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我/不分手好不好
追妻火葬场
he向
官方爸爸让我过吧呜呜呜呜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我和刘耀文在一起块六年了,从大二通过朋友介绍到确认关系到现在毕业之后两个人留在首都打拼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本以为我们的感情已经无坚不摧了,可是两个嘴硬的人总走不到一起。
女生总归是敏感多想的。
毕业以后刘耀文以优秀的才能进了一家高企上班,刚开始并没有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到后面他为主的小组拿到了很多个大项目之后,他晋升成了总监,随着工位的变化他的应酬越来越多,陪我的时候越来越少,每...
追妻火葬场
he向
官方爸爸让我过吧呜呜呜呜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我和刘耀文在一起块六年了,从大二通过朋友介绍到确认关系到现在毕业之后两个人留在首都打拼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本以为我们的感情已经无坚不摧了,可是两个嘴硬的人总走不到一起。
女生总归是敏感多想的。
毕业以后刘耀文以优秀的才能进了一家高企上班,刚开始并没有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到后面他为主的小组拿到了很多个大项目之后,他晋升成了总监,随着工位的变化他的应酬越来越多,陪我的时候越来越少,每天晚上都很晚回来身上永远都是烟酒味。
我是学设计的,毕业之后我顺理成章的进了一家还不错的设计公司,做着自己喜欢的设计工作,最近换了一个设计总监很难讲话,各种刁难我工作上出了一丁点事我都要被骂个半死,我很多次躲在洗手间里哭却不敢把这些伤心事告诉刘耀文,怕他心烦。
刘耀文很宠我,每次吵架不超过五分钟他一定会低头认错,所有仪式感他从来不缺席,他会记住我的喜好记住我无意间说出喜欢的某个东西,会偷偷问问闺蜜我喜欢去哪玩,只有我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到的。
“你怎么还没睡?”刘耀文刚应酬完回来,西装搭在手上领带也被扯下来,看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我。
“等你。”我上前接着他的衣服,给他拿拖鞋“又喝这么多酒?”嘴上抱怨着还是转身回厨房给他煮醒酒汤。
“你明天还要上班呢,你每天这么等我回来身体会吃不消的,以后别等我了。”刘耀文带着一身酒气从背后抱住我,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你每天去公司去那么早,晚上回来这么晚我一天下来都看不见你,我会调整好我的工作时间,不会很辛苦的。”我揉揉刘耀文的头,把醒酒汤盛出来看着他喝掉。
可能真的是喝醉了,刘耀文不吭声就是紧紧都抱着我。
“我去给你放洗澡水你去洗个澡好不好?”我转过身捧起刘耀文的脸做为奖励的亲了亲他。
刘耀文看着我点点头,跟着我进了主卧,站在厕所门口看着我在里面捣鼓。
等我把水温调好,准备出去给他拿睡衣,走到刘耀文身边的时候,手被他抓住了。
“你洗澡了吗?”
我看见刘耀文眼里的情欲快溢出来了。
“洗了。”
刘耀文手比脑子快一步,把我拽到怀里低头吻住了我,接吻间隙说“那再洗一遍。”
他不紧不慢的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把我抱起来放在洗漱台上.....
我是被早上的闹钟吵醒的,我不记得昨天晚上刘耀文折腾到几点,但是身上的酸痛是真的痛腰散架了一般的酸,我向公司请了假准备在家休息一天。
得到批准之后,我又昏睡过去了,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多,我刚打开手机就有电话打过来了。
“念念,今天不上班吗?”
讲话的是严浩翔的老婆也是我大学玩的最好的一个女孩穆央央,我和刘耀文就是通过这两位媒婆认识的。
“不上班呢,腰疼想休息一天。”
“那我们去逛街吧?我去接你,姐带你去消费!刷严浩翔的卡。别拒绝我赶紧收拾一下我在楼下等你。”穆央央不给我拒绝的机会一口气讲完就挂断了。
我无奈的起床洗漱化了一个淡妆,刚到楼下穆央央就开着严浩翔那辆骚跑到了,就是这么准时准点。
“上车!宝贝儿。”
我忍俊不禁的笑了笑,坐上她的副驾,跟着她到了北京最大的购物商场。
“翔哥说了,随便刷。”
穆央央把墨镜摘下两个手指夹着卡转过头看着我笑的很.....无法形容。
她挽着我从一楼逛到五楼买的东西四只手都提不过来,路过一家手表店我放慢了脚步,拉着穆央央往店里走。
一眼看中了展示柜里的手表,真的是最惊艳的一眼独众的手表。
我叫着售卖员小心翼翼的把手表拿下来给我看,越看越喜欢,但是看着价格真的很贵,我忍痛割肉买下来这块表想送给刘耀文。
“过两天是你生日啊,你买表干什么?”穆央央把头凑过来看着我付钱。
“过三天不也是和他在一起六年的日子吗?他手上那块表还是我大学的时候给他买的,现在升官了再戴那个表多没面子啊。”我接过售卖员打包好的礼品袋挽着穆央央出店。
“刘耀文要是敢辜负你我第一个弄死他!”
“他不会的。”
我相信他不会。
两个人逛累了把东西往车子后座一丢就商量着去哪吃饭。
到了吃饭的地方,因为没有包间了我们只能在大厅坐双人座。点了点爱吃的,菜上齐的时候还拍照发给了刘耀文,说下次要跟他再一起来吃一次,信息发出去没有得到回复我也就没有再看手机了。
吃饭吃到一半我还在埋头吃饭,突然听见穆央央叫我。
“念念,你看那是不是刘耀文?”
我抬头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确实是刘耀文,他身旁站着的人我很熟悉就是我们部门的设计总监,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坐到离我们不远的雅间,坐下来的位置正好面对着我。
刘耀文他没看见我。
“那女的是谁啊?”穆央央小声的问我。
“我们部门的设计总监。”我装作不在意的回答,心思却全部飞到他身上了。
“这俩人什么关系啊?有说有笑的?你打个电话问问呐笨蛋。”
我听了穆央央的话打了个电话给刘耀文问他在哪里,晚饭吃了没有?
他说在公司加班,加班结束了再去吃饭。
他撒谎了。
我看着刘耀文挂完电话之后脸上再次迎上的笑容面对他对面的女孩,我有点吃不下饭了。
“央央我们换家店吃吧。”我拉着穆央央就想往外走。
“不是,念念你这都能忍?他刘耀文但凡承认了我都觉得他是个男人。”说着她就想往刘耀文他们的包间去,我及时拉住才没有形成闹剧。
我说我回去会和他好好聊要她不要那么冲动。
我回到家之后把买的东西放在了沙发上,人也失重的坐在了那双眼放空,等刘耀文回来。
大概十一点半左右他回来了,难得今天没有喝酒,看着他心情很好的样子。
“今天心情这么好?发生什么事了?”我看着刘耀文看见我那一瞬间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
“不是说别等我了嘛?怎么不听话呢?”刘耀文走上前揉揉我的头“今天出去逛街了吗?”
“你什么时候换手表了?”我看着他摸我头的手上那个新手表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客户送的,之前那个表有点旧了我就换下来了。”刘耀文说完之后小心翼翼的看着我怕我生气。
“也是,旧表带出去是有点失面子。”我起身往卧室走,自顾自的进卫生间洗澡,洗完一个人躺在床上睡觉。
刘耀文看见我生气了一直在好声好气的哄我,晚上抱着我睡觉。
到我生日那天,我早早的做好了饭菜订了蛋糕在家等刘耀文回来,我打了几个电话过去他都没接,我面前这堆饭菜热了又冷,冷了我又去热。
我再一次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接了。
“喂?”
是一个女生的声音,我听出来了是设计总监。
“刘耀文呢?”我忍住想哭的冲动。
“他上厕所去了,有什么事吗?”她好像知道我是谁,故意用这种语气跟我讲话。
我在哭之前把电话挂了,看着面前自己精心准备的菜突然觉得没有意义了。
“刚刚来了个骚扰电话,我帮你接了。不介意吧?”
刘耀文上完厕所回来,她立马把手机递过去,刘耀文接过翻了翻通话记录只有几个我的未接电话。
“不好意思我出去打个电话。”刘耀文连忙回了个电话给我。
我没接。
他只认为我是不是睡着了,没有再管就回去应酬了。
到最后他回来到家,开灯之后发现餐桌上一桌的菜中间还摆着个蛋糕才知道自己闯大祸了。他忙的忘记了我的生日。
我晚饭一口都没吃,一个人洗完澡躺在床上努力的想睡着,却发现怎么都睡不着,我闭着眼睛突然感觉到额头被人亲了一下,鼻子闻到一股烟酒味,但是这次还有设计总监身上那股浓浓的香水味。
我装作不知道假装睡觉,却听见刘耀文小声的说“对不起幺幺,把你生日忘记了。”
在刘耀文转身去洗澡那一刻我眼角的眼泪有点藏不住了。
为什么......
这一天是我们在一起六年整的日子,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我到了公司拿着设计方案去总监办公司,她没有抬头看我也没有看方案就要我拿回去重做。
“你看都没看就否定我的设计不觉得针对性太强了吗?”我真的忍不住了。
“我要你改就要你改!你那么多废话干嘛?”我闻着她喷的哪股香水味想到昨天刘耀文身上的味道,我想离开着我怕我再多留一会我就会忍不住。
等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开始阴阳怪气的跟我讲话。
“我和耀文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要不是我出国了也不会有你什么事。他是高企的总监你是公司的小设计师,你的职位你的才能在职业场上帮不了他一点,人总要有自知之明。就像表一样,老的总归要换掉的。你说呢林念小姐?”她不急不慢的说完这一段话,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既然你选择了出国那就不要抱怨后面发生的事,我们两个互相爱着无关才能,我陪他一无所有到现在的事业有成,区区这一件事你就比不了,舒总做小三可不风光。”说完我摔门而出,她被气的脸青。
累了一天回到家发现刘耀文在厨房做饭,看见我回来他立马从厨房出来帮我接过包。
“幺幺累吗?快坐下休息。”说完他就进厨房继续做饭“饭菜马上好了。”
“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不用应酬加班吗?”我实在抬不起兴致跟以前一样笑嘻嘻的。
“今天日子特殊,我跟领导请假了,回来给你做饭,嘿嘿。”他傻笑的看着我,我知道他在弥补昨天的错误。
我没有吭声,看着他忙忙碌碌的身影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等到饭菜做好了,我跟他两个人面对面坐他往我碗里夹菜夹了很高。
“最近签下了很多项目,公司发的奖金,加上之前存的可以在北京买一幢很不错的房子了,改天我们去看看吧?”
刘耀文给我倒了杯果粒橙兴致勃勃的说。
“这次这么容易拿下这个客户还是因为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一个朋友,不是因为她这个客户就丢了。”
听到这句话我吃菜的筷子顿了顿。
“是吗?那你要好好谢谢人家帮了你这么大的忙。”我仰起官方的笑容面对刘耀文。
“肯定要感谢啊,改天请她吃个饭吧。”说着刘耀文从身后拿了一个精美的礼盒出来。
“宝贝,送你的礼物。”
我接过礼盒看着刘耀文“可以打开看看吗?”
