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KK/KT] 彗星来的那一夜(8)
又名《堂本光一和七个堂本刚》,灵感来自同名电影
新年快乐(๑•̀ㅂ•́)و✧
KT向,一切都是我的瞎编脑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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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光一的问话十分无理。
好在新进门的刚先生也因为过度惊愕而没有听清他的问话,从而避免了一场不愉快的争执。
在座的刚们,已经有了经验。呆愣了一小会儿后,马上分工干活。
倒水的倒水,领路的领路,安抚的安抚,不一会儿,就让红蓝刚和新来的刚先生安坐在了沙发上。
馆员...
又名《堂本光一和七个堂本刚》,灵感来自同名电影
新年快乐(๑•̀ㅂ•́)و✧
KT向,一切都是我的瞎编脑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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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光一的问话十分无理。
好在新进门的刚先生也因为过度惊愕而没有听清他的问话,从而避免了一场不愉快的争执。
在座的刚们,已经有了经验。呆愣了一小会儿后,马上分工干活。
倒水的倒水,领路的领路,安抚的安抚,不一会儿,就让红蓝刚和新来的刚先生安坐在了沙发上。
馆员刚为他们解释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又介绍了一下各自的来处。
“……所以,大致情况就是这样了。”停下了解说,馆员刚有些紧张地摸了摸发梢。
“我们还能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去吗?”红蓝刚首先提出了问题。
“我不知道,”馆员刚叹了口气,但又迅速补充道,“但我觉得我们肯定能回去的,不然……”
“不然我们的世界都要崩溃了吧!”小刚接上了话。
“我们这么多人呢,不是一个人遇上这样奇怪的问题,就说明不是一个世界出现了故障,总有办法解决的。别为了还没发生的事担心。”Cheri刚看向红蓝刚越加苍白的脸色,笑着转移他的注意力,“喝点茶水吧,还说你更喜欢鲜榨的橙汁?”
“前辈,不要太担心了。你看,还有光一桑在呢!”小诚刚在一旁拉了拉光一的衣袖,“光一桑说了,我们以后会变得超级厉害的,KinKi Kids以后也会变得超级厉害的!”
小诚刚的话引起了红蓝刚的注意,叫他那黯淡无光的眼睛里显出了点明亮的色彩。
“光、光一君?”他有些不可置信,想要站起来将光一看个仔细,却因为身体虚弱,摇晃了几下还是跌回了沙发。
光一疾步走到他的面前。
“刚……”
“光一君多大年纪了?”
“38岁了。”
“竟然38岁了,”红蓝刚叹了口气,“我今年才23岁呀。”
“刚……”
光一想说些什么,却被红蓝刚一把揪住了手腕。
“别动,光一,别动。”他说,“……让我看看你。”
光一利索地单膝跪下,任由红蓝刚将他从额头到下巴,仔仔细细地打量。
红蓝刚对着光一看了又看,似乎在将他同自己脑海中年轻的相方作对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是看着光一的眼睛发起了呆。
光一面对着这张又陌生又熟悉的脸,一动也不敢动。
过了许久,才听见红蓝刚长长叹了一口气。
“十五年了……”,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其中情感复杂难辨,“……Kochan也,也长大了……”
“不,不是长大了,”光一哽咽了,“Kochan,是变老了。”
红蓝刚抬起手,想要摸一摸光一的脸,却又顾虑着什么不敢向前。
光一发现了,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脸上。
“我已经老了,”光一垂下头,“皮肤有了皱纹,头发、胡子也有了白丝……”
“可是,即使是这样的光一君,也还是这么好看,”红蓝刚却笑了起来。
他点了点光一脸颊上的小痣:“痣还是这么帅气,”又指了指地上的影子,“连影子都好看。”
光一局促地笑了一下,可是眼睛里却有许多化不开的悲伤。
“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红蓝刚问。
“因为……”
光一迟疑了。
堂本光一不是一个留恋过去的人。比起囿于悔恨的泥潭无法自拔,他更希望用实际的行动亲手开辟出前进的道路。
但这并不是说他就不会后悔了。
实际上,他经常后悔。特别是当他或主动,或被动得地回顾起电视节目中二十岁左右的KinKi Kids的时候。
泪水顺着面颊无声而下,濡湿了红蓝刚的手。
“为什么哭了,光一君?”
“因为……”光一哽咽了,“我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很多事都做得不够好。如果……”
如果,我当时能更仔细的观察四周就好了……
如果当时能更仔细地观察四周,那是不是就可以早一点发现刚隐忍之下的无声的哭泣;是不是可以早一点做些什么,分担他的压力;是不是,是不是也可以早一点拉住他的手,避免他经历那样的苦楚?
曾经,光一在心中这样千百次地质问自己。可他知道自己得不到任何答案。他只能把这些悔恨遗憾压在心底,拉住相方的手,不顾一切地奋勇向前。
可是世事玄妙,谁能想得到,今生今世他竟然还有机会再见一次23岁的堂本刚。
23岁的,身为爱豆,正因自我搏斗而伤痕累累的,堂本刚。
光一将脸埋进红蓝刚的掌中,不敢再抬起头看他的脸。过了一会儿,他感到一只手微微颤抖着抚上了他的肩膀。
“你做得已经很好了光一……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红蓝刚看着这匍匐在自己膝头落泪的男人,心中万念交集。他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他太年轻了,年轻到不知如何向他人坦言自己的脆弱。
“有的时候,我真羡慕光一。”红蓝刚突然说道,“光一就像光一样,不惧任何流言蜚语,永远直道向前。这是我永远也做不到的。”
他叹了一口气。
“很多人责怪我‘你太敏感了’‘你太娇气了’‘大家都是这样的,为什么到你就不行呢’。还有一些人跟我说‘我也曾遇到过你这样的事,忍忍就过去了’‘我知道你的痛苦,我之前就是这样过来的,其实也没什么’……他们说得如此轻松简单,好像我的痛苦不值一提,好像我的痛苦是假的一样。”
“只有光一,只有站在我身边的光一,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每一次,当我难过到无法呼吸的时候,他就站出来,站到我前面,尽其所有地扛起KinKi Kids。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是……”红蓝刚也流泪了,“……但是,他的行动已经胜过了千言万语。”
泪水顺着脸颊而下,落到光一的耳朵上。光一感觉到了这温热的触感,终于抬起了头。
红蓝刚哽咽道:“不知道为什么,这话我没有办法对我的光一说出口。但是对十五年后的光一,却是可以说的。”
“刚君……”
“对不起啊光一君,因为我,让你到现在都这么难过,这些年,真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呀。”
光一抓着红蓝刚的手腕,连连摇头。
“不要这么说,刚,不要这么说……”
更多的泪水涌出了红蓝刚的眼眶。
“这些年,我过得不太好。”他终于将那些隐秘的痛苦一一吐露,“我从没想过我会活到三十八岁……因为这个世界让我太失望了……而我,也实在不想再给大家添麻烦了……”
听到红蓝刚的话,光一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他遍体生寒,浑身毛发因本能的恐惧而耸立。
“刚君!”
