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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找到了@卓清 的洪翼舟和x...

昨晚找到了@卓清 的洪翼舟和x乔一成故事~挺甜 https://xiadian18814.lofter.com/post/31770398_1cccd42d0

期待下一次章!

昨晚找到了@卓清 的洪翼舟和x乔一成故事~挺甜 https://xiadian18814.lofter.com/post/31770398_1cccd42d0

期待下一次章!

卓清

【朱白】糖人儿(五)

大家元宵节快乐哦!❤️❤️❤️

双🌟预警,请勿上升真人

病弱朱和傻小子白

相互扶持的温馨故事


前几天和白鱼儿说话那个粉衣女子是朱一龙二叔的二姨太,那个黄衣女子是朱一龙的表妹,白鱼儿也是听那个粉衣服说的。


粉衣女子虽地位地下,可碍不住二叔疼她,所以家里人也不太敢放肆,粉衣女子心气儿高,平时也不大愿意和家里人多说话,看见了白鱼儿有一丝亲切感,据二叔说的白鱼儿和她是一个地方来的,左不过都是命苦的娃儿。


“我叫白鱼儿,你是?”


“你叫我芳纹好了。”


“依着辈分,我该叫你一声二婶子。”


“不必,我可担不起这个名头,到时候会惹麻烦的。”


“...

大家元宵节快乐哦!❤️❤️❤️

双🌟预警,请勿上升真人

病弱朱和傻小子白

相互扶持的温馨故事




前几天和白鱼儿说话那个粉衣女子是朱一龙二叔的二姨太,那个黄衣女子是朱一龙的表妹,白鱼儿也是听那个粉衣服说的。



粉衣女子虽地位地下,可碍不住二叔疼她,所以家里人也不太敢放肆,粉衣女子心气儿高,平时也不大愿意和家里人多说话,看见了白鱼儿有一丝亲切感,据二叔说的白鱼儿和她是一个地方来的,左不过都是命苦的娃儿。



“我叫白鱼儿,你是?”


“你叫我芳纹好了。”


“依着辈分,我该叫你一声二婶子。”


“不必,我可担不起这个名头,到时候会惹麻烦的。”


“那好吧,”白鱼儿脸红着,从嘴里蹦出来个“芳纹。”


“额听二爷说,你是从陕西那头来的?”


“嗯,你知道那儿?”


“知道知道,额也是那边的,只是爹娘过世早,额便早早出来了。”


“居然在这里能遇到老乡,真好。”

听到了乡音倍感亲切。


“嗯嗯。”





看见白鱼儿和芳纹说话,朱一龙他表妹走了过来。




“果然,狼找狼,鬼找鬼,下键找瑶姐。”


白鱼儿站起来疑惑的看着她,“你说啥,听不懂啊!”



芳纹皱着眉头,“别理她,咱们走。”




白鱼儿回去之后,感觉芳纹一定很生气,但又不懂那个表妹说了啥,不过,下键可不是个好词儿。




“大龙儿,你知道…你表妹不?”




听着表妹这个词,朱一龙就头疼,当初家里使劲撮合朱一龙和他表妹,她表妹死缠烂打,朱一龙是半分也看不上她,如今朱一龙娶了妻,按道理这个表妹可别再闹了。




“怎么了?她说你了?”

朱一龙从床上撑起个身子问白鱼儿。




“也没有,”白鱼儿赶紧把朱一龙扶好,给朱一龙后背垫了个毯子。



“我今儿和芳纹说话了,结果你的表妹过来,说什么,狼…什么鬼,哦对,还说什么下键?他是不骂我了?”



白鱼儿从小到大没受过这委屈,穷是穷了点,可也没人这么骂他啊!




“那个…”到底没在白鱼儿面前骂出脏字,朱一龙叹了口气,“那个疯女人胡说的,别往心里去,她也不是说你。”



“大龙儿你也别安慰我,她不喜欢我,那我也不喜欢她,没事的。”


“白鱼你这么想就好了。”



“大龙儿,你老是这样叫我,多生分,我爹常常叫我鱼儿,你也这样叫我呗!”



朱一龙笑笑,“哪个鱼儿?”



“哪个?哦,就是河里游的那个鱼儿,可机灵了,我都抓不住,爹就说我以后也和鱼儿这么伶俐。”说完白鱼儿挠挠头,笑了笑。



朱一龙也被他的情绪感染,“你不是说要我教你写字吗?我叫你写鱼字。”



“真的?”白鱼儿眼睛里都冒星星了。





朱一龙许久都不曾坐在案前写字了,白鱼儿把他掺着坐到太师椅上,朱一龙端起笔,方方正正的写了个“鱼”。



“这就是你的名字。”


“这是河里的小鱼儿?”白鱼儿端起宣纸,朝着窗户投进的光看了看。


朱一龙抓过白鱼儿的手,“对,河里的鱼就这么写。”


白鱼儿像小孩子一样,摇了摇朱一龙的胳膊,“那你快教我,白呢?哦对,还有你的名字,朱,一,龙。”




朱一龙看着那股子孩子气,继续给他写字,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白鱼儿像得了宝儿似的,金贵的不行,一下午瞅着那几个字琢磨。




“大龙儿,你这个名字啥意思啊?”




“龙行踏绛气,洪荒若始分。”





白鱼儿眨巴眼睛依旧不懂,朱一龙也不多做解释,摸了摸白鱼儿的脑袋,“这样,我送你个字。”



白鱼儿探着脑袋看朱一龙,朱一龙给他在纸上写下了“宇”。



“这念啥?”

“这个念宇。”

“那和鱼有啥区别?”



“一个是天上的一个是地上的。这个宇是说,”朱一龙指了指纸上的宇字,“宇宙洪荒。”



“啥洪荒?”白鱼儿结巴着嘴,傻乎乎的问朱一龙,“大龙儿我听不懂,你可不可以说的让人能懂点儿?”




“宇就是龙,龙就是宇。”


“那这么说我俩名字一个意思?”


朱一龙点点头,抱着朱一龙就摇,“我和大龙儿是一样的,我和大龙儿是一样的…”



白鱼儿扯着衣服,两根手指搅在一起,“我能用你的笔吗?”



朱一龙点点头。



“我想写字!”


朱一龙抓着白宇的手,温热的大手覆盖在白宇那双小手上,写下了宇字,接着又写了个龙字。




“这是我,这是你。”

“嗯。”

“我是你,你是我。”




等白宇反应过来,早已坐到了朱一龙的腿上,挣扎着站起来,“我该不会压坏你了吧?”



“没有,想坐便坐,小鱼儿。”




白宇头一次听见大龙儿这么叫他,嘻嘻一笑,“大龙儿你真好。”




(今天更新的早,晚上有时间的话来个双更🤫)

(元宵节,祝大龙儿和小鱼儿要幸福啊!)

碎碎碎花生皮皮

1、


白宇是经历第一批下岗大潮的下岗工人。

朱一龙是出租车司机,也拉货,后来出了事故,光车钱就赔进去不少。

两口子住最破的家属楼,有什么呢,什么都没有。

冬天深夜总有喝酒烂醉的人冻死在雪地里,家属在旁嚎啕,两人一跌一滑的经过,朱一龙说咱再难也不能就这么死了。

白宇总是开玩笑,要不你也骑车把我送公园吧,我完事儿了你再来接我,好歹有个进项。

朱一龙摇头。

俩人抽着两块五的大前门,不知道明天怎么活。


2、


张子骞在南方发了财,回来看老同学朱一龙。 

坐在桑塔纳后座,汽油和香水混合之后浓重的味道一股股熏过来,白宇有点想吐,他想摇下车窗,找不到摇...

1、



白宇是经历第一批下岗大潮的下岗工人。

朱一龙是出租车司机,也拉货,后来出了事故,光车钱就赔进去不少。

两口子住最破的家属楼,有什么呢,什么都没有。

冬天深夜总有喝酒烂醉的人冻死在雪地里,家属在旁嚎啕,两人一跌一滑的经过,朱一龙说咱再难也不能就这么死了。

白宇总是开玩笑,要不你也骑车把我送公园吧,我完事儿了你再来接我,好歹有个进项。

朱一龙摇头。

俩人抽着两块五的大前门,不知道明天怎么活。




2、



张子骞在南方发了财,回来看老同学朱一龙。 

坐在桑塔纳后座,汽油和香水混合之后浓重的味道一股股熏过来,白宇有点想吐,他想摇下车窗,找不到摇把。 

朱一龙帮他按一个按钮,车窗缓缓降落,雪风灌进来,白宇的嗓子眼松快了些,朱一龙找到他的手,握住,他的手瘦的像五根柴火棍儿。 

进了饭店包间,一桌眼花缭乱的好菜,冬瓜当汤盆,萝卜雕凤凰。每样都勾出人胃里的馋虫,张子骞却只劝酒,单独给白宇倒了一满杯高度白酒,朱一龙赔了笑,说他哪会喝,要不然抿口意思意思。 

张子骞不说话,朱一龙看看他的脸色,夺过酒杯打算一口闷,被白宇拦住,两人撕巴了几下,酒杯当啷落地,一杯酒,全泼在朱一龙的假皮鞋上,渗进了袜子和脚下的大红地毯,黏糊狼狈。 

张子骞身体靠在椅背上,抱着胳膊,觉得他俩挺有意思,看戏似的。 

讪讪着吃了没几口,张子骞说明了来意。 

没钱,你骞总就是来送温暖的,我有个厂子就在邻市,很近。是个化工厂,缺厂长。老朱,老同学,你帮我忙,也是我帮你忙,去给化工厂当个挂职厂长,钱不少给。 

一个月回来一回,其他时间厂里盯着。 

朱一龙在餐桌底下抠着手指头,说我想想。 

还想想他妈什么想,你干半年,你们两口子就能彻底跟那破家属楼拜拜了。 

朱一龙决定去。 

礼拜天在家里地上摊开一块大包袱皮,往里装衣裳和褥子,那褥子是白宇拆了两床棉花被重新弹的,又松又暖。 

朱一龙蹲在地上收拾,白宇就靠在淡绿色掉了漆的木头门框上看他。 

白宇不愿意他走,说化工厂啊,有毒,等你回来,头发是不是得掉没。 

朱一龙说别扯,能给你换个好房子。 

白宇垂了眼,说你要头发掉没了我就不跟你了。 

朱一龙站起身,白宇又说,啥化工厂,说不定不光有毒,倒霉了半辈子,哪有这么些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白宇拉了窗帘,窗帘的浮灰飘在空气里。朱一龙过去抱他,摸他一根根突出的肋骨,白天拉窗帘,屋里是暗红色,白宇看着自己的肋骨,想起肉铺里红灯下头的生肉,“一时半会儿的,不吃肉也饿不死。” 

钢丝床吱扭响了一整天,地上扔了几个套子。 

朱一龙决定不去了。 

张子骞打电话呲儿他,又激将,最后说的太难听,朱一龙沉默了一会儿,就把电话挂了。 

几个月之后,邻市出了大新闻,一家资质不全的化工厂因为设备未经专业施工安装,在不具备生产的基本条件下强行开工,操作不当引发爆炸,死了三十几个工人,顶包的挂名厂长被抓。 

两人听了消息,突然后怕起来,白宇咬着筷子的牙齿咯咯作响,朱一龙关了电视,抱着白宇又哭又笑,大米饭撒了一地。




3、



白宇做面条手艺一绝。 

以前两个人还都在无线电厂上班的时候,白宇总是比朱一龙下班早一点,去店里买八毛钱的面条,豆角五花肉炒酱作卤,㧟一大勺拌进热腾腾的面条里,朱一龙下班回家开了电视看小品,给白宇剥几瓣蒜,他自己吃辣酱。嚼着面,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厂里的事儿。 

现在厂没了,人得想办法活着。 

朱一龙不知从哪搞来一辆半旧的小推车,猫着腰在楼下洗洗擦擦,白宇下楼看的时候,还以为是花大价钱新买的。 

不好意思在自己家属楼下摆摊,两人蹬着小车骑出去老远,在印刷厂老厂区附近的夜市停下来。 

出摊左右一看,起码看见三个无线电厂家属楼眼熟的邻居。都困难,都嫌丢人,都跑到别处来,都扎了堆。 

卖面的多了去了,老摊主们自己熬的加了料的菜籽油,油滋滋的案板和年久浸润五味杂陈香气各异的黑口铁锅才是夜市摊子的正道之光。 

朱白两个人的摊子像他们人一样,干净整洁,只有摆摊生手才拥有这种讨好顾客的洁净程度,新鲜食用油和一尘不染的炊具里散发出不亲切的距离感,人们对这样的摊子提不起半点食欲和兴趣。 

白宇和朱一龙的腿都冻麻了,没开一张。 

一连好几天,生意惨淡,这天朱一龙去厂里办手续,白宇说你办完了就家去吧,今天我自己出摊,反正也没什么生意。 

白宇看着摊子,从远处开过来一辆桑塔纳。夜市巷子窄,桑塔纳缓缓驶过,接受着众人艳羡的注目礼,到白宇的面摊子前,停下了。 

车窗降下来,张子骞。 

他下车,让白宇给他做碗面,西装革履的坐在小马扎上,极香的吃光。 

他说厉害,想不到老朱他对象手艺这么好。 

他说你去我车上坐会儿,暖和暖和身子,你这身子太瘦了。

白宇不答应,幸好这时候有客人,张子骞没有多纠缠,只说还会再来。

客人走了,白宇坐着发了会儿愣,朱一龙来了,把自己戴着的大耳包给白宇戴上,已经焐的很暖和。 

朱一龙乐呵呵把摊子收了,自己蹬车,白宇坐在车斗里,看着朱一龙的背影,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说。 

他蹬的很卖力,安慰白宇明天生意肯定好,说老白别急,你做的面天下第一。白宇听了,把头靠在他厚实的背上,摇摇晃晃,摇摇晃晃的回家了。


卓清

【井东】小天真(四)

预警:尤东东是傻的,但不妨碍他可爱😊


本章走WB,辛苦大家动动手指,或者直接去AFD搜我都可以。(不知道见置顶🧐)

不出意外今天双更


依旧是评论留在这里,希望大家喜欢哦❤️

预警:尤东东是傻的,但不妨碍他可爱😊



本章走WB,辛苦大家动动手指,或者直接去AFD搜我都可以。(不知道见置顶🧐)

不出意外今天双更




依旧是评论留在这里,希望大家喜欢哦❤️

卓清

【井东】小天真(二)

这就是一个无脑的故事,

大家不要纠结逻辑,

就是为了看黑黑井然和奶香尤东东谈恋爱。

希望大家喜欢哦❤️❤️❤️


那天尤东东给井然的卡片上还有一串电话号码,估计是尤东东自己的电话吧。


井然回到家以后脱了外套随手将卡片扔在了桌上去洗澡了。


尤东东这边和井然不一样,他今天成功和井然说了话是一件令人骄傲的事情,晚上,尤东东换了睡衣坐在床上和妈妈兴奋的说今天发生的事情,一边说还一边比划,高兴的不行,还说明天大哥哥会来看他的。


说的累了,尤东东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睡着了,尤妈妈慈爱的看着东东,他的宝贝东东虽然天生有着缺陷,从小没有小朋友愿意和他玩,这么大了身...

这就是一个无脑的故事,

大家不要纠结逻辑,

就是为了看黑黑井然和奶香尤东东谈恋爱。

希望大家喜欢哦❤️❤️❤️



那天尤东东给井然的卡片上还有一串电话号码,估计是尤东东自己的电话吧。




井然回到家以后脱了外套随手将卡片扔在了桌上去洗澡了。



尤东东这边和井然不一样,他今天成功和井然说了话是一件令人骄傲的事情,晚上,尤东东换了睡衣坐在床上和妈妈兴奋的说今天发生的事情,一边说还一边比划,高兴的不行,还说明天大哥哥会来看他的。



说的累了,尤东东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睡着了,尤妈妈慈爱的看着东东,他的宝贝东东虽然天生有着缺陷,从小没有小朋友愿意和他玩,这么大了身体还没长高,瘦瘦小小的,躺在星空被子里就一点点,现在终于有个朋友让他开心一会儿也是好的。




尤东东第二天醒来,非要穿着他那件最喜欢的衣服等井然,说是大哥哥会来找他的,还特意打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




尤妈妈不忍心破坏孩子的美梦,可她可觉得一个陌生人怎么会来看他呢!仅仅因为那一面之缘。




井然早上就开始一天的工作了,完全没有理会这件事情,昨天晚上还因为这个孩子梦到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按道理他也没有吸引小孩子的特质啊,而且一般小孩子看见他还一脸害怕,怎么这孩子就不一样呢,怎么可能因为一张幼稚的纸特意去找他。




井然下班后正要往车库的方向走,路上心里就有点怀疑,果然那孩子在等他。



小孩子今天很不一样,一看就是用心打扮过的,规规矩矩的站在井然的车前,后面还跟着他的妈妈。




他妈妈看见井然就是肉眼可见的紧张。尤东东还拉着妈妈的手说,“看吧妈妈我没有骗你,真的是大哥哥哦,我的朋友。”




尤妈妈走过来和井然连忙道歉“对不起啊井先生,都是这个孩子,他吵着闹着要来找你,说他没骗人,所以我才…”



“哦,没关系。”


“井先生,借一步说话。”




井然让尤东东坐在车里自己玩,和尤妈妈在一边说话。





“东东这个孩子和别的小孩不同,相信你也看出来了。”

“他今年已经上高中了,可是身体还是不长,而且智力也有些缺陷,有时候你说的太过复杂的话他听不懂,孩子小时候遭朋友嫌弃,说他是小傻子,渐渐地不敢和人接触,所以…”



“他不是傻子,没有人是傻的,只是比较特别而已。”



“井先生,谢谢你,”

“东东是个好孩子,当然我们素不相识,如果你愿意陪陪他我会永远感激你的,不过您不愿意也可以,就当小孩子做场梦好了。”




井然没有理会尤妈妈,转身回到车里,尤东东看见井然过来了眼睛立马就亮起来了。




“大哥哥,大哥哥。”


“要乖,大哥哥去你家找你玩。”


“哦哦,好的。”




井然抱着尤东东,把尤东东轻轻地放到了副驾驶,抱在怀里感觉尤东东看着瘦小,小屁股上还是有肉的。




按照尤妈妈的指示,井然开车到了尤东东的家里。路上井然才知道尤东东是单亲家庭,一直以来和妈妈相依为命,怪不得想和他做朋友呢,小孩子从小懂事,而且在艺术上有着很高的天赋,画画特别棒,尤妈妈说还拿了几次全国奖。




尤东东的家里很温馨,母子两人住的地方不大,但一应俱全,有面墙上全摆着尤东东的奖项和荣誉证书。



“大哥哥,你看,这是我的画哦,我下次会为你画一幅的,好不好?”


“好,我等着你。”




井然揉了揉尤东东毛绒绒的脑袋,尤东东似乎很受用,眯着眼睛往井然手里钻。




井然当时差点没忍住,真想上去亲一口尤东东,小孩子太可爱了。




从尤家回来后,井然想了很多,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稀里糊涂的到了尤东东家,还许诺下次回来看他。井然自问他从来不是个热心肠的人怎么这次会这样?或许是尤东东可怜的身世打动了他,让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故事,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和尤东东的一些亲昵举动总是让他心烦意乱的,感觉身体像着火一样,尤东东单纯的小眼睛看他的时候,他心里居然在想一些比较尴尬的事情。





井然冲了个凉水澡想把这一切荒缪得想法赶走。




(纯粹是个小甜文,没几章就完结了,希望大家多多支持,给我写下去的动力❤️)

卓清

【井东】小天真

讲述白切黑井然如何爱上小傻子尤东东

注意:东东真是傻的

本文没有逻辑,还有未成年情节,大家开心一下就好。

谁不喜欢可爱而又奶呼呼的东东呢!


在悠长的街道上,井然牵着尤东东的手,一步一步的朝前走着,他们的身影深深的刻在了心里,永远不分离。


井然在回国后过上了深居简出的日子,说不上高兴或者是不高兴,这么多年他早已麻木了好多,现在不过是想着明天怎么活。


国际知名设计师,这个名头并没有带给井然什么开心,只不过是他的一个贴金的地方,除此之外毫无用处。


井然在外人开着温文尔雅,实则骨子里叛逆至极,从小他不受亲戚同学的喜欢,他讨厌世上的一切。...


讲述白切黑井然如何爱上小傻子尤东东

注意:东东真是傻的

本文没有逻辑,还有未成年情节,大家开心一下就好。

谁不喜欢可爱而又奶呼呼的东东呢!



