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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raSara

【忘羡】焚3(自暴自弃老祖羡设定)

26

大婚之后,魏无羡仍旧居住在龙胆小筑。


他未曾想过要搬去与蓝忘机同住,况且——他们又为何需要同住?


将阴虎符交予蓝忘机,魏无羡自觉完成了任务,便自顾自以龙胆小筑为中心给自己划归了一块活动领域。他无意探寻蓝家的私密,幸好这个当初随意指点的住处偏僻得很,魏无羡自莲花坞封印之后,许是因为人生里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要办,心态愈发飘渺起来。


饮酒也罢,玩闹也罢,如今回首,都好像是不重要的。本来嘛,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27

岁月神偷,白驹过隙。


十年的时间不紧不慢地,就这么一晃眼过去了。魏无羡对外面的事...

26

大婚之后,魏无羡仍旧居住在龙胆小筑。

 

他未曾想过要搬去与蓝忘机同住,况且——他们又为何需要同住?

 

将阴虎符交予蓝忘机,魏无羡自觉完成了任务,便自顾自以龙胆小筑为中心给自己划归了一块活动领域。他无意探寻蓝家的私密,幸好这个当初随意指点的住处偏僻得很,魏无羡自莲花坞封印之后,许是因为人生里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要办,心态愈发飘渺起来。

 

饮酒也罢,玩闹也罢,如今回首,都好像是不重要的。本来嘛,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27

岁月神偷,白驹过隙。

 

十年的时间不紧不慢地,就这么一晃眼过去了。魏无羡对外面的事情知道得不多,云深不知处的后山总是很安静,大名鼎鼎的夷陵老祖所居之处附近,更是不知不觉间就成了蓝家的禁地。


魏无羡在与蓝忘机成婚后得最初几个月,尚且还能看到几个年纪小的蓝家弟子,渐渐人更少,到最后除了每日照看他起居的老叟,再无旁人。

 

一开始蓝忘机也来,但魏无羡从来不与他多说话,蓝忘机打小就是个锯了嘴的闷葫芦,魏无羡不说话,二人便是呆在一处,也不过是各做各的事。

 

第一回夜里蓝忘机来的时候,魏无羡还道他是来“春宵一刻值千金”的,不想当时坚持要成亲的含光君恢复了从前如兰君子的做派。别说春宵,就是连魏无羡的手都没有碰过一下,就仿佛魏无羡不是他明媒正娶聘回来的含光君夫人,而是个待字闺中的小娘子。

 

后来,魏无羡也想明白了。

 

小古板果然还是那个小古板,那时候要跟自己成亲,大概也是因为酒后失仪,自觉要负责。

 

哎。

 

含光君啊含光君,蓝忘机啊蓝忘机。

 

何苦……来哉?

 

那一日,魏无羡将“何苦”二字在唇齿间细细品了又品,独坐在院落里,抬首望向云深后山上空如画般的星空。

 

28

话题扯远了。

 

却说自魏无羡成了婚,入蓝门,而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仿佛消失在人间。再有阴虎符最终花落蓝家,却又叫姑苏蓝氏一帮“暴殄天物的卫道士”以上古大阵封印,修仙界里关于夷陵老祖的传闻渐渐变了味。

 

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也是腐蚀一切的王水。

 

不过十年而已,人们却好像都已经不再记得,当时夷陵老祖在射日之征里的不世功业,以及他用尸山血海堆积出来的赫赫威名。只因为随着阅历上升越发显得君逸出尘,不似凡人的含光君在外活动,不知是他招来的倾慕烂桃花害的,还是他招来的嫉妒说小话害的,世人或心许蓝忘机,或妒恨蓝忘机,但莫名其妙的是这些爱恨沾上了毒汁,化作了流言蜚语,最后都冲着魏无羡来了。

 

有人说他当年走了邪道为祸一方,倒不是说魏无羡本人有多厉害,只因为路数太邪乎,仙门百家一时间拿他没有办法。不知道怎么的,有一天碰见了蓝忘机,惊为天人,硬是拿着阴虎符作要挟,最后含光君大义,为免魏无羡再造杀孽,应允了婚事。

 

有人说夷陵老祖虽然心术不正,生得却极其貌美,含光君虽然看着跟块冰似的,但也到底是个男人。生得祸水的妖孽铁了心要迷惑人,便是含光君,一时间抵挡不住作出了错误的决定,也是可能有的。

 

更是有传言道云梦江氏的嫡支皆亡,实际上啊……是当时还是云梦大弟子的夷陵老祖,借着当年的战乱私下动得手哩!

 

你问目的?

 

那自然是为了得到云梦江氏啊。

 

至于后来他为什么没做江家的宗主而跑去了姑苏蓝氏,呃……那、那可能是因为被含光君识破了,看不得这样的事,带回去关起来了吧?


一定是这样!

 

29

可能又有人要问了,这些传言非常ooc,稍微打听打听就知道全是假料,就比如魏无羡射日之征后占山为王又见含光君一见倾心那条——魏无羡当年在蓝家听过学,他打小就认识蓝忘机的啊!

 

再说了,你这传言跟传言之间都打架了,怎么还有人信呢?

 

30

然而,就是有人信啊。

 

各信各的,深信不疑。

 

31

也许这就是世界运行的常态。

 

有人伤心痛苦,有人嬉笑作乐,自然也有人,作茶余饭后的谈资。

 

只是上一场谈话里主角是别人,这一场谈话里轮到魏无羡。你若非要冲上去辩驳一二,说不是真的,说魏无羡不是这样,说他曾多么骄阳似火,多么丰神俊朗,多么意气风发!

 

这些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的人啊,不会想自己,只会先说一句“你又怎知道他是你说的那样,不是我说的这样”,再又嗤笑你小题大做,道“不过说几句罢了”。

 

32

从前温皇在世时,修仙界就不是什么好德行,如今金氏当家,这画风就愈发朝着奇怪的方向跑了。

 

从前道在心中,如今这架势,哈,却更像是道在口中。修道不修心,修炼比过去容易多了呢。

 

不过这些风风雨雨,其实倒也和魏无羡没有多大干系。

 

如果说龙胆小筑是一个小世界,那么云深不知处就是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小世界。而江湖传言不论多不靠谱,如闲言碎语蓝忘机与他夜夜春宵且白日宣淫的那种,有一条倒是不作假——那就是魏无羡当真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离开过这方寸之地了。

 

33

前面说到什么来着?

