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里最重要的她(JENSOO)【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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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车熙的那些话,接下来的几天金智秀都刻意的疏远金珍妮,录制团综的时候,按照以往都是按照姐姐LINE和妹妹LINE搭配,一反常态,金智秀提前和经纪人欧巴沟通好,安排了自己和LISA搭配;去BLACKPINK HOUSE拍摄时,当金智秀、LISA、金珍妮三人都选了同一房间的时候,金智秀却主动以一个看似很蹩脚的理由选择和彩英一个房间;演唱会的安可舞台的时候,也好像是尽可能离得金珍妮远远的……一切的一切让金珍妮很是别扭,更多的是难过和伤心。
一连几天下来后,金珍妮感觉恰恰是那次一起吃饭后,金智秀对自己的态度有了180度大转变,她觉得有必要和金智秀单独好好聊一聊,如果有一些误会...
因为车熙的那些话,接下来的几天金智秀都刻意的疏远金珍妮,录制团综的时候,按照以往都是按照姐姐LINE和妹妹LINE搭配,一反常态,金智秀提前和经纪人欧巴沟通好,安排了自己和LISA搭配;去BLACKPINK HOUSE拍摄时,当金智秀、LISA、金珍妮三人都选了同一房间的时候,金智秀却主动以一个看似很蹩脚的理由选择和彩英一个房间;演唱会的安可舞台的时候,也好像是尽可能离得金珍妮远远的……一切的一切让金珍妮很是别扭,更多的是难过和伤心。
一连几天下来后,金珍妮感觉恰恰是那次一起吃饭后,金智秀对自己的态度有了180度大转变,她觉得有必要和金智秀单独好好聊一聊,如果有一些误会,还是要马上解释清楚比较好。
结束训练后,金珍妮走到金智秀面前:“欧尼,我们可以好好聊一下吗?”
金智秀:聊什么呢?
金珍妮:欧尼最近为什么总躲着我?
金智秀:没……没有啊!珍妮怎么会这么想?
金珍妮:明明就有,欧尼现在讲话都不看着我了,我完全不知道欧尼在想什么?
瞬间金智秀才发现,自己不自觉的头瞥向另外一个方向,回过头来,才看到面前的这个家伙眼睛里已经充满晶莹的眼泪。
金智秀:珍妮,你别哭啊!
金珍妮:你会心疼吗?
金智秀:你这样,车熙会心疼的!
金珍妮:关车熙什么事情?为什么我们之间只要一沟通,你就会提到车熙?
金智秀:你自己明白的,不用我说的太清楚了吧?
金珍妮:我明白什么?呀!金智秀,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对你的感情?
金智秀:我是珍妮的姐姐,珍妮是我珍爱的妹妹!
金珍妮:哪里有妹妹会亲吻自己的姐姐的?
是啊!哪里有妹妹会亲吻自己姐姐的?金智秀嘴角裂出一丝苦笑。自己也曾经因为那个吻,而心里一阵狂喜,认为自己喜欢了这么多年的金珍妮也是喜欢自己的,这个吻就是最好的佐证。可是当她看到珍妮和车熙在一起的甜腻,当她听到车熙说过珍妮也会亲吻她,当她听到车熙说珍妮喜欢她,当车熙仿佛警告一样让自己离珍妮远一点……一切的一切都把她从这种美好的幻想中抽离出来。
金珍妮:你为什么又不说话了?那天你为什么没有打声招呼就走了?
金智秀:因为……我当时……
金珍妮:因为金知妍,是吗?欧尼现在因为金知妍也可以把我抛下了是吗?这种感觉真不好受,被人抛下的感觉。
金智秀:不是的,我没有去找知妍,我只是……
金珍妮:只是什么?金智秀,你说话呀!
金智秀:我只是听到车熙说你喜欢她,你经常亲吻她,心里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然后就离开了。
金珍妮:什么?车熙这么和你说?
金智秀:珍妮,车熙应该也是因为太在乎你才把你们之间的关系告诉我的,我没有觉得有怎么样,我会祝福你们的,真的!
金珍妮:你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喜欢车熙了,笨蛋我明明喜欢的是你啊!
天呐,金珍妮就这么向金智秀告白了!很长一段时间,在没有确认金智秀是否喜欢女生之前,金珍妮是万万不敢轻易表露心声的,她不是介意自己做先告白的那一个人,只是因为对方是金智秀,如果没有100%的把握,或者说即使只有1%的可能性金智秀会厌恶自己,她也不想冒这个险。谁知道,情急之下,自己居然就这么告白了!
