添加到通讯录。

“哎哎，你看政治老师裙子被讲台挂了一条。”张九南怼怼他胳膊。

完。

点上了。

张九龄的回复很快，好像专门在那头等着他一样，“上课玩手机，下课来我办公室。”

虽然可能被老大停课，但到底又多了一个正当理由见他。

张九南看着旁边苦着脸露出诡异微笑的旺仔，摇摇头沉陷马克思主义哲学。

王九龙特意拖到下午最后一节课才去，今天晚上是他上美术课的日子，或许他能磨着张九龄吃顿饭。去的时候正逢隔壁班课代表来问题，张九龄熟稔地招呼他坐下等一会儿。

在王九龙盯着他开始往不健康的胡思狂想之前，张九龄给小姑娘讲完了完形填空。姑娘深知俩人的调戏和被调戏的爱恨情仇，走之前看看张九龄再看看王九龙，捂着脸说了句“老大你俩好配啊。”

“去，”张九龄佯装生气的样子，“我不喜欢比我白的。”

“我也不喜欢比我黑的。”

“想瞎了心了，我不喜欢比我高的。”

“那我低点儿。”

小姑娘的眼神已经开始噼里啪啦了，张九龄知道等人回去两个班就能炸了锅。不过这句倒确确实实撩到了他。小黑总赶紧把人赶走，转过头对着王九龙。

“不是矮点吗？别坐凳子了，来这蹲着。”

王九龙真听话往他面前一蹲，唇齿的热气扑到他手背上，亮晶晶的眼睛一动不动看着他。

这大白娃娃是真好看。

饶是张九龄自诩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也禁不住透了点红，抽回了手心里重新估摸着王九龙的威力。小黑总让男孩儿坐在旁边，清清嗓子开始说正事。“叫你来有两件事。”

一如既往的简洁明了。

“五四晚会班长报了个女生舞蹈，我也把教职工的事儿推了，咱俩临时搭档就地解散，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王九龙点头如捣蒜，回过神来又狠狠摇了摇头，对上似笑非笑的张九龄生出点儿遗憾来。

“第二个事更简单，交手机和停课，二选一。”

“老大！”旺仔就差蹦起来了，苦着脸可怜兮兮捂住自己的外套兜，“不是吧，真这么狠啊？”

“废话多。”张九龄二话没说替他选了手机，站起来就要拿。

大男孩儿抵死反抗，张九龄也不是吃素的，一米九一在狭小的办公室里毫无用武之地，很快被张九龄逼到角落里蹲着，白色卫衣都快塞到墙里了，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还好其他老师们都去吃饭了，不然看王九龙这一脸被欺负的样儿把他好老师人设都崩了。

张九龄蹲了下来。

其实他这个人活的很无趣，不爱多说话，不爱交朋友，在外人面前像只小猫，允许你偶尔摸一摸他的毛，但想有坏心思也会被狠狠挠上一道，矜持而内向。所以他其实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见了王九龙都想逗逗他，看看他在他面前脸红的样子，然后就会变得很开心。

也许他也是一样的心思呢。

“来，给我。”他伸出一只手去碰王九龙突出来的手机轮廓，顿了一下半跪在地上，温柔而坚定的环住男孩儿精瘦的腰身，把自己虚虚的填到他怀里。

他想试一试。

王九龙身体瞬间僵硬，侧着脸不知道想些什么。

张九龄明白了。

“你班主任色相这么不值钱，你停课回家吧你。”张九龄起身来，听到自己的声音迅速变成熟悉的调笑，一秒钟的不回应都会在暧昧的距离里无限延伸成不可等待的时空，少年犹豫的心意不明不是他承受的起的，该到此为止。

然后被大力的拽回去，被另一个人温暖的气息裹了个满怀。

“我不。”男孩儿尚且稚嫩的声音在此刻给予他无限安心，“你特值钱。”

05

王九龙在第一个拥抱里打通了任督二脉。

想增加好感度触发隐藏任务，得主动出击啊。

不爱吃早餐？不行，我得天天给带；嗓子老坏？谁敢让我老大扯着嗓子上课我就弄死谁；和女老师去吃饭？不可能，我老师得帮助我学习英语。追人行动沸沸扬扬，每天都有无数女孩儿跑过来打探最新情报，其中不乏跟王九龙告白的女生。张九龄被整的不厌其烦，谁受得了动不动一群女生发光的眼睛看着他，就放几个大字：

“张老师！王九龙了解一下啊！”

他还不够了解么。心里默默吐槽一路，回到班里人五人六的转上好几圈，才装作不在意的到王九龙桌子前把作业本放下。王九龙一翻开，夹在里面的素描不在了，抄写的英语单词底下一行小小的红字，“不许给我画画！”

