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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见过系列

————

说实话,只要你不翻,你永远都不知道微博里有多少好东西🤔

拿图吱声(。・ω・。)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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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甜粥

论时团对小宋有多少称呼

真的让人心软软亚!


————10.28二改————

感谢大家的补充

已加我们小张对小宋的那些可爱的小称呼

也欢迎大家继续补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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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油威士忌(大学生发疯日常…)

我就怕你们其中有一个人动了心

另一个人却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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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坎达

夏日风暴

直男杀手程程vs惨遭谋杀的小马

先是老丁的视角,然后是小马的视角


1.


丁程鑫长到15岁,第一次听到有人评价自己“有皮肤饥渴症”。他几乎是头一次听到这个词,因此愣了好一会才勉强分析出含义。


他问张真源:“你觉不觉得我有皮肤饥渴症?”


张真源一脸懵逼:“什么叫皮肤饥渴症?”


“就是渴望肢体接触。”


“你还好吧,确实有点喜欢拉拉扯扯。”


看到丁程鑫有些纠结的神情,张真源又立马补充:“不过大家都不介意。甚至可能都挺喜欢的。”


这句话使两个人都有点害臊,丁程鑫揉乱了张真源的锅盖头,说:“小小年纪不要讲些暧昧的话。”


张真源乖乖地任由丁程鑫摸头,说...

直男杀手程程vs惨遭谋杀的小马

先是老丁的视角,然后是小马的视角


1.


丁程鑫长到15岁,第一次听到有人评价自己“有皮肤饥渴症”。他几乎是头一次听到这个词,因此愣了好一会才勉强分析出含义。


他问张真源:“你觉不觉得我有皮肤饥渴症?”


张真源一脸懵逼:“什么叫皮肤饥渴症?”


“就是渴望肢体接触。”


“你还好吧,确实有点喜欢拉拉扯扯。”


看到丁程鑫有些纠结的神情,张真源又立马补充:“不过大家都不介意。甚至可能都挺喜欢的。”


这句话使两个人都有点害臊,丁程鑫揉乱了张真源的锅盖头,说:“小小年纪不要讲些暧昧的话。”


张真源乖乖地任由丁程鑫摸头,说:“你看,就是现在这样。你老喜欢动手动脚。但是我们真的不介意。好哥们嘛。”


说完还晃了晃丁程鑫的肩,以示友情。


丁程鑫意识到其实张真源也是个频繁进行肢体接触的人。就连录节目的时候,张真源都经常搭他的肩,挽他的手,有时笑得厉害了还会埋到他怀里。


被丁程鑫肢体接触多了的人,久而久之也会以同样的亲密回报丁程鑫。谁能拒绝这样一张漂亮的脸呢?但只有马嘉祺,不但不回应丁程鑫的勾肩搭背,还对丁程鑫说:“我觉得你有点皮肤饥渴症。”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丁程鑫正趴在马嘉祺的肩头,两手推搡着马嘉祺的手臂。马嘉祺的语气很柔和,还带着笑意,应当不是真的反感丁程鑫的接触,但丁程鑫还是当即就放手了。


丁程鑫不禁反省,自己的肢体接触真的频繁到反常吗。男孩子之间,拉拉扯扯都是正常。越是直男,越喜欢摸个小脸坐个大腿。但丁程鑫更黏人,遇到年纪大的就喜欢挂到人家身上,遇到年纪小的就喜欢把人搂到怀里,既喜欢宠人,又喜欢被宠,仗着自己好看的脸蛋,从小就在爱与甜蜜中长大。


马嘉祺可说是他宠与被宠的人生中出现的异数。两人刚接触的时候,丁程鑫便觉得马嘉祺跟家族里的其他成员不在一个频道上。马嘉祺有风度,懂忍让,谈吐特别漂亮,并且有超越年龄的成熟稳重。在一众还沉迷于小打小闹王者荣耀的初中生中,马嘉祺显得格外靠谱。


最初马嘉祺只身来重庆训练,神兵空降,唱跳俱佳,很搏好感度。课余时间一般都是育才双校草为首的大型醉奶现场,马嘉祺却会掏出本书读,优等生气质显露得过分。


丁程鑫还曾经跟敖子逸讨论过,马嘉祺有没有阿鲁巴别人或被别人阿鲁巴过。


马嘉祺得知这件事后,笑得弯了腰:“你们怎么成天讨论些小学生话题。”


丁程鑫不爽:“你说我小学生?我还比你大呢。”


但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承认,马嘉祺确实给人感觉在心理年龄上更胜一筹。


马丁二人的关系突飞猛进,是丁程鑫在外拍戏期间的事。丁程鑫缺席集体排练,马嘉祺竟主动学了丁程鑫部分的舞蹈,自愿进行远程教学。他们几乎每晚视频,对着马嘉祺的脸吃夜宵成了丁程鑫的日常惯例。一开始两人相处比较生疏,几乎只说练舞的事,但很快他们的话题就拓展开来,大多是马嘉祺聊聊练习生们的近况,丁程鑫分享他在片场的逸事。作为拍戏的前辈,马嘉祺还会偶尔给丁程鑫出出主意。两人的通话时间逐渐拉长,丁程鑫也慢慢察觉出马嘉祺有趣的一面。


当然更多的是感到感激与安心。谁都没想到,刚刚加入公司不过几个月的马嘉祺能够立刻挑起重任,为队友分忧解难。这种值得信赖与依靠的感觉,丁程鑫已是久违了。


在拍戏的空隙,丁程鑫心血来潮,搜到马嘉祺以前在美少年学社的视频。小马唱歌是真的好听,温柔又明亮。舞蹈好,演技也佳,习惯于上节目,很有综艺效果。都说天降的往往是主角,丁程鑫不得不承认,马嘉祺可能是目前所有练习生中素质最全面的一个。他一边叮嘱自己不要输给后辈,一边又感到隐隐舒了口气。近半年的日子丁程鑫过得异常辛苦,时常自我怀疑。马嘉祺的加入使他觉得新的时代终于能开始了。


丁程鑫好胜心强,也反而容易被强者吸引。马嘉祺迅速跃升为丁程鑫心目中的交心知己。在老丁的眼里,公司的明天就靠自己、敖大少和小马同学了。


回到重庆后去公司的第一天,丁程鑫任务繁重,提前来到教室练了一早上。马嘉祺走进来的时候他正在休息,天天隔着屏幕想见的人突然近在眼前,丁程鑫有种微妙的感动,忍不住立刻走过去来了个哥们式拍背。马嘉祺也简短地拍了拍他的肩,说:“你辛苦了。”


这个时候丁程鑫以为自己与马嘉祺已经足够要好,因此黏人的习惯就释放了出来,结果马嘉祺长期不给予回应,一些小互动的时候总是躲开,还来了句“皮肤饥渴症”。


丁程鑫思索,可能马嘉祺本来就不喜欢别人碰他。或者可能郑州男孩子的相处模式不太一样。


但是马嘉祺跟李天泽也勾肩搭背的,因此第一条理由不成立。


而且丁程鑫知道微博上有个梗,叫作“不是很懂你们直男”。这说明五湖四海的男孩子都一样,喜欢来点过激接触。因此第二条理由也不成立。


马嘉祺越是不融入,丁程鑫越是喜欢琢磨这个人,越是喜欢时不时去撩人家一下。讲话时伸爪挠一下对方的胸,吃饭时来个搭肩动作,在后台则是疯狂调戏,总之是小动作不断。有一次他跟天泽一起抢小马的帽子玩,马嘉祺无奈地配合,那一副成熟大人样仿佛被撕裂了一点,把丁程鑫乐得脸都笑痛。


但事后转念一想,马嘉祺会不会是把他当小孩看待。看上去温柔性软好欺负,全是因为包容和宠溺。



尽管两人在情感交流上还在发展途中,但业务交流毫不磕磕绊绊。夏日嘉年华他们被安排合演一个节目。因为是双人搭档,两人的能力又比较强,因此这个节目的排练时间反而是所有节目中最短的,也是丁程鑫觉得最轻松的。


其实那几天丁程鑫都状态奇差,一星期时间要练完所有的舞,压力可想而知。他脾气本身也不好,对着进步较慢的后辈,忍不住就把话说重了,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掉眼泪了。


丁程鑫相当不喜欢哭,无奈泪腺太弱,情绪一上头,眼泪就止不住地流。敖子逸曾经说,你还是个宝宝,又撒娇又爱哭。说这话的下场自然是被老丁爆锤一顿。但那天丁程鑫边哭边想,敖三爷说的真对,我就是个软弱鬼。


当天下午跟马嘉祺进行双人排练的时候,对方只字未提丁程鑫早上的失态。马嘉祺很专注,这使得丁程鑫也容易静下心来。几个小时过去,丁程鑫甚至渐渐觉得自己能够享受排练。连一向严厉的老师都说:“你俩第一次合作,默契度还挺高的。”


中场休息的时候马嘉祺对丁程鑫说:“看你之前的节目,都说你是老人家记性不好。但你学舞挺快的啊。”


丁程鑫立马抓到重点:“你还看了我们之前的综艺?”


“B站上传的基本都看了。我连月考都找来看了。”


“这尼玛……”老丁无语抱头,“月考就不用看了吧。”


“没有,挺好的。”马嘉祺说,“想了解你们嘛。然后发现真人好看多了。”


“你少恭维我。”丁程鑫沉默了一下,突然降低了声音说,“我记性确实不好。所以加倍努力了。”


马嘉祺轻轻“嗯”了一声,说:“你真的已经很好了。一起加油吧。”


那一瞬间丁程鑫觉得特别疲惫。他很想靠到马嘉祺身上,或者把手搭到肩上也好。他需要支撑,象征意义上的也行。但老师拍拍手,叫他们起来继续练。


丁程鑫想,敖子逸和马嘉祺说得都对。他不仅是个软弱鬼,还确实有皮肤饥渴症。



双人节目的正式演出效果非常好,丁程鑫本人很满意。虽然自己的唱功还是拖后腿,但比起以前粉丝评价的“开口跪”已有很大的进步。而马嘉祺的现场表现非常惊艳,在酒店的时候练习生们还趴在床上集体观看了马嘉祺的单人focus。一群人一口一个“马哥厉害啊”“马哥吊炸天啊”,使马嘉祺本人觉得过于羞耻,立刻逃离了房间。


丁程鑫目不转睛地看着视频。他是马嘉祺的搭档,本应最熟悉对方的表现。但镜头里的马嘉祺却显得格外陌生,灼目的灯光射在脸上,与舞蹈室镜子里的模样完全不一样。每一个细节都充满力度,每一个眼神都充满狠劲。


原来他与我同台时,是这样的表情。原来从观众的角度看他,他是那么的吸引目光。


马嘉祺成熟的舞台表现使丁程鑫前所未有地意识到,出道迫在眉睫了。


果然九月中旬公司就向外放出了二团出道在际的消息。人生充满变数,丁程鑫不敢做太多预测。曾有笃定一同走的伙伴,一朝之间也劳燕分飞。但他还是忍不住期望马嘉祺能跟自己一起出道。这样既不负小马的实力,还能让自己轻松很多。



这个暑假,丁程鑫还肩负了另一项重任:增肥。


马嘉祺之前总是怼丁程鑫吃夜宵不健康,丁程鑫便向工作人员报告:马嘉祺也瘦得跟筷子精似的,他也要增肥。


公司大手一挥,下批了一笔增肥专用经费,让丁程鑫带马嘉祺吃夜宵去。


丁程鑫心里窃喜,也不知道是因为公司出钱更令人高兴,还是有理由找马嘉祺单独吃饭更令人高兴。他蹦蹦跳跳地闯进舞蹈室,说:“马嘉祺你现在要回宿舍了吗?我们一起去吃夜宵吧,公司给报销。”


近来他越发喜欢跟马嘉祺相处,觉得能学到很多东西。而且丁程鑫发现褪去了文工团风格的正直外表,真实的马嘉祺也是一个偶尔害羞,偶尔有花心思普通少年。


他们最终选择去吃烤肉。马嘉祺把肉铺在铁板上,说:“来了重庆我的生活习惯就直线变差。”


“你在郑州不吃夜宵吗?”


“偶尔吃,特别少。主要是重庆吃的实在太多了,而且开到半夜的店也太多了。”


两人开始对比重庆与郑州的生活,大多是丁程鑫讲,马嘉祺听,到最后丁程鑫都觉得自己太话痨。但马嘉祺聆听时的表情那么温柔,使人想把脑子里全部的事都讲给他听。


聊到一半,两人的手机突然同时响了。


贺峻霖在练习生微信群里分享了一个视频。丁程鑫点开后,笑得前仰后合,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还边看边伸手打了马嘉祺好几下。


马嘉祺被突如其来的亢奋吓到,问:“怎么了?”


丁程鑫向他展示手机屏幕,视频里赫然是小学还没有毕业的马嘉祺,吱吱呀呀地说着些听不懂的话,好似在对镜头撒娇。


丁程鑫笑得快拱到马嘉祺的怀里。他是真的没想到马嘉祺还曾有这样的时光。其实谁都有小孩醉奶的时候,只不过马嘉祺一直以靠谱又羞涩的面貌出现,如今这尚未变声的奶气模样把丁程鑫萌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马嘉祺只好一边承受丁程鑫的亢奋,一边在群里回复:“这绝对不是我!”


这个陈年视频成为了第二天训练的主要谈资。马嘉祺自嘲:“所以成名太早也不好,留下很多早年黑历史。”


贺峻霖这时突然说:“其实我们阿程哥以前也很可爱的。”


说完就用手机搜起了视频。新加入的练习生们都纷纷凑过去看老丁三年前的尊容。


丁程鑫以前反而长得美艳一些,唇红肤白,在镜头下也不显羞涩,眼角弯弯的笑容倒是从来没变过。工作人员问他:“今天干了什么呀?”他一双小桃花眼睁得大大的,嘴里嚼着东西,回答含糊不清。口齿跟视频里的马嘉祺不分上下。


丁程鑫在一旁说:“我可爱吧?”从小美到大的人,从不觉得自己有黑历史,即使再低调谦逊,也掩不住自信的光环。


但马嘉祺看着看着却一脸纠结地捂住了眼睛。


丁程鑫立刻有些挫败感。他正打算对贺峻霖说好了好了别看了,但马嘉祺却捂着脸挤出一句:“这个真的……太可爱了。”


于是上一秒还挫败的丁程鑫,下一秒就快要绷不住自己想出门跑圈的表情。



2.


马嘉祺第一个记住的练习生就是丁程鑫。


郑州八中不乏祖师爷的迷妹,马嘉祺的朋友一听说他签了时代峰峻,立刻双眼冒星星:“哇那你是不是能见到TFBOYS。”


马嘉祺说:“不知道行不行。我主要是跟练习生一起训练。”


“练习生里面丁程鑫长得特别好看。你见到了真人以后,一定向我报告是不是真有这么美。”


马嘉祺当时只笑了笑,心想除了说是,我也没法说别的。


但等见到丁程鑫本人,他发现自己完全按捺不住分享的心,立刻给朋友发了条微信:“好看啊。巨好看。”


马嘉祺自小接触演艺圈,见过的漂亮小孩不计其数,但丁程鑫毫不逊色于任何人。顶着这样一副脸蛋的小孩往往恃宠而骄,但丁程鑫又多了一份单纯少年气,因此格外惹人注目。


马嘉祺听说过一些韩国娱乐公司练习生的故事,也以为自己往后的生活大抵如此。可进了重庆公司,才发现自己的练习生生涯恐怕与预想不太一样。首先是这里的小孩都格外单纯,格外闹腾。同年龄的别的偶像预备生们都开始吸引女友粉的时候,长江国际18楼倒更像个青少年才艺培训中心。马嘉祺初来乍到,做好了迎接洪水猛兽的准备,最后真正面对的却是一群小屁孩。


他向朋友远程报告:“你家丁程鑫是大佬,所有人都叫他哥。他很负责,自己练完了还总督促别的小朋友。”


对方回了个泪流满面的表情:“阿程哥长大了。一年前他还是个特别嗲的小甜饼。”


“可能节目只拍到他的某些部分吧。”马嘉祺回复,“但他现在也挺嗲的啊。我前几天还看到他跟工作人员撒娇。”


“那就好。我们粉丝之前还在讨论,说最近丁程鑫看上去很不开心,以后再也看不到他撒娇了。”


马嘉祺心想我看到的丁程鑫倒是挺放飞自我的,除了记不住动作的时候表情烦躁,别的也看不出来他很不开心。


至于粉丝为什么这么想,马嘉祺也隐约知道一点原因。他之前想回顾家族综艺,点进去却发现有一段时间的练习生视频被全部移除了,只好去搜索粉丝上传的版本。里头的丁程鑫确实比他真实看到的更奶气一点,更会撒娇一点。但是镜头是有选择性的,而且人总是会长大的,或许是因为特定的某个事件,或许是因为日积月累,或许是两者皆有之吧。


丁程鑫本人给马嘉祺的感觉,更强硬,更专注,也更急躁一些。


但后来两人变熟之后,甜的一面也加倍显露出来。看视频的时候马嘉祺就发现,丁程鑫总喜欢用小动作去撩别人。男孩子之间,勾肩搭背再正常不过。但丁程鑫仗着手长腿长,挠你一下,却不是想真的打你,脚伸出来,又只是轻轻勾一下,让人觉得分外粘腻。而且带着川音的普通话,鼻音很重,重庆话的语气后缀词又很多,讲话总会在末尾加个“嘛”,听起来奶声奶气。


又或许根本就是因为丁程鑫脸太好看,表情太甜,普通的肢体接触,都给人一种在撒娇的错觉。


马嘉祺第一次被丁程鑫“撩到”,是在某次午休,练习室只有他跟丁程鑫两个人。他坐在地上看书,而丁程鑫躺在一旁,一个人待得无聊了,就用脚去勾马嘉祺的脚踝,一下一下的,蹭得马嘉祺特别心慌。


最后丁程鑫终于没忍住,问:“你在看什么书啊?”


马嘉祺觉得此刻的丁程鑫像是求关注的小狗一样。他回答:“嫌疑人X的献身。”


“是不是最近改编了电影的的那个?”


“对。”


丁程鑫翻了个身,对着马嘉祺说,“诶,你是不是觉得跟我们玩很没意思啊,就都很……小孩子气。”


丁程鑫侧躺着,明亮的眼睛笔直地看过来运动后的脸红彤彤的,嘴唇更是红得惊人。他的脚还没离开,小腿的皮肤还若有似无地抵在马嘉祺的腿上。马嘉祺一瞬间被戳到心窝上。


“没有啊。”马嘉祺屈起膝盖,把下巴埋到书里,企图掩饰自己的表情,“你们都挺逗的。”


“像我就很少读课外书。”丁程鑫说,“武侠魔幻那种倒是看了很多。”


“我这看的也不是什么世界名著。就侦探小说而已。而且各有所爱嘛。你不是爱打球吗,也挺好。”


“可是我们就没法进行更高层次的交流。”丁程鑫说完觉得这话略显矫情,自己都笑了,“哎反正就是我的爱好没那么优雅。”


马嘉祺的阅读量确实比同龄人要大一些。他坐飞机时爱看书打发时间,闲暇时间也会常常翻书看。


他最近沉迷与英国乡绅题材的小说。之前美少年学社节目组从英国请来老师教他们跳社交舞,少年风度翩翩,少女白裙飘逸,使马嘉祺心生憧憬。回家立刻补完了唐顿庄园全季。公司录快问快答的时候,问他如果拍电视剧想拍什么题材,他回答傲慢与偏见那样的吧。


文艺小马的心里藏着一段贵族式恋情,举止要漂亮,感情要克制,遣词要文雅,冲突要激烈又不失体面,bgm要是优雅的弦乐,女孩子知书达礼又独立,男孩子风流倜傥又绅士。那天录完节目,摄像的小哥开玩笑地说:“以后争取给你联系个BBC的古典剧,圆你的梦想。”



与美少年学社这样大牌云集的节目比起来,TF家族的自制综艺便略显寒酸。但马嘉祺看得不亦乐乎,一周时间就把TF家族的老综艺基本补完了。


在演艺圈交朋友的有趣之处就在于,你从未见过的你朋友的表情,反而会通过影像资料呈现给大众。


他看到某次月考丁程鑫哭泣的样子的时候,心里是很受触动的。自己身边傻乎乎的小朋友,原来还有曾有掩着面、头抵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这个情景使他开始真正从更深的层面去理解丁程鑫,在单纯的初中生嬉闹之下,在“老丁”“鑫哥”这些戏称之下,这个人承受的是远超同龄人的压力。


丁程鑫做了多少,努力了多少,他都用心看在了眼里,也尽量为丁程鑫分担。丁程鑫外出拍戏的那段时间,有好几次他都觉得丁程鑫要扒到外卖盒里睡着了。但丁程鑫最后总是能坚持起身,开始练习。


马嘉祺能明显感觉到丁程鑫越来越依赖他,一些排练和拍戏上的事情,竟会主动找自己商量。


久而久之,马嘉祺甚至有了自己才是丁程鑫哥哥的错觉。他从小多与大人打交道,心理比较成熟,所以刚进公司的时候真心觉得练习生们都是还是小孩子。后来大家都成了朋友,他也依然觉得这些初中生大大咧咧,跟他以前相处的演艺圈朋友有很大不同。


他与李天泽倒是很合拍,两人都是外来务工人员,而且李天泽比较文静,为人处世更细腻,讲话也更有大人的样子。当然后来相处久了,他发现李天泽其实也就是个熊孩子。


而对于丁程鑫,他的感觉则比较复杂。他一方面觉得老丁很有担当、很有主见、很能自我管理,一方面又觉得还是个典型初中生,脑子里一半是几点打篮球,另一半是晚饭吃什么。


朋友之前还花痴过,育才有丁程鑫敖子逸这样的双校草,岂不是女朋友预备役都能挤满两个教室。马嘉祺说,我觉得这个你可以很放心。


早早踏上偶像之路,反而会下意识回避与女生的交往。虽然颜值秒杀同学,但在感情方面的心智可能还不如一些早熟的小学生。


马嘉祺则稍有不同,他之前走的是演戏的路,没有火眼金睛的粉丝,也没有经纪公司的管束,因此校园生活更自由自在。他性格好,交友面广泛,男生女生朋友都很多。而且他跟刘栖子一起长大,很会揣摩女生的心思。虽然恋爱经历白纸一张,但比大多数屠夫家练习生要懂事很多。


因此cp营业这种事,他没多久就心里门儿清了。有一次他还跟丁程鑫讨论过这件事。那天他们酒店分在同一间,晚上睡觉的时候丁程鑫说:“我们睡一张床吗?”


马嘉祺犹犹豫豫,很是客气:“公司给了我们套房,应该就是给我们独占一张床的福利吧。”


两个人年纪都大了,也不是从小就相识的亲密关系,因此丁程鑫也没说二话,跑到客厅去睡了,边铺被子边说:“让我们住我们套房,还不如让陈玺达住套房。我看他单独一个人都挤不进一张床。”


马嘉祺笑了,说:“对,我该跟他换房间。”


“陈玺达跟我一间房啊?那不行。公司不是让我们今晚把衣服穿好吗,我估计明天肯定要搞什么起床突袭。我跟陈玺达一间房的话,意图太明显了。”


马嘉祺没想到丁程鑫心里这么明白。这个话题其实有点小尴尬,他也不知该不该回答什么。倒是丁程鑫非常坦荡,继续说了下去:“我觉得公司想拉你跟李天泽。不过你跟他关系本来就好,也没什么。”


“要安排我们做什么吗?”


“也不是。就是你们以后可能分组在一起的机会多一点。顺其自然就行。”


“不会特别要求……”马嘉祺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汇。


“不会,”丁程鑫笑出了声,“哪有那么虚伪。但是剪片子的时候会多剪一点你们的互动。”


马嘉祺点头:“可以理解。”


丁程鑫铺完被子,突然蹦跶到马嘉祺床上,说:“如果我们今晚睡同一张床,可能又要炒一个cp出来。所以不一起睡是明智的选择。”


“你不想被组cp吗?”


“也没有。就是有点奇怪,感觉没什么的事情,都会被粉丝拿来说。所以后来我上b站都关弹幕。但是我们的练习生都好看嘛,组个cp也无所谓。如果那我跟朱二娃组cp我就不愿意,虽然说我跟他关系最好。”


传说中的朱二娃,丁程鑫的不二好友,万千迷妹的羡慕嫉妒恨对象,马嘉祺自是早有所闻。他笑着说:“难道还有人组你跟朱二娃的cp啊。”


丁程鑫一激动,连川普都爆出来了:“嗨呀我跟你讲,我有一次做节目提了朱二娃,弹幕里竟然就有好多人刷我们俩的cp。吓都把人吓死。”


马嘉祺笑得倒在床上:“所以还是不开弹幕好。”


“对。但是你也不要太计较这个,你做什么都会被脑补的,所以正常表现就好。”


结果第二天早上果然有节目组来对他们突袭,马嘉祺迷迷糊糊中觉得自己被连人带被子搬了起来。等他彻底清醒,人已经在浴缸里了。


之后丁程鑫一把水抹到他脸上,冰凉的爪子在他脸上揉了好几下。他立时联想到昨天晚上的话题,这一幕要是不被剪,肯定又要引出一波cp粉的高潮。但是丁程鑫说了,怎么做都会被解读,不如顺其自然。


尽管如此,此后在有镜头拍摄的时候,丁程鑫对他做一些小动作,他都会控制不住地想多。丁程鑫心里在怎么想,看视频的人会怎么想,这些琐碎的事情,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自我意识过剩,因此索性就不怎么与丁程鑫互动了。



丁程鑫对马嘉祺的心思一无所知,照撩不误。偌大的休息室里,马嘉祺又坐着看书,丁程鑫又躺在地上玩手机,场面很有既视感。


果然没多久丁程鑫的大长腿就不安分地搭过来了,蹭得马嘉祺心里一阵发痒。而且蹭着蹭着,丁程鑫的脚就往上跑了。最后丁程鑫直接一个翻身,把大腿怼到了马嘉祺腿上。


马嘉祺其实心里没有一丝讨厌。丁程鑫穿着短裤,露出来的大腿细腻又白皙得过分,但马嘉祺还是往后坐了坐,不动声色地替丁程鑫理了理裤子,说:“你短裤都快滑到腿根了。摄像机还在拍呢。”


然而此后丁程鑫变本加厉,练习的空挡间也老是跑到马嘉祺旁边弄弄这里弄弄那里,偏偏他们的站位有总是很近。搂肩抱腰是小事,偶尔还会整个趴到身上。马嘉祺总算真实体验到了曾经在弹幕上看到的“挂件丁程鑫”。


他还找敖子逸闲聊过这件事:“程哥对我是不是有意见啊?他一有空就过来怼我。”


“说明你是他的重点关注对象。小伙子,我看好你!”敖子逸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其实他这人就这样的,没事喜欢跳到别人身上。你就当做是他喜欢你就行了。”


马嘉祺知道敖子逸口中的“喜欢”没有别的意思,但听到这个词的时候他还是愣了一下。


对啊,丁程鑫喜欢肢体接触,你不是早就发现了吗。那为什么还那么在意,心里那么多杂音,为什么一点点的偏爱,就让你那么心酸心软。


但是被那样一张漂亮的脸示好,谁能做到无动于衷啊。



夏日嘉年华之后的日子,大家过得相对轻松。丁程鑫总是拉他出去吃夜宵,连带着一大群孩子出去轧马路,但偶尔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吃得多,说得也多,两人把学校生活几乎聊遍了。其实丁程鑫家离公司也不近,但他每天都很晚才走,有时候训练早结束了,他也磨磨蹭蹭拖到最后。


马嘉祺有一次提醒他:“这么晚了,你回去吧。”


丁程鑫说:“回家我也没事做。而且公司包宵夜。”


于是还是被丁程鑫拉出去吃了顿夜稀饭。


有天练习结束的很早,下课时天都还没黑。马嘉祺站在窗边看临近夕阳的光洒在江面上,说:“公司的风景真是好。”


丁程鑫突然凑过来说:“你想近距离欣赏江景吗?我带你到江边去吃鱼吧。”


他们本来想叫更多的人,但小锅盖们都一心想回家打游戏看剧,最后成行的只有他们两个。下班时间的重庆太拥堵,从南岸到渝中,的士走走停停,龟速前进。


马嘉祺转过头去,看到落日的余晖照亮丁程鑫的半边脸。这样的丁程鑫有点忧郁,也很可爱。马嘉祺发现自己越来越抑制不住觉得丁程鑫可爱的念头。就连在舞台上,丁程鑫做出各种撩人地、凶狠的表情,他都止不住地觉得丁程鑫可爱。因为他知道那些表情背后,丁程鑫付出的努力,以及每一次努力到虚脱后,他蹭到自己肩上的模样。


原来在江边吃鱼是货真价实在江边吃鱼。丁程鑫带他走下堤坝,岸边停了好几家开餐厅的船。丁程鑫似乎是常客,听到马嘉祺说客从主便后,没怎么看菜单就点了菜。


太阳西落,很快就要从江面上沉下。呜呜的船鸣声中,江水缓缓流淌。有在江里游泳的人,背着个防水袋,顺江而下。


马嘉祺笑着说:“这是在下班吗?”


