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人叹
*咸鱼打挺
*脑洞源自歌曲《故人叹》
*架空,借梗有。
*CP:露中、米耀
墩台高耸,阙楼雄伟。伊万·布拉金斯基,白象国的最高统治者正伫立于楼台之上。城楼下是全副武装、严阵以待的白象国士兵。
“陛下。”一个东方男人款款而来。伊万闻声而动:“小耀。”说着,伊万抚上了来人的脸庞。“此次出征非比寻常,请陛下多加小心。”王耀边说边从颈上摘下了一枚玉制的物什,“我自小体弱多病,大夫断言我活不过六岁,但后来家人为我求了这长命锁,护着我健康地活到了现在,希望它也能庇佑陛下”伊万了然,接过长...
*咸鱼打挺
*脑洞源自歌曲《故人叹》
*架空,借梗有。
*CP:露中、米耀
墩台高耸,阙楼雄伟。伊万·布拉金斯基,白象国的最高统治者正伫立于楼台之上。城楼下是全副武装、严阵以待的白象国士兵。
“陛下。”一个东方男人款款而来。伊万闻声而动:“小耀。”说着,伊万抚上了来人的脸庞。“此次出征非比寻常,请陛下多加小心。”王耀边说边从颈上摘下了一枚玉制的物什,“我自小体弱多病,大夫断言我活不过六岁,但后来家人为我求了这长命锁,护着我健康地活到了现在,希望它也能庇佑陛下”伊万了然,接过长命锁戴上:“小耀,我不在的日子里,朝中之事劳你多费心了。”王耀抱住身披战袍的伊万:“朝中有我在你还不放心吗?答应我,一定要平安回来!”伊万吻了吻恋人的额头:“等我的好消息。”
白象国本是北方诸国中最弱的一国,但经过首辅王耀的对内改/革以及国王伊万的对外扩//张,国家逐渐富强,疆域不断扩大。伊万此次东征不仅是为了扩大国家的版图,更是为了奠定白象国在整个北方的影响力,但由于东边的国家多是富庶的强国,故此次东征的风险极大。
朝中,王耀躬勤于政,国家无事。前线,在伊万的领导下,士兵浴血奋战,捷报频传,白象国军//队的铁蹄一路东去,势不可挡。战火蔓延至翡棋国,兵临城下,翡棋国王室弃城而逃,不久,翡棋国沦/陷。伊万召来将军爱德华:“传令下去,追杀翡棋国王室,一个不留。其国民顺者昌,逆者亡。还有,留着俘//虏的二十万军士不便行动,全部就地活///埋。”接下来的两个月,伊万连破两国,对其王室赶尽杀绝,焚毁宫室庙宇,手段残忍,一时间北方各国人心惶惶,同时白象国的威名也震彻北方。
明月高悬,热闹的庆功宴落下帷幕。酩酊大醉的伊万摇摇晃晃地回到寝宫。寝宫内灯影绰约,一室明亮。伊万站在镜前更衣:“小耀,庆功宴你怎么没来?”没有回应,伊万转身,捏住坐在床/上那人的下颌,脸上带着一丝愠怒:“怎么,我回来了你不应该开心吗?”王耀毫无惧色,冷静地对答:“陛下平安归来微臣自是开心的,但陛下对那三个国家的所作所为却让人心寒。”伊万松开王耀,冷笑道:“我猜王大人又要搬出仁义王道那套理论来教训我了。但是,身为帝王和统帅,如果我连杀伐都不能果决,那么被踩在铁蹄下的就不是那三个国家而是我白象国了。王大人高居庙堂,从未涉足沙场,又有何资格对我评头论足?”王耀怒而起,伊万冷声:“你去哪儿?”王耀沉声道:“我需要一个人静静。”
自东征后,伊万似乎越发的暴虐,对内,倾尽财力组建军/队,锻造兵/器,以军功授爵;对外,多次发动战//争,攻城略池。白象国越是强大,王耀就越是担忧,而帝国的最高统治者沉溺于武力杀伐,穷兵黩武,不顾国计民生,此时的白象国正如枯井边的野草,不受控制,野蛮生长。
