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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队友脑子坏掉了(完结)

001

京本大我对路易斯杰西的喜欢是一场持续多年的离线游戏,每天自己给自己刷新被攻略值,对每个重要时刻存档备份。

  
没人知道京本大我默默积攒的好感度已经足够兑换一座城堡,因为离线游戏甚至不需要路易斯参与。

  

直到游戏中了娜娜病毒,京本大我兑换的城堡轰然倒塌变回无数好感度积分,全部散落到误入游戏的路易斯面前。

  

002
打算继续伪装京本娜娜的京本大我,不断回忆京本娜娜的言行举止。

  
那款将恋爱脑放大一百倍的京本,主要程序是喊老公和撒娇,附带触发程序是吃飞醋、做家务和当宝妈。
京本大我觉得不难,主要也就动动嘴皮子,大晚上的谁也见不着不用表演吃醋,宝贝儿子在关西,而家务自己......


001

京本大我对路易斯杰西的喜欢是一场持续多年的离线游戏,每天自己给自己刷新被攻略值,对每个重要时刻存档备份。

  
没人知道京本大我默默积攒的好感度已经足够兑换一座城堡,因为离线游戏甚至不需要路易斯参与。

  

直到游戏中了娜娜病毒,京本大我兑换的城堡轰然倒塌变回无数好感度积分,全部散落到误入游戏的路易斯面前。

  

002
打算继续伪装京本娜娜的京本大我,不断回忆京本娜娜的言行举止。

  
那款将恋爱脑放大一百倍的京本,主要程序是喊老公和撒娇,附带触发程序是吃飞醋、做家务和当宝妈。
京本大我觉得不难,主要也就动动嘴皮子,大晚上的谁也见不着不用表演吃醋,宝贝儿子在关西,而家务自己是真的学了。

  

结果等回到路易斯家,京本大我还是没好意思喊出一句老公。

昨天杰西还在祈祷大我能尽早恢复正常,现在轮到京本大我来奢望京本娜娜登场代班,不用做别的,帮忙喊句“老公”就行。

  

003
杰西还在恍惚大我喜欢自己这件事。

  
与京本爸爸汇报时,杰西基本都在迁就京本娜娜的认知,就算当时京本娜娜先一步说出什么能让两人同归于尽一起社死的话,杰西也不会打断让京本难堪。
但其实,虽然本质是为了维护京本大我,杰西内心还是很犹豫,这份犹豫来自于,他不知道这种场合自己单方面认下两人关系,会不会让恢复正常后的京本大我困扰。

  

和京本大我相处就像散养一只猫,你知道你是他的饲主,猫咪会定期来亲近你,你也有权利给他顺毛,带他晒太阳。但其他时间,猫咪需要自己的空间,甚至比起与你相处,他更愿意自己逗自己玩。
你担心越界会惹猫咪反感,于是选择将主动权交给猫咪,只有当猫咪发出可以接近的信号,你才会上前。

  

今天猫爸爸告诉你说,我家小猫最喜欢你。
路易斯飘飘然,还是没忍住笑出声。

  

004
路易斯杰西坐沙发上看电视,京本大我在厨房切水果,试图将苹果切成花,以此来拖延与路易斯的相处时间。
再切苹果就成苹果泥,不得已京本大我还是端着苹果碎来见老公。

  

杰西不嫌弃京本的刀工,乐呵呵吃苹果。京本见杰西一直在傻乐,也转头看电视,希望节目有看点,这样和杰西聊天的话题就能往综艺上引。

  

电视上在做美食点评的综艺嘉宾是道枝骏佑和目黑莲。
京本娜娜指定漂亮宝贝儿子和不但拐老公还拐儿子的坏男人。

  

以往这时候,京本会泛泛感慨,真是优秀的后辈。杰西再随意提上一句,和大忙人最近都没见着面。之后再默契避开私人议题,就电视节目推荐的美食来展开聊天。

  

可两位优秀的后辈,其中一位被自己无痛当妈的操作波及,还见证了自己的社死。
另一位更是无辜当了假想敌,自己昨天无尾熊抱杰西,在收到杰西的亲吻安抚前,坚决不允许杰西去和后辈见面。

  
回忆起丢人场面,京本也没勇气开启综艺话题,决定赶紧把苹果泥吃完就躲厨房洗盘子。

  

005
吃完最后一块果粒,京本大我立刻端起盘子进厨房,被大我甩开的路易斯杰西后知后觉不对劲,小娇妻今天一句老公都没喊,反而很害羞很紧张。

  

于是路易斯杰西试探,“大我,你现在是谁?”
“京本…娜娜”
“哦,那我是谁?”

京本大我羞红脸,“是我老公”,说完就想跑。


路易斯伸手搂住京本大我的腰将人拦下,“声音太小,没听清”
京本大我只得再嘟囔一句“老公”,一逃离路易斯的掌控就躲进房间。
路易斯继续追问,“欸,你刚刚说的我听不清”
“…”
京本大我觉得路易斯杰西绝对猜出自己已经恢复正常,就是在逼自己承认。太恶趣味了!


为了让路易斯杰西闭嘴,京本大我破罐破摔,双手按着杰西的头,送上蜻蜓点水的吻,想以此证明自己还是京本娜娜。
但冲动行事后,他又害羞得不行,干脆把自己裹进被子里装死。


路易斯发出AHAHA的开朗笑声,确认面前害羞的人一定是恢复正常的京本大我。掀开被子将手放在京本的后颈上安抚。
“大我,你昨天说,一天要亲三次。”

杰西:今天的第一个吻,是路易斯杰西在录音棚想安慰不开心的京本娜娜
大我:都说了没有不开心


杰西:第二个吻,是你伪装京本娜娜想要回避问题
大我:我没有回避,只不过还没想好怎么处理


京本大我脸越来越红,躲避路易斯的触碰,像猫一样缩到床边。
路易斯伸手将人拉回来,揉了揉京本大我的头发。


“还差一个吻,请问现在路易斯杰西可以亲吻京本大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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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队友脑子坏掉了(五)

001

  
田中树:高估你了,这什么幼稚园把戏,美国人你的美国血统呢
杰西:其他亲法太冒犯大我了
田中树:…你亲都亲了还装什么绅士啊


田中树: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人快三十了还不会接吻吧
京本:我只是一紧张突然忘记了
田中树:…你就等着三十岁变魔法师吧


收获一个段子素材的田中树心情很好,虽然不能在广播中使用,但可以分享给松村北斗。
田中树去找北斗聊天,高地和慎太郎在与经纪人确认行程,剩下大我和杰西陷入沉默。


尴尬的气氛迫使大我下决心向杰西坦白道歉,结果杰西抢先开口,“大我,我认真想过,我们还是应该将事情告诉你的家人,所以,我和你父亲约定好,今天晚上在餐厅见面。”


京本大我慌了,被...

001

  
田中树:高估你了,这什么幼稚园把戏,美国人你的美国血统呢
杰西:其他亲法太冒犯大我了
田中树:…你亲都亲了还装什么绅士啊


田中树: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人快三十了还不会接吻吧
京本:我只是一紧张突然忘记了
田中树:…你就等着三十岁变魔法师吧


收获一个段子素材的田中树心情很好,虽然不能在广播中使用,但可以分享给松村北斗。
田中树去找北斗聊天,高地和慎太郎在与经纪人确认行程,剩下大我和杰西陷入沉默。


尴尬的气氛迫使大我下决心向杰西坦白道歉,结果杰西抢先开口,“大我,我认真想过,我们还是应该将事情告诉你的家人,所以,我和你父亲约定好,今天晚上在餐厅见面。”


京本大我慌了,被队友向父母告状自己昨天给大家添了多少麻烦,社死程度远超被目睹自己社死的队友取笑。


“杰西,也不用事事都和家长汇报吧”,京本大我拉着杰西衣角,他怂了他怕了。

杰西回握住大我的手,试图安慰大我,“没关系的大我,我会处理好一切的。”


或许是因为,杰西手掌传来的温度让人太安心,京本大我放弃抵抗。


002
顺带一说,对于昨晚留宿路易斯家这件事,因为在京本娜娜的认知里,他早早与路易斯组建家庭,就没有夜不归宿要给老父亲汇报的意识。
于是高地承担了和京本爸爸汇报大我行程这份重任。


这项工作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解释前因后果不难,反正社死的是京本大我。
但维护京本大我,让他不那么快社死到家长面前,可就一点也不简单。


需要避重就轻合理解释不回家的原因,类似临时增加了工作所以没时间回家的理由都是行不通的,人家爸爸是圈内人,一打听就露馅。


这边高地在苦思冥想编辑敬语,那边京本娜娜还不断传来简讯。
京本娜:听说今晚有难得一见的红月亮。
京本娜:月亮可以随便看,但是我老公,你可不能乱看哦!
高地:…


高地回复沉默,不和脑子坏掉的人计较,接着打开和京本政树的对话框。
高地:晚上好,我是高地,非常抱歉突然打扰,因为今晚有难得一见的红月亮,我们六个人打算一起赏月,结束后会直接合宿休息。


京本爸爸:红月亮明晚才能观测。
高地:…
京本爸爸:优吾,其实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高地:?
京本爸爸:大我他是不是谈恋爱了?
高地:!


京本爸爸第六感太准,高地赶紧和京本大我通风报信。高地字还没输入,京本娜娜先发来两条信息。
京本娜:我知道我老公又高又帅又温柔,没有比他更完美的人,但你不可以喜欢他哦,他已经和我结婚了^_^
京本娜:【秀幸福自拍.jpg】


高地觉得自己修养品行真好,居然能一直维护这位还在把自己当假想情敌的京本娜娜,而不是直接截图甩给家长,让政树先生代表月亮消灭这个恋爱脑。


003
昨天的恋爱脑娜娜已经消失,现在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是京本•逃耻但用•大我。


工作结束,高地顺路将京本和杰西送到餐厅,并拒绝了一同就餐的提议。“今天就算了,我晚上打算赏月,哈哈。”


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一会,杰西再次确认菜品,而大我在预订包间前左右张望,确认被数落时的最佳逃跑路线。


京本爸爸准时到场,诱人的佳肴也一道一道端上。
京本大我刚吃下一口美食,就听见杰西对爸爸说,
“请允许我与您儿子交往。”


004

路易斯杰西有很多话想说,很多话要说,

比如【因为发生意外,导致大我对周围环境的认知出现偏差,但我一定会照顾好他,请不用担心。】

以及【现在大我认为自己喜欢我,所以对我表现的更加亲密,我并不反感这些,因为我也喜欢大我。】

还有【在大我恢复前,只要他愿意,他可以一直住在我家,请放心把他交给我。】


因为之前只要杰西一否认两人的关系,京本娜娜就会非常难过。
所以,杰西决定处理这件事时,也要照顾好京本娜娜的情绪,适当维护京本娜娜的认知。

于是路易斯杰西态度诚恳总结陈词,
“我一定会照顾好大我,请放心将他交给我。”

005
如果自己不是当事人,京本大我可能会调侃一句,可以啊杰西。
但作为当事人,京本大我只能怀疑人生,我队友脑子坏掉了!


京本大我被杰西一通操作搞懵,还以为这顿饭吃完,自己最多会因为给队友添麻烦被数落一番,哪想到直接被踹开柜门!
可能因为在与高地聊天时早有预设,京本爸爸倒是接受度良好,云淡风轻继续就餐 ,“可以哟”


这让大我和杰西都吃了一惊,杰西也没想到京本爸爸那么好说话,而大我继续怀疑人生。
大我:这都不多问上两句吗,我真的是您亲儿子吗!


杰西:真…真的可以吗
京本爸爸:嗯,其实大我一直特别喜欢你,你愿意和他在一起,我也就放心了。
杰西:欸!?

006
如果杰西不在场,京本大我一定会缠着父亲确认,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喜欢杰西,又是怎么发现的。
但杰西就坐在身旁,京本只想尽快结束这个议题。


被京本爸爸卖了的京本大我无语凝噎,又一个新的难题摆到面前,等吃完这顿饭,他要回哪个家?


跟京本爸爸一起回家,他是能暂时逃避被暗恋对象知道自己小心思的难为情,但现在套着的京本娜娜马甲也就没了。


在这个场合掉皮,已经不是丢脸的问题。
试想你队友喊你老公还占你便宜,你体谅他脑子坏了就配合他表演,没想到他早恢复正常,对了他爸还说他一直暗恋你。
京本大我甚至能脑补出路易斯杰西迷茫困惑的模样。


意识到京本娜娜现在绝对不能消失,京本大我也顾不得被揭穿暗恋的害羞,结束用餐后告别老父亲,主动牵起杰西的手,让杰西领自己回家。


反正暗恋路易斯杰西的是京本大我,关我京本娜娜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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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队友脑子坏掉了(四)

001
清晨,路易斯杰西轻手轻脚起床去工作,没有打扰熟睡的京本大我。日上三竿,京本大我才慢慢悠悠睡醒。

  
等京本大我缓过神,他突然像触电一样羞愧抱头。脑袋没有任何征兆就恢复正常,而昨天叫老公认儿子、把所有人当假想情敌、与亲友秀赛博恩爱、睡觉往杰西怀里钻等等的各种社死场景,走马观花在京本大我脑海闪现。


最后,画面停留在他与杰西的三个吻。

  

002
人要唯心,只要我当做无事发生,一切就都无事发生。
京本大我决定摆烂,但一看手机,和宫近海斗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大夸特夸路易斯杰西有多帅让自己多幸福。
宫近海斗:最近有点忙,明天的聚会还是先取消吧,哈哈。


和永濑廉的聊天记录停留在自己轰...


