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亭】才不是没你不行
傲娇二哥在线迷路
ooc 勿上升
求三连
“刘筱亭你能不能把别人的话听完?”张九泰面皮薄,一生气脸就红的跟猪肝似的。
刘筱亭闭着嘴,一句话都不想说。对上张九泰的眼神马上别过脸来,一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态度。
张九泰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得了,你爱听不听。爷们儿不伺候了!”说完摔门而去。
刘筱亭咬了咬嘴唇,吸了吸鼻子,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谁要你伺候……就知道撅我,我又不是没有脾气的。”
“上个节目表演的不错”
“嗯不错”
“让他们下去休息休息。”...
傲娇二哥在线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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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三连
“刘筱亭你能不能把别人的话听完?”张九泰面皮薄,一生气脸就红的跟猪肝似的。
刘筱亭闭着嘴,一句话都不想说。对上张九泰的眼神马上别过脸来,一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态度。
张九泰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得了,你爱听不听。爷们儿不伺候了!”说完摔门而去。
刘筱亭咬了咬嘴唇,吸了吸鼻子,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谁要你伺候……就知道撅我,我又不是没有脾气的。”
“上个节目表演的不错”
“嗯不错”
“让他们下去休息休息。”
“让他们歇会儿”
“这场给我们小哥俩换上台来,”
“我们俩”
“跟各位聊会儿天……”
吵架了怎么办呢。这节目还得演,钱还得挣啊。
所有的动作和台词都熟记于心,基本上是本能反应,观众都没有有发现台上这个小黑土豆在走神。
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在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张九泰。
“这个家伙怎么跟个没事人似的……不行,我得离他远一点,不然这货以为我原谅他了呢。”刘筱亭撇了一眼脚,往外挪了挪,谁知被张九泰揪住袖子一把拽了回来。
“你话说明白……”
刘筱亭张嘴把话接上,继续使着活,又尝试了了几次,又被拽了回来……
张九泰皱着眉严肃的看着他,“你干嘛呢,我都不嫌弃你掉色,你老往外出溜个什么劲。”
刘筱亭尴尬的看了眼台下的观众,“他中午吃蒜了。”
张九泰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幼儿园举动被发现了,刘筱亭悄悄红了耳根。
今天晚饭吃的都少,演完出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刘筱亭瞄了一眼自顾自换衣服的张九泰,原来都是他们一起去吃夜宵的,张九泰总能找到好吃的……
惆怅着,忽然想起张九泰还吼他来着,顿时心里有气,拍了拍脸,“要他干嘛呢。没他我还吃不上饭了?”
此时一个秦霄贤甩着卫衣的带子路过……
“老秦。”刘筱亭一把揪住他卫衣的帽子勒的秦霄贤往后仰了一下险些磕着后脑勺。
“慢点,二哥。你干啥呢?”
刘筱亭看了眼秦霄贤又看了看再门口等着的何九华和张九泰,摸了摸嘴角,笑道,“你和大华去吃夜宵吗?”
“是啊,九泰一起。你不来吗?你刚刚不还说饿了吗?九泰说他又找到了一家味特正。”秦霄贤说着还比着大拇指。
刘筱亭听着口水哗哗的,张九泰的美食导航想来很准。捏了捏肚子,又看了看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的别过头的张九泰。“不了,你们自己去吧。”
“真不去?”秦霄贤故意的问道。
刘筱亭坚定的摇了摇头。
“哟,我们四个开一辆车来的。”
“没事我去门口扫一辆自行车,晚上吹吹风也舒服。”
秦霄贤看着他叹了口气,走到门口凑到张九泰说了句什么。
张九泰回头看了一眼,正巧对上刘筱亭的眼睛,两人触电似的移开眼神。像两个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哼”了一声。
刘筱亭就看见张九泰嘴皮子动了一下,什么也没听见。只觉得是骂他的。心里把张九泰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个遍。
要说没有张九泰的美食导航,想找点吃的是费点劲。(虽然小园子附近就有吃的,但是都吃过了。张九泰他们吃好吃的,他一个人也不能落下。)
刘筱亭拿着手机跟着某团的导航没头苍蝇似的转悠了几圈总算是找到了目的地。
不过有时候找的到不代表回的来。
尤其是一个路痴在一片不熟悉的地方,刚好手机还没电了。
刘筱亭看着手机上映出的这张心力交瘁的脸。按常理的估算应该这段路不过就二十分钟,但是这个路为什么越走越陌生,越走越安静了。晚场结束本来就晚,这会儿都快凌晨了。路上除了飞驰的车辆,就是偶尔路过的流浪狗。那圆溜溜的眼睛随意的扫过刘筱亭,仿佛在嘲讽他,“有家都找不到”。
初春的晚上多少还是有点冷的。晚风呼呼的,吹得刘筱亭手都冰凉了。缩着肩膀,揣着手……
“怎么这么冷啊。到底怎么走啊。这是哪里啊?怎么路灯还坏了啊……”
刘筱亭皱着脸顶着风,往前走着。
走夜路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人走夜路的时候,前面有忽然出现了一个人,还是个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人。
刘筱亭一抬头看见一个红衣服的小女孩,正朝着自己走了过来。他本来胆子就小,加上前两天(还没吵架前)还和张九泰看了个恐怖片来着……
“哥哥,你知道离家出走要怎么走吗?”清脆的童声在顺着冷风钻进耳朵里,吓得刘筱亭一激灵。
“我我我……不知道路……”
小女孩委屈的瘪了瘪嘴,“哼,爸爸妈妈坏坏,你也坏坏。你也骗我。”说着哭了起来。
听着女孩哭声刘筱亭也顾不上什么神啊鬼的,只能蹲下来安慰孩子。
“我真的不知道路啊,我告诉你啊。别想不开离家出走知道吗?不然真的回不去了。没事别赌气。有什么事好好说开了就好了。没事别一个人出去瞎溜达,找不着家了怎么办啊?……”
这嘴叭叭的,把孩子憋的都嚎不出来了。
刘筱亭眼睛一转瞧见了小姑娘手上的电话手表。
“你……你这个能拨号吗?”
