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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温周)

同谋(完结)

增加流通盘说起来就几个字,总体思路也就两句话,可真正要运作起来,是一套非常复杂的流程,涉及到多个部门和多方利益,任何一个环节不考虑清楚,都会影响最后的结果。

毕竟动辄牵涉好几亿的资金。

张泯毕竟股市碰得少,边做方案边想,吴天华在可操性上提了很多问题,似乎迫不及待。

就这样,陶伦坐边上也像听天书,熬到半夜,脑袋鸡啄米一般一点一点。


赵泛舟不受欢迎,老早就告辞了,给张泯发条信息:“我先回去了,打电话我就来接你。”

张泯回:“明天要参加董事会,不知道到几点,到时候再说。”

赵泛舟想起来,张敬中一听说要开董事会,脸色很难看,问:“这个会对你不利吗?”

张泯偷眼看吴天华,拿手遮着回:“...

增加流通盘说起来就几个字,总体思路也就两句话,可真正要运作起来,是一套非常复杂的流程,涉及到多个部门和多方利益,任何一个环节不考虑清楚,都会影响最后的结果。

毕竟动辄牵涉好几亿的资金。

张泯毕竟股市碰得少,边做方案边想,吴天华在可操性上提了很多问题,似乎迫不及待。

就这样,陶伦坐边上也像听天书,熬到半夜,脑袋鸡啄米一般一点一点。


赵泛舟不受欢迎,老早就告辞了,给张泯发条信息:“我先回去了,打电话我就来接你。”

张泯回:“明天要参加董事会,不知道到几点,到时候再说。”

赵泛舟想起来,张敬中一听说要开董事会,脸色很难看,问:“这个会对你不利吗?”

张泯偷眼看吴天华,拿手遮着回:“能有什么?不是已经做好辞职打算了吗?”

其实张泯也心怀忐忑,他抱着最坏的打算,可那是跟着赵泛舟手牵手一走了之的结局,而不是坐在吴天华身边,感受那种隐忍压抑的低气压,直到半夜。

最后吴天华把他的方案拿到手里,淡淡说:“都回房去睡吧。”

陶伦得了大赦,立刻拉着他往楼上走,真真是对巨额财富没半点兴趣的样子,到房间门口才说:“你这样不好,你把我推到前面,自己却跑掉了。”

他依着门反问:“这些股份不给你,给谁?”

陶伦转着眼珠子想说什么,他转身进屋:“早点睡,记得明天穿正装。”

陶伦说我没有,我毕业典礼的衣服都是租的。

他看了一眼说:“我有新的,你应该能穿。”


第二天董事长夫人带着她两个西装革履、高挑修长、俊美绝伦的儿子走进四海酒店大堂,好多不明内情的住客都拿出手机拍照。

他们感叹:“好帅啊,明星吗?”

好几个前台小妹趴柜台上,小声说:“穿黑色西装那个,是我们酒店总经理。”

她们真诚地扑闪着大眼睛:“前一段时间网上说他坏话,你们千万别信,他是个很好的人。”


离董事会开始还有一点时间。

只能列席会议、没有发言权的部门经理们早早到了,吴秘书安排人靠墙边摆了一排凳子,他们就自觉坐成一排。董事们不会那么早进会议室,三个一群两个一对,凑着闲聊,刘志刚不与他们一起,他站在更靠近电梯的地方,母子三人一出来他就看见了。

所有人都注意到张敬中没出现。

刘志刚只拦着张泯:“天华,我找张泯问个事,耽误两分钟。”

张泯跟他走到角落里,他弹走手上的烟头:“我也不跟你废话了,我在收购新民北街的一栋全产权房,对方听说是个警察,不太好搞,有人给我出主意,让我来找你。”

生意人很少把话说死,他没戳破,张泯也虚以委蛇:“行,董事会结束了我帮您问问。”

他就笑:“小泯啊,我好歹也是看你长大的,这会对你们父子来说就是给个台阶下,杯酒释兵权。你自己想明白,房子帮我拿下来,我总不会亏待你。”


两人进了会议室,所有人都已经坐好。

吴天华坐的是董事长正位,陶伦坐她左手边,右手边的空位明显留给张泯。

会议由吴天华亲自主持。

她先是向董事们说:“这几天的股价起伏,令各位担心,实在是抱歉。”

接下来由肖秘书向董事会做汇报,包括事情起因,怎样布置调查私募,惊动证监会和逐步恢复股价,以及吴天伟已被羁押的消息。

信息量巨大,得亏行政大秘总结能力强,十分钟时间说得清清楚楚,毫无遗漏。

董事们包括刘志刚在内,都暗暗吃惊,没想到张泯年纪轻轻,手腕比张敬中还狠。


吴天华接着说:“这件事的发生,一个原因是我家内部的继承权争夺,另一个原因是原董事长张敬中决策失误,对公司资产分配不当,造成流通盘过小,太容易被狙击。”

这一点董事们倒不服,心里想:流通盘过小明明是因为你个人控股比例太高,搞得二级市场没有空间,现在把张敬中推出来背锅。但是听到她说“原董事长”几个字,大家心里也明白,张敬中凉凉了。

果然她说:“我在这里宣布,今后四海集团董事长一职,由我亲自担任。”

她有绝对控股权,投票都省了。


但接下来的话,才是这一天的响雷,惊掉所有人下巴:“我知道各位不服,说我控股太多,也造成四海长期以来的管理弊端,董事长独断专行,不给各位说话的机会。所以我决定,先减持百分之二十四海集团股份。”

好几个董事眼睛一亮,心里开始盘算,自己能吃下多少,别人又能消化多少。

但吴天华冷笑一声:“这百分之二十,将以赠予的方式给我两个儿子,张泯和陶伦,每人百分之十,然后用三年时间,逐步进入二级市场。”

张泯吓一大跳,转过看她:“妈?”

陶伦在对面摸着头尬笑,他是真不懂百分之十四海集团的股份市值是多少。


好几个部门经理兜里是写好的辞职信,他们原打算,如果说辞退张泯,他们也不干了,听到这话,笑得欣慰又如释重负。

但董事们各怀私心,话就难听了:“搞了半天,是张敬中在丢车保帅啊。”

吴天华冷笑,对着其中一个开火:“齐董,我家张泯在保你的身价,你却在这说风凉话,你是躺着分钱习惯了,没事干的话多看看继承法,只要他喊我一声妈,他就和陶伦拥有同等的继承权。”

齐董被说得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刘志刚赶紧打圆场:“天华,你这扯远了,咱们接着开会,不是说到股份进二级市场吗?我给你打配合,我度假村项目可以做三期利好。”


会议结束后,吴天华走路带风地回办公室。

她不再是一个病弱的、整日被失子之痛困扰的家庭妇女,她是一位身家数十亿、坐拥一座行业巨轮和几万名员工的酒店董事长。

还有两个优秀得让其他妇女羡慕嫉妒的儿子。

实在是该打起精神,好好过下半辈子。


张泯跟在身后进来,不知所措:“妈……”

和小时候一样,拿着考第一名的奖状,却怯生生地站在她面前,总以为还做得不够好。

她温柔慈爱地问:“怎么了?”

张泯在她跟前蹲下,小声说:“您不该给我股份的,我不值得。”

可给她逗笑了:“我说一千多遍了,我们小泯,值得上这世界上最好的一切。”然后她冲陶伦招招手:“当然,我们陶伦也值得。”

陶伦天生比他哥会撒娇,立刻过去抱着他妈胳膊,拿脑袋拱拱,拖着哈佛腔喊:“妈妈!”

张泯越发惭愧:“我昨天还故意惹您生气。”

说起这个,吴天华在他寸头上敲了一记:“你倒是会气我,我养了你二十几年,都不知道你不喜欢吃山药,还得外人来教我?”

张泯眨眨眼睛:担惊受怕一晚上,原来妈妈气这个?

吴天华说:“以后怎么想的,想干什么,直接跟妈妈说,好吗?”

张泯点头,她就问:“你还有什么不爱吃的?”

张泯很不好意思:“我只喜欢吃肉。”


她抬手就抽儿子的胳膊:“我叫你挑食!”

力道不轻也不重。

打疼她自然是舍不得的,但是打几下出气,听几声响,还是挺爽的。

张泯配合地求饶:“哎呀,妈您别打了!”

他们之间,终于有了寻常家母子,该有的亲昵与肆无忌惮。


闹了一会,赵泛舟的信息来了:“会开完了吗?我到酒店门口了。”

张泯就冲吴天华笑:“妈,赵泛舟来接我了。”

她摆手:“去吧。”谈恋爱去吧。

“陶伦也去,去南极,带着文娜。”

趁着年轻,自由绽放吧。


张泯一上车,赵泛舟就觉得他的小美人鱼好像中了奖,笑得格外灿烂。

张泯扒着他:“跟你商量件事。”

“陶伦昨天告诉我,他和文娜恋爱了,要不咱们把你那栋房子,送他们当结婚礼物吧。”

赵泛舟没犹豫:“你说了算。”

他又说:“你也别辞职了,让我当几天米虫。”

赵泛舟凑过去吻他:“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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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感谢大家这一段时间的陪伴和鼓励,不然有些艰难,真的很难迈过去。大家的评论我都有看,除了回答问题,我也只会说“谢谢”和“抱抱”,就省了,请不要介意。

另外有一位亲评论说,除了sb舅舅,其他的人都挺好,这是我想表达的,希望像张泯一样,围绕在猫猫身边的,除了爱人,还有亲人和朋友,每一个人都珍视他,爱他,支持他。

左手(温周)

同谋(一)

这一天是张刘两家的家庭日。

异姓两家一起过家庭日,一般都是为了孩子。

建议虽然是张敬中提出的,可刘文娜一点没见矜持:“爸,快答应!”虎得她爸头疼:“文娜,不急,不急。”她不管:“刘志刚,你要是敢不答应这件事,我今天就不吃饭了!”还哼着歌幸福地满屋转圈圈:“哈哈哈,以后每周都能名正言顺地去见小泯哥了!”


刘家的车开到张家门口,张家三口已经站在门外迎接了,按照惯例,张敬中和刘志刚并排而行,刘文娜抱着吴天华撒娇,张泯负责接过她的外套,一声不吭在后面跟着。

老张总和老刘总亲切地寒暄,刘志刚说:“抱歉啊,新民街那边过来太堵了,耽误了一会儿。”

吴天华温婉地回答:“没关系,别饿着我们文娜就行...

这一天是张刘两家的家庭日。

异姓两家一起过家庭日,一般都是为了孩子。

建议虽然是张敬中提出的,可刘文娜一点没见矜持:“爸,快答应!”虎得她爸头疼:“文娜,不急,不急。”她不管:“刘志刚,你要是敢不答应这件事,我今天就不吃饭了!”还哼着歌幸福地满屋转圈圈:“哈哈哈,以后每周都能名正言顺地去见小泯哥了!”


刘家的车开到张家门口,张家三口已经站在门外迎接了,按照惯例,张敬中和刘志刚并排而行,刘文娜抱着吴天华撒娇,张泯负责接过她的外套,一声不吭在后面跟着。

老张总和老刘总亲切地寒暄,刘志刚说:“抱歉啊,新民街那边过来太堵了,耽误了一会儿。”

吴天华温婉地回答:“没关系,别饿着我们文娜就行。”

刘文娜立刻把头埋进她臂弯里,偏头冲刘志刚和张泯眨眼睛:“我就知道阿姨最疼我。”

刘志刚无奈地笑,张泯神色淡然。


饭后依然按惯例,家长们聊天,张泯陪刘文娜到花园里走走,走到树下的阴影里,他突然伸手拨弄一下刘文娜头发:“有点脏,是在新民街那边蹭到的吗?”

刘文娜一听“啊啊”大叫,自己居然妆容不整就来见小泯哥了,一边拍打头发一边解释:“小泯哥,我没去新民街,我爸去看地,我跟着去干嘛呀?”

张泯眼睛里光簇一跳,平静地“喔”了一声。


送走刘家父女后张泯朝吴天华说:“妈,酒店还有些事,我赶着过去处理一下。”

张敬中听他这样说话就来气:你老子在这呢,酒店的事跟你妈说?教训儿子语气就不善:“一天到晚不知道该干嘛,好好地陪着文娜,早点把婚事定下来比什么都重要!”

吴天华打圆场说:“孩子有事业心是好事,你少说两句。”又冲张泯说:“快去,别忙太晚。”

张敬中不好拂她面子,气哼哼地看别处。

张泯十二岁起,突然就叛逆起来,他起初以为是少年正常的生理现象,不以为然,后来才发现,别人家孩子叛逆,是不听话,让干嘛偏不干嘛,张泯叛逆,是表面上更听话,却在暗地里积蓄着力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手,直接给他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十几年了,都没个头。

他知道张泯不喜欢刘文娜,一直是自己牛不喝水强摁头,可这一段时间张泯表现得太过乖顺,他心里就犯嘀咕,觉得要生枝节。

可他也说不上来,吴天华又护着,他只好看着张泯上了车,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张泯上车就给肖秘书打电话:“马上去酒店。”

肖秘书是张泯在哥伦比亚商学院时的学弟,跟着他好几年了,心腹。

张泯告诉他:“刘志刚今天来我家之前,去了新民街。”他反应很快,立刻调出地图,把新民街所在区域放大,投屏在荧幕上。

张泯说:“这几次他还提到新民北街、忠诚路和柳林新村。”他一边听,一边用触屏笔圈出来。

这几个地方连出来的形状明显不规整。

张泯说:“查近两年的市政改造规划。”

幸亏现在政务公开,市政、水、电、煤气的改造甚至公共交通的伸展在网上都有公示。两人查了大半夜,画了无数个圈,终于揣测出一块地方,绝大部分市政改造计划都避开了它。

这块地位于城市北部,已近郊区。

两人对望一眼,这块地怕是要动迁了。

刘志刚也透露过,他今年想再上个大项目。


两人都紧张起来,这块地两年没动,只怕一动就要大动。

张泯挑挑眉:“刘志刚最近频繁去看这块地,一是志在必得,二恐怕也是进入流程了。”

肖秘书“噼里啪啦”一通敲键盘上网搜索:“动迁公示还没出来,我们还有时间。”

运气好的话,两三个月,运气不好,一个月。

张泯说:“那你还愣着?赶紧去查这块地里的所有产权信息。”

肖秘书应了一声,往外走了两步,突然又转回头问:“我确认一下啊,我没猜错吧。”除了老板与秘书的关系,他俩还是很好的朋友,肖秘书知道张泯所有的秘密,包括他并不是吴天华亲生,所以这话虽然说得没头没脑,但张泯回答:“就是你猜的意思。”

肖秘书叹口气,他理解张泯,活得太累太苦,给自己准备条后路,也是迫不得已,但作为秘书,他还是得劝一句:“其实刘小姐也挺好的,人长得漂亮,家世也好,对你更是死心塌地,你非把事做绝了,何苦呢?”

张泯回答:“我这辈子,绝不活成董事长那样,把婚姻当筹码,把感情当买卖。”


肖秘书找了两个人,先照着百度实景地图把这块地的平面图画了出来,街道和房屋标得清清楚楚,接着他按征地惯例,排除楼房,机关单位和商铺,只针对全产权私房,又筛选出几户位于关键地址的私房。

他一户户去现场看了,左右邻居也问了。

最后交给张泯一张清单,详细地标注了房屋面积、地址、市场报价、产权所有人信息,以及会在拆迁中起什么影响。

张泯皱着眉头,他的头疼恰好在这时候犯了,像被人狠狠地捶打,他还得勉力思考。

他问:“都接触过了吗?”

肖秘书也皱眉,指着清单上的前几家:“接触了几家,都是狮子大开口。”这年头,拆迁的最怕就是全产权私房,小产权和没产权的不怕,出不了幺蛾子。可全产权就嚣张了,动不动几层楼还加几百平米院子,市价已经高得离谱,房主再漫天要价,真的很贵。

肖秘书真心心疼自家老板的钱,张泯虽然是四海集团总经理,但财权握在张敬中手里。他的钱,主要是靠做总经理的工资,和在外面偷偷做些投资,还得管他那半疯的亲妈。


说白了,张泯想在这块地里获得一处关键地址的产权,以起到将来影响动迁进度、制衡刘志刚的作用,帮助自己摆脱与刘文娜的联姻。

但他手里的资本不容许他心想事成。

他得精细着盘算,既获得产权,又不惊动张敬中和刘志刚,还得速战速决。

还有产权转让的问题,如果他堂而皇之地买,房屋产权交易所就会留下他的信息,很快会被刘志刚查到,要么选择把产权给另一个他绝对信任,并且不在张敬中和刘志刚视线范围里的人,要么私下买卖,不走明道。

第一条路行不通,他没有这样的人选。

第二条路也很难。


他头疼得迷迷瞪瞪,差点眼前一黑栽倒在桌上,肖秘书赶紧给他倒水找药。

吃了药他勉强振作了些,指着清单上最后一户问:“这一户怎么没接触?”

肖秘书笑笑,他在美国呆久了,受资产阶级自由主义荼毒至深,对国内公检系统没一点好印象:“我害怕。”

清单上写着户主叫赵泛舟,二十七岁,是一名法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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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给你们看看我有多渣。

我本来想找个霸道总裁配张泯,没找到我就把他塞赵泛舟了,我太渣了。我还想搞银发红衣小狐狸,啊,我的《遇鲛》还没写完,我最爱的明明是阿絮啊~~~~~~

莳冬笙xuan
张老师~宝被夹了… 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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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梓梓梓san
我又肥来了~ 早睡早起明天又是...

我又肥来了~

早睡早起明天又是工作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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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iyayu_

【俊哲】他曾吻过一只猫

RPS,伪现实,一发完HE。

全文1.6W+预警。

疯子和胆小鬼的爱情故事。


“那只喜欢在春日里追逐蝴蝶的猫不会知道,在他熟睡中的某一刻,这只花蝴蝶早已为他扇动过翅膀,偷偷扑吻过他的鼻尖。”


01


“他很像猫啊。”


龚俊回答时候一边拿着收音话筒一边伸出手指向他,临时开辟出来的采访间狭小且闷热,两个人肩膀错着肩膀地相贴,张哲瀚歪过头看着他的眼睛,自己都没意识到仅仅只是看见龚俊的侧脸就已经开始发笑。目光交汇一瞬后龚俊若无其事般躲开,张哲瀚却依旧眼神坠在他身上不落,似乎是想要从对方那双永远漆如点墨的瞳孔里看出些或真或假的真心来。

“他...


RPS,伪现实,一发完HE。

全文1.6W+预警。

疯子和胆小鬼的爱情故事。



“那只喜欢在春日里追逐蝴蝶的猫不会知道,在他熟睡中的某一刻,这只花蝴蝶早已为他扇动过翅膀,偷偷扑吻过他的鼻尖。”



01

 

“他很像猫啊。”

 

龚俊回答时候一边拿着收音话筒一边伸出手指向他,临时开辟出来的采访间狭小且闷热,两个人肩膀错着肩膀地相贴,张哲瀚歪过头看着他的眼睛,自己都没意识到仅仅只是看见龚俊的侧脸就已经开始发笑。目光交汇一瞬后龚俊若无其事般躲开,张哲瀚却依旧眼神坠在他身上不落,似乎是想要从对方那双永远漆如点墨的瞳孔里看出些或真或假的真心来。

“他微信头像都是猫。”龚俊继续说道。

 

这就是理由了吗?张哲瀚毫不避讳地掉下嘴角,不知该对这句话作何表情,是该欣赏对方的直接还是意识到其实龚俊只是在敷衍。问题又转回到他这里,龚俊手中的话筒朝着他的方向倾斜,张哲瀚低头看见他那双与他挨着垂落的双腿,偏着头想了一下,形容对方像一只仙鹤,扑腾着羽翼随时能够飞高的,腿又细又长的仙鹤。

总之不是什么微信头像之类的烂理由就是了。

 

采访结束后由剧组的工作人员送记者离场,他站起来和龚俊一起打招呼,而后并肩穿过长而光线昏暗的走廊,在各自的休息室门口分别。小雨坐在沙发里等他,化妆镜旁闪烁一圈明亮温柔的小灯泡,张哲瀚面对着镜子坐下来,扯一张纸巾用按压的方式擦干净皮肤上的汗,闭着眼静静等候化妆师为他补妆,像是为一幅被烈日晒到脱皮褪色的油画重新填补好颜色,锐利笔锋切割般认真勾勒。

 

“小雨,”张哲瀚突然开口问坐在身旁的发小:“你说我的猫现在怎么样了?”