他甚至说不出多余的话,只知道用力握住红蓝刚的手,连连摇头。
“不……不……”
但是下一秒,红蓝刚第一次用力地回握住了光一的手。
“我现在不这样想了,”他还流着泪,脸上却徐徐绽开了真正的笑容,“虽然还有好久,但是我好像有点期待了。我想亲眼去看一看,那个三十八岁的世界……”
他再次看向光一,眼神温柔。
“还有一直站在我身边的那个,三十八岁的光一。”
********
厨房里,Cheri刚略一思忖,便打开橱柜,找到了放在橱柜角落里的茶器和茶包,然后又熟门熟路地煮了一壶水,为新来的老绅士刚递送上了一杯热气腾腾的新茶。
“谢谢。”
绅士刚轻声道了谢。
馆员刚见Cheri刚对这厨房如此熟稔,十分好奇:“你怎么知道这些东西放在哪里的?”
Cheri刚笑了:“我那个光一也租着六本木的房子呢,稍微想想就知道了。”
方才,光一在红蓝刚面前单膝下跪的时候,Cheri刚便对别的刚使了眼色,让大家悄无声息地离开客厅,给光一和红蓝刚腾出一些私密的空间。
五个刚都来到了客厅旁边的厨房。
这儿很宽敞,还有个大大的中岛台,倒是不愁没有地方坐。
小刚和小诚刚轮流抱着Pan,对着漆黑的窗外探头探脑。还有谁能比自己更了解自己的呢?他们俩这会儿凑在一起,絮絮叨叨地说话,比亲兄弟还亲。
Cheri刚见众人都安置妥帖了,才拉着馆员刚一起坐在吧椅上,陪绅士刚喝茶。
“我今年60岁了。”绅士刚取下自己被热水氤氲模糊了的眼镜,露出了一张略带忧郁的面容。
对着好奇的馆员刚和Cheri刚,他递上了自己的名片。
奈良Endelicheri☆Endelicheri地产株式会社
社长 堂本刚
作为一家地产公司,E☆E这样的名字似乎标新立异过了头,连Cheri刚都罕见地沉默了一会儿。
“这……真的是地产公司吗?这名字不要紧吗?”他有些不可思议。
馆员刚也瞪圆了眼睛:“是家里的公司吗?爸爸的公司?!但是,爸爸当社长的时候……公司就叫‘奈良堂本地产’啊。”
Cheri刚则在一旁叹了口气。
“名字倒还不是最奇特的,”他不停地举起名片又放下,似乎要将这张薄薄的小卡片瞪出花儿来,“瞧瞧,‘社长’!”
他和馆员刚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竟然是社长啊?!”
社长刚吹了一口气,撇清茶水上的浮沫。
“我年轻的时候嘛,组了个乐队。这个就是我乐队的名字哦!怎么样?是不是很有特色?”
“您也组了乐队?!”Cheri刚来了兴致,“什么风格的?”
“Funk。”社长刚说。
Cheri刚“嘭”的一声跳下吧椅,伸长胳膊去和他握手。
“我也是!”他激动极了,“我最喜欢Prince了!”
“我收藏了他全部的光碟!”社长刚也激动了起来。
“我去看过他的巡演!”
“我也是!!!”
“08年Coachella音乐节!”
“07年伦敦The Earth演唱会!”
两位刚仿佛对暗号似的,紧紧握住彼此的双手。
“不愧是‘堂本刚’啊!”
社长刚和Cheri刚激动得犹如知音相见,噼里啪啦地分享起关于音乐的喜好。
可惜此处没有吉他,否则Cheri刚肯定要即兴演奏一曲。即使如此,他也用木勺击打着茶器,清唱了几小段。不仅引得社长刚连连赞叹,更叫那小刚和小诚刚也围聚了过来。
馆员刚在这方面不太插得上话。但这气氛和谐,他看看Cheri刚,又看看社长刚,带着小刚和小诚刚一起“啪啪啪”地鼓掌。
“你们也可以去听一听,绝对会喜欢的!”Cheri刚趁机卖起安利,“毕竟,我们都是‘堂本刚’啊!”
小刚抱着Pan,听得糊涂。他现在年纪太小了,比起Funk,还是对熟悉的人事更感兴趣。他捋了捋Pan的毛,开口问道:“社长桑……你那个世界的光一桑是什么样子的?”
听到这个问题,社长刚那因遇见同好而神采奕奕的脸色迅速苍白下去。他微微一抖,放开了和Cheri刚交握着的双手。
“我那个世界的光一桑是什么样子?”
“是呀,”小刚点点头,“除了我之外,大家的世界里都有一个光一桑嘛。”
他掰着指头给社长刚解释。
“小诚刚哥哥的光一桑也是爱豆嘛!馆员刚桑的光一桑是物理系教授。Cheri刚桑的光一桑是舞台剧导演。社长桑,你的光一桑是干什么的呀?”
“原来如此……原来每个人都有个光一君的吗……”社长刚环顾左右,看见每一个刚听到这话都点了点头。
他面色惨白,坐回吧椅,不发一言。
馆员刚和Cheri刚对视一眼,心中泛起不祥的预感。他俩想要说些什么岔开话题,却听见社长刚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我……的确认识过一位光一君。但是我做了错事。他已经走了。”
在座所有刚听到这话,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看到他们惊愕的样子,社长刚露出了苦涩而疲惫的笑容:
“我想,他大概是再也不会原谅我的了。”
********
已经出场的刚:
1、小刚(直宏刚),10岁,已经同馆员刚见面
2、小诚刚,15岁,在次卧睡觉
3、红蓝刚,22岁,过呼吸发作服药后在主卧睡觉
4、馆员刚,32岁,奈良国立博物馆馆员
5、Cheri刚,48岁,solo出道的歌手,艺名Endlicheri
6、社长刚,60岁,E☆E地产株式会社社长
暗度陈仓(KK)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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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本光一本来是紧张的要命的,他真的从前就是大心脏,基本上这可以说是他活到现在最紧张的一次了。他很怕不能得到刚的父母的认可,甚至在脑海里幻想了无数种会被扫地出门的情景。
然而什么都没发生,一切顺利的,刚的父母原来在他和刚上次差点被浅井悠发现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但是一直替他们掩饰着,等待着刚自己来跟他们说出真相。
光一想,也是呀,如果不是这么温柔的父母,也无法抚养出刚这样的孩子。
但是进入书房之后,堂本议员的脸立刻就沉了下去。
“刚瞒着我,因为他是我儿子,有事情不愿意跟父母讲可以理解。但是堂本光一,我提携你不是让你有机会接近我儿子的。”
刚刚在客厅里,堂本大介的角色是父亲,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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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本光一本来是紧张的要命的,他真的从前就是大心脏,基本上这可以说是他活到现在最紧张的一次了。他很怕不能得到刚的父母的认可,甚至在脑海里幻想了无数种会被扫地出门的情景。
然而什么都没发生,一切顺利的,刚的父母原来在他和刚上次差点被浅井悠发现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但是一直替他们掩饰着,等待着刚自己来跟他们说出真相。
光一想,也是呀,如果不是这么温柔的父母,也无法抚养出刚这样的孩子。
但是进入书房之后,堂本议员的脸立刻就沉了下去。
“刚瞒着我,因为他是我儿子,有事情不愿意跟父母讲可以理解。但是堂本光一,我提携你不是让你有机会接近我儿子的。”
刚刚在客厅里,堂本大介的角色是父亲,所以他可以体谅儿子藏着自己的小秘密,可以宽容他此刻才来告诉自己,也可以半是生气半是无奈的敲着刚的脑袋说他这个没良心的臭小子,但是关上这扇门,他是堂本议员,他不能允许自己手下的人对自己有这种程度的隐瞒。
“我很抱歉,但是议员先生,我必须得保护自己的软肋。”
堂本议员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啧了一声。自己面前这个晚辈,说着抱歉的话,脸上可半点没有抱歉的表情,反而隐隐约约的还露出点自豪来。
“这样的感情如果曝光对于刚的事业是什么样的打击,你心里没点数吗?”
