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马花园的蜜疯们
特别篇
ABO,有私设。
主将俊、娜俊。一句话星辰、马东、诺羊。
这章有点点对话体的感觉。
《黄仁俊到底是谁的小茉莉》
司马花园的故事讲到现在 ,想必你也会好奇一个问题。
————黄仁俊到底会是谁的小茉莉?!
不瞒您说,这也是司马花园全体小孩们的疑惑。从小到大不知多少次探讨过黄仁俊与中本家俩双胞胎的适配性,但大多都不了了之。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小孩儿们心里头总有自己的偏向,很难辩论出个结果。
黄仁俊的情感归属,号称新文化技术大楼的头等难题,看不清,摸不透。
小时候,躲着当事人,其他几个孩子会聚一块儿谈论:...
特别篇
ABO,有私设。
主将俊、娜俊。一句话星辰、马东、诺羊。
这章有点点对话体的感觉。
《黄仁俊到底是谁的小茉莉》
司马花园的故事讲到现在 ,想必你也会好奇一个问题。
————黄仁俊到底会是谁的小茉莉?!
不瞒您说,这也是司马花园全体小孩们的疑惑。从小到大不知多少次探讨过黄仁俊与中本家俩双胞胎的适配性,但大多都不了了之。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小孩儿们心里头总有自己的偏向,很难辩论出个结果。
黄仁俊的情感归属,号称新文化技术大楼的头等难题,看不清,摸不透。
小时候,躲着当事人,其他几个孩子会聚一块儿谈论:黄仁俊最后到底会和谁在一起?
几个孩子各分两派,大多都是钟辰乐、朴志晟、李东赫及刘扬扬谈论的最为激烈,李马克和李帝努大多是被带来一起瞎搅和的。小橙子呢,我就听听。
酱酱派:马克、扬扬、乐乐
我们来听听酱酱派支持者们的个人意见和看法。
颗粒:酱酱…鸭肝…Condition比较稳定,我觉得仁俊脾气…鸭肝暴躁,状态稳定点可能不容易惹仁俊生气。而且,酱酱,他,不怎么撒娇。我看仁俊,不怎么喜欢看人撒娇的样子。所以,我觉得,酱酱可能性…鸭肝…高。
扬扬:肯定是酱酱嘛,明眼人都这么觉得。你看酱酱,一个礼拜里头,不带双休,坚持保证有四天在和仁俊睡前视频通话。逛街也一律带上仁俊,从不落下,在仁俊选购时都能给出很好的建议,干净利落的解决仁俊的选择困难恐惧症。而且,酱酱的选衣风格最和仁俊口味,他俩style贼切合。还有,酱酱每次练完舞都会首先发完整舞蹈视频给仁俊,这多好啊,把自己练习作品的第一次给自己喜欢的人。仁俊每次画画酱酱都能给他提供一些好的灵感,陪仁俊出去写生,一坐都是好几个钟头,眉头都不带皱一下,是完全奈斯的好对象人选。你瞅瞅这个年头,能有几个对象,逛街不嫌累还能给出合理建议,顺带帮忙搭配的?
乐乐:我看还是酱酱哥几率大,我看仁俊哥这几天找酱酱哥的次数蛮多,出去写生基本上都是酱酱哥陪着的。你们看,这几天仁俊哥都没和我们一起回去,对吧,他那是留下来和酱酱哥一起排练,这次学校的艺术节他俩一起准备了节目呢,仁俊哥唱歌酱酱哥伴舞,我看他俩进出都勾肩搭背着。你们看到仁俊哥的床头新宠了么,就那个超大号的姆明,是酱酱哥在日本比赛的时候特地给仁俊哥带回来的,仁俊哥喜欢的不得了,晚上都抱着睡呢。这么看的话,仁俊哥想不偏向酱酱哥都难。等下,朴志晟,你别觉得渽民哥待你比较宠,你就偏心主观站队啊。
娜娜派:楷灿、帝努、星星、成灿
嗨灿:我反对,我觉得罗渽民可能性高。李马克去,你那只眼睛觉得黄仁俊不喜欢撒娇了?我看,你那眼镜别带了,白瞎你一四眼田鸡,带了副眼镜儿都不能看入深层次。黄仁俊这崽子自己嘴巴上说着不撒娇,但是,他自己无意识撒娇最致命。还有,黄仁俊的“gyu~”还不是看别人撒娇给激出来的,能有谁?他罗渽民的杰作啊,这很好的吸引了黄仁俊的视线和注意力。我看,黄仁俊也就嘴巴上说着起鸡皮疙瘩、嫌弃,实际心里头喜欢的要死,他就稀罕看别人撒娇。忙内,上回你打游戏输了,你仁俊哥是不是要你撒娇来着。
诺诺:我还是投给渽民,不是靠关系给分,只是觉得渽民在仁俊的事上从不敢马虎。你们记得仁俊有一年犯肠胃炎了么?那时候渽民每天把牛奶温了后才给仁俊,食堂里打饭都是清淡菜色,就怕黄仁俊不懂得忌口,又坏了胃。这事乐乐应该知道,有一回仁俊说春游想吃中式菜色的便当,渽民当天晚上就去锟叔叔家里学了,黄仁俊那天吃的便当全是渽民亲手做的。还有,仁俊向来不吃香菜,为了能和仁俊一起多吃几餐,渽民都把自己的香菜瘾给戒了。渽民向来不是胜负欲旺盛的人,可但凡仁俊的事一致力求完美。
星星:可是,乐乐…我…我认为我还是站在渽民哥这边比较好。我觉得,渽民哥的礼物虽然没像酱酱哥那样贴合仁俊哥的喜好,但是那是渽民哥用自己存了好久的钱给仁俊买的。那个手镯很漂亮,虽然仁俊哥没有天天戴手上,但是收到礼物那天仁俊哥眼睛布灵布灵的,很开心,是我陪渽民哥去送的礼物,我亲眼看到的。还有,仁俊哥每次出去画画比赛渽民哥都会陪着去,沒一场落下过。而且,最近渽民哥去学了茶道,因为他说仁俊哥最近喜欢上了喝茶。渽民哥在仁俊哥的事上很细心的,我没有打亲情牌,乐乐你相信我。
占队上扯了平,他们看向唯一还没做出选择表态,在一旁瞎点头附和的怪小孩。
孩子们:小橙子,你怎么想的?
郑成灿想了想黄仁俊和将太郎在一起的画面,皱了皱眉。转个头,又想了想黄仁俊和罗渽民在一起的模样,又皱了皱眉头。这个真是个难以选择的问题,都挺合适的,如果他是仁俊哥的话……
顿然间,紧扭的眉头舒展,有了自己的偏向…
成灿:我觉得,酱酱哥这么帅,一定很讨人喜欢。但是,如果娜娜哥赢的话,好像挺不错的样子。
留学归国后,发现了一个更大的问题,直接超出了孩子们的想想范围,黄仁俊回归了,他是带着球回归的。走的时候只身一人,回来了后身肩两命,他怀孕了!?
钟辰乐:我打赌,黄仁俊一定怀孕了,他身上的奶香味就是最好的证明。哪个怀孕的omega身上能没有奶香味?打包票,肯定中了。
那么,问题来了,谁搞大了黄仁俊的肚子?
这个问题呢,由于黄仁俊回来后开了小虎队大排档聚会,故只有既不是小虎队也不是00line的三个忙内——星星、乐乐、小橙子参与讨论。
钟辰乐小朋友,一如既往,自持己见,坚持是将太郎攻克了黄仁俊,成为了打破铁三角的最后赢家。
辰乐:不用猜啦,肯定是将太郎。仁俊哥那个肚子,怎么看都有个两三个月,我估摸着,那时候不正好是跨年前,那时候太郎哥的舞团不是在欧洲巡演嘛,这么明显的事情你们能看不出来?!而且,我看到了仁俊哥年前ins还发了去看太郎哥演出的照片,两人还合照了呢,我看他的ins上,后面去他还单独和太郎哥出去吃过饭了。吃过饭了?!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们约会了呀!而且,志晟,前几天我不是和你讲了吗,我看到太郎哥陪仁俊哥去医院,他俩还去看的妇产科,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了吗。付有责任心的alpha生怕自己未婚先孕的omega独自孕检会遭人眼色,特意亲自陪爱人去医院。哦莫,太贴心,太罗曼蒂克了。而且,昨儿我碰见了仁俊哥,他身上咖啡味儿一闻我心里就有数了,不用想了,这孩子非太郎哥莫属,板上钉钉,比珍珠还真。
而我们的朴志晟同学呢,还是觉得单单这样确定是太郎哥的话也太草率了,毕竟渽民哥的许多行径,在自己单位角度来看更能说服自己。
志晟:可是,这也不能完全一口咬定就是太郎哥吧。渽民哥比太郎哥早几天就去过法国出差了。虽然仁俊哥没发合照,但是渽民哥Kakao上和我说他见到仁俊哥了。如果按乐乐你的算法来的话,那渽民哥也有很大的可能性啊。也不能单单靠着信息素来确认,因为,渽民哥和太郎哥,一个冰美式一个摩卡,全都是咖啡味,你怎么能确定这咖啡味一定是太郎哥呢?我小爸说,不能一竿子打沉一船人。现在我们的发现还不足以说明全部的事实。我们还是再看看吧,别瞎猜了,等哥哥觉得时间到了他们自己会和我们说的。(还有,渽民哥不让讲的。这几天仁俊哥的养生滋补汤都是渽民哥送来的,渽民哥自己亲手做的。如果只是照顾自己兄弟的O的话,这些举动也未免太多情了,渽民哥情商那么高,不像是这么不懂分寸的人。)
听着朴志晟的反驳,刷一下子,挑起了钟辰乐的胜负欲,今儿他还真就得分出个所以然来,让他朴志晟对自己的缜密分析心服口服。
钟辰乐的目光瞟向了,埋在自己手机世界里,企图当鸵鸟逃避辩论的郑成灿。
“郑成灿,别缩你自己那旮瘩里,来说说,你站我俩谁的观点。”
(小橙子:每次星辰有矛盾,我都难逃一劫。)
郑成灿想起了昨天来家里的人,可又觉得那人是如此害羞腼腆,又怎么会开放到婚前就给自己整出一个孩子。那难道是中本家的另一个?可是那个哥,看着情绪起伏不定,实则内里明细,灵清的很,不像是会莽撞越界的人。
但是,仁俊哥也不像啊,这哥哥自诩东北大哥,其实一直被紧紧保护,名副其实的纯洁少年。
说来,挺不希望哥哥有小孩,显得自己老了一辈。就算年纪小,也不想显老。
果然,生活有许多难以意料的地方。
选不出来,那就点兵点将。
“橙子,你说话。没有拒绝权力。”钟辰乐深怕郑成灿默不作声,就这么给糊弄过去了。
“我觉得吧,就渽民哥吧。”
点兵点将,听天由命,选不出就逃避。
不想选,也逃避。
花絮:
1、
此时,马东家,李东赫正挺着微微凸现的肚子在厨房煎蛋,边上摆着几个煎到乌焦的勉强看得出原型的煎蛋 。
“李马克,我说什么了?”李东赫围着围裙,一手扶腰,一手拿着锅铲“我说了别进厨房吧,饿了就叫外卖,咱家不缺那点钱。”
始作俑者知错般的缩在餐桌一角,“老婆,我就想给你煎个蛋,我看渽民就常给仁俊做菜来着,我就想…就想…”话还没说完,就被直击打断。
“打死都别想尝试,人要了解自己,知道么哥哥。咱家就一个厨房,刚结完婚才搬进来小半年,我可不想新房被炸。”李东赫双手叉着腰,转过身来看着自家老公。
“好吧…都听你的。”说多都是错,老婆还怀着孕,不能让他生气。
“来吧,还是吃你老婆我的手艺吧。”李东赫关了火盛出,放到餐桌上。
李马克刚想动筷品尝爱人手艺,门铃响了,李马克连忙赶过去开门。
“渽民,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仁俊,我在他家没找着他,就想会不会在你这里。”
2、
三忙内辩论赛前几天,他哥结完婚就搬出去了,换了个地方蜜里调油,家里就他一个单身汉无所事事,呆在家里无聊到胡思乱想。过了会儿,有门铃声,他听见他爸爸开门的声音。
“噢,是太郎啊。”他爸说着,他又听见那人被他爸请进来坐坐,“小橙子,你酱酱哥来了。”
哦,那是该他出场了吧。
“哥,你来啦”他走过去,面对着将太郎坐下,他想着,他有段时间没和这哥坐下交流了,笑着问他“哥,你来,有什么事吗?”
