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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一碗

消 息 11

南纬/周蒲无差,带all蒲

*新类型试水,开个脑洞

*情节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尽量专业,但无法保证完全正确大家不要太较真


Chapter  11


这间小屋子蒲熠星已经住了6年,今天头一回让它接待了这么多人。

来人有仨:周峻纬,齐思钧,唐九洲,除了都是男的意外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每个人都1米8往上走的大高个儿而已。

飞快捯饬了一番自己的蒲熠星在角落里比划比划了自己的头顶,叹了口气,走到中间冲着正在思考三个人如何分配那张小小的双人沙发的三人道:“各位警官,不好意思,我家里没多余的杯子,一次性的也没有,所以……...

南纬/周蒲无差,带all蒲

*新类型试水,开个脑洞

*情节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尽量专业,但无法保证完全正确大家不要太较真




Chapter  11

 

 

 

这间小屋子蒲熠星已经住了6年,今天头一回让它接待了这么多人。

来人有仨:周峻纬,齐思钧,唐九洲,除了都是男的意外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每个人都1米8往上走的大高个儿而已。

飞快捯饬了一番自己的蒲熠星在角落里比划比划了自己的头顶,叹了口气,走到中间冲着正在思考三个人如何分配那张小小的双人沙发的三人道:“各位警官,不好意思,我家里没多余的杯子,一次性的也没有,所以……”

周峻纬挑了挑眉,没说话。

唐九洲兴高采烈地指了指放在小茶几上的、他刚才一路提着的塑料袋:“我带了!有三明治、热牛奶、汽水、矿泉水!”

齐思钧伸手在他背后掐了一下,脸上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不好意思,年纪小,不懂事。”

 

这小子什么时候买的?当来野餐的吗! 

 

蒲熠星毫不在意地用下巴指了指茶几:“放着吧。”然后把自己那塞在电脑桌地下的电脑椅拉了出来:“这儿还能坐个人。”

最终,蒲熠星坐在床边,周峻纬坐电脑桌前,而齐思钧和唐九洲则坐在沙发上,四个人呈三角之势,这个三角的顶点自然是蒲熠星。

他双手往床沿上一撑,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说吧,要问我什么?”

 

“没什么,只是他,”齐思钧往周峻纬身上一指,“他能被放出来,其实有那么点悬乎。因为你和郭文韬,给周峻纬作证的你们二位,似乎都有点奇怪,但跟死者又没有直接联系。所以今天主要是想来跟你们多聊聊。”

 

蒲熠星做了个“请”的手势。

 

“有件事情,或许你需要知道一下。”齐思钧搭在腿上的手指敲了敲膝盖,“你们公寓的房东,王建文,是上一个案子、把你囚禁起来的王然然的哥哥。”

话音刚落,他明显地看到了蒲熠星瞪大的双眼,而后垂下眼帘的同时,他还往周峻纬那边飞快地瞥了一下。

 

“同父异母,平时似乎没什么来往,也不知道他俩关系具体怎么样。或许,你愿意把上个案子的相关情况,再多告知我们一些吗?”齐思钧尽量放缓了语气。

“那些事,和你们的案子没关系,我的私事而已。”蒲熠星同前几天一样冷道。

“你知道你被装进行李箱里的时候,是谁把你搬上别墅二楼的吗?”

蒲熠星终于又抬起了眼,眉毛高高挑起:“该不会就是他、王建文吧?!”

齐思钧耸了耸肩:“就是这么巧。我们小周同志今天来到这儿,其实也和我跟上头瞒了些事情有关系。”

 

在警局里发生的、处在监控下的画面里,蒲熠星和周峻纬之前是有感情关系的。而这次的死者参与了上一案中,蒲熠星被囚禁一事,在死之前还被周峻纬揍了一顿,揍的满脸血。

这样的情况,若不是齐思钧之前斩钉截铁地保证他俩绝对不是一对、且近几年周峻纬确实也是勤勤恳恳,从来没有任何跟人约过会、过过夜的迹象,他是绝对不可能被这么容易放出来的。

 

蒲熠星沉默了。

 

齐思钧盯了他一会,拉着唐九洲起身:“行吧,我也不强求你。不过你放心啊,小周是我得力部下,我也不会那么轻易让他再被关回去的。走九洲,我们去六楼看看。”

语罢,两人自顾自地出了门,唐九洲还把他喝了一口的汽水带上了。

 

走到楼梯转角,齐思钧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您好,请问是郭文韬郭先生吗?我是海宁市刑警支队的齐思钧,昨天刚跟你录了口供……哎对,是我。我们今天是例行公事,得到您屋子里做相应的调查和记录。

“哎好的,602对吗?好,我们一会就到,到时候麻烦您了。”

电话挂断,齐思钧把手机往裤兜里一揣,带着唐九洲走到了6楼走廊的楼梯口,尽头倒数第二间就是602号房。

走廊上静悄悄地。

他们俩就站在楼梯口,四处看着。

 

六楼在这片区域不算矮,放眼望去每一栋楼的楼顶都不一样。

唐九洲被风迷了眼,他半眯着眼睛叹道:“我都好久没有看过楼顶的模样了……”有人在楼顶种着各种蔬菜,有人在楼顶晾晒各色的衣服被褥,有人在楼顶种满了绿色植物、摆上了喝茶的桌椅,还有人在楼顶搭起了简易的房间——

“那是违规建筑吧?改天跟隔壁的说说……”齐思钧打断了他对的眼前景色的畅想,“你现在去安排……”

 

秋日的风喧嚣地穿过错落的楼层。

唐九洲在接收到队长的指令后,快速地离开了楼梯口往楼下跑去。

 

 

 

屋子里的人一下子少了一半。

蒲熠星坐在床上一言不发。周峻纬从帽衫的兜里摸出个小三明治,还是热的,塞到他手里:“先吃点,别饿着。”罢了把椅子推进桌下,人坐回沙发上,“你不想说别说。齐思钧诈你呢,我根本到现在都还没看过完整的监控,所以根本不知道王建文就是……咳咳……”他咳嗽了两声,没再开口。

 

蒲熠星把三明治的包装拆开,一边拆一边问他:“你吃了没?”

“路上吃了,我一共买了俩。”周峻纬笑着朝他比划了一个“耶”,然后把牛奶吸管插好给他递了过去。

蒲熠星一口三明治正好把腮帮子撑起了个圆:“你喂猫呢?”

“猫咪喝牛奶可要小心些,拉肚子就不好了~”周峻纬把牛奶塞进他手里。

 

蒲熠星很快把三明治吃干净了,擦了擦嘴喝起了牛奶:“你为什么要打王建文?”

“其实原因很简单,我昨天也跟老齐说过了。我前天晚上翻窗从局里溜了,就在这附近一个角落,听到有人叫‘救命’,我找过去看到似乎是有人被抢劫了。我当然上去救人了。结果没想到,那个跟我打了半天的‘劫匪’,就是王建文。”

“被抢的人呢?”

“不知道。而且当时黑灯瞎火的,要不是我方向感还不错,我差点连那地儿在哪都忘了。”迎面对上了蒲熠星鄙夷的眼神,周峻纬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犹豫了半天又补了一句,“王建文挺能打,我一时半会解决不了他,就让那人先跑了……”

“你不用跟着他们俩去?”

周峻纬两手摊开,一脸无奈:“刚才你也听到了,满打满算我其实算是个违规出来的,老齐作为队长,不可能什么事都让我跟着。”

“你……”蒲熠星咬了咬吸管,双眼盯着地面“你烧退了吧?”

周峻纬双眼微微一弯,笑意就从好看的双眼里溢了出来:“嗯,昨天就好了~”

“背上的毕加索呢?”

“换了,已经有专业人士补得好好的了~”周峻纬抻了抻肩膀,“我感觉自己这会儿身体好得能一打三。”

 

“呵。你可别太自恋了。”尽管嘴里这么嘲讽着,可蒲熠星还是在话说完之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周峻纬也摇着头忍俊不禁。

 

 

————————————

 

周峻纬大学的时候练过拳击,还带一点自由搏击。

但这是他在N国学的,回国后他也没有跟别人说过,包括齐思钧还是很后来才知道的。

所以当他刚进入海宁市刑侦支队的时候,大家都当他是个靠高学历进来的知识分子、辅助人员,很少人知道他进入警队要达标的训练项目,完成得甚至比很多公大对口进来的队员都要快。

 

只是他一向觉得这些事情多说无益,要有实力、通过实际任务让别人认可才是最重要。

 

第一次出命案现场的时候,说不紧张是假的。

 

案子是落水案,尸体在水里泡了3天才被人发现。

当时的同事们把他护得挺好的,去尸体的之前还千叮咛万嘱咐,说如果受不了就到旁边缓一下,没人会笑话他。说要不是实在没人手,不然不会让他跑这一趟。

 

周峻纬从来都会很认真的对待所有人以及他们的话语。

所以当同事跟他说了第三遍的时候,他已经在心里把自己坚持不吐的时间预期,从半小时缩减到了10分钟。

 

可没想到现场他只坚持了不到三分钟——这还是在他戴上了法医那边争取来的防毒面罩的情况下——他在附近的草丛里吐了起码五分钟。

 

有一就有二,但去的基本都是已经定性的案发现场,周围有一堆警务人员的那种。

第一次和歹徒正面交锋,还是他某次值夜班的时候。

当时他看到兄弟受伤了,心里一紧张、脑子一热就没控制好力度,一脚直接把歹徒手腕给踩骨裂了、还裂了不止一处。

 

也是从那次起,他开始逐渐被安排出各种各样的外勤。

而那时候他才知道,原来就算是刑侦支队,很多案件也远比他想象的更无厘头——

因为家长里短就操起了菜刀,因为父母给的零花钱不够就自导自演绑架案,因为游戏输了就非要用跟游戏一样的方式在现实中报复回来,因为想要留住提分手的对象自己伤害自己还非说是对方做的……

 

而正是这些细细碎碎的发生在人间的一幕幕,让他所学慢慢从象牙塔走入了社会,走入了离人心更近的地方。

 

而这时他也逐渐明白了,之前有人跟他说过的话。

——去做你自己,周峻纬。

 

 

————————————

 

 

笑过之后,蒲熠星似是放下了一些芥蒂,主动提起了话题。

 

“郭文韬,我第一次知道他在这栋公寓有房子。”

“哦?那他平时住哪儿?”周峻纬敏感地察觉到了蒲熠星的用词——郭文韬在海宁市有别的常住的房子。

“具体我不知道,但肯定不住这儿。”蒲熠星往上推了推眼镜,“他平时下班都是开车走的。这儿根本没处停车。而且我住了这么多年,昨天第一次碰到他……”

周峻纬眯了眯眼:“你昨天碰到他了?”

“嗯,他不是也去警局给你作证了嘛。后来去哪了我不清楚,但在这片遇到他了,他甚至还不太认路。”

“不过我听九洲说,他确实提供了有效地租赁合同。对了,他们昨天一户户排查,六楼好几间没人回应的。你说,其中某一间会不会是王建文的?”

 

这次蒲熠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陷入了沉默。

周峻纬知道他正在心里做着抉择,也并不催他。但他没想到,做好了决定的蒲熠星再抬头看他的时候,眼神竟然有些颤抖。

 

“很多情况下,独栋公寓的房东、尤其是老公寓的房东,都在公寓有一套自己的房间,而通常他们的房间,都会在顶楼。”

 

他盯着周峻纬。

 

“我那件黑色的衬衫,之前借出去了还没拿回来,不知道会不会被他们在楼上被找到……”

 

周峻纬的心猛地一沉,弯弯的笑眼瞬间被淹没在冷冽中。

 

 

 

 

与此同时,齐思钧敲开了北潮公寓602的门。

郭文韬礼貌地将他引进屋子。

进门前他偏了偏头,看一眼隔壁房门上的数字牌号:603。

 

 

 

——————TBC——————




A.K.

散是满天星(上) || 南北

WARNING:OOC

 

/勿上升。

 

/刑侦PARO,《二队立志推前浪》系列。队友即学院成员。

 

/南北ONLY。郭蒲不逆。

 

/破案之余谈个恋爱呗。

 

 

 

 

 

 

 

 

 

Summary:南北明出逃。其余人留守。

 


 00


“凯凯,来帮我做一件事,”齐思钧弯下腰,嘴角微翘,“你帮我在这份名单上挑四个你和文韬平时熟识可信的人,我现在...

WARNING:OOC

 

/勿上升。

 

/刑侦PARO,《二队立志推前浪》系列。队友即学院成员。

 

/南北ONLY。郭蒲不逆。

 

/破案之余谈个恋爱呗。

 

 

 

 

 

 

 

 

 

Summary:南北明出逃。其余人留守。

 

 

 

 00

 

“凯凯,来帮我做一件事,”齐思钧弯下腰,嘴角微翘,“你帮我在这份名单上挑四个你和文韬平时熟识可信的人,我现在有用。”坐在轮椅上的石凯愣愣地伸手接过一张纸:“我们分队的?”

 

“是,”齐思钧点头,“只要四个,马上。”

 

 

01

 

刘昊然最终在另一座山脚空投了他们三个人。

 

郭文韬站在机舱边上,扶着安全帽,额发被掀得乱七八糟,顶着狂风几乎睁不开眼。他在摘耳麦之前的最后时刻,想起来自己方才就想问的话。因为蒲熠星手臂有擦伤,在飞行途中带走了他的注意力,以至于一直没问。——他问刘昊然要怎么解决这架直升飞机。

 

刘昊然却跟平时每一次行动一样,露出虎牙笑。然后郭文韬就放心了。他知道刘昊然虽然次次行动看似胆大,却又少有失误,他肯定已经有自己的计划了。刘昊然没有说离别的话,反而叮嘱郭文韬把放在座位下的黑色背包带上。郭文韬依言背上包,手已经拉住了绳索,忽然把目光投向刘昊然巍然不动的后脑勺。

 

“……你们现在是不是也不安全?万一被他知道了,他会放过你们吗?”

