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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驳色

唐温|一霎雨

*我修完了。3k4算给雯雯扫个墓。

*故事关于一个温柔的再见。清明安康。

  

  

Summary:“春分后十五日,斗指乙,则清明风至。”



唐晓翼在十岁那年认识一个鬼朋友。鬼朋友对鬼朋友这个叫法颇有微词,但他不在意。或者说就是对方颇有微词这么叫才有意思。第不知道多少次叫是上语文课。托此鬼的福他已经表面安分了一周,老师同学以为天象奇迹九星一线能让这位上蹿下跳的祖宗不迟到不早退,不惹事不闹事。实际上安分守己版唐晓翼天天扒拉着新朋友聊天,一咕噜话能有十斤重。没办法,这太离奇太好玩了,鬼朋友披着醒目的黑斗篷,如同一块格格不入的阴影,除了他却没有一个人能看到能碰到。语文老师年轻,她说...

*我修完了。3k4算给雯雯扫个墓。

*故事关于一个温柔的再见。清明安康。

  

  

Summary:“春分后十五日,斗指乙,则清明风至。”



唐晓翼在十岁那年认识一个鬼朋友。鬼朋友对鬼朋友这个叫法颇有微词,但他不在意。或者说就是对方颇有微词这么叫才有意思。第不知道多少次叫是上语文课。托此鬼的福他已经表面安分了一周,老师同学以为天象奇迹九星一线能让这位上蹿下跳的祖宗不迟到不早退,不惹事不闹事。实际上安分守己版唐晓翼天天扒拉着新朋友聊天,一咕噜话能有十斤重。没办法,这太离奇太好玩了,鬼朋友披着醒目的黑斗篷,如同一块格格不入的阴影,除了他却没有一个人能看到能碰到。语文老师年轻,她说“三、二、一,齐读——”的喊声亮而圆,又被教室里拖着嗓子抑扬顿挫的读书声接起来。唐晓翼就会趁机把书立成九十度小声地喊:“鬼——”

鬼冲他翻翻眼睛,忍无可忍:“温莎•D•希哈姆。译名。”

嘿!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撬出一句话。顶级花言巧语使用者立马说好听!所以你就是外国人——我不记得我见过外国人哎。为什么那么惊讶我不认识你呢?我们本来很熟么?温莎睫毛一抖,又恢复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骨头手撑着下巴假寐,却不打断他。唐晓翼消停了一会。他无所事事地把笔、尺子、橡皮叠成小高塔,又哗啦一声收回文具盒。他忍不住又去看这个金发碧眼的鬼朋友,突然福至心灵:“温莎你好像猫。金色的。”

温莎难以理解地睁开眼睛。他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看十岁孩子总带着一点相对成熟的包容,想骂他也会勉为其难地咽下去,用稍微温和的说法:“我祝你的脑子能发育得再快点。”

好。成功吸引注意力。唐晓翼翘起嘴角,显得有点孩子气的得意。那双棕色眼睛明亮活泼,像他前一阵的体检单,白纸黑字,万事无虞,和世界上千千万万幸运的孩子一样身强体健。呃,也不是完全一样——体检者大力反对这个说法。唐晓翼当时指着四千多的肺活量,把纸页差点戳破,不可置信地说这怎么能算跟他们一样?

温莎很轻地笑了一声。

唐晓翼立刻转眼:“你心情不错。”

“还可以。你比较好笑。”

“什么说法……哎。温莎。我还是想问你。”

“嗯?”

他酝酿了一会,拧着眉毛给措辞排序,把声音压得很低很低。他说,温莎,你死了吗?

平行宇宙或许是存在的。温莎在书里读到过。上世纪末的科学家延续了宇宙膨胀理论的意义。宇宙像一口大锅,“元宇宙”是其中隐藏的泡泡。高强度能量场爆发作为沸腾的伊始,数不清的泡泡冒出来,我们的宇宙便是其中之一。他在病房不再看那些书,在不死国更不会。谁能想到时隔多年,物是人非事事休,尘封的书页哗啦啦翻响,预示着命运残忍又温柔的一次馈赠。他从一个泡泡飘进另一个泡泡,面对那张熟悉又不同的面容,有点恍惚地眨了眨眼。海蓝石般的瞳仁蒙着眨不掉的雾。

他说,是啊。我死了。

  





他们之间没有沉默。唐晓翼不会让他的话落到地上。他啊地应了一声,不太自然地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他下意识想去抓住温莎的手但是失败了。对方把白森森的骨头收回斗篷里,没让他碰。据温莎的话是也不怕留下童年阴影。

温莎有点好笑地说没关系。死了就是死了。有你能看见我还算不错,在你面前我也算活着吧?唐晓翼这次不接着说了。他咬着笔杆一番苦思冥想,坐直,工工整整地在白灰墙上写“温莎•D•希哈姆”。那面墙饱经磨难,谁坐旁边都写两笔,学校刷了一次又一次,白的灰的不均匀,到头来还是可怜地叠上一层莫名其妙的语录、文案、xxx♡xxx。这一长串名字被写到正中。他得此殊荣,哭笑不得地问这是干什么?唐晓翼蛮较真地说:“以后坐到这儿的人都会看到你、然后记住你。”

温莎说不出话。记忆里有个人也这样鬼点子众多,灵得要命。就好比某天他日常泡在图书馆的窗边角落,左肩被敲他就向右转头,果不其然是老套路的小把戏。那天光线好得出奇,恶作剧不成的人夸张地长叹一口气,耳边三道藏银迸射出亮晶晶的光。来人笑眯眯地说:别看书了。走。发现个好玩的东西。






他没能在记忆里自缚。四周爆发出狂喜的呼喊声,把思绪淹了个一干二净。再往后教室就没安静下来。大喊大叫、桌脚擦地、凳子翻过来架上桌哐当一声。空气里净是嗡嗡的嘈杂。唐晓翼吹声口哨,抓起书包单肩一挎:“走啊!放假!”

温莎有点儿茫然:“……不是周末放假?今天礼拜四。”

“一看你就没听老师说话。”唐晓翼很不要脸地给希哈姆同学扣帽子,被回以一个无语的神情,“到清明节了,放三天。”

  



  


清明清明。万物生长此时,皆清洁而明净。唐家三个人都在,忙青团忙得不亦乐乎。唐晓翼把咸鸭蛋褪壳褪蛋清,透橙色的蛋黄骨碌碌滚进白瓷盘里,像一枚枚小小的太阳。温莎放学路上听他讲清明,听他讲什么市面上大多都是麦苗汁做青团了,他们还年年是艾草。唐人街地方不大东西不少,新鲜的艾草供应得及。唐欣正把刚榨出来的艾草汁倒到碗里,是深而自然的浓稠墨绿。温莎看得出神。少顷,淅淅沥沥的声音从屋檐此起彼伏地落到尘土地面。他向窗外看看,稍显惊讶:“真的下雨了。”

“节气很准的。”唐晓翼小声回应。把蛋黄搅完去开蒸笼。白色的雾气升腾而起又被一把封盖。他眺一眼奶奶忙碌揉面的背影,又瞅一眼唐欣盯着榨汁机专注的模样,露出势在必得的蔫坏的笑:“嗨,温莎,一起跑。”

“……什么?”

雨。从点到线。他们一路狂奔到巷子另一条道,背后除了雨空无一物。转了一个回寰到家背后,唐晓翼站到空落后院的门底下,伞尖晃晃,一收一合。他从怀里掏出油纸包的两个青团,油刷得静莹透亮,冒着绵延不绝的热气:“我去,终于可以和你大声说话了……清明安康!”

温莎抖抖跑得太急淋上的雨:“有意义吗?我吃得了?”

“我吃啊。”他促狭地笑,低头咬了一口,艾草入味的糯米裹着肉松和蛋黄,香甜。在温莎再次露出那种不可理喻的表情前,唐晓翼把另一个用干净的油纸包起来,在纸边灵巧地折了一个繁复的结,放在手心给他展示:“你的。”

他又撑起伞,叼着青团往里走。闲置地儿墙角堆着零碎杂物,再只有空旷的大院。一颗枝繁叶茂的古树从房侧立得虬结粗壮,从四合院逼仄的屋顶探上天,叶密到树下连雨丝儿都稀少。唐家人善于利用地装了个巨大的麻绳秋千,感觉能载着三个人荡到比肩房顶的高度。唐晓翼把伞收了,东西吃完,不知道从墙脚哪拿了个小铲子,两下把“温莎的”青团埋到树根。

古树的根已经埋很深,耐不住人家生命力旺盛,照旧带着土往地面凸出不少复杂的根。巨大的脉络。养分是什么?

他说,为什么埋这儿?

唐晓翼说你记不记得,清明有个习俗是荡秋千。你的青团冢我给你立这儿,每年就能来一起看看。

他喃喃说,阴差阳错。

什么?唐晓翼没太听懂。但他看见温莎扬起的脸上掩上一层浅淡的阴翳,糅杂着许多晦涩不明的情绪。他的直觉如同指南针指向敏锐的不安。聪明的孩子飞速转动自己的脑筋,状似随意地扔话:就是想给你好好过次清明,好歹我们有缘分碰见了,算朋友啊。我想想,现在习俗过了一半……我们明天去踏青怎么样?

