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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在野

【藕饼】穿心针

私设穿心针后遗症|1w+  

——为三界,开这生门。

  

  哪吒是最先发现敖丙不对劲的人。

  

  

  自阎王殿一行,为陈塘关百姓讨了公道,撕了阎王簿,重开生门后,两人就携手同李靖、太乙一起修缮房屋庙宇,赈济难民,忙得脚不沾地。又因为有大量岩浆残留要清理,敖丙不知道施了多少布雨咒,陈塘关的百姓一抬头,就能看见那条银蓝雪韧的小龙在天间徘徊。

  

  

  所以,一开始见他脸色不好,哪吒只当是法力耗损过度。这几天连太乙的猪都瘦了,一筐筐物资驮得不停,太乙拍着它的耳朵说做猪不要太贪心,要知足,驮这些不比驮我轻松吗。

  

  

  这几天几乎是头沾了枕头就能睡,有时...

私设穿心针后遗症|1w+  

——为三界,开这生门。

  

  哪吒是最先发现敖丙不对劲的人。

  

  

  自阎王殿一行,为陈塘关百姓讨了公道,撕了阎王簿,重开生门后,两人就携手同李靖、太乙一起修缮房屋庙宇,赈济难民,忙得脚不沾地。又因为有大量岩浆残留要清理,敖丙不知道施了多少布雨咒,陈塘关的百姓一抬头,就能看见那条银蓝雪韧的小龙在天间徘徊。

  

  

  所以,一开始见他脸色不好,哪吒只当是法力耗损过度。这几天连太乙的猪都瘦了,一筐筐物资驮得不停,太乙拍着它的耳朵说做猪不要太贪心,要知足,驮这些不比驮我轻松吗。

  

  

  这几天几乎是头沾了枕头就能睡,有时候都不用枕头,有次哪吒躺在岩浆灰堆里就不知不觉睡了。一个推铲车的大爷差点把他埋了,等他灰头土脸爬出来,连太乙都没认出来,一拂尘先甩他脸上了。

  

  

  这几天哪吒都是化形形态,美名其曰好干活。只有太乙知道,是因为吃饭的时候敖丙不经意一句“这身还挺帅的啊”,给人熟红透了埋头扒了一大口饭,差点没噎死。

  

  

  “最近咋个脸色这么差?累狠了?”太乙歪头看敖丙,不由分说上去号他的灵脉。

  

  

  敖丙清泠泠一句“不用”毫无抵抗力,没躲得开,低了头避开哪吒微微沉皱的眼神。

  

  

  “真是,”太乙还在惊异他的灵脉之微,“这几天岩浆灰都处理得差不多了,李总督也请了够多的人力,你们就别忙了,元神耗损成什么样了都…哪吒你也莫看我,你以为你脸色有多好看撒?”

  

  

  哪吒沉沉地压下眸光,筷子戳进饭里。

  

  

  他脸色当然不好看。

  

  

  当天下午,那条小龙又出现在了临近陈塘关的海面上。

  

  

  哪吒抬手接了几滴雨丝,捻了捻指尖的湿凉,脸色阴得也快滴水。太乙还没开口,他就抡着火尖枪一踏风火轮,朝海面上去了。

  

  

  “不是说了让你在府里用宝莲修复灵脉吗?结界兽呢?又打晕了是吧?”

  

  

  敖丙自知理亏,只能耐着性子跟他顺毛,“陈塘关西岸还有几处庙宇困着,要是不尽快弄完有坍塌的风险……”

  

  

  “几个年久失修的破庙而已,就算修好了也是供小孩儿藏猫猫的地儿。”哪吒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小龙尚且新嫩的龙角,潮湿,温莹。

  

  

  小龙只是温驯地甩了甩尾巴。意思多半是在跟他讨价还价。

  

  

  “混天绫!来!”

  

  

  “干什——”

  

  

  “捆你回去。”

  

  

  混天绫系得看上去温温柔柔不算紧,却也不由分说难以挣脱。敖丙挣了几下没挣开,只能化回人形,这红绫却依然咬着黏着不放,还恶趣味地在他腰间绑了一个蝴蝶结状。

  

  

  他的脸一下由瓷白涨得通红,奈何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纵他惊怒,威胁认错告饶什么招都使了,哪吒也无动于衷,只是云淡风轻牵着红绫的一端往李府荡去。

  

  

  “再不服一句,我不拽混天绫,改揪你尾巴了。”

  

  

  混天绫在一旁欢欣鼓舞。

  

  

  很快,哪吒就意识到,龙的脾性就是不能惹。

  

  

  三天闷在屋子里不见他了。

  

  

  哪吒也只当他是闹脾气,匆匆忙忙和李靖修整完最后几处房屋,想着回家慢慢磨,他就不信还有他磨不圆的石头。

  

  

  月色冷白。院子正中生着树,一树的枯枝高高印在淡青的天上,像瓷上的冰纹。

  

  

  混天绫从门缝里溜进去,利索地开了锁。哪吒将门轻轻推开一道缝,漏出一线纤温的皎白。屋里没点烛台,只有月色透过糊得厚厚的窗棂,于是那黑也变得清幽幽的。水纹鲛绡幔帐垂掩着,绣遍洒珠银线海棠花,在月光下粼粼地动,帐里自然云遮雾绕,看不清晰。

  

  

  “敖丙。”

  

  

  哪吒没想吓他,出声提醒。

  

  

  回应他的,只有断续一点压抑着锋锐的刺划声。像指甲划过蒲席或沉木,又因为不想被发觉端倪而堪堪止住。

  

  

  血腥味。虽然只有一点浮在空气里,却仍逃不过他此刻绷得极紧的神经弦。

  

  

  帷幔被用力一扯,半撕半落了下来。

  

  

  他蜷卧在榻间一角,身下云水潇湘纹的褥子早已褶皱不堪,露出底下凉硬的蒲叶席,有些地方被扣得横出倒刺,断在指尖里,指缝间尽是血软肉糊。左手死死攥住心门处的衣裳,冰纨纹锦被蹂躏得狠了,像落了几叠碎梨花瓣。

  

  

  哪吒记得敖丙的发色分明是帝释青,此刻却淡成了桵蓝,几绺发丝散湿着遮了半张脸,还在随着胸腔的忽起忽伏而缓缓淌落,滑在褥子上,像一浅池的弱水。

  

  

  哪吒慌了心神,去摸他的脉。内力紊乱四蹿,冲撞迂回,灵脉已经像呼吸滞涩已久的树根,微弱得像油豆一般的烛火。

  

  

  凑近了才看见他唇角破了,渗出一点血丝,颈上的皮肤云纸似的薄,纤脆的玻璃体组织都清晰可见,浅痕青筋浮动。颈侧、腕间都有指甲抓出的血痕,连黄梨木的床栏都不能幸免。

  

  

  太乙被哪吒拎起来的时候人还是懵的。

  

  

  看到帷幔里的人时他更懵了。

  

  

  他跟哪吒一样,号脉也号不出个所以然来。无非就是内力紊乱,灵脉微弱,但原因,实在毫无头绪。

  

  

  太乙见他一直紧摁心口不放,神色已经冷了几分。他问敖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具体什么地方,也不敢多问,等人捱过一阵疼,喘息的功夫,才从那风干的玉梨花一样的唇瓣里抖落些字句。

  

  

  回陈塘关之后几天。

  

  

  心脏…里面。

  

  

  ——你受那无量仙翁穿心咒的一瞬间也是这样的痛法吧。

  

  

  太乙问。

  

  

  敖丙咬白了唇,点头说是。

  

  

  哪吒回忆起,那些棘刺从敖丙身体里挣出的一刹,他眉眼间一瞬而过的痛色。

  

  

  ——他到底怎么了?又跟那老…无量仙翁有关?穿心咒我不是给他解了吗?!

  

  

  太乙嫌他聒噪,让他去点一炉安神香。点香的空隙,他一边观天象一边解释。

  

  

  穿心咒的本质就是用驺吾的尾骨制的棘刺控制心脏深处的一脉灵血,哪吒是通过下咒控制的,而敖丙确是硬生生在一瞬间强行攫取,穿心而入的。后者较容易失控,所以无量选择用温和保守的方式给哪吒下咒,而敖丙,因为找不到机会,只能通过后者。但后者,明显更有损于心脉。

  

  

  况且哪吒在穿心针里剜骨碎筋重塑肉身,早已经是新的灵脉新的灵血,敖丙的穿心针的确是他亲手解的,但毕竟是靠外力,如果不彻底,那控制住心脉灵血的主刺,依然有狠狠咬在他的心脏深处的可能。

  

  

  “当然,这也是我的猜测罢了,无端大痛,是灵血冲撞不安,如此一来,定有异情。”

  

  

  哪吒此刻根本静不下心来打香篆,帷幔里每一声压抑着的喘息和低嗽,都像千万缕银苦丝似的往他皮肤里钻。

  

  

  “师伯…可是我父王……?”

  

  

  敖丙刚刚捱过一阵,堪堪撑起半边身子,也不让哪吒近身扶靠,只是朝着太乙的方向。

  

  

  太乙观天象,早已预料到今夜风云诡谲,确是东海的方向。本还在想怎么瞒过敖丙,只带着哪吒前去查看,可惜父子连心,连计划都落了空。

  

  

  末了,只能再问一句。

  

  

  “你得不得行,自己最清楚。”

  

  

  不是劝阻。也不可能劝阻。

  

  

  “开什么玩笑?他这样怎么去?没到东海呢就……”哪吒一惊,硬生生咽回剩下的字句,转头,“你还能操纵得了内力吗?都紊乱成这样…你飞都飞不过去!”

  

  

  “刚刚痛得厉害,现在还好,痛了一阵就没事了,”敖丙握了握他支在自己身侧的攥拳的手,“你带我御风。嗯?”

  

  

  哪吒自知拦不住他,哪里敢说半个不字。

  

  

  也许是安神香真的起了作用,一路上真的再没有发作过。只是刚出了一身冷汗,又吹了风,他那眼下处白色出云纸似的皮肤,已经烧上苍苍的红。

  

  

  

  

  情况比他们想的糟得多。

  

  

  三龙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现身了,围着龙王正厮得难舍难分,血溅海池。无量仙翁仍执着那木藤古杖,置身云端,微眸睥睨,但真正让几人大骇的……

  

  

  天帝。

  

  

  金光护体,只模糊一个圣白巍伟的轮廓。

  

  

  龙王早已杀红了眼,雪银龙鳞已经溅了几处扎眼的红,龙角不知何时被掀了血口,那红的,还在随着他撕咬闪躲的动作甩出一条血链。

  

  

  “父王——!”

  

  

  心下痛意骤起,几乎要将他从那劲瘦的臂弯里折软。

  

  

  “住手!干啥子嘛干啥子!以多欺少啊?”太乙见天帝在,就想着他应该是被无量那老贼蛊惑了,正想上前说理,无量古藤手杖突然生出粗筋藤蔓,化作龙形,若不是太乙避得及时,估计拂尘都要被它掀断。

  

  

  “天帝还在!你咋个就这么无礼这么粗鄙哟!”太乙举着拂尘一边躲一边观察天帝的动向,很可惜,他错了。

  

  

  天帝只顾欣赏三龙夹击的血景,对无量的作为像是眼不见为净一般。

  

  

  默许。

  

  

  哪吒已经踩着风火轮直奔敖闰去了,一通火尖枪舞得飞快,刺、扫、撩、劈、削、截、崩、穿,火痕交错,行云流水,直逼得敖闰不得不抽身,专心对付起他来。

  

  

  “不需要你们搅和进来!滚回去!”敖光怒对哪吒。

  

  

  “您还是收收吧,您不在了……吃小爷一枪!”哪吒一枪挡过敖闰的龙角,掀手便翻,一抽一刺,枪尖将红黑的东西甩成一道血链,“…我向谁提亲去?”

  

  

  一句话把敖光气了个七窍生烟,把气都撒对面俩龙身上了,缠斗撕咬的动作越发狠戾,“提什么亲?!滚回陈塘关去!滚!”

  

  

  “哎这就对了,”哪吒不忘激他,“了完这仗,我任您处置。”

  

  

  敖光又是一句肺炸了三个的滚。

  

  

  敖钦见敖闰对付地吃力,尾巴一甩直奔哪吒身后,不料下一秒,火尖枪枪头一转,直直地刺捅进他的左眼,登时血色迸溅,惨叫戾天。

  

  

  敖闰得了空隙,不愿再吃火尖枪的亏,转身跑了,直逼敖光而去,哪吒待追时,那一鹤一鹿拦住了他的去路。

  

  

  清逸仙门客,当真是,又可气又可笑。

  

  

  缠斗之间,余光里一线银白雪蓝的颜色一瞬而过。

  

  

  哪吒才知何为慌了心神,“敖丙!别去!”

  

  

  那无量下的咒显了效,三龙龙骨戾痛,魂识走火,比昔日更加嗜血残狂,敖闰腾伸出裂空爪,一声尖嘶直逼敖光而来。

  

  

  敖顺此时也紧紧缠住龙王不放,分明是想逼得他无法动弹,让敖闰得以一击毙命,魂魄散灭。

  

  

  龙王同三龙缠斗已久,早就到了法力耗损,内力紊乱的穷途之际,他唯一的心念,就是保全龙族,保护好敖丙,不受牵连。

  

  

  敖丙?

  

  

  敖丙……

  

  

  敖丙!!!

  

  

  那雪蓝细韧的小龙不知何时已游奔至他身边,一蹴而上,恰恰挡住那裂空爪的致命一击。

  

  

  连敖闰都下意识止住了动作,但,太迟了。

  

  

  堪堪将鳞身穿了个透彻。

  

  

  云翳大动。

  

  

  火光冲天。

  

  

  敖闰只觉得龙鳞被灼得痛了,转身张口向哪吒咬去,那三头六臂全身浴火的魔丸就朝她掷出一个金圈,正中龙首,不等她挣扎越缩越紧,直至勒进鳞肉里。

  

  

  敖顺见势不好想溜,被太乙摸了个全乎,一记拂尘收缩自如,一圈圈将他捆了个结实,随手掐诀将他定了身,下一秒,火尖枪的火光就烙进了因惊惧而睁扩到发颤的龙眼。

  

  

  魔丸在血戾和火光里睁眼,三头六臂,一枪一绫,面对着天帝,面对着无量。

  

  

  ——三龙已死。

  

  

  像是先斩后奏,又像是纯粹的宣告。

  

  

  下一秒,微微侧头,金光箭擦着发梢带过。

  

  

  ——无量与三龙沆瀣一气,乃一丘之貉,无端起事,意图挑起祸端,实威胁于三界清安。此火尖枪乃元始天尊所制,传于我师傅太乙,师傅又传之于我。原始天尊有令,若天地为棋,万物如刍狗尽陷囹圄,凭此枪,下可杀鬼,上可斩神,以杀破局,以开生门。

  

  

  ——今日,哪吒斗胆,为三界,开这生门。

  

  

  

  

  长枪在手,你奈我何。

  

  

  

  “魔丸,不得放肆。”天帝幽幽开口,回音辽远阔长,久久于东海之上徘徊,“无量仙翁奉命讨伐诸邪,还三界太平,灵台清明,有何不可,又怎好无端责难?”

  

  

  天帝,真是好样的。

  

  

  即便不论哪吒,就连太乙都捏了把汗。

  

  

  天帝这是铁了心要诛灭龙族。

  

  

  “既是讨伐诸邪,敖光自知难免一死,但在死前,望天帝垂怜龙族镇压海妖千年有功,了却遗言一愿。”

  

  

  敖光看着太乙接住化回人形后的敖丙,输法施救,才堪堪回头,眸光沉静地如千年前被捆上锁柱的一刻,连暗礁的灰影都不见,无非是深调的麒麟黑与帝释青的撞色。

  

  

  “自盘古开天,所谓清气上升,浊气下沉,却不知何时上清被冠为天庭,下浊成了堕魔。于尔等,清浊有别,同于高低有差,强弱有辨,可清静经分明又言,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清浊本同宗同源,又何来高低等差之分?不过世人执念,兼之尔等名正言顺的统治之需,从而有了正统,有了邪魔歪道,有了仙界,有了炼狱。”

  

  

  “物无非彼,物无非是。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世间万物最初都无高低等差之分,而尔等第一次提出正统之名,便自然而然默认了异族皆为异端。都说天庭尚和合,讲仁义,谈清雅,又闻人间求大同,崇仁政,谋万物共生而不敢为,那又何须一再强调天庭之神义、妖魔之祸端?又何须再三敲击阐教之正统、截教之异端?”

  

  

  “尔等身处正道,尔等身为正统,又心虚什么?是怕真正到了齐物境界会影响你们所处高位摇摇巍巍?那就只有一个说法。”

  

  

  “你们所处之高台,自谓灵台清明,不过朽木累累。”

  

  

  “应龙吾妻,斩蚩尤杀夸父,名列创世神,又身兼战神,却被困于禁制终日不得脱身,最后将神力心法都赋于我儿敖丙,才助他逃脱禁制。长子敖甲,战后记忆尘封,被蛟族拐去掰去龙角,扮成他们死去的太子,至今杳无音讯;次子敖乙,被逼拔去龙角保全龙族,沉睡海底。千年来龙族早已归降天庭,俯首帖耳,镇压海底妖族,何罪之有?唯留敖丙一子,我将他藏匿千年,从孵化至今不过三年有余,龙角尚新嫩,披的是全龙族身上最硬的龙鳞做的万龙甲,因无端天雷,参差之差就魄散魂飞,千难万险重塑肉身,又遭天元鼎三昧真火,穿心针至今未愈,敢问天帝,就此番还要赶尽杀绝,意欲何为?!”