在悠长的街道上,井然牵着尤东东的手,一步一步的朝前走着,他们的身影深深的刻在了心里,永远不分离。






井然在回国后过上了深居简出的日子,说不上高兴或者是不高兴,这么多年他早已麻木了好多,现在不过是想着明天怎么活。



国际知名设计师,这个名头并没有带给井然什么开心,只不过是他的一个贴金的地方,除此之外毫无用处。



井然在外人开着温文尔雅,实则骨子里叛逆至极,从小他不受亲戚同学的喜欢,他讨厌世上的一切。




父亲想让井然从商,接替父亲的位置,井然自然不愿,所以毅然决然的去了意大利,开始了新的旅途。




最近井然觉得很反常,不管是在哪里,总有人盯着他,而且这种感觉特别强烈,直到有一天,这个偷窥者终于出现了。




井然知道他就跟在自己后面,而且隐藏技术不太高明,井然稍微使了点手段,就从后面堵到了这个“跟踪狂”。




这个“跟踪狂”和井然想象的不太一样,本来井然以为会是那种地痞流氓 想要勒索井然点钱或者什么的,毕竟井然多金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再说了,井然对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即使要打架也没问题,可不想,这个“跟踪狂”弄得他反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个子小小的,鼻头还泛着红,可能是被发现了,还有点害羞,手里咬着食指的指甲,眼睛偷偷地看着井然。



“你是…”


这个小孩子听到井然说话害羞的跑开了。


井然本以为就这么被他逃了,没想到从墙那里探出颗小脑袋,头发还随着风吹着一飘一飘的。




小脑袋上的脸开始是皱巴巴的一团,看见井然没什么动作,开始笑了起来,身体也开始从墙后面出来。



“你是谁啊?”井然对着这种小孩子不由得语气也放缓了。


“我叫尤东东。”尤东东三个字说的分外响亮,说的时候还站的笔直,“大哥哥你真好看。”





井然被小孩子这么发自内心的一夸还真有点儿不好意思,为了适应小孩子的高度,井然蹲在地上和他说话。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小孩子吓得急忙摆手,“大哥哥我不了,再也不了。”




井然被小孩子弄的有些无措,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喝小孩子想处。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跟着我,要是你告诉我原因,我就准许你跟着我。”


“真的吗?”看着小孩亮晶晶的眼睛,井然突然说的有点后悔,感觉不可以和这个小孩子说谎话。


“真…的。”


“大哥哥,我早就注意到你了哦,我跟你说,我一直都有观察你哦,你长的太好看了,好像我爸爸啊,可惜我只见过爸爸的照片,但是感觉你就很像,因为妈妈说过,我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你就最好看,可你不认识我,所以我只能偷偷观察你了,可是我没有打扰到你哦!”





尤东东故作聪明的说,还用手摸着他的小下巴。




井然实在是被这个孩子逗笑了,感觉这孩子也挺大了,个子不算太矮,怎么说话和小学生一样,根据井然目测小孩子怎么着也得上初中了吧。




井然觉得和一个小孩子也说不出什么东西来,也就是小孩子的恶作剧,正要走这孩子抱住井然的腰就说“大哥哥,你不是说我可以跟着你吗?那你要去哪儿啊?带着我啊!”



井然皱了皱眉,他平生最讨厌这种黏人的孩子了,正要把尤东东的手掰开,尤东东握住了井然宽厚的手掌。



“大哥哥,牵着我呀!”


井然嫌弃的放开了尤东东,尤东东眨着眼睛迷迷糊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哥哥!大哥哥!”




井然不想听这个孩子絮絮叨叨,转身就要走,结果这孩子开始尖叫。



这个尖叫就是那种捂住耳朵,特别刺耳的那种尖叫,结果引来了路人的围观。




听着周围人的窃窃私语,井然面子上实在挂不住,只好拉着小孩子的手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果然,小孩子听话了。




“怎么回事?你怎么要叫呢?大街上那么多人呢!你告诉我,你到底要干什么?”


小孩子被拉住果然不叫了,眨着眼睛看向井然,个子没有井然高,只能抬起头来看。


“大哥哥你说话不算话。”


“怎么了?”


“你说好要陪着我的,让我跟着你。”


井然无奈,果然和小孩子就不能轻易许诺。


“可是大哥哥还要忙自己的事啊!”不知道为什么,井然居然开始自称大哥哥了,还有点奇怪。


“我知道,大哥哥很忙的,我有办法。”




小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从脖子的卡包里掏出一张纸,上面工工整整的写着一个地址,估计是小孩的家人准备的。



“大哥哥,悄悄告诉你,这是我家哦,你可以来我家玩,明天我等你哦。”



尤东东想趴到井然耳边说,无奈井然比他高,井然微微侧了身子,尤东东的气息扑在井然脖子的位置,靠近小孩还有一股子的奶香味。




井然只好收下了尤东东的纸条,随手放在包里。




尤东东和井然说完再见就蹦蹦跳跳的走了,井然本想要送他回家的,结果小孩子都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生怕他说出觉得的话就跑开了。




真是怪事。





卓清

【朱白】桃源乡(五)

农村小伙子龙和大学生下乡宇

乡村爱情故事

阅读愉快!❤️

(争取尽早完结,久等了)


在乡下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白宇觉得这段时间真的难熬的时候,回想过来居然已经也过了四季。


冬天按道理来说,白宇还是应该呆在这里的,当然春节可以回去,但时间也不能太长,不然这边工作耽误下来给领导造成不好得印象。


今年过年比较晚,元旦是一月一日,春节还在二月份,这边村子不时兴跨年过元旦,春节才是最隆重的,白宇在元旦的时候也没请假,选择待在村子里。


不时兴是不时兴,可怎么说也是新的一年的开始,家家户户都准备着吃点好的。白宇在村子里算是个孤家寡人,所以,村子里的另一位...

农村小伙子龙和大学生下乡宇

乡村爱情故事

阅读愉快!❤️

(争取尽早完结,久等了)




在乡下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白宇觉得这段时间真的难熬的时候,回想过来居然已经也过了四季。



冬天按道理来说,白宇还是应该呆在这里的,当然春节可以回去,但时间也不能太长,不然这边工作耽误下来给领导造成不好得印象。



今年过年比较晚,元旦是一月一日,春节还在二月份,这边村子不时兴跨年过元旦,春节才是最隆重的,白宇在元旦的时候也没请假,选择待在村子里。



不时兴是不时兴,可怎么说也是新的一年的开始,家家户户都准备着吃点好的。白宇在村子里算是个孤家寡人,所以,村子里的另一位孤家寡人朱一龙就选择和白宇待在一起了。





朱一龙其实很早就像邀请白宇和他一起过年,可是怕白宇不愿意,还是白宇说要不元旦的时候我去你那里吧,我一个人也没什么意思,咱两正好还能喝点酒呢!




白宇到朱一龙家的时候,特意到超市买了一袋花生米,两包鸡爪子,还有一瓶酒。



朱一龙给白宇开门的时候正围着围裙,手里拿了一把菜择菜。




“龙哥,准备的怎么样了,我来帮忙。”


白宇把外套脱了,两只手搓了搓,大概是路上提着吃的冻着了,有点僵。


朱一龙摇摇头,弄好手里的东西后,指了指那边的餐桌,“你快去那边坐着吧,不用帮忙。”


“那怎么行啊,我可不能白吃。”


朱一龙两道浓眉皱了皱,“行,那小白,会擀皮吗?”


“会啊,我皮擀的可好了,等我给你露一手儿。”


“行。”





朱一龙面已经和好了,拿着个不锈钢盆子倒扣在案板上,朱一龙拿出来给白宇,白宇洗了手立马过来开始擀皮子。





在白宇擀皮子的过程中,朱一龙从柜子里拿出了托超市老板进的糖给白宇放到桌子上,看见白宇随手把白色的羽绒外套扔到炕上,朱一龙无奈的笑了笑,用刚洗过的手给白宇拍拍灰,其实炕上也挺干净,可朱一龙就是想这么多此一举,还把白宇的外套放到了炕上的枕头上,安安静静地和自己的外套挨在一起。




朱一龙站在案板前拌馅儿包饺子,白宇擀皮,两人配合的还算不错,下锅差不多是十一点半,两人还说估计十二点多就能上桌儿了。





在等的过程中白宇随手拿了一块儿奶糖嚼着吃,顺便仔细的参观起朱一龙的屋子来。




白宇注意到在朱一龙的书桌前,放着一张红色的彩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白宇好想笑,“龙哥怎么开始练字了?”




突然发现那纸上写的满是自己的名字和…

“白宇,朱一龙,白宇,朱一龙……”





“龙哥…你…”


白宇正要问朱一龙,朱一龙突然喊了一声“小白过来尝尝,看看熟没熟啊!”



白宇连忙走过去,朱一龙那漏勺舀了一个白胖饺子,那筷子夹起来放到嘴边吹了吹,朝着白宇伸过去,还把手撑在下面。



刚刚掀开锅,气跑了满屋,还带着点潮,朱一龙和白宇就像是包裹在云雾里一样,还是带着面腥气的云雾。



白宇咬了一口,饺子的香味蔓延了满嘴,“唔,龙哥,好吃,熟了,捞吧。”



朱一龙朝着白宇傻里傻气的笑了一声,“那行,小白帮我把碗筷放上去,记得那个调好的醋啊。”




白宇弄好后坐在餐桌前等着朱一龙,仔细想想人家万一只是练字玩儿呢!这么唐突的问倒好像自己的名字写不得似的。




朱一龙端饺子出来的时候,发现白宇在餐桌前不知道想些什么,头上的呆毛还翘了几根。




“吃饭了,”媳妇,朱一龙在心里默默喊了一句,“洗手了吗?”



“洗了好几次了,吃吧吃吧。”





朱一龙耐心的给白宇弄好筷子,这副筷子还是今早和超市老板买的新筷子。




白宇咬了一个,直呼好吃。


朱一龙也尝了一个,发现自己做饭什么时候这么好吃了。




白宇还给两人倒了酒,朱一龙这人还挺搞笑,平时看着白白净净的,喝口酒就成了大红脸。


“哎呀,龙哥,你酒量不行啊。”


“我都不怎么喝,你,你也少喝点。”


“这不是新年高兴嘛!”


说着白宇又给朱一龙倒了满杯。




以前白宇和朋友们喝酒,那几乎是一口干一杯。



朱一龙喝了一杯半,实在不行了,晕晕乎乎就要往炕上躺。





这时候饭也吃的差不多了,两个醉鬼互相推着躺炕上睡觉。




好在白宇比较清醒,把朱一龙这个大个子弄上炕之后,还细心的给朱一龙擦了把脸。朱一龙微微睁开了眼,抓着白宇的胳膊慢慢摩挲。




“龙哥,怎么了?”


“小白,我渴。”这句话好像是从朱一龙胸腔发出来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白宇感觉自己好像朱一龙的妈妈,这是什么啊?都说男人喝醉像个小孩儿,果然。




“好好好,给你倒水。”


“不行,你不能走。”


“怎么了呀,我不走怎么给你倒水啊!”


“我不喝了。”


“那好,龙哥你休息吧,喝的有点多,我去收拾碗筷。”


“你,你不能收拾,我收拾。”


“为什么?”


“呵呵,人家说疼老婆就得替她做家务。”





白宇瞪大了眼睛看着朱一龙,这么长时间朱一龙感情把自己当……





白宇急匆匆地挣开了朱一龙的手,留着朱一龙一个人在那儿睡觉,白宇想想走也不礼貌,还是认命地给朱一龙洗了盘子,收拾了东西。


上下非禅

【巍澜】双元记 - 第一章

平行世界

虚构请勿上升


第一章 一次会面/A Visit


还没到零点。


深夜是安静的,却不安分。暗潮愤怒而疲惫,如一汪被狭窄井壁困住的汹涌深水。


又到了这样看似平常的时刻。某年某月某一天,某个看似陌生,其实已经重复得不想再数的场景。


既说不上在乎,也不至于憎恶。是米饭里偶尔的一粒砂,是黑色外套不知道怎么粘上的白毛,是下雨天突然发出吱嘎声的潮湿鞋底。


只是无法避免的日常,虽然有时会影响心情,但并不是针对谁。


外面在下雨,但是他的脚步没有声音。


这条诊所的走廊上挂着统一大小的相框,是昂贵精致的定制款,装...

平行世界

虚构请勿上升



 

第一章 一次会面/A Visit

 


还没到零点。


深夜是安静的,却不安分。暗潮愤怒而疲惫,如一汪被狭窄井壁困住的汹涌深水。


又到了这样看似平常的时刻。某年某月某一天,某个看似陌生,其实已经重复得不想再数的场景。


既说不上在乎,也不至于憎恶。是米饭里偶尔的一粒砂,是黑色外套不知道怎么粘上的白毛,是下雨天突然发出吱嘎声的潮湿鞋底。


只是无法避免的日常,虽然有时会影响心情,但并不是针对谁。


外面在下雨,但是他的脚步没有声音。


这条诊所的走廊上挂着统一大小的相框,是昂贵精致的定制款,装裱着各种资质证书和领奖时的合影。


走到底,那间办公室的门缝里透出些偏黄光线。墙上挂着的牌子在只有小夜灯的走廊里虚弱地反射金属光。


【安德鲁·布兰克医生,MD】


推开门之后,他没去看人,而是目光扫过四周,先看了眼时间。11:33。


挂在墙上的时钟也是定制的,看来布兰克医生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独一无二的东西。


那时钟看着是像模像样的巴洛克风,时针分针秒针一个不缺,但其实是个大号的智能表,整个表盘都是屏幕上的影像,高清完美,完美得一眼就能看出是假的。


这种行为的逻辑他一向搞不明白。大费周章制造原本很常见东西的假象,有趣吗?倒也符合这些人复杂绕圈的思路,绕着绕着就把自己绕进去了。


只能说心理医生的心理就像全科医生的身体,并不会因为获取了理论知识就更健康。


他面前这个心理医生,此刻不管是心理还是身体,看起来都非常不健康。


“你是怎么……” 中年男人原本坐在壁炉前的单人沙发上,这时僵硬地站起身。他半秃的脑门上蒙了汗,很快聚集起汗滴,沿着他深刻的皱纹路线向下淌,越过艰难险阻。


门被关起来,无声无息。


来人的脚步也是一样,每一步都像并没有落地,可是重量却实实在在,隔着距离往他胃上踩。他想吐。


布兰克医生一手按着胃,后退两步,直到后腰撞到办公桌。


“……三十……已经三十四年了。” 他喃喃道,侧头看向桌上的相框。相框反光映出他自己的脸。


五十八岁的人,和三十多年前比,当然是有不小的变化。这么多年来,他曾经无数次想过这一刻,还因此吃了不少日子的药来对抗焦虑,后来吃药吃得心脏出了问题,才不得不停。


这一刻他的心脏隐隐作痛,表情竟然出乎意料地平稳,和旁边柜子里放的模型头骨差不多平稳。


因为脸发麻,特别麻。他也是不得已。


“真的……是你?” 做了二十多年心理医生的人终于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同时长长吐了口气,声音被冲散了,这才露出些稳不住的情绪。


对面的人没有回答。布兰克医生深深呼吸,在蔓延全身的麻痹感中用力眨眼保持清醒。他注意到对方双手垂在身侧,戴了手套,和身上穿的衣服一样,也是黑色。


这个人还是喜欢戴手套,只不过那时候,手套是白色的。


这些年间,他也不是没怀疑过当初共事的几个人,一一追踪下来,只有这个人的踪迹消失得最彻底,也最可疑。


只是可疑并不是证据。时间久了,安稳过去的日子把这怀疑也冲刷得七七八八,没工夫再多想。他几乎已经忘了这个人的长相,只剩下一个扁平无情绪的姓名。


现在才知道,不是忘了,怎么可能忘。抬头看见那张脸,都来不及恍惚,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就知道,守门人一定混在我们之中。” 他脸色发灰,无声地扯出一个笑。“这是轮到我了吗?”


时钟的虚假秒针一下,又一下,发出细微的虚假机械音效,走过他无法逃离的半分钟。这半分钟是真实的。


“你来晚了。” 布兰克医生说。

 




深冬的下午时晴时阴,本就稀薄的日光没到五点就开始衰败。澄黄光线透过打开的木质百叶窗帘,一条条投映在这诊所一进门那幅水彩画上,搭配旁边还没撤掉的圣诞装饰,晕染出温暖欢快的错觉。


温暖欢快的人,又怎么会来这里呢?


诊所大门被推开,门口的感应器响起来,是没有新意的基础风铃声。据前台的医师助理说,去年铃声还是清脆的黄鹂,后来因为有一个来就诊的患者有尖嘴恐惧,程度严重到听见鸟叫都会开始焦虑,所以才换了。


后来那个患者经过半年的催眠治疗,不再怕鸟叫了,但是谁也不知道下一个类似的患者什么时候会出现,诊所就一直保留了更大众化的风铃声。


我们现在就等着看,哪天来个患者有风铃恐惧,到时候再换。小助理之前跟患者闲聊的时候说。


人的恐惧和嗜好千奇百怪,在心理医生诊所工作两年,助理见得多了,对着什么样的诡异行为都能面不改色人淡如菊。


此刻她却不太淡,一抬头看见来人,赶紧整理下头发,站起身。


推门走进来的男人身形高瘦,带进一股寒气和不容忽视的张狂气场。冷眼一看他有些不修边幅,头发称得上凌乱,脸上的胡茬应该几天没刮了,穿着件宽大的防水外套,脚上踩着登山靴,好像刚从哪个深山老林的帐篷里爬出来。


他走进这个富人区角落里算得上隐秘的心理诊所里,画风突然就出现那么一点儿混搭的意思,让环境瞬间多元化了。


诊所里还有几个正在等待的人,此刻都不由自主地看他。这人没张望,径直走到前台打了个招呼。


“……你可来了,今天晚了两分钟呢。” 小助理看一眼时间,对面前的男人笑着说,递过来一杯提前准备好的热饮。“新年快乐,这是你的浅焙咖啡,布兰克医生在他诊疗室等你——”


还没等那男人说什么,他身后就响起匆忙的脚步声,有人开口:“——赵先生,太好了你来了,今天我们换个地方。”


男人一回头,看见布兰克医生从走廊里快步走出来,边走边搓手,像即将开始用餐的某种昆虫。


这个联想让他不由自主产生些抵触,随即又觉得好笑。


他跟前台的助理道了声谢,手里拿着咖啡,和医生一起拐进另一条从没走过的走廊。这条走廊的装修色系和诊所其他地方有微妙的不同,不管是墙纸的颜色还是地毯的花纹,都更深一度。


走到这走廊尽头,医生推开一个房间的门。这家诊所里的诊疗室门上都会有一个小牌子,写着房间名字,大部分是小清新的树名或花名。之前他的诊疗室叫‘常青’。


今天这诊疗室门上挂的小牌子只有几个字母:TBP


“……我今天是VIP吗?” 男人问道,半开玩笑的语气。他还没来得及问这几个字母的意思,就被医生用手势招呼进去,错过了再开口的机会。


其实也是被房间里的摆设分散了注意力。和他之前去的诊疗室里素气的温馨风格不同,这间诊疗室的地毯是近乎黑色的深红,家具也是深棕红色系,看着就挺贵。


连窗帘都是厚重的丝绒。这个时间窗帘是拉开的,能看到窗外并没有景色,是一堵红砖墙。那面墙上爬了不少藤蔓,大部分已经干枯。


给患者看这种窗外景色,怕是对心理状态没什么帮助。男人想着,脑袋里又开始琢磨那几个字母。


“这房间是给……比较特殊的患者准备的,舒服一些。”

 布兰克医生回答,伸手拿起已经放在茶几上的患者资料文件夹。“开始今天的疗程之前,我需要一小段录音——” 见对面的人露出疑惑表情,他赶快补充说明:“我知道你之前已经签了同意书。这只是口述许可,用来证明患者是在清醒的情况下同意接受治疗。”


他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纸递过去,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录音笔。“其实就是两句话,你照着念就好。之后你可以拿着这支笔,我保证不会对我们的治疗过程有任何录音。”


行吧。男人扫了一眼手上的纸,打开录音笔。


【今天是2021年1月4日,星期一。本人赵云澜,同意接受布兰克医生的治疗。】


在几个常规聊天气聊路况的开场问题之后,他尽量放松自己的肩背,陷进这房间里的金棕色天鹅绒躺椅里。


“今天工作顺利吗?”


“和上礼拜差不多。”


现在的工作确实没什么好说的。早上上线检查一下收件箱里的报错邮件,看情况跟外包技术团队开两个进度会,快下班的时候写个没人仔细看的报告,一天就过去了。


和以前的工作相比,纯粹就是养老。


“昨天睡得怎么样?”


“一般吧,早上起来有点费劲。”


“又做那个梦了?”


“嗯。”


“这次有哪里不一样吗?任何细节都好,甚至你觉得不重要的……”


不一样?他还真没注意。


“……有水。” 赵云澜安静了一阵,说。“水里有气泡,一直往上冒。可能是烧开的水?”


说到这里,他觉得有点渴,起身端杯子喝了口咖啡,又躺回去。


“以前没有水?这是新出现的?”