他特地从果盘里挑了个,鲜亮的橙子递过去。对面的哥哥也是笑着接过来。
“我来送请贴的。”
相扣
五周年FM我们七娱乐公司设定,泰悠泰都有、OOC注意。
完整车见自介qt,直接复制贴上。不小心放到关键字被pb,所以重发😂
公司五周年庆祝活动准时结束后,因为各部门还有收拾工作,中本悠太传了讯息约好晚点在地下停车场见面。李泰容的部门较早善后完,他便先下楼在车上等人。
看了眼手表,时间也差不多,他的停车位正好能看到电梯间状况,刚好就见中本悠太和一群同事走出电梯,身边围了两三个女同事有说有笑。
虽然他喜欢悠太短发,但顾忌他的喜好,也只是偶尔提下要剪短发。前些日子中本悠太总算屈服于炎热天气剪了头发,隔天上班除了人变凉爽,在部门共用茶水间,李泰容亲眼见证连带异性缘也变好,原本...
五周年FM我们七娱乐公司设定,泰悠泰都有、OOC注意。
完整车见自介qt,直接复制贴上。不小心放到关键字被pb,所以重发😂
公司五周年庆祝活动准时结束后,因为各部门还有收拾工作,中本悠太传了讯息约好晚点在地下停车场见面。李泰容的部门较早善后完,他便先下楼在车上等人。
看了眼手表,时间也差不多,他的停车位正好能看到电梯间状况,刚好就见中本悠太和一群同事走出电梯,身边围了两三个女同事有说有笑。
虽然他喜欢悠太短发,但顾忌他的喜好,也只是偶尔提下要剪短发。前些日子中本悠太总算屈服于炎热天气剪了头发,隔天上班除了人变凉爽,在部门共用茶水间,李泰容亲眼见证连带异性缘也变好,原本就共事的女同事瞬间热络许多。
看星星的人
计程车停下的时候,李帝努看了一眼时间,晚上11点23分。
他从后备箱把行李拎出来,礼貌地对司机表达了谢意,仰着头看向家所在的楼层。
窗口一片漆黑。
黄仁俊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为他留灯。又或者……
李帝努命令自己停止去想别的可能性,深吸一口气进了大门,干脆地按下电梯按键。
手里抓着的手机幽幽地发着光,停留在某个通讯软件的界面。
几个未接的通讯请求不尴不尬地占据了大半个屏幕,再上方是对方发来的“Jeno,我们分手吧。”
一.
直到掏钥匙开门的时候李帝努依然觉得黄仁俊是在开玩笑。
毕竟黄仁俊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小朋友,而且李...
计程车停下的时候,李帝努看了一眼时间,晚上11点23分。
他从后备箱把行李拎出来,礼貌地对司机表达了谢意,仰着头看向家所在的楼层。
窗口一片漆黑。
黄仁俊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为他留灯。又或者……
李帝努命令自己停止去想别的可能性,深吸一口气进了大门,干脆地按下电梯按键。
手里抓着的手机幽幽地发着光,停留在某个通讯软件的界面。
几个未接的通讯请求不尴不尬地占据了大半个屏幕,再上方是对方发来的“Jeno,我们分手吧。”
一.
直到掏钥匙开门的时候李帝努依然觉得黄仁俊是在开玩笑。
毕竟黄仁俊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小朋友,而且李帝努也实在是想不起来有什么突然要分手的理由。
打开房门之后毫不意外的一室寂静。
李帝努打开客厅的灯,克制住自己喊黄仁俊名字的冲动——会把他吵醒,贴心的男友这样想着,轻手轻脚地推开卧室的门。
借着客厅的光源,他终究还是看清楚了床上空无一人。
那些自欺欺人的幻想终于被打破。黄仁俊没有在开玩笑,他是真的要分手。
一直压抑的烦躁感终于扑头盖脸地向李帝努砸来,他狠狠敲下墙边的开关,柔和的暖黄色赶走了黑暗,却没有召唤来原本应该照亮这个世界的小精灵。
“妈的。”看着少了许多东西的卧室,李帝努难得的爆了句粗口。
此时此刻的黄仁俊正在跟回国探亲的董思成联机玩游戏。
准确一点来讲,他正在跟回国探亲的董思成以及董思成远在东瀛的男友一起联机玩游戏。
眼见着要赢,黄仁俊的手机突然进了个电话,虽然只响了一声就挂断了,但是手忙脚乱地切回来时他还是成为了一具新鲜的尸体。
瘫在沙发上飞速挽救残局的董思成冷笑了一声:“垃圾。”
回想起刚才来电显示上的名字,黄仁俊也顾不上骂回去,太阳穴一跳一跳的:“他可能是专业来克我的。”
感受到八卦的气息董思成立即坐直了腰:“啊,李帝努啊?”
“嗯。”
“哎哟他回来啦?”兴奋的哥哥连声音都升了一个Key。
“是吧。”黄仁俊想了一下李帝努走之前跟他说的回家的时间,是这个日子没错。
“那他这个骚扰电话是什么意思?咋不等你接?”
黄仁俊看了一眼手机:“估计怕我睡了。”
“噫——亚萨西——”董思成情不自禁地感叹道,被连麦中的男友敏感地捕捉到:“Winko?你在说谁?”
趁着董思成在跟男朋友解释的时间黄仁俊跑去洗漱,对着镜子里状若正常的自己叹了口气。
亚萨西。
李帝努温柔吗。
在他的生活法则里,是温柔的吧。
他跟李帝努在一起这件事现在想来其实都有点不真实。
这一话要回溯到三年之前。
彼时他还在美院念书,是天才画家李永钦手下最淘气的小弟子。
某天亦师亦友的李老板漫不经心地通知他一起吃个饭,到场后他才得知是老板男朋友获得名分后的收买亲友局。
老板的男朋友叫李泰容,据说开了个舞蹈教室,“年轻有为,仪表堂堂,一看就是要跟我老板在一起的”——黄仁俊一边点下最贵的菜一边称赞。
李泰容带来的一群学生在一边跟着起哄。
“年轻有为这个词还轮不到我。”被夸得不好意思的李泰容笑着谦虚,话音刚落包厢的门就开了,李泰容瞥见进来的人,笑得更开心了,“啊,年轻有为本人来了。”
带着一身冬日的寒意,李帝努就这么闯进了黄仁俊的视线。
第一句话是“对不起,有个会,迟到了”。
冷峻而优雅地如同他身上穿着的藏青色大衣。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黄仁俊都觉得李帝努是藏青色的,深邃、沉稳又迷人。
不像他,像只过分活泼的橙子,致力于把所有的画板都沾染的热热闹闹的。
当李帝努一本正经地叫着表嫂把手里的礼物盒子交给李永钦时,黄仁俊对着老板脸上难得的无措笑出了声。
他发誓他从来没在李永钦脸上看到这种表情。
这人太有意思了,黄仁俊想。
吃完饭时间还早,一群孩子没玩够提议一起来一局爱与正义的狼人杀。
这种场合没人会扫兴致地拒绝,于是大家浩浩荡荡地找了家桌游室续摊。
黄仁俊输了一晚上。
倒不是不会玩,只是相比于胜利,黄仁俊更喜欢搅局。
“你尤其善于给自己人增加障碍。”某一局作为平民的黄仁俊输了之后,狼人李帝努高冷地评价道。
黄仁俊无意识地对当晚靠逻辑力量大杀四方的李帝努撒娇:“我有这么差吗~”
李帝努洗牌的动作顿了顿,低下了头:“没关系,如果我们一组我可以教你。”
“谢谢李老师~”黄仁俊笑嘻嘻地拖长了尾音,李永钦冷哼了一声:“你李老师在这呢。”
“那怎么能一样呢,您是我爸爸。”恬不知耻的小画家冲过去抱大腿,也因此错过了有人微红的耳尖。
结果说巧不巧最后一局两个人一起抽到了狼人。
黄仁俊看着一本正经撒谎的李帝努觉得好笑,发言的时候又开始乱跳身份。
果不其然被票死,死之前看着李帝努紧皱着眉头恨铁不成钢。
可爱得要命。
虽然狼人少了他但是凭借高手们的发挥他终于躺赢一次,收拾东西四散离开时两个人心照不宣地走在了最后。
“感恩带飞~大神留个联系方式?”黄仁俊掏出手机晃了晃。
李帝努倒是毫不客气地拿走对方的电话开始留号码,联系人姓名写了Jeno。
存完给自己播了个电话,通了之后丝毫不拖泥带水地挂断,把手机还给黄仁俊:“常联系。”
黄仁俊现在回忆起来这句话觉得也许只是李帝努的职业习惯,但是那时候他却把这句话当借口,真的做到了“常联系”。
也没什么好避讳的,无非就是对李帝努有想法罢了。
他其实说不清一开始李帝努对他怀着怎么样的态度。但是按照对方十次邀约答应八次另外两次因为工作不得不拒绝的情况,好像也还挺配合的。
所以最后能在一起也不能说是他倒贴,顶多是你有情我有意的顺水推舟吧。
还好着的时候黄仁俊是这样想的。
但是理智一点看,也许无论是谁这么兢兢业业地追,李帝努到头来都会答应。
因为他就是这样一个懂礼数的人。
所以借来了三年恩爱的假象,他也知足了。
黄仁俊最后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未接来电提示,关上了台灯。
二.
连续几天拨出去的电话黄仁俊都没有接,李帝努终于意识到对方是不可能给他沟通的机会了。
满心的困惑无人诉说,想了一会儿他只能选择去约李泰容吃饭。
结果善解人意的表哥坐下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们怎么分手了?”
李帝努顿时一阵委屈。
首先他才意识到原来全世界都知道他分手了,其次他也特别想知道他跟黄仁俊为啥分手了。
还没来得及回答,李泰容又开始唠叨:“年轻人总有个磕磕绊绊的,动不动提什么分手啊。坐下来好好聊一聊什么事情不能……”
“是仁俊要跟我分手,不是我要跟他分。”
“解决。”李泰容无意识地把最后两个字说完,愣了片刻,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李帝努摊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这么惊讶,但是就是这样。”
“他那么喜欢你?!”李泰容仍然处于震惊之中。
“……”李帝努再次摊手,“我也喜欢他啊。”
捋了半天事情的发展情况李泰容终于搞清楚了现在的状况,委屈的李帝努捋到最后都有点悲愤:“所以到底为什么会分手呢?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缺什么也都给买,性生活也没有不和谐——”
“这些细节就不要跟我分享了谢谢。”李泰容伸出手制止表弟突然高涨的沟通欲望,“你自己去问仁俊不就好了。”
说到这里李帝努就更悲愤了:“他不接我电话啊。”
“你去他画室堵他啊!”李泰容理所应当地出主意,然后看着对面表弟迷茫的脸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妙,“你是不是不知道他画室在哪里。”
李帝努低下头拿起杯子喝水。
“怪不得仁俊要跟你分手。”盯着眼前的渣男看了半天,李泰容叹了口气给出了结论。
走出画室的时候黄仁俊还在跟李永钦手舞足蹈地说突然迸发的配色灵感,李永钦认真地听着,偶尔打断弟子提几句意见。
电梯门开时两个人都还有点意犹未尽,本想说约个晚饭继续聊,结果黄仁俊一抬头看到等在外面的李泰容,歪着脑袋揶揄地杵了下老师的腰,“噫”了一声:“那我不打扰啦~”
而李永钦盯着从墙角走出来的另一个人,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该说这句话的恐怕是我。”
黄仁俊顺着老师的视线再看向门口的时候,表情僵住了。
都怪我出门不看黄历。
呆滞地看着李帝努把菜单归还给服务生,神情严肃地对上他的眼神时,黄仁俊脑子里被这个想法刷了屏,下意识地移开了目光。
“冷静下来了吗。”
在他把桌布一角搓捏成一团抹布之前,李帝努似乎终于忍不下去,开口说道。
黄仁俊惊慌地看向前男友:“嗯?”
