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闲萍】狐不二雄
妈妈我想要萍萍(大哭)
私设如山,不介意的话请往下看~
正文:
鉴查院内出了件新鲜事——自家提司不知从哪弄来只狐狸,天天带在身边,跟带了个娃似的。
这消息也传到了庆帝耳中,圣上正支着额翻一沓奏折,随口一问阶下站着的人:“哪儿来的?”
侯公公恭恭敬敬地弯腰低头:“说是林子里捡的,伤了腿,小范大人觉着怪可怜的,就给捡回去了。”
京都官宦子弟中不乏有人喜欢养点稀奇玩意儿,有遛鸟的逗猫的蓄马的,这养狐狸还是头一遭。庆帝宽宏大量地一挥袖子:“他喜欢就让他留着罢。鉴查院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回陛下,鉴查院一切照旧,陈院长和黑骑还在城外,约摸过个半把月就该回来了。”
前...
妈妈我想要萍萍(大哭)
私设如山,不介意的话请往下看~
正文:
鉴查院内出了件新鲜事——自家提司不知从哪弄来只狐狸,天天带在身边,跟带了个娃似的。
这消息也传到了庆帝耳中,圣上正支着额翻一沓奏折,随口一问阶下站着的人:“哪儿来的?”
侯公公恭恭敬敬地弯腰低头:“说是林子里捡的,伤了腿,小范大人觉着怪可怜的,就给捡回去了。”
京都官宦子弟中不乏有人喜欢养点稀奇玩意儿,有遛鸟的逗猫的蓄马的,这养狐狸还是头一遭。庆帝宽宏大量地一挥袖子:“他喜欢就让他留着罢。鉴查院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回陛下,鉴查院一切照旧,陈院长和黑骑还在城外,约摸过个半把月就该回来了。”
前段时间靖王世子举办狩猎大会,范闲与他交好,自然也在邀请名单中。这明面上称狩猎大会,暗中其实是各方权贵势力互相结交的机会,太子与二皇子要避嫌,自然不会参加,算起来范闲倒是与世子走得最近的一个,一时间前来结附攀谈的公子少爷无数。
郭保坤到得早,该攀谈的早谈完了,正跨着一匹青花骢发呆。见到范闲,先是一愣,随即显出满脸愤然之色,但碍于世子情面,只狠狠一瞪,一扯缰绳走到后面去了。
范闲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有这么讨人厌?”
李弘成笑道:“上回诗会,你可把郭公子损得不轻,人家怎么会不记仇?走走走,我们去前面。”
一行人催骑入林,其他人身份不比李弘成尊贵,自然要让靖王世子拔得头筹。及至树林深处,草丛渐深,马蹄声惊得不少野物四下逃窜。李弘成猛扯缰绳,扣弦开弓,破空啸声之后,草丛中一抹红一跳,动静不小,十有八九是中了。
范闲一拍掌:“好身手。”
众人走近才发现,射中的是只毛色火亮的狐狸,仍在挣扎不止。箭头深深没入狐狸后腿中,血溅得到处都是。
李弘成称赞道:“真是块好皮毛。”
那狐狸不时抽搐两下,半阖着细眼,眼里一线精光。范闲蹲在旁边看了半响,突然道:“毛皮是好,但哪比得上活物。不如世子割爱,把这狐狸让我,我改日送三件上好狐裘到靖王府上,如何?”
李弘成奇怪:“范兄莫不是喜欢这狐狸,想要养着当个乐趣?”
范闲一捏狐狸耳朵尖若有所思:“自然是喜欢的。”
李弘成也大方,唤来侍从把狐狸往麻袋里一套:“你我相交甚久,既然范兄喜欢,那这只狐狸便是你的了。”
第二天鉴查院众人发现,小范大人身边除了个苦着脸的王启年,怀里还多了只包扎妥当的红毛团,一路上大摇大摆,惹得无数人纷纷侧目。
刚跨进前院,三处一群人便把范闲团团围住,为首的冷师兄疑惑道:“小师弟,你作甚捡只狐狸回来。莫不是费老又研制出了什么新药,需要这狐狸身上的物件?”
范闲一摸狐狸耳朵笑道:“这倒不是,这狐狸是昨儿狩猎大会上我从靖王世子手里讨来的,也算和我有缘,我救它一命,当日行一善。”
狐狸抖了抖耳朵,在范闲怀里团成一团打盹,十分软和。
“这狐狸看着还怪机灵的。”有人依样要去摸狐狸耳朵,却被毛团龇牙咧嘴凶了回去。
范闲不慌不忙按下嘶嘶作响的狐狸:“平平,这些都是我的师兄们,你别嘶他们,啊。”
众人目瞪口呆如遭雷劈。
半晌冷师兄才找回舌头,话都说不利索了,仿佛灌了一剂甲四号:“啥啥啥,它叫啥?”
范闲叉腰理直气壮:“平平啊。”
王启年在一旁又是苦笑又是拱手:“大人,这,这可使不得啊。”
范闲一扬眉毛:“为何使不得?”
王启年看一圈面面相觑的众人,一摊袖子:“大人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嘛,陈院长他……哎!”
范闲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王大人这可说错了,院长的萍是浮萍的萍,我这是平安的平,叫它平平,是取平平安安之意,哪里不行?”
王启年擦了下额上的汗:“道理是没有错,但……”
“既然道理没错,那就对了。我好歹也是鉴查院提司,还不能给狐狸取个名字?”范闲按了按腰间提司牌子,摆手道,“各位师兄都不用劝我,以后这狐狸就叫平平了,院长那要是有什么,我担着。”
狐狸被范闲养在院内,虽是野物,却毫不惧生,常常趴在八卦厅里打盹,一来二去,也和众人混了个脸熟。这毛团前几日碍于腿伤,还不太能蹦跶。后来腿好得差不多,出入鉴查院便如同出入无人之境。眼瞅着狐狸是自家小师弟的,三处的人个个把它当宝贝一样喂,一天一只活鸡,毛色愈发鲜艳光滑,天天跟着范闲在院里横冲直撞。
鉴查院八大处,最遭殃的便是八处,众人时常见八处主办宣九一手提着狐狸,一手提着一沓踩着梅花脚印的宣纸去三处兴师问罪。不多时又被范闲弯腰拱手地送出,那狐狸正懒洋洋趴在某位师兄肩上,甩着尾巴去拨人手里当健身球玩似的药丸。
范闲撇过头,浮夸地一叹气:“平平素来无状,宣大人见谅。”
三处众人跟在后面作揖:“见谅,见谅。”
“你们……唉!”宣九指了狐狸半天一甩袖子,“罢了罢了。”走之前又留下一句“就不该叫这个名字!”
范闲翘着嘴角在他身后高声道:“宣大人,这名字可与院长无关!”
宣九脾气好,狐狸闯祸归闯祸,也没真正吃过苦头,胆儿渐肥,某日窜进一处大闹一通,据说一处同寮的袍子给撕烂了不少,宗卷翻得到处都是,最终被从天而降的朱格逮了个正着。
范闲赶到时狐狸正被一条铁链子锁在角落里,以爪挠地,嗷嗷哀叫显得弱小可怜又无助。
范闲忙去解链子:“朱大人,有话咱好好说,一处坏了什么东西,算在我头上,别锁着平平。”
朱格面色铁青:“你,你这起的什么名字,成何体统!”
范闲眼睛转了转:“这狐狸是我救回来的,我愿它平平安安,有何不妥?”
他捏着狐狸四个爪子一一检查一番,又挠了挠狐狸脖子上厚实的毛皮,那狐狸却像怕极了朱格,从范闲手里挣脱出来,嗖的一下窜得无影无踪。
范闲急了,起身就追:“平平!哎!平平你跑哪去!”
朱格紧随其后:“范闲你好大的胆子!这名字也是可以乱叫的?!”
陈萍萍刚回院里见到的就是一副鸡飞狗跳的情景。院长一掀轿厢帘子,正好瞧见一只狐狸从鉴查院大门跳出来,后面跟着乌压压一群人,其中冲在最前面的正是范闲,衣带飞扬,束成马尾的卷毛都乱了。
毛团眼看前后无路,一弓脊背就要往马车底下钻,范闲忙叫:“平平!”
狐狸收了爪子,回头看他,马车里的怔了怔,也抬头看他。
范闲养了只狐狸这事陈萍萍是知道的。鉴查院耳目通天,更何况范闲根本无意隐瞒,狩猎大会第二天便有人飞鸽传书于院长,信内除了鉴查院近况,最末赫然写着“范闲得一狐,饲于院中”。
陈院长十分怀疑还有一只写着“狐名平平”的鸽子落进了谁家的汤锅。
这声一出,乌压压的众人霎时一片安静。范闲眼睛这才从狐狸身上移到两个车轱辘上,然后是轿帘,拨开帘子的手,最后拐着弯转上一双细长的凌厉眼睛。
他忙站直身子,端端正正行了一礼:“您回来了。”
陈萍萍看着那只狐狸,唇边是若有若无的笑意,范闲吃不准他的态度,一时有些心虚。见他从马车上下来,忙去握轮椅的把手。
毛团蹲在两人前面,打量着令人闻风丧胆的黑骑和可止小儿夜啼的老狐狸,突然一跃而起,在老狐狸膝盖搭着的羊毛毯子上转了两圈,满足趴下团成了一个团。
陈萍萍笑了:“你不怕我。”
范闲推着他往院里走,自夸道:“这狐狸我从箭下救回来,十分活泼,从来不怕人。”
陈萍萍轻轻敲着轮椅的扶手:“叫什么名字?”
范闲手上一顿,挑起眼睑偷瞟了眼沉默站在门口的朱格和伸长了脖子看热闹的群众,前者正满脸寒冰,瞪过来的眼睛像是要在他身上剜两个大洞。
范闲老实道:“平平,平平安安的平平。”
陈萍萍轻轻道:“好名字。”
范闲朝朱格一挺胸膛。
陈萍萍又抚着狐狸脊背上的皮毛,轻巧道:“听说八处吃了不少苦头?”
“这您都知道了?”范闲挠了挠后脑勺,有些讪讪,“这账记我头上,改天我上门给宣大人道个歉。”
见无瓜可吃,先前聚着的人也纷纷作鸟兽散。两人绕过院内高墙走廊,去了那间尽头上的石室,范闲道:“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他摇开墙上的暗窗,九月的艳阳天,天气正好,光线照着的那一方土地上各色花朵葱葱郁郁,显得异常生机勃勃。
陈萍萍眼睛里亮了亮:“开花了。”
范闲按实花茎下刚松的土,跳起来拍干净手上的泥,眯起眼睛一笑:“既然院长说无论走多远心里总想着这些花,那我就替院长护着这些花儿。”
陈萍萍看着他,眼里像有春水融进冰雪:“你上心了。”
范闲摘了一朵紫色的小花,绽放的娇嫩花朵,表面还有些湿润。他将小花别进陈萍萍鬓发中,又小心抿平,“院长的事,我都上心。”
陈萍萍笑了笑,眼角都舒展开来,冲淡了那种刻在他脸上的冷傲神情。他双手交叠放在腿上,靠着椅背换成一个轻松的姿态:“说说最近的事。”
狐狸跳下地,蹲在轮椅旁边舔爪子。范闲弯腰趴在椅背上,托着腮看他:“最近的?”
“什么都可以。有没有不顺心的事,有没有什么人给你出难题了?”
范闲其实想到的是报纸花边版块上连载的鉴查院院长初恋故事,还有说书先生那的“追星逐月天下行,赶山赴海陈萍萍”,胡掰乱造得过分了。但他没说,只道:“没什么。”范闲偏着头看那朵小紫花,认真道:“我就希望院长平平安安。”
陈萍萍难得一怔,又笑了。心想果然岁月不饶人,那个千里奔袭的陈萍萍,那个天下人口中与鬼神无异的陈萍萍,空有一腔心机,却快要说不过一个少年郎了。
范闲推他出去,一路上嘴没停过:“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鉴查院外头新开了家零嘴儿铺子,什么瓜子果脯,我尝过,货都不错。你喜欢吃枣儿,那儿有蜜枣卖,我带你去尝尝?”
狐狸跳上陈萍萍腿上,神态自得地扇了扇耳朵。陈萍萍摸着它的皮毛,不动声色地扇了扇睫毛:“好啊。”
白日之下本无新事,但鉴查院内又出了件新鲜事——小范大人养着的那只狐狸易了主,转到了院长手上。
这毛团自从归于院长门下,每天蛰伏于戒备森严的后院,再不东奔西跑祸害院内同僚,鉴查院众人可谓喜大普奔,纷纷称赞还是院长手段了得,这等野物都能治理得服服帖帖。
但据时常出入后院的宣九陈述,这毛团自第一天进后院来,院长就没治过它。鉴查院事务繁多,陈萍萍时常挑灯夜读,在案前翻阅卷宗,那狐狸就在旁边或趴或站,乖巧得像个假狐狸。宣九某次甚至看见院长拿了吃食去逗那狐狸,吃食扔在地上,狐狸叼起来跳上陈萍萍的腿,嘴里的东西晶莹红亮,看起来像颗蜜枣。
宣九看了眼门口沉默的影子,觉得世界真是不真实。
范闲跨进后院时陈萍萍正支着额小憩,面前一盘棋局,旁边点一支飘飘袅袅的冷香。那狐狸果然如众人相传模样,怡然自得地趴在陈萍萍腿上,时不时一甩蓬松尾巴。
这天庆帝设宴赏菊,范闲跟一群朝中老狐狸打了一天交道,此时神色还有些恹恹。他走过去一拍狐狸屁股:“你最近是愈加肥硕了,走走走,把院长压坏了怎么办。”
狐狸嗷的一声哀叫,不情不愿地跳下地,趴去一旁舔自己被弄乱的毛。
陈萍萍本没睡着,此时一双狐狸似的细长眼睛睁开,笑道:“都是你师兄们偷偷塞着喂的,何必赶它。”
范闲坐去他身边:“这狐狸以前和我最亲近,现在是和院长最亲近了。”
陈萍萍只微微一笑,屈起食指点了点一旁的茶盘:“尝尝,新煮的。”
范闲正好口渴,自顾自倒了满杯茶水,一仰头灌了个精光。
陈萍萍问:“尝出什么了?”
一杯茶下肚,唇齿间一股清香,范闲眼睛一亮:“澹州菊花茶?”
陈萍萍点点头:“今年刚制的,我采办了些。”
范闲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品完,赞道:“好茶,我好久没尝过了。”
陈萍萍收起没下完的残局,往前佝了佝身子:“赏菊会怎么样?”
范闲放下杯子撇嘴:“最近天冷,前日又下了一场雨,该蔫烂的都蔫烂了,就赏了金线菊,陛下也不嫌扫兴。”
陈萍萍扫了他一眼:“这话就不该说。”
范闲笑道:“我倒记起后院里也种着些金线菊,现在开得正好,我推您出去走走。”
鉴查院占地极广,高墙灰瓦,看着一派阴森,其后院的美丽鲜有人知。即使已入晚秋,四处依然青青草坪,大树参天,门廊间伸出几枝繁密的桂花,花香馥郁。
范闲推着轮椅沿着中间的青石板路走,桂花落了两人一头,陈萍萍也没拂去。狐狸跟在两人后面撒欢,见花扑花见草扑草,见了浅池里自在游动的金色鱼儿,又跃跃欲试要去扑鱼。
范闲睨毛团一眼,咳两声:“平平!”
狐狸蔫儿不拉几地下来了,坐着的人跟着发出一阵闷笑。
范闲小心地看了看他脸色:“我叫这名字您真的不生气?”
陈萍萍双眼望着一池浅水旁不死心绕来绕去的狐狸:“名字而已,没什么好在意的。”
范闲盯着那双细长斜挑的眼睛,一厢情愿道:“我看到这狐狸就想到院长。”
敢情是说他像只老狐狸。
“这只狐狸就陪着您,但跟您最亲近的还得是我。”
陈萍萍在沉默少许之后,又笑了起来,轻轻拍了拍范闲的手背:“往前走罢。”
两人沿着青石路又走了一段,狐狸跟着跑到了前面去,它和范闲一样,还有少年人的活力与生机,腿脚都闲不住,总想四处闯荡。
那片金线菊就开在一株金桂边,瓣儿细长,末梢卷成一团,一朵挤一朵,灿烂明媚。陈萍萍弯腰怜惜地揉了揉花瓣,沾了一手的露水,他望着那些叶片儿与花瓣:“这片金线菊比起你今日见的那片如何?”
说到最后闷不住几声咳,范闲忙把他搭着的羊毛毯子又拉高了些,皱着眉道:“怎么又凉着了,我上回配的药还剩下些没?”
陈萍萍轻轻敲着轮椅的扶手,指尖叩下,是他多年来的习惯:“无妨,有了你的药,病好得快多了。”
他今天依然穿着黑色的鉴查院官服,层层衣料也捂不出温度。范闲蹲下身,去握他的手慢慢地揉。陈萍萍的手指修长但枯瘦,握在手里没什么分量,上面有不知道是缰绳还是轮椅轱辘留下的痕迹,并不像那个口口相传中权势滔天的暗夜之王。
他把脸贴在陈萍萍手背上,慢慢道:“我再给你配付新的,好得比这个快。就是有几味药没了,明儿我去趟药铺子。上回在铺子里遇到了冷师兄,师兄非得请我吃饭,还说要亲自下厨。哎,这顿饭我可不敢吃,也不知道三处的师兄们有多少中了招……”
陈萍萍淡淡打断他:“你这一紧张就话多的毛病真该改改。”
范闲喉头滚了滚,陈萍萍一生病他就紧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毛病。他把脸埋在陈萍萍手里很久,又翻了个面,继续道:“澹州每到这个时节,漫山遍野都开着小黄花,连悬崖峭壁上都有。家家户户这时候便会采菊制茶,街头巷尾都是一股清香味……”
陈萍萍闭着眼睛听他说着,似乎也看到了那满坡黄花的景色。范闲仰着脸看他:“澹州的菊花,比陛下的好,也比鉴查院的好,找个时候我带院长回澹州赏菊。”
少年郎的眼睛亮晶晶的,嘴角有笑意还有紧张。陈萍萍想自己一生负重前行,路过风景无数,还真没好好赏过花。
他缓缓睁开眼睛,道:“好啊。”
范闲心里高兴,一起身,满头金桂纷纷往下落,他拍了拍裤腿:“起风了,怕是又要飘雨,我推院长回去。”又一喊狐狸:“平平!”
那狐狸窜出来,不知从哪蹭了满爪子的泥,正要往陈萍萍腿上跳,被范闲嫌弃地赶了回去,只好委委屈屈地跟在后面。
石板路上还积着些雨水,轮椅碾过湿了范闲鞋面,他回头又看了一眼那片金线菊。
身后庭院静悄悄的。
老菊晚香,冷露湿桂花。
—END—
说真的我好想看鉴查院院长的初恋故事……
【闲泽】粗鄙之语
真·粗鄙之语 请慎啊_(:з」∠)_
接磨刀石结局,剧情魔改……对不起看了二皇子满脑子都是虎狼之词,不介意的话请往下看~
正文:
范闲负手跨进雅阁时,侍女还在门口站着,手里端着的饭菜一口未动。岁暮天寒,范闲裹着狐裘也觉得冷,那饭菜上早一丝热气儿也没有了,不知道人在门口站了多久。
见他过来,侍女忙弯腰行了个礼:“大少爷。”
旁边谢必安抱着剑靠在门口,还和初遇时候一样拿眼睛吊着看他,鼻子都给冻红了。
范闲下巴朝门内一努:“不吃?”
谢必安回:“不吃。”
“行了,先把饭菜热热吧,回头换我来。老谢你也去吃饭,天寒地冻的,待会儿给饿出毛病来了。”范闲手拢在袖子...
真·粗鄙之语 请慎啊_(:з」∠)_
接磨刀石结局,剧情魔改……对不起看了二皇子满脑子都是虎狼之词,不介意的话请往下看~
正文:
范闲负手跨进雅阁时,侍女还在门口站着,手里端着的饭菜一口未动。岁暮天寒,范闲裹着狐裘也觉得冷,那饭菜上早一丝热气儿也没有了,不知道人在门口站了多久。
见他过来,侍女忙弯腰行了个礼:“大少爷。”
旁边谢必安抱着剑靠在门口,还和初遇时候一样拿眼睛吊着看他,鼻子都给冻红了。
范闲下巴朝门内一努:“不吃?”
谢必安回:“不吃。”
“行了,先把饭菜热热吧,回头换我来。老谢你也去吃饭,天寒地冻的,待会儿给饿出毛病来了。”范闲手拢在袖子里,神神秘秘地往谢必安身边一凑,“今儿的狮子头可是经我手亲自改良的,保准你没吃过。”
谢必安面无表情地往旁边退了一步,和范闲拉开距离,刚想问“你说谁有毛病”,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还精通灶台之事?”
范闲一挺胸膛:“精通说不上,小有研究。遇上嘴刁的,总得伺候好了不是。”
支开了侍女和谢必安,范闲这才一推大门往里一跨:“谁又惹二殿下不高兴了?”
屋里虽然烧着炭火,但依然一派清冷。北角一铜鹤炉上点着一炷香,烧到尽头了,落了一碟子的香灰也没人打扫。屋内一人蹲于案前支着额看书,闻见范闲进门,才抬头懒懒道:“小范大人说笑了,这屋子里哪来的二殿下。”
坊间皆知,大东山之变中,二皇子李承泽刺杀圣上未遂,被庆帝削去皇子头衔,贬为庶民,不知去向。范闲倒是知道,他若再晚去一步,这传闻版本怕就要变成二皇子服毒自杀,身死魂消了。他找到李承泽时,那人血水已经淋漓了一胸膛,前襟被浸湿了一大片。这二皇子性急,沉不住气,不仅让他败在了庆帝手里,还败在了对毒发时候的掐算上。毒虽入心脉,但还未致命,人被范闲救回来,却落下了个常常咳嗽的毛病,到了天冷的时节更甚,因此府里总备着润肺滋补的药品。
庆帝有心留李承泽一命,范闲正好顺水推舟,光明正大地把二皇子接进了范府。二皇子树倒猢狲散,门客党羽走了个精光,只剩下一个谢必安,范闲把人拉到一边讨价还价:“你若继续跟着二殿下,我每月给你五十两银子,两亩地一头牛,怎样?”
谢必安睨他一眼:“以往殿下每月给我一百两银子。”
“嘿,你这人,趁火打劫哪!”范闲指着他眉毛挑得老高,“那再加十头猪,不能更多了。”
谢必安不屑道:“东西你都拿走,只用一日三餐,我照样护殿下周全。”
范闲乐了:“我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谢先生人不错啊,每月再加你十两银子。这事别外传,可得瞒着王启年。”
人是接进来了,住处又成了问题。一是二皇子一个大男人,总不能跟范闲同挤一个被窝。二是这李承泽在宫中一向锦衣玉食,上街喝个茶还得自搭凉亭,若是安排在下人房间,只怕剩下的半条命也要给折腾没了。思来想去,范府中还有一处空着的独院,是范尚书留给范闲娶妻用的,庭院内水榭楼台倒也十分别致,就是名字过于阴柔,叫瑶香阁。
谢必安道:“殿下喜好诗书,生性风雅,或可取名雅阁。”
范闲喷水:“我还本田呢。”
谢必安不解:“本田何意?”
“没什么,我就随口一说。”范闲摆了摆手,想到上一回李承泽在大街上搭的凉亭就叫雅亭,便道,“那就雅阁吧。”
人安顿进雅阁,还没完。
李承泽得知自己一切处心积虑不过是庆帝操纵下的一个玩笑,万念俱灰,去意已决,就算被范闲救回来,依然没断寻死念头。范闲刚给人喂了药,一转眼儿人就挂梁上去了,瘦白的脚摇摇晃晃地踮着,就差一踢凳子飞升。范闲三魂吓掉了两魂,赶忙把李承泽扒拉下来按进被窝里裹成个粽子,又嘱咐周围侍从不可掉以轻心,时刻紧盯二皇子动向。
刚回榻上打了个盹儿,有侍女慌慌张张跑来报告,说二殿下睡下不久,自己担心殿下凉着,准备进去添炭火,却发现窗户紧闭,炭都给拨了出来,满屋子的烟。
范闲浑身上下一个激灵,睡意也没了,一披外衣急匆匆赶到雅阁。李承泽的房间门窗大敞,范闲进去一瞧,好在人只是昏了过去,他又掐人中又拍水地折腾,那双斜飞上挑的眼睛好一阵才抖着睁开,李承泽见是他,叹了一口气,脸侧向一边不动了,直愣愣地瞪着窗外。
窗外是一个大水塘,养了十几尾鲤鱼,范闲心里一紧,总觉得此事怕是不祥。
果然三天后,侍女跑来报二殿下投湖自尽,还在扑腾。
范闲未雨绸缪,要换的新衣服都早叠好了放在床头,就等侍女这声通报。进阁时,人还在水里泡着,周围一圈大呼小叫的仆从。范闲轻车熟路地把人从水里捞出来,轻车熟路地擦身子换衣服塞进被子,最后挥退侍从,跟着褪下外衣钻进被窝,抱着冷冰冰一具瘦骨嶙峋的身子,在李承泽耳边恶狠狠威胁道:“二殿下,你可是范某花大力气救回来的。眼瞅着澹泊书局进账的银两大半都送进了药铺子,范思辙正跳脚哪。殿下若是死了,范某岂不是人财两空?”
李承泽那一跳,冠也散了,头发披散下来,湿湿地贴在枕头上。他凄凉地笑了两声:“我起兵谋反,刺杀圣上,其罪当诛。如今不过一介庶民,能赔得起你什么?”
范闲道:“殿下有空想这么多,不如想想今晚上想吃什么。”
李承泽沉默。
见他不回应,范闲又道:“我听婉儿说,殿下小名叫石头。”
李承泽咬着牙,眼神如冰。他自幼被当做太子的磨刀石,磨了这么久,是石头也该痛了,范闲却道:“莫非殿下当真是块捂不热的石头?”
怀里的身子一僵,良久,李承泽长叹一声:“罢了。”
范闲捂着他的手:“真罢了?”
“……你能不能别问。”
范闲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既然殿下想开了,有些账就得算算。从今起我便搬进这院子来,和殿下同吃同睡。”
李承泽一脸惊愕:“为何?”
范闲一本正经地扳指头:“殿下是不知道啊,自从殿下搬入范府以来,吃穿用度加药钱一共花去一千五百三十二两三钱银子,我总得讨点回来吧。殿下说罢了,谁知道是真是假?我当然得把人看着。”
李承泽惨白的脸色硬生生又白了一分:“你算计我?”
“这话我可担不起。”范闲不扳指头了,眨巴两下眼睛:“不是殿下说欣赏我,要我常走动,不谈国事谈风月?我来陪殿下谈风月,光明正大,哪来算计?”
白色中涨出一丝红:“一派胡言!我没说过!”
范闲胸有成竹地一拍手,朝着门外高声道:“老谢,二殿下说没说过欣赏我?”
谢必安的声音隔着门闷闷传来,一板一眼十分正直严肃:“殿下确实说过。”
“有没有让我谈风月?”
