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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某A

我赠予你这套盔甲,是希望你可以在各种酒会上炫耀你独一无二的丈夫——而不是要你穿着它上战场。

我赠予你这套盔甲,是希望你可以在各种酒会上炫耀你独一无二的丈夫——而不是要你穿着它上战场。

一

哈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哈哈哈哈哈我实在是太想笑了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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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赠一枝春

一直觉得MCU铁喜欢上队长是一个瞬间的事情,突如其来,防不及防。

MCU盾铁的对手戏比起漫画啊动画啊都很少,漫画动画更偏向细水长流(当然他俩的细水估计也是瀑布级别了),但MCU就像是被击中心脏,突然盛放的烟火,回头时从未想象过的景色映满眼帘,于是一瞬间你突然意识到,我爱他。

这个瞬间我想选复联二,复联二盾铁的对白真是……可以挖掘的东西太多了。

“我们会输的。”

“那就一起输。”

你觉得这个人可能有点问题,你知道他的思考放时候和你根本不一样,你认为这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根本不切实际。而他站在那,眼睛在不那么明亮的灯光下也蓝得纯粹透彻,他看着你,一步不退,坦然得可怕仿佛看不见眼前是怎样的深渊...

一直觉得MCU铁喜欢上队长是一个瞬间的事情,突如其来,防不及防。

MCU盾铁的对手戏比起漫画啊动画啊都很少,漫画动画更偏向细水长流(当然他俩的细水估计也是瀑布级别了),但MCU就像是被击中心脏,突然盛放的烟火,回头时从未想象过的景色映满眼帘,于是一瞬间你突然意识到,我爱他。

这个瞬间我想选复联二,复联二盾铁的对白真是……可以挖掘的东西太多了。

“我们会输的。”

“那就一起输。”

你觉得这个人可能有点问题,你知道他的思考放时候和你根本不一样,你认为这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根本不切实际。而他站在那,眼睛在不那么明亮的灯光下也蓝得纯粹透彻,他看着你,一步不退,坦然得可怕仿佛看不见眼前是怎样的深渊地狱。

Steve·Rogers活在上世纪,思维死板,品味落后,不切实际盲目追求正义。他不懂你熟知的利益交换资本游戏,他不明白是时后退适当软弱,他更不接受弱肉强食武力至上,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怎么样的,不知道怎么做才明智。

他会坚持他所认为对的东西,不管付出多少代价,哪怕遍体鳞伤哪怕全军覆没,他也在所不惜。这套怎么行得通啊?你会死的,我们会死的,你要和邪恶对抗但是你怎么和这个世界对抗?它就是这样,如果你不接受那你怎么办?去外太空吗?

你应该把这个老古董痛骂一通让他清醒点,你应该告诉他所有公平正义背后的真相,你更应该揭开幕布给他看看他所信仰的祖国曾经做过些什么肮脏事儿你又在其中怎么推波助澜了。然而最后,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只是看着他,收紧手指,攥住桌边。你的心脏跳得过分的快,一下一下穷凶恶极地撞着胸口,那是反应堆,太硬了,撞得它发痛,但就是不愿意停下来。

Steve·Rogers。美国队长。你的队友你的童年偶像。他像是从天堂跳下来的,忽然一下落到了这个尘世里,并仍以自己的标准判断一切。

而他依然是对的。

你看着他,看到的只有光辉万丈,星辰辽远,仿佛是第一次飞上天空的所见所闻,仿佛是你此生所有美好的所见所闻。



Aurinko

送你一朵会发光的小花花٩(˘◡˘ )

送你一朵会发光的小花花٩(˘◡˘ )

micaryn

【盾铁】在美国甜心健身房的偶遇之后,史蒂夫和托尼分别给他们的朋友们做详细讲述(一发完)

梗概:如果你读过《吃鲷鱼让我打嗝》的话,本文的标题或许能令你会心一笑。如果没有,你真的不考虑去读读看吗(吃我安利)XDDDD


托尼:抱歉佩珀,我来晚了——不不不,拜托把你漂亮的高跟鞋穿回你漂亮的脚上——嗷!

史蒂夫:抱歉巴基,我来晚了。作为补偿,我给你带了些李子……要尝尝看吗?


托尼:我知道我有开会迟到的“前科”,如果你坚持要用这个词的话,但是——嗷!你得听我解释,我今天真的事出有因!

史蒂夫:不,没遇到什么麻烦,只是一些有点尴尬的小意外,你不会感兴趣的。


托尼:呼……谢了,佩珀。让我想想,该从哪里说起?嗯……如果你还记得的话,你曾经不止一次地建议我反思一下目前这种花...

梗概:如果你读过《吃鲷鱼让我打嗝》的话,本文的标题或许能令你会心一笑。如果没有,你真的不考虑去读读看吗(吃我安利)XDDDD



托尼:抱歉佩珀,我来晚了——不不不,拜托把你漂亮的高跟鞋穿回你漂亮的脚上——嗷!

史蒂夫:抱歉巴基,我来晚了。作为补偿,我给你带了些李子……要尝尝看吗?


托尼:我知道我有开会迟到的“前科”,如果你坚持要用这个词的话,但是——嗷!你得听我解释,我今天真的事出有因!