  

  

  陈词之激烈,掷地有声,语惊众人。敖光于浴血里抬头,一身雪色早已血污斑斑,凌瀑白发从背脊上散垂至一侧,偏偏血溅三尺仍神色狠戾,眸光分不清是盛怒,还是盛怒之后的沉静。

  

  

  “父王,你说……”敖丙怔然,不顾胸口灵血淋漓,穿心针搅肉剜骨之痛,朝着敖光的方向跌了半步,“最初在禁制里……”

  

  

  ……是母亲。

  

  

  只有太乙心下明镜一般,应龙为助敖丙逃脱禁制,将神力心法一并赋与他,连着敖丙珍珠蚌的法器,都是应龙曾经用过的,自己却元神消散,又怕敖丙自责,所以到死都没有告诉他母亲的身份。敖丙与母亲的第一面,也成了永远的最后一面。

  

  

  

  “为什么不说……”心神大动,免不了痛得他肝胆裂颤,又蜷缩不得,偏偏又想朝龙王的方向挣去,一时间冷汗齐下,慌得太乙输渡灵力的手都不稳了。

  

  

  “娃儿你现在还不能动噻!穿心针一旦完全控制心头灵血你魂魄不保!”

  

  

  他痛,龙王更痛。

  

  

  敖光猩红着双目嘶声厉,仰天盯着那神光护体的隐约轮廓,“让他解了穿心咒!我…任凭你们处置,但求不牵连龙族,不牵扯到我儿。”

  

  

  哪吒正和鹤童、鹿童二仙鏖战,闻言眉骨一耸,抬手一铮火剑枪,直指苍穹之上,“别废话!要是不解,小爷我打上玉虚宫去!再不行就打上上天庭!”

  

  

  “比起你的威胁,本座倒更愿意接受东海龙王的…交易。”天帝微微一笑。

  

  

  “那就快解!”缚龙锁越紧,龙王挣得越狠,那锁也就更紧。

  

  

  “不要!”灵珠厉声,分不清是血是泪,“别跟他们走!孩儿求您…别再留我一人……”

  

  

  “母亲走了,大哥走了,二哥说好永远陪我结果呢…也走了……我不想再……”

  

  

  ——不想再一个人。

  

  

  ——我只有你了。

  

  

  话音未落,他心门的那道裂口竟撑扩开,一时间灵血涔涔,面上难掩痛色,弯腰弓背,又难辗转。身下是太乙的野水层岚祥云,云气是盛不住那赤灵红的,往下,一线一线地滴,一丝一丝地落。太乙掷出一枚琼瑶错金纹海螺,四处接盛着那灵血,有接不住血点的依然掉在海里,供鱼虾聚而啄食。

  

  

  是穿心针在长。

  

  

  “哎呀你个老不死的不要掐你那个破诀囖!不是说解啊快解嗮!”太乙急得肉疼。

  

  

  “找死————!!!”

  

  

  魔丸眼中喷火,手腕上一圈乾坤圈开始震颤,咯咯作响,那两边的龙纹接口处竟迸裂了一道小缝。

  

  

  魔气大荡。

  

  

  “娃儿不能全开!!!全开了你魔性压不住!!!”太乙慌了心神。

  

  

  “哪吒!”

  

  

  敖丙顾不得心间疾痛,一手握抵着胸前血口,指缝间殷红连成血链,勉强支起身侧向那魔丸的方向去够。

  

  

  一道红绫却飞快袭来,攀缠上他伸去的一截小臂。

  

  

  “若我入魔,用它缚我。”

  

  

  ——不要……

  

  

  “乾坤圈————开!!!”

  

  

  魔气劲疾,一时间连同两百里开外的滩岸都飞沙走石,海水卷荡,掀起狂浪,苦厄困顿如同入魔的燥兽。

  

  

  万里昆仑谁凿破,海云苦厄浪翻雪。

  

  

  他生出三头六臂,并着一杆长枪,直抵苍穹。

  

  

  那是深稠的麒麟竭和骊青的碰撞。

  

  

  无量也惊,手中诀速更快。

  

  

  再快些…杀了他…三魂飞七魄灭!再也不会有人知道这一切…然后再借天帝的手诛了魔丸…他是魔…他可是魔!!!

  

  

  海是佛赤色。

  

  

  灵珠的血,要耗尽了。

  

  

  再快…就快了……

  

  

  就快……

  

  

  就……

  

  

  无量缓缓低头,看着心门处刺出的莲花枪尖。

  

  

  血是黑的。

  

  

  淤沼一般。

  

  

  可他无量……不是仙么。

  

  

  他缓缓回头,唇缝溢血。

  

  

  那魔丸一手拎着鹤颈,一手提着鹿角,魔气戾然,火尖枪长杆被另剩四臂控持得极紧,内力聚凝,堪堪捅刺入他的后背,再从前胸穿出。

  

  

  你个魔丸……真真是……

  

  

  不得不诛……

  

  

  就该……魄散魂飞…不得轮回……

  

  

  但,你刺了我…就能杀我不成?

  

  

  魔丸,你忘了,无量乃十二金仙之首,重魂双魄,自我修复能力极强,这是修仙得道的本事。你杀不死的。要怪,就怪你非仙非神,非圣非贤,实妖实魔,至穷至恶。

  

  

  魔,杀不死神。是自古以来的道理。

  

  

  “人刀合一————!!!!”

  

  

  无量正重新凝魂聚魄,准备从魔丸枪下剥离抽身,但龙王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缚龙锁崩断了。

  

  

  一把冰纹龙骨钧陌刀,刀风如瞬,凌戾纵横,刀身萧索戾空之气直逼无量而来,砍入筋骨,劈入魂魄。堪堪哪吒在身后用火尖枪抵着,都连人带枪后逼了十余步,那刀却只进不退,横刀一挡——

  

  

  刀身剧震。

   

  

  水寒风似刀。

  

  

  刀似水寒风。

  

  

  风销浪止。

  

  

  一代仙宗,魂魄也尽。

  


  

  哪吒枪尖一轻,那无量的身魂早已随风俱尽。同时,敖丙心尖一空,那困他许久的棘刺也随无量的法力尽褪而消损。太乙见刺已除,毒血已尽,这才快速给他点了穴止血。

  

  

  完了么。

  

  

  天帝尚在。

  

  

  太乙心下清明,若是天帝执意怪罪,几人纵使法力无边,天涯海角也会形魂俱灭。


  

  还未措辞,那魔丸就一蹬风火轮,一杆枪——

  

  

  直逼那圣光去了?!

  

  

  太乙肝胆俱裂,恨不得亲自把他拎着脖子薅下来,十八班法器揍个稀烂。

  

  

  你这是要与上天庭为敌!

  

  

  就连一心想与其玉石俱焚的敖光也大骇。

  

  

  但……

  

  

  天帝难道不该有金光盾……

  

  

  这火尖枪又怎么会如此轻易地直逼而入?!

  

  

  圣光大动,那老茯神黄像受冲般迅速散淡。哪吒枪杆一挑,太乙这才看清那枪尖——

  

  

  不过一黄妖。

  

  

  哪里有什么天帝!

  

  

  日后太乙再问哪吒何时察觉不对,哪吒答,他一开口,灵息就不对。另,既是天帝,怎可随意出行,而不带左右护法,再说,无量对待他的态度也不那么谦敬,甚至有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洋洋得意。种种,只能说明,那不是天帝真身,甚至连幻像都不是。

  

  

  太乙一拍脑门,真是急糊涂了,都如不你个瓜娃子灵巧。

  

  

  “他控制不住魔气了。”太乙仰头,神色峻然。三年前他仰头观天雷滚滚,手持宝莲冲进雷劫护住二人魂魄,也是这样的神情,“混天绫呢。”

  

  

  “不用缚他。”

  

  

  敖丙撑着膝站起来,伤口已经不再渗血,胸前像开了一朵妖冶的尖晶玉血海棠。脊骨要直起来还有些费力,他唤混天绫,那红绫乖戾地缠攀于他的小臂,垂下一端在他手腕松松地一系。

  

  

  哪吒杀红了眼,纵使敖光、太乙并上也拦不住他,何况龙王方才耗损了太多功力,此刻内力正乱,如何凝聚。

  

  

  一道霞火在帝释青与钧玄黑的天际烧出碎红,也许下面正沸着几道黄栗留,正一点点向霞火的边缘溢。

  

  

  火尖枪尖距淡琉璃的龙瞳还有一寸之遥,堪堪定住。

  

  

  混天绫已经紧绷起来,随时准备咬跃枪尖。

  

  

  敖丙只是用指腹的轻摩安抚了那红绫。抬手,指尖恰好触到那凝着不动的枪尖。冷泠泠的灵力顺着枪杆汇入魔丸燃着魔火的心脉。

  

  

  ——没事了。

  

  

  ——哪吒。

  

  

  

  灵珠眉间一川弱水,似乎汇入了魔丸燥郁焦堕的墨黪双眸。原本浓得化不开的麒麟黑和赩红,也逐渐清漾开。

  

  

  哪吒化回形,慌忙收了枪尖,甩背在身后,不敢去看敖丙的眼睛。

  

  

  更别提龙王。

  

  

  三年前,他也是参差之差就伤了他。

  

  

  索性迁怒于混天绫的不尽责。

  

  

  混天绫委屈地缩回敖丙袖间,继续缠着那一截冷藕。小龙身上的萘芜冷香让他贪恋又心安,他才不想被哪吒粗暴地绑成一团蒯在腰上。

  

  

  ——你又何须混天绫来缚?

  

  

  敖丙清泠泠一句,就戛然止住了对那红绫的滔滔批审。

  

  

  天际的一抹霞火烧至他颊颈间,酡红,或是鎏金。

  

  

  ……鎏金?

  

  

  “师尊?您这是出关囖?”太乙大喜。

  

  

  真真是元始天尊。祥云四散,鹤发龟背,身骨昭昭,秋水为神玉为骨,乘着九龙沉香辇,徐徐而来。

  

  

  “太乙,你可知罪。”

  

  

  “知道知道,”太乙恭恭敬敬跪下,忙不迭点头,“这个…徒儿误事,灵珠魔丸托生的事情也出了差错,也…管教无方,让他惹了这么大祸,惭于师门信任,也愧对师尊教诲。”

  

  

  “那…玉虚宫鹤童已被你徒儿震下九重天,那洒扫灵台一职空缺,就罚你三月为灵台净洒甘露,以消拂业障。”

  

  

  原始天尊悠悠然道。

  

  

  太乙应下。一边暗自腹诽,这任务说是责罚,但这清闲一职于他而言都算褒奖了……

  

  

  “有过为一,有功也为一,毕竟功过不相抵。”原始天尊继续道,“无量犯下大过,是以神魂俱灭,空出一十二金仙之位,你且暂替了罢。”

  

  

  “功?十二金仙?”太乙诧然,“弟子…这一铺烂摊子还没收得完……何来有功一说?”

  

  

  “谁说你无功?”

  

  

  “老夫将灵珠魔丸交付于你时,那灵气与魔气分明极端相斥,可如今再看,灵珠,魔丸,非但无斥,反而有相吸之态,融会贯通,相生相和,相伴相成。此乃大功一件。”

  

  

  “若非你提醒,老夫都忘了,灵珠魔丸本同根同源,是世人之成见而致其大相径庭。灵珠聚世人赞誉美名,清灵矜骄,魔丸集世人之唾弃厌绝,堕暗躁狂。”

  

  

  “可如今老夫看到的,竟是混沌初开时的融会贯通之态。不过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破了灵魔结界,并肩凿空了这成见的通天之山。”

  

  

  “太乙,这就是你的大功所在。”

  

  

  太乙挠了挠脑袋,不知该骄傲还是心虚,“师尊,这桩桩件件归功于弟子,弟子实在无福消受。况且,十二金仙之位,即使弟子诚如您所言有了资质,也断不能从命。”

  

  

  “为何?”

  

  

  “我那师弟…说得对,弟子不过酒囊饭袋之辈,碌碌无为之徒,修行练功皆不及师弟一半用功,还得师尊如此信赖,实属愧对师尊与仙界的厚望。况且……”

  

  

  “那玉虚宫金銮绣彀,桂殿兰宫,弟子这种闲散之辈,走惯了人间泥泞,怕是走不稳那琼瑶殿阶。至于那玉莲也定是坐不住的,倒不如隐隐青山,迢迢绿水来得自在。”

  

  

  “不过,弟子倒是有一个推荐人选。”

  

  

  “说来听听。”

  

  

  “申公豹。”

  

  

  “他虽是妖,可也勤勤恳恳修道行千年,未曾片刻懈怠,论刻苦勤勉,弟子不及他一半;论明辨是非,聪灵睿智,弟子更是鞭长莫及。在丧亲之痛下仍能洞悉真相,守护哪吒父母二人,为陈塘关孤身与三龙为敌,太乙…诚然,钦佩之至。”

  

  

  “申公豹,你都听清楚了?”元始天尊微微一笑,抚袖将掌心朝上,一个巴掌大的玉制错金葫芦至于掌上,申公豹的幻影从葫芦里钻了出来。

  

  

  “?!”太乙一看懵了。上次我俩见面还打得你死我活唇枪舌剑水火不容,那我这煽情了一回还被他听了个透彻?!我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的脸面嗮?我成服软的那个了啊?

  

  

  “师尊!恕弟子直言申公豹也大有鄙漏之处!”太乙憋红了脸,开始数落,“他执念太深好胜心太强容易动不动就搞黑化使用敖闰裂空爪火燎城墙的也是这个龟孙儿!掉包灵珠魔丸天雷降劫的时候二话不说跑没影了也是他害得我…害得弟子被削几百年道行!……”

  

  

  申公豹愤愤一句死胖子,刚要反唇相讥就被元始天尊闷了回去,“申公豹,太乙所言在理。”

  

  

  “你可知为何我将宝莲交付于他,而非是你?”

  

  

  “你败在太有上进心,已经到达了执念的地步。”

  

  

  “常言,无为而无不为。为者败之,执者失之。是以圣人无为故无败,无执故无失。”

  

  

  “如果是太乙落选,太乙不会有怨在心,更不会四处钻撞找梯子,且还是逍遥自在的骑着他的坐骑,只要一口酒,一座山,一道水,青鸾白鹤。太乙已经把心态修炼的放平了,明白事物不会一下就成功,中间有弯路是正常的,这种看起来不着调的做派,你认为是酒囊饭袋的闲散,反而代表他充满韧劲不会轻易堕溃,本事不高不怕,他乐于慢慢来,也心平气和接受慢慢来。这就是原因。

  

  

  “你得失心太重,自我意识又强,太有上进心,凭借这份执念,你就很容易失控走偏了。若是真位列十二金仙,你道行高,一旦剑走偏锋,你都未必控制的住你自己。申公豹,心无杂念,放下偏执,为师让你继续历练,未尝是件错事。”

  

  

  申公豹对着天尊一揖,看神色也不知他是否真的听进去了,“弟子谨…谨记在心。”

  

  

  “今后,你就跟在我身边修行修心罢。”元始天尊阖目一笑。

  

  

  “弟子……”申公豹神色微怔,能追随天尊修行,放眼仙界都是千载难逢的良机,更是他一直以来的心愿,如今却只是牵了牵嘴角,颔首笑笑,“如今清竹轩被毁,弟子只想先回去陪父亲重新修种竹林,也陪陪弟弟,家弟虽性情顽劣,却有资质,将来定会胜过弟子一二。”

  

  

  元始天尊微微颔首,心道,心境若早如此,何愁十二金仙之位遥遥无望。

  

  

  “对了老…老天师,玉虚宫无量假借天帝之名,乱伤无辜,那条烂命也抵不过一二,又神形俱灭,这您看这剩余的业障如何消得?”

  

  

  “自是老夫管教无方,”原始天尊微微一笑,捻须一二,“不过,你且回头。老夫倒未见得什么伤处。”

  

  

  果然,敖丙心口的碎血海棠都落空了去,血渍不再,伤口愈合,连衣襟上因咬痛而揉褶的皱痕都了无踪迹。龙王身上的斑斑血迹也被抹了去,银甲流光转雪,一辙如初。

  

  

  老神仙,你这是羞于面对自己徒弟的孽障恶业啊。哪吒心笑,却不戳穿。敖丙得以痊愈,已让他落稳了心。

  

  

  

  “哪吒,老夫既已言灵魔一体,不该用贰心待之,你也顺理成章通过了三轮考核,这玉牌理当归还于你。”元始天尊将玉牌置于掌上,递向哪吒。

  

  

  “我不要,”哪吒一句话呛得太乙差点跳起来又往他头上抡一拳,“这牌子太重,我挂不住。”

  

  

  “灵珠呢。”元始天尊似乎并不意外。

  

  

  “既哪吒不要,弟子留它何用?”敖丙朝老天师谦谦一揖,“何况骷髅山石矶一关,并非弟子所为。”

  

  

  “那老夫这玉虚宫的仙灵玉牌倒成了没人要的蠢物了?”原始天尊捻了捻白须的一簇纤尖,“也罢,本就不是给你们准备的。”

  

  

  “东海龙王敖光,天帝念在龙族千百年震治海妖有功,保三界太平,特赦天职,以嘉其功。”

  

  

  龙王并未言语,那玉牌缓缓升降至身前时,弹指间就化为齑粉。

  

  

  “龙族既被上天庭归位妖族,就不该再有亵渎神职的打算。请仙长禀明天帝,恕难从命。况且锁龙链将龙族困于岩浆千年之久,纵使再有心,也无力,回报上天庭如此…大恩。”

  

  

  ……

  

  

  等太乙和申公豹一同远去之际,天光已然大亮。

  

  

  海水淬红,霞火渐灭。

  

  

  龙王一袭银甲,目送一行人远去。

  

  

  太乙依然悠哉悠哉骑着他的猪,哪吒正欲将混天绫从敖丙臂间诱哄过来,可惜那绫也不蠢,千哄万骗都不过去,哪吒说一句它甩一下绫梢,一来一往地互呛,逗得敖丙闷头躲笑。太乙举着葫芦闷一口酒,哪吒挑乱似的一枪策在猪屁股上,猪嗷嗷背着太乙跑,剩两个人在霞火鎏晖里笑得直不起腰。

  

  

  龙王回神时,竟也在笑。

  

  

  他却始终未察。

  

  

  “你个瓜娃子还敢欺弄为师?…你懂啥子,我这是只有喝够了,才能凝聚法力,回去帮你娘化形重塑神形的嘜……”

  

  

  三界,生门已开。

  

  

  END.

