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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意最重要.

【萧逸x我】束手同心

短打   新卡面衍生文

be向结局   

ooc预警

第一人称

  

  


学生卧底   萧逸  X 女大学生    我(第一人称)


1.

被宪兵来过的街面无比混乱,小报从空中飘落到地上,被人踩了一脚又一脚,留下黑黑的脚印,摊贩小车歪歪斜斜倒在街道两侧,里面的食物散落在街道四处,人群在宪兵来了之后就分散开来,空荡的人行道上只留下几摊不知道谁的血迹。

有的被带走了,有的跟我一样躲了起来。

我...

短打   新卡面衍生文

be向结局   

ooc预警

第一人称

  

  



学生卧底   萧逸  X 女大学生    我(第一人称)






1.

被宪兵来过的街面无比混乱,小报从空中飘落到地上,被人踩了一脚又一脚,留下黑黑的脚印,摊贩小车歪歪斜斜倒在街道两侧,里面的食物散落在街道四处,人群在宪兵来了之后就分散开来,空荡的人行道上只留下几摊不知道谁的血迹。

有的被带走了,有的跟我一样躲了起来。

我躲在西街的巷子里,背着光,阴影完金将我笼罩。

我靠在墙上,努力平复了一下呼吸,又悄悄探出了头望向街面。

他们已经撤走了。

我松了口气,回头看向身后的青年。

“没事了。”我小声对他说。

他低着头,突然笑了一下,说:“别这么掉以轻心,这么一会儿也走不了多远。”

我睨了他一眼,有些生气,却也识相的闭上了嘴。

他说的没错,才这么一会儿,宪兵走不了多远,甚至有再回来的可能。

又等了许久,他突然开口说:“差不多了,撤吧。

我点点头,看着他满身的伤想去扶他一把,但是又不知道伤在何处害怕碰到伤口,伸出的手就这么停留在半空中。

“萧逸。”我叫他。

“嗯?”他扶着墙站起来,抬头看向我。

苍绿色的眸子对上我的眼睛, 如同春天。

我走到他的身旁,说:“.....要不我扶着你吧。”毕竟是因为我他才受了伤。

在人群混乱的时候,宪兵的棍棒胡乱挥打着的时候,如果不是萧逸把我护在怀中,我恐怕要交代在这里了。

“不用,”他很干脆的说道,“我没什么大事。”

下一秒,他突然靠近我,凑到我耳边,带着戏谑的声音说道:“就是有点太疼了,不知道萧小五要怎么报答我?”

灼热的呼吸打在我耳边,我红了脸,想推开他又不敢,只好撇过头不去看他。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耍流氓!”

“我错了我错了,但是好疼是真的,没骗你。”萧逸后退了一步,他把手抬高,被打过的手臂红得发紫,有的地方肿了起来,有的地方渗出了血。

一时间心里只剩下愧疚和心疼。

突然很想抱抱他,但我忍住了。

“我带你去我家吧,我给你上药。”我拉着他的手往外走。

2.

我拿出纱布、酒精和棉签,走到他面前。

衣服有些脏,这样的话伤口会感染的。

我放下药物伸手替他解起了衣扣。

解到第三颗的时候,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有点不自然的撇过头,说:“我自己来吧。”

我松开手,发现他耳朵红了,才明白过来他是害羞了。我看着他脱下衣服扔在一旁的椅子上,宽肩窄腰,男子绝妙的身材袒露在我眼前,害羞的人便从他换成了我。

我逼迫自己镇定下来,给他上药。

手臂、背部处处是淤青,还有细小的伤口。

我上药很轻很慢,生怕弄疼了他。


“好了。”我轻声说道。

然后又放下药物,跑去父亲房间给他找了件衣服。

“那件别要了,我帮你洗洗再还你吧。”

他接过我手中的衣服,站起身慢悠悠穿上,这才看向我,冲我露出一个笑。

“多谢。”

我被他这一笑恍了神,过了一会儿才说:“是我要谢谢你。”

谢谢你保护我,谢谢你爱我。

生在乱世,不知道哪天就会死去,说不定此刻在眼前的人下一秒就会死去,也说不定明天就是世界末日。

总之,珍惜当下,珍惜眼前人,珍惜活着的每分每秒是我们现在的要做的事。

3.

“我得走了。”萧逸站在院子里,看着灰蒙蒙的天空。

“我等你回来,”我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用眼睛一遍一遍描摹着他的身形,“萧逸。”

那人回过头冲我一笑,好像天大的事都不会压.垮他,他永远都有一往直前的勇气和必胜的决心。

我看他离去,又独自一人站在原地站了许久,直至双腿酸痛发麻,这才回了屋。

反正明天学校会见到的,别担心。

4.

第二天一早我便去了学校,准备一会儿的游行。

同学们陆陆续续进来,我却始终没看见熟悉的身影。

心被提了起来,再没看见他之前都不会安心。

直至游行开始,我也仍旧没见到他。

出什么事了吗?

我越想越心寒。似乎每次这种情况下大脑细胞都会特别活跃,会弹出一条又一条可怖的想法。

我摇摇头,示意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些。我开始对自己灌输:他很好,他会活着,他会平安,他会来见你。

我低头看了看他送我的胸针,这才心安了一些。

“走吧,游行开始了。”班长在前面挥手。

我拿好东西,小跑过去,说:“来了。”

5.

“外争国权,内惩国贼!”

“外争国权,内惩国贼!”

我大声喊着口号,把怀中的小报撒向空中。

然而游行队伍没走多远,军警就来了。

这次带了枪,神气的往空中开了几枪以示权威。同学们被枪声吓到了,游行队伍开始分散了一些。

我没有被吓到,因为我的身上也有枪,那是萧逸留给我的,被我用皮带绑在了大腿上,宽大的裙摆刚好能遮住它。

这次来的宪兵有点多,挥着警棍就冲进人群开始他们的恶行。

队伍更乱了,我差点被撞倒在地、警棍近在咫尺,下一秒就能挥在我面前。

这次没有萧逸保护我了,我心想。

突然有点小委屈,原来被保护是那种感觉,原来有后背是那种感觉。


“抓好了!”熟悉的声音落在我耳边,下一秒双脚离地,失重感旋即而上- --我被萧逸扛 了起来。

“萧逸?”我惊呼。

“别怕,我来了。”他说。

萧逸右手托着我的腰,左手去撩起我的裙摆,碰上我的大腿,拿出了我藏起来的枪。

“闭眼。”他侧过头温声说。

我听话的闭上了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是光听声音也能知道场面有多血腥。

7.

直至枪声消失,萧逸带着我跑起来,我才睁开眼睛。闭的太久了,一睁开就有些恍惚,我看见他勾起的嘴角,看见他泛着光的脸颊。

你哭了吗?

这句话我没有问出口,而是抬手拂上他的面颊替他擦去泪痕。

他把我放在一处巷子里,又从胸前的荷包里拿出一张折叠的方方正正的纸条塞在我手上。随后又握住我的手,说:“现在,记住我说的话。”

我心里一凉,最坏的结果已经在我脑海里浮出。

我想挣开他握住我的手,却被他更用力的握紧。

“听着!”他的声音染上了急切,“再晚你也得死。”

“那就一块死啊,”我冲他低吼着,“我不怕!”

“我怕!”他提高了些音量。

我被他吼愣了,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从这条巷子里走,路是通的,尽头有人接应你,人你熟,是温晚。纸条等你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打开。”

“那你呢?你怎么办?”我问他。

他擦去我的泪水,轻声说:“我恐怕不能跟你回去了。”

8.

“去吧,别回头。一直往前跑。”他在背上推了我一把。

我顺着巷子跑,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耳边也一直回荡着萧逸的话语。

“我走不掉了,萧小五。”

“但你可以。”

“快走吧,我的月亮。”

路的尽头,我果真看见温晚守在门口。

“嫂子,跟我来。”他冲我摆摆手,示意我走这边。

我跟着他绕了几圈才回到家中。

送至家门口的时候,温晚挠挠头对我说:“嫂子,之后有什么事就联系我吧,我答应过萧哥要好好照顾你的。”

“那他呢?他应该怎么办?”我低头看着他最后留给我的纸条, 泪水又开始往下掉。

温晚叹了口气说:“ 我们不能因为一个人自损八百。这也是萧哥说的话... ..”

“嫂子,不是我们不想救的... ..是真的没办法。”说着说着,他的声音也有些哽咽。

我自知其道理,没再多说。

“过几天 我们会送你们一家人转移的,光启市...怕是要沦陷了。”

9.

萧逸被抓捕的第三日,温晚来叫我走。

今天天气不是很好,天空灰蒙蒙的,仿佛下一秒就能塌下来。

我看着家人上了船,自己愣着没动。

温晚停下脚步看向我,说:“走吧。”

永远见不到他了,我想到。

萧逸,我答应你好好活着。

10.

熬过了艰难的战争时期,终于迎来了和平的曙光。我庆幸自己活了下来,也庆幸身边的人一直在。

唯独少了一个他。

后来我收养了一名因为战争而失去父母的小女孩,五六岁大,我没让她叫我妈妈,只说叫姐姐就行。

等女孩长到十三岁,我带她回到了光启市。

我告诉她我想留在这里,余生想在这里渡过。她说好,姐姐。

我终身未嫁。

因为没有人像他,也没有人是他。

他在我心里是无可替代的人。每个人都想让我忘了他,可我忘不掉,我也不想开始新的恋情。

我看着小桃,也就是收养的女孩一天天长大,看着她嫁人、生子,看着她有了自己的家,心里很高兴。

我希望她幸福,她也应该幸福。

萧逸,我觉得我这辈子过得还不错,应该算得上幸福吧,应该没有辜负你的愿望吧。

只是你再不来,我就要下雪了。


11.(小桃视角)

姐姐老了,最近几个周总是犯糊涂。

我时常见她拿出地学生时代的蓝色校服穿上,把白花花的头发编成辫子搭在瘦削的肩膀两侧。

她时常这样出门,一出就是一早上。到家的时候又会很惊慌,像是有什么人追杀她一样。

街面上的人见到她了总是小声议论她,被我听到,我骂了回去。

我想她是在回忆当年了。

有天我拉她去医院,她死活不去。

因为她还清醒着。

她说她想在萧逸来接她的时候,她还是当年装扮。

她说她活不了多久了,让我别管她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种时候就只会沉默。那个时候她就会自顾自讲起来,讲她的故事,讲她爱人的故事。

后来我就不提去医院的事儿了。

有天她出去后,天都黑了也没回家,我打她电话发现她没带手机。

我急得快疯了,到处找她。

最后在一条巷子口找到了她。

我冲她吼,她却只是愣着不动,只一个劲儿的掉眼泪。

我知道自己太凶了,又抱住她安慰她让她别大。

她好瘦小啊,我一只手都能抱住地。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只是,只是想来看看当时分别的巷子。”

“萧逸... ..就是在这里被抓住的。”她在 我怀里说道。

我回头看向巷子,巷口不大,却连通着两条街。

“我看着他在那个地方被追上来的宪兵扑倒在地,我看着他们用冰冷的枪口抵住他的头,我听见他们大声对他叫骂,说他是卧底。我看着他那苍绿色的眼睛被黑发遮住,他的血甚至染红了地面,和别人的血混在一起,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记得他用口型对我说,快走,不要回头。”

“他不要我回头的,可是我没听话,我回头了....这一幕我记了好多年。”她仍自顾自的说道。

“后来,也就是上船的前一天,我听见有人说被抓捕的要被枪决,就在那天。”

“其中就有他的名字。”

“我疯了一样跑去刑场看他,他被拇指粗的铁链禁锢了手脚,衣服破烂不堪,浑身都是血迹,每走一步地上的血痕就增加一点。”

“我在远处看着他哭啊,他也看到我。”

“他让我走,让我别看,说他爱我。”

“我听见枪响起的声音,我看见血洒向天空的画面,我看见他倒在地上。”

“我看见他倒下前对我露出的笑。像我们初.见那样。”

“你知道吗?这么多年了,我每晚都能梦到那个画面。”

她嚎啕大哭起来。

我知道她有个爱人,叫萧逸,但她没给我说过他的结局竟是如此悲惨壮烈。

她说,他虽然身体被禁锢,但灵魂没有,他永远是自由的鸟。

我红着眼,轻声安慰地。

直至她身体不在颤抖,哭声逐渐小下来。

那天回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回到家她就把一个小木盒子打开,是她经常抱着的小木盒子。

她拿来给我看,里面只有一枚胸针和一张折叠工整的纸条,还有一件衣服,上面沾有血迹,但已经干掉了看不出来。

她把纸条打开,里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了, 纸张发黄,但好在还能看清信的内容。

12. (萧逸的信)

写给我最爱的萧小五:

       展信佳。

       三天之后会有一艘船送你们去其他地区,那会很安全,船票什么的不用担心,我已经给温晚吩咐好了,等他来时,你按着他的要求做就好。

       我很抱歉不能跟你走了,抱歉不能陪在你身边了。

        写这封信是不是不像我的风格?毕竟我很少写信,如果想说什么,就会当面说。但我发现,物件比人记得长久,所以我想试试,写下这封信,在未来的日子里希望用这张纸条安慰你,在你想到我的时候,或许可以看看夜晚的天空,如果有一天出现了蓝色的月亮,那就说明我回来了。

       跟你在一起的时间很安宁,那是与冒险背道而驰的另一面。我很享受这片安宁。

       一直以来我都不惧怕死亡,直到遇见你,才有些害怕了,我怕某个小笨蛋会哭,会难过。但是国家危亡,战争不断,牺牲是固然的,不用为我感到难过,以前的日子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们的未来一定光明,祖国一定繁荣昌盛。

        你要好好活下去,我希望你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活下去。我希望你幸福。

          我爱你。

                                                                              萧逸

13. (依然是小桃视角)

在我找到她后的第三天晚上,她像往常一样静静的看着窗外,忽然,她转过身对我说道:“小桃,我好像看见蓝色的月亮了。”

我心里一颤,下一秒,我就看见她倒在地上。

我哭着喊她,我说别死,你别离开我。

她对我笑,像我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 她也是笑,笑得很温柔。

她说别哭,她只是去找他了。

她说他来接她了。

她说我会快乐幸福的度过一生。


处理遗体的时候我想了很多。

想起初见,她伸出手,冲我温柔的笑,问我愿不愿意跟她回家。

想起她在我怀里哭的样子。

想起她谈起过往时眼神亮晶晶的样子。

想起她每晚在窗前看月亮的背影。

想起她带我玩耍,教我东西,送我上学,给我做饭。

我想了好多好多,想到最后眼泪止不住的流。


她的骨灰被我撒向了大海。

她曾说,萧逸的另一个家是大海,他向往自由,那她死后也要去海里。


骨灰从空中掉入海里,瞬间消失不见。


我突然想起那日我问她为什么喜欢萧逸哥哥。

她说,他有她没有的勇气,有她没有的绝不妥协,他就像是她最深的期盼与最高的向往,是她永远不会达成、却永远崇尚的理想。

“希望下辈子你们可以在一起,希望你和萧逸幸福。”我对着那片大海喊到。

此后年年我都会来这里说一遍。

我的心很虔诚,所以这世上如果真的有神灵,你能听到我的愿望吗?你能让我的姐姐幸福吗?

拜托了,让她幸福吧,这样我也幸福了。



――全文完――


谢谢观看!



慕荣

我的黑道养父

又名《我把你当爸爸你居然想睡我》


上海滩无时间线背景设定


黑帮大佬堂×黑帮少爷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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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儿园水平,您能喜欢,是我最幸福的事


请勿上升真人


“我第十八个生日了,他也不出现吗!”周九良烦躁的推开眼前的蛋糕。

“少爷,孟爷什么模样越少人知道越好。”老何对周九良弯弯腰表示抱歉。

“丑的不敢见人了吧!我来这十八年,一次都没见过他,可笑不可笑!”周九良心里堵的慌。


他从小被孟爷收养,按理应该喊一声爹,可是谁家儿子十八岁都没见一次父亲,谁家儿子从小扔狼堆里过活,懂事以后就被人逼着学杀人,周九良是对自家爹又爱又恨。...



