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翔霖】慢慢 01
/勿上升
/装纯良研究生×清冷花店老板
/锁文重修版
南方的暴雨总是说来就来。
严浩翔刚从学校赶来,在姐姐的叮嘱下特意换了套衣服以示对相亲对象的尊重。
对,没错,他一个刚刚入学的研一新生,竟然被家里赶来相亲,说是什么年轻时候朋友家的女儿,年轻有为是他们学校很年轻的副教授。
“你好,请问是林子轩林小姐嘛?”严浩翔再三对比手机上的信息,确定应该是坐在窗边的这位女孩。
带着黑框眼镜,简单的牛仔白T,小脸倒是白净,但是精致的眉毛出卖了看似一般的女孩。对方还特意带了牙套,见他来了笑得一嘴钢牙,是挺吓人的。
与照片...
/勿上升
/装纯良研究生×清冷花店老板
/锁文重修版
南方的暴雨总是说来就来。
严浩翔刚从学校赶来,在姐姐的叮嘱下特意换了套衣服以示对相亲对象的尊重。
对,没错,他一个刚刚入学的研一新生,竟然被家里赶来相亲,说是什么年轻时候朋友家的女儿,年轻有为是他们学校很年轻的副教授。
“你好,请问是林子轩林小姐嘛?”严浩翔再三对比手机上的信息,确定应该是坐在窗边的这位女孩。
带着黑框眼镜,简单的牛仔白T,小脸倒是白净,但是精致的眉毛出卖了看似一般的女孩。对方还特意带了牙套,见他来了笑得一嘴钢牙,是挺吓人的。
与照片上相差甚远。
“你好,我是严浩翔。”
“嗯。”对方顿了一下,眯着眼,“你是学生嘛?”
严浩翔点头,说刚入学。
“我们不合适,各方面。”
“嗯。”严浩翔再次点头,又笑着补充了句,“既然都来了,我请林老师吃点儿,就当师生见面礼了,其他……”
“OK!爽快。”说完林子轩就麻溜点了杯冰美式,然后毫不避讳的摘掉牙套。
原来是假的。
对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但严浩翔微笑着把流程走了一遍,他想他的漫不经心对方应该也感受得到。
既然如此,无需多言,他们只需要把戏做完,回去丢给家里人一句不合适就好。
两人简单交流后无话可说,严浩翔搅动着面前的甜的发腻的卡布奇诺,眼睛无神望着窗外沉闷的天空。
忽然一抹亮色闯入视线。
是一束向日葵。一位表情有些焦急的男子正抱着那束花从拐角走出来,盯着手机左右看,似乎在找路。
眯着眼,严浩翔想看的更清楚一点,那张脸是不是同向日葵一般在这沉闷的灰色里令人惊艳。
唰!
灰色的布袋子一下将水全都倾泻而出,窗外的世界都融成一块砖,那抹亮色不见了。
“竟然下雨了?”
“要我送你吗,林老师?”严浩翔收回视线,继续搅动一口没喝的卡布奇诺,也不是真的要送人的意思。
“不用了,我开车来的。”在他恍神间,林子轩仿佛换了个人,牙套没了,眼镜也没了,涂了个口红,变成照片上的样子。
都是聪明人,说了拜拜人就走了,而严浩翔留在原地。
他想赌一把,赌雨停了还能找到那个人。
对流雨的特点就是,来的急去的也快,就是捉摸不定而已。
那一抹亮色被在暗处蛰伏的夏虫等待着,天重新亮起来的时候亮色出现了,这次走的更急。刚刚已经结过账,目标出现,蛰伏的夏虫立马进攻。
这里离学校很近,人很多车很慢。
贺峻霖先是走错方向,又碰上大雨,现在又被人群挤着,看着手机上订单的倒计时,眉头皱起来。
“同学,你也要去月亮公园阿,我们一起!”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贺峻霖一跳,条件反射抬起手臂却被对方轻松抓住。
“不,”不用了。
话语没说完人已经被拉走按在自行车上,风风火火就走了。
这人车技挺好,七拐八拐走车道上确实比人挤人快多了,听说这几天入学可能是H大某学长以为自己是迷路的新生吧。
不过,对方怎么知道他要去月亮公园的。
等到了人少点的地方,严浩翔稳当起来,微微回头笑笑:“对不住同学,前几天刚入学,人生地不熟的,不小心看见你手机内容,正好我也要去月亮公园,就拉着你一起了,不好意思阿。”
原来是新生阿,贺峻霖小心护着花:“没事没事,我还要谢谢你呢。”
“你赶时间嘛?”
“挺急的。”贺峻霖看了眼剩余时间,“十分钟内可以到吗?”
“可以。”说完,自行车就飞起来了一样,贺峻霖下意识抓住前面人的衣角,他轻微近视眼吹不了风,只好闭着眼。
只听见风在耳边呼呼吹过,碾过绿色衣衫的声音,鼻尖萦绕着星星点点柠檬海盐的味道,明媚的阳光下咸腥味的海水扑面而来。
“到了。”
“嘶。”
严浩翔一个急刹,让本来就躲在后面的贺峻霖一头撞上他的背。闻声,严浩翔急急忙忙停好车问没事吧,贺峻霖揉揉自己额头说了谢谢看了眼手机就急急忙忙跑进了旁边一栋大楼。
连名字都没来得及问,真当他顺路了。
【文轩】偷偷恋爱 1
校园┃强强┃轻松┃HE
*请勿上升真人
*全文虚构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学长,你的脸,上保险了吗?”
1
“你们干什么!”
穿着初中...
校园┃强强┃轻松┃HE
*请勿上升真人
*全文虚构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学长,你的脸,上保险了吗?”
1
“你们干什么!”
穿着初中校服的小男孩抱紧了自己的书包,他眼前这几个牛高马大的小混混,正一脸坏笑地将他团团围住。
“干什么?保护费交了吗,小弟弟?”为首的那个小混混逼近小男孩,伸出手就要抢他的书包,“明知故问!”
小男孩抓住书包,死活不肯撒手,他的眼圈红红的,感觉下一秒就要嚎啕大哭了。
“住手!”
小混混们寻声回头,一个白白净净的男生站在小巷后面,顶着张清秀俊逸的脸,眼里闪着冷峻的光。
混混头儿冷笑几声,指着站在不远处的宋亚轩,和兄弟们阴阳怪气起来:“看见没有?这可是四中校草,帅吧?”
混混们都是六中的——六中和四中离得近,两间学校的风云人物都有谁,彼此都清楚。
宋亚轩在这一带,可谓是“顶流”。
女生的梦中情人,男生的较劲对象。
“小白脸,弱鸡样,长那么高也没用!”小弟们纷纷附和,朝宋亚轩挤眉弄眼,“只能看,不能打的花瓶罢了。”
“还学人家当英雄——喂,宋学霸,你是不是打算以理服人啊?”
宋亚轩对他们的话不痛不痒,他冷着脸,步步逼近。气场说不上有多唬人,但那种无所畏惧,云淡风轻样,着实又令人有些捉摸不透。
小混混们都下意识退了一步。
“没这样的打算——你们算人吗?”宋亚轩拉过小男孩,把他护在自己身后,轻飘飘地吐出一句话,直把人给惹火了。
“你说什么!”混混头儿激动起来,想要抓住宋亚轩的校服衣领。
宋亚轩一个躲闪,他就扑了个空。恼羞成怒之下,他一声令下,就要给宋亚轩一个教训。
宋亚轩前不久刚拿到跆拳道黑带,对付几个小喽啰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个时候,他无比喜欢自己宽大的校服。
他轻轻推了小男孩一把,让他躲远一些。看着一拥而上的小混混,宋亚轩眼神坚定,姿势都准备好了,结果巷子后面突然跑出好几个人。
“在我的地盘搞事,哥几个是赶着见黑白无常吗?”
人群里缓缓走出一个人,那人上身穿着白色的校服,下身穿着一条浅色的牛仔破洞裤,书包随意地单背着,头发梳成中分,眉目里全是桀骜不驯。
“文……文哥!”混混头儿立马收起周身气焰,低头哈腰地凑到刘耀文跟前,“你今天这么早啊?”
刘耀文笑着拍了拍混混头儿的肩,戏谑道:“怎么,你文哥非要迟到才合理吗?”
混混头儿感受到肩上慢慢加重的力量,乖乖地低垂着眼,“不不不,文哥误会了。”
宋亚轩看清来人,沉默不语。
都不是什么好人。
他转身去看小男孩,小男孩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害怕得手都在不停地发抖。
宋亚轩从书包里拿出一盒纯牛奶,把牛奶递给小男孩,“没事了,你先回去上学——喝这个,还是温的。”
小男孩如得大赦,感激涕零,小心翼翼地接过牛奶,弱弱地说了声:“谢谢。”
“嗯,走吧,不要迟到了。”宋亚轩温柔一笑,刚刚的冷漠一扫而空,眉梢都带有笑意。
小男孩转身就跑,没一会儿就消失在巷子里了。他跑出小巷,重见“光明”,心里的紧张害怕稍有缓解。
他想着宋亚轩的脸,和他那个温柔的笑容。
真不愧是四中校草。
刘耀文松开混混头儿,警告性地拍了拍他的脸,“给我规矩点。”
说完,他径直走向宋亚轩。他的气场相当强大,不羁的模样搭配拽上天的步伐,成功坐稳四中恶霸的名号。
宋亚轩还是一副清高冷淡的样子,就望着刘耀文一步步向自己走来。
“学长,你的脸,上保险了吗?”刘耀文毫无顾忌地反复打量宋亚轩的脸,最后一本正经地问道。
宋亚轩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
刘耀文轻笑,“真高冷呢,行吧——下次学长不要自己走小巷了哦,很危险的。”
宋亚轩把目光投到那群混混身上,“我本来就是要找他们的。”
混混们全都面面相觑,被宋亚轩看得汗毛直竖。
“找我们干嘛?”
宋亚轩走上一步,声音清越,像是穿过薄荷丛的山间小溪流,“昨天中午,你们在这里,抢走了一个小朋友的书包,是吧?”
混混们纷纷回忆。
“还打了他一掌。”宋亚轩指了指自己的手臂,“这里,还有红印。”
刘耀文饶有兴致地围观着,一双大眼睛溜溜转着。
“那个小屁孩……”混混头儿终于检索到昨天的记忆了,“那又怎样,你是他谁啊?”
昨天中午午休的时候,小小年纪的宋季轩受妈妈嘱托,来四中给自家哥哥送甜品。正午日头大,小季轩没带遮阳伞,想着走阴凉一点的小巷去四中。
宋家离学校很近,平日里,大街大巷安全得很;小季轩以为小巷也安全,可没想到,第一次走小巷,就碰到了恶霸。
甜品没了,书包也没了。他见到宋亚轩的时候,眼泪直掉,委屈地挽起衣袖,给哥哥看巴掌印。
宋亚轩当即气得脸色发白,不惜逃午休去给弟弟报仇。
可赶到的时候,人已经走光了。
今天早上他想着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在小巷找到那群人。
也不知道是他好运,还是混混们倒霉,还真给他遇上了。
“我是他哥——甜品好吃吗?”宋亚轩话听起来淡淡的,但由谁都能听出里面蕴含的火气。
“好吃啊,以后我还抢。”一个混混不知天高地厚,率先抢答。
刘耀文忍俊不禁,给自己的小跟班暗中竖了个大拇指。
看人家这勇气!
宋亚轩话没多讲,上去就是一脚。
“我,靠。”刘耀文震惊地愣在原地,一时不知所措。
这宋亚轩不按常理出牌。
其他小混混们见自家兄弟被欺负,也撸起袖子,上场搏斗。
刘耀文和宋亚轩毕竟都穿着四中的校服,而小混混们穿着的是隔壁六中的校服,阵营一下子分得明显。
“愣着干嘛?赶紧保护我们的校草啊!”刘耀文一招手,兄弟们一哄而上,场面一片混乱。
刘耀文干架功夫一流,三下五除二,搞垮了几个人。他忙里偷闲,冲宋亚轩喊道:“你的脸到底上保险没有?要不然你在我这上一个!弟弟我保你平安!”
小夜说:放心入,保质保量,保甜
【翔霖】假如翔霖去蜜桃1
*本文纯属虚构
*ooc请勿上升
*新手小白,文笔渣不喜勿喷
*私设二人已在一起
咚咚咚!
“谁”
“翔哥,李总叫你和贺峻霖起床后去他办公室等他。”士大夫在门外说到。
“好。”...
*本文纯属虚构
*ooc请勿上升
*新手小白,文笔渣不喜勿喷
*私设二人已在一起
咚咚咚!
“谁”
“翔哥,李总叫你和贺峻霖起床后去他办公室等他。”士大夫在门外说到。
“好。”
严浩翔从床上坐起来,睡眼惺忪,歪过头看了看旁边睡得正香的贺峻霖。他们是在贺峻霖生日那天晚上在一起的,高考让他们经历了在人生中第一个关键的时刻,也让他们在几个月的分离中愈发想念,也变得勇敢,戳破了他们之间隔的那层纸。他们在队内公开了,公司现在让他们尽量避嫌。
“起床了贺儿。”严浩翔轻轻地拍了拍身侧的人。
“嗯~,严浩翔~”
妈耶,早晨的贺儿真让人移不开眼,白白嫩嫩的脸颊,让人忍不住想叭叽一口。
严浩翔自然也这么做了,他俯下身亲了一口贺峻霖的脸,然后伸手圈住贺峻霖的腰肢,将他从床上拽起来。
“严浩翔抱~”还没睡醒的贺峻霖软软糯糯地冲他的小熊撒娇。
严浩翔和贺峻霖来到了飞总的办公室。
“坐,芒果台邀请你们参加他们的一档综艺节目:《密室大逃脱》。”
“蜜桃!”严浩翔开始兴奋起来了,自然也没有注意到旁边男朋友的黑脸。
“之前我们团成员刘耀文去时网上的反响不错,所以芒果台再次与我们合作,你们应该知道这档节目大概是干嘛的吧,再下去好好准备一下,这我到是不是很担心。就是外出录综艺记得要收敛一点,外面综艺可不会像我们后期一样帮你们剪互动,他们巴不得你们给他们赚流量,所以一定要注意!!!”飞总苦口婆心的说着这对令人不省心的小情侣。(飞哥ooc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他们都点了点头应了下来,李飞便挥了挥手:“行了,你们去训练吧,清楚了就行。”
“翔哥,贺儿,听说你们要去蜜桃了哈哈哈哈哈。之前刘耀文去玩回来晚上都不敢关灯睡觉。”丁程鑫说到。
“没有的事,我要是这样我把床给吃了。”刘耀文反驳道。
“怕啥?贺儿别怕,有翔哥在呢,让翔哥保护你。”宋亚轩眯了眼,开始带头起哄。
“是啊,贺儿别怂啊,有翔哥在怕啥!”“对啊,你翔哥去鬼屋都跟回家一样,会害怕这?”
贺峻霖被他们说的窘迫极了,当场烧成了红烧兔头。严浩翔也不说话帮忙说话,眨巴眨巴眼睛,嘴角带笑地盯着自家害羞男朋友。贺儿真可爱啊啊啊,还是我的。
去录制节目的前一天晚上,结束一天的物料拍摄后,严浩翔贺峻霖回到了房间。
“贺儿贺儿,我想抱抱你,我都一天没碰你了。”
“我是猫吗,天天吸,吸不腻吗!”贺峻霖无语到。
凌晨一点,贺峻霖在睡梦中惊醒。他这几天因为要去录节目,恶补了好些蜜桃的往期综艺,然后那些npc便在他的梦里与他来了一场亲密接触。
严浩翔似有感觉到,紧了紧抱在贺儿腰间的手臂,像是呓语地安慰到:“别怕,到时候你走我中间。”
贺峻霖就着窗外照进来的月光,看着紧紧怀着他的严浩翔的睡脸,便有了安全感,安心地睡下了。
文笔不太好,第一次写,要是有人看的话可以提提建议。
下一章便去正式录制节目了,朋友们若坚持看到这儿了可以给作者一点灵感,比如下一章蜜桃密室的主题。
感谢每一位读者
【文轩】处过,太蠢,分了
暴脾气网红X新晋影帝 破镜重圆 一发完
宋亚轩作为热度超高的网红,被平台邀请参加一场宣传反诈骗的公益直播。
平台还邀请了其他几个顶部主播,直播间热度瞬间登顶。
宋亚轩作为这中间人气较高的,被主持人cue到的次数最多,期间有一个环节要求用节目组提供的电话给身边的亲朋打电话,借此提高大家的反诈意识。
平台给宋亚轩的脚本上并没有这一部分,但是大概他热度太高,节目组临时给他加了这个环节。
宋亚轩也不是什么扭捏的人,拿过电话犹豫两秒拨了个号码出去。
电话响了好几声,就在宋亚轩以为对面的人不会接的时候,电话却接通了。
宋亚轩意外了一下,然后......
暴脾气网红X新晋影帝 破镜重圆 一发完
宋亚轩作为热度超高的网红,被平台邀请参加一场宣传反诈骗的公益直播。
平台还邀请了其他几个顶部主播,直播间热度瞬间登顶。
宋亚轩作为这中间人气较高的,被主持人cue到的次数最多,期间有一个环节要求用节目组提供的电话给身边的亲朋打电话,借此提高大家的反诈意识。
平台给宋亚轩的脚本上并没有这一部分,但是大概他热度太高,节目组临时给他加了这个环节。
宋亚轩也不是什么扭捏的人,拿过电话犹豫两秒拨了个号码出去。
电话响了好几声,就在宋亚轩以为对面的人不会接的时候,电话却接通了。
宋亚轩意外了一下,然后按照平台提供的台词,进行了开场白。
“先生您好,这里是A城公安局,我是警号为110304的警员,我们查到您的护照在A城有非法入境信息,请您接到电话后务必携带身份证到A城公安局配合调查。”
十分常见的诈骗手段,却还是有人不断落入陷阱。
所有人都在等宋亚轩电话那头的人给出反应,然而电话里却异常沉默,要不是还能听到对方呼吸的声音,众人都怀疑电话是不是被挂断了。
宋亚轩见他不说话,咬了咬嘴唇。
“先生……”
“首先。”就在宋亚轩准备自行发挥加点戏的时候对面却沙哑着嗓音开了口。
应该是熟睡过后嗓子发干,对面的人说完首先两个字,停顿了一下,整理好嗓子状态才继续开口。
“首先,给人打诈骗电话,最起码要先说出我的姓名和身份证号。”
宋亚轩拿着电话,很想说我要是说出你的名字和身份证号,估计直播间都得炸。
然而对面的人很明显并未感受到他的体贴。
“其次,下次骗人记得态度专业一些,台词也念的顺嘴一些,不然很容易被人识破,刚才那段话你的断句很明显有问题。”
宋亚轩觉得十分荒唐,刘耀文这是职业病犯了?开始给他上起台词课了?
“最后。”那边很明显又停顿了一下,宋亚轩就静静等着看他还能挑出什么错来。
“宋亚轩,下次骗人,记得打我常用的手机号,这个情侣卡,是用你身份证号实名制开的,若是我有问题,我的身份信息查不到这张电话卡。”
刘耀文近乎叹气的说出最后一句话,在厚重的被子里翻了个身,手机还放在耳边,屋里一片昏暗。
昨晚他几乎通宵拍了一宿戏,才睡了两个小时就被宋亚轩电话吵醒,整个人都泛着疲惫。
从电话打过来的第一时间他就知道对面是宋亚轩,先不说他这辈子都不会听错的声音,刘耀文甚至能根据他说话的语调猜到他略带得意的骄傲神态,更何况,这个电话号本就是他和宋亚轩处对象时开通的情侣号,这个号码除了宋亚轩,别人谁都不知道。
跟宋亚轩分手已经一年时间,刘耀文不知道他又抽什么疯,但还是陪他演完了这场戏。
电话那头的宋亚轩和直播间的众人早已风中凌乱。
除了滚动到卡顿的弹幕,所有人都搞不懂现在是什么情况,这是反诈骗反到前男友那去了?
宋亚轩算是最不意外的,刘耀文脑子聪明,他一直知道。
是自己蠢了,之前给刘耀文打这个电话习惯了,竟忘了它的特殊性。
还是主持人见局面不受控制,出来控了个场。
“先生你好,这里是某某直播,我们在宣传反诈知识,很高兴您的接通,也恭喜您通过考验,希望您在之后的生活工作中依然能像今天这样提高反诈意识,遇到类似诈骗电话切勿轻信他人,若是钱财受到威胁,一定及时联系警方。”
刘耀文出于礼貌,听对方说完了全部,然后一言不发挂断了电话。
果然,他就知道宋亚轩不会无缘无故给自己打电话,自己怎么还会有期待呢。
躺在床上骂了宋亚轩两句笨蛋,刘耀文继续补觉去了。
电话挂断,即使气氛诡异,主持人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走流程。
“亚轩,听刚才的电话内容,对面的人似乎跟你关系匪浅,你怎么会想到给他打电话呢。”
其实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在看直播的观众都对刘耀文的身份有所猜测。
宋亚轩喜欢男生,并且有一个十分恩爱的前男友是一件并不隐秘的事。宋亚轩早在之前的直播中就承认过,只不过他对这个前男友保护的很好,从未让他曝光过。
这次这通电话,算是满足了粉丝的好奇心。
最主要的,他们觉得对面的人的声音,跟前两天才成为影帝的刘耀文声音极其相似。
弹幕里也都在问,这个跟宋亚轩用过情侣手机号的人是不是刘耀文。
宋亚轩面对主持人的提问,沉思了一会。
为什么想到给刘耀文打电话?
大概是前两天在电视上看到刘耀文终于登上那个梦想的领奖台,自己想跟他说一声恭喜,却已经没有立场吧。
又或者只是在这样毫无准备的事情发生时,他第一时间想到能替他救场的,也只有刘耀文罢了。
“大概是因为我这个人特别小心眼,又极其爱记仇,见不得他过的比我好吧。”
所以试图用这样的意外再次搅乱他的心神。
可最后发现,只有自己还在意,人家或许早就忘了。
那为什么,刘耀文还要留着跟他的情侣号呢?
哦,对了,那是用自己身份证办的,刘耀文应该注销不了吧。
直播的后半场,宋亚轩是在不断的猜测和否定中浑浑噩噩过来的。
直播结束,宋亚轩前男友的话题不出意外的上了热搜。
刘耀文也连带着上了热搜,粉丝要刘耀文工作室出来辟谣。
宋亚轩也在等,等刘耀文那边的声明,只不过是一通没暴露任何信息的电话,只要刘耀文那边否认,这通绯闻也就会成为宋亚轩一个人的滑稽。
然而,在新闻发酵了几个小时后,刘耀文本人登了微博大号,发了一条消息。
刘耀文:处过,太蠢,分了。
六个字,承认了电话里的人确实是自己,但也交代了自己和宋亚轩只是前男友的关系。
宋亚轩看着他的声明,将手心里的电话攥的死紧。
刘耀文这个狗东西,说谁蠢呢!!
————
刘耀文和宋亚轩的事一时间被众人扒上台面,顶部网红和新晋影帝的秘密情事,足够有心之人写好几部言情小说了。
宋亚轩也在沸沸扬扬的新闻中,被骂了个体无完肤。
每天都有无数的私信,就连他开直播,弹幕上都有不少冷嘲热讽说他蹭热度的弹幕。
刘耀文籍籍无名时,宋亚轩将恋情捂得严实,刘耀文刚刚得了影帝,宋亚轩这边就弄一出这个事,确实是让人怀疑。
宋亚轩倒不是很在意,他作为网红,其实一直备受争议,况且刘耀文这件事,他又没逼着刘耀文承认是自己前男友,凭什么锅都让自己背。
宋亚轩这人性格就是如此,比谁都受不得欺负,所以在再次遭受大规模辱骂时,宋亚轩忍无可忍发了个微博,并且@了刘耀文。
宋亚轩:@刘耀文 你粉丝骂人了,管管。
粉丝们哪见着过这种架势,娱乐圈撕逼除非真是不打算在圈里混了,或是老死不相往来,不然哪有本人下场的,况且还是明晃晃的@了大名。
宋亚轩这一手给本就热度极高的新闻又添了一把火,打的刘耀文粉丝措手不及。
刘耀文拍了一天戏,回家就看到了宋亚轩的微博,气的想笑。
这人,还是这样小孩子脾气。
轻点屏幕,刘耀文给他了一个回复。
刘耀文:好
回复完,刘耀文也发了个微博。
刘耀文:乖点,别闹
谁都看得出,这是对粉丝说的话。
只有宋亚轩看了更生气。
刘耀文过去哄自己都是这样的语气,现在竟然拿这个来哄他的粉丝?
宋亚轩觉得自己很不爽,就像是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现在已经不再独属于他。
可是自己跟刘耀文已经分手一年,宋亚轩好像又没有立场去责怪。
明明这次是自己胜利,刘耀文的粉丝对他的咒骂也少了很多,可宋亚轩还是有些闷闷不乐。
————
大概是跟刘耀文的关系曝光后,宋亚轩反而觉得没必要掖着藏着,不是说他蹭刘耀文热度吗,那他还就光明正大的蹭了。
宋亚轩直播主要是唱歌,所以那之后,他唱到缠绵悱恻的情歌时,要提一句刘耀文,唱到分手后伤心欲绝的歌时要提一句刘耀文,唱到那种对前任恨生恨死的歌就更要提一句刘耀文。
宋亚轩刘耀文三天两头一起出现在热搜,看的刘耀文粉丝膈应死,又不敢造次,生怕宋亚轩再发微博@刘耀文一次。
刘耀文则是一心拍戏,对宋亚轩发疯一样的行为没给任何回应。
宋亚轩一直是这样阴晴不定的性格,他不知道宋亚轩什么意思,是不是分手一年后后悔了,想重新跟自己复合。
可是想到自己一年前那么苦苦挽留他,他都不为所动,刘耀文又不敢自作多情。
只能是任由宋亚轩折腾。
事情的转折出现在一个周五的下午。
就在人们期待着周末来临时,一则宋亚轩抄袭的消息登上了热搜第一。
宋亚轩最近发了首新歌,今天早上才在全平台上架,结果才半天,就被爆出来抄袭。
其实只是其中有一段旋律比较像,无法完全鉴定为抄袭,但是所谓树大招风,加上宋亚轩最近骚操作太多,这事一出,属刘耀文粉丝拱火最严重,加上路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和其他同类竞争者的抹黑,就像坐实了宋亚轩抄袭一样。
宋亚轩看着发酵的舆论,一改往常,变得沉默。
他不是拿不出反驳的证据,只是那个证据会牵扯到刘耀文罢了。
宋亚轩和刘耀文在一起时,很喜欢记录俩人的点点滴滴,这首歌那段被质疑抄袭的旋律刚好是刘耀文抱着宋亚轩,俩人窝在钢琴前一起创作的。
即使刘耀文是他前男友的事已经曝光,可是宋亚轩知道,在没有画面和音频支撑时,无论他怎么提及刘耀文,都可以算作是他的自嗨,一旦他曝光那些过去,对刘耀文的事业将是很大的打击。
所以宋亚轩沉默了,甚至在这次风波后,很长一段时间任由他人质疑,给他打上抄袭的标签,也再未提及刘耀文半个字。
宋亚轩和刘耀文再次成为毫无干系的两个独立个体,就像宋亚轩所想的那样,在没有实质画面支撑条件下,俩人过去的恋情已然被慢慢消磨。
宋亚轩依旧每天过的没心没肺,直播照旧,只是受抄袭事件影响,粉丝掉的很快,每天直播间的人数还不及过去半分。
除了偶尔会在直播时看着弹幕上的言论走神,宋亚轩别的一切好像都照旧。
————
刘耀文过了一段原始人般的生活,每天拍完戏倒头就睡,为了赶戏,身体每天都处于透支状态,每天除了拍戏就是补觉,基本与外界隔绝,所以知道宋亚轩的消息还是在杀青之后看到粉丝私信告诉他大仇得报时。
刘耀文点进那条说宋亚轩抄袭的帖子,底下评论已经几十万,即使有为宋亚轩说话的也被更多的指责淹没。
刘耀文去看宋亚轩的微博,只是一些他的随手分享,再未@过自己,刘耀文去找宋亚轩的直播回放,发现从抄袭事件过后,宋亚轩也再没说过自己的名字,刘耀文知道,宋亚轩再次单方面将自己赶出了他的生活。
宋亚轩一直如此。
总是如此,让他恼火。
刘耀文找到宋亚轩跟自己的情侣号,拨了过去。
像那天自己接电话一样,宋亚轩接的很慢。
“宋亚轩,你不是很爱提我这个前男友吗,不是受委屈了会在微博点我名让我给你出气吗,我不是也给你回应哄你了,不是什么都顺着你了嘛,为什么一遇到事,你还是这样自私的一个人承担着,为什么这个时候就要把我推开。”
刘耀文在他接通一瞬间,便压抑不住的质问。
明明自己努力赶着进度,就是想早点拍完回去找他,问问他是不是不想闹别扭,想复合了,可是自己所有努力,最后得到的结果还是宋亚轩在遇到问题就缩回自己的壳里,固执的用自己觉得好的方式保护他。
当初分手的时候就是这样,明明俩人都还是小透明时,那么开心,可是当刘耀文事业有了一些起色,宋亚轩就以为他好的名义跟他分了手。
刘耀文永远记得宋亚轩跟自己分手时的话,他说:刘耀文,我陪你走过这些时光,我已经很开心啦,可你应该属于更多人,如果我在,太限制你,所以我们分手吧,我想要你闪闪发光。
刘耀文觉得宋亚轩分手的理由万分滑稽,可现实又确实如此,跟宋亚轩分手后,刘耀文一路大火,谁也不知道刘耀文曾有过宋亚轩这个前男友,宋亚轩将他们的恋情保护的那么好,生怕一点纰漏会影响刘耀文的发展。
宋亚轩那通电话,让刘耀文重新活络,他从不觉得自己成名的代价该是失去宋亚轩。
可是,现在,宋亚轩再次将他推开。
用的还是过去那样愚蠢的方式,这让刘耀文十分火大。
宋亚轩听着刘耀文的质问,坚强了很久的情绪突然就开始崩溃。
那些委屈如决堤的洪水,全都发泄了出来,让人红了眼眶。
“刘耀文。”宋亚轩很想反驳刘耀文几句,就像他想反驳刘耀文说他太蠢所以才分手那句话一样,可是他找不到想说的言语。
有时候他也在想是不是自己太蠢了,所以才弄丢了刘耀文。
可是当他看见刘耀文站上领奖台那瞬间,底下是粉丝激动的呐喊,宋亚轩就知道,自己做的一切值得。
刘耀文有多热爱他的事业,宋亚轩最是清楚,所以才更不能成为他的阻碍。
爱情,最美好的东西,却是一个明星事业最大的威胁,谁都知道这个道理。
宋亚轩带着哭腔的刘耀文三个字,足以熄灭刘耀文满腔怒火。
“在哪?”终究是不忍心更多责怪。
“家。”
“等我。”
刘耀文说完就挂了电话,拒绝了之后的杀青宴,直奔宋亚轩家。
——
在路上,刘耀文拿出另一部手机,从相册里调出跟宋亚轩相处的视频。
相册里的每个视频,发生在什么时间,他和宋亚轩在做什么,他早就烂熟于心,这一年他都是靠着这些视频熬过来的。
轻易找到他抱着宋亚轩写出那首歌的视频,刘耀文毫不犹豫发到了微博上。
宋亚轩看到刘耀文的微博,窝在沙发上眼泪彻底憋不住。
曾经的点点滴滴,明明都被他封在过往,可如今再看,依然清晰如昨,
他也好怀念被刘耀文抱在怀里的日子。
宋亚轩抄袭事件,在刘耀文发布清晰视频,证明时间线在那个所谓被抄袭的作品之前后来了一个彻底的反转,然而人们更关注的已经不是抄不抄袭,而是刘耀文和宋亚轩的恋情。
粉丝们想不通为什么刘耀文杀青第一件事是替宋亚轩这个前男友正名。
也有更多人在看过刘耀文和宋亚轩的甜蜜视频后心态崩溃,彻底脱粉。
娱乐圈一直如此,残酷又不近人情。
而引起争端的刘耀文此刻正抱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人细心安抚。
“我没要哭。”宋亚轩不是爱哭的人,此刻却一边止不住的抽噎,一边还努力为自己挽回一点颜面。
刘耀文帮他顺背,像哄小孩一样哄着他。
“嗯,你没想哭。”
宋亚轩知道自己的话没有说服力,但在刘耀文面前丢人好像也没什么。
窝进他的胸口,用刘耀文的衣服蹭了蹭眼泪,宋亚轩干脆放弃控制,哭了个痛快。
半个小时后,宋亚轩哭累了才停下来。
只是不哭了也没从刘耀文怀里退出来。
“刘耀文,我又要挨骂了。”
刘耀文太熟悉这带有一点点撒娇的埋怨。
“多心了,他们不敢骂,毕竟骂狠了你会艾特我出来哄你。”
“什么哄我,你分明就是哄他们吧?”
“我那个语气,除了哄你还哄过谁,宋亚轩,你宣传反诈骗宣传傻了吧。”
一提宣传反诈宋亚轩就想起那通电话。
“你为什么还留着那张情侣卡?”
刘耀文叹口气,这人,恃宠而骄,最会明知故问。
“因为在等你打给我。”
宋亚轩努力克制,才没让自己笑出来。
可最后,还是破了功,哭的红肿的眼睛,一笑便弯成了月牙,可气又可爱。
刘耀文看他这个模样,哪还能生气,轻轻靠近,亲了亲他的眼睛。
“宋亚轩,和好吧,好吗?”
————
刘耀文新戏杀青当晚,微博没有发杀青小作文,而是发了一条跟半个月前相呼应的微博。
刘耀文:处过,太蠢,分了,舍不得,又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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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谁的“嫂子”瘾犯了
【祺鑫】错一个亲一下
丁程鑫喜欢上补课了,因为补课老师太帅了!完完全全长在他的审美点上!
高二的丁程鑫头一次展现出对学习的热情,这不放学铃一响,丁程鑫就冲出了教室,连高一号称干饭王的刘耀文都没丁程鑫快。
“妈,我回来了!”丁程鑫一到家,鞋子一甩就往卧室跑。
“这孩子,什么时候这么爱学习了。”看着跑的逮不到影的丁程鑫,丁妈妈甚是疑惑。
“马老师,今天讲什么?”丁程鑫乖乖的坐在书桌前,摊开自己只有五十分的试卷。
“丁同学没有认真听课啊,这题我不是讲过吗?”骨节分明的手略过丁程鑫的面前拿起那张卷子,丁程鑫盯着那双白皙的手要冒桃心,怎么连手都那么好看,太勾人了。...
丁程鑫喜欢上补课了,因为补课老师太帅了!完完全全长在他的审美点上!
高二的丁程鑫头一次展现出对学习的热情,这不放学铃一响,丁程鑫就冲出了教室,连高一号称干饭王的刘耀文都没丁程鑫快。
“妈,我回来了!”丁程鑫一到家,鞋子一甩就往卧室跑。
“这孩子,什么时候这么爱学习了。”看着跑的逮不到影的丁程鑫,丁妈妈甚是疑惑。
“马老师,今天讲什么?”丁程鑫乖乖的坐在书桌前,摊开自己只有五十分的试卷。
“丁同学没有认真听课啊,这题我不是讲过吗?”骨节分明的手略过丁程鑫的面前拿起那张卷子,丁程鑫盯着那双白皙的手要冒桃心,怎么连手都那么好看,太勾人了。
“丁同学,上课要认真。”马嘉祺敲了敲丁程鑫的额头,让他回神,偷看不知道收敛一点的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奥奥,好的,我一定认真听。”丁程鑫马上一副乖乖仔的样子,认真的看着卷子。
马嘉祺讲的认真但是讲完一转头才发现丁程鑫已经撑着头眯着了,像只乖乖的小猫咪。
马嘉祺被丁程鑫的睡颜吸引,小猫睡着了安安静静的,没了平时的活跃。
睫毛长长的投下一小片阴影,没有装饰过得嘴唇依旧红的诱人,皮肤白皙光滑,rua起来手感肯定很好。
马嘉祺想着凑近看着,也上手在丁程鑫脸上捏了捏,手感……蛮不错的。
睡眠原本就浅的丁程鑫被弄醒了,睁开眼就和马嘉祺对视了。
马嘉祺慌乱的收回手,坐直了身体,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既然丁同学累了,那改天在把今天的课补回来。”
马嘉祺匆忙离开,离开的时候吧被椅子绊了一下。
丁程鑫看着匆忙离开的背影,嘴角弯弯的上扬。
马老师笨笨的,好可爱呀!