一滩古yuer(看置顶)

【陆上锦×言逸】秘密(2/2)

原文中提到陆上锦因长期没有得到安抚,且注射强效抑制剂而频繁进入发情期,以此为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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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酸涩的糖


夕阳的晚霞像褪去了激情的潮红,乏味的暗黄从窗外斜斜地照进来,照亮了一半悬挂在墙上的全家福。陆上锦站在楼梯上,手扶着墙,透过那块被擦得程亮的玻璃,看见言逸头也不回地坐上别的Alpha的车。


陆上锦不知道自己应该想些什么,索性盯着那辆轿车看,试图寻找言逸透过后视镜偷偷看他的可能。二手轿车被改装得并不完善,排气口喘着黑雾,玻璃虽是防弹但并不通气,空间很大但底盘太轻,很容易翻车……陆上锦没等到言逸依依不舍的眼神,只好想着自己的垂耳兔适不适应那样粗糙的环境。


事情还...

原文中提到陆上锦因长期没有得到安抚,且注射强效抑制剂而频繁进入发情期,以此为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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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酸涩的糖




夕阳的晚霞像褪去了激情的潮红,乏味的暗黄从窗外斜斜地照进来,照亮了一半悬挂在墙上的全家福。陆上锦站在楼梯上,手扶着墙,透过那块被擦得程亮的玻璃,看见言逸头也不回地坐上别的Alpha的车。



陆上锦不知道自己应该想些什么,索性盯着那辆轿车看,试图寻找言逸透过后视镜偷偷看他的可能。二手轿车被改装得并不完善,排气口喘着黑雾,玻璃虽是防弹但并不通气,空间很大但底盘太轻,很容易翻车……陆上锦没等到言逸依依不舍的眼神,只好想着自己的垂耳兔适不适应那样粗糙的环境。



事情还得从昨天说起。



飞鹰集团总部的顶层会议室内,陆上锦坐在主席位,一手撑着脑袋百无聊赖,一手无节奏地敲着桌面,“柯柯”作响,吓得一众领导员工冷汗直冒。可怜了正在汇报的某地区的总经理,喋喋不休中差点一紧张咬了自己的舌头。



空气在紧张的氛围中凝固,众人大气都不敢出,圣诞蔷薇的信息素却带着绝对的强势,不受控地碾压在场的每一个人。底下员工觉得今天陆总的心情实在不好,唯独陆上锦意识到了不对,草草结束会议后把自己锁进办公室。



“陆总,需要叫夫人……”



“不要!”陆上锦额头已冒出细汗,他胡乱地挽起袖子,声音喑哑低沉,体内暗流涌动,手臂上紫青色的血管突起,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瞬间爆裂。“千万不要,言言最近在忙一个大案子,不要给他添麻烦。”陆上锦语气强硬,只是手上的动作挑挑拣拣,慢得离谱。陆上锦眼前重影迷离,他看不太清抽屉里堆砌的药品,只好遣散了助理,卑微地趴在一边,亲自摸索着打药。



陆上锦记不清这是第几次频繁发情,只是觉得这次来势汹汹,在针头抵住血管的那一刻,陆上锦没由来的很想言逸,他强行按耐住寻找手机的眼神,针水推进血液,他靠在松软的椅背上,却感觉周身骨头都被钉住。圣诞蔷薇的信息素就从那具猛烈又枯竭的身体中外泄出来。



陆上锦躲进里间休息室,封住了所有可能泄气的缝隙,直直地摔进休息室里的大床,强效抑制剂的药效开始发挥作用,体内的躁动被野蛮压制,凶猛的野兽等待着下一次摧毁一切的反扑,颇有种山雨欲来的气势。



要不要找个借口去看看言逸?这是此时陆上锦脑子里唯一一个能见光的想法。









等陆上锦清醒过来已是下午,他抬头看了眼时间,简单活动了下四肢,频发发情带来的影响消下去了不少,看上去像是个正经Alpha。只是体内的困兽依旧凶猛。想见言逸的心理让陆上锦顾不得太多,他拿起车钥匙冲回家。



等最后一道炖汤快要出锅时,陆上锦正好擦着潮湿的头发走出,他关了火熟练地尝了尝味道,便拿出消毒柜里的饭盒组装饭菜。在发情期里,被抑制的感情总是需要从别的部分找补出,从而弥补内心的空虚,于是,给言逸做饭就给陆上锦似与言逸做//爱的快感。温热的水温带走了身上大半的狼狈,眼眸却晦暗陌生。








IOA会长办公室,言逸正全力以赴地部署着新一轮的任务,他神情专注,眼神在白板上的路线图和周围的队员间来回移动,说到关键处,言逸拍了拍离他最近的那位新人的肩膀,坚强有力,带着会长的信任和鼓励,室内众人壮志雄心,精细到每一处的时间地点,唯独谁都忽视了门外的一双鹰眼。



发情期的Alpha像只疯狗,只想霸占自己的Omega将他拆卸入腹,那些来之前做的心理建设似乎只是沙土结构,轻轻一碰就散落一地。愤怒,委屈,不甘灌入混乱的身体,在欲火的摧残下熬制了一锅乌黑浓稠的汤药。这副汤药专苦卑微的回头浪子。



在坏事前,陆上锦只能落魄地放下饭盒跑回家。



陆上锦不是孬种,那只青筋暴露的手马上就要打开会议室大门,那副克制到了极限地,妄想着冲进去把人全都赶出去的身躯,在看见言逸的那一刻突然变得手足无措。越美好的东西就越想亲手摧毁,这是藏在Alpha体内的恶劣种子,在发情期的紊乱下,这棵种子总是能飞快地成长,树枝冒出的新芽搔得陆上锦心里直痒。



可言逸不同,陆上锦心里想。他很久没看到那样专注放松的垂耳兔了,在联盟里迅速成长起来的言逸,比之当年跟在他旁边的模样完全是青出于蓝,成熟又泼辣,陆上锦舍不得了。







言逸一夜未归,只在睡前跟陆上锦打了个电话。还没聊两句就被陆言抢过手机,奶声奶气地喊着“爸爸”,手机屏幕塞满了一大一小两张脸。



陆言在陆上锦怀里睡着了,小手还捧着手机,视频通话界面上,从刚才开始,言逸疲累的姿态就尽数落入陆上锦眼里,陆上锦不舍得言逸熬太晚,只问了他有没有看到今天下午的饭盒,便忙着道句晚安催促着言逸早点休息。陆上锦盯着被挂断的通话界面,他还很精神,或者说,是发情期的痛苦让他很精神。



这个夜晚并不好过,陆上锦把自己塞进言逸曾待过的衣柜里,衣柜很小,并不适用于像陆上锦这样大骨架的Alpha,他蜷缩成一团才勉强窝下,正上方就是言逸干净的衣服,洗过、熨直过,但言逸穿的时间长了,自然也会留下自己的信息素味道,陆上锦深吸一口气,勉强抚慰了不安跳动的神经,手臂上刚被注射过的针孔还泛着猩红的点。









言逸是下午才回来的,彼时陆上锦刚接到电话便挣扎着起来做饭。言逸风尘仆仆地进门,一边快步走进卧室换衣服,一边对着厨房里忙碌的陆上锦说谢谢他的爱心便当,言逸说,他忙着出门可能没时间在家吃饭,陆上锦没回头,手上的动作却顿了顿,言逸掐着时间出门,门一关,将哄人的话全挡在了屋外。



关门声在空旷的别墅里格外刺耳,陆上锦卸下力,脱下围裙,关火,关灯,再缓慢地挪回二楼。楼梯处开了一扇窗户。



陆上锦还记得,言逸怀着陆言时心情郁闷,他不知道能怎样逗他开心,只好加了一扇象征自由的窗户,又给楼梯上铺满了紧实柔软的地毯。陆上锦本意是想让言逸觉得这不是牢狱而是舒适通明的家,但很多次,怀着陆言的言逸只是通过那扇窗观察陆上锦什么时候出门,什么时候回家,从而避开一切可能的接触。



后来,言逸透过它看到了陆上锦下车时的疲惫愁忧却活力四射的进门;看到了陆上锦蹲在门口一根一根咂烟的样子;看到了他局促地从车上拿起一束玫瑰对着后视镜排练了一遍又一遍,但仍是不满意懊悔的样子……



从某天开始,那扇窗户的旁边便挂上了一张幸福美满的全家福。








然而今日此时,陆上锦站在夕阳的余晖中,藏匿在阴影中的那一部分,手攒着死紧,咬着牙,腮帮子鼓起拼命按耐住自己的冲动。陆上锦一次次告诉自己,言言要去工作了,不能给他添乱……但每说一次,眼圈就红一些。理智是清楚明白的,但感情就是不受控地想把他抓回来锁在自己身边。



欲望抓心挠肺,逼得他快要发疯,可心里却有什么不温不火的东西在悄悄熄灭,随之而来的,是迅速燃起并越演越烈的偏执,两种力量势均力敌在他身体内肆意冲撞,轻抚在墙上,用以借力的手也因燥热而微微颤栗。



陆上锦说不出自己是何种感受,他只是想,言逸知道自己的频繁发情期吗?应该是知道的,那天他偶然提起,见言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追问,陆上锦便也不敢再说。对于刚回归家庭不过半年的陆上锦而言,维系着眼下勉强的幸福就已经足够了,他不敢奢求言逸在行动上表现出多大的爱意,只要言逸的那句可以不用负责的“我爱你”就行。



陆上锦坐在言逸曾坐过的地方,地毯上有一些干枯的胡萝卜碎屑,发情期的Alpha正是敏感时期,陆上锦不想踩在碎屑上,便往旁边挪动了一些位置。他疲惫地靠着墙,想等言逸回来,夕阳西下,他的影子被不断拉长,有些悲凉。



承载着言逸的轿车不知开往何方,陆言吵着要去谈梦家吃饭,或许今晚也赖着不走了。陆上锦闭着眼睛仍由窗外吹进来的凉风贯入他的衣服里,不凉,只觉得又疼又痒。








任务完成比想象中快了许多,言逸鲜少地没有跟着大部队回联盟而是开着车转入了一家超市。身上只有少许敌人的血迹并不明显,但他还是匆忙挑选着菜品,脑海里极速回想着陆上锦的喜好,劳累的身体因念着爱人而变得有活力。自觉这几天忽略了陆上锦,在路过某区域时,言逸几次停留,最后还是红着脸回到肉质品区多加了几份商品。



言逸哼着歌回家,在看到屋顶时,歌谣的节奏无意识地变得轻快。



等言逸回到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家里所有的窗户被全部打开,凉风挟带了不少花瓣,飘得到处都是。换气系统也开到了最大,但还是掩盖不住屋内倾泻的圣诞蔷薇香味。



就像一脚踏进了花房陷阱,软绵绵的,看似最安全最美丽的那束蔷薇正肆意散发着魅力,布置者连哄带骗,危险又迷人。



言逸闻着味道心里暗道不好,丢下手里的东西就往二楼跑,心里只默念道别是最怀的情况。



二楼主卧,言逸陆上锦的相片框被摆在床头,书桌和一旁的飘窗上,照片多是两人亲近甜蜜的模样,有几张陆言穿插在其中的照片,一家其乐融融。一张大床上,被子被明显地拱起高高的一团,被子里的人挪动,整个团子也跟着蠕动。



言逸把被子一把掀开,漏出躲藏在里面,已不足够清醒的陆上锦。新置办的天鹅绒棉被被他顶在头上,身下是言逸的衣物,或揉或拧,总之被蹂躏得不成样子,而陆上锦怀里紧紧抱着的正是言逸下午回家匆匆换下来的那件衬衫。



突如其来的光亮明显出乎陆上锦的意料,他虚咪着眼睛强迫自己适应外部的强光。奶糖味不算稀薄但贪婪的陆上锦总想要更多,陆上锦本能地想把被子抢过来,但看见来人是言逸时,像是被当头棒喝,瞬间收敛了许多,他想对着言逸笑,但内心的煎熬让他叫苦不迭,身体强忍着磨人的痛苦无处发泄,憋在胸腔里,连灵魂都快被冲碎。



是的,他,IOA会长,言逸,陆上锦伴侣,能在十分之一秒的瞬间判断出对方的行动,但却错误地估计了陆上锦的频繁发情期。言逸曾以为,频繁发情期或许只是频率高了一些,但如今只是看到了陆上锦藏匿于衣服下的暴露青筋,在铜色的皮肤下肆意嘶吼尖叫,他心里也觉得酸涩哽咽。



陆上锦见言逸盯着他,心里一时拿不准,他的理智早已被全部拿来抑制体内翻涌的兽性了,半晌,才挤出一点想法,于是,陆上锦乖巧地半蜷缩着,伸出双手给言逸看掌心的完好无缺,像幼儿园里最听话的小朋友。但在伸手前,还是将怀里的衬衫顺手藏在了身后。



“言言你看,我没有伤害自己,腺体也没有。”说着,又去撩开衣领,漏出后颈干净的皮肤。没有伤口,但却泛着点点红,陆上锦体内的信息素势要把他整具身体渗透。



夏镜天曾问过言逸:为什么Alpha那么多,比他陆上锦条件好的也不少,怎么就认定了陆上锦呢?那时,言逸只是抱歉地报以微笑,并没有回答他。或许他也不太懂,只觉得自己又傻又固执。




但是,就在漫天飘扬的圣诞蔷薇里,言逸看着陆上锦举着手虔诚的样子,后者小心翼翼瞥向他眼底,眼角讨好地耷拉下来,谨慎地观察着那双漂亮的眼睛是否装盛着对他的不满。刹那间,周围致命般浓烈的信息素似乎变得痴迷缠绵。



陆上锦是傻,尤其是在恋爱这方面,又自大又极端,天赋不高,后天努力也不够,走了弯路还不肯认输。就像还在牙牙学语的小孩,还没学会走就要健步如飞,猛地冲出去却摔了一脸灰。陆上锦不再纠结言逸是否还愿意朝他走去,只要自己还有机会进入他的视线,即使跌跌撞撞,也努力迈着别扭的步伐。没曾想,左脚绊倒了右脚,“噗通”一声,鼻青脸肿,怀里的玫瑰却依旧水嫩。好不容易来到言逸面前,对路上的磕跘丝毫不提,只提“我能来见你,我有多开心”。



可能就是这样一个所谓的情场老手、商业精英,在面对某个人时永远抱以真挚的心跳,会忐忑的揣测对方的心意,会为了某次不重要的表白急得团团转,会纯情又色情的回味着脑海中那挥之不去的人影,那么,那份绵延不绝的悸动就是能让言逸拥有付出一切的疯狂。



比如,言逸曾跟陆上锦很严肃地说过不准再伤害自己的话,言逸以为当时的陆上锦正油腔滑调,不正经着什么也没听见,没想到陆上锦真能这么听话。陆上锦此时的样子实在算不上整洁,发型被被子蹭乱,上半身的衬衫扣子错乱相扣,漏出一大片被折磨透了的肌肤,冷峻的脸庞上布满了汗水,划过苍白又汇聚成一颗不大不小的汗珠,凝聚着强烈的圣诞蔷薇花香落到褶皱不堪的西装裤上。陆上锦忍得难受,指尖不自觉地镶入了床垫里,眼里全是猩红,嘴唇被欲火烤得干涸起皮。



言逸不自觉地散发出一些安抚信息素,混在阔大强劲地圣诞蔷薇海洋里,有些微不足道。只露出一点咕噜咕噜的大小气泡。透明的气泡从海洋深处形成又上浮,摆脱了暗流的扰动,自由却小得可爱,海浪泛起,想把它留住,又想跟它玩闹。



陆上锦的瞳孔便从那一瞬间飞快放大,他不可置信地看了眼言逸,随后哑着嗓子闷声说:“快出去。”便又躲进了被子里。



羽绒被被拱成了一个半圆,跟刚进来时看见的差不多,但言逸总觉得陆上锦比之前更痛苦了。



陆上锦眼前是一片漆黑,视觉的阻碍带来的身体其他机能的放大。陆上锦明显感受到体内加倍扩张的暴戾和性//欲,鼻腔里的奶糖味既是最好的安抚,同时也是致命的毒药,没有人能让他予求予给,于是得不到满足的欲望填补了陆上锦失落的内心,涨鼓得生疼。人的躯体毕竟承受能力有限,强效抑制剂的螳臂挡车只是徒添一份爆裂般的疼痛,他努力控制着不发出任何声音,又舍不得咬烂言逸的衬衫,只好叼着棉被呜咽。



陆上锦听见言逸走向门口并渐行渐远的声音,门被打开又关上,甚至还贴心的上了锁。陆上锦心里一阵失落,但紧跟着又有一股更强烈的庆幸,幸好言逸走的快,否则,我真的会忍不住,他想。



然后,这份庆幸他并没有守住多久。因为正当他认为言逸已经出门时,巢穴又被人打开了一条缝,一只赤裸的兔子正泛着微红的双颊朝他自投罗网,陆上锦按着某个部位,忍得直发抖,他不敢做什么,只是盯着言逸一步步靠近,短短的距离,却让他觉得难挨。



“言逸!别动!”陆上锦撇开头,耳朵不是因为害羞而红,而是被天真善良的垂耳兔带动着内心的恶欲,“我会伤害你的,你……”



“你会吗锦哥?”言逸说着,自顾自地钻入游隼的巢穴里,带着战栗却坚定的步伐,肆意散发着奶糖味的安抚信息素。“你会吗?锦哥。”



倏然间,那漆黑无光的洞穴被香甜填满的同时,也被言逸白到发光的赤条填满。



“不会,哥再也不会了。”



陆上锦他承认,他输了,他仍由小白兔在他心上乱蹦乱跳,撒泼打滚时就应该想到某一天,这只小兔子也会把自己的真心剖出来跟他的心埋在一起。言逸可不会像自己那样,他会不管真心能否开枝散叶,只是勤快,甚至殷勤的急于献出所有。








那次之后,陆上锦发情期的频繁明显降低。在偶然一天,头昏脑胀的陆上锦想打开家里的暗格翻找常用的抑制剂时,却只能摸到一根胡萝卜。胡萝卜不太新鲜,上面印有一排熟悉的牙印,陆上锦握在手上,福至心灵,想隐瞒下来的秘密终究被垂耳兔翻了个底朝天。这一次,他愉快地掏出手机,拨通联系人置顶的号码:



“老婆,我想你了。”



——《秘密》完

蛋皮勾丁

【丞飞】某新晋顶流影帝成名之前的一些破事(蒋丞第一人称)

不是恢复更新的意思。。。库存。。很狗血。。。很没有逻辑。。。一年前就写好了。。。时间线在。。。他俩。。我也不记得了。。。你们。。随便。。看看。。。

  

  

  

  

  


  寒风冻得我手指僵硬,我站在出站口买好返程票随手叫了辆网约车关上手机点了根烟。

  三年没回来过,这地方和印象当中的钢厂没什么区别,如果不是为了解决接下来保研的事情我并不是想踏入这个地方。一根烟抽完车还没到,我有些烦躁,刚想蹲下身腿边突然撞上个小孩儿。

  那小孩儿抬头看了我一眼,我随意一瞟,呼吸一窒,这小孩儿不仅长得贼他妈像我,那双眼睛...