“当然可以。”我小心翼翼的把礼盒打开,里面躺着一瓶香水,舒敏总监同款的。
我有点笑不出来,但为了给他面子我还是说了句“我很喜欢,谢谢。”
我收好这个香水,起身回卧室拿提前给他准备好的表,刚走到客厅就发现刘耀文急急忙忙的穿鞋准备出去。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刘耀文穿好鞋了看着我犹豫了一会,上前抱住我,在我嘴唇上重重的亲了一下“公司出了点事,我要赶紧赶过去今天晚上又不能陪你了,对不起幺幺。”
“没事儿,你去吧路上小心。”我试着理解他的处境试着心胸宽广一点。
我看着刘耀文急急忙忙出门的背影,关门声把我思绪拉回来,想起他出门好像只穿了一件单衬衫。我急忙回房间拿件大衣想追上去给他。
北京的十一月真的很冷。
我刚到楼下已经发现刘耀文开车走了,我拦了辆出租车让他跟着刘耀文的车。
我看着经过的路不是熟悉的路,直到最后他开进了医院我都没搞明白他为什么又要骗我。
我跟他一前一后进了急诊科,看他走近了一个病房,我慢慢的走过去从门口的玻璃门看见了舒敏身上全是血,听护士说好像是被追尾出车祸了。
我脚底感觉有千斤重我坐在病房的门外不知道坐了多久,病房的门打开了,医生边走边跟刘耀文交代后期的检查和注意事项。
刘耀文看见我的时候眼里的慌张和惊讶,让我第一次觉得被背叛的滋味。
见他站在那不动的看着我,我起身走到他面前把大衣递给他。
“天气冷,我看你出门穿的少我就想给你送件衣服。”
刘耀文接过衣服,不知所措的看着我张嘴又没说话。
“幺幺你听我解释。”刘耀文慢慢拉着我的手想抱住我。
“她伤的太严重的,你好好照顾她吧,我先回去了。”我勉强的笑了笑挣脱开刘耀文的手就往医院外走。
“舒敏现在的情况身边不能没人,她爸妈明天才能到,我......”
刘耀文还没讲完我就已经听不下去了。
“我真没事,你不用跟我解释,我先回家了。”我没有回头,刘耀文也没有再追上来。
我打了出租车回家,看着餐桌上还没切的蛋糕心里嘲笑自己真没用。
从这之后我和刘耀文直接的关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开始拼命工作拼命加班,他因为上次的事一直想好好和我解释想补偿我,而我总是在他想说的那一时刻用任何理由打断他。
直到有一天,刘耀文跟严浩翔还有他的朋友马嘉祺丁程鑫出去聚餐,吃过饭之后四个人一起去了酒吧。
严浩翔出了名的妻管严不敢喝一点酒,生怕惹穆央央不高兴了。
刘耀文到了酒吧喝酒跟喝水一样,其他三个人怎么都拦不住,最后喝了个烂醉。
严浩翔发信息给我,报了酒吧的地址要我过去接刘耀文,说他喝醉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来棉袄出门。
刘耀文已经喝的有点神智不清了,严浩翔在旁边抱怨说为什么喝这么多。
刘耀文只能委屈的低着头说“我做错了事惹林念生气了,她已经很多天没有好好跟我讲话了她会不会不要我了?”
“做错了事就哄,误会了就解释,嘴硬没用。”丁程鑫说完干了一杯酒。
在等我来接刘耀文的途中,不知道舒敏怎么出现在了酒吧里,她很自来熟的打招呼。
却没有人理她。
她看着刘耀文喝的不省人事“太晚了要不你们回去吧,我把他送回去。”
“不用了,我们叫林念过来了,不麻烦你了。”
其他三个人对舒敏没什么好印象,特别是严浩翔,穆央央天天在她面前念叨舒敏和刘耀文怎么怎么样,怎么怎么对我的。
突然刘耀文抬起头看着舒敏,呆呆的笑着说“你怎么来了?来这喝酒吗?”
“跟朋友来的,看到你就过来打个招呼,你怎么喝这么多?”舒敏边说边往刘耀文身边靠,谁知道突然刘耀文搂着舒敏的肩膀给她递了杯酒说“没什么,我们一起喝?”
我刚赶到酒吧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这算什么?把我叫过来看刘耀文和舒敏勾肩搭臂吗?
严浩翔眼尖,看到我之后立马走到我面前“盼星星盼月亮你终于来了,你快把他带回去。”
“不是有人来了吗?还要我干什么?”我看着舒敏回复严浩翔。
自然而然舒敏也看到了我,跟我对视着她一眼得意的样子。
“不是你想的这样,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来了,耀文发酒疯他不认人。”严浩翔极力的为刘耀文辩解我好像都没听进去。
我走到他们的卡座前看到了丁程鑫和马嘉祺,礼貌的打了个招呼,他们俩也很热情的叫了我弟妹。
我看着刘耀文还搂着舒敏,严浩翔在旁边恨铁不成钢的推了一下刘耀文“你婆娘来了!”
刘耀文迷迷糊糊的看着我突然就酒醒了一大半,看着自己的手搂着舒敏立马收回了。再回头看着我面无表情的脸。
“幺幺......”
我没理他自顾自的往前走,他连忙跟在我身后也不敢讲话。
我坐在驾驶往看着刘耀文上车系好安全带才开车回家。
到家之后我也一句话没有讲,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压在我心头喘不过气,差了一根导火索。
“你到底怎么了,我感觉你变了......”刘耀文在身后用最平常的语气说着最伤人的话。
“是我变了吗?”我转过头很冷静的看着刘耀文。
“难道不是吗?我们以前不是很好吗?自从那生日过后你就变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刘耀文,是手上的表是舒敏送的对吗?”我看着刘耀文眼里的闪躲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我......”
“上次送我那瓶香水也是她帮你挑的吧,你说的帮你签到客户的朋友也是她吧,我们在一起整整六年那晚你急急忙忙对我撒谎说公司有事也是为了去医院看她,今天晚上你搂着她喝酒的时候你真的知道你有女朋友吗?你有考虑过我吗?到底是谁变了?”这根导火索把所有积累的矛盾激发出来,我嘲笑自己没用为什么总哭。
“我们分手吧。”
说出这句话之后我拿上手机和外套推门而出,最可笑的是出了这扇门我好像不知道自己能去哪了。
严浩翔像穆央央打了小报告说了今晚的事,她担心我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跟他分手了。”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泣不成声。
“你在哪?我去接你。”穆央央知道我的位置之后飞快的跑来接我,看到我之后立马抱住了在路边哭的我。
“走,跟我回家。”穆央央把我带回了她和严浩翔的家,严浩翔很自觉的给我们俩腾地。
我哭了一个晚上什么话都没讲,她也就一直陪着我听我哭了一个晚上。
刘耀文听见我说那句分手之后,突然重心倒地在地上坐了很长一段时间,以为我是生气说的气话。
直到过了三四天我都还没有回家他才真的相信我们六年长跑结束了,真的分手了。
我像公司递了辞呈,趁刘耀文去上班的空隙回到出租屋收拾自己的行李,买了张回重庆的机票,我想告别这里告别刘耀文告别所有的一切。
我跟穆央央说了要回重庆的事,她查了航班立马发给了刘耀文,告诉刘耀文再不去追你们就真的结束了。
刘耀文在会议上讲这次跟进项目的主要部分,手机调了静音并没有看到消息。
或许我们本就该错过吧。
等刘耀文看到消息的时候我已经上了回重庆的飞机,他着急忙慌的往家赶,开门那一瞬间发现家里关于我的一切都被一扫而空。
给我发信息发现被拉黑了,打电话也被拉黑了,无奈之下他只能打电话给穆央央。
“打电话给我干什么?”穆央央没好气的对刘耀文。
“林念把家里的东西都带走了.......”刘耀文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她说她想忘记你,不想喜欢你了,我也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没有去挽留她,不管是因为什么理由,你们这次真的结束了。”穆央央讲完就把电话挂了。
刘耀文跌跌撞撞的走到卧室,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这是他第一次哭。
“我骗你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跟我现在一样心痛啊。”刘耀文抱着我的枕头痛苦。
接下来的这一个礼拜他把自己关在家,严浩翔和丁程鑫来的时候看见满地的酒瓶子还有醉生梦死的刘耀文。
丁程鑫大步走上去把刘耀文从地上拎起来给了他一拳“你现在是在干嘛?我把她交给你你就是这么对她的是吗?你当初是怎么向我保证的?”
严浩翔看这情景赶紧上前把两人分开。
“刘耀文,你到底是做了多少错事才会把一个这么爱你这么温柔的姑娘逼成这样?”丁程鑫指着刘耀文的鼻子骂,眼眶也红了。
丁程鑫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哥哥,我妈和他妈是闺蜜,我和他从幼儿园到大学都是一个学校,连我妈都准备给我俩订亲了,半路杀出个刘耀文。
我问过丁程鑫,他说从小就喜欢我,但是他不会阻止我追寻自己的爱情,他永远都是我的后盾,是最爱我的阿程哥。
“丁哥,她不要我了,她陪我走了这么多艰难的路,我却让她这么伤心。”刘耀文双手捂着脸,眼泪却走别的地方偷偷跑出来。
“耀文,我说过了有误会可以解释,嘴硬的人矛盾只会越来越多。”严浩翔拍拍刘耀文的肩,说完就拉着丁程鑫出去了,他怕丁程鑫情绪不稳定再把刘耀文打了。
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刘耀文向公司请了长假,也飞往了重庆。
他不想错过林念。
到了重庆稍微调整之后,他来到了我家门口,深呼吸之后敲敲门。
“阿姨好。”
“小刘啊,快进来。”我妈给他让了个位置,刘耀文往里左右看。
“念念出门办事了,先进来坐坐吧。”
“谢谢阿姨。”
刘耀文手足无措的坐在沙发上,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念念回来这几天饭都没怎么吃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我今天好不容易让小张把她带出去散散心。”我妈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说的最后一句让刘耀文有警惕感。
“我做错事惹她不高兴了,她去哪了我去找她.....”
我妈报了张真源给她的位置。
我刚和张真源看完电影出来就看到了门口的刘耀文,说心里毫无波澜是不可能的,我爱了六年的人。
“幺幺。”
刘耀文急忙走到我面前,看着我憔悴的脸伸手想摸,却被我躲掉了。“你怎么瘦了.....”
“跟你没关系,真源我们走吧。”
接下来的几天我只要我出门我就能看见刘耀文的身影,不出门又被妈唠叨,最后索性让刘耀文跟着,我当作看不见。
我收到了一家设计公司的招聘信息,准备去试试,早早吃完饭就过去了,刘耀文跟在我身后看着我上楼他就在楼下等我。
半个小时之后他看见我走了出来,想上前跟我讲话,接过后面又跑出来一个人对我拉拉扯扯。
他坐不住了,上前把那个男的推开把我护在怀里“你干什么?”