丁程鑫对马嘉祺的喜欢又多了一点。
虽然丁程鑫花痴但是成绩还是有提升的,虽然不明显。但是这一类的题型是吃透了,因为成绩提升的不明显所以丁程鑫的补课老师换了。
丁程鑫下课回家就看到自家客厅坐着一位年长且严肃的长者。
“鑫鑫回来啦,来,妈妈给你介绍,这是妈妈给你新请来的家教老师,和老师打个招呼。”
丁程鑫不情不愿的和老师打了个招呼,刚想和丁妈妈打听马嘉祺的事就被老师带回卧室开始教学。
“你有没有认真听讲啊,这道题我都讲了好几遍了,你在听什么啊?”老师不满的看向丁程鑫,例题讲了一遍给了三道相似的题型,丁程鑫就错了两道。
“那我不会也没办法啊。”丁程鑫低头两根手指搅在一起,嘟囔着。
老师训斥了丁程鑫两句就离开了。丁程鑫也很委屈,自己就是不会啊,那么骂我我也不会啊。
丁程鑫想马嘉祺了,自己不会马嘉祺会很耐心的给他讲解,才不会像这老师一样骂自己。
想起考试前加了马嘉祺的微信,立马上微信去问马嘉祺。
鑫鑫不是心:你为什么不来教我啦?
马吉克:我有事没时间再去了,就辞职了。
鑫鑫不是心:啊,这样啊。
鑫鑫不是心:新老师好凶的,就因为我不会就骂我,骂的好凶好凶。
鑫鑫不是心:多讲几遍我不就会了嘛,那么骂我。
鑫鑫不是心:你回来给我讲题好不好?
隔着屏幕马嘉祺都知道丁程鑫委屈的样子,说话是怎么样糯糯的委屈了。
马嘉祺捏了捏自己的手指,脑海里是挥不去的丁程鑫的脸。
马吉克:那周末我帮你补课,你和阿姨说说……别再请补课老师了。
鑫鑫不是心:好哦,那周末见。
丁程鑫和丁妈妈商量以后没有结果,依旧是请那位年长的老师来给丁程鑫补课。
丁程鑫也叛逆,逃了晚上的补习,下了课给马嘉祺打电话。
“喂,马嘉茄,你忙吗?”丁程鑫打通电话莫名的委屈,电话一接通丁程鑫就吸了吸鼻子。
“怎么了,你在哪?我去找你。”马嘉祺听见丁程鑫哭鼻子,拿着外套就往外跑,写一半的作业也不管了。
“我在校门口。”
“等着我啊,我马上就到。”
马嘉祺的大学离丁程鑫的高中不远,租的房子也不远,没几分钟就到了。
“怎么了这是?委屈的?”马嘉祺到的时候,丁程鑫坐在离学校不远公交站牌。
丁程鑫看见马嘉祺就开始哭,哭的好委屈好委屈,见丁程鑫哭马嘉祺心也是一抽一抽的。
“乖啊,不哭了。”马嘉祺拍拍丁程鑫的背,安慰着。
“那个老师好凶好凶,听不懂就骂我,上课老师讲的快就算了,那个补课老师就知道凶我,成绩比原来还差了,老师又点着名把我骂了一顿。”
马嘉祺带着丁程鑫到奶茶店喝点甜的缓解心情,丁程鑫搅着面前的奶茶。
“以后我帮你补,没关系的,阿程这么聪明很快就补回来了。”马嘉祺揉了揉丁程鑫脑袋。
“好啦,我送你回去,每周末我帮你补课。”
丁妈妈耐不住丁程鑫的软磨,最终没让丁程鑫在跟着那个老师补课。
“马老师,有没有男朋友?”在结束又一轮补课后,丁程鑫鼓起勇气问了自己想问的问题。
“没有。怎么了?”马嘉祺看着耳朵上挂着绯红的丁程鑫,似乎知道丁程鑫要说什么了。
“那我可不可以成为马老师的男朋友。”丁程鑫眼睛亮晶晶的,让马嘉祺移不开眼。
“等丁同学下次数学考到一百一我就答应好不好。”马嘉祺哄小孩子一样回答着丁程鑫的问题。
“你说的,不许反悔!”
丁程鑫开始期待考试了,数学在马嘉祺的辅助下提高了不少,这次成绩下来了,考的不错108和一百一差了两分。
约好和马嘉祺周末的见面的,现在丁程鑫的心情算不上高兴了。
“怎么了,垂头丧气的。”马嘉祺一进奶茶店,就看见兴致不高的丁程鑫。
丁程鑫拿出自己的数学卷子鲜红的一百零八映入眼帘。
“就差两分!”丁程鑫撇着嘴抬头看向马嘉祺。
“嗯,不是呀,是一百一啊,马老师给丁同学加了两分表现分。”马嘉祺回看像丁程鑫。
“男朋友很棒,从五十分考到一百零八了。”
“你答应啦!”丁程鑫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答应了!”
考一百零八又怎么样,我有一万个借口为你补上那缺失的两分。
彩蛋是丁妈妈出差把鑫鑫托付给马哥照顾
《转蓝》
《转蓝》
文/晚了
|沉稳占有欲强总裁A×温吞惹人怜月季味O
|先婚后爱|伪替身|易感期|甜|1.3w+完
*
“贺先生,您的房间在二楼右转第三间。严总嘱咐过我,哪个房间您想看都可以进。”
刘伯是严家总别墅的大管家,他说着推开别墅沉重的桃木门,侧身让位,从他身后走出一位气质疏离温柔的人。那人穿着单薄的白色丝绸衬衫,厚重的羊羔毛裹着脸颊,黑色的西装裤束缚住腰间的衣摆,他的眼眸清澈明亮,桃花眼下是好看的卧蚕,脸很小,但两边有鼓出来的软肉,自带唇色,整个人漂亮的像橱窗里的洋娃娃。
贺峻霖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地...
《转蓝》
文/晚了
|沉稳占有欲强总裁A×温吞惹人怜月季味O
|先婚后爱|伪替身|易感期|甜|1.3w+完
*
“贺先生,您的房间在二楼右转第三间。严总嘱咐过我,哪个房间您想看都可以进。”
刘伯是严家总别墅的大管家,他说着推开别墅沉重的桃木门,侧身让位,从他身后走出一位气质疏离温柔的人。那人穿着单薄的白色丝绸衬衫,厚重的羊羔毛裹着脸颊,黑色的西装裤束缚住腰间的衣摆,他的眼眸清澈明亮,桃花眼下是好看的卧蚕,脸很小,但两边有鼓出来的软肉,自带唇色,整个人漂亮的像橱窗里的洋娃娃。
贺峻霖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着刘伯笑了笑,说了声谢谢。十二月初的大新闻就是严家和贺家联姻了,贺氏虽祖辈都经商的大家族,却也抵不过这几年新兴的严家,眼看资金链就要崩盘,两家商战一触即发,大家都等着看热闹,谁知贺家最小的儿子成为了利益的牺牲品。严贺家联手,共同签下了Z市最大的商业中心,准备把这块地皮做大。
谈论起贺家商业,绝对不会提到贺峻霖的名字。因为他是个Omega,是贺家三个儿子里唯一分化成Omega的人。两个哥哥都是Alpha,早早学习金融接手了公司产业,为产业添砖加瓦,只有他对商业圈丝毫不感兴趣,又分化成了最弱势的属性,是家里最没用的那个,贺父一生要强要面子,给他的关心并不多。
似乎只要贺峻霖安安静静的不惹是生非,做他的花瓶就够了。但贵圈名媛提起贺家少爷们,必会提起贺家小少爷,因为贺峻霖是出了名的漂亮,这次的联姻是他唯一表现的机会,贺氏的未来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贺父难得好言好语的哄劝他。
那时贺峻霖只是眨了眨眼眸,甜甜的笑了一下,点头就答应了,从小娇生惯养的缘故,包裹着贺峻霖的气息都是柔软的,笑起来更是充盈着莫名的破碎感,看的人心都化了。因此见过那场面的圈内人一传十十传百,无不唏嘘,都说贺家的小少爷可怜又可惜。
他的行李早就搬进了严家,佣人都已经整理好了。房间很大,一看就是把主卧清空腾出来给贺峻霖住了,贺峻霖坐在高高的床垫上,晃悠着脑袋,一脸好奇地打量着卧室的环境,陈设很简约,很有原主人的风格,让他越来越觉得贴合别人口中的严总。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贺峻霖就被灌输了他很没有用的思想,他是贺家的小米虫,白瞎了这么好的出生,再漂亮的Omega骨子里也刻着自卑和不自信,最后养出的人也是温吞的,做什么事都是慢吞吞的。
所以他慕强,在无数次上流社交场合偷偷关注过严浩翔,那个人很高,是攻击性的Alpha,举止投足间透露着从容不迫的气质。平常对别人的态度疏离但尊重,叱咤商场的时候又能张弛有度,打下胜仗。
对严浩翔,贺峻霖是爱慕的,可能慕更多些,但也喜欢了有小两年,不妨碍他心甘情愿进入严家。贺峻霖打开衣帽间,里面全部换上了他的衣服,贺小少爷穿的睡衣也是最好的丝绸材质,他拿上衣物,缓慢地撕开后脖颈的隔离贴,露出粉粉嫩嫩的软肉。
花香涌了出来,从清香变得愈发浓郁。贺峻霖红着脸伸手摸了摸腺体,触碰到的瞬间又迅速缩了回来,酥麻的感觉冲上天灵盖,最娇嫩脆弱的地方被贴膏束缚了很久,撕开的时候都有丝丝的刺痛感。贺峻霖天生高贵,又分化成了月季味的Omega,味道是转蓝的花香,大家都调侃他就是转蓝月季本蓝,因为转蓝月季是最难培育、最贵气的月季品种之一。
小月季麻烦刘伯帮他安排了一杯睡前的热牛奶,还问晚上睡觉能不能再加一层毛绒毯子。然后才慢悠悠地走进浴室泡澡,等他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屋内的藏青色窗帘被拉开,从落地窗看去,可以看到花园周围亮起的灯,以及空中零零散散的星星。
贺峻霖泡的时间有点久,肌肤本就是偏牛奶白,此刻被热水泡的全身泛红,锁骨和脖颈一片都是粉色的,身旁还冒着从浴室里带出来的热气,氤氲的雾气爬上玻璃镜子。正当他用毛巾小心翼翼擦拭着头发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涌入了一股浓郁的冷杉味,带着强烈的侵略性。
Alpha的信息素迅速在空间里蔓延,贺峻霖缓慢地眨了眨眼睛,没办法一时就消化掉这么浓郁的味道,他的呼吸急促了片刻,缓过神才转头看向同样愣在门口的人。似乎是没想过贺峻霖会这么快到家里,严浩翔已经习惯性地推开了卧室的门。
原本属于Alpha的冰冷的房间,此刻每个角落都沾染上了月季的香味。严浩翔还没有换上私服,穿着白衬衫和灰色的西装马甲,外套是一件纯黑色呢大衣,配套的领带一丝不苟地系在领口,整个人站的笔挺,和穿着睡衣睡裤的贺峻霖形成鲜明对比。
西装革履的总裁,可人的Omega,有种金屋藏娇的感觉。贺峻霖的脸红了红,他紧张地上前两步,不管半干的头发还在淌水,月季味和冷杉味都是植物系的信息素,融合在一起的时候没有特别甜腻的味道,更多的是安抚人心的清香。
“严总你好,我是贺峻霖。”
“你好。”
没想到两人的第一句对话会这么官方的开场,严浩翔关上卧室的门,怕内外的温度差冻到贺峻霖,虽然外面也开着暖气,但能明显的感受到屋内的温度比客厅走廊还有高。严浩翔比贺峻霖高出半个头,五官不属于温和卦的,沉着脸的时候就很凶。
但好在他看向贺峻霖的时候,目光会不自觉的放柔,贺峻霖穿着睡衣睡裤,睡裤是不过膝的丝绸短裤,裤管下两条笔直白皙的腿有些晃眼睛。严浩翔咽了咽口水,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他一边解开领带,一边环视了一圈卧室,想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缺的东西。
“晚上记得把头发吹干了再睡。”
严浩翔的视线再次回到了贺峻霖的脸上,他将解下来的领带缠绕在自己的手上,尽量忽略了空气中弥漫的月季花香,不断挑动着Alpha的神经,盯着贺峻霖的发梢叮嘱了一句,就准备转身离开。贺峻霖疑惑地歪了歪头,早就忘记了贺父让他做个提线木偶的要求。
他伸手攥住了严浩翔的袖口,面前的人似乎僵了一下,就停下脚步,微微低头看向贺峻霖。Omega的指腹也是发粉的,呢大衣粗糙的布料都似乎会弄伤他,严浩翔的目光微顿,重新和贺峻霖面对面站好,耐心的等待着贺峻霖说话。
“你不和我一起睡觉吗?”
“嗯。”
“可是我们不是合法伴侣了吗?”
“……嗯。”
两人不知何时靠得更近了些,贺峻霖抿着唇,眸子清清亮亮的,眼前还蒙着一层水汽,在暖色调的灯光下波光流转。贺家太过急切,连婚礼都没有操办,直接敲定了结婚证件,把人送了过来,今天晚上严格来说,还是他们的新婚初夜。
贺峻霖的思想传统,才不会像贺家其他人那样计算其中的利益。他在别人为他圈定的牢笼里,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像不喜欢严浩翔就不会同意结婚,就像想不通成为合法伴侣的人为什么还要分开睡觉。
“啊…那也太没有结婚的实感了。我如果和别人结婚也这样吗?”
半干的头发竟然快被屋内的暖气烘干,贺峻霖小声嘀咕着,每个字却清清楚楚的传入严浩翔的耳朵里。严浩翔的目光暗了暗,贺峻霖觉得Alpha的信息素更加浓烈了,再闻下去他的身体就会变得奇怪,脑袋也晕晕的,盯着严浩翔的唇瓣,越来越渴。
下一秒,贺峻霖轻呼了一声,他的腰肢被严浩翔的手臂搂过,虚环着他的后腰,无限距离的靠在严浩翔怀里。微妙的热意冲上贺峻霖的大脑,他的心脏扑通跳的一下比一下有力。
他虽然天真烂漫,但也分得清情情爱爱的喜欢,两年不深不浅的暗恋也是贺小少爷坚持最久的喜欢。严浩翔抬手捧住贺峻霖的脸,虔诚的看了一会,最后在贺峻霖疯狂的眨眼下,在他的额头落下了一个吻,轻轻的,也痒痒的。
好像是为了反驳那句贺峻霖的“没有结婚的实感”,但不许和别人结婚这句话严总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只是用大拇指的指腹摩挲着贺峻霖的脸颊,又用唇瓣碰了碰贺峻霖的额头。这下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彻底融合,丝丝缠绕在一起,比主人更暧昧。
“你不会和别人结婚的,贺儿听话。”严浩翔哑着嗓子说道。
然后那天贺峻霖的脑子也晕乎乎的,就听话的吹干了头发才睡觉,贺峻霖就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听话的没有再纠结分不分分房睡。
*
床头柜放着融蜡灯,橘黄色的光圈起屋内一半的黑暗,香薰蜡烛是大罐的白巧蜂蜜味,被光热融化的时候,散发出香浓的甜味,白色的固体蜡化成一滩蜡油,透明玻璃壁变得发烫。
躺在床正中间的人翻了个身,从纯白色的棉被中露出了脑袋,被子上的毛毯滑了下去。贺峻霖懵懵地抬起头,脸颊两侧被暖气熏的红扑扑的,他用脸蛋蹭了蹭柔软的枕头,头发尖儿都透露出慵懒的气息,他慢吞吞地坐起来,醒觉。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好像记得严浩翔中途来过一次,亲了亲他的额头才离开。这是他来到严家的第二个月,严家上下都对他很好,甚至严浩翔给他的关爱和照顾比在贺家还多,但他和严总的关系并没有进一步的进展。
严浩翔每天雷打不动,会来亲一亲他的额头,像程序设定的流程,像录入计算机的公式,来以这个简单纯情的轻吻当做夫妻应尽的责任和义务。贺峻霖倒是不讨厌这样,毕竟在严家的日子过得更滋润些,还胖了好多,全身不是瘦的那么干柴了,多了点软肉。
显得整个人灵动可爱了起来,不再看起来脆的像能被折断似的。气质也开朗了许多,没有人逼着他做这做那,也没有人数落他不好。贺峻霖反正过得自在,就是在喜欢严浩翔的过程中有些坎坷,只敢在他下班回来时,偷偷趴在二楼的楼梯扶手上看,或是在他亲自己额头的时候,贪恋Alpha的味道和体温。
贺峻霖一步一步的,慢慢的,用自己的节奏表达着对严浩翔的喜欢。中午到了饭点,贺峻霖赖够了床起来,他从房间走下楼的时候,发现别墅花瓶里的插花,又换了一批月季花。严家的别墅很大,大厅中央甚至放了一颗发财树,周围墙壁的凹柜上,都放着形态各异的珍贵花瓶。
来到严家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花瓶里插的都是月季花,月季花的花期很长,只要温度保持在十摄氏度以上就都能开花。刘伯和他说过,因为严总偏爱蓝色调月季,就算是平替的玫瑰和蔷薇都不可以,所有家里园丁培育的也都会是月季花。
这次换的花很漂亮,是浅蓝色的,其中夹杂着灰,终于没有了月季粉色的刻板印象。世界上是没有蓝色月季的,蓝色风暴或是蓝礼服,名字里带着“蓝”,也完全看不出有蓝色的影子。
但蓝色调的月季偏偏是最难培养的,一次性也养不出太多,贺峻霖看着装饰花瓶里这么多的蓝灰色月季,一时间有些吃惊。噔噔噔跑下楼,盯着花束看了很久,直到刘伯喊他吃饭,吃完饭要跟着家里的甜点师学做甜点。
这是贺峻霖计划里的一步。他听说,严浩翔喜欢赏画,他大学主修的是美术,辅助才是经济,刘伯也夸过他画的画好看。
严浩翔还嗜甜,严家配备的甜点师都是一等一的好。但别人做的和他做的总归会不一样些,贺峻霖想学会了做给严浩翔吃。漂亮人儿慢条斯理地吃着中饭,脑子里已经在幻想,严浩翔吃到他做的东西的反应。
讨好严浩翔并不容易,贺峻霖笨拙地学着甜点师拿起过滤筛,筛子着玉米粉,从最简单的入门蛋糕学起,目前还没有记住蛋清和蛋黄分开后,哪个该加入面粉中,一群厨娘也围在厨房看,都对贺峻霖的初次成果很是期待。
烤箱开始预热,贺峻霖摔动着蛋糕模具,将液态蛋糕里的气泡震出,他想用脏手揉揉眼睛,被刘伯制止住了。就算有人帮忙,他还是手忙脚乱的,贺峻霖慢慢的将蛋糕放进烤箱里,现在就只剩下打发奶油了。
等待蛋糕鼓起来的二十分钟,贺峻霖都站在烤箱前焦急的等待。他时不时弯下身,透过透明的外壳,窥探里面的蛋糕怎么样了。透明外壳照出贺峻霖的脸,那双好奇的眸子扑闪扑闪,亮的清澈。
“叮”随着烤箱发出的机械声,贺峻霖打开烤箱,纯蛋糕胚子的香甜传了出来,他戴着隔热手套将蛋糕拿出,放在铁架上,迫不及待地脱掉手套,用指尖轻轻地戳了戳柔软的蛋糕,虽然蛋糕没有泡发的很松软,但也还算不错。
他记得蛋糕拿出来后,模具需要倒扣,否则等冷却后,蛋糕就会黏在模具上,不好脱模了。贺峻霖生怕失败,脑子一热竟然直接徒手想去将滚烫的模具翻过来。刚出炉的模具还保留着一百五十多度炙烤的高温,贺峻霖食指的指腹刚碰到,就轻呼着缩了回来。
“贺先生!您没事吧!”
刘伯先意识到了不对,贺峻霖就算再隐忍着,从小娇贵怕痛的身体先做出了反应。小脸上的五官都皱了起来,偌大的厨房闹哄哄的,甜品师替他将模具翻了过来。
贺峻霖的疼痛还没有完全侵入神经,但粉嫩的指腹已经有红肿的迹象,烫的肌肤都平坦了,隐隐有要起水泡的趋势。贺小少爷活了二十年,觉得这是除了打针外,最痛的伤口,他尽量平复着呼吸,但疼痛还是让他的眼眶变得通红。
周围都在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佣人都屏气凝神,低着头看着地面。贺峻霖疑惑地转头,就看到不知何时站到他们身后的严浩翔,他依旧穿得严谨得体,面无表情的走上前,握住贺峻霖的手腕翻面,露出了贺峻霖拼命想隐藏起来的烫伤痕迹。
娇嫩的手掌有一处泛白的皮肤,格外显眼。Alpha的气压猛地强降下来,贺峻霖的腺体跟着跳了跳,冷杉的味道清冽,却多了几分侵略性。严浩翔心情不好,严浩翔在生气,虽然隐藏的很好,但还是被贺峻霖轻而易举察觉到了。
手腕内侧传来炽热的温度,丑陋的烫伤的肌肤还不停传来刺痛。严家做事一向明理,查出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前,是不会罚人扣钱的。严浩翔牵着贺峻霖的手腕,带他临时用冷水冲洗了一会,就转头和刘管家对视,多年的默契让刘伯立刻明了,由他来处理剩下的问题。
“刘伯——刘伯——”贺峻霖被家里权利最大的带走了,离开厨房之前还恋恋不舍的转头呼唤刘伯,想让人救救他,还想让刘伯别忘记打发蛋糕的奶油。可惜刘管家无奈的摇摇头,冷漠无情的移开视线,只剩这朵小月季,独自面对严浩翔了。
卧室内的融蜡灯忘了关,开门的瞬间沉闷的蜂蜜味溢了出来,物极必反,所有香味汇集太多都会让人感到不适。贺峻霖坐在床头,严浩翔坐在他身边,从医药箱里拿出了烫伤膏,严家配备的药都是顶好的,但严浩翔此刻觉得该让私人医生去取进口的药。
这个伤口愈合的愈快愈好。药膏的盖子被转开,药味清新不算难闻,严浩翔拿着棉签,动作看着僵硬,下手的瞬间却轻柔的不能再轻柔,透明偏黄的药膏触碰到指腹,贺峻霖眨了眨眼睛,强忍不适,才没有将手缩回来,眼眶打转的泪水倒是比刚刚更多了。
“痛吗?”
“不痛的。”
贺峻霖笑眯眯的,尖尖的牙齿从唇瓣下露出来。其实烫伤比一般的伤口痛多了,持续的痛感也会更久,甚至晚上熟睡中也会被钻心的刺痛惊醒,但此刻Alpha的冷杉味浸入细胞里,少有的和严浩翔待在一起,他全身发热,片刻忘记了疼痛。贺峻霖穿着纯白的高领毛衣和棉服,受伤的Omega笨拙的哄着Alpha。
“你别担心啦。”
严浩翔掀了掀眼皮,没有回应。给人上药的手却在颤抖,贺峻霖皮肤白皙光滑,从小磕着碰着的时候就少,看着触目惊心的指尖,严浩翔紧抿着唇,心底自责着自己没有把贺峻霖保护好,他本就该是被人捧着供着的人,这么被宝贝的人,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伤了。
Alpha的信息素依然躁动着,冷杉味充盈着整个空间,香薰蜡烛的味道被盖了过去。涂上药膏的食指像附上了一层亮油,在灯光下闪闪的,贺峻霖缓慢地靠近严浩翔,像往常一样拽住他的衣摆,虽然中途多了这个小插曲,攻略严浩翔的计划是拖延不得的。
“我刚刚做了蛋糕,你要尝尝吗?”
“以后想吃什么就叫家里的人做,不要再碰危险的东西。”
语气冷淡,神色也不愉悦。严浩翔握住贺峻霖的手背,检查了其他地方有没有被烫伤,他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过话,贺峻霖短暂的愣了片刻,莫名觉得有些委屈,今天的严总特别凶,他像做错事情的下属,等待着上司的数落。
明明自己是为了喜欢的人准备惊喜,就算是自我感动,他也想得到严浩翔的尊重。可现在他好像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要遭受一顿冷漠。Omega的月季味一点点沉淀,后调的花香涌了上来,指腹的疼痛更剧烈了,需要冰冻的物品贴在手上,贺峻霖的眸子沉了沉。
“可是我是做给你吃的呀。”
“也不需要。”
上次从德国带回来的烫伤膏就特别好用,严浩翔动作很小的用大拇指摩挲了一下贺峻霖的手背,小到当事人都感受不到,如果明天让医生拿过来涂一下,就会好的快些也不会痛了。严浩翔表面沉默,内心十分慌乱,又自责又心疼,但他一向笨拙沉闷,不知道这种时候该怎么哄人。
被烫伤一次就让严家上下大张旗鼓,放在别人身上也许是小题大做。但放在严浩翔家里的Omega、贺家的小少爷身上,又不奇怪了。贺峻霖的心阵阵的钝痛,他不知道自己的哪一步出了问题,严浩翔就坐在自己面前,看着他这个人就能让自己心动,但他却做不到让严浩翔的心情好起来。
好在贺峻霖是乐观主义者,他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抛出另一个话题,想和严浩翔多待会。
“那我昨天画了花园的夜景,你要看吗?”
“不用了,我等会还有视频会议。”
做的甜品也不吃,画的画也不看。贺峻霖的喉咙一紧,难过的情绪毁了他一天的心情,他默默地松开了严浩翔的衣摆,喜欢的感觉也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浇灌了下来。小脸沉沉的,再也做不到强颜欢笑。两个还没有连上彼此频道的爱人,互相折磨着。
严浩翔最近忙的不可开交,公司分部的上市和楼盘的开发同时进行。家里成了他的第二个工作点,公司和别墅两点一线的跑。还有十分钟会议就要开始了,他还需要联系医生拿取烫伤膏,还要看会议上提前准备的资料,少有的担心情绪击垮了严浩翔周密的规划,就这样忽略了贺峻霖失落的表情。
他抬手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将医药箱整理放好。起身匆忙要走的时候,冷不防的对上贺峻霖看过来的眼神,乌黑的瞳孔放大,眼底有看不透的情绪,眼眸前的睫毛轻轻颤动,因为疼痛不敢动的食指蜷缩着。巴掌大的脸庞仰起来,红唇微张,粉嫩的舌尖抵住上颚。
就在这一瞬间,严浩翔的心突然乱了节拍,不舍得就这么走了。想抱抱贺峻霖,或是亲亲他,但他不能这么做,两人的关系远没有这么亲密,不能越界吓到了贺峻霖。严浩翔抬手摸了摸贺
峻霖的脑袋,又俯下身,熟练地托住贺峻霖的脸颊,用唇瓣在他的额头上点了点。
直到严浩翔离开房间很久,坐在床头的人才回过神。烫伤的地方疼痛愈演愈烈,贺峻霖却神色黯淡的抬手,抚摸上自己的额头,语气带着委屈,依稀能听到点哭腔,他把自己缩成一团,贴床的角落,木讷地开口。
“不喜欢亲额头。”
*
Z大举行一百周年校庆,场面极其壮观。贺峻霖是在Z大毕业的,大二读到一半成为交换生,去了国外,本硕连读完才回国的,贺家这个头衔作为Z大的排面,贺峻霖收到了很多人发来的邀请函。但他本性又有些怕生,不去也不太好,只答应了当年大学同学的邀请。
周围的人都热热闹闹的,只有贺峻霖一个人呆坐在偌大的餐桌上,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眉头紧皱着。醒酒器里的液体晃动着,酒杯里的红酒只喝了两口,腺体被压在隔离贴下,不知怎么了,微微发着热。
时至今日,他已经有两个礼拜没和严浩翔说话了,指尖上的烫伤泡早就好了,尽可能的躲着和严浩翔接触的机会,学会了每天亲一下额头的任务。
“小贺少爷,你真的和严学长结婚了?”
“严…学长?”
正想着是不是自己脾气太坏了,才单方面要和严浩翔赌气。身旁吵闹的声音突然安静了一瞬,贺峻霖就听到坐在自己对面的人,向自己抛出的问题。大学的时候贺峻霖是走读,家里专门为他在学校旁买了套公寓,上课的时间也松散,他对同班同学的记忆不是很多。
问他问题的是一个偏胖的Beta,贺峻霖觉得面熟,但叫不出名字。耳朵却迅速捕捉到了“严学长”三个字,他并不知道严浩翔是他们Z大的学长,他被保护的太好,从不关心外界的事情。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被上流社会的条条框框束缚着,不争不抢的洋娃娃,只有听到严浩翔的事情时,才会做出反应。
“对啊对啊,严总也是我们学校的,比我们大两届呢,是金融系的天才。也对…你那时候已经出国了,可能不太了解。”
“是的小贺,听说他在学校的时候还有个白月光Omega呢,好像说是月季味的,蓝色月季?反正关于他的一丁点消息都能被传谣的很大啦,我当时还很好奇能被他喜欢的人是什么样呢…”
餐桌上又热闹了起来。严浩翔这个人像打开了所有人的话匣子,大家都七嘴八舌的开始讨论起当年在学校里的事情。耳畔不断传来他人的嬉笑声,各种插科打诨的话从贺峻霖的左耳进右耳出,脑子里只剩下白月光、月季味的Omega几个字眼,前几个月在严家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连成了线。
贺峻霖是天真烂漫,也温吞了点,但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所以严浩翔不是不喜欢赏画,不是不喜欢吃甜品,而是,根本就是因为他不喜欢贺峻霖这个人。眼前的餐桌天旋地转,贺峻霖觉得空气稀薄的让他喘不上气,月季的味道从隔离贴溢了出来,只有他一个人闻得到。
腺体突然有种撕裂般的疼痛,紧接着是被粗糙的贴膏摩擦的酥痒。贺峻霖强忍着内心的情绪,端起酒杯将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上学的时候他虽聪明,但其他反应就比被人慢一步,性子也慢热,所以周围的人也不太会去打扰他的小世界,贺峻霖麻木地吃着转到自己面前的菜。
终于熬过大厅的主持人宣布舞会开始,贺峻霖才借着热闹嘈杂的人群,离开了宴会。严家的车一直停在门口,随时等着接送主人回家,贺峻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上车,怎么回家的。
只是额头有些发烫,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消化掉自己的情绪,脚步慌乱间,没注意到台阶,踩空的时候不小心踢到了旋转楼梯口的花瓶。
陶瓷发出清脆的破裂声,花瓶中的花束也应声倒下,贺峻霖恍惚间低下头,看到了刺眼的月季花。
严浩翔之所以那么喜欢月季,不是因为和他结婚了,而是因为他的白月光是月季味的Omega,漂亮的月季躺在地上,像是在示威。贺峻霖扶住楼梯的扶手,大口的深呼吸了两次。
后脖颈又痛又痒,他不管地上的碎片,用尽最后的力气回到卧室关上门,用力撕开隔离贴,月季味的信息素汹涌而出。贺峻霖当然也闻到了自己的味道,转蓝的花香比普通月季清甜一些,填满了空气的缝隙,封闭的房间也是Omega浓浓的信息素味。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厌恶过自己的信息素。贺峻霖蜷缩在床上,背靠着床板,后颈的疼痛和身体莫名的空虚让他感受到了双重的折磨。严浩翔愿意和自己结婚是不是也是因为,他是月季味的呢,这么多蓝色月季,他又在严浩翔心里属于哪个位置呢。
怪不得严浩翔和他分房睡,来到严家这么久他和严浩翔的感情淡的像水,Omega的信息素也在严浩翔面前不值一提,都是有原因的。他不是白月光,他只是个月季味的的替身。也许在他之前,已经不知道有过多少个蓝色月季。
眼前晃过严浩翔的脸,贺峻霖的身体更加奇怪了,白皙的肌肤像被温水泡过,开始泛红。因为暖气和发热的身体,他脱掉了外套,内搭只是一件简约的纯白色卫衣。还是热,贺峻霖不安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把卫衣也脱了下来。
剩下一件打底的短袖,宽大的领口随着他的动作被蹭开,露出了精致的锁骨,锁骨周围一片的都白的晃眼睛,脖颈处连着耳垂都爬上了红晕。若在以前,贺峻霖肯定已经意识到自己不对劲了。
但现在他所有的情绪都在崩溃的边缘,他抬起手背捂上自己颤抖的嘴唇,眼角还是没有含住泪水,温热的眼泪滑过脸颊。脑袋里有个很危险的想法,如果是严浩翔的话,他就算只是作为一个月季味的Omega,陪在严浩翔身边,也没有关系。
他的心脏像被一双手狠狠掐住,掐的越来越紧,让他感受到了窒息的痛楚。眼神不再闪烁,澄澈的眼眸此刻像毫无生气的潭水,他环抱住自己的膝盖,任由月季的信息素四处乱窜,丝毫不顾自己的身体状况。
严浩翔接到刘伯的电话,就第一时间从公司赶了回来。听到贺峻霖碰倒了一个花瓶,急得想立刻飞到贺峻霖面前检查他有没有受伤。他推开卧室门的瞬间,却被要满出来的信息素包围住,纵使自制力再好的Alpha此刻也只能缴械投降。
“贺儿,你现在难不难受?”
月季的花香已经进入了高浓度的状态,严浩翔关上门,看着只穿着短袖的人,将屋内的暖气再开高了些。他确信贺峻霖现在是发情期的状态,不知道是假性发情还是其他,不管如何,情况都不是很乐观。
他也无法保证再在这个空间待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严浩翔想立刻去拿抑制剂,但他脚步还没迈动一步,他看到了贺峻霖抬起来的脸。
平常笑盈盈的脸颊此刻一片泪痕,哭得很伤心很可怜,是严浩翔从未见到过的贺峻霖的样子。他再也无暇顾及控制冷杉味的信息素,坐到贺峻霖身边,温柔地替他擦去泪痕。贺峻霖哭起来的时候,气质就变了,比平常更加脆弱,却真的像月季花一样,有股韧劲在。
熟悉又陌生的冷杉味撬开骨髓,灌进他的身体里。贺峻霖短暂的缓过神,他仰起头,眼眶通红到惑人,他觉得内心的绞痛抵不上烫伤伤痕的万分之一。他抬起头对上严浩翔的眼睛,声音因为哭过而显得沙哑。
一字一句的问着——
“严浩翔,我是你拥有过的、最蓝的月季吗?”
Alpha的心尖猛的刺痛。
贺峻霖人哽咽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像破碎的玻璃渣刺入心中那般,疼的他的大脑无法思考,后脖颈的腺体彻底红肿起来,Omega撩而不自知,虚弱的靠在床板上,神色扑朔迷离,却强撑着神经,向严浩翔讨取一个说法。
月季的信息素被冷杉味吞没,在空气中汹涌着,纠缠交织在一起,两人呼吸的声音在耳边无限放大 。贺峻霖实在难受,双腿间的软肉不断摩挲着丝滑的被褥,发情的感知来的后知后觉,他崩溃的用手捂住眼眸,破罐子破摔的哭了出来。
“贺儿,我没有别的月季。”
严浩翔皱着眉头,看着贺峻霖哭,心疼的都快疯了,他捧住贺峻霖的脸颊,想让人听听他说的话,可就在大手施力的瞬间,贺峻霖不知道哪儿来的劲,用力推开了他。
发情期对于Omega来说,是十分煎熬的,现在Omega已经听不进严浩翔说的话,而是将潜意识里最在意的东西爆发了出来。月季的味道愈来愈浓,是甜的,也在不断攻击着Alpha的防线,贺峻霖倔强地抹去眼泪,伸手推着严浩翔的肩膀。
“不要再亲我的额头了!”