不是恢复更新的意思。。。库存。。很狗血。。。很没有逻辑。。。一年前就写好了。。。时间线在。。。他俩。。我也不记得了。。。你们。。随便。。看看。。。

  

  

  

  

  


  寒风冻得我手指僵硬,我站在出站口买好返程票随手叫了辆网约车关上手机点了根烟。

  三年没回来过,这地方和印象当中的钢厂没什么区别,如果不是为了解决接下来保研的事情我并不是想踏入这个地方。一根烟抽完车还没到,我有些烦躁,刚想蹲下身腿边突然撞上个小孩儿。

  那小孩儿抬头看了我一眼,我随意一瞟,呼吸一窒,这小孩儿不仅长得贼他妈像我,那双眼睛还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他妈的像顾飞。

  我反复告诉自己没什么稀奇的,这个世上长得很像的人很多,但是一个长得既像我又他妈像顾飞的小孩儿出现在钢厂这件事本来很诡异所以让我不得不多想,但我又不好直接开口说我可能是你爹,于是我把孩子扶起来就问他家人在哪儿。

  “我迷路了。”小孩儿臭着张脸。

  我回想起第一次来这鬼地方见到顾淼的时候,那会儿我还以为她是个哑巴,这小孩儿好歹还会说话,我松了口气,“叫你爸妈过来接你。”

  他摇摇头问我去哪儿,我顿时涌上了点逗小孩儿的兴致,“你不怕我是坏人,把你卖到其他地方给别人当儿子吗?”

  没想到小孩儿竟然抱紧我的腿不撒手,火车站人来人往,我有些手足无措,这地方没有警察局,网约车马上就到,我也不放心扔下这么大点的孩子,还好这次回来我也没带什么东西,腾出手一把抱起小孩儿上了车,“告诉我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小孩儿搂着我的脖子趴在我肩上闷闷地说,“我快三岁了。”我心脏差点停止跳动,时间线也没错……

  我脑子嗡嗡作响,结果一下车就看到了李炎,那小孩儿看到李炎连忙飞奔过去,“臭小子你他妈跑哪儿去了你妈都快急死了。”李炎狠狠摸了把小孩儿的头顶。

  李炎见到我的表情有点惊悚,我走过去简单打了个招呼,“怎么突然回来了?”他问。

  我插着兜表情有些不自然,“没,简单处理点事情,下午就回学校。”

  他没再说什么了,把困到迷迷瞪瞪的小孩儿抱起来,“顾野,跟哥哥说再见。”

  我皱了皱眉,还是问出了自己纠结了老半天的问题,“这孩子是谁家的?”

  他笑笑,“他姓顾,你觉得是谁家的?”我无话可说了,咬着牙问,“顾飞现在怎么样了?”

  李炎耸肩,“还是那样,比之前更不爱说话了。”

  “带我去见他。”我想都不想,李炎拦住我一脸严肃,“蒋丞,我劝你不要,你们已经这样了,再说顾飞现在也未必愿意见你。”

  我冷笑出声,“他给我儿子都生了还不想见我?别他妈跟我说这孩子不是我的是他和别的男人生的!”

  李炎沉默,顾野显然是累了,在他怀里呼呼大睡,我甩开他就走。

  分手后我换了个手机号,之前用的微信也再也不用了,但是顾飞的号码我背的滚瓜烂熟,号码拨过去在等待接通的时间里脑子一团乱麻,是个人都无法立马接受前男友背着自己生了个孩子连招呼都不打一声这种事,我必须立刻马上找到顾飞当面问个清楚。

  那边过了很久才接,依旧是那个熟悉的,令我一听就能当场发疯的声音,“喂?”

  我深呼吸了一下,抑制住颤抖的嗓音,“你现在在哪儿?”

  那边愣了好一会儿,试探性地叫了我一声,“丞哥?”

  “丞他妈什么哥啊,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老公,还是你儿子的亲爹。”我决定直接略过和好这一环节马上就把这只兔子抓起来去领证,我非常庆幸这次回来带了户口本。

  顾飞显然是有点懵,老半天不说话,我真怕他直接来一句孩子不是你的,我可能当场就会抓了顾野去亲子鉴定。

  “你刚大学毕业吗?”他问,我到了嘴边的脏话被我硬生生忍下去,冷笑道,“你怎么不问我吃饭了吗?”

  “顾飞,我觉得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你偷偷给我准备了这么大份惊喜,是不是需要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我说。

  顾飞一棒子打不出来一个屁,我都以为他要挂电话了,结果他好一会儿才挤出一句,“你见到顾野了?”

  我嗯了一声直奔主题,“现在拿了你的户口本过来找我,十分钟后民政局见。”

  我铁了心要把兔子弄到手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要是不来我把整个钢厂翻过来找,掘地三尺都要把他找出来。

  银行卡里还有些钱,我去了附近的一家珠宝店把婚戒买了,买完走出店门口打了辆车。

  我三年没见他,也不知道这次发什么神经确定他一定会赴约,但就是直觉。我以为三年的狂热思念会把我的理智粉碎殆尽,没想到见到他后我的反应竟比我想象中的平静。

  我走到他面前,顾飞看着我,他瘦了好多,我用食指碰了一下他的嘴唇,“先什么都别说。”

  我拉着他走到大门口,因为是工作日下午的原因并没有多少人,而且结婚登记的手续也很简单,整个过程我俩谁都没开口说一句话,等手续全部办完后我拿着两本结婚证美滋滋地正思考需不需要发个朋友圈,但又怕吓到赵柯他们,最后还是决定不发了。

  我牵着顾飞的手一边给他戴上婚戒一边说,“等你老公赚够了钱就给你换个更好的。”

  我话音刚落顾飞就一把抱住我,Omega的信息素直冲冲地往我鼻子里钻,他说,“想你了。”

  我抱着他的腰,闭着眼沉醉地闻他后颈散发出的柠檬味信息素,“顾飞,我觉得我们现在需要做一件事。”

  他松开我,“走吧。”我疑惑,“去哪儿?”

  “把身份证拿好,去开房。”他说。

  我对顾飞的身体还是很熟悉,我拥着他,整张脸埋进他的颈窝亲吻,他似乎是没在发情期,味道比较淡,我伸手从他的腰侧一路摸到小腹,却感觉到原本光滑的皮肤触感有些怪异。

  我停下手上的动作往下看了一眼,他捧过我的脸亲了亲,“别看了,很丑的。”我瞬间明白过来什么,当下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你跟我说实话,生顾野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他答非所问,“不继续了吗?”我起身穿好衣服盯着他,“我他妈问你话!没有Alpha在身边你怎么过的孕期!”

  顾飞不吭声,我抓着头发烦躁到怒吼出声,“操!你他妈硬扛过去的是不是?”现在的我对待顾飞我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耐心,我自己都吓一跳的那种耐心。关键我清清楚楚的知道他怎么想的,他怕顾淼拖累我,怕顾野拖累我,怕自己也拖累我,如果这次我没回来,没有那么巧合碰上顾野,他绝对能瞒我一辈子。

  我靠在床头点了根烟,“我要放弃保研。”顾飞身体明显抖了一下,“为什么?”我吐出一口烟,“我得挣钱,等有了钱我想读研就可以自己考。”这个决定我想都没想,蒋丞啊你他妈都有老婆孩子了还读什么书,顾淼治病得花钱,顾野以后上学又是一笔开销,读研最快也要三年之后才能毕业,R大研究生虽说不难找工作,可这时间成本太高了,我等不起,谁都等不起。

  “你没必要为了我这么折腾。”顾飞说,“我说过我不想看到有人为我牺牲为我放弃什么。”我打断他,“这就是我想走的路,你不是说我的路该走就走不要停吗,我就要这么走,而且绝对不会停。”

  “这不是牺牲,这玩意儿本来就是有舍亦有得,哪有什么十全十美。”我说,“而且现在我们不是在恋爱的关系了,从法律层面上来说,你这辈子都得和我在一起。”我捏着他的下巴和他接了个吻,“所以不要有任何压力,就当这是你老公我应尽的义务。”

  我一通输出把老婆哄明白了才打了个酣畅淋漓的炮,看顾飞在我身边沉沉睡去我才拿起手机给赵柯发了个微信,“我不读研了。”那边回了一个问号,紧接着微信语音弹了过来,我点了拒绝,“打字吧,顾飞在我旁边睡觉,我怕吵到他。”那边又是一连串的问号。

  “我跟顾飞领证了,也就是说我结婚了。”我把结婚证发了过去,那边继续一连串问号,“他给我生了个儿子,都快三岁了,我现在才知道。”我把顾野的照片发过去,那边还是一连串问号,“你他妈会不会说人话?”我看着满屏的问号忍不住吐槽。

  “不是,哥??你这去了一趟钢厂也就一天时间吧,你这人生咋的还快进了呢?”赵柯发过来,“先不说一天前你俩还是分手的关系,这一天后直接结婚生子了??你这速度可太吓人了啊。”

  我愣神了一会儿,不管赵柯的大惊小怪,满脑子都是顾飞小腹上那道刺眼的破腹产疤,想到我的心就开始抽痛。具体原因我现在肯定问不出来,但是我隐约有猜到些什么,顾飞的心理状态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缓解的,这绝对是个长线,我得花时间慢慢来。

  “计划赶不上变化,等我哪天回来再说,我现在只想知道有没有什么很快就能赚到很大一笔钱的方法?”我慢悠悠地问。

  “你去我们学校论坛发帖问问。”赵柯老半天才回,我感觉他还在震惊,看到他这话我立马打开R大论坛发了个贴。

  等待回复的时间我放下手机紧紧盯着一旁熟睡的人,我感觉自己在做梦,顾飞像是很久没有睡这么安稳过,我亲了亲他的额头,尽管我现在也很困但是我完全不舍得睡,仿佛我一闭眼面前这人就要消失。

  顾飞醒来后问了我,“丞哥,我特别好奇你怎么判断出顾野是你儿子的?”他有些好笑地看着我,我嗤笑一声,“那下巴唇型哪哪儿都跟我长得一模一样不是我的种还会是谁的?”

  他点点头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果然学霸永远都是这么自信。”我一口咬上他的锁骨,顺手捏了他的腰,“什么意思?趁我不在哪个Alpha勾引我的小兔子了?”顾飞眼睛里闪着微光,“我不会让任何人碰我,除了你。”

  一天后我收到了我们学校表演系的一个师姐的私信,意思是有青春校园电视剧招男女主角,片酬很高,让我考虑一下。

  我有些举棋不定,毕竟演员这行我除了从电视电影里有一些了解以外没有任何想法,我电话联系了潘智,“你说我要不要去?”

  “去呗,试试又不会少块肉,不过爷爷,您这法学专业跑去当戏子是不是太可惜了点?”潘智说,“有什么可惜的,只要能赚钱就不可惜。”我说。

  “不过你怎么突然这么想赚钱了?”他问,我把前因后果跟他简单说了一下,他的反应跟赵柯一样,我没空搭理他,继续说自己的,“其实我也不太能接受,更何况我这有妇之夫到时候要演什么感情戏不是很尴尬吗。”

  潘智平息了很久内心的波涛汹涌,“那有什么,你到时候直接把女演员当顾飞不就得了。”我想了一下,“这倒也是。”

  “不过你要是当演员火了我给你做助理啊,工资不重要,多招几个美女同事就成。”他信誓旦旦,“你可拉倒吧,你要有空不如滚钢厂来给你爷爷我带一下孩子,你奶奶人都瘦一圈了。”我笑骂道。

  “孩子长啥样啊?能确定是你亲生的吗?”我知道他是玩笑话,可听他这么一问莫名就有股火往脑门儿上蹿,“这话我不想听到第二次。”我语气有些冷,也就我和他是哥们儿,要是别人敢当我面这样说我早就一拳过去了。

  “开玩笑呢开玩笑呢别生气啊。”他好一顿道歉,我挂了电话买了回B市的票准备回去参加那个试镜,这几天我也没什么心思跟亲儿子培养感情,我的养父养母养我这么多年都没养明白更何况顾野凭空多出来个爹了,就算他一直不愿意叫我一声爸爸我都能接受,只要顾飞能一直在我身边就行。

  回宿舍不难被三个未婚人士狠狠鄙视,赵柯一脸痛心,“我们法学系唯一系草就这样英年早婚了!”其他两个人跟着痛心疾首,“表白墙上全部心碎一地啊!”我嘴角抽搐,“嚎个屁啊,你,陪我试镜去。”我指了指赵柯。

  “不是蒋丞你怎么想的?着急挣钱也没必要选这条路吧?”赵柯一路走一路哔哔叨叨地像个老妈子。“你有家里接济我可没有,”他不吭声了,“养活我自己不难,但是我现在多了个孩子,以后的教育资金,顾飞妹妹的医疗费用,我和顾飞在B市定居的生活开销,我太多需要用钱的地方了,所以不管是什么我都要去试试。”我说。

  试镜的地点就在学校很容易就能找到,我手握着剧本翻看,赵柯用手肘撞了撞我,“看那边那个,表演系系花。”我扭头看过去哦了一声低头继续翻看剧本,“我告诉你赵柯,老子现在是已婚人士。”

  他无奈叹气,“女主好像定了,就是表演系系花。”我点头,“她挺符合人设的。”大致剧情我差不多搞清楚了,高贵冷艳女学霸爱上家境复杂男学渣,过程非常甜,男女主相爱后女主就想要把男主从复杂的家庭关系中拉出来,最后失败了,悲剧结尾。

  什么啊卧槽,这结局必须要改,我试上镜后一直在跟编剧协商结局的事,后来他们实在拗不过我才同意,因为这是部小成本校园剧,制作虽然是中上水平但男女主都是新人,上星播出后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水花,索性赌一把,把原来的悲剧结尾改成好的。

  杀青后我把片酬拿了就想把顾飞接到B市来准备在这座城市长期发展,我以为拍戏只是一个过渡,毕竟我非常需要家庭启动资金,但最终我还是决定把它当主业来做,因为我多了个新称呼,新晋顶流,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意思,但听着好像挺厉害的。

  

  

没谱的人

【云冰】心悦君兮 二

满足个人xp产物,虐!虐!虐!大刀!ooc,医学相关都是扯淡,秃露反帐,逻辑差,失去才懂珍惜的烂俗梗。

本来想写点孕期的事,做为过渡,但是这个文最开始只是想到几个场景,脑子一热就写了,没有大纲,所以脑子空空,想了两天没憋出来一个屁,以后想到梗了,可能会将孕期的故事写成番外。给大家造成不好的观感表示抱歉


本章前提,李云祥虽然没跟丙丙说过,但是内心已经将丙丙当自己老婆了,毕竟孩子都有了,他也不能不负责,这时他对丙丙仅仅是要履行搞出孩子了的义务。李云祥在孕期有好好照顾丙丙,也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丙丙(这时是心甘情愿的,不再受义务的束缚。)但是这个大傻子是个大大大直男,根本没发现。丙丙心思重,......

