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色尚浅同人)我是上官浅,我重生了,重生在我死了之后的第五年。
云之羽夜色尚浅之揽月入怀
我重生了。
离开宫门之后,没能拿到无量流火,也没能完成任务,我一直被无锋追杀,躲躲藏藏了十个月,终于生下了我的阿鸢。
是了,我和宫尚角的女儿宫林鸢,我只希望她像林中的鸟一样自由。虽然我已知道半月之蝇无毒,但是身体还是由于一直以来的躲藏奔波早就已经垮了,生完阿鸢之后,我知道自己早已是强弩之末。
世间能护着她的,只有宫尚角。
我把阿鸢放在了宫门门口,在里面放了信封,我知道宫尚角能认出我的字迹,孩子眉眼之间与他极为相像,他会相信的。
躲在暗处看着阿鸢被宫尚角抱走之后,我才悄悄离开。我想用我最后的力气,做我一只想做的事情。
我刺杀了点竹。
结果显而易见,我败了......
云之羽夜色尚浅之揽月入怀
我重生了。
离开宫门之后,没能拿到无量流火,也没能完成任务,我一直被无锋追杀,躲躲藏藏了十个月,终于生下了我的阿鸢。
是了,我和宫尚角的女儿宫林鸢,我只希望她像林中的鸟一样自由。虽然我已知道半月之蝇无毒,但是身体还是由于一直以来的躲藏奔波早就已经垮了,生完阿鸢之后,我知道自己早已是强弩之末。
世间能护着她的,只有宫尚角。
我把阿鸢放在了宫门门口,在里面放了信封,我知道宫尚角能认出我的字迹,孩子眉眼之间与他极为相像,他会相信的。
躲在暗处看着阿鸢被宫尚角抱走之后,我才悄悄离开。我想用我最后的力气,做我一只想做的事情。
我刺杀了点竹。
结果显而易见,我败了。
点竹为人狡诈,只要是自己居住的地方都会设有埋伏,终究是被他一剑刺穿了心脏,曝尸荒野。
如今重生在了大赋城白家独生女白芷身上,看着穿在我身上的一袭红衣,我忍不住自嘲一笑。
是了,白芷被选为了宫门的新娘。
年少时,亲眼看见父母同门死在自己面前,曾经欢声笑语的家园最后变成了被鲜血浸染的人间烈狱。
摔下山崖时,我曾想这样也好,至少世间不会在世间孤身一人。
后来被点竹救起,认贼做父。恢复记忆时,巨大的绝望与痛苦席卷而来,父母家人的脸庞夜夜入我梦中,我怎能不恨?
从那时起,我的人生目标只剩下了为孤山派报仇。
后来进入宫门,遇见宫尚角,我想都是逢场作戏,我就早已经不会爱人。
可是瞧见门后的他因母亲和弟弟落下的那滴泪,自己竟然心里发酸……
听见宫远徵说,自己是他的追寻,又为何情不自禁的红了眼睛。
果然,人不是野兽,到底还是渴望爱与被爱的。
我也曾怀着希冀的问:“可否保我不死”
也曾渴望求他庇护:“公子可否帮我报仇,我愿献上自己的一切”
到头来终究是黄粱一梦,原来都是宫门的一场戏。
自己短短这一生,竟然从未被爱过。
如今从头来过竟然又回到了宫门。
白芷的母亲走进房间抱住了我,泪眼婆娑的妇人在不舍自己出嫁的女儿。
“芷儿,你从小身体不好,当日你落水为娘以为你要去了。没想到你竟然奇迹般生还了,身体也自此好了起来。没想到我儿命苦,如今又要被送去那不见天日的宫门。”
父母死后,我自认为感情淡薄,却不知道亲情是我的软肋。
我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阿娘,无妨的,也许宫门嫌弃女儿笨拙,就会再把女儿放回来。”
她不再说话只是抱着我不停流泪,直到媒婆进来才停止哭泣。
告别了父母,我坐上了去宫门的马车。
二
坐船到了拱门以后,我瞧见那扇威严有压抑的黑色大门前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宫尚角。他清瘦了许多,显得五官更加凌厉,面容也更加冷峻了,如今站在楼梯之上,倒像是神明在俯瞰凡人。
他左手牵着一个与他长得十分相似的女孩,扎着两个童子发髻,十分白嫩可爱。
她是我的阿鸢。
我眼泪不由自主的盈满眼眶,抑制着自己上前抱她的冲动。
女孩像是发现了有人盯着她看,摇了摇宫尚角的手。宫尚角低下身子来,脸色变得温和了许多,女孩趴在他耳朵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凌厉的眼神朝我扫过来。
我赶忙低下头,不让他发现异样。
在抬头时,只看见他抱着女孩远去的背影。
在女苑安顿下来以后,苏州陈家的姑娘陈乔儿到了我的房间,说是想家睡不着,与我一见如故,就厚着脸皮来找我聊天。
“姐姐可想好了,属意哪位公子?”