不喜欢没有感情的肢体接触,公事公办的相处方式。每一处都让贺峻霖心寒,他剧烈地挣扎了起来,脆弱的腺体大大咧咧的暴露在空气中,严浩翔真的怕他磕着碰着,只能释放出更多的信息素,用天性压制住贺峻霖。
冷杉的味道丝丝入骨,让发情期的Omega想索取更多。贺峻霖红着脸败下阵来,被严浩翔揽过腰肢,轻而易举的翻身坐到了他的腿上,以一个无比暧昧亲密的姿势,直视着严浩翔的眼睛。
其实事情还没解决,两人应当面对面冷静的坐下来说清楚。但现实的情况并不允许他们这么做,贺峻霖的呼吸毫无节奏,身子也在不停发抖,双手紧紧攥住严浩翔领口的衣服,黑色的布料从指缝里溢出。
Alpha的信息素稍微控制住了贺峻霖的情绪,可身体却愈发的滚烫了,后颈的腺体痒的奇怪,渴望被人标记的念头冲撞着贺峻霖的神经,他可怜兮兮地垂着眼眸,下巴被严浩翔掰着抬起来,再不给予点安抚,贺峻霖就要承受不住发情的痛苦了。
四目相对,两人的磁场就像装满了的油罐,被丢进一根火柴,在电光火星之间,瞬间点燃爆裂。Omega的唇瓣正开着,粉嫩的小舌往外吐,脸上透着股压抑又期盼的欲色。
不知道是谁先有了动作,低头抬头间吻到了一起。贺峻霖从没想过他的初次,会如此的猛烈,他的唇瓣被严浩翔吸允着,用力舔咬着他的唇珠,被迫松开牙齿,感受到Alpha的气息涌入自己的空间。
“唔…”贺峻霖狠狠颤抖了一下。因为严浩翔的大手缓慢地摩挲到他的测验,顺着肌肤摸上腰窝,贺峻霖动情地闭上眼睛,他没想过严浩翔也会为他失控,只要是严浩翔,怎么样都可以,他的双手颤栗地环紧了对方的脖子,生涩的回应着。
严浩翔亲的很凶,不仅把Alpha的信息素释放出来,还像要把贺峻霖揉进骨子里。Omega柔软小舌被男人的舌头缠来缠去,这个姿势实在太过了,能明显的感受到两人身体的变化。
分开的瞬间,嘴角拉出银丝。色气的要把贺峻霖的羞耻布全部扯开,他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气焰,将脑袋缩在人的肩窝里,即使是这样昏暗的灯火下,也能看到他被一场深吻磨到潮红的唇瓣,纯情又诱人。
腿心痒的厉害,布料粗粝磨蹭的感觉让他唇齿发颤,身子下意识的想要躲开。奈何被严浩翔用力禁锢在怀里,让本就炽热的体温再次升高,严浩翔像个无法餍足的兽类,又低头吸嘬了一下贺峻霖的唇瓣,将舌尖蹭过他的上颚。
贺峻霖的腰肢弯曲成了一道好看的弧线,他的视线都被信息素攻击的有些涣散,后脖颈的软肉溢出更多的月季味,指尖无意识的蜷缩着,尾骨被严总凌迟般抚摸着,酥麻的电流窜上大脑,一寸寸在肌肤下蔓延开来。
“贺儿,你本就是最蓝的月季。”
转蓝月季,就是最贴近蓝色的月季。
严浩翔呼吸着粗气,声音性感。宝贝似的捏了捏贺峻霖的后颈,Omega的发情期错过了打抑制剂的最佳时期,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冷杉的气息将贺峻霖全数浸泡,月季味也融入其中。
被喜欢的人抱在怀里,再冰冷的心都要化了。贺峻霖乖巧地躺在严浩翔的肩头,下方被Alpha顶的头皮发麻。双腿弯曲,膝盖陷入柔软的床垫中,他手臂内侧的软肉嫩的和豆腐似的,稍微被捏了两下就红了。
“可是他们说你以前喜欢过一个月季味的Omega啊。”
“那个人就是你。”
“那你喜欢赏画,家里种的月季花…”
“嗯,都是因为你。”
严浩翔心猿意马的垂了垂眸,喉结上下活动着。他的大手松开贺峻霖的手腕,一路向上,转而包裹住贺峻霖的掌心,握住指尖的时候,严浩翔自然地揉捏了一下贺峻霖被烫伤过的食指,才慢慢的十指相扣。
怀里的Omega不挣扎了,像被按了暂停键,缩在严浩翔身上,消化着严浩翔话语的杀伤力。
这大概是他大三那年冬天的回忆。那天Z市下了初雪,纷纷扬扬的白雪洒下来,是Z市近十年来下的最大的一次。严家的新项目上市,邀请了商业圈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就是在那场晚会上遇见贺峻霖的。
他从出生开始就备受瞩目,严家唯一的独子,无论是读书时的学历,还是接管父业后的对严氏金融的贡献,都是透明的,被人管教着、督促着长大,造就了他沉稳的性格,所有他会比同龄人早熟些,懂的人情世故也多些。
步入社会后,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严浩翔看惯了商业圈的尔虞我诈。被最信任的人背叛过,在资金链短缺时孤注一掷过,他的气度和处事风格不是能短时间形成的,而是经历过最残酷的淘汰和打磨,成为了严浩翔这个人。
对感情冷漠,对所有人不信任。直到他站在大厅的中央,目光蔑视地扫过到场的宾客时,突然在黑压压一片的人群中,看到了一抹亮色。别人都西装革履的,脸上带着虚假的笑容,只有贺峻霖穿着白色的高领毛衣,还是毛绒绒的,衣服一看就是高档定制的,在这种场合也算得体。
裹的跟个糯米团子似的,脸颊的稚气未退,粉扑扑的脸颊一看就很软,手上拿着自助餐的餐盘,好奇的把每种口味的切块蛋糕都拿了一点。灰暗的世界里,他所经的地方都亮了起来,是单纯明朗的存在。
整个人都是清澈的,让人不忍心触碰这份美好。越了解就越喜欢,严浩翔在以后的日子里也经常关注他,以至于后来有人问起他的心上人,他都会以贺峻霖为原型,所有才会谣言四起。
严浩翔又忍不住亲了亲他的嘴角:“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
贺峻霖的脸腾的就热了,他不安的动了动,忘记两人现在的姿势实在难以言喻。严浩翔倒吸了一口凉气,抬腿让贺峻霖更贴近自己,大手张开贴住贺峻霖的后背,按压着尾骨缓解Omega的发情期。
“那你还要和我分房睡。”
“我怕你受不住。”
两人耳鬓厮磨着,说出来的话都黏黏糊糊的,后脖颈的腺体肿胀的厉害,叫嚣着让冷杉味的信息素灌入肌肤。严浩翔实在太宝贝贺峻霖,连稍微烫伤磕伤,就心疼的不行,他无奈的自嘲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对于贺峻霖还有没有抑制力。
但留给他们温存的时间并不多,Omega的发情热又一次袭来。贺峻霖细小的尖叫了一声,被严浩翔吞没进了口中,他放开贺峻霖,低头蹭开Omega后颈的衣服,脆弱柔软的腺体露了出来,严浩翔的太阳穴突突的跳,强忍住咬下去的冲动。
“贺儿,我现在去拿你的抑制剂好不好?”严浩翔轻声的哄着,只是坐在自己身上的人儿一动不动,像喝醉了酒,被热气熏的脸颊发烫。贺峻霖摇了摇头,那股生动鲜活的感觉又回来了,他贪恋着严浩翔的怀抱,攀附着他的肩膀,指腹摸过一节一节的背脊。
“你可以标记我的呀。”
贺峻霖又不解,他拉扯开自己的衣服,信任的将最敏感的腺体暴露在Alpha眼前,月季的花香混合着冷杉的味道,热意涌上大脑。严浩翔有些口干舌燥,他明明是在哄贺峻霖,却又被贺峻霖哄了过去。
Alpha终于要标记自己的Omega,严浩翔深吸了一口气,生怕弄疼了贺峻霖,侧头亲了亲他的耳垂。温热的感觉从耳朵酥麻到全身,贺峻霖像呓语般轻哼了声,就在严浩翔准备咬破腺体标记的瞬间,突然施力抵在严浩翔肩膀上。
神色有些着急,漂亮的眼眸再次亮了亮。纯情的脸庞此刻满是情欲,却还要正经的对上严浩翔的眼眸,紧张的眨着眼睛,认真虔诚的告白——
“严浩翔,我也是喜欢你的哦。”
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塌陷了下去,这样可爱的人如何让人不喜欢。严浩翔的内心涌起轩然大波,隐忍的仰了仰头,轻声应了一下,忽略自己扑通狂跳的心脏,张口咬住腺体,Alpha冷杉味的信息素疯狂涌入体内,惹得贺峻霖腰肢微微发抖。
相拥的剪影映照在墙壁上,贺峻霖瘫软在床上,双手举在脑袋两侧,眼神扑朔迷离,粉嫩的小舌舔着嘴角,被严浩翔拽着细腰压在被窝里。
转蓝是开在月光弥漫下的花。
end.
作者有话说:好久不见宝贝们 这算是我的一篇复健短篇 贺儿真的是非常美好的存在 所有我们严总是很宝贝他的 文里可能贺儿付出的比较多 但是!严总对他的爱其实比他的爱更浓烈哦
①我是来宣传日更新连载的→《拆个灯》01
②真的太久没写了我很紧张很紧张 所以宝贝们请不用收敛的🦋多多点点赞 真的感谢大家的喜欢
喜欢就点个赞和推荐吧 也给我点写文更文的动力吧 真的对我的信心挺重要的 谢谢宝贝们!!
③再在赠礼送粮票看甜甜彩蛋:甜甜涩涩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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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错在我 请勿上升小孩
【文轩】意料之外
*联姻/先婚后爱
*7k/一发完
*无逻辑
*请勿上升
00
“爱能有什么道理可讲。”
01
宋亚轩在梦境中头痛欲裂,酒精的效用残存,抬手用力揉了两下脑袋侧身挪了半个位置,身上裹着的被子跟着一起移动。
客厅有人在打电话,卧室房门没关,他皱着眉头唤回意识,眼珠子绕了两圈也没法睁开。
“知道了。”那边夹杂一丝不耐地回,“知道了妈,不就是泡杯柠檬水加点蜂蜜吗,毒不死他。”
家里拖鞋是一次性的,踩在地板上会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电话挂断,四周重新归为宁静...
*联姻/先婚后爱
*7k/一发完
*无逻辑
*请勿上升
00
“爱能有什么道理可讲。”
01
宋亚轩在梦境中头痛欲裂,酒精的效用残存,抬手用力揉了两下脑袋侧身挪了半个位置,身上裹着的被子跟着一起移动。
客厅有人在打电话,卧室房门没关,他皱着眉头唤回意识,眼珠子绕了两圈也没法睁开。
“知道了。”那边夹杂一丝不耐地回,“知道了妈,不就是泡杯柠檬水加点蜂蜜吗,毒不死他。”
家里拖鞋是一次性的,踩在地板上会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电话挂断,四周重新归为宁静。
宋亚轩侧身把自己大半个身体笼罩在被子里,伸手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点开微信开始回消息,确认今天的工作。
他翻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想起来,项目昨天拿下了,余下的工作交给了手下的人,其实今天可以直接休息。
宋亚轩闭上眼开始回想,昨天夜里的风那么凉,走出包间的时候他没忍住畏缩了一下。
是刘耀文搂住的自己。
一个团队奋斗了两个多月的大项目,宋亚轩垫了些肚子才去赴约,应酬次数多了谁都能从中找到一点窍门。
喝到最后有些头重脚轻,他摇摇晃晃去了一趟厕所,洗了把脸看着镜子,再次说服自己回到酒局。
当初宋刘两家决定联姻也曾轰动过宜城商界,一年过去宋亚轩刘耀文明显毫无交集的模样,这件事带来的影响也在一步步消退。
平常众人敬刘家三分,不会在酒局上太难为宋亚轩,该放水时就放水。
只是最近这个项目负责人是个海归,刚回国自然不懂其中弯弯绕绕,明明是一副正派的模样笑着举杯,眼神却似有若无总往宋亚轩身上瞟去。
宋亚轩当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酒桌边十几人心怀鬼胎,频频使眼色。
他心里思忖,只要局面尚且可以控制,一切都不成问题。
宋亚轩只等着合同签约的那一刻。
也许是受了一年多的保护,连他也忘了,商场上那些龌龊的心思。
那杯水宋亚轩只单单抿了一小口,脑袋瞬间更晕了,被人拽着手臂拉起身,微微靠在那人肩膀上。
他想起刘耀文那时只是略微诧异地看了一眼,而自己药效上头伸手环住男人的腰,脸颊亲热地蹭了蹭胸口。
“你哪位?”
主位上的人皱着眉头没说话,身边的筹划者脸色有些急了,站起来,“问你话呢,你谁啊,不能让你就这么带人走。”
宋亚轩埋着脸,耳边乱哄哄一片声响,整个人像溺水一般难受。
刘耀文单手搂住他的腰,说出的话狂妄嚣张,“滚开。”
那人梗着脖子不让,男人脸色慢慢冷下来,舌头轻轻舔了一圈后槽牙,单挑眉。
“老子老婆,你也管?”
02
宋亚轩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脸,越想越尴尬,刘耀文竟然在外面称呼自己为老婆。
虽然没什么不对,但总觉得被占了便宜。
后半夜只能回忆起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段,坐上出租车,宋亚轩的脑袋自动躺倒在刘耀文腿上,后来到了家被卷在被子里扔到床上,那人的耐心已然耗尽。
宋亚轩坐在床边看那双拖鞋,家里很多东西都是一次性的,有一种冷漠的酒店感。
他偏偏很享受这样的感觉,婚后也保持着单身生活的心态。
偶尔刘耀文会回来住几天,有一次宋亚轩推门进来直直愣在原地,男人戴着一副细边眼镜在看商业杂志,头也不抬地提醒他,“把门带上。”
宋亚轩一颗心瞬间落回实处,这样的模式下,他更像刘耀文的秘书。
他们经营两家不同的公司,规模也相差甚远,如若不是突如其来的家族联姻,大概一辈子也不会有所交集。
事实上刘耀文比宋亚轩小一岁多,只是入行早,算是前辈,平时工作也是雷厉风行的风格,从不拖泥带水。
宋亚轩家里的小姑姑本来同刘家定了娃娃亲,家族长辈碰巧对刘老爷子有知遇之恩,虽然来往不甚亲密,老人家念的情从未变过。
小姑姑的婚事因为她的自由恋爱跟家里闹得天翻地覆,又过了两年,顺延下来不知怎么就落在了宋亚轩和刘耀文头上。
结婚一年多,他跟刘耀文的交流少之又少,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相安无事的局面还是被打破了。
宋亚轩看着拖鞋上的条纹出神地想,这个家里所有东西都是自己一点一点挑选的,他原本打算一辈子不结婚给自己设计一个单身公寓,后来的事情谁也不曾预料。
“醒了?”
思绪被打断,他抬头看,刘耀文转身又走了。“醒了就出来醒酒。”
宋亚轩坐在餐桌前捧着杯子试探性喝了一口,酸味完全盖住了甜味,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头。
“不好喝?”
他点头,“很酸。”
刘耀文哼了声,起身去书房,“不好喝也给我忍着,跑出去乱喝酒的人有什么资格挑。”
宋亚轩低着头,有点不服气,后来想想也有道理。
“嗯。”他应下。
“我下次注意。”
宋亚轩下午没有事情,想想定了张电影票打算打发一下时间,截图发在朋友圈,“有没有人一起去看?我请客。”
他放下手机睡了一觉,过了饭点才醒,出来时刘耀文已经离开了。
有人回复,“正好我也想去,一起。”
宋亚轩想起是高中同学,竟然也在宜城工作,高兴一会儿,私聊定下碰面的时间和地点。
下午他跟谈佑见面,两个人聊了会儿近况,一起看了个热映的电影。
宋亚轩经常会做一些随机的事情,偶尔约老同学出来见一面,喝个咖啡或是看个电影都是常有的事。
晚饭在一家网红餐厅排队,宋亚轩接到刘耀文的电话,站在商场外捂着话筒问他,“什么事?”
“在哪儿,我来接你,回家吃饭。”
他愣了愣,把手机拿开确认一秒,是刘耀文的电话。
那边在打方向盘,耐心所剩无几,“宋亚轩,说话。”
“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什么也不是。”
刘耀文说,“我妈说想见你。”
“哦。”宋亚轩回头看了一眼,犹豫两秒,“那我把定位发给你。”
03
取消了排号,谈佑送宋亚轩走到门口,目送他上了刘耀文的车。
刘耀文一只手习惯性屈肘放在车窗边上,把烟掐掉,什么也没问。
路上很安静,宋亚轩两只手抓着副驾驶安全带,转头去看车窗外的风景。
车子开进老宅,刘耀文站在门口等他,不由分说牵过宋亚轩的手,手臂挨着手臂。
“自然点。”
男人懒懒地看他,“我妈可不好糊弄。”
宋亚轩掌心在冒汗,从进门开始刘耀文的手就没从自己身上下去过。
要么十指紧扣,要么揉着腰间软肉,偶尔过分的时候还会慢慢往下游离一寸。
他无所适从地坐着,不敢动,僵着身体。
只说一顿家常便饭,其实刘母让阿姨做了一大桌子的饭菜。
宋亚轩瞄了眼,大多是自己爱吃的。
吃到一半刘耀文的手掌从后背抚上来,偏头指挥他,“给我夹菜。”
莫名其妙紧张,宋亚轩抬头对上刘母的笑容,乖巧地笑了一下,扫一眼饭菜,夹了一筷子洋葱举到刘耀文嘴边。
他刻意放柔了语气,手掌垫在下面往前送了送,“吃吗?”
这话一出两个人都盯着他看,宋亚轩等了几秒有点尴尬地把东西放下来,恨不得钻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为什么坐在一起吃饭,感觉空气都尬到快要凝固。
刘耀文勾起嘴角看他,没忍住笑了笑,“宝宝,我洋葱过敏,你是不是忘了?”
宋亚轩抬起头,瞬间脸红,“有点,有点忘了。”
午饭之后两人陪着刘母聊了会儿天,女人笑着留他们在家住一晚,刘耀文的手掌沿着宋亚轩的衣摆贴着皮肤纹理轻轻揉着,表面还是如常。
“不了,傍晚吃过晚饭我们就走,不用准备床铺了。”
“也好。”刘母扬了扬下巴,“临时收拾出来的客房,午休一会儿吧。”
宋亚轩跟着点点头,“您也去睡吧。”
“亚轩。”她突然叫住他。
两个人转身看,刘母温柔地笑起来,“一家人就别这么客气了。”
关上房门两人都有点沉默。
宋亚轩在浴室里待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结婚之前听到的传言,刘耀文有自己心仪的结婚对象,这场联姻是被强行安排的。
他站在镜子前看了一会儿,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只是突然有些介意。
会不会是因为自己,破坏了那人原本的人生轨道。
开门走出来的时候看见男人正双手插兜站在落地窗前眺望,听见动静刘耀文也只是回过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宋亚轩躺进被窝里,突如其来的一阵倦意,撑不住闭上了眼。
半个小时之后,被子重新掀开,灼热的体温包裹了他。
宋亚轩半梦半醒间觉得很热,透不过气,恍惚间想到自己正跟刘耀文躺在同一张床上,猛地睁开了眼。
衣摆被推了上来,他有些慌乱地伸手去挡,刘耀文竟然……
竟然在……摸///自己。
空气停滞好几秒,刘耀文的手掌慢慢向下,褪下半截他的裤腰,嗓子哑了,“别动。”
宋亚轩把头撇开,脸上红得快要滴血,他感受到的热源还在持续滚烫,男人喘了两声,用力抓了抓。
宋亚轩夹紧两条腿,第一次在刘耀文面前急得快要哭出来,“你不能,不能碰那里……刘耀文……”
刘耀文在他耳边笑出声来,“你像只兔子。”
他情不自禁微微侧脸用嘴唇贴了贴宋亚轩的颈侧,闭眼蹭了下,“别哭出来,哭了我更想要。”
04
晚饭的氛围尤其尴尬。
刘母问一句,宋亚轩答一句,偶尔会提起两位长辈的交集,他应下一起过年的邀约,气氛终于融洽一些。
两人在女人目送下离开宅子,这边比较偏远寂静,两旁没有路灯,偶尔惊起几声犬吠。
刘耀文没打开车里的顶灯,看宋亚轩抬手提前阻止了,透过后视镜看他一眼,“困了就先睡。”
宋亚轩发觉那股尴尬的感觉才消散一点再次卷土重来,他闭上眼,脑子还是乱糟糟。
中午……刘耀文是什么意思。
到家之后刘耀文把宋亚轩叫醒,两人一起乘电梯上了楼,换鞋之后不约而同走到厨房喝水。
宋亚轩仰头的时候正面对着刘耀文的脸,有些不好意思,特地偏头躲开了视线。
再次回到一个安静的空间,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打破沉默。
宋亚轩说要去拿衣服洗澡,刘耀文看了眼说行,“我还有个电话会议要开。”
两人一个待在浴室一个待在书房,都有些控制不住地发愣。
好奇怪,结婚一年多了,今天很不同。
刘耀文听那边汇报进度,单手转着笔在发呆,偶尔想起抬头留意一下宋亚轩那边的动静。
他对自己也解释不清,午休时的逾矩行为是从何而起。
那时宋亚轩微微张开嘴巴,蹙着眉头正沉睡,翻身时露出一小截腰腹,盖在被角下有种莫名的柔软。
刘耀文记得他的腰很细,一点多余的赘肉也没有,但又不是骨感的美,而是一种正好的匀称,白皙漂亮,
就像宋亚轩这个人。
脑海里忽然闪现中午见到的那一幕,刘耀文的呼吸突然停了一下,手里那只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屏幕对面的员工在疑惑,“刘总?”
他愣愣地嗯了一声,抬头看见宋亚轩揉着头发从门口经过,手臂抬起,春光乍现。
刘耀文想起中午,宋亚轩在自己怀里微微发抖,手指用力攥着他的衣角,说不行,不能这样。
05
刘耀文很少留在家里过夜,几乎是零概率的事情,今晚却碰到了。
宋亚轩抱着被子犹豫了很久还是躺下,照例在微信群里发了几个大红包,了解一下项目结尾工作,计划第二天的行程安排。
刘耀文吹干头发回卧室,没关灯,站在床边看了他两秒,掀开被子躺下了。
宋亚轩打开手机摄像头偷看,又在研究金融杂志。
他回想一下刘母白天说过的话,迟疑一会儿还是决定出声,“刘耀文?”
“嗯?”他侧头看他。
宋亚轩把手机备忘录打开,准备记录,“说一下你还有什么过敏的东西,我一起记下。”
刘耀文顿了顿,问他,“干嘛?”
宋亚轩盘着腿坐直了,认真看他,“以后还要一起生活那么多年,我总不能一直像今天这样对你一无所知。”
“以后?”
刘耀文瞬间被这个词取悦到,笑了声,“行啊,洋葱,西红柿,还有毛发。”
“毛发?”
宋亚轩愣了两秒有些遗憾,“那就不能养猫了。”
刘耀文偏过身体看他,“你想养猫?”
“算了。”
宋亚轩躺回自己的位置,“养了好像也没时间照顾。”
“嗯。”
刘耀文眼前的文字变得杂乱无章,他听得见宋亚轩偶尔用力一点的呼吸,头一次有些找不到组织语言的方向。
十分钟过去,再转头时突然对上那人无辜的眼神,两个人都呆住了。
“你想说什么?”
一瞬间同时开口,宋亚轩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重新坐起来,“你先说吧。”
“嗯。”刘耀文停顿几秒,“下次不许去了,要签什么合同提前告诉我,我出面就好。”
宋亚轩愣住,“是我的公司啊。”
“知道。”他接着说,“你管你的公司,要喝酒的应酬一律推掉。”
“为什么?”
“为什么?不为什么?”
刘耀文的语气多了几分无赖,“突然想管你还不行吗?”
宋亚轩不说话了,低下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接。
好像无论说什么做什么,跟刘耀文待在一起总是觉得好尴尬。
“你呢?你要问我什么?”
他抬起头,才发现刘耀文挪动了身体,凑近了看着自己,“嗯?”
宋亚轩的眼神僵硬地移开,躺进被窝里,声音瓮瓮,“我不问了。”
等了很久才听见头顶那人轻笑了声,伸手把台灯关了。
“睡吧。”
宋亚轩背对着刘耀文,上一秒还在腹诽怎么连句晚安也不知道说,下一秒整个人都被抱进怀里,大脑瞬间响起警铃。
刘耀文身上有股淡淡的烟草味。
很性感的味道。
他想到这一点,竟然脸红了。
06
就这么相安无事地同床共枕半个月,宋亚轩某一天回家甚至撞见刘耀文举着锅铲在厨房里忙碌。
他才进家门看见一阵浓烟,心想大事不妙。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亲自下厨,炒了一盘菜把锅都糊烂了。
宋亚轩赶紧过去关火,对上眼,刘耀文一脸狼狈地看着自己。
真的,很尴尬。
他强迫自己忍住笑意,装出一副严肃的神情关心道,“没事吧?受伤了吗?”
大少爷要面子,把菜谱拿来试图讲道理,“我是按它这个一步步来的,肯定不是我的问题。”
宋亚轩回头查验,发现超市买来的食用油还没打开过,有点犹豫地问他,“你放油了吗?”
刘耀文一愣,干咳两声走远了。
两人开车一起去了趟超市,回来的时候楼下有人在遛狗,小家伙很热情要扑上来,吓得宋亚轩赶紧推着刘耀文走掉。
进了电梯,他直愣愣地想怎么办,情急之下牵住了那人的手。
该怎么自然地松开……
宋亚轩挺直后背,往旁边偷瞄结果被抓个正着。
刘耀文的眼睛明明在笑,还装不知情问他,“怎么了?看我干嘛?”
他摇摇头说没事,焦灼地盯着显示器上跳动的红色数字,视线猛地被人遮挡,瞳孔放大。
刘耀文的手掌握在宋亚轩身边的栏杆上,牵他的那只松开了,慢慢攀上脖子……
牙齿被撬开,舌尖勾住共舞,宋亚轩忍不住疯狂眨眼。
刘耀文掐住他的脖子在吻他,闭着眼,一下一下地吮吸他的唾液。
宋亚轩退后半步,好不容易适应一点再次心跳加速。
一只大手从他的裤腰边探了进去。
他的脑袋越来越低,下一秒几乎就要窒息。
跌跌撞撞进了家门,宋亚轩刚回神两秒再次被人摁在墙上接吻,刘耀文的手就要摸遍自己全身。
鞋架很结实,宋亚轩耳尖都红透,不敢开口,刘耀文把他抱起来放在上面,两条腿岔开了。
他觉得羞耻,被堵在角落里,真成了一只毫无还手之力的兔子,被人亲到腿软。
这火不知是怎么点起的,顷刻之间烧遍全身。
紧要关头男人搂住他的腿,喊他的名字。
宋亚轩不敢答应。
刘耀文于是更卖力地欺负他。
事后宋亚轩躲在被子里装睡,被刘耀文抱出来揉腰上药,疼了忍不住哼哼,却不敢说些什么。
他们明明只有一层婚姻关系,除了那两个红本子,他跟刘耀文什么都不是。
宋亚轩坐在浴缸里不说话,被填满之后一阵内里的空虚。
刘耀文听见声音停下来看他,凑近亲了亲他的眼睛,声音又低又沉,“怎么了。”
宋亚轩想了很久才舍得抬头同他对视,微微抿着嘴,眼里反着光,“我们可以这样吗。”
“为什么不行?”
刘耀文一边吻他一边在他耳边说,“从一开始你就没打算推开。”
他想了两秒,指甲嵌进肉里,很纠结,“刘耀文,我担心你有其他喜欢的人。”
男人靠在他的锁骨上笑了两声,胸膛微微震荡。
“传言和你眼前这个人,你打算信哪一个?”
宋亚轩仰头嗯了一声,脖子被人狠狠咬了一口,渗出血丝。
他抱住刘耀文的头,失神到无暇思考其他。
07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转眼入了冬,第一场雪持续时间很长。
宋亚轩才走出公司就看见刘耀文穿着一身黑色的毛绒大衣站在马路对面,目不转睛看着自己。
上车之后他把围巾摘了下来,来不及开口就被男人掐住腮帮子吻了上来。
宋亚轩张开嘴喘气,十秒钟之后进攻卷土重来。
刘耀文很爱亲他,不管哪个位置。
被放开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车子在冰天雪地里发动,宋亚轩等了好久也没听见那人开口。
无论是接吻,还是缠绵,刘耀文的话总是很少,也不爱叫一些情侣间的称呼。
宋亚轩扭头在车窗上哈出一口热气,随手画了一个猪头,写了个大大的“L”。
“干什么坏事呢?”刘耀文突然出声。
宋亚轩的鼻尖被冷风吹红了,一边心虚一边惊讶,“你怎么知道?”
刚巧等红灯,刘耀文偏移视线看他,捏了下脸颊。
“因为余光在看你啊。”
刘耀文带他去了猫咖。
室内爬架上懒懒的躺着很多猫,宋亚轩惊喜地往前跑了两步,“难怪你没提前跟我说去哪儿。”
刘耀文在门外等着,用手机视频,“不让你养猫,只能想点办法补偿了。”
宋亚轩笑容灿烂,把手机摆正位置,抱了一只橘猫手法娴熟地揉肚子,猫咪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可不可爱?”
刘耀文笑出声来,直勾勾地看他,“可爱。”
“开心了?”
“嗯。”
宋亚轩一手抱一只,放在脸颊旁边亲昵地乱蹭,“开心死了。”
刘耀文看了眼手表,坐下了,“慢慢玩,不急着走。”
两个人快天黑才到家,空调提前智能打开了,宋亚轩帮刘耀文脱掉大衣,被人搂住腰抱着慢慢走了两圈。
“亲一下。”
宋亚轩闭上眼睛,感受到嘴唇贴住的一瞬间轻轻笑起来。
窗外的声响被玻璃隔绝,他听不见雪花融化的声音,只知道心脏在源源不断地发热,软成一滩暖流。
锅里的油加热之后开始放肉块,噼里啪啦一顿响声,宋亚轩举着锅铲哈哈大笑。
“你躲什么啊刘总,厨房油锅没见过啊。”
刘耀文踩着拖鞋加快了脚步,“认真一点炒菜,要糊了!”
08
过年那天两人提着大包小包回宅子陪爸妈吃饭,两家人团聚在一起,热闹非凡。
下午贴对联,晚上吃年夜饭,刘耀文守岁守到一半抱着宋亚轩躺下了,不知怎么就睡了过去。
宋亚轩举着手机刷视频,熬到凌晨两点才打了个哈欠。
窗外还在下雪,长辈们正一边打麻将一边小声地聊天谈笑。
刘耀文在四点半的时候突然醒了,坐起来缓了好半天,眼睛红了一圈。
“怎么了?”
宋亚轩刚凑过去就被扑倒了,那人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半天没动静。
他伸出手轻轻揉刘耀文的头发,听见一句很轻的话语。
“梦见我失去你了。”
宋亚轩原以为是命运使然,是一纸婚约造就的未来。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刘耀文会这样在自己怀里示弱。
他从未想过,老天送来的意外,不乏至善至美的那一面。
宋亚轩拍拍刘耀文的后背宽慰道,“梦是反的。”
“可我爱你是真的。”
他愣住。
刘耀文说,“宋亚轩,我爱你是真的。”
09
雪花纷纷扬扬落下,这一年的冷风席卷了整座城市。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宋亚轩抗拒所有关于将来的意料之外。
唯独对刘耀文动了心。
爱能有什么道理可讲。
———————
有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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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夏入秋的时间很漫长,绿叶渐黄,风一吹又飘落,延伸看不到尽头的路旁铺了一层金黄,小孩儿嬉闹着,牵着父母的手也抬脚去踩飘下却还未落地的树叶。
宋亚轩刚下班,朝九晚五的生活不算太累,可高峰期挤地铁的拥挤压得人喘不过气。
他突然发觉他饿了,摸摸没有揣糖的口袋,该出现在渐起凉风的烤红薯香气勾住了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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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夏入秋的时间很漫长,绿叶渐黄,风一吹又飘落,延伸看不到尽头的路旁铺了一层金黄,小孩儿嬉闹着,牵着父母的手也抬脚去踩飘下却还未落地的树叶。
宋亚轩刚下班,朝九晚五的生活不算太累,可高峰期挤地铁的拥挤压得人喘不过气。
他突然发觉他饿了,摸摸没有揣糖的口袋,该出现在渐起凉风的烤红薯香气勾住了他的目光。
一老爷爷吆喝着,烤炉之上是热气腾腾的红薯,皮已被烤得略皱,星点火光燎散在空中,漫开一股甜锈气味。
宋亚轩想起,自己好像许久没吃过烤红薯了,上一次应该是在去年冬天。
“爷爷,帮我挑个甜一点吧!”
他抽了张钞票,目不转睛盯着马上就属于他的红薯装进了塑料袋。
小区在僻静地带,延伸很长的绿植旁是淅淅流水的人工喷泉,弯弯绕绕间又拐入建立在小湖上的凉亭。
凉亭旁有个便利店,宋亚轩这几天总爱在这买火腿肠。
老板是个和蔼的阿姨,微胖的身材略显幸福富态,她抖抖手腕上玉手镯,嘴唇是一抹艳丽的红。
“又买来喂猫啦?”
宋亚轩点点头,揣起放入了口袋。
记不清是哪天起了,小区里忽然出现了几只流浪猫,蜷缩在凉亭的角落,静静看着流水中游动的小鱼。
只可惜,它们捞不着,胆子小到人一靠近便飞速跑开。
宋亚轩也是从那天起,会蹲在人少路过的过道,扬扬手中的火腿肠,耐心且温柔的轻唤着试探又不敢轻易靠近的小猫咪。
经过时间磨合,小猫终于放下了戒备,在宋亚轩投喂的第三天,迈开活跃四肢飞奔而来。
“慢点吃。”
轻抚着小猫的头,宋亚轩细心将火腿肠掰成小小几段,他分放均匀的推到两只小猫面前。
“给你们买的猫粮和罐头明天就到啦!”
小猫听不懂,只顾埋头吃了眼前的美味,毛发黄白的品种让宋亚轩猜测,这应该是两只小橘猫。
潺潺流水间,一声低沉用力的猫叫激得宋亚轩脊背发麻。
几乎是紧接着一秒,跟前品尝美味的小猫受惊般飞速逃离,全身炸起的毛是恐惧震慑而来的胆怯。
宋亚轩寻着声音回头,在凉亭高高的房檐之上,他寻到了那道影子。
一只黑猫,全身毛发深暗,墨绿色瞳孔清冷深邃,它健硕,四肢偏长,立于凉亭顶部也无惧威武。
宋亚轩倏然想起了,《妖猫转》那部电影里的,足以迷惑人心,霍乱人间的黑猫。
他咽咽口水扬起笑容,如招呼其他小猫那般摆摆手。
“这儿还有火腿肠,你要吃吗?”
黑猫无动于衷,只身形矫健的越过一根房梁,动作迅速到划出一道漆黑残影,落定时四肢用力,长尾抬起微勾。
它始终高高在上,仿佛宋亚轩才是眼中被人观赏,怜悯的可怜生物。
“不吃吗…那我没有粮了…”
宋亚轩很害怕它的眼睛,他从未见过如此阴沉的双眸,色调不算明艳,绿色本就神秘,兴许是有光亮照射,他的瞳孔急剧收缩,锐利又幽邃。
它还是看都未看火腿肠一眼,尖锐的脸型不似家养猫那般圆润可爱。
那直勾勾目光,盯着宋亚轩手里提拎着的烤红薯。
“你想吃这个吗?”
宋亚轩发觉到了,鼓起勇气对上他的眼睛,还不忘将烤红薯举起,生怕它不知道自己问的是什么。
宋亚轩觉得,自己一定是精神错乱了,又或许是下班挤地铁的拥挤让自己头脑都空白浑浊,双眼出现了幻觉。
他竟然看到,那只黑猫,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宋亚轩始终忘不了它发出的那道叫声,如魔音回荡,在废墟地狱死亡召唤般。
他匆匆放下烤红薯,脊背的发麻还未消散,手脚又软得险些一个踉跄。
那道目光,紧盯离去的背影,瞳孔聚焦成了一条线,随即又恢复成有魔力的绿。
吓着他了?
矫健身形一个跳跃,黑猫踩上凉亭的座椅,再腾空而起,稳当落于地面。
它咬住袋子,叼走还冒着热气的烤红薯。
猫科动物有个最大的好处,那就是嗅觉灵敏,能通过记住的气味寻到来源,再展示液体身形的优点,轻松进入熟悉的气味地。
宋亚轩怎么也不会想到,黑猫会找上门来。
他只是出门扔个垃圾,幸好走廊有光亮,不然他一定会被楼梯口消防柜上的深黑身形吓坏。
宋亚轩又看到了那双幽绿色的眼睛,鬼使神差的,他似乎被某种力量所控制,抬手推开了房门。
“你要进去吗?”
黑猫似乎听得懂人话,抬脚一越落于地面,又勾起长尾,雄壮身姿昂首着,径直走进里屋。
不像被收留的,倒像是主人养着的猫。
宋亚轩叹了口气,想起老一辈人常说,黑猫入家会有好运,他思索几秒关上了门。
但愿如此。
黑猫似乎是自来熟,不像寻常小猫那般胆小,来到完全陌生的新环境也不躲,竟昂首挺胸的跨步巡视起来。
踩过柔软地毯,又跃上真皮沙发,后腿用力轻松跳上空调顶部,家里最高的位置,它站着幻视一周,才放心回到地面,窝在躺椅上开始睡觉。
一连贯的动作看得宋亚轩发愣,他迟疑了许久,才拿出手机下单了猫咪用品。
东西送来得很快,宋亚轩将猫粮装入小碗,又在新的猫砂盆里倒满了猫砂,还拆了一根逗猫棒,铃铛声让闭眼休息的黑猫迟缓睁开双眸。
它不感兴趣,只觉聒噪,绿色瞳孔中的不耐烦比人的眼神还要易懂。
宋亚轩耸耸肩,拉过逗猫棒放回了原位。
“抱歉…你睡吧。”
黑猫很安静,比垂暮老人还爱发懒,它只窝在躺椅上养神,落日余晖从窗台洒落,金黄的,印得它毛发都渡了一层金边。
宋亚轩不打扰它,打开电脑准备完成余下的工作,刚打开一个空白文档,他忽而发觉少了些什么。
对,是茶,宋亚轩最爱喝的花茶。
茶包悬挂在杯沿,宋亚轩冲入开水,厨房的玻璃门上划过一道身影,他回头,那闭目养神的黑猫不知何时来到了书桌旁。
宋亚轩重新回到电脑前,却错愕发现——
那空白的文档屏幕上,径直出现了三个字。
刘耀文。
像是人名,宋亚轩愣了一瞬,才呆呆转头看向立在桌角的黑猫,他问,觉得不可置信。
“这是你的名字吗?”