堂本光一毕恭毕敬的站在堂本议员的面前,在对方说出这样的话之后点了点头,正是因为清楚,所以他和刚才一直隐瞒着这份感情,只是希望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没有人会去过分关注他们的感情。
“那你又有没有想过,即便解除了和浅井悠的婚约,你要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在刚身边?”
堂本议员的担心不无道理,即便现在浅井悠在跟刚的婚约当中出轨了,即便堂本议员可以撕毁跟浅井家的情分解除婚约,光一和刚的感情还是不能放在明面上来。不然三个人之间的关系肯定会遭到多方的猜测,要是真的被小报记者深挖下去,也难保不会有人察觉到什么蛛丝马迹。
但是堂本光一对于这件事情早有打算,他没跟刚商量过这件事情,因为他笃定刚是不会同意的,但是这点牺牲他完全没问题。
而此刻堂本议员的话,明显也是带着引导的暗示了。
这点算计堂本光一还不放在心上,他早就跟刚说过了,他对上堂本议员唯一不会输的理由就是,他们两个人的软肋是一样的。
“我想过这个问题,可能得麻烦您再做一次坏人,毕竟,从乡下到东京来白手起家的搜查一科课长想要从政的话,和议员家的儿子结婚不是很正确的向上走的道路吗?”
刚和浅井悠的婚约是联姻,即便现在民众觉得浅井悠出轨对不起刚,但在世家看来,这点事情压根算不上事情,是道个歉就能轻轻略过的小问题。所以堂本议员即便有心成全两个人,也不可能以这样的理由直接撕毁婚约。而且这势必也会降低在这个圈子里其他人眼里刚的婚姻的价值,同等身家的孩子,父母可能就不会再把和堂本家的独子联姻作为第一选择了。
所以如果在两家结束婚约之后,过了这个风口浪尖,堂本议员就可以对外宣布刚和光一的婚约。那在外人看来,这就是堂本议员属意新的继承人,不惜撕毁和浅井家的婚约。而堂本光一在别人眼里,也会变成为了前途攀高枝,甚至插手自己学长的婚姻的人。
堂本光一早在刚跟他表露心意,他规划两个人的未来的时候,就做好了这样的打算。
他知道刚肯定不愿意他被别人指指点点,但是这是最快捷的办法了。比起能和刚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其他的事情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你小子倒是算计的好,我这个父亲的形象可是被你的计划毁的差不多了。”
话说的很难听,可是语气却比之前要轻快起来了。
刚是堂本大介的老来子,从小到大他对于这个儿子都是疼爱有加。父亲的感情可能不会表露的像母亲那样明显,也不会主动的和儿子沟通什么,但他还是愿意最大程度上的给儿子自由。
他明白刚的个性,那孩子本性里的单纯不会随着时间的迁移磨灭掉,他太容易心软和感情用事,也太容易伤害到自己,他是不放心刚参与到这个圈子里来的。而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后辈,因为紧张而略微的皱着眉头,但是相当坦然地站在他面前接受他的观察,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怯懦来。
他就想起当年中居本来跟他说想要辞职,没过几天却又回过头来找他,正坐在他面前,恳求自己指点他。那时候的中居似乎也是这种眼神,透露出一股子坚决来。他记得他当初问中居为什么,中居爽快的交出了自己的底牌,木村拓哉这个名字就第一次进入他的视线。中居正广这个人是很聪明的,他把这个名字告诉自己,其实是把一个把柄交在了自己手上,但是即便自己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毁掉的也只会是中居的前程,对于木村不会有什么影响。而自己在中居肯为自己做事的前提下,也是不可能把这个名字透露出去的。当有一天中居厌烦了这种生活而想要脱离自己的时候,这个能毁掉他政治前程的把柄也就没有意义了。
人的弱点有时候是会变成盔甲的——或者说,为了自己的弱点不被敌人击破,人就会被迫变得强大。
他年轻的时候站在自己妻子的父亲面前请求叱诧商界的财团掌舵者把独生女交给自己的时候,大概也是露出了这样毫无畏惧的表情吧。堂本大介想,所以他其实很能理解现在堂本光一的心情,但同样的,他现在是站在当年自己的岳父的立场上。
端起放在书桌上的茶杯,堂本议员的声音重新变得慢悠悠起来。
“光一君,你的计划有可行性,但是有一点你没有考虑到。”
“我为什么一定要选择你作为这个计划的实施者,即便没有浅井悠,刚也有无数的选择,凭什么我要在这种时候再急着定刚的婚事呢?”
