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旭润脑洞】土豪孤儿凤X穷科学家玉
在遥远的未来,人类普遍寿命延长,但相对的生育率降低,冻精冻卵成了一种趋势。很多人都会成为捐精义工,提供精子给科学家做实验提高人类生育率。
一场意外旭凤失去了双亲,渴望亲情的旭凤,本想提取父母之前冷冻的精子卵子进行人工培育,想利用科技孕育一个弟弟或妹妹,可惜都宣告失败。
此时旭凤发现父亲太微年轻时曾是捐精义工,基因学家簌离可能还有保存父亲的精子,于是上门寻找。结果发现簌离已去世,父亲捐赠的精子已用于实验,然后簌离的儿子润玉,很可能是用太微精子孕育出来的试管婴儿。
润玉继承了簌离的遗志,致力于研究如何提高人类生育率。他一直知道自己是个试管婴儿,生父是某位不知名的捐精义工。然后有一...
在遥远的未来,人类普遍寿命延长,但相对的生育率降低,冻精冻卵成了一种趋势。很多人都会成为捐精义工,提供精子给科学家做实验提高人类生育率。
一场意外旭凤失去了双亲,渴望亲情的旭凤,本想提取父母之前冷冻的精子卵子进行人工培育,想利用科技孕育一个弟弟或妹妹,可惜都宣告失败。
此时旭凤发现父亲太微年轻时曾是捐精义工,基因学家簌离可能还有保存父亲的精子,于是上门寻找。结果发现簌离已去世,父亲捐赠的精子已用于实验,然后簌离的儿子润玉,很可能是用太微精子孕育出来的试管婴儿。
润玉继承了簌离的遗志,致力于研究如何提高人类生育率。他一直知道自己是个试管婴儿,生父是某位不知名的捐精义工。然后有一天,旭凤找上门,说他们很可能拥有同样的父亲。
虽然弟弟妹妹没戏了,但有哥哥好像也不错。旭凤表示很开心并希望能与哥哥住在一起。一天24小时恨不得都拿来做实验的润玉表示,家人兄弟什么的,没兴趣。
旭凤咬牙:“ 我可以赞助你做实验,不管是钱还是实验材料,人手都没问题。只要你跟我回去。”
因为研究议题太匪夷所思,导致实验没有赞助,正为资金发愁的润玉眼神一亮,拎包就跟旭凤走了。
于是王子与王子就过上了幸(鸡)福(飞)快(狗)乐(跳)的生活XD
兄弟手册①:一起吃饭
旭凤:“哥喜欢吃什么?我让厨子煮。”
润玉:“营养剂省时又方便,弟弟要来一支吗?”
兄弟手册②:送对方衣服
旭凤:“这是今季最新款,名家定制blablabla"
润玉:“没时间去买,我穿的白大褂给你了”
兄弟手册③:一起泡温泉
旭凤:“哥喜欢泡温泉,我让人在家里造一个让你随时可以泡”
润玉:“有弟弟真好。”
兄弟手册④:一起完成一件事
旭凤:“哥喜欢做什么?我们一起做吧。”
润玉:“我喜欢做实验。你要来帮忙吗?”
兄弟手册⑤:参观对方工作的地方
旭凤:去看看哥的实验室有什么缺的...咦怎么有奇怪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润玉:“在取精子做实验啊。”
旭凤:“哥,其实你在做什麽实验。”
润玉:“研究如何让男性生子啊。”
*不要问为什么人类寿命延长的情况下太微荼姚簌离都死了,问就是作者懒惰写😆
【旭润】个人文章目录索引
九月底到现在写了不少文,我也跟风做一个吧~
感觉还蛮好玩的,也方便自己找文。
谢谢喜欢。
冲呀id:知微老。
【长篇】
《此间月色》【完结】
《当同人文锦觅穿到剧版》【完结】(此间独立番外)
《龙友凤恭》【完结】
《每天都在拼演技》【连载】
《不灵修就死系统》【连载】
《遵厌兆祥》【连载】
《听说魔尊今天也在隐婚》【连载】
《我觉得我兄长喜欢我》【完结】
《润物细无声》【连载】
【短篇】
《论坛体系列》(在一个合集里)
九月底到现在写了不少文,我也跟风做一个吧~
感觉还蛮好玩的,也方便自己找文。
谢谢喜欢。
冲呀id:知微老。
【长篇】
《此间月色》【完结】
《当同人文锦觅穿到剧版》【完结】(此间独立番外)
《龙友凤恭》【完结】
《每天都在拼演技》【连载】
《不灵修就死系统》【连载】
《遵厌兆祥》【连载】
《听说魔尊今天也在隐婚》【连载】
《我觉得我兄长喜欢我》【完结】
《润物细无声》【连载】
【短篇】
《论坛体系列》(在一个合集里)
《兄长你看我跪的姿势还可以吗?》【一发完】
《今天也是被家暴的一天》【一发完】
《如何证明爱一个人》【一发完】
《破齐阵》【一发完】(懒画眉番外)
《玲珑骰子安红豆》【一发完】
《金玉良缘》【一发完】
《且行乐》【一发完】
《揽尽风月·上》 《揽尽风月·中》 《揽尽风月·下》 (补充)
《自己的媳妇自己救》【一发完】
-TBC-
做完这个索引后才发现当我换了域名这篇就全部作废了……顿时发誓这辈子都不再改域名了(……)
【通知】文章备份地址
知道昨天,我还是很支持老福特,在短短的一年间,收获了很多小心心小手手和暖心的评论,并且认识了一对志同道合的小伙伴,看着太太纷纷搬家,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毕竟这个平台给我留下过很多难忘的回忆。
直到今天,我发现——
[图片]
锁了大概13,4篇文章,经历过深深的无力感,我甚至有点期望老福特把我的文章全锁了,清空合集,让我见证历史,知道什么是辛辛苦苦大半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但是我的心态很好,吃了零食之后,重新振作元气,将被pb的文全部转移到冲呀app,点击下方可查看我的主页。
ID和老福特一样:朽木寒凉
免费查看全文
欢迎大家来冲呀找我玩耍
不退圈,...
知道昨天,我还是很支持老福特,在短短的一年间,收获了很多小心心小手手和暖心的评论,并且认识了一对志同道合的小伙伴,看着太太纷纷搬家,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毕竟这个平台给我留下过很多难忘的回忆。
直到今天,我发现——
锁了大概13,4篇文章,经历过深深的无力感,我甚至有点期望老福特把我的文章全锁了,清空合集,让我见证历史,知道什么是辛辛苦苦大半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但是我的心态很好,吃了零食之后,重新振作元气,将被pb的文全部转移到冲呀app,点击下方可查看我的主页。
ID和老福特一样:朽木寒凉
免费查看全文
欢迎大家来冲呀找我玩耍
不退圈,不退圈,不退圈
龙龙凤凤太好磕了!!!
这点小事奈何不了我
以后的文还是会发在老福特上,同时在冲呀备份。
最后,感谢哪怕我的文章被pb到只剩下两篇依旧选择支持我的小伙伴,鞠躬,永远爱你们٩(๑>◡<๑)۶
就不占tag啦,希望大家多多点击蓝手手,让更多人看到。
旭润之本座最讨厌鸟儿了 一
这是一个同人嘴炮玉误入剧版世界,因为情伤努力拆散龙凤却成助攻的故事。
这里是嘴炮玉的世界
璇玑宫的大床上,润玉铁链锁身,状似狂癫,脖子上青筋暴起,汗水浸湿了薄薄的寝衣,一副快要压制不住的模样。穷奇依然在体内肆虐,意图夺舍这位年轻、俊美与自己结下契约的天帝。润玉怎能让他得逞,便是死,自爆内丹他也要将穷奇带走,不让它祸害六界。
润玉写下罪己诏,让太上老君等人带着赤霄剑去见旭凤,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赌,赌旭凤会不会对自己心软。赌赢了,人与江山他俱得;赌输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他大仇得报,这世上也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了。
旭凤来得很快,带着赤霄剑气势汹汹地一把推开了寝殿的大门。
润玉坐...
这是一个同人嘴炮玉误入剧版世界,因为情伤努力拆散龙凤却成助攻的故事。
这里是嘴炮玉的世界
璇玑宫的大床上,润玉铁链锁身,状似狂癫,脖子上青筋暴起,汗水浸湿了薄薄的寝衣,一副快要压制不住的模样。穷奇依然在体内肆虐,意图夺舍这位年轻、俊美与自己结下契约的天帝。润玉怎能让他得逞,便是死,自爆内丹他也要将穷奇带走,不让它祸害六界。
润玉写下罪己诏,让太上老君等人带着赤霄剑去见旭凤,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赌,赌旭凤会不会对自己心软。赌赢了,人与江山他俱得;赌输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他大仇得报,这世上也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了。
旭凤来得很快,带着赤霄剑气势汹汹地一把推开了寝殿的大门。
润玉坐在床上,猛地站起身欲走到旭凤跟前,但腕上的铁链却将他扯了回来。润玉嘶哑着声音低声吼道:“快,杀了他!杀了他!”
“不要!二殿下,求你了!他已经把自己锁起来了,不会伤害到别人的。”邝露推门而入,扑到旭凤脚下跪着哭求。
“若是想让你的陛下变成一具行尸走肉就尽管拦着吧!”旭凤抽出赤霄剑一狠心,刺入润玉的胸前,琉璃净火沿着赤霄剑进入他体内。
烈火焚身,五内俱伤。这般煎熬的滋味,他再一次尝到。穷奇奋起挣扎,不甘就这么被消灭掉,但琉璃净火是它的克星穷奇只能在润玉体内四处躲藏。毕竟是上古凶兽,即便是琉璃净火,也颇费了一番功夫。穷奇的元神渐渐消散,但他却分离出一魄却附着在了润玉的肉身之上。
黑烟消散,润玉面色苍白地跌坐在床上,双目失神地看着旭凤。颈间一阵凉意让他意识回笼,原来是旭凤将赤霄剑架在了他肩上。
润玉冷眼看了一眼赤霄之锋,心却暗暗沉寂了下来。事到如今,他竟还是这般不长进!
“你究竟还留了多少后手?你让太上老君来找我,你让他们推翻父帝如今又让他们推翻你,你究竟将自己置于何地,又要他们作何进退?”旭凤恨声说道:“我生平最恨背叛,你可曾想过一朝天子一朝臣,你要我如何处置那群二臣?”
润玉看向旭凤:“你不会。从头到尾,皆是我一人之过,与众仙无涉。”旭凤所恨者,唯有他润玉一人。他向来如此,待旁人宽容却独对他心狠。
“事到如今天帝莫非还以为人人都是你手中的棋子,任你操控摆布、纵横捭阖。你以为天帝之位是什么,想篡便篡,想弃便弃?你卧薪尝胆几千年,一朝大仇得报,过足了天帝的瘾就想袖手而去,这世上岂能有这等好事?”
“邝露,你先出去。”润玉遣走邝露。
呵~润玉心中冷笑一声。他若不是被逼到走投无路,又怎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这天界黑暗腐朽,无人为他做主,众人欺他无所依靠,打压他、冷待他、欺辱他、背叛他,甚至连他的性命都想要夺走。既如此,他为何不能奋起反抗,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可为什么?为何他争到最后却还是孤苦伶仃的下场?
‘润玉,看到了吗?他根本不在乎你!将你的身体交给我,你就不用再承受这些你不能承受的东西了。交给我,交给我……’
‘穷奇!你竟然还在?’润玉一顿,他没有料到穷奇竟是如此难对付,琉璃净火都不能将其灭杀。
‘你想摆脱我?怎么可能!除非你自爆内丹,咱们一起同归于尽,你舍得吗?放弃吧…’
穷奇在润玉脑海中肆意叫嚣。
润玉心中冷然,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我监守自盗,暗修禁术,挑起战端,涂炭生灵,乱了这天界的法度。此刻,是时候该有人站出来,兴利除弊。你我冰炭不同器,又同是父帝嫡脉。由你站出来,拨乱反正,最为合适。”旭凤,你这呆蠢的傻鸟儿,天界以后就交给你了!我再不能阻碍你们了。
“你一向洁身自好,如今连万世骂名都不顾了吗?”
“我孑然一生,身死神灭。浮名、权位于我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我又何惧身后名。过去我所思、所谋,不过是为了讨回公道,报仇雪恨。弑父篡位,幽禁天后,我至今不悔。”
润玉的言语道断,激得旭凤两手发抖,恨不能举剑砍了他。润玉就这么想让自己杀了他?为了锦觅,他连命都不要了吗?
“我所说这些都是私怨,不能误了天界。公器无私,此时此刻,是该让一切重新回到正轨的时候。你才具拔萃,但秉性刚烈,你曾经在天界树敌不少,推翻我的暴政,杀了我,是一桩功业。然后,由众仙择贤而立,推你上位,这便是最为水到渠成的法子,也可令天界局势平稳过渡。”
这一番发人肺腑之言令旭凤心中颤抖,他不明白,润玉所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他想要的已经得到了,现在他竟让自己杀了他!他怎么可能忍心下手杀死润玉?他怎么可能下得了手!旭凤愤然地砍断缚在润玉腕上铁链,转身欲离去。
润玉已存死志,怎能就这样放他离去?他苍凉地开口说道:“我曾经被执念、怨恨蒙蔽了双眼,犯下不可弥补的过错。该我的惩罚,我甘愿领受。旭凤,这对你而言是一次机会,你绝不可心慈手软。”
旭凤终于忍不下去,他连声问道:“你这一生权衡得失,费尽心机究竟是为了什么?你的心里,就没有过其他吗?”
