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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毓霖

杜城,真的咽不下去……

睡不着,擦个边→_→


“杜城你有病吧,我都说了咽不下去!”

杜城挺了挺背,腰间一使力,将沈翊牢牢地控制住。

“听话,闭上眼睛,一下就好了。”

“我不!”

“小翊!”

“这么多,味道也不好,我怎么往嘴里放啊!”

啪!

杜城皱了皱眉,“蒋峰你作什么妖,不能小点声吗,跟着添什么乱?”

蒋峰挠了挠头,“城队,沈老师,你俩说话能不能就你俩听见就行啊,我们这都单着身呢,听不得这个。”

“什么啊?”杜城转了转眼珠,想不通什么意思。

“就是啊,杜城他说什么呢?”沈翊仰着头看杜城。

“哎呀我也不知道,你赶紧把这药喝了,我今早上特意熬的。”

沈翊拗不过杜城,只好皱着鼻子,咕噜咕噜几口...

睡不着,擦个边→_→


“杜城你有病吧,我都说了咽不下去!”

杜城挺了挺背,腰间一使力,将沈翊牢牢地控制住。

“听话,闭上眼睛,一下就好了。”

“我不!”

“小翊!”

“这么多,味道也不好,我怎么往嘴里放啊!”

啪!

杜城皱了皱眉,“蒋峰你作什么妖,不能小点声吗,跟着添什么乱?”

蒋峰挠了挠头,“城队,沈老师,你俩说话能不能就你俩听见就行啊,我们这都单着身呢,听不得这个。”

“什么啊?”杜城转了转眼珠,想不通什么意思。

“就是啊,杜城他说什么呢?”沈翊仰着头看杜城。

“哎呀我也不知道,你赶紧把这药喝了,我今早上特意熬的。”

沈翊拗不过杜城,只好皱着鼻子,咕噜咕噜几口闷了下去。

“小翊真棒!你看,这不也咽下去了嘛。”

“这是最后一次。”沈翊推开药碗,忙不迭地找糖吃。


墨菲墨菲

【燃晚】求死不能

🌟前世 虐

🌟4.7k字一发完

🌟见不得光的爱是横亘在心间的刀

 

楚晚宁抱腿坐于床沿,古井无波的脸庞在阳光下泛着不自然的苍白,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走出过这间屋子了。浑身上下的关节仿佛都生了锈,过往的挺拔似是和他隔着苍茫山海,即便拼尽全力,也寻不回一分半点。

 

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能再奢求些什么呢?

 

那一日,是他心爱之人亲自将他束于高台之上,滴答、滴答……随着暗红鲜血陨落的,不仅是他那无人在意的性命,也是残存于心底最后的一点侥幸和奢望。

 

被墨燃杀死,也不亏。最起码,临死前,还能被那双眼睛注视着,也算是苍天对他的...

🌟前世 虐

🌟4.7k字一发完

🌟见不得光的爱是横亘在心间的刀

 

楚晚宁抱腿坐于床沿,古井无波的脸庞在阳光下泛着不自然的苍白,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走出过这间屋子了。浑身上下的关节仿佛都生了锈,过往的挺拔似是和他隔着苍茫山海,即便拼尽全力,也寻不回一分半点。

 

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能再奢求些什么呢?

 

那一日,是他心爱之人亲自将他束于高台之上,滴答、滴答……随着暗红鲜血陨落的,不仅是他那无人在意的性命,也是残存于心底最后的一点侥幸和奢望。

 

被墨燃杀死,也不亏。最起码,临死前,还能被那双眼睛注视着,也算是苍天对他的一丝怜悯吧。

 

他楚晚宁,向来不贪心。

 

血要流尽了,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他一向畏寒,即便是初秋都要穿着厚厚的外袍才愿出门,可如今,身体在一点点冷下去,心口处更是一阵阵难忍的抽痛。

 

而那痛楚,在看到向自己款款走来的墨燃时,达到极致。

 

或许,今日一见,便是永别。

 

楚晚宁微微扬起脸,本应痛苦扭曲的面庞上,瞧不出分毫手足无措与狼狈不堪。

 

踏仙帝君墨微雨恨极了楚晚宁那刻进骨血中的淡漠,师昧死的时候,他就是那样镇静,如今在他成为了阶下囚且即将沦为冢中骨时,还是这样一副冷淡模样。

 

可恨!可恨至极!!!

 

明明今日是他登基之日,所有人都要为他臣服,不管是否心悦诚服,此刻,都只能跪于殿前,状如蝼蚁。

 

可他最想敲碎脊骨逼迫其折服之人,竟用那怜悯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凉透了的眼神在反复告诉他,他墨微雨才是那个需要被救赎宽慰的囚徒。

 

万人之上的踏仙君……在沦落至此的楚晚宁眼中,就只是个可怜人?!

 

惨白的手指绞上楚晚宁披散的墨发,那发丝是熟悉的手感,是他于榻上颠/鸾/倒/凤时感受过无数次的柔软缠/绵。

 

“楚晚宁,你输得一塌糊涂。”

 

指尖暗暗发力,他看着楚晚宁一双凤眸中一闪而过的痛苦,心中那万般恶毒的恨意终于平息了分毫。

 

这样一双冷冰冰的眼睛,无时不刻不在剜他的心,所以他就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给楚晚宁最深重的折辱,让曾经的晚夜玉衡肝肠寸断。

 

楚晚宁痛一分,他就能释怀一分。

 

他要白纸被污点浸染,要美玉被碾为尘埃,他要楚晚宁用最痛苦的方式离开人世。

 

死生不由他。

 

恨意昭昭,不加分毫粉饰,楚晚宁瞧着自己的徒弟、仇敌……心悦之人,那样俊美的脸庞被遮天蔽日的阴翳怨怼笼罩,心口处宛若被万千利剑绞杀凌迟。

 

他曾以为自己即便算不上一个多么体贴的师尊,但至少,也是个负责的师尊。

 

可现在看来,他恐怕是,最糟糕的师尊了吧。

 

原来这么多年,墨燃对他有那样多被压抑住的怨念,是他愧为人师,竟是未能及时有所察觉。

 

“对不起啊,墨燃。是师父的错……”

 

眼前的光终是黯淡了,楚晚宁其实很想在此生最后的时刻,轻轻抚一下墨燃的脸颊,可是双手都被咒诀牢牢禁锢。而他的灵核早在很久前的那场对决中被粉碎,此时此刻,就连抬手,都是痴心妄想。

 

楚晚宁是个倔强的人,但是再坚强的人,也有倒下的那一天。

 

忽然间,一切感受都离他而去了,他孤身一人降至寰宇,终于,又孑然一身离开纷扰尘世。

 

余生至此,终是划上了潦草荒唐的句点。

 

……

 

耳边是风声,还夹杂着湿润的雨点,纷乱嘈杂,令人心烦的噪声没完没了地向他逼近。

 

就连地府的人都这么聒噪吗?

 

忍无可忍之际,楚晚宁却无奈地意识到,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躯壳。不对,他已经死了,都变成鬼了,还哪儿来的什么肉身?就算要说,也应该是他的鬼魂才对。

 

“晚宁!晚宁!楚晚宁!!!”

 

呼唤声就在耳边,是熟悉的声音,却是陌生的语气。

 

伴随着焦灼难耐的呼吸声,他缓缓撑起了眼皮,入目不是幽暗漆黑的地府,而是一双黑到发紫的瞳眸。

 

踏仙君自知失态,想要把洒落一地的面子收拾起来,却发现,被自己从地府抢回来的人,又闭上了那双他以为再也瞧不见的凤目。

 

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更没有重返人间的欣喜,楚晚宁只觉得浑身上下攒不出一点力气,脏腑都被掏空了,整个人就像一个纸壳子,用手指轻轻一戳就是一个洞。

 

“你,好好修养。”

 

踏仙君的嘴皮子上下一碰,说出口的话又开始透着冷气,他是忽然大发善心救了楚晚宁一命,但是,这不代表过往已成云烟。

 

“师尊,我想了想,你还是活着吧,一死了之什么的,太便宜你了。”决绝冷戾的话语一字一句砸在楚晚宁空空荡荡的心间,连一点波澜都掀不起来了。

 

墨燃看着楚晚宁清淡的面容,和那泛白的唇,心底闪过一丝诡异的心疼,但很快,那丝缕温情就被滔天怨恨漫了过去。

 

“楚晚宁,我们的账,要一笔笔清算。”

 

撇下这样一句咒怨,踏仙君拂袖而去,就连他也不清楚为何会动用了所有的灵力去救下奄奄一息的楚晚宁。

 

是因为还想要报复吗?

 

还是,害怕他死……

 

害怕他死了,自己就真的成了那孤家寡人。

 

……

 

红莲水榭被踏仙君设下了更为严密的结界,除他之外,闲杂人等均无法擅自进入。此外,他还在楚晚宁的身上布下七重咒令,只要他有一点点想要轻生的举动,就会立刻在咒术的作用下陷入深眠,无法再做出更多不可挽回的动作来。

 

实际上,墨燃万般周全的考虑显得有些多余了,因为,楚晚宁从苏醒后,除了最开始因为他无休止地呼喊微微抬了一下眼皮,就再也没有动过分毫了。

 

别说是起身寻死,就是连呼吸都是那样的滞涩缓慢,他躺在榻上,胸口几乎没什么起伏,如若不仔细观察,怕是会让人误认作一具尸体。

 

修长的脖颈被厚厚的棉纱包裹着,那一道伤口已不再流血,但是,也成了他心中一道永远抹不去的疤。

 

楚晚宁就那样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万千思绪都理不出个所以然来。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成这样了?

 

这一路血雨腥风,到底是从哪一步开始,所有人便迈入了无法回头的深渊呢。

 

又过了很久很久,窗外的光暗得透彻,房间里没有点灯,漆黑将他淹没。楚晚宁再一次睁开眼,盯着房顶上的横梁发呆。

 

恍惚间,有人点亮了烛火,轻巧地坐在了他的身侧。

 

“师尊,我给你煮了碗清汤面,你起来吃一点吧。”

 

那声音脆生生的,带着独属于少年人的温柔与唐突,楚晚宁诧异地偏过头来,只瞧见束着高马尾的墨燃眉眼含笑地望着他。

 

“你……”

 

许久未曾说话的嗓子似是被稻草塞住了一般,嘶哑难耐,他望着那隐匿于回忆中许久的少年,一时竟不知今夕何年。

 

“师尊,你就坐在榻上吧,我喂你吃。”

 

墨燃把手中的托盘放在一旁的案几上,伸手去拽楚晚宁的手腕。楚晚宁稀里糊涂地坐直了身子,僵硬着身子半倚半靠在床头。

 

“我,我这是在做梦吗……”

 

“哈哈,师尊别说笑了,快趁热吃吧,凉了面就坨在一起了。”

 

“嗯,好。”

 

他忽然不想再去纠结现下是梦境还是现实,撑着身子坐起来,目光跨越那些炽烈的过往,柔和地落在墨燃低垂的眼眸之上。

 

真好看。

 

墨燃抬起头望过来,眉眼弯弯,唇角带笑。“师尊怎么一直盯着我看啊,我的脸上沾上面粉了吗?”