金智秀眼里充满了惊喜,双手握着金珍妮的肩,急切的问道:“珍妮,你说什么?你喜欢我?是真的吗?”
金珍妮:谁会亲吻自己的姐姐呢?你听着,我只解释一次,我不喜欢车熙,车熙之所以会那么和你说,是因为之前我把自己喜欢你的事情告诉了车熙,车熙那么做,只是为了激将你而已,或者连我也在车熙的计算中,她也同时激将了我。我喜欢你,我知道我们都是女生,可是我就是喜欢你啊!欧尼一定厌恶我了吧?
金珍妮抬头望向金智秀,发现金智秀此时眼睛里也充满泪水。
金智秀:我怎么会厌恶你呢?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应该就是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吧!
说完,金智秀捧起金珍妮肉肉的脸颊,低头亲吻了上去。
“今天起,我们就是第一天了哟!”
(未完待续)
珍妮扣
ooc有,意识流动产物
金珍妮x金智秀
1
在下大雪。
床上扔着手机,手机屏幕上是一篇小说,在讲爱情。
也许我只是需要找个男人——她想。珍妮穿着细带睡裙坐在被子里,低着头,长发垂落。
智秀回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团灰色的、低温的珍妮。“快来——”她半跪到床垫上,等珍妮来握住自己的手。很快,她握住了。
智秀不知道手机里有关爱情的诗篇,珍妮起身站进毛绒拖鞋,把头埋在智秀的颈窝,抱了抱她。被子身子和枕头发出布料和肢体间独特的声音。
洗漱。珍妮尝到牙膏泡和咽喉里的血腥味,镜周亮着柔光灯,她看着智秀,忽然红了眼眶,充血的眼白在眉毛稀疏的脸庞上显得突兀,泪水从里面蜿蜒而下。...
ooc有,意识流动产物
金珍妮x金智秀
1
在下大雪。
床上扔着手机,手机屏幕上是一篇小说,在讲爱情。
也许我只是需要找个男人——她想。珍妮穿着细带睡裙坐在被子里,低着头,长发垂落。
智秀回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团灰色的、低温的珍妮。“快来——”她半跪到床垫上,等珍妮来握住自己的手。很快,她握住了。
智秀不知道手机里有关爱情的诗篇,珍妮起身站进毛绒拖鞋,把头埋在智秀的颈窝,抱了抱她。被子身子和枕头发出布料和肢体间独特的声音。
洗漱。珍妮尝到牙膏泡和咽喉里的血腥味,镜周亮着柔光灯,她看着智秀,忽然红了眼眶,充血的眼白在眉毛稀疏的脸庞上显得突兀,泪水从里面蜿蜒而下。
“我……”珍妮转过头看智秀,好像为泪水感到莫名其妙,泪和牙膏沫把她弄成小花脸。
智秀看着小流浪猫似的珍妮,深吸口气,没有说话。
“没事,这是因为太困了。”珍妮又转回去面对镜子。
还是很安静。安静仿佛附在皮肤上,形成质密的膜。
窸窸窣窣的洁面纸、抽纸,咕噜咕噜的水声,洗面奶和牙膏的泡沫、一些夜间分泌的油脂、细小的头皮屑被冲进下水道。抬起头,两人的脸嫩得像煮蛋,水分子钻进去把皮肤的每一个毛孔挤得发紧发亮。
“姐姐真好看。”珍妮在镜子里冲她笑弯眼,仿佛已然扫去所有阴霾。
智秀不快不慢地弯了一下嘴唇,想把洗去泪痕的珍妮抱进怀里。
珍妮出门前找到手机,按掉了爱情小说。
她静静看了会儿窗外的雪,智秀在穿鞋带很复杂的靴子时,她又觉得自己该忘掉关于男人的问题。和那个人分手时,除了突然沉默的外部世界变得奇怪,生活也没什么变化。就算有——她好像丧失一部分属于二十岁的青春活力——也不是因为爱情。爱情不该那么无谓无感。
是为什么呢?
