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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不复过

观世音不渡白骨精

  卡达烬×麓开彗

  第三人称

  

  

  summary:这一刻有这一刻的自由,下一刻有下一刻的命运。——傅真《斑马》 ​​​

  

  

  

  

  

  

  「启」

  嶙峋青崖半悬着一个月牙洞,夏时藤萝垂纱帐,冬又鹅毛落九千。彗自从身死后便待在这地方,过着只被他自己承认的时序,所以当身体骨肉哗啦呼啦地剥落成肉泥,一碰就碎的白骨也变成千锤百炼的盔甲,在他眼中也不过堪堪数年。

  世人常言精怪当世,天下无主。可彗不想成为齐天大圣,能力到够变成个生前样儿便已心满意足,世人还说知足常乐嘛。

  习惯由21天黄金周养成,而比21天更长...

  卡达烬×麓开彗

  第三人称

  

  

  summary:这一刻有这一刻的自由,下一刻有下一刻的命运。——傅真《斑马》 ​​​

  

  

  

  

  

  

  「启」

  嶙峋青崖半悬着一个月牙洞,夏时藤萝垂纱帐,冬又鹅毛落九千。彗自从身死后便待在这地方,过着只被他自己承认的时序,所以当身体骨肉哗啦呼啦地剥落成肉泥,一碰就碎的白骨也变成千锤百炼的盔甲,在他眼中也不过堪堪数年。

  世人常言精怪当世,天下无主。可彗不想成为齐天大圣,能力到够变成个生前样儿便已心满意足,世人还说知足常乐嘛。

  习惯由21天黄金周养成,而比21天更长的会变成抛在脑海中的锚点:一,跑到泉水旁看自己的幻术进步与否;二,敲自己骨头查看是否会散架;三,回月牙洞看木桩上的晨昏浮浮沉沉随后空虚度日。

  好了,你已经成为一名合格的白骨精,可以下山作怪,茹毛饮血。

  

  精怪不需要睡觉,白日于林间花草丛露踏游,夜含月影又仅非霜色。多年的不与外界交流致使他早忘了当前的年份,就连去哪边都是凭感觉,东南西北的方位在生前就无法区分。

  彗带着关于自己也未觉察的,重回人世的欣喜。所以不自觉的加快速度,当赶到山下的一个小镇也只是经过了四个日夜。

  

  

  

  「嗔」

  彗风尘仆仆地来到记忆中的村子,可目光中所及一切都令人费解:

  这里为何有着自己从未见过张牙舞爪的大铁壳,为何之前的草房也成为类似于法术幻化的高楼大厦,为何认知中的生存法则在当下无法实行,为何明明已经成为可怕的恶鬼却无法恐吓路上的任何人。

  这些他都不明白,就像是死亡。它们骤然地把故事变成不合格的很久后,将故事的主角抛在过去未来的缝隙间,当下的感受完全忽略,留给后人传诵的书籍也氧化至粉末。

  没关系,彗暗自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收拾好对于未知世界的心情,漫无目的地独自在这个“新世界”到处闲逛。他听随处可见的摊贩喊卖,絮絮叨叨的叮嘱托付,孩子们在学堂里朗读的“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大家都说婴儿出生时先感受到的是声音,彗仔细想来自己也早在时间地打磨中忘记文字的造型,剩得一副骸骨留在天地之间,这样也能算得刚入世。

  所以他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岁月对他来说只会是勇气的磨练,凝出的箭会在多年后成为刺向黑天的日。

  

  下山只需要四天,可融入人类社会需要四年。对于彗来说,他要担心的不止是随时预备掉粉开裂的人皮,或被发现异样的黑户后果,以及那些见过却仍然无法理解的新鲜事物。而是不会有人教的“默认”。

  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时代,大家不会忧愁一亩三分地,不用因为钱财卖儿嫁女,不再为填饱肚子而死。众人共享着基础幸福,可苦难无法全部平摊至每一个人头上。

  此外,之于个体,彗可以接受无由头的敌意惧意恶意。自己又不像话本中的狐狸精,拥有令人鬼迷心窍的本领,当然如果对他持有善意也都照单全收。

  人皮是照着自己那个年代对于妖怪的定义进行制作,原本乌黑头发变成沼泽遮住半边脸庞,按自己的喜好进行到肩膀的修剪。可人皮还是会毫无预兆的脱落,下雨天也会发霉,让人难以忍受。

  每当露出本体的特征彗都会开始紧张自己的不伦不类,可时间久了发现其实根本不会有人在意。

  

  周边的环境会影响一个人的成长,四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彗第一个月在各类场所安静地伫立偷听各方对话学习要做什么;第二个月用法术幻化的钱财买了手机并踏出了和人交往的第一步;第三个月开始搬进居民楼和人类一起生活。

  晚上他还会记录起今日的行程,并写下学会的新东西,字迹歪歪扭扭,似乎是记忆使然本子上面更多的是图画。

  后期彗甚至去补办了身份证,利用起那无用的同情心,和别人说自己从小没下过山也不曾交流,身份证的概念就更加无从知晓了。

  他之前从未接触过闪光灯,新做的人皮在拍照声响起后被灼烧得滋滋作响,慌乱中用法术试图掩盖画皮下的皑皑白骨。急忙走完流程逃也似地走出营业大厅,晚上记录起来却开始莫名其妙的心虚。

  为什么?彗整理出所有的疑问:在给出身份证所需的金钱时看到热切的神情后还是会不自觉的感到落寞,明明应该高兴的。

  许是和人类相处时间太久,连呼吸也成为他习以为常的动作,胸腔挤压骨头吱吱作响,原本存放心脏空荡荡的地方在此刻更加寂静。

  在很久后彗才意识到这种感觉叫愧疚,他发现这就是针对无底洞的一场戏剧,剧场承载着西西弗斯的石头,演员拖欠着良心,审判的天平上升又落下。在他人问及做什么工作亦或是家庭背景他体会其实沉默也算是一种回答。

  

  彗在最大限度里出格,说是要成为青面獠牙的野鬼,可又害怕真被人误解成十恶不赦的罪人。小心翼翼的探索着交际的边界,忘记自己其实不融入继续修行也能将生活继续下去,亦或是找个空地藏匿,入世便耗费一番精力将自己幻化出人体。

  或许一念之差真能改变将要发生的未来,从起初看到翻天覆地的世界在第一时间不是跑至别地,而是选择留下的时候就已经埋下一颗种子。

  他时常处于一种自由切换的状态,有时约定俗成的道德善恶对他来说完全空白;但礼尚往来的情境也逐渐增多,如同刻在记忆中的锚点,即便修炼成怪物,灵魂也无法忘记自己曾为人类。

  种子生长缠绕,长出名为矛盾这个会在白骨攀附开花一生的课题。哦对了,彗学习到这个叫做双标。

  请不要将苦难倾倒至同一个人身上。

  

  

  

  「痴」

  实话说彗在网上了解到的东西不算少,庞大的信息海洋比当初山上的瀑布还要沁人心扉,至少他这么认为。以前因为自己还算有钱人家的子弟所以识字,现在无需成本即可获得免费的知识。

  只不过对于网络上当今很多常用的词汇他都不是很熟练,经常看一会儿就要想很久,手机的字体也拜托他人帮忙调整至最大号。

  对于文章彗更喜欢去阅读实体书,刚开始也会热衷于知乎问答,而现在观点热点他通通不了解。专注于现生的彗,在了解各地风土人情后又历经多次搬家,偶尔也会找店铺短工体验生活。

  越过四年这个时间点后他一直在一家藏在深巷中的咖啡馆度日,店里时常播放着冷爵士。也不是没有想过对于一项技能深入研究,可一想到其实自己算文盲便有点不悦,一心二用仅对于音乐把他快速代入文字的乐园。

  白骨精也是有完美主义的,不过也并非就此不踏入电子洋流的世界。彗喜欢电影,电影让他短暂的进入了一段新的故事,人们在新的地界里出演表达着思想和心绪。

  

  有人喜爱房子钞票美女,也会有人钟情于独特的感觉,彗时常会在咖啡店见到一位和他一样长时间待在这里的男子。

  他喜欢穿简单的黑色衬衫,偶尔可以看见男人身着外套,不过大部分时间他都将外套放在一旁;说回衬衫,它精致的没有一丝褶皱,手腕上也有着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手表,袖扣在窗边阳光照射下闪闪发亮。

  咖啡馆平日人少,人多的周末彗时常不出门,而是在家里给他的人皮用吹风机吹干,所以其实他并不清楚这人究竟做什么的——笔记本放在桌上,但二人坐在很远的位置。

  彗只知道他来的时候男人就已经待在这边了,如果他不在那说明今天一天都不会见到这位看上去比彗还要精致的白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彗将日记写到三月三十一,才想起明天是愚人节。但是节日而言对彗来讲是没有任何差别的,如果不是日记,他甚至都不会刻意去记星期几。

  对他而言这些都比不得一部好电影的上映,时间要放在更有用的地方,他不想成为脑袋空空的人。感悟让他明白做西西弗斯是一件可怜的事,如果注定失败那就不要浪费时间,生命的意义不靠做什么事来体现,要清醒的否定虚无,肯定着存在即合理。

  四月一日的电影鉴赏会是追随小众到连资金也那么像穷困潦倒的各位艺术家一样,被策划者开在了专用于对外出租的郊区别墅内。门票一百四,打车费七十。

  整场鉴赏会非常简陋,版权也被这群人弃之门外,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彗只是想来看看这种聚会和电影院观看有何区别。

  进场后有人在门口派发表单,主办方估计是想把简陋进行到底,快速扫完几眼得出重要结论:《哭泣的草原》放映后是《重庆森林》,中间会有主持人想说的话以及提供餐食和交友环节。

  电影的风格和内容都背道而驰,就连知名度都不一样,许是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缩影,在场的思潮被彗具象成:如果能让我这个白骨精都可以轻而易举发现的小众,还能叫做小众吗?