 

刘昊然沉默了一会儿,没回头,片刻后郭文韬听见他声音带笑,说:“哥,你耳麦要记得摘。”“如果一队出什么事你要告诉我,”郭文韬直接忽略他那句用来搪塞的无用的话,执意道,“赤链蛇是我并肩战斗的战友,你们也是。如果这样做会让你们陷入险境,请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知道啦。”

 

郭文韬再深深地看了他的后脑勺一眼,抓着绳索凌空翻了下去。刘昊然吹着泡泡糖,心里竟然有些感动地一笑。

 

 

02

 

邵明明用他的法子找了间一看就隐蔽性很强的寒酸小旅馆。字面意义,隐蔽,又寒酸,看得邵明明有点牙疼,总感觉迎接他们的会是老鼠成群。

 

蒲熠星上下打量着那落了灰又结了蜘蛛网的牌匾,又看看身边一张洁癖脸的郭文韬,咬咬牙,眼一闭,牵着他的手走了进去。苍蝇飞舞的窗上贴着崭新的红仙人画像,慈祥纯洁的微笑甜美得渗人,与肮脏的环境格格不入。郭文韬在竹叶青早就吃惯了苦,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一路上蒲熠星和邵明明在说通讯设备和红宁坊的事,而他一直在暗中记地形。他站在旅馆门口还没有来得及看清周围建筑,就被一脸懵然地拽了进去。与其说是室外进去室内,不如说是一头扎进黑暗更合适。特警的眼睛适应性更强,郭文韬一手把蒲熠星挡在身后,慢慢看清了正在昏暗灯光下看经济报的阿伯。

 

“两间房,没有多的。”缺颗牙的阿伯却不缺脾气,声线粗犷,话中半口方言。如果不是郭文韬在小声翻译,蒲熠星和邵明明肯定一头雾水。老伯意思意思说着要查身份证,邵明明只说丢了,他连头都不抬,随手丢了两把钥匙出来。蒲熠星拿了一把,又给了邵明明一把。

 

郭文韬率先上楼了,踩得那陈年老楼梯像随时要断掉似的嘎吱响。楼梯底部渗水,没两步就滴在了蒲熠星的衣领里,吓得他一激灵。邵明明在后面嘀嘀咕咕,细听之下似乎是在怨自己找了这么一个鬼地方。蒲熠星怕他自哀自怨影响情绪,连忙安慰他没关系,条件恶劣同时也就意味着被人发现的几率小。

 

郭文韬温声补充道:“是啊,我们现在也不是百分之百安全的。就算眼镜王蛇没有违反约定找我们,那个、谁也会想找到我们的。”邵明明知道他想说唐先生,叹了口气,闭嘴不言。

 

“现在怎么办?”蒲熠星把包往地上一丢,随意仰躺在床上。郭文韬闻着这房间里的发霉气味太过糟糕,摇着吱呀响的木窗把它打开。泥泞的马路上偶有少年少女骑车碾过,对街有一栋红色建筑,突兀地坐落在一片残砖烂瓦搭成的老房子中。太过招摇的红,看得郭文韬忽然双目刺痛。

 

“它像不像那个为非作歹的仙人?”他问。

 

“什么?”瞪着天花板放空的蒲熠星似乎没听清。“蒲熠星,你过来看,”郭文韬的声音柔软动听,让蒲熠星虽然很累,但难以拂了他的意,腿扑腾了几下,走过来把下巴压在郭文韬肩上,“那里就是红宁坊了。”

 

“……不好看,我不喜欢红色了。现在什么不好的东西都跟红色有关。”郭文韬知道蒲熠星是真的累了,温热的呼吸扑在他耳畔,语气平常,可底下压了好几层委屈。

 

本来还想再商量几下要事的郭文韬突然就哽住了。他转过身搂住蒲熠星的腰,闭着眼,细细吻他的鬓角。蒲熠星没躲,依偎在郭文韬肩上,慢慢地在嘴角勾出惬足的微笑。他的眼镜早就被郭文韬摘下来了,对方的动作又太过温柔缱绻,蒲熠星模模糊糊间觉得自己被亲得膝盖都软了:“韬韬……”夕阳西下的光影斑驳间,蒲熠星也慢慢合上了眼睛。他感受到郭文韬的胸腔振动,听见郭文韬在他耳边撩人的轻笑。

 

“睡吧,我在。”

 

蒲熠星的意识已经有一半被拉进了梦中,可偏偏赌气似的冒了句:“我不喜欢红色。”

 

他平时说话的声线虽然没有郭文韬薄,显得硬气些,但架不住咬字软。要郭文韬说,那就是一颗水果硬糖,忽然变成了粘牙的奶糖,半句话不说,可就是全身上下写着“喜欢你”。

 

他还是一下一下吻着蒲熠星,从鬓角,到额头,眉梢,脸颊,耳朵,直到蒲熠星的呼吸频率进入了缓慢的睡眠状态,他才把人抱回了床上。“不喜欢红色不要紧,我们可以举办西式婚礼。”有些突兀,但这句话蒲熠星没听见。郭文韬说完后抿着唇,脸有些发烫。他是在自说自话,可是又希望那是真的。

 

他希望他们能在一切尘埃落定后回去,去一个漂亮的地方,然后结婚。齐思钧和邵明明可以当司仪,周峻纬不再是队里唯一一个有婚戒的男人,唐九洲和石凯就算再记不住那繁琐的婚礼程序,也要被按在椅子上听竹叶青的前辈们反反复复的絮絮叨叨,因为他们是伴郎。

 

郭文韬唯独没有吻蒲熠星的嘴唇。他想,在明天日出的时候,他们应该给彼此一个虔诚的吻,去坚定接下来该走的路。

 

 

03

 

竹叶青利刃出鞘,锋芒毕露。

 

赤链蛇黄雀在后,计深虑远。

 

引路人一方孤胆,一往直前。

 

破局者一腔热血,一守千军。

 

 

04

 

当郭文韬和蒲熠星的车门合上的瞬间,关了灯和窗帘的昏暗病房内,唐九洲的电脑已经开始了运作。

 

凌乱而无序的红色字母、数字被镶嵌在一个个蓝黑色的方框内,以惊人的速度从四面八方弹跳出来,叫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唐九洲偶尔有几声咳嗽,却没有什么表情,眨眼频率缓慢。他把改装过的笔电放在腿上,白皙修长的手指飞快地敲击着键盘甚至虚成一道幻影,眼镜躺在床头柜上折射泛着寒意的屏幕光芒。

 

最初,蓝黑方框或大或小,数量多得甚至在疯狂重叠。随着唐九洲对安全系统的适应,破解速度节节高升。一个个鲜红色的「FINISH」撞碎了方框,电脑不断发出代表破解成功的提示音,一时间“滴滴滴”声响彻病房。

 

「ENTER」。

 

随着最后一个方框的消失,屏幕上干干净净什么都不剩,整个赤链蛇的生物识别系统已经被唐九洲拿到手,扭转为控制者。他拍拍手,伸了个懒腰,有些难得地露出久违的天真笑容。但是蜷缩起来后,他很快又撇下了嘴角,沉郁的眼神落在不断胡乱低语的周峻纬脸上。

 

周峻纬又在做噩梦,而且大概是很可怕的噩梦。

 

 

05

 

齐思钧问石凯要了四个人,在郭文韬和蒲熠星硬闯指挥部的这二十分钟,趁乱去搬动了两个保险柜的位置,——这行动组的四个人已经被划进了抓捕“周峻纬刺杀者”的计划当中,又得到石凯亲点,可信度达到百分之九十九。

 

但是信任归信任,齐思钧虽然天性温良,却心细如发,在任何时候总能比别人多了一个心眼。因此,在郭文韬的提示和与唐九洲的商榷后,他动的不仅仅是保险柜的位置,更是里面的内容。

 

郭文韬说,此番一闹,虽然看上去占上风的是唐先生,又是试探了保险柜,又是伤了周峻纬,不过好在两边的目的他都没有达成。反而是眼镜王蛇,现在终于是有机会把他们这几张牌打出去了。虽然时机不算太成熟,但是总归能见缝插针的。

 

齐思钧问,那你们猜下一步他们分别会做什么?郭文韬笑了笑,眼镜王蛇很可能会按兵不动,但我们为了防止他暗箭伤人,得给他找点事情做。像九洲,因为和他关系太紧密,他肯定已经很了解了,没法给他震慑。倒是你,我赌他会对你感兴趣。能坐到这个位置的人大多疑心重,背景越是干净的人,他很可能越起疑心。不如就让他自己在怀疑的怪圈中沦陷吧,竹篮打水一场空也怪不得旁人。

 

至于唐先生,他肯定还会让人试探,但不一定是之前的人。他也可能会考虑别的办法,比如请另外的生化学家,但风险很大,他应该需要大量时间考虑。不过无所谓,我们不会给他这个时间,我们很快就会去找他,把他拖到明面上来。到时候证据往脸上一砸,他想躲也躲不了。

 

好,齐思钧明白了,笑道,没问题,交给我,我能应付。于是,在汽车启动冲向总指挥室的那一秒,唐九洲的电脑动了,齐思钧带着行动组动了,刘昊然也戴着他的面具潜入了直升机坪。他们像一束烟花,从中心向四周迸射开,带来无限光芒,让漆黑的夜空骤然变得炽热瑰丽。烟花纷纭时,没有一点焰火甘于沉睡。

 

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他们终将被唤醒,终将向四周散去,终将燃烧自己,照亮黑暗天际及万里山河。

 

 

06

 

一身傲骨,半生清高,三分凉薄,九分月光指尖绕。双刃剑指荒唐事,却也插进了自己残缺的灵魂。

 

他还在梦里。

 

灿烂的阳光、牛奶甜饼微微烤焦的香味、忙碌的人群摩肩接踵、闪烁的红绿灯、用力撞了他的肩膀还差点把他绊倒的男人……怎么又是加拿大?怎么又是去接爱丽丝的路上?为什么会这样?周峻纬一愣。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处于梦中,但就是没有办法让自己醒过来。他甚至能听见键盘在身边发出的噼啪声,应该是唐九洲还守在这里。

 

周峻纬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如果照这个发展,接下来就是她该说话了。自己会拎着小饼干走过这个红绿灯,进入孤儿院所在的街区,然后她会让他走快一点、再快一点。周峻纬心情复杂地盯着红绿灯的倒数。他希望再听到她的声音,却又害怕再听到她的声音。他希望自己永远沉浸在有她的梦里,却又不敢放着现实当中的人不管。

 

——请多跟我说几句话吧,可是我好害怕你一开口,我就舍不得离开啊。

 

"Jacky, go faster, go faster! "

 

不对。周峻纬刚跨过斑马线的腿突然僵住,凉意顺着背脊慢慢攀了上来,勾着饼干纸袋的手指微微发抖。这种说不清楚的违和感……不对,她为什么和他说英语?她又不是爱丽丝,她平时是不会说英语的。

 

——再说一遍,再说清楚一点,乖,宝贝,再说大声一点。

 

"Jacky..."

 

"Jacky..."

 

"Jacky..."

 

——你说的不是"go faster"对不对?

 

……

 

“峻纬!!!有人跟着!!!——”

 

周峻纬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慌乱喘气。

 

 

07

 

周峻纬说,她们就像扎进心脏里的两根玫瑰刺,不拔会疼痛难忍,拔了会百般难舍。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钻戒在手指上闪闪发光。喉间的纱布微微渗血,他看上去很疲惫,被奇怪的梦境和各种残酷遭遇折磨得不再像是刚出征时英姿飒爽、风度翩翩的周公子。

 

唐九洲早就把窗帘拉开了,透了点细碎的阳光进来,他抱着电脑坐在周峻纬旁边好久,才弯着眼睛笑出来:“爱丽丝会玩魔方吗?我总觉得,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周峻纬轻笑一声,动了伤口,眉心就皱了起来。但他庆幸,这个时候和唐九洲待在一起让他很舒服,心底像冰一样通透的人,永远是他希望看到的样子。

 

“你笑什么呀?”

 

“没什么,”周峻纬侧过脸看他,恢复了些精神,声音嘶哑玩味,“我在想啊,你的英语水平,应该跟她交流不起来。”唐九洲心情复杂地把自动铅笔从耳后拿了下来,佯装愤怒地往周峻纬的被子上戳,压下去几个小凹陷:“不至于吧!爱丽丝不是还小嘛!我好歹那个四六级……”

 

周峻纬道:“哦……我都忘了你还没有毕业了。这怕是就一直毕业不了吧?”“别说了别说了,”唐九洲耷拉着肩膀,苦着脸,一头栽倒在周峻纬手边的柔软被子上,“收拾收拾可以准备念大五了。”

 

“也是啊,赶紧把红骷髅收拾干净就回去,不然你就得上大六,”周峻纬在他脑袋上使劲按了一把,忽然瞥见桌角的玻璃杯,“……牛奶还不喝啊,凉了。”唐九洲坐直了身子,却没有去拿牛奶杯。他笑着咬咬嘴唇,突然像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决定似的,把手里的自动铅笔塞给周峻纬,说道:“喏,先给你送个礼物!”