满足个人xp产物,虐!虐!虐!大刀!ooc,医学相关都是扯淡,秃露反帐,逻辑差,失去才懂珍惜的烂俗梗。

本来想写点孕期的事,做为过渡,但是这个文最开始只是想到几个场景,脑子一热就写了,没有大纲,所以脑子空空,想了两天没憋出来一个屁,以后想到梗了,可能会将孕期的故事写成番外。给大家造成不好的观感表示抱歉


本章前提,李云祥虽然没跟丙丙说过,但是内心已经将丙丙当自己老婆了,毕竟孩子都有了,他也不能不负责,这时他对丙丙仅仅是要履行搞出孩子了的义务。李云祥在孕期有好好照顾丙丙,也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丙丙(这时是心甘情愿的,不再受义务的束缚。)但是这个大傻子是个大大大直男,根本没发现。丙丙心思重,又心高气傲,从来没坦言过对李云祥的爱,这俩人也没在感情方面深入交流过,丙丙一直当李云祥对苏君竹芳心暗许。李云祥老喜欢逗敖丙生气,因为他潜意识里觉得敖丙生气的样子很可爱,然而,这些都被丙丙在以为他喜欢苏君竹的基础上被理解为,李云祥就是讨厌他,想把他气死。

很多时候,人在失去了才恍然大悟,自己有多在乎对方,平淡无起伏的生活,有时也会弱化人对感情变化的感知能力,需要一个转折点让人更清晰的面对自己的内心,李云祥就是这样的典型。



正文

        产期将至,李云祥也不敢气敖丙了,对敖丙百依百顺,想吃什么就给他做什么。

        “呃嗯,李云祥!”肚子突然疼起来,敖丙支在床上的手瞬间失了力。还好李云祥眼疾手快,将手臂担在敖丙背后。

        “肚子疼吗?”

        “嗯,孩子好像要出来了,嘶……”李云祥在敖丙身后放了两个枕头,让他靠在上面。

        “别害怕,等我去准备要用的东西。”

        “嗯,快去快回。”

        李云祥摸了摸敖丙的头,起身去准备消毒用品,又给苏君竹打了电话,敖丙不愿去医院,觉得男的去生孩子怪丢人的,也是第一次生孩子,不知道会不会突然化形或是灵力暴走,怕引起骚乱,李云祥便依了他。


        宫缩越来越频繁。

        “李云祥,呜嗯…好疼。”

        长这么大敖丙没受过这种痛,抽筋之痛起码只是一会儿,死了便停了,可是生产的过程漫长,痛自然也持续的长久。李云翔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一只手轻轻覆在隆起的肚皮上,往里传送着灵力安抚胎儿。

        “很快的,一定会平安生下来的。”李云翔用另一只手擦擦敖丙头上的汗,“苏医生马上就过来了,别害怕。”

        “不要她,不要苏君呃嗯…”一阵宫缩袭来,疼的敖丙小声呜咽,他害怕见到苏君竹,他知道的,李云翔喜欢苏君竹,眼下的温柔不过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种,而且李云祥怕他死了,就没人布雨了,可即使是这点不值钱的温柔,此时的他还是太需要了。


        如果李云翔和苏君竹在自己疼的快死掉的时候眉目传情呢?如果…如果因为苏君竹来了,李云翔就不像现在这样抚摸自己了,不再温柔的说话,不让自己靠在他身上怀里,不给他渡灵力呢?他一定会崩溃的,一定会。

        即使早就知道李云祥喜欢苏君竹,他也不能接受这一切。敖丙几乎要哭出来了,可是李云祥并不知道他的这些心思。


        “别害怕,苏医生是东海市最好的医生,一定没事的,别害怕。”李云祥安抚着敖丙,感受到肚皮下胎儿越来越剧烈的运动,不禁暗暗着急起来。


        “我来了!”苏君竹从摩托上跳下来,带着医药箱,冲进李云祥家。


        不要…敖丙不由得紧张起来。


        “你可来了!他一直喊疼。”李云祥看到苏君竹来了,还是在敖丙身后扶着他,给他渡着灵力,这让敖丙先前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一些。

        “我看看。”苏君竹摸了摸敖丙的肚子,“胎位不正,骨盆又窄,顺产很难呀。”苏君竹皱紧了眉。

        “那可以剖腹产吗?”李云祥焦急的问。

        “不行,毕竟他是龙,又是男性,身体构造和人类女性肯定是不同的,没有经验,我不敢妄动。只能靠他自己生了。我给他正一正胎位。”苏君竹去按摩敖丙的肚子,敖丙紧张的手紧紧抓着李云翔的胳膊。

        “坚持一下,很快就不疼了。”李云翔抱的更紧了些,生怕敖丙疼起来就乱动。

        还好胎位没有跑偏太多,很快就正好了。苏君竹又趁着敖丙疼的闭眼休息的空隙,看了一下产口开了几指。

       “离生产还有些时间,给他整点吃的,补充点体力,他看起来现在就要虚脱了,这可不行。”


        “嗯。”李云祥说着就要起身去拿仙丹,不想被敖丙一把抓住,明明疼的都有些脱力了,李云祥竟一时挣不开。


        “别走…别…”


       他早就孑然一身了,整个房间里,不,是整个世界,只有李云祥和他最亲近了,这是他眼下安全感的唯一来源,敖丙太害怕了,害怕自己要直面剧烈的疼痛,害怕处于陌生的、孤立无援的环境,害怕面对可能到来的死亡,而背后却空无一人。


      看着敖丙楚楚可怜的样子,李云祥一阵心软,又坐回敖丙身后,“好,我哪都不去。”东西还是要吃的,李云祥只好让李金祥去拿仙丹,喀莎去买吃的。

      细心的喀莎买了些容易消化又有营养的瘦肉粥和糖,还买了价格昂贵的巧克力,李云祥把仙丹碾碎了,放进粥里,端着碗,小口小口的喂给敖丙,怕他烫到,又吹了吹用嘴唇过下温度才喂,一反常态的温柔连苏君竹都看出了异样。(然而李云祥这个大傻子还不自知)


        有了食物和仙丹,敖丙恢复了体力,不多时,产程就开始了。

        “三公子,不要喊,把劲留着生孩子,宫缩的时候就用力!”苏医生嘱咐敖丙,从苏君竹来,李云祥的重心也一直在敖丙身上,这让敖丙悬着的心放下了不少,对苏君竹也没那么抵触了,很乖的照着她的话去做。

        “嗯……呃…哈啊……哈……”敖丙感觉身体好像被石头砸碎了,一遍又一遍,“李云祥!救我,咳咳,救救我,呃嗯…好疼!”敖丙疼的眼泪都止不住了,李云祥手足无措,只能不断抚摸他,试图让敖丙好受一点,另一只手还在源源不断的输送灵力。


        他后悔了,他不应该没搞清楚就和敖丙上床,不应该不带套,是他害得敖丙现在受罪,他突然很害怕敖丙死了,和司雨什么的没关系,他想敖丙平安,哪怕再也不下雨了,他根本不在乎这个什么倒霉灵胎,只要敖丙平平安安,什么都行。


        “坚持一下,快生出来了,撑住敖丙!”李云祥心慌的厉害,仿佛敖丙是手里的一捧水,早晚会流尽。


        “啊嗯!我不生了…不呃…生了…”灵胎飞速吸收着敖丙的灵力,敖丙渐渐没了力气,身下一片湿润和冰冷,看的李云祥心惊,是血。周围的空气渐渐变凉了,流出的血很快就成了冰碴子,敖丙的灵力承受不住胎儿的汲取————开始散了。苏君竹赶紧拿出药和止血棉,试图让血少流一点,但却无济于事。


       “敖丙!求你了,再坚持一下!”李云祥慌的手都抖了,召唤出元神,让冰冷的房间回温,保持着敖丙的体温,舒缓的灵力连生子都不够用,何况保命。李云祥开始凝神聚力,将极具侵略性的火系灵力,转化为温和的水系灵力,灵力转换的代价极大,折损修为和寿命,但眼下顾不得这些了,只要敖丙能活着。

        

        水系灵力与冰系灵力相近,在李云祥不间断的灌输后,敖丙终于缓过来一点。

      “李云祥…把咳咳…肚子剖开…把它嗯…取出来…呃嗯…”

        敖丙头枕在李云祥肩膀上,再也使不出来一分力气,带着杀神血脉的孩子降生需要太多法力,已经不是身体受过重伤的敖丙所能承受的,吃进去的仙丹,仿佛石沉大海,李云祥感受到怀中的身体疼的止不住的颤抖,冷汗涔涔,连他滚烫的体温几乎都暖不热,心疼的要命。


        “不行!敖丙你必须给我活着!”李云翔握紧了敖丙的手,试图再多给他渡点灵力。


        “我死了,他便是…呃咳…东海龙族唯一的血脉,不…不用担心…咳咳…雨水,他可以布雨…”


        敖丙疼到意识都有些散了,他清楚,当初李云翔不过是需要保障东海市降水,才留自己一命,这个孩子来的阴差阳错,但毕竟也有一半龙的血脉,他死后这孩子自会能够司雨,来世,不,不要有来世了,他和哪吒的恩怨该结束了……


      “放屁!老子要你活着!”

      “你要呃嗯…对她好一点…不要因为我…讨厌她…”

       “敖丙!别说傻话!我不讨厌你!!我不讨厌你!!”

……

        什么也听不见了,视线模糊起来,眼皮抬起来要用好大力气,他的命就快到此为止了吧,身体好疼,心脏也好疼,是死前的走马灯吗?敖丙想如果没有招惹李云祥,如果自己强一点,父亲也就不会死,可悲的是自己还一厢情愿的喜欢上李云祥,否则也不会落得如此难堪的境地,明知他们之间的血海深仇,明知他利用自己,明知他喜欢苏君竹,还是一发不可收拾的动了真心。怀上这个孩子,却不能护她一生。真真作孽,可是事到如今已经没有退路了,对不起,宝宝……我不能陪着你长大了……


        怀里的人儿渐渐没了动静,只剩下一点极轻的呼吸,李云翔心脏疼的要裂开一样,他脑海里浮现起往日的种种,敖丙生气的可爱模样,床第间娇羞的样子,逞强时叛逆又坚韧的表情,虽然任性,但也有善良的一面,怎么往日都不曾发觉,怎么现在才发现怀里的人儿是如此惹人怜爱,李云祥终于认清了自己对敖丙的感情,“敖丙!敖丙!老子喜欢你,老子要你活着!”心脏跳动着疼痛,宣泄着这副身体蕴藏着的突然迸发的感情,可是晕过去的敖丙已经听不见了。


        不!敖丙不能死!不能!自己刚发觉喜欢他,自己还没有好好弥补敖丙,他怎么能死!就是追到地府天边,他敖丙也得活着!


        猴子,孙悟空,他一定有办法的,他一定有的。


        “苏医生!你照看一下他,我马上回来!”把敖丙安顿好,李云祥踩着风火轮猛的窜出去,速度从来没有这般快过,李云祥恨不得会瞬移,流失的每一秒,都是敖丙的命。


        “猴子!”

        “诶呦!你赔我的门!”门在高速撞击下,直接成了一片废铜烂铁。

        “敖丙快死了!救救他!”

        “!”孙悟空瞬间收起嬉皮笑脸。灵胎的强大他在上次给敖丙看病时便体会到了,以他的修为,还不能保灵胎平安降世。

         “我去找观世音菩萨,这个给你,可暂时保他性命。”孙悟空从一个精致无比的锦囊里拿出一枚药丸,可见应该是难得的宝贝。说罢架着筋斗云直接不见了踪影。


        李云祥带着药,又飞速回往家中。

        敖丙,求你别死,我再也不欺负你了。


        没了李云祥在身边,产房的空气很快冷下来,敖丙仿佛是冰水里捞出来的,连呼吸的痕迹都找不见了,即使苏君竹给他裹了好几层棉被,也无济于事,正着急的时候,李云祥一阵风一样回来了。


        “云翔!三公子失温了!”

        李云祥光速召唤出元神,抱起昏死过去的敖丙,把孙悟空的药塞进敖丙的嘴里。

        看着敖丙的呼吸慢慢恢复,李云祥小小的松了一口气,还活着,还活着…

        猴子,菩萨求求你们快点来,救救他吧,他不该受这样的罪,不该就这么死去,都是我的错,他没有罪了,还清了,他该平平安安的活着。

        李云祥的元神越来越热,烤的苏君竹都难以忍受了,但是李云祥惶恐又带着疯魔和执念的表情,让她不敢靠近。


       筋斗云的速度快,几分钟过去,孙悟空就把菩萨请了过来。

       “菩萨,求您救救他!”

       李云祥依旧抱着敖丙,他不敢离开敖丙寸步,看到菩萨的李云祥竟有种想哭的冲动,太好了,敖丙有救了。

       菩萨的手轻轻搭在敖丙的肚子上,口中念着经文,一朵青色莲花在敖丙身体上面出现,流淌着淡紫色和金色的仙尘。

      “哪吒,把你的灵力渡给他,孩子需要父亲的灵力。”

      “嗯!”李云祥催动灵力,却吐了一口血,但还是让灵力平稳的进入敖丙体内。

      孙悟空当即明白了缘由,又掏出了一个小药丸塞进李云祥嘴里,“转化灵力了吧,心头血都吐出来了,年轻人就是鲁莽。吃了它,不然孩子没生出来,你就坚持不住了。”

      空气中生出越来越多的金色经文,围绕着敖丙,之前闹腾的胎儿,现在也安安静静了,渐渐的孩子有了向下走的趋势。


      敖丙,孩子就快出来了,有菩萨在,你一定会没事的。


      随着一声啼哭,灵胎终于平安降世,白白嫩嫩的,是个小姑娘,额间有一块金色三叉戟的印记,好看的紧。李云祥看着菩萨怀中的小婴儿,第一次觉得小孩子这么可爱。

     这是我们的孩子,敖丙,你快醒来看看,你孕育出了多么可爱的一个生命。

      

      可敖丙还是没有醒。


     “菩萨,敖丙他…”李云祥莫名心慌,明明菩萨都在这里,却还是有这种感觉。

      菩萨摇摇头,“敖丙的魂魄已经离体了。”

     “怎么会!他还吃了保命的药!”李云祥彻底慌了,敖丙要离开他了吗?

     “药只救回了他的肉身。”

     “所以…敖丙已经死了一次吗…”

     “是。”菩萨轻叹了口气。“这药本可起死回生,保三魂七魄,但敖丙的魂魄不愿归位,所以现在的敖丙只是一副空壳。”

      李云祥呆愣在原地,所以在去找孙悟空的时候,敖丙就已经死了吗……不愿归位…是啊,怀孕生子是那么难受,那么疼,他受了那么多罪,他得多害怕啊,而罪魁祸首的自己却是个混蛋,平时总爱欺负他,跟他吵架……敖丙,我错了,只要你能活着,什么都好。眼睛一阵酸涩,竟是不知不觉流了眼泪。


        敖丙你等着我,我一定要把你找回来,对你加倍的好,我再也不气你了,还要告诉你,我喜欢你……


        李云祥抹干了眼泪,把敖丙的身体安置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求菩萨为弟子指条明路,如何救得敖丙。”

吹燕子

如果LSP金光善看上蓝忘机13【羡忘】老祖攻

13 

 

蓝湛醒来已是三日后。 

 

一盏烛火轻轻摇曳。温情正端着药盘进来,见他醒了放下东西去扶他,“蓝二公子,感觉如何?哪里不适么?” 

 

脖子上痛得要命,还是钻心的疼。记忆停在魏婴死死咬住他脖子,说“杀了你”… 

 

还有幻鬼的声音…… 

 

他猛坐起身,摸了摸颈侧,转头问:“温姑娘,魏婴呢?” 

 

温情愣了愣,叹了口气,“你们两个,一个问他,一个问你。这么好的感情还吵架,真搞不懂你们。” 

 

“温姑娘,魏婴他…”蓝...

13 

 

蓝湛醒来已是三日后。 

 

一盏烛火轻轻摇曳。温情正端着药盘进来,见他醒了放下东西去扶他,“蓝二公子,感觉如何?哪里不适么?” 

 

脖子上痛得要命,还是钻心的疼。记忆停在魏婴死死咬住他脖子,说“杀了你”… 

 

还有幻鬼的声音…… 

 

他猛坐起身,摸了摸颈侧,转头问:“温姑娘,魏婴呢?” 

 

温情愣了愣,叹了口气,“你们两个,一个问他,一个问你。这么好的感情还吵架,真搞不懂你们。” 

 

“温姑娘,魏婴他…”蓝湛咳了声,抬起眼,“他金丹……出了什么问题?” 

 

温情心头猛一跳,“怎么突然问这个?” 

 

“那日幻鬼附体魏婴,说‘不见金丹迹象’。这是什么意思?” 

 

温情瞪大眼。蓝湛忍痛抬起头,死死盯着她,“温姑娘,你知道么?” 

 

温情咬了咬嘴唇:“这事儿你就别问了。我想…他大概也不想你知道。” 

 

“这么说…”蓝忘机垂下眼,“是真有事…”说着要从床上下来。 

 

“二公子,二公子!你这是做什么?”温情拉住他,“你伤才刚好,不能乱动啊!如果不是治疗及时,你脖子上的伤差点要了你性命,你知不知道?” 

 

“不行……”蓝忘机摇头,“我要去问他。究竟怎么回事…” 

 

见他没走几步跌在地上,颈间绷带渗出血丝,温情急了:“二公子,你去问他,他更不会说的。你先冷静下,真要知道……我告诉你就是了!” 

