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与白|响瑶向|12 误会大了
提示:不知道怎么推剧情了,水一章抱歉
分割线———————
黄瑶打开车门发现高晓晨又在,有些不解。按说这个点他应该找不见人的,今天真是出奇了,大周末的她能见到他两次。无奈她只好去后面坐。
高晓晨在她开车门的一瞬间瞥了她一眼,见她披着一件深色的男士夹克,宽宽大大的,一看就不是虎叔的,虎叔今天穿的可是西服外套。
“谁的衣服,你就穿啊。”他嚼着口香糖吐着泡泡,学着家长的语气质问黄瑶。
“要你管!”黄瑶翻了个白眼。
兄妹俩见面就吵嘴才是常态,唐小虎已经习惯了。他发动车子准备送两人回高家别墅,开了有一段路他突然想抽烟,摸了摸裤兜发现没有打火机,想起来打火机揣在西服...
提示:不知道怎么推剧情了,水一章抱歉
分割线———————
黄瑶打开车门发现高晓晨又在,有些不解。按说这个点他应该找不见人的,今天真是出奇了,大周末的她能见到他两次。无奈她只好去后面坐。
高晓晨在她开车门的一瞬间瞥了她一眼,见她披着一件深色的男士夹克,宽宽大大的,一看就不是虎叔的,虎叔今天穿的可是西服外套。
“谁的衣服,你就穿啊。”他嚼着口香糖吐着泡泡,学着家长的语气质问黄瑶。
“要你管!”黄瑶翻了个白眼。
兄妹俩见面就吵嘴才是常态,唐小虎已经习惯了。他发动车子准备送两人回高家别墅,开了有一段路他突然想抽烟,摸了摸裤兜发现没有打火机,想起来打火机揣在西服外套兜里了,而西服在上车时被他随手扔在后座了。
“瑶瑶,我外套兜里有个打火机,给我拿一下。”他透过后视镜看向后座的黄瑶,黄瑶拿过一旁的西服左右翻找。打火机在右边的口袋里,里面好像还有其他东西,黄瑶没多想,伸手一把全抓了出来。
一个蓝色的药片掉在了她腿上。她把打火机递给唐小虎,对着手里那片药左看右看,那是从一整板药上剪下来的两片,而另一边的一粒已经没有了。没有包装盒没有名字,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她以为虎叔生什么病了,还有些担心举起药问他:
“虎叔,这是什么药啊,你生病了?”
唐小虎透过后视镜看过去,心一紧。心想糟了忘记兜里还有这东西了。此刻高晓晨也转过头来,嘴快道:
“不知道吧,这叫万艾可。”高晓晨这个大聪明快言快语的一点事藏不住,他还一副跟哥学着点的表情,洋洋得意的咀嚼着口香糖。
“咳……咳咳!”唐小虎紧张的连忙咳嗽示意他打住。他此刻恨不能拿胶带给高晓晨的嘴贴上。
“那是润喉糖,最近烟抽多了总咳嗽。”
他装作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撒着谎,实则心里已经开始慌了,祈祷瑶瑶可别再好奇下去了。她这么聪明,再问一会就要露馅了。他特意用剪刀剪了两片下来,本想着都给陈龙吃,想起药店店员的用量提示,这才留了一粒。这要是被瑶瑶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她还不得误会是他自己吃的?他在她心里的高大形象岂不全毁了?都怪高晓晨嘴快!
就冲唐小虎刚刚紧张的反应,黄瑶也不信这是什么润喉糖。不告诉她,她也有办法知道。百度可真是个好东西啊,只需要输入三个字,她就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搜索出来的内容她大致翻阅了一下,原来是男人那个药,难怪虎叔刚刚那么紧张,原来是有隐疾怕被人知道。紧接着她又搜了些什么,对着唐小虎说道:
“虎叔,你这个年纪不能总依靠药物,也要多注意身体,你可以用食疗,平时多喝点枸杞水,补肾的。”黄瑶一边说一边把药塞回他外套兜里。
唐小虎坐在前面,听见这话瞬间石化住了,瑶瑶她果然还是误会了。
高晓晨像个二傻子一样哈哈大笑,笑的口香糖都要从嘴里掉出来了。
“多喝枸杞水,虎叔。”他唯恐天下不乱,拍了拍唐小虎的肩膀打趣着。
“滚蛋。”唐小虎皱着眉,他要怎么跟瑶瑶解释这药不是他的呢。解释吧好像越描越黑,不解释吧,就要背上这口象征着男人尊严的大锅。
“瑶瑶,那药不是叔的,叔身体好着呢别操心了。”
反正无论他怎么解释,黄瑶都觉得他是嘴硬好面子,不肯承认。
回到别墅后,高启强和陈书婷已经在等他们吃饭了,一进屋陈书婷便拉过高晓晨,围着他转了一圈看见他衣服弄的脏兮兮的,又臭骂了他一通,让他赶快去换身衣服洗手吃饭,黄瑶早在门外就把李响的外套脱下来叠着塞进了大手提包里,要是被高启强他俩看见了肯定要问的,还是谨慎一点好。
五个人入座吃饭,高启强跟唐小虎聊了聊工地的事,黄瑶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看见桌上的牛肉,想起了百度上写的东西,忙夹了一大块到唐小虎碗里。
“虎叔,多吃牛肉。”她一脸关心的样子。她倒是应该感谢高晓晨的嘴快,不然她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知道这件事呢。
“噗。”高晓晨嗤笑一声,差点把嘴里的大米饭粒喷出来。
“高晓晨,你给我好好吃饭!”陈书婷在一旁瞪了他一眼,一天到晚的不着家,二十几岁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一样贪玩,真真愁死她了。老的做事一意孤行也不跟她商量,小的成天就知道玩,一点不上进,这个家啊没她得散,得亏还有瑶瑶这个贴心小棉袄。
晚上洗完澡,黄瑶把李响的外套从包里拿出来,放在鼻子下面细嗅了一下,他的衣服上有一种淡淡的香味,像是皂角的味道,又夹杂着很淡的烟草味,估计是别人抽烟他经过沾染上去的。她将衣服抱在胸前侧躺在床上,那味道似乎令她很安心,很快便沉沉睡去了。
那一夜她做了个梦,梦见她在白金瀚受伤那天,流了好多血,被人抬到担架上,头疼的马上就要晕过去了,李响抓着她的手说,让她坚持住,只要她能醒过来,他就答应和她在一起。
那个梦很长很乱也很真实,凌晨她口渴醒来时,枕头上不知是被汗还是泪,打湿了一大片。
而李响似乎这一夜也睡的不踏实,梦也断断续续的,总是出现一个女孩子的身影,很模糊,他看不清楚是谁,只觉得越睡越燥热,索性起身冲了个凉水澡,直到天快亮才睡实。
【折腰·苏娥皇】阿姐,为我解毒的怎么会是你!
苏娥皇&魏劭
逆天改命,颠鸾倒凤
一晃半月过去,小乔被朱夫人惩罚,立在门口站规矩,她本可以寻得徐太夫人的帮助,可不知是谁将她与魏劭一直未同房的消息传了出去。
徐太夫人罕见的发了怒,不许她去请安,这叫她的婆母朱氏立即得了势,让她在檐下站着立规矩,同意纳郑姝为妾才能行。
小乔也是倔强性子,她之前被魏劭扔在城门,感染了风寒,刚刚好转,本就对魏家有气,又要给夫君纳小妾,她才不做,站着呗,大不了晕倒之后,再回自己院。
朱氏和郑姝满面阴霾,怒视着门口腰身板正的小乔,本想挑出点错处,可见她半天身姿未斜,是个有毅力的,她们一起叹气,却没有其他办...
苏娥皇&魏劭
逆天改命,颠鸾倒凤
一晃半月过去,小乔被朱夫人惩罚,立在门口站规矩,她本可以寻得徐太夫人的帮助,可不知是谁将她与魏劭一直未同房的消息传了出去。
徐太夫人罕见的发了怒,不许她去请安,这叫她的婆母朱氏立即得了势,让她在檐下站着立规矩,同意纳郑姝为妾才能行。
小乔也是倔强性子,她之前被魏劭扔在城门,感染了风寒,刚刚好转,本就对魏家有气,又要给夫君纳小妾,她才不做,站着呗,大不了晕倒之后,再回自己院。
朱氏和郑姝满面阴霾,怒视着门口腰身板正的小乔,本想挑出点错处,可见她半天身姿未斜,是个有毅力的,她们一起叹气,却没有其他办法。
“报!玉楼夫人到,徐太夫人有请朱夫人和乔氏一起过去!”
朱氏惊讶,她怎么来了,婆婆寿诞还有些时日,她怎么这么早就到了。
“我劝你早早安排郑姝进门,否则有你好看的!”
朱氏一甩袖,被人扶着走在前头,小乔偏了偏头,翻了一个白眼,没有理会,信步跟在后面。
还没进院,徐太夫人院里就传出阵阵欢笑,朱氏顿住,回首冷笑,“听见没有,这才是会讨人欢心的女人,这里间的人,容貌倾城,出身高贵,是我儿仲麟放在心尖上的人,就连不苟言笑的婆母都喜欢的紧,你呀,好好学着吧。”
小乔轻蹙眉头,玉楼夫人,早就听说她与魏劭是少年情谊,阴差阳错的才嫁给了别人,好在她早已嫁作他人,否则还真是一个劲敌。
她微微屈膝,“知道了,婆母。”
朱氏又被碰了软钉子,拧着眉进了屋。
“娥皇,好久未见了,让我仔细瞧瞧,没变样,姿容更甚从前了!”
“朱夫人,有礼了!”
苏娥皇笑着对朱氏行礼,热络的扶她入座,眼神却瞟向身后的小乔。
“这就是二郎的新妇吧,都说乔氏出美人,果真不假。”
“小乔多谢玉楼夫人夸赞!”
苏娥皇浅笑嫣然,上前握住小乔的手不肯放,“妹妹,你就和二郎一样,叫我阿姐就行。”
小乔皱了皱眉,看向徐太夫人,老夫人微笑点头。
“好的,阿姐,来了就多住段日子,祖母寿宴快到了。”
苏娥皇对徐太夫人说,“娥皇正有此意,正好多陪陪太夫人。”
徐太夫人招呼众人坐下,巡视一圈,低声问身边嬷嬷,“仲麟怎么还没来?”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女子的惊呼声。
不多时魏劭一脸怒气的走了进来。
“哎呦,我儿,发生什么了,你的衣服怎么湿了。”
朱氏大惊小怪的样子,让徐太夫人十分不喜,刚要仔细询问,却看见魏劭一副隐忍怒火的模样,定是发生了让他不悦的事情。
魏劭看着朱氏一眼,闭紧了眼睛,“没事,不小心碰翻了水盆。”
“哎呦,这么大了,走路也不看着。”朱氏嘀咕一句。
徐太夫人嫖了小乔一眼,小乔立即心领神会,想要上前帮魏劭净衣,却被苏娥皇挡在身前。
“二郎,快快脱下外衫,这么湿的衣服会让人受寒生病的,来人,快些取来干净衣衫给魏侯换上。”
魏劭惊诧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如同从前那般,细心的脱掉他的外衫,然后掏出丝帕细细的擦拭他的手,脖颈,丝丝缕缕的香气蔓延,场景仿佛还是昨日。
“咳咳,仲麟,让乔氏帮你吧,娥皇,这点小事让他们夫妻自己来就好了,快过来坐吧。”徐太夫人叹了一口气。
苏娥皇好像才发觉了不妥似的,脸上嫣红一片,赶紧给小乔让了。
“我逾矩了,乔家妹妹,你来吧。”
魏劭手里还捏着那方丝帕,喃喃低语,“多谢玉楼夫人!”
苏娥皇身形一顿,退到了角落,眼角泛起了微红。
小乔接着帮魏劭整理,朱氏好似才明白过来,“换衣服这等小事,就让乔女来就是了,再说哪有那么容易生病……”
“好了,不会说话你就闭嘴吧。”
徐太夫人怒怼朱氏,她如此蠢笨,可叹当年瞎眼,竟找了她做儿媳,多亏生了个优秀的孙儿,哎!
一个嬷嬷脚步匆匆走了进来,对众人行了礼,然后走到徐太夫人身边,附耳说了几句话,老夫人立即脸色大变。
“贱人,竟敢做这等无耻的事!”
然后恶狠狠的盯着朱氏,仿佛要将她盯出一个窟窿出来。
“我,我,婆母为何这么看我?”
“仲麟,你带着她们出去吧,我和你母亲有事情商量。”
魏劭看了朱氏一眼,点头后,转身出了屋。
小乔和苏娥皇等人跟着一起出去了。
“朱氏,让你那下贱的外甥女立即滚出去。”
朱氏吓得不轻,“哎呀,婆母,这是发生什么了,郑姝她做错什么事了?”
徐太夫人看了老嬷嬷一眼,“你和她说!”
“是!朱夫人,男君刚从外回来,路上被郑姝兜头扣了一盆水,她还脱了衣衫,跳到他的怀中,大声嚷嚷有坏人追她,让男君保护她。青天白日的,她的衣衫单薄,被水一浸,都透了出来,路上人来人往的,多少人都看见了……”
朱氏大惊,“啊,那郑姝不是被轻薄了,那可不行啊,婆母,正好让仲麟纳了郑姝吧。”
徐太夫人被气笑了,“你想得美!郑姝这么不知检点,还想让仲麟娶她,你们两个脑袋里全是水吗?”
“婆母……”
“立刻赶郑姝离开!”
朱氏吓得慌了神,立即跪下,“婆母,姝儿错了,这些年来,仲麟在外打仗,只有姝儿陪着我了,婆母,饶了她吧。”
“三日,给你三日时间,走吧!”
朱氏被人拖着出了门,彻底没了精气神。
苏信附耳对苏娥皇说了半天,她听着听着笑了出来。
“这么愚笨,你就这么挑拨几句,她就奋不顾身的扑上去了。”
“是呢,姑姑,连泼水都是她自己想的,我不过推了她一把而已,魏劭一把把她扔下,她都哭成鬼了。”
“这下子,朱氏会抓紧时间办那事了吧,去盯着!对了,魏劭身边有个近侍叫做小檀,你认识吧。”
“知道。”
“你去……”
两个人窃窃低语半天才分开。
入夜,魏劭独自在书房,桌前一本书翻开,但他却看着手里的丝帕出了神。
上面绣着朵朵牡丹,如同她曾经的笑颜,绚丽多彩。
她只身一人,来这做什么?
边州混乱,她此行有无目的?
这么多年,她过得好不好?
叩叩叩!
“男君,夫人请您去,说是亲自做了一大桌你最爱吃的饭菜。”
魏劭将丝帕放进盒子里锁好,“好,我马上去!”
苏娥皇留在小乔这里说话,只觉得两人相逢恨晚,一直到日头西斜,进了饭,都不肯离开。
小乔赶紧安排人收拾了离得近的乾园,请她留宿一宿。
两人正在寒暄,窗外传来布谷布谷的声音,小乔觉着稀奇,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鸟叫,嚷嚷着和苏娥皇一起,要出去看看。
“妹妹,我突然有些头晕,想回去了。”
小乔赶紧顿住脚步,点头说好,让人扶着苏娥皇离开了。
看着苏娥皇的背影,小乔收敛笑容握住春娘的手,“这个女人,没安什么好心,我们得防着点。”
“是!”
“男君呢?”
“去了朱夫人院里。”
“好,知道了。”
“滚开!”
魏劭跌跌撞撞的出了门,身后是被踢得粉碎的房门和战战兢兢的朱母。
而仅着片缕的郑姝,捂着涨红的脸颊,瘫坐在屋内,嘤嘤哭泣。
魏劭眼前已经模糊,内心更是伤痛,自己的母亲竟然联合他人害自己,她怎么能干出这么无耻的事情!
现在必须马上去找小乔,他的妻子,他要控制不住了。
摇了摇脑袋,混沌不堪,他强打着精神走向主屋,走得急了,没注意脚下有水,一滑摔倒在地,半天起不了身。
“男君,男君,快起身!”
“小檀?”
“不是,小檀吃坏了肚子,今夜我当班,男君喝多了,我扶您吧。”
魏劭艰难的起身,靠在小厮身上,“好,好,快扶我去女君那里。”
“是!”
那小厮低垂着头,扶着魏劭前行,却在一个路口突然转了向,直接扶着他,去了那客居的乾园。
诺大的庭院深深,只有天上的星星不停闪烁,不多时,一片云飘过,彻底遮蔽了星光。
彩蛋
一夜荒唐!
魏劭红了眼眶,“阿姐,怎么会是你!”
我那有辱门楣的四姑发达后,打脸全家
灵感来自于小红书上我看的记录帖。
我有四个姑姑,里面墨兰姑姑可以说是过得最不好的一个了。
她没有儿子,怀也怀了,生也生了,只是养不大。
五姑姑两儿两女,有一对好字,大姑姑有三个儿子,小姑姑生了四个儿子。
只有墨兰姑姑,只养大了五个女儿,而且她丈夫,可以说是我家亲戚里最没有出息的,最贪花好色的一个,内宅不宁。
当时四姑父他妈是看中了小姑姑的,墨兰小姑觉得四姑父家富贵,两人就在婚前就勾搭上了,等于是抢了妹妹的男人吧。
但是抢来的这个丈夫,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丈夫没出息,又生不出儿子,那些年过得,反正我听到过对她的很多嘲笑,说她聪明漂亮有什么用,还不是给别人...
