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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川北正

【反逆白黑】覆水亦可收06

  ————他俩现在以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姿势,撞向了对方的软肋和逆鳞,话里眼里戏里,声势浩大,都在想大不了就这么死了,然后葬在对方心里—————


  


  卡诺恩没有想过会在这里碰见鲁路修。在他的印象里,鲁路修不是个会乖乖按时来试戏的人。


  闻到一股与周边环境迥然不同的香水味之后,鲁路修从盥洗池抬头,看见了镜子里的人。


  “眼睛还好吗?”卡诺恩对视着那双警惕的紫色眼睛,放松自己的脚步,想要走近一些。


  鲁路修右眼梢有一道细小的划痕,他皮肤白的发冷,一丁点的红都过于明显。


  看着卡诺恩仔细地从袖口掏出帕子,手指甲修的圆整而干净,手帕花纹素洁,但是帕子上的...

  ————他俩现在以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姿势,撞向了对方的软肋和逆鳞,话里眼里戏里,声势浩大,都在想大不了就这么死了,然后葬在对方心里—————


  


  卡诺恩没有想过会在这里碰见鲁路修。在他的印象里,鲁路修不是个会乖乖按时来试戏的人。


  闻到一股与周边环境迥然不同的香水味之后,鲁路修从盥洗池抬头,看见了镜子里的人。


  “眼睛还好吗?”卡诺恩对视着那双警惕的紫色眼睛,放松自己的脚步,想要走近一些。


  鲁路修右眼梢有一道细小的划痕,他皮肤白的发冷,一丁点的红都过于明显。


  看着卡诺恩仔细地从袖口掏出帕子,手指甲修的圆整而干净,手帕花纹素洁,但是帕子上的香水味却过于绵密悠长,鲁路修很不喜欢。


  他转过身,重新把水管重新打开,他手指上的血污已经洗了干净,水哗啦啦地流淌,把卡诺恩的声音盖住。不想交流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


  “今天碰见你纯属巧合,不是刻意安排的。”


  卡诺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声音很柔并没有什么攻击力,听得出一丝真诚。鲁路修不会把对二哥的那份警惕用在所有人身上,但是卡诺恩是个例外,“他想让你对我说什么,有话赶快说。”


  刚刚他就感觉到身后一股探视的目光,说是巧合?当他还是当年的小孩子吗?


  鲁路修深知自家二哥的性格,都是姓布列坦尼亚的,除了娜娜莉以外,他就没见过谁和单纯沾边儿。况且,二哥修奈泽尔在某些方面比自己更绝。


  卡诺恩在他还小时,作为秘书和他二哥形影不离,现在也是如此。


  “最近欧洲那里比较忙,他也是前天才知道你回来了。”卡诺恩这样说。他把帕子折好,放在手里,动作礼貌带着体贴的周到。


  


  “我今天只是想来看看朱雀。”卡诺恩抬腕看看表。


  不出意料地,从他这个视角,能看见鲁路僵住的背部,从脖颈处的两块骨骼,清晰地突兀着。


  “我记得你已经不做经纪人了。”鲁路修直接指出,他脑海里还不断闪现着朱雀的脸,“朱雀挑戒指挑了很长时间”这句话,像是扎在了他心里一样。


  所以鲁路修在说这话时,话里话外都没给卡诺恩留余地。


  无论卡诺恩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还是装作没听懂。鲁路修都懒得费那个心神去猜,但是很明显,卡诺恩想要和他交谈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都知道这圈子是洗钱的绝佳场所,但修奈泽尔显然不想让卡诺恩在这里久待。


  “改行了。”卡诺恩回答的毕恭毕敬,挑不出一点点毛病来。“奢侈品投资这方面,没我想的那么容易。”


  家族的产业在这些年扩到了各个方面,鲁路修在心底冷笑着想,那样的家族都能洗得干净,然后继续在商场里绞杀其他同行。修奈泽尔可真没少费心。


  


  被单方面宣布恋情结束(尽管错在他自身),被刮了一刀,前些天的感冒还没好全,在水池边黯然神伤还被人看见,好死不死这人还偏偏是二哥的心腹。鲁路修把所有烂事儿总结了一下,差点就信了水逆这种说法。


  他折身往外走,卡诺恩也跟了出来。


  鲁路修可以懒得去猜卡诺恩的心思,但是对于修奈泽尔的那些打算,他多少有些隐秘的顾忌,“奢侈品投资?看来他最近也蛮闲的,以前他心思绝不会放在这种地方。”


  “家族也有这方面的一些打算。况且…”卡诺恩声音故意停了一下,再次看了看腕表,时间差不多了。


  话撂到一半没有进行下去,鲁路修接了过来说:“况且什么?”


  卡诺恩比鲁路修更早地看见朱雀的车,然后他眼底忽然就荡漾开笑意。鲁路修不喜欢这种笑意。


  就像自然而然发生的动作,卡诺恩凑近鲁路修,这个姿势非常的暧昧,鲁路修的耳边都能感觉到卡诺恩呼吸,“况且,修奈泽尔先生也很钟意朱雀。无论是商业价值,还是别的方面。”


  他满意地看见鲁路修与修奈泽尔颜色相近的瞳孔,骤然紧缩了起来,呼吸的那一口气,刚好滞留在胸腔里,来回震动着鲁路修的心脏。


  在感情难以自抑的时候,那紫色的眼睛尤为好看,卡诺恩太清楚这一点。


  


  “这就是他想要你告诉我的?”鲁路修紧盯着他。


  “应该还有一句让我转述。”卡诺恩仔细回想了一下修奈泽尔的原话,“好容易想明白回国了,有空来我这一趟,我很想你。”


  


  利瓦尔手拿着药棉罐子走到拐角,把卡诺恩后半段话掐头去尾听了进去,脚步没停,对话的两个人就突兀地出现在他眼里。


  然后,这话对他产生了实质性的巨大惊吓。


  卡诺恩转过身冲利瓦尔礼貌一笑,丢下了鲁路修,翩然离开。


  利瓦尔被那笑冲击到了,脚就跟浇了水泥似的,那短短几句话还继续在他耳边有力地回荡,啥叫想明白了?鲁路修终于觉醒了?不想在下边了?刚刚那人谁?为啥要鲁路修去他家?朱雀知道这事儿吗??


  利瓦尔在脑海里天人交战,他不知道自己的猜测,已经歪到了马里亚纳海沟里去了。他心底默默祈祷,朱雀干脆被堵在机场算了,别回来了,这场面太可怕了。


  


  鲁路修看向了利瓦尔的方向,他神情从极度的紧绷变成了怅然无措,利瓦尔心底猛然慌乱起来,说:“鲁路修,你还好吗?”


  像是一阵白色的风,轻轻从身后刮起,利瓦尔还没来得及走向鲁路修,就看见朱雀从自己身旁走过。


  过道窄,朱雀就这样一步步走向鲁路修,目不斜视,在两人即将擦肩时,朱雀微微侧过了身,“借过。”


  


  


  到了傍晚,罗伊德已经放弃整理头发。他头发乱得堪比鸟窝,里边甚至还插着一只笔。


  他对第一场戏十分重视,但是怎么改都改的不尽如他意,所以干脆大手一挥,把主动权交了出去,“第一场戏就交给你俩自由发挥吧。”


  按罗伊德拍戏的惯性,文艺片里的床戏没露点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他要是真的发挥起来,估计连龙标都过不了。


  “话说,你俩应该认识吧?都会跳舞吗?”罗伊德问。


  到了这时候才问演员会不会跳舞,也就罗伊德干得出来。


  第一场戏是场雨夜的探戈,男一男二在分分合合之后,选择了舍弃现有的一切去远方。要把探戈这种舞蹈,跳出难以割舍彼此的悲伤感,还是蛮有难度的。


  


  鲁路修直接拒绝,“我今天状态不太好。”


  “探戈这场戏,时间并不长。”朱雀没看他,他用笔在剧本里写写画画,笔尖划在纸上的声音令鲁路修心烦。


  “我不大会跳探戈。”鲁路修的理由很浅显易懂。


  “我也是新手。”朱雀说,还是没看他。


  “如果枢木先生自己觉得是个新手的话,大可以先找别人先试一试这场戏。”鲁路修把剧本用力合上,烦躁的情绪已经开始阵阵波开。


  笔尖划纸的声音骤然停了下来,利瓦尔在鲁路修背后默默地捂住脸。


  朱雀抬头看向罗伊德问:“导演,这场戏很重要吗?”