又名《我把你当爸爸你居然想睡我》


上海滩无时间线背景设定


黑帮大佬堂×黑帮少爷良




ooc预警


幼儿园水平,您能喜欢,是我最幸福的事


请勿上升真人





“我第十八个生日了,他也不出现吗!”周九良烦躁的推开眼前的蛋糕。

“少爷,孟爷什么模样越少人知道越好。”老何对周九良弯弯腰表示抱歉。

“丑的不敢见人了吧!我来这十八年,一次都没见过他,可笑不可笑!”周九良心里堵的慌。


他从小被孟爷收养,按理应该喊一声爹,可是谁家儿子十八岁都没见一次父亲,谁家儿子从小扔狼堆里过活,懂事以后就被人逼着学杀人,周九良是对自家爹又爱又恨。


“少爷,爷托我跟您说声生日快乐,您就是大人了,生日礼物是洋泾浜那块地界。”老何又拿出一把枪递给他。

“哼,想的真好,那片最近乱的很,隔三差五有帮会在那里火拼,洋人又看的严,留给我是让我收拾烂摊子吧。”周九良把枪扫到地上,一点情面不给他留。

“少爷有这个能力不是吗?”老何也不生气,笑眯眯的捡起来又放到桌子上。



“你是他最亲近的手下,你应该见过他吧,听下人说你从他创建势力的时候就跟着他,那他应该很疼你吧。”周九良擦擦切蛋糕的刀子,森寒寒的映着周九良的脸。

“那么,我杀了你他是不是就来了!”周九良噌的站起来拿刀贴着他脖子,又威胁的往下压了压。


“少爷真会开玩笑。”老何面不改色,依旧扬着嘴角,好像没感受到刀的冰凉。

“出去吧,我自己过生日也一样。”周九良收了刀子扔在桌子上。


老何退出去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周九良叹了口气看看桌子上摆的蛋糕,把蜡烛插上,左右看了看蛋糕,又过去看了看门关的严不严实,确定没人在门外以后,周九良跑回去坐下,从怀里掏出火柴点上蜡烛,幼稚的双手合十闭眼许愿,然后吹灭,满意的拍拍手切了块最好看的吃掉。



其实这种样子才是十八岁该有的,只不过周九良是黑老大的儿子,从小就被教育带着弟兄腥风血雨里走,他要是这么幼稚,实在难服众。



“爷呜呜呜,属下难做啊,今天少爷拿刀逼着我啊,十八岁的孩子正是可爱的年纪,少爷怎么那么凶啊,跟你小时候有一拼,太可怕了,下次我不去了,你让老汉去吧呜呜呜。”老何抱着自家爷的腿一个劲哭诉。

“他这么凶啊,可是一个孩子不应该啊。”孟爷有些嫌弃的踹踹他,鼻涕眼泪别抹他新做的褂子上。

“呵呵,爷您也敢说,您养孩子那个方式能养出个可爱的来,我倒着走!”老何收了妖儿冷笑。

“哦,原本还想跟你说九良把九熙派去哪里了,结果看你这样也顾不上了,你继续哭吧,哭完了把褂子钱赔我。”孟鹤堂坐着不动等他哭完了。


最后孟鹤堂打了个折扣,拿了他几张银票,这事才算完。




天越来越热了,适逢黄梅天,天闷得很,雨来的急,给周九良浇了个透,他总归还是有些孩子脾性的,站在屋檐底下伸手去接落下的雨点,又去嫌弃天气不给面子。


“这雨也来的太急了。”

周九良正用手接着雨水呢,一位先生大步跑过来,临近后溅起水花打在周九良裤脚,他烦恶的踢踢裤脚。


“不好意思。”那位先生与他同站在屋檐下,发现周九良的不耐后愧疚的跟他道歉。

“没事。”周九良从自己鞋子上的视线移到旁边,一双中规中矩的黑色布鞋,像是北平老艺人的手艺,靛色衣摆凉的周九良打了个哆嗦,周九良又把视线上移,一向飘逸的大褂被雨打湿后紧贴身体,多少有些狼狈,视线再上移,那位先生正笑的温润。


第一眼先看他的眼睛,眼尾微微下垂,眼睛里像是雨水氤氲的水汽,晶晶亮带着钩子,眼角泛着淡淡红晕,只一眼便足以心神荡漾,那人不自知,看周九良呆愣,那位先生便笑他憨态,眼睛弯成半月牙,含羞带媚,眸光微闪,似推似拉,惹得周九良心里一阵遐思。



“你叫什么名字?”周九良看他笑自己也不气恼,不自觉放柔了声音。

“孟鹤堂。”孟鹤堂着实好笑,怎么这人跟个呆子一样。

周九良彻底回神以后暗自懊恼,怎么跟贪色的小子一样这么不知轻重。


“孟。。。”老何撑伞跑过来,看到周九良后又把话咽回去。

“少爷你怎么在这?”



周九良隐约觉得有些奇怪。


“你过来不是找我的?”

“啊?这。。。”老何语亏,哪敢说是为了孟鹤堂来的呀。



“你姓孟?”周九良一眼就观察到老何眼神总是往孟鹤堂身上看。

“少爷!”老何怕周九良看出来扬高了声调,打住周九良的询问。


“现在还不说?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周九良算是看明白了。

老何头皮发麻,孟鹤堂看瞒不住就要开口解释。


“不说我替你说,你来不是为了我,你一直在老爷子身边,今天却撑伞来找人,”周九良又看向孟鹤堂“你又姓孟,老何又亲自来找你。”


周九良看老何表情越发紧张,就肯定自己说对了。


“所以,你应该是我便宜爹的亲生儿子吧。”周九良说出自己的推理。

“啊?啊!”老何都做好面对风暴了,结果打个雷以后发现老天爷吐了口唾沫而已。

“被你发现了。”孟鹤堂也放心的笑起来,暗自舔牙,便宜爹?吃的用的那个不是最好的,身上的西装领带都是洋货,脚上踩得是英国小牛皮,哪一样便宜了,小兔崽子。


“看你年纪不大。”周九良心里其实还是难受的,从小到大他都是在血水里淌过去的,眼神也总是透着戾气,这是没办法隐藏的,大概也只有孟鹤堂这亲儿子保护的这么好,眼神这么干净吧。



“还好,我今年二十。”孟鹤堂十分自然的接过他的话。

老何一个踉跄,这位爷也真敢说,还二十岁,不要脸,顶着一张好皮象诈骗。

“那我该喊你一声哥。”周九良是个爽快人,便宜爹要保护的他也保护,这是情分。

“喊我阿堂吧,和我亲近的人都喊阿堂。”孟鹤堂把亲近两个人咬的清楚。


周九良一顿,戏谑的转头看他。

他怎么觉得这人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人呢。




老何叹了口气,仰头看天,怎么不来个雷劈死孟鹤堂了,感情花大功夫培养一儿子是自己童养夫啊!


“阿堂。”周九良乐得接受,这么好看的人和自己亲近亲近,何乐而不为呢。



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周九良太长时间不回去,手下弟兄该着急了,拿过老何倚在墙边的伞。


“少爷要走?”老何原本前一秒还看他俩谈情说爱呢,下一秒怎么就走了。

“我出来时间长了,兄弟们肯定着急,你不想他们把这片翻个底朝天吧。”周九良撑伞就走。

“一起吧,让我也认识认识你的兄弟们。”孟鹤堂握住他撑伞的手,两个人共举一把伞。


两个人走远,留下老何在屋檐下碎碎念,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伞被人拿走了。



两个男人撑着一把油纸伞跟没打一样,该淋还是淋。


周九良估摸了孟鹤堂身高,从柜子里找出一身黑色洒金褂子,孟鹤堂摸索,这金点子都是用金线融进去,好小子,够奢的。


“浴室在那里,赶紧洗洗吧,虽然天不冷,但是被雨这么一浇还是容易着凉。”周九良跟他指指浴室。

“那你呢?”孟鹤堂看他不着急自己,有些生气,感情这几年这小子就这么过日子的。


“怎么,邀请我一起洗?”周九良扯开领带随手一扔,朝着孟鹤堂贴过去。

“你是跟每个人都这么亲近的吗?”孟鹤堂想骂娘,这孩子才十八岁,怎么举止就开始这么轻佻了。


“我只愿意和好看的人亲近。”周九良无所谓的耸耸肩。

孟鹤堂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他。


“到目前为止,你是我第一个认为好看的。”周九良忍不住了,这衬衣贴在身上,黏黏糊糊一点不好受,也不管孟鹤堂在不在,直接扯开扔到地上。


本该娇生惯养的小少爷身体上大大小小的伤痕,狰狞又添了野性,孟鹤堂咽了口口水,嗓子越发干涩。

“你恨他吗?”



“谁?伤我的都已经跟阎王爷喝茶去了,除了几个洋鬼子,动不得。”周九良说的随意,但是孟鹤堂还是能感受到他话里的滔天恨意。


“我是说,老爷子。”孟鹤堂开始后悔,把一个孩子推进深渊让他心里带上了罪恶的枷锁。


“不恨他,他给我一个安身的地方,还教我活着的本事,虽然提心吊胆了一些,可是只要我再努力努力,我相信提心吊胆的就是他们了。”周九良是有野心的,他也为了野心去增添实力,只有实力才是野心的基础。


孟鹤堂认为这样的男人才是真正有魅力,弱的时候不是感到羞耻自卑,而是继续沉下心磨刀,这种忍耐是许多年轻人做不到的。



孟鹤堂没说话,去了浴室,周九良看着紧闭的门,还以为这人会嘲笑自己不自量力呢。



“这身大褂很合你。”周九良端着姜汤,正巧孟鹤堂洗完澡出来。


洒金大褂比靛色要张扬,周九良曾经穿过一次,太显眼所以就一直放在衣柜里没再穿过,今天找衣服的时候看到突然就觉得应该很合适孟鹤堂,好像他生来就该这样意气风发,穿着洒金褂子站在人群中心谈笑风生。


“喝点姜汤吧,可千万别感冒。”周九良把碗递给他。

“你喝了?”孟鹤堂一看他就知道把自己当成弱不禁风的金贵人了。

“我有什么可喝的,天又热,我这个体格一点问题没有。”周九良皱着眉,期盼孟鹤堂赶紧把汤喝了,散散这姜味。


“你喝我才喝。”孟鹤堂存了心思去逗他。

“那别喝了,姜味怪难闻的,明天要是感冒,就看医生吃点药,药都比姜好吃。”周九良耸耸鼻子,以为孟鹤堂也跟自己一样讨厌姜。


“小孩就是小孩。”孟鹤堂被他孩子气的话逗笑,又松了口气,看来没把孩子养的太过。

“你也就比我大两岁而已,什么孩子不孩子的。”周九良长这么大,还没人在他面前这么讲过话,老何都不敢这么讲话。

“哦,好像是。”孟鹤堂想起来自己现在的年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长得这么好看,老爷子应该也不差,不过你看起来文绉绉的,实在不像我们这些混江湖的。”周九良倒了一杯红酒,想了一想又倒了一杯给孟鹤堂,也不知道他喝不喝得惯洋酒。

“他啊,很多人都因为小瞧他吃了大亏。”孟鹤堂低着头,藏住阴冷的眼睛。


“能和我讲讲他吗?”周九良有一丝错觉,他在这一刻好像扑火的飞蛾,只为一点点温暖,好像这样,就可以离他渴望的亲情近一些。


孟鹤堂抿了口酒,让酒在舌尖转了一圈,无意识的舔了舔唇,让刚好看过来的周九良起了丝丝邪念。

“他可是读书人呢,不相信吧,他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可惜生不逢时,挺苦的,但也挨过来了,谁能想到小时候发誓要做医生的人拿起了刀枪不救人反杀人呢,说要救百姓却成了百姓最害怕的黑帮。”孟鹤堂苦涩的笑笑。


“他最怕死了,现如今却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强装出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孟鹤堂伤神,看着杯中酒,鼻子发酸险些要掉下眼泪。


“他什么都跟你讲啊。”周九良有些羡慕,羡慕老爷子什么都跟他说,羡慕他从小就有父亲在身边。


周九良也想哭,想要哭诉难熬的经历,想要哭诉无人明白自己的孤单,他有些怨恨,恨便宜爹让他从小学杀人,可是又敬他,没有他自己可能早就死掉了。




许久,周九良压下情绪。

“老爷子年纪大了,可是有我啊,我从小这么养活,一身杀人的本事,等这边忙完,我就去参军,虽然不及医生救人性命,可也算是拯救百姓吧,更多的是我要保护我的国家,决不许人随意踏足,它只是在蓄力,我们好男儿就是它手里最好的武器!”周九良揽上他肩膀,轻轻拍打几下,言语透着一股子豪迈和热血。


“你真的很不一样,他们都贪图在乱世里苟命,你不一样,我要称你为英雄。”孟鹤堂和他的酒杯轻碰。

“也就你喊我英雄了。”少年被人夸奖,不好意思的摸着脑袋,可是一身意气不见收敛,照的人热血沸腾,好似扬鞭策马的侠客,身背大刀踏风而来。

孟鹤堂才发现他有多耀眼,而不是规矩于权贵,寄生于势力,他的理想和抱负远不止这些,而他,有骄傲的资本。


孟鹤堂的到来,让周九良渐渐麻木的心开始跳动起来,他头一次这么渴望一个人能懂他。


梅雨季也是会打雷的,雨还没落,雷声震天响,周九良面色异常早早就进卧室说歇下了。



孟鹤堂还在放空,一个闪电劈下来照的屋里亮堂堂,平添几分阴森可怖,雷声落下紧跟着周九良屋里传来异响,孟鹤堂盯着他房门看了一会儿,笑容配上雷电,透着十分的阴森。



“咚咚咚——”

周九良从被子里露出耳朵,想要确认是不是真的有人在敲自己的门。


孟鹤堂敲第三遍门,周九良才给开的门。

周九良揉着睡意朦胧的眼睛,随意松散的倚靠在门框上,打了个哈欠问他“有什么事吗?”


孟鹤堂越过他往床上看,被揉搓的不像样的被角,凌乱的床单以及周九良满头的汗,强压上扬的嘴角,换了副表情。


“那什么打雷了我有点害怕。”孟鹤堂低着头打着哆嗦,看起来真像是吓坏了。

周九良身形一顿很快又恢复慵懒,摸着下巴故作思索,一分钟后周九良“勉为其难”的让孟鹤堂和他一起睡。


“你是不是不习惯,那算了,我自己能忍。”孟鹤堂看他故作犹豫,打定主意要逗他,说完就要走,雷声来的巧,孟鹤堂刚转身雷就下来了,震得周九良差点喊出来。


“不用不用,睡吧,别折腾了!”周九良给孟鹤堂扯了个激灵。


两个人木板似的躺在床上,孟鹤堂一阵无语,早知道这么尴尬就不净些坏主意了。老天爷大概是看不下去了,卖了个孟鹤堂的面子,这次的闪电格外惊心。


周九良忽然侧身躺好,蜷缩成一团,咬牙克制自己不去哆嗦。


闷热的天气,身边这人却把被子捂得严实,孟鹤堂想,他就这样过了十八年,每逢雷雨都要一个人守着这个空荡荡的房间,明明很害怕却咬着牙不出声,他该有多无助。


孟鹤堂挪过去抱住他,周九良僵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睡吧,天热不用盖那么多被子了,以后也不用了。”孟鹤堂紧了紧手,哪怕周九良背后的汗水浸湿他的睡衣,他也没松开。


这句话仔细咂摸是别有深意的,什么才是以后呢。



周九良更加难以平静,眼窝滚烫,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滴落,他不敢去擦,怕被身后的人知道。

他不是害怕,而是刚刚雷声落下的一刻,他想,能有人抱抱他该多好。



“是我害怕,我太害怕了,请你抱抱我。”孟鹤堂也明白他此刻的体会,他也不过是个孩子,年纪轻轻就要在这种环境里拿着命去拼,委屈和怨恨都是该有的。


“天是不是快要亮了?”沉默许久后,周九良哑着嗓子问他。

“别再小心翼翼试探,我很喜欢织金的褂子,希望以后能常穿。”孟鹤堂声音透着疲惫,却还是认认真真回答周九良。

外人眼里驴头不对马嘴的回答,却能让周九良嚎啕大哭,当你一个人走在路上,万家灯火却没有一盏属于自己,他有许多兄弟,可没有一个人懂他的孤独,他无比渴望的,在今夜都有了结果,他也有一盏属于自己的灯火了。



周九良在孟鹤堂怀里哭睡过去,绕是孟鹤堂也成了绕指柔。


天光大亮,炽热骄阳从窗帘缝里透下来,和滑落到地上的被子纠缠不清,如同床上的两个人。


孟鹤堂醒来,难受的动动压麻的胳膊,把昨夜的记忆梳理清晰以后,又去看周九良。


“年纪轻轻挺旺盛。”孟鹤堂看周九良迷蒙要醒来,目光下转打在他年轻处。

“睡会吧,拜托拜托~”周九良没张牙舞爪的反驳他,而是动了动身子钻进他怀里,发丝在他颈间蹭了蹭,如同孩子一样对他撒娇,声音稚嫩,吐字带着些婴儿的奶味。


孟鹤堂猛然推开他,连滚带爬的逃出去,生怕被人哼唧软了骨头,失了自制力。

周九良闭着眼睛满意的压了压枕头,舒展身体又睡去。




两个人气氛暧昧,偏生又没人提起昨夜的事,大有水仙不开花,装蒜的意思,他俩心知肚明,都在等对方开口。



“今天要去哪里,这是有约会啊少爷。”孟鹤堂立在他身后,看着他整理头发。

“要一起去?”周九良递给他一套棕色西服,根本没等他拒绝。

孟鹤堂勾了勾嘴角,进屋换好衣服,顺便用发油把头发全部撩上去,这比之前的温润多了十分锐利和侵略,第一眼就让人觉得这人应该不好得罪。



“你好像跟我想的不一样。”周九良抱臂看他。

“希望你多了解,我不止你看起来那么简单。”孟鹤堂神神秘秘的凑近他给他一个看起来不怎么样的提示。

周九良不以为然,一个黑老大的儿子肯定不简单。


孟鹤堂以为他有什么正经事,原来就是想请他喝个酒,难怪早上说的那么痛快。


周九良放下酒杯刚要跟孟鹤堂讲话,就听身后有人娇滴滴的喊了声周小爷,让两人皆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女人身穿旗袍,开衩快要到腿根,一时间屋里的男人目光滴溜溜的在她身上打转。


“周小爷~您怎么没再去找我跳舞啊~人家好想你啊~”女人的手指爬上周九良的衣领。


周九良看到孟鹤堂凉嗖嗖的目光后吞了口唾沫,慌不迭的把女人的手从自己身上拽下去。

这女人最是难缠,曾经周九良因为一些消息和她有过表面的人情往来,却不曾想这女人像是奔着自己身上某些东西来,想尽办法爬他床,可他又打不得女人,最后干脆躲着走,谁知道在这碰上。


周九良不停的扒拉女人的手,孟鹤堂的目光也越来越冷,这时走来一个女孩,直冲周九良过来,一把掐住缠着周九良的女人。


“阿玉。”周九良喘了口气感谢地喊了她一声。

孟鹤堂也被阿玉这么一招吓了一跳,看她捏的女人手腕发红。


“周小爷~人家难受嘛~”女人也是个能忍的,红着眼睛去跟周九良哭诉。

“难受跟他说干嘛,他又不是医生,我告诉你,难受你就多喝热水,最好烧开了就往里灌!你告诉他你难受有什么用,他只能让你父母有条件再要一个!”阿玉向来嘴上功夫了得,这么一通让女人一张脸很不好看。


孟鹤堂看的津津有味,原来女人吵架也这么有看头。

女人恼恨的甩开手走开,阿玉掏出手帕擦了擦手。

“这香水太难闻了,我上次在姓银的身上闻过。”阿玉擦完手把帕子随意往桌子上一扔,说完话就离开了,临走前意味深长的看了孟鹤堂一眼。


孟鹤堂挑眉看他,意思要他解释。

“这女人是个舞女,之前因为点消息跟她说了几句话,她应该是银湖的人。”周九良生怕他误会“阿玉是我的眼线。”



“先生,一位小姐请的酒。”侍者端了两杯酒过来。

周九良觉得可能是阿玉点的,也没询问就点了点头。


孟鹤堂端起一杯酒正要喝,却停在半空。

这一杯酒味道有些不一样,隐约一股花香混在酒味里,腥甜,孟鹤堂举着杯子思索了一会,放松的呼了口气,看看托腮发呆的周九良,又看看手里的酒,端起来递给他。

“尝尝吧,这里独一无二的酒。”


“独一无二?”周九良接过,疑惑的问她。

“是啊。”孟鹤堂猜得出是谁点的酒了,扫了一眼周围,刚刚那个女人不住的往这边看。


周九良觉得这杯酒要甜一些,有些像早年间的桃花酿,不觉一口喝完。


孟鹤堂看那女人松了口气觉得好笑,怎么把自己当空气了吗?