 

…… 

 

临近深夜,魏无羡回到乱葬岗。刚要进洞殿,里面传出温情声音—— 

 

“蓝二公子,这事也只敢和你一人说,我知道,你是真心关心他…”魏无羡愣了愣,侧耳过去。 

 

“但是千万别跟他说我告诉你了,否则他又要怪我多嘴。” 

 

“我明白。”蓝湛的声音。 

 

“所以金氏和乱葬岗…不能再起冲突,”温情又道,“以他现在的状况,弄不好…会连性命都搭上的,你明白吗?” 

 

“我知道。” 

 

魏无羡用力皱了皱眉,“你们背着我,说什么悄悄话。” 

 

被他声音吓住,温情回过头,低咳两声,“我先走了。” 

 

路过魏无羡身边,不忘加一句:“有话好好说,他现在要静养,别再惹他生气。” 

 

魏无羡径自进洞放下陈情,没理她。 

 

“哦对了…温宁,找到没有?” 

 

“……” 

 

温情叹了口气,“那幻鬼呢?你没碎它魂魄吧。我想见见它。” 

 

“剩着一口气,该招都招了。”魏无羡从怀里拿出火符给她,“有什么要问,带这个去。它最怕这个。顺便问问温宁下落,说不定它知道。” 

 

女子接过符篆瞟他一眼,“放心,不用你说,我会问!还有一碗药记得喂蓝二公子喝。”把药碰一声放桌上,拿起换下的药布转身出门。

石洞安静下来。 

 

魏无羡撇撇嘴。回头端起桌上药碗,坐到床边。与蓝湛对视一眼,拿起药碗递他嘴边,“喝了。” 

 

蓝湛抬眼瞧了瞧他,扭头,没理。 

 

“你又闹什么别扭?”魏无羡道,“那天伤你不是我本意,你该知道。” 

 

蓝忘机闭起眼深吸一口气,“魏婴……” 

 

顿了顿,道:“江公子对你……那么重要?” 

 

“……?”魏无羡一愣,“什么江公子?”想了想,才反应过来,“江澄?” 

 

“突然提他做什么。” 

 

蓝湛低头咬住嘴唇,转开眼,“没什么。” 

 

“是不是温情跟你说什么了?”魏无羡忽然站起来,“让她不要多嘴,又跟你胡说什么?!” 

 

蓝湛赶紧拉住他袖子,“不是,没有…温姑娘没说什么,是我自己想问。你别误会…” 

 

见他不肯坐下,蓝忘机接过他手里汤药,咕咚咚全喝下去,抹了抹嘴唇,将空了的药碗还给他,“你别误会,真的。和温姑娘无关。是我想……” 

 

“也许…你该和江公子和好。自小一起长大,感情…最深。不该闹到这步。” 

 

“跟你有什么关系?”魏无羡晲他一眼,拿起瓷碗放回桌上,“我说过这江湖不是你蓝氏做主吧。我的事,乱葬岗的事,云梦的事,你都少管。你管越多想的越多,一天天就会胡思乱想!” 

 

“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为什么总在意别人?” 

 

蓝湛低下头,悄悄攥紧衣摆。因为他没法不在意啊。 

 

那天在山洞魏无羡抓着他脖子说要杀了他,就算他忘了…可蓝忘机忘不了。 

 

魏无羡真知道什么是喜欢么?对江澄总是温柔、连金丹都可以给,这么痛苦难熬的事,他都愿意… 

 

这才是喜欢吧。和对待自己完全不同。除了恶言中伤、猜忌、厌恶、恨意,魏无羡对他,还有什么? 

 

穷奇道轻易就说出“旁人”这种绝情话,对江澄,他怕是怎么也说不出的… 

 

在他眼里,自己和虚伪假清高的名门正道有什么不同? 

 

如果真喜欢,那天会死死咬着他脖子,恨不得生生拽下一快肉来的力气?那分明是真的恨和杀意。 

 

那一刻…他是真心想要杀了自己的吧。 

 

…… 

 

“喂,你又在想什么?”看他半天不说话魏无羡掰过他下巴,“别瞎想了,我和江澄这笔账,没人理得清,连我自己都糊涂…何况你一个局外人。” 

 

局外人么…蓝湛垂着眼道:“我知道。” 

 

“好,那别再提别人。只说我们的事。” 

 

蓝湛抬起头茫然看着他。 

 

“那天温情解了你身上咒缚,你明明能下山,为什么还要回来?”魏无羡伸手摸了摸他颈侧绷布,“你不是一心要见你宗主么?” 

 

蓝忘机低头叹了口气,“那天不走,因为担心你有事。现在确定你没事,我也该走了。” 

 

“你……”本想温存一会的老祖哑然,瞪着他看了半天,道:“去哪儿?金氏?你还对你的宗主念念不忘是不是?!” 

 

“魏婴别任性了。凭你现在…不是他对手。幻鬼能破结界进山,你还不明白?” 

 

魏无羡低笑,“他如果真有能耐胆量上山,怎么不自己来?玩这种下三滥手段,不就证明他不敢?这种人,胆小如鼠,有什么可怕?” 

 

“他现在不来只因臂伤没好全。你不过卸他筋骨,早晚也能接好。待到伤好,他绝不…绝不可能轻饶你……”忽然一口气上不来,蓝湛低头捂嘴轻轻咳了声,“何况婚期将近,他更不会坐视我在这。迟早…会上乱葬岗…” 

 

“那就让他来好了,”魏无羡冷笑,“区区金氏,还不至于对付不了。” 

 

“可你……”可你金丹没了,温宁又不在,拿什么保证乱葬岗安全?蓝湛想说。可一想温情叮嘱又咽下去。 

 

如果只是温宁失踪倒也罢了,现在又知道他金丹不在……温姑娘说得不错,再任他胡闹下去,说不定最后会连性命都搭上。!

 

“金氏人多,你如何应付?乱葬岗的安危,这些老老小小的命,全在你手里,魏婴,你一步也错不得的!”

 

魏无羡冷冷看着他,突然笑出一声,“这话,温情教你说的吧?”手指攥紧陈情,“看来…是要封她的嘴才行……” 

 

见他起身蓝湛慌忙拉住他袖管,“你干什么?不关温姑娘的事,是我自己想法!而且…” 

 

蓝湛垂低头,“为了我,你也不值得。” 

 

“什么?!”魏无羡皱起眉一头雾水,“什么不值得?” 

 

“为不喜欢的人,做这些…不值得。你会后悔的!”

风中有朵云.

【藕饼+云冰】你的老婆我的老婆好像不一样(上)

*藕饼世界是大结局之后已经结婚千年的老夫老妻,云冰这边从电影开头开始

*为了区分,魔童降世的丙丙叫“敖丙”,哪吒重生的丙丙叫“小敖丙”

*李云祥设定是觉醒元神后和元神融为一体,所以在哪吒重生的世界里,李云祥就是哪吒,哪吒就是李云祥(顺带一提小敖丙是慕强批设定,一直对哪吒念念不忘,李云祥是唯一一个让他有对当年哪吒的感觉的转世)

*重刷了电影发现钢铁龙筋重生的德三不记得被抽筋之前的事了,我这就私设他其实记得

*本文不走剧情不走心,只是篇沙雕小甜文,总而言之就是藕饼穿越到云冰世界然后助攻另一个世界的自己的故事


李云祥比完赛,和女神搭讪没搭上,还被...

*藕饼世界是大结局之后已经结婚千年的老夫老妻,云冰这边从电影开头开始

*为了区分,魔童降世的丙丙叫“敖丙”,哪吒重生的丙丙叫“小敖丙”

*李云祥设定是觉醒元神后和元神融为一体,所以在哪吒重生的世界里,李云祥就是哪吒,哪吒就是李云祥(顺带一提小敖丙是慕强批设定,一直对哪吒念念不忘,李云祥是唯一一个让他有对当年哪吒的感觉的转世)

*重刷了电影发现钢铁龙筋重生的德三不记得被抽筋之前的事了,我这就私设他其实记得

*本文不走剧情不走心,只是篇沙雕小甜文,总而言之就是藕饼穿越到云冰世界然后助攻另一个世界的自己的故事

 

 




李云祥比完赛,和女神搭讪没搭上,还被孙悟空贴面骚扰了一顿,一拧油门就带着喀莎扬长而去,徒留下孙悟空一个猴在原地蹦跶。

等李云祥的车都跑没影儿了,孙悟空身后走出来一个脸上带着火红印记的青年,对着车尾气啧啧几声:“真没礼貌。”

孙悟空暗暗翻了个白眼:“不愧是你的转世,跟你一个样。”

“怎么就跟我一个样了?我这些年脾气可好了,”哪吒挑眉,又对着身后一袭白衣的青年撒娇道,“老婆~那猴子骂我。”

敖丙还没回应,孙悟空先跳出几米远作出呕吐的模样。敖丙摸摸哪吒的头说了句朋友之间不要计较这些,然后就对着孙悟空开始了长篇大论。

孙悟空:“……”这另一个世界的龙三怕不是不是灵珠转世,是他当年西行取经时的师父唐僧转世吧?也不再继续留着看这对臭情侣秀恩爱辣眼睛,摘下面具对着哪吒做了个鬼脸就一溜烟跑没影儿了。

哪吒抱着敖丙嘚瑟地晃晃脑袋,也不管孙悟空,哄着敖丙回屋去了。

说来也巧,孙悟空前几天原本只是在车厂里睡午觉,结果一个人从天而降砸在他身上,险些要了他半条猴命,紧接着他头晕眼花间看见半空中又冒出一个人影正在急速下降,就在孙悟空以为他大名鼎鼎的斗战胜佛要不明不白地交代在这时,他身上这个人脚下踩着两个闪着金光还冒火的轮子就到半空中接人去了,别说,这轮子还挺酷炫。

等等,闪着金光还冒火的轮子???

孙悟空坐起身,使出火眼金睛仔细瞧着那冒火的轮子,赫然就是风火轮!而缠绕在那脚踩风火轮之人周身的红绫也正是混天绫,孙悟空又仔细瞅了瞅,才发现乾坤圈竟也在,只不过是缩成了一个指环的大小套在了另一名白衣蓝发青年的左手无名指上。

孙悟空又低头看看散落在一旁的小桌上的都是他搜集来的李云祥的资料,有些怀疑猴生。

如果那人不是哪吒,那为何能驱使哪吒的法器?如果那人是哪吒,那李云祥又他妈是谁??

那红衣青年上下扫了扫孙悟空,又拽又臭屁地开口道:“你是这个世界的孙悟空?”

孙悟空:“……”我说我是六耳猕猴你相信吗?妈的,上来就掀老底,不带这么欺负猴的。

然后他就看见旁边的白衣青年掐了一下红衣青年的胳膊,温温柔柔地开口:“哪吒,不许这么没礼貌。”

等一下,少年,你叫你身边的那个人叫啥???

哪吒被掐了一下就老实了,哦了一声就说出了简直要炸裂他三观的话——

“老孙啊,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我是哪吒,就是那个威灵显赫的哪,叱咤风云的吒,我身边这位呢是我用乾坤圈求婚并且和我在一起了一千五百年的老婆,东海龙王三太子,灵珠转世的敖丙。我俩今天无意间捡到一样可以穿越时空,撕裂世界的法宝,我就想着试一试,结果就试到这来了。”

说罢还从裤兜里掏出一块圆形的铜镜,上面刻着一些古朴的花纹,看上去和普通铜镜没什么两样。

三观炸裂之下的孙悟空喊出了那句他已经遗忘千年的、曾经无比熟悉的台词:“呔!哪来的妖怪敢欺骗俺老孙!”

哪吒:“……”

敖丙:“……”

哪吒:“老婆啊,你说这个世界的孙悟空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敖丙:“……我觉得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常年经受魔丸的侵蚀,灵珠终于还是有些崩坏了呢。

经过三人鸡同鸭讲一般的对话过后,孙悟空终于相信了这两个人是另一个世界的哪吒和敖丙,放松下来发现对方是老熟人之后孙悟空明显就放飞多了,用猴尾倒吊着跟哪吒开始聊八卦,包括但不限于你到底是怎么跟龙三好上的龙真的是双xing吗是的话你俩有孩子了没那边的孙悟空是不是也跟我一样风流倜傥这边的杨戬被他外甥缠上了那边的有没有找个对象什么东海那老龙王居然和天帝有一腿……

后面没能继续聊下去了,因为在一旁喝茶的敖丙终于听不下去了,一把掐在哪吒腰上,引得哪吒痛苦地呻吟一声,然后他就看见孙悟空用一种怪异地表情看着他。

“怎么了?”

孙悟空朝哪吒比了个大拇指:“你叫的真骚。”

“我去你丫的!”

 

自从那次李云祥来过之后就再没动静了,这天夜里,哪吒百无聊赖地变成黑眼圈小孩的模样,脖子上盘着化为龙形的敖丙,孙悟空倒是在一边四仰八叉地睡得正香。

他们已经是神仙了,一个晚上不睡也不会怎样,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孙悟空本身是个猴子,习惯睡树上,这里除了孙悟空就只剩下他那些猴毛变得小猴子了,这就导致这偌大的车厂里连张正儿八经的床都没有,只有大厅里摆着的两张真皮沙发勉强算床。

哪吒和敖丙要想睡得舒服就得变小才能在沙发上伸展开胳膊腿。

只是哪吒摊到一半突然从沙发上跳起来,带倒了一边的琉璃小桌,稀里哗啦碎了一地的声音惊醒了孙悟空,整个猴被吓得一激灵从沙发边沿滚下来。

“怎么了怎么了?”孙悟空揉揉眼睛嘟囔着。

哪吒直接踩上风火轮就走,“我感受着这个世界的哪吒元神的气息了。”

孙悟空听闻本来还很着急,但一见那两人都跑没影儿了,也不着急了,慢悠悠地穿好衣服到车库里挑来挑去才骑上一辆骚粉色的摩托追过去。

 

另一边的小敖丙盛怒之下将李云祥揍了一通,刚准备一走了之结果回头就看见李云祥站在一团火焰之中朝他一拳打来。

小敖丙心下一惊,下意识就用手去挡,只是火焰灼烧的痛感并没有顺着手臂而来。小敖丙睁眼一看,自己身前不知何时站了一个白衣蓝发的青年,手上握着一对冰锤,冰锤前是一堵厚实的冰墙,恰好阻挡了李云祥的那一拳。

只这一堵冰墙小敖丙就看出此人的法力远在他之上。

敖丙见李云祥没再攻来,想来是哪吒将他制住了,便松开手收起冰锤任由冰墙融化,还回头问了一句没事吧。

小敖丙看着那人回过来的半张脸几乎和自己的侧颜一模一样,下意识地回了句没事。

可等冰墙彻底融化,他就看清了前方的景象——一个扎着双丸子头的小孩抓着混天绫!他显然是忽略了被混天绫捆成茧在地上不断蛄蛹挣扎的李云祥。

小敖丙看着那小孩手里拽着混天绫朝自己走来,脸上还带着邪气的笑容,一个没忍住,后退几步然后腿一软就瘫坐在了地上。

敖丙:“……?”

哪吒:“……?”

其他人:“???”少爷您介系肿么了啊!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哪吒,因为这几天孙悟空找他单独说过这个世界的敖丙当年就是被这个模样的他扒皮抽筋的,想来现在这小敖丙的模样怕是对这个形态的他有PTSD了,只是没想到居然这么严重。

他念了串咒语便恢复成大人的肉身模样,然后就发现小敖丙不抖了。

小敖丙意识到自己今天不仅抢车没抢着,还被一个小娃娃吓成这样,德三少爷觉得十分丢面子,扶着身边保镖的手起身就要走却被敖丙伸手拦了去路:“这位……公子,我们没有恶意,只想问个事情。”

小敖丙还有些没回魂,想让保镖先上替自己开路,结果扭头却发现保镖都昏倒在地上了。

小敖丙:“……”今天出门真是没看黄历!

“你们是谁!”在地上挣扎了许久的李云祥终于把混天绫扯松了些便开口吼着。虽然他被捆着元神也被迫收了回去,但亲眼看到喀莎昏倒在地,小猫被冰锥刺死,他的愤怒已经到达了顶峰。

“啧,脾气真爆。”哪吒把混天绫收紧了些。

“我瞧着倒是跟你以前一个模样。”敖丙接话,这倒不是嘲讽,而是他与哪吒初相识时哪吒便是这幅脾性,但近千年来却改了许多,不说待人接物彬彬有礼,起码不是一点就着,而如今骤然间看到李云祥,还真是有些怀念。

哪吒却是撅着个嘴,几步上前趁着敖丙不备就一口亲上去:“你再提一次,我就亲你一下。”

小敖丙:“……”

李云祥:“……”

敖丙瞥了瞥傻眼的两人,羞红了脸,他现在严重怀疑哪吒记仇是假,想占他便宜才是真。

“唉唉!那边的两位小情侣,麻烦你俩搞搞清楚重点,现在是亲亲我我的时候吗。”孙悟空刚骑着车赶到就看见这一幕,只是这些天那一龙一藕在他面前腻惯了,导致他现在看着也都看习惯了。

啧啧,习惯还真是可怕的东西啊。

“喂,小龙,你别跑啊,还有话问你呢,这是咋回事啊?”哪吒见敖丙又要掐来,及时往旁边一闪,结果就堵在了想着偷偷溜号的小敖丙前面,看着西装革履一头金发的小敖丙,哪吒啧啧做声,还真是没见过这幅模样的丙丙呢,忍不住上手摸了几下,然后对着敖丙道,“老婆,你回去也穿西装给我看好不好?”