史蒂夫:不,没遇到什么麻烦,只是一些有点尴尬的小意外,你不会感兴趣的。


托尼:呼……谢了,佩珀。让我想想,该从哪里说起?嗯……如果你还记得的话,你曾经不止一次地建议我反思一下目前这种花天酒地的生活方式,尝试养成一些更健康的习惯……

史蒂夫:好吧,巴基,如果你非得要听的话。让我想想,该从哪里说起?嗯……如果你还记得的话,你曾经不止一次地建议我多和这个时代的人们打交道,尝试融入其中……


托尼:而今天中午,我驾车途径布鲁克林的时候,看到那片破旧乏味的建筑里新开了一家名叫“美国甜心”的健身房。

史蒂夫:而今天中午,我在我们一起长大的街区闲逛,看到那片全然陌生的建筑里新开了一家名叫“美国甜心”的健身房。


托尼:于是我就想到,哈,这或许会是养成佩珀所说的“更健康的习惯”的良好开端。毕竟成为钢铁侠之后,我不仅仅要管理我的——呃,协助你管理我的公司,还要在业余时间维护世界和平。万一哪次的战斗进行得不顺利,我需要跟对方徒手肉搏的话,拥有一副比现在更加健美的体魄总是会增加胜算的。

史蒂夫:于是我就想到,哈,这或许会是个“融入”的合适契机。毕竟不管哪个时代,人们追求健美体魄的美好愿望都是一样的。万一闲聊进行得不顺利,至少我还可以舒活一下筋骨,好好出场汗。


托尼:我当然知道史塔克大厦有六间不同功能的健身房,它们都是我亲自设计的!但那些健身房从来没人使用。我曾经极力邀请队长过来参观,被他严词拒绝了。我觉得他可能有点未来恐惧症,担心跑步机突然说话或者瑜伽垫根据天气变换颜色什么的。你真该看看他当时的表情,满脸的敬谢不敏,好像我引以为傲的智能化的大厦是某种吃人魔窟似的。

史蒂夫:钢铁侠倒是说过,托尼·史塔克的大厦有六间不同功能的健身房,随时欢迎我使用。不过我婉言谢绝了,因为我觉得对于史塔克那种程度的有钱人而言,健身房大概是非常私人的东西,我不确定贸然闯入会不会太越界。尤其是弗瑞曾告诉过我,史塔克拒绝从别人手里接东西。他可能有点洁癖之类的。


托尼:……不,佩珀,你想多了,我会光顾这家店跟“美国甜心”这个店名一点关系都没有,虽然这个意象还挺美好的,让人很容易就联想到那种金发碧眼大胸翘臀的——嗷!我们不是已经就鞋子的问题达成共识了吗?

史蒂夫:……是吧,你也觉得“美国甜心”这个名字有种很老派的亲切感,让人很容易就联想到刚出烤炉的热气腾腾的肉桂苹果派。等等,巴基,你这么快就把一整袋李子全吃光了?


托尼:言归正传。我走进这家店,给前台那个因为认出我而持续尖叫的辣妹和她的同样热情过度的同事们签了名、合了影,办好会员卡,换上后备箱里的连帽衫和运动裤,就先去跑步机上热身。

史蒂夫:言归正传。我走进这家店,前台那位热情的年轻女士帮我办了会员卡,还额外附赠一枚胸针。然后我就脱掉外套,去跑步机上热身。


托尼:他们的跑步机看着挺新挺干净的,就是有点蠢。如果下周我能挤出一两个小时的话,或许会考虑给他们提供一些友情升级。刚跑几步,我就从落地镜的反光中注意到不远处的另一台跑步机上有个金发碧眼大——有个金发男人。

史蒂夫:他们的跑步机操作界面挺友好的,你只需要按一下“自动开始”那个按钮就行了。我跑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时候,房间里又进来一个男人。我会留意到他,完全是因为他一站上履带就开始对那台跑步机发号施令,然后因为机器没有回应而显得有点气馁。


托尼:当我气定神闲地开始跑第三圈的时候,我就断定他是这家店的教练,别问我怎么知道的。

史蒂夫:我猜他是第一次来健身房,要不就是伤后复健,因为他没跑几步就开始气喘吁吁了。


托尼:噢,佩珀,别这么扫兴——你真的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我一直觉得自己很有当侦探的潜质,福尔摩斯那种级别的。总之,他的身材就很健身教练,跑步姿势也很健身教练,而最为决定性的证据是他的白色圆领衫上别着这家店的店徽!那玩意简直跟他们的跑步机一样蠢透了,毫无设计美感。

史蒂夫:他一直用余光偷瞄我胸前……不,巴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觉得他只是单纯地喜欢那枚胸针的样式:两颗星条旗图案的心甜蜜地依偎在一起,被一支金箭穿过,和他们店门口招牌上的图案是同款。啊,你瞧,就是这个,是不是挺可爱的?


托尼:没过多久,我就发现他从镜子里偷瞄我。他一定是认出我了。话说回来,谁不认识我呢?

史蒂夫:我觉得他有点眼熟,却又想不出会是在哪里见过。你知道的,我在这个时代不认识多少人。


托尼:我决定保持高冷。如果他也想要我的签名,就得放下教练的架子,拿出迷弟的样子,主动过来问。

史蒂夫:我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他,因为他脚底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托尼:但他还是直勾勾地看着我。没办法,谁叫我魅力太大,男女通杀。

史蒂夫:从他的步伐来看,我觉得他的右脚可能有点崴了,但他还在坚持跑着。我就担心地多看了几眼。


托尼:然后他停止跑步,走到我面前,用一种很撩的姿势撑在我的跑步机扶手上,问道“嗨,你需要帮助吗,帅哥?”

史蒂夫:我发现他完全没有要休息的意思,就跳下跑步机,过去问了一句“先生,你的脚踝还好吗?”


托尼:我完全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很正直单纯的教练居然浑身上下都是戏。假装不认识我,想玩陌生人的浪漫邂逅,哈?要论戏多的话,谁能比得过我呢?于是我朝他微微一笑,说道“我或许需要一个教练,谁知道呢?”

史蒂夫:我完全没想到这个崴脚的小个子男人居然朝我咧嘴一笑,用一种怡然自得的语气说他或许需要一个教练。他不疼的吗?而且运动损伤难道不该找医生吗?


