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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味大饼

【未授权翻译/兔赤】In Another Life -01-

摘要:

睡觉不像以前那么容易了。 木兔知道这一点,而现在赤苇也知道了。

      —————————————————— 

  

赤苇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踏进那家医院了。

对他来说,那是一个沉闷的地方,一个他并不喜欢的地方,但却是他不得不去的地方。 赤苇的父母有意让他在附近的医院实习,这样他可以多储备一些放在简历上好看的东西,以备将来之用。

但很多时候,赤苇会不同意父母的意见,不满意他们给他的建议。 但最终,他们会督促他去执行推给他的任务,所以不管怎样,他都会去做。

在通过四处打听后,这位男子毫不费力地找出了他可以去哪里注册什么。可他不在乎,也不认为在...

摘要:

睡觉不像以前那么容易了。 木兔知道这一点,而现在赤苇也知道了。

      —————————————————— 

  

赤苇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踏进那家医院了。

对他来说,那是一个沉闷的地方,一个他并不喜欢的地方,但却是他不得不去的地方。 赤苇的父母有意让他在附近的医院实习,这样他可以多储备一些放在简历上好看的东西,以备将来之用。

但很多时候,赤苇会不同意父母的意见,不满意他们给他的建议。 但最终,他们会督促他去执行推给他的任务,所以不管怎样,他都会去做。

在通过四处打听后,这位男子毫不费力地找出了他可以去哪里注册什么。可他不在乎,也不认为在不久的将来他会在乎。 赤苇对自己的处境感到不满意,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不满意。 他在浪费时间,他在要求一些他最不想要的东西。

一位助理护士指着大厅里的另一个台,告诉赤苇他可以在那里得带更多关于这个问题的信息。赤苇公然谢过了她,然后朝着助理护士所指定的方向走去,中途路过了几间病房。

他直视着前方,没有往任何一个房里看。他不想这么做,如果他这么做的话,会很受伤。

赤苇闭上了眼睛,叹了口气,步伐心不在焉地摆动着。然后他及时睁开了眼睛,迅速地避免了和某个人的碰撞。

一名医生–不对,只是一个普通人。

他绕过那位男性,在继续往前走之前,他平淡地道了歉。 一声“没关系”,从他身后传了出来,但随着赤苇继续前进,那道声音很快就消失了。

我真的想做么做吗?

他的眼睛盯着前方,他对离他几厘米的咨询台丝毫不感兴趣。

不,我真的不想。

赤苇停下脚步,他在原地逗留了一段时间,他的双腿不愿再往前走了。大厅里的人们在不停地走动,在他的周围来回走动,但似乎没人注意到他。他站在那里,犹豫不决,提不起兴趣,漠不关心。

无情的。

他默默地呆在原地。 没有人被他打扰,所以他就站在那里。 他抬起一只手,拨开他乌黑的头发,慢慢地,他的头向前垂了下去。 赤苇盯着自己的鞋子。

我在干什么?

这个想法让他感到慌乱,感到不安。

我为什么在这里?

一个人先是以平缓地步伐走着,然后随着他们的距离逐渐缩短,他开始放慢了速度。最后停了下来,赤苇这时才意识到有个新的人侵入了他的个人空间。

从他的周围,赤苇可以看到他的手在朝自己伸出。

他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抬头往上看。 

"哦 —— 你可以动了。" 他对着赤苇笑了笑,金黄色的眼睛对上了自己的眼睛。 那是他差点撞到的男人 … 也许他一直呆在大厅里,看着赤苇从迅速地走动到突然的停下。 他知道这对某些人来说是多么的惊心动魄。

"我站在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赤苇真诚地问道。

"不,我不这么觉得。" 他把手放回自己的身侧。

"你为什么突然停下来? 你没事吧?"  

"我没事。 我只是在想。" 赤苇慢慢地眨了眨眼睛。

"想什么?"

一个问话的人。 多么令人兴奋。

"这家医院, 我意识到,我不想再来这里了。"

站在赤苇对面的男性将重心转移到一条腿上。 "你是生病了吗? 你要退房吗?"

赤苇盯着陌生人。 "不,我没有生病,但这个地方让我觉得自己好像生病了。" 他的回答很冷淡,但似乎并没有划破对方愉快的心情。

"说实话,我对这个地方也有同样的感觉。" 他停顿了一下。 "那么,你应该快点离开。"

"是啊。" 赤苇转过身,向他来时的方向靠了靠。

他对留在原地没有兴趣。 他唯一的打算就是离开。 他想他会告诉他的父母,医院里的人都在忙着其他的事情,没有时间理会他。 他开始往前走,没有向对方的方向看那么一眼。 "再见。"

”Hey!Hey!”

赤苇转过头,“怎么了?”

“你叫什么名?”

他为什么想知道他的名字?他什么时候会再次使用它?据他所知,眼前的这位陌生人应该就是这间医院的病人,而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在他已经很短的朋友名单上再加上一个体弱多病的熟人。

“你不需要知道。” 

他对面的男人很好地掩饰了几乎浮现在他脸上的冒犯的表情。“我明白了。但不管怎样,我叫木兔。” 

赤苇疲倦地看了一眼木兔的方向,点了点头,继续赶路,直到走出了大楼。

      ——————————————————

  

距离赤苇上次来这里已经过去了两个星期,令他失望的是,他发现自己又走上了同样的漫无目的的道路,回到了那家可怕的医院。 他无法忍受父母执拗的性子,但至少可以说,出了家门,他有些松了一口气。

又来了。

赤苇踏入大楼,像往常一样向前台的女人打招呼。他毫不犹豫登上了台阶,来到了他几乎每次来医院都登上的楼层。几分钟后,咨询台就在的视野里,这是第一次,第一次真正的来到了咨询台。

他和那里的一个小女人说话,几分钟后,赤苇离开了台前,手里拿着几张纸。他沿着走廊走去,沉重地叹了口气,一心想赶紧回家。

 “Hey!Hey!是你!“ 

这个熟悉的声音使赤苇的喉咙发紧。他又叹了一口气,这一次更重了。他转过身来。

“木兔。”

"冷漠君。" 他笑得合不拢嘴。

"不要这样叫我。" 赤苇把纸张塞进包里。

"你不是说你再也不打算踏进这里了吗?" 他语气中透露出的兴奋有些莫名其妙。

"我并没有确切地说……” 

“但那是暗指的!”

赤苇眯起了双眼。 

“是啊,这是暗示。”

木兔的笑容一直没有离开他的脸,他疲倦的眼皮和他的面部表情相互矛盾着。

为什么我总会碰到奇怪的人?

“是什么风又把你吹来了?”

 “我也想问你同样的问题……”赤苇的嘴唇扭到了一边。

浓密的白色眉毛在黄色的色调之上扬起。“说实话,我应该在这里。”

赤苇打了个哈欠。“实习生吗?“

“不对,是病人。”他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黑发男人默默地皱起了眉头。“我太不敏感了……“

木兔发出一阵笑声。“不,你不是。别担心。”

虽然他穿着平常的便服,但经过进一步观察,他确实有些病态。他的脸色比在大厅里走着的其他人都要苍白,眼睛下面有柔和的黑眼圈。

赤苇尽量不盯着他看。

“我知道你不会问,所以我会让你知道。据我所知,医生说我的病叫做……FFI?“木兔托交叉着双臂。他神气十足,好像在正常地谈论天气。“致死性家族失眠症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赤苇的脊背上一阵冷颤。 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病。 这让他很担心,想从他嘴巴里挤几句话出来。

"我想我不想问这种病的症状。"

"好吧,即使你想问,我也给不出你任何答案。" 又是一阵大笑。 "我只能说,睡觉不像以前那么容易了。" 平时会让人痛心疾首的事情,他却轻而易举地就说出来了,而且还是以那种笑眯眯的样子。

赤苇笑了笑,可嘴唇几乎没有抽搐。他盯着木兔的方向,盯着他,“你每天都在这里吗?”

“当然!我在这里已经……四个星期了。”他缓缓地眨了眨眼睛。

“原来…“赤苇点了点头。有一会儿没有说话,很快,短暂的沉默变得尴尬起来。“好了,我要走了。”

把他关在外面,别让他进来。他生病了。

 “啊–呃,一秒—。”

赤苇咬紧牙关。“我要走了,木兔。”他开始往前走。 

拜托不要坚持。

“请你听我说。”木兔双手放在身体两侧,鞠了一躬。“拜托,只要一秒钟。”

赤苇是很直率,但他并不是无情的人。

他喘了一口气,转过身来,“到底怎么了?我真的得走了。”

木兔两眼放光,他挺起腰板,把手伸进口袋。他拿出了电话,而让赤苇恐惧的是,木兔问了他的电话号码。

他要做什么? 他又该说些什么? 赤苇真的没有发现木兔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为什么这个病怏怏的人会突然喜欢上他? 他只想把他推开,扔掉表格,再也不踏进这家医院,但出于某种奇怪而又恼人的原因,赤苇发现自己很难拒绝木兔。 他在努力,他真的在努力,可他就是做不到。

"我......平常都......不怎么信息。"赤苇低语着。 他低头看着木兔的手机,无法看清自己的脸。 "我平常都很忙。 和我保持联络不是个好主意。"

他看着木兔的手指卷着手机,手慢慢地退了回去。

"但是..." 赤苇被自己的这一个词震惊了。 他能看到木兔的手,已经僵在了原地。 "我想我偶尔能找点时间谈谈。" 他抬起头来,目光发现了木兔,那双金黄色的眼睛炯炯有神。

他迅速地输入了自己的号码,然后把手机递给了木兔,名字那一栏空空如也。

"谢谢你。" 他的声音充满了兴奋,继续为自己的新联系人输入名字。 赤苇仔细地看着木兔口中输入的名字。

"冷—漠—君—。" 就在木兔把名字存起来的前一秒,赤苇才开口。

"你不要放那个。" 他叹了口气。 "是......赤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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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是一位叫Little Luxray的老师2015年在AO3写的一篇文,超级红

*因为太喜欢了,想和大家分享,所以壮着胆试着翻了翻

*!!!主要人物死亡!!!

*看了可能会伤感好几天 噢可能有些夸张哈哈哈哈哈

醉灼

【南北/蒲郭】哥哥,我偷偷亲你一下你不会怪我吧?

#对你的爱意是我心上疯长的荆棘

#一身反骨x循规蹈矩,伪骨科怪东西,蒲郭only不逆不拆


“蒲熠星,你他妈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不好意思,情不自禁。”


 PS:年龄差五岁


1


芒城MG集团的会议室设在二十一楼。今天天气不错,太阳西沉的时候便是铺天盖地的霞云。站在落地窗边,低下头就能看见大半个城市。正是下班的时候,路上格外拥堵,高架桥上挤挤挨挨,车水马龙。


这样居高临下的视角会给很多人他们无所不能的错觉,而某些时候,确实,站得高,就意味着拥有一切。


此时,会议室里...

#对你的爱意是我心上疯长的荆棘

#一身反骨x循规蹈矩,伪骨科怪东西,蒲郭only不逆不拆

 

“蒲熠星,你他妈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不好意思,情不自禁。”

 


 PS:年龄差五岁


1

 

芒城MG集团的会议室设在二十一楼。今天天气不错,太阳西沉的时候便是铺天盖地的霞云。站在落地窗边,低下头就能看见大半个城市。正是下班的时候,路上格外拥堵,高架桥上挤挤挨挨,车水马龙。

 

这样居高临下的视角会给很多人他们无所不能的错觉,而某些时候,确实,站得高,就意味着拥有一切。

 

此时,会议室里坐满了人,似乎正在进行什么重要的讨论。

 

坐在议事长桌尽头的是一个穿着白色衬衣的年轻男人。他打着中规中矩的黑色领带,眉眼却精致好看到出奇,正低头在某一项会议资料上做笔记。

 

是集团现任总裁,郭文韬。

 

“郭总,”就在这时候,郭文韬的助理突然拿着手机推门进来了,她快步走到郭文韬身边,压低声音道,“是……少爷打过来的电话。”

 

郭文韬神情不动,问道:“什么事?”