“更何况你根本没真的进入过这个世界,比起你以前做的那些小打小闹的事情,这才是真实的世界。你以为避开摄像头违反规则让我跟嫌疑犯见面就是你要做的事情吗?你未免太天真了。”
堂本议员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在堂本光一心间的重锤。
这个计划里光一也不是没有私心,他太想得到外界的肯定了,实际上从和刚第一次亲密接触之后直到现在,他都有种活在梦里的感觉。幸福来得太突然,有时候他甚至会梦到这些其实都只是自己的一个梦,偏偏他和刚又不能时常见面,一个人做了这样的梦,起身之后恋人却不在身边,深更半夜的去翻两个人的line聊天记录,才能安抚自己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小心翼翼的不在刚的面前露出这种怯懦来,总是表现出非常自信的一面。除开想要在恋人面前展示自己更完美的一面,也是不想刚觉得压力太大,这样的感情对于两个人来说都不是轻松的事情。
什么刺激的偷情,什么地下恋情的刺激,那就如同烤面包上的糖霜,一点点温度变化就全部消失不见了,而留下的只是无尽的寂寞感。他想要的,就是大大方方的牵着刚的手,跟所有人介绍,你好这是我的恋人。
他甚至一秒钟都不想多等,什么重新定下婚约,真正想说的是请让我跟刚结婚。买那枚戒指的时候就这样想了,在珠宝柜台附近,看着刚和浅井悠相携而至,看着两个人手指上的订婚戒指,光一才发觉原来自己的忍耐力比想象中要差的多。
喜欢是伴随着欢喜,伴随着笑容而存在的。但是爱却往往伴随痛苦,那一刻堂本光一才如此清晰的认识到了。
“因为我第一次站在您面前,就是因为想要站在刚身边。”
他有什么一定能打败竞争者的东西呢,比起谋略,别说堂本议员,他比中居也还差得远。在这个圈子里明哲保身和逆流而上,面对的根本是两个世界,对于他来说,后者是完全陌生的世界,更何况他还要从熟悉的警察系统里跳脱出去,成为一个步步为营的政治家。
唯有的就是一腔孤勇了。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堂本议员打量着面前的年轻后辈,在政治圈子里,堂本光一还显得太稚嫩,他最初让渡边把人带来让他看看,未必不存着敲打浅井悠的心思。他现在站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的说会在这个圈子里做出一番事业,要他放心的把刚交给他。
堂本议员在心里摇头,恐怕这个后生根本不清楚自己要面对的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那是曾经把中居逼得精神濒于崩溃只想逃开的世界。可他偏偏在这样的年纪,被一个年轻后辈的天真打败了,甚至还隐隐约约的觉得感动。
也许真的,这样心怀着天真的人,才能够改变这个世界吧。
堂本议员站起身,拍了拍光一的肩膀,语气一扫刚刚强大压迫力的气势。
“出去吃饭吧。”
吃饭的时间倒是温馨平淡很多,看得出堂本家家里的事情都是妈妈在操心,在饭桌上的话题也是妈妈在主导,优雅的议员夫人既温柔又细致,聊天里总能均衡的照顾到饭桌上的三个男人。
堂本刚却有点食不知味,光一跟他来的时候有些紧张不假,但是整个人还是挺开心的。他不知道刚刚在书房里父亲跟光一说了什么,但是从书房出来之后的光一明显整个人都有些消沉,虽然还是笑着跟父母聊天,但刚觉得自己就是能清楚的感觉到这一点。
他不动声色的在饭桌底下踢了踢光一,对方却只是给了他一个我很好的微笑,不由得让他更担心了。但是在父母面前又不能表露出来,等到吃完饭之后就半点也呆不住了,只想跟光一一起到他们自己的住处去问问清楚怎么回事。
“这就急着走?成天不着家难得回来一趟还急着走?”
刚露出一点想离开的苗头,就被自家父亲怼了回去,刚瘪瘪嘴,一直等到了有人来找堂本议员有工作的事情要谈,两个人才又开车回了住处。
回程的时候开车的人换成了光一,车子非常平稳的前进着,车厢里的氛围却有点低沉,刚在不停的找着话题,而光一仅仅在给出非常简单的附和。
“光一,我父亲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
“你喜欢的人在看你,你为什么要躲开目光?这种情况可不像是没什么。”
光一抿抿嘴,干脆以沉默应付了过去。要他真的用具体的语言去描述自己现在为何会情绪低落,其实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一直在努力隐忍着的负面情绪在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了而已,其实堂本议员说的话他自己都心知肚明,只是这样被人难看的戳破,而对方又是自己恋人的父亲,多少让光一很不自在。
他想要凭借自己的能力去处理这件事情,他想站在堂本议员的面前斩钉截铁的告诉他自己会处理好这些问题,他想要保护刚不受到任何的伤害——可是他清楚自己做不到。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如同投入水面的一颗石子,渐渐扩散起涟漪来。
堂本光一望向窗户外的天气,早晨出门的时候还晴空万里,此刻却已经滴答的下起雨来,路上的零星行人都在急匆匆的躲雨赶路。
你看,坏心情就像雨一样,说来就来。
刚的温柔,就是当他察觉到你不想说的时候,他就不会再继续问下去。
“回去我要换件衣服,下午约了人要出去一趟,可能会回来的比较晚。”
“嗯,我知道了。”
如果在平常的话,光一会事无巨细的跟刚确认他的行程,但是今天他实在没有什么张嘴的力气。
他需要一点时间来进行自我的情绪调整,也需要一个人安静的来为未来做出规划。
在决定交往之后,两个人曾经约定过有任何的事情都会跟对方报告,本来这段关系就不能和别人提及,如果两个人在对对方有所隐瞒的话,这段感情就会变得非常脆弱。但是在即将柳暗花明的这一刻,光一却突然开始手足无措起来。
他不知道刚是不是想和他订下婚约,是不是想和他结婚,两个人是交往了,是互相喜欢着的,但是究竟感情有没有到达要结婚的程度,到现在为止都是他一个人单方面的想法。
明明人就在他身边,他只要张嘴就可以问,他就突然对面对这个答案感觉到了畏惧。
直到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坐在客厅里假装一本正经的看着资料的光一才叹了口气,整个人倒在沙发上。
他很少用这样的姿势躺在沙发上,整个人都蜷缩在一起抱着膝盖,仿佛在抗拒周围的一切。
堂本光一想,要是恋爱也能有说明书就好了,要是恋爱也能有人告诉他在遇到困境的时候该怎么做就好了。明明计划好了,今天闲着所以准备梳理一下自己手头的证据,还有自己能够联系上的人脉,现在却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任何事情都不想去做。
堂本光一就这么一直躺在沙发上,直到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手机的来电铃声吵醒了他,伸手去拿手机的时候才发现垫在自己脑袋底下的胳膊都已经麻掉了。
“喂,光一呀,你今天有时间过来一趟吗?”
电话那头是城岛,光一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显示时间,刚好是城岛的小饭馆刚刚开门的时间。
没有时间的借口在嘴里转了两圈,光一最终还是答应了城岛的邀约,对方的小饭馆一直是能让他安静下来的地方,心烦意乱的时候去坐坐总比一个人呆着要强一些。
下午就已经下起了的小雨这会儿变成了瓢泼大雨,砸在光一的车顶上噼啪作响。
因为是下雨天,又是刚开门没多久,城岛的餐厅里人并不是很多,只零星坐着几个上班族的大叔,看来是下班之后不想立即回家,所以在这里喝一杯。光一刚在吧台上落座,城岛就端了一杯果汁给他。
“老板,给我一杯酒。”
“心情不好的时候不要喝酒。”把一碟没有拨开的花生放在光一的面前,城岛还是一如既往的露出笑眯眯的表情来,“拨花生的事情就拜托光一君啦。”
“我没有心情不好,而且打电话叫我出来,难道就是让我帮你拨花生吗?”