托尼:听我说完之后,他就开始左顾右盼。搞什么啊,这家伙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史蒂夫:不过既然他觉得找个教练就行,我不介意帮他叫一个过来。


托尼:我觉得他大概是真傻,于是就试了试更直白的方式,告诉他不用费心找别人,我眼前不是就有一个现成的嘛。

史蒂夫:他盯着我舔了舔嘴唇,说道,“哦,我觉得你就行,性感炸弹先生。”我猜他可能是把我当成这里的教练了。我不太确定这个时代的男人言谈举止是否都是这种风格……他有点傻里傻气的,不过还挺可爱的哈。


托尼:他露出那种茅塞顿开的表情,主动提出帮我按摩一下。

史蒂夫:他露出那种胜券在握的表情,询问我愿不愿意帮他按摩一下。


托尼:他的双手看上去很有力,掌心和指尖覆盖着令人浮想联翩的老茧,所以我就同意了。

史蒂夫:他的脚踝看上去有点肿,我担心贸然按摩会加重淤青,所以建议他不要那样做。他真正需要的是冷敷。


托尼:他沉默地把我推倒在一块瑜伽垫上,蓝眼睛里燃起了两团火焰,热辣的目光逡巡过我的臀部……别瞪我,佩珀!

史蒂夫:但他很坚持,不等我反驳就趴在一块瑜伽垫上,还扭了扭臀部……呃,我重复一遍,巴基,整件事情的走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托尼:下一秒,他就极尽温柔地揉捏起了我的右脚脚踝,然后顺着脚踝一路向上,四处点火。一股酥麻的电流直击我的尾椎。

史蒂夫:于是我想,那好吧,力道轻一点应该不会有事的。


托尼:可是我从他的眼睛里读出来,他内心深处真正想要的比按摩多得多,而我一点也不介意。谁叫他是个金发碧眼大胸翘臀的美国甜心呢。

史蒂夫:可是他一直忽扇忽扇地眨巴那双焦糖色的眼睛,好像在谴责我哪里做得不合他心意。我不知道,也许是嫌我捏得太轻了?


托尼:果然,他把我翻了个身,迫不及待地撩起我的衣摆,用力掐了一把我的腰。

史蒂夫:正当我困惑不解的时候,他突然翻身,伸了一个悠长的懒腰,露出一截小肚子。


托尼:虽然没有八块腹肌,但我的腰腹线条一直保持得不错,难怪他会忍不住出手。

史蒂夫:他的小肚子很……圆润。有一瞬间,我萌生出了捏一捏的冲动,看看手感是否真的和想象中一样柔软。但这个想法实在太唐突了,我忍住了。


托尼:这时一个穿黑色紧身衣的红发美女朝我们走过来,她叫我们去开个房释放一下性张力。

史蒂夫:这时健身房的老板娘罗曼诺夫女士朝我们走过来,她说要是我们想继续研究人体肌肉,可以用旁边的私教室。


托尼:我意识到这毕竟是公众场所。要是这一幕碰巧被哪个小报记者撞见,我的花花公子人设就要崩塌了。公司的股价会跳水,而你可能会强迫我吃掉自己的鞋子。

史蒂夫:我意识到这毕竟是公众场所。万一有别的会员想用这张瑜伽垫做瑜伽怎么办?既然我们没在做瑜伽,就没道理继续占用健身房的专门场地和器械。


托尼:我邀请他来给我当私人教练,他欣然同意。除了队长那样的老古板,没人会拒绝托尼·史塔克的邀约。不过你真该看看他震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的模样,可爱极了。

史蒂夫:他邀请我去给他当私人教练,我只好向他坦白我并不是什么教练,只是来这里健身的。他的表情僵了一瞬,随后改口邀请我去他家参观他的私人健身房。他说他家有六间不同功能的健身房。我恍然明白那种眼熟感是从何而来了——他是托尼·史塔克。


托尼:那一瞬间我们四目交汇,了然一笑。

史蒂夫:那一瞬间我们四目交汇,尴尬爆棚。


托尼:总之,这还算是有收获的一天。我发现健身的感觉也不赖,而且非常期待深入了解我的新教练。养成健康习惯的良好开端,哈!我有一种预感,我们会合得来的。

史蒂夫:总之,这还算是有收获的一天。我迈出了融入时代的第一步,意识到托尼·史塔克并不像媒体上渲染的那么……他也不过是个有血有肉的普通男人罢了,而且他的洁癖根本没有弗瑞说的那么严重。我有一种预感,我们会合得来的。


托尼:或许有一天,我甚至会告诉他我就是钢铁侠。谁知道呢?

史蒂夫:或许有一天,我甚至会告诉他我就是美国队长。谁知道呢?



【完】


自由白鸟

Tony Stark的人际关系分析1

重看了一遍钢铁侠和妇联之后肝力爆棚,想写写妮妮的人际关系情况

A genius and therapist who can manipulate people to do whatever he wants.

A freak and bastard who has only two friends.


1.Tony的大众人际关系


—— A genius and therapistd

首先,Tony毫无疑问是MCU中最聪明的人物之一,一个全方位的天才。他拥有极快的学习速度,可以短时间掌握任何领域的知识(妇联1中,Hill:“你什么时候成了核物理学家?”Tony:“昨天。”)。...

重看了一遍钢铁侠和妇联之后肝力爆棚,想写写妮妮的人际关系情况

A genius and therapist who can manipulate people to do whatever he wants.

A freak and bastard who has only two friends.