  没等继续研究这个问题,就让他惊喜的发现自己在别墅花园看见那位咖啡馆的男子,彗停止走动,站在房屋内的窗户边不露声色的装作是看向外面风景;由于没人打理外面的花圃所以只有草,却显得小路上男子更加高大,他像绿化带的树一样站在那。

  

  等人到的差不多后电影内的旁白缓缓开口,像一本古老的书徐徐翻开。主办方要求前排观众禁止使用手机,禁接电话,整场观众请把手机亮度调低。彗自觉的走向后面,并不是电子设备的缘故或突然来袭的电话。

  而是男人从入场后就一直在后面站着,缘分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彗不想错过。防止尴尬便把手机打开,穿过往前走的人群,屏幕上显示的聊天软件却只有零星几个消息框。

  怀着忐忑的心情站在了男人旁边,稍稍往后移了几步,幕布上面电影放映的内容已不在意,别墅虽大但人多让他们紧挨着,距离随着时间推移从咖啡馆的相隔几桌拉近到可以做跟班的地步,从小场地到大幕布,彗感谢那个把《哭泣的草原》看完的自己。

  场馆内并非只有他们二人站着,彗已经可以听到旁边的女生和她男朋友吐槽主办方不干人事,座位都没安排几个,这里又不是篝火晚会,难道要他们坐在地上吗?

  走神的片刻男人便匆匆从后门离去,彗朝后看去只见他把手机放在耳边,这种小插曲一般不会有人在意,但有人开头后面站着的人也陆续离开。彗也与其融为一体。

  他想,等男人打完电话,便上前要一个联系方式。对于网络联系彗还是不太清楚原理,卫星等词汇之于存活千年的他依旧高深。

  微微颤抖的手递出去代表自己的黑色乱码名片,二者距离近到甚至可以闻到他身上的味道,简单的爱马仕大地香水在他身上是那么合适,彗之前在咖啡店也闻到过。

  彗没有心脏所以紧张的情绪压迫在骨头,但他顾不上自己的人皮是否开裂,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像期待着卫星的接轨,说着不懂网络但还是觉得他答应的那刻自己长出了电子心脏,哗啦哗啦地进行着高兴地洋流传输。

  男人告知彗可以叫他烬。

  

  之后每年的四月一日都有了意义,彗也开始学着过之前他不在意的节日,当然大部分时间他都会和烬待在一起。

  他们谈之前未看完的电影,讨论新的音乐专辑以及没有意义的思潮,彗认为自己交到了最好的朋友。

  所以他以一种近乎是占据的姿态闯入了烬的生活,之前工作过的同事都说最近都完全找不到你人。他与烬不仅审美高度重合,彗想去尝试的甜点冰饮即使是网红餐厅烬也没有不耐烦,大多数都还是烬主动提出帮他买。

  咖啡馆还会去,曾经宛如银河的那几个桌子也变成喜鹊相连的阶梯,相见后共处同一片阳光。烬说自己是弹性办公,所以彗可以肆无忌惮的给烬拨去语音电话,即使并没有重要的事,挂着一天的语音也成为了日常。

  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彗朋友圈没人但他还是会勤勤恳恳地发博耕耘,致力于记录下除自己日记本之外的他,并配文“关于你一切的一切将成为记忆的锚点”。

  

  仅存的理智也在某次电影院散场后荡然无存,凌晨的排片让他们达成了包场的成就。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在昏暗的场馆内拉进至亲密关系的距离。

  烬凑过去轻轻的在他额头上留下一吻。

  彗没有问那是什么意思,只是在此过后续存起亲密关系间与接吻同等重要的拥抱,没有任何声音的影院那样静谧,安静到只剩下衣服摩擦的窸窣声。

  彗在又一次亲吻中忽然想到烬曾经和他谈及白噪音,看见那即使在黑夜中也鲜红的眼睛,一闪而过头顶上的光亮,除了这些还会装进去自己吗?

  下巴被男人的手固定住,他手上有厚厚的茧:“你在走神什么?”声音让彗回到现实,思维跳脱到刚刚看完的电影台词: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什么东西上面都会有一个日期。

  出租车这回的打表价格只需七块钱,下车后一路上相顾无言,牵着的手十指相扣。彗回到烬的公寓对他缓缓开口:我想谈一场可以吃不用看日期凤梨罐头的爱。

  后来他已经忘记烬是否开口回应过,或许吧,那句应答藏在了今夜的泡泡浴里。白骨精不需要洗骨头。

  

  

   

  「念」

  我没有错误,这些年来生活还算过的顺心顺意,彗在日记本里面写道。起因是他最近时常梦见一些光怪陆离的场景,烬会在他惊醒时用臂膀把他压下,哄小孩那样轻轻拍肩,然后安慰彗那只不过是梦境。

  可彗明白,不是的,他是一个修炼成精的怪物,连变成人类也需要批皮,怎么会做梦呢?

  每当这个时候彗就越发察觉其实存活千年并不美好,从一开始地无法感知到正确时序起,就是让他觉得自己被抛弃的开端,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网络上的时间裂缝说又给他一笔重击,小偷这个认知让他坐立不安,但又着实贪恋着人们的温暖。

  如果记忆是一块午餐肉罐头就好了,可以随意挑选,随取随用。天马行空的想法并没有对爱人诉说,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烬就在家中客厅请了一座观音像。

  观世音菩萨被放置在靠近厨房的夹角,架在柜子的顶部,如果要安装摄像头肯定选在这个位置。彗不明白烬一个对西方艺术造诣极高的人为何去请一座观音,可他当然询问过。

  彗向烬,向着这个自己主动联系来的爱人近乎诉苦又带有一丝讨好的意味道:我记得你不信佛,或者说你不信任何宗教。为什么要这样呢?请走好不好?

  期间烬没有说任何话,只是自顾自地卷着独属于彗的藻绿色柔顺长发,最后彗越来越激动,尾音里带着哭腔:我觉得你在监视我!

  可这些话语的吐露如同石子投向大海,掀起的涟漪让烬只是紧紧抱住他,力气大到要把他的骨头揉进他的血肉,在几分钟后又回归平静,回到一切都没有发生的那样。

  这样的问询不止一次,只要彗开始情绪崩溃,烬就会成为游戏里的固定npc,给出沉默、拥抱、接吻等选项。一声不吭的像是家中的观音像,沉默不应该是他的底色。

  又或许,或许烬早就回复过:看着他的眼睛。红色其实不算鲜艳,它沉稳且富有思辨,存在的意义就是诱饵,让猎物自投罗网至怀中。没有茧的手指细长又白净,慢慢从脖颈移到耳垂,矛盾的花从白骨转移到肉身,存在感比平日里还要强烈 。

  烬将头凑过来轻轻在他脸上耳语: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明明他已经坐在了烬的大腿上,二人近到就差再往前踏一步,可彗还是完全感受不到暖意,四周阴冷到让他怀疑起究竟谁才是那个精怪。

  你说我要像观世音。

  

  彗因为烬在他耳边说的话惊醒过来,可男人没有向之前那样轻拍肩膀。白骨精的夜间视力很好,他看见烬那因为熟睡而平静的俊美脸庞,明明烬的睡觉一直很轻的。

  奇怪的梦境让他十分清醒,说不清是什么原因,彗无所谓地推搡着刚刚给自己带来毒蛇吐信子体验的男人。

  看到烬睁开那双在无数个夜晚令彗为此着迷的眼睛:为什么你手上会有茧?彗冷不丁的开口。或许是因为刚睡醒的缘故,烬并没有听清楚枕边人说什么,彗重复了刚刚的问题。

  烬听后莫名其妙的开口:你在说什么?我手上没有茧啊。是又做噩梦了吗?烬开始贴心的安慰他,但手上没有任何动作:是又做噩梦了吗?我手上一直没有茧啊……尽职尽责的简直是一个完美情人。

  彗不想听他说话了,强硬的打断还在说话的爱人:你在重复。

  人类有时就像镜花水月一戳就破,再怎么美好都是言语编织成的幻梦。这个彗全然忘记自己也还是人形,也还是恶鬼;同理,习惯由21天养成,但大家都忘记其实锚的更换是那么的稀松平常又轻易。

  不过人类本就卑劣至极,许下的诺言转头就忘。彗已经不知道该怨恨谁,动荡不安的心在听到不符合心意的语句就开始否定;连带着要否定全部,并与此敌对,诞生世界这个阻拦幸福的假想敌。

  无数次的梦中惊醒让他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的界限,一开始还能凭借爱人的真假来区分,可时间久了彗就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回不到被烬轻拍肩膀哄睡的夜晚。

  

  彗把记忆存放在自己骨头里,心情烦躁的不顾一切把人皮剥落。如同华丽迷宫走廊般的白骨给彗的搜寻徒增难度,他甚至都找回身前的片段,或者叫前世更为准确。

  可自从同居后的记忆就像是被人为加密的乱码,刻在骨头上像一篇篇晦涩难懂的经书,情感也变成一团乱麻红线,快快剪断不要再为此愁虑了!

