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周】当疯批知道自己有后了(下)
生子预警
那日与温客行不欢而散,周子舒独自一人回了客栈。
他虽历经风雨,但仍保有一副琉璃心肠,自从得知怀有身孕后,对腹中尚未出世的幼子满心都是纯然的喜爱。
周子舒少年老成,无论是九霄还是成岭,他都将他们看作亲弟,如兄如父地教养着,更何况现如今,他肚子里这个与他血脉相连的小东西。
温客行说那话什么意思,不要孩子?
这孩子在他腹中会动,会踢,将来会满院子地跑,会在雪地里打滚儿玩雪,
还,还会叫爹爹。
他怎么可能舍得下这个孩子?
周子舒一想起温客行那副两眼发红的凄惨样子,就气得胸口疼,钻入七窍三秋钉之处一阵阵发冷。
他捂着小腹咳嗽两声,慢慢盘...
生子预警
那日与温客行不欢而散,周子舒独自一人回了客栈。
他虽历经风雨,但仍保有一副琉璃心肠,自从得知怀有身孕后,对腹中尚未出世的幼子满心都是纯然的喜爱。
周子舒少年老成,无论是九霄还是成岭,他都将他们看作亲弟,如兄如父地教养着,更何况现如今,他肚子里这个与他血脉相连的小东西。
温客行说那话什么意思,不要孩子?
这孩子在他腹中会动,会踢,将来会满院子地跑,会在雪地里打滚儿玩雪,
还,还会叫爹爹。
他怎么可能舍得下这个孩子?
周子舒一想起温客行那副两眼发红的凄惨样子,就气得胸口疼,钻入七窍三秋钉之处一阵阵发冷。
他捂着小腹咳嗽两声,慢慢盘腿坐下,
等到腹中的动静渐渐散了,确定这孩子无碍,才开始闭眸凝气,运功调息。
屋外还下着雨。
温客行砸了玉箫,失魂落魄地在屋顶坐了一夜。
在他心里,阿絮的性命才是最要紧的。
什么孩子,那不过是他跟阿絮之间的一个添头,没了便没了,哪里比得上阿絮的安危。
“怪不得阿絮说我疯…”
温客行又空茫茫地笑起来,
他慢条斯理地挽起衣袖,打量着自己这夺去无数人性命的双手。
都说虎毒不食子呢,他却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想要,不算是疯子,是什么。
第二日天晴得很好。
温客行拎着一壶酒,坐在亭子里看戏。
“滚下来。”
温客行后心一痛,转过头,有些嗔怪地看着周子舒,
“阿絮,你来啦?
这一夜不见,怎么一见面就要打我?”
周子舒见他如往常一般嬉皮笑脸地不正经,心中不由得一松,在身侧攥紧的手指转而移到腹前,广袖严严实实地遮住了略显圆润的孕腹。
温客行似是没在意他这般动作,
他一边往周子舒身边走,一边眉眼轻佻地笑着:
“阿絮啊,昨夜睡得可好?
早晨吃了没?要不要喝一口?”
他将酒壶往周子舒唇边一送,另一只手顺势要揽住他的腰身。
周子舒皱着眉,浓纯的酒味儿冲得他又一阵恶心,
他把那酒壶推开,忍着不适调息片刻,才有些别扭地扭开脸,问道:
“你昨夜,跑哪去了?”
温客行听见阿絮这样关心他,立刻喜笑颜开,笑道:
“阿絮想我啦?
巧得很,我昨夜也是想阿絮想了一夜,咱俩这样心有灵犀,真是——”
周子舒见他这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便一阵阵不舒坦,
他开口打断温客行滔滔不绝的溢美之词,说道:
“老温,你将手伸出来。”
温客行一怔,乖乖把掌心摊开,送到周子舒跟前:
“阿絮,你…”
他话还未完,便被周子舒攥住手腕,硬拉着扯到那柔软圆润的孕胎之处。
周子舒抬眼看向他,那双温客行深深为之心折的双眸闪着光,似是含泪,又似是带笑:
“老温,你摸着了没?
昨夜你跑了,我便没来得及叫你摸,它长得很好,已经快五个月大了。”
温客行的酒壶“哐当”一下,砸在地上,摔了满地的酒液。
他想抽回手来,挣了挣,却被周子舒攥得死紧,
沾过血的五根指头愣是僵硬地不敢动弹一下,面上堆起的笑意也滞住了,竟像是那任人驱使的活尸。
周子舒陪温客行这样愣着,
已然显怀的小腹被人如此触碰,在隆起的肚皮处泛出一丝痒。
他当年离开天窗,为自己钉上七窍三秋钉之时,赌得是那一线生机,
而如今,他也在赌,赌得是温客行的心软。
“阿絮,我知错了,你先松手好不好?”
温客行生平极少有如此惶然无措的时候,
阿絮那腹中的孩子每动一下,他的手便颤抖一回,抖了几次之后,连眼睛都红了一圈儿,瞧着好不可怜。
周子舒看他怕成这模样,禁不住有些想笑。
早知如此便能让老温失了态,他何苦平白惹了气受,还不如挺着这肚子在他跟前转一圈儿,叫他摸摸胎动,
也省得老温整日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疯样子。
几月后,温客行大仇得报,一切事了。
“阿絮,太好了!
那老头不是说,你的伤有得治…”
温客行方一进门,便叫眼前这副场景弄得浑身发热,连手里的汤药都差点倒了。
只见周子舒宽衣解带,露出圆满如玉盘的滚圆孕肚,侧身坐在床榻之上,垂下眼,用手掌仔仔细细地量着日渐圆润的腹围。
“阿絮,近来夜里转凉,你怎么这般不小心。
啧,来来来,让我这温大善人给你暖暖。”
温客行把汤药往桌上一放,被药碗烫得暖乎乎的掌心悄悄往周子舒腹上一贴,笑眯眯地朝那圆鼓鼓的,临盆待产的肚腹说道:
“孩儿乖,你娘可盼着你呢…”
周子舒扶着肚子,抬脚踹了他一下,冷着脸说道:
“滚,老子是爹,你才是娘。”
【温周】夜合欢
【温周】夜合欢
病娇/撒娇/sao 话攻X傲娇冷美人受,互相吃醋
阿絮体内的钉子取出来后得了畏寒之症,于是温周两人去南疆避寒,在周的好友七爷的助攻下,老温终于又一次成功吃到阿絮的故事
===========================================
自从周子舒将体内的七窍三秋钉取出,又在长明山上调养了一年,身体已渐渐恢复如常,只是畏寒的毛病还是落下了。
入秋之后温客行便特意在市集为他买了上好的貂裘,又在房里早早生起了火炉,无奈这年的冬天冷的邪门,刚到了二九就已经滴水成冰,温客行见他嘴唇都冷的没了颜色,心想接下来的日子可还要冷呢......
