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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娱乐刊
宋亚轩来人把孩子网线拔了吧
宋亚轩来人把孩子网线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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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证对象成了班主任02

*私设:ABO 先婚后爱 成年可婚   

*高三学生刘×高中代课班主任老师宋  年龄差5岁


  刘耀文是被打包丢进了宋亚轩家的。

  宋亚轩成年五年,早就有了自己的公寓,刘耀文刚成年,还没来得及买房便只能住进宋亚轩家。在两人死活不同意的情况下,双方家长也没有坚持要他们办婚礼,扯了证早早完事。

  宋亚轩因为怕黑只要放假便去妈妈那里睡,虽然也是自己一人窝在房间,但偌大的房子至少不只有他一个人。上学为了方便才回自己的公寓。公寓离大学很近,好巧不巧,和刘...

*私设:ABO 先婚后爱 成年可婚   

*高三学生刘×高中代课班主任老师宋  年龄差5岁



  刘耀文是被打包丢进了宋亚轩家的。

  宋亚轩成年五年,早就有了自己的公寓,刘耀文刚成年,还没来得及买房便只能住进宋亚轩家。在两人死活不同意的情况下,双方家长也没有坚持要他们办婚礼,扯了证早早完事。

  宋亚轩因为怕黑只要放假便去妈妈那里睡,虽然也是自己一人窝在房间,但偌大的房子至少不只有他一个人。上学为了方便才回自己的公寓。公寓离大学很近,好巧不巧,和刘耀文就读的高中也没有太远,半个小时的脚程,慢慢悠悠地开车不到十分钟也能到。




  宋亚轩望着饭桌上做饭阿姨端上有半小时之久却一口没动已然凉掉的饭菜叹了口气。

  昨晚张真源聚的酒局上已经够尴尬了,宋亚轩想到以后的日子若也是这样的情形,不由得头皮发麻。

  毕业课题研究的递交出了问题,宋亚轩忙完最后的收尾工作就赶回家,想要和这个十八岁的小男孩谈一谈。他们虽然领证结婚了,但是不存在爱情,想要和平相处还得约法三章讨论讨论以后,总不能一辈子耗在没有结局的,没有感情的腐烂婚姻里。

  迟早是要离婚的。宋亚轩是这么想的。




  所以他蹲在小朋友的房间门口也是这么和刘耀文说的。

  我们迟早要离婚的,不是吗?

  真的吗?刘耀文的声音闷闷的。他觉得很羞耻,没有爱情的前提下娶了人家Omega,住人家的房子,明明作为Alpha以后却只能依靠宋亚轩,简直就是寄人篱下吃软饭。耽误了自己也耽误了宋亚轩。

  刘耀文昨晚以后就对宋亚轩没多大偏见了。看见宋亚轩和自己领证也是被逼无奈郁闷不已的那刻他就释怀了。他们两个同为无果婚姻的受害者。他知道他们是有余地的,适时可以离婚,如今也可以在同一屋檐下,做普通朋友,或者做陌生人。



  “真的。你出来吧,和我一起去吃饭。”宋亚轩蹲在门边,他知道刘耀文也在里面倚靠着房门。

  “我要等到你才能吃饭。我妈说,让我照顾好你。刘耀文,我现在很饿了。”宋亚轩想了想,担心刘耀文闹小朋友的脾气,很诚恳地用指尖点了点门板补充道。

  “那我们拉勾勾。以后要离婚。”

  “拉勾。”

  



  貌似是普通朋友,甚至盟友关系了。

  宋亚轩往嘴里送了一口浓郁的番茄炒蛋。红艳艳的汁水混进舌壁,他看着刘耀文突然打起精神和自己谈论以后离婚的事宜,昨晚男孩一脸烦闷与对自己的厌恶似乎都已烟消云散。真是一个不记仇很爽快的孩子。


  “所以你们高三是不是快开学了?”宋亚轩戳了戳米饭,突然问。


  “对,再过一周。”刘耀文眨眨眼,右眼皮猛地一跳,心慌了慌。


  “我也接到了学校的邀请呢……”宋亚轩低头小声说,刘耀文没听清,又问他怎么了,宋亚轩摇头,笑着:“那开学我送你去吧。”


  “不用了!”刘耀文赶忙拒绝:“那个,我们的关系……我不是很想让同学们知道我结婚了……”


  “噢……没事。那你自己去?我只是那天也顺路送送你。”宋亚轩点头,没觉得什么不妥。


  刘耀文抿嘴,又叹气,担心自己反应太过激会让宋亚轩以为自己对和他结婚这件事很耻辱,伤了人家的心:“那……那也行。我和你的车一块去也没事。”




  一晃一周便过去了。这一周刘耀文能出门找严浩翔就绝不待在家里,晚上也早就说好的和宋亚轩分房睡,宋亚轩忙着就业的准备也待在书房不见天日,偶尔赶着出门也是问候大学老教授问问题。

  开学那天也同刘耀文一样背着黑色双肩包出门,在玄关等刘耀文穿鞋。

  刘耀文单肩背着书包,里头只有几支笔和几本作业,空空荡荡,自在自得地在宽背上晃,他看到宋亚轩乖乖巧巧地背好书包,双手不忘捏着两条书包带,书包鼓鼓囊囊像装满了资料,一时间以为宋亚轩才是真正的高三生,情不自禁地发笑。


  “怎么了?”宋亚轩听见他的笑声投来疑惑的目光,白白净净的脸蛋写完了迷茫。


  “没事。”刘耀文忍住笑,踏了踏脚出门,跟在宋亚轩身后进了停车场。


  宋亚轩走路也很乖巧,像每个年级都有的常年霸占第一名的很斯文很安静模样清秀的学霸同学。

  怎么有点可爱。

  刘耀文摇了摇身后的书包,听笔在书本上乱砸的声音,漫不经心地想,宋亚轩是不是谎报年龄,实际上也是十八岁,看模样根本不像二十三岁。




  送到了校门口刘耀文下车,关门的时候还心情不错地和宋亚轩挥手拜拜,没成想宋亚轩也跟着下了车,做势要和他一起进校园。

  “到这里就可以了。我又不是认不得学校的路,走进去就不用送了。”刘耀文想让宋亚轩停下来,却没想到收到了宋亚轩第二个很疑惑的眼神。

  更像学霸了,还很天真。遇到不懂的就用那双水灵灵的眸子送来不解的眼神,一副虚心好学不耻下问的模样。


  “啊,没事。你先去班上报道吧。”宋亚轩把他往教学楼边推,自己转身去了办公楼。


  刘耀文被一假期不见的朋友揽着就开始被朋友叨叨叨地问假期怎么样,没多留意便和着人流回班级。

  “假期?”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结婚了。这个假期一点也不好。

  “我的假期挺好的。”刘耀文这么说。



  熟悉的上课铃响起,刘耀文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戳了戳左边神采奕奕的严浩翔,问是什么课。

  “语文!”


  刘耀文趴下来,瘫在桌上,语文课的开始,表示生命力的截至。他冲严浩翔皱眉:“你怎么那么反常,语文课你那么激动?发烧了?还是贺峻霖来给你上课了?”


  “不是。贺儿在隔壁班上课,他给我上什么课。我听说今天有新老师。貌似很年轻,给我们代老魔头的课。”严浩翔坐得板正:“我就是好奇。待会该困还得困。”


  刘耀文索性阖上眼不管同桌,没成想严浩翔见了鬼似地摇他,让他抬头。


  他抬头,还真他妈见了鬼。


  “这下困不了了。我竟然看到你扯证对象了刘耀文。”严浩翔想起那晚的酒局,面露苦色。


  “同学们上午好。我是你们近期的代课班主任,上语文。叫宋亚轩,请大家多多关照。”宋亚轩此刻戴上了黑色园框眼镜,干净的衬衫塞进黑色直筒的西装裤里,腰很细,笔直地站在讲台,笑意盈盈,平白多了几分斯文败类温文尔雅的气质。刘耀文甚至能听到女同学们发出来的惊叹激动的抽气声。


  草……扯证对象成了班主任。教最讨厌的语文。

  这算什么狗血小说。

  刘耀文觉得世界疯了。


  他想起他刚才还让宋亚轩留步校门,一时间耳朵充血发烫,自作多情的竟是自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丑竟是我自己。


  简直无语。


TBC.

红心蓝手都是爱,球球大家的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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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证对象成了班主任

*私设:ABO 先婚后爱 成年可婚   

*高三学生刘×高中代课老师宋  年龄差5岁


  夏季虫蝉聒噪,密绿草丛腾起盛夏曝晒后的草腥,腻绿的气息绕着每一个路灯下的残影。月亮在天上人间,无悲无喜,惯会冷漠地赐每人平等的银辉。


  彼时张真源还在污油垢边的桌角倚着,看着眼前灌酒的表弟,笑眯眯地将他的苦恼一字不落地听去。

  “我真的烦死了啊!我才18,凭什么要让我英年早婚!”表弟干完手中雪花啤酒最后一滴,抹着被烤串热气撩出的汗。...


*私设:ABO 先婚后爱 成年可婚   

*高三学生刘×高中代课老师宋  年龄差5岁



  夏季虫蝉聒噪,密绿草丛腾起盛夏曝晒后的草腥,腻绿的气息绕着每一个路灯下的残影。月亮在天上人间,无悲无喜,惯会冷漠地赐每人平等的银辉。



  彼时张真源还在污油垢边的桌角倚着,看着眼前灌酒的表弟,笑眯眯地将他的苦恼一字不落地听去。

  “我真的烦死了啊!我才18,凭什么要让我英年早婚!”表弟干完手中雪花啤酒最后一滴,抹着被烤串热气撩出的汗。


  “嗯,是挺浪费脸和屁股的。”张真源点点头。


  “不是,浪费屁股的是我对象不是我。”表弟捏扁雪花瓶,更加郁闷。


  “嗯?都喊上人家对象了?挺亲密啊。”张真源挑眉,依旧笑眯眯。


  “不是。啧,真烦。在这之前我根本没见过他。你会和没见过的男Omega结婚吗!!!”


  “不会。我不喜欢男的,女Omega可以考虑。”


  “张哥!”英年早婚的Alpha急了。


  “好了,不逗你。”张真源忙与他碰杯,对于他的处境简直是想笑却又不能笑。




  晚来的严浩翔颇有洁癖地挑了张干净塑料凳坐下,直奔他关心已久的主题:“耀文,你对象长什么样,帅,丑?”


  喝了半醉的刘耀文瘪着嘴思索半天,一本正经地扯淡:“漂亮,温和,不笑的时候比你像Alpha,笑的时候比你对象还像Omega。”


  “……哦”严浩翔摸摸下巴,在久久不去的怪异感中惊醒:“漂亮,温和。女的?你不是喜欢男Omega吗?”


  “男的。”刘耀文面不改色。



  张真源给严浩翔开了听雪花,咕滋的水汽四溅,喷涌的白沫争先恐后要吻他的指尖,却不得不被烦闷的暑气逼退。“男的也能漂亮,这事儿不用分性别。”

  实话实说,漂亮一词让他最先想起自己多年的同窗好友。赶巧不巧,正想到他,同窗好友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喂?”同窗好友的声音郁闷得和英年早婚的表弟刘耀文有得一拼,问他要不要出来喝一杯。张真源只好说自己也在陪表弟喝,不介意不可以凑一桌一块郁闷。好友问他地址便挂了电话,也没多唠几句,看得出心情实在糟糕,很想找人倾诉张真源也纳闷,怎么身边人都郁闷到同一天去了,还都来找的自己。




  等到好友赶到,张真源起身向一位拼酒消愁愁更愁和一位单纯拼酒拼着玩的介绍:“耀文,浩翔,这是我的好朋友,宋亚轩。”


  严浩翔站起身点头,顺势开了听雪花递给宋亚轩。刘耀文从酒瓶子中抬头就是一句优美的国骂,宋亚轩眯了眯眼,两人倒是很默契地一同黑下脸。

  诡异的沉默炸开,酷暑的夜晚,冷汗却倏忽爬满脊背。冒出的冰冻冷啤哗啦滴落到木桌上,张真源望着严浩翔湿润的指尖卡在开易拉罐的半途,感慨这世界太小,什么冤家都能让他个凡夫俗子凑一块。


  张真源好像知道刘耀文浪费屁股的对象是谁了。




  这事,大概可以从一个多月前说起。

  一个月前,刘耀文,十七岁,根正苗红的高三优秀学子,除了偶尔逃逃课,打打架,总的来说,还算是一个让人省心的孩子。毕竟某人睡觉逃课打架也不会耽误到除了语文倒一以外其他科都名列前茅的事实。

  要说实在话,在就连刘耀文都认为自己简直天选男主剧本命的情况下,如雪片般飞来的Omega,Beta甚至偶尔Alpha的情书中,他一封都没来得及看,就被亲爱的老妈拉回家谈人生大事——结婚。


  刘耀文实在不敢相信,他一个社会主义新时代的未成年,祖国的花骨朵,引领潮流的进步男性,竟然就这么被安排上了包办婚姻。

  贼鸡儿封建了。


  拥有反抗精神的刘耀文自然是不干了。收拾包袱携款逃跑到了另一个城市开了酒店,想着父母什么时候放弃让他和不认识的Omega结婚,什么时候回去。

  刘耀文躺在酒店的大床上还在咒骂那个在母亲口中长大的优秀Omega哥哥,给母亲灌了什么迷魂药让母亲喜欢他喜欢到要让他进门做儿媳夫。


  待了半个多月,刘耀文在续费酒店房间的时候傻眼了,人算不如父母算,儿打不过爹,他的卡被狠心的老爹冻结了。他悻悻地打了电话给严浩翔,严浩翔从A市赶来B市给他缴费后骂他任性。

  “你知不知道你妈这半个多月给我打了多少个夺命连环call问你在哪。我说我也不知道啊她就是不信。你说你也是,要不是没钱了,你是不是就真打算和我说拜拜,连消息也不给我一个。感情我在你这就是个人间ATM呗。”

  刘耀文寄人篱下只好好言好语地哄严浩翔。没成想严浩翔他姐姐跟着严浩翔一路来到B市,替刘母抓了个人赃并获,把灰溜溜的刘耀文提溜回了A市。


  刘耀文回到家的那晚,看着母亲甩出的病历本陷入沉思,听着女人一句句的啜泣:“我就是很喜欢宋家那小孩,人家也漂漂亮亮可可爱爱,让人省心。我日子不多了,就想抱个大孙子,看你有一个完整的家……”


  “我结……妈妈,对不起。”


  先结了,以后再离。刘耀文心里这么说。



  相比之下,宋亚轩这边倒没多少起伏波折。

  他回到家就见到母亲端坐在客厅,笑吟吟地望着他。

  “轩轩啊,在学校有没有人追你啊,我们轩轩大四了,也是个大人了,谈恋爱了一定要告诉妈妈啊。”

  宋亚轩摇摇头,脱着鞋,笑自己母亲无厘头。待他换了拖鞋走进,母亲突然正色,一脸严肃地甩出一封画了爱心的信:“那这个是什么,怎么写了给轩轩,还往家里寄?”

  宋亚轩语塞,只好坦诚地告诉妈妈,在学校的确有个女Alpha追自己追得紧,不过除了她也没别人,让妈妈放心。

  宋母又笑了,从身后捏出一打粉色的或画了爱心或喷了香水贴了花的信:“原来是这样吗?”

  “……妈,你听我解释?”

  “别,儿子,妈相信你不会随意乱来的。”

  正当宋亚轩松了一口气,却听见母亲话锋一转:“所以天天送你回家的那位男Alpha是……”

  “同学。”

  “他喜欢你?”

  “一起社会实践写毕业论文的好兄弟。”

  “噢……”

  “妈我上楼了。”

  “等等,先来把这份结婚协议签了。”

  “好……嗯?什么!”宋亚轩大惊失色。

  “轩轩,实不相瞒,你爸爸的生意出了点问题……”宋母抽咽几声,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又转:“只能靠你来家族联姻拯救你爸的生意了呜呜呜。”

  好说歹说半个多月,咬牙决定将就着过完后半辈子的宋亚轩在母亲忍泪咬帕的盈盈目光中签下协议。





  当然被蒙在鼓里的两位当事人当然不知道自己的母亲“阴谋”得逞后是怎么样兴奋开心地煲了电话粥又手挽手逛商场的。两位母亲的友谊从小学约好给自己的孩子们订了娃娃亲开始,再到宋刘两家商业联姻能让自家生意是如虎添翼后更加情深意重。宋母对刘家小儿的长相放一万个心,没有哪个Omega不心动,自己儿子不会例外,十分放心地把儿子嫁出去。刘母对宋家长子的优秀早就羡慕已久,人又漂亮,不怕儿子不喜欢,十分宽心地让儿子娶进门。

  好事一桩啊。


  “还好我儿子要成年了就能结婚,否则你家亚轩岂不是要和那个天天送他回家的Alpha拐跑了?!”刘母拍拍心口。

  “你放心,我儿子说对他没感觉。”宋母拍拍她手:“早结婚好,我早就想抱外孙了。”

  “你什么借口骗的小孩?”

  “破产,你呢?”

  “这你也编得出,可真厉害。我是癌症。”

  “你更狠一点,我应该学你才对,这样就不用劝那么久了。”

  以上,选自某天二位不稳重的母亲的下午茶闲聊。


TBC .