字也可可爱爱，张九龄怎么这么招人喜欢。

不行，越来越想把他藏起来了。王九龙已经学会了目不转睛看着可爱的小黑宝宝直到他瞪过来，再在心里发射一万遍粉红色小箭让他跟张九龄立马在一起。

这不是缺机会么。

当然，也可以不缺。王九龙腾一下坐起来，计上心头，脑子里看着讲课的张九龄，心里连他俩孩子姓张还是姓王都想好了。

嗷。

于是第二天张九龄就被王妈妈堵了个正着被拉着说了整整三节课直到他答应给王九龙周末补课为止。只是他看不懂王妈妈眼里的贼光，一直上下打量他还时不时笑两下，他张九龄这么快就从少女杀手上升到中老年妇女的偶像了？

他有点忧愁。

“您就来我们家！补课费您定！我们家楠楠不省心您可多多照顾他！”张九龄头疼嗓子疼，往杯子里放了几瓣罗汉果。

这小孩儿给他找的东西真管用。

他哪能不知道王九龙什么居心呢？小孩儿就差把心掏出来说你看我特别喜欢你我想对你好我想跟你在一起。他不是循规蹈矩抵制师生恋的老刻板，何况他们真的差不了几岁。

近在咫尺的窗户纸，他不知道谁会挑破。

“老大！”男孩笑嘻嘻凑到窗户前露个脑袋，看向张九龄的眼睛里盛满星光。

“哎。”

还有什么顾虑啊。

06

等到周六来王九龙家的那一刻张九龄就懵了。

他知道王九龙有钱，不知道这么有钱呐。

我这是把地主家的傻儿子勾搭了？张九龄按了门铃后沉思了一下，就被风一样过来开门的王九龙拽进了屋子。

哦凑。

“一小时五百要少了。”张九龄看着百平往上数的大客厅和大咧咧摆在茶几上最新款的VR眼镜悔不当初。

“你想要多少都行，不够人都给你。”王九龙的目光黏在人身上下不来，怎么看怎么爱。

他昨晚上跟他的小表哥探讨如何拿下老师聊到深夜，把郭麒麟喜欢他家教老师到成事儿的过程记个十成十。都到自己家了，不答应告白他就趴到地上拽住张九龄的腿非把人留在这不可，大不了一会挨顿打。

今儿就今儿了。

张九龄哪知道大白娃娃铁了心要干什么，到了房间就准备给王九龙补课。旺仔在后面偷偷把房门反锁，开心的想个二百斤的傻孩子。

“傻乐什么呢？”小黑总斜睨了他一眼，“过来给你讲形容词副词。”

托尔斯泰说过，人民教师的话要听。

一个半小时零四分，张九龄觉得除了王九龙离他越来越近时不时凑过来想要亲他的架势以外都挺好的。只是这会儿他实在受不了了，王九龙就快整个贴到他身上了。

“你这样要加钱的。”张九龄叹气。

“加了能让我抱抱你吗？”

“热。”

“我开着空调呢。”大旺仔无辜的很，又往张九龄身边蹭了蹭。

摆明了要耍流氓。

“你妈给我钱让我给你上课的，我这样初入行业的人民教师还良心未泯。”

“那我要求休息。”

“行，十分钟之后上课，还剩二十六分钟，我出去抽根烟。”

“不行！”王九龙一听人要走生怕他发现门锁被反锁了，一时间什么也顾不得就把张九龄抱了过来。

本来就坐在落地窗前的大地毯上，王九龙现在敞开两条腿，张九龄就被他夹在中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他。

这谁受得了啊。

支支吾吾半天就憋出来一句“抽烟不好”，张九龄都气乐了，“你少抽了？”

“那我以后不抽了。”大男孩儿语速快的要命，牢牢盯着他，“抽屉里的书桌上的还有他们给的以后我通通都不抽了，”

“行吗？”

张九龄又不是傻子。

“然后呢？”小黑总凑上去蜻蜓点水的亲了一口，又笑盈盈的看着他。

果然像旺仔，又软又甜。

“然后……”王九龙脑子宕机了，全是张九龄刚才凑过来那一下，比梦里的吻凉，又比梦里的吻热。

“会好好学英语吗？”又亲一口。

“……”

“会去我的大学吗？”吧唧又一口。

“……”

“会好好当我男朋友吗？”

王九龙终于活了过来，扑过去正正好好堵住了张九龄的第四次亲吻。

这一次王九龙花光了所有的勇气，换来了往后余生全部的运气。

一句话番外：

“你跟郭麒麟一个样儿！”

“我俩可不一样，”王九龙一把把宝贝儿搂在怀里亲了亲后颈，“我哥哥那是被人伺候的命。”

“我是伺候人的。”

※评论！心手！

※把我夸开心了我补文就很快比如 为@孟加薪 再补一篇

张九龄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如果说是王九龙下套搞那个女孩儿，大概是在窦公训女他用腿圈住他的时候。