怎么可能没有?被所爱之人憎恨,他还能如何?“我也曾爱过,旭凤我也曾爱过。只是,这份爱卑微到骨子里,患得患失,求而不得。有一天,忽然就冷了。只剩下仇恨、嫉妒、胜负心,最后,最后扭曲到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润玉转身背对旭凤,言语间尽是疲倦、失落。“我这一生,无论如何,都逃不掉被人鄙弃的命运。回头看,只剩下一片狼藉。够了,也倦了。”
“你以为我会承你的情吗?”
“我不需要你来承情,是我错了!我曾以为,我们是旗鼓相当的对手,只要坚持彼此的尊严,彼此的立场,就这么耗着、僵持着,总有一方会胜出。如今我才知道,我错了,我们都错了。我算错了开始,而你算错了结局,错过了太多。”
“不是错过是过错。并非是你算错,而是我从未算过罢了!”他算计过别人,却唯独对润玉从未有过算计。可惜……
润玉的眼神清冷,却带着无限的缱绻、留恋,他深深地看了旭凤一眼,“当初,我为了击败你,与穷奇立下血誓。如今,已是强弩之末,时日无多。旭凤,锦觅还有一丝元神留下,保重!”
润玉粲然一笑,忽地化作龙身。银白色的身体上,墨绿色的线在其身上蔓延。原是穷奇又开始吞噬润侵染玉的元神,润玉身体受了重创,又有之前天雷加身,此刻竟是有些吃力起来。
‘你疯了!你想要自爆?快停下!’穷奇这次是真的慌了。他那么猖狂就是吃定了润玉不敢不舍得去死,谁知这小龙竟然比他还疯狂!穷奇不想死,于是施展起他上古凶兽的特殊技能,撕裂空间,将润玉带到另一方世间。
“润玉~”旭凤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他没有想到润玉竟然心存死志,也没有想到穷奇竟然没有死,现在还带走了他的兄长。
空间生生被撕裂,强劲的罡风打断了润玉的自爆,算是保住了他一命。不过,这时空缝隙里的滋味可不好受。因为龙是瑞兽,且润玉又是一方世界的主宰,所以大道有感,护住了他的真身。但是穷奇就没那么好运了,一个业力缠身,沾满血腥的凶兽,一入时空缝隙便被撕得粉碎,彻底消亡了。
这里是剧版香蜜世界
圣女锦觅正在院子里闲坐,突然,一个诡异的箭矢疾射而来,转眼就到了锦觅面前。锦觅被吓到呆傻,连后退躲避都不知道。危急之时,一道灵力从背后渡来,顶住了箭的攻势。
‘砰’地一下,身后之人将箭击落在地。黑衣蒙面的男子刚想去捡,那突然出现的白衣人去一个抢攻拦住了他。二人转眼便交手十几招,那黑衣刺客前胸空门大开,被白衣人长剑刺入肌肉。他眼神一狠,手中忽然出现一把匕首狠狠捅向白衣人。那白衣人好似早有预料,一掌将其击飞。黑衣刺客隔空摄物,将那箭矢吸入手中便化作一股猩红的光遁入空中不见了踪迹。
锦觅满头冷汗,急忙跟润玉仙道谢。
“多谢润玉仙出手相救,不然我这条小命就交待到这儿了!”
‘润玉’眼神复杂地看着锦觅,心中感慨万千。没有想到,一来到这个世界,看到锦觅遇险他竟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已经出了手。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原来他已经骗人骗到了他自己都快要相信的程度。润玉眼中精芒一闪而逝,他脸上笑地温和,却让锦觅心里直打冷颤。
“锦觅姑娘客气了,你可是欠了润玉一条性命了。往后姑娘可要记清楚,说不得润玉还会三番五次的救姑娘性命,姑娘可不要不当成一回事呢!”
锦觅以为润玉仙是在提醒她多注意安全,遂点头应道:“润玉仙说的是,救命之恩,昊天罔极,锦觅铭感五内,永不敢忘!”
“是吗?我拭目以待。”‘润玉’自嘲地笑道,他可不敢奢望有人会记得他的好。
送走锦觅之后,‘润玉’静立了片刻,突然开口道:“出来吧!”
‘润玉’身后空气一阵波动,出现了一位同样打扮的人。他转过身,四目相对,竟是如同在照镜子一般。
润玉张了张嘴,问道:“你是谁?”这人看起来似乎比自己大一些,自己能感受到他身上磅礴的龙息。也不知这人是何身份,莫非是自己的亲生兄弟?
“不用乱猜,我就是你,准确来说,是百年之后的你!”‘润玉’一看润玉就知道他想歪了,遂立即出声打断了润玉的胡思乱想。
怎么可能!
润玉显然不信,看这人的样子应该还不足以施展逆转时空这样高深的规则系法术,他定是唬自己的!
“你若是我,为何要回到现在?”
“自然是身不由己,不得不来。”‘润玉’叹了一声,想起了自己的惨痛经历。
“身不由己?你……”润玉话语未尽便被‘润玉’弄晕了过去。
‘润玉’接住过去的自己,将人拦腰抱起眨眼之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站在烟波浩渺的洞庭湖畔,‘润玉’感慨万千。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他曾经失去了母亲痛不欲生,如何回到‘从前’,他又怎能让遗憾继续?
“润玉,你还是曾经的你,我却已非当初的我,物是人非,我却已经再难回头了。好好陪伴母亲,等我回来,将一个太平盛世交到你的手里!”这个时候的他,还是那个单纯、无甚野望的小鱼仙倌儿,还未经历那些残忍决绝的时刻,没有变成那个满腹算计,不得不使出各种手段、自己都厌恶的天帝。
入得水中,‘润玉’径直游向云梦泽深处,簌离的旧居。这些日子彦佑不在,正好方便他行动,既然心不在此,那便山水有相逢吧!
兀得见到两个润玉,簌离当场就懵了。怎么会有两个鲤儿?难道她当年生的是双胎,被父王带走了一个?
“孩儿见过母亲!”
“不,不,仙君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娘亲!”簌离矢口否认,她做的事万分危险,无论如何,她不能拖累鲤儿。
“娘亲,鼠仙,彦佑还有您所举之事孩儿俱已知晓,您就不必否认了。”
“鲤儿,是娘亲不好,让我儿受尽苦楚。只是娘亲所做之事危险重重,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娘亲怕连累与你,这才……”簌离泪水决堤,泣不成声。这么多年来,父兄之仇、灭族之恨,压在她一个女人的身上,险些将她逼疯。不,是已经将她逼疯,否则她怎会那便对待她的孩儿?
“孩儿从未怪过娘亲,娘亲不必自责。”‘润玉’将润玉放在榻上,对簌离道:“娘亲,他便是我,从前的鲤儿,您替我好好照顾他。还有那些事情,您也不必再插手,一切有孩儿。”
簌离不懂他的意思,一直在回忆当年自己产子时的情景。当年鲤儿甫一出世,父王和兄长便被异象吸引赶了过来,要处理掉鲤儿,自己苦苦哀求这才保全了鲤儿性命。难道当时,她其实生的是两个孩子?而她的小儿因为还未破壳,被父王偷偷带走扔掉了,所以自己不知道?
听到润玉让她不要再管报仇之事,簌离立即关切地道:“鲤儿,此事与你无关,你应该与我撇清关系,装作没有恢复记忆的好。娘亲已经派彦佑去凡间击杀火神,他……”
“娘亲!”‘润玉’打断了簌离的话,“彦佑不可信!”
簌离愣住,她知道彦佑几次未能完成任务,但却从未想过他不能相信。彦佑到底做了什么,惹来鲤儿如此的抵触?
“娘亲,您可知孩儿来自百年之后?因为被人泄密,险死父帝之手?孩儿费尽心机平衡朝堂却因有人误放穷奇,不得已将之吞噬,带着穷奇同归于尽。孩儿没能想到,竟还有一日可以再次见到母亲,弥补当时过错!”‘润玉’没打算瞒着簌离,他知道,只有安抚好了母亲,他才没有后顾之忧。他亦是知道,要母亲暂时放手,不再提起报仇之事,唯有据实相告,以自己的身家性命让母亲退避一方。否则,母亲根本不可能离开。到时彦佑再引来天后,他还是不能保住娘亲性命。
果然簌离颤抖着声音问道:“是彦佑泄的密?是他害死了你?”
“他是无意的,不过是不小心被人听到了而已!”‘润玉’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不愿再说那些。“母亲,彦佑既志不在此,不如放了他自由如何?”
“不行,他害了你!”簌离心中酸疼难忍。润玉所说的话,簌离没有半点怀疑,相比彦佑她怎会不信自己的孩子?
“孩儿留着他尚且有用,娘亲只管按孩儿的话去做即可。”
簌离点头答应,于是下次彦佑回来的时候,簌离告诉他,自己多次与天后火神做对无果,决定放弃报仇,但又怕连累了彦佑,让他自行离去,莫要再回洞庭湖找她。等过几百上千年,没有危险了他若愿再见自己,便可来这里寻她。
彦佑知道干娘改变心意十分惊喜,欢欢喜喜应了下来,表示自己日后一定回来孝敬干娘。簌离眸光冷了冷,将一个木匣交给彦佑,说是留给彦佑的念想,叫彦佑对天发誓,日后不得吐露出与自己与夜神的关系。彦佑想带润玉来见簌离,不过就是为了让润玉改变簌离的决定,如今簌离自己退缩了,他又何必多此一举,跟夜神相认?
出了洞庭,彦佑打开匣子一看,里面是一匣子珠宝,还有一卷竹简。他打开来看,上面用朱砂染刻着三个大字——梦陀经。
【旭润】你知道吗? 第五章 相见
旭凤,江润玉送回璇玑宫后,自己独自一人去了下界,没有带一兵一卒,甚至没有人知道他去干嘛。
旭凤根据右臂上的共鸣,一路找居然找到了忘川:
“居然在魔界……”
旭凤抬手唤来了摆渡老人:“老人家,我想渡河,劳烦您载我一程。”
一个苍颜白发,一身粗布,带着斗笠的老人,撑着一条小舟,划到了旭凤面前:“呦,这不是当年的少年郎吗?”
旭凤对于摆渡老人居然还记得他有些吃惊:“老人家,您还记得我?”
“哎呦喂,这忘川呐,渡魂渡魄渡苍生,这形形色色的,我老头早就见惯了,唯独没见过像你这么俊的,哎,对了,我记得当年好像还有一个天人之姿的少年郎跟你一块儿来的,他今日没来啊?”百度老...
旭凤,江润玉送回璇玑宫后,自己独自一人去了下界,没有带一兵一卒,甚至没有人知道他去干嘛。
旭凤根据右臂上的共鸣,一路找居然找到了忘川:
“居然在魔界……”
旭凤抬手唤来了摆渡老人:“老人家,我想渡河,劳烦您载我一程。”
一个苍颜白发,一身粗布,带着斗笠的老人,撑着一条小舟,划到了旭凤面前:“呦,这不是当年的少年郎吗?”
旭凤对于摆渡老人居然还记得他有些吃惊:“老人家,您还记得我?”
“哎呦喂,这忘川呐,渡魂渡魄渡苍生,这形形色色的,我老头早就见惯了,唯独没见过像你这么俊的,哎,对了,我记得当年好像还有一个天人之姿的少年郎跟你一块儿来的,他今日没来啊?”百度老人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问旭凤。
“我来魔界有些事情要办,我兄长没有来。”旭凤到也耐着性子回答了他的问题。
“哦,原来是这样啊!好嘞,上船了!”摆渡老人招呼着旭凤上船,船篙一撑,向河的另一边游去,很快就到了魔界。
旭凤谢过摆渡老人,之后便前往了魔界,魔界风气开放,连妖娘也更大胆,旭凤容貌惊人,自然也免不了惹得别人频频注目,没想到三千年了,这魔界还是这么大胆,没办法,只好顺路买了一个斗笠带着遮一遮自己那张脸,图中却听见魔界那些百姓在路上谈论一些事情。
魔1号:“诶诶诶,你们听说了吗?新魔尊上任了!”
魔2号:“哎呦喂,我说你是原始魔呀!这事儿早就传遍了,现在魔族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呀?”
魔3号:“那你们知不知道咱们这个新魔尊是个瞎子呀?”
魔2号:“当然知道了,哎呦喂,虽然是个瞎子,但是那身手可真了不得耶,一个人直接挑了三位城王的军队,我的个天呐,那加起来可是三百万大军呢!一下子把他们打的是心服口服呀!这不昨天就接任魔尊之位了!”
妖娘1号:“不过我听说这位魔尊虽然眼盲,但可是十足十的美男子呢!”
妖娘2号:“快收收你那一身骚气吧!咱们魔尊大人长的再好看,还能看上你这货呀?”
妖娘1号:“哎呦喂,我就是想看一看一睹风采嘛!”
旭凤听着众人的话,眉头紧锁,立刻奔着禺疆宫跑去。
旭凤变成了一只小飞虫,魔兵的灵力不如他,自然看不出他的化形法,就这样,他慢慢飞入正殿中,看见了躺坐在尊位上的人,领口大敞,肌肉线条分明,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肌如白雪、指若柔荑、眉似剑锋、唇若点脂,双目之处系着一条黑绫,添了几分禁欲,光从外貌上看,那是一个十分俊俏的美男子,如果忽略他周身那一派王者之气的话。
而高座上的人却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让所有人都出去,而那些人没有任何疑惑,全部乖乖退出去。
那人明明看不见,却在所有人都退干净之后开口说了一句:“二殿下打算一直当一个小虫子吗?”
旭凤,从看见他的时候,心中就已惊涛骇浪,而自己的一些法术是根本逃不过她的眼睛的,自然也就乖乖地恢复人形:“好久不见了,穷奇……”
ps:宝宝发现自从宝宝回归以后,人气好像大不如前了,是我文笔有问题吗?还是更的速度太慢了呢?要不宝宝恢复以前的速度,一天五更或者六更?