“也说过。”
这等难题都解决了,因此不好好吃饭在范闲看来,还真算不上个事儿。
他脱了狐裘支着腿在李承泽旁边坐下,顺着他一拱手:“我说错了,承泽,承泽公子。”
窗户上虽都挂着毡毯,但室内温度依然不善。李承泽只披着一件单衣,光着脚露出一截苍白的脚脖子,脚背上的骨头都支棱着,像两把惨白的刀。范闲一握,冰冷还硌人,他皱眉道:“怎么又不穿鞋袜。”
李承泽细长手指翻过一页书:“习惯了。”
范闲伸手把狐裘拖过来披他身上:“饭菜我让人去热着了,今天我可花了一番功夫,你多少尝尝。”
“哦?”李承泽终于放下了手中书卷,颇感兴趣道,“你搞了什么花样?”
他如今被卸了权,再不可能有夺嫡的希望,放下城府心机后,本质上仍是一个闲散王爷的性子,年岁又不大,范闲说点儿新鲜东西就好奇,对吃尤其讲究。
范闲道:“马蹄吃过吧?肉丸子也吃过吧?寻常狮子头都六肥四瘦,纯肉,没意思。前些日子有人给府上送了些新鲜马蹄,我让人把马蹄切了块,揉进丸子里一起蒸,糯中有脆,还回甜,绝妙啊。”
李承泽跟着点了点头:“那自是要尝尝。”
范闲道:“可惜这儿没有微波炉,等着这狮子头在炉子上把芯儿煨热不知要等多久。”
李承泽一拨刘海问他:“微波炉是何物?又是你那仙界里的物件?”
“好东西,一盏茶工夫能热出一桌菜来,现在还见不着。”
二皇子一向随性,在宫里从来都是想吃才吃,断没有饭菜放凉了再热的道理,因此对微波炉很是好奇。听范闲说见不着,他略失望地移开视线,又捧起书来,另一只细长的手缩进袖子里,翻页时才伸出来动一动。
范闲勾过来旁边一盏葡萄,深紫的皮上一层白霜。他拈了颗饱满的,一点一点剥了皮送到李承泽嘴边。二皇子睫毛一扇,很给面子地张口咬走。范闲又递过去一个,照样吃了,吃完还舔一圈嘴,视线自始至终没从书面上离开过。
范闲只扫了一眼,就赶忙抽走了书:“你怎么还在看红楼。”李承泽若是再提起什么甄宝玉贾宝玉,他范闲可受不住。
李承泽要来抢:“此书妙极,为何不看?”
范闲把书藏在身后信口搪塞他:“世家兴衰,哪个朝代不一样,看多了也就这样。要不改天儿我另外说个故事,不知承泽公子看不看怪力乱神?”
李承泽极慢地看了他一眼,捡起个葡萄扔进嘴里:“说说看。”
范闲正经道:“一只从石头里蹦出的神猴,跟随一位高僧,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终于取得真经的故事。”
“猴子?”
“二徒弟还是头神猪。”
李承泽笑:“听着倒是有意思。”
正说着,有人推门进来送温好的饭菜。侍女是个刚进府里的小丫头,还未及笄,统共没来过几次雅阁。拿给李承泽的东西大多是经谢必安的手,算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见阁子的主儿。小丫头早听人说过大东山事变,对于这个手段狠辣的二皇子颇有些害怕,心想定是一个满脸凶相的蛮横汉子,没想到今日见了竟然是个面容俊美的青年。李承泽眼神在她脸上松松一转,小丫头就面红耳赤,连食盒也不知道放了,痴痴想府里姐姐们都说大少爷皮相漂亮,这位在宫里惯着养着的又怎么会不漂亮。
范闲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咳了一声,又咳了一声。
李承泽抬头看他:“着凉了?怎么也开始咳了。”
“没有没有,吃饭吃饭。”范闲快速将人打发走,把菜一碗一碗往外放,“都是新鲜做的。”一指老参乌鸡汤:“钙铁。”又指冬笋豆腐:“锌硒。”再指切成块的橙子:“维生素。营养均衡啊。”
李承泽当他又在胡言乱语,翻了个白眼去拿筷子。他性子急,吃饭也急,脚踩在垫子上随心所欲地夹菜,完全符合庆帝所评“从小就没个吃相”。范闲一边拿眼睛瞅他一边用手指捡了片冬笋吃。这吃相有什么不好,也就礼仪繁琐的皇家觉得不好,放现代当个吃播,那就是吃得洒脱率真,前途无量啊。
李承泽护着冬笋碟子的同时还不忘咬了一大口狮子头,被烫得直哈气,囫囵咽下去后满足一叹:“果然不凡。”
范闲自得地一挥手:“这算什么,下次给你做个海底捞。四种锅底,想怎么涮就怎么涮。”
话音刚落,旁边一高亢声音开始复读机:“海底捞!海底捞!”
范闲转过去一斜眼睛:“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前些时候京都的权贵子弟中突然开始流行玩鸟。不管权大权小,钱多钱少,都费劲了心思去弄些奇鸟来养着,连笼子也都是精雕细琢,巧夺天工。范思辙为了让自家哥早日写出红楼新篇章,费了好大劲弄来一只会说话的八哥,据说能背下小范诗仙的不少诗作,献宝似的送给了范闲。鸟笼子挂在雅阁里,作陪最多的其实是李承泽。
八哥在黄铜的鸟杆上跳来跳去,歪着脑袋看了眼范闲,又开始高声背诗:“尊前拟把归期说。未语春容先惨咽。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范闲意味深长地一搂李承泽肩膀:“原来承泽公子中意这首。”
李承泽拍开他的手,似笑非笑道:“随意背着玩儿罢了,小范诗仙首首佳作,字字珠玑,自当时常诵读。”
八哥见两人并未赏食,撅了两下尾巴,又摇头晃脑道:“汉水波浪远,巫山云雨飞。东风吹客梦,西落此中时。”
范闲一拍大腿:“这首好!”
李承泽已经放了饭碗,开始喝鸡汤。上面一层黄油被他撇得干干净净,抿着唇咽滚烫的汤,碗里只放了一块肉最鲜嫩的鸡翅,看得出二皇子确实在兢兢业业地骄奢淫逸。
他喝完了汤才问:“好在哪里?”
范闲道:“这巫山云雨虽是写景,亦有另外一层意思。”
李承泽细挑的眼睛透着刘海看他:“哦?”
“我来的地方有个传说,巫山有神女,曾与帝王一夜春宵。临别道‘来妾在巫山之阳,高丘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后便用共赴巫山来指代此事。”
李承泽脸不红心不跳,还啃了口鸡翅:“你继续。”
范闲去握他的手,不冰了,烫人:“至于云雨之意,红楼里就有,承泽公子想必早就知道。”他拍了下案几,作说书先生状,“呔!且说那宝玉把梦中之事细说与袭人听了。然后说至警幻所授云雨之情,羞的袭人掩面伏身而笑。宝玉亦素喜袭人柔媚娇俏,遂强袭人同领警幻所训云雨之事……”
这次没等他说完李承泽就抽出了手,笑了笑道:“小范诗仙果然博古通今才识过人,让人好生佩服。”
范闲嘴巴咧到了耳朵根:“不听了?”
李承泽还是扬着下巴居高临下地看他,架子端着不肯放:“故事听多了就无聊了。我吃好了,让人来收拾,必安!”
“老谢被我叫去吃饭了。”范闲好整以暇地歪在案几上拉他过来。李承泽看着瘦成了一片纸,倔起来劲儿也不小,范闲费了好大功夫把人按在席子上,手摸到腰际。李承泽今日这身绛紫的衣服是按着宫里的尺寸裁的,他在范府里养了两个月,手按上去还是松,范闲问:“你肉都长哪去了。”
李承泽又翻了个白眼。他手腕被按在头顶,被迫仰躺着,眼神不甘又挑衅,是一个生机勃勃的表情。
范闲去亲他脖子,李承泽梗着躲开,咬牙道:“朝廷重臣,居然白日宣淫?”
范闲不在意地一挑眉毛:“你继续说,我听着。”
“道貌岸然,败絮其中……”
其实听久了就知道,二皇子进能起兵谋反阴庆帝,退能伶牙俐齿怼太子,但到底是个读圣贤书的皇子,打死也不可能如市井莽夫一般骂粗话,被一掐腿根就停了嘴,满脸愤恨。
范闲手从李承泽腰际抚到臀//////上,敢情肉都长在这儿了。他道:“二殿下自幼长在宫中,自然不知市井中人的粗鄙之语。我那地方的人倒是喜欢骂一个词儿。”
细挑眼中愤恨之色愈浓,李承泽冷笑:“愿闻其详。”
“不长,就俩字。”范闲手指探进臀//////////肉深处,咬着李承泽耳朵道:
“操////////你。”
—END—
以防万一的说明:雅阁是本田旗下的一款车型
【忘羡/吸血鬼paro】热夜之梦
因为某些原因,今天想写点段子!
标题取自乔治马丁同名小说,没有完整剧情只是一个片段
正文:
女孩不过是去趟洗手间的工夫,出来时同行的朋友已经不见了。
震耳欲聋的音乐让人胸口发疼,她有些着急地四处张望,试图从舞池中那些搂成一团的人影中辨别出熟悉的身影,但在迷蒙的烟雾和各色灯光下人体不过是一个模糊的轮廓,连性别都难以分辨。
女孩费力分开扭动尖笑的人群中,掠过女人柔软的腰肢和男人意味不明的目光。快节奏的架子鼓正敲在高///潮上,人群欢呼着涌动,她艰难地穿行其中,一只手不知从哪里伸出来,在她穿着紧身牛仔裤的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
女孩吓得惊叫出来,但狂乱的音乐压过了她的声音。她强压...
因为某些原因,今天想写点段子!
标题取自乔治马丁同名小说,没有完整剧情只是一个片段
正文:
女孩不过是去趟洗手间的工夫,出来时同行的朋友已经不见了。
震耳欲聋的音乐让人胸口发疼,她有些着急地四处张望,试图从舞池中那些搂成一团的人影中辨别出熟悉的身影,但在迷蒙的烟雾和各色灯光下人体不过是一个模糊的轮廓,连性别都难以分辨。
女孩费力分开扭动尖笑的人群中,掠过女人柔软的腰肢和男人意味不明的目光。快节奏的架子鼓正敲在高///潮上,人群欢呼着涌动,她艰难地穿行其中,一只手不知从哪里伸出来,在她穿着紧身牛仔裤的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
女孩吓得惊叫出来,但狂乱的音乐压过了她的声音。她强压着恐惧退到一个角落里,却撞上了一个人的后背。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女孩忙转过身不住道歉,内心十分懊恼。
“没关系。”那人抬起头来,声音明明不高,却好似不受嘈杂的背景音干扰,显得清晰悦耳。
女孩突然感觉一阵脸红心跳。眼前是一个年轻的男人,长着一张明俊的脸,神采飞扬,笑起来让人很有好感。
“怎么了,在找人?”青年的声音显得很愉快,和任何一个惯于享受夜晚的年轻人没什么两样。他的目光里带着一点好奇,并不是舞池里那种充满欲望的视线。
女孩松了口气,诚实道:“我在找我的朋友,她不见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
“别担心,估计就是去跳跳舞。”青年兴致勃勃地盯着舞池里的人群,截断她的话,“每天来这家酒吧放松的人特别多,现在压力大嘛。”
女孩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之前怎样都找不到的朋友此时正在舞池中央和之前搭讪认识的年轻人跳舞,白裙下年轻肉体的曲线紧致,纤细的腰身被男人的手搂着。
女孩忍不住指着她惊讶道:“那就是我的朋友!”
“看吧。”青年笑了笑,“大家都是来找乐子的,你不和他们一起?”
“我,我不会跳舞。”女孩有些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她注意到青年面前的那杯酒,鲜红的液体,里面泡着颜色更深的冰,像没散开的血块。
“这是什么酒?颜色真好看。”
“加了石榴的金巴利,很甜。”
青年眨了眨眼睛,露出两颗雪白的尖牙。
蓝忘机顺着气味追踪到这条街时,正是欲望的高峰、夜生活最绚烂的时刻。整条街都是各个酒吧里传出的音乐,火焰灯里流动着迷幻的荧光色彩,霓虹带组成的招牌在夜色里更加醒目,到处挤满了出来放松或是寻欢作乐的人。
时断时续的气味将他引到一家酒吧门口便消失了。蓝忘机有些头疼地打量着眼前的酒吧——从宽阔的玻璃窗能看到远处一整面墙的酒和挤在一起扭动的人群,烟雾中像一群妖魔鬼怪。
他拉开门走了进去,不到三米就被人在背上揩了油。有人对着他衬衫里收紧的腰吹了声口哨,蓝忘机闻若未闻。对方能将气味巧妙地藏在一堆香水、汗液和酒气中,但蓝忘机不需要气味,他的视觉在昏暗光线里比在阳光下更敏锐,人群和烟雾对他完全没有影响。
他要找的人正坐在吧台的最里边,怀里倚着一个年轻女孩。前者低着头伏在女孩耳边说了些什么趣事,引得女孩笑个不停,整个脸蛋儿都是红彤彤的,一看便是一对年轻情侣,正处于甜蜜的热恋期。
蓝忘机毫不客气地往情侣间一插:“抱歉,他已经约了人了。”
女孩惊讶地抬起头,发现口气不善的人居然是一位样貌十分俊雅的男人,额发梳到了耳后,露出好看的眉眼,瞳孔像是霜雪凝成的奇特浅色,本该十分吸引人,此时却显得异常冷淡。
她刚才和那位自称叫魏无羡的青年聊得很开心,青年正要带她去看另一家酒吧引以为傲的夜场表演,于是女孩有些犹豫地望向正毫不在意喝酒的人,后者将喝空的酒杯放在吧台上,大咧咧地往后一靠:“我怎么不记得我约了人?”
魏无羡说这话时脸上有调侃的笑意,但来找他的人明显不领情,脸色又暗了几分:“魏婴。”
他这才懒洋洋地从高脚凳上滑下来,依然站得歪七扭八,成功让蓝忘机眉头皱得更紧:“蓝二公子找我什么事?”
蓝忘机言简意赅:“禁令。”
魏无羡哥俩好地一搂他肩:“禁不禁不也是你说了算,今晚你就当没看见,嗯?”
蓝忘机退开两步,毫不动摇:“不行。”
魏无羡看了他好一阵,无奈道:“蓝湛,能帮对家的同类,你是第一个。”
他转过身,女孩正神情迷茫地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魏无羡朝她歉意地耸了耸肩:“抱歉啦,我先约了他。”他掏出一张钞票压在女孩的酒杯下,“这杯我请,玩得愉快。”
女孩没挽留,冲他露出一个微笑。见两人心照不宣地掏出手机,似乎还想留个联系方式,蓝忘机毫不废话地攥着魏无羡手腕就往外拖。被识破小心思的人哎哟一声,跟在后面跌跌撞撞,踩了不少人的脚。穿过舞池时有人冲着两人扭在一起的手吹了声下///流口哨,魏无羡回过头,嘬着腮帮子吹了个更响的,中指才比了一半便被蓝忘机忍无可忍地一把拽出大门。
两人沿着酒吧街沉默地往前走,直到灯红酒绿已被甩到了身后,偶尔一辆拧足了音响音量的汽车呼啸而过,魏无羡这才举起手摇了摇:“蓝湛,我又不会跑,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蓝忘机依言松了手,魏无羡见手腕上一圈红印子,啧了两声:“以礼仪周全闻名的蓝家,刚才对人家小姑娘就是那种态度?世风日下啊。”
蓝忘机没接他话,只沉声道:“魏婴,按照协议约定,禁止狩猎人类。”
血族与血猎之间的停战协议其实是近一百年的产物。按照古老传统,狩猎人类不过是生存本能,豢养血奴更是十分盛行,任何吸血鬼世家往上数三代都会有类似行为。但蓝家是个例外,姑苏一支从上到下都是坚定的素食主义者,就算往上数到始祖从坟墓里爬出来,也找不到狩猎活人的记录。
相较之下魏无羡简直把穷奢极侈这个词发挥到了极致,不仅要新鲜的血,还挑食,嘴刁得令人发指:样貌歪斜的不要,影响食欲;体脂超标的不要,影响口感。人造血液更是不屑一顾。挑来挑去,还是年轻鲜活的合心意,美人更好。
“我哪里狩猎啦?”魏无羡很无赖地提高了声音,“我只不过是和小姑娘聊聊天,打发时间。”
蓝忘机懒得跟他废话,手指一捏他下巴,魏无羡嗷的一声张嘴,上颚两颗尖牙已经伸了出来,在路灯下像两把雪亮的小刀子。
魏无羡:“……”
魏无羡:“我这也是憋太久了嘛,就打点野食,绝不咬死人。再说血猎联盟那帮老家伙定的规矩,我们为什么非要遵守?这次您蓝二公子就高抬贵手,或者……”他朝远处一派热闹的街道比了比大拇指,意味深长地一笑,“咱们一起去开个荤?我绝对不说出去。”
蓝忘机:“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魏无羡讨了个没趣,也不笑了:“你们蓝家人怎么都这么古板。上次遇到你叔父,二话不说就冲过来要拗断我的牙,嘶。”
蓝忘机谴责道:“因为你当着他的面狩猎。我们和血猎有互不侵犯协议。”
魏无羡满不在乎:“那又如何?我每次的血液摄取量都控制在安全范围内,何必非要盯着我?”
蓝忘机皱眉:“你若不满意,我可以请金公子回来。”
对于魏无羡这种狩猎记录多到能单独记一卷的丧心病狂的吸血鬼,血猎联盟会按等级匹配相应的监督者,以防止恶性犯罪。一开始指定的人选是金子轩,可惜两人一向看不对眼,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打个鸡飞狗跳,在终于烧光了联盟大厅的维修经费后,叫苦不迭的金家不得不向血族求援,请来了蓝忘机。
魏无羡立刻痛心疾首地认错:“别别别,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对蓝二公子你特别满意。”
蓝忘机冷声道:“你毫无悔过之心。”
魏无羡拉着他的手就要往自己胸口上按:“我真的错了,我不该狩猎人类,要不你来感受感受?”
蓝忘机板着脸一把抽出手,魏无羡还要辩白两句,远处突然响起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我说是谁,这不是魏公子嘛。”
两人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人正从阴影里走出来,样貌十分年轻,不会超过二十五岁,却带着一股油腻感,额前垂着几缕同样油腻的头发。他视线转到了蓝忘机身上,脸上扬起令人讨厌的笑意:“还有你的饲养者?”
蓝忘机眼色暗了几分,魏无羡却毫不在意,指着那人哈哈大笑:“那你是当畜生当习惯了吗,温晁?连狗链都戴上了?”
温晁脸色一阵青白,恶狠狠道:“你给我闭嘴。”
他在一周前因为恶性伤人事件被血猎联盟直接禁足,如今脖子上还套着用于定位的环。受害者魏无羡也见过,尸体就摆在血猎联盟的大厅上,是位娇小的女性,柔软的喉咙几乎整个被撕开了,伤口惨白,一滴血都没留下。
他亲昵地一搂蓝忘机:“饲养者怎么啦?他长得好看,我乐意。你那主人叫什么来着,金子勋?”魏无羡的目光转到温晁伸出的尖牙和嘴边的血迹上,“看来伙食不行啊,还需要你跑出来打野食?”
温晁盯着他,桀桀怪笑:“你不也一样。我早听说,自从蓝忘机接手后你就没有狩猎记录了,不也被训得像条狗?哈哈哈哈哈……”
魏无羡偏着头仔细想了想:“其实想喂我血的人还挺多的,不过我呢,只对美人感兴趣……”他伸出手要去摸蓝忘机脸,被后者一把拍下,不禁“哎哟”一声。
见他嬉皮笑脸,温晁也变了脸色,脸上的肌肉痉挛半天扭出一个狞笑:“行啊魏婴,你就逞口舌之快吧,有本事渴血时别动温氏医院下的血库,我看你能猖狂到什么时候。”
“我不喝垃圾。”魏无羡故意朝一条漆黑小巷一扬下巴,“那里面还有两条野狗,大概正好够你宵夜的量,祝温公子用餐愉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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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被蓝忘机拎着脖子扔进房门时天色已经微微放亮,晨光从没有拉严实的窗帘间漏进来,在地板上划出一条模糊发光的细线。
他在之前跟温晁狠狠地打了一架,把那张油腻腻的脸摁在地上尖叫,最终被蓝忘机勾着后脖衣领扯开,金子勋黑着脸赶来带走了偷跑出来咬死了三只狗一只鸡的温晁。
打架的后果是体力的消耗和更加明显的饥饿感。魏无羡轻车熟路地摸进厨房拉开冰箱。他渴血的时候大多数是在蓝忘机家里度过,甚至连备用钥匙都有一把。
冰箱里整齐地码放着两排各种口味的人造血液——原味的是蓝忘机的,后面的草莓味儿香草味儿全是魏无羡买的。他拧开一瓶一口气灌了个底朝天,又嫌弃地把瓶子扔到一边——这玩意儿最多只能当当开胃小菜,当正餐完全不行。
旁边是两袋血浆,还是前天温情硬塞给他的。温氏作为血族里唯一有正规渠道搞到人类血浆的世家,势力十分庞大。魏无羡想到温晁那张公鸡一般趾高气昂的脸,又厌恶地把血浆放了回去。
冰箱最里面是一瓶血酒,暗红透亮。魏无羡满怀期待地撬开塞子,淡淡的酒味里混着的是蓝启仁的血液味道,令人绝望。
他在厨房里转了一圈,完全没有填饱肚子,于是又将目标转向了卧室。
蓝忘机刚刚洗完澡出来,发尾还有点没散的湿气。他跟着魏无羡折腾了一晚上,还没时间喘口气,现在又被人猛虎扑食般压到了床上,连睡衣扣子都还没来得及扣完,实在有些无奈。
魏无羡埋首于他的颈间,之前掩盖在香水、汗液和酒气下的味道终于因为温度的升高而四散出来,他手指下的血管没有任何跳动,却依然源源不断地逸出血液的芬芳。
蓝忘机面无表情地推了推他的头:“下去。”
“我不。”魏无羡厚脸皮地粘在蓝忘机身上,“我要饿死了蓝湛。”
蓝忘机道:“冰箱里有吃的。”
魏无羡挑眉:“那也能吃?没有其他的了?”
“没有,你下去。”
魏无羡的头被他肩膀颠了颠,不情不愿地滚到了旁边:“蓝湛,你到底是怎么靠这些东西活到现在的。”
“……你也可以试试。”
“想都别想。”魏无羡又滚了回来,“美餐就在嘴边,我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嗯?”
美餐无言地看着他,虹膜像月光下的新雪。
他撑在蓝忘机胸口上,眯细了眼睛:“现在是不是该履行一下监督者的职责了,蓝二公子?”
蓝忘机象征性地挣了挣,他的手被魏无羡按得死紧,一张脸依然滴水不漏:“我不记得职责里有负责解决你的食欲。”
“是没有。”魏无羡舔了舔完全伸出来的尖牙,“但阻止我狩猎人类是。如果我吃不饱,我就要去狩猎人类了。”
“……”对于魏无羡光明正大的无赖行为蓝忘机皱了皱眉,但随即一只手摸到了他的脖子上,轻巧地解开了他睡衣最顶上的两个扣子。
魏无羡将衣领往下扯,露出霜白的脖颈,他俯在蓝忘机耳边,故意吹了一口气:“等价交换,是不是很公平?”
蓝忘机偏过头,盯着魏无羡那张诡计得逞的脸,睫毛扇了扇:“不怎么公平。”
魏无羡笑嘻嘻地抓紧他的肩膀:“那算我先欠你的。”
冰冷的触感贴上了皮肤,蓝忘机的手指插////入眼前人的发间,漆黑如墨的发丝缭绕在白皙指根,沉郁如永不消弭的黑暗和欲望。
而此时窗外白昼渐盛,寻欢作乐的年轻人们东倒西歪地走出夜店,黑暗正裹挟着所有欲望一起褪去。
—END—
设定金聂血猎,江魏蓝温血族,不过似乎并没有机会展现呢_(:з」∠)_
【忘羡/黑道paro】香辣小排骨
是生贺,但是晚了(大哭),所以就不打生日tag了
选了有戾气的老祖羡(我真的绝爱老祖羡,但我总搞不对路……)
黑道可能不太准确,警匪大概也不准确,实在不知道叫啥paro了……时间比较赶,剧情bug大,如果很雷我先道歉_(:з」∠)_
正文:
嗷3请搜id SupineCrane
所有失效链接请去微博搜索关键词【存档】,微博id同lof
咸鱼终于实现了承诺,搞完排骨本啦!
是生贺,但是晚了(大哭),所以就不打生日tag了
选了有戾气的老祖羡(我真的绝爱老祖羡,但我总搞不对路……)
黑道可能不太准确,警匪大概也不准确,实在不知道叫啥paro了……时间比较赶,剧情bug大,如果很雷我先道歉_(:з」∠)_
正文:
嗷3请搜id SupineCra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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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终于实现了承诺,搞完排骨本啦!
【忘羡】前男友失忆了怎么办
现pa一发完,有病,大纲式段子
正文:
蓝忘机最近遇到了一件麻烦事。
一句话概括来说:三年前甩了自己出国的前男友车祸失忆忘记了两人已经分手的事实。不仅如此,现在人还在蓝忘机家住着。
前男友回国的事蓝忘机当然知道,他俩虽然分了,但共同好友不少,即使蓝忘机并没有特意留意前男友的动向,也有多事之人给他发消息:蓝二公子,您那位最近回国了,不去打个招呼?
蓝忘机眉毛都没动一下,点击删除一气呵成,甚至还面不改色地做了个利润统计。
但光删信息没用,只要点开朋友圈,前男友的信息就铺天盖地:
聂怀桑:给魏哥接风洗尘[鲜花][鲜花]
苏涉:听说那个谁谁回国创建公司了?实力如何还真不好说呵呵。...
现pa一发完,有病,大纲式段子
正文:
蓝忘机最近遇到了一件麻烦事。
一句话概括来说:三年前甩了自己出国的前男友车祸失忆忘记了两人已经分手的事实。不仅如此,现在人还在蓝忘机家住着。
前男友回国的事蓝忘机当然知道,他俩虽然分了,但共同好友不少,即使蓝忘机并没有特意留意前男友的动向,也有多事之人给他发消息:蓝二公子,您那位最近回国了,不去打个招呼?
蓝忘机眉毛都没动一下,点击删除一气呵成,甚至还面不改色地做了个利润统计。
但光删信息没用,只要点开朋友圈,前男友的信息就铺天盖地:
聂怀桑:给魏哥接风洗尘[鲜花][鲜花]
苏涉:听说那个谁谁回国创建公司了?实力如何还真不好说呵呵。
路人丙:前几天去聂二少接风宴,魏少身边美女不错啊,够正,放个现场照[图片]
路人丁:魏少还真是男女通吃啊,列表的单身兄弟姐妹们还不快来[坏笑]
……
如此一番,蓝忘机连前男友现在是胖是瘦都还不清楚,就已经知道了这人此番回国是为了着手建立自己的研创公司,回国还带着女朋友,据说是名门千金,背景了得。
那又如何?