“嗯。”
“借我一下可以吗?”
“嘟嘟……咔”听到接通的声音,刘筱亭要不是蹲在小女孩脚边,都快高兴的跳起来了。
“喂,你哪位啊?”
“我。九泰。我,是我。”刘筱亭急切道。
“你搁哪儿呢?怎么还没回来?这是谁的号码?”
“我借的,电话手表,这都不重要,你来接一下我。”
他都已经做好被张九泰吐槽的机会了,连张九泰翻白眼的模样都已经在脑海浮现了。
却听电话那头,开门的声音,“你知道自己在哪不?”
“额……”刘筱亭看向小女孩,“宝贝儿你是住这儿吗?告诉叔叔这里是哪里啊?”
挂了电话,又给小女孩的父母打了电话。一大一小就这么站在路边,看着那一闪一闪坏了的路灯。
“哥哥,你也是跟爸爸妈妈吵架了吗?”
“爸……”刘筱亭无奈的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没有。我不是。”
“爸爸好慢啊。”小姑娘大眼睛一转看向刘筱亭,“你爸爸也好慢。”
刘筱亭:……感觉隔空的被张九泰抄了便宜
小女孩很快就被接走了,张九泰随后就开着车来了。
“你说的那个小姑娘呢?”张九泰下车四处看了看。
“回家了。”
“人家多大你多大?一把年纪了还找不到家。”
“我不是手机没电了嘛。”
“……上车”
坐上驾驶座,张九泰奚落的话就像开了闸的水库哗啦哗啦的。
“张九泰!差不多得了。”本来迷路就够难受了,还要被数落。刘筱亭坐在副驾驶上,像一只暴躁的土拨鼠,“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很久了?你就说实话。你刚刚后台后门那里是不是骂我来着?”
张九泰一愣,回想了一下,“我没有骂你。我发现你对别人都是客客气气的,对我怎么脾气就这么大?我发现你对我的包容度比他们都小……”
“是不是要吵架?”刘筱亭捏着拳头,少见的硬气。
“消停会儿,不吵了。大半夜的。”张九泰无奈的叹了口气。
刘筱亭回到家隐隐约约的闻到空气里有一股羊肉串的味道……
张九泰放下车钥匙,走向餐厅提了一袋烤串,看了眼还没调整过来依旧勾着背发抖的刘筱亭。看了看凉透了的羊肉串,“算了我微波炉转一圈儿。”
刘筱亭看着他愣了一下,揉了揉自己圆鼓鼓的肚子。
“咕噜。”叫的是张九泰的肚子。
“这家的羊肉串真的很好吃。”张九泰自顾自说道。
“你带老秦去的就是这家吗?”刘筱亭试探问道。
“嗯。”
“你们不是吃完回来吗?”
“……”张九泰看着微波炉的光,低着头道,“你没去他们俩非要打包回来吃。”
“那你……”怎么没吃啊?
话还没说完,被微波炉的声音打断了,张九泰拿出烤串,自然的递到他嘴边。“可能没有刚烤出来好吃。”
刘筱亭撑得不行还是咬了一口。
“嗯。真好吃。”
两人相视,默契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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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上了车
张九泰:你俩就在哪吃吧。我打包回去吃。
何九华:为啥?
张九泰:我急着回家打游戏
秦霄贤:他估计等着二哥回家。毕竟二哥老路痴了。
张九泰摸了摸鼻子。
【九亭】 久
祝我们亭泰合作九周年快乐!!!!!
日起霞光灿,年年岁岁长!!!
是1w+超长九合一流水账大拼盘
写得差是我不配,爱得甜是他们值得
我们亭亭泰泰,天下第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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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个字】
“二哥,咱俩一场试试吧。”
张席仔对着刘佳说出这九个字的时候,他们谁也不曾预想过,他们会有个怎样的以后。
从一无所知而来,又懵懵懂懂地学,两年好像一晃就过去了,又好像过了好久。
当初一个个满不懂的嫩芽芽,如今也该移盆换土,到四方台上去经属于他...
祝我们亭泰合作九周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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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差是我不配,爱得甜是他们值得
我们亭亭泰泰,天下第一好!!!!!!!