【温周】夜合欢
病娇/撒娇/sao 话攻X傲娇冷美人受,互相吃醋
阿絮体内的钉子取出来后得了畏寒之症,于是温周两人去南疆避寒,在周的好友七爷的助攻下,老温终于又一次成功吃到阿絮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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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周子舒将体内的七窍三秋钉取出,又在长明山上调养了一年,身体已渐渐恢复如常,只是畏寒的毛病还是落下了。
入秋之后温客行便特意在市集为他买了上好的貂裘,又在房里早早生起了火炉,无奈这年的冬天冷的邪门,刚到了二九就已经滴水成冰,温客行见他嘴唇都冷的没了颜色,心想接下来的日子可还要冷呢。
“阿絮,不如我们去南疆过冬吧。”温客行侧坐在床上,两手握住周子舒的手,放进自己怀里取暖,十指冰凉碰到他温热的胸口缩了一下,周子舒看了他一眼,摇摇头,“去那里做什么,人生地不熟的。”
“南疆的大巫都是你的旧相识,怎么就人生地不熟了。”温客行说着,眼睛一转,似笑非笑地盯着周子舒说道,“要么,就每日和我亲热亲热,身子自然暖和……”
周子舒冲他冷笑一声,在他怀里的手指警告性的点了两下,“我虽然怕冷,功力还在,你不怕挨打的话尽管来试试。”
温客行一脸泫然地看着他,自从那次之后,他的阿絮还不曾让他碰过,虽说是数九寒冬,每日心里还是跟点了团火似的——来硬的,他俩旗鼓相当,实难有胜算,来软的……他堂堂男子汉,也不能次次都靠人家的恻隐。温客行摸得到吃不着,咬着嘴唇恨恨地看着面前的人。
“不过去趟南疆也不是不行……”周子舒果然是个嘴硬心软的,看见温客行可怜兮兮的,不想让他担心,“每天这样里三层外三层的裹着也着实麻烦,要么就给七爷修一封书信,就说我们去叨扰一阵吧。”
信是路上才发出去的,温客行当天就打好行李,备了车马拉着周子舒一同上路了。
“车里颠簸,阿絮来枕我腿上。”
周子舒看着车里不算宽敞的空间,和外面还在赶车的车夫,认为温客行应该不至于无耻到在这里对他怎么样,正好身子也有些乏了,便侧躺着枕在了温客行身上。
谁知没过一会儿,一只手就灵巧地钻进他的领口,在他胸前摩挲起来。
“……老温,我真是小看你了。”周子舒隔着衣服捉住那只不老实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温客行十分遗憾地看了他一眼,“阿絮,你真是太没情调了。”
周子舒透过马车帘子望见车夫若隐若现的背影,心想你的情调可真是惊世骇俗,颇有成为毒蝎第二的潜质。
两人就这样你攻我守地颠簸了两日,一路渐行渐暖,终于连周子舒也不用再穿过冬的衣服了。
景七亲自派人来接了他们,温客行下车之后想将周子舒抱下来,被后者用脚轻轻踢了下肩膀,温大善人自讨了没趣,假装给自己肩膀拍了拍灰,一转头发现景北渊正冲着他似笑非笑地挑了下眉。
“温公子,我这周兄不好对付吧。”
脸皮比城墙还厚的温客行居然被他说红了耳朵,有些尴尬起来,而刚刚下了车的周子舒则清了清嗓子,一脸淡定地向景七行了礼。
南疆温暖如春,周子舒脸上也有了血色,寒暄几句之后七爷便邀请他们今晚赴宴接风洗尘,周子舒知道景七要尽地主之谊,就欣然接受了,温客行更无不可,两人回到住处休息了半天,晚上便沐浴更衣去赴宴了。
南疆风物与中原大不相同,两人来至宴会,才发现是一个沿江边而建的高脚竹楼,比他们一路上见到的都要大,上到楼上,见七爷与南疆大巫已经在等候他们了。
“今日备下的都是南疆的风味,不知合不合周兄的口味,但是你们初来,定要让你们先尝一尝才是。”
周子舒扫了一眼桌子上,果然与中原饮食大不相同,不过看起来倒是卖相不错,只是有一盘子黑黢黢的东西摆在远处,看不真切是什么。
“阿絮,阿絮~”
周子舒正在和七爷叙旧,感觉到温客行一直在拉他袖子,他一回头,看见温客行手里拿着一只指头那么长的蝎子在他面前一晃。
“阿絮你看,酥脆小毒蝎~”温客行说着,拎起蝎子的尾巴一口吃进去一半,在嘴里嚼得咔嚓作响,果然是很酥脆。
“……”周子舒没想到他居然这么适应,虽然知道南疆的人连五毒都吃,此刻见到了还是忍不住嘴角抽搐。
“周兄可以尝尝,很好吃的。”七爷在旁边坏笑着撺掇了一句,被周子舒看了一眼。再一回头,看到他那个二愣子谷主大人又不知道在吃什么虫子了,周子舒默默拿起面前一个竹筒饭,心说还是吃这个吧。
酒足饭饱,周子舒见七爷和大巫两位主人还没有散的意思,便拿眼神暗示七爷,意思是差不多是不是该散了,谁知七爷抿嘴一笑,悄悄对身边不苟言笑的大巫说了句什么,后者有些惊讶,但还是点了点头,然后吩咐了下去。
不一会儿,竹楼里上来一群年轻男女,皆身穿南疆服侍,光彩夺目,周子舒不知何意,就听七爷在旁边说道,“二位远道而来有所不知,其实今日恰逢我南疆‘合欢日’,每年此时节,南疆的青年男女们都载歌载舞,借此机会向心爱之人表达心意,若是两情相悦呢,便可……”
他故意没说完,但既然这日子都叫“合欢日”了,想必接下来的事情不说也知道。温客行听了,艳羡地砸了下嘴,“唉,真羡慕南疆风俗开化,竟然还有这样的日子,若是阿……”
周子舒一只手绕到后面,摸上温客行的腰狠狠掐了一把,温客行的“阿絮”才说了一半,直接变成了一声惊叫。
七爷一笑,“温公子不必遗憾,今日我特意叫他们来,一来是让二位领略一下我南疆歌舞,二来让二位与大家同乐,借此机会与所爱之人,说想说之话,岂不美哉?”
大巫正襟危坐地在旁边轻轻咳嗽一声,七爷莞尔一笑,用手覆住大巫放在腿上的手,“当然,我们两个早已互诉衷肠,就不参加了。”
大巫表情纹丝未动,耳朵却刷地红了。周子舒被他俩闪了一脸,刚想说自己身体不适,就不凑热闹了,谁知旁边的温客行兴致极高,“太好了,我正好借此机会,一饱眼福。”
他说着,眼睛却往周子舒这边看过来,七爷抚掌大笑,“好,那就开始吧,来,你们不要拘束。”
南疆人果然热情开化,除了他们那动不动就容易害羞的大巫之外,个个都是自来熟。只见那些穿着南疆服饰的男男女女们三五成群地对起了山歌,跳起了舞,倒也赏心悦目。
看着看着,两个南疆姑娘跑过来,坐到温客行身边,一个姑娘大约是学过一些官话,有些生涩地对他说,“哥哥,您喝酒。”
温客行被人叫了哥哥,又见到是两个青春貌美的小姑娘,寻花问柳的老毛病就犯了,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还得意忘形地说道,“你俩给我唱一个,我再喝一壶。”
周子舒清了清嗓子,想说瞧你说的那是什么话,你当人家是秦楼楚馆来卖唱的吗?谁知小姑娘也不在意,给温客行又唱了一段小调,两人嘻嘻哈哈地给温客行灌了一壶酒。
周子舒默默翻了个白眼,又不好发作,这时一个南疆的小伙子忽然朝他们这边走来,在周子舒面前单膝跪下了,然后说了一句什么。
“他说他从未见过你这样清秀的美人,想请你一起跳舞。”七爷在旁边笑得像个老狐狸,也不知是真听懂了,还是在瞎翻译。
周子舒愣了一下,刚想拒绝,看见一旁的温客行如遭雷劈,那表情够他娱乐一年的,于是鼻子里轻哼一声,伸手搭住小伙子的手,站起身来。
温客行这下觉得酒也不香了,歌也不甜了,南疆妹子也不美了,一双眼睛贴在周子舒身上似的跟着他转来转去。
原本他想借着这个机会,跟他的阿絮撒撒娇耍耍痴,说些肉麻的话,方才有小姑娘来找他,他还得意忘形,想让阿絮看看他很受欢迎,说不定阿絮吃醋了,就对他更好一点。
谁成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怎么就有大小伙子看上他们家阿絮了?