虽然手上已经下意识的拨起花生来,光一还是没忍住抱怨了一句,然后桌子上的果汁就也被收了回去。
“因为光一君的花生拨的很好啊,刚君上次也夸奖说花生糖很好吃呢。”
压根说不过城岛的光一瞬间放弃了挣扎,乖乖的拨起了花生。
“老板,今天可爱小哥不来了吗?这两天都没有见呢。”
一个本来正在桌子上喝着酒的上班族大叔也挪到了吧台边坐着,光一下意识的瞥过去了一眼,男人看起来是个很普通的工薪阶层的中年男人,穿着肚子已经被顶的鼓起来的西装衬衣,左手戴着戒指,头顶微微有些秃了,面前的咖喱饭被搅得乱七八糟的吃下去了一半。
但是拨花生是个很无聊的动作,城岛又看起来并不想理他的样子,光一就干脆支起了耳朵偷听起了两个人的对话。
其实也不算是偷听,毕竟上班族大叔的声音真的是很大,他坐在旁边想听不到也不可能。
“因为他烦恼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所以最近大概都不会过来了吧。”
“唉……还想和他多聊聊呢。”
“高桥先生你根本就只想向他吐苦水吧。”
被称作高桥先生的男人摆了摆手露出笑容来,又舀了一大口咖喱在嘴里,“我们这种人到中年的男人总是有很多烦恼嘛。”
“你旁边这位先生和他同岁,不然你也可以试试跟他倾诉看看呀。”
堂本光一觉得城岛茂这个人有时候看起来过于的神秘了,对方总是笑眯眯的露出人畜无害的表情来,但是又似乎总觉得他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有自己的深意,可你又很难猜到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哎呀,这位小哥看起来也是眉头紧锁的,大叔我虽然遭遇中年危机,但人生经验还是很丰富的。”
餐厅里的常客很多都是自来熟,这位高桥先生也不例外,城岛的话音刚落,光一都还没来得及表达不需要的意思,对方就已经自动的凑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啊,没什么,我只是长得就比较严肃。”
没想到这句话引得高桥先生笑得前仰后合。
“那位可爱小哥第一次被我搭话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不好意思我不笑的时候就是会看起来很凶巴巴],明明烦恼就已经写在脸上了。”
这句形容听起来很熟悉,让光一不得不兴起了和这位先生聊天的兴趣——反正他来这儿也是想找人聊聊天,对象是老板还是其他人也没什么区别。
“不过你们这个年纪的人要是没结婚也没有孩子,能有什么烦恼啊。到了我们这个年纪,老婆追在你屁股后面要生活费,孩子们长大了又不听话,那才是真的要掉头发。”光一没接话,高桥大叔就接着说下去,“不过可爱小哥的烦恼本来就比较简单啦,不就是恋人受伤了却不能去探望嘛,都什么年代了父母还会插足儿女的感情吗?”
现在光一可以笃定对方是在说刚了。
“人生总是会有不同的烦恼,和处在哪一个阶段没有什么关系吧。”
“你这样说也有道理啦,人总是会觉得现在的自己是最辛苦的,其实当你迈过一个难关,你才会发现下一个难关更加艰难。”
光一点点头,自己现在的确就是这样的境地,两个人偷偷摸摸在一起还需要在浅井悠面前演戏的时候,他以为这是他需要面对的难关。但他现在才明白,真正需要面对的难关要复杂的多。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这样想那人生就完蛋啦。比方说我家儿子啊,明明拿到了大学的预定名额却不想去念要去艺能公司参加甄选,气的我揍他也没用。可爱小哥就跟我说,如果想象一下他上了大学却没有拿到好的工作,或者是工作了却一直单身找不到老婆也没有什么竞升机会,那时候不是会更感到烦恼吗?如果一直这样的最坏的结果想象着未来的话,那么任何选择都做不了了。这样想的话,现在想选择一条也许会比较艰难的路,也没什么大不吧。”
光一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把拨好的花生米丢进嘴里,抿唇笑起来。
的确像是刚的风格。
“你别笑,其实我还跟他生气了呢,我说像你这种没有孩子的人是不会明白的,因为爱他才会替他担心,才会为他生气。结果小哥却念念有词的说,即便他没有孩子,爱也是共通的感情。”把杯子里的冰啤酒一饮而尽,高桥大叔挠了挠头,“他说他也会时常的担心他的恋人,他说那家伙是没有说明书就不知道该怎么做的人,但是明明他只要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就足够了,这点真是让人担心。”
“唉……你别说,我觉得小哥的恋人肯定特别幸福,那个感情啊,即便不说出口也清清白白的写在眼神里呢,挡都挡不住。”
光一低下头看着盘子里的花生米,伸出手仔细的把残余在上面的皮拨出去,支吾着应了一声。
他想说他的恋人的确是应该感到幸福,但他却烦恼都在居酒屋里边听一个中年危机的大叔吐苦水边拨花生。
大叔那边倒是没停下来。
“不过我今天来是想跟他报告好消息的,今天中午的时候给我打电话说是通过了一个什么甄选,真的要开始拍戏了。所以想想看,人还是应该乐观点去期待好的结果的。”
刚刚吃了两颗花生米就被城岛收走了整碟花生,光一把双手插进毛衣口袋里前后晃悠了几下,心里的阴云却好像渐渐的散开了。
诚然,以他现在的实力去竞选议员,要么竞选失败,要么得不到好的席位,更有可能在这些尔虞我诈里面被别人当做砧板上的肉。可他能做的不仅仅是这些,帮伊达充洗清他父亲的冤屈,把伊达一郎安全的送进监狱,让浅井悠得到自己应该得到的惩罚,还有偷袭自己的人。在那之后,他也可以利用自己在警察系统当中的人脉帮中居拉票,在渡边久时间退休之后升入他的位置。
他还年轻,他和刚还有大把的未来,他根本没有必要急于这一时。
目光盯在高桥先生左手的戒指上,听着高桥先生絮絮叨叨的说要打包妻子最喜欢的可乐饼回去讨她开心,这一刻光一突然非常的想见到刚。
想见到他,非常想见到他,想为自己下午的沉默道歉,想紧紧的把他抱在怀里,想问问他的答案是什么。
光一回程的时候甚至没有把车子开进地下车库,急匆匆的把车甩到公寓楼下,也不管大雨瓢泼的就顶着雨跑进了公寓楼里。
但是刚没有在家。
时针已经指向了十点,通常情况下,这个时间点刚还没有过来的话,今天就不过来了。光一打了刚的手机,显示对方已经关机了。
堂本光一懊恼的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又一圈,甚至已经打算再这样冒着大雨到刚的住处去找他。
然后就听见了门锁开门的声音。
下一秒就飞奔过去打开了门,把门外的人紧紧抱在怀里。
刚的身上有些酒气,迷迷糊糊的回抱了他,但语气还是有些惊讶。
“怎么了?”