他又沉默一阵。“不知道,记不清了。”


这样的对话持续了15分钟。弯弯绕绕,似有似无,没有任何建设性意义。


布兰克医生在他手里捧着的患者记录上写了几句话,说:“赵先生,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是有一些信任问题。”


谁还没有呢?怎么说得像成年人经常会无条件付出信任一样。


但是成年人都该知道怎么心知肚明而不戳破。赵云澜其实不想来,他想在家补觉。快两年没睡过好觉,对一个人的精神状态肯定是有影响的,他自认为已经应对得相当成功了。


一开始,不过是某天晚上,他做了个无关痛痒的噩梦。那梦零零碎碎,连清晰的画面都没有,只是一种被追赶的,喘不过气的压迫感,和不知道谁喊叫的声音。和他白天工作时遇见的场景相比,那梦没什么特殊,他也根本没当回事,毕竟谁还没因为工作和生活上的压力做个被追杀的噩梦呢?老黄历了。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第十天晚上,赵云澜被追杀成功。那天刚好赶上他值夜班,忙活了一宿,到家是早上七点半,他连衣服都没换,扑在床上随便就睡过去。


他也不记得梦里那情节是怎么发展的,反正他是被一刀捅死了。


醒来之后心脏像裂了一样,他手脚发麻,坐都坐不起来。在那一分钟里,他甚至想到了万一自己暴毙,要多久才会被发现。


两三天肯定是要的,估计尸体都臭了。


他开始警觉,去约了各种心脏功能检查,结果都正常。那个他认识了十来年的医生甚至说,哇你看你这个心脏,形状好漂亮,大小也适中。可以考虑捐献器官,以后作为完美健康的教学标本,用来对比各种病态。


器官捐献单他早就签过,但他还是觉得那个医生可能有点毛病。他遇到的医生怎么都是这种不着四六的货色。


“……我说的是实话。” 赵云澜清了清嗓子,闭上眼睛,想让自己更放松些。“几个月了,医生。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再让我说什么细节,我就只能自己瞎编,你想听吗?”


他这又不是看电影写观后感,不是重播回放就能得到更多有用信息。如果做噩梦的时候都能冷静理智地观察现场,自我分析,他还找心理医生干什么,嫌钱太多烧得慌?


布兰克医生轻笑一声。


“好,那我们不说你的梦了。” 他声音压低,安抚地换话题。“最近精神状态怎么样?上次你跟我说过的……恍惚的情况,又发生过吗?”


“偶尔吧。” 赵云澜回答。“有时候发生得太快了,我分辨不清。”


他也不明白,到底是缺乏睡眠让他精神不佳,还是那个毫无逻辑的噩梦开始侵蚀他的现实。他越来越没办法集中精力,曾经在开车上班途中差点出车祸。


因为在某一个不知道怎么空降的瞬间里,他记得自己已经停车了,甚至记得拉起手刹时右手用的力度。问题是,他的车已经开了六七年,手刹根本不在右手那个位置。


回过神时,他正在全速撞向前面正在等红灯的卡车。如果不是多年开警车的肌肉反应让他及时狠踩刹车,猛转方向盘让车打横,现实里他也没活路了。


那是他第一次发现,他的记忆也出了问题。


他又去从各种角度检查了脑子,并在医生即将开始夸他大脑形状之前打断那番赞美,描述了过去半年里不断重复的梦。


每天晚上都死一回,太累了,已经严重影响他的日常生活和精神状态。医生思考三秒,对他说,那我给你推荐一个心理医生吧。


所以他开始每两个礼拜就去心理医生那里‘治疗’一小时。那个医生觉得是他的‘高危性’工作导致了应激后遗症,建议他换个环境。


其实赵云澜觉得不是那个原因,但是随即,工作上就出了大事故。事故虽然不是他引起的,但也算是迎头猛击,让他更清醒地判断局面。他终于承认自己的状态已经不再称职,环境确实需要换。


也不过就是两年。时间像雪崩过境,他辞了原来的工作,接了个能在家远程工作的IT外包项目。本来还偶尔约会一下调剂生活,但是当生活惊悚悬疑每一秒,自然就无需调剂了。他甚至已经忘了上次去酒吧是什么时候,出门都越来越少。


自然而然地,心里生出无法调节的怒气。他反正也是闲着没事,干脆报了个拳击培训班。练了三个月,教练开始欲言又止,最后终于说,练拳虽然可以疏导情绪发泄,但我们这是教学机构,你在技术上根本不需要我们,情绪上……真有问题还是要靠医生,吃点药。


吃了,没用。吃完剩下的药瓶倒是可以堆起来玩,他最高记录是19个药瓶,立了两秒。


以他的情况来说,他心态其实还是挺不错的,对自救算得上积极。因为知道心理医生也有各自擅长的领域,他做了些功课,又听了几个专家的推荐,这才找到现在这个布兰克医生。


得了那么多奖,用成功案例发表了二十几篇论文,各类证书挂满了走廊,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更靠谱,对吧。就算离家有点儿远,也值。


可惜在这里看了几个月,他也没感觉到什么好转的迹象。


这下坡路他还在走,走得越来越快,要开始小跑了。


“具体说说,举一个例子就好。” 旁边的医生很有耐心。

既然医生问了,他仔细回想一下,决定表现出诚意和信任,把最近两个礼拜那些琐碎都倾倒出来。


说着说着,他都觉得自己可能只是提前老年痴呆,小题大做。


还好医生收了钱,听得很认真。


听得认真,思考得也很真,也不知道是在斟酌什么。他们之间有差不多30秒的安静,赵云澜把有些冷了的咖啡喝完,咂咂嘴回味,还是有点苦。


“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今天你就顺着我的思路,想一下。” 布兰克医生终于开口。“就是那些你认为的‘恍惚’,那些你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有细微错误的记忆,如果……”


“如果,那些都是真的呢?”


“……什么是真的?” 赵云澜下意识问了一句。


“比如,你刚才说,昨天在超市买了四块烤鳕鱼,记得今天中午吃了两块烤鱼,但是后来发现冰箱里只剩下一块,说明你其实吃了三块。”


“嗯,你是说,1+3=4,这个数学计算是真的?那我也同意。”


医生笑了一声,因为又短又急,听起来倒像是咳嗽。


“不。” 接着他可能是被那个引子一样的笑影响了,真的开始咳嗽。咳了几声,才道歉,继续说。


“两个都是真的。”


“你吃了两块。你吃了三块。你选择记住了其中一个,但是这个世界替你记住了另一个。”


赵云澜严肃地看着面前的心理医生。


没听明白这说的是什么屁话。


“很多时候,生活中的细节没人注意。那些经常重复的行为,无关喜怒哀乐的琐碎日常……”医生继续唠唠叨叨地说下去。


“……这肯定是有道理的。我们的大脑没工夫记住所有小细节,所以会选择性接收信息记录。大部分时候,一个人不记得早上穿袜子的时候先穿的哪一只,不记得三天前的晚上吃了什么,不记得在超市买了几个苹果……这些都是无害的。”


虽然不知道这些话都要奔去何方,赵云澜照着这个思路,开始思考他到底买了几个苹果。


和冰箱里的苹果是不是要烂了。


“但是有些时候,我们记得的细节,是一种出卖——” 布兰克医生还在轻飘飘不着边际的语言世界里漫游。


赵云澜开始不耐烦了。


“——所以我到底是吃了两块还是三块,你给个准信儿。” 他打断那诗情画意的陈述。他一小时花三百,不是为了听这些神神叨叨,就算是给他安排了VIP诊疗室也不行。


他的情绪垃圾还没倒完呢,这人不是应该继续倾听吗?规规矩矩开导几句,给他开个抗焦虑的处方药,不就完事了?他想试试这次能不能堆20个药瓶。


这医生上个月还不这样。难道是最近在生活中受到什么刺激,过了个年就突然改变风格?


“我说过了,都是。” 布兰克医生沉默一下,一字一字地说。


我想退钱。赵云澜想。


但是他这个想法没有持续很久,因为布兰克医生突然站起身,走到只拉了纱帘的窗口,把里面那层看起来昂贵的丝绒窗帘‘哗’的一声拉上。


房间里瞬间变暗。遮光窗帘把外面那堵红砖墙捂得严严实实,赵云澜眼前一片黑,缓了一下才能看清。


趁他揉眼睛的空档,布兰克医生从靠墙的柜子中间抽屉里拿了点东西,攥在手里。他打开柜子旁的落地灯,又走回来坐在赵云澜对面,郑重地看着他。


看那架势,不是要分手就是要求婚。赵云澜在躺椅上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摆出沉着冷静的表情,假装没有毛骨悚然,心里已经在策划逃生路线。


“有些话,我不知道现在是不是最佳时机,但是……” 医生的声音有几分哑,也不知道是故意压得太低还是身体不舒服。“不是每个人都有可以奢侈挥霍的时间。”


赵云澜抿了下嘴,刚要开口,就被对方的手势制止。


医生坐在单人沙发椅里,上身微微前倾,手肘压在膝盖上。他聚着深刻皱纹的额头冒出小汗珠,可能是觉得太热,伸手松了领口的扣子。


这凝重的气氛如果落地,能把地面砸个窟窿。


终于,布兰克开口。


“你知道翻车鱼吗?”


好的,他确实没想到会是这种话题。


“……那个长得像大盘子的鱼?” 赵云澜顿了两秒,才回答。“我只知道它体型很大。”


“它一次能产三亿颗卵。” 医生接着说。“是鱼里面最多的。”


这种话赵云澜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


他开始思考,这是不是什么最新型暗示治疗,靠科普读物里的生物知识来平复心理创伤?


虽然心理医生看了两年多,他之前一直觉得自己没什么心理创伤。从小到大他都算得上没心没肺,不记得也不在乎的事,哪来的创伤,只是迷惑和焦躁而已。


倒是今天这诡异的‘治疗’,让他可能会对鱼产生阴影。大盘子可能也会。


“呃,那挺好,它还挺厉害,英雄母亲。” 但是人已经坐在这里了,为表配合,赵云澜只能顺着说了一句,再试着回归正题。“其实我今天中午——”


“——你现在想象一下那些鱼卵。” 医生打断他,坚持在海洋生物科普路线上大步狂奔。


这人今天不对劲。过往的职业习惯让赵云澜多看了这医生几眼。他注意到医生的膝盖碰在一起,微微抖着。他快速在心里下了个诊断:这人在压抑激动情绪,而且非常非常紧张。


这场景下,他不该紧张。


尤其不该为了一条鱼和三亿鱼卵而紧张。


“它们紧紧挤在一起,在同一个……在固定的空间里争夺生存位置,” 医生说。“有时候,卵壁就会产生粘连。”


“……就是双黄蛋?” 赵云澜自暴自弃地开始捧哏。他已经隐约意识到,这些话题最后确实是有目的地的,不是无聊漫游。


对面这人在试图输出一些不容易理解的观念和理论,但是被他这个无知听众限制得绊手绊脚,表达困难。


“不完全是。” 医生回答。“那也不是我要说的重点。”


赵云澜摆正姿态,接受倾听者的身份,没说话。他觉得自己只是在向火堆里扔柴,万一烧得太旺,可能会燎到自己身上。


“即使它们看起来没有任何区别,每一个鱼卵都是不一样的。它们的本能就是要保持自己的基因特质,活下去。” 


医生把拳头放在桌子上,开始轻轻敲起节奏。“但是在粘连成立的每一秒,两个鱼卵对彼此开了控制不了的通道,它们内部会发生变化,开始同步……你明白吗?”


不明白。但是这和两个女人关系好所以大姨妈都同步是不是差不多的意思?


“两个鱼卵,暂且叫A和B,很快会感应到同化的趋势。为了自保,它们在混乱中开始快速生成一种物质,C,去维护壁膜,修补上面的破洞。但是很遗憾,C的作用……并没有达到预期,从根本上是个有缺陷的产品。而且在这种同化的关系下,A和B里的C也是对称生成的,它们生来就一模一样,没有被A或者B的原始属性限制住,所以经常会产生认知混乱,甚至走错地方。”


“这是异常的共享和交流,次数多了,那个粘连的破洞受到刺激,反而会越来越大,最终……” 医生的两个拳头撞在一起。


“……同归于尽?” 话说到这里,赵云澜已经开始产生娱乐心态了。


“融合。” 医生说。“强势的一方吸收弱势的一方,合并成为一个独立的,全新的鱼卵。壁膜更强壮,更稳定,不再会跟别的鱼卵产生粘连。”


“哦,物竞天择,不错。” 虽然他其实想说的是,你这不太符合生物学的基础理论,但是他也不是生物学家,没立场给人纠错。


“以翻车鱼的角度来看,确实。但如果你是C,或者弱势的那个鱼卵,就不会觉得不错。” 医生带着情绪回了一句。“所有东西失去存在意义的时候只有一个下场。”


赵云澜看着医生紧握的拳头,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


他很确定,如果这个房间里此刻有一个人精神不正常,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他。


如果久病成医这说法成立,是不是久医成病也有那么点可能?成功逼疯心理医生,算不算是个能放在简历上的人生成就?


“这是……委婉的暗示吗?” 他艰难地把戏谑收起来。


“我这人其实抗压能力挺强的。就算你直说,‘你是个废物,要死了’,我也不是承受不了。”


医生连声否认。“不不,我的意思是……”


“所以在你这个假设里,我在A世界吃了两块鱼,在B世界吃了三块鱼,我就是那个倒霉的C,和另一个世界里跟我对称的那个C的记忆同步,所以产生了混淆。是这个意思吗?” 赵云澜问。


“不是我有问题,是这个操蛋的世界跟隔壁粘连了,在利用我?我的人生意义是去补一个大窟窿?”


他说到这里,嗤笑一声。这他妈是什么神话循环再利用,女娲补天吗?


“不是我说,这可不像心理医生该做出的引导。”


倒是像邪教的入门筛选。


似乎对他略带讽刺的质问没什么有力的反击,布兰克医生沉默三秒。


“我知道我这些话听起来什么样。” 他最终叹口气。“赵先生,我也没有办法。现实不是小说,是不服从于逻辑和常识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没有看着赵云澜,而是看着自己握紧了的右手。


赵云澜也看着那只右手。


知道还有什么东西不服从于逻辑和常识吗?故弄玄虚别有用心的混账屁话。


“外面下雨了吧。” 医生突然说。“门口的坡路很滑,要小心。如果你控制不住下坡的速度,明天再来找我。”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赵云澜问。

 



三分钟后,他们客客气气地握手道别。


他走出那间治疗室,还有心情和前台的医生助理说笑几句。“你们这儿是有什么魔力。” 他说。“我可能明天还来,先帮我约个时间,最好是晚上六点以后。”


助理笑道:“我就当你这是夸我。”


助理是个美女,黑发绿眼,笑容甜美。如果是两年前,赵云澜可能顺势就把这话题延伸了,约出个浪漫夜晚来。可惜他脸上的笑都是硬装的,满脑子只能想到翻车鱼和它的三亿儿女。


他走出诊所大门,没走几步,已经阴暗的天上开始下雨。

开车的时候,他有意无意地测试了好几次刹车,还好一切正常。


晚上回家,他独自坐在厨房的早餐台前,吃了剩下的一块鳕鱼和一碗泡面。速冻鱼柳本来就不好吃,他用微波炉加热的时候又不小心多按了一分钟,所以现在吃起来像老化了的胶皮手套。


吃着吃着开始胃疼。以后不吃鱼了,他暴躁地想。想泄愤把泡面汤都喝光,但是只喝了两口就齁得他想吐。


下坡路滑,加速小心。


这句话一直在他脑海里闪。不管是警告还是预告,那个医生肯定知道对一个患者,尤其是像他这样的患者,说这种话,会有什么后果。


走廊上那些奖状应该不是假的,一个知名心理医生不应该突然做出这么明显的职业自杀行为。


……要说不应该,他得先检讨一下自己的现状再去吐槽别人。


看了眼不停闪提示的手机,有人在催他上线。赵云澜双手捂脸上下搓了几回,决定调整下心态,什么死啊活的阴谋先放一边,打会儿游戏吧。


他走进办公室开电脑,投身到另一个你死我活的阴谋中去。至少那是个他能看明白的世界,有他能读懂的规则。


就是队友太菜了,他在三个小时之内死了能有七十多回。

这他妈还不如睡觉了呢。赵云澜花了三分钟骂队友,终于把心头愤恨骂出去了,才回房间扑在床上,昏沉入睡。


客厅里衣架上挂着的外套口袋里,一个小玩意安静地发出微弱红光。


然后又像赵云澜的幻觉一样,随即熄灭。



卓清

小飞龙和小白猫(一发完)

膳魔师的水杯,教我如何不多想

一只可爱的小飞龙看着小白猫

阅读愉快!❤️❤️❤️


在动物王国里,占据统治地位的是龙族,因为在几万年的演变过程中,在天上飞的生物总是占据着一定的优势,不管是从哪个方面来看,龙族从武力,声望,年代都是最厉害的。


爬行类的动物中,猫族的地位比较奇怪,他们是食肉动物,但是体积却有大有小,别看老虎狮子豹子整天凶巴巴的,可他们都得叫一只胡子花白的大花猫叫“族长”。族长膝下有只小白猫,他在猫族是最小的猫咪了,所以导致他发育也不是太完全。比如,哥哥姐姐们都有长长的毛发,而且自己完全可以出去找吃的,可小白猫就不行了。他只能等着哥哥姐姐们给他带吃...

膳魔师的水杯,教我如何不多想

一只可爱的小飞龙看着小白猫

阅读愉快!❤️❤️❤️






在动物王国里,占据统治地位的是龙族,因为在几万年的演变过程中,在天上飞的生物总是占据着一定的优势,不管是从哪个方面来看,龙族从武力,声望,年代都是最厉害的。



爬行类的动物中,猫族的地位比较奇怪,他们是食肉动物,但是体积却有大有小,别看老虎狮子豹子整天凶巴巴的,可他们都得叫一只胡子花白的大花猫叫“族长”。族长膝下有只小白猫,他在猫族是最小的猫咪了,所以导致他发育也不是太完全。比如,哥哥姐姐们都有长长的毛发,而且自己完全可以出去找吃的,可小白猫就不行了。他只能等着哥哥姐姐们给他带吃的,或者族长给他分一半儿。小白猫每天都在努力的长大,可他身体比较弱,所以还是没什么进展。




在动物王国,弱小就代表着有人欺负,家里的族长是不会管的,因为这是自然规律。小白猫喜欢采一堆五颜六色的花儿,用爪子抓着玩儿。




小白猫是不会和其他小动物玩儿的,一来是因为小白猫本来就体积小,而且弱,害怕遭遇危险,而且他怕别的小动物嫌弃他,所以他就尽量躲开小动物们,自己一个人待在一边儿玩。




龙族的王子一龙今年到了成年的时候,家里人催着他出去捕食猎物,一龙煽动着他的翅膀,在王国里寻找了一圈儿也没找着什么好吃的。一龙王子吃东西很挑,他喜欢又鲜又嫩的美味,如果稍微有一点点的瑕疵,他是觉对不会吃的。




一龙飞了好久,终于发现了一只落单的猫咪,猫族和龙族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可一龙王子初生牛犊不怕虎,他可不会在乎那些弯弯绕绕,他只知道,他想吃的一定要吞到肚子里。




一龙亮出了獠牙,口水顺着獠牙流了出来,一步步的逼近小白猫。小白猫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想着一会儿可以摘些野花回去给族长,那样子族长又会笑得胡子都要抖一抖。




小白猫突然闻到了一股不属于他的气味儿,转头一看,差点吓个半死。




小白猫低着头,左闻闻右闻闻,看着这只大家伙。




一龙看见小白猫转过身来,正要张嘴吃他,突然小白猫低了低头,开始闻起来了。罢了罢了,在他成为食物之前,让他知道究竟是谁吃了他。




小白猫看着这个大家伙,感觉也没那么凶,看起来还有点呆头呆脑的。一直站在那儿不动,为什么要看着他呢?




小白猫的眼睛转了转,突然猫脑子想明白了,估计是看上他手里的野花儿了,要知道族长说过小白猫摘得花儿是最好看的。




小白猫像平时族长对他那样,拿鼻子顶了顶小飞龙的鼻子,喵喵叫了几声,转头用心的挑选起花儿来,一会儿可以分给小飞龙几朵。看他的爪子那么大,大概是不能摘花儿吧,太可怜了。




一龙看着小白猫凑过来的鼻尖,粉粉的小小的,顶在自己的鼻子上还有湿漉漉的感觉。一龙突然就不想吃他了,他好可爱。





小白猫转过身拿起花儿用爪子拨到一龙面前,按照族长说过的话,对别人说话一定要温柔。




“小飞龙,送给你,喵喵。”




小白猫说话的时候,小胡子还一缩一缩的,一龙王子第一次见到这么可爱的生物,要是他有人类的皮肤的话估计早就脸红了,可是龙也是会有反应的,比如现在一龙的大尾巴来回的扫来扫去。




小白猫把花朵送给小飞龙之后,蹦蹦跳跳的离开,小飞龙眨巴着大眼睛,他不想让小白猫走,他想和小白猫玩儿。




“等等我!”


“小飞龙,怎么了?”小白猫有点害怕,该不会自己又做错什么了?


“你要去哪儿?”