彩蛋是人设图

这篇文写来轻松搞笑的,会有很多很随意或者无厘头的地方。不喜欢就点返回。我的文别来杠我。

随缘更新


上贤.

【祺鑫】一缕新欢

一篇小脑洞,带一点文轩


不要带脑子看,随意码的文,逻辑乱来


全文5.8k+


第一次见到马先生是在24小时便利店。


他穿着白衬衫,清清冷冷地站在收银台,像一幅画儿,赏心悦目。


丁程鑫一天的疲惫在见到他的那一刻都会烟消云散,果然美人总是让人心情愉快。


他在货架上搜寻着零食,纠结了许久,最终买了一桶泡面,老坛酸菜口味的,但他并不喜欢。


“有泡椒口味的吗?”


这是丁程鑫对马嘉祺说的第一句话。


“泡椒吗?没有。”他抬起头,推...

一篇小脑洞,带一点文轩


不要带脑子看,随意码的文,逻辑乱来


全文5.8k+








第一次见到马先生是在24小时便利店。

 

 

 

他穿着白衬衫,清清冷冷地站在收银台,像一幅画儿,赏心悦目。

 

丁程鑫一天的疲惫在见到他的那一刻都会烟消云散,果然美人总是让人心情愉快。

 

他在货架上搜寻着零食,纠结了许久,最终买了一桶泡面,老坛酸菜口味的,但他并不喜欢。

 

“有泡椒口味的吗?”

 

这是丁程鑫对马嘉祺说的第一句话。

 

“泡椒吗?没有。”他抬起头,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不过酸菜也不错。”

 

他看起来不像是店员,以前在这里从没见过他。

 

“好的,那麻烦给我泡上,我吃完就走。”

 

丁程鑫付了款,捏着手机坐在便利店最角落里玩着游戏。

 

夜晚的便利店没什么人,马嘉祺就着泡泡面的功夫抬眼看了看坐在角落的年轻人,戴着卫衣的帽子,微微露出栗色的卷发,肤白,狐狸眼,是个很漂亮的男孩子。

 

男孩子神情淡然,手指不停地敲击键盘,他的手很好看,马嘉祺忍不住抬头瞟了一眼,他只觉得这男孩子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

 

但是他不知道,丁程鑫在踏进便利店的第一眼,望向的也是他。

 

在路过便利店的时候,看见了他,所以推门进来,坐在最角落里偷偷观察了他。

 

 




 

丁程鑫喜欢男生,好多人不理解,父母不理解,同事不理解,他们不理解,好好的一个男孩子,怎么就变成一个“怪人”。

 

好吧,也许自己根本就不奢望他们能理解自己。一个人生活,也挺好的,至少每晚都可以来便利店吃上漂亮弟弟泡的泡椒味的泡面。

 

可是今天没有泡椒味的泡面,也没有那个名叫宋亚轩的漂亮弟弟。

 

 

 




马嘉祺将泡面放在他面前,嘱咐了一句吃完早点回家。

 

 

“谢谢。”丁程鑫放下手机,就着灯光摘下卫衣帽子,嘴里含着酸菜泡面,有些腻。

 

他不喜欢吃除了泡椒味以外的泡面。

 

马嘉祺站在收银台前擦拭擦拭着杯子,并没有多看他一眼。

 

丁程鑫吃着泡面,看着收银台的人,有些恍惚,一愣神的功夫,泡面从塑料叉子上滑走,掉进碗里,溅起几滴酸菜汤。

 

马嘉祺抬起头看他,他却慌忙将自己的脸埋进泡面碗里,他觉得自己就这么盯着人家看有些唐突了,太唐突了。

 

酸菜泡面突然变得好吃起来。

 





 

 

第一次见到丁先生是在24小时便利店。

 

 

有一个名叫宋亚轩的小朋友在这里兼职,是一个非常漂亮负责的小朋友,马嘉祺放心地把店交给他,自己偶尔过来一次。

 

只那一次他来便利店取东西,透过玻璃窗,他瞥见了店里坐着吃泡面的丁程鑫。

 

男孩子没什么表情,毕竟泡面也不是多美味的东西,只是透过氤氲的水汽,他发现男孩子红了眼眶。

 

马嘉祺第一次觉得,居然有男孩子哭起来这么漂亮。

 

 

他想要进去看看,男孩子却快速推门与他擦身而过。

 

马嘉祺的手愣在空中,看着戴着帽子的男孩子消失在夜里,有些可惜。

 

“马哥。”宋亚轩站在店里叫他,“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马嘉祺推门进去,熟练地把东西挑拣完毕,又想起刚刚那双隐在水汽中的双眼,不经意间问了一句,“你认识?”

 

“也不是太熟。”宋亚轩摆摆手,撑着下巴想了想,“这人每晚都来,只买一碗泡面,还必须要泡椒口味的,吃完就走,也不跟我多说话。”

 

马嘉祺选好东西,用塑料袋装好,像顾客一样付了钱,朝宋亚轩晃了晃手机二维码:“一视同仁。”

 

他每一次来便利店拿东西,总要付钱,宋亚轩只是笑,靠在货架上做了个“请”的手势。

 

“家里零食没有了,小霸王天天嚎,也不愿意自己来。”马嘉祺提着零食袋,给宋亚轩打了声招呼,伸手去拉开门。

 

“哦对了亚轩。”他突然顿住,若有所思地转过身,用胳膊抵住即将关闭的玻璃门,“明天放你一天假,工资照给。”

 

宋亚轩欢呼着“马哥万岁”,却没有见到他关门之后的小窃喜。

 

 

 




 

 

丁程鑫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没有看见宋亚轩了,晚上便利店里的人一直都是马嘉祺,真奇怪。

 

今天他像往常一样等待着泡面,待马嘉祺给他端上来时,他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之前那个弟弟呢?”

 

“你是说亚轩吗?”马嘉祺顿住,很快又恢复了儒雅的笑容,“我给他放了个假。”

 

“哦。”丁程鑫不再过问,专心吃起泡面。

 

今天的泡面意外的很好吃,他在碗里发现了一根火腿肠。

 

他并没有买过火腿肠,显然马嘉祺已经注意到了,笑着朝他做了个“请”的表情。

 

马先生果真温柔得要命。

 

“谢谢老板。”丁程鑫慌忙低下头吃了一口面,在氤氲的水汽中红了眼眶。

 

他孤单得太久了,就连别人善意的微笑也能精准地戳中他的泪点。

 

他突然觉得很委屈,爸妈知道自己喜欢男生之后就和他断绝了一切关系,他一个人生活在山城,白天发传单,晚上做家教,真的好累。

 

 




 

 

堂哥又打电话过来,威胁他如果不给自己两万块钱,就把他喜欢男生的事闹到家长那里,看谁还敢让他教自己的孩子。

 

丁程鑫捏紧了手机,这不是堂哥第一次威胁他了,无论他跑到哪里,这位游手好闲的堂哥依然会想方设法找到他,向他要钱。

 

他这次依然妥协了,看着卡里的余额,还好,还能吃一个月泡面。

 

 

 

 


 

 

“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

 

马嘉祺撕开调料包放进碗里,半天没见人回应,他奇怪的往熟悉的位置瞟了一眼。

 

丁程鑫靠在玻璃墙边睡着了,他眼底的疲态实在太深。

 

时钟已经指向十二点,外面下起了小雨,店里被温暖的空调包裹,玻璃窗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马嘉祺偷偷把泡面收了起来。

 

 

 

 




 

山城的冬天格外冷,伴着阴雨拂过行人的身体,室内空调很温暖,玻璃窗上起了一层白霜,有人路过,朝玻璃哈气,在上面写下一遍又一遍日思夜想的名字。

 

 

丁程鑫闻着饭香醒过来,面前摆了一盘蛋炒饭,冒着腾腾热气勾得他肚子直叫。

 

“老板,你这是…”

 

马嘉祺坐在旁边一桌看书。

 

白衬衫,金丝边眼镜,安静温柔,像一幅画儿。

 

丁程鑫赶紧收回自己的目光,怎么可以呢?太罪过了。

 

“吃泡面没什么营养,刚好这几天我在学做饭,你要不要给我试试毒?”

 

无法拒绝的理由。

 

马嘉祺总能找到理由,有时候在面里藏火腿,有时候给他每天“卖不掉”的面包,有时候刚好遇见他在吃饭,就一起吃了。

 

丁程鑫的话不多,说了一句“谢谢”,低着头吃着盘子里的蛋炒饭。

 

很香,很好吃,谢谢你。

 

 

 

山城,还是好人多。

 

 




 

地下室阴暗潮湿,丁程鑫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偷偷地告诉自己,不要喜欢,不要喜欢。

 

马嘉祺是天上的月亮,干净温柔,不容有一点瑕疵。

 

不可以让别人觉得马嘉祺也不乖。

 

可是他真的好好啊,怎么办呢?就偷偷多看一眼吧。

 

 



 

 

 

今天辅导的小孩不听话,讲了三遍的题错了三遍,丁程鑫语气重说了他两句,熊孩子不服气,当即把ipad往地上一扔,诬陷道:“丁老师扔的。”

 

真是荒唐!

 

但他没有解释,家长知道孩子是什么样的。

 

父母把熊孩子溺爱过了头,虽然表示不用他赔,但还是委婉地告诉了他,他们找了更好的老师。

 

真是…诸事不顺啊。

 

 




丁程鑫像往常一样准时来到便利店。

 

“你今天不开心。”马嘉祺只瞥了他一眼就发现了,他今天心情很差。

 

“马先生。”丁程鑫坐在角落里靠着玻璃墙,望着店外昏黄的路灯,沉默了好久才继续说,“我是不是特别差劲?”

 

他一直称马嘉祺为“马先生”。

 

一个比较疏离的称谓,拉长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马嘉祺端着奶茶的手一抖,浅棕色的奶茶撒了一点到桌子上,他没有管,依旧把奶茶放到丁程鑫面前,坐在他身边。

 

“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为什么?

 

丁程鑫抬头看了他一眼,马嘉祺像一束光,刺得他眼睛生疼,他赶紧收回目光,心乱如麻,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没什么。”

 

完了!

 

其实丁程鑫早该知道,在便利店遇到马嘉祺那天,他就完了。

 

 





 

马嘉祺给他煮了面,面里还贴心的放了一个鸡蛋。

 

他们明明已经认识并不久,可马嘉祺总觉得他们上辈子一定是有缘的。

 

马嘉祺也喜欢男生。

 

除了家里的小霸王和店里的小漂亮,没有人知道。

 

 

在见到丁程鑫的第一眼,他就沦陷了。

 

与丁程鑫不同的是,他很清楚自己的感情。

 

 




 

 

 

“你要不要到我的便利店上班?”马嘉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他只是觉得,要是每时每刻都能见到小狐狸就好了。

 

丁程鑫红了眼,从小到大,他都是一个很骄傲的人,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哭过。

 

他裹紧了外套,把自己缩在墙角,店里很温暖,他却冷的像冰。

 

马嘉祺有些尴尬地搓了搓手,骨子里透出的温文儒雅快要将人淹没。

 

 

 




 

 

丁程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是为了生存下去吗?也许是的。

 

他搬出了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房东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她脸上的粉厚的可以刮下一层,她叼着烟,坐在小区门口打麻将,丁程鑫去找她的时候,她翘着二郎腿,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

 

“我先说好了,租金不退!”

 

“好。”

 

他要搬去马嘉祺的便利店,这里实在不是人待的地方。

 

 

马嘉祺开着车在外面等他。

 

他的行李很少,一个行李箱就装满了,马嘉祺替他把行李箱放到后备箱。

 

多完美的男人。

 

丁程鑫想着,拉开了副驾驶的门。

 

 

 


带着笑意的脸在看到副驾驶上坐着的人时僵了一秒,很快又恢复平静。

 

“抱歉。”他关上门,有些手足无措。

 

马嘉祺此时放好了行李箱,又绕过来贴心地替他拉开后座的门。

 

丁程鑫心里一口气堵着,好不舒服。

 

他以为他和马嘉祺,就算不是那种关系,好歹也是能坐副驾驶的关系,可惜都不是。

 

副驾驶上坐着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孩子。

 

剑眉星目,灵动的大眼睛亮晶晶的,是校园里所有女生都喜欢的那种男孩子。

 

他笑着和丁程鑫打招呼:“你好,我叫刘耀文。”

 

说完目光就追随着马嘉祺,眼底是欢脱与依赖:“你就答应我吧,我都那么献殷勤了…”

 

丁程鑫呛了一下,不小心打断了刘耀文的话,他小声地说了声抱歉。

 

刘耀文看了他一眼,转眼又把目标对准马嘉祺。当事人倒是自在,宠溺地捏了捏小孩的脸,语气亲昵又自然:“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我哪天心情好了我就答应你。”

 

丁程鑫又呛了一下,他的心里有一个令他兴奋的猜想,也许…也许马嘉祺是喜欢男生的。

 

可下一秒就被自己的另一个想法扑灭。

 

刘耀文是在追他。

 

听马嘉祺的说法,他也是喜欢刘耀文的。

 

丁程鑫感觉胸口闷闷的,他靠在座位上把卫衣帽子戴好,尽量不去看这两个人在他面前的肆无忌惮。

 

 

 




 

 

刘耀文很黏马嘉祺,三天两头来便利店,来了就把马嘉祺拉到一边嘀嘀咕咕,有时候还搂着他撒娇。

 

马嘉祺总是温柔宠溺地摸他的头,捏他的脸,叫他“小霸王”,似乎就在等着这个小男朋友长大。

 

丁程鑫不太爱说话,默默地把自己的事做完,白天和宋亚轩聊聊家常,晚上在便利店和马嘉祺看看书,偶尔会闯入一个刘耀文,丁程鑫称他为“不速之客”。

 

马嘉祺好奇怪,每天都来,现在的老板好闲。

 

 




 

丁程鑫想,要是偷偷把他打晕带走,不知道会不会犯法。

 

他觉得没有人会不喜欢马嘉祺,比如刘耀文,他又来了。

 

这次更过分,刘耀文直接把人圈在了怀里,像一条大狗狗一样蹭马嘉祺,黏糊糊地撒娇:“只要你答应我,以后家里的家务都是我做!”

 

不得不说,这招真管用,刘耀文光这张脸就很难让人拒绝,更何况谁不喜欢小奶狗呢?

 

果然,马嘉祺答应了。

 

 

 




丁程鑫担心了这么长时间的事还是发生了。

 

他忽然很生气,气自己为什么就不主动一点呢?如果主动一点,说不定…

 

有什么可说不定的。

 

丁程鑫自嘲地笑了笑,刘耀文多好啊,又帅又年轻,也难怪马嘉祺喜欢。

 

 

 

那么以后就要藏起来哦,不要让别人发现我喜欢马嘉祺。

 

 




 

 

 

马嘉祺最近感觉很奇怪,因为丁程鑫开始疏远他了。

 

他把丁程鑫来便利店上班那天的时间推算到今天,怎么也想不出自己是怎么惹小狐狸不开心了。

 

现在白天来找他,宋亚轩都说他出去做兼职了,晚上来找他,他也是不吃自己做的饭,就自己一个人坐在收银台,也不愿意跟自己坐在一起了,真是奇怪。

 

马嘉祺想了好久,终于忍不住问他:“你最近怎么了?”

 

“没,马先生现在应该跟我保持点距离。”丁程鑫没有看他,自顾自地理着货架上的食品。

 

是清冷的小狐狸。

 

丁程鑫跟他熟了之后,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叫他“马先生”。

 

马嘉祺心里只有一个词:“完蛋”!

 

慢慢哄吧。

 

 

 




 

宋亚轩发现老板最近来店里的次数越来越多,聪明的他立马发现了老板的小秘密。

 

原来,老板喜欢这种傲娇的。

 

 

 




 

丁程鑫一大早就在便利店看见刘耀文,原本就有起床气的他更烦了,偏偏罪魁祸首还向他打招呼,乖乖地喊了一声:“丁哥。”

 

瞧瞧刘耀文这张蛊惑人心的小脸儿,怪不得能把马嘉祺的心都勾走。

 

丁程鑫不理他,径直走到收银台,跟宋亚轩打了声招呼。

 

“丁哥起这么早啊?”

 

宋亚轩靠在墙边,把玩着脖子上的项链。

 

项链的吊坠是一条鱼,鱼身上刻了一个英文字母“Y”。

 

丁程鑫越看越眼熟,半天才想起来,这不是前几天马嘉祺送给刘耀文的吗?怎么在宋亚轩这里?

 

难道刘耀文是一个花花公子,一边追着那个,一边吊着这个?丁程鑫越想越心烦,忍不住指了指宋亚轩脖子上的吊坠,干咳了两声:“这个项链…”

 

“是我送的。”

 

嘿!被问的人没说话,倒是有人过来插话了!





 

“我好不容易托人专门定制的。”刘耀文长相极为优越,笑起来能够勾魂夺魄,宋亚轩看他的眼神满是爱意。

 

丁程鑫噎了一下,现在的小年轻都那么直接么?

 

刘耀文的语言姿态自然得让人差点就相信了。

 

他又自然地搂过宋亚轩,自然地喊了一声:“小宝贝儿。”

 

荒唐!真的是太荒唐了!

 

丁程鑫震惊于他们居然这么明目张胆,忍不住拍了拍刘耀文的肩膀,他决定要把这个事情说清楚,马嘉祺不该被这么对待。


谁也不知道刘耀文居然是这样的人,跟马嘉祺在一起没多久,这么快就有新欢了。




 

“马嘉祺知道吗?”