“什么猫?送回上海家里去了的那只?你养过吗就说是你的。”小雨捏着手机抬起头来,皱着眉头不明白他又想干什么:“现在应该在陪阿姨吧。”

 

张哲瀚“嗯”了一声,低着头沉默片刻,偏过脸看向他时候眉眼尽数被灯光照亮,上好了妆的眼睛风情万种,眸子里却是酝酿着一种无遮无拦地、近乎未曾被折揉过的天真。他问道:“如果我想接回北京亲自养呢?”

 

“你疯了?”小雨很惊讶:“你知道养猫应该做些什么吗?你每天东奔西跑,连自己都照顾不来,还想照顾猫?”

张哲瀚抿了抿唇,像是有些赌气一样又把脸转回去了,看着镜子里光鲜明媚的自己发呆。“很难吗?”他说:“我又不是学不会。”

“张哲瀚,”小雨便开始觉得他有些不可理喻起来,“我没在和你开玩笑。”

 

“我知道啊,我也是认真问你的。”张哲瀚回答,比起尝试着劝说小雨更像是在说服自己:“我能够照顾好的,大不了少接一些需要离家很久的通告。”

“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小雨死死地盯着他。

 

下一个采访的记者已经到了,工作人员派人来敲门让他们尽快过去,张哲瀚从座位上站起来,并拢五指拍掉衣服上的褶皱,像重新抚平一池被吹皱的春水,随手挽起一根掉落在脸庞的长发。“我知道啊,”他头也不回地朝着门外迈出去,边走边漫不经心地讲:“我说了,我想好好养一只猫。”

 

龚俊也已经准备好出来了,此刻正站在门口等他,手中拎着一瓶打开了的矿泉水问他要不要喝,身上穿的还是那件与张哲瀚同款不同色的长袖,圆形领口蹭得他颈下一圈过白皮肤微微发红,不知是因为卡着脖子不舒服自己挠的还是天气太热闷出来的颜色。张哲瀚接过水喝了一口,指了指他的领口和他开玩笑,仰起脸时候笑意盈盈,眸中旋转出一点细碎鳞波一样动人的微光,于是龚俊就朝着他摊摊手,一副很无可奈何的样子。

 

“诶,龚俊,”他说:“你想不想看看我养的猫?”

 

 

02

 

“你就想象……是真的梦到了我和你在做这种事一样。”

 

张哲瀚说这话时候没怎么经过大脑,横店夏日午后的太阳晒得他脑子发懵,层叠繁复的宽袍大袖坠在身上如湿淋淋浸过水一般重,暑气堆叠到最后竟是开始让人被蒸腾着发晕发痒起来。他拿着那个属于自己的小电风扇迎面扑着风,耳畔落进来全是导演攥着龚俊的手臂给他讲戏的声音,轰隆隆让人昏昏欲睡,偏偏龚俊从始至终都听得耐心,像是全然不曾为这鬼天气所打扰。

 

张哲瀚抬头看见一滴从龚俊刀削斧凿般的下颌骨边滑落的汗,喉头滚动着吞咽,明明在幻境里醉生梦死的那个人应该是温客行,他却觉得此刻是周子舒心猿意马正在发梦,又或者根本只是他张哲瀚耽于美色觉得暧昧过浓。

 

于是他像是要逃避这场盛夏毒辣日光一般,凑过去对着龚俊说:你就想象,嗯,想象是真的梦到了我与你做那种事情一样。说完话张哲瀚自己也觉得困扰,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想尽快把这个镜头过掉,还是根本只是在逃避与龚俊的近距离接触。

 

龚俊塌着肩膀与他挨近,手中那把翩翩折扇似乎是愣住了忘记往回关,手指麻木着看向他,原本完美无缺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缝,望住张哲瀚的眼神突然之间变得深邃且缥缈,张哲瀚与他四目相对了刹那,恍惚间觉得自己与龚俊离得很近,但实际上很远,两岸青山相对出的那种遥遥而立,彼此永远触碰不到对方的崖边。

直到最后他也没搞明白自己这句话到底是说对了还是说错了,只知道那次之后这个镜头很快就过了,但龚俊抿着唇很长时间没有再讲话。

 

“你不会真的有梦到过吧?”张哲瀚下意识想要缓解这场尴尬,拎起两罐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零度可乐去找他,咬着吸管含混不清地问龚俊,垂着眼帘翻找那颗自易拉罐外延滴落进了衣裙的水珠。

 

龚俊站在一大片的树荫底下,太阳光穿过繁茂枝叶落在他脸上,斑驳似倾倒而往的碎金,又或是荡漾池水泛滥而成的波。他沉默着把袖口卷到手肘关节处,拉开易拉罐的拉环像拉开一个潘多拉的魔盒,在二氧化碳气泡的清冽气味与碎裂声响中挑了挑眉,问张哲瀚:“你猜?”

张哲瀚耸耸肩,换了只手捏着汽水瓶,甩了甩沾满指尖的水珠,满不在乎地说:“没有就没有咯,那你干嘛那么大反应。”

 

而龚俊猛地灌下去大半瓶可乐,被辣到舌尖上仿佛有细细麻麻大片小针在扎,眼眶红了一些,眼睑下变成泛着淡淡粉红色的一片,只觉得这个鬼天气明明热得人快要他妈的发疯了,被水珠浸泡的指腹却冷得像是快要被冻僵掉。

“这重要吗?”他问张哲瀚。

 

张哲瀚愣了一下,咬着吸管目视前方的同时瞳孔睁大了一瞬,感觉远处那枝迎着风错落摆动的枝桠在自己眼中莫名其妙停了刹那,像是电影胶卷里被卡掉的一帧,近似于他一开始做恢复运动试着走路时会有的那种卡壳错觉,钝钝地,是骨与肉无法相契合的一种征兆。

“还是蛮重要的吧。”张哲瀚说。

 

“那如果我的回答是有呢?”龚俊还是站在原地没朝着他走近,只眨了眨眼,目光落到他肩膀上,两人相隔差不多一掌的距离,萧萧风声自身旁经过如奔涌江流,一座无法挪动的青山沉默着望向另一座青山。

张哲瀚在震惊中抬头,正好接住了他这一眼,突然开始怀疑起自己非要跋山涉水地从房车里跑过来问他这个问题的动机,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声真他妈的犯贱,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要龚俊的什么回复,又或者其实心里根本早就预设好了答案,只是非要过来找龚俊亲口求证一次罢了。

 

龚俊扬起下巴一口气喝光了那罐汽水,发出一声畅快淋漓的喟叹,原地踏步般左右晃了晃身子,抱着手臂还是用那种目光注视着张哲瀚,伸出两根手指把捏扁后的易拉罐拎在掌心,修长白皙的指似乎有玉雕出来的骨,微微偏着头时候额边两缕青丝随风而动。他看着张哲瀚,一秒,两秒,三秒,旋即突然笑开了,忍俊不禁地样子,眼睛被笑容推搡着半眯起来,似乎是有被张哲瀚的反应逗笑。

 

“不是吧张老师,这种玩笑话你也信啊?”

 

但张哲瀚没有笑,因为他看进龚俊的瞳孔里,发现对方的眼底也没有笑。

他缓缓地把易拉罐放下来彻底攥紧在手里,吸管顶端被咬成扁扁一片,在龚俊越来越控制不住的笑声里很平静地讲,我信啊,你说的我都信。

 

一直喧嚣着搅动头顶天光云影的风终于在龚俊的笑容落下来那一刻消失了,枝桠不再摇晃,树影不再绰约,空气闷热如一潭不会流动的水,包裹着像是要把他们俩一同绞死在同一个密不透风的玻璃罐子里。张老师,龚俊死死地盯住他,没注意到易拉罐瓶身上的水汽沿着嶙峋腕骨滴落下来,也如张哲瀚一般打湿衣衫,而他开口毫无情绪起伏地说,“你能不能当做没有过。”

 

为什么,张哲瀚与他对视,是因为聪明人一般都会当做没发生过吗?

 

“可是龚老师,”他朝着龚俊靠近一步,两个人差一点就要鼻尖抵着鼻尖:“是你自己先忍不住要告诉我,我当不当真关你什么事?”

 

 

 

 

03

 

“你说龚俊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戏都还没拍完呢,这就急着请杀青饭了。”

 

小雨整个人蹦起来躺倒在张哲瀚那张宽敞柔软的大床上,一边举着手机发消息一边抱怨般地朝着他讲。张哲瀚刚洗完澡出来,穿着松垮的运动短裤和白色背心站在洗手台前对着镜子撕开一张面膜,只留给他一个肩胛骨处落了明暗灯火的背影,突出的后背骨骼像一幅挣扎着没能进化完全的蝴蝶羽翼,指间缠着根很细的黑色皮筋儿,凑近了把额前稍长的刘海儿尽数扎成一个小揪。

 

“你怎么连别人请客都能挑剔,提前吃饭也不怎么奇怪啊,又不是吃完了就不拍大结局了。”张哲瀚回过头不满地驳了他一句,嘴唇微微撅起来,贴好面膜后又把精华液尽数倒在手心里:“你信不信,他吃完剧组杀青饭以后会是最早走的那批人。”

 

小雨翻了个身看向他,很中肯地评价道:“有点无情。”

“确实,”张哲瀚忍不住摇着头笑了下,面膜上拉扯出几根皱褶,又被他用指腹轻轻按压着尽数抹去了,洗干净手之后随便从衣柜里扯出来件外套,路过床尾时候还不忘踹了小雨一脚:“不过你是不是忘了,杀青饭都不吃就从剧组里跑掉这种事我也不是没干过,你骂他的时候我总感觉也在骂我。”

 

“你那不一样好吧,你那是……”小雨坐起来看向他,踌躇了一下,没把有关于入戏太深着急脱身的后半句解释说完整,因为张哲瀚一边穿衣服一边转回头来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他太清楚了,沉甸甸压在心口仿若山雨欲来风满楼,是张哲瀚即将要不开心的征兆。

“你怎么知道人家不一样。”张哲瀚一边套着衣服袖子一边说。

“我,唉,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反正我说不过你。”余翔走到他身边,嘟嘟囔囔换了个话题:“大哥,能不能出门了,已经迟到了好吗,龚俊工作室的小姑娘刚刚都发消息催我了。”

“已经在出门了呀,”张哲瀚那双漂亮的眼睛弯成两道桥,大言不惭地讲:“就是要迟到才好啊,准时去有什么意思。”

小雨跟在他身后摇摇头,既不明白准时去为什么没意思,也想不通他平白无故折腾这些究竟又有什么意思。

 

 

龚俊是在张哲瀚埋着头吃火锅吃到一半突然一言不发冲出去后的五分钟里离席的。这五分钟里他喝了半杯某个制片人敬的酒,说了一箩筐感谢剧组感谢导演感谢《天涯客》之类的场面话,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夹了一筷子煮过头的麻辣牛肉,偏着头打量了一会儿张哲瀚座位前那个还横着两块冷腻肉丸的蘸料碟与空了的盘子,沉默地思索着,比起犹豫更像是在自我拉扯。最后他笑得全无阴霾的样子站起来,小声和助理说自己喝的有点上头,暂时离席一会儿去趟卫生间。

 

他在饭店二楼卫生间的最里一个隔间外站着,指尖贴着裤缝盯住那扇死死紧闭的门,听见压抑的喘息声,流水声,还有夹杂其中不断倾倒而发出的干呕声,感觉方才那些一杯杯灌进喉咙里的酒水终于在此刻烧灼着撕裂般地疼痛起来,而自己四个月以来都从没有过像现在这般头脑清醒。几分钟后张哲瀚打开门从里面走出来,额上的小揪揪掉下来几缕细碎发丝,微张着的唇亮晶晶显出一种很狼狈的红,和着眼眶周围那一圈颜色,显出一种可怜的脆弱感来。

 

龚俊直挺挺站在他面前,伸手想要扶他,动了动还是没走近,只沉默地退开了,让开洗手池让张哲瀚漱口,无遮无拦地瞄见他顺便抹了把脸,水珠打湿鬓边的头发与衣领,显出局促且破碎的一面。而龚俊只是垂着手站立,注视着张哲瀚的同时自己也变成一块无法言语的木头。直到张哲瀚一只手按着胃,另一只手撑着大理石台面的边缘转过来看向他,眉头很克制地皱着,但龚俊还是能感觉得到他其实非常难受。

 

张哲瀚像是根本就不惊讶他会出现在这里,开口就问:“你是来看热闹的?”

 

“要不要给你拿瓶水?”龚俊似乎是在听见他说话的那一刻才突然想明白自己的来意,走上前来扶住他,很小心地让张哲瀚的头顺势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浅蓝色长袖被湿漉漉的长发打湿后洇成深色的几块,而他低着头看见张哲瀚捂着胃的手掌直直陷进衣服里,抓揉出来大把衣服褶皱。

 

“不要了,我没有在厕所里喝水的习惯。”张哲瀚轻轻说:“帮我叫一下小雨过来吧,也麻烦你替我跟大家说一声,就说我身体不舒服先走了。”

 

“张哲瀚,”龚俊其实从隔着一扇门板找到他的那刻就已经开始感觉到不自在了,手脚冰凉着麻木起来,开口语气生硬至极,直到听完张哲瀚云淡风轻地说这完这句话才意识到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沸腾,后知后觉这种感觉叫做生气,生的还是很了不得又莫名其妙的气。“你本来就胃不好,节食了那么久,刚刚吃火锅时候就没想过会胃疼吗?”

我都能想得到,龚俊原本想这么说,但最终还是觉得亲密太过。

 

而张哲瀚只是撑着他的肩膀,从侧面抬头看他时候撑出一条很好看的上目线,龚俊总错觉他睫毛上坠着泪珠在微微反光,因为呕吐时间过长又太磨人而诞生的生理性泪花。张哲瀚倚靠这他勉强走了两步,唇色开始发白,掌根因为陷进大理石台面的边缘而凹陷下去一条很深的红痕。

“麻烦帮我叫一下小雨,谢谢。”他又重复了一遍,没回答龚俊的问题,语气更加生疏礼貌。

 

龚俊没动,架着他的手臂一言不发,就这么与他僵持着。

 

“怎么,”张哲瀚闭了闭眼,感觉到自己开始发虚汗了,强撑着问他:“龚老师请客,还不让人吃饭了?”

龚俊恨恨盯住他,在心里把这辈子能想得到的脏话从头到尾全都对着张哲瀚骂了一遍,平生第一次记恨起张哲瀚比他大了一岁这件事,同时愤懑不平地咒骂这个人怎么即使到了这般田地也依然死鸭子嘴硬。

 

“我请客你就这么吃?吃到吐成这样?”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张哲瀚的疯子精神感染,不然怎么会跟着他的思维不管不顾讲出这么刻薄的话来。而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张哲瀚听完后不怒不恼,强撑着站直了,可恶又可恨地在那张一脸病容的脸上朝他挤出一个非常难看的笑容来。

“当然啊,”他说话时候音调都在抖,偏偏还想强撑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龚老师的杀青饭,不吃会不吉利的。”

他妈的,于是龚俊又搂着他的腰在心里暗骂一次,张哲瀚真他妈的是个疯子。

“我送你回去。”他说。

 

 

酒店走廊里装的是自动感应灯,自电梯门打开那刻起便会逐一亮起来,昏黄的橘黄色暖光渐次自头顶扑落,龚俊架着张哲瀚大半个身子,看起来更像是把人直接搂进了怀里,低头和他说话时候语气也不自觉地温柔起来,错觉他们两个人是正在走入一条光芒翻涌的长河,在背后熄灭的灯火显出一种无路可退的残忍。

 

张哲瀚的房卡揣在右腿裤兜里,龚俊在门口调整了个姿势让张哲瀚直接面对面靠着他的胸膛,同时伸手进去艰难地想用食指与中指把那张薄薄卡片夹出来。而张哲瀚动了动,偏着脸抵住他的肩膀时候显得很乖,如同在四季山庄脚下面对着叶白衣的剑锋安然倚靠在温客行的周子舒,小猫一样拱了拱把下巴放进他凹陷到硌人的锁骨里,伸手轻轻按住了龚俊正在他裤兜里摸来摸去的手腕。

 

“龚俊,”张哲瀚问他:“你喜不喜欢猫?”

下一秒龚俊的动作就停下来了,觉得自己指尖混沌,搂着张哲瀚的手臂也混沌,扔下全剧组人员自讨苦吃送张哲瀚回来的行为也他妈的荒唐又混沌。

 

“张老师,”他觉得自己应该是笑了笑,“没人不喜欢猫吧,哈哈。”

是吗。张哲瀚抬起脸来看向他,因为身高差的原因变成一种仰望的姿态,无遮无拦承接了头顶灯光的眼眸却亮得让人心口发烫。“那你喜欢吗?”他又问了一遍。

 

龚俊觉得自己再笑不出来了,指间明明捏着那张房卡却不明白接下来该如何动作,只干巴巴地对他说:“我觉得还是狗更好吧,我喜欢狗,张老师难道不知道我一直很想养边牧吗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真尼玛尴尬的五个哈,龚俊真恨自己都这种时候了还是除了笑什么都不会,眼神飘忽着躲开张哲瀚,像一颗早已摇摇欲坠的星球竭尽心力躲开一颗撞过来的巨型流星,心有余悸地与一场灭顶之灾擦肩而过。

 

可张哲瀚不放过他。

“我觉得你看起来是会很喜欢猫的人。”他继续说。

 

这下龚俊彻底不笑了,一张脸面无表情地垮下来时候疏离且淡漠,显出一种生人勿进的陌生气场。像是终于被张哲瀚一而再再而三踩过红线的行为惹恼,龚俊搂在他腰上的手松开来往后撤,低着头沉默了一下,随后不容质疑地扯着张哲瀚靠在门框旁站好了,干净利落刷卡进门,为他打开了整个房间里的灯,而后又冷着脸退出来站在他面前,嘴角漠然地往下,非常平静且生硬地对他说,“张老师,谢谢你愿意来吃这顿饭,你好好休息,我差不多也到时间该回去了。”

 

然后他真就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每踏一步都是一颗跳动着骤然亮起的灯,光线落在他平直宽阔的肩膀上,让他在离张哲瀚越来越远的每一刻都宛如肩负千堆雪。

“龚俊,”张哲瀚在身后叫他的名字,远远地朝着他喊:“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睛根本不会骗人。”

而龚俊没有再回头,在拐角处转身,仿佛是真的没听见。

 

 

 

04

 

“小哲,我又出去看过一次,座位上还是没人。”

 

小雨斜过肩膀躲避着把题板抬出去的工作人员,努力让过一屋子进进出出的人把自己艰难地挤进来,落脚时候还差点儿不小心踩倒一束张哲瀚的某个朋友开车特地送来的蜜桃雪山,抬起头朝向他说:“地下停车场的所有进出口和门口的安保人员我也都问过一遍了,确实没有车也没有人进来过,龚俊这孙子是真的没来。”

 

张哲瀚正敞着西装外套任由别人帮忙戴耳麦,红色西装勾勒出漂亮的腰臀线条,皮质背带扣了一半松垮垮地横在腰间,低头往无名指上套戒圈时候垂着眼,神情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朝着小雨点点头,说了句“辛苦了兄弟”,语气很是波澜不惊。

 

余翔最看不得他这个装腔作势的样子,在心里早把龚俊的祖宗十八代从头到尾翻来覆去骂了个狗血淋头,在原地左右脚轮流换着重心站立,像是觉得尴尬,又或者真的是不忍心,挠了挠在深秋天气里闷出满头汗的后颈发根,有点手足无措。

 

“不然我再出去帮你看看,”余翔说,同时绞尽脑汁找着借口:“说不定他是打车过来的,你晓得嘛,北京这个破交通,今天门口又站了很多粉丝,他堵车了或者迷路了都有可能,我再出去帮你看看。”

“小雨,”张哲瀚歪着头,扣好了那条蜿蜒美丽的皮质肩带,偏过头来竟是笑着看了他一眼,唇角勾起来时候很像那束温室里养出来的、含羞带露堪堪半绽的香槟蜜桃,朝着他轻轻摇了摇头:“不用看了,他不会来的。”

 

小雨张着嘴喘了口气,双手的五指都伸展开,非常慌张地抓了一把卫衣下摆。

 

“你不是邀请他了吗,再等等嘛。”小雨说:“我再去看看。”

“真的不用了,”张哲瀚说:“他订了花送过来,已经很仁至义尽了,本身就没答应过一定会来。”

“那他妈算个屁的花……”