 

助理轻声说:“少爷跟人在学校打架,老师说要家长过去一趟。”

 

郭文韬挑起眉毛,然后坐直了身子,把手里的资料往桌上一扔,发出啪一声轻响。刚刚还互相阴阳怪气的两位经理立马停下争执,目光有些紧张地看向他。

 

郭文韬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疲倦道:“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吧,散会。”

 

人事部经理立马开口道:“郭总,可是……”

 

郭文韬抬起手示意他不用说了:“今天就到此为止,明天的会议时间另行通知。”

 

 

郭文韬和蒲熠星不是亲生兄弟,蒲熠星的父母在郭文韬十岁的时候领养了他,算到现在也有十三年。郭文韬还记得他刚到蒲家的时候,躲在门背后怯生生的小孩,活像个瓷娃娃,还给他递了一束花,这么多年过去,倒也学会上房揭瓦跟人打架了。

 

当郭文韬赶到学校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准备去上晚自习的学生拿着教科书挎着背包,三五成群地走在路上。高大的樟树沉默地在操场边站成一行一行。

 

触景生情,总能想起些以前的事。

 

那时候郭文韬在高中部,小他五岁的蒲熠星刚上初中。

 

两人的长相放在人群里都是一等一的出挑,家世也不是什么藏得住的秘密。温柔懂事的养子和乖张叛逆的亲子,又是五岁的年龄差,放在世人眼里便又是一出勾心斗角的大戏。可郭文韬和蒲熠星的关系却一直都很好,用他们父母的话来打趣,“好得就像一个人一样”。

 

郭文韬高考前那几个月为了专心学习,一直都是住校。蒲熠星就领了妈妈的命令,三天两头给他送夜宵。

 

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响了,学生们收拾好背包,三三两两地走出教室。郭文韬坐在位置上没动,从抽屉底下捞出手机,就看见蒲熠星发过来的消息。

 

“韬韬,今天晚上张姨炖了乌鸡汤,我给你带过来了,你在教室等我啊!”

 

郭文韬勾起唇角,回复蒲熠星消息:“你能不能叫我一声哥?”

 

消息刚发出去,一只修长的手就在他桌面上敲了敲。郭文韬抬起头,就见蒲熠星把一个保温盒放在桌上,然后含笑看着他。

 

“刚刚在回复我消息?”蒲熠星瞟了一眼郭文韬还没熄灭的手机屏幕,拉长了声音,“让我猜猜你回了我什么,是不是又让我喊你哥哥?”

 

郭文韬轻笑一声:“倒挺聪明?”

 

蒲熠星哼了一声,用力帮郭文韬拧开保温盒的盖子,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拿起桌上写得满满当当的试卷问:“哎呀,汤溢出来了,可以拿这个擦吗?”

 

“哎,你放下!那是我明天要交的作业!”

 

在郭文韬喝汤的时候,蒲熠星就坐在他前排的位置上,转过身来玩手机,只要一抬起眼睛,就能看见他哥哥垂落的,纤长的睫翼。十八岁的郭文韬依旧是单薄的少年身形,夏季校服的领口大敞着,肩窝处的线条瘦削又锋锐。

 

那时候他们离得是那样近,近到好像一偏头就能吻上去。

 

啊,你问后来?

 

后来,在郭文韬大学毕业那一年,蒲家父母死于一场意外。

 

没有勾心斗角的阴谋,也不是早有征兆的疾病,只是突如其来的,一场意外。命运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就这样毫不留情地落下来,压在两个少年的脊背上,如同一座大山。

 

葬礼那天下了一场大雨,整个天都是阴的。流程结束后宾客都散了,郭文韬送完最后一位客人回来,就看见蒲熠星一个人跪在墓碑前。

 

尚是少年人的身形还撑不起那一身黑色西装,郭文韬站在蒲熠星身侧给他打伞,低下头去就能看见他通红的眼眶。

 

“别哭,”郭文韬的手扣在蒲熠星肩膀上,语气里藏着隐忍的哀恸,“阿蒲,别哭。”

 

“我给你撑伞呢。”

 

 

2

 

郭文韬推开蒲熠星班主任办公室的门时,着实恍惚了一下,好像又回到了少年时代,他抱着作业本站在门口,犹豫着该不该喊那一声“报告”。

 

所幸蒲熠星的班主任已经看见了他,四十来岁的女人戴着严谨的方框眼镜,见到他时却惊讶地睁大眼睛:“郭文韬?”

 

“林老师,好久不见。”郭文韬同他高中时期的年级段主任打了个招呼,“我弟弟给您添麻烦了。”

 

办公室里除了林老师外还有蒲熠星和另一个垂头丧气的小孩。蒲熠星看见郭文韬进来,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嘴上却道:“韬韬,你怎么过来了?我不是跟王姐说了自己能解决吗?”

 

郭文韬伸手往蒲熠星后脑勺上乎了一下,语气不轻不重:“没大没小,要喊哥。”

 

蒲熠星这才不情不愿喊了一句:“哥。”

 

郭文韬嗯了一声,看向林老师问:“林老师,怎么回事?”

 

林老师看看蒲熠星,又看看郭文韬,随即无奈地笑着叹了口气:“他俩打架,怎么问都不肯告诉我原因……还是等另一位学生家长到了再一块儿说吧。”

 

另一位学生家长到得也很及时,郭文韬在年轻男人推门进来的时候就认出了他。

 

“峻纬?”

 

周峻纬今天早上还刚跟郭文韬在谈判桌上撞见过,一时不禁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文韬,你怎么在这儿?”

 

郭文韬无奈地耸耸肩膀:“我弟弟跟人打架,我不得来学校看看?”

 

“这么巧?”周峻纬扬起眉毛,指了指站在蒲熠星边上的另一个小孩,“这个,周煜,我侄子。”

 

既然双方家长认识,那这事儿就好办,不过是林老师起个头,让双方各自批评教育一下,保证以后不再犯就好了。只是在郭文韬问及打架原因的时候,蒲熠星却突然神色一变,拧巴着一句话也不愿说。

 

不愿说就不愿说吧。郭文韬对蒲熠星向来奉行放养政策,只要他自己觉得有道理就行,当哥哥的手也伸不了这么长。只是,他不知道,在他专心致志开车的时候,蒲熠星转过头来,一心一意用眼神描摹着他哥哥眉眼的轮廓。

 

蒲熠星在想今天的事,起因是他听见周煜说了一句“蒲熠星的父母指不定是郭文韬克死的”。几乎是想都没想的,蒲熠星上去就是一脚。

 

车在十字路口停下,红绿灯的光被窗玻璃晕染开。蒲熠星靠在车窗上,舔了舔唇角,心想周煜挨一顿打不亏。

 

他不把打架的原因说出来,并不是因为他不占理,他只是怕郭文韬听了这些话会真的往心里去。

 

哥哥那么好,怎么能让糟心事来惹他难过。

 

 

一番折腾下来,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不早。管家张姨早已经去睡了,只有餐桌上还晾着两碗甜汤。等两人吃过宵夜洗了碗,郭文韬本想打发了蒲熠星赶紧去睡觉,却不知蒲熠星他发什么疯,还在楼梯口站着就突然凑上来闻郭文韬的领口。

 

“全是脂粉味儿,”蒲熠星抬起眼来看郭文韬,神情有些不虞,“这是上哪儿鬼混去了?”

 

郭文韬伸手推开蒲熠星的脑袋:“小小年纪管那么宽?”

 

蒲熠星要是能这么轻易就被打发掉,那就不叫蒲熠星了。郭文韬往书房走,他就跟在郭文韬身后追问:“还有今天那个,叫周那什么纬的,是你朋友?”

 

“只是合作对象而已,”郭文韬放任蒲熠星跟着他走到书房门口,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来,撑着门板看向蒲熠星,“我说,你还要在我身后跟多久?”

 

郭文韬的语气并不算太温柔,可蒲熠星早就见惯了自家哥哥外厉内荏的假把式。郭文韬这一套拿来唬外人或许顶用,却吓不住他。

 

蒲熠星上前一步,把郭文韬抵在墙面上,变本加厉地伸手扯松了他的领带:“我想跟多久就跟多久。”

 

郭文韬似乎被蒲熠星耍无赖这一套给震到了,神情复杂地看着蒲熠星。良久,才伸出手来揉了一把他的头发,轻轻把人给推开,进了书房。

 

“都十一点多了,早点睡吧,你明天不是还要上课?”

 

蒲熠星在书房门口碰了一鼻子灰,不禁腹诽:你也知道已经十一点多了啊?那你去书房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晚上要抱着那些心肝宝贝文件睡呢!

 

 

3

 

“张姨,都十一点多了,我哥怎么还不回来?”蒲熠星甩着车钥匙进了家门,显然是刚跑完一场应酬回来。

 

蒲熠星大学毕业后自然也是进了集团工作。与哥哥不苟言笑冷冷冰冰的画风不同,蒲总潇洒随和好说话的作风简直是短时间内就赢得了集团上下的一致好评。蒲熠星是正经名校毕业,打读书的时候就跟着郭文韬耳濡目染学了不少东西,工作能力自然也是过硬,倒让不少人对这位“太子”有些刮目相看。

 

“大少爷说叫您不用等他,他应该很晚才会回来,”张姨坐在餐桌边上,戴着眼镜研究明天的菜谱,“解酒汤在桌上,你一碗,你哥哥一碗。”

 

蒲熠星皱了皱眉头:“他今天晚上还要喝酒?”

 

郭文韬的胃从来都不太好,还是二十岁出头那段时间,没日没夜的忙活落下的病根。

 

“等大少爷回来您自己问他吧,”张姨摇摇头,叹息一声,“现在我可说不动他咯。”

 

蒲熠星忧心忡忡地朝窗外看了一眼,攥着车钥匙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外面这么大雨,我还是去接他吧。”

 

几乎是同一时间,门铃响了。蒲熠星几乎是一个箭步跨过去开门:“哥你终于……小齐哥?”

 

齐思钧一手撑着伞,一手扶着郭文韬,外套被雨淋湿了半边,见到蒲熠星跟见着救星似的:“阿蒲你快来扶一把你哥,我可快顶不住了。”

 

蒲熠星立马上前一步扶住郭文韬,不动声色地把人揽进自己怀里。齐思钧见人送到了也不多留,转身就走了。

 

蒲熠星和郭文韬站在廊檐下。郭文韬扶着蒲熠星的肩膀,勉强站直了:“……阿蒲?”

 

看样子是真的喝得不少。蒲熠星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刻意贴在郭文韬耳边问:“哥,你还站得住吗?”

 

他知道郭文韬的耳朵最敏感,也察觉到怀里的人一下子就挺直了脊背。

 

郭文韬偏过头来,柔软的黑发在蒲熠星肩窝里蹭了蹭:“我还行,能自己走……等等,蒲熠星你干什么!”

 

蒲熠星在郭文韬腰上轻轻掐了一把,直接把人给整个打横抱起来。

 

真轻。这是他的第一想法。分明是这么轻的身体里,却装着一颗这么重的心。

 

郭文韬在被蒲熠星抱起来的那一瞬间整个人就僵了,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挣开蒲熠星的手:“你做什么?!”

 

蒲熠星几乎是用拽的把郭文韬拖进门里,一脚踢上门就把人按在门板背后:“应该是我问你,你今晚做什么?”

 

郭文韬睁大眼睛,困惑地看着蒲熠星,似乎不明白他到底是哪里生气:“我……做了什么?”