“应该是吧。岸上太堵了,还不如水里游着快。”


“还有这么浪漫的下班方式。”


他侧过头,看到丁程鑫看着江中游水的人,眼睛笑得完成月牙的模样。他觉得重庆真的是很浪漫很浪漫的城市,住着一群很烂漫很烂漫的人。


山崖上的洪崖洞,白天也只是个土特产大超市;江面上架起的超高立交桥,每日经过也变得不足为奇。反倒是一些网络热门上从未提及的细节,使他逐渐喜欢上这个城市。


出乎意料的事情总是会有很多。


来到重庆之前,他想过艰苦的训练,想过激烈的竞争,却全然没想过有一个男孩子能在他心里掀起一番夏天的狂风巨浪。


马嘉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能再想了,再想多一步就是自作多情了。


但是感情若是能被理智控制,那就不叫感情了。



开学后他跟丁程鑫就没再联系,练习生微信群一如既往地热闹,他也没怎么回复过。十一黄金周他们录了一次节目,不过是几天没见丁程鑫,他却觉得似是故人归来。


隔了几周重庆的电视台请他们上节目,马嘉祺便趁周末飞过来。丁程鑫增肥初有成效,整个脸看起来更饱满,更精神了。他一见到马嘉祺,就跑过来揽住了肩膀:“这不是马总吗,好久不见啊。”


马嘉祺也装模作样地跟他握手:“丁总丁总,好久不见。”


别的练习生也陆续跟了过来。马嘉祺想了一下,还是搭着李天泽的肩进门了。


公司安排了一首合唱,声乐老师让他们一个个站到镜子前唱歌。轮到马嘉祺的时候,所有人都坐在地板上起哄鼓掌,边打call边喊他开口跪。


屠夫歌单里永远都是老歌,这次也不例外。马嘉祺这个年纪还勉强听过,小一辈的则是完全不曾耳闻。歌是首好歌,但练习室气氛太high,马嘉祺唱不出太多深情。


途中他无意间与丁程鑫对视,竟有一些移不开眼睛。


丁程鑫也坦然地看着他,露出了笑容,还双手向他比了个心。


之前朋友跟他说,丁程鑫是个直男杀手。


当时他心里想,那是你们女孩子才会这么觉得啦。


但是此时此刻,没有伊丽莎白也没有达西,没有英式庄园也没有尼日斐的舞会。在老掉牙的中文芭乐情歌里,他觉得自己惨遭谋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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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笔匆匆,经不起任何推敲,感谢阅读

为马丁添砖加瓦

伊斯坎达

甜蜜暴力

又名《论丁程鑫为什么这么喜欢打马嘉祺》、《我的野蛮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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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有时觉得丁程鑫像猫咪,脾气一上头就挥着爪子拍人。 


开他一句玩笑要被拍,对戏忘词了要被拍,走位失误了要被拍,甚至有时候莫名其妙就被拍。 


丁程鑫打人前总是先瞪大眼睛撇你一眼,仿佛很凶的样子。然后一掌拍下来,力道却不算轻。好几次打在马嘉祺身上,都啪地一声响。 


马嘉祺刚见到丁程鑫的时候,对方还比较文静矜持,举止都客客气气,搭配上他过分好看的脸,使马嘉祺以为他就是个负责美貌如花的乖乖门面。但没过几星期丁程鑫就藏不住自己长江国际大哥...

又名《论丁程鑫为什么这么喜欢打马嘉祺》、《我的野蛮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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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有时觉得丁程鑫像猫咪,脾气一上头就挥着爪子拍人。 


开他一句玩笑要被拍,对戏忘词了要被拍,走位失误了要被拍,甚至有时候莫名其妙就被拍。 


丁程鑫打人前总是先瞪大眼睛撇你一眼,仿佛很凶的样子。然后一掌拍下来,力道却不算轻。好几次打在马嘉祺身上,都啪地一声响。 


马嘉祺刚见到丁程鑫的时候,对方还比较文静矜持,举止都客客气气,搭配上他过分好看的脸,使马嘉祺以为他就是个负责美貌如花的乖乖门面。但没过几星期丁程鑫就藏不住自己长江国际大哥大的真面目。 



某个外来务工组聚众夜聊的晚上,马嘉祺问贺峻霖:“你们鑫哥还是蛮凶的,你们平时怕他吗?” 


贺峻霖措辞委婉:“我们那是……比较尊敬他。” 


“他会不会朝你们发火?” 


“我们没做好就会被他说呗。他这个人很有责任心。”贺峻霖说,“怎么,鑫哥老是凶你吗?”

 

“没有。”马嘉祺解释,“就是看他脾气比较躁,以为你们心里对他会有意见。” 


“鑫哥他对事不对人,我们没什么意见的。” 



李天泽在一旁说:“我觉得鑫哥人挺好的,对我挺柔和的。” 


马嘉祺说:“他对弟弟的确都很好。” 


宋亚轩的话永远一针见血:“那你是嫌他对你不好咯?” 


马嘉祺瞪大了眼睛,连忙辩解:“我哪有这么说。鑫哥人不错啊。” 


然而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贺峻霖拍了拍马嘉祺的背,安慰道:“鑫哥可能不喜欢在身高上对自己有威胁的。你看他对陈玺达也凶巴巴的。” 


老丁对弟弟们是温柔而不失严厉,对同辈好友则是时而互怼时而互宠,唯独对马嘉祺没有展露过半点温柔。 


马嘉祺对于这种团内暴力,向来是乖乖承受。他一贯的表现是退后一步,假意躲闪,并露出无辜又退让的笑容。一开始是因为不熟,心里有隔阂,面对这种特殊的“情感交流方式”,拿捏不准尺度,因此不敢轻易回应;后来则是因为认可丁程鑫的话事地位,也清楚了丁程鑫的习性,加上他生性忍让包容,因此也加入了十八楼“惯着丁老大”大队的行列。 


这么甜的人,一点点野蛮霸道只能算点缀个性,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看脸。 

 


丁程鑫的不温柔行径难免被摄像机捕捉到。马嘉祺在b站上看自家视频,发现粉丝对丁程鑫的暴力往往冠以特殊的形容词,譬如“娇蛮”,再譬如“嗲”。 


马嘉祺当时笑得差点一口水喷到键盘上。粉丝心里的丁程鑫怕不是个阔家大小姐,恃宠而骄,撒娇弄俏,瞪人带电。 


更可笑的是,马嘉祺细细一品,竟然觉得有几分道理。 

 


心中一旦埋下了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马嘉祺反而在丁程鑫爱的鞭笞中感受到几分亲密。 


因此他也终于有立场评论丁程鑫的攻击行为:“你这是团内暴力。” 


届时他们正在排练新舞,马嘉祺忘记走位,被丁老大挠了一爪。 


丁程鑫没想到马嘉祺会回嘴,瞪大眼睛说:“你自己老做错这个动作,都第三次了。” 


马嘉祺说:“你从来不打刘耀文他们。” 


“耀文是弟弟嘛。” 


“其实我也比你小。” 


丁程鑫语塞了三秒,又往马嘉祺的背上赏了一巴掌,说:“你跳错了还这么多话。” 


在一旁目睹了全程敖三爷露出迷之笑容,说:“丁程鑫,我劝你善良。” 


丁程鑫回过头就去抓敖子逸:“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搞你。” 


敖子逸立刻进入身娇体软的人设,自觉倒地投降,但嘴上却还没有服输,挑衅道:“有本事你去这样压马嘉祺!” 


丁程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脸红了起来,随便糊了几下敖子逸的头发就放手起身,出门接水去了。 


敖子逸躺在地上,老神在在地说:“你看,他打你是因为他只敢对你上手。其实他还是有点怕你。” 


马嘉祺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解释,不仅折服于敖三爷的电波系逸言逸语:“这哪叫怕我?这是……” 


结果他自己都没想出个所以然,只好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算什么,马嘉祺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词。弟弟们受了欺负,往往第一时间就求助大哥二哥;然而二哥受了大哥欺负,还能怎么办,只能原谅他啊。但是大哥为什么要欺负二哥呢。 


由于马嘉祺的纵容,丁程鑫的野蛮有增无减。他们并排走的时候丁程鑫会突然撞马嘉祺的手臂,他们面对面坐的时候丁程鑫会把马嘉祺放在桌面上的胳膊推下去。诸如此类意义不明的没断奶行为层出不穷,久而久之两人间形成了一种暧昧的默契,但谁也没点破。 


直到有一天,他们私下对戏时马嘉祺忘记接词,丁程鑫一爪子拍过来之后,马嘉祺顺势抓住了对方的手。这是个下意识的行为,两人都一时僵持在原地。 


马嘉祺没有松手。丁程鑫也没挣脱,故作镇定地怼了句:“你想干嘛。” 


马嘉祺突然福至心灵,来了一句:“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丁程鑫顿时哑口无言,一半边脑子想奔跑到世界尽头大喊啊啊啊啊,另半边脑子拼命思考要怎么回话。 


但他没想到的是,在他努力寻找合适答案的空档里,没控制住的表情已经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展露无遗。 

 

于是两个青春期少年红着脸相顾无言了好一阵子。最后还是丁程鑫先做出反应,甩开马嘉祺的手,啪地又给了马嘉祺一爪子,然后若无其事地转身走开了。 


留马嘉祺在原地,看着丁程鑫逃走的背影,摸摸自己的肩膀。 


这是迄今为止丁程鑫下手最重的一次,却是最最最甜的一次。 


马嘉祺低下头,很努力想控制自己的嘴角,却还是忍不住笑得像个傻子。 

 


那之后丁程鑫的甜蜜度和暴力度持续升级。他们两个都笨拙,对着粉丝能一个劲撒糖,对着彼此却说不出太害羞的话。马嘉祺表达爱意的方式便是毫无保留地向丁程鑫分享自己的生活,路上见到有趣的东西,看杂志发现很美的地方,他都会拍照发给丁程鑫。而丁程鑫表达爱意的方式则更加粗暴,那便是直接上手。 


如果说交往前丁程鑫对马嘉祺的拍打用的三分力度,交往后肢体接触的力度可就是实打实。经常他们早上一见面,丁程鑫一走过来就锁住马嘉祺的肩膀使劲给他开肩,把马嘉祺搞得措手不及,连连叫唤。身旁的刘耀文被这个阵势吓住,说:“鑫哥你是昨天双排被小马哥坑了吗?”


然而马嘉祺知道,丁程鑫只是想亲近自己,但在人前又不好做别的什么,只好暴力宣泄自己激动之情。若是没人,丁程鑫肯定会张开手臂,乖乖蹭到他怀里,然后仰起头等马嘉祺的亲吻。

 


马嘉祺在重庆待的时间很有限,往往飞机一落地就来公司排练、录节目,私人时间寥寥无几。丁程鑫只好见缝插针地带马嘉祺出去吃吃逛逛,他甚至好几次都想找借口留宿外来务工组的宿舍,但马嘉祺还是把他劝走了,说:“这几个people啊,一个比一个机灵,绝对会看出来的。” 


因此两人格外期待全团跑外务的机会,然而时代峰峻不愧为拆CP能手,此后每一次都将两人分在不一样的房间。 


有一次丁程鑫直截了当地找到马嘉祺当夜的室友张真源,说:“我晚上要跟小马哥打游戏,跟你换个房间吧。”


结果不巧经纪人听到,立刻提醒道:“明天起很早的,你打什么游戏啊?乖乖回去睡觉。”


气得丁程鑫一回房就给马嘉祺发了二十个气到变形.jpg。 


马嘉祺盯着手机屏幕乐了好久,没过多久贺峻霖却来敲门了,站在门口一本正经地说:“鑫哥把我赶出来了。”


马嘉祺没能憋住笑。他把贺峻霖请进门,然后给丁程鑫发了条短信:“你对小朋友要善良。”


丁程鑫言简意赅地回他:“你赶紧过来。”


结果马嘉祺一进房间就被迫与丁程鑫摔跤,两个人跟幼儿园小孩似的缠斗了好一会,最后丁程鑫使劲往马嘉祺背上跳,马嘉祺背着他走了几步,就倒在床上。 


丁程鑫压在马嘉祺的胸口,不动了。两个人的体温相叠,格外暖和。马嘉祺想这个时候他是不是该凑过去吻丁程鑫一下,或者丁程鑫会不会下一秒就凑过来吻自己。结果下一秒丁程鑫确实凑过来了,并且一拳压在马嘉祺胸口上,借力起身。 


马嘉祺痛得呃了一声,笑得很无奈。


但是下一秒丁程鑫又确实给了他一个吻,轻轻地落在鼻尖上。 


马嘉祺愣愣的看着丁程鑫,丁程鑫则撑着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尽管头挡住了屋顶的灯光,也依然面如桃花。或许被马嘉祺呆呆的样子取悦,丁程鑫裂开嘴笑了几声。他笑的时候的眼睛又弯又亮,跟湖水倒映出的月牙一样。马嘉祺忍不住探着脖子,在他眼角处亲吻了一下。 


他心想,跟丁程鑫谈恋爱真的太有趣了。这个人会用猫爪子拍自己,会瞪着眼睛凶自己,但也会凑上来抱自己,亲自己,暴击后全是巨大的甜蜜。 


他心里一时松懈,就把脑中想的东西说了出来:“我有一天可能会被你可爱死。”


丁程鑫趴回马嘉祺的胸口,说:“你不可爱吗?你也可爱死了。你不可爱我会亲你吗?”


说完又拍了马嘉祺胸口一巴掌。 


马嘉祺想,大概对谁来说,爱都是一种甜蜜的暴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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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夏日运动会和第二人生花絮里喜欢打(liao)人的老丁给甜到,脑补许多,但是写出来后好像又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实在是笔力有限。脑补再多,还是正主最甜。


kuukausi-

【文轩】南春晚意 5

宋亚轩没在外面待很长的时间,几乎察觉到屋内似乎挂了电话有走动的声音,宋亚轩保持抱着双腿蜷缩在沙发里的姿势,才缓慢放下寻着拖鞋踩进去。

绵软的织物贴着脚背,脚并没有那么快回暖,但这点暖意在此刻似乎已经格外温暖了。宋亚轩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下最后一口凉水,冰凉的感觉顺着喉管滑下,宋亚轩拧着眉头,在房门打开涌出的光线照在身上的时候面色恢复如常。

他回身看着刘耀文,“我洗好了,浴室你用吧。”

刘耀文还未开口的话全部堵在嘴里,他还停留在门口,不用看也能感受的到客厅里的空调是关闭状态,卧室里的暖风顺着敞开的门往外涌,他好似站在冷热交替之间。

客厅其实不算很黑,从阳台能看见不远处别人家...





宋亚轩没在外面待很长的时间,几乎察觉到屋内似乎挂了电话有走动的声音,宋亚轩保持抱着双腿蜷缩在沙发里的姿势,才缓慢放下寻着拖鞋踩进去。

绵软的织物贴着脚背,脚并没有那么快回暖,但这点暖意在此刻似乎已经格外温暖了。宋亚轩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下最后一口凉水,冰凉的感觉顺着喉管滑下,宋亚轩拧着眉头,在房门打开涌出的光线照在身上的时候面色恢复如常。

他回身看着刘耀文,“我洗好了,浴室你用吧。”

刘耀文还未开口的话全部堵在嘴里,他还停留在门口,不用看也能感受的到客厅里的空调是关闭状态,卧室里的暖风顺着敞开的门往外涌,他好似站在冷热交替之间。

客厅其实不算很黑,从阳台能看见不远处别人家的灯火。

刘耀文嘴里的话咽了咽,受到激荡难免有些影响他有点过于激动了,语调没有保持自若,“在外面待了多久,不冷吗也不开灯。”

这么多年的习惯改掉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习惯了刘耀文不在身边,其他的对比起来显得微不足道。

他能改掉的。

宋亚轩能改。

宋亚轩没有马上回答刘耀文的问话,而是去看墙上的挂钟,他高中时就近视,有夜盲症的关系也看不太清,眯着眼睛去看也是徒劳,只能根据秒针转动的圈数推测时间过去其实十分钟都不到。

指针咔嚓一声,流逝的那一秒里宋亚轩的思绪也拨回正轨。

他趿拉着拖鞋往卧室走,经过刘耀文也只是说了声习惯了,习惯了什么?

习惯了即使十六岁时还开小夜灯睡觉,不是因为怕黑,有夜盲症的缘故晚上看不清东西会感到心慌,但现在的宋亚轩已经习以为常了。还是说把生活中各种小细节逐一改掉呢,习惯了下雨天有人带伞,多淋几次雨也就学聪明了,还是说看见有趣的事立马分享却没有人回应的孤单……

真要细数,太多了。

刘耀文在门口僵立了一会儿,宋亚轩爬上床钻进被子里说先睡了。他把脑袋埋进被子里,听见脚步声走进浴室才把头探出来呼了口气,手机里的闹钟调到比平时上班时间早半个小时。

身上开始暖和,困意也渐渐袭来,察觉到身侧的床铺往下凹陷,脑子里瞬间有根弦绷的紧紧的。宋亚轩闻到相同的洗发水的味道充斥在鼻腔,他感觉到刘耀文靠过来,压了压被角,轻不可闻的叹息仿佛只是错觉。

这一晚宋亚轩做了一整晚的梦,他梦到十一岁的刘耀文和他躺在一张床上,脸颊上有未退的婴儿肥,扯着他的睡衣问可不可以不关灯。

他怕黑又怕鬼和宋亚轩不谋而合,两人开一盏小夜灯睡觉。

刘耀文要比宋亚轩稍微麻烦一点,他有光线会睡不着,脑袋习惯埋进枕头里或者一头扎进被子里。

刚开始家里经常多一个人宋亚轩不太乐意,家里就他一个小孩什么东西都是独享,但有刘耀文后意味着要拆成两份。心里造成的不平衡,让宋亚轩把多一个小伙伴的喜悦抛开,对刘耀文横挑鼻子竖挑眼,他也认为爸妈偏心,盘子里剩下最后一只鸡腿肯定会夹给刘耀文,即使最后还是会落到他的碗里。

宋亚轩很不服气,嫉妒又怅然若失,刘耀文只是隔壁邻居家的小孩,为什么父母对他的关心要多过自己,这和家里有了二胎有什么区别,宠爱都被分走了。

宋亚轩气鼓鼓的把鸡腿丢在桌上,“你不吃的给我,我才不稀罕。”

刘耀文一贯沉默的样子宋亚轩讨厌死了,占着弱者的位置,就好像只有他受委屈了一样。

他偷偷翻出刘耀文书包里的书,书本从国外带回来的,书皮竟然包的是乔治,果然是小学生幼稚死了,宋亚轩全然忘了自己也才小学毕业刚升初中。新书带着一股油墨香,翻开封面,内页端端正正写着刘耀文,宋亚轩在后面补充三个字,讨厌鬼。

因为孟奶奶年纪大,冯女士做好事让宋亚轩受累,一句学校顺路,宋亚轩要多骑十几分的自行车送刘耀文到学校。

不仅是讨厌鬼还是麻烦精。

刘耀文是宋亚轩期待初中生活全新的开始一段不太愉快的小插曲,刘耀文话不多,沉默的像个小老头,宋亚轩心里有气,也懒得搭理他。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初中有晚自习,不用去接刘耀文放学,宋亚轩边骑车语气冷硬给他指公交站,说明坐几路车可以回家,又问站牌会不会看,把你得罪我了几个字全写在脸上,心眼很直白又单纯。

刘耀文对此全然无所谓,宋亚轩咬咬牙,捏住刹车把刘耀文在小学校门口放下来,自行车在原地掉头,回头很大声喊了句,“臭屁小孩!”踩着脚踏板,恶作剧得逞一样扬长而去,风撩起额前的碎发,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来。

宋亚轩并没有得意忘形多久,今天刚开学,报名一系列流程走完,按着分班名单找到自己的班级,班主任又长达半个小时警示他们初中和小学不同,学习任务要烦杂很多,希望各位同学尽快适应云云。

九月份的天气还很热,校服领子捂着脖子闷出汗来,宋亚轩把大部分新书留在课桌里,只带了几本回家预习。他咬着冰棍从车棚里推出自行车,在校门口略微犹豫了下,他小学三年级就知道自己刷卡坐公交车上学了,刘耀文应该没这么傻吧,况且又不知道他们学校怎么安排。

宋亚轩骑着自行车回到家里已经热的不行,他先是打开风扇,又从冰箱拿出冰镇的可乐,几大口喝掉一半,终于觉得被太阳晒得四处逃逸的灵魂回归原位了。

一集动画片才看到一半,楼底下的榕树下几个小孩争论这颗弹珠是谁的,又嚎叫着说耍赖,树上的蝉嘶叫个不停,好像也加入了这场战争。

宋亚轩心里一慌,跑到阳台趴着栏杆往下看,那几个小孩里抹着眼泪一脸不服气的小孩就是张智,今年上学二年级,关键和刘耀文一个学校。上学期期末考试在班里名次提升了,他奶奶把这件事宣扬的全小区都知道。

完了。

宋亚轩慌忙关了电视,拿上钥匙下楼,边给自行车开锁问张智报名后几点放学的。宋亚轩不期待回答了,心里过意不去在逐渐放大,都能出来弹弹珠估计回家超过半个小时。

也不知道哪个讨厌的小孩在车轴上黏了口香糖,宋亚轩又气又急,用纸巾草草处理了,跨上自行车飞快的朝学校骑去。

他一路上都在留意,没有看见刘耀文,心里又期待着刘耀文不知道怎么回家,乖乖在学校等他。

同时心里又出现很多可怕的社会新闻,什么人贩子,车祸,溺水,哪样都不是十三岁的年纪可以承担的起的。

学校操场上有几个五六年级的男生在打篮球,就是没有刘耀文。

宋亚轩真的快急哭了,一想到自己嫌麻烦把从国外回来不久,邻居家比自己还小两岁的弟弟弄丢了就自责的不行。

他红着眼睛到处找,小男生喜欢的街边小游戏厅都找过了,回家的这条路线的公交车站都挨个看了,仍然没有。

汗水打湿了后背,宋亚轩脸颊晒的红扑扑,眼眶里蓄着眼泪看着手表上的来电,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他哽咽着还没出声,冯女士声音先传来,“等你吃饭呢,开学第一天上哪儿玩了……咋啦?”

冯女士听出哭腔,“这不还没骂你吗?怎么哭了,要玩儿那下午早点回来。”

宋亚轩吸吸鼻子,情绪跌宕起伏一时控制不住,他听见背景音宋爸不让刘耀文削土豆,提在嗓子眼的心脏缓慢落回胸腔。

他仰头看树缝漏下来的阳光,闷闷的开口,“妈,刘耀文呢?”

“在家里呢,有事?”

宋亚轩沉默了好久,“没事,我马上回来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宋亚轩还肿着眼睛,犹豫着问刘耀文怎么回来的。

刘耀文用不符合年龄成熟的目光看着宋亚轩,丝毫没有“大人”忘了来接的委屈,“你是不是也嫌我麻烦,我可以自己上下学。”

这个语调很平稳的也,这是刘耀文对自己在别人心里的认知,宋亚轩不合时宜想起他包的书皮。

乔治的家庭很幸福。

宋亚轩又想起爸妈在卧室里的话,刘耀文父母工作很忙,压根没空管他。

宋亚轩翻个身,背对刘耀文,“是啊你就是麻烦,麻烦精讨厌鬼,以后就麻烦我吧。”

刘耀文刚来时,宋亚轩是欢天喜地的,还带他到楼下弹弹珠,年长两岁的哥哥气势做的很足,告诉他随便怎么玩儿,弹珠最后他能赢回来。

刘耀文茫然的站着,看着他们趴在地上各种瞄弹珠的姿势,垂下视线看自己干净的裤子,微微拧着眉头。

宋亚轩晃着铁盒里的弹珠,坐在花坛边,大方道,“真的随便玩儿,我有的是。”

到最后,宋亚轩看着原本只装了一半的铁盒快装不下了,被刘耀文压着一直毫无战绩的几人快哭鼻子了,语气又忍不住小小的骄傲,像是自己赢了,“哎呀实力不要展现的这么明显,让让他们。”

路灯下扑着飞虫,一根冰棍掰成两段,宋亚轩开心的晃着盒子,“刘耀文,你真的好厉害。”

刘耀文默默盯着胳膊上蚊子叮出来的包,宋亚轩放下盒子,给包上掐了个十字,“这样好的快,回去了蚊子好多。”

“为什么这样好的快?”

“我怎么知道,我妈就这样做。”宋亚轩嬉笑着,手指放在嘴里舔了下,“不嫌弃的话给你擦点口水。”

刘耀文登时就躲开了。

宋亚轩抱着盒子,冰棍化开的水让手心湿漉漉的,“好啊,刘耀文你嫌弃我,没大没小也不知道叫我哥。”

梦有些杂乱无章,小团子一下子长大了,变得很大只。

宋亚轩从考场出来可以见到刘耀文在等候的家长人群中露出半个头,很耀眼,给他递水又拿湿纸巾擦汗。

宋亚轩勾着他的肩膀往回走,提醒他,“高二了啊,离高考也就一年了。”

刘耀文成绩很好,跳了级,宋亚轩完全不用担心他的成绩,“到时我请假都回来陪你考。”

高考最后一天结束,宋亚轩在考场外没见到刘耀文的身影,心道太阳这么大该不会中暑了吧,回家只有他家里四处盖着防尘布。

那一刻宋亚轩搞不明白,头一天还陪他在考场的人走的毅然决然,甚至招呼都没打。

明明还在陪他度过人生中重要的高考,转头就消失不见了。

宋亚轩打车到机场,电子滚动屏播报各航空航班信息,宋亚轩像傻子一样站在大厅中央,他不知道刘耀文是不是已经走了,而对他要去哪儿,几点的机票都一无所知。

他也才知道,人生下一刻猝不及防到来的是离别。




小婧少吃点(回归更文版)

落日私奔

现背

青春疼痛文学

1.1w+

BGM:《忽而今夏》——汪苏泷


宋亚轩迷迷糊糊地在飞机上醒来,环视一周,商务舱里的人要么埋头工作,要么斜着身子睡觉。天仍是黑的,他伸出手,瞧了一眼腕表,凌晨两点。助理在身旁睡得正香,宋亚轩不忍心吵醒她,裹了裹身上的薄毯子,转头望向漆黑一片的窗外。


夜晚,天上总是比地上暗的。


他刚刚在长沙结束工作,还准备在长沙休息几天,去组合还没解散时来长沙去过的按摩店再享受一次,在暑假大批工作来临之前给自己放个小假,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刚结束长沙的活动,助理就告诉他...

现背

青春疼痛文学

1.1w+

BGM:《忽而今夏》——汪苏泷


 

 

 

 

宋亚轩迷迷糊糊地在飞机上醒来,环视一周,商务舱里的人要么埋头工作,要么斜着身子睡觉。天仍是黑的,他伸出手,瞧了一眼腕表,凌晨两点。助理在身旁睡得正香,宋亚轩不忍心吵醒她,裹了裹身上的薄毯子,转头望向漆黑一片的窗外。

 

夜晚,天上总是比地上暗的。

 

他刚刚在长沙结束工作,还准备在长沙休息几天,去组合还没解散时来长沙去过的按摩店再享受一次,在暑假大批工作来临之前给自己放个小假,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刚结束长沙的活动,助理就告诉他,他需要马上飞重庆,明天下午有个杂志要拍。

 

宋亚轩揉了揉眉心,低头看着摄影师选照片:“什么杂志?不是说了杂志这东西能推就推吗?”

 

助理也有些难为情,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把意思传达明白:“这次杂志的时尚资源很重要,如果品牌方满意的话,没准会邀请咱去看大秀呢。”

“再说了,时尚资源这块粉丝和公司都盯得可紧,对家刚收获了一个品牌大使,咱也不能落下啊。”

 

宋亚轩听见对家这两个字抬起头,眼神游离在助理身上,很快,他又移开目光,用手指点点电脑上的一张照片:“这张不好,删了吧。”

 

摄影师删除的手迟疑了一下:“确定吗?我觉得没什么问题。”

 

“删吧。”

“剩下的你看着来,完事之后发给我助理,我去赶飞机了,辛苦。”

 

宋亚轩换好便服,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出了门,助理跟在身后,一直到坐上车,宋亚轩的眉头仍紧紧皱着。

 

说实话,那张照片确实照得不错,构图、表情管理……都没问题,只有一个问题,是大问题。

 

——那张照片太像刘耀文了。

 

在一起过的日子实在太久,连拍照的时候都会不经意间摆出和那人差不多的姿势,画风太像了,只怕粉丝又会撕起来,把他们俩本就略疏远的关系变得更加疏远。

 

说白了,他不敢像刘耀文,也不敢在镜头前展示出一点关于刘耀文的东西,他因为下意识的动作和话语吃了太多次亏,他学聪明了,他开始处处避开刘耀文。

 

助理看他满面愁容的样子,叫司机把车里冷风开小一些,从口袋里掏出宋亚轩的手机放在他手上,宋亚轩接过却没打开,隔了一会儿才问:“你也觉得我们是对家吗?”

 

助理被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问懵了,宋亚轩笑笑,不再勉强她,掏出手机点开落了灰的对话框,望着那人好多好多年也没换过的头像,手指轻颤地输入。

 

“明天回重庆了。”

 

对方秒回:“好啊,回来了请你吃饭,我正好也在重庆。”

 

宋亚轩往常都是推辞,可这次却叛逆心作祟,欣然应允。

 

刘耀文隔了一会儿回复:“下飞机告诉我。”

 

此刻距离飞机落地还有三十二分钟,宋亚轩被窗外沉重的夜压得喘不过气来,他讨厌黑夜,就像讨厌所有把他和刘耀文当做一对冤家的人。

 

他们当年的滴滴点点似乎被人遗忘了,十七八岁时的一生一世似乎只是红尘波涛中的尘埃一颗,时代的大潮从不息止,人们也从不原谅他们的年少时光,想起来竟只是玩笑般的谈资。

 

“刘耀文和宋亚轩当年多好啊,只可惜是剧本。”

“再好不也是公司叫他们俩演出来的。”

“捆绑炒热度嘛,战略手段,能有什么真情实感?”

……

 

诸如此类的话听得宋亚轩想吐,他无数次想过辩解,大声告诉他们根本不是这样的,他和刘耀文的过去是真真切切存在的,爱没爱过什么的暂且不谈,但他们的青春货真价实,没有剧本没有作戏,要怪只怪他们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都有光影眷顾,蒙上一层又一层的幸福色彩,幸福得不真实。

 

可他无能为力,任由回忆席卷脑海,去梦里那些最最怀念的日子旅个游,只留个空壳在俗世间。

 

如今更是近乡情怯。距离飞机落地还有三十分钟,够他穿越许多个春秋,回到他最最珍贵的年华中去。

 

重庆,这个浪漫潮湿的城市,他在这里遇见梦想,遇见刘耀文。日子长了,他快要记不起自己是怎样一路颠簸来到重庆,怎样在白花花的四周都是镜子的练习室里日日夜夜跳舞,只是汗水的温度格外记忆犹新,同样深刻的还有刘耀文笑呵呵的脸。

 

他离开又回来,一次又一次的红眼航班包含了他多少细碎破乱的情绪,他走过这里热闹繁华的南滨路,走过这里沸反盈天的红毯,走过人群熙攘的机场,也走过寂静斑驳的夜晚森林,那个身影陪在他身边每一天,笑声和泪水统统共享,仿佛他们是这世界上最最亲密的存在。

 

宋亚轩记得,那年夏天,一个任务是躲避私生的夜晚。那不是他第一次在重庆的黑夜下奔跑,但绝对是他第一次无比放心地穿梭在街头巷陌,刘耀文带着他跑进树林,带着他穿越人潮,他记得那晚的摄像大哥同样跑得气喘吁吁,甚至还被刘耀文甩丢了。

 

刘耀文坐在出租车上给他指这是他的幼儿园,问他跟着我是不是特别放心,跟他说你想去哪里我都可以带你去。宋亚轩与刘耀文隔着几厘米的距离,他斜着身子靠在靠背上,假装靠在刘耀文肩上,想听听他也同样澎湃的心跳。

 

宋亚轩望他一眼,只一眼就收回视线,摄像头还在,他好怕眼里的情绪泛滥冲出,拨乱磁场。

 

那晚后来他们去吃了串串,去了天桥,他们说要在天桥上卖艺。宋亚轩关了摄像头,看着刘耀文,含笑不语,刘耀文问他你笑什么,宋亚轩摇摇头,抬头望望天:“如果可以,我好想看日出。”

 

“下次,等下次再回重庆带你看日出。”

“但是要早起,你行吗?”