“王大人,托里斯大人求见。”侍卫报道,王耀立即停笔回道:“快请!”简单的寒暄后,托里斯摆出一沓奏章:“近来天灾频现,多地受灾而得不到救助,民众苦不堪言,怨声载道。”王耀将奏章一本一本地翻阅,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当合上最后一本奏章时,对托里斯说道:“我得亲自去看看。”
王耀和托里斯身着便装,各骑一匹骏马,携侍卫若干寻访受灾最严重的城镇。清冷萧条的街道,遍地的饿殍,沿途的民众皆以树皮沙石为食。亲眼目睹这一切的王耀才发现真实情况远比奏章上描述的来得严重。王耀向来以“为生民立命”为从政的信条,而在自己治下出现如此情状,又怎能不痛心?忽地,马儿受惊抬起了前蹄,王耀急忙拉住缰绳,细看才知原是一名瘦骨嶙峋的青年人向王耀的马掷了一枚石子,那人怒骂道:“都是你们这群狗///官,把我们害成这副模样。”王耀心下一惊,在侍卫的保护下,落荒离开。一路上,王耀看到不少群聚在一起高呼的人:“要面包,不要战争!”各色的旗帜在空中挥舞,而矛头都指向一个人———白象国的最高统治者伊万·布拉金斯基。
王耀的近侍跪在地上颤抖着说道:“禀陛下,王大人已经两天两夜不曾进食了。”伊万闻言甩开手上的奏章:“起驾首辅阁。”
伊万推开门,瞥了一眼桌上完好的饭菜。又望见内室里那清冷瘦削的背影,伊万轻轻将人转身搂入怀中,柔声道:“怎么了小耀?你这样我很担心啊。”王耀扯着嘴角讥讽地笑道:“我才两天不吃饭你就担心成这样,而你的子民呢?他们已经三五个月甚至半年都没吃上饭了,你怎么不担心他们?”伊万叹了口气道:“我会想办法的。”伊万拉起王耀的手,却被其一把打开:“伊万·布拉金斯基,你忘了你登基时是怎么跟我承诺的吗?你说你要当圣仁明君,宽厚天下,而你现在做的一切全都与当初的承诺背道而驰,难道这些你都忘了吗?”伊万皱紧眉头:“我当然没忘,只是现在的局势所迫……。”王耀冷笑:“够了,别再狡辩了,这皇宫我怕是呆不下去了。”伊万闻言而怒,一把将王耀推倒在床欺压在其身上:“你再说一遍?”王耀不卑不亢:“微臣无能,请陛下罢免微臣。”伊万不理会,吻上王耀凉薄的唇,像进食猎物的雄狮那样啃咬,直至尝到血腥味才肯放开:“你还是安静点比较可爱。”然而伊万的暴行才刚刚开始,王耀唯一能做的只是默默地承受一切。
清晨的阳光透过户枢照射入屋,王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身边的人早已离去。浑身像是散架般的疼痛,王耀艰难地起身,瓷白的肌肤上布满了可怖的血痕和淤青,穿戴好衣冠后王耀环视了一圈这个熟悉的房间,推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刚下早朝的伊万立刻收到了边关的密报,说是首辅大人借口公务出城去了,伊万冷笑地对来报的侍卫说:“那便让他去好了,北方诸国已有半数归降于我,其余各国也得敬我们三分,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收留他。”
南方,赤棋国。
“来者何人?”士兵拦下了身骑骏马的白衣青年,俊美的东方青年翻身下马,恭敬地答道:“在下是贵国亚瑟·柯克兰将军的旧友,劳烦阁下帮忙通报一声。”侍卫见这青年相貌英俊,气度不凡,并着一身华服,自知不是寻常人物,便立刻进城通报。不一会儿,一个有着一头金发和一双祖母绿眼睛的青年从城中出来,士兵们纷纷下跪行礼,亚瑟见着白衣青年立刻抱了上去:“耀,你怎么来了?”
