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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了我吧，cp粉》42
第四十二章
不到二十四小时，小镇上就连续发生了两起命案。
除了昨夜被袭击致死的乞讨者，今早被水流冲到河道下游的尸体，因为浸泡在水里的时间过长，已经浮肿成了青白色。
但尸体并不完整，缺少了右臂和左腿，伤口的切割面非常整齐，说明凶手使用的是极为锋利的刀具，同时，其手段细致，作案经验丰富。
上午，河面上浮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不少穿着雨靴的警员开始在泥滩边进行物证采样，拍照留档。
李帝努脱了警帽，看着不远处摆放着的尸体，疲倦的叹了口气。
这时的尸体已经被水泡胀，面容几乎烂成了一块。他看了一眼手表，确定现在的时...
第四十二章
不到二十四小时，小镇上就连续发生了两起命案。
除了昨夜被袭击致死的乞讨者，今早被水流冲到河道下游的尸体，因为浸泡在水里的时间过长，已经浮肿成了青白色。
但尸体并不完整，缺少了右臂和左腿，伤口的切割面非常整齐，说明凶手使用的是极为锋利的刀具，同时，其手段细致，作案经验丰富。
上午，河面上浮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不少穿着雨靴的警员开始在泥滩边进行物证采样，拍照留档。
李帝努脱了警帽，看着不远处摆放着的尸体，疲倦的叹了口气。
这时的尸体已经被水泡胀，面容几乎烂成了一块。他看了一眼手表，确定现在的时间是上午10:30。
稍晚一些，李帝努站在警戒线前面听着警员和刑侦队的报告。
“死者大概率死于窒息，而不是因断手断脚造成的失血过多。死者的皮肤很干净，但是左手背上有输液的针眼，极有可能是凶手为了模糊死亡时间，对其注射了缓解尸僵的药物。”
“再加上抛尸地点统一为郊外...”
李帝努可以肯定，这与之前杀人取内脏的凶手是同一个人。他本以为对方在短时间内不会再犯案，可没想到，仅仅半个月...
这时，李雨从河岸边走了过来。
“队长，现场已经取证完毕，现在就送尸体去法医那边进行解剖吗？”
李帝努回过神，这才发现尸体已经装好袋，放上了担架。
“让他们送吧，早点解剖，早点下报告。”
“明白。”
后续工作持续进行，李雨得了空，来到李帝努身边，同他一起站上河道上的石阶。
李雨见李帝努状态不是很好，忍不住劝他。
“队长，你已经熬了快两天了，这边有我看着，你就先回去休息吧。”
李帝努摇摇头，转而问道。
“罗渽民家的搜查令什么时候下来？”
“大概后天早上。”
“很好。”
李帝努眯了眯眼睛，脸色比之前缓和了许多。
“这一次，我就不信抓不到他的狐狸尾巴。”
“可是队长...”
李雨皱着脸，“你怎么能确定罗渽民就是我们要找的凶手？”
李帝努把手插回兜里，警帽夹在臂弯里。
“我的直觉。”
李雨噎了一下，没敢再继续问，毕竟李帝努只要用直觉来回答问题，就说明他心里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想了想，李雨岔开话题。
“对了，夏白刚才发信息给我，说画像已经影印好传给所有的警员，还准备分发给一些咖啡馆，酒馆，让居民多留意着，我想我们应该很快就能抓住昨晚的逃犯。”
不过...
李雨叹了口气。
“之前黄觉的死和昨晚的模仿犯，还有内脏丢失的几个案子都不一样，现在小镇上的人都很害怕。队长...你说抓住他们以后，小镇还会回到以往的平静吗？”
“不可能了。”
李帝努偏过头，用那双幽深的眼眸看向他。
“你知道吗，这个镇子上一次最严重的案件还是三十年前的一起儿童失踪案。而现在，短短的两个月就死了6个人。即便我们抓住了凶手，你觉得这里以后还会太平？”
“......”