蓝忘机关闭退出一气呵成,甚至还一丝不苟地转发了个公司广告:云深教育集团暑期班即将开课,名师指导,对症下药,助力提升,详情点击:高考辅导,留学申请……
但光他心如止水没用,有人偏偏要往他心里投石子儿。
前男友刚回来两周不到就出了车祸,据说还挺棘手,至今昏迷不醒。这消息不是谁发给蓝忘机的,更不是蓝忘机自己在朋友圈里看的,而是前男友发小当面告诉蓝忘机的。
那发小径直闯进蓝忘机办公室,神情冷峻,口吻严肃,大意是说前男友此次车祸其实伤得并不重,各项指标也都正常,但就是无法苏醒,唯一有反应的是听到蓝忘机名字的时候,希望蓝忘机能放下两人之间的过节,救人一命。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换了别人大概会仰天大笑三声再落井下石一番,但蓝忘机是谁,远近闻名的皎皎君子,听完后甚至都没假意推拒一下,只简单和下属交代了工作,便跟着发小去了医院。
两人推开病房门时前男友正闭眼躺在病床上,没胖没瘦,和三年前没有任何区别。这次的车祸待他不错,只在脸上留下几道伤痕,已经开始结痂了,其他部位虽有骨折,但也无大碍。床边坐着的是他的女朋友,正垂着一头卷得漂亮的长发削苹果,见蓝忘机进来,便放了刀,落落大方地站起身伸出手:“蓝忘机先生对吧?常听魏无羡提起你,你好,我是温情。”
前男友叫魏无羡,发小叫江澄,女朋友叫温情,温氏高端医疗连锁高层,确实够正,也确实是名门千金。
蓝忘机与她对握一下,垂眼往床上一瞥:“魏婴现在情况如何?”
温情耸耸肩:“还是老样子。”她拿起刚才削好的苹果,两三下切成块,“要吗?”
皮削得薄而均匀,看得出来惯于使刀,蓝忘机摇了摇头:“谢谢,不用。”
正说着,病房里又挤进来几个人,据说是魏无羡生意场上的朋友,温情招呼众人道:“正好快吃饭了,各位不嫌弃的话我们就在医院食堂随便吃吃,边吃边聊。”
蓝忘机摇摇头:“你们去,我不饿。”
温情却坚定道:“你和我们一起,我有话要和你说。”
饭点的医院食堂人山人海,买饭的人竖着排了三排。温情不知哪来的能耐,去一个僻静角落里自己架了张桌子,又点了几个小炒,买了几瓶啤酒。
其中一人倒满了酒,敬温情道:“魏哥这次全靠嫂子照顾,辛苦嫂子了。”
温情睫毛一掀:“什么嫂子?”
众人一愣,另一人试探道:“温小姐和魏哥……不是一对?”
温情仰头干了满杯啤酒,一抹嘴道:“不是,我是他私人医生,他没女朋友。”
再一人笑得十分猥琐:“私人的……不就是那个的么?”
温情看似不经意地把筷子往桌上一插,筷子前端没入木质桌面半寸:“你说什么?不好意思,刚没听清楚。”
瞬间众人都沉默往嘴里塞菜,只有蓝忘机认真道:“你们是普通朋友?”
温情又面不改色灌下一杯酒:“也不算,合伙人吧。现在魏无羡的情况你也知道了,希望你可以多来看看他,对他苏醒的帮助很大,我先替他谢谢你。”
其实不用温情特意嘱咐,按照蓝忘机的品性,只要不是十恶不赦的人,蓝忘机都不会见死不救。但魏无羡毕竟带着个负心前男友的名号,一般人还真做不到心无芥蒂。再加上不知是谁把他和魏无羡的往事捅了出去,搞得人尽皆知。每次替魏无羡测量体征数据的护士见到蓝忘机,都会捏着衣襟又羡慕又感动地说:“蓝先生真是体贴啊,这么温柔,魏先生真是好福气。”
蓝忘机无言以对,只好默默地把魏无羡盖着的被子又往上掖了一点。
三天之后人终于醒了,那双招惹桃花不计其数的眼睛抖了一阵才睁开,魏无羡费力地动了动头,茫然一阵,突然惊醒般啐了一口:“这他妈……怎么搞到医院来了。”
此时江澄刚交完班回家睡觉,温情去了外面买饭,守着他的只有蓝忘机,房间里安静得像没有人。他这番动静总算是给过于冷淡的气氛里注入了一丝儿活气。
蓝忘机压抑住纷繁思绪,面上平静道:“你出了车祸。”
魏无羡一愣,自嘲道:“我拿驾照十年,这还是头一次出车祸。哎哟……痛死了。”
他的右臂骨折,现在还没长好,撑在床上使不出力。蓝忘机要去扶他起来,没想到刚一伸手就被魏无羡捉住了。
魏无羡把那只手拉到嘴边,细细密密地亲了好几口,抬头看着蓝忘机笑道:“蓝二哥哥在我就不痛啰。医院伙食怎么样,有没有酸菜鱼?”
蓝忘机:“……?”
魏无羡看起来并不像是开玩笑,他的手还在摩挲着蓝忘机的指尖,带来一股痒意。蓝忘机垂下眼睫:“你刚醒,我去叫医生。”
最终检查结果出来:魏无羡车祸受到撞击暂时性失忆了,最狗血的是,他忘了和蓝忘机已经分手的事。
一圈人在医生办公室围着,医生叮嘱蓝忘机如今魏无羡状况还不稳定,如果说出事实,搞不好病人一受刺激又要昏迷,最好是顺着病人的意思来,等他自己恢复记忆就行,时间也不会长,最多个把月。
江澄和温情一个点头附和一个幸灾乐祸,蓝忘机无言望天。
其实这还不算麻烦事,非要说就是以后解释起来会有些尴尬,蓝忘机还能应付。但到出院时,即使万事镇定如蓝忘机也感到事情走向不受控制了。
魏无羡伤了一臂一腿,出院时还只能拄着根拐杖一蹦一跳。蓝忘机办完出院手续回来时这人正和一群护士谈笑风生,怀里居然抱着一束不知谁送的花,护士们都笑着冲他挥手:“魏先生有时间记得来找我们玩儿啊。”
蓝忘机冷着脸把单据往床头柜上一放,眉宇沉沉。魏无羡回过头见是他,笑了笑道:“走了走了,回家。”
几人的车都在停车场放着,温情一边骂魏无羡耽误自己这么多天时间一边絮絮叨叨注意事项,魏无羡左耳进右耳出地听完,自然而然地拉开了蓝忘机的车门。
蓝忘机:“……”
江澄和温情凉薄地隔岸观火。
蓝忘机神情微凛:“你……”
江澄咳一声,迅速过来火上浇油道:“怎么了,你俩不是一直住一块儿吗?有什么问题?”
蓝忘机:“不……”
温情轻描淡写地一掰手指,指节咔咔作响。
三人沉默地不再说话,见魏无羡已经自力更生地扭进了副驾驶室,蓝忘机这才压低声音道:“魏婴住我这里?”
江澄脸色很难看:“如果蓝二公子有了女朋友不方便,那就不麻烦了。”
“没有。”蓝忘机垂下眼睛,“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
失忆前男友就这样住进了家里,生活永远比八点档更狗血。
好在房间里摆设基本没变,魏无羡当年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如今这些东西也还在原处好好放着。
但应付一个失忆病人容易,应付一个伤残人士不容易。
以两人现在的关系自然没法再名正言顺地躺一张床上。蓝忘机搬出同床容易压到伤口的理由一个人去了客厅过夜,然而躺下还没一刻钟,魏无羡就不安分地过来了。
那人站在他面前,没折的那只胳膊拄着拐杖,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表情,但听声音嗓子里似乎含着笑意:“吵醒你了?抱歉,我想上厕所。”
以前魏无羡撩拨他玩儿时常含着这样的笑意,像一个小钩子,搔得人心里发痒,但蓝忘机表情滴水不漏:“我扶你去。”
魏无羡的笑意从嗓子里滑到了嘴边,嘴咧得老大:“这倒不用。但是你看我一只手得扶着拐杖,另一只手又没法动。”他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还得麻烦二哥哥帮我扶下这里。”
火一下子烧上了蓝忘机的脸。这地方他当然扶过,扶过无数次,扶得魏无羡欲仙欲死,但现在两人既然是关系清白的孤男寡男,就很不妙,很不适合。
见蓝忘机不动,魏无羡笑嘻嘻道:“怎么了蓝湛,难不成还害羞啦?咱们天天胡搞,还在意这个?”
蓝忘机扶额打断他的污言秽语:“你别说了……”
“好我不说了。”魏无羡乖巧闭嘴,又流氓地一挺下身,“帮个忙呗蓝湛?”
要说蓝忘机有什么缺点,大概就是没法拒绝魏无羡的要求。最终忙是帮了,魏无羡一身轻松地回房睡觉,蓝忘机在客厅失眠到天亮。
如此折腾了几番,蓝忘机终于请了安装工人上门,叮叮当当捣鼓一天,马桶四周给装上了各种助残设施。这样一来,魏无羡别说是折了一臂一腿,就算是四肢全折了这套玩意儿大概也能送他去上厕所。
蓝忘机闭上眼睛,徐徐吐出一口气。
魏无羡摸来摸去地赞叹现代科技就是发达,一看账单上的总价惊了:“这东西这么贵?我这腿最多一个月就好,何必买这些,多浪费啊。”
蓝忘机道:“不浪费。”
“这么快就把你叔父那套勤俭节约忘啦?”魏无羡不摸设施了,笑嘻嘻把手向蓝忘机一摊:“蓝湛,我手不方便,帮我换个衣服呗?”
蓝忘机:“……”
负心汉魏无羡又住回了蓝忘机家这事自然也传到了蓝家,蓝启仁气得七窍生烟,专程跑了一趟,试图把蓝忘机拉回正道。但任他如何痛斥魏无羡,蓝忘机却都只是沉默不语。
蓝启仁十分失望:“忘机,你确定要这样?”
蓝忘机低声道:“我不能不帮他。”
蓝启仁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孽障,真是孽障啊……”
孽障在蓝忘机家住了两个月,足足比医生预计的时间翻了一番,手脚都好得差不多了,却还没恢复记忆。
手脚一好,就开始变本加厉。
蓝忘机不过是翻个书的功夫,人已经跨坐到了腿上。
【忘羡/ABO】买定离手(双A) 上-中上
一个比较短的练手脑洞
祝大家端午快乐~也祝高考的小伙伴都能被心仪的大学录取!
正文:
上
魏无羡结婚了。
这消息不出十分钟就传遍了媒体圈的一众狐朋狗友,这群人可能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但走消息都是一把好手,再过十分钟连圈外人都知道这档子事了,只是情节越传越歪,有的说魏无羡娶了个美娇娘,有的说魏无羡娶了个壮硕妖男,说得活灵活现的,各种版本满天飞,但不妨碍这是件喜事,和魏无羡有交情的都纷纷发去了贺喜讯息。
当事人没露面,圈内人士透露魏无羡一大早请了婚假,现在肯定正和新娘子在度蜜月的路上。正当一群人一边嗑瓜子一边唾沫横飞地讨论魏无羡对象到底是男是女时,当事人却握着手机颓坐在家...
一个比较短的练手脑洞
祝大家端午快乐~也祝高考的小伙伴都能被心仪的大学录取!
正文:
上
魏无羡结婚了。
这消息不出十分钟就传遍了媒体圈的一众狐朋狗友,这群人可能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但走消息都是一把好手,再过十分钟连圈外人都知道这档子事了,只是情节越传越歪,有的说魏无羡娶了个美娇娘,有的说魏无羡娶了个壮硕妖男,说得活灵活现的,各种版本满天飞,但不妨碍这是件喜事,和魏无羡有交情的都纷纷发去了贺喜讯息。
当事人没露面,圈内人士透露魏无羡一大早请了婚假,现在肯定正和新娘子在度蜜月的路上。正当一群人一边嗑瓜子一边唾沫横飞地讨论魏无羡对象到底是男是女时,当事人却握着手机颓坐在家里,屁股和沙发快一小时没分离过了。
虞紫鸢看着他这幅样子就来气,指着鼻子骂:“魏婴,你这像什么话?不管满不满意,婚都结了,不去接人傻坐着干嘛?邻居看到了不知道会在背后怎么嚼你舌根子!”
魏无羡平时最怕虞紫鸢念,这时候居然能一声不吭地听着,屁股依然意志坚定地和沙发难舍难分,摆明了不愿意出门。他的电脑屏幕亮得惨白,上面明晃晃地显示着一条微博:恭喜魏无羡先生寻得生命中的另一半!国家婚姻中心恭祝魏无羡先生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右上角的信息零碎加起来快有小一万条。
当今社会AO比例严重失衡,生育率低迷,zhengfu为了刺激人口增长,法律规定年满30周岁依然未婚的青年将由国家婚姻中心自动分配伴侣。可怜魏无羡这个自诩优质的Alpha,浪迹花丛几年下来居然也有沦落到挨刀的一天。
魏无羡平时玩得开,出入社交场合身边总有女伴,因此这把刀悬在头上时还没什么人知道,周围只有几个关系好的朋友替他唏嘘。魏无羡倒是十分看得开。婚姻中心会严格按照各人条件背景及意愿挑选相当的双方进行婚姻匹配,按照他魏无羡的条件,那横竖也是个貌美身娇的O/B小妞儿。
为了以防万一,魏无羡在挨一刀之前还是仔仔细细地填了好几页的个人意愿表。他本人在旅游领域做新媒体工作,杂志和公众号上都拥有个人专栏。每月固定的稿子交了后就喜欢到处跑,常在微博分享照片及旅游攻略,在几十万粉丝的滋润下过得潇潇洒洒。他自己拴不住,因此希望对象也能是个常在外面跑的人,最好脾气好点儿,貌美身娇这点倒是不用他操心。
国家婚姻中心倒是十分有效率,按理说需求提交后中心会在7个工作日至一年的时间内完成伴侣分配。但魏无羡上周刚交完资料,今天早些时候就拿到了分配结果,沉甸甸一个信封,中心的徽章印得十分显眼。
尽管之前嘴上潇洒,这个时候还是紧张,跟学生接成绩单似的。魏无羡故作轻松地一撕封带,只看了个开头就差点跪下。
伴侣信息表里性别一栏明明白白地写着“男性Alpha”,扎得人眼疼。身高体重都在他之上,一看就和身娇八竿子搭不着边儿。
怪谁。魏无羡悲愤望天,只能怪他自己什么条件都填了,就是忘了填性别。可惜这系统也是傻逼——两个Alpha能对生育率做啥贡献!?
心窝里还没悲愤完,魏无羡一抬头又眼睁睁看着自己电脑上开着的微博页面跳出一条热腾腾的新信息:恭喜魏无羡先生寻得生命中的另一半!国家婚姻中心恭祝魏无羡先生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是他自己的账号“夷陵老祖”发的,大V认证金光闪闪童叟不欺。不止微博,魏无羡翻了一圈,发现自己所有绑定了身份的社交账号全发了,一模一样的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这谁搞出来的东西,简直丧尽天良。魏无羡在心里骂了一句:贱,太他妈贱了!
他还和江虞夫妇及江澄姐弟三方连线视频着,就为共同见证这一人生重要时刻,眼见魏无羡阴沟里翻船,江澄那边早已识趣下线,留下一个黑漆漆的镜头框;江枫眠沉默不语,只有虞紫鸢还没死心,一个劲催魏无羡去见结婚对象。
魏无羡颓坐够了觉得虞紫鸢说得也没错,人必须得见,最好两人一起合计下怎么离婚。
MD公司的总部建在A市寸土寸金的CBD区,魏无羡开车过去堵了快一小时。
他从资料里得知自己法定对象在这里面做金融分析师,在高端大气的大厅里转了一圈,正要偷偷跟着一位白领硬闯闸机的魏无羡被大厅前台小姐逮了个人赃俱获。
前台笑得很标致,脸边两个甜甜的小酒窝,一看就是在职场里千锤百炼过:“先生请问有什么事?”
“我找……”魏无羡从口袋里抽出资料册,翻开第一页,盯着上面的两个名字选了常用名,“蓝忘机,他是在这里上班吧?”
女孩子看一眼魏无羡松松垮垮的T恤,脸上带了些好奇:“请问是和蓝总有预约吗?”
魏无羡没想到见个结婚对象还要预约,卡了一秒:“没,我是他朋友,找他有点私事。”
前台摇了摇头,不让步:“蓝总不见没预约的朋友。”
魏无羡曲线救国:“那个,我是他家属,咳。”
女孩子是个Beta,闻不出魏无羡身上的信息素,但全公司第一钻石王老A蓝总今天结婚的消息大家都知道,八卦正传得沸沸扬扬。她眼睛眨了眨,道:“请稍等,我打个电话。”回头立马在小姐妹群里发消息:我大概见着正主了!
群里一下炸了锅,纷纷询问:长什么样?!啥性别!有蓝总好看吗?
前台一边拨号码一边抬眼偷偷瞄几下魏无羡。她早些时候还在替蓝忘机不值,觉得蓝总这么完美的人,没谁配得上,现在居然有点脸疼。就是好看归好看,但不如想象中的Omega千娇百媚,长得也高,说是Alpha她都信。
魏无羡不知道小姑娘在想什么,百无聊赖地靠在大理石台面上打量大厅里行色匆匆的精英男女们,途中小姑娘又检查了他的证件,最终笑吟吟地往着电梯间一伸手:“这边请,魏先生。”
魏无羡都被磨得没了脾气。下来接他的是蓝忘机的秘书,同样是女性Beta,留着干练的短发,高跟鞋紧身包裙精致妆容一样不少,看得出来也是身经百战。
大楼一共36层,电梯停在了33上,魏无羡出来后才发现这部电梯直通蓝忘机办公室,暗中避免了与一众闲杂人等的碰面。
秘书也在小姐妹群里,但明显比前台小姑娘高了一个段位,内心虽然已经炸成了烟花,表面上还镇定自若,神情矜持地往会客沙发一送手:“boss的视频会议马上结束,请稍等一下。”
这架子算是摆足了。魏无羡差点要摔门走人。他自己在杂志社皮起来时龙潭虎穴都敢闯,一个视频会议完全不算什么,但这时候只能靠在窗边的书架上昏昏欲睡。
书架里整齐摆满了专业书籍,隔板很干净,看得出来常常打扫。秘书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端给魏无羡的一杯茶还冒着热气。魏无羡随便抽了本书心不在焉地翻着,五分钟后办公室里间的门咔哒一声开了。
他的结婚对象从里面走了出来。魏无羡之前没来得及看照片,如今见到活生生的真人,不得不承认身娇虽然没了,但貌美是美了个十成十。蓝忘机的好看是第一眼就能瞧见的,眉眼十分俊雅;个子高,肩宽腰细腿长,妥妥一衣架子,身上穿着一件式样简洁的衬衫,袖扣领带一并俱全,十分符合精英人士的社会身份和形象。
他先看到了魏无羡,停顿了一秒,视线又滑向了秘书,甚至不需要他开口,秘书已经收拾了东西站起来,体贴给两人留出地方:“不打扰boss了。”关上门后才开始在群里尖叫:啊啊啊啊啊啊这个男O好帅!蓝总不亏!!
魏无羡不像秘书,他能清晰闻到蓝忘机身上信息素的味道。清冷的檀香,明显是高岭之花那一型的,一般来说很难打交道。他的表情也很寡薄,浅色的眼睛透着股冷淡,表明了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系统居然让他和这种人生孩子,简直笑到头掉。
蓝忘机指了指沙发:“不坐?”
“不坐,坐了一整天屁股都痛了,还是站会儿。”
魏无羡拿眼睛不动声色地打量蓝忘机。按理说两人连手都没摸过,现在却处于一种被法律催着上床的关系,实在是魔幻。蓝忘机出生在书香世家,家教很严,对于社交场合自有一套礼仪,正在思考合适的开场白,没想到魏无羡先开口了:“怎么我不填性别,你也不填?”
他怔了怔,下意识道:“我觉得不重要。”
“这还不重要?”魏无羡咋舌,“那你填了什么要求?”
蓝忘机抬头想了想:“品德好。”
魏无羡心里一惊,他烟酒都沾,没事还爱呼朋唤友吃个饭打个牌什么的,吃喝嫖赌就算占了三样,原来还是品德好的。看来这系统完全要不得,简直误人子弟。
“就没了?”
“就没了。”
魏无羡不可思议地看他:“你心这么大?”
蓝忘机不置可否,看了眼茶几上冒气的热茶,转身去倒了杯咖啡,加了五块糖推给魏无羡。魏无羡最常喝的饮料就是咖啡,但不嗜苦,专门爱甜口的,糖必须得加五块。他接过杯子,有些惊奇地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
蓝忘机一指秘书桌面上的一沓印着婚姻中心标志的资料:“我看过你的。”
魏无羡心里冒出点愧疚。一沓资料他只翻了个性别就冲过来兴师问罪了,却忘了蓝忘机也是受害者。他道:“要不我们现在去一趟婚姻中心?趁着他们还没下班,去把离婚办了。”
蓝忘机道:“离不了。”
魏无羡疑惑:“为什么?”
蓝忘机还是一指那沓资料:“上面注明了,有了后代才能离婚。双方实在不合的情况需要在结婚半年之后提出申请。”
魏无羡给气笑了,脱口而出道:“怎么生,我生还是你生?”
蓝忘机居然挺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我可能不行。”
“那我也不行。”魏无羡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拉着蓝忘机要往外走,“我俩算个意外,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个错误。”
蓝忘机轻轻挣脱了:“我等会有个会议,你明天上午有空吗?”
魏无羡其实还有个稿子要写,素材都在笔记本里堆着,等着人去整理。但他想尽快解决这件事,便道:“有空,明天九点半婚姻中心门口碰头?”
蓝忘机道:“我过来顺路,你可以搭我车。”
魏无羡想这资料里既然有工作地址,那有家庭地址也不稀奇。他正好懒得开车,一拍即合:“行,那我八点四十在小区门口等你。”
蓝忘机的车第二天早上八点四十到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他开一辆某品牌风头正盛的车型,魏无羡对这种轿车没啥兴趣。他身边只有一台开了多年的越野,跟随他跋山涉水,常年一身泥巴,和眼前光亮如新的车门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拉开副驾的门钻进去,一来就往下调低了椅背。蓝忘机车里放着轻缓的音乐,魏无羡不太爱放这型,容易放松神经降低注意力。他开车常放的是节奏重的歌曲,架子鼓敲得震耳欲聋,让人精神亢奋,就是容易被拦下查酒驾。
但今天不同,今天这音乐就很妙。魏无羡扣好安全带躺下去:“昨晚上赶稿子去了,介意不介意我睡会儿?”
蓝忘机一只手设置导航:“你随意。”
两人到婚姻中心时不过九点半,大厅里已经有了不少办事的人,看得出来即使有了自动分配,婚姻依然是让人操心的事。
轮到魏无羡时那位男性Beta工作人员还在收拾上个人的资料,眼皮子也没抬一下:“办什么事?”
魏无羡翘着腿在椅子上转:“离婚。”
那人道:“理由呢?”
魏无羡:“性别不合。”
那人好笑地抬头睨他一眼:“性格不合吧?什么时候结的婚?”
魏无羡也跟着好笑地开口:“昨天。”
那人从鼻子里喷出一个“呵”字,直接不看他了,低下头去整理之前的资料:“生了孩子或者半年之后再来,下一个。”
“等下等下。”魏无羡站起来一把按住那沓资料,“那你得先说说我们怎么生。”
“怎么生,下面生呗。”那人露骨地扫了眼两人胯间,“哪位是Omega?”
魏无羡说:“哪位都不是,我俩都男A。”
没想到那人竟不以为然,一翻眼睛道:“男A又不是不能生,你们不多试试怎么知道不行?现在的年轻人就是爱瞎折腾,还没试呢就跑来嚷嚷说不能生,要我说这就是响应政策不力,思想觉悟不够。”
魏无羡手指按得啪啪响,阴恻恻地笑:“我来展示展示我的思想觉悟?”
蓝忘机一拉他手,摇了摇头:“好好说。”
魏无羡于是又坐下了,好好开口说话:“你们领导是哪位?”
两人在婚姻中心里呆了一天,处长见了见局长,局长见了打报告给中心主任,一条龙见完了结论还是没变——半年之内不允许离婚,附加一个噩耗:为了确认新婚伴侣不存在协议分居一类的消极行为,婚姻中心检查组会不定期上门查访。
回去的路上魏无羡气得牙痒,脚在车垫上踹来踹去,就差没开窗嗷嗷嚎两嗓子。蓝忘机见他不安分,等红灯时手撑在方向盘上问:“现在你准备怎么办?”
“不知道。”魏无羡直挺挺倒回椅背上,状若死尸,想到随机查访又怒火中烧,开始踹车垫,“操,太他妈恶心了。”
对于他的粗口蓝忘机稍微蹙了下眉头,但他头朝着正前方,没让魏无羡看见:“是很不合理。”
魏无羡掏出手机查了下自己的行程,道:“反正我请了婚假,准备后天出门一趟,去个地方取材,正好能躲一阵,有几天算几天。你怎么办?”
蓝忘机问:“你去什么地方?”
魏无羡道:“H市。”
蓝忘机道:“我也去,我出差。”
魏无羡也不瞪车顶了,略惊奇地挑眉看他:“还挺巧啊?你什么时候走?”
蓝忘机道:“后天。”
魏无羡乐了:“赶时间不,要不一起?”
蓝忘机点头:“一起。”
魏无羡觉得这人还挺有意思,明明看起来一脸高冷拒人于千里之外,居然不难相处,便道:“那我们定同一个航班?免得折腾。”
蓝忘机郑重道:“好。”
下车后两人礼貌地互相加了微信,魏无羡一边掏钥匙开门一边点进蓝忘机朋友圈。里面内容很少,手指上下一划就差不多到了底,多是些转发的案例分析或是书籍推荐,算起来两个月也发不了一条,最新这则魏无羡闭着眼睛也能背出来:
恭喜蓝忘机先生寻得生命中的另一半!国家婚姻中心恭祝蓝忘机先生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滚。
魏无羡踢开一袋准备干洗的衣服,放肆地往沙发上一扑。他住一个小型loft,面积不大,但一个人住绰绰有余。魏无羡面朝下把脸闷在沙发缝里,几分钟后又觉得呼吸困难。他翻了个身,正好听到信息提示音,点开一看,蓝忘机发的,说自己公司能免费升舱,帮魏无羡一起订了机票。时间XXX,航班号XXX。
魏无羡打了个“谢谢”,想了想又觉得别人帮自己订了票,过于敷衍,便删了改成“感谢,那酒店我订”发过去。见信息发送成功,魏无羡伸个懒腰,脚踝翘在膝盖上,吊儿郎当地给江澄打电话:“喂江澄?我过两天要出门一趟,啊?我有什么好想不开的,屁大点儿事……不长,就去一周左右,你帮我向虞夫人说一声,回来找你喝酒。”
两人去H市前晚刚下了场雨,第二天空气异常清新。出机场时魏无羡背着一个背包一个单反,蓝忘机拉一个小型行李箱,远远看去也是赏心悦目一对璧人,就是性别不太对。魏无羡这次的目的地其实是H市下的一个镇,他提前办好了租车手续,在机场门店提了车直接往酒店开。酒店也是住惯的那家,常在外面跑的人总对酒店地段和设施条件有些苛刻,魏无羡遇到了顺心的就懒得再挪窝,一来二去,连大堂经理都和他很熟了。
他停好车,正往大厅走,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指示服务生替客人提行李的大堂经理,那大堂经理也一眼看到了他……旁边的蓝忘机,惊喜道:“蓝总,好久不见您来了。”
这是一位中年男性Alpha,穿着整齐的三件套,手上一副白手套,说话夹着翻译腔,很有些老式贵族管家的意思。酒店专门把他往这个范儿上推,希望客户得到更正式的服务。
视线一转又看到了魏无羡:“魏先生!欢迎欢迎,这次也是来H市取材?”