 

蒲熠星几乎是要被这人的迟钝给气笑了:“你知不知道自己胃不好不能多喝?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是不是又要我改天去医院捞你?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不知道你自己身体不好吗?”

 

“今天要谈的合作真的很重要,他们一直劝我也不能不喝呀……”郭文韬说着说着,也是自觉理亏,声音不自觉地就低了下去。

 

应该是方才张姨去休息的时候顺手关掉了大灯,客厅里此时只亮着一盏昏黄的灯。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郭文韬本锋利冷感的长相在暖调的灯光下也显得柔和了些许,看着他扫着薄红的眼尾,蒲熠星便莫名其妙地觉得口渴,下意识舔了舔虎牙。

 

神使鬼差地,他低头吻了下去。

 

在那一瞬间,郭文韬就惊出一身冷汗,然后用力把蒲熠星推开。

 

摇摇欲坠的瓷白色花瓶终于落到地上摔个粉碎,惊雷之后必然是狂风骤雨,郭文韬看着蒲熠星,眼里还含着生理性的泪水。

 

他们之间一切的心照不宣,一切的粉饰太平,都被这个吻给打破了。郭文韬曾以为自己可以放下,可以压抑那些情感学着去做一个好哥哥,直到今天他才明白是他天真。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吻一个不爱的人。

 

没有人。

 

蒲熠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事,上前一步试图解释道:“哥,我……”

 

“你不要跟过来!”郭文韬往后退了两步,眼眶通红,“你让我想想……你让我冷静一下……”

 

“外面下雨,你好歹把伞拿上!”

 

雨水噼里啪啦地打在砖瓦上,蒲熠星站在门口,目送着郭文韬消失在雨幕里。

 

当天晚上,郭文韬没有回家,而蒲熠星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一夜,第二天好不容易熬到上班时间就直奔公司而去。

 

总裁办公室设在二十三楼。助理见到蒲熠星就吓了一跳。这位少爷今日这么风风火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来寻仇的。

 

蒲熠星冲助理问道:“王姐,我哥在吗?”

 

助理点了点头:“在是在……”

 

“在就好,我有事儿找他。”

 

“诶,蒲总……”助理刚想出声叫住蒲熠星,蒲熠星已经推门进去了。

 

助理一句话噎在喉咙里还没来得及说完。

 

郭总昨晚加班批文件到凌晨四点……现在估计还睡着呢。

 

蒲熠星一踏进总裁办公室就知道自己来得不那么是时候。

 

办公室的遮光帘严严实实地拉着,房间里昏暗得如同尚处深夜。宽大的实木办公桌上零散地叠着各种文件,签字笔的笔帽还没来得及盖好,掉落在地上。

 

郭文韬半靠在沙发上,睡得很沉。

 

蒲熠星垂下眼睛去看他的哥哥。这个人,即使是在梦里也得不到片刻的安稳,紧紧皱着眉头,好像随时都有人喊他去拯救世界似的。郭文韬的皮相,分明是极精致、极好看的,那一双冷冷的眼睛里藏了太多沉甸甸的东西,以至于其他人都敬他、畏他、不敢亲近他。

 

人们都说,蒲熠星运气好,有这么个有本事的哥哥,天塌下来了也能在上面顶着。全MG城谁不知道郭少爷是富二代的黄金模版,各家当家人教训纨绔的时候天天搬出一句话叫“你看看人家郭文韬!”年少稳重,雷厉风行,22岁就能一个人挑起整个集团上下几百口人的担子,就连四五十岁商场上混迹已久的老狐狸见了他也要小心谨慎客客气气。哪家要是出了这么个宝贝,可不得给捧到天上去?

 

可人们又说,蒲熠星运气不好,郭文韬太有能耐了,又不是他的亲哥哥,知人知面不知心,怕不是早打着私吞蒲家家产的心思。甚至再往坏处想想,指不定那两位的死都与这个看上去清清白白的养子有关系!还有蒲家旁支的亲戚明里暗里敲打蒲熠星,让他争口气,做好“夺权”的打算。毕竟这权柄金银谁都想要,总不能一直握在外姓人手里,那像个什么样子!

 

蒲熠星对这些话一向是烦得要死。毕竟人情如饮水冷暖自知,他同郭文韬互相搀扶着走过这么多年,用得着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父母朋友”来挑拨离间?

 

你是谁啊,你管得着吗你?

 

他们怎么会看到呢?温柔的灵魂被封印在肩负了太多的躯壳里。

 

既然在公司那么辛苦,为什么宁愿加班也不愿意回家?蒲熠星不明白,他注视着眼前的人,心想着。

 

是我对你的爱困住了你吗?

 

可十八岁到二十三岁,整整五年了,我等了这么久,你还不明白我爱你?

 

蒲熠星低下头,一个很轻的吻落在郭文韬唇上。郭文韬轻轻往后避了避,却依然没有逃开这个吻。

 

办公室的光线昏暗,蒲熠星凑近了才发现郭文韬的状态有些不对劲,裸露在衬衣外的肩颈温度都是灼热的,眼尾扫着异样的潮红。他伸出手去探郭文韬额头的温度才得以确认——是发烧了。

 

昨天晚上刚淋了大雨,又熬了个通宵,还毫无防备地睡在正对着空调出风口的沙发上,连条毯子都不盖,就郭文韬那玻璃做的体质,不病了才奇怪。

 

 

4

 

郭文韬睁开眼,是一片刺眼的白。

 

他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蒲熠星趴在床沿睡着,听见动静猛地睁开眼睛,对上郭文韬的视线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声抱怨道:“韬韬,你吓死我了。”

 

郭文韬笑他:“多大点事儿。”

 

蒲熠星正色道:“那能叫小事吗?跟你有关的事都不叫小事。”

 

郭文韬挑了一下眉毛,蒲熠星见他神色缓和,便凑过去,目光灼灼地问:“我能亲你吗?”

 

郭文韬似笑非笑:“得寸进尺?惯着你了。”

 

蒲熠星握住他的手,不理会郭文韬的阴阳怪气,只是一再追问:“行不行?”

 

郭文韬抽出手来,慢吞吞道:“先叫声哥来听听?”

 

这回蒲熠星倒是应得很干脆:“哥。”

 

当蒲熠星这个吻落下来的时候,郭文韬没有再推开他,只是闭着眼,眼睫轻轻颤了颤。

 

郭文韬这病,来得凶猛,去得却慢,反反复复烧了两三天。

 

大部分时间蒲熠星都会带一叠文件坐在书桌边上陪他,郭文韬睡着,蒲熠星就在一边批文件。有时候郭文韬醒了,看见蒲熠星还没走,就会睁着眼睛看他。

 

那目光太温柔,太灼热,蒲熠星握着笔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心想,他怎么能不败在这样的注视下。

 

于是他放下手里的纸笔,坐到床边上去。

 

落在床沿上的阳光被蒲熠星挡住,郭文韬伸手去推他,问你过来干什么?

 

到底还在病着,连说话的调子都是软的。

 

“哥哥,”蒲熠星把郭文韬揽在自己怀里,握住他细瘦的手腕,语气很轻地问,“把你锁起来好不好?”

 

郭文韬靠在蒲熠星的肩膀上,烧得迷迷糊糊,勉勉强强才听清了自家这叛逆小孩说的是什么话,懒洋洋地应了:“好啊……”

 

蒲熠星没想到郭文韬能答应地这么痛快,当下一愣,就听见他接着说:“但你要把我锁起来,公司可就得你自己管了。”

 

蒲熠星看见他哥哥轻飘飘地笑起来,抬起手,指尖几乎是暧昧地压在他的唇沿上,还带着梦里的余温。

 

这一句话,仿佛叹息。

 

“累得很,我可舍不得。”

 

FIN.

 

是大写加粗的双向!!!

 

 

 

 

 

 


醉灼

【南北/蒲郭】哦……寄信真的是个意外

#但爱你并非偶然

#未来架空帝国设定,蒲郭only不逆不拆


家住古堡的年轻公爵在这个古老又特殊的日子里收到了一封皇室来信

 

啊……当然是来自我们尊贵的文韬殿下


1


“嘿亲爱的,今日怎么起了个大早?”开花店的姑娘今日一开门就看见送信的小伙子站在她家门外,肩上还落着一只叼着信封的银白色机械猫头鹰。


年轻帅气的小伙子扬起帽子冲她打了个招呼:“早上好美丽的小姐,今天可是个特殊的日子呢,任务繁重,还是早起为妙。”


“任务繁重?”少女伸手把一朵沾满了晨露的粉玫瑰别在机械猫头鹰的前...

#但爱你并非偶然

#未来架空帝国设定,蒲郭only不逆不拆

 

家住古堡的年轻公爵在这个古老又特殊的日子里收到了一封皇室来信

 

啊……当然是来自我们尊贵的文韬殿下

 

 

1

 

“嘿亲爱的,今日怎么起了个大早?”开花店的姑娘今日一开门就看见送信的小伙子站在她家门外,肩上还落着一只叼着信封的银白色机械猫头鹰。

 

年轻帅气的小伙子扬起帽子冲她打了个招呼:“早上好美丽的小姐,今天可是个特殊的日子呢,任务繁重,还是早起为妙。”

 

“任务繁重?”少女伸手把一朵沾满了晨露的粉玫瑰别在机械猫头鹰的前襟上,又仔细理了理花瓣,这才打趣道,“也不知道是谁前两天还跟我抱怨,说现在帝国科技太发达,邮递员都快失业了。”

 

“用复古的方式来庆祝复古的节日,总不失为一种浪漫,不是么。”小伙子耸耸肩膀,“我还得谢谢七夕节保住了我的工作呢。”

 

“啊,我忘了,今天是七夕节,”少女恍然大悟地笑笑,年轻姑娘笑起来总是不加修饰便能闪闪发光的,“那么我这枝玫瑰花,看上去是别得恰是时候?”

 

“正是时候,”小伙子点点头,示意猫头鹰把嘴里叼的那封信给女孩子,“来看看这封信吧,寄给你的,想来是又有一位不知名的追求者要黯然神伤了。”

 

女孩接过信封,拿来封口的是红玫瑰火漆印,她闻了闻沾在纸张上的味道,挑着眉毛道:“玫瑰和乌木?”

 

小伙子点头道:“祖玛珑推的新香水,这些日子最火的就是它了,毕竟红玫瑰总是与美人和爱情更相称,不是么?”

 

说到这里,两人动作一顿,对视一眼,确认是都联想到了同一个人。

 

男孩率先笑起来:“这两天寄给皇宫的表白信,可要把文韬殿下的书房都给淹了。”

 

“毕竟‘帝国的红玫瑰’,不是么?”姑娘把手中的信封收起来,也笑了,玩笑道,“让我猜猜,那寄给皇宫的表白信,有没有你的一份?”

 

“光芒万丈的人谁不喜欢呢?”小伙子夸张道,“不过我要是敢有那心思,公爵大人不得头一个拿我开刀?”

 

帝国上下只有一个公爵,女孩也知道小伙子指的是谁。倒也是,以那位对文韬殿下的重视程度,看护得跟眼珠子似的,就连上战场都要在后头跟着。天地良心!那位公爵连机甲都开不利索,到底谁才是要被保护的那个!

 

小伙子挥挥手同花店的女孩告别:“哦我得先走了,不然就算是带上代步仪也送不完今天的信了,我可不想被扣工资!”

 

“去吧亲爱的,”女孩把一大把向日葵从水桶里捞起来,“祝您今天愉快。”

 

 

“好了,让我们看看下一封要送的是什么信……”小伙子拍拍肩膀上的机械猫头鹰,猫头鹰吐出一个古朴的信封来,“哦,From Stefan, To Eazin……地址是……”

 

他念着念着,却突然停住了。

 

这个署名,这个地址,从皇宫寄向公爵古堡……等等,这是文韬殿下寄给公爵的信?