“小雨,”张哲瀚打断他的话,咬字咬得重了几分,像是一种彼此都心知肚明地警告。余翔闭上嘴不再说什么,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他佩戴首饰,最后固定一次发型与填补口红颜色。张哲瀚对着镜子挽了挽袖口,在镜子里看着他微笑起来:“辛苦你了,休息会儿吧,我该上台了。”

 

小哲。余翔犹豫着喊他的名字,却又不知道还能再说点什么。

“算了,就这样吧。”张哲瀚低着头,眉眼显露出片刻落寞,比起安慰余翔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他说,不等了,就这样吧。

 

 


05

 

“出来。”

 

龚俊是在2020年10月18号夜晚的最后几分钟里接到张哲瀚的电话的。前一秒他还盘着腿坐在沙发里打一把早已没什么胜利希望的游戏,指尖捏着游戏手柄近乎枯燥麻木地重复动作,午后刚洗好认真做了造型的头发此刻早已被他抓得乱七八糟,脸上因为长期盯着屏幕而泛出些油光,穿宽松但舒适的旧居家服,胸口甚至还沾上滴外卖里腻味的油,一副非常邋遢的黯淡样子。

 

然后就在他准备打完这把游戏浑浑噩噩消磨到指针划过零点后就强迫自己去睡觉的这一刻,张哲瀚的电话打进来,手机屏幕在昏暗夜色里亮得出奇,上头明晃晃地“张老师”三个字烫得他瞳孔手腕一齐发抖。第一通电话无人接听,铃声落下时房间里回荡只剩游戏里的背景音效,接着是第二遍,第三遍,“张老师”三个字明明灭灭闪烁了很久,像是要跟他赌一场荡气回肠的不死不休。

 

“喂,张老师,”龚俊终于在第五通来电结束之前接起来,握着手机的指节用力到发白,长久未出声的喉咙压迫着让发音变得有些奇怪,但他还是很小心翼翼地掩饰了,用一种很无知无畏的语气问他:“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张哲瀚似乎是安静了一会儿,龚俊能够听到他那头呼啸的风声,片刻后他说:“出来。”

“来哪里啊?我不懂你的意思。”龚俊说。

“出来,楼下。”张哲瀚的声音低低的,用一种不容拒绝的态度说。

 

龚俊几乎是瞬间就从沙发上跳起来,盘腿坐了太久的小腿早就开始发麻,跌跌撞撞跑向窗边的途中不小心被桌腿绊倒,眼睁睁看着桌面上那份冷掉的外卖铺天盖地般倾倒下来,捂着膝盖上的大片红肿疼得龇牙咧嘴,但又因为不想让电话那头的张哲瀚听见动静而硬生生忍住了痛呼。而后他屏着呼吸蹑手蹑脚站到了窗户旁边,伸手想拉开窗帘却又不敢,即便明知张哲瀚根本不可能看得见。

 

“你来我家了啊张老师?哈哈哈哈不好意思啊我现在不在家,要不然我们下次再说?我下次一定请你来我家吃饭……”

“龚俊,”张哲瀚这次连停顿都懒得了,几乎是在他话音还来不及落下前就不耐烦地立刻打断他,面对他拙劣如同纸糊风筝的谎言甚至都懒得拆穿,只说:“我在等你。”

 

于是龚俊就什么话都说不出了,干笑两声挂掉电话,低头时候发现膝盖确实撞得不轻,变成大片疼痛着的紫红色淤青,看起来像一块彰显了他卑劣无耻的可笑烙印。他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抚摸一下膝盖,在下楼前换了条长裤。

 

这个时间小区里早没了什么人,灯火被高楼里的千家万户切割成四四方方错落,张哲瀚斜倚着车前盖站立,仰起头一格一格数着那些闪闪发亮的窗,往往数到一半时候就开始数错,眼花缭乱分不清到底默念到了哪一层楼,他也不恼,很安静地重头来过。龚俊趿拉着拖鞋在单元楼门口看见他,发现他没戴口罩,发型师精心打理过的长发编织成小王子一般的高马尾,身上衬衫被风拍打着鼓涨成饱满样子。

 

“张老师,”他走到张哲瀚身边,问他:“你找我什么事?”

张哲瀚像是直到他走近了才注意到是他,目光恋恋不舍地在楼层间巡游片刻,像是终于放弃了,转过头来直截了当地问:“你今晚为什么不来?”

龚俊停在他面前,面不改色道:“我今天有工作走不开,对不住了张老师。”

 

他明白张哲瀚当然不会信,就如同要是此刻站在对面的人换成是他而不是张哲瀚,他明白自己大概会在看见对方满面油光邋里邋遢走下来的那一刻就会开始发火。可张哲瀚并没有说些什么骂他的话,龚俊眨了眨眼睛与他对视,看见张哲瀚撑着车前盖朝他的方向倾身,衣角猎猎,额角发丝被风撩拨翩飞像是伸进他心湖里摇荡的柳枝,刹那间张哲瀚与他离得很近很近,龚俊能看见他垂落眼帘时候鸦羽一样漆黑卷翘的睫毛,看见他未卸妆的唇柔软着微红若蜜。

 

张哲瀚是首唱会结束后就过来的,龚俊知道。

 

“龚俊,”他说话时候与他摩着吐息,像一个堪堪停住欲落未落的吻,龚俊毫不怀疑此刻对方如果真的吻上来,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拒绝。可是张哲瀚没有去吻他,嘴角嘲讽地挑起来,问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挺聪明的?

于是龚俊就从刹那美梦中清醒过来,冷着脸后退半步,装作听不懂他的质问。

 

他说:“张老师,我听不懂你什么意思。”

张哲瀚站直了,朝着他步步逼近:“你觉得自己是聪明人,高高在上地为彼此考虑,聪明得上乘,是不是?可惜在我看来你他妈就是太笨。”

“张哲瀚,”龚俊被他骂了一通反而觉得自在,目光锋利地与他对视,“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顿了顿,又说,“你放过我吧。”

拍摄结束了,杀青饭我也留下来吃完了,该送的花该有的礼物我都给过了,你放过我吧。

 

 

 

 

06

 

“怪不得一出场的时候你就打扮得花枝招展,第一印象花枝招展,花蝴蝶。”

 

他说这话时候是在与龚俊阔别很久后的剧宣节目里,手中拿着节目组给准备的题板,垂着腿笑得全无阴霾,高脚座椅随动作左右晃来晃去,明明是在评价温客行,却又有意无意断断续续看向身边人。坐在一旁的龚俊愣愣看着他笑得很可爱,看起来笨笨的,因此张哲瀚垂下眼装作在看后面的问题,“花蝴蝶”三个字咬得很重,比起在骂温客行更像是要借机骂一骂龚俊。

 

龚俊长长地叹了口气,整场问答都没什么机会插上几句话,装模作样一副全然让着他的样子,兢兢业业完成营业任务,结束后还颇为无奈地看着他说:“张老师,我总是吵不过你。”

张哲瀚抿着唇笑了一下,没怎么说话。

 

那时候《山河令》还未播,龚俊刚从上个剧组里出来,因为饰演消防员的缘故头发理得很短,大笑的样子见牙不见眼,变成与温客行只有百分之一相像的憨憨大男生。没人能明白在之前四个多月完全断联的时间里张哲瀚究竟想了些什么,就像没有人会知道仅仅一个月后龚俊会大火,穿淡水彩印的最新款西装参加时尚芭莎年度派对,被很多人都叫做拈花惹草的花蝴蝶。

 

“他一直都是花蝴蝶啊。”张哲瀚倚靠着车窗刷新微博页面,边说边一直发笑,笑容绽到一半时候立刻又被哈欠声打断,伸长了脖子舒展四肢,抬起指腹轻轻按压眼下一圈乌青色的黑眼圈。《维和警察》剧组给的假本来就不多,大半都被他花在了全地图往返奔波的路上,到后来只得开始挤压所剩无几的睡眠时间。

 

“是是是,他说你像猫你说他像花蝴蝶,你他妈就活该一直追着他跑,行了吧。”小雨坐在他旁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在心底恨龚俊恨得牙痒痒,最后还是恨铁不成钢地从后座里翻出来个小靠垫递给他,又黑着脸抱起手臂不说话了,一副懒得搭理他的样子。

“这又关我什么事儿了。”张哲瀚觉得有点儿好笑,小声嘟囔了这么一句,伸出根手指轻轻戳了戳余翔的腰,戳得后者肩膀一耸一耸地躲避,最后干脆闭上眼睛翻了个身,装睡不再理他了。

 

张哲瀚讨好地朝他笑笑,其实偷偷在心里想,猫不都是这样的吗,喜欢抓轻飘飘握不住的羽毛,热爱纠缠不清的毛线团和流动着逝去不返的水,还有振翅高飞永远也扑不到的蝴蝶。在迟缓又明媚的春日里,一只斑纹猫伸出爪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受过伤的膝盖无法久站但还是站立了,颤颤巍巍地等待,等待一只胆小的、不安的、疲惫地飞了太久的花蝴蝶轻轻降落在他的鼻尖上。

 

“张哲瀚,”夜车像是行驶在一条永无边际的平直马路上,车厢里一片死寂,小雨突然翻了个身坐正了,还是闭着眼睛,但出声叫他的名字。

“嗯?”张哲瀚回答。

“你总是这样。”小雨说。

“你总是这样,不喜欢确定的,安全的,稳定有着落的,就喜欢飘忽不定的,弄不清楚的,把握不住的。”

 


 

07

 

“他喜欢猫,他微信头像都是猫。”

 

再次与龚俊坐进同一条沙发肩膀相贴时候张哲瀚其实很懵,只记得那天下午的采访出奇地多,贝雷帽下的假发挠着脖子发红泛痒。他记得记者最开始问得应该是“觉得对方像什么品种的狗”,而龚俊举着收音话筒的手横在两人之间,开口说出来的答案文不对题,却又恍惚已经在很久之前的横店就听过一次。张哲瀚抬起脸看向他,一瞬间自己心底也开始有了怀疑,不知道龚俊是真的下意识反应还是根本故意。

 

“我也养狗啊。”他缓缓地说。

“什么时候养的狗。”

“你看,不了解吧。”

“那你朋友圈只发猫,你偏心。”

“啧,”张哲瀚砸了咂嘴,露出点不赞同的神情来,“很久没见了。”

 

《山河令》杀青后他是真的有把猫接回来养过一段时间,甚至独自开着车去机场等待宠物箱到达,上网看了很多有关于猫咪保养与照顾方面的资料,对着清单一点点挑选猫粮与小零食,用小推车装了很多袋猫砂放进储藏室,至今家里还摆放着猫爬架和宠物小窝。后来《复古神探》开机,他把猫咪托付给妈妈照顾,在去往重庆的航班起飞前打开地图,成都与重庆相隔300公里,开车需要将近四个小时。

 

但他也只是看了一眼,然后闭上眼睛。

 

就像那只名叫路飞的斗牛犬,被他说是短暂但其实长久地留在了上海,虽然很喜欢,但其实已经很久没见。

 

 

那天下午的活动一直持续到很晚,张哲瀚千里迢迢赶过来本就困顿,到后面更是摇摇晃晃站着仿佛灵魂出窍,眼皮重到根本抬不起来。连日里东奔西跑赶通告的龚俊也好不到哪儿去,背过身偷偷打了不知多少个哈欠,手脚冰凉地与张哲瀚站在一起变成两座相互倚靠着才不至于沉没的孤岛。为了不至于真的睡过去耽误工作进程,两个人开始小声就刚才的采访聊天提神。

 

“你说猫和狗哪个比较好?”张哲瀚问。

“看个人喜好吧,”龚俊说:“只要喜欢,其实怎样都会觉得是好的。”

“嗯。”张哲瀚点点头,困意海浪一样阵阵席卷而来,而他变成被抛进旋涡中央的小小扁舟,挣扎着被瞌睡灭顶。

 

“诶,张老师,醒醒。”龚俊拍了拍他的肩膀叫醒他,转头自己也捂着嘴小声打了个哈欠。张哲瀚顺势栽倒在他的胸口,贝雷帽歪了一些,发根处露出一点毛茸茸的头发边缘。

“再撑一会儿,马上就好了。”龚俊小心翼翼把他扶正了,讲话时候语气很温柔,抬起手来仔细帮他调整了一下贝雷帽,像是为了防止他再次睡过去,一边弄一边不断问他:“这样可以了吗?会不会痒?”

“龚俊,”张哲瀚突然抬起头来看着他:“都说狗其实比猫要忠心很多,虽然会喜欢很多人,但认准的主人其实只有一个,爱上了就不会变的。”

“嗯,”龚俊偏着头想了想:“《一条狗的使命》么?”

“是吧。”张哲瀚甩甩头让开他的手,双臂交叠在身前站到他旁边,很小声地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08

 

“我刚刚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看到张哲瀚发过来的消息时候龚俊刚刚上了去机场的车,今晚他很忙,或者说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都很忙,结束一场直播后又在后台签名了很多海报和新品物料,直到现在也没来得及卸妆换衣服,被直播间过强灯光直照后的妆容像被晒化后又干涸在脸上,紧绷绷让人没来由地感觉到刺痒。龚俊在车门合拢的同时长舒一口气,肩胛崩泄一般坍塌下来,自兜里摸出来手机,想伸出根手指挠挠发痒的额角却只沾染了满手发胶,看见张哲瀚的头像旁弹出一个红色小圈,时间显示五分钟前,“我刚刚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龚俊随手回了个问号,然后切到其他人的对话框里上划看错过的消息,漫不经心地等。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回复张哲瀚永远不会主动开始说下一句,也知道对方直到现在也依旧不习惯使用手机键盘,打字速度很慢。

 

“我喝醉的那次,是不是发生了些什么。”张哲瀚在三分钟后回复他。

 

龚俊原本正在和工作室的小姑娘核对明天站台活动的全部流程,看完这句话后顿了顿,突然想不起来原本要说的后半句话是什么,变成一台程序出错的机器,握紧拳头抠了抠自己的掌心,留下一湾并不整齐的半圆指甲印。

“哪次啊,我在吗?”龚俊装傻,“张老师是不是发错人了?”

“剧组开机前那次。”张哲瀚说。

“没什么事吧,我不记得了。”龚俊低着头打字,看着拼音一段段接连成行,自动关联词语跳出来,从指腹连续不断落到屏幕上的每个瞬间里清楚明了地感知到了自己的虚伪:“都多久以前的事啦哈哈哈。”

“你也喝多了吗?”张哲瀚问他。

“嗯,头疼得厉害。”

“这样”

“嗯。”

 

“俊俊,俊俊?”工作室的小姑娘还在端着电脑等他选图,还未来得及精修的照片一张张划过去,捏着手机双手交叠垂在身前的老板却一直无动于衷。她忍不住抬起头来,看见龚俊侧着头看向窗外飞驰而过的一瞬街景,不知是在出神还是在发呆。

“不选了吗?”她问道。

“嗯?哦,”龚俊右手指尖无意识地又在抠左手手背,对着她挤出一个很勉强的笑容来:“你们定好了直接发我吧,我想自己呆一会儿,辛苦了,等会儿我给大家发红包。”

 

“你觉得人喝多以后还有可能记得找拖鞋吗?”龚俊塞了耳机靠在窗边独自听歌,十分钟后提示栏又弹出新消息,还是张哲瀚。

“怎么突然说这个了。”龚俊回他。

“哦,也没什么,昨天聚餐喝多了嘛,就想想。”

 

自学生时代听到如今的旋律是早已刻进了脑子里的,但龚俊捏着手机看着与张哲瀚的聊天界面,往后半首歌的时间里都没再弄清楚周董到底唱的是哪段词。屏幕到了时间自动转暗后熄灭,他从黑漆漆镜面反光里看见自己隐隐绰绰一个轮廓,像一个融进夜色里再也无法分辨出来的单薄孤影。

而后龚俊重新把屏幕摁亮,输入密码解锁。

“少喝点。”他说。

“嗯。”

 

 

最后一段对话是他站在机场肯德基店面外时等来的,在龚俊心不在焉地把自己左手骨节凹陷处的皮肤彻底抠红破皮之前。张哲瀚这个人发消息向来简洁,单刀直入的风格,龚俊在去年的四个月里早已经习惯了,此刻看着这条比之前所有都还要长很多也直白许多的陈述句,平生第一次讨厌起张哲瀚这个人的直接来,戴着口罩小声骂了句“他妈的”,除了他自己没人能听得见。

 

张哲瀚说:我感觉我那个鞋柜里那么多球鞋,喝多了要找双最里面的拖鞋出来应该挺难的,我好像没这个耐心。

龚俊回复他,“张哲瀚,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现在已经到上海了,在回家的路上。”

“你他妈是不是真的是疯子?”

“两点你总该到市区了?”张哲瀚却问。

 

龚俊捏着手机走在登机的路上,突然感觉手足无措。好像你从出生起就怀揣的一块珍宝,二十八年来顽固坚硬黯淡无光,除了你之外没人相信它的无价,直到有一天遇见一个人,那个人对你说,哇,你有一块好漂亮的宝石,于是那块珍宝真的就开始发光发亮,显露出漫天云霞一般的通透荣光。可从这一刻起龚俊的珍宝开始出现裂纹,逐渐扩大皲裂破碎,光芒消失的瞬间仿佛连同着你的心脏也一起坏死,他知晓这样下去无可救药,却不明白到底该如何挽回。

龚俊经历的就是这种手足无措。

 

“张哲瀚,”他几乎想要当场给张哲瀚打过去电话:“你好好休息,不要闹了,好不好?”

可张哲瀚很固执:两点,龚俊,我只等你到两点。

“两点你不来,我不会再等你了。”

“机场粉丝太多了,还有人跟车,我真的没办法。”

张哲瀚的消息没有再发过来。

龚俊脚步虚浮地走在奔往上海的路上,感觉像是看到了自己亲手把整颗逐渐枯萎的心脏捏碎,然后冷漠地关闭一扇大门。

 

 

 

09

 

“没事儿的,你别紧张,马姐人很好的。”

 

包厢里人不算多,龚俊到得很早,自落座时起便开始觉得拘谨,每当有人进来助理都会偷偷跟他咬耳朵,这位是某某制片人,这位是导过什么什么的导演,于是龚俊总是要不断起身和对方握手打招呼,翻来覆去说请多指教,后背上渗出一层薄薄的汗。直到看见另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男生走进来坐到他旁边,鸭舌帽下面是半长的发,皮肤被阳光漂吻成蜜糖一样好看的颜色,对着他点头时候眉梢锐利,眼尾拉长的弧度却是柔软神情。

 

“张老师。”龚俊知道他的名字,就像他知道自己前前后后试镜了四次才定下来是温客行,而张哲瀚是剧方心目中早早定下的周子舒。

张哲瀚朝着他点点头,自然而然坐到他身边。

 

“别动,”他在龚俊又一次想要起身和对方打招呼时候偷偷在桌下拉住了他的袖子,压低声音凑近他说道:“没事儿的,你别紧张,马姐人很好。”

而后他放下筷子轻轻转动起餐盘,周围人都在攀谈,而张哲瀚给龚俊夹了一筷子这家店的招牌牛肉,说,“你安心吃饭,多吃点儿菜。”

 

 

夏日清晨八点左右,龚俊坐在自己的化妆椅上连好了手机蓝牙,垂着眉等待化妆师为他重新修理眉形,手里攥了个翠如枝头新叶一样的苹果,心不在焉地上下胡抛。歌曲听完两首半,手中的苹果接住了第三十二次,他听见门口传过来一阵动静,接着只穿了背心短裤的张哲瀚冲进来,皱着眉头歪倒进椅子里像一只刚刚睡醒还未来及的伸懒腰的猫。

“好热啊,快快快,快把空调打开。”他在镜子的反光里看见张哲瀚指着自己说:“看把龚老师都热成什么样儿了。”

 

“你少拿我当借口,”于是龚俊就无法自控地笑起来,刚刚修好的凌厉眉峰也弯成峨眉山月,转过身把苹果掷到张哲瀚怀里:“张老师,你今天来晚了,白天得请我喝奶茶。”

 

 

廊桥上的雨是夹着人工降水一同到来的,龚俊独自倚靠在拱桥围栏上想了很多,楼台月明,青梧老死,谁家玉笛暗飞声,相见恨晚叹奈何,恍惚觉得失去周子舒的不是温客行,他也不是温客行,他是这场不管不顾浇融天地的大雨。刷了红漆的栏杆缀满雨水,他低着头不愿开口也不想说话,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流不出来了,假发套湿漉漉垂到胸前,袖子拖得很长,手指曲折着交握。可能是几分钟,也可能真的过了很久,龚俊慢慢撑着站直了,回过头想要下桥回去,却发现张哲瀚撑着伞站在桥下看着他,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

 

可能是几分钟,也可能真的过了很久。

 

他还穿着周子舒的衣服,天青色衣袖垂落在身侧时候也和他一样被雨淋湿,朝着龚俊望过来的眼睛好像蒙了一层雾气般看不真切。两人目光冥冥中相撞,一个在桥下,一个在桥上,漫天纷扬的雨停了,张哲瀚打着伞朝他走过来,不嫌弃他淌着水的袖口也不在意他此刻狼狈到发白的唇齿,把龚俊与自己纳入同一把伞下,小小的手掌尽数攥住他冰凉的指尖。

 

“走吧,”张哲瀚对他说:“我们回去了。”

他说的是我们。我们回去了。

 

 

10

 

“喝多了?”