魏无羡点点头,同时冲要上前来帮他提行李的服务生摆了摆手:“我就不用了,你看看他要不要……”
他转向蓝忘机,蓝忘机跟着摇了摇头:“我也不用,谢谢。”
大堂经理惊喜中掺杂了些惊讶,“哎呀,两位……原来是朋友?”
魏无羡以为他和蓝忘机的生活毫无交集,没想到这就跳出来了一个交集,不禁有些意外,一边从钱夹里往外掏身份证一边道:“也不算朋友。”
蓝忘机:“刚认识不久。”
大堂经理没多问,他对于涉及顾客隐私的谈话一向有分寸。酒店金卡会员的社交账号他都关注着,便道:“先恭喜两位结婚,怎么都没出去度蜜月?最近工作这么忙……”他说了一半噎住了,瞪大了眼睛,“老天爷哎,该不会就是您们两位……?”
“嘘。”魏无羡抵着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周围有人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正好奇地往这边看。他好歹是个有粉丝的人,在街上被人认出来的频率不低,拿了房卡正准备溜,又被大堂经理抓住手重重握了下,紧接着蓝忘机的也被握住了:“这可真是,非常般配,恭喜恭喜。”
刷开房门魏无羡才发现,他预定的双人间被人自作主张地升级成了套房,床正中摆着一束新鲜的红玫瑰,落地窗旁边的茶几上也有,还附赠了一份摆成心形的水果拼盘,到处都散发着一股粉红气息。
以魏无羡的脸皮厚度,这点刺激不在话下,免费的东西自然是要享受的。但无法忽视的是房间里只有一张床,明显是个情侣套间。魏无羡倒是无所谓,只是蓝忘机看着脸皮薄,怕是受不了这个刺激。
魏无羡故意在门口磨叽半天,把玄关处的一排按钮开了又关:“哎哟,这还能控制窗帘,挺方便啊?”
蓝忘机看了好半天那张床,最终默不作声地提着箱子往里走,先去洗了手,然后开始收拾箱子里的东西。魏无羡见他没说啥,自己也不装了。他又早起又赶飞机又开车,早就一身疲乏,相机一放背包一扔就往床上一扑,弹性极佳的床垫把他舒服地抛起来,还顺便抛飞了蓝忘机刚捡出来的充电器。
蓝忘机皱着眉把叠好的东西又往床边上挪了点,他带的东西很简单,除了换洗衣物只有一台笔记本和几件必需品,魏无羡干脆连内裤之外的换洗衣物都没带,在当地买新的更省事。
趁着蓝忘机去挂衣服的工夫,魏无羡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抢占了床正中间的位置,拉来两个枕头塞在脑后,摊手摊脚地摸出手机准备接受来自四方的关怀。
快一周了微博的信息还在不停往上冒,魏无羡想反正也离不了,不如装得像点,直接转发了婚姻中心那条信息,配文:蜜月中[耶][爱你][爱你]。手起刀落坐实了已婚事实。
粉丝又炸了一波,搞得魏无羡差点死机,他忙关了微博换微信登录,页面一溜儿头像后面都带着个红点。魏无羡挑了些点进去看:
聂怀桑:真的假的啊魏哥?你结婚了?!恭喜啊!你家那位脾气怎么样,以后还能出来泡吧喝酒吧???
金子轩:金子轩携江厌离祝新婚快乐。
薛洋:哎呀,躺进爱情的坟墓,恭喜。
温情:Omega还是Beta?讲真,我觉得这姑娘可能栓不住你。
苏涉:自动分配的?呵呵,可怜。
温宁:恭喜魏哥结婚,祝百年好合!最适合度蜜月的十大胜地:网页链接
魏无羡翻了半天也没有回复的欲望,手机被握得发烫。他摊开手盯着天花板,前几天他还在和这上面的一些人灯红酒绿浪到飞起,转眼间就变成了已婚男A,结婚对象是一个比自己还A的男A,说出来简直男默女泪,令人唏嘘。
收拾完行李时间已不早,之前有果盘垫肚子,两人没出门,只在酒店里随便吃了点东西,回房后便打算早早地上床睡觉。浴室只有一间,还好没搞玻璃墙那一套情侣花样。两人一前一后地进去洗澡,魏无羡故意磨磨蹭蹭,洗完出来时蓝忘机已经睡了,背对着床里脸朝着床外,呼吸平稳,能闻到一股很淡的檀香。魏无羡从另一侧轻手轻脚地摸上床,生怕把他吵醒,费力地弓成个和蓝忘机一样的姿势。好在床够大,两人背对着背,中间空旷得感受不到旁边有人存在。
从魏无羡这一侧可以透过落地窗看到这个城市的夜景,这也是他偏爱这家酒店的原因之一,今天能见度高,更适合坐在露天阳台赏景,可惜魏无羡没力气消受。他裹在被子里自嘲地想,这新婚之夜也太凄惨了点,以后离婚了再填需求表,他绝对第一个就把性别写上。
中上
第二天魏无羡醒来时发现自己歪着脖子呈大字状睡在床中间,口水流了半枕头,蓝忘机不知什么时候走的。他睡相一向不怎么好,说不定蓝忘机早看见了,还很嫌弃,但魏无羡不在意,嚣张地把脸上的口水抹在蓝忘机的枕头上,点开手机去查附近的推荐餐馆。
他吃了饭才收拾好装备开车去Z镇。这是一个位于城乡结合部的小镇,还保留着老一辈传下来的古老结婚风俗,魏无羡此次就是来拍这个。Z镇有一条穿城而过的河,叫翠河,从山上流下来,水质清冽,不少当地人用它酿酒卖给游客,取名翠烧,据说味道甘甜。这是魏无羡的私心,没好意思给编辑说。
结婚的是魏无羡一个朋友的远房亲戚,据说也是国家中心自动分配的婚姻。魏无羡到的时候刚好遇到队伍要去接亲,一片锣鼓喧天,周围闹哄哄地挤着一堆看热闹的游客。他和主人家打了个招呼,端着相机就扎进了人群。队伍最前面抬着半扇系着红绸的生猪,左边一盘印着鸳鸯图案的糯米粑,右边一壶美酒,寓意吉祥。新郎官脸上喜气洋洋,一边走一边给周围的人散烟散糖。
魏无羡也接了散过来的烟,没抽,夹在耳朵上,俊朗中带着点痞气,惹得旁边几个Omega心里扑通乱跳。周围有男粉丝认出了他,一边喊一边冲他挥手:“嗨,这不是老祖吗!”
一群年轻小伙子挤过来,有Alpha有Beta,个个都很兴奋:“我们就是看了老祖的推荐才来Z镇的,正巧遇上了有人接亲,老祖也来拍这个?”
魏无羡点点头:“精彩的还在后面。”
其中一个年轻人好奇道:“魏哥今天出来没带嫂子?”
魏无羡差点就笑容不稳,不知道蓝忘机听到了这个称呼会作何感想:“他……咳咳,还没起床。”
闻言几个小伙子都露出了暧昧的笑容:“老祖神勇,神勇。”
能把蓝忘机这种强A睡了,是挺神勇的。
魏无羡毫不谦虚地一摆手:“那当然,我是谁?”
迎亲队伍到了女方家时新娘子便要开始哭嫁。这是一个娇小的女性Omega,个头不及魏无羡肩膀,魏无羡听说有些新娘哭不出来,母亲急了会暗中掐女儿胳膊。他特意留了个心,却见小姑娘似乎真的哭得很伤心,泪珠一个接一个地往下滚,新郎背她上轿时脸上还挂着没干的泪水。
事后主人留魏无羡下来吃酒席,就在自家坝子里摆的流水宴,食材新鲜,大火猛灶做出来的菜,带着一种朴质的香味。酒也不像城里人那么讲究,用的就是翠烧。
魏无羡站了半天早饿了,这下也不客气,饭吃了两大碗,尤其喜欢那道水煮鱼。其间他看见主人家用一种小茶叶泡水,褐色的一团一沾水就展开成一大片,泡出来的水青翠欲滴,远远一股淡香,赞叹道:“这个好香,是什么茶?”
主人说是自己家种的,只产在这一带,没有污染。魏无羡记起婚姻中心给的资料里写着蓝忘机喜欢喝茶,顺手讨了一罐,又问:“这附近有没有集市?”
傍晚魏无羡提着茶叶和小店里买的T恤回到酒店时房间里还黑着。魏无羡赶着修片,点了份烧烤的外卖。吃到一半蓝忘机回来了,魏无羡正在和一个烤翅中苦战,一边用没沾油的两根手指操作鼠标,转过头来看蓝忘机时嘴里还费力嚼着块肉,丝毫不在意吃相:“你吃饭没?”
蓝忘机点点头:“对方请客,已经吃过了。”他走过来挂外套,身上居然没有一点酒味,还是那股清清冷冷的檀香:“在修今天的片?”
“对,怎么样?”魏无羡耳朵上夹着的烟换成了笔,把碎发都压在耳后。
蓝忘机仔细看了看照片里的一对新人:“挺好。”
他拍的,那当然好。魏无羡想,同样是结婚,他怎么就只有去拍别人的命。一时间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正不是滋味着,猛地瞧见蓝忘机侧脸,轮廓分明睫毛纤长,也是一道风景。魏无羡一个心血来潮:“要不要给你拍一张?”
蓝忘机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照片里的一片喜庆。
魏无羡把肉囫囵吞进胃里,擦了擦手就去摸相机,“我给别人拍可是要收钱的。”
蓝忘机皱眉:“不用。”
魏无羡执意按下了快门。常玩相机的人手速不是盖的,抢在了蓝忘机皱眉头前,镜头里的蓝忘机还是那个四平八稳的蓝忘机,眉间没来得及有丘壑。
魏无羡臭不要脸地一弹相机:“瞧瞧,拍得多好看,回头洗一张出来给你啊蓝湛。”
蓝忘机一偏头:“不要。”
“不满意?那我再附赠一张。”魏无羡这次没用相机,直接一勾蓝忘机脖子,手机对准两人脸就是咔嚓一下。
他自己在镜头里笑得得意洋洋:“结婚照。”
蓝忘机就没之前那么四平八稳了,虽然反应仍然很淡,但眼睛微微睁大,眉毛也挑了起来。
“别闹了。”蓝忘机去推他箍得死紧的手臂。魏无羡笑嘻嘻道:“不闹了不闹了,这张回去也洗了给你。”
两人在H市住了六天。蓝忘机每天早出晚归,魏无羡每天晚出晚归,基本只有晚上才能见面。魏无羡前两天修完了片,后面就塞着耳机盘腿坐着写稿子。他戴耳机是因为蓝忘机晚上还要工作,外放两人非打起来不可。没头绪时魏无羡也不为难自己,歪在床上看书,旁边一袋薯片,整个人扭成一截麻花。这书是他从聂怀桑那顺过来的,一直没看,现在正好有时间。
蓝忘机坐在旁边看资料。魏无羡翻几页书就看一眼蓝忘机,翻几页书又看一眼蓝忘机。
蓝忘机终于不堪其扰:“你看什么?”
魏无羡大咧咧道:“还能看什么,看书啊。”
蓝忘机问:“什么书?”
魏无羡一挑眉:“你要看?”他把书塞蓝忘机手里,翻开的那页上正好一句“这神秘的锐敏的东西从她的肉里退了出来时……不可描述”。
蓝忘机猛地合上书推回给魏无羡:“不看。”
魏无羡在旁边哈哈大笑:“不喜欢这个?那我们换一个,那谁你知道吧,也不喜欢?那谁谁阿奈丝看不看?那谁谁谁亨利米勒看不看?”他把情色作家列了一圈,一个比一个黄,说得蓝忘机直接侧过身去扔给他一个背。
他的背也长得好,挺拔之下有着不过分的背肌线条。如果是魏无羡和一个Omega,那对方现在一定在他的撩拨下红了脸,放出甜甜蜜蜜的信息素,待会就要顺理成章地滚床单造人去,而现在两个钢铁直A的信息素在空气里硬邦邦地碰撞,毫无任何暧昧可言甚至还有点火药味,魏无羡再次在心里骂了一声傻逼系统。
他翻了会儿书,又觉得看书还不如看蓝忘机有意思,爬起身抖了根烟点上。魏无羡的手指修长,抽烟的样子十分招蜂引蝶。他还会吐烟圈,烟圈能在空中停留很久。魏无羡每次在酒吧里玩儿这个时都能俘获一大堆人的芳心,其中不乏Alpha。
可惜蓝总不吃这一套,蓝总唯一的反应是坐得离他又远了点。
魏无羡故意越过蓝忘机去床头柜抽屉里摸烟灰缸,喷出的烟就擦着他的鼻尖拂过。
蓝忘机咳了几声,眼神冰冷:“无聊。”
“哪里无聊?”魏无羡手指故意在一堆摆放整齐的安全套和抑制剂里摸来摸去,玩儿够了才从里面摸出了烟灰缸,满意地一屁股坐回来,“无聊不也是你自找的。”
蓝忘机冷冰冰盯着他:“我怎么了。”
“你心大。”魏无羡漫不经心地抖了抖烟灰,“下次记得填需求表,不要抽烟的。”
蓝忘机怔了怔,没说话。
到最后一天,魏无羡也没心思写稿子了。这六天两人各有各的事,都没认真吃东西,魏无羡固执地要去找当地的特色小吃摊,店不破的不要,价格不低的不要。对他来说当地美食和风景风俗一样重要。
他在大众点评上找了一家吃甜品的店,问蓝忘机要不要一起去,恬不知耻地把之前喷了人家一脸烟的事翻页。蓝忘机也没提起,说他知道一家店,比这家要好,走路只消一刻钟。魏无羡当然同意。
甜品铺在一个不起眼的巷道里,连名字都没有,就写着俩字:甜品。铺面不大,外面撑着两个遮阳棚,下面也放了些桌凳,即使下雨,屋里屋外也几乎都坐满了。
铺子只卖一种甜汤,有点像海南的清补凉,瓷碗里加各种配料,加芋圆加冰粉,冰粉里有小气泡,看得出来是手搓不是勾兑。最后浇上一勺椰浆,奶白里五颜六色,色香味俱全。
魏无羡学蓝忘机要了一份经典全家福,红豆绿豆西米山楂葡萄干都有,他又额外加了一份芒果块。一口下肚,芋圆Q弹冰粉爽口椰浆浓郁,果然对得起它的满堂顾客。魏无羡喝了一半,瞟到旁边一个卖烧烤的小摊,放下碗歪着身子就飘了过去。
见来了客人,老板一边扇火一边热情招呼:“帅哥要点儿什么?新鲜的生蚝来两个?”
魏无羡问:“多少钱?”
老板憨厚地咧嘴一笑:“五块。”
魏无羡肃然起敬,这座躺在盆地里的内陆城市,居然有只买五块钱一只的烤生蚝。他一口气就要了8只,问蓝忘机要不要,蓝忘机摇了摇头,点了一份炒牛河。魏无羡依稀记得他是姑苏人,难怪喜甜不喜辣。
魏无羡端着一堆吃的往回走时正遇到一群小孩在路边疯跑玩“捉鬼”,其中一个举着冰淇淋的西瓜头小孩,眼睛不看脚下,踢到一块翘起的行道砖,啪叽一声摔在蓝忘机腿边。
皮没摔破,冰淇淋却摔飞了两米远,奶油和蛋筒分了家,裹了一身泥巴,眼见不能吃了,西瓜头正要哇哇大哭,却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一碗甜汤给堵回了眼泪。他吸吸鼻涕,顺着碗看到了一截修长的手腕,顺着手腕看到了一张神色冷峻的脸,刚伸出去的手又给吓停了。
蓝忘机很耐心地端着碗:“这是给你的。”
西瓜头包着一汪眼泪,畏缩了半天,抹了抹鼻子,接过碗扔下一句含糊不清的“谢谢哥哥”就跑,顺便还蹭了蓝忘机一手鼻涕。
等小孩跑没了影魏无羡才坐过去,嘴里忍不住调侃道:“看不出来啊蓝哥哥,脸上这么凶,没想到是个当爹的好料。”
蓝忘机擦鼻涕的手一顿:“我很凶?”
魏无羡道:“你不笑,那小孩都要吓哭了。”
蓝忘机:“……”
两人就在甜品铺外面的棚子里坐着吃,魏无羡一口一个生蚝,汁水鲜甜,左手还不忘舀甜汤,熟练得像个左撇子。吃着吃着脚就踩上了塑料凳子的横杠,蓝忘机在对面看了他一眼:“坐好。”
魏无羡故意道:“刚结婚就开始管我了?”
蓝忘机道:“我没有……随便你。”
他低头吃河粉,姿势很文雅,衣着也是店里最整洁的,总给人一种他的手应该举着酒杯而不是夹着河粉的错觉。
魏无羡一边吃一边拿眼睛瞄他:“你还知道这种地方?”
蓝忘机淡淡道:“出差多,自然就知道了。”
出差多等于常在外面跑,更何况蓝忘机上能睡五星酒店下能吃苍蝇路边摊,一点不矫情。魏无羡仔细想了想,除了性别不对,蓝忘机倒真把他的要求合了个八九不离十。
他记起捎回来的茶还没送,说:“我去Z镇给你带了点茶。”
蓝忘机有些意外:“谢谢。”
魏无羡大气地一摆手:“小东西,谢什么啊。”
正说着,他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魏无羡看了眼来电人,预感大事不好,给蓝忘机比了个口型,跑去一边接电话:“喂?”
温情在另一头口气不善:“可以啊魏无羡,我的消息都敢不回了。”
魏无羡以前登山时出过意外,一条胳膊摔折了,温情是他的主治医师,两人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时间一长就混成了交情深的朋友。
魏无羡睁眼说瞎话:“我哪敢啊?哎,这几天忙着在外地取材,没来得及开微信。”
温情冷笑:“不是忙着度蜜月?魏无羡,敢发微博就别怕被人发现。不多说了,你那对象到底是Omega还是Beta?”
魏无羡道:“管他OmegaBeta的,反正到头来都是对我服服帖帖。”
温情知道他一瞎吹准没正经话,直接扯回话题:“听你这语气别是还没标记吧?是个Beta?”
魏无羡沉默。
温情威胁:“魏无羡你说不说?你不说我直接问虞夫人去。”
“哎哟姐姐,温情姐姐,你可千万别。”魏无羡被掐着死穴,只能退一步,“我回来找个时间带你见他不就得了。”
温情也退一步:“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带我见你那个服服帖帖的对象。”
魏无羡看一眼一点不服帖的蓝忘机:“我说的,得过几天,他也忙。”
返回A市后两人各自回家,默契地没再联系,仿佛结婚不过是一场梦。
现在梦醒了,魏无羡又可以浪了。他没安分两天就旧病复发,约了一堆朋友喝酒。这次在外面呆了六天,魏无羡早憋得慌,今天非要来个不醉不休,顺便用实际行动向聂怀桑示范“你魏哥就算结婚了也还是想怎么浪就怎么浪。”
聂怀桑佩服得五体投地:“不愧是魏哥,管他什么Omega在魏哥面前都乖得像猫一样……是Omega吧?”
魏无羡警觉地扫了眼四周,发现温情正和江澄在吧台叫酒,便放心大胆道:“那当然,貌美如花。”
聂怀桑更加五体投地。
这是一家半会员制的酒吧,一楼设了卡座,有专业驻唱,不像其他嗨吧那样群魔乱舞,适合社会精英们猎艳。二楼专门辟出来给商务人士谈生意,得会员才能上去。
魏无羡在这种场合简直如鱼得水。会在一楼喝酒的人大多心里都有点明骚暗骚的欲望,荷尔蒙香水下分不清性别,Alpha的信息素下可能是个Omega,Omega的外表下可能是个Alpha,玩的就是刺激。魏无羡从不用香水掩饰,他自己的信息素就足够吸引人,醇厚酒味闻到最后居然有青草香,任谁都喜欢这种惊喜。他往卡座里一坐,不到十分钟就有一打人来要电话号码。
聂怀桑简直实名羡慕。他自己的信息素是桃花香,聂怀桑不喜欢,觉得太女气,他往自己身上喷了点雄浑的Alpha荷尔蒙香水,这才端着酒杯去吧台找Omega搭讪。
聂怀桑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一屁股坐过来,魏无羡转过头,撞见一张少年气的脸,来人嘴角一翘,露出两个虎牙。
他笑得甜蜜蜜的,带着点稚气:“魏前辈。”
如果说魏无羡吃喝嫖赌占了三样,那薛洋就是位占全的主,身边炮友换了一个又一个,也是这种小型猎艳场的常客。他为另一家杂志社供稿,专写年轻人放纵又病态的生活,逼格很高,哄骗了一大堆青少年粉丝,但极少有人知道他是因为魏无羡才入这行的。
魏无羡之前没看到他,懒洋洋道:“做什么?”
薛洋笑嘻嘻道:“你家那位呢?没带来?”
他一来就往魏无羡痛脚上踩,魏无羡也跟他笑嘻嘻:“我为什么一定要带?”
薛洋得意地捞酒里的橄榄吃:“不喜欢她?这么说是系统分配的啰?”
这小流氓倒是心思敏捷,该猜的都猜出来了,魏无羡懒得多说:“不关你事。”
温情和江澄也端着酒过来了,薛洋亲热地冲两人打招呼:“温情姐,江前辈。”
江澄一向不喜欢他,皱着眉头没说话,温情斜他一眼道:“薛洋,你妹快下晚自习了,你不去接接?”
他有个还没分化性别的妹妹,刚上高一。薛洋道:“又不是没给她钱,自己知道坐车回来。”
温情嗤笑一声:“真是个好哥哥。”
薛洋甜丝丝道:“光说我有什么意思呢?不如说说魏前辈蜜月愉不愉快?床上尽不尽兴?”
江澄是知情人,这时候不好拆魏无羡台,沙发还没坐热又端着酒去找聂怀桑了。温情本来就惦记着这个事,也跟着说:“对啊,魏无羡,你这回来多少天了,什么时候带我见她?”
魏无羡在心里把薛洋骂了一百遍,脸上却还很余裕:“再过几天。”
温情道:“看你这样子不满意?那系统到底给你分了个什么歪瓜裂枣?”
薛洋笑得一脸邪气:“魏前辈,这系统婚姻不就等于赌博嘛,美丑在天,买定就该离手了是不是?”
魏无羡心想这也不是我下的注啊,怎么就必须离手了。
正想着,有人来拍薛洋的肩——是他刚才得手的一个Beta,妆化得很妩媚,腰肢柔若无骨。也亏得是个Beta,薛洋的Alpha信息素初闻起来跟糖果一样甜蜜,里面却裹着一股辛辣,闻久了呛鼻子。
他亲昵地一搂姑娘腰:“来来来,见见我的两位前辈。”
魏无羡一脸似笑非笑,温情一个女A,手术刀用得远比化妆品熟练,气场强得快要压过魏无羡,那Beta虽然闻不到气味,但看得出两人都不好惹,乖乖儿地打了个招呼,转身向薛洋撒娇:“薛洋,你再吐回烟好不好?我朋友想看你吐烟圈。”
薛洋笑得简直称得上可爱:“魏前辈才是行家,比我厉害多了。”
魏无羡不接招,懒散地一抬手:“你省省。”
薛洋也不翻脸,自己掏了一支电子烟出来。他不玩什么复杂花样,只随意吐了一串小烟圈,也引来一群男男女女围观,各种信息素味道直冲鼻腔,搅得人头脑发胀。魏无羡嫌烦,正要赶人,一具香软身子贴了过来。
贴过来的是一个颇具风情的姑娘,上围丰满,信息素味道和其他Omega不太一样,带着股清新的薄荷味,魏无羡被她身子一贴,赶人的手又放下了。
姑娘笑起来眉眼弯弯的:“你好呀,我听薛洋说你吐烟圈特别厉害?”
魏无羡佯装惊讶:“不啊,我不会的,你别听他乱说。”
那姑娘笑得更甜了:“你怎么骗人,我之前见过你吐烟,玩得可好了。”
魏无羡也看着她笑:“你知道还问,不是也在骗我?”
姑娘被魏无羡那双眼睛盯着,没经得住撩,率先败下阵来先眨了眼睛,咯咯地笑:“我想抽烟,你有没有打火机?”
魏无羡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递过去。姑娘接了却没点烟,将打火机捏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儿:“这个好漂亮呀。”
打火机是魏无羡从前一个广告商送的,上面雕着精细的图案,魏无羡春风满面道:“你喜欢?送给你好了。”
“真的?”姑娘喜爱地摩挲着外壳,贴得更近了一点,“不求回报?”
魏无羡正要说你想给我也不介意,却听见背后突然一声“魏婴”。
叫他这个名字的人不多,这人声音还又低又磁,就是冷得像裹着霜雪,把他的春风浇了个干净。
魏无羡意兴阑珊地转过头:“蓝湛,晚上好啊。看不出你也来这种地方?”
酒吧里的光线昏暗,蓝忘机却依然身形突出,怎么也融不进背景。他穿一件衬衣,没系领带,扣子一丝不漏地扣到最上一颗,规矩得不像是会来酒吧的人。
蓝忘机道:“我在二楼谈点事。”
魏无羡这个卡座其实正对着楼梯,但他浪得太投入,没看见蓝忘机从二楼下来。此时蓝忘机旁边还站着他的秘书,另有一位容貌秀丽的少女,魏无羡登时眼睛一亮。
蓝忘机自然看出来了他这番动静,脸色不太好看,又扫了眼旁边的一群男男女女,最终视线落在Omega那只环着魏无羡胳膊的手上:“你在这里做什么?”
魏无羡大咧咧往后一靠:“还能做什么,找乐子嘛,蓝湛你怎么老问这种无聊问题……别都站着啊,你们想喝什么酒?我请客。”
蓝忘机没坐,道:“我不喝酒。”
魏无羡道:“笑话,不喝酒来什么酒吧。”
旁边少女噘着嘴不满道:“蓝总真的不喝酒,今天是客户指定要来这里的。”
“哎你这人真是。”魏无羡嘴上扫兴,脸上却看不出扫兴,“那苏打水?”
蓝忘机没接话,伸手要去攥魏无羡胳膊:“你跟我回去。”
“做什么做什么,公共场合不要拉拉扯扯的。”魏无羡往后一避,不偏不倚撞在那Omega高耸的胸脯上,蓝忘机的脸色瞬间变得更难看。
眼见自己上司面沉如水,秘书识时务地躲到一边,偷偷在小姐妹群里直播:蓝总现场捉奸,Omega果然水性杨花!
水性杨花的人还在一边火上浇油:“我没管你,你也别管我,咱俩井水不犯河水。”
两人之间正戾气横生,突然硬生生插进来个人,那人身影歪斜,一屁股坐下来就拉着魏无羡胳膊嘟嘟囔囔道:“魏哥,现在妹子是不是都喜欢能说会道的,我也看书提升提升。你在我这拿的那本书怎么样?不火辣我就不看了。”
来人正是聂怀桑,他刚在吧台撩妹碰了钉子,满心郁闷,回卡座了也没注意周围,没头没脑问完了才看清了站在一旁的蓝忘机,吓了好大一跳:“蓝,蓝二哥?”他忙甩开魏无羡坐正,规规矩矩道,“好久不见了,知道你前段时间结婚,还没来得及当面道喜,恭喜啊!”