灵感来自于小红书上我看的记录帖。
我有四个姑姑,里面墨兰姑姑可以说是过得最不好的一个了。
她没有儿子,怀也怀了,生也生了,只是养不大。
五姑姑两儿两女,有一对好字,大姑姑有三个儿子,小姑姑生了四个儿子。
只有墨兰姑姑,只养大了五个女儿,而且她丈夫,可以说是我家亲戚里最没有出息的,最贪花好色的一个,内宅不宁。
当时四姑父他妈是看中了小姑姑的,墨兰小姑觉得四姑父家富贵,两人就在婚前就勾搭上了,等于是抢了妹妹的男人吧。
但是抢来的这个丈夫,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丈夫没出息,又生不出儿子,那些年过得,反正我听到过对她的很多嘲笑,说她聪明漂亮有什么用,还不是给别人做了嫁衣。
据说她在娘家时,是最得宠的一个女儿,她是庶出的,可是母亲得宠,连带她受宠。
然后为了她的婚事,她姨娘也发配到庄子上去,她也和娘家关系淡了。
我娘其实挺高兴这事的,四姑和我爹是一个妈生的,算是正经小姑子,偏偏和我妈半点都和不来。
我外祖家就是那种规矩很严的家庭,老家祖庙有好几块贞节牌坊,我娘也是正经嫡出,要不是当年未婚夫死了,也不会嫁给我爹。
我爹和我四姑,怎么说呢,我爹是我亲奶奶婚前苟合生出来的,后来我奶奶又帮着姑姑婚前苟合,我娘当时气死了。
这件事情一传出去,我们家的女儿就不要做人了,全部吊死算了。
本来我妈还忍着我亲奶奶的,毕竟是我爹亲娘,但是那件事情一出,我妈和我奶奶就属于一种半撕破脸的状态,和我姑姑也是一样。
相看两厌。
因为相对我外祖家的贞洁烈妇,我奶奶家的传统像是出什么红颜知己,风流才女的。
完全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就连我父亲,也是个风流才子。
在这里不得不说一说,我爸这边人的美貌。
我奶奶作,四姑姑任性到自己找丈夫,我父亲年轻时也很有风流名声,那为什么他们还能过得不错呢?
不得不说,的确有任性的资本。我姑我爸长得相当好看,那张皮囊一瞬间给人的冲击力,真是惊心动魄。
尤其是一动起来,特别抓人眼球,我小时候第一次理解活色生香,就是在她们身上。
要不是好看,估计也延续不了后代,活不到现在。
我姑父其实也是个美人,我去过他们家一次,怎么说呢,我姑父所有的姨娘小妾,都不如他本人貌美。
然后我姑父和姑姑就生了我表姐,我从小就很羡慕我表姐,因为她,她就长成了我理想的样子,漂亮美好,我们这一辈站在一起,不是个瞎子就无法忽略她。
而且,我墨兰姑姑和姑父很疼我表姐,经常夸赞表扬我表姐,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想学礼仪就不学。
我父母从来没有那样对我过。
没有一次。
我妈后来安慰我,说将来议亲,婆婆不会喜欢我表姐的长相的,我姑姑名声不好,姑父没有出息,反正我以后会比她过得好。
反正我妈有时候很喜欢在背后嘲笑我姑姑,觉得她拼死拼活嫁得也就那样。
说她没有儿子,以后会过得很惨。
但是,事情的转机就出现在我表姐身上。
她被选上女官了,十一岁,五品。
我父亲当时也不过一个六品官,还能说年轻有为呢。
我墨兰姑姑一家,简直就是一步登天,飞黄腾达啊。
我奶奶,本来被关在庄子上十几年,也被放出来了。
本来家里是曾祖母说得算的,她和我妈,几个伯母都很好,但是我奶奶出来了,我妈特别不高兴。
她背地里说,她就是容不得奴才秧子充大辈。
说得就是我奶奶。
当然,我奶奶后来是由我姑姑赡养的,完全不肯见我父亲。
这也说来话长,我奶奶从小就偏心姑姑,当年姑姑议亲,她半点也没想过儿子。
我父亲觉得心寒,就没去庄子上看过她什么的,但是还是送东西的。
出来之后,她就不肯见我父亲。
真的是风水轮流转,十几年前,我奶奶失去了丈夫的宠爱,只能依靠儿子,但是没靠上我父亲,我父亲当时没有把亲娘当一回事。
后来我表姐出息了,我姑姑头一件事就是把亲娘接出来。
我爹也得对妹妹姨娘低头。
我表姐,她不是一般地出息,她常常侍奉在皇后身边,可以说在权力中心的中心,地位比家里这些男人不知道高多少。
不用她发话,自有人来为难我们家。
我朝最不差读书人。
然后那副嘴脸,我真的是不想看。
正室婆母尚在,我亲祖母就敢坐在首位。
我娘还得侍奉她,就是刚嫁过来,就是正经的婆婆,她也没受过这气。
我表姐她亲妹,我们叫她二表姐,二表姐简直在全场发疯,无差别刺激,说祖父,难道当初祖母苟合,是她一个人就能干出来的事,孩子是她一个人生的?你当初没参与。
怎么你现在就无辜了,被勾引了,你大人家七八岁,又是做官多年,然后被一个孤女引诱了,恶不恶心,要不要脸。
说我父亲。
你不是你妈生的,不是你妈养大的,你怎么能多年不去看你亲娘一眼,媳妇也就算了,和你亲妈没有半点关系的,儿子呢,可是亲生的啊!焉为人子乎!
焉为人乎!
说我大伯。
你可真恶心啊,睡又要睡,不给钱不给名分,白嫖还要诬陷别人勾搭你,还给人家下慢性毒药,沽名钓誉伪君子。
我曾祖母辈分最高,也被这么一个小辈给指着鼻子骂。
你的丈夫不是你自己找的?不是你硬要嫁的?我爹和我娘好歹两情相悦,你算什么,用权力强了别人吗?
全家被攻击了个遍。
我父祖为官多年,这点攻击到还不算什么。
只是我父亲不孝的名声一传出去,他的官立刻没得做,回去教书都难,只能终日待在家里。
屋漏偏逢连夜雨,有人弹劾我伯父毒杀妾室,曾祖母动用私刑。
那时候我们家最大的靠山,宁远侯府,已经被表姐整得流放。
我父亲为此焦虑绝望,我妈看着他冷笑:“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现在的名声,不过是母亲,是四妹妹一句话的事。”
“只怕母亲厌极了我。”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后来,我父母带着厚礼,带着孩子上门去求见祖母,见都没见,直接被扫地出门了。
反过来,我姑姑过得相当好,曾经有人想吃他她家的绝户,然后,她和姑父就在人家尚有男丁的情况下,吞了那户人家的家财。
春风得意马蹄疾啊。
谁晓得我爹后来使出绝招。
观影未来:你是直接误导
all瑶!!all瑶!!all瑶!!雷者勿入!
标出来防止误入,具体cp宝子们可以去看一下《看文须知》 ⸜(๑'ᵕ'๑)⸝⋆
私设内容●v●
最后魔道墨香的,ooc是我的(ノ∇︎〃 )
【 】水镜中内容。
………………………………………………………………………………
随后,孟瑶左手将抬未抬,大有‘聂怀桑’敢说喜欢他就敢再打一巴掌的想法。
对面,‘聂怀桑’半垂着脑袋,一手捂着挨了一下的那侧脸颊,一手隐在袖下轻轻颤抖。
“三哥……”
一...
all瑶!!all瑶!!all瑶!!雷者勿入!
标出来防止误入,具体cp宝子们可以去看一下《看文须知》 ⸜(๑'ᵕ'๑)⸝⋆
私设内容●v●
最后魔道墨香的,ooc是我的(ノ∇︎〃 )
【 】水镜中内容。
………………………………………………………………………………
随后,孟瑶左手将抬未抬,大有‘聂怀桑’敢说喜欢他就敢再打一巴掌的想法。
对面,‘聂怀桑’半垂着脑袋,一手捂着挨了一下的那侧脸颊,一手隐在袖下轻轻颤抖。
“三哥……”
一声低低地轻唤响起,几乎就要听不见,随后他又唤了一声,欲言又止。
“我……”
那垂落的发丝凌乱的散在‘聂怀桑’的脸上,胡乱的遮住他的眉眼,只给众人留下一片阴影和半张苍白的脸,还有那紧紧抿成一条直线的唇瓣。
他一瞬间整个人似乎绷直了。
“……”
孟瑶不为所动的看着‘聂怀桑’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冷眼瞧着这人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下一瞬,仿佛知道孟瑶的想法般,‘聂怀桑’猛然抬头,目光死死的盯着孟瑶。
颇有几分野兽看猎物的凶性。
“我——”
众人精神一震,纷纷转头看去。
“一点也不疼哎。”
众人:???
众人:“啊?”
他们一脸疑问,‘聂怀桑’刚刚说了个什么?
众人一脸怀疑的重新看去,就见‘聂怀桑’很是没心没肺围着孟瑶转圈。
什么晦涩,什么可怜,什么凶性都仿佛幻觉一样,统统不见。
只剩下了‘聂怀桑’此时脸上挂起的傻乐。
他还一边笑一边道:“三哥,真的是梦,我一点都不疼,嘿。”
金光瑶:“……”
孟瑶:“……”
众人:“……”
聂明玦:拳头硬了!
快把这个玩意儿叉出去!!!
魏无羡扶额,真是遇上比他脸皮还厚的。
除了甘拜下风,无话可说。
孟瑶看着对面那张脸,突然感觉刚刚挥出去的左手有一种说不出的黏腻。
他有种想要洗手的冲动。
“……”
“你……”
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有种无话可说的无力感。
“你们何时成的亲?”
蓝曦臣见孟瑶沉默,他适时提出自己问题。
‘聂怀桑’听到问话,目光顺着声音移过去,与蓝曦臣带着执拗的眼神撞到一起。
“这很重要吗?”‘聂怀桑’答非所问。
“对我来说,重要,所以你们何时成的亲?!”蓝曦臣又重复了一遍。
“呵。”
见他一副不问到答案不罢休的样子,‘聂怀桑’不禁挑眉,呵笑一声。
“既然曦臣哥这么在意,告诉你也无妨,毕竟也不是什么秘密。”
这会儿‘聂怀桑’又叫上了曦臣哥。
‘聂怀桑’问:“不知曦臣哥可还记得一年前……”
蓝曦臣沉默。
‘聂怀桑’以为他在回想,笑道:“当时也算是闹的沸沸扬扬,我聂家宗主娶亲,红灯笼铺满了清河街道,来看热闹的人可不少。”
“我还去信给了其他三位宗主,只是可惜,你们各个都有事忙,回绝了我,不然曦臣哥就可以当面看到我与三哥拜堂。”
“真是…可惜了……”
仿佛心中也如他说出来的那般可惜,‘聂怀桑’长长的叹息一声。
魏无羡:真是…太贱了。
蓝曦臣冷眼看着‘聂怀桑’,不受他话语影响一般,道:“一年前……阿瑶果然一直在你手上。”
‘聂怀桑’很是坦荡道:“曦臣哥真聪明。”
蓝曦臣:“两年前,‘薛洋’盗尸是你骗我们的。”
‘聂怀桑’扇骨轻敲手心,摇头道:“那怎么能说是骗,薛洋他的的确确出现在现场,也确实是他打破了封印,我大哥差点被他拆了也是真的,三哥也的确不在棺材里,我有说过一句慌吗?”
见众人不说话,‘聂怀桑’接着道:
“我只是隐瞒了一些事情,我可从未说过是薛洋盗了三哥,我当时说的是‘薛洋他打破了封印,我大哥的情况也不好,金光瑶也不见了’。”
他笑着反问道:“看,我有骗过你们吗?”
“……”
‘聂怀桑’:“至于薛洋盗尸,那不是你们的猜测吗。”
“……”
“……”
江澄:“……你是没骗,你是直接误导!”
这时,蓝曦臣突然道:“‘聂怀桑’,阿瑶不可能喜欢你,更不可能与你成亲。”
“而以阿瑶的身手修为,对付你,该是足够了,所以他更不可能会乖乖与你拜堂。”
这话蓝曦臣说的很是肯定,因为他确信,阿瑶是慕强的。
也许阿瑶会怜惜弱者,但却绝不会爱上弱者。
“你对阿瑶……”蓝曦臣:“做了什么?!”
‘聂怀桑’啪啪鼓起掌来:“曦臣哥总能问到点上。当年观音庙里,大家都做了什么你不会忘了吧?”
蓝曦臣皱眉:“观音庙?”
‘聂怀桑’:“看来你确实想不起来了,怀桑不介意帮你回忆回忆。”
“观音庙时,你给了三哥当胸一剑,断了他的生机,你的好弟弟蓝忘机也砍了三哥一臂,我大哥则是掐断了三哥的脖颈。”
“至于其他人……魏兄,你可不要跟我说你也忘了你是如何把金子轩的死推到三哥身上,江宗主又是如何拿三哥的出身说事,字字句句踩在三哥的痛点上。”
“当然,我也没做什么好事,三哥的死,我也有参与呢。”
“说起来,当时的场景,三哥可真说的上是——众叛亲离。”
“!!不可能!!!”
被点了名字的几人皆脸色大变。
“不可能?你们自己做过的事情现在要否认?”
蓝曦臣白着脸站出来,问:“观音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聂怀桑’:“三年前。”
江澄一听,立马道:“你这话不是前后矛盾吗?!”
“三年前就死了的人怎么可能一年前还会和你拜堂!”
‘聂怀桑’闻言,偏头看向一声不吭的孟瑶和金光瑶。
两人站在一处,两张相同的面容挂着一样的表情,一个安静的听,一个沉默的看。
皆是没有言语。
‘聂怀桑’收回视线,看向江澄:“那自然是——我救了三哥。”
“说来,费了不少功夫,才将三哥救回,但观音庙到底坏了三哥的底子,命是回来了,却只能像个普通人,再无法动用灵力。”
金子轩抿唇:“照你所说,你参与害死瑶弟,又费尽心思的救活瑶弟,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和瑶弟在一起?”
魏无羡:“这不是纯纯有病嘛!”
‘聂怀桑’撇了魏无羡一眼。
魏无羡:“……”
聂明玦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暗撇向眼金光瑶,沉默半晌,最后问到:“我……我为何……要掐死三弟。”
生平第一次,聂明玦说话竟有些磕绊,甚至嗓子发涩,难受的紧。
‘聂怀桑’看向这个正常到在记忆中已经模糊起来的大哥,回道:“大哥那时已是凶尸,会掐死人不是正常的很吗。”
凶尸杀人,自然不需要理由。
“所以,我不是自愿的……”
不知为何,聂明玦竟是松了一口气。
“当然……”‘聂怀桑’:“是自愿的!”
聂明玦皱眉:“你不是说……”
“凶尸杀人不需要理由,但大哥掐死三哥却是有理由的。”
‘聂怀桑’的声音幽幽响起。
“凶尸总会对杀死自己的人有杀意。”
桑瑶线补充了一下观音庙后续,下一章曦瑶走起。
观影未来:天生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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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魔道墨香的,ooc是我的(ノ∇︎〃 )
【 】水镜中内容。
………………………………………………………………………………
“世家争斗常有,但他们如此做法,还是太过恶毒!”
聂明玦眼中阴沉沉的,像风暴正在聚拢成型。
“那些佩刀本就不受控制,若再受怨气影响,激发它们的凶性,我怕…到时不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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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魔道墨香的,ooc是我的(ノ∇︎〃 )
【 】水镜中内容。
………………………………………………………………………………
“世家争斗常有,但他们如此做法,还是太过恶毒!”
聂明玦眼中阴沉沉的,像风暴正在聚拢成型。
“那些佩刀本就不受控制,若再受怨气影响,激发它们的凶性,我怕…到时不只是聂家,整个清河,乃至周边的兰陵、姑苏、云梦都要受难。”
“到那个时候,就不是死几个的问题了。”
说是哀鸿遍野也不为过!
江澄面色难看,回声呛道:“可这是你们聂家埋的雷!”
还是这么一个大雷!
别说未来可能会炸,就是现在想到云梦边上有这么个存在,江澄心里就烦躁的厉害。
金子轩听到聂明玦说金凌恶毒,心里不舒服的很,他张了张口,道:“这些都是你的猜测,万一阿凌根本就不知道你那聂家的阴私呢?”
聂怀桑:“那还有什么理由让他往聂家种那种花?”
金子轩:“…那花不也是猜测的吗?万一不是……”
好吧,金子轩也觉得这解释很牵强,但他就是不喜欢别人说他儿子怎么了。
他就是偏袒行了吧。
人心本来就是偏的。
“……”
聂明玦垂首,手指紧握着霸下,说道:“我知道聂家先祖做的不对,我也曾想尽办法解决这件事儿,虽然收效甚微……”
“但,我今日既然敢道出,就不怕你们责怪。此事,我聂家有错,我认!”
“等出了水镜,我聂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只希望,祭刀堂……能有诸位助我,一同想解决的办法。不为我自己,单为我清河百姓和聂家弟子!”
“聂某感激不尽!”
“……”
“这……”
太稀奇了,一向脖子上跟装了钢板似的聂宗主竟然低下了他那颗头。
感触最深的是被他多次针对的薛洋,他瞄了一眼又一眼,直接把旁边的金光瑶整无奈了。
“成美,你这是…?”