  彗开始自暴自弃,他已经被困的太久了,被渴死的人在狂恋水源后得不到是会不耐受的。冷静思考对这个要联系方式都手抖的白骨精要求太高了,彗想,说不准时序在此刻是停止的,让他休息一下吧。

  彗静静地坐在床上,神情温柔又平静。可腹腔连至大腿处的皮肉全都消失不见,那些地方都是他放置和烬有关记忆的部分,也是在山上令他最自豪的;修炼到极致,晶莹剔透像玻璃一样纤细的白骨,整个场景诡谲到让彗毫无攻击性的清秀容貌都变得阴郁。

  他全身上下没有任何血,空荡荡的不止身体还有心,假如展览出去被别人当做精美的大号人偶都不为过。彗缓缓转头向这入世七年来和他最亲密的恋人看过去,高强度的思考令他反应缓慢。

  这才发现烬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瞳孔的深红色好似上了年份的葡萄酒,醇厚至使彗无数次醉倒于此。彗无所谓地开口:你醒了?从他想休息的时候就已经把披在身上的人皮撕了大半,反正这个是假的,反正梦总会醒的。

  “嗯。”沙哑低沉的男声响起,这次也是没有收到哄睡的夜晚。

  

  

  不对,不对。彗这才想起来,自己从同居后至始至终都没有晾晒过人皮,大脑被此事实震撼到一片空白,他的灵魂即将要无法处理和这个世界有关的事项。

  原来至始至终都是自己的幻想,那你究竟是谁?为什么我这回还没有从梦中梦醒来,一定是快要触碰到真相的缘故吧?是这样吧。

  但我明明听到的,我不希望连散场的电影都成为我此生不断播放的影片,影片是离场的证明可我却在里面找重聚的希望。但我记得,是你让我不要走神。

  真相令人癫狂,漆黑的夜单单悬挂着月亮,彗曾经阅读过一些罗马神话,他们将其称为luna。他想或许是因为这些原因呢?但思绪不切实际到让彗尬笑两声就不再活跃,他一直在走神。

  彗又想到刚刚一直在用一切方案迫使自己醒来,是不是要反其道而行之——只要他自己好好地睡上一觉世界就会恢复正常,反正错了又不会有惩罚。

  彗的行动力向来不差,他不再坐着靠着床头,而是像无数个平常的夜慢慢躺下,虽然已活了数千年之久但彗在睡觉时仍然像个小孩子要抓着什么才能心安。

  闭上眼睛凭着本能找到身边人的手,摸索的同时碰到了来自烬虎口的茧。这才对,他本来就不需要睡觉。

  

  彗猛地哭出来,泪水决堤冲垮心中的城墙。滚落着从脸庞开始划破到脖颈,再然后是全身。他的人皮也变成颗颗血珠扎进骨头,彗对烬崩溃地吼着:“我不要在这里了……”

  声音逐渐式微,烬凑过来将臂膀抚上彗的身体,轻轻拍着他的背,低语着什么但彗已经昏昏沉沉并没有听到。

  空洞的人变成具体的灵魂,你说不要爱抽象的人。不再是夜,天慢慢亮起来把太阳放置在空中高悬,阳光刺眼片刻便被乌云挡住。

  可与平日里不同的是床上除了他自己空无一人,是梦吗?穿好放在枕边的衣服踏上拖鞋,来到书房抽出被压到最底的笔记本,翻到之前提前写好的日期:四月一日愚人节……

  嗯,昨天和烬玩到太晚了,居然都忘记写日记。彗顺手抽了只钢笔,这时厨房里恰好响起烬的声音:“已经做好早餐了,过来吧。”

  没等反应过来,笔尖划破纸张,洇出的墨水红的透黑,盖住了早就写好的日期。巧合的是只剩愚人二字,仿佛在嘲讽他的不自量力,但彗想:没有什么可以让我气馁的,因为我有长长的一生。

  懒得处理这片的狼藉,简单地合上本子把它放回上锁的抽屉,彗来到放置在客厅的餐桌。家里只有两个人所以当初选择的是开放式厨房,橱柜顶上的观世音静静地伫立着,笑容和往常一样,手上捻一杨柳瓶。

  

  

  

  

  

后记:


  

  睡梦间,他回到千年前,回到自己还没有月牙洞的前世。他也本是富贵人家的子弟,只不过在进京赶考时偶遇一寺庙,出于好奇便和身旁小侍说了一嘴抬脚踏入。

  他不迷信,但看到供台上摆的陌生神像心口处还是狠狠颤动了一下,很快他的目光被放在神像前的刻有名讳的玉牌吸引去,这里是乡间野路,居然也会有如此贵重的东西?

  彗只当增长见识,该神的名讳彗也几乎无法识清,只能识得模糊的‘达’‘烬’二字,如今世道也不会有人随身携带香火。

  他心无旁骛地在神像面前拜了三拜,在转身的那一刻彗清楚的听到有人在他耳边呓语:“留下来。”

  

  一路上彗不甚其烦这个缠上自己的野神,他不明白为什么还会有人供奉祂,只要供奉一天不停,他就无法脱身。

  彗也曾向其他寺庙求助,但修行的和尚一般只是看了一眼便匆匆离去并说这是施主自己的业障。每当这时候他便朝旁边做心烦的表情,虽然彗无法看见祂在哪里,但是彗知道,自己做什么东西祂都知晓。

  世界突然震动:天在怒吼,地在斥责。彗又一次睁开眼,身旁的男朋友令人安心。回到梦境结尾,到最后朝自己质问的是烬:这不都是你自己选的吗?

  

  之后,彗又一次单独去了与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大家常说作出的选择会在不同的时空中分裂出新的自我,直至无数种可能性平铺展开。两人在时间的注视下,无数次共同选择彼此,时钟滴滴嗒嗒摆至四点零三分。



tbc

正文有引用电影重庆森林的话

灵感是生老师的插图

深潭

农人与硕鼠

烬并不知道人类凭何物诞生于世界。

人是种奇怪的东西:采摘与捕猎满足不了他们的胃,山河美景满足不了他们的心。人们开始劳动,开始期待,于是天地间多出一种规则。

——————————

“烬……烬?!”

“嘘。今天金魔不出场,不要喊他上台。”

他们在闹市之中相遇,烬抬手示意彗走在他身后。

身边小摊小贩叫卖吆喝,杀鸡卖鱼的店家高举屠刀,茶馆的桌子摆到了门口,一条小街被热闹的集市占了个满,只留下两人勉强并排通行的宽度——还要让出一半给对向来的行人。

这显然不是大打出手的好地方。听着对方半胁迫的提议,彗把他刚刚猛吸的一口气从牙关之间放走。

“我们刚刚重建的村子……被你毁了。”

他如约没有大...

烬并不知道人类凭何物诞生于世界。

人是种奇怪的东西:采摘与捕猎满足不了他们的胃,山河美景满足不了他们的心。人们开始劳动,开始期待,于是天地间多出一种规则。

——————————

“烬……烬?!”

“嘘。今天金魔不出场,不要喊他上台。”

他们在闹市之中相遇,烬抬手示意彗走在他身后。

身边小摊小贩叫卖吆喝,杀鸡卖鱼的店家高举屠刀,茶馆的桌子摆到了门口,一条小街被热闹的集市占了个满,只留下两人勉强并排通行的宽度——还要让出一半给对向来的行人。

这显然不是大打出手的好地方。听着对方半胁迫的提议,彗把他刚刚猛吸的一口气从牙关之间放走。

“我们刚刚重建的村子……被你毁了。”

他如约没有大声质问。烬看着他,像看一块珍贵的粘土,对他的可塑性感到满意。

“据我所知,我没有大批量地摧毁建筑。”

“你杀死的四个年轻人,每一位都是家里耗尽心血培养的村庄支柱。”

“你以为你培育了它,它便是你的,任何人和动物不该来掠夺。像田里金黄的麦苗,你耕种了它,它又何尝不是自己努力的生长过?你收获了它,它又怎可能不想落地生根?长在大地的东西,各自生根,什么时候有了其他归属?”

“人们因为情感彼此连接。”

“黑暗彼此粘连,光明才是各自分离的团块。”

彗反驳他至少在太阳底下不是这副样子,烬指了指脚下,彗嫌弃地将脚步从烬的影子中挪开。

“我理解你所说的含义。但人类的秩序已经建立了,人们被责任绑在一根绳上……我的一部分总是和他们站在一起。”

“想杀我也是出于责任?”

“并非如此。”

彗迅速否认,并因为自己开口的果断而吓了一跳。

“那么,你想杀的人正站在你面前,为什么不开心些?珍贵的灵感不会在苦行里面等着你。”

今天真不是个相逢的好时候,围绕着两位艺术家的是嘈杂的街巷,人们摩肩接踵,随时都可能互相绊脚。

他觉得烬明知故问。

“现在不是时候,除非我们可以坐下安静谈谈。”

“所以你所说的责任和义务都是负担。彗,你本可以更自由。”

彗顿时有一种发现谷仓里闹耗子的无力感。

对硕鼠来说,它们只是来吃了顿饭。它们看到人会慌忙逃窜,并非因为心虚,只是面对天敌本能的惧怕。

“好好看清,你所保守的人性是什么东西。”

烬在肉铺和粮油店前停下脚步。彗感受到他身上的杀意,但百姓们对此分毫不觉,烤食物的炉子里柴禾噼啪作响,叫卖的喊声依旧不减。卖水果的人将果实按颜色排列摆放,肩挑谷物的人用皴裂的手抹掉额汗,所有人都在奋力生存。

“人类的文明,不正是向大地掠夺吗?”他问道。

彗环视四周,一时被这热闹的氛围所吸引,不知不觉间,身边同行的某人已无影无踪。

  

  

茗樽

奈费勒 大敌线 和解结局(附全流程文字)

 

纵欲奈费勒,可以HE!阿尔图的追妻火葬场总算追上了,泪目 QAQ

 

前情提要,请点《奈费勒 大敌线 阵亡结局》(已更新全流程文字)。

 

密会纵欲奈费勒后,奈费勒添加标签,“大敌:无法和解的生死仇敌”。

 

阿尔图使用金思潮造反,奈费勒将伸出援手送上毒箭,直接自我攻略摘掉大敌标签。

阿尔图使用金征服造反,奈费勒就不会送毒箭、摘标签,而是继续观望、考察对方是否滥用苏丹卡……应该并不看好,没想到阿尔图真的造反成功了。

 

大敌线的奈费勒给阿...