好啊。温莎轻松地道,卷翘在外的发浅得近乎透明。

……骗人的吧。不对。

唐晓翼终于意识到那种古怪的不安来自哪里。细细密密的雨丝好像骤然脱离了温莎的世界,毫不留情地滴进他的金色的发丝,白皙的脸颊,却一点湿润也没留下。他的视线愣愣移到斗篷敞开的边角,雨从肩胛穿透进去,又从肋骨圈禁的区域落到地上。关于温莎的一切在透明化。狗屁的“童年阴影”说辞被扔到九霄云外,他义无反顾地去触碰对方——手从无物的胸腔穿透过去。他抓住一团空气。活人从死者的灵魂穿透过去。他抓住一团空气。

雨落在胳膊上,凉意像蛇爬进骨髓。唐晓翼说这不公平。你这就要走了?我都没跟你好好告别。这不公平。

温莎却缓慢地摇了摇头,轻声说:已经是很好的一次告别了。

唐晓翼说你净说些我听不懂的。

温莎笑起来。真情实感的。瞳色如同山岚散尽,霭霭雾气都不见了,剔透的深蓝像被洗净。唐晓翼突然觉得他就该有这样一双眼睛,用来流露自然而然的高傲、用来探视世界然后做出无限选择中他想要的那个。他的鬼朋友、他的老朋友轻飘飘地说,好了,唐。闭眼。

没人这么叫过他。这就是在叫他。视觉屏蔽后感官无限敏锐,一点微乎其微的冰冷抚摸过他的头发、抚摸过他的脸颊。他幻觉那点冰度在眼皮上存在了很久很久,时间以孩子尚且不够丰富的阅历无法度量。大概有他们遇到以来那么久。大概有一整个清明那么久。他不知道该不该睁眼,又好像不太记得要怎么睁眼。最后他连雨都察觉不到了。直到门被推出古旧的嘶哑的锐声,唐欣还哐哐哐连拍三下,在门口遥远地喊叫:“唐晓翼!偷懒也分个天气吧!站着淋雨是什么意思啊!”

浅浅的温黄日光投洒下来。原来雨已经要停了。那清明过去了吗?

“啊。”他终于算是返还这个世界。“马上来。”






清明清明,万物吐故纳新,大地春和景明。世界被洗刷得里外干净,不留旧日余物。陈土会孕育出无限繁衍生息的新生命。

逝者已矣。生者人间。






  

END.

007号永磁轨迹

切磋

*一点七神使的初见(X)


创世神看着面前在神座上诞生的七只神使,面上洋溢着慈祥的微笑,在随手扔掉刚刚喝完的汽水易拉罐后如是说道:

“你们这样争也不是路啊,不如打一架,以谁坚持得更久为标准决定谁是老大吧?”

“……”


一时间谁都没说话,只是不经意间看向对方的眼神中流露出隐藏的敌意,擦出电火花。

新诞生的裁决神使愣住了。

“这不对吧?神使地位的决定怎么能用这么野蛮的方式。。。”


只是她抬眼一看,就见面前这几个刚刚学会以人形活动的家伙已经跃跃欲试了。

尤其是其中最强的几个——那之间弥漫着的凶厉与几乎凝成实质的血腥气,让裁决望而生畏。......

*一点七神使的初见(X)





创世神看着面前在神座上诞生的七只神使,面上洋溢着慈祥的微笑,在随手扔掉刚刚喝完的汽水易拉罐后如是说道:

“你们这样争也不是路啊,不如打一架,以谁坚持得更久为标准决定谁是老大吧?”

“……”

 

一时间谁都没说话,只是不经意间看向对方的眼神中流露出隐藏的敌意,擦出电火花。

新诞生的裁决神使愣住了。

“这不对吧?神使地位的决定怎么能用这么野蛮的方式。。。”

 

只是她抬眼一看,就见面前这几个刚刚学会以人形活动的家伙已经跃跃欲试了。

尤其是其中最强的几个——那之间弥漫着的凶厉与几乎凝成实质的血腥气,让裁决望而生畏。

“就不能和平解决。。。”

裁决神使的声音越说越小,直到识趣地闭嘴了。

看上去,自己命中的同事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和善。

 

就在这时,一只消失的创世神重新出现,如阿飘般悠然地飘过眼前。

“哎呀小裁决~我总觉得你对他们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他们经历的可不能跟你比,所以思维方式呢~也会有一点小小的不同哦~~”

说完,创世神逐渐变成半透明,消失在了裁决神使凌乱的眼神中。

 

“哼哼——”

此时,人形形态最娇小的生命神使突然身体悬空,双手虚张。

那宽袍上诡异的纹路顿时尽数暴露,如血肉筋络般的鲜艳配色展露开来,仿佛一片吃人的扭曲虚空。

“——来打吧!反正吾是绝对不可能是地位低下之人哒!”

 

“确实是这个道理。”力量神使咧嘴露出利齿,分叉的舌头伸出,舔了舔唇边玄色的鳞片。

说着,他的瞳孔收缩成十字,猩红中心的金色更加明显,“我可不想当被吃掉的那个。”

 

黑暗神使冷哼一声,黑蓝的流体物质在脚下卷起,分解、溶合成无数的不可名状物。

“这么一说,不打过的话我的确是不会承认自己是败者的呢。”

 

一旁,智慧神使笑眯眯地负手站立,一袭白衣无风自动,脑后的长辫如蝎尾般微微摆动。

光明神使则是惬意地伸了个懒腰,身体拉伸间隐约画出金白色晦涩的阵纹。

凌空的光路环环相扣,隐隐间发出空间共振的嗡鸣,按照冥冥中玄奥的韵律组成矩阵。

“哎呀,先说好了,我不喜争斗,只是个无辜的辅助——所以说,要不商量一下我就跟在你们其中一个后面好了?我能帮你加状态哦~”

 

“那看来大家是达成共识了啊~”

死亡神使忽地大笑一声,手一挥,沉重的规则链条随之坠落,凭空聚成巨剑的形状。

可能是第一次控制规则聚合成武器的形状,那巨剑的轮廓不清,隐约还能看见其背后横亘于虚空中、庞大无匹的规则本体。

察觉到这一点,死亡神使随手挥了挥剑,剑尖挽出一朵剑花,把空间寸寸碎裂。

“噫,好久没用人类的形态活动了,有点不熟练。”

 

“袜,你好嚣张啊。”看见死亡神使的武器,生命神使摸了摸下巴,原本与人类形体接近的身体忽地模糊起来。

冥冥中巨型的规则垂落,在她模糊的人形体后显出那无法被直视的怪异。。。的一角。

“啊哈,这样好多了~”

 

“啧啧,不是说好的不用本体?”

力量神使的喉咙中挤出几声巨兽的低吼,身上异化的痕迹越发的严重,周身的空间也仿佛在承受什么极重的物质,开始坍陷了下去。

半长的发尾慢慢地变得飘逸,仿佛金红色的火焰燃起,闪烁着猩红的雷电。

 

见没人理自己,光明忧郁地叹了口气。

“唉,太不浪漫了。”

 

闻言,裁决神使眼角一抽。

她拨动规则,一个闪现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光明神使身旁。

“你们对地位的执着是不是有些。。。?”

光明神使察觉到了她突然的到来,但也没有表露出敌意,只是微笑地斜了斜眼,“这个啊,的确是这样——毕竟在我们的时代,输掉了的话可是会变得很惨的哦?”

 

“欸?”

裁决神使一愣。

 

就在这时,一抹幽绿在眼角一闪。

智慧神使的身影瞬间消失——

“诸位,献丑了。。。!”

 

 

铮——!

刹那之间,幽绿的光芒纵横数百万光年,以四维的单位将宇宙切分成无穷个方格。

分割线逐渐扩大,被切开的空间慢慢破碎、分离,被笼罩其中的几个神使也定格在那一刹那,身体破碎成亿万个粒子慢慢逸散。。。

突然,黑暗神使动了。

“哼,就算你年纪比我大——但也不要小看我啊!!”

 

话音刚落,如流质般的暗影从她人形体的缝合线中涌出——

在背后骤然绽开的万般黑翼中,洪流般的黑暗一层接一层,眨眼间便将原地包裹成无穷高的黑洞茧。

下一秒,那黑洞中央睁开一只暗蓝的独目。那独目看一眼便似是要被吸进去、沉浸在永无止境的噩梦与负面情绪中。

哗!

黑洞茧房瞬间扩大,同时向四面八方爆射出尖锐的丝线。

 

被刺中的空间膨胀炸裂,紧接着在裂口中流出怪异的血浆与脓肿,以极度的负面规则侵蚀宇宙。

那丝线仿佛血脉般爬满宇宙,不断吮吸着宇宙的本源——而丝线尽头的黑洞茧中跳动着强有力的闷响,每一次响起,茧边缘便分裂出一个新的茧房。

 

战场边缘,光明神使画地为牢,金白的矩阵牢牢地护住己身,丝毫不受外面肆虐的规则影响。

 

突然,一束裂光在世界尽头迸发。

光怪陆离的烟火爆发,在不断衍生的黑洞茧房中间猛地炸裂出一个空洞。

“rua——吾来也!”