“回家啊,回我的猫咪窝。”





小白猫说起猫咪窝的时候,不自觉的舔了舔爪子去,一龙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啊。




“我带你回去吧,我会飞哦!”




“真的吗?”这还是第一次有动物愿意和小白猫玩儿呢!




小飞龙爬在地上,尽量放低自己的身体,小白猫弹跳力不怎么样,小爪子扒着小飞龙的鳞片,爬上了小飞龙的背。




小飞龙张开翅膀,小猫咪好奇极了,会飞的生物好厉害了。




小飞龙扭过脖子,朝着小白猫的额头顶了顶,“要抓紧了哦!”


“知道了,小飞龙,喵喵。”





小飞龙带着小白猫朝着天空飞去,他不着急回家,反而带着小白猫在动物王国上空绕了一圈儿,风吹着小白猫的毛都飞了起来。





“喵喵,太厉害了!”




小飞龙受到了小白猫的鼓励,带着小白猫变着花样玩儿,最后稳稳当当的落到猫族的领地。只不过小白猫从小飞龙背上下来的时候,坐着自己的小尾巴摔了个屁股墩儿。




小白猫奇怪,平时小动物或多或少会不喜欢他,今天居然都扬起脑袋看他,哼,不喜欢我可以,但不可以不喜欢我的朋友。




小白猫龇牙看着小动物,小飞龙眼珠子转了转,心想猫咪好可爱,低下头舔了舔小白猫的耳朵,“走吧。”



“喵喵。”




后来小白猫知道了,小动物不是要伤害他,而是害怕他身后的小飞龙,可大家为什么要害怕他呢?小飞龙多可爱啊!他会煽动翅膀给他吹花瓣儿玩,还会喷火表演,他飞起来会把太阳都遮住……





从此,动物王国里多了一个奇怪的组合,一只巨大的小飞龙后背上趴着一只小白猫,小白猫会仰躺在地上,任由小飞龙给他顺毛,还会自己揉肚子晒太阳。







卓清

【生非】可以当我一辈子的老师吗?

带了一点耕歌,一发完。

阅读愉快!❤️❤️❤️


1.

罗浮生,占着他父亲罗勤耕的名头,在东江无法无天,还不满十八岁就被当地人叫成了混世魔王。


罗勤耕虽说爱情事业双丰收,家外生意做的风生水起,家里有着温柔软糯的小娇妻牧歌,就是这个孩子让罗勤耕头疼。刚开始牧歌来的时候罗浮生有点不高兴,要不是牧歌大度,对罗浮生较好,罗浮生这才和罗勤耕关系不那么紧张。


现在罗勤耕又犯难了。晚上回家长衫一撩,坐在床沿上。牧歌看见给罗勤耕递了杯茶,“怎么了?勤耕。”


“今天给浮生找的家教老师又被浮生给赶走了,算上这个已经是第五个了。”


“没事,再找找,要不问问...

带了一点耕歌,一发完。

阅读愉快!❤️❤️❤️





1.

罗浮生,占着他父亲罗勤耕的名头,在东江无法无天,还不满十八岁就被当地人叫成了混世魔王。



罗勤耕虽说爱情事业双丰收,家外生意做的风生水起,家里有着温柔软糯的小娇妻牧歌,就是这个孩子让罗勤耕头疼。刚开始牧歌来的时候罗浮生有点不高兴,要不是牧歌大度,对罗浮生较好,罗浮生这才和罗勤耕关系不那么紧张。



现在罗勤耕又犯难了。晚上回家长衫一撩,坐在床沿上。牧歌看见给罗勤耕递了杯茶,“怎么了?勤耕。”



“今天给浮生找的家教老师又被浮生给赶走了,算上这个已经是第五个了。”



“没事,再找找,要不问问浮生意见,他想要什么样的。”


“问他?他那个混小子,说是想找个什么样的老师,结果他说要个…唉,算了。”


“要什么?”


罗勤耕转过身抓住牧歌的手,“管他呢!我再找,找不到由他自生自灭去吧。”


牧歌靠在罗勤耕身上“不着急,慢慢找。”




2.



罗勤耕正在书房看书,牧歌敲门说是有着落了,牧歌有个好朋友刚回国,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工作,也没个住处,正好给浮生当家庭教师。



“我师哥人特别好,学问也高,性子比较沉静,教浮生最合适不过了。”


“既然是牧歌推荐的,我相信。”


牧歌轻轻柔柔的坐在罗勤耕的腿上,双手环抱住罗勤耕,“为你分担烦恼嘛!”


“牧歌宝贝,”罗勤耕探上去亲了牧歌一口,“真真是我的宝贝。快,宝贝,让我亲亲。”



罗勤耕和牧歌正腻歪呢,罗浮生本来是想敲门又停住了。自从牧歌来了,他那个温柔如玉的爹天天白日宣淫,弄得他每天心里难受,可也不能怨人家牧歌,谁让他爸是个老流////氓///呢!那天他爸问他要个什么老师,罗浮生气恼脱口而出“要牧歌那样可口的。”结果被罗勤耕揍了一顿。




3.




罗非来的时候,牧歌一路引进罗家大宅,当初两人同窗学习,罗非一心想要当个侦探,牧歌想当个教书先生,结果现在反到罗非来当家庭教师了。



“这几年英国怎么样?”


“还好吧,你呢?看起来生活不错。”


“当初你也知道,我在那个报社,不小心闹了点麻烦,不知道惹到上头哪个领导,要不是罗勤耕我现在估计…”


“现在这世道也是难…”




罗勤耕对罗非很满意,斯斯文文的,戴个眼镜,关键自己妻子牧歌极力推荐,罗勤耕二话不说答应了。




下人带着罗非去给他准备的房间,就在罗浮生卧室旁边。罗非简单收拾了一下,他打算先在这里安顿下来然后去当地的警方找个侦探的工作。




罗浮生在美高美闹了一天,夜里醉醺醺的回来,本来以为罗勤耕黑着脸问他怎么不回家迎接老师,结果罗诚说老爷带着牧歌出去了,罗浮生明了,估计是顾不上他了。




罗非端着咖啡出来的时候,罗浮生打了个照面,天哪,这也太好看了,牧歌什么的一边去。





4.




罗非对于罗浮生这个学生很头疼,他感觉他不是罗浮生的老师,而是罗浮生的保姆。



“老师,我渴了。”

“老师,我好困。”

“老师,我手疼。”

“老师,我难受。”

“老师…”




罗非今天教罗浮生英文,罗浮生听的云里雾里的,实在不想听了他就走神,开始盯着罗非看。




罗非疑惑,罗浮生瞪着眼睛干什么呢?罗非觉得是他今天眼镜没擦亮?还是温莎结没打好,或者胡子长了?




“罗浮生?罗浮生?”


“啊?老师,你真好看。”


罗非眨了眨眼,象征性的掩饰的咳嗽了一声,“看书。”


“不,老师,书哪有你好看。”


“罗浮生,认真一点。”


“嗯,我认真的和你说老师,你真好看,比我小妈牧歌好看,比我们美高美的姑娘都好看,比我爸也好看。”


“谢谢。”





本来罗非的意思是变相的结束话题,结果罗浮生这个榆木脑袋还以为是句好话,高兴的抱着罗非的脸就亲了一口,然后就好像他才是被占便宜那个,害羞的跑出去了。




罗非好半天才缓过来。




课草草结束,罗非想打包行李离开,牧歌劝,罗勤耕也劝,自从罗非来了罗浮生听话到不行。



结果罗浮生高兴的拿着给罗非买的生煎发现罗非要走了。





5.



为什么要走?




罗浮生的大眼睛瞬间就湿了。吵着说是罗勤耕给人家罗非的待遇低才把罗非赶走的。罗浮生当然知道罗非要面子,他才不会把那天自己亲他一下告诉大家呢!只能借口说想当个侦探之类的。




果然,罗非留下了,碍着罗勤耕和牧歌的面子,并且顺利的拥有了两份职业。警署的特约侦探以及罗浮生的家庭教师。




罗浮生每天变着法儿的逗罗非开心,还骑着摩托去接罗非下班。罗非有时高兴了会和他在路上讨论一下案件,别提罗浮生多高兴了,所以美高美已经很久没见到罗浮生的影子了。




罗非喜欢那些精致的东西,还喜欢吃西餐,罗浮生为了迎合罗非,只能忍痛放弃他的生煎。罗非后来知道了,只好和罗浮生商量着来,轮流着吃。




不过最近罗浮生很生气,罗非下班和一个叫做秦小曼的女孩子走的很近,天天讲话三句不离秦小曼,罗浮生觉得手上的生煎都不香了。




罗非回来,罗浮生黑着脸不理他,罗非也乐得清净,终于这家伙不再没完没了的烦他了。





可看见罗非不理他,罗浮生气死了,打算也气气罗非。以至于罗非第二天就看见罗浮生跑到什么戏园子听戏,好像还和人家搂搂抱抱。




罗非回家后不理罗浮生,结果罗浮生这个榆木脑袋完全不知道罗非为什么生气,只知道拿着生煎讨好罗非。



最后换来的事罗非一句“跟你的生煎过吧。”





6.





要说罗非和罗浮生在一起完全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罗非精致,罗浮生粗略。罗非喜欢喝小馄饨,罗浮生喜欢吃生煎。罗非喜欢安静,罗浮生喜欢热闹。总之,哪里都不合,就连罗浮生的亲老子都奇怪,这个混小子修来了什么福气。



还记得罗浮生和罗非告白那一天,整个人像只花孔雀,恨不得在街上开屏了。




本来罗非是绝对不会答应罗浮生这个小毛孩儿的,可不知道怎么了,他这么多年的礼仪教义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对着罗浮生这个小狼狗他就是拒绝不了,再说了,脸红心跳可瞒不了自己。




罗浮生一战成名,外头人看着风风光光,人赠玉面阎罗的称号,可只有罗非知道,身上的伤有多重,罗非给罗浮生擦好药,罗浮生拽着罗非的手不让他走,罗非这个时候意识到罗浮生已经不是那个他刚认识的毛头小子了,当然,他也随之增长了年龄了。




“我不想等,罗非,我今天可能有命回来可明天呢?我只要一句话,罗非你讨厌我吗?”


“你怎么不叫我罗老师呢?”


“你知道我想说的不是这个,罗非,我心里想的全是你,我想你好,我也想以后有我陪着你。罗非,如果你也喜欢我的话,就和我在一起吧。”


“你…你怎么能…”




罗浮生不顾地坐起来亲了上去,罗非来不及躲,任由罗浮生肆意。



他明白,他这辈子和这个孩子断不了了。




后来发现他当初做的有点后悔,他不应该对这个孩子太好,以至于这孩子不管自己拉下脸怎么求饶都没用,没大没小。






7.



罗勤耕和牧歌选择了回乡下,说是要过什么愉快的二人生活,罗浮生早晨高兴地就把他老爹送走了,然后通知罗诚买了东西装点家里就等着罗大侦探回来了。




罗非忙完了案子,心情很好,但是却不见罗浮生骑着摩托来接他,这么长时间以来好像已经习惯了罗浮生在他旁边叽叽喳喳。




怀着兴师问罪的心情回家,发现家里早已被布置一番。大厅中央站着脸色微红的罗浮生。




罗浮生正了正精心打扮过的衣服,朝着罗非走过来,拿出来背后藏着的花儿。




“罗非,我的老师,我…”



后面躲着的罗诚他们纷纷提醒罗浮生,罗浮生这会儿就想给自己一巴掌,怎么关键时候忘词儿了?早知道就不写这些文邹邹的东西了。




罗非笑着看着罗浮生“怎么了?”


“罗非,我…你可不可以教我一辈子?”


说完罗浮生立马后悔了,太肉麻了,这辈子都没说过这种话。



罗非表面嫌弃,心里是高兴的,他前半生太单调了,甚至以为这就是他的人生了,他感谢罗浮生,他爱罗浮生。



至于那天的结果嘛,罗浮生被他的小罗老师教训了一夜。






8.




牧歌:

罗非,好久不见了,最近我和勤耕打算回去,票已经买好了,你和浮生怎么样?勤耕老说浮生那孩子照顾不了你,一天天啰嗦的,这人啊,真是。





罗非:

牧歌,我最近一切都好,浮生也好。回来的时候我会和浮生去接你们的。浮生下周过生日,我想给他个惊喜,所以你们正好要回来,你们得帮帮我。





写信的牧歌看着身边练字的罗勤耕温柔的笑了笑,起身给罗勤耕添墨去了。





罗非呢则去厨房把做饭的罗浮生捞出来,给他擦脸,边擦罗浮生还要说“好非非,我一定能做好饭的,你相信我,我砍人都不觉得难,这个也可以。”

“砍人砍人,再提砍人我把你砍了。”

“我错了,亲爱的。”










RainbowRin

【朱白】《折叠式爱情》02

⚠️黑道朱xjing察白 

⚠️ABO+童/yang/媳+破镜重圆+卧底

副cp生贤


正文


审问室


打脸总是特别快。


当熟悉脚步声从门外响起,白宇的不甘就转为心跳加速,紧张,慌乱,想躲藏的情绪蔓延全身,整个房间是巨大抽氧机,让白宇双手发凉,咔嚓一声,门被打开,白宇迅速低头,佯装看文件。


哒、哒、哒的脚步声。


他第一句话会说什么?


可能会惊讶。


“喲,你真的当jing察了。”


也可能会好奇。


“喲,真巧,...

⚠️黑道朱xjing察白 

⚠️ABO+童/yang/媳+破镜重圆+卧底

副cp生贤

 

正文

 

审问室

 

打脸总是特别快。

 

当熟悉脚步声从门外响起,白宇的不甘就转为心跳加速,紧张,慌乱,想躲藏的情绪蔓延全身,整个房间是巨大抽氧机,让白宇双手发凉,咔嚓一声,门被打开,白宇迅速低头,佯装看文件。

 

哒、哒、哒的脚步声。

 

他第一句话会说什么?

 

可能会惊讶。

 

“喲,你真的当jing察了。”

 

也可能会好奇。

 

“喲,真巧,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或者还是不想见自己。

 

“我不想和这个人录口供,换个jing察。”

 

想了朱一龙会说的几种话,白宇越发紧张。

 

直到余光里的影子坐到对面,白宇依然觉得头有千斤重,刚才由内而发的“抢人”情绪早已消失,他深呼吸了口气,鼓起勇气抬起头。

 

比起白宇的慌乱,朱一龙嘴里叼着不知哪来的棒棒糖,对白宇的出现没有动容,没有惊讶,只是把脚朝桌一架,靠着椅背一脸从容,打刚才没打完的游戏。

 

白宇脑内的幻想都没中。

 

朱一龙的微表情里看不出一丝情感,他无所谓坐在对面的人是谁,甚至没有以前不准白宇探监的“排斥情绪”。

 

“朱一龙不再重视白宇”这个认知让白宇心口上的羽毛铁片愈发凉冷,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问不出来。

 

O就这么一直看着A打游戏。

 

沉默久了,朱一龙打到通关,抬眼看钟没了耐心,像面对普通jing察一样说。

 

“能开始问了吗,这枪上都没我指纹,没必要耗时间让我坐满48小时吧。”

 

这话听的白宇一顿,才拿起面前的资料,有些慌乱的翻了几页,刑侦专业学的问话技巧全都忘记,朱一龙把白宇的失误尽收眼底,靠回椅背看小弟发来的消息,门外响起敲门声。

 

“白jing官,朱一龙的律师来了。”

 

律师一来,本来就没主动权的白宇更是无能,有jing方的监视作证朱一龙从没碰过枪,而罗浮生手里握的,被查实是气弹枪,不具有杀伤力,所以律师要带朱一龙走。

 

一席话中,朱一龙收到了消息,对律师说。

 

“扬修贤刚刚被坐馆带走了,我要立刻出去,我怕他有事。”

 

放下棒棒糖后的吐字,带着甜腻的芒果味就扑向O,闻的白宇僵了脸,原来他吃的是杨修贤味的棒棒糖。

 

白宇突然觉得,面对杨修贤这个对手,他不仅输掉朱一龙,就连气味都是劣势,味道是很独特的感官记忆,如果一种味道很常见,那就总能被A看见,容易被想起。

 

好比芒果很甜,能随时到处买来吃,见到了也就会想起杨修贤,可玫瑰不能吃,一年只有七夕能见到,并且买回来过几天也就谢了,平日入不了朱一龙的眼,又怎么被想起。

 

白宇顿了顿神,五年前已经做错了选择,现在更不能让朱一龙走,于公于私,大sir给的机会不能这么错过。

 

不等律师回话,朱一龙匆忙起身就走,路过白宇的时候,手腕被小手抓住。

 

A微皱眉低头看O。

 

只听白宇说。

 

我想和哥哥单独谈一会。

 

脸色难看的白宇站起来,专属称呼听的朱一龙一瞬扬眉,桃花眼深沉的看了眼白宇,发现O的面色白了许多,他向律师点头,让人先出去。

 

审讯室没了外人。

 

白宇缓下心脏的酸痛,用手摸了摸小腹,仿佛隐忍着什么向前一步,淡淡玫瑰香飘进朱一龙鼻腔。

 

“根据我们的调查,除去枪支之外,双龙帮依然存在许多问题,哥哥背景敏感,我需要再多调查一下,所以还需要继续扣留你。”

 

好烂的“留人”理由。

 

烂到白宇自己都无法直视。

 

“白jing官,你应该知道,在没有新的证据之前,我是可以申请保释的,而我现在没有时间耗在局里,还请你理解。”

 

黑道呆久了,早就习惯和白道周旋,朱一龙算是“礼貌”的讲道理,不等白宇回话,抬步要走眼前就出现一只手臂,挡住了去路,白宇身体开始不稳,整个人向前直接倒在朱一龙怀里。

 

白宇真的不常撒谎,装身体不适是他脑袋此刻闪过的唯一留人办法,于是他咬着内唇引起疼痛,尝到血味就捂着肚子就软下身。

 

好疼…

 

见面色越来越白的人手捂着肚子,熟悉的画面让朱一龙楞了下,意识到白宇痛经发作,下个动作毫不犹豫的捞起小腿,公主抱起来就赶着离开审讯室。

 

在怀里的白宇闭着眼想。

 

原来绿茶婊这种事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原来爱一个人,是可以没底线的,能做出自己想不到的事。

 

大sir则在隔壁看单面镜,一个手势让下属放走朱一龙。

 

 

 

 

车内

 

“先回家,快点。”

 

司机听到指示就飞快的开。

 

熟悉的乌木味环绕着白宇,这五年未感受的怀抱,比年少时更加安稳,趁着机会,白宇扬起头,用鼻梁贴着朱一龙的脖,感受着A的体温,小声的说。

 

“我没事…”

 

“你什么时候变成10号来了,是不是吃冰提前了,你今天是第几天?”

 

正常的白宇,月末才来。

 

比起白宇的惨白,朱一龙脸却凝黑了,把浑身小玫瑰味的人抱的紧,传递一点温暖,看上去有些担心,有些关切。

 

前后矛盾的人设让白宇迷茫转转眼珠。

 

心里终于产生一丝甜。

 

无论分开多久,就算不是情侣,朱一龙还是会习惯性的照顾自己,即使刚才很冷漠,看到白宇不舒服也还是会帮忙。

 

白宇觉得很开心,这意味着自己不是真的一点位置都没。

 

于是O闭上眼没有回答,朱一龙则摸了摸额头,看白宇要睡着了,于是也不再问,短短十几分钟就开到家,白宇一路装睡,很珍惜这个拥抱。

 

下车后他躺在朱一龙怀里看红砖砌墙的建筑物,这是朱一龙的房子,两层楼,占地两千平方,几乎纯白的家具同儿时的房子有些相似,而主卧门一打开,那令O有安全感的乌木香就环绕全身,朱一龙把白宇放进纯黑的床里,盖好被子交代。

 

“我家里没有暖水壶,但是有红糖水,我让下人煮一点,你先躺一会不痛了再走,我得出去找杨修贤。”

 

又是杨修贤。

 

朱一龙关注杨修贤的程度,让白宇一瞬又暗淡了眼,曾几何时,白宇经痛,朱一龙寸步不离,如今也已经留不住朱一龙,用尽办法的白宇没了最后的武器,最终没有回话,点个头就翻了个身朝墙壁,鼻子一下就红了。

 

人生好难。

 

真的太想哭了。

 

然而可能是老天眷顾,朱一龙刚走到主卧门口就接到电话,杨修贤说自己没事,让朱一龙放心,于是朱一龙松了口气,回头给白宇整了整被子说。

 

“他没事,我接下去也不太忙,先给你弄下红糖水。”

 

门被关上后,房里就只剩下白宇,那一瞬眼泪就疯了似的涌出来,淋湿了黑色的被子,他用被子捂鼻子,闻着朱一龙的味无声的嚎哭,无法停止的眼泪也引出浓郁的玫瑰味。

 

作为一个被标记的O,他对自己的A有无穷无尽的渴望,恨不得滚几圈让自己浑身都是乌木味,爱到靠绿茶换取的陪伴,比不上杨修贤一句没事,可也只有杨修贤没事,朱一龙才不走。

 

这个任务真的好难,难到白宇浑身都痛,只想大哭,他非常想不通五年前的自己在想什么,为什么会离开朱一龙。

 

为什么会放弃这个人,为什么到现在才知道朱一龙重要过所谓的价值观。

 

红糖水的香味很浓,闷在被子里的啜泣闷声被看见,朱一龙眼里有丝惊鄂,有那么点不知所措地拉开被子。

 

“你怎么了…?很疼吗?”