【陆海】待
*王陆x海云帆,一篇非常短小的速打
黄泉渡,望乡台。
奈何桥上孟婆汤。
我叫牡丹,是个孟婆,每天我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在奈何桥上给一个个魂魄递孟婆汤。
做孟婆的这些年里,我见过太多的亡魂,各式各样看多了,早就不稀奇了。
但也许是今日投胎的亡魂太少,也许是今夜黄泉的月亮太亮,我瞧着眼前的魂魄,总觉得他有些不同。
我素来是个没文化的,好在煮汤也不用什么文采。所以我只能告诉你,那是一个很温柔的白衣公子,倒不是说他做了什么让我觉得他温柔的事,而是他整个人都透着一种温润,站在那儿就像是夏日湖面上的凉风,让人闻之心喜。
他明明像...
*王陆x海云帆,一篇非常短小的速打
黄泉渡,望乡台。
奈何桥上孟婆汤。
我叫牡丹,是个孟婆,每天我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在奈何桥上给一个个魂魄递孟婆汤。
做孟婆的这些年里,我见过太多的亡魂,各式各样看多了,早就不稀奇了。
但也许是今日投胎的亡魂太少,也许是今夜黄泉的月亮太亮,我瞧着眼前的魂魄,总觉得他有些不同。
我素来是个没文化的,好在煮汤也不用什么文采。所以我只能告诉你,那是一个很温柔的白衣公子,倒不是说他做了什么让我觉得他温柔的事,而是他整个人都透着一种温润,站在那儿就像是夏日湖面上的凉风,让人闻之心喜。
他明明像以往我见过的无数魂魄那样,站在奈何桥上,却又分明与他们不同。
“这就是孟婆汤了吗?”他望着我手里的汤,语气清浅的听不出情绪。
“喝下,就什么都忘了吧……”
孟婆汤,饮汤断前尘。
喝下孟婆汤,自然是什么都会忘了的。
我想这么跟他说,但看着他的表情,又觉得有些说不出口。
其实几乎每个要投胎的魂魄都会这么问我,
毕竟凡人啊……总有太多惦念太多痴恋,身在红尘,一身因果,自然是不想断的。
“你若有惦念的人,可去望乡台再看一眼。”我觉着这是最实际的建议。
“不必了。”他的眼睛因我说的话亮了一下,却很快又复而黯淡下去。
一看到这表情,我心里便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毕竟魂魄看多了,懂的也就多了。
这世上凡人,多纠缠于情爱。但凡露出这种似欢欣似不舍还掺杂着微妙的解脱的表情,十之八九是有个求而不得的人。
“你心上人是什么样的?”我想我今日果然是太闲了。
他像是没想过我会问这个,愣了一下才慢悠悠地回答我,脸上的表情却随之鲜活了起来,鲜活得不似个亡魂。
“他啊……是个大英雄。”
啧……
我在心里摇头,我已有几百年未曾听说凡间出了名副其实的盖世英雄了。
难怪凡人总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就连这看似不一样的公子哥儿谈及爱人也不能免俗。
“能给我一碗孟婆汤吗?”他向我伸出手讨道。
真是个傻子,
人都到了奈何桥了,纵使你不要喝我也得给你灌下去呀!
可有些该走的程序还是得走的,我压低了嗓音故作深沉地问道,“你当真不最后去望乡台看一眼?”
黄泉路上人消沉,望乡台前忆前尘。
这是所有待入轮回的魂魄最后一次……看一眼家的机会。
“我来之前,”他突然很温柔地笑道,“已踏遍了九州的每一寸山河。”
胡扯!
我忍不住撇了撇嘴,他看上去分明只有二十来岁,九州之辽阔,岂是短短二十几年人生可以看完的?
分明是为情所困,不敢回首罢了……
“你若有心上人,”我端着汤劝道,“总该最后瞧他一眼。”
人之所以为人,便是因为拥有喜、怒、哀、嗔,各种各样情绪。
可孟婆汤一入口,前尘往事便皆是云烟,涤荡干净的魂魄在入轮回前不会再有丝毫情绪,到时……即使是你曾经掏心掏肺为之生为之死无怨无悔的人站在面前,魂魄也不会再有丝毫波澜。
“我已看过九州了,也看倦九州了。”
他接过汤,笑着一饮而尽了。
我看着他,一时间竟有些奇了。
怎么会有人明明在笑,浑身却透着一股哀伤的意味,悲凉得仿佛黄泉路上独自哀鸣的鸦雀。
算了……我忍不住叹了口气,反正也就难过这最后一会了,待忘了……便什么都好了。
“好像没有用。”脸色苍白的人嘴角还有些水渍,他将碗放回我手里,垂下的睫羽挡不住眼底的哀伤。
没忘?
这怎么可能?
我惊愕极了,伸手掐诀准备叫人过来。
“不必喊人了,”看上去极纤弱的白衣公子,一挥袖便轻易打散了我的法术,“妖族不入六道,今日是我叨扰孟婆了。”
妖族?
我看着刚刚还没什么气势的人身上突然逸出了厚重的妖气,感觉自己并不存在的心脏都要跳出喉咙了。
这这这,这……这我可打不过啊!
“我该走了。”他又冲我笑了笑,我却已丝毫没有欣赏心情了,只头疼着待会要如何跟上司们交代我喂了个非人魂魄孟婆汤的事……
“强闯幽冥,会遭天罚吧?”原本已经转身的人,不对,妖,突然又回过身问我。
我已经被他的气势压得说不出话了,只能用最后的意志拼命点了点头。
知道有天罚还不快走!不知道待得越久天罚越重吗?
“那就好,”不料他竟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我近日总觉得自己的修为多了些。”
“再不减减就该飞升了。”
说完他也不走了,而是收了一身的威势站在桥边看我发汤。
这都哪来的神经病?
我心里实在是有些苦,枉我刚刚还对他有些好感,谁成想这压根就是个疯子呢?
这世上修仙的也好,修妖的也罢,哪怕是成魔的,最后的目标也不过是踏碎凌霄,飞升破界,怎么会有人明明能走却不走的?
我就这么在他灼灼目光中送了一日的汤,等黄泉渡上的月亮慢慢落下时,他终于离开了此地。
总算是没惹出什么大事来……
那一碗多了的孟婆汤,还是当成损耗报上去吧……
我可不想挨罚!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长舒一口气,突然想起了几百年跟黑白无常聊八卦前听说的那位凡间的大英雄,
那是九州第一个明明能飞升却没有离开的人,
当时那段话是怎么说来着?
大约是闻多了孟婆汤,我捂着脑袋想了许久才想起黑白无常叹息着跟我说的话。
“堕仙之战,天命之人,
身祭九州,身化九州,
永世沉睡,不得飞升。”
【众生之门】⑩刺客
大明历十九年,先帝驾崩,六岁幼主登基,太后垂帘听政。
自小养在深闺里的姑娘,出嫁便进了后宫,身边尽是一些燕瘦环肥勾心斗角,哪里懂什么家国天下,她本有心携子让权,却被苍溪王给拒绝了。
要说这苍溪王也是个人物,不仅在外战功赫赫,掌权之后更是一心推动变法,为了大明国的未来鞠躬尽瘁。可这一变法就触及了各大门阀世家的利益,短短半个月,苍溪王荣登九州大陆暗杀榜榜首,连军皇山都对这笔赏金动了心思。
军皇山是近些年来才声名鹊起的暗杀组织,拿钱办事,效率极高,势力范围几乎遍布整个九州大陆,没人知道他们的首领是谁。
江湖传闻,军皇山内部有个黑名单,上面的名字大多是作奸犯科罪大恶极之辈,即便没有主顾付钱,这...
大明历十九年,先帝驾崩,六岁幼主登基,太后垂帘听政。
自小养在深闺里的姑娘,出嫁便进了后宫,身边尽是一些燕瘦环肥勾心斗角,哪里懂什么家国天下,她本有心携子让权,却被苍溪王给拒绝了。
要说这苍溪王也是个人物,不仅在外战功赫赫,掌权之后更是一心推动变法,为了大明国的未来鞠躬尽瘁。可这一变法就触及了各大门阀世家的利益,短短半个月,苍溪王荣登九州大陆暗杀榜榜首,连军皇山都对这笔赏金动了心思。
军皇山是近些年来才声名鹊起的暗杀组织,拿钱办事,效率极高,势力范围几乎遍布整个九州大陆,没人知道他们的首领是谁。
江湖传闻,军皇山内部有个黑名单,上面的名字大多是作奸犯科罪大恶极之辈,即便没有主顾付钱,这批人也会成为杀手们练习的靶子,一个接一个死去。
民不举,官不究,他们替天行道,官府也不怎么管,反正他们杀的这些人基本也都在通缉令上,多杀几个,官府还能少抓几个,挺好。
七月十五,月亮还没有特别圆,王陆在苍溪王府的小亭子里摆下了两个酒杯,对月独酌,以祭故人。
世人皆道先帝是暴病而亡,但只有少数几个人知晓,他是被人下了毒。皇兄死的蹊跷,王陆也曾暗中调查,兜兜转转查了那么久,唯一的线索便是……此毒来自军皇山。
“在等我吗?”
就在王陆走神之时,又有一人恍若踏风而来。
来者一身黑衣,还戴了块面纱,只露出一双亮亮的眸子。他轻功奇佳,走到近前王陆才发觉有人过来。
能有这种功夫……八成是个刺客,可看他态度,倒更像是来会见友人的。
王陆饶有兴致地示意了一下另一把椅子,“也可以是。”
黑衣人还真就坦坦荡荡地坐在了王陆对面。
王陆双肘撑着桌子,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是来杀我的?”
黑衣人笑了,一双秋水眸弯成了小月牙,俏皮又可爱,“也可以不是。”
王陆把原本给皇兄准备的酒往对面推了推,洒脱地道:“那就是朋友。”
“不想杀你就是朋友?”黑衣人歪着小脑袋,“当你朋友可真容易。”
王陆望了望天上那轮明月,“容易吗?可我没几个朋友。”
因为想杀他的人实在太多了。
黑衣人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没头没尾地道了句,“好吧。”
“不过你斟给别人的酒我可不喝,下次见面,希望这杯酒真的是给我倒的。”
说完这句话,他就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走了。
王陆笑了笑,这军皇山的刺客……还挺可爱的。
第二日早朝。
六岁的小皇帝一见到王陆便高兴地从龙椅上爬下来,哒哒哒下了台阶往王陆身上扑,奶声奶气地喊了句“皇叔~”。
太后端坐珠帘之后,柔声道:“陛下快回来,要上朝了。”
小皇帝根本没听她的,叉着腰有模有样地道:“大明与云泰一战大获全胜,皇叔居功至伟,今云泰派遣质子送来赔礼若干,朕愿尽数赠与皇叔!”
王陆半跪在地上与他视线相齐,笑着捏了捏他的小脸,耳语道:“这句话背了多久?”
小皇帝抗议道:“母后只说一遍我就记住了!”
我可聪明了!
太后:……
儿子太傻怎么办?
王陆温言道:“臣用不着那么多,挑两件就行了。回去吧,好好上朝了。”
小皇帝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提着稍长的龙袍下摆吭哧吭哧又爬上台阶,坐回龙椅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宣云泰使团!”
还真打算让他先挑。
太后失笑,这叔侄俩关系太好,连她这个做母后的都比不上了。
云泰这次是来赔礼的,只要把东西送到了就好,所以没有派太多人来,甚至带队的都不是鸿卢寺的人,而是他们的质子。
海云帆,云泰帝国二皇子,存在感相当低的一个人物,好事轮不到他,一出点什么事准被推出来顶缸。
这次也是,明明宫里公主那么多,随便选一个出来和亲问题也不大,偏偏哪个都舍不得,送了个儿子出来,儿子在敌国连和亲的价值都没有,还能干啥?
弃子罢了。
海云帆像是全然不在乎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对他的各种善意或不善的打量,不卑不亢地献出一卷文书,“启禀陛下,云泰帝国带来的礼物已尽数登记在册。”
小皇帝相当大方,“皇叔挑吧!”
王陆拱手道:“陛下……臣年纪也老大不小了,该是成家立业的时候了,臣想斗胆……向陛下要个人。”
小皇帝不太懂,茫然地看了一圈。太后适时接话,“王爷这是有中意的王妃人选了?是哪家的姑娘?”
“倒不是什么姑娘……”王陆沙场纵横这么多年,竟头一回有些羞赧,“臣想要云泰质子海云帆。”
此话一出,举座皆惊。
世人皆知苍溪王对大明忠心不二,却没想到他可以忠心到这种程度……
苍溪王娶男妃是个什么水平?他这是摆明了绝不会有子嗣,于帝位无碍!
而且,质子对于大明来说其实也是个麻烦,既要好好养着,不能让他死了,还要盯着他不要乱搞小动作,苍溪王竟然愿意为大明付出这么多……不少老臣已经热泪盈眶了。
王陆:……
我倒是没想那么多……
珠帘之后的太后也愣了,“王爷大可不必……”
还没等她不必出什么来,小皇帝就高高兴兴地拍着手道:“下旨,赐婚!”
皇帝金口一开,这事儿就算稳了,王陆拉了一把还在状况外的海云帆,二人双双叩首。
“谢主隆恩。”
谁说皇子不能和亲,我看可以的很。
不论王妃是男是女身份如何,大婚的礼数都必须要周全,钦天监摆开架势这么一算,近期最好的日子就是八月十五了,正好赶上中秋节,也算普天同庆。
于是日子就这么定下了。
婚期还有一个月,苍溪王也没客气,干脆就把自家王妃接回了府里自己养着,美其名曰培养感情,海云帆才刚到这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莫名其妙地成了准王妃,着实是没跟上他们大明皇室的节奏……
回王府的路上,两人同乘一辆马车,王陆好像才想起这回事似的问了一句,“朝堂上光顾着自己了,还没问过你的意思,小海……你愿意做我的王妃吗?”
海云帆又气又想笑,“圣旨都下了,王爷才想起问我的意思?”