——————————————————————————————
【九个字】
“二哥,咱俩一场试试吧。”
张席仔对着刘佳说出这九个字的时候,他们谁也不曾预想过,他们会有个怎样的以后。
从一无所知而来,又懵懵懂懂地学,两年好像一晃就过去了,又好像过了好久。
当初一个个满不懂的嫩芽芽,如今也该移盆换土,到四方台上去经属于他们的风霜涛浪,去享他们的雨露霞光了。
未来的他们能长成什么样,没有人知道。
将将挺起枝干的小树们到底还是太嫩,他们还来不及想什么将来。
毕竟就连现在,都足够他们苦恼。
起码对于刘筱亭来说,就算是当下,他都觉得不知所措。
要正式上台演出了,对于他们这行,最起码的,得有个搭档啊。
他本来应该是有的。
他曾经跟周航搭过一段时间,在刘佳还没成为刘筱亭之前。
可周航到底是他们这波人里最拔尖儿的那一个,优秀到连于老师也记得提上两句,为他和自己干儿子搭上线。
刘筱亭并不难过,更没有什么别的情绪。
他们也不过是试着搭着玩,周航有更合适更好的搭档,他当然替自己的老同学高兴。
可他也有些彷徨,甚至是有些害怕。
刘佳从来都是个内向敏感甚至是有些自卑的人,他总是愿意相信别人的,他只是不太相信自己。
他是个逗哏啊,通知他们该定搭档准备正式上台时,老师严肃又郑重的告诫一个字一个字的砸在他的心上
“捧逗一场,找搭档比找对象还难。逗哏的得带着你的捧哏吃上饭,捧哏的得托着你的逗哏往前走。平时怎么闹都行,唯独这件事,你们得认认真真想好了,知道吗?”
逗哏的得带着你的捧哏的吃上饭啊。
我能做到吗?
我不知道。
刘筱亭问过自己一万遍,却没有一遍敢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
所以他不敢找哪个人去提,也不曾去想过要去找哪个人去说。
他都给不了自己一个保证,凭什么去让别人陪他赌。
老师的这番话,同样深深记住的,还有一个张席仔。
俩人搭档一场买卖,他早早就想好要往桌子里面站,可对于身边的那个人,他其实没怎么多想过。
张席仔是个很洒脱的人,也是个被爱灌大的人。
北京小爷从不怀疑自己,他也确实有担得起这份自信的实力和底气,他不会缺一个好搭档的。
王筱阁想去试试捧哏,自己可不想往桌子外面站,这快要正式上台了,我们这位爷也终于正正经经开始考虑给自己找那个站在身边的人了。
“逗哏的得带着你的捧哏吃上饭。”
原本还没有什么具体想法的张席仔听到老师这句话,脑子里不知怎么突然就蹦出一个画面。
是去年还是前年,是七月还是八月,他记不清,唯一清晰的是,有一个瘦挑的身影两三下翻过那道对他们绝大多数人都无法逾越的院墙,在夏夜的热风和蝉鸣里向他走来,递到他手里的一瓶还冒着凉气的冰可乐。
还有那人被汗噙湿的额发和弯起的眼唇。
刘佳。
刘筱亭。
张席仔几乎就在一瞬间做好了决定。
他要去找刘佳做搭档。
说他鲁莽冲动也行,说他意气用事也无所谓。
那时的张席仔不知是哪里来的信心,但他就是觉得,刘佳一定能带他吃上饭。
带他吃上一辈子,像那个燥热夜晚里,瓶身缀满水珠的冰可乐一样,最让他心满意足的好饭。
十八岁的刘筱亭不敢让任何人在他身上下注,十七岁的张席仔却干净利落地选定刘佳梭哈。
于是,还是一样的燥热的夏夜,还是一样嘈杂的蝉鸣,张席仔站到了刘佳面前,撂下了九个字组成的祈使句。
刘筱亭想问怎么会来找我的。
可听着这人几乎有些霸道和不讲道理的语气,他不知道哪里也钻出了一股子底气。
我要带着张席仔吃上好饭。
我能做到。
第一万零一遍,刘筱亭终于给自己了一个肯定答案。
“好。咱们一场。”
未来的他们会是什么样,他们谁也不知道。但起码,从他们相视而笑的那一瞬间起,刘佳和张席仔在自己未来的第一页,就写下了彼此的名字。
【八颗星星】
“你就是我身边,最亮的第八颗星星!”
踩着那年盛夏的尾巴,刘筱亭在醉与未醉之间,一字一句把自己眼里的漫天星光,渡进张九泰眼里。
2016年8月30日 纲丝节
郭德纲两位徒弟 栾云平 岳云鹏 首开山门
栾门弟子 高筱宝 李筱奎 侯筱楼 高筱贝
岳门弟子 刘筱亭 尚筱菊 徐筱竹
鞠躬行礼,敬告天地,海底留印,从此师徒传承有序。
算上服兵役不能到场的高筱宝,七个给字比绝大多数九字都早的筱字辈终于正式摆知,从此名正言顺,扛起了郭门第三代的名号。
是荣耀也是责任,是认可也是压力,是尘埃落定也是大幕拉起。
“嘿嘿,席仔,我摆知了!我,我现在,是正经八百的岳门大师兄了!”