敖丙都懒得理他,朝着喀莎的方向走去。李云祥见状就挣扎而上,哪吒也不跟自己客气,伸手一拽把混天绫踩在脚底就把李云祥困在了原地,接着跟孙悟空一起迫害小龙。

那边敖丙把压在喀莎腿上的摩托搬开,将人平放在地上,掐了一个诀就接着灵珠之力将手放在喀莎的腿上为其疗伤。

灵珠为世间最纯净之物,辅助功能就是安抚净化治疗。这也是哪吒放心将乾坤圈从身上取下的原因,因为必要时刻敖丙的降火效果可比乾坤圈有用多了。

这就导致刚上天庭的那段日子里,因为所有神仙都知道他和哪吒在人间共抗天雷的风流韵事和他是灵珠转世的奇闻佳话,而且据南天门的守卫爆料,当初这俩上天庭的时候还是手拉手十指相扣着走进南天门的,所以只要哪吒一惹事那些神仙就到敖丙这来告状。

本来敖丙还挺喜欢哪吒身上那股子冲劲的,但也耐不住一天一个天天不重样地来啊,敖丙这才下定决心管束哪吒的脾性。

李云祥本来还在剧烈挣扎,因为这几个人一上来就救了德三还捆了他,很难不让他怀疑这帮人是跟德三一伙的,然后……

然后李云祥又要被逼得放出元神,结果就被问完话的哪吒猛地敲了一下头,那元神还没成型就散了。

哪吒皱着眉跟一旁的孙悟空“小声”吐槽:“这个世界的我这么弱的吗?”

孙悟空也“小声”回道:“刚觉醒,体谅一下。”

李云祥:“……”这俩人到底在猜什么哑谜,是真以为自己声音很小吗!

哪吒见李云祥还在挣扎,赞扬了几声他的锲而不舍,“别挣扎了,敖丙在帮那人类疗伤呢,你要去坏了他的事那人类的腿才真的没救了。”

李云祥没计较他人类来人类去的怪异称呼,半信半疑地看过去,见喀莎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的摔伤确实在好转这才慢慢停止了挣扎。

只是李云祥没在意那名字,小敖丙确实听得明明白白,这个和李云祥有着七八分相像的男人喊那个白衣青年叫“敖丙”???

谁敢盗我龙王三太子的号!?

“你管谁叫敖丙呢!”小敖丙情不自禁地问出声。

敖丙却在这时起身了:“哪吒,大圣,你们先带着另外二位回去吧,我把这位小姐送回家。”说完就头也不回地抱起喀莎走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小敖丙顿时又瞪大了眼睛,这人他妈的是哪吒!

哪吒一听就急了,敖丙这是吃醋呢,连忙把混天绫连带着小敖丙一起捆上然后把两个蚕蛹扔给了孙悟空后跟上敖丙:“老婆啊,我错了我错了,我跟你一起去……”

孙悟空对此见怪不怪,如果说这个世界的哪吒就是个六亲不认的杀神,那么另一个哪吒简直就是舔狗中的恋爱脑!不过另一个敖丙也不遑多让,护哪吒护得一批,每次他跟哪吒的嘴炮对决都会因为哪吒对着敖丙撒娇最后变成他和敖丙的呛声,导致他一度怀疑这另一个世界的敖丙是不是偷偷跟阐教拜师了。

他把捆着的二人扔在后座,骑着车朝着反方向扬长而去。

 

孙悟空回到车厂之后就把两只捆在一起的蚕蛹扔到一边没管,小敖丙从出生就没受过这种委屈,嘴巴里一刻不停地抱怨,一会儿说“惹了我你们别想在东海混下去”一会儿说“我daddy不会放过你们的,他一定会来救我的”。

这倒是把李云祥听笑了,还喊“daddy”,这德三公子长这么大个怕不是还没断奶,只是孙悟空却被烦得不行,就手动加塞——用混天绫再绕两圈把小敖丙嘴给堵上了。

李云祥借此机会开口问话:“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

孙悟空却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疯疯癫癫地边笑着边借着天花板上垂下来的锁链荡来荡去,最后一个俯冲落在李云祥面前,“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哪、吒!”

小敖丙立马拿惊恐的眼神看向李云祥。

李云祥却是不屑地一笑:“我是哪吒?你别逗了,那就是个神话故事,你们以为弄点火来就能骗我啊。”还偏头看向小敖丙的方向,“难不成我身边这位还是被抽了龙筋的龙王三太子敖丙不成?”

小敖丙:“……”呵呵,被你猜中了呢。

孙悟空:“……”我都不知道该说你傻还是聪明了。

李云祥没想到气氛诡异地沉默下来,孙悟空带着面具看不见脸色,小敖丙倒是用一种复杂地表情看着他,三人就这样莫名的僵持着。

最后还是孙悟空蹲不住了,伸伸胳膊腿一头栽在沙发上睡过去,李云祥到底是肉体凡胎,再怎么强撑着也受不住睡着了,就剩下小敖丙一个人清醒着。

孤独的夜寂寞的我,只是被混天绫捆着,小敖丙连自抱自泣都做不到,生着闷气迷迷糊糊间也睡着了。

李云祥第二天一早是被脸上的瘙痒弄醒的,睁眼就看见一只小猴子用尾巴不停地在他脸上扫来扫去,他被弄得打了个喷嚏,把那小猴子吓了一大跳,吱哇乱叫着就跑回了孙悟空身后趴着。

“哟,醒的真快啊,这才晌午呢着什么急嘛,再睡会儿再睡会儿。”

李云祥被孙悟空调侃得有些脸热,动了动有些麻木的身子却不小心弄醒了小敖丙。

小敖丙睁眼发现自己还在这个破地方就想发牢骚,结果忘了嘴被堵了,一张嘴混天绫反而窟得更紧了。

就在这时,好几只小猴子慌里忙张地跑来一通瞎叫唤,然后二人就见孙悟空也一通瞎跳,接着他俩就被关进了一间小黑屋,是真·小黑屋,黑得连一丝光线都没有的那种。

小敖丙都快绝望了,结果就听见外面传来他父亲的声音。

 

“哟,德老板,稀客啊。”孙悟空懒散地躺在沙发上。

敖广边让海夜叉送上备好的金条边道:“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昨晚出了点事,一夜未归。”

“德老板,越活越回去了啊,从前杀人越货找我,现在你儿子丢了也找我?”孙悟空咂舌。

海夜叉又送上几箱金条,敖广再次开口:“我听手下说是你把敖丙带走了,一并带走的还有一个周身是火焰的青年。”

“谁呀?”孙悟空突然跳起,猛地冲向敖广跟人贴脸,“听谁说的?”

敖广见孙悟空死皮赖脸到底,眼中的耐心消失,冷哼一声也不再继续废话,让海夜叉放下金条转身就走。

孙悟空见终于把这老龙王应付走了,还没松口气就看见他车厂的大门被一脚踹开,哪吒那个莽夫一手牵着敖丙就进来了,边走还边大声喊着:“老孙啊!小爷我带着敖丙回来了,我昨天用混天绫绑的那两人你没给我放了吧——”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因为眼前站着的敖广而吞了回去。敖丙瞅着那张比他的父王还要苍老些的脸,意识到这是这个世界的敖广,直接就往哪吒身后一躲,现在还不是两人见面的好时机。

敖广的目光在三人只见来回游走,最后对着孙悟空道:“你不是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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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真的多灾多难···改了好几版了,从最开始的魂穿设定到丙子单穿再到藕哥单穿再到现在这版,最后还是觉得双穿比较好···写了一点就赶紧发出来,我真的很怕我自己明早起来又是一个想法然后又改······


月玖玖

看了一下赵怀真的的cg,对会打太极的修真者毫无抵抗力哇哇哇!而且和云缨好甜呜呜呀,两个人小时候的建模好可爱!但是感觉长大的建模不太符合我个人的审美,有些显老和黑,所以我按照个人审美修了一下图,小头,小脸,窄脸,唇色也加了一些(看cg感觉赵怀真好像治好了身体?),另外就是美白,祛油和平衡肤色了,前三张是我修的,后三张是是原图。我修完之后发现差别好大,跟不是一个人一样,但是看了原图又发现,本来长得就不一样……,应该是场景渲染的原因,所以导致有误差

  

  注:个人修图无盈利,仅代表个人审美,不喜勿喷

看了一下赵怀真的的cg,对会打太极的修真者毫无抵抗力哇哇哇!而且和云缨好甜呜呜呀,两个人小时候的建模好可爱!但是感觉长大的建模不太符合我个人的审美,有些显老和黑,所以我按照个人审美修了一下图,小头,小脸,窄脸,唇色也加了一些(看cg感觉赵怀真好像治好了身体?),另外就是美白,祛油和平衡肤色了,前三张是我修的,后三张是是原图。我修完之后发现差别好大,跟不是一个人一样,但是看了原图又发现,本来长得就不一样……,应该是场景渲染的原因,所以导致有误差

  

  注:个人修图无盈利,仅代表个人审美,不喜勿喷

陆玖怀青

【戬沉】疑似故人来(5)

•本文又名:妹妹,你家崽子长得好像我夫人


•杨戬在封神大战时喜得良缘,娶了个少年娇妻,却在战后失踪。奇怪的是,所有人都不记得其存在,只道二郎神得了癔症。千年后的木二郎最近接了一个委托,是让他去抓一个少年。巧得是这个少年与他失踪多年的妻子同名,相貌也极其相似……


•杨戬不知道沉香身世,沉香后期有穿越成分。追光背景。


•大概是欲擒故纵戬x慢慢开窍木头香


————

老福特又没有过审,微博发不进超话。各位个人微博见:是陆玖啊x

•本文又名:妹妹,你家崽子长得好像我夫人


•杨戬在封神大战时喜得良缘,娶了个少年娇妻,却在战后失踪。奇怪的是,所有人都不记得其存在,只道二郎神得了癔症。千年后的木二郎最近接了一个委托,是让他去抓一个少年。巧得是这个少年与他失踪多年的妻子同名,相貌也极其相似……


•杨戬不知道沉香身世,沉香后期有穿越成分。追光背景。


•大概是欲擒故纵戬x慢慢开窍木头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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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福特又没有过审,微博发不进超话。各位个人微博见:是陆玖啊x

乘舆

  沉香:啊,我没想到舅舅会把头巾挂墙上啊...(持续震惊)

  杨戬:沉香给我画小莲花,裱起来好了~

  沉香:啊,我没想到舅舅会把头巾挂墙上啊...(持续震惊)

  杨戬:沉香给我画小莲花,裱起来好了~

欢欢吃糖_

顽石(1)

军阀肖哥

清冷金丝雀小啵 双⭐

设定民国,但一切皆无历史依据


        那双手不大,却生得很白,因着手的主人太瘦了,于是那一双手也显出伶仃的骨感,薄薄的血肉和白到微青的皮肤在上面覆着,血管与筋随着动作起伏。算得上漂亮的一双手,沾满带着草根的泥土颗粒,主人于荒野席地而坐,不疾不徐地挖起一捧捧干燥的土。

  

  “快好了,麻烦您等我。”

  

  终于,面前的土地被他挖出个不大不小的坑,王一博拍一拍手上的土,又将手在裤子上蹭...

军阀肖哥

清冷金丝雀小啵 双⭐

设定民国,但一切皆无历史依据

















        那双手不大,却生得很白,因着手的主人太瘦了,于是那一双手也显出伶仃的骨感,薄薄的血肉和白到微青的皮肤在上面覆着,血管与筋随着动作起伏。算得上漂亮的一双手,沾满带着草根的泥土颗粒,主人于荒野席地而坐,不疾不徐地挖起一捧捧干燥的土。

  

  “快好了,麻烦您等我。”

  

  终于,面前的土地被他挖出个不大不小的坑,王一博拍一拍手上的土,又将手在裤子上蹭一蹭,将身边已经僵硬的尸体放进去。

  

  刚死掉的时候还是软的,现在已经僵了。小小的尸体拱起一个小而顽强的弧度,似不甘。僵直的尸体让王一博联想到蝉在夏初褪下的壳子,看着硬挺,也只是假模假式的空壳罢了。小小的尸体被抱进坟坑里,又渐渐被土覆盖。

  

  自始至终,跪坐的人皆沉稳垂目,如演奏件稀罕的西洋乐器般专心,看不出是在做挖坟这样的俗事,更看不出伤心难堪。

  

  瞧着样子还要堆个坟包出来,小少爷看得不耐烦了,索性把握着的鞭子搭在马鞍上,冷眼去看王一博,说:“你就这样挖个坑埋了?跟埋牲口似的。”

  

  小孩也不恼肖战的讥讽,继续将土堆上去。

  

  “活人都是勉强活着,死人又有什么可挑的。”

  

  不知道还要看这场造坟多久,小少爷好不耐烦,微亮的靴子在马柔弱的肚子上蹭了又蹭。

  

  灰白的天逐渐暗下来,给本就沉闷增添一丝压抑,那坟包初具雏形,坟前荒草的边纹变得清晰。

  

  小少爷今天难得的心情好,父亲许他小玩半天,他不必苦学那些军理,本想一个人骑马逛逛,却被街上跑出来的小叫花子惊了马。

  

  小叫花子身上破破烂烂,惊了他的马之后也只会傻乎乎站在原地,索性肖战没有他那些叔叔伯伯策马时的戾气,不然这小孩估计会给马直接踩死。

  

  惊了他的马还不算,那小人一动不动,就站在那看他,最后竟然和他说:“您把我买回去,好吗?”

  

  说实话,最开始肖战真没打算买,一个灰头土脸的小叫花子,估计还不如他家的看门护院的大黄拿得出手。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心软了,随便朝地上丢了个钱子,在跑来的人牙子手里买了这么个小叫花子。

  

  那人一身破破烂烂,又细胳膊细腿的,也不知道买了能干什么,那小身板子,好像风一吹都能倒了,估计陪他练武,给他当个沙包都悬。

  

  小叫花子还带个小的,不过已经死了,凉透了被抱在怀里。于是小少爷好不容易的休息时间,就这样看了场埋人,白白给浪费了好时光。

  

  那人终于埋完了人,也没哭,拍干净手上的土,站到肖战身边。

  

  下人们当然没有马可骑,只能走回去,今天肖战自己出来,身后没人跟着,小叫花子就那么可怜巴巴的朝他马旁边一站,瘦的跟根稻杆似的,哪跟得上他。

  

  那张一个钱子换的卖身契被肖战塞在马鞍下面,他微微夹下马肚,没用鞭子,林间扬起清脆的马蹄声,不快不慢。

  

  “您可以骑快些,我会跑着跟上您。”

  

  小少爷不会听下人的话,还是慢悠悠的坐着,问:“你叫什么?”

  

  卖身契上其实写着,但小少爷没仔细看。对都督府的小少爷来说,在街上买一个人,就像去酒楼里点个凉菜,不值得他耗费过多的精力,即使事实上他已经耗费了大半时间来看这人挖坟。

  

  “王一博。”

  

  小叫花子跟在小少爷的马附近,说了自己的名字,想一想,又主动介绍自己的优势:“我认字,上过学的。”

  

  认字算不上稀奇,但也比一般的下人好些,何况小叫花子年纪还小就能识字上学,估计是个家道中落的。

  

  不过家道中落在乱世中实在不值得唏嘘,如今的世道,就算大街上放条狗,咬死的十个里估计也有九个命途多舛的,八个家道中落的,七个卖儿卖女的,六个流离失所的。

  

  “埋的是?”

  

  “我不认识。”

  

  “……”

  

  “相识一场,死了总该体面的埋起来。”

  

  是会读书,读得傻了吧?为了不认识他的人浪费时间,肖战越想越生气,他本以为会是沾亲带故,最起码也是妹妹之类的,才难得有了几分恻隐之心,耐心耗尽自己的时间,此时想一想,只恨不得自己没买过这个小叫花子。

  

  “可惜若能早点拦住您的马,或许她还能活着。”

  

  肖战没理,脚边的人又自言自语:“不过您也未必会买她。”

  

  “我也未必买你。”

  

  “我自有我的长处。”

  

  出乎意料的,这衣衫褴褛的小叫花子还对自己很自信似的,肖战把人打量一圈,也没看出小叫花子哪儿值得他买了。

  

  “譬如?”

  

  马跑得快了些,小叫花子跑得没有上气不接下气,但也很是狼狈,没再接话。

  

  初入都督府那夜,雷雨交加。伴随的彻夜作响的雷雨,初来乍到之人一夜无眠。窗外,有雨点顺着叶的脉络,络绎砸在青石板上,清脆如佩环。

  

  都督府里,即使是下人们住的地方,也比他曾经住的地方好得多,陈设简朴却并不破败,用的还是更省钱的油灯而非西洋灯,火与烛焰燃出几丝暖意,甚至给他些久违的、突兀的温馨。

  

  天未亮,最勤劳的仆人便坐起,他习惯于起得最早,今日却额外对上一双正盯着他的眼,情理之外的凝视,他吓得险些叫出来,低声呵斥道:“昨天新来的?不睡觉干什么呢?!”

  

  “肖都督足够厉害吗?”

  

  他更不解:“问这个干什么?都督是什么人?哪儿用得着你说厉害。”

  

  王一博看上去没被那人语气里的不屑惹恼,反而笑得和缓腼腆,说:“只是初来乍到有些认生,以后要做下人不好背后碎嘴,于是见你面善就想先打听些。”

  

  “嘁,算你这后生好运,找着好人家了,瘦的这模样,也不知道小少爷怎么就把你买回来了,还敢问肖都督的势力?街上三岁小孩都知道,华南这一片,早晚都姓肖。都督只小少爷一个孩子,能被小少爷买回来,是你的福气。”

  

  早醒的人穿好衣裳,要去做活,听见身后的人低语一句:“确实是我的福气。”

  

  没人再理他。

  

  而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天色仍未亮。

  

  府内安静一片,昨日清闲,不似从前般疲累,于是肖战睡得很沉,直到耳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他瞬间本能地睁眼,一只手已经摸在枕下那柄匕首上,寒意顺着掌心传遍全身,让他更清醒。

  

  “是你?你怎么进来的?”