“我是说,为什么发了那样不负责任的消息就消失了,”李帝努看着僵硬的黄仁俊,皱了皱眉,“手。”
黄仁俊反射性地松开桌布,李帝努叹了口气,坐到他身边,和黄仁俊十指交扣:“怎么不多穿点衣服,手这么冰。”
“在室外的时间也不是很多。”眼下的场景太有迷惑性,在这个瞬间,两个人仿佛都忘了对方的身份是前男友。
黄仁俊垂着眼睛看李帝努把玩他的手指,超速跳动的心脏慢慢平稳下来。
直到李帝努再自然不过地问他:“你什么时候回家?”
黄仁俊当下也是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个家,傻乎乎地回答:“过年?”
李帝努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抬起头:“啊?”
三秒之后黄仁俊抽出了自己的手。
李帝努的眉头又皱成一座山丘。
刚才的温情如梦幻泡影,终究还是被此刻的现实戳破。
“还没闹够吗。”李帝努回到对面坐好,仿佛头疼一般揉了揉眉心,黄仁俊感觉自己额头上的青筋一跳。
来了,这最让人恼火的直男语录TOP1。
如果还在一起的话,他此时此刻应该非常drama地回一句,在你眼里我就是在闹吗!
然后跟对象大吵一架,小作怡情。
可是我们已经不在一起了。黄仁俊抬手放在胸口,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平稳的跳动,这样暗示着自己。
李帝努看着他的动作,脸上爬上一丝困惑。
“Jeno,我是认真的。”终于做好了心理建设,黄仁俊很努力地直视对面的人,一字一顿地强调自己的态度。
李帝努似乎不耐烦一般长吁一口气。
良久都没有人说话。
服务生把点好的餐送上,餐盘和桌面磕碰发出轻微的“咔哒”声打破了凝滞的空气,李帝努宛如退了一步一般提示:“我还在等你的解释。”
李帝努真的不会在公司被人暗杀吗。黄仁俊不合时宜地冒出这个念头,把自己气笑了。
他摇了摇头,在心里对自己说,不就是因为这样吗。分手不就是因为这样吗。
所有的紧张感在这种无力下烟消云散,黄仁俊从来没有这么清晰地感知到,他跟李帝努是过不下去了。
去他妈的吧。
“有什么好笑的事情吗?”听到黄仁俊的笑声,李帝努误以为气氛在好转,情不自禁地也露出一个微笑来,柔和了一身的冷厉。
就算是现在,黄仁俊也依然觉得,李帝努笑起来真的好可爱。
但是其实是个非常欠揍的恋人呢。
他语气轻松地回应:“没事,只是确认了一下,能和你分手真是太好了。”
李帝努的笑容僵在脸上。
三.
李泰容一口咖啡喷出来,纸巾都来不及抽,忙不迭地求证:“你说你在等仁俊给你一个解释?”
李帝努嫌弃地把纸抽丢过去:“他不该给我个解释吗?”
“……我在想这个世界上是不是有什么IQEQ守恒定律……”李泰容擦着身上不小心沾到的咖啡,“可能每个人的值都是固定的,然后你的IQ特别高。”
李帝努品了品觉得不是好话:“你什么意思。”
“就是在骂你的意思,”李泰容处理好残局坐好,把咖啡杯推远了一点,“OK,然后呢?”
然后吗。
李帝努叹了口气。
像是解开了什么封印似的,黄仁俊接下来说了好多话。
一段接着一段,神采飞扬的,李帝努傻乎乎地看着,仿佛看到了最开始遇见黄仁俊的时候。
他就是这么眉飞色舞的,搅乱了每一场游戏,也搅乱了自己的生活。
这样的黄仁俊,他真的好久没见过了。
以至于他一开始都没听到黄仁俊在说什么。
回过神对方已经有点累的样子,带着一种柔软又宽容的神态看着他:“为了能长久地在一起,我往Jeno那边走的太多了,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虽然还是很喜欢Jeno,但是已经开始讨厌喜欢Jeno的黄仁俊了。”
李帝努想开口说什么,但是又无话可说。
对面的黄仁俊笑盈盈地站起来拿起了椅背上的外套:“不知道这样的解释,李总还满意吗。”
“Cool~不愧是我们Ten的学生。”李泰容听到后来情不自禁拍手称叹,在表弟的杀人视线中安详地捧起了咖啡杯。
李帝努现在回想起说着那些话的黄仁俊,眼睛亮亮的,一脸的释然,让他多少有些沮丧。
原来结束这段关系会让他这么幸福的吗。
然而即便如此,脑海中浮现出对方时,李帝努依然能感受到心脏会微微悸动,新造出的血液里都带着糖分。那些血液流入大脑时,会唤醒制造愉悦感的每一根神经。
他记得还没有在一起时,黄仁俊每次给他发信息,都很喜欢用“~”这个符号,像是通话时对方微微上扬的、仿佛在撒娇一样的尾音。
永远带着笑意的男孩子,橙色的男孩子,明亮的男孩子。
他会小心翼翼地在工作时间发来信息,问自己有没有兴趣去参加什么活动,却又会在下一秒立刻补一句“你先忙,有空回我就好啦~”
让人怎么忍心去拒绝。
他开会时所有的走神都献给了黄仁俊。
有次看着下属的汇报想着周末要去和黄仁俊看电影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结果PPT上那页是在说当季公司利润降低了24%。
一时间会议室鸦雀无声。
过了一会儿下属翻过这一页,在总结时特别表达了一定在下个季度挽回损失的决心。
殊不知李帝努脑子里根本没走这一Part。
大概也就两三个月的时间,某次看完话剧出来,黄仁俊蹦蹦跳跳地走在路边,转过身跟他说话的时候旁边正好有一辆车经过,吓得李帝努立刻把人扯到身边。
黄仁俊贴在他身上半天没说话,好久之后才瓮声瓮气地开口:“哎Jeno。”
“嗯?”
“你知不知道我在追你呀。”
“……”
李帝努的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怀里的人抬起头看他,眼睛里有全宇宙的星光。
“所以Jeno是知道的吗。”
李帝努听到自己闷闷地“嗯”了一声。
“那要跟我谈恋爱吗?”黄仁俊嘴角弯起来,“试试看?”
“我……”
话还没说完,黄仁俊的胳膊就环住了他的脖颈,男孩子微凉的嘴唇贴上来,他嗅到一点淡淡的橘子香。
是一个浅浅的吻,云一样软,花一样香,糖一样甜。
李帝努睁开眼睛看到对面笑得狡黠的小画家。
夜幕之下,路边的树叶在风中飒飒作响,他像是这段路上唯一的光源。
“会心动吗?”黄仁俊小声地问。
没等他回答,橘子味儿的男孩自己举手抢答:“会!”
然后又接着问:“那李帝努会跟黄仁俊在一起吗?”
这次他没有抢答,只是歪着头笑眯眯地看着李帝努,仿佛笃定对方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而李帝努没有让黄仁俊失望。
他不太好意思地轻轻触了下自己的嘴唇,点了点头。
“会。”
过去的时光实在太甜,李帝努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被苦涩的现实唤醒,烦躁地往椅背上一靠:“所以到底为什么要分手呢。”
“所以到底为什么要分手呢?”
肩负着另一半委托的重任,李永钦借请董思成吃饭的理由约了个饭局,聊了半天艺术和八卦之后终于找了机会把话题引到了小弟子的感情生活上。
还沉浸在吐槽董思成的话题里,黄仁俊一时懵逼,伸手指了指自己:“我?”
董思成在旁边摇头:“Ten哥你太硬了吧。”
“你自重吧你有另一半了。”
“喂!我说你话题转得太硬了!李永钦你真的……啊!”时隔太久董思成已经忘记被无尺度朋友们支配的恐惧,双手抱住了头。
“叫哥。”调戏完弟弟李永钦面不改色地扭头看向黄仁俊:“所以为什么要分手呢。”
“……老师难道猜不到吗?”黄仁俊反问。
“所以是他让你不快乐吗?所以要分手?”
感受到话题变得严肃起来,董思成伸手揽过弟弟的肩膀,轻轻拍了拍。
像只小鸡崽一样被护在哥哥怀里,黄仁俊想了又想,终于斟酌着开了口:“嗯……可能是因为,我们不是彼此啮合的那一对齿轮吧。”
“你怎么用这么工科生的形容词,令我生理不适。”李永钦站起来,黄仁俊已经涌到心头的酸楚被老师瞬间按了下去。
下一秒李永钦坐到了他另一边,猫样的双眼带着点鼓励的笑意看向他。
他感受到自己脑袋上轻柔的重量和暖意,听到老师低低的安慰:“我们仁俊啊,你辛苦了。”
一直落不下的眼泪在那一刻决堤。
四.
“李泰容算我求你,你不要再哭了我好——困。”
完成任务的李永钦回来跟恋人讲了一下黄仁俊的心路历程,十分能共情的李泰容先生流了一夜的泪。
“仁俊真的太不容易了吧。”努力控制自己泪水的李泰容又揪了一张纸巾。
李永钦翻了个身:“他自己多少也有点问题其实。有些事情一直放在心里不说,你弟又不是什么读心机器。一点一点攒起来就很难解决了。”
身后的抽泣声慢慢停止,李永钦刚想坐起来确认下恋人情绪还安好,就被揽进一个温暖的怀里。
“如果我们Ten有什么对我不满的事情一定要讲。”
李永钦嘴角弯起来,安抚地拍拍李泰容的手,又回头去找贴在自己耳边的热源,亲了下恋人的嘴唇,笑眼弯弯:“你很好了。”
眼里还带着点泪水的李泰容拦住想拉开距离的李永钦,手顺着腰线往上滑的同时,嘴唇贴上对方的耳垂:“我还可以更好一点……”
深夜未眠的不止沉溺在春意中的两人。
还有回家后在窗边裹着毛毯仰望星空的黄仁俊和董思成。
“俊哥,我说实话,”在理智和情感中挣扎了一晚上,但实在是憋不住了的董思成还是选择了开口,“我觉得你也有错的其实。”
黄仁俊顶着一双核桃一样的眼睛看过来。
董思成努力无视弟弟哀怨的眼神继续仰望星空:“当然,大部分的错还是李帝努那边啦……”
黄仁俊默默移开了眼神。
“但是谈恋爱这件事,你不爽了你要跟他讲吧。你都不尝试讲一下吗。”
暗色的云彩在黄仁俊的眼中慢慢流淌,良久后他叹了口气:“很难啊。”
李帝努是真的很忙的。
两个人谈恋爱后没多久就同居了,黄仁俊提出的。
一开始黄仁俊对于同居这件事其实怀着很大的期望,他想要跟喜欢的人更多地分享生活。
入住到李帝努家里之前买了很多情侣款的可爱的小东西,入住第一天还特别准备了烛光晚餐。
在特地选的香薰里和李帝努一起喝红酒的场面是很浪漫也很符合预期,如果不是在深夜起来喝水时发现对方在书房加班的话。
他看得出来李帝努想做个合格的恋人。
会尽早回家,会挤时间陪他吃饭,会记得纪念日送礼物,会在情事上非常照顾他的感受。
然而他会找出之前的刷牙杯,因为新买的情侣款没有手柄。
也不太喜欢黄仁俊突然的约会安排,会带着有点为难和歉意的表情说“跟日程有点冲突”。
黄仁俊觉得李帝努可能是有个人生schedule的,分成“To do/Doing/Done”,把事情分门别类的安排好,根据优先级来选择下一步的规划。
当他黄仁俊还在“To do”list的时候,优先级可能比现在高一点,但成为“Done”了呢,重要性就有点要往下挪了。
可以说非常务实。
看着每天夜里李帝努在书房加班黄仁俊确实也做不出无理取闹的事情。
毕竟大家也都是成年人了。硬要拉着确实很忙的男朋友陪自己做一些“没什么投入产出比”的事情黄仁俊也做不太出来。于是同居到后来的节奏就是每天黄仁俊先回家,做好饭后等李帝努回来一起吃,饭桌上交流一下各自的情况,最后李帝努去书房他回卧室,某些日子看着看着电影他的香薰蜡烛会被人吹灭。
一般下一秒就会收到一个来自工作狂男友的吻,是“今晚想和你相拥”的暗示。
稳定而温馨的老夫老妻生活。
但实际上黄仁俊觉得自己如同一个空巢老人。
这个念头第一次出来的时候他被自己逗乐了,在沙发上笑得前仰后合,好不容易止住了笑顺手一抹一脸眼泪。
恰好这时候李帝努走出来:“仁俊啊有什么好笑的事情吗?”