在去往都城的路上,亚瑟已大致了解了王耀的处境,在同情旧友的同时又有些许欣喜:“耀,赤棋国虽不比白象国,但是我们这儿物产丰饶,百姓和乐,而且阿尔弗雷德也是惜才之人,我保证你在这过得会比在白象国好。”王耀不置可否,木然地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到了议事厅,而王耀也终于见到了赤棋国的国王。那人也有一头金发,一双明亮的婴儿蓝眼睛显得无比纯真无害,鼻梁上一副平光镜减了几分稚气,添了一份成熟。王耀作揖行礼:“在下王耀见过陛下。”阿尔弗雷德转身,见到来人一袭白衣,及肩的长发随意束起,东方人的五官彰显着独特的阴柔美,一双琥珀色的杏眼顾盼流连,眼前这人不似凡间人,倒似画中仙。阿尔弗雷德上前迎接:“白象国“第一辅臣”果然气度不凡。”王耀略有些惊讶:“陛下谬赞。”
两人相对而坐,中间仅隔一张木桌。阿尔弗雷德率先打破了沉默:“阁下不妨说说来赤棋国的原因。”王耀早已料到,从容不迫地回答:“实不相瞒,某与君王政见相左,因此白象国已无不才施展抱负的空间,又闻陛下宅心仁厚,礼贤下士,故贸然投奔陛下。”阿尔弗雷德轻笑:“听闻阁下才识过人,那么阁下认为何以得天下?”王耀凝视着那双蔚蓝的眼睛,坚定不移地说道:“得天下有道,得其民,斯得天下矣。得其民有道,得其心,斯得民矣。”阿尔弗雷德赞赏地点点头:“王大人果然是盖世之才,阁下愿为本朝效力实乃赤棋国之幸。即日起,敬请王大人入职内阁。”
白象国,宣政殿。
托里斯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开口:“禀陛下,前方密探报告说......说王大人投......投奔了赤棋国。”伊万举杯的手一顿:“可以啊,王耀,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而且还是我的死对头。”托里斯依旧不敢抬起头:“陛下需要派人把王大人带回来吗?”伊万嗤之以鼻:“不必了,既然他想走便让他走吧,现在去把人带回来只会助张南方那个蠢货的气焰。通知大将军,加快行动,统一北方全境的计划得提前了。”
赤棋国,内阁秘密会议厅。
阿尔弗雷德端坐于上座,各阁臣各抒己见。一位须发斑白的大臣夺得先机:“臣以为,白象国行事虽然粗野,但其通过武力扩/张确实日益强盛,并有统一北方之势,我们赤棋国也应该效仿,加强兵力,扩大国家的影响力。”其他阁臣也纷纷附和,表示了武力扩/张的愿望。坐在末位的王耀一言不发,而也一直沉默的阿尔弗雷德却突然开口:“王大人怎么看?”瞬时间,会议厅安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王耀身上。王耀颔首行礼后从容答道:“对于各位大人的观点,微臣不敢苟同。作为曾经的白象国官//员,我见过穷兵黩武带来的后果,经济衰退,民不堪其负,起//义反抗随之而来。凡治国之道,必先富民,民富则易治也,民富则国富,国富者兵强,兵强者战胜,战胜者地广。若无国富为基础,通过武力建起的帝国高楼是无法长久的。要富国,先要改革税制,鼓励士农工商共同发展,同时与他国进行贸易往来;要强兵,便需奖励军功,选拔人才,操//练行伍。富国与强兵相辅相成,由此国家方能长久地兴盛。”语毕,满座寂然,唯有阿尔弗雷德拍手叫好:“观点新颖,逻辑清晰,如此听来还有很大的可行性,望王大人会后随我详谈。”会后,等大家散得差不多了,阿尔弗雷德起身邀请王耀:“王大人与我移步他处详谈,请。”
王耀原以为“他处”不过是另一个会议厅,然而却是太液池的观景亭,亭内摆着一张餐桌,放置着南北各色菜式,而桌上却只有两套餐具,很明显,这是精心准备过的。纵使是能言善辩如王耀也一时语塞:“陛下......”阿尔弗雷德却毫不在意:“这已经晌午了,饭总归是要吃的吧。还有,带着敬称怪难受的,私下里我就叫你耀,你叫我阿尔便好。”王耀无奈地看着阿尔弗雷德,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却是一副小孩子的心性,但自己却讨厌不起来。王耀为难:“陛下,这是乱了规矩啊。”阿尔弗雷德不满道:“耀,你叫错了。无奈,王耀别扭地开口:“阿......阿尔......”