奈费勒 大敌线 和解结局(附全流程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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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请点《奈费勒 大敌线 阵亡结局》(已更新全流程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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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图使用金征服造反,奈费勒就不会送毒箭、摘标签,而是继续观望、考察对方是否滥用苏丹卡……应该并不看好,没想到阿尔图真的造反成功了。

 

大敌线的奈费勒给阿尔图使了很多绊子,兴许还有两人的下属、同伴在互相争斗中死去。当阿尔图造反成功,掌握生杀大权以后,奈费勒其实是有生命危险的,他随时可能被阿尔图处刑,但他没有离开首都,反倒积极追随阿尔图,如密会时那般,赌上生命和尊严,只为“看到故事的结局”,目睹理想的实现。

 

如果阿尔图负他第二次,奈费勒会盖棺定论:阿尔图就是“另一个苏丹”。

如果阿尔图留他在宫廷继续任职,奈费勒必定不计前嫌,兢兢业业。

如果阿尔图任命他为宰相……

——大敌线的奈费勒,同样愿意为你而死。

 

 

以下是全流程文字,包含了截图放不完的细节设定。

 

 

【奈费勒的毒箭】

在战争开始的前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会跟你说什么呢?

 

(奈费勒有大敌标签)

 

◆ 可惜我只做了这一根

奈费勒对你仍然面若冰霜——他从没有忘记你的侮辱,以及这些时日以来反反复复的斗争。

他递给了你一只盒子,并且警告你在打开的时候最好屏住呼吸——那里面是一支铁锻的箭,通体漆黑,箭杆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你几乎无法用肉眼看清楚上面的内容。

“每一个我认识的好人,被苏丹害死的时候,我都会把他们的名字刻在上面。”奈费勒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在说一件见不得人的事情:“箭头上淬了剧毒,而这些冤魂的诅咒——那么多的冤魂,可能足以穿透任何保护苏丹的神圣魔法。”显然,对奈费勒这么正直的人来说,如此重要的一件事,居然需要依赖黑魔法才能完成,也是颇为羞耻……而你很庆幸自己没把他逼到再做第二根的境地。

介绍完毕之后,奈费勒再次建议你让自己最好的弓箭手来射这支箭,都是一些废话,就扭头而去,愤愤不平地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奈费勒移除标签,“大敌:无法和解的生死仇敌”)

 

获得“奈费勒的毒箭”

 

奈费勒的毒箭(黄金级饰品)

淬有剧毒的箭矢,长柄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名字,宛如咒语。

体魄3,战斗2

标签:饰品、装备、已拥有、淬毒

 

 

(奈费勒无大敌标签,且奈费勒是宰相)

 

◆ 我没有勇气使用它

奈费勒亲自把这个盒子放到了你的手里,告诫你千万要小心——最好打开的时候都别喘气。

那里面是一支铁锻的箭,通体漆黑,箭杆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你几乎无法用肉眼看清楚上面的内容。

“每一个我认识的好人,被苏丹害死的时候,我都会把他们的名字刻在上面。”奈费勒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在说一件见不得人的事情:“箭头上淬了剧毒,而这些冤魂的诅咒——那么多的冤魂,可能足以穿透任何保护苏丹的神圣魔法。”显然,对奈费勒这么正直的人来说,如此重要的一件事,居然需要依赖黑魔法才能完成,也是颇为羞耻……当然,也许他更在意的是,自己已经离苏丹如此接近了,却还要借你的手才能使用这份不义的力量……

夜色里,你看不清他的面容,仿佛看不清自己的命运,等你小心翼翼地合上盖子,想再和他聊一些未来的时候,奈费勒已经转身离开了。

“还有”,奈费勒止住了脚步,“放手去做吧,你会获得大家的支持的”,说完这句话后奈费勒真的离开了。

 

获得“奈费勒的毒箭”

获得“军队的支持”、“国民的支持”、“官吏的支持”

 

 

(奈费勒无大敌标签,阿尔图、奈费勒都不是宰相)

 

当然,也许他更在意的是,自己努力了这么多年,在反抗苏丹这件事上……也都输给了你。

 

 

(奈费勒无大敌标签,且阿尔图是宰相)

 

当然,也许他更在意的是,自己努力了这么多年,无论是与苏丹的距离,还是反抗的勇气……都输给了你。

 

 

【帷幕之后】

 

(有大敌标签)

 

奈费勒来了……他来看这个侮辱了他又轻易超越了他梦想中的极限的男人——他一定要看到故事的结局。

· 奈费勒成为了 追随者

 

 

奈费勒(政敌)

出身并不显赫的奈费勒花了五年时间得到了在黄金宫殿里觐见苏丹的资格,又花了五年时间认清了自己无法改变苏丹的事实。曾经的踌躇满志如今已被消磨成深深的失望,但也许,他还能找到其他的拯救这个国度的方法。

体魄2,魅力3,智慧5,社交5,反对3,改革3

标签:贵族、男性、追随者、大敌

 

 

(无大敌标签,无秘誓)

 

奈费勒来了……你的功绩轻易超越了他梦想的极限——他一定要看到故事的结局。

· 奈费勒成为了 追随者

 

 

(无大敌标签,有秘誓)

 

奈费勒来了……他几乎不敢相信你做到了这一切,第一次,你看到了他的手在颤抖。

· 奈费勒成为了 追随者

 

 

【阶梯】

你已到达此处。罢黜一些人,好让他们尊重你的威严;晋升一些人,好让他们知晓你的权能。至少在此时此刻,没人能够违逆你的决定。  

 

你的选择会些许影响这个国家未来的走向

你自身的声望属性也会些许影响这个国家未来的走向

 

(晋升奈费勒)

 

◆ 这个你一定喜欢

奈费勒当然不想要任何特权与赏赐……于是你宣布提前赦免奈费勒未来在这个大厅里说的任何话——不管是骂谁,不管多难听。

 

奈费勒品阶+1,改革+1

 

 

(处刑奈费勒)

 

◆ 你该永远地闭上嘴

听你宣判他死刑的时候,奈费勒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平淡地接受了这一切,平淡地接受了,你会是另一个苏丹的事实。

 

奈费勒死亡,传统+1

 

 

【结局后日谈】

 

①金征服造反,阿尔图苏丹,改革、传统差值≤2

 

《征服者的奖赏》

这是苏丹的游戏,当然应该以一张苏丹卡作为游戏的终结。

 

上一位苏丹的体温还没完全从黄金王座上消逝,而你就直接坐了上去;群臣胆战心惊地走入混乱不堪的宫廷,望着你,等着你说点什么。

总要有点依据吧?你坐上那位置是因为血统、因为正义、还是因为什么?传令官要怎么向庞大帝国的各个官僚系统去传递你的名号呢,你要如何为自己篡位的行为辩解呢……?

你丢了一样东西在他们面前……是一张金色的征服卡。

你告诉他们,这是前任苏丹亲手赐给你的权柄;他要你去征服,而他本人当然配得上金色品质。因此,你只是做了他允许的事,当他开始这场游戏的时候,就该想到自已也会成为游戏的目标。王者要做到言出法随、一言九鼎,所以,谁都不能否认你靠着征服带来的王位,它拥有充分的正当性。

人们骚动起来,许多想法、许多话语、许多反驳——而你示意大家安静。而后,你让支持你的人走到跟前来,一些熟悉的面孔沉默着走出队列,而后,他们转过身,面对着质疑的人群。

这些面孔中,既有致力于改变这个国家的改革派,他们跟随着你冲过了重重障碍,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意味着“新的未来”;而这些面孔中更有在这个国家赫赫有名的古老家族的继承人、有最重视传统的人、有在精神信仰领域说得上话的人;这些人傲然而立的姿态让传统派贵族们骤然鸦雀无声。

于是,群臣渐渐动了起来。有些人雀跃,有些人太高兴了,以至于禁不住抱着你哭起来;也有些人脚步慢吞吞的,每挪一步都磨损掉他们花在上一位苏丹身上的许多力气……无论如何,到这一天结束的时候,所有人都在你面前跪了下来。

你开创了一个全新的时代,旧帝国的年号不再沿用了,新帝国叫做“阿尔图玛拉特”,也就是“阿尔图之国”的意思。

 

(奈费勒不是宰相)

 

在你接手了政权之后,有许多旧日苏丹跟前的红人、小丑、忠犬,都因为畏惧你的报复而偷偷溜出了城市。你并没有阻止他们,反而是故意给了这些人两天的时间。毕竟逃走的人不能为你所用,留他们在首都反而徒增麻烦。

但奈费勒没有离开。他依旧顽固地盘踞在你的宫廷之中,还老是写一些长长的、言辞激烈的檄文,一旦你有任何言行举止不合适,一旦你做出了任何剥夺人民幸福的决定,这些檄文就都会像牛虻一样狠狠地叮你……

 

(奈费勒是宰相)

 

奈费勒一开始数次推脱维齐尔——也就是宰相——的任命,但你告诉他,一个想当国王的人不应该当国王,同理,那些在宫廷上拼命恭维你、想要当上维齐尔的人,你也不能放心地把他们扶上高位。

奈费勒几乎要被你说服了——但最后,他还是坚持召开了一场数百人参加的辩论会,每个人都有五分钟机会阐述自己的执政纲要,而他和你坐在一起,共同评判这些人中是否有人比他更适合成为这个国家的维齐尔。

没有,没人比他适合。之后的许多年里,他都是你最得力的宰相,也是盘旋在你身边的苍白牛虻。

 

 

②金征服造反,阿尔图苏丹,传统-改革≥3

 

《征服者的牢笼》

苏丹是可以被杀死,也可以被关进牢笼中的。

 

你用一张征服卡来代表统治的正当性,当你把它拿出来时,人们脸上满是狐疑和不屑。

就算这是前一位苏丹赐予你的最高权力,但你怎么能用他的权力作为自己推翻他的理由呢?你依旧是篡位者、依旧是王座上的猴子、依旧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叛徒!