 

那顿饭吃到最后张哲瀚喝醉了,就近倚着龚俊的肩膀眯着眼睛在笑,指尖无意识地贴着酒杯的杯沿转动。龚俊低下头看向他,怀疑张哲瀚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是需要龚俊偷偷搂着他的腰才能坐直的,也不知道制片和编剧究竟在讨论些什么细节,脑子里搅成晕乎乎一片,除了保持礼貌的微笑什么也不会。

 

“张老师,你喝醉了。”

龚俊的本意是提醒他一遍,然后询问需不需要帮他叫工作人员来带他回去,没想到两人距离过近,他说话时候气息直直的就喷涌在张哲瀚耳边,张哲瀚缩着脖子躲了一下,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上,手脚蜷缩着被逗笑,像一只温驯漂亮的猫。他抬起眼来看向龚俊,因为喝醉的原因眼下浓浓一片红云,微张着的唇也晶莹,转动眼珠思考时候的眸子也透亮一层潋滟水光,沉吟片刻后看着龚俊说,那你送我回去吧。

 

那你送我回去吧。龚俊在他理所当然的撒娇里被轻易蛊惑。

 

半小时后他半拉半抱地把张哲瀚送到床上,张哲瀚眯着眼睛把脸歪在他肩膀,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神情里有一种不自知的嗔怪。龚俊低下头看向他时候眼神直愣愣自上方正对他大开的领口,看见张哲瀚两横突出平直的锁骨,错觉里面盈满的不是灯,而是半湾璀璨明亮的海洋,上浮整个喧嚣世界的光。他红着脸把张哲瀚的手臂从自己后颈处扯下来,闻到一种独属于对方的,很淡又很清新的香气。

 

张哲瀚醉得睡眼朦胧,含混不清反复叫他的名字,龚俊,龚……俊,龚,顿了顿又勾起唇角,俊,谢谢你呀,说完就整个人后仰着躺倒了,闭上眼睛呼呼大睡。

 

龚俊直起身站在床边,擦一把额上的汗,气喘吁吁地注视着张哲瀚呼吸逐渐平稳,眼睑阖拢之后睡得很可爱,翻身前还微蹙着眉抓了把脸,似乎是觉得痒。龚俊在事后无数次回想起这个晚上时总会怪罪自己是头脑发热无可救药,因为他之后又在张哲瀚房里留了半个多小时,从柜子里找了身睡衣出来给他换上,又翻出来拖鞋给他摆在床尾,还拧过一张温热毛巾为他仔仔细细擦脸。

 

当然,最头脑发热无可救药的是,龚俊在出门前蹑手蹑脚半跪在张哲瀚枕头旁边,非常自私且卑鄙地,从他唇角偷走了一个吻。

一个羽毛一样轻盈的、一触即分的吻。

一只花蝴蝶,偷偷亲吻了一只猫。

 

 

 

11

 

“你喜不喜欢猫?”

 

杀青请客那天晚上龚俊把张哲瀚送到房间门口又转身离开,走廊灯光一盏一盏熄灭时候像是连同他心底那些难见天光的晦涩期望也一同熄灭。他在缓慢合拢的电梯轿厢里目视前方,看着走廊视野逐渐被切割为一条缝隙随后消失不见,看着眼前剩下的最后一盏孤灯也如同被浪涛拍碎般长久寂灭。

 

他在电梯下行的过程中回答:我从一开始就喜欢猫。

在被一只猫喜欢上之前,我就已经喜欢猫了。

 


 

12

 

门铃声响起来时候张哲瀚正撑着头坐在沙发里打瞌睡,整个客厅灯火通明,猫咪窝在他怀里盘着尾巴幸福地打呼噜,路飞很乖地趴在他脚下的地毯上。第一声门铃响起时是路飞先爬起来,摇着尾巴冲过去对着门口低低呜咽了一声,于是张哲瀚也跟着被吵醒了,脖颈因为撑了太久而酸痛发胀。他站起来把猫抱到旁边,摁亮了摆在桌上的手机。

 

凌晨三点过五分,门铃没有响起来第二声。

但张哲瀚还是趿拉着拖鞋走过去开了门。

 

龚俊低着头站在门口,一八六的个子,肩背在夜色里变成延绵起伏的沉默青山,灯光随着门被推开的瞬间尽数往他身上倾倒,于是龚俊下意识在张哲瀚面前站直了身子让光明亲吻着,像一块沉默着伫立了千百年后终于被灯塔照亮的顽固磐礁。

 

张哲瀚站在他面前,身上穿的是很柔软的烟灰色纯棉居家服,握着门把的同时仰起脸看向他,揉了揉眼睛小声打了个哈欠,像是早就料到他会过来一样,平静如常有无限温柔地问他:“不进来吗?该睡觉了。”

 

龚俊垂着的眼抬起来了,眼眶红得像滴蜡喜烛,眸子里一把揉碎的红血丝。张哲瀚低头打量他,感觉他身上似乎冷到沾染了半个黑夜的风霜雨露,双手垂在身体两侧紧握成拳。

“你站了多久啊。”张哲瀚又轻轻问他,不像是责怪,只像他身后那蹲在地毯上微微歪头的猫。

 

“张哲瀚,”龚俊开口时候声音嘶哑,感觉胸膛变成一只破旧风箱:“现在是凌晨三点。”

“三点零五分。”张哲瀚纠正他。

“你说过只等我到两点的。”龚俊说。

“我知道,”张哲瀚眨眨眼睛,望着他笑起来:“但是你来了呀。”

“你说过两点如果我不来,你不会再等我了。”

龚俊还是固执,眼眶周围一圈红色樱花一样地迅速蔓延开来,感觉到张哲瀚在他眼里逐渐变作重影,继而成为模糊不清的色块,有什么滚烫灼人的东西自眼角掉落下来,攥紧的双拳用力到关节发白,连同肩膀一齐开始发抖。

 

张哲瀚稍微踮了踮脚,轻轻帮他把泪水抹开,面不改色地说:“我知道。”

“只是大家都说小狗很忠诚,一生只爱一个主人,我想试试看是不是真的。”

 

龚俊抽了抽鼻子,突然捏着张哲瀚的手腕走进去,用后背推着把门合拢,路飞咬着他的裤腿汪汪直叫,张哲瀚竖起根手指在唇边对着他“嘘”了一声,然后抬起头来继续很近很近地看着龚俊,嘴角一点一点翘起来,最后完全绽放开,像一朵终于在凌晨三点多等来了花期的不谢昙花,温柔,耀眼,美丽且珍贵。龚俊把他整个人都按在怀里,扁着嘴很委屈地边哭边闷声讲:你自己说的我是花蝴蝶,才不是狗。

 

张哲瀚伸手抚摸他的后脑勺,眼睛亮晶晶如小猫一般狡黠:“都差不多吧。”

 

龚俊突然定定看住他,像是终于下定决心那样狠狠咬住张哲瀚的唇,亲吻到来时候似乎根本没办法温柔,唇舌蹂躏他上唇那颗饱满漂亮的唇珠,比暴雨要汹涌,却又比爱情更为浪漫与忠诚。爱神刮起恋爱的台风,爱情把恋人的骨骼重新锻造。张哲瀚在他给的亲吻里感觉到痛,又在疼痛中触摸到永恒,敞开怀抱像一只心甘情愿袒露肚皮的猫,而后龚俊将他整个人打横抱起来,自己也成为在猫咪的爪子下引颈就戮的蝴蝶。

 

“张哲瀚,”他说:“你他妈真的是自找的。”

“嗯,”张哲瀚笑着与他野兽搏斗般互啃:“我也没说不是啊。”


疯子在今夜终于捡回家一只胆小鬼,蝴蝶爱上了一只猫,他亲吻了心上人。

 

 

 

 

 【完】

 

 


楉栩

【俊哲】龚俊直播间:我那么大一个老龚哪去了???

两场直播,同一个屋子,直播翻车


俊俊宣传新剧,哲瀚三千万粉丝福利


私设,山河令播出两年后,两人同居


一共三篇,本篇为俊子视角,哲瀚视角已更,在主页,双视角还在写


轻喷


——————————————————————————


龚俊回到卧室里美滋滋的等着老婆直播完,然后就可以和老婆亲亲热热贴贴,想想就美~


然而打开手机他就看到经纪人给他发的消息。


【你这会在哪?】十分钟前


【找个房间,过会准备直播。】五分钟前


【???人呢?】刚刚


甚至直接拨通了语音通话。


龚俊赶紧接起来,生怕外面听到什么动静。


“你看到我给你发的...


两场直播,同一个屋子,直播翻车


俊俊宣传新剧,哲瀚三千万粉丝福利


私设,山河令播出两年后,两人同居


一共三篇,本篇为俊子视角,哲瀚视角已更,在主页,双视角还在写


轻喷



——————————————————————————


龚俊回到卧室里美滋滋的等着老婆直播完,然后就可以和老婆亲亲热热贴贴,想想就美~


然而打开手机他就看到经纪人给他发的消息。


【你这会在哪?】十分钟前


【找个房间,过会准备直播。】五分钟前


【???人呢?】刚刚


甚至直接拨通了语音通话。


龚俊赶紧接起来,生怕外面听到什么动静。


“你看到我给你发的消息没。”


“刚看到,什么直播啊?”


“你的新剧突然提档了,官方让宣传一下,过会你俩连线直播,先宣一波热度。”


“哦…好。”


“你在张哲瀚那是吧,别乱说话,我刚看他也在直播,你俩小心点,我头发可不多,你们要是闹出什么热搜来,头给你厥了!”


经纪人的威胁听的龚俊汗毛直立。


“好好好,我知道了,放心吧。”


挂了电话,就看到新剧的女主给他发来了直播链接。


龚俊刚准备进直播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扭头一看,好家伙!


床头的双人照,开放式衣柜里数不清的情侣衫,还有床头柜上的情侣杯等等等等,这要是直播就等于把他俩是一对拍在观众脸上啊!


龚俊慌忙一顿乱整,能塞的往床底塞,不能塞的全扔地上,再把被子往地上一扔全部盖住。


直播间,女主化着精致的妆容,房间干净整洁少女风满满,优雅端庄的跟粉丝聊着天。


“再等一下,龚俊老师马上就来了。”


“他发消息了,我邀他连线。”


画面接通,龚俊满头大汗的样子被放大在屏幕前,在他身后,是宛如核弹袭击过一般的房间,还有一床躺在地上的被子…惨不忍睹。


“龚…老师,你这是?”拆家呢?


“呃…你好,大家好啊,我是龚俊,我刚才…正在收拾房间,呵呵哈哈…”


龚俊看到女生的脸抽搐了一下。


弹幕已经笑疯了。


(gjxm你在干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眼泪都笑飞了)


(这个房间经历了什么我的天!)


(被子为什么在地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宛如台风过境…)


(老婆那边来的,装修风格真的好像…)


(楼上的,我也是!)


(两边都在直播我该看哪边?)


(gjxm这边有女生,我选择老婆那边)


(怎么哪都有cpf,这是俊俊的合作伙伴,不爱看就出去)


眼看弹幕就要吵起来,龚俊赶紧把话题拉了回来。


“内个,我们今天直播呢,是为了我们的新剧宣传,对吧。”


“啊?对对,我们的新剧《向阳》马上就要在xx台播出了,大家可以期待一下~龚俊老师演的非常不错哦。”


女主叫杨曦,去年突然火起来的小花,业务能力很不错,俩人在剧组关系就挺好的,看见龚俊开播的样子,也是忍不住替他尴尬了一下。


“我们今天没有什么流程,就是跟大家聊聊天,有什么想问的也可以在弹幕上评论留言。”


杨曦努力的想把观众的视线拉回来,虽然她也很想知道龚俊经历了什么。


“我们这部剧是一个正能量满满的剧,从拍摄到杀青,我们剧组的每个人都一起经历了很多故事,我想问问杨曦老师,这部剧带给了你什么收获?”


杨曦被龚俊这官方的腔调惹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人今天不对劲!


(俊俊可以,有主持人的样子了)


(哈哈哈哈提的问题好官方啊)


(虽然但是…为什么要压低声音说话啊?)


(我的注意力还是在背后乱糟糟的房间上…)


(我也…)


(狗勾拆家现场哈哈哈哈哈)


“挺多的,这部剧让我体验了一次不一样的人生,我演戏经验不多,大家都很照顾我,龚俊老师有时候也会指导我有些细节处理该怎样怎样的,很感谢龚俊老师。”


“你干嘛突然那么官方,正常一点,你平常在剧组不这样的。”


杨曦:谁先官方的?!!


(你官方我也官方,这对意外蛮好嗑诶。)


(俊俊的cp我只嗑的进…算了我不说~)


(哈哈哈哈哈人家小姐姐说的很认真你不要戳穿人家啊哈哈哈哈哈)


(我看到小姐姐脸在抽搐)


(果然不是zls俊俊嘴就很利索)


(注意言辞!这是剧宣!不要带无关人士!)


“呵呵呵那龚俊老师呢,听到我的感谢有什么感想?”美女假笑jpg.


“我啊,其实我以前演戏也是像你这么走过来的,有很多磕磕绊绊啊,但是我很幸运,就遇到了一g…些前辈,帮助了我很多,也很感谢他们。”


(你这个转折…真的一点不突兀…)


(你是想说一个的吧!是吧是吧是吧!)


(漏勺来了!再漏一点!)


(没想到剧宣也能有糖,山还能下吗?)


(能不能不要对号入座!这里是俊俊的新剧宣传谢谢!)


杨曦听了龚俊的话,感觉被狗粮糊了脸,她早知道龚俊和张哲瀚的关系,要问怎么知道的?呵呵呵呵呵…张哲瀚来探班的时候龚俊那副我有老婆你没有的表情除非脖子以上全是空气的人才看不出来好吗!


“好的呢!我看到一条评论说让我们分享一下剧组里有趣的事,别说还真挺多。”让你撒狗粮,坑不死你!


“有趣的事啊…”龚俊低头想了想。


“我先来吧,拍戏这几个月,龚俊老师的魔音天天回荡在我们剧组每一个人员的耳中,他有时候唱歌就算了,他还戴着耳机唱,我至今不知道他在片场哼的到底是什么歌,至今!”杨曦说完还强调了一遍,她今天就要控诉!


“哪有!我唱歌没那么差好吧,你不也跑调,主题曲我跟你一起录,调音师都听不下去了,再说了,有人夸我唱歌好听呢~”


屏幕上仿佛看到龚俊身后有尾巴在揺。


杨曦的拳头硬了。


(zzhfz你就宠吧!你看孩子自信的!)


(知道有人夸你唱歌好听,某位姓张的老师对吧~)


(zzh龚俊唯粉还有谁不知道吗?!)


(俊俊的自信都是张老师宠出来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俊俊还说杨曦小姐姐,你是忘了你被修出电信了吗哈哈哈哈哈哈)


(cpf能不能别舞了!刚才说的那句话提到那个人了!)


(好烦cpf一天天到处乱舞,俊俊跟某人早就解绑了好吗!)


(解绑八百年了还在蹭!)


(别吵别吵,好好看吧)


弹幕里的解绑看的龚俊心里不爽,他和张老师才没解绑呢!他俩绑的可紧了!龚俊越想越不爽,狗勾的小心思就冒出来了。


“光聊天有点干啊,我找个音乐放吧。”


“只要不是你唱就行…”杨曦os:我没有张老师那几千层滤镜我承受不住…


龚俊拿出备用的手机,翻翻找找,像是一不小心点错了,响起了一阵熟悉的音乐,怕外面听到,龚俊特意调小了声音,但足矣让直播间的人听见。


(我靠!我耳朵出问题了???)


(这不是老婆的《心若向阳》吗?!!!)


(gjxm不愧是你!)


(勇还是姐夫勇!)


(没看到是不小心按错了吗!)


(按错就说明这首歌在俊俊歌单里!!!嗑到了!!!)


(我总感觉他是故意的但我没有证据…)


杨曦…呵呵,习惯了。


“那就这首吧,正好我们的剧也叫《向阳》,张老师这首歌跟我们的剧真的挺搭的,而且张老师唱歌很好听的,跟我可不一样,我是歌舞双废。”


(又来了,无处不在的张老师…)


(ptsd了…)


(歌舞双废…好久没听到了,泪目了呜呜呜~)


(这会怎么没人说cpf了?)


(正主都自己提了还咋说?说正主不要舞到粉丝脸上?)


(杨曦小姐姐:哈喽?看我?我好像是女主吧?)


(杨曦小姐姐无意闯入俊哲的世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今天的糖太多了!!!龚俊西蒙最勇姐夫!!!)


龚俊满意的看到弹幕的走向,心里忍不住的嘚瑟。


“内个,歌的确很好听,歌曲跟我们剧的宣传理念也很和,心若向阳,无畏悲伤,龚老师放的这首歌真的很搭。”最后两个字杨曦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杨曦os:是我俩录的主题曲不配了,你跟张老师最搭,请不要再撒狗粮了谢谢!


龚俊也是见好就收,把话题聊了回来,接下来对话就还算正常了,基本围绕着剧来的,弹幕总算平静了一会儿。


聊完剧,又从剧中人物延伸到现实中。


“龚老师在剧里演的是一个做饭白痴,只要进厨房那就是炸厨房现场,不过据说龚老师做饭做的很不错,也是很为难他了哈哈哈哈哈哈。”


“说到做饭啊,不瞒你说,我最近研究了一种超好吃的三明治,是真的很好吃!”


(啊啊啊想吃但我吃不到!!!)


(可以快递吗!我出邮费!!!)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啊!!!我又吃不到!!!)


(真的吗!!!我也想吃!!!)


“真的,我老…朋友,他可喜欢吃了,但是你们吃不到,嘿嘿~”


(呵呵又来了…这生硬的转折…)


(知道了知道了…把你脸上的笑容收一收吧!)


(好巧啊…老婆那边在吃三明治…)


(巧合我真的说累了…)


(其实到现在了,我想斗胆猜测,背后的被子里裹的不会是什么情侣系列吧…)


(楼上姐妹说出了我不敢说的话…)


(剧宣直播,不要乱舞c…算了我累了,爱咋咋吧…)


js:毁灭吧完蛋玩意儿!


杨曦:我不该在这里我该在哪里?我是谁我在干嘛?


龚俊:我这次真不是故意的,习惯了~


“咳咳,我们这部剧大家可以期待一下,因为提档了嘛,马上就能跟大家见面了,剧情很正能量,也有很多笑点,希望大家可以多多支持~”


龚俊还是有在努力的宣剧,想把话题再引回来,但粉丝已经无心管这些了,弹幕突然疯狂了起来。


(靠!!!老婆那边炸厨房了!!!)


(俊俊!!!你老婆把厨房炸了!!!)


(火窜的好高!吓死我了!!!)


(cpf过分了,你给工作人员说啊关龚俊什么事!)


(这不就是说给龚作人员啊!)


(前面他自己cue我们jwx不说什么了,现在是你们过分了!!!)



弹幕刷的过快,龚俊只勉强看清老婆直播着火,屏幕前几十万人亲眼看见龚俊脸色突变,冷的吓人。


“啪!叮咣!”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从房外传来。


再下一秒,龚俊已经冲了出去。


杨曦这边意识到肯定发生了什么事,立刻反应过来切断直播。


屏幕前的观众:???


直播呢?我那么大的一个老龚哪去了???


哲瀚直播间的观众:来我们这了…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就这么的突然…




微博热搜

#龚俊  张哲瀚# 爆

#龚俊直播突然消失# 爆

#龚俊出现在张哲瀚直播间# 爆

#龚俊  张老师的《心若向阳》很好听# 热

#龚俊 三明治# 热

#龚俊直播# 热




杨曦:呵呵,我也不过是npc的一员罢了,不重要。

龚俊经纪人:呵呵…哈哈…我这手突然痒痒了…龚俊你头没了!!!艹啊!!!!!!!!!!