 

啊,对了。

 

说到——一开始,蓝忘机也来。

 

既有一开始,自有后来。后来啊,可能是看出魏无羡不想搭理他,蓝忘机就不常出现了。再后来,当真完全不出现了。

 

34

我问佛祖,情为何物?

 

答曰:多情总被无情伤。

 

35

真的,说真的。

 

我们的故事并没有快进太多,实在是这十年里关于魏无羡的一切都乏善可陈,而之所以说到十年这个时间点,是因为在他与蓝忘机成婚后的第十一个年头,在一个跟平常看起来没有多大区别的寒夜里,魏无羡第一次咳了血。

 

这比魏无羡本来预估的时间要早了很多。

 

失去金丹意味着什么?

 

若是在十年前,射日之征那会儿,魏无羡虽然面上缺少血色,但眼里会烧着灼灼的光,他有迷茫,但更多是明确的方向。那时候的魏无羡会说,那意味着希望。

 

江澄的希望,云梦江氏的希望,考虑到魏无羡本人修炼鬼道的契机,那甚至可以说是修真界的希望。

 

而之后的这十年间,失去金丹意味着不方便。

 

一早搬来龙胆小筑时的夜寒难忍不过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项,还有很多很多。一个已结金丹的修士在生活上是基本不需要人照顾的,纵然出身名门的修士们大多是生活一级残废,可有灵力相助,一切都很简单。

 

要烧水,用灵力;要洗碗,用灵力;要砍柴,用灵力;要熄灯,用灵力。其实如果你足够懒的话,你就算倒茶都用灵力也不是不行的嘛!还可以顺便练习一下灵力操控呢,也是很好的对吧?

 

在这种情况下,蓝氏派来照看魏无羡的老叟,可想而知,他真的就是位年过半百的老叟。每日做的事也就是扫扫庭院洗洗衣服,还有就是给魏无羡送一日三餐,再在他用完饭后将碗碟收走。

 

刚开始魏无羡着实过了一段手忙脚乱的日子,到后来习惯了,凡事能简则简,也就糊弄过去了。

 

于是到十年后,失去金丹意味着什么?

 

36

好像……也没什么关系了。

 

 

大闸蟹

🐦🐦🐦

鸽子精来给大家道个歉。

对不起啊。

我真的需要复健,毕竟是真的不希望把现实中的情绪的想法带进故事里。

快好了,我的宝贝出来了,我也要像他一样勇敢坚强。


鸽子精来给大家道个歉。

对不起啊。

我真的需要复健,毕竟是真的不希望把现实中的情绪的想法带进故事里。

快好了,我的宝贝出来了,我也要像他一样勇敢坚强。


大闸蟹

🐰🐰

这感觉像是我的孩子摔了一跤,摔得浑身是伤,可他走在一条回不了头的小道上,黑暗里全是对他虎视眈眈的人,他只能爬起来继续走,虽然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可他还是拍拍尘土,回过头来对我招招手,笑着说:“我没事哦,不用担心我,你要过好自己的生活。”

宝贝,隔着一个春天重新见到你,你看起来有些憔悴,字字谨慎,但我感受到了,我听懂了。

我知道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你会更小心,更拘谨,但是没关系啊!宝贝,我们慢慢来,我们在你前后,在你左右,不催促不攀比不争抢,只看着你,只陪着你,你别害怕,咱们不急。

❤️


这感觉像是我的孩子摔了一跤,摔得浑身是伤,可他走在一条回不了头的小道上,黑暗里全是对他虎视眈眈的人,他只能爬起来继续走,虽然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可他还是拍拍尘土,回过头来对我招招手,笑着说:“我没事哦,不用担心我,你要过好自己的生活。”

宝贝,隔着一个春天重新见到你,你看起来有些憔悴,字字谨慎,但我感受到了,我听懂了。

我知道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你会更小心,更拘谨,但是没关系啊!宝贝,我们慢慢来,我们在你前后,在你左右,不催促不攀比不争抢,只看着你,只陪着你,你别害怕,咱们不急。

❤️


A某

【all关/双关】撒种

一张大炕两个人,哥哥白肉鼻尖闻。

白天大田地里劳动,晚上哥哥身上撒种。


补在w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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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在wland

大闸蟹

小范和小言晨起看日出的后山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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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raSara

无语了。我就初恋追个星,没想到追到这么动魄惊心的,一出出大戏真是开了眼。


职黑团队我艹你妈。


看到的太太都请先关闭转载授权吧,以不变应万变。


注:图1、2是转的别人的,3、4、5是我自己检查自己的情况截图的。以及,⚠️我这两天涨粉异常,大家都自己检查下自己的情况。


然后继续闭麦,做数据。平静且平安。


做数据做数据做数据【比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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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摆摆 🐳

鬓边|『我乃天喜星是也。』

 宁九郎x齐王爷

我乃天喜星是也。金玉奴与莫稽,有姻缘之分。今奉玉帝敕旨,与他二人完姻。《红鸾禧》


  山河支离破碎,礼崩了,乐却还未坏。

  那就是有盼头的。

  宁九郎在齐王府的深宅里如同隐世了的高人,整日逗花唱戏,车马慢,书信更慢,熨烫过后的报纸送到手前的时候像是没被人翻过一般,宁九郎有时会心想那个人究竟看的是手上这份,还是另寻了分报纸。

  大约还是这份的吧。

  九郎翻到梨园那页,不出意料一笑,也是,无关小徒弟的,那人又怎会允许人送...