001
清晨,路易斯杰西轻手轻脚起床去工作,没有打扰熟睡的京本大我。日上三竿,京本大我才慢慢悠悠睡醒。

  
等京本大我缓过神,他突然像触电一样羞愧抱头。脑袋没有任何征兆就恢复正常,而昨天叫老公认儿子、把所有人当假想情敌、与亲友秀赛博恩爱、睡觉往杰西怀里钻等等的各种社死场景,走马观花在京本大我脑海闪现。


最后,画面停留在他与杰西的三个吻。

  

002
人要唯心,只要我当做无事发生,一切就都无事发生。
京本大我决定摆烂,但一看手机,和宫近海斗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大夸特夸路易斯杰西有多帅让自己多幸福。
宫近海斗:最近有点忙,明天的聚会还是先取消吧,哈哈。


和永濑廉的聊天记录停留在自己轰炸式安利婚姻和育儿的好处。
永濑廉:…
永濑廉:。


甚至和高地的聊天记录都是在宣誓主权,还附上了一张自己躺路易斯床上摆拍的照片。
高地:好的,已截图。


京本大我第一次庆幸自己没有目黑莲的联络方式。

  

003
被自己喊了几百句老公还亲了又亲的杰西来电话,京本大我没有勇气接听,索性拿被子盖住头。尴尬,太尴尬了。
等手机停止振动,彻底社死的京本大我也还是一动不动,下决心要把自己闷死。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传来开门声。
京本走出卧室,看见站在玄关的慎太郎,“你是睡到中午了吗?快整理一下,吃完午饭要去录音棚。”
慎太郎是被还在录节目的杰西请来的,大我的电话一直没打通,杰西担心出什么事。


现在摆在京本大我面前有两条路,一是坦白自己已经恢复正常,接受大家的嘲笑;二是继续装傻,逃避可耻但有用。
京本大我选择后者。


京本在洗漱,慎太郎坐在沙发上播报杰西和树刚录制完节目的简讯。听到杰西的名字,京本羞得把水流调大,试图掩盖客厅传来的声音。
等京本换好衣服,拉着慎太郎准备出门,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突然扭过头问:“你恢复记忆了,对吧”

  


004
既然瞒不过弟弟,就只能拜托弟弟帮忙遮掩。京本双手合十,请慎太郎不要将事情告诉其他人。
慎太郎认为京本的想法不正确,但既然本人不想面对现实,那自己也不会拆穿。


杰西和田中树抵达录音棚时,京本和慎太郎正在商量着什么。平时杰西会大声打招呼,但今天他怯场了。
注意到杰西的京本大我,内心慌乱怂的一批,边往后缩边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田中树一把拉过路易斯,向京本大我和慎太郎走去,没想到京本大我直接转身,把脸对着墙。而慎太郎看见他们,又是一副憋笑的表情。


田中树诧异,但田中树很快就悟了。
田中树:杰西,你老实说
杰西:啊?
田中树:你们昨晚是不是 【哔】生活不和谐
杰西:…


005
纯爱战士语无伦次地否认,耳朵尖像烧着一样。
又见京本娜似乎生气,杰西凑到对着墙面壁思过的京本大我身边。
“大我”,杰西低头问,“你是不是不高兴。”


听到杰西声音的京本大我吓了一跳,又马上告诉自己不能露怯不能怂,“我没有不高兴…”,京本大我突然想起昨天说出的几百句“老公”,过于亲密的称呼让脸皮薄的京本大我声音越来越小。
路易斯杰西配合着也降低声音,小声问,“那你为什么不理我?”


两个已经步入二十代后期的男人,像校园剧里的偷偷谈恋爱的小情侣一样,头挨着头说悄悄话。京本大我感觉自己的脸要红透了。

006
京本娜娜留下的烂摊子实在太过羞耻,京本大我还没做好准备应对。
对于路易斯的询问,京本大我内心世界的小人偶抱头咆哮:“请你把昨天的事情全部忘掉吧,把几百句老公和那几个吻全部忘掉求求啦!。”
而现实世界的京本大我只是咬着嘴唇羞到闭眼。


突然路易斯杰西get到了,他小心翼翼搂着京本大我转身,双手放在京本大我肩膀上。
“每天要亲三次对吧”


大我抬头还没否认三联,杰西就低头吻上唇角,将大我没说出口的话堵住。和昨天飞快略过的三个吻不同,这个吻在唇角停滞了许久。
久到京本大我瞪大眼睛,久到路易斯杰西感觉手心都出汗了。


最后这个吻是被田中树叫停的。
田中树:你们又不是没演过多拉马,这种像憋气比赛一样的小学生操作是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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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队友脑子坏掉了(三)

001

京本大我脑子坏掉了,这件事让杰西和工作人员很头疼。

经纪人:京本君,你为什么会认为,事务所会接受你和杰西是恋人关系。

京本娜:不是恋人,已经结婚。我们有认真隐婚,事务所还帮我们养孩子。

经纪人:…那不是帮你养孩子,是在培养摇钱树。


经纪人:算了,你注意瞒好就行

杰西:什么叫瞒好就行,能不能再负责任一点

经纪人:那如果你们被文春拍到,事务所再想办法公关。

杰西:不可能被拍到,我们只是队友关系

经纪人:所以你在担心什么?

杰西:…我也不知道


总之,现在苦恼的只有路易斯杰西。


002

六筒一起吃饭,京本娜夹起食物要喂老公吃饭,杰西吃完反应过来这样过于腻歪...

001

京本大我脑子坏掉了,这件事让杰西和工作人员很头疼。

经纪人:京本君,你为什么会认为,事务所会接受你和杰西是恋人关系。

京本娜:不是恋人,已经结婚。我们有认真隐婚,事务所还帮我们养孩子。

经纪人:…那不是帮你养孩子,是在培养摇钱树。


经纪人:算了,你注意瞒好就行

杰西:什么叫瞒好就行,能不能再负责任一点

经纪人:那如果你们被文春拍到,事务所再想办法公关。

杰西:不可能被拍到,我们只是队友关系

经纪人:所以你在担心什么?

杰西:…我也不知道


总之,现在苦恼的只有路易斯杰西。


002

六筒一起吃饭,京本娜夹起食物要喂老公吃饭,杰西吃完反应过来这样过于腻歪。

田中树飞快打补丁,夹起一筷子喊慎太郎张嘴,慎太郎坦然配合。


北斗看不下去,教育京本最起码在外不能做太过分,让别人看到会怎么想。

高地:大概会认为我们关系很好,好了北斗,我也喂你一口。

北斗:…你们别那么纵容他啊

嘴上这样说,别扭小柴还是接受了投喂。


003

被京本娜娜搞心态的除了筒人,还有目黑莲。

怎么说呢,在京本娜娜的世界里,目黑莲是“与杰西关系亲密,但被京本娜娜捷足先登。又在京杰有了孩子后,把漂亮宝贝儿子迷的神魂颠倒”的存在。

这导致京本杨逍知道杰西小芙要去与目黑梨亭见面,逼迫杰西小芙献上了第二个吻。


目黑莲:谢邀,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我知道我演技好,但这个剧本我不接。




004

也有对京本娜娜奇奇怪怪的世界观感兴趣的人,比如与田中树私聊的菊池风磨。


菊池风磨:你们筒真会玩,在事务所演什么PLAY啊都传到我这了

田中树:…其实京本脑子坏掉了


田中树简单解释下来龙去脉,顺便和菊池风磨科普了京本娜的世界观里混乱的人物关系。


菊池风磨:真的假的,你要说这是人类观察的整蛊环节,我也会信哦。

田中树:嗯,如果事情真的泄露出去,应该会将计就计拍一期筒管,当做综艺效果。


菊池风磨:京本真的认为他和杰西是那种关系?

田中树:对,好在京本知道这件事不能对外透露,所以这种认知障碍应该不会影响工作,大家只要配合冷处理就行。

菊池风磨:这要怎么配合?让杰西陪他玩角色扮演?

田中树:差不多吧,今晚也是安排杰西先带他一起回家。


菊池风磨:欸,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田中树:虽然这样说有些奇怪,但杰西是个强大包容又温柔的好人,他一定也会尽力扮演好丈夫的角色,没什么好担心。

菊池风磨:嘶…别说了,脑海已经浮现出欸巍画面。

田中树:?


菊池风磨:不过,刚刚提到,京本将杰西从高地身边抢走这段,可以和我再详细说说吗。

田中树:…



005

杰西洗澡洗了快半个小时,告诫自己,即使等会两个人躺到一个被窝,也还是纯洁的同事关系。

直到京本娜在门口询问需不需要自己进来帮他擦背,杰西才急急忙忙走出浴室。


京本大我躺床上玩游戏,杰西无奈,建议他不要耗费太多精力在游戏上。

没想到京本大我真收起了手机,还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赶紧过来。

杰西有点发怵,漫漫长夜,他赶紧回忆家里有没有夜光玩具。


路易斯杰西躺在床上,京本娜钻进他怀里将头靠在他胸上,这个姿势只要他一伸手,就能抚摸到京本大我的肩背,但路易斯杰西不敢动。


京本娜:老公,你太僵硬了。

路易斯:没硬!别瞎说!


006

“老公你放松点,这样枕着不舒服”,京本娜说完,还摸了摸路易斯的肌肉。

被京本大我有意无意撩拨的路易斯杰西,守男德地尝试做最后的交涉,“大我,我明天早上有工作。”,说完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位交不出公粮的丈夫。

黑暗里,路易斯杰西能感受到京本大我在注视自己。但他还是琢磨不透京本娜娜的任何想法。

京本大我开口前的沉默间隙让路易斯杰西不安嘚丝。下午京本娜娜哭着闹着要亲亲来证明彼此相爱,万一现在又哭着闹着要…


京本大我没让路易斯杰西胡思乱想太久,就说了“好”。

没料到会被轻易放过,路易斯杰西有点懵,在松口气的同时,他谴责自己对此居然会感到遗憾。


杰西还没回过神,京本大我贴着他继续说,“老公,你还没和我说晚安。”

“晚安,大我”,杰西感觉自己脸要烧起来了。




007

天黑请闭眼,大我请睁眼。

今晚你还可以送出一个吻,你要使用吗

大我请闭眼,杰西请睁眼。

今晚你被亲了,你有一把剑,是否打算攻击对方


天亮了,纯爱之神总结发言:

昨天是平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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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队友脑子坏掉了(二)

001

有病应该去医院,但要和医生说明“虽然我队友认为我们是俩口子,但实际我们清清白白,平日麦麸都不买的”,也是真羞耻的说不出口。


更难开口的是父母长辈交代情况,“虽然您儿子一口咬定和我生了孩子,但其实我们在今天前嘴都没亲过,没交往没故事没孩子!”,想想就是噩梦。


社牛小路也会害怕,思前想后,路易斯杰西认命把京本大我带回家,祈求京本大我能早日恢复正常。


002

安顿好京本大我,再三保证只是去和亲友见面,并交代出自己一天内的第二个吻后,路易斯杰西来到居酒屋。


等候多时的众人幸灾乐祸对着杰西起哄,京本大我在事务所对着工作人员和南泥湾,喊路易斯杰西老公,一传十十传百传...


001

有病应该去医院,但要和医生说明“虽然我队友认为我们是俩口子,但实际我们清清白白,平日麦麸都不买的”,也是真羞耻的说不出口。


更难开口的是父母长辈交代情况,“虽然您儿子一口咬定和我生了孩子,但其实我们在今天前嘴都没亲过,没交往没故事没孩子!”,想想就是噩梦。


社牛小路也会害怕,思前想后,路易斯杰西认命把京本大我带回家,祈求京本大我能早日恢复正常。


002

安顿好京本大我,再三保证只是去和亲友见面,并交代出自己一天内的第二个吻后,路易斯杰西来到居酒屋。


等候多时的众人幸灾乐祸对着杰西起哄,京本大我在事务所对着工作人员和南泥湾,喊路易斯杰西老公,一传十十传百传遍皇粽雪。


路易斯杰西硬着头皮解释,避重就轻隐去认儿子的环节。讲完事件经过,又补充道,等大我恢复后 ,谁都不许拿这件事开他玩笑。


亲友打趣问,这样迁就京本的错位认知,今天晚上也打算睡一起吗?



003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路易斯杰西越想越怂。

在京本娜娜半哭半闹的要求下,自己已经给出去两个吻,万一大半夜京本娜娜钻被窝,说要和自己生二胎可怎么办。


为了保护好小杰西,路易斯决定还是将大我送回京本家,在返程路上不断演练要与家长交谈的用词。


等杰西走到家门口,就被京本大我先一步打开门抱住。“杰西,我听到你的脚步声了。”

拿撒娇的京本大我没任何办法的路易斯杰西,只能无奈笑着被牵进屋。

杰西注意到原先随意放在沙发上的衣服被收起,早晨使用完忘记收拾的水杯也消失不见,一问,就在自己外出的这段时间,刚被领进门的便宜太太已经做完一次大扫除。


沉浸在小娇妻人设里的京本娜娜,正在为路易斯杰西冲泡热茶醒酒,递杯子前还不忘吹一吹降温。

路易斯杰西还在震惊小少爷突然点亮家务技能点,愣愣地接过茶杯。

“我早就学会做家务,只是每次你都不信”,京本娜娜捧着脸,“老公,我是不是很棒,再亲一下嘛”



004

路易斯杰西动摇了,别人刚帮你做完家务,你就把别人扫地出门,听着就很渣。

而且,回家后万事妥当娇妻在怀,这体验真的很爽啊!


可如果不将大我送回京本家,如果再发生些什么超越队友界限的事,等京本大我恢复神志,一定会后悔万分,没准到时候队友都没办法继续当。

把筒放在第一位的路易斯杰西,决心维护他们神圣纯洁的队友情。


“大我,我们不是你现在所认为的关系,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京本娜娜眨眨眼,跑进路易斯的房间,把门关上。

几分钟后杰西接到田中树的电话。


田中树:不是说这件事暂时冷处理,先顺着大我,怎么把他惹哭了

杰西:这样还是不合适

田中树:有什么不合适,他还能把你吃了吗?

田中树:他真把你吃了!?

杰西:…没有


杰西:万一大我真有这个想法怎么办?

田中树:…如果大杰西不愿意,难道小杰西还能擅自乖乖就范吗?


005

路易斯杰西悟了,只要自己刚正不阿宁折不弯,坚持纯粹的队友情,就算真和京本大我躺一张床,两人也只是盖被子聊天看夜光手表的纯洁友谊。


于是路易斯杰西敲门,告诉京本大我可以继续住下。

带着鼻音的声音让路易斯进屋,屋里的京本大我

缩在路易斯的床上用被子擦眼泪。

杰西认为这样的京本大我很可爱,虽然等他恢复正常,一定又会懊恼将自己的泪水轻易暴露。

这样想着,杰西忍不住上手替大我擦拭眼泪。“好了,不哭了,是我不对”



006

脑子坏掉的京本大我很好哄,听到路易斯示弱,就乖乖顺着下台阶。

包容的京本娜娜坐起身,叫住打算去拿毛巾的杰西,仰头盯着杰西看。

杰西意识到他们现在的距离太过近了。


平日的京本大我是很有边界感的人,如果偶尔有亲密的举止,不是被杂志社逼的就是猫瘾犯了。

对于京本大我偶尔展现并随时收回的亲密,路易斯习惯当做是小少爷的猫瘾,随他胡闹。


现在他更搞不懂京本娜娜的脑回路,摸不准这位作精小娇妻要发作的是什么瘾。

但杰西的脑洞已经不自觉往火车上开了!