———————————————————————————


累了累了,歇一歇


大家喜欢就是我的动力!我尽量今天把第三篇赶出来,如果赶不出来,就明天!


好累哦,但是写直播翻车真的好好玩啊


嘿嘿嘿嘿

死亡花椒

【俊哲】春日光

*俊哲,rps,一发完,短

*张哲瀚第一人称预警,注意避雷,ooc有,胡言乱语胡编乱造有

*写得不大好,但还是求个红心蓝手和评论,谢谢各位


我其实从来没有想到我会喜欢男人。

准确来说,我也没想过我有一天竟然会接耽美剧。


我学音乐剧出身,演过不少正剧,常年不温不火,有自己固定的粉丝,我一向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不错,倒也没有特意想过接一部耽美剧——我没有看不起这类剧的意思,演员演别人的一生,我只在乎演技,至于演什么剧,在我看来都是一样的需要用心。


这部剧来得突然,我直到进组也没怎么认识组里别的人,说实话,刚开始那会儿有多尴尬呢,就是加了微信拉了群四...




*俊哲,rps,一发完,短

*张哲瀚第一人称预警,注意避雷,ooc有,胡言乱语胡编乱造有

*写得不大好,但还是求个红心蓝手和评论,谢谢各位






我其实从来没有想到我会喜欢男人。

准确来说,我也没想过我有一天竟然会接耽美剧。


我学音乐剧出身,演过不少正剧,常年不温不火,有自己固定的粉丝,我一向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不错,倒也没有特意想过接一部耽美剧——我没有看不起这类剧的意思,演员演别人的一生,我只在乎演技,至于演什么剧,在我看来都是一样的需要用心。


这部剧来得突然,我直到进组也没怎么认识组里别的人,说实话,刚开始那会儿有多尴尬呢,就是加了微信拉了群四个人就再也没说过话了。


这年头不如以前了,现在是有手机在,一天到头不说一句话也是可以的,很长一段时间除了对戏之外没有别的闲聊,我倒也是挣扎过一番,找过几次话题,结果人家刷剧的刷剧,聊天的聊天,听歌的听歌。

所以后来我也放弃了。


那会儿其实一心想着赶紧拍完赶紧跑,远离这个让我尴尬的地方——我一点儿也没预料到有一天我会不愿意离开,会舍不得杀青。


我不知道是哪个契机,可能是重新挑起话题的我实在有些卑微,也可能是因为我为了维持周子舒的身材减肥太过而......身体不大好。

总而言之他敲响了——用脚尖踢响了我的房门,他带着防烫手套,端着一锅鸡汤,冲着我傻乐。


他问我你还好吗,跟我说也别因为减肥就真的什么也不吃对身体不好,减肥得靠锻炼不能靠不吃,虽然角色很重要但身体才最重要。

我有点儿迷茫。


倒不是因为他给我送鸡汤迷茫,是他跟我说减肥得靠锻炼让我很迷茫。

我看了他一眼,心想等有机会的得给这小帅哥看看我引以为傲的肌肉。


不过......总归是个好人。


那之后咱们之间——不止我和他,还有其他两个——就慢慢熟络起来了。

组里开始热闹了起来,除了对戏之外,也会围坐在场景里闲聊天。


他有时候会给我带点儿水果,我还挺感谢他,但我也吃不消天天吃苹果,后来他又会带些小零食,我不吃苹果的时候,他就把小零食递给我,自己把苹果啃了。


我大概算是个沉浸式的演员,倒不是自夸,我很容易入戏,是好事也是坏事,好就好在当我真的是这个人物本身的时候,我揣摩人物的心思会更容易一些,但——因为我是这个人物本身,我的情绪也会跟随着人物的情绪而变化。


本来这本小说里周子舒对温客行就是有感情的,即使剧本改了一些,但感情到底是不变的,戏拍到后来......我有些分不清是周子舒在爱温客行,还是我在爱温客行。


或者......是我在爱扮演温客行的他。


他是我曾经最羡慕的阳光的样子。

我不需要多接触就能看出来他家庭美满生活幸福,每天呵呵傻乐,对待所有人都是真诚欢乐。


曾几何时,我也想活成他这个样子。


他对我很好,其实你非要让我说他对我好在哪儿我也说不上来,他的好是潜移默化,是润物细无声,是每一件事情都在告诉你,他在对你好。

但他对所有人都那么好,偏偏整个剧组,好像只有我当了真。


周子舒是温客行想抓到的光。

可他是我寻找许久的光。


很长一段时间,我只叫他老温,无论戏里戏外,我都那么叫他。

我不敢叫他龚俊,好像我一旦这样叫他了,我就在承认我爱的是他而不是温客行。

而我的爱也会遮挡不住,从身体各处溢出来,再也收不回去。


他的名字是关口,我把他堵在喉咙里,就什么都来得及。


我甚至一杀青就逃走了——没错,我就是落荒而逃,我怕我忍不住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因为我的喉咙已经被塞满,再晚一秒钟那些情绪就会从口中说出。


我至今不知道是哪里露出了马脚,也许是我太迫切想要他来参加我的首唱会了,我说了一遍又一遍,明眼人大概都看得出来吧。


所以他没来。


我不敢说那天我的情绪,不敢回想,大概是失落失望痛苦和绝望,各种莫名其妙的情绪跟我的心一起被一只手揉捏着,窒息来得太突然,我忍不住在后台的卫生间吐的昏天黑地。


没有苹果也没有鸡汤,我什么也不会有了。


我走的时候看到了他送来的花篮——其实他给我发过照片了,但我实在太忙,没来得及看到实物——花束上面的祝福普普通通,非要我看出什么的话,大概就是疏离。


他是聪明人,而我是蠢人。


我不该把我当成周子舒把他当成温客行,我不该把戏里的感情带到戏外,我不该渴望他跟我有同样的想法,我不该把他的好当真。


我不该爱他。


我不该爱他。


他发来的照片我没有回,他也好像并不在乎,于是那之后我们没有再联系。

一来我不敢自讨没趣,二来我自认也不是为情所困的人。


我原以为等我们再次见面我总该忘记他,至少不该再爱他,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我再次见到他比我想象中的要更早一些。


他仍旧如以往一样嬉笑玩闹,我突然意识到是我想太多了。


他对我好是我想太多,我开始爱他是我想太多,他不来我的首唱会是我想太多,他不跟我联系也是我想太多。

其实他根本什么都没有想,对我好是正常,不来首唱会是没时间,不跟我联系是没必要。


这个认知让我更加痛苦。

他从头到尾就毫不在乎,在乎的只有我一个人,所以他随时都可以抽身离开。


实在是......太好笑了。

张哲瀚,你实在是太好笑了。


你比你想象当中还要蠢。


那天晚上的我,用失魂落魄来形容并不过分。

我的脑子没法思考,我头一回对自己失望——我很少做自己无法控制的事情,对龚俊的感情算一件。


于是我也没有感觉到亦步亦趋跟在我身后的他。


之前在组里减得太厉害,胃有些不怎么好了,晚上喝了点儿酒也没吃东西,情绪又有些失控,种种累积,我实在是有些走不动了。

我随便找了个花坛边上坐下,这才看到身后的龚俊。


我看了他一会儿,勉强笑起来问他他来干什么。

他没说话,走过来蹲在我面前,稍稍仰着头看我。


我也不再说了。


过了很久,真的非常久,久到龚俊蹲不住踉跄了一下我才回过神来,我下意识的摸了摸他的头发。

他朝我笑了笑。


他跟我说:张哲瀚,你真的是个傻子。他吸了口气,眼眶好像有点儿红,我看不太清楚,只听到他又说:张哲瀚,对不起,我也是个傻子。


然后他笑着问我:所以,张哲瀚,你介不介意家里有两个傻子?


这天夜里的月亮不大亮,路灯也有些暗,但我看着龚俊,突然发现,我好像......抓到光了。



-end-

天上星星会发光啊

【平安喜乐】(一发完)

粉黑吵架背景

平行世界,勿上升真人

希望战战和一博都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小人退散再无风霜


00

每一次出门,都要平平安安的回到我身边。


01

肖老师今天很生气。


一开始姜姜还以为他和王老师吵架了,可转悠了一圈,才发现不是。

王老师一早就出门上班了,根本没这个时间去招惹肖老师——况且,肖老师对他家这个小朋友宠得厉害,即便吵架,也不可能会这么生气、这么愤怒。


惹肖老师发怒的,是网上那些恶毒的诅咒和谩骂。


不是针对他本人...

 

 

粉黑吵架背景

平行世界,勿上升真人

希望战战和一博都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小人退散再无风霜


 

 

 

00

每一次出门,都要平平安安的回到我身边。

 

01

肖老师今天很生气。

 

一开始姜姜还以为他和王老师吵架了,可转悠了一圈,才发现不是。

王老师一早就出门上班了,根本没这个时间去招惹肖老师——况且,肖老师对他家这个小朋友宠得厉害,即便吵架,也不可能会这么生气、这么愤怒。

 

惹肖老师发怒的,是网上那些恶毒的诅咒和谩骂。

 

 

不是针对他本人的谩骂和诅咒。

肖老师自己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被扯入黑色风暴中心大半年,什么样不堪入目的污言秽语都见到过,姜姜从来没见他为此而生过气,顶多就是情绪低落了一些。

 

可这一次,那些人的恶意指向的是王老师。

肖老师心尖上的宝贝。

 

那些人毫无底线的拿赛道来说事,还在网络上大肆威胁要追到线下来。

肖老师脸都黑了。

 

说实话,姜姜在肖战身边工作四年,极少看到他真正动怒的样子。

即便是当初跟前老板拍桌子硬刚的时候,或者说是去年被各路牛鬼蛇神拦截打压的时候,他都没有露出过这样的神色。

 

只有在遇上和王老师相关的事情上,一贯脾性温和的肖老师才会露出这样的情绪。

肖老师为人虽然温润谦和,但他生起气来,其实比一直冷着脸看起来生人勿近的王老师更要可怕。

 

姜姜待在他旁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02

肖战新戏还没有开机。

 

他最近还算是在假期的状态。

跟两家父母在北京过了个团圆年,小崽子大年初一就回了横店开工。

肖战在家里陪父母多待了两天,也打包了行李飞去了横店,打算趁现在有时间,多陪陪聚少离多的男朋友。

 

他不方便出门,每天送王一博出门上班之后,就是窝在酒店里看看剧本、闲暇的时间画几张画,看部电影,然后等王一博回来,一起做个饭,或者一起吃外卖。

有时候王一博回来太晚,他也没有非执着着要等他回来才睡,只是永远给他留了温暖又明亮的一盏灯。

 

这样的生活有点单调,但他也不觉得枯燥,反而还挺乐在其中。

 

 

王一博今天早上八点半就要到片场。

 

最近剧组在赶进度,小朋友几乎每天都是早早就出门,直到深夜才能回来,累得洗完澡就一头栽到床上,连头发都是肖战给他吹干的。

今天难得能稍微晚一点,肖战便也不急着把他叫醒。

 

自己先起了床做好了两人份的早餐,眼看着时间还早,就拿了手机就去沙发上刷微博。

本来只是想打发一下时间,等到点了叫王一博起床的。可没想到一打开首页,就看到满屏的赛道平安。

 

肖战一愣,下意识的看了眼房间的方向。

怎么回事?

他家崽子今天的行程确定是去拍戏,而不是去比赛吧?

 

他一脸懵逼的往下滑,慢慢的,脸色沉静了下来,变得越来越黑。

 

03

七点四十分,肖战准时去叫王一博起床。

 

累极了的小朋友还在被窝里睡得香甜,白嫩的脸颊被压在柔软的枕头上,软乎乎的宝宝肉委屈的挤成了一团,毫无防备的样子又乖又可爱。

 

明明是个一点攻击性都没有的小朋友啊,那些人怎么忍心将那么大的恶意施加到他身上呢?

肖战摸了摸小崽子睡炸毛的头发,一颗心又酸又涩。

要怎么才能替你挡下这些恶意啊,我的小朋友?

 

 

“哥?”小朋友在熟悉的拍抚中迷迷糊糊的醒来,眼睛还没睁开就先准确的摸到了肖战温暖干燥的手抱在自己怀里:“几点了?”

肖战迅速收起自己的情绪,在他睁开眼睛之前调整好自己的表情。

“嗯,七点四十了,该起床了。”肖战空着的手帮他拉开被子,又探过去拨了拨他的刘海,露出一双迷蒙的狗狗眼,语气神色都很温柔。

 

小朋友抱着他的手眷恋的蹭了蹭,才不情不愿的借着他的力从床上坐起来。

但下一秒,又软趴趴的倒到了他怀里:“还是好困啊~”

刚睡醒的嗓音充满软糯的奶味,还撒娇,真真一个小朋友。

 

肖战心软得不行,抱着人耐心的哄:“忍一忍啊王一博小朋友,再过一段时间戏就拍完了。”

“拍完了也不能睡懒觉。”窝在他怀里自顾醒神的王一博倒是清醒。

按照他现阶段的发展,这部戏拍完了接下来就该进新的剧组了。其间短短几天的间隔时间也排满了各自广告物料、见面会的行程。

睡懒觉,简直痴心妄想。

 

人间清醒王一宝小朋友趴在哥哥颈窝里深吸了一口气,就推开他自顾下床穿上拖鞋:“我先去洗漱,哥你帮我拿一下今天要穿的衣服。”

“早就准备好了,我出去给你热杯牛奶,你洗漱好换了衣服就出来。”肖战满眼温柔的看着他的背影,关于那些恶意、他一早起来看到那些污言秽语的糟糕心情,他只字未在王一博面前提起。

 

 

陪王一博吃了早餐,肖战面色如常的送他出了门,关上门的那一刻脸上的表情又落了下来。

想了想,他拿起手机给乐乐和严哥发了消息,让他们多注意点周围的人群,保护好王一博。

 

有事儿堵在心口,剧本是看不下去了,更别提用来打发时间的其他小爱好。

肖战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酒店房间里,看着手机上刷出来的各式各样的的言论,面沉如水。

 

满屏的恶意言论似乎又将他带回到了去年十月初的时候。

王一博在赛道上翻滚的那一幕直到现在都还是会偶尔出现在他的午夜梦回里,惊得他冷汗涟涟。

他根本不敢去回想那一幕,无论过了多久,再想起来也都是后怕。

 

他仍旧清晰的记得,那一瞬间自己整个脑海一片空白。

他就像是一个沉溺入了深海里的人,已经感知不到外界,只清晰的感受到空气从自己的胸腔里抽离,窒息、又绝望。

 

肖战的脸色一片惨白。

 

04

肖战到底还是坐不住。

 

网上一群人明目张胆的晒了工具宣告要来线下,虽然不能确定到底是口嗨还是真有其事,但肖战已经没有办法干坐在酒店等王一博回来了。

虽然知道王一博身边有乐乐和严哥保护着,一般不会有什么问题,况且这种时候更是人多眼杂,他一旦出去,有可能不小心就会被人抓到把柄。

可肖战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换了身衣服,戴上帽子口罩,低调的出现在了王一博的剧组里。

 

王一博还在拍。

他戏份很重,从早上来到现在,不是在拍戏就是在看剧本讨论剧情,偶尔拿起手机也只能回一下肖战的消息,他根本不了解网上那些纷纷扰扰。

听说倒是听说了这么回事,毕竟是当事人,团队肯定是要告知他的。

但他没在意,也就没在乎自己又莫名其妙的被顶上了风口浪尖,善意爱意恶意兜头砸了满身。

 

肖战远远的看着,没有上前。

“我去车上等他吧。”肖战对出来接他的乐乐说道。

往常倒也算了,但现在指不定哪里就有人在盯着呢,他不好这么大大咧咧的直接出现在王一博的剧组了。

 

在车上,也算是陪着他,能看到他,肖战酒觉得心安许多。

总比干坐在酒店等着强多了。

 

乐乐今天表情也很严肃。

早在早上肖战给他发消息之前,他已经先收到了公司那边的通知,说是这段时间不太平,要时刻注意保护好王一博的安全。

他也上网看过,那些人是真的很疯狂,像是疯魔了似的。

这一整年过来都不太平,乐乐已经见怪不怪了,但还是忍不住心疼王一博。

 

人在剧组兢兢业业的拍戏,累得晚上回去眼皮子都睁不开了,结果莫名其妙就成了一些人宣泄恶意的靶子,被迫承受莫须有的指责和谩骂。

 

果然啊,人红是非就是多。

他是,肖战也是。

 

05

王一博今天的戏要拍到八点半。

中途他溜回了车里,陪肖战一起吃了晚饭。

 

小朋友还穿着戏服,长袍帽子一身齐齐整整的,是个活生生的世家小公子的模样。

但这矜贵精致的小公子一回到他哥面前就暴露了本性,小括弧一扬变回了小甜甜。

 

袍子一撩一甩,他径直扑到了他哥怀里,抿着嘴奶膘升天:“哥,你不是说在酒店等我回去吗?”

肖战把手机倒扣着放到一边,双手抱住他,温柔的亲亲他:“可是我想你了啊,我来接你你不高兴么?”

 

高兴是高兴,可肖战这反应明显很反常。

王一博太了解他了,往常他这么问,肖战肯定是要怼他几句的。

但今天他没有,还温柔得过分。

虽然他哥平时也很温柔,但明显和这不一样啊。

 

眉头一挑,王一博瞥了眼被肖战随手放到一旁的手机:“你看什么了?你是不是又看网上那些破事了?”

说着他就想伸手去拿肖战的手机,被肖战抓住手拦下了:“哎,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

他不想让王一博看到那些污言秽语。

那些恶意,即便来自不相干的陌生人,却也令人寒心。

 

“没什么好看的那你看什么?”王一博收回手,又抬起来抚了抚他无意识蹙起的眉头,故意打岔:“肖战,你不会背着我偷偷干什么坏事吧?还瞒着不让我知道。”

“瞎说什么呢?”肖战白了他一眼,顺手在他屁股上落下了一个轻轻的巴掌:“我能干什么坏事啊?”

 

这个巴掌轻飘飘的,根本就没用什么力气。

但小崽子碰瓷,瞪大了自己那双圆溜溜的狗狗眼,活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肖战,你打哪儿呢?!”

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肖老师打了他几十大板呢。

 

“乱说话的小朋友就要打屁股啊!”肖老师根本没被他装可怜的架势唬住,很理直气壮的回瞪他:“看你还敢不敢乱说话。”

“谁是小朋友?我二十四岁了,我不是小朋友!”王小朋友在肖老师怀里挣扎起来,幼稚的反驳自己不是一个小朋友:“你不许打我屁股!”

 

“好好好,不打不打!”心疼小崽子拍了一天的戏累坏了的肖老师根本舍不得多闹他,双手一施力就将闹腾的小朋友完全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不能动弹:“好了好了,你不是小朋友行不行?你最酷了,不闹了啊,拍了一天的戏了不嫌累啊?”

“谁闹了?还不是你先闹的?”小崽子倒打一耙做得十分顺手:“你还背着我玩手机不给我看的,肖战你变了,你有秘密了!”

 

“胡说什么呢?”肖战无奈的拉住他的手,包在自己的手心里轻轻揉捏着,满是爱怜和温柔:“就随便逛逛,没什么好看的啊,准备吃饭了,吃了饭你还要去拍戏呢。”

他还是不打算把那些事摆到王一博面前。

 

但王一博又不是真的是什么都不懂的小朋友,结合肖战的反应,他很容易就猜到了肖战是因为什么而反常的。

最近这段时间网上关于肖战的舆论还算是风平浪静,那么,能让他有那么大的情绪波动的,只有自己。

 

他轻叹了口气,倒是乖了下来,整个人窝在男朋友熟悉又安心的怀抱里,难得温柔:“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去管那些网上的人说什么吗?”