 

周峻纬感觉掌心一凉,有什么东西碰到戒指甚至发出叮咚声响。拿起来一看,发现是那支仿佛长在唐九洲耳朵上的金属外壳自动铅笔。

 

他看着对方一脸豁出去的表情,有点想笑,但是又怕笑了嗓子疼:“啥礼物?就这啊?这玩意儿都跟你多久了?你瞅瞅人家这身子都给磨秃噜了,也不知道吃了你多少汗?你好意思给我?你就是这么对你哥的?”这伶牙俐齿周公子一串问题二倍速蹦出来,给唐九洲砸懵了,眨巴着眼睛看他:“我这……”

 

“先说,送我这个干嘛。”周峻纬眉毛一挑,算是放过他了。唐九洲的表情有些古怪,从口袋里摸了半晌,掏出一枚大白兔奶糖,说道:“你不是给蒲熠星送了那幅画嘛,然后刚刚他走之前,又给我送了颗糖。我觉得嘛,我是不是也得送你个什么东西……”

 

“你帮我给他啦?……嚯,难得聪明,”周峻纬躺着点点头,“那我懂了,你要形成一个闭环?”“嘿嘿,”兔仔挠挠头,没否认,“你不是不用枪嘛,我觉得其实还挺危险的。其他冷兵器又不太方便携带,你肯定不喜欢的。我就想倒不如把这个给你。”

 

周峻纬又点点头:“嗯,拿铅笔扎人,还一笔致死。”

 

“倒还真不是,”这一次吐槽显然没有打倒唐九洲,反而让他兴奋又骄傲地拍了拍胸口,结果捶得自己咳了半分钟,通红着脸喝了半杯牛奶才停下来,“这不是普通的自动铅笔,它是有玄机的……”唐九洲两指捏起金属笔杆,另一只手在顶端摸索了一阵。在周峻纬“你真的没有在耍我吧”的目光中,突然,一片极薄极细的刀片从裂开的笔杆里弹了出来。

 

“看!”唐九洲挑眉,得意极了,“帅吧!顺便告诉你它可不止一个机关!你再琢磨一下,它还能整出开锁工具!当初体测开锁,我可是靠它拿的第一!连文韬都被我甩后面!”

 

你得了,人家文韬也没屑于跟你玩这个。周峻纬拿过来左看右看,觉得倒也不算是个毫无用处的摆设。唐九洲又咳了起来,背过身去,咳得周峻纬的床都在颤,咳着咳着忽然捂着嘴,头也不回地抱着电脑往外跑。

 

“干嘛去?”周峻纬还不能大声说话,喊不住他。

 

“跟你这种老人家待在这儿太无聊了!我回去拿魔方!”“啧,”周峻纬被气笑了,“臭弟弟。”

 

 

08

 

等到蒲熠星醒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钟了。他把脸颊从尽是潮湿味的枕头里挪开,一只微微冰凉的手就落在了颈间,低温让他浑身一抖。

 

郭文韬坐在床边,笑了笑:“你呀,你睡到现在了,今天晚上还睡吗?”蒲熠星头脑发晕,没回答,他揉着眼睛坐起身,发现邵明明正坐在屋里的方桌边上,调试着一部一看就年代久远的“小灵通”。

 

“邵明明,拿个小灵通做什么?”蒲熠星抓了抓头发,披了件外套爬起来。邵明明翻了个白眼:“蒲哥哥,这不是什么小灵通好吧,是通讯器。”

 

“这个东西呢,是当初唐先生给我的,据说是九洲当年随便玩玩设计出来的一个通讯系统,然后又给丢到一边去了,”邵明明熟练地按着按键,说道,“他就从家里不知道哪个角落翻了出来,找人完善了一下。喏,教你们看看,万一我出什么意外,落你们手里了,也能用一下。”闻言,郭文韬和蒲熠星同时用一种“很齐思钧”的眼光看着他,邵明明禁不住脖子一缩,甚至有自觉掌嘴的冲动。

 

“因为这个通讯的母账号还在九洲家的电脑里,被他自己上了安全锁,唐先生也没有办法拿到。所以,我们一直都是用两个子账号联络的。这个系统很厉害的,对外通讯很靠谱,反正赤链蛇从来没抓到过我。理论上母账号是可以监视到子账号交流的,但反之不可以。你们看,如果这个呼吸灯亮红光就代表子账号之间有联络,我是4号系统,他是3号……”

 

蒲熠星忽然打断了邵明明的话头:“如果是9号呢?”“啊?”邵明明一下子懵住了。郭文韬的眉心逐渐皱了起来:“……如果呼吸灯,亮白光呢?”

 

什么啊。邵明明震惊地把目光落在了手心的通讯器上。在顶端呼吸灯三长两短的白光闪烁中,绿色屏幕上逐渐显现出一个漆黑的数字「9」。

 

“那就是母账号,”邵明明眨巴着眼睛,讷讷地说,“说明现在联系我们的,是通讯的母账号。”


 


 

 

 

 

 

 

 


FIN

说一下,大家其实没必要……就是抢家具什么的……因为这样看起来很像我请了水军,但是其实,我根本没钱请水军(不是)。

嗑糖分子

这两只的x张力拉满!!!

让我看看是是谁的嘴角与太阳肩并肩了!

这两只的x张力拉满!!!

让我看看是是谁的嘴角与太阳肩并肩了!

远山歌未绝

【长顾】山河未可尽(第20折)

ooc警告

假死失忆梗,狗血误会虐身虐心有。

中篇连载,私设很多,默认顾昀的耳目之毒在江南一役前就解了,所以失忆后没有耳目不便;其他私设都在文中了,不再赘述。

不喜可以点x,也可以在任何地方吐槽,随意。

————


前文见目录


第20折


顾昀或许以前确实聋过,但此刻当下他没有聋,听得清清楚楚,一点错也没有,沈易确实喊的长庚“陛下”。

“陛下”乃天子尊称。


顾昀觉得自己这人命里与红鸾星相冲,好不容易看上个人,结果是个男人,自己转瞬之间成为了断袖;断袖就断袖吧,反正大梁如今民风日益开放,有龙阳之好者也不罕见,但偏偏自己是钦犯,心上人是钦差;后来发现自己的身份似乎有异...

ooc警告

假死失忆梗,狗血误会虐身虐心有。

中篇连载,私设很多,默认顾昀的耳目之毒在江南一役前就解了,所以失忆后没有耳目不便;其他私设都在文中了,不再赘述。

不喜可以点x,也可以在任何地方吐槽,随意。

————


前文见目录


第20折


顾昀或许以前确实聋过,但此刻当下他没有聋,听得清清楚楚,一点错也没有,沈易确实喊的长庚“陛下”。

“陛下”乃天子尊称。


顾昀觉得自己这人命里与红鸾星相冲,好不容易看上个人,结果是个男人,自己转瞬之间成为了断袖;断袖就断袖吧,反正大梁如今民风日益开放,有龙阳之好者也不罕见,但偏偏自己是钦犯,心上人是钦差;后来发现自己的身份似乎有异,很可能不是钦犯而是位侯爷,然而刚要对追求美人重燃希望时,就又被血淋淋的现实打击垮了——心上人竟然是皇帝!

其实皇帝与男子甚至是臣子有染这种事古来有之,所以就算心上人是皇帝,本来也并非全无出路,但好巧不巧,天下人皆知安定侯顾昀是当今太始帝的义父,皇帝和侯爷搞一起没事,义子和义父搞一起那就大有问题了!

意思就是说,他跟大美人没戏了——假如他真是安定侯本人无误的话。

不过,最令顾昀感到失望的还不是这点,而是他终于明白了为何大美人对自己如此关心看重,敢情是他自作多情了,人家只是在践行“以孝治天下”罢了。


心中一刹那闪过太多念头,导致贯会装模作样的顾昀脸上也没绷住表情,片刻后,他才终于反应过来,挣扎着就要下床。

长庚长了一颗何其敏感的七窍玲珑心,立刻便察觉到了顾昀的心思,急忙扶住他:“你身上还有伤,别乱动。”


说实话,顾昀这一动确实又给额头新增了层冷汗,一方面,他现在的杖伤虽然已经恢复到可以勉强坐在软床上的地步了,但动作幅度一大还是疼得不轻;另一方面,胸口那口岔气迟迟化解不了,每次他一使点力气就开始翻江倒海地作乱,忒他娘的折腾人。

所以顾昀没有坚持下床行跪拜大礼,只低首恭敬道:“多谢陛下,……之前不知陛下身份,多有冒犯,还请陛下恕罪。”

由于他尚未彻底搞清楚自己身份的事,冒昧就以安定侯身份自居而自称“臣”不太妥当,跟之前一样自称“小人”或者“罪民”又怕辱没了顾大帅,因而便省去了。


长庚曾经在无数次痴痴的幻想中模拟过顾昀喊自己“陛下”时的情景和腔调,他想,顾昀放浪调笑时喊自己“陛下”,定然比以前那句“殿下”喊得更加蔫坏勾人;顾昀上朝奏本时喊自己“陛下”,也定然不卑不亢得惹人无限遐想。

可如今,痴念成了真,却是与想象中截然不同。

他见不得他的大将军如此卑微。


然而,刚刚才因为顾昀睡梦中泄出的一句呓语而感到欣喜庆幸,转瞬间又一颗心碎成冰渣的长庚,此刻纵然有千言万语想对顾昀说、有无数相思想对顾昀诉,又要从何谈起?失去记忆的顾昀,又如何能够再次接受这段义父子之间的不伦之恋?

长庚不得不承认,如今已经位登九五掌管天下的自己,其实比曾经那个执拗青涩的少年雁北王更加胆小,那句“经年痴心妄想”,少年雁北王敢说出口,太始帝却只敢藏于心中。

因为少年雁北王终究未曾负过顾昀。


顾昀见长庚久久不语,不由开始反省自己是哪里言行不妥触怒了龙颜,其实他本来想趁此机会将自己身份之事一口气问清楚的,但观大美……陛下态度,似乎现在问有点不合时宜。

也罢,再找机会去跟其他人打听吧,这位毕竟是皇帝,顾昀如是想着,便寻了个其他话头转移话题:“咳,陛下既然龙体有恙,那还须好好休息才是,实在无须一直守在这里。”


顾昀自觉自己是在关心皇帝龙体,十分尽到了臣子本分和义父义务,而且他也确实打心眼心疼对方的伤,虽然私心也不是没有——他现在很想一个人静静,不想再对着这位陛下内心纠结了。但令顾昀十分想不通的是,他说完这句话后,皇帝的脸色好像更难看了。

无法,顾昀觉得自己可能当真脑子不够灵光,猜不透皇帝心海底针——啊不,是揣摩不出圣意——于是只好病急乱投医,拿眼神去求助自进门说了一句话后就一直缩在角落里当鹌鹑的那位穷酸大人。


穷酸大人沈易本人:呵呵,顾子熹你也有今天,现在想起来向我求助了,不是以前三天两头地不损我就难受的时候了。

“陛下,既然侯爷醒了,那臣先行告退,您跟侯爷慢慢聊。”

西南提督对皇上一揖,麻溜走人了。


顾昀:“……”

顾昀:“……”

顾昀:“……”

然后顾昀就晕了。

顾昀装的。


————

猜猜陛下会在以为大帅晕了的情况下说啥做啥?嘻嘻,大帅可能要再次被雷劈了。

昀昀也不想🥺

【沈顾sp】不会取名,总之就是顾昀活该挨打

首先我们要知道:sp沈顾≠cp沈顾,cp是长顾!!!不拆不逆🙏

然后,沈易为什么要打顾昀呢,他怎么敢打顾昀呢,大家评论讨论一下。


首先我们要知道:sp沈顾≠cp沈顾,cp是长顾!!!不拆不逆🙏

然后,沈易为什么要打顾昀呢,他怎么敢打顾昀呢,大家评论讨论一下。


林夕叔叔

这段太可爱了呜呜呜呜无论看了多少次都会大喊可爱!其实整个视频都超级可爱呜呜呜推荐大家去看!

这次自己尝试做了字幕嘞,觉得格外可爱所以打了tag想给大家都看看(`・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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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疼

😰sfw真恶心我知道,别骂了别骂了

😰sfw真恶心我知道,别骂了别骂了

一杯冰拿铁

【郭蒲】今天蒲熠星被标记了吗? 18

我在摩天大楼里住得好开心

南北有南是真的了不起

开头微量双北√

文末微量纬钧√(周峻纬-齐思钧)

一句话冬春,一句话九明(大概)


撒贝宁一回家就装作怒气冲冲地把包往沙发上一甩,何炅瞟了他一眼,从表情就判断出来自家Alpha又戏精上身了。


“咋啦?”他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唉。”撒贝宁不说话,只是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


“爱说不说。”何炅不想理他了,埋头继续备课


“我家的白菜不知道被哪家的猪拱了。”撒贝宁一脸心痛地捂着胸口


何炅一时没反应过来,瞪着眼睛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我在摩天大楼里住得好开心

南北有南是真的了不起

开头微量双北√

文末微量纬钧√(周峻纬-齐思钧)

一句话冬春,一句话九明(大概)























撒贝宁一回家就装作怒气冲冲地把包往沙发上一甩,何炅瞟了他一眼,从表情就判断出来自家Alpha又戏精上身了。


“咋啦?”他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唉。”撒贝宁不说话,只是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


“爱说不说。”何炅不想理他了,埋头继续备课


“我家的白菜不知道被哪家的猪拱了。”撒贝宁一脸心痛地捂着胸口


何炅一时没反应过来,瞪着眼睛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今天下午小蒲来上课的时候带着一身的信息素味,”撒贝宁撇了撇嘴,“究竟是哪个Alpha拐走了我们小蒲!”


何炅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谈个恋爱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不一样!”撒贝宁异常认真,“我们小蒲当然要嫁给一个非常优秀的至少得有我一半优秀的Alpha我才放心。”


何炅:“....”


“哦对了!”撒贝宁特别神秘地超何炅招了招手,“我下午看见他一下课就跟一个男生一块走了。”


“看清脸了?”何炅挑了挑眉


“没,”撒贝宁叹了口气,“我就看他俩背着个什么东西...好像是吉他?然后小蒲就拉着人跑了。”


撒贝宁说到吉他的时候,何炅的笔尖一顿。看着他突然停下来的动作,撒贝宁疑惑地问,“你想到什么了?”


“那个...”何炅看了他一眼,“可能是我班上的郭文韬。”




“后天出去跟我们队里的人聚个餐?”周峻纬拿着手机看着对面的郭文韬


“不去。”郭文韬直截了当地拒绝


“行吧,”周峻纬叹了一口气,“那我就代替他们口头感谢你投进的那几个三分了。”


“不谢。”郭文韬勾了勾唇角


“你俩那节目排练得怎么样?”