伴随规则的轰鸣,黏液触手与眼球飞快地在漫天丝线上繁衍,黑洞茧的碎片也被瞬间衍化成不可名状的肢体。

 

虚空之上的裂光中,繁星的化身低声呓语着神秘,正疯狂地向战场靠近。

 

于此同时,一个个小型的方形空间瞬间收缩,在把区域内的一切物质压缩到极致的同时如流星般倒飞至万里开外的智慧神使手中。

“嗯,真是有趣的存在。”

智慧神使看着掌中漂浮的不明物质压缩体,幽绿的眼中不禁溢出些狂热的探究欲。

 

正当生命神使和黑暗神使角力之时,剑光横断,瞬间把那两只巨物斩断。

断痕上,代表时间的规则摧枯拉朽地把他们的身体化作灰烬。。。

正当死亡神使想挥出第二剑时,身边突然有十字光芒爆闪。

他瞳孔一缩,立刻撕裂空间跑路。

 

十字光芒收缩,宇宙中组成物质的基本分子瞬间坍缩向十字中心,紧接着在剧烈反应下放出足以亮瞎在场所有神使的强光、以及粉碎空间的能量波动——

轰隆——!!!

仿佛世界诞生之初时分离天地的大爆炸接连绽放。

爆炸区域中,所有交错的规则都被炸得粉碎,变作一片空洞的混乱之时,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规则。

重重锁链穿插,战场中的众神立刻感觉身体成倍地增重,自身蕴含的元力也在飞速流失。

 

“你个混蛋——还想用同一招阴我?!”

黑暗中,数不清的茧房如肿瘤般扩张,其中粗大的规则链条与那锁链碰撞,竟是不相上下地把被掠夺去的元力重新夺了回来。

紧接着,再次出现的死亡神使也大笑起来,翻手从虚空中拖出以千光年计的巨型炮口。

其中甚至能看见数百公里粗的规则纹路,正在巨量元力的填充下缓缓亮起。。。

 

光明神使看了眼空间碎片纷飞、世界本源之力都像是被撕碎的布料般漂流着的战场,微微一笑,顺手给边缘上装死的生命神使加了个buff。

边缘处微微一亮,在生命神使一愣的同时,也吸引了智慧神使的注意力。

 

 

裁决神使呆滞地站在旁边。

 

 

直到时间来到七十年后。。。

七只神使基本上都被榨干了,生命神使可怜巴巴地伪装成一颗破碎的星球飘荡着,浑身上下巨大的伤口都无力恢复。

“吼——!!”

漆黑的巨龙一爪踩碎脚下无力缠绕的暗影,咬着只剩下半边身体的黑暗神使,狠狠地把她甩了出去。

黑暗神使惊呼一声,本来刺入力量神使体表的羽毛被迫撕裂,在扯下对方一大块肉的同时也扯断了几只羽翼。

“啊。。。”

她撞在战场边缘上的防护规则,疼得龇牙咧嘴。

数千万的黑色羽翼现在只剩下了几只,身体中央的独目也泊泊地流着黑蓝的流体,无法动弹。

 

执着于表面功夫的智慧神使也伤得几乎维持不住人形,隐约现出虚空中被打得破烂的本体,连遁逃于空间夹层的能力都失效了。

光明神使的身体缺了个大洞,伤口中几种不同的规则之力冲突,不仅无法自愈,还让他忍不住吐出一口老血。

而裁决神使。。。哪怕她不想参战,但最后也被卷了进来。

目前形体被打散,陷入了昏迷。

 

此时此刻,所有还保持着意识的神使脑海里都只有一句话:

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与吾一样的存在/比我还像怪物的怪物/拥有前所未见之力的东西。。。!

 

 

力量神使还没来得及思考。

他现在的状况也不好,本体的伤势重得是他这一生都未曾遭受过的,连内脏都流出来了五成以上,现在只能恢复人形以掩饰自己的狼狈。。。但效果也不好。

他满脸是血地看向目前战场中唯一一个站着的人影——

死亡神使。

 

“咳。。。咳。”

死亡神使擦了擦脸上的伤口,随手把垂落的右手掰断、销毁。

他右半边身体的熔炉裸露,破损的电路飘散,一边淌着黑色的机油,另一边眼睛上却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此时,他也若有所感地看向了前方。

 

“我是。。。绝对不会输的。。。”

力量神使断断续续地说着,一点点黯淡的火花在身边极力闪烁,只是再怎么闪也燃烧不起来。

“你还真是搏命啊。”

死亡神使扯了扯嘴角,已经没有绷带覆盖的左手缓缓抬起。

复杂的机关声响起,片刻后,那只手便化作漆黑的炮筒。紫黑色元力构成的螺旋弹道深埋其中,正正地对着前方蹒跚前行的力量神使。

 

如果被这一击击中了,估计真的会死的吧。

力量神使的瞳孔微微收缩。

刚刚被死光炮正面击中的神使没一个能不残血,那变态的威力有目共睹。

 

下一秒,死光炮充能完毕,刺目的黑光如星辰迸发——

同时,力量神使嘶吼一声,四肢着地,身影在瞬间爆发的高速下拉出一道残影扑向死亡神使。

第一炮,轰击在力量神使身侧,瞬间撕裂了空间。

第二炮擦着他的头顶飞过。

眼看面前的人越来越近,力量神使猛地向前挥出一爪。

嘶啦!!

虚空荡漾,高浓度聚合的能量以火焰、雷电、狂风等形式表现出来,霎时间化作数百公里长的爪痕。

 

死亡神使一咬牙,反身退入空间夹层。

轰!

原地一道爆炸升起。

力量神使死死地盯着爆炸中心,受损的视力只能模糊地看清那里。。。空无一人。

“!”

就在这时,身后一道劲风掠过。

 

 

“呼。。。你还真是顽强。”

死亡神使看着倒地不起的力量神使,在喘息片刻后也禁不住脱力跪了下来。

“操,累死老子了。。。”

“。。。你赢了。”

这时,旁边的力量神使睁开眼。

“废话,当然是我赢了。”死亡神使骄傲地仰了仰头。只是在听到对方的下一句话时又错愕地看了过去:

“你赢了,杀了我吧。”

 

“啊这。”

死亡神使愣了愣。

“成王败寇,我是不会当阶下囚的。”

趴地上的力量神使冷哼一声,接着认命般地闭上了眼。

闻言,死亡神使陷入了沉思。

如果按照他所在时代的规律来看,败者的下场的确很惨,人类会把失败者丢到地面上,任由他们被太阳活活烤死。

想必力量神使所在的时代也是如此。

 

的确,在力量神使仅剩的印象中,失败者不是被剥夺全部力量就是被当场杀死。

哪怕不是这样做,地位低下之人也是如奴隶般的。

他以为现在也会遭到这样的对待。

不过就在这时,一抹温柔的触摸点在了头上。

“我不会杀你或者惩罚你的,我已经这么做过太多次了。”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忍受做比你低等的。。。所谓神使。”

力量神使死死地盯着试图安抚他的死亡神使。

 

“那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吧,我又懒得使唤你。”

死亡神使嗤笑一声。

 

“作为同僚来说,地位的高低的确不会带来这么大的影响——毕竟我们都是同样的存在。”

光明神使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我们,都是曾被人类叫做怪物的神明啊。”

 

“……”

众神沉默了一下。

生命神使在远处探出一根触手,“对啊对啊,其实我们的实力都差不多~”

“共事么。。。我的确很久没有遇到过在各方面能与我平起平坐的存在,也不失为一种新鲜的体验。”智慧神使依旧笑眯眯地说着。

 

“你看,大家都是好人捏。”

死亡神使一边坏笑一边继续揉力量神使的头。

力量神使死死地瞪着他,但是却连咸鱼翻身的力气都没了。

“你以为我会相信。。。”

 

突然,眼前一个黑影笼罩而下。

力量神使一惊,紧接着就感受到对方贴近的气息。

“唔。。。!”

猝不及防之下他突然被死亡神使揽进怀里,完全挣脱不了。

“放轻松~我们可是同类啊。”

死亡神使不怀好意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谁他妈跟你是同类了——!”

力量神使直呼变态,但也没有再剧烈挣扎。

 

在等生命神使自愈完毕之后,众互殴得缺胳膊少腿的神使得到了完善的治疗。。。

之后,在拆掉身上因治疗过度长出来的触手后,众神愉快地决定最后唯一一个站着的死亡神使就是老大。

同时也决定集体揍老大一顿。

 

当天,喝饮料的创世神看到了前方鬼哭狼嚎地绕着神域你追我逃的七只神使。

创世神:“呀~年轻人就是有活力。”


007号永磁轨迹

圣诞特别の七神使学院

*迟来了很多的圣诞篇(滑跪

*大量ooc且低质(磕头








《刚刚认识一周的学长表示今晚带我出去圣诞购物,我该不该答应?急,在线等。》

 

在发出这个帖子后的一小时内,这玩意不知道怎么的用堪比雷蛰教导主任的粉笔头的速度压过了当天的校园网热搜,登上了头条。

当事人表示很慌,帖是上午发的,人是中午懵的,差点以为自己遇到了传说中的网暴。

 

“当然不可以去了!刚认识一周就约你出去,八成。。。额,不安好心!”