1.Tony的大众人际关系


—— A genius and therapistd

首先,Tony毫无疑问是MCU中最聪明的人物之一,一个全方位的天才。他拥有极快的学习速度,可以短时间掌握任何领域的知识(妇联1中,Hill:“你什么时候成了核物理学家?”Tony:“昨天。”)。显然,他也应该是一个人际交往领域的天才或者说专家。



——  has only two friends

然而,任何看过电影的人都不会觉得Tony善于和人搞好关系。钢1的删减片段里有这样一个细节,他刚从阿富汗回到家里,发现有几千条未处理的留言,然后毫不犹豫地全部删除。这说明,在钢1他的所有人际关系中(除Pepper和Rhodes以外)没有任何一段值得他去维护。从这一点看,他在社交上无疑是很失败的。                                



—— A freak and bastard

Tony在社交中总是表现地不合时宜、惹人厌或者不近人情。一方面他在以此操纵他人(利用他的不近人情来获得他人的优先让步,一种欲扬先抑的手段),另一方面这是他真实自我的一丝流露(自闭的不善交际的科技宅男的一面)



—— can manipulate people to do whatever he wants

那么他的天才体现在哪里呢?他在和他人的交往中往往能得到他想要的。他非常擅长读心、操纵、诱惑以及引导他人踏上他预设的路。他让人又爱又恨,欲罢不能。

我们来举一些例子:

钢1,Tony看穿女记者渴望虚荣和权力的特点,利用自己的身份和气质将其拐上床;

钢3,看穿小男孩Harry受人欺负,以自卫武器为交易让他帮忙;

队3,看穿Peter的粉丝本质,5分钟说服乖宝宝瞒着梅姨去机场打架;

.......

这些例子并不是要说明Tony是一个精于算计的人,恰恰相反,他在真正的交往中是笨拙的、单方面付出的。


——His leading role

他之所以操纵他人有多方面的原因,一方面,Tony的天才导致他可以一眼就看穿他人的想法和诉求,而他自身所有的庞大资源、智慧以及魅力则使他可以瞬间完成他人的心愿,这样的客观条件导致了他在关系中总是处于主导地位。



—— His self-loathing

另一方面,托尼的自我厌恶情绪导致他在人际交往中倾向于“一夜情”模式。这个世界上无数的人渴望从他这里得到点什么(权力、财富、资源、保护......),所以他给他们想要的,换取自己所需的。



—— His self-protection

在Tony心中有两个信条,1.没有人是因为他本身而想和他产生关系(很不幸,这很大程度上是真的),人们只想看到需要的他,没人在乎真正的他。2他没有爱人的能力,一旦关系深入,他会搞砸一切。因此他极力避免情感上的交流和长期稳定的人际关系。

他之所以故作冷漠、拒绝、充满防御,是因为他的心是如此柔软,如此的容易受伤。




Ayata
又见黑科技!锤哥的眼神太宠溺了...

又见黑科技!
锤哥的眼神太宠溺了

credit: https://www.deviantart.com/art/thorki-509504005
可存图勿商用

又见黑科技!
锤哥的眼神太宠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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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存图勿商用

伐蝉

[恺楚原著向ABO]My Dear(八)

本文是这篇的后续→迷途失马(上) (中) (下)

前文:(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雷点预警:不敢写

莫名把恺哥写得有点怂,抽个时间让他们打一架吧(有话好说别拔刀


<<<


目前的局势是三方会谈。


恺撒:“你进门前都不敲门的吗?”


路明非:“我半个小时前打公共电话问过师兄,是他让我直接进来……”


恺撒:“对,我想起来了,楚子航你手机还在我这里。”


“没电了,你先拿着吧。”楚子航说,“路明非,你要不要先把东西放下?”


路明非:...

本文是这篇的后续→迷途失马(上) (中) (下)

前文:(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雷点预警:不敢写

莫名把恺哥写得有点怂,抽个时间让他们打一架吧(有话好说别拔刀


<<<


目前的局势是三方会谈。


恺撒:“你进门前都不敲门的吗?”


路明非:“我半个小时前打公共电话问过师兄,是他让我直接进来……”


恺撒:“对,我想起来了,楚子航你手机还在我这里。”


“没电了,你先拿着吧。”楚子航说,“路明非,你要不要先把东西放下?”


路明非:“哦,好的。”他把水果放到粉白相间的饭盒旁边,稍捎侧目,“师兄,哪个女生来看过你了?胆子不小啊。”


恺撒的脸又黑了一圈。


路明非接着说:“老大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想把我一脚踹出去,但我这次来是有正事的,说完就走,不用你踹,而且我发誓我之前什么都没有听到,也不是来打探情报的。”


“好吧。”恺撒挑了挑眉,安坐如山,抱胸直视路明非,示意他可以开始说他的正事了。


鉴于单人病房里的唯一一张椅子正被某个意大利人占着,楚子航不得不往恺撒那边挪了挪,给路明非腾出一个能坐下的地方。路明非看着恺撒勾起一边嘴角笑,心里北风那个吹。他老大眼里仿佛写满了一句话:你要是敢坐下,就死定了。


楚子航余光一瞥,看到恺撒这个表情,淡淡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恺撒扭头与他对视。


两秒钟后,他终于愿意把椅子让出来,然后自己顺理成章地坐到楚子航身边原本为路明非开辟的那一小片位置上,手搭着后面的靠枕,看起来就像揽着楚子航的肩膀。他们的体格都不算小,楚子航要面向路明非,因此几乎是与恺撒前胸贴后背地靠在一起。两张帅脸以相同的角度正对着自己,现任学生会长梳着拉风的大背头,不禁感慨:这算什么新潮的虐狗方式?如果他是妹子那么他现在一定是要昏过去了!


“你不是有事要说吗?”恺撒催促他,“快说吧。”


路明非清了清嗓子问:“师兄你还好吗?”


“没问题。”楚子航点头,表面上看的确如他所言,没什么问题,“一个小手术。”


“对,小手术。”恺撒补充。路明非总觉得他话里话外有点嘲讽的意思,但仔细听好像又没有,说不出为什么。


“你手机从昨天晚上就拨不通,今天早上也没给阿姨发邮件,她有点担心你,就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我跟她说你没什么事只是手机一直没电而且忘了带……所以你真的没事吧?”


“……”楚子航摇头,意思是没有。“我还以为那些邮件……她都不会看。”


恺撒插话:“他母亲怎么会有你的联系方式?”