 宁九郎x齐王爷

我乃天喜星是也。金玉奴与莫稽,有姻缘之分。今奉玉帝敕旨,与他二人完姻。《红鸾禧》






  山河支离破碎,礼崩了,乐却还未坏。

  那就是有盼头的。

  宁九郎在齐王府的深宅里如同隐世了的高人,整日逗花唱戏,车马慢,书信更慢,熨烫过后的报纸送到手前的时候像是没被人翻过一般,宁九郎有时会心想那个人究竟看的是手上这份,还是另寻了分报纸。

  大约还是这份的吧。

  九郎翻到梨园那页,不出意料一笑,也是,无关小徒弟的,那人又怎会允许人送至他面前。

 

 

  梨园远在千里,但生旦净丑,亦锣鼓喧天,粉墨登场。

 

  像他们这般唱戏的,长在堂子里,自小儿就开了身子骨。看惯了文书墨沈未干,便撕毁盟约、忘恩背义,同室操戈、兄弟阋墙更是比比皆是。本就长在了阿鼻洞里,学得就是追逐营利、谄媚工妍,求得不过财色盛名、黄白阿堵。哪个脑子是全乎的?双腿儿一开,褡裢一撂,淬毒里长久了,声色里叫唤够了,猛出来这三千世界,才知道这世间原还有礼教二字。时人满嘴仁义道德,发乎止礼,本来惶惶不安,瑟瑟缩缩,谁道那文人家老爷,书里的将军,解了腰带,脱了衣裳,不过都是七分肥肉,三寸肉虫。

 

  呵。

  千部一腔,千人一面。

 

  九郎台上唱的是家国天下,贞洁烈妇,下了台子,只认银子,才吃根子。

 

  九郎上嘴里吸吮吐纳,下嘴里也能含金带玉。

 

  还一直都能笑着。

 

 

  直到遇着了他的小徒弟...

 

  小徒弟是有慧根的。同他不一样。无论历经了什么,总还是眼睛清亮,心如稚子一般纯粹。九郎问他,问他身边的人,问那些流言蜚语,那些经历同他自己,同梨园的其他人有什么不同。

  并没什么不同。可小徒弟还是那般,不是呆,不是傻,就是洁白的一朵儿花儿,脏雨污不着,风雪打不坏,他身子立正着长大成人,是个痴孩子,一个痴了戏的孩子。

  让人只心疼到心眼里的孩子。

 

  “塌上事不脏,塌上的人脏。”小徒弟吸了吸鼻子:“他不洗手,不洗脚的就上床,可脏了。”

 

  久久后,九郎笑着笑着,哈哈大笑。

 

  九郎总觉得自己这身子不干净,心里就没法儿干净。可小徒弟不同,九郎但凡想着他,就觉得自己干净了,像是隆冬里的北平,整座城都空无一人,雪就在夜里下啊下啊,永远都不会停下来,盖住了琉璃瓦下的脏污纳垢,藏好了荒井柳下的美人焦骨,雪下得那么大,一直都没停,大的可以把他和那个人一起,就这么埋进这无根的雪里,倒是就彻底干净了。

  一了百了。

  什么都不剩下。

  多好啊。


 

  “你不爱和说我说话,也不爱和别人说话。”齐王爷抱着手慢悠悠过来:“可见你是不爱同人说话。”

 

  九郎习惯了不理他,咿呀呀自顾自练嗓子,唱的正是北平城里商细蕊商老板的新戏。

 

  齐王爷笑着看他,待他一个漂亮的收尾后才让人把鸟带上来:“既然你不喜欢和人说话,便和它说罢。”

  宁九郎收了手势,齐王爷拿起桌上的报纸,又搁回桌上,不经意道:“心里有事儿不说会憋坏的,你整日里听我说话儿,不如也将心事同它说了。”

  “说不定就遂心如意了。”齐王爷又补了句。

  九郎这才懒懒看了眼那只鸟:“那谢王爷赏了。”


 

 

 

  那报纸上说商老板得罪了司令,传了五代的水云堂已是山穷水尽无路,更恨那姜氏父子穷追猛打,话说那商老板即使委身程二爷,又是如何,不过戏子伶人.......

  宁九郎合上了报纸,那上头风云诡谲,又是另外的故事了。










啊给我们的老戏骨加鸡腿猪肘子!演的太好了!


连枝不爱荔枝

【博君一肖】肉体关系06

前面这段去wb看——吃肉肉拉拉拉


“顾小姐,您不能进去,王总办公的时间不喜欢别人打扰他!”


前台和保安拦不住硬要闯进来的顾真真,顾真真拨开多管闲事的两人,直接往休息室走去。


她眼神一横,非常的高傲:“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王总也没在办公,那拦我干什么?”


“这…”


顾真真的声音越来越近,她不耐烦的去转休息室的门,却发现怎样都打不开,脸色刷的一下就黑了。


#多评论/感谢@林白君@尚玲子@肖战的Chocolate必须去日本读博@可思且可追——安夏/破冰/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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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姐,您不能进去,王总办公的时间不喜欢别人打扰他!”


前台和保安拦不住硬要闯进来的顾真真,顾真真拨开多管闲事的两人,直接往休息室走去。


她眼神一横,非常的高傲:“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王总也没在办公,那拦我干什么?”


“这…”


顾真真的声音越来越近,她不耐烦的去转休息室的门,却发现怎样都打不开,脸色刷的一下就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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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不羡

【忘羡】风月埋骨(十)

*忘羡古代paro
*架空历史
*ABO设定
*将军叽×军师羡
*:Alpha—乾启,Omega—坤闫,beta—中属,双修—标记,雨露期—发情期,清修丸—抑制剂。
————————————
久等了(❁´ω`❁)
————————————
    醉红楼内充处处斥着浓重的胭脂香粉味,大厅的墙被装饰成大红色,上绘有各类簇拥成团的牡丹,醉红楼分两层,第一层供喝酒听曲,第二层便供人留宿,每一间房都布置的都别具一格,仿若婚房,处处红幔轻扬。

    魏无羡与蓝忘机则直接被带到了第二层一处清静而偏僻的房间,这间房与其他房间没有太大差异...