 

宋亚轩回过头来看看刘耀文,攥起拳头虚虚地锤了他的肩膀一拳:“不知道咱俩谁起不来。”

 

说罢,两人闹作一团,桥下的车流奔腾不息,再吵再闹也打不过宋亚轩此刻内心的喧嚣,他发觉心跳,却不知道如何解释心跳,一种猜测逐渐明晰,但是没人可以下定义明白告诉他。那时,他也不想听,他怕说出的话太赤裸,反而会将两人扯远。

 

宋亚轩之后看过微博上的相关言论,有人说,那一晚刘耀文跑丢了摄像,也没跑丢宋亚轩。

 

他在你们看不见的地方拉着我的手呢,怎么可能会跑丢。

 

宋亚轩还记得重庆的篮球场,其实刘耀文经常会带着他去打篮球,并且很热情地把他介绍给他的朋友们,实际上宋亚轩不怎么喜欢和那些朋友玩,多数时候他只是静静地坐在边上,一言不发地看着球场上活力四射的刘耀文,他觉得满足,十足十的满足。

 

他有时候也会有些奇怪的小心思,比如两人买了两瓶水,但是宋亚轩一定要在刘耀文那些朋友面前把自己喝过的水递给刘耀文,然后递纸只给刘耀文递等等诸如此类,类似于宣示主权一样的动作,将依赖感百分之百地刻在重庆夜晚球场的上空,宋亚轩实在难以忘记。

 

可是他们怎么就忘了呢,他们怎么能忘。

 

大概是,重庆的晚风吹不尽滚滚红尘,所以没人记得他们也曾许愿永远在对方身边。

 

 

 

 

 

宋亚轩听见提示广播后站起身,走出机场就看见有人围在出站口,他惊恐地转头看了一眼助理,助理摇摇头说:“这机票是我下午的时候刚买的,还是保密行程,不可能这么快啊。”

 

宋亚轩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迅速整理好口罩和发型,低着头往外走,可是走着走着他发现不对劲,那群人好像并没有在拍自己,而是对着另一个方向,他有点近视,看不太清,刚想掏出手机用摄像头瞧瞧到底是谁,这时候手机就响了。

 

刘耀文的来电提醒赫然在上头,他整个人一懵,看了眼助理,迅速说道:“我去接个电话,然后我要见个朋友,你先去酒店,到时候把地址发给我就行。”

 

说完就转身往机场西侧的出站口跑,一边跑一边接听电话,那边是刘耀文同样奔跑的声音。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们突然就跟来了,我让我助理在那里周旋呢,咱俩从西侧跑吧。”

“我在这等你。”

 

“好。”

“我马上到。”

 

宋亚轩一步一步地奔向刘耀文,终于在凌晨两点四十二分看见了好久不见的普通朋友。心酸感突然泛上来,宋亚轩一时间被这酸涩感冲得晕头转向,在正面刘耀文时低下了头。

 

刘耀文并未注意到他的异样,只往他身后看了一眼,抓起他的手腕:“跑。”

 

宋亚轩渐渐平复心情,由着刘耀文抓住自己手腕,跟在他身后奔跑,耳边的风是凌晨的风,眼前的人是心上的人,他顿时觉得脚步轻飘飘,他今天就要和刘耀文在末日里私奔,在布满灰尘的人世间相爱,爱到天荒地老,碣石潇湘也化作尘土飞扬。

 

他曾浪费过许多时间,睡懒觉、发呆、刷手机……但在这一刻,他竟然开始后悔,他希望被自己浪费的时间能补充到这时候来,把这段路程变得长一些再长一些,让这段时间慢一点再慢一点,让他能清晰地看清刘耀文的变化,看清他对刘耀文那一颗难以按捺的心。

 

刘耀文带着他跑,宋亚轩在他身后笑着说:“我们这样……好像在私奔……”

 

“是啊,私奔……我早就想带着你私奔了……可你……一直不给我这个机会……”

 

宋亚轩愣住了,不说话了,跟在刘耀文身后,一步一步奔向他们心中期望的终点。

 

他在那一刻陡然害怕起来,他想起粉丝说的助理说的,没人同意他们私奔,没人同意他们相爱。他将这惶恐在刘耀文回头看他的一刹那用眼神传递给他,好在刘耀文懂了,拉着他跑进小巷,在转弯处停下。

 

“累了?”

 

“有点……”

宋亚轩低下头弯着腰扶着膝盖。

 

“体能不行啊。”

刘耀文调侃道。

 

宋亚轩笑笑:“太久不跳舞了,唱歌多些。”

 

刘耀文将背包里的水扔进宋亚轩怀里,拍拍他的背,然后带着他往前走,走到街道旁伸出手拦了辆车。

 

晚风、路灯、出租车、奔跑流的汗……这一切都像极了青春里的那次奔逃,他们那次也像是私奔,那次是逃开世俗,这次也是。

 

宋亚轩被这复刻的青春击得崩溃,他受不了在青春潦草收尾的时候还有人带着他重走一遍来时的路,走走停停,那人始终在他身边,无论是三四天没见还是三四年没见,是见到了立刻就能抓起手腕往前跑的关系。如此坚实如磐,怎么会有人说他们真相是假。

 

刚才那种惶恐又从心底涌上来,他无数次想钻进刘耀文怀里,什么也不用说,因为刘耀文会懂他的所有复杂情绪。挚友或是爱人,哪一个都让宋亚轩在无数晨光来临时刻爱上刘耀文。

 

刘耀文转过头看了一眼刘海低低垂下遮挡住眉眼的宋亚轩,捏捏他的胳膊,转头给他指车窗外:“还记得吗?这是南滨路。”

 

宋亚轩这才回过神来,先是看了一眼周围的街景,后有往前探探身子看天空。

 

此刻天空已经微微开始泛起光亮,远方正有曙光即将升起,他霎时兴奋起来,抓住刘耀文的手:“是要去看日出吗?!”

 

刘耀文回握,紧紧地将他的手攥在手心里:“是啊,上上次说带你看日出,一直也没看上。”

“就当……补回来了。”

 

“还有,刚才害怕什么?”

刘耀文把他们牵着的手拉进怀里,问。

 

宋亚轩一愣,瞧着指甲盖里的灰尘,半晌后摇摇头:“没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害怕?”

 

刘耀文抬手理了理发顶,故意用漫不经心的语气减少这话里的暧昧含量:“咱俩……你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宋亚轩笑了,另一只手去捶刘耀文的肩:“你个小屁孩你懂什么?”

 

刘耀文却突然认真起来,拢下宋亚轩的另一只手,也攥在手里。

 

“宋亚轩,我不小了,我25岁了。”

“我到了可以结婚的年龄了。”

 

刘耀文的第二句话把宋亚轩震惊在原地,原来已经这样久了,刘耀文早就不是那个可以每天陪他打打闹闹的小孩儿了,他是个大人,25岁,早就到了可以结婚的年纪了。

 

宋亚轩不懂为什么他和刘耀文都这般在意结婚的年纪,可是刘耀文说出来的时候话里包含着浓浓的遗憾,宋亚轩不明白刘耀文在遗憾什么,又或者,在暗示什么。他又开始害怕了,转过头去,嘴角翘着,仅仅回答了一个“哦”。

 

刘耀文拉着他的手微微发松,宋亚轩趁机抽走,头靠在靠背上,享受着凌晨日出前的颠簸。半晌,他听见刘耀文问他。

 

“如果我结婚了,你会……”

 

“我会祝你幸福。”

宋亚轩还不等刘耀文说完就抢先答道,坦然不坦然,甘心不甘心,都不那么重要了,他现在只想和刘耀文度过即将到来的日出,然后再放彼此消失于滚滚人海。

 

刘耀文不说话了,一直到目的地,两人都相顾无言。下了车,他们站在嘉陵江边,此刻的太阳正一点一点地从江面上升起,周围的云霞都被染成了金黄色,江面上也像是被撒了金粉一般波光粼粼。宋亚轩转头看向刘耀文,他发现刘耀文的眼睛里雾气蒙蒙的,他意识到刘耀文可能是有点难过了,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勾住刘耀文的手指,往自己身侧拉。

 

“刘耀文,你长大得太快啦。”

 

快到我来不及抓住你十四五岁的衣角,来不及按下你十七八岁的快门键,来不及停下你十九二十岁的脚步,现在连二字打头的年纪我也留不住。

 

你的长大一直都是一夜之间的,你用了一年时间和大你一岁的我长齐,用了好多好多年和我同步生长,你像雨后的春笋一般破土发芽抽条,拔节生长,无数人想要记录下你的成长瞬间,殊不知你的所有成长瞬间都是我的心跳瞬间。

 

我也曾无数次对着星空许愿,许愿你慢点长大,许愿我们慢点长大,许愿别走散,许愿别放手。可是无奈风是剪刀,剪断了缠缠绵绵清风朗月的年少时光,我们是绳子的两端,被剪断后流落在彼此世界的边疆。

 

或许是你忘了,你忘了我无数次在你怀里软塌塌的毫无攻击性的可怜模样,我只是想告诉你,无论世界怎样变化,我都无条件依赖于你。

 

现在,我想告诉你——

 

“但是,刘耀文,无论世界怎样变化,我都会找到你。”

 

刘耀文一愣,而后回握,吸了吸鼻子,另一只手指着日出:“要不要一起拍张照片?”

 

宋亚轩笑着说好,他们找到旁边的一位看日出的路人,让她站在他们身后拍。

 

照片里,两位少年面对着彼此,日出的光打过来,看不清脸,只能看清轮廓,两人挨得很近,像以前无数次失重时那样,鼻尖对着鼻尖。

 

照片照不到的地方,两人十指紧扣,眼神接吻。

 

宋亚轩把照片收藏进手机的秘密相册,然后在日出的光辉中和刘耀文静静站立着,他们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必说,宋亚轩的惶恐不安和焦虑任性,刘耀文通通明白,明白之后无须言语安慰,借给他肩膀,表示自己永远是他的避风港。

 

宋亚轩想,年龄增长或许并不能证明一段美好时光的结束,他和刘耀文在一起,还能在一起,这就是美好时光。

 

 

 

 

宋亚轩回到酒店已经是早晨八点了,他和刘耀文在路边吃了点早餐,买了几个包子带给助理,助理看他这意气风发的模样问他见谁了。宋亚轩支支吾吾半天答不出来,最后在助理的百般逼问之下,宋亚轩才说是刘耀文。

 

助理的脸色当时就变了,小心翼翼地问他:“他有没有和你提什么商业联姻的事?”

 

宋亚轩一怔:“什么商业联姻?谁和谁商业联姻?”

 

助理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假装打了自己一巴掌,摇摇头说没事,宋亚轩疑惑但最终没有说什么。

 

他在酒店睡了一上午,直到下午赶去拍摄现场,他仍然是晕晕乎乎的状态,好在没有影响拍摄,一组大片拍得十分顺利,结束时品牌方那边的对接人员把助理叫出去,宋亚轩就坐在休息室里等,翻看着微博猛然看见刘耀文也要去看那场大秀,他一下子跳起来,想去找助理说这场秀他不去了,结果刚打开门就看见助理欣喜若狂地站在门外告诉他,品牌方正式邀请他去看秀了。

 

宋亚轩愣住,绞尽脑汁地想要怎么推辞,要怎么拒绝和刘耀文同框出现。

 

“什么意思?”

助理也懵了。

 

宋亚轩垂下眼叹了口气:“算了,给老板打电话吧。”

 

助理颤颤巍巍地把手机点开老板的微信页面递出去时,宋亚轩已经把手机放在耳朵边了,然后摆摆手示意她出去一下。

 

“哥,那场秀……”

 

“亚轩,这将会是你下半年很重要的一个时尚资源,公司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你觉得你这样贸然不参加,合适吗?”

老板的语气带着点不容拒绝。

 

“可是有刘耀文……”

 

“刘耀文怎么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偷偷跑出去和刘耀文见面了吧?你跟他还有什么可见的?你知不知道你见他一次被拍到之后我们要花好多钱公关?”

 

“我不想在秀场上见到他是因为……就是因为怕公司花钱公关,再说了,您觉得我比他发展得好吗?”

宋亚轩想了半天憋出这么个理由。

 

老板一下就听出了他的意思,沉默了半晌,复又开口:“亚轩啊,你们俩当年事情确实是闹得挺难看的,我也知道你们俩当时关系好,但我不管这关系是什么,是恋人还是朋友,我都希望你能放下了,你们不会再是一路的人了。”

 

宋亚轩的眼泪不知何时滑落下来,落进嘴巴里,咸咸的,他不敢大声呼吸,让声音尽量平静:“我们怎么不会再是一路的人了?我们比你想象中好得多!”

 

“那你为什么不敢在秀场见到他?”

“你喜欢他。”

“你爱他。”

“但是你没想好怎么面对他。”

“我说的对吗?”

 

老板的通透让宋亚轩所有秘密心思全部暴露于天光之下。没错,他确实喜欢刘耀文,爱刘耀文,也确实没想好怎么面对他,怎么开口表达这难以启齿的情感,所以他躲,他以为以后不再见面就能扼杀这“弥天大罪”。

 

开什么玩笑,宋亚轩和刘耀文十五年,即使这喜欢是从十六七岁开始,也有十年了。

 

割舍得掉吗?或者,舍得放弃吗?

 

“是,我就是像你说的这样,那又能怎么样呢?刘耀文对我……”

 

“刘耀文要结婚了。”

 

五雷轰顶一般的打击从天而降,宋亚轩在哪一瞬间感觉到心中有东西正在慢慢开裂,疼痛一点点蔓延全身,到最后他竟连拿手机的手都微微颤抖。

 

“结婚?”

“结什么婚?”

 

“我给你一个自己问他的机会,大秀的时间地点已经发在助理邮箱了,剩下的看你自己。”

“宋亚轩,我再次提醒你,别在回忆里赖着不走,没人可以陪你到最后。”

“即使有,这人也不会是刘耀文。”

 

挂了电话,宋亚轩久久不能平复心情,他跌跌撞撞地出门,坐上车时只觉得天旋地转,到了酒店后连口罩也来不及戴,直直地往房间冲,冲进去就给助理发消息说要休息,手机关机,将窗帘拉严实,他将自己封在被子里,浑身颤抖着,一滴眼泪也掉不出来。

 

怪不得,怪不得今天刘耀文问他,如果他结婚了会怎么样,怪不得今天助理问他刘耀文有没有和他说什么商业联姻……原来,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只有宋亚轩一个人不知道。

 

刘耀文正在事业鼎盛时期,一个背景强大的妻子会给他锦上添花吧,宋亚轩却只觉得自己没用,到头来还是拖累了刘耀文的心。

 

他26岁了,他已经不是16岁的小孩子了,他能明白这对于他来说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的喜欢将一辈子见不得光。

 

没错,他的喜欢早就见不得光了。

 

他记得他17岁生日那天,直播的时候刘耀文在现场。彼时刘耀文低着头,手指捻着衣角,语无伦次,不敢直视宋亚轩的眼睛,而宋亚轩却坦坦荡荡地看他,用满眼的笑意看他,听他那些朴实无华却悦耳动听的祝福。

 

他希望,刘耀文的祝福是真的,但是刘耀文差一条——我们要一直这么好,好到疯掉。

 

他察觉到刘耀文的紧张,于是偷偷地安慰他,叫他不要紧张,调皮地朝他眨眨眼睛。晚上关了灯在被窝里问刘耀文,你今天怎么那么紧张。

 

刘耀文深呼吸了一口:“不知道啊,突然就很紧张了,不敢看你。”

 

“你胆子好小。”

 

“说得好像你胆子很大一样。”

 

……

 

那是生命里完满无缺的17岁,在成年的关隘前,一切有关幼稚的话题都弥足珍贵,他也觉得他的17岁是值得被收藏的,尤其是和刘耀文的点点滴滴。他可以和刘耀文在舞台上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装模作样打谁一下。他和刘耀文一起设计舞台,泡泡和彩带,都是最最梦幻的东西。

 

他还记得刘耀文中考闭关那段时间,说不孤单是假的,他睡觉都要把自己缩成一小团,因为没有安全感。后来刘耀文回来,他肉眼可见地精神了许多,连队友都调侃他说他没了耀文不行。

 

他在镜头总是展现出对刘耀文的依赖,可尽管如此还是有很多说,多数时候是刘耀文主动,说宋亚轩冷酷无情。

 

他不是冷酷无情,他那是真真动了情,你推我搡的,企图把这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披层皮掩盖过去,他是最早清醒的那一个,然后无可救药,更没有距离,无限接近。

 

他不知道刘耀文到底懂不懂,因为他觉得刘耀文像是懂,又像是不懂。刘耀文的直球总是直击心灵,可有时候和别人闹作一团,也会笑得灿烂。宋亚轩惶恐不安,多数时候会钻进刘耀文怀里求个安慰。

 

然后继续迷迷蒙蒙地做个清醒的人。

 

清醒地爱上他,清醒在他身上沉沦。

 

宋亚轩窝在被子里,闭着眼睛,回想来时的路。

 

从重庆到北京,从白天到黑夜,他们紧紧挨在一起,心都生长在一起,泥土下的根连着,长出的枝叶也连着。彼此共享呼吸的时光太珍贵太难忘,重庆的晚风一吹,北京的阳光一照,那种打碎骨头连着筋的依赖感密密麻麻地从心头渗出来,睫羽抖颤,掉出一滴泪来。

 

 

 

 

宋亚轩这样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三天,手机开机时是满屏的工作通告,大秀就在明天了,他找到助理,叫他订飞上海的机票。

 

他并非真的想质问刘耀文,只是想亲口听他说说他的新娘。

 

于是他调整好状态,在大秀当天以完美的形象出席,选择化妆间时故意离刘耀文那间八百丈远,原因是避嫌,工作人员也明白,尽量错开他们俩的所有时间段,别撞在一起了。

 

化好妆拍好照片,宋亚轩坐在休息室里等待大秀开场,他拿出手机,给他今天在上海拍的风景照挑选滤镜。

 

上海也是个挺奇妙的地方,宋亚轩记得当年,还有人说上海是他和刘耀文的爱情圣地,因为每次来上海时两人都会住在一间房里,展现在镜头前的互动就多。

 

后来也是在上海,公司老板向他们俩提出了要认真炒cp捆绑的方案,被两个小孩义正言辞地拒绝,理由说得完美极了。

 

第一,我俩的关系好不好大家心里都有数,捆绑炒cp什么的我们不稀罕;第二,我们要靠实力出圈,不是炒cp带来的热度;第三,在镜头前尽量收敛,收不住就是keep real;第四,觉得闲就多研究研究官网怎么能不崩。

 

老板不好说什么,就此作罢了,他们俩的距离问题也就不再管了。但是,不知道是谁知道这件事后,把这件事添油加醋地给泄露了出去,小孩们说的话一句没加,重心全放在公司要捆绑炒cp这件事上。

 

这一下子点燃了两家唯粉和cp粉的火药桶,事情闹得很大,最后他们俩不得已要在镜头前避嫌,再后来过了一年多,组合就解散了。

 

喟叹不已。

 

宋亚轩被助理叫出来时,刘耀文已经在台上了,他今天穿了一身墨蓝色的深V西装,格外衬气质,看得宋亚轩都有些挪不开眼。他还感觉到刘耀文视线也在往这边瞟。

 

主持人笑着问刘耀文:“听说耀文已经订婚了,现在的心情怎么样?”

 

宋亚轩明显感觉到刘耀文有一瞬的慌乱,不自然地往自己这边看了一眼,然后笑着道:“还是挺激动的。”

 

宋亚轩被酸涩感呛了眼睛,低下头,不再看台上的人。

 

他猛然想起,许多年前,刘耀文曾在一次物料里描述过他幻想中的求婚和婚礼,那是男孩的独家浪漫,浪漫到宋亚轩连奢求都不敢,听着听着就要失神一小阵,羡慕一个还没有出现的人。

 

现在这个人出现了,他更不用奢求了。

 

后来宋亚轩也上台,努力做到神情泰然自若,不叫刘耀文看出一点破绽来,两人一直到大秀结束也没说上一句话,后来是在狭窄的走廊碰上,宋亚轩转身想走,被刘耀文叫住。

 

“我结婚……”

 

“我知道,祝你幸福。”

宋亚轩打断他,他一点也不想听见这两个字。

 

“我可以和你解释的……”

 

“你和我解释什么啊?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了嘛,正常的,这有什么好解释的。”

宋亚轩说着说着发觉自己话间染上了哭腔,他低下头。

 

“婚礼我会去的,以后就别联系了。”

 

说完就走开,消失在刘耀文的视线里。

 

他第一次觉得暗恋者的心酸无辜竟是这样难挡,他无力反抗,将情绪在深夜里一遍一遍煮沸翻滚,雾气腾腾的梦让所有青春回忆变成闷不透气的灰白色。

 

 

 

 

宋亚轩顺利地拿下了品牌的另一线代言,老板也没有再过多过问他和刘耀文感情上的事情,还在刘耀文的婚礼前几天给他放了假,叫他调整好了,心甘情愿地,去祝刘耀文幸福。

 

刘耀文每晚都会给他发信息,宋亚轩有时候回一句,有时候不回。直到婚礼的前一晚,宋亚轩才买了机票飞到重庆。

 

那天晚上,刘耀文似乎是喝了点酒,给宋亚轩发语音时声音蔫蔫的,说出的话乱七八糟没什么逻辑,但宋亚轩听得很明白。

 

“我后悔了宋亚轩……如果那天在上海……我们没有走进那个酒店房间……会不会就不会发生后来的所有事了……”

 

“没人说我们是捆绑……不会有人说我们炒cp……我们会一直好好地在一起……”

 

“其实我在你25岁生日的时候许了个愿……我祝你……身体健康……万事如意……还…还有就是……我们能重新在一起……”

 

“……但后来……我们好像越走越远了……”

 

“我那时候太自私了……只想着对你好……忽略了你的感受……我很抱歉……”

 

“我不知道我们的未来在哪里……但是我知道……”

 

“刘耀文的未来里不能没有宋亚轩。”

这句话,刘耀文说得格外清晰,宋亚轩反反复复听了许多遍,听到泪流满面,眼泪打湿枕头。

 

爱是想触碰却又收回手,宋亚轩把拉扯情绪的一端留给自己,他恨自己的清醒,恨自己愈发明晰的爱。他也想过无数次回到17岁那年,抓住刘耀文的手就再也不放开,多远的路都没关系,没所谓,他都可以。

 

他在26岁的深夜里也想刘耀文,想他带自己私奔去看日出,清晨在街边吃早餐,他无比享受这些时光,因为无论如何,爱都会为其镀上一层金光。

 

刘耀文啊,17岁的宋亚轩爱你,现在的宋亚轩也爱你。

 

 

 

 

第二天,宋亚轩准时到达了刘耀文结婚的会场门外,这里有媒体也有圈内人,人声鼎沸的地方,宋亚轩总是格外厌烦的,他想进去,可双腿像被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他站在原地,望着婚纱照上刺眼的幸福。

 

他的双眼果然被刺痛,再难看清眼前的东西,他徘徊良久,眼看着门外的人愈来愈多,然后他转过身,趁着助理不注意,在路边打了辆车,然后车辆消失在滚滚人海。

 

他怕了,他又怕了,但其实也不是害怕。

 

他最终还是没有办法放下一身骄傲,去祝福他最放不下的人。

 

其实他也思考过,如果昨天晚上,他告诉刘耀文他爱他,那今天会不会是另外一副模样呢?答案未知却又准确地浮现在宋亚轩的脑海,他的选择他不后悔,如果人生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刘耀文的幸福。

 

怪只怪他最先清醒,最先明白他对刘耀文的爱。

 

刘耀文站在台上,眼神不安分地往台下看,怎么看也没有找到想看到的身影,他有些低落,垂下嘴角,新娘察觉到他的异样,挽着他的手微微紧了紧:“小宋没来是意料之中的,我爸在旁边看着呢,你还是别太过头了。”

 

刘耀文听完缓了缓神色,但眉头仍紧紧皱着。

 

婚礼进行到一半时,就看见有人匆匆忙忙跑上台,在刘耀文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刘耀文立刻抛下这里的一切,什么也不顾地往外冲。

 

现场一片哗然,新娘的父亲脸色难看极了,招呼司仪暂停。

 

有人告诉刘耀文:宋亚轩不见了。

 

刘耀文一直在打宋亚轩的电话,但是始终是关机的状态,他问宋亚轩的助理,助理急得直哭说不知道,他以为宋亚轩进去了,后来才发现宋亚轩根本没在。

 

刘耀文找了一天,一直找到嘉陵江边。

 

此刻已临近黄昏时分,宋亚轩坐在嘉陵江边吹着晚风,看着天边渐渐金黄的云,江上雾气缭绕,全是堆积不散去的想念。

 

他发着呆,情绪空白,望着水面出神。

 

直到刘耀文在他身后喊他名字,他在回过神来,一转头,刘耀文站在晚风中,发丝摇摇晃晃。

 

刘耀文朝他走过来,宋亚轩也站起身,歪着头冲刘耀文笑,落日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温暖间夹杂着丝丝喜悦,别管这余晖是否即将消逝,此刻,它就是相爱的见证者。

 

“真的输给你了,商业联姻,连个过场也不让我走完。”

刘耀文笑着怪他。

 

宋亚轩也笑,抓起刘耀文的胳膊,把他扯向自己:“谁知道你还真的出来找我。”

 

“不想让我结就说啊,违约金咱也不是拿不起,何必非得整一句什么什么祝你幸福,我不生气才怪呢。”

刘耀文顿了顿:“还有,昨天跟你说的,考虑得怎么样?”

 

“要是拒绝你,现在就该把你扔进江里去喂鱼!”

 

宋亚轩笑着用手捶刘耀文肩膀,刘耀文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别在他身后,把人推向自己,另一只手掏出一个蓝色的锦盒,他单手打开,里面一枚钻戒正熠熠生辉。

 

“给我的?”

“不会是出来得太急,没来得及给新娘的吧?”

宋亚轩捂着嘴巴偷笑。

 

“嘘,别胡说,她那个她自己挑的,早就自己戴上了,你这个是我选的,咱俩的才是一对。”

刘耀文说完单膝跪地,将戒指小心翼翼地套在宋亚轩的无名指上。

 

“这次,我们真的私奔吧。”

 

落日碾碎遗憾,也碾碎了未来道路上的坎坷荆棘。

 

“后面有人来了,我说三二一,咱俩就跑。”

刘耀文警惕地看了一眼宋亚轩身后。

 

宋亚轩点点头:“好。”

 

“我要付一大笔违约金,如果倾家荡产了,你得养我。”

刘耀文捏捏他的鼻尖。

 

“养你,天桥卖艺砸锅卖铁养你。”

 

“行!”

“三、二、一,跑!”

 

夕阳见惯了离别重逢与拔足狂奔,于是格外疼惜恋人。

 

 

 

 

 

 

宋亚轩在朋友圈里发了两张照片,一张是和刘耀文一起去看日出时照的,另一张则是聊天截图。

 

刘耀文的头像极其不严肃,说出的话也有点像小学生:“私奔吧,咱们谈恋爱去。”

 

最妙的是宋亚轩的回复:“不知道吧,咱们已经谈了十年的恋爱了。”

“16岁的宋亚轩让我告诉你,他喜欢你。”

 

“那26岁的宋亚轩呢?”

 

“也喜欢你。”

小婧少吃点(回归更文版)

红白玫瑰

现背

文轩霖大三角

主文轩 微文霖 

介意勿入!!

勿上升 瞎写


深夜的篮球场,夏季的蝉鸣不停,吵吵嚷嚷地栖在树丛中,头顶的月光不胜昨日皎洁,兴许说云雾比昨天多,月亮都不亮了。整个篮球场只有一盏大灯照着,蚊虫在灯下飞舞,烟火气弥漫人间,少年汗流浃背,手中篮球旋转。


刘耀文把湿透的衣服换掉,背着包走出篮球场,一出门就看见不远处一块手机屏幕亮荧荧,门口没有灯,黑漆漆一片,刘耀文反应了几秒才看清戴着口罩的宋亚轩。宋亚轩一伸手递过来一瓶水,刘耀文顺势接过,拧开瓶盖时没有感受到该有的阻力,摇晃了几下发现这是一瓶喝过的水,不用想就知...

现背

文轩霖大三角

主文轩 微文霖 

介意勿入!!

勿上升 瞎写

 

深夜的篮球场,夏季的蝉鸣不停,吵吵嚷嚷地栖在树丛中,头顶的月光不胜昨日皎洁,兴许说云雾比昨天多,月亮都不亮了。整个篮球场只有一盏大灯照着,蚊虫在灯下飞舞,烟火气弥漫人间,少年汗流浃背,手中篮球旋转。

 

刘耀文把湿透的衣服换掉,背着包走出篮球场,一出门就看见不远处一块手机屏幕亮荧荧,门口没有灯,黑漆漆一片,刘耀文反应了几秒才看清戴着口罩的宋亚轩。宋亚轩一伸手递过来一瓶水,刘耀文顺势接过,拧开瓶盖时没有感受到该有的阻力,摇晃了几下发现这是一瓶喝过的水,不用想就知道是宋亚轩喝的,他向来喜欢这样,刚拧开就听见宋亚轩在一旁出声。

 

“他们开车去公司接马哥他们了,昕哥他们找不到这里,我和小贺带路来的。”

 

“贺儿也来了?”