“。。。是这样的吗。”

神近耀捧着手机陷入了沉思。

一旁的凯莉屡试不爽地捻着手里的棒棒糖敲了敲可爱学长的脑袋。

 

这......

*迟来了很多的圣诞篇(滑跪

*大量ooc且低质(磕头








《刚刚认识一周的学长表示今晚带我出去圣诞购物,我该不该答应?急,在线等。》

 

在发出这个帖子后的一小时内,这玩意不知道怎么的用堪比雷蛰教导主任的粉笔头的速度压过了当天的校园网热搜,登上了头条。

当事人表示很慌,帖是上午发的,人是中午懵的,差点以为自己遇到了传说中的网暴。

 

“当然不可以去了!刚认识一周就约你出去,八成。。。额,不安好心!”

“。。。是这样的吗。”

神近耀捧着手机陷入了沉思。

一旁的凯莉屡试不爽地捻着手里的棒棒糖敲了敲可爱学长的脑袋。

 

这年头学长的纯真对同级生来说可能太幼稚了,但对她这样的热爱乐子的低年级学生来说刚刚好。

 

“当然是了!认识这么短的时间,就约你去这么远的地方,肯定想对你做瑟。。。咳咳,不好的事情。”

凯莉一边忽悠,一边佯装成熟地把棒棒糖叼在嘴里。

“远倒不是很远,坐巴士也只是半个小时而已。”

神近耀不信邪地翻看评论,然而也只能看见清一色的“学弟小心行事”。

还有一些他看不懂的——

 

“学弟放心去,去民政局的钱我来出!”

 

“emmm不是圣诞购物吗,和民政局有什么关系。。。”

就在神近耀这么想着的时候,他并没有注意到,那则被他的帖子压下去的帖子的题目,正是——

 

《震惊!校霸竟在我校门口贩剑!这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时间回到两分钟前。

“giegie~你给我买这个你女朋友知道了,不会生气吧~~~”

伴随一阵难以启齿的振动,黑暗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用一种仿佛电话那边即将下达的是病危通知书的气势,缓慢、沉痛、却坚定掏出了手机。

裁决眼神古怪地盯着她的手机。

 

此时,黑暗一边打开消息记录,一边发誓下次见面时死亡必不能拥有一张完好的脸。

如果可以的话他最好能躺着离开自己的视野。

 

您有一条新消息,打开查看——

小甜甜(生命):快看头条,笑得想死。

“头条?”

黑暗沉吟了一下,刚退出界面准备打开论坛,就看见了光滑的手机屏幕上反射出来的裁决的大脸。

以及她脸上难以置信的表情。

 

“原来。。。你们两个是这种关系??”

“什么关系——你不会不知道生命平时的昵称风格就是这种吧!你不许乱想!!”

 

 

总而言之,他们还是去看了这场热搜奇观。

校门口,夕阳西下,老人,摆摊。

倾斜的橘红色阳光如同黑白素描中萧索的光影,本该平行而清晰,却在这日夜交错的瞬间不免地模糊。

那模糊的光,把那一把把或装在塑料袋里、或直接摆放在摊位上的商品映得褪了色,让人一眼看出包装是廉价的塑料,又看得出没了鲜艳色彩的包装后那些商品有如何的磨损。接着又慢吞吞地把摆摊人的身影拖拉开来,显得极长。

摆摊人的影子在瓷砖地面上被咬得坑坑洼洼,他却也不甚在意,只是目光深邃地望着空无一人的街道。

 

以上描写,生动形象地描写出了街道的空旷,玩具摊位的人烟稀少,以及摆摊人的沧桑。用比喻的方式强调了夕阳中寂寞的属性,用借物喻理表达了摆摊人心中的寂寞,暗示了他的思乡之情,渲染了一副生动无比的。。。

 

“嘿嘿——姐妹儿~我就知道你不会错过这幅世界名画的!”

生命从后面突然出现,一个纵跃,一个巴掌,在黑暗背上打出了暴击,也打断了裁决越飘越远的思绪。

黑暗没好气地揉了揉背。

“不管怎么说,我好像突然知道发帖人是谁了。”

 

 

此时,昏昏欲睡的力量面前突然多了几个人影。

“昂?”

他勉强地抬了抬眼,在看到黑暗脸上没擦的妆容时差点以为自己学习资料里的女演员跑出来了,顿时清醒了。

“我靠!怎么是你?!”

“是我怎么了?”

黑暗毫不客气地对他竖起国际通用友好手势,丝毫没有意识到在刚刚的一瞬间里自己的形象被力量和谁划上了等号。“事到如今,你不打算解释一下你的摊位吗?”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

力量翻了个白眼,不紧不慢地在简易木椅上抬起一条腿、搭在另一只大腿上,“你想买玩具?”

 

说完,还嫌不够,他一只手肘撑在腿上,另一只手回了黑暗一个国际通用友好手势。

 

听到这个回答,黑暗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对方的反射弧能有这么长。

在短暂的恨铁不成钢之后,她的注意力转而集中在力量竖起的国际通用友好手势上。

报复!此仇不报她浑身难受——但自己已经竖起了一个,竖起第二个的姿势看上去只会像心智发育不成熟的小屁孩——这个想法阻止了她的另一只手,也让她脸上的表情愈发不爽起来。

 

裁决看不下去了,终究是叹了口气。

她很费力地忽略掉身边一个穿着一身哥特黑的裙子、另一个穿着破洞的背心把外套丢在地毯上的两位——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自己的同学。

“你要不要看看你摊上卖的是什么。”

闻言,力量顺从地低头看了眼,“怎么了?”

生命终于憋不住了,爆笑如雷,笑得眼尾的贴纸都被自己不小心擦掉了,“你妈的。。。你为什么要在校门口贩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时间,萧瑟的夕阳下只余生命一个人的笑声,现场充满了欢快的气息。

 

而当老大爷上完厕所回来时,看到的就是力量嘴里念叨着什么“死亡”“我要杀了你”之类狠毒的字眼,手舞足蹈地在几个同学的簇拥下跑走了。

几秒后,裁决火急火燎地跑回来把他的外套从地上抓起来,又光速跑了回去。

“唉,年轻人就是没耐心。”

老大爷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禁想起了某个小伙子在自己上厕所之前自告奋勇要帮自己守摊位的脸。

 

——“您放心吧!您别看我同学这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样子。。。虽然他确实是。。。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他的,额,专注力!没错——他肯定可以在您去小解的这一段时间里完美地看护好您的摊位!”

 

 

此时,正当力量在几个好队友的怂恿下一路冲锋到了死亡最后一节课的教室门口,准备使出毕生所学把课室门踹开的时候。

砰!——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许造谣今天有五十二个人给我送巧克力!——那明明比五十二多很多!我还没开始数!”

智慧没好气地扛着一打作业踹开门,就看见眼前一脸懵逼的三个人。

他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拍了拍衣摆的灰尘,就差撩一下头发以示尊敬,“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要送你们几个巧克力补一下血糖吗?”

 

裁决盯着他耻高气昂的嘴角,面无表情,“不用了谢谢,我三高。”

智慧顿时面露惋惜,“请忽略掉我刚刚的口胡,我这是无糖巧克力,专治三高。”

生命:“啊?”

 

黑暗捂脸,“你的门撞到力量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回头跟他说医药费我不付就行了。”

智慧翻了个白眼,步履优雅地走了出去,手里的作业都托出了高级餐厅托盘的既视感。

 

此时,力量猛地推开自己身上的门,浑身的怨气冲天而起,仿佛烧起了万圣节的鬼火。

“在死亡下地狱之前,你给我先下去吧——!!”

 

 

 

“你约了他们在这儿吗?”

光明疑惑地在教学楼下张望。

此时已经有些小雪了,一片片棉花一样的白絮落在头顶上,触感冰冰的。

 

“害,这可是我和我伟大的盟友做出来的计划,怎么会出差错呢——你看,这不就来了~”

死亡心有成竹地拍了拍自己的毛绒帽,把雪抖下来一点。

“是吗,我该穿多一点来的。”

光明裹了裹自己的棉披风,不禁感叹今天出门竟然忘了看天气预报。

 

不过很快他就会把天气预报忘掉了。

 

咚——!

光明目瞪口呆地定格在伸手裹紧披风的瞬间。

在他面前,是从楼梯口上摔下来摔成一团的智慧和力量。

刚刚那一声预示着他们其中一人有一个好头的声音起源于那个飞出来的薯片罐子。

 

智慧毫不留情地把某人的作业拍在力量脸上,然后抬脚对着他的脸踩了上去——

很可惜,每天能换两个女朋友的魅力值并不能让他就此摆脱力量的纠缠。

“死亡!你在那干看着做什么!还不快让他停下来!?”

“拜托~我是让你用那种演绎啦~但是我没有让你演得那么真实嘛,这种情况当然要算你自己作出来的死啊~为什么现在要我来劝架哦?”