 

哇哦。小伙子僵硬地愣在原地。

 

感觉提前吃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瓜。

 

这么大张旗鼓地寄信,看来皇室和公爵的联姻是势在必行了?

 

 

2

 

蒲熠星收到那封信的时候,他正坐在书桌前处理公文。

 

今天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节日,他淡淡地想——如果忽视一早上还没过完一半,他就已经向管家问了数次郭文韬现在正在干什么的话。

 

“今天早上我已经回答您五回了,大少爷,”老管家正在拿着自动清洁仪处理书架缝隙里的灰尘,“文韬殿下今日早上的行程是在他的书房批阅公文。”

 

“哦我的天呐,哥哥,你可真爱他,一个早上问了五回了。”瓜蛋把手上的杂志倒扣在脸上挡太阳,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瓜蛋小朋友,大名艾格·麦伦,帝国公爵蒲熠星唯一的弟弟,年方八岁,正是调皮捣蛋上房揭瓦闲不住的年纪。

 

“瓜蛋,不许说话!”蒲熠星被拆穿正恼羞成怒,气冲冲地禁了瓜蛋的言。

 

“好吧,”瓜蛋耸耸肩膀,继续睡他的觉,“我不过是陈述事实而已,不过我觉得你要是真想知道,不如直接去问问郭文韬他现在正在做什么,为难甄叔是没有意义的。”

 

“我也是这个意思,大少爷,”甄管家笑眯眯道,“为什么不问问文韬殿下呢,他应该很乐意接听您的通讯——或者与您在星网上聊上几句。”

 

“我不要。”蒲熠星把纸面上钢笔糊开的那一团字涂黑,嘀咕道。

 

郭文韬都还没来找我,凭什么要我去找他?开玩笑,我堂堂帝国公爵不要面子的吗?

 

瓜蛋见长兄不高兴了,把捂在脸上的杂志拿下来,在靠窗的椅子上坐直了身子,又试探着问道:“要不我去帮你问问露露?露露一定知道她哥哥在干什么。”

 

蒲熠星非常无情:“不许去!”

 

瓜蛋撇撇嘴:“好吧……不许就不许,这么凶做什么,我这不是担心你终身大事么……啊!什么东西!”

 

一封信被丢在了瓜蛋的脸上,正好砸中他那优越的鼻梁,然后顺着他的领子滑落到地上。一只银白色的机械猫头鹰停在窗台上,扑腾着舒展开的翅膀,又差点糊了瓜蛋一脸羽毛。

 

“什么?一只破鸟……”瓜蛋想伸手抓住这只猫头鹰,却被猫头鹰灵活地躲开了。

 

机械猫头鹰在窗台上蹦蹦跳跳,还一边蹦跶一边用尖细的声音重复道:“Stefan给Eazin的信!请签收!Stefan给Eazin的信!请签收!Stefan给Eazin的信!……”

 

“哦……”瓜蛋愣在椅子上。他把自己缩成一小团,从椅子上慢吞吞地滑下去,然后在地毯上捡起那个牛皮纸信封,举起来,“哥哥,我刚刚不小心让这封信掉到了地上,你应该不会怪我吧……”

 

蒲熠星在听见Stefan的名字的时候就已经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这时候更是什么都顾不的了,直接蹿过去拿瓜蛋手上的信。

 

他就像是突然活过来似的,啪地一声关上窗户,连机械猫头鹰都躲闪不及,险些被夹到半截爪子。此时正啪嗒啪嗒地拿翅膀扑棱玻璃窗,表示它的不满。蒲熠星也顾不得这些,匆匆忙忙把瓜蛋和甄管家推出门外,又哐一声合上书房的门。

 

还没等瓜蛋和老管家反应过来,不过五分钟光景,书房外的两人就听见门内有什么东西被撞倒的声音。

 

瓜蛋探头,就看见他那向来风度偏偏、仿佛做什么事都不会惊慌失措的哥哥,此时正拎着外套就往外跑,好像背后有什么要命的东西在追赶他似的。

 

等到蒲熠星都跑到楼下了,声音才遥遥传过来:“我去一趟皇宫!”

 

瓜蛋抬起头,同管家先生面面相觑。

 

“甄叔……我哥哥这样……真的没什么问题吗?”

 

“小少爷,我相信一切都不必担心,”老管家依旧是和蔼地笑道,“不过我想,公爵古堡很快就要迎来一位新主人了。”

 

“什么?哥哥这么快就要结婚了吗?”瓜蛋眉头紧锁,好像在思考些什么严肃的问题,然后伸出小胖手拽住老管家的衣角。

 

“甄叔,那在哥哥的婚礼上,我能吃到草莓布丁吗?”

 

“当然可以,”老管家回答道,“不过大少爷只允许您每天吃一个。”

 

“哦……好吧。”瓜蛋默默松开手,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郑重补充道,“还要牛奶蛋卷,露露最喜欢吃这个。”

 

“当然、当然,一切如您所愿,小少爷。”

 

 

3

 

郭文韬有些着急。

 

他发现自己的一封信不见了。

 

那封信……好吧,他倒也不好昧着良心说那封信十分重要,实际上,那是一封本来就要被销毁的信。

 

哦,说起来有些丢人,那是他写给暗恋对象的秘密情书。

 

是的,谁能想到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文韬殿下,偌大帝国未来的继承人,也会有一个藏在心里的暗恋对象。

 

这人还是蒲熠星。

 

……更丢人了。

 

蒲熠星和郭文韬打小一块儿长大,默契自然也是从小培养,对方一张嘴就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听到的是什么话。偏偏又是冤家,每天不呛上对方两声便浑身都不舒坦,郭文韬都能想到蒲熠星看到这封情书后是什么个神情了。

 

那人肯定会得意地把手里的信举高,笑眯眯地问他:“韬韬,这么喜欢我啊?原来我的魅力这么大?”

 

太膈应了,真的是太膈应了。郭文韬气呼呼地想,他活了二十多岁,一路上顺风顺水、众星捧月地长起来,却不料一不留神在蒲熠星身上栽了个大跟头……虽说这也确实不能怪他,蒲熠星实在是太讨人喜欢了。

 

郭文韬在书房里找了一圈,未果,沮丧地在椅子上坐下,拿手捂住脸。昨天下午他当真是鬼迷了心窍了——事情还得从露露送给他的一瓶香水说起。

 

“丝绒玫瑰和乌木,象征永恒的爱。”露露笑眯眯地把那瓶香水放在郭文韬的桌上,献宝似的问,“祖玛珑新出的一款,早上刚送过来,怎么样,好闻吧?”

 

“嗯,还行。”郭文韬表面上正在批阅文书,实际上在听见永恒的爱的时候就已经竖起了耳朵。

 

“你觉得好闻那这瓶就给你咯?”露露受到郭文韬的认可就高兴,拎着裙摆小跳着走出书房,“我去找他们再要一瓶,回头给汤汤也闻闻!”

 

书房里,郭文韬写字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放下笔,拿起桌上那瓶香水,铺开一张新的信纸。

 

他当然知道,明天是七夕。

 

他在这张纸上写上他与蒲熠星的相遇,和一些早已过去的故事、零星不足记挂的小事。与蒲熠星相关的事情郭文韬总是很难忘掉,因为在梦里时常会忆起。在见到蒲熠星的时候,那封火一样炙热的爱意便在他心口灼烧,带来阵痛却令人上瘾。

 

在这张纸写满了的时候,他又拾起桌上凋谢的玫瑰花瓣,与折叠好的信纸一起装进信封里。

 

他的书桌上常摆着蒲熠星送过来的玫瑰花。蒲熠星总是喜欢给他送花,不送别的,只有红玫瑰。郭文韬偶尔会同蒲熠星嫌弃玫瑰花太俗太艳,你就不能掰掰你的直男审美?这时候蒲熠星就会用那双看谁都深情的眼睛注视着他,然后温柔地说我只送你玫瑰花,谁让你是帝国的红玫瑰呢?

 

好吧,他总是拿蒲熠星没有办法。

 

郭文韬向来是个不善于表达的人,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懂得浪漫。恰恰相反,这位帝国的殿下有时候会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去哄别人(特指某位公爵)或者自己开心。比如说在七夕的前一天,写一封永远都不可能被寄出去,却浸透了他爱意的信。

 

不能寄出去。郭文韬合上牛皮纸信封,郑重地盖上属于自己的火漆印,把这封信放进最底格的抽屉里。

 

这封信就好像他对蒲熠星的爱一样。那时候他趴在桌上信誓旦旦地想,坚决、永远,不可能见得光。

 

 

“哥哥在找什么?”露露从书房外路过,听见里面动静,好奇地问道。

 

“是一封信。”汤汤跟露露比划道,“一个大概这么大的信封。”

 

露露歪歪脑袋,接话道:“是不是牛皮纸的包装?”

 

汤汤忙不迭点头:“对、对!”

 

“然后封面上有黑墨水署名和哥哥的火漆印?”

 

“对对对!”

 

“是不是喷了祖玛珑新出的那款香水?”

 

“是的是的!”

 

“是不是哥哥写的,要寄给蒲熠星?”

 

汤汤重重地点了两下头,高兴道:“对对对,就是那封信,露露你知道那封信在哪里?”

 

“哦……那封信啊,”露露拉长了声音,语气是止不住的得意,正在书房里翻箱倒柜的郭文韬也能清楚听见她说的话,“昨天我在哥哥的抽屉里找帝国地图,看到那封信,就帮哥哥寄出去啦!怎么样,我是不是很能干?”

 

 

前来汇报公务的行政人员路过皇宫门口,窃窃私语。

 

“哦……露露公主好像犯了个错,她正在大门台阶那边罚站呢。”

 

“什么,你问她犯了什么错?”

 

“她好像把殿下想要销毁的一封信给寄出去了。”

 

 

4

 

“露露对不起,”汤汤正蹲在台阶上,看表情他倒更像是被罚站的那个,“我不该问得那么大声的。”

 

露露倒是不太在意,拿手指绕着自己柔软的长发:“没事,反正很快就会来救星的。”

 

汤汤还没听懂露露在说些什么,就听见一声急刹,皇宫门口停下一辆张牙舞爪的新能源车,接着蒲熠星从车上跳下来。

 

“喏,”露露抬抬下巴,笑起来,“救星来了。”

 

 

正在郭文韬着急怎么能把那封信从蒲熠星手里不动声色的要回来的时候,书房的门却突然被人敲响了。

 

郭文韬忙着思考脸面大事,想都没想就拉开书房门,却被站在门口的人给抱了个满怀。

 

青年分明是一路跑进来的,此时没有做过造型的短发搭在额前被汗湿了不少,不像平时西装革履的造型,此时年轻公爵只穿着柔软的连帽卫衣和牛仔长裤,身上还有洗衣粉和太阳的清香。

 

他把人紧紧地搂在胸口,郭文韬能感觉到抱着他的人正颤抖着,心跳扑通扑通热烈得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然后贴在他耳畔轻声说:“韬韬,我也喜欢你。”

 

郭文韬被蒲熠星揽在怀里,整个人还是懵的,脑子一时半会儿转不过来,只剩下一个想法。

 

七夕,好像是个不错的恋爱纪念日。

 

看来露露是不需要在门口罚站了。

 

走廊尽头,汤汤探出半个小脑袋来,看了看书房门口相拥的人影,又对着身后的露露做了一个比“耶”的手势。

 

FIN.