李雨心里发堵，他其实也明白李帝努的意思。毕竟人心乱了，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李队！鉴定科那边打来电话！”
二人站在石阶上没多久，刑侦队里忽然跑来一个警员。
李帝努意识到了什么，忽地眼前一亮。
“慢慢说！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了！”
警员点点头，气喘吁吁的道。
“是的长官！电话里说，鉴定人员与镇上的木匠确认了黄觉手指上的木屑来自于一种独特的防虫木，而定制这种木头用来做家具的只有罗渽民一户人家！”
李雨深吸一口气，忍不住看向李帝努。
李帝努抿着嘴角嗤笑一声，整个人都精神了几分，“果然，还真和他逃不开干系。”
他拍了拍警员的肩膀，让对方回去继续做自己的工作，自己则是往河道的上游方向走去，李雨连忙跟在他后面。
李帝努忽然冷不丁问了句。
“仁俊呢？”
李雨一个激灵，愣了几秒后连忙回答道，“夏白说已经送他回家了。”
得到了想要的，李帝努没再说话。而李雨盯着他的背影，有些纠结的抠了抠手心。
“队长，我想...问你个问题。”
“问。”
“就是，我能问问你和黄仁俊的关系吗？不过...！你要是觉得不方便说，就当我没问过！”
李帝努连头都没回，“那你就当作没问过吧。”
“啊？”
李雨懵了，愣在原地，没想过对方会这么回答他。
这时，李帝努走上了河道斜坡的过度绿化带，撑着栏杆一翻就站到了大路上。
“不是，队长你去哪儿啊？”
李帝努拍拍身上的灰，掏出车钥匙，往停在街边的黑车走去。
“回家，养精蓄锐，准备执行后天的搜查令。”
李帝努先去了警局，处理好事务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虽然还没有到休息睡觉的时间，但家里一片漆黑，电视也关着。
次卧的门虚掩没有关严，李帝努靠近门边看了看，发现黄仁俊已经睡着了。
他松了口气，帮人把门关好。
李帝努来到客厅，打开客厅墙面里的隔层。他看着上面摆放整齐的玻璃器皿，每一个瓶身都有标记，甚至细致到了收藏的年份。
许久未曾打扫的收藏柜，器皿中的眼球已经被福尔马林泡得浑浊，让他忽然有了...想要弃之不管的想法。
有的时候他也会怀疑自己为什么要收集这些东西？还有他的父母是谁？他为什么会留在这个小镇上，又为什么会成为一名警察？
答案是否定的，因为他想不起任何过往的记忆。
李帝努的头又开始疼了，他按了按眉间，弯腰坐在地板上。最后，他只能把这些都归结于自己最近太累，变得神智不清，开始胡思乱想了。
李帝努想起自己应该做的正事，打开柜子取出下面存放的档案，开始翻看之前记录在案的失踪人员的详细资料。
看了一会儿，他不放心，还是起身把档案都搬了出来，关上了客厅的暗门。
再然后，他把档案挪到靠近茶几的地方，自己靠着沙发闭眼休息。
兴许是他真的太累了，完全放松后忘记戒备，连黄仁俊站在他的身后他也未能察觉。
客厅里多了一个人的呼吸声，李帝努身体一僵，猛地睁眼回头看向身后...！
“仁俊！？”
档案的夹页掉了一地，李帝努的脸上是来不及掩饰的后怕和惶恐...
“你什么时候醒的！？”
李帝努有些紧张，他不确定对方站在那里多久，也不确实对方是否看见了客厅里的暗门。
然而黄仁俊表现的很平常，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
“刚刚...我过来以后就看见你坐在这里了。”
李帝努松了口气，有些无措的抿紧了嘴唇。
事实上，他不怕他的秘密被发现，也不怕暴露他最真实的一面，他害怕的是...黄仁俊会因此认为他是一个变态，一个异类。
此刻，黄仁俊的手背在身后，手心攥紧，他只能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模样，撒了谎。
李帝努连续几天没有好好睡过觉，他的眼下挂着青黑，唇边有了胡茬，整个人佝偻着背，看起十分憔悴。
黄仁俊看着心里难受，他始终都认为自己应该给李帝努一点时间，而不是揭开对方的伤疤，与其对峙。
“你应该休息一下，夏白告诉我你已经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
李帝努坐回到沙发上，“我不累。”
黄仁俊叹了叹，只能过去挨着对方坐下来。
“帝努，听我的话好吗？”
“......”
李帝努紧张的看过来，眼睛里满是红血丝，黄仁俊就伸手揉了揉他的下巴，安抚他。
客厅里只有壁炉边的座灯散发暖黄的光，在视线模糊的对视下，李帝努似乎有了一道曙光照在他心里的错觉...
他不再紧绷，并且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
李帝努盯着黄仁俊柔和的脸，忽然想起了再过几天就是黄觉举行葬礼的日子。
“明天我可能会很忙，你一个人...”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放心好了。”
黄仁俊知道李帝努指的是明天回家整理黄觉的遗物。
他温声道，“即便再不愿意，黄觉也是我的哥哥，他的葬礼我会好好准备。”
黄仁俊的视线落在地毯上，额前的头发长了许多，已经有一些能碰到鼻梁了。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总是很轻，让李帝努心生宁静。
李帝努用手指轻轻把黄仁俊的发丝拨开。
“虽然现在不太合适...但我...”
黄仁俊转过来看他，眼里有着疑问。殊不知，他这样细微的表情变化，总是能将李帝努深深吸引。
李帝努说。
“我可以...”
“可以什么？”
黄仁俊没听清，他往前凑了点，想再询问一遍，但这时，李帝努已经靠了上来，用嘴轻轻贴住他的唇瓣！
鼻息暖暖地喷在黄仁俊的脸颊上，他的睫毛轻颤，心脏漏跳一拍！这一瞬间，他只听见李帝努对他说...
“我可以吻你吗。”
可是你不都已经吻了吗。黄仁俊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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