  罗伊德半躺尸在导演椅里,把剧本盖在脸上,对外界一无所知,“要是不重要,我也不会把它排在那么靠前。”


  朱雀背笔直地靠在椅子里,“兰佩路基先生的意思是,这场重要的戏,可以让给其他人来,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吗?”他特意强调了一下随便这个词。


  鲁路修深吸了口气,他要是听不出来这话里有话,他在家族里的那些年就白活了,“枢木先生,似乎对专业有什么误会。我只是厌恶去适应罢了。”


  “适应是新手才有的忧虑。”朱雀说,“况且,兰佩路基先生对‘适应’这个词的理解是什么呢?”


  


  朱雀把剧本合上,缓缓地说:“‘适应’,对我来说是件可怕的事。这意味着习惯,把一件事物当成理所当然,在它已经融入自己的灵魂和骨血之后,在它已经粘连了自己所有的感官神经之后,蓦然失去,它被连根拔走,只在原处留下了空洞,从此一呼一吸之间,动辄就伤了筋动了骨。”


  这段是剧本里原有的旁白。


  朱雀已经背了下来,鲁路修听着,默默地把眼睛闭上,手在朱雀看不见的地方紧紧地攥着,发着抖。


  他俩现在以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姿势,撞向对方的软肋和逆鳞,话里眼里戏里,都声势浩大,都在想大不了就这么死了,然后葬在对方心里。


  “好。我和你跳。”鲁路修睁开眼睛,轻轻地说。


  


  


  灯光打的很暗,两人专属的舞台已经布置好。


  光从顶部落下,朱雀的头发在眼前垂下一小片阴影,鲁路修看不清他的眼神。这时,朱雀向他伸出手,鲁路修把手刚刚搭过去,就被他一把拽向前,这力度来的令鲁路修猝不及防。


  朱雀揽过鲁路修的腰时,贴在在他耳边轻轻地说:“贴近我。”


  不是命令。而是作为舞伴自然而然地发出的邀请。像是被烙铁烧灼到了皮肤,鲁路修的手很细微地抖了一下,全身都紧绷起来。


  舞曲响起,《Easy Virtue》那段著名的探戈,随着提琴音缓缓地荡开在空气里。


  保持着拥抱的姿势,他俩中间的空隙甚至插不进一张纸,两人看不见彼此的眼神,但舞姿却自如流畅,仿佛已经配合多年,对方下一步的姿势,不用经过演练就能配合到极致。


  呼吸近在耳侧,看不见彼此的面容,最隐秘的情感,仅仅依靠躯体上的动作表达。探戈———并不依靠眼神传情。


  他们上半身保持着紧拥对方的姿势,而下半身却在节奏里的交错与纠缠。


  “你说过这次换你先离开。”鲁路修开口,他的手抚在朱雀的肩胛骨上方,能感受到衣料下朱雀骨骼的开合。


  朱雀没有回答他,而是随着提琴音陡然抬高,向前一步分开了鲁路修的双腿。


  裹在衣料下的躯体,紧紧相依,又触不可及,鲁路修的上衣太薄,朱雀衣上的纽扣边缘并不圆滑,堪堪硌在鲁路修的心脏上。


  “你的舞步错了。”朱雀这样说道。他的唇边与鲁路修眼梢的伤口,细微地擦过。


  两人身量相似,这场舞没有谁主导谁一说,没有比探戈更适合调情的舞,也没有比身体交流更直观的感受。鲁路修能感受到他们舞步的变化,在狭窄的一隅里,旋转,前进,后退。


  朱雀的手还紧紧地把控着鲁路修的腰部,他贴近他,诱惑他,同时也远离他,忽视他。


  那枚戒指和卡诺恩的话交缠在鲁路修心里,随着舞步打成了一个死结 。


  在提琴音陡然划下最后一个音符时,鲁路修按住了朱雀的肩膀,不等朱雀下一步的旋转,紫色的眼睛就这么倒映在朱雀眼底。


  紫色眼睛里,溢满了水光。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走。”


  鲁路修感觉自己应该是笑着的,尽管他看不清那双绿眼睛是否有错愕闪过,“朱雀,我错估了你对这份感情的珍惜,再挽留你对你来说,太不公平。”


  提琴与钢琴的配合里,添进了吉他的合奏。鲁路修向后仰倒,脖颈就这么一览无余地展现在朱雀眼前。


  猛然将眼前人拉回怀里,旋转时,朱雀的动作很明显轻柔起来,“你总是这样。”鲁路修听见朱雀这样说,语音里有酸涩的苦闷,仿佛这些天受尽心理折磨的是他,而不是鲁路修。


        朱雀看见了他眼角的小伤口,哪怕只有一点点,他看见后,就连呼吸都小心。


  “你总是自顾自地向前走了。对我的感受,一无所知。”朱雀知道,自己不是这份感情里的主导,他亲手把心交给了鲁路修,这是他自愿的。


  两人十指相扣,脚步还在舞曲里的音阶缠绵。


  朱雀看向了鲁路修,明明眼神温柔,开口却问:“为什么你要给我错觉?让我以为我拥有了你?”


  这个问题鲁路修给不出答案来。因为他在察觉到自己即将被朱雀彻底拥有,自己再也离不开朱雀的时候,仓皇逃跑了。


  朱雀再次把目光错开,他那两枚独一无二的戒指,被他无数次握在掌心里,想象着该如何递交出去。但是无疾而终的感情让他的小心翼翼变得滑稽。


  “所以,我说,你可以离开我。”鲁路修重复了一遍,骄傲与尊严在感情里一文不值。但是这段感情由他开始,也得由他亲手结束掉。


  鲁路修害怕知道朱雀背后的付出(尽管他已经知道了)。如果再多知道一点点,他怕自己会舍弃最后一丝骄傲,直接崩溃掉。

        像不计后果,豁出一切,全心全意等等这些词,和鲁路修心底巨大的不安作对,然后被击败得溃不成军。

        他活了小半生,也没能够抓住些什么,到头来也不渴求。只要朱雀别再这样看着他,别让他产生这种该死的渴求感,这样他放下,好歹心里的割裂感也能少一点。


  


  腰上忽然感觉到力度的增大,鲁路修还没有跳出下一步时,朱雀的声音再次停靠在耳边,“如果真要我走,为什么你会抖的这么厉害?”


  鲁路修在说谎,而朱雀知道他在说谎。


  音乐在此时戛然而止,鲁路修看向了朱雀,在看清了那双绿眼睛时,他喉咙里没来得及发声,就被朱雀堵了回去。

        这个吻来得自然而然,鲁路修腰上的那双手,力气大得不讲道理。而突如其来的黑暗周遭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实。


  摄影厅,停电了。



—————TBC————

光写他俩跳舞这段,我来回改了三四次 就是写不出这对cp的感觉来。

我算是弄明白一件事儿了,我是真的不会写文 

∠( ᐛ 」∠)_


我入坑太晚,老福特上这些年不停产粮的太太们,她们为朱修cp的贡献,让我打心底敬佩。



  

LOFTER官方博客

【国务院公告:2020年4月4日举行全国性哀悼活动】

为表达全国各族人民对抗击新冠肺炎疫情斗争牺牲烈士和逝世同胞的深切哀悼,国务院发布公告,决定2020年4月4日举行全国性哀悼活动。

在此期间,全国和驻外使领馆下半旗志哀,全国停止公共娱乐活动。

4月4日10时起,全国人民默哀3分钟,汽车、火车、舰船鸣笛,防空警报鸣响。

(图片来自新华视点)

[图片]

为表达全国各族人民对抗击新冠肺炎疫情斗争牺牲烈士和逝世同胞的深切哀悼,国务院发布公告,决定2020年4月4日举行全国性哀悼活动。

在此期间,全国和驻外使领馆下半旗志哀,全国停止公共娱乐活动。

4月4日10时起,全国人民默哀3分钟,汽车、火车、舰船鸣笛,防空警报鸣响。

(图片来自新华视点)



鹤野雪寻之倾兰

致敬

谢谢你们

你们辛苦了


祭奠逝去所有同胞

愿平安喜乐

国泰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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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平安喜乐