 

谢谢南北,谢谢金主爸爸,让我今晚不睡觉也要把这篇文写出来

 

提前过七夕了

 

 

 

 

 

 

 


竹一心

【南北】好锅配好盖 09

蒲郭only,会有其他院人出现但均友情线,除了南北以外自由心证。

本章内容我个人觉得比较刀,不看也不会影响后文,不喜欢刀的小可爱可以跳过不看,或者只看最后一段。另外,里面所有的内容都纯属虚构,不要上升!不要上升!不要上升! 我正主及家人一定都长命百岁健康无忧!也祝看文的各位朋友们都阖家幸福平安健康!

怎么说呢,可能想表达的东西很多但我太菜了没有办法完全表达出来,总之还是希望大家面对痛苦的时候多想办法自救,也不要放弃找人求救,多看看外面的世界,痛苦的阈值是可以拓宽的,多给自己一点机会,不管怎么样,网友(我)爱你们哦~

这篇有大纲,暂定是周更,意思是我最少一周要放一篇上来但是如果写...

蒲郭only,会有其他院人出现但均友情线,除了南北以外自由心证。

本章内容我个人觉得比较刀,不看也不会影响后文,不喜欢刀的小可爱可以跳过不看,或者只看最后一段。另外,里面所有的内容都纯属虚构,不要上升!不要上升!不要上升! 我正主及家人一定都长命百岁健康无忧!也祝看文的各位朋友们都阖家幸福平安健康!

怎么说呢,可能想表达的东西很多但我太菜了没有办法完全表达出来,总之还是希望大家面对痛苦的时候多想办法自救,也不要放弃找人求救,多看看外面的世界,痛苦的阈值是可以拓宽的,多给自己一点机会,不管怎么样,网友(我)爱你们哦~

这篇有大纲,暂定是周更,意思是我最少一周要放一篇上来但是如果写的快就会多放。

轻松都市日常,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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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蒲熠星搞不懂唐九洲和石凯为什么一反常态的火烧屁-股一样的回了学校,说晚饭就在食堂吃,还能抓紧时间做一套卷子。郭文韬觉得可能是小孩子经历了事,长大了,问蒲熠星他们晚上怎么办,蒲熠星说原计划是晚上带唐九洲他们去吃一家跷脚牛肉的,言下之意是问郭文韬想不想吃。


  郭文韬哪有不想吃的,他灵机一动,说干脆趁这机会拍一期探店吧?怎么样,你推荐的店应该不会不好吃吧?蒲熠星笑了,说那当然好吃,我小时候爸妈常带我去吃的,几十年的老店了。


  这话说完蒲熠星愣住,郭文韬也一怔,蒲熠星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提过父母,偶尔说起在老家的亲人也只会提起自己姓撒的师父,这是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提到“父母”这个词,不知道是因为前日的疲惫让他此刻没有那么警惕,还是两个人之间轻松适意的氛围让这个话题不再那么艰涩难以出口,原本午饭时还准备抵死不从的蒲熠星,这一刻突然放松了心里那一根绷紧的弦。


  他靠在已经复原成一张普通布艺沙发的沙发靠背上,玩着有点发黑的抱枕,轻声说:“你想听吗?韬韬。我从来没跟人讲过,关于我爸妈的事情,九洲问过,但我一直没告诉他,你想知道吗?”


  郭文韬侧过脸来看他,他自己倒是严阵以待似得坐成了一个大马金刀的姿势,他看着蒲熠星的侧脸,那是一张非常英俊的脸庞,鼻梁高挺,眼睛看着前面,好像在透过时空看向某个令人怀念的昨日,眼神深邃而悠远。郭文韬觉得蒲熠星根本不是在询问自己要不要探究他不为人知的过去,他是在邀请自己走进他真实的内心。




  

  

  郭文韬当然毫不犹豫的要抓住这个机会,因为在某个秋日,郭文韬吃着蒲熠星专门为他学做的紫菜包饭,突然担心,如果蒲熠星不见了,以后是不是再也吃不到这样料多到几乎要包不住的紫菜包饭了?但蒲熠星看起来既不太在乎自己的店,也不太在乎诸如未来、生活、梦想这些看起来很大,又和每个人息息相关的东西。好像这个人做着现在的这些事,只是因为他能做的好,并不是因为他自己多么喜欢,多么需要这么做。那一天,郭文韬突然发现,其实他离蒲熠星依旧很远,只是蒲熠星悄悄地潜进了自己的生活里,自顾自的安营扎寨留了下来。


  郭文韬是个很有耐心的猎人,他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强迫自己放松了肢体,按捺住了躁动的心跳侧坐到沙发上,把脚塞进了蒲熠星大腿和沙发之间的缝隙里。


  蒲熠星纵容的笑了,把靠枕塞到郭文韬的背后,开始讲起了过去的事情。




  

  

  蒲熠星的爸爸妈妈年轻时候是国家电视台一对跑国际新闻的采访组合,他妈妈是记者,爸爸是随行摄像。有了蒲熠星以后,两个人考虑到自己的工作性质,辞掉了在北京的工作回到了妈妈的老家,也就是他们现在呆的这座城市,在本地电视台找了份工作,妈妈改行做了编导,爸爸依旧还是当摄像。七岁之前,一家三口过着普通而幸福的生活。


  蒲熠星七岁那年,小学一年级下学期放寒假,爸妈计划着带上姥姥姥爷一起到海南度假,出行之前爸爸接到以前同事的电话,说有个紧急的出国任务,考虑到蒲爸爸以前是很有经验的涉外摄像,问他愿不愿意帮老同事江湖救急一下,报酬给的非常丰厚。那个时候蒲爸蒲妈一合计,蒲熠星以后上学的开销不小,多攒一笔是一笔,又想着去的时间也不会很长,刚好他妈妈带家人从海南玩回来,他爸爸干完这一单也回来了,并不会影响过春节团年,就答应了。


  以前的同事也很敞亮的包了去北京的机票,蒲爸爸赶了当天晚上的飞机,匆匆忙忙的走了。


  然后谁也想不到,那个看似平静的石油小国突然就和邻国爆发了激烈的武装冲突,蒲爸爸为了保护随行的同事沾到了白磷弹。那火不烧完所有能烧的身体组织是不会停止的,而且本身有剧毒,他们其实不太知道蒲爸爸那时候受罪没,受过多少罪,只知道他再也回不来了。


  一起去的人连照片都不敢给他们看,只冒着枪林弹雨把遗体运回了国,被蒲爸爸试图保护的那位情况也很不好,被紧急包机送回国内救治。因为严重的急性溶血性贫血,抢救了两天还是死于急性肾功能衰竭。


  后来妈妈独自从海南坐飞机去北京,姥姥姥爷带着蒲熠星回本市。


  蒲爸爸的父母很早去世,家里这四口人就是他当时全部的亲人,蒲熠星早慧,姥姥姥爷极力忍住情绪不想让他发现,而他自己其实早就从母亲离开的神色里发现了端倪,但那时候年纪太小,既不敢面对,也不敢让姥姥姥爷更加揪心,大人和孩子互相假装。


  刚在本市的机场落地,北京那边又打来电话,说蒲妈妈因为情绪太激动,在电视台的楼梯上摔了,让家里赶紧来人。


  在那之后,直到姥姥去世,她一直都在后悔那个时候为什么没有陪女儿一起去,她一直一直后悔,觉得如果当时有个亲人在身边,也许蒲妈妈就不会发生那样的意外。


  姥姥和姥爷当时也六神无主,蒲熠星做主买了时间最近的机票,三个人一起去了北京。


  之后他妈妈在ICU里住了十来天,医生劝老人家考虑考虑孩子,别在ICU烧钱,病人求生意志很弱,姥姥和姥爷才流着泪签字终止抢救。


  小学一年级下学期,只过了个寒假,半个多月一眨眼,蒲熠星变成了没爸没妈的孩子。


  姥姥姥爷也瞬间就老了十多岁,强撑着在台里的帮助下办了后事,因为在医院掏空了一部分积蓄,把自己当时住的老房子卖了,陪蒲熠星住到了之前他爸妈买的,还在按揭的新房里。


  后来两位老人陪蒲熠星到了十几岁,还是被时间带走了。


  和很多故事里相反,蒲熠星十几岁上到初二,一直都是模范中的模范,成绩好,体育好,从不娇气,所有家务都会做,都做得好,只不爱说话。


  他拼命的把所有事情都做到最好,命运还是让他失去了一切。


  真正的叛逆期是这个时候来临的,家里老人刚去世,还没有人来找他商谈关于监护人的事情,学校里就找不到他了。


  其实那时候他也不知道要去哪,要干什么,只是不想再看见人,学校里那么多人,他看一眼都觉得窒息。


  直到撒老师从北京赶过来,找了关系办了收养手续,成了他名义上的父亲。


  撒老师抓到他的第一天,就告诉蒲熠星,当时想到找蒲爸爸救急的人就是自己,他当时是新闻中心海外部的副主任,因为人员调度的问题缺一个经验丰富的随行涉外摄像,他以前和蒲爸爸共事过一段,对他印象很好,就随口提了一句,没想到一手促成了他一家的悲剧。


  但蒲熠星很冷静,说你不过是随口一说,这事碰到谁都不会是个好结局,你跟我说这些是想表达些什么?


  撒贝宁很多年没有遇到这种被一句话堵住的情况了,他原本满心满脑都是愧疚,是后悔,是一种无能为力但又不敢真正松懈的自责。直到苦主本人的一句话像响雷一样炸在他耳边。


  他想要蒲熠星干什么呢?不要放弃自己?为蒲熠星树立一个可以复仇的目标?蒲熠星这么聪明的孩子,从一开始就看的透透的,他知道自己这些年来都活在撒贝宁隐秘的照拂下,姥姥有时候会在阳台上接到来自北京的电话,她年纪大了耳朵不好,说话其实很大声,但又刻意捏着嗓子以为很隐蔽,蒲熠星在一墙之隔的房间学习,每次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姥姥说,小撒,我们不用,真的不用,星星很好,你上次寄过来的学习资料他都做完了,他成绩一直是年级第一。


  蒲熠星没有可以恨的人,他这个维度的脑子,不允许他简单的沉浸在我为什么要面对这些事情,这种想法里。理性的分析,当时撒贝宁想到蒲爸爸,一是出于对蒲爸爸的认可,一是出于一个简单的灵光一现,选择答允的,是经过商量的父母本人。当时蒲爸爸出事,蒲妈妈仓促之下只能选择尽快赶到蒲爸爸身边,她也没有想过会因此永远的离开父母和宝贝儿子,蒲熠星不想去思考妈妈当年是见到了一具怎样让她肝胆俱裂的遗体,以至于神情恍惚的在办完手续之后从电视台的大台阶上滚落了下来。如果她脑中最后的画面是他的爸爸,那么因此感到悲伤和后悔是再合理不过的了,蒲熠星觉得自己也不应该怨恨母亲在最后的那段时日失去求生意志这件事。


  难道要恨自己吗?如果不是考虑到家中年幼的儿子,临到度假前一天接到这样的邀约,稍微松懈惫懒一点的父母也就顺水推舟的拒绝掉了吧。显然,父母答应这件事是因为爱他,那么蒲熠星该恨谁或者怪谁呢?恨自己的话,又把经历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全力抚养爱护自己的姥姥姥爷置于何地呢?