 

少年人是那样明媚热烈,楚晚宁是个习惯了冷淡的人,却也不由自主地想要离那温热近一点,再近一点。

 

即便此刻坠入地狱,他也会带着笑的。

 

一碗细面很快就吃完了,骨汤醇香,滋味恰到好处。墨燃把空碗放回案几,再次转过脸来时,却瞧见楚晚宁的眼尾覆着一层海棠薄红。

 

“墨燃……”

 

楚晚宁嘴唇翕动,偏过头去紧紧阂住双目不敢再盯着墨燃看,他怕下一刻,眼泪就会夺眶而出,却又担心,此时不多看两眼,就再也见不到如此光景了。

 

“如果一直是这样,该多好啊。”哭腔浓重的声音藏匿着多少求而不得。

 

你看,有的人,即便是在梦境中,都那样理智,理智到让人心疼。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入目的还是那冷冰冰的屋子,还有……床边那个正用阴翳目光审视着他的墨燃。

 

少年郎已逝,唯有梦中能相见。

 

“楚晚宁,你,你还好吧。”

 

“……”

 

看着了无生气的楚晚宁苍白到透明的一张脸,墨燃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感受,本想说几句温和的话,让这从鬼门关晃了一遭的人缓缓神,可是话到嘴边,却又成了质问。

 

“本座十五岁就拜在你门下,可是你,却从未接受过我分毫,临死时,又和我说什么对不起。楚晚宁,你是不是料到我会因为你那一两句软话就原谅你,所以才如此有恃无恐。”

 

“这条命,你要想拿走,随时。”

 

对于生死,楚晚宁其实并不执着,他一生中有许多遗憾,但那也是他拼尽全力后的一盘残局罢了,无所谓是否还能翻盘。

 

他与墨燃之间的误会实在太多,可对方已经对他不止一次动了杀招,如今再去掰扯那桩桩件件的旧事,不过是徒增彼此的烦恼罢了。

 

但不知为何,踏仙君却被他那冰冷的冒着凉气的态度激怒了,他不顾楚晚宁浑身上下散发的抗拒与疲惫,猛地伸手擒住了那人的下巴,强迫着对方转过脸来直视他。

 

“楚宗师,你不会还以为自己是什么一代宗师吧?普天之下,除了我还会帮你捡回这条命,不会再有人愿意来救你了。”

 

墨燃边说着,又想起了那阴魂不散的表弟,冷哼道:“至于你那好徒弟薛蒙,如今也是有心无力,不过也有可能,他苟且偷生早都忘了你这个输得彻底的师尊。”

 

输得彻底。

 

四个字,锥心刺骨却也淋漓尽致。

 

被掐着下巴的楚晚宁不住挣扎,如此一来,脖子上的伤口又开始渗血了,那透过层层叠叠的鲜红血迹刺痛了墨燃的双眼,他仓皇间松开手,一时间也有些晃神了。

 

怎么回事,明明是想来安抚他几句,可到头来,却又是针锋相对,吐出来的字句都带着毒刺,一字一句都是那般锐利刻薄。

 

他看着楚晚宁,最终拂袖而去,落荒而逃。

 

……

 

时间过得很快也很慢,调养了数月,楚晚宁终于脸上有血色了,但嘴唇依旧很苍白,让人很是担心。

 

那日,他百无聊赖地坐在凉亭中,盯着池塘里漫无目的游弋的鲤鱼发呆,不过是一方池塘,却也是那些鱼儿赖以为生的全部了。

 

“楚宗师,帝君命你去巫山殿,不得耽误。”

 

“……”

 

“楚宗师?”

 

“……”

 

刘公俯身恭立于一旁,他不过是个传话的,楚晚宁不搭理他,也没法子。日头渐晚,刘公一想到回去怕是还要迎接踏仙君的勃然大怒,就觉得脑仁都在痛。他大着胆子朝近前走了几步,却发现,原来并不是楚晚宁不搭理自己,而是因为对方竟是垂着头睡着了。

 

传令下去许久都没能唤来楚晚宁,踏仙君的耐心都被磨得透彻,他拂袖大踏步朝着红莲水榭走去,过往的侍女都噤若寒蝉退避三舍。

 

“楚晚宁,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踏仙君一身戾气,只想找到那病秧子楚晚宁,将心中所有烦闷不计后果地发泄出来。但一记重拳只是砸在了棉花上,那一袭白衣形销骨立的人,一动不动地倚坐在那里,眉宇间是难觅的宁静。

 

一如许多年之前。

 

他心头一紧,忙俯身下去试探其鼻息,绵长的呼吸沉稳规律,万幸,并未发生什么他不愿看到的事情。

 

他就那样坐在楚晚宁身侧,盯着那睡颜出神,但许是他身上未能尽除的血腥味在这海棠盛开的地界过于格格不入,没过多久,身侧之人就缓缓掀开了睫毛帘子。

 

“墨燃?”难得舒展的眉眼又微蹙起来,墨燃很久没有来过红莲水榭了,他心中不可能毫不惦念,可是猛然间相见,心口处仍是酸涩痛楚。

 

“伤好得差不多了?”踏仙君伸手就去掐出晚宁的脖颈,那道伤口被精心料理,此刻连一点痕迹都瞧不见了。

 

“既然伤好了,那就别躲在你这冷冷清清的水榭里了,”感受到指尖触碰之人微颤,踏仙君变本加厉,狞笑着吐出后半句话,“从明日起,若无其他吩咐,楚宗师就主动来巫山殿为本座侍寝吧。”

 

“……墨燃!”银牙咬碎,一颗真心被利刃抹杀殆尽。

 

“不对,楚宗师这称呼似乎有些不够妥当,从此之后,本座便唤你楚妃,你意下如何。”

 

楚妃,言简意赅的两个字,为楚晚宁过往岁月宣判了极刑。那些从未宣之于口的爱意,在这比尘土还要卑微的称谓面前,碎为齑粉。

 

也曾怦然心动,也曾暗自祈盼,也曾幻想过未来。可最后,他拼死都愿护着的人,赏赐给他生不如死。

 

回不去了,彼时未曾留心过的桩桩件件,会陪他度过余生无数的彻夜难眠。

 

楚晚宁被扼住脖颈,意识涣散,墨燃那被狰狞恨意肆虐的面容就那样无遮无拦地落入他眼底,在他鲜血淋漓的心间划上更致命的一道伤。

 

“如果活下来的人,是他,就好了。”楚晚宁的声音淡淡的,“若他还在,你便不会这般难过了。”

 

若时光流转,我愿以身殉道,只求你得偿所愿,不再坠入歧途。

 

愿来世光明渡你。

 

——end

 

都看到这里了能不能把心心评论和蓝手砸向我!如果有余粮的话 把饭票也丢给我好不好~比心心


TinSunset

【博君一肖】忽然之间(一)

*总裁博X医生战


*先婚后爱,同居生活。无聊预警,日常琐碎。


(一个试阅读,我第一次写连载,有点忐忑。不好看的话请告诉我


>>>


“若能避开猛烈的欢喜,自然也不会有悲痛来袭。”


(一)


肖战把身上的白大褂换下来,裹上他早上穿来上班的黑色棉袄,最后检查了一眼桌上的手术记录,准备下班。漆培鑫见他要走了,从他对面撑着桌子站起来,露出半张脸,抬手朝他用力挥着,笑起来还露牙:“肖医生辛苦了,明天见!“肖战笑了笑,没回头去看他...



*总裁博X医生战


*先婚后爱,同居生活。无聊预警,日常琐碎。


(一个试阅读,我第一次写连载,有点忐忑。不好看的话请告诉我




 

>>>

 



 

“若能避开猛烈的欢喜,自然也不会有悲痛来袭。”

 

 




 

(一)



肖战把身上的白大褂换下来,裹上他早上穿来上班的黑色棉袄,最后检查了一眼桌上的手术记录,准备下班。漆培鑫见他要走了,从他对面撑着桌子站起来,露出半张脸,抬手朝他用力挥着,笑起来还露牙:“肖医生辛苦了,明天见!“肖战笑了笑,没回头去看他,只是一边自顾自往前走着,一边抬手轻轻挥了挥,潇潇洒洒,算作回应。


自从漆培鑫来医院实习,被分配到他这里成了一名实习医生,就会每逢他下班离开的时候跟他说句再见,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双半眯着的笑眼,音调轻飘飘飞到天上,轻快得仿佛那个在手术室里陪肖战做了五个小时手术的人不是他。


他偶尔会羡慕漆培鑫,或者说是羡慕他那样熊熊燃烧的年纪,羡慕那一点还未曾被万事万物湮灭的热情。尤其这点热情总在夕阳漫溢或是披星戴月的时候馈赠予他,也不知道算作恩赐还是讽刺。

 

 


今天肖战临近下班的时侯又接了一台急诊手术,顺利完成的时候已经天黑得抬头就可以看见稀散的星星。他在医院旁的小摊上买了个煎饼果子,阿姨记得他,没等他开口就说出了他的喜好。


”不要香菜,多放辣,是吧小伙子?”


他有些发愣,缓了缓才答:“对,谢谢阿姨。”

这种意料之外被人惦念的感觉并不差,多少算是驱散了一点点他的疲惫,他心怀感恩。

 

“咋这个点还没吃饭呢?你们年轻孩子当医生的真是辛苦了.....”


