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网易轻博

五点了。吃了吗？

不行，删掉。

下班给你带老王家煎饼果子加芝士，要m……

还是不行，删了删了。

今天出太阳了，有没有多晒太阳多补……

发不出去啊…！

删除键按了一次又一次，发送键亮了又暗，对话框里的文字时多时少，最终都落的一个被删干净的下场。

严峫烦躁透顶，不耐烦啧了一声之后瘫在椅子上，抓头想了想顿时又生气愤，单手“碰”地一声拍在办公室木桌上，把进来送资料的马翔吓一大跳。

支队长上司的低气压圆周环绕在办公室，马翔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放好资料后一步三回头，最后还是犹豫着低问：

“严队，您这是怎的了？”

“哦。没什么。”严峫闻言微微抬眼，嘴角仍是没好脾气地下压，

“无非就是你们江顾问跟我闹脾气然后我俩正处于说话说不上消息发不出聊天开不了头一切肢体接触都被否决的冷战阶段呗。”

……以您的性子，循环播放您前几天在ktv里深情演唱的《香水有毒》追着江顾问道歉再亲几口深情忏悔一番，这冷战不就解决了吗……马翔如是想。

黑色旋转椅上的严队懒得注意马翔欲言又止的表情，盯着杳无消息的屏保无言半天，终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猛地呼出一口气。

“为什么每次冷战都是我先败阵？！这次我还偏不主动了，江停你有本事就一辈子别搭理你的亲亲老公！！”

江停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

残留的夕阳映射进落地窗，茶几上是没喝完的老同兴。刚睡醒的迷茫被江停揉揉脸驱散，他默默点开手机微信——

依旧没有消息。除了一公里外那家健身房公众号的广告。

真皮沙发上的人盯着置顶那一栏发呆，视线凝聚在视频通话选项。时间好像凝固了，过了很久很久，他才慢慢放下手机，瘫在靠背上用手背遮眼睛。

起锅烧油，睡前拿出来的肉解冻了。严峫爱吃辣，青椒多放点儿。油烟机响完之后歇工，江停端完菜以后独坐在餐桌旁发呆。

以往这个点严峫已经到家了，本以为是案情重要在加班，问了韩小梅一嘴才发现今天局里闲得很，啥事儿都没有。

江停轻笑一声，看着冒热气的青椒炒肉和番茄炒蛋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口没吃就抱着手机进了卧室。

市局里的严峫一脸怨气盯着马翔收拾东西回家舔屏二次元女神，四十五度抬头仰望天花板默念三遍清心诀强迫自己坐在办公室刷手机，毫不知情的魏局下班路上瞅见严峫办公室还亮着光，颇为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夹着公文包走了。

饿意升起，他随手拉开柜子，那里有他备给江停的市局旁副食店五星级豪华零食套餐。

囫囵吞了点饼干再趴窗台上随即寻找路人盯着发呆，耐不住无聊又翻来旧卷宗反反复复复盘，最后还是忍不住点开手机相册，一张一张翻看江停的照片。

事实证明做正事儿的时候时间跑得更快。

严峫瞥了眼手机左上角的时间，餍足地息屏伸伸懒腰决定以后没事儿做了都去翻江停照片。心里念叨着这个点江停肯定吃完饭休息了，他步行停车场进车点火换挡，晚七点高峰期已经过去，一路上顺通无阻就到了家。

输密码进门前严峫默默叮嘱自己进门不能喊“媳妇儿我回来了”什么的，整理了面部表情推开门时却猛地一惊——

餐桌上那两碗菜分明就是一动未动的样子，冲进厨房打开饭煲，里边平平整整像雪地荒原。

严峫撑着灶台的手紧了紧，心脏仿佛被揪住。

“江停？江停你在卧室吗？”

正大踏步往主卧里走去，严峫迎面撞上面无表情的江停，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又兀地顿住——江停没赏给他一个眼神，端着菜放进微波炉里加热，然后自顾自坐在了餐桌旁。

