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高鹭沅】38.2摄氏度(7)
“最近忙吗?”鹭卓抿了抿唇,绞尽脑汁找了个大众话题。
偌大的包间,二人相对而坐,隔着火锅氤氲的蒸汽,其实不太能分辨出对面人的神色。
饶是如此,鹭卓还是努力的捕捉卓沅的眼神,生怕一句话说不对,人就跑了。
卓沅摘下口罩墨镜,冲他翻了个白眼:“你不是会监控,这还要问我?”
他顺手将桌上的香油罐子拉开,清脆一声响,在只有汤水沸腾作响的空间里分外刺耳。
鹭卓抬手挡了挡眼,似有些无奈:“没监控你,就是……在微博看见的。”
卓沅拿蚝油的手一顿,鬼使神差的开了口:“你不是在我超话里吧?”
......
“最近忙吗?”鹭卓抿了抿唇,绞尽脑汁找了个大众话题。
偌大的包间,二人相对而坐,隔着火锅氤氲的蒸汽,其实不太能分辨出对面人的神色。
饶是如此,鹭卓还是努力的捕捉卓沅的眼神,生怕一句话说不对,人就跑了。
卓沅摘下口罩墨镜,冲他翻了个白眼:“你不是会监控,这还要问我?”
他顺手将桌上的香油罐子拉开,清脆一声响,在只有汤水沸腾作响的空间里分外刺耳。
鹭卓抬手挡了挡眼,似有些无奈:“没监控你,就是……在微博看见的。”
卓沅拿蚝油的手一顿,鬼使神差的开了口:“你不是在我超话里吧?”
鹭卓不说话了,啃着摆在眼前的西瓜,装没听见。
他心想,不仅在你超话里,还天天陪你妈唠家常,听楚经聊八卦,你助理林某人的微信也快搞到手了……
卓沅早料到这人八成得装哑巴,索性不再问,他捞出刚才失手放进去不知道煮了多久的毛肚,伸长胳膊放在鹭卓碗里,好整以待的坐回原处,托腮冷笑着望向他。
盘里的毛肚悠悠冒着热气,暖烘烘的,跟眼前这个快炸毛的男生没什么区别。
鹭卓摇摇头,还能怎么着,吃呗!
别说是煮了一分钟的毛肚,就是煮了一个月的,他都能笑眯眯的咽下去。
“有点老了,卓沅。”鹭卓艰难嚼完咽进肚子里,声音弱下来,听起来委屈巴巴的。
卓沅已经不知道翻了多少个白眼,他将桌上还没涮过的毛肚推给他:“这不老,吃吧。”
鹭卓站起来,给卓沅夹刚烫好的牛肉,眼见着卓沅放菜的碗小山似得堆了起来,鹭卓还没有要收手的架势。
卓沅脊背绷得笔直,筷子无意识的戳弄着碗里的土豆片,无端紧张起来。
“够了,吃不完。”他将自己的碗往里面挪了挪,强制鹭卓收手。
新捞出来的肉在空中停滞了几秒,看的卓沅有些不自在,他清清嗓子:“扔你碗里,别给我。”
鹭卓像是没听见,绕过卓沅护碗的胳膊,又把肉扣进了卓沅碗里:“先放这儿。”
卓沅:“什么叫……”
很快他就知道什么叫先放这儿了。
鹭卓把自己的碗从桌对面捞了过来,挨着卓沅坐下,没等人表达完疑问,他就从善如流的端起那一大碗肉,拨了一半给自己。
卓沅拧起眉,费解:“你神经病?”
鹭卓唇紧抿成一条线,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他意味深长的看卓沅一眼,说了句让卓沅险些没忍住把剩下半碗肉扣他头上的话。
“你是不是喜欢我,卓沅。”
卓沅正自顾自嚼着肉,乍闻他石破天惊的发言,一下咬在自己舌头上,疼得他眉头死死皱起来。
他喝了一口水,感受冰凉液体自伤口火辣辣的流进心底,却怎么也浇不灭汹涌肆意的火光,他大着舌头:“你有病吧?你找我吃饭就是为了问我是不是喜欢你?”
鹭卓看他没答复,倒也不再急着要答案,他又往杯子里倒了点水,举起来紧紧抵在卓沅唇边。
“你家厨房隔音不大好,小别墅还是不行。”
他顿了顿,唇角勾出苦涩又温柔的笑。
“你哭得跟死了老婆一样,我很难听不见,卓沅。”
卓沅:“……”
人在被抓包的时候多少会有些难堪,卓沅尴尬地舔舔嘴唇,试图缓解逐渐荒诞的氛围,可人点背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卓沅今天算是切身感受到了。
那杯水离得太近,他舌尖不慎扫过清水,微弱的声响让二人的对峙更加暧昧。
他耳尖通红,就着鹭卓的手咕咚咕咚喝起水来,闷着头不愿再说一个字。
能不能一头栽杯子里淹死…
一旁的鹭卓好似没被这插曲影响,他喉结轻轻滚动,握住杯子的手关节泛起青白。
胸口好像藏了一只雀鸟,盛夏将至,鸟儿无法拒绝明媚的天空,势要冲破胸腔,冲灿阳发出婉转鸣叫。
像是一刻也等不了。
“我没办法,”他抬起另一只手,拇指轻轻蹭过男生唇侧残留的水痕,把住人下巴,“没办法不喜欢。”
“张钥沅。”
“你就当我是个叛徒,临阵脱逃,还想把同伴俘虏起来,和我一起跌进深渊里。”
卓沅还没从尴尬的氛围里挣脱出来,就又被他一番话说得有些头蒙,他怔愣的挣开鹭卓的手,皱着眉,听他继续说下去。
“卓沅,我后悔了。”男人眼圈通红,目光炙热又悲凉,像是汪洋里长帆褴褛的破船,逆风而行,不计后果,艰难的驶回月影之下,和月亮背道而驰。
沸腾的火锅已经停了,卓沅不知道自己就这样看了他多久,他只觉得房间里依旧被蒸汽笼罩,且越来越浓,让人呼吸不了,云雾缭绕般看不清眼前。
水雾凝成一股,顺着眼角滑落,卓沅侧过脸,看向窗外瓢泼不停的雨,一时分不清是这雨映在自己眼里,还是真真切切的落在窗外。
他回过头看鹭卓,努力压制的声音还是带了一分沙哑:“所以呢?”
他在问鹭卓,也在问自己。
他时常会想起那个湿漉漉的雨夜,
一场互为成全的别离,
无数个彻夜难眠的撕扯。
那一个自以为良药的夜,二人任由呼吸颤抖,推开紧握的手,将心千刀万剐,缝补彼此初见雏形的梦想。
然而杭州阴雨连绵,那些因恸哭残余的痉挛会在每一个潮湿的瞬间应激,
提醒行路人,
长街漫漫,
彻骨湿寒,
无人亮灯盏。
那只被卓沅挣脱的手又抬起来,动作轻柔,拭去他眼角泪痕。
鹭卓托着他的脸,用目光描摹这几年自己不曾细看的破碎,
小孩儿长大了。
或许早就长大了,
可他每一次看见这张脸,都会条件反射的想起二十来岁时,卓沅仰起头看他,
有时是憧憬,
有时是庆幸,
有时是渴求,
有时是试探……
后来,卓沅与他比肩而立,他不用垂眸,就能轻易勘破这双圆眸中的喜怒感伤,可无奈卓沅长得太快了,时间也过得太快了。
在遇到与鹭卓相关的事情时,
他学会敛下眼眸,将情绪隐在长睫之下,不再同他讲。
如今,这双眼睛盛满疲倦,无数话语交织缠绕,只剩一句涩然的“所以呢”。
“再看看我,”鹭卓收回手,声音里带着不自知的哀求,“好不好?”
卓沅闭了闭眼睛,心中一阵酸涩,他能怎么回答。
或许,
一切答案在他没甩开那只微凉的手时,就已经铺设完整,
他已经在作弊了。
可为什么,
还是会开不了口呢?
夏日多惊雷,雪白的光四分五裂,割裂苍穹又轻易修补完整,只剩缠绵的雨接连滑落,冲洗被灰尘覆盖的天与地。
明天,会是更新的一天吧……
谁知道呢。
卓沅长叹一口气,视线落在男人攥紧的桌布上,他伸出手,将皱巴的桌布从人掌心拽出来,抚着展不开的皱痕,开口:“算了。”
男人闻声瞳孔一缩,旋即想要开口再说些什么,又生生忍住,只尽力自若的压下情绪,艰难地说了个“好”字。
“不需要看,”卓沅站起身来,弯腰摩挲他后颈,“我自愿当叛徒。”
他声音很低,但足以在鹭卓耳边荡起千层浪。
他不可置信的仰起头,试探着勾着人脖子下压,在即将入怀时,问:“可以抱吗?”
卓沅眉心微松,笑了,一口回绝:“不可以。”
最后一个字没入鹭卓唇齿,吻入他心深处,
舌尖轻触柔软又温热,撞碎鹭卓脑海里最后一丝局促,他分外珍视的看着卓沅颤抖的眼睫,将潜藏已久的悸动压在舌下,以更温柔、更热烈的触动给予人回应。
恍若一场虔诚无比的献祭,以呼吸换取生机,以血液换取怜悯,不问结局,倾付所有。
他的神祗心软异常,
所以,
会为他下一场雨,
挡一阵风,
灿一抹阳……
于是,
这末世无法继续荒芜,无法继续寂寥,无法继续不光明。
他终于将自己擦肩许久的爱人拥入怀中,无数不知名的泪水染湿衣襟,糅杂着难言的情愫,如同窗外那场雨,冲刷昨日哀戚。
回程如何,鹭卓几乎没有印象,他眼睛紧盯着卓沅,任由眼前人将帽子口罩墨镜给自己一一扣好,那人冲自己伸出手,声音带着后知后觉的局促:“要不要去保安亭坐一会儿,给你煮粽子。”
鹭卓与他十指相扣,隔着口罩吻向他的唇,回答:“要。”
车程不过二十来分钟,卓沅将湿透的大衣挽在臂弯,下车去开副驾驶的门。
男人睡得不安稳,梦里还皱着眉,看得人心里莫名一软。
卓沅探身替鹭卓解开安全带,轻拍他肩膀,还没起身,手就被刚醒的人蓦然握紧。
那人眼眸半睁,像是在确认一切的真实性:“卓沅。”
他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干涩:“能不能再看看我。”
卓沅指尖轻蹭他手背,满脸无奈,又郑重:“没有‘再’,一直都有看着、只看着你。”
他顿了顿,没再解释下去,只伸出空着的手轻敲车窗,问道:“回家吗?路先生。”
修仙日常·抚儿歌
*从前有个门派,叫后陡门
*架空修仙欢乐小段子,主26,带全员
*可独立观看,同系列前文见合集
01
卓沅小时候有个坏习惯。
倒也不能说是坏习惯,就是有些折腾人——爱听别人睡前给他哼曲儿。
在张府的时候还有他母亲以及奶娘丫鬟们轮着哄,入山后,这个任务自然是责无旁贷地交给了鹭卓。
鹭卓当时也就是个半大孩子,天天晚上坐在卓沅床边给哼歌,拍着哄他睡觉,一边哄一边想,他年纪轻轻的就伺候这么大个儿子,也算是一种修行了。
最开始那段时间鹭卓晨起练功总是困的不行,毕竟给人哄睡了再回自己房间也很晚了,于是他想了个招,在卓沅的床上加了床被子。
两个人平日练功与读书还是在自己的院子里,只有晚上睡觉的时候鹭卓才会敲开卓沅卧房的门,去......
*从前有个门派,叫后陡门
*架空修仙欢乐小段子,主26,带全员
*可独立观看,同系列前文见合集
01
卓沅小时候有个坏习惯。
倒也不能说是坏习惯,就是有些折腾人——爱听别人睡前给他哼曲儿。
在张府的时候还有他母亲以及奶娘丫鬟们轮着哄,入山后,这个任务自然是责无旁贷地交给了鹭卓。
鹭卓当时也就是个半大孩子,天天晚上坐在卓沅床边给哼歌,拍着哄他睡觉,一边哄一边想,他年纪轻轻的就伺候这么大个儿子,也算是一种修行了。
最开始那段时间鹭卓晨起练功总是困的不行,毕竟给人哄睡了再回自己房间也很晚了,于是他想了个招,在卓沅的床上加了床被子。
两个人平日练功与读书还是在自己的院子里,只有晚上睡觉的时候鹭卓才会敲开卓沅卧房的门,去哄他的师弟睡觉。
从此以后,直到十八岁卓沅不再必须要鹭卓给哼曲儿就能睡着了,鹭卓才从卓沅的卧房里彻底搬出去。
这事儿看上去挺招摇,但其实应该知道的人不多,毕竟鹭卓总是最晚一个回去的,又是最早一个起床的,这事儿按道理来说该被掩盖的严严实实,只要他不说出去,鹭卓也不会和别人开这个口。
四舍五入也算是个秘密。
02
“秘密?”
赵一博好像憋了口气,直接被卓沅气笑了,他趁着鹭卓还没发现,把卓沅拉到队伍末端,听见这话甚至原地转了个圈。
“当初外门弟子背后都管你叫鹭卓的童养媳了,还秘密?”赵一博咬牙切齿,“就你自己还以为是个秘密。”
没等卓沅回话,赵一博继续道:“这么多年了你俩过的跟道侣没什么两样,连掌门都默认了,偏偏就你俩,死鸭子嘴硬,咬死了没有多余的关系。”
卓沅不是一点都不清楚这些,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和鹭卓能拖到现在,或许是他在等鹭卓,也可能鹭卓在等他,反正二人相互拉扯,不知不觉王一珩过两年都及冠了。
但此刻他也只是笑着揽上了赵一博的脖子:“好啦别操心了,我俩的事儿怎么我俩不急你们急成这样啊。”
“你别在这儿跟我转移话题。”赵一博嘴不停,“我问你,你们俩睡都睡过了,现在是什么关系?”
卓沅耳朵有点红:“什么睡过了,只是以前睡一张床罢了。”
赵一博不说话,就那么盯着他。
卓沅不知道为什么被看得有些心虚,试探着道:“呃,师兄弟?”
赵一博深吸口气,直到瞧见鹭卓已经不住地回头找人,才拍了拍卓沅的手忍下一肚子的话:“我之前和西域的走马商学了句方言,据说专门针对你这种恋爱脑。”
卓沅也注意到了,冲鹭卓摆了摆手,示意马上过去,又抓紧时间撺掇赵一博:“什么方言?”
“you are a fish,he is a bitch。”
卓沅:?
“什么费事?什么必吃?”卓沅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教了你句食谱吗?”
