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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油桃

金主的白月光回来了(后续)

      朴栖含臭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背对着朴宰灿不说话。朴宰灿不懂为什么金主大人这么喜怒无常,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又不敢坐下来,就伸出手指戳戳朴栖含的肩膀。


      “哥,我又惹你生气了吗?”没得到回应,朴宰灿又开始絮絮叨叨,“宰灿知道自己脑子不太好使,总是笨手笨脚惹哥不开心,但是哥以后不要总是生气了,毕竟年龄大了总是生气对身体不好……”


  “你是嫌弃我年龄大了?”朴栖含猛的转头,抓住朴宰灿在自己肩膀上戳来戳去的手,将人拽着坐在自......

      朴栖含臭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背对着朴宰灿不说话。朴宰灿不懂为什么金主大人这么喜怒无常,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又不敢坐下来,就伸出手指戳戳朴栖含的肩膀。

 

      “哥,我又惹你生气了吗?”没得到回应,朴宰灿又开始絮絮叨叨,“宰灿知道自己脑子不太好使,总是笨手笨脚惹哥不开心,但是哥以后不要总是生气了,毕竟年龄大了总是生气对身体不好……”

 

  “你是嫌弃我年龄大了?”朴栖含猛的转头,抓住朴宰灿在自己肩膀上戳来戳去的手,将人拽着坐在自己腿上,脸黑的像锅底,“你喜新厌旧。”末了语气里好像还透着一丝丝委屈。

 

  朴宰灿跨坐在朴栖含腿上,双手习惯性地抱住对方的双臂,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怎么是自己喜新厌旧呢?明明是朴栖含这家伙带着白月光回家里向自己示威!

 

  “冤枉人。”朴宰灿小声嘀咕着,推开朴栖含的胸膛想要站起来,可是又被朴栖含死死地按住肩膀,动弹不得。

 

  “结束包养合同是吧?也可以。”朴栖含垂下眼睛去看他,语调拖得很长。

 

  朴宰灿低头等着他的后话,等了半天也不见回应,一脑袋疑惑地抬头,刚好和朴栖含四目相对。朴宰灿眨眼,晃晃屁股示意对方快继续。

 

  朴栖含咬着牙,按住他的腰身,“你别动……合同是你提出先结束的,违约的人是你,所以你得赔违约金。”

 

  啊?一句话让朴宰灿犹如五雷轰顶。怎么赔钱的一方变成了自己?原先还打算大捞一笔美美跑路的自己怎么现在沦落成了背负天价违约金的可怜虫?

 

  朴宰灿捂住眼睛不想接受事实,“哥,你在和宰灿开玩笑吧?”他干巴巴地苦笑几声,“这一点也不好笑啊。”


   “宰灿觉得我在和你开玩笑吗?”朴栖含的手还搂在朴宰灿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上下摩挲。

 

  “哇呜。”朴宰灿猛的扎进朴栖含怀里,哭的眼泪滚滚,“宰灿卖身也没有这么多钱可以赔给哥啊!怎么办?要不哥帮宰灿介绍一个有钱的大老板吧。”

 

  “朴宰灿!”朴栖含气的太阳穴都在突突响,“我不是很有钱吗?你怎么不考虑卖身给我?”

 

  “啊?”朴宰灿眼睫上还挂着泪珠,眼睛水蒙蒙地,小弱智一样傻傻张大嘴,“这……不好吧。”

 

  该说不说,自己总不能和白月光同居一室吧?不然看着多膈应啊……

 

  最后的最后,朴栖含忍无可忍地把朴宰灿扔进房间,说自己要出去清醒一下,走的时候还把门甩的啪啪响。

 

  朴宰灿举起衣袖去擦眼泪,擦的眼角都是红彤彤的。他扒开房间窗户探头去看,只能看到看朴栖含开车扬长而去,留下一屁股车尾气。

 

  “朴栖含不讲道理,他要讹我的钱和他的白月光双宿双飞!”朴宰灿拖着行李箱堵在李庚润和金钟亨合租的公寓门口,死死扒着门框,“要是你们不收留我,那宰灿就要露宿街头啦!”

 

  “宰灿哥你搞反了吧?是你要讹朴栖含的钱吧?”金钟亨探出一个脑袋,伸出手掌要摸朴宰灿的额头,“怎么都开始说胡话了?”

 

  朴宰灿一巴掌打掉对方的手,龇牙咧嘴。“污蔑我!朴栖含都那么有钱了还要压迫我,要是哪天他亲自把我赶出去那我连衣服都没了!”朴宰灿拍拍自己身边的行李箱,“我把衣柜里的衣服通通都带过来了,还有好多新的标签都没拆,我大慈大悲送给你们了!”

 

  李庚润笑嘻嘻地把朴宰灿拉进来,又火速去拖那个小行李箱,“宰灿你这说的什么话,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收留无家可归的小宰灿我们义不容辞!绝对不是贪这几件新衣服。”

 

  金钟亨眼巴巴看着一箱子的大牌衣服,有点担心地去看朴宰灿,“可是你这样偷偷跑出来不会惹朴栖含生气吧?”

 

  “别担心,宰灿很聪明的,不会胡乱做事。”李庚润美滋滋地给自己挑选新衣服。

 

  “堂堂朴大董事长还不愿意给小情人几件衣服吗?”朴宰灿摸摸手腕,叹口气,“只可惜值钱的东西我都不敢拿,就带了一个手链出来。”

 

  等堂堂朴大董事长自己给自己消完气回到家时,只能看到空空荡荡的客厅。他顺着楼梯走上去,觉得异常的安静,往常这个时候朴宰灿早就屁颠屁颠地跑下来挂在自己身上撒娇了,可是今天没有欢快的脚步声,也没有朴宰灿用软乎乎地嗓音喊自己“哥”的声音。

 

  朴栖含压下心里的一丝不安,以为朴宰灿耍脾气把自己关在房门生气。虽然不知道朴宰灿的小脾气从何而来,但是朴栖含还是软着声音去喊他,“宰灿,给你买了糖醋肉和奶茶,出来吧。”


  没有回应。

 

  朴栖含一把推开房门,乱糟糟的房间像是被小偷袭击过一样,衣帽间里柜门敞开,被席卷一空。

 

  手上的糖醋肉和奶茶被狠狠扔在地上,朴栖含气的想一把火烧了屋子。朴宰灿能跑到哪里去呢?除了他那两个做蛋糕的好朋友的家里,朴宰灿还能去哪里呢?

 

  朴栖含踢了一脚地上堆放的杂物发泄怒火,急匆匆地下楼想去抓朴宰灿回来兴师问罪,口袋里传来手机铃声。

 

  是郑因成打来的。朴栖含眼神黯淡了几分,接通电话。

 

  “栖含哥,我刚才好像看到宰灿了,他……你知道他在外面吗?”

 

  朴栖含捏紧手机,“知道,小孩子出去玩玩而已。”

 

  “可是……可是我是在酒吧看到宰灿的啊,宰灿成年了吗?他穿的可太不像小孩子了。”

 

  如果怒火有实体,朴栖含的火气现在都可以引爆手机了。

 

  “栖含哥,我只是担心宰灿,如果你知道他在外面的话就没事了。不过……”郑因成的声音在嘈杂的背景里面听起来不太真切,“我喝多了,不能开车,栖含哥可以来接我吗?”

 

  “好。”朴栖含挂断手机,收到郑因成发来的地址。市中心最繁华地区的大型酒吧,朴栖含之前常和朋友们去那里。可是好像从几年前开始,朴栖含就越来越少去这种地方了。

 

  因为家里总有一只缠人又娇气的小猫在等自己。朴栖含三更半夜回来的时候,脚步放的很轻,担心吵醒朴宰灿。可每次他打开房间的灯时都会看到朴宰灿裹着被子靠在床头,脑袋上竖着几根呆毛,在空中小鸡啄米一样,一听到声响就猛的惊醒,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兮兮地落在朴栖含脸上,随后就从床上扑过来,挂在朴栖含脖子上不肯松手。

 

  “哥身上好重的酒味。”朴宰灿也不说不喜欢,可是声音听起来又委屈巴巴,把睡的红彤彤热乎乎的脸颊肉往朴栖含脖子上蹭,“宰灿等了哥好久,想和哥一起睡。”

 

  一来二去,朴栖含再也不舍得回来太晚了。明明自己才是金主,可是总感觉小猫狠狠拿捏住了自己的命脉。

 

  朴栖含憋着一肚子气去了那家酒吧。进门是灯红酒绿,嘈杂的音乐声和来来往往亲密拥吻的人。

 

  朴栖含低头去看郑因成发来的包间号,皱着眉穿过拥挤的人群。


  “栖含哥,你到了吗?”

 

  “快了,马上就来了。”朴栖含打字的速度飞快。这里灯光昏暗,他需要眯着眼才能看清屏幕。

 

  “哥。”软绵绵的熟悉的声音从声旁传来。朴栖含打字的手顿住了,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朴宰灿头顶的灯散发着暧昧的紫红色光影,打在他的脸上,迷糊了朴宰灿眼角拉长的眼线,还有红润的闪着光泽的嘴唇。松松垮垮的长款白衬衫,腰中间用皮带勒住,勾勒出细瘦的腰身。

 

  朴栖含曾经最喜欢在床上抚摸那一截劲瘦的白皙的腰,逗的身下人敏感地发抖,抱着自己的脖子把嘴唇凑上来,黏黏糊糊地说不要摸。

 

  朴栖含嗓子干渴地厉害,他喉结滚动,走上前去,轻轻一拉那件白衬衫的袖子,朴宰灿的肩头就裸露了出来,在灯光下像发着光一样。朴栖含又连忙把领口拉上去,“为什么穿成这样?”

 

  朴宰灿不回答,他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哥为什么会来这里呢?要来找谁吗?”

 朴栖含还没来得及回家,朴宰灿就自顾自地下了定义,“反正不是来找宰灿的对不对?”

 

  “你没有告诉我你去哪里了。”朴栖含舔了舔嘴唇,“为什么宰灿会在这里?”

 

  “哥可以来这里,为什么宰灿不能来?”朴宰灿赌气一样甩开朴栖含的手,他突然眼睛发红地看向朴栖含身后,“哥以后再也别管我了!”


  朴宰灿说完转身就跑走了,挤进人群里很快不见踪影。朴栖含傻子一样站在原地,反应过来的时候这才发现心里一大股一大股的失落。


   怎么可以再也不管他?穿成那样的朴宰灿怎么可以给别人看?他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他不喜欢朴宰灿露出漂亮的身体给别人看,一点也不行。所以朴宰灿穿着短裤就要出门的时候,他立马阻止。所以朴宰灿一身性感打扮游走在酒吧的时候,他简直气的要发疯,想把他变成小小一坨,装进自己口袋,永远带在自己身边。

 

  “栖含哥。”郑因成在身后拍拍呆愣着的朴栖含,“你好慢,怎么现在都没找到我。”

朴栖含默不作声,被郑因成拉进安静的包间。


   “栖含哥看起来心情不好?”郑因成拿出啤酒倒了满满两杯,“要不要喝?”

 

  朴栖含把啤酒当成白开水往嘴里灌,他想把自己灌醉,可偏偏这时候酒量好的不得了。郑因成已经满脸通红身子骨软绵绵地瘫在自己肩膀上了,自己还是清醒地要死。


   朴栖含想要扶他起来,可是郑因成却抱住了自己,他头发有一些凌乱,因为醉酒,脸颊很红,嘴唇上还沾着酒水的光泽,“其实,我很喜欢栖含哥。宰灿他偷偷跑走了,栖含哥要不要看看我?你不是也很喜欢我的吗?”

 

  朴栖含的手停顿在了半空。半晌,他轻轻拉开郑因成的手臂,“宰灿他没有偷偷跑走,他闹小脾气而已。”


   “因成,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我酒量一向很好的,只是容易上脸。栖含哥,我们喝过那么多次了,这点你还不清楚吗?”

 

  郑因成不打算给他留退路,直白地盯住朴栖含,“他是栖含哥包养的小情人,他的确很乖很可爱,但是栖含哥不是只把他当小宠物看吗?难道一辈子要养一只小宠物吗?”


   “不是小宠物。”朴栖含叹口气,“我从来没把他当成一只小猫或者小狗,虽然他是像小猫一样可爱没错,但是宰灿不是小动物,是活生生的人,我很爱他……”朴栖含似乎在确认什么,语气有些迟缓,“对,我的确很爱他。如果可以,我更想让那份狗屁保养合同作废,我只是需要一个理由,把他留在我身边。”

 

  “因成,我确实曾经对你有过好感,但是那都过去了,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你也能,接纳宰灿。”


   郑因成嗤嗤笑着,“我接受不了他,我不接纳他会怎么样呢?”


   “你会让宰灿不开心,那我只能尽量不要让宰灿看见你。”朴栖含的眼神落在郑因成脸上,看到对方怔住的眼神,“还要我送你回家吗?”

 

  “不用了,我打车回去。”郑因成靠在沙发椅背上,“我头昏,要歇一会。你最好快点出去找他。”

 

  朴栖含做好了把这座酒吧翻个底朝天的准备,却在一出门就撞见了红着眼圈的朴宰灿。


   朴宰灿趴在包间隔壁的洗手间里捧着水去洗眼睛下面的亮片,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哭过了,眼角红红的,眼皮肿肿的。


   “宰灿。”朴栖含松了一口气,跑过去把人搂在怀里,“跟哥回家吧。”

 

  “不要。”怀里人挣扎地很大力,声音还带着哭腔,“大不了我砸锅卖铁我搬砖捡垃圾去还钱给哥,我才不要回去天天看着你和别人卿卿我我。”

 

  “哪有别人啊。”朴栖含的吻就这么密密麻麻地落在朴宰灿的眼皮上,“违约金太贵了,你恐怕捡一辈子垃圾都还不起,不如直接把自己卖给我吧。”


   “你当我一辈子男朋友,违约金就一笔勾销了好不好?”

 

  “啊?”朴宰灿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哭嗝,他满脸的泪水都糊到朴栖含衣服上,“男朋友?”

 

  “嗯。朴宰灿,跟我谈恋爱吧,不要金主包养情人,是真正的恋爱。”


  

一点点后记:

 

  “朴宰灿,我才发现你上次带来的行李箱里面除了几件卫衣和外套之外其余的什么也没有!洗漱用品眼镜啊什么的,甚至你的加湿器和痘痘药居然也没带。老实说你压根就没准备真的离家出走吧?”金钟亨一拍脑袋,指着朴宰灿嚷嚷。

 

  “呀没礼貌!”朴宰灿再次打开金钟亨的手,“现在连宰灿哥都不叫了!”

 

  “你逃避我的问题,你心虚!”金钟亨愤愤地摸摸自己的手。

 

  李庚润笑的一脸神秘莫测,“早就说了,我们宰灿很聪明的。”

 

  朴栖含的电话恰好打过来了,朴宰灿接通之后对方的声音就欢脱地跳进朴宰灿的耳朵里,“我马上要回家了,崽崽现在在家里等我吗?”


   “不在呢。”朴宰灿嘟嘴,“现在是没有办法立刻回家的状态,麻烦哥在家等等吧。”

 

  “真的不能立马回家吗?真的不能吗?就算哥这么低声下气求崽崽也不可以吗?”朴宰灿好像已经看到了朴栖含垂下来的狗耳朵和狗尾巴了。

 

  “因为要给哥补做生日蛋糕,所以现在不能马上回家呢。”

 

  “我就知道!”朴栖含的声音又跳跃起来,“哎一古我们崽崽果然爱我。”


   “可是我记得郑因成说过,哥不爱吃甜食呢。”朴宰灿笑眯眯地说出冷冰冰的话语。

 

  “诽谤啊诽谤我!”朴栖含恨不得立马闪现过来一口吞下一个蛋糕来证明自己话的可信度,“我最喜欢吃甜食了最喜欢吃蛋糕了,尤其是崽崽做的,我就更喜欢了!”

 

  金钟亨和李庚润两人面容扭曲,良久吐出一句,“恋爱脑”。

  

江月缆舟

「翔霖」一不小心爱上对家

‣狂拽冷酷rapper×热情美艳舞担

‣娱乐圈 对家 蓄谋已久 全文1w+


01


贺峻霖今年22岁,是时代团的舞蹈担当,经常凭借着行云流水的舞蹈视频出圈,再加上他似老天爷精心雕琢的脸蛋和白到已经快要反光的皮肤,任谁看了都会立马去微博搜索并且关注,然后再感叹几分这才是内娱爱豆天花板吧。


贺峻霖本人的性格倒是和那轻轻冷冷的长相不符,如果说长相是冷冰冰,冰块那样,那性格就是热乎乎,小炮仗一样,两者恰恰好相反。


“我想去,诶呀行不行马哥?就当是玩儿了!”漂亮的眼睛眨了又眨,好不容易的休息机会干嘛不去,贺峻霖又瞟了一眼上...

‣狂拽冷酷rapper×热情美艳舞担

‣娱乐圈 对家 蓄谋已久 全文1w+




01


贺峻霖今年22岁,是时代团的舞蹈担当,经常凭借着行云流水的舞蹈视频出圈,再加上他似老天爷精心雕琢的脸蛋和白到已经快要反光的皮肤,任谁看了都会立马去微博搜索并且关注,然后再感叹几分这才是内娱爱豆天花板吧。



贺峻霖本人的性格倒是和那轻轻冷冷的长相不符,如果说长相是冷冰冰,冰块那样,那性格就是热乎乎,小炮仗一样,两者恰恰好相反。



“我想去,诶呀行不行马哥?就当是玩儿了!”漂亮的眼睛眨了又眨,好不容易的休息机会干嘛不去,贺峻霖又瞟了一眼上面的拟邀名单,好不容易的接触机会干嘛又不去!



正当马嘉祺还在犹豫要不要给贺峻霖接下这个节目,贺峻霖就已经开始嚷求了,这可是出去玩儿啊,多好,照着贺峻霖心里的话说那就是谁不去谁傻。



马嘉祺思索了一下最后还是妥协了,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心里想着最近工作太多,正好贺峻霖去录节目这两天自己也可以休息一下,等贺峻霖回来的时候再让他好好休息休息。



贺峻霖去参加的这个节目叫《三天两夜》,是最近某水果台火起来的节目,具体就是节目组会邀请几个人一起飞往一个地方,然后进行三天两夜的节目录制,作为上下一期的节目在某水果平台播出。



宋亚轩是去过这个节目的,在播出的当天贺峻霖还特意去看了那一期,宋亚轩的那次录制有山有水有烧烤,看起来生活有滋有味的。



又想起了这些,于是贺峻霖随意翻了翻自己这期的节目流程,他靠在沙发上不禁感叹,这想一想就很幸福,可能算的上是录综艺节目的人生巅峰了。



“不过你也别就记得玩儿,这是在录节目,有事儿给我打电话,知道吗?还有就是………”



贺峻霖的心思已经全部飘到节目流程上了,他看着上面那自己熟悉到不行的三个字敷衍的点点头,然后回答马嘉祺的话,实际上自己也没听进去多少:“嗯嗯嗯,知道了,你放心吧。”



马嘉祺语塞,看来现在说什么这人也都是听不进去的,他索性放弃叮嘱,任由贺峻霖自己翻看节目流程,自己准备出去打个电话。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严浩翔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份有关于《三天两夜》的合约,他敷衍的翻了翻,当丁程鑫觉得会有戏的时候严浩翔又随手把合约往茶几上一甩:“不去,没兴趣。”



丁程鑫可是犯了难,他见严浩翔态度坚决,也没想着劝,毕竟严浩翔这个性格是谁也不能劝得动的,丁程鑫索性放弃坚持,反正去不去都一样,也不差这样的曝光度,于是丁程鑫拿起手机给那边的人回了一条信息,说自己这几天可能没有休息时间了。



严浩翔坐在那看着丁程鑫的反应,要是平日里丁程鑫还是会说几句劝一下,可今天这个人不但一句话没说,反而是先拿起手机在和别人发着些什么。



严浩翔有点儿纳闷,过多的还是不爽,于是他又拿起被自己甩在桌子上的合约看了看,皱着眉头,耐着性子去翻。



贺峻霖?



严浩翔嘶了一声同时感觉到感觉眉心一跳,他又笑了一下,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这不就是那个穿着白衣服衬衫跳女团舞,脑袋上带着花环,皮肤还挺白的那个?



严浩翔这才耐下心来翻了翻合约的具体内容,丁程鑫看起来还在手机和别人交接着什么,严浩翔看了前两页后把合约在腿上,他似乎心情很好。



“丁哥。”严浩翔喊了一声,丁程鑫放下手机定眼去看他,这个人就差把我现在心情很好几个字写在脸上了,丁程鑫有点儿不解,严浩翔怎么雨一阵晴一阵的,下一秒他只听严浩翔开口:“签,我去。”



“嗯?”丁程鑫语调上扬,他怕签了之后还没等开拍严浩翔又反悔,于是丁程鑫又问了一遍:“你确定?”



严浩翔点头,反问:“为什么不确定?”



丁程鑫不放心,于是看着严浩翔这祖宗心情好,就又重复了一遍:“你真的要去?”



严浩翔歪头,手里拿着合约翘起了二郎腿:“真的啊。”






02


@三天两夜:@HX-Y @时代团-贺峻霖 欢迎我们新朋友的到来,一个台上狂拽台下冷酷,一个天使面庞软萌可爱,不同性格和生活习惯的两个人在三天两夜的录制里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呢?

-卧槽?是我眼瞎了吗?我的俩心头爱梦幻联动了?

-虽然我很期待,但是我还是想问一句,这严家和贺家是不是现在就撕起来了?……

-疯了吧,翔哥说过:此生唯爱豆与男人不可近身。

-期待翔哥,所以这节目时候播出?

-拒绝捆绑,拒绝炒作,小贺独自美丽。

-既然已经定下来了,那我希望某团成员能不能不拖翔哥后腿,不希望翔哥的实力被带下去。

-……没素质的莽夫,我们哪里不比你们某rapper强,最简单的,看我们用颜值秒杀你们。

-别撕了别撕了,要撕私下去撕行不行?看着都烦。

-同时粉两个人的我表示不敢说话……

-没办法,期待吧。



严浩翔今年22岁,是娱乐圈里实力兼具人气都数一数二的rapper,平日里台上台下都是拽的不行,他曾经说过一句轰动了全网的话就是:此生唯爱豆与男人不可近身。



贺峻霖很喜欢听严浩翔的歌,自己的小号也关注了严浩翔的账号,也了解过严浩翔这个人,只不过贺峻霖从未见过他。



贺峻霖用小号翻了翻官博刚发的微博,乱七八糟什么样的评论都有,贺峻霖对于这些言论也早都习惯了。



他简单的看了看,其中有一条评论倒是有意思,简单概括一下就是说严浩翔曾经说过此生唯爱豆与男人不可近身这句话。



不止是这条评论,贺峻霖还觉得严浩翔这个人有意思。贺峻霖伸了个懒腰,拿起刀叉继续把面前的牛排吃完,后天就是节目的录制,贺峻霖思考了一下,明天就要飞往重庆,酒店都是节目组统一订的,运气好的话还可以遇上严浩翔这个人。



贺峻霖第二天还有一些工作需要处理,等到落地重庆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碍于第二天录制节目还要早起,贺峻霖这个美食爱好者也不计较今天晚上自己丢失的这一顿饭了,他眯着眼睛走进酒店,问了一下前台从哪儿坐电梯才迷迷糊糊的推着行李上楼。



知道房卡是节目组提前给贺峻霖的,房间号是607,贺峻霖坐在行李箱上,他摘掉了自己的口罩,心里想着为什么节目组要订这么高的楼层。



电子屏上的红色数字在一点点变化,贺峻霖拖着行李往外走,不禁感慨着有点儿遗憾,今天没见到严浩翔。



贺峻霖用房卡打开房门,不过也不着急,明天早上录制就可以见到了。



这些想法都是在贺峻霖还没进门前想的。



他关上门,拖着行李往里走,一个行李箱放在了桌子下的角落,一张床上放着一套新的衣服,看样子是搭配好了的。



贺峻霖眨眨眼,脑袋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这时,浴室的水声停止了,再过几分钟后严浩翔裹着灰色浴袍,拉门出来,和贺峻霖迎面对视。



“你来了?”严浩翔用毛巾随意的擦拭着头发,他对于贺峻霖的到来倒不是很意外,反而是在意料之内的反应。



贺峻霖倒是很意外,来之前也没人和他说自己是和严浩翔住在一起的啊,贺峻霖不自觉的眨眼:“你……你不是很高冷不爱说话吗?”



严浩翔主动去拿贺峻霖的行李箱,并把它和自己的放在了一起,严浩翔打开电视,把遥控器扔到了贺峻霖睡得床上,然后回到浴室吹头发:“是不爱说话,不过那是对不熟的人。”



贺峻霖扫视了一圈房间的环境,他又扒着浴室的门,探出了一个小脑袋,贺峻霖脸上的妆还没有卸,昏暖的灯光打在脸上,细细闪闪的高光更为明显。严浩翔偏过头去看,贺峻霖的睫毛很长,微微上扬的桃花眼也给这人增添了几分魅色。



“那你觉得咱们俩现在很熟?”贺峻霖盯着严浩翔的脸开口,明明不是故意的勾引,但严浩翔总感觉心潮澎湃,是说不上来的感觉。



“不熟。”严浩翔避开贺峻霖的视线,他过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颊微红,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洗澡的水汽。



“但是一会儿就熟了。”严浩翔又没头没脑的接着说。



贺峻霖楞楞的点头,严浩翔这个人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难不成网上的那些都是人设!艺人需要人设的包装是一定的,但这样看来,严浩翔的人设和本人也太过于不符合了吧?



刚认识第一天。



阿不对,是才半个小时,这很明显了,严浩翔在邀请自己洗澡,然后睡觉,只不过是一人一张床的睡觉。



可这样又和同居有什么区别吗?



贺峻霖疯狂的摇了摇头,这也太疯狂了吧。






(全文内容查看微博 舟上挂着弯弯月)





//是月光少年,也是舞台王者,希望小贺小朋友越来越自信,玫瑰与爱终将会为你而来,相信贺峻霖的十七岁也将会是了不起的一岁!


文章梗概出处:某音——娱乐先锋君

已亲自获得写文授权  大致走向且相符 


千山万水总是情,给点儿评论行不行?

原聿(随缘写版)

【翔霖】严浩翔的碎碎念

# 不一样的行文格式,不适请退


# 现背|不要上升(看清楚这四个字)


01

我真不是个爱啰嗦的人,在跟贺峻霖谈恋爱之前。


02

自从搬了新宿舍,真源就搬着他的行李离我们俩远远的跑去跟马哥住了。对于这一点,我们俩都深表遗憾。


03

真源说,我们俩晚上小点声就是对他最大的弥补了。


04

小点声。

当然是指,玩游戏——

不然你以为?


05

什么游戏?

英雄救美听说过吗?武林大侠听说过吗?

这是情/趣。


06

不过就算屋子里只有我们俩了,贺儿还是很喜欢讲悄悄话。

我问...

# 不一样的行文格式,不适请退


# 现背|不要上升(看清楚这四个字)







01

我真不是个爱啰嗦的人,在跟贺峻霖谈恋爱之前。




02

自从搬了新宿舍,真源就搬着他的行李离我们俩远远的跑去跟马哥住了。对于这一点,我们俩都深表遗憾。



03

真源说,我们俩晚上小点声就是对他最大的弥补了。




04

小点声。

当然是指,玩游戏——

不然你以为?




05

什么游戏?

英雄救美听说过吗?武林大侠听说过吗?

这是情/趣。



06

不过就算屋子里只有我们俩了,贺儿还是很喜欢讲悄悄话。

我问他这屋子都没人,有什么要悄悄说的。


我知道这只是他的小习惯,但他这人就不喜欢被点出来。



07

然后他说不喜欢算了。



08

这我能不喜欢吗?

那我必然得喜欢啊。



09

贺儿不喜欢看恐怖片。

这就很为难。

他这人一般时候不喜欢投怀送抱,除非恐怖片。

而且真的很可爱!



10

就是很可爱,超级可爱。



11

所以直播的表演任务我也留了这个。



不过很快我就后悔了——




12

······毕竟被打真的很痛。




13

不过霖霖的手真的好软。

嘿···



14

他不让我叫霖霖,他说好肉麻。



15

但我又不想跟别人叫的一样。


贺,贺,贺,贺,贺儿,贺儿······


后来就叫贺儿了。




16

他说我间接占他便宜。


然后我又叫了一句。



17

被瞪了。



18

最近也跟他逛街了。

他不喜欢用一对儿的东西,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既然是一样的买一个就够了。



19

嗯——这就是他把鞋甩丢了的原因。




20

我大手大脚,他会过日子。

我说我们如果在一块那一定是绝配。


他摇摇头说如果以后过日子,一定会把我的卡全部收走,否则可能会有一天醒来发现我用房子买了什么荒唐的东西。




21

至于吗?


不至于吧···



22

诶,我没钱了,得等贺儿打车回家了。



23

出租车上我被他拿着小票一个个盘问。


为什么这件衣服明明已经有一件还要再买?

那是···不同颜色的嘛


为什么这双鞋又买一双?

这给你买的!



24

行,他乐了。



24

贺峻霖吃饭很慢。

真的很慢。

超级慢。




25

但吃相好好看。

嘻嘻。



26

有问题吗,我夸我自己男朋友?



27

所以我们吃饭的时候,我总要等他。

但他不喜欢我看着他吃饭。

我说那怎么办嘛。

他说要不你随便说点什么吧,别干盯着我。



28

我捉摸着给他讲点什么。



29

你知道吗,最近新开了一家密室逃脱,那个主题是···丧···围城···



30

他瞪了我一眼。


我还是闭嘴吧。




31

我们平常也会进行一些课余活动,比如打球。


不过我不怎么会篮球。

他说我教你乒乓球。



32

然而我还是被虐。



33

他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哦,那没事了,被虐就被虐吧。




34

贺儿拿我电脑玩游戏。



35

然后吵吵嚷嚷说我电脑有问题。


那我能怎么办呢,那我只能一个回旋···



36

···换新的呗。



37

说起电脑,上次我让耀文去我电脑里把音频文件传到他那,因为我忙着给贺儿剥橙子。



38

然后他出来的时候,说了句真秀。




39

哦,我忘记告诉他密码了。



40

哦,贺儿帮他解开的。



41

没问题吧,兄弟?要不吃瓣橙子?


他说算了,怕被噎/死。



42

贺儿很不满意,关于他暂时比我大了一岁然而我还在小贺小贺的叫他。



43

大一岁不是大吗?他嚷嚷。


我说,咱们打一场吧。



44

他怂了。

怂什么呀?

要不然谁输了谁叫哥?



45

···又被瞪了



46

其实我很想把篮球练好。

毕竟如果你每天看着你男朋友跟别的男人打了一身汗回来,那种滋味···



47

我没有炫耀男朋友的意思。



48

我其实挺害怕贺太太的。

但贺儿就不怕我姐,还可以跟我姐聊得很嗨。



49

我很郁闷,他们俩经常结成联盟来欺负人。

十万,我只有你了。

得知我有这个想法之后

第二天贺峻霖就给十万寄了三箱吃的玩的。




50

我不太网上冲浪,也不是不喜欢,也不是懒。

主要是想听他给我说。



51

谈恋爱嘛,得谈才叫恋爱。



52

虽然我们每天都有好多话要说。

都这么长时间了,也够奇怪的。

好像话都说不完。


哎——

烦恼。



53

我没笑。

嘻嘻。



54

他真的很喜欢那些奇奇怪怪的精神小伙儿···

有一次他找来一个什么五虎上将,一群人拿着玫瑰花对着镜头挤眉弄眼。



55

我说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然后我揪了宿舍一朵绿植的花给他。



56

第二天我被绿植保护者真源给数落了一通。



57

我们俩经常吵架的。

原因···



58

太多了我记不清了。



59

怎么和好的···


我也记不清了。



60

这很奇怪吗?

谁会记得吵架?