他倒是不太清楚这件事的起因经过,只是现在事情应该也没有失控,否则团队不可能还这么轻松的坐着没动。

 

那能让肖战觉得生气的,只可能是因为他看到对自己不好的言论。

粉丝吵架,正主哪有不遭殃的可能。

吵来吵去,无非就是那几句话。

 

说实话,王一博已经习惯了,也并不放在心上。

他不觉得这些话真的能影响到他。

可肖战不一样。

 

肖战是个小迷信,尤其是这一年来发生了太多不好的事,他就更是小心翼翼了。

网上粉粉黑黑的吵架,有人是拿钱办事、有人是跟风,还有人是出自于莫名其妙的恶意,反正理由千奇百怪什么都有。

他们键盘一敲,恶意满盈,自己是痛快了,但被谩骂的人又何其无辜,身边的人又何其忧心。

 

06

王一博趁着下戏卸妆的时候找乐乐拿了自己的手机看了上微博看了一下所谓的“战场”。

 

这会儿小号首页都是粉丝对他的祝福,祝他平安喜乐,祝他星途璀璨,祝他赛道平安。

 

王一博又想到了去年他参加完摩托车比赛之后,肖战红着眼出现在他面前的样子。

他怕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即便是从出事到他来到自己身边,已经好几个小时过去了,可他还是在发抖。

 

即便是已经过去了快半年的现在,他还是会因为看到网上黑粉拿这件事做文章,满心不安,顾不上出酒店有多冒险,特地跑到片场,躲在车里陪着他。

 

 

王一博一颗心又酸又涩。

 

卸完妆换回自己的衣服,他迅速回到自己的车上。

这会儿天已经完全黑了,路灯倒是还亮着,白花花的灯光看起来有些惨白的味道。

 

他的车停在一颗数下,树影绰绰,离了还在忙碌的片场,那边的声音传到这里,也只剩下一点点不太清晰的音量。

 

车里没有开灯,肖战就坐在黑暗里,只有手机屏幕的光映到他脸上,仍是满身郁气。

王一博心疼得不行,上了车就一把抢过他的手机,也没看界面上到底是什么内容,随手就丢到了一边,把自己整个人团进了肖战怀里。

 

“哥,我好累啊。”他故意露出疲态,懒洋洋的挂在肖战怀里,引开他的注意力。

肖战果然被他拉回了全部的心神。

赶紧抱紧了怀里的小崽子,给他调整了一个稍微舒适点的姿势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累坏了吧?先忍忍,等会儿回到酒店就能好好休息了。”

说是让他忍忍,却还是极尽温柔的想办法让他能够舒服的靠着自己,生怕他有一点不得劲。

 

“嗯。”王一博懒洋洋的应了声,抓住他的手拿在自己手里,又跟他撒娇:“哥,我回去想喝一杯热牛奶,你给我热好不好?加一勺蜂蜜。”

大概是真的累了,也是因为察觉到了自己情绪不高,小崽子今晚格外的温顺乖巧。

明明他才是受了委屈的人啊。

 

肖战心软得不行,答应的语气又温柔了几分:“好。”

“还想吃什么吗?你今晚晚饭也没怎么吃,饿不饿?”

“不饿,不吃了,怪折腾的。”王一博摇头,在他怀里打了个哈欠:“就热个牛奶就好了,喝了好睡觉。”

肖战摸了摸他刚剪短有些扎手的头发,应了一声:“好。”

“先眯一会儿,到了酒店我叫你。”他又说道。

王一博摇摇头,倒是赖在他怀里抱紧了他的手:“不了,没一会儿就到了,你陪我说说话吧,最近那么忙,你在这里也总觉得我们都没什么时间在一起。”

 

说着说着,还隐隐露出了点不易察觉的委屈。

 

肖战当然不会拒绝他。

低下头,温柔又爱怜的在他的眼皮上轻轻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他又应了一声:“好。”

 

07

肖战失眠了。

他一闭上眼眼前都是那些刺眼的诅咒,还有刚刚在酒店楼下,那些充满着恶意的、刺眼的激光笔。

 

虽然乐乐严哥他们反应很快,王一博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可他还是觉得后怕。

还好,他今天没有干坐在酒店里等王一博回来。

还好,刚刚在那么纷乱的时候,他能站在他身边保护他,而不是又像过去许多次那样,只能远远的等一切安定过后,才能收到消息。

 

王一博也没睡着。

他被肖战紧紧的抱在怀里,似乎这样才能证明,自己还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

他知道今晚这事是真的吓到肖战了。

他本就提着一颗心,还是自己跟他有的没的聊了一路,才稍稍放松了一点。没想到到了酒店楼下,还是不得安生。

 

同为如今正当红的艺人,其实肖战遇到这样的破事不比王一博少。

只是自己遇事的时候并没有觉得有多惊慌害怕,就是觉得烦,觉得困扰。可主角一旦换成王一博,肖战根本没有办法用平常心去对待。

 

他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出点什么他完全无法承受的意外。

 

“哥,没事了,没事了。”王一博轻轻拍了拍他抱着自己的手臂,温柔的安抚着:“我在这呢,我没事。”

“...崽崽。”肖战用下巴在他发顶上轻轻蹭了蹭,嗓音喑哑,只叫了一声崽崽,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心里也堵得慌。

 

他知道这些事无法避免,可难免还是会有怨怼。

都是人,那些人为什么要有那么大的恶意呢?

为什么要去伤害别人捧在心尖上疼爱的人呢?

 

他还是很想不通。

一年了,这个问题他始终想不通。

 

 

“哥,这些事,没办法避免的。”王一博在他怀里轻声说。

他也烦,也憋屈。

可他也知道,这是身处在这个复杂的圈子里,这是如今正当红的他们,无法避免的。

“不过你放心,我会注意的,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严哥和乐哥也会保护我的。”他又说:“我不会有事的。”

 

肖战闷闷的应了一声。

又过了会儿,他才又重新开口:“崽崽,你要答应我,不管去到哪里,都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回到我身边。”

“好,我答应你。”王一博一点都没有迟疑的就答应了他。

 

肖战又收了收抱着他的手臂。

明明已经抱得很紧了,可他觉得还是不够。一颗心总提着,怎么也落不到实处。

“我的崽崽啊,应该是一个福气满满的人。”他轻声说:“希望那些妖魔鬼怪能识趣一些,离他远远的,这辈子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健健康康的。”

 

这话多多少少有些天真和幼稚,可王一博却没有心思去笑话肖战。

他眼眶有些泛红,整个人埋进他怀里,声音也闷闷的:“嗯,一定会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你也是啊,肖战。”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好福气都在后头呢,我们都不怕。”

 

肖战眼眶也红了:“嗯,我们不怕。”

他揉了揉怀里小崽子的发:“睡吧,明早还要早起开工呢,哥陪着你呢。”

“好。”王一博从他怀里抬起头,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哥,晚安。”

“晚安,崽崽。”肖战稍稍松开了点自己手上的力道让他睡得舒服一点,又低头亲了一下他的额头:“晚安。”

 

 

夜色宁静。

床头的小夜灯散发着柔和静谧的光,将黑夜覆盖下的房间照明。

肖战看着怀里安稳睡着的小崽子,浓烈的爱意尽藏眼底。

他心疼又爱怜的再次落了一个吻在他额间,充满忧思的声音在夜色下几不可闻:“崽崽啊,你一定要好好的。”

“好好的出门,再好好的回到我身边。”

 

 

 ——


希望妖魔鬼怪都退散,坏人小人都能远离战战和一博,希望他们这辈子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顺顺利利,星途璀璨不断发光

 

 

 

 


天上星星会发光啊

【醋瓶子倒了】(一发完)

微博之夜

小崽子因为他哥提裙子事件吃醋了

平行世界,请勿上升

文中提及第三人,不指名道姓,勿对号入座

不引战,不接受自觉绕道


00

“你去提裙子吧!”


01

“肖战提裙子提了个寂寞。”

“肖战终于提到了裙摆。”


肖战刚回到后台休息室,就听到了自家小崽子正在阴阳怪气念着热搜榜上挂着的新旧两条热搜词条。

满屋飘着浓郁的醋味,醋瓶子倒的十分明显。


肖老师一边关门一边在心里吐槽:果然是微博的主场,热搜上得还真是快,才几步路的功夫都世人皆知了。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那怎么办呀?我总不能一脚踩在她的裙摆上走过去吧?”

小崽子抬头瞥了他一眼,见着了他手...


微博之夜

小崽子因为他哥提裙子事件吃醋了

平行世界,请勿上升

文中提及第三人,不指名道姓,勿对号入座

不引战,不接受自觉绕道



00

“你去提裙子吧!”


01

“肖战提裙子提了个寂寞。”

“肖战终于提到了裙摆。”


肖战刚回到后台休息室,就听到了自家小崽子正在阴阳怪气念着热搜榜上挂着的新旧两条热搜词条。

满屋飘着浓郁的醋味,醋瓶子倒的十分明显。


肖老师一边关门一边在心里吐槽:果然是微博的主场,热搜上得还真是快,才几步路的功夫都世人皆知了。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那怎么办呀?我总不能一脚踩在她的裙摆上走过去吧?”

小崽子抬头瞥了他一眼,见着了他手里的奖杯,又哼了一声:“哟,我们King回来了,怎么不带你的Queen一起回来呢?”


肖战:“.....你有完没完?”

“没完!”小崽子又哼了一声:“还一个画太阳一个画月亮,多登对啊。”

肖战很无奈:“我先画的啊,登什么对?谁知道她会画个什么鬼月亮啊?这不能怪我吧王老师?”

肖老师觉得自己很无辜,他哪管得了别人画什么呀?

他也很憋屈好不好?


王一博也很憋屈。

凭什么他得跟他哥避嫌避得跟老死不相往来似的,连位置都要隔个十万八千里(虽然他俩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后台待在一起),这人不仅能坐他哥旁边还能跟他哥一起上台,还能让他哥帮她提裙子。


但这确实也怪不了肖战。

他给人提的这一下裙子不过是出自于礼貌,作为一个前同事给予女士的一个基本的礼仪照顾。

可耐不住人自己黏上来.....画什么月亮?月亮跟太阳老死不相往来,从来就不是一对的!!!


小崽子越想越气,奶膘都给气得鼓了起来。

肖战轻轻的捏了捏他脸颊的软肉,温声哄他:“好啦,别气啦。”

他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满眼都是温柔和宠溺:“怎么什么醋都吃?”


小崽子用一双圆溜溜的狗狗眼瞪着他,活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怎么?不可以吗?”

肖战简直没脾气了。

“可以~”他揉了揉小崽子后脖颈上的软肉,又笑着接了一句:“但没必要。”


他和今晚同台领奖的这位女士最多算个合作过的前同事,连私交都没有。

这醋吃得委实有点多余。


“好啦,我们先回酒店。”他拍拍小崽子的肩。

“......哦。”小崽子乖乖的站起来,接过他哥递过来的外套穿好,又拎了自己的小黑包背好,乖乖的跟着他哥回家。


02

这事到这就就算结束了。

王一博其实也不是真的生气,就是有点醋。小崽子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哥哄了他几句他又活蹦乱跳了。

对他来说,他哥在他身边就足以让他原谅所有了。


回到酒店洗了澡,肖战挽了袖子进厨房下了两碗面。

分量并不大,各自卧了一个煎得漂亮的溏心蛋和几根绿油油的青菜,在这大晚上的轻易就让晚餐没怎么吃的人食指大动。


往其中一碗面里倒上了分量十足的醋,又加上案板上已经切好的香菜,肖战把两碗面端到小茶几上,喊了一声:“崽崽,面做好了,快出来。”

“好。”王一博应了一声,拎着手机就晃晃悠悠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刚洗过澡,脸上没有任何妆容,嫩生生的,整个人白得发光。

因为要拍新戏头发又剪短了,这会儿刚洗完擦干,也软趴趴的,看起来更加显小,像个未成年似的,哪还有刚刚在台上又酷又拽的样子?


肖战看得满心柔软,忍不住伸手去牵他,又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心:“这谁家的小朋友啊,怎么这么可爱啊?”

王一博懒洋洋的抬眸瞥了他一眼,反问他:“谁家的?”

倒是对“可爱”这两个字没什么反应的样子。


“我家的啊。”肖战忍不住笑,把人抱到怀里,爱不释手的这里揉揉那里捏捏,又低头亲了亲:“我怎么那么喜欢你啊王一博小朋友。”


突如其来的抱抱和表白听得小朋友心花怒放。

他试图压一压自己上扬的嘴角,嘴上十分傲娇:“不喜欢我喜欢谁啊?”

“只喜欢你。”肖战又亲了亲他升天的颧骨,满腔爱意都化在眼底:“只喜欢王一博小朋友一个人。”


得到了满意答案的小朋友十分开心。

小朋友的情绪根本就藏不住,肖战丝毫不怀疑,他要是身后有条小尾巴,肯定是要摇起来宣告世人他的好心情的。


“我也只喜欢你。”小朋友在他怀里抬起头,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狗狗眼看着他。

这会儿倒是没有生气也没有委屈了,满眼都是小朋友最诚挚的爱意和欢喜:“虽然我今天晚上确实有一点点生气,不过想想也就算了,我哥那么好,肯定少不了觊觎的人。”

“只要你只喜欢我就够了,其他人我管不着,也不想管。”


肖战简直被乖乖巧巧的小朋友弄得心软得不行,连忙又将人抱紧:“当然只喜欢你啦。我家的小朋友那么乖那么好,我怎么可能还能看得见别人啊?”

“我只爱你呀王一博小朋友,我也只会爱你呀。”


藏在心底里的最后一点点的不舒服也彻底消散了,王一博扬着小括弧笑成王甜甜,捧着肖战的脸凑过去重重地亲了一下,像个吃到了世界上最甜的糖的小朋友。

肖战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满眼温柔:“好了,吃面吧,放久了等会儿坨了就不好吃了。”


“怎么可能不好吃?战哥做的怎么样都好吃!”心情很好的小朋友又开始给他哥丢彩虹屁,一边坐下来拿起筷子就开始挑面。

浓郁的醋味扑鼻而来,他满足的深吸了一口气:“好香!”

还对着他哥竖了一个大拇指。


肖战也笑着在他旁边坐下来,还调侃了他一句:“快尝尝看,是这碗面比较酸,还是你今晚倒的比较酸。”

“那估计也是我今晚比较酸。”小朋友吃了一口面,倒是坦荡荡的一点都不回避自己在后台吃醋的事。

“你倒是坦然。”肖战失笑:“胡乱吃飞醋,也不怕闹肚子。”


“谁让她又是坐你旁边又是跟你同台领奖的?”王一博吃了一大口面,两颊都被塞得满满的,说话说得含糊不清:“这待遇本该是我的。”

“慢点吃,又没人抢你的。”肖战先是叮嘱了一句,才又接他的话回答:“这不是有待播剧么?忍忍,等剧播完就结束了。”

“再说了,我跟她之间又没有什么多余的关系,只是最基本的宣传而已,该配合的我配合一下,不该配合的我也不会理,放心吧王老师。”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王一博听话的放慢了吃面的速度,眼睛都没抬一下:“我又不是不知道你。”

该他的事他一定好好完成,他不愿做、不该做的事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都没用。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俩是一种人。

王一博从来没有怀疑过他。


肖战挑眉:“那你还乱吃醋。”

“我信任你,跟我看见你跟她的互动吃醋并不冲突。”王一博理直气壮的反驳。

肖战失笑:“行吧,你说得也有道理。”

“那现在这个醋吃完了吧?”他又问:“没有遗留问题了吧?”


“算是没有了吧。”王小朋友又开始傲娇。

不过有肖老师宠着,再傲娇也没事就是了。


肖老师依旧满眼宠溺:“算是是怎么回事?讲道理王一博小朋友,今晚大部分时候我可都在后台陪着你呢。”

除了刚开场的时候和最后快上台的时候他们才去外场坐了会儿,其余的时候他们可都在一起呢。


“可我想都跟你在一起啊。”这一年来长大了许多的小朋友又露出了孩子气的一面。

他已经吃完了自己的那碗面,放下筷子把碗推开,心满意足的靠到椅背上:“就像去年一样,去哪里都一起去,领奖也在一起。”


那时候,肖战王一博的名字,永远连接在一起。

他们走到哪里,都有彼此在身边。


肖战摸了摸他的头:“会有机会的。”

倒是不知道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但他想,他们这么努力,一定会再有一天,他们俩的名字,又会在各大典礼上连接起来的。



——



本来想写个吵架的,后来想想,他俩没必要因为这个人吵架,所以还是走温情路线

况且,崽子今晚肉眼可见的心情好,我也写不出来他俩大吵一架的样子

难得在一起,还是好好相爱吧~


然后,我们一起等待下一次,主持人喊出“下面,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请肖战王一博上台”的机会



一个啾啾

玫瑰爱人(一发完)

      勿上升真人

      私设严重,OOC严重怪我

      不喜别点别看别发言   


         送你五千朵玫瑰,和我。

    


       “也许世界上也有五千朵...

      勿上升真人

      私设严重,OOC严重怪我

      不喜别点别看别发言   



         送你五千朵玫瑰,和我。

    


       “也许世界上也有五千朵和你一模一样的花,但只有你是我独一无二的玫瑰。”

     “正因为你为你的玫瑰花费了时间,这才使你的玫瑰变得如此重要。”

                                       ——《小王子》




  肖战和上了书页,温柔轻缓的声音也随之停止,床上的人儿因为累极进入了睡眠也不太安稳,眉眼轻皱着,可爱的奶膘也因疲累消瘦了一些,肖战心疼的捏捏奶膘,整理好被子,“崽崽,好好休息一下吧。”,留了床头的小夜灯,轻轻关上门,走出了房间。

  走进书房里,肖战伸手把书放进了书柜里,其实《小王子》他不止看过一遍了,每次认真的看着书里的那些字字句句,一种特殊的感觉都会自心底处自然而然的流入心间。他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奇特的感觉,但他总是记得,记得小王子,记得小王子的玫瑰,还有那只狐狸。

  直到后来的一次,某一天,他和王一博一起看了《小王子》。王一博全程很认真的看着,时不时的转过头来问他一些问题,而他,竟然破天荒的走了神,他的注意力没有放在书上,而是放在了晃头晃脑看书的王一博身上。《小王子》的确很好看,而他也看过了很多遍,可是那天,他觉得王一博比《小王子》更好看。那天的崽崽又奶又乖,赖在他的身边看着《小王子》,那种场面肖战至今记得,甚至为此偷偷画了幅画藏起来。崽崽看完《小王子》的第二天,就悄悄去买了一大束的玫瑰花,之后给了肖战一个大大的惊喜。他的小王子,抱着他的玫瑰,站在他的门前,肖战突然就体会到了那种特殊的感觉是什么了,他的小王子在这里,他的玫瑰也在这里。

  王一博在生活里并不是一个很注重浪漫的人,但肖战作为一个艺术生,总是对这些生活里的小浪漫特别在意,而且,有时候肖战也会有些感性。所以,王一博抱着玫瑰,站在门前,给了肖战一个惊喜,因为喜欢,因为在意。

  肖战回忆到这里,情不自禁的就笑了,小王子带着玫瑰找到他的那天,他感动了好久,甚至有些泪目。但是,那个崽崽居然转眼就把玫瑰丢下,钻进肖战怀里,吃起了玫瑰花的醋,嘴里还小声嘟囔着,战哥都没为我掉过泪,居然因为一束玫瑰哭了,哼。肖战眼泪顿时止住了,轻拍小朋友的屁股,“狗崽崽,讲道理好不好?!”

  “不要,谁跟你讲道理了,我是在跟你谈恋爱!”

  “好好,哥哥错了。不讲道理,我们谈恋爱!”

  肖战轻拍小朋友的背哄着,生怕一个不高兴,小朋友的奶膘就鼓起来啦。小朋友也没有再接话,只是赖在他的怀抱里不肯离开。两个人静静的相拥着,爱意在他们心里静静绽开。

  “好了,崽崽乖,我还要做饭吃呢。”肖战最终还是打破了这种寂静,小朋友不舍的松了手,肖战捏捏他的奶膘,摸摸他的头发,拿过一个乐高塞进他的手里,“崽崽先拼个乐高,哥哥去做饭。”

  王一博点头,肖战转身走向厨房,只不过他还没进去,后面就传来了王一博的声音,“肖战,”

  “嗯?”肖战转身。

  王一博捡起了那束玫瑰,伸手对他说道:“我是你的小王子,也是你的玫瑰。

  肖战一愣,然后开心地笑起来,点头回应,“王一博,知道啦。”

  那束玫瑰最终没能活很久,尽管肖战有精心照料,过了几天之后,花还是枯萎了。于是,肖战拿起画笔,把那束玫瑰画了下来,匾起来,挂在了书房里。署名,玫瑰爱人。

  肖战看着被匾起来好好保存的玫瑰,不自觉的微笑,轻轻关上了书柜,再走出书房。

  精心准备好晚餐,点上之前买的香薰蜡烛,拿出自己准备好的礼物,抱着一大束玫瑰,走进了房间,走向了他的小王子,他的玫瑰,他的爱人。

















突如其来的灵感,情人节快乐啊!❤️❤️❤️

沐晚

【战山为王】磨合

谈恋爱磨合时期


又名王耶啵小朋友作精炼成日记


无助小心啵&温柔疼宠赞


肖战从日本回来的时候是个艳阳晴天,带着从远方而来的乐高,又早早地和小朋友助理通了话,一下飞机就去了他在的剧组。


“肖老师,您可算回来了。”


肖战也是在手机电话号码换回来之后再开机之后才知道他的小朋友给他发了那么多条语音,他在日本的凌晨望着窗外的霓虹灯光,听着他的小朋友从假装镇定到哭泣,再从语音到文字,最后又回到小声呢喃混着哭音儿。


他的小朋友一向那么骄傲,连看恐怖片害怕都不和人说,偏偏对着冰冷的对话框一遍又一遍说着语音。


“王老师他...