赵一博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只是学了个发音,但还是一脸坚定地拍了拍卓沅的后背。
“你别管了,自己好好想想。”
卓沅快步走回鹭卓身旁,鹭卓就站在原地执拗地等他,待到两人并肩时才随着大部队一起向前走去,兄弟们四周簇拥着,大师兄走在最前面,一群大小伙子走到哪儿都未免惹人注目。
卓沅不太奢求什么,他总是很容易满足的。
他一生顺遂,所得皆所愿,最爱的人、最亲的人在身旁,这样就很好。
他就很满足了。
03
此次的任务最大的困难莫过于穿过这片树林,他们未免是有些轻敌了,以为只要人够多,无论如何也能过去,但没想到这森林中迷雾四起,再睁眼时原地只剩下鹭卓和卓沅两人。
他们与其他人走散了。
卓沅叹了口气,幸好他是与鹭卓散在一处,他们二人平时修炼磨合最多,默契也最好,胜算总是比和别人要大些——若是其余八人都在一起是最好,若也是两两走散,他们俩也能更快破开迷雾去帮他们。
鹭卓皱着眉,面色凝重却还安抚着卓沅:“没事儿,感觉就是普通的妖兽,卓沅你注意一下周围,这雾像是故意设的,小心偷袭。”
卓沅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一面注意四周环境,一面寻找着这林子的出路。
如鹭卓所言,这一路上的妖兽品级都不高,解决的也是轻松。可妖兽易应对,这路却不好找,他们走了将近半个时辰仿佛仍在原地兜圈子,第五次重新走回做了记号的树木时卓沅终于急了,一屁股坐到树下,无论如何也要歇歇。
鹭卓察觉到这山中的雾气有些不对,卓沅的情绪明显被影响到,但也顺势坐在卓沅身侧,背靠树木休息。
“一博跟你聊了什么?”
鹭卓似乎是随口一问,早在赵一博把卓沅拉走时他就发现了,但碍于想着还是维护卓沅的隐私,并没多注意去听,只知道两人叽叽喳喳的,还时不时看他一眼。
鹭卓彼时如芒在背,很难不去想。
卓沅拨弄着剑柄,头也未抬:“他说他跟西域的走马商学了一句方言,什么费事必吃的,听不懂。”
鹭卓似乎也疑惑了:“什么玩意?他为啥要跟你说这个?他是不是被人骗了?”
“因为他说——”卓沅拉着长音,突然转过头盯着鹭卓,“这句话是骂恋爱脑的。”
鹭卓被卓沅的目光打了个措手不及,他知道卓沅现在的状态与这片迷雾有关,但他不清楚迷雾的功效究竟是什么。
如果是催生着人们内心的真实想法呢?
鹭卓的心突然跳得极快。
从前卓沅年纪小,他总是怕卓沅仅是年少离家的缘故,他又做兄长又做爹的把他带到现在,万一是亲情的混淆,那捅破窗户纸于他于卓沅都没有好处。
鹭卓知道他自己也被雾气影响到了,不然不会在此刻动了欲念,卓沅的眼睛亮亮的,鹭卓面色如常,内心却在呼啸,这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卓沅突然挑眉,戳了戳鹭卓的胸口。
“师兄,你心跳有点快。”
他觉得自己像话本里勾引道士的女妖精,鹭卓比那道士还能忍,愣是动都未动一下。
“卓沅……”鹭卓喉结滚动,似乎想要说什么,却突然住口,警惕盯着周围。
卓沅也发现了不对,握紧了剑柄。
在不知不觉间,他们竟被妖兽包围了,级别不低,应该是有心智的,这雾八成也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竟然被这些玩意摆了一道。
鹭卓执剑挡在卓沅身前,看着妖兽渐渐缩小包围圈,二人对视一眼,鹭卓先一步冲破包围圈,卓沅紧随其后挥剑将靠的最近的妖兽一击毙命。
妖兽数量太多,而他们似乎是因为耗在林子里太久,渐渐体力不支起来,只能咬着牙斩杀。鹭卓偏头吐了口血沫,举剑刺向最后一只妖兽。
卓沅抬手蹭掉侧颊的血迹,他收了剑,就站在遍地的妖兽尸体中央,靠着树干看鹭卓补刀。
他有些想说鹭卓多此一举,但他太累了,手指都懒得动一下。
于是卓沅没看见,在他身后不远处,一只妖兽举起利爪,快速向他后背袭去。
鹭卓看见了。
他瞳孔猛缩,甚至未曾多想,下意识冲上去抱住卓沅,硬生生抗下那一爪,卓沅也才反应过来,迅速抽剑刺杀了妖兽。
鹭卓疼得面色发白,长长一道血痕贯穿后背,他踉跄着抱住卓沅,无所谓什么师兄弟什么天理伦常,他都快疼晕了,他想不了那么多了,他只想抱抱卓沅。
卓沅早就在鹭卓挡在他面前的刹那头脑中一片空白,杀妖兽那下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他整个心思都往鹭卓那儿去了。
他其实是没见过鹭卓受太重的伤的。
他们共同历练时,鹭卓总是显得那么游刃有余,虽然偶尔差了些运气,但总归是能化解。鹭卓还特别重外表,出门在外连头发丝都打理过,衣物都带的是最干净的。
显得后背那道伤痕尤其刺眼。
卓沅有些慌张的抱着鹭卓,不觉眼眶都有些红,赶紧问他:“怎么样?”
“疼…”鹭卓带着气音,长长吸了口气才继续道:“就是皮外伤,等出去了包扎一下就好了。”
鹭卓扶着卓沅站稳,伤痕的痛感不知为何愈发强烈,丝毫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弱,鹭卓刘海下细细密密冒了一层冷汗,却故作无事地看着卓沅,屈指帮卓沅拭去一颗泪。
“师兄好好的呢,没事儿,别哭。”
卓沅抿着唇,有些倔强地把鹭卓背到身上,给鹭卓吓了一跳。
“你这样也动不了,我背你,咱们走的快点。”
04
鹭卓趴在卓沅的背上,突然有些感慨。
卓沅的肩膀宽了好多,已经能背得动成年男子,拔剑时的模样干净而利落,也不再是当年小小一个、剑都无法一次拔出的小孩了。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卓沅都长这么大了。
鹭卓不知道他背上的伤究竟是什么状况,这种痛感甚至让他觉得那伤口在溃烂,而尖锐剧痛却没有让他感觉到一丝清明,反倒几乎神志不清,鹭卓想了许久,才在混沌意识中抓住一丝清明。
或许是中毒。
鹭卓终于卸了力,给了自己一个答复。
卓沅气都喘不匀,根本不知道他师兄在想些什么,他的腿如同灌铅一般艰难挪动,却一步一步向前,走向不知目标的路程。
他们都不知道这个方向能不能走出去,但好像只要一直走下去,就有着希望。
鹭卓沉沉呼吸,热气打在他后颈上,又低声唤他:“卓沅……”
卓沅咬着牙向前走:“有话就说。”
“三墩山西侧山脚下的镇子里,我买了套房产,本来是要做你下次的生辰礼。”鹭卓顿了一下,似是在缓着气息,“房契就在我房内柜子里,你打开柜子便能看见了。”
卓沅懵了一下。
“…还有柜子上的小金库,匣子里我给你求的护身符、去西域时带回来的夜明珠,就这几样你还看得上,剩下的你应该都不喜欢,就扔了吧。”
卓沅才懂了鹭卓是在干什么,他咬了咬下唇,警告似的叫他:“师兄,现在说这些干什么,省些力气吧。”
鹭卓第一次没有回应他,而是自顾自地继续道:“你长大了,当年及冠礼的时候我送你那根簪子已经旧了,我买了新的玉簪,就放在柜子的第二层抽屉里……原本是准备过生辰的时候一并给你的。”
他似乎是痛得抽了口气,又似乎是叹息了一声。
太轻了,卓沅没听清。
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恶狠狠地叫他大名:“鹭卓,我说你别说了,你听不懂吗?”
鹭卓闷声笑了一下,却牵动伤口,痛得瞬间噤声,他觉得自己的意识愈发不清了,只能抓紧时间说出自己最想说的。
“最后……我床下的夹层,有个盒子。”鹭卓说到这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也是个剑穗,师兄自己做的,有点丑,你别嫌弃。”
卓沅给鹭卓做的剑穗此刻就挂在鹭卓的剑上,却从未叫卓沅觉得如此碍眼过,他吞下哽咽,语气凶得很:“我不要,凭什么你让我收着这些我就得要,你不亲手放到我手上我就都给你扔了。”
“扔就扔吧,本来就是用来让你开心的。”
鹭卓的声音微弱,仿佛下一秒就要消散。
“卓沅,我中毒了,我回不去了。”
卓沅从他刚才的话语中就些许猜到了,但此刻仍是心落入谷底,他坚持着背着鹭卓继续向前走,反驳他:“你别瞎说。”
“卓沅……这么多年来,我觉得很对不起你。”鹭卓感觉卓沅的肩膀僵了一下,却仍然继续道,“我也对不起师傅,我不想只做你的师兄,但雄鸟求偶还要搭窝呢,我总不能什么都没有就要你跟着我……我总想准备好一切、万无一失的,再把所有都告诉你,我总觉得时间还长,我可以慢慢去准备,一点点攒着,但却已经让你等了这么久了。”
尖锐的疼痛让鹭卓吸了口凉气,他缓了缓,有些自嘲地笑了。
“结果就现在这样了。师兄很没用,几年下来也就只攒了这些,也不想浪费,就当给你和你未来的道侣……”
“路卓豪!”卓沅几乎是吼着打断他,眼泪大颗大颗落入地面,又带着哭腔恳求,“哥,我求你,别说了。”
鹭卓想说的都说的差不多了,卓沅仍然执拗地背着他往前走,听不到鹭卓的声音却又忍不住害怕,于是还是只能问他能不能说点什么。
鹭卓低低笑着:“不是不让我说了吗?”
卓沅倚了下树木,抬头看了看天,轻声道:“哥,给我唱个曲吧,以前用来哄我睡觉的曲。”
鹭卓顿了一下,他的伤有些疼痛难忍,但他不会拒绝卓沅的任何请求,尤其在这种时候。
他愿意用最后一点力气换取卓沅心安。
“元夜会佳人,但见黄昏后”
“莫惧荒途路,阡陌芳菲嗅”
“归兮,叹兮”
“愿得人依旧”
鹭卓温温柔柔地唱着,声音却愈发小了,后来只能听见隐隐的气音,他的神智快被黑暗吞噬,只是身体还在为卓沅唱那支曲子。
归兮,叹兮。
愿得人依旧。
鹭卓闭上了眼。
05
鹭卓再睁眼时,陈少熙坐在他床侧打盹,脑袋往下一坠立刻醒了,打着哈欠问鹭卓感觉咋样。
鹭卓似乎有些疑惑,又有些不可置信,喃喃自语道:“我没死?”
陈少熙帮忙把他扶起来:“死啥死啊,就那么个皮外伤,回去养几天就好了。”
“皮外伤?”鹭卓大为震惊,“我不是中毒了吗?”
陈少熙比他还震惊:“为啥啊鹭师兄,你就被挠了一下就中毒了?”
“不不不你听我说,”鹭卓试图连比划带解释,但牵动了背后的伤口又只能放下双手,“那我一直疼得要死?还觉得自己越来越困?”
陈少熙这下明白了,摆了摆手:“嗐,那个林子里的雾,何浩楠说有放大五感的作用,应该是你伤口外露沾染到了。”
鹭卓皱眉:“那我困……?”
“累的呗!”陈少熙大咧咧地说。
完了,全完了。
鹭卓捂住脑袋。
他以为自己要死了,他全都说了,他不仅全都说了还整个什么给卓沅跟他未来道侣。
陈少熙伸手在鹭卓眼前晃了晃:“咋了,我还想问,二师兄你咋还受伤了呢?”
鹭卓的思绪才算回来了些,叹了一声:“有个妖兽偷袭卓沅,我帮他挡了一下。”
“吆!”陈少熙乐了,“帮他挡了一下?”
鹭卓还自以为妥帖地说:“要是你的话哥哥也会帮你挡的。”
陈少熙歪嘴着笑,瞧了鹭卓半晌,直到给鹭卓瞧得浑身发毛才缓缓道:“二师兄,你说实话,如果是我,你是直接一剑上去给它捅死,还是替我硬挡一下?”
鹭卓沉默了。
陈少熙自顾自地感叹道:“关心则乱啊。”
鹭卓立刻转移话题:“不说这个了,你们怎么找到我们的?”
陈少熙坐在桌子旁翘着二郎腿吃香蕉:“那林子被布了阵法,我当时跟我师兄李耕耘在一块儿,我俩把树都捶裂了也走不出去,但是小何不是阵法学的最好吗,就慢慢汇合了,你和卓沅师兄是最后一个。”
没等鹭卓回话,陈少熙适时加上了压死鹭卓的最后一根稻草。
“咱汇合的时候,你趴在卓沅师兄后背上还打小呼噜呢,睡可香了。”
草。
这下是真的完了。
鹭卓死目,幽幽问:“少熙,你觉得我现在自尽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
卓沅站在房门口,意思意思敲了敲门。
“少熙,你出去一下。”卓沅虽在和陈少熙说话,但眼睛直直地盯着鹭卓。
“我跟他有话要说。”
06
鹭卓下意识往床内挪了挪,想给卓沅腾个地,可陈少熙关门出去之后,卓沅的视线就从他身上移开,悠悠然地坐在桌旁喝茶。
这酷刑堪比凌迟。
他就知道,卓沅这人,有人比他急了他就不着急了。
最后果然是鹭卓先开的口。
“卓沅……”
“呀,鹭师兄。”卓沅立刻打断,手里转着茶杯,玩味地看向鹭卓,“这不是提前给我和我道侣随了一套房产一箱银子加一个丑穗子的鹭师兄吗?”
“大善人啊。”卓沅冷笑一声。
鹭卓往被子里缩了缩,试图当个鹌鹑,但卓沅意有所指敲了敲桌子,鹭卓便立刻钻出来,正襟危坐,垂着脑袋,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到底确实是受了伤,鹭卓的脸色还白着,阴阳一通后卓沅也算消了气,此刻见他这模样又有点心疼,走过来坐在了鹭卓身侧
“衣服脱了。”卓沅淡淡道。
“啊……?”鹭卓拢了拢衣襟,却不自觉盯着卓沅的唇,“这么快吗?”
卓沅把药膏往他身上一扔。
“想什么呢,我给你上药。”
“哦哦上药。”鹭卓老老实实脱了衣服趴在床上,殊不知耳根红透了,把自己的心思暴露的明明白白。
卓沅也没好到哪儿去,只是鹭卓背对着他,根本看不见。
卓沅惯是会兴师问罪的,一边指腹蘸着药膏拂过伤痕,一边开口问:“说觉得对不起我,说让我等了很久,什么意思?”