 

光明:“……”

这下不光是天气预报了,他觉得死亡突然暴涨的机车味已经盖过了今晚的严寒。

 

“咳咳。”死亡清了清嗓子,愉快地忽略了那边继续扭打成一团的智慧和力量,“那个智慧啊,你在此处不要走动,待我给你买两个女朋友的时候你能再给我表演一下那个吗?就是那个。。。”

“巧克力治疗高血压!”背景里看戏的生命抢答成功。

此时,裁决刚刚扛着力量的外套和智慧落下的作业本赶到战场。

 

“你妈逼的——”

智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亲爱的室友能无情到这种程度。

好吧,他上一次倒卖室友外卖的时候是可以料到的。

不过现在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

 

“力量!我的好兄弟~”

他脸上挤出一个他自己都觉得假的笑,瞅准机会一个空手接白刃。。。深情地握住了力量的拳头。

力量:?

“你要相信我~!相信我根本没有策划这一切,这都是死亡的阴谋——而且你知道你下午贩剑的事故是谁的陷阱吗!”

 

力量顿时眯起眼睛,刚准备给智慧下盘送去的扫堂腿和那之后本应落在他脸上的一拳都止住了。

“是谁?”

“是死亡啊!他甚至发帖了,你不信我可以给你看,我收藏了!”

 

智慧没说的是他甚至专门为他创建了一个文件夹,为了以后能继续狠狠嘲笑。

 

黑暗:“噗嗤。”

生命:“噗嗤。”

光明:“噗嗤。”

裁决:“……”

 

“哦?”力量危险的目光顿时越过重重飘雪,集中在错愕的死亡脸上。“原来就是你小子?”

死亡震惊,死亡大为惊恐,但是在踏上逃跑路线之前,他难以置信地回瞪了他一眼,“你怎么现在才发现啊?!”

力量:“……”

智慧:“……”

 

他们在雪里追击的后果就是,力量和智慧的极限拉扯时踩到操场冰面,在智慧“卧槽!冰”的呼喊中,两人一个正面朝上一个背面朝上地摔了——

那姿势让旁观的几人都忍不住捂住双眼。

——之后两人借着惯性绊倒了在前面跑的死亡,三个人变成一坨地顺着冰滑了出去。

 

好不容易停下来之后,体能最高的力量第一个坐起来。

被力量踩了一脚的智慧惨遭死亡的按头,栽在雪里痛失第二。

而死亡在站起来之后甩了甩头上的雪,见力量还蹲在那里准备起身,嘴上邪魅一笑,恶向胆边生。

“HIAHIAHIA——给老子下去吧你!”

他抬起脚,猛地一脚踹向力量毫无防备的后背。

 

“啊!”

力量重心不稳,朝前跌落。

只是作为体育特长生,他在摔下去之前精准地抓住了死亡的衣角。

 

啪~

力量情急中一脚踩在冰面上,滑倒。

啪——咔咔。。。

 

死亡被抓住衣角的时候一惊,但是力量的动态平衡出乎意料地好,似乎没有摔得太严重,所以受到牵连的自己也没有。。。

咔咔咔。。。!

突然,被抓住的衣服上传来出乎意料的大力——

 

砰!

脆弱的冰面裂开,伴随力量短促的惊叫和死亡中气十足的尖叫,紧接着就是他们的落水声。

 

此时,智慧刚刚从雪里起身,恶狠狠地伸手把满脸的雪刮掉。

“嗯?他们人呢?”

面前,并不是很干净的池水裹着几片碎冰荡漾。

 

 

 

所以,他们在雪里追击的后果就是——

“踏马的,再摔一次我的尾椎就要骨裂了!”

作为那个朝上摔在冰面上的受害者,智慧没好气地揉着自己的屁股。

另一边,身子湿了大半的力量正颤抖着靠近暖气出风口,另一个同样湿得不轻的死亡毫无羞耻心地贴在力量身上,一边上下其手(取暖)一边吐槽校湖的水质。

“他们该不会是把剩饭倒在里面了吧?我要投诉!”

 

“你可少说两句吧。”

夹在智慧和投湖二人组中间的裁决一脸生无可恋地掏出力量的外套,把它盖在了二人组头上。

坐后排的生命掏出了珍藏的爆米花,“虽然不是刚炸的,但好歹还有点剩余的热量,你们看?”

副驾位上的黑暗挑起一个讥讽的笑,顺手抬了抬鼻梁上的墨镜,“就你们几个这状态今晚还想嗨?要不要试试乖乖按那什么健康青少年手册说的,九点钟去睡觉?”

力量抱了抱自己还有点打冷颤的身子:“闭嘴!老巫婆,我就算九点钟去开房也不会现在滚回家的!”

死亡则充当他的挂件,“就是就是!”

 

正在驾驶的光明抽了抽嘴角,“放心吧,我也不会开回去的,因为我不会掉头。”

裁决:“啊?”

光明:“只要不出事就不会被查,只要不被查。。。”

众人:“……”

 

总而言之裁决的车还是安全地到了商城门口。

死亡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

“圣诞购物——!!”

 

“阿嚏——”

在他后面的力量不争气地打了个喷嚏,“淦!老子还没穿外套,你这么快开门是赶着投胎呢?!”

其余几人先后下车。

光明伸了个懒腰,“哈~停这里不会罚款吧?”

裁决叹了口气:“罚款也只能停这里了,最近的合法停车位在一公里以外。。。”

 

话音未落,她突然看见身边走过去一个打扮奢华的身影——

“。。。你什么时候在我车里放的毛皮大衣??”

裁决有气无力地看着某夜店达人优雅地从身边路过。

“害,你我什么关系,纠结这些细节干什么。”

黑暗捻起兰花指,在大衣侧面口袋里掏出墨镜戴上。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裁决觉得她还差几盏镁光灯和摄影机。

 

 

入夜,灯光挂在路灯与建筑之间,缠在铺着雪顶的树丛中,画出一道又一道炫目的光彩。

商城门外铺着光洁的大理石,把建筑中倾泻的暖白光芒融入冰雪中,在熙攘的人群中引出一条敞亮的大道。

门中仿佛有群星闪烁,欢声笑语化作温润而闪亮的银河流淌。

 

死亡大大咧咧地迎着人流走进去,开朗地敞开怀抱迎接暖气的吹拂。

“唉,太可惜了~我那么诚心地邀请学弟,他竟然拒绝了我~”

“学弟?你还会邀请学弟?”

跟在后面的智慧冷哼一声,背后的鱼尾辫随着走动嚣张地一摆一摆,完全看不出尾椎骨承受了巨额伤害的后遗症。

死亡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商城门口足够宽阔,暖气与人流像是梦幻般七彩的水流般在几人身边略过,逐渐现出激流后面琳琅满目的商品。

首先呈现的是商城中良好的采光,四层的中心部分完全没有楼层遮挡,用银与钢镂着繁美花纹的顶穹在地面上投射出绰绰的影子——

只是再眼花缭乱的纹路也盖不过那在绽放的建筑结构中心,仿佛流动着的水晶般垂落的大型吊灯。

有几棵缀满了彩灯、彩带、各色闪亮装饰的圣诞树矗立,也有鲜亮的色彩在顶楼垂下的竖幅中燃烧、舞动、流淌。

 

 

“学弟怎么你了?”

死亡嗤笑一声,漫不经心又赏心悦目地扫过商城里各种巨型装饰,“你不是也有看好的吗?那个叫什么冲天的。。。”

“打了一局牌而已,说不上看好。”

智慧轻哼着摇了摇头,一边手臂缠在一起作沉思状,空闲的修长手指下意识地做出翻牌的动作。

“本来还以为能遇见人才——但没想到那小子只是在作弊方面有点天赋而已,太失望了~这个学校终究还是没有能胜过我的人!”

“……”

 

对智慧突如其来的自恋,死亡选择翻了个白眼,“除了这个你还指望他有什么天赋?”

“那当然是正面迎接挑战的天赋!”智慧自信仰头。

“现在不是挺好,和你一样只会出千。”死亡无情嘲笑。

“笑死,到底是谁连只会出千的我都胜不过?”智慧自信嘲笑。

死亡:“……”

 

谈话间,他们不知不觉被黑暗带进了服装店。

而此时他们还没意识到不对。

 

力量凑了过来。

“我好像听到了学弟?”

“怎么?你也学弟?我们兄弟几个难道就没有一个搞到学妹的吗?”死亡恨铁不成钢道。

力量鄙夷,“学妹有什么好的,看都看腻了,玩也快了。”

围观的光明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能想到老铁们很变态,但没想到有这么变态。

 

“得了不用说了,你跟那个叫雷狮的不是有渊源嘛——猜都猜到了。”

死亡胸有成竹地阻止了力量的分享欲。

力量没好气地挡开他的大脸,“其实还有另外一个,额,勉强算是同级生?”

死亡翻了个白眼,“我们对同级生没兴趣,下一个。”

智慧盘起手臂,狐疑的目光投到死亡身上,“你的那个我们还没猜到呢?又是关系户?”

“什么叫又啊,只是萍水相逢,我这人最公平了,从来不搞关系户。”死亡一脸慈悲地搓了搓手,“我和那个学弟那叫不打不相识——都是玩刺客的高手啊!好久没遇到神队友了!我那晚实在是太激动就加了个好友。。。”

 

“来帮我拿这个。”

此时,一只黑暗片叶不沾身地把一购物袋放在力量手臂上,而对方还在听死亡转述他的游戏传奇不能自拔。

 

“。。。在经过一番亲切又热烈的交流之后,我们面基了!”