这下完了。

严峫心中了然，自己刻意晚归的戏码并没有起到理想中让江停主动打电话问他怎么还没回家菜都要凉了的效果，反倒让自己媳妇倔着不肯吃饭饿了一个多小时。

懊悔来得很快，严峫复杂地揉了揉眉心，迅速倒了杯热水放桌上然后默默坐到江停旁边。

自家老婆当然了解。江停这么饿久了会头痛肚子痛，刚才看他走路时就有点歪，这会儿肯定已经开始疼了。

在心里骂了几百遍自己不是东西，抬手时顿了顿，只消一秒就打消所有冷战死要面子的想法。

老子媳妇都这样了还要个屁的面子啊？！

严峫手伸过来时江停就已经猜到他要干什么，心想不是还在冷战期吗怎么突然关心起来了。可惜痛觉胜过倔强，被严峫搂着揉肚子时他蒙眼忍着不吭声。

滴滴——

微波炉的红光灭了，发出声响。江停确实饿了，因为当时莫名其妙的无语和赌气撑着不吃饭，这下子走路像踩在棉花上。

其实赌气不吃饭这种事儿压根像是小孩儿小青年才会做的，他这岁数了干这事儿，现在回想起来是有点讪讪。

江停拍了拍严峫结实的小臂示意停下，叹了口气想站起来端菜，仿一起身就被这人按着坐好，靠着椅背看严峫一声不吭给自己盛好饭再夹满菜。

两人坐在一块儿吃饭，两双筷子时不时凑在一个碗里夹菜。黄调灯光映在江停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对不起。”

餐桌上同时响起两道声音。

江停含着筷子尖抬头，恰恰严峫也认认真真看向他，只是与生俱来的那股匪劲儿，倒衬得他更有种直戳江停心底的魅力。

对视几秒，江停低头吃饭，意思是对面人先说。

“江停，对不起。”严峫左手端碗右手拿筷，方才风卷残云般咽下最后一筷子饭，随意擦了擦嘴，然后放下碗筷深吸一口气——

“我不该因为你内几天天天失眠也不跟我说第二天还强撑着上班最后倒在我面前就对你生气，不该出门前不给你亲亲下班了不陪你下棋有空了不给你泡老同兴。求求你别不给我发微信不给我打电话不跟我说说话也不让我亲亲抱抱。”

某严姓男子越说越上头，捂着心口表情痛苦：“你知道这几天老公白天不能跟你煲电话粥晚上不能搂着你睡觉有多痛苦吗？啊？马翔那臭小子都嘲我落魄已婚男士了…！”

江停闻言埋着头偷笑，拿着筷子的手一抖一抖的，最后放下筷子擦擦嘴，自然看向慷慨激昂的严峫：

“我可没说要跟你冷战，是你自己先不说话的。”

“…………”严峫一拍大腿，抢亲似的一把抱着江停坐到他腿上来，“那我们就不冷战了好不好？嗯？哎呀江队，好江停，江小停，打个商量吧？”

江停好以整暇地用一根手指隔离严峫凑过来的嘴唇，看着严峫的着急样轻笑，蜻蜓点水般在严峫嘴唇旁亲了一口。

“看你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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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停的第一次癫痫发作是在术后第七天。  

严峫永远记得那个清晨——晨光刚漫过ICU的百叶窗，江停突然开始抽搐。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警报，他的头不受控地撞向金属床栏，颅骨与钢铁相击的闷响让严峫瞬间耳鸣。  

"按住他！"  

三个护士扑上来压住江停痉挛的四肢，严峫却僵在原地。他看见江停被剃光的头颅上，蜈蚣般的缝合线在抽搐中绷紧发红，像要挣破皮肤爬出来的活物。  

镇痛泵的按钮被江停无意识攥住，吗啡超量注射的提示灯疯狂闪烁。可这毫无作用，他的瞳孔已经散大，喉间溢出困兽般的呜咽。  

严峫终于冲过去握住他的手，摸到满掌冷汗："江停，看着我！"  

出院三个月后，江停的疼痛有了具体刻度。  

早晨七点是四级——像有电钻在太阳穴缓慢旋转。这时他还能勉强咽下严峫熬的小米粥，尽管每口吞咽都会牵扯到颅神经，疼得指尖发麻。  

正午十二点升至八级。视野开始出现雪花状噪点，止痛药在胃里翻腾成酸水。严峫把他圈在怀里按摩后颈，可手指刚触到手术瘢痕，江停就弓着背干呕起来。  

最可怕的是凌晨两点。  

颅内压飙升的瞬间，江停会突然从床上滚落。他蜷缩在墙角，十指深深抓进头皮，仿佛要把那块钛合金修补片抠出来。严峫用束缚带捆住他自残的手，他就用头撞墙，直到严峫把自己的手掌垫在墙壁与他的额头之间。  

"杀了我......"江停的声音从齿缝挤出，带着血腥气，"严峫......求你...好疼..."  

