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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文炼tag致歉

以下是本文雷点：

.宗教要素注意（有邪教倾向

.角色暴力+濒死预警

.病态爱恋+占有注意

.偏架空，请勿代入史实

能接受那么开始（就你七夕写阴间文啊（挥拳

太宰不住地咳嗽着，一边干呕一边咳嗽，手下意识想向前抓住什么，但生理性泪水不断涌出来，眼里一片模糊。他感到焦躁与无助，在喘息之余发出呻吟。

浴缸里还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地上有碎玻璃，应该是太宰挣扎时打翻了香水瓶，是之前住在这的女租客落下的，现在香气从里面冲出来，令人近几窒息地充斥着鼻腔，山岸想立刻打开门出去，但又不能丢下太宰不管，只好一直皱着眉默默忍受。

瘫坐在地上的山岸，和趴伏在地上的太宰，近几脱力的二人。

太宰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被摁到浴缸里了，水一定呛进了他的气管里。

希望没有进到肺里，山岸带着劫后的惴惴不安想着，太宰投河自杀时水也呛进过肺里吧，他现在还活得好好的，虽然体弱多病，但不是那样的缘故。

想到这，山岸还是扶着太宰再吐了一次，直到后者不再呼吸困难，或突然间爆发剧烈的咳嗽。缓过气来的太宰已经没有力气支撑身体，任由山岸抱着自己放到榻榻米上。

山岸回过头去拿毛巾，擦干自己的手和小臂，把袖子卷上去，然后把太宰搂在怀里，一缕缕绞干他的头发。山岸的衣服，太宰的头发全部都湿透了，正瘪瘪地贴在皮肤上。

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批评家总有某种程度上的怀疑主义，即使是怀疑着主的存在，亲手造就了这一切后还是恐慌不已。以前他们也经常吵架，但决不会有那么一次，山岸外史会把太宰治的头给摁到水里，差点把他给淹死。决不会发生这种事。

热恋着真实的山岸，此刻分辨不清这是否为真实……

……总之保持冷静才是上策。

太宰又咳嗽起来，攀着山岸的胳膊费力地支起身子，还有水在喉咙口翻涌的声音，经历过濒死后声音异常嘶哑。

短暂的静默后，太宰摇摇晃晃的站直，一边嘟囔着想吐一边走了。他总能把自己弄得可怜又狼狈。

至于原因，他没问。

山岸远离了一片狼藉的浴室，赤脚坐在干燥的地面上，湿漉漉的衣服让他感到无比烦躁。

他已经不记得把太宰摁到水里的动机是什么，两个人走进浴室是什么时候。但那双手的确是自己的，一只抓着他的头发，一只摁住他的胳膊。即使喝酒上头他也不会这么做，但这样的事已经从首次发生的恐慌，断交，到现在的几乎两周一次，毫无意识地将太宰推向死亡。

在道德上他必然不会允许自己有这样的行为，说是欲望也绝无可能，在慢慢清醒的同时，他想起波德莱尔的诗句：

罪孽，吝啬，谬误以及愚蠢纷纷占据我们的灵魂，折磨我们的肉体，犹如乞丐养活他们身上的虱子，我们居然哺育我们可爱的悔恨。

太宰对主的态度很微妙。他总在睡前倒握着十字架祈祷，每周的礼拜也从不缺席，但他也会背对着神像吞药，自杀也在戒条范畴内。太宰从来没想着遵守，而是在触犯后一遍遍哭着忏悔。那种感觉，就像是……对主挑衅着，玩味着。

这点山岸很清楚，他们并非虔诚地拜倒在神之下，同为傲慢之人，不仅是神，连对方也看不起，自恃清高地守着易碎的自尊。

我们要像太阳一样活着。

我们就是神。

太宰坐回到山岸身边。他换了身纯白的裕袍，腰带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双手在胸前倒握着十字架。

太宰蹭蹭山岸的肩，然后抬起下巴。

“嗑到浴缸边上了，才反应过来好痛，可能是骨头碎掉了。”

他指的地方，果然有一道红痕。山岸伸出两根手指摁了摁，太宰到抽一口冷气。山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冷淡且平稳。

“没什么，过几天它就自己好了，不要把自己搞得那么夸张。”

“可是真的好痛。”

“你无视它就不会再痛了。”

太宰说话时还带有隐隐的鼻音，听起来更娇气了。在说话时他也一直盯着山岸看。

他的口腔里还带着水的潮湿气息，眼周也红红的，看不出来哭过没有，像是对水过敏了一样的那种红色。

“山岸君。”

他喊道。

山岸没有作声，一只手揽上太宰的肩膀。

“哥哥是想占有我吗？”

山岸抬起眼。不知道太宰从哪得出来的莫名其妙的结论，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他还深埋在恐惧中不知所措，但时间是更不可名状的治愈良药，竟能让人对死亡的威胁视而不见与习以为常。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格外注意与太宰交往的界限，却又在一次次突破与妥协中沉沦。

他的眼睛他的面色他的侧脸他的声音他发尾卷曲的弧度他略带羞涩的笑容，无一不是伊甸饱满沉坠的果实，盛开后又急剧枯萎。

“圣约翰可不会想着杀死耶稣基督啊。”

“我吗？”

太宰指着自己，伸出舌尖舔舔唇珠。

“如果我才是那个操纵人心的恶魔呢？”

山岸不为所动，太宰整个人都快扑他身上了，才勾起一缕头发轻轻吻了一下。

“那你是吗？”

“我是犹大。耶稣基督，我唯一在意他的苦恼。”

“那犹大先生，你对现在发生的事有什么头绪了吗？”

太宰不假思索地说。

“有魔鬼找上我们了。连想去相信什么都没有能力，只好把灵魂贱卖兜售给他。”

“那条蛇吗？”

“嗯。与其等被不知名的东西缠身，不如现在就把我……”

在两个人都彻底疯掉前，杀死他。

山岸一只手已经掐上了太宰的脖子，不是潜意识的指使，全凭自己的意志。

“啊……”

太宰脸上闪过错愕的神色，接着笑盈盈地握了握山岸的手，声音发颤。

“如果哥哥还有力气的话，可以直接扭断我的脖子吗？不想再经历第二次窒息了，很难受。”

山岸的手没有动。那笑容与往常望向他时并无不同，在此刻却如讥讽一般，冷冷地望着他在无边的错乱思绪中挣扎。太宰接着说。

“哥哥也知道的吧？反正，我们无论如何都活不下去的。”

“你不想被别人杀掉吧？”

“自杀在戒律中哦。”

“同性间的不正当关系也在戒律中吧。”

“嗯。”

山岸再用力了一些。十字架砸在地上。太宰逐渐喘不上气，眯上眼维持苦涩的笑意。在他快要窒息时忽然被放开了，身体不由自主瘫倒在地上，大口将空气灌入肺中。山岸抽出根烟，顿了顿，又塞了回去，低下头对趴在地上的太宰说：

“要是在这时候杀了你才好，可惜我下不去手。”

太宰蜷起身子，幽幽说道。

“我当然也希望被哥哥杀掉。”

“失去住处的我们，根本没有归所啊。”

山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揉了一把发顶。

“还想死吗？”

太宰赌气般的点点头。

“我真心实意地想死啊，就现在。”

“你流泪了。”

“诶？”

太宰急忙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水痕。山岸笑了一声，装作将目光偏向别处。

他这才想起水龙头还开着，急忙去把它拧上了。浴缸里的水啪嗒啪嗒向外涌，地上积了薄薄一层。香气还没散开，压得人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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