国泰民安



戒不掉电影

哪吒之魔童降世    Ne Zha

抱歉了,才看到这部电影。没有赶上热乎劲的时候。

就两句话:

一,这是一部让我释怀的电影。

二,就像聚集在lofter这里我们一样,每一个特立独行的灵魂,都是一个哪吒,我们该原谅那些看不懂我们的人们,他们只是芸芸众生,而众生皆苦。

哪吒之魔童降世    Ne Zha

抱歉了,才看到这部电影。没有赶上热乎劲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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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蕾落幕

官方出对戒啦!我宣布这两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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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寒绯🌸

【磁石】云流至他方 番外

嗯 答应了的番外


夏天快要结束的时候,樱井翔和二宫得到了短暂的假期。

两人干的都不是朝九晚五的工作,所以假期能碰上实在是很不容易,按说其实这次也根本不行的——美国那边闹罢工,樱井翔的雇主们一个一个都在停业——樱井翔白捡了一个假期,二宫听说之后,二话不说把手头的工作能拖的拖能推的推,这才凑出了五天的光景,正当二宫准备用这五天挑战一下“72小时不间断游戏”的壮举之时,樱井翔忽然收到了一封请帖,二宫瞥了一眼,便知道这壮举是没法完成,甚至大概还要出个远门。

请帖来自原田勇真和原田舞——曾经的雨宫苍介和雨宫七濑。

他们要结婚了。


“大概只是个仪式吧,”...

嗯 答应了的番外





夏天快要结束的时候,樱井翔和二宫得到了短暂的假期。

两人干的都不是朝九晚五的工作,所以假期能碰上实在是很不容易,按说其实这次也根本不行的——美国那边闹罢工,樱井翔的雇主们一个一个都在停业——樱井翔白捡了一个假期,二宫听说之后,二话不说把手头的工作能拖的拖能推的推,这才凑出了五天的光景,正当二宫准备用这五天挑战一下“72小时不间断游戏”的壮举之时,樱井翔忽然收到了一封请帖,二宫瞥了一眼,便知道这壮举是没法完成,甚至大概还要出个远门。

请帖来自原田勇真和原田舞——曾经的雨宫苍介和雨宫七濑。

他们要结婚了。

 

“大概只是个仪式吧,”樱井翔两只手指夹着那份请帖:“给他们的手续已经是入了籍的,现在结婚,应该只是补个婚礼。”

“都这么久了才想起补婚礼?”二宫和也显然是不能理解,“他俩在一起又不是为了给别人看的,办婚礼干什么?”

“大概,是想活得有个仪式感吧。”

“我就不能理解这样的人,”二宫耸耸肩:“总说什么仪式感仪式感,要我说那些生日啊纪念日啊的,跟平时哪天也没有不一样,干嘛要特地拿出来过?结婚也是,非要跪个地求个婚昭告天下办个婚礼两人才能在一起?又花钱又累人,不如呆在家里舒服。”二宫嫌弃地把请柬往桌上一扔:“再说给请帖不给机票,没诚意。”

樱井翔吞了吞口水,默默地把一枚小盒子藏进怀里。

看来有些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不过宅男虽然抱怨,却在行程的后半段忽然找到了乐趣——那封请帖是发给樱井翔的,虽然请帖表明了樱井翔可以携同伴参加,并且樱井翔也知会了对方自己会带一个人,却并没有提起这个人就是二宫。二宫和也作为雨宫兄妹的老熟人,在当年撮合这对鸳鸯的时候也是功不可没,不过兄妹俩可一直不知道真相,这次他被樱井翔带来参加婚礼,二宫只要脑补一下那兄妹俩的表情,就巴不得飞机早点落地。

“你说,我会不会吓他们一跳?”二宫掀起眼罩,笑嘻嘻地问:“要不我先不说是跟你一起来的,就是我是雨宫老爷子派来的?”

“派来干什么?”

“抓他们回去啊。”

二宫蹭着樱井翔的手臂,看表情当真在盘算些小心思,樱井翔哭笑不得,直喊着“喂”,二宫撇了撇嘴,软乎乎地抱怨了句“真没幽默感”,伸手把樱井翔的颈枕拉过来,自己扣了眼罩继续睡,樱井翔没反抗,被人抽了颈枕便拿了份报纸,往扶手上一靠,看了起来。

旁边忽然伸过一只手,一只枕头被递了过来,樱井翔抬头,看是一个长得挺清秀的青年,青年对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大概意思你可以用我的。

樱井翔愣了下,笑着说谢谢,不过我不需要。

青年温温地笑了笑,再没说什么。

 

 

落地的时候正值中午,大太阳kilakila的,二宫受不得太阳,萎蔫得如同一棵失水的植物,樱井翔推着大包小包走在前面,走了一会忽然转过身来,问:“你要不要坐上来?”

二宫眯着眼看了眼樱井翔大大的旅行箱,眼睛一亮,屁颠屁颠地坐了上去。

然后另一个坐了人的行李箱从他们身边滑过去,行李箱上坐了一身材火辣的金发妹子,妹子和他肌肉男友经过的时候,对着两人吹了一个响亮地口哨。

二宫笑嘻嘻,毫不客气地回怼:“怎么,看我男朋友帅?”

他嗓音本来就尖细,这句话穿透力尤其地强,对面的情侣一愣,然后笑嘻嘻看过来,给他们竖了一只大拇指:“yes,he is so hot!”

二宫一愣,然后大笑起来,他下意识回头看樱井,果然看见对方笑成一对月牙的眼,樱井翔正看着他,二宫一时兴起,拉了后者的领带,把人拉到跟前,樱井顺了他的意,俯下身重重地亲了他一口。

口哨声又响起。

 

 

见了面之后,雨宫兄妹果然吓得嘴张得老大。

与其说问题在“樱井翔的恋人是个男人”,不如说问题在“樱井翔的恋人居然是二宫和也!”二宫fufufu地笑,着实被兄妹俩的表情娱乐了一把,雨宫苍介老早就感觉到樱井翔恋上的非常人,不然也不会对他们的恋情诸多帮助,如今一看是二宫,心里好长时间的一些疑惑终于理清,当年的事也差不多回过味来。

不过这感情上接受,程序上还是有些问题:樱井翔说带了同伴来,雨宫兄妹可是当成女伴,正好一男一女给他们当伴郎伴娘,现在来了俩男人,伴郎多了一个伴娘又少了一位,着实有点不好办,于是二宫和也只能让贤——伴郎的位置没算他,他也乐得清闲,樱井翔试礼服,他就跟在旁边,帮系个扣子打个领带什么的。小礼服带着腰封,樱井翔穿上腰是腰腿是腿的,惹来不少注目,二宫哼了一声,白了樱井翔一眼。

樱井翔无辜脸:“不然你来?”

“切,我才不要,太累。”

“你一个伴郎又不是新郎,有什么好累的?”

“不是自己的婚礼被折腾一整天,还不叫累?”二宫抽了抽鼻子:“帮别人干活还不收钱,我才不做。”

樱井翔就只能无奈地挠挠自己的脑袋。

 

睡了一夜第二天是婚礼,两人这五天的假期可就过了小半,樱井翔天没亮就从床上爬起来,开始穿礼服梳头发,二宫窝在被子里只露出个嫌弃的后脑勺,一副“老子还要睡”的意思,樱井没吵他,一个人穿好衣服先去了会场。

他昨天才到,压根没有看见婚礼流程,所以当新郎跟他讲流程的时候一下子懵掉——他要他负责拿戒指,说已经放在他的礼服里——樱井翔昨天才试过礼服,哪里看见什么戒指,最大的可能就是在没仔细翻的礼服袋子里,如今他自己赶回去已然来不及,只能火急火燎地给二宫打电话。

“喂……”那边传来二宫迷迷糊糊的声音:“不是还没开场吗……”

“NinoNino你还没出门吧,”樱井翔这边急的乱转:“快去看看昨天拿回去的装我礼服的袋子,里面有没有戒指?”

“哈?”

“戒指,结婚戒指!”樱井翔叹了一口气:“他们把戒指塞到衣服里,也没人跟我说一声,现在要用!你快帮我找找!”

“把戒指给人家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找不到就不要结婚了!”二宫明显是被打扰了睡眠,在这头十分不满地抱怨:“老子我是来休假的!他们知不知道这样给人添麻烦!啊?”