 

听到动静,白宇慌的不行疯狂擦眼泪,坐起身有些狼狈不想让人看到,但红肿的眼和被单上显眼的一片湿,都被朱一龙看见,白宇不停的搓眼,擦干泪解释。

 

“没事,我就是太疼了,哭一哭就好了。”

 

小手拿过桌子上的红糖水,放到嘴边准备喝,浓厚的甜味看的白宇想起什么,突然又把糖水一放。

 

“怎么了?”

 

白宇肿眼疲惫,肉眼可见的情绪低落,没了表情阴阴的问。

 

“哥哥家为什么会有红糖,是不是杨修贤…住在这里?他也…是不是也睡过这乌木香的床。”

 

只是普通的询问,也让气氛里多了捉/jian的味道。

 

 

 

罗浮生家

 

压下杨修贤的时候,O是反抗的。

 

“你有病吗!放开我!”

 

刚和朱一龙报完平安,杨修贤就被扯着手丢进床上,芒果味的人身上,竟散发了点乌木味。

 

很淡。

 

很浅。

 

也闻的罗浮生一瞬失去理智。

 

“我和你在一起那么久,你都不允许我标记,凭什么他就可以。”

 

在这个世界里,标记意味着占有,O一旦被A标记,他就会抗拒别的A,只渴望自己的A疼自己,杨修贤厌恶标记,其实是厌恶这种设定,他不要一辈子求一个人去cao/他,他想要有尊严,即使是O,他也要占上风才有安全感,所以每当罗浮生乱来,他就瞪人,最后罗浮生就乖乖的管好下半/shen,从不逼迫,等着杨修贤愿意。

 

但朱一龙打破了所有的一切。

 

“凭什么?凭我喜欢他,我就愿意被他搞,我要和他过一辈子…我…唔!”

 

火上浇油的刺激换来一场狠wen,那几乎是残暴的夜晚,除了疼痛杨修贤什么都感受不到。

 

O的一生中有三次疼痛是撕裂的。

 

分别是:第一次被标记时,花宫成结的疼,再来是结婚怀孕生孩子的剧痛,最后一个是被标记后,被别的A占领,产除前一个A留下的标记时,那种痛是撕心裂肺的。

 

在杨修贤的记忆里,那晚的罗浮生很可怕,吞噬的眼没有爱,只有杨修贤,他一遍又一遍擦杨修贤的冷汗,阴气重重的唇一口又一口吞下芒果。

 

直到杨修贤疼的断了气,浑身印记,身上闻不到乌木,充满了清冷椰子味时,罗浮生才有点缓神的把散架的人紧紧拥在怀里。

 

他心疼的摸睡着的五官。

 

拿被子把人裹得紧,想把杨修贤藏起来。

 

罗浮生今晚才知道,他放不下这只自由奔放的小鸟,原来他怕的不是杨修贤引you别人,而是怕杨修贤认真的爱别人,他第一次觉得朱一龙的存在是如此恐惧。

 

即使此刻标记了杨修贤,罗浮生还是不安的无法入睡,唯恐失去的瞳孔睁了一晚,看杨修贤的睡脸看了一夜。

 

醒来的杨修贤和预想的一样闹起情绪。

 

他扯被子盖紧自己,缩在床角,露出个头,眼睛瞪的像铜铃,狠狠瞥着罗浮生。

 

散发出芒果混椰汁的水果味。

 

“变/tai!”

 

杨修贤拔尖了嗓,摸着自己鼓起来的肚子,撅着嘴围着被子准备爬下床,昨晚没有用套,他得吃药才行,脚软到不行,还没踏出一步腰身就被罗浮生一揽就又被按回床上。

 

过于强势的举动让杨修贤彻底不满,转脸要爆发就对上罗浮生沉着的脸。

 

“你已经被我标记了,所以不要吃药,怀了就生下来,我们马上结婚。”

 

大概是怕杨修贤又跑了,罗浮生想了一晚,觉得这样最好,一般有孩子的O都不会再去工作,会带孩子。

 

杨修贤听的彻底变了脸,刚才还生气的情绪,变成一腔怒火,还记得以前之所以爱上罗浮生,是因为这个男人,非常A,又非常不A。

 

在这个社会里,普遍的A都大男子主义,但罗浮生身上看不见,杨修贤从那个没见过一个A,那么尊重自己的想法,说一不二,要星星不给月亮。

 

所以他才一直挑战着罗浮生的底线。

 

故意做不好的事想看看这男人生气什么样,最终都没让他失望过,但今天罗浮生的做法,让他完全无法接受。

 

“我不会嫁给你,也不会生你的孩子,更不会天天困在这房子里,我们已经分手了,我有朱一龙了。”

 

人在气头上无法好好沟通。

 

爱上朱一龙当然是假的。

 

昨晚的疼痛是第一次被标记的疼。

 

所谓的乌木香是某款香水。

 

缘起一个月前,杨修贤在酒吧喝倒,无论做什么,罗浮生就是不出现,他喝的胃疼,被一群A包围,在朱一龙的帮助下,逃离了现场。

 

大概是看他太苦,进三合会这么久身边都没有O的朱一龙说。

 

“我帮你,我会放风出去,说我们在一起,但你要牺牲一点,等他在场的时候,主动来亲我,我向你保证,他一定会来抢你的。”

 

“但是他生气起来,也有概率对你做不好的事,你记得和我报平安。”

 

昨晚杨修贤以为没事,大搞做一下和好,谁知道报完平安,罗浮生就标记他,今天还说这种话。

 

O的冷态度看的A也跟着生气,开口故意说难听的话。

 

“在一起?朱一龙就是玩你,他把你当可乐,喝一口就丢,他这辈子心里都只有白宇,不会对任何O认真,你对他来说,就只是上个厕所爽一下的存在你懂吗?”

 

除了气杨修贤爱上别人,罗浮生也气最爱的人不珍惜自己,可杨修贤听到这却冷笑。

 

“他不会对我认真,那你又对我认真了吗,还不是用完就丢,不喜欢橡皮糖,看我抢手不要你,就又凑过来充当英雄,本质还是狗熊,不顾及我的想法,就要我给你生孩子!”

 

话不投机的两人在在误会里吵得厉害。

 

杨修贤强硬的态度让罗浮生静下心,开始解释。

 

“我的脑袋里,有一颗子弹取不出来,我怕我以后出事,你会很难过,而我的工作又是有今天没明天,我承认,我没顾及你的感受,就单方面分手是我不对,如果你不亲朱一龙,我也意识不到,你对我这么重要,所以…我没办法控制我自己。”

 

“无论你心里还有没有我,我都不会放你走,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没我的允许,哪里都不准去,就算不结婚,有了孩子也得生。”

 

不等杨修贤消化这段话,罗浮生就沉着脸走出卧室,一个反锁把门关紧,转头和下人说。

 

“以后不准让杨修贤出去,昨晚他很累,早餐做点红豆沙清甜的食物。”

 

还在脚软的杨修贤听到关门声才回过神。

 

“放我出去!你开门我们好好谈谈,我没爱上朱一龙!喂!”

 

无论杨修贤怎么拍门,罗浮生都没开,认定放羊的小孩撒谎,说不爱是骗人想逃出去,毕竟昨晚他闻到乌木味,下人们面面相觑,都不敢吱声,罗浮生则洗漱完直接出门。

 

外面没了声响杨修贤才滑到地上,懊恼的锤了锤无力的腿,心里很难受。

 

子弹的事他从没听过。

 

想到这,他迅速摸出手机,给朱一龙发了条短信。

 

“龙哥,你帮帮我,他把我锁起来了,你帮我和他解释一下,还有他说他脑子里有子弹,我好害怕,你有没有认识的国外医生,能不能帮我联系人给他看看。”

 

坐地上的人脑子在回放罗浮生在icu无反应的虚脱摸样,悬着的心开始网络搜索铁在脑子里会怎么样,专心致志的表情早就忘记避孕药的事。

 

而再不吃药的话,他真的会怀孕了。

 

毕竟O很容易受孕。

 

 

本章完

 

 

RainbowRin

【朱白】《折叠式爱情》01

⚠️黑道朱xjing察白 

⚠️ABO+童/yang/媳+破镜重圆

本作设定:男O每个月也有经期,5天结束。

副cp生贤

补档…烦死… 清水我真的清水啊


正文


2021年10月10日


你知道折叠式爱情吗?


是指爱情可以收放自如,若即若离,随意折叠。


这一瞬间很爱你,下一秒你却不再重要。


朱一龙感受过这种带刀的爱。


是白宇给的。


2020年10月10日


白宇已经...

⚠️黑道朱xjing察白 

⚠️ABO+童/yang/媳+破镜重圆

本作设定:男O每个月也有经期,5天结束。

副cp生贤

补档…烦死… 清水我真的清水啊

 

 

正文

 

2021年10月10日

 

你知道折叠式爱情吗?

 

是指爱情可以收放自如,若即若离,随意折叠。

 

这一瞬间很爱你,下一秒你却不再重要。

 

朱一龙感受过这种带刀的爱。

 

是白宇给的。

 

 

 

2020年10月10日

 

白宇已经有五年没回过Z市。

 

这里依旧人流密集,高楼矗立反射玻璃阳光,转为斑斓七色很晃眼,生长在这样的一线城市或许好命,但也不得不加快奔跑,才能使自己不停留在原地。

 

白宇的理想很美,现实却是三天两头的泡面,窝在B市的小jing局里,只能做盗窃笔录这种小事,熬了四年,这个月上头却分配白宇去Z市的大jing局,全新的机遇是学习的动力,拖着行李箱的人想到这停在一座被查封的别墅前。

 

欧式建筑成了爬山虎的家,墨绿荒芜。

 

他看得迈不出步子,透澈的眸印出记忆里的两个人。

 

2012年,白宇高三。

 

喜欢吗?

 

羽毛项链挂上了O的脖子。

 

对白宇来说,经痛是每个月的甜日子。

 

朱一龙总把他圈在腿间,结实胸膛给他枕,环抱着把他锁在怀里,软绵的唇贴着耳朵,亲着,疼着,手拿热水袋揉他小肚子,缓解白宇的疼痛。

 

“喜欢,你送的我都喜欢。”

 

白宇略显疲惫的浅笑,他摸银色羽毛,放进衣服里贴着皮肤,从很小开始,儿时的小蜡笔,用了一半的橡皮擦,生日亲手做的贺卡,只要是朱一龙给的,白宇就当做宝贝放进收纳箱。

 

但这个他要好好戴了。

 

“可你的脸色很不好,我去把暖水袋烧更热点,你先躺一会。”

 

朱一龙心疼的看白宇唇白发汗却帮不上忙。

 

他一直不让白宇吃布洛芬缓解,这种药会让内分泌失调,让其血量时多时少,激素刺激对身体更不好。

 

“你的手比热水壶还暖,已经不那么痛了。”

 

每到这几天,白宇就很粘人,他拉着朱一龙不让走,怀抱很有安全感,软着身一秒都不想离开,白宇牵着大手,用指腹摸蹭,小小声。

 

“只是…我很担心我这种身体,以后结婚要是生不出孩子,妈妈会不会很失望。”

 

白宇是朱家从孤儿院领养的孩子,儿时的小龙龙刚上幼儿园,见到婴儿的小白白就喜欢,瞳孔发亮就天天要抱婴儿,说要娶小白白。

 

随着年纪增长,父母说,如果白宇愿意就没问题,朱家从商多年,家财万贯,未来都是朱一龙的,父母对另一半要求高,而家里养的白宇,自然不会贪钱,比外人亲,也就皆大欢喜。

 

告白发生在小白宇14岁的夏天。

 

放学池子边的清凉,白宇经历了蜻蜓碰水就逃的初吻,他愣在原地,眼前早就没了朱一龙,只听知鸟声都静了。

 

耳边回响。

 

等我明年18岁,我想娶你,如果你愿意,就戴上狗尾巴戒指回家找我。

 

天气炎热,嘴上更是烫,要是别人估计会想,哪有人告白完就亲人,一亲还跑走,这么胆小不敢当下听答案,可白宇却没想这些,他只是带上狗尾巴戒指,强压内心的莫名的心跳,回过神后才慢慢走回家。

 

父母交代过,回家路上不能跑,要看车。

 

大概是循规蹈矩的听话,有着亲儿子朱一龙身上没有的乖巧,让父母对白宇视如己出,当闻到才14岁的未成年O,身上有了浓郁的乌木味时,父亲凶极了拿鸡毛掸子揍17岁的朱一龙。

 

“标记这种大事!必须结婚才能做!翅膀都没硬就这么大色胆!”

 

白宇躲在母亲身后,歪个头有些害怕,从小他都很听话,听父母的,听朱一龙的,哥哥说吃火锅不能碰辣,他就不吃,哥哥说经期要保暖,他就穿着哥哥的大棉袄看不见脸,大秋天捂一身汗也不脱。

 

哥哥的话都是对,听话会让哥哥和父母开心。

 

狗尾巴草那晚,第一次什么都不懂,白宇只是跟着朱一龙的步伐躺下身,哥哥说“好热,想亲小白。” 白宇就嘟嘴给人亲了,哥哥说“张开腿…你会不会害怕?” 白宇都不懂张腿为甚么会害怕,摇摇头说不害怕就张开了。

 

O的玫瑰味是点火线。

 

浑身都是奇妙的感觉,朱一龙也总算不再冒热,两人就这么吃了禁果。

 

他不懂第二天父母为什么这么生气。

 

这时候的白宇还不知道自己被标记,母亲把白宇带进屋,检查小孩的身体,给了颗药丸子。

 

“以后不可以和一龙再做这种事,先把药吃了,有不舒服要告诉妈妈。”

 

有了药,那次就没有怀孕。

 

但让白宇成了不听话的孩子。

 

因为标记的影响,爱情的协助,年纪轻轻他们一次又一次缠绵悱恻,直到现在白宇高三,虽然有避孕套,白宇还是瞒着朱一龙每天偷偷的吃避孕药。

 

 

朱一龙笑着亲了亲小脑门。

 

“傻瓜,我这么厉害,射里面你一定会怀的,等你明年成年,我们结婚了,就不用避孕套,你的这个小肚子,就会给我孕育个小公主。”

 

女儿是朱一龙的执念,说白宇生的一定很美。

 

讲到这里,白宇抬起头,看着朱一龙的下巴。

 

“我也有一个执念,但是一直不敢说。”

 

“什么?”

 

白宇从小就有一个梦想,他想当jing察。

 

朱一龙惊讶了眼,怀里这个会经痛的O,竟然想做那么伟大的职业,这个社会当jing察的都是A,没见过O能做长久。

 

看朱一龙这个表情,白宇以为对方不喜欢。

 

“你不要担心,我只是想说出来,不会真的去当的,爸妈规划我们结婚后生宝宝,所以我很乖,今天报考填了会计专业。”

 

“但如果我是A的话,或许就可以当jing察了吧?不过要是我是A,也不能和你在一起,还是当O比较好~”

 

对白宇来说,一个注定无法实现的梦想,说一说也就舒坦了。

 

朱一龙却凝了脸,怀里的小脑袋在蹭胸膛,他第一次知道,原来白宇的本质不安分,他喜欢这么危险的行业,而在一个不适合结婚的职业和一个人想要结婚的人之中,他放弃了人生中很渴望的目标,选了朱一龙,他甚至没想过如何让两样并存。

 

在白宇的人生秤里。

 

朱一龙>梦想。

 

 

 

“我要出去一趟,你乖乖躺着等我。”

 

朱一龙突然丢下这句话,穿鞋拔腿就跑出家门,白宇茫然的走到窗边,那奔跑的背影,像极了当年蜻蜓点水的吻后就跑。

 

一个小时后,朱一龙跑回来,弯着腰手撑膝盖,不停的喘粗气,不等白宇问,就开心的说。

 

我帮你救回了梦想…呼…”

 

老师的表格还没交,会计专业变成了警察大学。

 

因为朱一龙的这个决定,父母非常生气,不喜欢白宇走这条路。

 

也因为朱一龙的这个决定,白宇拥有了梦想。

 

更因为朱一龙这个决定,他们没能走到最后。

 

同年,朱一龙进了父亲的公司,从商。

 

 

【铃声】

 

“大sir,我马上就到。”

 

白宇停了年少回忆,最后看一眼房子,转身拦的士赶往距离十分钟路程的警局,风景不停的往后跑,儿时幸福的人生已经离白宇很远,在他大三那年,家里出事了。

 

朱爸爸涉及洗黑钱被查,带着朱妈妈离开z国。

 

朱一龙开户的卡下找到证据,检察官起诉,朱一龙从嫌疑人变成被告人,紧接着律师咬着朱一龙并不知道账户情况来打,但检察官列出朱一龙有自行消费,并了解账户金额,律师则说这是朱父亲给的零花钱,此时朱一龙在法庭直接认罪,陪审团最终由于表面证据不足,疑点利益归于被告,重要判断对象的朱父亲又跑路,所以判朱一龙轻罪,两年有期徒刑。

 

探监的玻璃窗,近在咫尺把两人隔了很远。

 

“你真的…洗黑钱了吗。”

 

白宇很难接受父母做的事,更难接受眼前的爱人走这条路,朱一龙的认罪让他无法接受,可颓废无神的朱一龙只是拿起电话,问了白宇一个问题。

 

“如果我说这些都是真的,你还会不会爱我,你会选择你正确的价值观,还是成为罪犯的我。”

 

朱一龙突然很想要一个答案。

 

眼前追逐梦想的白宇。

 

人生秤有没有改变。

 

而看到白宇脸上一瞬的呆滞,朱一龙顷刻就有了答案,他突然很无奈的笑了笑说。

 

“分手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你好好的走一条正确的路。”

 

就这样,朱一龙不再让白宇探监,上报不见这个人,时间久了,白宇就一个人读完大四,进入社会四年,O当jing察不受重用,离开z市的日子很平淡,就是少了捂热肚子的手,但习惯了疼痛后,有没有大手也不再重要,只不过偶尔发/qing的时候有些难熬。

 

每当这种时候,他就看着脖间的羽毛项链,幻想朱一龙如何疼爱自己,来缓解身体的难受。

 

转眼白宇已经26岁。

 

 

 

 

jing局

 

大sir只是很平常的扫一眼白宇的档案。

 

“调你来是有任务想让你调查,我查到你是当年朱家收养的孩子,也是朱一龙前任,我想你看一下这份资料,运用这层关系接近朱一龙,和他复合。”

 

一叠资料拍在白宇面前。

 

突如其来的调职,是领导的刻意安排。

 

白宇翻了几页,原来,坐了两年出狱的朱一龙进了双龙帮,并且用了三年时间坐到第二把交椅,这个三合会组织涉及大量不法交易,也是当年跟朱父亲合作的组织,公司的钱和坐馆罗浮生的卡频繁来回。

 

“大sir,您可能不知道,我和朱家已经没有关系,五年我都没和朱一龙联系,可能没办法再接近他…”

 

“这点你不用担心,我们会安排你们见面,你跟我来。”

 

大sir止了白宇的推脱,起身在前面带路,刚进会议室,面前就是巨幕投影,里面的画面让白宇一瞬僵在原地。

 

双龙帮的人齐坐一堂,罗浮生坐在正位,手里翻着文件,而五年未见的那个人,就坐在罗浮生旁边,他脚驾在桌上打游戏,长的越来越成熟,却有些邪气。

 

罗浮生抬眼看朱一龙几眼,随口问道。

 

“听说你和杨修贤在一起。”

 

朱一龙只是一瞥,就放下手机,调侃道。

 

“怎么,舍不得前老婆了?”

 

杨修贤是罗浮生的前任,背地里人称小作精,占着罗浮生宠他就故意身穿暴露,去对家帮会的酒吧喝酒,把别人惹的浑身yu/火后又去告状罗浮生有人占他便宜。

 

自导自演。

 

恶人先告状的举动罗浮生看的清楚,但还是生气的把酒吧毁了,碰过杨修贤肩膀的人被剁了手,一片凄惨的血水中,杨修贤才露出了点笑,藏进A的怀里不闹腾,罗浮生面带戾气,低头吻了吻小酒窝。

 

“以后不准再来这种地方,就算是惹我吃醋也不行。”

 

罗浮生很清楚杨修贤是故意惹他。

 

因为杨修贤从来不会真的给人占便宜,就连他们在一起两年,做了无数次,他依然不让罗浮生标记他,他不会让不喜欢的人真的碰到不该碰的地方,也很清楚罗浮生底线,他就是喜欢徘徊在边缘,勾引人然后欣赏罗浮生有多爱自己。

 

但占有yu这种东西很难控制,即使知道杨修贤是假的,罗浮生也依然会这样大开杀戒,向整片黑道宣布,谁都不准动杨修贤,都得绕道,看一眼都不准。

 

本来两人甜蜜的很。

 

可分手的理由却很老套。

 

半年前罗浮生被埋伏,头部有子弹无法取出,尽管目前无事,但未来无法保证,时不时还会头痛,杨修贤当时哭红了眼,不吃不喝三四天抓着罗浮生的手哪里都不去,也因为罗浮生出事,好多人趁机盯上了杨修贤,想尝尝黑道大哥的O,芒果味有多甜。

 

杨修贤却转性了,他不再乱勾人,对罗浮生寸步不离,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惊醒看罗浮生的头,不让罗浮生独自走远,总问医生这个药那个药怎么吃。

 

杨修贤的守候让罗浮生心疼,如果自己死了,杨修贤是不是会很难过?