薛洋:“我在看是谁夺舍了这傻大个。”
金光瑶:“……”咳。
他手指轻移到唇边,半晌,等到放下时他才装模作样的道了句:“成美,不可无理。”
薛洋胡乱的点点头。
或许聂明玦说的太过真诚,态度又太过端正,沉默半晌后,蓝曦臣抬头道:“蓝家藏书众多,其中或有线索,等出了水镜……大哥可自行去蓝家藏书阁寻找。”
“届时,我与忘机也会一同寻找。”
聂明玦拱手道:“那便,谢过曦臣了。”
蓝曦臣都表态了,余下就剩江家和金家的看法了。
出人意料的,站出来的竟是江厌离,这个温温柔柔,存在感不强的江家大小姐。
她甫一开口就将众人目光引到自己身上。
“我江家自然是愿意同聂宗主一起想解决的办法,如聂宗主所说,不为我们自己,单为我云梦百姓和我江家弟子着想。”
“且祭刀堂的事已经不再是聂家一个人的事情了。若有需求,聂宗主尽管开口,厌离愿尽微薄之力。”
“只是,有句话聂宗主倒是说的不对,聂宗主是该给个交代,却并非是给我们,而是给那些不知情,信任着聂家的百姓们一个交代!”
说罢,她拂下一礼。
众人诧异,不卑不亢说出这样一番话的居然会是江厌离,就算是温情他们也不至于这么惊讶。
可这确确实实是江厌离。
聂明玦也是讶异了一会儿,也不恼江厌离最后一句话,只抬手回了一礼。
这边,金子轩虽然不情愿,他可还记得聂明玦骂金凌恶毒的话,但媳妇儿都开口了,他总不能驳了媳妇儿的面子。
没见他大舅子都站在他媳妇儿身后没开口,他是不要命了去唱反调。
是以,他颔首道:“我金家也不会袖手旁观。”
“…多谢。”
金子轩皱眉,这道谢怎么一股子比他还不情愿的味道?
“……”
“各位…厌离有一个不情之请,可否待厌离的水镜结束后再来讨论?”
江厌离实在是太想知道金凌的‘苦衷’了。
她一刻也等不了,心焦难耐。
“厌离在此谢过各位了……”
“……”
‘唰——’画面出现,是江家练武场。
【江家弟子身着紫色九瓣莲服,手持长剑,在日耀之下刻苦修炼。
汗水从他们脸庞滑落,再滴落进衣襟里,留下一片湿痕。
即便手臂已经因为几千次的挥、挑、刺动作累的抬不起来,这些江家弟子却还是坚持着没我停歇下来。
一遍又一遍。】
众人抬头认真的望向水镜中的画面,视线一错不错就怕漏过什么信息。
尤其是江厌离,目不转睛的盯着水镜。
谁知,第一幕水镜都快播放完了,还是只有江家弟子修炼的画面,期间,别说什么有用的信息,就是连个对话都没有。
江澄不知是该高兴未来江家弟子的辛勤,还是该气他们是连半点话语都没有。
都不会偷懒说小话儿的吗?!
下一秒,江澄心里的吐槽还没结束,就见水镜竟是‘撕拉——撕拉——’的闪烁起来。
那之中的画面也像是不稳一样,一会闪过蓝家,一会切到金家,又转到聂家、江家。
纷乱程度,看的众人眼花缭乱。
蓝湛冷目下移:“兄长,这——”
“这水镜是坏了?!”魏无羡补完他未完的话语。
江厌离秀眉微蹙,心一下沉到谷底。
金子轩:“这是连观看也不让了?”
不会又要上难度吧?!
“……”
只是还不待众人哀嚎出声,它就像是自己‘好’了一般,终于在一个画面停顿下来。
众人舒了口气,抬眼看去。
【——青衣兽首白玉扇,曦光玄案秀气面。
那迎着晨光手摇玉扇立在玄案旁的青衣男子可不就是聂家现任宗主——聂怀桑。】
“聂兄?不对吧,这不是我师姐的水镜吗?!”
“这是哪里出问题了吧?”
“这江姑娘的水镜未播完却换到怀桑这边……”
蓝曦臣沉思起来。
任是众人如何疑惑不解,水镜中的‘聂怀桑’都勾唇浅笑,目光直直射来。像是透过水镜与他们对视般,吓了众人一大跳。
但细细看去,不难看出,他微弯的眼睛里印出的是另一个人的身影,‘聂怀桑’看的也是那人,只是那人站在水镜死角处,才像是与众人对视一般。
【水镜中他‘唰’的合起玉扇,轻敲手心,慢悠悠启唇道:
“大哥,三哥是个恶人。”】
金光瑶诧异。
聂怀桑:“不不不不不……”
他欲哭无泪,不是我说的啊!!
【“但我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众人:“……”
你真是狠起来自己都骂!
聂怀桑:“……”
【“所以……”聂怀桑唇边笑意扩大,目光像含了某种粘稠物,缠绵而窒息:“我与三哥乃是——”
“天生一对!”】
金光瑶:“?”
浅浅更一章,江厌离水镜播放聂怀桑是个伏笔,后续会补江厌离的。
观影未来:金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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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光瑶脸上是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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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对宁粉和羡粉很不友好,两家粉丝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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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镜中内容。
………………………………………………………………………………
“……”
金光瑶脸上是惯有的温和,他语气不疾不徐,情绪平缓,像有再多的波涛汹涌也会被包容进他的眼底。
再加上他说的动听,温情难免有些意动。
可……
揭过‘阿宁’所做便意味的不能追究‘薛洋’的作为。
即便罪魁祸首是‘薛洋’,即便‘阿宁’是受人算计。
放过了一人,当然也要公平的放过另一人。
金光瑶…还真是光明正大的偏袒。
但他所提又确实是目前于她最有利的,就算有些害处也可以忽略不计。
温情定了定神色,张口应下。
“当然!”
金光瑶笑。
聂怀桑眼睛骨碌碌地转悠,举手:“好好好,我也同意三哥所言。”
聂明玦颔首。
蓝曦臣不语,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魏无羡揽着江澄,替人回答:“我和江澄没意见。”
金子轩左右看看,这是必须要回答的吗?
他想了想,紧跟着点头。
其他人无不同意。
薛洋得意的挺挺胸膛。
孟瑶却眉头微蹙,与金光瑶对上视线。
孟瑶:你这太直接了!
金光瑶:我不这样说,怎么把自己从你做的那些事儿里摘出来。
金光瑶:反正别想牵连我!
孟瑶:……
孟瑶沉默着移开视线。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薛洋拎着袋糖果往回走。
中途行过兰陵瞭望台,有嘈杂吵闹的声音一阵连着一阵不间断的传来,隔着老远都能让人感受到其中的‘热闹’。
薛洋‘咔嚓’咬碎口中的糖。本着‘热闹’不看白不看的想法,朝那边投去视线。
身着金氏校服的弟子抬着担架在瞭望塔内进进出出,被放下安置的伤患神志不清,鲜血顺着破开的大口流了一地,旁系出身的医师边擦着汗边进行医治,却怎么都无法止住。
金家长老冷着脸洋装镇定的下达出一条条命令。
接过命令的金氏弟子分成两队,一方渐渐远去,隐进了树林,一方上到瞭望台进入警戒。
明明灭灭的灯火追随着人群,将这一小方天地照的忽明忽暗。
空中皎月似乎也见不得这凄惨模样般隐入了云层。
要…变天了。
薛洋看够了‘热闹’重新动身,往瞭望台相反的方向离去。
.
——年年昭其华,岁岁复其芒。
都言宝剑随主人,当年金子轩在时风光无限、骄矜傲气,岁华剑也如是般嚣张夺目、锋芒毕露。
金子轩死后这把剑传到金凌手中更是不掩锋芒,不堕其名。
等金凌成为家主,在江澄的帮衬下,手执岁华,一人一剑,挑起摇摇欲坠的嫡系一脉,岁华也彻底出名。
那之后,它不再是谁的佩剑,而是把让人惧怕的恶器。
所指之处,不说血流成河,那也是伤人无数。
惹的心有二意的长老和旁系恨的牙痒痒又无可奈何。
如今,这把剑静静的躺在金凌手中,被他用帕子一寸寸的擦拭过。
烛光触到剑刃时,反射出一阵剑芒。
耀眼而夺目。
“怎么样,事情还顺利?”
耳边传来脚步声,金凌头也不抬的问。
薛洋还没进门就得一问题,人都气笑了:“你这好歹给人喘口气,我可不带停歇的跑了几个时辰,若累死了还有人给你干这脏活儿?”
“……”金凌动作微顿,目光从岁华上移开,道:“我也想,可这离天亮没两个时辰了。”
薛洋看了看窗外,往口中扔了一颗糖,道:“行吧……我刚去了一趟东边的瞭望台,啧啧啧,你是没看见,旁系那一帮子乱成一锅粥了……”
金凌:“都死了?”
薛洋笑起来,道:“旁系那派三个长老死了两个,和一大堆的旁系弟子。”
金凌想纠正他弟子不能用堆。
“他们想推上位把你挤下去的那个金什么盛的也死了。”薛洋接着道:“惨的小爷我都能多吃几袋糖。”
“他也死了……”金凌意外:“那旁系那边不得怄死。”
金泽盛是旁系那派当成金家少宗主来养的,花的时间、精力、财力绝非一般。
几乎是把所有赌注都压了他身上,这下倒好,人死了,几乎可以预想旁系剩下人的表情。
“死了也好。”金凌想了想,道:“后续也省得麻烦。”
金泽盛死了只有利无弊。
“温宁杀了这么多金家人……”
金凌声音忽然飘忽起来:“旁系那边要不了多久就得报上来……”
薛洋闻言问:“清谈会什么时候开?”
金凌道:“午时,待旁系一上报,我就亲自去信给其他几位宗主,一同商谈——”
“温宁发狂杀我金家数人之事!”
薛洋笑。
金凌这小子也长大了。
“……”
“你一会儿就离开金陵台,等这风声一起,就把温宁……秘密送到聂家。”金凌话落,又问:“聂家那边……花开的还好吗?”
薛洋:“当然,小爷亲自栽种的。”
“那就好,你现在便离开,最近离着金陵台远些。”金凌嘱咐,接着又道:“小心被人看见。”
薛洋应声,接着他转身便要离开。
“……”
“等等——”忽然,金凌撇到什么,目光一凝。
“那是什么?”
薛洋:“?”
薛洋左右看看,什么也没发现,回他一个疑惑的眼神。
金凌目光死死盯着他腰间。
“你后腰带上挂了一个什么东西?”
话未说完,他已经匆匆起身,行至薛洋身侧,伸手从薛洋后侧腰带的缝隙间抽出什么东西。
薛洋定眼看去,是一根黑色的系绳,上面栓着一块碎玉片,拇指大小,墨绿色的,与他那黑色的衣服几乎融为一体,再加上它没什么重量,又是卡在后侧腰附近,怪不得薛洋没发现。
金凌手指摩挲起这不规则的玉片,低垂着脑袋看着那上面仅剩下的一个小小的口字,沉思半响,忽然抬头问道:“你今天见金哲了吗?”
薛洋不假思索道:“没有!”
金凌:“……”
薛洋:“你这什么眼神,你觉得小爷我说谎?”
金凌:“金哲呢?”
薛洋:“……”
金凌执拗问:“金哲呢?”
薛洋‘啧’一声,回道:“东边瞭望台。”
金凌目光平静到渗人:“他在那边做什么?”
薛洋:“……你不是猜到了。”
金凌:“……”
薛洋:“……”
薛洋与看似正常的金凌对视一眼。
金凌:“……”
薛洋:“金凌,你……”
“我不是说现场除了旁系不能有第二个金家人!”
“小爷这不是为了打消……”
“金哲为什么会在现场?!”
“……”
金凌深呼吸一口气,接着道:“他现在怎么样?”
薛洋:“……死了。”
金凌:“……”
他垂下头,半明半暗的光影遮挡下,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
薛洋被他这样子整的心口一堵,解释道:“是他自己找上小爷自告奋勇的要做什么牺牲,小爷可没逼他。”
“……你走吧……”
金凌只回了一句话。
薛洋一噎。
不是,你这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金凌这平静的样子反而弄的薛洋情绪不上不下的。
金凌这么轻松说让他走,薛洋反而不想走了。
“小爷还不是为了……现在谁不知道金家内斗的事,你又和蓝家那两个关系好,若温宁杀的都是那些旁系子,你免不了要被怀疑。”
“现在金哲作为与你关系较近的嫡系一脉,他一死,谁还会往你身上想,就算旁系那边有什么想法,也不能明着来。”
“天时、地利、人和,这下都叫你站了,这还不好?”
“谁让你多管闲事的。”细弱的声音传来,薛洋没听清,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金凌猛然抬头,瞳孔赤红一片:“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怀疑就让他们怀疑好了,老子怕他们吗!”
“他们的怀疑算个屁,哪里抵得过金哲一条命!”
“你这话不能这么说。”薛洋道:“这又不是小孩儿过家家,你就没想过,若那些正道人士怀疑你后,会怎么样?”
“他们可不会听你解释,他们只会觉得抓到了你的把柄,说不定还会掺一脚给你泼脏水,或者威胁你来以此达到自己的目的。”
“而且,蓝家那边,若我所想没错,他们已经疑心到你身上了,若再有温宁这件事,你以为他们会怎么做?”
薛洋语重心长道:“金凌,没有人会嫌弃更多好处。”
看似金凌背靠江家,又与蓝家交好,地位似是最为稳固。
可明眼人都能看出,金家早不似金光瑶在时辉煌,旁系等着争权,外人等着吃肉,是个人都想来分一杯羹。
就算中间有着一个江澄,那蚁多还咬死象呢。
金家早已是立在悬崖之上,说不得什么时候就有人做了第一个推手。
“我知道……”金凌这种情况下竟是扯了扯嘴角,硬挤出一个笑来:“不然我就不是只叫你走了!”
“……”
薛洋脸一黑。
这人真是说不通!
“下一步计划开始之前,我不想看见你!”金凌又冷眼补了一句。
“你——”
谁稀罕!!!】
‘啪——’
画面定格,两人背对着拉远,向着两个方向。
观影未来:我——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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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镜中内容。
………………………………………………………………………………
金光瑶呼吸一滞,心跳都跟着停摆了一瞬。
手心中更是有汗液渗出,粘连到手掌被划开的伤口,发出一阵一阵的刺痛。
他却顾不上。
他的全部心神都被那双不知何时睁开,又不知静静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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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瑶呼吸一滞,心跳都跟着停摆了一瞬。
手心中更是有汗液渗出,粘连到手掌被划开的伤口,发出一阵一阵的刺痛。
他却顾不上。
他的全部心神都被那双不知何时睁开,又不知静静注视了他多久的幽黑沉寂的眸子吸引走。
修者极好的视力下甚至能看到那其中弥漫不散的寒和他自己的倒影。
“空——”
失神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极强的心理还是让他下一刻便反应过来。
金光瑶失声提醒道:“二哥,退——”
话间,他自己已经快速往后退了半步。
可任他是如何反应迅速,却还是慢了一步。
那本来沉睡在光床上的人影就着仰躺的姿势快速出手扣住了他手腕上的命脉,将他又扯了回来。
金光瑶心中一惊,手朝腰间伸去,指尖将要碰到恨生,那人就跟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一个动作翻下光床,伸手而来轻易将其压下,并给了句警告。
“别动!”
“阿瑶!”
蓝曦臣被这一瞬间的变故惊到,见金光瑶受困,想也没想的拔出朔月便冲上前去。
聂明玦也抽出霸下,劈砍而上。
两人一前一后,一刺一劈。
从左右两侧攻击过去,因为距离极近,他们二人眨眼间就已冲到金光瑶与那白衣男子的近前,却被轻而易举的拦下攻击。
并非那人的武力多么惊人,而是那虚幻无实的金色光晕突然化成一道屏障挡在双方中间。
那一朔月一霸下的剑刃和刀尖触碰之上时就像打入了棉花之内,徒然就被卸了力。
凌厉锋锐的攻势也被迫软绵下来。
“大哥,二哥……”金光瑶忍不住出声,却只能被那已经掐上喉间的手定在原地。
蓝曦臣、聂明玦二人也是心中一凛,他们攻势不停,朔月剑式变换从下往上挑去,直冲白衣男子的面门,霸下也重新蓄力,强劲的从那人腰侧攻击而去。
却……皆都无用。
“这什么东西……”
魏无羡、江澄几人错愕。
他们看着蓝曦臣、聂明玦不管从那方攻击都会落在那金色光晕形成的屏障上,之后便被化去力道,软软的从屏障之内的人身侧擦过。
那屏障就像是一个天然的保护罩,将金光瑶与那人保护的密不透风。
蓝曦臣、聂明玦连人的衣角都没碰上。
再加上他们心有顾虑,又无法用出全力,最后只能败下阵来。
“你们没有灵力,再多力气也是徒劳,我劝各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见他们二人停下攻击,与金光瑶面容如出一辙的白衣男子一手落在金光瑶脖颈间,一手按住金光瑶移上腹部的手,不紧不慢的面向众人劝道。
金光瑶被发现小动作,抿唇侧头朝他看来,白衣男子又幽幽的道出一句:“这话同样送给你。”
金光瑶:“……”
金光瑶直视他,声音状似平缓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他的习惯,小动作,暗手这人都知道,甚至能反过来牵制他。
这可不是普通的熟悉。
他的视线落在面前人的容貌上,心中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涌上心头。
“你——”。
金光瑶眼睛微微睁大。
他难道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你。”
白衣男子似乎猜到他在想什么,勾起唇来。
“未来的你!”
“……”
“!!!”
“他说他是谁?!!”魏无羡一副耳朵坏掉的样子。
“他说他是未来的三哥。”
聂怀桑眼神晦涩,折扇半开不合,指尖动了几次都不见动作。
未来的三哥……
他真是……未来的三哥?