 

“知道啊…”丁程鑫突然的严肃让刘耀文有些懵,他能感觉到丁程鑫有些生气,于是他第一反应把宋亚轩往身后拦。

 

“他知道你还这么乱来?”丁程鑫气极了,就差一巴掌甩到刘耀文脸上,“你当真不把他当回事儿?”

 

这下刘耀文更懵了,宋亚轩也更懵了,丁程鑫平日里那么冷静的一个人,今天是怎么了?




 

“我…我送个礼物也要给我哥报备?”刘耀文咽了咽口水,他突然觉得以后马嘉祺的日子不好过了,这人一看就是脾气不好。

 

“你哥…”丁程鑫陡然升起的怒气似乎被一盆水浇灭,“你哥?”

 

“马嘉祺是你哥?”

 

荒唐!越来越荒唐了!

 

那这么说,前几天刘耀文缠着马嘉祺,只是为了求他想办法找人做这条项链?

 

那自己干嘛吃醋这么久?




 

“你们俩为什么一个姓马一个姓刘?”丁程鑫还是不相信,非要刨根问底。

 

刘耀文一头雾水,还是乖乖地回答:“我们是重组家庭…”

 

什么情况,我来找我男朋友还要被查户口吗?

 

丁程鑫忽然觉得,原来荒唐的只有自己。

 

这几天心里堆积的大石头突然落地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很想见马嘉祺。

 

 




 

两个小孩一头雾水地看着站在原地傻笑的丁程鑫,完了完了,丁哥不清醒了!

 

 

 



 

马嘉祺手里提着自己在家做的爱心便当,小心翼翼地推开了便利店的门。

 

最近小狐狸心情不好,真得好好哄哄。

 

便利店这个点没什么人,马嘉祺把饭放在丁程鑫常坐的位置上,又小心翼翼地走到收银台,轻声对盯着自己的人说:“还没吃饭吧?我随便做了点…”

 

话还没说完,狐狸却笑得眉眼弯弯,马嘉祺硬生生把后面半句话吞了下去。

 

“你怎么了?”

 

他觉得丁程鑫今天特别不正常,从自己进门开始就不正常。

 

马嘉祺在心里快速过了一遍自己从进门开始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思来想去也没有做什么啊。

 

丁程鑫看着他慌慌张张的样子,心里好像突然确定了一件事,或许,马嘉祺的心意跟自己是一样的。


 

见色起意。



他突然想起自己用“新欢”来形容宋亚轩,真的特别好笑。



行吧,谁还不是谁的新欢旧爱了呢?



于是他伸出手指勾了勾马嘉祺的下巴。

 



 

“没什么,觉得你今天特别好看。”






——END







 

上贤.

【文轩】人间罪恶

严重ooc*


含私设


介意慎点


勿ky  勿上升


阿文的父亲是个杀人犯。


但是他很可怜。


娘知道我心软,于是从小就告诉我,不要跟那只狼崽子走得太近,他爹是杀人犯,他从小被山里的狼养大的,野性难改。


可是从我记事起,阿文就已经在村子里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和狼一起。


阿文没爹没娘,孤零零的在一个破旧的院子生活,整天穿着他那件已经洗的看不清颜色的破衫子。


他一个亲人也没有,也不跟我们一样上学堂。


听娘说,他的家里特别破,在他小时候,父亲好赌,把家里输了个精光,最后因为还不起...

严重ooc*


含私设


介意慎点


勿ky  勿上升







阿文的父亲是个杀人犯。



但是他很可怜。



娘知道我心软,于是从小就告诉我,不要跟那只狼崽子走得太近,他爹是杀人犯,他从小被山里的狼养大的,野性难改。



可是从我记事起,阿文就已经在村子里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和狼一起。



阿文没爹没娘,孤零零的在一个破旧的院子生活,整天穿着他那件已经洗的看不清颜色的破衫子。



他一个亲人也没有,也不跟我们一样上学堂。




听娘说,他的家里特别破,在他小时候,父亲好赌,把家里输了个精光,最后因为还不起债,他父亲把债主砍了就跑了,至今未归,他娘也在家里自尽,就在他眼前。



小小的阿文不知生死,一直守在他娘身边,摸到他娘已经凉透了,以为是她冷,于是把厚被子都给她盖上,自己穿着薄薄的衫子坐在一边冻的发抖。



一个十岁的孩子,在这样的环境下独自待了几天。



大概到了第三天,才被来找他父亲讨债的人发现。



在阿文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中,他们把他娘抬走了。



他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孤儿。




债主们嚷嚷着“父债子偿”,于是理所当然地把他家里能搬走的东西搬了个精光,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柜子搬不走,还有一床晦气的被子没有带走。



债主们把他丢到后山上喂狼,想让他替他父亲偿命。



他明明什么也没做,却好像罪大恶极。



可怜的孩子就这么一夜之间什么都没了,那年他约莫十岁。



大概过了一年多,在所有人都以为阿文已经被狼吃了之后,他居然回来了。



回到了他破破烂烂的家。



此时他的家,长期没有人住,已然荒废,院子里杂草丛生,房子塌了一半,潮湿的墙面上长满了青苔,活脱脱像一座“凶宅”。



阿文默默地收拾了好久,依然住了进去。



他比我小一岁,今年十三岁了。





我见过他几次。



第一次见他是他爹娘还没出事的时候,我们十来个大孩子在河里抓蝌蚪。



他站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我们,没有大孩子愿意带他一起玩,我看他可怜,于是把自己抓的小蝌蚪分了一半给他。



他睁着大眼睛看我,似乎很意外,小孩子笨拙只会说一句“谢谢”,便拎着装蝌蚪的罐子撒丫子往家跑。



而我最近一次见他,是在前几天。



他穿着破破烂烂洗的已经看不清颜色的衫子,坐在石台上看贺儿他们玩斗蛐蛐儿。



看到贺儿的蛐蛐儿很猛的攻击了小六的蛐蛐儿,一直在旁边沉默着的阿文忍不住叫了一声“好”!



无非是因为贺儿给过他半块饼子,他想让贺儿赢。



小六见是他在旁边,皱着眉一脚踹在他身上,语气里满是嫌弃:“去去去,滚开,脏死了。”



阿文坐在地上看着他,大概是被欺负惯了,他也不恼,而是一边用手拍着身上的灰,一边喃喃自语:“我才不脏呢,不脏…”



的确,阿文衣服破是破,但永远是干干净净的。

他站起身,在兜里掏了半天,掏出一个竹编的小笼子,笼子里关着一直蛐蛐儿。



我惊讶于那个精致小巧又可爱的笼子,眼神一直不曾从他手里边儿挪开。



阿文的手真巧。



他的笼子比在场所有人的笼子都好看,我凑到贺儿耳边说了一句:“真好看。”



小六却斜着眼睛看他,讥讽道:“你这蛐蛐儿要是赢了我的小七,我今晚给你拿大馒头!”



周围的五六个小孩儿开始瞎起哄。



小六是孩子王,所有小孩子都很听他的话,以他为尊。



他平时欺负阿文习惯了,所有人都习惯了。



阿文低着头攥着手里的笼子,一声不吭,听着周围的嘲讽声音。



我知道,如果此时他答应了,不管赢没赢,小六不会给他任何东西。



我忍不住从贺儿身后走出来,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地在他耳边说:“回去吧,他骗你的。”



阿文第一次这么认真地抬头看我。



也是我第一次这么看他。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会说话。



他认出了我。



他说:“赢了我能吃大馒头。”



他太饿了,每天都是饥一顿饱一顿,我听的心里有些发酸,把早晨娘给我的馒头掏出来,偷偷掰了一半塞在他兜里:“别说是我给你的。”



“喂!阿轩,没你事儿!”小六朝我摆摆手,不准我和阿文说话,他过于强势,我也有点怕他。



我往后退了一步,却被贺儿拉走。



“你拉我干什么?”我被他拽着走,没来得及反应,只好连忙扭过头去看已经开始斗蛐蛐儿的阿文和小六。



贺儿一把将我的头强行掰过来,拽着我继续走着:“一会儿小六输了得打起来,我们先走。”



我有点不明白,输了就输了,为什么要打起来。但碍于我也不想被连累,还是跟着贺儿一起回去了。




娘夸我今天回来的早,奖励了我几个野果子,让我明天去学堂的路上吃。



可半夜我却躺在床上失眠了。



我满脑子都是阿文今天看我的眼神,不可思议又满是感激。



明明我只是顺便提了一嘴,于他而言却是弥足珍贵。



我在想那场斗蛐蛐儿到底谁赢了,我在想阿文到底有没有得到他心心念念的大馒头。



次日清晨,娘把大馒头装进我的包里,叮嘱我早些回家。



我嘴里嚼着昨晚娘给我的野果,含糊不清的应和着踏出小院儿。



南方清晨的空气湿漉漉的,掺着花香拍打在我脸上,我眯着眼睛伸了个懒腰,不经意间往旁边一瞟,只来得及抓到一抹一闪而过的灰色。



我奇怪是谁这么早来我们家,东张西望了半天,只看到门前石头上放了一个绿油油精致的竹编蛐蛐儿笼,和阿文昨天那个一模一样。



阿文其实是个好孩子。




我在学堂经常能看见他的身影。




他没钱上学,只能躲在窗外偷偷摸摸地竖起耳朵听。



小六一把将他拽出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脚把他踹倒,嘴上倒是一点儿也不饶人:“你又来?穷鬼!脏死了!”



阿文低着头,在学生们的嘲笑之下落荒而逃。



有一个小孩儿趁机吹了声口哨:


“小六哥,昨天你俩斗蛐蛐儿结果如何啊?”




我一直坐在座位上没有动,此时才竖起耳朵开始听。



小六嗤笑一声不讲话,旁边一个小孩儿替他回答了:“这狼崽子输了还不认账,小六哥小小的教训了他一下。”



我才不相信阿文是输不起的人,并不是我多了解他,而是我知道小六是什么样的人。



贺儿偷偷告诉我,昨天小六输了,阿文真以为会得到大馒头,兴高采烈地跑去小六家门口等着。



小六他爹嫌晦气,拿棍子赶他,他也不走,捧着蛐蛐儿笼挨了小六爹好几棍子。



小六见他赶也赶不走,骂也骂不走,直接夺过他的蛐蛐儿笼扔在地上踩碎,笼子里的蛐蛐儿在他脚底挣扎了两下不动了,竹编小笼子也被踩的稀巴烂。



孤单了这么多年的小孩,好不容易有了一个陪伴自己的小蛐蛐儿,却被人无情地毁灭。



阿文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回过神来之后尖叫着一把将小六推倒,骑在他身上死命咬他。



他好像一匹野性未脱的狼,吓得小六大哭,隔了好久才被人拉开。



阿文最后差点被小六他爹打死,是贺儿娘看不下去了才拦住了不让继续打。



我惊讶的听完贺儿绘声绘色的描述,有点难以置信。



阿文明明赢了,可他的小蛐蛐儿被小六踩死了,小笼子也被踩扁了,大馒头也没有得到,还被小六他爹拳打脚踢。



他真可怜。



我以前一直觉得阿文很可怜,可是娘不让我说,只让我离他远一点,不要跟他有任何关系。



我捏了捏包里的蛐蛐儿笼,违背了娘的话,我想把这个笼子留下来。




阿文一直跟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



贺儿今天家里有事,回去得早,下了学堂就我一个人在路上走着。



我想起娘说阿文是狼养大的会咬人,我想起贺儿说昨天阿文咬了小六。



心里突然有点慌,我怕他咬我,虽然我觉得他可能并不是那样的人,但是我胆子小,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于是我开始闭着眼睛撒丫子往家里跑,心里默念着:“不要追上我,不要追上我。”



可是阿文见我跑起来,他也在后面追。



这让我更肯定了娘的说法,于是一步也不敢停下,我不敢回头,生怕一回头就见到一群狼朝我龇牙咧嘴。



我的腿有些发软,就快要跑不动了,可是他在后面追得很紧。



于是我没有停下。



在跑过一条小河时,我脚底打滑,就要摔进去。



正值雨季,河水混浊且湍急,我要是掉进去,一定被冲走。



正当我以为死定了的时候,感觉有人拎着我的领子往后拽了一把。



那人力气很大,我几乎被他拎起来。



我没有掉进去,惊魂未定的我正准备转过身表示感谢。



“你没事吧?”



是阿文。



我猛地回头看着他,慌忙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没踩稳又掉进去。



我没想到是他救了我。



阿文急忙摆摆手,一边在衣服上擦手一边往后退,吞吞吐吐地解释:“我不过去,你别退了。”



他脸上都是淤青和擦伤,胳膊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一看就没有处理过,应该就是昨天被小六他爹打的。



他站在原地低着头努力组织语言:“我…我只是想谢谢你,昨天…昨天…”



昨天?


哦!昨天我给了他半个馒头。



那今天早上给我送蛐蛐儿笼的就是他了。



我从包里掏出蛐蛐儿笼伸到他眼前:“这个是你编的吗?”



他愣愣地盯了半晌,小心翼翼的看着我,半天才开口,语气中的试探让我有些心软:“我…我家里没有别的东西了,我只会做这个。”



我歪着头看他,没有说话,他低着头,有些窘迫,突然伸手来抢:“你要是不喜欢,我,我重新…”



我没想到他会直接伸手,于是连忙将笼子收回来:“给了我就是我的!”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手腕上有一条触目惊心刚结痂的疤。



我从包里掏出两个娘昨晚给我的野果放在他手里,算是也对他表示感谢,我很喜欢他编的蛐蛐儿笼。



他见我塞东西给他,好像很慌张,急忙将果子还给我,解释道:“我不是想找你要吃的,我…我真的是想谢谢你。”



我举着果子有些尴尬,阿文却转过身撒丫子跑了。





娘说得不对。


阿文是个好孩子。





今天回家得早。



听见贺儿娘在跟一群婶子坐在大树下讲着小话。



贺儿娘率先叹了口气:“这孩子也挺惨的,现在屋子也没了…”



联想起阿文被打那件事,我的脚步瞬间停住,跑过去拉住贺儿娘,问她:“婶子,什么屋子没了?”



贺儿娘见是我,连忙给我让了个位子:“是阿轩啊,来坐坐坐。”



我哪有心思坐,脑子里都是阿文家的破院子,心里猜测又不敢确认,只能祈祷不是我想的那种情况。



“婶子,什么屋子没了?”我站在原地没有动,又问了一遍。



“还能是谁啊,那狼崽儿呗,今早小六他爹带着人去把他屋子拆了,估摸着只剩下三成是好的了,要我说这狼崽儿也是,得罪谁不好,偏偏去咬了小六…唉阿轩!你去哪儿?”



我脑子嗡地炸开,头也不回地朝阿文家跑。



我不知道阿文与小六家有什么深仇大恨,我与阿文的关系也并非有多好,不知为何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去看看。



我一路奔跑着,穿过一座座冒着热气的烟囱,耳边是大人们呼唤孩子回家吃饭的声音,菜香四溢,闻得人直流口水。



离后山最近的地方有一座塌了一半的房子,就是阿文的家。



我看着眼前剩下的一半房子又被拆了一半,有些懵。



阿文抱着地上的碎砖小心翼翼地想要重新搭起来,他的胳膊蹭破了皮,疼得一激灵。



阿文平时被小六打从来不吭声,我原以为他不怕疼。



如此小的伤口,只是蹭破一点皮,也许换做是我,眉头也不会皱一下,他却疼得浑身一抖。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怕疼。



我站在院子外面有些不知所措,憋了很久才开口喊他:“阿文。”



他猛地转过头,见到是我,也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怎么的,轻轻地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几步跑过来,跟我隔着两尺的距离,把手在衣服上蹭了又蹭,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你怎么来了?怪脏的…你赶紧走吧。”



我忽然有点心疼他,小六他爹因为他咬了小六一口,专门找人来把他原本就破烂的家又拆了一半。



可别人欺负他的时候,永远没有人为他出头,甚至没有人愿意给他一个好脸色。




别人家炊烟袅袅阖家欢乐,而他却要忍受无尽的孤独,万家灯火,没有一盏为他而亮。



而他现在,连家也没有了。




我从包里把娘给我的馒头和野果全部掏出来递给他。



他有些受宠若惊,赶紧摆手拒绝:“我不要…不要!”



“你不要就是不把我当朋友!”我也强硬,硬是把东西塞到他手里,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接下,我才放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这样才对,以后我给你的东西你不可以不要。”



阿文手里捧着馒头和野果,突然眼眶就红了,他咬着唇,愣是没掉眼泪,只是可怜兮兮的低着头,真的像一只小狼崽一样,他说:“谢谢你,阿轩。”



我有点心疼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他却往后退了两步,朝我摇摇头,不好意思的笑道:“脏。”



不脏,阿文一点都不脏。




我下学堂的时辰很晚,有时候近黄昏才走。



阿文就偷偷跟在我身后不到两丈的距离陪着我,他以为我不知道。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每隔一段时间就给我送一个手编的小玩意儿,有时候是小帽子,有时候是小蜻蜓,我很喜欢。



阿文的手真巧。



他老是把小玩意儿偷偷放在我家门口,在不远处看到我拿了才会放心的走。



我知道他是觉得跟我走的太近会连累我被小六欺负。



因为他每天都会被小六欺负,他身上的伤从来都没有好完全过。



往往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我从家里给他拿药去,细细的帮他处理着这些大大小小的伤口。



我们保持着这样微妙的联系,我每天都会偷偷把娘给我的馒头分一半给他。



我十五岁生辰的时候,阿文偷偷在我的窗户边放了一只蛐蛐儿。



他什么也没有,却已经把他认为最好的东西给了我。



我笑着把蛐蛐儿放进笼子里。






半夜外面下起了大雨,雷声一阵比一阵大,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这么大的雨,阿文自己在家怎么办?