魏无羡也吓到了:“你们认识?”
聂怀桑道:“我们两家是世交,怎么,魏哥你们也认识?没听你说过啊?”
蓝忘机却没顾聂怀桑,盯着魏无羡一字一句道:“跟我回去。”
魏无羡笑了:“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
蓝忘机道:“查访。”
魏无羡道:“怎么,说了今晚就查?我俩是什么关系你也清楚,蓝湛,这样就有点难看了吧。”
眼见空气中Alpha的信息素逐渐强劲,之前聚过来的一堆人散了个精光,生怕出事,只有聂怀桑偏偏要往浑水里蹚:“我怎么听不懂了,你俩是啥关系啊魏哥?”
温情坐在对面看了半天的戏,也猜出两人怕是关系不简单,道:“魏无羡,到这时候还不介绍一下?”
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蓝忘机面色铁青,抿起唇,冷声道:“今天是我无聊了,你当我没说过。”
眼见他要走,魏无羡反而不放了:“哪能怎么简单?”
反正迟早都得说开,不如挑个最膈应人的时候,他一揽蓝忘机肩膀,刻意亲热道:“谁是吧?介绍一下,这我结婚对象。”
除了江澄脸色阴沉,其余人仿佛都失了声,半晌薛洋才轻笑道:“哎哟,魏前辈,这个注下得可真大。”
只有聂怀桑一头雾水:“魏哥你那个貌美如花的Omega在哪儿呢?”
—TBC—
写了的就全发啦
一个小置顶
一些小伙伴们问得比较多的问题~
1、授权转载
所有车(包括连载文中的r15-r18部分)都不开放lofter以外的转载授权,要不然管理起来太麻烦了orz
2、江打人
没坑!但是暂时也没有更新计划,应该会先写完几个短篇脑洞,如果工作不折磨我的话……
3、补档
走Evernote或AO3,有失效链接请直接私信我!
4、排骨本
现在的大背景下出本已经不可能了TAT最后一篇排骨会直接在lof上贴出来
5、找人
私信最快!我会飞快地向你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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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羡/猫化paro】猫抓人很痛 13尾声
猫汪叽X普通上班族人类羡羡 年下设定
私设:
【猫形态时】偏动物性,猫类该有的性格都有,比较直率,类似于人类醉酒状态但远达不到这种水平 。能听懂人类语言的整体意思但不能完全精确地理解每个词语。
【人类形态时】正常汪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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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厌离和金子轩...
猫汪叽X普通上班族人类羡羡 年下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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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厌离和金子轩的婚礼定在5月2号。
原本金家是准备挑6月6,8月8这类吉利日子的,再不济也得是个5月20,但金子轩坚持选在女方生日,狠刷了一波江家各路人马的好感度,足以让魏无羡和江澄在见他时勉强掩饰一下脸上的嫌弃。
金家讲排场,反正是他们拿手的,便安排在男方家办时尽情排场。江家这边反其道而行之,搞了个只宴请亲朋好友的私人派对。私人是私人,该有的全得有。婚礼的一箩筐事等着人操劳,魏无羡和江澄偏偏全揽到自己身上,每道程序都非要经一经手。魏无羡还操劳着工作室的生意,不分白天黑夜地忙,不到一个月就犯了偏头痛。
婚礼当天早上他半死不活地躺在家里沙发上,头枕着蓝忘机的大腿,有气无力地叫唤:“哎哟……这偏头痛简直跟牙痛一样,要了人命了……”
蓝忘机手指揉着他的太阳穴,那里一跳一跳地要他命。魏无羡的鼻尖就贴着蓝忘机衬衫的下摆,鼻腔里有很淡的古龙水味道,魏无羡深深吸一口气,觉得头痛又好些了。
他摁亮手机看了看时间,又闭上眼睛眯了会儿,最终才攥着蓝忘机衣角不情愿道:“我要走了。”
现在是九点,魏无羡要早点去现场帮忙,江澄恐怕已经快到了,而他还穿着一套皱巴巴的睡衣。魏无羡爬起来去取准备好的衣服。西装是款式简单的黑西装,衬衫也是规规矩矩的白衬衫,没有明骚的领针和暗骚的小翻领,除了剪裁和质地,似乎没有其他可以体现价格的地方。他和江澄今天是伴郎,当然要低调,连领结都是四平八稳的经典结。
魏无羡穿戴好去落地镜前看了看,又转向蓝忘机:“怎么样,帅不帅?”
蓝忘机一脸冷漠,还是遂他意点了点头。他已经见过江家人,大家坐在一起吃了顿和气的饭,今天江厌离的婚礼他自然会去,现在还坐在这里纯粹是因为魏无羡最近偏头痛厉害,厚着脸皮把一部分设计室的工作交给了他。蓝忘机的观点新颖,主题切入得又准又狠,早参与过两个项目的讨论会,独当一面不成问题。
魏无羡在玄关处穿鞋,转头向蓝忘机招手:“你过来下。”
蓝忘机过来了,魏无羡攥着手臂在他唇上亲了亲,笑嘻嘻看他又开始赧。
“这版修改的方案你看看还有没有问题,没问题就发给绵绵他们,先拿个效果图出来。剩下的我明天再弄,你去睡个回笼觉。”
仪式在下午四点开始,时间还算充裕,蓝忘机却摇了摇头:“我尽快过来。”
中午两点半之后陆续有宾客到场。婚礼选在江边的一处私人别墅,能看到一半江面,黄昏时亮起灯光会很漂亮。草坪中间铺着一层花瓣,是等会新娘要走过的路。两旁装饰着一排系着轻纱的白玫瑰球,尽头一座雕花绞成的拱门,上面同样点缀着粉白玫瑰和藤萝花。
魏无羡和江澄在签到桌前接待宾客。请的既然是亲朋好友,互相之间都是熟识。聂家和金家是世交,聂明玦也来了,礼物是瓶上好的红酒。聂怀桑跟在他后面,一贯的多情公子哥儿造型,打着个骚兮兮的波点双层领结,口袋巾也花里胡哨,隔着老远就冲魏无羡挥手。
他的名字签在聂明玦的旁边,专门花钱让人设计的签名,占了签名册上一大块地方。魏无羡知道他最近新交了个女朋友,还是个挺漂亮的小模特,下巴往前抬了抬:“你女朋友呢?”
聂怀桑刚还春风满面,一听“女朋友”这三个字就愁云密布了,遮着脸一边摆手一边往旁边走:“唉,不说了不说了,改天出来喝酒,我请客。”走出老远了嘴里还在唉声叹气,背影显得弱小可怜又无助。
金家的人也到了,金子轩的堂哥金子勋和同父异母的弟弟金光瑶在向江虞夫妇问好。这两人魏无羡都见过,金子勋人高马大的,长了张讨女人喜欢的脸,自傲的性格是金家一脉相承,正和虞紫鸢提起自己最近掌管金家一子公司,效益如何如何厉害,那吹的,下一步就是拍板上市了。金光瑶和他完全相反,他个子小,熨帖地穿着套深色西装,面皮白净态度伶俐,站在一边乖巧地听别人说话,嘴角总是含着笑意,没几分钟就搞定了江家的七大姑八大婶。
这两人,一个过于自负一个过于圆滑,江澄都不太喜欢,从鼻子里哼一声,手里的签到笔往册子上打得啪啪响,魏无羡一捅他胳臂:“金老头子来了。”
金光善之前在别墅门口招呼宴请的客人,现在正往草坪走,一看就是一油腻的主,头发梳得溜光,眼下几道纵欲的细纹,从西装到皮鞋都价格不菲,手腕上财大气粗的一只镶钻积家。他带着几个金子轩的堂妹表妹,小姑娘们倒是很活泼可爱,穿着绣着春花的纱裙,蹦蹦跳跳地跑来签到台讨喜糖。魏无羡拿着块巧克力逗她们玩儿,眼角无意捕捉到一个颀长的身影,视线就移不开了。
蓝忘机同样是黑西装黑领结,但魏无羡就是觉得他比其他人要好看些——好看得多。他走过来要签名,魏无羡一推他手,笑嘻嘻道:“你算家属,签什么啊。”
江澄在旁边一边翻白眼一边假咳,魏无羡置若罔闻,往蓝忘机口袋里塞一块巧克力:“帮我留一块儿。”说得像他自己不能拿似的。
他的手指在蓝忘机的口袋里贴着腰不规矩了一会儿,有人跑过来拉住蓝忘机胳臂:“忘机哥!”
来的人是江澄的表弟,在江家小辈里排第六,大家就叫他六弟,正在读高中,蓝忘机能替他讲数学题,因此他格外喜欢蓝忘机,这会儿正要拉蓝忘机去拱门旁看剪辑的婚礼小短片。
魏无羡抽出手,轻薄地往蓝忘机屁股上一拍,一眨眼睛道:“去吧,等会我来找你。”
众人闲聊一阵后有穿马甲背心的侍者出来点蜡烛。为了防止江风吹灭蜡烛,烛托贴心地放在杯子里,一时间杯壁里都是反射出的烛光,各处星星点点十分美丽。
交谈声暗了下去。先出来的是金子轩,一身黑色礼服,用了庄重的戗驳领和丝质领结,西服领子上别着一朵雪白的山茶,显得更加英气俊朗,不知道多少喜欢他的小姑娘看了会心碎。
魏无羡脸一偏:“人模狗样。”江澄嘴一撇:“衣冠禽兽。”
他站在拱门前等自己的新娘。江厌离由江枫眠领着,一步一步向他走去。她穿着一条式样简单的白色长裙,肩背用纱勾着,脖子上戴一条虞紫鸢结婚时的珍珠项链。长发编成一股盘上去,头纱同样用白色的山茶花绞在发髻上。她的身材纤细,但姿色算不得特别出彩,魏无羡却觉得没有人能比现在的她更美。
两人在拱门前站定,将要互相许下誓言。魏无羡人脉广,朋友们的婚礼参加了不少。那些贫穷富有、疾病健康的过程听了太多,都快能背下来了,但今天他却在这里听得眼睛发热。魏无羡眨了眨泛潮的眼睛,将视线略微移向别处。江厌离身后的两个伴娘捧着花束和戒指,都是金子轩的堂妹,此时大概也心有触动,眼圈儿都是红的。
虞紫鸢坐在第一排,头依然昂得很高,眼睛盯着正立下誓言的新人,似乎凝固了。魏无羡没见过她这么安静的神情,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他又悄悄扫了几眼人群,有偷偷抹眼泪的,有憧憬的,有交握双手祝福的,然后他看到了蓝忘机。
蓝忘机也看着他,目光沉静。魏无羡喉头一紧,突然有些话想说,张了张嘴,想起自己还在江厌离的婚礼上,又转过视线,但眼角余光还抓着对方。
蓝忘机一直看着他,直至誓言结束,新人交换了戒指,宾客都起身开始鼓掌。中间空出来一大块地方,是给新人跳舞的。背景乐曲已经从《勃兰登堡协奏曲》的第二乐章换到了第一乐章。曲子是金子轩挑的,寓意“奇迹”。魏无羡烦他跑来指手画脚,但这个曲子却保留了下来。
江厌离抛了花束,引起一阵哄抢,混乱之后居然是六弟高高举起了那束白玫瑰:“是我是我!我接到的!”旁边不知道是谁拍了一下他脑袋:“这女孩子才能抢!”又是一阵笑声。
金子轩握着新娘的手去切蛋糕,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魏无羡看着江厌离,她笑得很柔和,带着点少女的害羞,吃蛋糕时蹭到了嘴边,金子轩细心地替她擦了,两人都掩饰不住眼里的怦然心动。
魏无羡心里突然就放下了。
他回头去看江澄,后者脸上同样是释然的神色,只靠在一根花柱边嘴毒道:“哎,这狗,便宜他了。”
魏无羡中午就随便吃了点东西,连续站了五个多小时,现在饿得抓心挠肺,抓着蓝忘机就跑去招待台那边找东西吃。他夹了一盘叉烧和猪排,又挤在一堆纷纷攘攘的小孩子中间拿了甜点,拉来一把椅子,一边吃一边看草坪中间金子轩搂着江厌离的腰跳舞,裙摆飞起来像一朵绽放的百合花。周围的人都在欢呼,每个人手里都端着一杯香槟,蓝忘机也端着,却一口没喝。
陆续有人加入到跳舞的队列里。江澄等会也要和江厌离跳,此时正了正领结,仔细检查鞋尖上有没有蹭到泥,为接下来的隆重时刻做准备。仪式后一直不见人影的聂怀桑也来了,端着个盘子,一扫之前的丧气形象,臂弯里挎着一个年轻的姑娘,他过来就是给姑娘拿甜点的。
这个姑娘魏无羡见过,金家的谁谁,他记不住名字。他四处找了找,发现聂明玦正在远处与江枫眠交谈,难怪聂怀桑敢这么浪。
见魏无羡在,他高兴地一挥手:“魏哥你不去跳舞?”视线移到魏无羡旁边站着的蓝忘机,记起自己曾把对方当成过在逃犯,挺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蓝哥。”
蓝忘机微微一点头,魏无羡懒散地倚在椅子上,摆了摆手:“不跳,你尽兴。”
他是真跳不动了,脚累。
聂怀桑却不这么想,也拉过一把椅子一屁股坐在魏无羡旁边:“魏哥不跳我怎么尽兴,这里什么好吃?我给婷婷拿点儿。”
原来姑娘叫婷婷,倒真应了这个名字,亭亭玉立一美人。
放在从前魏无羡最爱招惹的就是这类小姑娘,如今心如止水,只说沙架蛋糕挺不错,黑巧克力馅儿比其他地方吃过的都好。
他一边说一边切了一小块叉着往旁边送,蓝忘机俯下身抿掉了,魏无羡突然想到之前塞给蓝忘机的那块巧克力,一摸口袋果然在。
聂怀桑实力拒绝被塞狗粮,一捂眼拉着婷婷又走了。
过会儿陆续有爱慕蓝忘机的年轻姑娘来邀他跳舞。今天到场的人里除了江家的其余大部分没见过他,更不知道他有主,只觉得他样貌身材无一不完美,又没有魏无羡的花名在外,今天不试一试搞到手着实可惜。
蓝忘机一一婉拒了,不妥协,拒一个来一个,魏无羡在旁边翘着二郎腿看好戏。拒到第四个时魏无羡沉不住气了,一把夺了蓝忘机的香槟喝干净,拉着他的手腕往草坪走:“抱歉抱歉,他今天答应了要和我跳。”
他本来没打算上场,但自己邀的舞跪着也要跳完,更何况对方是蓝忘机,魏无羡觉得脚疼暂时都能忍一忍。
他仗着蓝忘机不熟,握着他的手揽着他的腰,抢先跳了男步。蓝忘机没和他计较,在他的带领下跳得很流畅,文文雅雅的。注视着新人的目光有很多来到了他们身上,两个男人,竟也可以说是“般配”。聂怀桑在旁边冲他们吹口哨,魏无羡在心里给他记上了一笔,脚下一转去了人少的地方。
乐曲进入了较为和缓的部分,有人在大喊新人“亲一个”,周围的宾客都纷纷开始面贴着面跳舞。魏无羡下巴搁在蓝忘机肩膀上,想到之前那些想说的话,又觉得肉麻,呼吸几番擦过蓝忘机耳朵,都硬生生改了道。
蓝忘机的手本来搭着他的肩,现在轻轻抚摸着他后脑勺的发,带着点珍视。魏无羡心里定了定,开口道:“蓝湛,我……”
这时有人敲了敲酒杯,草坪上都安静下来,是金子勋,举着一杯香槟要祝酒。魏无羡知道他废话多,又和金子轩一起长大,这一追忆往昔可能十分钟都打不住,后面说不定还有金光瑶,便一扯蓝忘机低声道:“我们去里面。”
别墅一楼有侍者专门收管宾客换下的衣帽和随身物品,二楼是供给人们休息的房间,晚上七点半还会有露天的餐会。
魏无羡拉着蓝忘机上了二楼,进了一间没人的房间反锁上门。窗外的天空开始暗了,江面两边已经亮起了灯,倒影在水里流动成两条光带。再过半小时这里也会点灯,他和江澄在这上面花了不少心思,力求效果惊艳。
楼下又有人在喊“亲一个”,魏无羡把蓝忘机抵在门上,笑着亲了上去。
这里终于没人看着,使得这个吻变得很绵长,唇舌温柔搅动,呼吸也变得 黏稠。魏无羡靠在蓝忘机颈窝里喘气,把端正的领结都压皱了。他一只手绞着蓝忘机的手指玩,玩着玩着就扣入了指缝,两人都没松开。
两人在飘窗前坐下,看下面欢闹的人群。现在换江澄和江厌离跳了,旁边是虞紫鸢和江枫眠。魏无羡看江虞夫妇吵了几十年架,现在虞紫鸢脸上居然有微微的笑,魏无羡一时间看得出神。
蓝忘机递给他一块巧克力,是口袋里的那块,被体温捂得有点发软。魏无羡接过来剥开包装,里面化了些,他舔了一口去亲蓝忘机,搞得两人嘴角上都是巧克力。魏无羡笑嘻嘻的,换手指挖了一块出来,想要去抹蓝忘机的脸,却被蓝忘机捉住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仔细地舔掉:
“干净了。”
魏无羡曾经用过的伎俩如今报应在自己身上,只觉得骨头都是酥的,心想蓝湛真是好样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正胡思乱想着,楼下突然一阵惊呼,两人往外一看,原来是灯亮起来了,草坪上花柱上枝梢上到处都是星星点点的灯光,衬着餐桌上的烛火,深色的树影和被晚风拂起来的轻纱,宛如仙境。
魏无羡突然觉得之前那些肉麻话不说也行,他裤子口袋里揣着一个小盒子,里面的东西是许久之前买的,今天带来,也被他捏在手里许久。现在他敢拿出来了。
他在蓝忘机的注视下打开盒子,里面是两枚一模一样的戒指,简单的一圈铂金,没有任何装饰,只在内侧刻着两人各自的名字。
魏无羡嬉皮笑脸惯了,活到现在没脸红过,现在却觉得面皮上臊得慌。他给自己戴上一个,把另一个推上蓝忘机手指,故意满不在乎地说:“小玩意儿,不值钱,你别有压力,不想戴就取了。”
强买强卖毫不要脸。
蓝忘机很仔细地来回看了看手指上的一圈银白,轻轻道:“不取了。”
不要脸也值了。
魏无羡知道蓝忘机说不取就绝对不会取,心里一时间轻飘飘的,觉得偏头痛也没了,脚也不累了,连自己身在何处都不知道了。
但他还记得晚宴就要开始,他得去祝酒,说不好江澄铁定削他;他还记得蓝忘机喜欢蔬菜和芙蓉蛋。
于是他拉起蓝忘机就往楼下跑,跨进一地星光中。旁边有人问他刚去哪了他也没听见,手指摸到一圈凉凉的,心里倍感踏实,他笑着回头对蓝忘机说:
“晚上有鸡蛋羹和凯撒沙拉,你一定喜欢。”
—END—
咱们下个脑洞见!
ps:我现在才发现lof出了置顶功能?我这是落伍了多久_(:зゝ∠)_
【忘羡/猫化paro】猫抓人很痛 12
猫汪叽X普通上班族人类羡羡 年下设定
私设:
【猫形态时】偏动物性,猫类该有的性格都有,比较直率,类似于人类醉酒状态但远达不到这种水平 。能听懂人类语言的整体意思但不能完全精确地理解每个词语。
【人类形态时】正常汪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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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魏无羡居然八点钟不到就自然醒了,简直开天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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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魏无羡居然八点钟不到就自然醒了,简直开天辟地头一回。
他浑身上下都暖烘烘的,被圈在一个体温略高的怀抱里,皮肤贴着皮肤——全是光溜溜。
魏无羡睁开眼睛,蓝忘机正看着他,也不知看了多久,见他醒了,睫毛扇了扇,视线往旁边一瞥,脸藏被子里去了。
从第一次早上睁眼见到人形的蓝忘机,到现在过了四个半月,两人终于滚到了同一个被窝去,魏无羡感觉依然是新鲜的。
“都做完了还不好意思,嗯?”他拉下被子去亲蓝忘机,后者依然不说话,口舌上和唇舌上的便宜都让他占,魏无羡有心多调戏几句,但他还晨【不知道长一点的分隔符是不是会更有用】勃着,似乎不是说话的好时机,一掀被子道:“我去冲个澡。”
他昨晚上做完几乎累得立刻睡着了,这时候身上不怎么痛,后面也很明显被仔细照料过,没想到一沾地从腿软到腰,差点直接跪下。蓝忘机忙来扶他,魏无羡自觉年长几岁,一定不能丢这个面子,揉着腰推开蓝忘机来扶的手臂,走了两步又折回来拉着蓝忘机一起往浴室走。
浴室还是湿的,昨晚的水汽没干。魏无羡不过瞥了一眼垃圾桶里那个用过的安全套,这个澡洗得就变了味。擦枪起火变成了燎原大火。他还晨【不知道长一点的分隔符是不是会更有用】勃着,经不起挑,能有什么办法。魏无羡想得很理所当然。蓝忘机把他压在瓷砖上,干【不知道长一点的分隔符是不是会更有用】得又快又深。这次没戴【不知道长一点的分隔符是不是会更有用】套,射【不知道长一点的分隔符是不是会更有用】进去的东西顺着腿根直往下【不知道长一点的分隔符是不是会更有用】淌。魏无羡靠在他肩上,仰着头不住喘气,觉得墙上若不是贴着瓷砖,铁定让自己给挠下两大块墙皮。
一个澡洗了一个小时,魏无羡揉着腰进去,扶着墙出来。蓝忘机往椅子上塞了个腰枕,这个腰枕是魏无羡刚买的,包装还没拆,为了加班久坐时不会腰肌劳损,没想到第一次就用在这种地方了。
蓝忘机这时候还有些赧,连问他要不要水煮蛋时都刻意放轻了声音。魏无羡掌握不好时间,蛋总是煮老,但蓝忘机煮的溏心蛋就很合他心意。魏无羡想了想,说今天别自己做了,咱们去外面吃,门口有家鲜鱼糊汤粉,不尝尝简直世界一大遗憾。
粉店和平时无二地人气火爆,周围挤着的不是一家人就是甜蜜小情侣。但魏无羡这次美人在侧底气十足,掰筷子时手都要利索些。蓝忘机果然喜欢鱼汤的味道,他的吃相很斯文,一看就受过良好教育,即使粉面这类很容易吃得呼哧有声汤汁乱溅的食物,也吃得唇上干净,粉在筷子上卷好送进口里,咀嚼几乎没有声音。魏无羡坐他对面,撕了截油条泡进汤里。油条是刚出锅的,皮还酥脆着,烫手,浸了汤汁口味鲜香浓厚。他咬一口看一眼蓝忘机,对面人都察觉到了,但没回看他,耳垂微微有些红。
这时候老板带着人来他们这拼桌,魏无羡摆摆手表示不介意。其实介意也没用,老板依然会把人安插在你桌子旁,这时段都这样,人多。拼桌的是两个初高中生小姑娘,姐姐带着妹妹来吃早饭,埋头捧着碗喝汤时老是会撩起眼皮瞟两人。魏无羡被瞟惯了,也同流合污地去瞟蓝忘机。他的睫毛很长,像两排小扇子,头发很黑,墨一样,光滑柔软。额发都捋到了后面,在低头吃粉时会垂下几缕碎发,没让人觉得不整洁,倒更好看了。
中途魏无羡起身去加汤,加完了要去舀葱花,突然惦记起自己剩下的半截油条,葱花也不加了,急吼吼往回走。
店里招呼客人的大妈一向勤快,客人前脚刚走后脚就来收拾。碗一叠,抹布一卷,又是一张干干净净的桌子,等候下一位食客的光临。
大妈刚从他那桌过,手里的盆子里码着一堆刚收的碗碟。魏无羡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眼睛去看,却发现自己的油条还安安生生地呆在碟子里,甚至之前他随意扔下的筷子也被蓝忘机码得整整齐齐摆在旁边。
蓝忘机见他站着,道:“我想你还没吃完,没让收。”
魏无羡突然感觉心里踏实了。
两人正式以人类身份同居到了一起。魏无羡睡相不太好,喜欢乱滚,之前装修时为此专门买了1.8米的双人床。现在被禁锢在一个怀抱里,滚不了了,两个人睡一张床刚好。
春节前他拿到了年终奖和项目分红,果然丰厚,够魏无羡不工作玩个一年半载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老板威逼利诱的成分在里面。
春节江厌离和金子轩要去马来西亚旅游,就没回Y市。也不知道是真旅游还是假旅游。江澄嘴里嘁一声。金子轩的项目在马来西亚,搞不好是去加班的。
至于江澄自己,江虞夫妇在海南买了房子,春节要过去避寒,抓了江澄来开车。江澄本想抓魏无羡,他俩加上江枫眠轮流开车,每人几小时,刚好。但魏无羡不干,魏无羡落井下石,让江澄带着两只狗跟着江虞夫妇一起回海南了。
魏无羡整个假期都和蓝忘机窝在家里,每天逛个超市做个饭,老干部一样养生,居然不觉得无聊。晚上有时候去苍蝇馆子里吃宵夜,有时候也出门散步吹风,沿着滨江路慢慢走,在没人的地方手就开始不规矩地往蓝忘机衣服里钻。
除此之外两人还下了一大堆电影,魏无羡抱一包薯片蓝忘机捧一杯茶,看得最多的是动作片,爱情片也看。从爆米花快餐爱情看到罗密欧与朱丽叶,男女主角亲吻时两人就在电视前滚作一团,得亲克制点,不然无法收场。
没羞没躁,简直没羞没躁。
江澄请完了15天的年假,陪江虞夫妇在海南玩到三月中,回来后没多久就是X小姐的生日,听魏无羡说要参加小姑娘生日宴,还吃了好大一惊。
X小姐生在春分,生日那天人也打扮得脆生生的,像春天的一支嫩笋,头发里别着一圈新鲜花朵,和朋友们在一起喝粉色的起泡酒。
魏无羡堵了点车,到的时候大部分同事都到了,有伴儿的都挽着伴儿,没伴儿的聚在一起吃小点心。见他跨进场,小姑娘和一把手明显都很高兴。魏无羡今天难得不浪,不戴饰品也不穿休闲的式样,虚伪地套着一身规矩的三件套,手指上干干净净。小姑娘很喜欢,心跳得又快了一些。
她挽着魏无羡的手臂,好奇地打量着和魏无羡并肩站着的人,一色的高挑出众,扔人群里绝对是第一眼被看到的类型:“这位是魏哥哥的朋友吗?”
“抱歉抱歉,我介绍一下。”魏无羡去拉那人手腕,不着痕迹地挣脱了小姑娘的两只粉臂,笑盈盈道:“没有女朋友,带男朋友行不行?”