黄仁俊头也不回举起了自己的iPad:“电影。”
“啊,那仁俊可以稍微小一点点声音哦,我等下有个电话会议。”
黄仁俊站起来进了卧室,关上了门。
那天李帝努挺晚才进了卧室,一脸倦色。
发现黄仁俊还没睡的时候有点惊讶:“怎么还没睡觉?”
黄仁俊张开双臂索要对方的一个拥抱,李帝努的神情从讶然到了然,然后又带了点微妙的歉意,坐过去把恋人拥进怀里。
“你爱我吗?”
“今晚不行……”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了口,黄仁俊茫然地松开李帝努:“啊?”
李帝努仿佛很沮丧地解释:“今天我有点累。”
面面相觑了半天之后李帝努仿佛下定了决心,伸手解黄仁俊的衣扣:“如果仁俊非常……”
黄仁俊一巴掌拍到了男朋友脑袋上。
气死了。
这样的事,三年来不胜枚举。
“就真的很不同频你知道吗,每次闹别扭都仿佛我在无理取闹。”黄仁俊抽了抽鼻子,跟听得入神的董思成解释。
董思成耸了耸肩:“怎么下定决心要分手呢。”
“有段时间怎么说呢……老师说我的画看上去太压抑了,”黄仁俊想了想继续说道,“他说我心理状态似乎不是特别稳定。”
“Ten啊?”
“对呀。”
“他还改行做心理医生呢?”
“不是……估计那会儿我的画都太阴沉了,其实我自己知道状态不太对来着,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去调整,挺难的。”
被迫做一个懂事的、配合的恋人,挺难的。
最坏的时候黄仁俊觉得自己像是李帝努的生活助理,还兼做床伴那种。
虽然他千百次告诫自己这样的心态不健康,李帝努也是非常认真想要做一个好爱人,但是这并不妨碍每次李帝努带着歉意拒绝约会安排时他怒从心中起。
随着恋人事业发展的越来越好这种时候越来越多。
黄仁俊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心脏一分两边,一边怒火中烧,一边悲伤逆流成河。
回头就去画室泼洒情绪,泼洒了好几幅之后李永钦找他聊天。
“你这几个月的画都卖出去了,卖的很好。”
黄仁俊垂头丧气地想原来我的悲伤这么值钱。
“是情感张力非常强的作品,压抑、痛苦、愤怒和迷茫——黄仁俊,你要不要去看看心理医生。”
黄仁俊傻乎乎地抬起头,李永钦难得的一脸严肃:“谁让你不快乐?”
五.
李帝努是被手机震醒的。
以为是闹钟响,他闭着眼睛去摸床边的电话,想赶紧按掉,以防吵醒一向浅眠的黄仁俊。
却突然想起来黄仁俊已经不在家里了。
如同被泼了一桶冷水,大脑瞬间清醒。他睁开了眼睛。
闹钟并没有响,一直在震动是因为表哥发来了好多信息,并且在不断进新的。
点进对话框发现都是语音,59秒那种,李帝努头皮发麻,顺手点了返回主界面,想逃避这庞大的信息流。
然后盯着置顶的“照亮世界的仁俊”对话框,点了进去,看了一会儿,又点头像进了对方的朋友圈主页。
不期然地刷出了一张合照。
黄仁俊和董思成的。
发表于凌晨3点。
两个人都裹着大毛毯,黄仁俊像个蚕蛹一样笑倒在董思成肩上,露出一半的脸;董思成表情夸张地盯着镜头,作势指着窗外的星空。
配的文字是,“看到了流星,但是好像拍不到啦。”
董思成在下面留言:没关系!我本人就是最亮的星!
李帝努记得董思成,是黄仁俊邻居家的哥哥,关系很好,似乎常驻日本。
原因是什么来着。
正想着就看到李泰容的留言,“我耳朵边仿佛能听到悠太唱歌。”
接着是李永钦的“Winko winko little star~”
啊,他有个日本男朋友。
李帝努终于捕捉到了自己脑海中的信息,把董思成标记为“无威胁”。
然后刷新了一下看到黄仁俊的回复:“老师你为什么发语音!”
手比脑子快,回过神的时候看到自己已经给黄仁俊留了言,“怎么起这么早?”
接着就感受到自己的手机又一震,李泰容的语音电话直接拨了过来。
“你有没有听我前面跟你说的东西!”接通后李泰容单刀直入,李帝努想着那长长的语音条心生胆怯:“还没来得及。”
“快听!”
表哥下达指令后干脆地挂断了电话,李帝努抓了抓头发爬了起来,点开了李泰容的信息。
接下来将近十分钟的时间他都坐在床上发呆,耳边是表哥喋喋不休的指责。
以“你这是把恋爱谈成了包养”开始,以“我是仁俊我也要跟你分手”结束。
中间穿插了若干李帝努自己都记不清的所谓“仁俊的心酸往事”,搭配上李泰容夹带私货的愤怒评论。
比如,“连续三个月没有去好好约会一次?你没发现仁俊跟你分手之前那段日子对你完全没提出任何要求吗?李帝努你也不能人到手就不珍惜了吧!”
又比如,“仁俊让你带的伞当天就转手送别人了,淋着雨回来的你倒是很绅士嘛!那把伞是仁俊自己画的,你知不知道外面卖多少钱?——我的重点不是钱你知道吧。”
再比如,“说到这里我都生气,你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仁俊到你公司楼下给你送过多少次饭,你连他画室在哪儿都不知道?”
持续了许久的指责声消失后,李帝努脑子里还有一种“嗡嗡”的幻听。
他心里有种不确定的念头慢慢浮现,原来他是这么差劲的恋人吗?
拿起手机又点进朋友圈,没有被回复的通知。
黄仁俊没看到他的留言?
李帝努又滑到恋人和董思成的合照,看了一会儿后突然想起来什么。
不对,在分手前黄仁俊也是有跟他提出过要求的。
不止一次。
“Jeno,今天晚上能陪我看星星吗?”
说出这句话时黄仁俊微笑的样子出现在李帝努回忆里,他捏着眉心拼命想要描摹出每次黄仁俊说这句话时的神态。
如果他没记错,黄仁俊对他发出了三次看星星的邀约。
最近的一次是他这回出差之前。
他每一次都拒绝了。
再想想,再想想,除了这个要求黄仁俊这几个月还约他做过什么。
良久之后李帝努睁开眼,后背冷汗涔涔。
没有了。
就这一件事,他拖了三个月。
“跟老师聊完之后我想了很多,觉得不能这样永无止境地退下去,真的太难受了。”
在夜谈时黄仁俊对董思成这样说。
董思成伸手拍了拍弟弟的脑袋。
“然后我就给自己留了三个月时间,想做最后的努力来着。”
“怎么做?”
“每个月邀请一次Jeno陪我看星星,如果哪一次他同意了,我就继续和他走下去。”
董思成欲言又止了半天,黄仁俊看向他,笑嘻嘻地:“对啊,他一次也没有同意。”
第一次提出想让李帝努陪他看星星的时候心里无比忐忑。
抱着个玩偶在沙发上等了半天等到走出书房的人,黄仁俊不知道他回头时候的表情是怎样的,只听到自己小心翼翼的提议:“Jeno,今晚能陪我看会儿星星吗?”
李帝努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呵欠:“最近太累了,我想先睡,下次陪仁俊可以吗?”
最让黄仁俊沮丧的不是李帝努的拒绝,而是他那一刻心里涌上的“果然是这样”的念头。
他笑着向恋人点点头,说,“好的”。
等来李帝努在他额头轻轻印下的一个吻。
第二个月黄仁俊随便找了一天又给李帝努发信息,问“Jeno,今天晚上能陪我看星星吗?”
没想到李帝努竟然回了个“好”。
不可否认的是黄仁俊那一刻突然有种天降甘霖的喜悦,他那一刻确认自己依然非常非常喜欢李帝努。
当天早早的从画室回来,把家里布置了一番,找出舍不得用的最贵的香薰蜡烛,下厨做了高级牛排。
从厨房喜滋滋地出来拿起手机想问李帝努什么时候回来,看到对方发来的刺眼的信息。
“突然有个会,可能要很晚回来。仁俊不用等我了。”
所有的精心和喜悦,连同他对李帝努的爱意,最终的归宿都是垃圾桶。
黄仁俊独自看着漫天星空想。
最后一次尝试之前,黄仁俊已经无声无息地打包了自己许多零碎的小东西,塞到了巨大的行李箱中。
那是他带着期望来的行李箱,如今带着失落走,也算功德圆满。
其实把最后一次当成尝试,还不如说是一种仪式。
黄仁俊躺在床上给李帝努发了最后一次邀请,没多久就等到了对方的回复。
“明天要出差了仁俊,可能不太方便,下次吧。”
第二天他微笑着送走了李帝努,等到飞机起飞后给对方发了分手短信。
“你还爱他吗?”听故事的董思成最后问了这句话。
黄仁俊没回答,盯着外面的星空突然跳起来:“看!流星!”
六.
又在画室门口看到李帝努时黄仁俊有点诧异。
李永钦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对着李帝努点点头,又在小弟子耳边悄声说了句“Take care”潇洒离去。
留下两个人相顾无言面面相觑。
“一起喝杯咖啡吧,”看着衣衫单薄的黄仁俊打了个寒颤,李帝努脱掉自己的外套搭上前男友的肩,黄仁俊想要拒绝,被强硬地按住:“你穿太少了。”
黄仁俊垂下了眼睛。
温热的拿铁端上来时有着漂亮的圣诞树拉花,黄仁俊端起杯子看了半天,自言自语:“快圣诞节了啊。”
“圣诞节有什么安排吗。”李帝努顺势接茬,黄仁俊放下了杯子:“Jeno最近不忙吗?”
拙劣的转移话题。
李帝努端起咖啡挡住自己失望的脸:“工作是做不完的。”
“哈。”黄仁俊不知道这话他该怎么接。
好尴尬。
在他想掏出手机给董思成求救的时候,李帝努抬起头真挚地又提了一次:“圣诞节有安排吗?”
“有的。”黄仁俊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什么安排呢?”李帝努追问。
黄仁俊结结巴巴:“跟,跟昀,昀昀昀傻出去玩。”
“谁?”
“我邻居家哥哥,我之前不是跟你提过吗。”黄仁俊下意识地这么解释,说完才觉得语气有点过于亲密。
“董思成?”李帝努恍然,“他男朋友愿意吗?”
“……”黄仁俊心虚地移开目光。
李帝努把咖啡杯放下,叹了口气:“你是想躲我的对吧。”
“……”
“以朋友的身份一起过圣诞节会给你带来负担吗。”
“……”
“如果你不觉得我是朋友的话,我也……”
“没有,还是朋友。”黄仁俊扛不住李帝努这受伤的语气,还是开了口。
“所以圣诞节可以和我一起过吗,”李帝努顺势请求,郑重地加了句,“拜托你。”
黄仁俊皱了皱眉,在李帝努鹰一样的注视下,终究还是说了好。
跟送他回家的李帝努道谢后,黄仁俊头也不回地进了家门,在玄关换鞋的时候董思成端个杯子老干部一样踱过来:“竟然回家了?”