我怕他冲动打人赶紧拉着他走。
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刘耀文按住我的肩膀看着我在哭,心疼的要死手忙脚乱的给我擦眼泪“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我摇摇头把他埋在他胸前,他赶紧抱住我。
等我哭够了才离开他的怀抱说了句谢谢。
“你把我拉黑了,拉回来好不好?”刘耀文牵着我的手捏了捏。
我把手抽回来说了句嗯。
十二月的重庆突然下雪了,我看着窗外白雪皑皑的雪景。
我刚吃完饭就接到了刘耀文的电话。
“幺儿,快走到窗户这来。”
听闻我赶紧过去看,看到一个穿着大棉袄的大高个站在雪里。
“你怎么来了?外面这么冷,快回去吧。”我强忍着下去找他的冲动。
“我有话想对你说。”刘耀文冷的给双手哈气“我的手表已经换下来了,我在卧室找到了你给我准备的手表,我很喜欢。我的客户有几个难搞的确实是她帮忙的,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我想等请她吃饭的时候带着你一起去的,我欺骗你去公司加班是因为我怕你生气,但是她出车祸有生命危险我不可能不管她,我第一时间看了之后我就找了个护工照顾她,还有那个香水并不是她挑的,是我自己挑的,我也没闻过什么气味,我只是觉得我的幺儿应该会很喜欢粉色,我从来没有想过和她有什么,她对你说的那些话我也知道了,我已经跟她断绝一切来往了,我想跟你解释我怕你误会我和她有什么,我刘耀文从头到尾就只爱过一个人就是你。”
说完刘耀文掐断了电话在楼下大声的喊“我爱你 林念!”
我急忙拿上棉袄套上下楼,寻找他的身影。
刘耀文看见我之后走过来把我抱在怀里低头看着我“你怎么跑下来了?冷不冷?”
我盯着刘耀文的脸看了很久,他的脸已经冻的通红,我把手放在他脸上轻轻抚摸着,踮起脚吻在他冰冷的唇上。
两个人在雪地里热吻。
“我们不要分手好不好?”刘耀文哭着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
最后我还是决定跟刘耀文回了北京,在他的引荐下进入了他公司的设计部门。
我们在北京买了房,也算是我们第一个小家。
穆央央突然提议说想去海边,我们六个人一起去了三亚,我和穆央央躺在太阳伞下看着他们四个大男人打排球。
不知道谁突然叫了一句耀文,我立马站起来看见刘耀文躺在地上表情很痛苦。
“你怎么了?没事吧?摔哪里了?”我着急忙慌查看刘耀文的伤势,谁知道刘耀文突然单膝下跪手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花。
穆央央走到我身后给我带了一个头纱。
“我不太会讲情话,我想用我一生去守护你,你愿意嫁给我吗林念?”
我站在原地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是他们蓄谋已久的求婚。
“我愿意。”
两个嘴硬的人总会有一个先服软。
翔你|尾号6208(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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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的豪宅是严先生出钱全款买下,但是装修都交给你,他正经营着一家自己的设计公司,作为业界鼎鼎有名的大设计师,排队上门找他设计的人不计其数。
午间时光。
金黄色的灿烂阳光洒在他的设计手稿上,各色铅笔在严浩翔手下灵活穿梭,他还细心谨慎标注着各种需要注意的细节。
“做了就要做到最好。”
这是他一直秉持的原则,
也是他名扬四海的原因。
但是严浩翔只会挑选他喜欢的项目来接,并且会注入全部的精神力和专注力,赚的钱足够你们两人的日常开销。
他说满足你的开销最重要,
高定礼服金银暖玉项链包包。
客户有时会抱怨为什么严浩翔不多接一下订单,严浩翔笑了笑说家里还有新婚老婆需要他陪。
确实,他在不完成订单进度的时间里都在陪你度过简单平常却精致的日常生活。
休息日的下午他会陪你去超市逛逛,买你爱吃的火锅食材,鱼丸肉丸,毛肚牛肉,回家煮滚烫沸腾漂浮满满红油的麻辣火锅,他总是会把你爱吃的菜挑出来放到你碗里。
因为你们两个人对于火锅爱的令人发指,楼下有家火锅店的老板都佩服你们两个人的吃火锅技巧,严浩翔还会去跟老板交流说他妻子爱吃辣但是又怕长痘,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解决。
由于是常客,老板经常说你们是最佳虐狗夫妇一律免单处理。
家里摆放的花瓶插了大朵大朵的向日葵,饭后会用猜丁壳的方式决定谁洗碗,三局两胜,五局三胜,就算你赖皮也没关系。
因为严先生总会认输。
——————
天空阴沉沉的,下了些雨,在严浩翔沉稳成熟的臂弯里睡了一夜好梦,结实硬朗的腹肌都是你一个人可以随意摸的。
睡眼惺忪中,睁开眼发现身边的床被已经冰凉,刚刚想要撒娇要他抱的你突然发觉气氛有些不对劲,严浩翔一身黑色正装,表情严肃无情,站在阳台吸了一根又一根烟,烟蒂落在脚边,烟熏味弥漫整个房间,呛得你有些懵。
他的背影散发着孤独,凄冷。
看了看日历上果然有红色的圈儿划出了今天。
你懊恼自己的粗心,忘记了今天这个重要的日子,连忙起床洗漱打理自己,选了一身黑色赫本风短裙穿上,脚上搭配一双黑色圆头皮鞋,看着严浩翔的眼色,跟着他一起出门。
在山脚下的花店,严浩翔面无表情,他与老板娘已是熟客,一语不发沉遮脸从老板娘手中接过一大把包扎好的新鲜白雏菊,新鲜到带着露水沾染着清晨的气味儿。
清晨山野,昨夜下过雨,台阶上又长满了青苔,路并不好走。
男人大步流星走在前面,这条崎岖不平的山路,他穿着皮鞋也能走得快速平稳,因为无数个日日夜夜他都风雨无阻准时定期爬上山来。
青苔滑腻,你有点后悔出门着急选了这双带着点高跟的黑色圆头皮鞋,一向体贴的严浩翔只是在前面走着,没有要停下来或者放慢脚步的意思。
对他今日格外奇怪的行为,你心里清楚的很。
你看着他的高大背影,窄腰宽肩长腿,黄金比例模特身材,冷着脸回头给你一个冷清淡漠的眼神示意你可以止步。
你识相停住脚步,乖乖在原地等着,任由较凉的雨滴洒落在发丝肩膀上,山上带着寒气,吹起你的裙摆,冷丝丝的。
严浩翔独自走上最后的台阶,将手中的捧花轻轻放在精心打理过的墓碑旁边,连带着还有女孩儿爱吃的草莓麻薯,夏威夷果类似的小零食。
他看着墓碑上灿烂笑容的女孩儿,明明还是大好青春年华,定格在黑白之间,良久,他叹口气,
“我已经找到了结婚对象。”
“想了想,没有带她来见你,因为按你的脾气,你肯定会吃醋。”
“我把爸妈照顾的也很好,你放心。”
“但是我真的好想你。”
矜贵西装沾上墓碑前的泥土,一向爱干净的严浩翔却不在意,只是愣愣盯着照片上的女孩儿,看了很久,很久,真的很久。
骄傲的大设计师严浩翔从来都以高傲形象示人,他轻易不会流泪,总是以克制冷清形象面目示人,但是盯着这座方方正正的墓碑,他引以为傲的情绪控制彻底崩溃。
这个时候,他忘记了很多,忘记了家里的向日葵早晨要浇水,忘记了起床时没喂家里的猫,忘记了山下有你冷得瑟瑟发抖。
日历上画红圈儿的这一天,是他前妻的祭日。
他有前妻这件事你早就知道,最佳情侣拍档这种烂狗血梗就是偶尔会上演,校草校花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天作之合,天生一对。
但是由于交通事故,她所乘坐的那辆车不幸起火爆炸,她彻底消失在严浩翔的生命里。
她遗留在世上的父母还未赡养,但是每月定期的营养补品和节假日礼物都由他亲自上门拜访探望赠送,她家里的街坊邻居都公认他是孝顺女婿。
殊不知真正的丈母娘也就是你妈每次熬好的汤只给一个人回娘家的你喝了,不止一次看到妈妈坐在客厅望着她留给姑爷严先生的鸡汤发呆。
这没什么,你安慰自己会好的。
今天出了公司门口喜滋滋下班,一眼就看到严浩翔的那辆黑色超跑,约定好今天接你下班的他提早十五分钟就在公司楼下等你。
正带着撒娇的尾音语气问他打算晚上吃什么,却被他的来电铃声打断,严浩翔连了自己耳朵上的无线蓝牙,不知道他听到什么通话内容,男人的语气逐渐染上焦虑,并且急促不安踩油门加速,气氛突然有点紧张。
严浩翔紧抿着发干的嘴唇,你小心翼翼开口问,“我们不回家吃饭吗?”
“安静一点!”
他提高了声音,左手握着方向盘连续闯了两个红灯,右手狠狠按着喇叭,红着眼睛让前面的车为他让路。
不知道踩到哪个雷点,好好先生严浩翔还是结婚来第一次对你如此暴躁发火,你吓得不敢动,只是紧紧抓着安全带。
车子一路狂飙,闯过红灯绿灯,最后在市中心的医院停下来。
严浩翔眼里没有别的,他双眼充血,多情眼眸里藏着深深怒意。
你也不敢再问,只好努力跟上他的脚步,但是严浩翔拥有优越身高和腿长,走得极快,你心下着急,本就不适合跑步只适合走在昂贵红地毯上的红底高跟意外失去支撑,整个人失去平衡狠狠摔在大理石地板上。
严浩翔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里,你忍着疼自己爬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瘸一拐先给自己挂了外科处理伤口。
青紫御痕,血红擦伤,略显狰狞的伤口被护士消过毒后缠了白色纱布,高跟鞋断了后跟没法再穿,你只能脱下来光脚走在医院冰凉的瓷砖地上,有点狼狈,还有点尴尬。
看着病房上被纱布裹满全身的女孩儿,她虽然面目全非,但是那双和他一样的多情眸子,他一眼就能认出来。
严浩翔双眼通红,他又急又怒,想要杀人。
他愤怒他愤慨,她在那场车祸中幸存下来却只是因为无法恢复真实面貌就瞒着他欺骗他!
对他说她抢救无效死亡,真实情况却是在朋友父母的掩护下在这里治疗,最近因为治疗费负担过重,朋友们不得不告诉有高额薪水的严浩翔这个不幸中万幸的秘密事实。
“你是不是打算瞒我一辈子?!”
严浩翔眼中有复杂多种的情绪,劫后余生的幸存,失而复得的惊喜,还有今生再次相见的热泪盈眶。
“浩翔,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她的眼泪永远是他的软肋。
你透过医院的玻璃门看得清清楚楚,低头转身走出医院门口,失魂落魄,垂头丧气,孤家寡人自己带着一身外伤走回家。
路人只能看见你摔得头破血流,一身青紫,却看不出你还有一颗千疮百孔的心。
楼下火锅店老板看你心情不好问你什么时候再和严浩翔去吃火锅,你转身,老板有些惊讶,他看着你,
妆容哭花的脸不再称得上是花容月貌,泪流满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对他说了句,
“可能不会再去了。”
苍白无力语气里剩下空虚感。
像是用了全身力气。
严浩翔没再回过家。
烧伤治疗手术费价格昂贵,要不是走投无路,她也不会找到严浩翔,让他看到曾经骄傲的自己如今残废在床。
他住在工作室开始接单,有钱就做,他不再挑挑捡捡压缩时间,现在的他不眠不休赚钱画稿约谈,挤出的时间用来跑医院照顾她。
你好难过。
像是打碎了玻璃瓶扎伤了心,鲜血淋漓。
妈妈又打电话来问为什么严浩翔不回家喝她煲的汤,是不是她做的口味不符合严浩翔的胃口,她说让你转告严浩翔不要嫌弃她正在努力学。
你哽咽着说没关系这几天就带他回家看看。
不忍看到严浩翔每天为了筹钱疲于奔波,沧桑不已,你也想做点什么。
衣帽间里他买给你的名牌包被你挂到二手交易网上低价转手凑现金,最喜欢的水晶高跟鞋也被打了折出售,勉强说服自己地摊儿上的帆布包也很简练好看,廉价的休闲鞋也很舒服合脚,凑了现金收集到银行卡里想找机会给他。
回了趟娘家把妈妈煲汤用保温杯装好打车去了医院,你竭尽全力表现大度,但是看到她父母和严浩翔待在一起照顾她这幅其乐融融的样子,心脏像是被谁紧紧攥住,你的眼泪有点没忍住。
严浩翔对你的到来稍显惊讶,与其说是惊讶,不如说是才想起来你的存在,这些天来的太多信息让他一时不能招架,他被失而复得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但又被她烧伤的事实打击到。
好像,确实有忽略到你的存在感受。
但是他仍然认为你的不请自来有些唐突冒昧会打扰到她休息。
你们做了那么久的情侣夫妻,你怎么会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有意躲闪你的目光,他连祭拜墓地都不会让你出现,更别提出现在他“死而复生”的前妻面前。
“这是...我妈妈煲的汤。”
你有些手足无措,仿佛是插入了人家一家人的温暖生活,尴尬拿出拿出自己的保温桶倒出妈妈煮的汤。
严浩翔似是想要帮你解围,接过你手中的碗勺,倒出鱼汤轻轻吹散热气,亲手喂入床上躺着的女孩儿。
“咳咳!”