严峫咬住他后颈，血腥味在口腔漫开："想都别想。"  

江停开始遗忘。  

先是案件卷宗的编号，然后是警局新人的名字。某个暴雨夜，他盯着玄关的雨伞架看了十分钟，转头问严峫："我们什么时候买的这个？"  

严峫正在给他配药的手猛地一抖，白色药片洒了满地。  

第二天，神经科诊室里，江停的指尖在CT片上轻轻划过。那些代表脑组织缺损的黑色区域，像被虫蛀的记忆拼图。"海马体受损引发的逆行性遗忘，"医生的声音隔着水幕传来，"可能伴随认知衰退......"  

回家的路上，江停突然攥紧严峫的手："如果我忘了你......"  

"那我就每天重新追你一次。"严峫把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感受得到吗？这里记得你。"  

最凶险的发作在初雪夜降临。  

江停正在浴室刷牙，突然踉跄着扶住洗手台。镜中的脸瞬间惨白，他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剧烈的颅神经痛截断了呼吸反射。  

"江停！"  

严峫撞开门时，看到他正用牙刷抵住咽喉，试图用疼痛唤醒呼吸本能。血丝顺着嘴角滑落，在瓷白洗手池里绽成红梅。  

"呼吸！别怕别怕，听我的，跟着我呼吸！"严峫掐他人中，做人工呼吸，可江停的瞳孔已经开始扩散。救护车鸣笛声中，严峫掰开他紧咬的牙关，拿毛巾垫进去防止咬舌。  

严峫突然想起三年前江停中弹时说过的话："要是我废了，你就......"  

当时他怎么回答的？  

"那我就当你的轮椅。" 

江停的床头柜变成微型药房。  

普瑞巴林让他的手指浮肿如萝卜，加巴喷丁腐蚀胃黏膜，最强效的羟考酮也只能换来两小时浅眠。某个午夜，严峫发现他在药物幻觉中微笑，伸手去够虚空中的光点。  

"师父在等我......"江停的眼神温柔得令人心碎，"他说这次任务完成就退休......"  

严峫知道他在看谁。三年前牺牲的禁毒支队前辈，连遗骸都没找全的英灵。他红着眼眶把江停的手按回被子里："再等等，等你看完我白头发的样子再走。" 

春天来时，江停的疼痛长出了实体。  

他总说颅骨里养了只金属蜘蛛，八条腿随着心跳节奏刮擦脑组织。有时蜘蛛吐丝，那些丝线会从眼眶钻出来，把他的视网膜绞成碎片。  

严峫买来整套绘画工具。当江停说蜘蛛在动，他就握着那颤抖的手在纸上描摹。画纸渐渐堆成小山，每一张都是扭曲的金属怪物，唯有角落工整签着"停"字——江停坚持要写，说万一忘了自己是谁，这些画就是证据。  

某张画背面有行小字，是江停意识清醒时写的：「若疼痛是活着的税，我愿为你纳至呼吸终止。」  

最后一次抢救时，江停的癫痫持续了四十三分钟。  

严峫握着他痉挛的手，看医生注射镇静剂。药物生效的瞬间，江停突然清醒，涣散的瞳孔精准聚焦在严峫脸上。  

"西南方向......"他嘶哑地说出缉毒时期的暗语，"......三十度仰角......"  

那是狙击手校准方位的术语，也是他们第一次并肩作战时的密令。严峫把耳朵贴在他渗血的唇边，听见气若游丝的后半句：  

"瞄准......我的......痛苦......"  

心电监护仪归为平线时，严峫掏出贴身藏了三年的东西——江停手术时取下的碎骨，此刻被他按进自己胸口。  

白玉兰从窗外飘进来，轻轻覆在相握的手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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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江停卧底期间给严峫留的一封信

ooc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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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严峫：

  能发现这封信，说明你大概知道事情原委了。

  对不起。

  我不想辩解什么，但如果没有我，你不会遇到这一切。你不会被那些人盯上，不会在江阳县中那一枪，不会掺和进这一切的一切。

  我承认，落笔的那一刻，我后悔了。我从最开始就不应该跟着你，不该沉溺在感情里，不该和你发生什么。对不起，严峫。

  我从前说的不全是骗你的。但收养我的人叫吴吞，从我走出孤儿院的那一刻起，我的命运就注定了。我必须为吴吞卖命，必须参与进金三角的父子夺权中，我是吴吞培养的，用来制约黑桃K的棋子。在这样的背景下，我有反抗的想法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幸好，现在去了结这一切，还不算太晚。