王陆半点没有不好意思,“就是怕你不同意才先求的圣旨。”
当真无赖。
不过海云帆始终有一点想不通,“王爷干嘛非要我呢?我们好像才第一次见面吧。”
王陆歪了一下头,沉吟道:“我觉得……你的眼睛很漂亮。”
海云帆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已暗自警惕起来,“是么?王爷喜欢人的理由还真是……清新脱俗。”
王陆看着他,海云帆便也不退不让地回视,对视了半天,王陆突然道:“我可以亲你么?”
海云帆一下子就乱了阵脚,“你,你也太……”
“太唐突了?不好意思,我尽量忍一忍。”
说的挺有诚意,可看他表情丝毫都没有悔过的样子。
海云帆呼了口气,靠在马车壁上闭目养神,懒得理他了。
他有预感,王陆已经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因为眼睛。
估计接下来会有不少的试探,实在不行……就跑吧。
下马车时王陆主动过来扶他,海云帆很明显感觉到对方的手在自己腰间摸了一把,他脸上微红,心说这人怎么这么……不知羞……
放开他之前,王陆贴在他耳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以后就别叫王爷了,生分。”
苍溪王既已掌权,自然有很多事要忙,不可能时时刻刻跟在自家王妃身边,回到王府给海云帆安排完房间他人就不见了。
海云帆也乐得清闲,在王府里到处乱转。
逛了半天之后得出结论,他老公确实挺有钱的。
因为公务繁忙,上午他没有再见到王陆,可王陆的关心总是无处不在,才转了一会儿,就有人过来引路,说是王爷吩咐他带王妃熟悉熟悉自己家。
午饭时间王陆也没有露面,海云帆咬着勺子,问了一下身边那个叫小兰的丫头,“王爷怎么不来吃饭?”
小兰答道:“王妃不必忧心,咱们家王爷吃饭向来不准时,要是饿了自然会吩咐小厨房去做的。”
“这样不好……”海云帆犹豫了一下,“你还是去叫他一下吧。”
小兰感动得不行,原来王妃这么爱王爷的吗?王爷不在连饭都吃不下……
海云帆看见她诡异的眼神,下意识补了一句,“我的意思是……不按时吃饭对身体不好……”
小兰慈母似的眼神更柔软了,王妃在担心王爷的身体……果然恩爱……
“你干嘛那样看着他?”
王陆进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诡异的画面了。
小兰立即道:“王爷您别吃醋,小兰只是觉得王爷和王妃感情太好了,小兰感动……”
海云帆:……
姑娘你偷偷脑补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有一件事,”海云帆搁下勺子,很认真地对王陆道:“你能不能别让他们叫我王妃?”
他已经被叫了一上午王妃了,实在是别扭的要命,还是拒绝无效抗议无效那种。
王陆也很诚恳地告诉他,“不可以,陛下已经赐婚了,你早晚都是我的王妃。”
海云帆不高兴,“王爷执意如此,在下也别无他法,只能用这种蠢办法来表达抗议,王爷受得了就好。”
听出他的遣词和语气里显而易见的疏远,王陆笑了,转头对小兰道:“吩咐下去,今后全府上下都要称海云帆为公子。”
“现在呢?叫我什么?”
见他终于妥协,海云帆表情才好看一些,“王陆。”
“乖。”
小兰嘤嘤嘤,这是什么神仙夫夫!
吃过饭之后王陆又走了,其实严格来说他现在所做的工作跟皇帝没什么区别,但他就是死活不肯让小皇帝退位,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王陆并没有限制海云帆的自由,也没有派任何人盯着他,而且王府海云帆已经逛的差不多了,待着又没什么意思……
就先离开一会儿,没关系的吧?
书房里的王陆听说王妃不见了,浅浅笑了一下,“随他去吧,军皇山应该也挺忙的?”
门口的卫兵说没看见,八成又是翻墙走的。
小朋友还挺不安分。
想了想,他又补了一句,“小海回来之前,巡逻全都取消掉。”
万一被抓到翻墙……他应该还挺尴尬的。
卫兵迟疑了一下,“那要是有刺客……”
王陆神色淡淡,“靠你们抓刺客,我早就死了八百遍了。”
“……是。”
想尽办法避免王妃尴尬,然后疯狂让自己手下尴尬……王爷您可还是个人?
因为这次的任务目标有些难缠,海云帆直到傍晚才得以脱身,他本以为自己偷偷离开的事情肯定是瞒不住了,结果回来才发现王陆还真就一下午没有找他。
那点没暴露身份的庆幸都被不知从何而来的小情绪冲淡了。
刚回来没多久,小兰就通知他去吃晚饭,时间巧合到有点不可思议……
王陆假装没看见海云帆衣角的灰尘——他是从宫里直接被接到王府的,没来得及拿夜行衣。
最重要的是白天穿夜行衣其实挺傻逼的。
“这是你们云泰的酒,应该比较和你口味?”
他把瓶塞打开,一股熟悉的清冽酒香就立刻溢散出来,这种酒在云泰都是皇家直供,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来的。
看着他给自己斟酒,海云帆一愣,突然想起初见时的那句话。
下次见面,希望这杯酒真的是给我倒的……
果然被认出来了吧……
怎么办,现在跑来得及吗?
王陆见他没动,突然道:“我又忘了问,小海你喝酒吗?”
海云帆:……
哥哥你要是不认识我能不能别总做一些让人误会的事情?
他板着脸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硬邦邦地来了一句,“谢谢。”
王陆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他带云泰的酒过来其实还有一层原因,不管怎么说,都是王陆害他成为质子,远走他乡的,他必须要确认一下海云帆内心是否对自己有怨……
现在看来,他好像不怎么在乎。
王陆虽说坚持要把自家王妃带回王府培养感情,但他也没有得寸进尺到非要跟海云帆住在一起,拉着小手把他送回客房之后,自己就走了。
海云帆背靠房门,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心说这人还……还挺不错的……
事实证明,除了军皇山以外,还有不少刺客都对暗杀榜榜首的赏金感兴趣,当天深夜,王陆突然被外面兵器相击的声音惊醒。
卫兵们对这种刺客什么的早已见怪不怪了,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喊一嗓子抓刺客把王爷叫醒让他自己打。
王陆叹了口气,把被子拉过头顶……
白天那么忙,晚上还不让人好好睡觉,简直太不是人了!
一般情况下,刺客见无法得手都会迅速逃跑,跑就跑了,王陆也懒得去追,但这次显然不同,那刺客误打误撞竟逃去了海云帆的方向!
海云帆其实也早就醒了,他正感慨着王陆的那句“我没几个朋友”,就听见一阵急匆匆的敲门声,“小海,你睡了吗?”
都什么时辰了还不睡……海云帆心中吐槽,却不耽误他披衣起来开门。
“什么事……”最后一个字尾音还没落下,海云帆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王陆罕见地有点慌,声音也是缓了一下才稳住,“我突然,突然有点想你……”
也不是不知道怀中人的身份,海云帆的轻功连他都看不透,全天下估计也没几个刺客能与这人相比,可就是……就是怕他会受伤……
海云帆讷讷道:“我听见……好像有刺客?他跑了?”
王陆没撒手,“跑就跑吧,你没事就好……”
海云帆又试探着问了一句,“不去抓吗?”
王陆摇头,“抓不尽的。”
抓不尽的……只要源头还在,刺客永远都是抓不尽的。
海云帆突然沉默下来。
他抬手顺毛似的摸了摸王陆的背,偷偷做了个小决定。
当夜王陆没有再离开,一直都留在了客房里。
全府上下都搞不懂,鬼门关的门槛都踏过好几次的王爷怎么突然就被一个刺客吓成这样。
王陆:呵,凡人,本王这叫因势利导,顺水推舟……
翌日早朝退朝之后,太后特意把王陆留了下来,跟他聊了关于王妃的事情。
“我母子二人对王爷素来信任有加,王爷要娶云泰质子,可是有什么别的考量?”
太后也是大家闺秀出身,在后宫磨炼了这么多年,一点威严和气势都没有,说话的调子还是柔柔弱弱的。王陆突然就想起了自家小王妃,表面上那么软萌无害的一只,腰带里竟然藏了好几枚飞针。
这还是王陆借故扶他下马车的时候摸到的,他竟然能把这么危险的东西堂而皇之地带进皇宫,也是个人才……
“上天垂怜,给了我一个想要保护一辈子的人,我哪里还来得及考量。”
看见他眸子里的温和笑意,太后略有些艳羡地道:“如此甚好……那便恭喜王爷了。”
天下何其之大,能遇上那个命定之人就已经实属不易了。
不出意外的话,大明国的早朝时间一般都是固定的,王陆一走,海云帆便睁开眼睛,偷偷溜出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只要赶在早朝结束之前回来,一切就都万无一失。
他想得倒是挺好,可大概天意就是如此难料,两人竟在回程的路上碰见了……
嘶……王爷出门为什么不乘马车?
我现在掉头就跑来得及吗?
可王陆显然已经看见他了,还笑着朝他招了招手……
海云帆硬着头皮蹭过去,“好巧啊……”
王陆不无遗憾地叹了口气,“是巧合吗?我还以为小海是特意出来接我的……”
海云帆:!这么好的理由为什么刚刚没有想到。
他撒娇似的拉住王陆的袖子,“我饿了,我们快回去吃早饭吧。”
王陆也乐意陪他转移话题,“饿了?那我们在外面吃过再回去吧,刚好附近有一家包子铺,许多官员都喜欢在他们家吃早餐。”
他无比自然地拉着海云帆的手,“你来了大明国之后,应该还没好好逛过吧?今天不工作了,陪你玩儿一天。”
“一整天吗?会不会太耽误你时间了?”
万事以江山社稷为重的苍溪王也会有这么任性的时候,确实有点不可思议了。
王陆笑道:“这江山耽误了我这么多谈恋爱的时间,我还没跟它算。”
他说的包子铺真的就只是个小小的摊位,老板不吆喝,顾客也几乎坐满了。他们到的时候,清晨的第一锅小馄饨刚刚煮好,雾气蒙蒙热气腾腾,是王府珍馐美馔永远都不会有的人间烟火气。
王陆点了一笼包子和两碗小馄饨,老板一见是他来了,还送了一碟自家做的萝卜丝。
海云帆捏着勺子舀起一个小馄饨呼呼地吹,目光却落在王陆身上。
“看我做什么?我比馄饨好吃吗?”
海云帆试探着咬了一小口,然后把吹到温热的小馄饨整个儿送进嘴里,眯起眼睛笑了。
“没什么,我没看错人。”
老百姓的态度是不会骗人的,苍溪王威名在外,包子铺老板却一点都不怕他,反而还很亲切,这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是没嫁错人。”王陆伸手帮他把垂落的发丝拢好,还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耳垂。
馄饨汤上漂着几片翠绿的香菜叶,一口下去从胃里到心里都是暖融融的,舒适熨帖。
以海云帆的饭量,一碗小馄饨其实刚刚好,可他因为好奇,吃了几个小笼包……
“吃不下了?”
海云帆皱着小脸儿点头。虽然很浪费,但他确实已经很饱了。
王陆把他的碗端过来,十分自然地把他剩下的几个小馄饨全都吃掉了,甚至勺子用的都是海云帆那个。
“走啦。”
王陆搁下几文钱结了账,又去牵自家王妃的手。
海云帆打趣道:“我以为王爷出门吃饭都是用银子结账的,赏金比饭钱都贵那种。”
“市场有它自己的秩序,打破规则有时候不见得就是好事。”
海云帆正思考着这突如其来的深刻是不是跟他正在推动的变法有关,又听他接着道:“万一他赚够了钱就不卖包子了怎么办?”
海云帆:……
哦。
出来玩聊什么正事,聊不了。
“那我们现在这是要去哪?”
没什么目标在街上乱逛说实话真的有点傻……
“不去哪,随便转转,京都很多地标性建筑都挺远的,改天牵了马出来才可以去。”
海云帆:……
那我们今天逛了个啥?逛了个寂寞吗?
王陆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小情绪,语重心长地道:“你啊,做事情不要太有目的性,闲下来留意一下四周,身边的景色也可以很美。”
还没等海云帆回味明白这句鸡汤,又听他接着道:“就像我也是不久前才发现,刺客也可以很漂亮。”
海云帆活络的小心思一下子就卡了……
“什,什么?”
“我说,有刺客,当心。”
军皇山出身的海云帆是死活也想不到竟然会有这样一种刺客,他们成群结队地出现,身着夜行衣,白天,闹市,当街搞刺杀!
什么素质!
业界口碑都要被你们拉低了!
可是转念一想,真正的刺客应该干不出来这种自砸招牌的事情,但如果他们不是呢?
难道说,王陆对自己的试探,终于来了?
两分钟后,海云帆又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判断……
苍溪王是唯一一个被允许佩剑上朝的人,所以即使下朝回程没人来接,他也不会没有武器。
王陆一把坤山剑舞得滴水不漏,海云帆躲在他的保护圈里根本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这么说吧,就算是个稻草人戳在这里,都没有任何一个刺客能伤他分毫。
海云帆想,洗清嫌疑的机会来之不易,如果自己受伤了,王陆是不是就不会怀疑自己的身份了?
那……就让他们划一个小伤口好了,不可以太大,大了会疼。
海云帆慢慢退出王陆的保护圈,伺机找个不算太凶的刀刃碰碰,可还没等他锁定目标,王陆就好像察觉到他的目的一样,一把将他拽了回来,看样子……好像还有点生气。
海云帆当即就怂了。
逼退刺客,收剑入鞘,王陆拉着自家不听话的小王妃步履匆匆,再没了闲逛的心思。
海云帆看他脸色臭的很,想问,又不敢,犹豫了半天才找到一个不那么危险的问题,“去哪?”
“回家!”