女人原本是想找人打发了孟鹤堂,可偏偏跟她对着干,一直到周九良回家,都没找到一点缝隙。


周九良五分钟之内就有了反应,内里发热,这火从胸膛烧到了小腹,周九良本就不是什么单纯孩子,当然知道自己怎么回事,脱下西装外套搭在胳膊上挡在身前,对着孟鹤堂咬牙切齿“你给我等着。”


“可不是我。”孟鹤堂把眼神递给周九良,这才看到一旁守着的女人。


他还是太年轻,女人这些手段还是懂得太少。


周九良气息不稳,腿肚子发软走路都发颤,将将靠着孟鹤堂支撑上了车,一路到家周九良是吃了不少苦,当然孟鹤堂也没少吃。



周九良撞在床上,无意识的撕扯自己的衣服,领带松松挂在身前,衬衫纽扣坏了几颗,白花花的身子起起伏伏。

孟鹤堂从不觉得自己是个重欲的,如今却喉咙发紧,太阳穴一跳一跳,极其渴望他。


孟鹤堂闭上眼睛努力平息自己的欲望,粗鲁的把周九良塞在被子里,也不管他是不是热,塞完就要走。



“孟鹤堂,你是不是不行,不行我就自己动手了。”周九良进门后往卧室走就是在表明心意,不然他肯定给自己一刀冷静冷静然后去泡冷水,反倒是孟鹤堂非得装什么柳下惠。



“呵。”孟鹤堂已经走到门口,听到周九良这么说冷哼一声,把卧室的门从内锁好。



凶狠的黑帮少爷在床上被顶惨了竟也会哭,呜咽声混着媚喘,搅的孟鹤堂不分轻重,一个劲的往里冲。





院子角落里三个人头对头。

“你看我说吧,老大在上边。”阿玉把九熙眼前的大洋收过来。

“我老何肯定站自己爷啊,九熙你失算了,你家少爷再怎么说也是个小孩,比不过咱爷的。”老何得意的摇摇头表示九熙的遗憾“哎,哎,我钱呢,你怎么都收去了。”

“这才几个大洋,你的那份让九熙再给你。”阿玉把钱装好,防备的看着老何。

“我没了,这是我这个月工资。”九熙耍赖就是不给。

“不是吧,九熙,你一个月这点工资你喝西北风啊!”老何总是会拆台。

九熙深呼吸压住拳头,白了他一眼就走。

“哎,九熙,熙熙,我错了。”老何去追他。

阿玉蹲在后边看他俩,半晌说了一句“老何在上边。”



不知道两个人在屋里到底折腾了多久,也没人不识趣的去打扰他们。


“下去,滚远点。”周九良有气无力的瘫软在床上,连把身上的孟鹤堂推开的力气都没有。


“让我和你一起吧,无关风月,我本心爱你。”孟鹤堂撑起身子和他对视。

“恩。”断壁残垣里相互拉一把又何妨,你才是我的救赎。


两个人平常忙的脚不沾地,这几天居然频繁去喝酒,喝完就拉着手晃晃悠悠往家走,持续五天,周九良点燃一根烟,满意的和孟鹤堂对视一眼。


“别太贪玩。”孟鹤堂提醒他,趁他不注意对旁边的角落点了点头。

“我好像喝醉了。”周九良眨巴眨巴眼睛,突然搭在他身上软了身子。


“周小爷,我们当家请喝酒,走一趟吧。”身后跟着的人看他没了反抗的力气,又觉得孟鹤堂不像个能打的,再也沉不住气。


十字路口被人围住,周九良搭在孟鹤堂身上不太清醒,孟鹤堂看起来被吓到了,低着头不敢看人。


两个人就这么被请去喝酒了。


“周少爷这是怎么了,我帮周少爷醒醒酒啊。”一杯凉茶尽数泼在周九良身上。

周九良被捆在身后的手兀然成拳。


“这就是银老板请人的态度?”周九良讽他。


“咱们好好说说话,我开心了,洋泾浜那块还归你管。”银湖把枪拍在桌子上。

“威胁我啊,我没了我家老爷子就派另一个人来管呗,我啊,就不怕死。”周九良往后挪了挪让自己靠的舒服一些。

“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你真指望你那个便宜爹啊,你猜猜他能不能来救你?”银湖气的拍桌子撑起来,他其实还真是不敢动周九良,谁知道姓孟的是不是真的不喜欢他。

周九良干脆闭上眼不看他。


“长这么大没见过他,你也不是那么重要,你带着底下人吞了我那么多地方,你觉得你能活着出去?”

周九良安静的像是睡着了。

“你这小兄弟长得还不错,白白嫩嫩的也不知道见到血会不会哭鼻子啊。”银湖被周九良憋的火大,拔出刀子朝孟鹤堂那边走。

“你敢!你他妈碰他一下老子跟你玩命。”周九良唰的睁开眼,要不是被绑着,周九良能剐了他,今天是他莽撞竟然鬼迷心窍的把孟鹤堂拖下了水。


“呦,这么紧张啊小少爷,听说你跟我们的东西不一样啊,今天一看还真是,怎么,男人比女人耐操吗,或者你比较耐操?他对你挺重要吧。”银湖看周九良终于沉不下气了,来了兴趣,能抓到周九良弱点可不容易。

孟鹤堂听银湖下流的话后眼神凉凉的扫过他的脖子,又看了一眼周九良怕他反感。

“你不就是想让我以后帮你运大烟嘛,你过来我就答应你。”周九良眨眨眼示意孟鹤堂别害怕。

“你早同意啊,看把我们小少爷绑的。”银湖嘴上这么说可没有一点给他松绑的意思。

“去你妈的!”周九良等他走近弓起身子撞的他内里绞痛。

“你他妈给脸不要脸!”银湖被手下扶起,看丢了面子捡起刀子就要给他一下。



“啧,真无聊,跟你玩游戏你都玩的这么没用,原本想放过你的,你怎么就不知道跑呢。”一直沉默的孟鹤堂仰起头扭扭脖子,抖了抖松开绳子。

“你怎么!”银湖大惊,一群人被孟鹤堂这么一出看傻了眼,没人动作。

“你可千万别动,我呢,无聊在你家这些角落都安了炸弹,我这人特胆小,你就是呼吸粗一点,我手就抖了,一抖啊,嘭!你可能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要是孟鹤堂胆小那么就没有胆大的了,像他们这种混江湖的根本不怕死,只不过银湖不一样,他贪财,他舍不得自己的权利和财产,所以不敢死去。


“你拿刀子是想给我儿子一刀吗,啧,我儿子细皮嫩肉,平时磕了碰了我们家里上下都心疼的不行,你给把他绑了,还用的麻绳,磨得皮肤发红,你说,这笔账怎么算啊。”孟鹤堂朝周九良走过去,轻手轻脚的给周九良松开绳子,还特意给人呼呼磨红的手腕。

“你。。。孟鹤堂,爹?”周九良最后一声爹都尖锐了。

“哎呦,小祖宗哎,都说了别太贪玩,就这么个杂碎那值得你做饵啊,你看看,吓着了吧,放心啊,等爹把这孙子的地方全收了给你压惊。”孟鹤堂从桌子上把枪拿起来“银老板,这枪好像是要朝谁开的来着,哎呀,光是看看就要吓死我了。”


孟鹤堂挑挑眉,枪口锁定银湖,又侧侧身把周九良挡在身后,他像是狐狸,对待猎物狡猾又无情,只要他想,哪怕这猎物是凶猛的,他也要活生生撕开喉管,把滚烫的血喝个痛快。



“开玩笑,孟爷怎么也跟我这个东西计较了。”银湖吓得腿肚子直抽筋,孟鹤堂可不是省油的灯,惹了他就相当于惹了阎王爷,杀红了眼可不管你是什么东西,弄不好都得死在这。

“开玩笑啊,我这手可不开玩笑,我跟我儿子谈情,都被你打扰了,烦死了。”孟鹤堂语气轻飘飘的,最后一句尾音软糯,像是撒娇,听着银湖耳朵里,再好听也跟催命似的。

“老何腿脚怎么慢了,”抬手看看手表,朝着窗外喊了一声,“还不快点给爷滚进来!到时间我们家孩子该吃宵夜了!”


下一秒,整个大宅被孟鹤堂的人围的密不透风。

“不是让爷先跟人叙叙旧嘛。”老何控制住人以后跟孟鹤堂闲话。

“叙个屁旧,看给我家宝贝吓得!”孟鹤堂突然想起身后的周九良,表情一凝,赶紧换了笑脸去讨好周九良。


老何嫌弃的白了一眼孟鹤堂,真是睁眼说瞎话,周九良有些手段比他们都狠厉,这么点小场面还能吓着他,他不吓着人家就不错了。


“爷,少爷手下和我们同时到的这里,没有你少爷一样安全出去,少爷不是害怕你是个拖累所以不敢让人闯进来吗。”老何乐的揭穿他。


“去去去,拆我台是不是。”孟鹤堂对着他做了个掐脖子的动作。


“哼,叙旧是吗,慢慢叙,把房产地铺送到我房间,压压惊!”周九良转身就走,看都不看孟鹤堂一眼。

“哎,宝宝我错了!”孟鹤堂急忙追上去,出屋前跟老何说了一句“把姓银的那个好好伺候伺候,让他死的慢点。”


“哎!宝贝等等我啊。”孟鹤堂语气变得够快的。



短短两天,上海黑帮来了个大洗牌,往常说黑帮是三人对立,撑着这块地界,张家老二,孟家和银家,当初立了规矩,不贩大烟,银家先坏规矩,两位能容忍他这么久已经是仁慈,如今一再挑战底线,自然容不得他了,如今剩两位大佬和租界外国佬抗衡,虽然黑帮不好听,但是是个有人情味的,眼下情形,他们各个心里有国家,大家心知肚明,当地局子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孟爷真是条汉子,愣是把扎根这么深的毒瘤拔起来,我敬佩他!”路边馄饨摊主对着闲聊这话的人比了个大拇指。


他们可能没想过,这条汉子正在经历什么。



“挺会玩啊你,堂堂孟爷怎么屈尊给我这个毛头小子做马仔了,还骗我说是二十岁,”周九良手里藤条在空中一抡,划出的风声光是听着就肉疼“骗我好玩啊,马步扎稳了!”

“九良,我错了~老何他们都知道,他们原本可以告诉你的,但是他们没有!”孟鹤堂一手一个盛满水的木桶,在院子里扎稳马步,一边想尽办法出卖兄弟来分散周九良的怒气。


“呦,好爹爹,哪能是您错啊,是儿子十八年没见您,有眼不识泰山啊!”周九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嘿嘿,如果你能在床上也喊我爹爹就好了。”孟鹤堂朝他嘿嘿嘿乐个猥琐。

“闭上嘴!扎好你的马步吧!”周九良又羞又恼,气的扔了藤条往屋里走。

“哎,我的宝贝呦!”孟鹤堂赶紧放下水桶往屋里追,进屋前斜楞一眼躲在柱子后边看热闹的老何,吓得老何往门口窜,晚一步就要好好算账了。


“错了错了,香一个,别生气了。”屋里噼里乓啷声响了一会又停了,喊骂声也像是被人捂住,吱吱呀呀听不真切。


紧接着有人闷哼一声。

“喊我一声,喊我,就一声。”

“做就做!不做就滚!喊个屁啊!”

转瞬间又溃不成军。

“爹!我喊!你慢点!”


良久平息下去,下人正准备把晚饭往屋里送,又听到屋里有人怒气冲冲。

“不来了!要饿死了!”

“就一下,我就顶一下。”

“滚!骗子!”



————————

我来了,我来了,碎碎念时刻到了!


这个脑洞也算挺早的,一直没落实,每次码文总是和原本想法有偏差,于是就跳脱着来,希望能喜欢~‎|•'-'•)و✧

这几天下雨来着,是真的热了,往常应该是去漫展或者和朋友去吸猫了吧,在家呆的久了就越发不想出门,不知道你们是不是这样,就是长胖太痛苦了。

昨天直播,刚开始孟哥说动画片我汗都下来了,九良就一直在帮孟哥补充,我真得被兄弟情(不是)感动到了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孟哥连滚筒洗衣机这个空耳都知道

我的次元壁真的炸裂哈哈哈哈圆满了

既然这样下次漫展cos兰吧!努力配一对哈哈哈哈哈哈(痴心妄想)("▔□▔)


迟到的一句劳动节快乐呀~

再祝青年节好~


昨天在小破站看到一个视频《他说》 (这是个链接),同时也在关注养女案,我知道这要很长时间,但是我相信法律。


人人都会对美产生追求,可希望这种追求来自于光明,而不是裙底镜头,地铁抚摸,公交顶撞甚至网络语言的侮辱,生来自由,并非无约束,约束不只来自法律,也来自你的心


如果你问一个女孩有没有遭遇过猥亵,可能大部分都会说有过吧,这种经历也给我留下很大阴影,导致我现在走在空旷安静的路上只要有男人出现我就会很慌张甚至害怕到发抖,更过的是有一段时间我只要与陌生男人接触我就会心悸哪怕是不小心触碰,初中时我就已经敏感到身上总是带着一把美工刀,而这种遭遇在我孩童时不止一次出现,直到现在我也没办法和我的父母说出来,那天看完房思琪的初恋乐园,我实在崩溃,难道对着一个天真的孩子不觉得有罪恶感吗,我问了我身边的大部分女性朋友,她们居然都遭遇过猥亵或者暴露癖,而且多半的人留下阴影,只有一位敢在事情发生时告诉父母


我希望的女孩子她应该过得灿烂,无论她什么模样,笑起来都是阳光明媚

保护好自己,别让人利用你的善良,学会拒绝,你永远美丽,不论是你的花布裙子还是你的卫衣牛仔,它都应该是干净的,不许任何人玷污


碎碎念end,就是想到什么讲什么,算是闲聊,饿了得吃点夜宵了哇咔咔咔


愿你踏着阳光前行❤️


顺便说一句,祝大家越来越漂亮,想瘦就瘦!





鹤鹤

《以父之名》①蛋糕

17岁养子高中生良X32岁黑帮大佬孟


15岁年龄差!


养成系!


A出天际孟老大!不A你揍我!!!


是良堂!是良堂!是良堂!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可拆不可逆!堂主在我这儿永远也攻不了!快来体验堂主情深如海的父爱!


  把小孩儿捡回家的那年,孟鹤堂二十五岁,干爹把新组建的“尖子班”七队交给他,让他当七队的头目。...

17岁养子高中生良X32岁黑帮大佬孟

 
 

 

 
 

15岁年龄差!

 
 

养成系!

 
 

A出天际孟老大!不A你揍我!!!

 
 

是良堂!是良堂!是良堂!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可拆不可逆!堂主在我这儿永远也攻不了!快来体验堂主情深如海的父爱!