温客行一脸委屈地朝旁边一看,发现七爷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他看了看七爷和大巫两个人手都缠一块了,忽然明白了什么。
呸,上梁不正下梁歪,南疆的男人都被这两个主子带坏了。
温客行觉得自己被坑了,再去找阿絮的身影,才发现那南疆的小伙子居然搂着他跳什么鬼的舞呢——跳舞就跳舞,需要搂着腰?小伙子身强体壮的,胸口纹了一个威风凛凛的毒蝎。
“咔嚓咔嚓”,温客行一口一个酥脆小毒蝎,好像要把对那个人的怨念都吃进去似的。
周子舒并不会跳舞,不过只是在人群里晃一晃也让他很开心,尤其是看到温客行那张被抛弃的小狗似的脸,让周子舒忍不住好笑,他正望着温客行出神,忽然被身边的小伙子拦腰抱着转了个圈,小伙子俯身看着他,眼睛亮闪闪的,另一只手轻轻拂过周子舒额前的头发。
周子舒心道不妙,大约是这个傻孩子没看出来他是故意气温客行,真的想和他……合欢。周子舒轻笑了一下,对着小伙子的肩膀轻轻一推,他只用了一成的内力,就把他震出了三步远,小伙子虽然语言不通,但是这下也明白了什么,不过合欢之日讲究你情我愿,从不强求,小伙子从自己身上扯下一个银饰,塞进周子舒的怀里恋恋不舍的走了。
周子舒刚想转身回去,一转身就撞在了温客行身上,原来刚才他看着不对劲,连路都忘了走直接起身一个轻功飞了过来,引得身边的小姑娘一阵惊叫。
“你过来干嘛?”周子舒将刚收到的“信物”揣进怀里,故意问道,“你那唱山歌的小妹妹呢?”
温客行气得瞪大眼睛,又看到周子舒的眼神平淡如水,瞬间没了气势,简直像个要发疯又怂了的小狗。
周子舒就静静地看着他,等着看他说什么,谁知温客行憋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直接一把抱起周子舒,从竹楼的窗户飞了出去。
身后的竹楼里响起一阵惊呼,周子舒心想这下丢人丢大发了,好好的参加个宴会,客人提前离场不说,还是从窗户走的。
温客行施展轻功,一路脚不沾地的回到了两人住处,他以为周子舒肯定会跟他打,谁知道在他怀里意外的很乖,任凭他将自己抱了回来。
“阿絮……你居然让别的男人搂你。”温客行回到房里,抱在周子舒身上的手还不松,他越说越觉得自己好委屈,眉眼都耷拉下来了。
“那是舞蹈,你不是也和人家喝酒了吗?”周子舒眉头一挑,“唱个曲儿,你就喝一壶,谷主大人,您酒量真好。”
这仇记的真清楚,还的时候还变本加厉。温客行彻底兵败如山倒,低声下气地说道,“阿絮,我错了……你吃醋可以打我骂我,能不能不要这样罚我。”
周子舒的耳朵红了,“放屁,谁吃醋了。”
感受到了周子舒的一丝不自在,温客行果然蹬鼻子上脸起来,“阿絮,你就是嘴硬~唔……”
小腹挨了一拳,虽然不疼,不过温客行还是装作很受伤的样子,顺势抱着周子舒滚到了床上。
“哎哟……谋杀亲夫了……”
温客行说着,俯身想亲周子舒,被人一把推开了,“不许亲我,你刚刚吃了好多炸蝎子。”
温客行气得咬了咬牙,“阿絮,你为什么总欺负我。”
周子舒的脸又红了,心说,当然是因为欺负你有趣,还有……因为喜欢你。
“你一定很喜欢我,对不对。”温客行好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他见周子舒愣了一下,觉得自己说中了,尾巴又翘上天去,“你就不能坦诚一点,你看看人家南疆的人,不仅直接表白,还可以直接……”
周子舒瞪了他一眼,成功让他把接下来的骚话憋了回去,“那你坦诚,你先说啊。”
“说就说,阿絮,我喜欢你,想要你,你怎么欺负我都行,但是能不能让我……做、做你的……夫君……”
周子舒听到最后,忍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温大才子,你平时掉书袋的功夫哪去了?”
温客行把脸埋进周子舒颈窝,觉得没脸见人了。
“哎,我说,你是光说不做吗?”过了好久,周子舒忽然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什么意思?温客行以为自己听错了,两手撑起来呆呆的看着周子舒。
“啧,就这还想做我的夫君,你是不是不行?不然换我来,让你知道为夫的厉……”
周子舒还没说完,就被温客行狠狠地吻住了。
剩下的暂时没地方放,可以去wb找长图,id和LOFTER一样~
【山河令】逢春 五(温周)
私设多,ooc,双xing周,有生子等
注意避雷,不喜勿入
温客行缓步于小城中,仍像在江南中,执一袭折扇,好似哪里世家的翩翩佳公子,岂知如今他的名字在中原已是厉鬼似的存在。
修长如玉的手好看又多情,只有沾血时才会显得蛊惑又冷冽。
九九八十一人都折损于此。
他手下的鬼在过了岭南地界就寻不到周子舒影子了,温客行莫名有些不安,一路疾行南下,只用了短短三日。
这小城聚集南疆多族百姓,各色小摊很是热闹,他表面挂着笑,心里却着实不耐,直到发现了街上抱着糖葫芦在熙攘人群里避让的少年。
正是张成岭。
张成岭已非曾经羸弱的孩子,十几岁的人身量抽条的很快,内力虽仍差了些,但比之同龄...
私设多,ooc,双xing周,有生子等
注意避雷,不喜勿入
温客行缓步于小城中,仍像在江南中,执一袭折扇,好似哪里世家的翩翩佳公子,岂知如今他的名字在中原已是厉鬼似的存在。
修长如玉的手好看又多情,只有沾血时才会显得蛊惑又冷冽。
九九八十一人都折损于此。
他手下的鬼在过了岭南地界就寻不到周子舒影子了,温客行莫名有些不安,一路疾行南下,只用了短短三日。
这小城聚集南疆多族百姓,各色小摊很是热闹,他表面挂着笑,心里却着实不耐,直到发现了街上抱着糖葫芦在熙攘人群里避让的少年。
正是张成岭。
张成岭已非曾经羸弱的孩子,十几岁的人身量抽条的很快,内力虽仍差了些,但比之同龄人已是佼佼。
一个人,周子舒不在。温客行想。
你师父呢?他问。
张成岭有很多次见到温客行,或期待,或欣喜,或仇恨,而从未像如今这样只想逃离。
只有你真正站在他面前,想阻止他,才会知晓这种可怕。
其实成岭不清楚周子舒为何要离开,但他此生不会再质疑师父了,如果师父不愿见,那便不要见。
他强抑住要颤抖的手,抬头沉声说,我不知道。
温客行好像听到了好笑的事情,折扇一摇,他用手抬起张成岭的脸说,没人敢在我面前说不知道,成岭。
几个地痞哪里打得过叶白衣,这从天而降的瘟神一手护着那“白衣女子”,一只手便以让人眼花缭乱的路数解决了。
见此,周子舒便也暗暗收起了指尖的银针,此时他由于孩子之故,五感渐失的速度越发快了,而内力虽有所恢复,却时时会无力,像被哪里吸取一般。
不然,他怎会失了离去先机,陷入这样的境地。
叶白衣盯着他,嘴上念叨这位姑娘怎地看着如此眼熟,我一定在哪里见过。
他转过身慢慢走过来,直到把人困在墙边,一张清俊的脸倏地凑近,上下打量,让周子舒下意识后退,面纱后的眼眸中暗色沉弭。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剧痛袭来,如利刃寸筋寸骨剖开噬血似的,周子舒一下子腰一软,整个人一下子失了力。
叶白衣正回想着,就见瘦削的人影要倒下,马上手一揽横抱到怀里。
这疼如此之深,周子舒面色一下苍白起来,唇角是忍痛咬出的斑驳血痕。这相似的眉梢眼角的隐忍,此刻叶白衣才恍然,这人是谁。
放开他!