刘耀文猛灌了一大口水,咽下去的时候有点噎得慌,缓了几秒才问。

 

宋亚轩似乎是早料到了他会这么问,却不作多余的反应,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从刘耀文手里接过水,自己也仰头灌了一大口。

 

刘耀文不明白这其中的关窍,只当是宋亚轩也渴了,没太在意,拿出手机盯了一眼时间。

 

只有宋亚轩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不过是宣示主权罢了,用这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心意,他不知道刘耀文懂不懂得,却知道自己懂的不能再懂。

 

所以他也懂得此刻坐在车里的人是什么意思,顿时有些后悔这一幕没有在那人面前上演。

 

可惜了,多好的机会。

 

那瓶空了的水杯扔进垃圾桶,刘耀文大步走在前面,宋亚轩跟着他,出了郁郁葱葱的小路,一脸黑色保姆车就停在两人眼前,宋亚轩的脚步却突然顿住,口罩里面咬紧了牙。

 

刘耀文察觉到身后人的脚步陡然停下了,转过身去拉宋亚轩的胳膊:“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宋亚轩突然蹲下身,抬起头,眼睛里闪闪亮亮,注视着刘耀文,刘耀文心跳霎时漏了一拍,手上仍拉着他的胳膊:“怎么了?”

 

“肚子疼。”

宋亚轩的声音不大,刘耀文听清了后却着了急。

 

“走走,上车,你是不是等我的时候凉到了?”

刘耀文动作轻柔地把宋亚轩拉起来,然后揽着他上车。

 

宋亚轩不说话,开了车门,挨着刘耀文坐在后排,贺峻霖本来也坐在后排塞着耳机,看见宋亚轩这样子神情一滞,察觉到嗓子沙哑的他先是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口问刘耀文:“宋亚轩怎么了?”

 

刘耀文没看贺峻霖,紧盯着宋亚轩的状态,回复道:“他说他肚子疼,有可能是着凉了。”

 

“那回家给他拿点热水喝,我现在就告诉严浩翔烧热水。”

贺峻霖拍了拍宋亚轩蓬松的发尾,眼神却始终停留在两人在身侧紧握着的手。

 

他看了一眼窝在刘耀文臂弯里的宋亚轩,被刘海遮住大半的眸子一暗,撇过头不再看,低头看手机,手指机械地滑屏,注意力却全放在身旁恩爱的两人上,不停地摁微博界面的刷新键,明明什么都刷不出来了,却仍然不死心一样地点。

 

“贺儿。”

 

没反应。

 

“贺儿?”

 

还是没反应。

 

“贺峻霖!”

刘耀文不敢大声说话怕打扰了怀里的宋亚轩假寐,叫了贺峻霖好几声他又没反应,只能叫全名,贺峻霖这才回过神,抬起头看向刘耀文,视线交错一刹便分开,看向宋亚轩。

 

“怎么了怎么了?”

 

“你那还有没有多余的口罩给我一个,宋亚轩这个好像坏了。”

 

宋亚轩宋亚轩又是宋亚轩,贺峻霖眉头狠狠皱了皱又很快舒展开,换上活泼的语气,从兜里掏出口罩递给刘耀文。

 

“给你。”

 

不过这递出去的手位不太妙,贺峻霖拿着口罩,手指占了很大的位置,刘耀文接的时候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了贺峻霖的手,贺峻霖浑身一哆嗦,立马收回手。

 

刘耀文以为是贺峻霖打了个冷颤,问他你没事吧,贺峻霖摇摇头:“没事,那个……你手上有静电,电到我了。”

 

刘耀文看宋亚轩,宋亚轩此刻的眼睛里竟是湿漉漉一层水汽,刘耀文以为他是太疼了,于是大掌覆在宋亚轩的肚子上,轻轻地给他揉肚子。

 

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入皮肤,宋亚轩觉得他掌心好烫,舒服是舒服,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狠狠皱着眉头,眼神里写满了委屈。

 

此刻的车厢里气氛实在不妙,刘耀文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贺峻霖和宋亚轩的情绪都不太对,宋亚轩不像平时那样在车里喊叫,贺峻霖也不像平时那样说个不停,两个人身子各歪一边,宋亚轩靠着刘耀文,而贺峻霖靠着窗。

 

十五岁的少年心里正打着鼓,他又怎么会明白,身旁是人生里的两朵玫瑰。

 

一朵是白玫瑰,一朵是红玫瑰。

 

没人能明白地说出红白玫瑰哪个好,或妍或媸也只是人们内心的临摹,蒙着一层玻璃或是彩色糖纸去看世间情爱,迷迷茫茫看不清任何,爱过即痛过,遗憾作风波。

 

没人知道哪个是爱情的最佳模样,所以无数人会因此深陷情潭,可是刘耀文不一样的。

 

他的青春算不上是漂泊,反正是被分成了好几瓣。他能想起十子时期和贺峻霖一起走过的重庆街巷,能想起那天夜晚和宋亚轩在被窝里偷偷哭泣,能想起时过境迁一夜之间席卷全球的美梦破碎,能想起时隔一年与贺峻霖再次相见时红红眼眶,能想起和宋亚轩同手同脚走过最痛的成长期。

 

如果一定要区分,那么,贺峻霖是红玫瑰,宋亚轩是白玫瑰。

 

红色轰轰烈烈风波不定,白色四面玲珑摇曳圆月。

 

在他这里,红玫瑰是过往热烈情感,而白玫瑰是未来细水长流。

 

这种微妙的平衡感不知何时会被打破,也不知如今是什么正维持着这微妙的平衡感,是他和宋亚轩还未确定关系捅破窗户纸,还是他和贺峻霖存在一些陈年旧事没有铺开来见光晒干,或许是他如今迷胧不明的态度冥冥之中在将两方同时推远。

 

刘耀文不懂,可宋亚轩贺峻霖懂。

 

车子在家门口稳稳当当停下,宋亚轩把口罩越戴越往上,刘耀文怕他看不见路摔倒,伸出手把他口罩往下拽拽,宋亚轩皱着眉头打他,然后就往前走:“少管我。”

 

“就管你。”

刘耀文下意识脱口而出,话一出余光就扫到前面的贺峻霖脚步一顿。

 

宋亚轩这会好像好些了,不那么疼了,大方地扯着刘耀文的胳膊往前走,口罩歪歪扭扭戴在脸上,几乎遮不住翘起的嘴角。

 

他觉得自己赢了。

 

贺峻霖手上的手机正冒出电量低提醒,吓了他一跳,回过神就看见刘耀文和宋亚轩站在门口等严浩翔开门,两人面对这面说说笑笑,全然没了刚才车上的紧张气氛。

 

气泡破灭,酸涩让味觉失灵大半,是最爱的美食都会索然无味的程度,贺峻霖眼眶微湿,低落情绪持续至深夜。

 

他问自己甘心吗?

 

他从来不是会矫情的人,世界上的分分合合他也平常心看待,只是碰见沧海桑田物是人非的他和刘耀文,心里还是像浸了醋一般发酸。

 

他看着如今长大比他还高的刘耀文,也会回忆起那个时候的小刘耀文,小刘耀文告诉他,自己是他最信任的人,他说自己胆小,可他也胆小,一起走下去就好。拥抱的每一次,心脏最近的距离,不知能否有心跳共联,是否有资格用自己这颗心去揣测那人于自己的心意。

 

人设让他活泼动如脱兔,可情绪却让他适时低落,他又想起那分开的一年,他也做梦假设,如果那一年自己没有离开刘耀文,刘耀文的身边,会不会是自己。

 

那一年,是刘耀文成长最快的一年,身边是别人不是自己。三百六十五个日夜,足够改变许多,能让他从刘耀文的首选变成刘耀文的非必选。

 

回来的时候和刘耀文相见,他们在镜头看不见的地方拥抱,抱过之后才更觉心酸,他狠狠掐自己,告诉自己无所谓,强忍着用想念酿的眼泪。

 

可他真的没有那么伟大,看见刘耀文和宋亚轩要好的样子,会攥着拳头在手心抠出一个一个小月牙,指节发白,低着头掩饰神态不自然。所以他会和宋亚轩闹小脾气,心里的醋意被兄弟间打打闹闹掩盖,风平浪静之后 酸涩到令人发颤的感觉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不在宋亚轩面前避讳着,会小心翼翼地珍惜他和刘耀文的每一次合作每一次互动。这是他能做到的,最平静不打扰的喜欢。

 

他知道宋亚轩外表单纯实则心思敏感,他也知道刘耀文看向宋亚轩的眼神早就把刘耀文卖了个干干净净,他也恨刘耀文糊涂,喜欢谁自己还糊里糊涂不清楚,白白留给自己许多念想。

 

那次他们四个去体验分娩痛,刘耀文半坐在床上,身后靠着枕头,他的手伸开,很明显是想抓点什么,贺峻霖下意识的伸手上去,可只是胆怯地抓住下面一部分,紧接着宋亚轩的手就抓上来,然后刘耀文的手握住了宋亚轩的手,握得生紧,他觉得心像被扎了一针一样的刺痛,想要把手抽出来,奈何刘耀文握宋亚轩的手握得太紧,自己的手垫在中间,最后他费了挺大的劲才把手抽出来。他用余光扫到,自己的手松开之后,刘耀文握着宋亚轩的手又紧了紧。

 

他努力地告诉自己不要瞎想,可是根本忽视不掉刘耀文握宋亚轩的力度,那或许是他这辈子都不会得到的来自于刘耀文的偏爱,他望着自己的手——他是输得彻彻底底。

 

另一张床上的严浩翔翻身的声音打乱了他的想法,他眼睛一闭,忘记今天的一切不愉快,握着手上的手链,努力让自己睡着。

 

让遗憾留在梦里吧,伟大一次,把刘耀文让给宋亚轩。

 

另一边也熄了灯,刘耀文和宋亚轩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宋亚轩耷拉着眼皮听刘耀文给他讲今天打篮球时的趣事,还有他今天进了多少多少个球,怎么进的。

 

宋亚轩听着听着怼了怼刘耀文:“把被子分我点。”

 

“哦。”

刘耀文没动弹,把被子掀起来,示意宋亚轩自己挤进来,宋亚轩倒乖,翻了个身就钻进了被窝,刘耀文的味道让他舒心,此刻舒舒服服地在鼻腔里,他眯了眯眼,在枕头上蹭了蹭,摸了摸自己脖子下面刘耀文的胳膊。

 

“我枕着你胳膊,你不麻吗?”

 

“还行,习惯了。”

刘耀文懒洋洋地抬起一条腿撂到宋亚轩腿上,宋亚轩不服输,又把自己腿搁上去。

 

两人闹了一会儿,刘耀文突然自己要上厕所,说着就要起身,下床刚走了没几步,就听身后宋亚轩叫他。

 

“刘耀文…我……怕黑。”

声音不似平时,多了几分黑夜中才听得出的暧昧。

 

刘耀文的心被这声音触软,发出个单音节:“好。”他或许不会知道自己这声好在宋亚轩听来温柔成什么样子。

 

到底谁是哥哥,他忿忿地想,却还是站在原地等宋亚轩跟上自己。

 

进了厕所,两人才意识到这似乎确实有些尴尬,宋亚轩倚着墙站着,看刘耀文红透了耳根,朝他扬扬下巴,示意他快点,刘耀文懵着,宋亚轩知道他这是被自己撩着了,笑了笑捂着脸转过身,尾音拖长,撒娇含量十足。

 

“不看你,你快点。”

 

刘耀文很快解决完,宋亚轩的声音响起,在空旷的厕所里,好听得很。

 

“你今天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刘耀文摁了冲水马桶,不明所以地看着转过身贴着墙站着的宋亚轩。

 

宋亚轩的眼神变了,刘耀文像触电一样浑身酥麻,他感觉,宋亚轩看向他的眼神炙热极了。

 

像是一把火焚烧荒原,火光映红天际,余热感染水源。

 

他懂了,懂得彻彻底底,稳步走过去,看与他视线相平的宋亚轩。大胆对上宋亚轩那双勾人眸子的刘耀文,好像一头被唤醒了本能的小狼,领地意识终于被激起,猎物在眼前,等待着他标记,冠上只属于自己的痕迹,让他永远属于自己,心跳只为自己澎湃。

 

征服欲被宋亚轩勾起,刘耀文向前倾,差点贴上宋亚轩的鼻尖,粉红吐息在耳畔,敲打着让心跳擂鼓,宋亚轩看看刘耀文耳尖通红,却觉得自己仿佛做了错事,刚开始以为刘耀文不敢的想法此刻被刘耀文亲手撕碎。

 

刘耀文怎么不敢,他对你,向来勇敢。

 

“吃醋了?”

“多酸啊?让我闻闻。”

 

话音刚落,宋亚轩来不及应声,唇就被柔软的东西堵住,视觉在此刻几乎等于失效,他看不清什么,也不想看清什么,反抗无效,被刘耀文摁着手腕抵在卫生间的墙上,周围的温度似乎正逐步攀升,后颈的汗珠似乎也在滑落,滑到蝴蝶骨上,微微颤抖,发痒,那里仿佛正要长出翅膀,又或者是在发芽,同灵魂生长。

 

他此刻紧张极了,关系还没确定,这样是不是也太刺激了,还是在厕所,随时会有人进来。

 

可刘耀文不管,攻城略池不需要算风水数时间。

 

“对不起。”

 

门口的声音骤然响起,刘耀文放开宋亚轩,转过头一看,贺峻霖站在门口,眼神向下,不敢看他们。

 

宋亚轩拍拍刘耀文的手,刘耀文注视着站在原地的贺峻霖,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贺儿……”

 

“没事,我就是想来上个厕所,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

他低着头,努力掩饰通红的眼眶。

 

宋亚轩不知道刘耀文在想什么,他竟然站在原地不动,难不成还想给贺峻霖道歉吗?他凭什么道歉?他哪里欠贺峻霖的?宋亚轩咬着被刘耀文亲得有些微肿的嘴唇,看了一眼刘耀文的眼睛,那眼神里分明是歉意,宋亚轩看得清清楚楚。

 

他受不了了,拉着刘耀文的手臂,绕过贺峻霖,出了厕所便松开,自顾自地回卧室。

 

他的心很小,他讨厌刘耀文的视线里没有自己。

 

就像那次的游戏,刘耀文输了公主抱贺峻霖那次,他是真的真的想要克制自己,可是表情管理仍然失控,咬着后槽牙,板着个脸,回过神来再想笑笑,却发觉笑都僵硬。结束的时候鼓掌,他察觉到一旁的刘耀文正向他靠近,果不其然地用肩膀撞他,似乎是要哄他开心。

 

哪有这么哄人开心的?

 

不过宋亚轩最吃一套,心里偷笑熄火了,但是仍然瞪了一眼刘耀文在的方向,要给他些苦头吃才好,这才引得刘耀文哄了他挺长时间。

 

宋亚轩不把这些放在心上,又是最把这些放在心上。

 

他是最有底气,他能完全掌握主动权,该让的时候会让给刘耀文,让弟弟彻彻底底做主。因为他早就确认刘耀文的心迹,否则也不会对着刘耀文无理取闹。

 

那一晚两个人没再说什么,不清楚彼此睡没睡,但总归是中间隔了道无形障。

 

第二天的拍摄任务又是很繁忙,从早忙到晚,宋亚轩也没对刘耀文说上一句话,刘耀文耷拉着耳朵跟在其他身后,刻意躲闪贺峻霖的目光,可这都无济于事——宋亚轩真的生气了。

 

底气流失的滋味不好受,他如果被刘耀文抛弃,那就离他的太阳倒闭不远了。

 

他这一次是使尽了浑身解数跟刘耀文耍小脾气,刘耀文问他他也不说话,转过身和马嘉祺张真源说说笑笑,晾着刘耀文。

 

晚上睡觉时更是离谱,宋亚轩抱着被子就跑到马嘉祺那屋去,刘耀文想挽留又不知怎么开口。

 

是那一晚,独自入眠的那一晚,他才知道,宋亚轩想要的不过是自己的确切答案。

 

他想明白一点,实际上自己的选择早就清晰明了,从三句不离宋亚轩到第一选择宋亚轩,他走的路不算长,但也确实让宋亚轩等了很久。

 

夜灯昏黄下的蓬勃爱意正如破土而出的玫瑰花一般生长,引力无法阻挡,他偏要将一切最好的光都给宋亚轩,不再自欺欺人地将心意吞咽。

 

他陡然清醒,原来他和宋亚轩之间,只差一句话。

 

既然宋亚轩想听,那便说给他听。

 

夜晚的篮球场独自一人走过,和宋亚轩两人也走过,风吹麦浪的农场也见过,弯弯绕绕的乡间小路也曾一起骑单车走过,他们所有走过的路都是曲折的,可哪怕再曲折,两人也会在迷宫出口相遇,和解过去,拨云日开。

 

他在深夜收到了贺峻霖的消息。

 

“宋亚轩在我屋,你过来吧。”

 

刘耀文心里咯噔一声,趿拉着拖鞋就推开了那屋的门,屋里只有宋亚轩一个人。

 

宋亚轩正低头摆弄手机,刘耀文定睛一看,他正在玩愤怒的小鸟,刘耀文捻着衣角往那边挪。

 

“啊呀……这关过不去……”

宋亚轩故作苦恼,抬起头眼巴巴看着刘耀文。

 

刘耀文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宋亚轩把手机递给他,刘耀文接过手机的一瞬间,宋亚轩一转身坐在刘耀文腿上,刘耀文怕他掉下去,下意识揽住他的细腰。

 

“贺儿说我玩不过去这关是因为不够虔诚。”

 

“什么虔诚?”

刘耀文耳朵又通红,看着宋亚轩白皙的脖颈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

 

早料到刘耀文的回答,宋亚轩的双手捧起刘耀文的脸颊,对着那柔软,虔诚地吻下去。

 

刘耀文血气方刚的年纪,哪受得了这个,当即揽着宋亚轩一翻身将人压在床上,反客为主,狠狠掠夺,甜蜜在喉咙间翻涌。

 

像是世界上的另一个我,像是特务J的结尾狙击,像许多个瞬间,他们是彼此的最亲密,彼此的第一选择。

 

暗恋是道证明题,解题过程或许痛苦酸涩,但是当证明结果出来的那一刻,一定甜蜜翻倍。

 

宋亚轩是满分作答,他有刘耀文给的一切偏爱。

 

我爱你,虔诚且勇敢。

 

 

 

“谁教你这么钓我?”

 

“贺儿教的。”

 

三角形再稳固,也总要因为一个人的退出而坍塌,废墟中不会再有不甘,释怀是燃烧的火柴,祝福的火光映亮爱人脸庞。


玫瑰还在盛开,红玫瑰属于世界,白玫瑰属于刘耀文。

小婧少吃点(回归更文版)

玫瑰陷阱(下)

补档


玫瑰白兰地包裹住热烈情意,云雨飘渺,鱼水尽欢。


wb@小婧别吃了

搜索玫瑰陷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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晖夜宇航员

【文轩】白桃春雪 17

宋亚轩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他轻轻地推开刘耀文,喘着气,“我不行了。”

刘耀文意乱情迷,原本的防线全部崩溃,脑海里的最后一丝理智都被甜蜜吞没,什么顾虑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有些欲求不满,他抓住宋亚轩的手,“刚刚你不是很行的吗?”

宋亚轩眼睛水雾朦朦,嘴唇如花瓣般娇艳欲滴,“浅尝辄止,不懂吗?”

刘耀文最后啄了啄宋亚轩的唇,“懂——那背你去洗澡吧。”

“嗯。”

与刘耀文的距离一拉开,新鲜的空气就随着穿堂的晚风吹了进来,宋亚轩的脑袋终于清醒了一些。

刘耀文走到宋亚轩房间,拉开衣柜,给宋亚轩拿了一件浴袍。他把浴袍放到浴室,然后往浴池里放热水。

他拿手去探了探水温,刚刚好。

想起温度这...

宋亚轩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他轻轻地推开刘耀文,喘着气,“我不行了。”

刘耀文意乱情迷,原本的防线全部崩溃,脑海里的最后一丝理智都被甜蜜吞没,什么顾虑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有些欲求不满,他抓住宋亚轩的手,“刚刚你不是很行的吗?”

宋亚轩眼睛水雾朦朦,嘴唇如花瓣般娇艳欲滴,“浅尝辄止,不懂吗?”

刘耀文最后啄了啄宋亚轩的唇,“懂——那背你去洗澡吧。”

“嗯。”

与刘耀文的距离一拉开,新鲜的空气就随着穿堂的晚风吹了进来,宋亚轩的脑袋终于清醒了一些。

刘耀文走到宋亚轩房间,拉开衣柜,给宋亚轩拿了一件浴袍。他把浴袍放到浴室,然后往浴池里放热水。

他拿手去探了探水温,刚刚好。

想起温度这个东西,他突然想到刚刚宋亚轩测的37.2℃。

压下疑问,刘耀文回到饭厅,“水放好了,我背你进去。”

宋亚轩张开双手,一副“我准备好了”的样子。刘耀文笑着蹲下,宋亚轩一把扑了上去,“文文真好。”

“水温刚刚好的,不用调了。”刘耀文把宋亚轩背到浴室,“洗完叫我。”

宋亚轩点点头,忽然想到什么,“我手机!我要拿手机!”

“拿手机干什么?”

“我要听歌。”

刘耀文拗不过他,只好乖乖去把他手机拿了过来,“有事叫我。”

“嗯,出去吧!我要脱衣服了。”宋亚轩坏笑道,刘耀文很没出息地又脸红了,急急忙忙地跑出了浴室。

“脸皮真薄。”宋亚轩耸耸肩,摇摇头,“不过还挺好玩的。”

他脱下衣服,就小心翼翼地钻进了浴缸。他泡在温热的水里,舒服地呼出一口气。

拿起手机,点开微信。只见消息面板上,宋妈妈那一栏后面有一个大大的红点。

宋亚轩毫不意外,他点开一看,全是宋妈妈亲切的“问候”。

“你上次和我们说你喜欢男生是真的?”

“那也算了,你能不能行点好?那么多男生,你干嘛拱刘家的白菜?”

“耀文那么好的孩子,居然让你给盯上了,真是造孽啊!”

“耀文没有答应你是不是?”

“你说说你,这下好了?男朋友得不到,好弟弟也没有了!”

“你真的要气死我!”

……

宋亚轩手指揉揉眉心。

他在对话框里敲下一行字,然后发送了过去。

身在伦敦的宋爸爸宋妈妈听到信息通知的声音,立马围在一起。

“我们在一起了,你儿子的魅力还是可以的。”

宋妈妈和宋爸爸双双松了口气,宋妈妈丢下手机,“吓死我了。”

“这事没完呢,我们要怎么面对耀文妈妈啊?”宋爸爸托托鼻梁上的眼镜,“这事要处理不好,你儿子会被人打死的。”

人家好好的一个儿子,就这么被骗走了。

搁谁谁不气。

他们长期生活在国外,思想比较开放,还比较好说;别人的家长未必能接受得了的啊。

宋妈妈深以为然,“我们还是回去一趟吧,子债父母还。”

她重新拿起手机,给宋亚轩发了条信息。

“你做好负荆请罪的准备吧——我和你爸过两天回国,带你上门道歉去。”

宋亚轩倒是忘了刘阿姨这件事了。

之前偷听到的那些事已经够麻烦了,这下又来一个烂摊子……实在是不敢想象刘阿姨的反应。

“先别。刘阿姨最近有事在忙,没在家呢。”

“总之我先回来吧,也好久没有回去了。”

宋亚轩扶额。

宋妈妈退出宋亚轩的对话框,又点开一个女孩的对话框,“小琴,轩轩他有对象了。”

完事之后,她拨通了宋爷爷的电话。

“喂,爸。”

宋爷爷单手剥开一颗花生,“哦?晓云啊,怎么这么晚打电话?”

“我们过两天回国一趟,告诉你一声。”

宋爷爷将花生抛进口中,“为了轩轩那事吧?”

“啊……对,看看他伤得怎么样了……”

“不是为了他和小文的事吗?”宋爷爷倒了杯玉冰烧烧酒,看了眼老詹,老詹看球赛正看得兴起,一直大声叫好,根本没工夫理会他。

宋妈妈彻底石化,愣在原地。

“爸……你怎么知道?”

宋爷爷笑笑,“我猜到了,也看到了。”

他们真的以为他老眼昏花吗?还是觉得他反应迟钝?

黄半仙前前后后几次的暗示,让一切的真相都无处遁形。

“我主要是怕耀文妈妈那边……”

宋爷爷摇摇头,喝下一口烧酒,“她比我们都敏感呢,说不准比我们都早知道。”

刘耀文伫立在阳台,毫不犹豫地拨通了自家母亲的电话。

“妈?”

“文文?”

“你那边的事情解决得怎么样?”

“比较顺利。你有事要和我说吗?”

晚风凉爽,吹拂过刘耀文的衣襟。他轻声说道:“我和轩,在一起了。”

刘妈妈有些吃惊,“这么快?你什么时候表白的?”

刘耀文想起这个就心塞,“不是我表的白,是轩轩表的。”

“啊……?”刘妈妈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发展的,“轩轩他……”

刘耀文望着夜色茫茫,“我也不清楚。他太突然了,我都没反应过来。”

“不管怎么说,能在一起就好,你的愿望终于实现了。”电话那边的声音温柔动听,“妈妈祝福你们。”

刘耀文沉默片刻,嘴角上扬,“谢谢妈。”

挂掉电话后,刘耀文松了口气。看着亮眼的屏幕,他想到什么,点开了百度。

“37.2℃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网速很快,度娘也相当给力,很快就给出了答案——正常以上,高烧未满,恋爱温度。

刘耀文笑颜在月光照耀下绽放 。

“男朋友,我洗完了。”忽然,宋亚轩的微信信息出现。

男朋友这个名号,好像,真的很不错。

宋亚轩围好浴袍,乖巧地站在浴室等刘耀文。磨砂玻璃窗上出现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他敲了敲门,“轩?我进来咯?”

“进来啊!”

刘耀文拧开门锁,走了进来。宋亚轩再次张开双臂,“这次我想要抱抱。”

刘耀文低头一笑,慢慢走到宋亚轩面前。他揉了揉宋亚轩有些湿的头发,“公主抱吗?”

宋亚轩吐吐舌头,搂住刘耀文的脖子,“不,我要王子抱。”




















kuukausi-

【文轩】南春晚意 3

宋亚轩迟疑了会儿,拿起放在一旁的粥,粥是独立包装,外面有一个大些的袋子套着,装着感冒药和两个火龙果。


宋亚轩神色复杂,拿来垃圾桶将感冒药和火龙果丢在里面。


他晚上睡不着,翻来覆去还在想这件事情,宋亚轩心里烦闷的很,摸出枕头下的耳机准备听会儿歌,耳机线拉出来,断了……


心里的烦闷立马化成一股怒火,宋亚轩打开床头灯,提溜着嘻嘻的后脖颈丢出卧室,关上房门,动作一气呵成。


不会儿就听见爪子挠门声,宋亚轩心想真是败家子屡教不改,其实用蓝牙耳机更方便,但是小物件宋亚轩总容易弄丢,直到有天看见嘻嘻把放在床头的耳机扒拉到床底下。


因为是老房子,后面即使装暖气是...





宋亚轩迟疑了会儿,拿起放在一旁的粥,粥是独立包装,外面有一个大些的袋子套着,装着感冒药和两个火龙果。


宋亚轩神色复杂,拿来垃圾桶将感冒药和火龙果丢在里面。


他晚上睡不着,翻来覆去还在想这件事情,宋亚轩心里烦闷的很,摸出枕头下的耳机准备听会儿歌,耳机线拉出来,断了……


心里的烦闷立马化成一股怒火,宋亚轩打开床头灯,提溜着嘻嘻的后脖颈丢出卧室,关上房门,动作一气呵成。


不会儿就听见爪子挠门声,宋亚轩心想真是败家子屡教不改,其实用蓝牙耳机更方便,但是小物件宋亚轩总容易弄丢,直到有天看见嘻嘻把放在床头的耳机扒拉到床底下。



因为是老房子,后面即使装暖气是个比较大的工程,宋亚轩最怕麻烦想想放弃了,而这种气温下夜里要是没有空调简直没法过日子,宋亚轩不可能真让嘻嘻在客厅睡一晚。


房门打开了一条缝,嘻嘻把爪子伸进来,望着宋亚轩喵呜一声,随后在没有任何阻拦下猫步走出几分气势回到卧室。


宋亚轩看眼嘻嘻跳上床,大爷似的霸占半个枕头,去客厅倒了杯水,水是凉的,宋亚轩只喝了一小口放下杯子,走到垃圾桶边,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捡起来。药盒用湿纸巾擦干净,火龙果拿到厨房洗了两遍,放进冰箱。


周末宋亚轩还是醒得很早,把嘻嘻这个猫形闹钟撵出门外才得以安生睡个回笼觉,九点半宋亚轩起床洗漱,要是十一点没出现,冯女士将会电话轰炸。搁在洗手台上的手机,莫文蔚独特的嗓音唱着,“晚风中闪过,几帧从前啊,飞驰中旋转,已不见了吗。”伴随震动掐断低诉的尾音,宋亚轩看眼手机屏幕,吐掉嘴里的牙膏沫,划开按键接听。


冯女士声音透着喜色,骂他的声音都带着温柔,一瞬间宋亚轩还以为上次相亲没有搞砸,他妈终于能对他和颜悦色了。


“宋亚轩你别睡懒觉了,赶快和耀文回家吃饭。”


宋亚轩抬手关掉水龙头,怀疑自己听错了,“妈,你说什么?”


冯女士正指挥宋爸杀鱼,叮嘱鱼鳞要刮干净,最后改花刀,用料酒和姜蒜腌一下,“耀文啊,我可听你陈姨说了,昨晚给我打电话说在小区碰见了我还不相信,哎哟我昨晚就想过去了,这孩子我挂念这么些年,还是你爸拦着我,想着今天你要回来吃饭,两人一起回来多好啊。”


宋亚轩擦着镜子上的水珠有点无力,“妈,万一人家有其他事呢,你这样突然,是不是太仓促了?”


宋亚轩抿紧嘴唇,擦完玻璃又去擦台面,冒然叫刘耀文到家里吃饭,想想都奇怪,一张饭桌上聊什么。现在不是以前对门儿随便进进出出,有时宋亚轩犯懒,不用去隔壁,在客厅声音大点刘耀文就能听见,大部分时间是不用叫的,刘耀文就在他家。


冯女士不以为然,“你这是什么话?菜我都是和你爸一早去菜市场挑的,新鲜着。”


敢情都没搞懂宋亚轩的顾虑。


宋亚轩打开水龙头,冯女士在水声中重复一遍,挂了电话。手明明是干净的,宋亚轩焦虑的抹上香皂将每个指缝都洗了一遍,架子上的毛巾挂在同一条线,牙刷杯归置到原位,总之东西怎样摆放的挪动分毫都不可以。


这样类似强迫症一样的举动,宋亚轩心里感到不安时会出现,反反复复。


但和一个人有关。


宋亚轩回到卧室打开衣柜,清一色黑色羽绒服,耐脏,细看款式有点差别,大点区分羽绒服是长款还是短款,那件买来只穿过一次的羊绒大衣挂在柜子深处,宋亚轩自己尚未反应过来时,伸手已经把大衣取了出来。


到商场买的时候,售货员一直夸好看,上身跟模特似的。


宋亚轩不常穿这类衣服,冬天保命最重要而不是所谓的风度,而此刻再次穿上这件大衣,没敢深想自己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


相亲特意穿这身只是为了不失礼,礼貌问题,那回家呢,还是有别的其他原因。


宋亚轩出门前又照了下镜子,打开门站到楼道里一阵冷风从窗口灌进来,宋亚轩想到两个字。


傻逼。


他把双手插进大衣口袋,又觉得太装,好像有点做作,既然没了温度,风度起码还是要保持住。


宋亚轩在门前踌躇了接近一分钟,硬着头皮准备敲门。


王姨牵着狗,从楼道上来,“诶,宋老师今天这么帅是准备去约会吗?”