 
 

 

 
 

  把小孩儿捡回家的那年,孟鹤堂二十五岁,干爹把新组建的“尖子班”七队交给他,让他当七队的头目。

 
 

  当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满座一片哗然。孟鹤堂站在干爹身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控制着自己面不更色脚不酸软,仿佛被剥光了站在人群里头。

 
 

  有人起来反对,被干爹一个一个坚定地回绝了,然后干爹按住孟鹤堂的肩膀,让他把腰背挺直。干爹说,我相信小孟儿,他会带我们走进更好的时代,他会超越我。

 
 

  后来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二十五岁的孟鹤堂背负着无数双紧盯着他不放的眼睛,悄无声息而又不可抵挡地站了起来。他太年轻、太聪明了,不管是同事还是敌人,都有很多看不起他看不惯他,给他使绊子,给他下黑手。但是他不骄不躁、不愠不火,把血和眼泪都往肚子里咽,然后专心抢地盘、做生意、搞市场,谦逊低调、干练利落,收敛利爪和尖牙,露出面具一样和善的笑脸,双手合十以硝烟钢铁作雨露观音。

 
 

  他长得很好看,大眼睛双眼皮,羊脂鼻芙蓉口,猛一看像大姑娘,特能诓人。干爹说男生女相必大富大贵是帝王将相貌,有福气。他笑得一脸阴柔乖巧,T恤下纤细的身条筋肉分明。

 
 

  他深知自己的优势与劣势,他最会挟势弄权、达权通变。他一旦从干爹那里得到了机遇,就像是鱼儿入了顺流、鹰隼乘了大风,一朝登上高位,皇帝老儿神仙祖宗都别想让他下来。

 
 

  他结交朋友,一向坦诚。

 
 

  “孟某人无才无德,只有这一腔热血、一颗衷心。您有恩于我,我铭记在怀有忙必帮;您大恩于我,我两肋插刀在所不惜。干咱们这行大染缸里头什么料都有,但我敢发誓,只有孟某人这块帕子永远不会让您上当。”

 
 

  他立威树敌,从不退缩。

 
 

  “孟某人吃软不吃硬,菩萨心肠罗汉手段。您有仇于我,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您大仇于我,我当机立断绝不手软。咱们圈子就跟情场一个样子,渣男有的是最会骗人,然而孟某人向来是海誓山盟情比坚深,言出必践。”

 
 

  他吃亏,但他不吃不能翻盘反杀捞不到油水的亏;他受伤,但他不受无法变本加厉奉还不回去的伤。

 
 

  他带着七队在腥风血雨里闯荡扬名,江湖上无人不知七队的孟某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伎俩高绝胆大心细。

 
 

  他没有亲人,只有家人,干爹和七队都是他的家人。他没有老婆,大概也娶不上。他想,他这辈子可能都留不下个种儿了,什么儿孙绕膝天伦之乐算是指望不上,好死都算他命硬。

 
 

  直到他在巷子口捡了个从孤儿院里逃出来的小孩儿。

 
 

  小孩儿挺倔的,圆脑袋,犟脾气,头顶一团卷毛直愣愣的硬得要死,才十岁,颇老成,为了口饭吃跟着他,算是有眼力见知恩图报肯听他的话。在他刚上位最忙的那两年跟着他东跑西颠的也没有怨言,看他半夜三更挂着一身血回到家里还会冷着脸从床上爬起来搬个小板凳进厨房给他做夜宵。

 
 

  挺好。他想。有个人在家里好歹有二分念想提醒他枪林弹雨中多留点心保护自己,别残缺不全地回去,让小孩儿看见了丢人。

 
 

  如今小孩儿十二岁,在一小学上六年级,成绩出众,明年小升初一定能考上好中学。他特别开心,他只遗憾自己不能亲自去给小孩儿开家长会,不能听老师当面夸他的小孩儿。

 
 

  小孩儿刚捡回来的时候,黑瘦黑瘦的像个猴儿,成天躺在床上把被子蒙在脑袋瓜子上不说话。孟鹤堂差点儿以为他自闭症,吓坏了以为自己捡了个残障人士,还费心费力地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带他去最好的医院看大夫,没想到再带回家来突然就好了,会说会笑会跑会跳,吃嘛嘛香,干嘛嘛行,没过多久就被他养胖了点儿,让他很有成就感。小孩儿性格很好,也是黏人的时候,可就是不总跟他亲近,规规矩矩像他小弟,不像他儿子。

 
 

  算了,他没生过,他不知道儿子真正是个什么样儿。

 
 

  他这样想的时候,正开着车停在红绿灯路口,往右一看见一蛋糕店,巧了是上次他带小孩儿路过的那一家。橱窗陈列着一排精致漂亮的冰激凌蛋糕,看着就很诱人。他不爱吃甜食,当时走过的时候也没多看,走了两步发现身边小孩儿没跟上来,回头一瞅见小孩儿站在橱窗口盯着蛋糕发呆。

 
 

  终于是个孩子样儿了。他笑,背着手走到小孩儿身后,特别做作地问他,九良啊是不是想吃蛋糕啊?

 
 

  小孩儿张嘴答不想。脸也不红,把头一扭抬腿就走。

 
 

  他没办法,只好特别讨好地跟着,问,那你看什么呢?

 
 

  小孩儿冷漠道,看自己。

 
 

  看什么自己?他一转脑筋。哦,橱窗上映出来的自己的影子。

 
 

  太别扭了吧!想吃就说啊又不是买不起!他开着车,心里还在揶揄小孩儿,不耐烦地用手指敲着方向盘,等绿灯一亮,猛地一打方向盘跟老船长使舵似地潇洒无比地开到停车区,熄火,下车,锁门,去买蛋糕。

 
 

  哼着歌从蛋糕店出来,一抬头就看见自己车着了。

 
 

  火呼呼地往风口里卷,旁边围一圈人拍照。

 
 

  没办法左手提礼品兜右手掏手机,闪身进了人群给孙九芳打电话,一边打一边摸藏在后腰的枪想这回休假又泡汤了。

 
 

  一忙忙到了深夜。他在荒郊的废弃汽车修理厂瞄准被小弟们摁在地上的人的后脑勺计算着从哪个角度打进去脑花呲得漂亮,左手还提着那个蛋糕袋子。孙九芳颇为好奇,问他那是啥,他低头一看这才一拍脑门反应过来。

 
 

  就着焚尸的火光赶紧打开礼品袋,往里一看比地上脑浆搅和黑血还精彩。蛋糕挤变形了,冰激凌也化了,自己辛辛苦苦抖着手腕写的“周九良”也糊成了一团。

 
 

  孟鹤堂看着还往下滴汤儿的纸兜子叹气,眼睛鼻子里那个酸啊,想,自己要是先回家一趟就好了。

 
 

  今天小孩儿生日,这儿都过十二点了。

 
 

 

 
 

 

 
 

这个不是连载,我能写成父子温馨日常短篇开车合集系列剧你们信不信?

 
 

比如特别标题党的故事——“震惊!三旬黑帮大佬套女装穿蕾丝透视内裤竟是为了相差十五岁的养子绽放笑颜?无间道父与子为您激情床上表演!”(X)

 
 

我的梗!谁也别想拿走!胆敢拿走你最好neng死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切记!

 

Catyxxxx

周门孟氏(abo堂良)40

冬天雨水不多,却也不是没有,晚上一阵大雨浇透了屋顶的灰瓦路面的青石,周九良便没去晚练,早早就和孟鹤堂回了屋。


自从标记后,周九良对其他桀奎的腺息越发不敏感,比以前还要厉害,尤其是孟鹤堂在的时候,只要淡淡的青草味儿包裹着他,三五个桀奎浓烈的腺息都不在话下,基本不需要练习。反倒是孟鹤堂,怕自己保护不了周九良,坚持晚训练。不过桀奎的腺息针锋相对,终究是几败俱伤的结果,也不能每天争斗,两人便有了大把时间腻在屋里。


“……你说这样的禽兽该不该下地狱!”说起张云雷的遭遇,孟鹤堂是义愤填膺,他向来最恨这种欺负柳和的桀奎,如今还和家人有关,怎能平静。


“孟...

冬天雨水不多,却也不是没有,晚上一阵大雨浇透了屋顶的灰瓦路面的青石,周九良便没去晚练,早早就和孟鹤堂回了屋。

 

自从标记后,周九良对其他桀奎的腺息越发不敏感,比以前还要厉害,尤其是孟鹤堂在的时候,只要淡淡的青草味儿包裹着他,三五个桀奎浓烈的腺息都不在话下,基本不需要练习。反倒是孟鹤堂,怕自己保护不了周九良,坚持晚训练。不过桀奎的腺息针锋相对,终究是几败俱伤的结果,也不能每天争斗,两人便有了大把时间腻在屋里。

 

“……你说这样的禽兽该不该下地狱!”说起张云雷的遭遇,孟鹤堂是义愤填膺,他向来最恨这种欺负柳和的桀奎,如今还和家人有关,怎能平静。

 

“孟哥进了他的屋?”显然周九良关注的点不太一样。

 

“是呀,他恐怕不愿让他那几个师弟知道这些吧。”

 

“那就让你知道了?”周九良挑挑嘴角,面色不悦:“你一个桀奎。”

 

孟鹤堂听这话意思不对,抬头看着盘腿坐在床位的周九良,眨了眨眼,突然笑了:“他哪知道我是你的桀奎啊,他当我是你的柳和呢。”

 

孟鹤堂说着往前倾身,起身趴跪在床上,双手支撑着身子,慢慢爬向周九良说:“你瞧瞧,我又是你的桀奎,又是你的柳和,都是你的……”说话间爬到周九良身前,跪立着,双手分两边撑在周九良身后的床栏上,将周九良环在身前,贴近他问:“你还吃什么醋啊。”

 

“我不吃那玩意儿……”周九良侧开头,孟鹤堂哪能饶他。跟着他的方向移动着,非得看着他。

 

“你好烦……”周九良把头转向另一边,正巧擦过孟鹤堂唇尖,惹得孟鹤堂轻笑。

 

“你有事儿没事儿?没事儿就睡觉……”周九良恼羞成怒推开孟鹤堂,却被他搂住顺势一起倒在了床上。

 

“成成成,不逗你,让我抱抱,别动。”

 

周九良哪听他的,用力推开人,起身拉过被子,回头时顿了顿,最后还是躺进孟鹤堂怀里,可是把孟鹤堂感动坏了。

 

“孟哥明天打算请他来家里了?”

 

“嗯,我说再多都不如让九郎自己说。”孟鹤堂撑起身子帮周九良掖好被子,把他裹了个严严实实,这才躺下继续说:“明儿借我几个人,我带他们去铺子抢人。”

 

“你自己叫。”周九良说着扭了扭,硬是把掖好的被子扯松。

 

“别动呀,你瞧瞧……”孟鹤堂把他抱紧:“小心着凉,我可怕你生病了。”

 

“哼”周九良往孟鹤堂怀里又蹭了蹭,张口就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嘶……越来越孩子气了。”孟鹤堂说着揉了揉他的脑袋,可语气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他喜欢周九良这样,喜欢他跟自己闹腾,喜欢他放下所有伪装,丢开顾虑,依赖自己。

 

周九良显然是明白的,越发闹腾,在他怀里蹭着脸,笑得跟个孩子一样。

 

转过天来,孟鹤堂让孙九芳和张九泰带了十多个人去裁缝铺去请张云雷,理由是衣服始终没有合适的,请他到周家现场做。孙九芳跟着孟鹤堂久了,这演技也是越发见长,差点儿没把铺子砸了,吓得李掌柜亲自去求张云雷,就怕周家柳爷生气把他铺子烧了。

 

裁缝铺里热热闹闹,反观周家这后院,却是忐忑不安。

 

“先生,他会来吗?”杨九郎在后院廊下来回踱步,时不时又探头看向外头,很是紧张。

 

“会。”孟鹤堂十分笃定,看着杨九郎问:“倒是你,想好之后要怎么办了吗?”

 

“救他出来,他若愿意,我可以给他换了标记。”

 

“换标记……”孟鹤堂听着,心口一阵闷痛,抬头看着廊檐上滴滴答答的雨滴,深吸一口气问:“听说那会要命……”

 

“为他,要命我也拼了。”杨九郎答得很快,这眼光却依旧紧盯着外头,盼着他心头的人儿,说起来轻松自如,却也透着坚定,想来不是随口胡说,而是早在心底琢磨过多次的。

 

孟鹤堂回头瞧着他向外张望的背影,眼眶红了起来,分不清是因为前尘旧事而伤怀还是为了杨九郎这重过性命的深情,这鼻头一酸,眼眶便热了,微微一笑,打定了注意,定要帮杨九郎抢回他的柳和。

 

“先生!表少爷!来了,来了!”张九泰先进了后院,欢天喜地地嚷着。杨九郎闻言立刻往外迎去,走了两步却突然停下,腿边紧握的拳头颤抖着,直挺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张云雷就站在他对面十多步远的地方,甚至还没跨过垂花门,只是这么站着。二人无声,也无所动,耳边雨声渐渐密集起来,滴滴答答忽然就成了哗啦啦,像是要替他二人哭诉这多年的相思愁苦一般,越下越大。

 

“你瘦了……”这是张云雷走近后的第一句话,杨九郎却是个没用的,这一句话就让他乱了分寸,抱着张云雷一阵痛哭,哭得孟鹤堂转身,低头拭泪,心中却是庆幸,还好九良不在。

 

哭声渐止,孟鹤堂这才上前,让他们到杨九郎屋里叙话去,免得被有心之人听了去。心里盘算着,该用什么法子把人弄回来,又不伤周家颜面,最好还可以把这铺子也抢回来。

 

两人这一见面,就再也分不开了,张云雷不想回去,杨九郎也不愿放人,可终归是名不正言不顺,孟鹤堂不想因此给周家惹上闲言,硬是把人送了回去,拉着杨九郎商量起对策。

 

孟鹤堂很是头疼,当年杨九郎没让周家知道他与张云雷的事,孟鹤堂是理解的。给心爱之人安定的生活,无论是桀奎还是柳和,都有一样的想法。就像他自己,若周九良不是周九爷,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为了周九良的平安顺遂,他甚至可能回去找那个生了他的桀奎,毕竟周九良能否过得幸福这事儿比自己的面子仇怨都要重要许多。

 

可杨九郎没想到后来的变故,这就麻烦了许多,无论是直接抢人,还是将他们的旧情公诸与众,都会让周家背上不仁不义的骂名。

 

周家树大招风,不少人盼着周家出点乱子,好趁机制造点麻烦。就比如那个罗叔,始终虎视眈眈,若是没处理好,杨九郎和张云雷恐怕会成为打击周家的炮灰。

 

说来讽刺,城里这些大头,生意上耍着阴狠招数,没人会说你不讲道义,可若是在这方面方面犯了错,反倒成了心狠手辣仗势欺人之辈。如今这场面是骑虎难下,实在让孟鹤堂烦恼。

 

好在杨九郎是懂事的,直说实在不行带他私奔,不会伤了周家名声。

 

“那倒不至于,只是需要你忍耐一些时日,半年吧,可好?”孟鹤堂心中有了些对策,不过若要长久,还真是急不得的。

 

“多谢先生。”

Catyxxxx

周门孟氏(abo堂良)63.

天刚蒙蒙亮时,司令派了车送孟鹤堂回家。刚进前院就见孙九芳和秦霄贤歪躺在座椅上,姿势别扭极了,一看就是困到不行将就睡会儿的样子。孟鹤堂瞧着,心头不免动容,走过去小心叫醒了孙九芳。


“先生?”孙九芳揉着眼睛,瞧了瞧孟鹤堂,随即清醒,激动地站起来,左右瞧了瞧,兴奋道:“先生回来了!可有受伤?”


“没事,我很好。”孟鹤堂瞧了瞧睡得跟死猪似的秦霄贤,笑着摇了摇头,这是累坏了,吩咐:“回屋睡吧,明儿早上好好歇歇,睡饱了再来。”


“诶!先生就是体贴。”孙九芳笑呵呵应着:“我陪先生回去。”


“别了。”孟鹤堂指了指秦霄贤:“我没事儿的,你还...

天刚蒙蒙亮时,司令派了车送孟鹤堂回家。刚进前院就见孙九芳和秦霄贤歪躺在座椅上,姿势别扭极了,一看就是困到不行将就睡会儿的样子。孟鹤堂瞧着,心头不免动容,走过去小心叫醒了孙九芳。

 

“先生?”孙九芳揉着眼睛,瞧了瞧孟鹤堂,随即清醒,激动地站起来,左右瞧了瞧,兴奋道:“先生回来了!可有受伤?”

 

“没事,我很好。”孟鹤堂瞧了瞧睡得跟死猪似的秦霄贤,笑着摇了摇头,这是累坏了,吩咐:“回屋睡吧,明儿早上好好歇歇,睡饱了再来。”

 

“诶!先生就是体贴。”孙九芳笑呵呵应着:“我陪先生回去。”

 

“别了。”孟鹤堂指了指秦霄贤:“我没事儿的,你还是扶他回去吧。”

 

见孙九芳应下,孟鹤堂放心地接过他递来的灯。快步往后院走去,抬眼瞧着这冰凉凉的石头墙,和这曾经把他吓得够呛的黑暗走道,恍如隔世,微微笑着,抬手轻触石壁,脚下不曾停歇,心里却是感动,这里,是家呢。

 

走进自己的院子,推开主屋的门,果然见张九泰搂着刘筱亭靠在一块儿打着瞌睡,小心走过去,还未叫人,张九泰先睁了眼,一声“先生。”也叫醒了他怀里的人。

 

孟鹤堂立刻伸出食指比在唇间,几乎只用气声说:“回屋睡吧。”

 

刘筱亭撑着张九泰的肩站起来,上下打量孟鹤堂小声问:“先生没受苦吧。”

 

“放心。”说完看看周九良的房门问:“可是担心了?”