鹭卓本来趴得好好的,一听这话脑袋又往枕头里杵,被卓沅威胁再躲就拽他头发才老老实实回答。
“就是觉得让你等太久了。”鹭卓叹气,“本来也没想居然最后是在那种场合下跟你说这些的…”
卓沅动作没停:“说了那么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鹭卓一时脑子没转过来,呆呆道:“就,字面意思……啊!疼疼疼疼疼!”
卓沅收了手,低声道:“你知道我不是想听这个。”
好像那雾给自己脑子弄傻了,鹭卓愣了一下,他才明白卓沅什么意思。
他说那么多,好像将心脏都彻彻底底剖白给卓沅看,但却是没有讲那句真正重要的话给他听的。
鹭卓一骨碌坐起来,动作太大疼得直抽气,却定定地看着卓沅,难得两人相视许久却未发笑。
鹭卓深深吸了口气。
“我说那些是因为,卓沅,张钥沅,我心悦于你。”
他心脏跳的砰砰作响,但卓沅却没什么表情,只让他趴回去,药还没上完。
鹭卓没懂啥意思,但老老实实照做,卓沅的指腹在他后背上游走,撩得鹭卓心痒痒,正当他心猿意马之际,卓沅终于开口了。
“那你的那套房产?”
鹭卓极有眼力见地接话:“当咱俩婚房。”
“小金库?”
“给你当聘礼。”
“夜明珠?”
“你喜欢就放婚房里。”
“玉簪子?”
“定情信物。”
鹭卓稍稍侧过身,大着胆子牵着卓沅的手,亲了一口手背,“我看山下人都送妻子簪子,象征结发同心,恩爱不疑。”
卓沅耳朵有点红,黏糊糊地骂他:“及冠的时候你就送我簪子,不正经。”
鹭卓坐起身,往卓沅身前凑了凑:“那你要是真算起来,我不正经的时候可要早的多,能追溯到跟你一起睡……唔唔唔!”
卓沅死死捂住鹭卓的嘴:“你再乱讲!”
“唔唔唔唔唔!”鹭卓指了指卓沅捂在他嘴上的手,模样相当着急。
卓沅打量了一会儿,确定他好像是真的急,才试探着松手。
鹭卓在他松手的那刻立即朝着地上呸了好几下,又擦了擦嘴,千般可怜万般委屈道:“老婆,你把药抹我嘴里了。”
卓沅脸更红了,扯了枕头就打他:“你活该,让你瞎叫!”
07
“挪个地给我挪个地。”
“别挤了真没地方了。”
“不要打闹,不要在前面打闹。”
“嘘都小点声,鹭卓说话了。”
“哎哟哟心悦你~”
“婚房?鹭卓钱哪儿来的?”
“山下人说了,结发同心,恩爱不疑~”
“及冠就送簪子了,不正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受不了了别学了。”
门咔哒一声打开。
“干嘛呢各位?”鹭卓有点无奈。
“啊哈哈,你看这门的木雕真不错啊。”
众人齐齐站直,目不斜视。
“路过,路过。”
·完·
——————
当前可公开情报:
1.何浩楠是法修(传送阵特别牛),李耕耘是体修。
2.校服篇:剑修是窄袖护腕,法修是对襟大袖长袍,符修是交领琵琶袖,体修是贴身短打,偶尔慷慨。后陡门的校服均是同色打底和花纹,只有形制不同。
3.鹭卓去过西域,知道赵一博那句话什么意思,但卓沅转述的太偏,他确实没懂,真以为赵一博被骗了。
4.鹭卓闭眼那刻卓沅非常难过,几乎撕心裂肺之际,听见鹭卓打起了呼噜。
5.卓沅当时就气笑了。
6.拯救不开口双卓道侣计划目前进度为百分之百,可喜可贺。
【山高鹭沅】念念
/ooc预警 一些破镜重圆(好像也没完全破)
/都是私设,勿上升
00.
鹭卓失忆了,消息是蒋敦豪告诉他的。
卓沅觉得这故事真是烂透了,他脑子抽了才会相信这种事情。
01.
医院里微微有些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钻入鼻腔,入眼满目的白色,还有病床上被裹得像个木乃伊一样的人看的卓沅心情复杂。
他听着蒋敦豪复述从医生那里听来的一堆乱七八糟的名词最后总结得出结论如下
“就是说他磕到了头,脑子出了点问题,现在失忆了?”
“大概就这么个意思”蒋敦豪捏着缴费单讲的嗓子发干,喝了口水回答到
“那样不至于包成这样吧!”他指了指病床上的木乃伊...
/ooc预警 一些破镜重圆(好像也没完全破)
/都是私设,勿上升
00.
鹭卓失忆了,消息是蒋敦豪告诉他的。
卓沅觉得这故事真是烂透了,他脑子抽了才会相信这种事情。
01.
医院里微微有些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钻入鼻腔,入眼满目的白色,还有病床上被裹得像个木乃伊一样的人看的卓沅心情复杂。
他听着蒋敦豪复述从医生那里听来的一堆乱七八糟的名词最后总结得出结论如下
“就是说他磕到了头,脑子出了点问题,现在失忆了?”
“大概就这么个意思”蒋敦豪捏着缴费单讲的嗓子发干,喝了口水回答到
“那样不至于包成这样吧!”他指了指病床上的木乃伊
蒋敦豪眉头一皱“谁告诉你那是鹭卓了,那是司机,他在这呢。”说完拉开了身后的帘子
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卓沅眼前,床上的人穿着病号服,还昏迷着,额头上缠了一圈圈的纱布,他的目光在上面停留了一会又移开了。
“那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结果半步还没跨出去,蒋敦豪拉着他胳膊一下子给他蹬回了原地,卓沅朝他投去疑惑的视线。
“你不能走”蒋敦豪拉着他胳膊死活不让他走,指着病床上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的鹭卓对他说“要走的话你把他给一起带走。”
“我干嘛要带他走啊?”
“你俩那么多年感情……”
“谁跟他那么多年感情了?”卓沅下意识的打断他,冷声回复。
“买卖不成仁义在嘛!他现在这样离不了人,家里人也不在这边,我这照顾他不方便,更何况我手上还一堆事呢”蒋敦豪跺跺脚一副托孤的样子。
“你找其他人啊!”
“你当我傻啊,早问过了,剩下几个人都不在这边,总不能让他们丢下工作来帮忙吧?”
卓沅一下子沉默了,蒋敦豪见有戏立刻乘胜追击“你看看人多可怜,你就当做慈善了行不?”
鹭卓手上还挂着水,一米八几的大个子配上脑袋上的伤,不知怎么的还真有几分可怜兮兮的样子
卓沅看着他的样子,反驳地话都到嘴边了也没能说出来。
02.
卓沅坐在驾驶座上,看着旁边给副驾驶上的人,暗自感叹自己糊涂啊,就不该一时心软,让这人自生自灭得了
车子里开着暖风吹的人昏昏欲睡,轻柔的音乐放着气氛和谐的有些不可思议。卓沅握着方向盘等着红灯转绿一时间忽然有些恍惚
挺奇妙的,从十五岁那年开始,他不知道坐了鹭卓多少次车,他妈当初天天催着他去考驾照他也没放在心上。
反正只要鹭卓在,他永远都不用学会开车也没关系,现在他驾照都拿了一年多了。还真有点讽刺。
“卓沅?”
他突然地开口给卓沅唤回了神,眼里有点惊讶“你还记得我呢?”
鹭卓摇头又点头“刚刚大哥告诉我的”
“你还知道他是大哥?”
“他刚刚说的,他说他是我大哥”
转绿灯了,卓沅不再看他,转过头直视前方简单回了一句“哦”他又不说话了,车子里静的吓人
“你是我什么人?”鹭卓见人半天没说话只好自己问起来。
卓沅抿着唇,跟个锯了嘴的葫芦似的了半天才说了一句“前男友”
对,就是前男友,今天刚好是他们分手了一个月的日子。
“你撒谎”鹭卓认真地看他,说他在骗自己,卓沅开着车不好转头看他,听着他笃定地话忽然又觉得有些好笑
“你怎么知道我骗你?我说的就是真的”
“我应该很喜欢你,不会分手的。”
鹭卓伸出手,手上手机的相册里全都是卓沅,从小到大的,哭的笑的,甚至每一年生日的都有“还有备忘录里也有好多关于你的事。”
“还有这个”鹭卓手指上的银色戒圈微微泛着光,卓沅下意识瞥了一眼自己手上,同样的戒指还好好的呆在手上。
这家伙怎么失个忆怎么感觉还变聪明了呢?卓沅不明白,失忆还能让脑子变好的吗?
他转过头看着鹭卓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出一点慌张或者是别的什么破绽。但是没有,那双眼睛里除了无辜就是好奇。
对他这个人的好奇。卓沅看着鹭卓眼中倒映出的自己顿时慌乱的收回眼。
“但我们确实分手了。”这是不容争辩的事实
鹭卓继续问“所以你真是我男朋友?”
“前男友”卓沅下意识的纠正,这一下子差点给闪了舌头。
“所以我们为什么分手?”鹭卓问到
“你能不能安静点?”卓沅被他问的心烦忍不住语气重了点,却猛然想起了那个吵架的雨天,一样的语气一样烦躁的心。但就是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鹭卓乖乖闭上了嘴两人一路无言,卓沅停下车解开安全带自顾自的下车“下车吧”
鹭卓默默跟在他后面进了楼看着他摁电梯,又打开门。
房子里有些乱,明显是有人住着的。鹭卓进来打量着四周,似乎有些陌生。卓沅进了房间找出他的衣服递给他
“浴室在那边,你先洗洗吧,洗完再帮你头上换药。”他的语气平静仿佛真是只是在招待一个亲戚朋友。
鹭卓点头接过东西去了浴室,卓沅听着里面响起水声才叹了口气,嘲笑自己瞎操心。
他走到阳台忍不住点了支烟,点点火光亮起来,尼古丁刺激着大脑他似乎终于清醒了一点。他觉得生活还真挺戏剧化的,一个月前两个人还在这个房子里整的像老死不相往来,今天他就在这跟个老妈子一样看着人家。他抽了两口就把烟摁灭扔了,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鹭卓从浴室出来时卓沅已经在客厅了,茶几上还摆着个医药箱。
他正倒腾着里面的东西,猝不及防和过来盘腿坐在地板上的人四目相对,他把头往卓沅那边低了点,卓沅一怔,伸手拆掉他头上的纱布给人换药。
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但伤在头上难免看着骇人,棉签抵上去的一瞬间坐在地上的人一抖,躲开伸过来的棉签
“别躲啊!”棉签戳到了鹭卓脸上,卓沅下意识的皱眉说到。
“哦”鹭卓乖乖的坐着不动
卓沅尽量轻柔地给他上药,看着那个伤口又忍不住心里泛酸,还真是反过来了,从前从来都是鹭卓在照顾他,小时候仗着年轻不知天高地厚,往死里练舞,多多少少都有了腰疼的毛病,就连膏药都是鹭卓帮他买帮他贴的。
他看着鹭卓的头顶忍不住的想着,这点头发是白植了,受个伤怕是一点都不剩了。想想又觉得好笑。
这个角度鹭卓伸出手正好能揽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腿上,他想躲开,但这人又死活不放手,挣扎了两下就传来他闷闷地声音
“疼……”这话一说卓沅就不动了,只能任由他抱着自己。
疼死你算了,卓沅想着,手下又不忍心下狠手只能是加快了给他上药的速度。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奇怪,淡淡地药味萦绕在卓沅鼻尖。
他叹了口气,拍了拍那人揽住自己的手“放开,我要收拾了。”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卓沅抱着药箱往房间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盯着鹭卓问到。
“啊?”鹭卓满脸疑惑的看着他
“算了……”他把东西放好,屋子里的东西都没有动过唯一消失的那个人现在就坐在他面前 可卓沅还是难受,心里堵得慌。索性不再去看鹭卓拿了沙发上的外套“我出去一趟,你……”
“你自便吧”更像个客人了。
鹭卓没说话也没拦着他,直到握着门把手出门的那一刹那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卓沅”
卓沅回过头
“路上小心,还有,少抽点烟。”
他的目光触及到茶几上,烟灰缸里凌乱的烟头还摆在那。心一下子沉了下来,嘴角扯了抹有些嘲讽的笑容
“你凭什么管我?”
03.
“这呢!”伯远戴着帽子口罩捂的严严实实,远远的冲着他挥手。
“你就不能找个正常的时间喊我喝酒?”伯远拿了杯酒递给卓沅,嘴里还絮絮叨叨的念叨着卓沅不干人事。
“你现在什么身份,正常时间找你你也出不来。”卓沅接过酒一饮而尽。啤酒微微还有点苦,冷冰冰地让人脑子清醒不少。伯远看他也不说话,就捧着个杯子一副人间不值得的样子也不说了。
“怎么着,你这找我出来又不说话。”他给卓沅又倒了一杯,自己也喝了两口“鹭卓怎么样了?”
他们在一起的事知道的人不多,分手知道的就更少了,伯远算一个,听说他俩大吵一架然后就听说今天鹭卓从医院出来的。这俩人吵架他一点都不奇怪,但又怎么闹到分手这种地步了?
鹭卓那家伙,卓沅一难过,都恨不得扇自己巴掌的人,怎么会舍得闹成这个样子?
“我们十个人本来说今天聚餐的,结果他路上出了车祸,说是失忆了。”卓沅苦笑一声
“失忆?人没事吧?”
“没什么大事,就是啥都不记得了,现在搁家里呆着呢。”
大排档里人声鼎沸,旁边三三两两的人一桌,喝酒划拳,高谈论阔的什么人都有。以前卓沅还挺喜欢这种气氛的,觉得有烟火气,现在听起来只觉得吵,烦得很。
他还是练习生的时候公司里几个哥哥喜欢带他来这吃饭,老板手艺很好人也随和,这里就渐渐变成了他们聚餐的老地方,再后来人越来越少,来的人就剩他们了……
现在老板年纪大了,儿子接手了店面,从装修到菜品全都变了,好像一切都变了……
“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吵架就算了,怎么还闹到分手了?”
“我怎么知道”卓沅手下的筷子逐渐用力,说出来的话却淡定的离谱“又不是我提的分手。”
“他提的分手?”
“不然呢?还能是你提的啊?”