一顿饭下来,正事没谈,闲话倒是唠了不少。身为人臣的责任感让王耀陷入了自责,但心中某种隐秘的欢喜却又让人无法忽视。阿尔弗雷德,他年轻,充满活力,他能理解王耀的政//治理想,并愿意支持王耀将其付诸于实践,伯牙之遇子期也不过如此。他宛如一道绚烂的光,深深地吸引着王耀视线。在他身上,王耀体会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那感觉太美妙,仿若一场过于绚烂瑰丽的梦。
半月来,王耀闭门琢磨拟在赤棋国推行的政策。焚膏继晷,呕心沥血,满腔热忱化作手稿百张。王耀兴致匆匆地去找国王陛下,却被守卫拦下:“夜深了,王大人请回吧。”“无碍,请王大人进来”国王的声音透过厚厚的木门传出。夜已深,国王寝宫内仍然一片敞亮。年轻的国王总是充满着热情与活力,此刻他正伏于案前,处理着堆积如山的奏章。王耀走近:“陛下勤民听政,昃食宵衣,实乃万民之福。”阿尔弗雷德恍过神来:“耀,你来了。我猜,你一定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吧。”王耀按捺着满心雀跃呈上手稿:“只是一些粗略的想法,请陛下过目。”
两人就议案相谈甚欢,动情处,王耀常生发相见恨晚之感。整个皇宫都在黑夜里酣眠之时,仍有一室宫殿、一双人未眠。王耀向来体虚,加之忙碌了大半个月,此时不免打起了瞌睡。看着在睡梦中不设防的王耀,阿尔弗雷德不由自主地心生爱怜,连同在心里埋藏已久的那份感情。因为表哥亚瑟的关系,童年的阿尔弗雷德与王耀有过数面之缘。王耀比阿尔弗雷德年长几岁,那时的王耀虽还只是孩童,但却有着超越同龄人的气度,只一眼,阿尔弗雷德便明白了何谓惊为天人。人们总是对自己童年的记忆念念不忘,阿尔弗雷德也一样,自那起,王耀便成了阿尔弗雷德心口抹不去的朱砂痣。再见时,阿尔弗雷德已是赤棋国的王子,而王耀也成为了白象国新君的首辅。阿尔弗雷德嫉妒也羡慕伊万,因为他能站在全世界离王耀最近的位置,阿尔弗雷德多想替代伊万站在王耀身边,而如今曾经遥不可及的梦幻就近在咫尺。阿尔弗雷德伸出手,却又惊惶地收回,他太过于害怕,害怕这只是黄粱一梦。
王耀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国王的床/上。王耀坐起身来,只觉得又羞又恼,恨不得抽自己一百个耳光,来赤棋国没多久却把这辈子的脸都丢光了。王耀盘算着悄悄溜走,却在外厅遇到了自己此刻最不想见的人。王耀扑通一声跪下,尽力不去看阿尔弗雷德:“微臣该死。”阿尔弗雷德看着像只鸵鸟般埋着头的王耀忍不住笑出声:“昨晚我们还聊得欢快,现在怎的又这般恭敬?”阿尔弗雷德扶起王耀,轻捏了一把王耀的脸颊,过于亲昵的动作让王耀不知所措。而阿尔弗雷德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适时转移话题:“昨晚我们讨论的成果已经交由拟旨官拟写成文,不日便能正式执行了。”王耀闻言一扫刚才的沮丧,眼中闪烁着喜悦,自己不曾在白象国实现的政治愿望竟在赤棋国国王的支持下变为现实,这对所有的辅臣来说都是无上的荣耀。王耀大概也是失了心智,竟激动地抱住了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睁大着眼睛,楞楞地回抱住王耀。看着怀中人,阿尔弗雷德心想即使这是梦,那他也愿意就此一梦不醒。