忽而一阵疾风从后袭来,叶白衣头往左侧一斜,飞来的折扇就直直将墙撞裂,他抱着人往后退,便撞上了满面狠戾之色的温客行。
旁边的张成岭已是满眼焦急,脱口而出就是师父。
我道是谁,原来是小蠢货。叶白衣立在屋檐上,拦着已是昏迷的周子舒的腰,意味深长的说。
周子舒感觉像在火海又像是冰山,大概地狱中万鬼噬身就是这般滋味吧,他活该。
他眼前全是血,有人的手抓住了脚踝,那是张面目模糊脸,时而是孩童时而是少女时而是老人,满是憎恨。前方呢,一片黑暗罢了,真是无趣。
沉沦在尸山血海之中,无人来救,九九八十一朵白梅只差那一朵孤寂地被剩下。
也快凋谢了,他阖上眼。
可突然有一滴泪滴在了脸上,微弱的声音传来,似乎像是孩子的心跳。
吵死了,他皱着眉费力地睁开眼,看到了一片光。
叶白衣实在看不下去温客行呆着赖在床边这副样子,勉强安慰了几句,便抱着剑离开了。
他本来是要打的,结果见周子舒情况实在不好,只好卖了小蠢货一个人情。
现在已是子夜,喂药、施针、输内力,能做的都做了,温客行听不进叶白衣一会儿念叨周子舒竟怀了孩子,一会儿感叹那可真是糟了没人救得了了。
他脑中一片空白,原本华丽整齐的锦衣也全皱了,眼角泛起一片红,怔怔地望着床上的人。
周子舒的易容术袭自四季山庄,自是天下独绝的好,去除面纱,略施的粉黛让原本就俊秀的面容更显清雅柔美,只是经了这一折腾,又变得更加憔悴,鬓角也全是冷汗。
温客行无端心中涌起难过,他不敢碰周子舒,只是疯魔地想,如果阿絮死了,就让全天下来陪葬吧。
这样想,他又笑了出来,一滴泪同笑声一起滑落。
周子舒像从地狱爬出来那么难地醒来,就看到温客行一股子疯样,没好气地说,不想笑别笑了,吵死了。
他的话说得断断续续,声音很小,但还是努力装作往常的样子,甚至轻轻把手放在了温客行无比冰凉的手上。
温客行这才像是如梦初醒,可他一时竟也不知如何面对对方,近乎无措地对上周子舒温柔的双眼。
对不起老温,没告诉你。周子舒又垂下眼,无奈地笑笑,因为我也不知能不能生下他,让你空欢喜一场。
温客行下意识握住周子舒的手,内心既疼痛又欣喜,他想阿絮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心思,那不可见人又无理的。
自从发现那个秘密,每次欢好时,他都故意进入到那里最深处,久久不退出,只想令身下人全都倾覆。
恶鬼怎敢奢想光主动靠近,他害怕光在发现真相后离去,只能不惜一切,用任何办法,将其囚在自己身边。
只是他低估了自己对周子舒的喜欢,也错料了周子舒的深情。
我……温客行一下子顿住了,他想起叶白衣说的,这孩子会让周子舒所剩无几的日子变得更短,甚至根本无法足月。
我杀了很多人,他最后说。
你还愿意我陪你么,子舒。
周子舒已经听不太清了,还好能看着他这样讲才不漏出破绽。毫无血色的唇却是勾起了一个笑,他只着着轻薄的单衣,艰难地微微仰起头望向温客行,双眼满是明亮和坚定。
你是老子认定的人,还要再说一遍么。
温客行想说,那不要孩子了好不好,先治伤。那牢甚子的心思是他入障才做下错局。
他怎么能不信周子舒呢。
可是他又不能说,因着自己又清清楚楚的理解周子舒的倔强与固执,他因何离去又因何至此,这个人选择的想要的从不会放手。
无法劝之,也罢,便陪君上穷碧落下黄泉岂不妙哉。
温客行抱住了周子舒,于冰霜雪刃的世间复又觅得了春意。
【山河令】逢春 四(温周)
私设多,半架空,ooc,双xing周,有生子
预警本章有女装,注意避雷慎入,不喜勿入
几月后,岭南之东。
这是南下路上的一处小城,距荆襄已有千里,少有过客,一位约莫十余岁的布衣小公子携同身旁蒙着面纱的人进了城。
南疆乃各方混杂之地,守卫上下打量了这两人,便要例行盘问。
少年只好拱起手说,他是五湖盟弟子,他们游历路过此处停歇几日。
守卫瞧着那蒙面的人虽高挑但身型瘦削,又是着裙裾佩钗环,腹部微隆,便问道,这位是你的娘子么?
这两人正是张成岭与乔装的周子舒,一听这话,成岭脸就红了,马上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是、是师父。
他想还好温叔不在,要不可就糟了。
好容易进了城,...
私设多,半架空,ooc,双xing周,有生子
预警本章有女装,注意避雷慎入,不喜勿入
几月后,岭南之东。
这是南下路上的一处小城,距荆襄已有千里,少有过客,一位约莫十余岁的布衣小公子携同身旁蒙着面纱的人进了城。
南疆乃各方混杂之地,守卫上下打量了这两人,便要例行盘问。
少年只好拱起手说,他是五湖盟弟子,他们游历路过此处停歇几日。
守卫瞧着那蒙面的人虽高挑但身型瘦削,又是着裙裾佩钗环,腹部微隆,便问道,这位是你的娘子么?
这两人正是张成岭与乔装的周子舒,一听这话,成岭脸就红了,马上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是、是师父。
他想还好温叔不在,要不可就糟了。
好容易进了城,两人就找了间客栈歇着,周子舒已有了些月份,也无法瞒着成岭,便赶路途中解释了下。
倒是少年突然变得慎重起来,坚持要进城住着,不可再露宿荒野。
周子舒本不想去人多之处,毕竟男子如此着实异样,若进城只有乔装才不会引人注目,可不抵成岭固执。
其实少年的坚持也不是没有道理,这几日或许是子时发作时牵动了何处,竟有些落红,这并非好的征兆。
因不想成岭担忧,等到了住处,周子舒便找了个想吃糖葫芦的原由让少年跑个腿,自己则在城中想寻个药铺。
谁成想走到一小巷口,遇上几个地痞无赖之徒,许是刚从赌坊出来输了银子,就要欺负一个乞讨的姑娘。
周子舒瞧着便用两个石子击倒了两人,惹得对方一下恼怒起来,再一瞧这人虽遮着面,但一袭布衣裙也掩不住身姿绰约,哪里还顾得上小姑娘,便全围了上来。
露在面纱外的双眼冷清又凌厉,周子舒正要出手,却突然被一个白衣人从天而降挡在后面。
一群宵小之徒,朗朗乾坤,竟欺负个弱女子。白衣人摇摇头好似十分不满地说。
这人还背着把剑,怎么瞧怎么眼熟。
岂非竟是叶白衣。
守卫仍在兢兢业业地守着城门,小城往日没谁来,可巧傍晚迎来了第三个。
这个人拿着把折扇,穿着锦衣华服饰玉佩古玩若干,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谁。
他的身量也很高,身边还转悠着一只白蝶,嘴里带着笑喃喃念着,几月未见,子舒定是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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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令】逢春 二(温周)
私设多,ooc,双xing周,有生子等
注意避雷,不喜勿入
温客行的温柔裹挟着决绝的狠厉,他本要血债血偿,旁人身死本是无甚在意的事,只是有了变数。
变数不是别人,其实是他自己。
他竟然会对他人动情,竟然会不想周子舒用那样的目光看向自己。
子舒你叫下我好不好。他像是呢喃一样,问对方,可是周子舒仍是沉默着,只有忍不住的shen吟令人更想欺负。
他对温客行总是纵容的,甚至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予取予求。
才让他陷了进去。
这次做得久了些,反复折腾着身下的人,像是在索求一个承诺,周子舒时而恍惚在疼痛里难过chuan息,时而又在欢愉欲海里不得解脱。
都是温客行给予他的。...