王九龙当时也是那个眼神，有些玩味，也有些认真。

如果说是王九龙喜欢他，或者说是感受到不可名状的占有欲，或许是三年前的夜店那晚。

结束了小园子的演出，年轻人们总喜欢去夜店放松放松。

野格里有放肆的味道，舞池里有停滞的时间。

哥儿几个喝到兴头上，几个人进了舞池。或许疲惫可以在节拍中甩远。

 

那几年还没有回到座位要换酒杯的说法，抬手张九龄就干了杯里的底，只剩下冰块在杯子里撞出响声，清脆悦耳。

坐下没多久便觉得头重脚轻，还想着是喝得太猛，便去洗手间扣吐。

温度越来越高，眼前的身影越来越多，伸手解开胸前的扣子，

“可不能让这帮孙子笑话了”

还没等进了洗手间，门口便被一个身影拦了下来。

确切地说是捞住了马上就要倒在地上的他。

那气味并不熟悉，浓重的烟味混杂着金生之愿的香气，让人分不清朗姆酒的味道是在嘴里还是在身上。

回手张九龄便勾上了他的脖颈。

他身体太沉了，沉到不能呼吸，沉到烦躁不安，

沉到难以自抑。

“宝贝儿，我等你好久了。等会儿哈，等会儿就舒服了”

那男人伸手揽住张九龄的腰，向酒吧门口走去。

 

张九龄的记忆里，再睁眼望到的便是王九龙家的天花板。

枕头上满是王九龙洗发水的味道。

闭眼轻轻嗅了一下，睁眼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王九龙的衣服。

一件白T，大概是他胖的时候的，站起来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像小裙子。

衬着张九龄的肤色和早上炸毛的头发，仿佛一个来自非洲的洋娃娃。

总之软乎乎的。

 

大男人总不会往小裙子上想，反而觉得哥们之间不穿都没关系，抬腿便出了卧室，看到正冲着蜂蜜水的王九龙。

嘴角的伤口在张九龄眼里十分醒目。

“昨晚怎么回事儿啊，我怎么在你家？”

王九龙把蜂蜜水递给张九龄，又看了看面前的男人，

长相又幼又诱，减肥之后身材也不错，个头正合适，发起脾气来逗上一逗净是情趣。

“师哥，咱以后能不能注意点，你昨天晚上差点让人压了你知道吗”

“我被下药了我还冤枉呢，你跟我气什么啊”

看王九龙不做声望着他，张九龄语气软了下来。

“这不是有你嘛，我知道你肯定得捞你兄弟啊是吧，嘴上药了吗”

“不用，过两天就好了。”

“得，我请你吃早餐吧行不，我都饿了。估计那药不是什么好药，搞得我腰酸背疼还饿的。”

王九龙身子僵了僵，接过张九龄手里空了的玻璃杯。

两个人穿了衣服就出门喝豆汁儿去了。

按说事情到此告一段落，从此张九龄奔夜店去旁边必有一个高高白白的男人跟着，酒杯离了视线便换掉。

张九龄见人就说王九龙挡了他的桃花，可是究竟挡的是男是女只有他俩人知道。

 

事情过去两周后，张九龄在路上偶然遇到了朋友，碰巧也是那天一起蹦迪的。

不过他不知道张九龄被下药的事，却给张九龄讲了另一个故事。

“对了，之前那家夜店暂时别去了啊，一个男的，在洗手间里…，被好多男的…，花样那个多啊，都是些折磨人的。说是给谁下药了，事后没多久就让人给做了…就那个总穿件碎花衬衫的，我还对他有印象呢…”

碎花衬衫？那个人穿的，就是碎花衬衫。

这两天的传言突然在张九龄脑子里和这件事撞在一起。

大概是王九龙和一个朋友掰了，那人便在圈子里黑他，说他手段太过狠辣，

而且沾了血。

至于实锤倒是没放出来，所以大家都半信半疑。

这种家族出来的小公子哥，说娇惯行，狠辣有些是正常，说到极端的地步不免让人觉得何必呢，毕竟往日里都是被恭着敬着的。

 

但张九龄知道，因为他，他的手段有地方使了。

照理说兄弟情也能让我去暗地处理要害你的人，但说给谁听都会觉得有些异样。

尤其是对方的结局之惨，惨到让人觉得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干出来的。

 

有些感情就像一本精彩的书。

没翻开前，你可以随意揣测它的内容，读没读过，只有你和书知道。

翻开了第一页，你与书之间的关系即开始变化，仿佛达成某种协定。

你不能再肆无忌惮的妄想，你要根据它的给予做出反馈，你要让你的描述对得起它。

当你与别人聊到你并不理解的部分时，它会在心底鞭策你谨言，

“你知道的，我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