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良堂】余烬 20 (圈地自萌)
以后应该注意不要多喝酒了!
这是孟鹤堂醒来以后的第一个念头。
是时候让九良去别的房间住了!
这是孟鹤堂在铜镜里看到自己脖子上多出来的两处红色痕迹后升起的第二个念头。
周九良比孟鹤堂起得早,殷勤的端来了洗脸水,看着孟鹤堂盯着铜镜不说话,笑眯眯的开口问道:“先生,要我帮你画眉么?”
孟鹤堂的眉毛较为浅淡,...
以后应该注意不要多喝酒了!
这是孟鹤堂醒来以后的第一个念头。
是时候让九良去别的房间住了!
这是孟鹤堂在铜镜里看到自己脖子上多出来的两处红色痕迹后升起的第二个念头。
周九良比孟鹤堂起得早,殷勤的端来了洗脸水,看着孟鹤堂盯着铜镜不说话,笑眯眯的开口问道:“先生,要我帮你画眉么?”
孟鹤堂的眉毛较为浅淡,眉骨又高,故而每次出门之前,孟鹤堂都要先浅浅的描一描眉。这些年下来,他给自己画眉的技术倒是练得不错。
孟鹤堂只当周九良又在打趣自己,不咸不淡的哼了一声,对着镜子里左右看了看,忽然问了一句:“周宝宝,你有没有注意到最近房间里的蚊子多了?”
周九良有些拿不准孟鹤堂问这个问题的目的,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嗯,好像没有吧。”
孟鹤堂拉开脖子上的衣襟凑近铜镜打量了片刻,故作不解的皱起眉头:“既然没有蚊子,我脖子上怎么被叮了这么多包?就是不怎么痒。”
周九良的目光瞬间变得心虚,他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是不是......湿疹或者什么虫子叮的?”
孟鹤堂呵呵一笑;“不是湿疹,或许是什么虫子吧?下次让我逮到了,一巴掌拍死!”
周九良:“先生,我去看看早饭得了没,你先洗脸。”
看着狼狈逃窜出去的九良,孟鹤堂的脸上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但是下一秒他却在看到镜中的自己的时候忽然愣住了。
他能够回想起当初周家的大公子用那种毫不隐晦的淫邪目光打量着他的时候,他心底涌上来的深深地厌恶。
而当他察觉到九良抱着同样的心态,而且还对他做了更加过分的事情,他不但不反感,心底反而有两分好笑和宠溺......
事情似乎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去了。
孟鹤堂皱了皱眉,伸手轻轻地抚摸着脖子上的痕迹,片刻后收敛了眼神,整理好大褂的立领,勉强挡住了那片红痕。
外头已经摆好了白粥和馒头、糖饼等,这些都是周九良的司机早早地买好了送来的。
孟鹤堂坐下来后,周九良立刻像是小媳妇一样递上已经放得温温的白粥和撕碎了的糖饼。
孟鹤堂看着小孩儿努力睁大了眼睛望着自己,小小的眼睛里装满了“快夸我”的期待,嘴角微微上翘了翘又被他刻意压下去了。
“北边的杂物房腾出来了吗?”孟鹤堂眯着眼睛看着秦霄贤等人。
秦霄贤正叼着一只油饼,闻言茫然的回头看着孟鹤堂:“啊?”
“这几日天气越来越热了,两人睡一起太热,早点儿腾出一间房来给九良吧。”孟鹤堂轻描淡写的说着。
旁边的周九良闻言,却仿佛晴天霹雳一般。
先生怎么突然提出要分房睡觉了,是不是他夜里的动作被先生察觉了?
周九良慌了一瞬,但是在战场上磨炼出来的强大心理素质让他很快就镇定下来。
如果先生只是怕热,并没有发现他的动作倒是不难解决,如果先生发现了却没有揭穿,只是提出分房.......是不是意味着,其实先生也没有讨厌他?
想到这里,周九良的眼底划过一丝坚定。
老是这样患得患失的拖着并不是他的行事风格,但是在关于孟鹤堂的事情上他却总是失去了平日雷厉风行的性格。
或许是太过在意了,以至于他一直都选择了逃避。
然而孟鹤堂提出的分房一事却把他惊醒了,绝对不能再拖下去了。
有的事情,不是逃避就可以假装不存在的。
他应该对自己有信心,更应该对先生有信心。
“先生,听说芳园茶楼那边跟咱的班子解约了?”周九良想了想,找了个话题打算先把孟鹤堂的念头打岔过去。
孟鹤堂闻言,果然不再纠结让周九良搬出去的问题了:“没错,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周九良放下碗筷:“我有一个朋友.....”