私设多,ooc,双xing周,有生子等
注意避雷,不喜勿入
温客行的温柔裹挟着决绝的狠厉,他本要血债血偿,旁人身死本是无甚在意的事,只是有了变数。
变数不是别人,其实是他自己。
他竟然会对他人动情,竟然会不想周子舒用那样的目光看向自己。
子舒你叫下我好不好。他像是呢喃一样,问对方,可是周子舒仍是沉默着,只有忍不住的shen吟令人更想欺负。
他对温客行总是纵容的,甚至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予取予求。
才让他陷了进去。
这次做得久了些,反复折腾着身下的人,像是在索求一个承诺,周子舒时而恍惚在疼痛里难过chuan息,时而又在欢愉欲海里不得解脱。
都是温客行给予他的。
那里流xue了,是恐怕是这副饱受刀刃风霜身子上最柔软脆弱的地方。周子舒那对漂亮的蝴蝶骨被覆在温客行掌下,深情缱绻地摩挲,带他进入魔障。
等温客行清醒过来,已然一片狼藉,他眼角泛出红色,掌心狠狠握起,看着已然昏过去的人,竟一时不敢触碰。
是你伤了他。
之后温客行消失了几日未出现。
周子舒那日没能下得了床,他不愿让成岭知道这些,只得草草自己清理,然后倚在床边,忍下一阵阵晕眩和恶心的感觉。
号了脉,怔怔看了会儿桌角已被折断的玉箫,后知后觉知晓了这段日子以来乏力、困倦的原由。
他这样的身体,竟能留下血脉么。
真是荒唐。
孩子,他想到了九霄小的时候,调皮又娇气,奶声奶气小小的。若有幸能守着一处陋居平淡了此残生……罢了,终归是妄想。
自己又能剩下多少时日。
温客行,老温,阿温。他默默唤着,从初遇到如今的日子仍是历历在目。
怎么办,如果他不在了,这个人怎么办。
心里有个声音说,试试吧,留下一个念想。
终究是无法狠心割舍。
成岭端着粥过来给周子舒,他也是有了经历的人,如今的处境和两人之间的丝丝缕缕并不会不知晓。
他近些日子觉得对方变了点。
具体哪里说不上来,非要说,可能是整个人柔和了。
他抬头见着周子舒散着发髻,墨色长发凌乱地披在越发瘦削的肩头,眉梢眼角泛些红,显得苍白的脸色平添了些艳色。
宽松的亵衣本就拢着,露出白皙锁骨间斑驳红痕,引人想一探究竟。
忽然就脸上一红,慌忙错开了眼,垂着头说,我、我好像看到门口那些带面具的人都撤了,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当真是那些人困住他们的?
不过是尔尔野鬼,何能挡白衣一刃。
他其实本就未曾设任何守卫,温客行自己就是最大的囚笼。
让周子舒不得不画地为牢。
这是一场双方的赌注。
【山河令】逢春(温周)
私设多,OOC慎入,双xing周,有生子,注意避雷
不喜勿入
他们第一次欢好时,温客行发现了周子舒的秘密,一个不同于寻常男子的滟丽的引诱之处。
他像个不知满足的少年般想要把身下人揉进怀里,吞骨噬血,这样他的阿絮、他的子舒才不会离开。
所以温客行温柔地抚过周子舒因疼痛和情动浸汗的额角,而后又狠狠进入,攥住对方的细瘦的手腕,抓握出一道道红痕。
他一直弄到那朵潋滟花朵的最深处,并蹂躏着留下自己的印记。
我不能让他走。温客行想。
周子舒被困在大宅里已经有了不少日子,自从他发现了温客行的真实身份,想要离开,那人就把他留在这里。
这是江南,宅子里养的许多花都开了,争奇斗妍又香气...
私设多,OOC慎入,双xing周,有生子,注意避雷
不喜勿入
他们第一次欢好时,温客行发现了周子舒的秘密,一个不同于寻常男子的滟丽的引诱之处。
他像个不知满足的少年般想要把身下人揉进怀里,吞骨噬血,这样他的阿絮、他的子舒才不会离开。
所以温客行温柔地抚过周子舒因疼痛和情动浸汗的额角,而后又狠狠进入,攥住对方的细瘦的手腕,抓握出一道道红痕。
他一直弄到那朵潋滟花朵的最深处,并蹂躏着留下自己的印记。
我不能让他走。温客行想。
周子舒被困在大宅里已经有了不少日子,自从他发现了温客行的真实身份,想要离开,那人就把他留在这里。
这是江南,宅子里养的许多花都开了,争奇斗妍又香气袭人,倒是成岭在旁边不安地看着他,显得有些不相称。
周子舒当真走不了么。
天窗那样的地方,他也不惜受了七钉离开。
还是他不想走。
周子舒自己也不知道。
这几日温客行好像在忙些别的什么,总是傍晚才回来,带着一身酒气和脂粉气息。
这人总像个孩子,周子舒想,还是那种再坏也拿他没办法的人。
只是在温客行想要走近的时候,他开口了。
你喝醉了。
穿着华服锦缎的男人听着约莫觉得有趣,将伸出的手又收回,笑着负手说,子舒可是讨厌这酒气。
是挺讨厌的。周子舒垂下眼,苍白瘦削的面上没有表情,周身都是冰冷。
温客行用手又捏起对方的下巴,他又是带着捧花的小心又是带着催花的冷酷,将周子舒关在心牢里。
他不顾周子舒的推拒,将人压到chuang上,又是一番云雨。
你亏欠四季山庄,难道不亏欠我么。温客行这样说,他的气息就在周子舒的耳边,让苍白的后侧微微泛红,好似有了点生气。
周子舒连指尖都颤抖着,他忍无可忍地闭上眼,也忽略了从小腹泛起的刺痛。
姐姐是同性恋
/据真实故事改编
C1
距离高考成绩公布还有一天。
C2
意外发生的很突然,是入秋后一个寒冷的夜。
那是我第一次坐进救护车。躺在中央的,是我的父亲。慌乱中只穿了睡衣,夜里的气温低的刺骨。泪水不争气的流,是温热的。
有亲人离去,恰是至亲。
是白色的葬礼,是最难将息。
一个人走完那条阴暗的,湿冷...