不知是呛到还是有意不喝,入口的汤被她吐了出来,咳嗽的颤动动作牵扯到伤口,让她疼得龇牙咧嘴。
严浩翔慌了神,把碗勺一丢,连忙上去帮她顺气,神情焦急,语气急躁,却又细心问她有没有别的地方疼,有没有鱼刺卡到。
“......好腥。”
她秀口一张,让你僵在原地。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她的爸爸瞬间有些不爽,动作粗暴,将你带来的汤匆匆一甩,质问你是何居心,你的耳道里充斥着暴怒无礼的质问声。
滚烫的汤底泼上你的身体,招架不及,裸露的皮肤瞬间红肿。
但是你的全世界都暂停在这一刻。
妈妈说他是川渝人爱喝辣汤,他的前妻肯定也是,但是病人康复需要营养,她边查食谱边翻营养专家的笔记,一遍一遍的熬,试了好多好多食材,才觉得这碗汤合适。
你哭着看洒落在地的汤,满满的食材药材都是妈妈的心意。
严浩翔皱着眉头想要来查看你的伤势,却看到你光鲜亮丽的带着亮片的红色美甲,还有身上穿着的香奈儿裙,无名指上的银色光芒闪烁着。
他心下有些不爽,有些慨叹,凭什么命运如此不公,她是他的前妻,虽然是仅限于订婚仪式,但尚未享受到严浩翔带来的任何利益好处便怕拖累他就匆匆退场。
反观你,遇到严浩翔时他已经是赫赫有名的设计师,拥有不菲的财产和家底,所以你从头到脚的精致名牌都是可以名正言顺享受到的。
可是,凭什么呢?
明明她一路陪他走来,最终落到如今这番下场模样,他绝对不能不管,这样想过以后,严浩翔眼中的不忍全都化作了冰霜利刃般的薄情寡义。
他没有再如往常你跌倒般轻柔小心扶你起来,听你撒娇喊痛。
狼狈退场。
脚下一阵刺痛,你低头看看,发现脚后跟已经被廉价粗糙的帆布鞋摩擦出血痕伤口。
真是没用,你又想哭了。
你回到家中把他送给你的昂贵首饰衣物全都低价转让折现,这张卡还是他的工资卡之一,他曾说会把工资全都打到你手上,
“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
严浩翔的真切话语还回荡在耳边。
你又在发呆了,脚下的百万和十万提醒你喂饭时间到了,你才回过神来。
因为疏于照顾,家里的向日葵也有点枯萎。
不敢再去医院让自己难过,凑完钱后打车去了他的工作室,老板此刻在医院照顾所谓前妻,所以这里只有他的十几名员工,大都是他的高中同学,创业的兄弟。
似乎在休息,你局促不安躲在暗处,举手投足变得小心翼翼。
“真的老板娘要回来了!”
“真的假的?!”
“那还有假,咱严总三天两头往医院跑,听说叔叔阿姨已经同意给户口本了。”
“虽然如今这种情况,但总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上学的时候我就贼羡慕他们。”
“那...严太太怎么办?”
“那谁还管她啊!”
他们还在继续讨论,这种情事八卦,滔滔不绝,口若悬河。
“!!严太太?”
你觉得自己像游乐园的小丑,又像只僵尸一样僵硬尴尬,把手中的银行卡放在吧台上,努力忍着不哭,最终勉强咧嘴一笑,眼泪流下来到嘴里,苦涩咸腥。
“给......给你们严总。”
笑得比哭还难看。
用尽全身力气和心底的所有勇气说完一整句话,转身跑走,再也不愿意让人扒开你的伤口取笑,后面的女员工责骂男生们说话太过分,男生无奈摆手说也没想到这么巧碰上你。
你听到了好多好多,包括严浩翔读书时的精彩情史,专一衷心独情,他不喜欢花却喜欢她最爱的薰衣草,答应给她策划中式和西式的婚礼,戒指要刻着彼此的名字缩写和love。
你想通了自己那场只有一场的简单西式婚礼,也想通了只有你的戒指刻着YHX,他的那枚早早就摘下来的银戒却什么也没有刻的这种事实。
还有尾号6208。
这个号码是他用来纪念和她的所有故事记录短信,只有他的好友和她才知道这个号码。
很遗憾的是,你并不知道。
打通了他的电话,尾号不是6208,他的声音透着疲惫,催促你有事快讲。
你的嘴有些酸痛,抽泣到无力,你承认自己娇气不懂事,遇到问题只会用哭解决,“严浩翔。”
听到你的抽泣声,他皱了皱眉,不耐拉拉领带。
“......可不可以也给我尾号6208的号码。”
你听到电话里护士叫他给她换药缴费了,他不知道你是如何得知尾号6208的事,眼下顾及不到你,严浩翔挂断了电话。
“我......”
“我想要和你离婚。”
他没听到这句话,只剩忙音响起。
你将十万百万送去他姐姐那里照顾,整理了自己的东西,卖掉奢侈品后也没剩多少行李,又简单打扫了家里便拖着箱子离开了这栋别墅。
打电话给妈妈,说自己会回家喝完她煲的汤。
“女婿呢?”
“他不会再来了。”
沉寂过后,她在电话里说妈妈会永远是你的依靠。
工作室员工火急火燎给他打电话说让他回去一趟,说有律师找他,他心下略有种不安感,安慰了床上等着做康复手术的她,低咒一声开车回了工作室。
“严太太认为,她在这场婚姻中确实是完全受益者,鉴于她个人与你悬殊的收入差距,所以她认为婚前婚后财产不必分割,她不配得到严先生您的工作薪资。简单来说就是净身出户。”
“她支付了这场律师费,让我转告您,她感到非常抱歉,没能帮得上什么忙,卡里的钱是她想尽办法折现所得,确实拿不出来更多了。”
“好了严先生,您在这里签上字,法律会正式生效。她再三嘱咐我,她不会再来插手您的生活,希望您能幸福。”
严浩翔的脑袋有些吵闹,像是有什么炸裂开来,他盯着眼前的白纸黑字发呆,凝固住了般。
那个不慎碰上你的男生作为他的好兄弟,有些虚心的将你留下的卡递给他,
“查过了,大概有八十万。”
严浩翔没签字,把律师赶走,他选择开车回家,家里空空荡荡,有些冷清,不再有先前的烟火和笑容声音,花瓶里枯萎的向日葵被换上了大朵大朵的薰衣草。
严浩翔一僵,你肯定知道了什么。
内圈什么也没刻的男士戒指和刻着yhx三个字母的钻戒却消失不见,只留下了空盒子,他在想是不是你还有留念,他还抱有侥幸的挽回想法。
家里的钥匙却放在茶几正中心上,显示你不会再有进入屋子的权利和途径。
阳台没关窗户,风阵阵吹入房间,衣柜鞋柜的女士衣装鞋子都被卖了个干净,没剩下什么。
她的手术非常成功,严浩翔却日渐颓废,他翻遍了世界也没再找到你。
你换了号码,拉黑了他的联系方式,但是由于律师说他迟迟没有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有些疑惑的你不得不答应严浩翔的这周见面邀请。
就是你们常去的那家火锅店,严浩翔停稳了车,透过透明的店内玻璃看着你一个人孤零零坐在窗边,点了几分简单的时蔬有一下没一下的涮着。
他堆起讨好的笑意,抬手找服务员要菜单加菜,“你怎么就点这些,以前你都会吃很多种啊,要不要吃海虾,肯定很新鲜。”
你看着他的脸庞,他瘦了很多,大概是为她而奔波劳累的,你这样想着,心脏又不听话的疼痛,嫉妒又羡慕的情绪还是存在,不是说轻易不爱,但是想了想很多,在来的路上还是下定决心和他一刀两断。
“为什么不签字呢?”
你看着他忙忙碌碌为你涮菜剥虾,不想再浪费时间,打断道。
“我们不说这些好吗?”
他的五官还是那么精致帅气,多情眸总能摄人心魄,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薄薄愠怒。
他为你煮的菜品你一口未动,严浩翔有些生气,“别闹了好吗?我们回家。”
你有些震惊,为什么到现在为止他还是觉得你只是简单闹脾气。
“你要是诚心离婚,你为什么还带走戒指,这说明你心里还有我。”
他总是这样,胜券在握,在感情中强势。
“我卖了。”
你的答案令他错愕,你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像是卖的不是自己的婚戒,“你的那个没刻字还挺好卖的,刻了你名字的那个店里说会遇到同缩写顾客会想要,卖的钱都存卡里还给你了。”
反正这戒指也不是他想要的。
卖掉有什么不好,这场婚姻一样可笑。
从头到脚的牛仔裤白衬衫都是自己从网上淘来的,这都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严浩翔,你已经完全不属于他了。
“买单。”
你打算结账走人。
“如果你有事找我,你可以打电话给我。”
严浩翔看着你绝情洒脱的样子,僵在原地,他不知还能做些什么挽回你。
“打哪个号码?尾号6208吗?”
“你忘了吗?我不知道这个号码,只有她知道。”
——————
深夜孤寂冷清夜里,
严浩翔独自睡在家里,闭上眼就是你哭红的双眼和跌倒的外伤,被烫红的手臂,他心疼极了,哭着问你疼不疼。
他梦到你要和他离婚,把他送的东西都精心收拾打理还给了他,他不愿意,瞬间从梦中惊醒,虚惊一场是梦。
良久,他又发现这不是梦。
【文轩】草莓甜酒(1)
之前的被pb了 后补
先婚后爱abo
刘耀文信息素甜酒味
宋亚轩信息素草莓味
ooc归我
不要上升真人!不要上升真人!不要上升真人!
祝各位食用愉快!
——
“呦!文哥又来了,我说你这哪像个结婚的人啊”
酒吧里嘈杂的音乐和昏暗跳脱的灯光一起敲打着刘耀文的神经,听见对面人的这句话更是烦躁的要死。
“艹”没好气的咒骂了一句,算是给那人的回应。
“至于吗?”严浩翔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接着说:“你俩都结婚一年了人家不是也没管着你吗?你咋就那么不喜欢人家。”...