“……”
“你说你是未来的阿瑶?”
蓝曦臣握剑的手一抖,连带着剑尖都跟着一颤,但他却始终未曾放下朔月。
“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总不能凭你几句话就要我们去相信如此天方夜谭的事情。”
“我以为我已经证明了。”那人丝毫不见慌张,压在金光瑶脖颈间的手微微用力,不紧不慢的道:“你说对吧,金、光、瑶。”
金光瑶:“……”
金光瑶被那力道压的往前伸了一下。他眼底神色转冷,道:“你来历蹊跷,水镜又能知道未来,你知道点什么,不足为奇。”
这话便是变相的承认,但又否认了。
确实,别说那古怪的金色光晕众人闻所未闻,就是这人一开始从天而降的出场方式都透着怪异。
他看起来甚至与这处空间都脱不了关系。
再加上空间内可以观看未来的特殊性。
那人到底是不是未来的金光瑶真要存疑一下。
“不重要。”
出乎意料的,那人根本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
“我是不是未来的你,其实并不要紧。”
他笑着,相同的嘴角勾起熟悉的弧度,却并未有金光瑶给人的亲切和熙之感,反而越加森意寒寒。
那破损的有些不太体面的白色衣衫都未能遮下他的锋芒。
他是与金光瑶完全相反的样子。
他不曾遮掩、收敛半分。
“不如我们坐下好好聊聊,我看你们好像有太多的疑问,正好我也不太喜欢打打杀杀。”
“而且你们也看到了,在这里,你们伤不了我。”
“……”
众人再一次围坐在那张熟悉的大圆桌前,这次还加上了一个自称未来金光瑶的白衣‘瑶’。
至于这被空间突然收回的大圆桌是如何又重新出现的,那就不得不提白衣‘瑶’不过挥手间就唤出了这圆桌时众人又是如何惊诧。
不过这桌子却是下一刻就又被收回。
那人在原地静立片刻,轻轻叹了口气。
“哦,对了,还要时间。”
他盯着那空白地面,道:“半个时辰。”
大圆桌‘唰’的出现,又‘唰’的消失。
“……两刻钟。”
又是‘唰’‘唰’两声。
“……”
“一、刻、钟。”
‘唰——’那圆桌重新出现。
那人静等片刻,圆桌没有动静,他才面向众人,道:“落座吧,各位。”
“……”
………………………………………
“怎么不喝茶?”
白衣‘瑶’见众人依次落座,却沉默着没有动作,很是不解般的问道。
金光瑶抬眼朝他看去,问:“这茶有什么说法?”
“说法?哪有什么说法。”白衣‘瑶’笑起来,给了句似是而非的话:“只是,茶,是好茶,不喝,岂不是可惜。”
话落,他先伸过手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轻吟一口,接着茶杯对着金光瑶轻举,意思不言而喻。
金光瑶与他对视半晌,低头抓起自己身前的那杯,唇边轻触杯口,茶汤滑过喉间,喉咙都跟着滚动了一下。
随后,他又抬眸朝那人看去。
“现在可以说了吗?”
“哈,别急,这不是还有人没有喝。”
“……”
蓝曦臣率先饮下。
聂明玦其次。
众人沉默一会儿也跟着纷纷喝下茶水。
“所以,现在可以说了吗?”金光瑶又重复一遍刚刚的问题:“这茶有什么说法?”
“没甚么特殊的说法。”
见众人都已喝下,他毫不吝啬的回道:“只是将我们的对话控制在只有饮过茶的人可以听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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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光瑶和薛洋的互动聂明玦看在眼里,顿时心里不得劲起来,他归结为看不顺眼三弟总和不三不四的人走的近。
再思及水镜中的‘薛洋’,心里更加刺挠起来。
聂明玦沉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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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瑶和薛洋的互动聂明玦看在眼里,顿时心里不得劲起来,他归结为看不顺眼三弟总和不三不四的人走的近。
再思及水镜中的‘薛洋’,心里更加刺挠起来。
聂明玦沉下脸。
心里不舒服的何止他一人,蓝曦臣对于两人之前的举动就有些微异议,只是他没有表现,现下更觉两人之间过于亲密。
阿瑶都要把这位薛公子抱进怀里了……
只有聂怀桑在认真的研究水镜中说的长命锁。
可他怎么看这也就是个普通的长命锁。
但水镜中急转直下,绕了一大圈又回到这个话题来看,这肯定不只是个普通的长命锁。
聂怀桑直觉这里面的事肯定不小。
他折扇摇动,一脸肯定。
“……”
【金凌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后,反倒不着急了般,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轻吟一口品尝起来。
这时的他不似江澄面前肆意展现自己情绪的孩子气,不似孟平面前被几句话激到失控的小少年。
他面上沉稳,身上隐隐有了一丝上位者独有的气势。
远远望去竟有几分前仙督金光瑶的影子。
时间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它将伤口愈合,将痛苦遗忘,将悲伤掩埋,将一个孩童冲刷成大人。
金凌前后变化不可谓不大,薛洋却没什么惊讶。
他从恶心中缓过来,问:“你先告诉我,这东西你从哪得到的?”
金凌不紧不慢:“这长命锁是我从小叔叔的暗室里翻出来的。”
“不可能!”薛洋一口否决:“我当初都快把小矮子的暗室翻烂了也没找……”
话未完,他一愣,声音不由拔高:“你炸我?!”
金凌听到此话抬眼笑起来,仔细看去,那弧度竟有些眼熟:“薛叔果然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件长命锁。”
薛洋打了个激灵,说话就说话,怎么突然恶心人。
不过很快他像是想起什么般,恍然大悟道:“是金如松给你的!”
他说的肯定。
金凌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薛洋觉得他是默认了,他问道:“他给你的时候还说了什么?”
金凌放下茶盏:“他说这件长命锁能证明他的身份。”
“但我翻来覆去的研究,也没发现它与普通的长命锁有什么不同,别说证明一个人的身份,就是某天它掉在街上了,拿出相同款式的也有百八十个。”
“所以……”金凌身体微微前倾:“它到底要怎么证明如松弟弟的身份呢?”
“有没有可能……”薛洋用降灾将金凌戳远,声音无所谓道:“那个自称是金如松的少年骗你的,他根本不是金如松。”
金凌充耳不闻:“他说如果我不明白什么意思,可以找你问一下,你肯定是知道的。”
薛洋:“?”
等等,金如松不是个小傻子吗?
他不会还记得……】
长命锁的用处似乎明晰了几分。
聂怀桑回头唤自家‘大哥,二哥,三哥’准备问问三人的想法,结果就三哥回了他一句,其他二人没一个理他,都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聂怀桑:“?”
“大哥,二哥?”
“大哥!二哥!”
聂明玦本就心情不好,这下被他叫的更不好,不由斥了一句:“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聂怀桑:“明明就是……”你们不理人。
后面的话直接淹没在聂明玦迫人的视线下。
“……”
他往三哥身后躲了躲。
蓝曦臣倒是歉意的笑笑:“刚刚想事情想的有些入迷了,怀桑是要说什么?”
聂怀桑从金光瑶身后探出头来:“就是想问问曦臣哥你们对长命锁有什么看法,我看金凌和‘薛洋’态度奇怪的很。”
“看法的话。”蓝曦臣想着水镜中透露的只言片语,思索片刻后道:“金小宗主道这长命锁能证明孟公子的身份,那它总得有什么特殊才对,可依我观察,它确实就是个普通的物件,但普通的东西又怎么会被孟公子推出来,以用做证明自己的身份呢?”
金光瑶点头接话道:“二哥说的不错,它总要有几分特殊的含义或是背后还隐藏着什么更深的东西,能让它在身世之事上站的住脚。”
“或许还有另一种可能。”蓝曦臣又提出一个猜想:“它另有其用。”
江澄在旁边插了一句:“不管它到底有什么意义,金凌不知道不也没有用?”
聂怀桑眼睛转了转,似有明悟道:“所以才会重点提了‘薛洋’啊。”
孟平如此着重点明了‘薛洋’,那肯定说明这人是知情者。
“……”
“看来还得看‘薛洋’怎么说了。”
众人目光不自觉看向好像旁观者的薛洋,直看的人心里一阵发毛。
薛洋恶狠狠:“看我干什么,我又不知道!”他祸水东引般道:“你们还不如看小矮子,说不定那锁就是他做的!”
金光瑶:“……”
金光瑶(叹气):自家崽子能怎么办。
见阿瑶对薛洋的小脾气不仅没有反应,还颇有纵容之意,蓝曦臣不由想到这幕中‘薛洋’说的‘小矮子的密室都翻烂了’这句话。
连密室都能随意进入吗?
他视线暗暗扫过薛洋,手指不自觉微微蜷缩。
蓝曦臣语气不变:“说到底,通过水镜看到的东西不过都是镜中探月,只留其影。”他将视线移向众人:“但也说不得下一幕就揭秘了。”
“只不过,阿瑶……”
蓝曦臣欲言又止。
“二哥?”金光瑶目光询问。
“密室毕竟是私密空间……”蓝曦臣不赞同道:“怎么能任由外人随意进出?”
金光瑶失笑:“……二哥说的是。”
二哥怎么突然计较起这个来了。
再说了,也不是谁都能随便进出他的密室的。
“什么人都交只会害了你。”
聂明玦突然冷不丁的来了句。
说时他还冷眼瞧了眼薛洋,意思不言而喻。
金光瑶:“……”
身后不远处薛洋翻了个白眼。
薛洋:什么人都交只会害了你~
【薛洋是个嚣张任性的性子,做了什么事从来都是敢做敢认,就算杀了人也敢到街上去宣扬,完全不顾后果。
他平生为数不多的几次撒谎,第一次就惨烈收场,还欠了一屁股外债。第二次也就是现在,刚刚开始没多久就被人揭了老底,再次失败。
薛洋整个人都散发着不爽,他将长命锁捞进手中,重重在那八个小字‘平安喜乐,顺遂无忧’上碾过。开口道:“这是小矮子送给金如松的四岁生辰礼。”
“就只是如此?”
金凌觉得不对,光是这样怎么可能会是能证明金如松身份的东西,总不能每个拿着相似之物的都是金如松。
要知道,有心伪造者,以假乱真的也不是没有。
“当然不是!”想起什么般,薛洋眼神颇为怨念道:“小矮子他要将他名下和背后所经营的一切都留给那小傻子。”
连他的糖果铺子,点心铺子也是!
“他亲手做了一枚印章,只有两指大小,上面只刻了一个字——孟。”
“凭此章可以调动小矮子名下的所有资产和背后经营的势力。”
看着金凌认真听着,薛洋不泛恶意的说道:“你应该无法想象那些东西的价值,金陵台大概也无法一下子就拿出十万两黄金吧。”
金凌微微侧目。
“但是凭此章你可以立马调走十万两黄金,随便你想干什么,就是扔了,都不会有人阻止。”
最重要的是那背后暗中经营的势力可不只是十万两黄金能比的。】
“他……说多少?”
魏无羡一副没听清的样子。
实际上不只是他,水镜下的大部分人也一副听错了的表情。
金子轩看似平静的开口:“他说十万两黄金。”
魏无羡声音飘忽道:“哦,原来是十万两黄金……”
“十万两黄金!!!”
他发出‘穷鬼’的惊叹。
他换算一下,大概够他买一、二、三……一辈子都喝不完的天子笑!!
敛芳尊这么有钱吗?!!
如‘薛洋’所说,连一向有着‘入我金家,不愁钱花’的金陵台都无法一下子拿出这十万两黄金,可见这可不是一般的有钱了。
蓝曦臣满目赞赏:“阿瑶当真厉害。”
连聂明玦都侧目几分。
金光瑶:“二哥真是过誉了。”
这水镜还真是什么都说。
老底被揭可不会让人觉得开心。
更别提他尚没有这十万两黄金能扔出去听响。
千秋岁•瑶愫(九)
【最近心情不佳 更新晚了 抱歉抱歉】
【下一章薛洋小坏蛋就要出场了,芜湖】
晨光温暖打在脸上,秦愫懒洋洋的起身,身侧已空了一片,他早早处理家事去了。侍女机灵的端上一碗黑乎乎的汤药,不用说她也知道金光瑶安排的,遂强忍着苦涩一饮而尽。
听了侍女的话,她才知道原来江厌离今晨发动了,眼看要生,金夫人根本无心理会她与金光瑶,连请安都免了。秦愫求之不得,他们的确互相不想理会对方。
魏无羡和温氏姐弟的事情一时间使仙门百家口诛笔伐,金光瑶为此没少头疼。杀死温宁一事想也知道是金...
【最近心情不佳 更新晚了 抱歉抱歉】
【下一章薛洋小坏蛋就要出场了,芜湖】
晨光温暖打在脸上,秦愫懒洋洋的起身,身侧已空了一片,他早早处理家事去了。侍女机灵的端上一碗黑乎乎的汤药,不用说她也知道金光瑶安排的,遂强忍着苦涩一饮而尽。
听了侍女的话,她才知道原来江厌离今晨发动了,眼看要生,金夫人根本无心理会她与金光瑶,连请安都免了。秦愫求之不得,他们的确互相不想理会对方。
魏无羡和温氏姐弟的事情一时间使仙门百家口诛笔伐,金光瑶为此没少头疼。杀死温宁一事想也知道是金子勋此人一手促成。魏无羡一再挑衅也气的金光善怒发冲冠。
金陵台一众客卿众说纷纭。也不知怎地,金子勋竟和苏涉又有了冲突。金子轩忙着江厌离生产的事情,无瑕分身,只得由金光瑶去维持局面。
秦愫听了也前往劝架。只见金子勋和苏涉二人在兰陵金氏的议事堂中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对我指指点点!”金子勋嘲讽道,“不过是只会东施效颦的货色,和你主子一样上不得台面!”
苏涉面红耳赤道:“你有什么气冲着我发,少牵扯别人!”“悯善。”金光瑶翩翩而至,望了秦愫一眼,牵起她的手走了进来,“今日是大喜的日子,何必如此动气?”
苏涉见了他二人,脸色好了很多:“敛芳尊,夫人,是我的过错……”“你何错之有,大家都瞧见了是金子勋先挑衅的。”秦愫一向讨厌此人,忍不住道。
“一介妇人,轮得到你插嘴吗?”金子勋十分不满。金光瑶和秦愫对视一眼,朗声道:“阿愫是我的妻子,兰陵金氏的事自然也是她的事,她当然有资格说话。”
“你!”金子勋怒目圆睁,正欲开口。却被侍从急匆匆的打断:“少夫人生了,母子平安!”众人皆鼓掌称笑,一片贺喜之声不绝于耳。
秦愫不免有些心酸,金凌的出生令她五味杂陈。
众人未发现她的异常,只是奔走报喜,一派热闹和睦。金光瑶注意到秦愫脸色的变化,以为她难受不能孕育子女,搂过她柔声道:“阿愫……”“我没事。”秦愫淡淡打断了他,强装淡定。
她想到金凌满月宴的悲剧,心中莫名生出一股奇异的悲伤与痛快。但金子轩和江厌离夫妇又何错之有呢?
唉,金凌也是可怜。想到这,秦愫竟涌出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如果将阿凌当作自己和金光瑶的儿子去扶养呢?她心头顿时一疼,自己竟然想忘记阿松的存在。
没过多久,金凌的满月宴如期而至。金子勋果不其然的在金家人面前大闹一场,往穷奇道奔去。金光瑶阻拦了两下,反倒被他一番讥讽。秦愫暗骂这种蠢物死到临头了还拉上金子轩,真真是死有余辜。
金光瑶见她神色不好,出声安稳道:“我没事的,阿愫不必替我委屈。”秦愫心头一软,握住他的手:“你叫子轩哪都不要去,好不好?”因为秦苍业和金光善,她同金子轩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更何况如今是实打实的亲兄妹,她终究做不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见秦愫如此异常,金光瑶以为她是思及兄妹关系,担心子轩卷入金子勋和魏无羡的纠纷,遂道:“我知晓你心地善良,总爱多虑,可他们之间的事情,哪是我们管得了的。”
她自然知道金光瑶早就好心提点过金子轩夫妇离魏无羡远点好,可这江厌离是个拎不清的,他夫妇二人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做。
现下闹成这样,真是命了。秦愫握紧了金光瑶的手:“好吧,我知道了……”她都懂的,金子轩不死,哪有金光瑶出头之日呢?