/据真实故事改编
C1
距离高考成绩公布还有一天。
C2
意外发生的很突然,是入秋后一个寒冷的夜。
那是我第一次坐进救护车。躺在中央的,是我的父亲。慌乱中只穿了睡衣,夜里的气温低的刺骨。泪水不争气的流,是温热的。
有亲人离去,恰是至亲。
是白色的葬礼,是最难将息。
一个人走完那条阴暗的,湿冷的路。送灵魂归天际,送肉身归尘土。守着飘渺的烛焰,泪水结了冰。
头七那天下了很大的雨,路口泥泞,母亲铺了砖。踏着泥点来的,就有我的姐姐。
C3
姐姐比我大一岁,是姑姑家的女儿。那时候她生病,错过葬礼。我并不埋怨她。
我和姐姐那年都是高三,她比我大一岁。
她抽烟、喝酒、纹身,她根本不是一个好女孩,但她很擅长装乖。
我知道,她半夜翻窗出去,她背着人抽烟,她把自己锁在屋里喝酒。初二的时候就在脖子侧面纹了Vrijheid,就连姑姑也不知道。
家里的关系向来不和睦,上小学的时候姑姑和前夫整天吵架,把所有能摔的东西都砸烂。起初她还会哭,偷偷躲在角落里抹眼泪。再大些就会拿变了形的不锈钢碗泡方便面,我就再没见过她掉眼泪。
她被判给了姑姑,据说是姑姑拿房子换的。没多久她再婚了,生了个儿子后整日围着他转。
我不敢想她怎么接受的这一切。
可她盯着门口黄色的对联,眼泪怎么都掉不下来。我见她红了眼眶。
C4
父亲的离世加剧了本就不乐观的病情,短短半年,爷爷相继离开。
我很不争气,只会掉眼泪。
那一次,我喝了好多酒,被烟呛得头疼。她没说话,黑暗里我看见她攥紧的手。
我没再读书了,姐姐却以出色的成绩继续她的人生。
她说高考的时候她失眠了,喝了好些冰啤酒,结果胃疼的紧 。大概从那时候开始,有了频繁胃疼的毛病。
她的手到了冬天总是皲裂,口子里渗血,也只会拿医用胶布缠。妈妈让我给她捎药膏,又买了大罐的护手霜,不知道她用了多少。
C6
再次回到学校是六个月前的事,我拗不过母亲的唠叨,妥协了。
这一点也不酷。
但姐姐说,念书是谋生的办法。
我一向觉得她是没有情感的,好像什么都不喜欢。她只是在趋利避害,没人告诉她怎么活着的。
她更恶劣了,几乎靠烟酒度日。我讨厌烟味,她身上常有。我撞见她压着一个女孩亲吻,衣衫不整,我没敢出声。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好女孩,没人见过她这一面,除了我。
有段时间,她明媚的像个正常人。每天早上化着精致的妆,半夜才回来。
C7
从高考完我就开始逃离,我不在乎成绩。
家庭的变故让母亲变得极端,重压之下,呼吸都困难。
我也不再贪恋亲情。
她不想念书了,拿着不错的成绩进了家体面的公司。我总觉得那家公司很蠢,她的简历上分明一点儿跟人打交道的事都没有。
无所谓,交给她的工作很难出错。
姐姐做饭很好吃,但从不为我做。只放进保温盒里,带出门。我偷偷尝过,她不知道。
有次她下午就回来了,饭盒被打翻在地。
她边收拾边道歉,一直在念叨。
“不能像他们一样暴躁。”
C8
大概是那个女孩离开,她疯了。她向来是不热爱生活的,也不爱惜自己。她开始频繁的咳嗽,头痛,彻夜不眠。
她开始跟一个四十几岁男人上床,或许这不能称为做爱。
姑姑的儿子初三了,只顾着盯着他。他很愚笨,没有姐姐半分出色。
再见到她是在一家医院,她刚流过产。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杯子里的水都是凉的。
我不知道她怎么变成这样,可她看起来很轻松。我看到她在缴费单上写Vrijheid,一遍又一遍。我不知道她得到了什么,就像我不知道她失去了什么一样。
我看见之前见过的姑娘,捧了束花,牵起她苍白的手。
C9
她跟那个姑娘私奔了,姑姑说因为工作调动去了国外。
其实她早就没有工作了,我总怀疑她说的不是我的姐姐。
她的身体变得很糟糕,时睡时醒。那个姑娘一直陪着她,在国外治疗。我不知道她怎么在回来时装出一副光鲜亮丽的样子,床头柜里的瓶瓶罐罐触目惊心。
在医院,我见过她最后一段人生。她偎在爱人的怀里身体消瘦的过分,手上的血管因为长期治疗变得突出。她像个幸福的孩子,眼里泛着泪花说贪恋人间的美好。
床头摆着妈妈托我捎的护手霜,她说在提醒自己被爱着。
她只让我带回了骨灰盒,姑姑怔住了。开始哭喊她的命苦。我好像突然不会呼吸了。
所有人都在向前看,只有她像上一个姑父一样,留在了过去里。
C10
她好像只在我的高考成绩公布前活了一天,那天她告诉我,什么样的选择都是一生啊。
/Vrijheid是荷兰语的自由,荷兰是第一个同性恋婚姻合法化的国家。
【封雨武阻】孩子
“孟警官,您来了。”杨雨泽将小武迎进屋里,今天是小乐百天的日子,请帖是柯滢托人送给小武的,她想小武应该会愿意来看看这个孩子的。
“小武,你最近还好吗?”小武一愣,已经很久没人喊过他小武了,自从他正式进入刑警大队从一线卧底工作退到幕后开始再没人叫过他小武这个名字,大家都叫他孟警官,其实他很怀念小武的那段日子,只是没人知道,柯滢总是很能注意到身边人的情绪,她很好也很强大,不然也不会在封潇声无止境的折磨下还意志坚定。
“嗯,还不错。看,这是给小乐的礼物,一个平安锁,希望他永远平安康乐。”小武笑着将礼物放在桌子上,看着对面的一对恩爱夫妻,听着杨雨泽对柯滢体贴的唠...
【封雨武阻】孩子
“孟警官,您来了。”杨雨泽将小武迎进屋里,今天是小乐百天的日子,请帖是柯滢托人送给小武的,她想小武应该会愿意来看看这个孩子的。
“小武,你最近还好吗?”小武一愣,已经很久没人喊过他小武了,自从他正式进入刑警大队从一线卧底工作退到幕后开始再没人叫过他小武这个名字,大家都叫他孟警官,其实他很怀念小武的那段日子,只是没人知道,柯滢总是很能注意到身边人的情绪,她很好也很强大,不然也不会在封潇声无止境的折磨下还意志坚定。
“嗯,还不错。看,这是给小乐的礼物,一个平安锁,希望他永远平安康乐。”小武笑着将礼物放在桌子上,看着对面的一对恩爱夫妻,听着杨雨泽对柯滢体贴的唠叨,看着他们幸福的样子,就好像自己也很幸福一样,就像柯滢说的,杨雨泽是他地狱入口的一道光,只要这道光存在,她就永远不会进入地狱。
坐在沙发上小武不禁有些愣神,他曾经是封潇声的光,只不过他这束光将封潇声推入了深渊。最开始那一年他每晚做梦都会梦到封潇声扣动扳机的那一刻,满目鲜红,身体冰冷,那一瞬间他才深刻的了解到封潇声对他的影响有多大。
“来,小乐,让你干爹看看。”柯滢将小乐从里屋抱出来走到小武身边逗着孩子。
“小乐胖了不少啊,让干爹亲亲。”小武抱着孩子亲昵的蹭了蹭小孩的脸颊,这张脸与封潇声太过相像,他只是看着就很悲伤。
“小武,你先帮我抱一会,我去厨房一下。”柯滢说着就往厨房去了。
杨乐躺在小武臂弯里也不哭也不闹,安安静静的。其实小武一直没有跟柯滢说过,封潇声没有碰她,这个孩子也不叫杨乐,应该叫封念,是他与封潇声的孩子,那时封潇声与他恩爱的很,他开玩笑的说了一句如果我们有个孩子离开城市该多好。
只是他没想到当时一句玩笑的话封潇声会当真,并且借腹生子,还将柯滢与杨雨泽的孩子打掉了,封潇声做得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封潇声是个人渣,不配活着,所以封潇声只能活在他的回忆里,也只有他到死都会记得封潇声记得申世杰。
“你的爸爸啊,其实是个大混蛋,你长大了可要安分些啊。”小武轻轻戳了一下小孩肉嘟嘟的脸颊,小孩抬手轻轻擦掉他不知何时流下的泪,看着孩子懵懂又纯真的眼睛,情感的大坝一瞬间崩塌,小武囫囵的擦掉眼泪将孩子还给柯滢就走了,步履匆忙又寂寥。
“小武还是没能放下。”柯滢抱着孩子靠在杨雨泽怀里轻轻的说着
“会放下的,时间从来都是很好的疗伤剂。”杨雨泽揉了一下柯滢的头“我还没做完菜,孩子该呛到了。”
“雨泽,谢谢你没有放弃我。”柯滢认真的看着她生命里的天使,杨雨泽是他的救赎,所以她希望小武也能找到他的救赎。
“傻姑娘,快带孩子去外面坐着。”
离开柯滢家,小武没有目的地的开着车,等车停下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
那是他第一次带封潇声去他的地盘吃饭,当时他以为封潇声只是个大人物,他也没想到那么大的老板为什么会与他吃大排档一点不适应都没有,更没想过最后他们会是这样的结局。
他点了很多菜,也点了很多酒,当时兄弟们都在,他不能爱的那个人也在。现在店铺还在,只是剩了他自己,再也没有热闹的气氛,他也不再是个混混,更不是谁的司机,他是孟辉,是刑侦大队的副队长,是常年挂在表彰墙上的警察。
啤酒喝了一瓶又一瓶,他再不是那个会醉的小武了。
“封潇声,我不爱你……不爱你……”他每天对自己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依旧是他不爱封潇声。每一句不爱都像一把刀插在心里,痛却清醒。
封武【对不起我是警察】
第一个警察节,孟辉警官站在走廊的窗户旁边,望着楼下熙熙攘攘,手指间的烟烧到头有些烫。难得今天准时下班,为了欢迎新来的小朋友,队里组织聚餐,他本来不想去但是看着他那些新兄弟他还是答应了。作为老大哥,地点自然是他订。
烧烤这玩意,图个大家乐呵。孟辉坐在炉子前头,叼着烟烤着串活生生一个店老板的气势。新来的小孩子们一开始还放不开,那几位招呼着小孩子们,明显的放开多了。炭火时不时被滴落的油脂溅起火星,孟辉盯着手里的串。“小武,怎么不去坐坐?”肖队坐了过来,来到...