“……收一下你那龌龊的想法。”
“大黄,你猜我现在拉开窗帘能不能看到李帝努站在楼下痴痴地凝望。”董思成突发奇想。
“你少看点恋爱番比什么都……”
“卧槽真在啊。”
黄仁俊三步并作两步奔到窗边,李帝努靠在车边,冲他挥了挥手。
董思成刚想抬手礼貌地回应一下,被黄仁俊一把抓住了手腕,窗帘“刷”的一声被重新拉上。
“你们的剧情比恋爱番好看,”意犹未尽的损友哥哥悠闲地喝了口水,“啊,年轻真好。”
“……你这么八卦中本悠太知道吗?”
“他比我八卦好吧。哎不说这个,我说大黄啊,”董思成语重心长地,“还是爱……哎哟卧槽!”
和黄仁俊扔过来的睡衣一起砸中董思成的,还有一句气急败坏的“你好烦啊!”
看到黄仁俊已经到了家,李帝努打开车门坐进驾驶位。
被黄仁俊披过的大衣染了一点对方身上的香气,李帝努知道那是黄仁俊常用的香薰味道。
被对方的味道再次包裹起来的感觉,如同又重新拥有了黄仁俊的拥抱。
他贪婪地深吸一口气。
最近他的状态很不好,李帝努自己清楚得很。
要说黄仁俊发来分手消息他心里一点都不慌是骗人的,不然也不可能给黄仁俊发那么多语音通话。
这些日子李帝努想了很多有的没的,回忆起刚收到分手信息时的惊慌他突然意识到,也许潜意识里他早就发现了问题,只是仗着黄仁俊的喜欢和妥协任由事情发展,不愿意改罢了。
如果真的对感情有自信的话,为什么会害怕成那个样子。
到头来黄仁俊终于退无可退选择抽身,他什么都没有了。
表面还是像个正常人一样上下班,甚至每天更加热情地投入工作,无非是因为不想回家面对一室冷清。
但是李帝努感觉的到,要用比平时多好多倍的精力才能集中注意力到工作内容上,一不留神,思绪就跑到联系不上的黄仁俊那里。
终究还是忍不住去找表哥帮忙。
色厉内荏地表示其实不知道为什么会分手,真的不知道吗。
李帝努自己都想不清楚。
李泰容发来那些语音后他才意识到,黄仁俊不是不在意,也并没有在享受这种相处方式。
谁他妈的会喜欢呢!
鼓起勇气又去找李泰容时,表哥听到他的想法时匪夷所思地评价道。
坐在一边的表嫂想了半天,歪着头问,或许,Jeno听过农夫与金鱼的故事吗。
“得寸进尺贪得无厌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表嫂最后总结说,阴恻恻的。
李泰容打圆场:“也倒是没有那么严重的程度吧……”
李帝努倒是不在乎李永钦的气话,毕竟表嫂帮亲不帮理的名声在外。
他只是想知道怎么才能让黄仁俊回家,眼下能帮他的只有面前的两个人了。
“所以我该怎么办呢?”
永远运筹帷幄的李帝努难得问出这样的问题,李泰容和李永钦对视一眼,表哥拖着椅子往前凑了凑:“在帮你想办法之前我们要确认一件事。”
“什么。”
“你,爱仁俊吗。”
听到这个问题的当下,李帝努才真实的意识到,原来他是个如此差劲的恋人。
全世界的人都没有看到他对黄仁俊的爱。
包括黄仁俊自己。
七.
在脱下第八件毛衣之后,黄仁俊听到身后董思成有气无力的吐槽:“你再换下去天都要黑了……”
黄仁俊看了一眼时间,惊觉确实快要迟到了,狠下心拎起第一件衣服换上,冲到门口抓了外套关门。
窝在沙发里的邻居哥哥发了一会儿呆,啧了一声,低头继续玩手机:“嘴硬。”
游戏刚开局门被敲响,进退两难之间董思成一边问“谁呀”一边飞速冲到门口拉开门。
门外的人直接扑过来给了他一个熊抱,贴在耳边的除了冷冰冰的脸颊还有对方兴奋的声音:“Winko~!”
“……悠太哥?!”
李帝努看着后视镜里一直盯着手机偷笑的黄仁俊,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在跟谁聊天这么开心?”
“嘘——我在卖哥哥。”黄仁俊竖起一根手指贴近嘴唇,故作严肃地警告。
李帝努假装看不到:“卖给谁?”
“中本悠太!”在手机上敲字敲得飞起,黄仁俊这次头也不抬。
“怎么卖?”李帝努坚持不懈地找存在感。
黄仁俊没空理他,索性回也不回。
心塞的李总频频看向后视镜,方寸空间里映出的男孩眉飞色舞,笑容却不是因为他绽放。
嫉妒。李帝努为自己当下的心境下了定义,烦躁地踩下油门。
“说起来刚才你为什么会跟悠太哥在一块啊。”终于放下手机的黄仁俊好奇地问李帝努。
悠太哥,呵。李帝努冷笑一声:“我到楼下的时候刚好看到他鬼鬼祟祟的,以为是小偷踩点,就想去看一看。”
“哈哈哈哈?小偷踩点……哈!”黄仁俊笑到拍大腿,缓过来后擦了擦眼角的泪花,“那我岂不是制止了一场大战!”
“他来找董思成?”
“对呀,连夜飞来跟昀傻过圣诞……怪不得我傻哥哥今天一直无精打采的,敢情是悠太哥联系不上了。”黄仁俊看向车窗外掠过的风景,难掩羡慕地低声感叹,“哇,昀傻现在一定很开心。”
轻柔的语气,却砸得李帝努心中一紧。
中本悠太是谁派来搞我的!
手里握紧方向盘,李帝努慌张地开口:“仁俊想吃什么吗?”
黄仁俊回过神:“我们是要去哪里?”
“游乐园,据说今天有烟火晚会。”
黄仁俊眨眨眼:“所以我们是在外面一整天?”
李帝努看到红灯停下车,回头看有点惊讶的前男友:“不然呢?”
黄仁俊以为两个人只是约个饭。
毕竟李帝努的时间……是很珍贵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主动提出要同居的原因,黄仁俊以为和爱人住在一起,就可以有更多相处的时光。
但谁料到现实远比想象中要骨感千万倍。
李帝努主动要带他去游乐园这件事有点超过他的认知,黄仁俊脑子里乱糟糟的,只得扭过头,在车窗上呵了一口气,快速地描出一棵圣诞树。
绿灯亮了,李帝努发动了车子。
车厢里安静了很久,之后黄仁俊时不时的呵气声,和手指接触玻璃时偶尔出现的摩擦音。
“那把伞——”
黄仁俊手指一顿,看向李帝努的背影。
车窗上的水气一点点滑落,搅乱了他精心打造的画布。
“我是说,你之前送我的那把伞……我要回来了。”李帝努不敢去看后视镜,说着这样的话,口干舌燥。
宛如回到第一次面向公司高层做演示的时候。
或许那时候都没有如今这样的紧张。
黄仁俊抿了抿嘴唇:“啊。这样。”
“弄丢的东西……总归是有机会再找回来的是不是……”李帝努小心翼翼地试探,听到黄仁俊深深叹了口气:“Jeno。”
“嗯。”
“……我想吃肋排饭。”
帅气的拒绝终究还是舍不得说出口。
李帝努提到伞的事情,他就知道自家老师是出了力的。
那些无法跟李帝努直说的不满,还是以别样的方式传达到了他的耳中。
黄仁俊刚才其实很想问一句,你是觉得对我愧疚还是什么意思,如果只是因为愧疚才这么做大可不必。
我黄仁俊不需要讨来的温柔。
但想象李帝努真的只跟他说一句对不起,黄仁俊整个人都要被不甘心淹没了。
我果然还是非常,非常地喜欢你。
你看,你迈向我的这一小步,就让我这么高兴了。
盯着李帝努慌乱的在手机输入肋排饭地址的样子,黄仁俊小心翼翼地用衣袖按了按眼睛,深吸一口气强调道:“要吃有酱汁的那种。”
“啊,好的好的。”
竟然真的跟李帝努在游乐场呆了一整天。
黄仁俊啃着棉花糖坐在回程的车上时还觉得不现实。
一下午李帝努陪他玩了几乎所有的游乐项目。晚上温度越发的低,在等烟火大会的时候黄仁俊没忍住跺了两下脚,李帝努看到了问他是不是冷,黄仁俊否认了。
原本以为这件事就此完结。
刚升起第一朵烟花,李帝努就指给黄仁俊看,趁小画家放松警惕的时候,一把把人抓紧了怀里。
一时间黄仁俊也分不清到底是背后的温度更高,还是脸上的温度更高。
尝试挣脱挣不开,黄仁俊索性就破罐子破摔随他去了。
就这样被抱在怀里看了整场烟花表演。
车开到楼下,黄仁俊跟李帝努道了谢,刚打算开车门,被对方拦住:“等一下。”
黄仁俊看着司机先生变出一个礼物盒子,有点慌:“我没准备礼物。”
“你愿意陪我出来已经是礼物本身了,”李帝努温柔地笑着把盒子递给黄仁俊,“圣诞快乐。”
黄仁俊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傻,但是他真的被李帝努这句话惊到了。
接过盒子再次道谢,他又打算开车门。
“等一下——”
这次又是为什么。
黄仁俊捧着个盒子愣愣地等着,李帝努似乎斟酌了一会儿:“能把你买香薰蜡烛的店给我吗?”
“……”
“应该是你昨天用的那种。”
“……”
“我刚抱着你的时候……”
“喂!”
“你好香……”
董思成和中本悠太正窝在沙发上看动漫,听到大门“哐”的一声被推开,又“哐”地一声被甩上。
回过头刚想调侃一句,两人就看到黄仁俊以一种追风的速度冲进了卧室,再次甩上了门。
“这是愉快还是不愉快啊……”董思成看着门板喃喃自语,中本悠太耸了耸肩。
八.
目送黄仁俊和李帝努走远,李永钦疑惑地问来接自己的恋人:“他们俩还没和好吗?”
李泰容回以同样疑惑的表情:“我也不知道。”
董思成前段时间回了日本,走之前问几乎每周都要跟李帝努出去约会的黄仁俊:“你们俩现在这算什么啊。”
黄仁俊想了又想,心虚地回答:“好聚好散?”
董思成翻了个白眼。
所以现在到底算什么呢。
等李帝努停好车,两人走在去看剧的路上,黄仁俊情不自禁地看向身边的男人。
捕捉到黄仁俊的视线,李帝努望向他:“怎么了吗?”
黄仁俊摇了摇头。
等了许久黄仁俊也没有别的表示,李帝努不无失望地收回目光。
这段时间他明示暗示了很多次,但是黄仁俊都没有松口要复合。
圣诞时他在挑选礼物的时候犯了难,主动开口寻求秘书的帮助,在终于定下一条漂亮的橘色羊绒围巾时,秘书小姐看他好像心情不错,也难得聊了句闲话:“李总最近是有恋人了吗?”
听到这句话李帝努有些诧异:“最近?”
“啊,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近来感觉您对工作之外的事情多了点关心呢,也偶尔有几次会早点下班?”
李帝努愣了半天,艰难地总结道:“最近是希望能有恋人。”
秘书小姐了然地笑了笑:“那您加油。”
收拾了文件的秘书小姐正准备出门,听到后面老板迟疑的声音:“请等一下……”
她回过身,微笑着等待李帝努的吩咐。
“我……以前看上去……不像有恋人吗。”
秘书小姐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啊?”
李帝努叹了口气:“没事了……不对,我之前借你那把伞你记得还给我。”
“诶?”