“阿姨,我都30了,不算年轻了。”


“真的?阿姨还一直以为你刚二十出头呢,看着可真年轻啊。”


 

他笑了笑,内里的害羞劲儿直往脸上窜,闹得他耳根子升温。肖战脸皮薄,对别人给他的夸赞虽然不往心里去,可一旦进了耳朵,就免不了一阵不知所措,不知道说什么,就只是笑。



天太晚太冷,阿姨也要准备收摊了,索性把剩下的猪里脊全都塞进做给肖战的那个煎饼果子里送给他了。


刚做好的煎饼果子拿在手里满满当当的,冒着腾腾的香气,只是他却一下子没了刚刚的食欲。就这样扔掉有点浪费了,他把塑料袋绕着手指打了个结,然后装进了羽绒外套的口袋,鼓鼓的,从口袋外围透出个轮廓来,打算到家以后饿了再热一热吃。



这件外套还是王一博买来送他的。


那个时候他们俩还没结婚,关系止步于竹马成双的邻居兄弟。王一博用投资赚来的第一桶金,给他买了这件羽绒服。记得那年冬天他第一次试穿的时候就感叹过口袋很大,自己还冒傻气的跟王一博打赌这个口袋究竟能不能放进两只手,输了的人要吃掉一整盒冰激凌。


冬天穿得厚实,整个人膨胀了一圈,手长也不够用,他尝试了很多次也没能把自己的两只手放进同一个口袋,只是不停地绕着自己转圈圈,还折腾出一身汗来。刚打算认输,就看到王一博笑着朝他伸出手:“借你一只,要不要?”他当时觉得王一博怎么笑得那么拽,个死小孩儿一点面子都不给人留。然后赌气似得拽着他伸出来的那只手就往口袋里塞。


他们俩一人一只手在口袋里严丝合缝地贴住,余下的空隙微小得再灌不进一缕风,刚好。


肖战赢了。


可他有点难受。王一博的手掌贴着他的手背,一团软肉覆住自己,五指被迫挤进他的指缝里,像是情侣间十指紧扣着用来取暖的小动作。肖战觉得血管里流窜的血液快要沸腾起来把自己烧着。



肖战,你他妈想什么呢?

这是你弟。


 

那盒冰激凌最后还是进了他的肚子里,王一博付的钱。什么口味他记不清了,反正不是很凉,他吃完一整盒也没能降下温来......


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



煎饼果子的热温在口袋里扩散开来,他伸手探进去的时候差点被烫到。肖战记得那天王一博的手也有这么烫的,那温度他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几乎以为要在他指尖烙下什么皮开肉绽磨灭不掉的印痕。


其实室外温度早就降到了零度以下,街边的积雪没有消融的迹象,乱七八糟地堆在路边,成一座又一座小雪山。他的手指还刚刚撤离口袋边沿就已经逐渐冷了,可他还是赶紧抬手凑到嘴边自己轻轻吹了两口气。这个动作套在他身上,看起来有些不符年龄的幼稚,童年时代的习惯于他而言并不能轻易更改。从小到大,类似于吹吹气这样的心理暗示,对于他任何形式的受伤都有立竿见影的效果。


肖战的气息从鼻腔流窜到空气里的瞬息就雾化成了丝丝缕缕的白色水汽,又被晕开的路灯浸染成浅淡的橙色。他停下步子,目光追着那些水汽越升越高,直到钻进满目漆黑的天空,怎么也找不到。


他有点晃神。

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

 

 

 





肖战到家开门的时候愣了一下。


他上班前明明检查过的,关灯关窗断电锁门。可刚一开门就看到客厅里开了盏壁灯,暖色调的微光铺开在白色的墙面上,画出个扇形。茶几旁边立着一只行李箱,手杆处的托运单还牢牢扣在上面没来得及撕掉,玄关处多了双摆放得东倒西歪的皮鞋,是王一博出差前带去的那双。


肖战回神,屏着呼吸,慢慢地关上门,动作小心翼翼的。从玄关到客厅那孤零零几步路也被他磨磨蹭蹭的走了一两分钟。



王一博不知道今天什么时候就结束了出差工作回来,躺到沙发上睡着了。那么大一个人,软趴趴陷进沙发里,一只手垂落下来,悬空挂着,从西装袖口漏出来一节腕骨,肖战还能看到他手腕处明显的青色血管,指尖差一点触到地面。可能是太困,他还未换下出差时穿的西装,只是随意松了领带,解开内衬的第一颗扣子。肖战站着不大敢动,低头去看他,视线总会撞上他领口半遮半掩的锁骨,随着呼吸均匀起伏。


客厅的暖气没有什么明显的效果,王一博就这样睡着怕是要感冒,他打算从房间里拿床被子出来给他盖上。


拖鞋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短促地响声,即使他已经尽力放轻,那声音在寂静里也还是很容易惊扰到人。王一博怕黑,睡觉的时候总要开着灯,又一向睡得很浅,一点点声音就足够把他从梦里惊醒。肖战索性脱了鞋,赤脚跑进卧室抱了床被子出来。赤脚踏在木地板上有些凉,他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还刚刚捏着被角准备帮王一博盖上,他就醒了,眉头蹙了蹙,抬手遮着光,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


肖战捏着被子的手顿在半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抱歉,我吵醒你了……”


王一博揉了揉太阳穴,驱散一点倦意。他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完全苏醒,从唇齿间飘出来带着些共振的杂音,在空气里低低荡漾着,一股子慵懒味儿。


“没事……”


“怎么今天就回来了?”肖战把被子折好,垫到王一博身后让他舒服地坐起来,倒了杯水递给他。


“那边把并购合同提前签了。”



王一博把杯子里的水一口喝干净,一句话轻描淡写地略过了他过去几周腥风血雨的商业谈判。工作上的事他从不跟肖战多说,肖战也一样。他们俩各自对于工作上的情况,在外人面前顶多是能够浅略介绍而不出差错的程度。



这样也就够了。


没有精力也没有必要,再去多了解什么。

 

 


“嗯……你吃饭了吗?”


“没。”

 


对话到这里又陷入了困境,本来就是为了打破僵局的不成熟手段,能坚持超过两句,已经出乎意料了。


“那我……去给你煮面。”

肖战转身就要走进厨房,却被王一博轻声叫住。


“等一下。”


他停下来回过头,看见王一博从沙发上站起,弯腰拎起那双被他遗弃在客厅角落的兔绒拖鞋,走过来放到他脚下:“把鞋穿好。”


肖战把脚埋进拖鞋以后,几乎是逃也似的进了厨房。

 


王一博在他面前弯腰的时候,脊椎骨的轮廓从他的白衬衫里勾勒出来,贴他很近,熟悉的香水味朝他压过来。他是一边起身一边说的话,好像吐息就沿着轨迹由下往上缓缓地落了肖战一身。


不知道是不是王一博这次出差太久,让他快要从往常的习惯里剥离,今晚的气氛有点尴尬过头了。他总觉得王一博让他穿鞋的语气藏了几分温柔的无奈……


肖战打开水龙头洗两把香菜,趁着流水声的遮掩低低舒了口气。他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大概只是手术以后疲倦状态下什么天花乱坠的错觉。

 



肖战今天的举动着实越了界。不做多余的事情,是他们婚前协议里白纸黑字印下的第一条,而他自作主张的关心扰乱了他的睡意,他本不该多此一举。


逢场作戏而已。肖战是王一博抵御身边亲朋好友铺天盖地式撮合的工具,而王一博恰巧能给肖战他想要的庇护。婚姻的必备要素并不是爱情,而除了爱以外,他们具备一切成为伴侣的必要条件。


说得无情一点,他们天造地设,各取所需。



……

 



王一博看着肖战转身进了厨房,步子有点急促,像是做了错事要故意躲着他。他从刚刚起就在肖战身上闻到一股食物的香气,口袋看起来也鼓鼓的,大抵是在口袋里藏了什么吃的。


王一博不太习惯在餐厅以外的地方闻到食物的气味,这条他也列进了协议里。不过今天阴差阳错地闻出来,却也没有以前那么反感,看着肖战凸出一小块的口袋,反倒还觉得有点可爱。



对肖战身上的味道他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敏感,可能是太熟悉了,毕竟生活的角角落落里都是他的味道,一点点异样也能嗅出来。比如刚刚他会醒来,就是因为鼻腔兀然里闯进了只属于肖战的气味。


……


王一博从没想过,他是个不会将就的人,对身边一切可以选择的事物都严苛地执行宁缺毋滥的标准。可凭什么当时二话不说地就选择了肖战?


他不敢去想,一股脑儿归结于眼缘,自欺欺人得过且过。


害怕想得越深,就陷得越深。他们俩之间有一层纸窗户,这种一碰就碎的脆弱平衡,他手中暂时没有允许他肆意破坏的筹码。

 

 

 



 


TBC.

 


四面储鸽

【燃晚】巫山纪事 20

*生子警告!!!if前世猫猫能生的0.5HE支线,具体见章节一

*弃权声明:有孕期和生子,注意避雷,人物属于肉包老师,ooc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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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踏仙君看着那小二殷切的眼神,愣了一下才意识到,那句“公子和尊夫人”指的应当是他和楚晚宁。

 

楚晚宁的手还被他握着,也在那句话之后僵了一下,想要从他手中把手抽出来未果,干脆使劲在他手上拧了一下。

 

楚晚宁看来是怕暴露身份,打定了主意不说话,只抓着他的手暗自用力掐他来表达愤怒。

 

墨燃虽然吃痛,但是皮糙肉厚之下楚晚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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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权声明:有孕期和生子,注意避雷,人物属于肉包老师,ooc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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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踏仙君看着那小二殷切的眼神,愣了一下才意识到,那句“公子和尊夫人”指的应当是他和楚晚宁。

 

楚晚宁的手还被他握着,也在那句话之后僵了一下,想要从他手中把手抽出来未果,干脆使劲在他手上拧了一下。

 

楚晚宁看来是怕暴露身份,打定了主意不说话,只抓着他的手暗自用力掐他来表达愤怒。

 

墨燃虽然吃痛,但是皮糙肉厚之下楚晚宁的巴掌都挨过不知道多少次,这会被掐的时候都能完全不动声色。

 

他一面被楚晚宁掐着,一面喜不自禁地同意了小二的建议,还多给了些银子:“本……我就要这间了,这些,就当给你的赏钱。”

 

“好嘞!谢谢公子谢谢夫人!”


小二兴高采烈喜上眉梢,他早就看出来了这来他家客栈的这一对,估计不是夫妻在闹别扭,就是还在热恋之中但还并没有结契的情侣。


推波助澜的事他做的不少,不过像踏仙君这样出手阔绰成这样的他倒是第一次见。

 

他掂掂手里的碎银,自觉一点也不亏嘛。

 

小二引着墨燃和楚晚宁上了楼,又给了二人对应的房间木牌,甩着肩上搭着的厚毛巾乐呵呵地下了楼,楚晚宁一路沉默,被墨燃拉着手进了屋子。

 

踏仙君松开他的手去关了门,楚晚宁终于肯说话。

 

他冷然道:“为什么不解释?”