 

“可不嘛,一晚上有点儿风吹草动就跑出来,看样子是都没睡,这会儿恐怕是终于累坏了。”

 

孟鹤堂听着,心疼坏了,拍了拍刘筱亭,告诉他们回屋好好歇歇,不用急着来,便快步进了屋。

 

动作虽说挺快,可也是小心翼翼的,轻轻脱去外衣,刚拆下假肚子,周九良便醒了,紧张地转过身,正对上孟鹤堂的眼,瞬间就瘪了嘴。

 

孟鹤堂是连忙扔开他的假肚子,踢开鞋,爬上床,单手撑着身子,另一只手急切地覆上周九良的脸安慰着:“我没事我没事,好好的呢。”

 

“有没有受苦?”周九良拉着他的手,眼泪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没呢。”孟鹤堂躺下身,把人搂进自己怀里,放出淡淡的腺息。

 

从进门开始,每个人都问他有没有受苦,可唯有这一次,让他这心里难受极了,周九良几时这样毫无遮掩的流过泪,这心里头的担忧显而易见。轻轻拍着周九良的肩,一下一下缓慢且规律,如同心跳,给以安慰,吻了吻他的额头,柔声把今夜的事仔细说了一遍。

 

“那他……”周九良推开人,盯着孟鹤堂,眼中满是不悦:“他还想跟我抢你吗?”

 

“你傻啊,抢什么,我是桀奎啊。”孟鹤堂笑了,想要重新把人搂回来,却没得逞,立马改了语气:“不会不会,我是你的,没人抢的走的。”

 

努力了几次,总算是让人重新回到怀里,这才说:“我这肚子掉了,不得已跟他说了实话,你不会怪我吧?”

 

周九良摇了摇头,当然不怪,不说更麻烦,指不定被抓去强行改标记呢。周九良皱了眉头想了想,桀奎……似乎也改不了,可这心里就是不痛快,他的孟哥,他的人,居然有人敢肖想,还真是不把他周九爷放眼里了。

 

“他说干爹让他替哥哥好好活着,他想着哥哥最是疼我,就应该替哥哥照顾我,所以就来了我们这儿。”

 

“他怎么知道你在这儿?”周九良转了身,摸着肚子,很是不舒服,这肚子越来越碍事,怎么躺都不舒服。

 

“怎么了?”孟鹤堂把手搭在他的肚子上摸了摸:“这玩意儿欺负你了?”

 

周九良拍开他的手,已然对他这一口一个玩意儿没了火气,再次转个身,背对着孟鹤堂,这下舒服许多。

 

孟鹤堂自然是明白他的,这些日子总是朝着里头侧睡才能安稳,帮他拉好被子,多放了些腺息,重新贴上去说:“他说我们去干爹那儿时,他得到消息偷偷赶去,后来跟着我们上了船,知道我们在这儿,也知道你是周九爷。”

 

孟鹤堂说到这儿,不免有些生气,不由得抱怨起来:“哼,就是他,害得我在船上那几天抱不着你。”

 

周九良听着这话心里头舒坦了些,问他:“他看你过得不好?”

 

“他说一开始没觉出我过得好不好,找人打听来着,可得到的消息都是我过得不好,在周家受尽虐待。”孟鹤堂皱起眉头,语气不自觉冰冷起来:“怕是有人知道了他查我,故意为之。”

 

“孟哥觉得是谁?”周九良也皱起眉头,心里闪过几个人。

 

“恐怕不止一个。”孟鹤堂吻了吻周九良的腺体哄着:“明儿我会去司令府详谈,但是先得陪你睡饱吃好了,今儿是不是也没吃什么东西?”

 

“吃得可香了。”周九良轻哼一声,说的跟真的似的。

 

“哦?那就好。”孟鹤堂收紧了手臂,再次吻了吻他的腺体,吃的好不好他心里门儿清,可也不说破,只是柔声说:“睡吧。”

 

周九良点点头,却又转过头,看着孟鹤堂也不说话。孟鹤堂瞧他这样,微微一笑,便吻上了他的唇,辗转许久才分开,互道一句晚安,十指交握,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这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要不是周九良肚子里那玩意儿不停闹腾,大概还不舍得醒,孟鹤堂迷迷糊糊拍着周九良的肚子警告:“闹什么闹,不许折腾你爹。”话音刚落,小脚丫子就踹上了他的手,惊得孟鹤堂立刻清醒,气得牙痒痒,可也无能为力。

 

“饿了。”周九良拍拍肚子,也没抬头,可这一句话就让孟鹤堂麻溜地起身,披上外衣就往外冲,到了门口才想起这假肚子忘记戴了。

 

周九良坐在床上瞧着他慌张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等他绑好肚子再次冲出去,这才轻轻拍了拍肚子,忽然不想让肚子里这个跟他一起分享欺负孟哥的快乐,于是小声警告:“不许欺负你父亲,他只能我欺负。”成功让肚子里的“玩意儿”安静下来。

 

一只胖球

【堂良】脾气 (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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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向背景,堂良一发完,无其他cp,私设私设私设,ooc致歉,切勿上升,切勿上升,切勿上升。

 

甜的随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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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一向温和的人要是生起气来堪比地裂山崩,七队的孩子们深谙其道,每个人早就get了“如何在队长生气的边缘大鹏展翅”这项基本生存技能。

 

除了周九良。

 

因为周九良不怵他,甚至很多时候孟鹤堂的火都是周九良拱起来的。

 

无论哪个火。

 

两个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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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向背景,堂良一发完,无其他cp,私设私设私设,ooc致歉,切勿上升,切勿上升,切勿上升。

 

甜的随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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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一向温和的人要是生起气来堪比地裂山崩,七队的孩子们深谙其道,每个人早就get了“如何在队长生气的边缘大鹏展翅”这项基本生存技能。

 

除了周九良。

 

因为周九良不怵他,甚至很多时候孟鹤堂的火都是周九良拱起来的。

 

无论哪个火。

 

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了,周九良清楚孟鹤堂的一切,哪句真哪句假,什么笑是真开心,什么笑是憋着弄死你,他看一眼就知道。

 

当然,他也知道如何瞬间点炸了孟鹤堂,所以孟鹤堂最好不要轻易招惹他。

 

可孟鹤堂偏不。

 

因为孟鹤堂也不怵他。以前是看周九良还小,现在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凭什么他就得处处忍让着。

 

就他周九良有脾气?!

 

 

(二)

 

孟鹤堂挂了电话回头看见周九良那张冒着寒气的脸,就知道得吵架。

 

正好,他也压了一肚子火没处着呢。

 

 

“你是不是以为,你把我直接从传习社带出来,我就得对你感恩戴德一辈子?”

 

孟鹤堂低头点烟,尽管如此,周九良还是看到了他嘴角的嗤笑。

 

“不行就裂了,搞不好能换一个更好的。”周九良向后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睛看灯光下的孟鹤堂,不想错过他每一个没藏好的表情。

 

孟鹤堂一手搭在浴室的玻璃墙上,一手将烟从嘴边拿开,赞同地点一下头:“我跟师父说了,师父说忙,过一阵看看。”

 

孟鹤堂没说完就往旁边躲了一下,椅子哗啦一声砸碎了玻璃墙。

 

周九良扔完了椅子就起身抓住孟鹤堂的衣服领儿,看着对方一脸“我怕你?”的表情,轻轻松了手,在孟鹤堂整理衣领的时候伸手掰下玻璃墙摇摇欲坠的玻璃碴子,一点没犹豫就插进自己肩下。

 

周九良锁骨那里,纹着孟鹤堂的名字。

 

孟鹤堂终究没有玻璃快,他一瞬间红了眼睛,扑过去抢下玻璃,撕扯周九良的衣服要去看那个纹身。

 

周九良手和肩都疼,孟鹤堂发狠专门去压他受伤的手,他只能被迫半躺在桌子上,眼看着身边的合影因他们的撕扯而摔下桌子。周九良气血上涌,不管不顾地挥另一只手奔孟鹤堂的脸。

 

 

巴掌顺着耳朵扇过去,两个人都是一愣。瞬间安静下来的屋子都能听见耳堵被刮到地上转圈的声音——周九良手上有戒指。

 

孟鹤堂大概是被打懵了,侧着脸按着周九良愣了好几秒,周九良刚想挣起来,就看见孟鹤堂的耳钉冲着他闪光。

 

那是周九良第一次拿到工资时给孟鹤堂买的。

 

孟鹤堂耳朵一痛,血慢半拍流下来,耳钉却已经被周九良顺着窗户扔了出去。

 

“操!”

 

孟鹤堂奔着窗户过去,周九良起身摔门开车走了。

 

 

(三)

 

半小时后,孟鹤堂手机开着手电筒蹲在楼下绿化带里翻耳钉,嘴里骂着兔崽子。

 

一小时后,周九良坐在纹身店擦已经不流血的肩膀,“帮我把那个混蛋的名字补一下。谢谢。”

 

 

(四)

 

情侣之间敢这样大刀阔斧吵架的,要么是奔着分去的,要么是自己知道分不了的。

 

孟鹤堂和周九良就属于后者。

 

毕竟你吵出天去,三天后还得一起登台演出。

 

周九良那天出门的时候没穿外套,虽然很快就钻到车里但还是有点着凉,这会儿在后台猛喝热水。孟鹤堂第一个掰筷子,捡了两个看着不辣的菜尝了尝,确定也不太咸,就推到周九良跟前。他做这些动作十分顺畅,看得旁边的工作人员一愣。

 

“没事儿,试毒呢。”

 

孟鹤堂笑着开玩笑,任谁都看不出来他和周九良三天前吵得都动了手。孟鹤堂总这样,他看起来十分好亲近,爱笑,爱和大家玩,心里难受的时候也能搭着眉眼哭鼻子,很招人宠爱,不像周九良,说自闭就自闭了。

 

可周九良知道,这并不是完完全全的孟鹤堂,这位角儿也会酸脸,较真,发脾气,使起手段来也不是好糊弄的。孟鹤堂这样大开心胸,以至于别人看到他百分之九十就觉得那是全部了,剩下的那百分之十便能被他藏的天衣无缝。

 

也不能算天衣无缝,毕竟还有周九良这么一个人物存在,在周九良眼里,天衣也露着破腚呢。

 

此时的周九良就借着喝水的缝隙仔细看了看孟鹤堂的脸和耳朵。他那天有点不仗义了,怎么着也不能打人脸,巴掌印还好消,这耳朵被扯了,万一被长枪短炮拍到了,指不定怎么编排他们呢。

 

哦,也不算编排,确实是他干的。

 

周九良略微心虚,低头扒了几口饭。他胖了,但暂时还不想减肥,他财大气粗的孟哥说了,健康就行,大褂穿不上了就做新的。

 

 

“喂?啊对,多高啊?我没量啊,就正常房子大概多高?”

 

孟鹤堂在打电话,周九良听他这么半句就知道在说玻璃墙的事。

 

“两米就够了,上面没碎。”周九良含糊一句。

 

孟鹤堂看了一眼周九良,继续跟电话里沟通,他们俩都不在,只好麻烦楼下的大妈给开门监工。

 

 

周九良又想起那天来,他知道孟鹤堂不可能去找师父说裂穴的事,但他听着来气,有些话只能他说,孟鹤堂说就不行。

 

 

“玻璃得是磨砂的啊。”

 

孟鹤堂听了这句先是一愣,然后咧开嘴角冲周九良笑了一下。

 

完蛋。

 

周九良无比后悔,他不嘴欠这一句还好,一说出来,玻璃肯定是透光的。你看,孟鹤堂饭也不吃出去打电话去了。

 

 

(五)

 

这场他们俩汾河湾。换大褂的时候孟鹤堂扫了一眼周九良的肩,只看见一条稍微宽点的创可贴,应该问题不大。

 

上场门周九良站孟鹤堂前面,孟鹤堂笑着和谢金李鹤东打完招呼,趁主持人还没下来,伸手在周九良腰下捏了一把,周九良头也没回,抬脚踩了孟鹤堂一脚。

 

笑容满面一鞠躬,两个人私下再怎么别扭也带不上来了,周九良收拾桌子的间隙看孟鹤堂眼角带笑双手合十接礼物,突然觉得这样闹也没什么意思。

 

 

(六)

 

默契这个东西就贵在不经意,比如接住不小心带飞的帕子,比如一个眼神两个人就能搭上点儿,但是意外这个东西也来的不经意。

 

周九良发四,发五都行,他真的不是故意一扇子敲孟鹤堂脸上的。他本来是要打头的,结果孟鹤堂两步窜到他跟前,一下打偏了。

 

用的劲不大,疼倒是不能疼,观众声还没出完呢孟鹤堂已经低头去捡掉在地上的花了,但周九良还是看见了。

 

就那半秒钟,孟鹤堂轻轻用牙咬了右边的唇边。周九良不是第一次见了,每次见都很神奇。孟鹤堂居然能用一张脸摆出两个表情来,冲观众那边的脸还懵中带委屈,另一边却冲着周九良冒坏笑了一下。

 

 

浪不丢的柳银环鞠躬下台,越过主持人和张番刘铨淼,走在前面的孟鹤堂猛地一回头,压低了声音:

 

“打我脸有瘾啊你。”

 

整场孟鹤堂顾及周九良的肩膀,伸手推人的时候都是晃一下意思意思,周九良承他情,轻轻推一把让他继续走。

 

下班后顺利逃生,车上周九良对钟叔说:“叔,我车在前边商场了,我自己回去了啊。前边放下我吧。”

 

钟叔回头看一眼孟鹤堂,孟鹤堂点头,“我和他一起。”

 

 

(七)

 

这是吵完架后两个人第一次单独相处,周九良心想算了,两个大老爷们在一起,都动手了,还想怎么掰扯?

 

“安全带。”孟鹤堂靠过去给周九良系安全带,周九良刚想开口就听见孟鹤堂问道:“那个女孩儿你……”

 

 

在“一句话点炸周九良”这方面,孟鹤堂也是行家。

 

 

“你再提我抽你啊!!”

 

孟鹤堂还维持系安全带的动作没变,咔哒一声安全带入扣,孟鹤堂看了一眼生气的周九良,把左脸凑过去,“抽。”

 

 

没错,这两人吵架动手的根本原因十分恶俗——吃醋。

 

 

(八)

 

一周之前,孟鹤堂和周九良下了飞机都没回家,都说是去见朋友,但这个“朋友”都有点微妙。

 

周九良呢,是去见相亲对象。这不是他愿意的,可你说谁家还没有个爱管闲事的,不把自己当外人的亲戚呢,周九良很怕这位真带着姑娘去演出地找他,只好背着孟鹤堂来应付应付。其实姑娘人挺好的,也有眼力见,说回去跟介绍人说清楚,就说她没看上周九良。

 

毕竟是女生,周九良就给送到了停车场。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幕被孟鹤堂看见了。

 

孟鹤堂当时坐在朋友车里,老远就看见了周九良的背影,不用去确认,光看走路的姿势和装扮,孟鹤堂就能确定那是周九良。

 

当天孟鹤堂就装自己不知道这事,也没打算找周九良麻烦,他对“周九良到底爱不爱他”这件事心里有数,就是有点别扭。

 

可是周九良想找他麻烦。

 

孟鹤堂见的这个人,和周九良年纪一样,说起来还是同班的学生。可两个人的道儿是越来越远,周九良刚出来就被孟鹤堂要走了,那位却在学艺练功的路上反复折腾,最后不了了之彻底离开了这一行当。

 

每年半路夭折的人数不胜数,周九良之所以记得这么一号人物,是因为他偶然从别的师兄嘴里听到了这个名字。

 

那时候周九良还没有字,和孟鹤堂也在磨合期。磨合嘛,就总有不顺的时候,毕竟挑搭档比挑对象还不容易。那天周九良提前去了后台想找孟鹤堂对词,得知孟鹤堂在后面抽烟就寻了过去,结果听见师兄们和孟鹤堂说:“不行就裂了,搞不好能换一个更好的。”紧接着这个师兄就真给孟鹤堂推荐了一个人,周九良还清楚地记得,孟鹤堂说:“有印象,我也觉得挺好的,再看吧。”

 

尽管孟鹤堂过后解释了无数遍,他当时只是附和师兄说说而已,就压根没想换别人,而且那位现在也不干这个去从商了,但周九良心里就是不舒服。

 

 

这种陈年老醋,吃起来简直能把人酸透了。

 

 

周九良送走姑娘就回了家,路上接到了一个生意人的电话,是想找他单独做个宣传。这人是靠朋友的朋友的朋友找到周九良的,周九良本来就不愿意做这些事,何况他这样也不合规矩,他想都不想就拒绝,对方劝他不要那么死心眼,说孟鹤堂今天都去见那个谁谁谁了。

 

这个名字一出,周九良脑子就嗡一下。即便如此,挂电话之前他还向对方保证,孟鹤堂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周九良心里委屈,满身心的醋咕咚咕咚烧了一天。

 

 

(九)

 

孟鹤堂晚上九点多才回来,一身酒气,看见周九良就过去起腻,被周九良一胳膊掀开。

 

孟鹤堂阴着脸抬头看站在门口的周九良。

 

“去哪了。”

 

“应酬。”

 

“怎么不叫我。”

 

孟鹤堂向后躺,靠在沙发扶手上,眼皮都懒得抬,“你不是不愿意去么,再说,是不是你说你有别的事的。”

 

孟鹤堂的声音比他脸还沉,在周九良听来就满是阴阳怪气,他抓过钥匙和外套转身就要走。

 

“哪去!”