回忆起这件乌龙李帝努总是很心虚。
他多少知道一点自己以往做的不够,但是没想到不够到这个程度。
所以黄仁俊不敢再重新回到过去的关系里,他也不是不能体谅。
只是这段考察期能不能再短一点呢。
看着音乐剧,一脸高冷的李总这样想着。
散场的时候人有些多,李帝努拉着黄仁俊的手腕站在一边,等到人潮散尽才慢慢往停车的地方走。
车停的距离有一点远,黄仁俊双手塞在大衣的衣兜,脸缩在橘色围巾里,看着昏暗路灯下两人长长的影子,安静地走神。
“颜色很适合你。”
不期然地听到李帝努的赞美,黄仁俊抬起头,看到对方微笑着垂眸,指了指围巾。
“谢谢,你眼光很好。”黄仁俊回了个笑容,眼睛弯起来。
李帝努停住脚步。
往前走了两步,黄仁俊发觉对方没有跟上来,好奇地转身去找人。
李帝努仰着头看着天空:“星星。”
黄仁俊藏在衣兜里的双手瞬间握成了拳头,又缓缓松开,他向天上看去。
一道银河横亘在夜幕之上,像洒在深蓝天鹅绒的水钻。
“我记得我错过很多次和你一起看星星的机会。”
李帝努看看漫天繁星,又很快地把目光聚焦到黄仁俊身上。
围着橘色围巾的男孩子微微仰着头,带着些虔诚和悲悯,注视着星空,如同在祈祷一般。
听到李帝努的声音,他仿佛从某些思绪里被唤醒,缓缓地看向说话的人。
眼睛眨了眨,一滴眼泪从眼角无声滑落。
他笑着说:“对啊,混蛋。”
那一刻李帝努觉得,自己确实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混蛋了。
如同被蛊惑似的,他走到眼眶微红的黄仁俊身边,轻柔地吻上男孩子的眼睛。
眼泪是咸的。
是被辜负的心意,是被忽略的热忱,是一次又一次被熄灭的希望。
“对不起……”
黄仁俊没说话,默许了他的靠近,也默许了他的吻。
今天是真的把人送到家门口。
黄仁俊掏出家门钥匙的时候回头疑惑地看李帝努,似乎在问你怎么还不走。
李帝努摸了摸鼻子:“不请我进去坐一会儿吗?”
黄仁俊笑起来,把门打开。
然后迅速闪进去,门被关上的同时传来房子主人的拒绝:“不了,走好。”
差点被砸到鼻子的李总悻悻地走到电梯口,一声叹息。
开车回到家去洗了个澡,正想着下次怎么约黄仁俊出来,表哥的电话拨了过来。
李帝努接起来还没来及出声,李泰容就开始安排:“下周三晚上七点四十,你到梦中梦火锅店,不要迟到知道吗?”
一头雾水的李总刚想问为什么,李永钦在那边提醒:“让他给我带礼物,就是第一次给我那个……”
“啊对的,你给Ten带一份礼物,给他的见面礼你还记得是什么吗?我等下发给你吧……”
李帝努持续茫然:“不是……”
“还有要穿你那件蓝色的大衣!是蓝色吗?Ten我们那天有拍照吗你找找……”
“……喂?”
“好了没有其他的了,我先找找你那大衣到底啥样等会儿发给你,拜拜。”
李帝努握着电话觉得表哥仿佛疯了。
这到底是在说什么,给不给人平等的对话机会?
他还没疑惑完,李泰容就给他发来了几张图。
还配上了贴心的说明。
“要给Ten带这家的耳钉!!!!用红色的包装纸!!!!”
“大衣是藏蓝色的!!!!你要是扔了就再买一件!!!!一定要一样知道吗????”
我表哥是真的疯了。
李帝努安详地想着,打算退出删除聊天记录。
“如果你还想跟仁俊复合的话就听我的!”
电光火石之间李泰容又发来一条消息,李帝努退出的手势停住。
算了,疯了就疯了,配合看看吧。
九.
到了约定的时间李帝努拿着礼盒穿着大衣走进火锅店,在店员的指引下找到了包厢。
打算推开门的时候他有种突如其来的紧张,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萦绕在心头,让他不太敢进门。
做了半天心理建设,他深吸一口气,推开包厢的门——
黄仁俊坐在桌边,身旁是他们初遇时一起吃饭的伙伴,热气腾腾的火锅氤氲出一屋子暖意。
他傻乎乎地走进门,李泰容瞥了他一眼,对黄仁俊说:“啊,年轻有为本人来了。”
李帝努眩晕着,看到黄仁俊站了起来,向他伸出手,脸上是明亮的、一如少年般的笑容。
“你好,我是黄仁俊,Ten的学生。”
假如我们有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那现在是不是最好的时机?
END
👩💻 🙋♀️💁♀️尚九熙何九华高能场次安利
这条专属于熙华的时间线,串联起他俩过去的沉心打磨与未来的星河辽阔。
1⃣️20190314巜学满语》
我的入坑场,也是九熙“德云断头台”的出处。记得当时在宿舍看这场的时候,笑得以至于三个舍友都来慰问我的精神状况。你见过因为观众笑得停不下来以至于无法入活吗?你见过逗哏演员因为嘴太碎导致捧哏大喊“你给我闭嘴”吗?你见过观众因为无法控制自己的笑而向演员道歉吗?还有名声在外的小企鹅,朝堂之上的刘能赵四等等。真的太好笑了,看几遍仍然能笑出声,绝对入股不亏。
[图片]
2⃣️20190307《偷论》...
这条专属于熙华的时间线,串联起他俩过去的沉心打磨与未来的星河辽阔。
1⃣️20190314巜学满语》
我的入坑场,也是九熙“德云断头台”的出处。记得当时在宿舍看这场的时候,笑得以至于三个舍友都来慰问我的精神状况。你见过因为观众笑得停不下来以至于无法入活吗?你见过逗哏演员因为嘴太碎导致捧哏大喊“你给我闭嘴”吗?你见过观众因为无法控制自己的笑而向演员道歉吗?还有名声在外的小企鹅,朝堂之上的刘能赵四等等。真的太好笑了,看几遍仍然能笑出声,绝对入股不亏。
2⃣️20190307《偷论》
九熙生日场,总感觉这场九熙很开心,九华更是"你今天说什么都对"。开始关于栾队和高老师的几个现挂特别可乐,二人的反应能力也是一绝。正活儿开始尚老师生动的讲述了体面的小偷新手在地铁里唱《体面》,猖狂的小偷在迷糊的店家眼皮底下偷布,肆无忌惮的小偷如何用一个中国结偷走价值四十辆比亚迪的海龙的帽子。这场的返场有半个多小时,加长时间笑掉你头。
3⃣️20190305《怯大鼓》
一个略带荒诞,故事性很强的节目,听听何老李唱孙悟空大战猪八戒的大鼓书。这场尚老师何老师二十分钟都没有想起演的是什么活儿,得亏了观众提醒才想起来。我太喜欢尚老师的"德云社开会"的包袱了,真实搞笑。还有尚老师官方认证的默契名场面"小黄鸭"。因为前面"胡说八道"太久而导致正活儿部分语速明显加快,但是故事的完整性和搞笑性依旧在线。返场讲的香港古惑仔约架的故事也很有意思。
4⃣️20190420《全德报》
对,就是棒棒糖那场!真的太搞笑了,虽然觉得九熙真的应该挺累的,但我还是笑到停不下来,特别难忘的是九华看到九熙抱着棒棒糖桶上来之后肉眼可见的愣了一下,真的是应了九熙那句在"汾河湾事件"中说的话"跟我演出,处处都有惊喜"。还有我可太喜欢他俩斗嘴了,九熙说九华"转基因长大"的,还有后来那套语速飞快的顺口溜真的太可乐了。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场全德报,九熙别出心裁,九华的念白,身段都是很吸引人的点。
5⃣️20190424巜酒色财气》
强推这场的返场,听好多遍都不会腻的那种。九熙把范伟老师学了个十成十,看过卖拐三部曲的人简直找到了共鸣。不得不说断头台诚不欺我,发起功来连监斩官都不放过,九华一度笑完了腰,直喊"这打喉结上来的包袱,简直要了命了!"奉劝各位看之前一定扶好自己的头。中间九熙那个"过堂风"的小包袱也特别可爱,还有学九良的"入活"也颇具神韵。
6⃣️20190421巜论捧逗》
很多人心中的一战成名甚至是渡劫场,与其说是二人一次偶然的爆发,倒不如说是他们多年积累打磨的必然成果。这次再看注意到了以前没有注意到的一个点,就是刚开始的时候姑娘们在下面说加油,九熙在台上挺淡定的说了几句"还好",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很有信心说好,但我觉得他至少挺有把握的,后来现场的反应也证明了这点。非常经典的一次论捧逗,中间还加了九熙特有的小企鹅的包袱,返场九熙唱枉凝眉那段儿也特别好玩儿,两个碎嘴子在线battle。看完这场真的就觉得熙华二人特别默契,是舞台上并肩的搭档战友,相互成就,荣辱与共。
7⃣️20190525《学外语》
很多人调侃这场是"小别胜新婚",九华从韩国旅游回来的第一场,台上两人都肉眼可见的开心,尤其是最后九熙抖那个抽纸变魔术的包袱的时候。很多包袱因为九华的韩国之行更响了,比如黑带,九熙的"我一个下劈踢死你"还有学韩国人说英语(太有内味儿了),九华的打折学英语等等。还有挺多名场面的,就像九华的铁肾歌王,"没我看着你都下不了刀",九熙的滴水之恩 当涌泉相报等等,这包袱一个更比一个强。借用一位大大的话来评价这场给人的感受"不是说别人不好,只是觉得你最合适"。
8⃣️20190525《歪唱太平歌词》
真的太喜欢这一天的这两场了,百看不厌。这场应该是我第一次听九熙唱小幸运,当时听的时候就被惊艳到了,还有高甜名场面"认识你我也很幸运",台词也好,真情实感也罢,还是挺感动的。九熙优衣库的包袱也很有生活气息,不过唱词里说"只卖秋衣秋裤"让我这个优衣库女孩情何以堪。这两场强烈推荐!
9⃣️20190529巜不想长大》
又是笑掉头的一场。其实这场的内容在之前的节目的返场中说过,九熙在自己的节目里演完了春晚的卖拐三部曲,还学了沈腾那句经典的"妈妈",不得不感叹得亏以前小品看得不少,不然还有点跟不上这二位的包袱,真的就是九熙说的"这个我比贯口都瓷实"。二人雨刷器似的吵架,"护猪"之争,互相哄着玩的气球泄气,真的就让人感觉"两人加在一起超不过五岁"。还有这俩嘴是真的碎,九熙吐槽九华"碎死了你那个嘴",九华对九熙也特别无奈"你别说话了","你个妖孽",看他俩斗嘴真的太欢乐了。看完这场的感觉就是真的从这俩"三旬老汉"身上看到了童真童趣,或许多多少少也印证了节目的名字:不想长大。
图源:午时已到字幕组 自截
【群像】夭寿了!我抑制不住本性了!(四十五)
“不好了,不好了,九龄掉下去了,坤儿你快帮下忙啊!”梁鹤坤正教李九春怎么区分两种相似的药草,王九龙突然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拉起梁鹤坤就想走。
李九春一巴掌拍王九龙手上:“张九龄是蝙蝠!他掉下去自己不知道飞回来啊?而且,你不去找伦儿哥帮忙,来找我们坤儿干嘛?”
梁鹤坤一脸蒙蔽的看着李九春数落王九龙,王九龙讪讪的放下梁鹤坤的手,一...
“不好了,不好了,九龄掉下去了,坤儿你快帮下忙啊!”梁鹤坤正教李九春怎么区分两种相似的药草,王九龙突然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拉起梁鹤坤就想走。
李九春一巴掌拍王九龙手上:“张九龄是蝙蝠!他掉下去自己不知道飞回来啊?而且,你不去找伦儿哥帮忙,来找我们坤儿干嘛?”
梁鹤坤一脸蒙蔽的看着李九春数落王九龙,王九龙讪讪的放下梁鹤坤的手,一拍自己脑袋“对哦!九龄会飞!我一着急忘了,不好意思!”