“刚,我爱你,我们结婚吧。”
“诶?”
“如果现在还不可以的话,我会一直努力到刚点头的那一天,不论那一天是什么时候,我都会一直等下去。”
“不是……那个……”
“刚也可以不用急着给我答案,我知道这样的求婚又匆忙又简陋,我……”
让一个人闭嘴最好的办法是用自己的嘴堵住他的嘴,站在玄关的刚稍微的翘起脚吻上了光一,在确保对方安静下来之后才结束了这个吻。
然后在自己超大号的包包里翻了半天,终于摸出一个深红色的戒指盒。
“出门的时候在下雨,不知道怎么的就拐进了珠宝店。”
内圈刻着Tsuyoshi的戒指。
刚晚上是和中居一起去跟几个公司高层吃饭了,是他以前代言的时候认识的公司代表,这次主动联系对方是想帮中居收集参选的资金。这种场合下也不由得你不喝酒,不胜酒力的刚也硬是陪着喝了几轮。
光一在厨房里帮刚烧醒酒汤,切豆腐的时候在看自己左手无名指的戒指,接水的时候还在看自己左手无名指的戒指,汤煮上之后又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戒指。
惹得一旁捧着水杯的刚笑起来。
“能不能别那么傻,我会忍不住后悔的。”
“不行!我已经签收了就不能再收回去了。”
窝在沙发上看刚喝汤的时候,光一就凑过去靠在刚的身边,刚身上披着毛毯看起来就抱着很舒服的样子。
“你怎么会突然想起来去买戒指呢?”
“因为下雨了。”
“下雨了?”
“对。”
在车子里的时候看到外面下雨了,路上的行人匆匆忙忙的在躲雨,那一刻忽然就觉得,在这样刮风下雨的糟糕天气里,如果能窝在你的怀里,那该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刚放下手里的汤碗,凑过去窝在光一怀里,窗外的雨声还在淅淅沥沥的继续着。
比想象的还要好。
tbc.
【KK】踟蹰 Part7
普通人24×狐仙51
蛮老套的设定
四舍五入可以说是为爱情鼓掌了(......并不)
——————————————————————
一顿咖喱吃得和和气气,收拾碗筷的时候刚执意要洗碗来回报这顿饭。光一说不过他,最后只能由他洗,自己站在旁边用抹布把碗擦干。
“盯那么紧?还真怕我把碗摔了?”光一眼睛不离开刚,愣把刚看出点不好意思。
碗是普通的瓷碗,不带花纹看着挺是素净,但说到底也不过是餐具店最普通的那种碗盘套装。吃饭的时候刚说光一没什么生活情调,餐具太朴素。光一翻了翻眼皮,小心翼翼的把碗放在刚面前,生怕没搁稳掉桌下去。
“可不是...
普通人24×狐仙51
蛮老套的设定
四舍五入可以说是为爱情鼓掌了(......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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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咖喱吃得和和气气,收拾碗筷的时候刚执意要洗碗来回报这顿饭。光一说不过他,最后只能由他洗,自己站在旁边用抹布把碗擦干。
“盯那么紧?还真怕我把碗摔了?”光一眼睛不离开刚,愣把刚看出点不好意思。
碗是普通的瓷碗,不带花纹看着挺是素净,但说到底也不过是餐具店最普通的那种碗盘套装。吃饭的时候刚说光一没什么生活情调,餐具太朴素。光一翻了翻眼皮,小心翼翼的把碗放在刚面前,生怕没搁稳掉桌下去。
“可不是怕你把它们摔了,”光一小声的在那边擦碗,“家里总共就这么一套餐具,弄坏了你下次用什么啊?”
刚洗筷子的手一停,转过脸看着光一。光一眨了眨眼镜,反应过来自己一顺嘴说了什么,装作没事儿人似的继续手上的活,通红的耳尖却逃不过刚的眼睛。
“你说你红什么呀?”刚关上水龙头,拿着筷子的手在光一耳尖上虚虚一点,水花溅到光一头发上,光一为了躲开挪了挪脚。
“恩?红什么呀?”刚一看光一的反应,不禁起了玩心,手绕到另一边想去再撩点水花。
这下可不好,光一的肩膀撞到刚胸口的时候刚张了张嘴巴。也不记得电视里哪位巨匠说洗碗姿势尤为色情。刚看了看现下自己和光一的姿势,色情倒是也不至于,但对于二人不算深的交情却确实是逾矩了。刚清了清嗓子,道一声抱歉。
光一也不在意,从刚手里拿过筷子过了边水,一时间,房间就这么安静下来了。
“那什么……”
“我送你……”
刚示意光一继续。
“我送你去车站吧,时间也不早了。”
刚点点头,这么一岔,当才到嘴边的问题也想不起来了。本来想借着路上的时间再多问点问题,没想到走路也不过二十来分钟的路光一还选择开车。刚一时有点疑惑,不知道光一是真的不解风情,还是压根就没跟自己一样有过那些不可说的心思。
光一在前面拉着刚的行李一路送到车站门口。
刚抹了一把额头的汗,闭眼的时候晃过一个不真切的人影站在古色古香的街道上,身上背着包袱,身边是一匹马车,背冲着刚牵着缰绳,作势要转身却迟迟未动。
“光一!”刚脚下一个趔趄,上前一把抓光一的手。
光一错愕的转过身。
“我也不知道这么做合不合适,”刚抓着光一的手,一只掌心热的发烫,另一只却还是冰冰凉凉,“可我觉得我就应该这么做。”
光一看着他,也不把手缩回来。
刚踮起脚,在光一脸颊上吻了一下。又轻又快,像是从天而降的柔软雪花,离开后只留下一点细不可察的水痕。
刚站定两秒,连忙松开手,只觉得那才那会身体都不是自己的,踉踉跄跄后退了几部,扶着自己的箱子才堪堪站稳。手上铃铛发出一连串响声,叮叮当当仿佛一片锣鼓喧嚣。
马车身边的人终于转过身,动动手指叫刚快些过去,白色的外衫、束起的头发,可眉毛眼睛却分明是光一的样子。
刚喘了两口气,擦掉头上的额虚汗。光一站在几步开外,黑色的T恤、清爽的短发,摆了摆手手祝他一路平安。
光一回到神社,秀明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地门口,焦糖色的皮毛油亮油亮的,厚实倒是真厚实,热也是真热。
东山先生的衣服穿了一层又一层,手里还捧着一杯热茶,笑眯眯的看光一,“每到这种暑天秀明就羡慕起你那毛了。”
光一不理他,跨过秀明进了屋,在角落里支楞起自己一对狐狸耳朵。
光一的皮毛较之秀明,光泽不少,只是又细又软,量上看着是少了点。
原来光一的皮毛,按东山先生说,又多又暖,摸摸都叫人觉得开心。为了这身皮毛,把光一从火场里抱出来的时候,东山先生可没少惋惜。
“还真把自己当神社里瓷烧的狐狸了?这么往火里跑,能活下来都是万幸。”
光一被烧秃噜了毛,原先雪白的狐狸被燎成气息奄奄的一团黑,在东山先生手里抖了抖,吐出一个小金铃铛。
之后又是喝琼露,又是吃仙草,东山先生还不知道从哪整来两粒仙丹,光一一条命总算是保了下来,只是皮毛再怎么长也不能像原来那样了。
“把人送回去了?”