王耀的政策推行半年后取得了巨大成效,国库日益丰盈。“劝课农桑”使仓廪富足;弛山泽之禁”使商品流通,贸易往来更为频繁;“奖励军功”在一定程度上也加强了赤棋国的军/事实力。赤棋国由此走上了快速发展的道路,南方诸国皆朝于赤棋,甚至有许多小国自愿归顺于赤棋国。一时间,北方的白象国与南方的赤棋国形成了分庭抗礼的局面。而这背后的功臣王耀也荣升为赤棋国内阁首辅,朝中有嫉恨王耀的大臣,但因其有国王袒护而不敢动作。
虽然国家在蒸蒸日上,但阿尔弗雷德依旧简朴行事,与民休息。阿尔弗雷德一边批阅着奏章一边对马修吩咐道:“南部的城镇要兴修一批水利工程,这笔钱还是从皇室里节省出来。传令下去,都城官/员停发一个月的俸禄,宫中用度削减一半。”马修领旨后正欲离开,阿尔弗雷德却又叫住了他:“记住,首辅大人的用度不变。还有,首辅体弱,而天气渐寒,首辅阁一定要备足薪柴。”马修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偏心还敢再明显点吗?
王耀离了首辅阁正欲寻国王,而阿尔弗雷德也正好到了首辅阁前。王耀正要上前相迎,忽地,一支利箭划破空气直朝着王耀而去。阿尔弗雷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王耀,而本应刺入王耀胸腔的羽箭此刻扎在了阿尔弗雷德的肩胛骨上,反应过来的仆从立即高呼:“来人啊,护驾!护驾!”
阿尔弗雷德从昏迷中恢复意识时,隐约听到啜泣声,缓缓睁开眼,便看到了哭红了眼眶的王耀。“耀……”阿尔弗雷德努力地撑起身子,见到苏醒的阿尔弗雷德,王耀破涕为笑:“阿尔……我去叫太医。”“别走……”阿尔弗雷德拉住王耀,王耀便顺着阿尔弗雷德的力道缓缓坐下,他自是知道这人的小孩子脾气:“好,我不走,我就在这陪着你,好不好?”阿尔弗雷德点点头,撒娇般地钻进王耀的怀里。王耀无奈地叹了口气,但又不忍心推开阿尔弗雷德:“疼吗?”然而阿尔弗雷德却是答非所问:“为了你,别说是挡这一箭,就算是要搭上这条命我也在所不惜。”王耀身形一僵,不知如何回应。阿尔弗雷德直起身,与王耀对视:“你到底还要躲多久?难道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最后一层遮羞布被彻底掀开,让王耀无处遁行。王耀想说谎,告诉阿尔弗雷德一切都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然而王耀做不到,因为他问心有愧。阿尔弗雷德仿佛看穿了王耀一般,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阿尔弗雷德将王耀压倒在床榻上,而身下人却没有反抗。阿尔弗雷德用低沉沙哑的嗓音在王耀耳边低语:“耀,接受我……”
一年后,白象国统一北方,赤棋国凭借强大的国力使南方各国臣服。南北方的统一让整个大//陆进入了相对稳定的时期,然而,和平的背后一场腥风血雨正在酝酿。
赤棋国,内阁议事厅。
待到阿尔弗雷德落座时,首辅之位仍就空落落的,便有阁臣阴阳怪气地说道:“王大人素以勤政为人称道,今个儿到了这会还不见踪影。”立在阿尔弗雷德身旁的马修回应道:“王大人今日身体抱恙,无法与会。阁下还有疑问吗?”发难的阁臣在触及国王陛下那凌厉的目光后便灰溜溜地低下头,阿尔弗雷德环视一周后,发言道:“白象国已经在边境驻下重兵,伊万·布拉金斯基正对南方虎视眈眈。诸位,赤棋国的命运如何就看这一战了。”与此同时,佯装不适的王耀偷偷潜入了宣政厅,在成堆的文书中抽取出与白象国有关的奏折。王耀快速地翻看着,一个个令人不安的字眼映入眼帘。“多地发生民//变”、“连年灾荒,粮食欠收,民不聊生”、“盟国离散,藩镇变/乱”。奏章从王耀的手中滑落,他深知,白象国已是日薄西山,即使白象国能打赢赤棋国,尽失人心的北方强国也很快就会易主。此刻正耀武扬威的白象国实则气数已尽,那个高大的巨人也不知何时就会倒下。