就在这小杰西要直不直,大杰西要弯不弯的时刻,京本娜娜双手托腮,开始犯花痴。


“我老公真的好帅啊^_^”




高热量代餐

我队友脑子坏掉了(一)

也许会有二三四
是烂梗

001
通宵打游戏的京本大我在事务所撞墙上晕倒了。
工作人员赶紧把人扶起,这年头碰瓷怎么都碰到公司来了,要真出事他爸爸不会来事务所静坐吧。

见人清醒过来看着没啥事,工作人员立即通知距离最近的筒人过来领人。


田中树乐呵呵来了,并准备把这件事当成段子在广播讲。
一推门,田中树看见京本大我先是惊喜抬头,看清来人后又马上失望低头的全套表情变化。
田中树:咋地你看到我还不高兴了?
京本娜娜:我老公呢?
田中树:…你的啥?

  

002
田中树知道京本大我脑回路神清奇,但也是第一次领教脑回路这么清奇的京本大我。
眼前的京本大我不是京本大我,他自称京本娜娜,有一个幸福美满的三口之家。
听着稀松...

也许会有二三四
是烂梗

001
通宵打游戏的京本大我在事务所撞墙上晕倒了。
工作人员赶紧把人扶起,这年头碰瓷怎么都碰到公司来了,要真出事他爸爸不会来事务所静坐吧。

见人清醒过来看着没啥事,工作人员立即通知距离最近的筒人过来领人。


田中树乐呵呵来了,并准备把这件事当成段子在广播讲。
一推门,田中树看见京本大我先是惊喜抬头,看清来人后又马上失望低头的全套表情变化。
田中树:咋地你看到我还不高兴了?
京本娜娜:我老公呢?
田中树:…你的啥?

  

002
田中树知道京本大我脑回路神清奇,但也是第一次领教脑回路这么清奇的京本大我。
眼前的京本大我不是京本大我,他自称京本娜娜,有一个幸福美满的三口之家。
听着稀松平常,可这个三口之家里没有政树博美,却有路易斯杰西。
田中树:虽然猜到你的脑洞不会靠谱,但这也离谱过头了吧。

  
于是田中树决定请当事人过来,自己解决问题。
嗯,他才不是想看不正常的京本大我社死才叫来杰西的。
听说京本大我在公司出事的路易斯杰西急急忙忙赶来,先见着田中树幸灾乐祸的嘴脸。
田中树:杰西,做好心理准备。
杰西:大我到底出什么事,严重吗?

严重,脑子坏掉了。
田中树默默吐槽,田中树不说。


003
路易斯杰西推门,京本娜娜就立即扑进他怀里。
京本娜娜:老公你终于来接我了"~"
平时和谁都能聊上的路易斯杰西,脑袋直接宕机,完全接不住话。
京本娜娜:老公我今天撞到头,要老公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能好"~"
京本娜娜:老公老公抱抱,老公老公么么哒"~"


在路易斯脑袋宕机的时候,田中树已经拿起手机开始给北斗直播京本大我社死现场。
北斗:…不看,京杰狗都不嗑。

  

三分钟后
北斗:京本脑子真坏了?
田中树:不是说狗不嗑吗?

北斗:…

  

004

树北聊着天,京本撒着娇,大脑宕机的路易斯杰西终于动了,发出了AHAHA的笑死,“大我这是整蛊游戏吗”
如果忽略发红的耳朵,这件事简直已经被他嘻嘻哈哈糊弄过去了。


但他面对的不是京本大我,是有娇妻瘾的京本娜娜。
京本娜:老公你怎么不亲我,老公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杰西:大我你这样太奇怪了我害怕。

京本娜:呜呜呜我老公不爱我了!
杰西:大我你没必要因为这种事哭吧。

京本娜:明明我们早上才亲亲过,我们说好了一天要亲三次的。
杰西: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京本娜:呜呜呜你现在不愿意亲我,你是不是出轨了对我厌倦了要和我离婚。
杰西:不是…

田中树:行了行了快亲吧,不然这段是过不去了。
置身事外并举着手机直播的田中树缺德地说。


005
因为大我的特殊情况,六筒决定聚餐讨论。
慎太郎:简单来说,就是杰西和大我亲了?
杰西:…这个不是重点


高地:大我失忆了?
北斗:看情况应该是认知出现偏差
高地看向搂着杰西一只胳膊怯生生盯着自己的京本,对他招招手,“大我,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京本点点头,“你是高地…”
高地:好像大我的问题也不严重,只是比较黏杰西,树你不要太紧张。

  
“…是杰西的前男友,被我使手段把杰西从你身边抢过来,你一定很恨我,现在也是来拆散我和杰西的对吧”
高地:…我错了,他的问题真的很严重。

  

006
在得知高地领到女二剧本后,田中树对京本娜娜认知世界里筒人的人设充满好奇,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北斗,“我是谁,他又是谁”
“北斗君,我的前未婚夫,因为迷恋杰西与我解除了婚约。”
“树,杰西的另一位追求者…”

  

高地:…懂了,你的认知世界人人都爱杰西
田中树:…悟了,这就是娇妻脑吗,全员皆是假想情敌。

“在杰西和我结婚生子后,你们互生情愫在一起了。”京本娜娜说完,还得意地把杰西胳膊搂紧了些。
田中树:…好乱的人物关系

杰西,想笑又不敢笑,想动也不敢动,怕自己一不合京本娜娜心意,又会被哭着闹着撒娇要亲亲。
嗯,可怜大只又无助。


007
“等一下,”终于接受大我脑子是真出问题的慎太郎提问,“那我又是谁?”
京本娜:你是一位阳光开朗大男孩。
慎太郎:啥?
京本娜:阳光开朗大男孩


高地:没猜错的话,慎太郎应该和杰西没有任何感情线。
北斗:哦哦,慎太郎应该就是类似弟弟的角色。
高地:不,大我说了他和杰西有孩子,慎太郎也可能是儿子的角色。
慎太郎:喂喂


杰西:其实来餐厅前,我已经见过我和大我的孩子了,并不是慎太郎。
田中树忍不住诧异,兄弟,什么叫你和大我的孩子,你不要那么快代入那个奇奇怪怪的设定啊喂!


008
京杰树出发前往餐厅时,正碰上南泥湾众人刚到事务所,京本娜娜一看到道枝小朋友就想抱,“michi宝贝,妈妈爱你!”


吓得杰西赶紧把人搂住。“大我你冷静点,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京本娜娜委屈地瘪嘴,“你难道连我们的漂亮宝贝儿子都忘了吗。”
路易斯杰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苦口婆心地劝,“咱不可能生出那么大的大宝贝,对吧。”


京本娜娜立即否定,“怎么不可能,应援色随我身高随你,在肚子里小名mochi,出生后大名michi。”说罢,又一副要哭的样子,“你一定是不爱我了,连我们的漂亮儿子都不认,呜呜呜我们孤儿寡母好可怜啊。”

  

009
哭哭啼啼的京本娜娜想要找漂亮便宜儿子要抱抱,为避免吓着小朋友,主要还是为了避免家丑外扬,路易斯杰西只能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擒着京本娜娜。
结果拉拉扯扯的举动反而把湾吸引来了。


在宝贝儿子和儿子同事们面前,京本娜娜倒是注意收敛动作,只是那句尽显娇妻本色的“老公你说句话啊”震麻众人。
路易斯杰西赶紧拽着京本大我离开,田中树在后面扫尾,“哈哈哈哈别误会,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不对我们在录筒管”,说完立即鞠躬,“总之红豆泥斯密马赛!”


北斗:听描述就感觉好丢脸啊。
田中树:无所谓,反正对湾来说,筒早就是怪叔叔的模样。

生姜麻薯

【佐樱】关于称呼

CP佐樱

OOC预警


旗木卡卡西觉得自己可能因为长时间处理的事务过于劳累以致出现了幻听,不然为什么会在火影办公室听到小孩子的哭声。

伴随着愈发清晰的哭声,看到奈良鹿丸一脸生无可恋地拎着个小粉毛进来,卡卡西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所以这是什么情况?”

这个正在嚎啕大哭的小粉毛怎么看都是自己那个一拳能打死人的女学生的缩小版吧。

“啊……麻烦死了,大概就是在卷轴库不小心碰到了某个奇怪的卷轴,我查看过了,一天后就会恢复。”

奈良鹿丸把手上拎着的小粉毛放到地上,递给卡卡西一个“交给你了”的眼神补充到,“不过她现在完全回到了五岁的状态,根本不认识我们才是最麻烦的。”

卡卡西...

CP佐樱

OOC预警

 

旗木卡卡西觉得自己可能因为长时间处理的事务过于劳累以致出现了幻听,不然为什么会在火影办公室听到小孩子的哭声。

伴随着愈发清晰的哭声,看到奈良鹿丸一脸生无可恋地拎着个小粉毛进来,卡卡西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所以这是什么情况?”

这个正在嚎啕大哭的小粉毛怎么看都是自己那个一拳能打死人的女学生的缩小版吧。

“啊……麻烦死了,大概就是在卷轴库不小心碰到了某个奇怪的卷轴,我查看过了,一天后就会恢复。”

奈良鹿丸把手上拎着的小粉毛放到地上,递给卡卡西一个“交给你了”的眼神补充到,“不过她现在完全回到了五岁的状态,根本不认识我们才是最麻烦的。”

卡卡西看着哭个不停的小姑娘也是头疼不已,心下感叹着自己好不容易把三个难搞的学生带大了现在居然还要哄孩子。

一如当年在医院天台上一样挂上和蔼的表情在春野樱面前蹲下身。

“小樱,别哭了,叔叔一会请你吃甜品怎么样?”卡卡西摸了一把小姑娘毛茸茸的头顶温柔地哄到。

春野樱抽泣着抬头看卡卡西,虽然她并不认识眼前这个戴面罩银发男人,但是直觉他是个很温柔的人。

“你…你是谁?”

“我叫旗木卡卡西,是目前的火影。”

五岁的春野樱还是知道火影的存在的,正好从火影办公室的窗口望出去就能看到火影岩,看到上面和眼前人一模一样的面罩脸倒也没怀疑对方,虽然不记得村子里何时换了火影。

总之,小姑娘没再继续哭就是一件好事了,而且年幼的春野樱还是很乖巧的,卡卡西让鹿丸找了个兔子玩偶来给她小姑娘就乖乖坐在一边等自己处理完公务带她去吃甜品。

然而卡卡西低估了自己那三个学生喜欢扎堆给自己找事的本领。

“卡卡西老师!你看我带谁回来了!我做完任务正好在附近碰到佐助就拽着他回——”

鸣人一把推开办公室的门,身后还跟着一个黑色的身影,门内外的人对上眼神后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事实证明鸣人的脑回路有时候是不太正常的,他指着坐在卡卡西旁边的小粉毛一脸惊恐。

“卡卡西老师!!!我就出了个任务你怎么就搞出个孩子了!!!!而且这个孩子长得跟樱酱好像!!!!你不会——唔——”

佐助一把捏住鸣人的两腮,以免这个人接着胡言乱语。黑色的瞳孔凝向那个粉色的身影,看到小姑娘慌张地缩到卡卡西身后,嘴角抿起,视线转向卡卡西。

“解释。”

这吓人的表情可不是向老师提问的样子啊,卡卡西在心里吐槽还是温软可爱的女学生讨人喜欢,然后言简意赅地向两人说明了一下情况。

鸣人一听这是小时候的樱酱就窜到卡卡西身边想要捞小姑娘,“哎!5岁的樱酱也好可爱!樱酱!我是鸣人哥哥,来让我抱抱!”

小樱害怕地抱住卡卡西的腿,避开了眼前这个怪叔叔的视线。

“为什么5岁的樱酱也不让我抱!!!”鸣人正不死心地想要把樱从卡卡西腿上扒拉过来就被身后的佐助扯着衣领拉开了。

“你吓到她了吊车尾。”

“哈!?我怎么会吓到樱酱!像你这种面无表情的脸才会吓到小朋友好吗!”

眼看这俩倒霉孩子要吵起来,卡卡西无奈地提醒,“你们如果吵起来真的会吓到小樱。”

“切。”

“哼。”

两人表示了一下对对方的不屑后倒是默契地不再拌嘴。

虽说消停不到半分钟这俩人又开始闹腾。

“卡卡西老师,让我来照顾樱酱吧!”

“怕不是被你照顾完孩子就废了。”

“哈!?你这家伙是不是想打架啊!”

“打就——”

“停停停!你们两个能不能稍微安分一点。”

卡卡西是真的觉得这俩货就是为了给他增加照顾樱的难度才这个时候结伴回来的,看看把孩子都吓成什么样了,小姑娘抱着他的腿一直在抖。

独自承受了所有的六代目弯腰摸着樱的头,温柔地说:“小樱别怕,这个黄头发的是鸣人,另一个是佐助,都是我的学生。”

在卡卡西的温柔介绍下,樱才敢再瞅两眼鸣人和佐助,虽然眼中尚存在的惧意还是在两位队友心上扎了一箭。

看到两只难管教的崽子心情不好卡卡西倒是觉得心情舒畅了不少,贴近樱小声地问:“小樱想让他们谁照顾你呢?”

其实就办公室这么点空间,以他俩忍界巅峰的实力肯定是能听见的,卡卡西恶趣味地看着两崽子一脸我什么都没听见却又下意识屏息等待小姑娘回答的样子。

“不能跟着卡卡西哥哥吗?”小姑娘白嫩的小手拉住卡卡西上衣的下摆,偷偷瞟了鸣人和佐助两眼,在卡卡西耳边轻声说,“鸣人叔叔好奇怪,佐助叔叔看上去好凶。”

“为什么卡卡西老师是哥哥我却是叔叔啊!!!我哪里像怪叔叔了啊樱酱!!!卡卡西老师是个老色鬼你不要被骗了啊!”

听到回答的鸣人瞬间就炸了,卡卡西明明比他大14岁结果叫他哥哥叫自己叔叔是什么鬼啊!