 

墨燃靠着关上的屋门,楚晚宁离他不远,看他的时候需要微微抬着头,他幂篱未摘,隔着一层薄纱,正午时分正是光亮充足的时候,楚晚宁背着光站着,那耀目日光从他后边扑闪着飞过来映出他宽大的衣服与帷帽之下的身形轮廓,连带动人的五官也若隐若现,只平添一丝神秘的美感。

 

踏仙君被这种感觉瘙痒得心底一阵麻应难耐,他不再靠着门,往屋子内稍微走了一点,也不摘楚晚宁的帷帽。那纱是不染微尘的白,粗糙朴素但剔透,与边贴金箔、角挂金坠子,甚至绣着龙凤团纹的红纱大不相同。

 

然而,然而啊。

 

莫将画扇出帷来……遮掩春山滞上才。

 

他贴近楚晚宁,没有秤亦没有机杼,踏仙君伸出手来轻轻撩开那白纱,露出楚晚宁一张写满冷淡和愤怒的脸,显然是被小二那句“尊夫人”和墨燃的不解释给气得不轻。

 

可他如今看着楚晚宁这似怨似嗔的神情,却巧妙地回想起他当年迎娶楚晚宁作了妾的那日,楚晚宁同样是愤怒,可是那情绪完完全全是憎恨与厌恶。

 

不似现在这般,像是被调侃到生气的嗔怒,也不动手反抗。

 

那日别说是红盖头,就算是他给楚晚宁的那比给皇后还好的、嵌着极品玉石的发冠都早被楚晚宁除了,他哪里有缘亲手去用机杼把那层叠红纱带起,去一点点从那白皙的下巴尖开始,看到楚晚宁的脸呢?

 

此刻他掀开楚晚宁帷帽上的白纱,好像圆满了大婚那日未能完成的事,心中觉得满足,却也张牙舞爪地喊着不够。

 

楚晚宁不是心甘情愿。

 

他想叫楚晚宁心甘情愿地嫁给他,他要明媒正娶,要楚晚宁做他唯一的皇后,要背着楚晚宁爬上旭映峰与死生之巅的那长阶,要楚晚宁肯带上那些他准备了那么久的华美饰品,要楚晚宁不拿那盥沐之水泼他,欢喜地与他三拜成夫妻。

 

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本应当是人生中三大喜事,可洞房花烛夜,怎的到他这里就不是了呢?

 

墨燃的脑子里电火光石地闪过这些,那些恋慕却在眼底闪烁许久,他此时此刻只是掀起了楚晚宁那层白纱,好整以暇道:“这有什么可解释的,晚宁不就是本座的夫人吗?”

 

看见墨燃那近乎于痴迷的神色,楚晚宁先是愣了愣,可是想到即便如此,恐怕墨燃也不过是张口那么一说,对他也没什么。

 

无名又无实,性是有了,但没爱罢了。

 

于是楚晚宁的脸黑了黑,本来已经觉得他都要对墨燃那句“楚妃”无感了,但墨燃这一段时间没叫,他一听到这类似的话还是要忍不住生气。

 

楚晚宁道:“……滚!”

 

墨燃本来就是带他出来散心,他此时又怀着孩子,没必要去引楚晚宁生气,他把楚晚宁的白纱撩开,感觉就像圆满了当年没掀得楚晚宁盖头的空缺一样,内心一刻无比满足,丝毫不计较楚晚宁叫他滚。

 

踏仙君满不在乎,一边摘了北斗仙尊那带在脑袋上白纱都被掀去了一半的幂篱放在桌子上,一边俯身去吻了吻白猫的嘴唇,他刚刚顾着看楚晚宁,楚晚宁又顾着生气,他此刻搂着楚晚宁叫他转过身去看,明白了这家客栈在古街里火爆的原因。

 

贵完全有贵的道理,这屋子明显就是为了家境相对富裕的大户人家里那些已经成婚了的夫妻准备的。

 

屋子面积很大,窗子与门上尽是镂空的雕花,屋内正中央的桌子与床榻用几个画着浅绛山水图的木帘隔开,精巧又别致,那床前造型华美的烛台上摆放着未被点燃的红烛,楚晚宁往里去看,别说是床侧的屏风上绣着秀丽雍容的牡丹,就连那床幔都是层叠的大红纹金。

 

简直布置的……和婚房似的。

 

楚晚宁觉得头大,甚至不敢和墨燃对视,他愈发觉得这次出行显得十分诡异,他和墨燃之间原本只是恩断义绝了的仇人,如今横亘进来一个孩子,显得有些不知所云的莫名其妙,连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是。

 

墨燃这次只带了他出来,名义上说是游春,可是总让他产生一种好像刚结了婚的夫妇出来游玩散心的错觉,就连这出来订的房间规模都显得那般诡异。

 

楚晚宁七想八想,墨燃倒是觉得非常满意,他去窗边看了看,那窗户果然如店小二说的一样,正对着他们这里那被叫做“瑶琳江”的江水开着,从这不但能看到日光下的粼粼水波,甚至连那江水之上正停在岸边的画舫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楚晚宁刚从剑上下来没多久,脸上还有点发白,墨燃有心晚上再带楚晚宁出去,二人稍作休息一下,整理了整理那些带在乾坤囊里的东西,又叫了店小二把客栈提前预备好的饭食送上来吃了。

 

他哄着楚晚宁,抱着白猫睡了个不长不短的午觉,等到傍晚到了的时候,这才双双起床梳洗更衣准备出门。

 

 

他们所在的仙霞镇离临安很近,镇子里又有条江叫瑶琳江,纵贯了仙霞镇的南北。

 

踏仙君带楚晚宁来之前就有问过老家在江南一代的宫人,这镇子在江南闻名,正是旅行踏青的好去处,瑶琳江的一侧就是瑶琳老街,也就是他们当地人俗称的古街,不论是否有节日,那里几乎都非常热闹。

 

尤其到了夜里,古街上的每一户都会高高挂起大红的灯笼,当地的小贩们也纷纷支起摊位。钱庄饭店、酒店客栈、典当银楼、又或者是药材日杂,几乎能有的全都被囊括了进来,墨燃不知道楚晚宁是否去过这地方,但他心底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笃定楚晚宁一定会喜欢。

 

一要出门,楚晚宁就又把幂篱拿起来带在了脑袋上,墨燃一如既往去拉他的手,楚晚宁下午睡了一觉,做足了心理活动,墨燃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对他莫名殷勤有加,楚晚宁虽然心思在这方面十分敏感,可是墨燃什么都不说,他也不知道墨燃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出来既然都出来了,楚晚宁想着也就干脆随他去,墨燃再去拉他的手时,他虽然并不回握,只是由着墨燃拉着,但也并不把手挣脱出去。

 

墨燃就已经觉得很高兴了。

 

 

夜幕沉沉降临,果然这古街上和他们白日刚到时一点都不一样,楚晚宁幼时住在无悲寺,后来入世后多去扶道,去的多不是繁华之地。

 

再后来去上修界,看了儒风门等地的奢华又来到死生之巅,华美的景色虽然见了不少,可九重宫阙也好,巍峨高楼也罢,终究不是人间。

 

江湖修士、清贫人家,亦或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少爷,在这老街上几乎随处可见,大红灯笼之下灯影幢幢,人们春季的衣衫被烫上金红色的边,还有许多少女拿着摊位上买来的小型花灯跑去瑶琳江边放,奔跑之间纱制的衣物透着橙黄色的光亮,好像下一刻就会有穿着绫罗纱衣的仙女吹着长笛自高空轻轻飘下来。

 

瑶琳江被那些古朴的建筑物遮挡住,可是却仍然有歌女的声音靡靡地在周围漫漫传开,混合在小贩的吆喝声里。

 

楚晚宁隔着一层白纱看得不清晰,感受却是真实的,他独自一人在红莲水榭、在巫山殿、在死生之巅这么久,一时间居然有些恍然他有多久没见过这样的景象。

 

好似许久之前,那些变故还没有发生的时候,他也曾带着还是少年的薛蒙、墨燃和师昧,在什么节日下到过死生之巅山下的镇子里过节,那里没这儿繁华,但楚晚宁在那时都觉得很热闹。

 

只是,那实在是太久太久之前的事情了,久到记忆卷了边,这些人有的离开,有的变了模样,有的人彻底在人世间没了影子,全都变成历史里的昏黄尘埃。

 

当下并非旺季,古街上的人算不上是摩肩接踵,却也是游人如织,墨燃就在他身边拉着他的手,缓缓慢慢地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偶尔张开双臂去护着他,防止他被路人撞到。

 

他好像看出了楚晚宁的心不在焉,伸出手去施了个咒法,把楚晚宁的帷帽略略缩小了一圈,以便他可以贴着楚晚宁的身子拉着他走,甚至可以环上楚晚宁的腰,别让这纤细谪仙一样的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在人堆儿里。

 

踏仙君带着他在路边不起眼的地方停下来,又凑过去,在这旖旎辉煌的灯火里掀开了他面前的白纱。

 

周围在白纱的遮挡下全都是模糊的,在楚晚宁面前,只有墨燃那张英俊又成熟起来的脸颊清晰到不能再清晰,墨燃拉着他的手,语气淹没在周围的喧闹声里,听起来不知为何很是温柔。

 

他道:“晚宁,拉好本座的手,别和本座走散了。”

 

楚晚宁还沉浸在曾经的回忆里,好像拉着他的手的人不是踏仙君,而是他的小徒弟。

 

他呆呆地看着墨燃点了点头,墨燃便又凑过来亲吻他,即使这样,他都反应不大。

 

墨燃眼神闪动地看着他,拉他的手拉得更紧,楚晚宁的手心微凉,并且这会被他握着的时候又在微微出着汗,指尖微微勾了勾,就好像在回应着墨燃,在握踏仙君的手一样。

 

这条古街很长,又有前后三个并列的分叉,一个晚上必然是逛不完的。墨燃也不着急,最近没什么事,他本意就是带着楚晚宁出来的时间多一些。于是拉着楚晚宁一路也是慢慢溜达,楚晚宁不会开口向他要什么,他就看着楚晚宁那带着帷帽的脑袋往哪个方向看,在哪个摊位多看了几眼,就去把东西买下来。

 

踏仙君土豪,又土又豪,可是他手上拎得东西一多,就会惹得别人的视线往他们两个人身上落。

 

楚晚宁手上被他塞了一个梅花糕单手捧着吃,那玩意被装在模具里放得满满当当的,白砂糖的焦香衬着元宵的软糯和里面细腻发甜的豆沙,弄得楚晚宁的心情都跟着好了起来。

 

可是墨燃恨不得给他多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让他吃吃玩玩,大家的视线一往他们身上落,楚晚宁都觉得有些不自在了起来,从前在死生之巅的时候接受弟子们的万众瞩目,和这种时候捧着甜食,旁边还走着一只恨不得黏在他身上、手里提满东西的大型犬……那完全是两回事好吗。

 

在墨燃又要拉着他往摊位走的时候,楚晚宁终于绷不住脸上的淡然,他犹豫老半天,终究被墨燃拉着的那只手用了力,在宽大的袖摆下拉着墨燃的手,把这只大狗拉了回来。

 

楚晚宁道:“你买那么多东西作甚?”