秦愫善良天真,可有些道理她也全然明白……
金子轩身死的消息真正传来的那一刻,金光善和金夫人大惊失色,一时都说不出话来。江厌离脸色苍白的喃喃道:“不可能的,阿羡他绝不会伤害子轩……”
可事已成定局。众人由喜转悲,一心收拾起金子轩的身后事。襁褓中的稚子只知道哇哇啼哭,哪知道自己已失去了父亲。
金光善夫妇怨极恨极了魏无羡,连带着江厌离他们都生出了几分厌弃。金光瑶处理了金子轩的丧事,他料到魏无羡此人命不久矣。用不了多久,仙门百家就会诛灭这个事精儿。
秦愫自然知道魏无羡之死,可真到了那一天,她的心仍旧砰砰跳个不停。金光瑶临行之前,温柔地笑着在她额上留下一吻:“阿愫放心,我定平安归来。”
魏无羡死了。他死的壮烈,死的狼狈,死的悲凉。金光善夫妇依旧难消心头之恨,尤其是金夫人,时常呆愣地抱着金凌流泪。
金夫人哀莫大于心死,一时连内宅的事也无心理会。江厌离已逝,秦愫理所应当的承担起料理内宅的责任。
结果让金光瑶头疼的事又来了,自己风流老爹的私生子是一批接一批来认亲,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弄得他和秦愫是相顾无言。
金光善这老匹夫也是真奸诈,时常有的没的试探金光瑶与秦愫。二人对他可谓是恨之入骨,秦夫人还半点不让秦愫省心,也跟着金光善一起添乱子。
好在秦愫找了个理由说母亲年老病弱,打发她去乐陵秦氏的一处宅子安享晚年,也算是绝了她和金光善藕断丝连之心。
只是秦愫又放心不下金光瑶来。早出晚归也就罢了,近来甚至夜不归宿,她不免有些忧虑。金光瑶听了她的担忧,委屈道:“阿愫,我是替父亲办事去了,没有在外面沾花惹草,你不要疑心我呀。”
秦愫红了脸:“谁问你这个了,我是担心你……”
他笑眼弯弯,在她脸上吻了一下:“我知晓了,阿愫大可放心,我一定照顾好自己。”
“我想知道你去做什么了,需要这样偷偷摸摸。”秦愫揽过他的手臂,欲一探究竟。金光瑶犹豫地望向她,见秦愫一脸好奇的模样实在可爱,只得勾勾手示意她附耳过来……
“什么?温宁!”秦愫闻言震惊,大名鼎鼎的鬼将军竟然是被金光善偷偷藏了起来,秦愫很快意识到此人的狼子野心。她冷静了情绪:“阿瑶,你千万小心,温宁他可是……”
金光瑶点点头,他自然清楚其中厉害,金光善虽有心利用温宁,却也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重新操控阴虎符,倒也危险不到哪去。
千秋岁•瑶愫(一)
【秦愫重生,对俩男主不友好】
【骨科夫妻向,自行避雷】
秦愫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悲伤的情绪还未从她心头褪去。相伴数载的温柔夫君竟是杀子凶手,二人也多了一层血缘之亲,这一切令她哀莫大于心死。临死前金光瑶在她耳边喃喃的歉疚之言,又有几分真情呢?
可还未等她细究其中深意,身旁侍女呼唤声将她的思绪及时拉了回来。秦愫抬眼望着周遭,轻罗丝绸,温...
【秦愫重生,对俩男主不友好】
【骨科夫妻向,自行避雷】
秦愫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悲伤的情绪还未从她心头褪去。相伴数载的温柔夫君竟是杀子凶手,二人也多了一层血缘之亲,这一切令她哀莫大于心死。临死前金光瑶在她耳边喃喃的歉疚之言,又有几分真情呢?
可还未等她细究其中深意,身旁侍女呼唤声将她的思绪及时拉了回来。秦愫抬眼望着周遭,轻罗丝绸,温香软玉的环境好不熟悉。她没死,竟是回到了自己未出阁时的闺房。
侍女有些奇怪她的呆滞,近身轻声道:“小姐,今日约好了要见金公子呢。”金公子?她这才反应过来,起身至铜镜前,望着自己年轻娇嫩的容颜,秦愫不可置信的狠狠掐了自己一把。肉体的疼痛令她醒悟这不是一场梦,她是真的回到了少女时期。
梳妆台一角引起她的注意,那是一根莹润生光的玉簪。这是她与金光瑶的定情信物,前世他缠绵悱恻的情话历历在耳。秦愫心头一阵酸痛,老天有眼,既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又何苦偏偏是在他们定情之后。
她握紧玉簪,纠结了半晌,强忍悲痛道:“你去告诉他,我今日身子不适,不能去赴约了。”侍女点点头,识趣的离去。
秦愫心中五味杂陈,这会他应该刚认祖归宗回金家。当初自己的双亲就对他二人的私情多有不满,尤其母亲欲言又止的模样浮现在她眼前,秦愫胃里一阵难受。
思及他二人的身世,真真是一段孽缘。自己重活一世,何不斩断这段缘分,也能避免了阿松的恶果。秦愫想到这,整了整衣装,心中已暗下决心。
射日之征的成功使金家在世家大族中的声望越发高涨。秦苍业作为金光善心腹之一,更是受到他的重用。眼下快要到金子轩和江厌离定亲的日子,她想不同金光瑶见面很难,思来想去唯有装病一招最为合适。
秦夫人本来有意趁着这个时机,带着秦愫多参加宴会,结识一些世家公子,令她死了对金光瑶的心。可女儿既病了,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叮嘱了几句,便放心赴宴了。
秦愫躺在榻上闭目养神,腹中却翻江倒海,不是滋味。金光瑶的模样犹如噩梦般纠缠着她,令她无法心安。侍女这时回来,将一个木头匣子奉上。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打开一看,匣中是一把小巧玲珑的折扇,扇面展开来,巧妙的以浅金色笔墨绘了一副鸳鸯戏水图。
她红着脸合上折扇,令侍女收藏起来。侍女心下奇怪,自家小姐平日收了金公子的礼物都要细细赏玩许久,怎么今日如此平静。
是夜,秦愫实在睡不着,起身靠在窗边望着明月,思绪万千。一阵熟悉的悠扬琴声传来,令人宁心静气,她知道这是金光瑶的琴声。今夜秦苍业夫妇共同赴宴去了,府中一片宁静。秦愫慌张起来,他怎么来了,自己绝不能心软。
侍女倒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家小姐的异样,只以为她是见心上人来探病,娇羞腼腆。秦愫命她关上窗子,灭了蜡烛,装作就寝的模样。
“阿愫,你歇息了吗?我听闻你染了急病,心里放不下,来瞧瞧你。”金光瑶的背影果真映在窗台前。秦愫噤声不语,正想叫侍女别出声。
没想到小丫头竟快言快语道:“我家小姐好着呢,劳烦金公子用心了。”
“那就好,听到秦伯父说阿愫你卧床不起,我提心吊胆了好一阵子。”金光瑶顿了顿,依旧温柔如水般道,“阿愫,你若安好,便同我讲两句话,我也好放心。”
秦愫前世就是被他这副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的模样所哄骗,以致酿成大错,她暗暗警告自己不可再陷入此人的温柔乡中。
“我没事,只是偶感风寒,你走吧。”她冷静的下了逐客令,“以后你也莫要来府中找我了。”
金光瑶低声道:“阿愫是生我气了吗?这些日子忙着子轩订婚一事,难免疏忽了你,是我的不是,你想怎么罚我都好。”
秦愫捂着胸口,镇定道:“我没生气,只是乏了,不想和你纠缠了。索性今日说清楚,免得夜长梦多,倒耽误了你。”侍女见两人如此,顿觉奇怪:“小姐说什么呢?”
她喘着粗气呵斥:“哪有你插嘴的地方。”金光瑶听出她声音不对,关切道:“阿愫,让我进来瞧瞧你吧,我们有话好好说。”
那股痛彻心扉的感觉涌上心头,她再也克制不住悲愤:“你走,我再也不想见你!”说着喉咙一阵腥热,重重咳嗽起来。
侍女见状忙点燃烛火,扑倒她身边:“小姐,你怎么了,可不要吓我们啊。”几个丫头乱作一团,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秦愫正头晕眼花,熟悉的淡淡松香气息袭来。金光瑶也顾不得那么多,将她拥入怀中,按着手腕号了号脉:“去请个大夫过来,你们小姐是急火攻心,乱了经脉。”听他这样说,侍女们稍稍冷静下来,识相的各司其职。
金光瑶点了她身上几处穴位,为她输起真气,这缓和了几分秦愫的不适。她伏在眼前男子的怀中,嗅着这令她绝望又心醉的气息,金光瑶眉间的一点朱砂依旧鲜艳夺目……
前世她也是死在这样温柔的怀抱中。此刻她竟依旧无法推开,秦愫恨极了自己的无能,居然为这样一个心狠手辣之人折磨自己。
“阿愫,你要打要骂我都受得,只是千万别伤了自己的身体,我任你处置。”金光瑶收紧了这个拥抱,垂首吻了吻她的额头。
秦愫登时无语至极,没你这个衣冠禽兽,我会变成这样吗?
她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去的,只记得最后听见金光瑶在她耳边道:“你好生修养,我得空便来探你。”
真该死,又让这个混账有可乘之机。秦愫咬牙切齿,等她稳定心神,一定要和此人断情绝爱,不犯前世的刻骨铭心之错。
千秋岁·瑶愫(五)
【最近在处理现生的一些事情,更新晚了】
【谢谢大家喜欢我们瑶愫】
来人一身金星雪浪袍,乌发高高挽起,眉间的一点朱砂显得他那张英俊白净的脸蛋越发可亲。
秦愫恨不得拔腿就跑,但碍于周遭都是金家人,她只得礼貌的留在原地:“敛芳尊。”
见她如此称呼,金光瑶脸上笑意更盛:“母亲与秦夫人相谈甚欢,恐怕没空招待秦姑娘,就由我代为照顾吧。”金氏众人平日都默认他们是情投意合的......
【最近在处理现生的一些事情,更新晚了】
【谢谢大家喜欢我们瑶愫】
来人一身金星雪浪袍,乌发高高挽起,眉间的一点朱砂显得他那张英俊白净的脸蛋越发可亲。
秦愫恨不得拔腿就跑,但碍于周遭都是金家人,她只得礼貌的留在原地:“敛芳尊。”
见她如此称呼,金光瑶脸上笑意更盛:“母亲与秦夫人相谈甚欢,恐怕没空招待秦姑娘,就由我代为照顾吧。”金氏众人平日都默认他们是情投意合的一对,遂识趣的退下。
秦愫暗暗掐了自己一把,都怪自己前世过于热情,重生的又不太是时候。“秦姑娘这边请。”金光瑶似是看出了她的不安情绪,礼貌的笑笑。
一眉目俊朗的白衣青年十分识相的在旁附和:“秦姑娘由敛芳尊相伴,我等闲人就先行告退了了。”正说着,还连推带拉的将秦家的弟子们尽数请了出去。
秦愫嘴角抽了抽,苏悯善不愧是金光瑶手下名列第一的狗腿子,自己就算重生多少次恐怕都不会变。
金光瑶满意的笑笑,二人默契的并肩离去。秦愫观他神色无波无澜,不像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可思及此人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之徒,她不敢断定二人的兄妹关系,这人就一定不知。
绕过一从盛开的白牡丹花,金光瑶侧首低声道:“阿愫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他唇齿间呼出的热气令秦愫不好意思的偏过身子:“呵。不是你先来找我吗?怎么倒打一耙了。”
他伸手拂去了秦愫肩上的牡丹花瓣,不急不慢道:“我是自己送上门来的,不过不是倒打一耙,而是等阿愫审我呢。”她登时无言以对,这人生得一张巧嘴,口舌之争自己占不了一点便宜。
秦愫感受到他炽热的目光快将自己盯出个洞来, 索性自暴自弃的望着他:“金光瑶,你扪心自问,是否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她想了想,又补充道:“隐瞒我的也算。”
秦夫人夜探金陵台后,对她与金光瑶的婚事一改之前的强烈反对之态,反倒有意成全。这前后的转变,不得不令秦愫怀疑母亲是见过了什么人。这个人恐怕不是金光瑶就是她的生身父亲金光善……
金光瑶闻言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恢复了他温文尔雅的真诚模样:“阿愫,我对你的真心,还须怀疑吗?我以为外人不知道我,你总明白的。金陵台上有父兄在,根本没有我说话的地方,随便一个金家人都能给我脸色看。金陵台外虽好些,有大哥二哥他们处处提携,加之有军功在,我尚且有几分薄面。可瞧不起我的沽名钓誉之人依旧络绎不绝,其中更不乏造谣生事者,难道阿愫你也错信了那些外人的混账话吗?”
他上前扶着秦愫的肩轻声道:“你前些日子替我说话的事,我都记在心里。难为你一个女儿家,竟因我平白无故的受了那姚家人的气。”
秦愫竟被他说得有些心虚:“我……我可不是为了你,你少自作多情。”
金光瑶也不戳破她的谎言, 反倒认真的点了点头:“是,阿愫不是为了我,是为了咱们。”“谁和你‘咱们’了,油嘴滑舌!”秦愫白了他一眼,懒得再计较,欲快步离去。
他倒也不生气,依旧跟随在她身后轻笑几声:“阿愫仗义执言,咱们的恩情两两抵消,现在轮到我以身相许了。”
秦愫突的停下身来:“你说你想娶我,是真心的吗?”她一双凤目直勾勾的盯着人, 似是要将他的真心刨出来,“若是咱们命中注定不能结为夫妻……”
金光瑶从容答道:“是。天地可鉴,我是一片真心,想娶你为妻。”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二人的兄妹关系,秦愫低低叹了口气:“孽缘害我,何至于如此!”
他上前一步,轻轻将秦愫拥入怀中:“阿愫,我自小孤苦无依,如今虽认祖归宗,仍多遭世人白眼。你对我的好,在我心中无人可比。”说着,试探性的吻向她脖颈,“况且,你不也是真心爱我吗?”
空气中的暧昧与花香交相辉映,一场以爱为名的天罗地网悄然布下,秦愫深深陷在其中。金光瑶也好,母亲也好,谁是真心对她呢?到头来,她竟还是同前世一般糊涂……
金光瑶没有进一步动作,眼神也暗淡下来,看来秦愫当真是铁了心和他一刀两断。好似是最后的垂死挣扎,他强颜欢笑道:“阿愫总叫我做个明白鬼吧,你对我有情,又不嫌我的出身,那如今是为什么弃了我?”
秦愫低头沉默了许久,复抬起头狠狠掐断了身侧的一株金星雪浪:“为什么?我也想问为什么!”她似是想到了谁,面露绝望之色,咬牙吞泪道:“三日后,我尽量给你一个说法,届时若你还愿意娶我……”
她不是蠢钝如猪之人,有着前世种种的根因在,如今想要找到她二人是兄妹的证据,想来也不难。
可要不要告诉他,自己日后又该如何面对此人,都是个问题。唉,万般皆是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聪明人一点就通。 金光瑶敛了先前的情意,斯斯文文道:“这几日因为我兄长的婚事,金陵台上人多嘴杂,待客有所不周之处,请秦姑娘多多担待,有什么事大可直接来找我。”
他似是又想起什么,一字一句道:“孟瑶静待秦姑娘叨扰。”
秦愫心中咯噔一下,望向他隐没在金星雪下的背影……是了,那时候她被温晁所擒,正以为必死无疑之时,也是这样一个身影款款而至,解救了她。
带着那封给蓝曦臣的密信悄悄逃跑时,他也是如此温言以对:“孟瑶静候秦姑娘佳音。”
前世十数载的夫妻情谊,可却在知晓儿子之死时化为灰烬,究竟是她的一时冲动还是被仇狠冲昏了头脑……秦愫捂着心口泪如雨下,人死如灯灭。老天给她重活一世的机会,她绝不能重蹈覆辙。
秦愫坚强的回到住处,好生休息了一番。金子轩和江厌离大婚在即,这些日子自己要仔细筹谋一番,无论是母亲还是金光瑶,她都需重新考量。
一切都不似她前世想的那般简单……
父亲与丈夫
灵感来自于汪曾祺,丰子恺还有高诵芬。
正文又卡了,所以随机短打段子,没想到段子也要难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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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是天造地设一对好夫妻,摇光从小就这么以为。
他们兴趣爱好相当契合,都能诗会画,墨兰尤其擅长画。那时候梁晗费尽心思,从败落的令国公家淘换来一箱书画,看得很宝贝,平时不让人碰,只有过寿过年才挂出来。
里面就有马湘兰的一副墨兰图,不晓得是不是应了墨兰名字的缘故,她临摹了几次,就会了那种画法。
后来还教过几个女儿,只有天璇会了。
墨兰画得很认真,把自己全部的精力和热情都用来画画,摇光常常去捡母亲的废稿玩。
墨兰梁晗画画时是明令禁止旁人打扰的,这个旁人主要指...
灵感来自于汪曾祺,丰子恺还有高诵芬。
正文又卡了,所以随机短打段子,没想到段子也要难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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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是天造地设一对好夫妻,摇光从小就这么以为。
他们兴趣爱好相当契合,都能诗会画,墨兰尤其擅长画。那时候梁晗费尽心思,从败落的令国公家淘换来一箱书画,看得很宝贝,平时不让人碰,只有过寿过年才挂出来。
里面就有马湘兰的一副墨兰图,不晓得是不是应了墨兰名字的缘故,她临摹了几次,就会了那种画法。
后来还教过几个女儿,只有天璇会了。
墨兰画得很认真,把自己全部的精力和热情都用来画画,摇光常常去捡母亲的废稿玩。
墨兰梁晗画画时是明令禁止旁人打扰的,这个旁人主要指的就是摇光,一来怕孩子龌龊了衣服,龌龊了画。二来创造要静心。
摇光那时候常常去捡父母的废稿,有的画她觉得好,问母亲为甚不要,母亲说上面的字不好,她从小就晓得,书画是一体的,那个不好了都不成。
墨兰画出了那幅画,随手送了梁晗,摇光当时也想要,她没给。
梁晗很宝贝那幅画,亲自装裱了,又找人做了细檀条框。
长大后,摇光才反应过来,她母亲名字就叫墨兰,那副画,也是墨兰。
父母有时候是很不像话的,比如墨兰卧室里有一幅梁晗写的虎皮宣对子,蝶欲试花犹护粉,莺初学啭尚羞簧。
实在是不像话。
摇光小时候也乱画上几笔,没什么章法的,她只会画大桃子和简笔人,上面盖上她的小章,全家只有开阳觉得好。
她字写得好一点,墨兰怀天璇的时候,每天看着她写五张《多宝塔》,一点一点磨出来的。
梁晗会篆刻,摇光刚上学时,就给摇光刻了个章,用的石头很费了他一番心思,女儿人生中第一个章,用个差石头总觉得对不住孩子,但是要是用个好的,他晓得摇光绝对会莫名奇妙毁了那个章,那多对不住他啊。
他后来拿着一堆石头问摇光想要哪个,摇光一挥手说随便,她盯上的是父亲的印泥。
那是梁晗自己做的大劈泥,朱砂做的,不准摇光碰一下,说小孩子碰了就变成傻子。偏偏又要和墨兰炫耀,说他做的这个印泥,哪怕过了百年,纸色灰暗,印泥依旧鲜明,又说火烧不侵。
墨兰料想自己活不到百年,不能亲自验证,没当一回事。
被旁边的摇光听了去,她被父亲唬住了,相当好奇。
这个时候就抓着父亲问是不是真的,梁晗给她火烧了一遍验证,然后,然后摇光就问父亲要这个印泥。
梁晗心想,还不如拿鸡血石呢,那个费钱,这个相当费命啊,哄着孩子说,孩啊,等你那天做出什么惊世文章了,你爹就去刻个巨大的章,叫梁摇光她爹,我的印泥就等着那时候用呢,现在不能给你啊。
梁摇光问她爹,我妈那幅画,你刻章了吗?