小姑娘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了,生日主角在整场party上脸色都不算好看。魏无羡自觉把事做得太绝,当着这么多人折了别人面子,宴会后真心实意地打了个电话给小姑娘道歉。小姑娘在电话那头很大度地说自己放下了。她从小看着父母做生意,知道私人感情这种东西不能用在商场上。她还年轻,不会死心塌地地吊死在魏无羡这棵树上。恋爱不谈了,生意还要谈。
但没了魏无羡这层关系,项目就要公事公办地谈。一把手非常恼怒,要把魏无羡调去商务部最前线跑销售,让他好好反省反省。
魏无羡第二天就递交了辞呈,豪气冲天地挥一挥衣袖,带走了自己的整个团队。他之前和朋友合伙注册了个设计工作室,就等攒够资本自立门户,现在正好是个机会。
魏无羡在小组集体跑路的当天晚上请大家吃了个饭,没去高档餐厅,就在河边上一家有名的大排档点了满满两大桌小龙虾和各种江湖菜,红红火火一片辣椒。酒都是啤酒,女孩子们喝起来毫不逊色,到后面都有微微的醉意。一顿饭吃得尽兴尽心,魏无羡和另外两个没动酒杯子的男同事负责把她们一个一个送回家,罗青羊坐在魏无羡的副驾上,脸蛋被酒精熏得红扑扑的。她一醉就话多,扯着魏无羡衣角不停说自己最近产生了幻觉,有一次居然看到家里的猫变成了人。
魏无羡回家时蓝忘机正在把薄一点的被子从柜子里往外抱。最近春暖花开,冬被厚了点,睡觉都要出汗了。魏无羡拉着他去沙发上商量给设计室改个名字,他最近什么事都喜欢找蓝忘机一起说。
两人拟了好几个名字都不太满意,魏无羡一拍大腿道:“要不就叫富贵?多喜庆啊哈哈哈哈哈哈。”
蓝忘机一脸冷漠:“不好,换换。”
魏无羡本是半靠在他胳臂上,闻言也不靠了,在他肘弯上掐了一下:“不换!厉害了啊蓝湛,敢和铲屎官对着干了!”
那一块皮肤被掐得泛红,魏无羡看在眼里又有点心疼。但蓝忘机没管,唇飞快贴过来,瞬间把魏无羡收拾得服服帖帖。
“换一个?”
“行,你觉得不好就换。”
最终工作室决定叫陈情,在四月初正式开张。聂怀桑自然把所有业务都转了过来,魏无羡还有其他人脉,都是凭实力结交的朋友,有项目还是爱找他。工作室开张不过半个月手里就捏了两个单子,可谓开业大吉。
魏无羡觉得到这里基本人生无憾,直奔大团圆结局,但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他是正儿八经准备和蓝忘机走一辈子的,如果要作为人类生活,那就得把蓝忘机的户口和身份证给办齐了,介于对方生理上的特殊性,这会是个麻烦事。
魏无羡找了个时间和蓝忘机说这事,说之前还挺忧虑,没想到蓝忘机听完竟然很淡定,不急不缓地说自己叔父一直以人类身份生活,上户口会容易些。说完还抿了口茶。
魏无羡忙搓搓手说好好好,看不出来你们想得还挺周到。我们什么时候去见他?
蓝忘机看他一眼:“你见过。”
魏无羡把周围的人都想了一圈:“我想不出来,谁?”
“打疫苗的时候。”
魏无羡脑海中浮现出一副黑山羊胡子,托着腮道:“总不会是那老中……医师吧!”
蓝忘机点了点头。
魏无羡愣了,嘴张了好一阵才砸出点声音:“完了,我觉得他好像不太喜欢我。”他颓废了一阵,最终还是拉起蓝忘机的手亲了亲,“罢了罢了,家长早晚都要见的。”
说完了又觉得自己把什么都安排了,不太妥当,便很马后炮地问:“蓝湛你现在……习惯保持人的状态还是猫的状态?”
蓝忘机还是用那双烟水晶似的眼睛平静地看着他:“我都不在意。”
他面上没动,声音里却含着淡淡的笑意。
魏无羡也笑了:“那就人吧,不改了。”
—TBC—
其实到这里正篇就结束了,马上要闭关又想在这之前完结,所以后面被我写成了大纲文对不起_(:з」∠)_明天还会更一点尾声。
关于合集的事收到不少小伙伴的私信,这周末会做好的!
【忘羡/猫化paro】猫抓人很痛 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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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最终回复说十分不凑巧自己有项目在身,下次一定去捧场。成人社交场上的辞令,懂的都知道下次等于没有下次。
他本想趁着这次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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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最终回复说十分不凑巧自己有项目在身,下次一定去捧场。成人社交场上的辞令,懂的都知道下次等于没有下次。
他本想趁着这次带蓝忘机去见江厌离,但介于最近人猫关系微妙,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反正来日方长。
他和蓝忘机关系的微妙在于乍一看似乎没变,但又处处透着距离感。蓝忘机还是会在他忙的时候帮着整理房间,准备早饭,一起看狗血电视剧。一月份几乎是这个城市最冷的时候,魏无羡身上盖着毯子,脚从揣猫肚子下变成了揣蓝忘机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对方聊天。他问啥蓝忘机答啥,态度几乎算得上顺从,但魏无羡就是感觉到了距离感。
他最近忙着赶新订单进度,容不得多加思考。设计是吃灵感饭的行业,魏无羡的脑子一向够用,但最近也有些吃力。入行累积下的经验完全能让他使些小手段骗骗不够老练的甲方,但魏无羡不做自己不满意的项目,只好天天熬夜加班。
咖啡依然是必备之物,但没有尼古丁了,他自己先提的戒烟,现在没烟抽只能说是自作自受。魏无羡一罐又一罐地往喉咙里灌咖啡,熬得两眼通红一脸新鲜胡茬。他给眼前这款预备4月上新的手表想了好几个设计方案,但都不太满意。腿上无猫可摸,无疑让他又烦躁了几分。
蓝忘机就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看书,眼皮都没抬一下。魏无羡倒是完全不介意摸摸人形蓝忘机。后者的每块肌肉都饱满有力,但不至于太用力,妥帖地包裹着颀长的骨骼,隔着两层衣服都遮不住下面的好线条,手感一定比猫毛更好。
但他打不过黑猫,在人形面前大概也只有一败涂地的份,便在心里掐死了这个念头,同时对自己最近如此老流氓感到惊异。他虽然不是性///冷淡,但通常只爱在嘴上调戏调戏别人,不会有太强的欲////望,一定是最近压力太大,交了方案后务必要早睡早起多读书多吃素。
魏无羡调整了一下心态,开口时语调简直称得上清心寡欲:“蓝湛,你来看看这个。”
蓝忘机看过来了,他几乎从不拒绝魏无羡的要求,即使两人关系还微妙着。
发着光的电脑屏幕上是这次新产品的设计理念和定位,“你有什么看法?”
魏无羡也不是真的要他说什么看法,只是人太疲乏,想说说话解闷。没想到蓝忘机思考得很认真,说出的看法也让魏无羡眼前一亮。
“多说点。”
蓝忘机知识担得上“渊博”,也不知道都从哪儿学的,思维非常开阔,而且因为拥有另一物种的生活经验,提出的观点刁钻而新颖,简直和魏无羡一拍即合。
魏无羡完全不带虚情假意地欣赏道:“可以啊蓝湛,你这脑子不吃个设计饭可惜了。”
蓝忘机道:“设计饭?”
“不是设计也行,你这能力应该在哪都行,你们种族想没想过出去工作?”
蓝忘机沉思片刻:“有,很少。”
“有个性,视才华为粪土啊?”魏无羡也不看屏幕了,转身翘着二郎腿又去摸咖啡罐子,“你要是想试试的话,我可以帮你。”
话是放出来了,真正实践起来却发现难度很大,学历经验什么的是小事,魏无羡人脉广,蓝忘机又有实力,小事都能解决。但没有户口身份证就很麻烦,走不了正规入职程序,五险一金更谈不上。
他为这事去找了聂怀桑。后者家里是做生意的,生意还不小,经常和魏无羡的公司合作,魏无羡和他是客户混成私友的典型。
聂二公子再有钱,但就是服魏无羡,一听魏无羡有事托他,把胸脯拍得嘭嘭响:“只要魏哥开口,我聂怀桑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眼看他张口就要开始唱“刀山火海”,魏无羡忙捂住他的嘴:“行了聂二少,上次你在KTV嚎的现在还在我脑子里转,你也别唱了,我说正事。”
听完魏无羡的讲述后聂怀桑奇异地有点沉默,顿了又顿才犹豫道:“魏哥你这位朋友……不是什么在逃犯吧?”
魏无羡敲了一记他脑门:“你他妈想什么呢?”
聂怀桑抱着脑门有点委屈:“不是,要不怎么会拿不出户口和身份证,现在谁还没个身份证啊?”
“这不是情况有点特殊吗,一时半会儿说不清。”魏无羡也有点憋屈,想说又不能说,“他人绝对没问题,不会给你惹麻烦。”
“行,魏哥说没问题那就没问题。”聂怀桑心理负担卸得也很快,很信任他的样子,“但是我也就只能安排安排基层职位啊魏哥,再往上就要经我哥手了,感觉……怪屈才的。”
聂家所涉及的大多是餐饮和零售卖场,魏无羡想蓝忘机这么一个爱干净又整洁的人挤在一堆高嗓门油腻腻的人群里确实是有点格格不入。他道:“没事,我这朋友太单纯,必须得提前适应一下社会,有没有清静一点的地方?”
“还真有,不过不是我家关系,我朋友在个社会组织,最近市图书馆招管理员兼职,就登记一下借书,有空时整理整理书架子,很轻松,工资我帮你争取下,搞个全职待遇没问题,魏哥怎么样?”
魏无羡一拍他肩膀:“那当然好,改天请你吃饭。”
清静的地方就是很衬蓝忘机,再加上他喜欢看书,可以看个够。
魏无羡把这事给他说了,蓝忘机果然没什么异议,魏无羡看不透他是真喜欢还是假喜欢,心里埋了点忐忑。
但他还是拉蓝忘机去商场认认真真地买了两身衣服。虽然蓝忘机穿他双十二29.9秒杀的纯棉T恤很好看,但穿在剪裁得体的西装衬衫里更好看,如果不穿那简直就好看得不得了了。
魏无羡搞不懂自己以前看着蓝忘机在面前变为人形时怎么会有心思让他赶紧穿上衣服的,人类的本质大概就是真香。现在自己和他站在一起,简直担得上一个“衣冠禽兽”,蓝忘机是衣冠,他是禽兽。
魏无羡没插手,一个人窝在试衣间外的沙发上玩游戏,不时偷瞄两眼,衣服都是让蓝忘机自己选的。真要说的话魏无羡也挑不出毛病。蓝忘机无疑拥有出色的审美,掺了丝绸的柔软的灰色很适合他,挺括的黑色也很适合他。
但没过多久魏无羡就不满意了,原因是他偶尔一次办事路过市图书馆时溜进去瞧了瞧,就看到蓝忘机面不改色地被一堆小姑娘老大娘围在中间,扫描书籍标签的手丝毫不乱,居然还有余裕在递书时露出一截手腕,不卑不亢地让一众人心里小鹿乱撞。
魏无羡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把西装衬衫扒下来再把蓝忘机塞回29.9的T恤里去。
—TBC—
平等的爱情不该互相吃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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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忘机工作得挺认真负责,有时候下班回家魏无羡会和他说一说最近接手的项目,他也会说一说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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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蓝忘机工作得挺认真负责,有时候下班回家魏无羡会和他说一说最近接手的项目,他也会说一说最近看的书,微妙关系似乎又向着其他方向更微妙了一点。
魏无羡时不时和蓝忘机擦个思维火花,灵感突然也源源不断了,整个小组倍受鼓舞,之前找不着出口的思绪突然也理顺了,眼看就能拿着可观的分红妥妥帖帖过个好节,魏无羡最近上班打卡的脚步都要轻快些。
今天他路上少遇到了几个红灯,一进车库又停了个好位置,可谓运气极佳。魏无羡站在负一层等电梯,顺便刷微信和江澄耍嘴皮子,江澄头像下一个群聊不停地往上窜,后面的时间永远显示在最新,甚至超过了魏无羡的几个狐朋狗友吹水群。
这是他之间加的那个社区爱宠群,早设置屏蔽了,江澄迟迟不回消息,魏无羡便无聊地点了进去,手指上下一滑,基本都是些不认识的人在里面刷爱宠照片,发聚会信息,转傻逼公众号文章,求公猫配种。
那条求公猫配种刷屏频率远高于其他信息,魏无羡在心里问候了一句对方祖上。如果光是刷屏他还不至于骂人,骂人是因为每条信息后都@了三个人:魏无羡、欧阳子真、苏涉。
发信息的人魏无羡认识,是小区里一个开麻将馆的女人,为人十分泼妇,后面两个倒霉蛋也是同一小区的住户,四个人平时没有任何交集。这女人大概是从牌客那得知了三人养着公猫并且没有绝育,上这来求种了。
“不配。”
魏无羡打了俩字儿扔出去直接关了群,心里隐隐恶心。他出了电梯,连打卡都不那么轻快了,正暗啐晦气时,更大的麻烦正从里面笑吟吟地走出来。
小姑娘不知道怎么摸到公司里来了,此时此刻还挽着公司一把手,亲热得仿佛已经是合作伙伴。
一把手的办公室和设计部不在一层楼,魏无羡猜他下来的原因怎么也和自己有关,果然小姑娘远远看到他就甜甜笑开了:“魏哥哥!”
即便魏无羡伶牙俐齿惯了,这时候脸也有点僵。一把手走过来一拍他肩膀:“X小姐请大家下个月参加生日宴,特别点名了一定要魏经理你,魏经理可不能不给这个面子啊!”
小姑娘也说话了:“就是请大家一起玩一玩,不谈工作的,魏哥哥如果有女朋友也欢迎带来玩儿呀。”
魏无羡笑得简直咬牙切齿:“X小姐的面子我一定给。”
罗青羊在一旁看不下去,小脸都皱起来了,气鼓鼓道:“下个月魏组长还有项目的。”
一把手脸沉了下来,明显不悦:“项目赶在前面完成不行?怎么这么不懂事,一点没规矩。”
罗青羊年纪小,话都憋不住,还要说什么,魏无羡冲她摆摆手,笑道:“没事,我一定去。”
这件事也说不上棘手,魏无羡异性朋友众多,随便请一个装装女朋友让小姑娘和一把手死心就行,但总归是有点膈应人。他下班后想找人喝酒,给江澄和聂怀桑挂了通电话去,两人居然都忙,异口同声道抽不开身。
魏无羡只好自己拎着一打啤酒老实回家。周五下午图书馆关得早,蓝忘机比他提前两小时到家,正靠着书架翻一本书。
他穿着一件针织衫,领口露出一段窄窄的衬衣领子,精良的质地一点没浪费他的身材。见他抬头看过来,魏无羡一边脱鞋一边晃了晃手里装啤酒的塑料袋:“喝吗?”
蓝忘机摇了摇头:“不。”
魏无羡也不多劝,自顾自地开了一罐,一仰头就下去了半截。
他呈大字状瘫在沙发上,嘴里还咬着那个易拉罐的拉环,用牙齿捻来捻去。谁也没说话,蓝忘机偶尔翻一页书,轻微的沙沙声让房间里显得更加安静。魏无羡热闹惯了,难得安静一次,觉得和蓝忘机呆一块儿还挺舒适和放松。他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啤酒罐,给蓝忘机的翻书声加了点伴奏,正自得其乐,突然门外有人梆梆敲门。
两人同时抬头看了对方一眼,蓝忘机变成黑猫跳上了窗台。即使魏无羡向一些见过他的好奇邻居介绍过这是自己朋友,在此暂住,但蓝忘机还是习惯在有人来访时保持猫的形态。
魏无羡收拾好衣服后去开门,门口站着群里那个疯狂@他的女人和她老公,女人手里抱着一只雪白的长毛波斯猫,脸上是一种上下打量的笑。
女人叫王灵娇,为人刻薄。男的魏无羡也认识,叫温晁,是远近闻名的无赖,曾经因为赌博欠了一屁股债,让自己爹帮着还了,之后夫妻俩在小区里开了个小卖部兼麻将馆,温晁居然还在外面养了个三儿。王灵娇知道了天天和他吵,温晁心烦,揪着她的头发就揍,王灵娇披头散发地跑到院坝里骂街,用词脏得正常人听了都脸红,魏无羡倒是觉得泼妇无赖,真他妈绝配了。
魏无羡掀了掀嘴角,似笑非笑:“两位有何贵干?”
王灵娇举了举猫:“没事,听说你家有猫,来看看。”
说完她就想往屋里钻,魏无羡拦住了,连笑也收了起来:“我说了不配。”
王灵娇眼睛一瞪,语气开始往又尖又高上跑:“我说了要配吗?就看看怎么了,你凶什么呀?”
“不好意思,我天生比较凶。”魏无羡懒得费口舌,反手就要关门,却被温晁一只手抵住了。
温晁掀着眼皮瞭他,看似无意地转了转拳头:“兄弟,都是出来混的,讲义气点,是不是?”
魏无羡当年也是一皮上天的主,还没迷途知返时打了不少架,温晁这种外强中干型更是没放在眼里,都不屑动手,正要拨开那只手关门,王灵娇却一个弯腰直接把猫给放进了屋。
魏无羡心里和嘴上同时骂了一句操,心想这是准备霸王硬上弓还是怎么的,转身就要去逮猫。
那猫没跑多远,软绵绵地在地上打滚。魏无羡扫了眼没看到蓝忘机,也顾不上找,往波斯猫一伸手,没想到刚摸到后腰上那猫尾巴就竖起来了,撅着屁股喵喵叫。魏无羡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揪着后颈把猫提起来,一转身王灵娇就扑到面前要抓他的脸:“你放手,你抓我的猫干什么呀!”
魏无羡没搭理,一手抓着她的手腕跟提小鸡一样连着猫扔出门去,温晁要来打他,被魏无羡一脚踹在腿根上,差点当场跪下:“滚!”
他哐当一声摔上大门,任温晁两口子在外面砸门叫骂。魏无羡在客厅找了一圈没见着黑猫,又叫:“蓝湛!”
他往卧室走去,门是虚掩的,还没跨进去就听蓝忘机在里面低低说:“你不要进来。”
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抖,魏无羡怕他刚才受了刺激,直接推开了门。
蓝忘机背对着门口坐在床上,衬衣规矩地披在他身上,但前面没扣,全敞开着,下摆遮着大腿根——里面大概率是光着的。
魏无羡平常看蓝忘机平常从容淡漠惯了,难得见他不好好穿衣服一回,惊讶之情甚至超过了调戏心理,他有些紧张地挪过去:“蓝湛你没事吧?”
后面的大概发不了了,戳这里
—TBC—
小伙伴们有起效快的抗生素推荐吗?喉咙发炎五天了痛得死去活来_(:з」∠)_
【忘羡/猫化paro】猫抓人很痛 08
猫汪叽X普通上班族人类羡羡 年下设定
私设:
【猫形态时】偏动物性,猫类该有的性格都有,比较直率,类似于人类醉酒状态但远达不到这种水平 。能听懂人类语言的整体意思但不能完全精确地理解每个词语。
【人类形态时】正常汪叽
正文:
不少公司选择在年底做新的宣传广告,新文案,新包装,最好吸睛又高级,才适合推出自己的春夏季新产品。
魏无羡公司忙着在这段黄金时期捞单,各个部门都是全力出击...
猫汪叽X普通上班族人类羡羡 年下设定
私设:
【猫形态时】偏动物性,猫类该有的性格都有,比较直率,类似于人类醉酒状态但远达不到这种水平 。能听懂人类语言的整体意思但不能完全精确地理解每个词语。
【人类形态时】正常汪叽
正文:
不少公司选择在年底做新的宣传广告,新文案,新包装,最好吸睛又高级,才适合推出自己的春夏季新产品。
魏无羡公司忙着在这段黄金时期捞单,各个部门都是全力出击。商务部不够用,还得设计部亲自出场,魏无羡商务酒会赶了一场又一场,恍然产生了一种明星赶通告的错觉。
江澄吐槽:你那哪是明星,有这命吗?最多算个陪酒,都是给老板卖命的。
卖命自然要尽心尽力地卖。魏无羡尽责地跑酒会,只是喝醉遭罪,酒能推就推。但他天生一副笑脸,谁见都喜欢,挡了一轮,又来一轮,而生意场上的酒,有些是不得不喝的。
眼下这个酒杯属于公司想拉拢的大客户的独女,魏无羡称呼她为X小姐,大学刚毕业,将来毫无疑问是会接手父母的事业,而她恰好又很喜欢魏无羡。
“魏哥哥,我第一眼见你就觉得好熟悉呀。”女孩对他举着酒杯,笑得很甜。
魏无羡轻轻和她碰了下杯:“那就是很有缘了。”
小姑娘拉他去靠墙的沙发坐下,说是闲聊,却老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往那些日常琐碎细枝末节上问,还动机不纯,明显是想套魏无羡的话——特别是有没有女朋友。魏无羡亏就亏在没女朋友,故意挑让她猜不出的地方答,鼻尖若有若无的全是女士香水味。
大客户来找自己的女儿,魏无羡本着礼貌先站起来,正商业客套着,突然腰被抱住了,侧面贴上一个温热。
低头一看,小姑娘正抱着他,笑得还是很甜:“魏哥哥,我家周末有个餐会,会来好多朋友,你来不来?”
言下之意,可以介绍关系给你认识,但得给点甜头。
大龄青年魏无羡被吓到了,大龄青年魏无羡心想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直白大胆。
整场酒会结束时气氛挺热烈。顾着对方面子,魏无羡婉拒小姑娘的同时还得吹一通彩虹屁,一副您很好但我眼瞎的态度。没把话说太绝是因为自家老板在旁边拼命使眼色,想要借机推进一下关系。
人都出来后老板招呼大家去唱歌,魏无羡之前也跟着去凑过几次热闹,基本就是一群醉鬼在包间里鬼哭狼嚎,啤酒得摆几排,公主少爷不能少,有人在角落里吐,有人扯着旁边的人尖声傻笑,丑态百出。
这在商务部是常态,但魏无羡不太愿意,这次尤其不愿意,便借口不舒服叫了个出租车直接回家。
他在离家约一站远的地方提前下了车。他还不算醉,意识清醒,只是脑子有点发胀,想走走路吹下风。
回家时蓝忘机还没睡,坐在沙发上翻一本人文杂志。他最近保持人形的时间很长,几乎除了睡觉都是,也不怎么说话,活脱脱一个安静的美男子。魏无羡是很喜欢黑猫的,但是看到人形的蓝忘机他还要更高兴一点。
房间里的暖风机开着,暖得他舒服,魏无羡脱掉外套问:“蓝湛你怎么还没睡,你平时不是十点就睡了?”
蓝忘机从他进门起就在看他,这下也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你喝酒了?”
“嗯,没办法,推不掉。”魏无羡给自己倒了杯水,拎着杯子一边喝一边垂着眼睛看他,“你在等我?”
“没有。”蓝忘机抖了抖手里的杂志,脸板得一本正经,“我在看这个。”
魏无羡笑了笑,这口是心非得也忒明显了点。他弯下腰去放杯子,转过身时却发现蓝忘机的脸色真正暗下来了。
“蓝湛?”
对方的瞳孔有一瞬间的缩小,让魏无羡无端想到黑猫动怒的样子,但很快又平静成一块毫无波澜的湖面,仿佛刚才的涟漪不过是错觉。魏无羡看向之前对方视线落下的地方,发现衬衫腰际印着一枚口红印。
粉色里掺着点橘色,俏皮而可爱。它的主人前不久还抱着自己的腰——原来不止是抱着腰,还留了点小心思在上面。
魏无羡想到那个小姑娘,其实也有点无奈:“工作场合嘛,免不了,谁叫我太受欢迎。”
他手指勾松了领带,一把抽出来扔在沙发上,跟条蜿蜒的蛇似的,明显的女士香水味对猫类的嗅觉来说有点过于浓郁。
魏无羡还在拧着身子去看那枚口红印:“哎完了,这件衬衫我很喜欢的,这个是不是很难洗?”
话音未落,眼角已经抓到一道黑影闪过。黑猫跳下沙发,瞬间跑没了影。
小姑娘后来又约了他几次,微信短信电话,见缝插针地和他说话。魏无羡找借口找得头痛,就差没说自己是基佬。但对方装傻,死活不接招,吃死了魏无羡没女朋友这点。魏无羡被人追惯了,怎么挥挥袖子送走花叶蝴蝶他都知道,但这种黏身上扯都扯不下来的他还是第一次见。按魏无羡的性子不介意把话一次性说到位,但老板不这么看,老板希望他能借机拿下这笔业务,让公司账面上的数字更好看。
魏无羡和小姑娘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在工作上被老板威逼压榨,回家还要面对态度莫名冷淡的黑猫,从之前的顺风顺水一下子滑入了愁云惨淡,连一小组善解人意的女孩子都解不了愁。
他作为一个经受过社会毒打的成年人,手段和能力都有,这些事本来不算事,但家里的也跟着倒戈就令人窒息了。
魏无羡做好了在愁云惨淡中迎接春节的准备,没想到又被另外的事杀了个措手不及。
江厌离破天荒在一个月内回来了两次,这本是一件好事,但这次回来她带着男朋友,是来商量结婚的。
江厌离的男朋友魏无羡和江澄都认识,叫金子轩,和江厌离在同一家建筑设计院工作。两人同为项目经理,部门之间投标爱互相借借项目业绩,一来二去大家也算熟了,然后金子轩就用了些龌蹉手段把江厌离骗到了手。
龌蹉手段纯粹是魏无羡和江澄的猜测,不然他们实在想不明白自家姐姐是怎样看上金子轩这种人的。
金子轩虽然家世背景不错,有钱公子哥儿,长相帅气,也不乱搞男女关系,学历收入双高,横看竖看担得上一个“男神”称号,但做派太浮夸,跟只公孔雀似的,自认为天之骄子,看谁眉间都是一股傲慢气。
魏无羡头一次和他见面就互相看不顺眼,那时候江厌离第一次带男朋友回家,全家人去外面餐厅点了个包间吃饭。魏无羡看了眼江澄,两人眼里都是同样的嫌弃。一顿饭吃下来,三人说话各种含沙射影指桑骂槐,惹得江厌离不停打圆场,但江虞夫妇对他没什么意见,虞紫鸢尤其满意他,最重要的是架不住江厌离喜欢,魏无羡和江澄就没办法在这桩恋情里面插嘴了。
这次江厌离和金子轩回江家,说是商量婚事,其实也没什么好商量的,两人左手的无名指上套着明晃晃的戒指,板上钉钉的事还能把钉子拔了吗?
一家人围在一起讨论婚宴彩礼一类的琐事,魏无羡和江澄坚持在女方家办,金子轩坚持在男方家办,最后决定一边办一场;魏无羡和江澄主张露天婚礼,金子轩主张豪华酒店,最后决定一样来一场。正和金子轩杀得痛快,突然魏无羡手机叫了两声,他摸出来不耐烦地看了眼,一下子就没心情杀金子轩那厮了。
江澄也正杀得痛快,见魏无羡突然停了,十分奇怪,问他咋了。魏无羡把手机扔给他看,不想说话。
屏幕上显示一条来自“客户X”的微信:魏哥哥,下个月我生日,请了公司的大家来玩,你也来好不好?
江澄举着手机一脸辣眼睛的表情:“哎哟魏哥哥你这是勾搭上小妹妹了?玩老牛吃嫩草啊?”