我疑惑问她:“这次不是给宫远徵少爷选亲吗?”
她捂嘴笑着看着我:“这宫二先生的夫人都死了那么多年了,好不容易碰到一次选亲,不得续个弦?”
她笑着敬我茶,手下动作我确是再熟悉不过,看着那红色的指甲。原来她是无锋之人,我抬起茶,闻到只是些让人脸上起红疹的药,倒也全了我不想被选上的愿望,我正顺势要喝下去,就被一道声音叫住。
“两位娘子,烦请开门徵少爷有事找两位姑娘。”陈乔儿,脸上浮现出一瞬的怒色。
我打开门,宫远徵牵着阿鸢站在门口,宫远徵一脸冷漠的望向屋中,倒是旁边的阿鸢显得极为激动。
“阿叔,你快给你的新娘子糖呀。”她摇着宫远徵的衣角。
宫远徵明显拿她没办法,从怀里掏出立刻药丸。
“喏,去拿给她们。”
阿鸢拿着两颗药丸递给了我和陈乔儿,小手放在桌上抵着脸,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我们。
“你们快吃,快吃!这是我阿叔自己做的糖哦,我阿叔平时最爱做糖了。”
我有些好笑,他竟然骗阿鸢这是糖。
宫远徵哪里会做糖,他只会做致命的毒药。
在他的注视下我和陈乔儿吃下了他的“糖”。
宫远徵上前抱起阿鸢,捂住她的耳朵:“这是我最新研制的药,要是有人对宫门不利了,到时候药性发作,可是要从五脏六腑开始腐烂。”他说话时,眼里抑制不住的笑意与兴奋。
不愧是他,小毒物。
他抱着阿鸢准备离开,却又突然停住脚步。
“陈姑娘,时间不早了,你也先回自己房间吧。”
陈乔儿看了一眼我,我看见她紧攥着的双手已经发红,面上却依旧文静。向宫远徵行了一礼:“是,徵公子。”随后就离开了。
三
我从未想过留在宫门,但我向见见阿鸢,我想我落选以后,这段日子大概是我唯一有机会见到她的日子。
想到这些,我忍不住朝着角宫的方向走去。
穿过山间小路,经过熟悉的木桥,越往角宫走去,我心里越是惴惴不安。
半路熟悉的声音却让我停住了脚步。
“阿爹,再放高些!阿鸢要让风筝再放高些!”
阿鸢兴奋的蹦跶着,宫尚角则是一脸笑意,手中握着一只风筝,是一只鸟儿的形状。
我能看得出来,他待阿鸢很好,比我想象中要好。以前我从未见过他这样温柔的笑,他总是对人揣测怀疑,喜怒不言于色。
宫尚角手中的风筝越来越低,慢慢掉落下来。
清风拂过,那风筝竟然掉在了我的面前。
我捡起风筝,就看见父女两人朝我这个方向看过来。阿鸢想要跑过来找我拿风筝,却被宫尚角抱了起来。
他面色又恢复成了平日里冷冰冰的模样,走到我面前,不是要风筝,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在这儿?”不愧是随时想着宫门安危的宫二先生。
我缓缓行了一礼:“我有些想家,心中郁闷,就随便出来走走。”
宫尚角眼睛盯着我,似是想看出什么:“选举的日子快到了,白姑娘还是不要乱跑。”
“是。”我行了一礼,把风筝笑着交给阿鸢。
“姐姐,你会放风筝吗?阿爹笨,放不好。”她奶声奶气叫住我。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她大概是第一个敢说宫尚角笨的。
与阿鸢多相处些,我自然是愿意的,我回答:“会的。”
我握住阿鸢的手,教她如何把风筝放得更高。
不一会儿,他突然凑着鼻子往我身上嗅。
“姐姐你用的是杜鹃的熏香吗?”