 

墨燃隔着那层白纱冲他眨眨眼睛,根本不像那个嗜血杀戮的踏仙帝君,他道:“本座买给你,晚宁不喜欢吗?”

 

楚晚宁对于墨燃这种不管合不合适,只要是些什么珍惜玩意儿就往他这推的毛病很是头大,他又不是古代宫廷里的什么宠妃,要那么多东西做什么,而且买了也就买了,不收到乾坤囊里在手里提着,就为了显摆自己力气大吗?

 

楚晚宁看着他手里拎着那些东西,觉得有些不忍直视,可是心中又觉得墨燃给他买这些东西,让他觉得心里很……欢喜?

 

他看了看手里捧着的的梅花糕,又看了看踏仙君手里拎着的那些东西,别别扭扭指指手里那软乎乎的甜点道:“……有这个就很好了,剩下的你收起来吧。”

 

楚晚宁眼睁着对方眼睛一亮,大狼狗的耳朵好像对着他立了起来。

 

他拉着楚晚宁又停在了街边,不知道是第几次在大街上把他面前的白纱拢了起来。

 

那张俊朗的脸又凑了过来,好像还带着一点不怀好意的笑,墨燃道:“那晚宁喂本座吃一口,本座就收。”

 

楚晚宁:“……”

 

真是得寸进尺,他就是多余……

 

楚晚宁眉角一个抽搐,看着近在眼前的一张俊脸,恨不得把手里捧着的那一小盒糕全都糊在踏仙君脸上。

 

可是见路人已经有往他们这好奇观望,怕是以为又有小情侣在当街嬉戏着秀恩爱了,楚晚宁面子薄,他和墨燃又不是什么真的小情侣,他心底下黯然,哪受得了这样的围观。

 

他顾不得面上火热,飞速从小盒里用木签连着元宵带着糕和葡萄干插了一串,塞到墨燃嘴里,那红色都飘到他耳根:“……简直是混账……”

 

墨燃难得一次被楚晚宁喂了东西,心里那简直不是满足了,要不是楚晚宁拉着,踏仙君恨不得全老街地喊楚晚宁喂我吃东西了楚晚宁喂我吃东西了,他乐颠颠地把那些包裹塞到乾坤囊里,搂着楚晚宁继续向前走。

 

眼前逐渐开阔,是到了个街边分叉的地方,人好像比之前更多了。


他看看那大人孩子都聚集在一起的地方,又看看还抱着那盒梅花糕没吃完的楚晚宁。


墨燃指指前方围在一起,还有人叫好的那一堆人:“晚宁,本座带你去玩套圈怎么样?”


楚晚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就像在看一只傻狗:”……?“



TBC


答应了小桃老师今天写不到套圈我就去粪坑蝶泳,结果就是一气儿写了四千八,我落泪



四面储鸽

【燃晚】巫山纪事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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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当日楚晚宁还是领着踏仙君回的红莲水榭。

 

楚晚宁被他在红莲水榭里关了这么久,说不想出去是不可能的,但是绝对不是当日。

 

先别说踏仙君哭了一顿眼睛肿成两个馒头,脸也被打得一侧肿了起来,这样出去能不能见人。就算他可以用法术迅速让自己消肿,他这一天一夜受了刺激之后,没吃没喝没睡的精神状态也成问题。

 

说实话,这种状态,楚晚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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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当日楚晚宁还是领着踏仙君回的红莲水榭。

 

楚晚宁被他在红莲水榭里关了这么久,说不想出去是不可能的,但是绝对不是当日。

 

先别说踏仙君哭了一顿眼睛肿成两个馒头,脸也被打得一侧肿了起来,这样出去能不能见人。就算他可以用法术迅速让自己消肿,他这一天一夜受了刺激之后,没吃没喝没睡的精神状态也成问题。

 

说实话,这种状态,楚晚宁确实怕踏仙君出门之后原地发疯。

 

楚晚宁到最后也不知道踏仙君到底是看到了什么以至于崩溃痛哭成那个样子,甚至加快了他体内那蛊的瓦解。

 

而墨燃没找他要,他就把本就属于他的那一沓咒符在用过一次升龙符之后又收回了自己那里。

 

消去一半蛊效的墨燃变得格外好说话,又或许是他自己也意识到,叫他一个学都没怎么好好上过的人去查那书来找自己到底是中了什么咒法,估计再找个十天半个月也摸不到个边角。他取消了给楚晚宁下的禁足令,说好等下山探春回来之后便让他陪着,一同与楚晚宁去藏书阁里找书。

 

旭日东升,墨燃把衣服脱得只剩下里衣,躺在楚晚宁红莲水榭的床上。他喝了点水,被楚晚宁要求先睡一觉,剩下的都等到之后再说。

 

墨燃到了这个时候又开始瞪眼,常年在屋里折腾他的珍珑棋局而不见光显得苍白的脸上更加苍白。他抓着被子的一角,楚晚宁坐到床榻边上之后他又变成拉着楚晚宁的衣服,想叫楚晚宁陪着他。

 

墨燃的孤寂看起来十分的脆弱,他们之间的关系最近已经缓和了不少,按理来讲许多心思应当也跟着变得缓和。

 

可是墨燃发现他对上楚晚宁的时候,还是会各类欲望堆积起来聚沙成塔。

 

“睡吧。”楚晚宁道。

 

楚晚宁坐在床边,由他拽着衣服,好像准备就这么陪着墨燃。

 

墨燃抓着他的衣服抓了一会,握着那雪一样干净白皙的布纱不知道是在想什么,楚晚宁皱了皱眉,想让他闭眼快些睡觉,踏仙君却又颤抖了一下手指,把手从那团一尘不染的布料上抬开了。

 

没有变脏。

 

没有被他弄脏。

 

他不再抓着楚晚宁不让他离开,墨燃窸窸窣窣把手缩回被子里,声音显得有些小,但好像带着许多希冀。

 

踏仙君干巴巴地说:“等本座醒了,晚宁……给本座做碗粥好不好?”

 

“……好。”

 

楚晚宁皱气的眉头拧得更紧,墨燃现在实在是看起来显得太乖了,就像一只生病了,并且奄奄一息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大狗,楚晚宁给他掖好被子:“给你做蔬菜瘦肉粥。”

 

踏仙君看着他,眨了眨眼睛,最后近乎于乖巧地一言不发闭上了眼睛入眠。

 

 

 

两日之后,楚晚宁带着幂篱,被踏仙君带着,御剑离开了死生之巅。

 

最开始本来是想坐马车下山,只去近一些的地方,但是死生之巅山下的村民们在墨燃还未自封帝君的日子里大多得过死生之巅上的弟子与长老们的帮助和照拂,认识楚晚宁和墨燃这两张脸的大有人在。

 

到时是被唾骂也好,还是被畏惧也好……

 

流言蜚语或是侮辱责骂,但凡楚晚宁能想到的,都不是什么好场景。

 

墨燃本意只是带楚晚宁去散散心,四处逛一逛,对楚晚宁好一些,他看楚晚宁反应的模样也大概明白了这人在想些什么,索性开始叫宫人收拾二人的衣物都塞到乾坤囊里,不带任何宫人随从,反正以他强横的灵力保护楚晚宁已经足够了。

 

他就带楚晚宁一个人,御剑去远一些的地方。

 

楚晚宁喜欢吃清爽发甜口味的东西,他决定干脆就带楚晚宁去江南一带。临走之前楚晚宁决意要把幂篱往脑袋上带好再走,哪怕概率很小,他自小在临安那边长大,后来云游也多去过那边,或许那里的寻常百姓认不出墨燃是踏仙君,但是看见他则未必。

 

楚晚宁一月多被诊出来有孕的时候已经怀上了一个月有余,至今三月多,腹中的孩子也有了三四个月大,保险起见,楚晚宁如今微微显怀,又怕走在路上被人认出来,冷峻着一张脸带上了幂篱。

 

墨燃看着他只觉得惊艳,楚晚宁本来平时就喜欢穿着白衣服,帷帽带上之后那上面的帷纱亦是白色,朦朦胧胧垂落下来到身侧,好像把北斗仙尊罩在曼妙雪白的一小层罩子里,迷迷糊糊能看得到楚晚宁英气的五官,好像自天边落入他怀里的谪仙,转眼就又要飘飘欲飞,回到天上去。

 

 

还在剑上的时候,幂篱没有带着的必要,就被墨燃塞到随身带着的乾坤囊里,墨燃扶着楚晚宁的腰,踏上被拓宽了几倍的陌刀,二人御剑飞行,墨燃控剑。惊蛰未至,虽然是仲春之月,春雷始鸣,但天气也还没有完全回暖。

 

墨燃还是给楚晚宁披上了一层带着白色毛茸茸的领子的薄披风,他揽着楚晚宁的腰坐在剑身,控着陌刀飞开离地面有一定高度加速向前,突然才发现楚晚宁的脸色发白。

 

明明开了结界,而且衣服穿得够多了啊?

 

墨燃有些不解,看楚晚宁苍白的脸色,把白猫往怀里带了带,披风也围得更紧。

 

“晚宁?是觉得冷吗?”

 

楚晚宁崩的很紧得摇摇头。

 

他原本就恐高,这个时候没了灵力,更是看都不敢往脚下看。

 

以前如果和墨燃坐在一起,他必不可能任墨燃在他身上这样动手动脚,还不停揽着他的腰往怀里带,可是他现在心理上就畏惧万一他推开墨燃,或者是自己在剑身上动一动,会不会直接从墨燃这把陌刀上摔下去,于是挺着腰板在那坐得笔直,墨燃问他,他也紧张兮兮地不说话。

 

见楚晚宁摇头也并不瑟缩,墨燃不再觉得他冷,他看着楚晚宁盯着他衣服下摆上的暗纹不错眼珠,好像是不敢往下看,又感觉手下的身体崩得僵直,突然有个不靠谱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楚晚宁这家伙,该不会是有恐高症吧?

 

踏仙君在这探头探脑巴望半天,楚晚宁好像灵魂出窍,一点眼神都不分给他,他伸手去摸楚晚宁搭在腿上的那只手,先是把楚晚宁吓了一跳,下意识抓住墨燃的衣服,回过神来之后又迅速松开。

 

墨燃去看,大白猫的手心被光衬得亮晶晶的,明显是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踏仙君搂紧他,不觉调笑道:“依本座瞧着,晚宁不会是怕高吧?”