“吃什么草,滚滚滚。”魏无羡心烦地一抹脸,顶着虞紫鸢杀人的眼光把江澄拉到隔壁房间,简单说了下事情来龙去脉。
江澄听完沉默片刻道:“你这怕是连陪酒都算不上了,勉强算个外围。”
“我这身条当个外围多屈才啊。”魏无羡心不在焉地回怼两句,又习惯性地去裤子口袋里摸烟,抓空后才想起现在处于戒烟期,烟都让蓝忘机收起来了。
“不过说真的,这个条件不错,你可以考虑下,正好她眼瞎喜欢你。”江澄翻着小姑娘的朋友圈,里面不是高档场所自拍就是各地旅游,俨然一个白富美。
魏无羡身子歪在窗台上深深地吐了口气:“不考虑,没兴趣。”
江澄啧了一声:“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给个准数。”
魏无羡想了想:“不好说。”
也确实不好说。
非要说的话,现在他大概喜欢脸好看,身材棒,性别男,能变猫的。
—TBC—
最近工作有点忙,评论来不及回复,我都看啦,晚些时候回复大家!这篇最终洒洒狗血也就差不多完了!
【忘羡/猫化paro】猫抓人很痛 07
猫汪叽X普通上班族人类羡羡 年下设定
私设:
【猫形态时】偏动物性,猫类该有的性格都有,比较直率,类似于人类醉酒状态但远达不到这种水平 。能听懂人类语言的整体意思但不能完全精确地理解每个词语。
【人类形态时】正常汪叽
正文:
送走了罗青羊,魏无羡刚关上门就看见已经穿戴整齐的蓝忘机径直去厨房提了吸尘器出来,另一只手拿着垃圾袋,一副大扫除的架势。
魏无羡看着光亮的地板不解道:“挺...
猫汪叽X普通上班族人类羡羡 年下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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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形态时】偏动物性,猫类该有的性格都有,比较直率,类似于人类醉酒状态但远达不到这种水平 。能听懂人类语言的整体意思但不能完全精确地理解每个词语。
【人类形态时】正常汪叽
正文:
送走了罗青羊,魏无羡刚关上门就看见已经穿戴整齐的蓝忘机径直去厨房提了吸尘器出来,另一只手拿着垃圾袋,一副大扫除的架势。
魏无羡看着光亮的地板不解道:“挺干净的啊,还要做清洁?”
蓝忘机摁开了吸尘器,头也不回道:“有气味。”
“什么气味?”魏无羡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说懵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按照蓝忘机的洁癖和猫类的领地意识,气味十有八九指的是狸花猫留下的气味。
魏无羡将逗猫棒收起来,顺便从沙发缝里抽出一根棕色的长毛:“那只猫一见面就哈我,凶死了,也不知道绵绵一个小姑娘能不能对付。”
蓝忘机道:“能,那只猫和我一样。”
魏无羡一脸困惑:“啥?”
蓝忘机耐心解释道:“具有人类和猫类两种形态,罗青羊是它自己选择的主人,所以不用担心。”
魏无羡张大嘴站了好半天才道:“你们数量果然挺多啊。”
蓝忘机摇了摇头:“巧合而已。”
魏无羡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笑嘻嘻道:“那我也是你选的啰?”
蓝忘机皱眉看他一眼,没接话。
他继续往下说:“你不知道在你之前还有只白猫,可好看。”
蓝忘机面无表情:“‘白白胖胖’的?”
“哎,还真是白白胖胖的……你怎么知道?”
蓝忘机云淡风轻道:“那也是我。”
魏无羡没法淡定,内心刮了一场龙卷风,起码隔了三分钟才找回舌头:“你们还能变成别的样子?”
蓝忘机点点头:“可以,为了不被流浪动物管理机构盯上。但很少。”
“能变来变去多好玩啊,干嘛不变?”
蓝忘机奇怪道:“为什么要变成别人的样子?”
魏无羡反问:“那你不也变成过白猫?”
蓝忘机认真地看着他,道:“因为人们喜欢。”
魏无羡总觉得这话听着耳熟,似乎自己也说过类似的。又想到白猫当初温顺的样子,大概也是“因为人们喜欢”。他撇撇嘴:“那现在是你本来的样子?”
蓝忘机挺轻地“嗯”了一声。
魏无羡沉默了半天,最终严肃地下了结论:“这样就挺好的。”
蓝忘机握着吸尘器的手指紧了紧。
魏无羡又重复了一遍:“短毛黑猫就很好,但是你能不能再变一次白猫我看看?”
蓝忘机一脸无言地看着他。
“不干?那三花猫行不行?”
“三花猫几乎都是雌性。”蓝忘机顿了顿又加上一句,“或者有繁殖障碍的雄性。”
“咳咳咳咳咳……”魏无羡演技浮夸地假咳个不停,“我没这个意思。”
蓝忘机没搭话,直接甩了他个后脑勺,蹲下开始清理吸尘器里的东西,魏无羡靠在旁边道:“对了,我姐说想见你,什么时候跟我回一趟江家吧。”
蓝忘机并没有反对,只是问:“以猫的形态?”
魏无羡想了想:“以猫的形态。”
蓝忘机简单道:“好。”
两人都没再说话,蓝忘机忙着手里的事,魏无羡盯着他那片覆盖在后脖子上的黑发出神,总觉得比黑猫还要光泽和柔软,不知道摸上去手感是否也这样好。他胡思乱想着,再回过神来时手指已经插入了发丝,还顺带摩挲了两下,跟撸猫一样娴熟。
手指下的皮肤明显有一瞬间的颤栗,蓝忘机蓦地避开了,站得远了些。他的眉毛轻微地挑了下,很快又恢复了滴水不漏的状态,沉默地看着魏无羡。
魏无羡的手就这样僵在了半空中,半晌才讪讪地收回来:“啊……你头发上有东西。”
蓝忘机道:“哦?”
他的语气依然平静,但魏无羡就是听出了疑问句的味道。
魏无羡难得在嘴上窘迫,只好临时抱佛脚在脑子里胡乱找话题,抓到一点片段就开始往外蹦:“还有个事儿,这个月底社区组织宠物……咳,动物疫苗接种。”
蓝忘机挑了挑眉:“我注射过狂犬疫苗。”
魏无羡倒是没忘记自己为了带刚捡的黑猫打个疫苗被抓得皮开肉绽的悲惨场景,怎么能忘,永生难忘。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手,那里早已结痂愈合,连印子都看不出来了:“我就光说预防啊,打个猫三联比较好,可能还会查个唾液什么的,反正不用紧张。”
蓝忘机挑起的眉毛皱起来了,大概是不乐意的。
魏无羡想了想道:“只是打个猫三联,没有其他的,不会做绝育。你不想去就不去。”
眉头微微松开了,蓝忘机道:“没事,去吧。”
魏无羡点点头,为终于看懂了蓝忘机面皮下的一成情绪而有点高兴。
到了年末,各地都在抓今冬明春安全生产工作,动物防疫防控也是其中一环。相关要求从区上传到街道办事处,又从街道办事处传到各社区。魏无羡这种连正经物业都没有的老小区本来没人会管这档子事,但跟着沾了社区的光,也可以享受一把政策的福利。
社区在周末临时设立了个动物疫苗注射点,请了专业医师来为辖区内的宠物注射疫苗,又拉了大横幅竖了展板,搞什么社区爱动物微信群,拉着来打疫苗的人加群,说是给社区居民提供交流平台加深加深感情。
魏无羡完全没有和不认识的人加深感情的意思,但还是拗不过工作人员的热情似火,扫了二维码加了群,一看里面居然已经有百来号人了。
他摁灭了手机屏幕,将猫箱提上医师面前的桌子:“打个猫三联,谢谢。”
这个医师腰背挺得笔直,从年纪上看不到花甲,但就是显得七老八十,蓄着黑山羊须,配着一张严肃到近乎古板的脸,魏无羡脑海里莫名浮现出“老中医”三个大字。
医师开口,语调也是毫无波澜,仿佛谷歌语音:“之前有没有打过?”
“之前只打过狂犬疫苗。”魏无羡边说边去翻包里的动物免疫证,打开了给医师展示疫苗注射记录。证件上贴着当天拍的黑猫照片。明明只是一只猫,却显出满脸冷淡。
医师凌厉地盯着他:“我先检查一下猫。”
魏无羡被这样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这道目光里掺杂着莫名的审视和恶狠狠,搞得魏无羡把自己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是扣子没扣好坦胸露乳了还是裤链没拉上有伤风化了。
然而什么都没有——但其他医师面前都坐着人,他走也不是,只好去开猫箱的门。
虽然已经和蓝忘机事先进行了友好谈判,但魏无羡还是做好了黑猫会大挠四方的准备。加上人多嘈杂,环境陌生,他其实更担心蓝忘机情绪不稳定。
他扣着两条前腿把黑猫拖出来,本着先下手为强的原则去摸它的头、尾椎上方一类让猫类感到舒适的地方,尽量让它保持平静。
蓝忘机果然很给面子地除了耳朵甩了甩外一动不动,安静中带着点罕见的肃谨,甚至都没有露出指甲。魏无羡慢慢把手移开,由“老中医”接手了猫。
老中医随意梳了两把猫脊背,抓出一把浮毛,他盯着那些毛眉头皱得更紧,把猫掀过来,去翻肚子上的毛。
魏无羡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蓝忘机从不让任何人翻他肚子,他偶尔偷摸两把还要提防被挠脸,如今居然在个黑须老头手下任人宰割,乖得像只病猫。
魏无羡感到千万只柠檬在心里炸裂翻腾,好酸。
老中医掏出个小电筒,拉开猫耳朵开始去检查是否有耳螨。
魏无羡见猫耳朵被拉成了一条直线,忙道:“哎哎哎轻点儿!我家猫怕疼,疼了它会咬人的。”
老中医明显没听他的话,检查完耳朵后又去掰猫爪,在四个肉垫上都一按挤出指甲,仔细看了看,最后才去拿疫苗。
“换毛期多梳毛,预防皮肤病。”老中医在猫的膝关节下注射疫苗,时不时飞他一把眼刀,“备抓板,要不你来剪,指甲长了容易断裂刺伤。”
他用的都是命令语气,和旁边一众和颜悦色慈祥满面的医师对比起来简直冷硬到不像话,但魏无羡服理,不爽的同时又都记下了。
他提着打了疫苗的黑猫回家,将猫箱放下去厨房洗手。余光瞥到黑猫一瘸一拐地进了卧室,擦干手转过脸时便看到蓝忘机换好衣服走进厨房。
因为打了疫苗的缘故,他的那条手臂看起来还有些僵硬,不太能拐过弯。魏无羡问:“不要紧?”
蓝忘机道:“不要紧。”
魏无羡在带猫出门打疫苗前先去超市买了菜,现在马不停蹄地就要开始准备午饭。他之前以加班为借口让蓝忘机帮着收拾房间,后来用些卑鄙小手段让蓝忘机准备早饭,现在又要他帮忙做饭打下手了。
当然黑猫也不是毫无脾气,魏无羡深谙此点,但他懂得拿捏分寸。一点一点,掐着分寸,就开始得寸进尺。
他从冰箱里翻出一包鸡翅,递到蓝忘机面前:“这包鸡翅前天忘了放冰箱,你看看坏了没?”
蓝忘机的嗅觉保留着猫类的灵敏,只稍微闻了闻:“不算太新鲜,但吃了没事。”
魏无羡又掏出一个表皮发青的土豆:“这个呢?”
“煮透能吃,最好不要。”
魏无羡点点头,将土豆扔进垃圾桶,配菜换成了胡萝卜,道:“你也别变猫了,帮我洗菜吧,等会做好了分你一半。”
蓝忘机毫无怨言地去架子上拿淘菜盆,魏无羡还从来没和人类蓝忘机一起吃过饭,有点新鲜:“你喜欢吃什么?”
蓝忘机报了几个菜名,一水儿的素菜,也就芙蓉蛋勉强沾荤,听得魏无羡眉头紧皱嘴里泛苦,他有些意外:“看不出来啊蓝湛,见你平时都爱吃肉罐头,居然是个素食主义者?”
蓝忘机道:“吃素帮助消化,利于排出毛球。”
魏无羡正在砍鸡翅,巨大声响中听岔了:“排出啥?”
蓝忘机加重了语调:“毛球。”
“哦对,你是猫。”魏无羡将砍成块的鸡翅扔进盆里腌好,洗干净手准备去切配菜,想到蓝忘机确实这段时间掉毛严重,阳台养着的猫草都给啃秃了。
“那就给你做个芙蓉蛋,等会儿再炒个素的。”
蓝忘机愣了愣,道:“谢谢。”
“小事,自家人……猫,总不能亏待了。”
两人一个洗菜一个切菜,倒也收拾得快。魏无羡热油,下豆瓣辣椒葱姜蒜,翻炒两下又倒鸡块,淋酱油料酒。烟一下子冲老高,他这才去摁排风扇,抖腕颠勺。火一下一下地往上窜,蓝忘机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
魏无羡瞧见了,又当没瞧见,故意道:“哎哟我这胳膊颠得真酸,蓝湛你来帮我捏捏?”
蓝忘机:“……听不懂。”
魏无羡觉得猫这种怕火的天性真是有趣:“你怎么又说听不懂,随随便便就撒谎?”
没想到蓝忘机一本正经道:“你也撒谎过。”
魏无羡一脸感兴趣:“你说我什么时候撒谎了?”
蓝忘机顿了下:“你说……你猫毛过敏。”
“哎呀,哈哈……那不就是随口一说吗。”魏无羡手上下一抹两边袖子,把捋下来的毛搓成一个毛团,“现在我不过敏了,我喜欢了。”
蓝忘机却没露出轻松的神色,反而皱紧了眉:“你们人类都喜欢说谎吗?”
魏无羡加了碗水,把鸡块盖上焖着,另取了碗打了两个蛋:“大概?认真太累,活得轻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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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羡/猫化paro】猫抓人很痛 06
猫汪叽X普通上班族人类羡羡 年下设定
私设:
【猫形态时】偏动物性,猫类该有的性格都有,比较直率,类似于人类醉酒状态但远达不到这种水平 。能听懂人类语言的整体意思但不能完全精确地理解每个词语。
【人类形态时】正常汪叽
正文:
几场雨过后,秋意渐浓,黑猫掉毛长毛,魏无羡也开始套上了厚厚的毛衣。
虽说魏无羡早已撤了凉席关了空调,猫不必再因为客厅过热而进来蹭冷气,但大概是习惯了,即使天气转凉蓝忘机也完全没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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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形态时】偏动物性,猫类该有的性格都有,比较直率,类似于人类醉酒状态但远达不到这种水平 。能听懂人类语言的整体意思但不能完全精确地理解每个词语。
【人类形态时】正常汪叽
正文:
几场雨过后,秋意渐浓,黑猫掉毛长毛,魏无羡也开始套上了厚厚的毛衣。
虽说魏无羡早已撤了凉席关了空调,猫不必再因为客厅过热而进来蹭冷气,但大概是习惯了,即使天气转凉蓝忘机也完全没有去别处搭窝的意思,甚至变本加厉开始往被子里钻。
这几天都阴雨绵绵,搞得魏无羡都没了精神,下班回家后不是窝在床上看电影就是约江澄聂怀桑开两局黑,愈加懒散。蓝忘机常常蹲在水泥砌成的窗台上看那些永无尽头的雨丝,在雨水溅到身上时才会跳进窗户旁的椅子里抖毛。
魏无羡这时候就一只手把被面拍得震天响:“来来来,来这边!”然后趁黑猫走近后一把拖到腿上,把冰冷的手揣到猫肚子底下。
黑猫一开始还抵死不从拼命挣扎,到后来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任魏无羡不要脸地把自己当热水袋用。魏无羡也毫不客气,仗着猫类体温偏高,物尽其用,只是在晚上睡得迷迷糊糊时腿上会突然贴上来四个冰凉的爪子,把魏无羡激得一跳三尺高再脱口而出一句“操!”。
互相折磨了一段时间后魏无羡居然习惯了,有时候睡前躺着刷手机时还会撅着条腿给黑猫留门,一派其乐融融。
魏无羡有个义姐,同时也是江澄的亲姐,叫江厌离,在另外一个城市生活,平日里因为建筑设计院的工作繁忙,一年中几乎不能和家人见几次面。
如今临近年底,江厌离手中的在建项目因为场地海拔高,土层已经开始结冰无法动工,所有项目人员都从现场撤了回来,江厌离整理完了需要汇总的资料,也向公司请了年假回Y市看望家人。
江厌离的飞机在周五晚上到,一家人约了周六中午一起吃饭。魏无羡和江澄俩人住在外面,平日应酬多,虞紫鸢便说也别去外面馆子了,就在家吃顿家常饭。
虽然虞紫鸢特赦魏无羡和江澄不用来帮着做饭,但魏无羡想早点去和江厌离说说话,破天荒上了周六早上的闹钟,为了防止起不了床,闹钟还连设了三个。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魏无羡还没能等到第二个闹钟响就已经被猫压脸压到呼吸困难,费力地推开脸上的毛团,魏无羡大口地呼吸着空气顺便不忘吐掉嘴里的猫毛,感觉意识他妈从来没那么清醒过。
他算是知道了,闹钟是叫醒猫的,猫才是叫醒人的。
魏无羡翻身爬起床,但只来得及抓了一把黑猫的尾巴——那条光滑的尾巴也很快从他掌心里溜走了,黑毛褪去,白皙的皮肤覆盖住延展开的骨骼,人类的双足踩上地面,蓝忘机走出房间时顺手拿过搭在椅背上的睡衣披在身上。
魏无羡冲着他的背影恬不知耻喊道:“两片面包一个水煮蛋,谢谢!”
自从上次开了先例,蓝忘机便时不时在魏无羡忙着加班的时候帮着整理一下房间,而在知道蓝忘机能够熟练操作一些生活小家电时,魏无羡更是得寸进尺,时常借口天气太冷工作太累头痛眼花腰酸背痛等欺骗蓝忘机去准备早饭。
如此一来,蓝忘机保持人类形态的时间大幅增加,魏无羡甚至习惯了对方在他面前毫无预兆地从猫变成人,宽肩窄腰肌肉紧实的身体看得魏无羡忍不住就要翻出半年前办的健身卡再去撸两把铁。
想了想,魏无羡又理直气壮加了一句:“蛋要溏心的!”
他没有开车,而是搭地铁去了江家。魏无羡进屋时江澄前脚刚到,他围着一条薄羊毛围巾,下面的穗子被狗啃了个缺,被魏无羡逮着嘲笑了好一阵。
房间里已经满是饭菜的香味,江厌离听到他的声音后从厨房探出了半个头,高兴道:“阿羡!”
魏无羡笑着叫了声:“姐。”
虞紫鸢也出来了,还围着围腰,见魏无羡屁股已经挨到了沙发上,皱着眉道:“来了?还傻站着干嘛,去把藕洗了刮了,别就知道坐在那等吃。”
江澄已经摘了围巾,他之前被赶去和江枫眠一起处理排骨,此时闻言冲魏无羡在脖子处比划了两下,十分幸灾乐祸。
江厌离陪着魏无羡一起刮藕皮,魏无羡见她衣服腰间都松出来了,担心她在项目工地吃不好,江厌离却笑了,道:“不用担心我,阿羡才是,有没有好好吃饭?”
魏无羡想到自己加班时将就吃的那些垃圾食品,拍了拍胸脯道:“好,好得不得了,姐你看我,是不是都胖了?”
江厌离捂着嘴,眼睛都弯起来了:“这么瘦,还胖?”她像想到了什么,又道:“富贵呢,最近怎么样?”
江厌离虽然这半年都没回过Y市,但魏无羡收养了一只猫这种事自然还是知道。魏无羡将一截刮好的藕扔进盆里,懒洋洋道:“吃得比我还好,肥死了,得有十几斤了吧。”
江厌离道:“对了,我有礼物要送给它。”
她擦了擦手,回房间拿出了个毛乎乎的东西塞魏无羡怀里:“喏,照着你给我发的照片做的,就提前当见面礼了,什么时候带我见见它呀?”
魏无羡低头一看,怀里是一只用羊毛毡做的猫玩偶,一身黑的毛色上是两只浅色的圆眼睛。
“姐你还会做这种东西?”他有些惊讶,拿起毛毡猫翻来覆去地看,“做得真好,比富贵可爱多了。”
江厌离道:“驻场晚上也没有什么事情,做着好玩的。”
江澄伸长了脖子愤愤不平:“姐,你怎么只给他做,你不是也挺喜欢小爱和妃妃?”
魏无羡一脸鄙视:“去去去,你可别糟蹋东西了,先把排骨砍了吧你!”
一顿饭吃到了晚上八点过,魏无羡没去蹭江澄的车,坚持一个人坐地铁回了家。小区门口跳广场舞的人还没散,一片热闹。他走进大门,远远就看到自己家里窗户关得死紧,乌漆麻黑。魏无羡想到以前江澄帮他安装的摄像头,这个摄像头自带了一个手机app,可以直接通过app实时监控。他捏着口袋里的毛毡猫,心里有点好奇,不知道自己不在的时候蓝忘机会干些什么。
好奇能害死猫但害不死他魏无羡,魏无羡手指马不停蹄地点开了app,镜头里一片昏暗静谧,猫不在客厅——一般来说也不会在书房和厨房。魏无羡将镜头转向卧室,仔细一看,黑猫果然在枕头上睡觉。
他上下滑动着手机屏幕,一边跺亮了楼道里的灯,正掏钥匙开门时却发现黑猫动了。
蜷成一团的毛球突然抬起头来,耳朵动了动,紧接着四肢舒展开,两三下冲进客厅,在魏无羡转动钥匙前跳上了沙发。
魏无羡推开门见到的就是黑猫趴在沙发上睡觉的样子,听见他进门的响动后抬头漠然瞥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舔自己的爪子,仿佛之前一直就在这里没挪过窝。
魏无羡搞不懂蓝忘机特意要从卧室转移到沙发上的理由是什么,他看了眼猫食盆——猫粮和水都还有,那就要好办很多。
他蹲下身手指敲了敲地板:“来,蓝湛你过来。”
黑猫迟疑片刻跳下沙发,慢慢地走过来。魏无羡掏出毛毡猫递到他面前:“我姐做给你的。”
同样的毛色,同样的眼睛,一大一小两只猫大眼瞪小眼了半天,黑猫低下头嗅了嗅毛毡猫,然后用爪子拨过来一把抱进怀里,尾巴甩了两甩。
“哎哟还真像哈哈哈哈……”魏无羡拍腿哈哈大笑,“你看你脾气这么臭,以前一定没猫和你一起玩对不对?这只就给你作伴了!”
蓝忘机懒得听他废话,一撇头叼着毛毡猫跳到了书柜顶上。魏无羡本是蹲着,现在干脆倚着沙发坐下来,一只手去茶几抽屉里翻烟:“你跑什么,我又不抢你的。”
他抖出一根烟咬在嘴里,爆珠破了,一股蓝莓味弥漫进气管里,正要摸打火机他却又放弃了,转为去剥了一颗糖扔进嘴里。
魏无羡也不是没想过蓝忘机的猫际关系。他是否有家人,家人又在哪里?小区里还有其他养猫的人家,魏无羡有时会看见小区的围墙上蹲着一两只猫,但从来没有蓝忘机,他甚至从来没见过蓝忘机出门,似乎自他收养后黑猫便没出过这间屋子了。
魏无羡嘴里糖嚼得咔咔响,计划什么时候带蓝忘机出去晒晒太阳见见其他猫,好歹在外面生活过25年,宅成这样像什么样子。就是小区里看来看去都是养狗的住户聚在一起遛狗唠嗑,从没见过谁遛猫的。
他伸开手臂往后靠在沙发上,出神地盯着天花板,嘴里满是水果甜味:“蓝湛,你遇到其他猫会不会打架啊?”
当然不会打架,蓝忘机这么君子,一定能和其他猫好好玩耍。铲屎官魏无羡是这么想的。
罗青羊几天前意外在路边捡了一只猫,小姑娘抱回家准备自己养,便请教了魏无羡许多新手问题。魏无羡能看出她的上心,想到自己家里还有些猫用品和一大堆同事朋友送的猫玩具,蓝忘机不感兴趣,放着也可惜,不如转送给她。
两人商量好了下班后去魏无羡那取猫玩具。捡到的猫刚做了驱虫打了疫苗,正寄放在宠物医院。两人先去接猫,再去魏无羡家。
魏无羡头一次搭女孩子的车,左右看了一圈都是可爱的装饰。那只猫装在猫箱里放在后排,一只成年的长毛狸花猫,尾巴大而蓬松,似乎对魏无羡有莫名的敌意,总是对着魏无羡的方向呼呼作响,搞得罗青羊涨红了脸,一个劲儿地道歉。
魏无羡倒是没放在心上,他本来就一直不招动物喜欢,除了之前那只白猫,没什么动物是第一眼就对他亲近的。
两人提着猫箱进屋时蓝忘机还趴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前腿旁边放着那只毛毡猫,尾巴偶尔闲适地甩动一下。
但在闻到空气里陌生同类的气味后黑猫瞬间摆出了警觉的姿态,魏无羡拍了下它的脑袋:“蓝……富贵,别呲人,友好点友好点。”
罗青羊拉开了猫箱的门,想让两只猫互相打个招呼。狸花猫一下子跳出来,紧张地贴着罗青羊,尾巴垂下,像一把鸡毛掸子。
黑猫绕着魏无羡腿用头去蹭那里的皮肤,本能地留下自己的气味,魏无羡却一头雾水:“干啥?等会给你梳毛,先别蹭,怪痒的。”
狸花猫在对面不甘示弱,一双溜圆的金色眼睛紧紧盯着蓝忘机,脊背弓起。魏无羡担心它们要打架,正要把蓝忘机往卧室赶,却发现狸花猫的攻击姿势变了。
指甲收了回去,蓬松的尾巴犹犹豫豫地竖了起来,喉咙里一串低沉的叽里咕噜声,似乎在示好。魏无羡搞不懂他们在交流啥,总之不打架就行。他去书房收拾了些猫玩具,所有含猫薄荷和木天蓼的用品、一袋猫砂、一袋猫草种子、几种口味的猫罐头,各种零零碎碎的东西装了一大纸箱。他抱着箱子往外走,生怕黑猫因为自己动了它喜欢的罐头去送狸花猫而炸毛,却发现两只猫居然没了刚才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黑猫依然趴在地毯上,狸花猫蹲在茶几上,罗青羊正在用逗猫棒轮流逗着两只猫,引得狸花猫跳上跳下。
见魏无羡出来,罗青羊忙站起来帮他把箱子放在地上,又甜甜一笑,声音软糯糯的:“谢谢魏组长。”
“谢什么啊,还不都是你们送的。”魏无羡交代了些注意事项,见狸花猫正围着他转来转去地打量,蹲下身十分有经验地一提猫尾巴,往两腿间一瞅:“哎绵绵你这猫是公的,记得带它去做绝育。”
狸花猫嗷地一声窜出老远,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魏无羡总觉得它抖了一下。
—TBC—
【忘羡/猫化paro】猫抓人很痛 05
猫汪叽X普通上班族人类羡羡 年下设定
私设:
【猫形态时】偏动物性,猫类该有的性格都有,比较直率,类似于人类醉酒状态但远达不到这种水平 。能听懂人类语言的整体意思但不能完全精确地理解每个词语。
【人类形态时】正常汪叽
正文:
【04被我修改了,扩了一半的内容,小伙伴们请先去04瞄一眼!不然剧情可能接不上】
魏无羡有心和自家猫多说两句话,但蓝忘机在这天后再也没变过人形,连带之前反复无常的冷淡暴躁也收了起来,恢复了一贯的安静状态。...