第一个警察节,孟辉警官站在走廊的窗户旁边,望着楼下熙熙攘攘,手指间的烟烧到头有些烫。难得今天准时下班,为了欢迎新来的小朋友,队里组织聚餐,他本来不想去但是看着他那些新兄弟他还是答应了。作为老大哥,地点自然是他订。
烧烤这玩意,图个大家乐呵。孟辉坐在炉子前头,叼着烟烤着串活生生一个店老板的气势。新来的小孩子们一开始还放不开,那几位招呼着小孩子们,明显的放开多了。炭火时不时被滴落的油脂溅起火星,孟辉盯着手里的串。“小武,怎么不去坐坐?”肖队坐了过来,来到店里的第一时间他还是想先看看小武。最近工作忙,已经大半个月没遇到小武了。好久没人叫他小武了,火星有些烫手。“肖队,你还不知道我吗?”
新来的小崽子吃着吃着就讨论起了这几年来的案子,不知道是谁先提起了封氏集团。“肖队,我听说这个案子的封潇声不是真的封潇声?是吗?”“肖队肖队,那个小武还好吗?”“肖队..”肖队看了看远处的孟辉,他还是讲起了。“这个案子封潇声不是真的封先生,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保密原则你们不是都学过了吗?不该问的不问。”小孩子们明显的兴趣被降维打击,不过孟辉端过来一盘刚烤好的串,话题自然地被岔开来。晚上八点多,嫂子给肖队来了电话,顾家好男人肖队自然打个招呼就离开了。站在店门口,肖队看着孟辉就像之前看着小武一样。“回吧!注意安全肖队!”肖队压在心底的话还是没说,“行,别太晚了,走了小武!”肖队从后视镜看着灯牌下五颜六色的灯光照耀下的孟辉,像极了那年的小武。
“辉哥,辉哥,我们可以问你问题吗?”“问吧!吃都堵不住你的嘴!”“哥,我们都特别好奇那个小武是怎么拿下他的,又没有什么有意思的故事。”孟辉点燃一支香烟。“有,小武一开始不是警官,他只是陈队找上的,他也有私心想要知道亲生父母的消息,说白了就是互相利用。可是陈队再也不能坐在这了……”气氛明显的低沉。“小武当天看见陈队被害得整个经过,他甚至都没有勇气继续下去,浑浑噩噩一段,直到你们齐队重新找到他。”“孟哥,那后来呢…小武是怎么做到的。”孟辉看着小孩年轻的面庞,他深吸一口烟。“江湖那一套,救他一命不就行了吗?”“那..小武现在还好吗?”“他..好着呢.”“行了行了,回去看看卷宗不就知道了吗?你们非得在这问..说了都是出来玩的怎么还想着工作呢?” 将近九点,孟辉嘱托把小家伙们都送回家,他站在路口看着他们的车远去,冬天的风还是有些刺骨,他猛咳几声。“又是一年了。”他走进店里的小隔间窝进那张小破床,那张在海边他们一起的那张。
短信
肖大哥:小武,节日快乐!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李哥,小武到底怎么样了?”“对啊,我之前看了好多次这个案例也没有看见。”“不要再多问了...”李哥开着车冷着脸,看到他真的有些生气了,小家伙们不再讨论了。等红绿灯时候,李哥突然开口。“小武为了取得封潇声的信任,他失去了一颗肾。他..曾经很喜欢自由,他曾经很爱笑。他烤得串挺好吃的。他还活着...”车内陷入沉默
“封潇声...对不起,我是警察...”
“我知道,小武...好好活下去,那天...对不起...”
33
封潇声踢了小武一脚,让他去开车。他自己坐在后座,支着下巴看向小武“都聊什么了?”
他语气平和,就好像问小武早饭午饭吃了什么,丝毫不见那日的癫狂与决绝。小武简直怀疑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封潇声其实并没有猜到自己的身份。
斟酌了一下,小武扯出一个与平常无二的微笑,“就问了一些你的事,还有上次走私那事。”小武扭过头看向后座的封潇声,“哥,我可什么都没说。”
封潇声勾唇笑了一下,尽是痞态与不屑。他盯着小武憔悴的面庞看了阵,突然问道“身体没事了吧。”
“没。”小武避开这个话题。
车窗外两旁的景物向后退去,如同时间回溯一般,封潇声的声音轻轻的自背后响起“别再说那样的话了,我...
封潇声踢了小武一脚,让他去开车。他自己坐在后座,支着下巴看向小武“都聊什么了?”
他语气平和,就好像问小武早饭午饭吃了什么,丝毫不见那日的癫狂与决绝。小武简直怀疑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封潇声其实并没有猜到自己的身份。
斟酌了一下,小武扯出一个与平常无二的微笑,“就问了一些你的事,还有上次走私那事。”小武扭过头看向后座的封潇声,“哥,我可什么都没说。”
封潇声勾唇笑了一下,尽是痞态与不屑。他盯着小武憔悴的面庞看了阵,突然问道“身体没事了吧。”
“没。”小武避开这个话题。
车窗外两旁的景物向后退去,如同时间回溯一般,封潇声的声音轻轻的自背后响起“别再说那样的话了,我不喜欢。”
哪一句呢?
是我不干了,还是要杀死我?