 

楚晚宁回神,好像是有什么被戳破了一样,恶狠狠抬头用那种“孽徒当死”的眼神瞪了他一眼,好像在无声骂他这逆徒怎么胆敢把这话说出来,“你”了一声,没往下说。

 

墨燃没想到还真是这样,他看着楚晚宁瞪得老大的一双凤眼心里乐得不行,他本就穿了一件黑色的大斗篷,看着楚晚宁这种难得露出来的紧张又不好意思开口的模样,干脆掀起来披风,把楚晚宁整个人的上半身都裹了进来。

 

他默念了声咒语,把屁股底下坐着的陌刀又拓宽不少,这可怜的神武,在二人身下几乎快被平摊成了个饼,这下这刀上别说是坐着两个人,估计两个人躺下来都绰绰有余。

 

墨燃拿披风裹着楚晚宁哑然失笑,他摸摸楚晚宁微微凸起的肚子,又去拉楚晚宁的手,把那斗篷拢了拢,哄着楚晚宁道:“这旅途漫长,到那临安边上的仙霞镇还要有一两个时辰,晚宁比起看衣服,不如多看看本座?”

 

楚晚宁闻言,冷冷地把目光挪回他脸上,这人现在眼睛和脸不肿了,多睡了几觉,好像又恢复成以前那放荡不羁的模样,不过不再对他动粗也不再使横折腾他,好像这几天“楚妃”都不叫了,只一脸暧昧地叫他“晚宁”。

 

楚晚宁觉得心底稍稍安慰,但是更多的却是在被墨燃叫着“晚宁”的时候感到酸酸涩涩,墨燃叫得实在是太温柔缱绻了,不像是单纯唤他,倒像是在唤爱人的名字。

 

而他又这么恰到好处地揽着他,把他抱在怀里,态度不强硬,甚至说得上是和善与宠溺,而那股独属于墨燃的、淡淡的味道,楚晚宁几乎稍稍转过头来就能闻到,是让人心神安定的味道。

 

虽然曾经他对墨燃彻底失望过,可是墨燃到底是他曾经那样心心念念的人,如今这般待他虽然大多数原因应该是他此时正怀着他的孩子,可他的心底偏偏抓心挠肝一样的难耐。

 

没有人对他好过,墨燃……不要对他这样啊。

 

他迅速赶跑心里那些饱胀的情绪,试图把手从墨燃手里抽回来,未果,只好继续冷淡道:“看你做什么?”

 

墨燃搓着他的手心,脸上挂着的还是个并不显得邪魅的笑脸,他道:“那当然是因为本座好看,难道晚宁觉得本座不帅吗?”


楚晚宁:“……”

 

楚晚宁无语半晌道:“……无耻!”

 

他这么说,却把脸扭了过去,因为墨燃说的一点也没错,他确实有一副刀削斧凿般的好皮相,被那般笑着看着,楚晚宁的脸都觉得有点烧。

 

这般打闹一下,楚晚宁倒是没那么紧张了,踏仙君在逗猫方面得了趣,一边操控着被他摊开得和一张方饼一样的陌刀往江南地段走,一边又时不时逗上楚晚宁两句,直到看楚晚宁有了微微发火的趋势,又停下那些逗弄,开始给大白猫顺毛。

 

二人一大早上出发,就这么着一路说着话,临安附近的小镇的时候也已经是正午时分。

 

 

墨燃这“踏仙君”的名号虽然响亮,但大多是对于修仙界而言。

 

用踏仙君的话说,寻常百姓没有那些修仙的人耐折腾,就算全都变为他手下棋子,恐怕战斗力也不怎么强,于是他在上修界与下修界凭借一人之力就引起轩然大波,所到的门派虽然都血流漂杵,可是对许多百姓而言影响却并不大。

 

对于他们来说,上头到底有没有皇帝,这个皇帝又到底是不是狗皇帝,到底没有平时吃好睡好重要,顶多是文人们对于那让人咋舌的、没文化的年号骂骂咧咧几句。

 

也得亏墨燃这皇帝只不过就是他想当,于是当过来玩玩,他并不想玩弄权术,也无意修整刑法,也就是过一下瘾,并无苛政的意思,否则这些文人估计早就有被棋子拔了舌头的,哪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议论这些事。

 

所以死生之巅的山下虽然比从前萧条一些,但离巴蜀之地远一些的地方所受波及不大,该热闹的地方依旧热闹,该歌舞笙箫的地方照样歌舞笙箫。

 

墨燃选择带楚晚宁来这离临安近的仙霞镇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这镇子繁华热闹,景色秀丽,镇前甚至有一条不知算不算是护城河的水流从一条古色古香的长桥之下流过,夜夜都很热闹,开在古街内的几家江南菜系的酒楼更是闻名遐迩。

 

踏仙君觉得,楚晚宁一定会喜欢的。

 

于是御剑飞行结束,楚晚宁和墨燃从陌刀上下来,楚晚宁默默拿出他的幂篱带在头上,墨燃隔着那层半透明的白纱看楚晚宁半晌,不管不顾透过那层帷帐把楚晚宁的手拉出来握着。

 

楚晚宁抿了抿嘴唇,被墨燃拉着往前走了好几步都没犹豫好要不要把手抽出来,然而犹豫就会败北这句话或许放在任何时候都是适用的,两人走的时候挨得很近,一黑一白宽大的袖子遮挡下来根本没人会注意到这并肩而行的两个人。

 

楚晚宁就再没找到把手从墨燃手里抽出来的机会。

 

 

二人去古街里寻了家比较有名的客栈,准备先办了住店再去找酒楼吃饭,踏仙君挥金如土,自然要选上房住,那小二业务熟练,身上披着一个几乎全国店小二身上都会披着的毛巾,从柜台之下摸出一排的房间木牌子。

 

小二算是个年轻人,却已经在客栈干了不少年活,这来仙霞镇游玩的有不少都是热恋之中的青年,也不乏已经结为道侣的夫妻。

 

他看面前这两个人,身材高大一些的男子容貌俊朗,比他矮一些白衣人虽然带着帷帽看不清容貌,但打眼一看就也知道是个仙气飘飘的人物。

 

虽然这身量在姑娘里算得上是有些过于高挑了,但这才正好与旁边这位黑衣裳出手阔绰的公子哥相配嘛。

 

小二看了看那交叠在一起的宽大衣摆,冲着墨燃露出一个非常热情好客的表情:“公子若是要上房,不若干脆直接选我们这二楼的天字号,价格虽然有点小贵,但是公子要是选了呢,小的就给公子安排一间窗子向东边那方向开的,一开窗户就正对着我们这儿的瑶琳江,景色好,视野也好。”

 

小二给墨燃指了指那一字排开的木牌子,看看墨燃,又看看裹得严严实实地楚晚宁,搓搓手笑道:“公子和尊夫人意下如何呀?”



TBC


进入了比较轻松的剧情,房都给你们开好了,速速双修好吗


-失灵-

长兄如父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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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分开之后走了很久一段的路,肖战想到王一博说完那句话之后对面俩人的神情,就恨不得在他的后背上再拍上一掌。


他看着脸上得意洋洋的王一博,立马把想法付诸于行动。


又被拍了一掌的王一博回过头来,无奈的笑着说,“还在生气?”


肖战脸上看不出什么,两只耳朵倒是红的透了光,愤然说,“怎么说他也是同学校的,说这个太不好了,万一以后见面……”


“怕什么,”王一博转过身来,面对着肖战慢悠悠的倒着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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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分开之后走了很久一段的路,肖战想到王一博说完那句话之后对面俩人的神情,就恨不得在他的后背上再拍上一掌。


他看着脸上得意洋洋的王一博,立马把想法付诸于行动。


又被拍了一掌的王一博回过头来,无奈的笑着说,“还在生气?”


肖战脸上看不出什么,两只耳朵倒是红的透了光,愤然说,“怎么说他也是同学校的,说这个太不好了,万一以后见面……”


“怕什么,”王一博转过身来,面对着肖战慢悠悠的倒着往前走,说,“他又不是你的学生,也不是我的同学,如果出去说什么,无凭无据的,谁会信?”


肖战冲他龇牙,“那也不能这么说!”


王一博看着他佯装的怒容,莫名的高兴起来,停住了脚步。

肖战一个没收住,差点撞到他怀里。

王一博扶着他的手臂防止他因为底盘不稳摔下去,若有所思说,“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情?”

肖战白了他一眼,说,“发现倒着走对自己不好对别人也不好?”

王一博故意放慢了语调说,“你只是觉得不应该在他们俩面前那么说,却没觉得我不应该那样说。”

肖战顿时哑口无言。

王一博抢先在肖战绞尽脑汁的解释之前开了口,把他的话给堵了回去。

“我先去上课了,我看了下你的课程安排,你比我早结束,来接我吧。”


 




 

 

 

 

肖战本来对去接王一博还有些犹豫,想着如果有学生来找自己的话刚好可以拖一些时间,但没想到他磨蹭了好一会儿,学生收拾东西稀稀拉拉的往外走,平时特别爱凑在自己跟前的小孩儿们也溜得飞快,搞得肖战自己倒没有借口多在教室留下了。


他在心底叹气,挽了袖子去洗手间洗了手,才慢吞吞的收拾了东西去王一博那边。


他们系认识肖战的也有不少,走廊上遇见时一直都有点头打招呼,肖战心不在焉的应了,脚步拖拉着走到王一博教室门口,就碰巧遇见里面吵吵嚷嚷的在起哄什么。


他伸长了脖子去看,正好看见攥着背包带子眉间有些不耐烦的王一博。


他身边站着一个个子矮些的男生,长得白净秀气,脸上薄薄的泛起了些浅粉,正对着王一博欲言又止,看起来很不好意思,而身边的同学又都在起哄,肖战只听了两句,就明白过来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他顿时有些好笑,幼师的小男朋友中午见面时还说王一博在他们系很有名,结果这会儿就被自己给撞上了,看来不仅是又名,还很受欢迎。


在肖战还在思考自己应该是要上前打招呼还是抬脚离开这里给王一博发信息的时候,对方刚好抬眼看见了自己,脸上有些阴沉的神色一扫即空,朝着肖战挥了挥手,高声说,“这里!”


于是屋里其他人的目光也跟着落到了肖战的身上。


肖战当老师好多年,最不怕的就是被学生看着,但这会儿这么多人用探究的目光盯着自己,心底还是稍微有点不自在。


但好歹表面上撑住了,朝着王一博点了点头,说,“走吧?”


王一博转过头,飞快的跟身边的男同学说,“不好意思,刚刚我已经把话说清楚了,我要回家了,再见。”


“哎王一博——”见他要走,班里的起哄的同学此起彼伏的拖长了声音挽留他,却被少年头也不回的丢在了身后,抬脚飞快的朝肖战走去。


走至身前了,肖战低声笑着说,“怎么回事?”