无视在那炸毛的鸣人,卡卡西觉得现在佐助的表情才比较可怕,让他有种梦回当年叛逆期的佐助的感觉。

虽然佐助什么都没说,但是自己还是帮他挽尊一下好了,于是卡卡西委婉地向樱建议。

“哎呀,虽然我也很喜欢小樱,但是火影的工作太忙了不能好好照顾你呢,佐助虽然看上去凶但其实是个温柔的人噢。”

樱再次和佐助对上视线,然而还沉浸在被樱叫叔叔还被说凶的情绪中眉头紧锁的佐助让小姑娘害怕得眼中瞬间就泛起了泪花,将卡卡西的衣服攥得更紧。

“我很乖很乖的,不会打扰卡卡西哥哥工…工作,卡…卡卡西哥哥别赶我走。”

小姑娘是真的害怕卡卡西直接把她扔给那个凶叔叔,说着说着就开始抽泣起来,把一旁炸毛的鸣人都吓安静了,然后不怕死地凑到佐助身边。

“没想到啊佐助,你都直接把樱酱吓哭了。”

佐助转头看向鸣人,写轮眼散发着骇人的红光,鸣人立马做了一个嘴巴拉链的动作后退和这个恼羞成怒的别扭鬼拉开距离。

鸣人:这个人玩不起:)

眼看小樱被吓哭了,卡卡西也顾不上自己的人身安全了,连忙摸头抱抱一条龙安慰,“不赶不赶,小樱最可爱最乖了。”

佐助啊,不是老师不帮你,是你实在不争气啊。

作为被嫌弃的那一方,宇智波佐助真的又气又委屈。明明是这家伙从认识开始就一直说喜欢他说他帅,现在扒着卡卡西哭着说自己是凶叔叔是闹哪样?

烦人的家伙……

 

于是下午奈良鹿丸走进火影办公室就看到卡卡西一脸生无可恋地在处理公务,5岁的小樱抱着兔子玩偶坐在卡卡西旁边,然后本该在外游历的宇智波佐助就杵在角落。

这个画面真不是一般的诡异……

尤其在和卡卡西对视后看到对方眼中的生无可恋和求救信号后,鹿丸觉得自己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并且由衷地觉得——不管什么时候第七班这几个家伙都麻烦死了……

“咳……”鹿丸轻咳一声,“我有些机密事务要跟六代目汇报,佐助你带小樱出去玩会吧。”

结果还没等卡卡西和佐助作出任何反应,小樱先拉着卡卡西的袖子可怜兮兮地看着对方。

被幼年的可爱女学生求助的无良老师瞬间觉得自己像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但是角落被嫌弃打击的男学生也在闹别扭……

卡卡西只能狠心无视小姑娘希冀的目光,带着无奈的笑容回答:“哎呀哎呀,我确实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鹿丸说呢,小樱是乖巧的孩子,一定会理解我的对不对?”

小樱虽然真的很想留在卡卡西身边,但是也知道自己留在这会打扰卡卡西和鹿丸谈话,只能失落地放开卡卡西的袖子,“那我不打扰卡卡西哥哥工作了。”

卡卡西觉得自己这样欺骗无辜小女孩实在是太有罪恶感了,只好帮那个别扭的孩子说好话的同时多安慰小樱几句。

“小樱别怕,佐助人很好的,你有什么想吃的想要的都可以让他给你买。”

即使卡卡西一直强调佐助人好温柔但是小樱看着黑发男子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真的没办法不害怕。但为了不给卡卡西添麻烦还是在佐助走过来的时候鼓起勇气拉住了对方的袖子。

这时她才发觉对方的左袖空空荡荡,心中对佐助的同情瞬间冲淡了恐惧。

佐助叔叔一定是因为失去了一只手才成天不高兴的,自己居然还觉得他凶真是太过分了。

佐助看到小粉毛拉住他袖子后看他的眼神突然充满了同情简直哭笑不得,这个家伙还真是从小就这么同情心泛滥。明明刚刚还怕自己怕得要死,现在因为自己的断臂就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

佐助轻轻拉开小樱拽住他袖子的小手,在小姑娘反思是不是自己之前态度太差被讨厌了的时候右手拖住她单手抱起。

小樱被突然抱起还有些惊慌,小手连忙抓住佐助的披风领。

“走了。”

虽然佐助很迅速地带着小粉毛离开了,但卡卡西还是捕捉到了转身那个瞬间男子嘴角轻微的弧度。

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不坦率呢那孩子。

 

走出火影大楼,佐助掂了掂坐在自己手臂上的小粉毛,询问:“想去哪?”

“佐助叔叔做主就好。”

小姑娘现在对眼前这个叔叔可以说是八分同情两分害怕,决定一切以这个叔叔的意愿为主。

佐助刚好起来一点的心情又被这一声“佐助叔叔”给堵回去了……先不说他才19岁,被这家伙喊叔叔什么的……真是让人烦躁。

不过烦躁归烦躁,他还是抱着小樱去了甜品店,找了个位置坐下后把菜单推到樱面前。

点完单后两人又是沉默相对,以往的相处中宇智波佐助向来不是先开口的那一个,而小姑娘又不知道要跟眼前的叔叔聊什么。

看着年幼的樱抱着兔子玩偶低头盯着自己晃动的小腿发呆,佐助纠结了一会还是先开口了。

“樱。”

小粉毛抱着兔子玩偶抬头看他,碧色的双眼带着天真懵懂,跟红眼睛的兔子玩偶表情如出一辙,可爱得让人想要伸手揉捏她的脸。

这家伙……小时候原来这么可爱的吗?助有些微赧地侧过脸。

“为什么叫卡卡西哥哥?”

那个不正经的家伙都三十多岁了吧,叫哥哥什么的也太离谱了,绝对不是因为自己心里不平衡才问的。

“因为卡卡西哥哥很帅啊,帅的就是哥哥嘛。”

佐助对小姑娘天真软萌的回答并不满意。这算什么理由啊,卡卡西戴着面罩她是从哪里看出帅的啊?而且以前看到自己就脸红的明明是她吧,缩小了就不觉得自己帅了是吧?

佐助正准备纠正这位小朋友扭曲的认知,结果被上甜品的服务员打断了施法。不过看到樱舀了一勺甜品放进嘴里后亮起来的眼神他决定暂时不跟她计较。

……等她变回来再和她掰扯她小时候的认知障碍有多严重。

被甜品治愈了的小樱觉得眼前这个一直面无表情的叔叔的面容也柔和了起来,大胆地开始搭话。

“佐助叔叔不吃吗?”

嘴上是在问自己吃不吃,眼里明明就是馋他那一份。无声地吐槽着心口不一的小姑娘,手上还是把自己那一份甜品推到对方眼前。

“谢谢佐助叔叔!”

换来了一句甜度MAX的感谢。

佐助抽了张纸巾替小姑娘把嘴边蹭到的奶油轻轻拭去,开始暗示。

“卡卡西年纪比我大。”

“我知道呀~佐助叔叔是卡卡西哥哥的学生嘛~”

黑发青年微微皱眉,愈发觉得5岁的樱的脑回路真是难以理解。

虽说他一直对自己的皮相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但从那些小时候追着自己跑的女孩子看来也是算得上帅的吧。

而且自己还抱着她逛街请她吃甜品,结果事到如今这只小白眼狼还管自己叫叔叔。

佐助觉得自己不是那种会因为一个称呼纠结的人,但是这家伙根本没有一视同仁啊。卡卡西是哥哥自己是叔叔什么的……凭什么啊。

有时候小孩子的感觉是异常敏锐的,小樱觉得佐助好像不太高兴,虽然她还是有一点点怕这个看上去凶凶的人,不过对方确实如卡卡西所说对她挺好的。

所以她觉得自己作为一个懂事的小朋友要安慰一下这个不高兴的叔叔。

“佐助叔叔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可以和小樱讲噢~小樱不会告诉别人的~”

“没什么不高兴的。”

被5岁的樱开导这种事……佐助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还真是符合对方的风格啊。

当年也是这样,只有她发觉了自己心思,在那个月夜拦住了自己。

正在追忆过去的佐助让樱以为他只是不好意思对自己展露心事。

小姑娘从对面椅子蹦跶下来的动作拉回了佐助的心神,看着小粉毛小碎步凑到自己跟前举起那只兔子玩偶。

“这个送给佐助叔叔!不好意思告诉别人的话可以偷偷跟小兔子说哦~说出来心情就会变好了,小樱希望佐助叔叔可以过的开心!”

佐助一时有些晃神。

好像这个家伙一直以来都在为了让自己过的开心而努力啊,哪怕是倒退到5岁也没有改变吗……

还真是,莫名地被治愈了。

于是他情不自禁地抬手戳了一下小姑娘的额头。

“谢谢你,樱。”

不过对于5岁的小樱来说……手劲太大了……

“唔——好疼”被戳得脑门一疼的小粉毛有些生气,一把将小兔子塞进佐助怀里,”佐助叔叔是笨蛋!”

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用甜品治愈自己估计被戳出红印的额头。

而好不容易在小姑娘那里刷起来一点好感度的宇智波佐助再次被嫌弃了……

吃完甜品后佐助又抱着小樱在街上逛了一会,直到脖颈处感觉到小姑娘均匀的吐息才将睡着的小樱带回了家中。

翻出被褥铺好,佐助轻柔地将小樱放上去掖好被子才开始铺自己的被褥。

 

第二天,被褥里人翻动了一下,虽然还没完全清醒,但是昨日的记忆开始回荡在脑海中。粉发女人瞬间从被褥里坐起。

昨天……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啊。佐助君意外地可爱呢,那些别扭的心思5岁的樱察觉不了但恢复过来的自己还是窥视得一清二楚的。

樱收拾了一下形象后推开房门,猝不及防地和一对黝黑的瞳孔对上。

“佐助君。”

“看来你已经恢复了,早餐在桌上。”

“谢谢佐助——叔叔~”

“你果然很烦人啊……”

被吐槽了的樱一点都不觉得难过,毕竟她很清楚佐助君就是个别扭的人呢~

“是噢是噢,我就是这么烦人呢,那这次旅行要不要带上烦人的我呢?佐助哥哥?”

“明早就出发,迟到了我不会等你的。”

如果耳朵没有染上一抹绯红的话会更有说服力噢佐助君,当然这句话是不能当着面说出来的。

------------------------------ 

“呐妈妈,这只兔子是你小时候的玩具吗?”

佐良娜举着一只老旧的兔子玩偶向正在洗碗的樱发问。

“那是爸爸的噢~”

“哎?没想到爸爸小时候这么有少女心。”

 

Fin.

 

_(:з)∠)_很久很久没有写过东西了,这篇断断续续写了三天后面思绪也写得越来越乱了,大家随便看看就好……


春日星火

【蝎迪/宁天】烟花往生

在烟花庆典这一天,蝎和迪达拉蹭了宁次的通道来到人间。不为贪图祭典上的小零食,而是为了看看哪种烟花才是最好的艺术。

蝎X迪达拉

宁次X天天


---


迪达拉说:“投胎?我不去。”

他说完这句话,鼓着嘴,像两颊塞了两个包子;然后他摊开手,咧开嘴大笑。

迪达拉说:“我要追求艺术!Boom!”


蝎答道:“你已经死了。”


迪达拉气呼呼地转圈跑了几步。虽然他们四周都是虚空,但他还是威胁性的做出了爆炸的姿势。

迪达拉喊:“艺术就是爆炸!我死了就是艺术,明白吗?”

蝎说:“啰嗦。”


迪达拉的脸鼓得像个小仓鼠。...


在烟花庆典这一天,蝎和迪达拉蹭了宁次的通道来到人间。不为贪图祭典上的小零食,而是为了看看哪种烟花才是最好的艺术。

蝎X迪达拉

宁次X天天


---

 

迪达拉说:“投胎?我不去。”

他说完这句话,鼓着嘴,像两颊塞了两个包子;然后他摊开手,咧开嘴大笑。

迪达拉说:“我要追求艺术!Boom!”

 

蝎答道:“你已经死了。”

 

迪达拉气呼呼地转圈跑了几步。虽然他们四周都是虚空,但他还是威胁性的做出了爆炸的姿势。

迪达拉喊:“艺术就是爆炸!我死了就是艺术,明白吗?”

蝎说:“啰嗦。”

 

迪达拉的脸鼓得像个小仓鼠。

 

他躺在净土的土地上,也就是虚空中,侧身看向蝎。死后的世界简直就像一个未完成的世界。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虚空。什么也不能做,连爆炸都不能。

 

迪达拉有时候感到很无聊。

 

但蝎恢复了他生前的样子——他真正生前的样子,他还没有把自己全身都改造成傀儡的样子。

红色头发,精致的五官,淡漠的眼睛。比起人偶,更像是是不可思议的精美娃娃。

迪达拉觉得无聊的时候就会盯着蝎看。

 

“我倒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蝎平静地说,“我所追求的就是永恒。我们在这种死后的世界,永恒的死了,不必投胎。”

迪达拉狂热地点头:“嗯!嗯!旦那说得对!”

 

这已经是他不记得重复多少次的对话了。

 

“好无聊啊!”迪达拉大喊,“我要找宇智波复仇!”

 

净土世界里,没有时间,没有日月,只有一片混沌和虚空。所以有时候你可以在虚空里走到无限远,甚至让其他的灵魂永远也找不到。

 

迪达拉执着于寻找宇智波鼬复仇——虽然,他们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迪达拉看到宇智波鼬就烦。

蝎说:“他可能已经投胎了。”

迪达拉很生气,甚至气得跺脚:“可恶!为了逃避我的爆炸,他竟然选择了投胎是吗?”

蝎说:“你打不过他的。他没必要怕你。他也有可能是走太远了,迷路了。”

迪达拉鼓起嘴:“这次我一定要把他炸掉!”

蝎说:“你们都死了。”

 

迪达拉翻了个白眼。

 

他们在虚空中就这样不断拌嘴,打发着时光。

在死后,理论上你已经不必再遵循生前的一切关系。连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的恩怨都断了,生前的一切,过眼云烟,不必执着。

但迪达拉和蝎,就仿佛还在晓时一样——组着队伍,有一搭没一搭地拌嘴。

无论脚下是哪里,总是走在一起。

 

直到他们看到虚空中凭空多出一个门。

 

迪达拉大喊:“有门耶!旦那!旦那!”

蝎说:“知道了。别吵。”

蝎眯着眼睛说:“那里还有个人。”

虽然是好像在教训人,但就像过去一样,一点嫌弃感也没有。

蝎看着迪达拉跃跃欲试的脸,有时候甚至觉得:他们并没有死。时光从未走远过。

 

迪达拉冲过去,跳起来大喊:“你觉得艺术是什么?”

还没等那个人回答,他就做了个鬼脸,自顾自的喊:“艺术就是爆炸!蹦蹦!”

蝎说:“啰嗦。艺术是永恒。”

 

那个人转过头,抬起黑发下一张洁白无瑕的脸看向他们。

蝎和迪达拉同样震了一下——那双眼睛里,看不到瞳仁,却像装着整个世界的惊梦。

既有瞬间,又堪比永恒。

 

他彬彬有礼地开口,带着极有教养的口音:“两位是晓组织的赤砂之蝎和迪达拉吧。既然已经死了,生前的恩怨也不必计较了——你们能踏过这道门么?”