*忘羡古代paro
*架空历史
*ABO设定
*将军叽×军师羡
*:Alpha—乾启,Omega—坤闫,beta—中属,双修—标记,雨露期—发情期,清修丸—抑制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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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了(❁´ω`❁)
————————————
    醉红楼内充处处斥着浓重的胭脂香粉味,大厅的墙被装饰成大红色,上绘有各类簇拥成团的牡丹,醉红楼分两层,第一层供喝酒听曲,第二层便供人留宿,每一间房都布置的都别具一格,仿若婚房,处处红幔轻扬。

    魏无羡与蓝忘机则直接被带到了第二层一处清静而偏僻的房间,这间房与其他房间没有太大差异,都如同婚房那般,桌子上摆有果盘瓜子,还有一白瓷高颈的小酒壶上勾勒着彩色花纹。

    待两人在屋里坐好安顿好,门口便传来了一阵小声嬉笑打骂的声音,毫无防备间房门被人推开,从门外走进来一位怀抱琵琶的紫纱衣裙女子。

    那女子容貌原本平平,或许是擦了些胭脂,上了些香粉,使得整个人带着些魅惑,透过那轻薄的纱衣能略微看到她白皙的皮肤,衬得她身姿更加曼妙。

    魏无羡余光偷偷扫了一眼身旁的蓝忘机,发现那人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喝着茶,给人一种他没有察觉屋里进了一人的错觉。

    女子进屋后很有礼貌的向两人欠了欠身子,用着一种柔弱而慵懒的气息开口道“小女子名兰心,今日来为二位公子弹奏一曲伊人盼,还愿二位公子喜欢。”她美目流盼,话闭还略带娇羞瞥了蓝忘机一眼,却发现那个人的目光从头到尾都没有注意过自己。

    魏无羡拍了拍手表示礼貌,兰心姑娘见此立马勾了勾唇,大方的坐在一方木椅上开始拨弦,口中婉转唱着小调。

    这曲子如何魏无羡倒是没心思去细细品味,心里五味杂陈,哪有心情喝着小酒听着小曲看着佳人,只是委屈那姑娘弹得尽兴还没人理,兰心基本上唱到那种意味不明的词汇时都要抬眼看看面前的二位。

    可这二位呢都没有看自己,一位手指敲着椅子,早就跑神看窗外了,而且让人觉得他不但不享受反而坐如针毡,另一位似乎自始至终连余光都没有注意过自己。

    兰心有些紧张,心里担心伺候不好这二位大爷要领罚,连忙放下琵琶又是一脸娇羞看向正跑神的魏无羡“要不然... ...公子你看,不如我们小酌几杯吧... ...”

    魏无羡“啊?喝酒,成吧。”他虽无心思喝酒,但觉得不喝酒会不会不好打发这位姑娘,有些不给人面子,喝两口就喝两口算了,不过... ...这醉红楼的酒会不会导致什么尴尬的问题... ...

    魏无羡表面从容接过兰心姑娘手中的白瓷小酒碗,在喝前他留意先嗅了嗅,果然不是什么正经酒!

   怕被人发现难堪还是稍稍喝了一口,在人不注意下将那一小口又吐了出来。

    “果真好酒!”魏无羡勉强笑着拍了拍手。

    兰心亦是抿嘴一笑“那是,我们这儿的酒呀叫烟花碎,可是好酒,妈妈从千里外买来的,难得的很哟!”
   
    魏无羡和她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一小会儿后总算找了个理由打发她走了,兰心离开屋子后隔着重重红纱向屋里意味不明看了看。

    许久未见的两人共处一室,周围布置还极像婚房,连魏无羡这个平日爱插科打诨的人都不知道该找些什么话题说了,案上烛火仿若喜烛那般燃着,蓝忘机平日面若寒霜的侧颜也被映的多了几分柔和。

    那人似乎感觉到自己在看他,冷不防侧首也看向自己。

    “嗯?!”魏无羡被突如其来的对视看的一愣。

    “魏婴。”蓝忘机将茶碗放在案上,正色道“你,并无大碍。”

    屋中一瞬间安静了下来,魏无羡不自觉握紧手,感到自己手心全部都是紧张出来的冷汗,自己甚至能听见心脏在胸膛鼓动的声音,频繁而有力,这一下就被识破了吗?自己在蓝忘机面前难道真就是张白纸吗?

    “啊?”魏无羡坚持本心,装傻充愣,但当自己看到蓝忘机略带担忧的神情,还是会痛,会难过,会想起以前的各种,会想起面前这个人自己真的是非常喜欢他,但未曾说出口。

    像手心一不小心扎进去的一根刺,开始痒痒的,但一触便会痛。

    但若是一直这样被动,那只能一步一退,就在电光火石间魏无羡自己都没有料到自己会做出此举动,若此时有第三个人瞧见,怕是要惊的下巴着地。

    他竟然在一瞬间扯过蓝忘机衣领直接把他推到在榻上的绣龙凤喜被上,而自己也有一瞬间失去了平衡,在将蓝忘机扑倒在被子上同时,头顶似乎不小心撞到了他下巴,自己的脑袋与整个上身紧紧贴着蓝忘机的胸膛。

    那一缕淡淡的檀香近在咫尺,就萦绕在自己鼻尖,忍不住的贴进,享受这难得的温存。

    “蓝... ...蓝湛!”魏无羡一闭眼喊出了他的名字,自己甚至听到自己声音有一丝丝发颤,几乎绝望时一声轻飘飘的嗯落入自己耳中,下一秒便感到手腕一疼,身下的人竟然反客为主将自己死死压在了那一床绣鸳鸯龙凤的喜被上。

    魏无羡看见自己上方的蓝忘机抹额歪了,想伸手帮他正平,蓝忘机意识到了他的动作,自己先单手扯下了额间的抹额,又将那条抹额放在了魏无羡手心。

    “你... ...”魏无羡眼睛睁大了,他何尝不知道姑苏蓝氏抹额的含义,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就相当于把所有事情全部坦白了。

    “蓝湛。”魏无羡伸手覆上蓝忘机的侧脸。

    “我在。”蓝忘机温和道。

    魏无羡喉结动了动,故作严肃道“你可想好啊,和我在一起后要面对的是什么大风大浪啊。”

    “嗯。”虽只有一字,但对方眼中满是坚定。

    “你... ...含光君你... ...”魏无羡心中百感交集,眼眶有些发热,想说的话太多全部堵在了喉咙,不知从何说起,他突然感觉自己有一丝丝可笑,甚至想捶自己一拳,早知现在,当初还傻傻的装什么失忆。

    蓝忘机眼眸像深潭一般,静静看着他,清澈又有着对他独有的温柔,任他喊多少声“含光君”“蓝湛”“蓝忘机”念着,自己也逐个认真答复“嗯。”“我在。”

    “说到底啊。”魏无羡清了清嗓子,伸出手抱住蓝忘机,与他胸膛相贴“你早就识破了,为什么不早点揭穿我啊?含光君想干嘛?”