  

  是昨天的小叫花子洗干净了,一张小脸居然还跟白净得很,那人瞧着年纪不大,却没因为肖战皱眉的气场震慑,坦然道:“门前守着的人睡着了。 ”

  

  肖战缓缓握紧枕下的匕首,抽出。银亮的光映衬在王一博脸上,肖战的手很稳,没问清楚便不擅动,只平静地看他,好像要看他要如何。

  

  明明肖家的小少爷瞧着比他大不了多少,可不怒自威的气度竟不凡至此。早听闻都督权势深远,于是肖战也早有少年英才之名,自古成大事者,许多在年少时便功成名就,所以此一番,希望他没有押错宝。

  

  “昨日与您说,我是有长处的。”

  

  面前之人缓缓褪下那身下人的装束,没有一丝犹豫和迟缓,也没什么表情,就那样坦率的将自己青涩的身体呈现至一览无余。

  

  眼前之景,让喜怒不形于色的小少爷也忍不住惊愕。

  

  “你干什么?!”

  

  要是让父亲听见他惊讶的语气,许是会罚他暴晒一天。

  

  “我的长处——便是我的身子。”

  

  为了更直观些,王一博不得不解释:“我是男人的身子,却,也有女人的身子。”

  

  说完这一句,那人终于肯害羞一瞬,还稚嫩的脸颊染上些许红,偏头到一边缓和会儿,那红意又很快消散不见。

  

  不同于小时对自己异样身子的郁郁寡欢,他家道中落,被人抓去写了卖身契抵债后,便能想开许多。物以稀为贵,他的身子是稀罕的,是能派得上用场的。

  

  乱世中的天下,领地可争夺,金钱不过是财富流通的象征,政策可朝令夕改,政权亦然,生活中的一切都透出动荡与荒唐。唯有真正稀有而难得的东西,别人夺不去的东西,可为他傍身,即使那是王一博曾无数次以其为耻,甚至鄙夷的存在。

  

  他的身体。

  

  “也许您现在不大感兴趣,但总会派上用场。”

  

  小少爷因为他的坦率与“坦诚”哑口无言,王一博没再赘述,弯腰去拾自己的衣服,好在下人的衣裳是为了干活时方便些,脱下去方便,穿上也不算繁琐。王一博心里没什么波澜,经历流离失所,朝不保夕的日子,此番对他也不算孤注一掷,不过是尝试着去攀附一棵高枝罢了。

  

  小少爷还沉浸震惊之中,脸上强装出的镇定几乎快要碎裂。父亲自小对他要求严苛,决心要将自己的独子养出都督府的决绝与冷血,说他还未到成家的年纪,过早接触这些,恐会沉溺其中,更会耽误他以后的大事,于是肖战只偶尔听闻同龄人那些风花雪月的零言碎语,勉强了解一二。

  

  “我要你的身体干什么用?”

  

  “自然有用。”

  

  王一博居然一本正经的反驳,又说:“您以后会有很多女人,也许也会有男人,我不知道,但总会腻的,我也许是个让您觉得新鲜的存在,再或者,若您遇到了难处,或遇见偏好此方面新鲜的,想要笼络的人,我都能派上用场,早晚能。”

  

  震撼过后,小少爷竟然被引起了几分兴趣。昨天还是求他赎身的小叫花子,今天就能剥光了自己来和他谈条件,年纪不大,倒是把出卖自己这件事想得通透。

  

  “如果我说不呢?”

  

  “或者您父亲愿意。如果你不要我,我会去试一试您父亲,或许他更懂我的价值。”

  

  倒是把每条退路都想得清楚,小少爷隐约有些不悦,问:“那你怎么不直接去找父亲?”

  

  “是您赎了我。而且您更年轻。”

  

  少年英才,总比垂垂老矣的枭雄值得希冀。小少爷尚未成婚,依靠着日后的相处,或许他尚能有一席之地。至于行事过于狠辣决绝的都督,他没有把握,恐怕还会搭上小命。

  

  短暂的沉默之后,有打量的目光凝在他脸上,他知道那是肖战在认真考虑这件事的表现,王一博觉得脸上有些发烫,没躲。

  

  “你那么甘愿为人取乐?”

  

  “并非甘愿,只是,我这样的人,早晚会这样。”

  

  “代价呢?”

  

  “我只希望您稍稍护着我。也想读书,不过也不必费力让人教我,我只想偶尔能看上几本书。”

  

  面前的人低眉顺眼,连乌色发丝也顺从地柔软低垂,脊背却挺直。美则美矣,可明明脸颊的稚气还未消,气质已然冷的发孤,让肖战想起沾染斑驳锈迹的青铜器皿,上面是粗糙沉重的青。

  

  方才的“秘密”让肖战更有掌控感,此时对那人的打量仿佛也是调侃。

  

  那人眉眼里的朦胧美感难以捉摸,是美的,是冷的,也极通透。

  

  是美玉天然,无暇沉壁。

  

  于是肖战笑他:“只这样的要求,你未免也将自己想的太不值钱了。”

  

  笼中幼鸟低下柔软的颈,故作顺从姿态,显露自己楚楚可怜的脆弱与柔软,纯白羽翼轻振,扇动卷起未知的风,此后种种,是福是祸,是真是假,是爱是怨,恐他自己也极难预料。






















河之畔畔

小猫习性《十三》

战山为王甜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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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一宝很快认出他是谁,谨记哥哥说的,男孩拿走的纸条是会让自己和哥哥分开的东西,他不敢多看一眼,转身就要走。男孩似乎看出他的心思,大声嚷道:“我是来还你们东西的”

肖妈妈看看儿子看看外头的男孩,想往哪走也不是。

小宝什么时候交上朋友了?

“是朋友吗”

肖妈妈看他神色有变,也不敢有所举动。男孩看着脏兮兮的,好像才从哪个桥洞钻出来的可怜小狗。

王一宝摇摇头,手里抱着花。

男孩见状又说:“我们在医院见过,我拿了你们的东西”

在医院?拿了东西?难不成是证件什么的?

肖妈妈见王一宝不动,她便往前去。反正有围栏挡着,不会发生什么事,再者男孩看...

战山为王甜宠


   王一宝很快认出他是谁,谨记哥哥说的,男孩拿走的纸条是会让自己和哥哥分开的东西,他不敢多看一眼,转身就要走。男孩似乎看出他的心思,大声嚷道:“我是来还你们东西的”

肖妈妈看看儿子看看外头的男孩,想往哪走也不是。

小宝什么时候交上朋友了?

“是朋友吗”

肖妈妈看他神色有变,也不敢有所举动。男孩看着脏兮兮的,好像才从哪个桥洞钻出来的可怜小狗。

王一宝摇摇头,手里抱着花。

男孩见状又说:“我们在医院见过,我拿了你们的东西”

在医院?拿了东西?难不成是证件什么的?

肖妈妈见王一宝不动,她便往前去。反正有围栏挡着,不会发生什么事,再者男孩看起来也没什么坏心思。

男孩撰在手里的纸张皱成一团,上头还沾上草木灰。

肖妈妈向他伸手,男孩犹豫了几秒,递给她。

王一宝呆呆看着,内心有些慌张却也幻想着妈妈看不懂,因为他自己就看不明白,只有哥哥知道。


然而出乎他意料,肖妈妈褪去和蔼神色,整个人变的面目狰狞的看向王一宝,她慢慢向王一宝走近,目光眨也不眨,赤裸裸的想把王一宝盯出几个洞。

王一宝吓的摔掉手里的花,目光不敢四处游走也不敢盯着肖妈妈,而肖妈妈看来他显得很心虚,这更加重了她的怨气。

没有什么比得过一个母亲得知自己欣喜盼的归来的儿子竟然是个冒牌货时的绞心疼。

她不敢相信的看王一宝再看看DNA报告,那表情和肖湛当初在医院里的表情一模一样。让王一宝看着心里发怵,让他变的难过,身体沉重,又感心无归处。


王一宝现下身心疯狂的思念肖湛,嘴里慌慌张张的叫喊着“哥哥”,但是他发不出声音,他这才发现自己很害怕的时候是发不出声音的,先前他还以为自己不会说话,拿手摸上张张合合的唇瓣。

他无助的望向一边的屋子,期望有个人出现,来保护他,告诉妈妈,也明白一点告诉他,纸张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就不是哥哥的弟弟了,怎么妈妈忽然很讨厌他了。

挂满牵牛花的篱笆隔绝了男孩与他们,男孩始终站在围栏外,抱着手看戏。

玫瑰摔了一地,漂亮的男孩脸上滴着泪,跟他当初要被赶出来的时候一模一样呢?那个女人也是,同以前说如何如何怎么爱自己的女人一样,这场面如出一辙啊,不一会漂亮的男孩子会被赶出来,会和自己一样,无家可归。

“是你和肖湛去做的吗,有给轧针吗?”

肖妈妈努力让自己平静,简单明了的问面前的男孩。

就奇了怪了,王一宝带回来的那张照片上明明有她儿子的,怎么现在又莫名其妙出来这个报告,上头还明晃晃的写着“肖湛”两个大字,还有鉴定人“顾函”。

肖妈妈自觉问他也问不出什么,也不管王一宝现在是什么状态,她头也不回的去屋里拿手机打电话质问肖湛,但是很可惜,肖湛还在飞机上,手机呈关机状态。她只好改而打电话去问顾函。

对方很快在她强势的语言里坦白,肖湛和王一宝确实去做过报告。

“告诉我,他们报告的结果是什么样的”

顾函也不傻,猜出肖妈妈可能现在正撰着报告质问他,所以全部坦白。挂断电话后立即跑去请假换班,想着无论如何前去肖府老宅接王一宝。

肖湛出差的时候发了一条消息给他,让他留意一下有没有脏兮兮的男孩去医院,加上最近这几天林奕忙的不可开交的状态,他一问便也知道是男孩拿走了报告。埋下了一颗雷,而此刻雷炸开了……

现在铁定是糟糕透了,肖湛的娇娇弟弟一定吓坏,像那天那样,一被吓到就哭的眼睛红肿。

真是小可怜!

王一宝不敢挪动一步,站在烈日底下右看看右看看,看见那个男孩还是抱着手看着他。

“哎,那小孩,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不是他们家的孩子就不是呗,跟着一群虚伪的人有什么好的”

他个头比王一宝还小,看起来就十三十四岁这样,大概看着王一宝不是什么机灵样,竟占便宜叫他小孩。

王一宝抽着鼻子望他一眼,肖妈妈从后面走出来,拿着一串大钥匙,径直走向围栏的门口,打开门。

“你走吧”

她及其冷漠,好像自己从没在王一宝身上付出过爱意。

王一宝说不出一句话,一动也不动,泪水滑过脸颊。

肖妈妈继续说:“你不是我的孩子,竟然不是就没必要留在我家里,肖湛也不是你哥,也不要妄想一直缠着他”

想起王一宝粘肖湛的模样,她提醒道。

王一宝没有什么动作,他根本不知道去哪,无助的望着面前的女人,他早上还叫过她“妈妈”,还吃着她亲手做的小蛋糕。

围栏外的男孩最先看不下去,那女人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他真不明白这个漂亮的男孩到底在犹豫什么。

看不下去的男孩走进来,越过女人,用脏兮兮的手拉起王一宝的手。王一宝气愤的甩开,固执的站着。

“你是傻吗,人家不要你了,你从哪来就得回哪去”

男孩说。

王一宝怔怔的望向他,又看看脸上豪无表情的肖妈妈。

从哪来回哪去!

肖湛带他回来的时候他是睡着的,不知道来的路。他回不去了。

原来神明根本没听到他的祈求,他还是要被关进木屋里……也许,关在木屋里才是他宿命。

宿命早就注定好的,他逃不掉。

“他说的对,你回去吧”

王一宝不是她儿子,再多的欢乐也是假的。

“我会找回自己的儿子,照顾你的这断时间里就当是对我们找错人的惩戒”

肖妈妈让开一步,催促着他们离开。

男孩嗤笑一声,不屑的看向她,拉起王一宝就出门离去,门很快就被关上了,肖妈妈头也不回的向屋里走去。

王一宝望着他和肖湛的房间,泣不成声,不愿意离开。男孩陪着他坐在唯一能遮阳的篱笆下,看着他哭泣,一直等到夕阳都快落下,实在没办法他才说自己要走了。

王一宝害怕一个人,呜咽的问他要去哪里。

“回家”男孩说。

王一宝说“我害怕一个人”

“你让我被他们叫离开了”

他有点生气。哥哥说他们不会分开的,可是这个坏人让他被赶出来了,他还没等到哥哥回来。

“你怎么说话怪怪的”

男孩又坐回他旁边,向他抱怨。

“你是傻子吗?”

王一宝摇摇头,不知道什么是傻子。

男孩扯了个篱笆墙上的奄巴巴牵牛花,放在嘴里吹,紫色的牵牛花随着他吹的气息瞬间绽放。

“给”

他递上自己吹开的花朵。

“我不要”

上头还有男孩的口水,王一宝皱着眉头嫌弃。

“不要就算了”

男孩把口水擦干净,把花别再自己的耳朵上。

“你不能怪我”他望着精美的屋子说。

“你本来就不是他们的孩子,你被他们赶出来就是因为你不是他们的孩子”

王一宝叹一口气,哭岔气的状态此刻才消逝掉一丝丝。

“那是我的错了”

他思考了男孩说的话,明白过来是自己的错。妈妈赶他出来是因为他不是妈妈的儿子,是他的错。

“可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想当妈妈的孩子”

当然,他最想当哥哥的弟弟。他好想哥哥啊!他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哥哥了。

想着,眼睛又开始变的酸涩,男孩看他又要哭赶紧说:“你有什么错,错的是他们,没弄清楚就把你找回来,找回来了又不要你,他们才是错的人,他们就是混蛋……”

说到这他便很气愤。倘若让他在乡下就好了,那对农民爸爸妈妈会对他很好,给他饭吃,有床睡,下雨也不怕,他也不怕挑担子的活……

他想回去……

男孩思念起乡下的日子,眼泪模糊了双眼。不过他自觉哭泣是很丢脸的事情,三两下的擦拭掉泪珠,站起身:“我真的要走了”

他明天还要起早去捡瓶子,赚钱然后回乡下找爸爸妈妈,没空陪这个爱哭鬼在这里耗着。

“那我要跟你走吗”王一宝跟着站起身。天快要黑了,他害怕。

“你要走吗”

男孩问。

“可我哥哥没回来”

王一宝舍不得走。万一哥哥回来找不到他,急坏了怎么办?

“你是傻子吗,他不是你哥哥了,你没有哥哥”

男孩叉着腰,好像下一秒就不屑再同他说一句废话。

“哥哥说我和哥哥不会……哎你别走了”

他还没说完,男孩就朝着山下一瘸一拐的走去。王一宝只好跟上他。

肖家老宅是建在市区的别墅山上,下去还得一段距离,公路两旁草坪一望无际。

王一宝一步三回头,慢慢的,高大的别墅变的很渺小。

“傻子是什么”

王一宝抱着唯一从别墅带出来的帽子问。

比他矮一个头的男孩回“傻子?傻子是你这样的”

“我不是”王一宝说“哥哥说我只是接触人接触少,但是我很聪明”所以哥哥还给他找了老师,蔡老师还会带他玩游戏呢。

“不是就不是呗”

男孩从路边摘了一根草叼在嘴上,转头看了一眼他可怜兮兮的模样。

“那个,我不是故意带上东西来找你的”

他停下来“我那天在医院看到你们,然后后来又拿了你们的东西,就想着还回来,我就想看看这家人和以前我的那家人是不是一样的,没想到是一样的……”

他为数不多的愧疚。

王一宝反驳他“不一样,哥哥跟他们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了,听说你哥哥还是坏人呢,跟漂亮的女人进进出出,肯定睡过了,你哥哥就是坏人,有钱也是坏人”

他把看到的花边新闻说给王一宝听,结果换来的又是哭唧唧的漂亮小傻子。

“哥哥不是坏人,哥哥没有跟别人睡觉,他跟我睡觉的”他哥哥最好了,没有比哥哥好的人。哥哥也没有跟别人睡觉,哥哥每天晚上都跟他睡觉的。

“神经病”男孩嘀咕。

“别哭了,再哭就看不见路了,摔倒了没人背你”

王一宝看一眼他学着他瘸腿走路的模样说:“摔倒会像你这样吗”

男孩白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王一宝跟着他,走了半个小时的小路,们终于到了山下。

他们遮阳的地方在后门,走的是后山又是以前男孩去捡瓶子的小路。顾函和小林从山下再找到山上,反复几遍也没找到人。

另一头,肖湛一下飞机得到消息后咒骂了一句立马又飞了回来。

王一宝……





木南南南啊

这是谁家的帅哥啊(错真的从小帅到大🤧🤧)

这是谁家的帅哥啊(错真的从小帅到大🤧🤧)

Y仔

这么可爱一定是个小受吧☺

别人追妻,这孩追夫

这么可爱一定是个小受吧☺

别人追妻,这孩追夫

🍕77世
想画テデ井所以画了,想练练上色...

想画テデ井所以画了,想练练上色也想更会画他们


明天返校继续搞毕设鸡血时间结束…

想画テデ井所以画了,想练练上色也想更会画他们


明天返校继续搞毕设鸡血时间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