 

蝎想起来这人是谁了。

长发,白眼,额上有“笼中鸟”的徽记,举止有度,不卑不亢。

这是日向分家那位可怜的贵公子,日向宁次。木叶人。

 

蝎问:“这是什么门?”

宁次答:“它是通往人间的门。”

 

迪达拉本来像多动症一样跳来跳去,想比划着炸掉什么东西,闻言大惊:“什么?我们死了还可以回去吗?旦那,我们回去吧!找宇智波鼬决斗!”

 

迪达拉左思右想,寻思着宇智波鼬那么奸诈,在净土这里找不着他,想必是已经回到现世去了。越想他越觉得合理,不由得跃跃欲试。

 

蝎鄙视地看着他:“笨蛋。”

迪达拉冲他做了个鬼脸。

 

蝎看向宁次:“为何这里会出现生门?我们自净土以来,从未见过。”

宁次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现世过盂兰盆节了。”

 

蝎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那是什么。

人间的庆典。熙熙攘攘的人群,仪式繁复的舞蹈,炫目的彩灯。

那是现世的人,每年唯一一次迎接死者灵魂的日子。

蝎曾经放过不知道多少盏莲花烛灯,不知多少次在梦里梦到父母,然后醒来——才知道,那不过是一个大人哄小孩子的鬼话。

——死者已去,不会再回来。

直到他自己死了,又和迪达拉一起,短暂地被秽土转生召唤到了忍界大战的战场上。

 

当然,蝎认为他们都不算真正的死者——

 

毫无疑问。他看着自得其乐,哈哈大笑,脸鼓起来像小仓鼠的迪达拉,得出了清晰的结论:

他们都是怪物。

 

“你要回现世?”蝎说,“你在人间还有未完成的事吗?”

 

宁次眼神惘然:“我有一句话,想对重要的人说。”

 

蝎看向那个流转着神秘查克拉气息的门。它看起来平平无奇,但奇怪的是,他们就是过不去。

 

蝎喊:“笨蛋,你过过盂兰盆节吗?”

迪达拉说:“哈?没兴趣。”

蝎说:“这个节日人间会放很多烟花的哦。”

迪达拉叉腰哈哈大笑。

迪达拉说:“区区沙砾,怎么比得上我半分?你以为我没看过那些节日烟花么?人间的烟花,休想和我的艺术相比!”

 

宁次惊呆了。宁次用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他。

 

蝎马上对宁次说:“不用在意。迪达拉是个笨蛋。”

迪达拉又露出了气鼓鼓的脸:“旦那!”

宁次说:“我觉得……”

蝎说:“你就是笨蛋。你的艺术品味就有问题。”

迪达拉大喊:“你想决斗吗,来啊,旦那!艺术就是爆炸!”

 

宁次疑惑中透露着尴尬,尴尬中流露出一丝关爱智障的表情,迟疑地说:“那个,我好像听到宇智波斑的声音……”

 

净土的虚空中忽然卷起一阵灵魂查克拉气浪。一个癫狂中带着傲慢的声音从他们后面传来:“是谁敢模仿我的箴言?尔等沙砾,不及我半分!”

 

蝎表情变了。或许是缘分,或许是在净土和宇智波斑战斗留下的尴尬经历,或许是查克拉气浪的帮助,总而言之,他卷起迪达拉就跑。

金发小疯子傻乎乎地大喊:“放开我,旦那!我要和宇智波斑决斗!他们宇智波都瞧不起我的艺术,我要——”

蝎扯着他的耳朵喊:“你个笨蛋!!!你打不过那个老疯子!”

 

然后他们就被卷入了那道往生之门。

 

几乎是睁眼的一瞬间,蝎就意识到他们在木叶。

只有木叶有这样繁密,参天甚至可怕的大树。那是千手柱间的遗产。

迪达拉左右张望,迅速兴奋起来:“很好!宇智波鼬很可能到这里来了!我要找他报仇,告诉他什么才是真正的艺术!”

蝎望着宁次:“你重要的人,在这里吗?”

 

宁次答道:“是的。”

 

于是蝎点了点头:“我们就此分别吧。不过,你要记得,在今夜结束前……”

他望着远方的灯火说:“若亡灵在盂兰盆节的黎明前不能返回净土,我们就会消散在现世中,永不能往生。”

 

宁次望向他们,眼神闪烁,带着数年的惊痛与释然,向他们致意,然后走向村庄。

他说:“谢谢你们。”

 

迪达拉问:“旦那,你怎么知道这些?”

蝎眼中浮现出小时候的自己。那个把父母的遗体做成傀儡,想尽一切办法去复活他们的自己。

他掉过头说:“走吧。去看看烟花。”

 

现世已经变了许多。但盂兰盆节的灯火还是和当年一样。

 

迪达拉兴奋而震惊地穿梭在人群里,上蹿下跳。

“可恶!”他喊,“木叶现在怎么会有这么高的楼?”

“有钱了吧。”

“切。真无聊。一点也没有艺术感!”

 

两个亡者穿行在祭典人群中,仗着其他人看不到自己,大肆评论。

迪达拉甚至有点想吃那种路边摊的小丸子。蝎盯着他——他有点想看到丸子塞在迪达拉嘴里的,他的脸真的气鼓鼓的表情。

“啊。咬不到。”迪达拉说,“可恶!”

“我们去吃给亡灵的祭祀品。”蝎思索道,“那个我们应该能触碰得到。”

“不愧是旦那!”

 

他们飘过街道,迪达拉踩着悬挂的灯笼,兴奋不已。直到几句声音传进他们耳中——

 

——“过节了,你说宇智波佐助会回来吗?”

——“嘘……别说出那个名字。”

 

迪达拉精神一振,马上拉着蝎跳了下来。

对话的是两个普通的木叶下忍,看起来像是守大门的。

 

一个说:“我猜不一定吧。他不是去执行那种秘密任务了吗?”

另一个摊手:“可他们家祖坟也在这里。他们家也只剩下他一个了,他会回来吧?……再说,鸣人也一直在等他……”

 

迪达拉大喊:“我要和宇智波佐助决斗!!”

蝎把他拉到祭台前,直接给他塞了两个小包子。

迪达拉鼓着嘴,瞪着眼睛:“唔!唔唔!”

蝎说:“宇智波佐助是不会回来的。宇智波鼬也不在了,有可能投胎去了。那宇智波佐助就更不可能回来了。你打又打不过他们,我们在这里吃点东西,逛一逛,黎明前回去算了。”

 

他话音落下时,前方的夜空绽开了第一丛礼花。

 

迪达拉本来要跟他吵架的。但爆炸成功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他不由得鼓着嘴,啧啧称奇:“爆炸!哈哈!不亏,只有爆炸才能制造出这样的艺术。虽然比起我的爆炸要差了很多,但已经比过去的烟花要进步了不少,艺术水平有所提升,不错!木叶果然变有钱了,哈,是因为其他忍村都更烂了吗?”

 

他的眼睛里,不断倒映着绽放的烟花。一边看,一边把祭坛上的包子扔进自己嘴里。

蝎看着他,看了片刻不由得伸出手,抓住迪达拉的两颊——

迪达拉的嘴被他扯开,又蹂起来,嘟嘟的,傻兮兮的,又带着一股疯劲。

迪达拉一点也不反抗,只是瞪着他喊:“旦那!干嘛扯我。”

蝎说:“我想扯就扯了。”

迪达拉哼了一声。

蝎说:“艺术是永恒。稳定的,永久的,才是艺术。”

迪达拉马上大喊:“可恶!艺术是爆炸!是瞬间,是——”

 

他在又被塞了一个包子之后,用眼神强烈抗议。

 

此时一个声音飘来:“咦,祭坛怎么空了?”

他们双双转头,一个温婉的旗袍女孩疑惑地透过他们,看向祭坛。

“再去弄一点吧。”她自言自语道,随即看了他们一眼。

 

蝎在那一瞬间有些诧异,差点儿以为这个女孩儿能够看到他们。

但那也只是片刻。片刻后,这女孩说:“大概是我看错了……总觉得那里好像有人在看着我。”

 

蝎忽然想起了这个女孩是谁。但她变了很多。起码是,和当年的资料上比,变了很多。

他拉着嘴里还塞着包的迪达拉,飘到不远处的报亭旁,端详着最新的报纸。

“旦那!虽然你是旦那,也休想打败我的艺术——”

“迪达拉。”蝎有些怅惘和惊讶地说,“我们死了有十年了。”

 

迪达拉一愣。

金发的小疯子挠了挠头:“已经,这么久了吗?”

 

有那么一瞬间,蝎不想看到迪达拉露出这样的表情——那种骤然的失落。净土里只有虚空,没有时间和日月,他们就这样持续着无意义的拌嘴,到处乱飘,有时候围观一下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的亡灵打架——

竟然已经过去了十年。

 

“不过,再过十年旦那也休想说服我!”迪达拉挥舞着手威胁性地大喊。

这就是迪达拉。一个永远无忧无虑,心地如一的小疯子。

 

蝎笑了。他又扯了扯迪达拉的脸颊,说:“我们去找刚才那个女孩。”

“为什么?”

“她就是日向宁次要找的人。”

“哦。找到他,然后让他见证真正的爆炸!”

“不是。在黎明之前,把他带回净土。我们是一起出来的,最好也一起回去。”

“切。好吧——她是谁?”

 

天天侧过裙摆,穿过如潮的人流。

她本想像过去那样,跳着飞过木叶的屋顶,让指尖的风,像树叶掠过你的脸颊时那样心跳。那时候她还是一个孩子;或者,准确来说是从儿童到少女。

她快速地掠过那些屋顶,展开忍法,丢出手里剑。

身边有人温柔地说:“天天,做得很好。”

 

她蓦然回过头,惊觉身后人流不息,而她已经长大了。

 

快二十七岁的天天,已经是上忍了。她继承了家里的忍具店,不必再经常出任务。那些穿花度叶的少女时代,已被抛在身后。

而今天,她也不能跳上屋顶。一是因为穿着厚厚的礼服,二是因为木叶如今的楼房比过去要高很多很多——而且今天有特殊警备,除了暗部,其他人皆不可轻举妄动。

 

她绕过门梁,走到祭典活动办公室里,井野正在处理一丛丛捧花。

“祭坛上的食品不见了?”她笑道,“是被哪家小鬼偷去吃了吧。”

“大概吧。”天天答道。

“这点小事,你让影分身来办就行。”

“唔……我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天天说,“算了……我想亲自挑些花。你知道的。嗯……”

井野注视着她,然后无声地拥抱了她。

 

天天抱着大捧的鲜花,逆着人流,走向慰灵碑。

不知为何,她产生了那种越来越奇怪的感觉。就好像回到了四战战场。她甚至觉得,仿佛有奇怪的声音在耳边——

 

——“就是她啊?她怎么不多放点包子。”

——“笨蛋。你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这么贪吃。”

——“你也死了好不好!话说回来,我们为什么要往这边走啦?我要看的是艺术!”

——“你不是说烟花不好看吗?”

 

“谁?”天天转身喊。

 

身后空无一人,仅有风吹过落叶,卷着旋儿消失在夜空里。

 

天天觉得身边有人,又觉得仿佛那只是幻听。

她停了下来,对着慰灵碑前的白色身影开口:“六代目大人。”

 

卡卡西像刚刚从梦里醒来。他转身,对着天天点头:“啊。是天天啊。”

人们都说六代木卡卡西修炼了什么驻颜忍法。但天天和其他的小伙伴们都知道——那只是表象。卡卡西就像一个真正的稻草人,外表干燥,稳定,因为他内在早已不断在死去。

 

“他们等着您去主持典礼呢。”天天说。

卡卡西沉默了很久,才答道:“啊,不好意思。”

天天和他平静地站了一会儿,享受着互相之间的寂静。她有时候很难过——比宁次死的时候还难过。因为现在,卡卡西甚至都不会找借口了,像“我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这种话,他都懒得再说了。

木叶一天比一天更加繁华、先进。在外人看来,卡卡西也日益深不可测。但只有他们才知道,卡卡西一天比一天更加颓败。

 

天天叹了口气,问:“您见过幽灵吗?”

卡卡西一愣。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放在慰灵碑上的祭品,转了转脖子,才说:“我在梦里见过。”

天天说:“我在来的路上,仿佛听到了幽灵的对话。”

 

卡卡西笑了:“是吗?今天是盂兰盆节,是死者从净土回来的日子。什么都有可能。”

 

天天说:“祭坛上的吃的,不知道为什么都失踪了。我觉得可能是幽灵吃掉了。”

卡卡西挠挠头:“可能是谁家的小鬼干的吧……谁知道呢。”

 

他温柔地笑了笑,无意识地看了一眼放在慰灵碑前的食品,转身走向了庆典。

 

天天呼出一口气,把捧花放下来。

 

“宁次肯定不喜欢吃这么甜的。”她自言自语道。

 

然后她就发现,卡卡西留下的甜品盒子空了。

 

天天怀疑自己眼睛花了。

她定睛一看,透明盒子里的三色甜果确实不见了,与此同时身边还又响起了奇怪的声音:

 

“不好吃!!!——唔!!!”炸毛的声音。

“哪里不好吃了,明明很好吃。”另一个清冷骄傲的声音说。

“可恶!旦那你干嘛抢我的!”

“你不是说不好吃吗。”

“但这是我凭自己本事抢的!那个卡卡西,肯定是想把这个留给阿飞吧!哼,恶心的木叶朋友!可恶的阿飞!谁让他骗了我——”

 

“到底是谁?!”天天掏出手里剑喝道。

 

“她可以看到我们?”

“谁知道呢。”

“喂!你知道什么才是最好的艺术吗?Boom!!!”

“啰嗦。人家又不是来看艺术的。她是来见她男朋友的——”

“切!艺术就是爆炸,蹦!!!”

 

——砰!!!

典礼开幕了。巨大的礼花升到高空,从她身后绽放。

 

天天霍然转过身,眼睛里被映了满身光华——那两个奇怪的声音忽然消失了,而她瞬间就流下泪来。

 

“是你吗?”她颤抖着问,踩着木屐向前跑去——

天天很少穿这样沉重的和服和木屐。她颤抖着,然后向前摔了一跤——

 

“小心。”宁次说着,扶住了她。

她抬起头,摸着他凉凉的肌肤,夜色和丝缎一样的头发,温柔如昔的眼睛。一切就像和过去一样。但越是抱着他,越是让人明白,他已经真的死了。

天天紧紧握着他的胳膊,掉着眼泪:“宁次……宁次……”

“笨蛋。”他抬起凉凉的手指擦掉她的眼泪,“我在这里。”

天天心里又温暖,又难过——她克制不住地想到,在过去,宁次的手指总是暖的。

 

“我好想你啊。”她把头埋在他胸前,像埋在一具尸体里——“宁次,宁次。我好想你啊。”

“天天……我也是。所以我回来了。虽然,不能待太久……”

 

天天霍然意识到了什么。

 

在盛开的夜幕和礼花中,她仰头,像望着虚空那样问:“你为什么不去轮回?”