那或许只是一场荒诞的梦,在梦里他将封潇声视为十恶不赦的悍匪,可明明那人曾给予过他一颗炽热的真心。
“好,”小武应了声,恢复了脸上的笑“那就再也不说了。”
因为封猛的这番动作加之两人之前的龃龉,封潇声强硬的要求小武搬进公寓,并且保证在外不对小武进行任何令他不适的肢体触碰。两人如此行径,倒有点恢复了之前的相处状态。
小武照旧与封潇声一齐出入公司,潇洒当他的副总裁,而肖同斌也一直没再联系过小武。华子听说小武又回了公司,总是有意无意的在他面前晃,想让小武给他寻一个更好的职位。
华子自从那次腿伤之后一直没好,加之母亲病重,前后也向小武借过一些钱,小武知道他是真的缺钱,但在借钱的同时总不忘劝诫他,大男人有手有脚,做什么正经工作不挣钱,少想些捷径。
大话虽是这样说的,可小武自己见到封潇声总不有些心虚。
封潇声前几日接到了老油枪的电话,对方听了他的提议果然打算另谋出路,决定出国避避风头再也不回来,末了打算向封潇声要钱跑路。
“一段模糊不清的视频我给你二十万,还嫌不够?”
“买视频是够了,但是,买秘密不够。”
封潇声眯了眯眼,“什么秘密?”
“申世杰的秘密。”电话那头传来老油枪刻意讨好的声音“杰哥,咱们好歹一起混了那么些年的兄弟,如果我连您再认不出来,那就太说不过去了吧。”
“杰哥,您还记得当初刀尖,猴子,老壶,在您的出租房里混日子的光景吧,后来您出事了,我呢,您是知道的,最念旧了,我特意把您用过的那副麻将牌给收了起来,就是为了以后留个念想。”
“你想要多少。”封潇声低下头,拇指和食指狠狠搓在一起,声音冷了下去。
“杰哥,不,”老油枪面上带笑,“封先生,您看我这一走,这辈子也差不多回不来了,我走了也就走了,可要给老婆孩子留下点生活费吧,不多,您给我三百个吧。”
“好,给我点时间准备下。”
封潇声挂了电话,目光阴鸷,手机被他随意丢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当时小武正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刷手机,听着动静抬起头,一双眼睛直勾勾看着封潇声,笑问他怎么了。
“没事。”封潇声揉了揉眉头,挨着他坐过去,仰靠在沙发上,伸手随意搭在小武背后。
他盯着小武的后脑勺,像想起了什么,勾起唇角笑了一下,抚摸小狗一样从上到下顺了一把他的脑袋。
封潇声生平最恨会威胁自己的人,二叔他们的人找不到老油枪,可不代表他找不到。
小武称需要回去拿一些东西,独自开着车回了码头出租房。
倒不是封潇声完全相信了小武,而是他当着小武的面在他手机安了定位,两个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各自光明磊落。
“怕你真的跑了啊。”当时封潇声是这样解释。
小武似笑非笑,也不作辩驳,开着车回到了住的地方。光头他们见小武收拾东西,都打趣他终于换了符合副总身份的新住址,嚷着闹着要去新家参观。
“等我再攒点钱,买个大的,到时候你们都住进来。”小武应和着他们起哄。
他锁了门,挥别了光头他们下楼打算去公司。人刚走到车边,手机就响起来。
显示是一串陌生号码,小武皱着眉头按了接听。
“哪位?”他有些迟疑。
“我,你枪哥。”电话那边的人明显刻意压低了声音,似乎有些紧张。
小武赶忙左右看了看,也压低了声音“枪哥,你跑哪儿去了,二叔现在满世界找你你知道吗?”
老油枪站在电话亭内,探头向外看了看,路上车来车往,人来人往,并没有人在意他的不寻常。他听得出小武语气里的紧张,也知道小武是真的担心他,他这个兄弟平日里看起来是滑头了些,可人却是真的老实善良,如果当初自己不强硬的把他拖进这污潭,他在别的地方也能够有一番大作为。
老油枪面上带笑,并不正面回应,只嘱托小武有事需要他帮忙。
“有什么事我上刀山下火海也得去”
“别贫”老油枪笑着打断他,“你帮我把强强接出来,我和他得见一面,想他了。”
“枪哥,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事得罪二叔了要跑路。”
“好小子,脑子果然好使,怎么样,要不要去给二叔通风报信啊。”
小武恨不得当场锤他一拳,“再这样我他妈真急了。”
“小武,这事不仅得瞒着二叔,还得瞒着封先生。”老油枪轻声提醒他。
小武听的仔细,只以为老油枪是担忧封潇声与封猛是一家人,故而都要避讳,心中话犹豫几次,还是说了出口,“枪哥,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
“你比我了解二叔那些人,要我说,你不如去找警察自首,至少能保条命,而且咱也没做什么大奸大恶的事,警察心里都有数。您要不爱听,这话就当我没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阵,老油枪才说“没事兄弟,我知道你是真心为我好。”他又嘱托了小武几句,与小武约好了待会接了强强再联系,挂了电话离开电话亭。
小武有些心烦意乱,从兜里掏出烟塞进嘴里,却没点火。他想给肖队通个消息,刚转身就撞见华子在胡同口,身子松垮立着,不知道盯了多久。
两个人对视了许久,还是小武先开口打破了这沉默的氛围。
华子跛着脚走过来“刚听光头说你回来了。这不,我把上次借的钱还你。”他伸手递出一个信封。
“手机转给我就行了,哪还用当面给。”小武将信将疑,伸手接过来随意扫了一眼。见华子还没要离开的意思,眼神中带了点询问。
华子见他嘴里叼着烟,想上前帮他点火,被小武挡开了。
“不抽,就叼着,帅一点。”小武笑着解释,又问他,“还有事吗?”
“没了,”华子后退一步,“武哥,有用的到的地方,你尽管叫我。”
小武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过身去拉车门,动作进行到一半突然回头,冲华子“你手机借我打个电话吧,我手机没电了。”
中心商场一辆停靠的奔驰车突然自燃爆炸,幸亏警察和消防队出警迅速,及时扑灭了火势,避免造成大面积火情与恐慌。除车主被困车内无法及时逃脱造成生命危险外,现场无一伤亡。
小武赶到现场时,火势已得到控制,地面还余有金属燃烧后的黑屑,场面一片狼藉,惨不忍睹。救护车刚刚扯笛开走,他躲在人群后面,一边按住挣扎的强强一边捂住他的眼。
“咱不看,咱们走。”
小武的声音颤抖,抱起强强逆着人群出去。
在路上时他刚和强强说自己是他爸最好的朋友,转眼间,他爸就被烧死在了那辆他送的车上。
小武想起来,自己当时把那辆装有定位的奔驰送给老油枪,一是为了哄他高兴,二是虚荣心作祟,可他却没想到老油枪会开着这辆车逃亡,等他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再给老油枪打电话已经打不通了。
老油枪得罪了二叔要跑路,可二叔满世界都找不到他,除了封潇声,小武再想不出是谁能够找到老油枪。如果这件事是封潇声做的手脚,那也是小武自作聪明留下了这段纰漏,那他就是共犯。
小武抓方向盘的手都在抖,强强在后座拍打着玻璃窗要爸爸,一会又拍打小武喊他坏蛋,小武红着眼睛,只想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手机铃声突然想起来,来电显示是“哥”,小武瞥了一眼,皱着眉,强强还在车里大声哭喊,他没法接这个电话。
铃声响了一阵戛然而止,手机又弹跳出几条消息。
“你去了中心商场?”
“回来”
【一段碎碎念】
接下来的发展 : 小武哭老油枪,在封潇声面前演戏;华子与小武对峙;挡枪;逃亡;围追堵截穷途末路;end.
最开始真的是激情口嗨,没想到有人看。
最开始跟着剧情逻辑来的所以没写大纲,于是导致现在从第一章到现在的第三十三章有种很割裂的感觉。
其实是第一次写同人,一腔热血,中间几次断更是因为陷入了一种进退两难的境地,调整后又莫名变成了废话制造机。
很感谢能看到这儿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