想得烦了,就有一种冲动立马跑出去找他。



“阿轩…”



是阿文在叫我!



我以为我在做梦,猛地从床上弹起来。



窗户虚掩着,雨水顺着窗户飘进来,我叹了口气,下床去关窗户。



“阿轩…”



这次我确定不是幻听,就是虚掩着的窗户传来的。



这么晚了,又下这么大的雨,阿文怎么会来?我瞬间担心起他破破烂烂的房子。



我带着满肚子疑惑又拉开窗户。



阿文蹲在窗户下面的墙根处,抱着腿可怜兮兮地努力挤在屋檐下。



可是雨水不会心疼他,依旧不要命的往他身上砸。



他的胳膊好像受伤了,在雨水的冲刷下往外汩汩的冒着血,伤口已经泡得有点发白。



我赶紧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阿文,快进来。”



他抬头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小心翼翼地从窗户爬进来。



我看着他的样子吓了一大跳。



阿文全身已经淋湿了,锁骨有个口子往外淌着血,衣服已经被血浸了一半,头发湿答答垂在额头上,胳膊上的擦伤应该又流血了,他发着抖站在原地捂着胳膊的伤口不吱声,像极了一只可怜的狼崽儿。



我心疼坏了,赶紧拿我的衣服给他换上,他却摆摆手,指着锁骨正在流血的伤口,倔犟地摇头:“脏。”



我哪管的了那么多,立马把他拽过来,逼他穿上我的衣服,不然就是不把我当朋友。



我总喜欢拿这个来威胁他,百试百灵。



果然,他一脸的难为情,纠结了许久,还是小心翼翼地捧着衣服换上。



在他换衣服的时候,我悄悄地去厨房给他熬了一碗姜汤。



顺便提着家里的药箱又回房间去找他。



他已经换好了衣服,蹲在窗口抱着腿,用一只手捂着锁骨的伤口,以免血流下来弄脏我的衣服。



他的旧衣服我在征求他同意之后扔掉了,实在是又小又破,现在还都是血,没法儿穿了。



我连哄带骗了半天,才把他哄的到床上坐着。



他喝着姜汤,我小心翼翼的给他的锁骨上药。



他明明很怕疼,我每碰一下,他都要不由自主的抖一下,可就是一声不吭。



我心里有些发酸,轻轻地对他说:“阿文,其实痛呢,你可以叫出来的,没必要忍着。至少在我面前是这样。”



他才十几岁,是如何做到这么能忍的?也许是因为哭的越狠被揍得越惨。



我把他的伤口包扎好,小心翼翼地把他搂在怀里。



我感觉到他在颤抖,他靠在我的肩膀上,连哭都是没有声音的。



他说,阿轩,我没有家了。



我没有家了。




突如其来的大暴雨淋塌了他可怜的家,房梁掉下来砸在他锁骨上。



他无助的在大暴雨中被淋湿,砸伤,挣扎着逃出来,跌跌撞撞地跑到我家来求我收留他一晚上。



我无法想象他是怎么从废墟中逃出来的,又如何在暴雨中走了这么久来找我的,不敢想,越想越难受。




他说,阿轩,你不要赶我,我明天就走。



娘说我心软,看来是真的。



我心疼的无法呼吸,他这个样子出现在我面前,像极了有人拿刀子捅进我心里。



可是我没法做别的,只能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睡吧,我会保护你的。”



我十五岁了,我一定能够保护好十四岁的阿文。






早晨是娘把我叫醒的,问我昨晚为什么熬姜汤,是不是生病了,还给我端了一碗药来。



阿文已经走了。



我着急去找他,于是找了个水袋将药倒进去。



娘给我塞了两张饼,问我去哪儿,我把一张饼揣进怀里,另一张咬在嘴里,含糊不清地边跑边说去找贺儿。



我不知道阿文什么时候走的,能走去哪儿,我也不知道他的伤怎么样了,他那么怕疼,一定忍得很辛苦。



一想到昨晚他的样子,我就越发不安,心乱如麻,只想要快点见到阿文。



隔老远我就看见阿文的家那边支起来一个小小的草棚子。



他站在草棚子前,背对着我。



“阿文。”



他转过身,见是我来了,朝我笑。



“阿轩。”



我从未发现过阿文如此好看。



他以前的衣服不合身又破破烂烂,不敢正视别人,整天唯唯诺诺的,淹没了他好看的眉眼。



他此时穿着我的衣服,非常合身,站在前面转过身笑着看我,以前他总是低着头,我居然没有发现他比我还要高。



我从未见他笑得如此灿烂,毫不夸张的说,我从没有见过一个比阿文更好看的人。



我们就这么互相对望了许久,久到我几乎忘了给他饼子和药。


心里似乎有什么种子开始发芽了。





小六自从知道我跟阿文走的近之后,就开始带着别人不跟我玩,只有贺儿愿意搭理我。



小六指着我的鼻子说:“阿轩!你哪天被那只狼崽子咬死了你娘都没地儿哭去!”



他在污蔑阿文,我气急,冲上去将他按倒在地,对他吼道:“阿文才不是这样!”




他们根本都不了解阿文,怎么会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贺儿赶紧过来把我拉开,拉开了还在给小六道歉,说不好意思啊,阿轩不是故意的。



我惊讶于贺儿居然给小六道歉。



于是我赌气一般抓起我的包就走,并没有等他。



阿文才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他们根本就是在胡说。




贺儿追上来拉住我,我气他刚刚的行为,并没有理会他。



贺儿也不恼,跟在我后边儿说:“你越反驳他,他回头把阿文揍得更惨。”



我停下脚,觉得贺儿说得有道理。



阿文不知道反抗,又那么怕疼,小六下手狠,还不知道怎么欺负他呢。



我看着贺儿的眼睛,问他:“那你觉得阿文是那样的人吗?”



“当然不是!”



贺儿永远都是站在我这一边的,我很开心,有人跟我一样相信阿文。






阿文的草棚子很结实,能遮风,但避不了雨。




于是每到雨季,阿文晚上都会从我家的窗子爬进来,在我家躲雨。



我的窗户也永远为他敞开着,不论是不是雨季。



我想让阿文有一个家。





今天是我十六岁生辰。



贺儿送了我一个很精致的弹弓,我开心之余难免有些失落,因为我一整天都没有见到阿文。



娘给我煮了两个鸡蛋。



我踹在兜里,站在他的破棚子前等他回来。



他的家已经成了一片废墟,原来的院子空出来一小片地方,被他自己收拾干净建了一个小棚子。



阿文的手真巧。



我坐在他的小床上晃着腿,期待他早一点回来。






“阿轩。”



“阿轩,你怎么睡着了。”



是阿文在叫我。



我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在他的床上睡得正香,阿文蹲在床前对我笑。



我感到无比窘迫,赶紧坐起来,随意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拍了拍身边示意他坐下。



阿文长大了不少,手长腿也长,五官端正又精致,眼睛总是亮晶晶的,迷得人七荤八素。连小时候欺负过他的女孩子现在看到他都会红着脸不敢跟他对视。



娘说只有妖才会长得这么好看,啧,说不定他真的是一只狼妖。



“你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我有些不满的抱怨,今天是我生辰,阿文是知道的。



他朝我笑笑,神神秘秘的从怀里摸出一个东西,摊开手给我看。



他的手里躺着一个小小的长命锁,银色的,还镶着小铃铛。



他捧着长命锁看着我,眼睛里都是我的样子,他说:“阿轩,生辰快乐。”



他给我戴上长命锁。



他说,希望阿轩长命百岁。



我从兜里掏出娘给的鸡蛋,分了一颗给他:“阿文也要长命百岁。”



我们坐在他小小的家里,吃着娘给的鸡蛋,躺在他的小床上。



阿文挖了很久的野菜,攒了很久的钱才攒够了买长命锁的钱。



后来贺儿告诉我,他徒步走了十多公里的路,打听了好久,才买到的这个长命锁。



我看着阿文睡得安稳,不忍吵醒他。



他太累了。



他睡得真好看,我忍不住闭着眼睛想要靠近。



突然后脑勺被一只手扣住,我措不及防与他亲上。



脑子里一瞬间的空白。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阿文仍旧闭着眼,双手却已经将我揽入怀里。



天已然黑了,月光撒在他的小床上,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趴在他的胸口,能感受到他擂鼓般的心跳,可我又何尝不是。



心乱如麻。






我忘记了怎么回的家,我只记得我走时他坐在床上,歪着头盯着我笑,他说:“阿轩,明天见。”



我心里一动,真的是着了魔了。



娘问我为何去贺儿家这么早就回来,我含糊着说困了。



我不知道阿文为什么突然这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并不排斥他这么做。



或许我也是喜欢的。



我攥紧拳头使劲锤着胸口。



别跳了,别跳了。



慢一点,慢一点。





脑子里都是阿文的样子。



是我和阿文躺在我床上的无数个夜晚。



第二天见到阿文,他非常自然的跟我打招呼。



我却快步走在前面,羞得脸通红。



阿文跟在我身后笑,一遍又一遍叫我。



“阿轩。”



阿轩。



阿轩。



我的心里也在叫着。



阿文。



阿文。






阿文在我下学堂的时候已经不再偷偷跟着我,而是跟我并肩走着,我见他红着脸,双手不自然地揣在兜里,有些好笑。



我伸手牵过他的手,轻声对他说:“就牵一小会儿。”



阿文急忙点头,手心里都是汗,让我止不住的心动。






小六一直跟我不太对付。



我从他面前路过时,他伸出脚绊了我一下。



贺儿连忙扶住我。



“你干什么?”我转过身揪起他的领子,他没有我高,只是一脸的斯文败类样子,不免让人觉得不好惹。



他在我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话。



我脑子瞬间炸开。



他说:


“你和那狼崽子那晚的事我全都看到了。”




我不知该怎么办,把事情全盘托出,告诉了贺儿。



贺儿恨铁不成钢骂我糊涂,怎么能做这种事。



可我没有觉得这是什么不好的事。



阿文是个好孩子。





贺儿拉着我跟小六还有几个十五六岁的小孩在后山对峙。



小六拍了拍衣服上的露水,用怜悯的眼神看了我许久,言语里是无尽的讥讽:“啧啧啧,阿轩啊,你看看你,整天跟狼崽子混在一起干什么?”



“他克亲人克爱人,晦气。”



“我看他是破棚子住的舒坦了,前几天居然敢来我的地方挖野菜了,我得瞧瞧他是哪儿来的胆子!”



周围的小孩跟着瞎起哄。




我知道,小六干的出来,阿文十四岁的时候有一次不小心撞到了他,腿差点被他打折,养了一个多月才好。


他疼得冷汗直流,我费了好大功夫才把他的身体补回来。





我听不得他说阿文,眼里快要喷出火,冲上去指着他的鼻子,第一次骂人:“你他娘的动他试试!”



小六惊呆了,贺儿也惊呆了,所有人都惊讶于他们所认识的阿轩居然会说出如此不雅的话。



于是我不知怎的就和小六扭打在一块儿,五六个小孩儿全都在帮小六。贺儿没办法,冲上来帮我。



这是贺儿第一次打架。



小六躲过我的一拳,在我耳边继续说:


“你以为他们家房子为什么塌。”



“他爹是杀人犯,他也是个冷血的狼崽子,都不是啥好鸟!”



“你给我闭嘴!”我脑袋充血,已经打红了眼,我把他按在地上一拳又一拳砸在他脸上,他一个翻身爬起来把我推开。



我脑子里全都是阿文十二岁到十五岁被他欺负的模样。



阿文穿着破破烂烂的衫子,被他打从来不反抗。



我发了疯似的冲上去掐他的脖子。



我脑子里都是一团乱麻,心里想着不能让他伤害阿文。






“阿轩!”



“阿轩你快放手!”



我打红了眼,小六的脸已经开始泛青色,所有人都过来拉我,可我的思绪却在这个声音上。



是阿文来了。




他把我拉起来,双手按住我的肩膀,关切地看着我,一遍又一遍地叫:


“阿轩!”



阿轩!



我眼眶通红,见到阿文的那一刻仿佛卸下所有防备。



我迫切的想找一个依靠。



阿文捧着我流血的手,扯下他的衣服给我包扎。



我已经没了力气,却见到小六在阿文身后举起了石头,我来不及多想,一把将阿文推开。




疼痛只在一瞬间,我摸到有粘稠的液体流下来。

随即听到贺儿惊叫道:“阿轩!”



我看到阿文被我推倒在地,瞪大了眼睛冲过来接我。







我做了好长的一个梦。



我梦见阿文像是一个恢复了狼性的野兽,梦见他第一次还手,六七个人按不住他,他把小六拎起来摔在地上…



我梦到山上突然冲下来好多狼,阿文一把将我抱起,对贺儿喊:“快跑!”



我梦到小六没跟上,阿文把我交到贺儿手中,又返回后山去…



脑袋很疼。







娘叫了我第七声我才醒过来。



贺儿站在我的床前。



娘见我醒了,哭着把我抱在怀里,鼻涕眼泪蹭了我一身:“阿轩啊…阿轩你终于醒了…”



我脑子里很乱,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娘问我饿不饿,想吃什么,她去给我做。



我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娘一边抹眼泪一边出去了,走之前叮嘱贺儿看着我。



待娘走后,我抓住贺儿的手,问他:“阿文呢?”



贺儿一脸为难,却还是告诉了我。






小六被狼咬死了。



但是没有人看见,只知道是阿文把他背出来的,他的腿已经被狼咬掉一只,浑身上下都是伤,触目惊心。



一起来的小孩子们都怕了,他们只看见阿文冲进后山,把小六背出来时已经死了。



小六他爹半夜带人砸了阿文的家,将他绑到祠堂,请族长做主,声称要“让他偿命”。





贺儿跪在族长面前,一遍又一遍解释,小六不是阿文杀的。



小六他爹也跪在族长面前,声泪涕下,声声泣血:“族长,您要为六儿做主啊,您从小就疼他,知道他有多乖。”



“这个狼崽子小时候就咬过我们家六儿,他爹是个杀人犯,他又是被狼养大的,谁知道是不是他指使狼干的?”



“你胡说!小六欺负阿文谁不知道?”贺儿气急,指着身后的几个小孩,“你肯定知道,你也打过阿文!”



“我…我没有…六哥跟狼崽子没啥仇,谁知道那狼崽子怎么下的了手…”身后的小孩撒了谎,任贺儿再辩解也没有用。



六个人都在撒谎,只有贺儿说的是真话。



没有人信。



我问贺儿,处理结果呢?



贺儿说:“天命。”



我眼前一片眩晕。



天命。



族里最残忍的刑罚。



顾名思义,听天命。



把阿文绑在祠堂外的刑架上,族里每家派一个人上前捅他一刀,要是全族的人刺完他还活着。




这就是天让他活下来。



这就是“天命”。




绝对不可以!



阿文明明什么也没有做。



我疯了一般冲出家门。



我在祠堂外跪下,请求族长见我一面。



小六爹当我是被狼崽子迷了心窍,让族长不要管我。



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听见他说



“我要让那狼崽子死在最后一刀,我要让他在承受了千百遍的痛苦之后,捅他最后一刀,挖他的心,让他看着他的心被我挖出来却无能为力,让他比我儿子更痛苦…”



小六他爹怨毒的眼神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他说他要把阿文的心挖出来祭奠小六。



光是听他这么说我已经感觉刀刺在我的心上,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在挖我的心。



我在祠堂外磕头,族长不肯见我。



于是我偷偷翻墙跑进祠堂关押阿文的地方。



我找了好久好久才找到他。



他躺在地上,浑身都是血,嘴角的血迹甚至都还没有干。



身上穿着的衣服已经被血浸染。



我颤抖着扶着门,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喊他:“阿文,阿文。”



他醒了过来,艰难的扭过头,见是我来看他,于是缓慢地爬过来,在身后留下一道长长的血印子。



我心疼到了极点,对他身上的伤仿佛感同身受。



他拉着我的手,小声地问我:“阿轩,你好点了吗?”



我已经哭的不能自已,握着他的手,轻轻地给他擦嘴角的血,我的手在颤抖,声音也在发着抖。



“阿文,一定很疼吧…”



阿文怕疼,特别怕。



他现在一定很疼,可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想了又想,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决定试一试:“你等我,我一定救你出来…”



“救他出来?你怎么不进去陪他?”