这一次他没有看错,也没有电视剧中狗血的人格分裂行为,宋亚轩清楚的看到,那只黑猫,竟像人类一般,再次点了点头。
靠!宋亚轩从椅子上弹起,一瞬与他有了两米的距离。
“你是不是变异了!?还是说…”
他忽而又凑近黑猫,无所畏惧的光明正大观察。
“你是个妖怪?”
许久的沉默让宋亚轩拍了拍脑袋,他恍然大悟。
“啊对,你不会说话,但是听得懂我说话!”
不知哪根筋突然搭错了,宋亚轩一把搂过黑猫,天旋地转间,他将刘耀文死死按在怀里,托起他的头就以标准的吸猫方法狠狠亲了一口。
“我的小耀文真是只天才猫猫~”
宋亚轩似乎找到了乐子,他在认真工作间,还不忘敲敲桌面吸引一旁黑猫的注意。
“咳咳,我的小耀文,不许睡觉啦!”
等等,他怎么从一只猫的眼神里…竟然看到了嫌弃??
“喂喂喂小耀文,你可以帮我把拖鞋叼过来不?”
宋亚轩靠着椅背晃起双脚,花茶冒起白烟,他抬手挥散,看着那漆黑身影不情不愿的走向鞋柜,不是叼,是当成玩具那般,悠哉悠哉的推过来。
不出意料,他又被宋亚轩抱起狠狠吸了一口。
刘耀文无奈,绿眸闪了闪,抬起前爪擦去脸上残留的口水渍。
“小耀文~我可是你的主人!”
语毕,宋亚轩托起刘耀文的头,指尖学着在视频上刷到过的撸猫手法,轻轻挠着他的下巴。
“全天下最好看的主人!”
还挺自恋,不过…确实挺好看的。
刘耀文这次没有否认,瞳孔睁得大,绿色双眸像黑夜迷雾若隐若现的陷阱。
他重新跳回沙发,寻着那凹陷的地方躺下,俨然把这处当成了睡觉的窝。
可宋亚轩似乎玩心才刚起,他一个扑身将自己甩上沙发,手臂一揽硬生生将刘耀文搂进怀里,上半身一靠,将他压在身下。
碗里的水和粮丝毫没少,宋亚轩白皙指尖逗弄着黑猫的鼻头。
“小耀文为什么不吃饭啊?”
刘耀文嗅到了,这末端透着粉的指尖,是清甜的花香味,似晕染了露珠的淡,比他穿梭在花海中沾上的气味更加好闻。
鬼使神差,他伸了舌头,寻着那清甜花香,微痒倒刺舔过宋亚轩的指关节。
“哎呦小耀文!好痒~”
他笑了,匆忙缩回手,咯咯的清脆笑声比他不小心跳过窗台惊扰的铃铛还要悦耳。
刘耀文收起尾巴,承受着宋亚轩将他翻来覆去的揉摸,那带着熏香的吻从脸颊移向头顶,烘出的气味比暖阳照耀的花蕊还要撩人。
好香,好软,他的舌头也会是甜甜的吗?
绿眸暗了暗,隐在背光下的瞳孔聚焦收缩,刘耀文抬了前爪,若有若无去触碰紧贴着他的胸膛。
嗯,很想试试。
他揉得累了,趴在沙发上笑意渐深,手却还不满意的勾着尾巴把玩,宋亚轩靠上垫子,发觉怀里的黑猫转了个身,换成舒适的位置。
只一瞬间,宋亚轩惊呼出声——
他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就在刘耀文转过身去的那刹那。
跟前的圆球又大又圆,结实的,饱满的,挂在一起如同大号的铃铛。
“哇!小耀文,你的蛋蛋好大呀~!”
“……”
他双眸忽的放出了光,竟径直抬头,指尖一弯,对准那圆润啪嗒一弹…
圆球随之颤动不止。
刘耀文:……
他乐此不疲,还想着继续逗玩,可刘耀文却不肯了,后腿一蹬,踩着沙发靠背跃起,矫健身姿垮上落地灯的的顶部。
宋亚轩笑得眉眼弯弯,捣蛋的坏心思一下窜上头脑,他托着脸大笑,嘚瑟的晃动起身体。
“对不起嘛小耀文~”
他故作可怜的认错,在黑猫回过头的瞬间,又张开双手,如小坏蛋般张牙舞爪着朝刘耀文靠近。
“看看_j,看看_j!”
刘耀文跳得快,以支撑借力,黑影闪过,跑入了房间。
宋亚轩撇撇嘴,泄气的扯了毛巾,紧随着刘耀文的步伐进了房间。
他要洗澡,独居的生活让他没有关门的习惯,可今天家里的来了个不速之客…宋亚轩思索两秒,最终还是不打算关门。
它只是只小猫咪,他能看懂什么。
卫衣反手从头顶脱下,擦过的位置展现白皙皮肤,宋亚轩抬手开水,腾腾白烟混着热水漫过腰线,突兀骨骼…
转身挤沐浴露的瞬间,他看见蹲在门口一动不动的身影。
绿眸不眨一下,热气将他的毛发都浸湿些许,他的幽深目光,径直看向……
宋亚轩下意识捂住,浴室门被他飞速关闭。
“你在看什么啊小耀文!!”
深夜的宋亚轩做了梦,一个奇特的梦,他全身发软,轻飘飘的下坠,强烈失重感被一双强有力的手臂接住。
他看见一个人影,穿着一身黑衣,容貌在模糊间若隐若现,宋亚轩捕捉不清楚,只能看见他凌冽的下颚和高挺的眉骨。
这人靠近,衣领上银白色的拉链弄得宋亚轩皮肤发凉,他笑着说没事,低头亲吻宋亚轩时,头顶黑发中竖立的猫耳异常眼熟。
再惊醒时,脊背都是热汗,宋亚轩闷得呼吸急促,发烫脸颊如着了火,他在紧盖的被窝中挪动身体,手忽而触到一柔软物体。
刘耀文不知何时钻进了被窝,正躺在宋亚轩身旁闭目养神,可是…
他的爪子…好像…
宋亚轩又想起了那个梦,梦境与现实一瞬交杂,他耳廓都开始发热,喃喃着,声音如蝇细小。
“你这个小流氓…爪子在碰哪里啊…”
…
有猫的生活日益习惯,宋亚轩下班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摸摸迎在鞋柜上的身影。
刘耀文还是不喜欢玩逗猫棒,倒是个深沉的性格,平日里就爱晒晒太阳,闭目养神,还默默承受着宋亚轩搂进怀里的狂亲。
他总爱用指尖卷着刘耀文的尾巴玩,浅色衣服的袖口擦过尖尖的耳朵。
主人主人,我是你的主人,宋亚轩总爱这样称呼自己。
他还是会反复做着奇怪的梦,梦里的那张脸依旧看不清,但渐渐有了些许轮廓,浓眉,挺鼻,薄唇微扬,嗓音低缓。
宋亚轩记不得在哪见过这张脸,既熟悉又陌生。
这是他与刘耀文居住在一起的第七天。
今日的阳光似乎偷了懒,到了晌午才逐渐透进窗台,紧闭的窗帘不知被谁挑开,丝绸如波浪随风翻滚。
宋亚轩在床铺间苏醒,身旁是一如既往的凹陷,他习惯用手去寻那毛茸茸的身体,可温热的触感却似摸到了人的皮肤。
人……
宋亚轩猛然清醒,震惊侧头间,他与身旁的面容近在咫尺。
黑发,浓眉,薄唇,还有那对竖立的猫耳朵。
宋亚轩终于看清了梦里的那张脸。
他也醒了,薄唇轻挑,隽逸面容线条比黄金比例的艺术品还要完美。
“早安,主人。”
…
迭机的大脑比老旧播放机还要迟缓,电流从全身冲上颅顶,宋亚轩似一头扎进了无力的棉花里,久久无法清醒。
他收养的黑猫变成人了!
这是宋亚轩不敢相信却又真真切切发生的事情。
“你……!”
他几乎一秒从床上弹起,盖着的被子随力道往下滑,目光所及处,黑色身影修长精壮,宽松的衣服突显厚实肩骨。
宋亚轩语无伦次,嘴皮颤抖了好几下也憋不住一个字。
“主人…”
低沉嗓音比梦里的还要撩人,真实的让四肢都为之发软。
刘耀文收起长腿,身体一歪投入宋亚轩的怀抱,双臂从他腰侧穿过,大掌去抚摸他匀称的腰窝。
他爱怜的轻抚,下巴轻磕上宋亚轩的锁骨处,猫耳带着微软的毛挠过宋亚轩的下颚。
“抱抱我,想以前那样摸摸头…”
宋亚轩觉得,他一定是被鬼迷心窍了。
他愣愣的抬手,搂上刘耀文微动的肩膀,那长腿一转,实打实将宋亚轩圈在怀中。
变成人的刘耀文太大只了,不像是猫,倒像是匹被驯化的狼,浅浅呼吸着,暖流洒上宋亚轩僵直的颈侧。
他对宋亚轩的一切都好奇,比如那对着他说话时,会散发清甜气息的唇。
他尝到了,手臂用力将宋亚轩托起放上自己的双腿,婴儿抱的姿势禁锢着他无骨的身体。
幸好,化成人后的舌头没有倒刺,不然得弄疼他软软的主人了…
猫猫好奇的本性暴露无疑,刘耀文也是如此。
他敛了敛绿眸,想起那日在浴室看见的那抹粉红…
他要开始研究了。
研究和主人能不能造出一个小人类。
END.
彩蛋可解锁超甜小番外~!!
(有小涩涩!!看过的就不用看啦)
【翔霖】最烦绿茶了
*直男/绿茶
*梗来源@糖不糖
周六晚上10点,陈青野和严浩翔正在双排,陈青野打adc被对面的关羽砍的没脾气,“翔哥,下路支援一下。”
他说着抬眼瞟了眼坐在椅子上的严浩翔,严浩翔打游戏带着一股游刃有余的味道,也不爱飙脏话,大多时候都很安静,他轻轻嗯了声,操作着韩信到下路支援。
陈青野盯着手机准备看严浩翔的操作,并把录屏打开了,哪怕只是在游戏里,严浩翔保护他都能够他回味很久。
陈青野有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喜欢发小严浩翔很久,自己的心思在初中时就发现,但碍于严浩翔是个直男,一直不敢表达出来。虽然有时按耐不住暗示了一下,严浩翔是真的一点都不懂,陈青野既失...
*直男/绿茶
*梗来源@糖不糖
周六晚上10点,陈青野和严浩翔正在双排,陈青野打adc被对面的关羽砍的没脾气,“翔哥,下路支援一下。”
他说着抬眼瞟了眼坐在椅子上的严浩翔,严浩翔打游戏带着一股游刃有余的味道,也不爱飙脏话,大多时候都很安静,他轻轻嗯了声,操作着韩信到下路支援。
陈青野盯着手机准备看严浩翔的操作,并把录屏打开了,哪怕只是在游戏里,严浩翔保护他都能够他回味很久。
陈青野有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喜欢发小严浩翔很久,自己的心思在初中时就发现,但碍于严浩翔是个直男,一直不敢表达出来。虽然有时按耐不住暗示了一下,严浩翔是真的一点都不懂,陈青野既失落又庆幸,失落的是自己的心思无人知晓,庆幸的是严浩翔不懂,不然是不是朋友都做不成,哪怕他们现在只是朋友,在他身边也是独一无二的位置。
严浩翔的韩信非常厉害,关羽竟然不敢出来了,陈青野忍不住开语音,“别怂啊关羽,刚刚打我不是很起劲吗?”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韩信小哥哥好厉害,我怕他拿枪戳我。”
陈青野听了关羽的话心里一阵不舒服,关羽是个男生,说话怎么透着一股茶味,并且这声音还有些耳熟?
对面又说了句。
“打的菜还能请帮手,都没人保护我。”
陈青野顿时火大,说谁打的菜,这关羽还有完没完了,操作着复活的鲁班上前,一直沉默的严浩翔突然开口道,“一个人吗,不是说和室友一起吃饭去了?”
蹦跶的小鲁班一愣,陈青野疑惑,转头看着严浩翔,发现严浩翔嘴边不知何时噙着一抹柔和的笑意,不是很明显,要是陈青野和他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估计都发现不了。
什么和室友一起吃饭,陈青野反应过来,这话严浩翔是对关羽说的,他们竟然认识,陈青野努力在记忆里搜索声音的主人是谁。
严浩翔打游戏不爱开语音,他和陈青野离的近,说话声从陈青野的手机传过去。
“严浩翔?”关羽的声音提高了一度,带着掩饰不住的惊喜,“是你啊,那我求求你有用吗?”
他可怜巴巴道,“韩信小哥哥不要用枪戳我。”
他为什么总要提戳不戳,让人听着不舒服。
陈青野一激灵,电光火石之间想起这人是谁了,同时心里敲响了警钟,上次贺峻霖来找严浩翔时他碰见过一次,当时就觉得贺峻霖看严浩翔的眼神怪怪的,等人走后装作不经意问严浩翔这人是谁,他是gay对这方面很敏感,严浩翔回答得漫不经心,“贺峻霖。”
这才一个多月之前的事吧,偶尔在学校也会碰到,但也就打招呼,陈青野大部分时间都和严浩翔待在一块,两人何时这么熟了?
他来寝室找严浩翔打游戏时,是看见他手机上一晃而过的微信聊天页面,原来是和贺峻霖。
这把游戏陈青野打的格外糟心,心情甚至可以说凝重,他百分之百确定贺峻霖喜欢严浩翔,这局一结束他就没心情再打,低头随便点开一款软件划拉着掩饰自己的坏心情,视线瞟着严浩翔,他应该在和人聊天,嘴边带着刚刚打游戏时熟悉的笑意。
“翔哥,你和贺峻霖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有吗?”严浩翔的目光没有移开手机屏幕,“刚打游戏他不知道那是你,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陈青野一愣,表情僵硬,严浩翔和贺峻霖现在是什么关系,严浩翔需要替他解释,维护他。
一直以来陈青野待在严浩翔身边危机感就没减少过,自从知道他对男孩子没意思,早晚会正常的恋爱结婚生子,毕竟他那么优秀,追求他的女生数都数不过来,当然也有男生,严浩翔基本都是拒绝。
陈青野看着这些人在严浩翔身边来来往往,做好了他随时都会恋爱的准备,可能不知道哪天就会和他说自己有女朋友了,要他抓紧早日脱单。
可前提是女朋友,陈青野会嫉妒也不允许严浩翔和其他男生超出友谊界限以外的感情,严浩翔不喜欢男生,就算有可能和男生有什么,那个人都应该是陪伴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的自己,而不是别人。
“这有什么,大家都是朋友。”陈青野努力控制好表情,“对了,翔哥,我还没有贺峻霖的联系方式,把他微信推给我吧。”
“嗯,我和他先说一声。”严浩翔起身,“青野,你回寝室先休息吧,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儿?”
“贺峻霖和室友聚餐喝了点酒,他室友准备在外面开房不回学校了,我去接他。”
这个时间喊严浩翔去接,本来就很晚了,宿舍门禁时间过了到时都回不来。
“那我也一起去吧,贺峻霖要是喝太多,一个人弄挺麻烦。”
如陈青野所料,他们打车在路上都花了二十几分钟,找到贺峻霖在回学校已经来不及了,看着酡红着脸颊的贺峻霖,他整个人几乎挂在严浩翔身上,陈青野每次要扶他都被他撒酒疯似得甩开胳膊。
这人意图真是太明显了。
陈青野眼底有点冷,再次钳住贺峻霖的胳膊十分用力,“翔哥,我帮你。”
从下车后到酒店,严浩翔一路上都半抱着贺峻霖,陈青野插不上手,“不用了,青野把我裤兜里的钱包拿出来,里面有身份证。”
没法回学校肯定要住酒店,原来严浩翔知道来接贺峻霖回不了寝室,还是选择来接,竟然把身份证都带上了。
“翔哥,那开一个标间吧?”
陈青野了解严浩翔,开两间房的话,严浩翔不会放着贺峻霖单独在一边不管,还是开标间合适。他才不会让贺峻霖有机可趁。
严浩翔点头,前台在电脑上查了下,“不意思,标间没有了,还有大床房。”
这次陈青野不在询问严浩翔,直接订下,“那就大床房。”他把身份证递给前台,才回头对严浩翔说,“反正我们都是男生挤一晚就是。”
到了房间严浩翔把贺峻霖放在床上,一路上贺峻霖没怎么闹,这会像是睡着了,陈青野看着床上的贺峻霖,这张脸确实招人。
严浩翔出了一身汗,去浴室洗澡去了。
“看来你很擅长演戏,装醉又装睡,有意思吗?”
“嗯,怎么没有呢,严浩翔有腹肌你摸到过吗?”
“刚刚我有,好硬,手感真好。”
贺峻霖听到浴室传来的水声缓缓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哪有醉酒的样子,陈青野看着手机上跳动的秒数,嘴角微微勾起,“你是故意的,你喜欢翔哥?”
贺峻霖摸了摸刚刚被陈青野掐痛的胳膊,“是又怎么了?你不敢还不许别人追,真有意思。”
陈青野被他这话刺痛,“翔哥不喜欢男生,劝你不要白费功夫。”
“是吗,多谢提醒,但不试试怎么知道。”
“你只是他的朋友,凭什么警告我。”
随着浴室水停下的声音,陈青野涌到嘴边的话咽回肚子里,严浩翔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看到坐在床边的贺峻霖,“酒醒了?要喝水吗?”
陈青野冷眼睨着和刚刚气势嚣张仿佛变了一个人的贺峻霖,他点头又摇头,伸着胳膊给严浩翔看,“床上有虫咬我,痛……”
他指给严浩翔看的正是陈青野把他掐红的地方,贺峻霖很白,身上也容易留下印子,陈青野不屑,他虽然用了些力,还是他自己太脆弱。
“不是虫。”严浩翔看完得出结论,“睡吧。”
贺峻霖抬手搂住严浩翔的腰不撒手了,陈青野气不打一处来,他就是故意的,贺峻霖脑袋埋在严浩翔脖颈处,看着床边的陈青野挑了下眉,说话轻软带着小孩子气,“你身上好香。”
“别闹了,快睡觉。”
“可是我想喝水。”
严浩翔被他抱着走不开,“青野,麻烦帮忙倒杯水。”
“韩信小哥哥……能不能……不戳我”贺峻霖又开始说醉话一样胡言乱语,陈青野找到矿泉水,这个绿茶,恨不得把水泼他脸上,“我要找个野王,不让……让人欺负我。”
“对,找兰陵王!”
“为什么是兰陵王?”
陈青野把水递过去,严浩翔正准备接,水瓶一歪,有一小半倒在贺峻霖脸上,“不好意思,我没拿稳。”陈青野道歉,转身去拿纸巾,贺峻霖眨眨眼睛似乎还有点犯迷糊,水顺着脸淌下来,脖颈这块全湿了,严浩翔托着他的背将他抱起来一点,贺峻霖探出舌舔了舔嘴唇,似乎很渴一般,嘴唇上沾到的水渍都是渴望已久的源泉。在往下,打湿的棉质T恤有些透……
“真不好意思啊,快擦一下吧。”陈青野拿着纸巾回来,严浩翔一把扯过被子给贺峻霖盖上。
贺峻霖借着翻身把脑袋埋在被子里,憋了很久表情终于放松下来,这也不是撩不动嘛。
第二天贺峻霖装作什么都不记得了,三人一起回学校, 陈青野烦贺峻霖绿茶,贺峻霖看着微信上的好友申请,痛快的点了同意,呵,笑面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他喜欢严浩翔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但陈青野很怕严浩翔知道他的心思,不然早在严浩翔面前说三道四了。
陈青野说严浩翔不喜欢男生,他不信邪,就要试试。
贺峻霖倒不像陈青野想的那般每天粘着严浩翔,一周可能在学校碰见两三回,与之前无异,陈青野怕他搞什么小动作,借故翻看了严浩翔的手机,严浩翔和贺峻霖的微信聊天还停留在上次回学校,贺峻霖要转他房费上,游戏也没怎么在一起打。
严浩翔最近很忙,和他一起吃饭的时间都少了,陈青野渐渐放松下来。但为了以绝后患,联系了学校一个gay,比他们大一届的学长,大一刚开学那会两人认识,一眼看出对方的取向。不过陈青野心里装着严浩翔,其他人入不了眼。
“你确定你说的是他?”学长看着陈青野递过来的手机上的照片,“这不是贺峻霖吗,他可不好追。”
“前几天我还在酒吧碰见他了,那么多人搭讪一个没理。”
“在台上跳舞辣的要命,也不知道那人是谁,还给他钱了。”
学长说的是gay吧,陈青野只去过一次,严浩翔怕是都不知道这种地方吧。
“他是每周都去跳舞还是只是偶尔?”
“不知道,但我看他和调酒师都挺熟,应该是常客吧。”
陈青野心里有了对策,严浩翔接受不了男生,要是让严浩翔看到贺峻霖在台上跳舞,还和其他男人疑似那种关系,怕是朋友都没得做吧。
带严浩翔去酒吧之前,他想先去确定贺峻霖出现在酒吧的时间,要是贺峻霖不在,他不好和严浩翔解释为什么带他去那种地方。
晚上陈青野就去了酒吧,他先在舞池找了一圈,吧台也没看见贺峻霖的人,是没来还是在卡座?他点了一杯饮料坐下,一束灯光扫过最角落的卡座,一瞬间陈青野怀疑自己看错了人。
怎么可能,严浩翔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陈青野惊疑不定,实在太像,他转过头直勾勾看去,昏暗的光线里男生腿上还抱着一个人,手揽在细腰上,两人正在接吻。
如果说那个男生像严浩翔只是巧合,他腿上抱着的还像贺峻霖那也太离谱了。
陈青野整个人有些恍惚,不可置信。
拖着灌了铅一般沉重的双腿,将自己藏在离他们很近的绿植后面。
这时台上的音乐停止了,周围说话的声音清晰起来。
陈青野清楚的听见男生沙哑着嗓音哄怀里的人,是他很熟悉的声音,却是从未听过的陌生语气。
“我不该这么凶,在亲亲好不好?”
陈青野失魂落魄的离开酒吧,临走之前看见严浩翔摸着贺峻霖的脸。
“霖霖,今晚不回寝室好不好?”
【文轩】喝多了给前男友打电话求复合怎么办?
*私设勿上升
1.
当宋亚轩十点半在床上收到张真源发来的消息时,立马从床上弹起来,顺手回了一句“等我,马上就到。”
往上翻,是张真源问他之前自己去过的那家西餐厅有什么推荐的,他和贺峻霖今天体检的地方好像就在那家西餐厅附近,准备去吃。
宋亚轩立马回了一句“吃好吃的不带我?”
张真源那边体检排队的项目进行到最后几项,边等队伍缓缓向前移动,边给宋亚轩回消息“那你来不来?”
“来,当然来,我马上就到。”
从学校到西餐厅坐地铁差不多要四十分钟,宋亚轩想,今天吃西餐,还是稍微拾掇一下,挑了件浅紫色的薄线衣,头发稍微定了下型,再看手机的时候张真源已经和他...
*私设勿上升
1.
当宋亚轩十点半在床上收到张真源发来的消息时,立马从床上弹起来,顺手回了一句“等我,马上就到。”
往上翻,是张真源问他之前自己去过的那家西餐厅有什么推荐的,他和贺峻霖今天体检的地方好像就在那家西餐厅附近,准备去吃。
宋亚轩立马回了一句“吃好吃的不带我?”
张真源那边体检排队的项目进行到最后几项,边等队伍缓缓向前移动,边给宋亚轩回消息“那你来不来?”
“来,当然来,我马上就到。”
从学校到西餐厅坐地铁差不多要四十分钟,宋亚轩想,今天吃西餐,还是稍微拾掇一下,挑了件浅紫色的薄线衣,头发稍微定了下型,再看手机的时候张真源已经和他说“我们体检结束了,现在过去。”
宋亚轩边下楼边用打车软件叫了个车,现在坐地铁过去的话,张真源和贺峻霖还得等好久,他俩早上体检没吃饭,贺峻霖早就在群里喊饿了。
哦,宋亚轩也没吃,纯粹因为太懒了,不想下床。
即将毕业的学生好像过得总是潇洒一些,工作日,刚过十一点,西餐厅没什么人,三人在门口会合,张真源把买好的奶茶递给他。
都有点饿,一人点了一份意面,宋亚轩又极力推荐这家的taco,说好吃到让他一直惦记着,最后要了份沙拉。
“你俩下午干嘛去?”等上菜的功夫,三个人随意闲聊,宋亚轩既然已经从学校出来,也没想那么快回去。
“唱歌。”贺峻霖把手机订单打开“都订好了,嗨唱六个小时,正好你来了,我们一起。”
“好啊,但是你俩不是晚上还有别的安排吗?”昨天在宿舍里好像听张真源说今天晚上要带贺峻霖去见个人。
张真源给贺峻霖介绍男朋友这个事情,宋亚轩是知道的,好像是张真源发小,自己大学的时候创业,现在做的有模有样的,和他们同届,正好今天也在这附近,索性约了晚上一起吃饭。
“轩轩,你晚上也一起去呗,来都来了。”
“我还准备唱完歌自己回去的,你去见相亲对象,我跟着去干嘛?”
宋亚轩有个忘不掉的前男友,张真源和贺峻霖也知道,可把他叫出来又让他晚上自己回去,总不太好。
“就当蹭吃蹭喝啊,陪我去吧,他是张哥发小,到时候我一个人多尴尬啊,你陪我,我还能和你聊天。”
宋亚轩想了想,贺峻霖看起来健谈,其实也是偏向于内向的,要让他真的自己面对相亲对象的确有点为难他。
“今天晚上吃饭的旁边好像就是你一直想去没去成的那家网红清吧,吃完饭我们还可以进去坐会儿听会儿歌。”贺峻霖慢吞吞又说了这么一句,宋亚轩当即决定晚上这顿饭必须吃!吃不吃饭无所谓,主要是想去清吧看看。
宋亚轩,即将大学毕业,还从来没去过酒吧的乖宝宝,前不久放假马嘉祺来看他的时候两人就准备去来着,只是当时放假人太多,排不到号,今天工作日,人应该不多,等进去拍几张照片给马嘉祺看,一定要气气他。
2.
餐是宋亚轩扫码下单的,上次来是马嘉祺下单付钱的,三个人吃好之后就要离开,张真源还问了一句“你付钱了吗?”
宋亚轩翻了个白眼“付了!下单的时候就付了。”
唱歌的地方也在五楼,没走几步路就到了,贺峻霖拿出订单给前台看,前台确认好之后安排了人把他们带到包间。
“这个环境可太适合拍照了!”宋亚轩只开了个暗一点的灯光,把贺峻霖按在沙发上开了闪光灯给他拍照。
百万摄影师宋亚轩先生出品,必属精品。
“贺儿头再稍微回来一点,对,就是这样,嗯?”疑问的语气让贺峻霖一时不敢动弹,这个姿势还不对吗?
“怎么了?”贺峻霖保持着不看宋亚轩的姿势问他,宋亚轩看着手机屏幕上弹出来的一串陌生号码在犹豫该不该接。
没标骚扰电话,是本地号码,又不是自己那个烦人的辅导员的号码,这谁?要接吗?不会是推销的吧?我现在不买房买车,孩子也不上辅导班,还是电信诈骗?今天来的时候还听到外面广播在提醒市民注意不要中了电信诈骗的圈套。
脑子里快速过了一圈,手指还是按下接听键“我去接个电话。”和两人说了一声之后就去外面找了个相对安静的地方打电话。
“喂,您好?”带了些疑问,宋亚轩不知道对方是谁。
“喂,您好,请问您是刚刚11桌的客人吗?”
宋亚轩想了一下,扫码下单的时候好像就是11,然后回答“嗯,是的。”难道有东西落下了?边想边抬步往西餐厅方向走,就听见对面的女士传来温柔但不怎么友好的消息。
“是这样的顾客,我们家第一次扫码下单之后,还需要再扫码才是付钱,您看一下您那边有没有付款记录呢?”
宋亚轩向前迈的步子硬生生停住,当然没有付款记录,就扫了那一次码,怎么会有付款记录。
“是这样啊,不好意思我不太清楚,那我现在怎么付呢?”他不想回去了,这是什么大型社死现场,别人不会以为他逃单吧!堂堂宋大帅,什么时候沦落到吃霸王餐的地步了?
“你要是不方便回来的话可以加这个手机号码的微信,我到时候帮您结账之后把小票给您拍过去,您直接转到这个微信就好。”
“好,麻烦您了。”宋亚轩挂了电话立马加上对方的微信,按着小票的价格转账过去,还又说了几句“不好意思,麻烦您了”之类的话。
他真的不是故意逃单,他真的以为第一次扫码就顺便付钱了啊喂,他真的……算了,他真的就是憨憨。
回到包间,郁闷的把手机摔在桌子上,拿起奶茶猛的吸了几口。
“怎么了?”贺峻霖和张真源都放下麦克风问他。
“我居然真的没付钱?”好看的眉毛拧在一起,满脸不可置信。
名牌大学金融系优秀毕业生,居然忘了付钱,被误会成吃霸王餐的小流氓?
张真源和贺峻霖一边忍着笑一边安慰他“没事,这不是后来付了钱。”
“唱歌,唱他六个小时,和所有的烦恼说拜拜。”宋亚轩起身坐到立麦前,一首接一首的唱。
又一个高音唱完之后贺峻霖给他鼓掌“唱的好!”然后偷偷凑到张真源耳边说“原来唱歌真的可以忘记烦恼。”
3.
宋亚轩唱的有些累,喝完了一杯奶茶,出来上厕所,顺手拿起被冷落在一边的手机,边往洗手间走边低头看消息。
微信和西餐厅收银员的聊天对话框已经被他删掉了,置顶的消息还没回。
点进去还停在自己中午吃西餐给对方拍过去的意面。
在睡午觉吗?宋亚轩看了眼时间,差五分钟一点,可能在睡觉。
把手机收好进了洗手间。
等再回了包间的时候,还没回消息,宋亚轩算了算时间,那人应该快睡醒了,手机放在贴身的口袋里开了振动。
没过十分钟,口袋里传来振动,宋亚轩拿出手机看,果然是刘耀文回的,冷漠的语气透过屏幕都能感觉的到,只回了两个字“学习”。
宋亚轩回了个“好”之后就把手机熄屏扔到旁边,刘耀文是不会给他再回了。
刘耀文,宋亚轩那个传说中的前男友。
之所以是传说中,是因为贺峻霖和张真源都没见过刘耀文。
宋亚轩在大三那年赶潮流谈了一场网恋,并不是完全意义上的网恋,有中间人。
宋亚轩的网恋对象是马嘉祺的室友的弟弟,宋亚轩几次去马嘉祺学校找他玩的时候和他室友一起吃过饭,丁程鑫对宋亚轩也印象不错。
所以当大三的寒假宋亚轩无聊到斗地主都要玩腻的时候和他哥说了一声“给我介绍个男朋友吧,我好无聊,不做男朋友也行,就聊聊天,我一个人在家快发霉了。”
宋亚轩爸妈常年在国外,忙的厉害,不到除夕是不会回来的,马嘉祺一家去了海南过年,本来问宋亚轩要不要一起,还是被他拒绝了,他们一家四口热热闹闹的,自己跟过去算怎么回事,于是一个人在家呆了小半个月,有些呆不住了。
马嘉祺说,你丁哥的弟弟和你差不多大,我问问他。
紧接着丁程鑫就推荐来一个名片,宋亚轩还没来得及加好友,丁程鑫又一句话发过来“等等,我让他加你。”
就这样两个人加上了微信,每天不咸不淡的聊几句,遇到好玩的宋亚轩会和刘耀文分享,刘耀文去吃了什么也会告诉宋亚轩,然后说一句“有机会一起来吃。”
刘耀文高中追过一个女孩,据刘耀文自己的描述就是,那姑娘长得不算顶尖漂亮,但性格太好了,光是性格就把自己吃的死死的。
宋亚轩当时只冷漠的回了一个“哦”,再没多说其他,然后转头就去问马嘉祺“我加刘耀文微信,你怎么和丁哥说的?”
马嘉祺发来一段语音,大概在海上,风声都有些大“我就说轩轩一个人在家太无聊,想找个人聊聊天。”
宋亚轩发了个表情包过去,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又退回聊天列表,看到刘耀文给他又发了一句“但是那姑娘高中毕业之后就谈男朋友了,我进了别人的黑名单,到现在都没出来。”
舒服了。
宋亚轩笑的开心,打下一句欠欠的话“原来刘先生也会被拉进黑名单啊。”
紧接着意识到不对“你怎么知道到现在还在黑名单里?难不成你每天都去发个消息试探一下?”
“想啥呢,早删除好友了,连她电话都忘了还怎么搜索好友,话只是那么一说。”在和他解释。
“没关系,我不会把你拉进黑名单的,就算拉进去也大概很快就放出来了,所以你最好不要删掉我。”
两个人在一起好像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聊的久了些,晚上情绪推进了些,你一言我一语的试探,结果就是刘耀文问他“要不要做我男朋友。”
宋亚轩手心都是汗拿着手机问“你认真的吗?我现在有点紧张。”
“认真的,不要紧张,做我男朋友好吗?”
宋亚轩迷迷糊糊的就答应了,彼时才大年十四。
第二天宋亚轩就把这消息告诉了马嘉祺,马嘉祺对此并不意外“你丁哥昨晚就告诉我了。”
刘耀文寒假都在国外,大学又在外地,两个人一直没见到面,整天没课的时候就挂着语音,宋亚轩在图书馆学习,刘耀文可能在食堂吃饭,倒也不打扰对方,腻歪的让贺峻霖都有些看不下去,求张真源也给他快点介绍个男朋友吧,实在不想吃狗粮了。
分手也来的毫无预兆,当时正值五一黄金假期,为了不出去人挤人,宋亚轩和贺峻霖张真源就呆在宿舍看电影,连着看了两部悬疑片,宋亚轩本来胆子就不大,这下更睡不着了。
今天刘耀文说去和朋友聚会,在一个轰趴馆,丁程鑫这次也特意去了,中午吃完饭丁程鑫给他发消息,说耀文可能喝得有点多,宋亚轩给刘耀文发消息说“喝多了就找个地方睡一会儿。”
对面没回,宋亚轩想着大概是去睡了。
晚上看完电影三个人一起去食堂随便吃了点,回到宿舍洗过澡躺到床上的时候,刘耀文还没回消息。
宋亚轩问他“回去了吗?”
迟迟没有回应,宋亚轩有些睡不着,闭上眼睛都是今天看了的那两部电影的场景。
抱着手机等了一晚上刘耀文还没回消息,天将亮未亮的时候终于抵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揉了揉空空的肚子,准备下床去吃个饭,摸到手机看了眼时间,又看到有人发消息过来。
他的微信没设置消息显示,不知道是谁,点开微信才看到是刘耀文。
“我们分手吧。”
没有前言后语,孤零零的躺在聊天界面上,和之前宋亚轩担心的语句格格不入。
“好。”宋亚轩摁下这个字之后就把手机静音扔到一边下床。
正常的洗脸刷牙去餐厅,等要付钱的时候才想起来没带手机,也没带卡,和阿姨说了声“不好意思,我不要了。”然后转身又回了宿舍,从床上捞下自己的手机。
打开微信,马嘉祺和丁程鑫的消息发过来很多,刘耀文也有。
想了想还是先点开刘耀文那条,他没问原因,刘耀文倒是忍不住先说了“感觉好像没有那么喜欢了。”
异地恋再加上网恋,时间越久越是折磨,见不到抱不到,宋亚轩生病委屈的时候刘耀文除了干着急帮他网上订药也没了别的办法,无能为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甚至超过了每天打语音电话的喜悦。
好像自己在辜负宋亚轩。
宋亚轩回了一句“我们这算和平分手,不喜欢了也正常,毕竟网恋哪能长久。”
然后把刘耀文拖进黑名单,把手机扔到旁边,还是没忍住吐出一句“渣男。”
当天晚上贺峻霖和张真源都坐在他床上听他愤愤不平“说喜欢的是他,说不喜欢的也是他,什么话都让他说完了,我这么没魅力吗?就那么不值得喜欢?”
贺峻霖和张真源齐齐摇头不敢说话。
4.