不等他开口说完,孟鹤堂便微笑着道:“不过昨儿我遇上了栾老板,他还记着昔日的情分,邀请我们去他新开的梨园说相声。”
周九良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栾云平?”
“对啊,栾老板给出的酬金还很丰厚呢!”郭麒麟也适时地开口道。
周九良一梗,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孟鹤堂脸上的微笑打败了。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栾云平就这样截胡了?
“怎么不吃了?”孟鹤堂看着周九良一脸食不下咽的表情,有些关切的问道,“是不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周九良:“......”
虽然的确没有睡好,但是完全不是这个原因好么?
“今天我有任务,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周九良闷闷的开口,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叮嘱道,“你们这两天不要往棉花胡同那边去。”
几人见他表情严肃,便都乖乖的点头。
早饭后,周九良先离开了,随后孟鹤堂也带着师兄弟几个人往栾云平说的那个地方去了。
走到半路上的时候,阎鹤祥忽然想起:“栾老板的广合楼不就是在棉花胡同附近吗?”
几人面面相觑,最后孟鹤堂还是拍板:“过去看看,我们已经答应人家了,不可失约。”
几人颔首,正往前走着,孟鹤堂就看到一名穿着洋裙的漂亮少女从不远处停在街边的汽车上走下来,笑吟吟的朝着他们 19这边一群人走过来。
记川.清明雨
(三)大音无声
Drei
张起灵习惯性地沉默,吴邪也不理他,径自抽完了一支烟,打开车门下了车。
“咚!”车门被狠狠地甩上,张起灵姿势都没变一下,只是两根奇长的手指在衣袖的掩盖下不自觉地缠绕在了一起。
吴邪摔上了车门,冲着漆黑的天幕狠狠地翻了个白眼。真是操蛋,十年熬尽心血的算计就捞出了这么一个大爷。他又给自己点了支烟,狠狠吸了一口,将眼睛里那点泪意用力憋回去,这次是他一定要来的,他为了沙海计划把解雨臣拖下水,黑瞎子因此丧命,他自己也时日无多,他欠解雨臣的,恐怕没法还得清了。...
(三)大音无声
Drei
张起灵习惯性地沉默,吴邪也不理他,径自抽完了一支烟,打开车门下了车。
“咚!”车门被狠狠地甩上,张起灵姿势都没变一下,只是两根奇长的手指在衣袖的掩盖下不自觉地缠绕在了一起。
吴邪摔上了车门,冲着漆黑的天幕狠狠地翻了个白眼。真是操蛋,十年熬尽心血的算计就捞出了这么一个大爷。他又给自己点了支烟,狠狠吸了一口,将眼睛里那点泪意用力憋回去,这次是他一定要来的,他为了沙海计划把解雨臣拖下水,黑瞎子因此丧命,他自己也时日无多,他欠解雨臣的,恐怕没法还得清了。
他们终将都会离他远去,而他无能为力。
吴邪就那么仰头站在天幕下,半截烟在他指尖明明灭灭,看起来孤独又可怜。
解雨臣下车,走到吴邪身边站着,并没有急着说话。
“阿花,你恨我吗?”吴邪却先出声了,他的头发长出来青青的一层,像是没有长成的延地青。
“……”解雨臣无法回答。他有些茫然,恨吗?他也不知道。他有什么资格恨呢。
吴邪等了一会儿,低低的笑了起来,他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你的队伍里多出了一辆车。”吴邪正想转移话题,就看见了那辆混在一片黑色路虎后面画风清奇的红色猛禽。
这辆车在一堆端庄的路虎里真是骚地百花齐放啊。吴邪吸了口烟。就想向那辆车走过去。
“等等,”解雨臣拉住他,“那是我后来夹的喇嘛。”
吴邪怀疑地看了那辆车一眼,“你夹的喇嘛?”
解雨臣犹豫了一下,“他们的来历我也不清楚。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们知道我想知道的东西。”
秘密害死人。多少人趋之若鹜,多少人折戟沉沙。“可靠吗?”