你要是问我我们每天是在什么时候接吻的,我可以时间地点事件通通完整给你叙述出来。



61

贺儿最近说我越来越不在乎他了,越来越不关注他了,越来越不把他捧在手心了。



62

然后他拿着擦脚的毛巾装作孟姜女哭了一通。



63

然后洗脚水凉了···



64

他叫我给他换一下洗脚水,我手里玩着游戏让他自己换。


他又开始哭了···



65

我把游戏给他,他说如果这盘不赢他不姓贺。



66

毕竟他是游戏大神。


你好,严峻霖。




67

我真不是不喜欢十万。


只是贺峻霖比我更喜欢十万。




68

所以我每次看到十万的眼神

总觉得他在挑衅我。




69

我最近在看真源推荐的电视剧,他爱豆的。


然后贺峻霖凑过来说,他其实是从十年后穿越过来的。



70

哦。



71

他问我没有什么想问他的吗?


中奖彩票多少?哪片房价涨了?十万后来有没有又生崽子?可别生了,太多了····



72

我越问他脸越黑。


····

好吧。

那么十年后的贺峻霖,我们十年后还在一起吗?




73

他笑眯眯的,我知道没好事。


果然,他说,先叫一声哥哥听听,毕竟十年后的他比我大上十岁。



74

我无奈,但宁死不屈。



75

····

行吧,哥哥。


他笑了,笑得很猖狂,然后故作高深的说,天机不可泄露。


我又被迫被他耍了。




76

贺儿他很欧。


很多时候我们成员都会让他帮忙点点奖券点点抽卡什么的。



77

但是就算太激动,也记得敲门,要不然···


刘耀文尴尬的退出房门,说你们继续。



78

他整理一下头发,很正经的出去,给刘耀文抽了个头奖。



79

我时常觉得,贺峻霖是因为很欧所以才跟我谈恋爱了。



80

他说,不,是因为跟我谈恋爱把他的非气全部用光了,他才这么欧。


····

行吧。




81

贺峻霖说他去做地摊经济也挺好的,很合适。


我说行,那我就在旁边卖唱,看看咱们俩谁能挣得过谁。



82

他说我作弊,这是靠脸。


我没有在意这些,我在意的是,他的意思是夸我好看吧。


嘻嘻



83

我们都知道贺儿扮女装好看。


毕竟他骨架小,人也长得秀气。


像我这种,就不太合适。



84

所以他看到我扮女装,从沙发上笑到地上,差点喘不上气。



85

我问他需不需要人工呼吸。



86

众所周知,贺峻霖是双子座。



87

我说双子座出渣男。

他反驳我说狮子座占有欲强。


僵持不下。



88

然后他眨巴着眼睛问我,我觉得他渣吗?


这还怎么吵的下去,别说渣不渣了,我现在只想把他亲成渣渣。



89

然后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问他,我占有欲强吗?



90

他说,强。

没有丝毫犹豫。


fine.



91

贺儿还很喜欢模仿我唱rap。

故意压低了嗓子,粗着声音。

我总觉得好搞笑。




92

他除了特定的场合,一般不会随便撒娇。


别问特定的场合是什么。




93

他喜欢吃夜宵,而且能吃好多,喜欢吃零食,也能吃好多。


我经常好奇,他吃那么多,肉都长到哪里去了。




94

他说少做点运动说不定真的能少吃点。


哦——



95

因为我不常关注网上的事,所以每次有什么事发生,贺峻霖总是想瞒着我。

但总能被我一眼就看穿。




96

他说不许看,要看的话就看他发的训练集,剩下的都不许看。

好吧,那我能不答应吗?


所以,一起看他的训练集,听听歌,就睡觉吧。




97

我和贺儿到现在还是很想去慕尼黑。



98

以前是想一起去看球赛,现在不止看球赛。



99

我跟他说慕尼黑挺美的,结婚也不错。

他没回我,因为太累已经睡着了。



100

我偷偷亲了他一下。

晚安啦。














-完-

————————————

不要上升(再次牢记)

姊妹篇是《贺峻霖的碎碎念》,建议结合观看。

99不88

【文霖】24小时都不够

啥也不说了. 

祝大家周末愉快❤️出行安全~

啥也不说了. 

祝大家周末愉快❤️出行安全~

绿豆冰沙沙.

麦芽愈蛀齿

☆年下/竹马/sweet


☆宠就完事了严 X 乖乖哭包贺


0/

“你好,这两筐麦芽糖我都买了”


老爷爷抬起头。


“小伙子怎么买这么多啊。”


严浩翔提过两袋子麦芽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还来得及。他笑了笑,看向头顶上的一角房檐。


“我爱人啊,特别喜欢吃麦芽糖。”


1/

幼儿园里的下午茶都会有糖果,贺峻霖在上幼儿园的第一个星期三尝到了麦芽糖的滋味,从此以后就深陷无法自拔。


严浩翔正轻巧的剥开属于自己的那枚糖果,却被另一双小手摁着。扭过头来是贺峻霖堆满了甜蜜笑容的脸,怎么说呢,大概就是比麦芽糖还要甜。...


☆年下/竹马/sweet


☆宠就完事了严 X 乖乖哭包贺







0/

“你好,这两筐麦芽糖我都买了”


老爷爷抬起头。


“小伙子怎么买这么多啊。”


严浩翔提过两袋子麦芽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还来得及。他笑了笑,看向头顶上的一角房檐。


“我爱人啊,特别喜欢吃麦芽糖。”


1/

幼儿园里的下午茶都会有糖果,贺峻霖在上幼儿园的第一个星期三尝到了麦芽糖的滋味,从此以后就深陷无法自拔。


严浩翔正轻巧的剥开属于自己的那枚糖果,却被另一双小手摁着。扭过头来是贺峻霖堆满了甜蜜笑容的脸,怎么说呢,大概就是比麦芽糖还要甜。


严浩翔心里明了贺峻霖想要这枚散发着甜味的糖果,于是把那枚糖果塞到了贺峻霖嘴里。


严浩翔比吃到了糖果还开心。


“霖霖你可以亲我一下了么?”


贺峻霖很纳闷这个邻居小弟弟一直很粘着自己,甚至比自己的爸爸妈妈还要和自己亲密些,但一个吻换一个糖果也不亏吧。


贺峻霖朝着严浩翔脸上又啵唧一口——这是今天赠予他的第三个吻。


吃这么多糖的代价就是让蛀虫入侵。


贺峻霖半夜被牙龈疼痛给折磨的睡不着觉,五岁的贺峻霖爬下床踮起脚尖去拿柜子上的药。


贺妈妈从另一个房间出来看到侧脸肿的和塞了个核桃似的贺峻霖笨拙的试图拿到止痛药既心疼又无奈。她往贺峻霖肩上抽了一巴掌,结果贺峻霖哇的一声哭出来,把隔壁的严家给吵醒。


严浩翔一家和贺峻霖一家正襟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严浩翔一下一下轻轻拍打贺峻霖的后背,哄着贺峻霖把药给喝下,在看着贺峻霖是怎么一点点在严浩翔小小的身躯里睡着的。


严浩翔只能看见贺峻霖的小发旋被自己的鼻息吹动。他抬起头,看着和谐的有些诡异的两对父母。


“贺姨能把灯关一下么,我怕霖霖等会醒来了。”



然而,无论是病痛的折磨还是贺母的教训,都不能阻止贺峻霖一颗有着向往麦芽糖的心。


贺母带着两个小不点出门采购,谁知道卖麦芽糖的爷爷敲着铃走过,贺峻霖听到铃声便像焉了的草又被唤醒。


贺母立马拍了拍贺峻霖的脑袋。


“贺峻霖别打鬼主意啊,不可能,你看看你的牙怎么办。”


于是,小哭包又趴在街上大哭,贺妈妈发誓,如果不是在街上的话,她一定会踢飞贺峻霖的。


贺妈妈前不久刚把头发染成热情的红色,现在正好符合她的心情,怒发冲冠大概也不过如此了吧,她刚要抬手把贺峻霖的耳朵给揪起来,严浩翔却也挡在贺峻霖面前皱着个小脸开始哭。


“贺姨你别打霖霖求求你了,贺姨你别打霖霖。”


贺妈妈立刻把路人的目光吸引,像冰凌一样一根根戳着贺妈妈的脊背发凉。


她把两个捣蛋的小孩子提溜起来,踩着恨天高一溜烟跑了。


2/

贺妈妈一开始就相信,吃多了甜食会变笨,贺峻霖就是最好的证明。


上小学开始,贺峻霖连一道十以内的加减法都要掰着手指头算好半天,答案早就给贺妈妈藏起来了,于是贺峻霖唯一的救星就成了严浩翔。


贺妈妈在一旁拥着毛线团织着围巾,严浩翔就悄悄地在桌子底下贺峻霖的掌心里写下答案,贺峻霖紧张的手心发汗,生怕贺妈妈一个抬头把贺峻霖看穿。


严浩翔却正好和贺峻霖相反。


严浩翔成绩可以让他们班主任拿着那张卷子吹嘘个五六天,上帝不仅赐了个好脑子给他,还给了张不错的脸,老师喜欢他,女同学也喜欢他,贺峻霖一般是跟在严浩翔旁边把女孩们的礼物收进怀里的人。


小升初的光荣榜上的榜一贴了张严浩翔的照片,白底的大一寸照片显得严浩翔更加白净,贺峻霖试图从女生的人群里挤进去却又一次的被挤了出来。


蜜蜂聒噪的在耳边响,贺峻霖含着的麦芽糖慢慢融化成糖浆,牙齿又隐隐作痛。也不知道是被甜的还是被气的。


严浩翔突然靠在他身上,少年的变声期来的比同龄人早些声音也如同低音炮一般的可人。


“看什么呢。”


贺峻霖的手心感应到糖果包装的质感,严浩翔往他手里塞了颗糖。


贺峻霖瞄了一眼旁边盯着他的严浩翔,又看了前方一群在光荣榜面前讨论的严浩翔的迷妹们,恹恹的低着头。


“严浩翔你怎么这么受欢迎啊。”


严浩翔却也还不自知,抬起头任由春日粘稠的风扑打在脸颊,留下一片湿意。


“可能是我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和我无比聪颖的大脑吧。”


贺峻霖听到糖果在口腔里被牙齿碾碎的声音,他往严浩翔新买的鞋上踩了一脚,蓝色的鞋面留下一个脚印,严浩翔来不及怜惜自己的鞋了,他跨开步子追上跑在前面的贺峻霖,挽着他的肩,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还是很认怂的道了歉。


“你真烦,严浩翔。”


贺峻霖不痛快的任由严浩翔搂着,后者脸上的水渍蹭到了自己的脸上有些黏腻。


“是是是,我烦我烦,你不要不理我就好了。”


严浩翔笑嘻嘻的讨好贺峻霖,在女生面前却又是另一幅冷漠的面孔,密不透风的墙似的,不让那些女生看穿自己,却又无时无刻把自己袒露出来全盘推给贺峻霖。


好像是要说“看吧贺峻霖,全世界我最疼你最爱你了。”



3/

初中两个人还是在一个班,贺峻霖对此早已经麻木。无论是幼儿园还是小学都是在一个班,他还曾经打趣的和严浩翔那些追求者说。


“严浩翔这张脸我都快看腻了,你们还整天穷追不舍干嘛。 ”


贺峻霖嘴上是这么说,但还是很敬业的把严浩翔的那些礼物都盘下来,他剥开一块巧克力送到严浩翔旁边。


“你要不要试一下,超级好吃的。”


严浩翔放下手中还在做题的笔,低下头咬下半块巧克力,贺峻霖把剩下的半块放进嘴里,最近贺妈妈管得严,家里的糖果被一扫而空,为此严浩翔也被贺妈妈骂了一顿,贺峻霖藏匿起来的绝大部分糖果都是严浩翔悄悄塞给他的,铁皮罐子里零零碎碎装的全是泛着光泽的糖果。


严浩翔看穿了贺峻霖只是想要吃甜食才给自己递巧克力的举动,很识趣的只咬了半块,他看着贺峻霖满足的脸暗自不服,他往前凑了凑。


“我有奖励么?”


贺峻霖还沉浸在甜食的美妙中,闭着眼挥挥手。


“你随便提,只要我贺小爷能做到的我都满足你。”


严浩翔又凑前了些。


“你亲我一下呗。”


贺峻霖被语言刺激着睁开了眼,严浩翔眨着眼睛看他,和流浪猫蹲在路边讨食一样乖巧。


贺峻霖摊开手,比划出一个长度。


“严浩翔,我们都长这么大了。”


“长这么大也可以啊。”


“不要。”


“那我就告诉贺姨。”


……


贺峻霖鼓起脸颊,每次生气他都会条件反射性的鼓起脸颊,和河豚一般,严浩翔却又最喜欢看贺峻霖肉乎乎的脸鼓起来,和刚出炉是馒头一样。


虽是不满,但贺峻霖迫于贺妈妈的压力,还是在严浩翔脸上吻了一口,不知道是否因赌气的缘由,吧唧一声出乎意料的响,和某种塑料包装被拆开了一样。


严浩翔的颧骨升上了天,看着反过身去趴在桌子上假装写作业的贺峻霖,脸颊上浮现了一抹樱花颜料拭过一般的粉,严浩翔忍不住又揉了一把他的脸颊,果不其然。


“严浩翔你不要得寸进尺啊!!!”


严浩翔吃痛的揉着额头,贺峻霖的爆栗威力可不小。



初三的春节那年社区里最为热闹,鞭炮烟花从早上到晚上都没停息过。


早晨的第一声鞭炮把贺峻霖吓得弹起来,旁边枕着枕头睡得特香的严浩翔和猪一样没被吵醒,还打着轻轻的鼾,像是给谁唱童谣。


哪怕是长大了两个人还是要一起睡,本来的贺妈妈极力反对,怕贺峻霖影响了严浩翔,严妈妈反倒是护着贺峻霖,抚着贺峻霖的脑袋,一字一句念念有词。


“小贺这么聪明这么可爱当我儿子算了。”


于是一三五七两个人在严家住,二四六在贺家住,两位年轻人还乐此不疲。


可是此时的鞭炮把贺峻霖彻底闹得不愉快,撑着个炸了毛的小脑袋嘟着嘴靠在枕头上翻来覆去。


贺峻霖的起床气从小到大都没有变,单反不是自然醒都会毫无章法的生气,严浩翔算是见识过的。


第二次的鞭炮声把严浩翔给炸醒了,他看着旁边又是一脸气鼓鼓的贺峻霖委屈巴巴的看着天花板伸手把贺峻霖捞了过来。


“新年快乐小霖霖。”


贺峻霖不满的拱了拱。


“我比你大,严浩翔。”

“新年快乐。”


贺峻霖凑上去吻了吻严浩翔的脸颊,算是一个新年礼物吧。


但是严浩翔真的是一个变本加厉的人,这点贺峻霖当然知道,他早就作好了严浩翔凑过来讨第二个的准备。


“新年第一天,别让我打你啊。”


4/

高中顺理成章的又待在了一个班,缘分妙不可言,两个人依旧是同桌,贺峻霖的桌洞里依旧装满了糖果,严浩翔的桌洞里依旧装着课外辅导书。


贺峻霖学的有些吃力,唯独语文最拿手。


语文老师很喜欢贺峻霖的文风,在班上狠狠地夸了贺峻霖一顿,贺峻霖鲜少的在班上红了脸。严浩翔低着头翻看贺峻霖发表的文章,题目是《春风灿》,主题是我最好的朋友。


严浩翔原本自信满满的认为文章里的主人公会是自己,结果是初中同学中最高的那个男生,严浩翔折了折关节,发出咔咔的响声。


怎么就春风了,怎么就最好的朋友了,贺峻霖一天到晚和谁待在一起不清楚吗,怎么就是他呢。


严浩翔恨铁不成钢,看了一眼旁边被老师褒奖的有些害羞的贺峻霖翻了个白眼,把杂志丢过去。


“就这啊。”


贺峻霖的笑容僵着,语文老师被强行喊停,所有人都看着伏在座位上的严浩翔。


贺峻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严浩翔你他妈抽什么风。”


严浩翔把头埋进臂弯里不说话了。


贺峻霖挠了挠头,场面尴尬到语文老师一时不能救场。贺峻霖又变成了河豚,盯着严浩翔的后脑勺就想给上一拳。


严浩翔这个人有病吧,怎么就看不得我好了。


他决定不理严浩翔了。结果严浩翔这个家伙一天都没来找贺峻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然后两个人冰释前嫌,反而还很情愿的在那堆叽叽喳喳的女生中微笑,贺峻霖的笔尖戳着草稿纸,纸上写着的严浩翔三个大字也已经被戳的满目疮痍。


心脏慢慢的开始出现裂缝,贺峻霖好伤心好伤心,比吃不到甜食还要伤心那么几分,哦不,是好多好多倍。


从早上的愤慨到下午的伤心,都是因为这个无缘无故生气不理他的严浩翔。


太阳被装进玻璃瓶里,散发的光变得昏黄,贺峻霖拽着书包带扭扭捏捏的走到严浩翔面前。


“严浩翔,回家。”


严浩翔刚想抬起头后门就走进一个女生,百褶裙扬起来好像都飘着香味,女生甜的和蜜罐子一样的笑容让贺峻霖打心底产生了一种名为惧怕的意味。贺峻霖认得她,是隔壁班的班花,叫李栀,人如其名,和栀子花一样白净灿烂。


“浩翔,说好的一起去咖啡馆呀。”


严浩翔恰好抬起头看见贺峻霖,贺峻霖呆呆的站在那里,听见严浩翔和他说“你先回去吧。”


贺峻霖还想说些什么严浩翔就背上包走出去了,头也没回一次。


贺峻霖踢了一脚桌子,生锈的贴碰撞出刺耳的声音。


“什么嘛……”


贺峻霖晚上没去找严浩翔睡,自己靠在房间里回忆到底招惹到严浩翔哪了。一边想一遍使劲的吃麦芽糖,一下子吃三粒,粘的贺峻霖张不开嘴,后来怎么睡着的他也不知道,只知道严妈妈从隔壁过来问他。


“贺儿是不是跟那个臭严浩翔吵架了呀。”


贺峻霖慌乱的摆了摆手叫严妈妈放心,自己转头跑去学校的路上却放不下心来,心里的喧嚣不停息,裂缝越来越大。


他驻足,看见对面路口有说有笑靠在一起的严浩翔和李栀。


真他妈的郎才女貌。


严浩翔抬起头看见贺峻霖,过路的车扬起一阵尘把贺峻霖校服的衣角染灰,待严浩翔缓过神来贺峻霖已经往学校跑去了。


李栀指了指贺峻霖。


“贺峻霖诶,他怎么了。”


严浩翔忍不住板着脸没有回答李栀,女孩心思缜密些,注意到严浩翔的不快,很识相的没有再开口。


严浩翔到教室时贺峻霖捂着半边脸读着书,严浩翔再走近些看到贺峻霖的半边脸都肿了起来,肯定是昨晚偷偷吃糖牙龈又发炎了。


他皱着眉扯了扯贺峻霖。


“喂,去医院。”


贺峻霖挣开他,继续读书。


严浩翔用力把贺峻霖手臂扯起来,连人带凳子都发出巨大声响,贺峻霖眼泪直接从眼眶里涌出来,滴在桌子上啪嗒啪嗒响,前排女生直接给吓懵了。


严浩翔也反应过来自己太过分了,于是换了个姿势搂着贺峻霖把他带了出去。


工作日里医院却也还是多人,贺峻霖像个小孩子一样被严浩翔半搂着排队,两个人一言不发,要不是两个人身上的校服,就显得严浩翔像是拐卖小孩的人贩子。


一直到贺峻霖躺在椅子上开始上药严浩翔才攥着他的手。


“不怕。”


贺峻霖的手从头至尾被严浩翔攥的紧紧的冒出了细细的汗,医生戴着口罩也掩不住笑意。


“你们俩感情真好。”


贺峻霖呵呵的笑了声,不动声色的甩开严浩翔的手,一个人往楼梯间走。


严浩翔赶上来把他锢在墙上,贺峻霖不耐烦的推了推。


“不是生气么?你生气啊,你去找李栀啊,跟过来干嘛。”


严浩翔看着贺峻霖没说话。


“莫名奇妙的对我生气干嘛,我有没做错什么?”


贺峻霖讲的有些激动,开始哽咽。


“严浩翔你不要以为喜欢你的人多你就可以随便玩弄我,我…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严浩翔看着又要开始哭泣的贺峻霖差点要笑出来,他往前倾,把额头贴在贺峻霖的额头上。


“贺儿,我想吃糖。”


贺峻霖还没弄清楚严浩翔什么意思便被严浩翔吻上,生的秀气的唇变成了严浩翔的玩物,贺峻霖憋的有些难受,他往后躲了躲,严浩翔打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受了惊吓的小哭包。


“为什么文章里写的不是我。”


贺峻霖也不服输的质问。


“为什么要和李栀一起走。”


严浩翔终是忍不住笑了“文艺汇演是我和他负责,昨天下午咖啡馆不止是我和她,还有其他人,今天早上来只是碰巧遇见而已。”


这次贺峻霖无言以对了,搭着严浩翔的脖子不说话。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贺峻霖。”


贺峻霖闻言把头埋在严浩翔肩膀里,嗅着熟悉的洗衣粉味。


“你又不是我朋友。”


严浩翔搂紧了贺峻霖一些。


“那我是什么。”


贺峻霖把头埋得更紧了。


“你难道不是我男朋友么?”


噢,贺峻霖原来这么早就已经属于自己的了。他差点忘了,他是全世界最爱贺峻霖的,而却忘了贺峻霖也给予了他同等的爱。


贺峻霖明了,原来心脏里的那些裂缝是为了让光透进来啊。


5/


贺峻霖炒个菜把厨房毁了个底朝天,严浩翔手里的两大袋麦芽糖瞬间混进了烟火味。


严浩翔倚在门上看还不知晓他回来的贺峻霖把锅里的番茄舀出来,那可能已经不是番茄了,黑成一团更像是某种生物炸弹。


严浩翔吹了声口哨,贺峻霖转身看见严浩翔又忍不住的委屈,情绪铺天盖地的来,白澈的脸上还染上了两杠黑,和煤场出来的小匠工一般。


严浩翔心疼的过去抱着贺峻霖。


“严浩翔我不会做饭你还会喜欢我么?”


严浩翔抬头想了想。


“你不会做饭,不会洗衣服,不会打扫卫生,不会……”


贺峻霖立马给了严浩翔一拳。


“去你大爷的严浩翔。”


严浩翔握着贺峻霖在挥舞的拳头。


“霖霖别打了别打了,我给你买了麦芽糖,别打了啊!”






你不会做饭,不会洗衣服,不会打扫卫生,但是我永远最爱你,爱吃糖的小哭包。



END.








绿豆悄悄话:

快要期中考了,这篇写了将近一个星期吧,不长,但是我很喜欢竹马!!算是庆贺翔霖拿了第一,逆天改命。也期待你们留下的评论喔。


cherish

丁程鑫到底懂不懂

马嘉祺时常觉得丁程鑫是真的傻,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暗示得挺明显的了。

  

  


马嘉祺走进厕所跟丁程鑫一起洗漱,然后话里有话地告诉丁程鑫,“丁哥,宋亚轩和刘耀文抱着睡,他们石头剪刀布无论谁输了都会一起睡。丁哥他们一起睡。”


丁程鑫倒是习以为常,“那不是常规操作吗?”

马嘉祺被噎得一句话都没有,因为他的意思不是让丁程鑫附和自己宋亚轩和刘耀文的常规操作,他的意思是,丁哥我也想抱着睡,我们都一张床了我也想抱着睡。


丁程鑫显然没理解他的意思,洗完漱就钻回自己的被窝。马嘉祺很不舒服,自从丁程鑫有了自己的单人间之后,已经很久没一起睡觉了,以前一起睡的时候,丁...





马嘉祺时常觉得丁程鑫是真的傻,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暗示得挺明显的了。

  

  




马嘉祺走进厕所跟丁程鑫一起洗漱,然后话里有话地告诉丁程鑫,“丁哥,宋亚轩和刘耀文抱着睡,他们石头剪刀布无论谁输了都会一起睡。丁哥他们一起睡。”


丁程鑫倒是习以为常,“那不是常规操作吗?”

马嘉祺被噎得一句话都没有,因为他的意思不是让丁程鑫附和自己宋亚轩和刘耀文的常规操作,他的意思是,丁哥我也想抱着睡,我们都一张床了我也想抱着睡。


丁程鑫显然没理解他的意思,洗完漱就钻回自己的被窝。马嘉祺很不舒服,自从丁程鑫有了自己的单人间之后,已经很久没一起睡觉了,以前一起睡的时候,丁程鑫睡觉不老实,翻来动去总是会在半夜钻进马嘉祺的被窝。


倒是自己睡了几天之后,丁程鑫睡觉乱动的坏毛病倒是改好了,安安稳稳地在自己被窝睡得香甜。马嘉祺在被窝里等了好久也没见丁程鑫钻进来。叹了口气只能把丁程鑫身上的被子扯掉,然后把人捞进自己的被窝里抱着睡过去。

  




  

丁程鑫第二天在马嘉祺怀里醒来之后还有点奇怪,“马嘉祺我最近睡觉都不乱动了,怎么昨晚又跑到你被窝里了?真是奇怪。”


马嘉祺倒是一副很大方的样子,“没事啦丁哥,以前你也这样的,我都习惯了。要不你今晚就直接跟我盖一床被子吧。”


丁程鑫敲了敲脑壳想出一个好主意,“要不你晚上偷偷回自己房间睡呗,这样的话我也就不会打扰你了。反正你早上醒的也早,不会有人发现的。”


马嘉祺被丁程鑫气得说不出什么话,“没事,我不觉得打扰的。”

  

  

  




丁程鑫自从搬到单人间之后,马嘉祺就没什么机会进去他的房间,这次在丁程鑫的房间里住,马嘉祺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问这问那,“丁哥,你这是投影仪吗?真棒,我也想拥有。”


马嘉祺的意思是,丁哥的投影仪好棒啊,以后都想在丁哥的房间看电影,再顺便睡个觉。


丁程鑫倒是个大方的哥哥,“你喜欢?你喜欢的话我给你也买一个放在房间里?要不我把这个送给你?”


马嘉祺觉得丁程鑫啊,真是块大木头,怎么什么都听不懂呢?是不是要说得直接一点才能听懂呢?


“丁哥,以后能来你房间看电影吗?我那屋不太适合看电影,能跟你一起看嘛?”


丁程鑫答应地顺畅,“来嘛,想看就看呗,到时候找大家都喜欢的电影,我们可以一起看呀。”


小马无语,“丁哥,不要大家,要和你单独看的。”


小丁疑惑,“马嘉祺你怎么回事,怎么看电影还不能跟大家一起看?”


马嘉祺:“我最近喜欢看爱情片,跟丁哥一起比较有感觉。”


“什么感觉?”


“谈恋爱的感觉,因为我很喜欢丁程鑫。所以想跟他谈恋爱,想跟他一起睡一个被窝,想抱着睡,想一起看电影,也想让他听懂我的喜欢,但是他总是听不懂,所以我得说出来让他懂。”


丁程鑫被马嘉祺的直球打得猝不及防,想不出来该怎么回复,因为自己真的没想过喜不喜欢这件事。


还以为马嘉祺在开玩笑,打趣道,“别开玩笑了,马嘉祺,没意思了哈。”







马嘉祺气得不行,扑在丁程鑫身上就往嘴巴上啃,两个人都没什么接吻经验,丁程鑫的嘴巴被马嘉祺磕得红红的,才意识到马嘉祺真的是认真的。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复。马嘉祺倒是不乐意了,“丁哥是讨厌我吗,所以才装作听不懂我的所有暗示是吧。没事,那我今晚就回自己房间睡,不打扰丁哥了。”马嘉祺委屈得很,就连平常带着欢快的声音都夹杂着一丝丝哭腔,说完就要转身出门。


丁程鑫一向宠爱每一个弟弟马嘉祺也不例外,看着弟弟都要掉下眼泪的样子心疼得不得了,觉得可能马嘉祺只是一时兴起,过几天就会不喜欢,就拉回马嘉祺,“没有,没有不喜欢小马的。”






马嘉祺蹬鼻子上脸,顺杆爬的本领不知道跟谁学的,自从说明心意,又获得丁程鑫特许之后,慢慢把自己的东西都挪到丁程鑫的单人间了,每天又借着看电影的借口在丁程鑫房间睡得放肆。


不经意间真的和丁程鑫做了情侣该做的所有事。


丁程鑫这时候才真正意识到,马嘉祺好像是动真格的。


但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因为马嘉祺也成功占据了丁程鑫的心。








马嘉祺暗示丁程鑫场景🈶












是小北啊

《关于我的沙雕前男友》

      新故事/很扯/沙雕前男友设定/如果可以请下划/6k字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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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嘉祺,分个手行不行?”

  

  十月上旬,刚到来的假期让街上塞满了车辆行人。刚下过一场小雨,丁程鑫的板鞋边上都溅了些泥水。他说这话时低着脑袋,声音细细微微的,似乎是思考了许久鼓足勇气才说出这句话。

  

  而与他站在对立面的不过是个模样看上去不过二十的青年,正因他这句话而眉宇间染上怒气。

  

  “........”青年却不说话。

  

  为了陪丁程鑫出来逛街,他特地大热天穿了配套卫衣,后背浸...

      新故事/很扯/沙雕前男友设定/如果可以请下划/6k字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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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嘉祺,分个手行不行?”

  

  十月上旬,刚到来的假期让街上塞满了车辆行人。刚下过一场小雨,丁程鑫的板鞋边上都溅了些泥水。他说这话时低着脑袋,声音细细微微的,似乎是思考了许久鼓足勇气才说出这句话。

  

  而与他站在对立面的不过是个模样看上去不过二十的青年,正因他这句话而眉宇间染上怒气。

  

  “........”青年却不说话。

  

  为了陪丁程鑫出来逛街,他特地大热天穿了配套卫衣,后背浸出了黏糊糊的汗液。手上还拿着刚买来的冰奶茶,指尖捏着待会儿要用的电影票。上一秒两人还安静的并肩走,聊着待会儿看电影时要不要买桶爆米花。丁程鑫现在就站在他面前,跟他提分手。

  

  马嘉祺很不理解。

  

  丁程鑫也看出了他的不理解,深呼吸口气后,声音沉稳道:“你总是这样,什么都不说。”

  

  “马嘉祺,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可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是我在单方面的付出感情。我得不到回应,恐慌的感觉很不好受,我不想这样撑下去了。”

  

  “........”

  

  冰奶茶冻到手掌心疼,马嘉祺将奶茶塞袋子里后,依旧有些不理解的朝丁程鑫看过去,说:“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这样不是谈恋爱吗?”

  

  “当然不是。”丁程鑫道:“谈恋爱是要两个人都开心的,别说我了,你看你出来后有笑一下吗?”

  

  说完,马嘉祺表情顿了顿,缓缓的扯起半边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看得丁程鑫忍不住抬手制止:“不为难你了,这样互相拽着也不是什么好办法。就这样吧,我们和平分手,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们还可以做保持来往的朋友。”

  

  马嘉祺收了笑容,紧了紧提东西的手指,闷声说:“我不明白。”

  

  丁程鑫:“哪里不明白?”

  

  他抿着唇,目光袒露且直白:“牵手拥抱接吻,这些我们都拥有。跟你一起逛街看电影,做任何你喜欢做的事情,你也很开心,为什么还要分手呢。”

  

  “.......”

  

  “丁程鑫,你说话。”

  

  “....你要是真明白的话,我就不会提分手了。”

  

  他说:“马嘉祺,我还想跟你做朋友,因为你是个很温柔的人。跟你谈恋爱我感受不到压力,但每天的开心都感觉不是发自内心的。我不想一个人,我想要双向的奔赴感。”

  

  “你不喜欢我,我只能跟你分手。”

  

  

  

  -

  

  以上就是跟丁程鑫分手前的最后一段话。

  

  他将这些话转述给严浩翔时,这人吃着爆米花差点把自己噎死,趴沙发上猛咳嗽憋到脸红。好不容易缓过来后,他才拍拍胸口靠过来说:

  

  “兄弟,我稍稍打听一下,你平时跟他约会的时候都做些什么啊?”

  

  马嘉祺想了想:“什么都做。”

  

  严浩翔脸色顿时激动起来:“不是吧你们难道连那档子事儿也....”

  

  “没有。”马嘉祺冷脸打断他,“我尊重他,这种事上不会逾越。”

  

  “哦。”严浩翔失望道:“害我白激动了,还以为你俩已经好到那种关系了呢。”

  

  他摊摊手:“抱抱有吗?”