纲丝节结束,几个刚刚拜师的筱字照顾着师父师爷们散场回家后,聚在一起给他们自己开了个庆祝会,除了年纪比他们长不少的李筱奎和年纪不大酒量不小的侯筱楼,剩下几个多少都是有点上头。
筱楼带走了电线杆子一样喝得晕晕乎乎的自家亲搭档兼亲师弟,筱奎帮着自己舅舅把他两个小徒弟筱菊筱竹一起塞进出租车。
而我们岳门首徒刘筱亭小朋友,则由他的白叔叔——早早接到筱楼消息说他们八成要喝多的张九泰打包带走。
几个人虽然还都是半大小子,但多少也有着分寸,第二天都还有场,说是喝得上了头,也不过是兴致到了多喝了些,远没有真到醉的不成样的地步。
刘筱亭本就醉得不是多厉害,和张九泰走在空荡的街上,让暮夏已经去了大半暑意的夜风吹过,就更清醒了几分,只有让酒精激起来的兴奋劲儿还没退去,话也多了起来,拉着张九泰傻笑着开了口。
“是啊,恭喜你啊,正式成为我大侄儿,叔叔也很替你开心啊。”
张九泰当然知道刘筱亭高兴,他也是真的替刘筱亭开心。
可张九泰嘴里哪吐的出象牙呢,看着开心得跟小傻子似的的刘筱亭,他摸摸小傻子的头,嬉皮笑脸地占便宜。
“去你大爷的!”
把占了便宜还在自己头上作祟的爪子拍下去,看着那人的笑,刘筱亭小脾气还没上来就消了下去,白他一眼也挂起了笑。
“今天我们拜师,师爷在后台跟我们说,我们这一波七个人拜师,是个吉数,是好兆头。”
“他老人家说,‘北斗七星,前四星为魁,后三星为标,合而为斗。你们四个拜了小栾,三个拜了小岳,又正好是这个排辈儿,这就是缘分啊,以后得好好努力,真成咱们家的七颗星星啊!’”
“席仔,师爷说我们能成星星呢。”
刘筱亭眨着眼看向天空,好像在看星星,又像是在看未来的自己,向往和憧憬藏在惯常带些懵懂的少年气的嗓音里,是说给身边人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张九泰从来对天文没什么兴趣,但他转头看向刘筱亭时,却真的在他一眨一眨的眼睛里,看到了映出的漫天星光。
那星光真的很好看,也真的很耀眼。所以张九泰收了自己嬉皮笑脸的劲儿,也抬头看向天空,一字一句地回了刘筱亭
“能成,肯定能成。你可是岳哥大徒弟啊,就是北斗七星你也肯定是最亮的内颗,我就看着你发光发亮,好不好。”
按顺序来,七个人拜师,刘筱亭是岳门首徒,却是老五;北斗七星,玉衡排五,为七星里最亮的一颗。
张九泰不知道自己说的能跟顺序对上,他也不在乎到底哪颗星星是第几。
因为在他这,刘筱亭永远是那颗最亮的小星星。
“不好。”
张九泰难得正经又温柔地说句话,刘筱亭却斩钉截铁地给了拒绝的答案。
张九泰带着诧异转头看向他,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渡了满眼的星光。
“不行,你不能看着我发光,你得跟我一起发光。”
“我做七星里最亮的一颗,你得陪我一起最亮。”
“你就是我身边,最亮的第八颗星星!”
酒精大概杀了个回马枪,刘筱亭的脑子好像被醉意又搅混了几分,可他映着星光的眼睛还清澈见底,然后用带着醉意的笑和声音,要属于他的星星陪他一起发光。
星星没有说话,他拉着他醉意翻头的大侄儿往前走着,笑弯了一双眼,把眼里的星光藏进了心底。
【七队】
“接下来请您欣赏相声……”
“表演者,刘筱亭 张九泰”
两个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子点头跟了同样未及而立的队长。
后来,七队成就了最好的他们,他们也成就了最好的七队。
2017年一月,德云社一年一度的年会上,正式宣布七队要成立了。
于老师的宝贝干儿,大家的小孟孟带着头九老三从此要挑头抗家,独挑一枝了。
不到三十的鹤字要扳鞍上马,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十九岁就当上大堂经理的人一个个选定了、要来了心仪的队员,憋着要给所有等着看戏的人一个好看。
在这份精挑细选的名单里,赫然列着两个名字——刘筱亭 张九泰
演员调动,不过涉及三方:原队队长,新队队长,和演员本人。
四队阎鹤祥当家,孟孟要人,太子妃自然没有不给的道理,只看刘筱亭张九泰的意见。
“席仔,孟叔想调咱们去七队,你说,咱们去不去啊。”
“听你的,我跟着你走。”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窗外洋洋洒洒飘着雪花,天际灰蒙蒙一片,连路边的灯光都显得有几分模糊。
刘筱亭低头捧着冒热气的水杯沉默了很久,久到热气都不再往上飘,他抬起头看向了在身边默默陪着他,难得沉默的张九泰。
“我想去。席仔,咱们去七队吧。”
从正式登台起,也有四五年了,刘筱亭从来不曾忘记之前老师对他们说过的话。
他要带着张席仔吃上好饭。
他们说好了要一起发亮的。
师父跟自己说,要想走得远,就得自己去闯。
那就去闯闯吧,去新的队伍,跟着说要给他们一个家,带他们名扬立万的孟叔拼一把。
刘筱亭或许有些腼腆与自卑,可他骨子里是磨不去的执着与坚韧。
何况,他从来也不是一个人。
张九泰看着刘筱亭问着他好不好,眼里却明晃晃已经做下了决定,笑着把他手里已然凉了的半杯水拿下放在桌子上。