凶死了……
海云帆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一样被他牵着手带回了王府。
进了屋,王陆把门一甩,隔绝掉所有探寻的视线,然后把海云帆抵在门板上,深吸口气,认真道:“我知道你是谁,在我面前没必要隐藏任何东西。我会好好保护你,但我没法保证时时刻刻都能护你周全,我不希望在真正遇到危险的时候你还要因为顾忌身份问题而受伤。明白?”
海云帆讷讷点头,末了又补了一句,“你别那么凶嘛……”
一言不发拉着人走那么快,换谁谁不怕……
王陆一滞,继而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温言道:“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
海云帆扬着小脸看他,“你是不是早就认出我了?”
“昨天早朝就认出来了,我说过的,你的眼睛很漂亮。”
“那你还娶个刺客做王妃?不要命了吗?”
王陆拉着海云帆的手,按在了自己胸口,“送你吧。”
海云帆红了耳朵,垂着眸磕磕绊绊地道:“我觉得……可以……”
王陆不解,“可以什么?”
“你那天在马车上问……”
没等他说完,王陆就轻轻挑起他的下颌倾身吻了下去。
他想起来了,马车上的问题是,我可以亲你么?
自打这日之后,府里众人发现王爷和王妃的感情是肉眼可见地越来越好,具体体现在——王爷每天在书房里待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这倒也不是王陆懈怠,主要吧,小皇帝也已经六岁了,有些事情该叫他自己做了……
海云帆深深觉得,王陆死活不肯接玉玺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功成身退,要是真的即位了,一忙可就是一辈子……
海云帆坦白之后,出门就不再避着王陆了,可王陆知道他要走又免不了会担心……
他知道自家小媳妇很厉害,自己这样的担心很没道理,但没道理有的时候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嘛……
他把海云帆的面纱蒙到自己脸上,露出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小海……你要杀谁我都帮你,别走好不好?”
海云帆失笑,“谁告诉你我要去杀人的?”
王陆眨了两下眼睛,“难道不是吗?我以为你是去做任务的……”
“我是去发布任务的,笨蛋。”
王陆都惊了,“发布任务?宝贝你是什么等级的刺客啊?”
“我老大。”海云帆把面纱扯下来收好,“这东西我一般用不上,看得见我的都死了。”
老大?本以为是拐了个小刺客回家当老婆,结果……是把军皇山的老大捡回来了???
还没来得及感慨,王陆就抓到了另一个重点,“你说你一般不戴面纱,但见我的那天你戴了……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杀我?”
海云帆顺口胡扯,“是啊,早听说大明国苍溪王一表人才貌赛潘安,我得看看传闻符不符实。”
王陆怎么会听不出这是个玩笑,他一伸手把小王妃拉到自己腿上坐着,再把那张小脸转过来亲了一下,“然后呢?动了春心了?”
海云帆羞得耳垂都要滴血了,但也只是轻轻挣了一下,“快放开……我还有事呢。”
手握利器,更要慎之又慎。军皇山虽然接任务杀人,但也不是什么任务都接的,海云帆会先派人去调查目标人物,研究一下他死掉之后对周边人或事造成的影响,权衡利弊。
打个比方,如果任务目标死后时局动荡,会死更多无辜的人,那这个任务就没必要接了。
暗杀榜头一号的人物,海云帆自然是调查过的,那时他就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决定亲自来看一看,这一看……就从眼睛装进心里去了。
还有一点需要补充,这次其实是海云帆主动要来大明国当质子的,因为他要发展军皇山在大明国的业务……
王陆搂着海云帆的腰半点没松,“既然已经捉到军皇山老大了,那我也没必要自己查了,先帝是你们杀的吗?”
他问得坦然,海云帆也答得干脆,“不是,我们从没接过这个任务。”
王陆又亲了他一口,“行嘞,谢谢宝贝儿。”
他们毫无保留地相信着彼此,也都没有辜负对方的信任。
海云帆略带娇嗔地埋怨道:“现在可以放手了吗?我好忙的。”
王陆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又回到最初那个问题,“不走行不行?”
……
几天以后,江湖中人愕然发现,暗杀榜上那个在首位挂了好几个月的名字突然不见了。
名字消失其实可能性很多,最常见的原因自然是这人死了,可王陆本人还活蹦乱跳着。再不然就是雇主突然不想杀他了,但王陆这段时间推动变法的声势越来越大,雇主是疯了才会突然原谅他,思来想去……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军皇山出手了。
是军皇山把那个树敌无数的苍溪王从暗杀名单中剔除出去了,可是为什么?
打不过吗?还是给钱了?
当天,大明国丞相于家中书房暴毙,死因不明,没有中毒迹象,浑身上下也找不到任何伤口,只是手掌下压的那张纸上面画了一个赤色军皇令。
很蹊跷,但也没有必要去查,因为赤色军皇令是军皇山的报复,此事天下皆知。
一时间,所有人都在猜测这位丞相究竟是哪里得罪了军皇山这么个毒蛇。
难道是买凶杀人不给钱?
王陆收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就去找了海云帆,海云帆承认得也很干脆,人是他杀的。
朝堂之上,丞相是王陆变法的最大政敌,但如果只是政见相反,他罪不至死,不然王陆早就抢先一步把他弄死了。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责问海云帆如何如何,因为他知道海云帆必然有他自己的原因。
果不其然,海云帆道:“我顺着雇主这条线查了很久才找到他,他才是那个把你推到榜首的人。”
位高权重的人买凶杀人多半不会亲自联系杀手,海云帆能查到他也是费了劲了。
“哦对了,”海云帆半倚在王陆怀里,语气轻松地道:“军皇山除了黑名单之外,其实还有个白名单,现在你就是白名单上唯一的名字了。谁动你,我杀谁。”
王陆感动得不要不要的,直想把小媳妇扑倒了好好疼爱疼爱才行。
可还没等他把这个想法付诸行动,海云帆就突然直起身,十分凝重地告诉他,“还有……先帝那件事,我也有眉目了。”
他查到了,其实王陆也早有猜测,只是一直不愿去证实……
皇宫里。
太后还是那副弱柳扶风的样子,她看了看面前天造地设似的一双人,牵起嘴角淡淡笑了。
“王爷……其实我很羡慕你们。”
王陆拧着眉,不太想说话。
她留恋地瞧了瞧熟睡的小皇帝,“这些年要是没有他,我可能也撑不下去。”
每天都要对一个不爱的人笑脸相迎,挺累的。
海云帆轻轻叹了口气,“何必呢……”
太后笑着笑着,泪珠就掉了下来。
对啊,何必呢?
自己当年被强选入宫的时候,萧郎被逼死在诏狱的时候,有人问过先帝这个问题吗?
“我没后悔过,只是……”她抹了几下眼泪,却始终看不清孩子的睡颜,“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了。”
“我们会照顾好他的。”
听了王陆这句话,太后终于释然,“我信你……”
八月初六,太后薨,对外只说是体弱病逝,可王陆却看得出来,她中的毒跟先帝别无二致。
她早就给自己做好了打算。
小皇帝还太小,正是需要人照看的时候,交给其他人王陆也不放心,他只好带着海云帆住进了皇宫,替太后照顾孩子,也方便教他一些东西。
这天夜里,哄睡了小皇帝之后,王陆牵着海云帆慢慢往寝宫走,“这个八月十五……可能没办法给你一场婚礼了。”
太后刚去,不宜办喜事。
海云帆明白,“这我倒不是很介意。我是觉得……大明国今后可能不需要这样一大批刺客了。”
有王陆在,律法肯定会越来越完善,不会再有权钱交易的漏网之鱼,所有人都应该在公堂上被审判,黑名单什么的……确实没什么必要了。
王陆想了想,“你知道赏金猎人吗?”
海云帆没听懂,但这不耽误他意识到这是个机会,属于军皇山的机会。
“黑名单依然可以存在,不过要以官府的通缉令为准,官府会给每个犯人设置相应的悬赏,军皇山抓到之后先别杀,把他打包丢进官府里,然后找小皇帝去结账。”
王陆把他的手拉起来亲了一下,“等小皇帝长大了,我就不干了,全靠我宝贝赚钱养家。”
“没问题,我可会赚钱了。”
海云帆转过身来看他,月色温柔,他眸子里清泉倒影般的光芒一如初见,惊艳了王陆的余生几十年。
——————
这个剧本不是以现实世界结尾的
因为我觉得这样结尾很酷!
本来以为可以写到一万字,写完才发现差了一点点
你以为我会为了凑万字回去加情节吗?
不可能的~
——————
这个位置永远属于金主❤️
个人产出汇总
不知不觉写旭润一年了,惊异于自己竟然能写这么久,也非常感谢一路以来大家的陪伴。
产出汇总中包含文、图和视频,附有梗概和一句话摘抄。按时间顺序排列。
文:
*凡人武林AU
“九霄云殿昭告江湖儿女:璇玑宫丢了尊乌鸦,身长八尺,披羽鎏金,寻回者重重有赏。”
2.璇玑博物馆异闻录
*伪现代AU全员向
“牵爪爪。”他道,“作为你名正言顺的对象,我要跟你牵爪爪。”
3.美食与龙不可辜负
*轻松搞笑美食番
邝露:“陛下,您这样捏着嘴把魔尊提起来恐怕有碍观瞻。”
4.葡萄日记
*看前男友们啵嘴的正确姿势
“我不知道凤凰哭了没有,但是他将...
不知不觉写旭润一年了,惊异于自己竟然能写这么久,也非常感谢一路以来大家的陪伴。
产出汇总中包含文、图和视频,附有梗概和一句话摘抄。按时间顺序排列。
文:
*凡人武林AU
“九霄云殿昭告江湖儿女:璇玑宫丢了尊乌鸦,身长八尺,披羽鎏金,寻回者重重有赏。”
2.璇玑博物馆异闻录
*伪现代AU全员向
“牵爪爪。”他道,“作为你名正言顺的对象,我要跟你牵爪爪。”
3.美食与龙不可辜负
*轻松搞笑美食番
邝露:“陛下,您这样捏着嘴把魔尊提起来恐怕有碍观瞻。”
4.葡萄日记
*看前男友们啵嘴的正确姿势
“我不知道凤凰哭了没有,但是他将唇颤抖着贴上去的那一刻,我看到他眼底有很清澈的水光。”
*大尾巴龙变小鲤鱼
缩小版润玉歪着脑袋眨巴眨巴大眼睛:“漂亮哥哥,你在喊谁呀?”
6.冰炭不同器
*受伤的天帝掉在了魔尊的床上
“只要你肯跟我讲,我们就可以披荆斩棘,一同对抗天道命运。”
7.有心须从
*黄金罗盘梗:旭凤的凤凰在天界的大朝会上朝润玉的应龙翻了肚皮
“而此刻应龙如果给不出任何言语上的应答的话,也许所需要做的只是张开双臂,给这只凤凰一个发自内心的、甜蜜的拥抱。”
8.秦晋之好
*表面夫夫公费谈恋爱罢辽
“便将这一片真心借着假意递出去,成全一场六界沦陷的惊天骗局。”
9.余梦
*退休了的天帝和退休了的魔尊在山野里的种田生活
“光阴尚久,足够你与他铺陈余梦,共度此生。”
10.同谋
*强强那什么友
他凑到润玉唇边,将自己抹在那里的湿黏血液舔去:“你一心复仇,我无知无觉。罪责是我们的。润玉,你我才是同谋。”
*现代AU,九千字半强制黑化哔
“让我爱你拥抱你渴望你,直至我们力竭而死的那一刻。”
12.一步之遥
*旭凤在寒毒发作的时候总能见到天帝
“简而言之,天帝和他,肯定绝对疯了一个。”
13.魔尊易感期的异常症状小记
*ABO筑巢设定一发完
“他的语气那么熟稔,就好像穿梭了千年的时光,隔开所有的风霜战火,他们从来没有疏远过。”
14.幽火
*旭润衍生,子虚x余琰,双狐组
“夜色垂下流苏时青年拉上帐幔,抚着他汗津津的胸膛,落下如庭外残花般的吻。”
15.一次狐狸精事件的始末
*带子虚玩,轻微修罗场
“且慢。”他说。
16. 咫尺
*若有情之人总是难以靠近
“我从不曾将你视作苦厄。”
17.不厌其烦
*假如润玉能听见旭凤的心声
“可我还是希望能与他携手同好,共看盛世。”
18.界
*哨向AU,向导旭凤x哨兵润玉
旭凤笑了:“对。我是凤凰,天空是我的地盘。不用怕,我带你去天空。”
19.失策
*旭润衍生,萧策x容齐
“至少此时此刻分外脆弱,命悬一线时有人温热躯体相贴抱拥,也不亏。”
20.与网友见面的十个注意事项
*旭润衍生,徐浩x苏乐凯
“小乐,跟我早恋吧。”
21.煌夜
*白龙卷缠上涅槃失败的凤凰,于是他们一同坠落
“只凭着这一捧心火,便可以照亮前路。”
22.学医救不了恋爱脑
*润玉最后悔的事大概就是临走前划了忘川一块地
“他原来也没有放弃过抗争。”
23.坠欢重拾
*七年之痒死灰复燃,离婚之后重谈恋爱
“他不明白,旭凤爱他温顺,爱他孤傲,都只是因为爱他而已。”
24.恶龙觉得不太行
*勇士撇开公主,对恶龙说我可以
“果然是恶龙,骗了他的年少悸动,还要骗他的日久天长,相爱相亲。”
图:
3.萧策容齐
5.欧洲贵族AU
视频:
1.星辰大海是你
*总之就是润玉去抢了旭凤的婚
2.体面
*分手么,好看就完事了
3.鹿死谁手
*天魔双王双狐,旭凤润玉萧策容齐子虚余琰的超级大乱斗
感谢所有的红心、蓝手和评论——爱你们。
最近在修文准备印本,大概过两天会开印调。因为篇幅都是中短,所以可以把想看到印出来的文名留在评论里。
赠品大概会是森里的话和欧洲AU的明信片。
以及因为我自己非常想要小白龙和胖凤啾的亚克力挂件所以打算做(你什么都想),也想要的评论扣个1我看缘分印多少吧(。
总之掉坑愉快,能遇见你们实在是太好了——!