 

……

 

迪达拉和蝎坐在火影岩上,分吃着那份腻得要命的甜食。

“木叶下忍谈恋爱,真没意思!”迪达拉大声喊。

“嗯。”

“难得回人间一次,我们应该弄一些更厉害的艺术给木叶的人见识一下!”迪达拉狂热地嘟囔着,“要是我可以使用幽灵忍法的话,我要把卡卡西的雕像炸掉!”

蝎冷酷地说:“醒醒吧,你不能。”

于是迪达拉有些小小的郁闷。他把脚悬挂在悬崖边缘,在空中晃荡着赌气:“为什么啊?为什么日向宁次就可以?”

蝎看着漫天礼花,有些惘然,又有些心平气和地说:“因为这是日向宁次的往生之路。那道门是迎接他的。唯有尘世间的人强烈的思念,才能在盂兰盆节这一天,将死去的亡灵呼唤回来……笨蛋,我们是蹭日向宁次的路。”

蝎有些惆怅地想起自己曾无数次地召唤父母,调查这些复活秘法的日子……日向宁次有人思念,而他和迪达拉,早已了无牵挂。

 

但迪达拉并没有意识到这一层。迪达拉从不失落,更不会为这种事情失落。

 

他只是又像小动物一样,被漫天的流彩吸引了,跳起来大喊:“这一次炸得还不错!嗯嗯!有点我的艺术那个意思了!”

蝎笑了。

于是蝎把最后一块三色果子丢进自己嘴里。

迪达拉震惊了:“旦那!你怎么趁我欣赏艺术的时候独吞了最后一个……唔!”

蝎扯着他的衣领,拉进他的脖子,咬住了迪达拉的嘴唇。

 

最盛烈的烟花在他们头顶绽开,比前一次,比许多前几次还要大。那种瞬间的美,后来永恒地留在了许多人心中——如果迪达拉和蝎此时睁眼,或许再也不会吵架永恒和瞬间的艺术。

但他们额头抵住额头,靠在一起,烟花盛放时,谁也没看到。

 


Unus

[SSHP] The Mortal 三

【三】


*


这有点像是麻瓜社会当中的种族歧视。

白人对黑人,本国人对外来者,套用过来在巫师对麻瓜上似乎没有太大区别。或许因为相互隔离的缘故使巫师群体没有机会从社会层面直接奴役、迫害麻瓜,但巫师对麻瓜的轻视可以说是根深蒂固-这是力量层面和精神认识上的绝对碾压,不论是极端的黑魔王还是倡导平等的麻种都会拥有的优越感-区别只是程度的深浅而已。

所以说对于一个正统的斯莱斯林出身、追随过黑魔王、对麻瓜最深刻的认知来源于绝称不上愉快的童年、拥有坚定意志与绝佳天赋的巫师来说,让他接受麻瓜的事物简直……简直比他妈的跟Voldemort干架还艰难。

Harry觉得他亲爱的PTSD都要被折磨回来了...

【三】


*


这有点像是麻瓜社会当中的种族歧视。

白人对黑人,本国人对外来者,套用过来在巫师对麻瓜上似乎没有太大区别。或许因为相互隔离的缘故使巫师群体没有机会从社会层面直接奴役、迫害麻瓜,但巫师对麻瓜的轻视可以说是根深蒂固-这是力量层面和精神认识上的绝对碾压,不论是极端的黑魔王还是倡导平等的麻种都会拥有的优越感-区别只是程度的深浅而已。

所以说对于一个正统的斯莱斯林出身、追随过黑魔王、对麻瓜最深刻的认知来源于绝称不上愉快的童年、拥有坚定意志与绝佳天赋的巫师来说,让他接受麻瓜的事物简直……简直比他妈的跟Voldemort干架还艰难。

Harry觉得他亲爱的PTSD都要被折磨回来了。

事情是从一句“我们应该去逛街。”开始的。当时Snape的眼神大概可以翻译成感谢你用精妙绝伦的智力给我枯燥的人生带来绝佳幽默啊Potter。

“我是考虑到你或许需要补充一些生活用品,我只准备了基本的。”Harry头痛地说。“恕我提醒,你也许已经永久性地……我说暂时,也许暂时跟魔法要告别一阵子,这期间就只能按照麻瓜的方法来。”

“我并不认为有什么麻瓜物品需要补充。”Snape直接了当地拒绝。

“不,你当然有。”Harry看着他熟悉的着装说。“首先,你需要衣服。我猜你的行李当中都是巫师袍?我的变形术一次最多维持三天-不客气,这门课程我学的还行-但我认为你会介意每次出门都由我来施咒。”

“要让你失望了,Potter。”Snape讥讽地指出,“我可没有你那么丰富多彩的社交活动,无需为如何装扮成一棵圣诞树而费心劳神。”

Harry低头瞄了一眼自己红绿相间的条纹T恤。

好吧,仔细想想让Snape上街购物好像也有些强人所难。Harry这样安慰自己,即使Snape只是为了某种需要而穿梭在市区街道上,他都想象不出那应当是种什么景象-所过之处如摩西分海(是的别惊讶他好奇时读过《圣经》,空闲时间如此之多)般壮观?

这个好笑的画面没有给他带来有趣的感受。Snape像是被困在了缝隙当中,不适合魔法界又无法融入麻瓜-想想所谓哑炮的处境-尽管他的能力即使去掉魔力的部分也能够凌驾在普通巫师之上。但现实就是这样,Snape一直以来维持的形象无比成功,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不受欢迎的角色,这种时候放他回巫师界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

很快一种无处可归的同感涌了上来。但Harry知道他不曾像Snape这般无力过,就算是在最糟的时候他也还能用四分五裂发泄情绪,他的兄弟好友愿意为他敞开怀抱,而Snape高明的冷漠躯壳隔绝了一切-包括所有的恶意与善意。

他大概是唯一能够并且愿意做些什么的人了。慢慢来,他提醒自己。

不过就在Harry打算先放弃逛街这项活动之际,他忽然想到某种情况。“在学校放暑假时你是如何生活的?”他好奇地问。“我是说,如果你住在蜘蛛尾巷,显然不能凭空变出食物来。所以你会做饭?”

一旦想到这一点,Harry就管不住他的思维无限制地发散开来。他以前从没想过Snape会怎样生活-无非就是在阴森的地窖面对坩埚,或者在被评判为灾难的论文上给出尖刻地评语,再没别的了。

“我想那至少比两个月不吃饭要简单。”Snape说。

Harry将那转换成一个简单的是。“所以你……你还会出去购买食物。”他在脑袋里自动演绎起Snape在货架间挑选食材的样子,有点新奇,但不是不能接受,如果把货架上的东西换成魔药材料的话……

“停下。”Snape不耐地打断他。

“什么?”Harry茫然地回过神。“我没说话。”他抗议。

Snape冷笑。“是的。但阅读你的脸完全可以替代摄魂取念。”

好像还有其他人能做到这一点似的。Harry揉了下脸想。提起这个他就条件反射地想起大脑封闭术,以及五年级时他们两个就差互相弄死对方的课程辅导。于是他决定直接略过这段。

“好吧。”他说。“你不想去那我带回来给你。”

“Potter,你的字典里到底因何缘故没有收录‘不需要’的释义?”

尽管Snape的观点如此明确,最后他还是买了一大堆东西回来。Harry将其中一大半推到Snape面前,表情既镇定又无辜。后者对此只是施舍了一个不屑的眼神就移开。

“我买了书,那种学术性的、我根本看不懂在讲什么但据说很厉害的著作。”他说。

“我严重怀疑麻瓜和巫师的学术性有几英寸的重合之处。”Snape分毫不感兴趣。

“我在哲学类书架上拿的,它们看起来就像你时常拿的厚重书册一样迷人。”Harry眨着眼睛,“还有对角巷刚出的魔药研究新刊。”他慢吞吞地补上一句。

前任教授的目光移了回来。

救世主将袋口处幼稚地打了个死结。“想要就全部拿走。”他扬着狡猾的笑容说。

Snape看他的表情值得终生留念。但不论如何他知道他赢了,当Snape怒气冲冲地拎着东西甩上房门之后,他笑得脸都要裂了-尤其是后来他发现那些以黑色为主色调的衣物(他偷渡了几件墨绿色和深灰色的进去)真的被用在了正当地方-即Snape的身上,这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让他将餐桌变成了各国食谱展览大会。

但也就到此为止了。

接下来的几天内他深刻体会到了斯莱特林的记仇程度和报复手段-为此他几乎想要感谢当年Malfoy的手下留情-在经过对比之后,明显Snape更胜一筹。

坚持禁用魔法在生活中最直观的后果就是你要亲自动手打扫房间。Harry原本将这项任务用来充当某种帮助平复心情的途径,但多了一个人在一旁用毒液浇灌之后-Snape总有办法对他的每一个举动设法做出尖锐的批判-他只剩下一个感受。

去他妈的。

但他绝不认输,绝不。格兰芬多的坚持在发挥余热,他开始将精力耗费在为Snape介绍麻瓜用品上,从电视机到空调,移动电话的各项功能,唱片机的美妙音乐,他在屡战屡败当中将这些渗透进Snape的认知当中-很难说究竟有没有一丁点成果。

他也不是非要这么烦人。

Harry抽空去了圣芒戈,他在与治疗师的交谈中了解到更为确切的信息,发生在Snape身上的魔力消逝几乎是不可逆的。Nagini属于魔法生物,他当初作出的救助举动虽然抽离掉了部分毒液,但剩下的那些也足够对任何一位巫师造成重创,Snape在身体健康上没有损伤还要归功于他强大的魔力。

这宣判了Snape的余生。而他,魔法界的救世主,被这个男人保护长大的男孩,对此无能为力。他只能看似冒失地将那些也许会有所助益的东西一点点融入他们的生活当中,并在内心抱有对Snape能够恢复的微弱希望同时愿这些有一天都不再需要。

虽然他真的快要被搞疯。

“你这是种族歧视。”Harry在又一次的争论当中败下阵来。“麻瓜并不是一无是处。”

“我从未那么说。”Snape漫不经心地回应。“而且我没有。歧视与藐视有本质区别。”

操。所以还是他妈的高等族群对低等生物的无情俯视。就跟Snape在智力上乐于对他进行全方位的抨击一样-拜托普通人类到底要怎么理解乌头切成1毫米与2毫米细丝在功效上会造成哪种反应之类的事情?

“那你说说看你在看什么。”他指向Snape手中那本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麻瓜书籍。而且你昨天就在看了,今天还没扔掉。别以为我没有发现。”

“我怎么会惊讶呢?恭喜,你的观察力如此敏锐。世界有救了。”后者翻过一页。

Harry没理会习以为常的冷嘲热讽。“所以你认为麻瓜还是有可取之处。”

“在任何时候知识都值得被尊重。我想你很难理解这一点,Potter。人类的智慧不会因身份发生改变。”

“那你干嘛那么抵触融入麻瓜生活?”Harry问。

“拜你所赐,我以为我已经悲惨地生活在麻瓜的包围当中了。”

“那不一样。你这一周都没有出过门,”他强调说,“安德森太太还问我你是否生病。”

Snape从书中抬起头来。他向后靠在椅背上,双手在书页上方交叉。

“我不记得什么时候给过你干涉我生活的权利。”他不留情面地指出。“还是说你终于要对自己说过的话反悔,我毫不意外。”

这只是普通意义上的关心。Harry想这么说但话到嘴边转了个弯,“我懂了。”然后他从茶几上拿起一个苹果,开始用水果刀削皮。他知道界限在哪里。

红色的果皮一圈又一圈落下。比处理魔药材料要简单,他能够保持不断到最后,只要足够专心。

“Potter。”

被点名的青年轻轻发出一个询问的鼻音。

“你就没有别的事可做?”Snape微微蹙着眉问。“别告诉我你的工作就是整理家务。”

其实也差不多,他就是来这边休假的欸,拯救世界的报酬不是吗。

“如果你是指委员会那边,真的没有多少事情。”Harry解释说,“刚开始时确实常出状况,回来定居的巫师会偶尔管不住自己,魔法总是让人难以克制。但比起处理那些小事故,我最常做的是为此写上各种书面报告。不过这几个月已经好多了。”

“于是你就将时间消磨在毫无意义的虚度当中。”Snape看着他低着头的侧脸说。

Harry的嘴唇微动,然后又抿住。他看着断掉的果皮,轻轻笑了一下,若无其事地咔嚓一声咬下一大口。

“你赶人的方式真特别。不过,我有读书。”他听到一声嘲笑时耸耸肩,“经验虽然告诉我们某物是如此这般的状况,但并不告诉我们它不能是另外的状况-看,你惊讶了。很耳熟是不是?你手里那本书我也有读过。”

Snape审视地看着他。当然,还有一点意外。

“我还照顾你。”他继续说。这回嘲笑变成了怒视。“我可是你的担保人兼引导人,记得吗?忽然掉到这种环境的困难之处我深有体会,太多陌生的东西了,而我要确保你在没有我的时候也没有任何问题。”

这话立刻造成了应有的效果,那就是另一侧传来的冷言冷语。

“事实上,在你出现后生存才变成一个如此之难的命题。”Snape挺直的脊柱稍微前倾。“以及够了,Potter,收好你的怜悯和过剩的英雄主义。”

“英雄主义?”Harry轻声重复。

“不然是什么?”Snape问,声音中有显而易见的暴躁。“我可悲的人生还不需要别人来拯救,尤其是你,Potter先生。”

“……那还真是抱歉了,我以为你早在九年前就认清我有多讨人厌了呢。”Harry将果核扔抛到垃圾桶里,发出啪的一声轻响。“顺便说你的解读完全错误,我为什么要怜悯一个有力气把我批评到抬不起头的人。我是在做我的工作,换成任何一个人我都会这样做。”

狗屁。换成任何一个人他都会选择把人扔到其他地方然后撇下一份《麻瓜生活指导手册》就算交差。

“包括把每天的饭菜变成圣诞大餐、提供一整箱还没拆封的不同种类影音碟片、除了购物之外不踏出房门一步?”Snape显然是没有被骗到。

Harry沉默了一下。“那是我的个人爱好。”他有点底气不足。“你就不能……梅林啊,你就不能看成我是在单纯地表达善意吗?在我们都经历过那么多之后?”