“挺好。”郭文韬头也不抬


“从刚刚我就一直想说...”周峻纬感觉自己眼皮跳了一下


“什么?”郭文韬一脸疑惑地抬头看着他


“你能不能把你的信息素收一收!”周峻纬忍无可忍,感觉心里有一团火在烧,“我真的忍不住想揍你一顿。”


“哦?”郭文韬挑衅似的冲他一笑,“就凭你?”



王春彧看了一眼旁边淡定看书的郎东哲,“我们要出去劝架吗?”


“没事,”郎东哲翻了一页书,慢悠悠地说,“等他们打完我给他们正个骨,下回他们就不会在宿舍里闹腾了。”



第二天蒲熠星看到郭文韬的时候,发现他手上有一块泛青的皮肤,先是一愣然后又慌忙地问他怎么了。郭文韬看了他一眼,调笑道,“这么担心我?”


蒲熠星一时语塞,转头避开他的视线,闷闷地回了一句,“我就是问问而已。”


郭文韬没有说话,只是嘴角的笑容根本抑制不住——看得蒲熠星非常想掐一把他的脸。



经过几天的排练,两人的默契又上升了一个台阶,节目初选也不出意外地过了。


齐思钧提议出去吃饭小小的庆祝一下,唐九洲和邵明明一致地表示赞成,但蒲熠星似乎不太想出去。


“好麻烦...还要出去聚餐,”蒲熠星一脸无语,“只是过了初选而已有什么好庆祝的...”


“你可以约郭文韬一起出去啊。”邵明明十分认真


“哦哟...吃个饭而已韬韬不一定会来...”蒲熠星有些烦躁地按着手机


“九洲我们上回去吃的那家韩国烤肉的店叫什么来着?”齐思钧问


“我立马给韬韬发消息。”蒲熠星飞速打开微信点开了聊天框


齐思钧:“....”

邵明明:“....”

唐九洲:“....”


蒲熠星激动地打字

【在吗,韬韬!】


郭文韬很快回了他

【在,什么事?】


【一起出去吃烤肉吗?】


郭文韬看着蒲熠星发过来的消息,犹豫了几秒问了一句

【我们俩?】


蒲熠星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差点没把手机扔出去


齐思钧看他脸上的表情从激动到傻笑再到原地石化,差点就笑出声,“咋了?被拒绝了?”


“没...”蒲熠星盯着屏幕上的键盘,思索了一会,纠结应该回什么


郭文韬那边就一直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他耐心的等了一会,然后看到蒲熠星回的:

【..不是,嗯...就是小齐说庆祝一下我们的节目通过初选,出去聚个餐。】


郭文韬看着屏幕上的几个省略号乐不可支,他几乎能想象出对面的蒲熠星是抓着头发纠结了很久才给出一个看起来不太生硬的解释


这边的蒲熠星已经被三个室友团团围住了


“哎哟你其实直接跟他说你俩单独出去吃饭也可以的嘛!”邵明明起哄


“阿蒲你害羞什么直接说啊,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嘛!”唐九洲跟着阴阳怪气地起哄


“其实你想单独约他吃饭我们也能理解,没必要拿我们当幌子。”齐思钧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蒲熠星现在是真的焦头烂额了

 

室友太八卦怎么办?在线等,急



过了一会郭文韬发来一条消息:

【一起去的都有谁?】


【我们俩,然后还有我三个室友。】


【你的室友我都不认识,一起去的话...】


齐思钧抢过蒲熠星的手机,飞快地打字:


【没关系没关系!认识我就够了!】


郭文韬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愣了一下,蒲熠星什么时候这么直白了?他在思索着要怎么回的时候,蒲熠星突然把刚刚那条撤了回去


?


郭文韬一脸懵


什么情况?


......先看看他要说什么吧


蒲熠星怒气冲冲地看了一眼旁边笑成一团的三个吃瓜群众,愤怒地打下一行字:

【室友什么的没必要认识,都不是什么正经人。】


这边吃瓜的三个人在小群cue了周峻纬速速分享了来自前线的瓜


周峻纬表示: 谢谢,被狗粮噎死了



最终八个人决定去吃W步行街的一家非常有名的韩国烤肉


为什么八个人?


因为齐思钧把周峻纬也拉上了,然后周峻纬表示反正迟早两个宿舍的人都要互相认识的不如借此机会大家一起去吃饭提前熟悉一下。


郭文韬白了周峻纬一眼,“好好的聚餐被你搅和得像是两边亲友见面一样。”


“但我从你的脸上读出了满满的开心。”周峻纬看穿一切似的笑了笑


“好了你闭麦吧。”



一行人中,只有王春彧和郎东哲跟蒲熠星的室友互相不认识。也许是因为话痨一号齐思钧和气氛担当一号邵明明,大家很快就聊到了一起。


一向不开口说话只是微笑着听其他人唠嗑和默默嗑糖的王春彧突然发话:“说到聊天,通过我刚刚半小时的观察,我发现蒲熠星和郭文韬都不太好聊天。跟他俩讲话永远都只回几个字。”


蒲熠星拍案而起,“你说我不好聊天又说郭文韬不好聊天,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是你自己不好聊天?”


“噗!”郎东哲没忍住笑出了声,王春彧默默看了他一眼


“其实我觉得他俩好聊天只针对特定的人,遇到对的人可以balabala讲一整天,”齐思钧笑着看了一眼蒲熠星,“我觉得他之所以跟郭文韬能一起表演节目就是因为聊得来。”


周峻纬立马唱了起来,“确认过眼神,我遇上对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众人拍手大笑着起哄


蒲熠星一边磨牙一边微笑着瞪齐思钧,眼睛里像是要喷火一般,他立刻反击,“我看你跟周峻纬不也挺熟的吗!才刚认识半个小时就可以互相夹菜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认识多久了呢!”


“我和老齐确实——嘶...”周峻纬话还没说完齐思钧就狠狠踩了他一脚,让他把后面半句硬生生吞了回去


“很聊得来。”齐思钧接上周峻纬没说完的话


“可以啊齐思钧!”蒲熠星一巴掌拍在齐思钧背上,虽然刚刚周峻纬收的很快但他还是捕捉到了一丝端倪


打闹过后,众人结束了中场休息,开始了吃肉比赛的下半场


“唔...吃上头了...不吃了。”蒲熠星歪在椅子上,有一点摇摇欲坠的倾向,郭文韬忙扶了下他的身子


“你才喝了几杯...”齐思钧看着蒲熠星,慢悠悠地说,“酒量...不行啊..蒲熠星。”


“老齐,其实你也没有好多少。”周峻纬无奈地提醒


王春彧和郎东哲还算是清醒,那边邵明明和唐九洲脑袋已经挨一块睡觉去了。齐思钧和蒲熠星已经在醉倒的边缘,周峻纬和郭文韬倒是还好,没有太大影响。


“你先送他回去?”周峻纬看着郭文韬然后指了指蒲熠星,“我留在这边等老齐稍微清醒一点了再把九洲和明明送回去。”


王春彧虽然很想嗑糖,但是为了给郭文韬制造和蒲熠星独处的机会只得放弃


“我明明非常清醒!”齐思钧不满地嘟囔着


“好好好你最清醒。”周峻纬摸了摸靠在自己肩膀上这人的脑袋


———————————————————————————————

这一章主要是过渡吧,事情有点多看起来比较散

接下来几章应该都比较高能(szd)

大概在文韬生日那天可以来个惊喜?(我尽量写快点)

迷藻

【南北/郭蒲】不熟(1)

本文偏郭蒲,但合集会出现蒲郭,请自行选择阅读

有私设

一.

    “我跟文韬是同事关系,不熟。”

    韬韬赖在被窝里,看着阿蒲以前直播的视频,不禁上扬起嘴角,偷偷笑着。

    阳光从落地窗洒向深灰色双人床,照在了睡眼朦胧的面庞上,而床另一边的人,今天早早起床,此时已在厨房掀起了战火……

二. 

    锅碗瓢盆散落在厨房的各个角落,抽烟机轰轰作响。新晋“大厨”蒲熠星正忙得热火朝天,满头是汗,眉头紧锁,嘟囔...

本文偏郭蒲,但合集会出现蒲郭,请自行选择阅读

有私设

一.

    “我跟文韬是同事关系,不熟。”

    韬韬赖在被窝里,看着阿蒲以前直播的视频,不禁上扬起嘴角,偷偷笑着。

    阳光从落地窗洒向深灰色双人床,照在了睡眼朦胧的面庞上,而床另一边的人,今天早早起床,此时已在厨房掀起了战火……

二. 

    锅碗瓢盆散落在厨房的各个角落,抽烟机轰轰作响。新晋“大厨”蒲熠星正忙得热火朝天,满头是汗,眉头紧锁,嘟囔着“啊呦,韬韬你平时做饭也是这么复杂嘛……”

    一大清早去菜市场买的时蔬被阿蒲切的乱八七糟,铺满了案板,锅里煎着培根,一股烟雾从锅里直冲而上,连抽烟机也拯救不了,来来回回一忙活,竟然整到了上午十一点!

    阿蒲一手拿着锅铲,一手叉着腰,老大爷似的扭着一站,叹叹气,脑海里又浮现起昨天晚上的情形……

三.

    “喷喷,今天玩密室的时候,你说了什么来着~”

    韬韬盘腿靠在沙发上,看着正在投影的名侦探学院,眼神悄悄往阿蒲那边一瞥,冷不丁地问了阿蒲一句。

    阿蒲正舒服的摊在沙发上,欣赏着名学中自己骗过众人的演技,这样被韬韬一问,显然有些小慌乱,回忆着自己今天录密神时说过的话↓

   ( 不会这都顶不住了吧,郭文韬,你就这点能耐)

    阿蒲努力抿起嘴角让自己笑得不那么明显,假装正经,从沙发上坐起来,挺胸抬头,用手指一下下指着茶几的方向,眼睛向右下角一瞥一瞥。

    “你听我说,这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韬韬你想哦……这……”

    阿蒲正想着怎么解释昨天的事情,韬韬一挪身子坐得更近了些,直勾勾地盯着面前这个像猫猫一样可爱的人。在阿蒲冷白皮的衬托下,耳朵变红的速度敏锐地被韬韬捕捉到。

    阿蒲一懵,实在编不出理由,便假装生气的说“ze个人从来不信我!!”,一边把手揣起来,一边哼~的扭头不看韬韬。

    韬韬继续说到“你这样说,别人会误会我们是情侣哦~不知道播出那天会有多少视频被剪出来~其他人也都在起哄呢~”

    是的,在韬韬辞职之后,为了方便开车和阿蒲一起录节目,便搬到了阿蒲家和他合租,奈何房间太小放不下第二张床,便与他睡了一张床,阿蒲觉得好朋友关系睡一张床也无所谓啦,就同意了一起睡双人床。

    阿蒲转过身,把手搭在韬韬肩膀上前后轻轻摇晃,yygq的说“也不知道是谁一把把我拉到屋里面去的哦”

    “我不是怕你没有面子嘛~毕竟某人那么斩钉截铁地拒绝了火树,大喊要和我一组,我只能勉为其难的接受咯~”韬韬握住了阿蒲的两只手臂,推回了阿蒲身上。

    “那么黑,又有MT星人突然跑出来,我作为队长,当然是想保护最……最弱小的人了,毕竟在网上,韬韬可是个妹妹哦”,阿蒲差点说出自己心里想的最重要的人,还好反应机智圆了回来。

    韬韬听到妹妹两个字,有些生气,加重了握着阿蒲小臂的手劲,疼的阿蒲嗷嗷直叫,“韬韬 韬韬,别……疼疼疼,我错了嘛,干嘛这么生气……”

    韬韬见状松开了手,闷闷地说“喷喷你知道,我不喜欢那样子的……”

    阿蒲还没来得及揉揉自己的小臂,便拉住了韬韬的手,两只手捧在手心里,“韬韬别生气了嘛,你只是比较清秀而已,jy他们也是看咱俩关系好才会开玩笑的!”阿蒲看韬韬一直不说话,搬来了jy当救兵。

    “哦~伟大的梅林啊~请再给你的忠臣一次机会吧~”阿蒲张开了手,抬头看向天花板。韬韬噗一声笑出来,果然阿蒲长在他的笑点上,阿蒲看韬韬心情好了不少便继续说道,“这样吧,我答应你做一件事情,你就原谅我吧~”

    韬韬笑着拍拍阿蒲,“好吧~原谅你了~我今天累了,想睡个懒觉,明天就你来做早饭吧~”

四.

    “喷喷!喷喷!!”阿蒲被韬韬的呼喊带回了现实。

    韬韬本来还在被窝里,暗自窃喜这个“不熟的同事”已经变成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在厨房为自己做着早饭,一阵呛人的糊味让他瞬间担心起这个做饭bug是不是要把厨房烧掉了,会不会切到自己的手……种种担心让他迅速起床跑向了厨房。

    果然,厨房里站着一位大厨,正自信地一扭站着发呆。韬韬一把抢过锅铲,把阿蒲挤到一边,迅速关上了火。看着锅里已经烧成黑炭的培根,阿蒲尴尬的笑了笑,“我认为,今天值得我们吃一次炸鸡外卖!”

五.

    阿蒲大口吃着吃着炸鸡,韬韬看着他,笑意又从眼睛里洋溢,“果然再厉害的人也会有技能点不全~”

    阿蒲抬头嚼完嘴里的鸡腿肉,走到韬韬身后给他揉揉肩膀说到:

    “有韬韬你在就好了,以后还要辛苦大厨你做早餐啦,不然我就要饿死了~”


(作者os:🆘越写越沙雕了,首次创作,感觉有些不合理的地方,欢迎指点哇!感谢!)