鄞剑。二十字。
01 Adventure(冒险)
“表哥,我要找到丹蚩王帐。请你帮我。”
02 Angst(焦虑)
顾小五跟着赫失走了,双眼被蒙上了黑布。
03 Crackfic(片段)
面对一边偷看自己,一边逗小枫调情的李承鄞,顾剑狠狠的撇开了头,发尾都扫到小九脸上。
04 Crime(背德)
“你留下在东宫,我就放走小枫,如何?”
05 Crossover(混合同人——十二国记)
麒麟是不能沾血的神兽。象征仁慈的神兽一旦沾染鲜血就生病甚至死亡。一旦麒麟死去,王也不会长命,顾剑躬着身子,半空中...
01 Adventure(冒险)
“表哥,我要找到丹蚩王帐。请你帮我。”
02 Angst(焦虑)
顾小五跟着赫失走了,双眼被蒙上了黑布。
03 Crackfic(片段)
面对一边偷看自己,一边逗小枫调情的李承鄞,顾剑狠狠的撇开了头,发尾都扫到小九脸上。
04 Crime(背德)
“你留下在东宫,我就放走小枫,如何?”
05 Crossover(混合同人——十二国记)
麒麟是不能沾血的神兽。象征仁慈的神兽一旦沾染鲜血就生病甚至死亡。一旦麒麟死去,王也不会长命,顾剑躬着身子,半空中满是血污的手骤然垂落。
浑身上下插满箭簇,鲜红而黏腻的液体不断从伤口中涌出来,他已经不能再碰她了。
她是最漂亮的一匹麒麟,却替上天选择了将五洲大陆卷进腥风血雨的帝王。
“李承鄞……和他在一起……你会死。”
“我知道。”她笑着扶正那只沾满鲜血的华盛。
她的师傅知道,麒麟的心里恋慕君主,永远舍不得自行离开。
他死了,他们唯一的退路,也断了。
06 Death(死亡)
“放箭。”
07 Episode Related(剧情透露)
“李承鄞要杀我。”顾剑在心底笑了一声。该来的总归要来。
08 Fantasy(幻想)
西洲,大漠,红衣,美酒。
09 Fetish(恋物癖)
“另一半玉佩姑姑怎么没给表哥。”
10 First Time(第一次)
“他就是你舅舅顾如晦的独子,顾剑。”
11 Fluff(轻松)
喝醉的表哥可爱多了,脸红红的,一碰就哼唧,怎么撸都还不手。
像条醉猫。
12 Future Fic(未来)
“朕带来了你最喜欢的酒。表哥。这么多年了,今晚如果你再不入我梦里,朕就把你迁入皇陵。”
13 Horror(惊悚)
顾剑坠崖,再无音信。
14 Humor(幽默)
“小白眼狼王猎杀了老白眼狼王,出息了啊。”
“嘶,表哥你轻点!”
15 Hurt/Comfort(伤害/慰藉)
冰冷的锁链,滚烫的体温。
16 Kinky(变态/怪癖)
先帝的陪葬锦盒里,装的是一簇生了铁锈的剑矢。
17 Parody(仿效)
“五株连环箭是顾家不传之秘,顾小五,你怎么会?”
——当然是表哥教的。
18 Poetry(诗歌/韵文)
他怎么又去鸣玉坊。他怎么又见明月。他怎么对别的女人吟诗?!
19 Romance(浪漫)
箭头还未碰到他的头发,已被白衣剑客一剑挑开。
20 Sci-Fi(科幻)
“驯服异兽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我会保护殿下。请殿下放心。”
21 Smut(qing色)
“吻在后颈上没人发现。表哥,再乱动就亲别的地方。”
22 Spiritual(心灵)
“小枫是桩抹不去的良心债。只要活着,我就得赎罪。”
“李承鄞呢?”
“可念不可说。”
23Time Travel(时空旅行)
“裴照,停下。命人把刺客关起来。”
24Tragedy(悲剧)
“殿下,顾公子剩下的时间恐怕不多了。”
25 Suspense(悬念)
“去找最好的药来,张榜天下,救的了他的人,孤许他享不尽荣华富贵。”
26Gary Stu(大众情人表哥)
“曲小枫,明月,米罗,阿渡。顾剑你身边怎么这么多女人。”
27Mary Sue(大众情人表弟)
“李承鄞,你那么多嫔御,我说什么了?”
28AU(Alternate Universe,平行宇宙剧情)
“不是说皇帝最忌惮外戚,李承鄞与他表哥顾将军是不是君臣相宜的有点过头了。”
29。OOC(Out of Character, 角色个性偏差)
“表哥救命啊!!”
30。UST(Unresolved Sexual Tension,未解决情欲)
“他是我的人。”
“五皇子,你和顾剑是手足啊!!”
31 PWP(Plot, What Plot? 无剧情。在此狭义为“上床”)
“表哥,习武之人的腰都像你一样韧吗?”
“狗崽子你怎么咬人?!”
32RPS(Real Person Slash, 真人同人)
——————————
“魏老师您好,我叫陈星旭。”
“陈老师太客气了,你才是老戏骨啊。”
“小五,你这哭戏真不错。”
“哥你到底翻了我多少黑历史啊!!”
【旭润】瘾(七十二·完结)
完结撒花,祝大家幸福安乐
前言(内有搜车法,请务必阅读)
(跪磕感谢打赏大佬)
————————————————
处理好了一日政务,旭凤没有在宣政殿多做耽搁,便起身返回了璇玑宫。
走入宫门时,邝露正在庭中埋首侍弄花草,魇兽就卧在她脚边上。听见他的脚步声,邝露抬头看了一眼,便摸摸魇兽的头将它唤起,带着它向宫门走来。走到他面前时她福身行了个礼,然后便无言地与他擦身而过,连多余的一个眼神也没有给他。
面对这样堪称无礼的对待,旭凤并没有什么不满,或者说已经习惯了,毕竟他一直也知道,自己有多不招她喜欢——慢说是她了,就连那梅花魇兽看到他,也总是绕着走。
对于在他万念...
完结撒花,祝大家幸福安乐
前言(内有搜车法,请务必阅读)
(跪磕感谢打赏大佬)
————————————————
处理好了一日政务,旭凤没有在宣政殿多做耽搁,便起身返回了璇玑宫。
走入宫门时,邝露正在庭中埋首侍弄花草,魇兽就卧在她脚边上。听见他的脚步声,邝露抬头看了一眼,便摸摸魇兽的头将它唤起,带着它向宫门走来。走到他面前时她福身行了个礼,然后便无言地与他擦身而过,连多余的一个眼神也没有给他。
面对这样堪称无礼的对待,旭凤并没有什么不满,或者说已经习惯了,毕竟他一直也知道,自己有多不招她喜欢——慢说是她了,就连那梅花魇兽看到他,也总是绕着走。
对于在他万念俱灰时将他骂醒,也在他离开时默默陪伴了润玉这么多年的邝露,他始终是抱有着愧疚与感激的。更何况在有外人在的场合邝露从来也不会落他面子,那么在这私底下的场合若是还要求她对自己礼数周全笑脸相迎,未免也太难为她了。
旭凤想着想着,笑着叹了口气,将目光投向邝露方才悉心照料的昙花丛。那些花是旭凤搬来璇玑宫后种下的,随他一同搬来的还有原本栖梧宫中的那颗凤凰花树,现正被他栽在庭中,被昙花丛簇拥着。
乍看他这行径似乎有些鸠占鹊巢之嫌,不过,润玉应该是不会介意的……吧?
就算介意也无妨,如果能看到他对自己抱怨发火也好啊……旭凤不着边际地想着,推开了寝殿的门,向着殿内床榻走过去。
待走到床榻边上的时候,旭凤已经收拾好了自己方才有些放空的情绪。伸手挑开了榻边垂落的帷幔,他带上了满面的笑意,看向床上沉睡着的人。
“润玉,我回来了。”
床上的人并没有因为旭凤的呼唤而睁开眼,他却也习以为常似的,并没有露出失望的神色。他坐到床边,牵过润玉的一只手握在手中,轻车熟路地自怀中摸出水灵珠放在他手心里,又把手覆盖上去,为润玉渡过灵气。
“今日花神有信来了,说昙花的花期将到,叫我留意着。”旭凤为润玉渡着灵气,又不忘絮絮地说些话,“她去年把花种交予我时说,那花只在夜里开,生性古怪得很,开出来倒是漂亮。我那时还挺不当真的,也不曾好好伺弄,交仙侍们打理去了。”
说着他双眼怀念似的眯了眯,想着那新雪似的簇簇花团拥出的一片美妙光景,笑意深了些:“……没想到开出来确实好看。”
“今年我特地多要了些花种,将庭中都种满了。不知你今年,能不能赶得上花期?”
那样无瑕皎洁的花色,看着便让他想起润玉温柔浅笑的模样,虽然他已经很多年不曾看到过润玉那样的神情,但记忆中的那份美好却不曾随时光流转而褪色。
而只要想象着润玉带笑观花的模样,他便已觉得喜悦了。
“对了,花神还帮我关照了凤凰花树,说是若运气好,今年应当是也会开的。说起来,自先花神去后,那树有四千年未曾开过花,如今有这个机会,还是多亏了你呢……”
从锦觅说到花界诸事,再从花界说到润玉先前有多么的治世有方。旭凤能讲的事情其实并不太多,于是便只能反复地说着一样的话,多说几次,再加些细节,昔年的火神谈判劝诱是一把好手,没有理由不能把家常话说得更精彩些。
可床上的人却从不回答,只安静地沉眠着。
旭凤嘴角的弧度淡了一点,却又很快收敛起了险些流露于面的失落。他将水灵珠收了起来,却没有松开握着润玉的手,仍那么双手握着,舍不得放开。
他其实从来都不知道为润玉渡灵气是否有用,但仍日日这样做,已经成了一种执着。他也不知润玉是否会醒,醒在何时,但仍这样等着,这也成了惯性。
但他却并不能有什么不满,因为他知道,原本,他是可以连这个等着的资格都没有的。
三年前他亲手将赤霄剑刺入润玉心口,击碎了他胸中的那颗陨丹,之后润玉便陷入了沉眠,不曾醒来。时至今日旭凤仍清晰记得润玉最后的那个表情——满面的恐慌与无奈,淋漓的鲜血自紧紧咬合的齿关间沁出。然而明明是带着那样一副不甘的神色,却终究在阖眸前的最后一刻,对他露出了一个隐含着期待与眷恋的笑容。
……天帝不曾对他露出那样的表情,会对他那样笑的,只有百余年前,曾与他倾心相爱过的那个润玉。
于是他便明白了,为何润玉会同意,给自己这一剑的机会。
即使服过陨丹的天帝再怎么冷心冷情,他心中亦有一隅角落,残存着当年那个柔软温和的夜神的影子。百年沉眠养不好他那一身的伤,可在旭凤对他伸出手时,他终究还是心动了,挣扎着醒来一瞬,伸出伤痕累累的一只手,去握住旭凤的。
那个曾经的他拼尽全力为旭凤争得一线生机,之后……他们也只能把一切交给天意。
最初旭凤也曾恐慌焦躁,甚至厚颜再次拜访斗姆元君求援,然而这一次斗姆元君却也只垂眸道一声,等。
于是他便依言等着。每日早起上朝,处理政务,因为还要兼顾魔界的事,有时一忙就是一整天。待将事务做完,便回宫与润玉说一会儿话,接着沐浴更衣,睡在他身边。
倏忽之间,三年也就这么过去。
当然,最初也不是就那么一帆风顺的。虽说是天帝胞弟,但他一个魔尊,某日忽然就宣称天帝沉眠不醒,由他代政,也是有许多天界臣子疑惑不满的,甚至怀疑他是暗害兄长以求上位。不过好在有邝露出面佐证,再加上他的确称得上励精图治,反对的声音也就渐渐消弭。到后来,那些原本还在担忧天帝安危的臣子们,也都开始称赞旭凤治事不逊其兄,不愧是昔日的火神云云。
旭凤并不在意那些人口中的自己是什么模样,无论是毁是誉,对他都是不痛不痒。又或者是因为,这世上会让他在意的东西本也不多了,如今仅存的一点执念,也不过就是等着润玉苏醒的那一天。
所幸等待之于他,并不是什么难捱的事。他本也等过一个被润玉拒之门外的十年,等过一场与润玉相见争如不见的百年,关于等待这事,他早已有了足够的经验与耐心。
更何况他太清楚明白,他现下的等,不过是偿还润玉那几千年浪费在他身上的时光和心力,他没什么好觉得不满的。
时间没能教给他的许多事,他因爱而终于学会,对他而言,终究算是好事。
这夜一如寻常,旭凤批好公文,稍作整理后,便起身返回璇玑宫。
时入仲夏,凤凰花终于不负期望地开出了一树火红,将璇玑宫那常年素净的庭院映衬得艳丽了起来。昙花也结了苞,锦觅早上过来看过一次,说是今夜就要开了,让旭凤上点心,别刚好早睡,让满院的月下美人开了个寂寞。又说昙花与凤凰花的花期相交时间甚短,今日竟然这样巧合,没准是个吉兆。
旭凤听她这样说,就点点头应了一声,至于是否真的怀抱了这样的期许,他自己可能都不清楚。
正如此时此刻,他也不会对于即将入眼的花开而雀跃激动或因此加快脚步。他能有多在意那些花呢?不过是锦觅送来了他就种下,为了能与润玉说话时多添个谈资罢了。说到底,没有那个人与他共赏,就是花开得再美,对他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这样想着,又觉得沮丧了起来,连忙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强打起了精神。马上就要走到璇玑宫了,他不能带着一身低落去见润玉。
然而眼见着璇玑宫就在眼前了,旭凤却看见宫内踉踉跄跄地跑出了一个青衣的人影。
是邝露。这个在他眼中从不曾失仪失态的女子站在宫门前茫然地四下看了看,一眼便望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旭凤。
很久之后旭凤仍记得邝露的那个表情——极致的喜悦和悲切混杂着呈现时竟难以区分,又或是通通被扑簌簌滚落的泪水冲得淡了,唯独一双眼明如晨星,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和嘴角一起弯成了一个象征喜悦的弧度。
“二殿下!陛下……陛下他……!!”