“乖啊,他俩结一次婚不容易。”樱井翔好声好气地给二宫顺毛:“你好好翻翻,翻到好给我送来。”

“昨天晚上礼服都被我们翻遍了,哪有戒指……”二宫单耳夹着手机,翻动着袋子:“再说那么小的东西,怎么找得到——”

“那怎么办?翻不到到交换戒指时用什么!”

“随便交换点什么,比如密码套装~”二宫那边fufufu小狐狸一般地笑:“银行卡密码,MSN密码,line密码,哈哈哈哈最好把聊天记录打印出来一并交换,真想知道那样的话他们还要不要结婚——啊!”

“啊?怎——什么?”

樱井翔明显是跟他话说到一半被人叫了去,二宫听那边窸窸窣窣一些声响之后,樱井翔才重新把话筒贴到耳边:“Nino不用找了,是他们搞错,戒指在另一套伴郎礼服里,真是吓得我一身汗。你也差不多可以准备出门了,一会咱们会场见。”

樱井翔倒豆子一样把话说完,“Nino?”

“啊?好,一会见。”

樱井翔那边挂了电话,这边只穿了一条胖次蹲在地上的某人拈着深蓝色的丝绒小盒子,看着里面亮晶晶一对白金戒指,摸着下巴眯起了水亮的茶眸。

“啧……”

 

会场里樱井翔擦着额上的冷汗,终于是好好把戒指揣在怀里。这时候有人拉了他一把,然后他听见一口熟悉的日语:“你除了拿戒指还要跳舞的,知道吗?”

樱井翔懵了一下,下意识答:“诶——”

“你不知道?”对方笑:“你会跳舞吗?”

说话的人是个眉目清秀的青年,樱井翔觉得面熟,仔细端详了这才猛然想起:“啊,颈枕……”

“看来新郎给的是同一班的机票呢,”青年眨了眨眼睛,伸出手:“我叫松山丞一,请多指教。”

“樱井翔。”

“所以说,一会真的有跳舞?”樱井翔倒也是知道有些西式婚礼会有舞会,新郎新娘跳开场,伴娘伴郎全都要参与,松山笑,“没关系啦,就简单的华尔兹,翔くん应该没问题的。”

“华尔兹我很久没——诶?”

“我陪你练几下,我来女步。”

松山往前紧走了几步,牵过樱井翔的手就搭在自己的腰间,樱井翔一愣,刚觉得不妥,下一秒却忽然被一双手臂拉回怀里。

一只下巴垫在他的肩头,二宫没骨头似的趴在樱井翔身上,笑眯眯地说:“华尔兹啊,我也会,我来就行。”

松山愣了下,眼神有些挑衅:“可是先生会女步吗?”

“我会不会女步?怎么,你要学?”二宫扣着樱井翔的手指转圈圈转到两人中间,故作惊讶:“学女步要去找女孩子啊,伴娘们可在那边。”

樱井翔噗嗤一声笑出来,松山丞一哑口无言。

“从飞机上就一直盯着翔ちゃん,真是辛苦你了。”二宫伸手帮樱井翔拉了拉衣服上的皱褶:“你说你明明知道翔ちゃん有主了,怎么就不知道知难而退呢?”

“……”

“我只知道伴郎会招伴娘喜欢,想不到还要防着别的伴郎。”二宫“哼”了一声,看着走开了的松山的背影,给了樱井翔一个肘子,“说,趁着我不在,勾搭上了几个?”

“哎呦——我哪敢啊,”樱井翔揉揉被打痛的肚子:“别说不敢,就是我敢,这么多年都没成功,哪能这么会就成?”

二宫斜睨着他。

“真的,”樱井翔说的特别诚恳:“也不怕你笑话,这么多年起了不止一次找个什么人交往了吧的念头,可是没办法,我没法喜欢上别人。”

樱井翔说的轻描淡写,生生地把他差点孤独终老说的像个玩笑,半生的暗恋换来一个二宫和也,如今哪能随拈花惹草,二宫听着眼热,嘴上却不服软:“那当然,像大爷我这样的帅哥百年一遇,你哪有那么容易找到比我好的?”

他一害羞,语速就变快,耳朵也发红,樱井翔看破不说破,“是是是,你最帅了。”

“好了好了,”二宫推他:“新郎瞪你呢,还不快过去?”

“那你在这等我,”樱井翔轻轻捏了捏二宫的脸颊:“等仪式完了我去找你。”

 

 

典礼开始之后二宫和也遥遥地看着樱井翔,虽然那上面的主角并不是他,可二宫还是能从人群里一眼看见——那人明明就是世人眼中无可挑剔的成熟精英,可在二宫眼里偏生看见了许多无法磨灭的少年气,比如他如今所做的,帮雨宫兄妹的远逃——二宫看见那人小心翼翼地把婚戒用托盘递过去,然后被新郎套在新娘的无名指上,新娘感动落泪,二宫看着,心里倒也有一块变得柔软,而这时正巧樱井翔看过来,视线相遇,彼此眼中的情绪,居然都懂。

 

 

典礼刚过,樱井翔便迫不及待地跑下台来。

别的伴郎都去搭讪伴娘,唯独樱井翔一路直行,拨开人群执意来见二宫。他脸颊绯红,额上净是晶晶亮亮的汗珠,一抓住二宫的手,便热切地道:“Nino,我有话想说。”

二宫便开始笑,“巧了,我也有话想说,我还有东西给你。”

樱井翔于是便看见二宫把手伸进怀里,然后掏出一个深蓝色丝绒的小盒子,他看着眼熟,再前后一联想,真相就让他猜了个大概,樱井翔有点窘迫,原本要拿来求婚的戒指被求婚对象先一步发现,这原本就不怎么足的底气又泄了三分。

“啊,你都发现了,这——”

“这什么?发现你的盒子好看?”

二宫说着打开戒指盒,从里面拿出一对樱井翔完全不认识的戒指——对,完全不认识,一对锁链状的戒指——樱井翔目瞪口呆地看着二宫把其中的一枚套在他的无名指上,脸上的表情只剩下惊讶,“这——这是——”

“本来一直放钱包里来着,不过看你的盒子好看,就借用了。”二宫把另一枚戒指塞到樱井掌心,“趁假期还有三天,咱们飞荷兰登个记,应该还来得及。”

“诶诶——所以其实你也……”

“我也什么?我可没像某个笨蛋一样把戒指放酒店不带在身上,还被人发现。”二宫故作生气:“还不给我戴上?”

“啊?好……”

一节锁链扣在樱井翔的无名指,另一节扣在二宫手上相同的位置。

“你以前说你背后那条伤疤是枷锁,是你的罪孽,所以我把戒指做成锁链的设计,”二宫清了清嗓子,郑重地开口:“其实被枷锁拴住也没什么,只要把我们俩拴在一起就好了。”

樱井翔眼圈有点红。

“我虽然说了不喜欢仪式,可仪式有时候是必要的,毕竟之前没有仪式,你都没意识到我在求婚,”二宫说完,使劲一抹脸:“我不是生来就喜欢男人,哪怕现在我也不敢说自己是弯的,此生爱过的只有一个你。所以,樱井翔先生,为了对我负责,也为了我们俩下辈子一直拴在一起,请和我结婚。”

“我本来没打算求婚的,那戒指也是,不知要不要给你。”樱井翔握着二宫的手:“可今天,我忽然觉得,有时候承诺是必要的,誓言说,无论生老病死,爱人都要在一起,我怕我不说出来,上帝听不到,到时候又要把我们分开。”

“不会的,”二宫摇着头:“谁也无法把我们分开,谁也不能。”

“所以,Ninomiya Kazunari さん,我们结婚好吗?”

“这话我刚刚不是说过了……”二宫笑,眼圈发红,伸手抱住对方的脖子:“你又装没听见……”

 

周围慢慢开始有人鼓掌,然后有人吹口哨大声喝彩,樱井翔拥着二宫,后者扣着他的后脑勺,重重地吻了上去。

 

 

 

二宫先生,我爱你。

真巧樱井先生,我也是。

 

 

 

“唉,我怎么有一种是他们俩婚礼的错觉?”远处的新娘挽着新郎的手,吐槽。

“可不是。”


团子滚滚

抱歉最近一直没来更新,至于原因,关注我微博的朋友有些大概已经知道了,我的好友,也是这个号皮下的其中一人在上个月已经走了。
她走得很突然,让她的亲人和我们这些朋友都毫无准备。事后我们才知道,她瞒着我们与病魔斗争了很久,但最终还是没能胜利。
或许我曾经提到过说,“团子滚滚”这个号下面其实有两个人,事实也是这样。这个号里面基本所有的文都是我和我的好友一起写下的。这个号上留有我们太多的回忆,所以我这些天来都很难按下LOFTER的图标,但也正因为此,我还是决定来说些什么。
她是我的初中同学,我最好的朋友,相识已经17年了。我们一同入了二次元坑,一起入腐,一起萌了反逆,一起脑洞,一起写文,用几年的时间一起将这个...