  有很多东西是需要我自己去面对的，总有一天我要承受，我没得选，但你有，严峫，你有优渥的家庭和光明的前程。别这样下去了，忘了我吧。

  和你度过的不到一年时间很幸福。刚从梦魇醒来时这样的生活是我不敢奢望的。谢谢你，但我不值得，我不清白不坦荡，没办法以同样的方式回报你。

  我曾说，如果这世上有谁最想除掉黑桃K，那个人是我。这句话是真的。这些罪恶终将在我手中结束。

  这一系列案件都与黑桃K有关，吕局向我提出计划时我必须要答应，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我要让坏事做尽的人血债血偿，为了无数的受害者，为了从前的我自己和二支队。

  我本来了无牵挂，就此消失也不会有多少人发现，除了你，严峫。如果说曾有人最接近我心里那个位置的话，那个人是你。我爱你严峫，所以忘了我，就当这是我最后的愿望。

  不要参与这次行动，你父母健在，仕途顺风顺水，眼看就要升支队了，不要拿身家性命来赌，更不要为了我。你这么好的人，以后会越来越幸福的。

  若是成功了，此生夙愿实现，中缅两地毒品经销最大的勾连就此断掉。我的性命填在缅北也心甘情愿。只是犯罪分子不可能就此罢休，缉毒刑侦的道路永无止境，还要靠你和不断涌现的新生力量们继续奋斗。

  保重。

  阅后即焚。

江停。

———————————————

看到同人文词牌名里的《阅后即焚》突发的灵感，在原作那种情况下江停是不可能有机会给严峫留信的，但是私心还是想写这一篇。

我的江停啊🥹🥹受苦了，以后一定要幸福

       江停和严峫吵架了，这是他们为数不多爆发的激烈争吵，他们很少吵架，因为江停对严峫的纵容几乎到了无底线的地步，有求必应，平时拌个嘴都没有。

  江停下班路上看到两个男子蒙面站在路边的一辆车旁边，一个男的手里还拿着斧头，不知道冲车里的人叫唤什么，紧接着就恶狠狠的往车窗砍，玻璃碎了一地，里面传来女人的惊吓声和孩子尖锐的哭死。

  江停见状立马給严峫了定位和语音，“严峫，你马上过来，两个一米七五左右的蒙面男持刀抢劫一辆白色的车，车里有一名女性和一个孩子。”

  好，我马上过去，你待在车里别动。——严峫

  严峫几乎是秒回，江停只匆匆看了一眼。

  便干脆利落的下车走向那两个男的。

  听到动静，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有人已经掏出手机报警了。

  不过看嫌疑人手里有斧头，没有人敢上前。

  江停挤到最前面径直走向那两个嫌疑人。

  男子看见江停过来斧头立马对准他，同时扯过女子挡在身前“啊”女子害怕发出尖叫，但紧紧抱着怀里不断啼哭的孩子

  恶狠狠道“干什么呢，别过来，不然我们立刻杀了她”

  江停看着女生已经被他们从车里了出来，只能试图跟他们交涉拖延时间。

  “你们别激动，别伤害她们，你们想要什么，要钱吗，我给”江停掷地有声的声音响起

  “关你屁事，她老公欠我们钱不还，还打伤我们几个兄弟，老子今天是来讨债，她老公欠钱跑路，老子今天就把她两带走，他老婆孩子在我手里，我就不信那个龟孙子不出来。。”

  “他欠你多少钱，我可以给你们，只要你们把她两放了。”

  “用不着，我跟你说，你少多管闲事。”

  突然，一个男的阴恻恻的说得。

  “不过话说回来，听你这语气，你不会是条子吧，不过这是我们的私人恩怨，就算警察来了老子也要把她两带走”

  路边有个黑车敞开着，应该就是接应他们的车。

  来不及了，绝对不能让他们把人带走。

  听着无知且愚昧的话，江停又悄悄向他两移动了几步。

  “我不是警察，我只是不想她们死。”