  

  马嘉祺诚实点头:“有。”

  

  “亲呢?”

  

  “也有。”

  

  “都是谁主动的啊?”

  

  “丁程鑫主动的。”

  

  “.......”

  

  不知为何,马嘉祺觉得严浩翔的表情更加丰富多彩了起来,并且下一秒有些痛心疾首道:“不是吧这些你竟然让人家主动?我再问你,你俩刚开始的时候是谁先追的谁?”

  

  马嘉祺不假思索:“他追的我。”

  

  “.....你为什么同意?”

  

  “因为当时正好单身。”

  

  马嘉祺说这话时表情无辜且有说服力,噎到严浩翔满肚子吐槽到嘴边硬是半句话憋不出来。他头疼的捏捏眉心,继续道:“我就当你对他一见钟情了,反正人家肯定是喜欢你才追你的,你那时候喜欢人家吗?”

  

  “........”马嘉祺皱起了眉头。

  

  “行当我没问。”

  

  一番盘问下来后严浩翔也多半了解了。马嘉祺这什么事儿都憋肚子里独自消化的脾气也不知道是随了谁,当初丁程鑫追他的时候就闹的挺好笑。人家丁程鑫暗恋他许久,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来告白,长篇大论都准备好了。哪知道马嘉祺听到自己被告白后,不等人家话说完,直接中肯的点头。

  

  “行,我都可以。”

  

  丁程鑫:“???”

  

  要不是了解他的为人,严浩翔都会冲上去替丁程鑫揍他一顿。你他妈好歹听人把话说完啊!哪有你这样想都不想就答应的!这态度未免太像渣男了吧!

  

  但事后严浩翔也了解到,马嘉祺一口答应的原因有两个。第一个是因为他正好单身,是谈恋爱而享受快乐的大好青春年华。第二个是因为那时候跟他表白的丁程鑫个子还很小,刘海乖顺的贴在额前。

  

  八月的烈阳很晒,马嘉祺正巧挡在阳光直射的地方,小小一只的丁程鑫便站在他的阴影下,微微红着耳根,小心翼翼的问他能不能做他的男朋友。大概是那日烈日迷了眼,也有可能是丁程鑫秀挺的鼻梁跟白皙秀气的面庞迷了心智,才惹人一口答应。

  

  他长这么大没谈过恋爱,头等奖竟然就是长在他审美点上的丁程鑫。

  

  

  -

  

  “两个男孩子谈恋爱很奇怪吗?”

  

  那时候刚跟他交往的丁程鑫每天都像是身边在冒小花花,对他永远是朝气满满的笑脸。

  

  “你要是介意的话,我们不公开,好不好?”

  

  马嘉祺被他牵着,点点头:“听你的。”

  

  丁程鑫就以为他是介意,便悄悄收了收眼底的失望,重新笑出来:“嗯,你喜欢吃什么?我最近刚跟我妈学做了好几道菜,我做给你尝尝啊。”

  

  马嘉祺眨眨眼,“可以。”

  

  “那下午要去哪儿玩?暑假这么长,我们可以玩的地方有很多诶。看电影啊旅游啊踏青啊压马路啊....”

  

  “我都可以,按你喜欢的来。”

  

  “啊....”丁程鑫声音微微弱了下去,“哦...好的吧那就去小吃店吧,有忌口吗?”

  

  “.........”

  

  回忆到这里,马嘉祺微微头疼了起来。就好像严浩翔所说的,他这个人很随性又佛系,做什么事总是顺着别人来,没有自己的主见。这么想想,刚跟丁程鑫在一起时,也确实都是丁程鑫在规划去做什么,去什么地方约会,要说什么话题。

  

  他的意见总是“嗯,好,听你的,都可以。”

  

  虽然他自己觉得这回答没什么问题,但严浩翔却说:“如果你是我的男朋友,那句都可以还没说出来,我就让你脑袋开花了,我最讨厌这种话。”

  

  马嘉祺默默地看过去:“那你让贺峻霖的脑袋开过花吗?拍照了吗我想看看。”

  

  “滚犊子,霖霖才不像你这么直男,况且那些事情都是我去做,我可舍不得让他受委屈。哪像你,连建议都是对方提,你脑袋留着当地球仪啊?”

  

  “.....你就当我年少不懂事。”

  

  

  -

  

  贺峻霖是严浩翔的小男朋友。长得跟小姑娘似的,这是马嘉祺对他的第一印象。

  

  这位小朋友比丁程鑫要活泼些,见到他时双眼放光喊着帅哥差点就要扑上来。幸好严浩翔即使拦住往怀里一塞,要不然马嘉祺今天就要跟严浩翔决一死战。

  

  “什么呀,我上周还看到你俩手牵手逛街买衣服呢,怎么分手的这么突然?”

  

  马嘉祺看着他,“就是这么突然。”

  

  贺峻霖大概是言情小说看多了,面对这种情况竟然还能够语重心长的说:“不就是直男不懂谈恋爱的行为嘛,你现在都是前男友了,去找其他人试试,做做实验,经验丰富了的时候再去把他追回来啊。”

  

  “.....啊?”

  

  

  

  -

  

  事实证明,马嘉祺没有那个机会去“试试”。

  

  因为分手第二天他就看到丁程鑫跟别人好上了。

  

  “哇哦。”严浩翔从他背后探出脑袋来,幸灾乐祸道:“厉害啊马嘉祺,你这前男友刚分手就有新欢,我还以为他跟贺峻霖一样是乖宝宝呢。”

  

  马嘉祺没理他,继续躲在树荫后静静看着不远处并排走的两人。丁程鑫依旧穿着昨天那套衣服,脸上虽说没什么笑容,但眉宇间是温和的。身边跟他并排走的人看上去跟马嘉祺差不多年纪,长得极年轻,,或者说是比马嘉祺还嫩。

  

  难道说丁程鑫喜欢这种可爱类型的?

  

  他掐了掐自己半边脸颊,回头看严浩翔,“我可爱吗?”

  

  严浩翔白眼直翻:“我眼里只有两种人,一是贺峻霖,二是其他人。”

  

  “哦。”马嘉祺转了回去。

  

  但是三秒后他又面色阴沉的转了回来,声音都低了八度:“我听到那个小可爱叫他鑫鑫。”

  

  “啊?”严浩翔也跟着探头去看,摸摸下巴说:“大概是因为关系好吧,贺峻霖我有时候也叫他霖霖啊。”

  

  谁知道马嘉祺有些不高兴,“这个名字我都没叫过,为什么他可以。”

  

  “.....他不是你前男友吗?平时怎么叫?”

  

  “直呼全名啊。”

  

  “....不是吧大哥,你连个爱称都没有吗?小宝贝小可爱就算是一句宝宝也OK啊。”

  

  他看着马嘉祺宛如木头般的表情,终于彻底死心了,甚至对丁程鑫产生了同情,跟马嘉祺这跟木头谈恋爱真的是辛苦他了。

  

  

  

  -

  

  宋亚轩被摁着时嘴里还含着口奶茶,忽然被人掰过肩膀往墙上一摔,震的他一个没忍住“噗”一声尽数喷到了对面人脸上。他脑子晕乎乎的,却依旧努力从奶茶渍里辨别出一张俊脸,下意识道:

  

  “你是丁程鑫的前男友?”

  

  听到前男友,马嘉祺的嘴角微不可闻的抽了一下,但很快压了下去,“你是谁?”

  

  宋亚轩揉了揉自己被摔疼的后背,说:“丁程鑫也想喝奶茶,我帮他买啊。你这人,打招呼的方式这么硬核吗?能不能换个温柔点的?”

  

  他说话时因为嘴巴里还有残留的小蛋糕,腮帮子一股一股的很是可爱,加上宋亚轩本身就皮肤白个子小,容易产生一种纯天然的保护欲,就算是马嘉祺看了都觉得他可爱。

  

  但他一想到丁程鑫也觉得他可爱,马嘉祺顿时觉得宋亚轩也没可爱到哪里去。

  

  然后他做了这辈子最后悔的行为。

  

  他单手捏起宋亚轩的下巴,在对方满脸懵逼的情况下,做出贺峻霖教他的“霸道总裁式威胁”表情,说道:“离丁程鑫远点。”

  

  宋亚轩:“???”

  

  这小下巴尖的,马嘉祺捏着都恨不得给他掰断。但一想到如果掰断了可能会陪医药费,便选择了捏着不放,足够达成威胁效果。

  

  谁知道下一秒他身后便幽幽传来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马嘉祺,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的?”

  

  马嘉祺:“?”

  

  他一回头,对上不知何时站在他们身后,丁程鑫那张面色五彩斑斓的脸。细看,似乎还看出了些许看透的感觉。等等,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样子。

  

  “怪不得你一直对我那么冷淡。”丁程鑫表情忽然就黯淡了下去,“是我的长相对不上号,祝你们幸福吧,不打扰你们了。”

  

  马嘉祺:“???”等等!

  

  他还没来得及追上去做出解释,被他捏着下巴动弹不得的宋亚轩颤巍巍的举手道:“那什么....”

  

  “我有男朋友的....能不能先放开我一下?我怕我男朋友三秒后给你表演现场版的恶狼传说。”

  

  “什么?”

  

  

  

  -

  

  三秒后马嘉祺就被草丛里钻出来的巨型大黑耗子给扑了个正着,俩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为了一只可以单手掰断的尖下巴扭打成一团。

  

  围观人士严先生表示很丢人。

  

  

  -

  

  “哦,是误会啊。”

  

  刘耀文顶着他那张挂彩的脸,毫不客气的瞪向马嘉祺说:“你既然是丁程鑫的前男友,干嘛来勾引我家小朋友?”

  

  马嘉祺面无表情:“他下巴太尖了,我忍不住想要掰断。”

  

  刘耀文:“??”

  

  马嘉祺:“不好意思皮一下,我不小心把你男朋友当成我前男友的新欢了,抱歉。”

  

  然后当事人刘耀文先生便撸起袖子又要上去干架,被眼疾手快的受害者宋亚轩给及时拦住才没造成二次大战。倒是局外人严浩翔,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煽风点火道:

  

  “别急啊,你家前男友长这么漂亮,现在又跟你闹了误会,你准备怎么把人给追回来?”

  

  马嘉祺转头看他:“为什么要追?”

  

  严浩翔:“....你不追怎么和好?”

  

  马嘉祺老实道:“以前我们有小矛盾,一天就好了,时间最长的保持记录是两天半,明天他应该就会找我来和好了,所以我应该不用着急。”

  

  

  “........”

  

 

  “你为什么会有男朋友?

  

  

  -

  

  不用着急个屁。

  

  这都第三天了,丁程鑫看都没来看他一眼。任何消息电话都不给发一个,就好像真的以为他移情别恋爱上了别人,这家伙还很真诚的来送祝福。

  

  这回马嘉祺真的感觉有点头疼。

  

  特别是他跟踪偶遇丁程鑫,又看到他身边跟着漂亮男孩儿时,头痛的感觉原地翻了88倍。

  

  “刘耀文,你小男朋友在吗,让他把下巴递过来让我掰一掰,我手痒。”

  

  “他妈有病吧你,干嘛不掰自己的?”

  

  马嘉祺抬手掰了掰自己的,发现不够尖也没有手感,不解气。在心底默念着说不定那跟宋亚轩一样是位有主的呢,丁程鑫可不是那种刚分手就转头找新欢的那种.....

  

  “马嘉祺!他俩是不是要亲起来了!”

  

  “????”

  

  他翻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夺过刘耀文手中的易拉罐,大力出奇迹当场捏爆后抬手毫不犹豫对准目标丢了出去。在空中形成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咚”一声砸到了丁程鑫身边那位男孩儿脑袋上。

  

  直接歪身就往地上倒。

  

  吓得丁程鑫脸色都白了:“张真源!!!”

  

  马嘉祺得逞后满意的比了个大拇指,留下呆若木鸡的刘耀文,自己则光速蹲下躲进草丛隐身。

  

  满脸懵逼的刘耀文:“???”

  

  他抬头对上不远处丁程鑫瞪过来的双眼,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沾上的可乐,忽然觉得此时此刻的人生失去了他存在的意义。

  

  

  -

  

  “我这野马不识归途,你这小人必须铲除。”

  

  -

  

  

  “有病吧你们!!”

  

  张真源头裹纱布直接在医务室破口大骂口吐芬芳:“你们俩小情侣闹矛盾能不能不要误伤吃瓜群众啊?要不是我脑袋硬,这可乐罐子砸我脑袋上我还有命活吗?”

  

  他指着墙边一堆排排站耷拉着脑袋的鹌鹑们,一个个脑袋点着骂:“我他妈就是来给丁程鑫送份资料,至于对我进行物理攻击吗?”

  

  “丁程鑫还有你!这马嘉祺跟你几天了!你明知道他跟着还不赶他走,到底有没有分手!”

  

  丁程鑫抱着脑袋:“分分分....分手了。”

  

  旁边的马嘉祺:“没没没....没分。”

  

  张真源一人脑袋上赏一拳:“到底分没分!”

  

  丁程鑫跟马嘉祺面面相觑。

  

  马嘉祺:“分了!”

  

  丁程鑫:“没分!”

  

  “.........”

  

  君不君子张真源是不知道,他只觉得这群小人是留不得了。

  

  

  

  -

  

  “我不想跟你分手的。”

  

  蹲墙角的马嘉祺小心挨着丁程鑫说:“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去跟你谈恋爱,长这么大第一次就遇到个这么好的,我还没反应过来呢你就跟我分手了。”

  

  丁程鑫蹲他旁边,余光瞄他,“你不是喜欢宋亚轩那种可爱形的吗?上回还看到你捏人家下巴说情话。”

  

  .....情话?我想掰断你的下巴,算情话吗?

  

  马嘉祺摇摇头:“那是误会,他有男朋友了,我那时候以为他是你新找的男朋友,才把他拐过去的。我喜欢的是你这种类型,你别多想。”

  

  丁程鑫这回终于愿意正眼看他了,“那为什么我跟你提分手,你还说都随我?”

  

  马嘉祺:“那是口头禅,你开心我就开心。”

  

  丁程鑫:“....你是呆比吧。”

  

  他俩嘀嘀咕咕的视张真源为空气,气得张真源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最后还是一拳揍到了旁边打瞌睡的刘耀文脑袋上,“滚滚滚都给我滚!!”

  

  莫名其妙被打的刘耀文:“???”

  

  

  

  -

  

  “所以说谈恋爱这种事儿双向奔赴的才有意义嘛,你这分手分了个寂寞啊,丁程鑫这就原谅你了?”

  

  马嘉祺点点头,手机刷刷刷点个不停,“嗯,我早说了不用担心,我们俩的矛盾不会超过三天。”

  

  宋亚轩抽抽嘴角,“有病吧你俩....你刚一直手机上点什么呢?拿来我看看。”

  

  他把马嘉祺的手机拿过来一瞧,上头的搜索栏跟搜索记录写着:

  

  《如何拥有掰不断的尖下巴》

  

  《猛男如何拥有娇俏可爱俏丽小脸蛋》

  

  《关于闷骚却不敢在男朋友面前露出本性的小故事500条,让他爱上你的骚》

  

  宋亚轩:“????”

  

  这他妈都是些什么东西??

  

  -

  

  

  

  马嘉祺:前男友?那是我们小情侣间的情趣,我现在是正牌现男友,假期很忙勿cue

  

  -

  END

  

  

  双节快乐~

芝士塔

【翔霖】失重九十九次

*又名《不婚主义》

*追妻火葬场/先婚后爱

*不婚主义翔x富家少爷霖

*ABO俗套爱情狗血爱情故事


——

“他漫步于看不见尽头的宇宙太空,在失重了九十九次后终于真正地失去了他赖以生存的氧气。”


严浩翔到家的时候保姆已经将一桌热气腾腾的晚饭烧好了,山药排骨汤的热气将他那副金丝框圆边眼镜给蒙上了一层雾气,白色的山药已被熬得烂熟,大半部分都熬进了汤汁里。


贺峻霖坐在他的对面有一搭没一搭地咀嚼着东西,这让严浩翔没由来地想起儿时自己不小心养死的那只兔子,好像是因为自己不小心投喂了错误的食物,那只兔子便被疾病夺取了生命。


“贺峻霖,我明天晚上不回家,要加...

*又名《不婚主义》

*追妻火葬场/先婚后爱

*不婚主义翔x富家少爷霖

*ABO俗套爱情狗血爱情故事



——

“他漫步于看不见尽头的宇宙太空,在失重了九十九次后终于真正地失去了他赖以生存的氧气。”




严浩翔到家的时候保姆已经将一桌热气腾腾的晚饭烧好了,山药排骨汤的热气将他那副金丝框圆边眼镜给蒙上了一层雾气,白色的山药已被熬得烂熟,大半部分都熬进了汤汁里。



贺峻霖坐在他的对面有一搭没一搭地咀嚼着东西,这让严浩翔没由来地想起儿时自己不小心养死的那只兔子,好像是因为自己不小心投喂了错误的食物,那只兔子便被疾病夺取了生命。



“贺峻霖,我明天晚上不回家,要加班。”严浩翔算是对贺峻霖报备了自己明日的行程,他的嘴里还残留着山药混着碎渣排骨的味道,大厅的灯光被人为调成了黯淡无光的模式,落地窗外有光迅速闪过,是要打雷了。



“严浩翔……你明天能不能回来一下?”贺峻霖却突然站起身来,木制的椅脚划过地面发出吱呀的刺耳声响,严浩翔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头正想回绝他:



“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我不回来。”他像是打定对他来说贺峻霖的任何事显然都不会是一件要紧的事,所以无论如何结局都是严浩翔不会回来。



贺峻霖站在昏暗的灯光里迟迟没有回答他,事实上即使是被家人保护的一丝不苟的小少爷也懂得了严浩翔的本意,而没有一个人会想要自取其辱再去挽留一个人。



“……好”他的话语如同一滴苦泉水,滴落在了暗涌的大海里,在就要涨潮风浪掀起的一刻被吞噬化为了泡影。



严浩翔烦躁地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香烟,熟悉的桃子味万宝路的粘腻气息开始在他的鼻尖翻涌,阵雨前夕空气里是烦闷燥热的,烟气混杂在黑|暗的空气里,最后飘散在了严浩翔看不见的某一处。



他和贺峻霖是所谓的商业联姻,即使这段婚姻在他的观念里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一部分,也许这么说是不称职的,但严浩翔也打心底没想过要做一个称职的丈夫,他往往只在贺峻霖特殊时期才留在家里,虽然说倒底也只是尽义务。



毕竟他是一名不折不扣的不婚主|义,而这次意外降临到他头上的婚姻,也是那个富家小少爷强加给他的。



严浩翔看着坐在餐桌上还在一口一口喝着山药排骨汤的贺峻霖,心中的那股烦躁感更加的滋生了一些。



他不喜欢贺峻霖,兴许也算不上有多讨厌。但无论如何这段婚姻是因为贺峻霖才发生在他身上,即使他也得到了应有的利润与报酬,但一名合格的不婚主|义者的一生绝不应该被葬送。



——



这应该是自己和严浩翔结婚的第一千零六十五天,他们之间所谓的婚姻契约也要在一个月之后正式的到期了。



贺峻霖这样想着,将自己的整个人都缩进了绵|软的被子里,他用手去探了探自己的额头发觉已经有些微微发烫了,一时房间内茉|莉蜜茶的清香味肆意滋生了起来。



贺峻霖红着眼眶整个人都要蜷缩起来,难耐的热意在某一刻一发不可收拾地窜入了贺峻霖紊乱的神|经里,他的手指都将被角给攥皱了,酸涩的痛楚感从心底翻涌而出。



也许此刻他应该用床头柜上的电|话给自己的合法爱人打一个电|话,让对方回来帮助他渡过这难耐的发|情期。但一切拒绝的话语已在昨日就清晰地浮现在他脑海里,他已经足够痛了。



他怕自己的自取其辱,会让他的心脏再痛上一些,而贺峻霖绝不是一个会忍受痛苦的人。他想起昨日的那场阵雨,空气中是桃子万宝路的烟味混杂着严浩翔的山茶叶味,他站在晦暗不明地角落里看向了自己。



于是贺峻霖在他的合法爱人眼里看到了失望与失落一并驱过的情绪,以及更多的还是那点不喜欢的冷漠,他用了将近三年的时间妄想用自己去融化这块冰山,他都要被冻得体|无|完|肤了,什么也不知道却只是爱他。



原来严浩翔就连自己朝夕相处了三年的omega也没记起过对方的发|情期,而他的挽留也被那些十分蹩脚的就连贺峻霖也不会相信的借口来骗他。



贺峻霖想这也许并不能算是欺|骗,至少严浩翔从未想过要遮掩对他的厌恶分毫。他在寂静无声的黑夜里滋长出了痛楚感,月光碎了一地被他狠戾地攥在手心,他兴许是痛得有些受不了,良久,万籁无声也被那声轻轻的抽泣打破了。



贺峻霖向来都害怕疼痛。





他曾在懵懂的少年之时就因惊鸿一瞥爱上了这样一个人,但又不像是俗套的一见钟情,贺峻霖喜欢严浩翔要再热烈再明目张胆一些,至少那会整个T大的人差不多都对这件事有所耳闻。



哪怕舆|论中心的严浩翔对此不屑一顾,甚至不愿意多加给贺峻霖一点施舍的眼神,他好像觉得这一切太过于掉价了,好比贺峻霖一个omega想用各种拙劣的把戏来博得他的欢喜。



贺峻霖就像是一颗生生不息永远炽|热燃|烧的太阳,即使所有人都知道太阳因为与地球有一些距离从而也完全融不尽南北极常年积累堆积起来的冰山,他的热情挥洒在严浩翔的身上只能被这座冰山堪堪吸收了一点。



“你为什么不能试着喜欢我呢。”他曾经对那个人说出了这样的话,在那一瞬间他突然自己都觉得可笑极了,可这一切却都还是因为喜欢。



“我从不做这种廉价的事情,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不出所料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却只是在原地尴尬地笑了笑,抿了抿嘴又想要说些什么才发现严浩翔已经走了。



贺峻霖是知道严浩翔家中的经济是出了问题的,于是那日他在得到严家现状的确切消息后,做了一个自以为最聪明至顶的决定,也正是这个决定让他幸福地以为自己和严浩翔就要有未来了。



也正是这个决定,最后让他坠入万丈深渊又万|劫|不|复。



“贺峻霖,你想用联姻来束缚我?”那天刚刚下了一点小雨,贺峻霖撑着伞在雨幕里再一次看到了严浩翔脸上对他厌恶至极的表情,他自觉这的确不是一件尊重严浩翔的事,但当时的他只想不管不顾,只想自己的未来alpha是严浩翔。



“对不起……但是我觉得喜欢是可以磨合的啊毕竟……”



“你的喜欢不值得我去磨合。”



严浩翔当真是一个合格的商人之|子,字字里的要点都与价值脱不了干系,就连他袒露|出整颗血|淋|淋心脏的喜欢也被冠上了一文不值的称号。



那是贺峻霖不知第几次在心底构建的防线,所有前一次的防线则会在严浩翔说出那几句话时被压垮,他真的是一个足够坚强的人,哪怕心底的喜欢一点不被承认可贺峻霖依旧自如地告诉自己,告诉严浩翔,告诉所有人。



“我想我还是喜欢严浩翔。”



茉|莉蜜茶终究还是因为山茶叶带上了几抹苦涩的味道。



“随便你的喜欢,至少与我无关。”



好一个与我无关。贺峻霖这样想着,脸上却还是扯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出来,是父亲从小就告诉他只有苦尽才会甘来,或许在未来未知的某一天,说不定他的苦就会尝尽了。



怀着这样的期望,他们一起度过了将近三年,而贺峻霖终究还是在严浩翔一次又一次的冷眼相待与不尽然中,被压垮了下来,他终于在那个飓风过境的傍晚认清了一切不符合实际的虚妄。





“小贺,这几天先不要外出,听爸爸的话。”窗外头还在零零碎碎地|下着细雨,水汽连同白雾一齐弥漫在不远处的山腰上,贺峻霖握着电|话直觉电|话那头一向沉稳的父亲是出了事。




“怎么了父亲,是家里出|事|了吗?”他听着雨水拍打窗户的声音,一滴滴地落在窗台上又滑|下,心中升起的那股怪异感更加。



“……你只要记住,出任何事情都与你无关。”电|话那头的男人沉默了太久,才用他那副突然间像是历尽了万千沧桑的声音说了这样一句话。



“叮咚。”手|机的顶部自动传来消息推|送的声音,贺峻霖随意瞥了一眼却在顷刻间愣在了那里,他像是外太空里失重的人,就连呼吸下一秒也快要暂停了。



“贺氏疑似破产,始作俑者疑为贺氏小少爷联姻对象严浩翔……”



贺峻霖几乎是在顷刻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听着雨滴拍落在窗户的声音,好像又更大了一些,而他此刻心理却明白,是飓风快要过境了。



这场飓风几乎要将他内心残存的一点希望刮得一点不剩,他迟钝地反应过来想起昨日夜晚严浩翔突如其来地说要同上喝几杯酒,他向来不是一个酒量好的人,醉酒后又容易将秘密袒露给他人。



此刻贺峻霖终于不得不相信,这场他自以为是三年的爱情磨合期换来的是使他万|劫|不|复的结果,他因为自己的一几私欲害了全|家上下,害了整个贺氏来陪他偿还这恶|果。



从前太多零碎的粗只末端被一一联|系了起来,贺峻霖这才痛得大彻大悟,严浩翔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合格的不婚主|义,他从头到尾都以夺取贺氏的资产为所有的目的。



贺峻霖强加给严浩翔的,严浩翔倒是一点不剩地悉数还了回来。



房内的茉|莉蜜茶信息素在突然间迅速飙升,浓郁到一种无法比拟的程度,贺峻霖站在染上了一层白雾的落地窗前,低低笑了几声过后因意识混乱而昏了过去。



黑|暗前夕他看到飓风过境,将他刮得一点不剩。



“我早该梦醒。”





严浩翔接到贺峻霖昏迷过去的消息时还在与他父亲谈论如何将合适的所有资产都移到严氏名下,他其实觉得自己那样做无非就是将贺峻霖往绝路上逼,这个害自己丧失了三年自|由,始终天真烂漫到可笑的,却的确是真的爱他的omega。



他内心是不安的,这倒更像是一种于心不忍,哪怕是再怎么狠心的一个人,对于陪伴在自己三年且始终毫无怨言的人,都不会这样狠下心来让那人走入绝境。



那日他自是借贺峻霖醉意而|套|出了他家中很多机|密的信息,在自己多年来的目的就要达成的同时严浩翔意识到那是一场足够残|忍的欺|骗。即使他再怎么不喜欢贺峻霖,贺峻霖又这样将他束缚在了身边,可他也真的想过,如果有一天目的达成,他或许会还是选择和这个omega度过余下的一生。



他是一个权衡利弊的商人,不喜欢花费时间磨合在喜欢这件事上,既然他与贺峻霖已经磨合了三年,而他现在着实也没有太多厌恶情绪,严浩翔也曾这样想着,和贺峻霖度过一生会是不错的选择。



于是商人被搭建的密不透风的防线在秘|书匆忙告诉他贺峻霖昏迷的消息后被一一击垮,是溃不成军。他血液在顷刻都倒流,心底那股突如其来的恐|慌感无法抑制地攀爬上了大脑。



严浩翔跑出去的时候只觉自己失重,他每一秒都像是踩|踏在无力的星际太空中,苍白无力。



原来原本以为只会谈及利益的商人早已把不知名的情种落在了心底,甚至生根发芽滋生出一朵恶之花来,一朵本不该出现在商人身上的恶之花。



“你说他是因为长期使用抑制剂导致信息素堆积,然后在一瞬间情绪失控然后导致信息素堆积爆发而导致的昏迷?”