之前的被pb了 后补
先婚后爱abo
刘耀文信息素甜酒味
宋亚轩信息素草莓味
ooc归我
不要上升真人!不要上升真人!不要上升真人!
祝各位食用愉快!
——
“呦!文哥又来了,我说你这哪像个结婚的人啊”
酒吧里嘈杂的音乐和昏暗跳脱的灯光一起敲打着刘耀文的神经,听见对面人的这句话更是烦躁的要死。
“艹”没好气的咒骂了一句,算是给那人的回应。
“至于吗?”严浩翔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接着说:“你俩都结婚一年了人家不是也没管着你吗?你咋就那么不喜欢人家。”
是啊,他都结婚一年了,除了双方父母有时候叫他俩回家吃饭能见个面之外,俩人见面的机会少得可怜。
一开始的一个月刘耀文有时候回家睡觉,还能看见宋亚轩那屋房门紧闭。后来渐渐地刘耀文偶尔回家,就发现那屋门敞开着,他进去看过,衣柜只有结婚的时候他妈妈买的几套睡衣,一件宋亚轩的衣服也没有,床铺收拾的干干净净,要不是房间门口宋亚轩的行李箱在,他都怀疑根本没人住在这。
事实上,宋亚轩确实除了那一个月外再没回这里住过,行李箱是空的,刘耀文没打开过。
“我俩结婚一年说过的话可以用字数计算,他凭什么管我?”
周围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混杂在一起,味道说不出的奇怪,刘耀文皱了皱眉头,说出的话自然不好听。
“你家老爷子还没松口啊?”严浩翔继续追问。
“不指望了,也不知道我爸他是不是被那姓宋的下蛊了,就非他不可了,每次我俩回家,我爸见到他比见到我都亲,恶心死我了。”
不知怎么的,平时最喜欢喝的酒今天格外的难以下咽。
大概是喝腻了吧。刘耀文这么想。
“那可能是人家真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呗。”
“没看出来。”
这句话刘耀文是违心的,其实宋亚轩算乖的,生的好看,带出去不给刘耀文丢脸还能添光的程度,瘦瘦高高的,看着挺舒服一人,就是性格实在是无趣,时间久了,刘耀文也懒得了解他。
今天这酒喝的不舒服,刘耀文出了酒吧想要回自己的房子睡一觉,车刚刚发动,老爷子电话就来了。
“爸。”
“今天带亚轩回来吃个饭。”
“好。”
惜字如金的对话同样也发生在他和宋亚轩的通话中。
“我爸叫咱俩回家吃饭,我去接你。”
“好。”
对方一个简简单单的“好”字,让刘耀文本就不爽快的心情更加烦躁,你他妈多说句话会死吗?心里这么骂着,气冲冲地点开导航,输入了宋亚轩公司的地址。
宋亚轩听着自己应答过后马上传来的忙音,低头叹气,尽管两人说话的时候不多,但是刘耀文心情不好还是能听出来的,拿起衣服往外走,心里想着今天还是顺着他来吧,别叫刘耀文爸爸看出什么来,他俩忍得这么辛苦,不还是为了哄老爷子开心吗
宋亚轩扯出一个微笑,调整好状态就走出公司大门,盯着远处那辆正在朝他逼近的白色宾利。
躲不掉了。
长风吹01
.市井混混x乖乖学生
.相互救赎,HE
六月的蝉鸣声响彻在整个巷道的枝丫,在十来个台阶上,穿着校服的少年,用手挡了挡还没完全落山的日头,慢慢得从台阶上晃下来,他手里正拿着一本历史习题写着,精致的面庞拢在细碎柔软的头发下,夕阳扫下,伴着筒子楼里传来的烧饭声,宋亚轩在习题册上写下了个C。
“喂,怎么又一边走路一边写题?”宋亚轩被人撞得身体前倾,差点跌下水泥台阶,他吓得叫出了声,却被身后有力的大手牢牢锁在了怀里。
“怕什么,我肯定能接住你的。”刘耀文从宋亚轩身后窜出,站在了宋亚轩旁边,“喏,给你冰棍,还有我从路边摘的月季。”...
.市井混混x乖乖学生
.相互救赎,HE
六月的蝉鸣声响彻在整个巷道的枝丫,在十来个台阶上,穿着校服的少年,用手挡了挡还没完全落山的日头,慢慢得从台阶上晃下来,他手里正拿着一本历史习题写着,精致的面庞拢在细碎柔软的头发下,夕阳扫下,伴着筒子楼里传来的烧饭声,宋亚轩在习题册上写下了个C。
“喂,怎么又一边走路一边写题?”宋亚轩被人撞得身体前倾,差点跌下水泥台阶,他吓得叫出了声,却被身后有力的大手牢牢锁在了怀里。
“怕什么,我肯定能接住你的。”刘耀文从宋亚轩身后窜出,站在了宋亚轩旁边,“喏,给你冰棍,还有我从路边摘的月季。”
宋亚轩接过了月季,刚离根的月季花依旧粉嫩动人,宋亚轩把它放在鼻尖嗅了嗅,淡淡的花香弥漫在了他整个鼻腔。
刘耀文痴痴得看着宋亚轩闻花的样子,撕开了冰棍的包装,喂在了宋亚轩嘴里:“明天周末,你们学校放假吧?”
宋亚轩嗯了声:“怎么了?”
“我带你去玩?”
“我去不了,我要帮我妈干活呢,而且你去的地方我都不喜欢。”
“什么叫我去的地方你都不喜欢,你好矜贵哝。”刘耀文勾着宋亚轩下巴,不解气得又弹了弹他额头,“就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是别人我就揍他了。”
宋亚轩抿了抿嘴,下嘴唇嘟起,朝刘耀文笑了笑,把练习册合上,一步两个台阶得往下跑,回头跟在愣神的刘耀文挥手:“我回去了刘耀文,谢谢你的冰棍,下次我请你。”
五月的风从东吹来,刘耀文穿着洗的发白的白衬衫和牛仔裤,夏风像是一首情诗,不知何时卷走了树枝上的一枚叶子,叶子成了传信员,正巧落在了宋亚轩的肩膀。
*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姜舸早回来了。”宋亚轩的母亲是在别人家当保姆的,叫宋梅,是一个标准的家庭妇女的模样,甚至会比同龄的妇女显得更苍老。
宋梅很早就跟宋亚轩父亲离婚,带着宋亚轩从山东来到了重庆,一个女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一步一步带着孩子谋出了生路。
尤其是宋亚轩上了高中后,同班同学江舸家要找保姆,还管吃管住,虽然住的地方只是一个三十平米不到的储藏室。
但对于宋梅来说已经很好了。
宋亚轩把书包放在储藏室,出来帮宋梅洗菜:“妈,我明天可以出去玩吗?”
宋梅一听这话就把手里的锅铲放下,觉得宋亚轩特不懂事,有些生气,:“不行,我明天去上班,你帮我打扫卫生做饭,你学费那么贵,我不多打几份工怎么行。”
宋亚轩虽然早就预想到会这样,但还是觉得有点委屈,不过他当然明白,宋梅这样都是为了他。
姜舸和宋亚轩是一个班的,都是一中的重点班,可宋亚轩和姜舸不一样,宋亚轩是天赋型选手,尤其是在数学英语历史上,宋亚轩几乎可以每次满分,在重点班的名次也名列前茅,是老师眼里名牌大学的好苗子。
姜舸是努力型选手,成绩中下,天天做数学题,可不管怎么学,数学还是差的很。
也正是如此,姜舸不喜欢宋亚轩,因为每次考完试,姜舸父母就会问一下宋亚轩成绩,而姜舸也会被姜母骂一顿,说他连个家政妇的小孩都不如。
宋梅后来知道这事就让宋亚轩考低点,可宋亚轩从来不听,为什么别人的虚荣心还要他的牺牲来满足。
*
宋亚轩趁宋梅睡着后,偷偷拿了宋梅的手机给刘耀文发消息:“我明天去不了,我要帮妈妈干活。”
“小可怜鬼,要忙到什么时候,等你忙完了文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不知道。”宋亚轩打字不是很熟练,因此一条消息发的很慢,还没等第二条消息发出去,宋梅一个翻身就把宋亚轩吓得赶紧把手机藏在了薄薄的被子里。
等再听到宋梅的呼噜声后,宋亚轩才慢慢拿出手机继续给刘耀文发消息:“我要睡了,晚安。”
刘耀文正在黑赌场跟人赌牌,手机一响,他连来给他递烟的人都没管,连忙拿了起来,结果就看到宋亚轩跟他说晚安。
刘耀文脸上的不悦,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递烟的小弟声音又小了点:“文哥,抽烟?”
刘耀文手指在手机上敲了几个字,俯下身咬住了烟,烟被点着,刘耀文熟练的呼出烟圈,嘴里念念道:“瓜娃子。”
*
宋亚轩把跟刘耀文的信息删除,捻手捻脚把手机放回去后,躺在地铺回想他和刘耀文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宋亚轩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里的风吹得很大,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刘耀文。
刘耀文嘴角带着血,另一只手拿着铁棍,对面站着五个人:“一群狗玩意,有本事踏马别蹲老子,老子弄死你们。”
宋亚轩背着书包躲在小巷后面,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直到刘耀文的背又结实得挨了一棍子后,宋亚轩终于站不住了,他不停深呼吸,给自己打气。
“警察来了,有警察,警察叔叔这边有人打架。”
宋亚轩声音出现得突兀,五个小混混没时间多想,把棍子一甩,提醒了刘耀文几句然后跑了。
宋亚轩猫着眼,看人真的走了之后,才从巷子后面慢慢出来:“你...你没事吧?”
宋亚轩从药店买了点药,坐在小面店放在外面的椅子上给刘耀文擦药,擦得很认真也很小心,可嘴里说出的话却气人得很:“药钱...药钱记得还我。”
那天,刘耀文不仅还了宋亚轩药钱,还带宋亚轩去火锅店好好吃了一顿,宋亚轩被辣的眼泪止不住,嘴巴吸溜吸溜得,说话也不清楚:“你有伤,还吃这么辣?”