 

周九良转身没看见原本躺着的孟鹤堂是怎么一下子跳到自己面前的,但他知道怎么让孟鹤堂松手。

 

“不用你管。”

 

 

(十)

 

“不用你管。”“你管得着么?”“你管我?”“关你什么事?”这样的话从周九良嘴里出来可以瞬间让孟鹤堂太阳头上冒火光。孟鹤堂第一次在七队后台发火就是因为周九良冲他喊了一句:不用你管。当时孟鹤堂咣一脚将一把椅子踢到门上,谁也别走。

 

这次不一样,孟鹤堂得让他走,不然楼上楼下都别睡了。

 

确定恋爱关系的两个人各有各的耍脾气途径,周九良生孟鹤堂气了就逮什么砸什么,气急了就往孟鹤堂身上扔,孟鹤堂只能躲,他们家东西,一半毁在孟鹤堂的“不小心”,一半碎在周九良的脾气上。

 

孟鹤堂生气不怎么折腾东西,爱在床上折腾人,倒是也好哄,只要周九良肯忍着恶心软下声音来叫他一声“孟哥”,什么都好说。

 

如果两个人都生气,那就只好冷战。

 

冷战一般都是周九良走,他留下来可能房子就没了。冷战和说相声是这两个人的专业,各过各的彻底消失。

 

 

(十一)

 

三天后的晚上周九良回家换衣服,没想到孟鹤堂居然在家。

 

“……身上谁的衣服?”孟鹤堂看周九良身上半新不旧的衣服就知道周九良又去别人家住了,周九良看了一眼孟鹤堂也不说话,那表情还是:用你管?

 

周九良手机放在进门的位置充电,自己去卧室拿衣服。按照多次冷战的经验来看,从周九良进门到出门这个时间,是事情发生转折的重点,要么两个人和好腻歪一起去,要么两个人继续冷战。

 

这次不巧,状态升级了。

 

周九良电话震动,孟鹤堂接的。两个人互相接个电话本来没什么,坏就坏在对方是个纠缠周九良去帮忙,知道两人吵架了非说他和孟鹤堂不合适的人。

 

在孟鹤堂的脾气里,这种话他和周九良说得,其他人谁也说不得。

 

“呵,周九良是我带出来的,没有他现在行了想甩我的道理,就这么跟你说吧,就算要裂也得是我开口,不劳你操这份闲心……他的事我当然做的了主,不要再打来了。”

 

孟鹤堂挂了电话回头看见周九良那张冒着寒气的脸,就知道得吵架。

 

正好,听了那人不着四六挑拨离间的话,加上这几天压了一肚子火,他也正没处撒筏子。

 

“你是不是以为,你把我直接从传习社带出来,我就得对你感恩戴德一辈子?”

 

 

(十二)

 

千不该万不该,孟鹤堂不该拿“裂穴”这样的话气周九良,不然不至于动起手来。

 

 

(十三)

 

周九良看着孟鹤堂近在眼前的侧脸,又看了一眼还没有彻底长好的耳垂,微微叹口气,“我怕你多想,就没告诉你。没她什么事。”

 

孟鹤堂想了一下,低声道:“我也是。”

 

“我也烦那人,忘了拉黑了,我生气,就不想和你解释。”

 

“我也是。”孟鹤堂并不是单独去见面的,能不能合作也要团队商量,但他赌气不肯多说。

 

“我就是听不得有人说裂穴。”

 

“我也是。”孟鹤堂把头搭在周九良肩膀上。

 

“你也不行。”

 

孟鹤堂把头抬起来,侧着左脸冲周九良,“我错了,给你打。”

 

周九良摸了摸孟鹤堂的脸,轻轻亲了一口,“孟哥。”

 

之间说什么来着,软下来叫声孟哥,什么都好说。周九良看孟鹤堂借着姿势就要放倒副驾驶的椅背,一把将人推开。

 

“开车,回家。”

  

(十四)

 

回去的路上孟鹤堂心情很好,他们其实不需要解释很多,也不用问对方怎么知道的,化冰只需要两句话:“我错了。”和“孟哥。”

 

周九良侧头看孟鹤堂,他其实很吃他孟哥的颜,扇耳光这种事,但凡他当时冷静一点都不会那么干。

 

周九良伸手去蹭孟鹤堂的脸,他因为弹三弦,会有一点指甲,蹭得孟鹤堂有点痒痒。

 

孟鹤堂抓过周九良的手亲一下,周九良嫌弃地甩开,老实看着窗外开始抽烟。

 

 

周九良一直这样,许他自己去腻歪孟鹤堂,不许孟鹤堂没事腻歪他。

 

 

“给我一口。”孟鹤堂开车一切为了安全,基本都是双手握方向盘。

 

周九良右手靠过去,拿着烟让孟鹤堂吸一口。

 

“再来一下。”

 

周九良翻个白眼没理他。

 

“跟你说话呢,你老让我吸二手烟。”

 

 

前面一个红灯,孟鹤堂不抢,停在线里,周九良将最后一口烟吸到嘴里含着,一手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一手咔哒一声解开安全带,整个人趴在孟鹤堂身上,侧头嘴对嘴喂了一口烟。

 

 

回到座位,系安全带,侧头看窗外。周九良听着身旁慢半拍的微呛一声,感受他孟哥烫人的视线,悄悄红了耳尖。

 

 

绿灯。

 

身后的车开始鸣笛。

 

三秒。

 

五秒。

 

七秒。

 

周九良忍无可忍,回头凶孟鹤堂:“开车!孙子!!!”

 

 

(十五)

 

回到家孟鹤堂第一件事是去扫玻璃碴子,玻璃墙虽然装好了,但怕有碎片没清干净再伤到九良。九良洗完澡坐在沙发上开始上网挑浴帘或者玻璃纸。

 

谁家浴室是透明的,疯了啊!又瞅了一眼桌子上的相框,打算照原样再买一个。

 

周九良不知道,孟鹤堂在匆匆洗完澡后,对他放在浴室的小恐龙摆件下了手。

 

 

“九良!我错啦!”

 

周九良听着这毫无诚意的道歉眉头一皱,“先生你又把什么东西弄坏了?”

 

“我把你小恐龙不小心扔水桶里了。”那个水桶装的家里备用水,停水的时候冲个马桶什么的。

 

不小心?扔?听听这话,要脸么还?

 

 

孟鹤堂挡在周九良面前,“要我还是小恐龙?”

 

周九良瞅了一眼小恐龙,双手抱住孟鹤堂的脖子,“要你。”

 

 

(十六)

 

孟鹤堂一直觉得网友拿橘猫形容周九良很贴切,周九良和橘猫确实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比如:都,很,软。

 

(十七)

 

十分符合孟鹤堂胃口的肥美小橘猫正抱着他孟哥一只胳膊睡觉,孟鹤堂伸手将床头柜上的耳钉拿起来摆弄,还好是找到了,虽然不太值钱,但好在质量不错。孟鹤堂偏头看了看睡得很香的周九良,把耳钉凑过去比在周九良耳朵上。

 

偶尔拍画报的时候孟鹤堂也会觉得周九良精致打扮很好看,但周九良自己好像没什么反应,淡定的是他的小先生没错了。

 

孟鹤堂忘了,猫是一种很有脾气的动物,稍微不顺心了爪子就会抬起来。

 

可能是耳朵痒,周九良抬手就是一下,正打在孟鹤堂手上,耳钉滴溜溜就滚衣柜下面去了。

 

妥,明儿还得找。

 

 

--------------正文完--------

 

番外

 

 

当然了,第二天孟鹤堂才知道,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地位高于小恐龙了,而是因为,那个小恐龙摆件防水。

 

周九良:不防水我能放浴室么?而且它是蛇颈龙,海生爬行动物。

 

孟鹤堂:…………行。

 

 

------------番外完----------

 

说明:“在周九良眼里,天衣也露着破腚呢。”这句话没有错别字。

 

再三声明,一切的一切纯属虚构,不要上升。

 

Catyxxxx

周门孟氏(abo堂良)4.

小说明:abo本来就是个幻想的世界,所以我的故事也许会和你们所熟悉的有些不同。比如abo的叫法。我写的时代大致在民国,所以称abo有些牵强,起了几个新的叫法,觉得别扭得可以选择不看或者喜欢或者自动替换。 


A 桀奎~B素平~O柳和


信息素→腺息


abo不可逆,所以我这回写不了强强联手了,孟A良O,不接受的,现在走还来得及。


………………


刚进周家,睡得太晚总是不好,孟鹤堂自觉...

 

小说明:abo本来就是个幻想的世界,所以我的故事也许会和你们所熟悉的有些不同。比如abo的叫法。我写的时代大致在民国,所以称abo有些牵强,起了几个新的叫法,觉得别扭得可以选择不看或者喜欢或者自动替换。 

 

A 桀奎~B素平~O柳和

 

信息素→腺息

 

abo不可逆,所以我这回写不了强强联手了,孟A良O,不接受的,现在走还来得及。

 

 

………………

 

 

 

 

 

 

刚进周家,睡得太晚总是不好,孟鹤堂自觉起得不算晚,可周九良比他还早,当他从屋里走出来时,周九良已经从外头回来,此刻正赤着上身坐在桌前喝着水。昨天的黑小子在帮他擦着背上的汗,两个丫头端了早餐放在桌上。

 

看模样应该是刚刚晨练回来,瞥了眼周九良身上结实的肌肉,紧实的肌肤,虽说是不白也不嫩,可却莫名勾得孟鹤堂心痒。用力摸了摸大椎上的腺体,实在是需得费些力气,才能控制住想要往外涌的腺息。撇开眼,道了声早。

 

“先生起得挺早。”周九良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正好,接过旁边黑小子递来的衣服披上,问:“来吃早饭?”

 

“啊……好,那个……我先去洗漱。”孟鹤堂用力压着发麻的腺体,快步往外走去。走出不少距离才停了下来,在清晨寒凉的空气中用力吸上好几口,总算缓过劲儿来。孟鹤堂对自己这反应很是嫌弃,人家柳和都能好好控制自己,他倒好,一大早差点发情,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腺体,痛得他龇牙,算作对自己薄弱意志的惩罚。

 

再回到屋里,多了一个人,一见他进来,笑着叫了声:“孟先生。”

 

孟鹤堂略微打量着,这人眼睛挺大,看起来挺机灵,笑起来这嘴也挺大,身子瘦瘦的,显得头也特别大。

 

“我叫孙九芳,爷让我跟着先生。先生往后不用出去洗漱叫我就好了。”

 

孟鹤堂在桌边坐下,对着孙九芳微笑着点了点头,道了声谢,很是客气。可不得客气嘛,说得好听叫跟着,难听点儿叫看着,他明白着呢。

 

“这是刘筱亭。”周九良慢悠悠开了口:“先生有需要尽管找他们。”

 

孟鹤堂再次点点头,低头吃饭,还能如何呢。

 

一顿饭吃得挺安静,周九良先他一步吃完早饭,回屋换了身黑色的长褂,打了个招呼便出了门儿,孟鹤堂左右也没啥事儿,不紧不慢吃着。不过这孙九芳始终站在一边,自己吃着饭,实在有些尴尬,于是开口问:“你吃了吗?”

 

“吃过了,多谢先生。”

 

孟鹤堂撇撇嘴,想了想又问:“我能出去吗?”

 

“当然可以,爷说了,孟先生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您想去哪儿说一声,我喊人保护先生。”

 

孟鹤堂没有答话,出门儿还要找人跟着,真是麻烦,算了,又问:“周家这大院儿里,可有我不能去的地儿?”

 

“没有。先生想去哪儿?”

 

“哪儿也没想去,我就问问。”孟鹤堂暗想着,这么大的周家,这么大的宅院,他以为怎么着也该有个机密什么的。

 

“一会儿我带先生四处逛逛吧。”孙九芳提议,孟鹤堂点了点头,是个不错的注意,省的日后丢了。

 

昨天跑的匆忙,孟鹤堂没来得及细看,今天跟着孙九芳这么一溜达,才发现周家宅院并没有想象中豪华,甚至可以说古朴得吓人。宅子分前后两院,中间隔着一条石板路,似乎原是连着前后空地花园的,可现在却被截断,彻底分割了前院和后院,就像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于是这前后院便有了天壤之别。

 

后院冷冷清清,也没有装饰,只是主屋前头的天井中放了一个用石头凿成的巨大水缸,几只小鱼在里面游来游去,可怜极了。后院里外都没有花草,花园里也只有一座光秃秃的假山,显然已经“死”了,毫无生气,地上有些不算高的嫩草,看起来倒不至于荒芜,只是主人也不想打理它。

 

可前院就不一样了,打一进门就有各种花草树木,廊下隔几步就摆着一个花盆,品种并不单一,可却极有规则,一看就是专人照看的。天井里有假山水池,假山苔藓青绿,鱼儿又肥又大,红的白的金的,各式各样。厅上摆着视频,墙上挂着字画,院里料理事物的佣人,保家护院的打手,来来往往,热热闹闹。

 

这人就更不一样了,内院的人少,见着孟鹤堂也只是点头叫声“先生”,叫完扭头就走,跟这整个内院一样冷漠。外头恰恰相反,见着他都会亲切地叫一声“柳爷”,有些个身份看起来高的,还会寒暄几句,吃的好不好啊,睡得好不好啊,有什么要帮忙的……话中尽是巴结的意味。

 

孟鹤堂本就聪明,这内外的差别不言而喻,里头大概都是周九良的亲信,知道他是个桀奎,多少对他有些鄙夷。孟鹤堂理解他们,一个桀奎藏在内院游手好闲,只等柳和信期来时“用”几下,呵,连自己都不太瞧得起自己。

 

孟鹤堂不爱在后院多待,只是大概逛了逛,知道周九良的书房在哪儿,知道各位兄弟住在哪儿,为的不是闲暇时转转,纯粹是为了避开,该去哪儿不该去哪儿他有分寸。

 

各处走了一趟,最后停在了前院的花园里,看着池里的鱼儿,不知该做些什么,想着往后的日子,恐怕都要这般虚度,有些不甘心,琢磨着能做些什么。抬头看了看天空,思绪随着风儿一起转悠,突然灵光一闪,问孙九芳:

 

“偏院在哪儿?”

 

“偏院?在那边。”孙九芳朝着偏院的方向一指,问:“先生想去?”

 

“嗯。去看看。”孟鹤堂说着迈开步子。

 

“先生……”孙九芳赶忙跟上,似是有话不知如何说。

 

“有话说便是了。”

 

“偏院住着一个柳和,前些日子天肴酒楼的老板送给爷的。”孙九芳这话像是解释,却又担忧。

 

“我知道,所以才要去。”

 

“先生,先生等等,”孙九芳拉住孟鹤堂,凑在他耳边说:“爷说,先生若是耐不住寂寞,我们可以为您找些素平女子。只是柳和不行,尤其是这个,她……”

 

“她或许是美人计,对吗?”孟鹤堂打断了孙九芳的话。

 

孙九芳显然愣住,呆呆地点了点头:“啊,对,对。”

 

“所以我才要去。”孟鹤堂再次向前走去:“以柳爷的身份赶她出去,名正言顺,我这醋劲儿大的名声穿出去,往后也就没什么人会给九……”孟鹤堂想了想,直呼其名不太妥,改了口:“没人会给爷送人了。”

 

孙九芳听了这话,慢了两步才跟上,小跑到孟鹤堂身边,笑着说:“我带先生去。”

 

“带银票了吗?”孟鹤堂却拉着他停下问。

 

“带了”孙九芳从怀里掏出银票,数了数说:“一千两。”

 

“嚯,你随身带这么些钱啊。”孟鹤堂吓了一跳。

 

“爷让带的,怕先生想出去,需要钱。”

 

孟鹤堂这么听着,心里别扭,还真是把自己当做花天酒地的废人了?叹了口气,想着周九良至少没把自己当隐形人,罢了,点了点头说:“一会儿借我五百两,再去找些打手来,越凶越好,声儿大一点啊。”

 

“诶!您稍等啊。”孙九芳显得尤为兴奋,蹦着就跑开,边跑还边喊:“来人啊,去把护卫头子给我叫来,柳爷有事吩咐!”

Catyxxxx

周门孟氏(abo堂良)6.

小说明:abo本来就是个幻想的世界,所以我的故事也许会和你们所熟悉的有些不同。比如abo的叫法。我写的时代大致在民国,所以称abo有些牵强,起了几个新的叫法,觉得别扭得可以选择不看或者喜欢或者自动替换。 


A 桀奎~B素平~O柳和


信息素→腺息 


abo不可逆,所以我这回写不了强强联手了,孟A良O,不接受的,现在走还来得及。


………………


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身后跟着五六个人,孟鹤堂已经从不适到习惯,周家柳爷出门儿没点排场说不...