“……老大你别误会。”每到这时候路明非的脑子就转得飞快,他赶紧摆了摆手解释,“我和师兄一起出任务的时候去过一次他家,阿姨觉得自己的儿子难得居然会带同学回来也就是觉得新奇才要了我的手机号,我猜如果去的是老大你她肯定会要的更积极,唉父母心嘛,而且你还长得那么帅……”


安全起见,他隐瞒了自己差点被楚子航的妈妈和爸爸当成楚子航男朋友来招待的部分事实。然后继续说:“她和叔叔准备来美国度假,想顺便来看师兄,但是又联系不上师兄你,所以让我代为转告……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


“……”


“没什么。”楚子航抿了一口水,“只是有点惊讶。”


“或者惊吓。”


楚子航没理恺撒:“他们有说自己什么时候过来吗?,


“明天出发。”路明非想了想说,忍不住八卦,“老大,师兄,你们要把你们的事情向家长公开吗?”


“已经公开过了。”


“什么事情?”


恺撒和楚子航的回答同时响起。


语毕,二人皆是一默。


楚子航:“……你什么意思?”


“好吧,我是说。”恺撒一脸无所谓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早上你在手术室里,庞贝打电话过来,我就顺便把我们的事告诉他了。然后下午我去见了一趟弗罗斯特,也顺便对他说了……嗨,你生气了?”


“……”楚子航瘫着张脸,“没有。”同时有意识地和恺撒拉开距离。


气氛莫名变冷了几分,仿佛从春分跨至立冬。路明非隐约觉得有些不妙。


他往后挪了挪,努力把自己缩成乌龟。鬼知道他只是随口一问,没有任何要挑起矛盾的意思好吗,毕竟看他师兄和老大这个旁若无人的气场他还以为他们终于修成正果了……


恺撒心想你明明就有。


路明非自觉道:“呃,老大,师兄……要不你们慢慢聊?我先出去了。”


恺撒挥了挥手,差点甩他一句“跪安吧”,楚子航则是面无表情地说了声“谢谢”。


路明非灰溜溜地跑了。心里念叨老大原谅我,出门的时候对恺撒挤眉弄眼做了个“加油”的口型。


恺撒是真的有点想打他了。


他本来是打算先告诉楚子航他们的孩子暂时还没有死,然后给他时间去消化这个消息。在消化这个消息的过程中楚子航会慢慢地接受自己,然后再得知恺撒已经向家族先斩后奏可能比较容易顺其自然。然而路明非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满嘴跑火车,以至于他的计划再次出现偏差……


恺撒看着楚子航周围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又开始发作,脑壳差点开始疼:


“你看你又生气。”他边说边腹诽这大概就是医生说的情绪不稳定期,“你知道,就算我不说,他们自己也能查出来。所以我干脆主动通知他们我和你有了一个孩子并且我们已经准备把它拿掉了——”顺便警告弗罗斯特和庞贝不要多管闲事,也不要来找你的茬,“这样我们都能少一些麻烦……”


“我说了我没有生气。”楚子航皱眉打断他,“只是恺撒,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做太鲁莽了吗?你不可能只对他们说了这些,还有什么?”


恺撒心想好吧好吧你说没生气那就没生气,随你的便。他耸了耸肩:“被你识破了。”


“……”


楚子航明显开始变得有点烦躁。


金发男人这次是货真价实地把胳膊绕在他肩膀上,并把人向自己怀里按下来。在楚子航想要反手给他一拳之前恺撒先捏住了他后颈的腺体,揉了揉,并释放信息素来安抚他。


楚子航僵硬地绷着脊背,仿佛靠着的不是一个胸膛而是一面布满了尖刀的墙壁。后脑勺面对恺撒。


他还是不太习惯恺撒在双方都很清醒的状态下对他做出这么亲密的动作。


“其他的话,我也只对弗罗斯特说了我正准备追求你,并且希望他不要派人来打扰我们。”恺撒的手从脖子逐渐下移,最终在他背上来回抚摸,“而且出了点变故,我正打算告诉你,路明非就进来了。”


恺撒的这个动作很容易使楚子航回想起他们浑身赤裸地滚在一起时,那时候恺撒也很喜欢对他做这个动作,不过那是因为楚子航刚开始在床上总是放不开……他的身体顿时更僵硬了,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想起这么令人羞耻的事情,手都有点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什么变故?”楚子航硬着头皮问,努力使自己看去上没那么排斥恺撒。


然而接下来恺撒告诉他的真相却完全超过了他的预期。


“他没死。”恺撒说。


“嗯?”


“我在说那个孩子,我们的。”恺撒仍然半抱着他说。




恺撒把普林斯特教授的话原封不动的转告给楚子航,并且加了几句:“昂热说他一定会跟我们谈的。只是现在的情况的确有些麻烦……以加图索家为首的混血种希望把它留下,但还有一部分校董认为应该立刻把他杀死,当然大多数人还是持中立态度。更重要的是现在没有人敢打开罐子对他进行检查,毕竟谁都不想三年前康斯坦丁闹出的动静在学校重演,没有人知道会发生什么。”


“等等……”楚子航似乎有点不能理解恺撒在说什么,“你在说……”


“好吧。”恺撒有点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觑楚子航的脸色,“这可能的确让人难以接受,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两个混血种的孩子居然真的是条龙什么的……”


“他还活着。”楚子航打断他。


“对,但他是条龙。”


“他不可能是龙。”


恺撒突然感觉怀里一空。


“不可能是。”楚子航背对着他,掀开被子,又重复了一遍。


恺撒觉得他的语气不太像是单纯的固执,或者说,自我欺骗。他们之前一起在日本逃难的时候,每当楚子航准备去做一件自己认为很有道理而恺撒也难得觉得挺有道理的事情时,他都是这个不容置喙的语气。


然而恺撒还是据理力争,一边试图握住他的右臂,把人拖回来:“他的一切生理特征都证明他是一条龙。而且他还活着——楚子航,你《生物胚胎学》这门课是满分,所以应该知道没有哪一个人类能够做到这种地步。”