站在你面前的人们群情激昂地指责着你,他们脚下的血迹还没有完全干涸,但在他们心中,上一位苏丹已经瞬间从暴君转变为了血统纯正的神主;这些人啊,一旦压着他们肩膀的担子松了、能直起腰了,第一个反对的就是拿走担子的人,“你凭什么夺走我背了成百上千年的东西!”

你禁不住哑然失笑。而他们把你的笑看作是嘲讽——或许真的是吧——于是,他们更愤怒了。街头巷尾流传着各种关于你如何篡位的粗糙谣言,贵族们不愿马上表忠心,他们总想等等看会不会有人来推翻你,农民和小贩只知道王位上坐的是个新来的家伙,只知道每个苏丹都是要压迫自己的——那还是之前那个已经被喂饱的好一些吧?所以他们也反对你。

为了在王座上活下去,你每天都在让某人去攻击某人,把某人的恨意引向某人,拼命侧身避开某人的谄媚,又要绞尽脑汁地安抚不知被谁激怒的某人。你确实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相比起历史上其他被成为篡位者的新王来说,你的统治时间颇久;但只有你自己和少数亲近之人才知道,为了这种平衡,你到底付出了多少努力……

在苏丹的游戏中,你每天都为了活下去而到处奔波;而现在,你,一位征服者,被困在了名为“君主”的囚笼中。

 

(奈费勒不是宰相)

 

奈费勒并不是你的新宰相,而他对你的安排十分满意,他既帮助了国家,又能从权力的游戏中松一口气……但他也充分了解你面临的艰难局势:每往前走一步,都有无数人想要把你拖退两步。因此,他决定退到幕后,换一种方式来帮助你……

他扩大了你们建立的“苗圃”,在许多主要的城市设立了分支;除了底层贫民的孩子之外,这些苗圃也开始接纳一般平民的孩子、破产贵族的孩子、甚至是奴隶的孩子。奈费勒邀请许多和你一起经历过苏丹的游戏的朋友们来到苗圃授课,他倾尽全力地想要往这些小小的脑袋里灌输一些关于正义、公平和智慧的想法。他寄希望于这个国家的下一代,又或是下下代;他寄希望于你和他无法亲眼目睹的未来。

贵族们觉得奈费勒消除阶级的想法可笑又危险,奴隶怎么能跟贵族坐在一起——而你闪烁其词、你敷衍以对、你转移话题,你一次又一次跳过讨论……你能做的只有这些。

你们从不通信,也不联络;但你们始终彼此信任。

 

(奈费勒是宰相)

 

奈费勒沉默地接受了维齐尔的任命。他知道,你也知道,这并不是一个让人愉悦的职位……他要为了国家的利益和贪婪的狗群撕咬,还要随时注意那些暗箭、那些中伤、那些污蔑……为了践行他自己的政治理念,他甚至拒绝了你的赏赐,“王权不应被用来奖励已经受惠于权力的人”。

在你们俩的努力下,曾经有过那么几个瞬间,你认为自己或许还能扭转国家的未来,因为有一双苍白的手在支撑着你……

但很快,你的眼线告诉你,有一场针对奈费勒的刺杀行动正在成型;你或许可以阻止这一次暗杀,但这会进一步将奈费勒与你绑定在一起,也就会让贵族们更想要杀了他。

当晚,你与奈费勒促膝长谈,你建议——或者说,你命令——他离开首都。

他几欲争辩,但他也知道,你说的对。如果他死在这里,你的权力会被进一步削弱,他的死会成为那些人弹冠相庆的庆典;而如果他活着离开宫廷,继续做他的贵族领主,让那些想要暗杀他的人认为他有可能加入自己这一边……宫廷上依旧存在着他的势力,他依旧可以为你提供建议,而他的性命不至于危在旦夕。

奈费勒走了。从那以后,你总会回忆起在苏丹的游戏中他是怎么反驳你、怎么挖苦你的。真奇怪,你竟如此怀念那些时光。

 

 

③金征服造反,阿尔图苏丹,改革-传统≥3

 

《征服之末》

普通人追求幸福,而一位苏丹追求的,只有“善终”二字。

 

你用来宣誓王权根基的理由,只是一张金色的征服卡。

你告诉人们,苏丹给了你征服的权力,但并没有约束这权力的对象。所以,你接替他、击败他、征服他的王座,这一切都可以说是在他的默许之下。你的这套诡辩之术并不能让所有人信服……但你的军队和你手上的鲜血可以。人们无声地让开一条路,供你踩着血迹登上王座。

史官们把你记载为篡位者,你试着杀掉了他们中的几个,但新上任的史官只是在接到召唤时就备好棺材,并不会按你所愿地修改历史。

群臣刁难你,如果你做的和之前的苏丹一样,他们骂你;如果你做的不一样,他们就夸赞过去。

百姓不愿意听令于你,因为他们觉得一位缺乏根基的苏丹待不了太久,服从你的改革意见只是浪费时间……

这一切都让你疲惫,而且让你觉得……你与被你推翻的那位苏丹似乎并无太多不同。

所以,在你在位的第二年,当你被人刺死在王座上时,你竟感到了一丝解脱、一丝快慰;你垂死的眼睛望着上前救助你的朋友、垂首旁观的敌人、惊恐万状的爱人……

这就是征服的尽头,你完成了一桩伟业,而伟业理应以陨落作为句点。

 

(奈费勒不是宰相)

 

在你登上王位之后,奈费勒一改之前的作风,反而开始夸赞你了。他的敌人变成了其他认为你是篡位者的廷臣,你经常在宫廷之上听到他们一吵就是几个小时。即位的合理性是否重要,先前的传统是否应该延续,人民的幸福应该是善政的标准,恶政被推翻不算篡位……等等等等。

因为这些争论,他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面色愈来愈苍白,于是你强行要他去自己的领地休假两个月——而就在这两个月快要结束的时候,你被刺杀了。

奈费勒再也没有回到过首都,他把自己的领地武装了起来,与世隔绝,成了一片无主的飞地。在你之后,这个国家的数位统治者都不太长命,也都腾不出手来清剿这块位置并不重要也并不特别富庶的领土;它存续了许多年,从这里走出来的年轻人文雅有礼、头脑清晰,而且他们都知道,阿尔图是完成了一桩伟业的苏丹,绝不是厚颜无耻的篡位之人。

 

(奈费勒是宰相)

 

奈费勒不太情愿地接受了你的任命,成为了你的维齐尔。在你们俩一起努力执政的一年时间里,他大概说过五百次,“要是您再沉得住气一些,我们或许可以编出更好的理由……”——他会边说边继续处理着各种错综复杂的公务、纠葛缠绕的脉络,他是一个极好的维齐尔。

他也像一个极好的维齐尔那样死去:你遇刺之后,奈费勒在自己的书斋中服毒自尽,没有遗言。

 

 

④阿尔图不是苏丹、国王、宰相,梅姬存活。

 

《长夜将尽》

你抛弃了巨大而辉煌的权势,也因此获得了微小而隐秘的幸福。

 

你亲手缔造了这个新的国家,但却选择离开它的权力中心,退隐到了一处安静而风景秀美的角落。

你再也不必为了苏丹卡而忧心了,每天早上叫醒你的不是宫廷的传令使,而是你的妻子,还有窗外的小鸟。

你开始写书,有故事书,也有历史书;梅姬则迷上了侍弄花园,你们的乡下宅邸里有着最迷人、最精致的景致,连当地的领主都羡慕不已。

生活缓慢而温和地流逝,你们一同迎来了长夜的尽头,这说不定是苏丹的游戏中最好的结局——

梅姬在叫你了,她说花园里来了一只稀有的小鸟;没什么比这个更重要了,快,去花园吧!

 

(奈费勒未晋升)

 

奈费勒也选择了隐退,不过他并没离开首都,毕竟他主要考虑的是苗圃里那些孩子的教育问题,在首都确实会更方便些。时不时的,他会打发一两个孩子来“看望”你,这些孩子都不卑不亢、态度自如、思维敏捷;你知道,奈费勒那家伙是在炫耀教育的成果。你每次都会给孩子一大堆礼物——书本、衣服、食物——然后,你的这位前政敌就会怒气冲冲地给你写信:“我不需要你的礼物——不过我替孩子们收下了,他们说谢谢你!”