从ktv出来,不过6点,张真源说他发小可能在加班,三个人就在附近先随便转了转。
贺峻霖要去厕所,张真源和宋亚轩找了处长椅坐着等人,又开始聊天。
张真源打趣“如果他来了没看上贺儿看上你了怎么办?”
宋亚轩拧开瓶盖喝了口水才说“我有男朋友。而且,你对贺儿有信心一点。”
“我开个玩笑而已。话说,你哪儿来的男朋友?”
“刘耀文啊。”
“怎么又和他联系上了?不是都前男友了吗?”
“有些事情要问清楚。”
“所以你俩到底见过面吗?”
“见过。”
刘耀文升大四那年的暑假回来过,那天丁程鑫喊马嘉祺吃饭,宋亚轩正好和马嘉祺在一起,也就跟去了,丁程鑫没说刘耀文在,马嘉祺也没说宋亚轩会跟来,所以在餐厅刘耀文和宋亚轩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丁程鑫和马嘉祺找了个借口溜走了。
一顿鱼火锅,四个人的量就剩下两个人。
宋亚轩说了句“我挺能吃的。”然后就低下头开始吃饭也不多做声,他实在不知道跟前男友在一起还能聊什么,聊你现在有新男朋友吗?宋亚轩不想问,也问不出口。
刘耀文倒是一反常态吃的很少,宋亚轩吃饱之后擦了擦嘴,问他“今天就吃这么点?”
“前两天肠胃炎,今天才好一点,不是很能吃得下。”
宋亚轩点点头,也不多说,刘耀文去结了账,两个人走出餐厅。
还有一下午的时间,宋亚轩不是没想过要不各回各家, 刘耀文先开了口“要去看电影吗?最近好像有部电影不错。”
宋亚轩不太会拒绝,点点头跟在刘耀文身后。
到底什么意思呢?
眼前的男生比照片还要好看几分,穿着宽松的黑色短袖,脖子上挂了一条稍微透着点野性的项链,长裤包裹着笔直修长的双腿,有点过分惹眼了。
宋亚轩垂下头不再看他,心乱了,不能再看了。
刘耀文停了脚步,宋亚轩没注意到一头撞在他后背上,吃痛的揉了揉额头,刘耀文着急回头摸了摸他的额头,看到稍微红了一片但不是特别严重,开口“疼不疼?”尽是温柔。
不是说不喜欢了吗?干嘛还关心我。
“你怎么走路突然停了都不打声招呼。”宋亚轩捂着额头,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想问你,要不要买杯奶茶。”
宋亚轩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才看到是家奶茶店。
抬步走过去准备点单,又问刘耀文要喝什么,刘耀文有些热随口说了句“帮我买个圣代算了。”
宋亚轩下意识点头,又立马拒绝“不行,肠胃炎才好,还是别吃冰的了。”
刘耀文又不太喜欢那些甜腻的奶茶,干脆没买,去隔壁的便利店买了瓶矿泉水等宋亚轩。
电影在某软件上的评分很高,抗战题材,看的宋亚轩热血沸腾,好几次差点感动哭,刘耀文在旁边没做声,好像没看到。
刘耀文好像的确挺不舒服,话不多,走路的时候偶尔摁着胃。看完电影出来,刘耀文问他还想去哪里逛逛,宋亚轩摇摇头说有点累了想回家。
刘耀文叫了车送宋亚轩回去,车停在小区门口,宋亚轩回头说再见,却见刘耀文也下了车走到自己面前。
“怎么了?”宋亚轩摸了摸口袋,手机还在,应该没落下东西。
刘耀文在他面前站定“不是说不会拉黑我吗?”
这才意识到原来是介意自己拉黑他的那件事。
“毕竟是前男友了,放在列表里也是躺尸,不如拉黑眼不见为净。”宋亚轩回的痛快,刘耀文皱了皱眉。
“不是说和平分手吗?我们应该不至于闹得你死我活的地步吧。”刘耀文稍稍高宋亚轩一点,此时垂眸看着宋亚轩,距离有些近,宋亚轩睫毛忽闪着。
“不至于。”宋亚轩低低回了一句。
“那把我从黑名单放出来吧。”
宋亚轩没说话,好半晌才点头。
正要转头回小区,又被刘耀文抓住手腕,不明所以的看他。
“放出来再回去。”
宋亚轩被他气笑了,然后拿出手机当着他的面把他从黑名单放出来,朝他晃了晃手机“现在可以了吧?”
“嗯。”
“那我回去了。”
“行。”
5.
“后来呢?那到现在也都又半年多了,没再聊过了吗?”贺峻霖还没回来,张真源继续听故事。
“聊过,每天偶尔聊几句,都到了毕业季,前段时间我们忙毕也论文,这段时间他也在忙这个事情,聊天的机会不多。”
“你俩真复合了啊?”
“假的。”
没等宋亚轩再说什么贺峻霖就回来了,边跑过来边搓了搓胳膊“今天怎么这么冷?他快到了吗?咱们要不找个暖和点的地方待着等他?”
张真源拿出手机看消息,严浩翔说他在停车,马上过来。
三个人索性就站在原地等了会儿。
地下停车场离得不远,没几分钟就看到严浩翔过来了,张真源朝他挥挥手。
贺峻霖看到严浩翔第一眼就被他的欧式大双眼皮惊呆了,脱口而出一句“你这个双眼皮在哪儿做的?”搞得在场的几位都不知道怎么接话。
半天还是严浩翔先开口“娘胎里带的。”
这话听起来好像不太友好,关键是贺峻霖问的也不太友好。
张真源给宋亚轩使眼色,宋亚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问了一句“贺儿,你冷吗?”
贺峻霖蹦蹦跶跶的点头“冷。”
宋亚轩穿的套头线衣,张真源也是。
贺峻霖盯着严浩翔的外套,严浩翔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脱下外套递给贺峻霖。
贺峻霖自然的接过搭在自己身上,暖和了不少。
“吃什么?”张真源问严浩翔,严浩翔又看着贺峻霖。
贺峻霖看了眼宋亚轩“烧烤。”
四个人在附近找了家不错的烧烤店,宋亚轩坐在张真源对面,贺峻霖在自己旁边,对面是严浩翔。
严浩翔把菜单递给贺峻霖,贺峻霖随便点了几个,又递给宋亚轩,宋亚轩还在看刘耀文有没有回消息,顺手又递给张真源“张哥帮我顺便点一下,就平时那些。”
几人先点了一部分,贺峻霖看着旁边桌上的扎啤,又看向张真源,张真源一边给自己烫餐具一边说“不要看我啊,今天严总请客。”
严浩翔挑了挑眉问贺峻霖“想喝?”
“嗯。”倒是矜持,个鬼哦。
严浩翔叫来服务员加了扎啤。
“那你等会儿怎么开车?”贺峻霖问他。
“找个代驾,放心,会把你们送回去的。”
宋亚轩发现这顿饭根本不怎么需要他,张真源也有这个感觉,两人都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张真源努力埋头苦吃,宋亚轩却吃的有些心不在焉。
时间过了九点,刘耀文整整一下午没再找他。
不太死心的给他发了一条“晚上要去酒吧啦啦啦”,半晌还是没人回。
贺峻霖和严浩翔聊的不错,从烧烤店出来往酒吧走的时候,张真源和宋亚轩走在前面,故意拉开些距离,贺峻霖和严浩翔有一搭没一搭的走在后面聊天。
手机没有消息,宋亚轩已经不太开心了。
刚刚啤酒喝的有点多,进了酒吧告诉张真源自己要喝什么之后就先去了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酒刚好端过来,宋亚轩窝在小沙发里听台上的歌手唱歌。
打开手机连了酒吧的wifi,微信消息才弹出来。
“一个人?”
宋亚轩回的很快“和室友还有室友的相亲对象。”
“注意安全。”没过一会儿又发来一句“玩的开心。”
刘耀文大概以为他去蹦迪了,宋亚轩举起手机拍了个短视频给他发过去“在清吧,听会儿歌就回去了。”
旁边的小沙发里,贺峻霖和严浩翔说说笑笑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张真源小口抿着酒看着台上的歌手,孤独感袭来,宋亚轩突然觉得自己大概是醉了,不然怎么会特别想刘耀文,特别特别想。
原来酒吧里的酒度数都这么高。
赶在关校门之前,严浩翔叫了代驾把他们送回去,宋亚轩下车的时候腿有点软,不知道到底是喝多了还是晕车,被贺峻霖一把扶住。
张真源从另一边绕过来扶他,被他拍开“我没喝醉,我还能走直线。”
走的是挺直,比平时清醒的时候走的还直,这让张真源和贺峻霖越发怀疑他是真的醉了。
6.
宋亚轩没试过自己的酒量到底在哪儿,但是他知道自己这会儿的确算不上醉。
回到宿舍先去洗了个澡,把沾染了酒气和烧烤味的衣服扔到脏衣篓里准备明天洗,然后就爬上了床带好耳机。
刚刚十一点,宋亚轩觉得自己还能活跃到两点。
他朝张真源和贺峻霖喊了一句“我想给刘耀文打电话。”
张真源和贺峻霖停下手中的动作,面色奇怪的看他,“你想打就打吧。”希望你明天起来还能记得自己做了些什么。
语音电话刚刚拨过去就被对方挂断,宋亚轩委屈的瘪了嘴抱怨“他不接我电话!”
手上迅速的打了三个问号过去。
对面回的很快“室友睡了。”
“那不能你接起来我说话你打字回我吗?”
“能。”
得到许可之后的宋亚轩立马拨了第二个电话,刘耀文接的很快。
“文哥,我喝多了,头疼。”宋亚轩故意撒起娇来真的要命。
【还没回去吗?】
“没啊,我一个人露宿街头。”
【不是和室友在一起?】
“室友相亲成功被带走了,可怜兮兮我一个人在外面吹冷风,现在学校都关门了,回不去了怎么办。”
【找个酒店住。】
“没带身份证,住不了。”
【建议报警。】
“报警?抱紧谁?抱紧你吗?”
对面一下没回过来,宋亚轩低低笑了几声。
他是没醉,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和刘耀文之间没什么解不开的误会,他只是不知道刘耀文说的那句不喜欢了到底是不喜欢到什么程度?
是我再去向你示好你都不会再动心的不喜欢,还是我向你伸手你还是会走向我的不喜欢?
清醒的时候没办法问出口的话,借着酒劲仿佛都找到了宣泄口。
先东扯西扯了半天,偶尔再猝不及防地冒出一两句撩拨刘耀文的话,几次都让刘耀文哽着不知道怎么回答。
闲散聊了一个多小时,刘耀文有些困了,他知道宋亚轩肯定没有危险,如果真的露宿街头,宋亚轩还能回家,也犯不着给他打这个电话,知道他应该是喝得有些多,就也随着他闹。
明天早上还要开组会,汇报毕业论文的进度,刘耀文的确有些熬不住了,和宋亚轩说了声“有些困了,先睡了。”
没想到宋亚轩入戏太深,气呼呼的挂了电话,一大段文字炸弹发过来。
【果然是不爱了,果然前男友不配了。】
【我一个人露宿街头你都不担心了。】
【真的睡了?你好绝情,我一个人吹冷风,你睡得可真快。】
【你刚刚说不想谈恋爱,不做男朋友,做你老公行吗?】
【我都这样说了你还不回我吗?】
【你睡你的吧,手机调个静音我给你发消息,不然我太困了睡在街上被别人捡走怎么办?和你聊聊天最起码我能不困。】宋亚轩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继续发。
【你刚刚说和你一起打游戏的妹妹?你打游戏怎么不叫我,妹妹又不一定有我水平好,而且输了你还可以随便喷我,又不能骂妹妹。】
【真没可能了吗?那要不你什么时候不想单身了和我说一声,我先排个队?】
【头疼。】
……
【困了,睡了。】
7.
宋亚轩一晚上没怎么睡好,脑袋里“嗡嗡”的,一阵一阵的疼,忘了关闹钟,七点半闹钟响的时候把自己吵醒就有些再睡不着了。
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记忆也慢慢回笼,一时间僵住,不知道该怎么办。
为什么不让我彻底断片?为什么我说的每一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为什么我还发了这么一大堆羞耻求复合的鬼话!
宋亚轩不忍心再看自己犯蠢说下的那些话,立马把自己和刘耀文的聊天框删除。
闭上眼睛想继续睡觉,脑子里都是昨天晚上给刘耀文打电话撒娇的回忆。
宋亚轩,你是不是疯了,好端端的干嘛又要招惹他!
当朋友的时候,偶尔聊几句也挺好。现在把这点小心思都戳破了,刘耀文肯定要得意死,看吧,你宋亚轩快两年了还是对我念念不忘!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宋亚轩捂着脑袋一下一下的撞墙,他可不可以把自己撞失忆,然后就顺理成章的不用再面对这些糟心事了。
自己昨天打电话的时候的勇气去哪里了?现在开始后悔了。
宋亚轩小心翼翼的挑了几张昨天拍的照片发了个朋友圈试探“再也不喝酒了,喝完最后一杯什么都不记得了。”
点赞评论的人不少,有劝他别喝断片的,有问他这家店在哪里的,偏偏没有刘耀文。
宋亚轩烦躁的把自己闷在被子里,他到底会不会信我真的忘了啊。
等了一上午,刘耀文的消息还没有发过来,宋亚轩不可避免的又想起昨天刘耀文见他一直问自己有没有可能的时候,回了一句【单身挺好的。】
好你大爷,是我宋亚轩不帅不温柔配不上你吗?给你个机会撤回重发。心里这么想,愣是没敢开口。
刘耀文不会真的断情绝念了吧。
实在太困,昨天喝的多,早上醒的早,胃里也不舒服,宋亚轩就这么昏昏沉沉又睡过去。
等再醒了摸到手机的时候,刘耀文只给他发了一句“醒了?”
是问句,宋亚轩看了看发送时间是十点多,大概那会儿他刚开完组会看到了自己的朋友圈吧。可是那会儿自己在睡觉!宋亚轩,你为什么那么能睡!
就问一句“醒了?”没醒又怎么样?醒了又怎么样,你倒是说啊。
宋亚轩陷入了新一轮焦虑。
贺峻霖拍了拍他的床边,喊他下来吃饭,刚刚去食堂顺便帮他买了,宋亚轩翻身下床去洗漱,还不忘了说一句“爱你哦贺儿。”
边吃饭边盯着手机,不知道回什么,不知道怎么回?
【昨天没吓到你吧】这样好像不太对,明明自己刚刚朋友圈里才说什么都不记得。
【我昨天喝多了,如果做了什么,你别介意】这样也不太对吧,能做什么呢?他也就嘴上占便宜,见都见不到能做什么呢!
写写删删半天,宋亚轩终究连刘耀文那个“醒了”的问题都没有回答就放下了手机。
宋亚轩等了一下午,刘耀文都没再发来第二句话。
烦躁的站起身正要下楼去买点水果,就听到张真源风风火火跑回来“轩儿,楼下有人找你,他说他是……”
“谁?”宋亚轩拿好钥匙,没在意,随口问了一句。
“刘耀文。”
“你说谁?”音调陡然升高八度,张真源嫌弃地捂了捂耳朵,又重复了一遍“刘耀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宋亚轩尖叫着跑下楼。
也就跑下楼而已,看到刘耀文的那一刻,宋亚轩像被定在原地,挪不动步子。
刘耀文也不恼,他只带了一个背包,没带行李箱,背包也不是鼓鼓囊囊的,轻便的很,看得出来是临时回来的。
见宋亚轩半天不动,自己主动走过去,站在低宋亚轩两级台阶的位置,稍微仰了仰头看着宋亚轩。
“醒了怎么不回消息?”
“不知道说什么。”宋亚轩有些尴尬的偏开脑袋,又想起来了。
“在害羞?”
“有什么好害羞的!我昨天就是喝多了,我也不记得自己胡言乱语了什么,要是说过什么你别放在心上别介意啊。”僵硬又强硬的说完这段话,宋亚轩打死咬定自己什么都不记得。
刘耀文慢慢又朝上挪了一级台阶,离得太近了,宋亚轩不自觉往后退了退,被刘耀文揽着腰箍回来。
“就是怕你昨天喝多了胡言乱语,更怕你今天醒了之后不承认,所以才特地赶回来的。”
刘耀文的手臂强劲有力的箍着自己的腰,腰间传来灼热,烫的宋亚轩一时乱了心神,有些不太懂刘耀文到底什么意思。
捕捉到宋亚轩眼底的茫然,刘耀文索性把话摊开了说“昨天你喝多了,你说的每个字我都当没听到。”
宋亚轩低着头嘴巴不满意的撇了撇,明明有深情告白来着,他说没听到就没听到啊。
“你现在清醒吗?”刘耀文问出这句话,气的宋亚轩要锤他。
“你说呢!我都睡一天了!怎么都清醒了吧!”
挡住宋亚轩锤过来的手,顺势包裹在自己手里,刘耀文继续讲“清醒就好。”
手掌用了些力,握了握宋亚轩的拳头,继续开口“第一次在一起没能当面和你说,是我的遗憾,本来有些事情想等毕业之后我回来再说的,但是我再不说,怕是有些人就要连夜打包把自己快递给我了。”
一边表白,还不忘了一边打趣宋亚轩,宋亚轩被他惹的一阵羞,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反驳。
“再有一个月我就毕业了,毕业之后会回来工作,到时候就可以不用只通过手机来了解你的信息,也不用在你生病的时候让你一个人。当初分手,不是不喜欢了,只是我没办法给你更好的照顾,你这么粘人,如果生病的时候我不在,你岂不是心里更难受。这分开一年多的时间,我从马哥那里能听到很多你的消息,你成长了很多,我也成长了很多。现在我马上回来了,你愿不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好照顾你。”
宋亚轩突然想起来当时刘耀文说出那句不喜欢了之后,自己在宿舍里足足骂了他两天,怎么现在的年头还有欺骗感情的渣男。
结果,原来不是不喜欢了,是刘耀文考虑的更多,刘耀文开始考虑责任和未来。
年少的他找不出更好的办法让宋亚轩尽可能少受伤害,秉承着长痛不如短痛的原则选择自己去做那个坏人。
见半天宋亚轩没有反应,刘耀文又紧了紧手臂,这人怎么回事,这么大个子,自己一个手就能环住他的腰,怎么这么瘦。
宋亚轩腰间吃痛才回神,看着满脸认真的刘耀文开口“昨天是喝多了,但是没醉,我说过的话也都记得。我是对你图谋不轨,两年了。”
刘耀文听到这儿,宠溺的笑了,把握着的宋亚轩的拳松开,捏了捏宋亚轩的脸。
“单身是挺好,但有你会更好,要不要考虑一下做我的男朋友?”
“做老公不行吗?” 宋亚轩狡黠地眨眨眼。
刘耀文点头“求之不得。”
桃色失算
翔霖|1.3w
表面薄情高冷总裁Ax钓系清醒演员O
ABO|带球跑|替身梗|金主包养|追妻火葬场
-从一开始我就想告诉你,我爱你
*上次更新《踩奶猫咪》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缝中溜进屋内,洒在木地板上,床头柜上不断响起的闹铃打破了清晨的宁静。躺在床上的人皱了下眉头,下意识用手挡了一下阳光,内心挣扎了几秒后欺身按掉了正在叫嚣的闹铃。
刚刚苏醒的Alpha身上信息素的浓度格外高,严浩翔走出房间,转而推开了隔壁小房间的门前。小房间是儿童房,严浩翔本想走进去看看宝宝醒了没,意识到自己身上...
翔霖|1.3w
表面薄情高冷总裁Ax钓系清醒演员O
ABO|带球跑|替身梗|金主包养|追妻火葬场
-从一开始我就想告诉你,我爱你
*上次更新《踩奶猫咪》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缝中溜进屋内,洒在木地板上,床头柜上不断响起的闹铃打破了清晨的宁静。躺在床上的人皱了下眉头,下意识用手挡了一下阳光,内心挣扎了几秒后欺身按掉了正在叫嚣的闹铃。
刚刚苏醒的Alpha身上信息素的浓度格外高,严浩翔走出房间,转而推开了隔壁小房间的门前。小房间是儿童房,严浩翔本想走进去看看宝宝醒了没,意识到自己身上的信息素浓度过高可能会把宝宝弄醒,于是只敢站在门口探头看。
躺在儿童床上的宝宝还安心睡着。许是察觉到了空气中信息素的涌动,宝宝敏感地动了下,严浩翔怕扰了他清梦只好先退了出去。
宝宝的名字叫Clyde,音译为“克莱德”,原意是指“声誉”,后来引申为“在很远的地方就能听到”。Clyde今年已经三岁,是严氏当家人严浩翔向外公开的唯一继承者。
当时从未公开过恋爱对象的严浩翔直接公开已有小孩时轰动了好一阵,不少狗仔媒体花了好几周时间就为了揪出这个小孩的另一个父亲。
然而直到三年后的今天,除了严浩翔和身边心腹外依旧没有人知道Clyde的另一位父亲是谁。严浩翔走到洗漱间,狭小的空间内蔓延着一股淡淡的花香气,他看了一眼摆在角落里的香薰,是昙花的香气。
记忆回溯到五年前。严浩翔那会儿刚上任没多久,根基尚未牢固,在难捉摸的商圈里摸爬滚打了大半年才能稍微喘口气。他和贺峻霖的初见就是在一个酒局,后者是被一家娱乐公司的老板带来挡酒的小人物。
贺峻霖长得很白净,圆圆的鼻头,圆圆的眼睛,穿着一件糯糯的杏色毛衣,衬得他更像一只未经世事的白兔。
那会儿贺峻霖和严浩翔还没什么接触,两人只在短暂地觥筹交错中对视过几眼。而那几眼却在严浩翔心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本想隔天就联系贺峻霖,然而突发的工作情况却让严浩翔把这件事抛之脑后。
再见面时是在选角现场。当时严浩翔刚投资了一家影视娱乐公司,作为主要出资方坐镇试镜现场。本想着让底下的副总或是总经理出席,当天正巧在隔壁谈合作,谈完之后秘书把试镜的流程递了过来,名单上赫然写着贺峻霖的名字。
于是严浩翔改变了原要回公司的想法,转而去了试镜现场。很少有总裁亲自来坐镇的,连导演和制片人都变得拘谨了几分。那是严浩翔第二次见到贺峻霖,无害的,白净的,充满野心的。
试镜结束后严浩翔没有参与最后的选角环节,临走前只跟秘书说若选角没选上,想办法给贺峻霖安排个角色。
最后贺峻霖出演了电影的男四号,一个浪漫又悲惨的民国诗人。他饰演的角色叫远汀,远汀这个名字的寓意是“希望在远方也能够听到我的声音”,在剧情前期远汀在乡村里不断书写,不断向城里的报社投稿以求登报。在终于获得登报通知后赶往城内,却路遇战争炮火,最后在离城门只有几米的地方丧身。
人物小传上关于远汀的简介只有一句话——生为浪漫,败于落俗。远汀一辈子都活在自己幻想缔造的罗曼蒂克世界里,但他又无法完全将自己与世俗割裂开来,期间每次投稿都会让远汀陷入长时间的迷茫,迷茫自己这样做究竟是为了名利还是为了理想,最后却在奔赴世俗的过程中丧命。
在那个时代罗曼蒂克和世俗本就是缠绵在一起,无法分割的。远汀这个人物形象很饱满却又很单薄,薄到只用八个字就可以说完他的一生。作为男四号的戏份自然不是很多,贺峻霖需要在这二十分钟左右的戏份里展现他的一生。
这对演员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贺峻霖那时还是初出茅庐的新人,他不是科班出身的,大学本科读的是心理学,这在很大程度上也帮助贺峻霖在这个复杂的娱乐圈短时间地摸透一些人的心理。
譬如严浩翔。他从见到严浩翔第一眼起,就知道自己会和这个Alpha产生不小的纠葛。人一旦有了欲望就很难不表现出来,贺峻霖从来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就像严浩翔从一开始就没有隐藏过自己的欲想。
在电影拍摄期间严浩翔三次来到剧组,在第一次来时贺峻霖正巧在拍戏,严浩翔只在旁边看了会儿便离开了。
第二次贺峻霖主动和他打了招呼,把自己昨晚刚做的蜜桃派递到Alpha手边,见后者端着总裁架子不知道该不该接的模样,他笑了一下说这是我前两天在镇上找了好久的青桃,想着哪天您来可以请您尝尝。
这话一说严浩翔就没了不接的理由。于是接过,放进嘴里咬了一口,酥皮的香气混着蜜桃的甜在嘴里迸发开。于是严浩翔和贺峻霖说了第一句话——
“很好吃。”
第三次两人再见面就已经在酒店房间里。都是成年人不会不懂踏进房门的那刻要面对的是什么,但那晚严浩翔并没有对他做什么,只是问了他几个问题后便放他回去休息了。
说不诧异是假的,贺峻霖原先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最后严浩翔说“早点休息”时的语气又是这么冷淡,好像之前刻意制造巧遇的人不是他。
贺峻霖第一次觉得自己看不透一个人,怀着疑惑回到了房间。之后严浩翔便再没来过剧组,想来也是因为他本身工作就很忙的缘故,一个大总裁天天往剧组跑也的确不现实。
贺峻霖不是拖泥带水的性格,那会儿也只是觉得严浩翔这个人很奇怪,看向他的每一刻都像眼前蒙了层纱布似的,看不清。
再见面是严浩翔主动邀请的,两人约在他的私宅里见面。见面后严浩翔把一份合同递到他面前,贺峻霖接过看了一眼,不出所料果真是份实打实的包养合同。
合同条款写得简短明确,严浩翔没有提出别的要求,只说需要贺峻霖定时陪在他身边,但不会打扰到贺峻霖的工作行程,且在合同期间严浩翔会尽可能帮助贺峻霖的演艺事业。
这份合同完全利益偏向贺峻霖这方。但天下不会有免费的午餐,贺峻霖知道严浩翔不是喜欢别扭的性格,于是直截了当地开口问——
“严总,如果没有想错的话,您应该是想包养我?”