“那咱们就去。别担心二哥,有我呢,踏实住了。”
其实,比起二哥,孟鹤堂先找的是他。
“九泰,九良跟我推荐了二哥,我更看中你。你们台上不止于此,我没什么好说的,台下人啊事啊,得有个人帮我,主任也好鹤英哥也好都跟我推了你,跟哥走吧,帮着我咱们建起七队。”
张九泰听着孟哥的话,笑了又笑,却没给个准确的回复。
“孟哥,我当然愿意帮你。我没主任他们说的本事,但我要去了的话肯定尽心尽力的给你卖力气。但是,去不去这事,我得听二哥的。”
张九泰说听二哥的,就是听他的,不管是留还是走,他都无所谓,刘筱亭想去哪,他就跟到哪。
还是那句话,他就是相信刘筱亭,像相信自己一样地相信刘筱亭。
于是,从此刘筱亭张九泰的名字前便挂上了德云七队的前缀。
从此,他们把根扎在七队,跟着这个初成的队伍一起,一步一步向鲜花阳光里走去。
刘筱亭当真闯成了一颗耀眼的星星,有属于刘筱亭张九泰的万千观众为他们喝彩欢呼;张九泰当真做了他们孟哥的好帮衬,二十冒头的年纪,就在队长队副不在家的日子里把台上安排得有条不紊稳然有序。
他们当真应了当初给的承诺,一帮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真就一步步把七队建了起来,建成了那个多少人都要感叹一句的“神仙七队”。
那个雪夜里,两人四目相对共同做下的决定,他们不曾辜负,也不曾被辜负。
【六爻】
“不好意思,这一卦,我们不解了。”
“这事啊,老天爷也管不了我们,我只听自己的。”
张九泰是信些怪力乱神的,可有关刘筱亭,有关他们,天地神鬼也管不着,他只信自己的心。
酒旗戏鼓天桥市,多少游人不忆家。
德云旗舰店就落在天桥,往前倒个大几十年,天桥这地界,江湖上的把式没有寻不着的。如今那些个撂地摆摊的早就销声匿迹了,可总有些能人还能在这摸着些踪迹。
张九泰胆子大,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事向来抱有极大兴趣,按他自己的话说就是要不是当年家里看得紧,他没准就跟着小说扛着铲子下斗去了。
也不知道哪次跟他们真会点封建迷信技术的军哥聊天,提起天桥这旁边胡同里有位老人家,那是真的有点本事,我们张九泰同志就在心里挂上号了。
那次赶上七队正好轮到天桥,张九泰拉着刘筱亭满胡同的串,大概是他们就有这个缘法,到真在那胡同深处的旮旯找着了他们军哥说起的那位老爷子。
老爷子就在胡同尽头那棵老槐树底下坐在马扎上摇着蒲扇,旁边铺着一小块牛皮布,上面立着块木牌随意写着“算命”俩字,怎么看怎么不正经。
看着他们来了,老爷子倒也不吃惊,不等他们说话就慢悠悠摇着蒲扇抬眼看着他们。
“甭管是谁跟你们谝的,能找到我这就算咱们有点缘分。你们俩小子,大爷我一人送你们一卦。至于准不准,我说不着,你们爱信不信啊。”
大爷这样倒真有些高人风范,张九泰和刘筱亭一对眼,本来只是试试玩的心情倒是真起来了兴致。
“就是信才来找您的。那就劳您辛苦给我们算上一算吧。”
张九泰打个笑脸就蹲下开始跟老爷子聊上了,说相声的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什么时候也让人挑不出不是来,老爷子倒也痛快,怀里摸出三枚铜钱放到他手中。
“那你先来吧。跟我说问什么,然后自己想着你问的事往那布上扔,扔六次。”
张九泰接铜钱想了想,指指自己又指指站在一旁的刘筱亭。
“麻烦您了,问事业。我们俩是搭档,我问我们俩的事业。”
见老爷子点头,张九泰也不墨迹,心里念着这个问题,铜钱起又落,六次之后把铜钱拢进手心,看向老人。
老爷子心下记着他扔出来的爻象,看他最后一次铜钱落地,眉毛一挑看看张九泰又看看刘筱亭,蒲扇往胸前一抚。
“上离下坤,晋本卦;旭日东升,光泽万物。可以啊小子!记住了,和衷共济,莫忧莫惧,则前途无量,万事可成。哥俩好好干吧,你们的道儿,宽着长着呢!”
刘筱亭听了老先生的话,亮了一双眼睛看向张九泰,却发现张九泰的目光早已投向了他,两道目光撞在一起,谁也没有说话,谁都懂了彼此的话。
俩人互相看着傻笑,倒还是刘筱亭先反应过来弯下身与老先生道谢,张九泰也反应过来,刚要开口,电话铃声却打断了他,队长给来的电话,他只好先笑着给老爷子鞠了躬,打个手势到一边先接电话。
“到你了,孩子,你问点什么啊?”
老爷子把钱塞到刘筱亭手里,打量着笑得腼腆的小年轻,眨了眨眼。
刘筱亭攥着三枚铜钱,抿着唇没出声,几次张口又咽了回去,老爷子倒也不催他,看戏一样眼瞅着他从耳根子红到耳朵尖,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
“麻烦您,问……姻缘。”
“哦?是问你的姻缘啊,还是你们的啊?”
得,这下连脖子都红了。红成大苹果的刘筱亭转头看着不远处接电话的张九泰,看到二哥看向他,他歪歪头投来一个疑问的表情,阳光下倒真像个憨憨的大北极熊。
刘筱亭让他一个动作逗笑了,回头看向老爷子,耳朵的红还没退下去,眼神却没了闪避。
“问我们的。”
老爷子这戏看的挺满意,笑眯眯地示意刘筱亭去起卦。
一二三四五,刚抛完第五次,张九泰已经接完电话回来,弯下身问到
“问的什么呀?”