 

(奈费勒已晋升)

 

奈费勒留在了新政权之中,一方面是因为你的嘱托,另一方面……他现在已经有了新的目标,一个比颠覆苏丹统治更光明的目标。他正在缓慢、坚定、温和但不容置疑地推广你们建立的“苗圃”,更多贫穷的孩子得以接受教育,而后在奈费勒的介绍下进入各种工作岗位。他们都牢牢地记住了一件事:他们的表现越好,苗圃中的其他年幼的孩子们就能获得越多的机会;这些孩子因此工作的异常努力。奈费勒感到很幸福,他时常给你写信分享这种幸福;在信中,他称呼你为“我那最顽固的敌人”,还有“我一生唯一的挚友”。 


月余

【infj】解析一下infj的te盲点

Infj的te盲

 

想了很久写点什么,今天就来浅说一下infj的盲点te。

 

由于本人不是infj,从第三视角看或许有所出入,还请各位infj在评论区批评指正。

 

Te在盲点位置,有一种与外界隔绝开来的感觉,这也是为什么infj们会有仙气飘飘、虚怀若谷的刻板印象。

 

Te很大程度上是让人们看清现实,杜绝过度的幻想和感知,而infj的ni在一位,冥冥之中的感应可以替代一部分te的作用,fe和人交往也能让infj在人际圈子里较为如鱼得水,所以te在他们的人生中是可以被主意识忽略,并不会影响太多的。

 

可是不要认为被主意......

Infj的te盲

 

想了很久写点什么,今天就来浅说一下infj的盲点te。

 

由于本人不是infj,从第三视角看或许有所出入,还请各位infj在评论区批评指正。

 

Te在盲点位置,有一种与外界隔绝开来的感觉,这也是为什么infj们会有仙气飘飘、虚怀若谷的刻板印象。

 

Te很大程度上是让人们看清现实,杜绝过度的幻想和感知,而infj的ni在一位,冥冥之中的感应可以替代一部分te的作用,fe和人交往也能让infj在人际圈子里较为如鱼得水,所以te在他们的人生中是可以被主意识忽略,并不会影响太多的。

 

可是不要认为被主意识忽略,就代表不存在。

 

所谓盲点,就是你看不见,但你本身就有甚至是表现的十分明显的。

 

据我观察,infj对于te无意识的情况下会有非常高的导向性,这也是为什么infj是j人的原因,他们总是会把与外界有关的事情列出计划,并且高效执行,可是一旦不涉及外界,infj就会松懈躲懒,甚至摆烂。

 

这也和fe在二位有着很强的关系。

 

就比如,infj完成小组作业总是很快,甚至会担任起催促别人的任务。

 

但到了自己的个人作业上,infj总会先看一会儿手机,发一会儿呆,再和朋友聊聊天,等到非常晚不得不做的时候,才洗个手,提起笔,再来做作业,彼时也已经快凌晨了。

 

这种情况就会造成infj的反差,外人看来infj是极具有责任心的,完成事情很迅速的,值得依靠的;而家里人则会觉得infj有拖延症、强迫症、完美主义等等,很多事情让他干,他能拖到灵机一动时,才开始。至于什么时候灵机一动,还要问infj本人。

 

网上的infj角色很多,大家偏爱其反差感,尤其是黑化的infj尤为动人,所谓黑化大多都与盲点有所关联。

 

当盲点不再盲时,就变成了这个人格主动使用的功能,而infj的盲点te被主动使用时,将会颠覆infj的整体人格,并且处于不健康状态;虽然这个状态是极具有迷人的诱惑力,由于te不是主功能,所以使用多为偏激,并不会像te主导的人一般,把效率运用在客观事实,并顺利达成目的上。Infj的te使用更偏向于负面的,也就是影视中infj黑化的形象——不择手段。

 

他们通常只有一个目标,周围的客观条件都是为了完成目标而存在,这也变相证明了infj其对于te使用的不熟练。非健康状态下,为了一个目的不择手段,同时也运用ni的预知和fe对人心的操控,这个极端的、能力突出的反派,在二次元世界就极具有代表性,且会赢得众人的喜欢。

 

不管别人喜不喜欢,反正我挺喜欢的。

 

不过这样的代价和后果也是惨重的,由于眼里只有某个事物,导致忽略了周围环境,很容易被人利用且辜负一些对你好的人。

 

Infj们,千万不要让自己陷入te的深渊,盲点功能强行使用基本上不会有好下场的。

 

好好活着吧。

 

以上。

————

最近过年比较忙,没怎么更新,各位见谅,这不就回来了吗我~

给大家拜个晚年,祝大家新的一年身体健康,万事如意,财源滚滚,学业有成!

新的一年也要好好生活啊~

————


谢谢观看


思维内在化失败

忘了截图但真的蛮精彩的

怀着真正自我牺牲的心情带着金杀戮和妻子一起上了船,结果被逃跑线阿尔图两只眼珠抵一张金杀的剧情惊到了,,虽然立绘连瞳色都看不太出来但是竟然漂亮到这个地步了吗??!尽管结合后日谈的文案我大概能懂那种“剜去你真正的灵魂,取走你的激情和为人之爱的能力”的感觉,但是话又说回来阿卜德一条命才值阿尔图一双眼睛的价欸【大笑】别光给苏丹看啊,女术士快把那对“宝石一样的眼球”端上来让大家也瞧瞧】

怀着真正自我牺牲的心情带着金杀戮和妻子一起上了船,结果被逃跑线阿尔图两只眼珠抵一张金杀的剧情惊到了,,虽然立绘连瞳色都看不太出来但是竟然漂亮到这个地步了吗??!尽管结合后日谈的文案我大概能懂那种“剜去你真正的灵魂,取走你的激情和为人之爱的能力”的感觉,但是话又说回来阿卜德一条命才值阿尔图一双眼睛的价欸【大笑】别光给苏丹看啊,女术士快把那对“宝石一样的眼球”端上来让大家也瞧瞧】

深潭

黄衣之王(烬彗烬cb向)

(本篇存在:炮灰路人角色、极少量化用克系神话、流水账文笔、不可名状叙述等,请自行避雷了您内)

  (4.21编辑下,加了一句话)


1.无名氏

 

“他们的印记可以追溯到埃迪卡拉纪诞生的三叶生物的演化路线,或许比那还要早,一种邪恶的存在就与世间建立了联系。”

【你好,请允许我自称为无名氏。

你休想在我的记录中找到关于我雇主的信息。我的雇主也雇佣了金魔,如果你执意要调查的话,当心这个魔鬼一样的家伙,哈哈,他近期因为某物的纠缠而神志恍惚,可依旧危险。

那个某物,我主要调查的对象,黄衣之王。

假设这个指代的背后真有某个恶质的存在,唯独可以放心的,是金魔绝无可能是那东西的化...

(本篇存在:炮灰路人角色、极少量化用克系神话、流水账文笔、不可名状叙述等,请自行避雷了您内)

  (4.21编辑下,加了一句话)


1.无名氏

 

“他们的印记可以追溯到埃迪卡拉纪诞生的三叶生物的演化路线,或许比那还要早,一种邪恶的存在就与世间建立了联系。”

【你好,请允许我自称为无名氏。

你休想在我的记录中找到关于我雇主的信息。我的雇主也雇佣了金魔,如果你执意要调查的话,当心这个魔鬼一样的家伙,哈哈,他近期因为某物的纠缠而神志恍惚,可依旧危险。

那个某物,我主要调查的对象,黄衣之王。

假设这个指代的背后真有某个恶质的存在,唯独可以放心的,是金魔绝无可能是那东西的化身,那东西与金魔是不同的卑劣。

可自从他带走那张古董面具,那阴影中的低语便找上了他。

面具本该留存在博物馆内,悬置在玻璃展柜中央,令所有参观者都能亲眼锚定它存在的形式——面具背后空无一物。

只有这样,那邪恶的存在才不会出没于世间。

当你戴上那东西,在你黑暗的头壳里,它会把你两扇大脑当作一道拱门,穿越其中而来。

我在之前的资料中追踪到了它的痕迹,那或许是一个组织,一个教团,一个秘而不宣的聚会。召唤着远在天外的邪神。

我即将赶往那里,解决盘踞在金魔头脑里的谜。】


在郊外,无名氏找到的只有一座废弃落灰的剧院。

剧院原本就没竣工的残骸几乎只剩骨架,门口贴着一张年代久远的海报,预告着要演出黄衣之王的剧目。

日期是今年今日。

无名氏调查员遇见一个遛弯的老人,他情急之下只好向老人求助,而得到的答复让他绝望,

“那没有什么组织。”老人说。

“你说什么??”

“那张海报一直都在那,只是在那而已,不知道谁贴上去的,也没人撤下来过。我在这住了一辈子,”老人嘬了一口烟斗,浓密的胡子眉毛下露出困惑的表情,“而它,一开始就在。”

郊外的原野,回荡着某个不知名人士空洞的嚎叫。

 
 

2.烬

   

对烬来说,起因,是那座金色的雕像。

拈着画笔的手,皮肤纹理的精美,弧线优雅的转圜,侧头低头的角度,眼睫的垂落,乃至瘦削面部的每一笔刻痕、每一缕卷发无风自动的角度都经过精心计算。

在哑光与镜面的搭配下,无数的细节榫卯般契合,勾勒出青年挥动巨笔即将爆发出一次攻击的姿态。

雕像无疑是美的。

美得毫无意义。

艺术家放下刻刀,拿起刻刀。他反复的摆弄让金属和桌台磕碰的声音回荡在工作室空旷的四壁之间,宣告这片空间不欢迎其他人。

咔嗒咔嗒的声音由焦躁无序逐渐汇入四四拍子,迎合上某人脑中轻快的曲调,随着最后一声反常规的重音敲下,烬宣告这尊艺术品没有再动任何一笔的余地。

金属的光芒来自于反射,而反射代表着拒斥。

生者半透明水润的肌肤,日光下指缘透出的红,将不会出现在他的这座作品上。

既然从无生命,又何谈戏剧?