她回答不了,只好再看看窗外。
出门的候智秀捞过珍妮的手:“喔,在窗户前面待一会就凉了。”
珍妮顺势靠进姐姐怀里。她把自己的脸和胳膊贴在智秀身上,蹭一蹭,抱紧了,心想原来智秀穿鞋时一直看着自己,还是用一种很累的、仰视的视角。
寒冷让美食和购物更诱人更珍贵。冷漠的楼宇因灌满暖气而可爱,她们穿同款的黑色羽绒服。智秀本来只想穿一层打底裤,但被珍妮掐着腰侧软肉给逼着套上厚绒袜。
智秀说:“你看,我说这里会很暖和吧。”
珍妮挽着她的手不答话,过了一会儿突然抽出胳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冰凉的手抵进姐姐的衣领:“啊!好冷!”
接着她们在电梯里闹起来。珍妮张牙舞爪时像猫,特别能让人联想到猫的皮肉和其中伶仃的细骨。乍一模柔软光滑,实际上骨肉分离,总给人又肥又嶙峋的错觉。
智秀手机上有一款养猫小游戏,靠金币和爱心合成各色小猫,猫们窝在蒲团上、躺椅上、沙发里。“天气这么热,我还是在家里玩吧”——“好久没有和其他猫一起吸猫薄荷了”——“主人我也想要奢华猫窝,你努力一下嘛”……
有时候在家里,珍妮也会突然靠过来,长而蓬松的头发哗啦洒在智秀的身上,要抱一下、蹭一蹭。然后智秀继续玩游戏,她安静看手机或者冬天时,更多在半眯着眼犯困。
“珍黏儿……”到很晚的时候智秀放松酸痛的手臂,碰碰珍妮,“洗漱吧。”
“不。”睡成一团的人撂下一句梦呓,智秀就挠她下巴和柔软的大腿。
……
“姐姐!”耳边声音突然凑近,“你要喝什么味道?”
“哦!”智秀吓了一跳,在珍妮的大眼睛前愣了愣,连忙接着看饮品单。心里仍继续比对着软件里的猫咪和珍妮的异同。
金珍妮是只爱哭的小猫,黏着人乖的时候又软又热,龇牙时眼睛瞪大很可爱。
金珍妮秘密地谈过一个男朋友,就在不久前,可自己只在他们分手后才知道曾有这样一个角色。而后,金珍妮就更爱哭了。
2.
智秀很想问一问,问问珍妮为什么这么难过,是否每次难过都为那个男人。可嘴巴很难张开,流水似的的话语总在舌尖溃散,像后来她不再尝试去解锁珍妮的手机——自从她谈了男朋友之后——这当然也是智秀最近才想明白的事情。
她们住在一起四年了,好长。
只要想到这么长的一个数字,智秀就觉得任何话语都难以表达,她看着珍妮不时流泪的眼睛,不断地感到窒息。珍妮越哭,智秀心上的荒原就更广袤,广袤到风不能吹动而时间也不能瓦解。
为什么呢?
她不能回答自己,只好把眼睛聚聚焦,看向珍妮。
珍妮在看她,发呆地看,抱着一杯好看的饮料。目光很长,长到超过了酒吧里喧闹的时光,带着智秀奔向回忆的河流。
第一次见面,推开门,珍妮就在看窗外,窗外景色如何早已模糊,但时间滞重的感觉仍在绵延——无论智秀从什么角度切入这场回忆,都只会被水流带向迷蒙,初见时奇异的触感无可琢磨。
可能是喝醉了。智秀伸出手,想透过这些记忆的河水织成的纱碰碰珍妮,但无论脸颊、头发或是手臂、指肚,都不能满足触碰的根本愿望。因为在智秀真的摸到什么之前,珍妮送上了自己的嘴唇。或者说珍妮的嘴唇袭击了她。总之,一场亲吻发生,害智秀手僵在半空,又颓然垂下。
智秀想,水红色的唇釉会沾在珍妮裸色的上面,接吻时是否要舔一舔对方的口红,甚至弄到一点儿在门牙呢。也许不,自己唇釉的味道不是很好。
可珍妮没有听从智秀断断续续的想法,对着又粉又红的唇釉舔咬了很多下。珍妮那杯饮料是草莓牛奶味,因为加入罗勒和冰淇淋有点古怪的香,香料、酒精和草莓牛奶味的舌头讨她张开嘴,应和这柔软调皮的时刻。智秀不喜欢香料,但仍曲折地品尝到那丝不协和音。
她们离开小酒吧的时候惶切,回家时手牵手,像尝试离家出走的小孩。开门换鞋,温暖的室内像得了失忆症,不再对她们敞开庸常的实感。很多普通日夜,她们在沙发上牵手看电影,在棕色地毯上午睡和打闹,在厨房擦掀翻煎肉的油锅——珍妮对着两个人烫伤的皮肤涂厚厚的牙膏、又哭又笑。