  无解,没有答案。蒲熠星像个没有上润滑的机械齿轮一样度过了自己八岁到十几岁的这几年,严丝合缝的扮演着姥姥姥爷需要的优秀孩子,现在他们先后去世,自己也可以就此卸任。


  他对继续走或停下没有任何想法,甚至对赶来拉住他的撒贝宁觉得烦躁。


  不是普通孩子对大人的反感,是明明他和撒贝宁都找不到答案,但撒贝宁还要拉着他继续挣扎的烦躁。


  蒲熠星觉得没有必要,所以直接告诉撒贝宁,你接不接受也好,这就是一个意外,没有我爸妈也会有别人的儿子或女儿,别人的父亲或母亲,别人的亲人或爱人经历这件事。这件事不该你负责,你也付不起这个责,你要怪就怪老天,怪我跟你运气不好,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撒贝宁被他的一番言论镇住,因为他也无法想象,少年从事发以来,除开学习以外所有的时间都在思考这件事情。他小时候也问过为什么,长大之后也就明白了不幸来临的时候根本没有为什么,他想了很久很久,在已经很明白想也没有意义没有结果之后还是会忍不住继续想,所以他现在能把自己的结论拿出来告诉撒贝宁。


  都没有意义。


  撒贝宁给他办了休学,带他去了本省一个很落后很贫穷的国家级贫困县。


  城里长大的蒲熠星第一次见到满大街都是游手好闲年轻人的地方。


  那里的小孩每天不是逃课到游戏厅里玩,就是组成各种小团体聚众斗殴。


  大家每天都只想等着国家来给扶贫,甚至大人们会一起商量下次扶贫人员来的时候要用什么方式来威胁他们,还有那种一贫如洗的老光棍,咧着缺牙的嘴说想让上头给他讨个媳妇。蒲熠星以前没有见过这种充斥着人性本恶的地方,这种发生于天性中的恶第一次拨动了他麻木的心弦。


  他和撒贝宁住在靠近山里,很偏僻的地方,这里气候很好,夏天不太热,蒲熠星在屋子里待得无聊了就沿着一条去村里的路乱晃。


  然后被人扯掉衣服揍的只能抱着脑袋蹲在地上。


  那些年轻的黑蛋们不喜欢这个看着就又干净又帅的城里小孩,见面礼是扯走他身上看起来价值不菲的衣服围着他揍了一顿。没有理由,他们人多,看不顺眼,揍了也就揍了。


  懂的再多蒲熠星当时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瘦弱少年,头一次遇到这种事,一瘸一拐的走回去就发了烧,在屋子里躺了几天才好。


  撒贝宁帮他上药,但两个人还是不说话,像两个哑巴。蒲熠星猜撒贝宁其实原本是个很活泼的性子,虽然他们不说话,但晚上睡着之前迷迷糊糊的有听到撒贝宁把自己的笔记本键盘按的噼啪作响,可能是在网上跟人吐槽也说不定。


  后面蒲熠星慢慢学会了还手。


  撒贝宁也教他了一些防身的方法,虽然都是些野路子,但胜在好用、实用。


  他跟着撒贝宁学人体生理结构,听他讲凶杀案,讲他以前搞法治节目了解到的真实案件,讲他采访一些公安界的大拿,人家教他的一些基本办案逻辑。


  凶杀、情杀、绑架、械斗、抢劫案、劫持人质,撒贝宁想起来什么就讲什么,这些东西灌满了蒲熠星的脑子,他居然奇迹般地感觉轻松了一些。


  但每当他觉得有趣,有意思,心里就会升起对亲人的愧疚,因为他不应该觉得这些东西让他感兴趣,他不应该觉得松快,就好像压在他心里那些沉重的重量,就是他亲人们的重量,他没有资格让这些重量因新鲜的快乐被逐渐消弭。


  但人是很难抵抗快乐的,往往当你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你已经在笑了。


  蒲熠星和撒贝宁的感情逐渐亲厚了起来,他喊撒贝宁师父,第一次尝试再和一个人建立亲密的情感联结,为此,撒贝宁感到非常高兴,日子逐渐好了起来。



  

  蒲熠星那时渐渐变成了这里的孩子王,或者说变成了这里某群人的首领更为恰当。在他的约束之下,这群半大小子们不再像一群小混混,更像是一个帮派,一个组织,有所为有所不为,所有人都觉得自己脱离了以往的幼稚,现在的他们无疑有了更高的追求。


  蒲熠星其实无所谓,但他身边的人都觉得可以去征服别人了。


  蒲熠星太聪明,他打架从来都是用巧劲,结合他从撒贝宁那儿学来的知识,往往轻巧的做了几个动作,对面的硬骨头就抱住自己身上某个剧痛的地方蹲下了。所以当时围在他身边的人也不常需要他出手,蒲熠星只要负责解决最难缠的人即可。


  但狗咬狗也就算了,他们不该把脑筋动到其他的地方。


  没有被约束,没有受到应有教育,没有善恶观念的年轻人,以为自己拥有了权利,被不安好心的人稍加引诱就容易走上邪路。


  蒲熠星是被小男孩的姐姐求到面前才知道,这群胆大包天的少年们居然准备抢别人的孩子去卖。


  这女孩的家庭重男轻女,她常常因为弟弟被父母打骂,不久前她通过朋友认识了少年中的一个,两个人开始谈朋友,男孩听女孩说了家里的情况,觉得应该为自己的女朋友出头,但女孩怕他真的跑去找自己父亲麻烦,就好言好语的给人哄住了。没想到男孩和其他少年聚在一起的时候聊起这事,有个家里本来就不干净的少年提出了这个提议,去把女孩的弟弟抓过来卖掉,提议的少年表示他可以帮忙联系买家。


  少年们一合计,这样既可以让兄弟的女朋友以后在家里不被父母欺负,也可以借此赚一笔吃喝的费用,就真的趁一天只有女孩和弟弟在家的时候,由男孩把女孩骗到家附近约会,其他人去把孩子带走了。


  女孩其实很喜欢自己的弟弟,回家发现弟弟不见了急的找男朋友帮忙一起出去找,男朋友支吾之下才告诉她,弟弟不会再给她带来困扰了。


  女孩不敢告诉大人也不忍心报警,只能跑来找他们的“大哥”。


  蒲熠星当即先报了警,后联系了撒贝宁去找孩子家的大人,自己单枪匹马的去出主意的少年家找孩子。


  虽然他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有把那群少年人当兄弟的时候,此时悔痛难当,不明白为什么这群人坏到,蠢到干得出这种事情。


  明明蒲熠星变成他们的主心骨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出去乱欺负人乱打架了。


  蒲熠星是默许他们偶尔和其他类似的小群体进行一些摩擦的,并会在必要的时候出手为他们兜底。这让他有一种被人需要的感觉。


  那一次,蒲熠星一对多的打了他青少年时期的最后一架,拖到警察和家长赶来把哇哇大哭的小男孩带回家。在撒贝宁的活动之下,抓了原本就不干净的那一家人,几个主犯也被送进了少管所。


  蒲熠星知道所有人都会恨他,包括一开始拜托他找弟弟的女孩,她也是想保住自己男朋友的,但作为主犯,男孩一定会被带走。


  


  这之后,蒲熠星已经休学满一年,撒贝宁问他要不要回市里继续读书,他答应了。


  蒲熠星发现自己终究和这里的人是不同的,他以为自己放弃了人生,以为自己面对的一切终究是虚无,但真正的经历过这一年,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放弃自己。那些等着国家救济的人;那些根本不懂自己在做什么的大小孩,小小孩;那些愿意一辈子蒙昧,是非不分的人们:才是真正麻木的,放弃了生命的光华和生存意义的人。


  蒲熠星发觉痛苦的阈值原来是可以被拓宽的,原本他的痛苦可能是一个家那么大,等到了这里,痛苦的阈值就拓展成了一座县城,那么自己家的那份痛苦,相较之下也没有原来感觉到的那样疼痛了。


  撒贝宁原本想着,不管你是想要堕落,还是放弃自己,是要走歪路,还是当一个虚无主义者,一个无所事事的人,我都先带你来见识一下小奸小恶的祖宗,这座全国赫赫有名的钉子贫困县,让你好好长长见识,再挑一条路走。他那时候其实不怕蒲熠星变坏,他怕蒲熠星自-杀,怕蒲熠星不想活了,怕蒲熠星像个装满了悲伤的气球“砰”的一声就炸没了,没想到蒲熠星死死的踩住了自己的道德底线。


  他比撒贝宁所想像的更坚强,更强大,他被自己的爸爸妈妈,姥姥姥爷教育的很好,他一直是一个善良、正直、保留着赤子之心的人。


  毕竟他连H中间的那条横杠都不敢剪。


  


  听到这里,郭文韬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蒲熠星说:“傻瓜,我都没哭,你怎么哭的这么厉害。”


  原来蒲熠星把自己从回忆中抽离,才发现郭文韬不知不觉已经泪流了满脸。郭文韬眼泪多到什么地步呢,他来不及换的昨天穿在羽绒服里面的棉质卫衣前胸被洇湿一大片,那么厚的一件加绒的衣服,布料被眼泪浇透了。


  蒲熠星自己眼睛也红,但是他小时候哭的太多,长大反而不太能哭得出来,以前只敢躲在被子里面流泪,如今一声哽咽也发不出来了。


  他抹了把眼睛,抽了两张抽纸给郭文韬擦眼泪,不擦还好,不擦郭文韬的眼泪只是一直淌一直淌,蒲熠星一开始给郭文韬擦,郭文韬就逐渐哭的越发狼狈。


  没办法,蒲熠星只好把人脚从大腿下面拿出来,跨过大腿放好,再坐近一点,让郭文韬抱着膝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郭文韬把手伸向抽纸,蒲熠星赶忙给人拿到手边,一边给郭文韬拍着背一边帮郭文韬一起用纸巾印着吸流过下巴和流到脖子里的眼泪。


  没办法,郭文韬皮肤比较敏感,蒲熠星怕用纸擦来擦去给人擦红了还得涂药。


  两个人头靠着头偎在一起,蒲熠星一边拍着背一边哄郭文韬:“其实说出来也不是为了让你同情我,而且我第一次把这些一股脑的说给一个人听,别说,现在心里确实还挺舒服的。”他声音温柔的滴水,语气还带着一股子奇怪的谄媚。郭文韬搓了把鼻子,带着很浓的鼻音纠正他:“我没有同情你,心疼你懂不懂!会不会说话。”蒲熠星连忙点头,说好好好,那你以后也要多心疼心疼我。郭文韬看他表面在皮,心里知道这个人内里其实还留着好大的暗伤。


  他其实好多事情都还没有说,比如他后来是怎么考的大学,和撒老师又是因为什么事分开,之前是住在哪里,回来的这两年为什么一直不愿意租房或者买房,每天只愿意在粉店架床睡觉。


  但没关系,郭文韬用纸巾按住酸胀的眼睛,像挤桃子一样又挤出点泪液,想着来日长方,想着蒲熠星如今有了店,有了弟弟们,也有了他,不管怎么样,以后都一定不会再放他一个人了。


  下定了决心,郭文韬决定先把他从那张行军床上挖起来,就算是用捆的,也要让蒲熠星学会躺在卧室里的床上睡觉。


  完全忘记了其实两个人昨天睡得挺好的这件事。


  蒲熠星看郭文韬不知为何燃起了斗志,有点好奇,又觉得好不容易不哭了,还是先按捺下好奇心,把晚饭的问题解决了。


  这会郭文韬还靠在他身上,蒲熠星搂的心满意足,就着这个姿势继续问:“那一会还要不要去吃跷脚牛肉?不想出门的话我们就点外卖也行。”


  郭文韬斩钉截铁道:“要!”


  不仅要吃,还要拍视频。


  其实蒲熠星也劝了,你今天哭这么狠,不想录也是可以的,虽然不露眼睛,但你现在鼻音好重。


  但郭文韬就要,他定下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更改,只要不是不可抗力,计划定了就一定要尽力完成。蒲熠星无奈,只能给人围上围巾,在冷风里骑了二十分钟的小电驴,带着良心up主小郭来到了小时候常吃的一家跷脚牛肉店。


  后来视频剪出来发了,观众老爷们除了留言要去这家店打卡之外果然也有不少人发现了郭文韬声音的异样。


  由于这个视频由郭锅锅的账号单独发布,想整活的人只好去薛定谔的上一条视频底下留言:给哥不做人,郭哥嗓子都哑了!