宋亚轩愣了愣,他怎么也没把这一身和约会扯上关系,约哪门子会,有谁和他约会。


宋亚轩尴尬的笑了笑,盯着王姨牵着的狗在脚踏垫上踩出好几个泥脚印,窘迫下竟然平缓很多,  “不是,回家吃饭。”


“这样也好。”王姨说,“宋老师条件好,你妈也不用老愁你找不到对象。”


简单寒暄过后,宋亚轩回到家把大衣换了,还是穿上羽绒服,头发上弄了点发胶定型了没法和以往一样,就这样吧。


宋亚轩再次站到刘耀文家门前,没在想些有的没的干扰思绪,果断的抬手敲门。


门隔了六七秒打开,宋亚轩看着刘耀文一身准备出门的装束,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有点失落。


“你要出门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宋亚轩的错觉,刘耀文的视线在他外套上多停留了几秒,宋亚轩继续把话说完。


“我妈知道你回来了,叫你回家吃饭,要是没时间就算了。”


宋亚轩把回家这个词说的太过自然,自己都有些意外,他懊恼的咬咬嘴唇,隔了这么多年都改不掉。


刘耀文眉间松动了些,“有时间,现在吗?”


宋亚轩又有些诧异了,刘耀文家里的空调没坏,他能感受到扑出来的热气,应该没谁在家里穿成随时准备出门的样子吧,“你要有事就忙,我会和我妈说的,下次也行。”


刘耀文眉头微微蹙起,认真重复道,“真的有时间。”


刘耀文不在等宋亚轩说话,低头换鞋,拿起放在鞋柜上的车钥匙,上面车标只露出一半,挂着一个史迪仔,他犹豫几秒,“打车还是开车过去?”


宋亚轩假装没看见,拍拍兜里,“开车。”


楼下停着一辆奔驰G350宋亚轩早发现了,人和人的差距真是不能比的,能开这样的车的话,在这应该住不久。


今天难得出了太阳,但还是很冷,宋亚轩开着车和刘耀文一路无话,快到小区楼下时,宋亚轩组织了一路的措辞,他也弄不懂和刘耀文现在该是什么相处模式,被冯女士看见他们现在这么生疏大概会难过。


宋亚轩说的有些艰难,“以前怎样相处照旧吧。”


一眼就能发现端倪,宋亚轩还是想试试蒙混过关。


刘耀文似乎有些吃惊,不确信道,“真的吗?”


宋亚轩在刘耀文忐忑的眼神中怀疑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应该的话,反复思量过后,又觉得自己智商好像不够,他竟然听不出刘耀文这句话的意思,是感到为难,还是怎样。


宋亚轩正在纠结该怎样重新表达,刘耀文给了他肯定的回复。


这套房子买在十三楼,一百二十几平,面积不算大,三室一厅住着也够了。


两人搭乘电梯上楼,家门前宋亚轩没按指纹,边输入密码边告诉刘耀文密码是什么,一串数字其实很好记。


屋内的人听见动静,宋亚轩和刘耀文刚进门,冯女士手里拿着锅铲出来迎,她看了刘耀文两眼,还没说话眼眶先红了,觉得难为情背过身擦了擦眼角,走近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拉住刘耀文胳膊,“耀文又长高不少,看着也结实。”


宋亚轩弯腰从鞋柜掏出一双新的拖鞋拆开,一看就是刚买不久的,手肘碰了碰刘耀文腰侧,“你穿这双。”


宋亚轩换好拖鞋,“冯女士,请看看我好吗,你儿子在这里。”


宋爸去厨房关了火才出来,“耀文好久不见啊。”


刘耀文叫了声,“宋叔,冯姨。”


宋亚轩被忽略的彻底,晃悠到餐桌边拿了只白灼大虾,壳剥了一半,冯女士挥着锅铲哪里还见慈爱,简直凶神恶煞,宋亚轩咽咽口水,好像吃了这只虾冯女士会把他头打掉。


宋亚轩默默地把剥开一半的虾壳裹回去,将虾放回盘子里。


冯女士川剧变脸头顶好像有佛光,让刘耀文沙发上坐,见宋亚轩舔手指嫌弃的翻个白眼,“脏死了快去洗手。”


最后端上一道水煮肉片开始吃饭,刘耀文拿起筷子夹了只虾,剥开壳只剩虾肉放进宋亚轩碗里,宋亚轩埋着头,看着碗里多出的虾微微愣了愣,转瞬间指着鸡翅,“给我夹一个。”


冯女士看不过去,桌子底下准备踢宋亚轩一脚,宋亚轩早有防备腿缩了回去,冯女士瞪他一眼,“耀文你吃啊,让他自己夹,别惯着。”


这已经是第二次听见有人说刘耀文惯着他了,宋亚轩咬着鸡翅,他一个人还不是过得很好,抹掉刘耀文留在他生活里的痕迹也不是很难。


餐桌上聊起刘耀文这几年在国外的情况,宋亚轩心不在焉,他压根就不想知道,这五年的空白里他们有各自的人生,像原本两条相交线,然后分开越走越远。


刘耀文回答说挺好的,可能刚开始语言文化不同,适应就好了。


宋亚轩拨着碗里的米粒,是啊,没什么是用时间来适应不了的。


“那你爸妈呢?”


刘耀文难得停顿片刻,“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都挺好的。”


什么意思——


筷子在米饭上戳出一个洞。


宋亚轩迟钝片刻,怎么想的也就脱口而出,“离婚了?”


冯女士给宋亚轩夹了只虾,“你不是要吃虾吗?多什么话。”


“冯姨,没关系的。”刘耀文看着宋亚轩,“他们是离婚了。”


宋亚轩放下筷子,“什么时候离的?近几年还是?”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刨根问底,心里很生气,又有点委屈,但都不是为了自己。


刘耀文其实不太愿意想起那几年,“在我出国前就离婚了。”


维持假象只是为了粉饰太平。


宋亚轩不可置信,然后一股怒火直窜心头,“你早知道是不是?那为什么还要出国?你当时没成年谁照顾你,你考虑过自己过去的处境吗?”


“说难听点,刘耀文你过去不是多余的吗?”


“宋亚轩!你怎么说话的!”宋爸有些生气,“你当哥哥就是这么对弟弟的?”


宋亚轩梗着脖子,“我说的有错吗?”


心里一直有个念头冲宋亚轩叫嚣,刘耀文宁愿去独自忍受孤独,在这里也没人可以留的住他。


话说得好听,我在努力一点就可以追上你的脚步了。


让宋亚轩信的是刘耀文。


哈,把他留在原地的也是刘耀文。


这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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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轩】南春晚意 2

屋内开了暖气,宋亚轩穿着白毛衣盘腿坐在沙发前,朝厨房喊,“林涛给我加个鸡蛋!”末了补充说,“不要青菜!”


林涛把方便面放进沸腾的水里,煮软搅拌两下,打两个鸡蛋在里面,望着腾起的白气,逐一撕开调料包倒进锅里,关火,起锅。


林涛端着锅来到客厅,宋亚轩随手抄了本放在茶几下面的杂志垫着锅底,手一伸,接过筷子,吹一吹热气,嗦一口面条十分满足。


林涛抱着嘻嘻满脸慈爱,岂知这个善变的男人在半个小时之前还是那副德性。


宋亚轩连人带猫投奔林涛,林涛不是很情愿让宋亚轩进门,一猫一人,隔着一道门和林涛僵持了一会儿。宋亚轩羽绒外套拉链拉开一半,嘻嘻兜在衣服里面只露出一个脑袋。...





屋内开了暖气,宋亚轩穿着白毛衣盘腿坐在沙发前,朝厨房喊,“林涛给我加个鸡蛋!”末了补充说,“不要青菜!”


林涛把方便面放进沸腾的水里,煮软搅拌两下,打两个鸡蛋在里面,望着腾起的白气,逐一撕开调料包倒进锅里,关火,起锅。


林涛端着锅来到客厅,宋亚轩随手抄了本放在茶几下面的杂志垫着锅底,手一伸,接过筷子,吹一吹热气,嗦一口面条十分满足。


林涛抱着嘻嘻满脸慈爱,岂知这个善变的男人在半个小时之前还是那副德性。


宋亚轩连人带猫投奔林涛,林涛不是很情愿让宋亚轩进门,一猫一人,隔着一道门和林涛僵持了一会儿。宋亚轩羽绒外套拉链拉开一半,嘻嘻兜在衣服里面只露出一个脑袋。


林涛招架不了嘻嘻的眼波攻势,身为猫奴对猫咪无法自拔的怜爱下,林涛不得已向宋亚轩这个恶势力分子低头。


林涛这个身形不是没有原因,煮个方便面都很好吃。


如果林涛一张嘴不说些影响他吃饭的心情的话,那真的在好不过了。


“宋亚轩,你怂了。”林涛斩钉截铁。


“昨晚还说不认识刘耀文呢,今天酒醒拖家带口躲我这来了?”


面条咬断掉在锅里溅起汤汁,宋亚轩手忙脚乱拿纸巾擦了擦衣袖,白色毛衣留下污迹特别明显,宋亚轩盯着那团污渍看了几秒,对林涛的话充耳不闻,自顾自拿起筷子继续吃面。


“亚轩,说真的,刘耀文既然回来了。你们以前那么好的关系,有什么心结说开了就好。”


宋亚轩捞了捞,锅里只剩汤了,他感觉没吃饱,胃没得到满足,心里好像也是空的。


宋亚轩放下筷子,一张纸巾拧成麻花,纠结着一团。


过了半晌,宋亚轩眼神似有千言万语,最后也只是冬日平静的湖泊无波无澜。


“林涛,你不明白。”


林涛抱着嘻嘻挨着宋亚轩坐下,“我是不懂。”


“亚轩,或许刘耀文当年不辞而别你是值得生气,可当时他家的状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孟奶奶离世,刘耀文父母都在国外,他在国内要依靠谁……”


在宋亚轩看来,这也不是刘耀文能丢下他的理由。


宋亚轩端起锅,起身去厨房,林涛看着他的背影叹气,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林涛的女朋友是护士,晚上要值夜班,林涛让宋亚轩住一晚,宋亚轩穿好羽绒服把嘻嘻揣怀里,边换鞋说,“要不我给你叫个家政吧,嘻嘻客厅溜达了一圈,姜蕾回来过敏就不好了。”


林涛不舍的撸着嘻嘻,往宋亚轩兜里塞了几根猫条,“有那闲钱请我吃饭,我一会儿抽半个小时打扫下就好了。”



从林涛家里出来刚好七点半,雪已经停了,嗖嗖的冷风还在不停刮着,宋亚轩一上车开了暖风,嘻嘻自觉卧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晃着尾巴。


这几年,这座城市变化的太快,偶尔从一个路标上能找到熟悉的感觉,但转眼从周围的建筑上又会觉得它很陌生,不管从熟悉到陌生,还是陌生到熟悉的过程,心情都会十分怅然。


没有谁会一成不变。


也没有谁要必须停留在原地。


宋亚轩把车停在楼下,抬眼,三楼房间的灯亮着。他摸出兜里的手机打开手电筒,楼道里的灯没几盏是好的,一楼,二楼,三楼,宋亚轩每步走的慢吞吞。


脚刚踏上三楼时,头顶的感应灯亮了,雪白的灯光照的这一方空间明晃晃的。


奇怪了。


宋亚轩疑惑的抬头看,灯泡是新换的。


宋亚轩又把视线移向对门,手里攥着钥匙,门下边儿放着一块脚踏垫,崭新,鲜红,上面四个字,欢迎回家。


宋亚轩一直盯着那几个字看,空了五年的房子,里面住人了,是刘耀文,一切在脑海中朦胧的状态下终于抚平,熨帖,真实感占据。


或许盯着看太久,眼眶有点酸涩,宋亚轩闭了闭眼睛,听见说话声伴随脚步声渐近,意识到声音不是从楼道传来的而是对面门内,宋亚轩慌忙想把钥匙插进锁孔,可越慌越乱,钥匙反而掉在地上。


宋亚轩蹲下去捡,这才看清自己拿来开家门的钥匙,是对面门的。


嘻嘻被宋亚轩蹲下的动作压到了从宋亚轩怀里跳出来,门开了,一道女声尖叫,嘻嘻受惊,蹿进打开的门内,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


简柔下意识往刘耀文身边躲,一个躲,一个护着,长久形成的默契一般。


宋亚轩看了眼,把目光移开,“对不起吓到你了,那是我的猫。”


宋亚轩进门前自觉把鞋子脱了,旁边鞋架上一双男士蓝色的毛绒拖鞋,另双是粉色的,宋亚轩穿着袜子踩在地板上,进门旁边是厨房,挨着的靠墙的餐桌,花瓶里插着一束腊梅,还未进门就闻到花香,托嘻嘻做的好事,花瓶倒了水打湿铺在桌面的桌布。


好在花瓶没碎。


宋亚轩回身温声道,“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语气疏离又客套。


屋内的陈设基本没变,除了增添另外一个人存在的痕迹,宋亚轩压抑住翻涌的回忆,在沙发下面把嘻嘻抱出来。


回到家已经九点过了,宋亚轩抱着猫,手里还拎着一份蜂蜜蛋糕,简柔笑着说,以后就是邻居啦,还请多多关照。


宋亚轩靠着门想,他们本来也只是邻居吧。


所以刘耀文回来没必要向谁知会,也没必要和谁寒暄,追忆过往。


宋亚轩突然感到很累,懒得动弹靠着门坐下来,嘻嘻摊在腿边,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宋亚轩从兜里掏出林涛塞的猫条喂它,给嘻嘻压惊。


蜂蜜蛋糕烤的松软,味道稍微有点甜了,会是女孩子比较喜欢的口味。


宋亚轩将四个蜂蜜蛋糕全部吃完,感觉到冷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进门没有开空调,虽然外套没脱,半条腿都冻僵了。


洗个热水澡才好受些,宋亚轩吹干头发立马钻进被窝,等睡了一觉,早上喉咙里又痒又干,感冒来得很快,宋亚轩抱着侥幸昨晚没有泡包冲剂。


现在想来,简直脑袋打铁了,都怪蛋糕太甜,他怎么能一下子吃的了苦。


宋亚轩草草泡了杯燕麦,然后吃了感冒药。还是有点头疼没敢开车,在小区路边打车去了宜家,他有点忘了昨晚桌布是什么样子了,售货员见宋亚轩徘徊很久,问他喜欢哪种款式。


宋亚轩戴着口罩,说话带着点鼻音,“啊,不是我用。”


“就女孩一般喜欢哪种款式?”


售货员笑着,“女朋友让买的?”


宋亚轩脑海又浮现昨晚那一幕,是女朋友吧。


售货员拿了几款,宋亚轩挑了一块碎花的,从宜家出来又去花市买了束腊梅,菜市场边上有家酥饼做的很好吃,但每次都会很早卖完。宋亚轩早有心理准备,手里拎了块草莓蛋糕。


在外面遭冷风一吹,感冒严重了一点,宋亚轩敲门没人开,把花,蛋糕,还有桌布装在袋子里挂在门把上,回家写了张便签,让嘻嘻按下道歉的脚印表示诚心贴在袋子外面。


宋亚轩午饭也没胃口吃,烧了点热水吃下感冒药倒头就睡。


冬天,下午五点多钟天就擦黑了,宋亚轩睡的迷迷糊糊,手机在枕头边震动。


“喂?”


嗓子太干了,宋亚轩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发出声音,他咳了咳,正要说话。


“你感冒了?”


宋亚轩缓了几秒才听出来这声音是单遇。


“嗯,有事吗?”


同学会聚餐后,单遇加了他微信,宋亚轩没通过,倒不是矫情的不想通过,那天还有相亲对象加他来着,宋亚轩就一起忽略了。


他不认为这么多年还有什么耿耿于怀的必要。


“感冒吃药了吗?是不是还没吃饭?”


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宋亚轩很不适应,这几年,宋亚轩只和林涛关系很好,相处模式互呛,他把自己的生活圈子放的很小,没人可以轻易进的来,身边大部分人都维持良好的关系,但不深交。


宋亚轩稍微又清醒了一点,嘻嘻跳上床在身边踩奶,嗓子里咕咕噜噜的讨好。


“嗯。”宋亚轩又问了句,“有事吗?”


其实是想挂电话了。


那边停顿片刻。


“我刚给你下单了一份粥,喝完记得吃药。”


挂了电话宋亚轩还在想,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愿自作多情,也不想接受莫名的好意。


因为睡前空调打的温度有点高,宋亚轩睡出一身汗,起床先去洗了澡,从浴室出来手机里已经有三个未接来电了,宋亚轩猜测是外卖小哥,立马回拨过去,对方说打了电话,敲了门都没应,你的邻居帮你把外卖拿了。


宋亚轩穿着家居服,随便套了件外套,他本来不想要,但不拿又会很奇怪。


宋亚轩穿着深灰色的拖鞋,怕冷的原因脚上还套了双厚袜子,踩在那块簇新的脚踏垫上敲了敲门。


敲门的声音不大,两三下停了下来,宋亚轩默数着,等五秒没人开门就回家,可在四秒的尾巴将近五秒,门开了。


门内是穿着黑色圆领毛衣的刘耀文。


宋亚轩愣了愣,随即说,“那个,我来拿外卖。”


开门时还有股扑鼻的腊梅香,眼角余光里桌布铺上了,意外和屋内整体很和谐,腊梅也插在花瓶里盛放吐着馨香。


刘耀文略一点头,走到餐桌边将袋子拎给他。


宋亚轩道了谢,接过袋子,不是只有一份粥吗,怎么还有点重。


宋亚轩纳闷的拎着袋子,打开门回到家里。


原来袋子里面除了一份粥,还有止咳糖浆,一盒阿莫西林,还有整盒的感冒灵,都是他以前感冒时常吃的药。


重也是有原因的,里面竟然还有两个火龙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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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轩】南春晚意 1

同学会聚餐的地点定在张大娘火锅店,宋亚轩推开车门被扑面的冷气冻得打个冷颤,紧了紧身上中看不中用的羊毛大衣,一条卡其色的毛绒围巾挡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水润的眼睛。


刚踏进店门兜里的手机响了,宋亚轩想着没几步路干脆不接了,在迎上来的服务员询问之前,宋亚轩开口说四号包房。


这家火锅店宋亚轩很熟悉,谢绝服务员带路后边掏出手机往包房的位置走,锲而不舍的精神简直感天动地,林涛这个倒霉玩意儿催什么催……屏幕上显示是陌生号码。


宋亚轩犹豫着想是房产,还是装修公司,避免忽略掉工作上的事还是划开接听。


“哪位?”


不知道是不是宋亚轩的错觉,好像听见听筒里传来相同的背景音,...




同学会聚餐的地点定在张大娘火锅店,宋亚轩推开车门被扑面的冷气冻得打个冷颤,紧了紧身上中看不中用的羊毛大衣,一条卡其色的毛绒围巾挡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水润的眼睛。


刚踏进店门兜里的手机响了,宋亚轩想着没几步路干脆不接了,在迎上来的服务员询问之前,宋亚轩开口说四号包房。


这家火锅店宋亚轩很熟悉,谢绝服务员带路后边掏出手机往包房的位置走,锲而不舍的精神简直感天动地,林涛这个倒霉玩意儿催什么催……屏幕上显示是陌生号码。


宋亚轩犹豫着想是房产,还是装修公司,避免忽略掉工作上的事还是划开接听。


“哪位?”


不知道是不是宋亚轩的错觉,好像听见听筒里传来相同的背景音,他还在疑惑,迎面上菜的服务员打断。


“麻烦让一让。”


同一时刻。


宋亚轩听见有人叫他,比起听筒里被火锅店的吵闹声掩盖的模糊难辨,那道声音透过沸腾的人声隔着三四张桌子更为清晰有力的传进耳朵里。


宋亚轩和单遇一前一后进的包房。


林涛朝宋亚轩挤眉弄眼,等宋亚轩一坐下,凑近说,“我让你早点来吧,是不是很惊喜?”


“单遇诶?单遇回来了。”


宋亚轩脱了大衣,将大衣和围巾一同放在椅背,他心里有点烦,打底料失手倒多了醋,还没吃呢一股酸气直冲鼻腔。


宋亚轩被林涛吵得不耐烦,带着一股子拧巴,“关我什么事。”


是啊,关他什么事,时隔五年还要再续旧情?


林涛察觉到宋亚轩的情绪不佳,给他捞了一筷子烫好的牛肉,“哎呀别这样,我就是多嘴。不是想着单遇当初出国你伤心成那样,这么多年又单着还以为念念不忘呢。”


刚出锅的肉有些烫嘴,宋亚轩重新拿了个空碗,眼神示意林涛截下羊肉片,心满意足嘴里包着一大口肉含糊嘟囔道,“不是……不是因为他。”


他望着锅里腾起的白气,蹭了下鼻尖,眼神有些落寞。


林涛没听清,“什么?”


“诶。”宋亚轩手肘顶林涛胳膊,“肠,快给我捞。”


林涛无语,“宋亚轩你是不是没长手!”嘴里吐槽着好友大爷似的行径,眼疾手快用漏勺捞了几根。


“宋亚轩,你这德性都是刘耀文给你惯出来的。”


宋亚轩恍然,愣了片刻,许是太久没听别人口中说出这个名字,感到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这个名字陪伴了他整整六年,从初一到高中,横贯他整个青春。


陌生的是这个名字也快消失了五年,从原本密不可分的生活中抽丝剥茧,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说谁啊?……刘耀文?”


宋亚轩咬口肠被烫到,密密匝匝的痛感从舌尖蔓延,他面不改色地咽了下去,筷子去戳先前放在碗里没吃的牛肉,挨着碗边结的油块儿,一字一顿,异常清醒,“你不提起这个人我都快忘了。”


一年……三年……五年……?


哪有经得起时间消耗的东西。


吃完火锅转场去KTV,宋亚轩这状态实在去不了。


林涛搀着宋亚轩的胳膊,醉酒的人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林涛拿着大衣让他穿上,宋亚轩双颊酡红蹲在地上,手指戳戳林涛肚子傻呵呵问几个月了。


林涛气不打一处来,外边儿天冷,嘴里骂着冻死你算了,心口不一费力的给宋亚轩套大衣,“消化好的话明早就可以顺产了。”


真是信了他的邪。


宋亚轩醉酒乖不乖,也得分人。


林涛把宋亚轩的车停在楼下,宋亚轩住家里的老房子,没有电梯,好在是三楼。


宋亚轩标准身材,奈何个高挺沉,不太长肉也把林涛累得够呛。林涛把人弄到三楼出了身汗,靠着墙气还没喘匀,宋亚轩溜过去拍对面的房门。


“祖宗别拍了,这家没人。”


刘耀文的奶奶去世不久后刘耀文去了国外,房子就一直空着,隔了两年中介带人来看房,宋亚轩怒气冲冲说房子不卖。


中介被搅黄了单子,脾气不好,“业主都委托了,你瞎掺合什么?”


委托?


房子都要卖了,意思是再也不回来了是吗?


当时宋亚轩约林涛出来狠狠的骂刘耀文,说他白眼狼,吃了他家这么多米,招呼都不打一溜烟出国了。


宋亚轩揪着这套房子不放,当成刘耀文还会回来的希望,每次有人来看房都暗示有鬼,传着真成这房子邪门了。


林涛把宋亚轩扯回来,“亚轩别拍了,待会儿该吵到邻居了。”


“钥匙放在哪个兜?”


林涛撑着宋亚轩正要去掏裤兜,门开了,屋内雪白的光线晃了下眼睛。也要怪头顶的声控灯不给力,每次都要靠吼,吼得要气吞山河,跺脚也是上下两楼都能听见的阵势,脾气够大的。


宋亚轩戏说,这是给脸不要灯。


林涛意外房子什么时候卖出去了,宋亚轩已经挣脱了他的手臂。


不是吧,难道他也喝多了?


宋亚轩满身酒气抱着男人,脑袋埋在对方颈窝里蹭了蹭,“刘耀文,耀文……我头疼。”


林涛仔细看了又看,这人确实是宋亚轩从初中开始驮在自行车后座的小孩,得瑟说捡了个弟弟。


刘耀文眉眼间变化并不大和离开之前差不多,只是相貌更为俊朗,体格也是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了。


“亚轩,宋亚轩,这人真是刘耀文。”


林涛一边动手将宋亚轩从刘耀文身上撕下来,询问刘耀文什么时候回国的。


林涛半晌没等到回答,心道刘耀文性格还是没有变,从小就是锯嘴的葫芦,除了宋亚轩谁都爱搭不理。


现在好像更沉默寡言,身上还带着迫人的气势,小时候就有种少年老成,如今……林涛也说不上,和刘耀文对视总觉得气势上矮一截。


林涛面对这样有些尴尬的场面有些无所适从,好不容易把宋亚轩弄下来,宋亚轩腿软站不住。


刘耀文还盯着后脑勺看,伸出去的手听见一声很轻的咕哝收回来。


“……回来我也不要理他。”


宋亚轩早上是被舔醒的,一大坨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压得宋亚轩胸闷气短,差点驾鹤西去。


嘻嘻对自己的体重缺乏认知,冬天正是囤膘的时候,宋亚轩已经在计划上让嘻嘻减肥了。


宋亚轩翻身,头痛欲裂,还要遭受嘻嘻体重镇压,铲屎官毫无人权。


嘻嘻是宋亚轩前年冬天捡到的猫,他其实更想养只狗,出于赌气,也实实在在对于大冬天蜷缩在车轮下取暖的小猫咪产生的怜悯。


嘻嘻有家了,宋亚轩一个人住也多份陪伴。


宋亚轩躺在床上挣扎了十几分钟才起床成功,他边刷牙晃悠到客厅,嘻嘻自动加粮器里面猫粮是满的,这一定是林涛做的好事。


林涛本身是猫奴,家里有人猫毛过敏,嘻嘻承受了热情的喜爱,猫罐头,猫条从来不缺。


过度溺爱使猫咪肥胖,使宋亚轩忧愁,如果每天早上嘻嘻不泰山压顶把他弄醒的话,它这个逆子还是非常值得老父亲欣慰的。


可以抓老鼠,玩蟑螂,扑飞蛾,不喝马桶的水再好不过了。


几千块钱的羊毛大衣挂进衣柜深处,应该没什么机会穿了,宋亚轩往身上套了一件又一件,最后裹上长款羽绒服。


怕冷,宋亚轩非常怕冷,冬天对他来说就是送命的季节。


经过一夜大雪,车顶上都铺白了,


宋亚轩沿着干净的雪踩,看着来电显示张姐一阵头疼,果然是来问昨天相亲结果的。


宋亚轩万般不愿意,人家愿意关心个人问题也是好事,硬着头皮去了。


相亲对象诚然如张姐所说很优秀,宋亚轩也能理解他们这个年龄处对象考虑后面结婚的话,经济实力匹不匹配无可厚非,但一张嘴,你的车好像十来万,贷款买的还是……有房吗?


宋亚轩说,“车是全款买的,房子每个月还在还贷。”


男人良好的教养没有表现出轻蔑,但说话语气气球一样膨胀开来。


手机里张姐说,昨天相亲对象对宋亚轩的印象不错,但宋亚轩因为同学会离开的太匆忙,添加的微信还未通过。


宋亚轩叹气,手指在车屁股的积雪上划拉,画一个简笔的猫猫头,相亲对象可能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压根没意识到他离开是不想交流下去。


“张姐辛苦了,昨天的不合适。”


张姐大概也猜到,“没事儿。小宋喜欢哪种,姐给你留意。”


喜欢哪种……


宋亚轩收回冻僵的手指,缩进衣袖里。


雪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他望着飘扬的雪花茫然的思索着,一楼平台那儿容易积水,天气冷结成冰层。


踩上去冰层破裂,一声脆响。


宋亚轩闻声看去,一捧雪骤然砸下来似的,很冷,但有种温暖的错觉。


他喜欢——


思绪猛然断了。


宋亚轩对昨天喝醉后的事并非全然没有印象,只是习惯性的把在记忆当中出现的人当作是一场梦境,因为有无数次他感觉刘耀文回来了,可那扇门他总是敲不开。


他习惯失落。


当这个人迎风踏雪真实的出现在眼前,宋亚轩下意识的摸了下,他今早戴了眼镜。


没有因为近视认错了人,也没有因为昨晚醉酒神志不清延续到现在。


此刻的时间有种割裂感,宋亚轩好像回到了高中,冬天上学骑自行车简直要命,所以要去搭公交。


他望着身后的人,“刘耀文你快一点,好冷。”


宋亚轩眨眨眼睛,垂下眼睫。


这个冬天也很冷。



喝豆浆有利于美白

文轩|小胡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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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生活/

勿上升/

短打甜度拉满/


刘耀文最近在谈一个大项目,全公司上上下下的人都加了一个月班,作为项目负责人的他自然要更忙,不仅陪着加了无数个班,回了家还要熬一个又一个通宵。


宋亚轩看在眼里心疼得不行,可是除了每晚等他回来为他捏捏肩拍拍腿,也帮不上什么忙,毕竟两人在职业上根本不互通,能做的只有微不足道的拥抱。


时针转到十一点,宋亚轩又看了一遍静悄悄的消息栏,眼皮子在打架但仍不舍回房间里睡,固执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刘耀文下班。


可能是越念越催眠,宋亚轩明明在心里不断说着“再等等再等等,刘耀文马上就要回家了”,可是还是招架不住扑面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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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上升/

短打甜度拉满/






刘耀文最近在谈一个大项目,全公司上上下下的人都加了一个月班,作为项目负责人的他自然要更忙,不仅陪着加了无数个班,回了家还要熬一个又一个通宵。


宋亚轩看在眼里心疼得不行,可是除了每晚等他回来为他捏捏肩拍拍腿,也帮不上什么忙,毕竟两人在职业上根本不互通,能做的只有微不足道的拥抱。


时针转到十一点,宋亚轩又看了一遍静悄悄的消息栏,眼皮子在打架但仍不舍回房间里睡,固执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刘耀文下班。


可能是越念越催眠,宋亚轩明明在心里不断说着“再等等再等等,刘耀文马上就要回家了”,可是还是招架不住扑面而来的睡意,盯着还亮着的手机页面就这么闭上了眼,手机掉到了地上都没把他吓醒。


刘耀文在楼下时就看到自己家里还亮着一盏灯,虽然他一次又一次告诉宋亚轩不要等他,困了就先睡,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在这个高速而冷漠的城市里,夜归时有人为你留灯等你,心里真的会倍感踏实温暖。


扭动门把的声音很轻,宋亚轩胆子小,刘耀文害怕夜深安静时吓到他家的小孩儿,所以刘耀文进门时宋亚轩也没有醒,走进客厅时就看到自己深爱的人迷迷糊糊睡在沙发上等待着自己。


刘耀文心都化了。


换了鞋后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沙发前,替他捡起地上掉落的手机,跪坐在柔软的地毯上近距离看着宋亚轩,暗黄的灯光打在他立体的五官上,阴影也散在他脸上,一切都像是上帝最偏爱的人,被雕刻得十分完美。


可他的五官却不带任何攻击性,眼角下垂,睫毛翘长,鼻头圆润,以及那看上去微嘟的嘴唇,哪哪都透露着令人怜爱的信号。


刘耀文手不自觉地想要去触碰他,但只是轻轻地描绘着五官,打扰了这么漂亮的人的美梦,那不是成了罪人。


好喜欢。


每次看着他这张脸刘耀文都会在心里叫嚣着,也时常得意这样的人居然是自己要共度一生的人。


安静地凝视了宋亚轩好久,直到他发出有些粗的呼吸声,娇憨地打了一个呼噜,换季的天气让他鼻子有些敏感,不通气又很痒,实在睡得有些不舒服,便转而皱着眉拂了下眼前作乱的手,缓缓睁开眼睛。


刘耀文看着他醒过来的迹象立马站起来坐在沙发上,抱着他的身子轻轻扶起,让他躺在自己的腿上,接着低下头带着笑意看着宋亚轩,直到腿上懵乎乎的人回过神,才开口和他打招呼。


“醒了?”