 

找了个机会,罗浮生说。

 

“其实…我也只是和你玩玩。”

 

“男人都喜欢得不到的东西,不喜欢橡皮糖。”

 

紧接着他吃了杨修贤一巴掌,人就走了。

 

罗浮生只是摸摸脸,觉得那小手顾及他脑袋的伤打轻了。

 

这个抛弃的人设真渣。

 

 

接着半年来杨修贤不停的泡A,但点到为止的引/you都没让罗浮生出面制止,因为罗浮生知道是假的。

 

但一个月前,有人说看到杨修贤和朱一龙接吻。

 

今日开会,罗浮生才想问这个问题。

 

“我不是舍不得,而是他不适合你,我记得你以前喜欢的是白宇那样的听话型。”

 

存活黑道中的两人,似乎熟络到知道彼此喜好,被点到名的白宇复杂的看着两个人,他记忆里的朱一龙没有罗浮生这种朋友,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好像不了解朱一龙,那个很疼他又很温柔的哥哥已经不见了。

 

而杨修贤…是取代自己的人。

 

成为了现在的朱一龙,最喜欢的人。

 

 

 

 

只见朱一龙嘲讽一笑。

 

“你试过喝水喝好几年什么感觉么,太闷了,偶尔要喝喝杨修贤这种可乐,才舒坦。”

 

这个比喻听的罗浮生眉毛一扬,严肃了脸。

 

“你的意思是说,你只是玩他?”

 

 

大门在此刻被打开。

 

白宇视线转向大门,进来的人穿着皮外套,微卷的刘海藏不住放荡不羁的眼,他扫了一圈桌子发现朱一龙,一下子开心了脸,轻快两步就跳到人前。

 

众目睽睽之下。

 

杨修贤一个眼神都没有给罗浮生。

 

他一屁股坐在朱一龙腿间,勾着脖子就亲吻乌木味的薄唇,属于杨修贤的芒果甜腻味一瞬爆发在会议室,毫不掩饰的亲吻声回荡房内,朱一龙看人这样勾了嘴角,闭上眼由着杨修贤乱来,伸手扶住腰身回wen。

 

这个画面让罗浮生僵硬的做不好表情管理,他看见杨修贤的舌头,缠着朱一龙的唇舔来绕去,过于刺激的画面让罗浮生倒吸一口气,下一秒就站起身,硬是把杨修贤扯起来,另一只手掏出枪指着朱一龙。

 

几乎同时,大门被jing方撞开。

 

“全部趴下不要动!我们收到线报怀疑这里有非法藏匿枪支!”

 

大sir看到这转过身,和白宇说。

 

“我们会扣留他们进来问话,朱一龙你负责对接。”

 

没发现白宇整张脸没了血色,眼里进了异物般红了,他双眼直直地看着朱一龙被带走,那个曾经属于白宇的粉唇,吻别人竟也是那么认真。

 

白宇不自觉的握住脖间的羽毛项链。

 

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冷了。

 

五年的时间里,他没有一天忘记朱一龙,他甚至不舍得去医院去掉标记,身上的乌木香一年淡过一年,他都恐惧有一天会忘记这个味道。

 

他甚至想过,朱一龙会不会也这样想他。

 

今天才知道,原来人家早就走出了过去的人生。

 

“白宇?”

 

见人发呆,大sir叫了叫人。

 

“收到,我再认真看一下朱一龙的资料,谢谢大sir给我机会,我会很努力接近他拿线索的。”

 

说完这话,白宇抱着资料就离开了会议室。

 

审问室

 

白宇暗着眼独自坐在桌前,再过不久朱一龙就会被带进来,他暂时想不到该如何面对两人的再会,如果今天他不知道,或许他还能和自己说“你已经放下了”,“你可以祝福他有了新的人”

 

但现实却是…那个吻让白宇第一次产生了不甘的情绪。

 

他没放下。

 

他从没放下朱一龙。

 

他厌恶有人亲那张嘴。

 

他无法坦然的去祝福,更没办法大方的说我也过得很好。

 

白宇不想让朱一龙再一次从眼前消失,不想那个杨修贤夺走这个男人。

 

这些从未有过的叛逆,是以前听话的白宇不曾有过的情绪,小手握着拳头紧了紧,白宇深吸了口气,努力压下这份负面情绪,却久久无法恢复安稳的呼吸。

 

怎么才可以抢回朱一龙,白宇不知道。

 

但是,无论如何,于公于私,他都要再爬上朱一龙的床才有机会。

 

可他又不知道白开水该怎么变成可乐。

 

情绪不好的人手又不自觉的握住羽毛项链。

 

反复的来回摩擦,也让心越来越乱。

 

 

 

 

 

本章完。

 

 

 

 

 

 

我站兄弟

(朱白)哑嫁 3

繁文缛节


朱壹龙并未因“新婚”睡过了头,而是照旧醒在五更天,一般这个时候他都会去道场练功。正准备动身,窗外忽的闪过一道人影。朱壹龙先是警觉的看看白羽,见其未醒,才轻轻披上外衣出了门去。


院子里,安安静静。朱壹龙确定狄国来的随从们都在睡梦中之后,悄悄进了书房,然后由此进入了密室。


“将军!”空旷的密室里,响起一个神秘的声音。


紧接着一位黑衣男子走了出来,跪拜在朱壹龙身后。


朱壹龙长袍一甩,坐在石凳上,随手把玩起一件玉如意:“怎么样,可查到些什么?”


从知道要和亲后,朱壹龙就派出暗卫去狄国将和亲之人的身份做调查了。


“回将军,此人的确是敬王府的小公子,也确...

繁文缛节


朱壹龙并未因“新婚”睡过了头,而是照旧醒在五更天,一般这个时候他都会去道场练功。正准备动身,窗外忽的闪过一道人影。朱壹龙先是警觉的看看白羽,见其未醒,才轻轻披上外衣出了门去。


院子里,安安静静。朱壹龙确定狄国来的随从们都在睡梦中之后,悄悄进了书房,然后由此进入了密室。


“将军!”空旷的密室里,响起一个神秘的声音。


紧接着一位黑衣男子走了出来,跪拜在朱壹龙身后。


朱壹龙长袍一甩,坐在石凳上,随手把玩起一件玉如意:“怎么样,可查到些什么?”


从知道要和亲后,朱壹龙就派出暗卫去狄国将和亲之人的身份做调查了。


“回将军,此人的确是敬王府的小公子,也确实与伯力相交甚笃。只是这位白公子,平日吊儿郎当,不务正业,所以,常年养在达摩教。”


“达摩教?”朱壹龙眯起眼,思绪漫天。达摩教本不是狄国本土派系,史录记载在五十年前由一个鲜卑人传入狄国,从此发扬。到如今已然成了狄国正规教派,其教主是狄国国师。“红雪,你认为,我与伯力的谋略,谁更高一筹?”


“这…”


“实话实说。”


“那自然是将军。只是,碧城之战,伯力虽为副将,可布阵用兵,大多出自他手,属下认为,他比那守城主将胜出许多。”


“不错!”朱壹龙很赞同,“所以,你认为能和伯力交好的人,可能是无用的草包么?”


“自然不会!”被叫做红雪的黑衣人毕恭毕敬,“可现下,还无法得知他们和亲的目的。”


朱壹龙哼笑一声:“那就慢慢来,本座也想看看,他们玩的什么把戏。对了,这些时日,我如不传唤,你就不要现身了,无论什么情况。还有,要是有急事,先打暗号。那位白公子看起来不像有功夫在身,可他身边那几个人,不能大意了。尤其那个小厮,武功应不在你之下。”


“是!”


“看样今日不用练功了。”朱壹龙放下手中物件起身,眼中含笑,“想必白小世子也该醒了,本座是该教教他规矩才是。”


红雪抱拳拜别,一晃而去。


回到卧房,白羽已经在起身更衣了。


他带来的两个陪嫁丫鬟,正在给他穿着繁琐的狄国服饰。


朱壹龙进来打断了他们,手一拍,侍女们端着数件江国服饰进了来。


“将军这是何意?”砚台不解的问。


朱壹龙没有理会,直奔白羽眼前:“夫人既已嫁入我大江,从今以后这穿着上自然应入乡随俗了。”


说着余光瞥了瞥那三个随从,没有再多言语。


白羽反应够快:“也对。这大江气候也不比我大狄寒冷冻人,这些牲畜皮毛的确是无用了。砚台,你和阿莲娜热伊玛都下去换上江国服装吧。”


“世子!”砚台有些气急,见白羽瞪眼制止,立刻带着人退了下去,走前愤恨的看了朱壹龙一眼。


“你们把东西放下全都出去。”朱壹龙命令着,下人们手脚麻利的收拾完毕片刻不敢耽误的离开了。


白羽看着眼前一件件衣服,从里到外都是一个颜色,不禁有些好奇:“将军,这…江国有男子穿红的风俗么?”


“不,只是新妇入门,要穿红百日。遇丧除外。”朱壹龙解释着,“夫人将就一下吧。另,男女有别,今后,夫人更衣就不劳别人动手了吧。”


“行,江国服饰比我国的穿起来简单,我自己可以。”白羽捞起一件,便把身上穿了一半的衣服脱个精光。


“你…”朱壹龙脸色泛红,别过头去,“你先穿亵裤。”


白羽拿起那大红色短裤翻来覆去看着:“这绳子怎么系?”


狄国子民属于游牧民族,衣裳繁琐,却多以动物皮毛为主,贴身衣物虽也有棉质丝质,却不会穿太多,亵裤这东西,白羽也只是在书本上见过,却未穿过,就连昨日也只穿了外裤而已。


“你先穿好!”朱壹龙不耐的说道,“套好我帮你系。”


“哦,那谢谢龙,不,多谢将军了。”


白羽穿完,一手拉着带子往前一拄道:“好了。”


朱壹龙转过头,面对着他将绳带拉过,很仔细的给他系好。这人,长相看着五大三粗的,不想身子却削瘦的很,亵裤上的绳带得使劲勒紧才能扣住那盈盈一握的腰身,否则非滑落下来不可。


“伸手。”给人整理好裤子,朱壹龙干脆把衣裳也帮人穿上了。本意要为难于他,这下倒成了为难自己了。


白羽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麻烦将军了。”


朱壹龙手里忙活着,抬眸看他一眼:“无妨,夫人初来乍到,许多事情不会很正常,为夫乐意效劳。”


“哦!”听他自称为夫,白羽的脸也红了起来。


“好了。”帮人穿完衣服,朱壹龙将一把木梳塞到白羽手中,“该夫人替为夫梳头了。”


“啊?”白羽看看手里的物什,“梳头?”


朱壹龙往铜镜前一坐,背对着他道:“我江国风俗,婚后男子的发束必须妻子梳理。”


“那…那敢问将军,婚前将军都是怎么梳理的?若是在军营又当如何?”


“你想知道?”朱壹龙从镜子里看去,那人一脸踌躇。“在家时都是表姐帮我梳的,军营里自己动手随意束之。那夫人,现在是想我怎样?去找表姐,还是让我自己来?夫人可别说不会啊,据我所知,狄国男子都是从小自己梳发的,且婚后会给妻子梳髻画眉。”


“那将军,是自认为妻了?”白羽调笑道,“我竟不知,大江民风保守,竟也会男女不避嫌。表姐梳发,难以置信。”


白羽其实心里很清楚,朱壹龙和表姐有婚约在身,却没想到没成亲前两人关系就如此亲腻,实在有违常理,没来由的就觉得膈应的慌。


朱壹龙微微一笑:“两个男子,谁夫谁妻又有何关系?”


“也对,何必在意不会坐实的虚名。”白羽拿起梳子,认真的对着那一头乌发梳了下去。“将军发质不错。”


“夫人喜欢?”


白羽无奈笑笑:“改日将军可以试试我带来的护发油,清香怡人,防止发枯,很好用。”


“那谢过夫人了。”


白羽没再答话,将他的头发梳好,束上发冠,镜子里的人,俨然一个英俊少年,谁能想到会是个驰骋沙场的常胜将军。


朱府规矩,新妇入堂次日,要向府中长辈平辈跪拜敬茶。


这府里长辈除了朱壹龙父母之外,还有他祖母健在。平辈么,朱壹龙无兄弟姐妹,就只有表姐许徵娴一人了。


按理说,和亲世子身份在那,不必非守陈规。可朱家从上到下也是铁了心的要给白羽一个下马威,所以这茶他是免不了的。


砚台和阿莲娜热伊玛都大为不满,想要找朱壹龙理论,却被白羽给拦了下来,劝解他们凡事莫冲动,一定要忍耐。这才没掀起一阵波澜。


“给太夫人敬茶!”前厅大殿,白羽先双手托茶碗跪在了朱壹龙祖母面前,老人家慈祥和蔼,亲切友好,将一个红包放到了白羽手中,“这小伙子长得可真好,快起来,别腿疼了。”


“谢谢奶奶!”白羽笑着起身,“祝奶奶身体康健,寿比松柏。”



“哎吆,真是喜人啊,好好好。”老人家笑的乐开了花。


“给公婆敬茶!”


白羽又跪在朱老将军和朱夫人面前,将茶一一递出:“请父亲母亲用茶。”


朱老将军平日总是一脸严肃,今日也不例外。可碍于白羽世子的身份,他客套的把人扶了起来。朱夫人虽已过中年,容颜却不见衰老,乍眼看去,仍是貌美如花。


“给表小姐敬茶!”


来到许徵娴面前,白羽犹豫须臾才跪下去。女人脸色不太好看,眼睛红肿像是昨晚大哭过。


“表姐请用茶。”白羽将茶杯送到女人眼前,半晌没人来接。白羽抬眼,只见她面无表情的看过来,眼里满含妒意。


“表小姐用茶啊……”管家提醒着。


白羽仍举着茶杯,胳膊都有些抖。


“表小姐…”管家又轻声唤着。


女人这才回神,咬咬牙,在拿起茶杯的那一刻,手忽然失力,不小心掀翻了茶杯。她本意是要烫伤白羽,谁知茶水洒出的一瞬间,白羽本能的去躲避,滚烫的水落下,打在了女人的脚背上,茶碗摔得稀碎。


“啊!”许徵娴哭喊着捂上脚,豆大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表小姐!”下人们异口同声,朱老将军和朱夫人也心疼不已,“娴儿,你怎么样。”


“姨母,好疼啊。”女人娇滴滴的抹泪,红着眼圈看向朱壹龙。


白羽有些愧疚,刚要上前询问,却被朱壹龙挤去一边,差点没站稳。然后就看到朱壹龙把女人打横抱起,急匆匆出了前厅,朱老将军和夫人也紧跟其后:“快找大夫去。”


偌大的前厅,只剩太夫人和婢女,以及白羽、砚台他们。


“你没受伤吧?”婢女搀扶着太夫人来到白羽身边,老人家拉起他的手,“也被烫着了啊。”


白羽笑笑,太夫人让他想起了自己已逝去的奶奶,那是小时候最疼他的人。


“我没事,我不是故意的……”


太夫人拍拍他:“可有人是故意的。好了,快去处理一下吧,会起水泡。”


“谢谢奶奶关心。”


“我总得对得起你喊我这一声奶奶啊,娴儿从小被骄纵惯了,你别怪她。”


白羽摇头:“不会。”


太夫人欣慰的点点头,慢慢离开。


“世子,他们太过分了!”等人走的干净,砚台恼怒不已,“您从小哪受过这等委屈。”


“稍安勿躁!”白羽看看自己的手背,红肿一片,“这府中的水,看样子比我们想的还要深。”


“那朱壹龙明显是故意的,我就不信他没看到你受伤。”


“那又怎样?你当他这将军之位是混来的么?我们带着目的而来,他怎能不知?你们听着,在这府上,他如何对我都不为过,都不许轻举妄动,别因小失大,误了要事。”白羽叮嘱着。


“可那女人,日后还会再找麻烦的。”阿莲娜和热伊玛都是女子,女子那些心性都逃不过她们的眼睛。


白羽不屑:“区区无知妇人,她想玩,我奉陪便是。但是你们,必须听令行事。”


砚台叹口气,再多怨言,也只得先咽到肚子里去。

特调处食堂无头鬼

【伯齐】我死以后,哪管洪水滔天。121

121.


齐衡自伯力走后便没下过马车。

想来他们分别时日不多却也不少,一年里总有半年是分隔两地,却也没有今次如此多得离愁别绪。

这一月来如同天上地下,他料想自己深知伯力,不成想他所知的不过冰山一角。这世间有太多的秘密和阴谋交错,织成一张撞不破的网。齐衡看着车窗外明了又暗暗了又明的天色,想那白狼到底如何掩去了阴诡血腥、愁苦烦闷,咬牙挨过一个又一个暗夜。

他手指伸进厢上新铺的毛皮里,已是许久未想起自己当初千里远嫁时,伯力是如何威逼恫吓、戏谑玩弄。到底是何时那双眼里已不是冰冷的阴谋算计,到底是何时他决意背叛朝廷,对他说,你是白鹿,自有白狼愿意守护你。

可如今,他迎面阿尔巴大...

121.

 

齐衡自伯力走后便没下过马车。

想来他们分别时日不多却也不少,一年里总有半年是分隔两地,却也没有今次如此多得离愁别绪。

这一月来如同天上地下,他料想自己深知伯力,不成想他所知的不过冰山一角。这世间有太多的秘密和阴谋交错,织成一张撞不破的网。齐衡看着车窗外明了又暗暗了又明的天色,想那白狼到底如何掩去了阴诡血腥、愁苦烦闷,咬牙挨过一个又一个暗夜。

他手指伸进厢上新铺的毛皮里,已是许久未想起自己当初千里远嫁时,伯力是如何威逼恫吓、戏谑玩弄。到底是何时那双眼里已不是冰冷的阴谋算计,到底是何时他决意背叛朝廷,对他说,你是白鹿,自有白狼愿意守护你。

可如今,他迎面阿尔巴大军,恨不得将他啖肉饮血的那仁就在王庭外,身边是伺机而动的萨日梅朵,全然不信他的父汗伊芝査,腹背受敌,孤立无援之时,他守护的白鹿退出了王庭。

放他独自一人,面对洪水滔天。

齐衡身子颤抖,裹紧了披风,捕捉那残留的一丝气息。

 

“小公爷,”车外脂玉甜甜叫了一声,“我上来了。”

“你上来干甚,回去!”齐衡披头散发,胡子拉碴,全然不是那东京第一人的模样。

脂玉一贯是不听齐衡的话,说着便爬上了车,推门便挪了进来。

“出去!”齐衡厉声呵斥。

“小公爷,外面已经冷了呢,要不要给小公爷把手炉找出来?”

“不要。”齐衡缩在角落,“你走开,出去。”

“那个末叶带了许多果子来——”

“你自己吃!”

“还有那个敖云——”

“要维达去管教,别来问我!”

“姑爷说——”

“我不听!”齐衡愣了下,“他说什么?”

“姑爷说,”脂玉笑嘻嘻地挪近了,“我身上暖和,要是小公爷冷了,就让我当小公爷的手炉!”脂玉将手炉塞进齐衡怀里。

“哎——”齐衡讶异地抱住了手炉,摸了摸才道,“他让你找出来的?”

“嗯,”脂玉拿出帕子,托了几块果干,“小公爷尝尝吧。”

“末叶怎么还带这些?”齐衡捡了一块,咬了口只觉酸得牙都倒了。

脂玉边嚼边说:“阿怒白给聆音姐姐带的,她害喜的好厉害。”

齐衡斜睨了眼脂玉:“给聆音的东西你也要吃!都是伯力娇惯的你越发胆大了,给聆音放回去!”

“我就吃这一块,我自己有!”脂玉皱了皱鼻子,“我还有元哥哥走之前从西京给我买的糖!”

齐衡睁大了眼睛:“你倒是真吃得开,元蹇手里也能要到糖吃,”他笑了下,“哲别没给你甩脸子?”

脂玉掏了掏,又掏出一个绢子包的,散开了还有几颗黄糖,给齐衡显摆了下。

“他打不过我!”

 

两个人并排坐着,一人手里握着一块黄糖在舔。

脂玉砸了咂嘴:“小公爷,你怎么了?”