刘筱亭拾起铜钱的手一顿,还没开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头倒是笑呵呵开了口
“人家问的姻缘啊~”
眼瞅着张九泰一张白脸就要由白转青,老爷子这才慢悠悠地把这口大气喘完
“问的和你小子的姻缘。”
哐啷——
刘筱亭摇到一半的手猛地顿住,三枚铜钱从指缝落下,撞在一起发出一声脆响。
张九泰愣了一瞬,突然拉过刘筱亭还没收回的手站起了身,恭恭敬敬给老爷子鞠了个躬
“不好意思,这一卦,我们不解了。对不住了老爷子,辛苦您了啊~”
老头倒也不恼,慢悠悠摇着蒲扇抬眼皮看他们
“卦象都出来了,确定不解了?”
张九泰嘿嘿一笑,拉着刘筱亭的手变了姿势,一根一根挤进了刘筱亭的指缝,十指相扣密不可分。
“不解了。这事啊,老天爷也管不了我们,我只听自己的。不劳您费心了,我们走了,您多休息啊!”
老爷子看着俩人手拉着手往远处走的的背影,笑着摇摇头捡起落在地上两正一反的铜钱。
乾上离下天火同人;同心同德,情投意合,称心如意,金玉良缘啊。
【五指】
“你就知道台上诳我!熊不就是五个指头嘛!”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错了我错了,你怎么这么可爱啊还真查这个。”
气的跟小气球一样要炸了的二哥怎么没声了呢,这不是让他们家五个指头的大白熊一把握住手搂进怀里把气给撒了嘛。
张九泰有一双公认的漂亮的手,五指纤长,又白又嫩,手背上的青筋若隐若现,场场都能有扛着长枪短炮的姑娘们给他整几套手的特写。
可大家不知道的是,张九泰其实最喜欢玩刘筱亭的手。
刘筱亭的手也很好看,虽然比不得张九泰的白细,却也指节分明,指掌匀称。
张九泰总喜欢一点点捏过他分明的指节,摩挲他指侧与指腹的薄茧,再转去轻按他柔软的手掌,一遍又一遍,乐此不疲。
刘筱亭实在是很不能理解张九泰把自己手当玩具玩还玩不腻到底是为什么,明明他自己的手更漂亮,老拽着自己的手捏来捏去干什么。
然而这个问题问了多少遍,我们张九泰同学也没给过一个正经八百的回复,每次都摆出一副无辜模样玩赖地嚷嚷“哎呀你就让我玩玩吗,不会给你捏坏的。”
时间长了,刘筱亭也就拿他没辙,只能随他去,给他当免费玩具。
其实这个事,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张九泰就是觉得很神奇。
真的很神奇,刘筱亭这双手,跟他这个人怎么会这么像呢。
他的手很软,从手掌到指腹都软的像棉花糖一样,一年四季都是温热的,像他的人一样,柔软又温暖,总能不经意间就激起人的保护欲。张九泰从来不稀奇他们二哥怎么会有那么多妈粉,遇上他这样的人,那帮姑娘能不激起一腔母爱才是新鲜事。
可就是这么柔软的一双手,却包裹着一根根坚硬有力的指骨,骨节分明,摸都能摸出其中包含着的能撑起他整个人翻出一个又一个漂亮跟头的巨大能量。刘筱亭长了一身的硬骨头,又倔又韧,连这双手也不例外,藏在柔软之下的,是永远磨不去的倔强与坚韧。
只从这双手就能知道,刘筱亭也好刘佳也好,从来都不是只需要别人保护照顾的人,他柔软又内敛的外表下,有比谁都坚定地信念,积攒着不可预估的能量。
张九泰好喜欢一点点感受着他这双手,感受着手中的柔软与坚硬,就像一点点感受着刘筱亭这个人一样,明明是有些矛盾的属性,却又极其完美的融合在这双手上,融合在这个人上。
既可爱又可靠。
张九泰总是一遍遍给刘筱亭的手打下这句评价,然后用自己的大手把刘筱亭的手整个包住,从手掌到五指,完完整整地包进自己手里。
就像把这个人拥进心里一样。
“你知道熊有几根手指吗你就说五根?”
张九泰台上的不做人总是嘴比脑子还快,看着自己这话出口他们二哥一脸懵,被自己问毛了的呆萌模样,一双大眼睛弯的都快看不见瞳仁了。
真可爱啊,这谁家的?
哦,是我家的,嘻嘻。
至于台下怎么给又被自己气炸了的宝贝大侄儿谢罪啊。
“我也不知道熊有几根指头,我就知道我们家二哥确实漂漂亮亮长了五根手指。”
张九泰总是不要脸的,那张嘴里能说多少气死人的话,就自然能说多少腻死人的话,他把刘筱亭圈进怀里,用自己的手穿过怀中人的手,轻轻捏着他的指腹。
“把你那五根指头的爪子给我撒开!我看你就是那熊!”
我们刘筱亭小朋友是那么好哄得吗!
那必然不是!
至于最后为什么还是没挣开那大白熊的熊爪子啊……
谁让他们家这只熊不仅长了五指,还长了一张涂了蜜的嘴呢。
【四朵玫瑰】
“你送我四朵花,什么意思啊?”