我心里咯噔一下。



是小六他爹。






他拎着我的领子将我拖走,我的手紧紧的拉着阿文。



不要。



不要把我们分开。







小六他爹把我关在了祠堂里。



他告诉我有人送饭,直到行刑之后就放我出去。



我的心里很忐忑,行刑就在后天。



我必须想办法逃出去。







好在老天待我不薄。



送饭的人是贺儿娘。



贺儿娘悄悄地把钥匙藏在饭里递给我。



我哭着对她说谢谢婶子。



她告诉我,娘很挂念我,我自知对不起娘,等事情结束,我就去给娘赔罪。






我的心里在打鼓,这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小六他爹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行刑当天守在我的门口。



我的计划泡汤了。



我眼睁睁看着阿文被两个人拖走却无能为力。



我怕极了,小六他爹现在在我眼里的模样就是一只恶鬼。



时辰一点一点过去。



我所度过的每一刻都是煎熬。






我听见外面阿文的声音,他第一次痛得喊出声。



眼泪已经爬满了我的脸,我想也没有想,直接给小六他爹跪下,一边给他磕着头,一边求他:“六叔,我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我求求你…”



小六他爹看我现在的样子似乎很满意,哈哈大笑起来:“放心,他还死不了,我还要等他只剩下一口气的时候去刨他的心呢。”



他像一个恶魔,用手比划着心脏跳动的样子问我:“你说,像他这样的小狼崽子,心是红色的还是黑色的呢?”



我抓着门框,耳朵里是阿文的惨叫声。



我哭的不成样子,像一条哈巴狗一样给他磕头:“六叔,我求求你,他真的什么也没做…”



小六他爹抽着烟,坐在旁边不急不缓:“还早呢,慌啥。”



我的头已经磕破了,可我不敢停下来,迟一步阿文就多一分危险。



我已经有些麻木,磕头也变成了机械动作。



不停的重复。



不知道过了多久。






在我磕头似乎就快要把他哄高兴时,外面的声音忽然停了,我已经全身脱力躺在地上,我看见有人跑过来不知对小六他爹说了什么,两个人慌忙跑出去。





我最后见到的是贺儿满手是血的跑过来放我出去。







我在床上躺了三天。



娘每天都来叫我几次我都没有说过话。



我不知为什么动弹不得,只知道躺在床上流眼泪。



我的窗户一直开着,可是阿文没有来。



贺儿来了。



我躺在床上没有看他,而是哑着嗓子问他:“你动手了吗?”



“是我,最后一刀。”贺儿平静的可怕。



我猛地坐起来抓住他的胳膊,心理防线瞬间崩塌,我哭得撕心裂肺,我问贺儿为什么。



他明明知道阿文是冤枉的。



贺儿用力按下我的肩膀,看着我坐在床上哭得直咳嗽。



他说,阿轩,你听我说。



阿文他撑不了那么久的。




我一点也听不进去,哭喊声把娘招来了,娘把我抱在怀里,跟我一起哭着。



贺儿红着眼眶把娘叫了出去。



我像是失去理智一般让贺儿滚。



我把身边的枕头扔去砸他,我恨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恨过。



贺儿站在那里等我发泄完,一动也没动。



贺儿说:“阿轩,你不想知道他对我说了什么吗?”



我从未见过贺儿哭,可是他今天却哭得没了往日的样子。






“他说‘贺儿,杀了我’。”



“怎么可能?阿文他怎么可能!”我发了狠,一点也不相信阿文会愿意自己去死。




我已然哭到虚脱,耳朵里贺儿的声音进进出出,我听了个大概,贺儿说的每一个字都敲在我的心上,多听一个字,就多痛一分。






阿文腹部,手臂,腿,锁骨已经满是伤痕,可就是不致命。



那些已经动了手的人洋洋得意地挥着手里的刀,互相炫耀着自己技术高超,没有把他弄死。





阿文疼得发抖,他绝望的看着贺儿,满眼恳求。




贺儿握着刀颤巍巍的上了刑台。



阿文努力扯出一个笑,松了口气,声音很轻:“是你啊…”



“杀了我。”



他亮晶晶的眼里都是乞求:“好疼啊…贺儿。”



“不要让阿轩看见…”



贺儿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他的耳朵里只听见阿文轻飘飘的声音



“好疼啊…”


“快动手啊贺儿…”


“动手啊…”




他知道自己活不了了,恳求贺儿给自己一个了断。



贺儿闭着眼睛,一刀刺进阿文的心脏。



“谢谢你…”



贺儿浑身都在抖,眼泪爬满了脸。







“阿轩。”贺儿抱着我,轻轻地拍我的背,“阿文说,‘阿轩要长命百岁,我就不了,太苦了’。”



我握紧了挂在胸口的长命锁,靠在贺儿的肩上,有点累。



我问贺儿:“他疼吗?”


贺儿说怎么不疼,那可是他的心。


那可是他的心。


怎么不疼?





我已经哭不出了,不知是不是眼泪已经流干了。



我的阿文,没有了。






我知道贺儿是逼不得已的,他肯定也不好受。



他说:“阿轩,你要活下去。”




活下去。



可是我不想在这里活下去。



我不知道阿文做错了什么,所有人都不放过他。



这真是一场人间罪恶。







娘把东西收拾好,带着我离开了这里。



我坐在牛车上,眼里再也没有了光。



我握紧了手中的长命锁,我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生活下去。



娘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真的会好吗?我的阿文还会再回来吗?



不会了。






我闭上眼睛全是阿文的脸。




我仿佛看到他浑身是伤的被绑在刑架上,胸口插着一把刀,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我看清了,他的心是红色的。



我冲过去捧起他的脸:“阿文,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我无法释怀。



我握着长命锁进入梦里。



长命锁已经嵌入我的生命。



我已经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娘天天抱着我哭。



我天天抱着长命锁哭。






我坐在河边,脑子里全都是那个十二岁的阿文。



穿得破破烂烂,却有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阿轩。”



他在叫我。



阿文。




我来了。






——END





小婧少吃点(回归更文版)

失重半生03~04

狗血八点档

后期火葬场

很虐但是爽


03

深夜,宋亚轩站在阳台,寒风吹得他发抖,他怕吵醒刘耀文,蹑手蹑脚地关上阳台拉门。


今天的月色不错,银色光辉洒下来,洒在门外那棵梧桐树还是光秃秃的枝桠上。不过春天马上就要到了。宋亚轩这样想。


这座房子是马嘉祺买的,是一栋小别墅,当年马嘉祺就是在这里带着他们做妆发,录视频,没多少人关注,但乐得自在。


如果他们没有把官宣的消息发到网上,没有被那么多人关注,没有火起来,他是不是就不会遇见杨濯,他们是不是也不用分开?


可惜没如果。


现在是深夜十二点,宋...

狗血八点档

后期火葬场

很虐但是爽

 

03

深夜,宋亚轩站在阳台,寒风吹得他发抖,他怕吵醒刘耀文,蹑手蹑脚地关上阳台拉门。

 

今天的月色不错,银色光辉洒下来,洒在门外那棵梧桐树还是光秃秃的枝桠上。不过春天马上就要到了。宋亚轩这样想。

 

这座房子是马嘉祺买的,是一栋小别墅,当年马嘉祺就是在这里带着他们做妆发,录视频,没多少人关注,但乐得自在。

 

如果他们没有把官宣的消息发到网上,没有被那么多人关注,没有火起来,他是不是就不会遇见杨濯,他们是不是也不用分开?

 

可惜没如果。

 

现在是深夜十二点,宋亚轩拨通了杨濯的电话。

 

出乎意料的,杨濯还没睡,听他这语气,好像是等了宋亚轩很久似的。

 

“如果我答应你,你是不是就可以不伤害刘耀文?”

寒风中,月光下,宋亚轩的声音格外清透。

 

“是。”

杨濯坐在沙发上轻抿一口酒。

“不仅如此,我还会让他过得越来越好。”

 

“那我……答应你。”

 

“就知道宝贝最听话了。”

杨濯语气里的欣喜令宋亚轩一愣。

 

“你给我几天时间,到时候我会去找你。在这之前,我不希望刘耀文受到任何伤害。”

一提到刘耀文,宋亚轩总是勇敢了许多。

 

“放心,只要宝贝乖乖听话,我保证刘耀文不会有任何事的。”

杨濯语气稍微生硬了些,似乎是听见宋亚轩如此在意刘耀文,内心有些不爽快。

 

宋亚轩听见杨濯对自己的称呼,恶心得不行,深呼吸了一口,声音颤抖:“行了我先睡了。”

 

空气也干冷得很,宋亚轩打了个喷嚏,还未回过神来就感觉肩上一阵温暖。

 

“睡不着啊?”

“睡不着也别站这儿啊,着凉了多难受。”

刘耀文把毯子披在宋亚轩肩上,轻轻吻他耳后。

 

宋亚轩闭紧眼睛不着痕迹地一躲,又迅速地抬眼看了刘耀文一眼,然后叹了口气,敛了敛心绪,转过身,尽量不去看刘耀文,走出阳台,只丢给刘耀文一句话。

 

“没事,睡觉吧。”

 

刘耀文不明所以地站在原地,看宋亚轩倒在床上没了动静也关上阳台拉门回去睡觉。

 

若是在以前,宋亚轩一定会先钻进刘耀文怀里,可今天没有,相反,他将距离拉远,只占了床的三分之一,剩下一大半全留给刘耀文。

 

刘耀文奇怪得很,刚才还被自己搂在怀里的人醒来突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他想不明白,却还想要尝试,于是他伸出手搂住宋亚轩的腰。

 

宋亚轩一个劲儿的深呼吸了好几下才缓过来,心口抽痛得厉害,他还要装着样,嘟囔了一句好沉就把刘耀文的胳膊拿下去。

 

还没等刘耀文开口询问,宋亚轩就把头蒙在被子里道:“我最近状态不太好,等我缓缓,你别怪我。”

 

“我不怪你,你好好休息。”

说完伸手摸摸宋亚轩蒙在被子下的头。

 

宋亚轩本强忍着眼泪,在感受到刘耀文的抚摸后眼泪夺眶而出。

 

“我没办法。”

 

你原谅我,我没办法。

 

你就当我自私又可恨,当我凉薄又无情, 恨我也好讨厌我也罢,只一件,以后,也别忘了爱我,有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天亮了,又该收起所有伤春悲秋的情绪,戴上面具,做自己不愿做的事。

 

从那之后的一个礼拜,宋亚轩对刘耀文都是能躲则躲,明明从片场收工了也跟刘耀文说要忙到半夜,刘耀文要给他送饭他也出言婉拒。倒是杨濯,看见这两天宋亚轩没跟刘耀文接触,倒多了几分开心的神色。

 

他侧身搂住宋亚轩的时候,宋亚轩忍住推开他的冲动,攥着拳头开口:"你别急,再给我几天时间。"

 

杨濯没说话,由着宋亚轩去了。但看见宋亚轩对着镜子失神的表情还是捏紧了拳头,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宋亚轩打电话约了马嘉祺出来,马嘉祺察觉到宋亚轩最近不对劲,二话没说就出来了,宋亚轩还嘱咐他别告诉刘耀文。

 

马嘉祺听了宋亚轩说的一切,气得从椅子上跳起来差点真要去找杨濯理论,宋亚轩拉住他。

 

"马哥,没用的,我们根本对付不过杨濯,他摆明了冲我来的,只要我听他的,他就不会伤害你和耀文。"

 

"不行!宋亚轩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他这是要包养你你知道吗?要是被爆出来你就毁了你能懂吗?"

马嘉祺甩开宋亚轩的手,极力压制着情绪对宋亚轩说。

 

"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我没办法,他在找我之前估计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他太厉害了,我们真的没办法。"

 

宋亚轩劝了马嘉祺好一会儿,马嘉祺才算冷静下来。

 

"没事啦,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他不敢对我做什么。"

 

马嘉祺咬紧了牙关,眉头紧锁。

 

“别告诉刘耀文,我不想让他知道。”

 

宋亚轩重新站在寒风中的街道上,他永远忘不了马嘉祺刚才的表情,他突然觉得自己仿佛正在和自己最爱的人背道而行。

 

无奈就是最令人遗憾的状态,束手无策的感觉太无力,绝望因此而生。

 

“今天晚上出来陪我喝酒呗。”

 

“好啊,你说在哪。”

刘耀文几乎是秒回。

 

宋亚轩把地址发给刘耀文,将手机揣进兜里,搓了搓冻红的脸蛋。

 

当人们最不想面对的时刻来临时,总是会有一种微妙的畏缩感,同时期待事情的转机。

 

但转机不是时时都有。

 

刘耀文来的时候,宋亚轩已经坐在卡座上喝了两杯了,他来之前特意补了补腮红,在酒吧昏黄的灯光照耀下,醉意更甚。

 

刘耀文因为来得急,额发被风吹起来些,宋亚轩把刘耀文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一下一下地给人顺着头毛。顺着顺着,眼眶不自觉地就湿润起来,他紧紧搂着刘耀文的脖子不撒手,为了防止刘耀文看出什么只能咬着嘴唇不说话,装出一副醉态。

 

宋亚轩知道此刻他没醉,他很清醒,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

 

他只是想着,多抱抱他,过了今晚,或许就再也抱不到了,过了今晚,属于刘耀文的宋亚轩就要不复存在了。

 

“你看!你看我的肌肉,我是不是很酷!?”

宋亚轩揽着刘耀文,嘴里说着胡话。

 

这些胡话越听越心酸,宋亚轩只觉得要被心里的酸涩情感呛出眼泪来。可惜了,刘耀文听不出来。

 

“你怎么喝了两杯就醉了啊?”

刘耀文也环着宋亚轩的腰。

 

“我没醉!你也喝!”

宋亚轩拿起桌子上的另一个杯子,给刘耀文倒了一大杯酒,刘耀文就着宋亚轩的手,毫不犹豫地就喝下去。

 

宋亚轩仰起头看,有酒滴顺着弟弟的喉结往下淌,流下去,不见踪影。弟弟怎么突然就长大了?喉结都这样清晰了……想到这,宋亚轩的眼睛又被泪水模糊,眼前的一切都变得不明朗,他拼命地揉眼睛,想看清眼前的人,却怎么揉也看不清,他急得胡乱抓住刘耀文的手。

 

“怎么啦怎么哭啦?”

刘耀文的手好烫,他捧住宋亚轩的脸,轻轻抚去他脸上的泪珠。

 

宋亚轩笑起来,眯着眼睛:“眼睛里进东西了……”

 

“吹吹。”

刘耀文轻轻拨开宋亚轩的眼皮,吹口气,宋亚轩又咯咯地笑起来,用拳头软绵绵地捶刘耀文的肩。

 

刘耀文好看得不像话,人也温柔。宋亚轩心又软乎乎起来,他好想就这样和刘耀文在一块儿,他们可以走,可以走得很远,走到杨濯找不到的地方。他们或许可以躲进海底,逃入森林,反正只要和刘耀文在一起,哪里都可以是他的天堂。

 

时间是最锋利的刀,那和你拥抱的最后时间就是最残忍的酷刑。

 

“刘耀文儿我好累啊……”

宋亚轩窝进刘耀文怀里,一杯杯地给刘耀文倒酒。

 

刘耀文也不拒绝,一杯一杯全都喝下。

 

怪只怪男孩一门心思全在怎么哄宋亚轩开心上,甚至忘记了去思考宋亚轩为什么不开心。

 

“等我赚了好多好多钱,就不会让你这么累了,到时候我养你。”

几抹红晕爬上刘耀文的脸颊,他将下巴抵在宋亚轩的发顶。

 

宋亚轩眼泪落个不停,用力吸吸鼻子,用手背抹泪珠:“好啊,你养我。”

 

你养我我就天天跟着你,一辈子也不和你分开。

 

“到时候我们可以买个小房子,偏僻点也挺好,再一起养只猫,什么猫都行,看你喜欢什么样的,连名字我都……”

 

“别说了刘耀文。”

还不等刘耀文说完,宋亚轩的唇就贴了上来,刘耀文反应过来后用手摁住宋亚轩的脑袋,把人抵在沙发扶手上,一个吻炙热到极致。

 

刘耀文将宋亚轩不咸不淡的眼泪也勾进嘴里,把人紧紧地搂在怀里。

 

我好喜欢你呀,但我不得不离开你,于是我想亲亲你抱抱你,想窝在你怀里睡上一觉。一觉醒来,一切都回到我们最开始相遇的时候,我们都是小孩,我们不用咬着牙装勇敢,不用含着泪装坚强,我们还能在一起,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日子要过,我们还有很多很多的情话要说……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拥抱也要倒数计时,亲吻也要一寸一寸的,因为怕留不住。

 

如果可以,我们不需要成人世界的虚与委蛇,我们要做童话世界的天真小孩,永远相信爱与魔法;

 

如果可以,我们一起过那最快乐的最后一天,让我再亲亲你那纯澈的眼睛,吻吻你那光洁的脸颊;

 

如果可以,让我们在最初相遇的地方有始有终;如果可以,让我们在最后不得不分别的时刻好聚好散……

 

刘耀文瞧见宋亚轩哭得快断气,拉起他想往楼上房间走,还没等他站起来,就感觉一阵燥热席卷全身,他觉得自己愈发滚烫了起来,抱住宋亚轩想寻求一块冰凉地。

 

宋亚轩也反应过来刘耀文不太对劲,他疼得心直颤,强压下情绪拉起刘耀文往楼上走。

 

他紧张得额头发出丝丝细汗,掏出房卡看了一眼房间号,故作冷静地打开房门,把刘耀文放在床上,刘耀文紧紧搂着他不撒手,他只能软言软语地哄。

 

“没事儿啊,你等我一会,我去买点东西。”

宋亚轩清楚地听见自己声音里的颤抖,他感觉自己急得快掉眼泪。

 

他从来没骗过刘耀文,就这一次,偏偏还是最严重的这一次。

 

“轩儿…你别走好不好……”

刘耀文躺在床上握着宋亚轩的手腕,嘴里只有这一句。

 

宋亚轩能明显感觉到刘耀文的难受,可他不得不扒开刘耀文的手,立刻打开门跑出去,刚跑出去没几步就又折返回来,站在房间门口,远远地看一眼,眼泪稀里哗啦地往下淌,心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了一般,生疼,疼到不能呼吸。

 

你别怪我……我没办法……

 

嗓子里也像是哽了什么东西一样,发不出声音,宋亚轩腿都打颤,他好疼,抽筋拔骨的疼。

 

他知道自己不能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抹了抹眼泪就关上门往楼下跑,一边跑一边给马嘉祺打电话。

 

“马哥…你确定那女人是干净的吗?”