解雨臣从吴邪的手中拿过那剩下的半截烟,吸了一口,摇摇头。他也不知道,但是那个叫赵吏的男人,让他有一种本能的亲近感。不过,他身边的那个青年……
“他们有两个人。其中一个一身黑衣戴墨镜的,可以相信,另外一个是没什么存在感的青年,他很危险。”
很危险。吴邪不知所谓地笑了一声,他喜欢和危险打交道。
“走吧,今天多换几班,我们连夜进藏。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吴邪从解雨臣手中把烟拿回来,扔到地上踩灭,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解雨臣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看吴邪的车队都开始发动了,才苦笑一声,上了自己的车。
“他们这是要连夜进藏吗?”夏冬青看着已经发动了的车队,疑惑之余也有些了然,既然是要救人,自然是怕夜长梦多。
夏冬青将腻在身上的赵吏扶正,“坐好!”
“青仔,”赵吏拿出iphone10s查看了一下本地区的生死簿,发现上面多了好多名字,他一口气吹灭屏幕,“看来此去凶险啊。”
“凶险能凶险到你头上?”夏冬青一脚油门,一个漂亮的甩尾跟上前面的车。
赵吏撇撇嘴,在夏冬青看不见的地方眼神晦暗如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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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在内蒙古境内整整行了两天一夜才依稀进入了甘肃境内。
看天色渐晚,吴邪打出了一个原地驻扎的信号。
众伙计正是到了体力的极限,快手快脚地开始准备休息的营地。
夏冬青和赵吏坐在车子里没动,只是打开车门透透气。反正他们两个算是死乞白赖的编外人员,这一路上都跟个透明人似的,料想这营地也没他们的份。
赵吏抻了抻肩膀,这两天他的精神力又下降了,不得不让夏冬青开了全程。“青仔,你的灵力可以用吗?”
“怎么?”夏冬青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随手捏诀从地底引出了一棵青藤。
赵吏看着那棵青藤从开着的车门爬进来,爬过夏冬青的腿,然后缠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求个清洁术,我想洗澡。”
夏冬青脸一红,也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手上却也不慢,一团薄薄的白色的灵光将两人温柔地笼罩起来,只一瞬间,连车子里的污垢都被清除干净了。
赵吏把自己那边的车门也打开,一条长腿跨在车门上,“你在人界用法术有没有限制?”
“自然是有的。”夏冬青把玩着赵吏手上细细的青藤,“有些杀伐太重地法术不能用,否则会受到天道的镇压。”
“嗯。”赵吏点头表示明白,正想下车溜达一圈,就看见那天来敲他们车门的奇怪兜帽男也下了车,在四周围看似随意地走了一圈。
“有意思。”赵吏摸摸脸上的胡茬,跳下车,朝那个正在地上转圈的男子走去。
张起灵心里默算着此地龙脉的走向,冷不防被赵吏一把搂住了肩膀。这个人什么时候过来的?张起灵垂着睫毛,眼睛都没眨一下,全身关节轻轻一收,轻轻巧巧地从赵吏怀里挣脱了出来。
咦?赵吏感兴趣地继续凑过去,脚步看似平常地踩在了张起灵下一步的落脚点上,手臂一伸,就要去摘他的兜帽。张起灵脸微微一侧,两根奇长的手指顺势夹住了赵吏的手掌。赵吏却十分流氓地反手一握,将他的食指握在掌心里。
夏冬青:“……”
吴邪:“卧槽!”
解雨臣:“吴邪估计日狗了……”
赵吏嘿嘿嘿地笑起来,“这位哥们儿,你刚刚瞎转悠什么呢?”话是这么说,但赵吏看得出来可不是瞎转悠,那步伐看似无奇,其实已经蕴藏了奇门遁甲八卦走位在里面。这个男人不简单啊。
张起灵漠然地想抽出自己的手指,却不料赵吏忽然猥琐地在他胸口摸了一把。
张起灵:“……”
夏冬青:“赵吏,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你?”
赵吏趁着张起灵还没有动手,凑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张起灵微微一点头,抽回自己的手指上了车。
吴邪眼神古怪地把张起灵打量了一遍,一时间槽点太多反而无从吐起,只憋出了一句:“……你刚在地上找什么?”
张起灵想了想,还是说了一句,“……我记得这里五十年前是一家狗肉店。”
吴邪:“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