当这座完美之物落成,他自知那对他低语,惹他烦躁之物短时间内将被拦在位面以外。

误差乃“神”之所存,可他的作品是完美的。

在恍惚的精神中,他再次听到了低语声。

我要活。那雕像说。

烬不知这是他的幻觉,还是他想象中的彗在为了生命向他求情……这不是他认识的异画师。

所以这依旧是那位黄衣之王在搞鬼。

“你不过是一个王,充其量算是我的客户。”他将雕像锁在工作室里,出门赴一场邀约。

烬了解在古老的文明中,流传着神明赐予雕像生命的传说。然而在艺术的领域里,休想有什么存在越过他而自称为神。

他在远处依稀看见彗,在时间闪动的间隙之中,他们一定已经遇见无数次。

原野上不知何人的一声凄惨嚎叫令他的猎物从思绪中惊醒。彗注意到远处对准自己的枪口,奔忙着逃离烬的攻击范围。

他遥远的狙击落空了,二人在阴霾的天空下开始了厮杀。烬用两发子弹迫使彗改变他闪躲的走位,致命华彩在空中划出直线,躲避间彗的一条腿被莲花陷阱牵制,于是烬的第三发子弹擦过了彗的耳畔,烧断了一绺打卷的发丝。

与此同时,彗也用两道魔法打伤了烬,正准备释放他的第三个技能。他们之间的距离在极速缩小,弹道的时间里容不得半点差错。

天开云绽,午后的一缕日光洒向草地,如同某个高位的存在投注了目光。

展现在烬眼前的,是个漫长的瞬间,是已完成的,是生命。

那是……以他最完美的雕像姿态而动的……彗。

   

===========

如果神是偶然的,不经意的,不受人控制的。

是装着猫的黑箱。

是掷骰子。

误差,乃神之所存。

===========

   

他的表演,必将完美,可那活着的人亦是他完美的作品。

向你的作品开枪吧。那个声音低语着,诱惑他,逼迫他在“添上一笔瑕疵”和“一无所成地结束这场演出”之间做出选择。

“这是你的骗局吗。”烬在面具下笑着问道。

这是你的答复吗。那声音如同镜子。

艺术家根本无意理会他,只全心投入自己的完美演出,在法术迸发的刹那,他的灵魂迎来短暂寂静的歇息。

而那声音终于在光芒和色彩之中,回归了沉默。

  于是烬对它轻笑道:

  “你又怎知这非我所求?”
 

3.彗

   

彗充分地感受到自己气脉流向随着大开大合的动作甩向手腕,魔法顺势积聚在掌心,从笔尖爆发而出。

如果没有意外,这里就是他们两人的终结。

他等待着烬的枪声,等着两股力量交错而行,此刻,命运已恭候多时了。

他看见烬将手臂调转了微小的角度。

转瞬间,爆裂声响起。

彗的魔法正中低语的枪膛,闪着不祥光芒的弹匣被烬邀舞般抬枪的手托起,金属的碎片中两股魔力对冲着,爆发出肉眼几乎来不及分辨的灿烂火花。

流泻的光芒扭曲成并蒂的藤蔓,转瞬间将金魔的身形席卷。

彗睁大了眼睛,他觉得烬一定有退路,可烬鞠躬谢幕的身影只是在光的漩涡之中融化。

那优雅舞蹈似的旋转是被魔力推着拧紧的结果,被如此庞大的力量击中,骨骼不可能还是原有的样子。

那弯下的腰肢也可能是腹腔柔软的内脏被法术掏空而自然成型的模样。

最后,巨量的魔法产生的高温足够将肉体蒸发、衣料成尘。

……在灿烂美艳的瞬间,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彼此用了多少魔力积蓄这一击,周围的人看到的只是烬再一次在众目睽睽下消失。

“他的面具在这里……金魔逃了!”

影流追踪着金魔的痕迹赶到。劫有条不紊地指挥手下散开,四处搜寻踪迹,这对他们来说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一种结果。

金魔之死成了只有彗知道的秘密。

烬陨落的光芒几乎刺瞎他的双眼,烬死亡的事实仿佛腹中的一块生金坠得他脏腑发痛。

他抚慰过许多人,用艺术拂去金魔生还者特有的无力感……现在,他熟知的情感深海一样朝他涌来,让他没走出几步便跪倒在地。

彗俯视着不远处那张面具——它背后自然是空无一物的。

“你也要堕入黑暗了?”劫无声地走到他的身后。

“黑暗,那只是一半的我,也只是一半的你。”

彗将面具捧在怀中,不知在对谁说话。

 
  

4.谁?

  

郊外的老人眼神混沌,他看着自己从小看到大的海报,焦黄发脆的纸张上写着今年今天的日期。

他只觉得什么也没有发生,又是普通的一天。他老糊涂了,记不太清也看不太清,只记得现在天要黑了,他该回家吃饭。

他转身后,海报上记载的时间,向未来跳了44年。

  

  fin.

深潭

(一些无厘头ooc小段子)


花吐

  

烬花吐,深感迷惑,病情日益加深,某日晕厥。彗见状,亲吻后离开。

烬半日后转醒,思来想去良久,觉得自己可能根本没在爱谁,遂开心起来。
 

 
 

糖水

  

彗路过集市一糖水铺,见茶碗里泡开玫瑰,幻视金魔艺术品,当场干呕。

糖水铺老板愤而拍案,却见一高挑男子称彗为妻,并谈及妻子孕吐。糖水铺老板见彗身形瘦削,上衣宽大,默默点头以示理解。

彗即刻暴起。

 
 
 

移速

  

烬贴脸多次仍未被彗捉到,因其屡次对彗造成言语暴击并飞快逃离现场。

 

   
 

紧身衣元素

 ......


花吐

  

烬花吐,深感迷惑,病情日益加深,某日晕厥。彗见状,亲吻后离开。

烬半日后转醒,思来想去良久,觉得自己可能根本没在爱谁,遂开心起来。
 

 
 

糖水

  

彗路过集市一糖水铺,见茶碗里泡开玫瑰,幻视金魔艺术品,当场干呕。

糖水铺老板愤而拍案,却见一高挑男子称彗为妻,并谈及妻子孕吐。糖水铺老板见彗身形瘦削,上衣宽大,默默点头以示理解。

彗即刻暴起。

 
 
 

移速

  

烬贴脸多次仍未被彗捉到,因其屡次对彗造成言语暴击并飞快逃离现场。

 

   
 

紧身衣元素

   

彗追踪一外衣内穿黑色紧身衣男子,误入风月场所,羞而跑远。

半晌,烬扔掉鞭子松口气:还好进来的及时不然就被追上了。

 
 

   

某日茶馆

   

说书人:这是一个正派用尽计谋、机关与暴力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反派锲而不舍地追逐,最终两个人皆大欢喜的故事……

彗:是金魔的故事吗?

说书人(烬易容版):哦不,是猫和老鼠。




妈呀我是个小号

【星露谷物语|农场主x齐先生】你把日记落在我家了

【星露谷物语|农场主x齐先生】你把日记落在我家了

深潭

绿乳香与玫瑰


当第一次远远地见到彗接触金魔案件的幸存者时,烬颇感到诧异。

比如那位在和彗乘凉聊天的年轻人,烬自己在创作时挑中的是他的配偶,难道彗比较中意这个年轻人本人?

若当真如此,他不介意将其人用自己的艺术风格诠释给他看。

但烬更好奇那个人吸引彗的原因,他只知道在自己眼中,此人的灵魂不如他的配偶纯粹明亮,作为材料稍显平庸。

烬在彗走后拿他稍稍练习了一下,之后默默地藏起了这尊不成熟的习作,一个完美的艺术家不应将自己的不足暴露于人,那是该在台下锤炼的部分。

他还是没能理解彗在这人身上耗费时间的理由。

于是他借着月光在年轻人家里找到了彗留下的画作:绿叶掩映之中几朵向阳绽放的橙花。那从画纸中跃然而......


当第一次远远地见到彗接触金魔案件的幸存者时,烬颇感到诧异。

比如那位在和彗乘凉聊天的年轻人,烬自己在创作时挑中的是他的配偶,难道彗比较中意这个年轻人本人?