抱歉最近一直没来更新,至于原因,关注我微博的朋友有些大概已经知道了,我的好友,也是这个号皮下的其中一人在上个月已经走了。
她走得很突然,让她的亲人和我们这些朋友都毫无准备。事后我们才知道,她瞒着我们与病魔斗争了很久,但最终还是没能胜利。
或许我曾经提到过说,“团子滚滚”这个号下面其实有两个人,事实也是这样。这个号里面基本所有的文都是我和我的好友一起写下的。这个号上留有我们太多的回忆,所以我这些天来都很难按下LOFTER的图标,但也正因为此,我还是决定来说些什么。
她是我的初中同学,我最好的朋友,相识已经17年了。我们一同入了二次元坑,一起入腐,一起萌了反逆,一起脑洞,一起写文,用几年的时间一起将这个号慢慢堆砌了起来。对我而言,之所以可以坚持完结这么多文,是因为和她一起脑洞、写文真的是太快乐了吧。
然而现在她已经永远地离开了。
这些天来我的心情已经平复,生活也回到了正轨,只是在独自一人时总是会想起我们之间的种种回忆。虽然每每想起都无比伤感,但那些回忆对我而言又是那么弥足珍贵。
作为这些回忆的一部分,我还是想好好珍惜这个号,将它延续下去。将未完的故事写完,再将我们曾经一同聊过的脑洞一一记录下来。不过这大概还需要一点时间。
现在在连载的几篇文中,idolmeister我们其实很早已经写完了,另外两篇文虽还没有写完,但也还有大量的存稿,我过些天大概会慢慢放出。至于后续我尽量一个人努力,也希望喜欢我们的文的小伙伴们也能继续给予点支持。

团子滚滚

【反逆黑白】How to be Ridden by Your Dragon(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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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8


“怪物似乎没有追来?”卡莲轻吐出一口气,身下的红龙也放慢了速度。


朱雀的视线扫过四周:“布里塔尼亚也没有追上,我们这是安全了?”他下意识地低下头看向怀中的鲁路修,后者的脸颊依旧透着不自然的苍白,双眉紧紧蹙起。一股怜惜自心间泛起,朱雀收紧了环抱着鲁路修的手臂。


红莲缓缓降落在地面。卡莲率先从龙背上跳下,朱雀则随后扶着鲁路修爬下龙背。


双脚落到地面,鲁路修的口中泄出一声隐约的轻哼。朱雀急忙让对方更加倚靠向自己,问道:“鲁路修,你还是很难受吗?”


红莲收起展开的蝠翼,沉声说道:“他的外伤基本已经痊愈,但是体内的毒和魔力的透支没有那么快能够恢复。”


鲁路修踉跄了一步才站稳脚跟,低垂着眼睛虚弱地道:“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同样的话你都说了多少遍了,不嫌累吗?”朱雀打断了鲁路修的话语。


卡莲轻轻抚摸了一下红莲的额头,扭头问道:“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


倚靠着朱雀的黑发青年抬起眼,扯出一抹笑容:“反正布里塔尼亚是回不去了,你们愿意收留我们吗?”


“鲁路修……”朱雀欲言又止地地蹙起眉。


鲁路修对上朱雀的视线,紫眸中映着决然:“就算你现在回去送死也已经于事无补了。不如想想办法怎么尽快打倒布里塔尼亚,夺回日本吧。”


朱雀沉默地低垂下眼睛,虽未开口,但显然已默认了黑龙的说法。


卡莲的视线在眼前的这对龙与骑士间徘徊了几圈,随即挑眉笑道:“哈,那我就勉为其难……”


“卡莲!身后!”


红莲扬起的声音让卡莲下意识地侧身闪避,映入眼帘的却让她倒抽一口冷气。


黑色的烟雾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在了那里,无声无息以至于没有人察觉到它们的存在。怪物斗篷下型如枯槁的手几乎已触到卡莲的背脊,只差分毫,卡莲也要像方才的圆桌骑士一般消失了。


“他们什么时候追上来的?!”卡莲失声问道,随即向朱雀与鲁路修催促道,“快,回到红莲背上!我们得快点离开!”


红发少女的话音才刚刚落下,一团漆黑的烟雾便像滴入清水的墨滴一般在她的身旁缓缓显形。烟雾扭曲变形,很快“生长”出近似人形的模样,枯瘦的手缓缓探出。


眼瞳微缩,卡莲足尖踢起一块尖石,将斗篷怪物打散。红莲默契地扇动翅膀引动疾风,将飘散的黑烟从骑士身旁吹开。


趁着这个间隙,几人重回红龙的背上。悠悠飘走的黑烟在不远处重新凝结,红莲长啸一声再次振翅飞起。


黑烟怪物依旧没有追击,只是徘徊在原处,卡莲却无法安心。“它们是幽灵吗?为什么我完全察觉不到它们的气息?”她咬牙问道。


朱雀小心翼翼地护着鲁路修,眉间嵌着深深的沟壑:“而且为什么一路之中它们都没有追来的迹象,一落地他们便又出现了呢?”


就在朱雀话音落下之时,他的身后一团黑雾又无声息地出现了。


“红莲,俯冲!”卡莲惊叫道。


红龙毫不犹豫地挥动翅膀,然而就在她的前方,更多的黑雾聚集起来。红莲急忙改变前进的方向,在空中一个转身,垂直向上,直入云霄。鲁路修的后背重重地撞上朱雀的前胸,他闷哼一声抬手拭去唇角的黑血。


在云层的上方,空气稀薄。东方的尽头,晴朗的夜空已被染上一抹橙红。环视四周,黑色的烟雾没有再度出现。然而此次,众人没有再松一口气。


“它们究竟是怎么出现的?”朱雀不知向着谁低声问道。


“它们还会再出现吗?”卡莲戒备地扫视四周的天空。


鲁路修轻吸一口气,骤然拔高的高度令他的脑袋一阵阵发晕,毒素和紊乱的魔力在他的体内肆意乱窜,使得他的每一下呼吸都好似千斤般沉重。


“我大概知道原因了,”鲁路修的声音沉沉响起,“它们是冲着我来的。”


朱雀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不可能,你在这个世界只停留过这么短暂的时间,根本不可能招惹到那样的怪物。”


鲁路修抬手握住朱雀搂住自己的胳膊,低沉的声音中多了一分确信:“不,这一切都源于我,是我打破了禁忌。”


“禁忌?什么禁忌?”朱雀更加用力地揽住鲁路修,好似在害怕随时会有黑雾将他怀中的黑龙夺走。


鲁路修低低地笑了一声,笑声中有怅然却也有决绝:“我触犯了时间的禁忌。我动用了樱石,打破了魔法契约,使用时间魔法从未来穿越到这里,改变了你被火刑的过去。”他松开朱雀,摊开的掌心中现出一颗粉色的宝石,只是与之前相比,樱石似乎暗淡了不少。


红莲不知何时放慢了飞行的速度,卡莲注视着鲁路修手中的宝石面露怔然:“樱石居然在你的手上!”