说完赶紧落荒而逃。
“笨蛋!我就说这主意不成吧!”王九龙刚回来就被张九龄一巴掌拍脑门上。
可怜的傻大个儿揉揉自己脑袋,缩着脖子:“那你们说怎么办嘛。”
大家集体陷入了沉默,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啊。
杨九郎摇摇头:“顺其自然吧,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总会知道的。”他说完就跑走了。张云雷和孟鹤堂都快手拉手了!他必须赶紧跟上去了!
周九良更直接,直接冲过去分开了前面的孟鹤堂和张云雷。
郭麒麟看他们那德行,感叹了一句:“美色误国啊!”
张九龄听他这么一说,突然激动起来:“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郭麒麟和王九龙转过去看着他:?
张九龄笑出一嘴乱牙:“大林子,你去把李九春引开,然后我跟九龙再去告诉梁鹤坤,李九春出事了,他肯定着急,一着急一慌可不就现原形了。”
“妙啊!”王九龙和郭麒麟竖起了大拇指。
何九华和尚九熙在后面看着这仨围成一团嘀嘀咕咕的。
狐狸华偷偷的跟尚九熙咬耳朵:“看见没,笨蛋在一起是会互相传染的,以后少跟他们玩儿,你看周九良和杨九郎多聪明,尤其是杨九郎,得跟小狐狸一块儿才能变聪明。”
尚九熙叹口气:“哥......你不会真觉得我是二傻子吧?”
何九华心中警铃大作,糟糕,熙熙发现我哄他了?
谁知尚九熙拉住他的衣袖:“我跟我哥玩儿,肯定是最聪明的!”
“对对对,你知道吧,我们狐狸可聪明了,尤其是赤狐,比只知道卖萌的耳廓狐聪明一百倍!”何九华笑得一脸得意。
远处的大耳朵耳廓狐:“老狐狸,我们一族耳朵大听力好你不知道么!”
且不管狐狸一族怎么内斗,打定了主意的少门主神神秘秘的跑到李九春身边,把他往旁边拉一点,小声的告诉他:“春儿姐,之前拿小石子丢你我知道错了,为了表示对你的歉意,我决定跟你分享一个好东西。”
李九春斜着眼睛看他:“你会这么好心?”
郭麒麟拉着他衣角:“春儿姐~我这不是将功赎过么~以后我们还要做师兄弟的,我们好好相处吧。”
李九春还是迟疑的看着他,没办法,郭麒麟这小子太鬼了,他总觉得他不可信啊。“
郭麒麟压低了声音,凑到他耳朵边:“那可是好东西,有了它,保管你的心上人对你死心塌地,永无二心。”他说这话的时候拿眼睛瞟了一眼在一边观察药材的梁鹤坤,李九春秒懂。
“算你识趣。”李九春这才跟郭麒麟走了。
临走前他告诉梁鹤坤:“我跟大林子去去就回,你在这儿老实呆着啊。”
梁鹤坤点点头,专心的学习去了。
两人刚走没几分钟,张九龄和王九龙就晃晃悠悠的走过来。
“我说九龙,这大林子可是不安好心啊。”张九龄故意大声的说。
王九龙那嗓门就更大了:“那是啊,被揪了屁股毛诶,他记恨多多久了啊,这次肯定得来一个大招。”
梁鹤坤拉住他们俩:“怎么回事?”
王九龙挠挠头:“我听大林子说要给春儿一个大的,我估计吧.......”
“他肯定还记恨春儿揪他屁股毛。”张九龄接着说:“我看他把春儿拉走了,肯定不安好心。”
梁鹤坤一听,赶紧丢下东西就要去追郭麒麟和李九春。
龄龙两人一击掌,偷偷摸摸的跟在了后面。
“我跟你说,这个情花,是我师父以前为了逗我爸高兴找回来的,它开的花如果拿给你心上人吃了,他就会对你神魂颠倒。”郭麒麟指着山后面一片红火的花。
“真的假的?”李九春打量了下这火一样的花朵。
“真的,我骗你干嘛。”郭麒麟没说完的是,这花就一天的效果,睡一觉起来啥都没了。
李九春点点头,往下探头:“这怎么才能下去啊?”
郭麒麟指指边上一根隐秘的小道:“从这儿啊。”
那条小道,又细又窄,不注意还真看不见。李九春看了看:“你拉我一把,我下去摘两朵玩玩儿。”
“好咧。”郭麒麟弯着腰伸手拉住李九春,帮她往下探。
梁鹤坤赶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从后面看仿佛就是郭麒麟要给李九春推下山崖去。
“大林!你别冲动啊!”梁鹤坤大喝一声。
“坤儿!你快去阻止大林啊!”张九龄在后面嚎了一嗓子。
“对!变回原形收拾这倒霉孩子!”王九龙跟着嚎。
梁鹤坤回过头:“我一蛇也不会飞啊!”他着急坏了,“九龄,你飞过去帮忙!”
“啊?你也是蛇?”郭麒麟站起身来,露出了被一把拉起来的李九春。
“大林子!快放我下去!”李九春心急去摘花“他就一丽纹,也不知道你们在好奇什么。坤儿,你变给他们看个够!大林子,你先放我下去。”
郭麒麟打发了李九春,回来充满期待的看着梁鹤坤。
“坤儿哥,你给我看看,这例文是个什么例文?”
“对对对!例文是什么?”张九龄和王九龙也跑了过来。
梁鹤坤看他们仨闪闪发亮的眼神,无奈:“我就不知道,你们好奇心怎么这么重。”
说完他变作原型,一条红色满身环纹的小蛇立起来,朝他们三人吐信子。
“我去。”郭麒麟惊得往后蹦一步。
“你好像大蚯蚓啊!”
TBC
丽纹蛇呢,是一种性格温和,但是长得还挺吓人的蛇,我就不放图片了,好奇的自己去看嘛。小番茄这么爱脸红,又得跟春儿配对,所以用了这个设定。
【何尚】锋芒09
09
尚白被踹了一脚,跌坐在楼梯上垂下了头没有说话,浑身不住地颤抖着。
尚怀仁站在楼下动了动嘴唇,伸着手想要说出来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让佣人上去把尚白扶起来。
何九华冷眼看着没说什么,但是刚刚上来和尚九熙说话的时候收起来的枪又重新掏了出来,小巧的黑色手枪拿在手里,上膛,枪口抬起,子弹射出。
“砰!”
何九华只是随意地抬起手,可是那枚子弹却顺着轨道精准地落在了尚白身侧的台阶上,红木材质的台阶被速度飞快的子弹击中,木屑飞溅,刚刚迈上几个台阶的佣人被吓得飞快地后退几步,尚白同样是浑身一僵,随即颤抖得更加厉害。...
09
尚白被踹了一脚,跌坐在楼梯上垂下了头没有说话,浑身不住地颤抖着。
尚怀仁站在楼下动了动嘴唇,伸着手想要说出来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让佣人上去把尚白扶起来。
何九华冷眼看着没说什么,但是刚刚上来和尚九熙说话的时候收起来的枪又重新掏了出来,小巧的黑色手枪拿在手里,上膛,枪口抬起,子弹射出。
“砰!”
何九华只是随意地抬起手,可是那枚子弹却顺着轨道精准地落在了尚白身侧的台阶上,红木材质的台阶被速度飞快的子弹击中,木屑飞溅,刚刚迈上几个台阶的佣人被吓得飞快地后退几步,尚白同样是浑身一僵,随即颤抖得更加厉害。
何九华一句话没有说,但是意思表达的清清楚楚。
他让尚白在地上坐着,尚白就得坐着,他没说起来,就不能起来。
尚家的三个人不敢开口,沙发上坐着的几个人却没什么顾忌,原本还算小声的议论声在安静的大厅里听得格外清楚。
“就这啊?”张九泰最唯恐天下不乱,看上去压低了声音,实际上盯着尚怀仁巴不得他听得清清楚楚。
秦霄贤跟着捧场,摇着头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这要是我被踹地上了,别说我爸了,我哥都能把人剁了。”
秦时站在楼上低低地笑了一声。
孟鹤堂端过桌子上刚刚换上来的茶水抿了一口,向后靠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声音不紧不慢:“军官打人啊,私自持枪,这可是可以把他告上法庭的。”
“那可是何家,咱们几家谁跟何家碰一碰不都得大伤元气啊,更别说别人家了。”
周九良接过他手里的茶杯来,向前倾斜身子把茶杯重新放回茶几上,偏了目光看向刘筱亭:“你说,你家和何家对上,难道不得两败俱伤吗?”
刘筱亭摇摇头:“那可是红三代,我们哪敢和人家对着干。”
“没事,我偷偷站在你这边,”张九泰凑过来搭着刘筱亭的肩,笑嘻嘻地凑过去朝他挤眉弄眼,“咱俩暗度陈仓。”
“滚。”刘筱亭抬腿去踹张九泰。
孟鹤堂又重新接下去周九良的话,语气里带着大惊小怪的笑意:“父爱如山你不知道吗,当父亲的怎么会不护着自己的儿子呢?倾家荡产也得给何九华一个教训。”
周九良配合地睁大眼睛:“哪啊?这有谁的父亲啊?你又认儿子了?”
尚怀仁被几个年轻小辈夹枪带棍的一阵抢白,脸上青一片红一片,居然也真的忍得住没有开口,张九泰他们看着,眼底又添上几分鄙夷。
尚怀仁一直觉得这些世家人看不起他,觉得他们鄙夷自己的出身和婚姻,对此耿耿于怀几十年。
可是他不知道,他们看不起他的从来都不是这个。
所有的世家也都是从无到有一点点打拼起来的,没有人生来就尊贵万分,就算他们出生就享有着优越的生活和丰富的资源,也从小谨记着这一点。
他们看不起尚怀仁的,一直是因为他的懦弱和没有任何理由而无谓产生的敏感自私。
他们从来没有因为家世地位而看不起过任何一个人,每个人都有自己拼搏向上奋斗的权利,这种人值得被尊敬,因为他有信念,有能力。
而尚怀仁,敏感自卑,对所有优秀于他的人都抱着一种敌视的态度,用恶意去揣测身边的人,将自己的无能归结于别人的优秀和排挤,只是抱怨,却从不肯改变,甚至也不敢去抗争他所认为的“不公平”。
他自身才是被别人看不起的根本原因。
尚怀仁没骨气地沉默着,反倒是他身边红着眼眶的女人率先开了口:“何少爷,我可以理解您,毕竟本就是我们尚家对不住您,您生气也是情有可原。”
她迈着步子走上前来,没有去扶尚白,只是在他身边停下了脚步。
“九熙也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了,如今何少爷喜欢他,我也很开心。”尚夫人看着尚九熙笑得温婉,抬起手轻轻地擦了擦眼角的泪。
“只是我们尚家最近毕竟处境不太好,也给不了九熙什么好的,希望何少爷别因为这个看轻了我们九熙。”
这是拐弯抹角地提醒何九华他没嫁妆呢。
尚九熙勾着唇角笑,倚在楼梯扶手上看着惯会做戏的女人,没有告诉她自己手里能掌控尚氏过半的股份,只要愿意,整个尚氏都是他的嫁妆。
他只是看向了何九华没说话。
而何九华的回答更直接:“我要是能和九熙结婚,为了他再建一个尚氏都可以,要九熙带给我什么干吗?”
他顿了顿,看向尚夫人的眼神更加怪异:“你们给九熙什么东西我根本不在乎,何家也不缺,但是你们要是让我知道你们家亏待了九熙……”
何九华的手动了动,枪口对准尚白的额头,在他惨白的脸色下动了动,又移向尚夫人,最后瞄准了楼下的尚怀仁。
“最好给我记住了,整个尚家的东西都是九熙的,只有他不要的权利,没有你们不给的权利,就算是把尚氏给掏空了,也得让他风风光光的,别找借口,懂吗?”
尚九熙眨着眼睛笑起来,跟着何九华的目光扫向脸色难看的三个人,眼底笑意盈盈。
何九华这个傻瓜看起来根本就没听出来尚夫人的暗示,但是比听出来了还让他们更加无力。
尚夫人勉强挤出来一丝笑容,又重新开了口:“这是当然了,九熙是我们尚家的孩子,我们怎么会委屈了他呢?”