“你七月我十月,咱差四个月,我用花补给你。”
其实他们都知道他们生日只差不到三个月,但他们谁也没有点破,连玫瑰也知情知趣地保持沉默。
七月,对于刘筱亭和张九泰来说,总是个特殊的月份。
09年的七月,刘佳遇到了张席仔,从此同窗同台同此生。
12年的七月,两个人并肩上台鞠躬,从他们的默默无闻走向他们的众人皆知。
还有,每过又一个七月,都标志着我们张九泰同学离退休生活更近了一步。
就在他们刚捅破窗户纸那年,眼瞅着又到了张九泰的生日,其实按理说,刘筱亭并没有什么好多准备的。
大家想的各种惊喜在他们这通通不存在。倒也不是两个人都不懂浪漫,只是他们实在是认识的太久,陪了彼此太久,久到从还满心欢喜过生日的小屁孩长成了感叹又老了的假大人。
他们实在是太熟了,熟到早就有了足够的默契生日不互相送礼,要什么直接说。
可毕竟还是搭档变男朋友的第一年,刘筱亭思来想去,总还是想着准备些什么。
“这还不好办,送花啊。谁谈恋爱少的了花啊。”
还是自家狗头军师兼表弟高筱贝同学一句话点醒梦中人。
那就送花吧。
送玫瑰。
和尚庙一样的相声窝出来的人,这辈子哪想过买什么花呢。台下姑娘们塞过来的花刘筱亭确实没少接,可真迈进花店让他自己选一束,那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半点头绪也没有。
“先生您好!买花吗?有什么需要可以帮您推荐一下。”
好在花店的服务员小姐姐足够热情和贴心,看着他站在丛花之中无从下手的样子就知道这是位新客,勤勤恳恳上去帮忙。
可算有人来救的刘筱亭不好意思的笑笑,那眼神投向身边红得肆意的玫瑰上
“麻烦您了,想送束玫瑰,数量不用太多,家里放不下。您能给讲讲有什么说法吗?”
全世界都知道红玫瑰代表着爱情,可刘筱亭不知道,他说这话时眼中的爱,比开的最好的玫瑰还要馥郁浓烈。
小姐姐一眼便心下了然,想了想取出三支玫瑰。
“那这样,可以给您取三支玫瑰配上尤加利叶包一个小花束,三支玫瑰花的花语是——“我爱你”,直白又简洁,很适合您的需求。”
花语这东西刘筱亭知道,可不同支数还有不一样的说法,这就触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了,睁大眼睛发出疑问。
“不一样的。一般来讲小型花束送的比较多的是一支——‘唯一’;三支——‘我爱你’;九支——‘长长久久’等等,双数也有很好的寓意的,例如送四支代表着至死不渝,还……”
“不好意思,那请您再加上一支,给我包个四支花的吧。”
小姐姐的话还没说完,他却突然开口打断了接下来的介绍。
至死不渝啊。
只这一个词就足够打动他下决定了。
他们说了好了一起说到九十岁,在台上并骨的。
让爱比他们再活长些吧,就算他们至死,他们的爱也不渝。
你瞧,浪漫从来是爱的衍生品。
从来不曾想过制造浪漫的人,那刻握着一束红玫瑰,浪漫得一塌糊涂。
赶上相声演员的生日在周一,观众粉丝们总有些遗憾没法现场给他们热热闹闹庆生,但对于他们自己来说倒是难得有机会跟自己家人朋友们好好的过回寿。
今年大家都有空,队里和传习社的兄弟们凑到一起浩浩荡荡的闹了一晚上,给他们的张席仔同志贺寿,直闹到夜半星稀才各回各家。
寿星佬是免不了喝酒的,于是掌方向盘的刘筱亭在车库停稳,却没急着把门打开。
在身边那人不解的眼神里,他翻身从后座取来那束他精挑细选包起的玫瑰花,递到了张九泰的面前。
“生日快乐啊,席仔。”
火一样的红玫瑰在张九泰面前开的好动人,可张九泰却只瞟了一眼便略过,定定的把目光锁在刘筱亭身上,不知看了多久,才弯起一双闪着光眼睛接过被冷落的花。
“特别快乐。”
有你在,我永远快乐。
回家把玫瑰插进玻璃瓶时,张九泰随口问起怎么送了四支,听着刘筱亭蹩脚的借口,他把一双眼弯了又弯,却难得没有拆穿。
玫瑰花香包裹着的人里,谁又不是比“我爱你”更爱一点呢。
【三场直播】
“我们家二哥?我们家二哥怎么了,不都这么说嘛~”
张九泰面对满屏滚得让人眼花的调侃与起哄,理直气壮,洋洋得意。毕竟,谈恋爱如果不秀,那多对不住大家呢。
龙字科招生,七队可真是成了生产队了,一个个从界面都看不懂的直播新手都锤炼的开机就能给自己调滤镜玩的老主播了。
而这生产队的劳动模范,非刘筱亭张九泰两口子莫属。
从招生考试到师兄开课,连着招生开始和结束的大直播,就没见过缺了俩人的时候。
说实话,直播挺有趣的,但是播多了也挺累的,我们本来就腼腆的二哥绞尽脑汁,也只能是轮着番的给大家开演唱会和讲故事会。
那剩下的三四五六场直播怎么熬过去呢?