白象国,主殿。
“陛下,赤棋国国王来信。”爱德华单膝跪地呈上书信,伊万接过阅读。片刻后,伊万将信件揉成团扔进壁炉里冷笑道:“那个蠢货倒是有一手,竟以和平共治为由邀我去赤棋国谈判。”爱德华担忧道:“此中必定有诈,若是赴约后果不堪设想。”伊万瞪了一眼爱德华:“我若是不去,都不必等赤棋国打过来,宫殿外,我的子民马上就会冲进这皇宫里将我生吞活剥了。”
“布拉金斯基陛下,请!”阿尔弗雷德对正对面的伊万说到。立侍在一旁的王耀看着缓缓落座的伊万,明明只是数年光阴,眼前的人却变了模样。曾经意气风发的伊万如今竟是满脸沧桑,唯一不变的是他还戴着那枚白玉长命锁。伊万对上王耀的目光:“好久不见了,王大人。”阿尔弗雷德竭力压下心中的怒气:“布拉金斯基陛下,希望您能明白,今天是我们俩的单独会谈。”伊万像没听见阿尔弗雷德说话似的:“果然我们白象国‘第一首辅’无论在哪儿都能大放异彩。”阿尔弗雷德提高了音量:“关于和平共治的问题,我方提议如下……”伊万仍不理会,痞笑道:“我们小耀啊,不仅在朝堂上表现突出,在床/上更是能取悦君王。”王耀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发作,阿尔弗雷德便腾地一下站起了身。王耀立刻拉住了阿尔弗雷德:“阿尔,这是激将法,沉住气。”伊万看着纠缠着的两人,眼底一沉,胸腔里的某个器官生疼。阿尔弗雷德甩开王耀,右手握拳直向伊万的脸招呼去。伊万也不躲,只是伸手抹了一把嘴角,毫不意外地看到鲜红的血液。伊万不怒反笑,招来随行的史官:“史官大人可要如实地把刚才发生的事记录下来呀!得让世人看看以仁义著称的琼斯陛下的真实面容。”阿尔弗雷德气结:“布拉金斯基你可真够无耻的,看来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
谈判以无果告终后,赤棋国也做出了对战的姿态,战争一触即发。是夜,阿尔弗雷德侧卧于床榻上,抚弄着身边人柔顺的黑发:“耀,等我赢了这场仗,就立刻将你加冕为后。”背对着阿尔弗雷德的王耀闷闷地说:“我困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阿尔弗雷德也不再多言,轻吻王耀的侧脸后便安然睡下。深夜,王耀在黑暗中睁开眼睛,身旁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王耀蹑手蹑脚地翻身下床,从阿尔弗雷德的朝服中翻出了国王的腰牌。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皇宫。
阿尔弗雷德醒来时,身旁的人儿早已不知所踪,只留下书信一封:
我本无意穿堂风,
偏倨引山洪。
意兴阑珊夜未央,
负尽韶华光。
镜中花,水中月。
终是空梦一场。