严浩翔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右眼皮突突地一直狂跳,他心底的失重感终于在此刻密布了全身,他像是一个身处于失重外太空快要缺氧的人,在他反应过来一切都是因为自己长期不愿回家陪着贺峻霖的时候。



他突然就感觉到痛了,像是刀刃在一点点剐下血肉,名为愧疚的感觉席卷了他的全身。他终于感觉到痛了。



飓风在持续过境,凌晨的黑夜里飓风吹得玻璃窗户眶眶作响,严浩翔被声音惊醒,顺着微弱的光芒走到了窗户边上。身后的人还在静静地沉睡着,淡淡的茉|莉蜜茶勾勒在每一个角落,严浩翔竭力想抓|住一缕,却什么也没抓到。



“我们都没有退路了。”所以我当下能做的,只有后半生好好待你,该认错的我一定会向你认错。他轻轻呢喃了一句又在心里这样想着,漂浮到外太空的思绪兀得被身后那声虚弱的气音拉了回来。



“我给你后路。”



严浩翔转过身看着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的贺峻霖,他的嘴唇几乎没有血色,疲惫的双眼里有不明的情绪,至少严浩翔无法看清。



“你醒了,你刚刚说什么?”他其实听清了贺峻霖刚才说的那句话,只是实在不懂那人说这句话是怎样的意思。



“我说,严浩翔,我给你后路,所以我们离|婚吧。”这些突然补加上去的词汇突然就让严浩翔慌了神,他皱着眉头用尽量低柔的语气询问他为什么。



“我只是想给你所谓的后路而已,我放你自|由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贺峻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白色的被单,他也就向严浩翔笑了笑又说道。



“严浩翔,我放你自|由了,你也大发慈悲,饶过我吧。”那是结婚三年以来严浩翔从未听见过贺峻霖这样的语气,他像极了一滩沸腾后的死水,在时间的磨合下渐渐地流露走了最后的生机。



“贺峻霖,你别这样,这件事的确是我的错,我认,但我发誓以后的日子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我的余生里有且只有贺峻霖。”严浩翔一下子说出了从来不曾有的道歉话语,让贺峻霖久违地又愣了一下。



“为什么呢?”他问。



“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啊,我的家因为你没了,你还想要拿走我身上的什么?”他想着兴许是有些委屈了,声音里不自觉地染上了哭腔。



“不是的贺峻霖,我是真的想和你度过余生,等严家好转了一定还你一个完整的贺氏好不好?”严浩翔的语气里几近是恳求,他抓着贺峻霖的手,像是挽留。



“严浩翔,人不会两次踏入一条河流,我第一次踏入你这条河流的时候只觉得冷,但仍旧怀着希望,然而这么多次下来,我真的被冻醒了,我不愿再第二次踏入你这条令我痛苦的河流了。”





严浩翔是被噩梦惊醒的,百叶窗的缝隙里里透露过了几缕月光,柔和地洒在地板上,他的后背被汗水浸得透湿,却还是不由得回想起刚才那个令他心悸的梦来。



梦里的贺峻霖就这样默默地站在他的对面,用那双平静的,曾经充斥过热烈的眸子看着自己,可他只是这样看着就连一句话也不肯私|设予他,他不断地向贺峻霖忏悔说他真的错了,可贺峻霖呆愣在那里像是一个木偶人。



在顷刻过后,碎了一地,他终于听到了梦里贺峻霖开口说的最后一句话



“你也给我一条后路吧。”



自那次医院里贺峻霖坚决要同自己离|婚已经过去了一周,他不愿签下离|婚协议书,而在契约期间贺峻霖着实拿他也没有办法,只是离他远远的,不再看到自己才是舒心。



他只有三个星期的时间去挽回贺峻霖,弥补他所做过的一切混账事情,可严浩翔却真的惶恐了,贺峻霖这样一个曾经深爱于他的人,在突然间就说了放弃,那他究竟又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呢。



“严浩翔,你不要跟着我了,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严浩翔本周第四次被贺峻霖拒之贺氏门外,还是不依不饶地卡住了贺峻霖原本想要关上的门。



“霖霖,我来送合同,把贺氏完整地还给你。”严浩翔单手卡着门,另一只手急忙地拿包里的合同想展示给贺峻霖看。



他没有注意到贺峻霖用了多大的力气去堵住门,一只手的力气自然就让门下意识闭合,他的手掌则在下一秒就要被夹|住。



“你干嘛啊,手会被夹去的懂不懂啊。”贺峻霖气急败坏地看着差点手就要被门夹去的严浩翔,不懂眼前这个一向精明的男人这次是真傻还是假傻。



“霖霖,我只是想给你看看,我真的会说到做到的……”山茶叶的alpha似乎是有些委屈,伴侣之间的信息素羁绊很快就让贺峻霖察觉到了严浩翔委屈的情绪。



“行吧,你把文件给我然后回去吧。”贺峻霖作势又要关门。



“哎别,我还想请小贺总吃个晚饭。”



贺峻霖不懂严浩翔现在的蜜糖陷阱究竟是为了什么,他是不明白的,三年都对他毫无感情可言的人在那天之后突然就转变,对自己的任何方面都好了不止五倍,他不是不喜欢这样也被爱的感觉,只是他真的怕了,他实在是怕严浩翔还想从他身上撰取什么。



可他已经一无所有,浑身上下值钱的只有某一年他生日严浩翔随心送他的一块手表。



他看着眼前乖顺的严浩翔在突然之间只觉他是真的改变了很多,他轻轻叹了口气在那人哀求的眼神下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你可别害我……”他寻思良久还是对身边正在开车的严浩翔说了这样一句话。



严浩翔当即明显地顿住了,脸上原本的笑意顷刻间就烟消云散,他将车子停在了荒僻的一处,带着坚定以及愧疚地看向了副驾驶座上的贺峻霖。



“霖霖,我绝不会再害你,我只会爱你,也请你务必,千万要相信我,我严浩翔知错,能改。”



“我承认以前的我给了你太多的伤害,那些苟且的事情现在我回想起来都觉得每每都有刀在剐,我为我以前对你做过的事情痛,也从中反省,我才明白我只是一直处于一个迷惘的,不愿相信自己内心的状态。”



“你知道吗,一年|前的那场流星雨,我的心脏告诉我我爱你,在满天星辉绚烂下划过夜空,点燃了我心中荒原的时候。”



贺峻霖愣在了那里,他回想起那场盛大的流星雨,是他硬要拉着严浩翔去田野上陪他看的,那次他向流星许愿说有朝一日希望严浩翔能真正地喜欢他,他在那时下意识向严浩翔看去。



只看见了英朗男人眸子里一池搅碎了银河的浪漫星光,他在那是只觉自己看见了幻觉,就好像严浩翔也是爱他的。



“你知道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是在那天我真的许愿了。”



“贺峻霖,我愿你愿我,平安喜乐,百岁无忧。”



——



贺峻霖是红着脸跑下严浩翔的车的,他的心绪如一团乱麻杂糅在了一起,一根又连接着另一根不知结绳端是何处,他好像还能闻到严浩翔淡淡的山茶叶味充斥在他鼻息间,以及那句烙印在他心底久久不去的



平安喜乐,百岁无忧。



他直接自己现在已经没办法再思考什么,向车内的严浩翔气急败坏地轻飘飘哼了一声,转身向贺氏的方向走去了。



严浩翔留在车厢里,觉得虽然晚饭计划泡汤了但是好像还不错,他低低地笑了起来,想起了那几个夜晚里自己的挣扎,在爱情面前,精明的商人终究一败涂地。



贺氏在两周后又重新恢复了运转,缘由是严氏的大力加持。贺峻霖看着那张白纸黑字标明的契约书,离上面限定时间到期只剩下最后一天,贺峻霖知道自己的脑子很乱,因为他又再次犹豫了是否要签下离|婚协议书。



他叹了口气,执笔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刚刚准备落笔的动作却被旁边的手|机铃|声给打断了。



“霖霖,我来接你了,今天是一个重要的节日。”



贺峻霖还是没能狠下心签下那行字,他干脆将笔丢在了书桌上,收拾了一下衣服下楼打算和严浩翔当面说清这是最后一天的限期。



“严浩翔,你知道今天是我们契约的最后一天吗。”他当即开门见山地问道。



“霖霖,那你知道今天是个什么样的重要节日吗?”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没有在开玩笑。”贺峻霖皱了皱眉头,不悦地对严浩翔说。



“好吧,那我告诉你今天是什么日子,我愿意称今天为严浩翔贺峻霖的结婚纪|念日,不知贺先生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过这节。”



贺峻霖睁大了眼睛看着满含笑意的严浩翔,此刻江畔的烟火突然在一瞬间就绽放了起来,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江面上,他在一瞬间就懂得了严浩翔是什么样的意思,心中的酸楚感不知为何消失地殆尽。



“严浩翔,原来真的有苦尽甘来。”



“那我希望,严浩翔与贺峻霖的余生全都是甜的。”



“贺峻霖将他的青春翻涌成严浩翔三个字,而严浩翔却选择将自己的余生翻涌成他。”



愿你们都能平安喜乐,百岁无忧。


“这一切都是一场梦。”be后续 



——

END


江越

【银河备忘录 |12:00】最佳爱情捕手

暗恋对象严X小辣椒贺


贺峻霖:那行吧,从今天开始,我就正式不喜欢严浩翔了。

面色矜淡的严某人手腕一抖,汤匙砸进馄饨碗里:…玩脱了。


上一棒@他的眉梢 


1


学生会主席一声令下,底下顿时炸开了锅。


搞什么,先前刚通知要办迎新晚会的时候,明明是说自愿报名、各部门不强制拉人头的。现在算什么?离晚会还有半个月,突然强制所有文艺部门成员都要报节目,不参与直接走人?


为首的主席连同几个副主席表面严肃非常,其实私下也慌得很。面向全年级新生的节目征集没能做起来,只好赖...

暗恋对象严X小辣椒贺



贺峻霖:那行吧,从今天开始,我就正式不喜欢严浩翔了。

面色矜淡的严某人手腕一抖,汤匙砸进馄饨碗里:…玩脱了。











上一棒@他的眉梢 













1



学生会主席一声令下,底下顿时炸开了锅。



搞什么,先前刚通知要办迎新晚会的时候,明明是说自愿报名、各部门不强制拉人头的。现在算什么?离晚会还有半个月,突然强制所有文艺部门成员都要报节目,不参与直接走人?



为首的主席连同几个副主席表面严肃非常,其实私下也慌得很。面向全年级新生的节目征集没能做起来,只好赖到这群刚进学生会的小萝卜头身上。


韭菜还是挑熟的割嘛,据说这回文艺部和艺术团招了好几个帅哥美女的,不上白不上。主席脸上又镇定了一些。



上司下达命令,底下只好照做。贺峻霖被自己部长们殷切地盯着,只为难了一会,转瞬就听话地寻找起组队目标来。



贺峻霖是这届校文艺部新招的部员,被部长们捧在手心的小小招财猫。据说他为人很大方,虽然是柔静的长相,做事却热情又周到。


简单笔试后直接被录取进了部门,后两天就帮着学长学姐一起发传单组织面试了,前前后后帮了不少忙。



贺峻霖笑起来时腮边有一个小小梨涡,其实也算不上,浅浅的,更像兔子唇角肉嘟嘟挤出来的甜蜜凹陷,总之有那么一小块阴影。


他盯着人诚恳地讲话时就百媚浮生,明朗极了,让被询问的人怎么也拒绝不了。



有贺峻霖出马,各种门面和苦力之类的争相抢着进文艺部,自然也不在话下。



能干又谦顺,部长们喜欢他喜欢得紧,整天“霖”“小霖”地叫着他一起吃饭,越相处又越觉得他活泼可爱讨人宠,简直要把贺峻霖当亲弟弟养了。



贺峻霖名声不小,脸又长得标致好认,往会议桌另一边瞄的时候,也有人冲他招手,其中就包括石梨。



这人是学生会艺术团的,瘦得皮包骨似的,却是拉大提琴的特长生。那手腕往琴和弓上一架,都生怕他压不住,枯枝一样要摧断了。



石梨今天其实也不想来开会的,网吧座都开好了,正纠结着,严浩翔嫌他太墨迹,自己一个人随便编了个病假就溜了。在纪河蕴藏千言规劝的目光下,石梨只好陪同来听这趟紧急会议。



纪河是老实人,很稳重,很守规矩,不生病的话绝不会乱请假。他和石梨和严浩翔一道,是初中到大学千金不换的好兄弟。



石梨学大提琴,纪河吹萨克斯,严浩翔弹吉他。三个人凑一块就是一支四不像的乐队,或者说难听点,就是过高招线的百种小手段之三。



三人家里都是正经从商的,宝贝独生子靠着特长生优惠才勉强进高校已经很失排面了。着急的父母们凑一块一合计,就催着三个毛小孩去报名学生会,赶紧入个正规组织,也算说得过去。



贺峻霖看对面石梨一直傻兮兮对他笑,那笑容耀眼得压根无法忽视,就迎着他走了过去,问

“你们要报节目吗?”



石梨这友好的笑容焕发得脸都僵了,才把人给逗过来,赶紧点点头:“是啊。不报不是直接被踢了么。”


“你贺峻霖吧?”



贺峻霖微张着嘴巴反应了一会,才想起确实已经有不少人认得自己了,点点头:“我是。”



“那我们一起吧。”纪河接茬,他是不想他们三个难兄难弟被赶出学生会的。


贺峻霖算半个名人,能力自然不会差,他稳重思考后觉得这个大腿可以抱。



“可以啊,”贺峻霖挺好说话的,“我们三个人?好像有点少。”



石梨就很自豪地摆摆手:“怎么会只有三个,还有我大哥呢。再算个严浩翔。”






















2



石梨为什么这么笃定就把目标放到贺峻霖身上,是因为他也有筹码,贺峻霖是名人,他家严浩翔名气也不小。两个人特别门当户对,啊不对,特别高山流水,绝对不屈才。



贺峻霖是因为人品好,严浩翔就纯粹是因为皮相好。招新那天被纪河拖着往艺术团摊位面前一站,话还没多讲一句,那宽肩窄腰,那一身名牌,直接给学姐们都看懵了。隔壁学术部体育部的全一齐涌上来抢着要给他办手续。



严浩翔只穿黑白灰三种颜色,利落的衣品配上眉目里藏不住的少年气,整个一又纯又.欲.的绝佳新苗。



新苗眨着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说自己没手机扫不了微信。滚烫的阳光把男孩清亮锐利的眼眸照出蜜色,他微微抬着下颚,神态倦怠又恣意。



于是当天下午,石梨手里捧了一堆临时撕来写联系方式的花花绿绿的纸,眼巴巴地跑去找纪河,问这么些拿去卖废纸能不能换根棒棒糖吃。








果不其然,贺峻霖听完石梨絮絮叨叨自卖自夸一通介绍,眉梢眼角也弯起来,一个梨涡若隐若现


“啊,那个帅哥啊。我们部长老想撬他来着。”



大大方方的,好像顺着他的吹捧了又好像没有。



石梨愣神感慨的时候,贺峻霖已经给他点亮了自己的微信二维码,他们四个之间的合作就这么背着严浩翔确定下来了。




























3



等纪河石梨好不容易等到从网吧通宵回来的严浩翔,通知这位已经困迷瞪了的祖宗爷:他们得上个节目、搭伙了隔壁部门的贺峻霖时,严浩翔也没什么反应,哦了一声就滚床上去睡觉了。



严浩翔这个人别的坏毛病没有,唯一一点就是懒得很,懒到那股颓劲野蛮生长,直接分裂进化成了浑身的痞里痞气。



比如那天下午,他会扯原始人才信的谎说自己没有手机拒绝交友,但是满面红扑扑的女生把纸面的微信号递过来,他就懒得再动嘴皮子拒绝了。对挡也挡不住的桃花,他只拒绝一步,要是还有往上赶的,那就干脆撒手不管了。



他不喜欢女生、不喜欢恋爱,因为麻烦。



大多数时候,他懒得表露情绪,懒得思考。学习或日程上的事纪河怎么提醒他就怎么做了。他好像只在乎游戏,但是再懒起来,连游戏也不想打了。



其他两个人习惯他的脾气,对视一眼就随他去睡了。



纪河把给严浩翔带的早餐搁下,又给贺峻霖发了消息,约好明天下午在琴房商量事儿。























4



第二天到琴房,贺峻霖上一节有课,铃响了又被同学留着解课上的问题。出门时已经比约定时间晚了十分钟,一路小跑过来。



跑进琴房时气喘吁吁的,九月份的天,北方还很热,他和艺术楼里闹腾腾的说话声一起闯进门,额角挂了晶莹的汗。



琴房里很暗,他们三个没开灯在打游戏。闻声抬起头来,房门敞开的缝隙里一溜金灿灿的光。石梨站在钢琴边,纪河坐琴椅上,那个贺峻霖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坐琴盖上。



他好像最高,衬衫后面被光照着,翅膀一样柔软。微弓着背,哪怕坐琴盖上身子也探出来好一截,两条大长腿搁在纪河坐的琴椅上。



少年的鬓发闪闪发亮,严浩翔掠了一眼就又低下头去放他刚刚没放完的大招了。



贺峻霖对迎过来的纪河石梨好一通道歉,目光止不住瞥后面无动于衷的人。无论是态度还是气质,他都太惹眼了。



大招放完了,水晶推掉了,严浩翔站起来,手机往石梨怀里一甩

“你们输了。”



石梨早就知道要输的,摆摆手:“哎知道了,商量正事呢。”



贺峻霖又看那人一眼。他走过来了,腰窄腿长的,身段真好。



严浩翔听他们已经讨论开了,嫌站着累,把琴椅踢过来坐下了听。听也不是真的听,两眼巴巴地盯着中间的空气发呆,瓷白的脸颊上流淌着金色的光,像蓦然被照亮的大理石像。



贺峻霖和他们两个说事的歪啦歪啦一顿推敲,最终觉得还是合唱这种形式比较划得来。贺峻霖唱,他们三弹的弹、拉的拉、吹的吹,节目好排又顶用。



严浩翔精神还在出走,估计是困了。贺峻霖思来想去和他打了个招呼


“你好啊,”


还伸手了


“我是贺峻霖。文艺部的。之后半个月我们就一起排练了。”



严浩翔一回神,抬眼看他,把手从兜里伸出来和他握

“嗯。我是严浩翔。”



掌心暖烘烘的,和他身高匹配的宽阔,把贺峻霖悬在半空的小手整个包在里面。



额发里的汗蜿蜒滴进耳后。太超过了,贺峻霖心尖颤了一下。




















5



贺峻霖除了文艺部还加入了绘画社,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在两栋活动楼之间来回跑,常常忙得脚不沾地,只有晚饭前后的时间能挪出来排练。



严浩翔他们自然是无所谓。没事的时候严浩翔首选睡觉,其次去网吧。石梨没他那么懒,但也绝不是主动找事做的咖。纪妈妈就更不用说,他操心两个兄弟半吊子的学业还来不及,暂时匀不出多余精力再担忧晚会的节目。



于是这个吹拉弹唱样样齐活的团只是偶尔碰面,互相占去对方日程表里一小份时间。反倒因为约定的时间都在傍晚,一起搭伙吃的饭比排的练还多。



吃饭是一个拉近人际关系的活动。杯盏一碰筷子一递,四海八荒地就扯起来了。石梨他们也终于领略贺峻霖受人欢迎的原因。



他五官显幼,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腮边的梨涡最适宜配上害羞的笑。可是如此单纯的猫相只是贺峻霖最表一层,熟起来他就要话多一些。



话多是一回事,关键是他敢说也敢做,什么话都接得住,有点直爽那意思。眼睫一眨眼风一眯,整个人就生动起来了。



非要用词来形容他,那就是又软又辣,又乖又戾,爪子锋利的小猫。



贺峻霖和他们三个打同一款手游,并且打得不赖,这就在他们那儿一圈更吃得开。几局排位下来,人已经比瓜还熟了,什么玩笑都能顺嘴开一个。



他们约在学校周边商圈吃过晚饭,再一路晃回学校。初秋的黄昏,叶子自由飘零、落在脚边,四个颀长养眼的少年走得好慢好慢。



路上石梨在讲昨晚熬夜游戏之余勉强编的新谱,听到会意处贺峻霖就跟着轻轻哼唱两句。他声音很清澈,几乎有股穿透的力量,但不重,像朗泉,明晰也温柔。



跟着最后面的严浩翔双手插兜,不花力气地走路。被问到了,才在他俩一唱一和、来来往往间偶尔搭两声腔,懒洋洋的。



石梨回过头骂他你到底听没听,严浩翔就掀掀眼皮,点了几处他新谱里不合理的地方,咂咂嘴。



敢情这位大爷才不是心不在焉,只是看不上石梨装神弄鬼还漏洞百出的交流。



石梨脸绿了,扑上去就把臂弯卡住严浩翔的脖子,压着他的肩膀骂骂咧咧地往前走。



严浩翔被他半个身子一压,头发软篷篷地上下飘,英气的眉毛下眨着一双轻笑的眼睛。



他总在这种时候显露出随意的神气,专属少年人漫不经心的魅力,看起来防线全无,实则又难以靠近。



贺峻霖走在他们后面,眼波也跟着晃。



石梨要挟地卡着严浩翔,微侧过头瞄出神的贺峻霖。



因为名字女向、身形单薄,石梨总要被他们一伙的开玩笑,除去这些,主要还是因为他特别八卦。石梨的八卦真像女生一样极富第六感,他直觉贺峻霖对他家老大有那么点意思,并且毫不自私地对这段姻缘乐意之至。



有的时候气氛到了、对的人出现了,旁人都要觉得般配。



石梨就单方面认为,贺峻霖不赖,很适合攻克严浩翔这道难题。



贺峻霖被石梨直白的眼神看得一愣,无声做口型:“干嘛?”



石梨就把两个人的秘密交流炮仗精一样喊出来


“霖,光看干嘛,过来啊。”



他又在怂恿了,少年人头脑也热,最擅长不负责任地起哄。



贺峻霖被他噗一声逗笑,也不避,钻到纪河身旁不小的空隙,明晃晃站到严浩翔旁边。



眼梢一抬,像撕下战帖的傲气侠士,瞳孔晶晶亮地向石梨示威


这有什么不敢的?



严浩翔一偏头就看到贺峻霖一副神气到不行的模样,唇边的小肉涡里盛满水滴一样的月色。还不是在看他,眼神冲着石梨来来往往,两个人像在偷偷进行某些地下交易。



嘁,这是当着他的面在干什么。



他动不了贺峻霖,头都不侧,一掌精准拍在石梨的脑门


“给你爷爷松开。”



石梨依然要挟着他的姿势,严浩翔不耐,手肘往他腰上一捅。



石梨吃痛地叫:“我靠,严浩翔,你谋杀亲夫啊!”














迎新晚会当天。



四个人选的是当下流行的歌曲改编合奏,谱子简单,只是不同乐器碰撞出了听起来很高级的层次。加上贺峻霖音色好听、踩节奏准,虽然没排练过几次,四个人也拽了吧唧地毫不怯场。



底下的小萝卜头其实压根不用他们装出虚势来骗,就为着台上那两个久闻大名的风云人物,所有人也把腰挺得笔直,鼓掌鼓得要把房顶掀掉。



台上的灯光强到刺眼,白花花地几乎看不清除了麦克风以外的东西。贺峻霖微眯着眼睛,扶麦唱歌的同时向严浩翔那个位置探看了好几次。



虽然他知道不该看的,如果在舞台上乱掉心跳,那就不好了。



严浩翔弹吉他的样子真的很好看。长腿架着,脑袋也乖乖低到胸口,目光所及只有自己的手指和琴弦,温顺地不得了。



他如果此时愿意抬头,认真起来的神情大概也是淡漠的,可能还有点凶。明明是痞里痞气类型的大帅哥,此刻却只看见毛茸茸的头发和白净笔挺的手指。



宇宙里微不足道的分秒,严浩翔为琴弦俯首称臣。贺峻霖无意失足,一只脚已经陷进吸引力的沼泽,想了想,干脆支起网来,打算捕获这名绝伦天色的琴师。







于是迎新晚会的庆功宴上,几个学长学姐凑在一起吆五喝六的间隙,真心话大冒险正好轮到心思不稳的贺峻霖。


“小霖,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彼时严浩翔随便填饱肚子后早已经回宿舍睡觉,只留下石梨纪河充场面。气氛到了,情况也安全,闷闷的情绪敛不住心动后快要膨胀的热气。



贺峻霖抿唇,唇角一侧凹出可爱的阴影,他点点头,好坦率


“嗯。有了。”



炙手可热的小招财猫心有所属,底下顿时哀嚎一片。有人锲而不舍还在追问:“谁啊谁啊?”



贺峻霖其实对严浩翔有一点把握:懒洋洋的人有绝对坦荡的心神,虽然清爽独立,但看起来并不会太排斥甜蜜粘人的附着,尤其是自己给出的。



贺峻霖故作沉思一会,眼睛已经笑开来


“我们组那个吉他手,我好像看上他了。”


























6



大一新生互相表白而后恋爱是家常便饭。换了新环境,有了新身份,对于捕捉到的吸引力冲动一点是人之常情。



而“贺峻霖喜欢严浩翔”这类的新闻就稍微特殊一些,因为涉及两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可避免地会带来些小小的震动,尽管这不妨碍有人继续喜欢贺峻霖,也不影响有人接着追求严浩翔。脸长得好性格也不差的帅哥是大家共有的财富,任何人是独占不了的。



贺峻霖的心思就还要单纯,因为“自己说出口了喜欢严浩翔”,他对严浩翔的喜欢就又多了一重。隐晦的心动变成摆在明面上的驱动力,他放任自己变成严浩翔的“追求者”。



石梨简直像一位超幸福的妈咪,仿佛亲眼见证了儿子儿媳从朋友到恋人的爱情短跑,默认小情侣朦朦胧胧打情骂俏,下一刻白头偕老都不是问题了。



事实上自从贺峻霖在当事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表过白后,严浩翔一点波澜都没有,好像愿意、又好像不愿意,该说的话一句都不少,懒得凑的场面也一个不硬撑。毕竟他一副随便天怎么塌的调调,好像懒得厘清感情上所有的头绪。



第二天学生会约了团建,前一天晚上,贺峻霖给严浩翔打语音。


“喂?”



两个人毕竟也是做过普通朋友的,已经很熟了,先前也偶尔通过电话。可现在到底不一样,接通前贺峻霖偷了口气喘



“嗯。”严浩翔应,声音有点模糊




贺峻霖五指扣紧手机,眨眨眼睛:“你在干嘛?”




严浩翔那边静默了一下,诚实道:“刚洗好澡。”



“…哦。”贺峻霖愣,“我…”



严浩翔打断他:“我现在还没穿衣服。”他那边有毛巾呼噜呼噜的声音,好像在擦头发。



贺峻霖想象一下,大概和小狗淋湿后甩干毛发很像,蠢萌蠢萌的。至于水滴未干的头发再往下,应该是红晕的削薄面颊、雪白葱段一样的鼻尖,然后…



贺峻霖兀自喉咙烧了起来,干巴巴地应:“呃,那你先穿。”



悉索的声音透过听筒,对面的人果真在穿衣服。贺峻霖也不知道自己紧张什么,连着呼吸也摒住了



“好了。”那边沉着嗓子回答



贺峻霖才像被解除禁言,空气终于恢复流通。刚才他一句话说了半截就被说话对象没穿衣服这事横空拦断,这会都快憋死了


“严浩翔,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



“…听说了。”又是那种不咸不淡的口气,贺峻霖恨不得透过电话筒掐他脖子



“所以呢?然后呢?”



严浩翔洗好澡躺在床上,宿舍里没人,他开着免提,电脑已经打开



贺峻霖听到那边叮咚一声熟悉的游戏提示音,中间夹着飘来一句

“没了。”



然后呢?然后就没了。



贺峻霖恨得牙痒痒,脑袋已经快要冒烟:“你就没点表示?”



“打游戏了。”严浩翔风马牛不相及地应了一嘴



“打你个头!”贺峻霖声音拔高了,“严浩翔你是不是男人?”



这就说到心坎上了,严浩翔反问:“这怎么还扯上性别了?”



贺峻霖气鼓鼓:“我说我喜欢你,你呢?”



严浩翔咂摸了一下

“我啊,我随便你。你先喜欢着,喜欢一会就不喜欢了。”



“滚。”贺峻霖当时就把电话给他撂了。







结果第二天一早严浩翔还是收到他的信息


“奶茶喝什么?还是乌龙五分糖?”















7



看吧,贺峻霖就是很在意他。



喜欢一个人的第一表征好像就是对他无休无止的心疼。尤其是对像严浩翔这样骨头酥酥软软的大男生。



他有脆弱且绵长的瞌睡,也有矜淡的面相和低沉的嗓音,所有一切构成一个随意无章法的严浩翔,就叫贺峻霖怎么看怎么心疼。



那是一种缠绵入骨的疼痛,好像用尽所有力气也抓不尽,吼遍所有声色也摸不透。



贺峻霖喜欢他,就触感很鲜明地能体会到他是一只刺猬,有扎手的刺,也有柔软的肚皮。



仅是确立了好感,就好像全世界只有他才最了解严浩翔、最能体贴严浩翔。



贺峻霖想给他牢固不可拆的围栏,保护他也困住他,叫他挣不开自己十万周全的喜欢。




















8



严浩翔吃过午饭、挑挑衣服、抓抓头发,随随便便就迟到了。



等他到轰趴馆的时候,贺峻霖已经坐在男生堆里打了好几盘游戏了。没打游戏的纪河最先发现他,喊他:“严,这。”



贺峻霖闻声回过头来,本来因为搞笑赛况水灵灵的眼睛闪烁一瞬,就暗淡下来,很冷漠地没有和来人打招呼,又转过去了。



石梨张开手臂挥:“儿子,”


笑嘻嘻的:“又迟到,不懂事。让你爸我怎么给你贺爷爷交代。”



石梨上一把游戏输了,被迫认贺峻霖做爹,这会正愁找不到垫背的。迟到的人来了,正巧给自己抬个辈分,也不算最亏。



他没脸没皮地喊完,又转过头去继续和贺峻霖对战。一边笑骂一边把头凑到贺峻霖屏幕上。也离得太近了。



严浩翔嘴里空空咬合一下。这个石梨,今天看着怎么这么不顺眼。



严浩翔在一旁老大爷一样坐着,他到的时间比较尴尬,一局排位已经开始了,中途加入不了,于是只能在一边和纪河剥桔子吃。



吃到一半他说:“酸的。”



纪河砸吧一下嘴:“还行吧,挺甜的啊。”



严浩翔不管,他就是觉得酸:“不行,我不吃了。”



纪河奇怪地瞥他一眼,把他手里的橘子皮接过来自己剥,撕下来一瓣送到他嘴边:“真不酸。”



严浩翔余光瞥瞥他,故意把嗓音悬得谁都能听见:“我渴了。”



正打游戏的贺峻霖手指一顿,没抬头。反倒石梨霍地一下仰起脸,指着桌上很兴奋:“霖…哦不,我爸给你买奶茶了。赶紧喝。”



严浩翔其实早就看到那杯饮料了,故意眯着眼睛装瞎:“哪呢?”



石梨也开始哼哼唧唧装傻:“哪呢哪呢,我也不知道。诶,刚刚看走眼了。”



贺峻霖被迫抬起头来,恶狠狠地对着他们俩各瞪一眼。半弯着身子从乱七八糟的零食堆里拿出那杯因为冰块融化已经湿漉漉的乌龙奶盖,往严浩翔那边一横。



严浩翔还是看他,没手一样浑身懒劲。



贺峻霖抿紧了嘴唇,小梨涡僵硬地浮在面颊上,他再剐严浩翔一眼,手上剥开吸管袋子,给他戳好了再送过去。



大爷这下才肯接,眼睛里一点笑意。仗着自己不可能被揍,在贺峻霖发飙的边缘肆意游走。


















9



吃晚饭了。


严浩翔在二楼玩了一会VR就直接睡过去了,他一大早看到贺峻霖问他带奶茶的消息,愣是被弄得半醒不醒,刷了一上午手机也没睡着回笼觉。这会被猪队友连坑了两把更是困煞了,在满屋子沸腾的人声里睡得昏天暗地。



贺峻霖帮着挪火锅的间隙眼睛止不住楼梯上瞟,被石梨冷不丁截胡


“在等老大啊,老大正睡呢。”



贺峻霖也不避,作势就要起来:“那我去叫他。”



石梨在那掰一次性筷子:“别介,他有起床气的。”


说完又滴溜溜转了转眼睛:“不过你去叫他倒真不一定。”



周围的人都笑嘻嘻闹开来,贺峻霖和严浩翔有说不清的关系,这是大家都默认的事。



贺峻霖反而站不动了,坐下来,手里拿过一个酱料包:“哪那么多坏脾气。给他惯的。”



语气活像是自家人,又是关心又是埋怨的。石梨笑,不拆穿,一手转悠着筷子调料。

“一会你负责投喂老大。我们先吃着。”



贺峻霖撇撇嘴。



严浩翔其实是一个很扫兴的人,因为他总是十分有心性,手脚又完全跟着私心走。明知钩子就在那儿等着,却偏偏不咬。



他对热闹的场景一点也不趋之若鹜,如果当下有要紧的觉要睡,就绝不会卖面子给谁搭伙。谈不上孤僻,但绝不随和。



因为他的气场太过强大,兀自一人的时候并不会让人觉得他可怜或被谁孤立,倒是享受热闹的人会反过来怀疑起自己眼下的究竟有没有意义。



他擅长不按套路出牌,把别人美好圆满的愿景打碎,然后悠哉哉仿佛从来置身事外。



比如现在,他老人家在楼上安稳睡大觉,贺峻霖反倒觉得楼下热气腾腾的火锅食之无味了。



按常理来说,严浩翔此刻应该拿着同样的筷子坐在自己身边,肩挨着肩,腿挨着腿,他们俩就能明来暗去地互相夹菜或者倒饮料。



可现在呢?贺峻霖立刻感到有团气闷在心里,站起身抓着漏勺在锅里掠了一大碗烫菜,红油油的汤盛在白色瓷碗,看着就很有食欲



他拿起一双筷子气冲冲地往楼上走,丢下一句话给身边的石梨:“老子非要去吵醒他。”



凭什么就你遗世独立像一尾只能观赏的鱼?我贺峻霖非要把水族馆的玻璃砸碎,靠近你、刺穿你。



















10



贺峻霖乒呤乓啷好一顿上楼,气势汹汹打开门,就见里面严浩翔仍然好端端倒头睡在地塌上。男生之间不会互相照顾,先前一起玩的也没人给他盖个毯子,任由大帅哥睡得四仰八叉的。



轰趴馆隔音不错,楼上很清静,一呼一吸之间还有淡淡的香薰味。水族馆的鱼原来是真的听不见周遭喧哗的。



贺峻霖被火锅熏出来的那股火气一下子从胃里胸口全部腾地消失,他脚步也放慢了,一点点凑近严浩翔。



深邃的眉目此刻没有锋利瞳光,眼睫垂着、头略略低着,颇有点类似他弹吉他时乖顺的气场。



贺峻霖跪坐在软榻边,手里端着盛满肥牛毛肚的碗,指尖紧紧压着碗沿,指腹通红。



他突然又不合时宜地心疼起严浩翔。他不爱将就、不爱圆滑,只是这样所心所欲地睡着,就能让贺峻霖又痛又痒。



想要拽他跌下来,也想唯一拥紧他。



贺峻霖想了一会,已经不打算故意吵他了,坐在软榻下面挑起一块肥牛卷往嘴里送,想等他自己醒来。



肥牛卷热乎乎地冒出香气,沉睡的鱼察觉到诱饵,悄悄摆动了尾巴。



严浩翔玩了睡了老半天也没吃什么东西,胃里空空荡荡,生理机能催他转醒。



贺峻霖吃到一半,就听见背后严浩翔迷迷糊糊的响动,“你吃什么呢…”



偷偷进食的人结结实实吓了一跳,毛肚卡在喉咙不上不下的,好半天才咽下去。



这期间被饿醒的严浩翔已经等不及,半梦半醒之间从塌上爬起来,半个身子越过贺峻霖肩膀,整张脸虚虚凑在他颈窝,要去看他手里正端着什么,嘴巴无意识地对那只小小的耳朵吹热气


“你在吃什么…我好饿。”



贺峻霖觉得半边身子都被严浩翔散发出来的热量熏木了、蒸麻了,他完全无法动弹。



刚睡醒的严浩翔,怎么会这么软。



贺峻霖僵着嗓子应:“楼下、楼下在吃火锅。”



严浩翔柔软的头发在他颈间蹭来蹭去,整个人还在发懒。贺峻霖想推他,奈何他两手还端了满满泼泼的一碗。



恶人先告状,严浩翔还委屈上了:“你怎么不叫我。”



是“你”,不是“你们”。贺峻霖,你应该把我叫醒的,你怎么不对我负责。



仅差一个字,平凡的感情就波涛汹涌起来。这是没睡醒还是故意的?