何九华冷哼了一声没有接话。
“只是……”尚夫人因为他的冷哼脸色僵了僵,又继续说下去,“九熙到底是个男孩子,以后何少爷真要找人传宗接代,也别委屈了我们九熙。”
这话一出,不仅是何九华,就连秦时和楼下沙发上的几个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这话是什么意思?
直接就默认了何九华玩腻了尚九熙以后还要娶个女人回家传宗接代?
何九华死死地盯着尚夫人,忽然就笑了起来,咬着牙一个跨步直接迈到了尚夫人面前,枪口顶上了她的太阳穴。
“我不知道你怎么敢说出来这种话,”他的眼睛泛红,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看上去生气到了极点,“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打女人,也不敢在这里杀人?”
“妈妈!”尚白还坐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叫了一声以后就闭上了嘴,也不知道是害怕激怒了何九华,还是害怕何九华注意到自己。
尚怀仁站在楼下终于忍不住出声:“九华你这是做什么!”
“砰!”
何九华在他喊出声的一瞬间直接抬手向楼下放了一枪,子弹紧接着尚怀仁的鞋子射入大理石地面,迸溅起来的碎屑打在尚怀仁的脸上。
他又重新闭上嘴,脸色和尚白一样惨白。
只差一步,只差一步,那颗子弹打进的就是他的身体,何九华是真的想杀了他!
枪口重新顶上尚夫人的太阳穴,甚至还带着子弹刚刚出膛的余热,贴在皮肤上滚烫得吓人。
“我何九华尊重女人,更尊重尚九熙,干不出来这种龌龊事。”
何九华盯着尚夫人,一字一顿地开口。
“何家没有皇位要继承,不用非得有个孩子。”
“尚家也同样不用,没必要留种。”
他的笑容阴冷可怖,尚夫人在他的眼底感受到了真切的杀意,忍不住浑身都颤抖起来,刚才楚楚可怜温婉动人的样子只剩下了狼狈不堪:“所以,只要尚九熙好好的,尚家死光了我也没有心理负担,懂吗?”
“管好你的嘴,这次说给我听就算了,要是再敢用这种话脏了尚九熙的耳朵,我就让尚家付出代价。”
他的枪口轻轻地点在尚夫人的太阳穴上,动作漫不经心:“我不仅喜欢尚九熙,想娶他,我还迫不及待,上赶着把他接回何家。”
“所以你最好别再动什么歪心思,在我把尚九熙接走之前,给我小心翼翼地伺候好了,让他开开心心地进我何家的门。”
“听懂了吗?”
尚夫人额头全是冷汗,苍白着脸轻轻地点了点头。
何九华终于把枪收起来,脚尖点点在地上瘫软成一团的尚白:“带上你妈赶紧滚,一会儿九熙要下楼,你在这里坐着会把地弄脏。”
尚白颤抖着手脚站起来,扶住在枪口拿开的一瞬间软着身子差点跪在地上的尚夫人,虚浮着脚步下了楼。
在何九华看不见的角度里,他垂着头,被额前碎发挡住的眼底满是恨意。
《云鹤九霄:你有毒,我有药》(154)
马霄戎开门的瞬间,但觉眼前一花,就见马霄盛嗷呜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到了马霄戎的身上。倒霉催的哥哥盘得跟只菜花蛇似的,咧着嘴就开始鬼哭狼嚎。
另一边的刘霄航抹了一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珠,黄花鱼一样溜着边儿进了客厅。
宋昊然从厨房探出头,笑眯眯的招呼刘霄航到沙发那边坐。又过了一会儿,小媳妇儿样的宋昊然端着一盘水灵灵的各色水果摆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上,但见红的红,黄的黄,紫的紫,翠的翠,圆溜溜的果子五花山色的铺满了水晶盘,远远望去煞是好看。
刘霄航啧啧咂舌,随意拣了一只黄桃来啃。
看看人家的媳妇儿?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瞧瞧马霄戎那滋润的模样,想必这床上也……嘿嘿嘿……
回过头再看看自己家的...
马霄戎开门的瞬间,但觉眼前一花,就见马霄盛嗷呜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到了马霄戎的身上。倒霉催的哥哥盘得跟只菜花蛇似的,咧着嘴就开始鬼哭狼嚎。
另一边的刘霄航抹了一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珠,黄花鱼一样溜着边儿进了客厅。
宋昊然从厨房探出头,笑眯眯的招呼刘霄航到沙发那边坐。又过了一会儿,小媳妇儿样的宋昊然端着一盘水灵灵的各色水果摆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上,但见红的红,黄的黄,紫的紫,翠的翠,圆溜溜的果子五花山色的铺满了水晶盘,远远望去煞是好看。
刘霄航啧啧咂舌,随意拣了一只黄桃来啃。
看看人家的媳妇儿?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瞧瞧马霄戎那滋润的模样,想必这床上也……嘿嘿嘿……
回过头再看看自己家的媳妇儿……生命不息,作妖不止!台上是个泼妇,出门是个荡妇,床上是个寂寞小寡妇,如狼似虎……每一样招架下来都让人筋疲力竭,要死要活。刘霄航觉得自己无时无刻不在用生命体会着什么叫“宛如身体被掏空”……
这人跟人啊就不能比……古话说得好,“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马霄盛那属于一天要扔垃圾箱里八百回都不嫌多的货!
黄桃正当季,清香甜凉,一口下去一直舒坦到刘霄航的心缝儿里。马霄盛优点没有,缺点一堆,可是自己当初到底是因为什么要去招惹马霄盛这王八蛋的呢?刘霄航想不通,百思不得其解……
宋昊然笑眯眯的把湿巾递给正愣神儿的刘霄航,两个人一边啃着新鲜水果,一边有志一同的看着那边的现场版家庭伦理大戏,兄弟阋墙。
只见马霄盛搂着马霄戎的脖子,双腿稳稳的盘在马霄戎的腰间,闭着眼睛就开始扯着脖子鬼嚎。
“小戎戎!!你要给哥哥做主啊!!你最最亲爱的,相依为命的亲哥哥被张九龄那小兔崽子王八羔子给欺负死了啊……嗷呜……”
马霄戎回过神,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伸出手抓着马霄盛的脖领子,跟提溜小鸡仔子一样生生把马霄盛从自己的身上给撕了下来。
悬空的马霄盛模样滑稽的划动着自己的四肢,跟只被捏住了命运的后颈皮的猫儿一般,可怜无辜弱小,又搞笑。
马霄戎咧着嘴角邪肆一笑,毫不留情的一个大招儿把马霄盛给掼在了地板上,直摔得四仰八叉的马霄盛刚哭完爹又喊娘,“马霄戎你丫疯了!!我是你亲哥!!!”
马霄戎抱着膀子漫不经心的看着马霄盛在地板上菜青虫一样的蠕动,声音冷冰冰的淬着霜。
“哥哥?呵呵……老子没哥哥!老子的哥哥初夜那天被个禽兽给艹死了。”
“嘎?”
沙发边啃水果的刘霄航动作一滞,尴尬的挠了挠头。地板上撒泼打滚的马霄盛突然安静了下来,掩饰的咳了两声,把脖子缩到了衣领里,不敢看马霄戎刀锋一般犀利的眼睛。宋昊然看看这边,再看看那边,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马霄盛破罐子破摔的索性在地板上盘腿一坐,同样抱着膀子仰头跟自己家不好惹的弟弟叫嚣起来,“你怎么没哥了?从小到大相依为命的感情是假的不成?”
“你特么还挺理直气壮啊!卧槽!!你特么那是直播!!在德云社上上下下所有师兄弟叔侄大爷们的面前直播妖精打架!!!!马霄盛!你能告诉我你咋想的不??”
马霄盛尴尬的把头瞥向一边,理不直气自然也就不壮的小小声试图辩解,“那回真是个误会……就……误操作了……哎呀!哪有直播那么严重,就……几条语音……而已……嘛……”
“几条语音而已?!!!”
马霄戎觉得自己要炸!有个不省心的哥哥是什么样的感受?答:不是他把我气死,就是我把他弄死!!有你没我!有我没你!!!相爱没有!相杀下死手!!
马霄盛过了一开始的尴尬劲儿,马上就精神跳闸了。没皮没脸没节操没下限的马老祖非常顺利的进入到死猪不怕开水烫,破罐子破摔状态。反正已经既成事实,都这样儿了。小手一揣,谁都不爱!你们爱咋滴咋滴吧!
“我觉得我叫得还挺好听的,客户反应好极了!小戎戎,哥哥截了几段最带感的,回头给你设成来电铃声吧!!嘻嘻嘻……”
马霄戎看着马霄盛那张嬉皮笑脸欠揍的脸,极力忍耐着自己大开杀戒的欲望。要忍耐!!马霄戎!你就这么一个哥哥,揍死了还得你出钱给他出殡!现在墓地太特么瘠薄贵了!你买不起!!……
宋昊然观察了半天,看着自己家气到炸毛的暴躁流氓兔,温柔的男人缓步起身来到马霄戎的身边,安抚的把马霄戎拥到了怀中。宋昊然踮起脚尖吻了吻马霄戎的眉心,笑眯眯的开始顺毛摩挲着自己家的大狗。
“你们兄弟感情真好,霄戎……我很羡慕你的……”
马霄戎被那清泉叮咚一般舒缓温柔的声音抚慰着,瞬间温软了下来。委屈巴巴的马霄戎紧紧的把清瘦的宋昊然整个环进自己的怀抱,噘着嘴嘟嘟囔囔的抱怨着。
“我倒宁愿小艺哥才是我的亲哥哥……马霄盛这种妖孽哥哥,不如不要!……”
“又说傻话了……”宋昊然温柔的抱着大狗熊失落郁闷的大脑袋,语气和缓的继续道,“我知道你并不是因为觉得大马哥丢了人,连带的让你也面上无光所以才生气的。你只是觉得大马哥居然连这种生活中的私密事都能搞得一团糟,怕他根本没有过好自己生活的能力。霄戎……虽然你不愿意承认,但是我知道,你只是在担心他而已……”
宋昊然看看地上目瞪口呆的马霄盛,又看看怀里快委屈哭了了大狗熊,苦笑着摇了摇头。
“你们兄弟两人也真是有趣,明明把对方都放在自己心里最最紧要的位置,甚至可以为了对方,牺牲自己也毫不退缩,可是就是嘴巴都锋利得要命!谁也不肯饶过谁。明明心里担心在乎的要死,却从来不肯跟对方说一句好听的话,只会恶语相向。唉……你们还真是……与众不同的兄弟情深啊……”
马霄盛马霄戎面面相觑,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把头扭向了一边,别别扭扭的哼了一声,不再看对方。
宋昊然无奈的拉着自己家爷们儿的手坐回沙发上,然后再折回来扶起盘腿坐在地板上抱着胸噘嘴闹别扭的马霄盛。
刘霄航目光深沉的盯着忙前忙后,春风化雨般温柔的宋昊然,瞳孔的颜色越来越深。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艺哥,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啊……
宋昊然重新安顿好众人,笑眯眯的从果盘里挑了一枚最红的苹果抛到了马霄盛的怀里。马霄盛别扭的把头扭向马霄戎相反的方向,抓起苹果随意的往衣襟上蹭了蹭便开始咔哧咔哧的啃了起来。
“好了……既然现在大家情绪都已经平静下来,可以心平气和的说话了,那么我们就开始吧!”宋昊然眯着眼睛看向苹果啃得正欢的马霄盛。
“大马哥!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郭麒麟晕乎乎的看着陌生的房间,两只手被麻绳牢牢的绑在椅子上,根本无法动弹。
小少爷耷拉着眉眼,绝望的彻底放弃了挣扎。
就在几步开外的位置,同样被绑在椅上的陶阳翘着二郎腿,四排大坐,霸气侧漏的靠在椅子靠背上,眯着眼睛不屑又讥诮的看向房门的方向……
“多简单,我们被绑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