丘必特Netdeer

【郭蒲】给你一朵发发,可不可以跟我回家~

3k短打小甜饼 ⸜(๑'ᵕ'๑)⸝⋆*

乡土文学get( ˉ͈̀꒳ˉ͈́ )✧

preface:别人都种小麦,就我种玫瑰。我拿玫瑰换小麦,换得生命还有亲爱的你。

  

  

  蒲熠星有一块玫瑰花田。

  他其实是个挺懒的人。二十几的年轻帅气小伙子,却像六七十的老大爷一样,天天提着比他脸还大的蒲扇,拖着木板的凉鞋,戴着顶稻草编的小阳帽,在田埂前支个阳伞,搬个小板凳,看一天他种的玫瑰。

  但其实他又是个挺勤快的人。种东西都是需要耐心的,巧的是他蒲熠星从来都不缺耐心。

  播种,浇水,施肥,捉虫。

  样样他都做,样样都做到最好。

  最后的结果...

3k短打小甜饼 ⸜(๑'ᵕ'๑)⸝⋆*

乡土文学get( ˉ͈̀꒳ˉ͈́ )✧

preface:别人都种小麦,就我种玫瑰。我拿玫瑰换小麦,换得生命还有亲爱的你。

  

  

  蒲熠星有一块玫瑰花田。

  他其实是个挺懒的人。二十几的年轻帅气小伙子,却像六七十的老大爷一样,天天提着比他脸还大的蒲扇,拖着木板的凉鞋,戴着顶稻草编的小阳帽,在田埂前支个阳伞,搬个小板凳,看一天他种的玫瑰。

  但其实他又是个挺勤快的人。种东西都是需要耐心的,巧的是他蒲熠星从来都不缺耐心。

  播种,浇水,施肥,捉虫。

  样样他都做,样样都做到最好。

  最后的结果就是玫瑰长满了整块地。红色,粉红色,白色,杂然交错在一起。风一吹,那花骨朵就哗啦啦地一齐探出了脑袋,热情地向来往的过路人打着招呼。

  村里的广播员齐思钧老是说蒲熠星的这些花吵到他眼睛了,不看,非得挤进人眼睛里,强迫人看。

  蒲熠星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你吵到我耳朵了。

  他的生活就是这么单调,种花,看花,再种花。

  他从来不给人送花。别说送了,他连给不认识的人多看一眼的气度都没有。

  村书记找过他好几回,问他能不能把他的玫瑰田开放参观,开发成旅游景点。他弯弯眉眼,脸上一派和气,婉言拒绝。

  村书记走后,他立马挎起一个小猫逼脸,抄起锤子,抱着几块木桩,准备自己建个篱笆。

  开玩笑,劳资辛辛苦苦种的玫瑰凭什么给别人看。

  在钉下两个木桩后,他果断放弃,这真是太累了!赌气似的把锤子一丢,木桩一摔,心里盘算着要找个人帮他建道篱笆。

  “滴滴”

  一辆小三轮驶进了院落,车上的人从窗间探出脑袋,冲蒲熠星挥挥手,喊了一声“蒲哥”。

  蒲熠星抬眼去看,是石凯。

  石凯是光明村里的热心小伙,年纪小,力气到不小,浑身是劲,用简单话来说就是热血楞头青年。

  蒲熠星不搭理他,他硬是没察觉到那份冷漠和疏远,天天黏在蒲熠星后面一口一口个蒲哥,并且主动担任上了给蒲熠星家送粮的重任。

  “蒲哥,米袋我放老地方了啊。”石凯背上一袋米,偏着头冲他蒲哥笑笑。

  “嗯。”

  “蒲哥,你真不考虑种小麦啊?”

  “不种。”

  说来奇怪,光明村的这些个村民家里多多少少的地全都用来种小麦,就唯独蒲熠星家种玫瑰。其他人问他,他倒昂起脑袋,一副小自豪的样子。

  “我饿死,可浪漫不死。”

  想想还得多亏了石凯,不然还真得饿死了。

  其实送了这么长时间的米,再冷的冰山也得被捂化了。蒲熠星不说,但在心底已经把石凯提上到“好弟弟”的行列中去了。

  “石凯,你这两天有空吗?”

  “咋了?”

  “我想建段篱笆,你帮不帮好哥哥这个忙?”

  “啊?”石凯放下米袋,挠挠头,好像很是纠结,“蒲哥,不是我不想帮,可最近到了收麦子的时间了,我这,有点抽不开身。”

  “算了算了。”蒲熠星摆摆手,想另寻下家。

  “蒲哥蒲哥,”石凯看蒲熠星脸冷下去了,心里顿时慌了神,“咱村北边住着个叫郭文韬的,力气特别大,人称‘五百老师’。你带几支玫瑰,再带一张脸,给咱韬哥笑一笑,这事就成了。”

  郭文韬?蒲熠星心里细细琢磨着,他家住在村子南边,倒还真没见过这人,说不定是个好办法。

  “行。”蒲熠星挑了一支长得中等水平的玫瑰,抬手捏了捏它的茎,然后轻轻一折,把它扳了下来。“你带我去。”蒲熠星拿着那枝粉玫瑰,两三下爬上了石凯那辆小三轮的后座。

  “现在啊?”

  “嗯。”蒲熠星一想到这篱笆多一秒没建起,他的玫瑰就多一秒被外人看到,心里越发的焦急。

  “赶紧的。”他催促着。

  “好好好,别着急。”石凯答应着,又多放了一袋米在蒲熠星家,他好哥哥都饿瘦了,得多吃点。“这不就来了嘛!”

 

  

  

     “滴滴”

  小三轮最终在一栋楼房前停下。蒲熠星捏着他的玫瑰,仰头看了看这栋小洋房。

  嚯,这主人还挺精致。

  “蒲哥,韬哥现在不在家,可能在他家地里,要去找他吗?”

  蒲熠星摇摇头,他估摸着石凯的小电三轮再折腾这么几下就该没电了,到时候石凯回不了家又得抱着他嚎。“我……”

  话还没说出口,一个养眼帅哥抓着一把小麦突然冒了出来。

  “石凯?”帅哥看见了石凯很是震惊,“你不是上午才来拖了一车麦子走吗?怎么又来了?”

  “韬哥不是不是,我蒲哥想找你帮个忙。”石凯慌张地摆摆手,转过身瞥瞥蒲熠星。

  “你蒲哥?”郭文韬跟着石凯的视线看过去,一个白白净净的男生闯入他的视线。

  他手里拿着枝粉玫瑰,和他现在粉扑扑的脸颊颜色很像。头上戴着顶小阳帽,压住了刘海,堪堪在眼睛上面。他眼睛挺大,圆滚滚两只,里面还忽闪着光,活像只无辜的小猫咪。

  挺好看。

  郭文韬这么想着,冲蒲熠星笑了一下,毕竟好看的人总让人心生好感。

  也不知怎的,那人忽然剧烈颤抖了一下,粉扑扑的脸颊颜色变深了,慌里慌张的把手里的粉玫瑰送到郭文韬面前。

  郭文韬看着他粉红的指尖和关节,再看看玫瑰,然后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小麦。

  难道是要……交换?

  郭文韬歪歪脑袋,接过玫瑰,放在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把小麦塞给了蒲熠星。

  温热的指尖相碰,引得那人像炸毛的猫咪一般,一下子窜出老远。他“登登登”跑到石凯身旁,勾着石凯的脖子把人拖走,甩进驾驶位。

  “走走走。”

  “蒲哥,你不是……”

  “快点走!”

 

  

  

         一路的冷风吹得蒲熠星清醒了不少。

  他呆滞地看着手里的小麦,猛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的白痴举措。

  说好的笑一笑就完事了呢?!为啥是他笑一笑我完事了?不过长得确实是挺好看的吧,咳,比起我还差点。

  蒲熠星甩甩脑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首先,他就是郭文韬了;其次,看来我之前吃的小麦看来都是他种的,所以他家有一大块麦田;再然后,小洋房说明他是个精致的人;最后,他对我笑了,说明对我有好感!

  “石凯。”

  “咋了?”

  “你送给我家的麦子都是郭文韬种的?”

  “对啊,韬哥家麦田大,收获的麦子也多,他一个人吃不完,干脆就分给需要的邻里相亲们了。”

  “噢。”

  一个人?蒲熠星迅速从石凯的话中分析,得出以下结论:

  郭文韬,男,和我差不多大。外貌优越,性格和善,继承了乐于助人的中华优秀传统美德。家大业大,能一个人把超大麦田打理地井井有条,勤劳能干。目前对我有好感。

  Last but not least(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他!是!单!身!

  “蒲哥?蒲哥!”

  “嗯?”

  “你今天不是来请我韬哥去帮你修篱笆的吗?怎么没问?”

  “啊?”蒲熠星呆滞。

  他完全把这事忘了!他不仅没谈正事,连一句话都没和郭文韬说上!奇耻大辱!

  石凯刚想继续喊一声,结果闭了嘴,他蒲哥现在看起来超级可怕。

 

  

   

         “吱呀吱呀”蒲熠星推着辆小车在玫瑰田里走着。

  “阿蒲!”齐思钧站在田埂上喊道,“你摘那么多玫瑰干什么啊?”

  “送人!”蒲熠星回道,勾勾嘴角,心情愉快地又扳下一支红玫瑰,整整齐齐地摆满了一车。

  “给郭文韬?”

  “你咋知道的?”

  “石凯跟我说的!”齐思钧转头看了一眼蒲熠星家庭院的石桌,上面摆着一个精致的花瓶,里面倒了点水,插着小麦。

  哟,还用水养起来了。

  “您心动啦?”

  “昂,内人挺好看。”蒲熠星从花田里钻了出来,头上还落了几片花瓣,推了满车的红玫瑰,娇艳艳的,像一团火。

  “您可真舍得。”

  “玫瑰不就是要送人的吗?”

  “那送我一支?”齐思钧伸手要拿。

  “不送。”蒲熠星把车往后拉了拉。

  “您不是说送人的吗?”

  “那要看送谁,给你?”蒲熠星摇摇头,“给郭文韬,整块田都行。”

  

  

  

        “吱呀吱呀”

  蒲熠星推着小车走了一圈,才找到郭文韬家的那块麦田。

  此时正是七月,天气热得很。明晃晃的太阳在脑袋顶上晒着,风也熄了声,大地像凝固了。

  金灿灿的麦子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光,一亮一暗的,明媚的光线跳脱,有时落到人的发丝上,有时落在脸颊旁,暖融融的,亲吻着细腻的皮肤。

  郭文韬的身体埋在齐腰高的麦秆中,他拿着镰刀,干脆利落地割下小麦,然后丢进比蒲熠星的推车还要大一圈的推车里。

  金灿灿的阳光金灿灿的麦子,映的那人也金灿灿的了,柔顺的头发像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金纱,笼罩在明黄之下。

  蒲熠星就这么看着,也不好意思打扰人家,于是便端出小板凳,挨在他那车红玫瑰旁,就那么看着。

  温暖是容易让人打瞌睡的,蒲熠星在旁边靠了会儿,竟睡着了,脑袋向旁边歪去,陷在了玫瑰里。

  其实郭文韬早注意到这一团火红了,可他手里的活重,便没跑上田埂,急忙去找那人。

  他叫什么来着?蒲熠星好像。

  他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的卫衣,又推了一车红玫瑰过来,娇艳艳的,像一团火。

  挺好看。

  郭文韬这么想着,手里的动作没停,眼睛也没停,时不时往田埂上瞥

去。

  才过没多会儿,他居然靠在那儿睡着了。

  郭文韬觉得好笑,想想又砸吧出点甜味儿来,心里满满当当的,像被塞满了棉花糖。

  会晒伤的。郭文韬脑袋里突然冒出来这么个念头,于是也不管什么忙不忙的了,放下手里的镰刀,爬上了田埂。

  他走进蒲熠星,发现他睡的很熟,整个脑袋枕在玫瑰花里。

  他的睫毛好长,可能在做什么梦吧,轻轻颤抖着,像翻飞的蝴蝶扑闪着翅膀。他皮肤好白,像是上好的羊脂玉,又像是柔软的奶白段子,一掐就能留下一道红印。他嘴唇好红,和玫瑰的颜色差不多,娇艳艳的,像一团火。

  七月的夏好热。这团火再这么烧下去,会更热吧。

  于是我们助人为乐的五百老师,决定灭了这团火。

  温热的唇瓣相碰,郭文韬又得出了一个结论:他的嘴唇好软。

  

  

 

     蒲熠星有一块玫瑰花田,他的玫瑰花田有一段篱笆。

  他还有一块超大的麦田,和吃不完的麦子。

  当然啦,他还有一个超帅的男朋友。

  于是蒲熠星单调的生活稍稍有些改变,种花,养花,赏花,赏郭文韬。

  他的小板凳也多了一个伴啦,紧挨着它,那是属于郭文韬的。

  总而言之,在这个特别热的夏天,蒲熠星的浪漫有了归属。

夜话白鹭

【郭蒲】非典型情侣纪实(二十一)

郭蒲only,先婚后爱,ABO

一个光速假结婚引发的故事,Alpha刑/警韬×Omega主播蒲,刑侦paro,恋爱喜剧

  

  

  


Chapter 21.命运小偷

  

  

  家里没人,从外面看灯并没有关,像是还有人在的样子。但是并没有,瓜蛋在笼子里发出不满的喵喵叫声。

  蒲熠星确实不在。

  我早该想到的,郭文韬想,我当时看到那件红裙子的时候就该想到。怎么可能是什么粉丝福利,蒲熠星直播从来不露脸,镜头对着的只有他的手,粉丝福利怎么可能是女装?他明明曾经连麦陪蒲熠星一起直播,他很清楚这一点。疑点被他放在心里,甚至还有些莫名的期待,想着那...