“怎么样?长得漂亮吗?”力量下意识地来了句。

“挺漂亮的。”死亡赞同地点了点头。

智慧:“你撩的到底是学弟还是学妹啊?”

 

等他们聊到死亡到底有没有见学弟家长的时候,智慧终于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

“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拿着这么多东西实在是。。。等等,这些东西是哪来的?”

“对啊,买了这么多东西难免会觉得累。。。不对,我们不是才刚进来吗?”死亡惊得呆毛都直了。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累了,就这点东西啊。”力量完全没有意识到不对。

“啊?我还以为你们自愿的?”这是早就在旁边沙发上开摆的光明。

 

一个小时后。

“还是男生耐造~”

黑暗愉快地哼着小曲。

“哦——那边有限量版棒棒糖!我们去看看。。。”

生命两眼放光地看向一个方向。

 

裁决正想答应,突然被人拽住衣角。

她回头一看,就见一堆自走购物袋山里伸出了一只手。

“桥豆麻袋!”死亡没好气地在成吨的商品里冒头,“先休息一下,我要吃淀粉肠!”

 

虽然裁决怀疑对方的车轮碾自己脸上了,但是死亡确实只是在小广场买了个十几根淀粉肠。

生命则是带头买了几个五彩斑斓不知道撒了几层糖的冰淇淋。

她不禁开始反思自己的思想是不是已经被某些人污染了。

 

此时,死亡竖起一条腿踩在商场的椅子上,另一条腿无所事事地晃荡着,嘴里吊儿郎当地叼着一条淀粉肠。

力量盘腿坐在他旁边,嘴里叼着一根淀粉肠,手里还分别拿着三条,一边吃一边提防旁边的智慧。

智慧一边吃一边试图用眼神对对方毫无威胁可言的提防表示鄙视。

鄙视无果,力量依旧对他瞪着那双怨气十足的金红色兽瞳。

 

虽然黑暗对这种对美容毫无作用的垃圾食品表示鄙视,但还是在闻到香味的瞬间放下了节操。

 

智慧以自己远高于力量的情商成功过了个判定,无视了对方持续的挑衅,转而碰了碰旁边的光明。

“那边有台钢琴。”

“唔。。。你想都不要想。”

光明没好气地把他怼了回去。

 

小广场正中央放着一台挂着圣诞装饰的三角钢琴,锃亮的黑色外壳在镁光灯的照耀下映射出完美的线条与弧度。

人群在钢琴旁聚集,几个小孩子吵吵嚷嚷地争着钢琴前的椅子。

 

“去嘛~你不是很擅长这个吗?”

生命不嫌事大地凑了过来。

光明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地把她推开,“我拒绝社会性死亡。”

闻言,死亡默默地把准备拍摄的手机放了回去。

 

智慧:“这怎么能叫社死呢,我给你拍视频上传到校园网上说不定明天你的女朋友就能和我一样多。。。”

光明:“我对女朋友没有兴趣。。。”

力量:“上传到其他地方也能出名,出名了带上咱们几个,以后咱们一起吃香的喝辣的。。。”

光明:“说实话,我在乎的只是我那在你们的衬托下岌岌可危的节操。”

 

光明万万没想到,当众人把淀粉肠解决掉之后,被解决的下一个竟然是他——

“嘿嘿~兄弟要出名,作为老父亲的我怎么能坐视不管~”

死亡乐见其成地把他推了上去。

智慧在后面拿出了手机,“不要紧张~这可是每年只有一次的机会——你懂的,他们根本不会有钱在平时这么浪。”

黑暗抄起手边吃剩的淀粉肠竹签就往他头上插,“你他妈以为谁都是富二代啊?!”

生命双手拿着刚买的棉花糖充当打call棒,“哥哥~~我是你的粉丝~~!”

裁决干巴巴地在后面站着,眼神坚定地点了点头,“加油。”

 

优美的音乐在小型舞台附近响起。

实际上也不是什么古典音乐,弹的是众人在表示“你弹这个谁听得懂啊”之后建议他学的、据说来自某游戏的流行歌。

当然也不是爱情歌,因为死亡一向对谈恋爱过敏,倒是对学习资料的热情高涨不下。

也不是什么慢节奏的适合深夜emo的歌,因为这个来自黑暗的提议被力量狠狠否决了,条件是她还没还上的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午饭钱。

裁决支持的竟然是他弹了几年还是会觉得手指打结的练习曲,这当然是万万不可以。。。

 

 

“啊,有的人活着,他实际上已经死了。”

光明一边抑扬顿挫地在琴前弹奏,虽然身体能很自然地跟着音乐和乐谱敲响琴键,但是他的自由意志此时已经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难道他的意志已经与身体分离了吗?这也是大脑作为寄生物控制人体的阴谋论的一部分吗?

他欲哭无泪但依旧熟练得让人心疼地使了个交叉弹奏的高难度手法,手臂交错、五指分别将乐谱严丝合缝地织起来。

假如他此时此刻只是一台仅仅有着技术支持的人工智障,他是不是就可以免除这种替全场人尴尬的猫饼了呢??

 

乐曲在他完美无瑕的钢琴家表演中落幕。

他颤颤巍巍地按照记忆里钢琴老师的教导、在曲尾处慢慢地抬起手臂,以渐弱的音量彰显乐曲的结束。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把手放在大腿上,起身,鞠躬,如疾风般掳走了观众席上死亡偷偷掏出来的相机,消失在了商城的尽头。。。

 

——如果真的可以这么演的话!

事实是在他试图掳走相机的时候,力量一个熊抱把他连魂带人都拍散了。

然后就是围观群众里爆发出的掌声。

 

“没想到啊几天不见你还真把那个谱子学会了!”

力量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尴尬,手臂大大咧咧地一下接一下往他背上拍。

“哈。。。哈哈。。。这么简单的谱子。。。我要是还要学三天以上。。。我自己都能把自己杀了。。。”

光明没好气地承受着对方的热情,一边把他的身子扯过来挡住自己的脸。

 

几人在一顿商业互吹中悄咪咪地退出了人群。

在前往生命看中的糖果店之前,智慧突然神秘兮兮地把几人拉到一个转角。

抬头一看,一个镶着灯条的暗黑风牌匾挂在眼前,上书:成人。。。

接下来的不能读了,要打马赛克的。

 

“还有这种好地方!这不比那个寒酸的小店好多了。”

力量眼前一亮。

“你们平时还去这种地方!”

裁决眼前一黑。

“这种地方有糖卖吗?”

生命陷入了沉思。

 

事实证明,小店门面还没正式步入变态行列,柜台上甚至摆满了各色的糖用以迷惑寻常客人。

智慧轻车熟路地拉开通往真正店铺的黑色门帘,众人争先恐后地探头望去——

入目一片颜色分明、形状一看便知的。。。!

 

——是xxTV扛着摄像头进来拍都要打满屏马赛克的景象。死亡如此评价道。

 

“快看!这里有个【哔】形状的盆栽,好可爱。。。?”

生命抱起一个栽在马赛克上的盆栽,但说出口之后又突然觉得可爱这个词用于形容它实在是显得它过于人畜无害了点。

“。。。我是说这棵草真可爱。”她点了点头,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黑暗摘了墨镜,新奇地看着那边颜色鲜艳的玩具。

裁决缓慢地跟在她后面,用一脸黑线掩饰自己的风中凌乱。

“生命——快看,草莓味的玩具欸。”

“哪里哪里?”

“……”

 

几个男生则是聚集在另一片打了灯光的展示柜前。

“哇!【消音】!”

死亡好奇地摘下来一个把玩。

“这看上去也太大了。”

光明摸着下巴,努力地以生物学的角度审视眼前的一切。

力量看着看着突然一脸可惜地拍着身边兄弟们的肩膀,“买了也用不上啊~”

智慧的脸在展示柜的灯光中折射出睿智的光晕,“哼,谁说用不上的,至少可以伪装一下经验——”

 

从店里出来之后,他们人手一块巧克力糖。

原因是过不了审的东西他们买了确实不知道放哪里。。。

 

“接下来去哪里啊,服装店怎么样?”

黑暗笑嘻嘻地托着鼻梁上的墨镜,剑指对面热闹的大型服装店。

“哈?你不是已经买了很多了吗。”

智慧不满地端详着她手臂上挂着的大包小包,又狠狠地用肩膀创了创旁边心不在焉的死亡,“你倒是说点什么啊。”

死亡看见智慧满脸的“救命,不要再让我陪女生逛服装店了,首饰店也不行”的脸色,顿时明了。

“那——咱们去那家玩具店吧~”

 

智慧陷入了沉默。

死亡指着的那家店里传出了大量小孩哭闹的声音,让他觉得自己的智商遭到了侮辱。

 

 

刷~

玩具枪在戴了黑色露指手套指尖旋转,随着手臂的一抖,停在了枪口对准靶心的位置。

“嘿嘿,看我的~”

死亡舔了舔嘴唇,两只手同时扣下扳机。

啪、啪、啪。

几个彩色的影子飞过,橡胶子弹精准地撞在靶心上。

死亡满意地勾动手指,玩具枪在手里旋转三周,配合他做出一个回鞘的动作。

 

旁边的力量见不得他这副鸮张的样子,冷笑一声,反手掷出手里捏着的三个飞镖。

啪~

三只飞镖分别钉在了靶心和最内层的两圈上。

“这有什么。”

力量骄傲地仰起头。

 

死亡撇了撇嘴,眼中电射出两道精光。

“咱俩再比划比划!”