粉色的光芒映照着朱雀的脸庞,他惶急地摇了摇头:“时间魔法,你不是一直……”


“那不一样,身处未来的我是不能主动修改过去的。”鲁路修合拢五指,樱石的光芒和宝石一块儿消失。他坐直身体,缓缓说道:“我是这个时间的异端,而这些黑雾便是时间正试图修正错误。”


“错误?”朱雀喃喃地重复道,不祥的预感在他的眉宇间笼上一层阴云。


鲁路修扯动了一下嘴角。“没错,我的存在便是一个错误。只要我继续逗留在这里,这些黑雾便会锲而不舍地追来,并且将它们触及到的一切都化为虚无。”他垂下眼睛,轻叹了一声,“最终这个世界也会化为无。”


朱雀抿起唇角,凝视着鲁路修的脸庞急切地道:“那你赶快回到未来。”


鲁路修移开视线:“禁忌已经触犯,我动用的时间魔法已经无法逆转,我已经被禁锢在了这个时间。”


“那该怎么办?你的意思是只要你不乖乖地被黑雾吞噬,这个世界便会跟你一起陪葬?”卡莲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啊,所以现在是我赎罪的时候了。”嘴角浮现一抹浅浅的笑意,鲁路修抬起眼,将朱雀的面容映入自己的眼底,“真可惜,时间并没有给我侥幸,这就当是我最后的任性吧。”


眉心紧蹙,朱雀却只能无措地唤道:“鲁路修……”


“它们已经追来了。”鲁路修偏过头。


在黑龙投去视线的方向,蠕动的黑雾一点一滴渗透进橘色的阳光中。它们飘荡向红龙,不紧不慢却令人无处可逃。


鲁路修收回视线。“只要我一消失,这些黑雾也会随之消失。不过也多亏了它们,让我们摆脱了布里塔尼亚的追踪。接下来就得靠你们自己了。”深深地看着朱雀的眼睛,鲁路修分开的唇中轻吐,“朱雀,不要让我的牺牲白费。”


朱雀怔愣的一瞬,鲁路修转身跃下龙背。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随即身体猛地拉长变大。


“不!鲁路修!不要走!”朱雀徒劳地探出手。


“再见了。”


巨大的黑龙展开翅膀的瞬间,黑雾突然像被磁石吸引了一般,一齐向黑龙聚集而去。


——又是我的错?是我的一意孤行最终害了鲁路修?


朱雀凝视着缓缓被黑雾包围的鲁路修,心脏好似被利剑戳穿,剧痛不已。


——不要!不要离开!鲁路修!


充斥在脑中的念头让朱雀无从思考,他奋力一跃,从万丈高空径直坠落下去。


“什么?!”卡莲惊叫起来。


“朱雀!”鲁路修的呼唤声冲破了云霄。咆哮了一声,黑龙本能地甩开黑雾振翅冲向向下坠落的小小人影。


朱雀重重摔落在黑龙的背上,骑士与龙同时发出一声闷哼。重重喘息了几下,朱雀撑起身体,伸手抱向鲁路修纤长的脖颈。


“笨蛋!你在干什么?”鲁路修愤怒地咆哮。


脸颊贴上黑龙微凉的鳞片,朱雀哽咽着回敬:“你才是,说什么再见了?”


这时越来越多的斗篷怪物碰撞在一起,聚拢成一团巨大黑雾,笼罩在了他们的头顶。


“如果你真的触犯了禁忌,那我也是同罪。”瞥了一眼头顶的黑雾,朱雀认真地望向黑龙的紫眸,“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消失的。”


“朱雀……”鲁路修悬停在半空,黑雾凝聚的枯瘦向他缓缓探来,黑龙却不躲也不避。


“对不起,鲁路修,在刚才你离开的瞬间,我理解了你一直以来的感受。我的一意孤行,一直以来都伤害着你。”闭上眼深吸了口气,朱雀将手掌贴上心口,一字一顿地郑重道,“这一次我会遵守承诺,陪伴你到生命的尽头。”


“你说什么傻话……”鲁路修喃喃道。


朱雀的眼中写满了坚定:“如果不得不迎来这样的结局,我会与你一同消失。”


“可恶!”


枯手即将碰触到黑龙,鲁路修凝聚起一道风刃将其打散。黑龙的周身,一个魔法法阵隐约亮起光芒。


“这是最后的办法了。这是我将皇帝送到其他空间的魔法,只要我们离开这个空间,时间的修正机能便会停止。”白光逐渐变亮,稍稍阻隔了视野中的黑雾,鲁路修停顿了一瞬,沉声说道,“但是我并不知道这个法阵连接的地方是何处。可能是宇宙的尽头,也可能是空间的夹缝。就算这样你也要与我一起吗?”


朱雀露出微笑:“当然,你所在之处,我会如影随形。”


“那就抓紧了。”黑龙的声音中也透出一丝笑意,魔法阵的光芒在一瞬间大亮。鲁路修深吸一口气,向着魔法阵中心飞去。


地面上的人们抬起头,隐隐有白光透过厚实的云层映照在天际又很快消失。而在云层之上,黑雾怪物和黑龙皆尽不见踪影,只留下驾着红龙的卡莲注视着空荡荡的天空怔怔吐出一口气。


团子滚滚

2017年12月完结文整理

手头的坑终于都完结或告一段落,是时候再做一发完结文整理了~

从最早在36发反逆同人开始一转眼已过了四年多,看看自己竟然完结了这么多文了,还真是觉得不可思议23333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大家的每一个点赞和每一条评论都是支持po主继续更文的动力。抱歉在文下在一直没做什么回复,所以在这里再次向大家表示感谢!

俗话说总结过去是踏出新的一步的铺垫(并没有),新文已经准备就绪,马上就能与大家见面,如果能让大家喜欢便是po主最大的快乐~


其他完结文整理

2015年11月完结文整理

2016年4月完结文整理


反逆白黑:

Another Dimension(半架空/朱雀立场反转)...

手头的坑终于都完结或告一段落,是时候再做一发完结文整理了~

从最早在36发反逆同人开始一转眼已过了四年多,看看自己竟然完结了这么多文了,还真是觉得不可思议23333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大家的每一个点赞和每一条评论都是支持po主继续更文的动力。抱歉在文下在一直没做什么回复,所以在这里再次向大家表示感谢!

俗话说总结过去是踏出新的一步的铺垫(并没有),新文已经准备就绪,马上就能与大家见面,如果能让大家喜欢便是po主最大的快乐~


其他完结文整理

2015年11月完结文整理

2016年4月完结文整理


反逆白黑:

Another Dimension(半架空/朱雀立场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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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t, Bat, Come Under My Hat!(现代奇幻架空/吸血鬼鲁路修/傻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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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gotten(原作衍生背景/朱雀转生、幽灵鲁路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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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t it Go!(零镇百年后时间线/论坛体)

P.S.这篇准确来说只是暂时告一段落,准备观望一下剧场版总集篇的发展再重开,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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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 Gravity(现代背景paro/FBI探员朱雀、犯罪大师Zero鲁路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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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sion: Royal Affair(现代半架空/王子鲁路修、特工朱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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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逆黑白:

Eternal Return(原作衍生背景/鲁路修转生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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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逆黑白】How to be Ridden by Your Dragon(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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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鲁路修。”朱雀温柔地轻唤了一声,将对方血迹斑斑的身体小心翼翼地揽入怀中。


鲁路修伸出手握住朱雀的胳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快离开这里……其他龙骑士……很快就会赶来……”


朱雀的视线扫过山洞外已无声息的紫龙,恰在此时远处的天际响起几声悠长的龙鸣。轻扶住鲁路修的肩头,朱雀问道:“你还能走吗?”


“我可是龙。”鲁路修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容,将积聚起来的魔力化作治疗的白光按上肋下的伤口,却又吐出一口黑血。


“鲁路修!”朱雀的眼中泛起红色,他深吸了一口气,“为什么要为我做到这个地步……”


“为什么……”鲁路修凝视着朱雀的绿眸,眼底好似一片温柔的大海,凝聚了朱雀想要知道的所有的答案,“是啊,我为什么要为了你这个笨蛋……咳咳……”


血液自鲁路修的唇角渗出,带着不祥的紫黑。朱雀的双眼蓦地缩紧,急切地唤道:“鲁路修?!”