    蓝忘机伏在他耳畔道“无甚。”

    蓝忘机带有磁性的嗓音在自己耳畔放大传来,魏无羡听的心里一酥,侧过身子,单手撑着脸颊看向他“好啊蓝湛,你果真早就知道了,怎么时隔几月没见本事倒长进了,你撩我。”他尾音故意上扬,让人反而听出了一种迷之得意感。

    蓝忘机垂眸“我没有。”

    魏无羡故作痛心疾首状,他拍了拍身下的喜被道“你还撒谎,我的天,含光君,要让你叔父有一天知道你竟撒谎,那你... ...”

    话音未落自己便被一柔软事物覆上了唇,蓝忘机揽过自己腰,温柔的抬起了魏无羡下巴与他唇齿缠绵,魏无羡从没有料到会有这一出,只觉得浑身上下被那好闻的檀香所包围,他伸手揽过蓝忘机,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过后,魏无羡微微喘着气,他伸手将桌上的那白瓷酒瓶拿了过来,神色微妙的看着。

    “二哥哥你可知这瓶中盛的是什么?”魏无羡舔了舔下唇,顺便将床边的大红色纱帐一层层放了下来,布局又像婚,又有红纱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暧昧。

    蓝忘机听到那声称呼神情微微愣了愣,不等自己回复,魏无羡便凑在自己耳边,略带笑意道“好哥哥,这壶里可是好东西,不是酒是药。”

七不羡

【忘羡】风月埋骨(四)

*忘羡古代paro
*架空历史
*ABO设定
*将军叽×军师羡
*:Alpha—乾启,Omega—坤闫,beta—中属,双修—标记,雨露期—发情期,清修丸—抑制剂。
————————————
回忆杀
久等了各位qwq
————————————
    “魏军师,我们该启程了。”帐篷外站着两个小兵,由于启程时间已至,再加上不敢贸然进入军师的帐篷,只得站在帐篷外扯着嗓子向里面喊。

    那两名小兵一边喊着魏无羡,一边向后张望着,像是害怕没等到魏无羡出来,自己的人马就先走干净了,又像是怕有人暗中埋伏给自己嗖嗖来两发冷箭似得。

  ...

*忘羡古代paro
*架空历史
*ABO设定
*将军叽×军师羡
*:Alpha—乾启,Omega—坤闫,beta—中属,双修—标记,雨露期—发情期,清修丸—抑制剂。
————————————
回忆杀
久等了各位qwq
————————————
    “魏军师,我们该启程了。”帐篷外站着两个小兵,由于启程时间已至,再加上不敢贸然进入军师的帐篷,只得站在帐篷外扯着嗓子向里面喊。

    那两名小兵一边喊着魏无羡,一边向后张望着,像是害怕没等到魏无羡出来,自己的人马就先走干净了,又像是怕有人暗中埋伏给自己嗖嗖来两发冷箭似得。

    要说魏无羡在云深不知处早晨赖床不起就罢了,就算不上早课,他的课业也比别人快上一大截,但规矩毕竟是规矩,在他每每迟到早课时蓝启仁会二话不说直接就将他赶到藏书阁抄家规去了。

    魏军师在战场上一向守时,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

    帐篷外的人正惆怅人还不出来时,帐篷帘动了动。

    “走。”骨节分明的手指掀开帘子,他黑衣依旧,腰间别着佩剑与陈情。

    那两小兵见军师出来了,心中一块巨石总算滚地,二人跟在魏无羡身后察觉到一丝不对头,不知为何,总感觉魏无羡身上带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像是白酒兑了水,香味虽淡了些但还是存有的,而且听他说话声音也怪怪的,他们印象中的魏军师可比这样要活力千万倍,可能晚上又找人去喝酒了吗?

    他们相互使了个眼色,大家都知道这一路全军都少不了魏无羡的指挥,走之前蓝二将军也交代过... ...务必保证军师安全。

    “那个...  ...魏军师,您没事吧?”一个小兵挠了挠头,看着前方那抹黑色的身影询问。

    “我,没事啊?”魏无羡侧了侧首。

    两名小兵面面相觑,既然本人发话了便不好意思再问下去,只能打着哈哈说了几句“是啊是啊,魏军师身体硬朗着呢。” “哈哈,多心了。” “就是就是。”

    “走吧。”魏无羡伸手打了个响指,避开了之前的话题。

    一批人马浩浩荡荡向山下走去,计划一到山脚便开始兵分三路,两路包剿敌方,一路暗中埋伏,时机一到杀敌军措手不及。

    计谋倒是好计谋,只是一路上少了点什么,军心不稳,人心惶惶。

    蓝曦臣回首看了看魏无羡,平日里无论发生多大变故也少不了魏无羡插科打诨,就算人心再不稳再不齐,多了几句调侃也能适当缓解那种压迫的气氛,不知怎么,这一路魏无羡除了指点指点方向外都没怎么开口说话,只是自己骑着马低头研究着一份羊皮地图。

    “魏公子,身体可有恙?”蓝曦臣怕他身体不舒服在勉强,关切道。

    原本耳畔都是马蹄来回踏过路面或草地发出的窸窣声,就在一片声浪中忽然传进了人声,魏无羡愣了愣“啊,没关系,可能昨晚受凉了,多谢大将军关心。”

    看着蓝曦臣点了点头一副相信的神情,自己心里便松了一口气。

    全军人马心里都明白魏军师是个了不起的角色,而且是个乾启,只有自己心里最清楚自己是个坤闫,就算有什么灵丹妙药让自己暂时伪装成乾启,但本质的东西还是不变的。

    而且,坤闫是进不了军营的啊。

    雨露期这种东西,早不来晚不来,魏无羡却在昨天晚上回帐篷时发现自己的雨露期怕是将至,那股酒的清香愈发浓重自己就越提心吊胆。

    清修丸虽是够的,但只怕营中的人察觉到自己是坤闫,一货真价实的坤闫,若是消息落实了再传开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只能等过了这一路,打胜这一仗,再抽空去找个医馆看看。

    山路崎岖,雨后的地面泥泞又潮湿,连空气中也带着泥土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到了一大片空地,魏无羡低头看了眼地图,心中衡量着不出一公里就要下山了,在自己的目光还未离开地图时,一声沉重却极有穿透力的号角声闷闷传来,惊醒林中栖息的飞鸟迅速展翅离开林叶飞向天际。