“他在我肚子里待了三个多月。”


“正因为他在你肚子里待了快四个月,所以你现在才会这么虚弱。如果我们能够早一点发现,也许你就不会……”


恺撒突然说不下去了。


因为他发现楚子航居然在颤抖。


就像前一天夜里楚子航站在安珀馆门口,单薄的一个人夹在璀璨的灯光与深沉的夜色之间,指缝里夹着同样单薄的一张验孕单,也在颤抖,并不剧烈,却让恺撒的心狠狠地扎了一下。


条纹样的衣袖逐渐从手掌间漏走。楚子航赤脚踩在医用一次性拖鞋的鞋面上。落地的一瞬间,脚心仿佛被扎破了的气球,血液突然就拥挤在一处,饱胀而且疼痛。


“他身上流着我的血,我的血本身就是毒药。所以他们不敢放他出来,但是我可以。”他深吸一口气,“恺撒,我不能容忍其他不相关的人来决定他的生死。”


在这么说的同时他转身直视恺撒,黄金瞳一如既往,锋利而且淡漠,只捎带着一些慌乱与失而复得的喜悦,如同隐藏在夕阳背后的云丝,隐隐约约,不太真切。


“……绝对不行。”他补上一句。


TBC


任务一(未执行):见孩子

任务二(未执行):见家长

路师弟:锤实了,但是不能说,心累。

八心八百八十八箭

回旋曲(中)



赤司不禁为这个直接的答案失笑。

“只是对还不清楚状况的黛前辈阐述事实而已。”

他说。语气平缓,毫不心虚。

——就好像他们之前真的是情侣一样。


知晓黛对自己非比寻常的感情这件事,并没有给赤司的生活激起足够的波澜。

虽然能着实感受到投射到自己身上的目光的重量,但并没有到觉得麻烦的地步。与其说是感到烦恼,更像是不知自己能做些什么的困惑。

就是困惑。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这种通常与赤司征十郎绝缘的迷惘情绪此刻开始隐秘而坚决地盘桓在他心中。


他并非第一次接收到来自他人的爱意。早在中学时代,女生们含着粉红色香氛的“赤司大人”的喊声就足够让他印象...



赤司不禁为这个直接的答案失笑。

“只是对还不清楚状况的黛前辈阐述事实而已。”

他说。语气平缓,毫不心虚。

——就好像他们之前真的是情侣一样。

 

知晓黛对自己非比寻常的感情这件事,并没有给赤司的生活激起足够的波澜。

虽然能着实感受到投射到自己身上的目光的重量,但并没有到觉得麻烦的地步。与其说是感到烦恼,更像是不知自己能做些什么的困惑。

就是困惑。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这种通常与赤司征十郎绝缘的迷惘情绪此刻开始隐秘而坚决地盘桓在他心中。

 

他并非第一次接收到来自他人的爱意。早在中学时代,女生们含着粉红色香氛的“赤司大人”的喊声就足够让他印象深刻。

从中学踏入大学,接着从大学踏入社会。被人表白这种事他已经经历了无数次,连不失礼貌的拒绝都已经练出了统一格式。

“——能被你喜欢我感到很荣幸。”虽然跟在这之后的百分百是非常清晰的拒绝,但赤司说出这句话时的心境是绝对真挚的。

赤司从不吝于对他人的心意表达感谢。但是,在这方面,表示感谢之后的他爱莫能助。

关于恋爱的相关事项通常被他归类为无用。迄今为止遇到的女性中有让他着实感到十分欣赏对方的,但却缺乏作为恋爱对象的其他契机。

和父亲共进晚餐的时候曾经也被问过这类问题,赤司如实地回答对方的提问。一向严厉的父亲在这时口气却难得地柔和下来。

“就随你的心意吧。”父亲用与平常迥然不同的口吻这么说。男人说完这句话后旋即沉默不语,只顾出神地注视着烛台上舞动的火光。

赤司明白这种难得的柔情来自于何处。不苟言笑的父亲提出这个问题时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早逝的亡妻。

当时贯穿于父母之间的,不就是那种被称之为爱情的东西吗?

这种爱情在一方消逝之后仍然长久地留存着。遗憾的是,这种对父亲而言亲密无比的东西,对于赤司来说却十分陌生。

只有在这种时刻,他才会感到一丝隐匿于心的惆怅。

 

 

踏入社会接手家业之后也有人陆陆续续地向赤司表达过爱意,他总能巧妙地做到不伤对方颜面地拒绝。

因此他原本以为对黛也可以做到这样。

不可否认的是当明白黛的感情时他还是掩饰不住自己的吃惊。在此之前的他无法想像黛喜欢自己这件事。

他重新翻检自己的记忆,掘地三尺般一一挖掘出种种细节陈列展示。黛在这件事上足够谨小慎微,以至于要拼凑出对方喜欢自己的证据也费了点事。

和黛通话的那天晚上赤司做了梦。梦境里,黛坐在洛山的天台上,翻着书。他一页一页地翻着,像看一本永没有结局的魔书。赤司看着他一页一页翻下去,终于停下了划动书页的手。然后黛抬起头来,注视着赤司的方向。

梦到这里戛然而止,谁也没有对谁说出什么。

而在醒来之后的世界两个人也心照不宣地避开这个话题。

赤司不会打探,黛更不会自己提及。他不算是个主动的人,在这个敏感方面表现得尤其明显。赤司自以为了解黛的性格:如果有人朝他伸出手,他会回握。但他显然不喜欢做主动伸出手的那个人。

因此此后每天两个人照常确认行程,布置任务,登记预约。赤司做温和体贴的上司,黛做沉默得力的下属。这场角色扮演真是完美极了。

但果真那么完美吗。赤司想或许并不是。

困惑的情绪已经逐渐演变成了焦躁。他想对黛说些什么,但他又不知道该对黛说些什么。

“对不起,感谢你喜欢我,但是……”这种回复他就是无法对着表情淡漠的下属说出口。即使这句话已经对无数个人说过,但一本正经地同黛说这句话无论如何都让赤司感到一丝……滑稽。