贺峻霖梗着脖子由他乱动,没个好气:“你自己不记着吃饭的点,睡得跟猪一样。谁敢叫你。”



严浩翔下巴搁在贺峻霖肩膀上,搁实了,眼睛有点迷瞪


“我困嘛…”


他在撒娇


“给我吃一口。”



现在透过严浩翔这个角度,就正好能看到贺峻霖腮边始时出现的小梨涡,还有几乎发抖的手指。他颤颤巍巍地抓着筷子挑起一片大小适中的午餐肉,偏过头正要递到他嘴边。



又突然想起什么,猛地要缩,奈何距离太近,贺峻霖手肘再怎么后退,还是被饿虎扑食。



严浩翔张嘴咬下,细细咀嚼,也不讲话,满心满眼都透着漫不经心的亲昵。



这是,我用过的筷子啊。贺峻霖整个人都发虚了。





















11



严浩翔太坏了,上天都助他一起使坏。一张风情万种的脸,看起来久经沙场、经验老道,实则他懒骨头下全是极单纯的心脏和脉搏,充满恶劣的小孩子脾气。



他其实不算昏睡的,有清醒的意识,也知道自己正在软乎乎地向谁讨食。只不过故意舍弃那副漠然的腔调,仗着醉酒一样的情形不负责任地撩人。



有意思的爱是不需每时每刻经营的,偶尔流露出来的,就是全部了。



严浩翔从见贺峻霖第一眼起,就笃定他一定会好喜欢自己。这是自恋也好缘分也罢,他就像黑暗里唯一闪光的神像,只需按兵不动,就能散发出巨大的吸引力。



他不主动后退,并且时刻期待着贺峻霖的靠近。



而自己对这逐渐落入圈套的追求者究竟谈不谈得上喜欢,他就懒得去弄清了。总之是不排斥的、是觉得新奇好玩的,他对贺峻霖的纵容和兴趣都很绵长,迸发却很短暂。



于是他放了长线,打算在这日复一日的捉弄和试探中慢慢看明白自己的心意。



满满一碗都被贺峻霖这样一口口喂给严浩翔了。他像照顾小孩子,在对方迷迷瞪瞪之间,哄一个态度模糊的表白对象。



吃完了,严浩翔胃里暖烘烘的,身上也烫,捂得贺峻霖肩颈那里湿了好一片。



严浩翔趴在他背上,感受贺峻霖脊背应激挺起又松弛下来。



严浩翔被他无措的反应可爱到了,唇角扬起,在阴影处无声地笑


出口的声音却在叹气:“哎,是不是他们不让你喊我的。”



贺峻霖想了一下,点点头。



严浩翔又叹,其实很刻意:“贺峻霖,我交的朋友好像没有一个懂我。”



这都什么和什么,虽然石梨对他有起床气这事确实是判断失误,可也上升不到这种高度吧。



贺峻霖微微侧头去看他,只能看到他削挺的鼻梁,眼睫淡淡投下阴影。


好像真的难过了。



贺峻霖一颗心立刻被揪起来,他本就对严浩翔有十万个心疼的点,这下子他主动坦白,贺峻霖更是要小心翼翼地捧住他



他正经八百地柔着嗓子安慰:“没有啊。严浩翔,你别这么说。”



“别为这种事情难过。”



“石梨纪河他们都很关心你。是他们叫我上来看看你的。”


他一连说了一串,眉眼耐心又温柔,甚至不惜扯谎来安慰。



严浩翔一下子看穿,石梨他们压根不会这么闲管他睡觉。他虽然是想逗贺峻霖,想看到他为自己紧张的那副小模样。可也不愿意贺峻霖主动上来找他吃饭这事就这么被冠到其他人身上了,他斤斤计较,立刻为自己的恶作剧自首。



“不可能。肯定是你主动要来找我的。”


“好啦,贺峻霖。我骗你呢。石梨纪河再过几百辈子也会是我的知心儿子。别那么紧张。”


他声音揶揄,夹着低低的笑



贺峻霖被他情绪转换之快惊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总结出严浩翔是在耍他。



方才自己那紧张又上心的样子,落在他眼底一定很奇怪…真是坏透了,贺峻霖霍地起身,端起碗筷就走


“严浩翔,你真的有病。”

















12



贺峻霖噔噔噔下楼,碗筷往厨房料理台上用劲一搁,震得正在洗碗的同学眼神一跳。贺峻霖心情郁闷难得没有理睬,走到桌边坐下,看见不远处茶几上没喝完的那杯乌龙奶盖。



那是自己买来又戳好吸管请严浩翔喝的,管口松动了,里面还剩大半杯。



他有点崩溃地揉了揉头发。



实在太难堪了。



严浩翔有一万个细节看似在乎他,就有再一万个细节都在冷落他。有时对他最最特殊、最最放任,又有时眼底充满万千声色,唯独少了他贺峻霖。



他那么顽劣的一个人,一定能很清楚地算明白贺峻霖给出的所有橄榄枝。心情好了就郑重接过,厌烦了就置之不理。



他好像黑漆漆一片深泉,无论贺峻霖丢进去多少石子,吸纳吞吐全随他心意。严浩翔安静到令人难以预测,永远高姿态地为自己驻守一个人的围城。



走失在这样无波无澜的深夜,是不能期待对方发出一点回响的。



贺峻霖心疼他是一回事,觉得疲惫又是另一回事。



明明是看他模样好看才心动的,怎么会闹到今天这样全身细胞都为他而酸痛的地步。自己百般热情,在他看来,到底是什么?



贺峻霖无限后怕起来,眼前开阔又明暗,凉意在一点点把他侵蚀。



一夜无眠。











第二天,通宵的一伙人又顶着大黑眼圈去吃早餐。小吃店开在大学东门附近,一开间的店面,外面搭了简易桌子延伸出去,直到坐满小半条老街。他们一伙人不少,围起来占了好几桌。



纪河回去上早课了,贺峻霖和严浩翔石梨坐,位置在正中心的一棵树下。



起头吃早餐的先前指着菜单胡乱点了一通,这会一屉屉的小笼包、生煎包不断被端上来,匀着放到各桌上,每个缝隙里都是服务员在喊让一让让一让。还有人看上了隔壁桌的绿豆汤,伸长手臂就捞过来夺过去的。



在这一大清早,泛着油花的小店里到处是年轻人的呼喊。意气风发的,蒸腾而上的,全都飘进秋天的风里,好像漫长的时间也在这一刻有了答案,青春总是无限好的。



闹哄哄的空气里,很难听清一句呓语。



对面的严浩翔低着头,百般耐心地在舀一颗小馄饨,发旋小小一个,顺从地停留在脑袋中央。贺峻霖把面前一碗豆花搅得稀碎,他声音其实不大,像跟谁妥协


“那行吧,从今天开始,我就正式不喜欢严浩翔了。”



正在进食的人突然被点名,猛地一梗,汤匙砸在馄饨碗里,矜淡的面色浮出一丝异样



…玩脱了。



石梨一抬腿差点把桌子掀了:“你说什么??”


“霖,你怎么了?”



被他这么一闹,周遭一圈传来传去地全听见了,场面顿时有点像贺峻霖临时召开的新闻发布会。



严浩翔抬起头来,正视他,眼睛里情绪滚滚



石梨站着,原地不可置信地兜了半圈:“我等你做我儿媳呢!这就撒手了?”


他顿时哭丧张脸:“霖,你受什么委屈了。我让严浩翔改不就得了。”



石梨是顶欣赏贺峻霖的,不是爱慕的那种喜欢,单纯想要这样性格可爱的人去照顾他兄弟。



严浩翔一时都不知道该先气他们哪一个,贺峻霖这才追了自己几天,说不干就不干了。石梨也是,他干嘛这样在意贺峻霖去或留?严浩翔醋劲滋溜溜上窜。



他知道石梨是真心实意想给自己做红娘的,可偏偏他这人沙雕好相处,处着处着就离贺峻霖好近。他们随便举动一下,严浩翔心口就跟堵了栋墙似的。



严浩翔觉得自己真是挺欠。想拖长线的也是他,样样在意的也是他,面上不显山不露水的还是他。



没意思透了,严浩翔想把情绪都烂进肚子里


“别喜欢我了。”




先停止吧,让一切都安静下来。我想听听清楚,这强烈到快窒息的心跳,到底是你的还是我的。






















13



贺峻霖说他不会再喜欢严浩翔了。放在别的人身上这得是一句极其诀别的台词,再顽强的缘分也到此为止了。



偏偏贺峻霖和严浩翔太特别,面庞和气质都一样叫人难忘,他们肩挨着肩、走路生风的时刻实在深入人心,八卦的风眼盘旋着没走,哪怕岁月也来冲刷,这两个名字总归是逃不开彼此了。



在芸芸的唇风里,在数不尽的故事里,热恋仍在继续,他们都说你好爱我、你其实爱我。



严浩翔在不欢而散的第二个礼拜接到贺峻霖的电话。



他接起,贺峻霖没有说话,他也没有。于是两个人静静地听了一会彼此的呼吸声。



手机拿在耳边却不讲话,饭桌上已经有人投来疑惑的目光。



“…你在干什么?”贺峻霖终于讲话了,没头没脑就是这么一句问。



“在吃饭。”严浩翔诚实回答



贺峻霖接着问:“和谁?”



怎么跟媳妇查岗一样。严浩翔眼底生出点笑意。没一点迟顿,他使着性子故意给一个含糊的答案:“就是朋友。”



贺峻霖蹙眉:“男的女的?”



搞什么啊,他们现在完全不是可以问这些的关系。贺峻霖说出口就开始懊恼了。



“女的。”



其实真的都是女的。系里有几个女生跟了他好几天了,专业课故意捡着位置坐在自己后面,随堂小组报告的时候,殷勤地就差替他把笔记也补满了。


报告结束后非说麻烦你了这么多天,我们请你吃饭吧。



麻烦个鬼。



严浩翔不想来的,可他一想到贺峻霖那天早晨正儿八经和他诀别时那张严肃的小脸,心里就又酸又痒。



他想把生活搅出点波澜,让贺峻霖看到余波、听到声响,主动来找他。



于是严浩翔一改冷淡口风,应了约,下课后拽了吧唧地和石梨说自己吃饭去了。



石梨哦哦点头,搭上纪河的肩膀就准备去冲食堂。对他要和谁吃饭一点都不关心。



严浩翔盯他背影盯得洞穿,没心没肺的人也没回头多问他一嘴和谁吃。



太没眼力见了,石梨真就不适合做红娘。



计划泡汤,严浩翔脸又垮下去了,眉皱着,全程一句废话都不愿意多说。搞得人家女生以为东挑西选还是他看不上眼的餐厅,捧着菜单一点一抬头地看他脸色。



结果刚刚点菜下去,几乎人间蒸发的人真就心电感应一样打了电话过来。严浩翔眼睛腾地亮了,一接起来,还是来查岗的,眼睛更亮了,眉梢眼角都要弯起来。



“哦。那你吃吧。打扰了。”贺峻霖声音僵地跟铁板儿似的



换以前严浩翔那臭毛病听到这早就哦一声挂了,可现在他不敢了,他怕贺峻霖直接冲过来把他们桌子掀了,热汤兜头浇他脸上。



于是好声好气反过来关心他:“怎么了?”


这是严浩翔自认为最温柔最体贴的声音了。



贺峻霖没讲话,沉默时间久到严浩翔反复把手机拿下来确认他没挂



“…他们让我叫你打游戏。缺人。”



“他们是谁?”


得了,查岗是会传染的。



“就是他们。”贺峻霖学他讲话,“你在吃饭就算了。挂了。”



“啧,”严浩翔制止他,“那你发个邀请给我。正好菜还没上。”



这脾气怎么这么大呢,严浩翔一边喜滋滋地摸着下巴一边同意贺峻霖发来的游戏邀请。



一进去里面已经开了麦,闹哄哄一段杂声后是贺峻霖轻轻的嗓音,清晰又好听:“行了。人齐了。”



陌生的声音传出来:“哇。是严浩翔吗?霖,你叫到他了?”



谁啊这是?严浩翔盯着游戏屏的眼神越发紧了,这个ID不是石梨他们那圈人里自己眼熟的。



他脑袋里好像能听到有人劈里啪啦往里扔了一堆柴火,怒气冲得他脑仁发胀,点燃就在下一秒。



“是谁都行。霖,你下路。开整!”又是没听过的声音。



后面跟着七嘴八舌讲战况的,把贺峻霖说话声包围起来的,全都不是严浩翔料想之中他们的共友。



啪,他彻底炸了。



严浩翔气得差点想把手机砸了,一顿猛按就强行退出了游戏界面。



真行啊贺峻霖,这才几天呢,就跟别人打上游戏了。背着他认识一个新欢也就算了,这他.妈.还直接整出来一堆。



每天晚上不见他同意石梨的游戏邀请还以为这心情不好闹脾气呢,原来只是在别人的局有说有笑没空理他们罢了。



严浩翔心情方才突然急转晴,笑得跟太阳花似的,这会又满脸阴沉地能下雷阵雨。对面的女生们实在摸不着头脑,连挪菜的手都小心翼翼。



严浩翔自己凑上来答应的,等游戏开始了又一声不吭直接退了。贺峻霖这头也气得不轻,用微信发给他


:你.他.妈什么意思??



严浩翔手机叮咚一声,他侧过头冷冷淡淡地看了一眼,直接锁上屏夹菜去了。




















14



饭吃到一半有女生突然惊呼:哎呀,都忘记拍照了!



叫完余光才瞥到一脸讳莫如深的严浩翔,又轻声问:“呃…那个,我可以拍个照吗?”


“就拍菜。”女生求生欲极强地补充。



严浩翔抬眼看了她一秒,他记得这个女的,和贺峻霖同在一个绘画社。贺峻霖人缘好成这样,肯定也认识她。



他于是点点头:“拍啊。”然后悄无声息地挪了挪,故意把自己的手露在女生镜头能捕捉的地方。










吃完饭走出餐厅门,外面在下雨,飘着雨气儿的水帘下边,严浩翔如愿以偿地看到了撑着把透明伞的小萝卜头。



贺峻霖来找他了。穿了一件鹅黄色的短外套,嫩得要在雨里化了似的。



他随便和同行的女生打了声招呼,屁颠屁颠地就冲那个可爱的背影跑过去,跑到人身后一米,步子骤停下来,慢吞吞地靠近到背后,缓了几秒才开口。声音淡淡的,拽得快上天了


“你来干嘛。”



贺峻霖闻声转过头来,眼睛比水还润,玻璃一样一眨就迎来一束光。



严浩翔不打招呼就退了游戏,他又是圆场又是陪着文艺部的同事打完了一整局,退出来刷了两下朋友圈,就看见一个没什么印象的女生发了一张饭桌照片。



本来没什么的,手指都要划走了,偶然瞥到缩略图里那只手。



这手贺峻霖可太熟悉了,他有多少次偷瞄严浩翔弹吉他,就有多记得他手指脉络如何生长。



于是他找来了,在雨里再等他一次。



贺峻霖瞪着他,唇边的小肉涡里都是不满的情绪:“来揍你。”



严浩翔没憋得住,扑哧一下就被他逗笑了。笑起来唇红齿白的,瞳仁又亮又润。他一手接过那把透明小伞,一手呼噜了一把贺峻霖脑瓜顶柔软的头发,软着嗓子讨饶


“行了。走吧。”



雨幕比雾还薄,两个肩宽腿长的少年又并排走在伞下了,他们虽都是成人,却比小孩更显幼态。身上那股较真又烂漫的劲儿实在旺盛,跟彼此对抗或妥协的时候,眼睛里都是很认真的神采。



两个人挨着有些距离,共同躲在小伞下面有点吃力。贺峻霖鞋子里溅到雨水,袜子湿了一片,干脆风马牛不相及地怪严浩翔不解风情


“严浩翔,你牵牵我能死吗?”



贺峻霖对着他的胳膊肘又是挠又是蹭的,严浩翔就假装不情愿,哼哼唧唧地勉强把手里的伞递过去:“那你撑。”



贺峻霖骂他懒,瞪他一眼还是接过来。



严浩翔笑着,把干燥温热的掌心覆在身边人捏着伞柄的手,体温相贴,牵稳了,顺带还把他肩膀搂过来,靠在自己怀里,整个圈住鹅黄色的小小贺峻霖



“这样行了吗?小祖宗。”




















15



严浩翔现在有点像陪小孩上兴趣班的家长,手里捏着贺峻霖画废了的素描纸,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叠纸飞机。



每周三下午绘画社都会组织两小时的练笔时间,严浩翔次次都跟来,在他边上百无聊赖地玩手机或者捣乱。



他变身头脑简单一心一意的小昆虫,整天绕着贺峻霖转,有点可怜,还有点招人嫌。



严浩翔的爱可以热烈如光下奔涌的河流,也可以磕磕绊绊像不开口回应的约。他本来希望贺峻霖能记住的都是他最炽热的情绪,可是贺峻霖敏感又脾气差,他就想也改改自己半吊子的心性,给他温吞的呼吸和拥抱。



正值期中,练笔时间的后一小时教室都没什么人,几乎可以算作他们的独处时光。贺峻霖手架着笔,指节纤细,铅笔头左右扫出乌黑深浅的形状,天然一个安静屏障。



后脑勺被软软地碰了一下,贺峻霖皱眉回头,就发现严浩翔在他身后笑得一脸灿烂,露出一口洁白的幼齿。


再瞥地上,一个纸飞机已经落地。



“你幼不幼稚。”贺峻霖笑



严浩翔拖着凳子直凑到他跟前,坐稳了,腿交叠起来,又是大爷腔


“你好没啊。一会吃什么。我饿了。”



贺峻霖扭头过去在纸上接着描:“不耐烦你就别跟着我。”



严浩翔抬腿踹他凳脚,笑着骂:“吃什么啊。”



贺峻霖脚点到地上,勾着椅子想躲开他:“随便。你群里问问石梨。”



又是石梨。严浩翔烦死了,抻着腿把脚拦进他凳子里,一曲腿,连人带椅不费力气地把贺峻霖拖了过来,直到两张凳面相碰。



他上半身没动,手插在兜里,整个人懒洋洋向后躺倒,好像贺峻霖自己凭空出现在了他怀里。严浩翔稀稀松松地朝他耳边吹了口气,玩味又恶劣


“我不想和他一起吃。贺峻霖,你有点眼力见。”



爱吃不吃!贺峻霖也被他搞烦了,这么些天在自己身后跟来跟去的憋不出句准话,严浩翔到底还在等什么?



他太阳穴发胀,猛一回头,细细的胳膊撑在两人的椅缝间,一伸手精准揪住严浩翔脑门后面的头发,鼻尖怼到他的


“严浩翔,你真的磨叽。”

“老子凭什么和你单独吃饭?”



明明已经输给我了,为什么还不举手投降啊?


还没发现吗,严浩翔


你早就逃不掉了。



近距离的呼吸滚烫,严浩翔被他惊到只有一秒,深沉的眼睛里看不出半点怔愣。他是幸运的失败者,战损后被俘获却还能亲吻到敌手掌心盛放的玫瑰。



开阔的教室里,有风吹动地上羽翼单薄的纸飞机。精致的笼子终于等到它的客人,猎手缓缓收线,才发现细丝连结的是另一个陷阱。



他们一个肯用劲拽,一个愿意跌下来,两个灵魂就将将好撞在了一块。这是一场完美的双向诱捕。



严浩翔轻轻侧头,柔软的唇碰到耳骨,他在给失去耐心的小猫顺毛


“霖霖,答应我吧。”



贺峻霖,我为你起誓。















//End.



下一棒@玖柒✨ 

牛奶葡萄酒

【翔霖】牡丹梦

古风/不是甜文

请勿上升真人


贺峻霖出生的时候,刚好是牡丹花期过的时候。

正是伏暑,季夏的天热得人发昏。贺父听着自家妻子生了个大胖小子,一时情绪激动差点晕了过去,还好隔壁严员外即使搀扶,好心打趣提醒,他才匆匆上前抱起贺峻霖来。


男孩生得白净,刚出生的孩子五官都皱在一起,模样怪讨喜。接生婆说这孩子有福相,以后肯定有福气。贺父笑得眼睛都只剩下一条缝,忙说三个好。


贺家和严家自祖辈起就是世交。

有缘的是,贺母和严母怀上喜脉的日子也差不多时候。贺峻霖生下来没满两月,严浩翔也跟着蹦了出来。


严浩翔满月酒那天可热...

古风/不是甜文

请勿上升真人





贺峻霖出生的时候,刚好是牡丹花期过的时候。

正是伏暑,季夏的天热得人发昏。贺父听着自家妻子生了个大胖小子,一时情绪激动差点晕了过去,还好隔壁严员外即使搀扶,好心打趣提醒,他才匆匆上前抱起贺峻霖来。

 

男孩生得白净,刚出生的孩子五官都皱在一起,模样怪讨喜。接生婆说这孩子有福相,以后肯定有福气。贺父笑得眼睛都只剩下一条缝,忙说三个好。

 

 

贺家和严家自祖辈起就是世交。

有缘的是,贺母和严母怀上喜脉的日子也差不多时候。贺峻霖生下来没满两月,严浩翔也跟着蹦了出来。

 

严浩翔满月酒那天可热闹。什么达官贵人都来祝福。那时候的贺峻霖已满两月,路过的人都喜欢捏捏他肉嘟嘟的小脸,说向小福星沾点福气。可贺峻霖的注意力全不在这些大人身上,直勾勾地用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严浩翔。贺母察觉,把他抱到刚满一个月的严浩翔身边,哪知他直接伸出手去,把严浩翔比他小点的手紧紧攒住。

 

周围哄闹起来,贺峻霖却只顾着自己呵呵笑,整个嘴只长出两个门牙晃啊晃,咿咿呀呀不知道说些什么。

 

旁人都说这兄弟俩以后关系好,出生就定下来的缘。两方的父母也笑,说这样好,有人陪着长大。

 

 

 

 

后来严浩翔和贺峻霖的确是一同长大。

在垂髫时一同约了去踏青放纸鸢,两个人只带一束风筝,为谁放谁引线争执不休,一直闹到日落天黑屋里燃起炊烟了都没放成。

总角之岁的孩子总顽皮。一起约了到邻家的桃园里摘桃。严浩翔比贺峻霖高上那么半个头,拿着那最大最甜的桃举着手,贺峻霖跳起来蹦,被人环住腰。

 

“哈哈,你拿不到吧!”

结果严浩翔一不注意,那桃子就被贺峻霖抢了去。

“严翔~,我拿到了。”

 

桃园主人见了问:“你两长得怎的这样像?”

二人对视一眼回答:“吾乃双生。”

 

 

 

他们天生就有一种无法言说的默契,从性格到喜好。

贺峻霖擅文,严浩翔习武。

教书先生端着戒尺来辅导二人,贺峻霖偷偷把四书五经的答案都写在宣纸缺了的那个角上,再偷偷扔到严浩翔脚边。严浩翔替贺峻霖解围拎剑,每天跟在贺峻霖屁股后面。一声“霖霖霖霖”叫不停。

 

放学后,两人就爱去屋后院的草地上踢蹴鞠,你追我赶,闹的得了一身汗才肯回家。被母亲揪着骂一顿也笑嘻嘻。

 

 

再后来长大了他们也不分道扬镳。

贺峻霖去私塾念书,严浩翔就腰间别着剑,嘴里还叼着柳叶在门口等。一声“贺儿”叫得亲切,揽着人手把被四书五经搞得头晕的贺峻霖拉到河边。给他演示今天课上学的剑术,比试比试打水漂的功夫。

 

结局往往是严浩翔赢的,他搓一把贺峻霖的脑袋,笑着哼哼。贺峻霖赏他一个白眼,顾自回了家,想着晚上的桂花糕得多藏两块,少给严浩翔吃。

 

 

 

两家人每年少不了的活动就是一齐赏牡丹。

京城五月末的牡丹开得最艳,红得像火,与酉时的日落混在一起,天连着地都是红的。

少年并肩坐在一起。

 

十五岁的严浩翔看看贺峻霖,又看看眼前的花丛,倏地来了一句

 

“贺儿,你像牡丹。”

鲜艳的,热烈的花儿。漂亮的,盛放的花儿。

像你,似你,是你。

 

贺峻霖对这话一知半解,却在心里添上几分甜。

说他好看谁不乐意,谁听了都欢喜。

 

 

 

严浩翔和贺峻霖并肩长大,连成年及冠都在同一天。

一文一武,举世无双。

好一对现世鸳鸯。

 

 

 

 

可惜好景不长,两人二十岁那年胡人入侵中原,战争开始得猝不及防,严浩翔还没来得及告别就被一张征兵状给调了去。走前贺峻霖还没来得及送他自己带了几十年的红手链,把所有的福气尽予他。

 

于是乎那份从小到大滋养生长的果还没来得及结就落了地。

 

 

 

当朝皇帝昏庸,边疆将士一腔孤勇成了无用功。奉命回京,哪知对方出尔反尔。一把火烧了京城七七四十九天。所到之处没有一寸土地不被践踏。

 

等贺峻霖看着满天火光过神来时,他发现他只剩下严浩翔了。父母成了这场战争的陪葬,曾经的记忆也被烧了个精光。

 

满天火光里,一片废墟中,贺峻霖说:“我们逃吧,严浩翔。”

 

 

 

于是他们带着身上最后一点银子从京城南渡。

 

他们走的时候是三月初,早春,柳叶正发芽的时候。春天,万物复苏的季节,可他们的一切好像都死在了这个春天里。

 

有人说贺峻霖生不逢时,生在一个花落的季节,牡丹花落,荣华殆尽。

 

贺峻霖想,自己小时候被人称作福星,可长大了身边的亲人连带着自己却没一个幸福的。真是小时候的福气走被人吸了去,自己一点不剩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累,他想恨,可惜他不知道恨谁。他想哭,可已经累到没有力气去哭了。

 

独独一个严浩翔,好像成了他唯一的念想。

 

他们钱不多,自然住不起客栈。

白天还好,两个人互相搀扶着走,借着初春的暖阳行路。偶尔遇上户发善心的好人家,会给他一点吃的一点水喝。

在听闻他们的故事后微微叹气,心疼他们的际遇,但在那个人人都寒酸的年代,没有人会好心收留他们过夜。自己家的棉被都不够。

 

他们只好去桥洞下,去屋檐下捱过一个个吹着春寒风的夜。

他们两依偎着取暖,可那点温度怎么够呢?贺峻霖本来就体寒,以前娇生惯养的时候一年都要生几次病,现在风餐露宿更加多病。咳嗽成了家常便饭,伴着时有时无的低烧。再加上路途险阻,三番五次的意外让贺峻霖一而再再而三地受了惊。

原本明亮干净的眼睛越来越呆滞,连着眼神都变涣散。

他经常在严浩翔的手心画着什么,像是个字。严浩翔问他,他也只是强行挤出一个笑来。

“没什么。”

 

有时候贺峻霖会哭,在白天哭,在晚上哭,似乎脸上的泪痕就没干过。严浩翔见了心疼,用自己的衣服擦去贺峻霖的泪。

“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

他不知道是在安慰贺峻霖还是在安慰自己,他握着贺峻霖的手给他哈气,让他暖一点,让他好受一点。

 

贺峻霖经常在晚上说:“严浩翔,我冷,好冷。”

严浩翔似乎从不会责备他,只是安慰说:“抱我,我在。”

 

不知多少个日夜,他们陪伴着彼此捱过去,捱过去。

 

他们一路漂泊,从三月到四月,穿过穷乡僻壤,这才有了安息的地方。他们住在一间没人住的草屋里,屋子破破烂烂,却比住桥底下好多了。

 

可贺峻霖的病却不见好转,反而一天比一天重。一声声咳嗽后捂嘴的手帕上都带着血花,红得像牡丹。

 

他觉得自己快完了,可严浩翔却没有,他握着贺峻霖的手,握得可紧可紧,要他给他一个承诺。

 

“贺峻霖,马上就五月了。等五月花开,我们一起去看牡丹,好不好?”

贺峻霖答了什么,严浩翔好像忘记了。

他只记得贺峻霖要他吻他,于是他第一次吻上那如牡丹一般红艳柔软的唇。

 

可没有想象中的甜,只有苦,只有涩,只有冰。

 

那天之后下了一场暴雨,雨很大,把牡丹园里的花骨朵打落了一大半。

好像有什么东西消失了,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出现了。

 

 

 

 

 

春蝉的一声鸣叫标志着五月的到来。贺峻霖的身体在调理下逐渐恢复,虽虚弱,但他也能走动了。到五月末的时候,身体竟好得差不多了。

严浩翔高兴,说要带他去看牡丹。

两人一边走一边玩,奇怪的是正是花开盛的季节,游人却少。

 

贺峻霖好奇为什么,推着让严浩翔去问。严浩翔抓住路过的老婆婆,问其缘由。

 

老婆婆说,这阵子村里多了个疯子,睡在牡丹丛边上,疯起来逮着人就笑,嘴里还说着“看牡丹,看牡丹”,所以这看牡丹的人自然就少了。

 

严浩翔点点头说知道了,回头看贺峻霖,却发现人没了影。他瞬间慌了神,冷汗都快下来了。

 

“贺峻霖!”

他大喊,一眼望见牡丹丛里有人向他招手。

“严浩翔——”

 

他惊魂未定地跑过去揽住贺峻霖的腰。碰到人才有些心安的实感,他亲亲他的嘴角说:“下次不准吓我了,我经不住吓。”

贺峻霖笑着点点他鼻子说:“好,以后不吓你。”

 

好像回到小时候,最无忧无虑的年纪,他们看花,打趣。严浩翔说贺峻霖像牡丹,漂亮,好看。

 

他们看着花儿,赏着霞,严浩翔突然问:“贺儿贺儿,今年正月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贺峻霖被他这么一句说得有些羞赧,脸上的粉红比花骨朵还嫩,说了句“好”。

 

 

 

 

贺峻霖出嫁的那天赶巧还在正月里,整个城一片红火。

贺峻霖头戴金凤钗,一席红妆嫁衣坐在轿子里。他从帘子的缝隙里看外头的红灯笼发着亮,绵延了一路,好不漂亮。

明明是寒冬腊月里路边却开着两三丛牡丹,比贺峻霖的嫁衣还艳。

贺峻霖看着偷笑,想着自己怎被花夺了彩头。

 

 

严浩翔倚着门,看着贺峻霖的轿子向自己驶来,马蹄声渐近,他的心跳也跟着踢踢踏踏地马蹄声变快了。轿子停在门口,他掀开帘子,扶着贺峻霖下马。

 

门槛有点高,他说:“小心。”

贺峻霖轻笑一声,说“知道”。

 

他笑意更深,在庆贺和唢呐声里,在司仪拉长调的声音里。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严浩翔一次次弯下腰身,贺峻霖和他默契依旧,叩头的频率都和他一模一样。

多喜庆啊,红色的布,红色的人,红色的牡丹在中间开。

 

“礼成——”

 

严浩翔抑制不住嘴角的笑,屏着呼吸,掀起贺峻霖的头帘。

今天的贺峻霖很好看,他脑子里突然想过一句诗“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贺峻霖是牡丹,一颦一笑都动京城的牡丹。

他是为牡丹倾倒沉醉的游人,一头栽进花里,闻香不复醒。

 

唢呐声响,吹得热闹。

 

他俯身吻贺峻霖的唇,那唇却冰得要命。严浩翔被冰的一惊,睁开眼,看到的却是贺峻霖死前的样子。他忽的想起来贺峻霖答了他什么,他说:“严浩翔,我不能陪你去看花了。”

然后呢,然后他吻他苦涩冰凉的唇,试图给予他一点热气。在他的床边大声的哭喊他的名字,可贺峻霖再也不会睁开眼,再陪他去看一次花,赏一片霞。

 

他知道为什么四月的那场雨为什么冷得让他记得深刻,因为他的爱人在那个雨天走了。

 

他好不容易把什么都忘记,可他又把什么都记起来了。

 

他的眼前模糊着,把一片红模糊。那哪是火红的婚宴啊,那是贺峻霖唯一的遗物,那手帕上的血。

严浩翔突然就知道贺峻霖在他手心写的什么字,是“死”啊。他无数次地把伤痛欲绝写在他手心,乞求上天的一次恩惠。可他明白的太晚了,一切都错过了。

 

他又想起来了,想起来老婆婆说的话是什么了。老婆婆说:“这阵子村里多了个疯子,听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人死了。死前约着一起去看牡丹,可惜人命短,还没等牡丹开,就走了。于是那小伙子也成了疯子,每天睡在牡丹丛边上,疯起来逮着人就笑,嘴里还说着“看牡丹,霖霖,看牡丹”,让人好不害怕,所以这看牡丹的人自然就少了。”

 

 

什么喜宴,唢呐,司仪,还有他的新娘,在一瞬间全都没有了。

唯独贺峻霖的声音还在脑海里,好像是他上一个生日的时候说的,他说:“严浩翔,牡丹的花期过了。”

 

“是啊,花期过了。”

严浩翔小声念叨着,他伸出手想抓住那一片红的幻影,可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花谢了,人不在了。

他的牡丹梦也醒了。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刘禹锡《赏牡丹》

全性废人(卸载暂退)

《过审经》

开篇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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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篇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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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阳春堂

雪兔溅泥

◎翔霖|戏影

◎宿敌变情人|兔子精|3.8k+


<严浩翔在某天晚上突然发现宿敌贺峻霖是一只兔子精,而后带着兔子精一起上课,从此跟小兔子开启没羞没臊的恋爱生活>


00.