他自暴自弃地躺倒在长沙发上,毫无礼仪可言-但在自己又能怎么样呢。

“……善意?”Snape的眉头已经皱成了一团,“我看不出任何必要。”

“就当是我为了感谢你这些年对我做的那些。”

“感谢我把你的脸踩在烂泥里?”Snape立刻回击。

怎么能有人这么难搞。Harry在心里默念冷静,你早知道他是个混球了不用太过惊讶。“就说你努力保住我的小命那部分吧,别提醒我还要算你羞辱我的旧账。”他说。

沉默持续了大概有一分钟。

Harry能够从Snape无声的肢体语言中看出挣扎与防备,好像他的靠近是某种带有敌意的侵略,让人不安。他对此无话可说,因为有时候他也搞不懂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为此他正打算弄清楚,Snape身上究竟有什么东西在吸引他靠近,这一点都不合常理

“我想你已经很清楚了,我的所作所为与你本身没有任何关系,那完全是出于某种利己的目的。”Snape缓慢地从喉咙深处挤出这些句子。“你不欠我任何东西。甚至事实正处在相反的状况,即使是我,也不会忽略你为我做的事情-能让我继续在这里呼吸的原因。”

这算是一个隐晦的感谢?Harry躺在那盯着天花板思考了一下,然后摇头说,“不,不是那样。我那天对你说的话……我不否认,但同时它完全是片面的。我知道你犯过的错,但你弥补的方式……你本可以不做到那种程度,而我也确实因你的教导受益良多。”

Snape颤抖了一下,仿佛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因我?受益?这不好笑。”

“我没有开玩笑。”Harry腰腹用力坐起身来,他转向Snape的方向说。“只是时间上和你理解的有所不同。当年我的确非常恨你-恩,这事儿我们一人一半,我是不会特意为此道歉的-以致于忽略了很多你试图传达的信息。总之,在我做傲罗的时期里会经常回到过去的记忆里寻求帮助,你……帮了大忙。”

“那不是-”

“那多次挽救了我的性命。”Harry温和又坚定地打断他。“至于说我做的就太不值一提,大多数人都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在自己眼前死去而无动于衷,你无需为此有任何负担。”

有那么一会儿,Snape好似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缓慢地沉下肩膀,将自己陷入扶手沙发当中,目光落回腿上的书本但没有明确的焦点。

“大多数人。”他的声音如此之低。“都不会在那时选择救一个食死徒,更别提他还杀了Dumbledore。你不清楚全部,Potter。我所做过的错事,绝非仅限你所知。”

大概与Voldemort鼎盛时期的追随部分有关。Harry不着边际地想,看向窗外明亮遥远的天空。但那又怎样呢?对与错在这战争的整个过程中已经难以明确审判,每个人都站在不同的立场上做出选择,正确与否不过是相对而言。就像他无比感激父母的保护与爱,却永远无法谅解父亲对Snape做过的事-那一天,他几近绝望地想着-他爱James,但他不会因此原谅。

Harry很清楚在一圈旁观者中当众受辱是什么感受,可他承受的仍不及Snape所遭受半分。他甚至曾经设身处地-如果是他,在受尽残酷的屈辱之后,真的……不会选择当时强大而富有魅力的黑魔王吗?

过去的已经无力更改。这世上的事情永远都没有真正的对错,前因与后果一环扣着一环交缠错落,而他用了很久才明白这些道理。往复的回想会带来无尽的折磨,有些事情注定永远都不会有答案。

“我知道。”他平静地说。“相信我,在你沉睡的时间里足够发生一些能让我理解这些的事情。我没有在说你是一个好人,先生。我是在说,您不欠我任何东西。”

都结束了。他静静地凝视着Snape。那场战争,他们之间纠缠不清的保护与误解,上一辈遗留的愧疚与自责,侮辱与不公,救赎与责任,背负在肩膀上的整个世界的重量。这些全部都该结束了。

Snape的目光牢牢地定在Harry身上。

他看起来好像有话要说,但又没有发出任何音节。他的手指在光滑的书页上收紧,身体似乎向后陷得更深。然后慢慢地,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身体里飞走了,一同带走的还有多年不曾融化的铜墙铁壁。

这是Harry所见到过的他最脆弱的样子。Snape全身的肌肉都纹丝不动了,连胸口的起伏也微不可查,他凝固得好像一尊雕像,姿态坚不可摧,但Harry就是知道这是唬人的假象。也许有一些茫然,不知所措,忽然之间失去重担的解脱,这些揣测在心中翻涌,但他就只是认真地回望着那个男人,什么都没有再说。

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之后。

“为了什么?”Snape的声音传来,充满疲惫。“你说的善意,Potter。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到最后几乎微不可闻。

这种猜疑化成细密的针脚扎在Harry身上。他不觉得疼,只是有种酸涩的感觉,难受的要命。他知道这种感觉,在没有信任的基础上建立的利益关系,太多人因各种目的对救世主有所图谋,那些友好的讪笑曾让他差点毁了整个宴会厅-而在Snape的生命中已经把此当做常态。

他有Hermione,有Ron。Snape什么都没有。

“如果我说没有企图,你可能并不相信。”Harry说。“我想……搞清楚一件事。”

“具体。”Snape用果然如此的语气说。他的防备恢复了-也可能没那么严丝合缝。

“我不知道。”他知道自己的回答听着很蠢。“如果我知道,就不需要疑惑了。”他继续说。“是关于你。很奇怪,我原本认定你的到来会引发一些可怕的事情-不是在责怪你-是我。这两年……我出了一些问题,也算是我离开巫师界的部分原因。我以为想起以前的事情会让我难以忍受,但出乎意料的是,你在这里反而让我觉得……安全?”最后一个词被很不确定地吐出。

预想中的得寸进尺没有出现,Snape的困惑绝不比他少,对错过两年时光的好奇无限增长。“你到底在说什么?”他轻声问。

“我……我真的不知道。坦白讲,这一周是我近年来最安宁的日子。没有了那些……”吞掉了几个音节,Harry说。“我不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我发誓。我们就正常相处,你把我当成……。这样可以吗?这就是我的全部企图了。”

“就这样?”

“就这样。”

Snape深深地看了他一眼。Harry来不及分辨那是什么,他唯一知道的就是预想当中的恶毒评论没有如期而至。那么这应该算是他们之间-Severus Snape和Harry Potter之间-真正的开始。

“这可能会是非常不明智的。”Snape最终说。

Harry微笑起来。

“我觉得听上去不像个拒绝。”他说。


后来的几天里,一切好像都很平常。只是偶尔,Snape看着Harry的眼神有些奇异,好像他才刚刚认识这个人似的,但又不是全然的陌生。Harry对此听之任之,不做多余的刺探。

猫头鹰依旧定时啄窗,Ron在字里行间表达出对同居事宜的震惊与敬仰,并表示对收尸工作的当仁不让。Harry将里面几句玩笑话讲给Snape听,后者慢条斯理地列出一连串可实施的谋杀方案,Harry无法不对其中的惋惜语气笑得乐不可支。

剩余的那个房间彻底被改造成了工作间-就像当初说的那样,Harry将支配权完全扔给了魔药大师。于是熟悉的坩埚又出现了,Harry为此给这个房间加了很多个魔咒以防止意外,禁用魔法的守则在Snape身上数次妥协-他觉得自己几乎成了Snape的备用魔杖,就差被放到滚烫的坩埚里搅。

“我不知道格兰芬多何时变异成遵守规矩的动物。”Snape一直对救世主排斥魔法的举动有所不解。诚然这里是麻瓜社会,但规避规则一样是斯莱特林的拿手好戏。

“这有什么不好?”Harry反问,指尖微微一颤。

Snape在浏览《预言家日报》(显然是近期才开始订阅的)的间隙瞥了他一眼。“我不得不告知你,Potter,你的掩饰技巧拙劣到无以复加。”

“哦。”Harry在清理隔架上木质摆件的灰尘。“你没看出来我是懒得费心掩饰吗?”

“你用尽全力时也没有太大区别。”

“谁说的。”Harry反驳说。“我能做的很好。”

Snape随意地应了一声,但任谁都能听出明目张胆的否认。

“那我们来讲讲事实,为此我甘愿冒着生命危险坦白一个秘密呢。”Harry成功地胜过了日报的魅力。“我在第一天就骗过你了。”他夸张地叹息着说。

“……哪部分?”Snape眯起眼。

你猜猜看喽。他可不敢这么说,不然这里大概真的要变成凶杀案现场,Ron收尸的预言就会实现了。于是Harry只能直接坦言,“运钞车的故事。我随口编的,安德森太太才没有侄子,不过抢劫的部分嘛还是有点关系,那时有个飞车族抢了她的手提包,我趁着夜色的掩盖用了点小手段解决。挺老套的桥段吧?我还是觉得运钞车的版本好些。”

他尽可能严肃地说话,但不到两秒钟就失败了。然后他的余光捕捉到Snape并没有对他恶语相向的倾向,反倒称得上是闲适地轻哼一声就接受了。哦,他眨眨眼,这算是和平的闲聊吗?

为了尽可能地留住这种状态,或是能够更进一步,Harry忍不住松懈了对心中密室的封锁,那里藏有他太多心事。或许可以多坦白一点?他轻轻地推了一下密室的扇门,一丝缝隙很快露了出来。

“有人跟你讲过,一些,关于我的新闻吗?”他迟疑地说。“McGonagall校长,或者Malfoy?”

Snape立刻回以一个评估的眼神。“你真的以为自己是世界中心?”

拜托,明明是你好奇的要死还不好直说的欸。Harry在心里嘀嘀咕咕,嘴上一个字也没敢透漏。

“你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不怎么用魔咒?其实来这生活之初的一段时间里,我拿不稳魔杖。”他冷静地抛出炸弹,看上去一点都不在乎一样。“所以我是真的体会过没法使用魔法的感觉。”

连一个清理一新都无法完成,完整的音节还未念完就被烫得松开了手,魔杖第无数次掉落在地板上。他没忘那是什么感受。

“什么?”Snape震惊地问,无法想象一个巫师要怎么样才能连握紧魔杖都做不到。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Harry轻轻地说。“我的手……我做不到。它们颤得太厉害了。太多的血,石块的棱角,瞳孔里的影子,那个声音……那个声音。”一声钝响。(*见章节一)

他的最后一个任务,那个被他亲手死的敌人。时至今日,他仍能记起那天的细节,落日余晖是深色橙红,风刮得脸有一点痛。那个疯狂的男人无所不用其极,他目视着队友痛苦地倒在地上,连呼吸都变得如此艰难。杀了他,Harry。有人说。用地上的石头。

钝响。手和脸上溅到的血液火一样灼烧。

Harry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然后收起纷杂的念头。“于是我就只能守规矩。你知道那些家用电器耗费了我多久吗?第一次打开吸尘器时我简直要吓傻掉,丢在墙脚的魔杖差点因此阵亡。”他无奈地说。“时间久了就习惯了,还挺有趣的。现在我也没什么问题,这可要感谢值得赞美的烹饪时光,看到我切萝卜时手有多稳没?练习成果。”

只除了很久前厨房里总是狼藉到惨不忍睹,恨不得砍掉双手的念头疯长,切菜的刀被他愤恨地扔到墙上留下显眼的痕迹。

“你做了什么?”Snape严厉地看着他问。所以说含糊其辞的言语漏洞要糊弄过双面间谍真的很有难度。

“只是一个任务。”Harry简短地回答。

“Potter-”

“好啦好啦,我就是软弱愚蠢什么的你不是好多年前就知道。今天的故事时间结束了,我去厨房看看司康饼好了没。”

他转身离开了。

Snape注视着他的背影远去,黑色的眼睛里堆积着深深的疑虑。尽管没有探听到完整的真相,但他依然能凭借身为间谍的敏锐性察觉到不对劲-他回想对傲罗工作的所知,不明白到底有什么-在战争结束之后-还能够将Potter逼到那种程度。

也许该给校长写封信。他考虑着,手指轻轻地规律敲在桌面。

直到门铃声响起。


*


Hermione第一次来贝塞尔街拜访时这里还是一团糟。那是一年前的事,她遵循字迹潦草的地址找到109号大门,对和蔼热心的房东太太表明来意时得到数个令人忧心的句子,一切都表明困扰好友的东西时刻让他受尽痛苦。

她并没有详尽地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Harry精神恍惚和噩梦时吐出的零碎语句,无意识时精准到可怕的利落身手,以及在她肩膀上留下的温热水迹。但就算没有那神秘的傲罗一年,之前的一切也足以让任何一个男孩崩溃,就像毕业那年她敲开布莱克老宅时看到的景象,房间阴暗得犹如深山里的洞穴,她的朋友眼底充满阴翳与血丝,她抱住他,手臂下的瘦削身体止不住颤抖。

“别独自承担。”她说。“Harry,我在这里。”

Hermione从不认为自己比大多数人坚强,在面对身边人死去这一点上。年前得到祖母去世的消息,她不顾魔法部的禁令幻影移形回家,熟悉的老人安详地躺在床上,她看着不会再睁开的眼和岁月留下的纹路,意识到从此生活不再有这个人的参与陪伴,那些温情的关心话语和关于爱的回忆像一场虚幻的梦。悲伤如决堤的河流将她淹没。

而她轻抚Harry的背,想着将那悲伤要叠加多少倍才能够抵得上他所遭受的苦难。

“我没事。”他这样回答她。

分享、陪伴与共同承担确实是好的办法,但Harry不愿将更多的不幸带给她。他轻声重复着,我没事,我很好。Hermione陪他待了一个下午,说些轻松幽默的话题,回去之后她几乎跑遍伦敦的书店与医院,凭借常年阅读的优势判断出可能有效的途径-在经过多方面的了解与考察之后,她选择了一位温和又不失专业素养的心理医师。

Harry接受了她的好意。


“处理伤痛的方式有很多种,我可以陪你慢慢尝试,Harry。”四十岁上下的金发女性言辞坚定地对他说。“但首先,你需要说出来。”

Dr.Green确实富有耐心且尽职。但由于巫师与麻瓜之间的界限,Harry不能够讲述太多,他挑拣着将少数事件换了一种方式编排-去掉和魔法有关的部分。

这些不足以治愈,但却提供了切实可行的方法。他听从医生的建议将注意放在生活中的琐事,或是尝试新的东西-比如麻瓜小说与影片,安德森太太喜欢的新菜,好听的音乐曲目。他乐于接受善意的帮助与建议,大多数时候都能够放下敌意尽量配合,唯一出格的地方只有不为人知的服药过量

Harry用了约半年的时间逐渐找回平静。他能够照顾好自己的生活,穿梭在拥挤的商场不对任何陌生人反应过度地发起攻击,有时去河边散步也是不错的选择,还有安德森太太热衷的歌剧表演。

但他心中重要的部分仍旧守口如瓶,Dr.Green对此无可奈何。

“你不能够永远地将它们藏起来,否则这会缠绕你一生。”她看着青年帅气温和的微笑无奈叹息,知道自己难以进入症结的核心。“试着找个你信任的人谈谈,我们下个月见。”她说。


*


听到门铃声时Harry正双手托着从烤箱里拿出的托盘,摆放整齐的蔓越莓司康饼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他朝外面喊了一句“应该是安德森太太,拜托帮忙开下门。”后就继续处理手中的东西。

所以当他从厨房端着装满小甜饼的瓷碗出来时,直到看见Dr.Green戏谑的目光才意识到今天的日期已经被他忘到脑后-是每个月和医生例行交流的日子。

Harry绝望地看了一眼明显在等他解释的Snape,无比后悔没有将会面改到其他地方,直接导致他的小秘密悲惨曝光-好了,接下来的日子他绝对逃不过间谍大师的拷问了。

“十分抱歉,Dr.Green,我真的忘记了时间,最近有些忙。”Harry将希冀的目光投给她。“我们能不能……改天再谈?”