喝得烂醉的伊万瘫坐在椅子上,手握着空酒杯在空中乱晃:“来人啊,倒酒!”无人回应,偌大的宫殿中只有伊万一人的声音在回响。伊万忿忿地将酒杯砸在地上:“一群废物!”“陛下……”清亮的男声响起。伊万努力地睁开眼去看来人,只见那人面如冠玉,白衣胜雪,一如初见模样。“小耀……”伊万含糊地念叨到,眼角流下了热泪。王耀跪倒在伊万身旁:“陛下!”伊万用手指仔细地描摹王耀的容颜:“你真是一点也没变。”殿外,刀剑声、呐喊声交织作一团,扰乱了两人的重逢时刻。伊万柔声道:“小耀,愿意和我出去看看吗?”王耀起身,任由伊万牵着自己的手向殿外走去。两人向城下看去,猩红的火舌正舔舐着木造的宫殿。伊万看向王耀:“害怕吗?”王耀毫无惧色,反而笑得开心:“有你在我便无所畏惧。”伊万将王耀拥入怀中:“我爱你,小耀。”王耀紧紧地回抱伊万:“我也是,万尼亚。”伊万抱着王耀,背对着城下的万丈深渊纵身一跃,顷刻间,两人便被淹没在苍茫火海之中。
前世风雨,后世尘烟。亭台宫阙,都成残垣。繁华落尽,王侯长眠。百年之后,一切都将尘埃落定,又有谁会忆起当年?时光无垠,遗忘绵长,唯有在烈火中永生的爱无法被时间抹去痕迹。
——终
补个阿米的结局:
赤棋国不费吹灰之力地就将北方收入囊中,而年轻的赤棋国国王也不负众望,励精图治,文治武功,空前绝后。为了与强盛的国力相匹配,阿尔弗雷德开始大兴土木,修建更为富丽堂皇的新宫殿。宫殿落成,阿尔弗雷德亲自命名“大明”,“如日之升,如月辉照,取世间最为光明之两物是谓大明。”朝中上下多次劝谏阿尔弗雷德尽快立后好为皇室延续血脉,然而阿尔弗雷德却是终身未娶,只有他自己知道,在这世上唯一配得上做他皇后的人早已不在了。在帝//国最鼎盛的时期,阿尔弗雷德选择了退位,并立大将军亚瑟之子为新君。无论帝王的表面如何光鲜,一人独处时,总掩藏不了心中的孤寂。夕阳西沉,晚风凄冷,阿尔弗雷德在他最好的年纪孤独地在寝宫中死去。
“一、二、三、四……八、九…”
“……我是第九个,你就该是第十个。”
一场幻梦。
————————————
说起来我一直觉得洛冰河是因为沈清秋无间深渊那要他死才绝望的,但突然发现不是,或者说不全是。
九前面很多地方也是基本要冰死了,比如魔族比武,明显的送死环节但冰没有明显的反抗。包括沈垣那里拿冰妹那诱饵,虽然脸色发白,他的答复是只要师尊愿意,命随便拿去用(这时候还不知道能靠天魔血/主角光环杀不死)。
如果师尊让他死的前提是需要他,他是有价值的,那他虽然心会疼但可以接受。
所以无间深渊他根本绝望的点是沈清秋彻底抛弃了他,是讨厌和抛弃而不仅仅是要他死。...
“一、二、三、四……八、九…”
“……我是第九个,你就该是第十个。”
一场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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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我一直觉得洛冰河是因为沈清秋无间深渊那要他死才绝望的,但突然发现不是,或者说不全是。
九前面很多地方也是基本要冰死了,比如魔族比武,明显的送死环节但冰没有明显的反抗。包括沈垣那里拿冰妹那诱饵,虽然脸色发白,他的答复是只要师尊愿意,命随便拿去用(这时候还不知道能靠天魔血/主角光环杀不死)。
如果师尊让他死的前提是需要他,他是有价值的,那他虽然心会疼但可以接受。
所以无间深渊他根本绝望的点是沈清秋彻底抛弃了他,是讨厌和抛弃而不仅仅是要他死。
他其实在根本上并不要求沈清秋对他好,他所有反抗就是出现在被抛弃的地方。
如果沈清秋对他好,在乎他,那他会无限对好。如果不好或者说是抛弃他,那他就无限对坏,用武力强留。
如果代价是沈清秋死,那么以上全部可以放弃。
这点,从始至终都没变。
为什么呢?为什么偏偏是沈清秋呢?