“嗯。”
“你怎么就知道人家还会回来找你?”
我怎么知道?光一甩甩耳朵,自己虽然手机玩多了眼神不如以前好,但总不至于分辨不出刚眼神里的动摇。他分明是想起了,但又分不清虚实,每段记忆都被盖上一层毛玻璃,打散成无数个不完整的片段。只消假以时日,他总归是能回来。
光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铃铛,和刚手上的整好凑成一对。小是小,但却光华流转。
那次夤夜的时候神社外边梆梆敲起了门,伴随着“光一,光一”的呼唤,光一罩了件衣服跑出来,看见刚在门外,提着一盏灯笼。显是一路跑上来,气息不稳,脸上还红扑扑的,眼睛被灯笼映得闪闪发亮。
“你大晚上跑这儿来干什么?”光一压低声音问。
“先让我进去。”
这时候倒是不冷,可夜晚偶尔还吹几道小风,刚一路跑上神社冒着着热气,风一吹立马激出一个喷嚏,光一只好连忙把他领进屋。
光一刚点好蜡烛,就被刚一把拉过去,看他急急忙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刚把盒子拿在手里,从里面拈出两个小铃铛。
“我自己去打的铃铛,你一个,我一个。”刚掂起光一的手,在他手腕上系上,又把自己的手举到光一面前。
光一看着刚的手,养尊处优的手上面赫然几个燎泡印子,学着刚的样子也给他带好。
刚把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拉着晃了晃,“好看吧?”
光一不说话,让两个人的手贴得更紧一点,另一只手在空中画出几道金色的线,一圈一圈缠上两人的手,最后全都收进铃铛里。
“这什么?能干什么?”刚兴奋的把两个人的手拉近了看一看,动作幅度有点大,把烛火弄的颤颤巍巍。
“仙术。”
光一笑了笑,一副老神在在的仙人样。刚看光一是不打算解释“仙术”能干什么了,装模作样的磨了磨牙,一把吻上去,把光一那副泰然自若吻得烟消云散。
袖口一挥,连烛火也灭了。黑暗里衣料摩擦着铃铛,上上下下响的得尤是婉转。
【KK】蛇与鹰30(完)
(霍格沃茨轻松向 JF大闹霍格沃茨)
刚写信给斯普劳特教授之后两天就收到了许可,并且还有12封邀请函。光一那张是让他来霍格沃茨任教飞行课,而其余11个人则是得到了一个参观见学的交流邀请。
尤其是利达跟山口那两张,措辞热情洋溢那股子期待都快破纸而出了,而这当然是刚着重介绍了这两位对草药还有神奇生物的精细了解的功劳。
再开学时,他们的到来让霍格沃茨大大小小都激动不已。东方法术在这些巫师们眼里一直都是极其神秘的,而现在一下子就来了这么多人!
当然,利达很遗憾地表示他们在这边只能呆小半年,时不时还得回日本那边看看,但是就算这样,教授们还是邀请他们开了相当多的选修课。
比如说《法术与格斗技的巧...
(霍格沃茨轻松向 JF大闹霍格沃茨)
刚写信给斯普劳特教授之后两天就收到了许可,并且还有12封邀请函。光一那张是让他来霍格沃茨任教飞行课,而其余11个人则是得到了一个参观见学的交流邀请。
尤其是利达跟山口那两张,措辞热情洋溢那股子期待都快破纸而出了,而这当然是刚着重介绍了这两位对草药还有神奇生物的精细了解的功劳。
再开学时,他们的到来让霍格沃茨大大小小都激动不已。东方法术在这些巫师们眼里一直都是极其神秘的,而现在一下子就来了这么多人!
当然,利达很遗憾地表示他们在这边只能呆小半年,时不时还得回日本那边看看,但是就算这样,教授们还是邀请他们开了相当多的选修课。
比如说《法术与格斗技的巧妙结合》授课人坂本昌行、长野博、井之原快彦。
《神奇生物的一百种捕捉方法与烹饪技巧》授课人山口达也——后在斯普劳特教授好说歹说下去掉了烹饪技巧这一部分。
《言灵的起源与日常嘴炮练习——论不吃药的重要性》授课人国分太一。
《艾草等草药的妙用与实践》授课人城岛茂。
……
而剩下几个,当然是给尼桑们打call加油了!
自从知道了长濑说的太阳是什么意思之后每次光一见到他都是一脸菜色仿佛能感觉到那巨大的屁股的压迫感一般,整天东躲西藏,不行就骑着飞天扫帚到处乱飞,结果长濑不太会控制飞天扫帚,干脆去禁林抓了匹夜骐出来骑着整天追在光一屁股后面跑,一时间霍格沃茨鸡飞狗跳热闹至极。
而现在拉文克劳的院长纳威教授据说喜欢上了一同过来参观的恭子,知道她不久就要回日本之后急的立刻冲过去表明心意差点说出要做上门女婿这种话,气的隆巴顿老夫人给他寄了十多封吼叫信……
(“看到恭子小姐哄着那棵曼德拉草的样子我就知道她一定会是一位好母亲!”纳威教授星星眼中……)
“啊~年轻真好啊。”斯普劳特教授站在校长室窗前看着下面感慨道。
不过等到几天之后T团几个人带着光一跟刚在禁林边上开烧烤大会之后她估计就不会这么想了……
热闹至极的一学年很快就过去了。
光一失忆这件事对刚的打击其实不是很大。第一有冥想盆,第二他人都回来了,回忆这种东西可以再次创造嘛。
最让他伤心的其实是……红线一生只能牵一次。
他们已经牵过一次,也就失掉了这唯一一次机会,这也是刚惋惜不已的事情了。
不过在爷爷告诉他红线不能再牵之后不过五秒钟,他又告诉他,跟红线类似的这种爱情誓言法术还有的是,简直多如牛毛任他们挑选……
刚嘴角抽搐,然后抱着爷爷塞给他那本厚厚的《婚誓大全》找光一研究去了。
这时候正是假期,日本国内的事情他们交给了V团处理,而T团在几经商定过后决定继续留在英国打扰霍格沃茨,毕竟那里的环境对于他们来说才是新奇外加如鱼得水。
而坂本等三人负责的格斗课程则交给了松冈跟长濑来负责。
等到开学之前,光一和刚终于选定了两个誓约准备从里面挑一个。其中一个偏重于魔药另一个偏重于法术,效果倒是跟红线差不多,结的都是同生共死的死契。后来刚表示还是选魔药那个吧,这次他想一切亲力亲为。
然而在光一表示也要一起努力,却切坏了三棵好不容易得来的五月嚏根草之后,刚很感动地把他赶出了工作间。
“那……那Tsuyo我能做什么?”光一扒着门边期期艾艾地问。
“你负责喝。”刚头也不回地说,还一边碎碎念,“也不知道你当年魔药学怎么得满分的哼……”
于是光一垂头丧气休整自己的飞天扫帚去了。
他当初可是大名鼎鼎的百发百中追球手,虽说失忆了但是飞行本能记得牢牢的,所以四个学院的孩子们都想找他训练魁地奇球队。他最开始帮的却是拉文克劳,因为刚是拉文克劳的……
很快其余三个学院也找上了他,光一答应每周去监督每个学院训练一次,于是这个时候他化悲愤为力量,把那帮小崽子训得大腿一个个全磨破了走路都外八跟鸭子一样,倒也成了霍格沃茨一景了。
魔药熬好的那一天光一特地叫了T团的大家过来做见证。五个因为天天出去疯而晒得黑黝黝的人把他俩围在中间眼睁睁的看着,看着他俩喝过同一杯魔药之后,身体里面又窜出无数条红线把两人捆得紧紧的,差点还把近距离观察的长濑也一并捆了。
“哇!好险好险……这是什么?”长濑吓得躲在松冈身后拍着胸脯问。
“好像没说会出现这个状况啊……”利达立刻跑去抱着书翻看起来,“对,不会出现红线的啊……”
而被捆成粽子的两个人也很奇怪,难道……红线断了,却并没有消失?