“这哪辣,重庆人吃不得辣还算什么重庆人。”
“我又不是重庆人。”
刘耀文把宋亚轩送到筒子楼下的台阶,宋亚轩刚要走,就被刘耀文拽了回来,刘耀文轻车熟路得从宋亚轩书包抽了纸和笔,把自己的手机号写了下来。
“我叫刘耀文,这我手机号,以后有啥需要帮忙的随时给我打电话。”
可刘耀文那时候不知道,宋亚轩连个能发信息的手机都没有,但宋亚轩还是把那张写有手机号码的纸放进了书包夹层里。
“我叫宋亚轩。”
“宋亚轩儿?”刘耀文笑了笑,他脸上还带着创口贴,笑的时候又痞又帅,他反复念了几遍宋亚轩的名字,“你名字跟你人一样漂亮。”
*
那天之后,宋亚轩就经常会在回家的路上碰到刘耀文,刘耀文先是给宋亚轩塞棉花糖,后来塞巧克力,再后来天热了,就给宋亚轩买冰棍,宋亚轩爱吃小布丁,刘耀文发现后就故意逗宋亚轩,让宋亚轩喊他哥,他就给宋亚轩买大布丁吃。
宋亚轩觉得刘耀文这是在欺负他,他绝不会为一个大布丁屈服,但后来,宋亚轩发现其实他不喊,刘耀文也会给他买大布丁。
“宋亚轩,你真的好漂亮。”
这是刘耀文最常夸宋亚轩的话,宋亚轩一开始反驳:“我是男孩子,不能说我漂亮。”
可刘耀文根本不听,还故意喊他小漂亮,不过宋亚轩还是喜欢刘耀文喊他轩儿,从来没有人这么喊他,就连宋梅都只会喊他全名。
“轩儿,跟紧文哥。”
“轩儿,今天想吃什么,文哥给你买。”
“轩儿,长得真漂亮,给文哥当老婆吧。”
“轩儿,文哥疼你。”
梦里一半真一半假,却甜的让人不想醒,夏风在梦里不停吹着,熟睡的宋亚轩嘴角忍不住上扬。
——————————
不要上升小孩
【文轩】你的信息素真甜
*ABO
*第五章
*校园文 ooc
*伪双A 校霸文(学霸)X 学霸轩
*苦茶味X海盐味(奶油)
*微翔霖
-
11
星期六天除了在家打打游戏也没啥事情干,有时候会问问刘耀文一些难题,打发时间。
song:题目
刘:要不来我家?也没人。
song:行
刘:地址。
反正闲着也无聊,面对面做题效率也更高,索性就喷了点伪A剂就往刘耀文家赶。
“进来吧。”
宋亚轩看了看刘耀文家里,别墅的设计很大,但是多少是有点冷清,空荡荡的。
“哪题?”刘耀文随意的撩起头发问道。
宋亚轩收回视...
*ABO
*第五章
*校园文 ooc
*伪双A 校霸文(学霸)X 学霸轩
*苦茶味X海盐味(奶油)
*微翔霖
-
11
星期六天除了在家打打游戏也没啥事情干,有时候会问问刘耀文一些难题,打发时间。
song:题目
刘:要不来我家?也没人。
song:行
刘:地址。
反正闲着也无聊,面对面做题效率也更高,索性就喷了点伪A剂就往刘耀文家赶。
“进来吧。”
宋亚轩看了看刘耀文家里,别墅的设计很大,但是多少是有点冷清,空荡荡的。
“哪题?”刘耀文随意的撩起头发问道。
宋亚轩收回视线,把课本放在桌子上,跪在毛毯上摊开课本,点了点题目,“这个。”
刘耀文看了他一眼,随手拿过一个抱枕垫在宋亚轩膝盖下,举动自然的很。
“你一天天琢磨高二内容干什么?”刘耀文拿起题目微微皱眉。
宋亚轩:“我乐意。”
刘耀文被怼的没话说,轻笑了声,在空白草稿纸上写下解题过程,“乐意又不会写,还不是要麻烦我。”
宋亚轩觉得刘耀文真挺厉害的,看着吊儿郎当的却啥都会,忍不住好奇开口:“你咋啥都会?”
“我聪明呗。”
宋亚轩看着他臭屁的样子,懒得跟他互怼,这人夸两句就能上天,他低头将刚刚的题目写完。
身旁的刘耀文递了瓶水过来,“家里只有矿泉水了。”
“你家没人吗?”宋亚轩迷惑的问道。
“阿姨有时候会来,我爸妈常年不在家。”
“噢。”宋亚轩拿起书本打算走,刘耀文拉住一个衣角。
“那个……再留会吧,看个电影?”刘耀文觉得无聊,一个在家还不如拉着宋亚轩陪陪自己。
“也行。”反正回去也是一个人,宋亚轩想着。便顺势坐到了刘耀文旁边。
没想到刘耀文挑了个恐怖电影,宋亚轩本来是想说怕的,但是……不行!绝对得比刘耀文刚,不然那人又得瑟起来了。
为了气氛刘耀文还把窗帘都拉了,屋里头漆黑一片,宋亚轩下意识抓住刘耀文的手。
“你怕?”
“不怕。”
刘耀文忍不住勾唇。看来没选错。他们离得很近,身上的海盐味更明显一些,而宋亚轩也闻到了刘耀文身上的苦茶味,忍不住“呐”了一声。
“真不好闻啊。”
刘耀文惊讶的张开嘴,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下一秒便生气的往旁边坐了坐,电影恐怖的音效继续播放着,吓得宋亚轩急忙跟过去,“我错了,不难闻,你拉紧我啊!”
刘耀文勾了下嘴角傲娇的把宋亚轩圈在怀里,安慰自己别跟他计较,而宋亚轩太害怕了根本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只是吓得一直往怀里钻。
黑暗中刘耀文的嘴角就没下来过。
后面的剧情宋亚轩完全没看,捂着耳朵趴在刘耀文怀里,电影结束宋亚轩都缓不过来,“下次,还是看其他的吧。”
“好。”刘耀文一脸轻松的起身去拿了些零食,怀里还留存着宋亚轩的温度与气味,不自觉地开心,连自己都没发现。
宋亚轩拿了颗糖塞进嘴里,突然想起贺峻霖的事,急忙抓着他的手问:“对了,严浩翔喜欢贺峻霖吗?”
“干嘛?”
“我问问。”
刘耀文皱了下眉头:“你不会喜欢……”
“不是,我帮贺儿问的。”
“噢…”刘耀文差点想暗杀严浩翔了,莫名生出一股气。
“应该是喜欢的,严浩翔最近好像在想怎么表白。”
“真的吗!你给我讲讲他俩呗。”宋亚轩抱着抱枕盘腿坐在刘耀文前面,顺毛被撩去了一旁,亮闪闪的眉眼露了出来,平时的那股高冷全都不见了。
“我们三个小学就认识,后来他俩看对了眼,至于为什么一直没在一起,严浩翔说他表白挺多次的,可是贺峻霖总是笑着说,别开玩笑,所以严浩翔就没再提过。”
宋亚轩算是听懂了。
“贺峻霖觉得严浩翔是开玩笑,严浩翔觉得贺峻霖是不想有那层关系,想一直做朋友?”
“这么理解也对。”刘耀文点了点头。
“那你作为他们的朋友怎么不帮帮他们?”宋亚轩鼓着嘴拍刘耀文的手。
救命了,为什么星期六天的宋亚轩会这么可爱,刘耀文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
“不好帮,万一搞不好友谊都得毁,所以我一直没多说,看他们自己吧。”
“也对。”好在他知道严浩翔也喜欢贺峻霖,这样,他也算帮忙了吧?
一下午的时间过得很快,到了晚饭时间,两个人都饿了,刘耀文煮了碗泡面,放在餐桌中间,“不着急回去吧?家里只有泡面。”
“不着急。”宋亚轩笑着开始动筷,宋湘今天要工作只有宋亚轩一个人在家,反正回去也是吃泡面。
“烫,吹一下。”刘耀文急忙拦着。
那人跟小朋友一样,急忙往嘴里塞,刘耀文发现宋亚轩有时候真挺可爱的过分,虽然平时总是冷冰冰的,但那或许是面对外人时的一层保护色吧。
“好好吃,但是明明是一样的手法,为什么我就烧不出来?”宋亚轩皱着脸说道,认真的想找出点不同。
刘耀文被他逗笑了,“我聪明呗,你家里也没人?”
“对,我妈工作忙。”
“那以后多来玩?”
“行,可以来蹭泡面吗?”宋亚轩撑着脑袋笑着问道,脸都挤成一块可爱得很,哪有一点“alpha”的样子。
“好。”刘耀文急忙别过眼,低下头,恨不得把头钻碗里,但也挡不住他红透的耳朵。
吃完饭两个人打了几局游戏,宋亚轩就回去了,在别人家过夜,总归不好。
这回刘耀文要送宋亚轩回家,宋亚轩也没再拒绝,路灯下两个人一在地上五厘米的身高差,让宋亚轩有安全感的很。
闻了一晚上刘耀文身上的信息,宋亚轩轩觉得倒也没那么难闻,苦茶中还带着丝甜味,回味的很,要分开的时候,刘耀文拉住宋亚轩。
“怎么了?”宋亚轩抬头望着刘耀文。
“我还想闻闻信息素。”刘耀文也不知道怎么了,待在一起一天,这会儿突然有点舍不得。
宋亚轩无所谓的笑笑,心里明白刘耀文是个单纯的好人时,就没那么介意了,他垫起脚尖抱了一下刘耀文,“闻吧,明天见。”
直到宋亚轩离开好一会儿,刘耀文还是缓不过来,他没想到宋亚轩会抱自己,海盐味不淡不浓更加好闻了些充斥着他的脑袋。
刘耀文抿唇忍不住笑了一下,往家的方向走,到家里,给宋亚轩发了个消息。
:到家了吗,在干嘛。
这是他们第一次聊天,刘耀文还打打删删,按了好久,对方马上就回了。
:到了,准备睡觉。
:好,晚安,明天见。
宋亚轩笑了笑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充电,准备睡觉,刘耀文好像一点也不像校霸,本性单纯,只是臭屁了些,身上有点大少爷的性子。
12
转天星期一
宋亚轩来的比较早,班级都没几个人,他落座在自己的位置没过两秒,门口便传来了声音。
“诶,来个人搞黑板报,就宋亚轩吧,来我办公室一下。”王老师喊道。
宋亚轩叹了口气,早知道来晚点了,他小心的把手机放进课桌里,往办公室走去。
“亚轩,你负责一下这期黑板报,主题是爱国,可以吧?后个星期前需要弄好,找两个同学一起去,这是钥匙,颜料在后面柜子。”
说着王老师急匆匆将钥匙塞给宋亚轩,看得出来他很忙,宋亚轩也没说什么,就转身走开了,他知道这两天老师们都在改试卷,忙得很。
“轩轩,你去干什么了?”贺峻霖刚到座位朝宋亚轩问道。
“黑板报,要一起吗?”
“这期你搞?那一起呗,叫上严浩翔和刘耀文。”
“行。”宋亚轩将钥匙丢给贺峻霖,他可不想管这种东西。
刘耀文还是踩点来,一坐下便喊着累。
早读过后第一节是政治课。
“试卷改出来了,我们班是有新同学吗?”政治老师拿着试卷问。
“第一名:宋亚轩99,第二名:刘耀文:98 字太差扣俩分,刘耀文你这字什么时候能改回来啊!”政治老师拍着试卷说。
可刘耀文一脸不在意,“看心情吧。”
“第三名:贺峻霖97,第四名:严浩翔96。其他的不报了自己拿试卷。”
宋亚轩拿到试卷随便塞进抽屉里,正准备睡觉,听见班级里都是讨论的声音,不轻不响的传入耳廓。
“这么牛逼?”
“真的假的,第一名?抄的?”
“跟谁抄?刘耀文?那字放我面前我都不想抄。”
“也是。”
“安静一点,好好跟人家学学。试卷拿出来,讲题。”政治老师拍着桌板说道。
宋亚轩不在乎,但也睡不着了,准备拿出手机开始玩消消乐,他知道自己唯一扣的那分应该是错别字。
刘耀文早就知道宋亚轩很不一般,倒也没有很意外,便趴下睡觉了,只是前面一桌的严浩翔一直纠结,凭什么比贺峻霖低的那一分。
中午放学后,严浩翔不知怎么了,偷偷拍了拍宋亚轩的桌子,随后起身出了门。
宋亚轩起身跟上,看着严浩翔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脑袋,“那个……放学我想跟贺儿表白,你带他去门口转弯的时光蛋糕店可以不?”