“唔……”


宋亚轩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定睛看眼前的人,那副模样可爱得刘耀文再也忍不住伸手轻轻掐着他两腮的软肉,宋亚轩也只是傻傻地笑着,任由刘耀文欺负他。


怎么办啊,他好乖,乖得让人想……咬他一口……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刚回。”刘耀文笑得温柔,说话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氛围一下就布满了浓情蜜意,“不是和你说了晚上不要等我等到这么晚吗?”


“要的啊。”


宋亚轩提着尾音不自觉撒娇,轻晃着他的衣服,翻了个身把脸对着他肚子,整个人埋在刘耀文身上,手也圈住他整个人,黏黏糊糊地不肯放手。


“不要不乖啊宝宝,困了就先睡。”


“不困。”宋亚轩声音闷闷的。


刘耀文被他这个样子搞得一句重话都说不出口,更加不舍得数落他熬夜等自己下班,轻叹了口气把他从自己身上挖出来,双手捧着他的脸和他额头抵着额头。


“那我答应你,下个星期项目就结束了,不会让我们轩轩再等着这么久了。”


“好的呀。”


宋亚轩乖巧地点着头,不满意只被他捧在手上的距离,又扭动着身子蹭到刘耀文胸前,紧紧地抱住他。


平凡夜晚好不容易和佳人相拥,两人都在安静地享受着这个氛围,宋亚轩手一点也不老实地在刘耀文脸上这摸摸那摸摸,他和刘耀文一样,刘耀文痴迷他那张脸,他同样爱恋刘耀文的脸。


只是宋亚轩手指滑到下巴时,手感突然变得有些突兀有些刺手。


啧,昨天才帮他刮胡子,怎么只过了一天又长出来了。


但宋亚轩一点也不觉得这是不修边幅,反倒是心疼得很,是什么样的工作量能让他一天长出这些小胡渣啊。他心里五味杂成的,知道刘耀文很希望通过这个项目拿到一些成就,可是也知道刘耀文为这个项目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一个月来早出晚归的,就连为数不多一起吃个饭还要不断回复工作上的消息,宋亚轩不在时甚至会连饭都来不及吃,每天不是在整理数据整理方案,就是在城市的每个角落里奔波着。


“可恶,干嘛让我老公这么辛苦啊……”


宋亚轩只顾着心疼,没想到把心里的话也讲了出来。


刘耀文听着他的话,忍不住抓住他乱动的手放在嘴边轻啄了一口:“心疼我?”


“心疼死了,呜呜呜。”宋亚轩皱着五官假哭,故意想要去逗刘耀文笑,“我老公这么辛苦,我的心都碎成千千万万玻璃渣了。”


“那我要离你远一点了,不然你的心扎到我了怎么办?”刘耀文接着他的话调侃他。


宋亚轩来劲了,立马哼唧一声,翘着小鼻子小嘴地开口:“我还没说你的胡子扎到我了呢!”


“嫌弃我啊?”


“嗯嗯,嫌弃死了嫌弃死了。”


宋亚轩一边说一边故意自己坐直了身子,和刘耀文故意拉开一点距离,做着一副嫌弃的表情,刚刚被刘耀文亲过的手还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


刘耀文看着他幼稚的样子难得的整个人放松,放纵着自己跟着他一起闹,宋亚轩要躲,他就拉着他的手臂把他整个人往自己身上拽,宋亚轩要跑,他就干脆把他整个人圈住用力一抱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宋亚轩怕痒,刘耀文就非要抓住他这个弱点,不断地攻击他腰间的软肉,直到怀里的人眼睛泛着水光歪歪扭扭地求饶,刘耀文才肯放过他。


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惩罚性地咬了他的耳垂,沉着嗓音和他说:“嫌弃也没办法,反正也拿证了,不给退货。”


宋亚轩被呼吸喷得起鸡皮疙瘩,缩着脖子躲开他的嘴巴,快速地在刘耀文的侧脸亲了一口,扶着他的肩膀看着他。


“哪里舍得退货啊,剃了胡子依旧是个大帅哥,舍不得舍不得。”


“只舍不得我帅啊?”


“当然不是咯!”宋亚轩乐呵呵地又在刘耀文另一半脸大声地啵了一口,悠哉地说:“舍不得这么优秀的人,舍不得这么爱我的人呀。”


“嘴真甜。”刘耀文笑着用手轻刮他的鼻尖。


“那是咯!我要讨好刘耀文大帅哥,大帅哥才会更喜欢我啊。”


宋亚轩满眼星辰说着这话,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有些突兀地显得元气满满,可是总能让忙碌一天的刘耀文的疲惫一扫而空。


有时候刘耀文在想,他到底是上辈子积了什么德才能让这辈子的他得到这样一个宝贝,他的宝贝从来不会因为他抽不出时间陪伴而闹脾气,总是乖乖地等着他,等到他时就用尽一切办法逗他开心为他消除疲劳。


这么好的宝贝,是他刘耀文的啊。


“我喜欢死你了,喜欢惨了。”


刘耀文摩挲着宋亚轩的后背,把人往自己的怀里又压了压,趁着他张嘴要说什么时头倾过去吻住那刚刚心痒了好久的嘴。


“唔!”宋亚轩有些措不及防,但也没有推开他,扶着他肩膀的手稍微用力,抓皱了他的衬衫。


和刘耀文接吻这件事宋亚轩其实特别喜欢,他总是很霸道地夺取所有的主动权,时而温柔时而激进的样子每次都让他抛开脑子里任何东西只沉沦于他带领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他可以很清晰感受到刘耀文有多么爱他。


他从不遗落一个角落也不忽略一个喘息,宋亚轩每次都晕乎乎的,脑海里最后一个念头就是要被这满满的爱灌得窒息。


吻了很久,吻到宋亚轩都已经憋得整张脸通红,怕再不放开要缺氧,刘耀文才依依不舍地放过他的嘴,却仍然不舍得离远,就这么亲昵地接着吻他的嘴角,他的鬓角,他的下巴……


距离实在是太近了,细短的胡渣不断戳着宋亚轩软嫩的皮肤,本来就躁动的心更加难耐,他别扭地推搡着刘耀文的肩膀。


“别亲我了,你的胡子扎得我好痛。”


“娇气包。”


刘耀文最后亲了一下他的眼睛,把他整个人抱起走进卧室,放在床上又替他掖好被子,还是忍不住又在他额头上吻了吻。


“先睡吧,我去洗个澡,洗澡出来陪你睡。”


宋亚轩点点头,眼光一直追随着刘耀文,在他直起身子转身要进浴室时,宋亚轩突然坐起来抓住了他的手腕,紧紧的不肯松手。


“怎么了?”


刘耀文转头,十分耐心地在床边有坐下,轻轻地摸着他的脑袋。


看着他的脸上没有了刚刚在客厅和自己打闹的样子,带着一些委屈,想到这几天确实和他呆着的时间少,即便宋亚轩从来不说但他也知道心里多少会不好受。


宋亚轩什么话也没有说,伸着手指再一次摸着他的下巴,指尖蹭着他的小胡渣。


“宝宝,我答应你项目做完后就多陪陪你,好吗?”


刘耀文轻哄,想要抓住他的手却被他躲开,宋亚轩只是委屈地瘪着嘴,手里继续摸着胡渣。


“我不需要你陪我,我只想你不要太累。”宋亚轩说着心疼得声音都有些哽咽:“你快去洗澡吧,洗完快出来休息,我不闹你了。”


“轩儿……”


“快去洗快去洗!”


刘耀文还想说些什么却让宋亚轩推着站了起来,他有些好笑地摇着头,刚刚明明也是他拉着他的手不给他走的呀,这会儿又一句话都不让说了,可是能怎么办啊,这么爱自己的宝贝,只能依着他来。


刘耀文洗澡很快,出来的时候宋亚轩已经乖乖躺着酝酿睡意,身旁还留着他的位置,几乎是在他一上床的瞬间,宋亚轩就整个人自觉地滚进他的怀里,像只猫一样蹭了蹭他的胸口,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然后软糯地开口:“晚安。”


“晚安。”


刘耀文抱紧了他,在他软软的头发上吻了一下,在他耳边低囔着一句一句情话,用最富爱的话哄着他入睡。


“谢谢你出现在我身边,谢谢你也爱我。”


“我很爱你我的宝贝儿。”


“我很爱你,宋亚轩儿。”






END.

喝豆浆有利于美白

文轩|任意失控

体育生 x 美术生/

勿上升/

伪骨科 /

1.9w一发完/


01.


宋亚轩待的那个艺术班里的人就看不惯体育班里那群体育生没事就爱咋咋唬唬的。


路过了他们班闻到一些汗味儿和听到一些颜色的玩笑都要皱着眉加快脚步,宋亚轩的同桌和他说:“离那群体育生远一点,他们就是群街溜子。”


“是吗?好。”


宋亚轩刚转来不久,对这些八卦没什么兴趣,别人说什么他只管点头,也不多问。


藏在书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宋亚轩趴在桌子上感受到,悄悄把手伸进去摸出了手机,点开了未读的微信信息,是刘耀文的。


【今天放学去嘉尚。】


宋亚...

体育生 x 美术生/

勿上升/

伪骨科 /

1.9w一发完/





01.


宋亚轩待的那个艺术班里的人就看不惯体育班里那群体育生没事就爱咋咋唬唬的。


路过了他们班闻到一些汗味儿和听到一些颜色的玩笑都要皱着眉加快脚步,宋亚轩的同桌和他说:“离那群体育生远一点,他们就是群街溜子。”


“是吗?好。”


宋亚轩刚转来不久,对这些八卦没什么兴趣,别人说什么他只管点头,也不多问。


藏在书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宋亚轩趴在桌子上感受到,悄悄把手伸进去摸出了手机,点开了未读的微信信息,是刘耀文的。


【今天放学去嘉尚。】


宋亚轩记下,熟练地回了个好字便把手机又藏了起来。


嘉尚是他们爸妈给他们俩在学校附近租的公寓,方便他们有需要可以过去休息。


他们是重组家庭,宋亚轩的妈妈某次带着刘耀文和刘耀文他爸出现在宋亚轩面前时,宋亚轩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在那之前,他和刘耀文早就暧昧不清,在追寻刺激和灵感的路上他遇到刘耀文这种满腔活力和热情的少年,少年向他发出了激情的信号,便一起跌入新世界的深渊,也未曾想过,勉强称得上pao友的人,成了一对兄弟。


宋亚轩无数次想要叫停这一场荒谬的关系,可每一次在欲说出口的时候刘耀文总是两根手指便掐灭他的念头,他总是那样,不带一点怜惜把他推向欲望。


就像这条短信,他好像能确定,宋亚轩会说好。


放学的那会儿宋亚轩背着画板提着画架走到门口时,刘耀文正和一群男孩七扭八歪聚在一起喝着饮料。


想起了这些天班里的人对体育班的评价,宋亚轩只和刘耀文对视了一眼便移开,出了校门后和身边同行的几个人告别后直接右转,没和刘耀文再有交流。


刘耀文不用想也知道原因,却没有说什么,身边的一个男孩给他递了根烟,问他一会儿去不去网吧,刘耀文轻手推开。


“不了,家里养了猫,得回去放粮。”


“什么时候养猫啊文哥?还挺有爱心。”他们打趣道。


刘耀文笑笑没说话,喝完易拉罐里最后一口可乐,捏扁了瓶子对着三米外的垃圾桶一掷,精准投入。又和几个男孩拍了下掌,便迈腿往宋亚轩刚去的方向走去。


宋亚轩做什么事都慢悠悠,刘耀文迈大了几步就追上了他,但没上前和他并肩,只是在离他几步的距离跟着他,然后放慢了速度,跟着他慢悠悠回公寓,慢悠悠上楼,再慢悠悠打开门进去。


刘耀文跟进来后顺手关门,转头看着他弯着腰换鞋,校服领子上的两个扣子都没有系,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的禁区,上面还有未消失的粉红,于是等着他把鞋子换完,一把拉住他的手臂转了个位置,把他抵在了门板上。


“干什么?”


“你说呢,哥哥。”刘耀文大力地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和自己对视,“见到我不打个招呼吗?”


“听说你们体育生名气不太好,我一个新来的,怕惹了麻烦。”


宋亚轩倒是直白,可听不出他真的在乎别人感受的意思,似乎这只是一个听得过去的借口,刘耀文可以敏锐捕捉这些信息,讨厌得很。


下巴上很快泛红,也不见宋亚轩喊一声痛,只直视着刘耀文的眼睛,认真的样子不知道在找寻什么。


刘耀文最不喜欢的就是他这样的表情,一副清高淡泊在上的姿态,让他感觉自己在他眼里是不是就是他写生面前的一块可有可无的静物。


所以他会毫无顾忌吻住他,挑逗他,看着他一点一点因为自己失控,眼球倒映自己的脸再蒙上一层情欲,最好再开口求他,刘耀文才会觉得满足。


这次仍旧不例外,刘耀文从他的眼睛慢慢往下吻着他,抓着他校服的下摆往上撩,在他的柔软的腰侧上来回照顾。嘴唇移动到熟悉的气息面前,猛的全部吃入,带着他掉进自己的节奏,很久后感受他短促的呼吸才放过他。


刘耀文离他两厘米,看着他有些被憋红的脸,命令道:“睁开眼。”


睁开眼,我想看你因为我沉沦的样子。


湿热的气感喷在自己脸上,他的声音只有两个人听见,宋亚轩睁开眼时差一点又想直接勾上他的脖子攀上去,强迫了自己回神。


刘耀文没察觉到不对,手还在衣服里不断上移,找寻着他的敏感,在危险边缘时被宋亚轩抓住了手臂,使了力和他拉开了距离。


“今天不想。”


说完直接绕开了刘耀文,捡起刚刚掉落在地上的画板和画架,进了客厅把东西放好,再去了厨房在冰箱里找了瓶乳酸菌,又折回客厅一边喝着乳酸菌一边刷着手机,全程无视了还站在玄关处的刘耀文。


刘耀文缓过那一阵莫名,自关系开始时宋亚轩虽说没有没有主动求欢,但从没有拒绝过他的求欢,像这样有明白的情绪告诉他不想的还是第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刘耀文没有生气和失望,倒是来了点趣味。


这是他没见过的宋亚轩。


他走到他沙发旁坐下,吊儿郎当的,翘着二郎腿挽着他,在他耳边吹了口气,戏谑他。


“怎么了哥哥?”


“哥哥今天不开心了?”


“还是哥哥对我没兴趣了?”


刘耀文一口一个哥哥叫着,宋亚轩只觉得他吵,甩开了他的手想挪点位置,他又紧紧贴了上来,直到宋亚轩也没了耐心,把乳酸菌放在桌子上转头盯着他。


“是没什么兴趣了,弟弟。”


弟弟两个字加重了音,刘耀文这才意识到他有些生气的,见他要走回房间,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让他跌在沙发上,自己压了上去。


“哪里没兴趣?”宋亚轩偏头不看他,刘耀文发了狠去握住他两侧脸颊,“宋亚轩,我还没喊停。”


“这么喜欢我的身体吗?”


“是,没弄够。”


“那你喜欢哪?我拿美工刀割一口。”


宋亚轩说完这句话,满意地看着身上的人额头上的青筋显出来,他会发怒,是不是也证明他还是有些在意自己的。


刘耀文死死地盯着宋亚轩,见他一脸挑衅,仿佛真的他只要说出一处,宋亚轩立马去找个美工刀划自己,刘耀文第一次在他身上没了辙,骂了句粗口,真从他身上移开,拿起他刚刚没喝完的乳酸菌一口闷下,压制着烦闷。


气氛因为距离拉开也一下变得微妙,两个人单独在一起除了床上zuo就是换个地方zuo,像这样安静坐在一个空间里一只手也数得过来。


刘耀文很不喜欢这样的氛围,但按理说他俩就是pao友关系,既然有一方不想做了,那改天就是了,何必还待在一尴尬。


可是现在的宋亚轩就让他觉得,如果他真的今天走了那估计是这关系要结束了,撇开他不想结束关系这个不说,他甚至怀疑起了自己。


怎么的,炮着炮着有些不对劲,安静坐着的这几分钟他像身上爬行了千万只蚂蚁一样不自在,他有欲望,那方面有,想和宋亚轩说几句话的欲望也有,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不知道他会怎么接。


宋亚轩抠弄着手指观察刘耀文,他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便过了很久后才问他:“我妈和你爸明天领证,这事你知道吗?”


“不知道。”


刘耀文一向不关心他老子的事,那次被拉上去看到宋亚轩纯属路过,也没想到会有这样戏剧性的一面。


“那你现在知道。”宋亚轩沉着嗓子宣布道:“所以我和你,结束了。”




02.


宋亚轩说的结束,刘耀文没同意,但也没拒绝。


只是又强硬拉着他做,宋亚轩给了他一巴掌,刘耀文摸了下自己的脸,无所谓说了句怎么也得来个散场pao。


自那之后两人便没再说过话,宋亚轩能听到刘耀文的消息全凭班里的人说最近体育班又怎么了。


刘耀文是他们班长得最好的,甚至在校内也被排个一二,似乎好看的人就是有优待,宋亚轩在一片体育班的谩骂中也只能偶尔听到刘耀文的名字。


这样也很好,至少自己又回到了很久之前的状态,不再被任何人任何事左右了情绪,宋亚轩认为的,他最好就忘了刘耀文这个人。


但羁绊是双方的,在一个周日的夜晚,临近了零点,宋亚轩刚进入了睡眠,又让一阵手机铃声闹起。


他烦躁地坐起身子去拿手机,屏幕显示着刘耀文三个大字时,他心口一个弦有些松动,让它又响了十秒, 宋亚轩还是按了接听。


他没有删他的联系方式,他还是接了他的电话,他还是没有说到做到要把记忆移除。


“喂?”宋亚轩故意压着嗓子。


“宋亚轩。”


“嗯。”


“我到底哪里让你没了兴趣?就因为我爸你妈?”


“你喝醉了,刘耀文。”


刘耀文很醉,醉得脑子里该死出现的情景全是宋亚轩说结束的那天,他烦得不行,酒精下去想着这些天真就和宋亚轩没了声息他就更烦,眼前酒也没了,才冲动地按下电话。


听到宋亚轩声音的那一下他好像怒气都被激起,但还是忍着,他隐约还能记得宋亚轩不喜欢吵闹。


“我没醉,是因为他们吗?还是因为我?”


“你真的醉了,旁边有人吗?你把电话给你旁边的人。”


“宋亚轩!”


“刘耀文,我让你把手机给旁边的人!”


刘耀文不满他无视自己的话,喝了酒,没了耐性忍不住大声,只是他没想到宋亚轩比他还要大声。


宋亚轩从来不这样,总是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突然被吼了一下倒是刘耀文愣住,真的听了他的话把手机给了一起出来喝酒的人。


“你好,我是……我是刘耀文的哥哥,麻烦你帮我把他送到嘉尚国际公寓。”


刘耀文被送回公寓时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这半个多小时里宋亚轩干脆坐到客厅里,摆上了画架和画纸,靠着脑海里的随性构思,在画纸上画了一副速写,正在投篮的男孩。


还没画完时门铃就响,宋亚轩放下笔去开门时,刘耀文被两个男孩架着送了进来,出于礼貌,他帮着把人扶到沙发上时,和那两个男孩寒暄了几句。


“谢谢你们把他送回来,改天请你们吃东西。”


“不用不用,这是应该的。”其中一个男孩从进门起就一直盯着宋亚轩,“那个……你是三班的吗?三班的宋亚轩?”


年级里都在传艺术班来了个漂亮得不行的男生,从刚进校门开始宋亚轩就被人趴在窗口轮着围观,特别是偶尔经过体育班,还传来口哨声和起哄声,所以宋亚轩这个新生,在年级上还是有些知名。


可哪知这漂亮的转校生还是刘耀文的哥哥,也没听刘耀文提起过,这才从进门就不断打量。


“嗯,你们好,我是宋亚轩。”宋亚轩也没有避讳。


“天啊,刘耀文是我们的兄弟,那你也是我们的哥哥啊。”


“哈哈哈哈哈,说得对,亚轩哥好!”


两个男孩难得有机会和宋亚轩搭上话,硬是要就着一个绳子往上攀。


刘耀文被晾在沙发上,刚刚回来路上开着窗让风吹的清醒了许多,本来想接着装醉引宋亚轩心软,结果还没讨到好,倒是让两个损友捡了漏。


“好个屁,赶紧滚。”


那两个男孩还想加宋亚轩微信,刘耀文再装不下去,直了身子把两个人都推向门外,大力甩上了门,世界终于才安静下来。


“我还没好好谢谢弟弟们呢。”


宋亚轩看着他走直线的背影,故意拿话酸他。


刘耀文只觉得他在找死,黏着一身酒气就把宋亚轩拉近怀里,又嫌不够,直接把他抱起扔在了床上,欺压上去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你是缺弟弟还是欠c?”怀里的人明显轻颤了一下,刘耀文知道他爱听自己在床上说荤话,“是不是哪个弟弟都能c你?”


“怎么了?你吃醋吗?”宋亚轩撩了撩刘耀文额前的刘海,笑得很温柔。


“醋你妈。”


“我妈醋不醋,你得问你爸。”


刘耀文懒得和他贫,这张嘴除了口和亲,只剩下气他,直接堵住声音来源,带着酒精的加成狠狠弄了他。


已经很久没做,宋亚轩和刘耀文都在肆意,结束后宋亚轩累得不行,扯了一下刘耀文的头发,以前每一次都会有这个小动作,刘耀文立马抱起他去浴室一起洗了个澡,再把他擦干净水穿好睡衣送回床上盖好被子。


被当成皇上伺候的宋亚轩还是不舒服,又踢了刘耀文一脚。


“我好渴。”


刘耀文骂了他一句娇气,脚倒是自觉下了床,跑到客厅给宋亚轩倒了杯水。


无意间瞥了一眼,他看到宋亚轩画架上的画。没有画完,但是刘耀文一眼就能认出是自己,球衣上的号码是自己用了好些年的。


他心情因为这幅画回转,回了房间都是笑着看宋亚轩喝完了水。


“有毛病?”宋亚轩被他盯着发毛。


刘耀文不在意他的挤兑,问他:“宋亚轩,我又发现你画我了。”


“嗯。”


“为什么你每次画我都不画脸?不对,应该说不画五官,也不对,应该说不画表情。”


“不擅长。”宋亚轩把杯子放在床头,别过头躺下。


“是吗?我看过你别的画,画得也挺好的。”


“睡觉了,别吵。”


刘耀文耸了肩,在他旁边躺下,试探去抱住他的腰,宋亚轩没有反抗,他才把脸埋在他的脖颈里,放松了身体睡过去。


背后的人很快就入睡,宋亚轩明明刚刚被折腾得很累,也是他先喊的要睡,现在却没了睡意,睁着眼看着窗外。


他开始有点讨厌自己,这一失控就打了一pao,他这两个星期的隐忍全白费了。




03.


第二天学校就一传十,十传百,百传遍全校,所有人都知道了。


艺术班的宋亚轩和体育班的刘耀文是兄弟。


像个鱼雷打进了平静的湖面,所有人都因为这个消息沸腾得不行,向来互相瞧不上的两个班级居然存在这样的关系网。


宋亚轩昨晚睡前也能想到这些,所以当去到学校被一群人跟在身后说着悄悄话他也很自然地走回自己的位置,悠闲地拿出校门口买的馒头和豆浆。


嚼了几口馒头,宋亚轩的同桌终于忍不住推了推他的手肘问他:“亚轩,你真的是刘耀文的哥哥?”


“嗯。”宋亚轩馒头嚼得正香,点了点头。


“那我之前在你面前说他们班……”


“没事。”宋亚轩怕他真的在意,从另一头掰了一小块馒头递给同桌,“吃吗?”


同桌赶紧摆了摆手,上课铃正好响起,本来还想问点什么也止住。宋亚轩也赶紧吃完最后的馒头,喝完了豆浆,一副对周围所有发生都无所谓的样子。


周一第一节课就是班会,班主任戴着厚重的眼睛宣布这个周末是校运会,要求同学们积极参与,班里里顿时一片唏嘘声。


艺术生们没几个对体育项目感兴趣,有兴趣的也猜到肯定要被体育班包揽了前三,实在没什么激情。


班主任还在数落着他们忽视身体素质发展,综合素质不高。


宋亚轩坐在底下听得犯困,他和这些人一样,对体育真的没有什么热情,唯一能称得上运动估计就是和刘耀文做那档子事。


一个班的人因为这件事叽叽喳喳的,不知道谁又先挑的头,提起了早上在传的消息,关注点又从校运会放到了宋亚轩的身上。


“宋亚轩你能不能让你弟让让你?”


“对呀,宋亚轩你是刘耀文他哥,他可得听你的吧?”


“那宋亚轩就靠你了哈。”


这样的话还在一句接着一句,饶是宋亚轩这样不爱有波澜的人听了都皱着眉,只是自己不习惯在这么多人面前表露情绪,宋亚轩抿着嘴压抑着烦闷。


也不知道班主任是不是缺心眼或是没眼力见,真听了同学们起哄的话觉得有戏,玩笑着喊了句宋亚轩,拿起了手上的笔。


“那亚轩,老师帮你报个一百米短跑吧。”


刚刚还在讲着素质教育的老师,因为同学们的话明目张胆地填上自己名字去毁坏体育精神,宋亚轩整个人无话可说,冷漠地扫了周围的人一眼直接趴在桌子上。


原本以为宋亚轩只是性子安静,大家才敢这样和他开玩笑,可是他趴下前的眼神确实吓到了人,班主任登记了一个名额后,大家也没再敢去调侃,各自僵硬地换着话题。


但宋亚轩跑百米,却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儿。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体育班,刘耀文是有一点吃惊,而他周围的一群人比他还要激动得多,特别是昨晚送刘耀文回家的那个男孩尤其,听说宋亚轩要跑百米,立马把自己的两百米都改成了百米。


刘耀文就是他的同桌,看着他在表上改名字,皱了眉:“陈家你改什么?”


“跑百米啊,让亚轩哥沉浸式体验一下我的魅力。”


刘耀文记得,他和宋亚轩也就昨晚说了话,这会儿叫起哥来比他还要顺口,这话到了他的耳朵里怎么听怎么难受。


不知道搭了哪根筋,刘耀文从陈家的手里抢了表和笔,龙飞凤舞地在表上也填了自己的名字。


“你不是练长跑的吗?”陈家有些奇怪,刘耀文的长跑才是强项。


“想让你沉浸式体验一下我的魅力。”


陈家笑着锤了一下刘耀文的肩膀,“得了吧,我看你就是怕我欺负你哥,放心吧你,你哥这样的美人我哪舍得欺负。”


陈家说完外面就有人在找他,被叫了一句便跑出去,没看到刘耀文因为他的话手臂上显现出的青筋。


他就舍得,他很舍得欺负宋亚轩,特别爱看他红着眼眶控制不住眼泪的样子。


但他讨厌别人对宋亚轩有这种关注。


人都是有占有欲的,刘耀文对属于自己的领域有绝对的划线,即便是pao友也是。


这个星期在学校里遇上了宋亚轩几次,两人都是对视了也不主动去说话,偶尔被身边的人也碰巧看到了才会起哄几句。倒是陈家,每天都在刘耀文面前亚轩哥长,亚轩哥短的,他暴躁了几次让他别攀亲弄戚的,结果陈家和他说,他和宋亚轩已经加上了微信,算是朋友了。


“你倒是不嫌艺术生矫情了?”刘耀文故意拿他以前说过的话去酸他。


“那亚轩哥和别人哪能一样?”