若当真如此,他不介意将其人用自己的艺术风格诠释给他看。

但烬更好奇那个人吸引彗的原因,他只知道在自己眼中,此人的灵魂不如他的配偶纯粹明亮,作为材料稍显平庸。

烬在彗走后拿他稍稍练习了一下,之后默默地藏起了这尊不成熟的习作,一个完美的艺术家不应将自己的不足暴露于人,那是该在台下锤炼的部分。

他还是没能理解彗在这人身上耗费时间的理由。

于是他借着月光在年轻人家里找到了彗留下的画作:绿叶掩映之中几朵向阳绽放的橙花。那从画纸中跃然而出的生命力,仿佛将自身的血肉双手奉上,又好像从春雷与枝叶的亲吻下盗走了火。

烬触摸着还未干透的颜料。

当年他送给年轻人配偶的花就是层叠的橙花,他还原了花般的娇嫩和华丽的气息,想必那场演出给年轻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令他屋后的果园荒废至今。

他的心脏猛地紧缩着。

彗确实在关心他,通过他走过的路间接地接触他、理解他。

他感到自己留下的余烬在彗身上引燃,之后又在冰冷的夜里被异画师星海般的理性覆盖……就像他熟睡时身上盖着的毯子一样。

他在彗的附近蛰伏了许久,直到记起南方某个小镇,记忆让灵感重回他的四肢百骸。

那里生长着一种树木,树皮伤口处流出拖着悠长的尾巴的血液,淡绿色的,有着近乎柠檬味的辛香气息。

植物与世无争地生长着,当地的人们追寻着伤痛带来的价值,采收他的心血放入药品中,使人的痛苦平息。

他想起那些树上的伤痕,正如他想起彗。

那些人无疑是一群懂得欣赏之人。

烬在地图上标记出他下一站的位置,沉浸在回忆中的异国风情中。

随着对彗一点一滴的理解流淌在他的脑海,他愈发喜欢那里了。

深潭

玫瑰与土豆


听到那边有人叫他去吃饭的时候,彗正在把脚踝上最后一条水蛭拍掉。

村庄里的人们欣喜于这个外来的友善内向的小伙正如彗满意自己七分长的裤子,至少踩在稻田里帮工非常方便。

曾经此处也是被金魔肆虐过的地方,然而人们的乐观劲头仿佛地里生根的庄稼,一茬又一茬,甚至让彗觉得留下来过平静的生活也不错。

可悲剧的存在感恰恰像是在春天的野外采蕨菜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踩在一个坟包上,那些埋在土里的事被人记起,惹一身冷汗。当天饭后闲聊中,彗偶然提及自己的事,忘记了要把话说得直白些。于是,一句“得见大美”让村里人们误以为他在追逐一名叫大美的女孩。

……那天他坚定了他的想法:他果然还是要追上烬的。

他想着:人活......


听到那边有人叫他去吃饭的时候,彗正在把脚踝上最后一条水蛭拍掉。

村庄里的人们欣喜于这个外来的友善内向的小伙正如彗满意自己七分长的裤子,至少踩在稻田里帮工非常方便。

曾经此处也是被金魔肆虐过的地方,然而人们的乐观劲头仿佛地里生根的庄稼,一茬又一茬,甚至让彗觉得留下来过平静的生活也不错。

可悲剧的存在感恰恰像是在春天的野外采蕨菜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踩在一个坟包上,那些埋在土里的事被人记起,惹一身冷汗。当天饭后闲聊中,彗偶然提及自己的事,忘记了要把话说得直白些。于是,一句“得见大美”让村里人们误以为他在追逐一名叫大美的女孩。

……那天他坚定了他的想法:他果然还是要追上烬的。

他想着:人活着就像植物一样,上面要开着玫瑰,地底下就不能结着土豆。上面那么璀璨,藏起来的又太过沉重,茎干要撕成两半的。

他想着:人又不能像植物一样。

一般来说,人只能看见地面上的土豆花,而不知道地底下会结多少土豆,直到把根系挖出来。

他走过村庄的时候刚好有心情结土豆,所以眼前人们错过了他的花期。而某人欣赏完花开,就不管土豆的死活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过花结过豆,这令他不能活在当下的村子里,也不能活在烬的眼睛里。

彗躺在床上越想越气,想着被烬创作过的死者入土为安后会不会长出土豆来,他想把发芽的土豆塞到烬的嘴里,让他看看他干的好事。

可惜他们的世界网络没有普及,不然他会看到那些热衷于把人折腾死的作品总会有一堆致力于整活的二创。就像他想做的那样。

后来他去牢里给被捕的烬送饭。

他来来去去不说话,烬想不通为什么上一顿是饺子这一顿就是发芽的土豆。

深潭

玫瑰与地瓜(烬彗烬无差)

搞不清是cp还是cb了我觉得更像是cb(你)

  

如果某件东西,它看起来像玫瑰,闻起来像玫瑰,摸起来像玫瑰,那它……

彗颤巍巍地单膝跪地,用手拢着尸体上开出的花,脑袋里突然蹦出这个貌似有些哲理的问题。

彗走在追寻金魔的路上,北方的冬日天寒地冻,恰好有个驼背老人在街边架起炉子卖烤地瓜,他穿着破旧的棉袄,衣袖像是有些短了,用厚实的袖套接了一截。在焦黑的旧炉子周围,冷冽的空气中弥漫着烟火与甜腻的气息。

玫瑰?彗像沉浸在自己思考中,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老人误以为彗在和他说话,他看起来有些耳背。

玫瑰。彗又重复了一遍。

我活这么久了,还没太留意过那些花花草草,乡下花非常多,玫瑰是哪一......

搞不清是cp还是cb了我觉得更像是cb(你)

  

如果某件东西,它看起来像玫瑰,闻起来像玫瑰,摸起来像玫瑰,那它……

彗颤巍巍地单膝跪地,用手拢着尸体上开出的花,脑袋里突然蹦出这个貌似有些哲理的问题。

彗走在追寻金魔的路上,北方的冬日天寒地冻,恰好有个驼背老人在街边架起炉子卖烤地瓜,他穿着破旧的棉袄,衣袖像是有些短了,用厚实的袖套接了一截。在焦黑的旧炉子周围,冷冽的空气中弥漫着烟火与甜腻的气息。

玫瑰?彗像沉浸在自己思考中,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老人误以为彗在和他说话,他看起来有些耳背。

玫瑰。彗又重复了一遍。

我活这么久了,还没太留意过那些花花草草,乡下花非常多,玫瑰是哪一种来的?

想到这种植物可能很难生长在北方,彗沉默了一会,说:花瓣很多,一般是红的,闻起来有点像地瓜。

老人欲言又止,仿佛要说的话在嘴里噎住,只是翻动火上的食物。

你这是饿了。老人挑了个个头大的地瓜用纸包了拿给他。

捧着今天的午饭,彗独自一人想象着,烬的玫瑰闻起来像地瓜。

沾了硝烟像是沾了炉灰,因为罪恶熟透而闻起来有些腐坏,少了些清甜的韵味。

第二天,有位夏天卖水果,冬天卖烤地瓜的老人在家中被金魔袭击的消息传来,彗才意识到昨天烤地瓜的老人是烬扮演的。

他再一次和他擦肩而过,再次被他戏耍,还吃下了他给的食物。

难怪那只地瓜有些烤过头。他分出一丝麻木的心绪想道。那个人花了很久时间在冰天雪地里等他。

食物也是他的作品吗?里面是否加了魔力结晶?

可是它看起来像地瓜闻起来像地瓜……就连吃进去的味道,也只是地瓜。

当他狂奔着赶往案发地点,见到尸体上的玫瑰的时候,他感到自己的神志有些错乱。

那朵花看起来像玫瑰,摸起来像玫瑰,闻起来…………有点像地瓜,有浓郁的甜。

他用手卡紧了自己的喉咙,现在就连催吐也无济于事。

彗再次醒来是在医馆,他感觉昏迷的时候,自己的理智在视听嗅味触的感官迷宫中游荡了很久。

闻起来像玫瑰的东西可能是地瓜,

闻起来像地瓜的东西也有可能是玫瑰。

彗偶尔会在半夜思考,烬究竟都留给了他什么东西。

如果它看起来像感情,闻起来像感情,摸起来像感情,它到底是什么?


  

  附:

1.

烬(天还没亮就完成了作案,并且在彗住的旅店外支起了烤炉等他)

彗(夜里失眠,凌晨入睡。睁眼,即是中午)

2.

烬离开后苦练技艺,誓要与地瓜划清界限。

3.

为什么挑最大的地瓜给彗彗,因为小的烤糊了,某人不太会烤这个。

4.

彗:烬,我悟了。

烬:不孩子,你误了。

   

Te-Oh Kang

新年快乐,大家!恭喜发财~~ 哈哈哈,这里的坏天气让我有点感冒了,但希望大家都能好好庆祝~

(恐怕现在唯一能治好我的病的,就是能抱一抱某只小哑猴了~)


Happy Chinese New Year, everyone! Wishing you prosperity~~ Lmao the bad weather here has given me a bit of a cold, ......

新年快乐,大家!恭喜发财~~ 哈哈哈,这里的坏天气让我有点感冒了,但希望大家都能好好庆祝~

(恐怕现在唯一能治好我的病的,就是能抱一抱某只小哑猴了~)


Happy Chinese New Year, everyone! Wishing you prosperity~~ Lmao the bad weather here has given me a bit of a cold, but I hope you all were able to celebrate well~

(Only by hugging a certain little mute monkey can cure me from this sickness at this point~)

美猴王力挺夫人杨二郎
面上吵架,元神在调情是吧,凑不...

面上吵架,元神在调情是吧,凑不要脸。

面上吵架,元神在调情是吧,凑不要脸。

CRSTN
画到一半想起来的→花园 - “...

画到一半想起来的→花园 

- “我种的都是来自不同世界的南瓜品种,就算外面长得再怎么不一样,最后吃起来也都是一个味。”

- “......这个我不会吃的。”


画到一半想起来的→花园 

- “我种的都是来自不同世界的南瓜品种,就算外面长得再怎么不一样,最后吃起来也都是一个味。”

- “......这个我不会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