郭蒲only,先婚后爱,ABO

一个光速假结婚引发的故事,Alpha刑/警韬×Omega主播蒲,刑侦paro,恋爱喜剧

  

  

  


Chapter 21.命运小偷

  

  

  家里没人,从外面看灯并没有关,像是还有人在的样子。但是并没有,瓜蛋在笼子里发出不满的喵喵叫声。

  蒲熠星确实不在。

  我早该想到的,郭文韬想,我当时看到那件红裙子的时候就该想到。怎么可能是什么粉丝福利,蒲熠星直播从来不露脸,镜头对着的只有他的手,粉丝福利怎么可能是女装?他明明曾经连麦陪蒲熠星一起直播,他很清楚这一点。疑点被他放在心里,甚至还有些莫名的期待,想着那条裙子会不会跟前一天民政局工作人员来时说的标记有关。

  现在想来,是自己自作多情。

  郭文韬这几天回来的都晚,也许之前的几个晚上,家里也是这般空荡荡的。

  所以瓜蛋才会拿爪子划了沙发吧,因为阿蒲不在家,没法看着它,又没把它关在笼子。于是今天出门的时候,蒲熠星没有忘记。

  他能去干什么?他有什么瞒着自己?

  郭文韬看向主卧的房门,那扇门关着,那条艳丽的红裙子曾经也是放在那个房间的椅背上。

  蒲熠星这个人是藏着很多秘密的。他总是一副懒散的样子,好像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儿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可现在他的朋友被卷进去,他又这样义无反顾。

  郭文韬很想看清他。他很怕现下家里这种空旷的感觉。明明不久前他家本来就自己一个人,没有另外的人突然闯进他的生活,他也过得按部就班。可现在这家里只有他,他觉得心慌。

  蒲熠星是个实打实的赌徒,郭文韬想。

  他走近主卧,犹豫了一下,把手放在了门把上。

  我要找到他。

  郭文韬手上稍微一用力,打开了那扇门。

  五分钟后,他找到了一本活页本,并在里面,翻出了一张拼接起来的照片。

  郭文韬觉得照片有些眼熟。

  

  

  脏兮兮的玻璃瓶在水泥地上咕噜噜滚过去,路过生锈的铁架和堆起来的钢管,碰到柱子,发出轻微的声响,总算停了下来。

  这里很安静,是件废弃厂房。虽说荒凉,但也并不是没有人会来,这里恰好符合一些人摄影的要求,照片处理过后也算好看。但现在是午夜,并没人会来这里拍照。

  如果求救,大概也没人会听见。

  蒲熠星想,对方真的很熟悉城市里的这些角落。无人的、僻静的、被遗弃的地方。对方一开始为什么会注意到这些地方?是因为觉得自己也是这样的人?

  蒲熠星知道后来端给自己的某一杯酒有问题。他有足够的经验,哪怕已离开公/安系统三年多,也不至于像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还会落入这样的陷阱。何况他算得上是有备而来。

  他装作自己真的越来越不清醒,在给他酒里“加料”的人看来,是药效发作,在酒吧其他人看来,是他喝醉了。

  “好有意思,”黑衣人笑道,“你为什么找我?”

  黑衣人很笃定,蒲熠星就是来找自己的。他的打扮、身上的味道都是精心准备好的,向黑衣人的目标靠拢的。黑衣人明知道这一点,却还是现身了。

  在黑衣人眼里,这大概是一张邀请函。

  “你不担心我是警/察?”蒲熠星问。

  黑衣人挑眉:“要是警/察先知道我的身份,我恐怕现在已经被拷上手铐了。”

  他们相距不过五六米,却谁都没有动作。蒲熠星心想,对方真的是个很危险的人,就算看清了自己是有意的,在根本不清楚自己的目的情况下也敢见自己。

  就像个疯子。

  “我想知道,你原来有没有感觉到有人在跟踪你?或者在之前,你接没接触过一些奇怪的人?”

  他问的很认真,是真的在询问一个杀人犯这些问题。他必须要搞明白,周峻纬既然会被牵扯到这个案子里,那至少说明有人在背后影响。现在他面前站着的这个人不是,因为对方所犯下的案子都是战利品,在周峻纬接受调查的时候,还提前犯案。

  如果这件事是冲着我来的呢?蒲熠星想,隐藏在暗中的那只手。幕后主使一定是知道他面前的这个杀人犯正做的事的,也许从中途就盯上了对方。

  我一定要知道……我付出那么多代价,到底是谁想要把我再牵扯入局?

  我不想再有人在我面前死去了。

  

  

  

  

  几天前。

  “抱错孩子?”唐九洲惊讶。这种事情他在电视上看到过,却没想到还能遇上经历过这种事情的人。

  汤恬点点头:“确实是这样。而我也因为这个,在另一个家庭生活了好些年。”

  她的手指拂过自己的头发,苦笑一声:“我头发不是染的,而是本来就这个颜色。大概是小时候营养不够。”

  汤恬家里本来没那么有钱,汤父早年跟着人做过很多桩生意,都黄了,汤母生下汤恬时,正值家里最困难的时候。

  当时他们在附近一个县城谈生意,孩子生得突然,就去了最近的一家小医院,同时在那儿的,还有另一对夫妇。

  汤恬就是在那时候被报错的,那对夫妇的女儿被当作汤家的孩子抱了回去。

  汤父的生意从那一年开始有了起色,厂子越做越大,最后成了品牌。一开始夫妻俩还说女儿是他们的福星,可汤父后来却发现女儿越长大越不像自己,为此跟汤母吵了好几架,最后做了亲子鉴定,竟发现女儿根本不是他俩的孩子。

  于是他们找到了当初那家小医院,通过医院又找到了当年的另一对夫妇,希望把孩子换回来。

  “那个时候我六岁,”汤恬说,“是记事的。而且那件事给我的印象太深了……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六岁的小女孩蹲在堂屋门口给弟弟洗尿布,发黄的头发被汗水粘在额头上,一抬头看见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打量自己。

  汤父说要把自己的孩子换回来,汤恬当时名义上的父亲抽了会儿烟,看着老婆怀里自己刚出生的儿子,说可以啊,拿钱来。

  他伸出手比了个数,汤父火冒三丈。

  最后还是掏了钱,那贪财的男人犟的很,不给钱就死活不放汤恬走,把汤恬关在屋里,还要闹,活脱脱就是个流氓。

  汤恬被从村里接走的那天,看见汤父牵着个小女孩儿过来。

  那小女孩儿比汤恬个子高,头发黑亮亮的,穿着红裙子和小皮鞋,像个小公主一样。

  那小公主一样的小女孩儿被推到了那流氓身边,被粗鲁地拽回了汤恬生活了六年的家。

  小女孩儿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背着自己的小书包,小书包里装着自己最喜欢的一盒蜡笔。她回头看着汤父,像只红眼睛的小兔子。

  汤父拉着汤恬的手,大踏步走出村子,恶狠狠地说自己一辈子也不想跟这家打交道了。

  就真的再也没打交道。

  “我不知道那个女孩儿后来怎么样了,”汤恬说,“只听说他们家后来还想攀关系,但都被我父亲堵回去了。”

  汤父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有点小钱的商人,他有门路,不会再让一个流氓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任何一分钱。

  “你还记得那个小女孩……她叫什么名字吗?”

  “记得,她叫招娣,宋招娣。”

  

  

  

  

  她个子真的很高,蒲熠星想,大概跟自己差不多,她又穿了双厚底靴。她头发很短,比现在很多男生的头发还要短,被她拿一顶普通的棒球帽盖了起来。

  “招娣,”黑衣人笑了一声,“那是我原来的名字。后来我改了,叫宋维。”

  她话语里透出明显的厌恶来:“谁想跟他们再扯上关系?”

  反正那家人,个个都是吸血虫,渴望把她骨血都榨干。

  宋维是那家酒吧的驻唱,昏暗的灯光下,她坐在高脚凳上,垂下头,眼睛藏在阴影里,连声音都雌雄莫辩。

  “嗓子是我当年发烧,烧哑的,”宋维说,“毕竟没人管我。”

  她差点儿连初中都没读完,就算考上了高中,家人也不会让她去的。她甚至连技校都上不了,直接被赶去打工。

  因为他们说,她弟弟要念书,她得给她弟弟赚学费。

  她弟弟最后也没用她交学费,宋维是考上了学没钱上,她弟弟是压根没考上。可那有什么用呢,他们又让她攒钱给她弟弟盖房子娶媳妇。

  后来她弟弟因为偷窃进了监狱,出来没几年又是故意伤人,现在还在监狱关着。

  可那家人并没停止吸她的血,仍旧伸手要钱,如果不给,就跑到她工作的地方来闹,一次两次,怎样宽容的老板也受不住。

  有一次她又被开除了,落魄地从原来工作的地方走出来,打算回自己在老城区租的那间狭小的出租屋。

  她在那时抬起头,看见街边橱窗里的电视屏幕。

  那上面是汤恬,穿着红裙子的汤恬,笑得那么温柔。

  宋维想,我被丢在那个村子时,穿的也是红裙子。

  其实宋维选目标的标准很简单。

  她是照着汤恬选的。最开始宾馆里遇到的那个女人,跟电视里的汤恬几乎一模一样。她当时推开门进去,看见那个女人浑身赤/裸地躺在那里,完全是任人宰割的模样。她在那一瞬间仿佛看见汤恬躺在砧板上,那个偷走她命运的小偷。

  她杀了那个女人,又理好了对方的头发,又看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去。

  那个在小巷子里被“贴加官”害死的女孩,在被纸一层层蒙住脸时,是看不到痛苦的表情的。她的被害不是因为宋维能通过她的脸看到汤恬,是因为她身上的信息素。宋维曾想去找过汤恬,却被保镖隔开,那时她闻见过对方身上的信息素。

  是一股药香,泛着苦。

  她在城市的阴影里游走,寻找跟汤恬有共同点的人。受害者的照片拼起来,正好是汤恬的脸。

  她每杀一个人,汤恬在她心中就会痛苦地死去一次。

  那时她会觉得很开心很开心。

  是这个小偷活该,她会想,明明我才是那个给爸爸妈妈带来好运的人。我才该是那个如今光鲜亮丽的人。

  从来不该是你。

  “至于你问我有没有遇到过奇怪的人……”宋维嗤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石凯给郭文韬打电话时心里还在打鼓,觉得自己此举要是被副局知道,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郭队,我就是想跟你说一下,你之前不是说让我去查那家宾馆吗?我查了,它原来是家饭店,后来没干下去才卖给了后来的老板。我找原来那饭店的老板了,问他记得多少在那里工作的人……”

  “有没有个叫宋招娣的?”郭文韬突然打断他。

  石凯觉得郭文韬的语气不太对,愣了一两秒,还是回答了:“没说过有叫这个的……不过他倒是记得有个姓宋的姑娘,说对方的家里人好几次来闹过,虽然她很能干,但老板没办法还是把她开了。”

  “叫什么?”

  “好像、好像是叫……宋维。”

  

  

  

  

  

  宋维的突然发难是蒲熠星预想到的。她是个杀了好几个人的疯子,不在乎手上多一条人命。恐怕她连她自己的命都不大在意。

  “我如果不杀了你,岂不是很对不起你这身打扮和身上喷的香水?”宋维转着手里的折叠刀说。

  蒲熠星身上的外套已经被划出了一道口子,露出了白皙的皮肤。夜风还很凉,他穿这些还是太冷了。

  宋维其实很轻,但她很敏捷,力气也很大,蒲熠星躲她的攻击躲得很是吃力。

  宋维的墨镜在打斗中掉了,被甩进阴影的泥土中。

  “真的没有人找过你?”蒲熠星坚持问她,偏头躲过刀锋。

  “如果我告诉你,你的下场大概会比被我杀了更惨。”

  蒲熠星眼神一凛:“什么意思?”

  甩棍是从蒲熠星袖管里滑出来的,他在甩棍即将脱手的那一刻握住末端,将整截棍子全部甩出来。

  宋维看到甩棍笑得更开心了,像是觉得之前的打斗都很无聊,直到现在才有意思了起来。

  “看在你陪我打一架的份上,”她笑得眉眼弯弯,“我告诉你。”

  她的攻势更加凛冽。

  “我不知道他是谁,但他杀过的人,绝对比我多。”

  她踏上旁边的平台,借力翻身,旋身向下,刀锋直冲蒲熠星。

  

  

  

  

  

  酒吧里的人眼睁睁看着那帮人冲进来,领头的那个直奔吧台,直接问愣住了的调酒师:“宋维在哪儿?”

  调酒师哆哆嗦嗦地把手里的杯子,被这人周身的凛然杀气吓得脑子都有些懵。

  “宋维在哪儿?!”

  咚的一声,郭文韬一拳砸在了吧台上。酒吧里立马变得落针可闻,他带来的那帮警/察也一个个安静得像个鹌鹑,半点动静都不敢发出来。

  他们头一次见到郭队真的发火。

  “我不知道!”调酒师吓得叫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她已经离开了。”

  郭文韬把手机怼到调酒师面前。

  上面是蒲熠星的照片。

  “这个人见过吗?”

  调酒师摇头。

  “你再看看!”

  调酒师没办法,眯着眼辨认了一会儿。

  “是真的没见过啊……哎,他是不是有个妹妹?”

  郭文韬赶紧追问:“你见到了?”

  “来喝过酒,现在走了,”调酒师努力回想,“一个人来的,走时醉醺醺的……宋维差不多也是那个时候走的吧?”

  郭文韬险些没能站稳。

  如果蒲熠星真的出事了,他想,我绝对不会原谅我自己。

  我怎么能看不到真相?!我怎么能就让他这样离开?!

  他的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唐九洲。

  

  

  

  

  

  

  

  

  “我从来都没想把命搭上,”在那把折叠刀险些划伤蒲熠星的手腕时他这么说道,“没人教过你吗?”

  警笛从远处响起,月光透过缺失玻璃的窗户照进来。

  蒲熠星看起来竟然还有几分俏皮。

  “有困难找警/察。”

  工厂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不许动!”