齐衡没回话。

“小公爷,我会骑马了哦,姑爷教得呢,”脂玉扬了扬下巴,齐衡还是不应声,脂玉又道,“姑爷说要给我把刀呢。”

“你要刀做什么?”齐衡轻声说。

“我可以保护小公爷呀!”脂玉挥了挥小胖手,“姑爷说,没人会注意我,我就能好好保护小公爷!”

“我到底多没用还要你保护,”齐衡叹了口气,“他怎么那么喜欢你啊?”

脂玉嗦着糖看向齐衡:“因为我是小公爷的人嘛。”

齐衡撇了撇嘴:“就会说好听的,”恶声恶气地道,“把你姑爷给你拿得吃食都给我!”

脂玉圆脸皱成包子,摇头:“不给。”

齐衡上手去捏她的脸:“不给是不是!他倒是疼你,什么时候都不忘了给你好处,你给我拿出来!”

“啊!!小公爷打人了!!”

 

脂玉圆脸上被捏得红艳艳的,依旧嗦着糖:“御膳房那头大黑狗,大家都怕它,只有我不怕,它就同我最要好。”

齐衡蹙额:“伯力知道你把他当狗吗?”

“狗?不是说姑爷吗?”脂玉嗦了嗦糖块,“姑爷说咱们都怕他,都不同他要好,姑爷让我同小公爷说,要你不要怕他。”

“怕他……”齐衡喃喃道。

“姑爷说,他看得到。”

“是啊,他看得到。”自他眼里出现了那个怕,伯力便再也没有近过他的身。

齐衡抬眼看着天边刚显出的星斗。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我不怕他。”齐衡轻声道,“我爱他。”

 

“大台吉!”身后一声婉转呼唤。

伯力转身见萨日梅朵走近,声虽妩媚,眼里却已满是厉色。

“大台吉这几日去哪了,怎么没见呢?”萨日梅朵柔声道。

伯力却抬了抬嘴角:“我在哪,你会不知?”

萨日梅朵不动声色:“我怎知呢,台吉不是把我的族人都清理了吗?”

伯力:“那你便该懂得,我在哪,都不必与你知晓。”

萨日梅朵看了眼周围,阿古温、阿怒白、焦伯里、胡安、热那齐几人俱在,轻声道:“有些话想与台吉说,这里人太多,不方便。”

伯力:“这里没有外人在。”

萨日梅朵盯着伯力的眼睛,那眸子里冰冻千里,根本看不见冰下的深潭里到底有什么。她攥了攥拳头,自她识得伯力以来,她就从来看不清他。

萨日梅朵蹙额,垂眸道:“赤那是把我当作外人了?”柔声细语,“我不过是……想着你。”

伯力温声道:“你大可再派人来,杀人的事,我从来不嫌烦。”

萨日梅朵呼吸一滞:“赤那吓住我了。”

伯力摇头:“还是梅朵妣吉吓人得多。”

萨日梅朵抬眸嗔怪:“你说我吓人吗?”她抬手要去摘面纱,伯力一把握住她的手。梅朵轻笑:“怎么了,你怕看我吗?”

伯力点头:“我怕啊。”

萨日梅朵媚笑望向伯力,却不料伯力眼神越发狠厉。那不是别人望向她时,眼里满是浴火、占有、吟斜的光,是仇恨与愤怒,是望向猎物的光。

“你想干什么?”萨日梅朵收起柔声细语,沉声道。

伯力松手:“你与我父汗一道去干甚了?为何他身子一病不起?”

萨日梅朵勾着嘴角:“这帐中之事,大台吉也要我细说吗?”

“是!”

伯力身后众人拔刀,萨日梅朵带得亦是良古刀精锐,两方刀兵相见,一时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萨日梅朵微笑道:“我以为你同那汉人是万万走不到一起的,不论我听闻你多娇宠他,也只当你是做戏,不曾说过你一句不是,不想你果然是被那美色迷了眼,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妣吉说笑了,论美色,他一个男子怎抵得过草原第一美人。”伯力道。

“那你为何?”萨日梅朵道。

“他是白鹿,”伯力道,“我心甘情愿。”

萨日梅朵听闻笑出了声,忽而呵斥道:“你怎么敢!你忘了是谁救你出王府的!”

伯力也勾着嘴角:“长生天的白狼,是你能掌握的?”

话音未落,伯力伸手欲去抓萨日梅朵脖子,不料萨日梅朵自袖口抽出匕首刺了过来,伯力急急后退,萨日梅朵没有恋战,转身向后退去。

伯力见一击不中,怒吼了声:“抓良古刀!”

焦伯里道:“那仁在外守着,我们这边先乱了?”

伯力:“这毒妇无论如何不会同我一条心,就算抓不住,也得赶出去,我不能出征还要惦记着她要如何对付我!”

热那齐绕到伯力身前:“你们俩到底合谋了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伯力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其余几人,叹了口气:“我与她是朝廷暗探,要配合除掉耶律班托。”

众人皆惊,焦伯里皱眉道:“什么?你们?你们如何认识的?”

“回来之前的事了。”伯力道。

热那齐道:“你是不是要杀白鹿,嫁祸给西京王府?”

“是。”伯力点头。

热那齐上前狠狠推了下伯力:“你要杀他!没他你早就死了!你现在都烂透了!”

焦伯里拦住热那齐,看着伯力:“白鹿知道?”

伯力点头:“他听到我同萨日梅朵说话。”

焦伯里瞪圆了眼:“那你放他走——那阿妈他们——塔娜还同他一路走!”

伯力:“无妨,他不会伤阿妈的。”

“你怎么敢——”焦伯里指着伯力。

“你们和好了?”热那齐问。

伯力眨了下眼:“要不我追过去干甚。”

热那齐冷笑一声,焦伯里道:“他们要回族中吗?”伯力点头,拍了拍焦伯里肩头。

焦伯里摇头:“什么叫美色迷了眼,白鹿那才是叫美色迷了眼,连杀身之祸都不顾了,乖乖回去给你守家。”

伯力皱眉瞪着焦伯里:“你再说一遍?谁是美色?”

 

齐衡看着太阳辨了辨方向,哈里格道:“离天黑还有两个时辰。”他试了试风,“风凉了。”

已进八月,风雪不远。

哈里格:“听说,有人就在风里闻一闻,就能知道什么时候下雪。”齐衡看向他笑了下,哈里格抬了抬眉毛,“你不信?”

齐衡:“伯力可以。”

哈里格哼了声:“你还果真是离不开他。”

齐衡没搭腔,扭头去看队后,哈里格狞笑:“咱们走得那日,他晚上追过来,睡了?”

齐衡看向他,淡笑着点点头。哈里格咋嘴,抹了下嘴唇:“原来是他离不开你……果真如此爽快?”齐衡轻笑,却不回话。哈里格又道,“这些日子他不在,我陪你?”

齐衡斜瞥过去,嘴边仍带着笑,却让哈里格觉出兜头一阵凉意,连心头都颤了颤,仿若那眉梢眼角,都是带着毒药的钩子。

哈里格咽了咽,他识得的白鹿不是这样的,至少看向伯力的白鹿不是这样的。

那一日他看着齐衡扑到伯力怀里,伯力将他抱起,如同在抱一个孩子般托着他,齐衡低头笑着同他说话,娇憨地不像样子。

齐衡只望向他一眼,便夹马向前,自始至终未发一言。

哈里格叹了口气:“这黑了心的两人是越来越像了。”

 

齐衡一路要往弘州去,同容扎带着的白狼部会合。齐衡料想金河山同白水泺太近,阿尔巴早晚会知晓白狼部在白水泺,一旦控制了部族,伯力投鼠忌器,便早早交代容扎将部族迁走,一是为了保住族人,又是为了保护自己。

路上途经西京,人马没有进城留在城外休憩,他独自同维达、冬琴哲、并敖云一同进了城。

城中不复几月前离开时的样子,桑干河重新有了水,各处恢复生机,人畜牛马又多了起来。只在进城时,发觉一条辅道上张灯结彩,像是将禄风马旗挂在了街道上,这一路上人马来往不绝,像是要去祭拜。

几人到了雁归处后门,开门的却不是他们识得的人,齐衡扯下围巾问:“你们老板呢?”

“几位客官住店?请到前门。”

“我找真罕!”齐衡道,“怎么他没教你认人吗?连我也敢拦!”

侍者愣了下:“真罕?来人是白鹿?”

 

“白鹿。”热依罕仰头看着齐衡发髻散乱,蓄上胡髭的模样愣了下,“这是怎么了。”

“你可好吗。”齐衡问道,“我路过此处,专程来看看你们。”

“我还不是一样,只是……听闻他那里不太好。”

齐衡点头:“终有一战,怕是要来了。”

“那你来是?”

齐衡抿了抿唇:“我逃走了啊,我把他一个人扔下就逃走了。”

热依罕轻笑了下:“你二人房子还是那处,自去洗漱吃饭,莫要在这跟我撒娇。”

齐衡皱了皱鼻子,笑道:“赵无香呢?”

热依罕摇头:“我哪里管得了那位主子,恐是出城去了,他的人马屯在临近弘州的地方了。”

维达带着冬琴哲、敖云还要去采买,套了车又多带了店里的人手便出门了。齐衡走进侧院,忽听得一阵幽幽咽咽的笛声,这才想到这里还住着一人。

院中廊下,正安安静静坐着一人,擎着一柄玉笛。齐衡慢慢走近,那人放下笛子,看了过来。

长发散在眼前,遮住了异色的一只眼。相似的眉眼冲他浅浅淡笑。

“白鹿。”

齐衡手抚左胸施礼:“神子。”


碎碎碎花生皮皮

【朱白】小朱

*ooc预警

*三观不正预警

*不上升真人


是重发,这回有后续


1、


出了兴旺村,拐过两条崎岖土路就是G933国道。

这条主干道通本省最大的煤矿产区,不时有重型货车隆隆驶过,扬起漫天尘土。没有风,那沙尘散干净了,才看清公路和土路的岔口处站了个男人。


高瘦,眉眼细长,短胡茬修的马虎,辨不大出真实年龄。他的皮夹克散着怀,露出汗湿的白衬衣。


土路走多了,裤脚上全是浮灰,男人跺跺脚,也不急着过马路,叼了根烟,掏出手机打电话。


“喂张队,我白宇。村子摸遍了没线索。还兴旺村,兴旺个屁。”


芒县县城很小,一向太平,年前出了档子杀人案。死的是个染着绿...




*ooc预警

*三观不正预警

*不上升真人


是重发,这回有后续


1、


出了兴旺村,拐过两条崎岖土路就是G933国道。

这条主干道通本省最大的煤矿产区,不时有重型货车隆隆驶过,扬起漫天尘土。没有风,那沙尘散干净了,才看清公路和土路的岔口处站了个男人。


高瘦,眉眼细长,短胡茬修的马虎,辨不大出真实年龄。他的皮夹克散着怀,露出汗湿的白衬衣。


土路走多了,裤脚上全是浮灰,男人跺跺脚,也不急着过马路,叼了根烟,掏出手机打电话。


“喂张队,我白宇。村子摸遍了没线索。还兴旺村,兴旺个屁。”


芒县县城很小,一向太平,年前出了档子杀人案。死的是个染着绿色爆炸头,无恶不作的混混,外号绿毛儿,让人扭断了脖子抛尸野地。


特征如此明显,可就是毫无线索,芒县公安局刑侦支队一帮人这个春节过得稀烂。


白宇不是警察,是刑侦支队副队长张子骞用熟了的线人,近几年几乎靠这个过活,是副队最可靠最信任的,没有污点的职业线人。     


“知道了张队,我先去踅摸点儿吃的。咱们可说好啊,这次找到线索,多给我加二百。”

白宇挂了电话,躲着往来的大车,小跑着过了马路。


马路旁边一溜小饭馆,每家招牌旁边几乎都扯着根松松垮垮的电线,胡乱挑着盏粉灯泡。女人们坐一排,岔着腿,把一瓶丢了盖子的磨砂玻璃瓶“贵妇人”香水传来传去,污浊的空气里笼罩着污浊的闷香。一张嘴,口红粘在牙上,学着电视上港星的媚态揽客。


白宇闷头走路,不理背后一声声叽叽嘎嘎的调笑召唤。


“装个啥正经,一副穷酸相。我看就是没钱。”她们嗑着掌心里泛潮的瓜子,眼白似弯刀,刀刀剜着白宇的后背。

白宇当没听见,掐了烟继续往前走。

人流渐少,他抬头,居然是家没挂灯的饭馆,门前倒是也坐着个人,但不是姑娘,是个年轻男人。天气热,只穿着件白背心,露着两条雪白胳臂。


年轻男人的眼神紧追着白宇,怕他就这么走了,干脆起身去迎,起的急,轻飘飘的塑料破椅子无声的翻倒在地上,他来不及去扶,跟着白宇掀帘子进了饭馆。


老板娘迎上来,红色西服垫肩和头顶的盘发一样高耸,五根通红的长指甲紧紧抠住白宇的皮夹克,一胯骨顶在他大腿上,“大哥吃点啥?”

白宇皱皱眉,“有啥吃啥,饿得很。”

老板娘看出他心情不好,不客气的搡了一把跟着进来的年轻男人,“小朱,拿菜单去。”


年轻男人原来是叫小朱。


小朱从柜台里拿出本菜单,递到白宇面前。


几页菜单被油渍沉重的黏着,指甲盖一挑才能掀开,发出刺耳的“呲啦”声,一股陈年馊油的味道扑鼻而来。

菜单上的油直腻到人手上,菜品印刷颜色浓烈失真,几乎道道都是深红色,白宇的胃抽搐了几下。


“不看了,炒个土豆丝,再来碗面。”

老板娘的脸垮了垮, “大哥,我家店门口的小红灯是坏了,不是没有。”

白宇没应声。

老板娘瞟了眼小朱,话往白宇耳朵里递,“大哥从刚才那一溜小红灯里来的,能走到我家,我就想着大哥不好那口儿,大哥是喜欢别的,是吧。”


老板娘把杵在旁边树桩子似的小朱拽的一踉跄,“大哥你看我家这个怎么样,十里八村独一份儿,鲜着呢。”


白宇抬眼看着被叫做小朱的年轻男人。

小朱冲白宇笑了一下,露出一口白牙,乌黑的眼睛像刚被大雨冲刷过的葡萄珠。

闹不清这小子是真笑还是假笑,但他的心确实动了一动。

老板娘敏感的捕捉到白宇这一秒钟的不自然。

他喜欢男人,她没看错。


“要不……先办事儿,再吃饭?”老板娘冲小朱使眼色,“你进屋,洗洗,先去洗洗。”


小朱用黑葡萄似的眼看看白宇,转身进了自己专门“办事儿”用的小房间。


等面和菜端上来,白宇不再理老板娘,边嗦面,边用筷子沾着面汤在桌子上画图。


两口扒完面和菜,从裂了缝的纸巾盒里抽出裁的歪歪扭扭的劣质卫生纸抹抹嘴,顺带把桌上用面汤划出来的那幅完整的“犯罪路线图”擦得干干净净。

今天白废,全是无效线索。


他心里暗骂一句,把筷子往桌上摔,竹筷子敲到碗边又弹到地上。


“不吃了,进屋。”



(剩下的放微博了,要是去看,留个评论就行,别的不用,我还是有点顾忌,怕被执法😅)

茗茗茗二

邻居家漂亮弟弟来我家玩了!

我长大以后要娶他!

邻居家漂亮弟弟来我家玩了!

我长大以后要娶他!

特调处食堂无头鬼

【伯齐】我死以后,哪管洪水滔天。119

119.


哈里格醒来时感觉自己被塞在一口箱子里,听见马车行路的声音。

他动了动身体,试了试手脚捆的绳索,挣不开。他记得是白鹿最后将他带走。

既是白鹿有心拉拢,那他倒是没有性命之忧。他靠在箱里,仔细听着外面车陵陵声响想到。


哈里格第一次知道齐衡,是听那仁说,伯力给新娶的汉人博了个白鹿的名头。他冷哼一声,想要长生天做靠山,可是那么容易的?

而后在冬祭上,他远远望见齐衡,长身而立,站在众人间,却像游离在人世外。裹着厚厚的长毛披风,双手都缩在披风里,戴着白狐皮围领,只留一双眼睛,看着世人。

那眼里什么都没有,可却装得下世间万物。

他心里动摇了。白鹿若不是这...

119.

 

哈里格醒来时感觉自己被塞在一口箱子里,听见马车行路的声音。

他动了动身体,试了试手脚捆的绳索,挣不开。他记得是白鹿最后将他带走。

既是白鹿有心拉拢,那他倒是没有性命之忧。他靠在箱里,仔细听着外面车陵陵声响想到。

 

哈里格第一次知道齐衡,是听那仁说,伯力给新娶的汉人博了个白鹿的名头。他冷哼一声,想要长生天做靠山,可是那么容易的?

而后在冬祭上,他远远望见齐衡,长身而立,站在众人间,却像游离在人世外。裹着厚厚的长毛披风,双手都缩在披风里,戴着白狐皮围领,只留一双眼睛,看着世人。

那眼里什么都没有,可却装得下世间万物。

他心里动摇了。白鹿若不是这样的人,还能是谁。

他见伯力走到齐衡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耳朵,像是问他冷不冷。

齐衡看着伯力仰了仰下巴,把脸露了出来,同伯力说了两句便微笑,那一双眼睛眯了起来,再也没有空余装下任何人。

伯力跟着他弯了弯嘴角,低声说了几句,他转身看向远处骑马的众人,原是要他去赛马。伯力拍拍他推了把,要人带着他一同去了。

伯力看着那汉人走远,一动不动,目不转睛。那一刻,站在那里的仿佛不是一个杀神,而只是条牧羊犬。

哈里格攥了攥拳头,即使伯力同塔塔最相好时也从没有这样看过她,伯力清楚他们之间各怀鬼胎,他娶的不是妻子而是西摩部族,而西摩部族要得不是伯力而是白狼。

现在他如此看着那汉人,竟像是真的心爱一般。

 

哈里格仍旧谋划他的大计,只是在听闻伯力的消息时偶然听见白鹿在部族安顿,日用吃食都要从西京一路运来,哈里格知道伯力在西京有人,只是这暗探原是这般用处,倒让人耻笑。他原本心中对白鹿的一番猜想是白狼利用这名头拉拢更多的人马,可这样身娇体弱的汉人,根本不堪大用,早晚是要把伯力拖垮的。

他与萨日梅朵密谋用毒,本是能将伯力陷在沙漠要他的命,可从没想过,那个汉人真如长生天降临一般,突然出现救下了伯力。哈里格得知这消息时,已是正在逃亡的路上,伯力的头号大将阿古温正在追杀他,萨日梅朵不知所踪,他到底也不明白为何会到此步田地。

难不成他果真是长生天的白鹿?

 

他自来给人印象皆是好色无脑,只靠着塔塔谋划才能坐稳首领之位,如此既不让人太过防范他,也不让人轻视塔塔,能够保护他们二人。到底人人都有面具可带,他可带,别人亦可。

他被带到伯力帐中,闻到甜腻的香气,心想是否这只是白狼为了保护这个娇贵公子耍的把戏,其实他远不像传闻那般从天而降,杀退敌军。

当他摘下眼罩,真正看见白鹿齐衡时,他忽而明白为何伯力能够久久望着他。

他如同你看见的第一场雪,摘下的第一朵花,见到的第一只白天鹅。

 

“看看他死了没!”

箱子外有人说了句,哈里格感到车停下了,有人爬上车掀开箱盖解开了他身上的麻布包。

“首领受惊了!”有人说了句。哈里格闭着眼没有动。

“哈里格?”是齐衡叫了声。哈里格睁眼抬头看去,二人站在箱边,其中之一是齐衡,见他睁眼便笑道,“对不住您,我立刻让人解了。”

哈里格喝空了一袋水,才转而看向四周的环境,他们已经走出王庭了。

“你走了?”哈里格问了句,“伯力让你走?”

齐衡看了看手上的鞭子:“我们翻脸了,我没法呆下去了。”

哈里格挑了挑眉毛:“翻脸?”

齐衡道:“他听萨日梅朵的,要害我。”

哈里格哼了声:“不可能。你编个别的理由糊弄我。”

齐衡抬眼看他:“真的,不信你——”

哈里格打断他的话:“我认识伯力多久,他记仇成那样,谁惹了他非要把人咬死才算,他明知道萨日梅朵使毒害他,他会听萨日梅朵的?你以为白狼是什么人,见色失智的蠢货吗?”

齐衡侧脸抿了抿唇,偷看了他一眼,哈里格眯了眯眼:“你们两个黑心夫妇,又想合计萨日梅朵吗?”

“什么黑心夫妇,谁是妇!”齐衡争辩了句。

哈里格忖了忖:“你之前说的可是真的?伯力要害你?”

齐衡只是看着他没有回话,哈里格转了转眼睛,“他与萨日梅朵皆是银牌天使,他要害你,萨日梅朵必然知晓,如今你出走王庭,他害不得你,萨日梅朵会不会出手帮他?”