确实不一样,宋亚轩矫情时谁都比不上他。


校运会那天,宋亚轩还被选为了开幕式的学生代表上去讲话,像这样枯燥的文稿因为是宋亚轩在念,听得人也变多,结束的时候连掌声都响亮得不行。


田径类比赛全部都安排在上午,百米就是第一项,检录的时候宋亚轩和陈家刚好是挨着的赛道,陈家便抓着这个机会和宋亚轩说话,刘耀文在最外边的赛道,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陈家的背影,他不知道陈家讲了些什么,宋亚轩笑得眼睛都是弯的。


刘耀文第一次觉得他的笑难看得要死,想过去酸几句,老师就走过来喊了准备,跑道上的人熙熙攘攘站回去准备,调整着自己的助跑器,定好姿势后,裁判便举着枪。


枪声响起的一瞬间,宋亚轩感受到身旁两阵凉风,他看着两边的人像箭一下冲了出去,才反应过来自己起跑慢了,在料想中成了最后一名。


本来就是被强按上场,宋亚轩没有一点胜负欲,百米的冲刺跑到他这显得是在晃悠,慢慢地跟在后面欣赏着少年们的背影,宋亚轩重点误的在脑海里构思着他下一幅画。


十秒左右时刘耀文和陈家已经过了终点,而宋亚轩足足是在他们越过终点后的五六秒才完成了百米,其他人都是有些喘息地放松着身体,只有宋亚轩冲过终点跟散完步一样。


陈家缓过了一会儿等到宋亚轩,就已经迫不及待上前和他接茬。


“亚轩哥,刚看到了我了吗?”


“看到了,不出意外你应该是第一。”


从后面看得还挺清晰,陈家比刘耀文先半个身体冲过了重点。被夸了的陈家难得有些不好意思,挠着脑袋低头在笑,正好又让刘耀文看到,这画面扎得他眼睛难受,又见宋亚轩还想说些什么,刘耀文直接过去抓了他的手臂往后拉了一步,硬生生挤在了他和陈家的中间。


“兄弟,不赖啊,短跑差点让你赢了。”


陈家又习惯性要撞一下刘耀文的肩膀却被他躲开,体育生练的项目不同,陈家一个专门练短跑的刚刚确实有一瞬间担心被刘耀文超过,那确实是丢了大脸,还得是在宋亚轩面前。


“干嘛?还输出脾气了?”刘耀文躲那一下让陈家抓着调侃。


“没有。”刘耀文拉着宋亚轩转身,“我找他有些事。”


刘耀文把宋亚轩拉到器材室里,锁上门后把他整个人抱上旁边的桌子,分开他的两条腿霸道地站在中间,用身体和墙围住了他。


“怎么啦百米亚军,不服气?”


“喜欢陈家?”刘耀文觉得他的笑容刺眼得很,直接忽视了他的话,咬牙切齿问他。


“喜欢是什么?”


喜欢是什么,宋亚轩问刘耀文。


刘耀文明显一愣,他哪里知道喜欢是什么,他没对谁说过喜欢也没喜欢过任何人,只是他看性子冷淡的宋亚轩对陈家笑了,给了陈家联系方式,那不是喜欢是什么。


“刘耀文,你知道喜欢是什么吗?”


宋亚轩的样子像在步步紧逼。


“你都不知道喜欢是什么吧?”


“我当然知道。”刘耀文终究是不服软,“我就挺喜欢你的。”


宋亚轩从他嘴里听到这两个字和听到了“你”,心跳的频率都有些被打乱,看着他的眼睛带着探究,想从他的眼里看到一些可信性。


结果下一秒刘耀文又开口:“特别是床上,我喜欢你喜欢得要死。”


说完宋亚轩眼前的阴影放大,刘耀文的唇直接贴上他的脖子,手粗鲁地扯着他的衣服。


刚运动完身上总归是被汗弄得黏黏的,宋亚轩本就不喜欢这样不舒服地做,加上刘耀文刚刚那句话如一盆冷水浇在他身上,现在他真的没有一点感觉要去和他做这种事。


不断躲着刘耀文的亲热,反而激怒了他,刘耀文直接拿了手边跳绳的绳子,把宋亚轩的手绑在后面,按住他的后脖强迫他和自己接吻,他越躲,刘耀文暴虐的因子就越多,后来宋亚轩没了退路,直接一口咬住刘耀文的下嘴唇,血腥味儿立马蔓延在两人间。


刘耀文低呼一声,“宋亚轩,我看你是找死。”


“我不想做,我只是你的pao友不是你的充气娃娃!”


宋亚轩突然低吼了一句,整张脸都是不正常的红,刘海和鬓角都湿湿地贴在脸上,说话的时候嘴角还在牵强地扯着笑,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说出这些羞辱自己的话时要带着笑。


可能是笑自己吧。


笑自己真的和傻逼一样对一个pao友动了心,笑自己犯贱还想要去试探刘耀文是不是真的对自己有点意思。


结果人家确实是喜欢,喜欢和你zuo爱而已。


刘耀文也被宋亚轩说的话弄得不知所措,牵扯着衣服的手一下顿住,明明夏天的器材室闷热,可是他却觉得四周都变得冰冷。


他没那样想过宋亚轩。


看到宋亚轩对陈家笑得灿烂他嫉妒得发狂,仔细想过和宋亚轩在一起的时候,除了床上基本没有什么交流,他都没那样对着自己笑过,以前根本没往这些地方想,陈家的介入让他莫名感受到危机感的侵袭,宋亚轩问他知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时,他对号入座了一秒,有种被点中的烦躁和脑羞成怒,才会发了疯这样对宋亚轩。


可是他真的没把他当泄欲的工具。


“不是……”


“不是什么?”


“我没把你当那种东西。”


“无所谓,随便你了。”


宋亚轩挣扎着从桌上跳下来,背着刘耀文,把被绑着的手伸向他。


“帮我解开,然后放过我。”




04.


从器材室出来后宋亚轩回到看台上坐着,同桌过来关心他,问他怎么整个人看上去这么疲惫,宋亚轩笑着说太久没运动了搪塞过去。


运动会还在继续,刘耀文还有长跑的项目,广播正在播放着一千五的预告,就看着一群女生跑到绿茵地准备给他打气,发出的声响有些夸张,宋亚轩皱着眉被吸引看过去。


“刘耀文从初中直升上来,每年都包揽长跑的第一,越长越帅所以粉丝团就越来越庞大。”


同桌边嗑瓜子边和他解释,腾出了个食指指了指其中一个穿着超短裙的女生。


“看到那个没,站中间那个美女,她是最疯狂的那个,就差没往自己头上贴刘耀文女朋友的标签了。”


“所以刘耀文和她?”宋亚轩又忍不住。


“屁事没有,她一厢情愿,不过也没人敢戳破她。”


“为什么?”


“她爸是校长。”


宋亚轩点点头,刚和刘耀文闹过后其实是赌着气不想看他比赛,却架不住身边一群人和同桌在他耳边讨论,虽说他们讨厌体育班的人,但难得脱离书海能够放松一下,一个两个都对场上关注得很。


宋亚轩只在体育馆里看到了刘耀文打球,也是第一次遇到刘耀文的时候,那个晚上就厮混在一起,来到这个学校才知道他是体育生,今天也是第一次看到长跑。


枪声一响他并没有奋力冲出去,匀速保持在前五,和前面的人都保持在了可控的距离,宋亚轩视线跟着他的身影,和平时看到的他一点也不一样,面上没了吊儿郎当的样子,眼神坚定看着前方,虽然是第一次看,但就是莫名对他有自信。


在最后一圈的时候,所有人都肉眼可见降了速,只有刘耀文在这个时候慢慢超过了前面的人,在最后一百米的时候终于发了力,直奔着终点做最后的冲刺,硬生生和第二拉开了一个直道的距离。


早就料到了结局,那群女孩在刘耀文越过终点线时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校长的女儿被身边人推了出去,抱着一瓶水颤颤巍巍走到刘耀文面前想要递给他,可刘耀文不知道是没看到还是怎么的,在过了终点后,只往观众席看了一眼,便扶着腿下场。


终点离宋亚轩已经很远,他只能看到刘耀文往这边看了,但其实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是直觉,宋亚轩觉得刘耀文有些不对劲,也不知道自己在心慌些什么。宋亚轩转移着注意力看手机,手滑了几下还是定不了神,他深叹一声,和旁边的人说了句去洗手间,往刘耀文离开的门走去。


距离其实有些远,宋亚轩出了操场已经看不到刘耀文的身影,脑海里又闪了一下刚刚他离开的场景,忽然想起什么,宋亚轩拔腿跑向医务室。


到了医务室时果然看到了刘耀文,宋亚轩才安心扒着门框喘气,觉得刚刚百米都没这么费劲。


“你怎么来了?”


刘耀文看上去不太好,破了个口的嘴唇有些发白,额头上贴的全是汗,手紧紧抓皱了床单。


“来看看你死了没。”


宋亚轩又恢复了一脸冷漠,瞟了一眼才走到校医的面前,询问才知道刘耀文因为热身不够抽筋了,这种问题可大可小,作为一个体育生也不该出现这样低级的错误。


校医越说越生气,不断在数落着刘耀文,宋亚轩听得认真,不时还点头表示同意。


刘耀文看着他们两个人的背影,小腿抽痛的感觉消失了许多,抓着床单的手往脑袋后一放,躺下来欣赏着眼前的画面,他觉得宋亚轩有点像……责怪男朋友不爱惜自己身体?


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宋亚轩回头的时候正好看到他的笑脸,又问了医生一句。


“老师,他除了腿没有抽到脑子吗?”


刘耀文立马把嘴角往回收,腾一身坐正要拌嘴,却没想过于突然,小腿又被拉着胀痛一下,直接出了痛苦面具。


宋亚轩一个白眼快翻上天,快步走到他面前扶好他的小腿。


“我看你是真想死。”


“你这么关心我吗?”


“我可不想之后一个人养你爸我妈。”


刘耀文看着宋亚轩认真摆好了自己的腿,又按照刚刚校医和他说的话在他小腿上轻轻地按摩着。他才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好像忽略了什么,刚刚宋亚轩的话怎么听都觉得话不对心。


“宋亚轩,你在关心我吧?”


“没有。”宋亚轩头也不抬,继续着手里的动作。


“宋亚轩,你就是在关心我。”


刘耀文用了肯定句,笑容比刚刚还放肆地看着宋亚轩,宋亚轩没看他却感受到炙热的视线,受不了他这样,推开了他的腿,站起来。


“你没死就行,自己按吧,我回我们班了。”


这次刘耀文没拦着他,看着宋亚轩走到门口时,门外刚好又进来一个人,是陈家,刘耀文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这厮怎么哪哪都有。


陈家进来后都忘记自己是来找刘耀文的,看到宋亚轩直接两步并作一步走到他面前笑得灿烂:“亚轩哥也在啊。”


“嗯,是啊。”


“也差不多要中午了,一会儿要一起吃饭吗?”


“不……”


宋亚轩的话还没说完就让刘耀文拔高的音量打断,“不用,陈家,过来帮我看一下我的腿。”


陈家这才把注意力放在刘耀文身上,对着宋亚轩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比了一个微信联系的手势,后才走到刘耀文面前关心他的伤势。


看到宋亚轩已经出去,刘耀文直接把自己的裤腿卷好,整理好了衣服站起来,脸上已经没了痛苦的神色。


“不是要我帮你看一下腿吗?”


“不用,校医帮我看过了。”


“那你刚刚叫我干嘛?你没事的话我就去找亚轩哥了。”陈家真的转身要出去。


“陈家。”刘耀文走快了几步跟着他出去,刚刚校医还在他不好说,“真的喜欢宋亚轩?”


“真的啊。”


刘耀文对着他笑得有些挑衅,“那你可能喜欢错人了。”


“怎么了兄弟?不舍得你哥?我肯定对他好。”


陈家显然没懂刘耀文的意思,刘耀文也懒得废话,闷哼了一身转身回了自己的班级。


中午的时候宋亚轩没答应和陈家一起去吃饭,也没看到刘耀文,自己班级里组织着点些披萨,他也不想不合群,就和班里的人凑合了一顿。


下午的比赛依旧是体育班的人在焕发光彩,宋亚轩安静地在看台上,也有在认真地看着比赛,但他发现找不到刘耀文的身影,心里会有他不想承认的失望,然后又转头去期待下一场比赛,又接着失望,整个下午都是这样反复的过程,等广播台宣布着这届校运会圆满结束时,宋亚轩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无精打采地跟着班级离场。


一天的比赛结束,同学们都还兴奋着讨论今天发生的事情,三三俩俩结伴出校门,宋亚轩又和同桌几个人在校门口遇到了刘耀文他们,这次宋亚轩想和上次一样假装没看到,结果陈家热情地朝他招了招手。


“亚轩哥!这边!”


过于引人注目了,宋亚轩尴尬地瞟着四周,而身边的同学也没说什么,毕竟也都知道刘耀文是他的弟弟,这样打个招呼也不算奇怪,便推搡了一下宋亚轩,礼貌说了句先走就离开,留下宋亚轩一个人硬着头皮走到他们面前。


“不用叫我哥,我们同级。”


宋亚轩好几次想纠正,今天算是找到了机会。他和刘耀文本就是同岁,只是生日比他先,那几句哥哥弟弟的也只是故意撩拨对方而已。


“好的,亚轩。”陈家笑着答应,“难得周末没有作业没有补课,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吃饭?”


面对邀约宋亚轩第一反应是去看刘耀文的态度,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脸上一副轻松,并没有表现出希不希望自己去的意思。


所以宋亚轩没有决定好,陈家却急得不行,自来熟地走到宋亚轩面前挽着他的肩膀摇摇晃晃的。


“哎呀一起去嘛亚轩,人多热闹。”


宋亚轩看到刘耀文的脸突然沉下去,也不需要等刘耀文开口,他就很不适应地往后退了一步,避开陈家的接触,但也没有拂了面子扫兴。


“行,走吧。”


选的是串串火锅,人多倒是方便,因为刘耀文和宋亚轩的兄弟关系自然而然大家让他们坐在一起,只是从坐下的时候刘耀文就有意无意拿腿去蹭宋亚轩,开始宋亚轩没感觉到,后来才让他越来越放肆。


宋亚轩忍无可忍拿眼神警告他,这还是在外面,他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


只是刘耀文自动忽视了他的信号,得寸进尺地把手也伸再去,在看不到的地方悄悄伸入宋亚轩的衣服里,手指在他的腰腹轻跳着舞。


青春期的叛逆还充斥着一群男孩子,填饱了肚子一有人提出了喝点酒便立马三五张嘴跟着附和,老板抱着几瓶啤酒端上来时还嘱咐他们适量饮酒,男孩们挥挥手说了好,转头就忘记。


他们这个群体里宋亚轩是个新面孔,酒上来后所有人便轮着一圈要和宋亚轩敬酒,说辞十分充分,宋亚轩没有理由拒绝,刚开始喝了一两杯还好,往后他已经不自然地在打着酒嗝。


陈家最先开口劝了酒,“别欺负人家了你们,我帮亚轩喝吧。”


话刚落,宋亚轩便迅速把手里的那杯酒一饮而尽,用行动拒绝着陈家帮他挡酒,心里还没觉得自己和他熟到能够让他来帮自己挡酒。


陈家看着宋亚轩,面上有些尴尬。


刚刚串串很辣,宋亚轩怕胃受不了没吃多少,本来就没有垫好肚子,突然喝了这么多酒,脑子里早就有些晕乎,又猛的干了一杯,宋亚轩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变得有些轻飘。


这种时候他下意识想要去看刘耀文,发现他正撑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顿时气不过,马上有人给他添了酒,宋亚轩想也不想把酒杯移到刘耀文面前。


不容拒绝开了口:“我喝不下了,帮我喝。”


“这就是你求人挡酒的态度?”


“那你喝不喝?”


刘耀文又盯了宋亚轩好几秒,整个人憋得像只河豚,眼睛还水光亮亮,看上去可爱得不行,终于不逗他,拿起他的酒杯。


“喝。”


杯子见底的时候周围的人立马发出叫声在起哄,刘耀文放下酒杯时也是带着笑,抬头看了眼陈家,他的脸上却已经没有了笑容。


“文哥真是好弟弟,帮哥哥挡酒真是不拖泥带水的。”


“牛逼啊刘耀文。”


哥哥两字一出,刘耀文便看着陈家的脸色又变得自然,他又跟着众人的调侃开了口,“是啊,亚轩你真是有个好弟弟啊。”


宋亚轩早就没力气和人交流,最后的那点力气都用在和刘耀文暗戳戳较劲,这会儿懒懒散散靠在椅背上也不回话。


刘耀文转头看着他这个样子笑出声,轻轻拉了一下他的手臂,宋亚轩就像没有骨头一样靠在了刘耀文的肩膀上,脑袋还被他的骨头磕了一下,有些疼,宋亚轩皱着眉在他在肩膀上又蹭了蹭缓解。


这幅景象看得众人突然有些不明白,他们之间的氛围实在不太像兄弟,倒像是亲密无间的恋人。


“还能行吗?”


刘耀文无视身边投来的打量视线,低着头在宋亚轩面前轻轻问着,周围的人都安静的看着他们,那温柔的语气让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宋亚轩摇摇头,什么话也没说,手轻轻在刘耀文的掌心里扣弄着,活像一直慵懒高贵的猫。


他这个样子实在有些勾人,刘耀文没忘记在场还有觊觎宋亚轩的人,低哄了几句把他扶起来,想要带着他出去先醒醒酒,宋亚轩没有反抗,整个人像布偶一样赖在刘耀文身上被他拖着走。


刘耀文把宋亚轩带到饭馆门前的树边,出来的时候在前台顺手买了一杯酸奶,哄着宋亚轩喝下能解解酒。


可喝醉了的宋亚轩一点也不乖,和平日里的他完全是两个人,仅存的理智就是在人多的时候不能丢脸,现在周围只有他和刘耀文两个人了,那刘耀文越哄他就越要闹。


“喝了那么多酒不口渴?喝一点好不好?”刘耀文尽量在耐心。


是有一点口渴,宋亚轩自己也觉得。


可是口渴一定要喝酸奶吗?他看着刘耀文开开合合的嘴巴,不明白为什么不能用他来解渴,心里悄悄说了刘耀文不懂情调,身体主动攀上了他的脖子要去亲他。


刘耀文立马扶好了他摇晃的身子,“一会儿再亲,你先喝点酸奶再亲好不好?”


“不好……”宋亚轩哼哼唧唧的。


刘耀文拿他没办法,顾着宋亚轩时,余光瞟到了饭点的门口,看到陈家也跟着出来了。


他看过去的时候正好和陈家对视上,眼神间突然就好像有了火药味儿,刘耀文抱着宋亚轩的手紧了紧,突然想起什么,低了低脑袋在宋亚轩耳旁开口,眼神却还是没从和陈家对视上移开。


“轩儿想亲的话自己来亲我好吗?”


陈家其实听不清楚刘耀文在说什么,只看到刘耀文说完后宋亚轩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然后抬起头找到了刘耀文嘴唇,乖乖地贴了上去。


刘耀文最后对着陈家望了一眼,然后收回视线,闭上眼睛认真地加深了这个吻。


最后回去的时候宋亚轩已经清醒了很多,只是整个人还是懒懒的,靠在刘耀文的肩膀上昏昏欲睡,听着他们讲了几句自己不懂的体育新闻,没几秒真的睡了过去。


看着宋亚轩睡了过去,几个人又反复确认了宋亚轩和刘耀文出去又回来后嘴唇变得格外红,终究是忍不住八卦的心。


“耀文……嗯……宋亚轩真的是你亲哥吗?”


“你说呢?”刘耀文把玩着宋亚轩的手指。


“就是不知道才问的啊。”


“我姓刘,他姓宋,你觉得我们是吗?”


“也有一个跟爹姓,一个跟娘姓的情况嘛。”


刘耀文一想好像也是,开口时这才没了含糊,“我和他不是兄弟,他是我男朋友。”


“艹!我他妈就知道,哪有兄弟和你们俩似的。”


“那他们还一口哥哥一口弟弟的?”


“我知道了,情侣间昵称是吧?有够肉麻啊刘耀文。”


刘耀文的承认又让场面变得沸腾,大家酒也不喝了,就盯着刘耀文问他这问他那,都一副没见人谈过恋爱的便宜样子。刘耀文倒是大方地和在场的人说说笑笑,没有涉及到和宋亚轩的私事,可每一句说出口朦朦胧胧的话都暧昧甜蜜得不行。


这顿饭吃到了十点多,散局的时候刘耀文叫醒了宋亚轩,看着他迷糊虚焦的眼睛,轻轻掐了一下他的脸哄着他回去再睡,而后扶着他走在人群的最后面。


顺路的几个人就一起叫了车,最后只剩下了刘耀文宋亚轩陈家三个人时,气氛有些诡异,刘耀文叫的车先到,他把宋亚轩塞进车里后,转头看着还在用深沉眼光看着他们的陈家。


“我说过了,你喜欢错人了。”




05.


两人回到公寓后,其实宋亚轩已经醒了一半,但还是不愿意动,心安理得地让刘耀文帮他换衣洗漱。


刘耀文安排好宋亚轩后自己才进了浴室洗澡,而宋亚轩躺在床上后已经清醒了,听着浴室传来水流声,他盯着天花板发呆,回想着刚刚饭局上的话。


他们一群男的真的很吵,宋亚轩当时睡得也不深,就是喝了酒后整个人很累,迷迷糊糊地也能听到他们在说的话。


他听到刘耀文承认他们是情侣关系。


他听到刘耀文大方地在他们面前表露出甜蜜。


他好像还听到刘耀文说了喜欢他,可是他上次也说了喜欢,是床上的喜欢。


听过他亲口承认喜欢床上的他,也听过他在外面承认两人情侣的关系,这样的冲突让宋亚轩有些看不懂刘耀文,思绪乱成了麻花。


刘耀文洗澡很快,宋亚轩都还没有整理出一点头绪他就已经出来了。


看着宋亚轩瞪着眼睛在望着天花板,刘耀文边擦着头发边走到床边。


“醒了?”


宋亚轩不说话。


“口渴吗?要不要我帮你倒杯水?”


宋亚轩依旧不说话,刘耀文直接当他默认,也省得他起夜摸黑找水喝,便想着去倒杯水放在床头。


“刘耀文!”


迈了步子还没有走出房门,宋亚轩忽然叫了他一声,刘耀文转过头,看着他示意他说事。


“今天晚上……”宋亚轩还没组织好语言,脑袋里卡着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刚刚在饭店里我其实没有睡着。”


“然后呢?”


“所以我听到你和他们说的话了。”


刘耀文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没有回答宋亚轩,而是擦着头往外走,再进房间时已经接了一杯水,递给宋亚轩。


宋亚轩喝了一小口,捧着杯子很认真地看着刘耀文,“我说我听到你和他们说的话了。”


“那又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你和他们说我们是情侣,我同意了吗?”


“你明明听到了,可也没有阻止我,不是吗。”


刘耀文听着他的话,慵懒地把毛巾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坐到宋亚轩的身旁,脸凑近去盯着他,看着他眼底逐渐慌乱的波动。


宋亚轩感受到他还湿着的头发甩了水珠在自己脸上,暧昧地顺着他的脸部线条滑下,湿热的呼吸像两只手要缠绕在一起,他想控制自己的心跳,不自然地往后移了一下。


“宋亚轩,你也没有阻止我和别人说我们是情侣,算不算是默认?”


“不算。”宋亚轩眼神飘着往别处看,“情侣是建立在喜欢上的,我们俩……pao友只能在床上谈喜欢,是你说的。”


刘耀文被他的话气笑,“我说过那么多话,为什么你只记得这一句?刚刚不是没睡吗,听没听到我和他们说喜欢你,床下也喜欢你。”


这会儿眼前的人却开始装鸵鸟,低着头话也不说了,刘耀文有些不耐按住他的肩膀。


“听没听到?嗯?”


“听到了。”宋亚轩小小声的,“可我也不懂,喜欢我为什么要当着别人的面说也不肯当着我面说。”


软软的声音像羽毛一样挠着刘耀文的心,他看宋亚轩的样子真的恨不得翻身欺负死他才好,真是矫情死了,他大大咧咧没心没肺惯了的,没觉得要刻意和他讲这些话,但如果宋亚轩觉得要,他也不拒绝。


就像现在,刘耀文便直接掰正了宋亚轩的脑袋,狠狠地亲了他一口。


“我喜欢你,可以了吗?”


“不要加可以了吗,听上去太勉强了。”


刘耀文觉得他真是恃宠而骄,但还是咬牙顺着他来。


“我喜欢你,宋亚轩,看到你对陈家笑我真的很生气,你是我的啊宋亚轩,所以我好喜欢你。”


宋亚轩忍不住笑,刘耀文每一个字都在拂散他心里的雾霾,刚刚的纠结也不复存在,只要刘耀文亲口说了喜欢他,喜欢他这个人,他就能确认自己不是独自失控。


眼前的人听完告白就会笑,也没了别的反应,刘耀文看宋亚轩有些傻傻的,可是他喜欢得不行。


宋亚轩在他面前红了脸,不是在床上被欺负狠了的羞涩,是那种纯粹干净的触碰到爱情才会有的反应,因为自己的喜欢而变得害羞的青涩可爱。


刘耀文拍了拍他的头,起身去找了吹风筒把头发吹干,全程有意无意看了宋亚轩几眼,床上的人目光总是追随着他,让他心化得不行,手上波动头发的速度也加快。


躺上床后刘耀文自然而然去捞宋亚轩,把他圈在怀里,亲了一遍他的五官,依依不舍地磨了磨他的唇瓣,好久后才粗着气息离开。


“睡吧。”


亲吻结束得突然,倒成了宋亚轩有些不明白,刘耀文什么时候会这样轻易就放过他,看刘耀文真的闭上眼睛,他扣弄着他胸前的衣服不老实,盯着他的脸觉得有些不真实,刘耀文真的和他告白了。


可是他的小动作在寂静的夜里被放大,刘耀文本就克制着,还要受他有意无意撩拨,假寐一会儿后闭着眼警告宋亚轩。


“别乱动,睡吧。”


宋亚轩还是不解,亲了口刘耀文的下巴,“今天不做吗?”


“不做。”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呢。


刘耀文睁开眼,看着宋亚轩的眼睛叹了口气。


“既然认真和你表白了,我不想让你觉得我真的是因为zuo爱才喜欢你。”


“不想你多想,宋亚轩,你知不知道你很难哄的,如果不是今天我腿抽筋你来找我,我真没有反应过来。”


“一直以来随意惯了,忽略了你的情感是我的不对,你一遍一遍说结束,又一遍一遍失控和我拥抱,是我发现得太晚了。”


“我努力点,以后多察觉你的情绪,但是如果可以的话,你想要什么也可以大胆告诉我。”


他的声音像大提琴在耳边演奏,宋亚轩听得认真,悄悄在努力按压着内心的欢喜。


看着刘耀文看着自己时爱意汹涌的眼神他其实都快高兴惨了,他不是故意老要和他唱反调,只是盛情难回,宋亚轩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翻了身直接坐在了刘耀文身上。


“刘耀文,我要做。”


刘耀文被他折磨得扶额,“你看,我就说你很难哄吧。”


“我要嘛。”


宋亚轩拉开他额头上的手,赖赖唧唧覆下身子去亲吻他,学着刚刚刘耀文吻自己的样子把他的五官都吻了一遍。


宋亚轩笨拙亲着自己的样子,一脸认真和无辜,刘耀文只觉得一股热流冲上脑门,心尖上的人都这样了,要是再能忍下去就是那方面有问题。


于是刘耀文手紧紧抓着他的腰,等着他吻到嘴巴时抓住他,拉着他狠狠地缠绵了许久。


“宋亚轩,你一会儿别哭也别喊停。”


“哼。”宋亚轩翘着嘴巴轻哼一句,“我就要做,要你一边做一边说喜欢我。”


“行,喜欢你。”


那天晚上宋亚轩一开始还在数着刘耀文说了多少次喜欢,到了后面意识越发涣散,被快感侵袭着找不着北,根本不知道刘耀文说了多少喜欢,也不知道自己 叫了多少停。




06.


第二天宋亚轩睁开眼后看着空空的床,翻个身都觉得费劲,坐着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慢悠悠下床洗漱。


外面传来开锁的声音,宋亚轩叼着牙刷走出去看,只见刘耀文穿着无袖和短裤,手里还提着豆浆馒头。


“你去哪了?”


“晨跑。”


“哦。”


宋亚轩这点还挺佩服刘耀文,明明同样闹到那么晚,每次刘耀文都能雷打不动起来晨练,有时候吵醒了宋亚轩,他还会朝刘耀文发脾气,最后刘耀文干脆回了床,拉着他做运动,美名其曰治治他一身毛病。


“赶紧弄好,出来吃点东西。”


刘耀文催促他,放好手里的东西后把宋亚轩推回洗手间。


昨晚也没吃什么,又醉又饿了一个晚上,身体不知道消耗成什么样,本人还和没事人一样呼呼大睡,刘耀文看着都替他急,又不舍得叫醒他,好不容易醒了又晃悠得不行。


“快点,宋亚轩。”


他第六次喊他。


“听到了,我又不聋!”宋亚轩走出了暴躁地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坐到沙发上熟门熟路摸了馒头啃了起来。


“听到了还不把动作放快点。”刘耀文怕他噎住,把豆浆递了过去,“你别饿死了,我可不想一个人养你妈我爸。”


这句话听着耳熟,宋亚轩顿好一会儿思考,才反应过来他原封不动把这话还给了自己。


刘耀文说完又忙着从房间里把拖鞋捡回来让宋亚轩穿上,回来的时候刚把鞋放在他脚边,宋亚轩一个扑过来让他差点向后倒去。


“干什么?”


“就想抱一下你。”


宋亚轩抱得紧,整个人埋着他的肩膀,也不管吃了东西嘴巴脏不脏,全蹭在刘耀文衣服上。


“今天要出去约会吗?”


抱着刘耀文不肯松手的某人摇着头。


算起来两人也算正儿八经做第一天情侣,约会是必修的,可是他就懒,就想和刘耀文什么懒散地宅在家里一天。


“那今天干什么?”


“就待在家里,我哪也不想去,不想动……”


“懒猪。”


宋亚轩抬起头,配合着哼了两声猪叫,可爱得刘耀文去亲他,这会儿又想起来嫌弃刘耀文刚晨跑完身上有汗,说什么都要躲,刘耀文笑得无奈,使劲揉了一下的脑袋,找了件衣服进了浴室。


两人在家待一天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刘耀文翻翻前段时间因为出去集训落下的课程,宋亚轩则支着画架完成几幅之前没有完成的画。


话不多,谁也没有打扰谁,同在客厅一个空间里,只是每隔一会儿就要抬眼看一下对方,偶尔几次很默契的,两人的眼神直接撞上,便都会露出笑。


这样简单而温馨,是宋亚轩自认艺术里最美好的画面。


突然想到什么,宋亚轩站了起来,刘耀文立马眼神追随着他到了书架上。


宋亚轩在上面翻翻找找拿出了一张画纸,上面是还没有画完的画,有好多张,刘耀文眼尖看到了一副,认出那是宋亚轩画的众多没有表情的他里的之一。


出于好奇,刘耀文放下了课本,走到画架前看着他摆摆弄弄,问他:“你要画我吗?”