闻言,严浩翔抬起了头,对上他的视线,而后点了点头。
“准确来说是个投资。”
“你是我挑中的产品,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五个字像石块砸进了水洼,贺峻霖的心里泛起了阵阵涟漪。被这样直截了当地称作一个“产品”,没有人会有好心情。严浩翔只用两句话就把贺峻霖的幻想碾得粉碎,他尽可能露出一个轻松的笑,把手中的签字笔重新放下。
笔杆碰到玻璃桌上,发出一声闷闷的响声。
“我想我还需要再考虑一下。”
在商场上都鲜少被拒绝的严浩翔抬起了头。他原以为这个合同贺峻霖一定会签订,毕竟几乎所有条款对他来说都是有利的。严氏当家人作为背后支撑者,这对一个新人演员来说是再好不过。但贺峻霖却说自己还要再考虑一下,严浩翔仔细想了想后开口说道——
“好。”
在贺峻霖离开后,严浩翔忽的嗅到了一股若隐若现的花香气。
回到出租屋后贺峻霖独自一人坐在阳台上吹冷风,想了很久很久。原先他进入娱乐圈便是鼓足了一口劲。贺峻霖是个Omega,但他的信息素却有些不同。他的信息素是昙花,平日里一般不会有气味,因而从小到大周边的人都会觉得贺峻霖是个Beta。
他的信息素只会在每年六到十月里的某一天格外浓。昙花的绽放时间虽短,但香气也足矣让Alpha和自身短时间进入热潮期。
因为信息素的特性,上学的时候贺峻霖只能在六到十月这几个月内每日喷大量的阻隔剂。他的父母在很早之前就离婚了,贺峻霖从小跟着爸爸生活。爸爸是心理医生,又只有贺峻霖一个小孩,因而从很小的时候就一直培养他,希望贺峻霖能够继承自己的衣钵。
然而到了中年,贺父染上了赌瘾,在接连酗酒几年后去世。他去世的那年贺峻霖在上大三,本想考研的他只能被迫放弃,靠着打零工和兼职交完了最后一年学费。
读完大学后,贺峻霖不想再接着攻读心理学,他从小到大的理想都不是像父亲成为一名心理学家,而是像母亲那样,成为一名演员。
贺父在临走前把名下所有遗产都留给了贺峻霖。后者把房产等变卖还清了父亲留下来的大半债务,一边打工一边寻求进入娱乐圈的机会。在一场面试中终于被现在的东家看中,贺峻霖为了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在资料中填写自己是个Beta。
白手起家谈何容易,贺峻霖深知自己来到这个地方的目的。从前父亲和母亲便是因为这个离婚的,贺父作为心理医生无法忍受妻子在娱乐圈里每天遇见这么多形形色色的人,面对这么多诱惑,于是变得多疑,总是怀疑妻子。
好几次贺父甚至将她堵在家里,利用信息素的压制强迫贺母留在家中。贺母无法忍受这样的日子,在贺峻霖十岁时离了婚,带着满是疮痍的精神去了国外生活。
虽说和父亲相处的时间要更长些,但贺峻霖自认为自己的性格其实更像母亲。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能联系上妈妈,后来被父亲发现后便被切断了所有联系方式。一想,也有十年没有跟母亲联系了。
或许现在她已经在国外有了另一个家庭,有了别的小孩,但贺峻霖却只有这一个妈妈。如果站得够高,或许母亲就会再一次看到自己。这是贺峻霖坚持进入娱乐圈,甚至接近严浩翔的初衷。
这样想来自己也是把严浩翔当作一块跳板罢了,与他把自己当作一个产品又有什么区别。贺峻霖笑了一下,远方忽的吹来一阵风,凉凉的。
第二天一早他去了严氏,在秘书的指引下来到严浩翔的办公室。刚结束晨会的Alpha身上还带着莫名的戾气,显然是刚刚的会议让他并不是那么顺心。
见他喝了自己提前准备好的青桃茶水,严浩翔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些。心下明了,贺峻霖适时地出声——
“严总,合同我已经签好了。”
严浩翔闻言看了一眼摆在自己桌上的合同书,贺峻霖的确签了字。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贺峻霖站起身以试镜为由先离开了。在他离开之后,严浩翔盯着他的签名看了很久,发觉贺峻霖的字怎么也跟他本人似的,连拐角处都写得这样圆滑。
两人就此开始了包养关系。然而严浩翔却真的像合同里所说的那样,只在某几个日子里会突然告知贺峻霖想要见他,平日里会让秘书把剧本放到自己面前供挑选。
贺峻霖自然不会错过这些机会,但也明白娱乐圈的水有多深,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忽然获得大把热门资源,这其中的猫腻旁人一看便能知晓。
他不想自己给严浩翔带来太多麻烦,也不想初出茅庐便惹上一身骚。于是贺峻霖避开了所有大热剧本,选择了部分有深度的文艺片。在连续拍了两部电影后,贺峻霖虽积攒了部分人气,但在娱乐圈里却也还算得上是小透明。
严浩翔对他的选择没有过问,虽然心存疑惑却也知道这是别人的隐私,贺峻霖处事很低调,也没有给他带来任何不必要的麻烦。
两人见面时也不做什么别的事。多数情况下严浩翔都会把贺峻霖带到自己的私宅,一开始是让他陪着自己开线上会议,自己在开会,而贺峻霖就坐在一旁看剧本或是书籍。
再后来严浩翔便偶尔会抱着他坐在沙发上,找一部老影片看一下午,时不时还会问问贺峻霖“你能从他的微表情中看出什么”,有时候贺峻霖走神了压根没看清那人的微表情,笑着说对不起,我有点困了。严浩翔也不强迫他,也没有松开环在他腰间的手,只说你要是困了可以在我怀里睡会儿。
贺峻霖也不客气,趴在他的怀里睡了一下午,前一天围读剧本几乎一夜没睡,今天一个没注意就睡到了晚上八点。醒来时才发现严浩翔还是保持原来的那个姿势没有动,只是自己身上多了块薄毯子,又软又暖。
严浩翔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正在看合同,贺峻霖就这样抬头看着他,感受到怀中人的苏醒,Alpha低头看着他,正要说话时却被贺峻霖吻住了。一个软软的、轻轻的吻,像一片羽毛轻柔地划过了唇,心尖也被挠得痒痒的。
主动献吻的贺峻霖亲完却有些害羞了。严浩翔愣了一下,而后取下了眼镜,抱着他吻了下去。两人接完吻后气氛却有些莫名尴尬,严浩翔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而后起身抱着贺峻霖到了餐桌边上。
后来贺峻霖才知道原来严浩翔为了等自己醒来,白白等了四个小时,桌上的菜都凉了好几趟。被热过的菜肴自然没有刚开始烹饪出来的新鲜口感,但贺峻霖还是很给面子地吃了不少。
那晚贺峻霖留宿在严浩翔的私宅里。两人只是抱着睡了一晚,原先肃穆的檀木香也在月光之下变得格外柔软。第二天醒来两人好像又恢复了原样,仿佛昨晚的情愫只是一场过于温暖的梦。
严浩翔照旧去上班,贺峻霖则破例留在严浩翔家研究剧本。之前他从来不会在严浩翔家过夜,甚至待到第二天还未离开。
但其实严浩翔也从未明令禁止过他,贺峻霖此前只是觉得自己充当了严浩翔紧绷生活里的柔软剂,可自从昨晚那个吻之后,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再之后贺峻霖新剧开机,严浩翔再一次担任出资方。这次饰演的角色是男二号,剧中有不少危险的戏份。贺峻霖婉拒了片方的替身,决心自己上场。他从未吊过威亚,更何况是在条件本就艰苦的山上。山路崎岖,路上的石子也被过往的沙砾磨得格外锋利。
前面的戏份都完成得很好,原以为能够顺利结束第一场威亚戏,可就在临着落的前几秒,威亚突然发生松动,虽然在底下剧组做了防护措施,但因为威亚松动会产生晃动,眼看自己就要砸到石头地上,贺峻霖及时护住了头部才没有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但身体其他部位还是不可避免地受了伤,鲜红的血液从伤口处流出,淌到了石子上,画面看上去很是惨烈。剧组的医药组紧急给贺峻霖做了包扎,好在检查过后发现都是皮外伤,除了看上去瘆人外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虽说是如此,但痛总归还是痛的。饶是贺峻霖这样习惯忍耐的人都在上药的时候痛得皱眉。剧组特批他放了半天假,回到酒店后贺峻霖躺在床上本想闭眼养神,但伤处传来细细密密的痛感让他难以安心入眠。
拿过手机,贺峻霖鬼使神差地打开了自己同严浩翔的聊天框。两人的聊天大部分都很简短,一般只有严浩翔喊他去私宅的时候才会公式化地聊两句。
闭上眼,脑子里却浮现了不久前两人那个意外的吻。那个吻那样轻柔,却又那样快,快到贺峻霖花了好几个日夜去回味。心里蓦地泛起一股别扭劲,贺峻霖拿着手机纠结了好半天,最后拍了好多照片,在里面精挑细选了一张伤处的照片发了过去。
严浩翔估计是在开会,没有立刻回消息。贺峻霖百无聊赖地等了半小时,心境从充满期待也变得冷静,甚至还有些自暴自弃地想要撤回那张照片。窗外的黑云乌压压得一片,快要落雨了。下雨的时候最适合睡觉,贺峻霖躺在床上,躺着躺着就睡了过去。
等再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身边躺了另一个人。严浩翔躺在他身边,只脱去了西装外套,原先板正的衬衫已经变得有些皱,眼底的乌青昭示着他的疲惫。贺峻霖有些眷恋地多看了两眼,伸出手轻轻描摹着他的眉眼。
等指腹滑过挺翘的鼻梁时,Alpha睁开了眼,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指。贺峻霖的手指被严浩翔紧紧攥在手心里,发烫的体温逐渐将人的理智消磨殆尽。贺峻霖低下头吻了下去,Alpha起初还未反应过来,之后便掌握了主导权,逐步加深了这个吻。
那晚原先冷静的檀木被柔软的昙花激得隐隐能够看见火星子,火星子在昙花的香气中慢慢变烈,渐渐燃遍了整个花朵,绵白的花瓣被烧得发烫,只好拥紧檀木以求丝丝凉意。
一夜旖旎之后,原该睡得很沉,但贺峻霖因为被标记而有些不舒服,睡了几个小时后便睁开了眼。睁眼便隐约看见严浩翔站在窗边跟人打电话,脸上还带着温柔的笑意。
他从未对自己这样笑过。这个认知像一盆冷水一样浇了下来,贺峻霖顿时变得有些僵硬。而站在窗边的Alpha还未意识到他已经苏醒,依旧跟另一头的人打着电话。
“贺峻霖…”
“他的确跟你很像。”
“但他不及你。”
严浩翔只说了这三句话,贺峻霖整个人像突然被封在了冰窖中,心中滚烫的情愫忽得一下殆尽。恍惚间贺峻霖伸出手碰了碰自己身边的位置,是凉的。对面的人究竟是谁在此刻已经变得不重要,“不及你”这三个字就足矣将贺峻霖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自尊砸碎。
在察觉到Alpha要转过身的那一刻,贺峻霖重新闭上了眼,在心里默默宽慰自己,也许闭上眼就能够把这当作一场梦。
严浩翔也当真没有发现他已经苏醒,穿上西装外套后便走出了房门。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刻,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热泪从眼角滑落,落到枕头上晕出了一片水渍。
在那天之后贺峻霖再没有主动联系过严浩翔,虽觉得奇怪,但严浩翔也没有多问,只当他是真的行程太忙没时间找自己。在两个月后,贺峻霖发现自己怀孕了,想来也是那晚上发生的事。
拿到报告单的那一刻贺峻霖大脑一片空白。他从未想过自己会与严浩翔有一个孩子,贺峻霖一直觉得在这世上相爱的人才会留下另一个生命作为彼此相爱的证明,可他与严浩翔并不相爱,这个生命又将被赋予什么意义呢。
起初动过打胎的心思。但在检查之后医生告知贺峻霖他的身体本身就是不易受孕体质,怀上这个宝宝已经实属不易,若是打胎,之后再怀孕的几率就会非常小。贺峻霖独自一人纠结了很久,最后才决定留下这个小孩。
他把怀孕的事告诉了严浩翔。当时严浩翔还在开会,贺峻霖拿着报告单坐在他办公室里等他。等了两个小时,窗外原先艳阳高照的天气也变得阴沉沉的。
贺峻霖有些忍受不了室内的低气压,起身走到窗边透气,看着车水马龙的世界,雨丝攀附在玻璃窗上,他低下头摸了摸肚子,忽的意识到有了这个孩子后他和严浩翔这辈子或许都要纠缠不清了,即便Alpha的心里住着另一个人。
严浩翔知道他怀孕后,第一反应也是惊诧,拿过报告单反反复复看了很多遍,微微颤抖的手暴露了他的心境。贺峻霖的心情蓦地好了点,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让贺峻霖拍完手头上这部之后便安心养胎。
在怀孕的这段日子里,严浩翔让贺峻霖搬到了自己的私宅里。他把部分移到了家中,以求有更多时间照顾贺峻霖。后者平日里就在客厅或是房间里坐着,看看书或者电影之类的消磨时间。在每晚入睡时,贺峻霖都会告诉自己——
一定要逃。
逃出这里,逃出严浩翔身边,逃出作为替身的厚茧。可每每看到严浩翔悉心照料自己时,贺峻霖又会忍不住动摇,忍不住想是否可以像这样舒心地过一辈子。
但事与愿违,那天听到的话如同梦魇一般从未放过贺峻霖,内心拉扯所带来的巨大痛苦让贺峻霖的身体逐渐被吃空,在孕晚期时住进了医院。
最后医院诊断他的身体情况不适合顺产,于是挑了个日子定好了剖腹手术。在上手术台前,贺峻霖能够感受到严浩翔握着自己的手,他握得那样紧,好像知道自己马上离开似的。贺峻霖对严浩翔笑了一下,他问严浩翔,你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
“我会娶你。”
严浩翔的声音有些颤抖,贺峻霖闻言也只是笑了一下,眼泪从眼角处滑落。他很感谢严浩翔能够对自己做出这样的承诺,但他其实想听到的话很简单,只是“我爱你”而已。
贺峻霖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还在想,严浩翔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这三个字。
原来不爱的时候连撒谎也这么难。
Clyde自从生下来后就住进了监护室里,宝宝的身体很不好,贺峻霖刚生产完身体也很虚弱,加上之前滥用大量阻隔剂的缘故导致一些产后并发症。
那段时间严浩翔几乎是跟着他们父子一起住在了医院,经常看完小的就要去看大的。贺峻霖变得嗜睡了,严浩翔去看他的时候他大部分时间都闭着眼,Alpha只能坐在一旁握着他的手,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担忧。
但这一切贺峻霖都不知道。那天是生产完后一个半月,宝宝的身体状况稍稍恢复了些,而贺峻霖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严浩翔前一天就来医院告诉他自己要出差三天,这三天可能没办法过来陪他了。
那时贺峻霖还笑着跟他说“没关系”,严浩翔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才发现贺峻霖的手是这样冰凉。在前几天贺峻霖就已经订好了去国外的机票,在孕期时已经办好了出国的所有手续。
原先打算是带着Clyde一起走,但因为Clyde的身体状况实在不适合在这时就去到异国,况且贺峻霖完全没办法保证自己现在可以让Clyde也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但是严浩翔可以。每在这里待一天,贺峻霖的心就变得不坚定一些。每次看着严浩翔离开的背影,贺峻霖都会在心里默默同他道别。今天是道别的第四十五天,真的要离开了。
他早早就请朋友帮忙办好了出院手续。最后的时间他一直在隔着玻璃看着里面还在熟睡的Clyde,他还那么小。贺峻霖伸出手,轻轻按在玻璃上,好像这样就可以触碰到Clyde的脸蛋。
直到好友开始催促,贺峻霖拿出手机拍了好几张Clyde的照片,而后才坐车去了机场。飞机临起飞前,就在手机关机的前一秒,贺峻霖看到了严浩翔的来电提示,他狠心挂断了电话,而后将手机关机,正式踏上了去往异国的征程。
这一别就是三年。贺峻霖在英国待了整整三年,在第二年时获得国际电影节上的最佳男主角,也就是国内通称的“影帝”。获奖影片是他在国内拍摄的最后一部作品,当时影片因为不符合国内广电审核标准而未能获得批准,在国内没能上映,剧组转而将目光投向国外电影节。
一经批准后便在国外上映,其中贺峻霖饰演的男主角被外网评为“新生东方面孔”。国际电影节对这部华语影片给予了很大关注,但国内的相关消息却寥寥无几,直到贺峻霖意外斩获大奖,一个在国内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却在国外电影节上获得“影帝”的殊荣。
一时间国内媒体进行大肆宣传报道,大量影迷询问片方能否在国内安排上映。片方经过删减后最终得已过审,安排在中秋档上映。
电影上映那天,严浩翔抱着Clyde去看了。小孩还看不懂里面的悲欢离合,只知道大屏幕上那个长得很好看的哥哥看着很可怜,只知道平日里都没什么表情的爸爸红了眼眶。
周遭观影的人多数都是一家三口,而严浩翔和Clyde在这其中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看着大屏幕上的贺峻霖,严浩翔不禁收紧了环着Clyde的手,想,这是不是也能算一次团圆。
那天严浩翔抱着Clyde一同观影的照片被娱记拍下,随后严浩翔便公开了自己已有小孩的事实,并对外宣称已婚。
就在狗仔媒体疯狂扒料试图扒出Clyde的另一位父亲时,严浩翔首次公开创设了社交账号,并在社交平台上分享Clyde的照片。Clyde刚出生时虽然身体不好,但后来养了好一会儿,现在已经跟平常的小孩儿差不多了。
贺峻霖离开后严浩翔不是没有找过他,为此他甚至动用过人脉资源,知道贺峻霖去了英国。但异国之大,他孑然一身怎么能找到贺峻霖。在这三年里严浩翔几乎一有假期就会飞去英国,不惜在英国设立了一个子公司,为的就是方便掩人耳目。
Omega离开时身体还没完全养好,英国的天气这样湿冷,也不知道三年过去了贺峻霖的身体好些没。严浩翔原计划把Clyde也抱去英国与自己一同寻找贺峻霖,但Clyde一上飞机就大哭大闹,看上去很不舒服。无奈之下严浩翔只能自己独自一人前往。
在知晓贺峻霖离开后,严浩翔每日每夜都会拨打他的电话,得到的通常都是无法接通的忙音。后来尝试着给贺峻霖发消息,发Clyde的照片,发自己的生活,但贺峻霖从未回复过,想来估计是狠心把自己曾用过的所有联系方式都删除了。
一直不知晓贺峻霖的踪迹如何,那场电影节是严浩翔三年来第一次看见贺峻霖。他又瘦了些,五官看上去更立体更成熟了不少,谈笑举止间已经不再是几年前刚进入娱乐圈那般青涩的模样。
严浩翔把他走红毯和领奖的零星几个片段翻来覆去看了好多好多遍,连Clyde都看腻了,指着屏幕咿咿呀呀地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公开Clyde实属意料之外,但严浩翔早就已经在无名指上戴上了一枚素戒,因而近几年关于他已婚的传闻从未断过。虽然当时贺峻霖没有回应他,没有说是否答应要嫁给自己,但在严浩翔心里,他早就已经娶了他。
在社交平台上分享Clyde日常是严浩翔思来想去,能够找到贺峻霖的最后一个手段。没有人能够放下自己的孩子,尽管贺峻霖当初能够狠下心把小孩留在这里,或许这也能够证明,其实有一天他一定会再回到自己身边。
严浩翔开始频繁地更新Clyde的生活,偶尔会发他吃饭的照片,偶尔又会发他叫“爸爸”的视频。Clyde长相白净,算得上是一半继承了严浩翔一半遗传了贺峻霖,眼镜圆溜溜的,鼻梁倒是挺拔,肉嘟嘟的小脸让人看了总是忍不住想捏一下。
远在大洋彼岸的贺峻霖的确看到了Clyde的照片。原以为每日翻看一下就能够缓解自己心中的思念,然而事与愿违,心中的思念不减反增,隐隐有要占据全心的架势。
他同样看到了严浩翔公开已婚的事实,看着他无名指上戴着的那枚素戒,心里却有些莫名空落落的。不免想起生Clyde之前,严浩翔说会娶自己的诺言,心底不禁泛起了丝丝酸涩的感觉。像一口气梗在喉咙里,弄得贺峻霖沉默了许久。
在国外这些年他没有拍摄作品,在英国的一个小镇上当心理疏导师,获得影帝的时候贺峻霖还觉得很意外,这个奖项没有给他生活带来太多,只是一开始获奖时媒体争相来采访,弄得贺峻霖有些手足无措。
一转眼就在国外待了三年。这期间贺峻霖曾想回国,不料因为现在疫情原因,返国格外难。一来一去折腾又要浪费好多时间,贺峻霖只能悻悻作罢。
但严浩翔像是能够摸透他心思似的,每每在贺峻霖动摇时就会发Clyde的照片视频,这样长达两个月的频繁发布动态后,严浩翔却突然断更了。外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争相猜测是不是Clyde生了什么病。
种种猜测传到贺峻霖耳里就变了味。怎么说也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怎么会不疼呢,在六月,贺峻霖买了回国的机票。
踏上故土的那一刻,贺峻霖甚至有些恍惚,身边人说的每句话都是可亲的母语,这样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长时间飞行导致有些头晕,贺峻霖站在机场口吹了会儿冷风才稍稍清醒了些,随后便打车去了严浩翔的私宅。
其实他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严浩翔有没有换住址,只是看他平常发Clyde的照片视频,似乎还在原处住着。
从机场到严家的车程大概有四十分钟,在这四十分钟里贺峻霖想了很多,想自己要怎么才能见到Clyde,想自己要怎么跟严浩翔解释不告而别,想自己要怎么和Clyde介绍自己。
想,万一严浩翔已经有了别的Omega。他喜欢的那个人现在回来了吗,在他的心里自己是不是依旧不及他。种种问题和猜测像走马灯一样在贺峻霖的脑海里滑过,留下一道重重的印子。
等到了小区门口,贺峻霖有些紧张地拎着行李箱,看到小区门卫时才猛然想起自己已经三年没有来过这里,或许原先注册的信息早已消失了。走到门口正打算和门卫打声招呼,眼前的人脸识别机器却响起了识别成功的声音。
门卫从保安亭里探出头乐呵呵地同他打招呼——
“好久不见了啊,严总每年都会来重新给你注册人脸信息呢。”
“刚回来啊?”
贺峻霖点点头,心中的感受却是五味杂陈。严浩翔每年都会来重新替自己注册人脸信息,是不是意味着他一直在等,或是坚信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再回到他的身边。
今晚的月色很好,但天气已经渐渐有些凉了。贺峻霖拖着行李箱,轮子在地上滚动的声音在宁静夜晚显得有些突兀。凭着记忆往前走着,刚走到拐角处,贺峻霖迎面碰上了正牵着Clyde散步的严浩翔。
两人显然是有些惊诧的。久别重逢的喜悦感在此刻冲刷了夜晚的所有凉气,贺峻霖松开了握着拉杆的手,蹲下身张开了手。与此同时严浩翔也松开了原先握着Clyde的手,轻轻推了一下他的背。
Clyde本能地朝前跑去,像个小棉球似的扑进了贺峻霖的怀里。血缘关系终究不会被冷风吹散,Clyde从被贺峻霖抱紧那刻就开始哭,小声啜泣着,贺峻霖用手紧紧环着他,有些手忙脚乱地替宝宝擦去了眼泪。
严浩翔走到他身边,同样蹲了下来,伸出手用微凉的手背替贺峻霖抹掉了泪珠。许久没有嗅到Alpha身上的檀木香,贺峻霖下意识就想要靠近他。意料之外,严浩翔没有问他当初为什么离开,也没有问他为什么突然回来,只是对他笑了一下——
“我想你了。”
这四个字承载的感情实在太多,以前严浩翔便鲜少说这种露骨的情话,贺峻霖一直觉得这样肉麻的话跟严浩翔无缘。
直到现在,严浩翔当真对自己说了这样的话,眼里还含着热泪,红红的眼眶像Alpha的裂缝,在这些裂缝中,贺峻霖终于窥见了他的脆弱。
原来他也怕自己离开,原来他也会这样想念自己。
外面的气温有些凉不适合久待,三人便一同回了家。坐在沙发上的那一刻贺峻霖才当真有了重逢的实感,家里的装修都没有变,甚至坐在这个沙发上,他都能回忆起两人第一次亲吻。
Clyde走累了就想睡觉,坐在沙发上抱着毛绒玩具玩,玩了几分钟后头便开始一点一点的,贺峻霖及时把他托住,而后将Clyde抱到了自己腿上。
没多久后Clyde便睡着了。严浩翔从厨房出来,端了一碗冒着热气的雪梨汤放在贺峻霖面前。从他怀里接过了Clyde,严浩翔一边抱着小孩哄,一边招呼贺峻霖喝雪梨汤。
“刚吹了冷风,你身体不好,趁热多喝点。”
贺峻霖有些拘谨地接了过去,小口小口地喝着。严浩翔把Clyde重新哄睡了,而后便把他抱去了二楼的儿童间,怕吵醒他于是虚掩了房门。
偌大的空间里忽的只剩下了他和贺峻霖两个人。两人已经长久没见面,这会儿连寒暄都找不出词句。尴尬的氛围在空气中弥散开,贺峻霖的手里还端着雪梨汤。看出了他的窘迫,严浩翔出声道——
“喝不下就给我吧。”
下意识把碗给了他,严浩翔接过后没有犹豫,就着贺峻霖用过的勺子喝着。后者的脸热了一下,试探似的开口问了句——
“你这样,你的Omega不会生气吗?”
“嗯?”
严浩翔愣了一下,而后轻声笑了两声。
“不会。”
“你不就坐在我面前。”
猝不及防被他的情话弄得闹了个大红脸,贺峻霖咽了两口口水掩饰尴尬。严浩翔在他身边坐下,将碗放到了一边。
“贺峻霖,你跟你妈妈真的很像。”
严浩翔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贺峻霖彻底呆愣了。他怎么会无故提起自己的母亲,严浩翔又是怎么知道自己母亲的。贺峻霖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等着他的下文。
“我父亲跟你妈妈是老同学。”
“我们俩很早就见过的,只是你忘了。”
随后严浩翔便娓娓道来。贺峻霖的母亲当初出国时是严浩翔父亲帮的忙,因而严浩翔与贺母也有过短暂地交集。当时贺母就提到过贺峻霖,严浩翔对这个名字有印象,以至于后面两人初见时便想了起来。
贺母身上的气质和贺峻霖给严浩翔的感觉非常像,那天严浩翔是在同贺母打电话,因为后者在知晓他对贺峻霖有情之后便时常和严浩翔联系。贺母移民国外后被迫和贺峻霖断了联系,因为一些难言的原因无法和儿子直接取得联系,只能通过严浩翔才能知晓他的一些咨询。
当时两人聊了一会儿,严浩翔在电话里向贺母承诺未来一定会娶贺峻霖,随后严浩翔便说到其实贺峻霖和贺母性格非常像,都是自尊自爱的人。
但在隐藏情绪方面还是不及贺母,许是因为此前经历了太多事情的缘故,贺母给严浩翔的印象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很冷静,而贺峻霖却有时候会露出马脚,露出一些可爱的马脚。
因为严浩翔和贺母关系不错,因而两人之间称呼也不加拘束,一直都是用平辈相称。这才导致贺峻霖误会了严浩翔,误以为他心里早已有了别人。
贺母前不久还发来邮件,说希望严浩翔能够替自己向贺峻霖传达祝福,恭喜他在影视方面取得的成就。
误会解释完全后,贺峻霖闹了个大红脸,原来自己一直以来误会的人是自己的母亲。于是赶忙追问严浩翔母亲现在在做什么,严浩翔笑了一下,说阿姨最近好像在南极,跟着一个冒险队探险,等她有信号回我了就让你们俩通视频。
当时本想着要告诉贺峻霖的。只不过后来贺峻霖孕期身体不好,医生建议他不要情绪波动太大,因而严浩翔才没有说出来。之后他因为产后并发症在医院修养了好久,等严浩翔想要告诉他时贺峻霖已经踏上了异国的土地。
之后严浩翔牵起贺峻霖的手,拉着他走到一个木柜旁,木柜子上雕刻着昙花的样式。拉开柜子,里面放着的是严浩翔这三年来往返中英两国的机票,还有每次去英国时拍的一些地标建筑。
贺峻霖没有数,只粗略地看了看,严浩翔这三年来一边照顾Clyde,一边管理公司,另一边还要抽出这么多时间去英国。说不感动是假的,他翻看了严浩翔拍的照片,许多地方他也曾去过。
两个人像是在不同的时空里做了同样的事,这样的宿命感让贺峻霖的眼眶有些热。最后严浩翔从柜子最角落里取出了一个丝绒戒指盒,而后单膝下跪。
打开戒指盒,里面是和他无名指上同个样式的戒指——
“贺峻霖,我说过我会娶你。”
“但是忘了问你,你愿意吗?”
贺峻霖的眼眶里蓄满了眼泪,恍惚间他才意识到彼此已经错过了这么多个日夜。这一次,他也要抓紧严浩翔的手。
“我愿意。”
一枚素戒戴到了无名指上,戒圈上刻着的是一朵昙花和一个星环。
“我爱你。”
从一开始我就想告诉你,我爱你。
END.
❗️昙花信息素设定出自@rain. ❗️谢谢宝宝
一口气写了一万三…惊了 真的好累好累 第一次写丢球跑把我脑袋都快想破了TTT宝宝们喜欢请多点点小红心和小蓝手 这篇文里小贺是很清醒很自尊很自爱的性格 小严一开始其实不太会表达喜欢 就是有点闷葫芦的感觉 但是后来也会说“我爱你”了呜呜呜呜 真的很喜欢这篇
喜欢记得点个小红心或者小蓝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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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结局:发晴期+日常后续🤤】
*【彩蛋:吃醋的贺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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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校霸只会打架
*校霸刘×学霸宋
*5.2k+ 一发完
*校园恋爱小故事
小狼恋爱技巧:在喜欢的人面前要乖一点
01
刘耀文最近在学校很乖,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从来都是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的打
突然安静下来,别说同学们,就连老师也有点不适应每周都能在办公室看见刘耀文的生活
据刘耀文本人说,他最近准备追一个人
这个人是宋亚轩,高刘...
*校霸刘×学霸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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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恋爱技巧:在喜欢的人面前要乖一点
01
刘耀文最近在学校很乖,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从来都是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的打
突然安静下来,别说同学们,就连老师也有点不适应每周都能在办公室看见刘耀文的生活
据刘耀文本人说,他最近准备追一个人
这个人是宋亚轩,高刘耀文一级的学长
高一高二都是分楼层的,没个楼层都有一个开水房,那天本楼层水房的门没开,刘耀文只能跑到楼上去接水
刚打开杯盖,刘耀文就感觉旁边多了一个人,余光无意间看见对方是一个跟他差不多高的男孩,香薰气味淡淡的溶在空气里
水杯里的水已经接满,关上水龙头借抬头喝水的动作又多看了男孩两眼
高挺的鼻梁和优质的下颌线,外加下巴上的一颗痣,都让眼前的人凸显帅气
啧,就是为什么校服的纽扣没系好
男孩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转过头来对上刘耀文的眼睛
“有什么问题吗同学?”温柔的声音传在耳边
“没什么,就是你校服的纽扣没系好”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空气安静了几秒
说完刘耀文就后悔了,谁一见面不打个招呼不加个微信不留个电话,偏偏说人家扣子没系好
随后,他想了想,一定是宋亚轩长的太帅,干扰到他正常交流
男孩的脸瞬间变红,说了声谢谢后便快步离开
刘耀文朝他进的班级眯了眯眼,确认班级后心满意足的回到教室
02
中午刘耀文拉着好兄弟第一个冲出教室门,按他的话来说,干饭得积极
前面已经排起长队,刘耀文站在末端玩起了饭卡,无意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就是早上在水房见到的那个同学,刘耀文激动的拍着旁边兄弟的肩膀
好兄弟一脸嫌弃的看着刘耀文,这人从一上课就给他传纸条,详详细细的写出对方的模样,进了哪个班,并让他问问男孩的名字
末了还不忘加上一句,我好像找到我的爱情了
好兄弟看到后白眼快翻上天
刘耀文找了一个靠近宋亚轩的地方坐下,可以看出宋亚轩心情很好,跟周围的几个朋友有说有笑
刘耀文面前的饭没动多少,好兄弟最终看不下去了,轻轻敲了敲桌面
“要不你直接坐过去?”
刘耀文赶忙摆了摆手,然后低头扒了两口饭,转而含糊的问有没有打听到什么消息
好兄弟骄傲的说也不看看是谁干事
“他叫宋亚轩,你的学长,学习成绩特别好,据说人很高冷,要想接近还不容易,除非你跟他很熟悉”
“但是......”
“但是什么?”听的正仔细却卖关子,刘耀文急的差点站起来
“学长好像不喜欢爱惹事的人”
03
老师的粉笔在黑板上一直没停下过,刘耀文现在想的都是宋亚轩
不知不觉中草稿纸上写满了他的名字,已经没有空隙的地方在写下去,刘耀文也懒得翻页,就这样盯着宋亚轩的名字出了神
兄弟的话回荡在耳边,宋亚轩不喜欢爱惹事的人,但上周自己刚因为打架在国旗下做了反省
现在,他只希望宋亚轩不要认识自己,更不要知道上周一在国旗台下的人是自己
可他又转悠想起那天为了耍酷,故意把刘耀文三个字念得很重
“外面要下雨了”同桌的话把刘耀文拉回课堂
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上一秒还骄阳似火,下一秒就乌云密布,雨水来临前的闷热充斥每一处
快到放学时间了,不知道宋亚轩有没有带伞,他要怎么回家
刘耀文突然想自己可以把外套给宋亚轩,然后留个联系方式给他
一切完美
好不容易等到下课,铃声一响,刘耀文就拿着外套跑到楼上
站在宋亚轩班门口看着一个个走出来的同学,刘耀文只觉得心跳快的厉害
外套里藏着他的小玄机,少年飞扬的字印在纸上——“穿了我的外套就要加我微信哦”
好不容易等到宋亚轩出来,刘耀文把手中的外套直接塞进那人怀里,然后说了声“外面要下雨了,别着凉”容不得对方有拒绝的时间,转身直奔楼梯口
坐过山车都没这么刺激
晚上回到家,刘耀文把手机提示音调到最大,一有消息就点开手机屏幕
就这样一会看一次,一会看一次,临近睡觉的时间刘耀文也没看到微信新朋友上的小红点
也许,宋亚轩根本就没有用自己的外套,带着失落的心情去冲了澡,回来发现手机有了新消息
是好友申请,刘耀文看见宋亚轩三个字差点没跳起来,迅速点击添加
刘耀文在聊天框里打了删,删了打,最后只剩下一句学长好
宋亚轩看着对方正在输入中显示了好久,最后只收到了三个字
对着屏幕轻笑了一声,那天从水房回去他只觉得刘耀文眼熟
仔细回想才想起,就是那次不好好反省还摆出一副很拽的样子,最后被他们班主任拉下台到一旁教育引起大家的哄堂大笑的小孩
在教室刚把衣服展开掉落出了刘耀文的这张小纸条,琢磨不透小孩的心思,但总得知道对方的班级,好把衣服还给他,所以输入微信号添加了刘耀文
04
刘耀文就不一样了,自从加上宋亚轩的微信,他开始变得无所畏惧,宋亚轩好像也不是很难接触
他开始借机假造很多场“偶遇”,会拿着水杯出现在宋亚轩在的楼层然后跟他打招呼,也会出现在宋亚轩的体育课后给他一瓶冰镇可乐
大家都能看出来,刘耀文喜欢宋亚轩
事情出现转机是在一场篮球赛之后
打到下半场,由于没注意旁边的队员,两人撞在一起,刘耀文也因此崴到了脚
比赛马上要结束了,刘耀文拒绝了队友的搀扶,让他们继续打比赛,反复确定自己可以后,在队友担心的目光里慢慢走出体育馆
太阳火辣辣的照在脸上,刚打完球的汗水加脚上的疼痛让刘耀文觉得回班的路从没这么长过
“刘耀文?”宋亚轩的声音闯进刘耀文的耳朵,让他一度以为自己幻听了
但面前站着的人确实是宋亚轩
把刘耀文扶着走到医务室,却被告知医务室的老师要去开会
帮刘耀文的任务自然交给了宋亚轩
两人就这么坐着,只剩下墙上钟表滴滴答答的声音
“刘耀文,我觉得我们该好好谈一谈了”还是宋亚轩先开了口
这段时间刘耀文出现在各个地方,班里的同学看见刘耀文就会起哄,这让宋亚轩有些头疼,他跟刘耀文只是刚认识不久的同学关系
“我跟你除了恋爱没什么好谈的”刘耀文直球的一句话让宋亚轩感觉耳朵有些发烧
“可我不喜欢爱打架的人”除了那次检讨,宋亚轩多多少少听说过一些关于刘耀文的其他“事迹”
“那我不打架你可以喜欢我吗?”小狼眨着亮晶晶的眼睛
宋亚轩确实不喜欢爱惹事的人,但仔细想想刘耀文自从加了自己,无时无刻不在关心自己
比如每天都会跟他讲第二天的天气,提醒他注意点别中暑,又比如夏天教室总是很热,宋亚轩的桌子上也会出现一个充满电的小风扇
宋亚轩也承认,刘耀文确实长的帅,深邃的眼眸透着不可抗拒的魅力
刘耀文,好像跟传言中的校霸不太一样
“看你表现”
05
刘耀文确实乖乖听话,没在打架
每天放学会在校门口等宋亚轩一起回家,即便两人并不顺路
宋亚轩跟刘耀文讲过很多遍不需要送他回家,但他丝毫不介意,只是揽着宋亚轩的肩膀说送自己男朋友回家,天经地义
宋亚轩后来也就随他去了,他知道自己越是阻止,刘耀文就会越起劲
两人常伴随落日余晖走在路上,偶尔买个冰淇淋分享今天的趣事,刘耀文喜欢趁宋亚轩不注意咬一口他的冰淇淋然后嚷嚷自己的没宋亚轩的甜
有时候把人惹炸毛了,也只能一口一个小宋老师,小宝贝儿的哄
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宋亚轩总会把蔬菜挑到一旁
刘耀文看着面前的人蹙眉,明明几天前还跟自己说口腔溃疡,以后一定好好吃蔬菜,转头就忘了当时有多疼
所以每当这时,刘耀文总会把蔬菜给宋亚轩夹回去,看着宋亚轩无奈的对着盘子里的菜,刘耀文放下手中的筷子坐到宋亚轩旁边
轻咬着宋亚轩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哥哥,不吃菜是不对的哦”
湿热的气息在耳边绵延,宋亚轩红着脸把刘耀文推搡回去让他乖乖吃饭,然后撇着嘴小声嘀咕你们校霸都这么撩人吗
06
最近天气变得凉快了些,中午还有一段午休的时间,有次路过宋亚轩的班发现他没回家,问过才知道从食堂回来宋亚轩一般会呆在教室里
刘耀文后来索性也不回去了,等教室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就三步并两步的跑到自家小宝贝的教室
更多的时候宋亚轩面前会摆很多习题,但刘耀文一来他就不得停下手中的笔
如果他继续写下去,刘耀文准会握住他的手让他不要写了
刘耀文每次来都把这里当做自己班,熟练的拉开宋亚轩旁边的椅子坐下,然后撑着头盯着宋亚轩看
头顶的风扇嗡嗡转着,窗户边郁郁葱葱的树荫遮挡住夏日的骄阳,课桌上的纸张被一阵微风吹起呼啦啦的翻过去几页,两个少年面对面看着对方笑出声来
笑够了两人又安静下来,刘耀文进入半梦半醒的状态时听到宋亚轩说:“你跟我听说的校霸好像真的不一样”
次日,刘耀文又一次准备去找宋亚轩时被自己的好兄弟拦下
从好兄弟的消息中他了解到城东校区又有人来挑事
刘耀文摆摆手义正言辞的拒绝,他可是答应了宋亚轩不在打架
“他们来找你家那位的事,听说他们老大看上你家那位了”
上一秒还开心的刘耀文下一秒瞬间变脸,手指被他掰的咔咔两声,嘴角挑起一丝没有温度的笑,他到要看看什么人看上了自家小宋老师
将时间地点问道,刘耀文转身去找宋亚轩,今晚不能送他回家,总得向他请个假
好兄弟看着刘耀文的背影叹了口气,刚才刘耀文拒绝了他的帮忙,说这件事一定自己动手,不用想也知道,今晚必是一场血雨腥风
去找宋亚轩的路上刘耀文犯了难,他还没想好要用什么理由搪塞过去,正想着就看见宋亚轩从班里出来,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快步走上前还没开口,就听见宋亚轩说今晚自己有点事,不用等他了
刘耀文暗道天助我也,没往多里想,只是叮嘱他有事给自己打电话
那群人约定的时间是放学以后,但刘耀文等不了那么久,在好兄弟的掩饰下悄悄地从后门跑了出去,又躲过执勤老师从栅栏上翻了过去
来到指定地点,果然一群染着各式各样头发的人站在那里,每个人手里拿着一个棒球棒,嘴里还叼着烟,幸好来这里的不是宋亚轩,不然他一定会被吓得走不动路
“哟,小子,我让你来了吗?”烟草的味道在空气里散开,刘耀文现在只想迅速结束这场斗争
“你是没让我来,但你惹到我的人了”舌头顶着上颚冷笑着说道
“你的人?笑话,那是我们老大看上的人”那人一挥手示意自己的兄弟们上
这个废弃的工厂还算隐蔽,一般人不会来这里,所以这场混打不会被除了他们的任何人知道
刘耀文到底是有些基础,跟这些人打虽然挂了点彩但还能坚持,谁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不知谁嚷嚷了一句宋亚轩应该快来了,刘耀文才停下直面朝他走过去,一把拎起他的衣领,眼神里充满暴戾,不耐烦的问他说什么
那人也不慌,清清楚楚的吐出一句话“我说,我们给宋亚轩传了纸条,一会儿他就会来”
刘耀文想如果他没来,宋亚轩一定会想办法支开自己一个人来这里,那后果不堪设想
所存的理智已经不多了,刚准备打下去就被身后的声音叫住
“刘耀文!”真是说谁谁来,刘耀文已经顾不上宋亚轩看见自己打架了,把面前的人狠狠推到身后的墙上,给了两拳
使劲推开所有人拉起宋亚轩的手跑了出去, 后面那群人见状也开始追着他们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打架,宋亚轩只觉得刘耀文的手冰凉,两人跑到一个小公园里,夜色正是最好的庇护神,刘耀文有些脱力的靠着宋亚轩
借着月光宋亚轩看见刘耀文脸上的伤痕,让刘耀文坐好自己准备去附近的药店买点药回来
谁知道小孩一把拉住自己的手不让走
拍了拍刘耀文的头让他别担心,自己只是去买点药
刘耀文还是不同意,一方面他担心那群人就在外面堵着,宋亚轩出去会有危险,另一方面他觉得自己需要跟宋亚轩解释点什么
宋亚轩只好坐下,两人一起看着天上的星星
“小宋老师,我打架了,你会不喜欢我吗?”刘耀文在心里措辞了好一会才开口
宋亚轩心下一惊,跟刘耀文呆了那么久,要不是他提起,自己早就把这事在对刘耀文的喜欢中忘记
“不怪你,也不会不喜欢你,刘耀文,今天谢谢你”
他收到纸条的时候确实很害怕,但那些人只让自己一个人去,所以他才告诉刘耀文晚上有事,可是没想到刚到那里就听见刘耀文的声音
那一刻,宋亚轩心里充满了踏实
宋亚轩也说不清楚什么时候喜欢上了刘耀文,不管是篮球场上的刘耀文还是刚才打架的刘耀文,少年的心动好像就在一瞬间
两个人靠在一起,宋亚轩听见刘耀文说,不是真的喜欢打架,只是小时候家里人忙,很多时候无暇顾及自己,刚开始大家都喜欢欺负自己,直到后来他开始学会反击在也没人敢动他的时候,刘耀文才明白把自己武装起来才能不受到欺负
刘耀文又说:“我喜欢打架是假的,但我喜欢宋亚轩是真的”
07
打架事件过去后,两人几乎天天黏在一起
谁都知道校霸刘耀文有了男朋友
刘耀文要去拔智齿了,谁能想到平时单手撂倒一个人的校霸会怕拔牙
一想到医生冰冷的仪器在嘴里工作,刘耀文不经打了个寒颤
这个时候,只有男朋友能缓解紧张
拿起手机发了两条语音,内容无非是自己要拔智齿了,需要得到一些安慰
左等右等也等不到宋亚轩的消息,看了看时间,也许他已经睡了
刚躺下,宋亚轩就发来了视频电话,解释自己刚在洗漱,没看手机
“我要去拔智齿了,明天我请假,你就不能在学校里见到我了”故意加了点委屈在里面
宋亚轩打趣没想到你还有这一面呢
“所以要小宋老师安慰我”
“怎么安慰?”
“亲我”
宋亚轩让他做梦,然后迅速说了句晚安就把视频挂了
刘耀文在另一边用语音嚷嚷小宋老师不喜欢自己了,连个安慰的吻都没有了,可他不会想到,宋亚轩挂电话的原因是害羞了
又过了一会,宋亚轩发来一条语音,是打啵的声音
刘耀文抱着手机傻笑了好久,然后回了句就知道小宋老师最爱我,晚安!带着无法形容的愉悦睡着了
宋亚轩放学的时候就看见刘耀文戴着口罩站在校门口,没想到这人还专门来接自己放学
当他看见刘耀文左边的脸像小包子一样,没忍住笑了
看小孩一脸委屈的样子,完全没有之前打架的气场
收了收笑轻戳他的脸问疼不疼
“疼,可疼了,没有小宋老师我就好不了了”
宋亚轩怎么会不知道刘耀文想什么,拉着刘耀文拐到一旁的小巷子里,在没肿的那边脸轻轻落下一个吻
“这样呢?会好一点吗?”
“只好了一点点”刘耀文把头搭在宋亚轩的肩膀上,带着尾音撒娇的说“在亲一下可能就好了
08
谁说校霸只会打架
谈了恋爱后,他还会撒娇
〔文轩〕暗号
*勿上升/娱乐圈/非典型破镜重圆/9k+
*写文以来最喜欢的一篇,希望可以认真看完
*迟到了两天,给@牛奶泡可乐 的生贺🌹
饭卡可以买到炒冷面,可以买到水果捞,也可以买到宋亚轩对刘耀文的喜欢。
嘘——这是我们两个的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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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七年,刘耀文再次见到宋亚轩是在微博年度之夜的盛典上,刘耀文作为微博年度最具人气男演员出席,而宋亚轩则是微博年度最具影响力的歌手。
刘耀文看着领奖台上的人,一身黑色高定西装,戴着金框眼镜,刘海贴在额前,嘴角挂着笑,手里捧着奖杯,不慌不忙的说着领奖词。...