力量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比就比,老子怎么可能会比你这打游戏的小白脸弱?”

 

“他们在对着那块棉靶子争什么呢。”

生命无聊地戳着手里的萨卡班甲鱼玩偶,百无聊赖地看着力量和死亡之间的电光四射。

“可能这就是男生的快乐吧。”

裁决走了过来,手里多了个同款的萨卡班甲鱼。

“那边那两个也不赖啊,都这么大个人了还玩那种小学生玩具呢。”

黑暗嗤笑一声,满脸揶揄地瞥了那边的智慧和光明一眼。

两人闻声看过去,就见那边一黑一黄两个呆毛兴致勃勃地晃着,正坐在摆满玩具的货架前玩得不亦乐乎。

 

叮~

“谢谢光临,圣诞快乐!”

几人心满意足地扛着大包小包走了出去。

 

“咳咳,我都说了不感兴趣的。。。”

智慧一脸难堪地提着手里的胶袋。

手里还拿着玩具飞镖当笔转的力量大笑着把他揽过去,“没想到你也有这一天!够老子笑两年了!”

智慧的表情愤怒得像是要拿自己的辫子抽他。

光明无奈地别过眼神,正想说今晚的尴尬已经快超标了,不如明年再来,就被死亡兴致勃勃地打断了。

“游戏厅!冲鸭!!”

 

 

老虎机——

“小意思,我还能再战五百局。”

智慧一只手操作一台机器,身边游戏票被吐出来的声音络绎不绝,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下逐渐堆积成小山。

 

跳舞机——

砰!

死亡一个后空翻后重重落下,双脚正好踩在亮起的两个方块上。

“还要再快点吗?”

“可。。。可恶——再快就再快!”

黑暗刚一个快速转身踩过前后两个格子,闻言也顾不上自己还在大喘气,立刻愤恨地把挂在领子上的墨镜丢给后面待机的光明,毫不犹豫地拍下再来一局的按钮。

此时,智慧抱着一大堆票走了回来,无奈地耸了耸肩,“还差一点才能换到vr眼镜呢,这俩二货玩的这个到底掉不掉票啊??”

 

投篮——

“谁给我找个凳子!我不够。。。高啊。。。!”

生命气鼓鼓地抓起球,一个大跳,篮球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掠过裁决投出去的那个球——

砰!

“得分!”

机器一阵颤动,显示出最终比分:9:1

裁决挫败地扶着机器边缘,“这也太难了!有没有小一点的。。。”

力量在那边毫不留情地嘲笑,“你多久没运动了?比智慧还书呆子啊你~”

智慧没好气地从机器里扯下游戏票,反手扇在力量脸上,“那也比你五门挂两门好多了。”

力量:“……”

 

下一局,力量vs智慧!

10:1!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力量笑得逐渐猖狂。

智慧满脸黑线地一脚踩在他的脚上,顿时让对方疼得笑出眼泪。

 

 

音游——

光明毫无生气地挂在机器上,看着旁边大汗淋漓的死亡,“你管这叫音乐游戏?”

死亡悲伤地看着屏幕上自己比光明低了一大截的分数,“你管这叫从来没玩过??”

光明深呼吸一口气,勉强支撑自己从机器上滑了下来,“其实掌握了节奏还是很简单的。。。”

力量反手把死亡薅走,“让老子来会会你!”

 

三分钟后。

死亡看着力量屏幕上显示的大大的E,释怀地笑了。

“老铁,裁决来打都比你好啊。”

后面躺枪的裁决:?

 

 

最后那一大堆票还是没换到VR眼镜。

“你说你们,换这么多没用的东西。”智慧一路把玩刚换的游戏手柄一路数落。

“什么叫没用的东西,这钥匙扣不比你前女友送的好看一百倍?”黑暗毫不留情地数落回去。

“至少这个猫猫耳机比我的原皮好看。”死亡满意地把蓝色的猫耳耳机戴在头上。

“这些贴纸也很好看啊。”生命餍足地抱着一篮子闪光贴纸。

裁决则是心累地揉着自己的黑眼圈。

 

刚刚她又被作为战力单位请上去对决了几次,毫无疑问地被爆杀了。

可以说是毫无游戏体验,唯一的乐趣就是达成了自己三天三夜加起来的运动量,还有被众人同情地塞过来的一堆圣诞特色糖。

 

“已经十二点了,再买点吃的咱们就回去吧。。。”

她抽了抽嘴角,一时间想起了宿舍门禁,想起了即将被吵醒的学弟学妹,又想起了学校围墙旁被压断的那棵树。

“好不容易出来嗨,就别吃健康的了,烧烤!”黑暗邪魅一笑。

“力量你认识那个学弟不是开烧烤店的吗?推荐一下。”光明碰了碰旁边沉迷捏玩偶不能自拔的力量。

“什么开烧烤店,那小子吃过的烧烤店比我吸的烟还少,你们还不如听我的。”力量自信地双手插兜,扬了扬头,“就那边那个吧~”

 

 

一个小时后。

裁决看着手机上显示的一点钟,有种想要眼前一黑,但没力气黑的感觉。

智慧被迫向众人展示了他雄厚的财力。

 

然后在走出商城的时候,众人发现走错出口了。

裁决:“啊,我车不是停在这啊,好他妈冷啊。”

死亡:“算了吧,也不是很远,就在这里走过去也不是不行。”

 

而拿着账单哀叹的智慧一时不察,突然踩到了路边的冰。

察觉到不对时试图拉住他的光明也一时大意,没有闪,进入到了同一片施法范围内。

于是。。。

咚!咚!

 

两声结实的落地声后,仰面朝天的两人被就地抬走。

“你确定要去医院吗。。。”裁决一边开车一边努力忍住抽动的嘴角。

“对,急诊!妈的疼死老子了——这绝对是骨折了吧!”

智慧欲哭无泪。

光明同样欲哭无泪,“我没带钱啊,你待会儿得给我垫着。。。”

 

死亡:“真得给你们录下来,下一年反复播放。”

智慧:“你敢!!”

众人:“噗嗤。”

 

 




巴康特

p1-2:卡布尔精灵if线,因为没有卡布尔救场导致的蝴蝶效应,玛露也被抓走进金丝雀队了。感觉帕塔和玛露会相处很融洽,她俩年龄相仿(?)性格都很认真,日后谈里还坐一起喝茶来着

p3:动画《鬼妈妈》梗

p1-2:卡布尔精灵if线,因为没有卡布尔救场导致的蝴蝶效应,玛露也被抓走进金丝雀队了。感觉帕塔和玛露会相处很融洽,她俩年龄相仿(?)性格都很认真,日后谈里还坐一起喝茶来着

p3:动画《鬼妈妈》梗

我要吃饭

什么发了什么没发的产品摸鱼存档

什么发了什么没发的产品摸鱼存档

寡门—表账

磨了好几天生贺的俺磨出来一个完全不生贺的东西))

但是还是生日快乐!!!!

磨了好几天生贺的俺磨出来一个完全不生贺的东西))

但是还是生日快乐!!!!

Noecho_
法琳龙只是想和主人贴贴而已。 ...

法琳龙只是想和主人贴贴而已。

  米斯伦:你想让你的主人窒息而死吗?

法琳龙只是想和主人贴贴而已。

  米斯伦:你想让你的主人窒息而死吗?

mimi-sunny

失守番外—被爱后遗症(上)

*正篇在本合集

*卡帕

[图片]

图:@拖把与猫 







科曼星的蚊虫告诉我们,不让佩利跟着是个错误的决定,狂犬的血液里总会有我们需要的抗体来制作血清,遗憾的是,卡米尔病倒的第三天,我才想起给佩利发一封邮件,却被告知他已经乘着飞船到宇宙的另一端逍遥。

 

湿热的雨季,雨水和泥泞的土地就是一对缠绵悱恻的爱人,拉上窗帘,点了蜡烛,卡米尔坐在我的对面,带着一脸病态的潮红,呆呆地望着我往自己的胳膊上扎针抽血。

 

这趟出行我们带了基础的医疗设备,只需要将带有抗体的血液倒入容器,就能生成抗病血清。原本我以为作为这颗星球的原住民,我的血液里会...