 

“我确定。”

 

“那麻烦你了。”

 

“亚轩…真的没办法了吗?”

 

宋亚轩付完了账,想站在路边拦车,也顾不得戴口罩,捂着脸,咬着牙,挂了电话。

 

半晌,马嘉祺收到宋亚轩发来的消息。

 

“我真的没办法。”

“让他恨我吧。”

 

宋亚轩心里清楚得很,从他答应杨濯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要与他的一切幸福背离,注定要失去所有曾经拥有的。他是铁了心要刘耀文好,所以他也铁了心地要这样做。

 

我们都有很害怕失去的人,为了这些很重要的人,有时候我们会做我们不愿意做的事情。

 

不知这样担不担得起那些甜蜜日子里的温柔情话和少年人一颗充满着绝对滚烫爱意的心,不知担不担得起有情可原这四个字。

 

如果这些都不算,那我绝不后悔的真心一定算。

 

 

04

 

刘耀文醒来的时候浑身燥热稍稍退了些,一睁眼身边是个丰腴的女人,把他吓了一跳。那女人衣服穿得倒是凉快,脸上扬起一抹羞涩的笑,娇滴滴地开口。

 

“知道你是谁,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你为什么在这?宋亚轩呢?”

 

“你自己问他咯,他现在…应该在家收拾东西呢吧。”

女人将栗色长发散落,扯过浴袍披在身上。

 

“我们……”

 

“我们什么也没做,我最烦伺候你们这些明星了,岁数不大要求还多……“

女人站起身来拿起桌上刘耀文的手机扔给他。

 

“药我给你喂了,就当我白白收钱没干活吧,去找他吧,不用谢我。”

 

“什么药?”

 

“你自己问宋亚轩吧。”

女人把刘耀文从床上拽起来,然后自顾自地拿着手机看马嘉祺给他转的钱。

 

刘耀文顿时懵在原地,他只知道自己喝多了,剩下什么事也不记得了,要不是这个女人消极怠工,他现在可能早就……

 

他立马打了车,风风火火地跑回家,一进门正好撞上宋亚轩拉着行李箱要往外走。

 

宋亚轩抬头看了刘耀文一眼,眼神里早没了往日的温柔深情,刘耀文觉得此刻的宋亚轩好陌生,是他从没见过的宋亚轩。

 

“挡路了。”

宋亚轩冷冰冰的一句,唤醒了刘耀文的理智。

 

“你这是做什么?”

刘耀文疑惑地开口,盯着宋亚轩那张熟悉的脸。

 

“看不出来啊?我要走。”

 

“你走哪去?本来好好的你这是怎么了?”

刘耀文伸出手试图去抓宋亚轩的手腕,却被宋亚轩闪开。

 

宋亚轩深呼吸了一口,继续换上不冷不热的语气,他从没这么跟刘耀文针锋相对过,第一次,但应该不是最后一次。

 

“我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我跟着你我受够了你知道吗?我实在是讨厌了这样的生活,我现在要走,我这样解释你听懂了吗!”

宋亚轩努力压制着情绪,说出的话冷酷不留情面,在刘耀文听来几乎是无数柄长剑一齐插进心口。

 

“你在说什么啊宋亚轩?我们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你要是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诉我,我改,我改就是了……”

刘耀文想揽住宋亚轩的肩膀,宋亚轩却向后退了几步,留给刘耀文的眼神里尽是淡漠疏离。

 

“我再告诉你一次!刘耀文我不喜欢你了,我宁可去找个金主,我也不要再和你在一起,我烦了,我烦透了。”

 

“金主?什么金主?杨濯吗?”

刘耀文敏锐地捕捉到宋亚轩话里的重点,语气也渐渐生硬起来,一步步逼近宋亚轩。

 

“对啊,是杨濯,我现在要去过好日子了,你别太自私。”

宋亚轩站在原地丝毫不惧刘耀文的气势,瞪着眼睛直视刘耀文,勇气不知从何而来,但好在足够强大。

 

“我们的日子不是在慢慢变好吗?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呢?”

刘耀文的情绪也不太稳定猩红着眼质问宋亚轩。

 

“我就是不相信你又怎么样?你一个十八线小明星能有什么出息啊?你最近的一点点进步难道不是占了我的光吗?你心里没点数吗?刘耀文你什么都不是你知道吗?”

 

“宋亚轩你怎么变成这样?你从来不是爱钱爱名利的人啊……”

刘耀文满脸的不可置信,宋亚轩的话太过刺耳,可即使宋亚轩把他的自尊踩在脚下,他仍然不愿相信他的宋亚轩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错了我是,我一直都是贪财的人,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你的存在只会挡了我的路。”

 

既然已经破碎到了这个地步,倒不如碎得再彻底些,也好让刘耀文日后的痛苦减轻些。宋亚轩这样想着,接着开口。

 

“女人的滋味怎么样啊?是不是比我好得多啊?给你下的药也真是没白下,看起来效果应该不错。”

 

“宋亚轩你居然为了讨好杨濯,把我送到别的女人床上?你把我当什么?”

刘耀文捏紧了拳头,怒火中烧的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

 

“当条狗,当泄欲的工具,你满意了吗?”

宋亚轩咬着牙说出这话,拉着行李箱绕过刘耀文就要走,没想到被刘耀文抓住手腕拉进怀里。

 

“别开玩笑了,我知道你不会……”

 

话还没说完,宋亚轩回过身就打了刘耀文一个耳光,他深深地望了刘耀文一眼,他看见刘耀文的眼里分明有泪光闪烁,可他顾不了这么多了,他挣脱开刘耀文的怀抱,拉着行李箱走出去,关上了那扇门。

 

至此,我们所有的温情全部结束,只剩隔阂埋在心头。其实温情也好,隔阂也罢,只要能让你不那么难受,我宁愿做个肮脏恶臭的人,做个被人唾弃的跳梁小丑。

 

前提是,你要快乐,比我快乐。

 

刘耀文站在原地望着那扇禁闭的门,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似乎在为他内心的烈火持续升温,他一拳结结实实地砸在墙上,凝结着不甘心的泪水滴落,砸在坚硬的地板上,成为一小块湿润的水痕,不过几分钟就会消失不见,可这内心的酸涩与不甘,要何时才能结痂。

 

带着瘢痕的皮肤永远不会像最开始那样光洁如初,千疮百孔的心也不会像最初遇见那人一般鲜活的跳动。

 

刘耀文不敢相信,拨通马嘉祺的电话,马嘉祺嘴里的事实比宋亚轩说的更让人信服,刘耀文的心终于被拉着着落,遁入黑暗也不过如此,往后的日子,要怎么快乐。

 

这一切过得太快了,争吵时的酸涩和被抛弃后的绝望远远比几个小时前的深吻更真实,刘耀文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他几乎是立刻就颓废下来。

 

最后的拥抱也太仓促,所有幸福时光全被宋亚轩亲手割裂。所谓爱能救人也能伤人,大抵就是这般意思。

 

宋亚轩拉着行李箱找到杨濯的时候已经深夜十一点了,杨濯坐在酒吧的小沙发上,看见宋亚轩走进来,立马站起身,拉过他手里的行李箱。

 

宋亚轩木讷地顺从他,听见他的声音却无比厌烦。

 

“别难过啦,我会对你好的。”

 

宋亚轩点点头,眼睛酸涩泪都流不出来。

 

“我这还有点事儿要谈,钥匙给你,让我司机带你回公寓先住一晚,行李箱我让助理给你拿到别墅。”

 

杨濯嘴角噙着笑,把钥匙扔进宋亚轩怀里,扬扬头示意助理出去送宋亚轩。

 

“看他到家了你再回来,别让人看见了。”

 

宋亚轩出去后,杨濯叹了口气,坐在一旁的张真源端起酒递给他。

 

“杨总怎么对他这么用心啊,从来不见您这么温柔过了。”

 

杨濯轻笑一声,拿过酒杯一饮而尽。

 

“有什么用…人家心不在我这儿。”

 

“别愁眉苦脸的了,一个小明星而已,得不到就毁了解气,何必煞费苦心,影响自己心情呢?”

张真源眼色晦暗不明,语气平淡,不带波澜。

 

“他啊,”杨濯把红酒倒进酒杯,抬眼看了一眼张真源,“我可舍不得。”

 

“没想到,杨总还有这样的时候。”

张真源眸色暗了暗,压下嘴角。

 

“张总以前也不这样啊,怎么最近也玩起毁人这一套了?”

杨濯眼神凌厉,接着灯光的遮挡,盯着张真源。

 

张真源笑笑,也端起酒杯,跟杨濯碰了碰后说道:“我哪会这些,不过是跟着杨总附人骥尾罢了。”

 

杨濯不再说话,默默地在心里记了张真源一账。

北纬二十九°

恋爱合约 00

· ABO 伪现背 娱乐圈

· 主文轩


“你想好了吗?”


“不然呢?”


金色笔尖在纸面勾出一道细长痕迹,红色的指印按上,利落而熟稔。


倒是完全看不出,这签名主人心里,兜兜转转,拖泥带水,转眼五年。


宋亚轩无言笑笑,合上文件扬手递给经纪人——


“恋爱合约”


第二天一早,热搜榜猝不及防窜上两个正当红却不曾交集的身影。


“@XX娱乐:#宋亚轩刘耀文 夜会#网曝昨夜十一点宋亚轩和刘...

· ABO 伪现背 娱乐圈

· 主文轩


“你想好了吗?”

 

“不然呢?”

 

金色笔尖在纸面勾出一道细长痕迹,红色的指印按上,利落而熟稔。

 

倒是完全看不出,这签名主人心里,兜兜转转,拖泥带水,转眼五年。

 

宋亚轩无言笑笑,合上文件扬手递给经纪人——

 

“恋爱合约”

 

 

 

第二天一早,热搜榜猝不及防窜上两个正当红却不曾交集的身影。

 

“@XX娱乐:#宋亚轩刘耀文 夜会#网曝昨夜十一点宋亚轩和刘耀文先后现身静安区某酒店,凌晨一点左右有网友在顶楼餐厅偶遇二人同桌吃饭。据悉,二人近日在S市均没有活动,不知道此番会面是何原因呢?[狗头][狗头]”

 

“@某区爆料:#宋亚轩 酒店##宋亚轩刘耀文 夜会#网曝昨夜凌晨歌手宋亚轩和新晋影帝刘耀文在S市某酒店顶层共进晚餐,孤A寡O深夜会面令人浮想翩翩……”

 

“@轩仔牛奶:在一起吃个饭而已,营销号无不无聊,有空来了解一下我们哥哥的一巡演唱会哦[心]”

“@养了个影帝:你没吃过夜宵吗?都知道没有活动还要跟呐?有时间不妨来看看我们新人影帝的电影修身养性一下不要每天盯着人私生活不放。[微笑][微笑]”

 

……

……

“@专业嗑瓜子一百年:等等,打破空瓶,这俩人竟然认识???”

 

宋亚轩“咔嚓”锁了屏,两指夹着手机丢到后座,抱着个皮卡丘公仔懒懒地缩在副驾上,半阖着眼。

 

这俩人竟然认识?

 

当然认识。

 

岂止认识。

 

经纪人小唐接住他扔过来的手机,从后视镜里觑他脸色,半天看不出喜怒,忍不住小声试探着问:“轩哥,那个热搜评论……”

 

“嗯?”

 

“那个,热搜,”小唐清清嗓子:“是两边公司一起买的,放心会控制好舆论走向的,你不要——”

 

“啊,”宋亚轩转过头,摆摆手打断了她:“我知道,餐厅偶遇期待合作嘛,没什么,就是感慨一下营销号捕风捉影的文采。行李都到了?”

 

“嗯?啊对,昨天都送过去了,文哥说他会安排好的。”

 

“行,”宋亚轩转了回去,又眯上了眼睛,声音懒洋洋地:“还有,别用那种老母亲嫁女儿的眼神看我。我,在哪,都是你轩哥。”

 

“……”小唐翻了个白眼,把一颗心塞回了肚子里,专心处理工作去了。

 

宋亚轩却没能成功在车上补一觉——他侧过身子,手指无意识划拉着窗棂,指尖上隐隐传来玻璃的冰。

 

“我在紧张些什么呢?”

 

 

 

不长不短的车程终究结束,宋亚轩跳下车,眼前是陌生的公寓门口。小院里大概有个花圃,只不过冬天一样光秃秃。他走神的一瞬,小唐已经按响了门铃——

 

门应声而开。忖度了一路的面孔猝不及防出现在眼前。

 

“你好,刘耀文。”

 

宋亚轩有一秒发怔,鼻端隐约是熟悉的薄荷香。然后他迅速回了神:

 

“你好,宋亚轩。”

 

指尖相触,像瞬间失了五感,一股暖流却从掌心直烫进五脏六腑。

 

气氛是不尴不尬,人是半生不熟。

 

 

如果有人够胆大,敢直问宋亚轩,刘耀文是你的谁?

 

那他八成会说:“是我情窦初开时的一道疤。”

 

从今以后,又多了一个身份。


“是我的合约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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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坑预警 ABO架构 娱乐圈向 非典型性破镜重圆

算是送 @一筒很甜 这位老师的点梗文

阿度真的没有咕~


三两梨花酒

【文轩】春日有瘾

*腹黑校霸文×狠人学霸轩 私设 勿上升

*pao友关系 双洁 玩火自焚火葬场   自规避

*中长 周内更完


1.初来乍到的情愫像清晨的风,吻着春天,热烈冲动地在枝头绽开。


宋亚轩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窗外刺眼光线自顾自闯进来,他转头埋回枕头,动了动想坐起身,却因下/身酸软无力又吸了口气跌回柔软里。


回忆翻涌时,宋亚轩睁开眸,正巧入眸便是某刘姓男子撑着脑袋好整以暇看着自己的模样。


视线交会,宋亚轩收揽对...

*腹黑校霸文×狠人学霸轩 私设 勿上升

*pao友关系 双洁 玩火自焚火葬场   自规避

*中长 周内更完



1.初来乍到的情愫像清晨的风,吻着春天,热烈冲动地在枝头绽开。

 

 





宋亚轩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窗外刺眼光线自顾自闯进来,他转头埋回枕头,动了动想坐起身,却因下/身酸软无力又吸了口气跌回柔软里。

 


回忆翻涌时,宋亚轩睁开眸,正巧入眸便是某刘姓男子撑着脑袋好整以暇看着自己的模样。

 


视线交会,宋亚轩收揽对方眼底的得意,撇头轻笑一声,随后起身大方地掀开被子,一丝不挂地去地上捡昨夜被人扔在地上的校服。

 


恰好路过柜台前的梳妆镜,难以忽略的紫红痕映入眼帘,宋亚轩披上衬衫对着镜子皱眉。

 


“属狗的。”

 


刘耀文靠在床头,被子褪在腰间,身上肉眼可见的痕迹也不少,只不过宋亚轩身上更像重灾区。

 


“看来是我昨晚伺候不到位,主席今天居然还想赶着去上学。”

 


说着,视线从宋亚轩的头发丝向下游走,直肩宽阔,腰际精瘦,双腿修长,毫无保留地在他面前展示昨日的干柴烈火,不禁舔了舔后槽牙。

 


宋亚轩倒是笑了一声,找到被踹飞的鞋子,俯身时腰间酸痛,耽搁了一秒才继续道,“怎么,你以前泡的都是豆芽菜?”假装回忆一番又悠悠道。

 


“也是,女孩子都是金枝玉叶,下回还是怜香惜玉些,把人搞得落不了地可不好。”

 


“好啊。”床上的人笑着随口而出,从一边掏了只烟叼在嘴里,“那我以后都来找你。”

 


宋亚轩对这种油嘴滑舌司空见惯,回头睨了倚在床上的人一眼。

 


“你说呢?”