他也不知道事情到底为什么会到这一步,他甚至不知道这架到底是怎么吵起来的,可能是鹭卓下雨天又忘了收的衣服,可能是他不听劝又练到腰伤发作的练舞,是回家后乱成一团没人收拾的屋子,是冰箱里放到过期的酸奶,是鹭卓忘了浇水的玫瑰……
然后他们大吵一架,吵的比那个淹了大棚的大雨里的那一架还要凶。
再然后他就听见一片寂静里鹭卓的声音传入耳中
他说“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啊?那么多年相处下来了,你俩再多的不合也都给磨没了,七年之痒都过了怎么还能给吵分手啊?”伯远不太能理解。
“谁知道呢,这么多年了,可能他早就受够了吧。”卓沅低头看着手里还冒着冷气的啤酒,觉得嘴里发苦“反正对不起这么多年的感情的又不是我。”
“别这么说……”他今天也不是来当调解师的,本来也是想劝劝,劝到现在发现自己也无话可说,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旁人再怎么了解各中悲喜也只有他们自己最了解,他终究帮不上什么,那就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奈何君子的酒量也不怎么样,伯远喝的迷迷瞪瞪,对面的卓沅已经倒下了。伯远正打算喊醒他,就看见门口进来了个人。
那人看见他们径直往这边走过来,最终停在了卓沅身后。
伯远一看来的正好连忙招招手指了指对面已经喝趴下的人“你帮忙把他送回去吧,我这也送不了他。”
对面的人问需不需要给他打个车被伯远拒绝了。
他看着离开的两个人的身影挑了挑眉,给自己又倒了一杯心情颇好地哼起了小曲
04.
卓沅第二天早上是被手机给吵醒的,睁眼就看见房间里一片黑暗。
他还是下意识的往旁边滚过去,碰到的却依然是冰冷的被窝,他缓了很久才把出走的意识给拉回来,看着空空如也的床头发呆。
那里该有一张照片的……怎么不见了?
“鹭卓……”
没有人说话,宿醉而犯疼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些,是了,人都走了当然没有人管他。
卓沅下了床,一把拉开窗帘,光照亮了整间卧室,卧室里已经被收拾干净了,但卓沅一眼看过去却还是觉得满地的东西
被打碎的相框,摊开的行李箱……鹭卓走的时候没带什么走,他走了以后卓沅也没怎么回来,那些东西就一直维持原样乱七八糟的摆着。
他推开门,门口站了个人,鹭卓看着他笑了一下“你醒了啊。”
卓沅忽然间有点恍惚,,感觉就好像噩梦马上就要成真了一样,他总觉得好像下一秒眼前这个人就会拎着他那个就行李箱走出这扇门。
但好像又没有,他只是站着,像往常的无数个早晨一样站在门口喊他吃早饭。
“你……”
“嗯?”鹭卓转过头
“没事”他猛然回神,耷拉着脑袋坐在对面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东西,房子从鹭卓走的那天就没收拾过了,原本一地狼藉,但现在看起来这人失忆了也没忘了收拾。
而他的目光最后却是落在了客厅里的一只小猪存钱罐上。胖乎乎的粉色存钱罐,和这个家,这个家里的两个人看起来都格格不入 ,偏偏又被放在最显眼的地方。
“你知道那个是什么吗?”鬼使神差的他问鹭卓
“一个存钱罐,怎么了?”鹭卓满头雾水
“没什么”卓沅摇头“一个傻子给我的东西。”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吃完了自己的早餐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快到时间了“你自己在这呆着吧,我去舞室上课了。”
“你是教跳舞的?”鹭卓的目光跟随着他,从始至终没有从卓沅身上离开过。
“算是吧。”以后是不是就不知道了
节目带给他们的热度是有限的,确实有一段时间他们的工作确实多了很多,但是比起去拍戏和去上各种乱七八糟的综艺,卓沅觉得他还是更喜欢跳舞。
等热度褪去后他们依然是走在大街上不会被人认出来的糊糊,他也就渐渐认清了现实,选择去舞室当他的舞蹈老师。
不管怎么说,总还能有口饭吃。
“我也要去”鹭卓拉住卓沅的手卓沅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你去干嘛?”
“我和你一起。”
“我去上课,你跟着我干嘛?”
“我在这除了你谁都不认识。”鹭卓拉住他的手紧了紧“我去看你可以吗?”
卓沅张了张嘴,没说话。他刚进公司的时候也是这样跟着鹭卓,鹭卓走到哪他跟到哪甩都甩不掉,其他人还笑他说他是鹭卓的尾巴。
鹭卓还笑呵呵的说“那多好啊,就我一个人的尾巴。”
“随便你,爱跟就跟吧。”
舞室还是之前那家,大家都是熟人,看见鹭卓也不惊讶甚至还能凑上来打个招呼“哟,鹭哥也来了,你可好久没来玩了!”
“行了行了,又不是没见过,都该干嘛干嘛去!”卓沅把人带进来就开始赶人,鹭卓被按在椅子上一句话不说,只是盯着他看。
一堂课卓沅上的有些心不在焉,自己差点跳错好几个动作,嘴上数着拍子,却总是忍不住从镜子里去看那个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身影。
鹭卓以前也借着蹭课的名义天天跑来,舞跳的其实也就那样,他对舞蹈更是没多少热爱,但还是孜孜不倦的往这边跑。实际上是怕别人见卓沅小就看不起他, 怕卓沅受欺负。
不过后来也渐渐的不来了
别想了,他可没你想的那么在乎你,要不然又怎么会抛下你呢?
卓沅劝着自己,又全身心投入舞蹈中,等他结束再回过头去看的时候却发现,那个位置上已经没人了。
他一下子慌了神“鹭卓!鹭卓!鹭卓?”
熟悉的回应声没有响起,他连外套都没拿就跑了出去,这家伙本来脑子就不聪明,现在什么都不记得还乱走,万一走丢了怎么办?
转个弯就撞见了一个同事,他连忙抓住人问“你看见鹭卓没?”
“鹭哥好像刚刚出去了,他没告诉你吗?”同事见他什么都没拿,着急的像快要哭出来了连忙说
卓沅道了声谢又急急转头往外走,看的同事忍不住挠了挠头“这两人今天真奇怪。”
街上到处都是人,卓沅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感到一阵窒息,他根本就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只能原地转了一圈又一圈。
他甚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上辈子欠了鹭卓的,还是之前欺负他太过分了,所以这家伙失忆了还要这么折腾他。
无力感深深地上涌,他靠着墙,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头疼的像要炸了。
视线里忽然又出现了一双鞋,他猛然抬起头,发现他找了半天的人此刻正好好的站在他面前,手里还抱着几朵鲜红的玫瑰花。
“你是上完课了吗?怎么出来了?”
“你干嘛去了?”卓沅看到他的一瞬间鼻子一下就酸了,强忍着把心里那点委屈咽下才开口问到。
“我以为你还要好久才会结束,我去买了束花。”他举起怀里的玫瑰“我记得好像有个人要我给他一束花。”
卓沅看向那束花,声音有些沙哑“是吗?我记得有人也说要给我一束花。”
“给你”鹭卓毫不犹豫的把怀里的花递给他,就好像原本这花就是为他准备的一样。
“不了”卓沅没接,只是转身又走了回去。 一段久远的对话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干嘛要送我玫瑰?土死了,一大束跟要求婚一样。”
“会吗?玫瑰多好看啊,适合你。上次不是说送你第616盆玫瑰结果成了月季吗?我给你补上!”
“那你以后每天下课都送我吗?”
“行!送616朵!”
05.
“陪我走走吧!”卓沅忽然说到,他现在暂时还不太想回家。说完也没管鹭卓答没答应就自顾自的走开了。
他走进了一个公园里,这里的风景还算不错,公园里有个湖,他们就顺着湖边的小路走着。
两个人中间隔离一米的距离,互相都不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就这么晃晃悠悠沉默地走着,看上去怎么都觉得诡异。湖边几个拍照观光的女生注意到了了这边,眼睛一亮。
“鹭卓,卓沅?”她跑到两人跟前,看上去特别激动,试探的喊了他们的名字“真的是你们吗?我是你们的粉丝!看节目的时候特别喜欢你们俩!”
卓沅注意到了她包包上的挂饰,看起来应该还是个CP粉,没想到这样还能碰到粉丝。他又猛然想起鹭卓失忆的事,连忙一把把人拉过来,扯了抹笑,总不能让粉丝失望。
“是,谢谢你。”
“那我可以和你们拍张照吗?”女生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卓沅一时语塞,怕她看出什么异样,本想拒绝,没想到鹭卓却伸手拦住了他,对着女生点头“可以”
女生兴奋的合完影又要了签名,蹦蹦跳跳的和同伴离开了,卓沅感觉自己僵硬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下来,下一秒鹭卓的手就牵住了他。
鹭卓的手是温热的,卓沅忍不住想躲开,却又被他抓着,十指死死的扣在他指缝间。
“走吧”他牵起他往前走
他们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牵手了,卓沅想到。
隔着皮肉,他似乎能感觉到鹭卓手上每一处血液的走向,悄然与他心里杂乱的心绪合二为一。
天空下,鹭卓就这么牵着他穿过一个又一个人潮,手心湿漉漉的热的出汗
但鹭卓没松手
卓沅也没有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卓沅忽然出声“帮我个忙。”
“你说”
“回去之后,帮我往那个存钱罐里投枚硬币。”
“好”
06.
卓沅有一个小猪的存钱罐,里面装了很多很多的硬币,全部都是鹭卓给他的。
这些硬币他从十五岁那年攒到现在
那年卓沅过生日,刚离家不就的小孩因为想家哭的直打嗝,鹭卓有心想安慰他帮他过个生日但翻遍了全身上下却也没有多少钱,最后还是去蛋糕店买了一小块蛋糕,又问店员要了根蜡烛插在上面。
买完蛋糕他全身上下就只剩下那一个硬币了,于是他将硬币给了卓沅“哥现在买不了什么好的东西给你,这个就当个证明,你以后想要什么就拿这个硬币跟我换,绝对不会赖账的。”
于是当时十五岁的卓沅决定好好把它保管起来,第二天他抱了个粉色小猪的存钱罐回来,里面就躺着鹭卓给的那枚硬币。
后来这个硬币就成了他们之间独一无二的约定
每次鹭卓惹他生气了,给他道歉等等一系列事情就往里面放一枚硬币,一枚硬币是一个承诺,卓沅攒了好多好多。
鹭卓问他攒那么多干嘛
卓沅说“我要跟你要个大的。”
鹭卓也没反对,反而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行啊,你要天上的星星哥都想办法给你摘下来。”
07.
满天的乌云躲都躲不掉,天气变得比变脸还快,刚刚的大晴天一转眼就变成了噼里啪啦落下来的雨。
卓沅没带伞只能飞快的朝家里跑去,衣角都还在滴着水,水渍一路跟着他在楼梯上漫延。
鹭卓不在家,卓沅也懒得管了,他头疼的像要炸开一样,把湿了的衣服换下就一头扎进了床上。
一道闪电从黑幕中划过,巨大的雷声在头顶炸开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卓沅好像迷迷糊糊听见有开门声。
“卓沅?”鹭卓喊到却没听见人回应,于是又喊了几声走到卓沅房间门口敲了敲。
“卓沅?我进来咯?”他隐约好像听见了些声响,推开门就看见床上鼓起一个包,卓沅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迷迷糊糊的,脸上红的不对劲。
鹭卓下意识的蹲在他床边用额头抵上卓沅的额头,烫的他心里一颤。卓沅可能感觉到舒服,追着鹭卓的方向黏过来。
“卓沅,醒醒,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鹭卓有些着急地拍了拍他,试图把人叫醒。
卓沅睁开眼坐起来看了他半天理智才渐渐回笼,自己后知后觉的摸了摸额头皱起眉“不用,我睡一觉就好了”
“你在发烧,听话,把外套穿上我送你去医院。”
“我说了不用,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不去医院。”卓沅自顾自的站起来,他太渴了,嗓子疼的像是有刀子在划,他往外走了几步想去倒水喝。
“不行,必须去医院,你哪里清楚了,上次不去医院你半夜死撑着都要烧傻了。”
“你怎么知道我发过烧。”卓沅转过身来,平静地看着鹭卓,因为发烧说话都是软绵绵的,说出的话却每一个字都砸在鹭卓身上,让他惊出一身冷汗。
“我……你怎么……”
“你不是失忆吗?怎么不继续装了?”卓沅扯着嘴角对他笑了一下,他整个人都在颤抖,一双眼睛雾蒙蒙的
“鹭卓,演我很好玩是吧?”
鹭卓看见他眼眶红了,下意识的就迈开腿冲着卓沅跑过去,他 一把把人搂进怀里,心痛到无以复加
“你别哭……我错了”
鹭卓不知道他此刻到底应该做什么,怎么做才是对的。他现在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卓沅哭了,他要去安慰他。哪怕他就是惹哭对方的罪魁祸首。
“鹭卓你他妈就是个混蛋,傻子,王八蛋!谁允许你说分手的!你凭什么扔下我就走啊!你还回来干嘛啊!干脆永远都别回来!”
卓沅感觉他的脑子烧的一片空白,他现在狼狈的要命,什么都乱糟糟的他也顾不上理智了,鹭卓抱上来的那一刻他推了推,没推开,越想越觉得难受。
“凭什么啊!凭什么你都对我那么凶了,我们都吵成那样了我还是怕你走怕你不要我啊!凭什么!”
鹭卓不说话任由他发泄着,看着卓沅在他怀里哭的乱七八糟,他恨不得回去掐死那个答应他们的馊主意的自己。然而他现在却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道歉。
见卓沅渐渐平复下来,他略微低头对上了卓沅还带有愠色的眼睛,他胸前的衣服都被卓沅给打湿了,他也没说什么就这么静静地盯着他
“干嘛?”卓沅撇了他一眼 ,开口说的话里还有鼻音。
回答他的是鹭卓骤然凑近的脸,和滚动的喉结,就在他快要吻上来的时候卓沅撇开了脸
“怎么了?”鹭卓问
“我还没原谅你呢,再说了……”卓沅抿了抿唇“会传染”
“没事,笨蛋不会生病。”
他说着歪过头,亲了上去。很轻的一个吻,他们不紧不慢的交换着彼此的气息。
鹭卓抵着卓沅发热的额头,声音里带着些诱哄的味道“先吃药好不好?然后我们去医院。”
卓沅握紧了他的手,十指相扣,声音委屈“不要打针!”
“好!”
08.
“鹭卓你个骗子!”卓沅气的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对着客厅电视的黑屏愤怒的控诉“说好的不打针呢!我挂了整整两瓶药!”
“那你生病了也没办法啊!”鹭卓拿了杯温水和药一起递给他
卓沅一把接过吞进胃里“那是谁害我生病的?”