这不是还有他们家张老师呢吗。
根据数据统计,但凡你能看见的刘筱亭的直播,百分之八十都能看到张九泰在另一个窗口出现。
剩下百分之二十,他俩在一个窗口里呆着。
没有哪个碎嘴子会担心直播时长,该担心的是这个时长不够他说的。
而作为碎嘴子里的碎嘴子,我们的张九泰张老师能在每一场短暂的两个多小时直播里,一边吃着零食吧唧嘴把所有观众吧唧饿了,一边滔滔不绝给大家讲述一个又一个朋友们可以广为流传的糗事。
具不愿透露姓名的侯门庄姓男子和高门宋姓男子透露,如果不是看在二哥的份上他们早套个麻袋给这孙子打死了。
张九泰的直播任务大体可以分为三部分:
第一,把自己亲师兄弟们的那点光荣事迹全给嚷嚷出去;第二,上线跟二哥连线扯闲篇,给他实在无话可说又不愿意敷衍观众的小土豆救场;第三,在剩下所有没有刘筱亭出现的故事和时间里,三句话塞一个他们家二哥进去。
刘筱亭或许不会出现在张九泰的直播间,但刘筱亭绝对会在每一次张九泰直播时无数次的出现在他的嘴里。
看张九泰直播,你或许记不住其他东西,但“我们家二哥”几个字,绝对能印在你脑子里。
其实刘筱亭的直播间又何尝不是呢。
虽然二哥的嘴远比不得炸鸡腿同志那样能跟加特林一样填满整个直播时长,可只要刘筱亭直播,他的内容里,从来不会少了张九泰的名字。
“九泰,九泰可太能说了,他也记得住那些事。”
“有人抢九泰怎么办?没事,九泰不会跟别人走的。”
“九泰啊,九泰明天播。”
……
这俩人就光明正大一口一个“我们家二哥”“爷们儿你行了”,给粉丝们砸的一愣一愣的。
古人云:亭泰两个人没有单人直播,只有双人直播;如果有单人直播,他们也会把他变成双人直播。
其实真论起来,两个人真的是在一起直播的时候,也不过三次。
第一次,是老秦竞争招生办主任。地库四个人穿着一水的低饱和度大地色系大褂,最稳重的颜色也没压下大男孩们的蓬勃与热闹。在玩个游戏全都笑到人仰马翻时,辈分最小的和人最白的自然而然凑到一起,两只手明目张胆越过箱子做小朋友的幼稚把戏。
第二次,是给九华替班。官宣的二哥还在龙字科官博的第一张图上笑的灿烂,张九泰就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站在刘筱亭身边,“陪他”两个字写在脸上,然后为所欲为在他们家二哥表演时候,站在他旁边给他刷礼物。
第三次,是答谢直播。当着师父师爷,师叔大爷们,这二位可算是知道要夹着尾巴做人,收敛一点。可就算收敛,刘筱亭被临时叫上去时下意识看向的还是张九泰,张九泰还是第一个给他们家二哥欢呼鼓掌。
刘筱亭和张九泰两个人,真就一点也不遮掩,肆无忌惮到连王大楠都看不下去,坏笑着胳膊肘一杵
“你们俩收敛点行不行啊,至于吗?”
至于吗?
太至于了。
张九泰看着站在他们大主任和栾哥中间的刘筱亭,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收敛点?我这还嫌不够呢。”
他爱他,他爱他。
这件事,何止三次,分明每分每秒,他们都在直播给全世界。
【两个人】
黄鹤楼、汾河湾、百兽图、规矩论、论梦……
他们总有些节目,是只属于他们的。
亭泰的节目,总有些特点是只属于他们的。
《黄鹤楼》,扭秧歌的刘皇叔常见,可只有他们的黄鹤楼,诸葛亮敢一个加速跑跃起到刘备怀里,刘备也能次次稳稳抱住再轻轻放下。
《汾河湾》,找不着闺女的窦夫人比比皆是,可只有他们的汾河湾,撒了泼的窦夫人撅着小嘴与老爷养了一双小斑马和小奶牛。
《百寿图》,天下的大灰狼和眼镜蛇都得遭回罪,唯有他们的百兽图,要五根手指的大棕熊留下在树下烫个头。
《规矩论》,说了多少衣食住行的客套话,唯有他们的规矩论,要羞羞答答谈婚论嫁,要骂骂咧咧定下终身。
《论梦》,全中国相声演员天堂地府走过一遭,也只有他们能去凑一对无常,到那边也做一双搭档。
……
对于节目的设计,每对演员都有自己的独到之处。而对于刘筱亭和张九泰,他们偏爱把属于他们,而非他和他的特点融入其中。
对于他们来说,他们不是两个人,他们是一对搭档。
台上台下,他们都是彼此的不可或缺。
大家都说,刘筱亭只跳到张九泰身上过;其实不是的,与旁人混搭,他照样敢跳。
只是只有张九泰,他能毫不顾及地往前冲;因为他永远相信张九泰能接住自己。
大家都说,张九泰盯着刘筱亭目光太深情;其实也不是,混搭的时候,他也会尽职看向身边的逗哏。
他分明是长了一双含情目,看谁都深情;只是世上那么多人,他眼里只有刘筱亭。
【一个吻】
“阿巴阿巴,九年了!♥”
“九年啦!♥”
18:27
是1+8=9,2+7=9凑一个99;也是18到27,他们的第一个九年。
“九周年快乐啊,席仔。”
“九周年快乐,二哥。”
小哑巴和他的专属翻译放下手机,在千万份无声的祝福里,交换了一个吻。
【零】
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八 九
他和他许了天长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