谈恋爱磨合时期




又名王耶啵小朋友作精炼成日记




无助小心啵&温柔疼宠赞









肖战从日本回来的时候是个艳阳晴天,带着从远方而来的乐高,又早早地和小朋友助理通了话,一下飞机就去了他在的剧组。


“肖老师,您可算回来了。”


肖战也是在手机电话号码换回来之后再开机之后才知道他的小朋友给他发了那么多条语音,他在日本的凌晨望着窗外的霓虹灯光,听着他的小朋友从假装镇定到哭泣,再从语音到文字,最后又回到小声呢喃混着哭音儿。


他的小朋友一向那么骄傲,连看恐怖片害怕都不和人说,偏偏对着冰冷的对话框一遍又一遍说着语音。


“王老师他最近胃病又犯了,药也不肯吃,饭也不好好吃,剧组的饭您知道,哪儿比得上精心做的啊,王老师在剧组拍戏,连喝口水的工夫都没有。”


小助理看了他一眼,“肖老师,一博哥找您找了这么久,糟蹋自己也糟蹋过了,您要是真不喜欢他,这次,就断了他这个念想吧。”









肖战到剧组的时候小朋友正在休息室休息,手里拿着杯矿泉水一边皱眉一边喝,手上的药片却还没吃,走之前还有些圆润的小脸现在却苍白着。


几乎来不及思考就走上前接过他的矿泉水瓶,嘴里絮叨的话就熟练的说出来,“怎么又喝凉水了?你胃不好,吃凉的就更疼,说了多少遍你就是不听。”


小朋友还是没话,肖战抬起头看着他,这小朋友正含着泪委屈着呢,一时间张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急忙把带回来的项链从包里翻出来,又把自己的拿出来给他看,“对不起一博,是我错了,我不该一个人跑到日本,不改把你一个人扔下,不该让你一直发语音但我一次都没回...”


温热的眼泪从眼眶溢出,又从眼角落下,一滴一滴滴在手上,比炎炎的烈日还要让人难熬,一颗心像被油煎之后再次过火,翻来覆去的找不到方法平静下来。


肖战手忙脚乱的擦着他的眼泪,看着他委屈的不行的样子更心疼了,“哥哥错了,不哭了好不好?我让你打,只要你不哭,怎样都可以。”


小朋友红着眼睛看着他,说出来的话也小声极了,“那,那我是不是没被丢掉...”


肖战一愣,看着他被泪水润湿过的双眸,语气坚定却温柔,“乖崽崽,哥哥从来都没有把你扔下,去日本,不是为了要忘记你,我想把魏无羡还给蓝忘机,把肖战,彻彻底底的还给你。”


小朋友嘟嘟嘴,眼睛一眨的时候眼泪就又落下了,咬着下嘴唇看他,伸开手臂对着他,等肖战把他温柔的抱进怀里,刹那间嚎啕大哭,眼泪一颗一颗的落在肩膀薄薄的布料,不一会儿就润湿了。


小朋友又委屈又害怕,双臂紧紧的抱着他,说出来的话让肖战也不禁红了眼眶。


“可是我找不到你...我找了好久好久都找不到你...我好怕这都是梦,梦醒了你就不在了。拍戏是假的,你也是假的,什么什么都是假的!!”


“这么多年...还是我一个人...”


肖战心疼的不知该说什么好,平日里的镇定和巧舌如簧全都化为乌有,怀里的小朋友哭的身子都在颤抖,害怕的连话都说不清。


他的小朋友是有多不知所措,才会觉得那些美好的时候都是假象。


“不是一个人,崽崽从来都不是一个人,那些也不是假的...”肖战把他的手握在手里,又带着他抚摸他的脸,“你看,我在你身边,我在陪着你。”


“项链是我给你买的礼物,是情侣款,戴上项链,你就是我一个人的小朋友了,我会好好爱你,好好疼你,不会和你吵架的。”


“哥哥知道,这次让我的小朋友伤心害怕了,哥哥知道错了,你以后就慢慢惩罚我,怎么惩罚都可以,只要你开开心心的,哥哥做什么都可以。”


“那,那以后是不是可以抱抱了?”


肖战亲亲他的眼睛,“是。”




他的小朋友是有多好,最大的愿望是要抱抱。









在一起之后,小助理觉得肖老师对一博哥的宠爱直线上升,就那微信提示音一直响个不停,连邮到剧组的快递都越来越多,一博哥也会笑了。


小助理到现在还记得,一博哥上次录节目的时候胃病犯了,最后严重的直接去了医院。肖老师急的不得了,一路上就打了好多电话。


“我都说了你不要打电话给他,他剧组也很忙的,为了还要请假,多不...”


话没说完肖老师就到了,风尘仆仆的。


“战哥...我...”


肖老师看了他一眼,走上前给他掖掖被子,可还是没说话。


“肖老师,您别太担心了,医生说一博哥是老毛病,这几天吃饭不规律才引发胃病的,三餐规律之后就会好很多。”


“不规律?怎么个不规律法?”


这小助理哪儿敢说啊。


总不能把早上喝咖啡中午喝咖啡晚上冰水连饭只吃一顿说出来吧。


“这...”


“你和我说的有好好吃饭是骗我的?”


小朋友慌得不行,坐起来拉住他的手,“没有,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


肖战看着他红红的眼睛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了,先让助理回去了,才坐在床边和他说话,又无奈又心疼,“我又没训你,哭什么呀。”


小朋友一直掉珍珠,停都停不下来,把自己放进他的怀抱里,磕磕巴巴的解释,“我不是,不是故意不吃饭的...剧组,剧组的饭有,有胡萝卜,我,我不喜欢呜...呜...”


“我知道错,错了,哥哥...你不要,不要丢掉我,好,好不好...我会,会很乖很乖的...呜我乖乖,吃饭...”


他放在心尖上宠着的小朋友好像不知道他很爱他。


肖战温柔的抹去他的眼泪,又捧着他的脸吻他,直至睫毛上的泪珠也干透,才慢慢放开他。


“乖宝贝,哥哥没有生气,没有生你的气,更没有要抛下你。剧组的饭有胡萝卜宝贝才不喜欢吃的,哥哥知道你不是故意不吃饭的。”


“我们说好了呀,要一起去滑雪,一起看极光,一起去旅行,还有好多好多事情呢,哥哥不会丢掉你,哥哥很爱你很爱你。”


小朋友愣愣的看着他,懵懵懂懂的眼睛圆滚滚的,比坚果小姑娘还可爱。


“哥哥向你保证,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永远都不会丢掉你。”


小朋友像是想通了什么,突然扑到他怀里,“那以后,以后可不可以有晚安吻?”


“小笨蛋,现在也有对不对呀。不过,哥哥答应你,以后的每一天不仅会有晚安吻,也会有早安吻,如果因为工作不在一起,哥哥也会给你发视频的。”


“是不是也会有小面包?”


“会。”


“那,那抱抱...是不是也会每天?”


“是,只要你愿意,什么时候都可以。”


小朋友眯着眼笑,“那,那我相信你,你要对我好一点的。”


肖战舒了口气,“好好好,我的小祖宗。”








后来,一博哥打电话的时候被助理听到。


“哥哥,我今天吃了两碗饭!因为今天有我特别喜欢的小酥肉!不过,不过没有你做的好吃。”


“真的呀,宝贝真棒。那等你回家,哥哥给你做小酥肉,再给你买可乐,好不好?”


“好!哥哥最好啦!”


小助理:是我不配。。。









双更ing.







双更的目的是我想开双综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沐晚

【战山为王】满目爱意

肖老师有多宠他家的小朋友?


我不在的时候,让戒指陪你吧。


王一博小朋友在化妆的时候肖老师就来了。


不过肖老师怕把这只懵懵的小猪崽吓到,听助理说小朋友化妆的时候都差点睡着心疼的不得了,脚步也放轻了,看到椅子上坐着的那只小猪崽只觉得心都软了,一双桃花眼里都有宠溺的星星。


小朋友迷迷糊糊的,连化妆师走了也不知道,知道被人轻轻又珍重的抱起来,才意识到男朋友到了。


刚坐在沙发上,小猪崽就耍赖窝在男朋友怀里,把软软的宝宝肉都送给他,幼圆的眼睛满是喜悦,亮盈盈的让肖老师移不开眼。


幺幺在肖老师面前一贯撒娇耍赖,像是...

肖老师有多宠他家的小朋友?















我不在的时候,让戒指陪你吧。


王一博小朋友在化妆的时候肖老师就来了。


不过肖老师怕把这只懵懵的小猪崽吓到,听助理说小朋友化妆的时候都差点睡着心疼的不得了,脚步也放轻了,看到椅子上坐着的那只小猪崽只觉得心都软了,一双桃花眼里都有宠溺的星星。


小朋友迷迷糊糊的,连化妆师走了也不知道,知道被人轻轻又珍重的抱起来,才意识到男朋友到了。


刚坐在沙发上,小猪崽就耍赖窝在男朋友怀里,把软软的宝宝肉都送给他,幼圆的眼睛满是喜悦,亮盈盈的让肖老师移不开眼。


幺幺在肖老师面前一贯撒娇耍赖,像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可爱一样,一个劲儿的说一些可可爱爱自己却觉得很酷很酷的话,和在幼稚园一天晚上回家的小朋友一模一样,只不过在肖老师眼里,幺幺比他们都可爱。


“谁家的小朋友这么乖呀?又乖又甜的,是不是呀王甜甜小朋友?”


肖老师最喜欢看这只小猪崽傻乎乎的把自己送到他怀里,害羞的时候只知道往怀里躲,露出通红的耳垂,没到这个时候,肖老师总要好好的亲一亲才好。


幺幺爱害羞这没错,可是好不容易见到哥哥的幺幺恨不得一直一直在他怀里呢,最好再安安稳稳的睡一觉,要是哥哥可以温温柔柔的亲亲他,就更好了。


“是...是哥哥的甜甜...”


肖老师止不住笑,可看到小朋友的黑眼圈之后就心疼了,“是不是没有乖乖睡觉呀宝贝?哥哥每次哄你睡觉都不挂电话的呀...那别的时候,幺幺是不是睡不好呀?”


幺幺困得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了,哪儿能注意到男朋友这么明显的套话呀。


“嗯...因为,因为不想一个人睡啊...幺幺也想要抱抱...可是,可是哥哥好忙的...我不...”


幺幺突然睁开眼睛,圆滚滚的大眼睛盯着他看了几秒,隐隐约约回想起自己刚才说到一半的话,又看了看面前的哥哥满是心疼与自责的眼神,恨不得把刚才的自己教训一顿。


“不是!我,我是说哥哥那么忙我不能睡得不好!”


嗯...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幺幺咬着唇偷偷看他,最怕男朋友凝眉看他也不说话的样子,暗道一声这下可瞒不过去了,试图用撒娇萌混过关。


“没那么严重的...我就是,就是一次两次睡不好!真的!啊哥哥我们好不容易见一面你不能训我...我把甜甜送给你好不好?你别生气啦...”


幺幺亲亲他的嘴唇,甜腻腻的抱着他,等感觉到男朋友也抱住他的时候幺幺就高兴了,“你什么时候来的呀哥哥,坐飞机累不累啊?啊对了,妈妈说...”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截住了。


肖战把他抱紧几分,语气轻柔却慎重,“乖宝贝,哥哥没生气。我们上次就说好了对不对,是幺幺说的呀,什么事都不能瞒着对方,开心的要说不开心的也要说,幺幺还说,哥哥做不到的话,幺幺就不喜欢我了。”


“可是,明明是幺幺没做到,但是哥哥好像没办法不喜欢幺幺。”


小朋友这下可真的觉得自己不对了。


“对不起...你不要不喜欢我...”


“不会不喜欢你呀。但是你得答应哥哥,以后睡不着,无论多晚都要告诉我,哥哥保证,一定接你的电话,唱幺幺最喜欢的歌,哄你到多久都可以。”


肖战亲昵的蹭蹭他的鼻尖,“幺幺还没长大呢,不可以自己做决定的,睡不着就可以委屈,可以向哥哥撒娇的。”


幺幺点点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脸颊,像羽毛一样轻柔的吻落在唇边,带着菠萝味儿的糖块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口中,慢慢交换了带着酸甜味儿的吻。


“小猪崽,就会惹我心疼,本来是找你要戒指的,现在哪儿还舍得呀。”


肖战轻笑,“幺幺这么贪心呀,要戴三个戒指呢。”


小朋友抿抿嘴,“就不给你。”


“好好好,不给就不给。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让它陪着你也好。不过,幺幺不能有了戒指就不和我视频了,不然,我会告诉妈妈的。”


幺幺被他逗的笑出声来,“幼不幼稚啊,这有什么好吃醋的啊。”


“怎么就没有啊?我天天都不能见到你,它就不一样了。”


幺幺缩在他怀里偷偷笑,“可是幺幺最爱你呀。”











慢慢长大。


肖老师到家的时候,就听到微弱的呜咽声,吓得连行李都顾不上,脱了羽绒服就去了卧室。


屋子里黑漆漆的,透过手机的光亮只看到床上有个小鼓包,等肖战慢慢走过去,轻柔的拉开被子,就看到小朋友闭着眼睛小声哭,睡着了也不安稳,眼泪从眼角落在枕头上,滚烫的灼伤了肖老师的心。


“幺幺别怕,哥哥在这儿呢,别怕别怕。”


小朋友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眼中满是泪水,跟珍珠似的落下来,猛地起身扑到他怀里,想来是梦里实在可怕,幺幺在肖老师怀里也哭。


“怎么了呀王一博小朋友?梦到什么了?和我说一说好不好?不哭了幺幺,再哭就要难受了。”


肖战拍拍他的背,把他抱在怀里,又把床头柜上的水杯拿过来,小朋友好听话,是自己晾了一杯呢。


幺幺肿着眼睛喝了几口水,又要哭的时候肖战亲亲他的眼睛,把咸咸的泪珠含在嘴里,“不哭了宝贝,你有什么委屈,和哥哥说一说好不好?我保证,一定一定好好儿哄你,无论幺幺说什么,哥哥都听。”


小朋友带着软糯的鼻音凑到他耳边,“我,我梦到你把我,丢在,丢在外面,不管我了...我打电话,打电话你,你呜...呜...”


肖战哭笑不得,“好了好了,别哭宝贝...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的好宝贝,还把你扔在外面,我们家小朋友迷迷糊糊的,除了有通告,别的时候那让你一个人在外面呀。再说了,哥哥最喜欢幺幺了呀,怎么会不管你呀。”


“可是,可是上次...”


“上次也不知道是哪个小朋友朝我撒娇,说一定得吃冰激凌,最后看到冰激凌店就不走了,自己还不想下车,我不去买谁去呀?”


肖战咬了一口他的宝宝肉,“我是对你有多不好呀王甜甜小朋友,在梦里都这么伤心。”


“没有...”


小朋友不哭了,仰着头亲亲他的唇下痣,“哥哥对我最好了。”


“你还知道呀。”


幺幺没说话,乖乖的蹭蹭他的胸膛,“要抱紧一点。”


“抱紧一点就不哭了好不好?”


“不好。”


“没长大的小朋友。”


“才不要长大呢。”


肖战捧着他的脸,眼神专注又温柔,“嗯,幺幺要慢慢长大呢。”














肖甜甜是我啊

顾一野的Omega🌱(下)

黑帮大佬顾一野VS新人警察陈宇

  

  陈宇也是默认了自己就是顾一野的Omega这个身份,不过最近顾一野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直晚归……

  等到了十点,陈宇也睡不着了,上个月俩人进入对方互相探讨之后,陈宇就特别依赖顾一野的信息素,暴躁的你宇哥好不容易不揍顾一野了,这家伙开始晚归了,还不打电话给自己,陈宇这右眼皮跳个没完了,算着时间也该回来了啊!难道是没有给他说结婚生气了?不应该啊!自己一个Omega都不急呢!他急什么?而且平时都是八点半到家的啊!

  陈宇下楼问管家,管家不说,就拿起手机给顾一野那几个贴身保镖打电话,这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那保镖支支吾吾的,现场还有谈判声,顾一野这个...

黑帮大佬顾一野VS新人警察陈宇

  

  陈宇也是默认了自己就是顾一野的Omega这个身份,不过最近顾一野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直晚归……

  等到了十点,陈宇也睡不着了,上个月俩人进入对方互相探讨之后,陈宇就特别依赖顾一野的信息素,暴躁的你宇哥好不容易不揍顾一野了,这家伙开始晚归了,还不打电话给自己,陈宇这右眼皮跳个没完了,算着时间也该回来了啊!难道是没有给他说结婚生气了?不应该啊!自己一个Omega都不急呢!他急什么?而且平时都是八点半到家的啊!

  陈宇下楼问管家,管家不说,就拿起手机给顾一野那几个贴身保镖打电话,这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那保镖支支吾吾的,现场还有谈判声,顾一野这个钢哥直接去了东区,东区那帮老狐狸个个都阴险狡诈的顾一野这么年轻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陈宇开着顾一野前几天为了博他一笑,刚给他买的大摩托,飙去了东区,管家摇了摇头,这陈宇虽是Omega但是他还真的打不过这个小辣椒,这么个狂野的Omega,也不知道自家主子怎么收的住。

  陈宇开过去,停下车,发现两派人,一派是顾一野,另一派是老狐狸黑子,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他卖白的,但是没有证据,还把罪名推到了顾一野身上,这才惹得陈宇盯上了顾一野,还把自己人都给搭进去了。

  “哟!这是顾老大的Omega吧!还跑这来了?怪不得都说顾老大被鬼迷心窍了,原来是有个这么娇俏的人儿在怀。”黑子笑道,这里他设了埋伏所以他有优势,势必就没有把顾一野放在眼里,毕竟顾一野一个毛头小子,哪里会有自己这么会算!

  顾一野没有搭理黑子,本来不想给他们浪费时间了,来的路上就不想多做周旋,毕竟家里还有人,顾一野怕陈宇担心,可能有些人耙耳朵是天生的,反正顾一野就是,只要陈宇稍微一不如意,顾一野就会深刻的检讨自己,顾一野撇了一眼陈宇,陈宇还是臭这张脸:“你来干什么?这么晚!不准过来现在给我走!”这应该是顾一野对陈宇说过最重的话,语气不是很好,毕竟明刀易躲暗箭难防,他担心陈宇的安危,这个小兔崽子来这里干什么!自己都想决绝了老东西回去了。

  “关你屁事!你要我走我就走啊!”陈宇自然是担心,可是他说不出口,而且顾一野是傻逼吗?自己这一脸担心他看不出来吗?还凶自己!给他脸了?不过在外边确实要给他点脸。

  “你来捣什么乱,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吗?”顾一野把陈宇护在身后,他虽然可以拿下这个老狐狸,但是他可见不得陈宇受半点伤!

  “怎么就是来捣乱了,我又不比你差!”陈宇赌气道,老子骑着摩托车鼻涕都冻出来了,这个顾一野居然这样?也不知道感动一下。不过看到顾一野陈宇就觉得莫名的安心。

  黑子看着窃窃私语,压根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的俩夫夫:“顾一野老子今天就跟你做个了断!也没什么好说的反正城西那块地,我要定了,当然要是你那Omega陪我一晚我可能……”

  “可你妈了个鸡,就你?老子可是顾一野的Omega陪你?你也配!”要不是顾一野把陈宇护在身后,估计陈宇能把那老头子的脸撕烂。

  “好啊!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就是你们自找的”

  早就料到了黑子那老头会留一手,顾一野直接安排了狙击枪手在外,只要黑子的人一动手立刻解决掉,只是他没想到陈宇会来,陈宇这个损崽逮着那黑子就是一顿暴打,可能是场面太混乱了,那对方的饭桶压根没发现自家的老大被打狗一样。

  顾一野的重心全在陈宇哪里,谁知道不长眼的yxh,拿着把枪指向了顾一野。

  陈宇已经来不及推开顾一野了:“顾一野闪开!闪开啊!”