“我我我,都是我的错。”鹭卓举双手投降,伸手接过杯子又放了回去。
“所以我们那天到底为什么吵架?”卓沅想了好久还是没想起来,见鹭卓在另一边坐下抱着抱枕挪到了他旁边坐下。
“忘了。”鹭卓无所谓一般的说到。
能让他们吵架的事情太多了,但是和好也很容易,这是一杯水,一个吻就可以达成的事情。
“所以你为什么要提分手?”卓沅瞪着他,这是他到现在都耿耿于怀的问题。
“不是你说的吗?你后悔和我在一起了,让我走吗。”
卓沅骤然愣住了,他并不记得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吵架有时候情绪上头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口不择言的时候到底都说了些什么。当下心里感到无比的愧疚,但一看鹭卓又有点生气,拿起抱枕丢给他
“我让你走你就走?我生气骂人不过脑子你不知道啊?这种时候我说什么你都听,我让你做别的事的时候你怎么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啊!”
“那现在还后悔吗?”
“什么?”
“后悔和我在一起?”
“不后悔,我一直都不后悔。”卓沅笑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变了脸色
“以后我怎么骂你你都不能离开我知道吗!要甩都甩不掉的那种!”
他咬牙切齿横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的鹭卓想笑,可爱的很。于是笑着答应下来。
卓沅还嫌不够,跳下沙发,噔噔噔的跑走,又跑回来。回来时手里多了那个小猪存钱罐,然后把他一把塞进了鹭卓怀里。
鹭卓每次惹卓沅生气就给他一枚硬币,这是他许给卓沅的一个承诺,不会过期不能拒绝。卓沅攒了好久,终于攒够了可以换一个很大的承诺的硬币
他要换鹭卓永远都不离开他。
09.
“所以为什么你不感冒发烧?”
“都说了傻人有傻福。”
“我不信。”
“嘿,怎么还不信呢,你看我这不是没……阿嚏!”
“看,中招了吧。”
番外:
其实鹭卓出门的那一刻就后悔了,两个人平时怎么吵怎么闹都没关系,但是都会自觉的不去提及“分手”这个字眼。因为这个词一旦说出口了就真的很难挽回了。
他一个人将就着在酒店住了几晚,身边没有卓沅的气息他根本就难以适应,于是在深夜里又开始回想起以前。
他们是在节目结束的那一天在一起的,为了庆祝收官大家都难得的喝了点酒,一个个喝的面色通红说话都和何浩楠一样口齿不清。他酒量差也就浅抿了几口,看着喝上头的卓沅在屋子里拉着弟弟跳舞。
他走到了院子里吹着风醒酒,那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听见风吹麦浪的声音了,夏天的风里都带着些燥热。他吹着吹着身边就多了个人。
他说“鹭哥,我们在一起吧!”
四周的环境不算安静,里面大家谈笑的声音传出屋子,甚至还有导演组检查设备的声音,可是在各式各样杂乱的声音里他却依然能清楚的听见卓沅的声音和他心动的声音。
或许是那天的风太热了,吹的他心也无端发热。他知道小孩的爱意来的快去得快,或许并不能持续多久。他也在心里告诉自己卓沅能不讲道理冲动行事,但是你不行,你不能陪着他胡来。
但就那一瞬间他不想要什么理智,他能看见的就是眼前这个卓沅,这个在自己心里横冲直撞的卓沅。
他在想,卓沅也已经不是小孩了,他已经可以当别人的哥哥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赌一把?
于是他答应了。同时感觉肩膀上这个名叫“卓沅”的担子又沉重了些。
节目后大家的事业多多少少都迎来了些转机,大哥的乐队好起来,演员朋友们有了挑本子的权利,弟弟也发了歌。一切似乎都在好起来,但他们还在原地打转。
后来卓沅打算放弃继续在这个圈子里毫无意义的待下去了,开始专心于舞蹈。
鹭卓却开始有些迷茫,他好像真的什么用也没有,没有目标,没有前途,甚至看着卓沅每天那么累都不能帮到他什么。他开始怀疑他作为卓沅未来生活的另一半的价值。
于是他最终还是提了分手,不舍的心还是占据了上风,尤其是发现卓沅离开他后过的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他更后悔了。
他其实不敢离开,他怕他离开了没人在卓沅不停的练舞的时候喊他停下休息,怕没人给人贴膏药,怕没人和他吵架让他骂……
他终于明白了,其实他也离不开。
但是“分手”说出来了又要怎么撤回?
“要不你装个失忆?”不知道是谁提议的。
“我装失忆?被发现了怎么办?卓沅能杀了我!”鹭卓连忙摇头。
“哎呀你争点气,先回去再说,把人先给哄好了,然后该跪跪该道歉道歉,反正你现在都这样了。”
鹭卓思考了一下觉得有一定的可行性,于是伙同蒋敦豪等一众人等谋划了一番。
其实从伯远那接卓沅回去时起他就有点装不下去了,感觉要不还是去买个榴莲跪着算了。最后还是给憋住了。
“你要是买个榴莲来跪着我可能原谅你更快。”卓沅听着他们的馊主意翻了个白眼。
“我觉得也是。”鹭卓搂着他赞同的点点头。转头把出馊主意的几位全部拉黑。
下次一定不找他们了,没一个靠谱的。
【赫海】非常典型A.B.O 1-END
ABO背景 典型A.B.O常规套路
竹马竹马 Alpha赫x Omega海
沙雕甜饼 双向暗恋出没 避雷
是补档
(1)
李东海从来没想过李赫宰会分化成Alpha,哪怕是做梦也没有过。
但是事实证明,李赫宰真的分化成了Alpha,最强势最优秀的那个性别——虽然现今社会一直强调着不要性别刻板化,但是一时半会儿这种印象还是有点儿改不过来。
分化那天离李赫宰生日还有好几天,也不是人人分化都可以正刚好的对上生日,这也算作正常情况。
他俩从小一起长大,就住门对门,李赫宰分化那天正...
ABO背景 典型A.B.O常规套路
竹马竹马 Alpha赫x Omega海
沙雕甜饼 双向暗恋出没 避雷
是补档
(1)
李东海从来没想过李赫宰会分化成Alpha,哪怕是做梦也没有过。
但是事实证明,李赫宰真的分化成了Alpha,最强势最优秀的那个性别——虽然现今社会一直强调着不要性别刻板化,但是一时半会儿这种印象还是有点儿改不过来。
分化那天离李赫宰生日还有好几天,也不是人人分化都可以正刚好的对上生日,这也算作正常情况。
他俩从小一起长大,就住门对门,李赫宰分化那天正好约了一起在写作业,分化来得猝不及防。
其实李东海是没什么感觉的,就见着作业写得好好的,李赫宰突然面红耳赤不断喘着,跟个跑了八百公里还放太阳底下暴晒了半个小时那样。
还没等李东海反应过来的时候,李赫宰喘完了,脸还是红的,用一种还挺羞涩的表情挠了挠头发对他说:“我好像分化了,Alpha。”
(2)
李赫宰分化了,是位Alpha,薄荷味的。
虽然李东海还没分化,闻不出来味儿,不过他还是知道了——胳膊把李赫宰脖子一箍,逼问两句就可以问出来了的。
所以为什么李赫宰会分化成Alpha呢?
李东海其实不太开心,因为他觉得自己也会分化才Alpha,毕竟他长得就很A的帅,虽然朋友有时候会说他是奶帅奶帅的,但是A帅A帅的形容也有。
——我是Alpha,李赫宰是Omega多好啊!
闷闷不乐的东海想着。
(3)
李东海分化了,Omega,牛奶味的。
他分化倒是平淡,生日当晚在房间里睡熟的时候突然觉得了热,感觉把床头早就备好的抑制剂给拿了吃了,安安全全度过了第一个情热期。
哦,是的,他知道自己是Omega了。
现在医学科技非常神奇,基本上可以预测分化的时间,提前预约检查也能查出来自己分化的性别概率。
抽个血的小检查而已,不贵,得到结果之后李东海还喜滋滋的。
虽然掉了个个儿,但是还是李赫宰和自己一A一O,刚刚好搭配。
不过最近他和李赫宰出了点儿问题,不是大问题,就是关于分化成Alpha之后的李赫宰是个怂包的这个小事儿。
(4)
他俩是双向暗恋。
李东海知道李赫宰暗恋自己,他也喜欢李赫宰,AO问题倒也不是那么的重要。
问题是李赫宰不知道李东海知道李赫宰暗恋他,李赫宰也不知道李东海知道李赫宰暗恋他的同时其实李东海也是喜欢他的。
套娃?听起来有点纠结?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解一下就行。
问题出在李赫宰哪儿,最开始还是李东海单恋李赫宰来着,李赫宰小时候就长得好看,还是个糯米团子的李东海没事儿最喜欢粘着他。
渐渐长大了,当年同样是糯米团子的李赫宰长得清隽不少,一眼就被戳中点的李东海顺理成章把自己那点儿竹马情给手动掰整成了暗恋。
李赫宰最开始不太爱搭理跟个黏人小动物似的李东海,不过渐渐也就习惯了这个小跟屁虫,直到前段时间,李东海分化成了Omega。
刚分化的李东海还不太会收敛信息素,浑身都是奶香味,还没点数,尽儿在Alpha面前乱晃,晃着晃着把Alpha一点点春心给晃动了。
李赫宰发现自己喜欢着自己认识十来年的发小。
可是都已经认识十来年了,突如其来的喜欢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口,怂了好两个月他都没敢告白。
而刚巧,在分化之前就喜欢着这个怂包薄荷的小奶黄包发现了这点儿喜欢。
(5)
论起智商的话,凭着每次月考比李东海还要高上一点点的分数,李赫宰可以说是不错的。
单论情商?李赫宰觉得自己脑细胞可能不太够用。
不知道怎么告白时该怎么办?
当代年轻人李赫宰思考了一会儿,果断打开电脑啪啪啪地打字准备问一问神奇网友。
正经出主意的也有,出馊主意的也有。
李赫宰扶了一下用来装样子的金丝眼镜无镜片款的镜框,眯起眼睛一条一条撰抄下来,试图努力整合成自己可以用的招数。
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自己好像真的近视了,需要去配一副有框的眼镜。
——他真的总结出来了一个看起来挺有用的办法。
李东海从小忘性就大,李赫宰准备找个李东海忘记吃抑制剂的时候和他意乱情迷一下,或者就是帮忙种个临时标记也行,这样他就可以顺理成章提出自己可以负责。
完美。
(6)
虽然李东海不知道李赫宰的具体主意,但是眼看着这位发小怂了吧唧好几个月都不知道怎么告白,他觉得自己肯定不该对此抱有太多的期待。
其实本来分化之后李东海都是准备自己主动告白的,但是暗恋的时候自己也挺辛苦,发觉李赫宰其实也是抱有和自己的一样心情之后,莫名的也就不太想要自己提前告白——毕竟那会显得好像自己很容易得手的那样子,他不太喜欢这种。
不过暗中也故意给了好多次机会给李赫宰,这人总是一副傻乎乎的模样,看得叫人生气。
“连个主动都不会,傻子吗!”
看样子最后还是要他自己出马。
李东海有点生气,但是拖了这么久,再要出口告白好像还有点丢面子,李东海纠结得要死,最后决定计划一个‘巧合’。
Alpha和Omega嘛,能有什么巧合?
肯定是一发能上三垒的那种。
道具李东海都准备好了。
奶片知道吗?就是那种牛奶味很重结果长得跟个抑制药片一模一样的小糖片。
李东海果断把家里的抑制药片全都给给藏进了衣柜最底下,买了一堆奶片把药箱给塞了个满满当当。
(7)
“赫宰!这周来我家做作业,最近咱们都没好好玩,下午再去打局游戏?”李东海兴致勃勃和李赫宰约了这周的活动。
李东海故意算准了日期的,情热期,刚刚好,就不信李赫宰不上钩的那种。
“好啊,一起吃晚餐吗?”李赫宰欣然应允,还问了暗恋对象晚饭想要吃什么,大有全都安排妥当的想法。
俨然一副三好男友的表现,李东海始终摸不着头脑为什么这个人这些事情都能做好,为什么就是不能好好告个白。
搞不懂。
我只是个单纯奶味Omega。
除了会算计自家Alpha之外,别的什么都不懂。
愉快地看着李赫宰跳洞里,李东海笑得特别开心。
心动——李赫宰如是想道。
(8)
好早之前李赫宰就发现了李东海心不在焉的,拿着笔敲了敲他面前的桌子:“不是说做作业的吗,东海,集中注意力!”
如果不是知道这人喜欢自己,李东海觉得自己可以把桌上果汁直接扣在这个Alpha脑袋上——这是什么直A发言!
Omega都把人大周末的越来家里,为什么就真的只想着作业!这是个借口啊借口!
就和大人约炮要问来不来家里吃拉面一样,刚成年所以等式替换成作业而已,为什么李赫宰就听不懂呢?
已经觉得身上有点发热的李东海恨恨想着,张嘴咬住笔头直啃,李赫宰被他盯得浑身发毛,有提醒了他一声笔不干净不准咬之后赶紧低头看题。
咬住笔头那张嘴红润润的,想亲。
李赫宰如是想到。
李东海半趴在桌上分着新在看那些烦人的攻势,渐渐地连着腿都觉得软了,Omega对自身的信息素感知没那么明显,他嗅到了浓浓的奶味。
(9)
“抑制剂抑制剂!李东海你家抑制剂呢!!!!”
等到李东海都已经趴到桌面上面色潮红不断呻/吟出声的时候李赫宰才从一片奶香里面回过神来,他得承认自己确实有那么点迟钝。
看着明星是情热期来了的李东海,李赫宰几乎是从椅子上蹦起来的。
翻箱倒柜在找抑制剂,瞬间把自己本来想得好好的意乱情迷来一发的计划全都给忘到了脑后,奶味的Omega被他好好抱在了床上。
Alpha天性会被Omega的信息素所吸引,李赫宰憋得浑身发软火气上头才终于才客厅最明显的茶几上发现了药箱的存在。
抠药片的手指都点发软,抠出来要喂李东海的动作也有点迟疑。
“东海,乖,吃抑制剂。”李赫宰咬牙憋着,半哄着让两条腿夹着被子直蹭的发小吃药。
——这个人是不是蠢的!!!
李东海发誓,这个奶片是他的最后手段,他是完全没想到李赫宰能憋到真的给自己这么个香香软软Omega喂抑制药片的程度。
他差点被气哭了。
(10)
眼眶通红噙着眼泪的Omega张嘴含住了李赫宰拿着奶片的手指,舌尖把奶片勾走含了,顺便还在他手指尖上舔了好几下。
“呼——”刚准备松了气去借洗手间解决一下个人问题的Alpha突然被他家发小给整个人向床面上扯去。
李东海叼着那个小奶片亲到了李赫宰的嘴唇上,直接把奶片抵过去让他尝尝味道,保持着理智,东海哼唧着都是怒气的奶音:“你是笨蛋吗!”