这也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没有压抑自己说话的声调,以至尾音上扬得过头,听起来甚至有些尖锐。但显然,他们两个此时都已经没有心思去在意那些了。
——昙花与凤凰花的花期相交时间甚短,今日竟然这样巧合。
竟然……这样巧合。
旭凤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庭院门口的。
凤凰花在静夜中开得灿若流火,簇簇夜昙在树影下绽成一袭安宁的月色。花间立着一个白衣的人影,正微微仰起头看着眼前这棵陌生的花树。
旭凤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向对方走过去。在他看到那个花影中的人时,他就已经词穷。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想了很多事,也有可能什么都没想,但这不是什么稀奇的经历,他在面对那个人时,总是会有这样幼稚又不体面的模样的。
也许是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又或是被他因激动而急促粗重的呼吸声惊扰,那人转过头,看向了他。
刹那之间时光都静止,他们之间隔着的几千年过往似水般流淌在他们相距的几步远之间,将那些共同经历过的那些痛苦悲伤怨怼绝望一遍遍冲刷淘洗,最终只留下了澄澈的温柔。
而润玉就是带着这样的一副神色向他望了过来。
“旭凤。”
旭凤没有回答。
在听到那个人念出他名字的瞬间,天地山川,日月星河都在他身边消失。
那一刻对他而言,天地间只有一场花开。
两个人。
完。
————————————————
后记:
好歹是赶在今年完结了,我先给自己点个赞
从《瘾》第一章发布的2018年9月15日到2019年的最后一天,这个长度72章,二十五万字,历时一年多的故事终于在今天完结。
……实话说我自己其实是最开心的人(。
当初起意写下这样一个故事时我根本没想过写这么长。那时候我纯粹是在b站嗑混剪嗑瘟了,于是起意动笔,然后才去补的剧,跟玉无关的地方我还是开二倍速看的(x)
然后我给了润玉一个xingyin的设定,让凤龙有了接触的合理契机,不用ABO是因为标记和AO的从属压制关系会让润玉被束缚得更狠,在两个人的关系上多添一道枷锁而非红线,可以,但没必要。
后来当我开始意识到我想不略过任何剧情合理写到润玉嗑丹的时候已经收不住闸了,索性浪得更大一点,把整个故事按照原作的发展脉络重写了一遍。期间我按照自己的喜好,尽量合理地救了几个“在原作剧情中本该逝去的人”,但故事的整体脉络是完全没变化的,该发生的事件也都发生了,唯独导向的方向,从火龙果大三角变成了鸳鸳相抱何时了,鸯在一边看热闹。
所谓游戏中以一个初期变量导出的隐藏支线就这么回事儿了。
在凤龙线截胡火龙果线的前提下,有很多事就可以以不一样的形式发生了,但对我来说最大的变动也是最想写的东西,其实就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在行文的过程中我目睹着我笔下的这两个角色经历原本不属于他们的磨难,体会着不同方向的成长,也感受了非同寻常的爱。直到最后我回头看过去,我发现这是一个让我心安的结局,身为主角的两个人终于成为了我心目中他们最好的样子,现在即使我放开手,在故事之外,他们也再也不会经历到任何有可能会磋磨他们的风雨和分别了。
他们会幸福到最后,这就是我的初衷。
之后会有要娃的车番外一个,(涉及剧透打码)的车番外一个,也许还会有一个锦觅和邝露视角写写旭凤守着睡美龙的这几年怎么过的补完性质的番外,然后这篇文应该就可以彻底封箱咯。
完结之际要点评论不过分吧???
对剧情或者其他的有什么问题也可以在评论问我哦,语气温柔的我都回~
最后送上一段没能塞进文内但我又不舍得让它们死在存稿箱里的话吧
『他们之间有过太多苦痛挣扎,发生过太多不堪,旭凤伤过润玉,润玉也害过他,一路走来两人步步带血,可最后旭凤却能对他说,我不后悔爱你。
而即使是身怀陨丹的天帝,也本能地为旭凤一次次地扯痛心绪,温柔和爱在那颗被陨丹武装的心脏里一息尚存。他其实从未忘过爱他。』
这大概就是我认为最好的爱情了。
新年快乐,祝每一个看到这一行的人幸福,谢谢你们。
【旭润】天界的龙凤打嗝了
预警:本来是个中篇,浓缩了。
01
天际阔长冷如霜,还是月如钩的夜。
夜神大殿润玉在布星台值夜,他轻轻摸了摸身旁乖巧的魇兽,轻启了唇说道:“今日霜降尾火虎 ,就布九星尾宿吧。”说完便素手一挥,运着斗转星移,星宿归位,他从布星台望着这幽深空邃的下界,心中对他涅槃失踪了五日的弟弟旭凤很是担忧。
五日前,旭凤在栖梧宫涅槃,润玉从北天门当值完下夜时遇见了一蒙面人,与蒙面人交战过后,蒙面人往栖息梧宫方向逃了。润玉追了上去,想去栖梧宫护着旭凤涅槃,却在门前被燎原君拦下。
润玉向燎原君说明了情况,燎原君心中也警戒了几分,但碍于天后的再三交待,他也向润玉回禀了情...
预警:本来是个中篇,浓缩了。
01
天际阔长冷如霜,还是月如钩的夜。
夜神大殿润玉在布星台值夜,他轻轻摸了摸身旁乖巧的魇兽,轻启了唇说道:“今日霜降尾火虎 ,就布九星尾宿吧。”说完便素手一挥,运着斗转星移,星宿归位,他从布星台望着这幽深空邃的下界,心中对他涅槃失踪了五日的弟弟旭凤很是担忧。
五日前,旭凤在栖梧宫涅槃,润玉从北天门当值完下夜时遇见了一蒙面人,与蒙面人交战过后,蒙面人往栖息梧宫方向逃了。润玉追了上去,想去栖梧宫护着旭凤涅槃,却在门前被燎原君拦下。
润玉向燎原君说明了情况,燎原君心中也警戒了几分,但碍于天后的再三交待,他也向润玉回禀了情况,润玉只好提着颗心,暂时作罢回到了璇玑宫。
润玉这边刚回到璇玑宫,旭凤那边凤鸣时响起时,突然被一冰凌击中落入下界不知所踪。
今日润玉又刚当完值,突然有几个天兵带来天帝口述说是要带润玉上云霄宝殿问话。
“夜神殿下,请。”
天兵领着润玉往云霄宝殿中走去,在这一路上他思考了良久,都不曾找到自己要被问话的缘由,等到了云霄宝殿,迎来的是天帝太微一声愠怒的“来人,拿下”。太微和荼姚坐在上座,纷纷拿审视的眼神看着他,荼姚的更甚。
润玉被守殿天兵按跪在地上,他心中仍有迟疑却还是问道:“父帝,母神,不知润玉所犯何事?”
太微沉手一挥,手中现出一冰凌,润玉见到这冰凌时,心中已然明了太微和荼姚为了何事来问他。太微将这冰凌的来处向润玉说清,又用着盘问的语气问他:“如此强大的水系法术,偌大的天庭之上除了你还有谁?”
润玉见空口说无用,便将那日和黑衣人打斗时被火系法术伤到所留下的疤现给太微和荼姚看,这伤疤看了确实不假,也为润玉洗去了一半的嫌疑。但荼姚却并未打算轻易在此事之中轻易放过润玉,
“陛下,此事尚未查清,只听润玉的一面之词恐——”
“火神到。”天兵的话使荼姚的话戛然而止。
润玉急匆匆的一转头就见着了旭凤,他同燎原君,穗禾一同走来身上不曾有留下伤的痕迹,润玉轻轻的抿了抿唇,提了几日的心终是回到了平稳的位置,连眼神也清亮了许多。
旭凤跪在润玉旁边,向他的父帝母神禀明了一切,彻底洗脱了润玉的嫌疑。
旭凤说完了这几日他坠入蛮荒之地后的遭遇,荼姚提了立储一事,太微却又忧心忡忡的提道:“如今魔界十万大军入侵,不如等旭凤凯旋回朝再议。”
可巧此时又有天兵来报,魔界大军已撤离忘川,均是由昨夜旭凤独闯焱城亡行辕吓退了他们。荼姚大喜,夸了旭凤的赫赫战功。不过旭凤思虑更多,又把立储之事周旋了回去,况且他已几日不见他的兄长,刚回了天界要以万事替他考虑的兄长为先。
璇玑宫的床榻干皱不整,床头的两个枕头放在床头。对立而坐的旭凤正在替润玉疗手臂的伤,只见他神情认真运转着周身灵力,用自身火系法术替润玉解去火毒。
旭凤清完火毒,收了法术,对着润玉说道:“我只能先替你清了这体内的火毒,这几日你还要受些皮肉之苦。”他又转身下了榻,“你我体质相克,若是为你强行疗伤,你只会伤的更重。”
润玉跟着下了床榻,走向旭凤那边,抿了抿唇后道,“自古水火不相容,你还是留着你的灵力做点其他的吧,再多我恐怕无福消受。”
旭凤娴熟的给自己倒了杯清茶,心中叹道,果然哪里的茶都不如璇玑宫里的啊。他抿了口茶后:“明明知道水火不容为什么还敢来救我。”
润玉也给自己倒了杯茶,两杯茶茶的醇香在互相缠着,他缓缓的说道:“换作是你一样,燎原君刚替你疗完伤你就来找我了,你就跑过来替我疗伤,这要是让母神知道了又得被母神数落一番了。”
旭凤嘴角挂着浅笑,“救命之极,昊天罔极,这厢谢过夜神殿下了。”
说完,旭凤同润玉相视一笑,剩下的话尽在不言中。就这么对坐着,喝着清茶仿若就能坐上一日。
02
突然,润玉看到旭凤腰间挂了个精致华贵的香包,不假思索的问道:“旭凤,你这香包倒挺别致的,是哪位替你担忧的仙子送的啊。”
旭凤一个疑问的啊差点就脱口而出了,哪里来的仙子啊,再低头一看自己的腰间处确实挂着一个香包,再一想这不是那锦觅送的嘛。
旭凤取了香包拿给润玉细看,赶紧道来事实:“这个是在下界时救我的果子送给我的,不是什么仙子。”
旭凤还要强调上一句不是什么仙子送的,深怕润玉误会上什么。
润玉接过香包,想拿到眼前细看,接近鼻尖时闻到一股淡香味,他有些好奇的闻了闻,便给这香包拆了个口子。
不料刚拆完,旭凤憋不住的一个阿嚏打了出来,打的香包里的花粉抖落了一半出来。润玉的脸上还沾满了紫色的花粉,眼睫毛上都落了零闪的粉末。
旭凤懊恼怎的自己就这么不合适宜的打了个喷嚏了,还打的他兄长满脸都是花粉,语气中都带着抱歉:“兄长,我不是故意的,而是都是这葡萄精干的好事。”
正在和丹朱在一起的葡萄精锦觅打了个大喷嚏,天降神锅。
“无事,用法术清掉便可。”润玉倒不在意,捏着法决便清掉了脸上的粉末,“只是可惜了这香包了。”
“不可惜,不可惜,以后兄长要多少我便拿来多少。”
旭凤心中:咦,这话我不是在心里低调想想的吗?怎么我这么快就把这话给说出去了?莫不是我被耿直的葡萄精给传染了?
旭凤有些微妙的转了转自己的眼珠,丝毫不敢去看润玉的正脸,他何时对着润玉这样冒进过,这还是凤生第一次呢。
润玉却是莞尔一笑,轻轻答道:“好,火神殿下要送我璇玑宫多少,那我璇玑宫有的必然也会给栖梧送去。”
“这是兄长与我的礼尚往来吗?”
“你说是便是吧。”润玉笑着有所留藏的回答,不料刚说完,他就打了个清脆的嗝。
旭凤忙着给润玉倒了杯水,润玉连打了三个嗝,他慌不迭地的喝了口水才消停了。
03
火神旭凤涅槃回归天界还带了个葡萄精当书童的事已传开,润玉也听说了,但是一直不见其人,想着哪日也要去见上一见。
没成想润玉没去见成,今日值完夜在天河里泡龙尾时,有一仙子闯了进来,不仅见到了他的尾巴,还夸他的龙尾无与伦比的好看,润玉一见着她便觉得亲切,从她的自称当中,知道了她叫锦觅。
璇玑宫除了旭凤好久都没其他人来过了,锦觅仙子还是第一位。不过锦觅仙子不愧是旭凤的仙童连夸人也是和旭凤夸的一样的。记得那时凤凰还是个未脱绒毛的鸟时,经常去丹朱的姻缘府里的红线团里打滚。
有一日旭凤被缠了全身,哭闹不止的来到璇玑宫里,旭凤像一只笨拙的鸟儿扯着蒙住自己头的红线,扯不下来,一头撞上润玉的尾尖,被润玉三两下解开了。
旭凤化成稚儿的人形,尾巴收不进去了,他牙牙作语的夸润玉的尾巴时熠熠生辉,是天上地上耀耀其华之物。
润玉笑了,笑的如沐春风,他把小凤凰按在自己的尾巴上,拿出一把木梳给小凤凰梳尾巴上的羽毛,小凤凰如一个被摸了肚皮的猫似的无比乖巧。
可日子是曾经的,凤凰也长大了,身边还有了个令他开心的仙童,润玉想自己身伴长夜也是极好的。
不过如润玉愿的事总是很少。
葡萄精锦觅恢复女身之后,有关旭凤和她的流言便越传越广,旭凤更是被荼姚拉到紫方云宫试探性的问话。
荼姚也不加掩饰就直接问道:“旭儿,听说你最近不仅和一个葡萄精走的过近,还常出入璇玑宫是吗?”