  

  

  

  

  

  

  

  

  一众警/察你看我我看你,觉得眼下这种场景十分不适合自己这帮子人在旁边呆着。

  可人终究是有好奇心的,哪怕郭队的低气压目前已快席卷全场,仍旧阻挡不了他们探寻未知的眼神。

  宋维已经戴上了手铐,现场的另一个姑娘一直没没出声,从郭队进来时就一直看着他,可怜巴巴的。

  郭队明显认识她,就从他进来时就直奔这个穿红裙子的姑娘就可以看出来了。只是郭队的火气明显还没消下去,就是不跟人家姑娘说话,脸色难看的很,剩下的警/察更是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郭队当那姑娘不存在,转头去瞪刚赶到的唐九洲。唐九洲吓得发抖,磕磕巴巴解释:“有、有定位的……我也不知道阿蒲竟然……”

  唐九洲拿求救的眼神去瞅那姑娘,那姑娘却只是一个劲盯着郭队。

  一个警/察大着胆子过去让那姑娘一会儿回去跟他们做个笔录,结果郭队凶巴巴地说了句:“她明天去。”

  得,这是肯定认识了。

  这下更没人敢说话了,说不定是郭队的家事,这谁敢上去管?

  蒲熠星也没想到这事儿竟然那么难搞,郭文韬还跟个小孩子一样搞冷战。

  宋维被押走时,蒲熠星还是凑过去了。

  那个高个子的姑娘帽子和墨镜都掉了,手上戴着手铐,却还是不慌不忙,看见蒲熠星,还有心情笑出来。

  远处是不夜城,近处是红蓝色的警灯。

  其实对宋维来说,哪里都是泥沼吧。

  宋维钻进车里前对蒲熠星笑着说了一句话。

  “家养的猫,是抓不住阴沟里的老鼠的。”

  

  

  

  

  

  

  

  

  

  

  

  蒲熠星去跟郭文韬解释的时候,没想到这人会直接掉头就走。

  一众警/察全装看不见,任由郭队一个人发脾气,沿着街一个人气冲冲地走。

  蒲熠星穿不惯脚上那双鞋,虽然鞋跟不算高,但到底还是有的。他看郭文韬头也不回走得很快,怕穿着这鞋去追会崴脚,就提着那双鞋跟在郭文韬后面走,郭文韬走得快他就走得快,郭文韬走得慢他就走得慢。

  他知道郭文韬肯定是生气了。

  “韬韬?韬韬你别不理我啊韬韬。我这次是真错了,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月光把他俩的影子拉得很长。

  “下次我有线索一定跟你说。”

  郭文韬的脚步还是没停。

  “我帮你破案子嘛,耽误你时间了,郭队不会这么小气……”

  “你以为我生气是因为你不帮我破案?!”

  郭文韬忍无可忍,终于转过头来。

  蒲熠星确实有些被吓到了。

  郭文韬气得脸和脖子都在发红,连眼眶也红了。

  “蒲熠星,你挺自信啊?!宅了三年多还敢一个人去找一个连环杀人犯?!你就这么不把你自己的命当命吗?!”

  “我没……我这不是有留后路吗,九洲那里有定位的……”蒲熠星有些着急。

  蒲熠星突然不说话了。

  他看见郭文韬哭了。

  郭文韬哭得很安静,一滴眼泪从他红着的眼眶冒出来,顺着脸颊向下滑。

  他看起来真的很难过,很可怜。像是某种被抛弃的小动物,淋了雨,湿漉漉的,委屈的很。

  郭文韬几步上前,一把抱住了蒲熠星。

  蒲熠星僵在了原地,任郭文韬低头埋在他颈窝掉眼泪,把他身上的红裙子打湿。他犹豫了几秒,抬手安抚地拍了拍郭文韬的背。

  “好啦韬韬,我们回家好不好?我胳膊都擦伤了。”蒲熠星柔声说。

  “你可真不让人省心。”郭文韬闷闷地答。

        他们在月光中相拥。


tbc.









郭队开始明白自己对阿蒲的心意了

本以为本章就可以写完这整个案子,我高估自己了,下一章还有一点收尾

顺便推荐一下一首歌,摩登兄弟刘宇宁的《黑夜一束光》,是本文的灵感来源,这篇文的基调跟整首歌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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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坦克和他1米83的小娇妻

密室坦克和他1米83的小娇妻

鸦月Mota

【郭蒲/纬钧】做他的猫(下)

*主郭蒲副纬钧 HE

*勿上升 有ooc勿较真

*轻松沙雕向 妖化预警


summary:当猫奴偶然遇到了他的梦中情猫。


前篇指路:【郭蒲/纬钧】做他的猫(上) 


08

好在酒心巧克力里的酒没有多少,被迫原型示人的蒲熠星很快又化回了人形窝在沙发上,依旧一脸生无可恋。

“所以你是怎么看到我的尾巴的?”

“所以你就这么接受了这个设定?”

齐思钧和郭文韬异口同声。

周峻纬气定神闲,甚至喝了口水。

“这设定多可爱啊。老齐你那天在我家睡觉,尾巴露出来了。”

后半句话周峻纬识趣的没说出声。

我甚至还上手摸了摸,手感不错。

“我那...

*主郭蒲副纬钧 HE

*勿上升 有ooc勿较真

*轻松沙雕向 妖化预警


summary:当猫奴偶然遇到了他的梦中情猫。


前篇指路:【郭蒲/纬钧】做他的猫(上) 


08

好在酒心巧克力里的酒没有多少,被迫原型示人的蒲熠星很快又化回了人形窝在沙发上,依旧一脸生无可恋。

“所以你是怎么看到我的尾巴的?”

“所以你就这么接受了这个设定?”

齐思钧和郭文韬异口同声。

周峻纬气定神闲,甚至喝了口水。

“这设定多可爱啊。老齐你那天在我家睡觉,尾巴露出来了。”

后半句话周峻纬识趣的没说出声。

我甚至还上手摸了摸,手感不错。

“我那天…太累了…不小心…”

失策了。

混迹人类社会多年从未暴露过身份的的齐思钧脸上浮起可疑的红晕,无语扶额。

哇哦,信息量好大。郭蒲二人突然拥有了满分默契,波澜不惊毫无灵魂的鼓起掌。

 

09

“我之前还把脸埋在你肚子上…”

郭文韬意识到自己曾经对蒲熠星做过什么,越说越心虚,瞟了一眼对方瘦削的腰腹,悄悄捂住发热的脸。

蒲熠星目光持续放空,白皙的耳根染上一层粉红,“别说了韬韬,你再说就要对我负责了。”

“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说他会害羞了吧?”

左边是笑得奸诈的齐思钧。

“你们这样子不结婚很难收场。”

右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周峻纬。

中间的郭文韬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所以他爆发了。

腾的一声,郭文韬站起来。


蒲熠星看着那人走到自己面前,带着一脸经过深思熟虑的沉痛向自己鞠了个躬,口吻严肃且认真。

“对不起!我之前真不知道你可以变人!所以做出了一些在你看来很冒犯的举动,希望可以得到你的原谅,我会好好反思的!”

…如果男主角这样说话那大概就是要跑路了吧?成熟的蒲猫猫回想起了一些人类肥皂剧的情节。

啧,果然长得好看的男人都会始乱终弃。

但我是一只善良的小猫咪。

蒲熠星挥挥手,准备大度的原谅他然后跟他说再见。

我的初恋跑路了,我很难过,今晚小齐得给我加餐。


“…所以你喜欢什么牌子的猫粮?”

丝毫不知自己在蒲熠星心里已经跟始乱终弃划上等号的郭文韬小心翼翼的问,“三层的猫爬架够用吗?”

蒲熠星:?

他沉浸在自己的胡思乱想里没反应过来,缓慢的眨了眨浅棕色的眼睛。

郭文韬一时没得到心仪的小猫咪的回应,目光垂落到自己脚尖,有些不安地扯了扯袖口,脸上写满了肉眼可见的紧张和忐忑。


“不挑猫粮,但我要回锅肉。”

“三层的猫爬架可以晒到太阳吗?”

一段短暂的沉默过后,软糯的声音在眼前响起,郭文韬惊喜的抬眼。

蒲熠星冲他露出一个好看的笑。

 

10

蒲猫猫光明正大的搬进了郭文韬家,郭文韬也终于可以在朋友圈以一天三次的频率高强度晒猫。

每天早上打工人郭文韬和打工猫蒲熠星都会一同起床吃早饭,然后站在镜子前,一个整理衬衫和领带,一个整理乱翘的呆毛。

“不去上班了可以吗?”

郭文韬看着哈欠连天的蒲熠星有点心疼,伸手压下他后脑一撮不听话的头发。

“我们有尊严的小猫咪不吃嗟来之食的!”

蒲熠星看着他眯着眼笑,“你做的除外。”

于是郭文韬每天都揣着公司楼下咖啡店的看板猫去上班,下班了再从咖啡店把他揣上接回家,偶尔加班也会在夜深的时候收到一个冷白皮帅哥送上来的热牛奶加餐。

齐老板很开心,虽然臭弟弟被拐走了,但他没有失去他的招牌漂亮看板猫。

即使这个看板猫每天来了就开始在猫爬架顶端补觉,偶尔的营业也显得没那么走心。

周医生也很开心,并十分感谢自己的好兄弟为自己解决了一个他自己认为的潜在的情敌。

 

11

郭文韬工作比较拼,高强度的工作往往让他忘记下班的时间。同事们都笑称他是真正的工作狂。

工作狂郭文韬现在却变成了最热爱准点下班的人。

只要不加班,一到下班的时间工位上的郭文韬准时消失,五分钟内出现在楼下的咖啡店里,身上挂着一只半永久布偶猫。

“阿蒲~一天没见了我好想你!”

郭文韬抱着猫咪热泪盈眶亲亲摸摸。

蒲猫猫配合的喵喵两声,尾音拉长,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柜台里的齐老板面无表情的冲他们举起勺子挥了挥。

“小情侣谈恋爱去角落,不要打扰我做生意。”

蒲猫猫发出一声短促的气音,“哼。你嫉妒!”

“哎呀小齐,周峻纬他这两天忙完就来陪你了嘛,不要酸不要酸。”郭文韬抱着猫晃来晃去,笑得很欠打。

齐思钧啪的一声把勺子扣在桌上,开始撸袖子。

“决斗吧不用异地恋的小情侣!”

“来啊谁怕谁!”

郭文韬转身把蒲熠星放在猫爬架上,两眼放光。


周峻纬的心理诊所在城东,齐思钧的咖啡店在城西,不堵的话车程半小时。

——你管这叫异地恋?真的好远哦。

蒲猫猫抖了抖耳朵趴在软垫上,看着两人从柜台里翻出手柄,连了屏幕开始热火朝天的对打。

他打了个哈欠,毛茸茸的尾巴尖愉悦地轻轻摇晃。

小猫咪不知道,小猫咪只负责可爱。

 

12

凌晨一点半。

郭文韬被下巴处毛茸茸的异物感蹭醒了,睁开眼睛,黑暗中视线聚焦到毛茸茸的来源。

——原来是自家布偶猫男朋友睡着睡着不自觉的冒出了耳朵和尾巴,耳朵尖蹭在他下巴上。

郭文韬眼睛一亮。

蒲熠星不是未成年的小妖,成年的妖人形状态很稳定,基本不会出现这种人形兽耳模式,除非是这种睡觉把自己睡迷糊了的情况。

所以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的郭文韬非常新奇。

所以周峻纬那次也是在这种时候看见的小齐尾巴?


蒲熠星睡得沉,缩在郭文韬怀里全然不知自己耳朵和尾巴冒出来这回事。

郭文韬经受不住诱惑,悄悄伸手捏了捏那对毛茸茸,果然引起猫耳啪嗒啪嗒的抖动。

太可爱了!

被可爱暴击了的郭文韬乐此不疲的持续玩耍,直到蒲熠星被耳朵触觉唤醒迷茫的睁开眼睛。

“干嘛哦韬韬?”

罪魁祸首郭文韬连忙收回手,心情很好的低头亲了亲男朋友的鼻尖。

“没事,阿蒲你继续睡。”


刚醒过来的蒲熠星还有些呆,哦了一声也没意识到自己的人形不太对劲,长长的尾巴甚至在听见名字的时候下意识的动了动。

“阿蒲你尾巴露出来了你知道吗?还有耳朵。”

郭文韬笑眯眯的,揽在他背后的手自然的轻轻握住甩动的猫尾巴,甚至揉捏两下毛茸茸的尾尖。

蒲熠星几乎是立刻清醒,倒吸一口气,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耳朵和尾巴噌的消失不见。

“韬韬!不可以这样摸猫尾巴!很…很危险的!”

蒲熠星盘着腿委屈巴拉的控诉郭文韬的行为。

“危险就危险嘛,怕什么。”

他伸手拽了一把蒲熠星的手腕,轻松把人拉回到自己怀里,笑着去亲吻炸毛猫咪的嘴唇。

“反正明天也不上班。”

蒲熠星:郭文韬,停,ze播不了的。

(拉闸了,没有神秘小蓝条,作者太菜了不会写)

 

13

周峻纬和齐思钧的婚礼举行在一个金灿灿的秋天。

阳光和暖,天空湛蓝,白纱扬起轻轻遮住台上一对新人幸福亲吻的笑靥。

遇见郭文韬以前蒲熠星觉得扎根在一个城市太难了。

他是猫,天性好奇,总想着到处转转,最好像一阵飘忽不定的风,走到哪里都不留下痕迹。

选择在B市生活也不过是他漫长旅途中的一个计划而已。

但郭文韬为什么就让他生出想为他永远停留的情愫呢?

蒲熠星托着下巴,嘴里叼着一根巧克力棒,眼神落在不远处和人说话的郭文韬脸上。

不知道,可能因为他好看吧。

美色误人也误猫啊。

蒲猫猫叹气。

郭文韬似有所觉,抬眼看向他,嘴角向上一扬。

嘴里咬着的巧克力棒断了。

——好吧,是因为爱。

蒲熠星端起手边的玻璃杯掩盖自己脸上泛起的微微热度,一口下去后知后觉发现这是香槟。

蒲熠星:哦豁,完蛋。


“喵呜——”

郭文韬,记得带我回家啊。

 

END.


写完了(沉思)还好控制住了文量没有让它发展成长篇…

也许大概有兴趣了会写个短短的番外,我太喜欢搞毛绒绒们酱酱酿酿了!