梁晗不晓得想到什么,说,他现在就要给盛墨兰刻一个。
没过几天,摇光就在母亲贴身衣物上看到了她爹的印,肯定是她爹的,虽然墨兰掩饰得快,但是摇光还能认出来,那种图章隐指的效果,不是她爹的宝贝印泥还能是什么?
她小时候从来没当过一回事,后来长大了,觉得很不像话。
梁晗会唱戏,他是唱青衣的,嗓子圆润高亮,唱得不错,但是不怎么唱。
有一次,梁晗墨兰夜游当地的一个湖,也叫西湖,那天晚上下了一点雨,水面上云雾缭绕,摇光到船头去吹风,一回头就父亲在唱戏,有胡琴给他伴奏,摇光晓得是母亲。
他们都喝了一点酒,性质很高。
几乎唱了半夜,后来还穿出了一个鬼故事,说晚上游湖有鬼唱戏。
她们家听了哈哈大笑。
2.1上学
摇光小时候是个惯宝宝,常有人说,梁晗墨兰把她惯坏了。
吴大娘子也说过一回:“你们这样疼惜她,将来是要折她的福寿的。”
梁晗墨兰问,那怎么才能不折福寿呢?
这好办,做个不疼她,轻贱她的样子出来就好了。
墨兰出来就翻白眼,心里暗骂荒谬,自己的女儿,她先轻贱了,还有谁把摇光当回事!
完全不改,又害怕吴大娘子说的有点道理,遂每年撒大把银子施衣施药,积攒功德。
摇光四岁就开蒙了,她家的先生都是在一个大开厅上课,离她娘院子很远,她心里无比害怕,本来见的全是熟人,现在要见一个生人,她还要听那人的话,那人还想罚她就罚她,想打她就打她。
摇光哭了整整一路,和父母讨价还价,能不能不去,能不能你们陪我去。
当然没商量,得去。
摇光简直是抱着烈士断腕的决心去的。
她父母站在门口,催促她进去。她看看父母,鼓起勇气见了先生。
那先生比她想得好说话很多,问了她名字行序,又夸她名字取得好,聪明机灵。
给了摇光一把糖,还叫摇光早早下课。
摇光下课了才发现,父母就在那扇花窗外面等她,不知道站了多久。
梁晗墨兰在那天难得带她出去吃饭,平时是绝对不肯带她上街的,觉得外面不干净,拐子会把孩子拐了。
摇光那几天过得比平时还快乐,她是只上一个时辰就下课了,父母天天接送她,还带她出去玩。
有人说闲话,就在一个府里,你还怕谁偷了孩子去。
梁晗墨兰是不理的,照例接送。
突然有一天,墨兰和梁晗说,她不怕了。
她今天不要我送了,自己去的。
等到摇光长大了才晓得,那糖是墨兰给老师的,叫老师给她。
2.2 节庆
每到端午节,小孩子都要带一个香袋,驱虫辟邪。
摇光的香袋永远最好看最特别,是墨兰画的花样子,她这个也画得好,经常有人愿意免费给她绣东西,只求她一张花样子。
梁晗以前给摇光做过一个南瓜灯,他找到一个很小的,形状很好的南瓜,把中间挖空,皮上雕花,点上灯走出去,一堆人围着灯看。
摇光相当得意,我爹爹给我做的。
清明节,摇光从来没有害怕过什么清明节,对她来说,清明节更像是一个春游活动。
父母带着她,行着一只懒洋洋的船,一路上,柳如烟,风如线,还要在船上吃东西,味道好极了。
墨兰以前写过十六首《扫墓竹枝词》,里面就有一句,三岁娇儿不堪抱,也学行人戏波行。
那个娇儿就是摇光。
梁晗很会做手工,有一年清明,他糊了好几个风筝,带着孩子在麦地里放,草软绵绵的,太阳温暖而不炽热,惠风和畅。
放到最后,孩子们都不想回去。
梁晗递给墨兰一把剪刀,喊她把风筝剪了,放去她的灾难。
那时候墨兰生完玉衡,修养了半年,身上仍不太好。
3
所以摇光最恨那些姨娘,她恨得滴血。
谁也没有她那么不爽,谁也没有她那么痛恨。
每当她回想起梁晗那些莺莺燕燕时,就觉得自己以前的美好回忆被一团污泥缠上。
她心疼母亲,她怀念过去。
可就是她们的过去,也有旁人的身影。
后来摇光长大一点,看清了一点父亲,她晓得不能完全怪姨娘,姨娘怎么敢反抗父亲呢?梁晗就是个好色之徒,一个个往家里纳,一个个地生。
叫她母亲情何以堪。
她知道父亲不算什么好人,然后悲哀地发现,像梁晗这样的已经算一个好丈夫了。
即使家里姬妾两桌都摆不下,即使她母亲十一年内不得不生了八个孩子,还要背负上无子的罪名,即使梁晗无能却要怪母亲不规劝,即使永昌侯府人口众多,天天蛐蛐母亲。
梁晗居然还是一个好丈夫,永昌侯府居然还是她的好归处。
大姨的嫁妆被婆家吞了,被婆婆欺负了十年。
五姨丈夫就是靠着五姨的嫁妆亲戚发得家,她婆婆还敢蹉跎她,还敢纳两三个妾。
六姨呢,六姨夫婚前就有孩子,家里也是十分难缠。
再比如她那好舅舅,睡了人家却不给名分,一碗碗的水银灌下去,她父亲不敢叫她碰一点的朱砂,却被旁人喝下去。
她相当绝望,父亲居然在认识的人中,还算不错。
写不下去了,完
生育
灵感还是来自于怀愫,短打,一发完。
生育对女性的身体损伤很大,尽管我一直在写女儿是母亲生命的延续,父母多么爱孩子,但是在实际中,生命的延续还是没有自己的生命重要的,还是要把自己生命放到第一位。
一个爱自己的,把自己养得很好的父母,可能能更好地爱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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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光开阳,一个比一个位高权重,一个比一个贪图享乐,但是可以发现,梁氏女的一生,都不敢玩美色,不敢真正和其发生关系。
原因和生育有关,她们都怕自己搞出个孩子来。
盛墨兰不只生了五个女儿,她一共生了八次,三个儿子夭折了,中间流产的,更是不记其数。
摇光至今都记得母亲那些年的苦楚。
开阳上面还流了一个...
灵感还是来自于怀愫,短打,一发完。
生育对女性的身体损伤很大,尽管我一直在写女儿是母亲生命的延续,父母多么爱孩子,但是在实际中,生命的延续还是没有自己的生命重要的,还是要把自己生命放到第一位。
一个爱自己的,把自己养得很好的父母,可能能更好地爱孩子。
1
摇光开阳,一个比一个位高权重,一个比一个贪图享乐,但是可以发现,梁氏女的一生,都不敢玩美色,不敢真正和其发生关系。
原因和生育有关,她们都怕自己搞出个孩子来。
盛墨兰不只生了五个女儿,她一共生了八次,三个儿子夭折了,中间流产的,更是不记其数。
摇光至今都记得母亲那些年的苦楚。
开阳上面还流了一个,明明已经养得很小心了,墨兰不走动,不敢抱摇光,屋子里日日熏艾保胎。
忽然一日,那孩子就流了,没了,她母亲往日修长白皙的双腿,流出了一团血肉。
摇光完全不敢看那一团,那对当时年幼的她来说,是一种罪恶的,不祥的,黑暗的存在。
那是她的手足。
怀开阳更费劲,墨兰三个月就不下床了,日日躺在床上养,晨昏定省让梁晗和摇光代去,管家,请来了婆婆的嬷嬷帮忙。
吴大娘子怜惜她之前失去了孩子,又没有儿子,对她处处宽松照顾,也没说什么。
墨兰闻到什么都恶心,吃两口东西就吐,有时候莫名感伤落泪,她难过想抱抱摇光都不敢抱,只能抱着一个抱枕。
摇光觉得恐怖,摇光觉得很恐怖,她有时候不敢相信那个女人是她母亲。
那个面容憔悴,四肢纤细只有一个大肚子,吃什么吐什么,还时常痛苦难过的女人,是盛墨兰。
更像是一个什么鬼怪附身在墨兰身上,要活活害死母亲。
摇光完全不敢靠近母亲,她害怕。
开阳真的很折磨人,折磨盛墨兰,折磨梁晗摇光,盛墨兰闻不得一点点肉味,摇光梁晗被迫吃素。
摇光那时候常常去父亲书房打野,两父女吃完之后,梁晗还要喊人给摇光洗澡换衣服再送回来,怕把墨兰熏着。
生开阳倒生得轻松,没多久就生完了。
摇光后来想起来问墨兰:“妹妹是怎么生出来的呢?”
她问过梁晗,问过乳母,要么说的语焉不详:“还能怎么生出来,就那么生出来的。”
要么就是逗她玩:“从胳肢窝里掉出来的。”
梁晗还拿着一个娃娃,模拟从摇光的胳肢窝掉下来:“啊,我们摇光也有宝宝啦!”
摇光晓得那是哄她的,她不想和父亲玩闹,她是真的想知道。
墨兰沉默了很久,告诉她:“是像你如厕一样,拉出来的。”
摇光有很多问题要问母亲:“那我和妹妹是便便吗?她那么大,怎么能拉出来呢?”
墨兰的回答相当恶心:“就是硬拉,还会有人伸手去把妹妹拉出来。”
摇光很久之后也没想明白,到底是何等巨人才能拉出孩子呢?
她后来就喜欢给开阳取外号,叫大便便。
又觉得女娲是个超级无敌大的巨人,所有人类氏祖都是巨人拉出来的。
直到后来上学,她的部分认知才得到修复。
生天璇的时候也是如此,那时摇光懂一点事了,她拖着开阳不准去找妈妈。
她自有优待,她年纪大一点可以轻轻抱一下墨兰。
墨兰怀天璇的时候,整日躺在床上,摇光也待在母亲身边,日日在母亲身边读书背书。
背到一处,墨兰就问她,那是什么意思?
她回答得上来,背得流利,母亲就高兴些。
墨兰喜欢听她读书背书。
由于某一种原因,她最先读的就是母亲的诗集,那就是她童年第一次好好学习。
墨兰的诗写得好,山光鸟性,谭影钟鸣,风乎舞雩,沐浴咏叹,琴棋书画。摇光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她只是读着,也觉得高兴爽快。
她读着读着就问母亲,那是什么?
那个吃不下饭,下不了床,什么都不能干的女人,一点一点告诉她,什么是田园风光,什么是音律之美,生活乐趣。
墨兰那时候,已经没有一点生活乐趣了。
摇光都不能把写诗的母亲和床上的母亲联系在一起。
2
剩下两个孩子是怎么出生的,摇光记不太清了。
但是梁晗记得。
天机和玉衡就差了一岁,盛墨兰两年之内生了两个孩子,摇光就在里面。
盛墨兰生孩子之前就和仆妇说:“不要惊动孩子,不要让我女儿进来!不要让她看到我这样!她看了要伤心难过的。”
鬼知道摇光怎么醒来了,怎么知道的。
墨兰进去没多久,摇光就硬来找妈妈,她那时候已经九岁,不像小时候那么需要父母了。
那一天不知道为什么,摇光一定要来看看妈妈。
摇光进去等,梁晗在外面等。
墨兰那一胎生得不顺利,等着,等着,那真的就是世界上最难熬的时候。
梁晗听到说母女平安,他都没有感叹又是个女儿,只觉得幸运,还好都没有事。
他走进去看女儿。
他看到!
摇光浑身颤抖,说不出来一句话,身上没有一件首饰,她一个劲地给人家塞,塞完了之后,又跪着磕头,力气很大,头上都有印子。
很狼狈,很疯癫的样子。
谁和她说话,她都听不进去,只是磕头。
梁晗抱着女儿:“没事了,没事了,摇光,娘和妹妹都好,没事了,摇光,娘没事了,摇光。”
摇光一下子不动了,在父亲怀里失声痛哭。
3
玉衡的出生给墨兰身体造成了很大的损害。
最先发现的是摇光。
她要死要活要待在母亲身边,周围人也在没有拦着的道理。
她闻到了一股臭味,墨兰叫她出去。
她不肯走,她闻着味道走过来。
她看到了,母亲那撕扯得乱七八糟的私处,母亲那失禁的大小便。
盛墨兰那一年,也不过才二十六七,她再也没有生育能力了,她一生都要受着生育带来的痛苦。
摇光什么都没说,只是替母亲清理了。
盛墨兰不敢看她。
很久之后,墨兰感觉有什么东西很轻地抱着她。
摇光从小就喜欢要抱抱,在母亲怀里待过千百回,哪怕怀妹妹时,她也自有特殊待遇。
摇光抱着母亲的腹部,像她小时候那样。
她又无比清楚地感觉到,不一样了,腹部的肌理已经不一样了。
她母亲是个出众的美人,风情万种,巧笑倩兮的美人,她母亲也是个要强的人,事事不肯落在人家后面。
如此美丽骄傲的女人,大小便失禁,差点死在产床上。
摇光又落泪说:“娘,我不想要弟弟妹妹了,叫姨娘生去吧,父亲家业爱给谁给谁,我只要你。”
4
墨兰现在都记得梁晗的一个妾室。
那妾室名字叫轸,她不由多看了几眼,不看不知道,一看才发现,她笑起来的样子像摇光,也就是像墨兰。
进府才十三四岁,比开阳还要小。
梁晗上街看到,就随手买了她。
轸很受宠。
她在梁晗身上感觉到之前从来没有过的尊重和欣赏,她可以和梁晗说一堆没用的废话,那些废话谁都会嫌她啰嗦无趣,可是梁晗会用大段大段的时间,来认真听她说话。
她早早怀孕了。
生孩子的时候,墨兰就在她院子里守着,梁晗有事回不来。
墨兰看着血水一盆盆端出来,里面人的身体一点点凉下来。
她没动一点手,可是她死了。
母子俱亡,难产而死。
还没满十五。
梁晗走过来时,面色如常,不见任何伤心,只是和她说:“女儿要多留几年,留到十八九岁再嫁出去吧。”
“她还没满十五。”
“我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他的孩子要十八九才嫁出去,他很宠爱轸姨娘。
墨兰突然感觉到一阵恶心。
5
所以后来墨兰敢玩男宠,她再也生不出了。
而摇光开阳,一个比一个禁欲。
金锁
灵感来自于@Vir.lan ,短打小段子,小学生文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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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光小时候有一套长命锁,她父母给她求的,岀于某一种迷信的原则,京中有名的宗教场所全都开过一道光。
摇光那时候扭着手和妈妈说:“不要金的,要那种白色的。”
墨兰和女儿解释:“金的更贵啊,”
“可是白色的更好看,像水一样。”
墨兰梁晗是一对民主的父母,懒得和摇光争这些,索性打一套金的,打一套银的。
她的女儿,可以全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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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喜欢送金饰的是太子。
摇光年年过生辰,他都要送一套金首饰,而且是大头面,从头上戴的,耳朵上扎的,到长命锁,手镯脚钏,特别大一套首饰。
摇...
灵感来自于@Vir.lan ,短打小段子,小学生文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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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光小时候有一套长命锁,她父母给她求的,岀于某一种迷信的原则,京中有名的宗教场所全都开过一道光。
摇光那时候扭着手和妈妈说:“不要金的,要那种白色的。”
墨兰和女儿解释:“金的更贵啊,”
“可是白色的更好看,像水一样。”
墨兰梁晗是一对民主的父母,懒得和摇光争这些,索性打一套金的,打一套银的。
她的女儿,可以全都要。
2
第二个喜欢送金饰的是太子。
摇光年年过生辰,他都要送一套金首饰,而且是大头面,从头上戴的,耳朵上扎的,到长命锁,手镯脚钏,特别大一套首饰。
摇光觉得这不太符合身份,不太符合太子和她的身份,你就是把金子融了,送两根金条都比这个好。
太子偶尔看到她,还要问:“梁姐姐怎么不戴我送的那套首饰,不喜欢吗?”
他从头看到脚,从耳朵一路看到脖子,力图在上面找到那套首饰的部件。
摇光伸出手那么一晃,那对金镯子就在她手上晃悠,内圈印的是东宫的纹样,太子的纹样,在她手上印出红痕。
太子又问:“怎么只带了这镯子?其他的不喜欢吗?”