宋亚轩有些惊讶,也为贺峻霖开口,插着兜开口,“想开了?”
“这次想正式一点。”严浩翔点点头。
“行,知道了。”
13
下午安排的是体育课,烈阳照着草地都是滚烫的,今天的体育老师好像是心情不好,一跑就是四圈好多omega都坚持不下来,但alpha就还好。
宋亚轩根本跟不上,但是怕别人看出来还是忍了下来,跑完胃里一阵翻腾,连忙去厕所吐。
“轩轩呢?”
听到贺峻霖的声音,宋亚轩连忙洗了把脸出去,“我在。”
“你怎么了?“贺峻霖皱着眉头,摸了摸他的脸。
“跑得有点难受。”
刘耀文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手里拿着瓶水,脸上满是担忧,“喝点水。”
“谢谢。”宋亚轩胡乱的灌了几口,还没来得及休息,又听见了集合的声音。
贺峻霖忍不住开口,“这大热天,不跑出病不行是吧。”
大家虽然嘴里骂骂咧咧,却还是迅速排好队,天气渐渐热起来,夏日炎炎下,宋亚轩感觉自己晕的有些站不住。
“谁吃奶油了?”有位同学突然问道。
宋亚轩猛地反应过来为伪A剂刚刚被水和汗冲的差不多了,瞬间僵在原地。
“我看你像奶油,解散吧。”体育老师,没好气的开口。
宋亚轩暗暗松了口气,朝他们打了声招呼,连忙往教室走去,“我去一下教室。”
“行。”
还好现在的教室没什么人,宋亚轩忍着难受回道位置,放心的拿出伪A剂喷,闻着味道差不多了,才回到操场上。
“小海盐?”马嘉祺笑着拉住眼前的人。
宋亚轩一愣,看着眼前出现的马嘉祺,皱皱眉头,他真是不知道那些奇奇怪怪的外号怎么来的。
“体育课?”
“嗯。”宋亚轩不想跟马嘉祺多语,便鞠躬侧身离开了。
刘耀文见宋亚轩回来了,打球都没心思打,索性就不打了,坐到宋亚轩旁边。
“好点了吗?”
“没事。”宋亚轩心虚的笑了笑。
“那就好,下次跑不了就别跑了。”
宋亚轩扯了扯嘴角,他倒是不想跑,要不是怕引起怀疑,谁想受这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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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轩】春日有瘾
*腹黑校霸文×狠人学霸轩 私设 勿上升
*pao友关系 双洁 玩火自焚火葬场 自规避
*中长 周内更完
1.初来乍到的情愫像清晨的风,吻着春天,热烈冲动地在枝头绽开。
宋亚轩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窗外刺眼光线自顾自闯进来,他转头埋回枕头,动了动想坐起身,却因下/身酸软无力又吸了口气跌回柔软里。
回忆翻涌时,宋亚轩睁开眸,正巧入眸便是某刘姓男子撑着脑袋好整以暇看着自己的模样。
视线交会,宋亚轩收揽对...
*腹黑校霸文×狠人学霸轩 私设 勿上升
*pao友关系 双洁 玩火自焚火葬场 自规避
*中长 周内更完
1.初来乍到的情愫像清晨的风,吻着春天,热烈冲动地在枝头绽开。
宋亚轩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窗外刺眼光线自顾自闯进来,他转头埋回枕头,动了动想坐起身,却因下/身酸软无力又吸了口气跌回柔软里。
回忆翻涌时,宋亚轩睁开眸,正巧入眸便是某刘姓男子撑着脑袋好整以暇看着自己的模样。
视线交会,宋亚轩收揽对方眼底的得意,撇头轻笑一声,随后起身大方地掀开被子,一丝不挂地去地上捡昨夜被人扔在地上的校服。
恰好路过柜台前的梳妆镜,难以忽略的紫红痕映入眼帘,宋亚轩披上衬衫对着镜子皱眉。
“属狗的。”
刘耀文靠在床头,被子褪在腰间,身上肉眼可见的痕迹也不少,只不过宋亚轩身上更像重灾区。
“看来是我昨晚伺候不到位,主席今天居然还想赶着去上学。”
说着,视线从宋亚轩的头发丝向下游走,直肩宽阔,腰际精瘦,双腿修长,毫无保留地在他面前展示昨日的干柴烈火,不禁舔了舔后槽牙。
宋亚轩倒是笑了一声,找到被踹飞的鞋子,俯身时腰间酸痛,耽搁了一秒才继续道,“怎么,你以前泡的都是豆芽菜?”假装回忆一番又悠悠道。
“也是,女孩子都是金枝玉叶,下回还是怜香惜玉些,把人搞得落不了地可不好。”
“好啊。”床上的人笑着随口而出,从一边掏了只烟叼在嘴里,“那我以后都来找你。”
宋亚轩对这种油嘴滑舌司空见惯,回头睨了倚在床上的人一眼。
“你说呢?”
留给刘耀文的只剩利落的开门关门声。
三月春风卷着冬季寒凉的尾巴,绿意攀上泛了黄的旧墙,势头渐长。走廊打着惹人心头悸动的上课铃,从连接办公室的十一班到尽头的八班,四处窜门的学生夹着尾巴往自己老窝赶。
“文哥昨知道这事儿了?”少年一手搂着女友,校服穿得吊儿郎当,烟掐灭在洗手台面,最后被随手扔进下水管道。
“知道了,二皮回头就把事儿往他那捅,说的天花乱坠就差在文哥面前哭出来,文哥脸都黑了……瞧吧,听说早上宋亚轩都没来学校。”旁人嗤笑。
众所周知,刘耀文不来学校没什么不对,他能准时来校才是古怪。一帮子达官显贵的校园刺头玩着大哥大姐的中二戏码,整日对学习不上心,抽烟喝酒斗殴泡妞样样不落。其中数最刚的得是刘耀文,脚踹在人脑袋上眼睛都不眨。
但宋亚轩不一样,上任不久的学生会主席,学习成绩优异,懂事乖巧人缘好,整个被老师捧在手心的尖子学生。
听到有人提昨天的事,一长发女生冷哼一声,把烟头往窗外扔,狠戾道,“表面一套被偷一套的狗腿子,放心,文哥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两三个挂着红色值章的学生走过来,远远的就能看出对方脸色难看。
鼻腔里的烟味还没消散,搂着女友的人嗤之以鼻,给不远处的来人竖了个中指,带着人拐弯下楼。
“文哥不在,咱先不找傻逼的茬,万一人眼皮一拉往老师面前一哭,又给你头上扣个屎盆子。”
身边女孩涂完口红踹回衣袋,回头骂了句傻逼,跟着人群消失在走廊尽头。
学生会的人见人群下楼,停住逼人的步伐,为首的女生梳着干净利落的马尾,眼神能把那些人离开的方向看出洞来。
“什么人啊。”
身后人满目仇视,“阿林到现在还在医院昏迷不醒,他们还有脸撇清关系,学校绝对不要放过于子陶,简直是败类。”
昨天大概也是这个时间点,学校热闹的像揭开锅的沸水,救护车的鸣笛与老师的怒气像当头一棒砸在好几个十七八的学生头上。
“今天会长早上都没来值班,不是被这群人渣找茬了吧……”马尾女皱眉,“要不要去问问老师?”
“请假了吧,轩哥应该是家里有事。”
马尾女点点头,也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就算家里有人不也要被退学,胆子也不至于比天还大。”
数学老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头顶在白炽灯下泛光。
“宋亚轩——”
底下的同学下意识回头往角落的方向看去,已是巳时之时,今日伟大的学生会主席翘了一节地理课,此时还没有到场。
贺峻霖看着迟迟没回复的消息打算硬着头皮再发言,他憋了一口气迅速道。
“老师,宋亚轩他今天肚子痛请假了。”
“那班长帮我去办公室拿试卷。”
贺峻霖吐了口气,庆幸老头没起疑,要是捅到班主任那他都要连着吃不了兜着走。
重点班的数学老师都有个口音颇重的特点,执着直角尺在黑板上敲击,粉笔灰簌簌落下,P点写地格外用力,恨不得能把知识点一股脑敲进学生脑瓜里。窗外是操场,主席台一面围着墙,越过围栏的已经添了繁密的绿,运气好还能看见街市上的黑猫翻……
翻进来……
贺峻霖看了讲台上逐渐进入最佳状态的老师一眼,把视线挪回操场。
黑猫没见着,看见个大活人出现在墙头随即撑手跃了下来,贺峻霖正好坐在靠窗的位置,依稀能辨认出这抹熟悉单薄的身影是宋亚轩。
第二节课刚打铃不久,零星班级在操场上体育课,一个身影正巧从主席台上走下来,这个方向估计能和刚翻下墙的人打照面。
贺峻霖捏了把汗,教导主任大腹便便的模样自然也是不会认错的……
现在给他发消息也不见得有用,只能在距离百八十米的教室祝宋亚轩好运。
刚落地打算前往教室的宋亚轩身影一顿,从口袋掏出一块红色的东西戴在臂膀上,也不知道宋亚轩的百宝口袋里到地方了些什么神奇品种,悉悉索索又取出本子和笔,气定神闲地立在原地。
他听见身后渐近的步伐,不等教导主任发声,率先转身问好。教导主任本皱着的眉头在见到宋亚轩的脸时松了不少,他指指宋亚轩。
“宋亚轩?你在这里干什么?”
宋亚轩笑着答,“李老师说最近经常有低年级学生翻墙,让我在这个点蹲人。”
教导主任本有些狐疑,宋亚轩心里也做好最坏的打算,而下一秒,眼前“啪唧”掉落一只“幸运儿的书包,黑色的看起来还挺新。
宋亚轩低头瞥了那枚书包一眼,又抬头,恰巧墙上冒出一颗脑袋,刘耀文半只手撑在墙上,逆着光挑眉回望墙地下的一老一少。
来得真好。
回到班级时数学课已经进行到一半了,宋亚轩不紧不慢地回到座位拿起书补作业。宋亚轩的位置比较靠后,老师讲题讲得天花乱坠,一时三刻不会注意到角落的人在干什么,更何况宋亚轩一直叫人放心,就算上课不跟着老师的节奏走也不会被点名。
另一端的贺峻霖看了一场好戏,眯缝着眼从转头去看宋亚轩,想看看他脸上能找出什么奇妙解答,他怎么和刘耀文前后脚翻墙?还好像预算好了一样守株待兔把人抓个正着。
可惜除了出色的俊朗,贺峻霖品不出其它。
“贺峻霖!”
“欸!”