奶味的?
砸吧着嘴里的味道,李赫宰一脑袋问号。
被气得不想说话的李东海发自内心认为这种事情果然还是自己上场比较好,指望李赫宰自己来的话,估计是得注孤生的。
他亲了亲李赫宰肉呼呼的嘴唇。
“赫宰,我家抑制剂被我扔啦。”奶味的小先生说,“你要对我负责的哈!”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莫名好像是我计划达成了?
浑身是汗,揽着发小奶味软软的身子,李赫宰咬着他的后颈种下一个标记。
“我的东海。”
他摸了摸李东海失神的眼睛,又去亲了一口。
“是奶味的。”
END.
是补档!甜甜的A.B.O!
翻了一下,是没想到a.b.o的一发完几乎挂了一大半
(吭哧吭哧补档
以上
谢谢观看
《李赫海的分居生活》
现背AU
日常向
(1)吃饭
自从李赫宰搬回宿舍之后,李东海发觉早上起床之后吃早饭都变得没意思了。
把牛油果切开挖核,他不由自主想起来上一次拍摄他闯到李赫宰家里借刀的事情,已经是好几个月之前了,但是想念是真的。
酸奶冰块加上牛油果一起扔进去打碎,绿油油的一杯奶昔被倒进了杯子里面,喝下去味道其实不错,但是他的伴侣总是念叨着不好喝。
【说真的,早饭不应该是拉面吗?我要吃加个蛋的!】
一边喝着他做出来的奶昔一边要着不算很健康的早餐,自诩煮拉面一级棒的李赫宰每天却老是缠着男朋友去煮。
一张餐桌并排两份风格迥异的早饭,饮食总是过于健康的李东海吃着吃着就会挨...
现背AU
日常向
(1)吃饭
自从李赫宰搬回宿舍之后,李东海发觉早上起床之后吃早饭都变得没意思了。
把牛油果切开挖核,他不由自主想起来上一次拍摄他闯到李赫宰家里借刀的事情,已经是好几个月之前了,但是想念是真的。
酸奶冰块加上牛油果一起扔进去打碎,绿油油的一杯奶昔被倒进了杯子里面,喝下去味道其实不错,但是他的伴侣总是念叨着不好喝。
【说真的,早饭不应该是拉面吗?我要吃加个蛋的!】
一边喝着他做出来的奶昔一边要着不算很健康的早餐,自诩煮拉面一级棒的李赫宰每天却老是缠着男朋友去煮。
一张餐桌并排两份风格迥异的早饭,饮食总是过于健康的李东海吃着吃着就会挨过去李赫宰那边嗦一口面,而本来只加了个鸡蛋的拉面小铜锅里不知何时也多了几片煮鸡胸肉的配菜。
虽然只有两个人也不是十分的热闹,但是总比一个人要好,前些日子有些忙了而鲜少像以前那样黏黏糊糊贴在一起,如今两个人分开,李东海比自己以为的还要想念李赫宰。
没什么行程,他也没什么精力去给自己做点别的早餐,一杯清爽适口的奶昔被他颤颤巍巍搁在沙发扶手上,李东海抱着吉他,手指拨动着琴弦,也没什么想要弹奏的旋律,就是他弹了——满脑子都是些之前细碎的画面。
本来吧和李赫宰也不是一起住,但是离得近了每天来回往返的串门也挺好的,这下也还是分开住了,但是离得距离也是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就能到的距离。
黏黏糊糊的,有时候晚上太晚了就干脆直接留宿下来,还经常会做点恋人之间的双人运_动,做好。
吃早饭都是孤零零的程度,李东海甚至觉得自己提前步入了孤苦无依的老年生活。
仰头看着天花板,实在觉得没有_意思了,李东海终于想起来沙发上还有一杯牛油果酸奶奶昔,他伸手去端他。
手指尖堪堪刮过了还沾着水汽的杯壁。
第一下距离没把握得好,偏偏手又碰上了,一个好好的杯子本来在沙发软质的扶手上堪堪站着,这下直接失衡。
咔擦。
玻璃杯碎片混着绿油油一滩在地上,李东海看着无辜的自己的手,又看着地上的狼藉,他慢吞吞拿起边上手_机,第一个反应是拍下照片然后发到了聊天室里,配了个大哭的表情,然后才开始拿着扫帚抹布去清理。
莫名其妙李东海就想起来有时候看得电视剧里,蹲在地上捡碎片的情节屡见不鲜,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能扎上手指,然后男朋友还又哄又亲的。
他更想李赫宰了,把垃_圾分类好,李东海也懒得在弄奶昔,干脆就把冰箱里的牛奶拿出了喝了两口就搂着吉他在沙发上边晒太阳边回了个回笼觉。
他是被门口密码锁开_锁的声音惊醒的。
“呀!李东海你是傻_子吗!喝个果汁都能把杯子给摔了,没了我就不行了的意思?”
李赫宰念念叨叨一脸不满拎着个塑料袋进门,看见睡蒙了的沙发上的李东海,他直接过去把还热气腾腾的塑料袋往他腿上一搁。
“喏,买的糖饼和鸡蛋糕,现做的还热乎,吃点。”说着李赫宰就往沙发边上看,“碎片收拾好了吗,小心不要伤着,知不知道?”
东海看着他一会儿,然后伸手搂住李赫宰的脖子:“一起吃吧,赫。”
没了你,好像确实不行。
“一起吃吧,热的好吃。”
热气腾腾又新鲜,确实好吃,李东海重新榨了两杯加了香草冰淇淋的奶昔,一顿热量很高不是很健康但是很快乐的早餐。
吃完嘴里都甜得发腻,然后李东海得到了来自李赫宰的一个啵啵。
“小傻_子。”
李赫宰问他:“从刚才一直傻笑啥呢?”
“没什么,就是想笑。”
小傻_子说着。
(2)睡觉
孤枕难眠是什么感觉知道吗?
不知道?就是你白天既没有赖床也没有睡午觉,甚至还打瞌睡打个不停,到了晚上该休息的时候,你想睡也提不起哪怕一分的睡意。
就是觉得缺了什么,李赫宰当然知道缺了什么——他怀里缺了个李东海,所以怎么都觉得难受。
以前多好啊,虽然都是李东海自作主张摁密码进来他的家里,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大半夜的浑身裹_着凉风就钻进他的被窝。
【我睡不着,赫,你抱抱我呗,两个人说不定就能睡着了呢?】
的确要两个人才能睡着,这都怪李东海养成了他的这个习惯,李赫宰把被子给团吧团吧塞_进怀里努力催眠着自己可以睡着的,但是时间滴答滴答往前走着——这只是个比喻,宿舍里并没有可以滴答滴答响的钟表——他还是没有睡着。
烦死了。
李赫宰瞪着眼前一片虚无的黑_暗。
烦死了。
他想着。
没有李东海的今天,好烦。
没有李东海的昨天其实也很烦。
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也不是没接受过分开的时候,但是其实不是必要但是已经整整两天没有见过面的情况下,李赫宰很想念李东海,天知道他们下午才刚打过电_话。
但是想念就是想念,哪怕再花言巧语可以瞒过自己,心里却还是知道‘想念’才是事实。
——李东海睡得着吗?是不是还没睡?他想我吗?
满脑子都是这样子没什么意义的问题,李赫宰觉得自己有点像是十几岁刚谈恋爱患得患失的小姑娘。
他到了后半夜才勉强入睡,然后被冷醒的。
怀里一个小坏蛋穿着睡衣往里面直拱,浑身凉得不行。
“赫宰,我睡不着。”
“你抱抱我呗。”
李东海精神抖擞吭哧吭哧把李赫宰给闹醒了,他顶着一脑袋小乱毛,可怜巴巴控_诉着男朋友的狠心。
说什么最近都没睡好,说什么李赫宰才是没良心的那个。
“就知道自己睡得香,都不管我的?”
他的小D欧巴控_诉都控_诉得可爱,半夜开车跋涉过来到宿舍的李东海被李赫宰抱了个满怀。
“管你,乖,睡觉。”
“现在不困的话正好想想明早吃什么?”
李赫宰笑着:“明天来个早餐约会吗,男朋友?”
宿舍里食材有不少,两人都没谁多久但是都睡得神清气爽,李东海准备就着厨房里的材料来个最简单不过的汤饭。
两个人凑在一起你一口我一口,睡醒了准备起来做早饭的曺忙内觉得自己可能还没睡醒。
——啊,我辛辛苦苦守护的宿舍被入侵了。
他想着。
(3)工作
又一次从李东海家里的那间小工作室里把趴在桌面上睡得稀里糊涂认不识人的男朋友给领出来,李赫宰觉得自己可能放心不下李东海继续一个人住了。
李东海最近写歌经常熬夜,眼睛底下挂了一大圈黑眼圈,他看见了心疼,除了偶尔写歌的时候陪在李东海边上之外,李赫宰其实没办法做些别的什么。
大部分时候李赫宰还是住在宿舍,但是更多时候没有行程,李赫宰会直接住在李东海的家里——虽然以往更多时候李东海会住在他家,但是介于现在家里空无一物只能睡地板,他入住的架势自然得不行。
李东海觉得这种事情很久以前可能是自己的特_权,他坐在椅子里试着拨动吉他弦弹奏出来旋律,还没作词,听得熟了李赫宰坐在一边跟着哼无意义的调子。
好听。
李赫宰唱什么都很好心。
在家里的工作时间比在录_音室里要轻_松很多,因为李赫宰经常会在,有时候累了的话干脆就自己手_机放伴奏,然后借着家里小工作室里的录_音设备开始唱家庭KTV。
大部分时候都是自己的歌,权当是这档事录_音前的联_系。
但是唱着唱着有时候就变味了,从Kpop变成了Trot,最后又变成像是醉汉的胡乱唱调。
最后嗯嗯啊啊的,还能陪着桌子不堪重负的声音被设备收入进去。
裹_着毯子缩在沙发里面,李东海边打哈欠边看李赫宰在删录_音擦桌子,故意使坏又扑上去咬男朋友的脖子,笑呵呵讨着说要再一次。
桌面上乱七八糟一脸狼藉,最后也没收拾,然后转到了房间里面,闹得被单最后也得洗洗。
做了一半,李东海突然想起来在自己曲才做了个开头,呜呜叫着要回去工作,李赫宰没好气被李东海给摁住了干。
然后他第二天他就被赶回去了宿舍。
当晚,李东海顶着忙内的虫子眼也跟着入住宿舍。
“呀,东海哥这里没有房间了,么有!”可能守护宿舍守得累了,忙内主唱说话声音都劈叉了。
李东海搂着他的吉他熟门熟路往李赫宰房里的小帐篷一钻:“这里还有房间,我呆这儿就行了。”
被这对小情_侣给气得脑壳疼,曺姓忙内撂了句狠话——他晚上回过来查寝的,要是李东海不在帐篷里就给搬回自己家里去。
大半夜,面对着嗯嗯啊啊的李赫宰紧闭的房门口,曺姓忙内心肌梗塞。
帐篷里面,李姓小情_侣可能高估了宿舍的隔音能力。
但确实是在帐篷里没错。
回去自己家里然后再去录_音室,太晚了就是李赫宰接他回家,早了就是他去宿舍,李东海做得格外熟练。
分居嘛,没事。
他们搞得定。
照样黏黏糊糊。
END.
这就四现实!(并不是
超大声:想要心心和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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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蓝]我的朋友在瞎拉郎怎么办
*沙雕之作,国际三禁,日常OOC
*带一点君明,注意避雷
01
王柳羿在rank的第十三分钟收到来自史森明的第十三条微信的时候只觉得脑壳有点疼,他都不用看就知道一定又是给他发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屏幕上的水晶爆破的时候,王柳羿右手还在给队友点着赞,左手顺手拿起了手机点开和史森明的对话框,果不其然收到的又是史森明写的同人小说。映在屏幕上的标题格外显眼,【君明/水蓝】谁拿走了我的巧克力。
王柳羿的手搭上额角,为自己长叹一口气。
没错,史森明暗恋严君泽。这个事实王柳羿知道,喻文波也知道,RNG全队都知道,除了严君泽。任凭史森明今天gay一轮明天gay一轮,只可惜严君泽榆...
*沙雕之作,国际三禁,日常OOC
*带一点君明,注意避雷
01
王柳羿在rank的第十三分钟收到来自史森明的第十三条微信的时候只觉得脑壳有点疼,他都不用看就知道一定又是给他发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屏幕上的水晶爆破的时候,王柳羿右手还在给队友点着赞,左手顺手拿起了手机点开和史森明的对话框,果不其然收到的又是史森明写的同人小说。映在屏幕上的标题格外显眼,【君明/水蓝】谁拿走了我的巧克力。
王柳羿的手搭上额角,为自己长叹一口气。
没错,史森明暗恋严君泽。这个事实王柳羿知道,喻文波也知道,RNG全队都知道,除了严君泽。任凭史森明今天gay一轮明天gay一轮,只可惜严君泽榆木脑袋不开花,当是队内文化岿然不动,于是第一百零一次gay人失败的史森明踏上了一条不归路,写君明文。
王柳羿作为知心好友,从此深受其害,史森明每写完一篇就会迫不及待地分享给他,按着他的头让他一定要好好研读,最好还能给出个千字评价,可惜王柳羿空有一身吹彩虹屁的本领在这里也发挥不出丝毫,只能干巴巴地鼓励他写的不错。
点开史森明分享的链接,王柳羿的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滑动着,一目十行的读着史森明第十三篇“佳作”。等等,这是怎么回事?谁来告诉他这里“王柳羿和喻文波手牵手出现在史森明面前”是怎么一回事?
此时此刻的王柳羿怀疑自己是不是rank太久导致眼花了,还是近视度数又涨了看不清字了。确认了三遍自己没有看错,并且看见了标题上大大的水蓝两个字,王柳羿整个人都是崩溃的,嘴上还来了句国骂引来了喻文波一个侧目。
王柳羿抖了一抖,心想着兄弟你别看我,我对你真没那种意思啊。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打着字,想问问史森明是不是脑子里进了水。
[史森明你是不是有病啊,你这个水蓝是什么意思?]
[欸?我看大家都喜欢看水蓝呀,我就写了嘻嘻嘻。]
谁喜欢看水蓝,站出来我王柳羿一定一锤子丢死他,丢不死就放喻文波咬死他。
[你嘻嘻嘻个锤子啊,你写就写君明,能不能不要来祸害我??]