现在这些场景都上了锁,用草莓牛奶、酒精以及香料组成的锁头。
“珍妮,你……要跟我聊聊吗?”大卧室的空调嘶嘶响动。
智秀声音很低,让珍妮几乎以为那是一句责问,她比智秀更不明白自己的唇舌。但智秀眼角没有丁点责备的弧度,仍是姐姐的、或者比姐姐那一种更柔软的担心。
珍妮更委屈了,没有来由,她往姐姐那挪动,从门口到床边。智秀坐在床边迎着珍妮的目光,把人搂进怀里。
这次和哪次都不同。智秀头一回觉得这拥抱太令人紧张,往常能亲昵搂抱的臂弯手肘失去语言,没处安放。
不过最终没能聊什么,朝夕相处的人突然提敞开心扉这档事,只怕会平白生出冤假错案。冤无头,债无主,黑夜不讲道理地离开,白天懵懵懂懂地到来。她们醒来,仍以同床共枕的形式迎接早晨,非但没有两个人想象的愁思或难眠,酒精和劳累实际还给予她们相当安稳的休息。
似乎一切没变。不过智秀确实感觉到万般如常之中的不同,从对自己目光控制力的下降开始:看窗、看水、看地,看行人指尖的烟,看烧水壶临近烧开的颤动,看飞鸟振翅。看金珍妮走来走去。她容易看着看着就呆住。
3.
智秀似乎和珍妮一样被低温和灰色的咒语笼罩了。
夹在她们中间的不是一个男人,不是两个女人,是两组复杂奇崛的深渊,是穿越皮肤和实体的幼年、老年与生死时光缝隙所组成的永恒轮回。
一个一张嘴、一句话就能跨过的深渊,一个跨过之后就颠覆、销毁、湮灭的世界。
滚烫的未来和苍凉的过去不停碰撞,如果停下弥合,就会制造出来巨大的伤口。智秀明白,禁忌的不是爱情,而是定义。
人为定义而存在。因为低俗的、龌龊的、肮脏的细节而活着,为了忧愁、懊丧、困惑活着。只有这样,人才能保持生机。
这些混沌的意念搔刮骨缝和神经,最严重的影响是令人心律不齐,这样从外部世界看,智秀就是呆坐着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
可一切错乱又会因为珍妮的出现而聚合、升腾,绽成一朵烟花,短暂化作血管里的尼古丁。珍妮小心翼翼掂着盘子里的煎蛋,蛋黄七零八落,一看就是翻面时甚至是刚打蛋时就被戳破的缘故,陶瓷盘子是低气压的灰蓝色,走来时拖鞋面上能看见不少水渍,一撮长绒毛湿哒哒纠缠,粘着珍妮的脚踝。
这些煎蛋的摔跤,盘子的丑态,拖鞋的无精打采,像一簇簇盛大无声的烟火点燃智秀。
她像醉了酒疯疯癫癫要抛却前尘往事的姑娘,灵魂和一颗心回到大地敦厚的怀抱,声带、舌头、鼻腔吐出短小、惊喜的音节:“哇!”
啊,早饭!珍妮正在端过来的,冒热气的,令人喉咙不自觉吞咽的——盘子里的——激动和快乐。
确实只是一顿早饭而已。智秀再次确定道。
她不确定这个场景是否应出现早安吻。
对面早起做饭,战战兢兢走来的珍妮显然没有经历烟花,她坐下小心翼翼抬头看智秀。手指放在桌下绞紧摩擦,努力组织语言。
“姐姐,我其实……”
她不完全清楚其实要说的是什么,重要关头,思维好像咕叽作响的蜂蜜,你伸勺翻搅,它们拥挤着爬上爬下左冲右突,而你会忘记最初目的。
珍妮顿了一会,自暴自弃地停止思考。
她低下头,低声说:“对不起。”
而将语之际,智秀就已经有感应似的停止咀嚼,一块蛋清停留在舌面上。她清晰地看见轰隆作响的“对不起”三字,压得珍妮后颈凸起一节清晰的脊椎,这让她觉得愤怒。接着,时间滋啦哇啦地自己跳了倍速,晃过智秀起身、捋起珍妮下巴,分出一只手保持平衡的动作,在她亲上柔软的嘴唇的时刻回归了一倍速。
珍妮呆滞地被亲吻,被智秀略激动的唇舌撞到牙齿,似乎还下意识吞走了智秀没来得及咀嚼的蛋清。
“说什么胡话,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智秀抿嘴直视她。心想,除了你在我这里透支的一部分时间,一些迟到的亲吻,和藏匿太深的情绪,除了你游移不定,而又不敢向我敞开的时候——除了这些软刺和伤口之外需要对不起什么呢——孤身一人的战役难道还有别的选择?