“靠,贺峻霖你到底会不会拖地?”


严浩翔作为寝室长,这两天被搞得头大。先是刘耀文莫名其妙做了“甩手掌柜”,每天早上早早就离开了寝室,跑去另一栋楼等学长。


再然后就是贺峻霖,这个星期开始三番两次被扣分。要么是地板不干净,要么就是阳台又出了差错。


班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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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在某天晚上突然发现宿敌贺峻霖是一只兔子精,而后带着兔子精一起上课,从此跟小兔子开启没羞没臊的恋爱生活>

 

 

 

00.

 

“靠,贺峻霖你到底会不会拖地?”

 



严浩翔作为寝室长,这两天被搞得头大。先是刘耀文莫名其妙做了“甩手掌柜”,每天早上早早就离开了寝室,跑去另一栋楼等学长。

 



再然后就是贺峻霖,这个星期开始三番两次被扣分。要么是地板不干净,要么就是阳台又出了差错。

 



班主任追责到严浩翔头上,严浩翔觉得自己冤极了。

 


 

01.

 



更何况他本来就不太喜欢贺峻霖。刚开学那天,严浩翔拖着行李箱爬楼梯,不知道贺峻霖是有意还是无意,在六楼楼梯口把严浩翔的行李箱撞倒了。



 

本来撞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主要是由于当时严浩翔体力耗尽,心情又因为开学而郁闷得要死。贺峻霖这一撞,干脆把他心底那点火花也给放大了。


 

 

02.


 

再后来,两人又被分到同寝室。严浩翔抽签抽到了寝室长的职务,天天盯着贺峻霖这个小身板拖地,越看越觉得烦。

 



“你到底会不会拖地?”

 



贺峻霖几乎每天都会听见严浩翔这么念叨两句。每到这时候他就会悄悄合上隐形的兔耳朵,自顾自哼着刚跟刘耀文学的小曲,手上的动作有气无力。

 



这一切在严浩翔看来都是贺峻霖“玩忽职守”。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一小竹竿干啥啥不行,每天蹦哒得像只兔子似的。

 


 

03.

 


严浩翔发誓他真的没想到贺峻霖还真就是只兔子。



 

事情还要从半小时前说起。

 



半小时前,刘耀文站在阳台跟隔壁寝室楼的丁程鑫打招呼。严浩翔在洗头,一边洗一边还在嘴里念叨今天的政治背诵任务。

 



等过了十分钟,刘耀文才反应过来贺峻霖还没回来。

 



“诶严浩翔,贺峻霖呢?他不是走在我前面吗?”

 



严浩翔拿着毛巾擦头,迟疑了一下后摇了摇头。贺峻霖的确是走在刘耀文前面没错,难道是被留下了?还是去串寝了?严浩翔挑挑眉,觉得有点奇怪。

 


 

04.



 

贺峻霖是在晚自习最后一节课发觉自己有点不对劲的。



 

先是兔子尾巴莫名其妙地出来了,贺峻霖只得堪堪拿校服遮一遮。放学铃一响,贺峻霖立马蹿出教室,跑到操场的竹林里,避开晚上下课回寝的同学。

 



在竹林里,贺峻霖的兔耳朵也变了出来。

 



“小雪兔,你修为不够。”

 



贺峻霖听见旁边的老竹子这么说。他有些懊恼地摇摇头,脑袋上的兔耳朵也跟着晃。

 

 


05.

 


熄灯时间快到了,严浩翔还是没等到贺峻霖回来。刘耀文早早睡下了,严浩翔只得自己出门去其他寝室找人。

 



在别的寝室找了半天,大家都说没见过贺峻霖。熄灯了,严浩翔急匆匆地跑回寝室,在床上躺下。

 



在他躺下的同时,严浩翔发现自己的被窝里居然藏着一只浑身雪白的小兔子。

 

 


06.

 


贺峻霖发誓自己不是故意跑去严浩翔床上的。只是化成小雪兔之后体力实在跟不上,用了点修为跳上了阳台,贺峻霖险些晕过去。

 



没别的办法,他只能选择离阳台最近的床暂住一下。好巧不巧,刚好是严浩翔的床。

 



好尴尬。贺峻霖感觉自己浑身被严浩翔看了个遍,他有点羞恼地往旁边挪了挪,结果又被严浩翔捧到了手心里。

 

 



07.

 


“放开——”



 

小雪兔边说边从严浩翔的手心跳进被窝里。严浩翔愣了半天,还在“小雪兔居然会说话”的情况中没反应过来。



 

莫名愣了半天的严浩翔大脑飞速运转,发现这小雪兔的声音怎么越听越耳熟呢。

 



“你是贺峻霖?”

 



小雪兔的耳朵抖了两下,往角落里又缩了缩。

 



贺峻霖有点怕,他第一次在人类面前现出原形,而且还是在自己的宿敌严浩翔面前。

 



“你……可以不告诉别人吗?”

 



小雪兔怯懦的模样让严浩翔莫名愉快了些。他犹豫了一下,给小雪兔盖了点被子。

 



“睡吧,晚安。”

 

 

08.

 



从那天之后,严浩翔每天揣着小雪兔一起上课。贺峻霖上课不敢从书包里探出脑袋来,严浩翔只得给他留了个缝,说是防止贺峻霖闷死在书包里头。

 



上课偶尔讲到好笑的东西,贺峻霖也会混在众人的笑声里偷笑两声。严浩翔总能听见贺峻霖“叽叽叽”的笑声,每到这时候他就会伸手摸一下小雪兔的脑袋。



 

本来贺峻霖还不敢反抗,后来一想,反正自己现在是只小兔子,小兔崽子做什么都是会被原谅的。于是他开始壮着胆子,在严浩翔伸手的时候轻轻咬他一口。

 



没想到严浩翔薅得更起劲了。

 



小雪兔:……

 

 


09.


 

贺峻霖最近发现严浩翔居然开始搂着他一起睡觉了。每次他想开口问的时候,严浩翔总会以“说话会被扣纪律分”为由来搪塞他。

 



可惜小兔子又打不过严浩翔。于是贺峻霖就只能每天窝在严浩翔的怀里睡去,早上在他怀里醒来。



 

“早安小兔子。”

 



每当贺峻霖听见这句话,新的一天也就开始了。

 

 

 

10.


 

贺峻霖发现自己最近越来越不对劲儿了。

 



偶尔会变出人形不说,连身体也开始出现异样。他趁着严浩翔出去上体育课,偷偷跑去小竹林找老竹子。

 



贺峻霖在路上遇到了大黄和小白。大黄是学校里的一只流浪狗,前不久刚做了妈妈。小白是一只田园猫,只有在上课时间才会出来透透风。

 



小雪兔惊慌地躲开了大黄和小白,一路狂奔到了小竹林里。

 



“小雪兔,你结合期要到了。”

 



啊?贺峻霖修炼了这么好几十年,第一次听说结合期。于是小雪兔歪着脑袋,希望老竹子可以给他解释解释。

 



“看到那边了吗?”

 



于是贺峻霖顺着老竹子的话看过去,发现一对情侣正在小竹林里接吻。

 



“这是人类在谈恋爱。”

 



小雪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低下脑袋吃了两口青草。



 

“结合期需要你去找到喜欢的人,然后跟他结合。”

 



小雪兔停下了咀嚼的动作。贺峻霖往旁边“呸”了两声,把嘴里的青草渣滓全吐了。

 



“老竹子,讲点直白的。”

 



老竹子气得猛晃了两下枝干,抖落了几片竹叶,落在小雪兔的背上。

 



“就是让你去生只小兔子!”

 

 


11.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贺峻霖蹦蹦跳跳地赶在下课前逃回了严浩翔的书包里,顺便把严浩翔藏在书包里的面包拆封,偷吃了两口。

 



眼看结合期就要到了,贺峻霖有点紧张又有点害怕。

 



严浩翔会帮他吗?贺峻霖紧张到浑身僵硬,连严浩翔搂着他睡觉,他也不敢说别的什么了。

 


 

12.

 


结合期还是来了。贺峻霖在那天早上化出了人形,只不过还有兔耳朵和短短的兔尾巴。

 



严浩翔一睁眼就看见贺峻霖面色绯红地躺在自己怀里。他拍了两下贺峻霖的脸,后者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看清严浩翔的脸后就上去想要接吻。

 



严浩翔被贺峻霖突如其来的热情弄懵了。他使了点力,把贺峻霖从他身上扒下来。

 



“你变回来了?”

 



贺峻霖寻思着这话好像是句废话。他歪了歪脑袋,有点不解地看着严浩翔。

 



“你……你知道你在干嘛吗?”

 



严浩翔不否认自己有点喜欢上贺峻霖了。只不过贺峻霖之前作为一只小雪兔,他很难摸清贺峻霖到底对他是个什么想法。




13.



过了一个周末,刘耀文惊讶地发现从前互看不顺眼的两人居然奇迹般地变得如胶似漆。更难以理解的是,他在暑假的时候发现严浩翔家的院子里莫名其妙多了两只兔子。



偶尔也会有三只。



“严浩翔,转性了啊养这么多兔子?”



“我养儿子呢,你懂个屁。”



刘耀文不以为意,轻哼了一声。



“我都追到人了,你这没出息的还在这儿养兔子。”




严浩翔翻了个白眼,把第三只兔子捧在手心里,指着它对刘耀文说。




“瞅见没,我媳妇儿。”



刘耀文:……傻逼




END.

补了补了 补的时候顺便看了一眼感觉以前写得确实不怎么样哈哈哈哈哈大家浅看一下当个乐子





灵囿饲养员

【翔霖】霖霖小朋友

*祝小贺老师十六岁生日快乐

*非现实向

*浩翔回到小贺小时候的故事

*请勿上升真人


零点一过,贺峻霖吹灭了面前香草味生日蛋糕上的蜡烛,边上的严浩翔笑眯眯地看着他许完愿睁开眼后认真的神情,表情专注。


“贺儿,你许了什么愿望啊?”


贺峻霖摇头不说,笑着往后躲,试图躲过严浩翔抹了蛋糕上奶油的手指头,但是没躲过。


左一下右一下,多了两条猫胡须。


贺峻霖看起来好脾气地任严浩翔作为,实际上等严浩翔放松警惕欣赏“作品”时猛地一伸手抓了一大块蛋糕便扔在了严浩翔的脸上。


“哈哈!上当了吧严浩翔!”


两个人玩玩...

*祝小贺老师十六岁生日快乐

*非现实向

*浩翔回到小贺小时候的故事

*请勿上升真人




零点一过,贺峻霖吹灭了面前香草味生日蛋糕上的蜡烛,边上的严浩翔笑眯眯地看着他许完愿睁开眼后认真的神情,表情专注。




“贺儿,你许了什么愿望啊?”




贺峻霖摇头不说,笑着往后躲,试图躲过严浩翔抹了蛋糕上奶油的手指头,但是没躲过。




左一下右一下,多了两条猫胡须。




贺峻霖看起来好脾气地任严浩翔作为,实际上等严浩翔放松警惕欣赏“作品”时猛地一伸手抓了一大块蛋糕便扔在了严浩翔的脸上。




“哈哈!上当了吧严浩翔!”




两个人玩玩闹闹,直到严浩翔的姐姐从房间里走出来,喊两个人赶紧收拾了去睡觉。




贺峻霖其实是成都人,初中因为父母工作关系转来重庆上学,认识了严浩翔,两个人懵懵懂懂地暗生情愫,初三那年确认了关系成为了彼此的男朋友。




初三下学期贺峻霖的父母又因为工作而转调回了成都,然而贺峻霖因为严浩翔和这三年左右的学习交友想留在重庆生活,于是在他们俩都考上了同一所高中后,贺峻霖的爸妈便和严浩翔的父母商量了一下,让贺峻霖寄住在了严浩翔的家里。




今天是贺峻霖的十六岁生日,因为不是周末所以没法和家人一起过,不过上周末他搭高铁回了趟家,已经和家人提前过过生日了,于是今天的生日蛋糕就是他和严浩翔两个人自己吃。




“我也许了一个愿望,”严浩翔侧躺在被窝里,睁着眼看着天花板,“我想见见小时候的霖霖。”




“什么啊。”贺峻霖放下手机,翻过身来面对着严浩翔,听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你要见小时候的我做什么?”




“之前看了几张你小时候的照片觉得很可爱,所以想见见看啊,看看小时候的霖霖喊我哥哥是什么感觉。”




“别想了,我才不会喊你哥哥呢,我比你大!十五岁的小屁孩!”




当晚,夜色已深,窗外皎洁的月辉轻轻从天空洒下,如精灵翅膀上的晶粉,飘飘然的在空中舞动。




严浩翔睁开眼,刚要习惯性往身旁摸,却发现自己摸到了墙壁。




他低头一看,发现不止是身旁变成了白墙,就连盖着的被子被套还有身下的床单都变了样子,还有几分眼熟。




浅蓝色的底上一只只可爱的白色兔子——这不是他幼儿园时改的被子吗?!




他惊慌迷茫地坐起身,却在这时才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此时很明显已经是白天,抓着被单的双手稚嫩幼小,他试着喊了两声,就连声线都变成了孩童特有的软糯。




怎么回事?




此时很明显已经是白天了房间内的布置充满童趣,角落的木架子上摆满了儿时喜爱的玩具,有的还有深刻记忆,有的却已然感到陌生,严浩翔此时坐在一张儿童床上,木质的,造型很可爱,床头的半圆木板上还有两个圆乎乎的熊耳朵,也是木头雕刻的,所有的角都做成了包圆的样式,防止小孩磕到碰到。




很多东西和他小时候的印象都相匹配,但房间的摆设却截然不同。




还不等他思考清楚,房间的门边被人打开了,进来的是他的妈妈,看起来年轻了不少,手上拿着一套衣服,在妈妈的身后跟着拿着面包看起来七八岁的姐姐。




直到被送到幼儿园门口,严浩翔才搞清楚自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好像在做梦啊,但一切看起来又无比地真实。




而且最神奇的事情是,他们一家居然来到成都生活,虽然不是永久的,但是也要在这里待上个几年。




在老师的指引下,严浩翔到达了属于他的班级。




因为是新转学来的,四岁的严浩翔小朋友读的是中班,虽然说中班的小朋友要比小班的懂事一些,但还是不缺乏哭着闹着不让家长离开的小朋友。




心智成熟不屑一顾的严浩翔小朋友乖乖地找了个角落坐下,百无聊赖地拼起了桌上摆放的积木组。




老师终于安抚好哭泣着的几个小孩之后,严浩翔的耳根子终于清静了不少,也就是这时,他听到老师好像冲着门外刚刚进来的一个小朋友说了句:“峻霖来了呀。”




什么霖?什么峻霖?




顺着门口看去,严浩翔一眼望见了他向往已久小朋友版本的贺峻霖。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傻乎乎的,小短腿一踩就从彩色的椅子上下来了,啪嗒啪嗒地往门口跑,站在老师边上看着熟门熟路进了教室的贺峻霖。




这边老师看见新来的严浩翔突然跑过来有些惊讶,毕竟这个小朋友不认生也不惹事,一直很乖地在边上待着,怎么突然跑了过来。本来有些疑惑,但带过无数小孩子的老师定睛一看严浩翔那恨不得黏在贺峻霖身上的眼神便有些明白了。




“来,峻霖,这个是新来的小朋友,他叫严浩翔,你们以后要好好相处哦。”




缩小版的贺峻霖少了长大后的棱角分明,脸颊肉嘟嘟的还带着婴儿肥,大眼睛亮晶晶的,穿着一身白色的背带裤,帽衫的帽子上还有两个粉嫩的兔耳朵。




初中开始就和贺峻霖认识那么久了的严浩翔哪能不了解贺峻霖的喜好,更何况现在的贺峻霖只是个四岁的小朋友,软萌可爱好说话。




严浩翔把出门时妈妈塞在他书包里的兔子造型棒棒糖一股脑都送给了贺峻霖,四岁的霖霖小朋友就已经愿意坐在他的边上和他分享昨天读的故事书了。




“贺峻霖,我可以叫你霖霖吗?”




四岁的严浩翔小朋友自己也带着小奶音,讲话虽然因为壳子内已经是少年而富有逻辑,但配上这奶声奶气地声音看起来不过是个小大人的模样。




单纯的霖霖小朋友点了点头,把他刚刚分到的那杯牛奶端起来喝了一口,喝出了一嘴的奶胡子,同样奶声奶气地回答:“可以,霖霖的小名就是叫霖霖!”




那股子抬头挺胸的小骄傲气场,自己喊自己霖霖的模样,逗得严浩翔忍不住想捂脸大喊可爱。




“那你叫什么?”




小小的贺峻霖讲话其实带着一点鼻音,稍微有点口齿不清,虽然他习惯说四川话,不过贺峻霖在严浩翔面前和家人打电话时也喜欢说四川话,所以严浩翔完全没有压力。




实际生日比贺峻霖小了两个月的严浩翔弟弟脸不红心不跳道:“我比你大,你要叫我哥哥。”




“哥哥。”




贺峻霖笑眯眯的,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某个大尾巴狼骗了,高高兴兴地喊了声“哥哥”,好像很喜欢这种拉进距离的称呼,也完全没有想到严浩翔为什么知道他的生日。




两个字又软又糯,还带着小兔子专属的可爱口音,严浩翔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击中了心脏,戳得不行,接下来总是用各种方法故意让贺峻霖喊他。




而贺峻霖也不用他特意做什么,找到一本新的故事书时主动喊“哥哥”,老师发小零食时主动喊“哥哥”,严浩翔因为表现得好得到老师发的小红花贺峻霖眼馋时也主动喊“哥哥”.......




心空空,好心动。




午餐时间很快就到,玩了一上午的小朋友们都积极地坐在座位上等吃饭,霖霖小朋友主动地拿起了桌上的小饭勺,一拿到餐盘就乖乖一口口吃起来。




他的餐盘是小兔子的形状,而严浩翔的餐盘则是妈妈刚买的,正好和贺峻霖的是一个系列的,图案是可爱的小熊。




幼儿园的小朋友吃饭当然不可能像霖霖小朋友那样那么乖巧,不一会儿,左边就有个小女孩委屈说要老师喂饭,右边有几个小男孩耍脾气说不想吃蔬菜......




严浩翔左看右看,一边往嘴里舀饭,这么一对比之下,家属的自豪感便油然而生,他的霖霖果然是全幼儿园最靓的崽!




午休时间到,床位其实是固定的,但老师看严浩翔是新来的小朋友,又一直很懂事,便破例把他的床位安排到了贺峻霖的边上,于是两个小朋友便换上卡通睡衣,躺在迷你的小木床上,盖着碎花小被子进入梦乡。




严浩翔本来是想多看看霖霖睡午觉的样子,明明一上午下来也没怎么消耗,不论是体力还是脑力,但可能是孩童的身体需要更多的休息,躺着没一会儿他便看着贺峻霖的长睫毛睡着了。




等再醒来,他便发现自己回到了自己的家里,身旁正是睡得正香的贺峻霖,十六岁的贺峻霖。




原来是做梦啊,不过真的很有意思呢。




想着,他看了眼手机,还不到起床上学的时间,还是有些倦意的严浩翔便缩回被窝,抱着霖霖大朋友沉沉睡去。




闹钟响起,贺峻霖睁开眼在床上伸懒腰,他对一旁在穿校服的严浩翔说道:“诶严浩翔,你知道吗?我昨晚做了个梦,梦到我幼儿园的时候来了个转校生,居然是小时候的你诶!而且你居然和我说你比我大,让我喊你哥哥!”




严浩翔呆愣了一下,然后转头灿烂一笑,问道:“那你喊了没有?”




“没...”本来不愿意承认的贺峻霖和严浩翔了然的目光一对上,还是没骨气地承认道:“喊了。”




“那你现在再喊一声?”

“我才不要!”




END.

是小北啊

《小乖乖》中

      005.

  

  

  刘耀文他们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这时候的贺峻霖已经开始犯困,脑袋一垂一垂的直往我肩膀上栽。那个叫刘耀文的进来一见到他就认了出来,直接欣喜道:“这不是乖乖兔吗?”

  

  乖乖兔这时候已经扛不住困意开始趴在我肩膀上打瞌睡了,熊娃娃也不要了直接抱着我胳膊睡。刘耀文刚想过去摇醒他,就被身边跟着进来的宋亚轩跳起来对着脑袋就是一拳头。

  

  “不好意思。”宋亚轩摁着他的脑袋不让起来,朝我们笑眯眯的,“他这人嘴欠,见谅。”

  

  可能这一拳头捶的太闷太响,脑袋趴我肩...

      005.

  

  

  刘耀文他们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这时候的贺峻霖已经开始犯困,脑袋一垂一垂的直往我肩膀上栽。那个叫刘耀文的进来一见到他就认了出来,直接欣喜道:“这不是乖乖兔吗?”

  

  乖乖兔这时候已经扛不住困意开始趴在我肩膀上打瞌睡了,熊娃娃也不要了直接抱着我胳膊睡。刘耀文刚想过去摇醒他,就被身边跟着进来的宋亚轩跳起来对着脑袋就是一拳头。

  

  “不好意思。”宋亚轩摁着他的脑袋不让起来,朝我们笑眯眯的,“他这人嘴欠,见谅。”

  

  可能这一拳头捶的太闷太响,脑袋趴我肩膀上的贺峻霖慢慢悠悠转醒了。他似乎意识一直都不太清醒,手来回摸也不知道在找什么,摸到我的时候后便抓着不放了。我以为他是看到生人害怕,就耐着性子温声劝他,慢慢的慢慢的把人攥紧我衣服的手劝松了,刚准备起身。贺峻霖忽然激动了起来,闷头一下子撞我怀里,差点没把我撞撅过去。

  

  双手八爪鱼般缠上来,怎么劝都不肯松。

  

  “贺...贺峻霖你勒着我了.....”我艰难道。

  

  他抱着我,黏黏糊糊的:“乖乖。”

  

  我拍拍他,“乖乖在衣柜里呢,我给你去拿来,先放开我好不好?”

  

  他抱着我不松手,嘴里重复:“乖乖。”

  

  一旁的张真源不明所以的看着我,“他是不是把你当做他的熊娃娃了啊?”

  

  我也无语的看着他,“这我哪儿知道啊,要不你们就这么给他看看吧,我也不敢怎么碰他。”

  

  话虽这么说,但贺峻霖胆小的跟兔子似的将头埋我怀里怎么都不肯出来。之前还听听话愿意配合,现在就算我来温声劝他也不怎么理了。马嘉祺拿他没办法,见贺峻霖软硬不吃,只好将目光转向刚来的俩人身上。

  

  左边那个叫刘耀文的,从进来开始到现在就一直有点儿吊儿郎当的样子。坐沙发上二郎腿一翘,逗着贺峻霖说话屡试屡败也不气馁,甚至调侃着说乖乖兔你生什么病了,抱着人家不撒手做什么,害不害臊啊。

  

  我有点儿受不了这家伙嘴皮子的叨叨能力,忍不住将贺峻霖往怀里护了护。哪知道刘耀文见了,直接调侃道:“怎么了护什么,还不让人看了。”

  

  我护着说:“你就这么看吧,他怕生,能愿意出来就很不错了。”

  

  谁知道我说完后刘耀文满脸惊奇的看着我,“怕生?我们这关系谁跟谁啊生什么生,我们仨之前在学校里简直叱咤风云.....”

  

  旁边的宋亚轩朝着他大腿狠狠掐了一把,疼的他嗷呜一声后终于闭了嘴。谁知道马嘉祺却抓住了重点,直接瞪着他说:“那么说,他在上学的时候精神还很正常,出来后才变成这幅样子?”

  

  “呃....”捂着大腿的刘耀文有些尴尬的摸摸后脑勺:“也....也不是。”

  

  “什么叫也不是?”

  

  “就....他不是一直这幅样子嘛,只不过我看着这情况好像加重了些,你们没对他做什么吧?”

  

  马嘉祺任忍无可忍的翻他白眼,“我们是来给他治病的,青你不用说这些不切实际的废话。”

  

  我怀里还抱着微微发抖的贺峻霖,他整个人将重量全都压了过来,手紧紧拽着我的衣领,嘴里絮絮叨叨念着乖乖,谁来劝都不肯抬头。那脑袋毛茸茸的蹭的我有些痒,想着待会儿可能就要抱不住了,连忙朝刘耀文道:

  

  “我就问问,他上学的时候一直跟你们一起?”

  

  “我....”刘耀文刚要说话,就被身边的宋亚轩摁了下去说:“对,我们一起,玩儿的很好。”

  

  他说完,看向我怀里缩着的人说:“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得实话告诉你,这只乖乖兔从前的日子过得可不算好。”

  

  “......有多不好?”

  

  

  

  

  006.

  

  乖乖兔之所以叫乖乖兔,就是因为他乖到怎么欺负都不反抗。过了假期去上学的第一天他就缩手缩脚的,说话也哼哼唧唧听不清楚。关键是他虽然性格别别扭扭,但长了张漂亮的脸蛋,从而欺负排挤他的大多数是男性。

  

  “乖乖兔?”

  

  听着女生偷偷给贺峻霖起的小绰号,最前排的男生扯了扯嘴角嘲弄道:“一大老爷们儿叫兔子,你们也不嫌膈应。”

  

  “你懂个屁啊!”女生骂回去:“贺峻霖长得好看性子也温温和和的,哪像你这么口无遮拦的样子,完全没有可比性!”

  

  “什么玩意儿?”男生天生的好胜心被激了起来,扯着嗓子不满的嚷嚷道:“你知不知道那小子在宿舍还要抱着熊玩具睡觉,拿出来的时候我都觉得害臊。”

  

  “.....熊玩具?”

  

  女生的嘴角也下意识抽了抽,但很快反应过来道:“喜欢熊玩具怎么了!那也比你好!”

  

  坐在最后排的贺峻霖正低头慢悠悠的做算数题,听到前头忽然争吵了起来,似乎还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抬头就想看看是什么情况。

  

  谁知道刚抬头,一条青绿色的大肉虫距离他五厘米的地方被人捏着疯狂扭动,顶端还在冒着恶心的液体,那场面直接吓得贺峻霖叫都忘了怎么叫了,惊惧的瞪大了双眼身子往后仰,扑通一下连着凳子摔地上,脑袋重重磕到墙面,摔得他头昏眼花。

  

  “哈!”抓着虫子的男生惊奇的看着地上坐着的贺峻霖,说:“你真的怕虫子啊?”

  

  说着他就捏着那大肉虫走近几步,没想到地上的贺峻霖竟然疯狂挣扎起来,外头趴着凳子开始干呕。

  

  他皮肤本来就白,这么一折腾后小脸直接惨白惨白的,视线都不敢看男生手里的东西,躲着就要往桌底下钻。捏着虫子的男生还要去吓唬他,刚刚前头说风凉话的也准备过来凑凑热闹。这时候忽然有人冷声喊:

  

  “老师来了。”

  

  前排刚准备下位置的男生被同桌一巴掌抓了回去,宋亚轩头都没抬便在位置上继续冷声说着:“刘耀文,把虫子扔了,上课。”

  

  “.....哦,别这么凶嘛。”

  

  他说完后还瘦乖乖把虫子朝窗外扔了出去,慢吞吞的回到位置上坐了下来。可是回头一看,他同桌还往桌子底下钻着呢,抱着头缩着腿,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

  

  刘耀文觉得这反应有点儿夸张了,便弯腰去看他,“害,你反应别这么激烈嘛,要上课了快出来。”

  

  谁知道他同桌脸都不肯抬,摇摇头不说话。刘耀文再想说话的时候老师已经来了,他也只好默默地将自己的背包拿下来给他挡一挡,问起来就说他请病假了没来上课。等到下课后他才弯腰去看贺峻霖,哪知道这人一节课四十分钟都维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书包抱在怀里脸埋进去,刘耀文怎么叫都没反应。

  

  上去推了推,听到均匀的呼吸声后,才知道这竟然是睡着了。怕这么睡会脊椎疼,刘耀文只好试图把他给拖出来。谁知道拖的时候太用力,直接将人重心前移往自己身上栽,直接跟自己额头撞额头,“咚”一声互相眼冒金星。

  

  “哎哟卧槽....”他手下意识抵着贺峻霖的额头,愣了愣,“你发烧了?”

  

  人没应,刘耀文直接将人给拖了出来,拍了拍脸后也半天没反应,终于急了,“不会吧吓你一下就发烧了?喂?喂你还醒着吗?”

  

  “贺峻霖?乖乖兔?不会吧你这.....”

  

  见人脑袋耷拉下去意识都不清醒了,这才吓得他拖起人就跑:“班长!宋亚轩你快来啊!我同桌发烧了!”

  

  

  

  

  007.

  刘耀文说,他就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人。

  

  怕虫子,怕黑,经不起吓,细胳膊细腿稍微用力就喊疼。皮肤细腻脸蛋儿比女孩子还要漂亮,说话温温和和细细微微的,跟一碰就碎的瓷娃娃似的。

  

  到哪儿都要抱着他的玩具熊,要不是刘耀文极力阻拦,他估计会抱着来上课。宋亚轩说,不管贺峻霖有多脆弱有多不能碰,那也是他自己的事,你别跟那些人学着欺负他,出事了谁负责?

  

  只是刘耀文还没想出来该谁负责呢,贺峻霖就出事了。这事还出的很突然,直接让人猝不及防来不及反应,贺峻霖的宿舍就已经炸开了锅。

  

  还在吃早餐的刘耀文饺子都还没放进嘴里呢,就被火急火燎赶回来的宋亚轩揪回了宿舍。等他好不容易把卡在嗓子里的疑惑咽下去时,被摁着脑袋去看宿舍里躲着的贺峻霖,嗓子里的疑惑直接变成惊呼差点儿尖叫出声。

  

  贺峻霖上衣没了,浑身是水。

  

  身上有抓痕跟殴打的痕迹,眼圈儿跟鼻尖还有脸颊都是红的,熊玩具断成两截躺在地上。贺峻霖没东西抱,就颤颤巍巍的抱着自己发抖。他的室友显然是被人打了一顿,额角伤口流着血,只穿着裤衩瘫坐在不远处的角落里,刘耀文去叫了半天都叫不醒。

  

  但他认了出来他就是前段时间在班上朝贺峻霖冷嘲热讽的那位,因为是室友,平时没少欺负贺峻霖。

  

  门外挤满了人,全都被宋亚轩挡着不让进,只是有大嘴巴的人嚷嚷着打人了打人了,舍管阿姨正在找扫帚呢待会儿就要上来啦!

  

  贺峻霖这个人本就不能碰,脖子上的抓痕没多久便红肿了起来,甚至往外渗着血丝。眼圈儿红红的里头全是泪,刘耀文蹲下身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他盖上顺便擦干净他身上的水,小心翼翼叫他的名字,好半天没反应。

  

  宿舍门被宋亚轩暴怒的锁上,回头就把地上已经碎了的熊捡起来扔垃圾桶。看都不看角落里的人,直奔贺峻霖面前后蹲下道:

  

  “他对你做什么了?”