    放眼望去,对方的人马已经浩浩荡荡走到了对面。

    对方领头的人皮肤黝黑,身材魁梧并且露着整个胸膛,长相不是汉人的模样,脸颊涂着油彩画成的图纹,一只耳垂上还挂着耳饰,像是某种动物尖锐的牙齿。

    那人身旁战马上的人是一女人,亦是衣不蔽体,只有上下羞处带着盔甲一般的饰品,说是简单的饰品真不为过,那女人张嘴露出一排牙齿豪放地笑着,口中高声不知说着些什么,旁边士兵听到后便也肆无忌惮跟着笑,那人眯了眯狭长的眼睛冲蓝曦臣这边轻蔑地勾了勾手指。

    “长相倒真是和脾气一样不好。”魏无羡勾了勾嘴角,看着前方的人已经冲出去杀出了一条路 ,自己也毫不犹豫一抽缰绳同时抽出了腰间的随便。

    有人从自己身边跑过,又悲惨的发出最终的哀嚎于痛苦中死去,献血喷涌声与刀剑相向声混杂在一起,魏无羡不知为何感觉小腹忽然有点热热的,激的额角渗出了几滴冷汗,人群纷涌中他提剑挡过几支向他袭来的毒箭,又提剑向对方的致命处刺去,刀刀致命。

    “魏婴!”

    “蓝湛?!”

    魏无羡听到熟悉的声音猛然回头,还未等湛字念出口,刀戟相碰时迸发的铮铮响声震地自己耳旁只剩一片嗡鸣。

    下一秒自己好似被人从马上扯了一把,又在空中悬空了几秒,最终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

    魏无羡下意识喊了一声含光君,抬头一看果然就是含光君本人,战场血腥味也掩盖不住那人身上泠泠的檀香。

    蓝忘机眉间不易察觉皱了皱,他一边抬手用避尘挡下了袭向魏无羡的箭,一边道“你... ...雨露期将至?”

    魏无羡被问地一愣,不过很快调整了表情,“怎么可能?含光君多心了。”

     不过... ...自己就这样没有骨头一般地赖在蓝忘机怀中,还挺舒服的。

    “不要勉强。”蓝忘机冷静道。

    自己被这样一问倒感觉有点心虚了,至于蓝忘机,他待自己一直不错,如果在云深不知处没有抓到自己偷偷摸摸翻墙头的情景会更好... ...魏无羡心里暗暗道,他喉结动了动“你... ...发现了?”

    “嗯。”蓝忘机肯定道。

    “什么时候?”魏无羡心凉了一大半,他以为自己藏的很好,但最终还是被蓝忘机发现了,不过这个蓝二公子总是关注自己干嘛。

    “很早之前了。”看着献血溅到蓝忘机脸颊上,自己有一种冲动伸手为他拭干净,在手几乎要伸出去时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换了方向顺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不出一炷香的时间,战场上已经横尸遍野,魏无羡余光一一略过,有熟悉的面孔,也有不熟悉的,就敌方那衣不蔽体的女人不知被谁拦腰砍死了,躺在血泊中眼睛还在盯天空,方才肆无忌惮大笑的人一瞬间也就没了。

    敌方的旗帜几乎全部倒下,有残破的旗帜在地上被泥土和献血交融在一起染成了不知什么颜色。

    “蓝忘机!”这一声喊的歇斯底里,好像是濒临死亡的挣扎,又显得十分的怨毒,那人站在断崖旁一手举起一块东西,魏无羡熟悉地图上画的断崖下便是一条江,那人若是掉了下去极大可能摔死在山石上,运气好点会被水冲到下游。

    “你们,你们不想要这个了吗?”那人说话声音虽不大,但底气十足并且咬牙切齿,手中举起的竟然是朝廷最机密的军令。

    “苏涉?”魏无羡抬眸看了他一眼“这东西怎么在你那。”

    苏涉原先是来云深不知处求学的门生,事事想争先反而弄巧成拙,魏无羡不知道他和蓝忘机有什么大过节,只知道这个人心术不正,并且事事看蓝湛不顺眼。

    “你想干什么。”有一人拿剑指着他似乎想上前刺死他,谁知苏涉不但不害怕,反而将手上的军令朝悬崖处试探性地抛了抛。

    “我想干什么?”苏涉冷哼了一声“我想让你们死。”

苏七染青瓷

【楼诚ABO】两生关 17(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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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梦。(上第一梦。下)
第二梦。上)第二梦。中)
第二场梦。下)
梦醒。1)梦醒。(2)梦醒。(3)
梦醒。(4)梦醒。(5)梦醒。(6)
梦碎。(上)梦碎。(下)
梦断。(上)梦断。(中)梦断。下)

不用寄刀片了,作者已经被楼总削成烤鸭给小明湛加餐了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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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

 

《雅尔塔协定》签订的当天,明楼离开上海,到达香港。

命令是南方局第二号领导张先生直接下达的。张先生是明楼的直接上线,他给了明楼一个月的时间处理后所有善后事宜,甚至包括安排了自己的死亡。

要离开,就断个干净。

“九月七日的机票去香港,到时会有人接你转机去法国。郭先生在里昂大学已经给你安排好教职,现任校长也是老熟人,你大可放宽心。”这是当时张先生给他的明确指示。

最初听到这个指示时,明楼直接懵了。组织要安排他撤离上海,难道是他的身份出了问题?为什么突然要撤离?然而传达命令的人对此一无所知,问了也是白问。

他只好按照命令安排好一切,来到香港,坐在酒店里等着张先生出现。

张先生不是一个人来的。虽然他们已经有十三年前没见,明楼还是一眼认出他,他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出现在酒店大堂里。

“里昂一别,转眼都十三年前了,时间真是不饶人啊。”相比明楼,张先生显得更轻松,“明老弟一直在敌占区出生入死,倒是老哥我一直躲在大后方指手划脚,惭愧惭愧。”

明楼笑笑,“张先生说笑了,革命任务各有不同,没有张先生运筹帷幄,我也做不了什么。”