*勿上升/娱乐圈/非典型破镜重圆/9k+
*写文以来最喜欢的一篇,希望可以认真看完
*迟到了两天,给@牛奶泡可乐 的生贺🌹
饭卡可以买到炒冷面,可以买到水果捞,也可以买到宋亚轩对刘耀文的喜欢。
嘘——这是我们两个的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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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七年,刘耀文再次见到宋亚轩是在微博年度之夜的盛典上,刘耀文作为微博年度最具人气男演员出席,而宋亚轩则是微博年度最具影响力的歌手。
刘耀文看着领奖台上的人,一身黑色高定西装,戴着金框眼镜,刘海贴在额前,嘴角挂着笑,手里捧着奖杯,不慌不忙的说着领奖词。
两人进圈三年,这还是刘耀文第一次看宋亚轩领奖,两个人当年是同时爆火刘耀文是因为出演了杨导的电影,因为一副俊朗的外表和精湛的演技吸引了大批粉丝。
而宋亚轩是因为参加了一档音乐类的综艺节目爆火,宋亚轩长的一副好面孔,讲话也慢慢的,经不住撩,一被撩就害羞,音色干净,被粉丝称为“人鱼唱功”。
两个看似丝毫没有什么联系的人,却有一段两个人谁也不会忘掉的感情。
/
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是在高一的教室里,刘耀文迟到了,班里就剩一个座位,宋亚轩的同桌,后来调位置,因为两个人身高差不多,所以老师也就没再调开。
刘耀文看见宋亚轩的第一眼的反应就是,好漂亮的一个男生。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好看的男生,宋亚轩骨相生的好,有种北方人的硬朗,但是皮相又很温柔漂亮,说起话来声音也软软的。
宋亚轩对刘耀文的第一印象?宋亚轩看到刘耀文站在教室门口打报告,少年逆着光,脸部轮廓一览无余,高挺的山根,薄薄的嘴唇还有一双亮晶晶的狗狗眼。宋亚轩不得不承认,刘耀文是他见过最帅的男孩子。
男生共同话题很多,很快就混熟了,宋亚轩发现刘耀文就是一个童心未泯的大男孩,上课会偷偷摸摸拿出手机去摩尔庄园偷菜,放假会拉着宋亚轩去他家看《奥特曼》,不过后来改看《小猪佩奇》了。
刘耀文也发现宋亚轩真的跟女孩子一样很容易害羞,而且脾气特别好,超级爱笑,刘耀文有时候s话一套一套的,宋亚轩听不了几句耳朵就开始变红,然后嚷嚷着让刘耀文不要说了。
两个人的家离得很近,都在北京的一个胡同里,于是便一起上学放学,就这样打打闹闹两年过去了,高二下学期末,刘耀文突然问宋亚轩今晚要不要去北食堂吃,北食堂跟高二楼几乎是在对角线上,平常都是去南食堂吃饭,但是北食堂的饭比南食堂好吃,可能因为是高三学生经常去。
宋亚轩看着刘耀文,神情有点不解,“北食堂那么远,去那儿干嘛?”“就是想去了嘛,去不去去不去?”宋亚轩耐不住刘耀文的软磨硬泡,放学和刘耀文去了北食堂。
从高二楼到北食堂要经过操场,六月份的温度像沿着树干的藤蔓植物一样慢慢上升,但是好在还有风,刘耀文的发丝被暖风吹起,宋亚轩下意识的去帮刘耀文整理,刘耀文一把抓住宋亚轩的手腕。
动作一做,两个人均是一愣,刘耀文连忙松开手,垂下眼眸,“快点,不然好吃的都被抢完了。”
去的路上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宋亚轩思绪飘的有点远,想起刚刚刘耀文一把抓住自己的手腕,少年手心的温度落在宋亚轩的手腕上,明明不是很热,但是宋亚轩却感觉自己的心被灼出来一个洞。
到了食堂,北食堂的饭确实比南食堂要好吃很多,宋亚轩要了一份冷面还有一盒水果捞,刚要掏出饭卡,刘耀文修长的手指夹着饭卡伸到宋亚轩面前,“这顿我请你。”
宋亚轩看了看刘耀文,笑了笑,打趣到,“早知道你请客,我就多买点吃的。”刘耀文也毫不犹豫的还击,“撑死你吧!”
宋亚轩刷完卡,要把饭卡还给刘耀文,刘耀文站着低着头,声音有点哑,“饭卡给你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在这里吃饭了。”
宋亚轩拿饭卡的手僵住了,缓了好几秒,扯出一个笑容,“怎么就是最后一次了?我们还没放假呢……再说还有高三……”“我要转学了。”刘耀文没敢抬头看宋亚轩的眼睛,“我爸妈因为工作要去重庆,我也要跟着去。”
那天回家的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到了胡同口,宋亚轩停下脚步,“刘耀文,以后还能见面吗?”宋亚轩抬头看着刘耀文,眼里倒影着刘耀文的样子,嘴唇微抿。
刘耀文摇了摇后槽牙,扬起嘴角,“一定会再见面的。”
少年不知名的情绪被搁浅在北京某个的胡同里,随着时间的流逝,被永远的封在了这里。
两个人刚开始还通过微信QQ聊天,但是到了高三,面临越来越大的学业压力,两个人自然而然的也就没了联系。
宋亚轩回家的时候经常在刘耀文曾经的家门口停步,看着门上有了斑驳的锈迹,摩挲着校服口袋里的饭卡,宋亚轩甚至可以感受到上面有刘耀文手掌心的温度。
当时以为是少年对玩伴间的不舍,可是好多年后宋亚轩再次回想起来,可能爱的种子就是那时落到了宋亚轩的心里,生根发芽。
/
刘耀文看着不远处的人,跟记忆中的人重合,变了,好像又没怎么变。
盛典结束,刘耀文明天在北京还有一个品牌商的活动,便马不停蹄的赶往机场,刘耀文的粉丝在饭圈是出了名的秩序好,从来不堵机场,接机也是排成两排。
对比之下,宋亚轩的某些私生就显得很过分,宋亚轩最近档期比较空,除了有个12号开拍的综艺,别的没有什么事情,所以宋亚轩就想着回北京休息休息。
宋亚轩是从广州连夜飞来上海参见典礼的,二十多个小时没睡觉,本来就很累,在机场被粉丝堵的水泄不通,四五个保安都没用,宋亚轩站在人群里,手足无措,他向来对这种场面没有什么办法。
宋亚轩看了看手表,飞机还有不到十分钟就起飞了,有点着急,下意识的吼了一句,“能不能别挤了?还让不让人走路啊?”宋亚轩从来没这样吼过。
举着相机的粉丝皆是一愣,手上的动作都听了下来,往旁边散开,宋亚轩皱着眉,快步往检票口走。
上了飞机,宋亚轩的助理给宋亚轩要了一个毯子,让宋亚轩眯一会儿,宋亚轩也耐不住重重困意,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刘耀文看着宋亚轩,离得自己不算远,可以清楚的看见宋亚轩的脸,宋亚轩睡觉的时候看起来格外的乖巧,长长的睫毛轻颤,眼睛下面是遮不住的黑眼圈,嘴唇红润还泛着水光。
刘耀文想起高中的时候,宋亚轩成绩很好,但是上课总是睡觉,刘耀文之前问他为什么上课睡觉成绩还那么好,宋亚轩只是打着哈欠,声音糯糯的,“老师讲的我昨天晚上都学完了。”
宋亚轩上课睡觉也很乖,跟现在基本没差,只不过没有黑眼圈。
/
下飞机的时候刘耀文走在宋亚轩前面,宋亚轩看着前面的人的背影感觉有点眼熟,但是又觉得有点陌生,直到看见刘耀文的灯牌,宋亚轩的心都漏跳了一拍。
大衣口袋里的拳头不自觉的紧握,人们都觉得娱乐圈里的人好像都互相很熟悉,事实上,有些人只见过一面,有的甚至一面没见过,比如说他和刘耀文。
宋亚轩上了车,鬼使神差的拿出手机搜了搜刘耀文的行程,发现刘耀文举办活动的场馆离两个人的高中很近。
宋亚轩用小号登录微博,点开刘耀文的微博,大部分都是代言和节目宣传,只有几条跟日常生活有关,宋亚轩一条一条的看着,刘耀文养了一只萨摩耶,刘耀文自己尝试做了牛排,刘耀文最近买了一双很好看的鞋子。
还是好幼稚,都二十四了还这么幼稚,宋亚轩看着看着不禁轻笑,马嘉祺凑过头来,看了看宋亚轩的手机屏幕,眉毛轻挑,“什么时候想起来看刘耀文了?”
“就今天突然看见了,就搜一搜看看。”宋亚轩声音里都带着笑意,“你跟刘耀文是一个高中的吧?你俩应该认识啊?”听着马嘉祺的话宋亚轩愣了愣,“谁说在一个学校就一定要认识,我们那一级一千多个人呢。”
马嘉祺点了点头,“你最近档期比较空,多休息休息,下个月事儿就多了,要计划举办生日演唱会了,还有新专辑。”“好。”宋亚轩点了点头,头靠在车窗上。
/
刘耀文下飞机便回了家,凌晨一点的北京还是灯火辉煌,路边的小吃和夜市依旧人来人往,刘耀文从掏出手机,打开微信,有三个星标,爸爸,妈妈和宋亚轩。
因为换了好多手机,聊天记录已经没有了,刘耀文依稀记得两个人最后一次聊天是在高考录取通知书出来的时候。
刘耀文考了电影学院,宋亚轩考了中国传媒,再后来,两人就没有聊过天,其实也不是没有话说,就是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语气开启一段聊天。
刘耀文再次知道关于宋亚轩的消息就是因为那档综艺节目,实话说,刘耀文从来没有想过宋亚轩会走上歌手的道路,刘耀文只依稀记得,宋亚轩高中的时候唱歌很好听,宋亚轩在广州生活过一段时间,特别喜欢给刘耀文唱粤语歌。
回家,一股暖意便涌来,刘耀文喜欢北方的冬天,有雪,还有暖气。打开灯,房间略显空旷,刘耀文脱下大衣,走进厨房,煮了个泡面,加一个蛋。
刘耀文端着泡面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好像在几千万的房子里面吃泡面闲的有点违和,刘耀文拿出手机,刷着微博热搜。
#宋亚轩怒吼私生
刘耀文点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条视频,视频中宋亚轩穿着一件灰白格子大衣,在人群中寸步难行,刘耀文的眉头轻轻皱起,接着就听见宋亚轩吼了一声。
刘耀文也着实吓到了,在他的印象里,宋亚轩几乎不会很大声的讲话,除非特别生气,刘耀文指尖敲打着桌面,按返回键退出来回到微信,点开宋亚轩的那个对话框。
—在吗?
/
宋亚轩刚回到家脱下鞋就听见手机响了,看到是谁发来消息的时候脱外套的动作都愣了一下,然后几乎是秒回。
—在。
宋亚轩不知道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回了刘耀文的消息,快步走到卧室,扑到床上,手里捧着手机。
—你回北京了?
—嗯。
—那明天要不要去高中看看。
宋亚轩看着屏幕上的几个字,都不敢呼吸,手指好像也僵住不能动了,明天是周天,学校里应该没什么人,但是……
宋亚轩在脑子里存了好久的记忆因为刘耀文的一句话倾斜而出,占据了宋亚轩所有思绪,蓝白色的校服,高挑的背影,吵吵闹闹的教室,上课总是转的很慢的钟表,还有校服口袋里带着那人温度的饭卡。
宋亚轩深呼吸了一下,就当为了新专辑找灵感了。
—好啊,几点。
—下午三点吧,我上午还有个活动
—好。
仓促又意外的约定让宋亚轩彻夜难眠,脑子里翻来覆去想刘耀文为什么会突然给自己发消息,是因为在机场看到自己了吗?是因为一起参加盛典吗?是因为他还没忘掉高中和……我吗?
宋亚轩脑子里一团浆糊,到凌晨三点才进入了梦乡,刘耀文这边同样睡不着,窝在沙发上看着霓虹灯光发呆,想着自己离开的那天。
其实刘耀文早就从爸妈的谈论中听到了要搬家的事情,但是没想到会这么突然这么快,连高二也不能在北京上完。
那天,他跟宋亚轩走到胡同口,宋亚轩问刘耀文还会不会再见面,刘耀文脱口而出会,其实自己心里根本没底,中国那么大,北京和重庆隔的那么远,等到长大了,你还会记得有一个叫刘耀文的人吗?
刘耀文站在胡同口,看着宋亚轩的背影越来越远,“宋亚轩儿!”刘耀文大喊了一声,宋亚轩停下脚步,回头,两个人隔的有点远,刘耀文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他看见宋亚轩红了眼眶。
“你一定要记得我。”宋亚轩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快步离开了刘耀文的视线。
刘耀文刚搬走那段时间,每天晚上都失眠,虽然在新学校里有很多新朋友,但是刘耀文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一阵冷风把刘耀文的思绪吹回来,刘耀文踩着地毯关掉留有一丝缝隙的窗户,关掉台灯去了卧室。
/
宋亚轩早上起来的时候感觉脑袋晕乎乎的,觉得可能是房间里空调开的太暖了,走到洗手间,咳嗽了一声,发现自己的嗓子哑的说不出话。
宋亚轩皱着眉头,想起昨天北京零下五度的天气自己就穿了了一件卫衣套了一件大衣,宋亚轩就觉得脑子疼。
简简单单的刷了个牙,倒了杯温水,嗓子紧绷绷的感觉有所缓解,宋亚轩裹上羽绒服戴上口罩,下楼买了盒感冒药。
一时兴起拍了个照片发了微博
song_宋亚轩
没想到休息的第一天就要和感冒药先生一起度过。
〔配图〕
正在休息间的刘耀文看到宋亚轩的微博咬了咬嘴唇,扭头对着张真源,“张哥,我们这个活动几点能结束?”张真源看了看手表,“大概还有两个小时,有事儿?”刘耀文手搭在腿上,“我要去看一个朋友。”
话音刚落,宋亚轩就发来了消息
—不好意思啊,感冒了,可能今天下午就不能去了,对不起。
—刘耀文发起了位置共享
宋亚轩有点懵,但是还是乖乖的点了,刘耀文看着宋亚轩的位置,截了个图。
—刘耀文结束了位置共享
—你家门牌号多少?
—啊?
—门牌号
—1603
—好,在家好好休息。
宋亚轩傻傻的看着两个人的对话框,咬着手指,想要调动自己感冒了的大脑思考刘耀文是什么意思,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然后就拿了条毯子窝在沙发上追剧。
宋亚轩看的是刘耀文早期的一部电影,是校园恋爱,明明是平平无奇的题材,但是刘耀文演了就显得不一样,明明都二十四岁了,却还是跟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样。
宋亚轩看着看着入了迷,连马嘉祺给他发消息都没看见,马嘉祺只能给宋亚轩打电话。
“喂,马哥,怎么了?”
“怎么还感冒了?”
“昨天穿的有点薄。”
“那待会儿我去看看你,给你买点吃的?”
“谢谢马哥!”
马嘉祺是宋亚轩刚进圈的时候就跟着宋亚轩的,马嘉祺脾气很好,业务能力也相当强,爱情事业两手抓,马嘉祺的男朋友叫丁程鑫,是宋亚轩的学长,不过丁程鑫学的是编导。
/
刘耀文到宋亚轩家门口的时候刚好十二点,刘耀文按了按门铃,刚跟马嘉祺打完电话不到二十分钟,宋亚轩听着敲门声歪头,踩着拖鞋一路小跑,“马哥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宋亚轩打开门,“马哥你怎么这……刘耀文?”宋亚轩看到刘耀文的时候整个人实实在在的愣住了,傻站在原地,刘耀文手里还提着一些吃的,看见宋亚轩的样子眼睛微弯,挑了挑眉,“不准备请我进去?”
“哦哦,请进请进。”刘耀文进来之后宋亚轩关上门,站在门口扶着门把手不知所措,看见刘耀文也站在原地,连忙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
/
“你怎么来了?” 都七年没见了,过的还好吗?
“看你。” 七年不见了,我很想你。
/
宋亚轩点了点头,“来看我就看我嘛,带这么多吃的干嘛?”宋亚轩不得不承认,他在找话题,他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直视刘耀文,尽力不提起以前。
刘耀文看到宋亚轩的样子眉毛拧在一起,“宋亚轩,”宋亚轩鼻头一酸,怎么他叫你名字都受不了啊,宋亚轩你直接没出息。
“这七年,你过的还好吗?”宋亚轩的心被一把刀子划了一下。
宋亚轩过的好吗?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拥有了人气拥有了资源拥有了很多好朋友,但是他没有拥有刘耀文。
宋亚轩抬起头,点了点头,“过的挺好,你”,呢字还没说出口,眼泪就先掉了下来,宋亚轩有点慌张的擦掉眼泪,毛衣袖子里的手紧紧揪着袖口。
刘耀文看着宋亚轩的样子,心里又何尝不难受,“对不起,宋亚轩儿对不起。”宋亚轩艰难扯出一个笑容,“对不起什么?”“七年间我没来找你,对不起。七年我没有回来,对不起。七年杳无音讯,对不起。”
刹那间,宋亚轩所有的防线因为刘耀文一句话碎的七零八落,宋亚轩扑进刘耀文的怀里,似乎七年的委屈全都在此刻爆发出来。
“刘耀文,我好想你……好想好想。”大一的时候,宋亚轩的父亲因为癌症去世了,家里就只剩妈妈和自己,宋母靠着自己微薄的工资给宋亚轩支付着昂贵的学费,宋亚轩在学校里几乎都是一天一顿饭。
宋亚轩话很少,在大学同学里面好像除了漂亮的外表没什么优点,打篮球,唱歌,弹吉他的爱好也因为打工暂时搁置,直到大二下学期,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上台唱了一首歌,然后被一个娱乐公司签约了,宋亚轩的生活才有了转机。
但是舆论的压力也曾把他攻击的溃不成军,宋亚轩数不清有多少个日夜躲在被子里偷哭,心里的话没有一个人可以诉说。
不过好在这些都是过去式,他的将来式里有了刘耀文。
/
刘耀文任由宋亚轩的泪水打湿自己的衣服,刘耀文搂住宋亚轩,手摸着宋亚轩的头,“不哭了不哭了。”
宋亚轩知道刘耀文这些年肯定也很不容易,趴在刘耀文怀里哭了一会儿便停下了,抬起头,看着刘耀文,“好久不见刘耀文。”
说来也奇怪,明明分别的时候没有捅破那一层纸,也没有说明两个人的关系,但是时隔七年再见,却跟无数的情侣一样,所有的委屈全都有人可以倾诉,难过的时候终于有人可以依靠。
刘耀文轻轻的擦掉宋亚轩脸上的泪,“感冒了还哭不怕流鼻涕。”
刘耀文一语成畿,刘耀文在厨房做饭,宋亚轩在客厅沙发里抱着卫生纸擦鼻涕,“刘耀文你诅咒我”声音因为鼻子不舒服闷闷的,刘耀文无奈的笑了笑,“我哪里诅咒你了,明明是你自己哭鼻子的。”
宋亚轩喝了一口水,“那也怪你!你要是不来找我我就不会哭!”“好好好,都怪我,怪我行了吧。”“这还差不多。”宋亚轩嘟囔道。
“咚咚咚”敲门声响了,宋亚轩去开门,看见马嘉祺站在门口,后面还跟着丁程鑫,“丁哥,你来啦?”马嘉祺招了招手,“宋亚轩你眼里怎么只有你丁哥?”
宋亚轩撅了撅嘴,一把把丁程鑫拉进屋,“因为我丁哥温柔帅气好看!”马嘉祺刚想调侃一句,就闻到了香味,“你订外卖了?”“没有啊。”宋亚轩摇了摇头,“那怎么这么香?”宋亚轩勾了勾嘴角,“有人上门服务。”
马嘉祺跟丁程鑫走进来,看到厨房里忙活着的刘耀文的时候双双愣在原地,刘耀文听见声音,转身,手里还拿着锅铲,“马哥好,丁哥好。”说完视线飘向宋亚轩,满眼的笑意。
马嘉祺一把拉过宋亚轩,“这什么情况?你昨天不还跟我说你不认识刘耀文?”宋亚轩心虚的眨了眨眼,无辜的大眼睛看着马嘉祺,“昨天不认识,今天就认识啦。”马嘉祺拿宋亚轩没办法,只能认命的把带来的食材放在桌子上。
“这么多菜啊,要不我们吃火锅吧。”丁程鑫看着满桌子的食材说道,“行啊,我去买个火锅底料。”宋亚轩说完就要换衣服,马嘉祺一把拉住宋亚轩,“你去干嘛,不怕被别人认出来,我去吧。”
马嘉祺说完就出了门,宋亚轩拉着丁程鑫坐在沙发上追综艺,丁程鑫戳了戳宋亚轩,“亚轩,你什么时候跟刘耀文在一起了?”“嗯?什么就在一起?”“他都来你家给你做饭了。”宋亚轩闻言想逗一逗刘耀文,用刘耀文刚好可以听见的声音说。
“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他就是来做个饭。”宋亚轩说完,余光看了看刘耀文,谁想那人像没听见一样,还是在认真的做饭,宋亚轩想个泄气的皮球,嘴一撅,听着丁程鑫的唠叨。
虽然宋亚轩还在因为刚刚的事情生闷气,不过他不得不感叹刘耀文的厨艺是真的好,油焖大虾,红烧肉,炸鸡块,清炒时蔬真的没有一个不好吃的。
宋亚轩拿出手机拍了张照,作为宋亚轩的粉丝很幸福,宋亚轩微博有一个小号,大号基本不发日常,全都是代言,但是小号就跟朋友圈一样,天天发微博。
宋人头_
果然冬天和火锅是最配的。
〔配图〕
几个人吃完饭,马嘉祺跟丁程鑫就回家了,只剩刘耀文跟宋亚轩在屋子里,宋亚轩刷着碗,时不时看刘耀文一眼,他当时是真没听见还是默认两个人没关系啊。
宋亚轩带着幽怨刷完碗,窝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温水,刷着手机,却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上了热搜,还是跟刘耀文一起。
#宋亚轩 刘耀文
宋亚轩点进去看,自己刚刚发的微博,配图的左下角有一件大衣,刚好是刘耀文上午出活动穿的那件,好巧不巧,这件衣服是定制的,全球只有一件。
宋亚轩愣住了,看着刘耀文的大衣,无声的骂了一句,这下怎么办?刘耀文收拾完,过来坐到宋亚轩身边,“刘耀文,我俩上热搜了。”宋亚轩把手机递给刘耀文。
谁知刘耀文只是草草看了一眼,敷衍的点了点头,宋亚轩有点不解,刚想问刘耀文怎么了,你听见刘耀文闷闷的说“反正我俩没什么关系,我就是来做个饭的,你管他们怎么想。”
好家伙,生气了。
宋亚轩内心偷笑,可是表面上还是淡定自若 “我俩确实没什么关系啊,不是吗?”宋亚轩还在暗暗高兴,谁想下一秒被刘耀文摁在沙发上,突如其来的吻让宋亚轩来不及抵抗,任由刘耀文夺去宋亚轩的氧气。
“宋亚轩儿,我们两个有关系。”
刘耀文顿了顿,
“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刘耀文的神情是宋亚轩从未见过的认真,但是语气却带着点委屈,宋亚轩知道自己玩过了,“我开玩笑的。”话音刚落,刘耀文又吻上宋亚轩,强势又蛮横。
“唔……刘耀文……”刘耀文放开宋亚轩的手,转而把人搂进怀里,“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
两人之间的那层纸被一个吻捅破之后,宋亚轩发现刘耀文开始变本加厉的黏人,因为宋亚轩最近没什么活动在筹备自己的新专辑,刘耀文只要回北京就往宋亚轩家里跑,宋亚轩一开门就看见刘耀文张着双手要抱。
都没工作的时候两个人就窝在家里,宋亚轩在书房里看书,刘耀文就躺在书房的沙发上看剧本,宋亚轩饿了,一句话刘耀文就去厨房给宋亚轩做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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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儿,回一中看看吗?”宋亚轩正吃着饭听到刘耀文说了一句,抬头看着刘耀文,“下午吧,今天周天,放假。”刘耀文点点头。
三月份的风还是带着一点刺骨的凉,出门前刘耀文把宋亚轩裹得厚厚的,宋亚轩看见镜子里臃肿的自己,皱了皱眉,虽然知道应该没人认出来,还是忍不住抱怨道,“我作为一个爱豆,裹成这样出去我没有偶像包袱啊?”刘耀文从后面一把把人抱住,头埋在宋亚轩的肩膀上,“我觉得好看。”
真拿他没办法。
宋亚轩也给刘耀文围了一条灰色的围巾,一边围一边在心里感叹,刘耀文真的是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刘耀文看见宋亚轩的眼睛,把宋亚轩那点小心思都读透了,在宋亚轩耳边轻声说,“就那么喜欢我?”
宋亚轩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了,锤了刘耀文一下,“我才没有。”戴上口罩就出了门,刘耀文跟在后面,跟一个大型挂件一样,还是会说话的那种。
“诶,明明就很喜欢我。”
“宋亚轩儿你怎么不理我!”
“宋亚轩儿宋亚轩儿宋亚轩儿!”
“诶呀我不逗你了!”
“你理理我!”
/
刘耀文带宋亚轩翻墙进了学校,宋亚轩拍了拍身上的灰,“刘耀文,你作为一个公众人物,公然翻墙,不太好吧。”刘耀文捏了捏宋亚轩的鼻尖,“那你还和我一起翻?”
一中还是老样子,成排的梧桐树,红顶的教学楼,宋亚轩一路小跑,看着熟悉的建筑眼睛都亮晶晶的。
“这个还是高二楼诶。”
“我跟你说,你搬家了之后南食堂突然变得好好吃,不过我们搬去高三楼了,就回来吃过一两次。”
“我还记得当时跑操的时候老李天天给我们灌鸡汤。”
“体育馆里面这么好了,怎么我们一毕业就开始重修扩建啊。”
“你记不记得那天,我们两个就是沿着这条路去的北食堂。”
“记得。”
刘耀文看着眼前的路,回想起那天,宋亚轩的眼睛也是这样亮晶晶的,被自己的手抓住之后脸颊也红扑扑的。
时隔七年刘耀文再次握住宋亚轩的手,这次没有放开。
/
走到北食堂,宋亚轩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张饭卡伸到刘耀文面前,刘耀文看着饭卡,眉毛一挑,“留到现在?”“嗯嗯。”宋亚轩不知道这张饭卡陪了他多久,只知道这是自己身边唯一一件刘耀文的东西,只要是刘耀文的,他就不会丢掉。
宋亚轩拿出手机,另一只手拿着饭卡,露出一截红彤彤的指尖,拍了一张照,照片里刘耀文的名字没有丝毫遮掩,然后又拍了一张北食堂的照片,照片里有半个肩膀。
宋亚轩看着刘耀文,刘耀文笑了笑,语气认真,“只要你喜欢,想发就发吧。”
song_宋亚轩
和他。
〔配图〕
刘耀文也发了微博,宋亚轩看着照片,怎么也想不起来刘耀文是什么时候拍的,第一张照片是宋亚轩坐在书房的懒人沙发上,手里捧着电脑,身上穿着皮卡丘的睡衣,一脸认真,第二张照片是一张自拍,只有刘耀文的半边脸,衣服是一件绿色的恐龙睡衣。
刘耀文
是皮卡丘和大恐龙。
〔配图〕
两个人谁也没有艾特,也没有转发或者评论,关掉手机,宋亚轩坐在食堂的台阶上,刘耀文挨着宋亚轩坐下,搂着宋亚轩的肩膀,宋亚轩顺势靠在刘耀文身上,两个人很安静,谁都没有说话。
/
我的饭卡陪了你七年,我陪你以后的所有时光。
/
饭卡是我们心照不宣的暗号,你也是我从未改变的喜欢。
end.
—呜呜希望你们可以喜欢,这篇我真的写的很认真🌹👀
小哑巴01
‣重庆仗义少年×转学小哑巴
‣校园 双向救赎 偏爱 纯情
01
又是一年的九月,窗外的银杏叶还是翠绿的颜色,泛着阵阵清香,秋天是雨后的清爽或是泥土的气息,也是叶子到时间自然飘落的易碎感。
九月,是秋天的开始,还是夏天的尾巴。
宋亚轩跟着母亲坐在漫长的绿皮火车上,车窗外是绿葱葱还泛着鹅绒黄的田园风光,手上的速写画板上是一副让人觉得不错的作品,如果忽视那少年在一旁用手指不停歇的抠着那块画板边缘的话。
“亚轩,明天你可以去上学,入学的手续今天会给你办好的。”一旁的女人温柔的开口,她凑近自己的儿子似乎是想让他...
‣重庆仗义少年×转学小哑巴
‣校园 双向救赎 偏爱 纯情
01
又是一年的九月,窗外的银杏叶还是翠绿的颜色,泛着阵阵清香,秋天是雨后的清爽或是泥土的气息,也是叶子到时间自然飘落的易碎感。
九月,是秋天的开始,还是夏天的尾巴。
宋亚轩跟着母亲坐在漫长的绿皮火车上,车窗外是绿葱葱还泛着鹅绒黄的田园风光,手上的速写画板上是一副让人觉得不错的作品,如果忽视那少年在一旁用手指不停歇的抠着那块画板边缘的话。
“亚轩,明天你可以去上学,入学的手续今天会给你办好的。”一旁的女人温柔的开口,她凑近自己的儿子似乎是想让他听的更为清楚一些。
今天是宋亚轩来重庆的第一天,但却是他们家里来到重庆的不知道第几个月。
少年收回视线。
他是在母亲摸上自己胳膊的时候才知道母亲要和自己说话,宋亚轩顺溺的靠近,他眉头微皱着也不忘看自己母亲的口型,他的父亲正在收拾着他们的新家,听着母亲的意思自己也不好说什么,于是他点点头作罢。
车程不知道究竟持续了多久,太阳大大方方的分享着他的热情,连风都是卷起的热浪,宋亚轩眯着眼睛看天,他觉得这似乎是在欢迎着自己来到重庆,来到这个美丽的山城。
父母在给他们的新家做最后的打扫,宋亚轩帮忙将部分的行李从楼下搬上去后自己在外乱转,家里距离不远处就有一条小河还是小江他也不知道。对新地方满是期待的少年蹲下去伸手,冰冰凉的感觉直戳心窝,他捧起水来洒在空中,落下的瞬间只觉得浑身舒心。
宋亚轩在附近兜兜转转,不敢走远因为自己暂时听不太懂重庆的方言,也不知道自己一会儿能不能找到回家的路。
少年望着天上自由自在的小鸟,他不清楚它们要飞往何处,就像是他自己一般,永远都不知道下一次会身在何地。
宋亚轩回家从自己还没有被整理好的卧室拿出了速写板,那一旁乱糟糟堆在编织篮框里的衣服也不知道是不是井然有序的,他又从家里搬来了个小木凳又坐在了家门口的这条小河门口,一旁的拱桥似乎也在等在着被宋亚轩作画。
月色渐渐降临,日落夕阳是绵软的,画板上明明是黑白对比的速写却显得明丽。
他揉了揉眼睛突然听见了身后的父母在叫自己的名字,宋亚轩慌张的起身收拾东西,背后背着速写板手上拿着木板凳跟着回家吃饭,他不知道父母叫了自己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第几声才听见的。
此刻的宋亚轩坐在饭桌前思考着明天可以上学的日子,他幻想着新的校园生活,自己的卧室被爸妈已经整理好了,对食物提不起什么兴趣所以宋亚轩平时吃的不多,半碗的饭再加上几口肉菜已经觉得温饱。
房间内的风扇正在左右摇头不停摆动的转着,宋亚轩脱掉鞋子趴在床上温习开学恐怕要学习的新知识,虽然他不知道这边学校和自己以前学的东西是不是一样的。
抱着床上米白色兔子的小少年昏昏欲睡,头顶上的灯晃的刺眼,在这个季节睡觉开风扇也不能阻挡夜热的黏腻感,宋亚轩眯着眼睛撑起身子下床关灯,一双脚丫光溜溜的踩在地上,他又摸着黑上床,在睡觉之前为了省电还是把风扇调到了最低档位。
一夜好梦,宋亚轩嘴角上扬,他在期待新的开始。
第二天宋亚轩起了个大早,清晨的重庆温柔的很,阳光穿透薄薄的雾气温暖的栖洒在万物之上,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变得慢了下来,只让人觉得是心平气和。
宋亚轩在起床后冲了个凉,在喝完白粥后他收拾好东西并不多的书包跟着父亲去学校报道,出门有轻飘飘的小雨打湿了面颊,他眉头微皱不自觉的摸了摸脸,再感觉,似乎又不是小雨那般,是空气中雾的温润。
他特意背上了自己的画板准备记录新的生活,今天是他们学校高二开学的第三天,他算是转校生里的晚入学那一批人。
父亲站在校长办公室和学校的老师谈论着宋亚轩身体的原因,在偌大的房间内安静得很,所以戴着助听器的人可以完全听见自己父亲正在说些什么。
“孩子不能受到太大的耳朵刺激,所以学校的做操或者是跑步可以申请特别情况吗?”看着父亲小心翼翼的样子宋亚轩不自觉的抓着自己的衣服下摆不敢动手,他眉头微皱却不敢让别人看出来,于是又开始放松。
校长和老师打量着宋亚轩,被看的那人眨眨眼表情是懵懂的,他之前在原来的学校也是这样,不能参与集体活动的做操跑操,宋亚轩到觉得没什么,毕竟自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在签署合约摁上红红的手印后宋亚轩跟着老师回了班级,班内的同学都在因为上课后老师没有及时到来而雀跃嘈杂,他只觉得这走廊空旷旷的,就连自己这种耳朵有毛病的人都可以听见细微的脚步回音。
同学们是在老师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变安静的,宋亚轩第一眼的视线是环顾着坐在教室内的大家,或许是因为人多的不好意思,下一秒他又将视线收回到老师的身后。
“这是咱们班的新同学,叫宋亚轩。”老师一边说话一边环顾着哪里还有位置可以让宋亚轩坐,新开学的大家都是自己随意坐的,学校一般会在第一次月考后按照成绩排位置。
“做个自我介绍吧。”班内安静得很,大家似乎都在看着站在讲台上的这个少年,宋亚轩犹豫的扫视着班级,想要开口但又是莫名的胆怯。
他在讲台上看到了粉笔,思索着还是决定拿起来在黑板上写着宋亚轩三个大字,笔迹秀气笔尾却又不失锋利,宋亚轩转过身来鞠了个躬,班级内好像鸦雀无声更甚,就连班主任也没想到现在会是这样的场面。
班主任错愕了两秒,随后点点头扶上了宋亚轩的肩膀,他刚想要开口让少年坐在刘耀文身后的时候好似又想到了什么,于是乎自己靠近了宋亚轩戴着助听器那一边的耳朵。
宋亚轩点点头,在大家的注视下安安静静的走到了班级最后一排的那个位置上,他有些近视,以至于坐在椅子上的时候看黑板是不自觉的眯眼睛。
他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即使是单单的坐在那他也觉得是不同于这个年纪普遍的身高,那人的肩膀很宽,后脖颈上还有一颗明显的痣,宋亚轩眨眨眼,觉得那人似乎有要回过头来的意识宋亚轩才收回视线。
不然莫名其妙的对视还怪尴尬的,一想到这里他就脸红似苹果。
宋亚轩这样思考,却意外也情理之中的看见那人真的转过身来,他装作正在收拾书本一样的抬头,这才敢看那人亮晶晶的眼睛。宋亚轩总觉得像小狗,反正就是看起来挺热情的,即使这人还没说话。
趁着老师还没来上课刘耀文打量着坐在自己身后的小同学,刚刚这人站在讲台上没有说话,刘耀文盯着那人的助听器看着,他本来想开口问宋亚轩到底会不会说话来着,后又觉得不太好。
刘耀文发现宋亚轩脸上有痣,皮肤白皙也生的好看。
“我叫刘耀文。”开口的那人也不知道这个小哑巴能不能听见自己这一句悄声的话。
宋亚轩点点头,他在心里觉得刘耀文挺好笑的,尤其是这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老师讲课的速度没有很快,这里的课程和原来学校高一的进度也可以衔接上,宋亚轩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压力,教室的窗边可以看见外面高大树木的枝叶,上面有一只漂亮的小鸟站在那不知疲惫的啼叫,欣喜的少年本想拿着画板偷偷画下来,但是又怕刚来班级就被老师发现自己开小差这件事,于是乎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画在了新的课本上,还是自己刚写完名字的第一页。
下课的时候看着同学们成群结队的模样宋亚轩不禁有些羡慕,他撑着脑袋继续看窗外的小鸟,自己不太好意思去打扰那些已经有了伙伴的同学,更没想好该怎样去参与。
宋亚轩觉得太麻烦了,反正自己已经定居在了这里,高中生活又那么漫长,一切似乎也都不着急。
“宋亚轩儿。”
前方又出现了那个人的声音,他转过头来发现刘耀文已经从前面坐在了自己身边,因为宋亚轩身边的这个座位是空的,暂时还没人,之后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新的同学。
宋亚轩看着刘耀文,那人笑眯眯的也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他眉头微皱,突然发现刘耀文这双手蛮好看的,身上也是一股子好闻的味道。
“你是能说话不爱说还是真不能说啊?”
刘耀文想这个问题挺久得了,他觉得宋亚轩只是戴着助听器不至于不会说话吧?