“嗯。”


“我现在人就在这,给你当现成的模特,画张新的。”


“不要,我要把以前没把你画完的全补上。”宋亚轩把眼前的画纸用透明胶固定好,指着那空白的部分,“你不是问我几次为什么不画你的脸吗?”


“不擅长?”刘耀文记得他每次都用这个理由。


只是这次宋亚轩却摇头:“因为我想画的是你看着我时爱我的样子,以前好像没见过,见过我也不确定,所以我一直没有画。”


纤细的手握住铅笔,转过头利落地在空白处勾勒着线条,穿着白色又宽大的衬衫坐在这被窗外阳光照射着,很像清逸贞洁的水仙。


“刘耀文,你还问我是不是因为父母他们才想和你断的,其实不是,是因为我发现自己很荒谬地喜欢上你,而却不知道能不能从你这得到同等回应,所以我宁愿断得早些,害怕自己越陷越深,最后会变得狼狈难堪。”


“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你也发现了的,我说了好几次和你断,没有一次真的做到了。”


宋亚轩仍旧做着手上的动作,嘴里娓娓诉说着自己的想法和别扭,刘耀文觉得他整个人都很放松,仿佛是在说着别人的事。


这样的他很惹人疼,能清晰意识到自己之前给他的爱太少太少,刘耀文轻轻把手放在他腰侧从背后环住他,脸贴着他的后背。


“不荒谬,宋亚轩,喜欢就是喜欢。”他安慰道。


“嗯。”


宋亚轩忽然又想到还有事没解决,突然停下手中的笔,发出很大声响,转过身,“对了!那我妈和你爸怎么交代?”


刘耀文拂了下他皱着的眉,拉着他坐在自己的腿上,亲了亲脸颊。


“你现在才想起来这事儿?”


“是啊,完蛋了,这怎么说啊……”宋亚轩后知后觉有些慌乱。


“我和我爸说过了,他没什么意见,反正向来我自己的事都是我做主。”刘耀文停顿了下,思考了一会儿该怎么说,“就是你妈……”


宋亚轩拍了一下自己大腿,“我就知道我妈不给!”


“没说不给,她什么也没说,电话里沉默了很久说等他们回来再说。”


“回来?他们是去哪了吗?”


“小祖宗,他们新婚,已经蜜月半个月了你都没发现吗?”


刘耀文看着宋亚轩一脸懵地摇着头,无奈得不行。


怀里的人没了兴致画画,一股脑全在该怎么和自己妈妈解释,急得还要连带刘耀文受累,听他念叨了好几个版本的话术,最后刘耀文实在被他磨没了耐心,直接抱着他回了房间,堵着他的嘴不让他说话,又挑拨得他没有时间再去想着别的东西。


父母是在周三那天回来的。


刘耀文和宋亚轩推开公寓门时就感受到气氛的冰冷,换好鞋后宋亚轩扭扭捏捏站到茶几前,还扯了扯身后一脸不在乎的刘耀文。


“妈……刘叔叔好。”


“欸!亚轩好呀,别站着,过来坐呀。”


“不许坐!”


宋女士直接怒吼了一句,吓得宋亚轩背都直了不少。


“宋亚轩,你能耐了是吧?”


听到这宋亚轩立马心虚地低着头,倒是刘耀文这会儿收起了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护在了宋亚轩面前。


“那个宋阿姨,是我主动的,宋亚轩没想和我谈,是我威胁他和我谈的……”


“混账!”刘耀文话都没说完就收到自己老子扔过来的枕头,“你居然对亚轩做这种混账事!”


“混蛋!”刘爸爸同样话没说完后脑勺又受了一巴掌,“你打孩子干什么!”


场面一度变得很混乱,宋女士气场依旧跋扈,刘先生就是又要哄着宋女士说话,又不停瞪着刘耀文,搞得宋亚轩和刘耀文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说些什么,两个人杵在那儿就和电线杆子一样。


教训完了刘先生,宋女士才收了收表情,端着姿态再次看向宋亚轩:“知道妈妈为什么生气吗?”


“因为我和刘耀文谈恋爱?”宋亚轩说得小心翼翼。


“你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哪了。”宋女士掏出手机翻了翻信息,举到宋亚轩面前,“你看看你看看,你居然考出年级前五十!你最近有没有在认真学习!”


“我……”


宋亚轩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见刘先生抽走了宋女士手里的手里翻了翻成绩表,笑哈哈的。


“考得挺好的啊,第五十一名也很厉害了,一定是第五十名不知好歹,没关系的亚轩,哈哈哈。”


“爸。”刘耀文忍不住开口。


“嗯?”


“第五十名是我。”


宋女士突然觉得眼前三个男的是约好了要一起气她,顿时火冒三丈,一肚子骂人的话卡在喉咙,想骂都不知道从哪里骂起。


最后在刘先生拍着胸脯下想起了自己要优雅,指着眼前两个小孩,瞪了又瞪。


“我管你们谈恋爱不谈恋爱的,我只看你们的成绩,下次你们俩不给我进前三十,老娘说什么都要棒打鸳鸯!”


宋女士气头没过,逮住他们俩罚站,嘴里的道理无缝衔接吐出来,整整数落了两个人快一个小时还不乐意。


换做平时宋亚轩估计听得犯困,可这会儿他心里庆幸得不行,担心了半天他妈反对他们戏剧的恋情,却没想到关注点却是自己考差了,就像考试过后以为会不及格,结果考卷发下来居然有八十分的侥幸感。


上一次考试正是和刘耀文关系闹到冰点的时候,他承认考试的时候心思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两人听得也有些累,暗戳戳在背后口拉着小拇指却被宋女士逮个正着。


“我说话你们听到没!还搞小动作!”


“听到了……”


“宝贝你也骂累了,订的餐厅也要到点了,咱们要不先去吧。”


刘先生终于抓住机会说上一句话,宋女士还有满脑子的话没说完,但一想订餐厅也花了钱,为这两个臭小子打水漂实在亏得慌,又嘴碎碎念着一定要好好学习,拉着刘先生出了门。


门一关上,刘耀文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宋亚轩顺势枕在他的大腿上,揉着听困的眼睛。


“终于安静了。”


“怎么办?要是下次考试没进前三十怎么办?”宋亚轩拍拍刘耀文的腿问他。


“那只能委屈你和我搞一下地下恋情了。”


宋亚轩听完,像只小兽一样扑在刘耀文身上,惩罚地咬着他的肩膀。


“别咬了别咬了,一会儿我又难受了。”刘耀文双手捧着他的脸到自己跟前,啄了一口他的嘴巴,“猪,没听出来吗?妈妈变相同意我们在一起了,只是希望我们不要因为在一起耽误了前途。”


“我肯定知道啊,你才是猪。”


“所以考多少名我们都在一起,但最好是第一名。”


宋亚轩又凑上去亲亲,典型好了伤疤忘了痛,气氛一到他就忍不住要和刘耀文贴在一起,刘耀文说他是被宠坏的猫一点也没错。


“你要这样我控制不住了哦?”刘耀文抓住他的手腕,眼里发出一点精光。


“不要你控制。”






END.

半盏玫瑰茶要热的

【祺鑫】错位花期 01 | ABO

*OOC

*勿上升

*预警:豪门狗血/追妻火葬场/高虐


具体请仔细阅读每章预警,

接受不了自行退出。

 

 

 

 

马嘉祺是被手机信息震醒的。

 

特助发来讯息,谈判对峙已久的Present集团终于决定接下马嘉祺抛去的橄榄枝。Present集团是行业里的龙头之一,达成合作,于马嘉祺的Orginal来说可谓助益无边。这确实是个很好的消息,好到足以惊醒他本就缺乏的寥寥睡眠,但是当马嘉祺注意到自己身边那个沉睡的人儿时,事业腾达的笑意一扫而空,他皱起眉,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坊间一直传闻Orginal集团内...

*OOC

*勿上升

*预警:豪门狗血/追妻火葬场/高虐


具体请仔细阅读每章预警,

接受不了自行退出。

 

 

 

 

马嘉祺是被手机信息震醒的。

 

特助发来讯息,谈判对峙已久的Present集团终于决定接下马嘉祺抛去的橄榄枝。Present集团是行业里的龙头之一,达成合作,于马嘉祺的Orginal来说可谓助益无边。这确实是个很好的消息,好到足以惊醒他本就缺乏的寥寥睡眠,但是当马嘉祺注意到自己身边那个沉睡的人儿时,事业腾达的笑意一扫而空,他皱起眉,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坊间一直传闻Orginal集团内部斗争风起云涌,掌权人马老爷子蓦然病重,惊动了一直养在国外的继承人马嘉祺提前回国。大众谈资只知道年轻的继承人精明狠厉,杀伐果决,仅仅用了一年就扭转乾坤掌握大权,却不知他是如何焦头烂额熬过回国后的每一个日夜,如何咬牙坚持扛住被几门世家势力压迫的重重压力,如何力挽狂澜胜过觊觎继承位已久的二叔。自古英雄配美人都是佳话谈资,事业宏达的下一步便是婚嫁,马母在一场惊心动魄的夺权大战里饶是旁观便已疲累不堪,看儿子为了保住父亲的基业不顾生死,愁白了半头乌发,如今安定下来,自然是不愿再折腾,翻了翻马嘉祺自小和丁家定下的婚约,瞧着人儿漂亮又乖觉,一锤定音,再不愿改。

 

丁家的小少爷叫丁程鑫,是个富家太太茶点桌上汤勺叮当唇舌翻讨间罕见的公认美人。一副在大礼堂里聚光灯之下如鹤起舞的身子骨柔软修长,上扬的狐狸眸子本是十足的勾人,冲人笑起来的瞳仁却纯极,晃着明澄澄的水色,宛若一朵边缘镀上柔和圣光的漂浮的云。然而红颜易夭,过于漂亮对于一个Omega来说,本就是一场祸事。

 

丁程鑫在一场舞蹈演出里摔下升降台,救护车与消毒水的阴影笼罩着他,带走了他的舞蹈生涯,也带走了他身边山呼海啸的追捧与掌声。噩梦总是接踵而至,丁程鑫昏迷复醒出院的那一日,小妈梨花带雨地坐在床边,向他哭诉丁家在他昏迷期间的翻天覆地。大厦将倾,丁程鑫一时之间愣了神,巨大的信息量涌上大脑,恍如隔世。

 

“老爷心脏病复发进了ICU,你姐姐也在被追债的路上出了车祸,丁家现在只剩下你了。”小妈寻出积灰的陈年旧约,握着丁程鑫最软弱的死穴一刀刺中靶心,闪着泪光演一出好戏。

 

其实她还有一个养在外面的小儿子。小妈生不出孩子又放不下家产,为了在丁父面前表演善意,特别从孤儿院领养了一个小孩,随她姓刘,叫刘耀文。但意外的是这小孩性格桀骜,根本不关心豪门风云,下了学得空便在外面走他偏爱的地下rapper路,倒是和一心关照他的丁程鑫更亲近些。小妈恨铁不成钢找去刘耀文地下表演的场子,不想二人就此撕破了脸,小妈连同他的生活费也断了。那时候丁程鑫按着刘耀文额头佯怒骂他没脑子,转身就给小孩打了生活费。刘耀文倒是乖觉,像一个被抚平了毛的大狗狗“哥”“哥”喊个不停,指着艺术大学排名的最高一栏拍着胸脯,说自己一定给考上。

 

一个高中的男孩儿如何托付,丁程鑫接过儿时约定的信物,感念小妈有一句话说得对——丁家现在只剩下自己了。即便带着目的与算计的姻亲总逃不过归于坟墓,即便丁程鑫自十二岁第一次见到马嘉祺伊始,就默默把他奉之心尖与山巅。

 

纯白茉莉花的浪漫人生还未开始便已然预判凋谢,丁程鑫看着在ICU里插着呼吸机的父亲,咬唇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我嫁。”

 

其实我不愿背负着这些世俗的麻烦加之于你,但若能麻烦于你,归宿于你,好像也不是那么糟糕。

 

丁程鑫被马嘉祺接进他的檀林私宅那一天,丁程鑫还以为自己的幻梦臆想会成真。

然后马嘉祺亲手掐灭了丁程鑫这座微弱的烛台上最后一苗光。

 

新婚初夜本该是青涩新摘的甜果迸出汁水,含苞的花骨朵儿沁出花汁的千金一刻,马嘉祺看见丁程鑫的脸蛋那一刻神色一滞,却在闻到他淡雅的茉莉花信息素后毫不留情地在娇柔的Omega身体里埋下一颗炸弹,用冷漠又淡然的语言悠悠拆破丁家小妈的心思算计。

 

“只用在床上取悦我就能抵上丁家2.1亿的债务,丁家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丁程鑫,说吧,顶着这样一张脸嫁过来,除了替你们家还债,你还想要什么?”

 

丁程鑫虽为丁家嫡子,却年幼丧母,为了在严苛的父亲与小心眼的继母间站稳跟脚,比寻常生在蜜糖罐子里的小少爷更加保守尊礼,可也因此根本不通夫妻性事。他惊慌地去拢身上被丈夫解开的浴袍,下一秒就被Alpha拉开光洁修长的玉腿,探知到身体深处含苞待放的蕊心,沁出小茉莉清甜的第一滴花蜜。马嘉祺抵在丁程鑫脆弱柔软的生殖腔口上来回研磨,用最温柔的声音掩盖他最恶劣的行径,将未经人事的小茉莉折磨至极,几度晕厥。丁程鑫想说我嫁与你是真的心仪你,除了还债再没有更多的图求,却又不敢反驳马嘉祺话语间的残酷真相,咬住唇忍住暧昧的呻吟把身下的床单扯得皱巴巴,马嘉祺只当他能忍,更是肆意,把纯真无暇的贵家Omega当做一个泄欲玩物弄得死去活来。后半夜转醒的丁程鑫身边已然空空,他憋住泪意,不顾双腿间一塌糊涂的黏腻爬起床,拿了剪刀小心翼翼去剪红烛浸满蜡液的烛芯。

 

到底是他丁家靠着马嘉祺才不至倾塌,马嘉祺要如此,丁程鑫也拿不出缘由怪他,便如此吧。丁程鑫撑着头看了烛火一夜,由着跳动的火苗替新郎官陪了自己一夜洞房花烛。

 

新婚后的生活除了换了居所,与往常没有什么不一样。马嘉祺一心扑在工作上,回檀林的机会少之又少,偶尔会在深夜回来压着面红耳赤的小人儿来一场疏解压力的情事。丁程鑫在又一晚缠绵后,撑起身体红着眼睛看洗完澡走出来的丈夫,他被做得狠了,嗓子都有些嘶哑:“马嘉祺……你若不喜欢我……又何必和我……”

 

马嘉祺穿上西装外套走近,语调还是那样的柔和,丁程鑫却骤然明白他人口中Orginal集团新任总裁温柔淡漠步步含刀的原初模样——马嘉祺俯下身用大拇指指腹缓缓抹去丁程鑫眼下挂着的泪,嗅了一口Omega身上淡淡的茉莉清香,轻启他削薄的唇:“阿程,商人一向物尽其用。”

 

马嘉祺在新婚第二日见马母的时候款款深情地唤丁程鑫“阿程”,好像两个人真的是一对心意相通多年终于修成正果的伴侣。这样温柔缱绻的称呼被马嘉祺用细腻的声线谱写成曲,如若不是后一句的冷心冷情,丁程鑫差一点以为自己又要陷入年少衷情得愿的幻梦。他向后缩了一下身体,肩胛骨白皙肌肤上暧昧的吻痕仿佛红梅飘落点缀雪原。恍然意识到男人的目光下移,脸皮薄的美人忙拉高被子遮住,局促不安地抬起那双纯澈而荡漾着水光眸子。羞涩易碎的表情落入马嘉祺眼里,男人转身的动作缓了半刻,哼笑一声。

 

“你倒是很懂如何用你这张脸。”

 

马嘉祺用食指挑起丁程鑫的下巴,刚刚被抹去泪水的地方又有新的泪落下来,在这张美艳的脸蛋上留下水痕,他凑近丁程鑫红艳欲滴的耳垂压低声音:“可你也只有这张脸和这具身体还算有点价值。”

 

躺在身边的人儿发出一声模糊的呻吟,马嘉祺回神,闻到空气里檀木香与茉莉花香相互浸润的气息,叹了一口气。

 

五个小时前,马嘉祺失控标记了丁程鑫。

 

约谈合作的Present方临时改约,马嘉祺少有的早到家,不想丁程鑫却迟迟未归。自从小妈告知丁程鑫摔伤了膝盖后,他就从舞团辞了职,在丁家Florescence集团旗下接手他母亲生前一手创办的Jasmine原创婚纱设计公司,重整父亲病重后那里落成一盘散沙的工作。他幼时随母亲学了些画,本就天赋甚高,故而接手起来也如鱼得水。

 

马嘉祺坐在沙发上看着表,以往他一到家丁程鑫就会迎上来,做些没有意义地嘘寒问暖,也不记挂他的冷眼。但现在已经夜里十一点了,丁程鑫还没有到家。

 

“啪嗒。”

 

门开了。

 

丁程鑫扶着玄关柜子慢慢踱着步子,马嘉祺眼睛毒,看出他身上一件白色的毛衣领子明显是被蛮力扯开,露出他浑圆白皙的肩头和漂亮精致的锁骨线条,几乎要滑落肩膀。厨房里为没有回来吃晚饭的丁程鑫熬夜宵的王妈闻声走出来,“哎哟”了两声,嘴里念叨着什么应酬呀被灌了这么多酒,这么晚还穿这么少,本就身子弱,初秋里被风扑了可这么好,转身去拿了一件厚绒外套匆匆走过去裹住如纸一样瘦削的小美人儿。王妈对这个懂事又好看的少夫人极其欢喜,她是在马家看着马嘉祺长大的老人了,平日连马夫人都敬她,马嘉祺更是没话说,只从沙发上站起来,接过王妈手里的厚绒外套,把快要站不住的丁程鑫搂进怀里。

 

“您早点休息,阿程我来照顾就好。”

 

王妈难得看见马嘉祺懂事,这个孩子自从家里出事从国外回来后就不爱归家,也不见他疼人。她应了两声,笑眯眯看着马嘉祺从自己手中完全接过丁程鑫的重量,转身去厨房关掉火,回了房间。

 

“坐了其他Alpha的车。”

 

听见一声关门响,马嘉祺松开搂抱,把丁程鑫拉开些许距离,方才言语动作里演绎的温柔全然不见。Alpha天生对自己的所有物有敏感的占有欲,丁程鑫身上除却浓郁的酒气和比往日更浓郁的茉莉花清香,还有一股不同于马嘉祺自己略带苦涩的檀木冷香。

 

一股令人心安的衣服被太阳曝晒过的暖香。

 

马嘉祺扬起审视的目光,用了肯定句。

 

丁程鑫强忍下胃部的不适,避开马嘉祺的眼神。Present负责这次和马嘉祺的Orginal合作的理事在Jasmine定了婚纱,他把马嘉祺为了这一场商业合作的劳心费神都看在眼里,特意赴约了理事一场晚间饭局,亲自奉上方案万全的设计图。不想饭局过半场面就逐渐失控,丁程鑫过分的漂亮与不受宠,成为在座觊觎之心中心照不宣的借口。以往在丁家,丁程鑫虽过得不算完全称心如意,却也未曾受过这种商场上的侮辱,他强忍住泪,直到看着负责理事签下合同,才向上拉住自己被拉扯开来的毛衣,夹着合同本落荒而逃。丁程鑫一边抹眼泪一边晕乎乎往洗手间走,若非迎面撞见了高中同学宋文嘉,丁程鑫只怕自己会就此在外面不省人事。马嘉祺具有侵略性的信息素味道侵袭而来,混在一起的洋酒比单一种酒更令人晕眩,丁程鑫醉得快站不住,腹部滚烫的烧灼与翻江倒海的痛感层层叠加,他靠在玄关柜上闭目养神以按捺下呕吐的欲望,断断续续开口:“只是顺……顺路而已……”

 

马嘉祺的手指滑进丁程鑫被拉扯宽大的领口,探入厚绒外套遮蔽住的阴影里深深浅浅揉捏着。这具被他随意调教的青涩身体即刻战栗起来,丁程鑫咬住唇不让呻吟漏出唇齿,后退的步伐却被玄关柜挡住后路。马嘉祺凑近丁程鑫敏感已红的耳垂,刻意顽劣地说:“衣服被扯成这样,只是顺路?”

 

“不是……我没有……嘉祺……嗯……”丁程鑫其实明白马嘉祺根本不在意自己上了谁的车,接了谁的酒,这般质问也只是想看自己难堪。担心马嘉祺真的就在玄关处不管不顾把自己办了,又担心有轻微洁癖的他嫌弃自己一身酒气,丁程鑫用最后的力气推搡着身前Alpha的桎梏:“洗……我去洗一下……洗完再……”

 

马嘉祺松开了手,默许丁程鑫跌跌冲冲走进客房浴室。

 

在主卧洗了澡,马嘉祺躺在床上等了一个小时也不见丁程鑫出来。他不耐烦地起身去敲了敲浴室门,里面没有应声,只有若隐若现的喘息,马嘉祺暗觉不对,猛地拉开门。

 

一股极其浓郁的茉莉花馥郁袭面而来。

 

丁程鑫被今夜摄入过量的酒精催入发情期了。

 

浴室的花洒流出的水已经调成冷水,丁程鑫跌坐在角落,缩在浴巾里窝成小小一团,露出一个发顶凌乱的头来,一双纯澈的狐狸眸子湿漉漉的,情潮翻涌激下的生理眼泪让他可爱的鼻头都微微发红。他自从嫁给马嘉祺后大都靠抑制剂熬过发情期,药物在身体里愈积愈多,原本就纤纤如纸的玻璃人儿哪里承受得住,没熬几个月就开始失效反噬。丁程鑫懂马嘉祺只把他当做一个用重金置换的虚名玩物,并不曾上心,故而也不愿告诉他去麻烦他,每每发作,只能一个人窝在洗手间的角落里,颤抖着任冷水从头浇到脚。

 

马嘉祺眸色冷暗,上去关掉水龙头:“管家没有给你抑制剂吗?”

 

“失……失效了……”

 

浴室里淡淡的酒气混着茉莉花的清新,马嘉祺的到来给狭小空间里的空气又加入了一层不稳定因素。Alpha对于发情期的Omega来说就像磁铁的正负极有着绝对吸引力,丁程鑫急喘着向马嘉祺的脚边挪去,想求Alpha哪怕给自己一个临时标记。马嘉祺神思恍惚间想起那股玫瑰酒的辛甜,两张极其相似的面容渐渐重合,情不自禁附身抱起地上狼狈的小人儿。

 

“呜——嘉祺!”

 

马嘉祺吻住干涸的小茉莉,檀木香的信息素顷刻将他包裹,如一泓清泉,在荒漠里挽救濒死的花儿。

 

丁程鑫少有地被马嘉祺以温柔的性事对待,却不知道被完全标记会是这般的痛,他痉挛着颤抖,男人一点点吻去他因为疼痛而落下的泪,直到Omega身体的每一寸都沾满檀木的气味。丁程鑫快要把自己的嘴唇咬到血忽淋拉,马嘉祺低头撬开他的唇,然后一点点舔舐他自己咬破的伤口。

 

“阿程,不许伤自己。”

 

马嘉祺温柔地抱住在爱欲与疼痛里颤抖不已的小人儿,虚伪的负距离一时间竟骗了两个人两颗心。

 

丁程鑫勉强睁开眼睛,马嘉祺正站在床边背对着自己,一如每一次性事过后,一件件穿上妥帖而端持的西装套装。几个小时前还温存的爱人仿佛只是黄粱一梦,丁程鑫不顾酸痛到快要散架了的下半身勉强支起身子,微微隆起的小腹里随着动作晃动出令他脸红的水声。丁程鑫的生殖腔壁有一种陌生的被撑开、剥离、复原后又被重新撑开的刺痛感,他皱眉忍下不适,拉住马嘉祺将要离开的手臂:“嘉祺,今天你能不能不要走……”

 

一个发情期的Omega根本离不开标记他的Alpha,丁程鑫发情期的情热还未散尽,浑身滚烫地哀求身前完全占有他成夫妻之实的丈夫。感觉丁程鑫身上丝丝缕缕的茉莉馥郁晃成一个消弭已久的影子,马嘉祺愣神了一秒,眼底的温柔转瞬即逝。他撇开丁程鑫留恋的手,用冷淡不带波澜的声音开口:“我还有事情,半个小时后我的特助会来这里找你,如果身体不舒服就和他说。”

 

丁程鑫瘫软在床上,看着马嘉祺比往日步速更快地走出客房门。

 

特助到得比丁程鑫想象中更快,他强撑着快要散架的身体去浴室冲了一个澡,刚刚出来跌坐在床边缓神,客房门就被敲响的声音就传来。

 

“少夫人您好,这是马总让我买给您的,请您当着我的面吞服。同时他还为您准备了一份标记去除手术合同,在您本月发情期结束后即可手术,用的是马总集团旗下最好的医学资源,您不用担心术后的后遗症问题。作为一个Omega,没有标记所属Alpha的陪伴会过得很艰难,马总出于人道主义思考,希望您签个字。”

 

丁程鑫被这一番话惊得浑身颤抖,木楞地看着特助在床头柜上放下一盒紧急避孕药。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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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憨憨

他的小茉莉(1)

高冷总裁文/傲娇少爷轩


ABO


先婚后爱


“有没有搞错啊!这可是二十一世纪,你们竟然要求我去联姻,还是和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人结婚?!!”宋亚轩的大嗓门充斥在整个别墅。


面前的父亲宋江一脸阴沉,捏了捏眉中,被儿子吵的有些头疼,忍了脾气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不正好该结婚了吗?这次家里生意上惨重,如果不去与刘家联姻,我们家恐怕要破产了。”


宋夫人孟雅有些不忍看着自己的孩子断送幸福,哽咽的拉着宋江的手说“大不了我们就破产,搬去一个小地方生活,每天起早贪黑的工作,不能让轩轩不幸福啊。”


宋亚轩平时养尊处优惯了,一想到破产后自己就不能在心安理得...


高冷总裁文/傲娇少爷轩


ABO


先婚后爱




“有没有搞错啊!这可是二十一世纪,你们竟然要求我去联姻,还是和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人结婚?!!”宋亚轩的大嗓门充斥在整个别墅。



面前的父亲宋江一脸阴沉,捏了捏眉中,被儿子吵的有些头疼,忍了脾气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不正好该结婚了吗?这次家里生意上惨重,如果不去与刘家联姻,我们家恐怕要破产了。”



宋夫人孟雅有些不忍看着自己的孩子断送幸福,哽咽的拉着宋江的手说“大不了我们就破产,搬去一个小地方生活,每天起早贪黑的工作,不能让轩轩不幸福啊。”




宋亚轩平时养尊处优惯了,一想到破产后自己就不能在心安理得的躺在大床上吃着薯片玩游戏了就有些微微心疼。




随后表现出一副赴汤蹈火的表情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父母说“要不我还是去联姻吧,我都这么大了总要为家里做些什么吧。”




宋江一脸欣慰的点了点头“好孩子,就知道你心疼老爸,爸这么多年没白疼你。”




孟雅也擦干了眼泪立刻笑了起来“轩轩,我们去收拾东西吧,晚上刘家会来拜访到时候你就直接跟着走就行。”




说完宋江孟雅一起上楼说要给宋亚轩多准备点东西。



留下宋亚轩一个人站在客厅凌乱?所以刚才的煽情都是骗他的?




果然是亲生父母,这么快就着急卖儿子。




“老宋,你说轩轩的婚姻就这样被安排了,真的好吗?”



“没办法啊,我也不想这样但是眼前除了联姻没有别的办法了。要是只有我们还好,但是还有全公司上下的人需要他,这也是轩轩作为公司继承人需要承担的吧。”




“但是我怕刘家会对他不好。”




“放心吧,我会时刻关注的,轩轩要是受委屈我们就立刻接回来。”




孟雅给宋亚轩准备了好多东西,甚至还给他装了一行李箱的零食都是平时他爱吃的。




“妈,你这样让我有一种你要扔了我的感觉。”




“瞎说什么呢?妈妈怎么可能会扔了你。”




“不就是联姻吗,干嘛整得我好像再也回不来一样啊。”




“我还不是怕你去了饿着才给你准备零食,你这个小白眼狼。”




宋亚轩撇撇嘴角,就回房间去了,今晚他就要离开自己温馨的小屋了。




要离开自己床上的海绵宝宝,蜡笔小新,哆啦A梦,大白等一系列抱枕玩偶了。




怪舍不得的。



心里一阵难受,要突然离开自己活了二十年的家,全跟一个不认识的人生活,搁谁身上也不好受吧。





哎,不想打了,来把游戏放松心情。




刚打完这把,宋亚轩就听到了妈妈喊自己下楼去接待客人准备吃饭。




宋亚轩一听刘家来了,他的未婚夫也来了,有些小紧张,去照了照镜子整理了一下着装。




嗯,还是一如既往的帅。宋亚轩不要脸的想着。




他要靠帅气的外表镇住他的未婚夫。




充满自信的下了楼,宋亚轩见到人到顿时蔫了,完了,帅气不管用了,很明显他的未婚夫真的是帅爆了。



看见宋亚轩走下来,刘夫人立马拉住宋亚轩的手高兴的说“你就是轩轩吧,长得可真漂亮。”




宋亚轩打小就嘴甜会讨人欢心。




“您长得更漂亮,我本来还想叫姐姐呢。”



刘夫人笑的合不拢嘴。




刘耀文在一旁冷着脸,他是不满意这个婚事的,毕竟都是21世纪新青年,谁会希望自己的婚姻被安排。




宋亚轩撇了一眼刘耀文,长得倒是挺帅,就是人不行,进来半天了冷着一张脸,膈应谁呢!




心里骂了一句冰山男。




刘耀文看着宋亚轩这的确是他见过最好看的Omega,睫毛很长而且很卷,鼻子小巧而又挺拔,嘴唇也微微嘟起,最好看的就是那双眼睛。看起来让人移不开。




宋亚轩看着眼前的刘耀文盯着自己不眨眼,就在他面前晃了晃手,小声嘀咕了句“怎么了,被我的帅气折服了吗?”




刘耀文思绪被拉回来,感觉有些失态本来想说抱歉听见宋亚轩这么自信不要脸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晚饭,两家人吃的还算和和气气,大家都有意无意的促进这对小夫夫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