  话音未落，江停干脆利落的抓住男人抓着斧头的手，狠狠往后反折，斧头落地，男子惨叫“啊啊”，被他挟持的女子趁机逃出。

  另一个男子见状立马去追。

  江停把男子踹向一边后，拔腿去追。

    随后与男子纠缠打了起来。

  被踹倒的男子见打起来，毫不犹豫的去追女生。

  江停想去阻止，结果不小心被对面的人男子抓住片刻的分神机会抓着他狠狠砸向小商铺的门上，木门顿时四分五裂。

  江停顿时感觉头昏目眩，双手撑着地面想起身去追，就听到了警笛声。

  他松了口气，霎时又感觉天昏地暗，身体重重的向地面倒去。

  严峫带着人三下五除二就把两绑匪给制服了。

  跟身边的人吩咐了几句。

  便着急寻找江停的身影。

  看到倒在地上的江停，“江停”，严峫大喊了一声，便向江停跑去。

  “江停，你怎么了，别吓我啊”严峫看着四分五裂的门和倒在地上的江停被吓得声音颤抖，同时抱起江停快步往车里走。

  之后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最近的医院。

  …

  江停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起来就看到严峫坐在床边盯着他。

  身上还是那身蓝色警服，看来是一直守着。

  “怎么不回家换身衣服。”江停语气温和的问道。

  严峫只盯着他，丝毫没有要回话的意思。

  江停见状，知道他生气了。

  想了想，还是决定主动开口解释，“当时情况紧急，那两个男的要绑走那对母子，我…”

  “你看到我最后给你发的消息了吧”严峫

  “看到了”江停抬起另一只不输液的手捏了一下眉间。

  “那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我的话就这么不值得你听吗，你自己的身体状况你不知道吗？”严峫突然发作，目光阴冷的看着江停一字一句的说到。

  “我知道分寸。”江停安抚道

  “要是我晚来一步，你是不是还想继续追着那两个绑匪，到时候有什么意外，就不止是脑震荡怎么简单，那时候你叫我怎么办，江停，你说。”严峫质问道

  “不会。”不会出意外的，江停抬手遮住眼睛，同时挡住了严峫质问的眼神。

  “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想过我怎么办，江停，是不是”

  严峫并不给江停回答的机会，自顾自继续说道，“就算那两个绑匪把人劫走了又怎么样，警察会让他们绳之以法的，我知道你觉得自己有义务，没办法见死不救，但是麻烦你保证自己的安全，江停，放心一下自己的责任心，想想自己，想想…身边的人。”

  江停还想说什么，就见严峫站起身来。

  “我去上班了，粥在你右手边的柜子上，晚上再来看你。”

  “好。”

  江停静静看着严峫离开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按铃，不一会儿护士进来换药水。

  看了江停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道。

  “你们吵架了，别误会，我没偷听，就是刚才去给隔壁病房换药水路过听到了里面有声音，而且我看他走的脸色不太好，所以想问问。”护士小心翼翼道

  “是闹了点不愉快。”

  “有什么误会说开啊，他挺担心你的，他昨天抱着你冲进来，大喊医生，看着很紧张很害怕你出事，我们都以为你出啥大事了呢，不过好险只是脑震荡，之后又守了你一整夜，挺不容易的，他是你哥哥吗”护士见江停愿意理她，便喋喋不休说了一大堆。

  “是我爱人。”江停平静的说道。

  小护士听到顿时瞪大了眼睛。

  之后两天严峫都会抽空过来看他，不过脸色还是不太好。

  江停看得出来这两天严峫很忙，每每想说点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终于第三天的时候江停出院了。

  晚上的时候严峫借江停回家。

  路过超市的时候江停开口道，“去超市买点菜吧，你想吃什么。”

  “不用，我已经让酒店的人送了几个菜过去了。”严峫语气还是有点冷冰冰

  严峫其实是不想让江停劳累，但是话说口就变了味。

  “也行。”江停对此并无异议。

  不一会儿就到家了，严峫开门刚准备弯腰换鞋。

  江停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身后传来江停温润好听的声音“严峫”

  “别生气了，我下次会注意安全的，争取活到99岁，嗯。”江停带着略微讨好的语气哄道。

  严峫转过身来看着江停，目光沉沉的盯着他，看不出什么情绪。

  一会儿目光移向江停的唇上，吻了上去，两个人紧紧想贴，严峫抓着江停的后脑勺，加重了这个带着惩罚意味的吻。

  过了好久，两人才分开。

  微喘着气看着彼此。

  “严峫，还吃饭吗”江停看着严峫突然道

  严峫立马反应过来，“不吃了”

  随即着急的推着江停往卧室走。

  嘭的一声，门被重重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