他相当喜欢看金圈圈在摇光手脚,簪子耳坠死死钉着摇光身上,上面全部是他的纹样印记。
摇光应该戴全套的。
他恨不得自己取代那些死物,但是没办法。
摇光的理由一堆,你的礼物太贵重,带出来太显眼,我要在重要场合才戴,要留着做传家宝。
哦,这平安锁怎么不见我离身啊。
这是我爹娘以前去寒山寺求的,说这东西不能和我离身,离了我就完了。
太子转头就送她一套新的,更日常的,全套首饰。
摇光不收,不年不节,你送什么礼,我无功不敢受禄。
这套首饰还是在第二年被送给了摇光。
摇光为此很苦恼,她不晓得该还些什么礼合适,不晓得太子给她送礼是想干嘛,要她在娘娘面前说好话吗?
她老老实实告诉了皇后,太子送她重礼。
皇后只是说,他觉得你适合这种首饰,倒没有别的意思,你收着吧。
你不用多想什么。
摇光后来去给太子辅导功课,她必带这套首饰的部分,太子见了心情都要好两分。
他有时候还盯着摇光看,说:“这耳坠不称梁姐姐今日的衣服,去拿那玉坠子来,给梁姐姐换上。”
摇光一点都没有多想,这种屁事发生的太多,她只当自己是个娃娃,被妹妹换衣服一样。
她就是个真人手办啊。
3
皇后以前在太子书房发现过摇光首饰,她什么也没说,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在太子来找摇光辅导时,叫人拦下太子,说摇光有事。
4
太子称帝那年,头一件事情就是走到摇光寝宫去,亲手摘了那长命锁,换成他多年前打的那副金锁
摇光大病一场,到底还是好了。
小妾展开
随机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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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兰说这个像你爹年轻时,那个像齐小公爷,这个谁都不像,单纯好看,还有这个,有文化,会给情绪价值。
乐不思蜀,终于明白梁晗的快乐。
我们都一样庸俗肤浅,一样贪花好色,所以我们天生一对。
梁晗骂女儿,你这是干嘛?
摇光面无表情怼他,你一生有过多少女人,我不都忍了吗,岀于公平,我妈为什么不可以有。我当年要拿剑捅死人家也没拦着你乱来啊,你那些姨娘子女,我说什么了,我妈好歹还搞不出孩子来。
梁晗说,那是我年轻时的事,我现在愿意遣散。
你睡也睡了,享受也享受了。怎么我妈就不能享受一把,你怎么处理你的姬妾是你的事,我妈怎么对男宠那也是她的事,我不...
随机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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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兰说这个像你爹年轻时,那个像齐小公爷,这个谁都不像,单纯好看,还有这个,有文化,会给情绪价值。
乐不思蜀,终于明白梁晗的快乐。
我们都一样庸俗肤浅,一样贪花好色,所以我们天生一对。
梁晗骂女儿,你这是干嘛?
摇光面无表情怼他,你一生有过多少女人,我不都忍了吗,岀于公平,我妈为什么不可以有。我当年要拿剑捅死人家也没拦着你乱来啊,你那些姨娘子女,我说什么了,我妈好歹还搞不出孩子来。
梁晗说,那是我年轻时的事,我现在愿意遣散。
你睡也睡了,享受也享受了。怎么我妈就不能享受一把,你怎么处理你的姬妾是你的事,我妈怎么对男宠那也是她的事,我不发言。
梁晗又去找墨兰。
墨兰说,我爱你,但我不会只爱你。
我以前对你忠实是因为你在世俗层面上比我高贵,我没办法,现在不一样了。我的地位来自于我的孩子,而不是我的丈夫,你管不到我身上。
梁晗回去气得要拿剑去捅死狐媚子,不愧摇光亲爹。
他女儿家人都劝他,要为了孩子前途想一想啊,你把他们当个物件算了。
摇光开阳说,死了再换新的就是。
然后梁晗去争宠,他很有优势,他是摇光开阳亲爹,他有五个孩子,他是正房。
但是他发现斗不到尽头,然后算了。
各玩各的吧。
尽管一个比一个私生活混乱,但是你依旧是我此生唯一挚爱,她们的婚姻依旧固若金汤,就是希拉里和克林顿。
旁人怎可与我丈夫相提并论。
完
小妾
还是短打小段子,摇光和她爹的小妾。灵感来自于怀愫。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ooc,我对自己的三观产生了怀疑,逻辑相当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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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光受宠,摇光最受宠,从她出生到她死,爹娘都最爱她。
所以她相当接受不了她父亲的姨娘和庶出弟妹。
对家里面的还好,她记事就有的人属于客观世界存在的一部分。
但是对于父亲新纳的,她受不了。
反应相当激烈,恨不得当场拿把剑去捅死人家。
“你疯了不成!难道你真的要犯下杀人的大罪!我和你说的律法你都不记得了!”
“爹爹难道会为了那么个女人治我的罪?”
“我也是庶出的,你外祖母也是那么勾搭上你外公的。梁摇光,你是我进门七个月...
还是短打小段子,摇光和她爹的小妾。灵感来自于怀愫。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ooc,我对自己的三观产生了怀疑,逻辑相当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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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光受宠,摇光最受宠,从她出生到她死,爹娘都最爱她。
所以她相当接受不了她父亲的姨娘和庶出弟妹。
对家里面的还好,她记事就有的人属于客观世界存在的一部分。
但是对于父亲新纳的,她受不了。
反应相当激烈,恨不得当场拿把剑去捅死人家。
“你疯了不成!难道你真的要犯下杀人的大罪!我和你说的律法你都不记得了!”
“爹爹难道会为了那么个女人治我的罪?”
“我也是庶出的,你外祖母也是那么勾搭上你外公的。梁摇光,你是我进门七个月就生出来的。你不能站在这样的立场去杀了她们。”
摇光半晌才说出来:“那不一样。”
盛墨兰同情而又残忍地看着她,一刀刀几乎要把摇光捅死:“哪里不一样?你的运气比她们好?生在我肚子里,我的运气好,为妇时做了正妻,为女儿时没遇到你这样的姐姐?”
盛墨兰抱着她,说道:“摇光,没有这样的道理的。外祖母费劲心思让我嫁进来,让你享了这一场荣华富贵,让你千娇百宠长大。你是高高在上了,你不能去指责你外祖母。”
“我没有说外祖母一句。”
“她们和你外祖母有什么区别?和你娘有什么区别?不都是攀附权贵吗?”
“娘~不要那么说。”
盛墨兰知道摇光受不了,情绪要崩溃了,她几乎冷酷地把自己的阴暗面告诉女儿。
“我比她们尚且更不如,她们是出生卑贱,攀附不上你父亲就要落在泥潭之中。我不一样,我是官家小姐出生,我从来都没有活不下去的时候,那时候父亲给我找了一个书生,读书很好,家里贫穷,我嫌弃他,我不想过一天苦日子,所以我攀附上了你父亲。”
“我就是想要穿金戴银,呼奴唤婢,我知道你父亲花心多情,嫁过来之前就知道,要是没有他这点毛病,就不会有你。”
“摇光,你不能一边享受着你父亲毛病的好处,一边唾弃这个毛病。”
“是她们勾引坏了父亲,您和父亲本来两情相悦,情投意合的。”
双标啊。
“我遇到你父亲时,那位万姨娘早就有了身孕。”
摇光恨得甚至迁怒母亲:“那我前头哥哥姐姐现在又在那里呢?外祖母在时,挤得正房都没处站,母亲也跟着受宠,五姨母在家时尚且不如母亲。怎么外祖母庇护了母亲,母亲却不能为我们想想,难道也叫我做了那五姨母吗?母亲慈悲心肠,万姨娘的孩子现在又在那里呢?”
“她们威胁到你什么了,你这么恨,这么忌惮?不要说旁人,就是一母同胞的,谁有你受宠。万姨娘的孩子要占了你的次序去,我受不了这个。我想着,我的孩子一定要占了嫡长的名分。可是现在呢,她们不过是从你手里讨些残渣,你何苦如此暴戾残忍。摇光,这会害了你。”
摇光突然落泪道:“家里有什么不好?您有什么不好?我们姊妹又有那里不好?”
“摇光,你以前那一套黄金红宝首饰哪里不好?你为什么又要新的呢?你不需要对你的任何东西忠实,你父亲也不需要对他的女人忠实。喜欢旧的,和买新的没有冲突。”
“你们是人啊,怎么能和那些物件一样呢?你也有感情,你也有心,您和父亲是一样的。”
“也许在感情上,我和你父亲时一样的。但是在其他地方,你父亲比我高贵,他高贵,所以他可以把旁人看做物件。”
“你知道我们爱你,你知道自己身份高贵,所以摇光,你就要糟践人家吗?把人家看作物件吗?”
“就是东西,也没有这么糟蹋的。摇光,你这种想法会害了你,害你走入一个魔障,会毁了你原来有的一切。你有没有想过,这次之后,你父亲不会再有旁人吗?你的名声怎么办?你以后怎么办?你父亲爱你,不会和你计较这些,说不定还要为你擦屁股,你的丈夫呢?还能这样对你吗?”
盛墨兰严重怀疑这一番对话,对摇光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在摇光若干年后升官后,她问父亲,愿不愿意打发了小妾走。
梁晗说,为什么啊?
摇光什么也没说,只是给母亲送上了几个男宠,在数量上和梁晗平衡。
毒舌女儿,创死亲妈
短打小段子,人物ooc,灵感还是来自于毛尖老师,感觉过于ooc,对墨兰很不友好,写到最后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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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兰生了五个女儿,她没有亲生的儿子。
在摇光的记忆里,她一直都在求子。
送子观音面前,每天早晚一柱香,每逢初一十五必吃素,不仅自己吃,还强压着摇光也吃素,说这样会有福报。
弄得摇光翻白眼抱怨:“你就喜欢弟弟,反正我不喜欢,一点也不。”
墨兰抱着女儿流泪:“若你是个男儿,母亲还有什么可愁的呢?”又骂摇光:“我还不是为了你!你将来嫁出去没有个兄弟撑腰怎么办,难道那些庶出的会真心待你。”
你说一句,摇光她顶三句:“那不如你现在就掐死我,去找你...
短打小段子,人物ooc,灵感还是来自于毛尖老师,感觉过于ooc,对墨兰很不友好,写到最后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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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兰生了五个女儿,她没有亲生的儿子。
在摇光的记忆里,她一直都在求子。
送子观音面前,每天早晚一柱香,每逢初一十五必吃素,不仅自己吃,还强压着摇光也吃素,说这样会有福报。
弄得摇光翻白眼抱怨:“你就喜欢弟弟,反正我不喜欢,一点也不。”
墨兰抱着女儿流泪:“若你是个男儿,母亲还有什么可愁的呢?”又骂摇光:“我还不是为了你!你将来嫁出去没有个兄弟撑腰怎么办,难道那些庶出的会真心待你。”
你说一句,摇光她顶三句:“那不如你现在就掐死我,去找你的好儿子吧!反正我就是个女儿。”又是冷笑:“母亲别说是为了我,我那兄弟还没出世呢,我就要被作践到了泥里去了,这还是我亲娘,难道兄弟会比你强。”
墨兰要骂女儿,却被摇光最后一句话给惊到了,摇光说:“既然那些庶出的不会真心待我们母女,不如我现在就把他们掐死,也好过以后来碍我的眼。”
她不是一个人动手,她还拉着开阳一起上,开阳一犹豫,她就问开阳:“你选我,还是选她们!”
开阳肯定选亲姐姐啊,还没搞清楚情况就跟着姐姐去了。
墨兰和梁晗都觉得诧异,她们自己不是个省油的灯,却以为能生出一朵小白花,又觉得摇光手段不好,大户人家,阴私手段多了,没见过像她这样直接喊打喊杀的。
摇光因此关了禁闭,又被科普了相应的家规法规,关于她爹娘的家业继承,和杀人对应刑法。
2
开阳和摇光不同,她的反应没有姐姐言辞那么激烈。
她看到了,最多翻个白眼哼一声,墨兰本来忍不了的,但是经过了摇光之后,她又觉得开阳还好。
开阳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砸坏神像,她简直有目的一样,一年之内砸坏了母亲十座送子观音,使母亲成为寒山寺的vip,那里的人都认得梁六夫人了。
3
梁家的人都没有什么宗教信仰。
比如墨兰,她去寺庙拜佛,回回穿的珠光宝气,她不是去拜佛的,是去斗宝的。
她屋里常年供着观音,她心情不好了,连神佛也敢骂:“年年受着我的香火,却不给我办事!小心我砸了你们,告到天上说你们办事不利!”
但是当神佛给她办事了,她是什么反应呢?
都是我自己努力,关你们什么事?
比如当摇光开阳出息了,墨兰被封为国夫人,家眷都说她的命好,她屋里的菩萨灵验,要去请一尊回来。
墨兰怎么说的?
“那是我教养女儿有方,和菩萨有什么关系,大嫂不妨拜到西天去试试,看有没有用?”
难怪养出那种女儿。
3
攻击性最强的,其实是天璇。
林太君那时候感叹墨兰怎么就没个儿子,不然是抱养庶出的,还是过继。
这话不知道怎么招惹天璇了。
她开口就是:“您倒是有儿子,怎么没看到他接您出来,给您请封啊?”
墨兰难得冷下脸,叫女儿别说了,闭嘴回去。
天璇的攻击力稍稍减弱,看着母亲叹气:“我实在是不明白,您都生出摇光开阳那样的女儿了,怎么还想着生儿子?姐姐不比谁都强?”
“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嫉妒顾侯夫人呢?”
5 胡扯闲聊,算是这一篇的番外,一些对话,没有意义的。
“摇光的官位不好,说是女官,怎么看上去和嫔妃一样,不像个正经的官。”
墨兰说:“前朝的官员和后朝的嫔妃有什么区别?都是朝承恩,昔赐死。你的等级还不如摇光呢。”
……
“蠢货,没见过你这么直接喊打喊杀的,你是生怕人家不晓得你梁大小姐的厉害,觉得你的名声太好了是吧!”
“你装也要装个友爱的样子出来,别说你,就是你身边的丫鬟都不能沾手。”
……
“娘最爱你了,不管有没有弟弟,你是我头生的女儿,亏待谁也不会亏了你。”
……
“你拿自己私房钱给我去求一个,我要你一步一叩头跪上去。”
“娘,”
“摇光也一起去,你给我好好茹素三日醒醒脑袋,别让猪油糊了心。”
……
最后为什么开阳没有造成第十一次伤害呢,摇光受不了吃素,把她娘的菩萨换成木头的,砸不坏。
……
“我怎么会嫉妒一个死人。”
父母与婚姻
短打小段子,灵感来自于一条评论与丰子恺先生的散文。一中有极大部分和丰子恺送阿宝出黄金时代重合,可以说是代餐。
1
所有孩子里面,摇光最依赖父母,她从出生起就日日和父母在一起,做游戏听故事。
她小时候是梁家的恐怖分子,每天都要哭几遍,毁几件东西,惹得乳母到父母面前告几次状。
她挑食又霸道,只吃肉不吃菜,只吃蛋白不吃蛋黄,一次梁晗给她夹了一筷子蔬菜,他是故意的,想叫孩子多吃一点青菜,摇光当时已经排便有一点问题了。
好家伙,摇光弄得满桌子都是她碗里的饭菜,几乎都没法吃了,高声大叫道:“要肉,要肉。”
父母和她讲道理:“要吃菜菜。”
“菜菜给弟弟妹妹。”她这个...
短打小段子,灵感来自于一条评论与丰子恺先生的散文。一中有极大部分和丰子恺送阿宝出黄金时代重合,可以说是代餐。
1
所有孩子里面,摇光最依赖父母,她从出生起就日日和父母在一起,做游戏听故事。
她小时候是梁家的恐怖分子,每天都要哭几遍,毁几件东西,惹得乳母到父母面前告几次状。
她挑食又霸道,只吃肉不吃菜,只吃蛋白不吃蛋黄,一次梁晗给她夹了一筷子蔬菜,他是故意的,想叫孩子多吃一点青菜,摇光当时已经排便有一点问题了。
好家伙,摇光弄得满桌子都是她碗里的饭菜,几乎都没法吃了,高声大叫道:“要肉,要肉。”
父母和她讲道理:“要吃菜菜。”
“菜菜给弟弟妹妹。”她这个时候倒又大方起来。
她小时候相当敌视弟弟妹妹,一来觉得他们抢走了爸爸妈妈,二来觉得小孩子除了吃就是睡,和个傻子一样。
她爱动,相当喜欢动,两个乳母,三个嬷嬷看着,她还是能随手勾坏几件母亲的首饰,毁掉几本父亲的书。
梁晗不准她来书房,她硬要来,来了之后梁晗没空理她,好不容易腾出时间来看孩子,摇光拿着笔沾墨毁了他好几本书,还美其名曰:“我会写字啦!”
在室内,她一刻也停不下来,总是搬动很重的椅子桌子,把东西从这里拿到那里,弄得谁也找不到东西。
在室外,她更是无法无天,毁了无数件好衣服。墨兰曾经看着她感叹:“你能不能把衣服给我好好穿回来一天,就一天。”
答案是不能,她的衣服上总是不知道沾了什么东西,她的饭粒,墨水,泥巴之类的,龌龊了无数衣服。
她小时候很霸道,拿了东西就不肯给别人,以为全天下都是她的。
梁晗为此批评过她,没什么用,有一部分是因为摇光是个熊孩子,有一部分是因为梁晗自己立场也不坚定。
摇光死烦父母离家,梁晗第二次去办事,摇光和母亲去送她,摇光和母亲送了十里地,摇光就哭了十里地,她不准父亲出去。
梁晗没办法,哄她:“爹爹早早回来好不好?爹爹回来给你带礼物,只给你带,不给旁人,好不好?”