  顾一野丝毫没有躲开的意思,因为他就看到了陈宇后边的人,赶紧推开陈宇,yxh朝着顾一野开枪……

  “碰……”顾一野倒在了地上……

  “顾一野!!”陈宇折断了yxh的手,发了疯一般,把刚刚的pph和yxh打的血肉模糊。

  陈宇一边打一边哭,要是顾一野死了怎么办……

  “老大!”小绿不解的看着自家老大,不是穿了防弹衣吗?

  黑子这边的人全部被绑了起来。

  陈宇哭的稀里哗啦,抱起地上的顾一野,其实顾一野穿了防弹衣,就是想逗陈宇玩一下,没想到……玩……过了,陈宇哭的凶一直在咳嗽。

  顾一野也不装了,本来想要家里这小辣椒关心一下自己的,但是这损招以后还是不用了:“宝贝我没事……”

  陈宇看着顾一野,慢慢止住了哭泣:“你没事……”陈宇抬手就给了顾一野一个巴掌,十分清脆,吓得顾一野手里的人都不敢抬头,陈宇扇完之后也不管怀里的人有没有被扇懵,直接紧紧的抱住顾一野,心脏跳动的很快,人还在抽泣,还打着哭隔声音也奶呼呼的:“你吓死我了”

  “对不起宝儿,我错了,以后绝对不吓你好不好?”顾一野给陈宇顺着气。

  “结婚!”陈宇搂紧顾一野。

  “好!明天一早就去结婚!!”

  其实那时候,陈宇都揣崽一个月了,但是他丝毫没有感受到,第二天两个人也确实一大早就去把证给领,顾魏都吃惊,自己跟季向空居然没有顾一野快……有被侮辱到哦!

  两人结婚后也经常打架斗殴,不过经常是顾一野嘴欠,或者手欠,然后先惹事,陈宇就开始打他,顾一野都不知道自己为啥会看上陈宇这样的Omega,又不温婉居家也不会谄媚自己,一天天的除了嫌弃自己就是打自己,自己该不会是个抖            m吧!从小到大自己哪里受过什么委屈啊!可是跟陈宇结婚后,这小崽子使唤自己倒是得心应手的,还嫌弃自己!两个人也经常吵架,但是每次都是顾一野服软,因为只要陈宇不说话,默默地看着顾一野,顾一野就受不了,感觉搂着人就开始哄!但是家里这个暴脾气哪里这么容易哄好,指着顾一野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骂!

  这个肚子里两个崽子也是命大,天天在小学鸡斗架中度过,差点就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了……但是还是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这天陈宇本来就很烦躁,他都不知道为啥烦,尤其是顾一野还老在他面前晃:“顾一野你能不能别晃来晃去的烦死了!”

  “我发现你最近对你老公我意见挺大啊!”顾一野停下,俯身抬起陈宇的下巴,贱兮兮的看着陈宇。

  陈宇语塞,忍不住抬手就跟顾一野撕打在一起,顾一野也还手不过打的很轻,毕竟两个没心没肺的小年轻压根不知道,还有包子的存在,夫夫俩就扭打在了一起,时而他在上,时而他在上,平时这样在沙发上的打假一般能打很久,但是今天陈宇好像没什么力气翻身,顾一野低头看着身下的人:“宝贝,是不是没吃饭啊!还是喜欢被老公ya着的感觉?”

  “你有病啊!”陈宇抬手就薅住了顾一野的头发。

  “啊!你……薅我头发干嘛?痛……宝贝松手”

  “宝贝你个头你恶不恶心!”

  “老婆!松手!在不松手我就要反抗咯”

  顾一野用力把陈宇的手扣住,然后低头看着喘着      cu       气的陈宇贱兮兮道:“怎么啦?老婆这么快就不行啦?”

  陈宇也不知道为啥,肚子疼得要命,刚刚就是抽抽的,现在有了下坠的感觉。

  “怎么啦宝贝?”

  陈宇突然冒出了点冷汗,不太想搭理坐在自己身上的傻逼。

  “陈宇你TMD怎么了?别吓老子!”顾一野看着这脸色突然苍白的陈宇有些害怕!

  陈宇忍了一下还是觉得疼:“肚子疼!”

  “肚子疼?”顾一野心想也没打到肚子啊!怎么突然就肚子疼!

  “你TMD愣什么!快点送我去医院啊!”陈宇捂着肚子,推开身上的男人。

  恭喜顾一野喜当爹……

  反正孕期的暴躁小辣椒顾一野是有的受了,逮着一点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揪着不放,磨人的要命。

  “顾一野!!!说了我不想吃这个!!”

  “这不是医生说……”

  “反正我不想吃!”

  “不行!这个吃了对你身体好的”

  “我就是不想吃!我说了不吃就不吃”

  “啧”顾一野真的挺想揍陈宇的pp一顿的,但是他舍不得,毕竟陈宇最近反应也挺大的,所以他也能理解家里这小辣椒不听话,刁难自己……只是……

  “你这是什么态度?顾一野?你不耐烦了?”陈宇揪着顾一野的小辫子不放。

  “我能是什么态度……”

  “你……就是想气我!”

  “我怎么想气你了!我就是想让你吃饭啊!”

  “那我吃不下啊!我不舒服!说了不想吃!”陈宇也不知道为啥就是心里窝火 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吓得顾一野呼吸都不敢呼吸。

  “好好好你别生气!我错了,真的老婆我真的错了!不吃好不好?”

  “去吃火锅吧!”陈宇扶着腰,突然就想吃火锅了。

  这……上个月顾一野这个没长心眼的,觉得只要陈宇开心就行,带着去吃了火锅,结果晚上回来,陈宇就肚子疼还拉肚子,一直骂顾一野,后来去医院又是一顿批,他顾一野什么时候这么被人指着鼻子说过,还好对陈宇身体没啥伤害,不然自己真的会抽死自己,顾一野也开始记着医生的笔记,记住Omega的孕期注意事项……

  “你上个月不是肚子疼吗?别吃这个了,要不我给你做……”

  “算了!还是别了,吃饭吧!”陈宇看着一脸纠结又讨好自己的顾一野,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很心疼,扶着肚子又哒哒哒跑过去抱住顾一野,也不说话。

  “小事精你怎么啦?”顾一野摸了摸陈宇的腰:“是不是难受?还是不舒服?”

  “没有……抱我!”

  “好!”

  ……

  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两口子都是狂野的,所以……和和睦睦也就那么一瞬间……大家自行回顾一下老北鼻的下就🉑啦!

  看文勿上升!顾一野的Omega完结啦!撒花花!

        关于爱你是孤单的心事,感觉我可能不适合些这种追妻火葬场,所以我不写了,我会把脑洞写个短篇的《肖总为何追妻火葬场》还没开始动手,因为已经写了一个养成的文章了《战哥弟弟爱揍你》

沐晚

【战山为王】照顾

王一博小朋友到家的时候家里一片漆黑,等他打着手机手电筒把灯打开,把行李放下走进卧室正想换衣服,才发现肖战也在家。


他面色潮红,皱着眉躺在床上,一看就是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累的躺下了,眼下一片乌青,看起来好累好累。


小朋友伸手试试温度,只触到一片滚烫,当即就吓得慌了神,连忙起来去药箱里找药,却被尖锐的床角绊的几乎摔倒,突然的碰撞产生的疼痛实在难受,他几乎一瞬间红了眼,含着一汪泪委委屈屈的咬咬唇,伸手揉揉钝痛的膝盖,又往客厅走。


等找完退烧药又倒了温水,幺幺才明白平时自己生病的时候哥哥有多担心多害怕,虽然知道只是最普通最普通的感冒,明明吃几次药就可以好的,还...







王一博小朋友到家的时候家里一片漆黑,等他打着手机手电筒把灯打开,把行李放下走进卧室正想换衣服,才发现肖战也在家。


他面色潮红,皱着眉躺在床上,一看就是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累的躺下了,眼下一片乌青,看起来好累好累。


小朋友伸手试试温度,只触到一片滚烫,当即就吓得慌了神,连忙起来去药箱里找药,却被尖锐的床角绊的几乎摔倒,突然的碰撞产生的疼痛实在难受,他几乎一瞬间红了眼,含着一汪泪委委屈屈的咬咬唇,伸手揉揉钝痛的膝盖,又往客厅走。


等找完退烧药又倒了温水,幺幺才明白平时自己生病的时候哥哥有多担心多害怕,虽然知道只是最普通最普通的感冒,明明吃几次药就可以好的,还是忍不住担心,心里的心疼像止不住的眼泪,落泪的时候有多委屈,心里的疼就有多入骨。


“吃药好不好啊...不吃药不会好的...求求你了哥哥,你张嘴啊...”


肖战皱皱眉,头昏昏沉沉的,连眼睛都难以睁开,莫名的烦躁让他下意识狠狠地抓住了什么东西,从心底涌出来的难受让他连一句话都不想说,甚至糊涂到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


“就一粒药,是退烧的,不苦...”


小朋友吃痛的闷哼一声,又怕吵到他狠狠地咬住嘴唇,小心翼翼的把声音放到最轻,“吃完药我就不吵你了哥哥,你睁开眼睛看我一眼好不好?”


生了病的人最糊涂,肖战迷迷糊糊的还以为在工作室呢,哪儿还知道谁说话呀,“出去...别吵我...”


小朋友委屈又难过,看见他不耐的又要皱眉,心里的心疼还是战胜了委屈,暗暗想着自己生病的时候是有多难伺候。


可幺幺还是个小朋友呢,哪儿能听哥哥这么说他呀,说话冷冰冰的带着疏离,皱眉的时候严肃极了。王一博小朋友最怕他这样了,被肖战宠出来的幺幺就更怕了。


幺幺很懂事的,安慰自己哥哥在生病,心情不好很正常,俯身亲吻他的唇,转头就去了厨房给妈妈打电话,问怎么煮粥呢。







肖战醒过来的时候,幺幺正低着头坐在床边呢。


“幺幺。”


小朋友猛的抬头,对上他温温柔柔的眼睛正想委屈,瞥到床头柜上放着的一小碗粥立刻就回神了,咬咬唇把他扶起来,又顶着红通通的眼睛盛了一勺粥喂给他。


“你醒啦...我煮了粥,应该不是很难吃的...是妈妈教我的...你尝一尝好不好?”


小朋友应该被吓到了,一句话说的小声又胆怯,连看都不敢看他了。


肖战哪看得了小朋友这么委屈呀,慢慢坐起来摸摸他的眼睛,沙哑的声音惹得小朋友又要哭了,“这么厉害呀幺幺,妈妈又要念我了呢,怎么让幺幺一个人做饭呀。”


小朋友又盛了一勺,“好吃吗?”


“特别特别好吃,比哥哥煮的还要好吃呢。”


幺幺瞪了他一眼,“骗人。”


肖战轻笑,把他手中的碗接过来放到床头柜上,伸手把他抱在怀里,“骗不骗人哥哥不知道,哥哥只知道幺幺受委屈了还不和我说,怎么又偷偷哭呀?”


小朋友吸吸鼻子,“才没有哭。”


肖战捏捏他的脸,“怎么还骗人呀小朋友?”亲昵的蹭蹭他的鼻尖,又吻了吻他的额头,不小心碰到手腕的时候才听到一声痛呼。


小朋友怕他心疼,往后藏着不让他看,可肖战哪儿有那么好糊弄呀,用了力气不让他动,才看清发紫的手腕。


“没事儿...就是煮粥的时候碰到了,过几天就好了。”


肖战皱皱眉,心疼的亲一亲,傻乎乎的小朋友哪儿会撒谎呀,这明明是别人掐的。


“乖宝贝,平时就知道和我撒娇,这次我们家小朋友都疼的要哭了,怎么不和我说呢。哥哥和你道歉,迷迷糊糊的正想着握着什么了呢,怎么不躲呀...”


小朋友最受不了他满是心疼的眼神,“没事儿的,已经不疼了,哥哥别难过好不好?下次,我下次一定告诉你。”


小朋友是有多委屈才会这么懂事呀。


“幺幺,哥哥生病你是不是害怕呀,是不是被我吓到了?哥哥只是感冒而已,没那么严重,就像幺幺说的一样,过几天就好了,幺幺别怕。”


话音刚落,怀里就传出来小声的呜咽。


“以后不许生病了...我,我会乖乖听话,哥哥不要生病好不好...你真的吓到我了... ”


这是哪儿来的这么乖的小朋友呀。


“好,哥哥也会多注意,以后不生病了,哥哥知道错了,不该让幺幺担心。”


小朋友止不住哭,偏偏还从他怀里出来眼中含泪的看着他,眨眼睛的时候眼泪就落下来了,声音带着哭腔软软糯糯的,说出来的话一半混着哭音儿回去。


肖战轻轻吻着他的唇,把他要说的话和不断的哭泣随着温柔的吻在唇齿间消失,等小朋友不哭了,肖战才放开他。


“幺幺最乖了,再哭哥哥就要心疼好久好久了。幺幺疼疼我,看在我病还没好的份儿上不哭了好不好?”


“那你以后不许对我冷冰冰的说话了,你要好好说,要哄哄我的。”


“哥哥保证,一定按幺幺说的做,要好好说,要哄一哄,最好还要亲一亲抱一抱,一定一定不能大声说话。”


肖战亲亲他的宝宝肉,一下一下慢慢抚着他的背,感受到小朋友依赖的蹭蹭他的胸膛,又揉揉他的头。


哪儿还敢生病呀,就这一次都把小朋友吓得又委屈又难过。


“膝盖,膝盖疼...”


肖战吓了一跳,“是撞到哪儿了呀?”


“床角...”


肖战又心疼又无奈,“小祖宗,你这样我可再也不敢生病了。”












天上星星会发光啊

【你不买我不买,肖肖就要自己买】(一发完小短打)

发歌背景小甜文


无差


平行世界 请勿上升


王一博今天发了新歌。


各大平台今天都很热闹。

三家粉丝从早上开始就在蠢蠢欲动——当然,其中一家比较隐晦。


这是只要他俩其中一个人发歌都会出现的热闹场面。


中午十二点,肖战也蹲点买了850张专辑。

王一博阻拦无果,无语的坐在一旁看着他哥瞎花钱:“肖老师,您不如直接把这钱给我,我给你唱现场版。”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唱一辈子。”


小朋友总喜欢强调这样的承诺。

“你和我在一起,我教你跳一辈子的舞。”

“你要是喜欢,我给你唱一辈子的歌。”

“只要你想清楚,我一辈子都对你好。”...


发歌背景小甜文


无差


平行世界 请勿上升






王一博今天发了新歌。


各大平台今天都很热闹。

三家粉丝从早上开始就在蠢蠢欲动——当然,其中一家比较隐晦。


这是只要他俩其中一个人发歌都会出现的热闹场面。


中午十二点,肖战也蹲点买了850张专辑。

王一博阻拦无果,无语的坐在一旁看着他哥瞎花钱:“肖老师,您不如直接把这钱给我,我给你唱现场版。”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唱一辈子。”


小朋友总喜欢强调这样的承诺。

“你和我在一起,我教你跳一辈子的舞。”

“你要是喜欢,我给你唱一辈子的歌。”

“只要你想清楚,我一辈子都对你好。”


肖战笑着看了他一眼:“这不一样。”

“哪不一样了?什么版本你没听过?”王一博有时候就是特别实心眼,明明《光点》的时候,他背着肖战也没少买。

“你把这钱花出去,转了一圈缩个水,再回到我们自己口袋里,意义呢?”他翻了个白眼:“人家好歹拿钱去投资还能赚回来,您这图什么呢?”


“怎么没有意义?王老师的新歌哎!作为家属,肯定要支持一下啊!”肖战戳了戳他软乎乎的宝宝肉,依旧笑得温柔又好看:“而且你看哎,我花了钱买的,后面还有一半能收回来,相当于我只花了一半的钱又买了歌,赚到了啊王老师。”


王一博被“家属”两个字戳中了温柔点,忍了忍,还是没忍得住。

“歪理真多。”他说,眉眼具是温柔笑意。


肖战笑了笑,没有反驳。

正好这会儿闲来无事,他就顺手翻了翻页面下五花八门的粉丝工会。


他俩每次一发新歌,三家粉丝都会建很多很有意思的工会,金句频出,肖战还挺喜欢去看的。

会出现在这里的基本都是有爱有理智的粉丝,没有恶意,没有那些乌烟瘴气的洗脑包,像个干净的乌托邦。


看了一会儿,肖战乐了:“王一博,她们说你赚了钱让你多给我买点小面包。”

“买,多少都买。”王一博一点都不带犹豫的,十分豪气:“只要你愿意吃。”


他可太了解肖战了。

说是这么说,可真正摆到他面前他又犹豫了。

喜欢吃是真的,但小面包容易胖也是真的。

他对自己要求太高又很严苛,说不吃就真的能忍下来不吃,王一博怎么劝怎么哄都不太有用。


“吃啊,王老师买的我就吃,多少都吃。”肖战笑着接了他的话。

王一博掏出手机:“行,那我马上让人去买,肖老师可要说话算话,要吃完啊。”

肖战赶忙伸手阻止他:“哎!等下都要出门了,你让严哥乐乐他们省点心吧!”

王一博一脸“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表情。


肖战“嘿嘿”的笑,连忙转移话题:“王老师一起来看你的粉丝们对你的爱啊。”

“她们让你买点贵点的衣服,别整天把自己捯饬得像个大爷似的。”

念完了,他又自己嗤了一声:“说得好像我虐待了你似的,王老师,您哪件衣服便宜了?”


“没有,没有,她们不懂。”王一博赶紧撇清关系,顺势表示了一下:“我哥那么爱我,怎么可能会虐待我。”


“嗯哼”肖战哼了一声,呼噜了一下怀里毛茸茸的脑袋。

王一博乖乖的忍受了男朋友的魔爪,懒洋洋的跟被撸舒服的坚果儿一样窝在男朋友怀里,一起看他的手机屏幕。


“你不买,我不买,肖肖就要自己买?”王一博撇了一眼眼熟得不得了的句式,顺带改编了一下:“什么鬼?你也买,他也买,肖肖自己也要买。”

“嚯,王老师真棒!”肖战垂眸看了他一眼,不走心的夸了一声:“刚刚说我浪费钱的是谁呀?”


“反正买都买了,又拿不回来。”王一博挑眉:“来自男朋友的爱,我就好好接收了。”

肖战并不领情:“太敷衍了王老师!你就是说我浪费钱了。”

“没有,我哪敢敷衍肖老师啊?肖老师买我的歌是因为爱我,这哪是金钱可以衡量的呢?”王一博可不认敷衍的罪名:“这可比钱重要多了。”


“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肖老师没打算就此罢休。

王一博认错认得倒是十分顺溜:“我错了肖老师,对不起肖老师,我不应该说你浪费钱,这都是你对我的爱,肖老师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次。”

语气懒洋洋的,听起来也没什么诚意。

不过肖战也不是真的生气。


他傲娇的“哼”了一声,王一博笑着拉了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哥哥别生气嘛,啵啵知道错啦~”

好了,连王甜甜都出来了。


肖战绷不住了,“噗嗤”的笑出来,被他握着的手顺势抬出一只食指,戳了戳软乎乎的宝宝肉:“怎么还犯规啊,王甜甜?”

漂亮的眼里满是喜欢和笑意。


“你不就最喜欢他?”王一博翻了个白眼,收回了手,又恢复成冷漠的酷盖。

真是绝了,还吃自己的醋。


不过好在他遇到的是乐得宠他的肖老师,这也不碍事。

肖战追回去,又拉回了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温柔又满怀爱意的笑着:“我最喜欢你。”

“我最喜欢王一博啦~”


“干嘛额?这么肉麻?”说是这么说,可王老师已经找不回升天的颧骨。

肖战抱着他亲了亲:“因为喜欢就要说出来呀,我得让王一博小朋友知道,我有多喜欢他呀~”


“王一博早就知道了。”王一博抱住他的腰,在他怀里抬起头,又露出两个甜甜的小括弧。

“王一博说,他也很喜欢肖战呀,特别特别喜欢~”



————


本来昨天就要发的,但太忙了就拖到现在~

崽子的新歌听啦,特别棒!


还有今年最后一天啦,辞旧迎新,希望大家都没有遗憾啦~

像崽子说的“2020的遗憾,就不要带到2021了”


新年快乐,我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