而我,我可能确实是那么不堪依赖,就像鼓励你的最终是粉色白色混合的酒精,或许不是我。
她想这些没有逻辑的东西,恍惚中也许吻了珍妮的脸颊、鬓发或脖子。
想到自己打不开珍妮手机的那一刹那,想到自己无数次把隐秘的思绪再拐弯掩盖起来,无数次牵手拥抱时刺痛的欲望,梦境里无垠的光和苏醒之际的空茫。最终流泪,像雨幕里的一枝花。
换珍妮面对姐姐的泪水,那些强横的透明液体,咸的苦的,不能收回的悲伤,她吻过几滴,又用手拭去一些,但最终只能放弃这要面对面的清扫工作,把对方抱进怀里。
世界变成一个透明的玻璃罩,一切的声响都来自于她们孤立而共生的血肉心跳。
好安静,好吵闹。
4.
幻想竟然不如事实的酒精含量高。
珍妮躺在夏日的草坪上,压着一滩胖乎乎的青草,草下面是结实的土地。青草和土地被烘得不断出汗,化作露珠结在身上。头顶的阳伞是她和智秀一起做的。木质伞骨透出半生命状态,类似珍妮现在的状态,风吹过,会把她的颜色吹到草叶里面,草叶和身体两滩生命被吹得涟漪阵阵。
风大一点,会把整个世界都变成印象派画作。
智秀看到的珍妮就是在草地上融化的样子,她软得像一块白色的鱼,柔嫩、温顺。智秀难以想象自己该如何保持理智,因此迅速地放弃了。
那一片画里的梦、河,骗她呼吸急促。
剥下的不是布料,而是热雾顶的一片云朵,自此向下就是无穷的陷落与始终。
“姐姐……”
智秀被仰面推倒时,居然还分神想到身上灰尘一定弄脏床单,尤其是脚底和背脊上的草屑。神经一旦出走,就没法再拉回体内,体内断裂和灼烧的快乐给理性大门“轰”地上锁——她好像提线木偶、失水活鱼,身子扬起属于夏日的曲线。
有大量的热气、原子、液体从身体迸溅出去,扯着她飞向空气里无数的中转站。耳鸣、炫目、痉挛以及颤栗等等生理反应或者幻想,最终化成珍妮轻轻吹出的一口凉气。
“别……”
珍妮不等她讲别的话,轻声说:“姐姐这里哭得好厉害。”
好累,好累,酸痛,从内而外的酸痛;快乐,失控的脱缰的快乐,洪峰和波谷之间疯狂起伏的感知,时间和日月因此相视无言——反倒暧昧起来。
“太疯了啊,这样。”
“哪样啊。”珍妮水一样趴在智秀怀里,还有一搭没一搭腻歪着摸她。
“嗯……说不好。”
“那姐姐觉得疯掉好不好呢。”
智秀伸手抚珍妮的腰线,说:“笨珍妮。”
“嗯——”珍妮发出抗议的声音,更紧地抱住姐姐,抬腿勾住智秀的,“我才不。”
智秀拿过珍妮的手指把玩,觉得是猫猫长出了细长的指骨。
好长好长,指甲突然开始疯狂变长,珍妮的触感变得毛茸茸……
“姐姐,”珍妮开口道,“姐姐?……”
猫咪的爪子和毛发雾气一样远去,智秀不太情愿地睁眼,看到自己怀抱里的珍妮正维持一个僵硬的姿势——在自己双手的摩擦或禁锢里。午后的窗帘上全是稀薄发亮的阳光,小雪在短暂的休憩后又开始纷纷扬扬。
智秀从夏日热梦中醒来,揉了两把珍妮灰色马海毛的软毛衣。
“珍黏儿啊……我做了一个梦。”她把珍妮搂进怀。
珍妮被压在白色软垫的沙发里,感到温温的呼吸打在自己脸侧,麻了半边神经。
“什么梦?”