感谢所有可爱的评论和小红心小蓝手XD

夜话白鹭

【郭蒲】非典型情侣纪实(二)

郭蒲only,先/婚后爱,AB/O

一个光速假结婚引发的故事,Alpha刑/警韬×Omega主播蒲,掺杂少量悬疑的恋爱喜剧


Chapter 02.三只猫咪一台戏


  “你俩笑一下,开心一些,”工作人员苦口婆心地劝说,“是因为要结婚所以太紧张了吗?” 

  蒲熠星和郭文韬同时扯起嘴角,露出一个假得不能再假的假笑,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太敬业,工作人员死活不肯放过他们:“笑得开心点儿,想想你们的共同经历,跟对方度过的美好时光。” 

  蒲熠星:好主意,被堵在路上的两个小时尴尬时光算吗,我俩在...

郭蒲only,先/婚后爱,AB/O

一个光速假结婚引发的故事,Alpha刑/警韬×Omega主播蒲,掺杂少量悬疑的恋爱喜剧





Chapter 02.三只猫咪一台戏


  “你俩笑一下,开心一些,”工作人员苦口婆心地劝说,“是因为要结婚所以太紧张了吗?” 

  蒲熠星和郭文韬同时扯起嘴角,露出一个假得不能再假的假笑,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太敬业,工作人员死活不肯放过他们:“笑得开心点儿,想想你们的共同经历,跟对方度过的美好时光。” 

  蒲熠星:好主意,被堵在路上的两个小时尴尬时光算吗,我俩在车上总共说了不超过十句话。 

  工作人员狐疑地探出头看他俩:“跟对方结婚有这么不情愿吗,你们难道是包办婚姻啊?还是……” 

  蒲熠星狠狠掐了郭文韬一把。 

  “哪有,我们就是太紧张了,毕竟都第一次结婚嘛……,”蒲熠星睁眼说瞎话,“韬韬你开心一点儿啊,你还记得我们的初遇吗,我推开咖啡店的门,看见你在坐在窗边的座位上用手撑着脑袋。你闭着眼,阳光落在你的睫毛上……” 

  郭文韬:那当然记得那不就是今天早上吗,当时我正补觉呢。 

  郭文韬重新坐正,开始幻想有一天他手头的案子都解决了,无事一身轻远离加班熬夜,还终于可以摆脱这尚未开始的虚假婚姻…… 

  郭文韬露出了一个真情实感的笑容。 

  工作人员:“嘿,很棒!” 

  照片终于出炉,工作人员美滋滋地表示这是她职业生涯中见过最好看的结婚照。 

  “你们也是我见过最般配的一对新人。” 

  结婚证拿到手,郭文韬看着结婚证上的照片,觉得他和蒲熠星看上去还挺相似。两个人脸上都挂着浅淡的微笑,恰到好处,透露出一股发自内心的愉悦。 

  郭文韬清楚自己是在想什么,那蒲熠星呢?他所想的与自己有什么不同?是什么让他这么开心? 

  “我是不是可以少交一份房租了啊,韬韬?”蒲熠星坐在副驾驶发问。 

  郭文韬:……您老原来是在高兴这个啊。 

   

  他俩证领得迅速,跟做梦一样。但登记之后就要面对一个更加致命的问题……这种有高适配度对象的情况下的结婚是会面临家访的,真正到你家仔仔细细实地考察那种,并且在领证后半年的时间内,随时可能迎来家访的工作人员,防不胜防,堪比学生时代老师抽查作业。 

  这也就意味着,他俩必须得住一块儿去。 

  郭文韬对他和蒲熠星要搬到一起住这件事并不多情愿。这意味着他没法把案卷带回家随便坐哪儿都可以看了,那房子不再是他忙里偷闲可以用来全然放松休憩的港湾。 

  就当是多了个室友,郭文韬想,同住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当然,房租不可能免,怎么着也得均摊。 

  蒲熠星对房子所在地没什么太大要求,毕竟他的职业并不怎么受地点限制。郭文韬就不同了,蒲熠星可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在家凑够直播时长,郭文韬身为一名人/民/警/察,每天都得兢兢业业地跑去上班,自然要选离他单位近的房子。 

  这就是为什么蒲熠星提着瓜蛋的猫笼子站在郭文韬家门口,看着郭文韬把他那堆直播要用的设备搬进去,背上的背包里还装着小红本。 

  纯白色的墙,灰色的沙发,棕色的木地板。没有任何特色,纯粹是能住就可以了的要求,寡淡得厉害。 

  瓜蛋隔着笼子,跟郭文韬家的两只猫大眼瞪小眼。三只猫沉默对视,满眼警惕。 

  “我不知道你也养了猫,”蒲熠星拎着瓜蛋进了门,环视四周,觉得这里显得颇为空荡,只有猫气儿,没多大人气儿,“你这房子是专门给猫住的啊?” 

  “最近工作忙,没多少时间在家呆着。这也就是你来了,我才把猫从朋友那儿带回来。”郭文韬把蒲熠星的电脑搬进了书房。 

  蒲熠星:那敢情好,我才刚过来就要给您老养猫了。 

  郭文韬帮蒲熠星把书房收拾了出来供他直播,看了看那些堆在角落的乱七八糟的箱子,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你可以睡在主卧,我睡次卧,需要什么东西你再添置,不需要向我报备。”郭文韬走到门口穿好了鞋,手搭在了门把上,“那我走了?” 

  蒲熠星:您家我还不能让您走吗,您都这副架势了我还能拦你? 

  “最近案子比较忙,我可能不常回来,没必要等我。” 

  蒲熠星:我当然不等你啊咱俩又不是真夫夫,我等你干嘛? 

  郭文韬最后看了眼注定与以往不同的家,转动门把踏出了家门,他眼睛底下甚至还挂着未消的黑眼圈。 

  等门扇在蒲熠星面前完全合上,蒲熠星就弯腰把瓜蛋从笼子里放了出来。瓜蛋重得自由,踏出笼子甩了甩脑袋,转了个圈。 

  蒲熠星蹲在地上揉了揉猫咪柔软的皮毛又挠了挠它的下巴,瓜蛋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好吧,这里以后就是你的新家了。” 

  蒲熠星抬头看向那扇已经关上的门。 

  “是刑警啊……” 

   

  蒲熠星肯定知道我为什么没法回去,郭文韬焦躁地拿笔一下下敲着桌面,毕竟这事儿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就算芒城的犯罪率并不算低,但性质这么恶劣的案件确实有很久没发生了。 

  郭文韬感觉自己太阳穴一阵一阵地疼,照片上的鲜血又开始在脑海里来回晃。他记得自己当时带着石凯出现场,年轻的男孩初次见到这种场面,跌跌撞撞地冲出警戒带吐得昏天黑地。血腥气混合着恶臭顺着人的鼻腔冲进大脑,蛆虫在断肢上爬行,从开始腐烂的血肉爬到露出的森森白骨,尸水与血水在地面上留下斑驳痕迹。那具残破的躯体已完全看不出生前模样,在废弃的工厂里独自腐烂。 

  “是个年轻的女孩,”一位警/察叹气,“还在上高中。” 

  郭文韬看到了女孩生前的照片。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梳了个可爱的丸子头,头顶一个鲜艳的红色蝴蝶结。她在笑,露出两个可爱的小虎牙,脸颊上两个酒窝……青春靓丽。 

  她已经失踪四天了,没人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本该在周末回家,但她的父母却没能等到她。她再次出现,已经是废弃工厂附近的老旧小区里的孩子捉迷藏误入工厂的时候了。 

  “他们都是小孩,也说不清,”被派去了解情况的石凯回来了,“他们都还没缓过神来。” 

  不到十岁的孩子,看到这样惨烈的景象,心里该留下多大的阴影? 

  女孩的十指都与手掌分离,那是被人一刀刀砍下来的,全都有生活反应。她在死前被人切下了所有手指,又被人砍下手臂。 

  她得有多疼?谁能对她下这么狠的手? 

  仇杀、情杀,他们都查过了……并没有什么进展。劫财不必,高中女孩并没有多少钱,如果真想要钱,肯定得向她的父母索要赎金。劫/色也不太可能,女孩身上并未有受到侵/犯的痕迹。 

  没人在她离开学校后见到过她,监控没能捕捉到她行踪。 

  郭文韬出现场的时候,站在尸体所在地点的对面,相隔四五米看着已经被勾勒出尸体轮廓的空地。 

  他对石凯说:“我觉得他在看。” 

  石凯一愣:“在看什么?” 

  女孩流出的血烙印在水泥地上。 

  “看她垂死挣扎。” 

  郭文韬的思绪被一阵哭声拉到现在。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女人哽咽,她连嗓子都哭哑了,“怎么会这样啊,为什么要这么害她……” 

  石凯手足无措,向循声出来的郭队投去求助的目光。可惜郭队远比他不善言辞,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别人,这种与受害者家属交流的工作向来都是他最头疼的。郭队脚底一转,转身要从另一个方向偷偷溜走,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郭队!” 

  一声大喊让女人的哭声瞬间听了下来,郭文韬心里咯噔一下,转头果然看见技术队的唐九洲隔着老远朝他挥手。 

  手挥得极其热切,生怕别人注意不到。 

  女人抛下了石凯,小跑几步扯住了郭文韬。 

  “您是、您是刑警队队长吗?” 

  她是受害者的母亲,资料上显示,她是个事业有成的单身Omega。她本来是个时尚杂志的主编,永远优雅漂亮,但她现在的脸色看上去却非常憔悴。她再也没心思去关注自己的衣着妆面。 

  她急切地、带着恳求意味地扯住郭文韬的袖子:“你们有没有找到……” 

  郭文韬并没有什么可以告诉这位失去唯一孩子的母亲。他眼睁睁看着她离去,她每踏出一步,脊背就会往下塌一分。 

  待她踏出警/局的大门,她已如一具空荡荡的皮囊。 

   

  郭文韬万万没有想到,他就一天没回家,家里的一人三猫还能把家给他拆了。汤汤和露露一人占据沙发的一角对峙,蒲熠星抱着瓜蛋,脚底一片狼藉,墙边一溜倒了的箱子,零零散散的东西洒了一地。 

  还没等郭文韬向蒲熠星要个解释,蒲熠星已经恶人先告状:“你的猫打架,不关我事。” 

  郭文韬强忍怒气,拉开鞋柜打算换鞋,却没找见自己拖鞋。 

  “我拖鞋呢?” 

  蒲熠星衣服上沾满了猫毛,无辜地说:“你家猫给你抓坏了,我就帮你丢了。” 

  “它俩原来可没这么搞坏过我拖鞋。”郭文韬目光凌厉地看向瓜蛋,瓜蛋瞪起眼睛,从蒲熠星怀里蹦下去,溜了。 

  “你别吓唬瓜蛋啊!”蒲熠星不满。 

  郭文韬:我对它连句话都没说好吧? 

  郭文韬把包挂好,思考着自己是要直接穿鞋进家还是光脚进去。 

  “我给你买拖鞋了,”蒲熠星下巴往鞋柜一点,“里边儿呢。” 

  郭文韬回想起他刚刚在鞋柜里看到的东西,脸上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他从鞋柜里拎出那双可可爱爱的白色猫猫头拖鞋:“你就叫我穿这个?” 

  “不好看吗?”蒲熠星朝前伸了伸右脚,“跟我这个是配套的。” 

  确实是配套的,他脚上那双是蓝色猫猫头,毛茸茸,看上去跟白色猫猫头般配的很。 

  “我专门去买的哦,等到时候人家来家访,看见咱俩穿的情侣拖鞋,不更有可信度吗。”蒲熠星振振有词,看起来还挺骄傲。 

  郭文韬:成吧,你有道理,但下次能别整猫猫头吗?你确定这是情侣款不是闺蜜款? 

  书房突然传来一阵乒呤哐啷的动静,蒲熠星一愣,赶紧丢下还在原地拎着拖鞋的郭文韬往书房跑,拖鞋底啪嗒啪嗒地拍击着地板。 

  郭文韬看看还呆在沙发上的汤汤和露露,心说你蒲熠星还说不是你的猫拆的家? 

  他套上白色猫猫头冲跟着进了书房,看见倒了一地被分尸的手办,大概是今天蒲熠星刚从箱子里掏出来摆架子上的。而那些可怜手办的主人正盘腿坐在地上抱着瓜蛋柔声哄它。 

  “瓜蛋乖,松口,这不能吃的,这是爸爸的手办。” 

  瓜蛋固执地叼着尼克的尾巴,就是不松口。 

  郭文韬:你看看这一地残骸,你还能冷静下来哄猫?!你这是有多溺爱它?!你的手办呢,你不爱它们了吗? 

  “不是,你都不骂它的吗?” 

  “为什么要骂它?”蒲熠星摸摸瓜蛋的脑袋,“这可是我儿子。” 

  郭文韬:……好了,可以预见了,你以后要是有孩子非得要把他捧到天上去不可。 

  瓜蛋终于祸害够了手办,跳上桌子,开始对耳机线伸出毒手。 

  反正都是蒲熠星的东西,他都不生气我在意干什么…… 

  “你能告诉我垃圾桶为什么在柜子顶上吗?” 

  郭文韬表示他难道是太传统了,不懂这种独特的布局方式。现在都流行垃圾桶上天了吗。 

  “瓜蛋会翻垃圾桶。” 

  郭文韬:……实不相瞒,我现在挺想把你儿子丢出去,或者干脆把你丢出去。 

  客厅里汤汤和露露不知道因为什么开始大打出手,满屋子都是凄厉猫叫。 

  郭文韬又开始头疼,他踢踏着白色猫猫头去揪两只猫。 

  等蒲熠星终于哄好了来到陌生环境极度不适应的瓜蛋出门,郭文韬已经在门口换鞋了。 

  “你干嘛去啊?”蒲熠星问他。 

  郭文韬瞥他一眼。 

  “回局里,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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