  

  刘耀文:“....你别这么直接。”

  

  宋亚轩没理他,继续道:“我是班长,有什么事情跟我说,我帮你解决。”

  

  他难得这么有耐心,软下声音耐心的劝,一遍遍的去告诉贺峻霖,没事了已经安全了。这才慢慢的让精神高度紧绷的贺峻霖放下防备,红着一双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乖乖。”

  

  “嗯?什么乖乖?”

  

  “乖乖...乖乖没了....”

  

  他顺着贺峻霖的视线看向垃圾桶,才反应过来乖乖应该是玩具熊。

  

  “好了,我们给你买个新的。”

  

  见贺峻霖没反应,刘耀文便急忙补充:“买个一模一样的!”

  

  终于,意识混沌的贺峻霖慢慢的缓了过来,也认清了围着自己的人是谁,话也能说利索了:“他...撕我衣服...我拿水杯....砸他了....”

  

  “乖乖被...被撕碎了....他骂我...很多很多我听不懂的....听得懂的....”

  

  “虫子....虫子要我吃下去....”

  

  他说话断断续续的逻辑不清,但宋亚轩还是努力辨别道:“他逼你吃虫子,你不肯就反抗,他就扒了你的衣服抓伤了你,撕了你的玩具熊,最后你用水杯砸了他的脑袋?”

  

  贺峻霖安静听着,将自己缩成团,尾音依旧抖着:“我...不是故意....”

  

  “他还对你做了这么?”

  

  贺峻霖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他。

  

  宋亚轩直接摁着他说:“他都脱到只剩内裤了,到底还想对你做什么?”

  

  

  

  

  008.

  

  那之后贺峻霖断断续续的说,他的室友见拿虫子吓他已经不管用了。见他只会躲也不反抗,细皮嫩肉跟小姑娘似的,就想看看把他衣服扒了会不会有什么反应。哪知道他身上一掐一个印子反抗的声音也软糯糯的,直接激的他室友也开始脱衣服。到最后他实在没办法了,才用玻璃水杯朝着室友的脑袋砸了过去。

  

  事情过去后,室友被记了大过禁学两个月,贺峻霖却高烧一病不起,只有刘耀文跟宋亚轩时常大包小包的提着礼物水果去看他。

  

  只是很奇怪,贺峻霖竟然是一个人住。

  

  问他爸爸妈妈呢,也只是摇摇头不说话。

  

  烧退了后精神也萎靡不振不见好,宋亚轩带来的功课一个字也看不下去,经常躲在阳台的角落发呆,叫名字偶尔也不应了。宋亚轩怕他这么下去精神会出问题,赶着刘耀文去买了个一模一样的熊娃娃回来。

  

  终于让表情死气沉沉的人脸上有了些变化,抱过熊娃娃后叫了几声乖乖,喂过去的饭终于肯往下咽了。

  

  只是偶尔会没头没脑,“我想乖乖了。”

  

  刘耀文就说:“不是在你怀里吗?虽然说不是之前那个,但这只我可是跑遍了整个商场才给你买来的一模一样的,不准有意见啊。”

  

  贺峻霖只是低着脑袋重复:“我想乖乖了。”

  

  就在他们俩以为贺峻霖的情况会慢慢好起来时,忽然有一天敲门竟然没人来开。还以为这乖乖兔怕不是在睡懒觉,刚准备打个电话问问,邻居忽然出来说,这里住的的男孩儿早上匆匆忙忙搬走了。

  

  刘耀文满脸惊讶,“不是吧?昨儿还跟我们讲题呢,那这毕业册子怎么办?”

  

  邻居说:“给我吧,他妈妈下午来收拾东西,我给她送过去。”

  

  “....行,一定要送到手上啊。”

  

  送到了吗?

  

  他们一直不知道。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的某天,有人给刘耀文打了个电话,问他认不认识贺峻霖。

  

  他脱口而出,是乖乖兔吗?

  

  对方说,对,乖乖兔生病了。

  

  

  

  009.

  

  看着我怀里缩着不肯动的贺峻霖,刘耀文盯着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的看着我问:“恕我冒昧,你叫严浩翔吗?”

  

  我点头:“对啊。”

  

  他又问:“那你小名叫乖乖吗?绰号也行。”

  

  我皱皱眉:“没有啊,只有贺峻霖的熊玩具叫乖乖,我没有这么幼稚的小名。”

  

  谁知道刘耀文比我更疑惑:“那为什么他抱着你一直喊乖乖啊,我还以为你是乖乖本尊呢。”

  

  他说完,宋亚轩又给他脑袋上来了一下。

  

  其实刘耀文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些天贺峻霖一直抱着我叫乖乖,都让我产生了我就叫这个名字的错觉。只是一直没说话的丁程鑫忽然凑了过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贺峻霖,随后歪歪头建议道:

  

  “你会不会哄小孩子?”

  

  我一愣:“嗯?”

  

  他笑着:“你就把他当小孩子,哄一哄,温柔点,现在就哄。”

  

  我:“....不...不太好吧这么多人。”

  

  “这有什么不好的。”他说完后抬手去揉马嘉祺的脑袋:“小马乖,哥哥疼你。”

  

  然后马嘉祺就翻了他一个白眼。

  

  我看着他俩不靠谱的样子,感受着怀里人幅度越来越大的颤抖,跟丁程鑫期待满满的眼神,最终还是清了清嗓子,动作很轻很小心的捏了捏贺峻霖的肩膀。

  

  然后,我别别扭扭的轻轻的哄道:“贺峻霖....小兔子乖乖....”

  

  “不哭了好不好?”

  

  “.......”

  

  我说完后都不用去看其他人是什么样的表情,自己就先闹了个大红脸。我去他妈的,长这么大我就没哄过谁,更没声音这么温温和和哄小孩子的语气去哄一个年龄跟我相当的人。

  

  就在我心里挣扎着要不还是先把贺峻霖塞进柜子里冷静一会儿算了的时候,怀里的人忽然不抖了,小心翼翼的抬头用那盛满泪水的眼睛看我。

  

  我的角度看过去,他鼻子眼睛红红的,脸小小的尖尖的,双手揪着我领口,嘴角委屈的往下弯,似乎在对我刚刚的诱哄做出回应。

  

  这小可怜样子看得我一愣。

  

  手下意识就要往脑袋上摸过去,丁程鑫忽然鬼叫一声:“厉害诶!竟然对你有反应!”

  

  “......”我的手收了回去。

  

  谁知道手上忽然一软,胸前的衣服忽然一松。低头一看,刚刚缩我怀里的贺峻霖往上拱了拱,主动将脑袋贴上我的手掌,表情依旧那么乖乖的软软的看着我。光是这么看着我,不说话,忽然就让我心跳漏了一拍。

  

  丁程鑫忍不住:“哇哦....”

  

  马嘉祺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010.

  

  “严浩翔,小兔子好像需要你。”

  

  “怎么需要我?”

  

  “需要你哄哄他,治好他。”

  

  

  

  To  be  continued

  

  

  (高估我自己了,周末把下肝出来)

晚了诶

《接吻恐惧症》

《接吻恐惧症》

文/晚了




|破镜重圆梗|甜|全文1w+

|月光邮递|贺峻霖生日贺文






*




《接吻恐惧症》

###

 

 

 

如果你找到的工作的顶头上司是你前男友,你觉得刺激吗。贺峻霖扯了扯嘴角,看着自己的工作牌哂笑,那可真他妈刺激。

 

 

 

贺峻霖将工作牌丢到一边,认命地叹了口气将堆积在手边的一叠五颜六色的文件夹捧起来,走向总裁的办公室,明明只有十米不到的距离,贺峻霖觉得自己走出了一个世纪。

 

 

 

“进。”陌生又熟悉...

《接吻恐惧症》

文/晚了




|破镜重圆梗|甜|全文1w+

|月光邮递|贺峻霖生日贺文






*




《接吻恐惧症》

###

 

 

 

如果你找到的工作的顶头上司是你前男友,你觉得刺激吗。贺峻霖扯了扯嘴角,看着自己的工作牌哂笑,那可真他妈刺激。

 

 

 

贺峻霖将工作牌丢到一边,认命地叹了口气将堆积在手边的一叠五颜六色的文件夹捧起来,走向总裁的办公室,明明只有十米不到的距离,贺峻霖觉得自己走出了一个世纪。

 

 

 

“进。”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刺的贺峻霖耳膜发痒,贺峻霖眨了眨眼睛,没骨气地舔着自己发干的嘴角。他打开门,一股清爽的薄荷香先混杂着空调的冷气侵袭而来。

 

 

 

严浩翔眯着眼睛,看向站在门口发愣的贺峻霖,他搁下手中的钢笔,修长的指尖有节奏地敲打着棕褐色的桃木桌,耐心地等待着贺峻霖向自己靠近。

 

 

 

“严总,这些文件都需要您的过目。”

 

 

 

贺峻霖莫名有些心慌,面前坐在椅子上穿着白色衬衫,领带松垮扯开的男人,总能和记忆中那个站在校园门口笑盈盈望着自己的少年产生重影。

 

 

 

两人都没有说话,贺峻霖拘谨地站在桌前,贴心地帮着翻动一本又一本的文件,目光盯着钢笔落在纸上晕出小面积的黑点,又随着手签下主人的名字。

 

 

 

终于剩下最后一本了,贺峻霖先在心里小声的欢呼了一下,略微掀了掀眼皮就和严大总裁的视线对上,那双眼眸还是深邃又勾人,像半夜的黑海暗波涌动,一坠入就能感受到来自深海的冰凉。

 

 

 

“怎么会当私人秘书?”

 

 

 

贺峻霖听见严浩翔低下头问自己,他不着痕迹的翻了一个白眼,明知故问。但贺峻霖还是非常有职业操守地扬起一个标准官方的微笑。

 

 

 

“因为我大学主修秘书学。”而且,贺峻霖咽了一半的话没说出来,而且如果知道这家公司的总裁是你,我打死也不会投出那份简历。

 

 

 

严浩翔点着头,拿着钢笔戳着白纸,丝毫没有准备签名的样子,继续问贺峻霖一些有的没的的问题,起初贺峻霖还耐着性子好好回答,直到后来严浩翔问出的问题是越来越奇怪,比如:

 

 

 

“贺秘书现在家住在哪里?”

“…菜市场对面。”

 

 

 

“那结婚了吗?”

“…单身。”

 

 

 

查户口呢?贺峻霖随口扯了个答案,他其实连菜市场在哪里都不知道。还结没结婚,贺峻霖简直无语,他连初吻都还没贡献出去。

 

 

 

完了。

 

 

 

贺峻霖想着心里的警钟就开始敲响,严浩翔也像是想到了什么缓缓抬头,贺峻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随时准备逃跑。

 

 

 

“那你的初…”话音未落,贺峻霖的脚步还没迈出,工作座机就非常合时宜的响了起来,贺峻霖松了一口气,动作轻车熟路地按下录音,拿起听筒开始和对方对话。

 

 

 

贺峻霖挂掉电话,不敢再和严浩翔对视。他机械地回报着流程,“严总,下午一点的设计部报告推迟到下午三点,晚上与A集团的交流暂时取消,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我先回去工作了。”

 

 

 

一口气说完都不带喘的,贺峻霖匆忙收起文件夹,迈着小碎步就往外跑,都快跑出那个叫严浩翔的笼子了,就听到里面的人开口,声音低沉沙哑。

 

 

 

“晚上迎新会,记得参加。”

 

 

 

本来不想去的,贺峻霖抿了抿唇,他讨厌参加这种人多的聚餐,看似好像都能玩的尽兴,其实不过就是陌生人之间相互的官方交谈,虚伪的很。

 

 

 

但是贺峻霖还是踏进了那家酒吧,因为那人的一句话,融入了亮着暗蓝色和藏青色交织的流光中,自然地接过一杯杯递到自己的玻璃酒杯。

 

 

 

贺峻霖苦笑着回敬,酒局还没过半他的脑袋已经昏沉的厉害,白皙的脸颊浮上两抹透粉的红,精致的五官在昏暗的灯光下被勾勒的柔和,连平常那双清冷的瞳眸都透露出几分懵懂可爱。

 

 

 

“我来喝吧。”

“严总迟到了啊,该罚该罚。”

 

 

 

就在贺峻霖实在熬不住同事热情的攻击时,面前突然出现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接过桌前的玻璃杯,熟悉的味道擦过耳尖,撩起的额前的碎发,痒到心里。

 

 

 

公司的员工平常被严浩翔打压惯了,终于找到了发泄口,严浩翔刚坐下可能还没捂热沙发的垫子,就已经被灌下了不知多少杯。

 

 

 

两人坐的近,贺峻霖的头很晕但兴致却越来越高,兴奋的不可言喻。严浩翔惬意地缩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黑色的长裤缩到小腿,露出白皙纤细的脚踝,凸起的骨头分明性感。

 

 

 

身边的贺峻霖坐的笔直,像在糖罐子里泡过了似的,若有若无的甜味总能抵过酒精的味道蹿入严浩翔的鼻息,严浩翔又和贺峻霖凑近了一点,心猿意马地半瞌着眼睛。

 

 

 

“好了好了,真心话大冒险!谁都别想逃!”聚会必备小游戏,玩到烂也能从中感受到无穷的乐趣,吃瓜最佳场所。

 

 

 

贺峻霖只觉得自己的额角突突跳了跳,那种莫名的不安感如同海水般涌向自己,目光盯着严浩翔手中旋转的酒瓶,缓缓的转向自己。

 

 

 

贺峻霖在心里骂了句脏话,隐忍地闭上眼睛。那得真心话啊,必须真心话,要是大冒险了指不定有多尴尬。贺峻霖随着自己的心脱口而出:“我选真心话。”

 

 

 

他睁开眼睛却措不及防地和严浩翔撞上,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贺峻霖看到严浩翔逐渐上扬的嘴角和眼眸里带有的宠溺,他知道自己建立起的一道道心里防线即将功亏一篑。

 

 

 

“想知道贺秘书,初吻还在吗?”

“在。”

 

 

 

严浩翔终于问出了早上没问完的问题,即使猜到了严浩翔要问出什么,贺峻霖的身子还是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咬牙切齿地憋出一个字,滚烫心尖,是夹杂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全场哗然,对于贺峻霖这种极品长相的帅哥还保留初吻的大事议论纷纷。但是很奇怪包裹在严浩翔周围的戾气消失了,躁动的环境里只有他神色冷静地坐着,有一口没一口地抿着酒。

 

 

 

聚会结束时已经深夜,指针差几秒指向十二点。人群散去,空荡荡的街道只剩下寥寥几个人。贺峻霖喝的真的有些多,他迷茫地坐在街边的长椅上,仰头看着天空中的星星。

 

 

 

下一秒有人遮住了自己的视线,贺峻霖蒙着水汽的眸子不开心地眨了眨,眉头微微皱起,顺着来人的衣领向上,哦是严浩翔,是大坏蛋。

 

 

 

喝醉了,有些醉的彻底,贺峻霖以为自己正在梦里。他傻乎乎地咧开嘴笑,下一秒眼角的笑意却一点点消失被委屈所代替。贺峻霖仰着头,看向将外套披在自己身上,蹲在自己面前的严浩翔。

 

 

 

“严浩翔,你好久没来找我了。”

“我要去哪里找你?”

 

 

 

贺峻霖的声音清越,却让严浩翔听得云里雾里。入秋的晚风咬人,南方的风都是能吹进骨髓里的,贺峻霖发凉的手在严浩翔的温度下才一点点回暖。

 

 

 

“梦里啊。”

 

 

 

贺峻霖舔了舔嘴角,严浩翔的心跟着紧了一下,像被一双手狠狠蹂躏,酸涩的可怕。贺峻霖不满地嘟了嘟嘴,“你好过分啊,梦里也不来找我。”

 

 

 

树叶在簌簌作响,急驰而过的车辆捕捉着风声,男人蹲在长条石凳前神色黯淡,伸手用大拇指抚摸着贺峻霖软糯的脸颊。

 

 

 

贺峻霖却好像对于严浩翔的来到十分珍惜,他难得乖巧地感受着炽热的手指在脸颊点燃的温度,“说吧,好不容易来一次,有什么要求我都满足你!”

 

 

 

贺峻霖的眼睛眯起一条缝,偷瞄着严浩翔,长长的睫毛在卧蚕处打下一片阴影,红润有光泽的嘴唇在五官中拔得头筹。

 

 

 

“那能不能同意加我的微信了?能不能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了?”

 

 

 

严浩翔哑着嗓子,心疼地撩拨着贺峻霖长到眉间的刘海,配合着贺峻霖的话,强颜欢笑。可贺峻霖乐呵呵地样子又荡然无存了,他睁开眼低头无助地盯着严浩翔。

 

 

 

“严浩翔,那已经三年了…你能不能也把我放出来了?”贺峻霖好像快要哭了,清澈的眸子眨的缓慢,他伸出食指戳了戳自己的左心房,又用整个掌心捂住,“从这里。”

 

 

 

对啊,分开三年了。

 

 

 

严浩翔哑然,小麦啤酒的后劲缓缓上来,席卷着口腔蔓延的甜味,铺天盖地的泛起青涩的味道。严浩翔舔了舔嘴唇,苦的。

 

 

 

 

###

 

 

比上司是前男友更刺激的事情,贺峻霖找到了。这莫过于他一早醒来睁开眼,看到自己的上司兼前男友躺在自己的身边。准确的来说,是贺峻霖躺在严浩翔的床上。

 

 

 

僵硬的感觉从背脊传来,贺峻霖连大气也不敢出,一点一点挪动着自己的身子,企图从床上爬下去。可他才动了没几下,腰肢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环住,借着一股力量滚进了严浩翔怀里。

 

 

 

严浩翔半梦半醒之间,他将头迈进贺峻霖的颈窝里,舒服地用侧脸蹭着贺峻霖的脖子,短刺的碎发扎的贺峻霖微微泛疼,但热气喷洒在耳廓确是软的。

 

 

 

贺峻霖半推半就地缩在严浩翔怀里,想着该怎么面对等会的修罗场,就感觉到那双炽热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腰侧,肩膀上搁着的脑袋也开始不安分的乱动。

 

 

 

严浩翔在贺峻霖的脖颈落下密密麻麻的吻,有电在爬,爬过性感的骨尾,爬过躁动的心尖。酥麻的感觉渗透进身体的每一个细胞,贺峻霖张着嘴不敢出声,压抑着嗓子脸色潮红。

 

 

 

直到严浩翔不再满足于此,含住贺峻霖柔软的耳垂,口腔的温度很高,包裹着敏感的肌肤,贺峻霖终是轻哼了一声,像没有睡饱闹脾气的奶猫。

 

 

 

暧昧的气氛挥之不去,感觉周围的空气在不断的升温。严浩翔仰着头就本能地要去寻找贺峻霖的红唇,贺峻霖感受到他的企图,抵在严浩翔胸前的手不自觉地拽住他的衣领。

 

 

 

严浩翔的动作顿了一下,挣扎了一会缓缓睁开眼睛,他抱着贺峻霖的手没松开,只是微微撑起身子,在贺峻霖的额头落下一吻。

 

 

 

“早安。”

“哦…早安”

 

 

 

两人自然地像一起生活了很久的情侣,而刚刚发生的一幕只不过是平常琐事中的片段。贺峻霖到现在还是懵懵地,只会重复着严浩翔的话,乖乖的点头,他又听到严浩翔用陈述的语调问自己。

 

 

 

“贺儿,我们还能重新开始做朋友吗。”

 

 

 

昨天贺峻霖喝的能有多断片就有多断片,压根不记得自己有多惨兮兮地看着严浩翔。也不会看到严浩翔的神色到底有多沉重。

 

 

 

所以此刻贺峻霖对于严浩翔这个,上一秒还抱着自己亲来亲去,下一秒问能不能和自己做朋友的话,无语的能将白眼翻上天。

 

 

 

贺峻霖没有回答,他干脆绕过等待的人,下床寻找着严浩翔家的洗漱间。却不知道严浩翔心里算盘打得响亮,能重新做朋友就能重新在一起嘛,对吧。

 

 

 

昨晚贺峻霖可怜巴巴的样子真的太让人心疼了,严浩翔撩起自己的刘海,露出光洁的脑门,衬得眉目更加清秀,得将过去的损失都补回来才是。

 

 

 

说不心动是假的,贺峻霖回到家冲了个澡,洗去了满身的酒味和严浩翔的味道。他倒了杯水放在床头,神清气爽地穿着真丝睡衣坐到床上,但还没喝上几口,手机就响了起来。

 

 

 

界面上跳动着“丁程鑫”三个字,贺峻霖赶紧灌了两大口,用手背擦着嘴角的水渍,匆忙地接起电话。贺峻霖清了清嗓子刚想说话,对方的怒吼就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我听说你上司是严浩翔?我去,我和你说他要是欺负你了,你别害怕,我擦一擦我们家祖传的四十米长刀替你撑腰。”

 

 

 

丁程鑫是贺峻霖发小,两人熟悉到对方上一句说的什么,就能摸到心里下一句的想法。贺峻霖噗嗤一声笑出来,肩膀上下抖动着,深蓝色的睡衣不听话地顺着肩膀下滑,露出精巧白皙的锁骨。

 

 

 

两人又唠嗑了几句,贺峻霖笑了好一会才止住,他的手无意识地拉着被子的拉链,漫无目的地将拉链拉开,露出里头白色的被褥,又艰难地拉起来,如此反复。

 

 

 

“但是丁儿,说真的啊。”贺峻霖顿了顿才缓缓开口,“我放不下他。”

 

 

 

丁程鑫沉默一会,秉持着墙头草的最高境界,变脸和翻书一样快地加入贺峻霖的阵营,仿佛刚刚放狠话的人不是他。

 

 

 

丁程鑫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那就追呗,”丁程鑫又沉默了几秒继续说着,“你那个接吻恐惧症,也是时候该好了吧?”

 

 

 

贺峻霖瘪了瘪嘴,像是被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他心不在焉地听完丁程鑫的叮嘱,挂了电话。房间的灯很暗,贺峻霖一个人在家没有开大灯的习惯,床头的小夜灯笼罩着整个空间。

 

 

 

他缩到床角,背靠着冰凉的墙壁。贺峻霖屈起膝盖用手臂环住,将脸埋进膝盖中间。月光从窗帘缝里偷偷跑进来,洒在半边床上。

 

 

 

贺峻霖有接吻恐惧症,严浩翔从和他在一起就知道。

 

 

 

但这个症状到底怎么形容,贺峻霖自己也不清楚。只有深刻的感受,每当有人想靠近他和他接吻时,他都会在心里不自觉的犯怵,那种感觉与其说是害怕,更像是背叛。

 

 

 

总是在下意识里认为,初吻要留给最最最喜欢的人,不能轻易交代出去。但人总是不可能知道现在和自己在一起的人,是不是会和自己共度余生的人。

 

 

 

用丁程鑫的话来说,就是贺峻霖太缺乏安全感了。对全世界质疑,对人心揣测,但最终后悔和受伤的只有他自己。

 

 

 

贺峻霖和严浩翔大学满打满算在一起一年零八个月。是别人眼里的模范情侣,但人不是十全十美的,总会有吵架和争执。

 

 

 

具体因为什么吵开,贺峻霖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那真的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那时只有他和严浩翔站在一间空荡荡的大教室里。

 

 

 

严浩翔的眼眸猩红,吵架已经进入了顶峰,没有给贺峻霖一点心理准备,严浩翔搂过他的腰,大手抚摸上贺峻霖的背脊,另一只手钳住贺峻霖的下巴,欺身上前仿佛要吻他。

 

 

 

贺峻霖吓得瞳孔微张,慌乱地抗拒着,一向冷静的他眼角竟泛起了泪水,眼眶沾染上紫红。严浩翔愣住,连吵架时哀怒都不轻易显露的人,竟会为了一个吻而落泪。

 

 

 

“贺儿啊,与其说你有什么所谓的接吻恐惧症,还不如说你就是不够爱我。”严浩翔松开了对贺峻霖的桎梏,自嘲地耸了耸肩,“这样我们彼此都能好过些。”

 

 

 

擦肩而过时的温度和拂过身旁的风,贺峻霖至今都觉得历历在目。他低着头回忆着,眼泪就不争气地从鼻梁侧滑落,滴落在白色的床单上,染出一片深色。

 

 

 

是气话,贺峻霖知道的。但也足够伤人,像是火星在心底最柔软的角落烫出一个大洞。贺峻霖舔了舔干涩的嘴角,他当时只是太害怕了太紧张了而已。

 

 

 

贺峻霖用手背抹去脸颊的泪痕,吸了吸鼻子,长长的睫毛沾着水珠,透亮的眸子更加楚人。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贺峻霖整个人颤抖了一下,惊地心跳都开始加速。他拿起枕边的手机,看着罪魁祸首的来电,毫无力气地应了一声。

 

 

 

“嗯?”浓浓的鼻音。

“怎么了贺儿,心情不好吗?”

 

 

 

严浩翔好像在外面,从听筒里能听到嘈杂的声音。贺峻霖习惯性地翻了个白眼,在心里抱怨,还不都是因为你。他舒展开自己的身子,趴到窗边眺望,低头却看到对街的路灯旁,站着熟悉的身影。

 

 

 

交错的光海倾泻而下,映得严浩翔人影幢幢。宽肩窄腰,结实宽厚的后背满满的安全感。他一手手上提着袋子,一手拿着手机。

 

 

 

好不容易压下的酸楚又冲上喉咙,贺峻霖有些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声音也带着颤抖:“你怎么在我家楼下?”

 

 

 

“啊…我怕你人不舒服,给你带了杯蜂蜜袖子茶醒酒。”还没听完严浩翔的话,贺峻霖就将手机随手丢在床上,穿上拖鞋就跑出家门。

 

 

 

严浩翔慵懒地斜靠在路灯杆上,穿的难得休闲,一件黑色长款呢大衣衬得他冷白皮的肤色更加白皙,长裤勾勒出他匀称修长的腿。

 

 

 

“怎么穿这么薄就下来了?”严浩翔看到贺峻霖,他直起身子将手机放进口袋,刚准备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腰肢就被一双手环住。

 

 

 

贺峻霖钻进严浩翔的怀里,隔着一层薄长袖感受着严浩翔的温度。不真实的感觉让严浩翔愣了几秒,他拢了拢大衣,将贺峻霖整个人裹在怀里。

 

 

 

“我的柚子茶呢?”

 

 

 

贺峻霖缓解着燥热,他低着头声音闷闷的,他其实还没从难受中缓过来,不想这么快原谅严浩翔。但表情是可以装的,心跳瞒不了。

 

 

 

橘黄色的路灯下隐约看到起舞的飞絮,贺峻霖闻着严浩翔身上清冽的薄荷香,是他跑了好几家商店的沐浴露,都没找到过的味道。是严浩翔特有的味道。

 

 

 

严浩翔将还是温的果茶插好吸管递给贺峻霖,贺峻霖微微低头就着严浩翔的手喝了几口。茶味很重,瞬间充斥口腔的苦涩让贺峻霖皱了皱眉。

 

 

 

“你是不是买无糖了?你自己尝尝难喝死了。”

 

 

 

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地撒娇,严浩翔听得嘴角不自觉上扬,欲盖弥彰地喝了一口果茶,柚子的苦味确实重了些。但严浩翔像味觉失灵,觉得有股甜味钻进了他的心里。严浩翔的语调中有掩饰不住的笑意。

 

 

 

 

“嗯,我以后会注意的。”

 

 

 

严浩翔说了“以后”。贺峻霖不着痕迹地扬了扬嘴角,严浩翔听到靠在自己身上的贺峻霖小声的开口,声音清越软糯,是对上午的询问的回答。

 

 

 

“重新开始做朋友吧,我们。”

 

 

 

 

 

 

###

 

 

两人的关系当然不是朋友这么简单,诚实点说是比搞暧昧还要更近一层。贺峻霖中午端着速溶咖啡推开办公室的门,动作轻缓,怕打扰到正在工作中的人。

 

 

 

贺峻霖将咖啡杯和杯垫放到桌上,难免地发出陶瓷碰撞的声音。贺峻霖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他刚准备转身离开,微凉的手臂附上一双温热的手。

 

 

 

一股力量将他拉拢,又将他拦腰抱起,贺峻霖配合着严浩翔的动作,调整着自己的姿势窝在严浩翔的怀里。

 

 

 

“你干嘛…”

“抱会。”

 

 

 

严浩翔注视着电脑屏幕的眼睛没动,他只是将脑袋搁在贺峻霖的肩膀上,闻着贺峻霖身上的奶香,时不时亲吻着他的耳廓。

 

 

 

 

贺峻霖痒的缩了缩脖子,他眯着眼睛享受着严浩翔牌肉垫,百无聊赖地用指尖戳着严浩翔的锁骨。贺峻霖偷瞄着严浩翔,他的红润的唇此刻轻抿着,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圆框眼镜,显得更加禁欲。

 

 

 

贺峻霖的手指挠着严浩翔锁骨上方的软肉,酥麻的感觉从神经传来,严浩翔毫无防备地被小猫抓了一下,他手里的工作忙着收尾,只能无奈地抓住贺峻霖的手,放到嘴边亲了几下。

 

 

 

偌大的空间只有严浩翔敲击键盘的声音。贺峻霖像是开启了什么开关,坏心眼地变本加厉地挠着严浩翔,痒意顺着脖子节节往上爬,严浩翔隐忍着没有躲开,他的眸子暗了暗,斜睨了一眼笑的正欢的贺峻霖。

 

 

 

“好玩吗?”

 

 

 

严浩翔将文档保存,环着贺峻霖的腰肢紧了紧,两人的距离更加贴近,贺峻霖飞快地眨着眼睛,后知后觉地想挣脱出严浩翔的怀抱。

 

 

 

但侧腰的酥麻感先一步到来,贺峻霖瞬间的身子瞬间软了下来,严浩翔的手报复性地在贺峻霖腰肢上下游走,接触的每一寸肌肤都有电流通过。

 

 

 

“我错了我错了,你别弄了痒的啊…严浩翔你幼不幼稚!”贺峻霖简直哭笑不得,无法言喻地奇怪地感觉让他腰部的肌肉紧缩颤抖,眼角竟硬生生溢出些生理盐水。

 

 

 

他伸手按住严浩翔的大手,还没从中缓过来。贺峻霖的耳朵粉里透红,连着整个耳廓甚至是脖颈都爬上可以的晚霞色。清澈的明眸被水痕浸润,更显得可人。

 

 

 

贺峻霖咬着下嘴唇,后知后觉的羞耻感慢慢升温。薄唇此刻樱红,在暖色的灯光下充满了诱惑力。严浩翔的手抚上贺峻霖的脸颊,大拇指轻轻蹭了蹭贺峻霖的嘴角。

 

 

 

满眼爱慕。贺峻霖被严浩翔炽热的眼神盯得手脚发麻,他的指尖不自觉地蜷曲了一下。抬眸间和严浩翔对视,像一粒石头掉进平静的海绵,刹那间泛起阵阵涟漪。

 

 

 

严浩翔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他深呼吸了一口。内心无名的渴望冲上大脑,贺峻霖的眼睫毛颤抖着,像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两人的气息缓缓交融,贺峻霖的心紧张地能跳出嗓子眼。他此刻脑海一片空白,竟对严浩翔快落下来的吻充满期待。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其实他对严浩翔,从来就没有过防备。

 

 

 

可是吻迟迟没有落下来,贺峻霖疑惑地抬眸,看到了严浩翔的犹豫。他有些懊恼地抓住严浩翔的衣领,暗示性地仰起了头,手在微微发抖。

 

 

 

“贺儿,别勉强自己。”

 

 

 

严浩翔终究只是低下头亲了亲贺峻霖的脸颊,点点麻意在脸颊散开。严浩翔侧过脸隐忍地抿了抿唇,他摸着贺峻霖的脑袋,却没注意到怀里人失落的神色。

 

 

 

对于那时两人分开的矛盾严浩翔和贺峻霖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起。所以当贺峻霖看着两人之间透明的墙傻呵呵的乐时,一伸手才发现心与心之间的鸿沟还是没有跨越。

 

 

 

一个太过胆小,一个太过谨慎。贺峻霖对严浩翔当时的气话耿耿于怀,严浩翔对贺峻霖被吻时情绪的后怕,那道隔阂卷土重来。

 

 

 

让贺峻霖这只好不容易软下来的刺猬,又用坚硬的刺包裹住自己的内心,委屈却又无可奈何。

 

 

 

有时候贺峻霖就像一个山竹,用硬壳将自己的柔软包裹起来,秘密压抑在最深的角落,无人采摘外壳便会越来越坚不可摧,直至果肉腐烂。

 

 

 

贺峻霖以为自己还要难过上很久,但事实证明接下来的几个礼拜,他都因为公司的新标的项目忙的不可开交,每天连胡思乱想的时间都没有。

 

 

 

当两个集团达成协议,签订合同后,贺峻霖终于觉得熬出头了,却得知要准备一场友谊晚宴。刚接到这个通知贺峻霖的白眼已经不知道翻到哪儿去了,但还是立刻地去联系场地。

 

 

 

到晚上实在是累的不行,宴会接近尾声,贺峻霖难得抽空给丁程鑫打了通电话,说话的语速飞快,像是要把内心所有的牢骚和烦躁一口气倾倒完。

 

 

 

“丁儿啊!你说说这公司是人能待的吗,哪有秘书又跑现场又确认流程的?我觉得这场宴会我办下来都能去婚庆公司做策划了。”

 

 

 

贺峻霖路过服务员从他手托盘上顺来一杯香槟,仰头抿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喉间燥热的感觉才有些缓和。丁程鑫笑的没心没肺,丝毫没有感受到对自己好朋友的半点同情。

 

 

 

“怎么,不和你家上司说说?”