他上课的时候犹豫挺久的,现在还是开口问了。
宋亚轩心里一跳,他第一眼没觉得刘耀文是这么聪明的人,宋亚轩不喜欢在陌生人面前说太多话,久而久之也就很少开口了,再加上他天生听觉不好戴着助听器,不爱说话大家都觉得他是小哑巴。
他没回答也没有动作的模样只让刘耀文觉得有趣,下一秒热情的少年从宋亚轩的桌子上拿过这人的笔在手中把玩,他本想潇洒的在宋亚轩的本子上写自己的名字,又觉得不太好,于刘耀文站起来从自己桌子上随便扯了张纸。
他大笔一挥潇洒的很,刘耀文三个字跃然纸上。
上课听再一次打响,宋亚轩心脏怦怦跳,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怎样。
刘耀文在今天上课的时候总是在想一个问题,就是宋亚轩坐这么远真的可以听见讲台上老师的讲课声音吗?他悄悄回头,那人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个眼睛戴上了,皱着眉头的模样到有几分认真的意思,刘耀文不自觉的耸肩,也是,要是没有认真听课恐怕自己转过身来的时候宋亚轩肯定会有所察觉,不像现在,仿佛前面坐着空气人。
“刘耀文,你在看什么?”老师的突然点名让正在回头的人措手不及,刘耀文慌慌张张的回头尴尬的笑,他怎么知道老师就那么巧的看向自己了。
被点到名字的人呆呆的站在那等着老师的问题洗礼,却没想到下一秒站在讲台上的人喊出来的却是刘耀文后面的那位。
宋亚轩起立,他本想开口回答老师的问题却突然想到了自己和刘耀文撒的谎,于是乎自己硬着头皮走上讲台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答案。看着老师点头后他才回到位置上,其实他觉得老师问的这个不难,宋亚轩知道,恐怕老师是想要借着自己回答问题来骂一骂刘耀文开小差的行为。
“你能听见老师讲课?”见宋亚轩回到位置上还没坐下来,于是乎刘耀文眉头紧锁的把身体往后靠,他不敢大声说话,又怕不大声这个小哑巴听不清。
宋亚轩看着刘耀文点点头。
两个人的小动作被老师收入眼底,站在讲台上的人借着整理本子的动作敲打讲桌,刘耀文猛然回头,他嘴角扯出了一个不知名的笑。
“老师该问我了吧。”刘耀文嬉皮笑脸的,这些课程自己假期的时候有自己学过,虽然没深入做题但现在回顾起来也没什么大问题,现在刚刚开学,讲的东西也是基础的。
老师学着刘耀文的样子也笑,他知道刘耀文肯定是会的,自己是刚刚顺着刘耀文的视线往后看才发现班里来了新同学:“坐下吧,懒得问你。”
一天的学习没让宋亚轩觉得太过于疲惫,重庆第七高中的晚自习安排算是比较人性化的,每个年级就是每个晚自习的数量。
所以他今年高二,晚自习就是两节课。
晚上放学的时候宋亚轩不知道为什么刘耀文这个人一直在跟着自己,像是条不长在自己身上的尾巴一样怎么都甩不掉,或许也是因为自己刚刚来这个美丽的城市,人生地不熟的感觉并不好受,所以今天晚上是家里人来接自己放学回家。
刘耀文几乎是从教室门口尾随了宋亚轩一路,见那人也不说话的用脚踢着地上的石头子只觉得好玩儿。于是乎在下一秒刘耀文挡着宋亚轩前面的去路,一个转身站在了小哑巴的面前。
两个人就那样的一个正着走一个反着来,宋亚轩被刘耀文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说实话他现在挺想用自己的画板挡脸的。
“小哑巴,你是第一次来重庆吗?”
刘耀文开口问,他记得这个小哑巴是转校生,不过他也不清楚是从重庆其他学校转过来的,还是从外地学校转学来的。
宋亚轩眉头紧锁,他不太喜欢这个称呼,觉得很奇怪,更何况从小到大还没人叫过自己小哑巴,小学的时候大部分小孩儿嘲笑自己的时候说的都是聋小孩儿,到了初中大家懂事之后就没有过这种情况了。
少年想点头又觉得有点无语,这时候刘耀文又接着开口,宋亚轩第一次觉得一个人的问题可以这么多,但是在他听见这人的这句话后心里有了一点不一样的想法。
重庆人真的好热情。
“小哑巴,重庆欢迎你,我也欢迎你。”
“小哑巴,我叫刘耀文,你能记住吗?”
于是乎宋亚轩用力的点了个头,意思是能记住和谢谢欢迎。
刘耀文眨眼,学校的路灯照的宋亚轩好看,他发现小哑巴的眼睛亮晶晶,同时也发现这个小哑巴好像真的不会讲话。
反正就是挺可爱的。
TBC
破碎的仗义少年和被霸凌的聋哑少年 相互救赎
故事的整体不会很长 但每篇字数比较多(我认为
这篇连载争取日更 希望大家支持一下🥺✊
请大家看完每一章可以给我和内容有关的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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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哑巴】 ⬅️❗喜欢记得收藏合集 谢谢大家
🫡最后想说 : 我很喜欢小哑巴 希望大家也是❤
【文轩】顶哪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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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情复燃 破镜重圆
有什么比第一天上班迟到更糟糕的事情吗?如果有,那就是老板是前男友。
早八的地铁人头攒动,前胸贴后背的紧促感让衬衫都快汗湿,宋亚轩叫苦连天,望着长长的队伍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手里的早餐不知何时被挤扁了形状,握稳的豆浆被宋亚轩如珍宝般圈在胸前,生怕一个推搡...
»全文4K+ 一发完
»腹黑总裁×暴躁实习生
»旧情复燃 破镜重圆
有什么比第一天上班迟到更糟糕的事情吗?如果有,那就是老板是前男友。
早八的地铁人头攒动,前胸贴后背的紧促感让衬衫都快汗湿,宋亚轩叫苦连天,望着长长的队伍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手里的早餐不知何时被挤扁了形状,握稳的豆浆被宋亚轩如珍宝般圈在胸前,生怕一个推搡泼到路人身上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他跟着人流小步挪动,不知过了多少趟车,他终于挤上插足都艰难的地铁。
距离上班时间还有十分钟。
初入社会的实习生不了解早八晚五的艰辛,第一次便遭受了真正意义上的毒打。
豆浆洒了小半,黏滋滋的洒得整个掌心都是,宋亚轩小跑着,匆匆越过人群,手忙脚乱的从西装侧兜掏出纸巾,焦头烂额时还不忘整理仪容仪表。
鼻尖都是薄汗,跑出地铁口的凉风扑面,焦急的心情没有得到一丝缓解,他已经迟到,心里暗自默哀。
“不好意思,借过。”
快步跑上几节台阶,那威严肃静的商业大楼已开始紧张往返的工作。
通过刷脸进入,屏幕上大大的红色迟到字符让宋亚轩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低着头,被这肃静的公司大厅压迫得没了底气。
他本该是意气风发的大学生,刚毕业时都怀揣热性梦想。
怎么面对这从未涉足过的商业大楼却乱了心神。
脚步快划出风,宋亚轩闪身进入电梯,进出的都是陌生面孔,挤入电梯之中,让本就狭小的空间寸步难移。
宋亚轩缩在角落,尽可能减小了存在感,他手心都出了汗,心跳加速错乱,透过数个头顶去看不停上升的楼层数字。
七楼…八楼…九楼…
随着电梯稳定停在十楼,那块压在心口的石头让宋亚轩快喘不上气,走出电梯时是一瞬间的眩晕,他深呼吸,控制手抖推开那扇玻璃门。
陌生的同事,陌生的场地,连贴在墙壁的条条框框宋亚轩都觉得陌生。
主管走上前来,脸上带着笑,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显得和蔼可亲,他搓着手,熟悉的面孔让宋亚轩平复了少许心跳。
“组长,抱歉…”
他抬手阻止宋亚轩后续想说的话,年过半百的头发有些花白,他咯咯笑着,安慰性拍了拍宋亚轩的肩膀。
“没关系,年轻人初入职场,我理解…”
只简单一句话,让宋亚轩的惊慌失措被温柔抚平,他点头道谢,顺着主管手指的方向,坐上那靠窗的工位。
电脑屏幕是公司的标识,宋亚轩的岗位是策划,他习惯性敲了敲键盘,身旁的椅子伴随声响向他靠近。
她礼貌打招呼,妆容精致的脸完全不像早起赶路的上班人。
“您好。”
白皙手掌递到宋亚轩跟前,那双明艳眸子紧盯着他不放,职场礼仪的客套宋亚轩略知一二,他抬起手,握上那温热手掌。
“您好,我叫宋亚轩。”
同事掩嘴笑,神情细微羞涩,她打量着宋亚轩的面孔又匆匆转移视线。
毕竟在这程序员居多的公司,到处是清一色的格子衬衫,能寻到一个外貌出众的实属太难。
何况宋亚轩的长相是格外出众。
高鼻梁,圆润眼角,雕刻般精致立体的线条棱角,隽秀却不失英气,笔挺白衬衣,浑身透出儒雅气质。
面试时主管都忍不住点头,赞叹这张脸属实给策划部争光。
同事的小心思一目了然,倒是宋亚轩,不动声色收回手,他婉拒女同事下班后一起吃饭的邀约,以桌面上的策划案为借口。
“抱歉,工作太多了,抽不开身。”
她没有泄气,抛出另一个话题。
“对了,刘总中午要开一个部门会议,我带你一起去吧。”
翻动文件的动作一滞,宋亚轩点点头,他被入眼的一个新奇项目吸引,全然没听清女同事在耳旁持续絮絮叨叨的话语。
“我也没见过刘总,听说年少有为,有权有势,资本实力一样不缺…关键听大家说,长得还很帅!”
宋亚轩全心投入工作,只附和着不停点头。
他敲击着键盘,在空白页面打下自己对营业的看法。
一杯茶水见了底,让口腔都溢满清甜气味,早起赶地铁时干涸的嗓子得到滋润,宋亚轩放松似靠上椅背,窗口的风灌进,高楼的空气清爽怡人。
同事们接连起身,抱着电脑三三两两而出,宋亚轩被这阵仗惊得愣了一瞬,直至女同事温柔开口提醒。
“走啦,去开会。”
若是有比第一天上班迟到但没被批评更反转戏剧的事,那可以说是宋亚轩坐在会议室的椅子上,而正中央坐着的,是他的前男友。
他名义上的老板。
一身名贵西装,同色系领带束到颈口,腕间的手表发着清冷的光,高挺身形和凛冽气场无形中将压迫感袭向每一个人。
英朗眉骨是宋亚轩熟悉的,连上挑剑眉都宛如当年。
只是那意气风发的少年已蜕变长成,周身沉稳持重的气质让空气都倏冷。
他垂眼坐着,待人齐了方才起身。
会议室鸦雀无声,众人崇拜的,却又带着欢喜爱慕,女同事的星星眼比电脑光线还要亮,数道目光炙热的紧盯那举止投足都斯文矜贵的身影。
倒是宋亚轩,恨不得将脸埋入桌底,他皱着眉头,忍不住小声嘀咕…
“真是见鬼了…”
低沉嗓音掷地有声,他说的话听得宋亚轩头皮发麻。
“来新同事了?”
主管慌忙起身,藏在身后的手扯了一把宋亚轩的胳膊。
“对,今天第一天上班,大学刚毕业,新鲜血液…”
主管一如既往的笑脸和蔼,手中动作不停的示意着宋亚轩起身,耐不住众人突然转移的目光,宋亚轩硬着头皮站起。
他扯扯嘴皮子,实在笑不出来。
“刘总好。”
对上那深邃的眸,宋亚轩只觉脊背发凉,他真切看到男人暗了双眼,嘴角隐约勾起弧度。
“确实,挺稚嫩。”
若是能让宋亚轩事先知道刘耀文是这的总裁,他绝对不会撞破了头也要进入这家公司。
会议只持续了半小时,宋亚轩却如坐针毡,他顿觉度秒如年,思绪随那熟悉嗓音飘远。
他和刘耀文在大学期间有过一段恋爱,他比刘耀文小两届,将人追到手时,却即将要面临异国恋的考验。
刘耀文学的金融,需要出国进修,那晚的宿舍楼下路灯斑驳,树影模糊,他扯住宋亚轩的手,气息都消散在这深秋十一月中。
“你会等我吗?”
兴许是情窦初开的爱经不起历练,室友日夜灌输异地恋不可靠的思想在宋亚轩心中生根发芽,他摆摆手,从刘耀文掌中抽离。
他的岁数,正值青春年华,怎能将时间浪费在一段不知结果的感情上。
“不好意思,咱们好聚好散吧。”
难过确实是有,倒不至于要死要活,宋亚轩走得潇洒,他只怜悯自己初恋的遗憾,再也未触碰过感情。
许久许久,都再也没有刘耀文的消息,直至今日。
宋亚轩终于懂了室友调侃时说的话,天道好轮回。
会议结束,宋亚轩溜得快,做了亏心事般下意识躲避,他匆匆回到工位,连着喝了好几口水才平复了蹿到嗓子眼的心跳。
又是心烦意乱的一天。
他开始上班出神,策划案看了也不入脑子,不知不觉打开了百度,提心吊胆的搜索一条字符。
“前男友是自己的上司怎么办?”
答案千奇百怪,看得宋亚轩目瞪口呆。
他选择性屏蔽不靠谱的提议,挑了几条细细琢磨。
1L:还能怎么办!跑啊!
5L:还喜欢就重新拿下!
8L:旧情复燃吧,我就喜欢这种狗血剧情!
……
宋亚轩轻叹口气,为这五花八门的答案愁晕了头,他点击关闭了页面,抬手揉揉发涨的眉心。
重新拿下?属实不靠谱,刘耀文肯定恨不得杀了自己。
在他还未印证自己的想法时,刘耀文坐实了他的猜测。
主管抱着一沓文件,笑容中是藏不住的愧疚,他摸摸鼻子,语气满含歉意。
“小宋啊…那个,这个策划案今晚一定要弄出来,刘总让你加个班…”
鼻尖在纸上划得刺啦一声,宋亚轩无奈撑头,他接过文件,心里暗骂了无数遍。
看样子,刘耀文确实挺恨他。
同事陆陆续续走光,宽敞的办公室只有头顶白炽灯还在陪着宋亚轩工作,窗外车水马龙,繁华商业区尽收眼底。
多好的夜景,只是在这高楼里奋斗的人,多少都有点可怜怨气。
视线从霓虹灯上转移,宋亚轩将目光重新投入方案上,虽说他是专业出身,可没有实战经验还是难以得心应手。
一声声脚步被这深夜无限放大。
脚步声由远及近,回荡在空旷的走廊之上,宋亚轩浑身一僵,竖起耳朵细听着微小动静。
还有人也在加班?
他应声回头,入眼处是抱手倚在桌旁的熟悉身影。
黑西装,双腿修长,慵懒而站,眉眼散漫一挑。
“还没弄完?”
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模样瞬间点燃了宋亚轩不满的怒火,他左右打量,确认同事都走完后才压低声音控诉。
“刘耀文你这是公报私仇!”
他轻扯领带,袖口银白色纽扣让气压都变低,多年未见,他冷戾眉眼未曾改变半分。
“直呼老板大名?”
又一次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宋亚轩气得咬咬牙,他用力合上笔记本电脑。
“我不干了!”
男人闻言丝毫不乱,他善意开口提醒。
“别忘了你签了合同,违约金可是一百万。”
比起在名利场都叱咤风云的男人,青涩稚嫩的大学生又岂会是刘耀文的对手。
宋亚轩欲哭无泪,心里将刘耀文千刀万剐了个遍,他敢怒却不再敢言,只能认命般,重新坐下修改他曾经满腔热爱的策划案。
一块儿草莓蛋糕,像是刚从冰柜里取出,还留有凉气,与玻璃瓶里的热牛奶不同,却同样都是宋亚轩的最爱,它们被一并放在桌上。
“吃完了再弄。”
同样的场景,两年前重复了无数次。
宋亚轩很喜欢草莓蛋糕,他酷爱甜食,觉得能将心情都带得美妙,往往不顺心或难过时,他都能收到刚从冰柜取出,连草莓尖尖都淌着水珠的蛋糕。
风雨无阻,不管多晚。
叉子挖了一小块送进嘴里,熟悉的淡奶油味道险些触发了宋亚轩的泪腺,他吸吸鼻子,身后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他细嚼着,心情好了大半。
看来,刘耀文也不是很恨他。
或许是有甜食作伴,宋亚轩的办事效率高了不少,头脑清醒敏锐,他将专业知识发挥到了极致,不出一小时,做出了一份完美的策划案。
他忍不住给自己鼓掌。
手指点了发送传给主管,得到高度表扬后宋亚轩才松了口气,他伸了个懒腰,疲倦感烟消云散,连窗外的夜景都似乎有了生命。
他收拾完东西,终于打了下班卡。
推开办公室的门,长长的走廊尽头,那抹黑色身影轻倚墙壁。
似乎刚到,又似乎从未离开。
他转转手中的车钥匙,迈步靠近。
“走吧,我送你。”
一句不需要脱口而出,宋亚轩脊背挺得老直,他毫不犹豫的转身向外走,后摆的手腕却被只手掌扣住。
“别倔了,现在很晚,不好打车。”
脚步顺着他的力道往停车场走去,宋亚轩不及他力气大,秀眉都快拧出一结。
“那你以后别叫我加班啊!”
被塞入副驾驶时,宋亚轩的头脑还处于混沌之中,他想跑,却被车内环绕的檀松香牵走了神经。
安全带彻底禁锢住他不安分的身体。
车子一个拐弯,开出昏暗的地下停车场,宋亚轩报了个地址,男人顺着导航驶入宽敞的大路。
窗外风景转瞬即逝,不知怎的,宋亚轩鬼使神差抛了个问题。
“刘总平时也会送加班的员工回家?”
前方是红灯,车子缓缓停下,路灯光影斑驳,点片洒在刘耀文的肩头。
“不送。”
只简短两个字的回答,言简意赅,却无故让宋亚轩的心情大好,他突然想起今日搜索页面的话。
如果还喜欢,就重新拿下。
还喜欢吗?他寻不到答案。
耳旁是呼啸而过的风声,宋亚轩害怕刘耀文听不清自己说的话。
“你结婚了吗?或者…谈恋爱了吗?”
回应他的是许久的沉默,久到宋亚轩掌心都出汗,他深呼吸,别过头去,不敢看刘耀文的侧脸。
“没有。”
男人语调平缓,在宋亚轩心底激起万丈涟漪。
“忘不了前任。”
伴随着飞速转头的,是车子停靠在小区门口的刹车声。
他靠着椅子,紧盯宋亚轩的双眼反问。
“那你呢?当初义无反顾离开我。”
刘耀文是优秀的,所有朋友都公认的合格男友,完美到宋亚轩挑不出一点毛病。
在这段感情里做错的,从来都不是刘耀文。
望向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宋亚轩寻到了答案。
他歪头,一如当年向刘耀文表白的模样,那双杏眼比星河闪烁生辉。
“刘总…”
“我不想努力了。”
宋亚轩抿抿唇,身体越过座位将下巴搭上刘耀文的肩膀,他朝那耳廓吹气。
“你养我好不好?”
他撒娇的本领与生俱来,手臂穿过男人的腰软进他的怀抱。
“我很乖…”
“只是偶尔会喜欢顶嘴。”
湿热气息喷洒上刘耀文的下颚,他倏而沉了眸,眼神从那微启的红唇盯了几秒,再缓缓向下转移视线。
男人脸不红心不跳,干燥嗓音嘶哑暗沉。
他挑挑眉,目光在两个地方打转。
“喜欢顶哪张嘴?”
END.
下方可解锁隐藏结局~!!
(一定要看!有涩涩!!)
【翔霖】没有合适名字的歌
—非典型破镜重圆‖队友变爱人—◎
—伪现背,勿上升—◎
—《月光刻本》◎—
“严浩翔,过来,再给我带杯水。”
贺峻霖说话的方式很奇怪,总是前言不搭后语,在一起四年后严浩翔也逐渐习惯,今夜的风很大,他们背着其他队友躲在阳台上抽烟,打火机擦不亮,火星子摇摇晃晃几下又灭过去,贺峻霖立了衣领凑近他借火,他问严浩翔,听说没,最近出道的男团大有来头。
严浩翔吞了口烟,从肺里滤过一道后吐出来是苦的,他想说都是给别人打工的,来头大些又怎么样,贺峻霖没给他机会。
一支烟很快燃完,他在散不尽的烟草气里叫严浩翔,
分手吧。
然后单飞快乐。...
—非典型破镜重圆‖队友变爱人—◎
—伪现背,勿上升—◎
—《月光刻本》◎—
“严浩翔,过来,再给我带杯水。”
贺峻霖说话的方式很奇怪,总是前言不搭后语,在一起四年后严浩翔也逐渐习惯,今夜的风很大,他们背着其他队友躲在阳台上抽烟,打火机擦不亮,火星子摇摇晃晃几下又灭过去,贺峻霖立了衣领凑近他借火,他问严浩翔,听说没,最近出道的男团大有来头。
严浩翔吞了口烟,从肺里滤过一道后吐出来是苦的,他想说都是给别人打工的,来头大些又怎么样,贺峻霖没给他机会。
一支烟很快燃完,他在散不尽的烟草气里叫严浩翔,
分手吧。
然后单飞快乐。
火星子燃的时候够亮,灭了也是痛痛快快的黯淡,严浩翔把残留的烟头丢在地上用脚碾灭最后一点火光。
“下去吧,小马哥还在等我们呢。”
最后一场演唱会上,大家在哭声里鞠了躬,升降台下去的时候,严浩翔彻底倒下了。
一堆人劝不动他,人倔的要死不愿意去医院,高烧到临近三十九度还不忘扒着昕哥的手问能不能送他回宿舍,马嘉祺陪他一起上楼,等人躺进被窝里了才关了灯安心地走。
散伙饭地点在海底捞,马嘉祺出了宿舍便匆匆赶去,丁程鑫已经给他开了酒,他推脱两句又渐渐没了声音,因为他听见有人讲,连刘耀文都成年啦,你为什么不喝酒。
饭桌上没了声音,只剩锅底逐渐沸腾鼓泡的声音,是啊,大家都不是小朋友了。
小朋友可以天真,可以勇敢,大人只能成熟稳重,就连曾经笃定要一直一起的誓言前都要小心翼翼地变得不确定。
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吗。
马嘉祺举起一杯酒和大家碰杯,浅色酒水泼泼洒洒地给锅底加了点别的味。
贺峻霖放下酒杯,接了昕哥打来的电‖‖话。
严浩翔不见了,他打包了一份粥送去,宿舍里没人,手‖‖‖机也没带。
他慌张的起身,膝盖磕到桌角也感知不到痛,只觉着衣上沾了酒,凉凉的有些粘腻。
不舒服。
严浩翔好自私,解散了,分手了,也不让他好过。
六个人匆匆忙忙地分头去找,散伙饭吃到最后当真兵分几路。
贺峻霖没急,打车掉头岔回了解散演唱会的现场。
那里繁华已谢,演员也退回幕后,三个小时前飘飘洒洒朝天空喷‖‖‖she‖‖‖出火花的烟火台此时也罢‖‖‖工低头,严浩翔没有乱走,只是垂着头环着膝盖坐在前排VΙP区,一个人占了两个座位。
贺峻霖过去牵他,没成想高烧中的严浩翔反应过‖‖‖激一把推开他。
贺峻霖没设防,摔在地上被舞台边缘翘‖‖‖起的尖角划了下手,还没还得及痛,又落入一个温暖的怀中。
疼痛刺‖‖‖激神‖‖‖经后传感到大脑,贺峻霖用‖‖‖力憋了口气推开他,丝毫不顾及当前的严浩翔还是个病患。
“烦不烦啊你,能不能好好的,你都二十一了,能不能别总让人操心。”
“我不想再因为你受伤了。”
说完后他也愣了,严浩翔跪坐在地上垂着头,像旱区里被抛下的唯一一条鱼。
“对不起,贺峻霖,但是我快要难过死了。”
“我记得十八岁的时候你对我说,严浩翔,如果很难过的话,偶尔任性一次也不要紧。”
十八岁。
十八岁是什么样的,一起躲在衣柜里陪没成年的弟‖‖‖弟玩捉迷藏,空间太小伸展不开身‖‖‖子挨着身‖‖‖子靠得很近,侧过头想讲两句话又默契地面对面,呼吸交织在一起连空气都是香的。
贺峻霖想起来了,严浩翔十八岁生日那天,他们躲在衣柜里接‖‖‖wen。
好笨哦,真是的,生日蜡烛少插一根,还要贺峻霖跳出来打圆场,让我们祝翔哥永远十七岁,让我们再唱一边《好想好想》。
听起来还蛮不错。
严浩翔背过身偷偷笑,笑完双手合‖‖‖十闭眼许了个愿。
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
大家都不笨,聪明起来厨房冰箱里丢‖‖‖了的那块蛋糕都知道是谁偷去,刘耀文红着脸坐在餐桌上接收哥‖‖‖哥们的轮番批‖‖‖斗,我现在是七个人里唯一的未成年,还在长身‖‖‖体嘛,多吃一点也没关系。
这些都已经是过去式了,未成年的刘耀文是过去式,严浩翔和贺峻霖也是过去式。
他扶着舞台边缘慢慢爬起来,又想起严浩翔成年后的第一个夏天里,他们两家粉丝在演唱会现场闹得不可开交,贺峻霖从舞台上跳下去拉架,某个站姐扛着大炮失了手,摄像机磕在他额角渗出了血‖‖‖印。
那场演唱会被临时中断,严浩翔跳下舞台后拉开了两家粉丝,他发了好大的火,其他五个人拦也拦不住,鲜血路过眼角贺峻霖半闭着一只眼也要伸过手安慰他。
他说严浩翔,我没事,你别怕。
看吧,他们天生一对地设一双,所有人都慌张严浩翔会闹出新闻的时候,只有贺峻霖一个人懂他。
他没有在生气,他只是害怕,害怕贺峻霖受伤。
马嘉祺叮嘱他们处理好伤口后不要乱跑,一会还得坐车回公‖‖‖司开‖‖‖会,严浩翔支支吾吾的应下来后眼睛亮亮的问他,想吃烧烤喝可乐吗,今天飞哥不在。
多叛逆的小孩。
等两个人吃饱喝足后严浩翔捂着肚子靠在木椅上,
“怎么办,贺峻霖,一会我们又得挨骂了。”
贺峻霖单手划开屏‖‖‖幕给马嘉祺发微信也不忘抽‖‖‖出时间安慰他,
“没事,你不是难过吗,难过的时候任性一回也没关系。”
严浩翔的十万丢‖‖‖了,这件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回忆真的是,戳中某一个不知名的点后便会勾起一大段,这种思想被主‖‖‖宰的感觉很差劲,贺峻霖甩甩头想把过去都从脑子里丢出去,下一秒钟,又被强‖‖‖制忆起。
“不知道后来十万有没有找到新的家。”
贺峻霖沿着边坐回舞台上,嗤笑一声偷偷骂起,他和严浩翔之间有的,最无用的东西就是默契。
唱了歌喝了酒生了病,疯疯傻傻闹过一趟,日子还是照样得过,丁程鑫马嘉祺张真源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刘耀文和宋亚轩为了不分开倒是续了约,公‖‖‖司也乐意推他俩高人气组合,昕哥把写好的辞职信塞‖‖‖进牛皮信封里回头问他,小贺,你和严浩翔打算怎么办。
“我和他?”
“不打算怎么办,他是他我是我,总归要走不同的路,我唱歌没天赋,打算先演两年戏转个型,他不一样,他有自己的东西,我也挺想看着他成为独‖‖‖立的音乐人的。”
他摸‖‖‖摸台上的一小盆绿植,多‖‖‖肉的叶子软‖‖‖ruan的触感奇特,贺峻霖突然想起去年严浩翔抱着它进来的时候对他讲,贺儿,你不是喜欢在这里玩电脑吗,我买了盆多‖‖‖肉放旁边,听说能吸收辐射刚好保护你的眼睛。
傻,不是什么绿植都有这个作用的,贺峻霖哽咽地想,每一次周‖‖‖年演唱会上他都会哭,每长一岁眼泪就流得越凶,怎么成年了,反倒活回去了。
“好可惜啊,”他抽回停在叶子上的手迅速地抹了下脸冲昕哥笑,眼泪隔着一层衣物渗透进袖子里。
“我的二十二岁生日愿望是和大家一起看一次月亮,现在大家都散了,也实现不了了,这样的话,说出来没关系吧。”
清行李的那天大家都起的格外早,少了往日的贫嘴,能搭把手帮个忙的也都没闲下。
丁程鑫是第一个走的,他在公‖‖‖司一待就是十三年,流过汗流过泪,送了一批又一批的练习生毕业,此刻终于离开了这里。
第二个走的是张真源,他平时总是笑着看大家嬉闹,偶尔参与一下也是看起来正经的不行,他摇摇手给贺峻霖塞了个平安福,据说每个人他都求了一个,赶时间只是个理由,这么早走不过是因为接受不了离别的场面。
第三个离开的是马嘉祺,他在客厅的茶几上留下了一本厚厚的相册,那里见证了他们这些年所有的欢会聚。
严浩翔也走了。
只剩下刘耀文宋亚轩和他一起坐在沙发上,贺峻霖突然眼眶红红的问,这么大的房子,以后只剩你们俩了,会不会怕。
他突然天马行空地想,可不可以回到,2019的夏天。
有过来‖‖‖经历的前辈总是感慨,在娱乐圈里,转型就相当于转行,如果你刚开始只是个歌手的话,无论你唱的多么好听,换成演戏台子了,也没有人愿意去看。
贺峻霖咬咬牙决心挑战一把,从没台词的漂亮背景板开始做起,五年时间,才演出一点成绩。
听经纪人红姐讲,下个星期有特别出演进组,神神秘秘的没说是谁,导演只讲过去和你有点渊源。
渊源?贺峻霖笑笑就算过去,台词本翻过一页又一页什么都看不进只觉得有些烦躁,这几年来,他最讨厌听见的词语就是过去。
过去有什么好的,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想舍掉时光卷轴上前半生的一切。
特别出演是马嘉祺,他匆匆忙忙的进组,一天的戏份很快杀青,贺峻霖今天已经拍完了,捧着一杯奶茶坐在一旁等他。
结束后马嘉祺妆都没卸脱了剧里外套就跑过来。
“等很久了吧。”
“没事,刷了会微博,等你是顺便的。”他还是一样会怼人,牙尖嘴利的像当年采访时没人都要cue一下的成都小辣椒。
“给你买的奶茶,看你应该也没有控‖‖‖制体重的烦恼,一起吃顿宵夜吧。”
晚上路边摊人很多,木桌椅上来来往往几批人,马嘉祺看他把肉用筷子撸到碗里吃的优雅便笑着打趣道,
“你还记不记得当初飞总从来不让我们吃烧烤喝可乐的。”
怎么可能不记得。
贺峻霖吱声应付过去,桌上又陷入一片沉默。
马嘉祺犹豫很久还是开口,
“小贺,其实当年你和严浩翔提分手的时候我都听见了,那天你去找了宋亚轩一起睡,他在阳台上吹着风抽‖‖‖了一整晚的烟。”
所以第二天演唱会他才发了烧。
这些你应该不知道吧。
自我要求极高,自‖‖‖制力一向极强的严浩翔,漫长的成长岁月里,一共失控过两次,都是因为你,因为贺峻霖。
他伸手捂住月色里还会发光的眼睛,他收回二十二岁那年观众离席散场后‖‖‖台前对严浩翔说的那句话。
自始至终,自私的都不是严浩翔。
“你怎么这么晚才告诉我啊马嘉祺。”
他很傻很笨没有坚定爱一个人的决心,那晚提了分手后,默默同自己赌,如果严浩翔再挽留一下的话他就不走了,不就是解散吗,他们也可以像刘耀文或者是宋亚轩一样,为了对方留下。
有人讲,无论什么事,一旦加上如果两个字就都太晚了。
的确太晚了。
贺峻霖大病了一场,手‖‖‖机放到一旁,循环播放严浩翔远在美国最新发布的一首新歌。
他侧过头,喘息的间隙有些难过的想,严浩翔现在怎么样,应该也有了想要守护的人吧。
拍摄进度没被耽误,贺峻霖好了点后又立刻回组,腮红刷在脸上滚过一趟才显得稍微有起色一些,隔壁坐着的借化妆间的新人演员横着手‖‖‖机在看视‖‖‖频,他无意中扫了两眼,心跳骤然停止,一秒半后恢复正常。
他听见旁边新入圈不久的小朋友叽叽喳喳地讲,严浩翔今天回国了,落地点就在重庆。
应该不会那么巧碰上吧,重庆那么大。
下一秒微信便推‖‖‖送新的消息进来。
发消息的是严浩翔,他们联‖‖‖系方式还没删。
他奇奇怪怪前言不搭后语,贺峻霖盯着屏幕上一句话出神,依稀记得好像曾经也有人这样评价过他。
“我今天回重庆,要一起看月亮吗。”
不好意思,没有这个习惯。
贺峻霖回完了便把手‖‖‖机丢到一旁,他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发过火后又迅速冷静下来,蔫在座椅里,像一朵凋败的小玫瑰。
他已经二十七岁了,二十二岁时候的生日愿望早就成为埋葬过去的一捧土,谁还会想着去实现。
他烦躁地揉了把头发,把造型师好不容易做好的发型给拂乱的彻底,反应过来后又匆匆赔笑道歉。
拜托,日子还过不过了,他还不想明天就因为被曝耍大牌而结束演艺生涯。
他悄悄够过来手‖‖‖机,望着屏‖‖‖幕上严浩翔发来的一句“晚点我去剧组接你”出神。
好吧,他还是没办法拒绝,好像总有一些人,只要一出现,你便一定会举手投降认输。
前任见面的尴尬他从没经历过,此刻和对面的人坐在一张桌上面对无数好菜都无从下口,服‖‖‖务生没有前来打扰,只是远远地偷‖‖‖拍了两张照后把店内唯一的两台电视剧换成他们的主导内容。
贺峻霖视线不知道往哪放,扫过一圈后还是无奈地停在自己参演的最新热播剧上,他想表现的丝毫不在意,眼神却不自主地往一旁严浩翔的采访视‖‖‖频上瞟。
店内3d环绕的是严浩翔的新歌,采访里女主持温温柔柔地问,最后两句歌词好暧昧,是要写给谁。
严浩翔窝在沙发里从容地答,写给唯一的前任。
主持人又问,可否透露一些有关前任的故事。
“组合解散后我打算转型演戏,但他喜欢听我唱歌,我就飞到美国从零开始学做音乐人。”
“歌是写给他的,爱也是给他的。”
“这次回国是想追回他,我不想错过,也不想后悔。”
原来当初和昕哥说的话他都听见了,贺峻霖尴尬地挪回视线,耳边3d环绕播放到最后一句歌词,的确暧昧难明。
对面坐着的采访视‖‖‖频中的本人此刻淡定的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侧过头看窗外耳尖却红到滴血。
贺峻霖低着头偷笑,从出生开始就知道拽不犯法的严浩翔,居然也会害羞。
他清清嗓子抬头朝对面伸过手去,像二零一六年底初次见面一样主动自我介绍,
“你好,我是贺峻霖,今年二十七岁。”
“最近的生日愿望是和某个人一起看月亮。”
很多事情作出决定后就不可以反悔,但是也有例外的吧,贺峻霖想,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要回到原点重新认识,不是别人,只是严浩翔。
严浩翔临时起意,拐了弯匆匆跑去便利店买酒,只留贺峻霖一个人蹲在旧宿舍的门口,刘耀文的电‖‖‖话拨不通,索性调拨到宋亚轩的号码上。
铃‖声没响两下就提示接通,贺峻霖喂了几声没听到动静,远离耳边开了免提才听见那边次次啦啦地响起。
宿舍密码门的六位按键他和刘耀文的生日,他们现在在郊区,信号不好,如果不记得的话就去百度。
贺峻霖爬上屋顶的时候拉了把严浩翔,等两个人都坐定了,月亮好像才拨‖‖‖开云层明显一些。
“我刚刚上微博看热搜才知道刘耀文和宋亚轩已经出柜了。”
“这件事你知道吗。”
严浩翔老实摇头,手中罐装起泡酒被扣开一个小口,咕咕地往外冒气。
“你很羡慕他们吗。”
贺峻霖结果他递来的酒,摇摇头抬手喝了一口,想了很久后又老实地承认。
“其实有一点。”
严浩翔抬手给他抹汗,指尖路过下巴缱绻地停留了一会。
“夏天又回来了。”
“既然羡慕的话就公开吧。”
刘耀文和宋亚轩匆匆忙忙地坐飞机赶回来,出了机场后就忍不住打电‖‖‖话抱怨,都忍受了五年没见面,又何必刚刚复合就急着开新闻发布会。
严浩翔在那边痴痴的笑。
“你不懂,我们已经浪费了太久。”
好时光经不起等待,最好马上就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