小说明:abo本来就是个幻想的世界,所以我的故事也许会和你们所熟悉的有些不同。比如abo的叫法。我写的时代大致在民国,所以称abo有些牵强,起了几个新的叫法,觉得别扭得可以选择不看或者喜欢或者自动替换。 

 

A 桀奎~B素平~O柳和

 

信息素→腺息 

 

abo不可逆,所以我这回写不了强强联手了,孟A良O,不接受的,现在走还来得及。

 

 

………………

 

 

 

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身后跟着五六个人,孟鹤堂已经从不适到习惯,周家柳爷出门儿没点排场说不过去,更何况,真有可能不安全。

 

孙九芳本是让他坐汽车的,可他实在不爱坐那玩意儿,轰隆隆的怪吓人的,晃悠悠的还特难受。况且他坐在车上,那五六个人跟在后头跑,这不是折腾人嘛。反正也不远,权当锻炼了。

 

“柳爷,到了。”

 

孙九芳在外头总是规规矩矩叫着柳爷,孟鹤堂也谨记自己的身份,总是装出一副柔弱的模样。搭上孙九芳伸过来的小臂,踏上阶梯。

 

“呦,周家柳爷来啦,快请快请。”

 

掌柜的热情迎上来,带着他们进了内室,刚坐下就有小徒送来了茶水。

 

“实在是不好意思,本该我们登门的,还劳烦周柳爷跑一趟,您看看,真的是……”

 

孟鹤堂在心里冷哼一声,不爱搭理他。前天这李掌柜带小徒到家里量了尺寸挑了布色,孟鹤堂随口问了掌柜一句有没有轻便又保暖的大衣,李掌柜是满口答应,可却推辞衣服厚重,款式繁多,不方便直接送家里,这才约定了今日孟鹤堂亲自来店里挑,这会儿倒好,满嘴废话,实在让人厌烦。于是孟鹤堂选择不接他的话茬,问:“掌柜的可备好了衣服?”

 

“备好了备好了,各式各样的都有。柳爷您稍等。”掌柜的说完,转身走了几步,半个身子探到外头喊着:“嘛呢一个个,快点儿!”

 

喊完立刻转头,笑嘻嘻地邀功:“您看,周九爷从来不问这些大衣毛氅的,一时之间还真不好找,我这几天啊,四处奔波,可算是找来了,保证让柳爷满意。”

 

孟鹤堂带着微笑点点头,垂下眼眸半低着头喝水,心里却道:屁!前两天还说店里有现成,现在又是四处寻了?城里有钱的又不止周九良一个,真当我初来乍到什么都不知道吗。

 

可抬眼却又温温柔柔地说:“有劳掌柜的了。”

 

“哎呀您看,能为周家柳爷办事是我的福分啊。”老板越说越兴奋:“要说周九爷是城里这份儿的呢。”老板说着比了个大拇指:“您可是我见过最好看的柳爷,我可没有胡说啊,这城里的柳爷我可都见过,没一个比得上您的。您这容貌真是比女子还好看,可您这声音又低低沉沉的,一点儿也不像其他柳爷那样细弱,听着吧,这心里啊,都跟着隐隐发麻,真是天下无双啊。”

 

孟鹤堂听着不悦,抬头看了孙九芳一眼,孙九芳立刻会意道:“放肆,跟我们柳爷说这种话,不怕我们爷扒了你的皮嘛?”

 

“哦哦哦哦!我该死我该死,我这嘴真的是没个门把,我……”

 

话说一半,四五个小徒捧着衣服进来,孟鹤堂放下杯子,也不搭理掌柜,直接对着小徒说:“展开我看看。”

 

掌柜的自知今天马屁拍歪了, 也实在不知道这周家柳爷什么脾气,不敢再废话,连忙介绍起衣服。什么狐毛的啊,貂皮的啊,舶来品啊,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

 

孟鹤堂却对着其中最简单的一件滚了黑色毛边的同色披风细细打量起来。

 

“周柳爷好眼力,别看这件最素净,可是英格兰进口的料子,挡风保暖,您试试。”

 

孟鹤堂也不多话,穿上身试了试,是挺厚实,重点是手臂位置开了口,不似一般披风束缚,完全能够自由活动,很是轻便,点了点头道:“就这个,两件。”

 

“两件一样的?那多……”

 

“一样的,爷一件,我一件。”

 

“啊,”掌柜的恍然大悟“是是是,柳爷真是体贴,包起来包起来。还要点儿别的吗?”

 

“不要。走了。”孟鹤堂说着往外走,不忘嘱咐:“我的衣裳烦请掌柜的快些点儿做,下个礼拜要陪爷出去应酬,别误了。”

 

“是是是,您放心,一定准时送到。”

 

孟鹤堂点了头,冲着掌柜的客气一笑,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走出几步回头瞧了瞧,见不到李掌柜才问孙九芳:“周家怎么找这么个掌柜的做衣服?满嘴跑火车,实在不靠谱。”

 

“掌柜的是不靠谱,可是他家柳和的手艺是真好。”孙九芳回答:“他家柳和的父亲是城里有名的裁缝,一直给周家做衣服。前两年老师傅突然去世,他儿子接手裁缝生意,可惜是个柳和,实在辛苦,就跟了这么个货,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孟鹤堂沉默,要搞定一个柳和有多简单他心知肚明,只要够不要脸,桀奎可以折磨得柳和生不如死,就像他母亲和哥哥……

 

想起伤心事,孟鹤堂这眼眶就红了,埋头往前走,也没注意到身边的人都停下了脚步,抬起双手,用力抹去眼泪,一个深呼吸却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肩膀。

 

“怎么了?”

周九良看着孟鹤堂湿润的双眼问着。

 

孟鹤堂微微一愣,余光瞥见周九良身边有个陌生面孔,那人身边也跟了不少随从护卫,看起来不是个小角色,于是顺势靠在了周九良身上,也不强迫自己把这眼泪收起来,低头把脸埋在周九良颈窝低声叫了句“爷。”

 

那口气太过委屈,听得站在身后的孙九芳不禁在心里夸了句:厉害!

 

“柳爷这是受委屈了啊。”身边陌生人开了口道:“那今天就不耽误周九爷时间了,改日再约,改日再约。”

 

陌生人说着带着便告辞离开,周九良等他走远了才在孟鹤堂耳边小声开口:“他走了,多谢先生。”

 

“咳,又谢”孟鹤堂离开周九良的怀抱,抹了把脸,退后一步小声道:“这是约你吃午饭呢?”

 

“嗯,不爱去。”

 

孟鹤堂笑了笑,他知道,周九良最不爱和别人吃饭,尤其是这些个看起来满脑子肥肠的人,吃着吃着就要喝酒,喝完酒就是烟馆妓馆的,周九良更是避之不及。

 

“还没吃呢?一起吧。”孟鹤堂看了看头顶秋日狠毒的太阳,又看了看两人身后的人,也都乏了,于是提议着。

 

“好。”周九良答得爽快,和孟鹤堂一起并肩走着,孙九芳很是机灵,快他们一步在前头带路,脸上的笑容可不比这当空的烈日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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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门孟氏(abo堂良)3.

 

小说明:abo本来就是个幻想的世界,所以我的故事也许会和你们所熟悉的有些不同。比如abo的叫法。我写的时代大致在民国,所以称abo有些牵强,起了几个新的叫法,觉得别扭得可以选择不看或者喜欢或者自动替换。

 

A 桀奎~B素平~O柳和

 

信息素→腺息

 

abo不可逆,所以我这回写不了强强联手了,孟A良O,不接受的,现在走还来得及。

 

 

………………

 

 

 

 

 

良辰吉日,天公作美,连续阴沉了多日的天总算是云开雾散,艳阳高挂着,湛蓝的天...

 

小说明:abo本来就是个幻想的世界,所以我的故事也许会和你们所熟悉的有些不同。比如abo的叫法。我写的时代大致在民国,所以称abo有些牵强,起了几个新的叫法,觉得别扭得可以选择不看或者喜欢或者自动替换。

 

A 桀奎~B素平~O柳和

 

信息素→腺息

 

abo不可逆,所以我这回写不了强强联手了,孟A良O,不接受的,现在走还来得及。

 

 

………………

 

 

 

 

 

良辰吉日,天公作美,连续阴沉了多日的天总算是云开雾散,艳阳高挂着,湛蓝的天空几朵棉花似的白云,随着微风轻轻漂浮。

 

午后最热闹之时,街市上来了一支凑热闹的队伍,锣鼓喧天,呼声一片,大长队伍中间一顶艳红的八抬大轿平稳前行。

 

轿中坐着的,是一身红褂的孟鹤堂,无奈地瘫坐着,随着轿子的晃动叹息。

 

今天大清早,铺子里就来了两个送衣服的人,对他是挺客气,可是眼中的鄙夷也是清清楚楚。也是啊,一个桀奎冒充柳和已经不招人待见了,还要嫁给一个柳和,实在是丢光了桀奎的尊严。

 

回忆起字据上的点滴,撇撇嘴,自己还挺值钱的,唯一的威胁来自最后:若是透露秘密,遭三刀六洞的惩罚。给他签字据的人似乎是怕他不明白这惩罚的意思,还形象地解释了一通,简单说来就是在你不致命却又很重要的部位捅上三刀,刀刀刺穿,留下六个洞,活活疼死。孟鹤堂胆子虽小,也没被吓到,三刀六洞,嘁,一个桀奎做了这么丢脸的事不用恐吓都不会说出去好吗。

 

孟鹤堂想到这儿又叹了口气,这接亲的队伍当真是大,可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个要“娶”他的柳和到底是何方神圣,地位不低那是肯定的,有钱那也是肯定的,可究竟是谁,想不出个所以然,回想那晚模模糊糊的身影,真有几分桀奎的样子,更是难猜了。

 

孟鹤堂再一次叹气,猜那玩意儿干什么,反正木已成舟,逃是逃不掉了,即便是个丑八怪也得认了是吧,好在他的腺息味儿挺诱人的,大不了灯一灭,帘一拉,不看就是了。

 

思索间,轿子停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仪式之后轿帘子掀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细嫩的手。

好看!

孟鹤堂不禁在心底喊到,毫不犹豫就伸手拉住,随着他出了轿,抬头瞧见一张棱角分明的面孔,与那晚模糊的面庞比对,应该就是他了。细细观瞧,眼睛不算大,眉毛挺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双眼皮,给人一种漠然视之的感觉。鼻子嘛,偏大了些,嘴巴倒还周正,下巴上的那颗痣,嗯,还挺性感。

 

 

严格说起来,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两人就这么站在轿子前,默默对望着,没有言语。或许是他们对视太久了,身边的人开始催促,先反应过来的是那个柳和,牵着孟鹤堂往里走,两人身高差不多,身量也差不多,同穿红色大褂,别说,还挺相配,孟鹤堂轻轻一笑,这个人,他挺喜欢,将来是不需要熄灯了。

 

“一会儿我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谁跟你说话都别搭理,往我身上靠就好。”柳和小声咬着耳朵,气息轻轻划过耳朵,孟鹤堂只觉得整个左肩都跟着麻了起来,差点没忍住放出自己的腺息,包裹住这个撩人的小东西。

 

“若是有什么你……”

 

孟鹤堂深吸一口气,实在无法忍耐这份撩拨,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半垂眼眸,状似娇羞道“明白,我是你的柳和。”

 

柳和没有他的花花心思,点了点头,便目视前方,不过两步却又突然又凑近说“若是有桀奎放了腺息,你尽量忍着。”

 

孟老板皱了皱眉,居然是一个柳和让自己忍着,有些不痛快答:“你都能忍,我有什么不能忍的。”

 

柳和显然听出他的不悦,说了句“多谢……”便不再说话。

 

说是拜堂,倒不如说是拜香堂,对拜刚罢便被安排着坐在了主位,一众年轻人列队鞠躬,喊声晃得整个屋子都在震动。何须佯装,换谁突然见这场景不慌的呀,孟鹤堂睁圆了眼睛,瞧瞧眼前瞧瞧身边,再瞧瞧眼前,还真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

 

 

身边柳和显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很是镇定,伸手横过桌子拉住了孟鹤堂的手,看起来像极了在安抚初见阵仗的柳和。

 

孟鹤堂看着眼前这阵仗,心里发怵,没想到这人不仅有钱,还是道上的,细细思索这人是谁,侧头看去,心里抖了抖,这人莫不是那个普通人提都不敢替的周九爷?丝丝寒意窜上脊梁,不禁后悔,真他妈上了贼船了。

 

这正想着,厅里不知是哪个桀奎突然放出了腺息,就像把刚刚染好的布料丢进火堆,味道呛人的狠。孟鹤堂出于本能,差一点没管住自己的腺息,若不是身边柳和用力捏了捏自己的手,还真就较量上了。

 

低下头,抬手抵住鼻底,却悄悄抬眼观察究竟是谁,好家伙,每一个人脸上都是波澜不惊,不是面带微笑就是面无表情,看样子,是故意给今儿这主角儿难看啊。果然,不一会儿,越来越多的味道涌了出来,这哪是婚礼啊,明摆着战场呢。孟鹤堂担心地看了身边柳和一眼,看上去没有任何异常,只是握着自己的手越来越凉。

 

不行,得做点什么。

 

孟鹤堂突然哼哼一声,浑身无力似的靠在了桌子上,用大多数人能听到的声音喃喃着“爷……救我……”

 

“啪!”柳和起身,摔了桌上茶盏,凉凉地说了句:“各位就是这样道贺的?”

 

这话说完,刷地一声,周围几个穿着统一的年轻人整齐向前迈了一步,在坐几个大爷模样的人脸上总算有了些变化,腺息渐渐消退,可即是是这屋里残留的味儿也依旧浓得不像话。

 

“爷……嗯……”孟鹤堂趁着屋里安静,又哼哼一句,甚至起身,扑在了柳和身上,手臂是紧紧搂着他的脖子,紧紧贴着他的身子,却是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声“你放点儿味儿出来,要不瞒不过的。”

 

柳和听闻身子僵了僵,随即像泄了气一样放出了自己的腺息,孟鹤堂离他的腺体最是近,细细闻着,这了不仅仅是牛奶,像是混了牛奶的麦芽糖,馋得他流口水,又把人抱紧了些,身子也热了起来。

 

柳和搂住了他的腰,轻轻扯了扯,孟鹤堂便松了手,随着他的力道一起转了身,把全身力气靠在了他的身上,嘴里不忘哼哼唧唧的。

 

“赎小弟招待不周,各位自便。”柳和丢下这一句,便匆匆往后头走去,十多个人随即跟上,护着他们穿过庭院,往那贴了大红喜字的新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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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yxxxx

周门孟氏(abo堂良)2.

小说明:abo本来就是个幻想的世界,所以我的故事也许会和你们所熟悉的有些不同。比如abo的叫法。我写的时代大致在民国,所以称abo有些牵强,起了几个新的叫法,觉得别扭得可以选择不看或者喜欢或者自动替换。

 

A 桀奎~B素平~O柳和

 

信息素→腺息

 

abo不可逆,所以我这回写不了强强联手了,孟A良O,不接受的,现在走还来得及。

 

 

………………

 

 

 

 

 

静悄悄的屋子,感觉不出一丝风吹草动,孟鹤堂能确定周围已经没有了人,但是不能...

 

小说明:abo本来就是个幻想的世界,所以我的故事也许会和你们所熟悉的有些不同。比如abo的叫法。我写的时代大致在民国,所以称abo有些牵强,起了几个新的叫法,觉得别扭得可以选择不看或者喜欢或者自动替换。

 

A 桀奎~B素平~O柳和

 

信息素→腺息

 

abo不可逆,所以我这回写不了强强联手了,孟A良O,不接受的,现在走还来得及。

 

 

………………

 

 

 

 

 

静悄悄的屋子,感觉不出一丝风吹草动,孟鹤堂能确定周围已经没有了人,但是不能确定这周围有没有那些东西,心里慌得不行。有人在他不怕,大不了打一架,就算是死也死的明白。可这没有了人,才真是让人害怕极了,尤其是蒙着眼睛,看不见周围,甚至连一点光亮都没有,孟鹤堂这心底的无数恐惧翻腾起来,心跳快得难受,几乎吸不上气。

 

突然间身后有了动静,孟鹤堂立刻挺直起身子,如同惊弓之鸟,下意识放出脉息素,问了句“谁!”

 

没有人回答他,只是听见轻轻的脚步声,踱到了对面,听着那人搬了椅子坐下,便又没了声音。

 

孟鹤堂侧耳倾听,尽可能地判断周围的情况,刚想开口,却忽然发现这空气中渐渐出现了一丝甜腻的味道,让他想到小时候,那个洒漏阳光的小厨房里,母亲用一口小小的铝锅热牛奶的味道,可又比那更加甜蜜诱人,勾起心底某些不可言喻的欲念,就像……

 

“柳和?”

 

孟鹤堂很是不可思议地闻着,认真聆听周边,确认这屋里只有他们两人。

 

“烦请先生收一收。”说话的声音清清淡淡,没有什么情绪,语气透着些凉意,带着不了反驳的语调,不怒自威。

 

孟鹤堂连忙收了自己的腺息,倒不是因为这人的语气,纯粹是出于礼貌,在柳和面前过分释放桀奎满是侵略性的腺息,实在是不太地道。

 

“多谢先生。”声音依旧清清凉凉,就跟这连绵的雨天一样无情“抱歉用这种方式请您来。”

 

“你要做什么?”孟鹤堂放松了些,毕竟面前是个柳和,自己实在是没什么可怕的。

 

“想和先生谈笔生意。”对方说着话,也收尽了自己的腺息,孟鹤堂不禁有些惊奇,柳和向来不若桀奎这样收放自如,他能这要,必是狠狠逼迫自己练习过,这份毅力,不得不佩服。

 

“我只有一个小小的画铺,哪有生意可谈?”