“夏天的梦……我还以为是真的。”智秀作出委屈的表情,“你陪我一起。”
“什么一起?嗯、唔……”珍妮剩下的疑问被迅速地吞进智秀的嘴巴里。
马海毛沾湿了变深色,趴在珍妮衣服上很显眼的部位,以一种不太友好的方式让她意识到正发生的事情。
当智秀抬起一双询问和热诚的眼睛时,珍妮看到那双眼睛里梦和醉的浪涛,就失去思考,丢掉害羞,只能凭着本能感到饥饿、渴望,闭起眼来。
5.
“冷吗?”智秀打开浴霸,看珍妮还抱着膝盖。
“不冷……”
“那怎么这么坐着。”
“我……”珍妮不好说自己是为刚刚害羞,只好说,“没有……”
智秀身上带着小猫抓出来似的印子,也泡进浴缸里。水波荡漾,她托过珍妮的下巴长长亲了一口,似乎是一次温柔的盖章。珍妮着迷地回应,慢慢把自己放进姐姐的怀抱。
浴室一片静谧。
身体挨着,头发勾着,若有若无的体香和浴球融化的香萦绕鼻尖,珍妮抿着嘴,觉得比平常更难说些什么。
“珍妮,去海边玩吧,我们。”智秀点点她曲起的膝盖尖。
珍妮耳朵贴着智秀的皮肤,听到共鸣声从智秀的胸腔传来。她安静了几秒,说“好,一起去”。
夏日海浪代表某些快乐和生命力,珍妮曾在夏威夷的明媚蓝天下,穿着带碎花的漂亮裙子拉着自己跑,在草地上笑得爽朗快意。而之前,智秀对夏日的好感来得更为简单朴素——衣服穿得少,甜点冷气无限供应,白天漫长……诸如此类。
浴室里放着歌,暖黄色的光晕团团洒下,珍妮拿过智秀的手臂,玩儿一样舀起水、琳上去,细致地抚摸。她们依偎着,热气升腾向天花板,凝成细密的水珠。
度假是件快乐的事情,从收拾行李就开始。二十来岁的生命是圣酒和欢歌,造物主看见要泪湿三分眼眶,她们翻捡一切美丽的附属品,从质地到色彩、从版型到搭配的衣服,瓶瓶罐罐叮叮当当的护肤品化妆品,软的硬的敞口的毛皮的布艺的包奁。
去海边,度一个长假吧。
“姐姐,椰子树。”珍妮躺在折叠椅上,手边放着加汽的冰镇饮料。
“嗯啊。”智秀把手里的椰子递给她,“尝尝吗?”
珍妮把两片柔软的嘴唇搭上吸管,边吸边对她眨眼,像没睡醒。
智秀习惯性地捏她的脸,结果感到高于寻常的温度。
“你发烧了?”
“嗯?”珍妮迷迷糊糊地看向她。
“……发烧了,笨蛋珍妮,”智秀说着就架起珍妮的胳膊,“快起来。”
“啊……不会吧……”
智秀把人裹进被子才后知后觉,珍妮整个下午乖得不像话,吹冷气也听话用薄被盖好胃和膝盖。
去药店的途中,智秀仿佛失去灵感的艺术家,对整个度假失去了规划和期待。生病前的珍妮和生病后的珍妮是完全不同的两个语境,亲吻前的她们和亲吻后的她们则是其中两只颠簸的小船。无论发烧是多常见的症状,是治愈率百分之百的疾病,都不能阻止智秀思考一些恐怖的事实。
关于人与人之间的认知,社会和个体之间的摩擦,未来、亲属和亲密关系、生老病死……未来是墨水,她是风雨飘摇的一张宣纸。
灰色的关于定义的阴霾,不会因时间和空间的微小变化而改变密度。它会被短暂地驱散,但不能被真正点亮或是燃烧殆尽。
智秀为珍妮仔细地烫洗玻璃杯,烧水吃药,心跳很快地温柔抚摸她的发际,怜惜地吻她的额头,圈住她因为发烧而高热的身体,并把反而冰凉的手放在自己柔软的腰际。她想象自己是蜜糖,能用融化掩饰自己突如其来的悲伤。
难道这就是真的爱情吗,灰色的充满无尽犹豫的远云、美得流光溢彩但不能触摸的走马灯剧场,或是……在彼此怀抱里不断撤去、不断流失的时间和生命。