他没办法了,只求孩子安定下来,分不分东西等他回来再说吧。
摇光不理,继续哭闹:“我不要那些东西,我就要爹爹陪我!我把东西都给旁人,爹爹不走好不好?”
梁晗听了很感动,感动得想带上孩子,但是不现实,他出差的条件不现实,他也不可能回回都带上孩子。
摇光每天都在家里问母亲:“爹爹怎么还没回来?”一天问八遍,问得她亲娘都要烦死她。
尽管摇光很爱她爹,但是在梁晗回来之后,她霸道的,多多益善的死脾气依旧没改。她照例要全占了。
梁晗刚回来,不想骂孩子。
骂了也没用。
他和墨兰坐一块,忧愁地想,这孩子以后怎么办?
开阳出生后,他和墨兰告诉摇光:“只要你给妹妹一个你不要的东西,你就可以找我们要一个新的。”
这其实是个好主意。
但是摇光和开阳把这个做成了产业链。
她们两姊妹的库房合二为一,凭借着内循环不断薅父母的羊毛。
开阳一想要东西,就叫姐姐随便送一个什么给她,再去找父母要那个她想要的,摇光再送给她,摇光还能再提一个要求。
相当可恶。
自从梁晗墨兰发现了她们的勾当,就停止了这项服务。
2 婚姻
墨兰是个相当有自信的母亲,尤其是摇光,她恨不得把眼睛往天上看。
她和梁晗婚姻一有摩擦,她就来霍霍女儿,幻想女婿,以此来弥补自己择婿时的眼瞎。
她有相当多条要求。
富贵,她们家就很富贵,难道要女儿嫁过去受罪,那嫁什么,不如留家里当姑子。
好看,难道要叫她外孙丑得千奇百怪。
女儿一出生,她就开始给孩子攒嫁妆。
本来摇光的已经攒的差不多了,但是她万万没想到,摇光还能要那造化,那嫁人做什么,不嫁了。
她又在想,万一孩子想嫁人了呢?不能上轿了再扎耳洞,看看吧。
反正从摇光出息一来,她的女儿就跟着水涨船高,只有她看不上别人的份,没有别人看不上她的份,这样还挺爽的。
那一年,真叫她看中了一个万全人物。勋贵出生独生子,年纪轻轻中了探花,漂亮,有才华,家里有钱又有底蕴,和她以前遇到的那位齐小公爷很像。
那时候她出身差了,现在她怕什么?她女儿怕什么!
墨兰万万没想到,她的女儿都不鸟她,都不理解那一番苦心,这么好的人,打着灯笼都难找,怎么能不早早下手呢?
她当时有三个女儿到了适龄的年纪,摇光忙事业,开阳天天出去躲她,天璇是块木头,你和她说了半天,她才回一句,原来如此,那和她有什么关系?反正她不嫁。
女儿思想工作做不通,没有办法。
火上浇油的是梁晗,他偏爱嫡出的,但是庶出的也不是捡来的。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他捡来给庶女了,反正都是他女儿。
墨兰倒不苛刻庶出子女,平时也不打骂,出门也给一份像样的嫁妆,亲爹亲娘想要添妆自己填 ,反正她不管。
那一次不一样,那是她选了给她女儿的!那和偷她女儿东西有什么区别,墨兰看到庶女过得好,觉得那本来是给开阳的,又恨开阳不要,天天说她。
开阳在家里实在待不下去,然后就和姐姐公费旅游去了。
当听说开阳要上战场时,墨兰几乎要晕过去,她尖叫道:“不许去。”
她选女婿很重要的一条就是不在军中选,怕嫁过去当寡妇,白白耽误了女儿青春。
更何况现在要去送命的是她女儿。
墨兰梁晗拿女儿没有办法,从来就没有,从摇光小时候就这样,一直没改过,她们阻止不了开阳。
开阳还是去了。
她那一番送命寡妇言论,给了天璇极大灵感。
天璇找到母亲,说她的择偶标准:“头一样,就是要那短命的。”
墨兰感觉自己又要晕过去,她呵斥天璇:“那像什么话!”
“那样我就可以留在家里了,守望门寡,旁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难道你真叫我嫁过去侍奉别人啊,我连你们都没有侍奉过。”
墨兰一时无语,她不能赞同,也不能反驳。
在这个时候,她努力想找一个好女婿,最好父母双亡的那种,觉得这样基本满足条件。
但是实在难找,她每次觉得还可以去找女儿商议,就会被天璇给气死回来。
她发过无数次誓,表示再也不管天璇,还迁怒过梁晗无数次,女儿是我一个人的吗?你一点也不用心。
时间就这么鸡飞狗跳地过去了。
事情在开阳回来那一年发生了转机。
官家下旨,开阳的一等郡王可以传给她的子嗣。
消息一出,就有一位老太妃,辈分很高,官家都要喊她婶婶,她入宫求官家做媒。
求得就是开阳。
官家玩笑似的和梁晗提起时,他吓坏了,连忙推辞说开阳不好,太妃谬赞。
心里骂了那太妃千百遍,什么人也敢来求娶开阳,也不看看自己家孩子什么样子。他宁可叫女儿当姑子,也不嫁给这样的人家。
官家又夸赞摇光开阳,梁晗一贯很喜欢听别人说女儿有出息,这一回却听得他只想死,无比诚恳地说了开阳无数坏话。
好在开阳是个坚定的不婚主义者,她跪在那里说:“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一时传为美谈。
梁晗一出宫就赶紧找墨兰商议,墨兰气得摔了两套茶具,又在家里骂那太妃没安好心。
“我的夫人啊,我们可不只一个女儿啊!”
是了,还有天璇。
墨兰火速为女儿找了一门亲事,相当草率,有人想给她家送礼都没来得及。
女儿还没嫁过去,女婿就病逝了,但是天璇忠义,执意要为夫婿守寡,就在梁家守。
公婆感叹她的贞烈,又是把她们那一房的财产给天璇,又是给她请封。
得益于她的两个好姐姐,天璇成了一个有贞洁牌坊的烈妇。
吴大娘子听了都想笑:“我们家,也有贞洁烈妇吗?”
摇光可是七个月就出生的。
姊妹也开天璇的玩笑,叫她小烈妇。尤其是开阳,她在家怪声怪气说:“这不是我家的烈妇吗?我苦命的妹妹啊”
叫得天璇骂她无聊,踹她几脚。
谁都知道到底是什么回事。
出去了,开阳还要垂泪:“我妹妹命苦。”
怎么这么能装啊。
总而言之,天璇快乐地在家守寡修道。
完
墨兰小段子
虐墨兰,抄了很多才女的事迹,短打,文笔小学生,后面有部分爽。
1
墨兰的晚年过得并不顺遂,开阳早死,摇光谋逆。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
可惜,摇光败了。
墨兰并不感到意外。
她对摇光谋反的行为不感到意外,对她的失败一样平静。
摇光道:“今生今世,我再也不想拱卫北辰!”
她对着女儿大笑道:“好好好!这才是我的女儿!这才没有辜负了母亲对你的期望!”
摇光谋反,她出了大力气,联系贵族,出谋划策。
所以摇光失败后,梁氏满门流放,男丁抄斩,甚至包括了玉衡新生的儿子。
没有一个人可以保护她,梁晗下狱押走,摇光身死名裂,开阳早几年就入了土,天璇不...
虐墨兰,抄了很多才女的事迹,短打,文笔小学生,后面有部分爽。
1
墨兰的晚年过得并不顺遂,开阳早死,摇光谋逆。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
可惜,摇光败了。
墨兰并不感到意外。
她对摇光谋反的行为不感到意外,对她的失败一样平静。
摇光道:“今生今世,我再也不想拱卫北辰!”
她对着女儿大笑道:“好好好!这才是我的女儿!这才没有辜负了母亲对你的期望!”
摇光谋反,她出了大力气,联系贵族,出谋划策。
所以摇光失败后,梁氏满门流放,男丁抄斩,甚至包括了玉衡新生的儿子。
没有一个人可以保护她,梁晗下狱押走,摇光身死名裂,开阳早几年就入了土,天璇不在京中,天玑玉衡顶不上什么用。
她只有自己一个人。
墨兰持剑护卫在外孙襁褓面前,厉声道:“事在梁门,何干他族!必其如此,宁先见杀!”
官兵被她神色震撼,竟不敢动。
2
墨兰的才华一世都没有得到过施展,她从来没有彻底舒展过自己。
在家时,姊妹说,那是勾栏玩意,没得勾引坏了爷们,女孩子要以针线纺织为主。
她诗会次次拿头名,读书比长枫努力,比长柏聪明,那有什么用?女人科举不得。
她后来用一句诗勾上了丈夫。
这些就是她在床笫后宅间的武器,讨好丈夫。要是说得再好听一点,她的才华可以督促丈夫,教育儿子。
很可惜,她丈夫平庸又好享乐,她一世都没养下一个儿子。
第一个听她教导的,是摇光,她的女儿。
她在这个孩子身上费了如此大的劲,她把一世的才华学问全部教给了女儿,她手把手教着。
为什么呢?
因为想看到女儿面上的惊叹,想带着女儿去领略那种美好面前灵魂的颤抖,想要女儿知道,母亲是一个多么厉害,多么有才华的女人,想让一个人来看到自己。
梁晗永远都不会明白她对女儿的自豪。
她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她亲手养出来的,有另一种可能的自己。
她爱女儿,她也需要女儿。
晚年时,墨兰曾经看到邻居家陈氏有一女,聪明灵敏,提出教她,被陈氏女断然拒绝,道:“词藻非女子之事。”
这件事情甚至写进了陈氏女的墓志铭。
3
墨兰永远也不会知道。
在她死后的第六年,谢元登基,封摇光为明烈皇帝。
她的血脉在世间不断流淌,她和女儿的名字被史书永记。
溺爱2
抄了部分虞允文的生平,因为我写不出,之后应该还会再改一下,我觉得开阳还不够爽文。
2
开阳的才能早早被发现是在她三四岁,摇光岁数比她大,但是打架打不过她。
所以摇光不和她打架,闹得再过分也只是吵。打不过还去打,打个鬼啊。
摇光一直以为开阳是她的娃娃,她的认知好像一直有一点问题,亲妹妹当布娃娃看,布娃娃当亲妹妹看。
她相当喜欢拉着开阳玩扮家家酒,其主要内容就是,她当妈妈,开阳当宝宝,然后她给宝宝盖上被子,看着宝宝睡着,再出去打理家事。
开阳全程没有台词没有戏份,她只需要坐在那里...
抄了部分虞允文的生平,因为我写不出,之后应该还会再改一下,我觉得开阳还不够爽文。
2
开阳的才能早早被发现是在她三四岁,摇光岁数比她大,但是打架打不过她。
所以摇光不和她打架,闹得再过分也只是吵。打不过还去打,打个鬼啊。
摇光一直以为开阳是她的娃娃,她的认知好像一直有一点问题,亲妹妹当布娃娃看,布娃娃当亲妹妹看。
她相当喜欢拉着开阳玩扮家家酒,其主要内容就是,她当妈妈,开阳当宝宝,然后她给宝宝盖上被子,看着宝宝睡着,再出去打理家事。
开阳全程没有台词没有戏份,她只需要坐在那里不说话就行。
但是她从来都不按照剧本来,一躺下必要尖叫生病做噩梦,需要假妈妈的照顾。
她这样来多了之后,摇光很烦:“你要是再这样,我就不带你玩了。”
这是顶顶有用的威胁。
不同于摇光,开阳一出生就是个妹妹,她对父母的占有欲没有那么高,她的欲望在她姐姐身上。
摇光去哪里她就去哪里,摇光穿什么她就穿什么,摇光如厕她都想跟着。
摇光怎么嫌弃,她都不走,是姐姐忠实的跟班。
甚至还闹出了一点事情,她们家每逢初一十五,妾室子女要给主母请安。
一次,有人叫了摇光一句大姐姐。
开阳立刻就炸了:“那是我姐姐,又不是你姐姐!你不能这么叫!”
梁晗墨兰都没当一回事,只当她连摇光的老毛病都一起学过去了,有一点怀疑自己的基因教育问题。
最后决定责任归结到梁晗身上,墨兰小时候是个懂事贴心的好女儿,从没像两个女儿一样直接发脾气哭闹,那种娇纵跋扈劲一看就是从梁晗身上遗传来的。
这件事情其实算不上什么大事,开阳死缠着姐姐,摇光就没有劲去折腾父母了。
然后开阳就给他们整了一个大的。
不知道是不是摇光出去玩没有带她,让她产生了一定的焦虑,或者摇光的嫌弃让她心情不好。
她跑去后院威胁弟弟妹妹:“姐姐是我一个人的姐姐,她只会和我玩。你们不准叫她姐姐,不准找她玩,心里想都不准想。”
梁晗的庶出子女也不全是好惹的,当即和开阳吵起来,抬杠道:“我就要喊就要喊,大姐姐回来了我就去找她玩,不带你∽”
吵着吵着就打起来。
开阳一打五,全胜,没人在她身上占到一点便宜。
她的战果一回到自己屋子,梁晗的后院就炸了锅。
她相当幸运,姨娘告状告到了梁晗墨兰那里,一对相当偏心眼的公婆。
这两人根本不信:“她还没满四岁,大哥比她大了一岁多,二姐也比她大了半年,她怎么打得赢?”
摇光在中间拉偏架,说开阳和她相当要好,姊妹和睦没有半点争吵,怎么和其他人在一起就成了所谓的霸王了。
意思是你们有问题,她妹妹没问题。
梁晗心里暗道:因为你更霸道呗。
可惜啊,做过的事情就是做过了,总会留下证据线索的。
当原告和被告一起上庭之时,精神面貌,外在伤痕一目了然。摇光心里暗骂一句蠢货,恨不得偷偷踢开阳一脚。
墨兰看到开阳依旧兴奋娇纵,面上只是沾了些尘土,就知道她女儿没吃亏,再看旁人,面上已有淤青红肿,灰头土脸,一副上不了台面的样子,心里什么都明白了。
问开阳的丫鬟,到底怎么回事?
开阳的丫鬟哦。
即使开阳的丫鬟在语言的艺术上极有造诣,解释了开阳心情不好,人家挑衅霸凌孤立开阳,也没能掩饰一个事实:开阳一打五全胜。
梁晗下令,罚开阳三个月月例,管半个月禁闭,还要去道歉。
开阳老老实实忍了,哪怕是她最不能接受的道歉。
原因无它,姐姐在背后死亡凝视。
姨娘还想说些冷言冷语,一抬头,摇光看着她笑,梁晗墨兰的人在旁边监督开阳。
到底没说什么。
道完歉,开阳就开始她快乐的禁闭生活,姐姐心疼她,禁闭也陪着她。那和奖励还有什么区别。
最最最让开阳高兴的就是,摇光告诉她,只有她们两个是姐妹,是从墨兰肚子里出来的,旁人喊上几句也成不了真。
等到开阳大一点进学了,这种骚扰姐姐的毛病好了很多,她有朋友有同窗,还要做一个光荣的街溜子,忙得很。
如果不是那一年实在无聊,她不会去骚扰摇光。
那一年开阳从学里毕业,成为一个全职女儿,兼职街溜子,在家里面无聊得要死。
恰好摇光要去采石犒军,算是公费旅游,按照惯例,可以带个姬妾子女什么的,开阳跟着去了。
她溜达了几圈,出了一身汗。
回到房里,和摇光说:“局势不太好,我们姊妹凶多吉少。”
“怎么说?”
“我见大军军心萎靡,多有逃跑之意,那将领见你前来,不见欢喜,反而心虚。我日日看衙报,这里和上面的不同。上面说,只有少数人在这里搞后勤,实际上最少有八千大军在此,此非良兆,怕是战事不利啊。”
摇光要镇定的多:“所言非虚?”
开阳郑重点头。
那是危急存亡之时,也是她命里唯一一次机会。
女人掌军权多么困难,天生的体力弱势,无法参军入伍。这么多年,有女子辅政掌权,她姐姐仗着皇后,而皇后仗着皇帝。但是军队,军队,她们是沾不到一点手的。
即使皇后也只不过是派人犒军,收养几个遗孤,具体作战军队,和女人没有一点关系。
她们一世都不过做些后勤文书。
如果不是这个时候,开阳一世都只是个街溜子,一个脾气古怪,不漂亮,没有才华和美德,嫁不出去的老小姐。
但是命运给了开阳一个机会。
而她迅速抓住了机会。
梁氏督师采石,脱身上金玉饰,尽犒军之物,道:“金银布帛均在此,待有功。”
慷慨陈词:“若金军成功渡江,你们又能逃往哪里?我军控制着大江,若凭藉长江天险,为何不能于死里求生?何况朝廷养兵三十年,为什么诸位不能与敌血战以报效国家?”
“梁氏女欲死战采石,而将士何在?”
开阳又去集结两岸战士。
她的军事才能在这个时机,终于被世人所看到。
一万五千人大败十万金兵,杀敌一万余人。
消息传来,满堂皆惊
有多少双眼睛打量着梁晗,梁氏女竟有如此之才!
十四岁,从来没学过兵法,跟着姐姐去公费旅游,大败金军,杀敌一万余人!
梁氏因此一战而扬名天下。
我的天爷啊。
皇帝眼睛都要笑得眯起来了,乐呵呵何梁晗说:“以往只见过摇光,没想到她妹妹也是个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