“行了,咱俩不必互相客气,我这次专门为了你的事来香港,时间实在有限,我们先说正事。”说着他把目光投向一直在另外一张桌子安静坐着吃小点心的小男孩儿。

明楼心说您说正事您还要带着孩子来,当爸爸还真是不容易。

“他可不是我的孩子,我是受人所托终人之事。这孩子的爸爸救过我的命,后来他出了些事情,就把这孩子托付给了我,”张先生把目光收回来落在明楼脸上,继续说道,“孩子爸爸是坤泽,能留下这个孩子实在不易,他后来另有任务,临走之前托给我两件事。第一,如果他没能回来,请我一定要带这孩子去找孩子的父亲;这第二嘛——”

明楼有点反应不过来,张先生跟他说的正事就是这些?难道是要他去帮忙寻找孩子的父亲?而在这层疑惑之下,另有一重隐隐的惶然正蠢蠢欲动往上泛着,甚至让明楼感到……害怕。

张先生喝了口茶,又道,“第二,就是无论如何,要想办法安排你离开上海,回去法国。”

明楼蒙掉了,跟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恐惧开始变得明晰,扩散。

“小湛,”张先生笑了笑,招手叫小男孩过来,指着明楼道,“看看,你认不认得他。”

被叫做小湛的小男孩圆圆的眼睛注视着明楼,浓黑的瞳仁几乎要在明楼心口生生穿出一个洞。

“父亲——”小湛软软的童音像一个惊雷,炸响在明楼的耳边。

 

张先生走了,除了小湛,他还留下一封去法国给联络人的信,和一个布包。

布包里,是一个本子,还有一枚小小的袖扣。

明楼送给阿诚的生日礼物。

本子里,记载了小湛从皱巴巴小婴孩变成一岁小娃娃的细碎情节,和阿诚把自己变成另一个人的艰难过程。

棱角分明的字迹一页一页变得更圆润,笔划渐渐连起来,像是放开了的心结。

“我没事,小豆芽也没事,这都是天意……”

“右手一直麻,罗医生说是被爆炸震伤了神经,复训这么久也不见好转,难道右手要废掉了么……”

“小豆芽真乖,一点也不折磨人……”

“训练必须停了,小豆芽居然能长这么大,好累……”

“我居然就这样做了爸爸,小豆芽皱皱的像只小耗子,真是神奇……”

“罗医生说我必须接受腺体切除手术,根据地药不够,手术会很危险……危险就危险吧,我多命大啊……”

“手术成功了,小豆芽以后不会再有弟弟妹妹了……那也没什么,反正……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他了……”

“张嬷嬷一直叫我躺着,其实我可以不用躺着了,我想回训练场,又舍不得小豆芽……”

“小豆芽今天整50天啦,这几天样子特别像他,不过我已经快不记得他的样子了……”

“恢复到正常训练课程,教官一点都不放水,幸好以前也练过左手射击,不然真要被罚实在丢脸……”

“小豆芽90天,很喜欢扯烂东西。一想要他在我肚子里我居然敢去炸火车,后背就发凉,幸好我们都没事……”

“今天新学到一个词,胎教。小豆芽以后不会被我教坏吧?我带着他杀了那个人,想想太可怕。他好歹养了我十几年,我也算给他送终了,希望下辈子,他别再做汉奸……”

“教官来告诉我,我的政审通过了,居然通过了,真是没想到……”

“原来他就是张先生,真巧,难怪我能过政审……”

“从今天开始,我也是个演员啦,跟他一样,跟他一样……”

“课程结业,我得优,哈哈,小豆芽看到没,我还是优,到什么时候我都是优,你爸爸厉害吧……”

“小豆芽,我想回上海,太想回去了。张先生说又有同志撤回来,没人帮他怎么行,他头疼好点了没……”

“小豆芽,我只有一张他的照片,你可得把他记住了,这个是你父亲,虽然他根本不知道你存在……”

“小豆芽你别笑话我,就算见了他我也没胆跟他说,他被人下药,我这算乘人之危,唉……”

“真想不到这样也能安排,真是厉害,幸好我日语能过关,不过,又得编造身份……”

“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第一次会写这个字都还是他教的,写不出,打手心……”

“张先生是个好人,以后的事,就指望他了……”

“小豆芽,从今天开始,你有名字啦,湛,湛蓝天空的湛,和乐且湛,等你长大了,战争就结束了,你一辈子都要和和乐乐的……”

“小豆芽,记住了,你姓明,叫明湛……”

“小豆芽,我要回去上海啦,回去他身边啦,只能委屈你跟张嬷嬷呆在一起,照片留给你。你要记得他,他是你父亲。你要等我回来接你,和他一起,和你的父亲一起……”

明楼把本子合上,不让自己的泪水落上纸页。这是他第几次翻看这些文字了?他记不清了。

他心上那朵清雅的玉兰,明明落回到身边,却让他再次弄丢了。这一次,是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失而复得的那些日子,他竟然一次也没有想起过那个让他辨不清属性的方孟韦,伏在办公桌上一遍一遍写在稿纸上的字:

“旧雨看山客又来,白云封路为谁开。”

千古明诚留日月……

明诚留日月……

明楼弯下腰,连呼吸,都如刀割。

 

 尾声。

 

三十三天,轮回台。

小仙湛离又被关禁闭了。

“不就是写错了一栏嘛,我改回来不就好了,又不让我改,分明就是故意整我。死元清,臭元清——”他一边嘟囔一边踢着门槛,门槛上空无一物。不过元清上神设下的结界,又岂是他一个五级小仙能看到的?