明明有青梅竹马,左膀右臂,仙子佳人,风流浪女。
只能回到小白花时期。
蹲下来在他的视角,才能通过他的眼睛感受到他一直对沈清秋这个人是怎样的渴慕向往。
我看到沈清秋不只是一个青衣仙人影子,沈清秋在他心里面是玉观音,哪怕玉不是真的,那是主动跟他建立连接接纳他踏入修仙路的人,和他养母的爱一样,珍而重之。所以心甘情愿的,九死不悔的,怎样都行,拿命都行,所有受到的伤害只要你是看着我的,都可以忍受。
你的一举一动都能感知,你的所有厌恶我只当是鞭策。我从他眼里看到了美好的九,很纯粹,纯粹到,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但请不要抛弃我,不认我。
对他不好他难过但仍然是珍而重之的玉观音。
我觉得最精准描述冰对九的感情就是——从此不敢看观音。
是心里的所有爱恨欲火,是无尽的慈悲垂怜,是探不到摸不得的神像。
不敢看观音是我心所爱,珍而重之,不和任何旁的心思挂钩的。
不敢看观音也是我心之痛,爱恨彷徨,菩萨低眉却不真正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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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梅戏《梁山伯和祝英台》中梁山伯看见祝英台的耳朵上有耳洞,不免对她的“男儿身”起疑,英台借口说家乡的庙会都是自己负责扮观音,反怪他不一心一意想着前程功名,只念着女色。梁山伯的回答意味深长:“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英台不是女儿身,因何耳上有环痕? ”
“耳环痕有原因,梁兄何必起疑云,村里酬神多庙会,年年由我扮观音,梁兄做文章要专心,你前程不想想钗裙。 ”
“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国庆中秋一起来了,发张老图来庆贺一下。自从我的老福特大号被炸后,都没重新发过以前的图。
这图参考的是淞沪会战一个战士的照片,原本是想临摹照片练习的。后来突发奇想,试试看画成老王怎么样。老王这张脸没有参考谁,就是我自己按着想象的感觉画的。当时画的时候,想的就是抓拍老王在战壕里等待号令的一个回眸。眼里的忧虑不自觉地流露出来,还有多少苦难在前头。但是老王其实从来都是习惯在苦难中顽强前进的,不然也扛不了几千年。
这张图被炸之前有八千多的热度,我觉得大家可能在他神态里读到些不同的东西,所以才喜欢。其实我现在想起来,可能他眼里包含的更多更复杂的情绪是我在画的时候没想到的,算是很意外的效果。我觉得他自己...
国庆中秋一起来了,发张老图来庆贺一下。自从我的老福特大号被炸后,都没重新发过以前的图。
这图参考的是淞沪会战一个战士的照片,原本是想临摹照片练习的。后来突发奇想,试试看画成老王怎么样。老王这张脸没有参考谁,就是我自己按着想象的感觉画的。当时画的时候,想的就是抓拍老王在战壕里等待号令的一个回眸。眼里的忧虑不自觉地流露出来,还有多少苦难在前头。但是老王其实从来都是习惯在苦难中顽强前进的,不然也扛不了几千年。
这张图被炸之前有八千多的热度,我觉得大家可能在他神态里读到些不同的东西,所以才喜欢。其实我现在想起来,可能他眼里包含的更多更复杂的情绪是我在画的时候没想到的,算是很意外的效果。我觉得他自己通过画跟我来了次意外的交流。我想画手多多少少都会有过这样的时候。
最后,希望老王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