[小宝蓝可真凶,你这样我儿子不会喜欢你的。]
[谁要他喜欢了?]
[啊呸啊,我也不喜欢他啊]
[那我们小宝蓝喜欢谁呀?说出来我给你写。]
王柳羿打字的手顿了一顿,还想着继续回怼史森明,心思却飘向了坐在几个位置外穿着白毛衣认真上分的人。
捧着手机叹了一口气,王柳羿暗恋姜承録这件事,只有王柳羿知道。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可能是在场上轻轻地撞了他一下别扭地安慰他,可能是抬起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的时候,也可能是在电影院外拉着他的手怕他走丢的时候。人啊,总是对温柔没有抵抗力,王柳羿也想不起是哪一刻喜欢上姜承録的,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开始不自觉地关注着姜承録。
比起浦东那家韩料店更喜欢虹口那一家;早上起床会先喝一杯水;rank排队的时候会不自觉的咬手指;想家的时候会悄悄地翻和妈妈的聊天记录,但是哥哥一打电话来又傲娇了起来……王柳羿记下了很多姜承録的小习惯,在无人知晓的时候。
可惜,他没史森明这么大胆,他不会跑去挂在姜承録身上黏黏糊糊地说喜欢你呀,也不会在姜承録和高振宁友好握手互动的时候撅起嘴让人怀疑可以挂上一个油壶,只是在心里默默恰一整个柠檬。他藏着自己一点小小的心思,只敢偶尔抓着姜承録的手指晃一晃软下几分语气絮絮叨叨的说着日常,甚至在姜承録主动揽过他的肩时还会不自在地躲一躲,最后红了耳尖肢体僵硬。
王柳羿又叹了一口气,蹲在旁边翻AD钙的宋义进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想问问小辅助是又开始惆怅人生了吗,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话。
02
手指来来回回敲了几次键盘,又按着删除键清空了打好的内容,始终没想好要怎么回复史森明的消息。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把手机丢到一边,正准备确认下一局游戏,微信通话的铃声突然在训练室里响起。
毫无准备的王柳羿被这铃声吓了一跳,差点没把鼠标给丢出去,手忙脚乱地抓起手机走出了训练室。结束了一局游戏的姜承録摘下耳机,望着王柳羿离开的方向皱着眉头,他瞥见了一眼王柳羿脸有些泛红,开始担心小辅助是不是因为前天出门穿得太少生病了。
溜得比兔子还快的王柳羿赶在史森明挂掉电话之前在厕所接起了电话。
“史森明你不训练的吗你!”走得太急,王柳羿还有些喘。
史森明的声音透过手机清晰地传进耳朵,“欸?你在干什么呀这么喘。”
“还不是为了接你电话,八百米冲刺的速度溜到厕所的好不好。”王柳羿对着镜子偷偷翻了个白眼。
“你接我电话为什么要到厕所?”史森明忍不住问出一个致命问题。
……
……
……
“阿西吧谁知道啊!你打我电话什么事哦……”王柳羿拍了一下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的脑子回到脑壳里。
“也没什么事啊,就是看你正在输入了半天也没回我,想问问你写什么万字长评呢。”史森明拆了一根棒棒糖,叼着糖说话的声音有些含含糊糊的。
“唔……没什么,写得挺好的,下次继续努力。”
史森明咬了一口糖继续说道,“是吧,我也觉得水蓝那部分写得不错,下次继续。”
王柳羿此时觉得自己的头直逼喻文波,语气有些暴躁又无奈,“不是,我也不喜欢喻文波啊!你写水蓝干什么我看着怪别扭的。”
“哦?那你喜欢谁呀?刚刚也不回答我……”史森明嘻嘻嘻的笑声由着手机的漏音回荡在厕所里。
“这个……你管我喜欢谁干嘛,总之你别写我不就好了。”王柳羿差点一脚踩进史森明的圈套里,心里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长舒了一口气。
“欸?这么说就是你有喜欢的人咯?”
“……”王柳羿怀疑十秒前的自己是不是脑子进了水。
“说一下嘛是谁呀?”史森明嚼碎了棒棒糖,黏黏糊糊地撒着娇,“说一下嘛,说一下嘛宝蓝~”
王柳羿被他磨得没了脾气,红着耳尖小小声地说,“跟你差不多吧……”
“什么?!你也喜欢严君泽?!你不能吧兄弟!咳咳咳……”史森明被吓了一跳,剩在嘴里的糖渣子呛住了喉咙,连忙喝了几口水继续说,“兄弟要不我们公平竞争一下?”
王柳羿气得翻了个白眼,虽然他也知道史森明并看不见,藏在心里那点小心思被害羞遮住,还是没能直接说出口,“谁他妈喜欢严君泽了!我说的差不多是……哎,你想想,你喜欢那个人打什么位置?”
“你难道喜欢姿态吗?!”史森明吓得提高了音量,周围的队友纷纷挪着椅子过来正大光明地偷听。
“你是傻逼吗史森明!”王柳羿只觉得白眼翻过去快要翻不回来了,“我喜欢你们队的人干什么我有病吗?”
史森明小小声嘟囔着:“那姿态本来不是你们队的吗……”
王柳羿现在觉得他还是挂了电话比较好,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怕下一秒史森明会问他难道是李浩成吗,终于是没忍住,暴躁地回答道,“是姜承録啦,我喜欢姜承録行了吧。”
推门进来的高振宁愣在了原地,和王柳羿面面相觑,挠了挠头尴尬地指了指门,“你门没关好……”
王柳羿只觉得自己现在要血液逆行了。
03
坐在训练室里又结束了一把rank的姜承録习惯性地瞥向王柳羿的座位,却发现王柳羿还没回来,忍不住站起来想去找找他,却被突然响起的短讯铃声拉回了座位。
[shy哥,给你看看这个学习中文。]
史森明的聊天框跳到了上端,落在了手动置顶的聊天框下面,姜承録还没来得及问他看什么,txt的文件就出现在了界面上。
【君明/水蓝】谁拿走了我的巧克力。
这是什么意思?姜承録只觉得这几个汉字都眼熟的很,拼在一起怎么就看不懂了呢。君明是什么?水蓝又是什么?只有后面的几个字他还能勉强理解意思。
[谢谢。]
姜承録点开了史森明发来的文档,还不忘随手打开翻译软件,方便查一查他看不懂的句子。
嗯,史森明喜欢严君泽这一段他看出来了,毕竟平时生活里也挺明显的;唔,小明真可怜啊单恋没回应,不过他觉得严君泽也不像不喜欢小明的样子;咦,这里为什么出现了王柳羿和喻文波;蛤?王柳羿喜欢喻文波吗,他平时可一点也也没看出来;蛤?为什么王柳羿和喻文波还在一起了还手牵手出现在史森明面前?……
姜承録,一个开始把同人文和现实搞混的男人,放下手机的那一刻带着冷漠的眼神审视着喻文波。
可怜英俊帅气的AD只觉得背后有些发凉,一回头发现上单爸爸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看着他,仔细回想了一圈并没有什么做错的事情啊,红也让了五杀也给抢了甚至昨天还请姜承録吃饭了。愁得喻文波有些头大,只能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继续操控着游戏里的卡莎大杀四方。
姜承録喜欢王柳羿很久了,具体有多久他也记不清了,或许算起来也是一见钟情。当时的小辅助更是小小一只,缩在电竞椅里嚼着奶糖,直到姜承録走到边上,才慌慌张张站起来和他打招呼,嘴上还说着从宋义进那里学来的几句塑料韩语。对可爱的人事物没有抵抗力的姜承録,这一次也败在了可爱手里。
即使是对自己异常自信的姜承録在面对名为喜欢这件事时也有些胆怯,毕竟他和小辅助上了场坐在最远的两端,在召唤师峡谷里隔着一整个地图,甚至回到基地的训练室里也不是伸手就能碰到的距离。
姜承録,男,今年十九岁,现在真觉得喻文波和他的暗恋对象有一腿。两个人住在一间房也就算了,偶尔去外地比赛的时候他邀请小辅助住一间房,人家也不会拒绝。但是阿水这个大头总喜欢动手动脚的,他都没机会这么对小辅助动手动脚,现在姜承録觉得基地里一股柠檬的香气。
心思很多又羞于开口的上单爸爸不仅怀疑下路组有问题,他还怀疑高振宁对小辅助也有意思,谁没事会说锻炼的话抱王柳羿就行了这种话?还不是对他的人有意思。高振宁你石头人没了,你mvp也没了。
于是此时在厕所门外听到王柳羿表白的高振宁哆哆嗦嗦回到了训练室,迎接他的是姜承録冷漠的眼神,失去石头人的宁王搓了搓手臂,只觉得上海的冬天可真是冷啊。
不过,宁王,什么不知道。在他眼里就是个小孩的姜承録的这点小心思早就被窥探个一干二净。就连训练赛里霞洛一起回个城,他都能感觉到边上气压低了几度,空气里飘着一股柠檬清香;结束了比赛和姜承録友好握手的时候,总有个人盯得他背后发凉,当他是瓜皮不知道吗。
所以宁王此时此刻做了一个果断的决定,“筛哥,宝蓝回房间了。筛哥加油!”
接着他就看见姜承録起身走出了训练室,虽然站起来的时候满脸疑惑,大概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这么跟他讲。而高振宁已经美滋滋地开始想着敲姜承録一顿好的了。
04
而刚刚在厕所经历了人生大起大落的王柳羿,手忙脚乱地挂了电话,满脸通红地绕开高振宁回了房间缩到被子里,心跳的声音在被窝里格外清晰。
还没来得及戳开聊天框骂几句史森明,或是戳开和高振宁的聊天框警告他别乱说话,敲门声便在狭小的房间里响起。持续装死的王柳羿并不想知道现在是谁在敲门,毕竟他也没法和高振宁解释什么。
“宝蓝,我进来了哦。”姜承録有些低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门把手转动的声音传进了王柳羿耳中。
他慌慌张张坐了起来,头发还被带乱了几分,想要开口阻止姜承録进来,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反应过来时姜承録已经关上门站在了他床前,还抬起手来帮他顺了顺头发。
“小宝怎么了?脸这么红。”姜承録抬起手碰了碰王柳羿的脸,装作不经意地坐在了床边。
“没…没怎么。”摇了摇头,声音小小地。
姜承録点了点头,收回了自己的手,伸进了衣服口袋里在王柳羿看不见的地方搓了搓自己的手指感受着残留的温度。摸出自己的手机,熟练地打开微信界面,点开了和史森明的聊天框。
“小宝,喜欢杰克?”举着手机屏幕在王柳羿面前晃了晃。
王柳羿看到史森明写的同人文出现在姜承録的手机屏幕上时,在心里问候了一遍史森明的祖宗十八代顺便还诅咒了几句他不可能追到严君泽。
“鬼才喜欢喻文波那个大头鬼。”小声嘟囔着,却保持在姜承録能够听得清楚的音量。
王柳羿不敢看抬起头姜承録的脸,盯着被子上的褶皱心慌意乱,自然是没看到姜承録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那,小宝喜欢谁,可以告诉我吗?”姜承録又悄悄地靠近了一些。
王柳羿神色慌乱,眼神不自在地飘来飘去,发出的声音也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这个……”
只见姜承録表情有些失落,“不想说,也没关系的。”
“不是,不是的……”王柳羿着急忙慌摆摆手,放下手时碰巧搭载了姜承録手上。突然手上传来的温暖触感,王柳羿还没来得及撤开便被姜承録反手握住。
脸上带着几分委屈,不自觉得撒起娇来,王柳羿在心里一万零一次感叹每次都被这幅傻白甜的样子给骗到,却还是一次次心甘情愿地被骗。
“喜欢你……”王柳羿的手指蹭了蹭姜承録的手心,鼓足了勇气终于开口,声音轻如蚊呐,姜承録偏了偏头,不知是听清了还是没听清。
又往王柳羿身旁凑近了一些,小身板的辅助被堵在墙和人之间动弹不得。“嗯?”低沉的声音传进耳,王柳羿觉得脸上大概可以煎鸡蛋了。
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在心里给自己加油鼓劲,“我喜欢你。”
王柳羿听到姜承録低笑出声,想要睁开眼看一看他的反应,却还没来得及,就被唇上传来的温热惊得肢体僵硬。
“我也喜欢你哦,王柳羿。”一吻轻飘飘地落在额头,王柳羿终于鼓足勇气睁开了眼,出现在视线里活生生的人脸上挂着腼腆的笑,露出兔牙让人心生欢喜。虽然王柳羿觉得,姜承録的大灰狼尾巴现在摇得很快乐。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走进喜欢的人织下的天罗地网,两情相悦欢喜结局是谁先告的白又有什么关系。于是王柳羿终于露出了今天第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缩进新晋男友怀里软乎乎地撒起娇来。
05
一周以后被疯狂喂狗粮的史森明终于忍不住深夜在微信里问王柳羿,
[你到底是怎么搞定你家上单的。]
于是怀里睡着小辅助,正准备收好小辅助的手机和眼镜的姜承録没控制住嘚瑟的心情,忍不住回了条消息。
[你给他看篇喻史。]
史森明在床上一拍脑门,熬了个通宵写出一篇绝美爱情故事的喻史,顺便还拉严君泽当了个炮灰,彻彻底底BE了君明。终于赶在严君泽起床的时候准确地传送到了他的手机上。
第二天在李浩成的呼噜声中睁开眼拿起手机的喻文波,收到了来自严君泽关心的问候,满头问号百思不得其解。
从此AD就顺利地失去了两个辅助呢。
这波啊,我愿称之为是父母爱情。
你妈天天嫌弃你爹,你爹被骂了一句批话都不敢讲。但是只要有人嘴一句,你爹第一反应就是维护你妈,你妈能追着那个人骂。
你爹现在软萌得大家都忘了他年轻时候有多装多虎,你妈现在霸道的样子大家也完全忘了之前他小心翼翼小媳妇儿的样子,当初甚至因为不爱做家务家务还被你爹嫌弃说过。现在你看你爹,不做家务,好好好,没事,我自己照顾自己;做了家务,你妈是神!
你爹你妈刚结婚那会儿,公开场合还会么么哒,后来有了你,再加上生活的压力,甚至每天说给对方的也没有几句好话,你看隔壁毛叔罗姨每天甜甜蜜蜜;再看看发小左手家,水叔咖婶表面吵架实则调情。你叹了口气,为什么别人家的爸妈这么恩爱,...