或者直接对黛说:“谢谢,我也喜欢你。”要是真的能这么办的话心情一定会比现在爽快得多。但赤司也同样无法说出这句回应。

他做不到。

而黛敏锐的直觉完全能够察觉到他在说谎。如果不是真心的那就干脆别说这些安慰人的话——他都能想象得到黛冷着声音对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情景。

如果不能回应干脆就保持沉默吧。这么想着的赤司最终还是没有对黛说什么。

 

 

先作出回应的是黛。

他的回应是在八月底向赤司递交的辞呈。

在赤司的印象中那是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而黛在这样的好天气里向他提出了辞职的请求。赤司匆匆扫视了一番书面材料,然后他放材料在办公桌上,抬起眼睛盯着黛。后者脸上流露出一丝窘迫,转开脸轻轻咳嗽一声。

“辞职原因呢?”

“上面已经写清楚了……”

“能否请你再对我当面说明一遍?”

“觉得工作太累。我还是比较适应轻松一点的工作。”

“但进入八月以来工作量比上个月要少。”

“……是吗。”

心不在焉地说着“是吗”的青年盯着办公桌上的辞呈,轻轻地皱着眉。

“如果是薪水方面的诉求我可以满足。”

赤司比任何人都清楚黛的辞职原因到底是什么。但他还是作出努力挽留得力下属的举动,虽然口气已经不自觉地开始变冷。

黛像是也逐渐烦躁了起来。

“和那完全无关。”

“所以?”

赤司问。

黛重新抬起头注视赤司,两个人的目光交汇了。他像孤注一掷般突然开口说:“这是我的请求。拜托你了。”

什么请求?什么拜托?

这是平时的你会说的话吗。

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变成了这种情况……赤司一反常态地心烦意乱起来。就算是两个人都故作不知又怎么样?和乐融融的上司与下属的戏码演下去就这么难吗?

——你就非得做到这种地步吗。

——黛千寻。

“我在大学的同学有一位也做过助理的工作,”黛自顾自地说道,“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着引荐。他相关的工作经验还挺丰富的,就算是有很多东西需要学,要上手的话应该也很快……”

赤司沉默地盯着他。于是黛的自言自语在这种目光的逼视下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彻底消失。

“你可以再考虑一下。”赤司平静地说。

这句话总算彻底引爆了黛的怒火。

“就算是用那种口气求你也不行吗?”能听出他努力压抑着音量但声音还是越来越高,“你到底要怎么样才满意?还是说驯服不听话的狗也是你的人生乐趣?”

“我没有这么想过黛前辈。”

“怎么想随便你。我已经决定辞职了。总之我不会再来上班,也不会再在你手底下工作。”黛一口气说道,“如果你痛快一点那我们原本可以好好就此告别的。但现在这样也都无所谓了。”

下一个场景是慷慨陈词的助理夹上公文包,就此拂袖而去——但赤司抓住黛的手。

“黛前辈。”他说。

黛试图把手扯出来但失败了。他啧了一声望着赤司。

“继续留下来工作就是不行吗?”

赤司问。

听了这句话的黛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你一定要我说出来吗?那好。首先我要说的是,我对喜欢赤司你这件事没什么后悔的。喜欢就喜欢了。如果你不知道,那我一直瞒下去也没什么。但我不想和你继续假装无事发生一样演下去。我也不希望你因为不能回应我而愧疚或是别的什么。”

“……”

“我没有喜欢你就一定也要被你喜欢的那种念头。能和你一起工作我就已经感到很快乐……但现在我已经快乐不起来了。我想还是在情况发展到更糟前脱身为妙。”

“我可以尝试喜欢黛前辈。”

“免了。老实说你能这样说我已经十分感谢了。”

赤司的手指松开,黛趁机抽回了手。他后退几步,站定不动。

“那就这样吧。虽然这种告别辞也太狼狈了点。”

“……如果黛前辈去意已决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但是今晚有时间的话我想请黛前辈吃顿饭。”

“我都说了不用——”

“只是感谢黛前辈在这段时间工作上的努力而已。我不会有意给黛前辈增加任何精神上的负担。”

赤司用诚挚的口气说。

两个人对视良久,最终还是黛选择挫败地低下头。

“跟你在一起就已经是精神上的负担了……”

风把他的喃喃低语送到赤司的耳边。

 

 

 

晚上的工作结束后赤司开车同黛一道去吃饭。

原本指定的用餐地点是赤司中意的高级餐厅,但是黛很快就提出反驳。“我不习惯去那种地方。”他直截了当地说。

赤司从善如流:“那就去黛前辈常去的店怎么样?”
“我常去的店啊。挺普通的。你大概不会习惯吧。”

虽然对方有点苦恼似地这么说,但最终旅程的目的地还是改在了那家店门前。

正如黛所说的是家再普通不过的饭馆,门脸略显老旧,客人也不太多。老板娘显然已经同黛熟识,一进门便用温柔的语气招呼对方。她看见黛身后的赤司,微微一怔:“哎呀。黛君今天带了朋友来吗?”显然是因为难得有人同黛一起来而感到十分稀奇。

黛的声音顿了一顿。

“……是公司的后辈。”

赤司跟着低下头应答道:“您好。”

老板娘说着“是吗”也随之回礼,但投向赤司的目光还是不免含着几丝好奇。

赤司跟着黛走向他习惯坐的位置坐下,后者待他坐定后把菜单推给赤司:“老板娘是京都人,虽然店面简朴但是菜色的味道都很不错。你可以试试这家的汤豆腐。”

赤司说好。两个人又简单点了几道小菜,便静等饭菜上桌。

黛起初还在摆弄手机上的游戏,注意到赤司静静地在对面端坐着注视自己之后就有些局促地放下了手机。这人对赤司露出一脸“你倒是说点什么啊”的表情后又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

赤司就开口说:“难得和黛前辈在工作时间之外聚餐。”

“嗯。是。”

“黛前辈经常来吗?”