 


留给刘耀文的只剩利落的开门关门声。

 

 

 

 

 

 

 

 

 

三月春风卷着冬季寒凉的尾巴,绿意攀上泛了黄的旧墙,势头渐长。走廊打着惹人心头悸动的上课铃,从连接办公室的十一班到尽头的八班,四处窜门的学生夹着尾巴往自己老窝赶。

 


“文哥昨知道这事儿了?”少年一手搂着女友,校服穿得吊儿郎当,烟掐灭在洗手台面,最后被随手扔进下水管道。

 


“知道了,二皮回头就把事儿往他那捅,说的天花乱坠就差在文哥面前哭出来,文哥脸都黑了……瞧吧,听说早上宋亚轩都没来学校。”旁人嗤笑。

 


众所周知,刘耀文不来学校没什么不对,他能准时来校才是古怪。一帮子达官显贵的校园刺头玩着大哥大姐的中二戏码,整日对学习不上心,抽烟喝酒斗殴泡妞样样不落。其中数最刚的得是刘耀文,脚踹在人脑袋上眼睛都不眨。

 

但宋亚轩不一样,上任不久的学生会主席,学习成绩优异,懂事乖巧人缘好,整个被老师捧在手心的尖子学生。

 


听到有人提昨天的事,一长发女生冷哼一声,把烟头往窗外扔,狠戾道,“表面一套被偷一套的狗腿子,放心,文哥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两三个挂着红色值章的学生走过来,远远的就能看出对方脸色难看。

 


鼻腔里的烟味还没消散,搂着女友的人嗤之以鼻,给不远处的来人竖了个中指,带着人拐弯下楼。

 


“文哥不在,咱先不找傻逼的茬,万一人眼皮一拉往老师面前一哭,又给你头上扣个屎盆子。”

 


身边女孩涂完口红踹回衣袋,回头骂了句傻逼,跟着人群消失在走廊尽头。

 

 

学生会的人见人群下楼,停住逼人的步伐,为首的女生梳着干净利落的马尾,眼神能把那些人离开的方向看出洞来。

 


“什么人啊。”

 


身后人满目仇视,“阿林到现在还在医院昏迷不醒,他们还有脸撇清关系,学校绝对不要放过于子陶,简直是败类。”

 


昨天大概也是这个时间点,学校热闹的像揭开锅的沸水,救护车的鸣笛与老师的怒气像当头一棒砸在好几个十七八的学生头上。

 


“今天会长早上都没来值班,不是被这群人渣找茬了吧……”马尾女皱眉,“要不要去问问老师?”

 


“请假了吧,轩哥应该是家里有事。”

 


马尾女点点头,也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就算家里有人不也要被退学,胆子也不至于比天还大。”

 

 

 

 

 

数学老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头顶在白炽灯下泛光。

 


“宋亚轩——”

 


底下的同学下意识回头往角落的方向看去,已是巳时之时,今日伟大的学生会主席翘了一节地理课,此时还没有到场。

 


贺峻霖看着迟迟没回复的消息打算硬着头皮再发言,他憋了一口气迅速道。


“老师,宋亚轩他今天肚子痛请假了。”

 


“那班长帮我去办公室拿试卷。”

 

贺峻霖吐了口气,庆幸老头没起疑,要是捅到班主任那他都要连着吃不了兜着走。

 

重点班的数学老师都有个口音颇重的特点,执着直角尺在黑板上敲击,粉笔灰簌簌落下,P点写地格外用力,恨不得能把知识点一股脑敲进学生脑瓜里。窗外是操场,主席台一面围着墙,越过围栏的已经添了繁密的绿,运气好还能看见街市上的黑猫翻……

 


翻进来……

 


贺峻霖看了讲台上逐渐进入最佳状态的老师一眼,把视线挪回操场。

 

黑猫没见着,看见个大活人出现在墙头随即撑手跃了下来,贺峻霖正好坐在靠窗的位置,依稀能辨认出这抹熟悉单薄的身影是宋亚轩。

 


第二节课刚打铃不久,零星班级在操场上体育课,一个身影正巧从主席台上走下来,这个方向估计能和刚翻下墙的人打照面。

贺峻霖捏了把汗,教导主任大腹便便的模样自然也是不会认错的……

 


现在给他发消息也不见得有用,只能在距离百八十米的教室祝宋亚轩好运。

 

 

 

 

刚落地打算前往教室的宋亚轩身影一顿,从口袋掏出一块红色的东西戴在臂膀上,也不知道宋亚轩的百宝口袋里到地方了些什么神奇品种,悉悉索索又取出本子和笔,气定神闲地立在原地。

 


他听见身后渐近的步伐,不等教导主任发声,率先转身问好。教导主任本皱着的眉头在见到宋亚轩的脸时松了不少,他指指宋亚轩。

 

“宋亚轩?你在这里干什么?”

 

宋亚轩笑着答,“李老师说最近经常有低年级学生翻墙,让我在这个点蹲人。”

        

教导主任本有些狐疑,宋亚轩心里也做好最坏的打算,而下一秒,眼前“啪唧”掉落一只“幸运儿的书包,黑色的看起来还挺新。

 


宋亚轩低头瞥了那枚书包一眼,又抬头,恰巧墙上冒出一颗脑袋,刘耀文半只手撑在墙上,逆着光挑眉回望墙地下的一老一少。



来得真好。

 


 

 

 

 

回到班级时数学课已经进行到一半了,宋亚轩不紧不慢地回到座位拿起书补作业。宋亚轩的位置比较靠后,老师讲题讲得天花乱坠,一时三刻不会注意到角落的人在干什么,更何况宋亚轩一直叫人放心,就算上课不跟着老师的节奏走也不会被点名。

 


另一端的贺峻霖看了一场好戏,眯缝着眼从转头去看宋亚轩,想看看他脸上能找出什么奇妙解答,他怎么和刘耀文前后脚翻墙?还好像预算好了一样守株待兔把人抓个正着。

 


可惜除了出色的俊朗,贺峻霖品不出其它。

 


“贺峻霖!”

 

“欸!”

 

贺峻霖被唤地一激灵,立刻转头站起身,手肘打到叠起来的堡垒飞出去好几本书。

 

地中海数学老师拿直角尺凭空指了指他,恨铁不成钢,“不想听课?给我出去站着。”

 


贺峻霖:……八卦之心人皆有之,为何就抓着我不放

 


宋亚轩从题海里抬眸,直到贺峻霖被拎到走廊外,顺着视线斜角过去,不偏不倚好是教务处的大门。

 

少年靠在教务处门旁的白墙上,身影拉得修长,双手慵懒地插兜,没点学生的样子。太远了宋亚轩看不清他的神色,但直觉那抹视线似乎直勾勾地望过来。宋亚轩不舒服地皱眉,移走视线给贺峻霖发消息告知安好,随即继续畅游知识海域。

 

却发现海域地大坝关闸了,思绪全涌上岔路,一股脑滚进叫刘耀文的漩涡里。

 


贺峻霖在走廊给他发消息,“一早上干什么去了?你得请我吃饭。”

 


宋亚轩把手机扔回抽屉,闭眸却满目都是刘耀文昨天伏在他身/上告诉自己名字的样子,气息洒在颈窝的颤/栗犹存。

 


干什么去了?补觉。

 


笔头抵在白色书页上晕开墨迹,张扬刺目。

 


昨天算是宋亚轩和校园刺头刘耀文第一次打照面,被人堵在监控盲区才发现对方的模样分外眼熟。

 


半年前名字都没给互相留的pao友。

 


宋亚轩上个学期才从转过来,一直知道高二有个大刺头,只不过刺头虽然声名远扬,但出现在学校的时间意外屈指可数,宋亚轩还真没见过真人,最多便是流传在人人口中,今天在城东打了人,明天和哪个班的哪个谁在一起了,这个学期还请了长假,近两天才回来……

 


脑海又窜出昨晚只剩下二人时的画面,三月的夜风还没什么情意,冷飕飕往人领子里钻。



路灯下的刘耀文插着兜,眼里恰好藏了月亮,简单的字句也像在撩人,“为了朋友两肋插刀,惹了不少人吧,挺敢啊会长。”

 


宋亚轩认出对方,好整以暇回望,“有什么不敢的,总比你这种夜里杀人越货的光明磊落。”

 


“光明磊落哈哈……改主意了,我今天劫色。”刘耀文上前一步,宋亚轩就落在他的阴影里,“敢不敢?”

 


这场中二到没边的架没打成,反而夜色正好,气氛温热,一拍即合。

 


何乐而不为。

 



放在今天,和刘耀文正式在校园面面相觑时,宋亚轩倒生出了几分悔意。



春天看起来不是什么好季节。

 

 

 

 

 

 

 

 

天台的风格外凌冽,女生改良的校裙翻飞。

 


“文哥,子陶还好吗?”

 


刘耀文轻笑一声,“那小子命大着呢,被他老子揍得半条腿都快折了还硬是不肯出国。”

 


严浩翔把跪在地上的人一脚踹翻,嫌弃地拍了拍裤脚,“滚吧。”

 


那学生立马站起身要离开,又被严浩翔踹了一脚倒回地上,最后连滚带爬出了天台。他穿回松垮的风衣外套,走到刘耀文身边。

 


“你昨天带人去堵宋亚轩了?”

 


刘耀文看他一眼,低头吸了口烟,“不行?”

 


严浩翔啧了一声往旁边挪了挪躲开白雾,“你烟瘾是不是变大了。”

 


“宋亚轩这人也是个恶心人的,明明不在场还要给姓秦的作证,好学生是不是都这么不要脸,只知道往老师那告状,傻逼东西。”矮个子男生面露恶色,“是该好好整整他,让他这个会长的位置坐着都烫。”

 


刘耀文撇了他一眼,转身靠在围墙前,嘴角带着笑意。

 


“别,这次咱玩点好玩的。”



他伸手把烟掐灭,抬手搂过女生的腰,“你觉得我能多久搞定他?”

 


严浩翔“吼”地叫了一声,戏谑地看他,“想泡他?”


想来宋亚轩的相貌的确出众,完全男女通吃的款,只不过他没听刘耀文说过对男生也感兴趣啊。


“哪种意义上的?”

 


刘耀文越发觉得揽在怀里的腰肢不对味,撒手离开,对出声的严浩翔摆手,不置可否。



某种意义上的。






——tbc——






你看我干嘛?

只是替身吗…?

*祺鑫


替身梗

————————————


那一年,我遇到了一生挚爱——马嘉祺—马先生。


我们领了证,办了一场非常隆重的婚礼


他待我很好,最喜欢叫我阿程,知道我的一切爱好,知道我讨厌吃什么,喜欢吃什么。从来不让我下厨房;每次总是会和我报备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还会给我买好吃的小蛋糕。


可是,他却喜欢规定我该穿什么,我觉得,他对我一直很好,一点点小要求,还是能接受的。


直到我撞见了马先生的白月光和马先生在床上衣冠不整,我没有打断他们,因为相信马先生只是一时冲动,能处理好之后的事。

事后,我了解到马先生的白月光,也叫阿澄,只不过澄清的澄

我问马先...

*祺鑫


替身梗

————————————





那一年,我遇到了一生挚爱——马嘉祺—马先生。


我们领了证,办了一场非常隆重的婚礼


他待我很好,最喜欢叫我阿程,知道我的一切爱好,知道我讨厌吃什么,喜欢吃什么。从来不让我下厨房;每次总是会和我报备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还会给我买好吃的小蛋糕。


可是,他却喜欢规定我该穿什么,我觉得,他对我一直很好,一点点小要求,还是能接受的。


直到我撞见了马先生的白月光和马先生在床上衣冠不整,我没有打断他们,因为相信马先生只是一时冲动,能处理好之后的事。

事后,我了解到马先生的白月光,也叫阿澄,只不过澄清的澄

我问马先生为什么?他却对我只是淡淡的一笑,“你只是他的替身而已,我娶你,只是为了多尝试怎么多多爱他,至于你…呵”


我不信,一直问马先生“这么久了,在你心里我总应该有一点位置吧,就算没有,在你心里也爱过我一瞬间吧!”我嘶吼道。


马先生淡淡的看了丁程鑫一眼“你只不过是个替身,算什么东西”我跌倒在地,苦笑着说到“那这些年对我的那些誓言呢?”“逢场作戏罢了”


之后,丁程鑫并没有太大的情感。只是离了婚,被马嘉祺在脸上甩了点钱。


从此俩不相干,说的容易,但真正做到的有几个呢?只不过,非常不巧,马嘉祺真的做到了。


那一年,马先生带着他的爱妻看遍千山万水,走遍天下繁景。他们俩过的很恩爱,婚后生活马先生也是比之前对丁程鑫的,更无微不至,眼里全是那个ta。


丁程鑫呢?


在家里浑浑噩噩的过日子,整天抽烟,喝酒喝到胃出血。弟弟刘耀文经常劝自己的哥哥,要想开。丁程鑫有什么想法呢?他只不过想要那个一直爱他照顾他的马先生,只要他说不许喝酒抽烟,肯定停下来。


刘耀文有去见过马嘉祺,求他去看一眼丁程鑫。


马嘉祺冷冷看他一眼,眉头紧皱,有些许不耐烦“当初不是给他钱了吗?还要我怎样?去看他,那我的宝贝会怎么想?我现在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请你离开吧.”


刘耀文死死地握住了双拳,咬紧嘴唇,一动不动。


“保安呢?!给我把他赶出去!”马嘉祺大声呵斥道


“不用了。”刘耀文走了



回到家,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哥哥,一脸安详,似乎离开对他而言是解脱,旁边有一张纸条,刘耀文拿起一看:马先生,谢谢你当初对我这么好,祝你们幸福,我没有遗憾。


刘耀文忍不住了,对着离开的哥哥,跪了下来,那时的刘耀文虽然已经长大了,可面对他最喜欢的哥哥,却哭的像个孩子。


葬礼办的很简单,只邀请了一些关系好的亲属,刘耀文只希望丁哥真的已经解脱释怀了,因为那时的他真的过得很幸福…


—再等等…再等等…说不定就等到了…

—再也等不到了…


———————————————————————


故事从你打扰开始,从我多余结束。


爱是什么?爱是一物降一物。

                    爱是流不完的眼泪。

                    爱是全身而退。爱是一根接一根烟。

                    爱是甘拜下风。

                    爱是慈悲,放过你自己。

                    爱没有意义,反正不是他让你流泪。


我曾整理出99种未来的过法,每种都有你,可现实是第一百种。



—再等等…再等等…说不定就等到了…

—再也等不到了…



碗盆夫夫

原来不是空杯不好看

有什么妆造是我们亚轩驾驭不了的吗

原来不是空杯不好看

有什么妆造是我们亚轩驾驭不了的吗

艾雅呀!

甜素 41 养娃日常

  亚轩睡了两个小时了,还没有醒来。

  毕竟分娩经过了十来个小时,费了那么多的力气,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


  还好小宝宝很乖,一直没有哭闹。刘耀文抱着他按时给他喂水,喂完了就抱着他轻拍,拍着拍着刘耀文就累了……


  仔细看看这小家伙:看起来弱弱的,一用奶瓶给他喂水那小嘴就可用劲儿了,刘耀文试着从他嘴里拽出来不用点力气还不行呢。


  “你这样等我老婆给你喂奶的时候,可别伤着我老婆……”


  刘耀文冲着他说教,小宝宝一点反应都没,估计他也听...




  亚轩睡了两个小时了,还没有醒来。

  毕竟分娩经过了十来个小时,费了那么多的力气,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


  还好小宝宝很乖,一直没有哭闹。刘耀文抱着他按时给他喂水,喂完了就抱着他轻拍,拍着拍着刘耀文就累了……


  仔细看看这小家伙:看起来弱弱的,一用奶瓶给他喂水那小嘴就可用劲儿了,刘耀文试着从他嘴里拽出来不用点力气还不行呢。


  “你这样等我老婆给你喂奶的时候,可别伤着我老婆……”


  刘耀文冲着他说教,小宝宝一点反应都没,估计他也听不懂刘耀文在说些什么。



  唉…为什么这小东西长的这么黑啊...我和小宝贝都比他白多了,这脸也跟我想象的小宝宝的脸差太多了,头发才这么点,该不会是个秃子吧……



  刘耀文在心里无限吐槽...……最终忍不住说了句:“你为什么这么丑啊?”



  ……………………………………




“呜哇哇呜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哎!你别哭啊!”


  “嘘……”刘耀文捂住他的嘴让他别哭了,但还是不管用。


  宋亚轩被吵醒了,“怎么了啊?”


  “啊...不知道怎么了,他就突然哭起来了。”刘耀文抱着他拍他哄他都没有用。


  “他是不是饿了啊……抱给我吧。”亚轩伸手要刘耀文把宝宝给他。


  刘耀文小心翼翼地抱给亚轩,亚轩接过宝宝来,解开扣子,把宝宝往自己的胸口送。


  亚轩不确定自己有没有nai水,亚轩怀孕很早的时候胸口就开始涨痛了,这一个月更是涨的厉害,应该会有吧……


  宝宝找到了进食的地方,开始吮吸起来,亚轩一开始觉得痒痒的,后来觉得麻麻酥酥的。


  但是吸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出来,唉没有啊……


  没有怎么办啊……小宝宝看起来很饿的样子。


  护士刚好进来了,正可以问问。



  “没有nai水是正常现象,孩子出生一两天才有nai水呢……我们有专门的配方奶粉,这就给你们拿,对了,没有nai水也要经常让宝宝吮吸哦,这样会促进乳汁分泌的!”


  

  原来是这样啊……

  


  亚轩抱着小宝宝给他喂奶粉,那小嘴一嘬一嘬的可爱极了。


  “你看小宝宝长的多可爱啊!”

  亚轩给刘耀文看他怀里的小家伙。


   可爱?  刘耀文在内心里质疑……


  “嗯,可爱。”当然他不敢说出来。刘耀文用手指戳戳小家伙圆圆的脸蛋,软软的皮肤一戳就陷进去了,粉嫩粉嫩的……


  刘耀文笑了,是有点可爱吧……




   亚轩身体恢复不错,在医院里待了四天就回去了,两人给孩子上了户口本。


  小宝宝叫刘娩庆,(别问我为什么,看过物料的都懂。)


  小名叫盆盆,因为最初检查的时候,他就像一个平躺的盆一样,一坨肉肉。现在生出来脑袋圆圆的,就像盆的底面……









我百度的一天🙏










  

艾雅呀!