齐衡摇头:“她不敢。”

“为何?”

“因为暗处,不仅有她,还有伯力,她若出手害我,伯力一旦知晓,便是彻底撕破了脸,她还未有同伯力一战的勇气。”齐衡扬了扬头,“咱们只管在这期间尽情地走远,反正他们都不敢动。”

哈里格眼中放光:“你手中有谁的把柄?”齐衡笑了出来。哈里格惊异地扬了扬眉毛,“你能抓住白狼的把柄?”

齐衡:“是你说的,我与他睡了那么久,总要学到些东西。”

冬琴哲跑近了说:“首领,休息够了,启程吧。”

齐衡点头:“好,给他匹马,不要拉着他,浪费了他的人才。”指了下哈里格。

哈里格道:“你们去哪?”

齐衡道:“是我们去哪,你现在与我在一条路上,还不明白吗?”

 

向东北又行进了一天路程,哈里格也发现了队伍后有尾随的人马,他赶马向前找到齐衡:“喂。”

齐衡围巾围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看他,哈里格道:“我去队尾。”

齐衡没有立时答话,眨了下眼,哈里格道:“你还怕我跑?”

齐衡扯下围巾,犹豫了会,点了下头。哈里格道:“不是你说的我与你在一条道上?”

齐衡叹了口气,还是说道:“你去吧。”

天黑下来,马队便行进不得,哈里格随着队伍赶上前,看了看驻扎的营地四面空空荡荡,开口道:“这时节你选这里扎营,不怕被狼围攻?”

齐衡起身看向他,又看了眼周围咬了咬唇,哈里格见他面上已是疲惫不堪,道:“算了,要守夜的警醒些吧。”

齐衡长出了口气,这才坐回地上。哈里格拿了块馕饼递给齐衡,齐衡摇头:“没气力。”

哈里格嚼着馕饼问了句:“你这是累了?”

齐衡低头笑了下:“我从不知道做一个首领这样累人的。”他看着人在生火,“都是他做好所有的事,安排下所有人手,从不需要我这般辛苦。”他攥了攥鞭子,“不需要我去想有没有人探路、有没有人断后,部族人马有何损失,何人要叛何人要降,何人要偷何人要抢,”他摇了摇头,轻笑一下,“我在族中四年,依旧是不会当妣吉,更不会当首领。什么也没学到,还是毫无用处。”

哈里格知道中途有人闹着离队,最终也还是离开了。

齐衡抬起头望向夜空,突然笑了出来,哈里格跟着看过去,只是一排三颗连珠的星星,这有什么好笑的?

齐衡看了会便深吸了口气,重新起身去拿了吃食和水,同冬琴哲商量守夜,哈里格又看了眼天上的星星,并没有觉得什么特别,怎么能给人气力?

冬琴哲要守一整夜,齐衡坚决不准:“你要守也要去守着普梅,你守什么夜!我还在呢!”

“你怎么能守夜!”冬琴哲道。

“我怎么不能——”

哈里格跟过来道:“前半夜让他来,后半夜我接着。”

 

夜深之后,齐衡又到四处巡察,秋夜静谧,风凉入骨,好在没有听到狼叫。他到各处去查看一番,回到火边坐下时,已是一个时辰过去,他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

“原来只知你能干,却不知你这般辛苦。”齐衡喃喃自语,“我竟是一点忙也没帮上。”

哈里格从黑暗里走出来,一屁股坐在火边。

齐衡看了眼他:“你干嘛去了?”

“放屁拉尿,你也管?”哈里格道。

齐衡没有搭腔,只是摇头道:“休息吧。”

“陪你吧,”哈里格看着火苗,“免得你吓哭了。”

“我不会!”齐衡喊了声。

哈里格冷笑一声,没有回话。齐衡累得够呛,没再理他。

 

约莫又过了一刻,哈里格看着地上的小石子微微跳动,说道:“有人来了!”再去看齐衡时,齐衡已经困倦地睡着了,他拿着鞭子打了下齐衡。

齐衡立时惊醒:“干吗!”

“有马队来了!”哈里格起身喊了声,判断了方向指了指,“去叫人防备!”

齐衡跟着哈里格向着马队来的方向跑去,果然听见马蹄声越来越近,齐衡道:“是冲着咱们来的?”

哈里格:“夜半赶路,不是普通人马。”

齐衡点头,手扶刀柄:“我倒要看看是谁如此惦念我,好叫我也念它的好!”

白鹿营地众人都醒了过来,严防黑暗中潜藏的危险,却见果然有一队人马渐渐逼近,齐衡紧攥刀柄,大气都不敢出。

 

“前面扎营的,可是白鹿的人马!”来的马队到了近前,有人开口问。

哈里格低声道:“不要出声!不要回答!”

齐衡看着远远的马队的影子,不敢妄动。忽然见那边点起了火把,又问道:“可是白鹿——”

话没问完,便被打断了。

有人开口:“小鸽子,回家了!”

 

齐衡忽得拨开身前的人,瞪大眼睛看着那马队,喃喃道:“伯力……”

“我是阿拉塔,我过来了!”

便见有个人影下马,向着他们走了过来。

齐衡只说了句:“伯力!”便冲了出去,哈里格伸手去抓都没抓住。

 

齐衡向着那人影跑了过去,那人见他奔来便停住了脚步,待他跑到身前便一把搂住抱起,紧扣在怀里,低声道:“我的小鸽子……”

齐衡蹭着他的侧颈和脸颊:“真的是你。”

伯力将他放下,托着他的脸颊亲吻了下,细细看了看,才道:“怎么一天就吃不消了?”

齐衡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抱着伯力埋进他颈窝里,伯力搂着他喊了声:“维达,让他们歇了,是我们。”

伯力低头吻他的额角问:“有你歇的马车吗?”

“没有了,”齐衡摇头,“我哪能歇在车里,不得一直在外照看,马车让给几个丫头了。”

伯力抚着他的脸颊,没有开口,齐衡抬头看着他:“我后悔了。”

伯力笑着摇了摇头:“我的小羊羔……”

 

伯力将齐衡压在草地上,扣着后脑吻了许久才松了力道,抬头喘着气看他,二人远离了人群,也无有火光,只有淡淡月光萦绕。

齐衡轻喘着拉着他的衣襟:“你,你来干嘛?总不是……就为了……”

伯力咧嘴笑了下:“就为了睡你?”

齐衡使力推搡他,伯力自他身上下来,叹了口气:“你们脚程慢,我还能赶一赶,明天,我就跟不过来了。”

齐衡起身看他:“你……真就是来看我的?”

伯力看着他弯着嘴角:“做首领如何?”

齐衡咬着唇瓣,斜眼看向别处:“你肯定知道,还问!”

伯力搂过他,啄了下他的唇:“我给你送几个人来,平日里就要维达管教,央金、末叶、加弥你都认得,使起来顺手。冬琴哲原先的人马不成军,带起来很难,我先帮你,你跟着学,却也不要太辛苦了。”

齐衡抱着他道:“那,你呢?”

伯力笑了下:“我还要回去,若是留那毒妇在,王庭会不得收拾的。”

“你就想跟她在一起吧。”

伯力搂紧齐衡笑出了声:“我的小牛犊,要好好听话,好好看家。”


RainbowRin

【朱白】《白家妓院》 14

社会底端文学。

一窝不卖/身的by48(也有卖的)和一群金主(也有穷人)zyl48之间的爱情故事。

本章…樊牧复合+双丑搞事吧。


正文


的士停在了路边。


下车的三个身影让原本寂静的深夜路上多了几声欢笑碎语。


“小蝌蚪呀,没有尾巴就变成了青蛙,那猴子没有尾巴,会变成什么呢?”


两孩子的体检均没有问题,心情变好的牧歌脸上带笑,被澜澜缠着要玩脑经急转弯就出了个题,比起右手小步跳的皮孩,左手牵着的巍巍倒是一脸正经的思考起来。


澜澜跳着跳着突...

社会底端文学。

一窝不卖/身的by48(也有卖的)和一群金主(也有穷人)zyl48之间的爱情故事。

本章…樊牧复合+双丑搞事吧。

 

 

 

 

正文

 

 

的士停在了路边。

 

下车的三个身影让原本寂静的深夜路上多了几声欢笑碎语。


“小蝌蚪呀,没有尾巴就变成了青蛙,那猴子没有尾巴,会变成什么呢?”

 

两孩子的体检均没有问题,心情变好的牧歌脸上带笑,被澜澜缠着要玩脑经急转弯就出了个题,比起右手小步跳的皮孩,左手牵着的巍巍倒是一脸正经的思考起来。

 

澜澜跳着跳着突然有了想法,像在幼儿园回答老师那样,眼神发亮向牧歌举起手,彻响的嗓音异常确定的说出了一个答案。

 

“变成白宇哥哥!”

 

“哈哈哈,被你白宇哥哥知道看不把你吃掉,不对。”

 

小孩的联想让大人笑出了声,把白宇说成猴子怕是只有赵云澜了,牧歌看向安静的孩子,想听巍巍怎么说。

 

“我觉得…还是猴子。”

 

另一个孩子拉了拉牧歌的手,比起皮孩的快言快语,巍巍抬头答的很认真。

 

“答对了~到家给我们小巍巍甜甜吃。”

 

听到有甜甜皮孩子立刻一个急转弯,拔直了脖子伸着有点羡慕,开始撒娇。

 

“哥哥再出一个!再出一个!我也要甜甜!”

 

大人的手被小孩扯着晃,他也想答对一次,牧歌拗不过皮孩,看了眼距离新院还有点路,就开了新题。

 

“好好好,那…白宇哥哥的口袋本来有一个硬币,走着走着呢。白宇哥哥发现硬币掉了,那口袋里还剩下什么?”

 

这个问题让两个孩子突然静了,细碎的脚步无人抢答。

 

“猜不出来…”

 

巍巍摇了摇头,就差几十步路到家,澜澜嘴角的痣扬了扬,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激动的说。

 

“我知道了!剩下一个洞!”

 

喜剧色彩极浓的氛围惹得牧歌又是一声笑,欢乐的对话让三人的气氛很温馨。

 

然而在大人准备开口告诉小孩答对的时候。

 

几道黑影像高墙就围住三个人,手里亮刀反光,让这欢笑声嘎然而止。

 

 

 

另一边。

 

“樊少爷,我快到现场了。”

 

车上的人听到汇报把扬声器扩大。

 

“我转个弯也到了。”

 

一部车紧急转弯,在看到刀尖朝牧歌刺去时,车上的人瞳孔收紧,紧急刹车。

 

 

 

“你们做什么!”

 

牧歌朝黑衣人吼了句,眼看刀马上劈向沈巍,出于本能他把孩子腰身一抱,藏进肚子里的同时手臂也立刻被划出一道口,沈巍面露惊慌,怔眼看着牧歌受伤,在手臂缝隙里见一片混乱中赵云澜被强行拉开了距离,独自一人蹲在角落里捂着头。

 

被杨修贤教育过死亡的小云澜知道了害怕,浑身发抖。

 

这个画面让小沈巍心里发毛,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松开牧歌的庇护,铆足了劲要朝蹲着赵云澜方向去。

 

“巍巍!”

 

牧歌因为手伤没能拉住人,一声呼喊想阻止小孩乱跑,这群黑衣人的目标明确,见沈巍逃出就持刀跟上,牧歌捂着伤口站不起身,一双眼恐慌,死盯着两个孩子在前面大跑。

 

“快走…”

 

沈巍几番蹲逃就拉起赵云澜,几乎是百米冲向自己家门口,沈家的门卫看到小少爷就一一拔枪,黑衣人们见到这一幕纷纷停止追赶,几秒就窜逃消失不见。

 

见两个孩子安全牧歌才觉得脚软,眼神一松就有些踉跄,起步还没走出一步就落入某个怀抱里。

 

“小心点,你在流血。”

 

熟悉的声线听的牧歌不解的朝旁边一转,看到樊伟的脸就意外的微张了嘴,还没来得及说一句,没去看一眼小云澜有没有事,他双脚就被强行悬空,一个公主抱天旋地转就被樊伟抱起来带上了车。

 

车子就这么一路开,牧歌还没从刚才的绑架里回神,手机就多了震动声,沈老师说赵云澜没事,为了预防再被绑走,今晚先住在沈家,松了口气的牧歌放下手机。

 

手上的刀伤不深,但是也挺疼,提醒着牧歌这个时候樊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才对,他看了眼路,又偷偷端祥起樊伟。

 

“你怎么在这里?你…跟踪我么?”

 

直到车停到芜药坊前,樊伟都沉着脸没有说话,他进去买了些刀伤药,回到车上就给牧歌包扎。

 

酒精倒在伤口,火辣刺痛让牧歌缩了缩手,发出一声“嘶”,听的樊伟蹙眉,他停了动作抬起头,看一眼牧歌疼痛的表情,低头捧起手臂朝伤口轻吹,有点不忍心上药。

 

今天派去抓沈巍的人不认识牧歌,更不知道牧歌和老板的关系。

 

不知道这个人是樊伟的心头肉,是不能碰的。

 

在达成父亲遗嘱的这条路上,樊伟唯独不想伤害牧歌和白家人,今晚还是出了意外。

 

樊伟顾忌伤口的表情看的牧歌心里一软,手伸了出去摸上了侧脸。

 

“你明明就很在乎我,担心我,跟着我回家还保护我,为什么不接受我。”

 

药水一点点涂上后,白纱就把伤口缠绕保护起来。

 

今晚的一切让牧歌推断樊伟跟踪自己是因为重视,他心里欢喜,也问的小心翼翼,樊伟在听到保护两个字的时候呼吸重了点,他迅速拿下牧歌的手。

 

“我…散步路过。”

 

这句话让樊伟逃避的站起身,有点无法面对牧歌,他不想被冠上保护的头衔,因为今晚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樊伟没了心情,转身的同时包扎好的手臂就从后面穿上来,腰被抱住。

 

两个人的家一南一北,散什么步能散这么远。

 

牧歌不信,他把头往樊伟肩膀一靠,不想放人走,再一次被拒绝的感受很不好,尤其是知道自己还有份量的情况下。

 

“我是单亲,生在农村,妈妈在我3个月的时候,跟别的男人跑了,我爸爸独自抚养我。”

 

牧歌口气平淡,突然讲起了过去,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爸爸没有养几年,就把我放在农村家里去别的城市打工,听找到我大人说,我饿了好几天没有东西吃,于是在农地挖泥土往嘴里塞。”

 

泥土的味道很难吃,但是小牧歌吃了不少。

 

这些事在以前交往的时候,樊伟从来没有听过,他现在很意外,没有反抗就让牧歌抱着,继续听这段过去。

 

“后来我就被带到孤儿院,但是因为不习惯吃饭菜,每天依然跑出去挖泥土吃,接着遇到白宇,是他教会我吃饭,教我喝水,把我手里的泥土丢掉,有他在我很幸福,会让我忘记我是被丢掉的。”

 

牧歌讲到这里心里泛了点苦,他把手松开,绕到樊伟面前,他比樊伟高一点,用脸就能贴上了樊伟脖子,他闭上眼感受着拥抱,产生了一种樊伟从未离开的错觉。

 

“我…不想再被人丢掉,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事,但我只是想陪着你,复合了也不会干扰你的,所以…”

 

牧歌讲到这里朝爱人的脖子轻轻一吻,声线逐渐小声的说。

 

“别像我父母那样,别把我丢掉。”

 

一大段故事终于点出主题,脖子上的亲吻让樊伟心生不忍,他掉进牧歌的回忆里为牧歌心疼,不由自主拉开人,眼里多了怜惜把牧歌看的很深。

 

这样的牧歌,这样的过去,让樊伟现在说不出拒绝的话,推开牧歌已经很难,丢掉这么无助的牧歌更是难上加难。

 

好,我们复合。

 

怀里的人听到回答一僵,他松了手有点不敢相信樊伟就这么答应,仿佛在确认两人已经是情侣,牧歌突然凑上了脸,不懂接吻就含住一抹淡唇,他迫切的在对方嘴里踏足,绕来绕去寻找着三年前从未找过的渴望。

 

第一次毫无经验,樊伟用手托住牧歌的后脑勺,将嘴一攻就反客为主,比起牧歌的横冲直撞,他的回应则水到渠成般缓慢温柔,当樊伟打开牧歌的世界,牧歌就觉得没了氧气,他视线模糊到闭上,感受着迟到三年的深吻。

 

路灯照在两个身影上,难舍难分。

 

他们有说不完的话,还有很多需要躺着才做的了事。

 

那天对牧歌来说,是爱情的回头,是第一次在樊伟家过夜,更是真正得到樊伟的第一晚。

 

 

与此同时。

 

白宇和朱一龙已经双双沉睡。

 

杨修贤躺在外面的椅子上流哈喇子。

 

没人发现ICU里气氛令人窒息。

 

 

“只要我拿到这份资料,您就能帮忙恢复joker的伤疤?”

 

诱人的条件让丑面色凝重,对着手机说的小声,joker闭着眼睡着,手还拉着丑的衣服。

 

民间有传闻。

 

高等人看到的世界和普通人不同。

 

在已知的医学里无法做到的事,在高等人的世界里可以,这种医学为何没有被公开也无人得知。

 

“不信你拿到资料打开看看,这份文档里有记载如何治好伤疤,关于Z国的一切,能公开不能公开的这里面都有。”

 

这份文档里寄存了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恢复伤疤这种的新科技在这些文档里面,就像芝麻碰西瓜那样不值一提。

 

“这份资料在哪里。”

 

丑听到电话里传来一声冷笑。

 

“当今德高望重的沈老师,名利双收的朱jing督,黑白通吃的罗先生手上均有一份。”

 

三位大人物听的丑瞳孔震了震,没有应声,要知道,从这三人身上拿东西,简直就是去蛇窝里偷蛋。

 

“还有…几十年前衰败的白家也有,但白家人都已经si/亡,没有留后,不知道这份资料被藏在了哪,你可以调查一下,会比那三位大人物要好到手。”

 

说完重点电话就被挂断。

 

也让丑陷入深思,白家衰败的时候他还没有出生,调查起来可能很麻烦,为什么电话里的人要这份资料,为什么知道自己的联系方式。

 

他都还不知道。

 

 

“…怎…怎么了?”

 

joker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他拉了拉丑的衣袖,看出了点端倪就问。

 

“没有事的,你怎么醒了,有没有哪里痛?”

 

丑换上标志性的笑脸,蹲到床头摸了joker的头发,把被子往上拉了些紧紧被子,看上去一点事都没有,也让joker皱起眉。

 

“你每次笑的灿烂的时候,都是想要掩盖心里的紧张,你要去做危险的事对不对。”

 

joker14岁就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一举一动,一口呼吸,他看一眼就知道丑哪里不对劲,他掀开被子伸出手,拉着丑的手放到唇边。

 

亲了一下。

 

“我想和你一起,你不在我的背就很疼,你带上我一起去。”

 

他们从来不会阻止对方要做的事,即使是危险的事,甚至不会问原因,但是一定要无条件跟着一起,好比joker想都没想就跟着去警局一样,守着对方是他们对爱情的定义。

 

无论对错,无论是非。

 

谁有想做的事,一起去,一起做,就对了。

 

“有一个人要我去偷一份资料,到手后他会帮你治好伤疤,我要让你的背像以前那样滑嫩嫩的,所以你乖,好好养病,等我回来。”

 

这是丑第一次不让joker跟着,他看着原本柔和的视线听到否定变的有些烦躁,手也被joker猛的甩到一边,离开了热唇在空气里一个弧度。

 

“你敢自己去的话,我就敢拔掉在我背上的仪器,等你回来我就是尸/体。”

 

威/胁的话语里充满狠意,张牙舞爪的表情因为对方抛弃而怒意上头,第一见到有人拿自己当筹码去牵制别人,还这么是十拿九稳。

 

丑听的暗了暗眼,joker这个样子是在发脾气,如果他走,joker一定会采取措施,会真的拔管。

 

“好,那等你能出ICU我们一起,在偷之前还要调查一件事,查不到我才会去偷,不着急。”

 

这件事做起来还真的没有那么快。

 

见对方答应,joker松了眉头,收起凶狠的模样,狂风骤雨变成一片宁静,他拉起刚才丢出去的大手又握在唇边,细腻的亲了好几下,接着压在了脸下,不让手跑走。

 

“等拿到了,等我的背不难看了,我们再去大马路上做,我好怀念你在马路上的那种表情,臣服着我逃不掉样子。”

 

小小的需求听的丑嘴角温柔一勾。

 

“我着迷你和你的背没有关系,但是我知道你不想要疤,不管你要什么,我都想给你。”

 

一言一语里都是清晰可见的爱意。

 

让人不自觉地担心他们这样没有底线会不会出事。

 

可他们不担心,孤儿们从小就没有明天。

 

既然谁都不知道明天的太阳是新的一天,还是世界末日,那就没必要考虑明天。

 

他们会活好每一个当下,得到当下想要的东西。

 

 

本章完

 

恭喜樊牧成为本文第一对情侣(👏)

白家是干嘛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