“差不多吧。因为觉得这家店菜的味道不错,人也不是很多。你肯定没怎么来过这种地方吧?”他反问赤司。

赤司点了点头:“是的。”

然后两个人就陷入沉默。在外人看来肯定是非常诡异的场景:两个男人对坐却一言不发,一个盯着另一个,另一个盯着桌边、盯着地面、盯着窗外,只是不肯反过去看一眼对方的脸。

菜不多时就陆续上完。筷子同碗的碰撞声稍稍让这里的气氛活跃了起来。

黛的夸赞并非出自礼貌,这里的汤豆腐味道确实不错,豆腐原本的香气和清甜都能一一在唇齿间品出。

“味道不错吧?”

见赤司似乎甚觉美味般吃着汤豆腐,黛的语气中不禁略显得意。这种得意让赤司心中不觉有几分好笑。他也赞同地点头说道:“的确不错。”

从砂锅中捞出的豆腐在空气中飘起袅袅向上的水汽轻烟。赤司说:“离开京都之后好久没有尝过这样的汤豆腐了。”

突然提及这方面的事情,黛愣了一下但还是乖乖地接过话。

“你不打算回京都看看吗?”

“嗯,也许。说起来,黛前辈下一步要怎么做,是留在东京还是——”

黛没有说话。

赤司于是适时地按捺下其他问题,低下头专心品尝豆腐的美味。

杯盘狼藉之际赤司的脸已经被热气蒸得微红。黛看了眼他的样子突然短促地笑了一声。

“怕烫的人怎么还这么喜欢吃汤豆腐啊……”

嘲笑似的话音慢慢低了下去。黛重新扭过头。

“我怕烫这种事黛前辈也很了解吗。”

“……算是吧。”

赤司轻声说:“谢谢。”

“你这是在谢什么?”

黛冷声问。他的心情似乎又重新恶劣起来了。

赤司无视对方的不悦情绪接着说下去。

“第一是感谢黛前辈这段时间以来的辛勤工作。能有这样得力的助手是我的幸运。前辈在工作上帮了我相当大的忙,感激不尽。”

黛把手机拿起来又放下,无自觉似的放在手中摆弄着:“你用不着这么客气。都是我份内应做的事。”

“第二是——”

第二是感谢黛前辈对我的心意。不能好好地回应,真的非常抱歉。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但却不知为何一直无法说出口。就和以前无数次同样的状况一样应对不就好了吗——为什么就是做不到。

首先开口的是黛。

“可以了。”他说。“可以了。不用再说下去了。”

赤司皱起眉头。

黛自顾自地接着说道:“能和你一起工作我也很愉快。有你这样的上司工作起来就算辛苦点也没什么。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我不需要你非得对此表态或是道歉。所以不用再说了。”

“我们可以从现在尝试恋爱。”赤司突兀地说,他双臂拄在桌上十指交叉握紧,不自觉地用上了会谈时的姿态,“我会尽量做到——”

他的话戛然而止。

方桌对面的黛在笑。掺着自嘲与寂寞的笑容。赤司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那样的表情。

“……就算是看在我过剩的自尊心上也好。别这么勉强了吧。”

“……赤司。”

 

 

赤司再无法继续说下去。

 

 

“我来送黛前辈回家吧。”

他最终仅仅挤出了这样一句话。

黛想了想,还是点头说:好。但他表情茫然,像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往何处一样。

 

 

 

 

 

 

 

而现在,病床上的黛也带着同样的茫然神情打量着赤司。

虽然这股茫然很快就变成了不爽。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提不起劲来。之前的事情也都记不清了。而且你说我还是你的助理?”

“是的。出院之后我希望你能尽快重新熟悉起工作。”

“我可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啊?”

他的语气明显含着惊讶。

“只是影响到记忆,并没有影响到智力。要重新上手以黛前辈的能力来说并不难。”

“有必要这么物尽其用吗……你这个小少爷怎么就这么勤俭节约,无论几次都是……再雇个人对你来说也并不难吧。啊,重点不是这个,你说我们是上司和下属,可我们又还在谈恋爱?这不是电视上看到的那个那个什么,什么什么来着……办公室恋爱?这不是办公室恋爱吗。你确定可以吗。”

 

办公室恋爱。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黛这么说的赤司笑了起来。然后笑声无法抑制般地开始膨胀增大。笑声停止时他怀着为自己的大笑而吃惊的情绪,拭去了眼角笑出来的眼泪。

黛没好气地问:“有什么好笑的?”

赤司说:“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事。”

“你爱想什么就想什么吧。那我也直接说明白,无论你和以前的我有什么纠葛,现在的我已经不关心了。我已经丧失掉对你的感情了。”

黛直截了当地说。

“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你是为了我才会受这么重的伤。”

赤司语气相当恳切。

而听到这句话之后的黛却口气冷淡地说:“是吗。但我已经毫无印象了。倒不如说你这么讲我更不想和你继续交往下去了。会用自己的命换别人的命这种傻事做一次也就够了不是吗。”

赤司又笑了。

“你没完没了地笑些什么?”黛极其不爽地问。

“觉得黛前辈就算是失忆了有些方面也没有变而已。”赤司抬起手臂瞥了眼表,“今天的探视时间快要到了。我下一次还会来的,黛前辈可以不用勉强自己这么快接受现实。”

“什么叫接受现实——”

“那么,再见。”

赤司无视黛的反应,走出房间后轻轻关上了门,把对方恼火的叫喊一并屏蔽。

他想了想,掏出手机。然后,又一次拨通了绿间的电话。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