“看得出来。”她点点头,笑得意味深长。“记得你欠我一次。”

等到金发的女士离开之后,Harry关上门僵硬地转回身,只听见Snape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将一个单词念得如此深刻而尖锐-

“Dr.?”

如一柄危险的利剑直指他的心脏。

Harry觉得耳朵有点酥麻。他抱着香喷喷的司康,在甜腻的气味中想起上个月从医生那里得到的建议-找个你信任的人谈谈。

信任的

时间还够编出合适的理由,她是我的一个朋友、这只是一次普通的社交拜访,Dr.的头衔也有很多的释义呢比如学位的头衔,不不不你看我好好的怎么会需要医生欸一切都很好啦什么事都没有。

信任的

“是的。她是我的医生。”

他说了实话。



TBC




*

金庸先生在1977年的后记中有这样一段:

然而,张三丰见到张翠山自刎时的悲痛,谢逊听到张无忌死讯时的伤心,书中写得太肤浅了,真实人生中不是这样的。

因为那时候我还不明白。

他的儿子在1976年自杀死去了。

我们阅读过太多个故事,书中死去个把个人,好像无关痛痒。

然而真实人生中不是这样的。

甜柚子酿茶

【季杨杨✘黄芷陶】你的一切都和我有关系

01.

两人吵架了,准确来说也不是吵架而是冷战。

要问事情的起因,其实具体没什么但是谁都不肯先低头道歉,所以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联系过了。

上了大学以后到现在,正式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从来也没吵过架。陶子和杨杨的性格注定了两人吵不起来,有时候有些小摩擦,要么是陶子逗他几句转移下话题,要么是杨杨耐下性子仔细解释。

杨杨脾气的确不怎么好,但他从来没对陶子吼过,每次杨杨跟家里有矛盾了,还是陶子陪在身边安慰他,当双方的调和剂。

就算季杨杨先前是一块冰,他也早被捂化了。

杨杨话不多,该有的关心和浪漫可一样没少,宿舍里谁不知道,季公子有一个温柔的女朋友,不热衷秀恩爱,可是为数不多的几次听他提...

01.

两人吵架了,准确来说也不是吵架而是冷战。

要问事情的起因,其实具体没什么但是谁都不肯先低头道歉,所以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联系过了。

上了大学以后到现在,正式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从来也没吵过架。陶子和杨杨的性格注定了两人吵不起来,有时候有些小摩擦,要么是陶子逗他几句转移下话题,要么是杨杨耐下性子仔细解释。

杨杨脾气的确不怎么好,但他从来没对陶子吼过,每次杨杨跟家里有矛盾了,还是陶子陪在身边安慰他,当双方的调和剂。

就算季杨杨先前是一块冰,他也早被捂化了。

杨杨话不多,该有的关心和浪漫可一样没少,宿舍里谁不知道,季公子有一个温柔的女朋友,不热衷秀恩爱,可是为数不多的几次听他提过,笑着喊她——“我家小学生” 。 

02.

但是这次不一样,季杨杨表示很委屈,明明根本不是自己发脾气不理人,还被扣上这么个帽子,换谁谁不生气。他盯着手机已经看了很久了,一来短信电话立马解锁,一看不是陶子发来的,气的把手机又扔到了一边。

宿舍里几个人私下悄悄讨论:不会是吵架了吧?冰块脸重出江湖……好可怕躲远点,以免误伤。

要说事情的起因,还要从一个星期前说起。

最近陶子学校里活动很多,忙得她晕头转向的,季杨杨好久没见到人。

这天特意过来找她,提前发了条消息。 没有告诉她过来是干嘛,就只是说看看她。

实际上他早就抢到了歌神演唱会的门票,打算给她一个惊喜。

陶子正在和同学们一起讨论课题,看到消息当然很开心,回了信息之后就把手机放进了兜里。

小组几个人就一个点争议得不停,最终拍板定下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小组一直是由一个直系学长负责的,阮思明学长人有耐心,专业知识方面也很有见地。

陶子有什么问题经常请教他。说来也凑巧,两家是世交,阮思明爸爸和陶子爸爸是老同学,不过毕业后一个成了外科大夫,一个留校当了老师。

因为这一层关系,两人大学之前就算认识。陶子父母不在身边,看着柔柔弱弱的实际上肯吃苦能坚持。

阮思明几次看见她一个人留在实验室忙到很晚,对她也就多了几分欣赏。

03 .

有人提议去吃火锅,陶子赶着回去写报告:“你们去吃吧,我还要写东西。”

“行,下次一起啊。” 

一群人从教学楼往外走,陶子背着包拿着笔记本准备回宿舍。

阮思明也跟着她一起走。

“学长你不去吃饭吗?”

“我也不饿,正好为明天演讲准备。”

他看陶子拿了挺多东西,主动帮她抱着电脑。

陶子本来还想推辞,但一想就这点小事推来推去倒显得自己不大方,也就没说什么。 

走在路上就下午讨论聊了几句,没一会陶子到了宿舍底下,“谢谢学长,那我先上去啦。”

陶子准备把笔记本拿过来。

“等会儿。”阮思明一手摸了摸口袋,拿出了两张门票,

“张学友演唱会,你不是挺喜欢他的吗?我托朋友弄了两张前排,有时间一起吗?”  

陶子一直很坦荡,她不清楚阮思明约她去看演唱会是因为两人都是张学友的歌迷,还是什么其他的。

她得表明自己的态度,又不至于让对方尴尬,毕竟两人也算的上是朋友。

她没多想就拒绝了,“谢谢学长,我最近还真没空。忙完这茬,我答应去看我男朋友比赛,你看看其他人有没有时间,别浪费了票。”  

她这么一说,阮思明立马就懂了,合着人家已经有男朋友了。

也没必要自作多情,他有些遗憾地笑了笑,

“嗯,那好吧。”

“学长,改天见。”陶子也朝他笑了笑,从他手上拿走笔记本的时候点了点头示意下,然后就进了宿舍楼。   

刚发生的这一切让阮思明重新整理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和陶子的关系退回到朋友的界线。

其实也挺好的,他只是有点好奇这么优秀的女孩,她的男朋友是不是也不一般。

04.

在季杨杨眼里,可不是朋友那么简单。

陶子下午在忙他就没打扰,到了大学宿舍楼下之后就一直在等她回来。

刚好看到陶子回来,他本来特别开心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小女友,但是看到旁边还有一个男生,他立马知道这事不简单。

男人最了解男人了,那个男的送陶子送到宿舍楼下,抱着陶子的笔记本,还拿出门票想讨好她,无事献殷勤……不是有所企图是什么?

这也就算了,他站在不远处,竟然看到陶子对那个男的笑得还很开心,看上去很熟络的样子。

而且还把自己来看她这件事给忘了,现在都没回个电话。季杨杨知道陶子是个慢热型的人,不是相处有一段时间并且比较聊得来的话,她不会像今天这样表现出热情的。

他说不清是不是占有欲在作祟,反正他嫉妒得不行, 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仿佛人家两个才是正儿八经的一对。

陶子刚开门放下东西,这想起来她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惨了惨了,她赶忙拿起手机给杨杨打了个电话。

手机屏亮了,季杨杨虽然气的不行,但还是接了

“杨杨,你在哪?我忙得都忘了。”

“你楼下。”杨杨语气冷冷地挂了电话。

陶子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以为是杨杨等太久了所以有点不耐烦。

她下楼朝杨杨飞奔了过去,搂住了他。

“对不起啊,你等了好久吧?”

她晃了晃他的手臂,看他神情好像不对劲。

“反正你都有人陪了,我等多久你也无所谓。”

杨杨抽出了自己的手,插进裤兜看着她,许多天不见,她忙得有些瘦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饭。

他心疼,但是他更生气。还是隔着点距离表达自己的不满。

陶子听他这么说,明白了刚刚他是看见了自己和阮思明。 

她急得赶快解释,

“那个是学长,我们两家认识,然后这次他指导我们小组而已。我们没什么的……”

“没什么,还送你回来?我看你们俩才像一对吧?要不然我让位好了。”

不得不说,季杨杨生起气来说的话那都是夹枪带棒的,故意往人心口上刺。

他想都不想就随口而出,并非是他的真心话,却往往伤了身边人。 

“真的不是……我可以再从头到尾解释一遍。”

陶子没看到他对自己发过脾气,知道他是真的误会了。可是本来就没什么,她跟阮思明之前只是在课业上有交流。

阮思明也没做任何越过界线的事,甚至在他刚表现出一点好感的时候,陶子就把小火苗掐灭了。

“不用了,解不解释和我没关系。演唱会你自己去看吧。”季杨杨把门票塞到她手里,然后转身走了。

陶子看着他的背影也气到不行,明明就是季杨杨不讲道理,她攥着手里的票回了宿舍。

坐了下来,陶子看了眼门票。

他知道她喜欢张学友,就买了门票还特地送过来,站在楼下等了那么久。

他怎么那么倔呢,想了想又觉得自己也委屈,什么都没做错就被莫名其妙怼了一顿。

总不能不跟男生有一点来往,也不能把阮思明拉过来让他跟季杨杨解释吧?这算怎么回事啊…… 

05.

季杨杨气鼓鼓地回了自己宿舍,冷静下来又有点后悔,那么久不见饭都没一起吃一顿呢。

干嘛要急着回来?还不如再好好沟通下。 

但他又不想低头道歉,吃醋完了心里难受。

于是两人的冷战就拉开了帷幕,一连一个星期不说话。

谁都不想先打破僵局。   

这周末姥姥让季杨杨回来吃饭,他开车先去了趟超市,准备买点水果带回家。 

全北京有那么多超市,可是他偏偏选了陶子姥姥家旁边那一家。

宁愿绕点远路跑一趟,他才不想承认是想在那儿偶遇。

陶子一个星期都不和他说话,难道真不在乎他吗?

季杨杨有时候真的挺幼稚的,比如说这次生气吧。

就跟小孩子一样希望家长能过来摸摸头哄一下他。

坐扶梯上楼的时候,季杨杨还真看见陶子在三楼的甜品店和一位长辈在聊天。

他在旁边转悠了会,等着陶子一个人出来了,他也故意走了过去。

陶子看见他站在了不远处,正望着自己。

说实话,这几天她为了赌气没主动找杨杨是着实觉得委屈,季杨杨冷冰冰地扭头就走,她难道就没有脾气了?还真就不能惯着他这毛病。

她装作没事发生的样子继续往前走,经过身边的时候,季杨杨拦住了她。

“我……刚和谁聊天呢?”本来想好好说会话澄清一下的,结果一开口又是摸不着调的话。

季杨杨都想朝自己翻个白眼。

陶子看着他,好好地回答,

“我姑姑,让我给她孩子一点学习建议。”

“哦。”说完之后,杨杨没什么话可说了。

陶子准备绕过他回家,他伸手就推开旁边步行楼梯的通道门,把陶子拉了过去。

陶子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到了,

“你干嘛呀?”

谁知道他一把抱住了她,严严实实地不容反抗。

他一下一下摸着陶子的头发,把脸贴紧了在她耳边轻声说,“对不起,对不起陶陶……”

“你不是说,我的事和你没关系嘛?”

陶子扯了扯他的衣服。

“我当时说的都是气话,你的一切都和我有关系,你都别放在心上。” 

“一个星期呢!” 陶子想挣脱出来。

他低声笑了,搂着她不放手。

怀里的人不挣扎了,陶子其实没放心上,她早就不生气了,一直在等着他。

她伸手抱住了杨杨,把头枕在了他肩膀上。

抚摸着他的后背,鼻子嗅到的是季杨杨身上的味道,清凉的薄荷香。

他的怀抱真温暖啊,神奇的让人无比有安全感。

“还看演唱会吗?”陶子带着笑意看着他。

“当然!”季杨杨亲了亲她的脸,是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

两个第一次谈恋爱的人总是很羞涩,亲亲抱抱就足够让人心满意足了。

季杨杨牵着陶子的手一起去逛超市买水果,除了买给姥姥姥爷,还挑了很多陶子爱吃的给她送回了家。

到了家门口,才见面一会又要走了,自然是舍不得的。

解开安全带,陶子准备下车。

杨杨跟她又嘱咐了几句,无非是让她好好吃饭别过度劳累记得多视频之类的。

季杨杨不是一个啰嗦话多的人,但是难免有例外。

谁让这丫头净为别人着想,不为自己考虑呢,他总得叮嘱着点。

陶子点了点头

“知道啦,回家开车小心点。”

杨杨这才放开牵着的手,让她开车门。

想了想,陶子又关上门坐了回来,

“杨杨……”

“怎么啦?”杨杨看着她。

下一秒,陶子的唇贴上了他的。

吻得很淡很轻,稍微碰了一下就离开了。

像片羽毛落了上来。 

然后陶子下车指了下手机,

“晚上视频。”

季杨杨刚刚差点想锁上车门反客为主,毕竟这种事情怎么好让女孩子主动呢?

没关系,下次有机会。

杨杨抿了下嘴唇

没错,是桃子味的。

LLLukia

整理了一下画的小侃9个造型 不知道赶不赶得上。。赶不上就算了😔

整理了一下画的小侃9个造型 不知道赶不赶得上。。赶不上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