“别停下……”鲁路修哑声说道。


朱雀低垂下脑袋,哽咽着道:“我应该死在那里的……”


“让你别停下……”鲁路修想要提起声音,然而却克制不住地呛咳起来。


朱雀急忙轻拍黑发青年的后背,然而他的脸上依旧写满了自责和懊悔:“那样对谁都好……”


鲁路修抬起手按上朱雀的胳膊止住了对方的话语。对上朱雀隔着朦胧泪意投来的目光,鲁路修扯出一抹笑容:“一定是……那条蠢龙的执念影响了我……”


朱雀睁大了双眼,最后默默地低下了头,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无声滴落。半拖半抱着鲁路修走到紫龙的尸首旁,朱雀弯腰拔起嵌在尸体脖颈的长剑。朱雀甩动长剑归剑入鞘,长剑上的血迹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一阵气流卷起朱雀脚边的几缕枯草,巨大的阴影投射在地面将他与鲁路修覆盖。


“鲁基亚诺和帕西瓦尔……你们!”莫妮卡惊怒交加的声音自龙背上传来。


鲁路修轻啧了一声,低声喃喃:“可恶……其他的圆桌已经来了……”


收紧了环住鲁路修的手臂,朱雀仰头看向空中的龙骑士:“等等,听我一言!我可以束手就行,但鲁路修……”


然而未等朱雀的话音落下,巨龙的身影已俯冲而下。


“枢木朱雀,你罪无可恕!”透明的罡风凝聚在莫妮卡长剑的末端,好似延长的剑身斩向朱雀。


朱雀无奈举剑格挡,龙骑士的剑虽是沉重,但并非完全无法招架。朱雀猛地发力,在架开剑的同时侧身一闪,与龙拉开距离。


而莫妮卡的龙在此时发出一声长啸,引得地面微微震颤。朱雀的动作也为之一顿,他体内的血液好似也随着那一声龙吟沸腾起来,四肢不受控制地一阵麻木。鲁路修蹙紧双眉,喉头溢出一声呻吟,更多的血液自他的唇角渗出。


“鲁路修!”朱雀的眼中浮现焦急。他握紧手中的长剑,驱散走身体的麻木,仰头瞪视向空中的龙骑士。


巨龙故技重施,再次发出那拥有麻痹效果的古怪长啸。与此同时,它向下俯冲,莫妮卡的透明风剑裹夹着威势自上而下袭向朱雀。


电光石火之间,鲁路修被朱雀推开,跌落在一堆枯叶之上。朱雀则屈膝跃起,攀上另一侧的树枝。


收势不及的巨龙撞倒了一片树木,它摇晃了一下脑袋急于再次升空,朱雀却已自树枝上跳下,准确地落在龙背之上。


一柄长剑架上莫妮卡的颈间:“住手吧,放我们离开。”


女骑士怒目圆睁:“你!”


然而就在这时,另外两声不同的龙吟也已至。枯萎的森林让他们无以遁形,汇聚而来的圆桌骑士已将他们包围。


莫妮卡冷冷扯动嘴角:“就算杀了我也没有用,你们已经无处可逃了。”


朱雀的视线投向侧卧在地面的鲁路修,一片巨大的阴影正向他的位置靠近。绿眸幽深了几分,朱雀咬住牙根喃喃道:“无论如何,只要鲁路修可以活下去……”


又是一声龙吟响起,橘色的火光映入朱雀的视野。一个火圈蓦然在鲁路修的身旁燃起,将重伤的黑龙护卫其中。


朱雀惊醒似的扭头看去,只见一头红龙立在鲁路修身前,仰头一声长啸,从红龙身后一个矫健的身影一跃而起,一拳重击在莫妮卡的龙首上。


被击中的龙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剧烈的震动将朱雀和莫妮卡一同甩了下去。在落地的瞬间,朱雀找回了平衡,一个箭步冲上,将莫妮卡击倒在地。


缓缓站起身将红龙与她的龙骑士收入眼中,朱雀惊讶中带着几分欣喜:“卡莲!还有红莲!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之前的人情算是还清了。”卡莲说道。她复杂的视线落在朱雀的身上,审视似的停留了几秒。收回目光,卡莲跃回红莲的背上。红龙轻吐龙语,治疗的白光笼上鲁路修的身体,随即振翅阻挡在赶来支援的圆桌骑士面前。龙背上,卡莲捏紧双拳:“而且我与圆桌骑士也有未完的帐要算。”


治疗的白光散去,鲁路修支撑起身体。朱雀赶上去扶住对方的胳膊,低头看向鲁路修的伤口。流血已经止住,匕首留下的深深伤口只剩下浅浅的印记,然而失血令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


鲁路修轻吸了口气,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微笑,缓缓道:“这样一来,你们也成为了圆桌骑士的目标。现在正在朝这里接近的圆桌骑士恐怕还有四人。二对四,对方有号称帝国最强的Knight of One,而这边还有我这个没用的伤员。你们真是失算了。”


卡莲居高临下地向鲁路修投去一瞥,轻哼道:“老老实实为自己得救而欢喜不就得了?你还能跑吗?”


“勉强。”鲁路修虚弱地扯动嘴角。


朱雀扶住鲁路修胳膊的手指微微收紧,低声道:“鲁路修,我们……”


“在这里的谁都别想离开!”


一声低喝自空中响起,与此同时俾斯麦高举起巨剑向前挥下。空气被剑刃切割开,劲风如一把利刃径直袭向空中的红龙。红莲张口喷吐出一簇火焰,与劲风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闷响。


“莫妮卡!”龙背上的多萝西娅发出一声愤怒的悲鸣。


“朱雀……”基诺的视线停留在朱雀身上,眼神中带着几分犹豫。


阿尼娅则端坐在莫德雷德的背上,将魔法的炮口对准了了地面:“可以开战了吗?”


“看来逃跑是来不及了。”被四头龙与龙骑士包围,卡莲虽是嘴角带笑,但额间还是渗出了汗水。


自知解释已再无作用,朱雀也再次架起剑挡在鲁路修身前,向卡莲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对不起,是我拖累你们了。”


然而就在此时,周围发生了异变。


一团黑雾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战局之中,不,不止一团,黑雾接二连三地出现在枯萎的森林之中,慢慢地汇聚成型。成型的黑雾仿佛身披斗篷的鬼魅,斗篷下该是脸的地方却仿佛是漆黑的空洞,而从斗篷下伸出的手则如枯木一般。它们仿佛是悬浮在空中一般,四散开来,朝着在场之人缓慢地移动着。


“那是什么?!”面对接近的怪物,多萝西娅挥出一剑。然而被长剑击中的诡异物体却趁势化作一股黑烟飘荡向骑士,直至多萝西娅跟前才重新凝结。


“什……”黑烟凝聚成的怪物伸出手触向多萝西娅,将骑士的惊呼截断在喉头。


多萝西娅的身影在被怪物触碰的一瞬消失无踪,手中的长剑坠落向地面。


失去龙骑士的巨龙发出愤怒的咆哮。而黑烟怪物似被叫声吸引了一般向龙聚拢过来。黑雾交融在一起,化作与巨龙体型相当的怪物,向龙伸出枯木般的手。


龙吟声戛然而止,巨龙与它的骑士一样消失不见。


“那是什么?!”基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同样倒在地上的莫妮卡与她的龙在被黑雾碰触的瞬间,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就连总是面无表情地阿尼娅也露出了惊愕的神色:“怎么可能……”


“回避!立即离开这里!”俾斯麦与加拉哈德骤然升入高空,剩余的圆桌骑士紧随其后。


“我们也走!”卡莲急切地道。红莲俯冲向地面。朱雀揽着鲁路修跳上龙背后,红龙长啸一声冲入云霄。


黑烟怪物似乎并未追击,依旧缓缓地在空中飘荡,很快便被红莲甩出了视野之外。


卡莲扭头看着身后,心有余悸地喃喃道:“刚才的那个是什么?”


红莲低声道:“不知道,我活了那么久,从未见过那样的生物。不,甚至不知道那是不是生物……”


卡莲扯动了一下嘴角:“然而至少他们看起来并不是布里塔尼亚的朋友。”


“鲁路修,你知道那是什么吗?”朱雀揽紧鲁路修,替他挡去迎面的疾风。


然而鲁路修没有作答,只是神情凝重地望着方才怪物出没的方向。


🌸公子寒绯🌸

【磁石】比寂静更寂静07

东城大从来不缺病人,尤其是二宫和也。

城内医药的代表手术顺利完成之后,二宫和也似乎就打开了政商界的大门,原本就排不开的预约变得更多了。不少患者指明要二宫主刀,不过二宫森赛只是阴恻恻地一笑,然后懒洋洋地把入职合同拿出来,指明了不加班不打卡的合同条款。

以他的身份,从来都是他挑病人,哪里需要迎合病人?