王一博无所谓的说,“拉着我说几句话而已,不用管他。”


肖战揶揄他说,“真的就几句话?”


王一博斜了他一眼,说,“不然呢?”


肖战说,“挺受欢迎呀,王一博。”


王一博轻飘飘的回了句是么。


本来肖战没什么感觉,但看王一博这么无所谓的态度,心底倒是微微梗了一下。


其实嘴上那么说,希望他怎么怎么,但说实在的,肖战还没有做好把养了许多年的孩子送到别人身边的准备。


他侧过头仔仔细细的看了王一博一眼。


有时候觉得他早就长大成人,又有时候觉得他一直都还是个小屁孩,干净,挺拔,又漂亮。


自己身边,无论是朋友或是同事家的孩子也好,学校里的学生也罢,他一直都觉得,没有人可以比得过王一博。


早知道他会无比受欢迎,无论男女,但真实看到的时候,还是有点不舒服。


王一博轻轻撞了下出神的肖战,说,“想什么呢?”


“啊?”肖战摇了摇头,说,“没事。晚上想吃什么?”


王一博凑近他说,“怎么了,不高兴了?”


肖战凉凉的瞥他一眼,“没有。”


王一博抬手搭上他的肩膀,声音刻意压低了,说,“那要不然你答应我?”


“滚蛋。”





 

 

 

 

 

 

 

 

当天晚上,肖战还是忍不住把白天的事情重提了。


王一博正趴在床上玩手机,只留一个后脑勺和看起来鼓鼓的脸蛋给肖战,专心玩游戏间,听见肖战突然说,“应该有很多次吧?”


王一博一时没反应过来,说,“什么?”


肖战的手指慢慢从他黑色的发里穿梭过去,轻声说,“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以前应该也有过吧?”


王一博随口说,“什么,那个男生吗?”


肖战嗯了声。


王一博说,“常有啊,不过我都没放在心上,懒得搭理。”


肖战笑了下,说,“这么臭屁啊?”


王一博说,“很正常啊,你不是也有很多学生暗恋你么,之前还有人托我帮忙送东……”


说着,他突然顿住了。


肖战说,“什么?”


王一博把脸别开,神情有些不自然,说,“没什么。”


“送东西?我可没收到啊?”肖战微微弯下腰来,说,“王一博同学,你什么情况?”


王一博含糊说,“没什么,我也没拿他们的东西,都退回去了。”


肖战说,“嚯。”


他伸手去揪王一博的脸蛋,软软的捏了两下,说,“怎么回事啊你,太酸了吧。”


王一博把他的手拍开,理直气壮说,“那些人莫名其妙的,挡掉了不挺好的。”


“不过……”他侧过脸去看肖战,因为距离太近,可以清楚的看见对方眼底的自己,他盯着肖战的脸,眼也不眨,“你之前不是不愿意跟我说这些么,怎么现在……?”


肖战微微怔忪,他看着面前少年的面孔叹了口气,说,“有些事情我愿意让步,你是知道原因的。”


比起一直僵持不下,肖战更怕失去他。


“你也让让我吧。”肖战垂着眼,“这段时间,我也累了。”


王一博半起身来,伸手环住了肖战。


他像抱着小孩儿那样,从后脑勺抚到了后颈处,顺毛似的摸了好几下,哑声说,“对不起。”


肖战说,“……之前我都说了不愿意,你还那样。”


他说的语气平常,但落入王一博耳朵里,听起来委屈的不得了,于是搂着清瘦的脊背顺了顺,说,“……抱歉。”


肖战继续说,“我看你就是想气我。”


王一博说,“没有。”


肖战说,“你去那么远的山上,不就是想气我?还挑在我生日之后,还对我说那些话。”


王一博这回不说话了,只用力搂紧了肖战。


肖战只觉得骨头都在隐隐作痛。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在很久之前,王一博被肖战领养之前,某个晴空万里的早晨,王一博的父亲拉着他的小手把他带到肖战面前,对方扶着膝盖弯下腰来,笑着说,叫肖战叔叔。


小屁孩只学了前半句,只叫他肖战。


但还好,用落在他脸颊上软软的吻补全了后半句。


从那时候起。


他们的命运线从那个时候开始就绕在了一起,然后,密不可分。


王一博的吻落了下来。


温柔且小心翼翼的触碰着他的唇瓣,没有深入,濡湿的舌尖扫过唇面,像是猛兽收起了利爪,怜爱的舔舐着他身下的猎物。


唇分的时候,肖战敛下了眼,睫毛纤密,轻叹说,“我可比你大十岁呢。”


王一博笑了下,说,“我比你小十岁呢,我都没怕,你怕什么?”


肖战哭笑不得,“太贫了吧你。”


“那我不贫了,认真的问你一句。”


王一博认真的看着他,一字一句,说,“肖战,要跟我谈恋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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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雨嗨嗨呀

致,失灵老师❤️

致我爱的失灵老师:

这不算是一篇文评,可能用表白信来形容更为贴切,我实在是白biao了老师太久,我实在是羞愧难当。

失灵老师是我在老福特上关注的第二位作者,老师的介绍很简单。

“好春光 梦一场”

想起小时候看的《春光灿烂猪八戒》,后来强大的度娘告诉我,这句话就是源自那里面,不过原句是“好春光不如梦一场”,可能对老师来说好春光和梦一场都是最好的吧。

关注老师以后,熬夜看完了《一夜多情》《一次失败的包养背后》以及老师希望我们忘却的《冥府之路》,追完了《不是弟弟》,《贷款恋爱》。

现在在追,嗯,老师写的我都在追。

说老师的文笔细腻可能有点落入俗套,不过确实是细腻而且真实,所有...

致我爱的失灵老师:

这不算是一篇文评,可能用表白信来形容更为贴切,我实在是白biao了老师太久,我实在是羞愧难当。

失灵老师是我在老福特上关注的第二位作者,老师的介绍很简单。

“好春光 梦一场”

想起小时候看的《春光灿烂猪八戒》,后来强大的度娘告诉我,这句话就是源自那里面,不过原句是“好春光不如梦一场”,可能对老师来说好春光和梦一场都是最好的吧。

关注老师以后,熬夜看完了《一夜多情》《一次失败的包养背后》以及老师希望我们忘却的《冥府之路》,追完了《不是弟弟》,《贷款恋爱》。

现在在追,嗯,老师写的我都在追。

说老师的文笔细腻可能有点落入俗套,不过确实是细腻而且真实,所有的逻辑都十分顺畅,重点是!!!!全是HE,感动到落泪的我,生活太苦了,我需要甜。

现在说回文,老师的文…真的太棒了,原谅我的词汇匮乏😭

看《一夜多情》的后面,差不多是啵再三问赞能不能相信他一次那里,我胸口闷闷的,无数次翻着白眼在呐喊,求求宁了就相信一次吧,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到班长被甩那里,我突然在想,赞之所以喜欢啵却不愿意接受他,会不会也是因为害怕第三次经历这样的事情,经历了一次他可以说自己年轻看不准人,经历两次他可以说自己没有长记性,可是事不过三啊……看到这我真的是又生气又心疼,不过还好,没有一个人是一座孤岛。啵没有让赞失望,也没有让我们失望。但是!!!失忆啵…你能不能振作点!!!你努把力行不行?!!赞说的那句“没失忆的王一博难一点,辛苦一点”,我真的爆哭!!!眼泪不要钱,全给老师吧,只求老师让啵快点想起来!!!

我超喜欢《一次失败的包养背后》里那段被前辈偷听到的话,啵对赞说:等冬天过去,你来车队,我教你骑摩托车吧,慢的那种,很安全的,这回你总不能再推了吧。前面刚拒绝了前辈想学摩托车,后面就强迫性要让赞去学,这种双标我太可了!!!我到现在都会隔段时间回顾一下这几章,刚刚那一段是在第十四章。很喜欢《包养》里,两个人一步一步走向对方的感觉,我们之间相差一百步,我想快点遇到你,刚好你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们各走五十步,然后相拥。虽然中间分了一小段手,但是小虐是为了更加珍惜彼此。

《不是弟弟》里面我也超喜欢赞对啵说的那句话:从这一刻起,在我心里,你是一个独立的,强大的,并且可以和我谈恋爱的成年人了。我的眼泪不值钱,老师要我就都给你!!!这句话虽然是在《不是弟弟 13》,但啵经历了二十章,用了二十章终于让赞认可,思念过剩怕一次见面就不想离开,他们都爱惨对方了。

对了还有《贷款恋爱》的设定,与其说是知道我们会在一起那不如提早行使权利,不如说借着未来的确定,来告诉你,我现在小心翼翼的心思。奶啵太可了,老师还调皮的在最后来了虚晃一招,差点吓死我!!!😂真是够够的呢!!

写《冥府之路》应该很费脑子,心疼我失灵老师,看这篇我的脑海里只有大大的“带感”,势均力敌!!!我的妈啊,怎么会有这么可的人设,我是一只只会尖叫的土拨鼠!!!

还有在更的《长兄如父》,我看着前五章都在夸奖全网最厉害的王一博现在变成全网最难的王一博,是什么改变了他,是社会…是舆论…是生活!!!!

还有《神说要光》,我…我词穷了!!!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来赞美了,就想问问,他们什么时候知道前世今生陪在身侧的只有一人,就是对方!!!

还有…好多好多,感觉自己都没有说到就词穷了!!!

辛苦失灵老师看到这里,真的很喜欢老师的文,写文之余老师也要注意身体,看你经常在凌晨更文,晚睡不好,我建议通宵!呸,我建议早睡,皮一下很开心。

然后期待老师更多的文,不用在意其他人说的,老师想写什么就写什么,只要你写,我们就会看!!!我是失灵老师的脑残粉!!!

最后,亲爱的失灵老师@-失灵- 元宵节快乐,爱宁,比心❤️比枪🔫


                                          小雨上🌸

精分与小透明

【博君一肖】囚心 陆

清水*古风甜虐

质子赞x王爷啵


章六·佳人难再得


此番班师回朝,王一博身为六军统领,必须骑马在头前领队,无奈只能一路紧盯着肖战坐的那辆马车,仿佛他一错开眼,肖战就会跑了似的。


他这一仗只折损了千余人,就为北齐拿下了三座城池,还签下了和谈书,赢得漂亮。齐帝早早摆了庆功宴席,奉王一博为上座。

“皇叔,此番劳苦功高,实为我大齐之福,朕再敬你一杯。”


王一博不得不举起金樽,不咸不淡地应了两句。他是主位,轻易离不得席,只能耐着性子和朝臣们推杯换盏,百无聊赖地看优伶轻歌曼舞,鼓乐齐鸣,热闹得很,也无趣地很。好容易熬到宴席过半,王一博终于找了个借口离席,直奔回了...