我愣住,但转念一想就算用了杜鹃熏香也没什么。
他看出了我的疑惑,于是有些小得意的为我解释:“角宫的院子里种满了白色的杜鹃,我从小闻到大,所以我对杜鹃的香味特别敏感。”
我还以为我走了以后,院子里那些我留下的东西会被一并清除,原来并没有。我下意识回过头去看站在我们身后的宫尚角。
他打量着我,眼中带着戒备。然后走过来抱起起阿鸢。
“阿爹你干嘛,我还没放完呢。”阿鸢嘟囔着嘴表示抗议。
“你功课还没写完,该回去做功课了。”
阿鸢撇过头去不理他,他没有理会,而是盯着我,言语之中带了些警告:“白姑娘,天色不晚了,你快点回去休息吧,以后在宫门不要乱跑。”
然后抱着阿鸢离开了,离开时阿鸢对着我大喊:“姐姐,我还回来找你玩的!”
我对她欣然一笑。
真好,现在看来阿鸢过得很好,我也不用担心她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第一,在后几日的新娘选举中落选。
第二,想办法拆穿陈乔儿,只要有无锋的人在,阿鸢就不可能百分之百安全。
我本以为事情我按照我想的发展,后来发现是我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了,也是我低估了无锋。
因为第二天,阿鸢失踪了。
宫门开始了戒备状态,所有备选新娘都被关在院子里,接受检查。
宫尚角和宫远徵两人来到女客苑落,脸上皆是阴狠。
宫远徵走上前表情狠厉愤怒的盯着所有备选新娘。
“昨天有人看见是穿着白色新娘备选服的人带走了阿鸢,要是阿鸢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全都得陪葬。”
宫尚角极力压制着愤怒,比宫远徵多了一份稳重,只说了一句。
“把所有人关进地牢,我亲自审问。”
他向来是行动派。
四
又回到熟悉的地方,与上次不同的是宫尚角这次没有公子羽那样“温情脉脉”,他把所有新娘单独关押,手脚都被束缚着吊了起来,寒风从窗户里吹进来,吹在身上的鞭痕上吹得生疼。他这样对待备选新娘,丝毫不考虑宫门在江湖上的威望。
我抬眼时,看见他站在明暗交界处,一半光明一半黑暗,眼神晦暗不明。
他走进,面容也逐渐清晰。
“阿鸢在哪儿,说出来我保你不受苦。”
我苦笑,又是这句话,细密的汗爬满了我的额头,我不忍不住问:
“公子可否保我不死?”
我看见他睫毛轻颤,眼睛中闪过震惊,却又很快恢复如常。
“只要阿鸢无事,我便可以保你不死。”
我稳住心神:“第一,我需要见陈乔儿,第二我需要阿鸢平时穿的衣物。”
宫尚角半信半疑,却依然带我去见了陈乔儿。
阿鸢失踪的前一晚她很晚才回到女客苑落,这不是巧合,宫门之内只有她可能藏起阿鸢。若是藏起那么必然就要让别人能找到她,所以她肯定在阿鸢身上放了特质的香包,她身上也必然沾染,无锋的追踪术可以找到阿鸢。
保险起见,我吻过阿鸢平时所穿的衣物,和宫尚角一样喜欢月桂熏香。
循着阿鸢身上所带的香气,最后我发现这香气断在了女侍院。
宫尚角对血腥味极其敏感,女侍院有人死了。
他心中顿时慌乱了起来,急忙跑进院落中寻找血腥味的来源,是陈乔儿媒婆呆的地方。
我跟在他身后,两人推门进去,果然看见宫门有一个侍女倒在了屋子中央。
而阿鸢被陈乔儿的媒婆架着刀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