旭凤并无觉得有何不妥,朝荼姚拱了拱手,答道:“回禀母神,确是如此,但无流言说的那样夸张,我对那个葡萄精并无任何想法,至于兄长,我与他一直是极好的。”
旭凤一片赤子之心,说的一清二楚,他与润玉确实一直都是要好的,要好的程度都曾到了夏暑时,一同变成原形,翻着肚皮在璇玑宫的棋树下乘凉。
荼姚有意提醒旭凤,她咬咬牙说的刻薄:“润玉的生母身份卑贱低微,难保他不会对他不该觊觎的位子动了心思,旭儿,你这般单纯如何斗的过他。”
荼姚的这番话,旭凤不仅听懂了,还读出了别的意思,旭凤皱了皱眉,斩钉截地的说:“母后,兄长一向为人和善,这等话就不要说了吧。我先行告辞了。”
旭凤不喜疑心身边亲近之人,尤其是去疑心润玉。
旭凤走后,荼姚找来暮辞,让他紧盯着润玉的动作。既然旭凤不会未雨绸缪,那她这个当母后的便要好好谋划上一番了。
04
穷奇流毒六界,旭凤同润玉锦觅去了魔界,在鎏英的帮助下将穷奇捉回,旭凤却被穷奇瘟针所伤昏迷不行,锦觅赶去花界拿夜幽藤,润玉用了不少灵力将旭凤的心脉护住,撑到了锦觅拿了夜幽藤回来。
去魔界捉拿穷奇一事旭凤和润玉都立了功,不曾想到回到天界后,日益亲近的三人在锦觅解开自己身世之迷,被认回水神长女后打破了微妙的平衡。
锦觅灵力低微,天帝太微让其去人间历劫,旭凤站在一旁观望并不想下去却被丹朱在背后推了一把也一同掉进了因果盘中。
润玉常去看人间历劫的旭凤,哦不,应该说是熠王,熠王不胜酒力,认错了人,将润玉卷上了床,一夜春宵,润玉识得了自己对旭凤和锦觅身不同的两种感情。
然则世事难料。
锦觅与旭凤在人间历劫,润玉也查到了火灵珠背后的天家秘辛往事,他在洞庭湖底找回了自己的娘亲,却被盯着他的暮辞也寻到了藏身之处,终是在一日,荼姚寻来,将簌离斩草除根,并以簌离要造反之名用三十三道天雷惩罚了润玉。
旭凤历劫归来时,天雷刚刚结束,他就躺在大殿上,星星点点的白衣被鲜血染红,他看着为他担心的旭凤,艰难的又小声的喊了旭凤的名字。
只是太小声了,无人听见。
润玉受了重伤,太微的一番话令他对这满目苍夷,又虚假的天家父子之情彻底反感,从今日起他便要主宰自己的天命。
润玉设计将先花神之死揭露,让荼姚自食了恶果。
又和锦觅自小就有婚约,将锦觅的陨丹修复后,他和锦觅成了婚,成婚当日,旭凤终还是来了,他以为他自己势在必得,却被润玉反将一军。
旭凤抽出赤霄宝剑对准润玉,润玉眼眸深沉,直视着旭凤,他不懂,旭凤他什么都不懂,可是不懂又怎样,那些造成的伤害并不会消失,也并不会一笔勾销。
旭凤还在苦笑:“哥,停手吧,我母神犯的错我愿代之受过。”
润玉抿唇不答,直接抽出长剑和旭凤在云霄宝殿上大打出手,原本打的火热又焦灼,却没防到锦觅将一把冰刃捅进了旭凤的内丹处
旭凤惊愕的看着锦觅,那捅在内丹处的冰刃也好似捅在他的心上,他和锦觅历劫之时的情是错的,后面就步步错了。
在这临死之际,旭凤惨然的蹭到锦觅身前拉着她垂在地上的婚袖,那口型却对着润玉问道:“你可曾爱过我?”
殿上刀剑相逢,这里的三人自称一片天地,锦觅和润玉几乎是同时答出了一句,从未。
润玉说完后,又一连打了三个嗝,他抬手摸摸自己的脸上,两行清泪溢出,他失魂落魄的喃喃道,原来那日吸入的吐真花粉是真的,说假话真的会打嗝,他是爱旭凤的。
只是一切都太晚了。
情之一事,伤人最重。应龙悲恸,下界刚好是四月时节,便一连又下了一月的雨。
05
“咔。”一声干脆的打板声响起,哭的不能自已的润玉接过递过来的冰袋敷着自己肿了的眼睛。
惨兮兮的旭凤从绿幕后面先是出现个脑袋,后来又出现了全身,他用挪的姿势蹭到润玉身边来,勾勾小指,跟他道歉:“哥,我错了。”
润玉仰着头,不搭理他,敷着冰袋,还没缓和好自己的心情,一想到后面还有这么多虐身,虐心的剧情,他现在的心就开始揪了。
旭凤见润玉不理他,便急了,一连学着刚才润玉打嗝的样子打了十几个嗝,那模样傻兮兮的。润玉偷偷的从冰袋没遮住的缝隙上看他,使劲的憋着笑,还冷声冷气的问他:“你说说你错哪了?”
“我错在不该接这个剧,还不该拉着你一起来演的。我那么爱你,和那个凤凰一点也不一样的!嗝。”
旭凤打嗝打多了,这下说完嘴瓢般的打了个嗝。
旭凤:………
哥,我不是我没有,我嘴巴自己打的嗝,跟我没有任何一点点关系的。
————————完————————
峰回路转了jpg,提前祝520快乐。
旭润六一端午联合活动大家可以去支持一下呀。
【陆海】逃不了
1、有点上头,搞了个一发完车
2、ooc肯定有,反正一切为自己爽
3、王陆白切黑
4、有没有陆海cp群呀?
————正文————
王陆在藏经阁一隅布下了遮掩耳目的阵法,便窝在一堆书籍中补眠去了。海云帆放轻了翻书的动作,又怕打扰王陆休憩,便专门拐到了一册书架后,反正藏经阁典籍浩如烟海,他哪边开始看都无差。
海云帆沉浸在法术典籍之中,偶尔抬眼看见王陆真传弟子服饰的外袍迤逦在地,便安下心继续看书。
事情就是从那时候不对劲的。
ao3主页:Shawsu
没找到先不要急,我会慢慢都放过去的
1、有点上头,搞了个一发完车
2、ooc肯定有,反正一切为自己爽
3、王陆白切黑
4、有没有陆海cp群呀?
————正文————
王陆在藏经阁一隅布下了遮掩耳目的阵法,便窝在一堆书籍中补眠去了。海云帆放轻了翻书的动作,又怕打扰王陆休憩,便专门拐到了一册书架后,反正藏经阁典籍浩如烟海,他哪边开始看都无差。
海云帆沉浸在法术典籍之中,偶尔抬眼看见王陆真传弟子服饰的外袍迤逦在地,便安下心继续看书。
事情就是从那时候不对劲的。
ao3主页:Shawsu
没找到先不要急,我会慢慢都放过去的
大盗与新娘
【完结】
西门吹雪吹的不是雪,是剑锋上的血。
万梅山庄却是真的有梅花,只是梅花还没有开,不速之客陆小凤却在一个无花可赏的季节到来。
“我来取一件东西。”陆小凤抱着胳膊说。
西门吹雪说道,“我这里有什么东西是你的?”
“不是我的,”陆小凤看着他,“是叶孤城。”
西门吹雪一身白衣在连天的碧色荷叶中分外显眼,片刻,他仰起头看着空中打旋的枯黄叶片,给了陆小凤一个默许的眼神。
“我就想如果跟他有关的事情,你总不会拒绝的。”
看懂他表情的陆小凤笑了。
塞北的天空辽远,一眼看不到边际,萧十一郎也在这里出生,所以他与中原武林人士在长相上就有很大的差别。
那挺直的鼻子在暗淡的晨光里就像是心灵...
【完结】
西门吹雪吹的不是雪,是剑锋上的血。
万梅山庄却是真的有梅花,只是梅花还没有开,不速之客陆小凤却在一个无花可赏的季节到来。
“我来取一件东西。”陆小凤抱着胳膊说。
西门吹雪说道,“我这里有什么东西是你的?”
“不是我的,”陆小凤看着他,“是叶孤城。”
西门吹雪一身白衣在连天的碧色荷叶中分外显眼,片刻,他仰起头看着空中打旋的枯黄叶片,给了陆小凤一个默许的眼神。
“我就想如果跟他有关的事情,你总不会拒绝的。”
看懂他表情的陆小凤笑了。
塞北的天空辽远,一眼看不到边际,萧十一郎也在这里出生,所以他与中原武林人士在长相上就有很大的差别。
那挺直的鼻子在暗淡的晨光里就像是心灵手巧的老人在剪纸上留下的一道影,连城璧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盯着他说不上英俊的脸看那么久,只是越看越觉得顺眼。
眉目舒展,仿佛带着笑意。
好像这个人,生来就应该是这样,寂寞又满足地活在自己的幸福里。没有刻意诋毁中伤他的流言,他也不需要任何人来评判。
也许以后他依然会一意孤行地做出许多违背萧十一郎良心的事情,但是……连城璧翻了个身,心里想着白红莲的眼泪。
他敢说那样的话也不过是因为知道白红莲的底线在哪里,他的命,不止是他的命。还有他身后,整个连家。
萧十一郎,在你发现以前……我一定会让你无路可退。三千红尘,你唯独不该来招惹我。
萧十一郎的眼珠动了动,他刚刚睁开眼睛便看到连城璧目光清明地看着他微笑,“醒了。”
萧十一郎大为窘迫,他知道自己睡相不好看,“你醒了怎么也不出声?”
见连城璧只是笑,萧十一郎更觉得自己浑身都冒着热腾腾的傻气。他睡在外面挡着人家的去路,还问别人为什么不出声。
“我以前本来是很聪明的。”他讪讪地说。
从来都觉得他傻得惊天地泣鬼神的连城璧不好意思戳穿他,只能故作严肃地点头,“现在呢。”
“现在……你一笑我就想不起来别的事,只剩下高兴了。”
睡在连城璧身边的人觉得自己实在太傻,用手捂着脸,从指缝里露出一双充满笑意的亮晶晶的眼睛。
笑着笑着,他的笑容就慢慢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暧昧的眼神和变得急促的呼吸声。被子下那双习惯了拿刀而有力的手轻轻放在对方的腰际,连城璧的身体被他这样一碰顿时僵硬了起来。
他谨慎地往后退,一直退到背靠着墙壁缩成了一团,不得已才小声咬牙切齿地吼道:“你手能不能……别再往里面……”
被一双狼爪在大清早摸遍了全身的连城璧总算明白了什么叫自作自受。
他们俩有很长的时间可以慢慢地互诉衷肠,但是此时此刻的无垢山庄已经炸开了锅,所有的下人都聚集在无垢山庄议事的堂屋内屏气凝神,一动不动地盯着门口那个白衣剑客。
他们并没有舍身护主的慷慨大义,只是无垢山庄的人都有个巨大的优点,识货。
白衣剑客手里拿着一把剑,一把在江湖中失传已久的剑。他把剑放在桌上,放下剑的瞬间,白红莲从他鲜有波澜的脸上看到了一丝释然。
那样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不得不让白红莲想起她少女时代如雷贯耳的另一个名字,与西门吹雪齐名的另一个绝世剑客,叶孤城。
“阁下这是何意?”白红莲知道论武功她甚至远在儿子连城璧之下,更别谈和西门吹雪论剑,她压根不会用剑。
“提亲。”
闻言满座哗然,不得了,我们夫人真是魅力不减当年,这个年纪居然还有人提亲。
白红莲一听倒是明白过来他为谁提亲,心里有了底自然说话底气就足了,挥手叫退自觉涌过来说要保护她的下人们。
“要跟我连家提亲,一把剑怎么够?”
“不是一把剑,是整个万梅山庄。”
塞北的万梅山庄,白红莲精神一振,有了万梅山庄为援,连家就算完全不需要沈家的支持也能在江湖上地位超然。连家的百年基业,终于有望发展壮大了!
可是……白红莲冷静下来一想,她只有一个儿子,不能因为万梅山庄就把儿子卖了。
“不行,我只有璧儿一个儿子。”
“加海外白云城。”
连城璧本身就已经在海外颇有威名,如果能加上海外白云城,那简直如虎添翼。白红莲思量半晌,还是摇摇头,“不行,璧儿年纪还小不懂事,如果他日后反悔……”
门外观望了许久的司空摘星终于按捺不住了,戳着陆小凤的胳膊让他说话。陆小凤拗不过他只能开口——“再加江南花家如何?”
“敢反悔我就打断他的腿!”白红莲当即拍板定下了这门亲事。
反正他们两情相悦,璧儿一定会理解她的吧?
陆小凤问司空摘星,“你收养十一郎真的没有别的想法吗?”
“十一郎生在塞北,万梅山庄也在塞北,这何尝不是种命定的缘分呢?”司空摘星第一次看到萧十一郎,就觉得他很像西门吹雪的一个故人。
他们都老了,正是白发多时,故人少。
只是世间又有几人,能如西门吹雪那样深刻地理解那两个字真正的含义。
崖下小木屋内,萧十一郎和连城璧都不知道,无垢山庄正张灯结彩,等着他们一同归去。