这波啊,我愿称之为是父母爱情。
你妈天天嫌弃你爹,你爹被骂了一句批话都不敢讲。但是只要有人嘴一句,你爹第一反应就是维护你妈,你妈能追着那个人骂。
你爹现在软萌得大家都忘了他年轻时候有多装多虎,你妈现在霸道的样子大家也完全忘了之前他小心翼翼小媳妇儿的样子,当初甚至因为不爱做家务家务还被你爹嫌弃说过。现在你看你爹,不做家务,好好好,没事,我自己照顾自己;做了家务,你妈是神!
你爹你妈刚结婚那会儿,公开场合还会么么哒,后来有了你,再加上生活的压力,甚至每天说给对方的也没有几句好话,你看隔壁毛叔罗姨每天甜甜蜜蜜;再看看发小左手家,水叔咖婶表面吵架实则调情。你叹了口气,为什么别人家的爸妈这么恩爱,我的父母每天把家里搞得像高压锅一样。想来想去真是头疼的爆炸,忍不住想塞进马桶的那种
你不知道你的父母经历过什么,你只知道,罗姨年轻时就上了个好大学,一开始跟毛叔处对象的时候因为毕业工作问题分手,后来因为机缘巧合又复合这才结婚;你只看到水叔喜欢用骂人的方式表达爱意,咖老师性格比较温和所以恰好互补。
但是,这次所有人怀疑你爹不行,建议你妈离婚的时候,你妈站了出来,用实际行动证明了,我的男人只有我能评价,谁说我们感情有问题,我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还是知道我想要什么。于是你妈最近开始跟你爸经常一起上班,下班了也一起买菜散步。也不是想证明什么,只是觉得邻居们太吵了,想让他们安静一点。
你后来暑假回了家,听你外公外婆说,才知道,你妈年轻的时候在一个姓董的老板那里认识你爸,他们都是彼此初恋,那时候你妈就打算跟你爸过一辈子。有一次你爸待岗,有个富二代想让你妈离婚,你妈眼皮都不抬一下直接拒绝了。你爸妈刚结婚的时候天天吵架,你爸觉得你妈脑残脾气大,你妈觉得你爸弱智长得丑。吵架归吵架,他们心里早就放下了小情小爱,他们的眼中啊,是你们整个家啊。后来你爸升职,你妈成为行业精英,你们家也搬到了机场旁边的大房子。他们每天依然不怎么说话,但你知道,他们比肩而立,彼此欣赏和了解,他们的眼中是彼此事业的突破和家庭的和睦。
【多cp】当有一个比我还有钱的人追你怎么办
*梗源微博
*国际三禁/都是一些只能靠捡垃圾而活的cp罢了
*内不愧心,外不负众
1. 羞水:
入春的天气有些回暖,窗外洋洋洒洒的柳絮飘满了街道,给躺在自己腿上的喻文波顺着呆毛的姜承録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忽然问道:“波波,你喜欢我什么啊” “嗯?怎么突然问这个”正在刷手机的喻文波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男朋友会问这种问题,便有些好奇的反问回去。姜承録顺势低头看着对方煞有其事地说“义进哥说,恋爱是两个人互相吸引,只有两个人都有着能吸引对方的点的时候,才叫爱情,窝很好奇是窝的什么吸引了你” (rookie:有事吗大哥?这不明明就是你自己在不知名的某个情感...
*梗源微博
*国际三禁/都是一些只能靠捡垃圾而活的cp罢了
*内不愧心,外不负众
1. 羞水:
入春的天气有些回暖,窗外洋洋洒洒的柳絮飘满了街道,给躺在自己腿上的喻文波顺着呆毛的姜承録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忽然问道:“波波,你喜欢我什么啊” “嗯?怎么突然问这个”正在刷手机的喻文波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男朋友会问这种问题,便有些好奇的反问回去。姜承録顺势低头看着对方煞有其事地说“义进哥说,恋爱是两个人互相吸引,只有两个人都有着能吸引对方的点的时候,才叫爱情,窝很好奇是窝的什么吸引了你” (rookie:有事吗大哥?这不明明就是你自己在不知名的某个情感公众号上看见的吗,关我🔨事,想问问题不要拉我出来背锅啊)喻文波只当自己男朋友恋爱脑上头,起身没正形的说了一堆外在的条件“这样啊~你脾气有半斤,力气有八两,加上我的大头怎么也算是对神仙眷侣了。”最后还不忘补一句“啊~最重要的一点,带我赢比赛拿奖金,和你过日子,放心哈哈哈哈”
姜承録明显没跟上对方的思路,沉默了好一会儿消化完这复杂的长句后,前面的直接过滤自认为捕捉到了最重要的一点追问:“那要是有一个比我还有钱的人追你怎么办?”
没想到对方被自己最不着调的一句话吸引去注意力的喻文波,很明显感受到了吃醋的意味,一双眼睛滴溜溜的在眼眶里打转,心想逗一下自己家这个一谈恋爱就石乐志的男朋友,站起身慢腾腾走到楼梯口才回头笑嘻嘻的喊了句“那我用他的钱养你啊,哈哈哈哈哈”说完,便一溜烟儿的消失在了楼梯转角,只留下姜承録一个人困惑的把自己抓成花椰菜
今天也是:楼下shy哥奇奇怪怪,楼上杰克可可爱爱 的一天呢
2. 驼妹
“好久不见,iko内”
洲际赛结束后的两人又开始了旁若无人的小情侣相处模式,田野整个人没骨头的靠在对方怀里撒娇,他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来韩国了,每年洲际赛结束会来,s赛结束会来,甚至有的时候金赫奎状态不好都会来。
“你要给我报销机票酒店和吃饭的钱啊,年年来韩国,干脆在这边买个房子好了”田野漫不经心的说道,而恨不得男朋友天天在眼前才好的金赫奎正好顺着他往下说“那下次你来我们去挑挑看吧,正好我以后也想让你住到这里”田野一个暴栗敲在对方头上装作凶巴巴的说“想什么呢,我爸妈就我一个儿子,经不起折腾,肯定不能离他们太远的。”“唔…那就中国父母一栋我们一栋,韩国父母一栋,我们一栋”揉着发痛部位的金赫奎可怜兮兮的看着对方,似乎想要讨些好处在里面。田野起身伸了个懒腰笑着说“还是个富二代呢,没看出来啊,要不要再人均给辆车?”金赫奎伸手重新把对方重新拉回怀里“那要是有一个比我还有钱的人追你怎么办?嗯?”“看多有钱吧”田野根本没放在心上,全当是玩笑话,只顾低头咬手指,倒是金赫奎认真了起来的说“他可以给你刚才我们所说的一切”田野没说话,抬头看着对方深邃的眼神,只能认命自己找了这么个严谨认真的男朋友,起身抚慰道“我爱你,过去和现在我爱你,现在和未来我爱你,在中国我想的是你,来韩国我为的是你,戴先生,永远只有你。”
田野太懂他了,金赫奎在恋爱中并不像在赛场上表现出来的强悍凶猛的样子,相反他极度缺乏安全感,这也就导致了自己一得空就要来韩国,而另一边被安慰的心满意足的戴先生才不会告诉iko自己退役就会跟他去中国生活呢,这几年先委屈一下小朋友啦
3. 翔松
说起林炜翔和刘青松刚在一起时候的事儿还要追溯到在NB的时候,两个还没在游戏里闯出名堂的小屁孩在刚领到第一笔工资的时候就义正严辞地拒绝了家里的经济资助,也立刻就从富二代变成了捉襟见肘的月光族,但在确定关系后,刘青松过第一个生日的时候,林炜翔却还是拿着几个月前就开始攒的工资个他买了个宝格丽的戒指。
12点把人偷偷叫醒的林炜翔在挨了一顿骂之后笑嘻嘻的把戒指给对方带上,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暗诉情义的说“戴上这个戒指,刘少以后就是我的人啦,不管是谁再说喜欢都不能答应哦”坐在床上的刘青松被他搞得又好气又好笑的问“所以,这几个月你都没出去聚餐,就为了攒钱给我买个戒指?”林炜翔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笑着说是,还要检验一下自己眼光的反问道“喜欢吗?这个戒指原本刚告白的时候,我一进柜台就看上想买给你了,但他真的好贵,所以就只能等生日的时候给你了。”“喜欢,老子喜欢的要死”刘青松另一只手覆在上面慢慢摩挲,看着自己的靠在身边的哈士奇越看越喜欢,没成想林炜翔像没有脑子一样的非再问一句“那要是有一个比我还有钱的人追你怎么办”说完还没意识到自己给自己找麻烦,眨巴着眼睛等答案,刚陷入甜蜜爱情里就被自家男朋友这神奇的脑洞给拉了出来的刘青松,直接开撕,嘲讽max的说“那我就拿着你送我的戒指盒子把卡好好包起来,可不能丢了,500万呢~”故意停顿了一会儿,看着对方明明知道自己是在开玩笑却依旧红一阵青一阵的脸心情大好的继续说“然后连卡带盒子一起扔给他,显摆我男朋友林炜翔给我买的戒指,他没有,气死他气死他……”
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冠军ad和冠军辅助就这么互相陪伴到退役,成为lpl史上搭配时间最久的限定下路双人组。
4·多萝
“我看,你未必是喜欢看我在峡谷里呼风唤雨,你是喜欢我吧”爱萝莉说完这句话自己都把头埋在衣领下了,但通过屏幕,观众老爷们还是看到了他泛红的耳廓,芜湖,《处处渣》又有新素材了,太太快来收一下。
而此时在摄像头照不到的地方,李汭燦正在吃饭,没错,他刚回国就打车直奔赵志铭家来听自己男朋友和别人直播聊骚了,小狐狸委屈但小狐狸不说,碍于摄像头,李汭燦没能直接上去质问他,只是发了个微信来宣泄不满,爱萝莉看着明明坐在自己身边却要靠微信来交流的对话框,忍不住就笑出了声,弹幕飘过一堆“主播,别笑了,对面都在你面前敲钟了”“醒醒zzm,你队友的问号pin满整个峡谷了”“难不成有人给这狗东西发红包了?笑的不正常啊”……和自己男朋友嘴炮了几轮之后的赵志铭终于舍得把眼神分给屏幕了,“红包?没有,都是小气鬼,没人给我发红包”巧的是刚说完这句话就有个粉丝送了超跑,赵志铭自然是一波彩虹屁吹上天“感谢这位赵志铭圈外男友送的超跑”“爱了爱了,老板大气,还是我圈外的男朋友爱我”“别说我渣了,渣男代价很大的,出去吃饭都是我请客的,月底只能喝西北风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赵志铭一时口嗨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直到被醋心大发的男朋友堵在电竞椅上的时候才发觉问题的严重性“你刚才说,圈外的男朋友比较爱你,什么意思?”“你说那个啊,就粉丝送的礼物嘛~懂的都懂”“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我对你不好了?!”看着小狐狸眯起来的眼睛,zzm深知自己如果回答不好,人就没了,赶紧三连“没有,不是,你最好,网络爱情都是虚假的,相信我”李汭燦勉为其难的起身放他去喝水,坐在电竞椅上继续追问道“那你说要是有一个比我还有钱的人追你怎么办,天天给你发红包、请吃饭、刷火箭的那种”赵志铭陷入沉思了,没错,他当真了他犹豫了,看了看自己的男朋友,又看了看自己的微信余额万般艰难的开口道
“那我能1、3、5跟他,2、4、6跟你吗?”李汭燦没说话只给了他个口型“凉凉”
5.壳花
“哇,相赫哥你看,出彩虹了”小花生兴奋的朝着窗外摆手,刚下过雨的首尔传来路边泥土翻新的气味,远处的高楼还在隐于氤氲之中,冲去路边和树叶上的灰尘的城市看起来焕然一新,刚起床的李相赫依言端着杯水走向窗户揽着对方的肩点点头。
“嗯,确实天气很好”得到恋人回应的小花生提议道“哥,我们去钓鱼吧,你就穿上次我给买的那个白卫衣,到时候还可以拍照留念”看着peanut 兴奋的像要出去郊游的小孩子一样喋喋不休,李相赫当然说不出一句拒绝,对方兴高采烈的收拾东西,自己则转身去了厨房,没办法,不擅长钓鱼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去厨房收准备点吃的。“相赫哥啊~!”听到卧室传来巨大声响,李相赫差点没把切柚子的刀给掉地上,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一个闪现冲了进去,只看到小花生拿着两件外套比来比去,见自己进来后转身问“你说我是穿这白的和你比较搭,还是穿这件黑的?”“黑的吧,黑色和白色很配”李相赫镇静了一下想都没想的说,“可是这个白的上面是一样的图案”我们纠结的旺乎犹豫道“那就白的,都行都行”不解风情李相赫根本不知道有什么不同,衣服而已,在他看来只有队服和非队服的区别。
感受到男朋友敷衍的peanut 生气了,把衣服丢到一旁嗔怪道“都怪你,当时我说黑的和白的都买,你非说一件就够了,现在怎么办,我想穿黑色的同款,没有了吧”“唔…太小气了,我不要跟你好了”看着自家男朋友泪汪汪的大魔王彻底缴械投降了,哭了的小花生谁顶得住,你行吗?我不行✋,李总掏卡写密码,绑定附属行云流水的上交
“别哭了,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没想这么多,就觉得同样的衣服一件就够了。”“原谅我好不好,嗯?”“以后主卡给你,副卡给我,你想买多少件就买多少件,别气了”得到安慰的小花生抽抽嗒嗒的给了李相赫头顶一下“别整这些没用的,下次腻咕我也不行。”“唔…我要给你限额,让你连买牙膏的钱都没有”边说边把卡揣兜里,知道自己媳妇没生气的李相赫又开始胡闹起来“嗯,行行行,你想怎么做都行,不过以后要是有一个比我还有钱的人追你怎么办,你会不会就跟人家跑了?”“跑?我往哪儿跑,往加里奥怀里跑吗?”
彩蛋:这个cp应该只会写一次
Con6:
有一天峡谷天天在开心的网上冲浪,他点开了微博自己和世界妹妹的超话,不出意外的又被甜到了,心里默念果然con6是真的,然后他根据超话的指路来到lofter点开了这篇文,感觉很好奇也想问一下世界妹妹,如果有一个比自己还有钱的人追他,他会怎么办。恰巧下班回家的陈裕添看着床上不怀好意的icon,又想了想自己这几个月干了点啥,也不管他三七二十一,直接自爆,上到忘记告诉男朋友自己又买了个房,下到谈合作被人吃了豆腐,滴水不漏生怕自己认错不积极。好勒,不可能有比自己有钱还能想不开喜欢world6的了,睡觉,于是那一晚在由世界知名设计大师:尼麦部奇•歪瑞•伊克丝喷丝屋,历经九九八十一天汲取日月之精打造纯手工打造的定制款席梦思上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快使用双截棍呼呼哈嘿”的一部分声音~记住是一部分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