不过也有例外。


樱井翔接到父亲电话之后,挑了个时间去到外科,高梨议员正好刚做完检查,由护士带着回到病房。议员呆的病房当然是兼顾了豪华性和私密性,治疗和护理都有专人负责,按理说普通东城大的医生也是无法见到,不过樱井翔不是一般人,他是樱井俊的儿子,所以他敲了门之后,被高梨真帆很客...

东城大从来不缺病人,尤其是二宫和也。

城内医药的代表手术顺利完成之后,二宫和也似乎就打开了政商界的大门,原本就排不开的预约变得更多了。不少患者指明要二宫主刀,不过二宫森赛只是阴恻恻地一笑,然后懒洋洋地把入职合同拿出来,指明了不加班不打卡的合同条款。

以他的身份,从来都是他挑病人,哪里需要迎合病人?

不过也有例外。

 

樱井翔接到父亲电话之后,挑了个时间去到外科,高梨议员正好刚做完检查,由护士带着回到病房。议员呆的病房当然是兼顾了豪华性和私密性,治疗和护理都有专人负责,按理说普通东城大的医生也是无法见到,不过樱井翔不是一般人,他是樱井俊的儿子,所以他敲了门之后,被高梨真帆很客气地迎了进去。

“呀,大帅哥来看我了。”

纵是住院也没有丝毫病态,高梨真帆依旧优雅,她今年39岁,不过因为保养得当,身材和皮肤看起来不过30出头,年轻又有活力,据樱井翔所知,在国会里,高梨也是有着最美女议员的称号的。

“高梨さん就别开我玩笑了。”樱井翔笑,扭头和高梨的秘书泽田打了个招呼,泽田接收到高梨的眼色,出去带上了房门。

“明明就是大帅哥,哪里开你玩笑了?”

几年前,NTV曾经办过一档特别节目,作为东城大之脸和国会之脸,樱井翔和高梨真帆担任过特邀嘉宾。其实本来电视台方面是没指望这两人有什么看点的,请他们俩不过是为了增加节目的专业性,樱井翔拿到台本之后瞥了眼自己的工作,除了在被问到的时候回答问题,其余时间划划水就可以,俩人摆台上就是充当吉祥物,引导流程和接梗自有主持人和艺人。

本来是这样没错。

哪知实际录制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主持人拿错台本还是这样,话题竟然频频向高梨抛出,她知道的不知道的什么都问。这节目录制之前自是有制作人和高梨这方对过台本,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都有分寸,临时变成这样,除了有人在故意整她不作他想。樱井翔虽然不玩政治,不过毕竟樱井俊身份在那,从小耳濡目染知道的多了,也看得通透。高梨一直贴着“美人”的标签,对方就顺理成章想让她变成一个胸大无脑靠美色上位的女人,抹黑一下她在民众之中的形象。

谁知高梨是个不服输的女人,爬到议员位置的她也不是什么任人揉捏的软柿子,节目组整她她便回击过去,几个问题都回答的很不错。高梨真帆出乎意料的优秀表现让这边迅速更改方案,问题的中心一下子转到了同一人设的樱井翔。反正之前对着高梨也是这么做的,现在关爱一下其他嘉宾,不也是合情合理?

这个时候其实导演根本就没考虑过樱井翔的死活,他既不是明星大腕,也不是政客大佬,彼时不过是东城大一个小小的住院医师,空有一张帅脸,多给几个镜头也算是赏心悦目,网评差的话下一期就换掉,也不痛不痒。

于是镜头转过来,对准了坐在角落的樱井翔。

 

他前半场不过安静地坐在那里,回答几个专业的问题,大部分时间都在当壁花。镜头卡他的时候樱井翔敏锐地一挑眉,心下一动,对着镜头露出一个笑脸。

很有镜头感嘛。导演搓手,示意2号机也切过来。

樱井翔小时候是被樱井俊当做外交官培养的,家世地位在那,走得妥妥的是精英路线。人要是见过大世面,就不会怯场,樱井翔对着镜头,蓦地就生出气场,摆出一个君临天下的劲儿。摄像师一瞬间觉得腿有点软,拉着镜头猛对着樱井翔照。

主持人接到暗示,开始对樱井翔提问,樱井翔笑得温温的,问题丢过来,他也不气恼,就很自然地回答出来。几次过去之后,现场观众没觉得怎样,导演倒是暗暗心惊,这时才知道这人深不可测,绝不是只能当个吉祥物。而且樱井翔很会说话,声音好听不说节奏还好,整个过程有张有弛,不冷场也不过分喧宾夺主。

节目一播出,反响极好,导演考虑了网评,决定把特番搞成常规,樱井翔和高梨真帆都在邀请之列。

一来二去,两人就熟了起来。

 

节目做了一年,高梨终于不是那个初入国会的新人,樱井翔也算是有所升迁,两人一忙,自然是退出节目。尽管如此,私底下的交往还是有的,不过以樱井翔日常的作风,工作以外的私人应酬一向是划分界限,不会让自己陷入到什么绯闻之中。高梨一开始多少对樱井翔也存有一些幻想,不为别的,单是樱井俊的关系就很诱人。不过她是个知趣的女人,樱井翔无意,也没做纠缠。

这一次她入院,还是樱井俊告诉樱井翔的,出于各种原因,樱井翔都要来看望一下。

 

然后二宫和也走了进来。

 

别人的手术能拒绝,高梨议员的可没办法。高岛康介给二宫下了死命令,硬是让二宫成为她的主治医师,二宫森赛只是耸耸肩,特别淡定地把自己负责的几例病例翻了翻,挑了一个扔了出去。

高岛:“……”

你就是一点活都不会多干是不是。

 

眼下樱井翔站在高梨的病房,二宫抱着病例堵在门口,那小眼神看过来,活生生让樱井翔有一种被捉X在床的感觉。毕竟高梨身为美女,一住院就让出了名洁身自好的樱井森赛巴巴地过来探望,怎么都偷着诡异。

二宫和也呵呵一笑,大踏步越过樱井,走到高梨的病床前:“真ちゃん,感觉怎么样?”

“Nino,”不知是不是樱井翔的错觉,刚刚在他面前无比优雅的女性转眼间一副小女儿的妩媚姿态,高梨真帆有点嗔怪地说:“刚刚怎么不是你帮我检查?”

“fufufu~我这么厉害,抽血这种小事还用不上我。”

“可他们都弄疼我了。”

“美人,即使是我,抽血也是疼的,不过看在你这么勇敢的份上,”二宫说着,手指轻轻在高梨头发上拂了一下,“给你奖励。”说着,从兜里掏出一颗明黄色的糖果。

高梨一下子笑了出来,嘴上说着“我又不是小孩子”,手却伸向糖果。

哪知二宫手一拐,竟没有给她,高梨一愣,张嘴刚要说话,明黄色的糖纸被撕开,那颗薄荷糖一下子被扔进她的嘴里。

高梨脸一红,嗔怪地看了一眼二宫,嘴里小声抱怨:“翔くん还在呢。”

“翔くん?”二宫颇为玩味地一回头,和樱井翔对上视线,嘴里调侃着,“呀,忘了翔くん还在呢。”

那一双眼透着精明和凉薄,明明是那么温暖的蜜色。

樱井翔心里无端地生出了可惜,人人都说他的眼睛漂亮,看一眼就会陷进里面,看一眼就会让人错付深情。可只有他自己觉得,二宫的眼睛才更好看,那样浅的颜色,像图书馆午后的阳光,像布丁里融化的焦糖。

樱井翔想着,就笑了起来,只不过这笑来的突兀,惹来二宫像看白痴一样的白眼,他也不介意,倾了倾身子,说有空再来打扰。

高梨真帆忙还礼,说谢谢翔くん了。

谢他干什么。樱井翔临走时还听到二宫的调侃,明明是我给你治病。

后面高梨说什么听不清了,恍惚间,他只听见二宫极有穿透力的笑声。樱井翔叹息了一声,一抬头,就看见戳在那里,如同木桩般站的笔直的小松友美,樱井翔看了她一眼,轻轻地唤:“小松さん?”

“哦?哦,是樱井さん啊……”

听见呼唤,小松友美才如梦方醒似的,有所反应,她失魂落魄地看着高梨病房的方向,站了一会,然后如一缕幽魂般飘飘荡荡地离开。

樱井翔站在原地,看着小松消失在拐角处好一会之后,也回头看了看高梨的病房。

 

我大概是上辈子欠了他的,樱井翔有些无奈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