她的神经陷入不知名情绪的涌动,因为害怕因为慌张,她不想再思考任何新的情感或陌生的亲吻。因为冲动因为自私,想时间永远停驻,想珍妮就这样安静地陷在被子和自己的禁锢里。
最终智秀听着珍妮的呼吸声陷入睡眠,失去意识前用手紧了紧被子口。
珍妮则昏昏沉沉陷在一个个梦境里,小提琴悠扬的声音润色着频繁切换的场景,花儿、海岸、天光未明的卧室、遥远的天际线。金智秀站在恒定的远处长发飘散,手不断地擦拭脸颊,距离太远不能看清是在擦什么,但能联想到的可能答案只有泪水。她用发烧着的昏沉的脑子努力催动眼睛聚焦,手指捏着狠狠震动的手机。
想大喊,却并未出声。
她只是被手机的颤动从睡梦中拉出,屋外已暮色重重。
屏幕上一串未保存联系人的熟悉号码抖动,灰色的屏幕,红色按键是挂断,绿色按键是接听,对面是混乱又遥远的旧恋情,身边是经年抓不住流水一样的生命之光。没有逃跑的选项,有的是疾病带来的身体不适,珍妮拿着手机发呆,直到智秀也醒来,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摩擦。
一起静默地等震动停止,屏幕僵止、变黑。
“姐姐……”
智秀抽走手机,轻声道:“还想再睡一会儿吗?”
6.
直到春天熏熏然降落,那个电话号码都没再出现过。时令植物开始发芽抽枝,春雨毕竟还冷,珍妮套着加绒的毛线外套打伞出门,背着智秀新买给她的白色小包。
推开早餐店的玻璃门,看一道熟悉的灰色身影占着自己平时的座位。那人看到珍妮的表情,露出一丝浅浅的笑。
智秀在十五个小时之外的黑夜里想念年糕火锅。白色窗帘,宾馆厚实的毛毯把脚步声接进绒毛深处,她在陌生的房间里感到陌生的自由感。
从前各处奔波从不觉得恋家或者认床,智秀是个很能适应的人,随处一趟、一靠,打开游戏就是熟悉的世界熟悉的生活。今天或是说从某个时刻起,孤身在外的定义就不太一样了,她昏昏欲睡正疲倦时,珍妮应该正打理好发型出门吃饭。阳光在东半球不知疲倦地工作,也不知道能不能代自己问个好。
什么都可以做,可以熬夜打游戏,晚上吃不健康的油炸食品,接着睡眠不足地应付第二天的日程——自由。寂寞的自由,骄傲的自由。
想立刻见到珍妮拥抱她的自由,和不能立即实现的痛苦的浪漫等待。
珍妮拿着手机,看着粉色的背景颤动,僵硬地站在门口,忘记收伞,几乎是转头落荒而逃。怪异的巧合以不容置喙的方式毁掉珍妮的一整个早晨,还附赠追在后面的一个男人、一通烫手的电话。
“喂,姐姐,”珍妮跑了两步,在路边一颗树下忽地停住,“嗯……刚吃完。”
“今天是周一啦,你怎么样呢。”她关心地讲话。
智秀听到赋予自己自由的人的声音传来,大洋彼岸独自躺在床上的她就忍不住放软了语气:“确实有点累……不过还好啦。”
“这里的工作做完就可以回来了吧。”
“嗯……不过一个人,时间过得好慢。”
……
珍妮挂了电话,突然不再慌张。
背后的人往前几步,她早有预感,矮身躲过扶向自己肩膀的手。
“你怎么来这里了。”
“想见你,”他慢慢开口,似乎在打量珍妮脸上不熟悉的表情,“看来你还是习惯去那里吃饭。”
“不是习惯。”
“什么?”
“不是习惯去那吃早饭。”珍妮顿了顿,“是给我做饭的人恰好不在。”
她的眼睛里还有更深一层的答案——是的,和你去那里吃早饭,也是同样的原因——不是与你共同创造的特殊习惯。
“你有新的男朋友了。”他的语气很笃定,“他是谁,我认识吗?”