*正篇在本合集

*卡帕

图:@拖把与猫 







科曼星的蚊虫告诉我们,不让佩利跟着是个错误的决定,狂犬的血液里总会有我们需要的抗体来制作血清,遗憾的是,卡米尔病倒的第三天,我才想起给佩利发一封邮件,却被告知他已经乘着飞船到宇宙的另一端逍遥。

 

湿热的雨季,雨水和泥泞的土地就是一对缠绵悱恻的爱人,拉上窗帘,点了蜡烛,卡米尔坐在我的对面,带着一脸病态的潮红,呆呆地望着我往自己的胳膊上扎针抽血。

 

这趟出行我们带了基础的医疗设备,只需要将带有抗体的血液倒入容器,就能生成抗病血清。原本我以为作为这颗星球的原住民,我的血液里会有我们需要的东西,但事实显然总是往令人沮丧的方向发展——正如我无比地排斥这颗星球,科曼星也同样拒绝了我,除了科曼星人的狡诈与精明,什么也没留给我。

 

今天的检测又是以浓度为零告终,我折起手肘夹住止血棉签,用镊子拿起酒精湿巾,一点一点地擦拭实验容器。卡米尔蔫蔫地趴在桌上,虬满血丝的眼球跟着我的动作来回地转,烛光只照亮了他半边的脸,明明暗暗。

 

等我清理完,他的嘴唇才动了动,嗫嚅道:“对不起,保护你是我的责任,但现在我却要你为了我伤害自己。”

 

“保护你也是我的责任。”

 

我重新拿起了搁在桌子一边的戒指,举到他面前,慢慢地套回左手无名指。他却好像有些难为情,低下头胡乱摸索寻找了一番,其实他的那枚一直好好地戴着。结婚两个来月了,明明求婚的人是他,最晚进入状态的也是他,好不容易能游刃有余地扮演自己的角色了,又因为我心血来潮想回科曼星度蜜月,他似乎又重新变回了十几年前的那个小孩子,对周围的一切都显得茫然无措了起来。

 

屋子里摆着一台旧式钢琴,我牵起卡米尔的手,好像将他的魂魄一块拉起,轻飘飘地踩在云里,在钢琴前坐下的时候,他才终于如梦初醒,反扣住我的手。

 

琴音和着窗外啪啪嗒嗒的雨水,流淌在温暖干燥的小屋里。卡米尔把下巴靠着我的肩膀上,虚弱地讲起我完全没有发觉的另一个从前。

 

小时候的卡米尔从不觉得“帕洛斯哥哥”是个聪明的小孩,一个身不由己寄人篱下的孤儿,坚决地留下来另一个孤儿,这个人还来路不明,甚至是遥远的雷王星被秘密通缉的私生子。

 

“你果然是记得,我就说你骗我的还不少,竟然那么早就开始装了唷。”我调侃道。

 

他眼神乱瞟,却将我抱得更紧。

 

他讲的故事太过漫长,一下子说那么多话消耗了太多体力,他不得不停下来休息,凑过来亲亲我的领子,好像只要这样就能像飞船一样完成充能。

 

琴音还在空旷的屋子里回旋,卡米尔提起了那两枚硬币,现在戴在他手上的戒指,尽管廉价到匹配不上他送给我的紫水晶钻戒,他却说什么也不愿意换掉。我问他知不知道那两枚硬币来自于某片泥地,而我诱骗他跳进空井找了一整个晚上。

 

让人意外的是,一向聪明的卡米尔愣住了,好半天才失落地垂眸,喃喃自语:“原来是这样......难怪,我记得你没有很伤心。”

 

一定是发热让他胡言乱语了起来,我却觉得自己的眼眶正在发热潮湿,窗外的雨下得越来越小,好像有一部分乌云溜进了我的胸膛里,压住了怦怦直跳的心脏,换了一个地方继续落雨。

 

卡米尔靠我太近了,病菌要跟着呼吸攀爬过来,我开始觉得扎过针的静脉隐隐作痛,好似我也要开始生病了。这种病比卡米尔身上的还要霸道,在我自以为已经全然摆脱的今天,后遗症仍旧如影随形。


对不起。多少年以前,当临港的灯塔爆发出刺眼的光芒,我就该说了。


但我没有。

 

生病的卡米尔还是那么贴心,在体力不支前把自己挪到了沙发里,用毛毯把自己包裹起来。我一动不动地站在窗前,直到均匀平缓的呼吸声传来,才蹑手蹑脚地贴过去。

 

他在睡觉,他不会发现的,我屏住呼吸,慢慢掀开了毛毯,像多年以前缓缓地掀开那台旧钢琴。那时我想,家里进了个小偷,现在的我明白,我才是那个不顾一切的小偷。

 

快点传染给我吧......科曼星上缺医少药,父亲死于失血过多,母亲死于疟疾,我从不担心卡米尔会因此离开我,可一想到我无法为他做些什么,就像当初对父亲和母亲一样,压抑和窒息的感觉就会弄得我痛彻心扉。

 

十几年过去,我们有了自己的飞船,燃料充足,运力可观,重返科曼星只不过是一场随来随走的蜜月旅行,可我总觉得自己被困住了,困在了科曼星夜晚的码头,困在了那方小小的盒子里。

 

可是这样就能得到救赎吗?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流泪的,大概是在掀开毯子,撞进卡米尔那双睁着的眼睛的时候。

 

屋内的光线骤然变暗了,沙沙的雨声化作虚无,一阵天旋地转,我望着陌生的天花板,总觉得自己像一只被海浪拍在沙滩上支离破碎的船。他撑着沙发,跨坐在我身上,体温就像滚烫的熔浆,一遍遍地灼伤我的身体。

 

“你要干什么......抱歉,本能。”

 

“我们走吧,找个医疗发达的星球。”

 

“只是小感冒,妈妈的祭日就在这几天,你不想再等两天?”

 

“那不重要,况且那是我妈妈。”

 

“也是我的。我们已经结婚了,你忘记了吗。”他眼睛紫让人发慌,牵起我的右手,轻轻地吻在那枚紫水晶戒指上,眼神专注深邃,“放心,我没事,水土不服而已。”

 

我圈住他的脖子,想强迫卡米尔低下头,没想到他已经虚弱到了一定的程度,刚刚的擒拿已经耗费了他好不容易积攒的力气,这一下竟直接将他拽趴了下来。咚的一声,他的额头撞在了我的肋骨上,我抬手将他的头发揉得更乱,像一颗黑色的毛球。

 

“小孩,”我把玩着这颗黑色的毛球,轻轻吹开了他额前的碎发,“别当我是多愁善感的呆子。去妈妈的坟前送点花,就出发吧。”

 

“......等雨停,我还想和你在这里多待一会。”

 

卡米尔撑起一条胳膊,慢吞吞地坐了起来,微凉的拇指一下又一下地扫过我发烫的脸颊。

 

“很早以前,我总是幻想着这一天,我们在一个舒适的屋子里躲雨,听彼此讲完自己的秘密......”

 

帕洛斯,你的秘密是什么呢?

 

我仰望着天花板,错开了卡米尔认真的眼神,脑海里的声音泛起热浪,我思忖几刻,几乎陷入自己的世界里。我追逐着虚无缥缈的东西一路走到今天,所谓活着,是为清醒地感受痛苦和幸福,可当世界一点点大起来,某个埋藏在心底的种子,蠢蠢欲动试图破土而出。


那颗种子,来自卡米尔独自驾驶着小飞船撞击敌人要塞迸发出的蘑菇云,也来自遥远的旧羚角号,那颗穿透老船长的子弹掉落的火星。那种情绪让人心跳加速血脉偾张,叫作不顾一切,轰轰烈烈。


我平躺在铺满毛毯的柔软沙发上,感受到耳畔心脏送来的一阵阵蓬勃有力的跳动。


我弄不清自己要什么,可却清晰地听到了心里的那个声音在说,我不要再像以前一样畏手畏脚了。拥有了这么多东西的帕洛斯,不是为了继续畏惧失去。

 

等到卡米尔委屈的声音响起,我才惊觉刚刚那句反问不仅仅来于自我拷问,还与卡米尔故作漫不经心的问话重叠。

 

忽地,十几年前的小孩自己掰开钢琴盖,爬到了我的膝盖上,扬起灰扑扑的小脸,小心翼翼地抓住我长了冻疮的手。

 

“......妈妈,我需要你。”

 

当年没能说出来的半句话,从长大以后的卡米尔嘴里说了出来。羚角号不可一世的雷鸣团长,通缉令上剧毒的蛇,竟畏缩着脖子,可怜巴巴地向我示弱了。

 

“雷狮跟我分享了一条情报,来自另一条世界线,你作出了一个震惊所有人的决定。我相信数据,但所有的数据模型得出的结论都是你不可能作出那样的选择……帕洛斯,雷狮走后我总是在想……”

 

卡米尔激动的脸瞬间煞白,一下子说了太多的话,好像把五脏六腑扯动了,他的脸上露出了极度痛苦的神情。

 

“......别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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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乱改名字了
~锵锵^▽^~ 吸亿口帕帕神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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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亿口帕帕神清气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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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乱改名字了
!!!但是你已经给我起了三个了...

!!!但是你已经给我起了三个了!!!!

来自审判官的反击!

你审判官终究是你审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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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审判官终究是你审判官

再也不乱改名字了
*捏造向* 散兵:你要是这么想...

*捏造向*

散兵:你要是这么想取的话,就让那个白色的漂浮物替你取名字吧。(你不爽我就爽了)

我:上一个被派蒙起名字的叫咚咚小圆帽!你真的想被叫做轰轰雷大炮吗!


*捏造向*

散兵:你要是这么想取的话,就让那个白色的漂浮物替你取名字吧。(你不爽我就爽了)

我:上一个被派蒙起名字的叫咚咚小圆帽!你真的想被叫做轰轰雷大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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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旅行者* *个人想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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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想法*

《关于我幻视的姐姐张口喊我母亲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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