  蒲熠星:???虽然他嗓子哑这件事确实是因为我,但我怎么感觉有车轱辘从脸上压了过去?


  不过网友的联想能力也太强大了吧,这个视频蒲熠星自认连手都没有出镜,她们是怎么联想到自己身上去的?


  而幕后剪刀手少酱在小群里看到了他发出的疑惑,在心里回答道:虽然你没有出现,但是你全程帮忙烫碗烫筷子端菜添饭夹肉,这视频表面上全程都没有你但实际又全程都充满了你的痕迹,观众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再者说,郭文韬从发视频开始就是跟你联合投的稿,评论里早就有知名不具好哥哥大号漏出这些东西都是在你厨房拍的这件事,你还怕网友不会联想?


  他推了推眼镜,用手机在微信群里打字:可能是网友随便猜一下,中了就中了,猜不中也没有损失,你说是不是?


  蒲熠星回到:恩,你说的很有道理,我悟了。


  少酱接着打字:反正网友爱猜猜,你不回应就完了。


  蒲熠星回:好,听好哥哥的。


  少酱又推了推眼镜,笑了起来,转手拉了一个三人小群,在群里宣布:郭与给这对cp,我先磕为敬。


啥玩意儿

想要成为糖豆star吗?

给老蕾也画了个

(小花的,感觉把腿和胳膊缩进去可爱所以就只画了个花盆儿…

铁子萌,我是真滴菜,这设计太拉胯了大家就看个乐吧,投稿啥的真的搞不来太丢人了(瘫倒了

有小小滴私心tag捏dbq

想要成为糖豆star吗?

给老蕾也画了个

(小花的,感觉把腿和胳膊缩进去可爱所以就只画了个花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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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幻

You are handsome Ⅰ

我不信了,今天就和lof耗上了


  如果要说上大学这一年发生过最尴尬的事,那必是第一次和某幻见面的英语课。

  秋月的天空高邈浩远,每片落叶都染成阳光的金色。在那个被金光填充的教室,他微笑着回答自己的英语老师:

  "handsome是丈夫的意思。"

  花少北终于成功在大学生活里打破了"因为个人颜值而全校周知"的铁律,在开学第一节英语课,因出彩的英语被全班熟知。

  然而在全班哄堂大笑之时,他的英语老师微微一笑,推了推金丝眼镜,缓缓开口:

  "You are handsome."

  花少...

我不信了,今天就和lof耗上了



  如果要说上大学这一年发生过最尴尬的事,那必是第一次和某幻见面的英语课。

  秋月的天空高邈浩远,每片落叶都染成阳光的金色。在那个被金光填充的教室,他微笑着回答自己的英语老师:

  "handsome是丈夫的意思。"

  花少北终于成功在大学生活里打破了"因为个人颜值而全校周知"的铁律,在开学第一节英语课,因出彩的英语被全班熟知。

  然而在全班哄堂大笑之时,他的英语老师微微一笑,推了推金丝眼镜,缓缓开口:

  "You are handsome."

  花少北决不服输。

  "老师我不搞ⅠⅠⅠ基。"

  一个下午,《法学系大一准系草不是gⅠaⅠy 姐妹们放心追》成功占据B大校园论坛榜首。

  老番茄在花少北咬牙切齿齿剑如归归真返璞璞金浑玉玉石俱焚一系列夸张又写实的动态表情下,认真而诚恳:

  "love is love 加油兄弟!"

  花少北想一把签子戳穿他的下巴。

  "没脸见人了!!"

  他自暴自弃大叫一声,趴在了桌上。

  老番茄摇晃着高贵的可乐高脚杯,如同一束光般安慰他:"没事的,互联网这样的洪流,你的新闻迟早会淹没在更多猎奇与搞笑的信息之下,况且一周一节英语课,下周谁也不认识谁。"

  花少北蔫蔫的,桌上一盘子烧烤竟难以下咽。

  "但愿如此吧。"

  花少北从小到大,一直扮演着偶像剧男二的人设,安静话少,美貌忧郁,会弹吉他会唱歌,提笔写诗词,带球可投篮。可是呢,无论是初中还是高中,开学第一课,别人记住的,只有他的样貌。

  这回不同了。

  他的才华深深吸引了那一班子陌生的同学们。

  还是他最最最蹩脚的英语。

  了解花少北的人都知道,他能考进B大,其他科目得为英语铺了多少分。语文历史政治地理样样拿得出手,却偏偏是英语让他"大放异彩"。从小到大没经历过这样的哄堂大笑,第一次感受到命运的折磨,脚趾抠出云顶天宫。

  他心痛。

  这辈子都不要学英语了!!

  我恨他!

  花少北捂着胸口,如同西施颦蹙,美丽又脆弱。

  下次见到英语老师,再跟我对线,小爷骂到他爬!!

  花少北吃不下东西,老番茄在健身,一杯可乐已经是最大的破戒。两人在校外的烧烤店散了散心,华灯初上,准备回校。

  起身结账,老板娘在忙别的,也不怕学生给少了钱,只是账单一放便走人,学校附近的小店几乎都这样。

  这家店有些美式风情,满墙夸张热烈的涂鸦彰显不羁,连二维码都有些艺术感,旁边一个花体的涂鸦。

  scan

  花少北看了眼账单,遂满墙找二维码,眼睛扫过大大的scan,又迟疑地扫回来,盯住一旁的艺术二维码,扫描的界面中的绿线在手上不停的扫描空白。

  这是……二维码?

  "扫它。"

  在花少北迟疑之时,低沉预约的男低音从身后传来,可能离得有些近,声音有些压低,带了点气泡感。

  花少北抖了个激灵。诚然他不喜好男色,但对美的追求是人人平等,声音也不例外。

  好听,并有些耳熟。

  付完钱,礼貌的转身要对那人道谢,嘴张了一半,在眼睛移到那人脸上时,生生顿在那里。一双眼睛瞪得老大,老番茄在旁 看的直呼内行。

  ?

  我说怎么那么耳熟!!

  这也太

  太

  "怎么,一会功夫没见,不认识了?"那人单手摘下眼镜,露出深邃的双眼,一颗泪痣如同桃花跌进深潭,荡起涟漪。

  脱下下午上课的黑衬衫,换了一件无袖的T恤,手臂肌肉紧实线条流畅,穿着休闲装,和大学生没什么区别。

  "怎,怎么可能……"

  花少北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忍辱负重,他笑得像一条恶犬,要不是衣服被老番茄死死拽住,他甚至能撞乱某幻的心肝脾肺胰肾,扯断他的心弦。

  某幻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对面的小孩怒火中烧烧犀观火火冒三丈之下,他坦然点了点头:"花少北是吧,我记住你了。"

  这不对劲。

  "老师……我英语一直不好是真的。"花少北咬着牙根微笑道,卧薪尝胆,卧薪尝胆,他安慰自己,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真不是故意的,上课给您添乱了不好意思啊。"

  某幻瞧着他敢怒不敢言攥着手指肚都青白一片,莫名有些好笑,但碍于第二次见面,他不好说什么,忍住笑,道:"我的课本来也没那么严肃,你记得以后背单词啊。"

  "老师慢走。"

  花少北气绝之前,吐出最后一句完整的话。

  

  第二天的法学基础导论,花少北背包走进教室,全班四十几个人的目光全部锁定在他身上。

  纵有千百个不舒服,花少北也是从小被人看到大,垂着眸子听歌,穿过排排桌子走到最后一个,书包抡到桌面,一屁股坐下,丝毫不施舍给其他同学任何眼神。

  handsome一战成名,太难顶了。

  班里说话声音小了很多,不时有人还在回头望他,气氛有些尴尬。

  花少北低头在胡乱翻看手机界面,两三屏被他翻来覆去划了十几遍,最后还是班长替他解了围。

  "系啊不,花少北同学,"班长是个南方姑娘,长得温婉大方,笑起来像江南的小桥流水,"你是不住宿吗?"

  "对,我租了房子和朋友住。"花少北摸摸鼻子,"但我也交了宿舍费,所以会有东西放那里。"

  老师来了,班长只得起身,边往前走边回头,给花少北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我加哪个门子的油?

  husband吗?

   第一节法学基础导论就这样浑浑噩噩结束。

  

  昨天王瀚哲睡在宿舍,今天才碰到花少北。

  看到他从电梯出来,王瀚哲嘴巴一咧,就要开始笑了。

  "笑吧笑吧,我已经麻木了。"生无可恋的瞟一眼王瀚哲,继续朝食堂走。

  "别啊兄弟,"王瀚哲几步跟上,勾着肩膀和他并排,"你知道你们英语老师是谁吗?"

  花少北好心分了个眼神给他。

  "某幻你认不认识?我们外院传奇人物!"王瀚哲啧啧两声,"最年轻最帅的副教授,精通英语德语俄语罗马尼亚语,每年修二外的学生都挤破头去上他的课,就是给分没那么友好,但胜在人幽默。"

  "就这?"花少北嗤之以鼻。

  王瀚哲惊呆:"你想怎么样?某幻已经盯住你了,你就等着吧!从初中开始你英语就不好,某幻这次非得把你英语拉上去。四级六级不是梦。"

  花少北叹了口气:"我已经是法学院的笑柄了。"

  然而花少北不知道的是,今天女生们带着微笑看他,并非是因为自己昨天出糗。长得好看有气质,只是英语不好,盯着英语书懵懵懂懂的系草,这样的反差萌怎么可能不会激起女生们的母爱。

  好家伙,第一次收获这么多妈妈粉。


  孽缘也是缘。

  花少北想不通自己去拿个快递都能碰到某幻。

  他是准备从货架后面偷偷溜走,不料某幻一步站在他身后,笑脸盈盈say hi,花少北想say bye。

  "这么巧?"某幻桃花眼一弯,没戴眼镜,少年感十足。

  "老师好。"花少北黄豆脸微笑。

  "往哪去啊你?教学楼吗?"

  "去校外。"

  "巧的很,我也出去,一起吧。"某幻看起来心情很不错,不等花少北拒绝,已经和他并肩出了快递点,走在林荫道上。

  花少北想死的心都有了,颓丧的跟在某幻身后,某幻转头看他,像是一条落水的猫,非常之不高兴的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不是吧同学,你还在生我的气?"

  "我没有。"小猫倔强。

  某幻执教也有五六年了,同学有点脾气也很正常,作为老师,他必须发挥良好的理解能力与安慰能力。于是他停了两步,再次和花少北并肩,手搭在花少北肩膀上。

  "其实没什么丢人的,术业有专攻,英语不好的学霸也有很多,你不要灰心。而且没人笑话你,只是第一天大家觉得有趣罢了。"

  "我知道,"花少北盯着路面走路,"只是突然很不适应。"

  某幻刚要掏出自己以往安慰大一同学的话,花少北却抢了他的话头。

  "但你为啥要接那么一句啊?"花少北反问,声音因为委屈不解而有些黏糊,像小猫喝奶糊了一脸那样。

  某幻一时想不明白自己把学生比作小猫是什么变态的想法。

  好在他应变能力一流,搭在花少北肩膀的小臂向下压了压,身体靠向花少北,嘴Ⅰ唇Ⅰ划Ⅰ过花少北的Ⅰ耳Ⅰ廓。

  "逗逗你。"

  气流吹进花少北耳朵,酥酥痒痒从耳道蔓延到耳廓,他瞬间失神,一个箭步与某幻拉开了距离,下一秒,他整个耳朵都通红通红的。

  干嘛这人?

  我告你#骚扰诶!

  花少北捂着耳朵一脸羞愤。

  某幻心情更好了。

Arkunnn

【allkb】他们

*三十句话说爱你


1.可某幻不知道,他高高兴兴地发那句语音“yo新年快乐呀kb,happy new year~”的时候,kb在新年的漫天烟火里,抬头红着脸跟身边的人接了个长长的、浪漫的跨年吻。


  他发出去的语音等了好几个月,最终也没有人回。


2.“kb是你什么人啊?”