贺峻霖被唤地一激灵,立刻转头站起身,手肘打到叠起来的堡垒飞出去好几本书。
地中海数学老师拿直角尺凭空指了指他,恨铁不成钢,“不想听课?给我出去站着。”
贺峻霖:……八卦之心人皆有之,为何就抓着我不放
宋亚轩从题海里抬眸,直到贺峻霖被拎到走廊外,顺着视线斜角过去,不偏不倚好是教务处的大门。
少年靠在教务处门旁的白墙上,身影拉得修长,双手慵懒地插兜,没点学生的样子。太远了宋亚轩看不清他的神色,但直觉那抹视线似乎直勾勾地望过来。宋亚轩不舒服地皱眉,移走视线给贺峻霖发消息告知安好,随即继续畅游知识海域。
却发现海域地大坝关闸了,思绪全涌上岔路,一股脑滚进叫刘耀文的漩涡里。
贺峻霖在走廊给他发消息,“一早上干什么去了?你得请我吃饭。”
宋亚轩把手机扔回抽屉,闭眸却满目都是刘耀文昨天伏在他身/上告诉自己名字的样子,气息洒在颈窝的颤/栗犹存。
干什么去了?补觉。
笔头抵在白色书页上晕开墨迹,张扬刺目。
昨天算是宋亚轩和校园刺头刘耀文第一次打照面,被人堵在监控盲区才发现对方的模样分外眼熟。
半年前名字都没给互相留的pao友。
宋亚轩上个学期才从转过来,一直知道高二有个大刺头,只不过刺头虽然声名远扬,但出现在学校的时间意外屈指可数,宋亚轩还真没见过真人,最多便是流传在人人口中,今天在城东打了人,明天和哪个班的哪个谁在一起了,这个学期还请了长假,近两天才回来……
脑海又窜出昨晚只剩下二人时的画面,三月的夜风还没什么情意,冷飕飕往人领子里钻。
路灯下的刘耀文插着兜,眼里恰好藏了月亮,简单的字句也像在撩人,“为了朋友两肋插刀,惹了不少人吧,挺敢啊会长。”
宋亚轩认出对方,好整以暇回望,“有什么不敢的,总比你这种夜里杀人越货的光明磊落。”
“光明磊落哈哈……改主意了,我今天劫色。”刘耀文上前一步,宋亚轩就落在他的阴影里,“敢不敢?”
这场中二到没边的架没打成,反而夜色正好,气氛温热,一拍即合。
何乐而不为。
放在今天,和刘耀文正式在校园面面相觑时,宋亚轩倒生出了几分悔意。
春天看起来不是什么好季节。
天台的风格外凌冽,女生改良的校裙翻飞。
“文哥,子陶还好吗?”
刘耀文轻笑一声,“那小子命大着呢,被他老子揍得半条腿都快折了还硬是不肯出国。”
严浩翔把跪在地上的人一脚踹翻,嫌弃地拍了拍裤脚,“滚吧。”
那学生立马站起身要离开,又被严浩翔踹了一脚倒回地上,最后连滚带爬出了天台。他穿回松垮的风衣外套,走到刘耀文身边。
“你昨天带人去堵宋亚轩了?”
刘耀文看他一眼,低头吸了口烟,“不行?”
严浩翔啧了一声往旁边挪了挪躲开白雾,“你烟瘾是不是变大了。”
“宋亚轩这人也是个恶心人的,明明不在场还要给姓秦的作证,好学生是不是都这么不要脸,只知道往老师那告状,傻逼东西。”矮个子男生面露恶色,“是该好好整整他,让他这个会长的位置坐着都烫。”
刘耀文撇了他一眼,转身靠在围墙前,嘴角带着笑意。
“别,这次咱玩点好玩的。”
他伸手把烟掐灭,抬手搂过女生的腰,“你觉得我能多久搞定他?”
严浩翔“吼”地叫了一声,戏谑地看他,“想泡他?”
想来宋亚轩的相貌的确出众,完全男女通吃的款,只不过他没听刘耀文说过对男生也感兴趣啊。
“哪种意义上的?”
刘耀文越发觉得揽在怀里的腰肢不对味,撒手离开,对出声的严浩翔摆手,不置可否。
某种意义上的。
——tbc——
【文轩】轻度呼吸 1
上午刚过一节课,宋亚轩感觉状态不是很好,水性笔笔尖在掌心用力戳了戳,疼痛带来的清醒瞬间被无力覆盖。呼吸不均匀,气息滚烫,他很烦自己难得病弱的样子,麻烦。
他撑着额头,努力保持清醒,难受一波一波袭来,后背黏腻着汗水,他觉得自己非明是冷,手上却不自觉将领口扯开,皮肤病态般的白,乌紫的痕迹分明,显得狰狞可怖,很快拉到下巴处的外套严严实实掩住。
宋亚轩迷迷糊糊地想,昨晚跑出家门倒霉淋一场雨,现在感冒了还不如被打一顿,身上是疼惯了,可病了,他会更加清楚自己是没人心疼的孩子,即使他始终弄不明白两者有什么区别,哪个更惨更值得心疼一点,可没有就是没有。
笔尖在掌心又留下几条乱痕,无济...
上午刚过一节课,宋亚轩感觉状态不是很好,水性笔笔尖在掌心用力戳了戳,疼痛带来的清醒瞬间被无力覆盖。呼吸不均匀,气息滚烫,他很烦自己难得病弱的样子,麻烦。
他撑着额头,努力保持清醒,难受一波一波袭来,后背黏腻着汗水,他觉得自己非明是冷,手上却不自觉将领口扯开,皮肤病态般的白,乌紫的痕迹分明,显得狰狞可怖,很快拉到下巴处的外套严严实实掩住。
宋亚轩迷迷糊糊地想,昨晚跑出家门倒霉淋一场雨,现在感冒了还不如被打一顿,身上是疼惯了,可病了,他会更加清楚自己是没人心疼的孩子,即使他始终弄不明白两者有什么区别,哪个更惨更值得心疼一点,可没有就是没有。
笔尖在掌心又留下几条乱痕,无济于事。许是他平时上课太安静,同桌察觉到小动作频繁,转头来看他。宋亚轩眼睛还看着黑板,不知道自己脸色苍白的吓人,他看见同桌嘴唇动了动,眼神迷茫一个字也没听清。他很想说点什么,猛然袭来的眩晕,一阵天旋地转。
宋亚轩感觉自己应该是倒了下去,想象的疼痛却没袭来,后背被人托了一把,掌心温暖干燥,像——雨后的太阳。
这一觉睡得很沉,宋亚轩虽然不喜欢医务室的味道但对比家里实在让人安心很多。抬眼,墙上的钟表,上午最后一节课过去十分钟,宋亚轩突然想任性一点,干脆待到下课好了。他慢慢翻了个身,对上坐在床边不远处男孩儿的眼睛。那双漂亮的眼睛弯起一点弧度,嗓音早过了变声期的尴尬,很干净,微微有些低沉。
“醒啦?”
他起身走过来,挺拔的身高挡住爬到床头的阳光,“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叫医务老师再过来看看?”
宋亚轩有些愣住,这样看人也太傻了。他把头埋进雪白的被子,露出一双眼睛,缓慢地说,“不用了。”
“谢谢你,刘耀文。”
这样郑重的道谢,倒让刘耀文有些不知所措。他挠挠后脑的头发,“没事,你好好休息。”
两人虽然做了很久的前后桌,但一直都不太熟,一时无话可说,有些尴尬。
医务室离操场很近,听见哨声,宋亚轩想起这节是体育课。要是自己一个人在这儿,能撬了体育课他会很庆幸,可眼下,他有点纠结,还在想要不要去上课。
外面脚步声重,还没走近,“刘耀文,打球去了!”
“躲了几节课,体育课不去不像你啊。”
刘耀文似乎这才知道上课了,压低声音,“宋亚轩,你不用去,我会和老师说的。”
他拨开帘子,快步走了出去,带上门的动作很轻。
“刘耀文,你要死啊,勒我脖子干嘛?”
刘耀文又去捂他咋咋呼呼的嘴,不耐烦道,“声音不知道小点,有人休息知不知道?”
宋亚轩坐起身,眯着眼睛看向窗外,才知道今天天气这样好。手上输液贴还在,白色棉布上只留下一点血迹,取针的时候应该被仔细按住了。他想了想,好像也没那样糟糕。
一周的生活费他都习惯贴身带着,他以为不会面对拿不出医药费的尴尬,在医务老师说总共九十七块时停住了去掏裤兜五十块零钱的动作,宋亚轩咬住嘴唇上的死皮,手心微微有些出汗。
医务老师将装着药的透明袋子递给他,“你同学已经付过了。”
他吁出口气,心口却始终被沉甸甸的东西压着。宋亚轩可以把一周的生活费交出去,可剩下的四十七块钱怎么来,他不敢想象提到钱,父亲尖酸刻薄的脸,骂他是赔钱玩意儿。宋亚轩看着袋子里的药,他命薄,不该吃。
回教学楼要路过操场,宋亚轩一直没注意到过,才发现刘耀文在人堆里很好认,只要一个背影就知道是他。他刚进了一个球,笑容张扬,撩起衣摆擦汗,对比同龄男孩子身材优越,线条分明的腹肌惹的女孩子脸红又忍不住偷偷去看。好像刘耀文在的地方,所有人目光都不自觉会以他为中心。
宋亚轩原本想直接回教室,还是去了趟小卖部。回到教室,把水放在刘耀文桌上,他刚打开书本,后面桌上又多了几瓶水,现在已经下课了,有同班女生送的,也有别的班女生。对上宋亚轩看来的目光,原本下课急忙去买水跑得脸红,现在更热了,放好水低着头跑开。
以往都没注意,对这些一直漠不关心,只是因为不能及时还钱又想表达谢意有此举动,现在想想,是不是太多余了。
宋亚轩看着那瓶矿泉水,在各色的饮料中,衬托出它的廉价来,原本的感激好像也不值得一提。
上体育课原本是有优势可以提前去食堂吃饭的,严浩翔快要笑死了,刘耀文手指上丁点儿大伤口,还非要去医务室贴创可贴,因为这个不能及时去吃饭的不满也消失了,一个劲儿打趣一米八几的男孩子娇气。
刘耀文不觉得羞耻,理直气壮,“我这是对自己负责。”
哪想普通的创可贴没有了,医务老师找出给自己五岁儿子备的创可贴。严浩翔一看就乐了,刘耀文表情也有点扭曲,其实可以不用贴,可话放出去了又抹不开面子。他看着手指上的海绵宝宝,怼到严浩翔眼前,“不是挺好看的,在笑别怪我用海绵宝宝动粗。”后面相当于咬牙切齿的威胁了。
他偷偷瞥了眼帘子后面,人应该是走了。
宋亚轩用午休的时间补了上午缺课的笔记,他还在消化一些知识点,本该注意力十分集中的时候,听见后面桌椅拖动的声音,他攥了下手中的笔,转过身。
刘耀文正在穿外套,抬眼看他。
“刘耀文,谢谢你帮我垫药费,但我今天身上没带钱,钱明天还给你,可以吗?”
刘耀文眨眼,拉好拉链,“没关系。”他随手拿了瓶饮料拧开,“不用这么客气,小事而已,你到底要对我说几句谢谢啊?”
宋亚轩想,他什么都没有,没有什么足以支撑自己坦然的底气,一些帮助,一些好,生怕还不完,造成内心的动荡与恐慌,大概只有苍白的谢谢,还怕表达不够。诚挚的感情虽然富足,也不敢轻易交托,不敢挥霍。
宋亚轩没回答,沉默了会儿,转过身又去看书了。刘耀文盯着宋亚轩脑后翘起的一缕头发,摸了摸鼻尖,转而对着桌上占位置的饮料有些苦恼,扬声说了句喝饮料来桌上拿,很快周围的男孩子过来分了个干净,嬉笑着说沾文哥的光。
宋亚轩分神了几秒,笔尖在本子上留下一个墨点。他放下笔,撕开手背的输液贴,细小的伤口早就不会流血了,一个针眼,不留意压根不会发现。
昨晚下雨了,他就当今天没见过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