 

 

 

贺峻霖扯了扯嘴角,如果有能力他一定为丁程鑫颁布一个最佳损友奖。不想提起的回忆像狂风袭来卷起巨浪,毫无预兆地拍打在贺峻霖的心上。

 

 

 

“别提他了别提他了,以后都不提了。我就不该想着要去追他,我放弃了。”贺峻霖装作无所谓地耸耸肩,从小一说谎就习惯将一句话说好几遍的小伎俩,被丁程鑫一眼看破。

 

 

 

倒是丁程鑫先收了笑意,语调中多了些认真,他仿佛能想到贺峻霖蹲在角落,悄悄瘪着嘴委屈的样子。

 

 

 

“霖霖啊,其实严浩翔一直在原地等你,你勇敢点。”

 

 

 

丁程鑫不知道贺峻霖听完后怎么想, 他能做的就是点到为止。慌乱不安和隐约的激动让贺峻霖将手中的香槟一饮而尽,沉着眸刚想说什么,就听到有人在叫他,他抬手示意了一下,就匆匆挂了电话。

 

 

 

“贺秘书,房间已经帮您安排好了,是十一楼的套房。”

“辛苦了。”

 

 

 

 

贺峻霖点点头接过房卡,穿过人海和觥筹交错的饭局,踮起脚寻找着严浩翔。严浩翔的酒量在自己记忆中是不错的,只是今天忙着后勤,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

 

 

 

按照经验和惯例事先帮严浩翔订好了休息的房间。贺峻霖咬着嘴唇,从门口找到楼梯拐角还是没见到严浩翔的身影。贺峻霖脱下西装的外套,挂在手上,初秋的天气身上竟渗出汗水。

 

 

 

大厅后走廊的灯光忽明忽暗,大片黑暗盖过了橘黄的暖色。贺峻霖身体靠着墙往里探出脑袋,贴着墙的手缓缓收紧,无意识地掐着墙面,凹凸不平的墙壁花纹刺地贺峻霖指尖发白。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复古典雅的窗户,中欧风格兼容。窗框设计成了花藤的模样,金银色的藤蔓爬过角落,映衬着透进室内的朦胧月光。

 

 

 

然后严浩翔就站在窗前,身旁有个身姿窈窕的女子,穿着高跟鞋却还是得踮脚才能献上芳吻。两人的距离在不断缩小,贺峻霖看着忘记了自己的呼吸,他盯着严浩翔无所作为的样子,心酸楚的可怕,未知的情愫在倾泻游走。

 

 

 

只不过是接了个商业电话,甚至还想在这个小地方多待会儿,躲一躲你来我往地敬酒。严浩翔是真的没想到会摊上不知从哪儿出现的女人。

 

 

 

严浩翔早有料到的女人的举动,恍惚间却想到了贺峻霖,也不知道那只小猫什么时候愿意主动献吻。才幻想了那么一下,刚准备推开身边的女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我们严总该去休息了。”贺峻霖强忍着嗓子眼冒出来的哽咽,最大限度地稳住了情绪,声音却还是控制不住地颤抖。

 

 

 

女人的好事被人打断,但毕竟是不光彩拿不上台面,还是不甘愿的离开了。贺峻霖就低着头不说话了,只是机械的领着严浩翔,有进电梯按下楼层,盯着电梯地毯上的字出神。

 

 

 

哦,被我亲就让我别勉强,推开我和什么一样快,要被别人亲了就不知道躲了。贺峻霖小心里小声地埋怨,本就是喜怒不善于言表的人,难过时也强装着冷静。

 

 

 

但人的忍耐和底线都是有限制的。

 

 

 

贺峻霖替严浩翔刷卡打开房门,熟练地将卡插进侧墙的通电接口里。严浩翔今晚没喝几杯,更多的时间是在和别人交流合作问题,但酒劲似乎让他更加敏感,他能感受到贺峻霖的气压低沉的可怕。

 

 

 

“贺儿…”

“严浩翔,我再来晚点你和她是不是就能亲上了?”

 

 

 

闻言严浩翔懊悔地皱了皱眉,他自己本身对刚才的事没产生念头,不代表贺峻霖看了不会多想。他舔了舔嘴角,语气诚恳。

 

 

 

“根本不会有的事,你别担心。”明明是一句安慰的话,却让贺峻霖堆积了很久很久的情绪瞬间达到顶峰,他的背无力地靠着墙,侧头看向严浩翔。

 

 

 

往日灵动的眸子此刻却黯然失色,贺峻霖的爆发也是平静又淡然,他不会闹脾气也不懂得怎么表达自己的不安,只能将心里的委屈一字一句说给严浩翔听。

 

 

 

“你这也算喜欢我?真只想和我做朋友?想亲我就亲啊,我不同意你就来强的啊,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依旧没长进,到头来还要…”贺峻霖说道一半突然哽住,已经结疤的伤口再次被撕裂。

 

 

 

“到头来还要怪我不够爱你。”眼眸中含着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温热的泪珠滑过脸颊,逐渐变得冰凉。贺峻霖无声地哭着,眼眸外框微微变红,好不可怜。

 

 

 

严浩翔的心像被一张网束缚住,越收越紧直到无法呼吸。他手忙脚乱地用大拇指的指腹抹去贺峻霖脸上的泪痕,却换来了更汹涌流下的泪水。

 

 

 

宁愿贺峻霖无理取闹地叫喊或是责怪自己,也好过此时他沉默的煎熬,严浩翔在那一瞬间和贺峻霖对视,眼前人蒙着水汽的眼眸里仿佛能看到他内心的残垣断壁。

 

 

 

严浩翔才深刻的认知到,贺峻霖到底到底有多爱自己。

 

 

 

“贺儿。”严浩翔的嗓子沙哑,他将贺峻霖拥入怀中,跳动的心脏还在跳动,但他感觉自己的身上受着凌迟的痛苦,“我们别吵架,我记得当时因为一件很小的事情吵着,然后我就找不到你了。”

 

 

 

我无法再经历一次离开你的日子。严浩翔轻缓地拍着贺峻霖抽泣颤抖的背。三年前的严浩翔浮躁幼稚,在时间和阅历的沉淀下,他已经足够稳重,只愿意为贺峻霖一人付出全部耐心。

 

 

 

“我不想强迫你,我知道接吻恐惧症对你来说很难克服,我更不想再因为这种事情和你分开,惹你生气。”

 

 

 

严浩翔低头吻了吻贺峻霖的额头,温热的唇瓣安抚着贺峻霖的心。一直以来贺峻霖都觉得严浩翔的眼睛是能让人疯狂的。

 

 

 

“我一直很爱你,贺峻霖。”

 

 

 

双眸深邃,如同无际的黑色深海,本应是无情薄凉却始终能照进明媚的一寸阳光,让你感到温暖和心动,诱惑着你沉沦。一字一句地告白让贺峻霖又一次沦陷。

 

 

 

贺峻霖真的觉得自己不争气到了极点。他的语气在严浩翔的安抚下收起了针芒,只剩下掩饰不住的委屈和一丝丝的撒娇。

 

 

 

“我生气了又怎么样,你哄哄我不就好了,我很好哄的。”贺峻霖抿了抿唇,抬眸嗔视了严浩翔一眼,终于筋疲力竭地靠在严浩翔怀里,贪婪的闻着属于他的味道。

 

 

 

严浩翔松了一口气,他爱怜地摸着贺峻霖的头,又伸手捏了捏贺峻霖泛红软糯的脸蛋,语调宠溺,继续温柔地擦拭着眼角和脸颊上的泪痕。

 

 

 

“哭的像只小花猫一样,这怎么哄啊?”

 

 

 

两人相视一笑,贺峻霖终于释怀的扬了扬嘴角。他吸了吸鼻子,手捏住了严浩翔的衣摆,像是思考了半个世纪,贺峻霖抬起头望向严浩翔。

 

 

 

“接吻吗?”他问。

 

 

 

贺峻霖整个人像刚从温水里出来,脸热的红扑扑的,碎发不安分地黏在额前。澄澈的眼眸映衬着头顶的灯光,照进眼底如同星星点点。水润樱红的嘴唇让整张脸都略显逊色。

 

 

 

这次换严浩翔的手开始颤抖了,他的手抚上贺峻霖的下颚,用指关节微微抬起贺峻霖的头。炽热的呼吸开始交融,热气喷洒在敏感的唇瓣,那个渴望许久的吻,终于落在了贺峻霖的唇上。

 

 

 

松软的紧贴,贺峻霖觉得有些痒。随后每一根神经都在跳跃,不论是触感上还是心灵上,他都觉得自己会融化在这片热浪中。

 

 

 

严浩翔的舌尖轻舔过贺峻霖紧绷的上颚,惹得怀里的人紧张的乱了呼吸的节奏。严浩翔吸允的有些重,薄唇一下子就充血变得红肿,却还不满足地用牙齿轻轻磨碾。

 

 

 

吻的实在是热烈,贺峻霖承受不住地腿软了一下,腰也向后弯出一条好看的弧线。严浩翔的进攻还在持续,他的吻断断续续又密密麻麻,让贺峻霖完全失去思考,原来接吻这么舒服。

 

 

 

严浩翔的大手生涩却大胆地抚摸着贺峻霖的侧腰,滑过背脊,电流从尾骨蹿上大脑,贺峻霖被地不找南北,只会将身子与他贴的更近。

 

 

 

不知过了多久,严浩翔像是终于想到让贺峻霖喘口气,他离开前还依依不舍地亲啄了好几下,垂眸看着贺峻霖开口,语气戏谑语调上扬。

 

 

 

“那这算不算是贺儿在邀请我和他谈个恋爱?”

“…美得你!”

 

 

 

然后吻又铺天盖地地下来,从轻轻的吸允舔舐到后来不满足地深入,溢出来的银丝残存在嘴角,薄唇和脸颊都红的透彻,贺峻霖半瞌着眼春光无限。

 

 

 

窗外的风在吹,天悄悄地下起了雨,水的光泽沾染在青褐色的石头路上,映照着灯火通明的世界,泛着人间生活的烟火气息。

 

 

 

一滴雨水落在透明的玻璃瓶里,揉进稀碎的月光,混合着贺峻霖克制不住的轻哼。

 

 

 

 

###

 

 

大学同学聚餐。丁程鑫刚推开包厢的门,就看到严浩翔趁着贺峻霖不注意,得寸进尺地偷着香,贺峻霖的嘴角红润。

 

 

 

贺峻霖恼羞成怒地作势抬手要打他,却先一步被严浩翔牵住,从简单的牵手变成十指相扣。

 

 

 

丁程鑫学着贺峻霖的招牌翻白眼动作,觉得自己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开门就能接受到狗粮的暴击。他悻悻地经过他们两人面前,朝着贺峻霖调侃。

 

 

 

“哟,这就亲上了,某人的接吻恐惧症呢?”

 

 

 

贺峻霖的羞耻心让脸发烫,耳廓红的像傍晚天边的晚霞。他感受着严浩翔用指尖蹭着自己的手背,小心翼翼地偷瞟了一眼丁程鑫,小声地开口。

 

 

 

“治好了。”

 

 

 

 

 

 

 

 

 

 

 

 

 

 

 

 

###

end.










end.

作者有话说:算是第一次断断续续写了小半个月的短篇 真的很开心 喜欢的话就点个赞或推荐吧


希望小孩的十六岁 在最青春期肆意的年纪 每一秒都是快乐的 前途无量这么优秀的小孩必须闪闪发光 霖霖啊我们善良可爱的霖霖 生日快乐


一切错在我 请勿上升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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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底燕

【翔霖】让我跑向你

现实向,酸酸甜甜的5k字睡前读物

曾经的翔哥:我不喜欢男人

后来的翔哥:霖霖我错了霖霖不要不理我


1、

冰冷的自来水泼到脸上,来回数次,贺峻霖才算冷静了下来。

他抬起头,看向镜子里那张红通通的脸,止不住的笑意勾着嘴角,总是要将它牵起,贺峻霖必须要抿着唇深呼吸才能再次恢复平静。

真他妈刺激,贺峻霖想,他竟然亲了严浩翔。

今天他们只上半天课,下午空出时间来拍摄一些游戏小物料,拍的过程四平八稳,没有任何出格的地方,然而待摄像机一关、stf离场,少年们便抱着看队友笑话的心态动起真格来。贺峻霖输了好几次,最后累计积分最低,被迫接受惩罚。

“kiss在座的一个人……ps,必须要kiss...

现实向,酸酸甜甜的5k字睡前读物

曾经的翔哥:我不喜欢男人

后来的翔哥:霖霖我错了霖霖不要不理我



1、

冰冷的自来水泼到脸上,来回数次,贺峻霖才算冷静了下来。

他抬起头,看向镜子里那张红通通的脸,止不住的笑意勾着嘴角,总是要将它牵起,贺峻霖必须要抿着唇深呼吸才能再次恢复平静。

真他妈刺激,贺峻霖想,他竟然亲了严浩翔。

今天他们只上半天课,下午空出时间来拍摄一些游戏小物料,拍的过程四平八稳,没有任何出格的地方,然而待摄像机一关、stf离场,少年们便抱着看队友笑话的心态动起真格来。贺峻霖输了好几次,最后累计积分最低,被迫接受惩罚。

“kiss在座的一个人……ps,必须要kiss嘴巴哦……”贺峻霖甩了甩那张写着惩罚内容的纸条,嫌弃地说,“谁写的?!”

队友们闹哄哄,有的捂住嘴巴拒绝被亲,有的则特地扬起半边脸颊挑衅。贺峻霖的视线一一划过,最后停在了严浩翔身上。

他不敢明目张胆地盯着严浩翔看,只能低垂着眼眸,装作在思考的样子,其实从看到纸条的那一刻起,他的心里就没有别人了。

要不要试试呢,贺峻霖想,对大家来说只是一场游戏,我是不是可以勇敢一次呢?

他的心像浸在一桶酸酸甜甜的果酒里,扑通扑通地跳动着,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仿佛下一秒就要从那芬芳醉人的液体里蹦出。贺峻霖闭了闭眼,然后撑着桌子,越过那不长的距离,亲在了严浩翔的鼻尖上。

起哄声与心脏的跃动一同爆发。

 

好了好了,游戏结束了。贺峻霖默默叮嘱自己,现在是回归日常的时候了。

他整理了一下衣裳,正准备拧开把手,从洗手间出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严浩翔的声音。

“你不要乱说!”严浩翔语气严肃,“我不喜欢男人。”

“诶我也没这样说……”张真源回应的声音很小,说到后面听不太清了。

“我不喜欢贺儿,贺儿也一样,你怎么会觉得他喜欢我呀?”顿了顿,严浩翔又开口了,这次的声音没那么紧张,但听上去很无奈,“大家都是兄弟,难道在你看来,我们是gay吗?”

“好啦,算我说错话了,对不起对不起。”张真源求饶,“小马哥喊我们下去吃饭了。”

“好吧。”

“等等,刚蹭到墙灰,我去洗个手。”

贺峻霖还没来得及反应,洗手间的门便猛地被张真源拉开了。他顺着惯性撞到门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太尴尬了,贺峻霖手脚蜷缩,恨不得钻到地缝里。

“贺儿……”严浩翔愣愣地看着他,脸色发白。

“吃饭吧吃饭吧,小马哥在喊我们了!”贺峻霖嚷嚷着,企图通过大声讲话掩盖尴尬。他快速地从严浩翔面前跑过,却还是被抓住了手。

“贺儿,我说的喜欢是那种喜欢,我没有讨厌你……”

“我明白的。”贺峻霖低声说。

“我不喜欢gay,不是歧视的意思,我只是不会爱上一个男人。”严浩翔还在尝试解释,他很害怕贺峻霖会因为刚才那番话产生误会。

贺峻霖很乖地点了点头,露出一丝善解人意的微笑。

“嗯,所以说,我明白的。”

 

2、

严浩翔不知道贺峻霖到底明白了些什么,显而易见的是,从第二天开始,贺峻霖就变了。

往常他很喜欢赖床,需要早起工作的话,总是要严浩翔压在他身上捏着脸蛋,闹好一会才肯起来。但今天起得最晚的反而成了严浩翔,当他急急忙忙地赶上车时,贺峻霖已经坐在角落里发呆了。

“怎么不叫醒我?”严浩翔问。

贺峻霖戴着耳机,没听到他的话。坐在他旁边的丁程鑫拉了拉他的袖子,指着面前的人让他看。

“怎么了?”贺峻霖问。

“他问你为什么不叫醒他?”丁程鑫转述。

还想问你为什么要坐在后排,严浩翔想,平时你不是一直坐在我身边吗?

“你有闹钟呀。”贺峻霖理所当然地回答,脸上的表情有些无辜。

严浩翔还想反驳,但助理压着他的肩膀将他按在座位上,然后往他嘴里塞了一个包子。酸菜肉丝馅的,严浩翔不喜欢,含在嘴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如果是贺峻霖给他准备早餐的话,肯定不会拿这种不合口味的食物。他有些委屈地扭头往后看,发现贺峻霖已经重新戴上耳机,靠在丁程鑫的肩上睡着了。

到午饭时间,助理抱着一箱子外卖进来,说是给大家订了拌饭。严浩翔从里面挑了两份,头也不抬地问贺峻霖想吃肥牛还是肉松。

“什么?”贺峻霖的回答含糊不清,严浩翔望过去,发现他正咬着筷子,疑惑地看着他。

“你想吃哪份饭?”

贺峻霖取下筷子,正欲回答,旁边的刘耀文突然将一份饭推到了他面前。

“给你拌好了。”刘耀文嬉笑着调侃,“贺儿,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不会拌饭呀,就这样还说要当我哥。”

“臭小子,你很牛吗!”贺峻霖轻轻弹了一下刘耀文的额头,笑完了这一阵才转向严浩翔,问,“有什么事吗?”

你不需要我给你拌饭吗?严浩翔的问题到了嘴边又咽回去,闷闷地回了一句“没什么”。

他猜贺峻霖是因为昨天的事情不高兴,可他实在想不通自己在什么地方做错了。以前,贺峻霖也试过跟他闹别扭,去找他和好的时候,却发现那人已经不生气了,两个人的关系从来没有被小打小闹真正影响过。这次肯定也一样,严浩翔安慰自己,毕竟这位比他大了两个月的哥哥总是会包容他。

但他失策了。

 

贺峻霖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严浩翔坐在训练室的地板上,望向站在最远端的贺峻霖。他的目光一寸一寸地扫过,企图丈量出这段距离的长短,但他的计算在贺峻霖突然移动后遭受打断。贺峻霖被老师勾着肩膀拖到了训练室的中央,要他表演女团舞,贺峻霖像只灵活的兔子一般挣脱后跑了回来,严浩翔以为他要跑向自己,结果那小兔停在了离他还有一个身位的地方,然后毫无形象地大笑着歪倒在旁边的马嘉祺身上。

“说好了谁猜拳输了谁跳女团舞呢!”

队友们大声抗议,要马嘉祺交出贺峻霖。贺峻霖死死揽着马嘉祺的腰,用全身拒绝配合,整个场面热闹非凡,只有严浩翔一个人冷着脸,目不转睛地盯着贺峻霖。

那双手,抱得也太用力了吧?他的心里像是有一簇一点即燃的火苗,恨不得将这些刺耳的笑声烧个精光。

“我替他跳。”严浩翔突然站了起来。

众人愣愣地看着他,贺峻霖叹了口气,也站起来,道:“算了,我跳。”

“那你们就一块跳嘛。”

也不知是谁提议,很快便得到了全票通过。严浩翔走到贺峻霖面前,靠得很近,能清楚地看到贺峻霖咽了一下口水,身体也有些僵硬。

“你在紧张吗?”严浩翔问。

“我只是在想动作。”贺峻霖低着头不看他。

“我是不是哪里惹你生气了?”

“没有。”贺峻霖又露出了那种平静温柔的笑,音乐响起,他转身面向落地镜,严浩翔下意识抓了一下他的手腕,贺峻霖愣了一下,到底没有甩开。

这是他们这几天里唯一一次肢体接触。以往明明稀松平常的东西,如今竟变得这么罕有、这么不情不愿。

 

冷战的巅峰在假期前一天的晚上到来。

因为想哄贺峻霖高兴,严浩翔花了好几天来计划假期的行程,准备带贺峻霖出去玩,尤其是贺峻霖一直神往但苦于排队人数众多而没成行的网红店,他都提前做了安排。当他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地找到贺峻霖时,却发现那个人正在收拾床铺。

“你在干嘛?”

贺峻霖停下手上的动作,看了他一眼,接着一边收拾一边说:“我和丁儿换了床位,之后他会搬上来,我搬下去。”

严浩翔像是被一桶冷水从头淋下,所有雀跃瞬间幻化成空。

“为什么要搬?”

贺峻霖没有回答,严浩翔烦躁地抓住了他的手,沉声问道:“是因为那天的事吗?你不喜欢我说的那些话,我道歉,但我真的没有歧视gay的意思。”

“严浩翔!”贺峻霖猛地甩开他的手,看上去很委屈也很生气。严浩翔僵硬地站着,等着他将心里话发泄出来。然而贺峻霖很快便恢复平静,只是没有继续收拾,严浩翔也不会让他收拾。

“霖霖,你到底怎么了?”严浩翔苦恼地说,“最近一直在躲我,每次都离我好远,你以前不会这样的。”

“严浩翔,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贺峻霖颓唐地坐在床上,手指绞着床单,用力到指节发白,“我离你远,是因为我必须这样做呀。”

他望向严浩翔,眼底有盈盈水光,“在你身边的话,还会因为你对我笑或对我好而心动的话,我要怎么……”

要怎么才能不继续喜欢你呀。

贺峻霖到底咬住了这最后一句话。只要不捅破窗户纸,他们就能粉饰太平,对一个未成年偶像男团来说,和平的友谊太重要了。

“再给我一点时间吧,一切都会变回以前那样的。”贺峻霖笑了笑,他知道这个笑容肯定很难看,但他还是要坚持表现从容和乐观,“严浩翔,我之前迁就了你挺多次吧,这一次你就让让我吧,好不好嘛。”

他的眉眼一弯,泪水便随着笑落了下来。

 

3、

换房只持续了两天,被stf发现后,便因可能会引起对成员关系的不必要的猜疑,最终受到了否决。

贺峻霖抱着床褥回到三楼时,丁程鑫正好整以暇地坐在他的床上,朝他挑了挑眉。严浩翔也坐在自己的床上,看到他进来,便开始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一楼的空气怎么样?”丁程鑫问。

“没什么特别吧……”贺峻霖面向窗户,好不去注意严浩翔的目光。

“没有吗,我觉得比三楼好多了。”他笑了笑,“你这里,笨蛋的气息特别浓厚。”

“啊?”贺峻霖不解。

“好了不说了,我走了,晚安。”

丁程鑫潇洒地摆摆手,留下尴尬的贺峻霖独自面对严浩翔。他不得不躲进洗手间,想等张真源回来再出去,可惜等了很久仍不见其踪影,只能硬着头皮出来。

床头柜上摆了一盘剥好皮的橘子,待贺峻霖一出现,严浩翔便坐正了身子,将果盘往贺峻霖的方向推了推。

“吃吗?”严浩翔干巴巴地开口,“庆祝你回来。”

“我刷牙了。”

贺峻霖迅速钻进被窝里,背对着严浩翔,可就算是这样,那粘稠的视线依旧如芒在背。他也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是怎么睡着的,但再次睁眼时,窗外已经大亮,朦朦胧胧的光在眼前晕染,意识也在闹铃声中浮沉。

他一顿摸索没有找到手机,闹铃声却似乎被谁按停了,紧接着是一个很熟悉的声音说道:“还早,再睡会吧。”

贺峻霖抓住了那个人的手,迷迷糊糊地再次睡着了。待他完全清醒时才发现,自己竟然枕着严浩翔的手臂睡了二十分钟,他尴尬得无言以对,严浩翔却一边活动着发麻的手臂一边跟他道早安,笑得满不在乎。

因为晚起了一小会,车上已经坐满人了,丁程鑫给他俩在角落里留了两个位置,贺峻霖还没反应过来,严浩翔已经走过去,霸占了丁程鑫旁边的座位。

“你坐这吧。”严浩翔指了指那个紧挨着他的唯一空位,同时招呼其他人,“大家让让,放贺儿进来。”

贺峻霖没得选择,落座后正想戴上耳机与世隔绝,严浩翔又拿着早餐凑上来,问他要牛奶还是豆浆。

“随便吧。”

“那饺子你要玉米馅还是白菜馅?”

贺峻霖一点都不想再跟他说话,急忙夺过那份早餐,哪管什么馅料就往嘴里塞。

“吃慢点。”严浩翔又递上一盒插了吸管的牛奶,“是甜的,你喜欢的口味。”

贺峻霖没敢看他的脸,低着头接了过来。

 

今天要录新歌的练习室,众人做好妆发后便分散开来活动筋骨。贺峻霖一边听歌一边复习动作,突然觉得有一双手捏住了自己的肩膀。

“霖霖。”

熟悉而低沉的声音在耳边荡漾,简直让人头皮发麻。贺峻霖迅速转身拉开距离,警惕地看向严浩翔。

严浩翔愣了愣,眼角耷拉下来,看上去很受伤。

“有什么事吗?”贺峻霖问。

严浩翔心酸死了,以前不管有事没事,他们总是黏在一块,然而现在的贺峻霖就像踩过一次陷阱的小兔一样,再也不敢走向前了。

“我只是有个动作忘记了,想来问问你。”严浩翔轻声说,“你不用这么害怕我。”

贺峻霖想说“我没有”,又觉得自己的行为确实有这个嫌疑,于是只能顺着严浩翔问:“哪个动作?”

“就那个,踮脚举手的,举到哪个位置来着?”

严浩翔踮着脚尖高抬手臂,胡乱地上下比划,贺峻霖终于往前走了两步,将他的手臂拉下来到侧前方的位置。

“不是吧,我记得还要再往前一点。”严浩翔一边质疑一边将手移向贺峻霖的方向,而后突然收紧,将贺峻霖整个人圈了起来。

“诶呦,要摔了,扶我一下扶我一下!”

他用上半身压着贺峻霖,煞有介事地嚷嚷着,贺峻霖下意识握住了严浩翔的两侧腰窝,发出惊呼。

“小心一点!”贺峻霖紧张地扶着他,脑筋转过来时,自己已经被那只人型大熊给紧紧抱住了。他挣扎了几下,只感到肩上的手臂箍得越发用力,严丝合缝,好像要把两具躯体给揉到一起。

“霖霖,对不起。”

贺峻霖瞬间安静下来。

“霖霖,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严浩翔将脸埋在他颈侧,像小孩子撒娇一样磨蹭着,“我会改正错误的,你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不要离我那么远,好不好嘛……”

 

4、

严浩翔是一个实干派选手,野心勃勃,目标明确,能屈能伸。

张真源对丁程鑫说,没想到有些男生为了哄人,竟然这么能撒娇。

丁程鑫“啧”了一声,说那是普通的“人”吗,接着又笑了笑,说了声活该。

严浩翔懒得管队友怎么看自己,现在最重要的是在贺峻霖面前攒好感,撒娇卖萌信手拈来——他知道贺峻霖就吃这一套。

“霖霖,我好像不太舒服,你能帮我摸一下有没有发烧吗?”

“霖霖,你要不要吃宵夜,我给你煮螺蛳粉吧,吃一点嘛吃一点嘛。”

“霖霖,这个动作好难哦,你能不能教教我呀?”

“霖霖,老师说这次小组合作,我没有搭档怎么办怎么办……”

“霖霖霖霖霖霖霖霖霖霖……”

这两个字就像魔音贯耳一般,终于,队长马嘉祺受不了了。他将两个人叫到三楼,开门见山就问:“你们两个现在是在谈恋爱吗?”

贺峻霖的脸憋得通红,拼命摇头否认。

“真的吗?”马嘉祺将目光转向严浩翔。

“真的,没有在谈。”严浩翔认真地说,“但我在追求他。”

一石激起千层浪。

马嘉祺瞪大了双眼,贺峻霖……贺峻霖完完全全愣住了。

“你不要胡说!”贺峻霖过了好一会才不太高兴地反驳。

“看来你们自己都没有搞清楚。”马嘉祺叹气,“你们好好聊聊,聊完了再来跟我汇报。”

 

马嘉祺贴心地关上了门,留下严浩翔和贺峻霖两个人,气氛既暧昧又尴尬。

严浩翔知道自己刚刚说了冲击力太强的话,便安静地等待着,好让那只受惊的小兔反应过来。贺峻霖坐在榻榻米上,抱着膝盖,将半张脸埋在大腿上,只露出一双扑棱扑棱的大眼睛,好一会过去了,才瓮声瓮气地开口:“严浩翔,你真的贼贼贼讨厌。”

严浩翔凑到他面前,肯定地点头道:“嗯,我讨厌。”

“你为什么要骗小马哥?你根本不喜欢男人。”

“我哪是骗他呀,我只是,”严浩翔坦然道,“我只是骗了我自己。”

贺峻霖抬眼望向他,状似不解。

“我以为我不喜欢男人,以为我对你的关注占有是兄弟之情,以为你对我的偏袒爱护皆稀松平常,但根本不是,我被我自己愚弄了。”严浩翔说,“我也伤害了你,对不起。”

在看到贺峻霖盈满眼眶的泪水时,那一刻,严浩翔像被击中一般,内里轰炸成一片废墟。他到底做了什么,惹得贺峻霖哭泣着将他拒之千里。那些曾经不过脑的话语就像毒箭,穿透了贺峻霖的身体,然后拐了个弯,扎在严浩翔的心上。

“我那时候不懂。”严浩翔说。

“那现在呢?”贺峻霖问,“因为我总是和你待在一起,关心你陪着你,当我将这些收回之后,你可能只是不习惯而已。你是真的懂了,还是依旧在误解自己?”

严浩翔没有反驳他,反而自嘲地笑了笑。

“你上次希望我给你一点时间,现在我也请求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让你相信我的。”他悄悄牵住贺峻霖的手,见贺峻霖没有拒绝,才实实在在地握住那圈瓷白手腕,道:“我迁就过你了,现在你也让一下我嘛。”

“你总是撒娇。”贺峻霖声音闷闷的,但严浩翔听出来这并不是拒绝。

“因为是霖霖,所以才撒娇的。”

“……闭嘴。”

严浩翔听话地安静下来,然后将额头抵在贺峻霖的膝盖上,在那人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丝无奈却又甜蜜的笑。

“你可以离我远远的,但我会跑向你。”严浩翔说,“我会一直朝你的方向前进。”

 

你站在原地,让我跑向你。


End.



最后祝小贺生日快乐,身体健康,事业学业都顺顺利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