 

“有,我要的是您。”对方说着起身,解了孟鹤堂眼上的黑布,可这屋里没有点灯,黑灯瞎火的实在骇人,面前只是一个模糊的人影,还是借着月光看到的大概。那人面庞刚毅,线条明显,一身黑色大褂,往那里一坐,气场十足,孟鹤堂暗暗咂舌,光看模样,真是比自己还像个桀奎呢。于是压下请他帮忙点灯的想法,已经占了弱势,怎么着都得撑住一口气。

就听那个柳和继续道:“您知道我是个柳和,可我的身份不允许别人知道这个秘密,我……”那人顿了顿,紧接着似乎是极不情愿地说“需要一个桀奎。”

 

孟鹤堂瞧着他,没有说话,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个直接的人,凡事不会弯弯绕绕,定会说个明白。

 

果然,那人继续“先生平日里最是讲究礼数,很少放出腺息,知道您是桀奎的不多,加上先生样貌好,若是装作柳和也没人会说不。”

 

 

孟老板皱皱眉,已然猜到了他的意思。

 

 

“作为补偿,保证先生衣食无忧之外,每个月都会再给先生五百两纹银作为零花,先生若是想回画铺我也不拦着,我也可以给您找些素平女子,若是生了孩子,也可以和先生姓,只一点,不能让人知道您是桀奎。”

 

孟鹤堂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是听说过大户人家因为宠爱男性柳和,给他寻着素平女子做陪房,不过最终都是便宜了桀奎。这人倒好,一个柳和给自己的桀奎找陪房,真是大方得紧嘿。孟鹤堂眯了眯眼,琢磨着这些个条件实在是太过偏向自己了,怎么看都没有这么简单,于是问“只是这样?”

 

“有时还要麻烦先生陪我出去应酬一二,尤其是……”那人叹了口气,带了些绝望的意味说“需要多喝酒的时候。”

 

孟鹤堂没有说话,只是打量着这个柳和,他隐约感觉到这人对柳和身份的憎恨,不禁让他自己的母亲和哥哥,他们一生艰难,恨极了柳和的身不由己,于是巡遍了偏方,甚至花了大价钱找来柳和陪自己睡觉,也不知是偏方起了作用还是硬生生被柳和熏的,十六岁时终于在母亲喜极的哭声中分化成了桀奎。。

 

“先生大可慢慢考虑。”那人起身走向孟老板道:“我会让人好生送您回去,只是这眼罩还得带着。”说着重新将黑布覆上孟老板的眼睛。

 

 

“这样……多久,一辈子?”孟鹤堂问。

 

“一辈子……倒也不必,等我生的孩子长成了桀奎,我便放您自由。”冰凉的手触碰在脸上,孟鹤堂只觉得这身上莫名一阵麻痒,很是难受,深吸一口气,问“待到那时,我若走了,您的信期怎么办?”

 

“信期?”那人轻嗤一声“那时就不会有信期了。”

 

不会有信期!孟鹤堂听这话心底狠狠一揪,他这是要毁了自己吗?那是多痛苦的事啊,九死一生,比生孩子还危险。孟鹤堂忽然有些担心眼前这个要强的柳和,若是换了别的桀奎,会不会受尽欺负?这么想着。脑袋一热,突然就开了口“我答应你。”

 

绑布条的手顿了顿,那人似乎愣了愣,接着道“孟先生若是应下,一会儿就把字据签了。后天是好日子,我会一早派八抬大轿上门迎去。”

 

孟鹤堂沉默了,这对桀奎的骄傲来说无疑是一种侮辱,虽说他并不是太在乎这些嫁娶的形式,可还是有些别扭的。

 

“孟先生……那人绑好了布条,难得犹豫了片刻,才别扭地快速说了句“多谢”,然后转身离开,脚步听起来不若方才沉着。孟鹤堂挑了挑眉,心里琢磨这这人总算是有了些柳和的娇羞啊,莫名对这人有了些好奇,未来,或许也没那么糟糕。

Catyxxxx

周门孟氏(abo堂良)20.

话未说完,外头传来脚步声,两人的注意力均被吸引,向外看去。就见孙九芳和刘筱亭扶着面色苍白,有气无力的周九良慢慢走了进来。尚九熙瞧见周九良立刻低下头,匆匆道别离开,孟鹤堂反倒是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他害怕周九良又要强撑,可立刻离开似乎又显得太过冷漠,不知如何是好。


踌躇间,刘筱亭开了口:“能麻烦先生搭把手吗?”


孟鹤堂一听,立刻上前,把灯交给刘筱亭,自己顶替了他的位置。


周九良一句话也没说,甚至抬起手搭在了孟鹤堂的肩上,孟鹤堂顺势搂住他的腰,承受了他大半的重量,反倒让孙九芳得了清闲,干脆松开手,快走两步上前先把门给开了。


对于周...

话未说完,外头传来脚步声,两人的注意力均被吸引,向外看去。就见孙九芳和刘筱亭扶着面色苍白,有气无力的周九良慢慢走了进来。尚九熙瞧见周九良立刻低下头,匆匆道别离开,孟鹤堂反倒是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他害怕周九良又要强撑,可立刻离开似乎又显得太过冷漠,不知如何是好。

 

踌躇间,刘筱亭开了口:“能麻烦先生搭把手吗?”

 

孟鹤堂一听,立刻上前,把灯交给刘筱亭,自己顶替了他的位置。

 

周九良一句话也没说,甚至抬起手搭在了孟鹤堂的肩上,孟鹤堂顺势搂住他的腰,承受了他大半的重量,反倒让孙九芳得了清闲,干脆松开手,快走两步上前先把门给开了。

 

对于周九良的依赖,孟鹤堂是打心眼儿里高兴,可他不敢抬头看周九良,就怕被他吸引,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腺息又要冒出来。

 

扶着周九良在床边坐下,看着他喝完刘筱亭递给他的姜汤,这才扶他躺好。替他盖被子时听他说了句:

“多谢先生……”

 

周九良今天这声音软软的,不似平时清亮,又不似密室里甜腻,孟鹤堂很是喜欢,终于抬眼看他,佯装生气地撅起嘴抱怨:

 

“又跟我说这个。”

 

说话间孙九芳和刘筱亭已经自觉退了出去,孟鹤堂抬头一个人也瞧不着时很是吃惊,这两人还是真放心自己啊,这种时候独留了他下来,就不怕出事?无奈回头对周九良说:“好好歇着,睡一觉就有力气了。”

 

“先生怎么知道这法子?”周九良没有抬眼,看着被角问着。

 

“过去没少帮我娘打水,自然知道。”孟鹤堂觉得自己在这里待久了实在不妥,帮周九良掖了掖被子道:“歇着吧,我先走了。”

 

周九良没有说话,孟鹤堂自是当他默许了,转过身,打算离开。可这刚要走,衣摆却被拉住,随即便听到周九良小声说:“先生是生我气了吧。”

 

孟鹤堂转回头,看着周九良,瞧他依旧没有抬眼,手却抓得紧。这模样让他瞧着很是不舍,拉着周九良的手,在床边坐下,柔声道:“没有生你气,我好好的生你气做什么?”

 

“先生……没吃晚饭。”周九良收回自己的手,捏着被角摩挲,依然没有抬眸,只顾盯着自己的手。

 

孟鹤堂听闻,却是心头狠狠一抽,猛然意识到筱亭说的状态不好恐怕就是因为自己没和他吃晚饭,这心里翻江倒海般,既是欣喜又是自责。

 

俯下身,拉进两人距离,孟鹤堂用手肘撑着自己的上身,重新拉起周九良的手,紧紧握在脸边,这眼睛热热酸酸的,歪头在周九良手上蹭了蹭解释道:“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是生自己的气。气自己忘了我们是签了契约的雇佣,不是真得成了亲的桀柳,气自己总是想着你,时时刻刻想要关心你。想到你将来可能会不要我,心里难受罢了……”

 

周九良终于抬眼,脸上没什么变化,只是鼻头隐约泛出了些粉色,看着孟鹤堂,许久才问:“先生为何不……标记……”说这话对周九良来说,似乎很困难,转过头,冲着墙,躲开孟鹤堂的注视。

 

“你不会高兴的。”

 

孟鹤堂直起身子,把周九良的手塞进被子道:“天是暖了,可你今天泡了冷水,还是小心点儿,别着凉了。”

 

说完顿了顿,再次俯下身拉进两人距离,伸手把周九良的头转向自己,也不强迫他抬眼,看着他认真说:“标记你,我是迫不及待的,可不应该是不清醒的时候,也不该是那里,等你哪天心里有我了……”

 

孟鹤堂露出一抹坏笑,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一声令下,包君满意。”

 

“臭流氓……”周九良嘟囔一句,话是骂人的话,可语调却没有一点责怪,转了头,面向墙壁,不看孟鹤堂。

 

孟鹤堂瞧他这样,只是笑着,也不再多说,任由周九良拿后脑勺对着自己,直起身说着:“得,好好歇着,灯我提走了,省得晃你的眼。”

 

“有灯……我也能睡。”

 

周九良的声音小若蚊蝇,可孟鹤堂还是听见了,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心里狂喜,复又俯下身瞧着他道:“好好睡,别引诱我,刚刚掐破了腺体,这会儿还疼呢。”

 

周九良快速转过头瞧着他,眉间满是担忧,看得孟鹤堂心花怒放,起身道:“乖,闭眼。”

 

堂堂周九爷能乖顺地听他孟鹤堂的话,别提这心里多得意了,带着收不住的笑容,转身提了灯走出去,转头看见故意瞧着别处的孙九芳和刘筱亭,也没收起这笑容,笑眯眯回了自己屋,关上门。

 

而门的对面,那个已经没有了光亮的屋里,床上也有一个抿嘴笑出酒窝的人,轻轻闭着双眼,渐渐进入梦乡。

 

这一晚,周家这后院儿有许多东西悄悄改变了,多了信任,多了依赖,也多了一丝若有似无甜蜜。

 

 

 

暮色与晨光-阿宁

【堂良】艳色 十

民国ABO

老鸨(特务)孟哥A x 少帅小周O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栾哥,你在我屋放把火,我们后门见。”孟鹤堂把衣柜最里面的一个箱子掏出来,拎着匆匆地就要走。

“你去哪?”栾云平拦住他问了一句。

“这个时候三楼没人,”孟鹤堂十分冷静,“你把三楼烧了的时间足够二楼一楼的人跑,我去后院点把火。”


孟鹤堂站在后门看着楼上渐起的火光,心里有点落寞。

他大概无法注定为谁停留。

“走吧,”栾云平开车来的,孟鹤堂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艳色,毫不犹豫钻入车里。

事发突然没有时间留给他换衣服,孟鹤堂还穿着那件倒大袖,脚上蹬着一双柔软轻便...

民国ABO

老鸨(特务)孟哥A x 少帅小周O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栾哥,你在我屋放把火,我们后门见。”孟鹤堂把衣柜最里面的一个箱子掏出来,拎着匆匆地就要走。

“你去哪?”栾云平拦住他问了一句。

“这个时候三楼没人,”孟鹤堂十分冷静,“你把三楼烧了的时间足够二楼一楼的人跑,我去后院点把火。”

 

孟鹤堂站在后门看着楼上渐起的火光,心里有点落寞。

他大概无法注定为谁停留。

“走吧,”栾云平开车来的,孟鹤堂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艳色,毫不犹豫钻入车里。

事发突然没有时间留给他换衣服,孟鹤堂还穿着那件倒大袖,脚上蹬着一双柔软轻便的小皮鞋,外面披了一件大衣,他沉默地坐在后座,手紧紧攥着皮箱把手。

“梁家湾和上港陆的点都被抄了,估计正在连夜提审,艳色不安全了。”栾云平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孟鹤堂,开口解释。

“我先把你送到一个安全点,你等两天,安排火车把你秘密送走。”

孟鹤堂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往窗外看。

凌晨的沪市静谧漆黑,不知道哪条街道上就潜伏了要人命的毒蛇。

“他们早就知道云雀的存在,这次突然行动未必就不是为了把你捉住。”栾云平嘱咐他,“你这几天不要大意,有了消息我来告诉你。”

“你自己也小心吧,”孟鹤堂看了看他,“财政部副部长,你比我有用多了。”

 

车内一片沉默,栾云平突然开口,“这次一别不知道还会不会再见。”

“是啊,”孟鹤堂看着窗外,“这些年蒙您照顾。”

“那就这样吧,”栾云平车停到一个巷子的路口,他把一串钥匙扔给孟鹤堂,“进去之后左手边第三家门口是一棵梧桐树的。”

“你自己小心吧。”

孟鹤堂第一次没有用平时娇柔做作或者带着刀子的眼神看栾云平,他笑了笑,“你也是。”

其实说实话,孟鹤堂开门进院子的时候突然想到,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了解栾云平的人,

都死了。

 

孟鹤堂大概有很多年没有这样闲适过了,他不去考虑头顶上那把将落未落的刀,安心地坐在屋子里。

这种据点都有备用衣服,孟鹤堂挑出来一件黑色长袍,配着一双黑色布鞋。

经年顶在头上盘的精致的头发此时也拆了下来。

他在脑后松松地扎了个揪,额前有一两缕发丝垂落。

孟鹤堂看着外面的天空,突然觉得倘若能在此时安静死去,大概就是上天的恩赐了。

 

门突然被推开,栾云平走进来,他塞给孟鹤堂一个信封。

“今晚八点半火车站,车票在里面。”他急匆匆地说,“过两站会有人接你,暗号是今日是否饮茶,你回他不买鞋。”

栾云平发丝凌乱,眼里有红血丝。

他交代完一切看了看孟鹤堂,“万事小心。”

说完转身出门。

孟鹤堂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开口,“栾哥,保重。”

不要再见了。

栾云平大概是听到了,他没有任何表示,出门走了。

 

天黑很快黑了,孟鹤堂看了看天色,拎上那个小箱子出门。

他戴着一顶黑色帽子,穿着黑色长袍,外面套了一件藏青马甲,完全是个学者模样。

哪怕是见过他的人,此刻也不一定能认出来这个人是谁。

孟鹤堂气定神闲地出门,没想到没走几步就被人拉到了一旁墙角。

“别动,是我。”

是周九良。

“你们计划漏了风声,已经有行动处的人便衣藏在火车站了,你跟我走。”

他解释完没给孟鹤堂反应的时间就把他拉上了路边的一辆车。

开车的是周九良的副手,孟鹤堂认识。

而周九良此时就跟他并排坐在后座上。

“你怎么知道的?”孟鹤堂靠在椅背上问他。

周九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孟鹤堂,若不是他一直跟着孟鹤堂都不敢确定刚刚拉对了人。

沉稳,锐利,没有丝毫女气。

周九良莫名觉得这才是孟鹤堂该有的样子。

“昨晚我没走,”周九良有点心虚,他是想要想清楚要不要直接把孟鹤堂绑走的。

没想到就看到了栾云平来找孟鹤堂,两人在艳色放火后匆匆离开的场景。

“你们放火后,那个门童趁乱跑了。”周九良对那个门童印象也不好,“栾云平现在应该也在找他。”

他认识的人太多了,栾云平不可能放平白一颗炸弹在外面晃。

“我手下看到他在政府大楼外面转悠,就直接打晕带过来了。”周九良说着看了孟鹤堂一眼,“我给他灌了哑药和毒药,送他去火车站了,他活不过今晚。”

这其实是件一举两得的事情,解决隐患,也抹平了云雀的事儿。

“你怎么知道出事了?”孟鹤堂问出来就笑了,周九良都能把那个门童绑走,盯一下行动处也正常,毕竟只需要知道他们有异常就行了。

“栾哥呢?”孟鹤堂想了想还是问出来。

“他暂时没事。”栾云平很得上面赏识,家里还有个帮着做伪证的人,这件事一时还牵扯不到他身上。

 

孟鹤堂长出一口气,闭着眼靠在椅背上。

周九良在旁边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咽回去了。

“你接下来什么打算?”周九良问孟鹤堂。

“想让我跟你走?”孟鹤堂闭着眼勾起唇角,“我以为你能忍多久。”

“走吧,”他叹了口气,“跟你走是最好的路子了。”

孟鹤堂不能留在沪市,已经赔了三个情报处进去了,他留在沪市甚至会把栾云平也搭进去。

没想到到头还是借了周九良的势力,孟鹤堂睁开眼转头看着周九良。

他自然是高兴的,现在已经握住了孟鹤堂的手。

可能意识到自己太喜形于色,周九良轻咳一声,“只是暂时跟我走,等到风声过去。”

风声过去,就要放人走吗?

周九良咬了咬嘴唇,心中有些不甘。

孟鹤堂,大概是他平生学会主动放手的第一件事。

跟孟鹤堂吵了一架后,周九良坐在艳色外面,想了很久。

想起来他爹后院里的女人们,甚至包括他娘。

她们在最美的时候被摘下了,然后在那个院子里迅速枯萎。周九良不敢想如果孟鹤堂一直待在院子里,会不会也像她们一样失去生机。

他在这一刻突然明白了戏折子上的那句,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非是戏文矫情,只是不到这一步人永远无法看清自我。

 

孟鹤堂抬手抚上他紧皱的眉心,用力帮他舒展开。

他不喜欢周九良皱眉的样子。

“未尝不是脱身的时机,”孟鹤堂笑着跟周九良说,“先走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谈。”

 

这句话在周九良心里点起来一簇小火苗。

一直到他们走到屋子里面,周九良的眼睛还是亮亮的。

“你呀,”孟鹤堂没忍住,抬手揉了揉他的头。

 

“要来吗?”他低声问周九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