“啊,这里写着,喝这幅魔药之前要确认身上没有其余束缚契约,否则可能会加倍触发……”利达念出书页最后一行小字之后埋怨地问,“你们都不好好看书的嘛?”
“但是红线断了……谁知道它还有残留的呀?”刚哼哼着,满身的线缠得他痛得要命,而且这次两个人都没脱衣服,这时候衣服已经被弄碎了一片片落到地上。
光一黑着脸把他们都赶出去了……
“扣酱,现在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
好在红线不断收紧,虽然速度慢了点,倒是跟第一次牵线的时候没什么不同。这次花了两倍的时间,原本断开的红线又连在了一起。
两个人去冲了澡洗去汗水跟血污,然后回到床上躺下准备睡觉。
“Tsuyo。”
“嗯?”
已经是后半夜了,困极了的刚窝在光一怀里揉揉眼睛黏糊糊地问:“怎么了扣酱?”
光一觉得心里痒痒的,他悄悄捏了捏刚的手掌:“嗯……三百年?”
“嗯。三百年。还有你说过的,把利达那棵樱花树的五百年也算进去,就是八百年啦。”刚打了个呵欠在他胸口拱了拱,“怎么了?”
“我在想,等到咱们过完三百年,利达家的树就八百年了哦!”
“嗯……那就八百年?”
“过完八百年,再把你家那棵树的一千一百年……”“好啦扣酱!”刚好笑地打断他,“都要成老妖精啦!人哪有能活那么久的?”
“唔……也对。”光一想想,无精打采地叹了口气。
“咱们就活一百多岁吧?然后到时候,再一起在霍格沃茨做一对幽灵夫夫好不好?”刚安慰地环抱住光一,抬头在他下巴上啾了一下,“喜欢就出门逛逛,不喜欢就找地方宅着,这样不是很好嘛?”
“唔……好吧!”
看着光一一脸暗爽却依旧装作道貌岸然的模样,刚偷笑着闭上眼睛,又打了个呵欠模模糊糊地说:“好啦扣酱晚安。”
“晚安Tsuyo。”光一帮他整理了一下滑落到颊边的发丝,又压压被角,抬腿跨住将他整个人牢牢地锁在怀里,随后也闭上了眼睛。
从今往后,就是日日夜夜厮守,直至万载千秋。
【蛇与鹰 全文完】
========================
完结撒花~~~~~\(≧▽≦)/~~~~~
写的超欢快~不知道大家是不是看的也很开心嘞~~
我知道肯定会有小天使纠结红线断了的事情,所以重新牵起来~~
明天就开新坑啦!感谢从头开始用小红心小蓝手还有评论来喂养我的大家~\(≧▽≦)/~~~~
明天的坑是校园文,依旧轻松向,有肉不虐,学弟轻而易举掰弯学长的故事~
没有亲亲就自己写!x
☆没有亲亲……
☆亲亲……
☆终于到了同人发挥作用的时候 一直甜不过正主√
“牙白,超级困”一边打着哈欠回乐屋的244走路有点飘
光一一个加速上前扶住不稳的244
“吶我的unko卡片游戏在哪”光一想拿到244说的礼物
“…………忘记带过来了在家里”
“你的车比较快,送我回去吧顺便拿一下”
“好好好”抱着244的51美滋滋地一起走进乐屋收拾收拾
————244家————
吱哟从房间里拿出一个大袋子放在光一面前
告诉光一礼物在里面让他慢慢拆
“等会还有一个礼物我洗完澡出来再给你”
……
…………
………………
打开袋子
果然是unko卡片游戏
还有几件新衣服
睡衣外套夹克之类的
上面还夹了张字条:再锻炼下去衣服都要撑爆了
什么嘛还以为又...
☆没有亲亲……
☆亲亲……
☆终于到了同人发挥作用的时候 一直甜不过正主√
“牙白,超级困”一边打着哈欠回乐屋的244走路有点飘
光一一个加速上前扶住不稳的244
“吶我的unko卡片游戏在哪”光一想拿到244说的礼物
“…………忘记带过来了在家里”
“你的车比较快,送我回去吧顺便拿一下”
“好好好”抱着244的51美滋滋地一起走进乐屋收拾收拾
————244家————
吱哟从房间里拿出一个大袋子放在光一面前
告诉光一礼物在里面让他慢慢拆
“等会还有一个礼物我洗完澡出来再给你”
……
…………
………………
打开袋子
果然是unko卡片游戏
还有几件新衣服
睡衣外套夹克之类的
上面还夹了张字条:再锻炼下去衣服都要撑爆了
什么嘛还以为又有工口录影带呢哈哈哈
这么想着的51对着unko卡片傻笑起来
“39岁的人对着unko笑什么呢”
“诶换了新睡衣啊”
“挺好看的”
相方怎样都好看先夸就对
“和你那件一起买的”一边把头发散开的吱哟走过来坐在51旁边
暖暖的带着一股奶香味 能让人舒缓下来
“Soga~那很好啊,这些衣服都挺好看的”
244指了指自己睡衣上打着蝴蝶结的绑绳
“这个礼物拆不拆?”
拆
马上就拆
*边亲边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