  局长把滚到舌尖的那句“他是我的宝贝”咽回肚子里,对着屏幕笑了下:“他是很好的朋友。”


  曾经。


3.“我又想起他了。想到和他吃鸡的时候,因...

*三十句话说爱你







1.可某幻不知道,他高高兴兴地发那句语音“yo新年快乐呀kb,happy new year~”的时候,kb在新年的漫天烟火里,抬头红着脸跟身边的人接了个长长的、浪漫的跨年吻。


  他发出去的语音等了好几个月,最终也没有人回。








2.“kb是你什么人啊?”


  局长把滚到舌尖的那句“他是我的宝贝”咽回肚子里,对着屏幕笑了下:“他是很好的朋友。”


  曾经。








3.“我又想起他了。想到和他吃鸡的时候,因为舔到了包而高兴地哼歌,哼得模糊不清,哼得可可爱爱。后来我知道了那是《洗澡歌》,再听倒也不觉得特别,只是因为他才可爱。”

                                                  ——小绝日记








4.智齿发炎真疼,疼得心都揪起来一块。闻香想自己那时候怎么会忍住不去抱抱kb,给他一点温柔的爱抚,怎么舍得松开了手,怎么舍得放他走。


  智齿早就不疼了,那部分的疼痛永远地留在了爱过的人心上。








5.王瀚哲很久没有和kb一起打游戏,但他经常控住不住要点开1010,听他偶尔笑嘻嘻地用惯常的哭音跟别人撒娇,就像曾经对他那样。


  关系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仿佛还停留在几年前他摸了摸kb吃饱的小肚子一样,情感升温又逐渐陌路。他们重回那几年,说要一起结伴的勇气仍不够热烈自然。


  有人说就算不是此刻,在其他以后的任何时间里都能坠入热恋。因为是他们,因为感情能战胜时间,因为恋爱在他们这能永恒。王瀚哲想果真如此吗,毕竟连食物都有赏味期限。


  这是一部限时热映的长篇,过了便容易忘。








6.“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河北玩?请你看结冰的河面。”


  “我家附近的拉面店开了,你不是一直想吃吗,来尝尝呗。”


  光标闪闪停停,最后又回到起点。花少北想起kb笑着对他说过六公里太远了,或许在这更远的距离之下,他不再愿意同自己一道走了。


  花少北朝手上哈了口气,手机放回口袋里,慢慢地走,慢慢没入人流中。








  他可以只是转头露出一个笑,我就要飞出矿洞为他开发余生美梦。


  他可以只是带着南方人的软糯鼻音叫一声自己,我就能为他摘星。


  他可以什么都不做,露出一双漂亮的眼。那眼睛里有我,我就能心满意足一整天。


  他们始终都没能说出口的那句,偶尔像一促溜狭长的星子亮在夜里,轻轻地替他们说,又永远永远传不进心里。


  



    我爱你。





@LOFTER娱乐主播 

我数了!真的是三十句!


六个幻

万里寻夫(沙雕向)

花生米拟人


  "爸,你行不行啊?"

  "闭嘴!"

  "爸,这多出来一个零件……"

  "这啥pe玩意儿啊!啧,我再瞅瞅。"

  "……我爹在就好了。"

  闻言,花少北抬头看着花生米,花生米拎着自己的兔子玩偶眼巴巴瞅着他手里的电子羊 

  "是啊,他可会修玩具了。"花少北把拆了一半的电子羊随手扔在地上,手指敲了敲地板,花生米乖顺地坐到他身边,花少北搂住他,感叹:"你爹走了10天了。"

  花生米吸吸鼻子,回抱住花少北...

花生米拟人



  "爸,你行不行啊?"

  "闭嘴!"

  "爸,这多出来一个零件……"

  "这啥pe玩意儿啊!啧,我再瞅瞅。"

  "……我爹在就好了。"

  闻言,花少北抬头看着花生米,花生米拎着自己的兔子玩偶眼巴巴瞅着他手里的电子羊 

  "是啊,他可会修玩具了。"花少北把拆了一半的电子羊随手扔在地上,手指敲了敲地板,花生米乖顺地坐到他身边,花少北搂住他,感叹:"你爹走了10天了。"

  花生米吸吸鼻子,回抱住花少北,埋在他胸口,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味,油升出困意。

  夜半时分,客厅吊灯光亮温馨,与窗外霓虹灯相映,两个身影印在宽大的落地窗,在偌大的平层公寓,一大一小的身影有些孤独渺小。

  要说花少北不想某幻是不可能的。说好了五天就回来,结果第六天开车送花生米学画画时候打电话来说又得一个周。

  "抱歉啊宝贝,我争取早点回来。"电话里某幻声音有些沙哑,听就是一宿没睡好。这哪还顾得上生气,尽心疼去了。

  这都第十天了,也快要回来了吧?

  花少北托腮对着吊灯发呆,花生米背对着他揪兔子耳朵。

  "哎,米儿,想你爹不?"

  "……不,嗯,想的。"

  花少北心里一暖,可能也是深夜感情容易冲动,他揉着花生米的小脸,心里一动,小心商量:"要不……咱俩去接你爹去?"

  面团一般揉来揉去的小脸挤出小嘴巴:"你开车嘛?"

  花少北皱眉,揉脸蛋的力度加大:"你不相信你爸爸?"

  五官揪在一起的花生米只能拼命点头,用尽浑身解数表达自己对老爸的信任。

  低落了数天的心情重新提起,想一出是一出动手速度极快的花少北两手抄过花生米腋下,也不管花生米吓得环住他脖子,凌空将小朋友抱起走向卧室,笑着说:"走,咱早点睡,明儿就走。"


  某幻出差的地方不远,开车六个小时就到。

  俩人一早就出发,走到便利店,大手牵小手去买东西路上吃。

  花生米穿着姜黄色外搭,露出白色T恤的衣摆,一条黑色工装裤,小渔夫帽,走在花少北前,努力敛起表情,装的和小大人似的,脸蛋白中带粉,一双桃花眼水灵灵的,一拳超人的儿童水壶挂在腰间一甩一甩,直接让周围几个女孩子捂嘴惊呼可爱。

  可爱吧。自豪感油然而生,爷的儿子。

  "爸爸,"花生米奶声奶气,趴在蛋糕玻璃柜上,眼睛直勾勾,"想吃这个!"

  比他脑袋还大的手掌往他头上一罩,花生米被他按住摇头晃脑。

  "你忘了有蛀牙了?"

  "那个!"

  "食品添加剂太多。"

  "糖呢?"

  "少吃糖!"

  花生米垮起小脸。

  花少北挑了一条巧克力算是补偿,花生米嘴角才翘起来。

  结账时,花生米又去够架子上的玉米片,奈何今年小朋友才三岁半,实在不够高,身边一位姐姐帮了他的忙。

  "谢谢漂亮姐姐。"

  小小年纪,个子不高,嘴倒是很甜。

  花少北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花生米提着大袋子跟在花少北身后出门,下台阶还要两手拖着袋子一步一个台阶下。

  "漂亮姐姐……这谁教你的?"花少北觉得有些好笑,站在台阶底下问他。

  "拜叔叔。"花生米气喘吁吁,却毫不犹豫的卖队友。

  花少北心里冷笑,大概王瀚哲得有段时间来不了他家了。

  

  小朋友坐在宝宝椅上睡得东倒西歪,后座上的零食撒了一片。走到服务区,花少北认命的下来将后座收拾好,就要起身关门时,花生米揉着眼睛醒了,手张开要抱。

  "daddy……"

  这是他对某幻的称呼。

  花少北这才想起来,平时花生米上下幼儿园,回爷爷奶奶家,出门旅游,都是某幻抱他下来,小朋友睡迷糊了,以为某幻在这。

  十多天看不到自己爹,花少北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怜爱的摸了摸他的小脸。

  "我要daddy……"刚起床,花生米脾气可不好,嘴巴一瘪,眼睛就红了。

  "不许哭!"

  花少北忍着心里的酸涩,抬手抹去他掉下来的大泪珠子,轻轻将他搂到怀里,缓缓的拍着他的后背。

  "马上就见到你爹了,哭什么啊?已经是就要上中班的大孩子了,把泪给我收一收。"

  花生米缩在他怀里一抽一抽,不敢出声。

  花少北心里疼的要命,又开始暗戳某幻领导的小人,知道家里有小孩子还外派出差?等到了地方看爷怎么怼你!

  让我儿子哭。

  给爷等着。

  

  "辛苦了马哥,收尾工作交给我们吧。"

  "行,我也不退脱了,我领导在家等我呢,得赶紧回去。"

  某幻揉着山根和同事作别,在酒店囫囵收拾好行李,疾步冲出门。

  打车的软件还没打开,身后有个姑娘叫住了他。

  "马哥?真是你!哥,你真是帮我们大忙了,谢谢你!"

  一个长得清秀beta女孩,某幻盯着她思索片刻,想起她是合作公司新来的实习生,最近和他们一起工作。

  认出来了,某幻也没有让女孩尴尬的坏毛病,站定笑了笑:"没什么,举手之劳。"

  女孩很显然没想放某幻走,她从书包里掏出平板,上面是这次的汇报总结,面色诚恳:"马哥,能不能再帮一个忙。"

  于是某幻拖着行李被拉到了酒店里的咖啡厅。

  想到还有三个小时才起飞的飞机,某幻还是耐着性子给beta姑娘讲解,权当给实习生一个机会了。

  然而,就这么巧。

  花少北领着花生米走进酒店,看到的是这样一幕。

  某幻意犹未尽的讲完这次的任务和内容,不知道手里什么时候被塞了一杯咖啡,beta姑娘的目光已经从平板跃到某幻脸上,伸头想要去喝他的咖啡。

  "我尝尝你这个好喝么——"

  "花儿北?!"

  !!!

  像是一颗老大的金子砸了头,目光对接,某幻从眼睛到发梢都亮了起来,刚刚一股忧郁思乡之情转而变成了金毛犬对球的热爱和伟大忠诚,手一推,咖啡杯往那姑娘一靠,小姑娘被呛了个昏天黑地。

  然而某幻不管那么多。

  几步走来。

  "daddy!!"

  花生米叫了一声,小腿一阵扑腾,某幻一把捞起,单手抱着娃,眼睛一直注视着花少北。

  心里残缺的那一块如今补全了。明明心里满涨的不行,花少北还是绷着脸。

  "那是谁?"花少北抬了抬下巴。

  "啊?"某幻一愣,转头看向狼藉无比的beta,笑,"一实习生,有个问题问我……你怎么来了?!"

  花少北不说话,目光不善,看了看某幻,又瞥了一眼身后的实习生。

  某幻瞬间懂了。

  "啪叽"

  众目睽睽,某幻笑着,低头在他嘴唇啵了一口。

  声音还挺响,周围人循着声音看取去,随即都露出善意的笑。

  颜值好高的一家三口。

  "她名字我都忘了,"唇齿分离,某幻的声音低沉悠远,有着蛊惑人心的魅力,"你的名字是孟婆汤都带不走的。"

  小情话说的一溜一溜的。

  花少北忍着笑转身就走,结婚这么多年了,听到情话还是会脸红。

  "快走回家了!"

  某幻在身后笑出声。

  "你爸害羞了。"某幻颠了颠儿子。

  花生米懵懂的环住他脖子,点头,半晌,似乎想到了什么,伏在他耳边道:

  "爸爸问我为什么那么会说话,我告诉他是拜叔叔教的,不是你。"

  说罢,眨着亮堂堂的眼睛看他,企图表扬。

  某幻乐出声。

  "真是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