猫汪叽X普通上班族人类羡羡 年下设定
私设:
【猫形态时】偏动物性,猫类该有的性格都有,比较直率,类似于人类醉酒状态但远达不到这种水平 。能听懂人类语言的整体意思但不能完全精确地理解每个词语。
【人类形态时】正常汪叽
正文:
【04被我修改了,扩了一半的内容,小伙伴们请先去04瞄一眼!不然剧情可能接不上】
魏无羡有心和自家猫多说两句话,但蓝忘机在这天后再也没变过人形,连带之前反复无常的冷淡暴躁也收了起来,恢复了一贯的安静状态。
魏无羡手上的项目推进得顺利,不需要过多的加班,难得过上了上班下班看剧撸猫的规律生活,可谓舒心。当然能有个人和他说说话更好,但既然蓝忘机习惯以猫的形态生活,那他魏无羡便不能过多干预,这是原则。他说白了不就一铲屎的,蓝忘机高兴怎么来就怎么来。
因为江澄出差的缘故,魏无羡和他很久没有聚过,因此在接到江澄电话时,魏无羡还挺意外。
他刚和一家公司谈完合作,正准备去取车。江澄在电话里让他抽时间过去一趟,前天刚回国,给他捎了点东西。
魏无羡看了眼表,不过下午四点半,便道:“那我现在来吧,你方便不?对了把你的狗拴一下!”
江澄的家在一个新楼盘,接房不久,楼下还到处堆着各家各户的建筑材料。魏无羡刚出电梯就听到了小奶狗的叫声,公寓的门是虚掩着的,他推开时江澄正在把两只狗往笼子里赶。
“来了?”他回过头去看魏无羡,嘴里咬着一支没点的烟。
魏无羡嗯了一声,见江澄把笼子关好了才进屋。
江澄拍拍手站起身,又把嘴里的烟放下了,转身进了书房:“我去拿东西,冰箱里还有几听啤酒,你要喝就自己拿。”
魏无羡眼神紧盯着笼子里好奇地看着他转圈的狗,贴墙一步一步磨进厨房去冰箱里拿了听啤酒。江澄从书房里拎了个牛皮纸袋出来,魏无羡见他脸色不怎么好,便问:“时差还没倒过来?”
江澄道:“两天,倒得差不多了。”
魏无羡嘴里嘁一声:“都这个年纪了还逞什么强啊,我看最少得一周。”
江澄白了他一眼:“三十的人好意思说我?拿走拿走。”
他把纸袋塞魏无羡怀里。袋子挺沉,魏无羡把里面装着的东西抽出来看了看——两本原版的专业书。
他有些意外:“厉害啊你?这两本书我找了好多网站都没卖的,你哪里找的?”
江澄又去摸烟:“我什么运气?随便走进一家旧书店就找到了。”
“谢了。”魏无羡把书重新放进纸袋收好,见江澄点了烟,自己也有点被勾起瘾,伸手便毫不客气地从江澄烟盒里抖了根出来,点烟吐烟都手法娴熟。
江澄最近在控制烟量,抽的都是口味比较轻的烟,没什么兴奋作用,只在鼻腔里冲出一股淡淡的香味。大概是闻到了烟草味,两只狗在笼子里汪汪乱叫,一边用爪子去拨笼子。江澄蹲下身将手伸进笼子去摸它们的头,两只狗就不闹了,舒服地躺下来露出软乎乎的腹部。
魏无羡瞥到江澄的针织衫上满是狗毛,忍不住啧了一声。
“你啧个屁。”江澄揉着两只狗的肚皮,弄得他们满足地直哼哼,“你身上的猫毛还少?”
魏无羡掸了掸衬衫上的浮毛:“那也没你多。”
“呵呵。”江澄冷笑,“你那猫带去做绝育没?”
魏无羡一愣,诚实道:“没有。”
江澄皱着眉看他一眼:“你要用它配种?”
魏无羡摆摆手:“也不,顺其自然吧,割了怪可怜的。”
“你就心软吧,到时候发情了满屋子撒尿,你一身猫尿骚味可别找我喝酒。”
“放心,骚不过你的狗。”
江澄哼了一声没再说话,手在狗脖子厚厚的毛里又多揉了两把。
魏无羡到家比平时晚了快一个钟头,他推开门时蓝忘机居然没在舔毛或是睡觉,而是一动不动地趴在沙发上,尾巴甩得啪啪响。
魏无羡瞥了一眼墙角的食盆,发现饮水器已经空了,大概明白了蓝忘机态度恶劣的原因,一边解衬衫扣子一边道:“五分钟!再等五分钟就给你加水。”
他将衬衫下摆从皮带里抽出来,脱下后往沙发一扔,正好把躲闪不及的蓝忘机罩了个严严实实。黑猫冷着张脸地从布料下面钻出来,在魏无羡换完衣服去厨房添水时顺着拉拢的窗帘爬上了窗台,伸出爪子舔被弄乱的毛。
魏无羡添完水回来看到窗帘上一块不停耸动的鼓包,突然心里和皮子一起发痒,想捉弄捉弄蓝忘机。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隔着一米距离的时候猛地往前一扑,准备把猫举起来,没料到窗帘后的窗户是开着的,他的动作等于是把蓝忘机往前一送。魏无羡眼睁睁看着窗帘后的鼓包没了,窗下一阵噼里啪啦,不看也知道猫摔了个结结实实。
他呼吸一窒,心想这他妈完了,这还没多久呢猫已经被自己摔了两次,以后想要推进关系怕是艰难。
但是态度要到位,魏无羡赶忙伸出头去查看情况:“蓝湛你怎么样?!”
前几天刚下了雨,窗台下就是小区的花坛,泥土还是湿的,猫摔在草丛里滚了一身泥,下一秒就跟触电似的跳起来疯狂甩毛。
“等等等等,你别甩,太脏了,我给你洗洗!”魏无羡冲出门把泥团提回来,一路上黑猫四个爪子逮啥挠啥,在魏无羡手臂上抓出了不少细小的血痕,他也顾不上,径直把猫提进浴室,一开喷头就对着冲了过去。
蓝忘机全身的毛都湿透了,乱糟糟地贴在身上,眼神能在魏无羡身上盯穿两个大洞,显然十分恼怒。魏无羡仗着脸皮厚,脸不红手不抖,手指在猫身上搓得卖力,每搓一下猫爪子前端的指甲就伸出来一分,搓完后蓝忘机爪子都能当凶器使了。魏无羡把洗干净的猫裹进毛巾里抱上沙发,掌心下皮毛肌肉骨骼无一不僵硬,刚才被他搓了百来下也毫无作用。魏无羡用吹风机把猫吹干,又一下一下慢慢梳理着打结的毛。
双方暂时偃旗息鼓。刚吹完毛的蓝忘机浑身上下都是柔软蓬松的样子,和刚才判若两猫,给人一种可以随意捏扁搓圆的错觉。魏无羡心里一动,扑哧一下把整个脸埋进猫背上的毛里。
黑猫刚刚放松下来的身体瞬间又绷紧了,一下子挣脱了魏无羡的手跳到了沙发的另一端去,毛竖了起来,嘴里呼哧有声。
魏无羡看着炸毛的猫哈哈大笑:“我跟你玩呢,蹭一下也不行?江澄还亲他家狗呢。我要是亲了你是不是得挠死我?”他去扯堆在一边的薄毯子,看到上面被勾出的几个线头,又看了看自己手臂上横七竖八的抓痕,魏无羡无奈道:“真该给你剪指甲了。”他踢掉拖鞋缩进毯子里,顺手摁开了电视,瞥到蓝忘机依然在一旁严阵以待,眨了眨眼睛道:“你过来啊,我又不会吃你。”
蓝忘机蹲得端正,完全没有过来的意思。魏无羡两手枕在脑后,长腿一伸直接揣到了蓝忘机肚子下:“你这就没意思了蓝湛。”
他满意地看着黑猫跳起一尺高,重回炸毛状态。蓝忘机炸得越厉害他越高兴,蓝忘机不炸他就要招惹蓝忘机炸,魏无羡自己都觉得自己无聊。
他无视了对方掐进他肉里的指甲,把猫直接拖过来按在自己大腿上:“我要跟你道歉呀,不该把你弄脏的。”
电视上的婆媳大战正激烈,魏无羡头一次注意力不在狗血剧上:“我知道你爱干净,给你道个歉。”他在茶几底下摸了半天,掏出来一把落灰的毛刷。毛刷是同事来看猫时送的,魏无羡拿出来后一次没用过,如今使起来手法没轻没重,好几次揪痛了蓝忘机,后果是毯子上又多了几处线头。
“我的错我的错。”他虚情假意地举起一只手,还不忘薅了把猫背上的毛,手感光滑柔软,像一匹缎子。
魏无羡脑子里突然浮现出江澄揉奶狗肚皮的景象,那片覆盖着厚实绒毛的肚子看着就很爽。
他的手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浮毛,另一只试探性地挠了挠黑猫的下巴。
猫类都喜欢被抚摸平时梳理不到的地方,天性使然,蓝忘机也不例外,耳朵扇了扇便不动了,眼睛半眯,默许意味明显。
魏无羡的手大胆地滑到了他胸口上,手指按进温热的皮毛里。
黑猫头抬了起来,皮毛下的骨骼有些紧张,但整体来说还算平和。
魏无羡咬咬牙,下手飞快,直接把猫掀了过来,对着毛乎乎的肚子一顿乱揉。
魏无羡爽了,蓝忘机懵了。他还想趁机多撸两把,但蓝忘机没给他这个机会,带着尖利指甲的前爪眼看就要勾进皮肉里,魏无羡双手忙往后一缩,正好按在两个柔软的,充满弹性的圆球上。
这什么。
好像是很不得了的东西。
魏无羡反应过来后一把死死按住黑猫防止自己脸被抓花:“我不是故意的!”
掌心中皮毛柔软厚实的触感突然不见了,回过神来时自己正按在人类结实的腹肌上。
蓝忘机那张一向波澜不惊的脸终于变了,满脸愤怒道:“你——!”
魏无羡翻到一边,逞口舌之快时还不忘用沙发扶手当掩体:“我怎么啦!蓝湛你变人形时能不能让我先有个心理准备。”
眼看魏无羡不仅毫无悔改之意还倒打一耙,蓝忘机满脸寒霜,眼神能把魏无羡拆了:“魏婴!”
“我知道你不喜欢被摸肚子了,我下次不会摸了!”魏无羡举着双手一步一步后退,见蓝忘机还要过来,忙道,“你看你又不穿衣服,这在人类社会可是要被抓起来的……我没说你不好的意思!”
蓝忘机亏就亏在不会骂人,他要贯彻君子动口不动手,口舌上却远不如爪子上厉害。魏无羡趁机一溜烟逃回卧室去拿衣服。那盒超市买的内裤还没开过,魏无羡在抽屉里翻了半天,抽出一条连着自己的一套旧睡衣一起站得远远地丢给蓝忘机,见人穿好了,才慢慢磨过去坐在沙发的另一端。
蓝忘机大概懒得再和他费口舌,只慢条斯理地系着扣子,系好后顿了顿,又拉开茶几抽屉摸出一把指甲刀。
他的手指还不适应精细的动作,指甲剪得歪歪斜斜。
魏无羡想到之前自己提到过几次黑猫的指甲问题,不禁好奇道:“你们在猫形时能听懂人说话吗?”
蓝忘机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冰冷。
魏无羡不怕死地又蹭过去了一点,见蓝忘机好几次差点剪到肉,便道:“你这样不对,我来帮你。”他要伸手,被蓝忘机挡了回去。
魏无羡讨了个没趣,不动了。良久蓝忘机道:“可以听懂。”
魏无羡又活了:“这么厉害?”
“不能完全精确地理解每个词语,但整体意义知道。”
魏无羡歪着头想了想:“就是过于复杂的句子听起来费力,但是理解不会有偏差?”
蓝忘机道:“嗯。”
魏无羡开始心思活络:“‘帮我把袜子拿来一下’这种程度的怎么样?”
蓝忘机脸黑如锅底:“……听不懂。”
魏无羡久了不见蓝忘机的人类状态,偶尔见一次还挺兴奋,准备在以后的日子里多玩玩蓝忘机。
可惜好景不长,这种朝九晚五的日子来的时候是鹅行鸭步,磨蹭得人抓心挠肺,去的时候那简直就是风驰电掣了,魏无羡还没来得及回味就重新掉回了社畜状态。
甲方对于他们的工作十分满意,因此新增加了一个项目包,仍然指名要魏无羡的部门,但交付日期却只往后延了十天。
这个时间点比较微妙,恰好卡在不加班完不成,加班正好赶上的境地。但送上门的生意总不能推掉,公司和谁过不去也不会和钱过不去,因此整个小组都几乎在办公室里安营扎寨,晚上下班回家也差不多凌晨了。
魏无羡嫌办公室的折叠床硌得慌,每天坚持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开车回家。很多时候即使回家了也不能休息,邮箱里的新邮件和项目群里的新消息仿佛永无止境,魏无羡多是盘腿坐在椅子上,一边敲键盘一边打电话,有时候腿盘麻了,脚一下地就踩到一个温热的毛团,又忙把炸毛的猫捞上桌子,随便撒一把猫饼干,眼睛始终不离电脑屏幕。运气好的话他能在一点前结束战斗上床睡觉,如果不幸奋战到下半夜,魏无羡就需要点提神的东西了。
咖啡家里永远都备着,但远远不够,尼古丁才是魏无羡迫切需要的东西。
他抽的不是江澄那样的软烟,味道要重不少,因此每次一摸打火机,黑猫就嫌弃地躲得老远。
魏无羡狠吸了两大口,这才推开窗户,将烟灰抖在窗台下,冲黑暗中的两点莹莹绿光道:“你回来,我不去那边抽。”
那两点鬼火一样的绿光一动不动,保持着对魏无羡的凝视。
魏无羡突然想起两人第一次以人形见面时,蓝忘机手里似乎攥着把扫帚,另一只手……是在铲屎?
他脱口而出:“蓝湛啊,我跟你商量个事儿?”
鬼火动了动。
“那个,我这段时间太忙了,你能不能帮我收拾一下房间?你先把爪子放下……不是我不想收拾,真的,猫粮罐头随你挑,怎么样?”
其实他就是随口一说,蓝忘机没当场挠他魏无羡觉得已经是奇迹了。
然而第二天回家他却发现家里的零食袋子咖啡罐子都没了,乱扔在沙发上的衣服也没了,地板干干净净,亮得能照出人影。
魏无羡走进卧室,黑猫正蹲在枕头上舔毛,身上还带着一股洗衣粉的柑橘香味。
—TBC—
【忘羡/猫化paro】猫抓人很痛 04
猫汪叽X普通上班族人类羡羡 年下设定
私设:
【猫形态时】偏动物性,猫类该有的性格都有,比较直率,类似于人类醉酒状态但远达不到这种水平 。能听懂人类语言的整体意思但不能完全精确地理解每个词语。
【人类形态时】正常汪叽
正文:
好项目意味着好回报,好回报意味着好心情,好心情意味着你不喝醉都对不起这个时刻。
总之庆功宴上每个人都喝得很尽兴。魏无羡即使酒量再好,也架不住红的白的轮番夹杂着上,到散场时已经头重足轻仿佛在踩棉花了。
同事帮他叫了出租车,见...
猫汪叽X普通上班族人类羡羡 年下设定
私设:
【猫形态时】偏动物性,猫类该有的性格都有,比较直率,类似于人类醉酒状态但远达不到这种水平 。能听懂人类语言的整体意思但不能完全精确地理解每个词语。
【人类形态时】正常汪叽
正文:
好项目意味着好回报,好回报意味着好心情,好心情意味着你不喝醉都对不起这个时刻。
总之庆功宴上每个人都喝得很尽兴。魏无羡即使酒量再好,也架不住红的白的轮番夹杂着上,到散场时已经头重足轻仿佛在踩棉花了。
同事帮他叫了出租车,见他一脸难受又有点担心,开玩笑道干脆让他享受一把淑女待遇,直接送回家得了。
魏无羡冲同事豪爽地摆了摆手,笑道:“呸,我能有什么事啊,你小子送你女朋友去吧。”
摇上车窗后他又觉得累,想吐,好不容易忍下恶心在出租车上靠着休息了会儿,这才有力气跌跌撞撞地摸进自家的单元楼。
魏无羡捅了三次钥匙才捅对了地方,一进门就扑到在沙发上不再起来。头依然晕得厉害,恍惚中感觉有重量压到了自己背上,什么尖锐的东西透过单薄的衬衫抓到了他的皮肤上。
“哎哟真痛……富贵你该剪指甲了。”魏无羡呻吟着翻过身,踩在他背上的猫转为跳到了他的头侧,魏无羡察觉到了脸边散发着的热气,他艰难地撑开眼皮,正好对上了一双居高临下凝视着他的浅色瞳孔。
“哦不对,你叫蓝湛……”魏无羡伸出手胡乱在黑猫脑袋上揉了两把,“今天没力气给你倒猫粮了,你要饿了就自己去找找,唔……啊妈的。”
强烈的反胃感直冲喉咙,魏无羡从沙发上一个翻身就往厕所跑,抱着马桶吐得昏天黑地。未消化完的食物冲过口腔的感觉实在很不好,一轮结束后魏无羡费力地去够抽水把手,一边擦嘴角的唾液一边模模糊糊地想这他妈真是历史悲剧重演。
他跪在铺着瓷砖的地上,不过才十月初居然觉得有点冷。房间里有什么翻动的声音,夹杂着其他动静,估计是黑猫撞倒了什么东西,魏无羡也懒得管。胃里依然难受,他一只手胡乱地去解皮带减轻腹部的束缚感,一只手掐着自己的喉咙干呕,却突然感觉到背上被盖上了一床毯子,一张叠好的热毛巾被送到了嘴边。
魏无羡有些意外地偏过头,却又毫不意外地看到了一双光着的修长有力的腿,他实在没力气去看蓝忘机到底有没有穿衣服,只接过毛巾疲倦道:“谢了。”
他抓紧时间趴在马桶边缘喘气,半晌听到头顶低沉传来一句“不用”。第二轮呕吐来得很快,魏无羡被呛得不住咳嗽,对方在轻拍他的背顺气。胃部吐空后魏无羡晕头转向地爬起来漱口,一路上几乎是半吊在对方胳膊上被架回了卧室。
蓝忘机已经帮他垫高了枕头,魏无羡背一挨到床垫便觉得睡意铺天盖地袭来,他裹着毯子含混不清地让蓝忘机不用管他自己去休息。身上好不容易不冷了,睡了几个小时半夜他又被剧烈的口渴惊醒。房间里依然一片昏暗,魏无羡下意识伸手往床头柜摸过去,触到了一个坚硬冰凉的东西,下一秒便是玻璃掉在地板上碎裂的声音。
魏无羡不记得杯子是自己还是蓝忘机放的,他费力地支起手臂想要撑起身体却又脱力地倒了回去。耳边有爪子接触织物的声音,枕头忽然往旁边沉了下去。
绒毛的触感盖上了鼻尖,热气腾腾的软物带着湿润水迹舔过他的嘴唇,魏无羡下意识地张开嘴去舔顺着唇角往下流的水,却碰到一条带着倒刺的猫舌头。
“富贵……下去。”他去推压在枕头上的猫,没想到抓了个空。床垫突然沉重地往下一塌,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颚,两根手指挤压着腮角。
魏无羡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了对方有点冷的语调:“张嘴。”
骨头被钳得生疼,魏无羡骂骂咧咧地张开了嘴。
嘴里被猝不及防地塞进了一根冰冷的柱状物,当他意识到这大概是个陶瓷茶壶嘴时凉开水已经直接灌了进来。
“等……咳咳咳咳咳……蓝湛你是不是想杀了我……你有什么不满的直说……想要什么口味的猫粮我尽量满足……”魏无羡一边咳一边有气无力地擦着从鼻腔里喷出来的水。蓝忘机似乎是对人类这么多事且废话感到麻烦,两条眉微微蹙了起来,于是下一秒魏无羡抱怨的嘴就被堵上了,水从另一个温热的口腔渡过来,接着下巴被略强硬地抬起合上,逼着他把水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但那种狂躁的口渴感实实在在地在减轻,魏无羡满意地舔了舔嘴唇,示意再要一点。
最后被喂了多少水魏无羡也记不清了,总之他记得的最后一幕是自己一边乱嚷着“撑死了”一边拳打脚踢地推变成人形的猫,再之后意识连上的画面便是睁开眼睛后看到的空白天花板。
宿醉感并不强烈,就是有点乏力。魏无羡挣扎着坐起来后却意外地发现自己被子上趴着一个黑色的脑袋。
之前早上他看到不是压在被子上的黑色毛团就是已经醒了蹲在枕头边直勾勾盯着他的黑色毛团,睡着的人形的蓝忘机他还是头一次见。
察觉到他起床的动静后对方眼皮动了动,睫毛一抖,浅色的眼睛先是撑开了一条缝,之后才慢慢睁开了。
他原先是坐在地上斜靠着床沿,现在站了起来,魏无羡欣慰地发现蓝忘机正穿着他的一套旧睡衣,扣子扣得严严实实。
他张了张嘴,对方却先地开了口:“想吃什么?”
魏无羡完全听不出他的情绪,蓝忘机眼睛下有两道淡淡的阴影,魏无羡想到黑猫平时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休息,昨晚上一定是被自己折腾得够呛,觉得有点过意不去,便说:“我自己去弄吃的,你再睡会儿?”
蓝忘机当没听到他说的,又重复了一遍,明显态度坚决。
魏无羡只好道:“厨房里有面包,帮我随便烤两片就行,面包机会用吗?”
蓝忘机点了点头,很快走了。魏无羡去冲了个澡,刷完牙出来时早餐已经摆在了桌子上,除了两片烤吐司外还有一个水煮蛋,一杯牛奶,和魏无羡工作日的标配一模一样。他昨晚上吐空了胃,现在才感觉到饿得难受,便又去厨房里拎了罐果酱出来。蓝忘机在餐桌对面坐得端端正正,魏无羡拧着果酱罐忍不住问:“你多大了?”
蓝忘机答:“25岁。”
魏无羡想想自己临近的第30个生日,不禁感叹道:“真年轻。”
蓝忘机不置可否,但还是加上了一句:“对猫来说不是。”
他撕了块吐司塞进嘴里又问:“你们这种是不是能活个成百上千年的?”
蓝忘机摇了摇头:“和人类差不多。”
魏无羡半信半疑:“少来,动物不都是要修炼个几千年才能变人?”
“不是。”
“不用渡个劫啥的?”
“……不用。”
魏无羡耸耸肩没再往下问。他已经吃完了吐司,开始剥水煮蛋。蓝忘机突然问道:“中午你想吃什么?”
魏无羡愣了好一会才认真道:“我宿醉后基本没有感觉,不用紧张我,真的。”
这次蓝忘机没有坚持,魏无羡发现那双淡色的眼睛瞥了一眼沙发上黑猫经常睡觉的角落,大概准备变回猫形了,他却不知道为什么脑子一抽,说:“我要去一趟超市买点东西,你要不要一起?”
话出口了他又觉得不太合适,先不提昨晚上蓝忘机有没有休息好,黑猫成天不是舔毛就是睡觉,没怎么见过出门,但蓝忘机却答应得很快,魏无羡反而不知道怎么接了,半天才说:“啊……好,正好今天要买米和油,你可以帮我提一些。”
超市离魏无羡家很近,走路不过一刻钟。魏无羡随便换了身衣服,放在平时他能踩着拖鞋去,但这次有别人在,这个别人还长了张他不好意思瞎折腾的脸,魏无羡连找个衣服也是三思而后行,给蓝忘机换了件熨好的衬衫,一路上惹得不少小姑娘在旁边偷瞄。
可惜蓝忘机完全不懂人类的小心思,表情严肃目不斜视,倒是魏无羡冲那些女孩子眨了眨眼睛,惹得被发现的人害羞地转过身去不敢说话了。
魏无羡买了油和卷纸,因为有人帮忙又毫不客气地提了一整袋米扔进购物车。路过宠物用品区时他发现了那款同事送的进口猫罐头,价格比旁边的国产罐头贵了一大截,魏无羡咂了咂舌,想到之前罗青羊问过的问题,转过头一拍蓝忘机肩:“这种罐头你喜欢什么口味?”
蓝忘机收回了放在旁边猫饼干上的视线,挺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金枪鱼和牛肉,鸡肝也很好。”
魏无羡抓了一罐金枪鱼和一罐牛肉扔进购物车,正准备拿鸡肝时却见蓝忘机又把罐头捡了出来,整整齐齐摆回架子上。
魏无羡一头雾水:“你不是喜欢这两款吗?”
蓝忘机指了指价钱:“这种价格太高,没必要。”
“哎,我还当什么,你那是十年前的老观念。”魏无羡财大气粗地将罐头重新扔进购物车里,顺手加了盒刚才蓝忘机盯着的猫饼干:“再说你给我省什么钱,魏爷爷我可是高收入人群。”
蓝忘机站着没动,唇抿了起来,明显是不赞同的样子,魏无羡装作看不懂,一扯他袖子:“走啊。”
两人在生鲜食品区选了些新鲜蔬菜。即使蓝忘机的表情滴水不漏,魏无羡还是从他略微昂首的姿态和停留在各种商品上过长的视线中看出了猫类好奇的天性。
“你人形时来过超市吗?”他撕着封口袋问。
蓝忘机十分严肃认真地观察着他操作自助服务秤,道:“来过,不过那时候并没有这么多种商品,也没有这个。”
魏无羡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自助称,拎起一袋西红柿放了上去,让到了一边:“你试试?”
蓝忘机仔细地比对着显示屏上琳琅满目的商品,魏无羡握着他的手移到翻页的图标上:“找不到就点这里,对……就这样,学得不错嘛。”
看着自助称吐出一张价签,他撕下一把拍在西红柿袋子上,又把购物车往前一推:“我去那边买条鱼,你帮我把这些菜称一下。”
魏无羡提着收拾干净的鱼并没急着回去,而是去零食区转了一圈,提了几袋薯片,有混合口味的泡面正好在做促销活动,他也抱了一包,路过生活用品区时,魏无羡想了想,从货架上抽了一盒加大码的男士内裤。
他抱着一大堆东西往回走,远远看见蓝忘机在分拣购物车里堆得乱七八糟的东西,魏无羡把怀里的东西倒进购物车里,蓝忘机不怎么高兴地看着这堆东西把刚才分拣好的袋子又压得一团乱,但在发现那袋鱼后却轻微地嘶了一声。
这种声音魏无羡听来耳熟,每当黑猫有感兴趣的事物时总会发出这样轻微的嘶嘶声,比如猫薄荷玩具,鸡肝罐头,魏无羡顺毛的手。
魏无羡翻出那袋鱼,把它放在了一堆东西的最上面。
两人提了满满三大袋东西回家,魏无羡刚把油和米拎进厨房,再出来时门口只剩下了一堆软在地上的衣物。黑猫从衬衣的领口钻出来,两三下跳上沙发,把自己围成一个球,看起来确实累了。
魏无羡收拾着购物袋里的东西,手机突然叮的一声。他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来一看,上面一条同事的短信:魏哥,昨晚上没事吧?看你喝得有点高。
魏无羡想了想,觉得被人照顾还挺舒服的。
他回到:能有啥事,好着呢。
回完扔了手机,忙着去收拾袋子里的男士内裤。
女朋友是没有,有个能照顾人还能摸毛的室友也不错。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