“不是他,但你认识。”珍妮纠正人称。
她们、他们的工作圈子都有所交集,彼此也是至少知道名字的关系,但在春雨里,在被打扰早饭的紧张后,珍妮突然地涌起一股垂直向上的勇气来,推着她一个字一个字把想说给人听的话都说出去。
但最后她只轻轻吐出三个字,三个字的主人让她牵肠挂肚,让她觉得是攥在手里的却也总感觉拿不稳的,美丽的、和她重合的三个字。
接下来是一段沉默,对面的男人撇嘴,似乎不知道用什么情绪作答。但珍妮的答案很好地解释了那段恋爱为何从里到外透着违和、透着窒息和疲倦,透着另外一个陌生的影子,让珍妮常常露出悲伤的走神的表情。
“对不起。”珍妮朝他鞠躬,接着快步转身,好像找回了片刻前的焦虑。
他没有追上去,也不会像智秀一样拉住珍妮献上愤怒的亲吻。他似乎接受了这歉意,也为彼此的关系盖棺定论。
而金珍妮现在只想见到姐姐。
从白日追赶夜晚飞机看出去,越过窗外静止的云和月,她感到静谧和不真实,同时觉得心跳很快。
想穿过漫长的旅途,给智秀一个惊喜,想看她笑得像花,过来搂着自己的腰亲吻,想看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迫不及待打开房门,或者打开房门才认出自己的时候不由自出流下泪水,珍贵的宝石一样的泪水。
珍妮像每一个爱情中的傻子一样露出没有原因的笑,笑得整个脸颊上扬。
但她真正见到智秀的时候,却第一眼看到空空荡荡的衣领,上前给人系扣子:“还这么冷,也不扣好扣子,万一进来的是别人呢?”
抬头看到姐姐在对她笑,笑得鼻头泛红,几乎立刻传染了她。
珍妮只好立即投降,归顺这穿着薄睡衣、急忙来开门的美丽女孩。
像她们的千千万万个拥抱一样,像她们的千千万万个黄昏一样。
END.
停在辉煌和与浪尖,停在迷茫半空,停在寒夜。
或是停在海啸将袭来的片刻。
一梦江湖 #出道吧!一梦江湖#
这几天变化实在太快了(具体戳→O楚留香手游)
我想了想还是换了标题
画到现在,我现在感觉这个漫画已经有点记录这个游戏的感觉在了hhh,我真的有啥画啥
虽然目前只画了五话orz
然而!都五话了!还有谁!记得少林!(跪了大师们才是最该骂我的,然而大师们都很佛,实在太好了(示爱))
虽然我平时沙沙雕雕的,但其实还是有点伤感
这个江湖由他们牵引带入,由我们探索丰富,又望着他们以另一种方式陪伴
物非人是,不是以前的江湖,却还是以前的江湖
总之——很幸运遇到你们!
——
海选在即,内讧升级?男团能不能好了!
女团实力赢取PICK,到底会进入哪位导师麾下?
少林的出...
一梦江湖 #出道吧!一梦江湖#
这几天变化实在太快了(具体戳→O楚留香手游)
我想了想还是换了标题
画到现在,我现在感觉这个漫画已经有点记录这个游戏的感觉在了hhh,我真的有啥画啥
虽然目前只画了五话orz
然而!都五话了!还有谁!记得少林!(跪了大师们才是最该骂我的,然而大师们都很佛,实在太好了(示爱))
虽然我平时沙沙雕雕的,但其实还是有点伤感
这个江湖由他们牵引带入,由我们探索丰富,又望着他们以另一种方式陪伴
物非人是,不是以前的江湖,却还是以前的江湖
总之——很幸运遇到你们!
——
海选在即,内讧升级?男团能不能好了!
女团实力赢取PICK,到底会进入哪位导师麾下?
少林的出现,能否为野马脱缰的局势迎来一点转机?(少林依旧按旧设佛佛的眯眯眼,但谈正事会睁眼,很认真,参考之前画的少林表情包等等)(感觉少林如果遇到太阴掌门两个人可能会很谈得来/也可能会出现很可怕的场面(。
——
怕被杠,少林说暗香娘们唧唧的梗放到P10了!这本少林的书,让本暗香:?(有印象的话之前的四格也画过暗香娘们唧唧(风评严重被害)四格戳→O楚留香手游
最后两张是私心纪念!可能下一话很多设定又要改了(躺)等等看26号会变成什么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