元清上神远远地看着湛离在小室里发着脾气,那一声“元清大坏蛋”几乎冲破结界砸到自己身上,无奈地笑了笑,这个小家伙,真是被自己给宠坏了。

他自己还不知道,这祸闯得实在不小。

萧景琰、苏哲和蔺晨本皆诸天星宿,此次一同下凡历劫,三人之间纠葛半世,牵扯两代朝局,情感却未能有成论。原本点他几个再转世,是为让他们历过情劫了结尘缘,也好各归宿位。居然让湛离这小家伙一时脑热,硬生生填错了缘格。苏哲转世成了蔺晨的亲兄弟这无可厚非,可那萧景琰,居然占了红线,转世蔺晨这一世的爱恋之人……

这简直荒唐。

元清上神虽有撤返仙魂再塑新生的术法,但发现错位时命格已出,转世之人也逢乱世,若半途死去,势必牵连甚广。万一动了世局,那可是连元清上神也担不起的罪责。

无奈,蔺晨与苏哲所转世的兄弟肯定是不能动,便择以影响最小的时机撤返萧景琰,以免情动太深影响转世记忆。待到那两位圆满归位后,再另作安排。

只好如此了。

至于湛离,这次非要多关他一阵子。过几天问问玄武大帝,西境荒山还缺不缺人,是时候发他过去吃些苦头了。

(假装是个后记)

另:

蔺晨=明楼

萧景琰=阿诚=梁言可=方孟韦

苏哲=明台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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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七染青瓷

【楼诚ABO】两生关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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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断。下)


第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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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断。下)

 

第七天晚上,方孟韦开着车,突然对明楼说,“都准备好了。”

明楼点点头,盯着后视镜里方孟韦的侧脸,道,“你去吧,送他出去,你要回来。”

方孟韦抬眼,目光在后视镜里与明楼相遇,眼神闪着光,说,“好。”

那一瞬间,明楼心神恍惚,他差一点脱口而出一声呼唤:“阿诚——”可是方孟韦的目光马上移开,侧脸又恢复平静淡然的样子。明楼的声音卡在自己嗓子里,那两点星光也成了他在夜色里的错认。

第十天,一下班方孟韦就不见了。张秘书告诉明楼:“方助理又被羽田大佐找去了,不知道这回是要修什么。”

“羽田大佐动不动就把方助理叫走,这也太过份了。”张秘书小声嘟囔着。

“说话谨慎,”明楼低声说,张秘书人不错,心里也藏着想做点什么的心,是个不错的争取对象,只是明楼认为目前还不到争取他的时候。

张秘书立刻低下头,道了声:“是。”咳了一声,又道,“陈秘书已经备好车,等下就送您去凯旋路的月夜餐厅。”

明楼记得,方孟韦已经帮他约好了傅姗姗共进晚餐。

“到任何时候,都必须撇清你的嫌疑。”方孟韦说这话时,嘴角的笑意比平常浓,似乎,还带着点嘲讽。

爆炸声传来时,明楼正在给傅姗姗讲解如何只看杯中液体来区分不同的香槟。大地突然一串震颤,玻璃杯碰在一起,发出幽长细脆的“叮——”两名保镖随即冲进来,挡住他俩。

傅姗姗脸色一下子变成惨白,靠进明楼怀里,“师兄,这是怎么回事?”

明楼伸臂搂住她,脸上一副担心里带着一丝恐惧的表情,“好像什么地方发生了爆炸。”他安抚地拍拍傅姗姗的后背,柔声道,“我得回办公室去,我派人送你回家,好不好?”

“不要,师哥,你别丢下我一个人,”傅姗姗紧紧抓住他的胳膊,令他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又强迫自己放平眉峰,继续柔声道,“我一定得回办公室,这么剧烈的爆炸,难保不会有伤亡,我最不愿意你看到这些,听话,我派人送你回家。”

他刻意放缓的语调配上他特有的沙哑嗓音有着类似催眠的效果,傅姗姗终于点了点头,随着两名保镖走了。

刚进办公厅大院,就看见陈仲站在车门口焦急等待,见他下车,立刻打了个立正,说道,“明长官,外港码头发生爆炸,火势非常凶猛,特高课和军部都已经派人过去,我们能动用的人员也都调过去救火,但目前仍无法控制。”

明楼觉得心里颤了一颤,火势无法控制?那人呢?

“去现场!”明楼丢下这句话,直接上了陈仲的车。开往外港的路上,明楼才问道:“为什么会发生爆炸?人员伤亡呢?”

“对外是原因不明,这我们心里都清楚,铁定是被抗日分子袭击了。”陈仲回答着,没敢回头。

“外港虽然有驻军,可是平常不过做个中转港口,这两天又没有转港的船进来,为什么会遭袭击?”

“这个——”陈仲有点不知道怎么接话,战俘当劳工卖到日本本土去这事儿,从梁仲春还在的时候就一直有,不只劳工,还有鸦片膏。陈仲原本也有份参与,梁仲春一失踪,陈仲就没了联络人,外港的买卖走得再大他也只能干瞪眼。最近好不容易搭上个方孟韦,眼见着这一趟又能分一杯羹,谁知居然炸了。

明楼瞪着陈仲的后脖颈,让他感觉到后颈发凉。

“我听说,今天确实有船要出外港。”陈仲有点心虚地说。

“什么?有船要出港?我居然不知道?外港的船出去难道已经不需要特工总部批条了么?”明楼暴怒,越过车座抓住陈仲的领子,几乎要把他的脖子勒断。

“长——长官,这事儿都是方助理经手的,我哪知道您不知情啊——”陈仲憋着气几乎带出哭音来。

“方孟韦?他经手的?”明楼脸色稍微和缓了些,手下却一点都没放松。

“是是,长官,据说是羽田长官亲自给他下达命令——”陈仲急忙把自己知道的信息都抛出来,好撇清自己。

“你早知道这些?”明楼忽然露出微笑,陈仲心里却实在抖了抖,“你知道我却不知道。看来羽田大佐说的没错,我还真是御下无方啊。”

车在这时候停了,大火的红光映透了整个车厢,不只是码头在燃烧,连江面都在燃烧,旁边的人报告给明楼,船开出港口不到十分钟就发生爆炸,燃油泄露,近港江面一片火海。码头上本来存放着后天要给转港船只补给的油也被点燃,根本无法扑救。

“照这个烧法,不管是船上还是码头,都不可能有人能活下来。”

明楼的心沉了下去,码头乱成一团,明楼也无睱再去找陈仲的麻烦,他与羽田碰面,连招呼也没打,就离开了。

整整一夜,方孟韦没有回来。明楼在书房坐到天亮,明台怎么样了他无从知道,方孟韦怎么样了他也无从知道。

大火直到第二天傍晚才渐渐熄灭,整个外港化为灰烬。别说生还者,连一具尸体也没有找到。

七天后,明楼得到消息,明台带着所有战俘和营救人员安全返回苏北。

可是,方孟韦,却再也没有回来。

从这一次开始,明楼常常枯坐到清晨,头疼让他无法入眠。

然而,再也没有谁能帮他减轻那疼痛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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