清水*古风甜虐

质子赞x王爷啵



章六·佳人难再得


此番班师回朝,王一博身为六军统领,必须骑马在头前领队,无奈只能一路紧盯着肖战坐的那辆马车,仿佛他一错开眼,肖战就会跑了似的。


他这一仗只折损了千余人,就为北齐拿下了三座城池,还签下了和谈书,赢得漂亮。齐帝早早摆了庆功宴席,奉王一博为上座。

“皇叔,此番劳苦功高,实为我大齐之福,朕再敬你一杯。”


王一博不得不举起金樽,不咸不淡地应了两句。他是主位,轻易离不得席,只能耐着性子和朝臣们推杯换盏,百无聊赖地看优伶轻歌曼舞,鼓乐齐鸣,热闹得很,也无趣地很。好容易熬到宴席过半,王一博终于找了个借口离席,直奔回了王府。他一心惦记着已经回到南院的肖战。






等匆匆赶回府的时候,已是暮色四合。王一博一路奔向南院,远远就看见了守在门口的汪卓成,神色似是有些为难。

“王爷,小公子他...”


“他怎么了?”


“小公子不肯吃东西,也不肯说话,就在房里坐了一下午,动也没有动。”


王一博推门进去看到的就是这幅光景。肖战静静地坐在塌上,甚至连斗笠都没摘,叫他也不应,看上去没什么活泛气儿。直到王一博小心地帮他摘了斗笠,将他揽到怀里的时候,才觉出肖战浑身都在抖。

“都进屋了,怎么不摘斗笠,不嫌闷吗?”


“不敢摘。”


“为什么?”


肖战声音都哑哑的,没什么力道。

“我一路过来,听到好多人,好多话。他们隔着帘子指着我,说看呐,就是那个人,引来了北齐大军,就是那个人,害大庆失了三座城池。他们还跟着马车,想看看我长的什么样子,想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搅起这样大的风浪。我不敢摘,摘了他们就看见我了。”


他越说,抖得就越厉害,像是畏寒似的,将自己缩得小小一团,看上去可怜极了。

“都是我的错,是我让家人蒙了羞,是我给大庆带去了战祸,都怪我,都怪我...”


王一博听得心都疼了,解了狐皮大氅给他细心披好,一下一下地拍着他柔声安慰道。

“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你没有错,这一切不是你的错。你到了这里,再没有人敢说你的,不要怕,乖,不要怕。”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抱着,肖战也不推开他,只是发着抖,目光涣散地看着屋内的烛火发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像是终于捂暖了似的,侧过头看向王一博。

“王爷,今夜要在这里歇息么?”


自然是要的,可是王一博不敢说,肖战的神色看上去着实不算好,木木楞楞的,像是压着什么心事。

“也不急,你一路过来,舟车劳顿,肯定乏了,先修养两日再说。”


肖战置若罔闻,起身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王爷,我侍奉你歇息。”


“不,不用,本王可以再等等。”


王一博有些慌了,抢上前抱住了面无表情的肖战。

“小战,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你若是不愿,本王也不会强求。”





“不会强求?”


这句话像是激中了肖战的怒火,他的声音陡然拔高了起来。

“我父亲为了我得罪了文武百官,我肖家满门差点被押进典御司,我大庆连失了三座城池,若是我不跟你走,三城百.姓就要为我的任性付出代价。这就是你所谓的不会强求?!”


肖战气急了,怨极了,也恨急了。他一路过来都在忍,不敢怪父亲,不敢怪皇上,更不敢怪百.姓,直到见到王一博,被他这样柔声细语地哄,积攒的情绪才终于爆发了出来。

“你不是想要我吗?我人就在这儿,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想要多少次都可以,我又怎么敢有半句怨言呢?”


他还不解气似的,拉开了房门,更加咄咄逼人起来。

“还是你想多叫些人来看?好让大家都知道,我夜夜都在你帐中承欢?你去叫人来啊,我又有什么资格说半个‘不’字呢?”


肖战说着说着,将满腔怨怼都发了出来,心里多少觉得痛快了一些。其实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他肩膀上的担子太沉了,谁都要他顾全大局,谁都要他深明大义,只有在王一博面前,他才能像个孩子似的,将所有的担子都推到王一博的身上,也只有王一博会为他揽下这一切的罪责。

“小战,都是本王的错,是本王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听到这样的话,肖战只觉得鼻头一酸。真是可笑,明明他的不幸几乎全部源自王一博,可偏偏也只有王一博会跟他说,“你没有错,你受委屈了”。




肖战只闹腾了一会儿,气力就散了大半,继而像是认了命似的喃喃道。

“也是,大现在局已定,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王爷你一字千钧,只要你能保两国相安,我人就是你的。”


他又开始解自己的腰带,不同于往日的不情不愿,委曲求全,而是如同古井一般,再掀不起一丝波澜,无喜无悲。解到中衣的时候,王一博终于忍不住制止了他。

“小战,本王不着急今夜,你先歇息...”


肖战只顿了一瞬,继而又伸出手,开始替王一博宽衣。

“这是我,应该做的。”



王一博心疼地不行。他明白肖战的意思,北齐既然因为他撤了兵,那么他就会陪自己欢好,银货两讫,两不赊欠。王一博忽然觉得心里难过得很,明明不是这样的,明明他想要的,不过是肖战能陪在他的身边而已,哪怕只是说说话也好。就在他愣神的功夫,肖战已经贴着他,不着寸缕。

“王爷,不想要吗?”


想,当然想,他又不是柳下惠,还能坐怀不乱的。他想得几乎快要疯了,如今重新将人抱在怀里,他才觉得肖战是真的回来了,他这一仗没有白打。







王一博曾经也以为他只是喜欢肖战长得俊俏,后来他发现自己错了。


他在北齐苦等了一个月,好容易盼来大庆的使臣,欢欢喜喜地想着要摆接风宴为肖战洗尘,他攒了一箩筐的话要说,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揭开帘子后,看到的却是一张陌生的脸。那一瞬,王一博只觉得自己被骗了,心里空茫茫的,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拿剑指着那个冒名顶替的质子,面似罗刹。

“大庆国怎么敢换质子!肖战呢?你们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他怒火攻心,简直恨不得将人当场斩杀,还是汪卓成拦了下来。

“王爷三思,若是杀质子,两国盟约必毁。”


王一博不解恨,连马车都没让他下,拉着徐景炎进了宫,向齐帝上奏,要出师伐庆。就算是王一博权.势滔天,这样贸贸然就要出兵也实在是太猝不及防了,齐帝沉吟片刻,只说先缓几日,容后再议,至于徐景炎,则是退回了大庆。


朝堂上那帮老顽固来来去去都是那些陈词滥调,大局为重?去他的大局!一群只会在大都放冷箭,玩心机的老不休!齐帝被他们吵得头疼,终于忍不住摔了玉笏。

“够了,都当朕是死的吗?吵吵吵,要吵出去吵!”


他尚未及弱冠,声音还有些少年特有的稚.嫩,就算是这样生气地大吼大叫,也少了威慑,让人敬畏不起来。

“不就是出个兵吗,有什么好争论不休的?我北齐送了三万石粮食去大庆,结果他们先斩后奏,私自换了质子,就是言而无信,就是打了我大齐的脸,长此以往,人家还以为我们好欺负呢!”


王一博负手看着齐帝,欣慰地笑了。不愧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到底是向着自己的。





王皓轩曾拉着他去了一次秦淮馆。以前王一博常来,听个曲儿,搂个姑娘,好一副逍遥王爷的做派。如今王一博一见那江上灯火通明的画舫,下意识就想走,却被王皓轩硬扯了过去。

“走吧,你还真打算守身如玉啊?你那捧在心尖子上的心上人,现在可是在大庆不愿意回来呢,你守给谁看呐!走,兄弟请你喝花酒去。”


王一博以前不觉得,现在再来这种声色之地,就觉得俗不可耐,胭脂香粉的气味儿熏得人头晕。王皓轩却喜欢得很,让红姨找些小倌来,今儿他做东,要是让王一博满意了,重重有赏。


红姨不敢怠慢,找了5个头牌,一个个都敷着粉,擦了口脂,那脸儿比女子都干净,一根胡茬子都看不见,身段儿也是柔的,没骨头似的,王一博看了一眼就觉得扫兴至极,扔了袋银钱让他们赶紧滚。王皓轩不得不打圆场。

“你去找个脾气差一些的,不爱理人的,王爷就好这口,快去。”


红姨不得不又找了个小倌,这回倒是看上去有些骨气了,也不拿正眼瞧王一博,只侧着身擦他的笛子,那身影看上去竟然也和肖战有两分相似,王一博红着脸,睁着一双醉眼有些痴痴地笑。

“小战,你回来啦,本王想你想得紧...”


这回对了,王皓轩一高兴,随手扔了张五百两的银票。

“赏你的,今儿你要是把这位哄高兴了,爷再给你加一千两。”


那小倌眼睛一亮,再顾不上装清高,赶忙将银票揣进怀里。王一博瞬间就回神了,鄙夷地又扔了张银票,让他滚,什么货色,也配和肖战比?!挑到最后也没挑出个满意的,王皓轩无法,只得点了清倌来唱些曲子。

“你可真行,兄弟我今儿可是瞒着家里那老古板,舍命陪你来喝花酒的,你倒好,还真的只是喝酒,没出息!”



王一博不理他,又是一杯下肚,杜康解不了他的忧,只灌了他满腹惆怅。台上歌姬舞起水袖,唱起那首颂佳人的诗词。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王一博想起肖战。他是南方的佳人,有江南青山绿水的秀美,也有男儿的铮铮傲骨。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一顾终生误,再顾误终生。


这酒越喝越暖,眼前的景模糊起来,渐渐幻化成一个人,静静地立在那里对着他笑,不是肖战又是谁呢?王一博忽然狂笑起来,吓得周围的人都停了下来,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王皓轩却跟没事儿似的吃着花生米。

“都跪着做甚?接着唱啊。”


王一博难得醉一场,只觉得一切都荒唐可笑,他笑自己自作多情,笑他将心向明月,那轮明月却一心照沟渠。他笑到最后几乎没了力气,倒在地上看秦淮馆灯壁辉煌的屋顶发痴,嘴里不成调地跟着那歌姬一起胡乱哼唱了起来。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如今日思夜想的人终于回到了身边,王一博只觉胸膛失去的那一块儿又重新被填上了,他抱着肖战,又喃喃地哼起了那首不成调的曲子。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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