甜素 27 先婚后爱

咱们先回到昨天刘耀文的视角………………


刘耀文在办公室里照常看书等宋亚轩回来,却迟迟不见人。


  刘耀文看了眼表,快一点半了,按这个时间点平常宋亚轩早回来了,今天是怎么了……玩嗨了?


  刘耀文待在办公室里很郁闷,决定出去透透气,刚好路过宋亚轩的工作室。


  梓煦和佳慧不知道忙活什么……


  ?她们怎么在这,不是和宋亚轩一起去玩了吗?...


  


咱们先回到昨天刘耀文的视角………………

   

 


刘耀文在办公室里照常看书等宋亚轩回来,却迟迟不见人。

  

  刘耀文看了眼表,快一点半了,按这个时间点平常宋亚轩早回来了,今天是怎么了……玩嗨了?


  

  刘耀文待在办公室里很郁闷,决定出去透透气,刚好路过宋亚轩的工作室。


  梓煦和佳慧不知道忙活什么……


  ?她们怎么在这,不是和宋亚轩一起去玩了吗?


  刘耀文进到了工作室向两人走来,梓煦和佳慧吓了一跳。


  “文...文总好!”两人说话都结巴了。

  

  “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左组长跟我们说我们俩做的文件出差错了,上面很急,需要我们现在就赶紧找出来修正好……”


  梓煦和佳慧已经检查了好几遍了,就是没有找出到底那里不对了……本来就没错。

 

 刘耀文看了一眼这些文件,压根就不重要,“不用找了,这些文件可有可无,扔掉就可以。”


  啊这……


  两人听文总的,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刘耀文在四周瞅了瞅,“就你们两个?”


  “对啊……”

  啧,宋亚轩到底去哪了……


  “宋亚轩呢?”刘耀文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啊?文总怎么知道宋亚轩?

  

  “亚轩今天中午和我们一起吃饭的,我们因为工作就来忙了,现在应该还在餐厅跟左组长一起吃饭吧……”梓煦说。


  “不对啊,都快一点半了还没吃完?”佳慧感到不对。

  左组长?  左湘凌?那个不检点的变态?坏了!


  刘耀文赶紧给宋亚轩打电话。


  “您好,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mad!”刘耀文骂了一句,跑出去。


  梓煦和佳慧还在风中凌乱。


  刘耀文跑到了餐厅,一个人也没有。

 

  刘耀文拿出了手机,还好他留了一手,给亚轩的手机连了定位。


  定位:野花香酒吧


  呵,真行…敢带他的人来这种地方……


  左湘凌……


  刘耀文知道左湘凌不是个好东西,仗着自己是左家老爷的侄子进了公司,刘耀文参加一些商业内部的聚会经常见到他,搭讪的人数不胜数。


  刘耀文看他在公司里还人模狗样的,就没管他,现在竟勾搭他的人了!

  

  刘耀文赶紧上车去往酒吧,然后给严浩翔打了个电话

  “喂,干嘛啊?”

  “限你一秒钟查出去你家酒吧最近的路线。”


  “你有病吧!刘耀文,滚,别烦你die!”大中午的给他打电话就这?打扰了我严浩翔的美梦。

  

  “我真有事,你快点。”严浩翔听出刘耀文不是闹着玩了,“我家哪个店啊……”

      

“你经常去的那家。”  “好嘞,哥”


    关键时刻严浩翔还是有用的,刘耀文十分钟就到达了酒吧。


  看见亚轩被左湘凌压在身下,刘耀文的眼里顿时间充了血丝,冲过去用外套护住亚轩,拿起桌上的酒瓶就往左湘凌的头上打。

  

  

   刘耀文既生气,又心疼,他很自责,他现在心情很烦躁,复杂,不知道该怎么正确的对待现在受到伤害的亚轩……

  

  最终还是没有好好控制情绪……对不起……



昨天结束……


  


  “不要,不要!”

  亚轩从梦中惊醒,已是白天,床上只有他自己。


  “刘耀文,刘耀文!你在吗,你走了吗?”


  “我在,我在,宝贝,我没有走。”

 

  刘耀文刚在隔间,听见亚轩叫喊,赶紧跑过来抱紧他。

  

 亚轩紧紧地抱着他,在噩梦里刘耀文离开了自己,他害怕……眼前的人还在,让他安心。

  “唔...呕...”

  “怎么了!”刘耀文被下了一跳。


  “啊...肚子,肚子突然好痛……”宋亚轩突然呕吐,肚子传来一阵阵痛感。

   

  刘耀文带人去了医院。


  “他怀孕了。”

  

  怀孕了!刘耀文满是惊喜,又有点惊讶,昨天才刚刚那啥啊……这么快?


  “什么时候怀的?”


  “大概三周了吧……”

  三周?正好是刘耀文周期来的那次……他那天失去了理智,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反正醒来发现亚轩跟被榨干了一样……嗯……  


  不管怎么说,刘耀文很高兴,他和亚轩要有小宝宝了…


  “我能看看照片吗?”刘耀文很兴奋。


  那位诊断的医生抬起头把检查的的单子给刘耀文,结果……

  呦!小伙子,又是你啊!


  真巧……又是上次那个医生……(见十六篇)


  尴了个大尬……

上次因为那啥来的,这次又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肚子疼的……


  “不是我说小伙子,我真得好好说说你啊,你咋就不听呢!上次你把人弄晕了,这次你竟然在孕妇体内成结!你还想要这个孩子不,这很危险呐!节制,节制啊年轻人……”


  是是是,刘耀文一个劲的点头,太丢人了。


  医生给刘耀文上了一个小时的教育课,让他以后好好对待刘夫人,生怕孩子被刘耀文zuo掉。


  亚轩在隔壁的病房急得不行,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啊……为什么还不来。


  刘耀文回来了,表情为什么看起来这么严肃,完了……我一定是没救了。


  刘耀文坐上亚轩的病床,握上亚轩的手十指相扣,“亚轩,我要跟你说一件事情。”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亚轩神色黯然,看向窗外。


 ?“你知道了?”


  “嗯……最近我就感觉到了...”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刘耀文一脸疑惑。

 

  “我怕你...不能接受,这件事情太突然了...”亚轩声音逐渐颤抖了起来。


  “确实有点突然,但是我为什么不能接受,我那么爱你!”


  “就是因为你爱我啊!呜呜呜,我怎么跟你说呜呜呜……”亚轩抱着刘耀文哭了起来。


 ???


“你哭什么啊?”刘耀文一边哄着他一边不能理解,这不是一件好事吗?喜极而泣?但是为什么他看起来哭的那么伤心……

  

 “呜呜呜,以后你好好好照顾你自己啊,以后我就不在了,呜呜呜,你一定要记得想我,还有不许找新老婆!”


  “噗!你在说什么啊宋亚轩?”

  

  “我不是得了绝症吗,没有救了啊!”


  ?噗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啊!我快死了,你竟然笑!”宋亚轩推开刘耀文,自己都这样了他竟然还笑?


  “谁告诉你的,你只是怀孕了。”


  “什么?”宋亚轩一脸懵。


  刘耀文再次抱起宋亚轩,“我说...你怀孕了,我们要有小宝宝了。”


  怀孕!小宝宝!

  宋亚轩现在才知道自己刚刚演了一出大戏,尴尬...


  耀文把照的亚轩肚子里的相片给他看,肚子里有一团肉肉,像一个小盆一样,这就是他们的宝宝。


  真可爱……亚轩看着照片傻笑。


  

  自己和刘耀文生出来的孩子会长什么样呢……



  那肯定很好看……

  

  

  


  

  

  

   


  

  

  

 

  

  

  

    

 

  

  

  

艾雅呀!

甜素 23 亚轩上班记 7

  明天就是周末了,可以休息啦!


  刘耀文说晚上先不回去吃饭了,带亚轩去街上玩,轩轩当然乐意。


  天还没暗,刘耀文先带宋亚轩去逛商场。商场里人很多,两人牵着手,在商场里买东西,很多人遇见了两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毕竟两人很养眼。


  “他们为什么光看我们啊?”亚轩疑惑,他跟刘耀文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刘耀文凑近亚轩的耳边说:“因为……他们觉得我们两个绝配。”

  亚轩听了娇羞,撒开刘耀文的手锤了他一下。刘耀文笑了,把亚轩的手拉过来再次牵上。...

  明天就是周末了,可以休息啦!


  刘耀文说晚上先不回去吃饭了,带亚轩去街上玩,轩轩当然乐意。


  天还没暗,刘耀文先带宋亚轩去逛商场。商场里人很多,两人牵着手,在商场里买东西,很多人遇见了两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毕竟两人很养眼。


  “他们为什么光看我们啊?”亚轩疑惑,他跟刘耀文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刘耀文凑近亚轩的耳边说:“因为……他们觉得我们两个绝配。”

  亚轩听了娇羞,撒开刘耀文的手锤了他一下。刘耀文笑了,把亚轩的手拉过来再次牵上。


  刘耀文说的很对,两个俊俏的人成为了一对,彼此相爱,谁不羡慕,谁不想祝福呢。


  

  刘耀文带亚轩试了很多新衣服,亚轩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宋亚轩穿一套,刘耀文就买一套,最后还是亚轩说够了他才停下来。

  

  亚轩也给刘耀文挑了几件衣服,刘耀文很喜欢。

  光衣服就装了十几个袋子,这让两人怎么拿回去啊……


  亚轩悄悄问刘耀文:“这么多东西,我们怎么拿回去啊?”


  刘耀文摸摸亚轩的头,宠溺的说:“没事宝贝,会有人送到咱们家的,这商场是我开的。”

    …………小丑竟是我自己…………


  接着两人又去了食物区,亚轩马上就跑到了零食区,刘耀文无奈,小宝贝也就只知道吃了。


  亚轩选了好多零食,那辣条他一样来了一份。

自从亚轩上次从游乐园的超市里看见了辣条,刘耀文给他买了一包尝,他就深深爱上了辣条。


  亚轩看见辣条就走不动道。

  “够了够了宋亚轩,辣条不能吃很多!”

   刘耀文管它。

  啧,宋亚轩又开始了,眼神攻击,眨眨眼,撅小嘴,一副被刘耀文欺负了的样子。


  唉,耀文叹气,在架子上又拿了十包辣条放进了购物车。

  “这行了吧,不能再多了!”亚轩点点头,就知道刘耀文肯定会听自己的。



零食挑完了,亚轩蹦蹦跳跳地又跑去了水果区。刘耀文把装满零食的购物车交给服务人员,又拿了一个新的,去追宋亚轩。


  亚轩看见了最爱的草莓,没等宋亚轩拿,刘耀文就先装了好几盒,“够不够?不够我再装。”

  “够了够了,嘿嘿……”轩轩傻笑。

  不一会儿,水果又装满了一购物车。刘耀文又叫服务人员来换车。


  换完车刘耀文一转身,?宋亚轩人呢?这换个车的功夫他又跑哪去了?真不让人省心。


  刘耀文找不着人,没办法,只好开叫:“宋亚轩儿,宋亚轩儿,你在哪啊?”


 刘耀文叫的声音很大,引来了附近人的视线,蛮尴尬的……又是社死现场。

  “文哥,我在这儿!我在这儿!”亚轩高举爪爪,生怕刘耀文看不到。

  众人的视线又都集中在了宋亚轩身上。

 …………小情侣就是社死也要一起社死……


刘耀文赶紧推着购物车去找宋亚轩,宋亚轩这是来了食材区……

  “来这儿干什么,刘管家会负责买的。”

    “不,明天我要给你做好吃的,我要亲自挑选食材!”


  刘耀文宠溺地说好,看着亚轩挑选食材。


  亚轩细心的挑着,白菜,白菜在哪啊?

  啊,在这,亚轩跑过去拿。咦,这白菜怎么这么小啊……

  “文哥,你快看,这白菜怎么这么小啊?”


  刘耀文跟过来。噗!“宋亚轩这不是白菜,这叫娃娃菜!”


刘耀文嘲笑宋亚轩,竟然把娃娃菜认成了白菜。


  亚轩举起手来锤他,“啊啊啊,不许笑话我!”


  两个人在闹,别人在看。


 唉, 年轻人……真好……老阿姨感叹。

  


  食材挑完了,又是满满一大框。

  两人去了五楼的娱乐区。

  

    亚轩看到了娃娃机,里面有许多的玩偶,他看着一个小孩在玩,亚轩看着他玩。


  那个小男孩想要那个粉色的娃娃,看着机器瞄准了按下按钮,吊起来了!男孩很激动,但是那个爪子一甩,娃娃还是掉了。


  男孩垂头丧气,其实他已经玩了九次了,这是他的最后一次,还是没有成功,他已经没有币了。

  

  “我可以玩一下吗?”亚轩过去问那个小男孩。小男孩给亚轩让了位置,在一旁看着。


  亚轩专注地调整位置,看着对准了那个粉色娃娃,按下了按钮,结果没有抓到。


  亚轩转身看向刘耀文,示意刘耀文来帮他,关键时刻还得是男朋友。

  还得是文哥,一抓就抓到了那个粉红娃娃。

  “文哥好厉害!”

  经了亚轩夸赞的刘耀文满是得意。

  亚轩转身把娃娃送给了小男孩。“给你。”

  小男孩惊喜不已,连忙谢谢哥哥。

  小男孩的妈妈来了,小男孩跑过去把娃娃送给了妈妈。“妈妈,生日快乐!你最喜欢粉红色的娃娃了!”

  小男孩的妈妈很高兴,牵着小男孩的手逐渐走远,小男孩回头对着亚轩笑。

  亚轩跟他拜拜手告别。

  小男孩和他的妈妈可真好,妈妈……

  亚轩有些低落,他想妈妈了……

  “怎么了?”刘耀文察觉到亚轩的情绪有些低落,关心他。

  “没什么,我们继续玩吧!”宋亚轩继续拉着刘耀文夹娃娃。

  刘耀文觉得可能亚轩也很喜欢那个粉红色的娃娃,送给别人有点可惜……

  这有什么的,我现在就把里面的粉红色娃娃全夹出来!

  刘耀文又充了一堆因为币,火力全开,娃娃机里的娃娃全被刘耀文夹出来了。

  又装了满满一车。


 天黑了,亚轩的肚子叫了。刘耀文带着宋亚轩去了重庆的小吃街,两人逛到了十一点多才回家。


  又是上班,又是逛街,两人都累了,洗完澡两人躺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早晨刘耀文先醒了,怀里的人还睡的很香。刘耀文看一眼手机九点多了,昨天玩太久了,今天起的格外晚。


  刘耀文碰碰宋亚轩,轻声叫他起床,宋亚轩眼还没睁开,皱着眉,满脸写着拒绝

“再睡一会儿吧。”宋亚轩抱着他不让他起。

  算了,反正也不上班,再陪小宝贝睡会儿吧。

  刘耀文放弃了挣扎。



  嗡嗡嗡——刘耀文手机来电话了 ,他拿起手机看是谁打的,金澄。

  刘耀文接了,金澄说公司有批重要的产品出现了问题,需要刘耀文来处理。


  啧,偏偏就是今天,刘耀文本来今天想过二人世界的,可惜计划要泡汤了。


  刘耀文开始起床换衣服。 

  “去哪啊?”宋亚轩被刘耀文吵醒了。

  刘耀文亲了一口床上的小宝贝,“对不起了宝贝,公司临时有急事需要我处理,不能陪你了,我晚上回来尝你做的饭。”


  亚轩是很支持刘耀文工作的,“那好吧,晚上见。”



  刘耀文出了门,亚轩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起床了。

  亚轩开始认真钻研菜谱,一定要让刘耀文好好尝尝自己的手艺。


  刘耀文一直忙到下午,不知道为什么,刘耀文感觉今天格外烦躁,工作总是不能投入。


  下午五点多,刘耀文待在办公室里,感到头越来越晕。

  金澄进来给刘耀文送文件,看见刘耀文脸很红,整个人看起来不舒服。

  “你没事吧?”金澄问他。


  “头晕……可能周期到了吧。”刘耀文想着是时候来了。打开柜子找抑制剂。

  巧了,抑制剂用没了。


  金澄也没带,“你先回去休息吧,现在事情基本解决了,剩下的交给我。”


  刘耀文信任她,“谢谢金姐。”

  “应该的。”

  刘耀文叫了公司的专车司机把自己送回家。

  


  亚轩把晚饭都做好了,看了一眼表,快六点了,刘耀文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就到家了,嘿嘿……亚轩迫不及待地想让刘耀文吃自己做的饭。


  门外有动静,刘耀文怎么这么快就来了!亚轩赶紧在门前迎接他。刘耀文进了门,亚轩扑进他的怀里,抱着他。


  刘耀文赶紧小心地把他推开,任何的身体接触都会让刘耀文失去理智。


  亚轩再次牵起他的手,要带他吃饭,“你手好热啊”

亚轩发现了刘耀文脸色不对劲,“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我去给你接杯水。”转身要给刘耀文接水。


  刘耀文猛地把人拽了回来,刘耀文疯似的狂吻着他,宋亚轩被吻的chuan不过气来,手使劲的推刘耀文,檀木的味道灌进宋亚轩的身体,檀木味包围着他,推搡地手逐渐没有了力气。



  宋亚轩的腿软地站不起来,强烈的檀木味让他的意识开始涣散,隐隐约约看着刘耀文把自己抱上了楼,进了房间……




  餐桌上的饭菜凉了,两人的爱依旧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